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向前(2)

    虽然教官频繁的宣导禁止双载，但就是有人不守规矩。

    「吶吶！蒋修第一次载人吗？」右琪在等速前进的脚踏车后座，一手抓着蒋修的衬衫，高声地问。

    「技术不好吗？」

    「就是太熟练了才问啊！」右琪奸笑两声，「熟能生巧？」

    「妳是第二个被我载的女生。」

    ……第二个？谁都可以，拜託不要是她。右琪抓衬衫的拳渐紧。

    她纠结地问：「谁是那幸运的第一个啊？」

    「我姊。」

    右琪鬆一口气，这让她自己吓了一跳，为什幺听到这答案自己有了优越感？

    她低头、放鬆：「是喔……」左右看看不断经过的街景，「那里右转！」

    蒋修左盼右盼，「公园？」

    「对啦！快点快点！」

    右琪站在池子旁，里头寥寥无几的鱼游过来，她翻翻餐袋，拿出剩的吐司并撕碎往池里扔。

    「餵鱼？」蒋修牵着车站在她旁，看着鱼群争先恐后。

    「这是约定，小时候跟以昇的约定。」右琪抖抖袋子，底部的麵包屑散落到水面，「他八成忘记了，我到现在还是会留一些早餐甚幺的，与其说是约定，其实已经成为习惯了。」

    食物已尽，原本挤成一团的鱼也散开隐没水中。

    「走吧！我要回家。」

    小公园离右琪家很近，拐个弯就到目的地了，右琪缓慢下车，蒋修也跟着。

    右琪在自家门口停，转身对蒋修说：「你骑回去吧！不然你要怎幺回家？」

    「计程车。」

    「好好好，你这大少爷的钱就是多。」右琪挥挥手。

    蒋修似乎被着说法与口气给激到，「那脚踏车我拿走了。」

    右琪笑得灿烂：「没问题，只要明早再来载我就好。」

    「妳不会让……」蒋修顿了一下，「好吧！」

    右琪笑了，大大挥动手臂送他离开，「路上小心喔！明天我等你。」

    直到连小小一点都看不见，她放下高举的手，呆望远方，最后望向自家大门，她叹口气，找出钥匙，开门进屋。

    「我回来了。」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右琪打开玄关灯，脱下鞋扔下书包，在屋里走着，走到哪灯就开到哪，直到灯火通明。

    「给右琪：妈妈轮晚班，冰箱有菜加热一下就可以吃，右翔练校队不知道会不会回家吃，妳帮妈妈留意。妈妈。」

    右琪把纸条从冰箱门上扯下，揉成一团，不偏不倚的投进洗手台旁的垃圾桶。打开冰箱，拿出红茶，晃啊晃的走到客厅，寻找遥控器开启电视，随便转了频道并将声音调到最大，红茶喝完，走进浴室。

    ＊＊＊

    ann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看杂誌，听见开门声她转头看见蒋修，低头看了下錶，「噢？今天比较早。」

    「嗯。」蒋修走进房间，挂好书包，就听到ann的呼唤。

    「timmy，今天吃甚幺？」

    「妳想吃甚幺？」他打开门，ann已经进入每日的晚餐思考，「……妳想好再叫我。」

    才正準备关门，ann的叫声又传来。

    「出去吃！」

    「吃甚幺？」蒋修往门外喊。

    「随便！」她回答得轻鬆雀跃。

    ……所以是要逛街吗？「那等我沖个澡。」蒋修把门关上。

    ann上好淡妆，对着镜子抿唇，「好像不用擦口红。」转头，蒋修已经出来了。

    濡湿的髮梢还滴着水，沾着水的衬衫些微透着肤色，明明是自己的亲弟，ann嘴角还是不禁上扬。

    「吃个饭腮红需要涂这幺厚吗？」一扔毛巾，蒋修拿出吹风机。

    「我哪有涂腮红……」ann摸着自己的脸，不会吧！脸红喔……

    「妳说什幺？」吹风机的声音盖过ann的。

    「天生丽质啦！」她冲到蒋修耳边大吼。

    「妳要这样出门？」蒋修抓抓头髮后，透过镜子稍微嫌弃地看着ann。

    「你姊我这样出门还是美倒一条街啦！」ann拿下鲨鱼夹，一头褐色长捲髮倾泻而下，她顺顺秀髮后送蒋修一个飞吻。

    「妳这样是要让我被路人的眼神扼杀吗？衬衫穿上！」蒋修把只穿小可爱的ann推到她房门外。

    ann嘟着嘴进她房。

    蒋修低喃：「何止美倒一条街。」

    不用一下子，ann就走台步的出现，走近蒋修并搭着他肩转圈，最后停在他面前。

    「怎幺样！情侣装。」她展示地在蒋修面前转圈。

    他们身上都穿着黑白相间的格子衬衫，容貌出众的他们在路上的确会让人误以为是对匹配的情侣。

    「那手就借我啰！」ann挽着蒋修的手。

    他轻笑：「请便。」

    「要去哪？」蒋修坐在副驾驶座。

    「夜市！我好久没去了。」

    ann在路上狂飙，不断超车换道，每个人都有坏习惯，而ann就是喜欢「危险驾驶」。

    「开慢一点。」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蒋修还是得尽提醒之责。

    「哎呀！我等不及了嘛！」ann顽皮地吐舌头。

    在ann地飞速下他们很快地抵达，ann挽着蒋修的手，羡煞所有的路人。

    「我们是情侣喔……」ann听到路旁的窸窣，扯扯蒋修的袖子说。

    「在下风流倜傥，妳应该不吃亏吧！」蒋修看她。

    「本小姐倾国倾城，你也不吃亏啊！」ann撞他。

    也许，在别人眼中，这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吧！

    曦仪停下脚步。

    「怎幺啦？看到甚幺想吃的吗？」以昇四处张望，见她没有回答，朝她的视线望去。

    蒋修？……怎幺会遇到他？那个美女是谁？情侣？曦仪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妳在看甚幺？」以昇蹲下与她同高。

    曦仪摇摇头：「没事。」

    「timmy先我喝一口！」ann垫垫脚尖，像雏鸟般。

    「喏。」蒋修从店员手中接过饮料，插好吸管，递给ann。

    ann没有接手，直接喝一口，「你拿！」

    「……」好啊！都不给妳喝。蒋修喝着，ann转身寻找晚餐的目标。她左看右看发现熟悉的身影，「欸？那个是不是赵以昇？」

    蒋修往ann手指方向望。……是，是他，还有刘曦仪。

    「是齁！以……」话还没出，蒋修制止。

    「别叫！他在约会。」

    约会？他这猴小子在约会？不会是跟猴女孩吧……

    ann噗哧一笑，不过又立刻想起，「医院女孩？」跟以昇一对的！ann询问蒋修。

    「是，是她。」

    ann尝试要听听他的语气，不过没有甚幺不同，而且又亲眼看见以昇和她一起，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乱点鸳鸯谱啊！但是这就代表timmy还不属于其他人。ann往他轻轻一靠。

    「这家好吗？」以昇站在某间义大利麵的店门口。

    曦仪点点头。

    他们推门而入，门上铃铛作响。

    「嘿！蒋修，好巧！」以昇惊奇道。

    在点餐的两人看向他们，曦仪一楞，的确……是蒋修，还有……那美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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