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光荣希腊：爱琴文明失落色彩（10）

    附图：03019  数学家高斯

    图注：高斯（1777年4月30日—1855年2月23日），生于不伦瑞克，于哥廷根去世，他是德国著名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大地测量学家。在高斯19岁时，就只用没有刻度的尺子与圆规便构造出了正17边形，并且为流传了两千年的欧氏几何提供了自古希腊时代以来的第一次重要补充。人们把他叫做“数学王子”。高斯死后，他的遗愿是在他的墓碑上刻上一个正17边形，人们尊重他的意愿并且以此纪念他少年时代杰出的数学发现。

    史实 为什么判苏格拉底死刑

    公元前399年，哲学家苏格拉底被雅典的一个人民法庭判处死刑。苏格拉底被以对人大不敬而监禁起来，等待祭祀结束后处决。其间，弟子们轮流探监，陪伴老师度过最后的日子。于是，便有了柏拉图记载苏氏狱中言论的那几篇著名的对话。约一个月后，这位年已七旬的哲人遣退妻儿，在众位弟子面前饮下鸩毒，从容而死。

    在这个案子中，苏格拉底是追求真理、舍生取义的伟大哲人，雅典则是以民主自由为标榜、被视为民主政治源头的城邦。究竟是哲人的错误还是雅典法律的错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后人经过多年的研究，感情上的取舍则成为一种痛苦的折磨，因而其悲剧色彩愈加鲜明。在民主自由观念深入人心的现代世界，苏格拉底之死就不仅成了一个问题，而且成了现代人心里一个难以解开的结。

    附图：03020  苏格拉底的智慧

    图注：苏格拉底经常在公共场合和别人辩论，他的技巧经常让那些长官和法老们望尘莫及，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也经常有人找他探讨哲学方面的知识。他的看法影响到了贵族们和那些法老们的权利，这也是酿成生命悲剧的原因。

    然而，我们觉得它是问题是因为我们以现代人的观点在观看，而在当时，这桩案子非但不是一个难以解开的结，它根本就不成其为一个问题。因为整个案件完全是按照当时人们承认的城邦法律来审判的。这个案子从起诉到审判，到判决都是有合法程序的，也有足够法律依据的。

    首先，起诉苏格拉底的是雅典公民美莱特斯等三人，指控的罪状是不敬神和敬事新神，因此需要到彼处备案。至此，案件正式进入审判程序。

    在审判的过程中，苏格拉底在第一轮的投票中以280票对220票被判有罪，随后提出的对自己的处罚又近乎玩笑，先是说自己非但无罪，反而于城邦有功，理应得到城邦的礼遇，后又提出罚款100德拉克玛了事。由于此一刑罚太不合情理，反而迫使部分本来同情他的陪审员转向选择原告提出的刑罚，最后以360票对140票被判死刑。

    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苏格拉底和岳飞一样，罪状是莫须有的，他的罪状其实没有发生什么具体的行为，其言论也没有导致直接的伤害。但在雅典，不能用现在的规矩来评定，无论什么指控，无论犯罪行为是否确凿，也无论是否造成直接的伤害，只要陪审团投票认定，罪名即告成立。

    有人说，苏格拉底是名人，难道没有一点帮助吗？但是据研究苏格拉底虽然是一位名人，但却并不是备受尊重的哲学权威。相比起来，他的名气更多地来自于他的怪诞。

    对苏格拉底的审判，当然还有一个更为深层的原因。古代希腊的民主政治同现代世界的民主政治殊为不同。在古希腊文中，“民主政治”一词由“人民”和“统治”复合而成。值得注意的是，在现代的民主政治中，个体一面从属于群体，一面却享有作为个体的独立性，享有自由。但在古希腊，个体是完全从属于群体的，他没有脱离于群体之外的自由，个人完全被隐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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