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伟大的侦探杰拉尔德（10）

    “那么，来吧。”约翰逊说，如果女士们不介意毛巾的话。但是我敢打赌，你肯定想从我这儿多要点东西。否则为什么你不自己去领赏呢？

    “约翰逊的见识真了不起。他的话中肯。”这时，孩子们都在小屋里了，门也关上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透露是谁告诉你的。让他们以为这是你自己独立的勇气和远见卓识。”

    “坐吧你，”约翰逊说，“但如果你骗人的话，你最好在我动手收拾你之前就收拾起你的那些小把戏回家去。”

    “我没开玩笑，”杰拉尔德傲慢地回答，“除了警察，任何人都能看出来我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我是半夜三更在一个我不该去的地方发现的，家里人要是知道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就惨了。现在你明白了吗，我聪明的先生？”

    就像吉米后来说的，约翰逊此刻太感兴趣了，根本来不及理会别人用什么傻名字在叫他。他说他明白了，还说他想了解得更多。

    “好了，你别再问问题了。我会告诉所有对你有好处的事情。昨晚大约十一点左右，我在雅尔丁城堡里。不，我怎么到那儿、为什么去那儿并不重要，有一扇窗户开着，我就进去了，里面亮着一盏灯。那盏灯是在保险室里，有三个人正往口袋里装银器。”

    “发出警告人原来是你？然后他们派人去叫警察？”约翰逊急切地向前倾着，双手放在两个膝盖上。

    “是的，正是我。你可以让他们认为那是你，如果你愿意。你昨天不值班，是吗？”

    “我值班，”约翰逊说，“在墨菲的部队里。”

    "警察来得不够快。但是我在那儿，一个单枪匹马的侦探。于是我就跟着他们。”

    “你跟着他们了。”

    “我看见他们窝藏赃物，我知道还有些东西是从霍顿法院偷来的。我帖他们商量什么时候把它拿走。”

    “走，带我去看看在哪儿，”约翰逊说，他飞快地跳起来，以致他的温莎扶手椅“砰”一声向后翻倒在红砖地板上。

    “现在不行，”杰拉尔德冷静地说，”如果你在约定时间之前到现场附近，你会找到银器，但是决不可能抓住小偷。”

    “你说得对，”这个警察扶起椅子，重新往里面一坐，“那怎么办呢？”

    “呃，萨德勒租借店旁边的船库那头有一条巷子，今天晚上一点钟，一辆汽车会到那儿去接他们。他们十二点半的时候把东西弄出来放进船里。所以，让你的口袋叮当作响，为你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刻到了。”

    “那你帮帮我呀！”约翰逊仍忧心忡忡、不太相信，“那你帮帮我呀！你不可能就这么说说就成了呀。”

    “哦，我当然可以，不过我没有那么做。听着，约翰逊，这是你一生中难得的机会！我只要二十先令，你呢，管住你的舌头，这事儿就成了。行不行？”

    “我完全同意，”约翰逊说，“同意。但是如果你戏弄我呢？”

    “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不是开玩笑吗？”凯莎琳很不耐烦地打断他，“他没撒谎，我们谁都不撒谎。”

    “如果你不乐意，直说好了。”杰拉尔德说，“我另找一个脑子更好使的警察好了。”

    约翰逊说：“我会把你整晚出去的事说出来。”

    梅布尔说：“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呢。”

    “你别这么多疑，我们是想帮帮你。”

    “如果我是你的话，”杰拉尔德建议，“我就再找两个人，一起到藏银器的地方。你可以在贮木场里来一个美妙的小突击，很近的。我还要在巷子边的树上安排两三个人等那辆小汽车。”

    “你简直应该到部队里去，真的。”约翰逊钦佩地说，“不过万一这是骗人的呢？”

    “如果是那样，你就犯了一次傻。我想，这不会是第一次。”吉米说。

    “你乐不乐意呀？”杰拉尔德着急了，“闭上你的嘴，吉米，你这个傻瓜！”

    “我愿意。”约翰逊说。

    “那么，你值班的时候，到贮木场去一趟。你看见我在哪儿擤鼻涕，那就是地点了。袋子用细绳系在水下的柱子上。你尽管威风凛凛地走进去，在现场作一个记号。那是荣誉等你的地方。等你功成名就，当上警官了，请你不要忘了我。”约翰逊说真是上帝保佑他。他说了不止一遍，然后说他同意，还补充说他当时一定不太正常。

    约翰逊的小屋刚好位于镇外，在铁匠铺的那一边。他们按原路返回，从镇上穿过它的狭窄的、让人讨厌的街道，来到伐木场旁边的纤道上。他们沿着大树的树干奔跑，向锯木坑里窥视。工人们吃饭去了，这儿就成了方圆几里的男孩子们最喜爱的做游戏的地方。他们用榆树根和一块刚刚锯好的、带着芳香的厚松树板来为自己做跷跷板。

    “多棒的地方啊！”梅布尔坐在跷跷板的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敢说，和挂家甚至变戏法相比，我都更喜欢这里。”

    “我也是。”吉米说，“杰瑞，不要老是使劲嗤鼻子，否则你会没有鼻子了。”

    “我也没办法，”杰拉尔德回答，“我不敢用手绢，万一约翰逊在哪个看不见地方看着怎么办。我希望我当时想的是一个别的信号。”嗤！“不，我当时哪怕想到别的信号，我现在也不希望了。就有那么怪，一到这里，一记起我说的信号，我就开始感冒。感谢上帝，他来了！”

    孩子们带着一副挺漫不经心的神气离开跷跷板。“跟着我的领导！”杰拉尔德大声说。他沿着一根剥了皮的橡树干跑，其他两个也跟着跑。这一队孩子跑进，跑出，绕圈，跳过一堆一堆原木，钻过满是细毛的伸出来的厚木板。正当那个警察笨重的靴子踏上纤道时，杰拉尔德在堆放腐烂木板的小平台停了下来，拉着摇摇欲坠的扶拦，叫道：“别闹了！”然后满腔热忱地擤鼻子。

    “早安。”他立刻说。

    “早安。”约翰逊说，“感冒了，小伙子？”

    “啊哈！我要是有你那么一双靴子就不会着凉了，”杰拉尔德肃然起敬地回答，“瞧瞧，哪怕在一英里以外人们也会知道是你的迷人靴子。你怎么能够靠近你要逮捕的人啊？”他跳下平台，从约翰逊身边走过时，他小声说，“勇气，敏捷和速战速决。这就是那个地方。说完，这个活跃队伍的活跃领袖又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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