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世界为之动容的代号（2）

    美国首席司法官特德·奥尔森的妻子芭芭拉·奥尔森也是遇难者之一。巴巴拉是一位电视评论员，在飞机撞击五角大楼前，她曾偷偷给丈夫打过两次电话。她说，飞机上至少有两个劫机者，他们手中都挥舞着刀子。在第一个电话中，芭芭拉在挂断前只是说飞机遭到了劫持，并称所有人，包括驾驶员都被赶到了飞机的后舱。

    当芭芭拉再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问：“我该告诉驾驶员怎么做？”特德本来还想告诉妻子保持镇静，可纽约世贸中心遇袭的情景让他不得不正视现实。本能告诉他：这个时候如果向妻子撒谎，他会愧疚终生。他轻轻地告诉妻子正在发生的一切。

    说了最后一声再见，特德立即向司法部做了汇报，但为时已晚，飞机已到达华盛顿上空。

    而新泽西州纽瓦克机场飞往旧金山的美国联合航空公司93次航班起飞后的飞行方向本应是正西，可不久就掉头向南飞去。

    这架波音757客机上共有45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在飞机被劫持后，一位乘客用手机向妻子报告了自己的境况，并信心十足地劝慰妻子：别害怕，我们会有办法的。

    这位乘客名叫托马斯·伯奈特，刚刚38岁就当上了加州一家医药公司的总裁。他的朋友们都坚信伯奈特同劫机犯搏斗过，并且坚持到飞机坠毁的最后一刻。

    美国媒体都说，劫机犯的攻击目标绝不会是宾夕法尼亚州的匹兹堡郊区的一片树林，更有可能是附近的美国总统度假胜地戴维营，甚至可能是总统的专机空军一号。当时，布什已经完成在南部佛罗里达州的两天行程，正准备乘空军一号打道回府。还有一种可能，要不是伯奈特们的勇敢行为，两架飞机可能会在佐治亚州的上空相撞。

    伯奈特的妻子蒂娜后来说：“我十分清楚，他是战斗着与飞机一起坠落的。他对我说，‘我们恐怕不能活命了，我们跟他们拼了’。”在两个小时的飞行中，伯奈特总共打了4次电话。其中一次，他还告诉蒂娜拨打911电话，向警方报告飞机的困境，并且说，其中一名乘客已经被劫机犯刺伤。

    弗兰克·克拉希克牧师是伯奈特的好朋友。弗兰克说：“伯奈特就是这样一种人，在困难面前从不轻易屈罚”

    伯奈特留给妻子的最后一句话是：“亲爱的，我爱你。”

    宾夕法尼亚共和党众议员约翰·莫撒在巡视飞机坠毁现场后推断，飞机上“肯定有过打斗”，“飞机的目标不是宾夕法尼亚”。

    93次航班机长贾森·戴尔是科罗拉多州丹佛市人。他的朋友说，戴尔绝不会让他的飞机成为恐怖袭击的武器。邻居米克也说：“我知道戴尔是什么样的人。当我听说戴尔在飞机上时，我想他一定会有所作为，比如拉下开关，关掉油门。他会尽其所能，他就是这种人。”

    其他一些乘客也在飞机坠毁之前跟家人通过电话。一家公关公司老板马克·宾汉给他的母亲打电话说：“这一刻，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多爱你。我正在一架从纽瓦克飞往旧金山的飞机上，飞机被3个歹徒劫持，他们声称飞机上有炸弹。”

    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但人们开车经过五角大楼地段的时候，仍会情不自禁地回想起“9·11”事迹在美国航空公司77次航班撞击五角大楼前的一两分钟，新华网驻华盛顿记者吴伟农正好行驶在这一美事神经中枢旁边的公路上。

    他没有看到被飞机撞击的那一刻，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目击了这一情景，因为五角大楼地区戒备森严，行人稀少，大楼或是比周围的公路高，或是被小树林、要架桥的桥墩或其他商业建筑挡住，车上的人在行进中最多只能瞥见五角大楼一眼。但是，他见证了五角大楼遭遇袭击的前后几分钟。

    那天上午9点半，吴伟农正好开车去华盛顿市区的路上，因进入市区的公路阻塞，便改道上了五角大楼方向的公路。也就在他经过后的不到两分钟，美航班机被当作炮弹摧毁了五角大楼的西南侧。

    其实，五角大楼不在华盛顿市区，而是在与华盛顿市区隔波特马克河相望的弗吉尼亚洲北部的阿林顿县。当时两三公里处浓烟滚滚，就象原子弹爆炸后产生的蘑菇云，深棕色的一大团。此时车里的收音机播报了一条简讯“一家客机撞击。”联想到刚刚发生的纽约世贸中心遭袭事件，再看看从身边呼啸而过的一辆辆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吴伟农意识到那天已不再是一个平常的日子。那一刻，华盛顿似乎已经休克。大街上许多行人茫然不知所措，车里的人都在拼命拨电话，美国非常发达的公用电话亭也都被占着，成千上万的人同时拨号可能造成了通讯瘫痪。而国务院、财政部、科学院等机构的雇员匆匆走出，连平时没有人行走的罗斯福桥10厘米宽的马路牙子上都有人冒着危险行走。

    自五角大楼被袭击后，华盛顿警方首先将白宫、国会等重要政府机构里的人员撤走，然后派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卫。大多数政府机构大楼和国际组织所在的办公楼门口也都有警察保护。中午时分，华盛顿大街上行人稀少，商店几乎都已提前关门。街上除了警车、救护车、消防车和全副武装的警察和军人外，其他车辆和行人几乎没有，华盛顿几乎成了一座空城，警车、消防车的鸣笛声不时响起。行人只能按照规定的路线行走，不然将遭到警察呵斥甚至逮捕。被戒严的地带全都拿警戒用的黄胶带圈出，重点地段是白宫、国务院、国会和华盛顿草地广场。

    白宫附近唯一开张的商店是专卖运动鞋的，该店雇员说，当天上午大多数商店早早关了门，但他的商店因为顾客太多，无法打烊。原来，许多在华盛顿上班但住在郊外又靠地铁出行的人，担心地铁里也会发生爆炸，决定步行回家，运动鞋于是成了热门商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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