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章 莫林与薇薇安（8）

    “如果你真的在你说你爱的人身上施展这个魔咒，即使并不是你邪恶的天性在作祟，而只是一时的失控生气，或是一时的情感压抑 为了要完全拥有我，这也不无可能 ，或是被女性特有的嫉妒冲昏了头，果真如此，我也比较害怕失去的是我的才能，而不是我的名声。”

    薇薇安故作生气地回答道：“我不是已经发过誓了吗？你还是不信任我。好吧！这么着，你把它藏好，我来找。一旦被我找到，你就给薇薇安小心些。我不是个值得信任的女人——哼！毫无疑问，这个伤害会让我忽然失控生气。而你拥有‘先知’这个美名也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因为我全心全意的爱若没获得全心全意的回报，我当然就会像你所说的‘情感过度压抑’，不用惊奇，我对爱情向来是全然的投入。至于‘女性特有的嫉妒’，呵！有何不可？哦！你发明这个魔法到底为了什么目的？不就是要引人嫉妒，也就是引我嫉妒吗——若我真的爱了！

    “有一点我倒深信不疑，那就是：在这个世界的某处，你一定藏匿了一位娇媚丰腴的姑娘，嘶你禁锢在城墙厚实的高塔内，一辈子都别想逃，也无处可逃。”

    伟大的宗师莫林笑了：“我年轻英俊时确实有许多爱人。当时我不需要施展任何魔法，只需要青春和爱就能把她们留在身边。而你一直强调的全心全意的爱，现在也可证明你确实是我的人了——因为你并未使用任何魔法。

    “你可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最初施展这魔法的人，他们的手腕与挥舞的臂是分开的，他们的脚与踩步的踝骨也没接在一起。你想不想听听这个传奇故事，就当做回报你方才唱的那首歌？”

    魔咒的由来

    “很久以前，在最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国王，他的年纪没我大，但看起来比我苍老多了——因为我的血液里一直存在着对青春的渴望。

    “某天，一个有着黄褐色皮肤的海盗将船驶入了这个国王的港口。海盗的船曾洗劫过二十几个不知名的岛国。某次黎明时分，他在经过一座岛屿时，看到两座城池的一千艘船只正在为了抢夺一位女子而互相厮杀。

    “海盗将他黑色的船驶入战场，很快地驱逐了众船，然后抢走了那位女子，但也牺牲了他一半的手下。那位女子十分美丽，肤白胜雪，看过她的人都说，每当她莲步轻移时，身上就发出皎洁的光芒。

    “但海盗不愿将那位美女献给国王，于是国王就以抢劫之名处死了海盗，然后将美女据为己有，成为他的皇后。

    “岛上的居民虽然赢得胜利，却对杀戮青壮生命的战争感到深恶痛绝。他们对国家的建树少了，军队的训练也松懈了，因为这位女子像磁石般吸住了好战者心里的那把征刀。连野兽也懂得崇拜她，骆驼见到她，不需命令即自动跪下。而惯于绑架王室、住在山下的野人，也弯下他们乌黑的膝盖来对隧达尊敬，他们甚至用手摇响她系在足踝的铃铛，以博她一笑。

    “这样的奇迹让国王吃醋了。他派人到上百个附属城邦去张贴公告，想要找个法师来教他法术，以便在皇后的身上施法，让皇后只属于他一人。国王承诺，要赐给这位法师蕴藏丰富黄金的矿脉，一块海岸线长达一百里的领土，一座辉煌的宫殿以及一位美丽的公主为妻。至于想尝试却失败的人，国王也颁布了可怕的惩罚条令，目的是要吓唬招摇撞骗之徒，防止太多想骗吃骗喝的人来愚弄国王。那条令规定，倘若失败了，国王会将他们的头砍下来，高悬于城门示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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