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色情的夜总会

    我对燕青说我只是去看看而已。

    燕青说他也没看过，只是听说而已，他总不能带着老婆去看吧。

    我觉得我们似乎站在一块跳水板上，然后一头扎了下去。

    那是拉丁区上一条街上的一间夜总会。进门后，鸨母要我们在桌边坐下，我们要了酒，然后挑选喜欢的组合。

    他说想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但这家的节目单上只有女人。她让燕青挑选的时候，燕青把任务推给了我。他觉得他格格不入，而我可能会喜欢看一场性恋的表演，对此他也很好奇。

    一群女人围着桌子不停地转来转去地走，叫喊着，使着眼色要我挑选。我花了三秒不到的时间，就选了两个姑娘，无疑我选的是房间里最好的两个姑娘：一个很活泼，，看上去像西班牙的女人；另一个羞怯，娇小，苗条又带点温柔，她一点也没有试图吸引人的注意。

    这两个女人坐在她们桌边，除了部分地遮住她们的一条小小披肩之外，什么也没穿。燕青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用中文告诉我，说好像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坐下和这两个年轻姑娘好好聊上一聊，她们跟所有的法国女人一样，应该都有轻松聊天的天赋。

    我没有喝酒就感到醉了，眼前好像有一层笼罩的云雾，我透过那一层云雾来感知整个世界。我和她们对看并且微笑，我的脸上带着宽慰，混合着同情和理解的所有表情。

    两个女人带着我们上了楼，我很喜欢看她们走路的样子。

    对于那未知的一切，如果我原来还有着狂热的渴望的话，在真实面对她们的身体的那一刻，一下子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我变得安静了。

    两个女人用伪器具配合演了她们称作“阿拉伯式的，西班牙式的，巴黎式的，在住不起旅馆房间时式的，在出租车里的，晕晕欲睡时的……各种姿势”。

    总的说来，没有超出我的想象。当然更没有超出燕青的知识范围。

    我打断的表演，要求看性恋的姿势，提出要求坦然得就像她们在展示商店里的商品似的。那个大个子演示了如何用舌头去做挑逗，使得那个小个子达到了，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燕青好像有点看不下去，头上直冒汗。

    我对他说：“你要其中哪个姑娘吗？对我，你不用掩饰，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尽管内心有点疯狂，但燕青还是觉得这房间有点脏，姑娘有点脏。

    他用中文说，姑娘们听不懂。

    我们还好没有彻底变态，付了钱还是很正常地回到摩尔所在的俱乐部。

    他们奇怪我们刚才去了哪里，燕青说刚才带我去他知道的一个中国人会所看了看。

    摩尔尽管一脸狐疑，看着我一脸平静，也就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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