教堂建筑艺术的衍生——宗教绘画与音乐

    东斯拉夫人早在信奉多神教时，即已萌生了最初的音乐。10世纪基督教传入罗斯后，进一步促进了音乐与美术的规除了与宗教活动有关的音乐外，在宫廷和王公贵族的宴会上，往往有音乐、舞蹈、杂技助兴。当时既有歌手歌唱，也有乐器演常用的乐器有长笛、手提琴、喇叭和罗斯人特有的古斯里、拉、纳克雷等弦乐器或打击乐器。

    16世纪，莫斯科国家在音乐艺术方面也有了一些与基辅罗斯和蒙古统治时期不同的进展。以莫斯科公国为中心的统一进程，推动了罗斯音乐事业的发展。15世纪末，外国乐器如风琴和钢琴等也在这一时期传入了俄国。伊凡三世在莫斯科建立了由35人组成的第一支宫廷合唱队。音乐成为奢华的宫廷仪式和娱乐中不可缺少的成分，以显示其庄严隆重。当时音乐的形式己多种多样，有婚丧嫁娶的音律，还有各种抒情曲、诙谐曲等，出现了由沙皇宫廷供养的专门的合唱团以及进行音乐创作和滑稽表演的优伶。不仅在宫廷，教会也成立了自己的合唱团，专门用于举行宗教仪式时表演。宗教音乐与世俗音乐相互影响，相互促进。随着多声部唱法的普及，教会音乐中多部曲开始流行。宗教音乐最大的成就表现在教会歌曲的演唱中，由于采用了一种新的音乐符号代替古代的符号谱曲，唱歌时多采用多声部唱法，复杂的旋律使宗教歌曲更富有表现力。随着记谱方法的不断完善，罗斯的音乐在实践中不断得到发展。东正教教堂助祭伊凡·沙杜罗夫在完善记谱方法上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他在传统的乐谱符号上增加了新的符号表示音的高度，使音域更加宽广。当时最有名的歌曲是《迎送歌》，每当大公或主教出朝、外出巡视或作战凯旋归来以及宫廷举行各种政宴庆典时，都要高唱这首颂歌，逐渐形成了新的歌唱风格，出现了由几个声部按照基本的旋律同时变调的多声部合唱形式。

    罗斯的美术与同时期的音乐相比，所取得的成就要更大些。早在基督教成为罗斯的国教之前，罗斯的绘画在社会和生产的实践中，已经产生并有一定的基础。基督教传入后，以宗教建筑为主要内容的建筑艺术的发展，有力地推动了罗斯绘画艺术的发展。形形色色的彩色或单色绘画、教堂内外的装饰、各种器皿的制作与摆设，是建筑艺术的有机组成部分。社会的广泛需要，使罗斯的绘画艺术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诺夫哥罗德是14世纪欧洲绘画保存最完整的地方。那里的很多教堂都保存有精美绝伦的宗教绘画。尼古拉教堂壁画中圣者鲍里斯和格列勃以及罗斯士兵的形象与通常的拜占庭艺术形式有很大不同，为研究当时王公服装和武器提供了重要依据。文艺复兴前夕，欧洲产生的强调个人及其经验、感受的思想倾向，使艺术开始重视对人的情感、心理、内心世界的描写。在14世纪诺夫哥罗德的璧画中，这个时代特点得到了比较充分的表现。14世纪诺夫哥罗德壁画的题材进一步丰富了，出现了很多叙述性内容，并且试图对事件进行心理阐释，着力表现人的苦难、悲伤、忧愁、恐惧、兴奋和激动等心理感受，对宗教题材的阐释显得较为随意和平常。相对于此前比较典型的绘画中人物孤立、静止、眼神直接注视着观众的形象构图，这时的绘画中的人物形象都沉浸于自身内在的精神世界，其形态更具有动感，从容的手势，前顶的身躯，摆动的衣襟，这些都是这一时期绘画作品中人物形象的特征。

    诺夫哥罗德沃洛托沃地区有一座建于1352年的圣母升天教堂，内有一幅绘于1363年的水彩壁画，这幅壁画具有东欧文艺复兴前的典型特征。绘画题材广泛，重视对人物心理特征的描绘。以往表现耶稣升天节时，场面肃穆宁静，而在这幅壁画中，情景却热情奔放，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圣像画起先是教堂最普遍的装饰物。14—15世纪，是罗斯圣像画发展的全盛时期。作为“通往天国的窗户”，圣像画已不再仅仅供奉于教堂和修道院，而进入了寻常百姓之家。在家庭中，圣像画通常挂在面向东南方的墙上，成为全家精神生活的寄托。诺夫哥罗德伊里亚大街救盟和费多尔·斯特拉季拉特教堂的水彩壁画，据说是出自拜占庭著名美术家费奥方·格列克之手。这两幅壁画都是单色的，但构思：巧妙，独具匠心，而且笔法精巧细致，无论是耶稣还是其他人物，都神态逼真，呼之欲出，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力。诺夫哥罗德的圣像绘画，集中表现了绘画艺术所达到的高超水平，因此形成了很有影响的诺夫哥罗德圣像画派。此外，诺夫哥罗德科瓦廖夫救主堂、圣诞节教堂以及其他一些修道院中的壁画，也都表明诺夫哥罗德的绘画艺术已经形成了自己所独有的风格，无论是内容上对许多题材的通俗性表现，还是艺术形式上的细腻精美，对罗斯绘画艺术的发展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几个世纪之后，罗斯圣像画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完全的模仿拜占庭，而是形成了具有民族和地区色彩的特有风格，涌现了像诺夫哥罗德派、莫斯科派、特维尔派等多个圣像画流派。在这种原来一直给人以威严肃穆印象的宗教艺术中，开始流露出感彩。基督、圣母和圣徒们的形象更加接近于普通人，画面也更加富于动态。

    14世纪末15世纪初，在莫斯科形成了由罗斯人组成的重要画派，其代表人物是安德烈·鲁布廖夫。他是莫斯科近郊安德罗尼科夫修道院的修道士，年轻时曾与当时罗斯文化的著名中心谢尔吉三圣修道院有来往。1405年，他与费奥凡·格列克合作，在克里姆林宫圣母领报大教堂创作壁画；1408年，他又与友人丹尼尔·切尔内一起为弗拉基米尔的圣母安息大教堂画壁画，他创作的《西特罗沃的福音》极富个性，用柔和的紫藤色和天蓝色描绘的天使形象尤其优雅、精致。1424—1426年，他们又在谢尔盖耶夫三圣修道院绘画圣像和壁画。安德烈·鲁布廖夫这时完成了他的代表作《三圣图》，该图现珍藏在莫斯科特列基亚科夫画廊，为世人所赞叹。安德烈对《圣经》中三位天使有出色的描绘，简洁、明朗，富有人性、人情，天使们亲切的神态与恬静的内心世界和谐地统一，图画着色明快，构图与透视完美，无懈可击。在鲁布廖夫生活的时代，罗斯尚未摆脱蒙古压迫，但罗斯的民族意识日益觉醒，罗斯人开始重视精神生活。鲁布廖夫切合当时人们的精神世界，绘制的圣像画线条明快，色彩柔和，人物形象生动，具有浓厚的抒情格调。安德烈·鲁布廖夫的天才创作，使罗斯的绘画艺术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高峰。他本人也因此享有盛誉，被人们认为是当时罗斯最杰出的美术家，也是第一个有民族特点的画家。

    另一个代表人物就是费奥凡，他在罗斯生活了30多年，为许多教堂作冠画。罗斯编年史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费奥凡。他的作品有诺夫哥罗德伊利英救世主教堂的壁画、莫斯科拉扎尔教堂的壁画、克里米亚阿尔汉格尔斯基教堂的壁画以及同安德烈·鲁布廖夫、普罗霍尔一起，为莫斯科圣母受胎报喜大教堂作的画。费奥凡笔下的圣者都具有坚毅、威严的神态或忧郁不安的表情，使画面充满震慑人心的感染力。据同时代人说，费奥凡“是一位可敬的贤人，能言善辩的哲学家。……他是在书籍上绘制圣像的高手，圣像画家中的出类拔萃者”。如果说他的圣像面反映了他的哲学的话，那么这种哲学的基本点就是认为世界是深邃的。他塑造的形象总是令人产生紧张、不安乃至恐惧的感觉。

    15世纪末罗斯最著名的画家是季奥尼西。1481年，他曾与季莫费·亚列茨等在克里姆林宫的圣母安息大教堂绘画圣像，488年在罗斯托夫的大教堂绘画圣像。他还在约瑟夫·沃洛克拉姆修道院、费拉蓬特修道院作画。他的作品同样很有特色，以沉稳、庄严、坚定著称，不少作品堪称佳作，得到很高的评价。

    由于东正教教会禁止雕塑作品，所以罗斯绘画艺术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时，雕塑艺术发展得非常缓慢。在基辅索菲亚等东正教的教堂中，可看到美丽的马赛克图案，即由精心挑选出来的彩色小玻璃片，或五颜六色的小石子，按照一定的工艺要求镶嵌成表现一定思想内容的图画。在索菲亚教堂的中央圆顶、圆顶下的拱门以及主祭坛的半圆形顶上，可见到耶稣、天使、圣母、圣徒像，还有圣徒进餐的马赛克图画。雕塑艺术虽然发展缓慢，但在漫长的岁月中还是有所前进的，并产生了一些著名的艺术家，如叶尔莫林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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