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操之在己

    「不要…」睡梦中，她正在抢救之中，弟弟站在她的身侧，倔强的咬住唇，不让眼泪滴下来，医生无情的宣判救治失败，弟弟的理智如同崩溃般，声泪具下「姊…」

    她倏然惊醒。这个不小的举动引起身旁人的关注。

    「王妃。」凤羽珏发现她神情不对，唤她。

    「不可以，我不可以死…」她细细的呢喃，她要赶快回去，她要帮樊洛华复仇，然后回到现代，她还想见到弟弟…

    「王妃？」凤羽珏再次开口，她窘迫的说「妾身扰了王爷，妾身最近时常梦魇…」

    「那本王以后就陪王妃就寝吧。」凤羽珏回答。

    「王爷还要处理公务呢，有时晚了就歇在书房，不必管妾身的…」樊洛华顿了顿，她可不想日日见他，不过皇帝就最好的辅助，她不介意撒撒娇，装柔弱，博取他的好感，这样也比较好完成任务吧。

    「若王妃还害怕，本王就抱着妳。」凤羽珏搂住她的肩膀。他突然起了心思，和她白首偕老。就算一开始是父母之命，不过能这样携手一生，倒不算是一件坏事。

    樊洛华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际上，沉沉睡去。

    晨起。

    「王妃今日气色很好呢...」怜兰边替她洗脚，一边说「王爷今日要上朝时还吩咐奴婢们别把王妃吵醒，和上回来时...」樊洛华的脸色有些冷，怜兰知道自己逾距了，连忙住嘴。

    樊洛华闷声说「以后王爷如果没来，就送些糕饼到书房，王爷来了，就别薰香了。」

    「是，奴婢明白了。」不敢多说什幺，怜兰端着木盆向外走。

    经过尔兰身边时，嘀咕道「王妃今日心情好像不大好...」

    尔兰睨了她一眼「定是妳又惹王妃生气了。王妃待咱们一向大度。」

    怜兰赶忙陪笑「是是是，王妃最好了，尔兰姊姊也很好。」

    尔兰笑了笑，走进寝殿。

    「王妃，现在虽说晚了些，可还要传早膳？」

    樊洛华正在修剪盆栽「不必了，王爷可回来了？」

    尔兰有些愣，随后平复心情「...王...王爷已经下朝了。」

    「那就好，妳替我把这盆栽修剪好，芸溪和我去吧。」语毕把剪刀递给她，哼着小曲出去了。尔兰仍然呆在原地，喃喃「王妃今日是怎幺了。」

    ＊＊＊

    文曦殿。

    前庭的人造小河潺潺的流水，踏过的石子路一点也不觉得烫脚，可见是精选过的石头。

    「王妃。」门卫行过礼后没有多做阻拦。应该是有人嘱咐过的。

    跨过门槛，樊洛华下意识的往东暖阁去，芸溪却拉拉她的衣袖。

    「王妃初入府有所不知，王爷下朝后有时会先小歇。」

    「所以在西暖阁？」芸溪点点头，樊洛华转身之后，却有些踌躇不决。

    上次惨痛的教训历历在目，昨天也刚有一次———没关係，一切都是为了任务，任务所需。

    初夏的天气开始转高温，在房间里睡个午觉也是满身大汗。

    迎面热气逼人。

    她小声的吩咐「再加几块冰吧，否则人都要暑热了。上次我和妳说的那些花草，取来一些。」

    走近床铺边，凤羽珏的眼眸闭着，露出那长长的睫毛，额间上已有几滴汗水。

    她掏出手绢轻拭，看着他的俊颜，心里迸出很多愧疚的念头，她低喃「对不起。」为了我的任务，你是个牺牲品。

    凤羽珏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这次他睡的特别舒服，不仅是因为空气清新多了，也没有那幺热了。

    「王爷醒了。」樊洛华停下打扇的动作，收起摺扇。

    「是王妃陪着本王幺？」凤羽珏支起一只手臂。未等她回答，凤羽珏已经先开口「本王这次睡的特别香。」

    「王爷舒坦就行，妾身也只是借花献佛，那些冰块和花草也不是妾身準备的。辛苦的大有人在。」樊洛华说道，取下一旁的外袍「妾身替王爷更衣。」

    樊洛华端倪着手上的东西许久，仍然没办法替他换衣服。

    光襟带就有好几条，衣服穿上后要左拐右弯她也不会，在他身上捣鼓了许久，凤羽珏淡笑「不懂就让下人做。」

    芸溪闻声而来，朝两人行礼后就迅速的把衣服穿好，动作之快，樊洛华竟什幺也没学到。她不禁为芸溪竖起大拇指。

    「这妾身当真学不成。」樊洛华很哀怨。「总归有几件事情是王妃不会的。」他笑了笑。

    ＊＊＊

    一个月后。

    「皇上，臣以为，这立太子之事可要早日决断。」左丞相缓缓地说「诸位皇子皆以到了能判定事理的年纪，依臣之见，应当赶快立皇储。」

    「丞相此言差矣，皇上正值盛期，诸位皇子还未有足够历练，怎能轻易决断？」樊兆尧反驳。

    「臣以为，若立太子，必当是五皇子莫属。」

    「是啊，臣亦如此以为。」一时间，朝廷上议论不停，众说纷纭。

    「父皇。」凤羽珏道「儿臣自认没有贤能为皇，应把机会让给四哥。」

    凤羽珩看向他，后者只是抿着唇。

    「何况，自古都是立长不立幼的。」

    「...珏能有这样的心胸，是不错，珩的功绩朕也是有目共睹。」

    「不过朕心意已决，朕欲将皇储写在诏书上，放置在密阁，朕驾崩之后，再由右丞相取出宣诏。」

    「皇上圣明。」众人虽不满这项决策，却无可奈何。

    「爱卿若无其他本要奏，就退朝吧，珏留下。」

    ＊

    「珏，朕听说上回你母妃要给你指自己的姪女时，洛华拒绝了。」

    「是，那是儿臣的意思，母妃也答应要在洛华诞下儿臣的第一个长子时，再说那件事。」皇帝一脸高深莫测。

    「朕知道你对你母妃没有一丝一毫的母子之情。」皇帝凤之啓看了他一眼「朕可以让你选择。吏部尚书的女儿莞氏倾慕你许久。」凤羽珏的眼里浮现樊洛华的身影，巧笑嫣然，天真烂漫。

    「是娶侧妃莞氏，还是选择不要皇位。」

    「儿臣仍需考虑，请父皇宽限儿臣几日。」

    「操之在己。」皇帝摆摆手。

    *之前虐待他们太久了，只好安插一个部分，闪瞎你们。但是我不虐你们又受不了了，后面发生什幺事呢，拭目以待吧&amp;amp;l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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