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竟然不是疯批男主的白月光?》 第1章:女明星穿越 “啊!——” 突然下身有种撕裂般的感觉传来简直疼死她了。 白落猛的睁开眼睛,却没想到这房间没开灯。 眼前漆黑无比,白落只感觉自己身上疼的厉害,浑身哆嗦的不行。 压迫感太强,她甚至都快呼吸不上来了。 是男人……男人在逼她做那种事。 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白落嘶哑的喊着不要。 男人光滑的下巴用来抵住她的额头,大手紧紧抱住她的脊背,黑夜之中只剩那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他低哑着声音说:“不要动,就一下,真的……就一下了。” 骗子,到底是谁要作践她,最好不要让她找到,不然她绝逼要告他! 白落想不通,昏迷之前她不是在写她新书的开头吗? 怎么一醒来就变成了这样,莫非她被人绑架了! “白落,你不乖啊,依靠我不好吗?” 白落睁大眼睛,她被男人狠狠抱进怀里,汗如雨下的律动让她顾不得思考太多。 结束后她无力的晕了过去,让她没想到的是,男人只看了她一眼就穿衣离去了。 …… 太阳晒起了屁股,丫鬟青瓶端好水进来了。 “二小姐,该起了。” 青瓶轻轻推了推白落,昨夜一整晚的劳累让白落压根就不想起。 慢慢睁开眼睛,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清秀的面容。 白落楞楞的看她一眼,下一秒—— “啊!” 白落连忙坐起来,看着青瓶的模样很是害怕。 “你你你……你是谁,是不是你绑架我的!” 青瓶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她上前想要抓住白落,“二小姐,你是怎么了,我是青瓶啊,是不是那病又犯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大夫。” 青瓶见白落很是茫然的样子就着急的想要出去找大夫。 白落慢慢转头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铜镜里映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鹅蛋脸樱桃口,乌发披在身后,着了一身洁白素衣,看样子很像是病弱美人。 莫非……白落心想,她也赶上潮流穿了一次? 昨夜的痛苦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而今日却又成为府中小姐,那岂不是,她从昨夜就来这了! 一想到穿越就失身这种操作被她这名花有主的人给遇到了,心里就膈应的要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白落赶忙躺进被窝里故作生病的样子,她想看看这到底是哪。 “贱蹄子,就知道给我添麻烦,她病了不知道扔柴房啊,这么大费周章的让大夫过来做什么,拿药给她吃还不如给狗吃的好。” 一道女声很是嚣张的传到白落耳中,这让白落对这的好感全都败完了,不——是压根没什么好感。 她还是紧闭双眼等人进来。 “二夫人,小姐她……好像不认识我们了。”青瓶很是害怕的说道。 “又给我玩这一套,我要不打她一顿她就不知道这太尉府到底是谁掌家谁给她饭吃了!” 啪嗒一声,一个美艳妇人带着几个丫鬟婢女进来了。 白落闭着眼睛,装作才醒的样子坐起来了。 “你们是?” 白落还真想用失忆这件事掩盖过去,但那妇人可不这么想,她见白落那故作病弱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给她了一巴掌。 白落根本毫无准备,自己的脸就被打偏到一边,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扭回头说:“你打我干嘛,疯婆子!” 前世的白落可没受过这窝囊气,前世她脾气虽好但遇到那些蛮不讲理的人也是冷漠的回复她,可谁要是敢打她脸她就跟谁急,谁都知道白落爱脸如命,要是敢甩她巴掌,她指定要那人下地狱的。 这人明显不知道,白落建议让她明白一下。 “你对谁这样说话,真是放肆,你那贱娘怎么生了你个蠢货!” 正当妇人还要落掌的时候,白落快如闪电。 啪!—— 白落揉了揉手腕,眼神锐利的看向她,“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必然还你十下!” 妇人捂着脸尖叫着,丫鬟们纷纷上来扶住她,这里被搅的一团糟,此时,外面来人了。 屋里闹事的动静很大,白落和妇人毫无疑问的被喊去前厅喝茶。 美艳妇人瞪着眼睛看白落,一手染着红艳艳的丹蔻指着她:“夫君,这就是你那好女儿,都敢打我了。” 白落直直的跪在地上,脊背宁死也不弯,她被抓过来的时候就猜得到她肯定要被打死了。 她不傻,看这里的装潢摆饰以及丫鬟数量她就知道她穿来的这府头非富即贵。 又听别人喊她二小姐,怕是原身地位也不低。 白奇堂坐在上首喝茶,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和让白落不由觉得这人以后怕是个能为利益舍弃家人的人。 “白落,你姨娘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打了她?”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白落真觉得他眼瞎,自己这脸肿的那么高难道他都没看一眼吗? “是!” 柳姨娘见她承认了,立马就大呼小叫的要让白奇堂惩罚她。 “夫君,你看妾身,妾身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结果你看,竟然被小辈打了巴掌,这要是传出去,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太尉府啊!” “夫君……” 白奇堂搁下茶盏,“好了,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传我命令,将二小姐白落关到宗祠,思过一个月。” 白落冷冷一笑,他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看她一眼,到底是有多大的父女仇恨才能让他这般判断。 柳姨娘大喜,看着白落还不服气的样子,更是开心至极,一把扑进白奇堂怀里撒娇。 “夫君,有你可真好。” 白落被人带走的那一刻,她真想朝那狗腿子给踹一脚。 这都是些什么破关系,她不要当什么二小姐,她要回家! 父母还在等着她,她那可爱的小二哈也在等着,她只想……只想回去啊! 扑通—— 白落被人当落水狗扔在祠堂后就落锁走了。 走时还骂骂咧咧压根不把这小姐当做一个主子看。 白落灰败的回头,看着一尊佛像正慈爱的看着她。 她理了理衣裙爬过去跪下。 她磕了三个头:“求求佛祖,你就让我回去吧,我愿把我在娱乐圈里积攒的全部积蓄都抵上!” 她上辈子是个二线黑糊女明星,要不是在娱乐圈里捞不到钱还总被经纪人喊去各种陪酒高层争取资源的话,她才不会那么有时间去开始学写小说的。 只不过她才写了个开头,就穿越到这鬼地方来,真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出演了这么多部古装剧的恶毒女配,结果有一天自己就穿了。 自己是该笑还是不该笑都不知道。 烛光噼爆响起,白落已经累了,无论她如何求佛祖还有这白家的列祖列宗都没用。 难道她真要在这封建社会待一辈子? 轻微的食物香气从门口飘进来,白落刚开始还没闻到,直到这香气越来越大之后她睁大眼睛,连滚带爬的冲到了门口。 第2章:初来乍到,境遇不同。 隔着一指宽的门缝,白落惊喜的发现是今天白天来喊她起床的青瓶小姑娘。 青瓶含着泪不好意思的看着白落,“二小姐,对不起。” 白落的目光一直落到她手上的食盒上,以至于她说了什么根本没听大清楚。 “这是给我的嘛?” 白落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她整整一天都没吃饭了,昨夜那个看不清脸的死鬼男人害得她浑身酸痛还没好呢,还有今天白天被那些人弄了这么一遭压根没心情也根本没人想起她有没有吃饭。 还是这个叫青瓶的小姑娘好,等她恢复力气出去了,一定要把她带上。 “啊,二小姐,这全都是给你的。” 青瓶眨巴着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白落简直爱死了这个小丫头了。 只不过这一指宽的门缝怎么把这么大的食盒送进来啊。 白落正思索着,谁知下一秒门锁就被人打开了。 白落连忙后退的看着进来的两人。 原来不止青瓶一个人啊。 另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姑娘不说话的走了进来。 白落疑惑的上下扫了她一眼。 “请问一下,你是谁啊?” 白落根本不知道这府里的人的名字,这青瓶还是她亲口说她才知道的。 青瓶赶忙向白落介绍,“二小姐,你看你又忘了是吧,她是青盏啊,同我一起服侍你的。” 白落看了看青盏,眼咕噜转了一圈,哈哈大笑道:“噢噢,是青盏啊,你看,我这记性啊,时常不记得身边人的名字,哈哈,青盏,你来的真好……真好。” 青盏冷冰冰的样子让一直在活跃气氛的白落搞得很尴尬。 青瓶笑着将食盒递给白落,“二小姐,这里面都是吃的,你好好反思,以后我和青盏都会按时给你送吃的。” “老爷说了,柳姨娘那你不要同她置气,他会好好处置的。” 白落双手拎着食盒很是懵逼的看着青盏和青瓶一起离开。 老爷?她老爹?原来他是个好人啊。 不对啊,他要是好人怎么会纵容柳姨娘欺负她,莫非……双标? 白落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坐下来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可还没等吃几口她就彻底说不了话了,灼烧感从喉咙直冲胃部。 火辣辣的,白落实在没忍住就吐了出来,她看着地上那混着血的饭,她瞪大眼睛,立马伸手扬了这食盒,耳边噼噼啪啪的,这饭里有毒。 白落张大嘴巴想要呼救,可重新落锁的大门却堵住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青瓶……青盏,是她们害得吗? 意识全无的那一瞬,白落看见了一个衣饰华美的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脚蹬金丝履,有钱人…… 白落彻底晕了过去。 …… 等再次起来时,她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是她原来的房间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瓶端着水进来了。 “二小姐,该起了。” 同样的台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落眼睛恐惧的看着青瓶,手指紧紧地攥住被单。 青瓶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她上前想要抓住白落,“二小姐,你是怎么了,我是青瓶啊,是不是那病又犯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大夫。” 找大夫?这……不是跟昨天白天说的一模一样。 白落吓的立马拉住了青瓶衣袖,她回头时也吓了一跳。 “二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大夫来看。” 白落没抓住,青瓶跑的很快,看似很着急却是带着一丝笑意跑的。 笑什么,是想趁机找柳姨娘来吧。 白落双手撑在地上,抬头红着眼看她的背影。 毫无疑问,接下来就是—— “贱蹄子,就知道给我添麻烦,她病了不知道扔柴房啊,这么大费周章的让大夫过来做什么,拿药给她吃还不如给狗吃的好。” “二夫人,小姐她……好像不认识我们了。”青瓶很是害怕的说道。 “又给我玩这一套,我要不打她一顿她就不知道这太尉府到底是谁掌家谁给她饭吃了!” 推开门,柳姨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但料想的没有害怕,看到的是白落正规规矩矩的梳洗打扮。 白落带着一丝茫然的看着柳姨娘和青瓶,声音响起,格外娇软:“姨娘,你怎么来了?” 柳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扭头看了青瓶一眼。 那一眼中蕴含着极致的愤怒。 青瓶害怕的低下了头,她不知道白落竟然会那么快的清醒。 柳姨娘见她一副没事人一样,咬着唇站了很久,白落依旧我行我素,只是偶尔问一句柳姨娘近来可好,这可把过来找事的柳姨娘气坏了,哼了一句直接甩袖子走人。 环佩叮当间还狠狠的看了青瓶一眼。 白落勾起唇角,看来就是青瓶和青盏被人教唆下毒了。 这人啊,贪婪就是最大的敌人。 青瓶当时递上食盒时,白落曾注意到她无意露出手腕上带了一圈水头饱满的镯子。 只不过因为饿的不行了也就没太在意。 看来,她这是被人挡枪使了,谋害自己的主子,这青瓶还真敢。 但是自己为什么死后不去奈何桥而重新回到了这天上午,那可真是奇怪。 白落低头认真想事情,压根没注意到青瓶看自己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 要是看见了也定是勾起唇角打她十八掌。 青瓶上前说道:“二小姐,你怎么不躺回去休息啊,对不起啊,刚刚出去碰见了柳姨娘,我一时着急就将二小姐你犯病的事告诉了她,可没想到……” 青瓶倒还扮做被人错怪的白莲花形象想要白落可怜她。 要不是白落清楚上次的事件结局的话不然可就真被这堪比影后的演技所折服了。 青瓶想要上来拉白落胳膊,反被白落翻折脱了臼。 “别碰我。” “啊。”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青瓶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白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做好你分内的事情,我如何犯病也不用你管。” 白落将洗脸的抹布往地上一甩就走出去了。 真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在你老子面前还充白莲花,难道不知道她就是靠一部剧中白莲花角色而斩获年度最惹人讨厌奖的嘛? 这是对她演技的肯定,小丫头还是涉世不深,演都演不出精髓来。 白落走在花园处吹着风,刚好看见不远处有一片荷花池塘,这等景致正是她散心之地。 可谁知下一秒—— “扑通!” 水花四溅,炸的这附近的石子路都湿了一片。 白落奋力的朝着上面游去,明明就要摸到水面了,她腿却抽筋了。 草你马的,怎么什么破事都能碰到她啊!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发亮的湖面沉在池底了。 这次是她死的最冤的一次了。 “啊!——” 白落再一次的坐起来。 “二小姐,该起了。” 青瓶端着水进来,白落看见了,这段她熟,害人精,一定又是她。 这次白落无论如何都不能忍了,她直接一巴掌呼过去。 把青瓶打的一脸懵,白落发飙:“给我跪下!” 如此狠厉的话语从一直待她温柔的白落口中说出,青瓶很是不解,但还是跪下:“二小姐,奴婢不知自己做错什么,还请二小姐告知奴婢。” 接二连三出现这种情况,白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了,或者这就是自己的一个梦境而已,那男人也是假的。 白落掐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她看向因害怕而趴在地上颤抖的身子。 “说吧,你是柳姨娘派来的人是吗?” “她给你了什么好处,好到你可以暗杀我?” “还有青盏,你们两个倒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当真佩服。” 青瓶突然抬头,看着白落正扶额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里全是不信任,这跟以往的二小姐不一样。 “二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落笑了一声,不明白吗? “像你这种背主的人我也没必要留了。” 青瓶彻底吓到了,她赶忙磕头:“二小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卖掉,我……我……” 白落挑起眉看她,她什么时候说了要卖她啊。 “二小姐,这全都是我的错,跟青盏无关,她是被我拉下水的,我跟她说了,要是她不帮我的话,她家里人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白落咳嗽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青瓶似泄气的皮球般低下头说道:“是柳姨娘叫我们要害你的她嫉妒你是嫡女而她的大小姐则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庶女,夫人去的早,她一直想当大夫人,可只要有你在的一天,她就当不成,所以一直想找人结束了你。” “我和青盏是你的贴身奴婢,自然也是她挑选的第一人选,所以她以极大的利益承诺我们,要是二小姐你死了,她就能把我们的卖身契还给我们让我们出府去。” 白落皱起眉头,这可比珍环传都还狠啊。 “你把你们和柳姨娘的计划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要是我满意了,就考虑不把你和青盏送到窑子里了。” 窑子那两个字她念得很重,想让青瓶注意一点。 第3章:遇见男友杜明觉? 白落咳嗽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青瓶似泄气的皮球般低下头说道:“是柳姨娘叫我们要害你的她嫉妒你是嫡女而她的大小姐则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庶女,夫人去的早,她一直想当大夫人,可只要有你在的一天,她就当不成,所以一直想找人结束了你。” “我和青盏是你的贴身奴婢,自然也是她挑选的第一人选,所以她以极大的利益承诺我们,要是二小姐你死了,她就能把我们的卖身契还给我们让我们出府去。” 白落皱起眉头,这可比珍环传都还狠啊。 “你把你们和柳姨娘的计划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要是我满意了,就考虑不把你和青盏送到窑子里了。” 窑子那两个字她念得很重,想让青瓶注意一点。 青瓶很聪明,咬着唇就一股脑全透露出来了。 白落听完后很是震惊,这柳姨娘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坏招,还都是找不到她错处的死法,果真是封建礼教下的女人,步步为营,一击致命啊。 青瓶把青盏找来了,青盏那张冰块脸知道事情败露后也曾产生过一丝慌张,而后她就直接跪下朝白落磕头表明衷心。 “二小姐,我以神仙起誓,往后只效忠你一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有违此誓,必将让我堕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青瓶惊呆了,见她那样也赶忙跪下伸出三指抵在鬓间:“我也是,以神仙起誓,以后只效忠二小姐你一人,要是有违此誓,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落目光如炬的看着两人,最后还是心软道:“起来吧,我知道了。” 青瓶和青盏相互搀扶起来,见白落还愁眉不展的样子以为还在思考柳姨娘的事情。 青瓶上来为白落又是捏肩捶背的说:“二小姐,柳姨娘虽坏,但她还有一个极为疼爱的女儿,就是大小姐,你别看她在外面的样子表现成落落大方,善解人意的样子,可一回到屋子里就是那个打骂下人的恶毒小姐,咱们府上的人都不喜欢她。” “而且,大夫人才走了半年,她们母女就收拾家当赶来认亲,硬说大小姐是咱们老爷当年留下的种生的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得老爷最后还是把她接近府了。” “要不是老爷怕外面的人参他说他闲话,他早就守着二小姐你过了,把你抚养长大可是咱老爷唯一的愿望。” 白落有些诧异,原来那个精明强干的中年男人还挺宠女儿的。 “不对,你说她们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求来的入府机会,那我爹那会和大小姐有没有滴血认亲啊?” 这会都沉默了,青瓶不记得了,从刚刚一直不说话的青盏却开口了。 “没有,因为那时候柳姨娘吵的大,老爷正头疼,二小姐你又去哭了,一通下来,没有人提过滴血认亲这件事的,想来当时老爷也忘了。” 白落勾起了唇角,“我知道该怎么惩罚她们了。” 青盏低头,很是端庄。 青瓶却好奇的问:“二小姐可是有什么新计策了吗?” “不用你们管,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们还和以前一样,她要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啊?”青瓶被吓了一跳,赶忙摆手摇头,“二小姐,我真的不敢了。” 白落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又没让你们真的做,做做样子不会吗,等她叫你们过去时你就告诉她,说我似乎看出了什么来,叫她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也尽可能的收集她留给你们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场戏我要亲自来演。” 青瓶和青盏一起行礼,“定不负二小姐的命令。” 白落挥了挥手:“下去吧,我累了。” “是。” 关上门后白落摊了下来:“这都是个什么事啊,想回我那五百平的别墅,想睡我那席梦思大床房!” “还有我的影帝男友,我好想你啊!!!!!!” 说完还不满意一样随意捞过来一件衣服揉揉扒拉的丢到了一旁。 万籁俱寂时她又想到了那一夜的旖旎风光。 喘气声和呼吸声互相交织在一起,这让一向神经大条的白落红了脸。 “该死的,白落,你可是二线糊咖啊,什么美男没见过,至于对那种还没见过面就上床的人心动吗?” “就当一夜风流了,不要多想了。” 叹气声起。 一觉睡到大中午的白落是被青瓶给摇醒的。 “二小姐快醒醒……二小姐……醒醒。” 白落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吃着鸡腿呢。 “鸡腿……吧唧一口好好吃啊。” 白落正流着口水,忽然被人给摇醒,她愤怒的睁开眼睛:“干嘛呀,正吃鸡腿呢!” 一室安静。 白落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看着在门口楞然的白奇堂,心中骂了一句马卖批,立即跳了起来讨好的笑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好家伙,怎么这老头来了,白落心觉不妙却还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说话。 白奇堂背负着手叹了口气:“青瓶,将二小姐打扮好带到前厅去。” “贵客还在等着呢。” 青瓶行礼道好。 然后白奇堂就走了,走就走,他还哼起了歌儿,看起来心情挺不错的样子,这倒是让白落和青瓶觉得稀奇的很。 白落来这一个月了,除了当初死过两回之后还顺便肃清了一下自己的院子里的人后,其他也还生活的过去。 只是死后循环的事她没说,她一直将其藏在心底,觉得此事蹊跷,以后还是好好探究一下。 白落被青瓶按在凳子上坐好,她在桌子上拿起一把梨花梳将白落的头发梳起来,“二小姐,你刚刚那样可乐死奴婢了。” 白落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青瓶立马闭嘴,“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青盏也在此刻将白落要穿的衣服拿进来。 白落在铜镜里看到那一套衣裙时,有些疑惑。 “这一套不是我压箱底的吗,今是什么日子,竟然把它拿出来了?” 青瓶随着白落的视线看去,青盏将其展开,是一套粉色广袖百仙石榴裙,碎珠流苏做饰,展开时银丝缠绕,做工精细,差点晃花了眼。 “二小姐,这是你之前亲自为自己绣的。” 白落皱起了眉头,“既然是自己绣的为何今日你要拿出来,我不想穿,见个客人罢了,换套不那么华丽的就行。” 白落拒绝道,穿这个太过麻烦,可青瓶却开口:“二小姐,今日可不是什么寻常日子,是摄政王来议亲了。” “议亲,和谁?” “还能和谁,和你呀二小姐。” 白落突的起身,脸上有些慌张,“什么意思,和我议亲,怎么都没人告诉过我啊!” 青瓶一手拿着梨花梳,一手扬在空中,满脸疑惑的问:“二小姐,你怎么了,这门亲事不是之前你就同意了吗?” “我何时同意过……” 白落闭了嘴,不是她同意的必然是以前的原主同意的。 不过,她不想嫁不行吗? “青瓶,老爷派人来催了,说快点把二小姐带过去,所有人只差她一个了。”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啊,白落想逃,但都被青瓶抓了回来。 青瓶此刻也顾不得闲聊,把白落收拾完一通,青盏将衣服为她套上之后两人合力将她往前院推。 “二小姐,你可要好好注意啊,摄政王乃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那可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 “二小姐到!” 这公鸡嗓,白落抿着唇丧着脸低着头慢慢的缓缓的……走了进去。 白奇堂一见自家的宝贝女儿进来就乐的合不拢嘴,“王爷,小女方才用心打扮了一下,这才来的迟,还望见谅啊。” 好听的声音紧接着在她耳边响起:“本王不介意。” 靠,老娘介意!! 白落一想到她就要被包办婚姻嫁给那连面都没见过的摄政王,她想想都觉得亏,正好今日有机会见一下,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明觉!” 白落惊喜的看过去,竟然是杜明觉,她的影帝男朋友,杜明觉! 来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嗔视而有情。 尤其是杜明觉勾起唇角看向她时,那模样,那眼神,简直就勾她心有没有。 他肯定是来陪我了,肯定的。 此刻的白落恨不得想冲上去将他狠狠抱住吧唧一口,但一想到现场还有那么多人,无论她再怎么大胆也不能做失礼的事情。 “落儿,不得无礼,赶紧向摄政王赔礼道歉。” 白奇堂差点被吓的坐到了地上。 还有那日日找茬的柳姨娘,更是吓的将茶水泼了一身。 白落环视了一周,其余丫鬟小厮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她有说错什么了吗? 不理解,白落小人在左肩膀上摇了摇头。 理解!另一个白落小人在右肩膀上说道:“她们肯定觉得白落又犯病了。” 这让白落更不理解了。 “赶快朝摄政王道歉,爹爹怎么教你说话的,你刚刚如何能直呼贵人真名的!” 白奇堂坐好后指着白落说,眼神还时不时的瞥向杜明觉,好似在说快道歉,不然人家生气你爹爹撑不住。 “王爷实在对不起,我家二小姐这脑子有点问题,还请不要见怪,熟悉之后便好了。” 柳姨娘赶在白落之前发话,意图如何,白落扣着脚指头都知道她想败坏在杜明觉面前她的好感。 白落才不能如她所愿,于是她又做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了,臣女只是觉得自己竟然有此机会得王爷青睐,臣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窥见柳姨娘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时,白落在心里笑的合不拢嘴。 杜明觉也笑了,他朝白落招了招手,白落“羞答答”的走了过去。 站在杜明觉面前,白落觉得自己超级幸福,来这破地方终于要有个伴了,于是她又大胆开麦:“how are you?” 杜明觉:“……” 白落以为他没听见,又开口一句只有她们俩才知道的秘密:“年大将军请留步上一句?” 杜明觉:“……” 接啊,怎么不接啊? 白落急了,又问:“臣女沈眉庄上一句?” 杜明觉:“……” 白落脸色一沉,闭上了眼睛,到底是我不配,人家压根不是她那影帝男朋友,自己在这里瞎吆喝什么呢。 杜明觉好笑的看着她眼睛说,“白家二小姐着实有趣,只不过你的那些奇怪句子本王接不上来,不然这样吧,今日议亲结束后,我带你去静湖边上散散心,那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了,好吗?” 白落翻了个白眼,胡乱行了个礼后就说,“不劳烦……” “哎呀,岂敢劳烦王爷啊,我家小女乐意奉陪的啊,咱们开始啊,开始,别管她们小辈了。” “嗯——” 第4章:别蹬鼻子上脸 她那能干精明的爹把她撇下将杜明觉迎进了内堂去。 白落想发脾气但发不出来,面对着杜明觉那样的脸她既心疼又无奈。 正准备回去时她被人叫住了。 柳姨娘被丫鬟扶过来似警告般的说,“不要得意太早,你和摄政王只要一日不成亲,那他便一日也不是你的靠山。” 白落瞥了一眼她,讽刺的勾起了唇,她慢慢弯下腰跟柳姨娘直视,“你最好是好好的住在这里,不然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铺盖都给掀走。” “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姨娘,还敢跟我叫嚣,我以为你有天大的本事呢,也不过是个爱耍些毒害人的愚蠢把戏。” “你和那白纤纤都给我听好了,这里是白府,你住的是我家,敢蹬鼻子上脸,小心点,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说罢,白落还特意扬起了手,那模样比之千军万马站在面前还可怕。 柳姨娘缩了缩脖子,突然梗道:“你等着,纤纤马上就回家了……” 白落嘁了一声:“等她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小心点脚下的路,不然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你蹬下水了。” 柳姨娘吓的大叫,身边的丫鬟赶忙上前将她扶住。 白落不屑的偏过头坐下:“将柳姨娘带回去,好生看管起来,不要一有什么事就上赶着跑,不然别人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也不过是个没人接盘找了个我父亲的人。” 柳姨娘彻底白了脸,似乎她刚刚的话戳中了她内心深处的痛点,她指着白落唔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她身边的丫鬟将她送了回去。 白落看着那些手忙脚乱的背影,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 一只大手顺过她的背到了肩膀上。 白落转身,差点吓了一大跳,任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也会被吓好吧。 但杜明觉却弯唇笑着看她,眸中只有他表现出来的温情,似乎根本没看见刚刚的事情。 他的笑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她没有任何反抗。 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他看着她,眼里好像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落儿,去吧,爹爹等你回家。” 白落机械式的点了点头,杜明觉便揽着她的腰走了。 出了府,一个装饰华丽的马车便停在街边,她们住在街边,顿时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杜明觉很是绅士的将手伸出来,“上去吧,落儿。” 这声落儿叫的很是缠绵,白落皱起眉头咽下不适,眼神落到他的那双纤长手指上。 白落看着那带有薄茧的手掌心,不是他,他的手很好看,好看到没有一个茧子,就连写字时该磨出来的茧也没有。 白落将手轻轻放上去,他的掌心很温暖,杜明觉发力让她脚底腾空站了上去。 落于实地的时候,白落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太快了。 她先坐好,杜明觉后上来,看见白落笔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很是无奈的戳穿她,“本王很可怕吗?” 白落摇摇头,只是尴尬,对着她男朋友的脸她又不能上下其手,憋得慌又尴尬。 怎么会不是他呢,这一路上白落都在想这个问题。 杜明觉找她说话的时候她都没听见。 “白落?” 杜明觉声音大了起来,这下子白落终于回过神来了。 “啊,怎么了,喊我干什么?” 白落很是懵的看着他。 杜明觉笑起来很诱人,桃花眼勾人的看她说,“静湖到了,你这傻瓜,可真迷糊。” 傻瓜……他也经常这样叫。 白落有些惆怅了,前世他最喜欢在她犯错的时候喊她傻瓜了。 “你真的不是他吗?” 白落看着他忽然愣住的俊脸,下一秒—— 噗嗤笑出声,白落摆摆手,“开玩笑的啦,王爷应该不会怪臣女的吧。” 杜明觉只一瞬就恢复温文尔雅的模样了,“不会的。” 白落倒是有些嘀咕,“这摄政王看起来还不算脾气太差。” 白落生怕他听见又立马闭了嘴,她看着杜明觉先下车,下一秒就撩起帘子伸进手来。 “来,下车我扶你。” 白落弯腰走了出去。 出来时不知何时吹了一阵清风,吹起了她们二人的衣袍。 还扬起了她的发丝。 白落捻开了飘入嘴边的一缕发丝,提着裙子就接着杜明觉的手踩着木凳下来了。 在她没看见处,杜明觉的眼里闪过一道难以捉摸的光。 风更大了,白落抬手遮蔽,腰间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搂了过来。 扑通一声,她撞进了杜明觉的怀里,她羞得抬头。 耳边环佩叮当,白落试图想要阻止那步摇四处晃动。 谁知刚伸手还没碰上,那步摇就径直掉入了湖里。 “我的步摇!” 白落叫了一声,但很快下一秒她就停了。 因为—— 杜明觉从怀里掏出一根桃花簪子为她插上。 “那个不要了,我这有现成的。” 杜明觉拉过她的手往头上摸去,白落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多谢摄政王殿下,但这礼太过贵重,我还是不收了。”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不收难道是看不上本王?” 杜明觉勾起唇角,一双桃花眼看人时情意绵绵,似眼前的她才是此生的爱人一般。 没办法,他既然都这样说了,白落也只能很规矩的行了个礼,然后离他远了点。 白落低着头,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走,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个看起来长得像她男友的人在一起。 “那个……” “船来了。” 二人异口同声说道,白落和杜明觉二人互看时都顿了顿。 杜明觉摊手,“你先说。” 白落呼了一口气道:“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今天的游玩陪不了你。” 多少有点大胆了,白落知道,但为了逃避杜明觉,她还是说出来了。 面前的杜明觉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没关系,我叫车夫送你回去吧,好吗?” 白落点点头,随即转身上车了。 马车很快驶开了静湖。 白落小心翼翼的撩起了帘子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杜明觉,稳重不狂妄,礼貌不轻浮,杜明觉的确是个很值得女人托付的男人。 笑若朗月入怀,立如芝兰玉树。 翩翩公子,举世无双。 放下帘子,白落托腮思考,要是杜明觉也随她过来就好了,这样嫁给他她也心甘情愿。 回到家的白落觉得心好累,一路上的颠簸让她有些想吐。 一进府,白落能明显察觉到的府里的气氛不对劲。 青瓶在院门口一直等着她回来,直到看见白落时,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二小姐,出事了,大小姐回来了。” 白落皱起眉头问:“她回来就回来了,至于那么着急吗。” “二小姐,你难道忘了吗,大小姐最是喜欢欺负你,这些年大小姐仗着柳姨娘受宠给她撑腰,她可没少欺负二小姐你。” “什么克扣吃穿用度,绫罗绸缎算轻的了,二小姐小时候落水砸了头,导致有些时候犯了一些小病都让大小姐传出去告诉别人你得了癫病。” 白落皱起眉头,“真跟柳姨娘是亲母女,一个二个都是怎么不要脸。” 青瓶连连点头:“是啊,大小姐这次去了千佛寺,说是为老爷祈福,实际啊,就是去碰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也去那为自己的母妃祈福了,大小姐为了成为太子妃,可真煞费苦心啊。” 青瓶一骨碌说了很多,白落整理了一下,明白了这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善茬。 “知道了,我们先回去换套衣服,这套穿起来很不舒服。” 换好衣服后,前厅来人叫白落过去,说是为了迎接大小姐回府叫府里人去吃饭。 “走吧,应该有一场好戏看了。” 白落带着青瓶赶过来时,白奇堂,柳姨娘,白纤纤等人已经落座开始吃了。 三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像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白纤纤坐在白奇堂的右边,她的面容虽不绝美但十分清秀,柳眉下一双清澈的双眸,似时常泛起的水雾,朦浓而又单纯的看着你,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让人忍不住怜惜。 这不是妥妥的白莲花长相吗。 白奇堂见到白落,立马招呼坐下吃饭。 “落儿,今日和摄政王相处感觉怎么样?” 白纤纤夹菜的筷子一顿,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白落。 “爹爹,今日摄政王殿下来了吗?” “是啊,是来议亲的。” “议亲?爹爹,我都还未曾出嫁,爹爹便要将妹妹许给摄政王殿下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白纤纤立马软了声音道:“爹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妹妹还小,不然……” 柳姨娘立刻帮自己的宝贝女儿说话:“是啊老爷,长姐还未嫁,怎么能让白落先嫁呢。” 白奇堂有些生气了,筷子一拍,怒声道:“那你让我如何做,人家摄政王殿下只看上了落儿,当时纤纤不在家,我能怎么办,你这个当娘的不要总是觉得我亏待了纤纤,落儿也是我女儿,这事没得商量!” 白纤纤唇咬的紧,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死死看向白落。 一声没出的白落就这样被记恨上了,白落表示很无奈。 柳姨娘也是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又去哄白奇堂了。 第5章:教训白纤纤 “夫君,是我错了,不该如此说话的,还请夫君见谅。” 白奇堂鼻孔出气,很是不愉快,白落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便随口找了个理由走了。 走到半路,白落突然被人喊住,她刚回头,一个狠厉的耳光打了下来。 幸亏白落反应够快,把白纤纤的手抓住,不然,凭她那一巴掌,不破相都是不可能的。 “白落,放开我,你干什么!” 白纤纤的手被白落攥的发红,她疼的眼泪哗哗掉下来。 旁边的贴身丫鬟都吓坏了。 “二……二小姐,请你放手,我家大小姐这双手可金贵着呢,太子殿下说了,大小姐的这双手要为他抚琴调茶,要人好好照顾着呢!” 白落哦了一声,“关我什么事,是她那么欠打,就算折了她的手都不为过。” 往前一甩,白纤纤啊的叫了一声。 咔嚓,骨折了。 白落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白纤纤:“不要像你娘那样蠢,要是今天这事我告诉了爹爹,我看他还答应你跟太子的婚事吗。” 白纤纤眼睛一瞪,声音无辜的喊道:“落儿,我向你道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白落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有病,在这里装什么装。” 身后突然扬起一阵风,鼻尖若有似无的传来了一丝幽香,好闻的紧。 白落惊讶回头,发现她身后不知何时站了杜明觉。 “摄政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来人身穿玄色长袍,暗纹铺满整件衣服,胸前绣了一只气势十足的莽蛇,张着爪很是吓人。 俊美无双的面容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疏离感,眸中平静如水,只看见她时略微泛起了一丝波澜。 “我来找你。”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种空灵低沉的感觉。 对人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摄政王殿下如何让人不爱,白纤纤在看见杜明觉的那一瞬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她之前就曾听人说摄政王对女人极好,京城小姐们递给他的香囊手绢之类的他都一一温言婉拒了。虽然这样拒绝,但那些女子还是一样孜孜不倦的给他递情书送礼物,暗地里都在想着若是有一天真被他看上了,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而且摄政王殿下在外民心所向,在内权倾朝野,说是摄政,其实这天下几乎已经是他的了,如今皇上根基不足,太子又刚及弱冠。 跟摄政王杜明觉相比,太子那蠢蛋,可是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如啊。 白纤纤越想越觉得要把杜明觉给拿下,她要是成了摄政王妃,那可真就是野鸡变凤凰,受众人敬仰的存在。 白落这边却不是这么想,看见杜明觉,她心里就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看着他那双温柔深情的桃花眼,她就能联想到自己的男友以前也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他要是真的来不了,嫁给如今的摄政王也还算不错,至少圆了要嫁给前世杜明觉的梦了。 想开之后,白落觉得眼前的杜明觉也不是那么看不下去,至少她不会再躲了就是。 白落上前挽住杜明觉,扬起笑脸看他:“你来也不给我提前打个招呼。” …… 白纤纤瞪大眸子看着她亲热的挽住杜明觉,白落这——是不是吃错药了吧? 杜明觉也是惊讶的看着眼前搂着他脖子的白落,她长得很美,是他见过京城小姐中长得很漂亮又很合他胃口的人。 白落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杜明觉深知自己不贪女色,娶白落也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而如今这副模样真叫让他有点口干舌燥了。 白落瞧杜明觉的俊容慢慢浮上一层浅浅的绯红,尤其是他的耳廓,红的滴血。 没想到他还是个纯情男啊。 白落演过很多电视剧,也见过很多男明星,他们虽然一个比一个帅,但真正能让她心动的也只有杜明觉一个人了。 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她都能知道他此时再想些什么。 要不是自己天生运气不好,接了一个大导演的戏,拍戏不成还被叫过去私下教授动作,本来这没什么的,但那导演自她进门开始就动手动脚,想要潜规则她,她当时还年轻气盛,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直接将人导演打进了医院。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口碑就直线下降,没有缘由的就惨遭剧组开除,被人栽赃陷害,回家还被人泼油漆被黑粉威胁的那段时间她没哭,直到杜明觉搂着她,哄着她说不要怕的时候她哭了,彻彻底底歇斯力竭的哭了。 她那时才刚进娱乐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会不怕,她怕极了啊! 白落紧紧的抱住杜明觉,想要将心再靠近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她都开心。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领,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伤心,于是,他轻轻的回抱住了她,轻声哄着:“不要怕,有我在。” 二人的鼻息在空气中交缠,杜明觉身上的冷木香吸入到了白落的鼻子里,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一闻再闻,感觉什么都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人却不一样。 白纤纤被贴身丫鬟给扶起来,她咬着牙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气的她差点晕了过去,她想走,但又怕杜明觉和白落两人单独相处生了感情,于是破罐子破摔,她上前将白落给扒拉下来。 “摄政王殿下,我家妹妹给你带来麻烦了,我这就将她送回去。” 一拉,白落不动,却疼的白纤纤龇牙咧嘴。 再一拉,还是不动,白纤纤还差点被作用力给反震回去。 “本王自会照顾我的未婚妻,还请你离开。” 白纤纤看着那与摄政王纠缠不休的白落,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恨意,好呀,白落,原来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想要嫁给摄政王,我第一个不答应。 白纤纤直接扭头就走,那离开的声音恨不得将地面踩出一个洞。 白落听着声音,掐着点就从杜明觉的身上下来。 “臣女方才失礼了,还请摄政王殿下责罚。” 白落后退几步,弯腰向他行礼。 她刚刚只是纯粹想要气一下白纤纤的,抱着他有感而发也是万万没想到,说多还是她觉得这里挺不真实的。 杜明觉轻笑出声,“起来吧,你又没做错,本王为何要责罚你?” 白落看着杜明觉,突然觉得他这人还挺不错。 “那臣女先走了,摄政王殿下自便?” 白落想着赶快溜走,不然她真就受不了了。 “等等,本王有一个东西要还给你。” 白落诧异回头,“什么?” 杜明觉从袖子里拿出了那一根叮叮当当的步摇递了过来。 “这是你掉下水的那一根。” 白落忍不住睁大眼睛,她接过来看了看,抬眸惊讶看他:“掉水里的东西王爷怎的去捡,没事吧。” 杜明觉摇摇头,温和的低下头摸了摸白落的头道:“没事,只要你开心,本王去捡一根簪子又无妨。” 扑通扑通——白落的心乱了。 她好像有点喜欢上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了。 “谢……谢谢。” 说罢,白落转身跑的飞快,明媚的阳光照下,绚烂的衣诀纷飞。 她如一个乱入花丛中的蝴蝶一般,美丽又好……掌控。 杜明觉站在原地,瞧着她一步一步的踏入他亲自编好的棋局。 —— 一月后。 白落再一次被白奇堂叫了过去。 她看着日渐憔悴的父亲,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落儿,最近朝堂事务繁多,为父好久都没见你了。” 白落看着白奇堂的桌面上那如小山高的奏折,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父亲,是不是朝上有什么事让你烦心了。” 白奇堂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江南那带发生了洪灾,淹死了很多人,皇上大发雷霆,说去年才修的堤坝,今年又塌了,文武百官都被皇上指着鼻子骂了顿,这不,都让我们回家想对策吗。” 白落哦了一声后便低下了头继续抠手指。 “落儿可是有什么想法告诉爹爹——” “爹爹,落儿没想法。” 白落很是清楚的告知了白奇堂,她不是圣母,也不是什么牛人,她高考地理也只考了七十多,她能有什么天赋像穿越剧里的穿越女一样,随便问问就能答出结果来,解除这洪灾啊,她又不是地理专家,她只想当咸鱼躺平。 白奇堂扶额无奈,“好吧,倒是爹爹误会你了,以前见你也是文静大方的,出口便成文章,许久未测,你倒是退步了不少。” 白落心头一震,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吧。 白落咳了两声,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回话:“爹爹,女儿不喜那些男人家的把戏,女儿之所以出口成章是因为爹爹喜欢,女儿拼命努力学习也只是为了能让爹爹更喜欢罢了。” 白奇堂一愣,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女儿,是爹爹这些年没有照顾好你,要是你娘知道了,肯定会心疼你的。” “好,从今天开始,落儿你就跟着纤纤去学堂学习,之前见你太小,如今是拖都拖不得了,你明天就去,爹爹会叫人给你备好书箱的。” 说完抹泪哽咽起来。 白落摇了摇头表示不对,她不过是想岔开话题,怎么聊着又聊到了这个问题上面呢。 可以不想吗!? 第6章:和太子同罚 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青瓶就将白落给喊起来了。 “二小姐,今日你要去学堂,赶快起来啊,不然迟到了可是要被先生给打板子的。” 白落迷迷糊糊的被青瓶和青盏给捣鼓一通,被拖出门塞进马车时都还是不醒的状态。 青瓶无奈,只得给青盏使了个眼色。 “你快想想办法,这眼看皇宫就要到了。” 青盏无奈只得死死掐了一把白落的腰间的肉,下一秒—— “啊,疼死了!” 白落睁开眼睛,眼前只有两张放大的人脸。 青瓶和青盏分别笑着看她。 “二小姐,你终于醒来了。” 白落揉着腰坐直了身子,“你们干嘛这么粗鲁,刚刚那一下真的很疼好吧。” 青瓶无奈的道:“这眼看马上就要迟到了,二小姐你还睡得着。” 白落打了个哈欠,顺带伸了个懒腰:“不着急,像我大学……” 白落立马闭了嘴,“好了,大不了等下我们跑快点呗。” —— 直到主仆三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学堂门口时,门内已经响起了清脆悦耳的读书声。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二小姐,怎么办啊,要是老爷发现我们今天第一天就迟到了,肯定会骂死我和青盏的。” 白落抿着唇不说话,这可把青瓶给急坏了,一个劲的说怎么办怎么办。 “别吵,在想办法呢。” 白落用余光扫了扫附近,发现这学堂的墙不高,完全可以翻过去。 白落又偷偷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发现有一个后门可以进去。 她立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青瓶和青盏,见她们惊讶的样子,白落很是自豪,她大学迟到了就是这样溜进去的,老师从来没有怀疑过。 …… “青盏,再高一点,小心!” 白落攀爬着围墙,她踩着的是青盏,青盏咬着牙将身子稳住—— “可以了可以了。” 青盏以为她可以翻进去了,于是站起来活动筋骨,然后……就听见一个扑通的声音。 “哎呦!!” 青盏睁大眼睛回头看去,这才发现白落说的可以了是她可以够上去了。 青瓶站在旁边也是一脸的茫然无措,青瓶和青盏对视一眼,立马将白落的书箱往里一丢,赶忙跑了。 她们知道,二小姐这回真玩完了。 —— 白落狼狈的站在讲台上,手掌被打的已经没有了知觉,她要是知道这个老头脾气那么大,她一定提前一个时辰起来。 她再也不敢迟到了。 “白家二小姐,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太尉大人的。” “入学要端正态度,像方才那事我希望以后没有人敢再犯,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道:“听清楚了,夫子!!” 白落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欲哭无泪的样子逗笑了身边的男子。 “你怎么那么蠢。” 白落没理他,将书翻出来,一个没注意力力道,书就飞了出去。 好死不死打的还是她那便宜大姐姐——白纤纤。 白落死死的抿住了笑,装作抱歉的样子将书捡了回来。 “对不起,刚刚不小心。” “诸位师兄师姐们听课……听课哈!” 眼见白纤纤气的发抖,白落立马捧着书回到座位上坐下。 青袍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白家二小姐今日留堂,老夫亲自教授你诗书。” 卧槽,这……干脆要她命好了。 白落摊在了位子上,果不其然,她又被身边的男子嘲笑了。 白落气不过的锤了他一下,他立马咳嗽一声。 夫子看向白落这边:“又怎么了?” 男子痛呼一声道:“夫子没事,最近嗓子有些疼。” “你和白落一起留下来。” 男子震惊不已,白落却开心的停了手。 男子揉了揉背后被掐红的肉,小声骂白落:“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彼此彼此。” 白纤纤转头就看着白落和太子在小声说些什么。 这让她的火气越来越大了,摄政王她都抢了,现在就连太子殿下她白落都还不放过吗。 不行,太子是她的,她不可能把太子妃的位置给让出去的! 下学时,学堂里三三两两的走了,还有些人留下来看着白落和男子的笑话,但最后都被夫子给赶走了。 “你们要是不回家,就跟她们一样留下来抄书!” 此话一出,众人跑的全没了影。 趴在窗台看男子笑话的两个少年也更是吹了个口哨就走了。 “哥哥保重啊,弟弟先行一步了。” 男子气的想砸东西,但一想到是女子害他成这样的,他这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的紧。 “都怪你!” 男子说白落,白落刚好心情不好,也怼了回去:“怪你好吧,谁让你笑我,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看戏又嘲笑人的人了。” 男子一梗,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脑袋一热:“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敢这样同我讲话,我叫人杀了你都不为过。” “哦呦,好怕怕哎,你来啊,你来杀啊,你以为我吃素的啊!” 白落将自己的脖子伸到了男子面前,嘴里还一阵念念有词。 男子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的天鹅颈,顿时脸红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靠得近,女子身上的馥郁香气立马吸入了男子鼻中,突然,一股无名邪火就由上至下,烧的他无处躲藏。 “你……你给孤走开。”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埋在卷子里的夫子招了招手让白落和男子一同过去。 “二小姐,殿下,你们今天的事姑且不说了,尤其是二小姐,你第一天上学就让老夫对你印象深刻,你可真厉害啊。” 白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弯腰朝夫子道歉:“对不起夫子,今日起晚了,都是我的错。” 白落真心实意的道歉倒让夫子对她颇为改观。 “嗯,你真心认错还是可取的,只是……” “落儿!” 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白落疑惑回头,却发现是杜明觉。 他眉眼带笑,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他没什么攻击性,仿佛就是那种只知道读书的读书人一样。 芝兰玉树,闻过则喜。 白落心中突然就高兴起来,杜明觉不会是来接她的吧。 “臣等参见摄政王殿下。” “侄子参见摄政王。” 侄子?白落惊讶转头,发现刚刚对着她张牙舞爪的少年此刻也低下了头,只剩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白落:……尴尬怎么破? “都起来吧。” 白落松了口气。 “王爷,你来这是找什么人吗?” 夫子开口,眼神复杂的看向白落本人身上。 被两双火热的眼睛盯上,好似自己背后就快要烧出一个洞了。 白落朝杜明觉使眼色,快把我救出去! 杜明觉心意领会,及时开口道:“来接未婚妻回家。” “什么?” 夫子和太子两人同时惊叹道,那样子证明着此事让他们很是惊讶。 京城里一直有流言传出摄政王殿下要和太尉府家的小姐结亲,但不知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因为白纤纤最近十分招摇,似是有了什么好事一样喜气洋洋,所以大家理所应当以为是大小姐要嫁人,这段时间白纤纤一直被人打趣,结果……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那就恭喜你们二位喜结良缘了。” “对,恭喜恭喜。” …… 白落和杜明觉一起走出来,白落有些尴尬的问杜明觉为什么今天会来接她。 “今日下朝刚好路过此地,便进来看了一下。” 杜明觉轻轻一笑,眸子里还如以往一样,温润清澈,根本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白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 难不成原身之前就与他有过一段感情吗?为什么这具身体看到他时会忍不住加快心跳,明明自己心里其实无感,但就是因为这具身体她被迫心动。 奇怪至极,就像那次看不见的男人一样。 男人……白落微微睁大眼睛,她忽然忘记了,她已经没有了守宫砂,她要是嫁给了杜明觉,会不会被他新婚之夜发现然后就给打包扔出府啊。 新婚之夜变成休妻之夜,她真的会谢好不好。 这样想她突然就不想嫁给这个长得跟男友一样的杜明觉了。 她怕他嫌弃,她怕他眼里露出那种不可思议以及愤怒的眼神。 她不敢尝试,那一夜,是她至今的耻辱,在耻辱柱上她不敢轻易揭露伤口。 “哦,那是我多想了,王爷抱歉,我有事,就先离开了,下次见吧。” 白落落荒而逃了,杜明觉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一贯装作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一出宫门,白落大老远就看见了青瓶和青盏。 她两步并做一步的跑了过去。 青瓶立马接过白落手中的箱子,“二小姐,今日学的可还好。” “好极了,你们这个叛徒!” 白落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 青瓶和青盏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怕打扰到二小姐吗。” “别说了,我累了,先睡会,到家再喊我吧。” 白落止住了接下来青瓶的碎碎念,今日根本没睡好,她要补眠! “好吧。” —— 到府下车,白落刚一下车就看见白纤纤走了出来。 白纤纤看见是白落,笑都毫不掩饰:“爹爹在书房,他要你过去领罚。” 第7章:下聘,许以侧妃之位。 白落瞪了她一眼就敢去了。 “二小姐这脾气着实不好,大小姐,你觉不觉得这二小姐像是变了个人,都敢跟你抢殿下了。” 白纤纤的贴身丫鬟说起这件事倒让白纤纤犯了嘀咕:“你说的不错,见她这般模样,到的确和以往不同了。” “所以奴婢怀疑她是在扮猪吃老虎,想要斗垮大小姐和夫人,不然这么多年她装的很是可怜,结果一到这议亲时她就又恢复正常站出来代替大小姐与摄政王殿下成亲,这就是耍了大小姐啊。” 白纤纤回头看着白落背影,眼底疯狂一闪而过:“等着瞧,我自有办法让她嫁不了摄政王的。” …… 白落敲了门,白奇堂让她进来。 “跪下。” 白落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白奇堂看着白落如此听话,到还觉得有点意外。 “你知道我叫你来的事情是什么吗?” 白落低头,她诚心认错:“知道。” “知道你还犯,你是想要害死你爹爹才甘心啊,你打太子,气夫子,这才第一天,你是要把你爹的命给气走是吧!” “对不起——” 白落更加愧疚了。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捕头做什么!” 这句话挺耳熟。 白落抿着唇一言不发,白奇堂整整数落了她半个时辰,最后问了句:“知道了吗!” “知道了。”白落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其实她压根没听见前面白奇堂在说些什么,一直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状态,她已经完全训练好了这个技能。 “知道就出去,呆在这闹心。” 白奇堂终于舍得放白落出来了,白落一出来青瓶等人立即迎了上去,一脸关心的看着她:“二小姐,没事,不要伤心,这不是你的错。” “没伤心,就腿疼。” 白落揉了揉膝盖,刚刚跪久麻了。 青瓶:…… 才刚回到院子里不久,前院的柳姨娘又派人来叫她过去,说是摄政王起来下聘礼了。 什么?怎么这么快! 白落很快起身,利落的走了出去。 “哎,二小姐,等等我!” 等到前厅时,白落一眼就看到离她不远的俊美男子。 举止优雅,矜贵万分。 “落儿来了,快坐下。” 柳姨娘见白落到了场,眼睛笑的快要没了。 她平生哪见过这么多的聘礼礼金,要是把这嫁出去自己得了这些那可就是真正的泼天富贵,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白落看了一眼今日格外亲人的柳姨娘,不知道她脑子里又打了什么算盘。 “王爷安好。” 白落盈盈一拜。 “起来吧。” 白落落座,柳姨娘特意将她安排在杜明觉旁边,那意思,真是明眼人都瞅的过来。 白落还没被人提过亲,现下还有些小紧张。 “落儿……” 杜明觉刚要开口,门口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摄政王殿下大驾光临,可让小官招待不周啊。” 是白奇堂。 白奇堂一进来就看着白落,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一样。 这又是如何? 白落搞不懂男人之间的博弈,自然也看不见这气氛已经逐渐开始紧张起来。 “太尉大人此番何意?” 杜明觉很是自觉,他身为摄政王权势滔天但丝毫没有架子,白落觉得还不错。 “王爷,既然你也问了,那下官也就明说了,你前来下聘,许给我女儿的是什么位置?” 杜明觉眉头一皱,但还是如实回答:“自是许以侧妃之位。” “侧妃?”白落仔细读着这两字,细细的疑惑感爬上心头。 倒不是她到底喜欢这正妃的位置,只不过白落总觉得杜明觉好像很是着急要把她娶回家。 白落看了一眼高首的白奇堂,心下有了猜测。 应该是为了让白奇堂战队吧。 来这这么久,无聊时她便让青瓶给她带了很多古籍翻阅,就当打发时间了,于是就对这里的背景有了一定了解。 这是九天大陆,大陆上有着三大国家,名为挽国,夜国还有花国。 而她所待的国家是其中最为强大的挽国。 挽国崇尚实力,其兵马是三国最为强悍的存在,其他两国实力偏弱自是以挽国马首是瞻,不敢二话,每年还上供大量珠宝美人以示尊敬。 杜明觉就是挽国万人敬仰的摄政王,其名声远远要高于皇上,以至于很多地方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上。 都说功高盖主,但挽国皇上却丝毫没有忌惮杜明觉的想法,反而两人私下交情甚好。 这些都是她听来的,根本不知真假,自是存着半信半疑的感觉。 “王爷,你当初同我提亲时许给落儿的可不是侧妃啊。” 白落猛的睁大眼睛,细微举动瞬间落入杜明觉的眼里。 他勾起唇角,“本王许的,太尉有何异议?” 白奇堂一震,不自觉的跪了下来:“臣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觉得小女白落配不上王爷的侧妃之位。” 白落和柳姨娘也接着跪了下去。 白落低头看地,老爹威武,不嫁是最好了。 当时被白奇堂训了出来时,白落越想越觉得这个婚约要赶紧解除,现在的她可不想满身狼狈的嫁给杜明觉。 说了一通,白落在震惊的眼神里寻找出了白奇堂的担忧。 于是她担保,“要是爹爹能阻挡我嫁给摄政王,我以后就好好孝顺爹爹,为爹爹物色无数美人。” 咳咳咳—— 白奇堂咳的肺都要出来了,他连忙阻止白落说,“够了,你说的这般轻松,要是摄政王殿下大怒,你老爹这把老骨头可是受不住的。” “大不了我陪爹爹一起下牢狱,爹爹,这么多年你都亏欠过来了,好不容易帮女儿一次,你就帮吧,只是说服他娶别人别娶女儿还不行吗?” “或者你可以说服他娶白纤纤,长女先嫁乃是传统,我作为二小姐,在大姐前面嫁人怎么说的过去。” 白奇堂眼神很是复杂的看向白落:“你究竟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二女儿吗?” “谁说不是呢。” 白落笑了一下便走了。 …… 杜明觉看向跪在地上的白落,俏脸上带着丝丝愉悦,眸子狡黠,看着他吃瘪似乎很是开心。 “本王手中有圣旨,太尉大人,还有异议吗?” 要说朝堂里有谁还不是他的人,白奇堂算一个。 身居太尉要职,手上掌管的兵马多则五十万,暗地里他身为武官,一直不曾站队。 他试探几番都不曾让他松口,要不是他家女儿都到了适婚年纪,他也不会放下身段前来求娶。 但还是给脸不要,偏要以此来威胁。 此番要是将白家女儿娶过去,便是能争取到他的支持。 杜明觉皱起眉头,觉得此事定有白落的示意。 不能再拖了,速战速决。 “圣旨到,请诸位接旨吧。” 外面传来一道尖嗓,宫里来人宣读圣旨了。 白奇堂脸色不好,但还是跪了下去,公公进来宣读圣旨,杜明觉则坐在那里观察白落的神色。 发现她的脸在一点点变黑后,心情也变得不错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家白落,天资聪颖,贤淑外慧,……朕下令,特让白落与摄政王杜明觉成亲!” 白落可算是彻底焉了下去了。 没想到这狗男人先斩后奏,先是议亲,后是搬来圣旨逼迫自己,白落咬紧嘴唇,心中更是不愿起来。 杜明觉瞧见她的眼神了,活脱脱一个怨妇模样。 就连此刻的眸光都不如当初见他那般闪烁。 就这么不想嫁给他吗,不是当初还一个劲的喊他明觉吗? 杜明觉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轻轻叹气:“下月十五,成亲提前,岳父准备好吧。” “这……是。” 白奇堂也知这事没有什么回转余地了。 只能认命。 “等等……王爷等等。” 原本要走的杜明觉被人喊住,转前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装作好脾气的转身看她。 “你是?” 白纤纤跑的气喘吁吁,俏脸上晕开了一团红晕,她轻拍着胸口,娇滴滴的说:“王爷,我是白家大小姐,我叫白纤纤。” 她故作扭捏的撩起了耳边的发丝,“王爷,你是要娶臣女妹妹吗?” 杜明觉朝后看了眼白落,发现她正偷笑,一张小脸笑的五官都没了,很是不淑女,倒也挺可爱。 白落笑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超级好玩的游戏,要是让白纤纤勾引他,他会不会坐怀不乱。 白落想到那副画面……不行,他好歹长了张男友的脸,为了不给自己戴绿帽子,白落还是狠心上去打断了白纤纤的自我介绍。 “姐姐,你在这干什么呀,姨娘不是让你去学女红了吗?” “像你这样的大小姐啊,就应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才能博得未来夫君喜爱啊。” 一直没说话的柳姨娘突然被人指到很是尴尬,她不着痕迹瞪了一眼白落后上前将白纤纤给按住。 “王爷见笑,姐妹俩在一起总是喜欢拌嘴,也不知道这个毛病跟谁学的。” 这不是暗地里讽刺她没教养吗,这事白落忍得了可“白落”忍不了啊。 她笑吟吟的一把挽住杜明觉的胳膊,看着白纤纤煞白的小脸,白落笑的更加张狂。 “跟谁学的不要紧,但是柳姨娘啊,你可得教教某些人,不该觊觎的人就不要觊觎,那人还不一定会看上她呢。” 白纤纤气的拳头紧握,咬着唇红着眼就跑了。 柳姨娘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伤心难过立马也追了过去。 白奇堂一直没参与三人之间的针锋相对,等事后他走到面前一拱手,朝着杜明觉道歉:“王爷见谅,府里人和孩子都不懂事。” 杜明觉自是没有什么不满的,“无妨,本王只觉得太尉家里很是热闹,不错不错。” 白落气的掐了他后腰一手:“什么不错不错,你非得气死我是吧,没看出人家绿茶啊。” 声音不算小,这话当即一说出口时,已经被杜明觉和白奇堂两人听见了。 白奇堂睁大眼睛,眼神惊惧,好似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白落也很快反应过来,她刚刚一时激动差点忘了这是摄政王,不是她的影帝男友。 白落连忙松手道歉,双手合十弯下腰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掐你的。” 他嘶了一口气:“那就是有意的了。” 第8章:白落被下药 “不是。” 白落抬起头,那盈盈水眸看向他时,表现的很是可怜。 杜明觉觉得他应该小瞧白落了,本以为是个大家小姐,应是温柔善良的模样。 结果这些天接触下来,反倒是颠覆了他之前从探子那得到的信息。 “你真的是白落吗?” 不知不觉,他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白落心中一颤,但还是恢复表面平静,故作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反问他,“当然是啊,如假包换。” 杜明觉不说话了,白奇堂眼见气氛尴尬起来,便提出亲自去送杜明觉。 “王爷,小女年幼,要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下官送王爷出去吧,刚好下官对于江南水患的事情有些想法还要跟王爷你说。” “好。”杜明觉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他的身姿十分挺拔,宽肩窄腰再加上一副天生温润气质的俊美容颜和逆天头身比,他活脱脱就像一个随时可以拎过去套个麻袋就能走t台的模特。 不得不说,杜明觉的外形条件极为优秀,还有身材也是一绝,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壁垒分明的腹肌,他是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人,简直哪哪都能戳中她的审美点,更尤其是活好……咳真的,这事要是尝过一次后她相信应该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一夜不睡的诱惑了。 反倒来了这,她莫名其妙的没了身子不说,反倒还要强迫嫁给不是她老公的老公。 虽然脸长得一模一样,但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她爱的是他灵魂知道吗,不是她掐一把就知道好到爆炸的身材,她更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女明星! 视线移过去,白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她立马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掉,立马关注起自己这个世界里的老爹白奇堂,一身长袍显得他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虽说这样,但也能确定是个天天追在她们屁股后面为她们两个女儿擦屁股的好老爹。 要是影视圈有个勤劳奖,白落觉得颁给他最为合适,一天到晚看奏折看到天黑,期间还要抽时间来处理后院起火的事情,真是辛苦的紧。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眼看事情迫在眉睫,但白落却还是不慌不忙的每日带着青瓶散散步,打打太极,更本不把柳姨娘和白纤纤两人放在眼里,柳姨娘克扣她月钱和吃食,白落就拿着棍子指着她手下的人,要是不解决的话直接砸烂他家伙事。 这真的上演了一幕后院起火,鸡飞狗跳的事情了。 这事柳姨娘一直记得,因为白落这是在杀鸡儆猴,狠狠打她的脸!这府里真像是变了天一样,一下子所有人都被那贱蹄子白落给收服了。 明明以前的白落就是那种吃了亏都不会多说一句的性子,柳姨娘和白纤纤都不放在眼里的一个蝼蚁,竟然有一天还会借着她的势上杆子。 白落在家的这段时间,是柳姨娘和白纤纤最不好过的日子,白纤纤总是求着柳姨娘要找人教训她,柳姨娘却总是说还不到时间。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惩治她,娘亲,要是真让她嫁给摄政王了,那以后我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你不担心她借着摄政王的势力把我们给赶出府吗。” 白纤纤不想再忍了,显然,柳姨娘也不想再忍了。 她用怨毒的眼神看向白落院子的方向。 “那我们就先发制敌吧。” —— 白落一天到晚躺在榻上睡得昏天地暗,青瓶和青盏都对此都没有什么办法,说了无数遍二小姐都不听,吃了睡睡了吃,猪都没她那么舒服。 “青瓶,今晚吃什么?” 白落终于起来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着青瓶,一脸茫然的样子让青瓶接连叹气。 “马上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二小姐就不能好好的研读一下女戒和女训吗。” “不读,不喜欢。” 白落说的干脆,根本没注意青瓶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二小姐为什么不喜欢。” 白落打了个哈欠,顺带伸了个懒腰,前世好久都没睡过这么饱的觉了:“为什么要喜欢,我是有自己思想能力的人,这些东西只会限制你的思想,把你一切都捆绑在家庭之中,我想要的是一往无前,来去自由的生活,我不要如同枷锁一样的禁锢着我去无条件听从夫君或者听从任何人的话。” “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想要什么自己争取便是,不依靠旁人,尤其是男人的帮助而得到的荣耀,这是对我们女性最大的奖励了。” 青瓶愣住了,她仿佛看见了正在闪闪发光的二小姐,她的每句话都能直戳她内心深处,她一直所渴望的……不就是一个简单的自由吗。 “多谢二小姐,我知道了。” 青瓶真诚的朝白落行了一个大礼,白落惊讶的将她扶起来:“谢什么啊,我肚子饿了,赶紧吃饭吧。” 站在不远处的青盏盯着其乐融融的主仆两人,眼底的冰冷愈加强烈。 青瓶和青盏收拾完东西后就下去了,白落无聊的站起来打算活动活动筋骨,下一秒—— 啪! 白落摔在了地上,此刻的她毫无力气,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开始逐渐烧了起来。 脑袋越来越昏,白落也知道,她这是被人暗算了。 但暗算她的人是谁,谁又能有此机会暗算她,她是最清楚不过了。 她们终究是按捺不住,也怪她没注意,竟然着了她们的道。 白落死死咬住嘴唇想要以此来让自己清醒几分。 她想爬出去大喊,但推门漏进来的几缕太阳太过刺眼,她眯着眼睛看着来人。 是个看着风流的男人,满身的酒气,看到她时更是开心的咧开了嘴。 刚吃的饭快要呕出来了。 白落想跑,但男人快速蹲下抱住了自己:“美人,她们果然说的不错,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天仙大美人,嗯……我喜欢。” 他凑在白落面前实实在在的闻了一口,白落真的要吐了,要不是她现在没力气,她真的会一脚废了她的子孙根。 “放开我!”我声嘶力竭的喊着,推着,但这些看起来都对眼前的男人没用。 “来人!——” 男人越来越近,他那张亲过不知多少女人的唇要是落下来,白落真的会疯。 她连踢带踹,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跑了,刚跑到门口就被后面的男人给一把揪住了头发。 头皮的紧绷让白落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暴躁的撕扯开,露出来一片嫩滑的肌肤,还有一角粉红色的肚兜。 男人的手不老实的就要伸过去,白落的眼泪刹那间止不住的大滴大滴滚落,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不幸,明明小说里女主都能提前察觉啊! 脏手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白落心里萌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自杀。 只要她死了就能回到原来吃饭的时候了,她就能不吃那顿亡命饭了。 白落闭上了眼睛,打算咬舌自尽时—— 咻。 “啊啊啊!” 速度极快的箭矢射中了她身后的男人,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声,白落也刚好被松开,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白落出了一身的汗,她趴在地上喘着气,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嵌金线飞凤靴时,她才慢慢在自己凌乱遮眼的发丝中看到了那双蕴含着无限愤怒的桃花眼。 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但仅仅只有这些,白落承认,她在逆光中看到了自己的救世主。 白落伸出手,眼泪哗哗流下:“明觉,我怕。” 杜明觉立马蹲下抱住她,白落的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气息争先恐后的钻进她鼻子里,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她喜欢的冷木香。 “对不起,我来晚了。” 杜明觉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番,看到白落差点被人侵犯的那一刻,一涌而上的不是别的,是无尽的懊悔,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要让她置身于陷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与她根本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爱,但一看到她被人欺负时,自己心里会忍不住愤怒,愤怒自己没保护好她,她应该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白落死死咬住唇,将眼泪全都憋了回去,她放开了杜明觉,看着他不解的眼神里,白落将自己颤抖的唇贴了上去。 细细描摹着他的唇形,然后……凶狠的攻城略地。 直到耗氧缺气,白落便没了能再折腾的勇气。 看着白落焉气的样子就知道她没了力气。 双唇慢慢离开,杜明觉看着眼前软成一滩水,双颊和耳根也红的不成样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白落可能被下药了。 于是他看向了一旁哀嚎不已,捂着大腿疼的打滚的人,“药在哪?” 男人看见杜明觉就像是看到阎王爷一样,身子抖的不成样子,“这位爷,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收钱办事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向你磕头了。” 男人一个劲的跪在地上死命磕头,哪怕这样扯动了他的伤口他也不在乎,一条腿和一条命谁重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第9章:你刚刚在透过我看谁? 杜明觉浑身上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那一个眼神,他就吓的尿了一地。 黄水不停的流了出来,逐渐汇集一摊。 白落转头看了一眼,迷迷糊糊中她气到了极点,“你个孙子,活该千刀万剐,别脏了这价值十两黄金的真丝地毯!!!” 说完便气晕了,杜明觉赶忙将她抱紧。 他也知道今天踢到了一个铁板,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就不打自招招了。 他说是白府的柳姨娘叫他过来享用美人的,他还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柳姨娘那个贱人出的主意,说有美人又能得钱。 杜明觉已经听不下去了,碰他还嫌脏了手,于是他唤出暗卫七月。 七月跪在地上,恭敬的喊着主子。 “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遵命。” 男人惊恐的睁大眼睛,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 杜明觉不想再看他们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满脸潮红,身子已经难受到了极点,一直在他怀里扭着身子,时而抱紧他还将脸贴到他喉口处。 湿润的感觉刺激到了杜明觉,他的喉口微微滑动。 嘴里还一直念念叨叨的说着些什么,杜明觉凑近一听:“难受……杜明觉,我难受!” “该死的……这是你自找的!” —— 白落醒来时,浑身上下就像是被车撞散架了一样,疼的她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爬起来,她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她的闺房! 十五岁花季少女被夺清白还被锁在地窖里沦为生育机器的新闻依旧历历在目,白落吓的立马跳起来检查自己身上的穿着。 一副完蛋了,天塌了的模样浮现在白落倾国倾城的脸蛋上。 此刻她穿着不属于她的衣服,屋内摆设虽古香古韵,但这一件件的都不是她见过的。 还有这诺大的拔步床,白落抱着头蹲在了角落思考人生。 “不会被那恶心男得逞了吧?”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是杜明觉救了我的。” 白落整理着昨天的记忆,发现最有可能带她去别处的就是杜明觉! 想通这件事的白落立马下床打算去找杜明觉问清楚,但余光之中却发现了床头竟然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裙。 就连肚兜什么的全都有。 白落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伸手拿了那套衣裙。 换完出来后,她刚走一步酸痛感就来了。 白落死死忍着酸痛出了门,她要找杜明觉问个清楚。 这一路上走的她格外难受,好不容易问了个路,才刚走没一会,王府就传疯了。 很多人都说王府终于迎来女主人了! 于是白落在全府仆人面前就喜提摄政王府女主人的称呼了。 白落敲门! 没人应。 白落烦躁的踢了一下门:“开门!” 门终于被打开,一个少年不耐烦的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人说:“你谁啊,没看见小爷在和摄政王谈事吗,有事等下聊。” 碰!—— 白落就这样被人给拒之门外了! 下人都小心翼翼的堵在院门口看着王妃那生无可恋的表情,纷纷开始心疼起来。 “你说逍遥王怎么能这样,就算是咱们王爷的亲弟弟也不能这样对嫂子说话啊——” “就是,我们好不容易迎来女主人了,结果被他给搅和了怎么行——” “王妃好可怜,你看她都快要哭了——” 白落十分尴尬的站在原地,进又进不去,回去她又不甘心,可以,她就等,不怕他不出来。 白落已经从烈日炎炎等到了夕阳西下,中途补眠都补了好几次。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卧槽,你怎么还在这?” 白落一下子清醒起来,立马站起来就要往里面跑。 少年赶忙拦住白落,一脸怒气的喝道:“做什么,没想到你长的人模狗样的结果尽干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接近我哥了,我告诉你,他马上就要娶妻了,我劝你识相点,早日醒了你这白日梦!” 白落等了一下午,本身就已经不耐烦了,结果被他这么一骂,她瞪大眼睛直接推了他一把:“怎么,我就见你哥了,就见就见,你能把我怎么样!” 杜连礼似乎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会这么有魄力,竟然敢动他。 “门口如此吵闹是为何事?” 杜连礼连忙回头喊道:“哥啊,没事,就是一个下人不听话,我在教训她呢!” 趁杜连礼扭头的一瞬间,白落找准机会直接跑了进去! “哎,你给我站住。” 白落强忍疼痛跑着,眼看后面的杜连礼就要追上,她直接将书桌上的一个景泰蓝的花瓶直接砸在地上。 啪,花瓶瞬间四分五裂。 里面插的桃花枝和土也皆撒在地上。 杜连礼立刻停了下来,哀嚎的捧着地上的碎片喊道:“这是价值连城的景泰蓝藏品,哥把它当花瓶用了也就算了,结果还来一个臭丫头给砸碎,你知道这个多少钱吗,你陪!” 白落扮了个鬼脸,朝杜连礼吐了吐舌头,气的杜连礼想上来抓她。 白落往后退,不知踩了一个什么凸起直接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小心。” 她瞬间落入一个充满冷香的怀里,白落抬头,发现是一脸笑意的杜明觉,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将白落扶起来后,杜明觉就将手放在了她的腰际。 “杜连礼,到底怎么回事?” 杜连礼一片一片的将花瓶碎片拼凑起来,但发现破镜难以重圆后就恶狠狠的看向杜明觉怀里的白落。 “就是她,今天一大早就来找你,我以为是什么为了地位爬上来的女人,结果她为了等你在门口硬生生的待了一下午,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发现她还在就让她赶紧回去,我说你有未婚妻了,结果,这个死女人冲进来就把这景泰蓝的花瓶砸碎了,哥,这女人你可千万不要留,会破财的!” 白落一听,瞬间觉得这少年很是讨打。 杜明觉将白落搂到自己怀里,轻声道:“还疼吗,帮你揉揉。” 说罢,竟自顾自的帮白落揉起了后腰。 这一碰白落立马跳出杜明觉怀里。 突然红了脸,白落尴尬的低下头,“你不要这样,搞得我们好像真的有什么关系一样。” 杜明觉挑眉,眸中蓄满了笑意,在杜连礼震惊的眼神里,弹了一下白落光洁的额头。 “马上就要成为本王侧妃的人,我提前亲近一下不可以吗?” “不可以。”白落不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还是刚刚的事,反正这两个都让她纠结。 “那你知道你昨天对本王干了什么事情吗?” 白落皱起了眉头,“我干了什么?” 杜明觉眯眼笑,浑身散发着狐狸般引诱人的感觉,“你吻了本王,说我是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什么!?”白落瞪大眼睛,瞳孔里满是震惊,难道她昨天烧糊涂了?是不是把不该说的都说了?那怎么办,男友要是知道我这样说了绝对一巴掌拍死我。 想起前世她只不过是在拍个小网剧,当时刚进娱乐圈啥也不知道就被要求拍吻戏,本就不情愿的自己连拍三条才过,那时候嘴闭的死紧,生怕他生气,虽然……但是最后他的确气的不清,然后罚她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允许下床。 白落气不过,哭着说他混蛋,明明他拍了这么多吻戏凭都不吃醋。 结果他又把自己折腾到喉咙嘶哑。 他哑着声音贴着她耳边说:“我从来没有和其他女人接过吻,自出名后我要求的都是少吻戏和借位的,再不行就是嘴替,白落,我都这么忠诚了,你要是被我发现还跟别人接吻你就给我等着!” “可我这种小透明根本接不到什么少吻戏的剧本。” “我来帮忙。” 于是之后,她接了很多大剧本,但都是些女四女五的坏角色,压根没有吻戏! 没有就没有吧,反正能让杜明觉少吃飞醋,可……就是这些角色让她演的焉儿坏,之后遭遇各种网友网暴,最后不知不觉就成了二线黑糊女明星了。 白落越想越气,觉得就是杜明觉故意的,就是先让她退出娱乐圈然后好好跟他! 看到眼前杜明觉的脸庞,白落上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道:“混蛋,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坏,我就算二嫁也不跟你在一起!” 猛的听见有人在倒吸一口凉气,白落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古装惊艳的杜明觉,突然想到这是哪,立马往后退去。 “对不起。” 白落惊慌失措的神色落入杜明觉的眼里,他轻轻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温着声音道:“你刚刚在透过我看谁?” “啊,我没有……” 白落嘴硬,但心里还是害怕的。 “没有吗?” 杜明觉总觉得白落身上好像有什么秘密一样,从议亲时她就表现的十分熟悉的喊出他的名字,并且还那么亲近,虽说问了些他不懂的句子,但总得来说,白落身上有秘密,而且还是关于他的秘密。 “没有就算了,我带你回去吧。” 两人对视半刻,最后还是杜明觉先放下身段去哄她。 白落其实心里早就紧张死了,手里都是汗。 她点点头,两人并排走出去。 只留后面大喊的杜连礼,杜明觉差人将他送了回去。 “那个……我有事要问你。” 白落低下头,咽了咽口水。 “你说,我听着。” 杜明觉对外平易近人,白落有一种错觉觉得有他在身边自己会很安心。 但是—— “你……有没有对我那个?” 杜明觉很聪明,他知道白落想说什么,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是。” 第10章:姑奶奶要算笔总账。 “我就知道……你!” 白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骂他,虽说要是落到别人手上她还不情愿,但一想到落在他手上……哎,算了,就当他是男友吧。 “算了,我不追究了。” 白落说罢,便将头转到一边去。 马车摇晃,白落坚持要回白府,杜明觉便送她回去。 一路上,白落坐不住,一会看帘外一会看杜明觉。 反观杜明觉到很镇定,不说话也不动,一直闭目养神着。 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坐再如何颠荡的马车对他来说也没什么。 看到他这样,白落就觉得他定力应该很好,于是开口:“你应该是不会被诱惑的那种人。” 杜明觉睁开眼睛,似诧异她开口问他的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你是你就是。” 白落托腮看着他,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一样。 她有意无意的挑起话头,无论她问什么,他就回什么,慢慢的,白落觉得无趣了,看着他那张面容,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失了神。 杜明觉皱起了眉头,又来,到底是谁能让她这么惦记,是长得很像他吗? 那就不得而知了。 马车很快到了白府门前,算算日子,白落离开白府已经整整两天了,刚一下马车,青瓶就上来迎接。 “二小姐,你怎么离开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奴婢真的快担心死了。” 青瓶红着眼拉着白落,看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更是难受的掉眼泪。 这段时间,二小姐是真的对她很好,有什么好东西也会记得分给她和青盏各一份,她都发过誓,以后会一直好好的跟在二小姐身后服侍的,可这两天二小姐无缘无故的消失,她心中总觉得这事一定不简单。 白落回握住青瓶的手,满脸笑容地看着她,“我回来了。” 青瓶一震,朝白落看去,收到眼神后,她点点头,走到旁边去候着了。 接着出来的是白奇堂,他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刻,眼眶瞬间红了,“落儿,你到底去哪了,离开也不跟父亲说一声的。” 柳姨娘跟白纤纤也是后一脚出来的,直到两人看到白落身后的摄政王时,心下大惊。 难怪当时没看见白落,原来是被摄政王给救了去。 但那李四去了哪,柳姨娘忍不住担心起来,要是被摄政王发现她们要谋害白落的事情或者那李四招了,那她们这么多年精心筹谋的所有都会化为乌有。 白纤纤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立马死死抓住柳姨娘的手小声道:“怎么办,娘。” 柳姨娘看了白纤纤一眼,示意她不要激动,她松开手,打算上前拉住白落。 “落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柳姨娘想要抱白落,但被白落给闪开了。 白落冷冰冰的看着柳姨娘,“只怕有人见不得我活着回来吧。” 柳姨娘尴尬的停在原地,“怎么可能,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这样想。” “夫君,你看……妾身真的只是想关心咱们的落儿的。” 柳姨娘抹着泪凑到白奇堂身边,一副可怜的做派让人看着就犯恶心。 白落直接把杜明觉推进马车,“你先走,我要处理家事,这里不方便留下外人。” 杜明觉被这番动作给震到了,白落一拍拉马车的马屁股,转头大喊:“车夫,你家王爷走了,赶紧去追。” 车夫惊掉下巴,赶忙去追,要是将王爷磕着碰着,他怕是那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所以街上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一个马车放肆在前面跑,车夫在后面疯狂的追:“等等,等等啊!!!!” …… 白落回头拍了拍手,看着眼前惊呆的众人,“回府说,姑奶奶要算笔总账。” 白纤纤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后背冷飕飕的,总感觉事情不太妙。 不止她有这个想法,柳姨娘也有,母女二人看了一眼,互相加油打气,看来等下要有一场大战要打了。 白府前厅。 白奇堂被白落请坐在高首,而她则站着。 白纤纤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就问:“妹妹,你这是干什么,我娘好歹也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凭什么不让她做!” 白落瞥了她一眼:“就凭她是丫鬟出身,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突然的气势让在场的人不敢逼视,白纤纤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你看你的好女儿,她竟然这样说妾身,妾身着实冤啊!” 柳姨娘想靠近白奇堂,但都被白落给阻挡了。 “不要给我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接下来我说的没有一分一毫冤了你。” 柳姨娘好似被镇住了,她收了眼泪看着白落。 白落拿出一叠账本,随手翻了翻便砸在了柳姨娘的脚边:“说,我娘的嫁妆为何被你管理的日渐亏空,而且,这账上有一大笔亏空,你标不出来,就是贪污,我有权将你告上衙门。” “还有,我此次失踪与你而言干系不少,若不是摄政王挺身相救,我不可能回得来。” “你想毁我清白,让我知难而退,那我就毁你一生,看看谁比谁狠!” 柳姨娘瞪大眼睛,她怎么没发现白落这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她害怕的跌坐在地,眼神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白奇堂在官场摸滚打滑这么多年又如何看不出来藏在柳姨娘眼里的慌乱。 他其实早有怀疑,但奈何拿不出证据。 “柳倩,落儿说的可是真的!” 柳姨娘疯狂摇头,她指着白落说,“白落,你不要污蔑我,我何时要害你了,这些天我一直都待在自己院里,要不然就是去陪夫君了,何时来的时间叫人害你!” “而且,空口无凭,要讲究证据的,你没证据,我也同样可以告你污蔑人!” 白落只冷冷的看着她,她越慌乱就越能露出破绽。 白纤纤已经在旁边看呆了,一想到自己娘亲被白落这个贱人说三道四,她就来火,“就是,白落,你以为你是谁啊,随口一说就让父亲信你,证据呢,把证据拿出来看,否则我们不认!” 白落勾唇浅笑,突然拍了拍手,“证据自然给备足了,不然让你们逃了可不行的。” 青盏被拖到前厅,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拷打过的一样,跪在地上时还微微喘着气。 “白落,你把你贴身侍女都要逼死,你还想说什么证据,用她来指证我们,你看谁信?” 白纤纤突然笑了起来,她似乎看到了白落的败笔了。 “青盏,我一直待你就不薄,如今你背弃主子,帮人却不帮好,这般怠慢,我就算把你打死都不为过。” 青盏默不作声,只是红了眼眶。 “只要你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哥哥弟弟我都会帮你照顾他们的。” 青盏抬起头,眼神有了一丝动摇:“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她看过这么多年的宫斗剧,自然知道被人抓住把柄的也无非是家人那些。 青盏怕家人被白纤纤她们残害,所以答应他做事。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青盏的泪点,她朝白落磕了三个头后就絮絮叨叨的说出了白纤纤和柳姨娘的整个计划。 期间无论白纤纤和柳姨娘如何闹,如何说白落没心没肺,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白落都没笑,直到柳姨娘说白落的娘没教好她时,忍耐多时的白奇堂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脸被打偏的柳姨娘不可置信的捂住脸回头看着白奇堂:“夫君,你打我!” “爹爹,你打娘亲干什么,她又没做错。” 白纤纤很快上来想要扶起柳姨娘。 白奇堂怒不可遏的朝她怒吼:“我容忍你这么久就是因为念在你照顾芷雁多年,你今天敢说出这种话,也不怪我打你。” 柳姨娘流着泪看着白奇堂,“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对我一丝心动吗?” “你还是一直把我当做那林芷雁的替身?” 白奇堂负手而立,一点眼神都不曾分给她。 白纤纤着急的把娘亲扶起来,擦掉她的眼泪,“娘亲不哭,一定是那个贱人指使爹爹这样做的,都怪她!”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教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也忘了教养这两个字怎么写了吗。” 白纤纤睁大眼睛,她的脸立刻红肿了起来。 柳姨娘心疼的抱住白纤纤,气愤之余朝白奇堂喊道:“她还小,懂什么,你是她父亲,难道就不知道好好说吗。” 白落一直看着她们三人的闹剧,从一个巴掌拍响的战争到此便只差她再添一把火了。 “你们就是罪有应得,柳姨娘,据我派人查探,你当年是趁我娘怀孕时爬床怀的白纤纤,那如何她却比我生的还要早,听人说,你早在我娘怀我之前就与你那表哥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白落,你还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见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 白落轻笑,“我只是随便说说,是谁在意了我不说。” 柳姨娘颤抖的握住白纤纤的手,白纤纤还以为是柳姨娘被白落给气死了,于是一直在骂白落。 白落看着白奇堂皱起了眉头,似乎在考虑些什么事情。 第11章:家门丑闻,柳姨娘的秘密。 柳姨娘颤抖的看着白落,语气微微低沉:“白落,这么多年我对白府的奉献有目共睹,我知道你是为了替你娘讨公道,但你也不能随便污蔑人啊。” 柳姨娘哭喊着跪在地上,朝天作捧心状哭诉。 白落闭上眼睛,她真的不想再吵了。 一想到自己差点失身于那男人,自己心中的恶心就被无限放大。 白纤纤看着自己娘亲都做到这份上了,她怨毒的看着白落:“白落,你到底还要让我们母女怎样,你娘死了就不让我娘当夫人,这么多的苦我们都受了,这么多年来,我娘殚精竭虑的处理白府后院大小事宜,没有其他也有苦劳吧,你到底还要什么委屈的!” “爹爹,我知你疼白落但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女儿,难不成就因为白落将来会成为摄政王妃而女儿什么都不是就让你这么区别对待了吗。” 白纤纤眸中含着泪,凄凄切切的瞧着白奇堂,脚步上前:“爹爹,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你也看看我吧。” 白纤纤为了得到白奇堂的偏爱,她拼尽所有的去勾搭太子,想着让太子娶她,以后她就能扬眉吐气了,站在万人之上,她就可以被父亲偏爱了。 可她错了,白奇堂爱的一直都是那个被她打压看不起的白落,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哪怕这么多年他从未去看过几眼,哪怕知道她在府里受尽欺负,他都无动于衷,他在为她筹谋,为她未来筹谋。 而她呢,外界都说她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白家大小姐,可真的是宠爱吗,白纤纤想不通。 明明是捧杀啊,父亲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连带着她的母亲,他也一点也不喜欢。 自她们住进这个家以来,旁人都说她们鸠占鹊巢,可真正尊敬她们的一两个都没有。 白纤纤恨白落,恨她夺走了父亲的宠爱,恨她的母亲抢走了父亲。 白奇堂目光深沉的看着白纤纤,良久他叹了口气:“纤纤,为父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了。” 白纤纤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碰到了柳姨娘的心尖,她爬起来就抱住她。 “纤纤,你别听你父亲瞎说,你是我们的孩子。” 她还在欺骗白纤纤,也在欺骗她自己。 白奇堂转身,对上那双震惊的眸子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娘自当时带你进来时我就知道了,其实根本不要落儿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柳姨娘崩溃了,她冲上去打白奇堂:“什么叫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明明那么喜欢你,你倒好,只那一夜便弃了我,我到底没有你夫人重要,说把我送回乡下就送,你难道不知道那里有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人吗!” 白奇堂低下头攥住了柳姨娘的拳头,叹了一口气:“我当时不知道,只想快点打发你走,可谁曾想……你竟被那畜生给玷污了。” 柳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也直接晕了过去。 白奇堂单手抱住柳姨娘,抬眼看向白纤纤,“快过来扶你娘。” 白纤纤此时已经形如木头,她喃喃的摇着头说,“不是的,明明我才是娘和父亲的孩子……明明我才是。” 白落抿紧了唇,别人的痛她不能感同身受,自然也不会觉得她可怜就原谅她做的事情。 “我来吧爹爹。” 白落将柳姨娘放到一个圈椅上,手指按上她的人中,不一会,她就醒了。 柳姨娘迷茫的看着白落,“你是谁?” 白落皱起眉头,这么快忘记她了? “去请良神医!” 白奇堂也奇怪,立马喊下人去请人去了。 良神医很快就来了,他背着一个笨重的木箱,白落给他让位,良神医将手搭在柳姨娘的手腕上试了一番,眉头紧皱。 白纤纤已经回过神来了,她立马紧张的问良神医,“神医,我娘亲如何了?” 良神医摇了摇头,摸了一把胡须:“活不久了,大概是以前有隐疾,郁气久了,方才又气急攻心,本就身子不好,受不了这么大气,顽石不救……哎。” 白纤纤吓的坐到了地上,她哭着摇头,哭着抱住良神医的大腿,“良神医,你是神医,你能救我娘亲,求求了,你一定要救她啊!” 良神医看着白纤纤,直叹气:“没办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福报轮回,瞧你娘印堂发黑,这辈子怕是坏事做多了,上天在惩罚呢。” 白纤纤只感觉自己眼前发黑,她不相信,她转头看到了一直站着不说话的白落,她跪着走到她面前,狠狠的朝她磕了一个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陷害你,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刺激你,求求你,求你帮我这一次,帮我求求摄政王好不好,他是你未婚夫,他不会舍得拒绝你的,我只希望能找到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救活我娘,让她多活几年好不好,我想让她多活几年,哪怕把我的寿命给抵了去我都无所谓。” 白纤纤的眼泪滴到了白落的靴子上,白落低头看着卑微到了尘埃里的白纤纤,这跟她之前暴躁易怒的脾气比起来截然相反。 白纤纤和柳姨娘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她们都能不择手段这般对她。 她不要对她们怜惜。 她不要原谅她们。 白纤纤扯住白落的裙角,抬起那张哭成泪人的脸蛋。 挺漂亮的,巴掌脸小小的,只不过被性格蒙蔽了,太过漂亮的女人总以为世上所有东西都能靠色相获得。 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让白落想到自己前世被嘲时好像也是因为演了一回白莲花。 白落蹲下,轻轻替她擦干了眼泪,“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答应你这个要求。” 白纤纤眼里的光在慢慢暗下。 白落转身,走了几步有又停了下来。 白纤纤低头小声啜泣。 “不要总是哭,你娘喜欢你笑。” 门外微风拂面,白落轻轻仰头,“哎,年纪大了,就是看不得这些。” 门内白纤纤跪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远的倩影,愧疚席卷了全部心脏,她和娘都这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要说一句这样的话,是不是诚心让她难受。 白奇堂站在原地,眼底闪过一抹欣慰。 芷雁,你瞧,落儿她……性子很好,她不会去怨天尤人,谁若欺负了她她也会反击。 你在天上好好的,看着我们的女儿长大吧。 —— 白落走到池边,看着水面上的倒影,一个模样标致,倾国倾城的姑娘映了出来。 她摸着自己的脸,心中还有些不切实际,这张那么好看的脸是她的?要是她拿这张脸和她现在的演技去闯娱乐圈,肯定能把各大奖都给拿到手软。 青瓶站在不远处望风,白落也不担心有人会来,正当她凹了个姿势幻想着拍照时,水面上又映出了一个倒影。 这个倒影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动作。 原本当做沉浸式的白落还没注意,等她注意到时,她已经被吓得脚一滑,熟悉的池水马上就要将她包裹了。 长臂一捞,白落瞬间就被揽了上来。 她其实早已害怕的闭上眼睛,被揽住的一瞬间才睁开眼睛,面前几公分也只见杜明觉那双惑人的桃花眼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作死。 俊美无涛的脸上甚至还带了一分戏谑的表情。 这跟他之前一直维持着温润如玉的人设严重不符! “啊。” 白落被迫与他抱在一起,羞意爬上了她的脸颊和耳尖。 “杜明觉,你先放开我!” “不放。” 怎么那么无赖,这还是她认识的杜明觉吗。 “放开。”白落恼了。 “好。”杜明觉打算松手,白落眼睛睁的贼大,立刻攀上他的手,头摇成了一个筛子一样,“不要不要,我错了。” 杜明觉这才搂紧将她带离池边。 兀一松手,白落拍了拍胸口说,“真的好吓人。” 等缓过来,白落看着又朝她笑的温和的杜明觉,心中觉得他就是那种惯会装的假好人。 “多谢摄政王。” “你刚刚那姿势甚是美丽,可否为本王再来一个?” 白落立刻拉下脸来,“不要脸。” 杜明觉笑的更加张扬了,“马上就要成为本王的妃子了,这点难道都看不了吗。” “懒得跟你说,我算看清你了,你之前对我温和有礼的那套是装的,之前还以为你性格挺好,现在我收回这话!” 白落瞪了他一眼立马掉头跑了,她不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超过十分钟,这是杜明觉跟她约定的事情。 回头再看一眼杜明觉,嗯,杜明觉本人也不行。 杜明觉措楞的看着她离开,有些好笑的握拳抵住唇。 “倒是有趣,以后王府的日子不会那么单调了。” 杜明觉恢复温和的保护色,瞥了一眼附近,然后就走了。 白纤纤出来,看着两边的路,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上去。 “王爷等等!” 白纤纤跟过转角,发现杜明觉早已不见了。 她瞬间着急的到处看,却依旧没发现杜明觉的身影。 “你在找我?” 突然来的一句可把白纤纤给吓坏了,她扭头看见是杜明觉时,瞬间吓的跪在了地上磕头:“臣女……臣女参见王爷。” “起来吧,有事吗?” 杜明觉负手而立站在一棵大树旁,烈日毒辣,他站在树下也好乘凉。 白纤纤却跪在烈日下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她是觉得杜明觉太可怕了还是觉得这温度都暖不了她。 “求求王爷救我娘一命,算是臣女欠你的,你要臣女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王爷你能答应请太医院院首张成正帮我娘看病。” 杜明觉勾起唇角,“你娘便是那个柳姨娘吗。” 白纤纤抬头看杜明觉,发现他还是那样温润有礼,自己的心就忍不住开始沦陷起来。 “是的。” 杜明觉没有犹豫的说,“好,我明天来时就带他来看看吧。” “谢谢……谢谢王爷,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好人?可刚刚有人说他是假好人啊。 杜明觉愉悦的勾起了唇角,不知怎的,与白落相处下来给他了一个感觉,就是还不错。 看来他没选错人。 “不用,走了。” 第12章:明媒正娶,却为侧妃。 白落一早就听青瓶说杜明觉来了。 “我知道了。” —— 来到前厅,白落发现杜明觉和白纤纤正背着她站在中间。 二人挨的极近,杜明觉还特意俯身听白纤纤正说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们还特意穿了同色系的衣袍,白落眼都快要闪瞎了。 男人今日穿了一袭白金流云袍,身姿挺拔如松,一身气质淡雅如竹,墨发整整齐齐的束在一个玉冠中,待配上他那俊美无双的脸庞,不知这里有多少人会为他疯狂。 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白落觉得杜明觉既然顶了这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就不能做和别的女人亲近的事情,不然让她这个正主怎么办,难不成说自己男友绿了她? 白落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着痕迹的拉开了杜明觉和白纤纤。 “你们在说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好吗?” 白落的这股子醋意冲到了杜明觉面前,杜明觉楞然看着比他矮一头的小姑娘紧紧抓着他拉在身后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她就这么在意自己吗。 白纤纤看着突然之间蹿出来的白落,心下大惊,但还是做好了表面工作,一派可怜的样子,“我只不过和王爷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白落话先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好像忒在意杜明觉了。 毕竟此杜明觉非彼杜明觉,虽然不是她的影帝男友但好歹也是她未婚的夫婿吧,靠得这么近—— “妹妹,我昨天碰巧遇到了王爷,于是……于是就说了母亲的事。” 白落闭上眼睛,她就知道白纤纤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自己了。 白纤纤应该是趁她离开时“碰巧”撞上了杜明觉,然后就说出来的吧。 白落回眸狠狠瞪了杜明觉一眼,就知道勾搭妹子,呸! 杜明觉笑了一下,看她吃醋的样子还不错。 “对不起妹妹,昨天的事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王爷是受我蛊惑的,他根本没想帮是我说走投无路才来求他的。” 白落看她那副白莲花样就知道肯定添油加醋了。 白落觉得这是自己家的事,昨天驱走了杜明觉也是想要关起门来自己清理,她本不想牵扯到别人,但眼前的白纤纤似乎不听。 白落张口,“那检查的怎么样了?” 白纤纤无辜抬头啊了一声。 白落皱起眉头看着她,“我说你娘怎么样了?” “幸亏有太医院出手,娘现在好了许多。” 白纤纤怯生生的说着,眼睛还时不时的瞟白落身后的杜明觉。 白落自然看见了,她最烦的就是别人觊觎她男人了。 白落毫不惯着她,直接将杜明觉拉走了。 白纤纤惊呼一声,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猛,敢拽摄政王,这挽国也只有白落一人了。 杜明觉跟在白落身后走着,手被她紧紧的握住,“生气了?” 白落精力充沛的喊道:“是啊,王爷可真是桃花运爆棚,走到哪都可以惹的女人为你吃飞醋。” 她其实心底还是把杜明觉当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友的,他皱眉她就忍不住想抚平,他一笑,自己也会跟着笑…… 很久了,她很久都没好好抱过杜明觉了,白落停下来,转身扑进了杜明觉怀里。 杜明觉一愣,感受到怀里的温热,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抬起来轻轻的环住了她。 “怎么了?” 杜明觉放低声音道,他的声音很好听,是日思夜想很久的声音。 白落闷闷的埋在他的怀里说,“你为什么娶我。” 杜明觉的瞳孔微微缩小,原本勾起的唇角也兀自压平了,“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我们才相处不久?” 白落反问他,杜明觉思虑片刻后道,“喜欢你笑,喜欢你为我吃醋,更喜欢你扑在我怀里委屈的样子。” 白落气愤抬头,看着眼中含笑的杜明觉,抬起拳头砸向他的胸口。 “油嘴滑舌,你以前难道也这样?” 杜明觉摇头,十分真诚的说,“不这样,因为没有人能让我这样。” 白落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可我们前世都还没结过婚呢,和你成亲应该是弥补前世的我们吧。” 杜明觉听不懂她说的,只当她想快些成亲了。 “乖,五天后你就可以嫁给我了。” 白落暗下眸子,心跳加快。 她甚至都忍不住在想以后自己和杜明觉的婚后生活该如何精彩了。 “好,我等你。” 白落朝他绽颜一笑,杜明觉见她如此单纯至极,心下竟也多了几分犹豫。 将她卷进来,这份笑容也不知道能留足几时。 …… 五天后。 京城今日可谓是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红灯笼,热烈的炮仗噼噼啪啪的,将热闹的气氛带上了一个高潮。 白落一大早就被青瓶拉起来梳妆打扮,凤冠霞帔,珠宝首饰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堆。 顶着四五斤重的凤冠,穿着不知道有多重的婚服,白落就算是站起来都觉得甚是困难。 这不对啊,人家古装剧里也没见那么累啊,怎么一到自己这就撑不起了呢。 她好歹也是演过成亲的小姐,那装饰可比这差多了。 摸着真金白银的凤冠和身上的珍珠,白落再想如果都卖了它们能赚多少钱。 青瓶这边累得要死,边指挥着房间里来来往往的下人,又帮着白落提着拖地的裙子,密汗布满了额头,她瞧着白落还在欣赏自己的绝世容颜时,她就催促着白落赶紧做好等喜婆来。 “二小姐,端庄!端庄!别碰那那步摇,作好点,坐直点!”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跟我妈妈一样啊。” 青瓶虽然不知道什么妈妈,但一听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奴婢这么为你着想,你还数落我。” 青瓶都委屈了。 镜子中的白落看到青瓶一脸无奈,展颜一笑,“好了,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要多笑笑。” “嗯,姑爷应该快来了。” 青瓶很自觉的改口了,她瞧着门口的嬷嬷姗姗来迟,还有些怨怼,“怎么来这么迟,开脸要用的东西都带好了吗。” “带好了,老奴做事,请二小姐放心。” 嬷嬷拿出绞面的五色丝线,轻轻放到白落脸上。 一拉,白落一颤。 还有剪齐鬓角,一样不落的全都做完了,开脸的嬷嬷很有经验,一直在告诉白落步骤,还说了一大堆吉祥话。 白落听的昏昏欲睡,她一早起来到如今半滴水未尽,糕点也没吃半块,都要饿疯了。 嬷嬷还帮白落梳头,“一梳梳到底,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礼成过后,门口也就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是杜明觉来接亲了。 白落被青瓶扶起,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走去。 一出府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整个云霄。 白落盖着盖头,走路不便时还要依靠青瓶。 走到门口时,白落看见盖头下伸出了一只大手,手掌心有薄茧,白落轻笑一声搭了上去。 第一次见面他就是伸手接她的,哪怕时光匆匆,他和她也依旧记得当时一刹那的心动。 我被人迎进了花轿,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雄浑的声音:“王爷,我家小女就此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她,不要欺负她,若她受了委屈,老夫拼尽自己一身的骨头也要将她带回来。” “落儿,家还在,你要是不高兴了,随时回家!” 原本不伤感的白落此刻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白奇堂是她这辈子遇到的唯一疼爱自己的人。 “知道了爹爹!” 白落想掀开盖头但立马就被身边的喜婆阻止了,“二小姐,你可千万别掀啊。” “知道了。” 白落转身进了花轿。 兀一坐下,就听外面的杜明觉喊出发。 鞭炮齐响,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结亲队伍无一不说明给足了白落这个侧妃娘娘的脸面。 摄政王娶了太尉嫡女,朝堂中便又多了一个为他冲锋陷阵的肱骨老臣。 她不知道当朝皇帝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许配给杜明觉的是武官之首白奇堂。 他不怕杜明觉势力比他还大吗,又或者是他根本不敢,不敢忤逆杜明觉的命令吗。 —— 白落闭眼休息,今天一番把她折腾的够呛,她得好好补补眠了。 良久,花轿停下,白落立刻醒来,青瓶弯腰小声道:“二小姐,起来了,要入府了。” 白落立刻坐直身体,时刻等待着杜明觉进来接她。 “侧妃娘娘,可以下轿了。” 哦,原来是自己下轿啊。 看来电视剧也骗人,说什么会由男主背,实际要自己进。 玛丽苏的事情轮不到她,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好在磨蹭的不算晚,一撩帘子,青瓶就在旁边伸手扶住她。 白落还不知道此刻围观的群众到底有多少,她只知道那么重的凤冠能把它给甩出去。 好在青瓶眼疾手快又不着痕迹的扶住了她头顶的凤冠,不然掉在地上指定让人笑掉大牙。 白落也使出吃奶的劲稳住身形才没让凤冠有掉下来的机会。 正当白落轻呼一口气时,她听见了身边有人在笑,不加掩饰的进了她的耳朵。 白落闹了个大红脸,强忍扣出三室两厅的羞耻感,她赶忙要青瓶扶她走。 第13章:洞房花烛夜 跨完火盆,才刚刚入府,手上被塞了一段红绸,红绸延伸上去是另一只手抓住的。 修长的手指只轻轻握住红绸,在艳丽的颜色下衬得他的手格外白皙。 “新人请入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 白落坐在铺满红枣桂圆花生的床上,心中还略微有些紧张。 手指都快扣出花来了,她也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不动。 在等杜明觉进来的这些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以后她会等他下朝,为他研墨倒茶,自己也在身边陪着他。 …… 杜明觉在前厅喝多了,被七月扶着往白落房里走。 “主子,马上就到侧妃房里了。” 杜明觉微微红着脸看着七月,“东洲那边有信了吗?” 七月叹气,“主子,你既然喜欢的是东洲长公主,为何还要娶白家二小姐,要是长公主知道了,怕是会不好的。” 杜明觉摇头推了他一把,七月一个踉跄,差点坐到了地上。 “主子,小心。” 七月赶忙站起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杜明觉。 “你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们一起长大,她能喜欢别人却接不了我的情意,这到底是为什么。” 杜明觉此刻乱了神,他一直将心底的爱意隐藏的很好,要不是喝多了他也不会把这些都说出来。 “长公主应该是……” 七月住嘴了,他不想多说什么,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后就想到还在喜房等着的白落,心下不忍,“主子,我们去侧妃房里好吗?” “今天是主子你的大喜之日,主子可千万不要犯傻啊。” 杜明觉醉的迷糊,但他还是听清了七月的言外之意。 “本王知道了。” 杜明觉一手扬开他,自己一步一步的朝着白落的房间里走来。 白落已经快等的要睡了,她轻轻地将脑袋靠在床沿上,而她的盖头已经扔到了不知何处。 杜明觉才刚推门进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副美人图。 白落侧躺在榻上,她穿了一身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包裹住了玲珑有致的身材,火红炙热。长发挽起,庄重精致的凤冠显得她那张绝美的脸更加美丽非凡。余下的头发低垂,使艳丽之中又多了几分灵动。 过往大而亮丽的杏眼此刻闭的很紧,不知在做些什么梦,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大概西子就长这样吧,倾国倾城,虽是浓妆,但依旧国色天香。 一身夺目的嫁衣并没有磨灭她的美丽和纯真,反倒还添了几分妇人般成熟的气质,迷人又危险。 杜明觉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他走近了白落。 看着她睡得正香的模样,忍不住弯腰亲了她一口。 只一口,白落就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直到看到是杜明觉时,她忍不住开心的抱住他,“你何时来的,我等你好久了。” “刚刚才来,见你没醒就偷亲了一下。” 他话中带着几丝诱惑,白落看着他白面泛红,便也知道他喝了很多酒,懒得跟醉人一般见识。 “就知道调戏我,你有本事让别人看看,在外人面前温润如玉的摄政王在我面前是个什么无赖样子。” 白落笑吟吟的瞪了他一眼,又将他拉着坐下。 杜明觉没有抗拒,抿了一口白落端来的茶道,“无赖也是对你,本王还记得前不久你对本王的态度,冷淡先不说,每次见本王似乎都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得飞快。” 白落暗中腹诽,还不是你这张脸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吗。 “别说了。” “还有你之前……” 杜明觉似乎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恨不得将她所有待他差的事都要说出来。 说到了吃醋的那一次,白落羞得一把站起来一下坐在了他身上,双手还抱住杜明觉,“不要再说了,要不然……” 杜明觉笑出声,“不然怎样,难不成你还要压本王?” 白落心一横,扯着他的领子一把拉过来。 双唇相贴,杜明觉睁大了眸子。 还真是敢压—— 白落闭上眼睛亲吻杜明觉,舌尖轻轻舔上了他的唇,描摹着他的唇形。 俩唇相贴的那一刻,杜明觉的脑子似乎就炸了。 他大手一捞,将白落的腰肢紧紧的抱在怀里。 另一只手按上了白落的头,狠命弯腰加深了这个吻。 “唔,不要了……” 腰肢被迫做出一个弯折的动作,幸亏这具身子学过舞,身子韧性不差,不然像他那样,今日这腰一定得报废在这。 白落死命抵住杜明觉的胸口,不想让他在进一步了,“不要了。” 刚脱离虎口的白落微微仰头喘气,却被杜明觉抓住双手折在背后,轻柔的吻住了她的长颈。 酥麻的感觉冲击头脑,她哭了,“别这样,痒。” “乖,一会你就会习惯的。” 他一甩袍子,将蜡烛全部挥灭。 窗幔落下,一夜旖旎。 直到最后,白落如一潭死水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面飘荡的纱幔,她再也不要勾引他了,真的太累了。 —— “笃笃笃!” “笃笃笃!” 一连串的敲门声终于把起床气很大的白落给敲醒了,她一把将被子蒙住脑袋。 最终还是受不了的推了推躺在身边的男人,“你去,昨天被你玩死了没力气。” 杜明觉睁开眼睛,看着身旁撒娇的白落,心下好笑,“好。” 杜明觉轻轻抽回被白落抱了一晚上的手臂,此刻有些麻了,他甩了甩便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是等候良久的宫中嬷嬷们。 “老奴参见摄政王殿下。” 太后身边的嬷嬷是前来讨要落红帕的。 嬷嬷小心翼翼的看着杜明觉的脸色,生怕他不高兴,只说了句便闭了嘴。 听见要什么落红帕,白落连觉也不敢睡了立马跳起来紧张兮兮的看着杜明觉,口型说着这怎么办。 杜明觉有趣的挑了眉头,而后关紧了房门。 “夫君,这该怎么办,你也知道我的第一次和你在什么地方……” 白落小心试探着杜明觉,她要是知道还要这个她一定得伪造一个出来。 杜明觉摸了摸她的发顶,“怕什么,本王说不给她们也不敢有二话。” “真的吗。” 白落不敢相信杜明觉只用说一句话就可以让这件事解决。 “真的,有为夫在,你想如何都可以。” 杜明觉笑了,温和的低下头吻了她唇角一下。 密密麻麻的幸福堆满了心中,白落瞬间觉得她嫁了个爱她的她也爱的人。 她点头,杜明觉让她躺回去在休息一下,剩下的都让他来处理。 过了许久,白落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起来才发现杜明觉已经不见了,她起初不太在意,应该是去忙公务了。 她喊了声青瓶,青瓶进来将水盆放在桌子上。 “娘娘,你可真厉害,三两句就能让王爷对你百依百顺。” 白落疑惑,抓着青瓶的手就问:“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青瓶见她不知道,惊讶的问,“娘娘不是你说今天不舒服想不去宫里请安的吗?” “王爷依了你的。” “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 白落很快就平静下来,应该是杜明觉推脱的吧。 “算了,我知道了,那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和逍遥王谈事情呢。” “王爷什么时候从我这出去的。” “一个时辰前。” 白落叹了口气,“你帮我梳妆吧,我要去看他。” “好的。” …… 书房内。 杜连礼在杜明觉面前撒泼打滚,“哥,你怎么就那么不听劝,为什么要娶那个丑八怪啊。她长得又没琉璃公主好看,你明明喜欢的是琉璃公主,凭什么要娶她啊!” “住嘴!” 杜明觉忍无可忍的吼了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让他省心,之前还差点毁了他计划。 “哥,你吼我!” 杜连礼眼中含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修勾样企图得到杜明觉的垂怜。 可深知齐性格的杜明觉别开了眼,“你要是在这么胡闹,我就告诉皇上,直接让你去北地当官去。” “我不要。” “不要就给我闭嘴,天天听你吵头都开始疼了。” 杜明觉单手撑着脑袋看底下,“我要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一听正事,杜连礼赶忙收住表情赶忙汇报他调查到的事情。 “哥,你说的江南水患一事我去查了,这里面的关系链颇为复杂,朝廷拨下的拿笔钱都被逐级的官员都给私吞了,最终落于修坝的钱极少。” “所以那知府无奈,随便修了下就报上去了,结果还没到一年坝体开裂,洪水涌进,直接就给附近的村庄都给击溃了。” 杜明觉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朝堂是该整治一下了。” 白落端着鸡汤来找杜明觉了。 她想问问今天怎么回事。 等到门口的时候她被人拦住。 见拦人是一个黑衣男子,白落朝他友好的笑了一下,“这位小哥,我想进去找夫君,你可不可以帮我通传一下。” “王爷有事商谈,还请侧妃回去。” 好冷漠。 白落也只尴尬了一瞬,便提出要等一会。 “侧妃还请回去吧,王爷这边怕是要很久。” 听得出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冷冰冰,白落也不让他为难,眼见进不去,那就算了。 她把鸡汤递给他,“那你可以帮我交付一下这个吗,也不枉我白来一趟。” “好。” 白落高高兴兴的走了,但走到半路她还是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他。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七月。” 七月见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下哭笑不得,搞得好像见过他一样。 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白落不自讨苦吃了,扬起笑容道:“好吧,七月,我会在夫君面前夸你做事认真的。” 第14章:做饭挺难吃,白落生气了。 她像一阵风,一个人来一个人走,连个丫鬟都没带。 七月看着那个四处看看满脸惊奇的侧妃,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七月敲了门,但因为杜明觉和杜连礼一直在商讨江南水患的事,交谈声音不大,但也沉浸在其中,难以被打扰,所以敲门的声音基本就被他们忽略不计了。 等又过了一会,杜明觉和杜连礼商谈完了,“按我说的去做,记住,不要带太多人,查到了就直接解决,前朝有我撑着。” “是。” 杜明觉余光往外一瞥,发现已经天黑了,他站起身,眼前一瞬晕眩。 “哥,你怎么了?” 杜连礼在下面关切的问了一句,突的站起来直接闪了腰筋。 “哎呦,疼死小爷了。” 见杜连礼一副夸张的样子,杜明觉不耐烦的喊人进来将他拖走了。 杜连礼一走,书房一下就冷清下来,杜明觉坐回圈椅上单手揉着自己的眉头。 七月进来了,“主子,今天侧妃来了一趟。” 杜明觉睁开眼睛,狭长的桃花眼里全是疲惫。 “嗯……她来干什么?” “侧妃过来给主子送鸡汤。” 听见鸡汤杜明觉刚好觉得胃不舒服,“那鸡汤呢?” “侧妃何时来的?” “午时来的,鸡汤一直在温着,主子若是想喝,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想到自己以后后院里有了一个可以关心他的女人,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清贵的王爷此时刻正靠在圈椅里,清隽的面容上带着一副浅浅的笑意,这样子任这府中人看见了都会惊讶不已,因为王爷很久都没那么愉快的笑过了。 “夫君还在吗?” “侧妃娘娘,王爷还在里面,你是来送晚膳的吗?” “是的。” 七月听见了,自然杜明觉也听见了。 白落被丫鬟请了进来,她刚走进门就看见了杜明觉正撑着脑袋看着她,一副懒散轻慢的模样,这还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夫君,用过晚膳了吗?” 白落手提着食盒,浅浅的笑着,眸子轻轻眨动,那纤长的羽翼也随之煽动。 杜明觉坐正了一点,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夫人为为夫带来了什么吃食?” 白落一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去将食盒搁在梨花木桌上。 看着铺满整个桌子的奏折和文书,白落看都不看一眼全把它推到一边。 “我带了可多菜了,有红烧肉和糖醋排骨,都可好吃了。” 白落兴奋的将一碟碟香气逼人的菜端出来,还特意弯腰闻了闻。 “可香了,快尝一口。” 白落拿出一双筷子夹起一个排骨喂到他嘴边。 杜明觉看着眼前作妇人打扮的白落,以前觉得她少女精灵古怪,此刻盘上发髻却显得稳重许多,但眼底时不时闪过的狡黠和灵动却明明白白告诉他,她几乎除了装扮都没怎么变。 要说她变了,可能是待他的态度在慢慢转变,俨然一副快要爱上他的模样。 杜明觉一直很清醒,他虽然碰白落,但真心交付之类的事他是绝不可能做到的,这一点七月和杜连礼都是知道。 杜连礼每次说他也只是为了琉璃打抱不平而已。 人只有一颗心,既然早早交付了一人,即便以后碰到了其余人,在他看来也只是将就罢了。 都说年少不要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否则这辈子他都不能好过。 白落显然不知道他所想的事情,她只不过是想让新婚老公尝尝她的手艺罢了。 前世的她经常做饭,但杜明觉却吃不下几口,他的嘴太刁了,所以她就为了他去努力学习做饭。 她平生喜欢的也不过三样,演戏,做饭,写小说。 前两样一直平平无奇,她就专攻写作,结果开篇才搞出来就穿来了。 白落也经常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上街捡到百元大钞,不好的时候也能被黑出各种花来。 白落小时候家境不好,父母离异,从来没人管过她,她靠着自己的对待工作的刻苦耐劳和对待人的善良真诚,一步一步打拼到了大城市,她当时为了交房租,什么活都干过,搬水泥,理货员等等,终于有一天,她被星探看到了,推荐她入娱乐圈,因为明白火了就有钱赚她就义无反顾的进去了,哪怕知道那是个大染缸也毫不在乎。 也是进了娱乐圈她明白了铺天盖地的谩骂是什么滋味,被无脑黑也没办法反击,经纪人几次三番都要和她解除合作,她走投无路之下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光芒。 杜明觉是史上最年轻的三料影帝,大奖小奖拿到手软,又因为是京圈太子爷,他从不缺少金钱和资源,进娱乐圈也只是玩玩而已,可人家硬生生玩出了神奇。 白落也是在一次晚宴上结识他的,不知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这位太子爷给一见钟情了,还提出要结婚。 这对白落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哪一点是被他看得起的。 就她这颜值也不是娱乐圈最美的,说成绩吧……全网黑都算成绩的话那她简直火遍大江南北。 婚后他很宠自己,白落有时看着他的侧脸都会问自己,她配吗? “夫人,你在想什么?” 白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夹的肉已经掉下来了。 好在杜明觉眼疾手快的让食盒移了过来,这才免得自己的奏折被油污给浸染。 “对不起。” 白落很快道歉,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呆。 杜明觉没有要怪她的意思,他招了招手,白落不知所云的走了过去。 “头发乱了,为夫为你捋一捋。” 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将那缕调皮的发丝挽在了她的耳后。 此刻白落的心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的乱跳,绯红爬上了她的耳根和脸颊。 “抬起头来。” 杜明觉又说,白落晕晕乎乎的照着他的命令抬头。 唇上轻轻一啄,浅尝即止,转瞬即逝。 白落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没了,她呆呆地看着杜明觉。 杜明觉嗤了一声,眸里忍着笑意,“很甜,为夫很喜欢。” 一双筷子立刻被啪到桌子上,她直接扭头就跑了。 越来越远,直到背影不见之后,杜明觉的笑意便也快速收了回来。 “七月!” “属下在。” 七月单膝跪地接受主子的命令。 “这个食盒赏你了,拿下去和其他人分了吧。” 七月惊讶,“这不是夫人给主子的吗?” “吃不了。” 杜明觉的眼神开始严肃起来,七月自知自己不能忤逆主子,便只能答应下来。 七月走到桌子边,将一碗碗的菜全都端进食盒里。 杜明觉看着他动手收拾,直到七月要带着那个食盒离开,杜明觉突然开口。 七月转身回来,食盒轻轻放在书案上。 “主子,夫人这个人还挺好的。” “闭嘴。” 杜明觉夹起刚刚白落掉在盘子里的排骨,酱汁浓厚,拎起来还有往下掉的趋势,杜明觉尝了一口。 也只一口,“咳咳咳。” 杜明觉立马放手,任由那块排骨落入食盒,不知道滚在哪里。 “主子!” 七月赶忙上前为杜明觉拍背。 “拿走,盐放多了。” 杜明觉挥手,七月知他脾气,立马收拾完走了。 杜明觉叹了口气,“果真,就不该期待她做的有多好吃。” 刚刚让七月拿走也是之前他让人调查过白落,听人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日却端来她做的菜,任人想也知道做的有多难以下口。 —— 白落回到了房间,脸上余热还未散下。 青瓶进来,看见白落时被吓了一跳,手立马背到后面去。 “夫人,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东西送完了自然就回来了,怎么,我不能回来吗,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人瞧!” “哪有,夫人多想了。” 白落皱起眉头看着青瓶,“你手里攥的是什么,拿出来看看!” 青瓶欲哭无泪,“夫人能不能不看。” “拿出来。” 白落做出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青瓶不得不将手中的物什拿出来了。 待白落看到那一刻,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什么意思,把锅铲拿到哪去?” 白落嘴角抽搐,突然灵光一闪,立马冲到小厨房去看。 推开门,发现里面已经空荡荡没有一个让她做饭的东西了。 “算了,打开尝一块吧。” 唯有一个老厨正慢慢悠悠的晒着太阳,瞧见白落,立马跳起来就给她行礼。 白落忍着要骂人的话,堆起笑脸跟老厨说,“许叔,这里的东西呢。” 青瓶跟在白落身后一直朝老厨挤眉弄眼的。 老厨会意,对白落说,“王爷下令,从今以后夫人这里的小厨房就不做了,以后三餐都由大厨房送。” 白落:…… 气死的白落冲回了房间将被子包住自己脑袋,还不许任何人进来。 青瓶怕她出事,立马叫人去请杜明觉。 杜明觉听了下人的禀告,眉梢间瞬间带上了笑意。 小猫生气了。 好在手边的事物也做完了,他起身就要去白落院里。 第15章:婆媳俩关系好 —— 推开门,杜明觉一眼就看见那鼓鼓囊囊的被子。 白落想了好久,一定是杜明觉不喜欢她做的菜所以让小厨房不许她做的。 虽然她厨艺一直不得前世杜明觉喜欢,但如今好不容易下厨一回,竟然还是被嫌弃了。 白落眼角憋出一滴泪落下,祭奠她的第一顿饭就这样悲催结束了。 被子里面氧气稀薄,白落实在受不住了就将被子打开。 可谁知,白落一出来就立马被人给抱住了。 “啊!” 白落大叫一声,以为是什么刺客要刺杀她。 “别叫,是本王。” 白落睁大眼睛,扭头看去竟然还真是杜明觉。 “你干嘛,刚刚吓死我了。” 杜明觉好笑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见她吃痛的嘟起了嘴唇,水润红艳,他本来勾起的唇角即刻压平了。 眼里也不自觉的深了一度。 白落抬眼看他,发现他的变化,心下大惊。 “不要。” 白落想挣脱束缚,但杜明觉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她溜走了。 “不要也得要。” 白落欲哭无泪,“昨儿的还没好。” “可我忍不了了。” “唔唔……” 杜明觉一把将她纤细的腰肢一把捞过来,像折纸一般狠狠的弯腰亲吻。 白落被这股强势的力气弄得呼吸不畅,她想让杜明觉放开,每次一开口就又被堵上。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最后的最后,白落哭成了一个泪人。 “乖,以后依靠我好吗。” “不好……”还没说出的话再一次被咽了回去。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漫入房间,照在了白落柔滑如锻的皮肤上。 白落被喊醒,迷迷糊糊间听见杜明觉的声音,“乖,醒来了,今日我们要去拜见太后。” 听见太后两个词她立马睁开眼睛,“今日入宫吗?” 杜明觉见她醒了,便撩开她粘在嘴边的发丝,“是的,昨天没去拜见今日太后来人又叫我们去了。” 白落点点头,赶忙掀开被子就要起来。 谁知起来太快了,一下子腿软了下去。 幸亏杜明觉手快一把把她抱住,不然摔个跟头就倒霉了。 “唔,谢了。” “你怎么总是那么迷糊。” 杜明觉好笑的将她扶好。 “知道了知道了。” …… 皇宫。 “祖母,你说那个白落怎么还没来?依女儿看她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明明知道昨日需要来拜谢,可她倒好,硬生生的把明觉叔叔给拖住了。” “都说了今天来,结果还迟到了,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祖母你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九公主正给太后捶背,一下一下的,忍不住把对白落的看法说了出来。 她平生最讨厌这种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简直就令人作呕。 太后皱起了眉头,“你最好给哀家小心点,小心隔墙有耳。” “祖母,我这不是为你在打抱不平吗~” “哀家的儿媳妇儿不需要讨别人欢喜,讨得明觉喜欢就好了。” “可……”九公主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太后的神色便也自觉闭了嘴。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侧妃到——” 太后睁开眼睛让九公主别忙按压了,九公主赌气似的撇开了头,但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她才不是好奇,倒只是要看看明觉叔叔娶的是何许人也。 白落进来时,毫无意外的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她今天穿了一身如意祥纹裙,领子略高,遮住了纤长的脖颈,外罩一个同色系的小褂,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挂着丝丝笑意,看向太后和九公主时,眼神里充满了尊敬和不卑不亢。 “儿媳参见太后娘娘。” 白落跪在地上,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太后面带笑容的喊她起来,“快起来,哀家终于见到了明觉时常挂在口中的女子了。” 白落表面虽然一直微笑着,心中却在叫苦不迭,怎么还没好,见婆婆什么的,她还是怕的。 要是遇到什么恶婆婆之类的,那她未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来人,为侧妃落座。” 白落在她面前表现得十分端庄有礼,不仅落落大方,毫无小家之气,关键是人长得也很美,太后觉得此女子与明觉看起来极为相配。 家世也不错,能帮得上明觉许多。 太后又问了许多问题,白落一一都对答如流,丝毫不见慌乱,实际上是一直在流汗。 要不是在出发之前拉着杜明觉问了好一通,这回她肯定是紧张的话也说不来。 看得出来,太后很喜欢她,这点她就不要纠结了。 “不错不错,哀家很是喜欢你,你上前来哀家要给你个东西。” “好。” 白落心里犯着嘀咕,会不会给她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又或者是言情小说里必备的镯子? 白落步履轻盈的走上去,低下头跃跃欲试的听着太后说话。 太后将手边准备好的锦盒塞给了她。 白落眼睛都放光了。 “这里面是哀家出嫁时哀家的娘留给我的,如今最让我担心的明觉也成亲了,这个便也留给你吧,你不会嫌弃哀家送的东西吧。” “不会不会,娘送的儿媳什么都喜欢。” 太后觉得白落甚是有趣,又赏了她很多市面上难寻的宝物,一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 白落这会已经开心的小声欢呼起来,眼睛也笑的眯了起来。 九公主看她这样很是不屑,抱胸切了句,“还以为是什么世家大小姐,原来是个土包子,连这些都没见过。” “连喜,怎么那么没有礼貌,我之前是如何教你的,赶紧给你叔母道歉,哀家就是太惯着你了,人家什么都没做,就白挨了你一顿讽刺!” 祖母发怒,杜连喜不情不愿的朝白落道了歉。 “抱歉,叔母——” 杜连喜还故意扯了长了音喊,懒散的喊了声,似乎根本没把白落放在眼里一样。 白落微笑的点了点头,眼睛落在她身上,观察起了眼前的九公主殿下。 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模样不说多么的千娇百媚,但国色天香天生丽质还是足以概括她的美貌的,约摸着十四五岁,姿态什么的做足了一个公主该有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但她眼底那股劲还没到那么坏。 此人处好了就是可以为你赴汤蹈火的好朋友,要是处不好就是看你哪哪不顺眼的敌人了。 前世娱乐圈混迹这么多年,好歹也积累了各式各样的人脉关系和一两个知心朋友,察言观色她会看,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其实也并不难。 只要和她多相处一段时间就够了。 “九公主率真可爱模样也是万里挑一的好看,与九公主比起来,那儿媳可就差太多了。” 白落嘴甜,哄的杜连喜一愣一愣的,她不由得摸起了自己的脸,心下对她的讨厌也少了几分。 “九公主,你用的是什么脂粉,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可以有推荐吗?” 杜连喜一听这个,瞬间坐不住了,她开心的搬着椅子到白落面前,絮絮叨叨的说的没完没了。 “我用的脂粉可是京城最出名的百花坊制作的,每次一百盒,很不容易抢到的,见你那么有眼光,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的送你一盒吧。” 白落装作惊讶的表情看着杜连喜,“真的啊,九公主你也太厉害了,我听说那里,好像还要预定!” “是啊是啊!” …… 杜明觉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副令人大跌眼镜的画面,杜连喜正挽着白落的手臂晃来晃去,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惊叹的笑声。 他这个侄女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一般也只听太后的话,这回的杜连喜竟然和相处不到一日的白落打好了关系,白落……真是不能小看啊。 “母后安好,我来接夫人回家了。” 杜连喜停下了声音,目光看向杜明觉时忍不住责怪起了他,“小叔,落儿姐姐才来多久你就要把人抢回去,不带你这样的。” 杜明觉笑了一下。 白落扭过头,楞然的看了杜明觉好久。 凤眼含情,面上温润,鬓如刀裁,眉如墨画。 天然般的清澈之意堆在眼角,似是不惧任何。 黑曜石般的瞳仁当真是若梦一般,使人望之便坠入了一个清润,悠长又柔艳的梦境。 白落轻轻站起来,朝太后和公主一一拜别后向杜明觉走去。 她浑然不觉自己眼里心里此时只有杜明觉一人。 他是她的夫,她未来相伴一生的夫。 白落轻挽他臂膀,与他走出这四周束缚的宫殿。 “夫君。” “嗯,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喊你一下。”想确定这是不是梦境。 杜明觉好笑的弹了她一下,“在母后那待久了怎么变得这般小心,以后在我面前,你可以尽情的玩耍。” “那我可以做菜吗。” 杜明觉:…… 白落见他那样就知道不可以了,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原本挽住的手也自顾自的放下来了。 杜明觉知道白落生气了,直接一手揽住她,“娘子的手十分金贵,可碰不得这些东西。” 说罢还拿起她的手一番抚摸,摸到最后白落羞红了脸拿开,杜明觉才停止作乱。 走到半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叔母,你等等!” 第16章:百花宴 白落听见声音转回头去,她一脸惊讶的问,“九公主,你怎么来了?” 杜明觉也是回头,清姿玉立,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 杜连喜有点怕杜明觉,刚刚是有祖母在的时候她敢跟杜明觉说话,此时此刻莫名的她怂了。 说不清楚的感觉,她就是怕她这个小叔叔,是打心底的怕。 “皇叔安好。” 杜明觉点了点头。 白落上前一步遮挡住杜明觉看向杜连喜的视线,一脸温和的说,“怎么那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杜连喜喘了口气,看向白落时,她终于红了脸,“就是……过几日宫里举办百花宴,到时候叔母会不会来啊?” “百花宴是什么?” 杜连喜看见她连百花宴都不知道,立马将她拉到一边去科普。 “百花宴说得好听就是大家一起来赏花品茗,实际上这里面的门道可深着呢。” 白落一脸好奇,“如何深?” “哎呀,你怎么还没猜出来,真的好笨哦,百花宴就是……就是相亲的节日嘛!” 杜连喜一脸羞意,耳根子都红了个透底。 白落微微睁大眼睛,看了看杜连喜又看了看不远处正等着她的杜明觉。 她咽了咽口水,“可是……我现在是有夫之妇,要是去了会被你小叔给折腾死的。” 杜连喜立马就嘟起了嘴,摇着她的手道,“求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吧,百花宴虽说如此,但又不是让你去相亲,才子佳人这么多,你帮我物色一个好的不行吗?” 白落似是吃了一个大瓜般半天咽不下去,她指了指自己,偷偷的笑了声,“我来帮你物色,你没有中意的人吗?” 杜连喜的脸更加红了,气的跺了跺脚,“要是有还让你给我挑啊,母后看人的眼光差死了,上次给我想看的人长得一言难尽不说,还喜欢动手动脚的,我看叔母嫁的个好夫君,将我小叔叔这朵高岭之花给拿了下来,思来想去觉得你帮我想看应该不差。” 白落心中开始兴奋起来,嘿嘿嘿,这等好事她一定要去。 “好!你叔母我就答应你,相看之事包在我身上!” 白落一个用劲直接拍在了杜连喜的肩膀上,疼的她龇牙咧嘴。 “对不起对不起,那百花宴什么时候开始啊?” “三日后。”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杜连喜自然高兴,“那就说好了,届时我会来找你的。” “那等我先进宫你才能来找吧。” 杜连喜连忙点头,“是的是的,那我们三日后在这里不见不散啊!” 白落点点头,伸出小拇指,“嗯嗯,拉钩作证!” 杜连喜有点懵,但看到她说的不像是假的,也立马伸出小拇指勾上去。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 “猪八戒是什么啊?” 杜连喜好奇问,白落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说,“我们那的一个妖怪。” “啊,那我不要成为妖怪,婶婶,希望你也不要,要是你成了我就天天喊你猪妖。” 白落哈哈大笑一声,“好了,走了,三日后见吧。” 杜连喜连忙点头,挥了挥手就往宫里跑去了。 回到杜明觉身边的白落一路上都在想三日后的百花宴,杜明觉问了她什么她都没听见。 杜明觉虽然还在笑着,但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到了她的敏感点了。 “啊,你干什么!” 白落被挠的扑在了杜明觉怀里,杏眸含水,堆在眼角的那滴泪欲掉不掉的样子惹的杜明觉兽性大发。 他俯身吻掉那滴泪,泪水爆破在他唇边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嗯,很甜。” 白落霎时羞红了脸,粉拳砸上去,“干嘛呀,外面还有人呢。” 杜明觉将白落捞起跨坐到了他的怀里,眯眼笑着说,“有人怎么了,我宠我的夫人有何人敢说的。” 白落不想跟这个婚后大变性子的人说话了,她羞得想要下来,但都被杜明觉的大手给掐的喘不过气。 杜明觉掐着她的腰,看着她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杜明觉,你快放我下来。” 白落有点恼了,任谁这样都不喜欢好吧。 杜明觉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双惑人的桃花眼直直看向粉面桃腮的白落。 忍不下去了。 “唔唔……” 杜明觉伸出一只手盖住白落的后脑勺,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好笑的压了下来。 嘴唇附上的那一刻,杜明觉感觉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掠夺她口中的空气。 白落呜呜的叫着,可杜明觉还是在不停的吸取她的律液。 混蛋,这是白落唯一的想法了,这人的欲望怎么那么强大,她都快撑不住了。 …… 马车外的七月听见车里传来时不时的不可描述的声音时,他很是淡定的放慢了速度。 主子,属下只能这样帮你了,争点气,争取早日抱孩子。 —— 两人衣冠不整的抱在了一起,白落很是气愤的锤了他一下。 杜明觉确是不在乎,亲了亲她脸颊一口,然后将她的衣裙快速整理好。 “混蛋,下次你还要这样乱来的话,你就给我睡书房,别来我房间了。” 白落凶巴巴的申诉,一副不愿意在给杜明觉机会的模样。 杜明觉哑然失笑,抱紧了白落,“为夫知道了,下次不在这马车上便是。” 白落闻着他颈窝处的冷木香,看着他衣襟打开,也忍不住上手将他的衣服拉了上来。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看得出来是长年锻炼的,白落摸着那一块块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心中喜爱不已。 “我要摸你腹肌。” 杜明觉一愣,没想到白落会这么说。 白落自前世就是一个色女,说到底就是有色心没色胆,每次看见一个极品也只敢远处看看,要不是之后遇见了杜明觉,她就放弃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只专心于杜明觉一人。 她可真是深情又专一的人啊。 “白落,本王真好奇,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白落可没管杜明觉找的什么借口,她稍稍往后退了一点,呼吸纠缠的两人分开来,她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对着杜明觉上下扫视。 发现他此刻的衣袍早已被她给撕扯的打开,露出了一片小麦色的肌肤,壁垒分明的腹肌和胸肌一下子就暴露在她面前。 他身上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魅力,这也是让她十分迷恋的一个究极问题。 要是脸长得好看对她来说也只是个入门砖,起码还得要身材好的对她来说才是个真正男人。 没办法,短视频刷多了就是这样,没个什么长处对她来讲还真看不上。 呸呸呸,这都是些普信女的自娱自乐,请不要学她,谢谢! 杜明觉见她的眼神十分不悦,他冷下脸来就打算把衣服穿好。 “哎,夫君,我说了要摸的,你怎么就穿上了呢。” 白落惊讶的扑上去死死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他不讲武德。 杜明觉一手将她托走,原本温和的面孔现在已经变成了冷漠且疏离的样子了。 “要是爱看,本王找十个八个的俊男塞你房间,你一次性看个够好吧。” 杜明觉正警告着她,白落却大胆的亲了上去。 “你……” 杜明觉有些懵逼,开口还想教训她时,白落又贴了上去啵了一大口。 最后没了办法的他只得自己扭过头生闷气了。 白落瞧他那样,心中很是好笑,但还是上前哄他,“他们哪有我夫君厉害啊,只有夫君能满足的了我,其他一切男人都不行。” “不生气了好不,我不看他们的我只看夫君的腹肌。” 说罢,白落还大胆的将手贴在了他的小腹处,隔着衣料她细细摸着那凹凸不平的肌肉。 好家伙,平日里情绪没有什么大波动的杜明觉此刻脸——红了。 白落有些惊奇,又摸了一把,结果人家脸更红了,可能是没见过她那么大胆的。 白落突然觉得自己好厉害,前几天都是被这个人拿捏的,结果今天反败为胜,让自己给拿捏了,哦吼吼吼吼。 …… 里面声音好像没了,但七月还不知道要不要喊他们说到了。 犹豫良久,他看了一眼等的地老天荒的众人们。 青瓶和许叔站在门口一个劲的向他做手势,怎么还没出来,侧妃和王爷在里面到底干什么了? 七月不好回答就一直在装聋作哑。 最后两重夹击下,七月还是闭上眼睛豁了出去。 “主子,夫人,王府到了。” 白落和杜明觉都听到了,她看了一眼杜明觉又看了一眼自己,赶忙将剩下的衣服穿好,将腰带系好后又来帮杜明觉穿衣。 “你看看,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要。” 杜明觉没说话,但耳根上的绯红正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也不好意思了。 白落见他也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走吧,他们应该等很久了。” 白落先下车,一下车她就看见了青瓶和许叔站在王府门口等着她们。 白落眼里光芒一闪,冲上去就拉着许叔的手说,“今天我要吃叫花鸡和烤鱼,许叔你都不知道,这一路上累死我了!” 第17章:今夜搬出去住 语速过快,白落立马闭了嘴。 许叔点点头,似乎没察觉一样微笑的说,“好嘞,今日舟车劳顿,夫人和王爷都辛苦了。” “不辛苦,辛苦的是他。” 白落将事头丢给杜明觉后自己就带着青瓶赶紧往房里跑了。 七月将杜明觉扶过来一脸关切的道,“主子你这腿怎么了。” 杜明觉瞬间黑了脸,“麻了。” 七月自知说错了话就立马闭嘴了,许叔更是一句话不敢说,生怕王爷对他们这些下人发脾气。 但还好,杜明觉没说什么径直往书房走去了。 …… 回房白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青瓶给她准备洗澡水。 “夫人,你不是昨天才洗过吗?” “怎么,我爱干净不行吗?” 青瓶不说了,立马招呼后院的人去烧洗澡水了。 水倒七分满,白落褪去衣裳进了浴桶。 她坐进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青瓶本想为她搓身子的,白落却阻止了,“我不习惯这样,我自己就可以,你出去吧。” “好吧……” 门被关上,白落捧起水往自己脸上浇去。 “还是泡澡舒服。” 白落享受一般坐在浴桶里,感受着温暖的水包裹住自己的感觉。 良久,她眯了眼,可谁知脚下一滑,她差点被淹了过去。 哗啦! 水花大溅,白落站了起来。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脸上,白落更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等她缓过神来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雾气弥漫,她看不清人脸,羞愧的情感立马冲上头顶。 “啊,流氓!” 白落立刻又背过身蹲下去,她死死咬着唇,眼里蓄满了眼泪。 “你是谁,赶紧滚啊。” 白落颤抖着声音说话,她想喊人,但知道她这样子要是被人看见定是躲不过一个荡妇的名头。 白落到底还是个要名声的女子,这般想来就觉得站在门口的男人可恶至极了。 “夫人,是我。” 白落抱紧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恨不得都藏进水里面去。 听见熟悉的声音,白慢慢抬头,眼眸也红了起来。 “杜明觉?” “嗯,为夫在。” 这下子,白落哇的一下哭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还吓人的了,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武功,比那些小说女主们都差了一大截,她们不仅颜值爆表,就连武功都能堪比武林高手,可她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不知道几时死的炮灰,她爱惜名声,根本不想碰到这些事情。 本以为自己嫁了人会幸福,结果没想到她的夫君还要这样对她。 杜明觉低下头,“对不起,我来时应该告诉你的。” “滚开,你不要过来!” 白落吼他,声音之大,立马吸引了驻守在偏殿的青瓶。 青瓶立马赶了过来,等到门口时她惊讶的看见王爷站在这正不知所措。 “王爷,你怎么在这?” 屋里传来一道哭腔,“青瓶,我怕。” 青瓶看了眼堵在门口的杜明觉,又看了一眼烟雾缭绕的里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的说,“王爷,请你移步尊驾,奴婢进去为侧妃穿衣。” 杜明觉面无表情的侧身,青瓶插着缝让她进去。 青瓶熟练的关了门,冲上去为白落擦身子和穿衣服。 等穿好之后,白落的眼泪已经没流了。 只是那两颗红肿的核桃眼正说明着她刚刚到底有多么伤心。 青瓶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白落,“夫人,王爷那边怎么办?” 白落已经没了当初的心情,直接开口道,“今夜我搬出去住。” 青瓶了然,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便也不在多问什么了,“夫人,清然院我已经去叫人收拾了。” “嗯。” …… 七月站在杜明觉身边,一边忍受着他身上发出簌簌冷气又一边想着夫人不原谅主子该怎么办。 若说有错,主子也的确有错,夫人洗澡还要跑去偷看,这要是换做其他女人,哭都哭不出来,一头撞死都不为过。 这世道女人名声极为重要,要是女人因为这种事情丢了脸,怕是这辈子都要低人一头的。 啪。 茶杯又碎一只,身边的七月已经数不清这是这短短一个时辰里摔碎的第几只了。 若是普通茶杯他倒是没什么,可这全是波斯进贡的上好茶盏,总共也才一套,皇上赏给了主子,主子也一直用的这套喝茶。 “主子,生气不值当。” 他斗胆说了一句,小心翼翼的看着杜明觉神色。 杜明觉也知道他做的极为不对,但他根本不知道白落当时在洗澡,他本来是想找她商量一下明日的回门的,可谁知他才甫一推门就惊讶的望着雾气弥漫的房间。 伦当时心境,杜明觉回答,他已经懵了。 站了不知多久,他就听到一个喊声,喊他滚的。 虽然很尴尬,但他还是想向她解释,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他说了句:“夫人,是我。” 她似乎很震惊,但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颤声问:“杜明觉?” 他很愧疚,于是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来时应该告诉你的。” 但她似乎不听,“滚开,你不要过来!” 杜明觉那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双脚如灌铅一般走不动,直到青瓶赶过来看见他时惊讶无比。 而后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看见她离开房间,一眼都不曾瞥他时,他心里很闷很烦躁。 他本不是那个意思,为何不愿意听他解释。 他的面具戴久了,久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想以暴力解决事情了。 他是这朝堂的摄政王,他权倾朝野,根本不惧任何,娶白落也只是看上了岳父手里的兵权,其余的什么他都不在乎。 唯一在乎过的,念念不忘过的也只是年少困苦时遇见的太阳。 “王爷……王爷,夫人她!” 下人跑进来看见脸色不虞的杜明觉时,小腿肚子都在发软。 扑通一声,他跪了下去。 “你是不懂规矩了吗,还不赶紧向王爷谢罪!” 七月很快反应过来严厉的训斥了他,眼里却一直在使眼色。 相信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下人连忙跪地求饶。 “你刚刚说,夫人怎么了?” 杜明觉没有计较他的失礼,只询问他白落的事。 七月立马明白主子心里还是牵挂着夫人的。 下人也明白,立马磕头说道,“夫人她说……她说今夜搬出去,不跟王爷住了。” 杜明觉眉头一皱,“可是真的?” 七月也惊讶,没想到夫人这么有能力。 “确真无疑啊,王爷,你快去劝劝夫人吧,除了青瓶,我们都劝过了,她就是不肯在留了。” 七月本不想管这些事情,但因为是夫人,自己的主子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只得上前助攻。 “主子,属下一直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定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属下觉得还是跟夫人说清楚为好,这样就能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了。” “更何况主子你和夫人如今感情甚好,要是因为这件事就引起误会,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啊。” 七月正苦口婆心的劝着,杜明觉却沉下心在思索。 他要不要去道歉,是不是只要他一句道歉她就能像之前一样若无其事的回到他身边了。 罢了,这事既是他种下的因就必须要去承认错误。 这是欠她的,他该还的。 “本王知道了,你带路,本王要去找夫人。” …… 白落将东西都丢在了院里平地上,她看了一眼附近的环境,还不错。 小桥流水,假山怪立,墙角还种了一片她喜欢的蔷薇,白落跑过去闻了闻,心情都因这个好了不少。 她指挥着青瓶把东西拿进去,她就一个人提起水壶在这里浇花。 青瓶出来时,天色就已经如墨般浓郁,她喊着白落进来。 白落放下水壶打算走小桥过来时,身后突然被人抱住。 “谁?” “是本王。” “你还好意思来,走开,这里不欢迎你。” 白落气愤的想要挣脱开杜明觉的怀抱,可男女力气悬殊,她如何是打不赢他的。 “杜明觉,你到底要干嘛,今日是气我还不够吗。” “对不起。” 白落微微缩了瞳孔,她没听错吧,杜明觉竟然会向她道歉。 虽然他一直表现的温润谦和,做那事时也是她喊停就停的君子人设,但这么久一来她还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对不起的。 白落的心中也因为他的那句对不起而消气了许多。 但她不是受虐狂,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而完全原谅他的。 “你知道你今天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吗?” “你知道那时要是别人我会多害怕吗?” “要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我都想干脆撞死在那了,脸都丢光了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白落一股脑的说出了她的意见,她每说一句,杜明觉就会抱紧她一分,直到最后他才说话。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对不起,为夫知错了,还请夫人能够原谅我。” “哼……” 白落闷闷的发音,其实心里已经好了很多。 杜明觉将白落打横抱起来,见她惊呼的抱住他的脖颈时还会调戏的说一声,“今夜我就用自己来给你道歉好吗。” “你不是说喜欢看腹肌吗,为夫给你看个够,只不过不许让别人给你看,知道吗?” 第18章:回门那天 “看你表现吧。” 二人互相依偎着进房,引出无限遐想的双人背影就这样被雕花门给遮住了。 砰。 关门好大劲。 躲在一旁的七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然后松了手,满脸抱歉的看着身边的青瓶。 “抱歉,刚刚事出有因,如今没事了。” 青瓶大口喘气,差点飙了脏话,但她忍住了,好歹跟着白落这么久,有些不知其意的脏话也学了不少。 “那你刚刚也不能这样吧,动手动脚的,你让我怎么嫁的出去!” 青瓶虽然知道七月是想帮王爷追回夫人的,但这样对她,也着实让人心生好感不起来。 看着王爷是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男人,怎么身边竟是一些不懂男女普通社交距离的男人啊。 上手就堵拉拽,把她压在墙上堵住嘴也就算了,还死死掐着她的胳膊,疼的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要不是刚刚说不出话,她指定要用夫人教给她那一套话术骂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实在对不起,青瓶姑娘,若你愁嫁,我其实可以帮你物色一些品性好的男人的。” 七月以为她是想嫁人了,连忙对着她许诺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想着以后自己还要和她多多合作来收取夫人的情报,于是也大方跟她表明打好关系。 青瓶眼睛一瞪,差点就要过去了,她直接踩了七月一脚,撂下狠话就跑了,“像你这种直男,以后永远不可能有女人喜欢你的。” 七月疼的龇牙咧嘴,他没想到女人的事竟然会那么麻烦,说不过还上手了,真是无理取闹。 …… 阳光透过窗棂,白落扶着腰坐了起来,身边已经没了温度,可见杜明觉也是早早就起来的,白落喊了一声青瓶,没人回应。 “奇怪,人都去哪了。” 白落只好自己将繁琐的衣裙穿好,随意挽了个发髻插上杜明觉送给她的发簪就出门了。 她一出来就听见许多人来来往往,热闹不凡的样子。 她抓住一个下人就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人都在忙。” 下人看见是她,立马恭敬的行了个礼,“夫人你难道忘了吗,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啊,王爷今日起了大早让我们将回门的礼物装车。” “是啊是啊,王爷还说了今天要为你挣脸,库房里的东西都挑最好的送。” 白落微微睁大杏眸,没想到杜明觉还挺有心的。 只不过……送给爹爹还好,要是被那娘俩给贪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她娘的嫁妆还在她们手上,不管如何,今日想要接礼就必须把东西给吐出来。 谁管她们同不同意,就这样干! 白落穿过院子直接来到府门口,看见那一望都看不见的队伍,白落眼睛都瞪大了。 “王爷在哪?” 白落随手抓了一个正在装车的小厮,小厮手一指,“王爷在后面与七月总管谈话。” 白落立马提起裙子找去,果真在不远处看见了杜明觉和七月两人。 “杜明觉!” 她的声音很大,立马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她们对于夫人经常喊王爷本名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喊就证明感情好,昨儿的事过去了。 杜明觉回过头来,白落像只振翅飞翔的蝴蝶落在了他的世界里,就连他的嘴角都不由的勾了起来。 “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吗?” 杜明觉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顶,看着她发髻上带的是他之前送的那只发簪,眼底更是带上了几分宠溺的笑意。 “睡醒了自然就起来了。” 白落似娇嗔的对他讲话,在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这也是七月乐意看到的画面,他小心退了下去,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两人。 白落想装作无意问起杜明觉这些车队上的东西是干嘛的时候,他却比她早了一步开口。 “今日回门,我准备了一些礼物,也不知岳父是否喜欢。” “无论怎样,你只要对她女儿好,他就喜欢。” 白落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眼睛一直落在那一箱箱财宝上面。 这么多啊,不行,千万不能给到白纤纤她们手里。 她一定要看着点才行。 杜明觉低头看着怀里的白落,心里莫名的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要是让她知道了琉璃的存在,不知道是否也会离开他。 …… 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京城所有的大街小巷都被这堪比上次的礼物车队给震惊了。 “这是回门的礼吗,这么多,摄政王殿下也太有钱了吧?” “是啊,可见摄政王是真的很喜欢那位白家二小姐了。” 白落和杜明觉坐在马车里面,一边听着那些人说的话一边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可谓是心思不同,不能相融。 等快到白府门前时,白落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杜明觉正闭目养神的那股清冷的劲头,心下的坏心思突然油然而生起来。 白落轻轻靠了上去,杜明觉以为她累了便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朝自己摁过来。 “累了休息一会,马上就到了。” 白落可没这么累,她靠在杜明觉的胸膛上听着他热烈的心跳,自己也忍不住的红了脸颊。 这是同她亲密相接的爱人,也是她的夫君,她喜欢他,愿意同他一辈子这样过。 “嗯。” 算了,不闹他了。 就这样她们一路依偎到了白府,马车停下时,她就醒了。 睁开眼睛推了推杜明觉,想让他赶紧清醒一番。 杜明觉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闭目养神罢了。 睡得死的一直都是白落。 “快,我身上没什么乱的吧。” 白落摸了摸自己的脸,精心打扮的妆容可不能花。 杜明觉浑身上下扫视了她一番,最后摇摇头,说道,“还是我夫人,依旧美的不似凡人。” “贫嘴。” 倒不知道杜明觉竟然还会说这种话来逗她开心,白落心里暖洋洋的。 白府一众人早在门口站好等她们了。 白纤纤一早听到今日白落回门的消息就赶忙把自己最好的衣裳拿出来穿了,一番捯饬下来,楚楚可怜,娇弱不已的白莲花形象就立了上来。 白落下车时,抬眸看去,除了一脸褶子笑的爹爹就是她那明眼人都看出来想要来选美的大姐姐了。 穿的戴的拿出了最好的,还真是恨不得想赢她一头好被杜明觉看上啊。 白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立马走到了杜明觉身畔。 还嫌不过瘾的白落还挽上了杜明觉的胳膊,对面的白纤纤看的心中那个愤恨啊,但表面还是那样表现的柔柔弱弱,美丽动人。 “爹爹,女儿回来了。” “岳父。” 白落看到白奇堂时,开心的朝他跑了过去。 白奇堂立马抱了抱二女儿,“哎,爹爹终于等到你了,怎么样,在王府还住的习惯吗,那里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夫君待我很好。” 白落羞涩的看了杜明觉一眼,杜明觉也回以微笑,那笑达及眼底,这才让白奇堂放下心来。 “好了,王爷,我们进去说吧,里面已经备好饭菜,早已恭候多时了。” 杜明觉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走在前面,白纤纤落在后面,看着那一副夫爱父亲的画面,白纤纤真是咬碎了一板牙,她想起娘亲对她说的话。 “你一定要嫁的人上人,只有那样,你才不会像娘这般受苦,嫁给了爱的人爱的人却不爱我,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 白纤纤不信命,既然娘亲做不到让父亲对她从一而终,获得无上恩宠,那她就一定要攀上贵人,获得他那无上恩宠。 杜明觉,她要定了! —— 众人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白奇堂左边坐的是白落,右边是白纤纤,白落身边是杜明觉。 四人落座后,一碟碟美食佳肴送了上来。 一盏盏揭开都是些世面上好吃又难做的菜品。 有燕窝溜鸭条、攒丝鸽蛋、鸡丝翅子、溜鸭腰、豆腐皮包子、糟鹅掌鸭信、枣泥馅山药糕、火腿炖肘子、糖蒸酥酪、笼蒸螃蟹、鸽子蛋、茄鲞、野鸡崽子汤、冰糖燕窝粥、燕窝、炸鹌鹑、牛乳蒸羊羔、野鸡瓜子、板栗烧野鸡、烤鹿肉、火腿鲜笋汤、牛奶茯苓霜、油盐炒枸杞芽儿、鸡皮虾丸汤、酒酿清蒸鸭子、胭脂鹅脯、奶油松瓤卷酥、鸡髓笋、风腌果子狸。 “爹爹,你难不成发了,今日怎么做这么多菜?” 白落看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还是她一直呆的那个家吗? 她严重怀疑白奇堂他是个隐形富豪,而她则是个隐形富二代。 “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搞得平常好像没吃过一样,王爷,看看,您家里的厨子能做的出落儿爱吃的菜吗?” 白奇堂昂着头比较骄傲,仿佛在杜明觉面前扳回一成了一样。 杜明觉不吃只笑,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岳父大人家中家财雄厚,果真是将本王夫人宠成了宝。” 杜明觉和白奇堂两人在餐桌上就开始针锋相对,这边白落却吃的满嘴流油,看着快要滴下来了,立马朝身边之人伸手,“夫君,快给我帕子,油要滴下来了。” 第19章:又是陷害,爹爹为女儿出气。 白皙纤长的手伸到杜明觉面前,他轻笑一声,将袖子里的手帕当众拿了出来。 粉色的帕子叠的整整齐齐,一角上面还绣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落字,扔谁看也看得出来,杜明觉这是把白落宠到了天上。 不仅身为女儿奴的白奇堂吃味,就连坐在对面的白纤纤看着心中都是怒火。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王爷的宠爱,明明,明明当初这段姻缘是她的啊! 白纤纤才刚皱起眉头,然后就飞快的低下了头,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 白落擦完嘴后就将帕子放到了桌上,“好了,爹爹,我和夫君好不容易回趟门,别拿他来调侃了。” 白奇堂睁大眼睛,没想到自己女儿才嫁过去没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真是气煞他也。 这顿饭四人之中也只有白落一人吃的香喷喷的了。 吃完白奇堂要白落她们留下过夜,等住几天再回去。 白落自然想留下来,但是不知道杜明觉会不会同意。 “夫君,我可以留下来吗?” 白落小心翼翼的问,杜明觉也明白反着她来不会有好处得,便同意了。 “那就叨扰岳父了。” 白奇堂这回给了个好脸子,毕竟是摄政王,朝堂之上一半都是他的部下,他还是不好过分的。 “没问题,王爷那就委屈和小女一间了。” 杜明觉点点头,揽着白落走了。 白奇堂见他们夫妻恩爱的模样,心下也是开心。 刚转身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白奇堂皱起眉头看她,“纤纤,你脸色似乎不太对劲,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白纤纤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白奇堂,于是故作可怜的回答,“是……父亲。” 白奇堂见她那副样子,心下更是叹气,“你娘既然还存着一口气就好好为她行善积德吧,不然像你这般,为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找药为她续命。” 白纤纤低头啜泣,“纤纤知道的,父亲。” 白奇堂对这个不是她女儿的女儿很是无奈,他纵横朝堂这么久难能看不出她的想法,只是不愿意去管罢了,要不是她和她那垂死的娘待落儿不好,他也不会如此敲打她。 “知道便好,还有这几天没有事就先别出来了,一日三餐我都会叫人送到你房里,等你妹妹走了再出来。” 白纤纤捏紧拳头,她死死咬住唇瓣,眼睛看向地上。 爹爹,你好狠的心。 你只对她白落,却忘了我也是你的女儿,你这般无情无义,我为何要把你看作我父亲。 等着瞧,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就让你们知道,狗被急了还同样咬人呢。 …… 回到刚出嫁之前的闺房时,白落开心的抱住了杜明觉的脖颈。 温暖的热气扑在他的脖子上,白落媚眼如丝的看了他一眼,“夫君~” 杜明觉好笑的揽住了她的腰肢,宠溺的笑出了声,“别闹。” “都说新婚燕尔,我们感情那么好,你不想早日要个孩子吗?” 杜明觉不由的睁大了已经,耳根上蔓延上了红霞,“你说什么?” 白落却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他说,“你难道不想要个小宝宝吗,对了,你更喜欢女孩一点还是男孩一点啊?” 杜明觉的心中此刻狠狠的触动了一下。 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谁孕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就连她他也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想娶到她他就很幸福了。 可谁知最先娶的人却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却什么也不会的人。 杜明觉只能紧紧的抱住他,他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略微急促了点,白落感受到了,在被他抱住只余下杏眸眨巴眨巴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名为纠结和感谢的情绪围绕着他。 他怎么了,白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不想探寻他的过去,只想拥有与他一起的未来。 —— 白落起了大早,在院中锻炼的时候碰见了门外鬼鬼祟祟的青盏。 她已经很久没看见青盏了,自那以后她就觉得青盏虽然话少但心毒,也就把她驱赶出府了,没想到她还能在府里服侍,真是狗屎运遇上了娘俩那贵人了。 “你在那干什么?” 白落抱着手看她,这让四处躲藏又不得不站出来的青盏心生畏惧。 “二小姐,是我的错,求求你饶我家里人一命好不好,求求你了。” “啊,二小姐,奴婢死有余辜,求二小姐饶过他们吧。” 青盏话都还没说清楚就跪在她面前放声大哭,做出一副她要害她全家的模样。 “你在这哭到断气都没有人来帮你,你不是出府了吗,如何又进来了?” 白落懒得理她,直接扭头就走。 可谁曾想青盏不放过她,一把抱住她咬破嘴里的毒药,“二小姐……对不起了。” 只一瞬间她就断气了。 白落赶忙蹲下去试探鼻息,确认没气后她大为震惊。 这是个什么情况? 青盏就这样死在她跟前了? 白落一脸懵逼,耳边杂乱声入耳,她慢慢抬头,发现府里的下人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 “哎呦,这不是那个青盏嘛,之前是二小姐屋里的,我刚刚还听见她认错呢。” “我也听见了,你说会不会是……” “都给我闭嘴,是她要死要活的,关我屁事!” 白落忍不住吼了她们一句,但事后突然觉察起来,这是给她下套呢。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恶奴的新主人了敢这样算计她了。 先是把人引进来看热闹,然后把杀人的事情嫁祸给她,白纤纤,你可真是半点不学好啊。 “夫君,你出来一下。” 白落扭头就去喊杜明觉了,根本不把地上躺着的青盏当回事。 门外那些一脸叫嚣的奴仆一听见二小姐喊夫君的声音立马就缩了缩脖子。 “切,装什么,自己解释不清来叫人,真是不要脸。” 说话的是之前在柳姨娘面前红极一时的朱嬷嬷,如今柳姨娘没了势,她的权利也被夺走了,自然而然最恨的就是白落了。 “来人,将朱嬷嬷送到衙门关押去!” 来人是匆忙赶来的白奇堂,他一脸怒气来的太突然,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朱嬷嬷见他身后是那贱蹄子青瓶时,更是气到发抖。 她何时去喊的,为何她不知道,明明这里所有人几乎都是她的人,朱嬷嬷扫视一圈,发现她们也跟着摇头。 “老爷,老奴忠心耿耿照顾了柳姨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这……怕是不好吧。” 朱嬷嬷想打感情牌,但白奇堂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跟他打感情牌了。 “污蔑二小姐,损害她名声,今日起你就别到白府做事了。” 朱嬷嬷这才知道老爷是真的动怒了,一个劲的恳求能在给一个机会,恳求他不要把她这把老骨头送进牢狱。 白落出来时发现门口的人正瑟瑟发抖的跪着,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她刚刚只是进去拿了一个棍子,都打算和她们大干一场了,怎么说没就没了。 说实话,刚刚喊的那句夫君只是为了给自己加油打气和震慑她们而已,自己根本不要杜明觉来帮自己的。 而且杜明觉今日一大早就回朝堂处理事务了,这几天因为算是新婚休假倒是能理解,今日一大早去时还特意与她商讨好明日来接她走。 更何况,她想着反正都“害死人”了,还不如抄起家伙打一通白纤纤出气也不为过。 她性子就这样,要是谁惹她不爽了,或者暗算她,背后捅刀子,她一定要给她来点狠的试试。 白纤纤是吧,干你鸭的。 白落抡起棍子就往白纤纤院里走。 期间碰见还在痛哭流涕求原谅的朱嬷嬷时她停了一下。 “喂,这位嬷嬷,只要你告诉我谁指使你们陷害我的我就可以勉为其难并且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并且不让我爹爹把你送牢里,你要知道,那牢里可什么都有,什么老鼠,什么蜘蛛蟑螂蜈蚣啊,爬着你身上是最吓人的,说不好还会吃你肉喝你血还没人救你。” “更何况你也知道的,我夫君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我爹爹是武官之首,想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比捏死一个小强简单的多。” 白奇堂听见白落夸自己的时候,那下巴都快要上天了,被女儿夸了,好开心~ 朱嬷嬷瑟瑟发抖的跪趴在地上,最后还是咬了一口唇瓣说道,“是大小姐要我这样做的,她说只要把二小姐的名声搞臭了摄政王就不会要你了。” 白落挑了一下眉头,她俯身逼近她的耳朵,似耳语般说,“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 朱嬷嬷颤抖了许久,终于开口,“想要将二小姐您取而代之。”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父亲……二妹妹,别听她胡说!” 白纤纤着急的跑过来时发现朱嬷嬷神色慌张,似乎已经将全部交代清楚了一样。 霎时间,白纤纤的脸白了又青,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 白落直起腰,将手上的棍子扔在一旁,“来人,将犯事的几人带下去,至于里面横死当场的青盏,找到她父母给点银钱随便葬了吧。” “是。” 第20章:柳姨娘死了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白落,白纤纤,白奇堂和青瓶四人了。 白纤纤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巨大的恐慌已经叫她不能再想任何办法了,她真的警告过她们,也拿着她们手上的把柄威胁过她们,可她万万没想到白落竟然会那么直接就以权压人,她们都怕死,又怎么不会被轻易策反呢,她该知道的,不该让她们这群妇人来的,她应该找一个死士直接了当白落的。 “父亲……二妹妹。” 白奇堂不看她,白落也不看她,她不能想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娘亲交给她的计策不起作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娘亲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她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她登顶富贵,她不能输,不对,是不能现在输。 “父亲……父亲,娘亲快不行了,正求你去看看她啊。” 白纤纤哭的楚楚可怜,她跪下来求白奇堂过去,可白奇堂却置若罔闻一样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白奇堂知道白纤纤的心机,她是想借此机会来扰乱他的心思,“不行了就去看太医,我又不是药,她莫非看了就能好?” 噗嗤。 爹爹还有点幽默细胞在的。 白落也知道她所想的,之前的事她故意不提,白纤纤现在正处于一种害怕却又不敢放松警惕的存在,只要她一激…… “白纤纤,我有点事要问你。” 白落故意放慢语速,白纤纤此时此刻的心已经揪了起来。 “二妹妹,什么……什么事?” 白纤纤已经害怕的咽口水了。 白落笑的很好看,眉眼弯弯的,即便做着一副妇人打扮也比白纤纤好看出了数倍。 尤其是那周身散发出的一股独属于女人的魅力,在她的眉眼间你永远看到的都是自信,她似乎从来都不自卑,她的身材很好,穿什么衣裙都好看,白纤纤其实很嫉妒,有时候嫉妒的都快要发疯了,但奈何无济于事,她不是白奇堂的亲生女儿,即便占了一个大小姐的名分走出去还是会被那些世家小姐暗地里嘲讽她是个拖油瓶。 她恼过,也恨过,但是看着这高门大院是她一个人拼搏都无法得到的东西时,她又自甘堕落了,没关系的,被人讲没关系的,只要她凭借着现在的身份嫁入与现在门当户对的家里她就好了,她的人生一定会好的。 所以她去佛寺偶遇太子,她的品质深深吸引了太子,其实太子没有一次不暗示她的,她都听得懂。 他只是想娶她做妾。 可她要的是妻啊,堂堂正正的妻,凭什么她不能当太子妃,凭什么! 她拒绝了,因此她在太子心里留下了一个自命清高的形象,但她不在意,只不过回来后听到了摄政王娶妻的消息时她楞了,若是当初早点回来的是她,是不是就不会轮到这个自幼不聪明的白落了。 是不是他的夫人就是自己了? 所以她恨,恨的白落要死。 可她不知道的是,白落嫁的也是妾,她曾经这么不屑一顾的位置,如今却眼巴巴的上杆子爬。 真是讽刺至极啊。 “就是你……” 白落一步一步的走到白纤纤面前,她的五指已经深深嵌入肉里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怕,就是你亏心事做多了,上天来报应了。” 白落轻轻附在她耳边说道,“你害我的这一次我必牢牢记在心里,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像上次跪着求我了,因为我不会再心软了。” “对了,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我的夫君早在一早就走了,他就算长了三只眼也是一只眼都看不上你这个上赶着来当三的,你和你娘啊还真是相似啊。” “我本不想警告你的,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还把青盏弄死在我面前,这个仇我是不会在肚子咽下去的。” “明明一手不错的牌非要打的稀烂,自讨苦吃。” 白落抬起头,看向柳姨娘的院里。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娘还能撑到何时,正好有件事我要去找一下她。” 白纤纤已经腿软的坐到了地上,她楞然的目光看着地上,心中那抹唯一的遮羞布已经被白落扯得稀碎了。 白落挽住白奇堂走在前面,青瓶经过她时叹了口气,“大小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只不过自讨苦吃罢了。” 青瓶也走了,独留下一个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白纤纤。 最后,她崩溃了,哭的歇斯底里,她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她……本来的人生应该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是幸福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她变成这样啊! 没有人在管她了,白纤纤已经快到疯子的边缘了。 这些全都是因为话语的缘故,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让人崩溃大哭。 …… “爹爹,你对柳姨娘还有爱吗?” 白奇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顺便摸了把胡须,“你如何看得出我爱她?” “难不成爹爹恨她?” 白落不懂,因为她不了解爹爹为什么要留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身侧,每每陪伴时看着不觉得膈应吗? “你不懂,爹爹不爱她,恨是肯定的,因为她害死了你娘亲,爹爹让她留下来是为了有一天能让落儿能亲自为你娘报仇,这么多些年爹爹从来就没有碰过她,她的那个女儿爹爹也不曾喜欢过。” “爹爹给她权让她傲,终有一日她会发现她所得到的东西都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那爹爹,她的病……” “是爹爹做的,她生不了孩子也活不长久。” 此时的白落只觉得白奇堂真狠,但她也没多圣母,也不会去救谁。 …… 躺在榻上咳嗽的柳姨娘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此时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她如今想的也只是怎样才能让女儿嫁到摄政王府里去,她想让女儿跟白落一起抢宠爱。 她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给女儿铺路,哪怕死也在所不辞。 “夫人,二小姐和老爷来看你了。” 门外侯着的是她的心腹,柳姨娘皱起了眉头,她们为什么来看她? “就说我不舒服,别让他们进来过了病气。”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柳姨娘正想开口骂人,看到是谁是顿时不说话了。 “老爷……你怎么来了?” 柳姨娘看了看他身后的白落,这才发现她的心腹婢女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来刚刚她们只是传句话,根本不会给她机会拒绝。 白落在白奇堂身后探出头,发现柳姨娘已经病的起不了身了,屋子里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惹的她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头。 柳姨娘咬牙切齿的看着白落,她没事回来作甚,这回难不成是看她笑话的。 当然,这些都是她心里想的,她已经被病痛折磨的面皮蜡黄,若不是张成正用他出神入化的针灸吊着她一口气,恐怕早已离世了。 柳姨娘活到现在全凭信念,“老爷,你终于来看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 白奇堂不信她的鬼话,只是把刚才那事跟她说了一下。 “从今以后她白纤纤不再是我白府的大小姐了,她恶毒如斯,同你一般,若你们能懂得收敛,我也不会那么绝情,都是你们自找的。” 一提到白纤纤,柳姨娘平静如水的心瞬间跳动起来。 “不是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妾身做的,老爷,都是妾身做的,妾身看不惯你宠爱白落,然后叫人去暗算的,这一点都不关纤纤的事,都是妾身狠毒,老爷,咱们纤纤都快到了议亲的时刻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她一马啊。” 柳姨娘激动的从床上摔下来,她拖着身子爬向白奇堂。 她不停的磕头,以至于把地上磕出了一个个血印。 “求求你了,落儿,我求你了,放过纤纤好不好,一切罪责我都认。” 柳姨娘爬到了白奇堂脚边,抓住他的衣角可怜的看着他。 白奇堂偏过头不去看她。 她又把希望寄托给了白落,“落儿……之前是我不好,是我狠毒,但纤纤是无罪的,都是我的错。” 白落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柳姨娘,昔日她光彩四射,如今却老成这样,容貌什么的已经不在了。 她白了满头青丝,也瘦成皮包骨了,她抬头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她时,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 白落不说话,白奇堂也不说话,柳姨娘眼见希望破灭,于是想要一死了之,“你们不是觉得是我杀害了夫人吗。好,如你们所愿,我柳青今日就以一命抵上夫人一命,纤纤,请恕母亲不好,没有给你挣到你想要的凤冠霞帔,我在地下等你,你可要慢慢来啊。下辈子,我再当你娘亲!” 砰的一声,柳姨娘死在了她住了十四年的元秋院中。 享年二十八岁。 …… 柳姨娘的棺椁埋在了山后面,后来,白纤纤疯了,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谁了。 此时的白落已经回到王府,接到家书时她楞然了片刻。 “究竟是一个小姑娘啊。” 白落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虽然她娘亲作恶多端,报应也抱在了白纤纤身上。 但白落的心却有一瞬的紧缩,她不是原身,但如今却又报仇雪恨的快感是怎么回事? 第21章:马车危机 “你回来了?” 书房批阅公文的杜明觉抬起眼看她,嘴角弧度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白落站在他身边研磨,脑子里却想的是明日的百花宴。 她得说服杜明觉才行,不然她是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杜明觉虽然对她的行动不怎么加以限制,但她还是觉得内心过意不去,打一声招呼总比一声招呼都不打自己偷偷溜去的好。 “那个……明天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 白落有些尴尬,因为杜明觉压根没在听他说话,他只埋头苦干,应该是这几日积压的奏折太多了,他也得过过才行。 是辛苦了,这几天还这么折腾。 想到那些画面,白落脸都红了。 “嗯,你刚刚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批完奏折再次抬头时看见白落还在帮他研墨。 白落没有隐瞒,“我明日想去百花宴。” “是九公主想让我陪她的。” 白落说完还看了一眼杜明觉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不快的神情后又继续说道,“九公主她想在百花宴上挑选驸马,想让我帮忙作参考。” 杜明觉思索了一会,“你们相处不久她就喊你陪她,还真是感情要好啊。”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但白落听在耳里却不这样,“你也说了我和她才相处没多久,她邀我也纯属是沾了你的光,你若是不同意便罢,我直接修书一封跟她说明就是了。” 白落放下手里的墨条,转身欲走。 可谁知下一秒,白落惊呼出声,腰上瞬间搭上一只长臂,直接一把摁了过来。 不知何时白落的发簪落地,一头及臀的如瀑长发顿时倾泻下来,因着方才动作过大,她的衣领也开了许多,泄露了几分细腻动人的春光。 “杜明觉,你要干什么?” 白落想从他身上爬起来,但刚一站直就又被他摁到了怀里。 “你不要每次都跟吃不饱的饿狼一样。” 白落用手抵住他的侵犯,眼里含着丝丝怒火。 杜明觉只摩挲着她的腰,感受到手里那细腻光滑的感触后,嘴角带上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杜明觉,我在跟你说话,你好歹要回答我一下吧!” 白落觉得这么多些天纯粹就是一个将狼养大的过程,你要是不对他加以限制并任由他所欲所求下去,那才不得了了。 所以这次,她坚决不能让他得逞。 “为夫听见了。” 杜明觉想吻一下白落的额头,但都被她拒绝了。 “不行,你是摄政王,不能沉溺于女色。” 杜明觉有些惊奇的看着白落,他倒是没想过沉溺女色这种词会出现在她的口中,这些不应该是朝上那些迂腐大臣参他所说的话吗。 “落儿这是厌弃为夫了?” 杜明觉模样本就生的好,气质也是温文尔雅的那款,如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白落,让白落准备满腹的拒绝之词瞬间说不出口了。 “没有,只不过你目前还是应该多把心思放朝堂吧,我可不敢担一个什么红颜祸水的骂名。” 白落趁他不注意立马将散开的衣领迅速收拢,捂的严严实实,不敢让杜明觉瞧见半分。 杜明觉见她这般防备样子,心下不由的好笑。 “你去百花宴的事为夫可以同意,只不过你必须得跟为夫保证,不许跟别的男人说话,知道吗?” 白落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如今嫁做人妇,男人看我发髻便知,谁会那么自讨没趣的上来与我说话呀。” “为夫这是提醒你一番吗,兴许真有一些不长眼的上来怎么办。” 白落捧着他的脸淡定的说道,“如果真那样,那就证明你摄政王殿下的名头还不足以震慑他们了呀。” 杜明觉眯眼,“是吗?” 白落见他这样心下大惊,立马想要逃跑,可杜明觉就是不放过他。 “啊,杜明觉,不要!” —— 第二天。 官道上行着一辆马车,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剔透的青白砖石上,一些水洼上倒影着灼热的太阳和滴答的车轮。 马车四面用的是上好的梨木做框,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丹青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知道里头的华丽。 此时里面坐着的便是正准备进宫参加百花宴的白落和她的侍女青瓶两人。 青瓶撩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告诉白落说,“夫人,大抵很快就到了。” 白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此刻的她身上有些不舒服,想起昨天的杜明觉,她心里都是烦躁,明明说好了要反抗,怎么又给他得逞了。 马车忽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呲溜声,白落和青瓶二人毫无准备的向前扑去。 青瓶砸到额头叫了一声,白落也没好到哪去,她被青瓶的手肘撞倒肚子,瞬间疼的脸白了。 “怎么回事?” 白落强撑着向外喊去。 “夫人……有人挡路。” “是刺客。” 白落撩开帘子,眸子睁大。 “该死。” 为首的刺客头头挥了挥手,四周分散的人都冲了上去。 “夫人,你快跑,我来垫后。” 白落被青瓶推了一把,一把钢刀顷刻之间挥了下来,白落哪管那么多,人立刻滚到了地上。 她咬着唇爬起来,回头一看,人都要晕过去了。 钢刀已经刺到了青瓶的心口,她大口大口吐着血,可即使这样她都要让白落走,“夫人……快走。” 突然席卷而来的愧疚之感让她避无可避,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疯了一样往回跑。 杜明觉……杜明觉,你快来,救命啊! 可事实不允许叫她喊人,没跑几步的白落最终还是被刺客抓住,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提了起来。 窒息的感觉让她睁大眼睛却说不出一句话。 “救……”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祈求的看着刺客,死前最后一句说的是,“你等着……老娘回来杀死你!” 面罩之下,那双深沉死寂的眼眸动了一下。 这女人,真是无脑。 …… 白落捂着脖子睁开了眼睛。 “夫人,大抵很快就到了。” 白落睁开眼睛看见青瓶的那一刻,心下复杂至极。 白落一把拉住青瓶的手,用食指示意不要出声,然后迅速往后的小门推去。 她猜到了,这个车夫怕也是那群刺客的人。 她本着好过的想法,千万别又栽在那个死男人手里了,他掐人是真他妈的痛。 马车还在平稳行驶,白落和青瓶却已经跳下车了。 为了不被发现,白落立马融入人群之中,自掏腰包还买了两个幕篱,给了一顶给青瓶自己戴了一顶。 之前是马车行驶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她们才被刺客袭击,如今她们已经提前下马车了,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又死一次吧。 白落带着青瓶又进了一间成衣店,换下身上的服饰后又去隔壁摊子上买了几盒劣质的香粉和胭脂。 拿回来白落捣鼓了好久,终于把脸上化成了连亲妈都不认识的模样后走了出来。 青瓶被吓的呆住了,口齿不清的道,“夫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先回去,去找王爷,就说我们去皇宫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青瓶不解,但还是关切的询问白落,“那夫人你呢,孤身一人去皇宫吗?” 白落点点头,“毕竟答应人家的不好反悔,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切记没回家之前不能摘掉幕篱,看到王爷了叫他早点来接我知道吗?” 青瓶点了点头,“好的,那夫人你一定要小心啊。” “嗯,放心,你夫人这样我就不信他还能看得出我来。” …… 出来的白落果然畅通无阻的过了大街走进了她死前的官道上。 眼前的路直直通往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 路边只堪堪坐落着几家别院,或者看起来就像是官阶较高住的门府,但看着大门有年久失修那味就知道这里应该许久没住人了。 白落一个人悄悄的走在路上,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她用余光瞥了眼后方,生怕那掐死他的杀手又突然跑了出来。 悬着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白落抿紧唇紧张的走在路上。 “你好。” 白落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几步回看喊她那人。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死人,眼前黑夜黑罩的不就是那掐死她的男人吗。 白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里蓄满了惊恐的泪水,“你……你要干什么。” 男子似乎对她很怀疑,于是开口便问,“白落你认识吗?” “不认识。” 白落回答的很干脆,生怕自己犹豫了一秒被他看出来就完了。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落仰着头,她怕弄花她辛辛苦苦化的特效妆,强忍住泪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哦,我还以为你……你要对我干什么呢。” 男子皱起了眉头,眼前女子貌不惊人,甚至还可以说长得很丑,根本不是情报上白落该长的模样。 既然不是白落,那真正的白落去哪了,他的人明明跟他说带着白落和她的侍女坐上了马车,结果人半途没了。 男子没心情在看她了,挥了挥手就让她走。 他以为她只是个宫里的丫鬟。 白落赶忙爬了起来就往皇宫跑。 她跑的飞快,搞得好像背后有什么野怪在追一样。 第22章:帮忙相看,丞相独子。 “公子,就这样让他给跑了?” “她看见了我们,要是跑回去告状怎么办?” 男子不屑一顾,“她不会蠢到自己自讨苦吃的。”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现在赶紧去给我追查白落和她那丫鬟的下落。” “是。” …… 白落一溜烟的跑到了宫门口,看到守门的御前侍卫就感觉看到了希望一样,丝毫不在意人家看她的眼神是怎样的。 “喂,你的宫牌呢?” 一个御前侍卫严厉的说道,眼神上上下下把她全部扫视一番。 虽然这样看人会让人觉得很不适,但总比掐死她的那人好。 “我是摄政王的侧妃,我叫白落。” “哈,这位姑娘你别开玩笑了,你要是咱们摄政王的侧妃,我还是他的王妃呢。” “哈哈哈哈,姑娘别逗我们了,出门直走,赶紧回家吧,别以为皇宫这种地方是谁都可以来的。” 白落已经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了,但说话语气还是好的。 “那到底要我如何自证身份才可以进去。” “摄政王府给的通行令牌可在?” 御前侍卫见她如此强硬,心中泛起了嘀咕,莫非真是摄政王娶的侧妃? 可是他听说摄政王的侧妃娘娘可是难的一见的绝世美人。 而今站在面前的女子,貌不惊人,似乎为了遮丑还特意带上了一块面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纱丝透出了她被烫伤的肌肤,丑陋的疤痕蜿蜒绵亘,像极了一条弯曲至极的蛆虫。 肚子里刚吃的早饭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白落十分无语的看着眼前两人对她的嫌弃。 正当她想洗干净脸庞打他们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如何,本王的侧妃还进不了区区皇宫吗?” 白落惊讶回头,凝目望去,但见杜明觉策马而来,行至她面前时,忽而勒马停住,抬脚跃下马来。 “夫君。” 白落心中渐生欢喜,抬眸笑着看他。 杜明觉今日穿了一身窄袖织银长袍,袖口,下摆以及腰侧处全都绣了竹叶,看起来既风雅又不失尊贵。 御前侍卫一见杜明觉,吓的立马跪下,“臣等参见摄政王。” 白落心中很是那个骄傲,刚刚那个不是得意死了吗,怎么我夫君来了就怂了,切,不知道厉害什么,还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所有的女性群体,祝你们以后讨不到老婆,讨得到也要追妻火葬场! 两个年轻小伙子哪知道白落心里这么骂他们,要是知道了也只敢怒不敢言罢了。 杜明觉好笑的揽过白落的肩膀,似是才看到一样,抬起她下巴仔细观摩了一番,“你怎么将自己化成了这样?” “也好,这样就不能被其他人给觊觎了。” 白落:…… 御前侍卫们:……谁觊觎了,说清楚! “走吧,为夫带你进去。” “你以后记得给我令牌,不然我又被堵在门外了。” “知道了。” 他的笑声很浅,带着点宠溺与玩味。 “我不是让青瓶跟你说了散宴后再来接我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白落不紧不慢的跟在杜明觉身边好奇的问。 “为夫怕你啊……” 风声很大,导致白落没听见后面的那句话,“嗯,你说什么,怕我什么?” “没什么。” 他没在开口了,只浅笑的牵住了她的手。 白落只觉得他的手很温暖,暖到了她的心里。 …… 凤仪殿。 皇后轻飘飘的吹着茶沫,语调阴冷的说道,“她跑了是吗。” “……是。” 男人没有撒谎,但下一秒,滚烫的茶水浇在了他的头上,他眯闭着眼睛不曾移动一分。 茶水顺着发丝慢慢沿着男人英俊的眉骨,立体的鼻梁流到红润有光泽的薄唇,一个染着丹蔻的指腹欺了上来,轻轻按了一下。 男人此刻揭了面罩,露出了鬼斧神工的英俊面容,他是皇后的暗卫,也只听从皇后一人的话。 “那该怎么办啊,我明明……这么相信你的。” 皇后弯腰,将自己的面庞凑近在男人眼前。 那卷翘的睫毛轻轻的煽动着男人的心。 “属下知错。” 男人喉口微微滑动,似有些困难。 皇后轻笑一声,松开了手,背过身去,“我不喜欢白落,你知道的。” “我会再找机会杀她的,请皇后娘娘放心。” “不用了。” 男人以为她不要自己了,伸手就要去碰那尊贵无上的女人。 “皇后娘娘,属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受伤的眸子就这样避无可避的出现在皇后眼中,皇后冷笑一声,“你没做错,是杜明觉有所察觉了,你没能一次性将她斩杀,那下次怕是有点不可能了。” “你先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想想法子。” 男人皱起眉头,最后没说话就退下了。 皇后半倚着凤椅,最后喃喃自语道,“杜明觉,你对不起我。” —— 白落和杜明觉匆匆赶来,九公主杜连喜站在门口看见了他们。 “叔母!” 杜明觉跟在白落身后,杜连喜也看见了,只得小声喊了句,“皇叔好。” 白落好笑的看了杜明觉一眼,挽着杜明觉的胳膊进去了。 杜明觉目送着她们进去,而后转身大步往御书房走去。 “摄政王。” 一个丫鬟堵住了他的路,杜明觉皱起眉头,“你是谁?” “我家皇后娘娘有请,还请摄政王过去一叙。” “没时间。”杜明觉很快拒绝了,他刚想走时,那名丫鬟又拿出一根簪子递给杜明觉道,“娘娘说您看见这个后,就会同意的。” 丫鬟手上攥着的是一根琉璃簪子。 杜明觉眼眸一暗,甩袖离去,但去的方向,正是皇后的——凤仪宫。 …… 白落进殿后发现这里热闹的不似别的。 杜连喜进来时,殿内安静了一瞬。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百花宴是皇后为了九公主挑驸马所准备的。 只要九公主看上了,往后日子绝对会一飞冲天的。 白落随意看了一眼,发现这里女子很少,想来世家小姐们也明白这场宴会是给杜连喜的。 “叔母,快来。” 杜连喜招了招手,白落低着头走近她犹疑道,“不会只有我们两个女子在这吧。” “不会不会,还有我的小姐妹,愿景,九舞你们出来吧。” 白落抬头看去,清风拂起她的面纱,冷冽绝色的容颜此刻显山露水。 在场的公子们眼睛都看直了,但白落出手将飘扬的面纱止住了。 最终还是没有看到白落的真正容颜,这让底下的公子们纷纷讨论起来。 “依我看,九公主身边的女子应该长的不错。” 风流公子敲了一把身边人的头,只听哎呦一声道,“秦渊,你干什么呢。” “别乱说人家。” “我才没有,噢,我知道了,秦渊,你这是看上九公主身边的那个女人了是不是,我就说,平日里你这个第一公子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九公主多次对你示好你都无动于衷,我还在想今日你来干什么。” “原来是来这碰桃花来了。” 秦渊一展折扇,轻轻扇了扇,眉头轻挑,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上首白落身上。 白落自然感受到了,她今日带了面纱又戴了斗笠,她又很少出去,在座的应该不知道她是摄政王侧妃吧。 只是这人看她视线也太赤裸了,白落回瞪过去,觉得这人太过放肆了。 秦渊一愣,没想到白落回看她,一贯良好的临场反应让他迅速将目光放正,他突然觉得白落这人很有趣。 “叔母,你在看什么?” 杜连喜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秦渊,她有些激动的抓住白落,尖叫声差点就要溢出喉咙。 “叔母,你看他,他叫秦渊,是丞相的独子,我对他有些好感,你说我要不要招他做驸马啊,叔母,你对我皇叔有一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看见过皇叔喜欢过人,你一定很厉害,所以可不可以帮帮我追到他啊。” 白落又看了秦渊一眼,模样长得太妖孽,看着就不像什么照顾家庭的好男人。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自然有一套,她对这个秦渊不感冒,因为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刚刚他看自己的那目光,如此热烈,白落心里就泛起了不自在。 “九公主喜欢他?” 杜连喜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声回了白落一句,“虽然算不得很喜欢,但他是京城第一公子,即使比不上皇叔的绝色,但也是所有公子里长得最好看的,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白落低下头想了想,杜连喜以为她不帮自己,赶忙撒娇卖萌。 “叔母,你就帮我吗,我还挺喜欢他的,我知道叔母有手段,你能逗祖母开心,肯定也能帮我拿下秦渊的。” 林愿景看了一眼白落,心下了然,于是附和着杜连喜道:“是啊侧妃娘娘,你就帮帮连喜吧,她之前就告诉我们说喜欢秦渊了,可那秦渊油盐不进,我们试了很多方法他就是没看上连喜。” 白落被两边夹击,扯着烦了就随口答应,“知道了,我会帮公主的。” “真的啊,谢谢叔母,叔母你最好了。” 白落也是无奈,说好了来帮忙相看的,结果还答应个什么帮忙追人,真服了。 第23章:互为替身 “皇后娘娘驾到!” 杜连喜赶忙站起身,白落也跟着站起来了。 皇后嘴角含着笑走了进来。 皇后进来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白落总是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像是被什么冷血动物看上的那种可怕的感觉。 白落咬着唇下跪,跟着众人一起喊,“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皇后说话很是威严十足,被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白落小心退后,却被喊住。 “咦,连喜,这位是?” “母后,这是皇叔的侧妃啊,你莫非忘了,我跟你讲过的。” 杜连喜很开心的扑进了皇后怀里撒娇,皇后也乐的合不拢嘴,无意之间眼神瞥到了白落的小动作嘴角笑容更是放大。 “你就是白落吧。” 白落摘下幕篱,十分恭敬的朝皇后行礼,“是的娘娘。” 她站直身子,眼睛对上皇后,有一瞬间,白落恍惚了,皇后的脸怎么有那么几分神似……自己? 荒唐,白落赶紧摇摇头,散去一些不该想的想法。 皇后只轻轻笑着,就安排众人坐下了。 “开席吧,祝大家玩的开心。” 白落坐于席上时不时的会被皇后搭话,这让白落心里突然觉得不是很自在。 她想回家了。 白落装作不胜酒力想与皇后请辞离场,皇后看了她面纱之下红晕的脸一秒,想也不想的喊了一个人送她回去。 她喊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后身边的暗卫,夜枫。 “这是本宫从小一直用到大的暗卫,他来保护你回家,本宫觉得在适合不过了。” 皇后端起酒杯,轻轻的在她面前举了一下,然后痛快的一饮而尽,眉梢之间还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 白落站在原地不动,她的心此刻寒了下来,她颤抖着手紧紧握紧拳头,她不得不承认,在宫门外想要她死的人正是眼前看起来威严,高贵,又美艳的皇后。 皇后捻杯笑道,“哦对了,本宫在进来之前碰见了你夫君,他说有事要回府处理,所以需要你自己回去。” “本宫将夜枫留下来保护你回去,妹妹应该不会拒绝吧。” 白落倒吸一口凉气,她抬眸朝夜枫看去,四目相对,有的只是白落眼里的愤怒。 “当然,谢谢皇后娘娘赏赐了。” 皇后眯了眼,轻笑出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出宫吧。” …… 夜枫跟在白落身后三步处。 白落越走越快,身后的夜枫就像个牛皮糖一样,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想到那死前的窒息感,被掐死的痛苦全都来自皇后之手时,白落的手脚冰凉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杜明觉要走,不是说好了要接她回家吗? 白落停了下来,夜枫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不声不响的站在她背后,此刻已经是傍晚了。 四周宫墙静悄悄的,月光照耀大地,这里离出宫还需要走一刻,可白落觉得没必要了。 因为,她知道夜枫手里攥着一把匕首。 “说说吧,夜枫,皇后是不是想杀我。” 破空声出来时,白落早就做好准备了,不就是重新来过吗,她不怕了。 可等了许久,她都没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割断,白落慢慢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眉眼温和,光风雯月,温文尔雅。 白落瞬间失了声,腿一软,立刻抱了上去。 “杜明觉!” 白落死死抱住杜明觉脖子不撒手,眼泪早已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去哪了,我害怕,我害怕啊!” 白落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可杜明觉没有一句怨言,任她打骂也不还手。 发泄完的白落抱着杜明觉哭,毫无形象的大哭,杜明觉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的哄着她。 白落都快要觉得杜明觉是真正喜欢自己的了。 “杜明觉。” “嗯。” 白落推开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她擦干眼泪,丢掉了那块碍事的面纱看着他。 她说,“你喜欢我吗?” 杜明觉眼睫颤了颤,“喜欢。” “谢谢你。” 白落转身,看见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夜枫,他的脸上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罩子,她蹲下,轻轻揭开了他脸上的面罩。 可刚一揭开,白落的手就被攥住,她心一跳,夜枫还闭着眼睛,手却无力的松了下去。 长舒一口气,手一移,便拿开了面罩。 夜枫长得很是俊美,浓浓的冷意在他眉间萦绕,他眉目如画,只有画笔才能为他描绘如此冷冽的线条,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心软。 果真,他们暗卫天生就没有感情,他只有敌人,主人要他杀谁他就杀谁,根本不会考虑他该不该杀。 杜明觉上前一步抓住白落的手,眉头一皱,“落儿,我们该走了。” 他不喜欢白落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些不舒服。 白落冷着脸,泪痕犹在却不损她半分美貌,反倒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姿。 白落站起来,夜枫被杜明觉给打晕了,他对自己已经动不了手。 皇后,我记住了你了。 今日之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白落甩开杜明觉,头也不回的走了。 —— 摄政王府。 白落坐在椅子上,满脸冷漠,她没有了之前的活泼开朗,杜明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便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喝点水。” “杜明觉,你当时为什么要走?” 白落抬起头看他,眼里已经没了当初那股出生牛犊的光芒。 她可能明白了一些什么。 杜明觉不敢猜,也不想猜。 “朝上有点事需要本王去处理,没陪你是本王的错,别生气了,本王不是赶过去了嘛,乖。” 可白落压根不吃这一套,她杵着脑袋看着杜明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心虚的时候总会强调本王这个称呼。” “你在怕什么,杜明觉,你和皇后是不是……” “白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要随便乱想,你现在是本王的侧妃,请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白落低下眼眸,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意,“我不要多想,我记住身份,呵,杜明觉,这里有人要杀我,你知道吗,是皇后,我和她没有任何恩怨,与她唯一交流的也只能是你,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为什么皇后想要我的命!” 白落拍着桌子站起来于杜明觉对视,她语气十分冷静,声音很稳定:“杜明觉,你从娶我时就居心不良,我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我告诉你,利用我可以,但请不要碰我白家。” 杜明觉眼神复杂的看着白落,他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一头,气势却输不了多少的女子,心下突然觉得有些佩服。 “白落,你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杜明觉佩服她敢直面是勇气,但不喜欢她违背自己的想法。 她不该知道那么多的,她明明可以一直装傻下去。 白落翘起二郎腿,抱胸看着杜明觉,眼神里面全没了当初的喜爱与纯净:“杜明觉,让我猜猜,我的这张脸是不是长得像你的故人,而皇后就是看到我这张脸才不爽的,是吗?” 杜明觉心下一愣,他完全没想到白落竟然会自己想到那一方面。 “你……” 杜明觉说不出口,他想问她为什么知道,可要是说出口,那这份得来不易的平静是不是就会被打破,她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白落见他有些闪躲的眼神就清楚自己心里一些荒谬的猜测是正确的。 “果然,我的第六感还是那么准。” 白落起身,她已经开始头疼了,不想在和杜明觉废话什么了。 与杜明觉擦身而过,他紧张的一把抓住白落的手腕,“白落,你听我解释。” “放开,我要睡觉去了,你如何处理我都不在乎好吗?” 白落用另一只手将攥紧她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 直到最后,白落走了,杜明觉才发现这是她们两个的房间,她刚刚要走,是走去了另一个院子。 …… 白落抱着膝盖坐着哭,“都是混蛋,喜欢男人就是倒霉一辈子。” 青瓶坐在她身边,听见侧妃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还特意四处望了望道:“夫人,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白落扒开她的手,大声喊道:“怎么了,我就是这么大声,杜明觉,你就是个渣男,现代是没想到到了古代也是,就知道勾引女人,就知道欺负我,你等着我要和你和……唔唔……” 青瓶死死捂住白落的嘴巴,跪在床上求她不要嚎了,“夫人啊,求你了别喊了,要是王爷听到了,指定得生气。” 白落红着眼睛嘟囔:“他生气有屁用,我现在生气呢!” “好好好,夫人别气别气,王爷就那样,气坏身子无人替啊。” 白落:…… —— 白落一夜没睡,她揉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抓狂。 “不行,在杜明觉身边也太危险了,我得找他和离。” 白落对杜明觉已经失去那种感觉了,本就是顶着她男友的脸,能对他产生点好感就差不多了。 互为替身,白落觉得真特么可笑。 小说里的替身梗都被玩烂了,结果现实却还是被她遇到了。 第24章:他的心间月 白落只能说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青瓶进来时看见白落又捶又打的,以为她又犯病了,赶紧冲上去抱住白落。 “夫人没事,奴婢在这呢。” 白落:……勒死了勒死了,快放开! 最后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白落把青瓶给扒开,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青瓶,你小姐要做一个大事情!” 青瓶傻呆呆的看着她,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夫人你说,什么大事情啊?” 白落附在她耳边说了一通悄悄话。 “啊!夫人你可千万要三思啊!” 青瓶被吓得跪在地上放肆磕头,白落看着她,心中涌起一团无名火,她轻飘飘地说道:“青瓶,我想要和离你就这么怕吗?” “还是说你又再一次的背叛了我?” “奴婢万万不敢背叛夫人啊,自上次事情之后,奴婢一直都以夫人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啊。” 白落试探青瓶,她有点怀疑青瓶会不会被杜明觉给收买了:“既然如此,那你为何阻拦我,别的贴身丫鬟都是为主子出主意的,倒你这却劝我不要做……” 青瓶打断了白落,她继续说:“夫人,你想啊,你才嫁过来没几天就嚷嚷着和离,可当初你和王爷的幸福恩爱是别人看在眼里的啊,你这样是会连累白府上下的。” 白落:……她好像说的没错,但她不想再待下去了也不行吗。 “那我该怎么办,我在这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啊,我和杜明觉已经闹掰了,他心里有人,莫非我还要死皮赖脸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白落叹了口气,不爱了早离比较好,她一点也不想留下来。 青瓶见白落动摇了,便也向她出了一个注意。 “夫人,奴婢有个好办法。” 白落眼眸放光,开心招手让她过来,青瓶高高兴兴的过去坐下附在她耳边说。 听完,白落觉得青瓶这一招着实高。 “可是杜明觉的白月光我也不知道是谁,要死了怎么办。” 青瓶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落的脸色,见她没什么不快的就继续说:“夫人,你不是说皇后娘娘与你不对付吗,要不你屈尊去……” “也行,为了单身大业,老娘拼了!” …… 书房。 杜明觉看奏折看的头疼,他无意识的喊了句:“夫人。”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七月的声音。 “主子,怎么了?” 杜明觉抬眼向外看去,外面夜色如墨,今天一天,白落都没有来。 这几日白落天天来书房陪他,他说了不要来都无济于事,白落的性子他知道,你越是不让她干的事她偏要跟你反着来。 所以杜明觉也没说什么了,可昨夜与她吵架后她就把她的东西全部搬到清然院去了,根本不管他死活,也不同意他进去。 “七月,今日夫人可有出清然院。” “不曾。” 杜明觉:……好吧,夫人还是生气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杜明觉站起来,将书案上的奏折理好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白落正准备清点着跑路的东西,真金白银的首饰和金子银子她一大把一大把的抓,等塞不下后才作罢,她将包袱打了个结往床下一塞,算作以后逃跑的盘缠。 “累死人了。” “笃笃笃。” “谁啊?” 白落擦了把汗,正打算去开门。 “是我。” 白落停住脚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还好意思来? “摄政王有何贵干?” 白落背靠在门框上,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杜明觉看着映在烛光里的背影,他微微叹了口气。 “夫人,我知你生气,我是真心想同你过日子的,我从不后悔娶了你。” 这是在这洗脑她吗? 白落冷笑一声,将门打开,看见杜明觉时她脸色正常无比。 “杜明觉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了你,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就不要来招惹别人,我今天想了很多,我想了很多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皇后要害我,你明明知道你却到最后一刻才救我。” 白落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当时怕极了,她以为她要重新再来一遍时,杜明觉却如同天神降临,轻而易举的将她救下来了。 “我没有喜欢别人,落儿,我既然选择了你,就是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杜明觉想拉着白落的手臂,但她却拂开了。 白落摇头,她的眼眸里不再复之前的点点星光,看向他时也没有什么感情了。 “我不相信。” 都是骗人的,她再也不相信了。 杜明觉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白落的脾气为什么要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害过她,甚至……甚至还能说宠爱她。 “白落,本王告诉你,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可能离开我。” 杜明觉也有脾气,他的好脾气是对她的,可她不知道的是,他从来对谁都没有好脾气。 杜明觉走了,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柏,那头墨发一丝不苟的束在玉冠里,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拥有一切,而她……只是一个占据躯壳的孤独游魂。 白落滑坐下去,看着天边渐渐被太阳渲染成一副瑰丽的油画,她——想回家了。 青瓶抱酒来时看见的便是一个泪流满面的夫人。 “夫人,你怎么了?” 青瓶踉踉跄跄的朝她奔来,捧起她的脸使劲替她擦眼泪。 “夫人,夫人……” 白落回了神,转眼看见青瓶,立马死死抱住她,将下巴搁在青瓶锁骨上。 “青瓶,我想回家。” 青瓶一愣,回抱住白落,眼泪也如豆子一样落下道:“夫人,奴婢也想回家。” 白落抬眸,看着青瓶也苦笑着看她,她鬼使神差的说:“青瓶,你过的苦吗?” “奴婢不敢说苦,只是有时候觉得奴婢的人生很差劲。” “奴婢在遇见夫人前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奴婢从小被家人卖进窑子里,那里的日子很暗很暗,奴婢要是有一点做的不好就是非打即骂,年长了一点就被老鸨强迫去接客,奴婢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是如何痛苦如何想死的。” “幸亏,那年老爷的马车经过,看见了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奴婢,二话不说就将奴婢赎身,还安排奴婢来照顾小姐,老爷是奴婢的贵人,奴婢这辈子都感激他。” 白落看见青瓶眉眼之间都是对白奇堂的感激之情。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帮柳姨娘做事。” 白落回想起第一次死亡,她那时还对青瓶抱有好感,可没想到她会背叛她。 青瓶:“对不起二小姐,奴婢当初也是逼不得已,柳姨娘威胁奴婢若是不害小姐你,她就把我送回窑子里继续当花娘,奴婢那时很害怕……” 白落此时已经擦干眼泪了,她看着青瓶怀里抱着的酒,随即展颜一笑,她说:“我不怪你了,这酒我们一起喝吧。” 她早就不怪青瓶了,要说什么时候不怪的,可能是她愿意为了她而死的那一刻吧。 白落心肠不好,坏的很,但是碰上了一个愿意为她赴死的人,她愿意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们两人坐在屋顶上,对着夕阳举杯喝酒。 “青瓶,我要是逃了你会不会跟着我。” “奴婢会的,夫人……主子,奴婢说了,会为你赴汤蹈火的。” 白落的泪又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谢谢你啊。” 谢谢你还能给我在异世一点温暖。 —— “主子,夫人今日和她身边的丫鬟在清然院的屋顶上喝酒。” 七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欣长人影,那人影有些落寞。 杜明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对白落的事情没有多上心,可一听见她和青瓶在酗酒,心情就烦躁到了极点。 “知道了,下去吧。” 七月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道:“主子,属下斗胆说一句,琉璃公主再好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可主子为何还要拿这等烦心事来捆绑自己,夫人很好,她对王府下人一视同仁,下人们都很喜欢夫人。” “而且……” “滚!” 杜明觉挥出一道真气,那道真气打到七月身上,七月立马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雾来。 “主子。”七月擦干嘴角流下的血迹,他固执的说道,“希望主子今后不会后悔。” 夜里寒气逼人,杜明觉只着了一件单衣站在窗口处,隔着墙他仿佛能看见白落和青瓶把酒当歌的画面。 胸口的暗伤又开始疼起来了,杜明觉摸上去,只能感觉的到那好了的伤疤,他一直记得疼。 也一直记得林溪月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一个月,当所有人都觉得他救不活时,只有她为她上山采药,为他洗手作羹汤。 她拼了命的在战场上捡回的他,他们互瞒身份,开心的度过了三个月。 直到最后他才知道,林溪月是东洲二公主,皇室派人来的那一天,杜明觉刚好准备了一根桃花簪子,他是准备送给她的。 可她最后没接,只是冷淡的说:“明觉,我要回家了。” “祝你以后能够找到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不要,我不要,你不是救了我吗,为什么你还要抛弃我!” 那时的自己就像个孩子一样不想被心爱之人抛弃。 可她终究还是抛弃自己了,她最后一句说的是。 “抱歉……” 第25章:讨要夜枫 他不要抱歉,他只要她林溪月一个人! 回过神来的杜明觉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杜明觉摸着身上那个破旧的荷包,闭眼道:“林溪月,我杜明觉此生此世只认定你一人。” “你别想再跑了。” 白落第二天是被青瓶喊醒的,她揉着眼睛起来,薄被滑下,露出一具优美酮体,恰到好处的肉感,以及那饱满的地方无一不展露出她的美丽。 “夫人,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白落不解的往下一看,“卧槽,我昨晚干什么了青瓶?”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白落立马抱住身体,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让青瓶大为震惊。 “夫人,你说是不是……” 杜明觉!!! 白落气到脖子以上全是红的,她使劲咬着唇瓣,想冲出去找杜明觉算账,但她目前这样怎么找,难不成还说什么他扒她衣服了! 这谁信啊——混蛋杜明觉。 “夫人,可能……可能不是他也说不定,夫人自己也有可能。” 青瓶有些害怕的说着,可旁边的白落明显不信,她指着薄被下光溜溜的身体道:“难不成我自己脱的?” “这也有可能。” 见青瓶点头,白落气到差点栽个跟头在地上。 “青瓶,你……” “笃笃笃!” 白落原本还要教训一番青瓶的,见门外有人敲门,她立马急的跳了起来,她赶忙朝青瓶使眼色。 青瓶也明白这样子被谁看到也说不清,于是她快速将箱子里的衣服拿出一套扔给白落。 “谁啊?”白落赶忙穿衣。 “夫人,宫里皇后娘娘来下了请帖,说要请夫人进宫喝茶。” 系好最后一条带子,白落将藏在衣服后颈的头发一把捞出来。 青瓶手也巧,很快为白落挽好发髻。 白落一把将门拉开,看着门前的小丫鬟,她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你刚刚说的是皇后邀请我去是吗?” 丫鬟连忙点点头,她声音都有点颤:“是的,皇后下拜帖请夫人进宫喝茶。” “进宫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皇后娘娘还说……希望夫人不要拂她面子。” “宫里的嬷嬷也来了,现在在门外侯着呢。” 白落与身后青瓶对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 白落知道,这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去了。 “王爷呢?” “王爷还没下朝。” 白落真是被逗笑了,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步先走,语气淡然道:“既然这样,那就走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白落出来时,看见了那位让她血液忍不住倒流的人。 她走上前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抬起那人的下巴,歪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嬷嬷以为白落看上了夜枫,立马从中插了一脚道:“这是我们娘娘身边的侍卫,他叫夜枫,还请夫人注意点距离,别被有心人看到嚼舌根子去了。” 白落后退几步,眼眸中划过一抹暗光,“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人啊~” 夜枫还带着獠牙面罩,整张脸也只露出了一双冷寂的眼睛,他的话很少,少到白落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白落提着裙摆上了马车,她撩起帘子。 “青瓶,你跟我上来。” 嬷嬷看着青瓶跟上去,语气不好的说道:“真是没有规矩,丫鬟哪能跟主子一个马车。” 白落听见了,制止住青瓶想要下去的动作,她伸出头来看着那位嬷嬷,语气略带威胁。 “怎么,你不服吗?” 嬷嬷不屑的看着她,“何止不服,摄政王殿下都要看皇后三分薄面,你是什么人,敢对老奴说出这种话,不怕老奴在皇后面前参你一状吗?” 白落半勾嘴角,“你参啊,你以为我怕你们吗!” 嬷嬷指着白落,气到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好样的。” 白落随意玩弄着帘子上的珍珠,似没在意的说道:“本夫人爹是太尉,娘是丞相嫡女,夫君是摄政王殿下,本夫人身世显赫,夫家尊贵。” “你——有什么资格参我。” 嬷嬷彻底被吓住了,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好话。 到最后也只能说一句老奴知错,还请夫人见谅。 看吧,只有以权压人她才肯认错,封建社会不就是这样吗。 白落撑着头看着往后倒的景色,她握住了她的手:“青瓶,陪着我。” “奴婢一直都在。” 青瓶垂下眼帘,身子忍不住的发抖,她想,她是第一次见二小姐气场全开的时候。 那股力量冲破了之前她对白落的看法,她以为小时候烧糊涂的二小姐落下了病根,时不时的会说些浑话,她并没在意,可当那天来临,二小姐第一次打了她和青盏,她说:“她给你了什么好处,好到你可以暗杀我?” 原来她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二小姐都知道。 直到后来她把柳姨娘和大小姐给一步步拔除她都没有惊讶,似乎她们的结局一直都是固定的,即便没有二小姐也是老爷。 老爷想折磨她们,可二小姐却给了她们解脱,这样的二小姐不能说坏,只能说是解救自己吧。 可今天,一直不肯以权压人的二小姐今天竟然会说出这种有力度的话,她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二小姐的身份很重,她身世显赫,所以嫁的夫家也是万般尊贵。 所以今天她有实力说出这种话。 …… 皇宫。 白落下车时,夜枫站在了她身边。 “皇后有令,接下来由属下带你去凤仪宫。” “我不要。” 白落用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他,他一直古井无波的心突然波动了一下。 “嬷嬷,你来带路吧。” “我要是出事,想来嬷嬷也脱不了干系。” 嬷嬷咬了咬牙,转头看了一眼夜枫,只见他微一点头,便也同意了白落的无理要求。 “那夫人跟我来吧。” 白落跟在嬷嬷身后,青瓶跟在白落身边,还时不时的往后看,生怕夜枫会对夫人不利。 白落伸出手安抚住青瓶,见她不解,她便摇了摇头小声道:“别想那么多了,他不会的。” “是。” …… 凤仪宫。 皇后身着一袭凤袍坐在威严高大的凤椅上。 她很美,美的很有攻击性,白落进来的那一刻,看见凤椅上的皇后时她也不免的被小小惊艳了一把。 皇后看见她时红唇轻勾,“夫人可真让本宫好等啊。” “来人,为侧妃赐座。” 皇后故意强调侧妃这两个字,白落听出来了,她这是想讽刺她,即便身份高贵到了摄政王府却还是个侧妃,以后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子庶女。 这是要告诉她,侧妃配不上夫人之称啊。 “多谢皇后娘娘。” 但白落何许人也,前世便是演员,她可不怕这些人的讽刺。 白落刚一坐下来,丫鬟便为她斟满茶。 “皇后娘娘请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后一愣,见她如此冷静便也不在拐弯抹角了。 “你们都给本宫下去吧。” 凤仪宫里的丫鬟太监的很快都走了,白落依旧做的端正,丝毫不慌张,这让皇后高看她了一眼。 “侧妃,你的丫鬟也下去吧,本宫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青瓶站在白落身边,一动不动的表明了态度。 皇后脸色一变,想要训斥她,白落先她一步跟青瓶耳语了几句,她也就乖乖下去了。 “好了,皇后娘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我想问你一句实话。” 皇后微微一皱眉,美艳的样子让白落看的一晃神,“你长得很好看,甚至还有点像我。” “放肆,你说本宫像你,还真是不要脸!” 白落很快恢复过来,她毫无感情的看着她作秀:“皇后娘娘,我只是说了一句有点像,你这么激动干嘛,莫非……你喜欢我夫君?” 被指出心中所想的皇后顿时闭了嘴,她没有再说话了。 “简直胡说八道。” 皇后偏过头去不让白落看见她微红的香腮。 白落也不想看,她过来只为了一件事。 “皇后娘娘,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吧。” 皇后立即摆正姿态,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来讨一句实话。” “你没有得罪过本宫。” “那你为何要夜枫来暗杀我。” 白落满眼讽刺的看着高台上的皇后,大殿空旷,她的心中没有暖意。 “本宫从来没有要杀你。” 白落眼睫一颤,“你说什么?” “本宫从来没有想要杀你。” 白落站起来,一袭宫装将她包裹的美丽动人,她抬头看着皇后,那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正呆着。 “白落,你是傻子吗?” “本宫何必做吃力不讨好之事,夜枫是本宫身边的人,若要他杀你,依照杜明觉的手腕他肯定查的到本宫这里。” “他的实力你不是不知道,本宫何必要招惹他。” 白落仿佛一下子没了力气,她难道弄错了? 可那双藏在面罩之下冷寂的眼睛她是死也不会忘记的。 一个计划悄然而生。 “皇后娘娘,我想向你要一个人。” “谁?” “夜枫。” 第26章:杜明觉发疯 皇后楞然,随即也明白她的意思了,红唇烈焰,她直勾勾的看着白落道:“你知道的,本宫这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把他给你,本宫能得到什么好吃?” “我会与他和离。” “并且——远走高飞。” 皇后闭上了嘴,身子也坐正了许多,没在懒散无骨了。 “好,本宫答应你。” …… 夜枫跟在白落身后,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后要将他送给她。 出了凤仪宫,白落停住脚步。 夜枫保持着距离,于她三步处也停了步子。 “夜枫。” “属下在。” “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主人,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清楚了吗。” “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白落转过身来,微风拂面而过,夜枫睁大了眼睛。 因为,白落笑了。 她的笑犹如百花盛开,四季沦陷,她的美大方又张扬,即便狂风大作,暴雨大落,她也丝毫不会动摇其内心那股力量。 夜枫只觉自己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滋生在了心中,夜枫抬手捂住了心口,皱起了眉头—— 白落压下了想要杀人的想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夜枫爱上她。 要让他爱的无法自拔然后再抛弃,别怪她狠,她这人就是蛇蝎心肠。 既然回不去,既然被人惦记,既然有人要杀她,那她就好好接招,她就不信找不到那人。 …… 太和殿。 杜明觉今日下朝便直直往府里赶去。 “王爷,您可等等下官。” 杜明觉回头,看见一位长相端正的男子朝他走来。 “你是?” 杜明觉有些想不起来,但良好的素养让他做不出快走的举动。 也不知道白落在府里有没有无聊。 “下官是今年入朝的,王爷不清楚也没关系。” “嗯,你有何事?” “下官想求王爷一件事,不知王爷可否帮我?” “何事快说?本王还有要事去做。”杜明觉隐隐有不耐烦的迹象了,但面上还是维持着温润如玉。 “就是……就是想见王爷的侧妃一面,可以吗?” 话还没说完,太尉就过来找杜明觉了。 “王爷,下官有事要同你讨论。” 杜明觉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意味不明,他轻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官拜何处?” 男子没想到杜明觉会这么问他,他以为自己得了他青睐,立马朝他作揖道:“微臣叫彦齐,官拜翰林院修撰。” “那你为何想见本王的侧妃。” 白奇堂皱起眉头,他走过来,彦齐见太尉也看着他,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也立马朝白奇堂作揖道:“微臣……微臣和王爷侧妃有过一面之缘,她的簪子落在了微臣这,还请王爷将它还回去,谢谢。” 杜明觉往他手里看去,竟是他那时在静湖边送予她的桃花簪子。 回想起过往种种,杜明觉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吃醋了。 为什么要见他,为什么又会把这么重要的簪子落在他手里,白落,你究竟在做什么? 同一时间。 白落藏于太和殿屋顶上,她趴在瓦砾上偷偷看着远处讲话的三人。 “怎么爹爹也在,原本只想气杜明觉的。” 白落咬住唇瓣,气呼呼的锤了一拳在瓦砾上。 “也不知道那个状元郎做事怎么样。” “主子别怕,要是他敢背叛主子,属下一定会杀了他的。” 夜枫如是这样说,可白落却没理他,只是淡淡说了句,“你的人生难不成只有杀戮吗?” 她又接了一句。 “那还真是可怜,被你杀的那些人死前都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兴许是家人,兴许是爱人,你是个杀人机器,你永远不会懂的感情这件事到底有多么纯粹。” 白落没说了,她觉得也够了,够夜枫反思自己了。 夜枫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终于触动了一下。 原本的冷寂被人打破,他的心像是突然被揪住了一样,有些难受。 他是杀人机器吗? 他不懂感情,是因为从小没有人教他情是什么。 情是什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落不想教他,她恨透了夜枫,恨透了他杀她时没有一丝的犹豫,她像条奋力挣扎的鱼,自始至终都没逃离过人手中。 “对不起。” “带我下去。” 夜枫和白落同时出声,白落诧异的回头看夜枫,发现他周身围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白落没时间跟他玩忏悔的游戏,她伸出手,眼睛坚定的看着他,“我要在杜明觉回家之前赶回家,我猜你一定做得到。” …… 白落换下宫装,随意穿了件交襟就出来了。 换下温婉的白色宫装,白落穿的这套更加明媚,一身鹅黄色长裙,衬托得她如玉般的肌肤愈加显得晶莹剔透,腰间环佩叮当,清脆悦耳,落地的墨发被她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斜插着一根金灿灿的步摇,将她衬托得既清灵又贵气,那一双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仿佛汇聚了天地之间的所有灵气,所过之处慑人心魂。 白落出来的那一刻也正式彻底的俘获了夜枫的心,皇后也美,他在其身边时也曾被她惊艳过,但惊艳一过便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感觉的地方了。 可白落不一样,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沉沦,不止是她的美,也正是她逐渐向他释放的魅力。 白落走下阶梯,看见院中站着的夜枫,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你看看,我美吗?” 夜枫毫不迟疑的说了句实话:“主子很美。” “白落!” 杜明觉进来时看见的便是白落正朝男人喜笑颜开的表情。 那个笑容,身为夫君的他从来没看见过。 白落回身,看见杜明觉时她没感觉惊讶。 “呀,王爷回来了。” “夜枫,你先下去吧。” “是。” 夜枫离开的很快,轻功一运,他立马消失在原地。 杜明觉皱起眉头走进来,他看着眉眼舒展的白落,心下怒火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发火。 “他是谁?” “状元郎又是谁?” “白落,本王需要你解释。” 白落比他矮一头,她伸手勾住杜明觉的脖子,将他压下来附耳说道:“他们……都是我的——男宠啊。” “白落,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杜明觉气到了,他掐住白落的腰咬牙切齿的抬起她的头,发狠的吻了下去。 “呜……呜呜呜。” 白落想要挣脱开,可杜明觉已然发疯,她怎么也脱不了身。 “嘶——” 白落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杜明觉的唇瓣瞬间就冒出了血珠,他松开了嘴,但手依然没松。 “松手杜明觉!!” 白落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腰快断了。 “啊!——” 一阵天旋地转。 白落被杜明觉一把扛在肩上,她惊恐万分的挣扎,一直摇头说道:“杜明觉,你不能强迫我,你不能……” “你是本王的妃,本王想要什么由不得你拒绝。” 杜明觉坚硬的肩胛骨咯在了她小腹处,本来去房间也就几步路,可白落却觉得他们走了一个世纪。 疼——好疼!!! 白落回想起了她的第一次,也是这般疼。 被放在榻上的那一刻,白落停止了挣扎。 因为她知道,挣扎没有用,反正已经被狗咬过了,她还怕再被狗咬一次吗。 她像条死鱼一样不在活蹦乱跳,杜明觉发狠的冲撞也没用,激不了她什么。 “嗯……” —— 杜明觉抱着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白落,不要试图激怒本王,本王不想伤害你。” 白落偏过头,眼泪缓缓流下,她沙哑着嗓音说:“你的白月光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杜明觉眼神复杂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她是他的妾,而溪月以后会是他的妻,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很好,将来也是本王的妻,本王希望你们两个能和谐相处。” 白落没有意外,她早就应该知道的。 可为什么到了最后,她的心脏会疼呢,大概是他——顶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吧。 白落的手臂滑了下去,杜明觉皱起眉头将她的手拉了回来。 “别着凉。” 温暖的拥抱,两颗寒冷的心却相隔千里,他们两个其实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杜明觉,要是我想和离你会同意吗。” “不同意,除非你死。” 死吗…… —— 白落再一次醒来时身边早就没有杜明觉了。 早就习惯了,揉了揉酸胀的脖子,她起身穿衣。 今日特意穿了一件高领,青瓶进来时看见面色苍白的白落担忧道:“夫人,昨晚……” 白落垂下眼眸,眼下泛青。 “无事,今日我想回家,你同管家说一声。” “是。” …… 白落坐上马车,颠簸之间她累的靠在车壁上。 青瓶看见了也只心疼的盖了件披风,男欢女爱之事她说不了什么,只是觉得夫人所托非良人。 白落闭上眼睛,昨晚的劳累让她心神恍惚,她仿佛看到了以后她的下场。 杜明觉因为白月光将她赶出府去,她流浪在街头,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她的错,所有人都觉得她善妒所以才惹的杜明觉不快。 可她有什么错,她也是无辜的啊。 要怪就怪杜明觉心里没腾干净,偏偏招惹了她。 她要和离,她要自由,她不想再因为男人而束缚自己了。 她不想当一个墨守成规的夫人,不想当一个端庄大方的女人,她只想提一把长剑走南闯北,只想在江湖大道上都留下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