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踪吉米（6）

    “来一个？”杰拉尔德回答到，然后把袋子递了过去。

    “在我们办公室里，他们说这两个人多年来相互残杀呢。”做为面包的交换，男孩体面主动地提供了信息，“当然，只是在生意上。”

    杰拉尔德怎么也想不出来什么样的魔法，又需要多大的魔力才能给这两个昨天才诞生的人凭添一段历史。如果他能把他们二人带走，那么关于他们的记忆会从这个男孩子的脑海中消失吗？又或者从城里与他们做生意的人的脑海中消失吗？而他们的办公室，职员以及那些桃花心木办公桌也会消失吗？这些职员是真的吗？桃花心木也是真的吗？他自己是真的吗？那个男孩子是真的吗？

    “你能保密吗？”他问那个男孩，“你是出来玩的吗？”

    “我这会本来是应该回到办公室的。”男孩回答。

    “那就回去！”杰拉尔德说。

    “你不要这么无趣吧。”男孩说到，“我正要说没关系呢。如果我迟到一小会我知道怎么让自己的鼻子流血。”

    杰拉尔德对他能有这种技艺表示了祝贺，能立即见效又如此优雅，然后又说：“你瞧，我可以给你五先令。”

    “为什么呢？”很自然，男孩当然会这样问。

    “如果你帮我的话。”

    “说来听听。”

    “我是一个私人侦探。”杰拉尔德说。

    “侦探？你看起来不像。”

    “如果看起来像还干这一行？”杰拉尔德不耐烦地问到，然后开始吃另一个面包，“有人要找楼上那个家伙。”

    “警察？”男孩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他可怜的亲戚。”

    “你现在是否可以进去告诉她说有人想和他见面谈生意。”

    “稍等，”男孩说，“我有个主意，值两倍价钱。你自己进去见老丑陋。他会听你的意见，让那个老小子离开一两天。今早他们还在办公室谈这事呢。”

    “让我想想。”杰拉尔德把最后一个面包放在腿上，这样可以腾出手来托住自己的头。

    “你可别忘了想想我那五先令。”男孩提醒到。

    然后楼梯上寂静下来，间或传来“彼”先生办公室某个职员的咳嗽声或者u.w.丑丑先生办公室打字机的卡塔卡塔声。

    杰拉尔德站了起来，吃完了面包。

    “你说的对，”他说，“我该碰碰运气。这是你的五先令。”

    他拂掉面前的面包屑，清了清喉咙，然后敲响了u.m.丑丑先生的门。门开了，杰拉尔德走了进去。

    门垫子男孩闲逛着，凭着他训练有素的鼻子，总可以为自己的长时间缺席开脱。而且，他等了一会也是值得的。往下走了几步，在楼梯拐角处，他听到了u.m.丑丑先生的说话声。这个声音在这楼上，在证券交易所里都是出了名的柔和谨慎：“那时我会请他给我看看他的戒指，然后有意将其掉到地上。你则把戒指捡起来。但要记住，这纯属意外，并且，你不认识我。我可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搅和进这样的事情里。你确定他真的精神错乱？”

    “非常确定。”杰拉尔德说，“他为那个戒指简直发狂了，戒指到哪他就跟到哪。我知道他一定会的。想想他可怜的亲戚们吧。”

    “是的，是的，”丑丑先生很和善地说，“那正是我所想的，当然是了。”

    他上楼来到另外一间办公室，杰拉尔德听到了“彼”先生吩咐他的职员说他要和丑丑先生出去午餐。接着，恐怖的丑丑先生和吉米（在杰拉尔德眼里，仍然是那么恐怖）经过了杰拉尔德他们站的楼梯。他们站在楼梯平台投下的阴影里，尽量使自己不被认出来。两位先生随即出了大楼，来到街上，谈论着股票交易，熊市牛市什么的。两个男孩则紧随其后。

    “喂，我说，”门垫子男孩小声、崇敬地问到，“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你就会看到的，”杰拉尔德随口说了说，“来啊。”

    “你告诉我吧，我必须得回去了。”

    “呃，我会告诉你，但是你不会相信的。那位老绅士根本就不老。他是我的弟弟，只是突然之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另外一位根本就不是真的。他只是一些旧衣服，衣服里什么也没有。”

    “他看起来确实如此，我不得不这样说。”男孩承认，“但，我想你有些夸大其词了，是吗？”

    “嗯，我弟弟是被一个魔法戒指变成这个样子的。”

    “压根就没有魔法之类的事，”男孩说，“我在学校里学过的。”

    “那好吧，”杰拉尔德说，“再见。”

    “噢，你走吧。”男孩说，“但你确实有些夸大其词。”

    “呃，那个魔戒，如果我可以拿到的话，我就会许愿让我们到达某个地方，然后我们就会出现在那。接着我就可以处理他们俩了。”

    “处理？”

    “是的。那个戒指不能解除已经许下的愿望，只有在时间到了时，魔法才会自动解除。就像拉长的弹簧一样。但我确信它可以让你重新许愿。无论如何，我得试试看。”

    “你真是个无赖，难道不是吗？”男孩带着尊敬的口吻说。

    “你等着吧，会看到的。”杰拉尔德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不是要进这个名流场所吧？不行！”

    男孩震慑于皮姆餐厅的威严，停了下来，

    “是的，我要进去。只要我们行为得体，他们就不能把我们拒之门外。你也和我一起进去。我付账。”

    我不知道杰拉尔德为什么老是要和这个男孩粘在一起。他并非一个好伙计。也许是因为在伦敦，除了曾经是吉米的“彼”先生和丑丑先生，他也就只能和他说话了，而他又不想和他们俩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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