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丑丑们复活了（8）

    “我不能说。”杰拉尔德说，显然，他说的是实话，“你要么认为我们疯了，把我们关起来，要么……嗯，反正没好处。谢谢你帮助我们，让我们回家吧。”

    陌生人沉思着说：“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杜撰。”

    “就当他们是我们编出来的吧。”杰拉尔德冲口而出，但是后来想了想，没有接着说。

    陌生人松开梅布尔的手，用胳膊搂着她，说：“如果你的‘他们’指的是那些我帮你们关到那边坟墓里的人，别忘了我看见过他们，也听到他们说话了。至于说你们的杜撰，我怀疑你们编的任何一个故事都不太能自圆其说。”

    杰拉尔德的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

    穿棉绒衣的人说：“平静一点。在你平静下来的同时，让我说说我对事情的看法。我认为你们几乎没有意识到我的立场。我从伦敦到这儿来管理一个大庄园。”

    “我还以为你是猎场看守人呢。”杰拉尔德插了一句。

    梅布尔的头靠在陌生人的肩上。“哦，我知道了，乔装打扮的英雄。”她吸了一口气。

    “完全不是。”他说，“庄园管家可能更恰当一些。第一个晚上，我就出来呼吸月色下的空气，我正走向一座白色的建筑时，耳边传来激烈混战的声音，伴随着拼命的求助声。一时热心之下，我帮着关上了门。天知道那石门后面是谁！现在，我应该问问我关起来的我帮着关起来的是谁，这难道不合理吗？我的意思时，我帮助的是谁？”

    杰拉尔德承认；“完全合理。”

    “那么现在……”陌生人说。

    “那么现在，”杰拉尔德说，“事实是不行。”停了一下，他补充说：“事实是，我就是不能告诉你。”

    棉绒衣说：“那么我只好去问另外一方了。让我走，我去打开门自己找答案。”

    “告诉他，”梅布尔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别管他信不信。我们不能让他把他们放出来。”

    “没问题。”杰拉尔德说，“我告诉他。现在听着，管家先生，你能以英国绅士所说的名誉向我们保证吗？因为，当然了，我看不出来你是……不管你是不是庄园管家，你能不能保证你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告诉你的事情？而且，不管我们听起来有多么不正常，你不会把我们关进疯人院去？”

    “是的，”陌生人说，“我可以保证。但是如果你们刚才是打闹着玩之类的，还把另外一方推到洞子里，难道你们不认为你们最好放他们出来吗？他们肯定吓坏了，你们知道。毕竟，我想，他们只不过是小孩子。”

    “你听了再说。”杰拉尔德回答他，“他们不是什么小孩子。我是应该只告诉你关于他们的事情呢，还是应该从头开始说？

    陌生人说：“当然从头开始了。”

    梅布尔从他的棉绒肩膀上抬起头，说；“那么，让我开始。我发现了一枚戒指，我说它会让我隐形。我是说着玩的，它却让我隐形了。我隐形了二十一个小时。别管我在哪里得到这枚戒指。好了，杰拉尔德，你接着说。”

    杰拉尔的接着往下说；他接着讲了好久，因为这个故事讲起来很精彩。

    最后他说：“因此，我们把他们关在那里面了。七个小时之后，要不十四个小时、二十一个小时或者七的几倍个小时之后，他们就会又是旧衣服了。他们是九点半活过来的。我想七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四点半的时候，他们就不再有生命了。现在，你能让我们回家了吗？”“我会送你们回家的。来，我们走吧。”陌生人的语气完全变了，亲切得气死人。

    “你不相信我们。”杰拉尔德说，“当然你不相信我们了。没人会相信我们。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你相信。”

    三个人都站了起来，陌生人凝视着杰拉尔德的眼睛，直到杰拉尔德回答了他脑子里的问题。

    “不，我看起来没有不正常，是吧？”

    “对，你没有不正常。而且，嗨，你是一个格外懂事的男孩。你不认为你可能快要发烧，或者生别的什么病吗？”

    “凯思、吉米、小姐、伊丽莎白，还有那个说‘盖伊·福克斯，救救我’的人，和你。你看见他们的行为，帖他们朝外嚷嚷的声音。你是不是快要得什么病了？”

    “没有，或者说，至少不会因为信息之外的其他事情得病。来吧，我送你们回家。”

    陌生人转身走上通向大门的宽阔的马路，这时，杰拉尔德说：“梅布尔住在城堡里。”

    “我不是雅尔丁伯爵的亲戚。”梅布尔赶紧说，“我是女管家的侄女。”她一致牵着陌生人的手。到了仆人进出口时，她仰起面孔让他吻了一下，然后进去了。

    “可怜的小家伙！”庄园管家在他们沿着马路走向大门时说。

    他和杰拉尔德一起走到学校大门口。

    分别时，杰拉尔德说：“嗨，我知道你打算干什么。你要去打开那扇门。”

    “判断正确！”陌生人说。

    “唉，别打开。无论如何，等天亮后我们到了那儿再说。我们十点以前能到那儿。”

    “好吧，我十点在那儿等你们。”陌生人说，“以乔治的名义！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古怪的小孩子！”

    “我们古怪，”杰拉尔德承认，“但是你也会这样，假如……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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