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做新郎

    月月做新郎

    ㊣(1)274.月月做新郎

    尤其是几度拥娇揽媚之后尝到了甜头，便愈发不可收拾，进而扩大了迷尔美0k厅恩客的队伍。更何况，林树江每月都会交付数千乃至上万元换取马月华轻易搞来的餐厅收据，然后，自己签了字，报销在建华加工厂招待费上。至于卡姐们在他林某人尽兴后得到的小费究竟有多少，那也只有上帝知道了。

    鉴于卡姐们居多有种移穴的毛病，迷尔美歌舞厅几乎每月都两次有吐故纳新的喜庆活动。究竟是这些卡姐们喜新厌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林树江从中感受到了月月做新郎的惬意，他兴高采烈了，同时，也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天午睡前，他把一个新来的年仅十七八岁，长得像个洋娃娃似的卡姐抱上了床……睡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觉才懒懒地爬起来。公正地说，他真正的睡眠时间还得除去那几个小时的间断的热火朝天。精力刚刚恢复，又记起了同那个“洋娃娃”一起来的另一位看上去非常腼腆的苗条而又秀美的祖姑娘：“说不定她也是……无论如何，今晚我得拿她消夜!”他在一家小餐馆草草吃了点东西，兴冲冲地进了迷尔美0k厅。

    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四个ktv包厢里都有人，正厅里足有十几位宾客，再把常来帮闲的几位票友算上，几㊣(2)乎每个小桌旁都围坐着客人。二十几位卡姐，早已被分割干净。吕丹丹，她是不陪客的，至于正式游乐活动之后是不是也陪客，则无从考究了。看见林树江走进来，连忙笑靥如花地迎了上来，“格格”笑着说：“林哥，你来得好早。”她把林树江叫哥，她继母马月华把林树江叫兄弟，也不知道他们这个辈儿是怎么排的。好在马月华在歌舞厅开张后不久便结交了一个精壮的青年，且被她安排做了0k厅的音响师，从此，两个人已经成了半公开的夫妻。这对母女之间再也不必探讨辈份问题。

    林树江靠坐在沙发上，吕丹丹给点燃了一支烟，他美美地喷出是口烟雾，说：“丹丹，把昨天来的那个祖小姐给我叫来。”

    吕丹丹“格格”笑着偎坐在沙发扶手上，凑近他耳边，轻轻说：“林哥，她正在坐钟，我来陪……”

    林树江“呼”地坐直身子，怒冲冲说：“坐钟有什么了不起，我今天把她包了。去，给我叫来!”

    一向应对自如的领班手足失措了。到底姜是老的辣，吧台上稳坐的马月华看见情势不妙，忙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说：“林兄弟，你怎么……”

    “少废话，我要祖小姐!”

    “她……”马月华自然了解林树江的心境，当即知道他说的是谁，忙陪着笑说：“好兄㊣(3)弟，那三位是新客，估计一会儿就得走，你就等一会儿。”

    林树江已经发现了，那位身材苗条，容貌秀美的祖姑娘正陪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客人悄悄说着什么。这瞬间，在他的感觉里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妻正被别人拥在怀里谈情说爱一样，他头发根根直立，无名火腾地燃烧起来，呼地站起身，愤愤说：“给你们脸不要，我自己去叫!”

    林树江果然不愧大将风度，他大步走过去，对正温柔地依在客人身边喃喃细语的祖姑娘说：“小祖，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那位祖姑娘自然知道眼前和自己说话的是迷尔美ok厅的幕后大老板，怎敢相悖，略无犹豫，乖乖站了起来，尽管如此，也没忘却对客人宛尔一笑。虽然有些迟疑，却仍和林树江走进了一个雅间。吕丹丹唯恐扫了客人的兴，忙降尊于贵，补充上去……或许是强拧下来的瓜儿最甜?林树江表现了充分的急不可待，祖姑娘刚刚进来，便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三下五去二，便……尽管这位祖姑娘已蒙马月华严词教诲，既不敢反抗，也不敢挣扎，却仍忍不住发出一声痛楚的轻叫。

    就像是常打雁的猎手们有时候也会被雁啄了眼一样，有五虎之称的林树江竞碰上了硬茬子。那位三十几岁的客人或许是怜香惜玉，对腼腆的祖姑娘刻意青睐㊣(4)，虽有吕丹丹在一旁妩媚殷勤，心里也关注着被人带走的祖姑娘。当听到了那无助的痛叫，继而又……登时怒不可遏，大步往厅外走去。

    市公安局刑警处的值班员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是省厅刑警处的，姓裴。你们市的迷尔美歌舞厅里发生了强行奸污陪坐小姐案件。希望你们即刻赶到，协助……”

    顷刻间，警笛长鸣。

    林树江正紧紧地搂着那位祖姑娘，陶醉在别具风味的美哉悠哉之中，竟被捉了个现场。

    女刑警们意外地发现：“迷尔美卡拉0k歌舞厅”里的卡姐们非但一律没带乳罩，而且，百分之七十以上短裙里面居然连裤头也没穿。通过进一步审讯：服务小姐们的衣着都由老板统一安排，必须服从!

    所有的在迷尔美ok厅眼务过的姑娘们，最少的也有两次被林树江强行抱上床!

    许东睡过了头。他非但不知道靳怀德早在午夜之前就已经走了，而且还为自己睡在张玉凤的床上感到瞬间的惊讶。他仍有些晕沉沉的大脑终于使他记起来了：昨天在这儿和玉凤表兄妹一起喝酒，自己醉了，被她搀到床上，温柔地服侍他睡下。然而，身边还遗留着她的温馨，她却已不在身边：“她上哪儿去了?”

    他偶然看见了墙上的石英表，不禁哑然失笑：已经快十㊣(5)点了!“她肯定上班去了。”他这样想着。尽管浑身又酸又懒，也只得慌忙爬起来，草草洗漱了一下，匆匆赶到金店去。

    意外的是焦凤琴竟然等在他的办公室里。

    她穿了一身时髦的翠绿色三件套，更显得脸颊红润，身材窈窕；短裙下肉红色高筒袜裹着的两条修长，笔直，深绿色的高跟凉鞋，前后都有装饰花，整个人儿充分显示着成熟少女的美，浑身荡漾着青春气息。

    “安哥……”她的声音似蚊嗡。

    “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许东惊异地问。

    “我……”许东的出现使焦凤琴禁不住一阵心神荡漾，即刻陷入一种甜蜜却又茫然的遐想之中，她痴呆呆地看着他，竟忘了该回答他的话。

    蓦然间，她似乎一下子清醒了，登时羞红了脸颊，迟迟说：“安哥，我的事等一会儿再说，这儿有你个电话。”她说着话，把一张几乎写满字的办公纸递了过来。

    是郑鹏飞的电话记录：

    ……我是在曼谷的机场给您打这个电话的。当您见到这个记录的时候，我可能已在飞机上，正在向您的身边，我的向往飞去。

    许先生，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姜先生已经死了，他死于车祸，至于是否有其他因素，人死情亡，那群王八蛋都另寻新主了；在泰国，㊣(6)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查不出任何线索来的。姜先生的葬礼几乎是我一个人操持下来的，在他入葬之前，他的妻妾就的各自带了私房远走高飞了——国外的人情就是这样，妻妾尚且如此，何况朋友?所幸近年来我多了个心眼，掌管着姜先生的所有文书、契约，尽管许多欠姜先生款子的人乘机不认帐，我还是有幸收上来几百万，这或许也是我跟了姜先生二十几年的报酬。当然，姜先生和您签的代办手续也在我的手上，我是这么想的，姜先生已经去了，他的子女也都各有财产，跟着自己的母亲不照面儿，姜先生在您那儿的所有的投资已只能算是你们相识一场的代价，任何人也没有侵吞的权力。我到琴岛之后，就把那份契约当着您的面烧毁。我曾经说过，我的余生是要给您牵马坠蹬的，我马上就来了，希望您能收留我；在琴岛，我两眼一抹黑，一切都仰仗您的关照。请代我向夫人请安。再见!

    许东惊呆了，痴痴地站在那儿，几乎一动不动。

    “安哥……”焦凤琴痴痴说。

    “你，你将向谁转达人家的热情问候?”

    “凤琴，你是知道我……”

    “我，我配接受这位郑先生的问候吗?”

    许东心头一震，只能沉默。

    焦凤琴也同样只能沉默。她为没能得到他㊣(7)的回答而窘红了脸，缓缓坐在一只沙发上。在这瞬间，许东诧异地发现她的肩头微微耸动着，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一连吞了两次苦水。焦凤琴又痴痴地看了他一会儿，极力显示着轻松地说：“安哥，我，我总算成功了，你不该向我祝贺吗?”她声音里殊无喜悦的成分，却没来由地有些哽咽。

    许东发现了桌子上有张报纸，上面有一段内容用红笔圈着，他迟疑地拿过来看，但见上面写着：

    ……我省歌舞团出外巡回演出胜利归来。几个月间，他们的足迹踏遍了东三省，公演数十场，受到热烈欢迎；通过这次演出，我省又培养出了一批优秀演员，被广大观众们喻为新星，其中以焦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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