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是嫁对人 第四章（4）

    给自己许一个未来

    临近春节的那几天里，我收到了一个名叫如月的女人写来的信。她在信中说：“每当年关迫近，我都会有一种悲伤、害怕，甚至是愤怒的情绪。因为对他承诺的坚信，我付出了10年的代价，而这还远不是终点。一天天的坚持，只为了给孩子一个有正常的‘家’的机会，但这一天是不会有了。我相信，这世界上害怕过年的人有很多，也不仅仅是我们这样一个群体，但我知道，视年为‘关’的人，大多有着心灵创伤，不管我们是强者还是弱者，我们应该互相鼓励共闯这一关。你说是吗？”

    一个害怕过年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曾经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她现在生活得怎样？除此之外，我还通过信中的寥寥数语，触摸到了一个女人、特别是经历丰富的女人所独有的那种对生活苍凉而细腻的感受，和对自己内心世界的清醒分析。我决定找到她。

    春节刚过，我去了她家，一路上看到爆竹的碎屑在地上随风翻飞，曾经浓郁的节日气氛正一点点地消散。路旁的音像店里传出了熟悉的旋律，“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是啊，时间总是这么不露声色地向前走着，它从不会在意人们对它的感受。

    在一个新建的住宅小区里，我找到了一座墙壁上涂着花草、动物图案的小院，这是如月开办的幼儿园。我去的时候，如月正等在门口，她身材单薄，脸颊清瘦，额头却很饱满，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进了院子，如月带我走进这幢二层小楼，一些孩子在楼下睡午觉，露出一排毛茸茸的小脑袋。来到楼上，我在她和女儿的房间里坐下来。屋里有些冷，床的对面只有一个书橱和一张写字台。

    来这之前，我已经从电话里知道了她的一些经历，我问：“春节过得好吗？”她笑笑说：“还不错。是和幼儿园的几个孩子，还有他们的母亲一起过的，她们有的离婚了，有的老公在外地没回来，我们几个一起包饺子，孩子们在一边玩儿，还挺热闹。”就这么几句话，让我了解了如月目前的心态以及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使我打消了疑虑，对这次采访有了信心。这是一个能够面对自己的过去，并直面自己现在和将来的女人。

    “怎么说呢？有时我会这样评价自己：一个失败的第三者。”如月开始向我讲述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发生的故事。她5岁的女儿抱着一个名叫“千年虫”的布玩具不时地跑进跑出，有时还坐在一边读图片上的英语单词，我发现她并没有刻意地回避女儿。

    10年前，我走进了他的生活。他姓王，是一个老板，我在他的工厂里打工。我当时有男朋友，是个南方人，我们经常通信，很谈得来。因为父母的反对，一直没有结果，我心里很苦恼。他那时呢，40多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具魅力的年龄，事业也挺成功，可他的家庭生活却并不幸福，他和妻子感情不太好，而且他妻子有严重的心脏病，常年住在医院，家里没人照料。最初我对他只是敬重，可后来，有一件小事，不经意地改变了我的感觉。记得，那天我和他一起出去办事，坐在他的车上，我无意间看到他的裤脚上有几个显眼的歪七扭八的针脚，我随口问了一句：“你这裤子……”他没吭声，只是慢慢地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眼里竟盈满了泪水，也许一个男人的无助比一个女人的哭诉更能打动人吧！就在那一刹那，我的心动了，软了……就从那时起，他一下子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痛惜。很快，我们之间超越了正常的关系，发生了不该发生的，直到生下了女儿，直到陷入今天这种境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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