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自由王国（5）

    治本之策就是使窝里斗始终维持在注目礼三角演义上，没有人为，不加人力，自然而然防止以力服人。可“我”能在多大程度上使窝里斗维持在不出现以力服人呢？或者说，一个窝究竟能够有多大的人口规模呢？

    “我”被围观会如何

    社会心理学把第三者多而虚化的现象称为“旁观者效应”，是根据1964年纽约一桩震惊全美的凶杀案总结出来的。一个凌晨，在返回公寓的途中，一位名叫吉诺维斯的姑娘被一个歹徒劫持。姑娘拼命搏斗，长达半个小时，38个邻居也都听到了呼救，许多人还走到窗前看了现场。然而，在与歹徒搏斗的半个小时里，没有一个人前去援救，甚至也没有人行举手之劳，打个电话向警方报案，致使不该发生的惨剧成为事实。

    另一个有点类似的现象是：整个环境会因陌生而虚化，对人失去制约。洗碗刷盘子，你干不干？20世纪90年代，国人掀起出国热，名为留学，实是打工，一部份不俗的人竞相到美国、日本和澳洲洗碗刷盘子，要是在国内，打死也不干。原因应该就在于国外没有熟人，无所谓面子，更不丢面子，反能短时间内捞得里子——一大把外汇，然后回来享受注目致礼。

    “双面人”不在少数。2008年年底，臧天朔被传涉入多起恶件，但娱乐圈内有评价，臧天朔“仗义疏财”。还是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牛”，在陌生的新地方，衣冠不整，朋友提醒他注意下，答：“没事儿，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我。”在熟悉的老地方，也衣冠不整，朋友提醒他注意下，答：“没事儿，反正这里谁都认识我。”

    自由是有限的

    “我”真的很有限

    窝里面的人许许多多，暂不讨论具体数目，而与“我”出色得不相上下的注目礼供应商不止一个，甚至不止三五个。这首先应该是机遇，能获得更多注目礼，甚至有可能一整窝人都向“我”注目致礼。

    但更是挑战，甭说别的，仅许许多多的人就够“我”头痛的，更何况“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哪个愣头青，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打出手，咋办？“我”当然可以赶过去，以理养人，领导三角。可另一个愣头青又冒出来，三拳两脚把人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咋办？“我”当然又可以赶过来，以理养人，领导三角。

    “我”岂不成了灭火救生专员？就像三角演义一样，仍按最坏的情况来设想，即最初只有“我”充分认识到力在窝里面没有用武之地，暴力征服只会奉陪上注目礼。可“我”能灭多少火、救多少生呢？就算“我”身似铁打,骨如精钢，而且领导艺术高超，领袖魅力非凡，“我”一个人的灭火救生也是有限的。

    道理很简单，以理养人不是空手套白狼，需要交易成本。首先得绞尽脑汁把理弄到手吧，然后得装孙子投之以礼吧，再然后得费尽心机说之以理吧，最后才可能收获注目礼。一路下来不需要时间和精力折腾？有一点必须明白，“我”跟别的人没什么两样，一脑袋、两眼睛、两耳朵、一嘴巴，不是三头六臂。

    三角演义中养化别人、第三者就差不多致使“我”神经衰弱，更何况一窝人。即便“我”养，“我”混，“我”圆的艺术炉火纯青，也搞不了零售，一个个去以理养大一窝人：今天以理养大张三，明天以理养大李四，后天以理养大王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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