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之狼: 第五章 伯纳德·麦道夫:从“天使”到“恶魔”(12)
第五章 伯纳德·麦道夫:从“天使”到“恶魔”(12)
根据巴蒂·格伯的回忆,最初,他的父亲亚伯拉罕·何士森开始只是通过麦道夫合法的经纪公司进行股票交易。不久,他得知麦道夫有一项秘密业务,可以获得高回报时,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的钱交由麦道夫的神秘业务打理。
而麦道夫对于亚伯拉罕·何士森这一类的大客户,通常扮演者貌似银行或者说货币市场基金的角色,他可以不通知客户,随时动用客户的资金,然后在恰当的时机给顾客以分红。当何士森第一次获得这种类似储蓄账户的投资季度分红后,欣喜若狂,主动为自己的女儿和几个孙子孙女也办理了类似的账户,将闲置资金都交由麦道夫打理。截止到2008年,巴蒂·格伯家族的所有成员,在近40年中,相继向麦道夫的秘密业务投入的总资产,已经高达2000万美元——这还是账面上的数目。
令人奇怪的是,在这些秘密交易中,麦道夫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巴蒂·格伯只是在一些社交场所见过麦道夫几次。不过巴蒂·格伯知道,父亲非常信任麦道夫,他对这位能为家族带来巨额回报的人也只敢好奇、崇敬而已,从未有其他想法。
类似于巴蒂·格伯家族的秘密客户,麦道夫还有很多。所有人的投资方式都一样,必须有一个引荐人,将他引荐给麦道夫,而麦道夫通过某种操作方式,付给顾客高额的回报。最初的引荐人和客户,多是麦道夫所熟悉的人,如岳父索尔·阿尔佩恩及其朋友。这些最初的客户获得回报之后,再向自己的朋友推荐,继而朋友的朋友,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严密的关系网。
一般的投资者,如果没有引荐人,即使拿着许多钱,也没有资格注册麦道夫那项神秘的业务——这与麦道夫儿时所创立的“大乌鸦社交俱乐部”是多么相像啊,儿时的创意,并不见得都是闹着玩的。
麦道夫的秘密业务之所以有推广的空间,与引荐人不无关系。一位经恩格勒介绍成为麦道夫客户的投资者的儿子说:“这些人(指引荐人)有一部分是我的父辈,他们曾经一起入伍,一起走过枪林弹雨,经过九死一生的考验,能够活着回来实属不易,他们是以生命为代价建立起的相互信任。”
被信任,是麦道夫秘密业务得到长期而稳定推广的关键所在,此后所有的一切“业务”,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展开的。
真正的敌人(二)
麦道夫的一些早期客户,单纯靠引荐人所获得的回报已经十分可观了,这些为麦道夫引来资金的人后来都获得了巨额收益,有些人甚至将引荐人当做一项很神圣的事业在做。
如麦道夫的老朋友莫里斯·科恩,他其实有一家自己的证券公司,不过他后来追随与麦道夫,将科麦德证券公司设在麦道夫公司内部。
科恩绰号“桑尼”,原本只是在amex和nyse工作的所谓“两美元经纪人”,跟朋友阿尔文·德莱尔有一家从事nyse交易的公司。他同时也是长岛社交圈中十分活跃的成员,曾经与人包租了一架塞斯纳公司的水上飞机,在人们眼里也是一个很奢华的人。大约是nyse业务量逐渐下滑的时候,科恩认识了麦道夫,很快被麦道夫“征服”。从1985年开始,他离开了美国股票交易所交易大厅,和麦道夫组建了一个科麦德证券公司。这个公司专门为麦道夫筹资,主要工作是为科恩和麦道夫两人的亲戚、朋友支付酬金,负责管理这个神秘账户,麦道夫则为他支付酬金。换言之,科恩就是麦道夫神秘业务的推销员,在麦道夫欺诈案中从事着“托儿”的工作,尽管他很多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扮演着“托儿”的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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