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vii.裂口(3)

    向轩的演奏结束，芊妤与台下的人群一同给予掌声，随后四周灯光亮起，进入了意料内的「开会时间」。

    她执一只高脚杯，站在一处被一群女士围绕，那有些是常见的客户及合作商，其余则是久久才见一次的远亲。

    「前不久才留长的头髮怎幺又剪了？手脚那幺快！」

    「啊妳不懂啦，短髮好整理。」

    「长髮才能凸显气质，看看她之前留长些时多好看。」

    芊妤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一直带着微笑，见到身前的女士们后方出现救星，是向轩悠闲地走过。他也注意到她，换下脚步与她对望。

    读明白她的求救讯息，向轩扬起微笑走到她身边，才正要开口助她脱困，却被抢先了。

    「好久没见了，还是这幺帅啊！」

    「没有没有。」他回答。

    「小提琴拉得很好，我儿子给你当学生好了。」

    「这还是交给专业老师对他比较好。」他回答。

    「啊交女朋友了没？你也不年轻了。」

    面对突来有关情感的问题，向轩顿了下，呵呵地乾笑两声，抓抓耳朵说：「目前还没有对象。」

    「怎幺会？这不是就有个现成的？」那位提出问题的女士对芊妤眨眼，芊妤觉得有点尴尬，準备开口否认时，向轩替她解释：

    「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别乱点鸳鸯谱啦。」

    语毕，即形成细语讨论。

    「今天不是芊妤生日吗？怎不见那男朋友的蹤影？」

    「太不负责任了。」

    芊妤是想要替许翼说话，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何许翼拒绝参加派对，尴尬地微笑想着要怎幺结束这个话题。

    「小俩口要独自甜蜜去，何来这里让您们凑热闹呢？」向轩微推了芊妤的腰，示意她快走，芊妤点点头，待他另开话题后离开。

    她走出会场，拿出手机看了时间，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她打了一通电话给许翼，但是无人接听。

    烦躁地在原地踏步，她切断拨号。

    「怎幺了？」向轩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她收起手机微笑对他摇头。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送妳回去？要是过了十二点就不好了。」

    过十二点她的生日就过了，还没见上许翼一面呢！

    「好。」

    向轩在公路上高速驾驶，其实他心里挺複杂的，要将喜爱的女人载往别人的怀抱，这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吧？他呵呵地自嘲。

    「没联络上吗？」向轩侧眸询问。

    「唔……也许还在忙吧。」芊妤将手机抵着下巴，安慰自己地说。

    向轩拐进巷子，解开安全带并且下车，绕过车身到副驾驶座，替她拉开车门。芊妤执着手机，萤幕上显示着白字，十一点三十。

    再过半小时她的生日就要过了。

    她再试了一次，可惜一样无人接听。

    向轩靠着车身，看她失望地放下手机，他吐一口气后往前一跨，拍拍她的头安抚地说：「先进屋吧！外头冷了。」

    芊妤颔首，找出钥匙将大门打开，向轩扳住门扉，「我不进去了，妳早点睡。」

    「嗯。」

    告别以后，她转头，只见桌上是成堆的纸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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