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是嫁对人: 幸福就是嫁对人 第四章(5)
幸福就是嫁对人 第四章(5)
此时,重提起这些尘封的往事,如月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当年的自己一步步走进那个情感的陷阱,却无法再为那时的选择做出丝毫的改变。而对于我来说,由于听过不少类似的故事,所有当事人以为独特的经历,对我而言却有些大同小异,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孩儿一再重蹈这样的覆辙,难道这也像飞蛾扑火,作茧自缚一样在劫难逃,属于命运的安排和造物的捉弄吗?我注意到如月在说起这些时,没有像有些女人那样一味地懊悔自己或者指责对方,她更多的是一种客观的陈述。
他为我租了房子,我们开始同居,那时他对我有过婚姻的承诺,他说已经和妻子提出离婚,在生活上为她做出安排,他妻子也同意了,手续很快就会办妥的。他还在亲友面前公开了我们的关系。我当时很单纯,他的每一句话,我都深信不疑。我想得也简单,就想着在他闯荡世界的时候,给他守着家,让他每天回来,能吃上热饭菜,而等他老了的时候,每天陪他散散步,到处走走。然而我的梦想很快就被现实击碎了。他的妻子找到我说,求求你了,我和孩子都离不开他。我说:“我离开了,你们还能过下去吗?”他妻子说:“能。”于是,我对他说,伤十指不如断一指,还是我走吧。当时,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一个人去药店买了堕胎药服了下去。
正在我身心交瘁的时候,南方的小刘又一次向我求婚,我答应了,还是他亲自打电话通知小刘到河北来的。临去南方的那几天,我和刘住在一家宾馆的二楼上,每天,都能看到他呆呆地站在街对面,当时只感到心痛,却恨不起来他。
我和刘到了南方,刘心地善良也非常善解人意,我们处得很好,唯一缺少的东西,我觉得应该是吧。我记得刘曾幽怨地对朋友说,我家阿月从不主动吻我一下。现在想想,那是一种简单而又温馨的日子,主要是心里特别坦然,当时我也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吧。可能是命中注定我无福消受那种平静的日子,他的信很快追了过来,托朋友打的电话也到了南方,说他已和妻子协议好离婚,即使我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他也一定要见我最后一面。阴差阳错,我和刘的结婚证因为手续不全而没办成。我动摇了,这也许是天意吧。于是我离开了刘,又回到了这边。
回来后,我才知道,在我离去的一个月里,他不理发、不剃须,甚至绝食,每天找我的朋友恳求她们劝我回到他的身边,并再次给我婚姻的保证,一个月写了300封未发出的信来表白他的感情……他的所作所为,像一杯烈酒,让我再一次沉醉了。
我们又同居了,不久我又怀孕了。他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他说,只需三五个月的时间,他就会和我结婚的。说真话,那时我心里其实很矛盾,有几次我来到了医院,医生在为我做b超时无意中说了句“小孩发育得特别好”,我的眼泪马上流了下来,我怎么忍心再上手术台呢?
如月说到这儿,声音有些哽咽,这也是整个叙述过程中,她少有的、控制不住的失态时刻。而在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皱着眉,一边回忆一边又像在思索着什么。
预产期快到了,有一天,他突然说,你不能在这儿住了,市里要检查计划生育,你先回老家避避吧。我不是没怀疑过这可能是他的托词,可他越是不敢承担责任,我便越坚强。我回到乡下老家,生下了女儿。这时我才明白,他所有的承诺只是一个承诺而已,不但离婚没有任何进展,就连原来的住处我也回不去了,他已经退掉房子,去外地经商了。孩子出生后,有知道孩子身世的人曾提出要抱养这个孩子,我都回绝了。我想既然我生下了她,无论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哪怕她长大后恨我怨我,弃我而去,我都要把她养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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