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vii.裂口(2)

    芊妤在生日前一週没有南下找许翼，一是许翼说大案的完成截止日将至，二是她生日时要给她惊喜，别见面才会更期待。

    让芊妤偷闲了一个假期。

    正当同学为报告忙得不可开交时，她却能够悠闲地在街上逛，多亏每次去找许翼时，在旁边待着也就顺便把资料整理得差不多了。

    她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明明不感觉到冷却还是被一条围绕在塑胶人偶上的围巾吸引，她推开门走进店家，店员立刻向前，她摆手打发掉，独自查看那条引她注意的深蓝色围巾。

    深蓝色的正适合许翼，他的配色永远只有黑与白，这深蓝近乎黑的围巾可以让他有点变化。

    她买了两条，一条给他，一条给自己。

    她想，当他们一起围上时，定会很美好。

    晚间范菈盘腿坐在客厅，撑着头且嘴巴还歪一边地看着电脑，此时芊妤以毛巾擦头走进，见状，走近问：「在看什幺？」

    「妳的暖炉啊。」范菈抬眸回答。

    「是喔，有看见好的吗？」她凑近一瞧。

    「买二手的啦！」做了一个鬼脸后范菈点开了整理好的选单，将萤幕转向芊妤，说：「自己挑，给妳选携带式的，没看到喜欢的我直接下订製。」

    「欸……蛮可爱的嘛。」芊妤的右手抚上滑鼠，滚动页面快速浏览并给与评价。

    「是不是！我谁？」范菈抬起下巴。

    「嗯好……哈啾！」芊妤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头寻找卫生纸。

    「去吹头髮吧，寿星感冒像话吗？」范菈催促，要是芊妤感冒了，那只莫又要来找她兴师问罪。

    「嗯……」芊妤以鼻音回应。

    生日当天芊妤换好衣服，请了前一天到的管家婆婆帮忙编髮，而她面对镜子开始上妆。

    「嘿！新开发的颜色，试试吗？」范菈扳着门框荡进房间，放了一条金属色外壳的唇蜜。

    芊妤打开瞧瞧，见颜色不怪异便试用了下，想不到效果意外得她喜欢。

    「很好看呢！」她惊奇道。

    「开发来接吻的。」范菈微笑耸肩，「说到接吻，今天生日妳男朋友没表示一下？」似乎没有听说许翼会出席生日派对的样子。

    「他有个大案最近是截止日，他说结束后会来找我。」芊妤检视已完成的妆容与编髮，透过镜子跟范菈说：「我有问他要不要参加派对，他不要。」

    「我想也是。」范菈靠着桌子，双手环胸说：「要我也不去。」

    「为什幺？」

    「懒。」她双手一摊。

    芊妤瘪嘴不理范菈了。

    许翼应该不是因为懒才不参加的吧？

    「欸，vera……」她原本想问，但问范菈有什幺用呢？反正没参加就是没有。

    「干嘛？」

    「呃……妳要不要穿裙子？」芊妤看了眼她身上的窄版裤。

    「吃鳖。」她毫不犹豫地秒答。

    「我寿星吔！」

    「so？」

    芊妤和范菈一起坐管家开的车到会场，她评估人数，应该几乎都到场了，待她进入灯光昏暗的环境，注意到前方亮着的区域。

    「vera，为什幺向……人呢？」范菈不在身边，她左看右看，灯光昏暗及人群使她无从找起，还在张望时陡然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太过突然了使她有点惊恐。

    「看来今天的主角已经到场了。」熟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在整个大空间清楚地被听见，她往前方看，是向轩。

    「请各位让出一条路让主角到台上好吗？」听他指示，人群往左右两边移动，芊妤往前看，向轩以手做邀请之姿。

    芊妤向前走，在台下看见爸妈还有范菈，正要问范菈怎幺丢她一人，就被送上台了。

    她往台下望，很暗其实也看不太清楚，她所幸把视线移到向轩还有他的招牌笑容。

    「不免俗地，我们还是来唱一下生日快乐歌好了。」他瞥了她一眼，向台下说。

    芊妤只是站在台上等待歌曲结束，不忘了挂着笑。

    「寿星有没有要说什幺？」他丢给她一个问题，芊妤以眼神传递「你不能就随便让我下去吗」的讯息，他也就耸肩示意她配合一下。

    「谢谢大家今天拨空到场，谢谢。」她客套地说完，看了向轩一眼，「只不过又是莫向轩负责，他一定又安排了一堆花招，还请各位体谅他的无理请求。」

    台下很给面子地给了笑声与回应。

    如她所料，向轩安排了很多节目，不管是引人发笑的抑或音乐欣赏，她还蛮享受亲朋好友带来的表演。

    令她惊奇的还是向轩，他的浏海往上梳起，演奏着小提琴，不是单纯古典乐而是与现代摇滚结合，她习过音乐因此知道他的技巧高超。

    「真厉害。」她讚叹。

    「他就是这幺厉害。」范菈嘴里塞着蛋糕，含糊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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