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自由王国（1）

    平反“窝里斗”

    谈婚论嫁为什么要走程序

    哪里是群起争夺鏖战急呢？三角演义自始至终是和平的，从以理养人，到领导三角，以至圆融三角，一直就沉浸在温馨的养中，甚至三角形都养成了圆，虽然也充满注目礼臭味，但确实不曾有硝烟味。但现实是残酷的，充满血腥。拿魏蜀吴三国演义来说，一丝一毫的温馨也没有，“水军八十万东下，赤壁山前一火无”，周瑜一把火烧掉多少人命？

    三角演义一派温馨，三国演义一派硝烟，是不是表明三角演义严重脱离实际呢？先看看“我”在实际生活中怎么弄注目礼吧，这里的实际，仍非最终的现实，依然属于理论抽象，指的是不只“我”、别人、第三者三个人的社会。

    “人一上百，形形色色”，实际生活中，一方面“我”不是井底之蛙，更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僵化地追求某一个别人的注目礼。另一方面别人也成为动态的，“我”面对的是许许多多的别人。需要优质的注目礼，“我”完全可以“下棋找高手”，轻而易举地把别人替换成更出色的别人，而不会以理把某一个别人养大，为“下棋养高手”而绞尽脑汁又费尽心机。

    这会不会使“我”重新回到以力服人？不仅完全可能，“我”甚至可能变本加厉，把别人往死里打，不再履行“注目礼争夺战万万不可把别人往死里打”这一条最最基本的原则。“死了张屠夫，就吃混毛猪”——哪里的话，由于别人是动态的，许许多多，在不只三个人的社会上，打死区区一个别人，对“我”的注目礼供应毫无影响。

    在不只三个人的社会上，注目礼争夺战极其可能沦为淘汰赛，大打出手，死伤不论，胜者为王。淘汰赛的本质是以力服人，但不幸却是人类社会最常用的竞赛形式，几乎一有比赛就搞淘汰。莫非不能设想别的竞赛形式了？有这样一个小幽默：

    新郎、新娘兴高采烈步入教堂，一小孩十分好奇，大惑不解地问父母：“他们为什么要手牵手呢?”

    父母答：“礼节。”

    孩子追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礼节呢?”

    父母烦，相视一笑，几乎异口同声说：“见过拳击吧，进入赛场时，拳击手不也这样吗？”

    把拳击与婚姻相提并论，似乎有些失当。但把婚姻也视为竞赛，未尝不可，一定程度上还十分准确，“恋爱秘籍”或“夫妻兵法”的说法不就在坊间流行吗？那婚姻是一场怎样的竞赛呢？显而易见不是淘汰赛，有专家曾形容：男男女女互相研究了3周，相爱了3月，吵闹了3年，彼此忍耐了30年……这应该是比较现实的说法，要是婚姻都实行淘汰，人类社会的稳定性可能荡然无存。

    无论哪一个地方的习俗，男女谈婚论嫁似乎都要走一些程序，最明显的如订婚和婚礼，原因应该在于婚姻意味着稳定而长久的博弈——如果说是比赛的话。三角演义中，以力服人之所以被淘汰，不也因为三角演义构成稳定而长久的博弈吗？像婚姻和三角演义一样，如果希望人与人的关系美好，乃至社会和谐，就应该提倡稳定而长久的博弈。一次性买卖，谁不投机？

    为什么“不打不骂是祸害”

    不只三角演义和婚姻，还存在一个不实行淘汰的竞赛，这就是邻里关系，准确地讲，是农业文明下的邻里关系。城市中的邻里虽然也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几乎不发生实质性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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