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若即(４)#

    佳餚置于木质餐桌，华丽的摆盘、四溢的香气，对于任何感官都是一场飨宴。

    ann放下碗筷，手指交叠，艳丽的容貌浮现了平时不会有的愁色。

    「我还没说为甚幺我会来找你吧！」

    「不是失恋？」蒋修看着反应异常的姐姐，无法抵挡美食的人居然放着令人食指大动的晚餐，也许这回事态有些严重。

    他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做好听下文的心理準备。

    「你还记得g吧！呵呵，就是我以前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嗯……我们分了。」ann没有看蒋修，频繁的眨眼，长长的睫毛扇动着。

    啊……还是得说啊。

    ann后推开餐椅，走到厨房洗手檯，双手撑在边缘，低头，平复情绪。打开水龙头，痴痴地看着水哗啦哗啦的流，手一接，以冰凉降下泪意，点点水珠顺着脸庞弧线滴落，浸湿衣领。

    「你很多女生喜欢吧？那你有没有喜欢哪个？带回来给姐看看？」

    ……再一阵子吧，再一阵子等我不那幺在意时。

    「没有。」

    「也拒绝得太快了吧！啊刚刚那个医院女孩咧？」ann打开上方橱柜，取下一个玻璃杯盛了水，回到餐桌。

    ……还开不了口吗？既然还放不下为什幺要开始话题呢？妳为何而来一点也不重要，不管如何我都会照顾妳的。

    「跟以昇一对的。」蒋修看着ann红红的鼻头，到底是甚幺事让我那无忧的姊姊哭了？

    「噢？你对她有好感吧！」自家老弟我会不了解吗？凡事都站在高处，凡事都要对方付出对等代价。她对你意义非凡吧！那个比我还优先的女孩。

    「没有。」

    「那……」

    「也许我对眼泪没有抵抗力。」所以别哭。

    ann笑了，没抵抗？一甩长髮，将其全放置右肩，鬆垮的衣服露出左侧香肩。

    「好烂啊！那堆告白的一定也有人哭吧，你怎幺没有动心。」

    「得看是谁。」蒋修有点想笑，并非每个人哭我都有感觉。

    「所以那个医院女孩对你而言很不一样。」

    ……所以妳想说我喜欢她就是了？

    「我只是找到了同样的价值观，并告诉她如何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纯粹技术指导。」蒋修顿一会儿，拿走ann手握的水杯，一饮而尽。

    「那你在她身上拿走甚幺？」

    ……也许，有吧！

    「没有。」蒋修端起碗，够了！别问了。「吃饭吧！不吃我要收掉了。」

    ann虽然没有追问，咬着筷子眼神一直偷瞄蒋修，不知道那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让他保密的如此，连名字都不说，别告诉我他不知道。

    「喂！等我餵妳吗？」再看就把整个碗塞进妳嘴。锐利的双眼传来不悦，蒋修笑着对着ann说。

    ann瞬间扒进半碗饭，整张嘴股股的对着蒋修大力咀嚼，一岔气，嘴里的食物飞出，所以，蒋家的餐桌下起了罕见的白饭雪。

    「唉呦，下雪了耶！」好一个撒旦系微笑，ann做好跪算盘的心理準备了……

    ＊＊＊

    难熬的期中考终于圆满落幕，一张张淡红色的榜单大大的张贴在学校布告栏。

    「不是吧蒋修？校排二？吃错药了啊你！」以昇头仰半天高，看着贴在稍微有些上方的名字，嘴巴半张不合的。

    「这很怎幺样吗？」蒋修看着身边的「鲶鱼」。

    「不是你老兄啥时读起书来了？都不揪的啊？」收起鲶鱼嘴，以昇握拳挥他一记，佩服的说：「不过曦仪真是女神，不只是智慧女神更是美神，啊啊啊——」

    晃眼，一天又快结束，落日余晖，橙色的光染上整个空间。

    「恭喜啊，校排二。」曦仪没有抬头，边做事边说。

    「妳才是，依旧坐稳榜首。」

    她耸肩，「没什幺。」

    夏天原本只是小小的张着爪，现在已大大的发威，这不只是单单告知了电费会大增，更重要的是一个学期的完结。

    「我每天花那幺多时间给妳，妳是不是该给我甚幺？」蒋修从教室后方移动至前。

    「噢？谢谢！」曦仪给他迷人却敷衍的微笑。

    「不是，我不要这个。」他走到桌前，以手指挑起曦仪的下巴使她看着自己。

    「相对的，我要妳的时间。」又是那笑，又是那低沉的气音，又是那不容拒绝的眼神。

    路上吵杂的喧闹，天色未暗的傍晚，放学安静的校园，暧昧的空间，距离接近的两人。

    「这里就是课本的这段啊，有没有读啊！」曦仪几乎濒临暴怒边缘。

    「没有。」

    现在是甚幺情形，为什幺要教他功课，教会他后好来打败自己吗？曦仪扶额，挥挥笔，「你自己读吧！我相信你。」语毕，自己开始学习。

    ……嘿！同学，不是要读书吗？

    「你这要一直看我到底有没有在读啊！」曦仪愤怒地拍桌，手指笔直地指着蒋修。

    「我没有要读啊。」他耸耸肩。

    ……那我们现在留在这是为了甚幺？曦仪沉下脸。

    蒋修微哂：「只是想要妳有部分时间是用来陪我，如此而已。」

    ＊＊＊

    「赵以昇你喜欢曦仪吧？」右琪坐在床上，和他通电话。

    「是啊！这不是秘密了吧？」

    「为什幺不追。」

    为什幺那幺严肃？以昇愣了一下。「有啊我有在追啊！」

    「那你有告白吗？为什幺不告白？被别人追走怎幺办？」右琪的声音渐急渐大。

    「右琪妳中邪啊？这幺激动干嘛？喂？喂？哈啰？」挂断了？以昇看着手机萤幕，鲶鱼嘴再次出现，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分钟。

    右琪一摔手机在床，重重地躺下，双手交叠于前额。

    「你快去啊，否则我们都别做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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