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章 葛伦骑士（7）

    葛伦一听，猛地聚起一股力气，将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往下奋力一砍。这一砍，砍裂了对方的头盔，击中了对方的头骨。看到对方滚倒在地，葛伦迅速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膛，大声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边呻吟边回答：“纳德之子，艾登。”

    葛伦对他说：“现在你必须做两件事，否则，我一剑杀了你。第一，你要带着你的姑娘还有你的侏儒，前往亚瑟王的宫廷去跟皇后请罪，并接受她给你的判决；第二，你要将爵爷的产业归还给你的伯父。你必须完成这两件事，否则，我要你的命！”

    艾登喘息着回答说：“我会完成你要求的事。我从来不曾被打败过，现在，你已经打败了我，击溃了我的自尊，因为艾妮亲眼看到我落败了。”

    他爬起来，启程前往宫廷请罪，皇后很仁慈地原谅了他。年轻的艾登逐步开始学习，渐渐摆脱了往日叛逆的个性以及晦暗的生活。最后，在一次激烈的战役中，他光荣地为亚瑟王殉身沙场。

    爱的证明

    从狩猎之日算起的第三天早晨，艾妮在晨曦中醒来，想起前晚她给葛伦王子的承诺。葛伦决定在第三日离开，他要带她一起前往宫廷，让高贵的皇后认识她，并且在宫廷里举行盛大的婚礼。

    想到这里，艾妮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那破旧的衣服宛如深秋里一片枯黄的落叶。她想像在金碧辉煌的宫廷里，众人都盯着一身破旧的她，不由得如芒在背。她忍不住低声自语：“高贵的葛伦王子已经为我们夺回了产业，他风度翩翩，衣着华丽。天哪！我怎能使他蒙羞呢？但愿他能多待一两日！然而他已经决定在第三天离去。我们已经承蒙他的大恩，怎好不知感激地再要求他迁就我们？但是，只要他能多待一两日，我就可以连夜赶制新衣，即使累得眼花手软，总胜过穿着一身破旧衣服，令他蒙羞。”

    艾妮内心里渴望着一件漂亮的衣服，用金线绣出枝叶、花朵，华贵高雅——那是三年前，母亲在她的生日前夕送给她的昂贵礼物。那一夜，艾登率人侵入她的家园，将他们的财物都付之一炬。当时母女二人正一起欣赏着那件价值不菲的衣服，忽然听到有人大喊：“艾登带人闯进来了！”母女二人匆忙逃走，除了身上的首饰，来不及带走其他任何东西。而这些首饰早已被典当一空，以换取日常生活所需。

    她多么希望能与葛伦王子在老家相遇。她的想像飞回过去，漫游在她所熟悉的每个角落里。她想起离老家不远处有一个池塘，池中养着许多金鲤鱼。其中有一条斑纹模糊，色泽黯淡，比起其他闪闪发亮的同类，这一条显得毫无光彩，一点都不美丽。

    蒙?之中，她又睡着了，梦到穿着简陋的自己变成了那条丑陋的鱼，而池塘里的其他姐妹则色彩鲜艳、斑纹灿烂。池塘位于皇宫的花园里，她虽然故意地躲在池底，却也能看得出四周金碧辉煌。羽毛鲜丽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唱着歌，四周繁花盛开，草坪整齐。高贵的爵爷、仕女穿着华丽，谈吐风雅。国王的孩子个个身穿华袍美服，跑来跑去。

    她想：“他们不会看见我。”高雅的皇后却在这时走了过来，身穿华服的孩子也奔了过来，大叫：“如果要养鱼，全部都要养金鱼。叫园丁过来，把那条丑鱼抓起来摔死。”马上有一人走进来，一把抓住了她。

    艾妮一下子惊醒过来，这个愚蠢的梦让她的胸口郁闷不已。幸好，抓她的是她的母亲，为了要唤醒她。母亲手里拿着一件美丽的衣裳，她把衣服摊在床上，兴奋地说：“女儿，你看，这颜色还这么鲜艳，没有褪色！当然，我猜还没有人穿过。女儿，你看，你可认得这件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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