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滑稽的约会（4）

    “不会，不会永远永远那样的。”梅布尔友善地说，“但是你必须要经历到底，就像出麻疹一样。我想你明天就没事了。”

    “今天晚上，我认为。”杰拉尔德说。

    “只要我们办得到，我们一定会帮你，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凯莎琳说。

    “连警察也不告诉。”吉米说。

    “现在，让我们把小姐的茶准备好。”杰拉尔德说。

    “和我们的。”吉米说。

    “不，”杰拉尔德说，“我们出去喝。我们去野餐，我们要把伊丽莎白带上。我出去买蛋糕。”“我不要吃蛋糕，杰拉尔德少爷。”伊丽莎白的声音说，“难道你没想过吗？你会看见蛋糕进入我的胃里。让蛋糕无遮无挡地穿过我的身体，我不会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哦，借用一下，这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决定！”

    他们打消她的顾虑，摆好茶点，派凯莎琳给回到家的疲倦并且带点沮丧的法语女教师开门。杰拉尔德和蛋糕在门外等她， 然后孩子们动身去雅尔丁城堡。

    “野餐派对是不允许的。”梅布尔说。

    “我们的野餐可以举行。”杰拉尔德简洁地说，“现在，伊丽莎白，你抓住凯莎琳的胳膊，我在后面遮住你的影子。我的婶婶！摘下你的帽子，它让你的影子看起来好像……我也不知道像什么东西。人家会以为镇上的疯人院放我们出来透风呢。”

    帽子出现在凯莎琳手中，到这个时候，人们才看见本来打算往伊利莎脸上喷的水有多少到了该去的地方。

    “我最好的帽子。”伊丽莎白说，接下来是一阵带着鼻息声的沉默。

    “听我说，”梅布尔说，“振作起来。你只当这是一场梦罢了。假如你干了坏事的良心因为戒指犯疼的话，这不过相当于你做梦时会碰到的事情。”

    “但是我还会醒过来吗？”

    “噢，是的，你还会醒过来的。现在我们要把你的眼睛蒙住，带你从一扇很小的门穿过，你如果反抗的话，我们会立刻把警察带到你的梦里去。”

    我没空描述伊丽莎白怎么进入洞穴的。她冒冒失失地走着，女孩子们从后面推她，男孩子们在前面接应她。如果杰拉尔德没有想到把她的手捆起来，她肯定会抓着别人。倒是梅布尔的手被夹在冰冷的岩石和激昂的靴跟中间而擦伤了。我也没空告诉你，在孩子们领着她沿着两边长满厥类植物的溪谷，穿过拱门来到具有意大利风情的奇境的途中，她都说了些什么。当他们在一棵垂柳下为她解开蒙眼睛的绷带时，她的话总算快讲完了。垂柳下有一尊戴安娜女神的雕像，手里拿着弓，重心落在一只脚上，我一直认为这是极不适于箭术的一种姿势。

    “现在，”杰拉尔德说，“一切都结束了。眼下只有美好的事物和蛋糕和其他的事情。”

    “到我们用茶的时间了。”吉米说。的确如此。

    伊利莎已经确信，虽然她的胸膛看不见，却并不是透明的，而且她的同伴不能透过她的胸膛看到她吃了多少面包，于是她美美地吃了一顿。其他人也美美地吃了一顿。如果你真想享受茶点，那么你就将碎米小牛肉、马铃薯和粥当作胀，垢个兴奋的钟点，晚一些再用茶点。

    花园里柔和凉爽的绿色和灰色正在变化，绿色变成了金色，阴影变成了黑色，太阳神庙下映着天鹅的湖面沐浴在蔷薇色的光线里，光纤从落日对面飘着的绒毛般的小小云朵上洒下来。

    “真漂亮，”伊丽莎白说，“简直像明信片一样，不是吗？两便士一张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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