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站 索法拉省(sofala)（1）

    7月21日，吃过早餐后，我向蔡女士和另三位中方雇员告别，刘英俊开车，把我由维兰古鲁希小城送到22公里处的国道一号公路，从这里，我将搭乘过路的长途客车，继续北上索法拉省，去往几百公里外莫桑比克中部的第二大城市一贝拉。

    公路上车辆很少，等了近1个小时，才有一辆由马普托开往克利马内的破中巴拖着浓烟驶来，莫桑比克糟糕的客运现状让我无法挑三拣四，为了赶时间，只能是来什么坐什么了。我先谢别候在一旁的刘英俊，再站到公路上拦车，刘英俊见我上车离开后，才启动引擎，返回维兰古鲁希。

    我在汽车的最后一排勉强挤出一个座位，这种破车，车况极差，也谈不上密封性能，只要车在行驶，车座无时不在颤动，所有的车玻璃哗哗地响个不停，车后是泛起的浓烟和灰尘，燃油因燃烧不充分而成为废气，并从车底嗤进车厢，气味难闻，污染严重。近一、二年，国道一号公路正在进行公路修复和拓宽工程，多处路段处于施工状态，每当对面有车驶过，就会带起铺天盖地的灰尘，如同沙尘暴一般，让人郁闷的是没有一位坐在车窗附近的黑人去关窗户，车外的扬尘涌进车厢，和尾气搅和到一起，让中巴一直保持着乌烟瘴气的状态。

    这样的汽车因车况不好，票价相对便宜，乘客多为生活于社会底层的普通民众，能够适应各种恶劣的环境。有一位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坐在前排右方，男孩约有六、七岁，总是赖在妇人的怀里，拽着母亲的一对自娱自乐，最恐怖的是孩子长了一身的疮，有的“白头”，有的已经溃烂，看上一眼，保你两天吃不下饭。让人郁闷的还有客车经过一些公路旁的村庄时就会停下来，车外马上围来几层卖东西的少年儿童，乘客们通过车窗购买水果、啤酒和饮料。偏偏车子不争气，磨蹭半天，到了该走的时候，却又打不着火，所有的顾客需要下车将车推入点火状态，实在不行，只有修车，然后再推。司机平常没有维护、保养、检查车辆的习惯，乘客也没有时间概念，坐上这样的破车，常使人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垂头丧气。

    就这样，司机敲敲打打，破车走走停停，乘客吃吃喝喝，随着时间的飞逝，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此车是北上克利马内市，我必须在到达因绍佩(inchope)时下车，然后转换其他客车向东，才是去往贝拉的方向，关键是车速太慢，若在天黑后突然抛锚怎么办？假若顺利驶到因绍佩，也是半夜时分，班车停运，把我放在非洲的野外，有无危险？如何解决食宿问题？在车辆的晃动下，在废气的熏染中，我行将麻木，好像又回到海上漂泊的意境之中。

    汽车在伊尼扬巴内省行使时，椰林和其他果树是常见的景色，等到了索法拉省后，见到最多的是由金合欢刺槐而形成的非洲灌木林，除了路旁时而现身的巴布亚树(baobab tree) 一支独秀外，的确没有其他好看的风景。客车路过萨韦(save)河，在河岸的路旁，我看见两棵很大的巴布亚树，给人印象比较深刻。

    ★文中文                     非洲巨树巴布亚

    在非洲的版图上，生长着一种分布广泛、造型奇特的巴布亚树(baobab tree)，从南部非洲的草原到北部非洲的沙漠、从东部非洲的海滩到西部非洲的雨林，处处可见它的身姿。每年的旱季，巴布亚树开始落叶，结出的浆果垂吊在枝头间，成熟后的果实大小、形状、颜色与非洲人食用的面包非常相像，据说当它果实成熟时，猴子就成群结队而来，爬上树去摘果子吃，所以它又有“猴面包树”之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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