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集 第八章（2）

    (你认为宿命已被安排，却没有规定生命的真正意义——是死亡吗？)

    我不怀疑船舶的失事，不管他们多么恐惧，不管是谁的妻子，

    孩子，丈夫，父亲，情人的死亡，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都在那个特定的时刻，

    我不怀疑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

    我不认为生命主宰一切时间和空间，

    但我相信神圣的死亡规定着一切。

    动荡的年月不知要把我卷到何处去，

    你们的方针政策失败了，路线也让步了，实质性的东西在嘲笑我、躲避我，

    只有我所歌唱的主题，坚强的伟大灵魂没有逃避，

    自己必须永不退却——那是最终的实质——是一切之中最可靠的，

    在政治、胜利、战斗、生活中，最后剩下的是什么？

    当表面的现象被揭穿时，除了自己还有什么是可靠的？

    一只沉默而耐心的蜘蛛，

    我看见它孤立地站在一个小小的海岬上，

    观察它如何探测茫茫四周，

    它不断从自己体出细丝，

    它不知疲倦地加快速率，永不退却。

    而你，啊，我的灵魂站立的地方，

    被无垠的大海包围着，与世隔绝，

    你不停地沉思、冒险、探索，寻求与外界连接的地方，

    直到架起你需要的桥，直到固定你柔软的锚，

    直到你射出的游丝到达某个地方，啊，我的灵魂！

    1

    母亲，你同你那一群平等的儿女，

    你有一连串不同的州，却属于同一个本体，

    在我离开之前，我将为你唱一首超乎一切的特殊的歌，

    为了你，为了未来。

    我要为你播种一颗亘古不变的民族的种子，

    我要铸造你的全部，包括灵魂和，

    我要向前展示你的真正的合众国，以及它怎样被缔造完成。

    我设法开辟通往房屋的道路，

    但是把房子本身留给未来的人。

    我歌唱信仰，准备工作；

    因为生活与自然的伟大不仅与今天有关，

    将要到来的会更伟大，

    根据这个准则我为你歌唱。

    2

    像一只矫健的自由飞翔的小鸟，

    欢快地冲入广阔的苍穹，

    美国啊，这就是我对你的想法，

    也是我带给你的吟诵诗。

    我不会带给你那些外国诗人的奇想，

    也不会带给你那些惯用的恭维，

    也不会带给你外国宫廷室内诗文或经典著作的香味；

    我要带给你缅因州松林里的气味，或者伊利诺伊大草原的清香，

    连同弗吉尼亚或佐治亚或田纳西州野外的清风，或来自得克萨斯高地，

    或来自佛罗里达的林间空地，

    或沙格耐的黑色溪流，或休伦湖的广阔而碧蓝的湖水，

    连同黄石河的美景，或者约塞米蒂的瀑布，

    我还要带来在海底喃喃做声，遍布四处的海涛声，

    来自世界两大海洋的连绵不断的声音。

    由于你，微妙的意识和微妙的韵味，令人敬畏的母亲，

    这些适合你的理智的序曲，像你一样真实、清醒、宽厚，

    你！比我们所想的站得更高，潜得更深，卓越的合众国啊！

    事实将由你来说明，与思想混合在一起，

    人类的思想要你来阐明，与上帝相联结，

    通过你的思想，瞧，不朽的真实！

    通过你的真实，瞧，不朽的思想！

    3

    宽容一切，接受一切的国度，不只是为了好处，

    所有的好处也都是为了你，

    上帝领域里的国土成了你的领域，

    在上帝的统治之下，你有自己的统治。

    （看，那里升起了三颗璀璨明星，

    成了你诞生时的明星，我的国家，全体，进化，

    自由镶嵌在法则的天空里。）

    有着空前的信仰的国土，对上帝的信仰，

    你的土壤，你那被翻起的底土，

    那长期被小心遮盖的深层土壤，如今勇敢地显露了出来，

    被你敞开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管是福是祸。

    不仅为了成功，

    不会永远都一帆风顺，

    风暴将猛击你的脸，战争和比战争更严重的黑暗将笼罩你全身。

    （你能够进行战争，承受它的苦斗与考验吗？要经得起和平和它的考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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