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警察叫板的连环杀手（1）

    1966年10月30日，万灵节的前一天，在洛杉矶东南60英里处的利维赛，奇蕊·荞·贝茨和她的父亲杰逊·贝茨一起度过了这个星期天的上午。父女俩先去圣卡瑟琳教堂做弥撒，又到膳帝餐馆吃过早中饭，然后兵分两路，杰逊去海滩，奇蕊·荞回家念书。

    第二天早晨杰逊一觉醒来，发现女儿还没回来。他给奇蕊·荞的朋友们打了一圈电话，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感到情况不妙的杰逊·贝茨马上报警。

    不到一个小时，利维赛市立大学的一位园林管理员在图书馆停车场附近的一条僻静小道旁发现了她的尸体。现场的情形触目惊心，真可用“惨不忍睹”4个字来形容。奇蕊·荞的脖子上还有被卡掐的印记，脸部好几道划口，被打伤的青紫斑痕遍布全身。

    她的浅绿色大众轿车还在图书馆的停车场，前座上放着她刚从图书馆借出的几本书。办案人员发现，有人切断了车中用于启动引擎的配电线圈的中线，车里车外有好几个来路不明的油腻掌印和指纹。警方据此判定，凶手跟踪奇蕊·荞到图书馆，破坏了车上的点火装置，然后躲在附近等候。他很有可能就在一旁看着从图书馆出来的奇蕊·荞发动引擎，等到她屡试不成后，便主动上前帮忙，或提出送奇蕊·荞回家。无论奇蕊·荞和他是否认识，她最终跟着他走到了暗处。在两栋空旷的办公楼之间，凶犯对她下了毒手。

    当晚曾在现场附近路过的两位学生分别向警方提供的证词，他们在10点半左右听到一声“极凄厉的尖叫”，然后是一阵“沉闷嘶哑的低嚎”，几分钟后，传来了很响的发动汽车的噪音，是那种破旧的老爷车的声音。这个钟点与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相符。

    令警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宗凶杀案的动机既非亦非抢劫。奇蕊·荞依然衣着完好，衣裤都没有被撕破或掀开，法医验尸的结果也没发现任何性行为的痕迹。尸体身边的手提包里，奇蕊·荞的各类证件原封不动，此外还有不到一美元的现金。

    过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月，1966年11月29日，利维赛警署和当地一家报纸《利维赛创业者》分别收到一封同样内容、长达数页的匿名信。写信的人自称是他杀死了奇蕊·荞·贝茨，并声称还将继续杀人。

    这封匿名信着实让利维赛警署紧张了好几个月。万幸的是，大家一直提心吊胆的第二次凶杀并没有发生，不幸的是，案子的调查侦破工作几乎毫无进展。

    正当警察紧绷的神经开始有所放松的时候，在奇蕊·荞·贝茨遇害6个月纪念日那天，警方、报社和奇蕊·荞的父亲杰逊·贝茨同时分别收到３封内容几乎完全一样的匿名短信，信中写道：必须死更多的人步其后尘。这３封短信并没有给警方提供任何可资破案的线索。此后，作案人销声匿迹，而奇蕊·荞·贝茨谋杀案则在利维赛警署的档案室里尘封4年。

    在连接维列奥和贝尼夏的几条公路中，有一条沿荷蔓湖畔从维列奥镇东到贝尼夏镇北的荷蔓湖路，风景优美，人烟稀少，是少男少女们约会的绝佳所在，人称“情侣路”。

    12月20日，星期五，离圣诞节还有5天。大卫和他的女友佩娣相约在那天晚上幽会。吃过晚饭，大卫开着他母亲的棕色冉波勒小型旅游车来接佩娣。他们在8点半离开佩娣家，先去看了一位朋友，9点左右在埃德先生的汽车影院门口买了一瓶可乐，然后向“情侣路”驶去。

    11点15分，当一位妇女经过大卫和佩娣停车的地方时，她在车灯的光亮中发现那辆棕色冉波勒副驾驶座边的门敞开着，再一细看，大卫仰面躺在紧靠车门的地上，佩娣则倒在车的后部约30英尺处，两人都已经中枪死亡。

    尽管负责此案件的警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并得到了多方的协助，尽管当地政府为本案设立了赏金，但仍然没有任何有关凶犯的线索。正如当地的一家报纸上宣称：“没有目击者，没有动机，没有嫌疑犯。”

    22岁的玳琳，风情万种，极善交际。她和她的丈夫狄恩及小女儿丹娜住在维列奥镇东。荷蔓湖路凶杀案发生后不久，玳琳曾对她在泰利餐馆的一位同事说，她认识受害者之一的佩娣·杰莘，她们是霍根中学的校友，还说那桩凶杀案让她觉得很恐怖，她再也没敢去过镇子的那一端。

    案件发生之后6个半月，独立节的下午，玳琳先给她的朋友迈可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来她家参加晚上的独立节派对，然后她把女儿丹娜和两位照看孩子的小姐妹留在家里，自己来到狄恩工作的意大利餐馆告诉丈夫说，她要去梅尔岛看海军的水上船队表演。

    玳琳去泰利餐馆邀请朋友参加聚会。很快便发现有一辆浅色的车在跟踪他们。为了甩掉尾巴，玳琳驾着车七弯八拐，竟不知不觉地顺着朝东北方向的哥伦布大道绕出了维列奥，最后来到镇外约两英里处的蓝石泉高尔夫球场。

    当玳琳在停车场停下她的雪薇·科瓦尔轿车时，一辆来自维列奥方向的车也驶进了停车场。司机关掉车灯，在离玳琳左面6英尺至8英尺处停下，但没有熄火。那是一辆1958或1959年的棕色猎鹰牌轿车。夜色中他们认不准这是不是刚才追踪他们的车。

    司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盏很亮的灯，更可能是一支手电筒。他伸直手臂，使手电筒与他的肩膀齐高，同时让自己的脸和全身隐于暗处。强烈的电筒光直射玳琳和迈可的双眼。那人默不作声地朝副驾驶座走来，迈可觉得这种举止很像是警察的姿态。他伸手正要掏出证件，来者突然向他们开枪，子弹穿过副驾驶座敞开的窗户雨点般地落在迈可的脸上和身上。

    凶手回到棕色猎鹰车旁正要上车，迈可发出一声呻吟。在凶手转身的一刹那，迈可看到了此人的模样。年纪二十岁，脸盘很大，棕色卷发剪得短短的，就像军队的统一发式，身高大约1.77米至1.79米，体魄极粗壮，估摸有95公斤到100公斤，身着海军防风外衣，宽松裤，露出微微凸起的肚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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