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被告  阿里．布托（4）

    其实，关于布托的死亡，有诸多不同的版本。有的说布托在上绞刑架前受尽了毒打，等到仅剩脉搏在跳、奄奄一息的时候才被人抬上了绞刑架。还有报道称，布托是因为拒绝在写着承认是他发动珍并请军队接管政权的自首书上签字而与人搏斗致死的。更有甚者说，布托被军官推到了墙上昏死过去，为此监狱方面还特地找来医生给布托进行急救。但是按照纳齐尔对布托遗容的描述，这些谣言不攻自破。不管布托生前受到过怎样的虐待和，他的精神从未消沉过，这大概就是纳齐尔所言的光芒四射——那是一种不朽的精神，死不掉，埋不了的精神。

    当布托被绞死的消息传开之后，数以万计的人自发走到了拉瓦尔品第的里雅卡特广场，手捧着白花，为布托送行。从此，每天都有上百人到布托家的花园里为其祷告，愿其轮回。还有很多民众聚集在大门外，等着跟布托家属表示哀悼。有人说，在布托死后不久，为其执行绞刑的人就疯了。当时负责运送棺木的飞行员听说是布托，悲愤得难以自持，拒绝运送，最后不得不另找他人。这些传说是真是假，人们已经不在乎了，更多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希望自己的领袖能得到更多人的爱护和尊重，希望羞辱辜托的人都不得善终。布托的死讯很快传到了国际社会，很多国家对此表示震惊和遗憾。当时，这些国家都为布托做过努力。中国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表示，布托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是中巴友谊的见证者，中国领导人曾多次呼吁赦免布托，但是却无果而终，十分遗憾。布托死后，女儿贝?布托继承了他的意志，成了一名出色的女政治家。

    四   死刑后的又一家族悲剧：“铁蝴蝶”陨落

    在布托总理去世后的七个星期，贝?布托母女被释放回家。物是人非，从前这里欢声笑语，如今犹如一座死城。家里的房屋还是那个样子，在珍发生之前，贝?布托经常在这里跟弟弟们一起学习玩耍。但是现在家中冷清得让人不寒而栗，墙上的全家福还在，照片上父亲的微笑似乎还有温度，可人已永远地离开了她们。父亲虽然走了，但是人民党还在。贝?布托满心仇恨，她要为父亲报仇，终有一“东方女儿”“铁蝴蝶”—〈?布托。

    天要夺回属于父亲的一切。在回到老家祭拜过父亲之后，贝?布托重回政坛，恢复了人民党的工作。齐亚?哈克以为人民党没了领袖，难成大器。却没想到，在贝?布托的带领下，人民党在地方选举中获胜。为了阻止人民党继续走下去，齐亚?哈克改变了大选规则，规定了各党派在选举席位中的比例。齐亚?哈克给人民党设置了重重障碍，想要胜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人民党不得不慎重考虑，不少人已经准备放弃参选的念头。但是贝?布托从来没有打算放弃，她始终相信，政府三番两次地改变竞选规则已经失去了信誉，而人民党则要坚持下去，做到言而有信，得到选民的青睐。在贝?布托的坚持下，人民党最后决定继续参选。但是齐亚?哈克不会让人民党称心如意，他无限期地推迟了选举日期。1979年10月16日，贝?布托家宅周围布满了政府警察。显然，齐亚?哈克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希望一劳永逸地解决人民党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于是，贝?布托母女再次被监禁。与此同时，齐亚?哈克政府开始猛烈抨击人民党，查封了人民党刊物，不允许发表任何关于人民党的文章。1980年4月中旬，贝?布托母女结束了6个月的监禁生活重获自由。自由之后的贝?布托先去医治了耳疾，这是老病根了，一着急上火就会复发。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贝?布托回到了老家拉卡纳，料理家中一些琐事。像拉卡纳这样的乡村生活，贝?布托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可贝?布托注定不是池中之物，她以为自己放得开，到头来却发现是自欺欺人。1980年秋天，一向支持齐亚?哈克的“巴基斯坦全国联盟”突然提出要跟人民党联合。原来在布托总理逝世后，巴基斯坦国内的政治力量发生了变化，在“巴基斯坦全国联盟”中出现了很多反对政府的独立力量，并逐渐控制了整个组织。而且齐亚?哈克还建立了军事法庭，颁布了很多严酷的法令，彻底让“巴基斯坦全国联盟”执政的希望化为乌有。“巴基斯坦全国联盟”对人民党所表现出的友好让贝?布托感到反胃，如果不是这个组织为军事珍铺平了道路，父亲也不会含恨而终。不勾?布托的母亲说得很对，这个时候要拉拢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不能将反对党推向齐亚?哈克政府。人民党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决定跟巴盟合作。贝?布托尽管在情感上无法接受，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人民党需要这支力量。1980年10月到次年2月，人民党和巴盟合作的第一个协议终于出台，以恢复民主为口号，挑战齐亚?哈克政府。“恢复民主运动”风风火火地进行了一个多月，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贝?布托即将被捕。被捕的原因是巴基斯坦一架飞机被劫持，这个原因让贝?布托一头雾水，飞机劫持跟自己有何关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贝?布托不需要搞清楚飞机劫持到底是怎么回事，只需要知道这将是自己入狱的一个借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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