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滑稽的约会（3）

    “我现在很好，”他说，“不过，我只能说我很抱歉，这是所有我能说的。小姐，我从来没遇上这样的事儿。我不该遇上这样的事，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我真该诅咒伊丽莎白。嘶是出来和我约会了吗？”

    “伊丽莎白在屋子里，”梅布尔说，“她今天不能出来见任何人。”

    “你们别告诉他我被这样拖到这里来了，行吗，小姐？如果她觉得我有癫痫，她可能会不理睬我的，虽然我从小到大都从没得过这种病。”

    “我们不会跟伊丽莎白说你任何事情。”

    “你们也会原谅我的冒失？”

    “当然了。我们知道你无能为力。”凯莎琳说，“你回家躺躺。我保证你需要休息。下午好。”

    “下午好，我相信你说得没错儿，小姐。”他像在梦中一样。“我现在说话还能感到她的手指在我手上印迹。你们不会让这件事传到我老板耳朵里，我是说，雇我做事的人？任何一种癫痫对干任何一种事的人都不利。”

    “不，不，不，不会的。再见。”每个人都说。他绕着大水桶慢慢离开了，绿色的院门在他身后关上，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伊丽莎白打破了沉默。

    “饶了我！”她说，“饶了我吧，别让我到监狱里伤心！”

    突然水点飞溅，一滴圆圆湿湿的水珠出现在门口的阶梯上。

    “雷阵雨，”吉米说，不过那实际上是伊丽莎白的眼泪。

    “饶了我吧，”颂续说着，而且泪水四溅，“饶了我吧，别把我带到镇上去，我在那儿又出名又受人尊重。我到十英里以外去，让陌生的警察而不是约翰逊把我带走，他和我表亲很熟。”泪水飞溅。“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们。你们没有告诉埃勒夫我偷戒指。我没有偷。我只是相当于借用一下。今天是我外出的日子，我的绅士朋友是个爱打扮的人，就像你们亲眼看到的那样。”

    孩子们出神地望着有趣的泪珠，它们从痛苦的伊丽莎白看不见的鼻子上一滚落下来就能看见。此刻杰拉尔德回过神来说话了。

    “你说话也没有用，”他说，“我们看不见你！”

    “他也是这么说的，”伊丽莎白的声音说，“但是……”

    “你看不见你自己，”杰拉尔德接着说，“你的手在哪里？”

    果然，伊丽莎白想看看自己的手，但理所当然失败了。她立刻尖叫一声，歇斯底里起来。如果附近有警察，她的尖叫声大约会把他们招来。孩子们竭尽所能，将在书上读到过的适用于这种情况的种种办法全试了一遍。可是对于一个正在发疯的看不见的女佣，而且她还穿着她最好的衣服，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可就难了。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发现最好的帽子完全坏了，为什么最好的蓝色连衣裙再也没有复原过。他们点燃掸子上弄来的一些羽毛，凭推测尽可能放到伊丽莎白鼻子底下，正在这时，一股火焰和难闻的气味突然窜出来。火焰倒是被杰拉尔德双手迅速扑灭，不过显而易见，伊丽莎白的长围巾也想帮帮忙。

    它确实帮了忙。伊丽莎白使劲呜咽一声，恢复过来。她说：“别烧我的正宗鸵鸟毛围巾。我现在好些了。”

    他们扶她站起来，让她坐到最上面一级台阶上。孩子们非常小心非常和气地向她解释说她的确是隐身看不见了，说如果你偷了或者甚至借了戒指，你无法知道什么事会在你身上发生。

    他们从厨房水池上的钉子上取下桃花心木镜子，让她相信她真的隐身了。“那我是不是只有一直这样了？”她呜咽着说，“永远永远？我们打算在马上来临的复活节结婚。没有人会娶一个自己看不见的女人。不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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