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拳头让“我”无人注目（2）

    电视剧《恰同学少年》中有个刘俊卿，他不在乎广大同学和老师的鄙视，充当军警搜捕校长孔昭绶的走狗。但刘俊卿并非不顾忌别人的眼光、看法和评价，恰恰相反，他之所以不在乎广大同学和老师的鄙视，正因为他特别在乎另一些人的眼光、看法和评价，这包括他的师长纪墨鸿，尤其他心爱的姑娘赵一贞。从这一点看，无耻的刘俊卿也非常知耻，亦十分君子，这正是他一时能够获取赵一贞芳心的原因。

    “我”是一种双核圆运动，既围绕“我”自己转，同时也围绕别人转。用中国哲学的话语来讲，注目礼人就是“人性太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一体，互相旋转；就像“太极”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一体，互相旋转。

    旋转是很可把玩的。略举一例：孩子对孩子说：“圆圆，妙妙是个坏孩子，我不愿意看到你跟他一起玩！”“那我是好孩子吗？妈！”“当然，你是妈的好孩子！”“那妙妙应该跟我玩！”孩子哑口无言。

    自利与利他矛盾吗

    众所周知，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有两部重要著作：《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后者强调人性自利，前者突出人性利他，“大水猛冲龙王庙”，以至于闹成公案，史称“斯密问题”。

    有人认为斯密问题子虚乌有，《国富论》和《道德情操论》一脉相承，都是从利己出发。这有一定的道理，因为《道德情操论》的确也秉持人性自利的核心观点。但也存在与事实不合的地方，那就是《道德情操论》的确高谈阔论利他主义，即所谓的“同情”。在这里，斯密开门见山就写道：“无论人们会认为某人怎样自私，这个人的天赋中总是明显地存在着这样一些本性，这些本性使他关心别人的命运，把别人的幸福看成自己的事情，虽然他除了看到别人幸福而感到高兴以外，一无所得。”

    证据表明，斯密没有化解人性自利与利他的矛盾，《道德情操论》明确写道：“这种自相矛盾似乎扎根于不变的人性原则之中。”值得注意的是，所谓“道德情操”的说法，所表达的意思就是利己的人所具有的作出判断以克制私利的能力。斯密也强调过《道德情操论》与《国富论》的互补关系，这些似乎都表明斯密内心的迷惑。

    但实际上，人性自利与利他一点儿也不矛盾，恰恰相反，十分圆，极其融。因为“我”所自利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正是别人的注目礼，所以“我”不得不时时处处也想着别人，因为注不注目是由别人决定的，致不致礼更是由别人决定的，注目礼的一切都是别人决定的，如果“我”不能首先满足别人，注目礼何来？就这么简单，就这样搞定！《国富论》和《道德情操论》的“精神分裂症”治矣！

    不如第二次打倒别人

    “我”要别人注目致礼，别人要“我”注目致礼，怎么办？愣着干啥，五指收拢，握成一拳，大打出手，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喝道：“小样，你服不服？不服‘我’再加把劲！”

    这就是以力服人，可能是获得注目礼最简单的办法，直指人身，三下五除二。如果力量上确胜人一筹，“我”更容易产生以力服人的偏好。典型的可能要算楚霸王项羽，楚汉相争中，看到自己力拔山兮气盖世,曾提出与刘邦单挑。

    以力服人虽然直截了当，但是不是就能够获得别人的注目礼呢？对不起！注目礼争夺战不是打擂台，一开始就大打出手，不但不能够获得别人的注目礼，而且要把“我”的注目礼给出卖，甚至连小命一条都赔掉，不可不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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