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善与恶（5）

    在中国历史上，常常被人们谈及的女性是吕雉、武则天、叶赫那拉氏。三者除了都是女性外，便是以政治家的姿态出现，而且三位“三八红旗手”都极端残忍。吕雉的残忍表现在她对非自家血缘系列毫不手软；武则天本与佛家零距离，但她却把亲儿子杀掉。

    我读大学的时候，历史学专业就十五人。所以，老师布置任务后，会要求下次课每人都要发言。一次，我讲述武则天几乎长达一堂课，其间我不好意思地要下讲台。冯辉先生问，没讲完怎么不讲了。我答，给其他同学留点时间。亲爱的同学们都喊：“没事，你接着讲吧！”我是真感动，后来才知道很多人没准备，而我准备得又太过分了。

    我讲武则天时，特别强调武则天的极端残忍与她身为女性有着重要关系，女性在操纵权柄时会比男性更为极端。毕竟女性为帝有悖常理。我的发言引起学们强烈不满，老师也说我是大男子主义。

    叶赫那拉氏完全是个变态的老婆子，皇帝的私生活、与哪个女人睡觉她都要干涉。皇帝喜欢谁她就讨厌谁。我的老师隋丽娟先生在“百家讲坛”做过《说慈禧》节目，她以一位女性的角度来看待这个女独裁者。碍于中央电视台的框框和市场运作的需要，隋老师还是有些东西没讲出来，用她的话说还有保密合同呢。以女人的视角来看慈禧必然会还原慈禧女性的柔弱与善良。隋老师其实非常了解那段历史。事实上慈禧远已超出了所谓的性别问题，她对权力的贪婪无所不用其极，珍妃的死去，光绪的软禁足以证明。当她即将离开人世时，竟然还是指定小孩子来做皇帝。隋老师说慈禧太自信了，在我看来，慈禧是老糊涂了。在《说慈禧》的最后，隋老师也不得不引用一句流行歌词表达对慈禧的矛盾心理：“想说爱你不容易。”

    刘盈同志一路走好

    人的一生说来也就瞬间之事，与漫长的历史长河比较的确如此；人生又如此漫长，尤其遇到诸多坎坷时感觉更是如此。生活在纷杂的世界，每天都会有生命终结，同时每天也会有新的生命诞生，才让我们多少获得心理平衡。

    怎样面对生死问题，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的确，我们现在也没搞明白自己从何而来。孔子虽然教人们回避生死问题，但人们对死的恐惧却依然存在，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都如是。在他们看来，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强者，应该超越普通人的生命极限，以把他们的抱负与享乐进行无限延长。但一切都是徒劳，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经不起岁月车轮的轻轻碾压。

    不经历艰难世事，无法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如何在生与道义中进行抉择？孟子说：“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这涉及生的质量。是自尊而生？苟且而生？蒙羞而生？不同的人，不同的经历有不同的感受。但有一点是明确的，生命是可贵的，为了可贵的生命我们要高傲地活着。

    历史往往像一个玩笑，一杯苦酒，总是与我们的意愿相悖。真搞不明白到底谁出了差错。刘盈，就是汉孝惠帝，登基那年十七岁，二十四岁逝世。抛开政治层面，单从情感上说，我们为这个年轻人感到非常惋惜。没有任何记载说他死于何种疾病，我们只知道看到戚夫人被害的惨象后，他病了很长时间。太史公则说刘盈经此打击，不太过问政治，开始罢工了，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七年后驾崩。可见人彘事件对他的身心构成了莫大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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