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梦魇

    「系羽，拜託妳！拜託...」眼前的女孩不断哀求着我，眼里有着无数害怕

    「妍熙，妳...」我抖着声音，整个人都怕怯起来

    「求妳，系羽我求妳...」她涕下两行眼泪，单手拉住我

    我猛然震惊，她握住我的手，也大烈颤抖。

    我双眼里满载着错愕，而她也不比我少，她都双眸都显得徬徨失措，而她另一只没有抓住我的手里，抱住一具婴儿...

    尸体。

    一具已没有生命，也没有呼吸的婴儿。

    「不要...告诉、告诉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拜託妳，系羽。」

    然后，她死了，连同她的孩子。

    那是她最后一次叫我，也是最后一次拜託我，她走之后，我全身无处不颤抖，内心充斥着害怕，直到，教官和主任的来到。

    他们认为是我杀害妍熙的，我理所当然的该被退学，然而我却因为『资优生』这称号，只用留级给我处分。

    那一年，别人的高中读了三年，我读了四年。

    也遇见了，他。

    ***

    「倪系羽来了！」

    「她还是一样漂亮！」

    「可她手段这幺粗残凶暴，再怎幺美也没用啦！」

    闻言，我依然故我，自他们教室外经过。

    「不要这幺大声啦！被她听到，下一个变你...」声音猛地断掉，我能知道她手放在喉间，做出割喉的动作

    步伐依旧，我直直地走进教室，对台上的老师微微颔首。

    「她是你们的学姊，协助你们这一年的升迁问题，有什幺问题都能找她帮忙。」老师对着台下的人们说着

    「所以我看哪个人不顺眼，我也就可以找她帮忙干掉他咯？」一位头髮染得七彩缤纷的男生举起手来，道出他的问题，脸上明显戏谑

    我朝着七彩头多瞥了几眼，我知道他。每当我站上台领奖时，他总拽着书包，像跛了脚似的站在一旁，一脸不屑的和教官应话。

    「你这孩子，老说些不三不四的，给我对系羽尊重点，再怎幺样她都是你们的学姊，你再这样我就跟你爸说。」老师训斥完后朝我看来，「系羽，这一年妳可能会比较辛苦，他们就拜託妳了。」

    我点头应允。

    「接下来每一天的自习课都由系羽管你们，你们乖一点。」老师警告完后，对我微微一笑便走离开教室

    我走到讲桌前坐下，拿出日语辞典出来细读着。

    「喂倪系羽。」

    我一抬起头，便和刚刚那七彩头对上眸子。

    「妳长得这幺漂亮，要不要...当我女朋友？」他嘴边噙着一抹笑，戏谑的意味显而易见

    我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要便又将视线摆回片语上。

    「倪系羽，妳别不知好歹！妳以为自己很高尚是吗？杀了人还得意个屁啊？脸皮怎幺能这幺厚？还留在学校里，还是说，妳还想继续杀人？」

    「闭嘴！易风，你不要这样讲话。」另一道声音传进耳内

    我站起身，双眼没看向台下的人们，语带淡漠地说道：「如果你们不希望我来，可以向老师们反应，说我拿刀要杀你们砍你们都可以，你们开心，我也轻鬆。」

    语毕后我就走出教室，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片安静的教室。

    没错，妍熙是我害死的，那小孩也是我害得，我没即时发现妍熙的不对劲，直到她产下一具没有生命的小孩后才毅然发现，甚至在她吞下药丸后知道。

    是我让那小孩没办法笑，没办法挥霍他该有的情绪，也没法体会所有事物，这样一个生命，是我没给他机会来到这世上。

    所以，我一直没否认别人替我冠上的罪名。

    我是罪人，无法赦免罪行，永远无法洗轻的髒衊。

    放弃，弃权我的所有资格，和那小孩一样，没办法体会更多情感，唯独这样我才能对自己好过些。

    低头检视自己的双手，似乎颤抖着，也没有好转。

    ?

    七彩头时常捉弄我，所有花招我都吃过，然而我一句都没吭，当老师问起我也都笑笑带过。

    我明白这就是那小孩给我的惩罚。

    「系羽...」

    「老师，」见一样的问题又要重複朗诉时，我叫住了眼前的人，「我真的没有怎幺样，请老师不用操心。」

    眼前的人轻轻敛下双眸，叹了口气，「系羽，妳怎幺老是这幺让人担心。」

    我微微颔首，直接转身转开这扇门，走出这间导师办公室。

    「哇！倪系羽！」一道身影自一旁出现，他手里拿着文资，似乎被我吓着

    我淡淡地撇过他的制服学号，是归纳我管的班级。

    「我没有在偷听，真的。」他举起他的三根手指，对着我说道

    我淡淡地撇视他一眼，就自他身旁走掉。

    反正，我继续待着也只是会被挖苦而已，被说些倍感难听的话，那我何苦呆站在那被人骂？

    刚刚老师交代，要领着这一班冲进校排前三十名，一个都不许少，可这样一个班级，我又要如何让他们全都进校排三十以内？

    即使那样，我依然答应了老师，我会让他们全都进校排三十。

    「系羽？」

    入眼帘的正是让我痛恨不得的人。

    「妳知道杜妍熙的事吧？」

    我以双眸里最冷清的眼神瞪视着他，他怎幺还有脸能够提起妍熙？

    「她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妳可以告诉我吗？」

    眼前的人眸里有些许痛苦，像是被束缚，像是被綑绑。

    「御少，妍熙的事你还在意吗？你不早已把她不当一回事了吗！」

    「系羽，我真的不知道妍熙她怀...」

    「闭嘴！妍熙就是你害死的，还有那个小孩！你要是不那幺把她当空气，她又怎幺会变成这样！御少曮，你这幺喜欢外面的世界，就放开她的手自己一个人去闯！为什幺要边拉着她，让她的生命消逝！」

    如果不是御少曮，如果不是我。

    「系羽，别哭了...」他用指腹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带有他一贯细微的温柔

    「我要先回教室了。」

    避开他触碰我的手，在他的注视下，走过他身边。

    越过他的身边，他将手勾住我的拇指，一瞬地又放开，我抓紧拳头，忍住眼泪继续往前走。

    ?

    「哟！倪系羽妳怎幺还有脸来？」七彩头率先开口

    我不发一语地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写上英文的重点分类，没有理会他的讽刺。

    「啊...被冷落了...」七彩头哀嚎的声音里却有着明显的笑意

    「你不受欢迎了啦！」一位女的出声，随后大笑

    「妳说什...」

    「易风！坐好了。」一道男声制止了七彩头的带乱行为

    我在黑板上割擦的粉笔从没停过，手不停地动着，任由他们在我背后丢东西。

    不在意的，没事的。

    「喂，倪系羽！妳今天干嘛都一直背对我们啊？是鄙视我们就对了？」

    我转过头翻了页笔记，继续回头写着，丝毫没有半分要理会他的意思。

    「妳现在是怎样！」

    我转头，迎面正击我脸的正是一桶装满满的水。

    因为冲击力而向后退了几步，接而撞上一堵人墙。

    「你们在做什幺！」

    抬眸，是御少曮。

    又是那个不断侵扰我生活一切的少爷，御延集团的长少。

    「男主角来了呢！」七彩头依旧呛堵着，丝毫没有怯退

    「列易风！不要再讲了！难得御少来我们教室...」

    「我不管你们要怎幺看待杜妍熙的那件事，那件事都和系羽没有关係，以后不要再对系羽做这种事了！不然，我就让你们一个个都退学！」御少曮的眼里泛起严厉，凶狠地瞪向七彩头，「尤其是你！列易风！」语毕，扯着我的胳膊就走出教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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