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热闹（5）

    眼前的少妇也许想不到这些，但她对文学的这种热爱，却使我感到由衷的欣慰，天无绝人之路，仍然让许多人热爱文学，并使我相信，不管商品社会多么发达，文学和艺术的种子都不会灭绝。

    不过话又说回来，少妇对我的信任，在更大程度上是因了《读者》杂志的原因，在她的思维定式中，能上《读者》的作者，当然都是好人，不然怎么能上这本发行量这么大的杂志呢？可以说，她信任我的基础，完全取决于她曾读过的这本杂志，所以她毫无提防地给我留了她的地址，并详细写了她的家里和单位的电话号码。

    在这巨大的信任中，我受到了深深的感动，为少妇感动，为《读者》杂志感动，更为文学感动。

    醉酒

    醉酒的经历，大概每个能喝酒的男人都会遇到过。

    女人们常常糊涂：“你们男人真奇怪！没有酒时，想喝，有了酒，却又你劝我劝，光想叫别人多喝！”这是事实，可男人们也不一定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反正只要有酒，菜多菜少，菜好菜坏都没关系。传说的笑话很多，比如说一个近视眼喝酒，正啃着的鸡爪掉在地上，拣起来再啃，酒喝完了，鸡爪还在地上，原来他拣起来又啃的是一枚大铁钉子。

    关于酒的话题，可以说够写一本书的，这里只说醉，或者再缩小一步，只说自己的醉。我有几次醉酒，印象很深。有一次是在一位诗人家，为庆祝我们的一套诗丛出版而喝起酒来。大家认为我出了不少力，因而对我好话多说，好酒多劝。我年轻，没有学会克制，因而就放量喝，直到大家要散席回家，到处找不到我，最后在厕所里才发现我已醉成一堆泥，两位诗友把我架起，将我拖回家。这两位诗友，现在一位发了财，经常出入豪华之地，难得见他一面，也没见他再写过诗，另一位已定居美国，连书信也没有了。

    还有一回醉酒，我认为醉得有价值，因此也要在此书上一笔。我家二姐，长期跟家庭僵持，主要原因是当时父母不同意她的婚事，而她坚持与男友要好，这样直到她结婚后，也几乎不与家里来往。数年后，我由郑州回开封探亲，瞒着家人去二姐家，想化解一下多年来的僵持局面，也更是想向二姐夫道歉。以我的负疚之心，我是但求速醉。二姐夫姓蒿，也写过小说，据说家里还有一部长篇等待出版，既然他能写小说，对“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也不陌生，因而也以大度为怀，与我不计前怨，大杯喝酒，大块吃肉。临别，我再一次醉倒在厕所里。因为我要回郑州，二姐夫骑上三轮车，把我送到火车站。

    后来还有多次醉的经历，有时完全没有必要，却醉了，很不应该，也很后悔，甚至后怕。有一次我醉后，已是深夜，我骑着摩托车，也没戴头盔，心里想的是“慢点慢点”，但是后面送我的朋友事后说：“你开得像飞一样！”真可怕。还有一次是可笑。我醉后在家里接到一个电话，我居然用普通话跟对方讲了半天，而事后浑然不觉，如果不是妻子提醒，我完全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看不清的事，不必去想，与其费心费智，“何如人生一场醉”？

    我的学拳史

    多年以前，那时我刚入中学，因为社会风气影响了学校风气，打架的事常有发生。家人出于多种考虑，为我找了一个私人武术老师。从此我跟这位老师学了3年武术，不正规之处在于，学拳都在晚上，不喊老师喊“国哥”。

    国哥年龄当时才二十五六岁，尚未结婚，他还有一位武术老师，他每周去老师家一次，学些新招术回来，再教我们，只是他从不让我们见这位太老师。说我们学艺不精，要等我们学成后再去向太老师汇报。不过这个目标一直到我退出“拳坛”，都没有实现。我们师兄弟共3人，当时还都贪玩，每逢老师不在，3人都扔下刀棍，爬树趟河，乱疯一气。大师兄自恃武艺精到，有一晚老师不在，他一人与我们两个对打，结果还占上风，从此他更加得意。然而乐极生悲，他在学校与人打架，用刀子捅伤对方，很快被拘禁起来。

    不管怎么说，学了长拳、刀、棍，还有多种擒拿格斗招术，总是添了不少底气，腰杆也直起来了。新学年开学第一天，我就和班上的一位同学打了一架。这位同学在班上无人敢敌，在全校也是有名的捣蛋分子，这一次虽然我和他战了个平手，但从此有了敢和第一高手对抗的资本。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还有过两次辉煌战绩，一次是把班长用大背挎干干脆脆摔在操场上，再一次是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横掼在马路上。之所以要不厌其烦地叙述这些战绩，是因为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和我打过架，当然我也从不主动出击。没有了外界骚扰，我终于可以安下心学习了，成绩很快排在前列，后来一次高考预测，我的语文成绩，列于全校之首。

    现在回想这段往事，仍然觉得自豪，一个人，当你有了强健的体魄，别人才不能欺负你。如今放眼看去，世界上哪个弱小国家，不还在受着别国欺负？

    “一笔书”谈屑

    一笔书，顾名思义，是一笔完成一幅书法作品。由于中间不再蘸墨、停顿，因而整幅作品气韵连贯，既有洋洋洒洒之酣畅，又有一泻千里之气势。弱点也很明显，且是永远无法解决的：前重后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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