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植物人老公半夜往我怀里钻》 第1章 假千金坠楼陷害时商 一楼宴会厅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啊——” 一声尖叫突然响起,打破大堂内和谐的氛围。 伴随着咕噜噜的声音,一个身穿公主裙的女生从楼梯滚落下来。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围了上去。 “贝贝!” 时烬冲在最前面,一张痞帅的脸在见到满脸是血的时贝贝时骤然变色,“你怎么样?” 时贝贝颤抖着声音哭了出来,“呜呜呜三哥,我好疼……我身上好疼。” “乖,别怕,三哥送你去医院,你会没事的。” 时家父母听到动静匆匆走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时贝贝泪眼朦胧朝他们看去,“爸妈,你们不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 时烬目光冷如寒潭,“时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商站在二楼平台,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得后退了几步。 “时商,抱错孩子不是我们的本意,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推贝贝下楼?” 面对母亲这愤恨的眼神,时商有些不寒而栗,“不,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时烬凶神恶煞,“那贝贝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 时商四下望去,所有人都在谴责的看着她。 那些目光如一把把利剑几乎将她刺穿。 “我……我不知道。” 她下楼时,时贝贝突然拉住她的手,她不习惯别人的亲近,就抽回手。 她根本没推时贝贝! 然而面对所有人的指责,时商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的是她不小心推了时贝贝? 这时,人群中一个人指向了她,“就是她!我刚刚看到她把贝贝给推下楼的!” “我真的没有!” 时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又深邃,此刻她的眼神不屈又倔强。 “我有什么理由推时贝贝?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场合,我会傻到做这种蠢事吗?” “我说了姐姐没推我,你们别再怪她了……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 话刚说完时贝贝就晕了过去。 “爸妈,我先带贝贝去医院,至于伤害贝贝的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时烬说完就如一阵风冲了出去。 “爸妈,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你们去医院照顾贝贝,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说话的是时家大哥时堰,他清冷低沉的嗓音让周遭都安静了下来。 家丑不可外扬。 这里的宾客也不能不管不顾。 时堰向来稳重,时家父母匆匆赶往医院,留下善后的时堰面对着时商也只有高高在上的一句话。 “回家跪到肯承认错误为止。” 把她从乡下接回来的人也有大哥,时商以为他会站在她这边的,可大哥连一点点信任都没有分给她。 时商想也没想就拉住要走的男人,“大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 时堰眼神轻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可以去查监控!” 对,还有监控! 监控能证明她的清白! “查监控?”时堰黑眸冷气森森,“你不觉得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很虚伪吗?” “什么……” “你还装!你专门选了一个监控死角,你让我查监控?贝贝有什么理由诬陷你?反倒是你——” 时商愣住了,反倒是她什么? “总之,我不想听你狡辩,我还要送客,你回去老实跪下认错,我会让管家盯着你。” 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彻底宣判了时商死刑! 时商眼里的神采熄灭了。 时家别墅坐落在京城有名的富人区,往来的佣人对着跪在地上的时商落井下石。 “等先生夫人回来会不会把她赶出去?” “这样的人留在家里就是个祸害。” “怕什么,时家又不是她做主,她就算是亲生的也比不上贝贝小姐一根手指头!” “就是,贝贝小姐漂亮又有才华,她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哪里能比得上?” 佣人们的嘲笑声逐渐远去。 时商这一跪就从白天跪到了天黑。 两束车灯像电光一般划破暮色直逼时商视线。 黑色车头风驰电掣的朝她冲过来,时商出于本能要躲开,然而跪到麻木的双腿已经使不出半点力气。 就在她以为车子要撞上来时,车头在离她一厘米远的地方堪堪停下。 时商被吓得魂飞魄散,她大口呼吸着,好像活了过来。 车灯刺眼,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听到车门大力关上的声音。 “谁给你的胆子敢伤害贝贝?” 她的衣领被揪了起来,难以呼吸。 时商完全说不出话。 下一秒她又被毫不留情地掼到地上。 肩膀砰的一声撞到地面,疼得她发出短促的痛呼声。 来人根本不解气,捏着她两只肩膀用力摇晃着,“说话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贝贝也是你能动的?” “我们时家没有你这么恶毒的人,我今天就要替爸妈好好教训你!” 时商脑子昏沉,还没有缓过神来,小腹就被猛踹了一脚。 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似的,钻心的疼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时商额头上的冷汗当即掉了下来。 “疼吧?” 人影她面前蹲下,声音狂狷狠辣,“这还比不上贝贝万分之一疼!” 时商艰难发出声音,“你,是谁?” 来人一声冷笑,“你不配知道我是谁,我只认贝贝这一个妹妹!” “这样啊……” 时商近乎失语般的呢喃着。 “你到底认不认错?” “我说了,我没有推她!” 时商一字一顿。 她抬头,满脸倔强。 青年挺拔的身影拦在她面前,时商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年轻又陌生的一张脸,眉眼锐利,容貌拔尖,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左耳耳钉散发耀眼光芒,一脸的桀骜不驯,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时商咬着牙,“让我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我没有推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你配吗?你也从楼上滚下来试试!” 青年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脸,“你嫉妒贝贝,又恨她占了你的位置,所以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出丑!她这会骨折只能躺在医院,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第2章 赶紧过来跟贝贝道歉 她的亲四哥,时野,就这么将一顶帽子扣在了她头上。 时商自嘲一笑,“既然你们已经给我定罪了,那我无话可说。” 在时野看来,时商就是嘴硬不肯承认,“是无话可说还是找不到借口?” 时野想到躺在医院里的时贝贝,她浑身是伤还在为时商开脱。 可怜她差点毁了容,还把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可时商呢? 伤害了贝贝还在嘴硬! 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怎么会是她妹妹? 只有贝贝这么大方善良的人才配当他妹妹! “你就是不肯承认错误是吧?” 时商睁着一双澄澈分明的眼睛,毫不避讳对上时野的目光,“我没有做过的事,怎么认?”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我让你嘴硬。” “我打死你!” 时野脾气本就暴躁,他怒不可遏地折下一根树条就往时商身上抽。 树条很细,又软,打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时商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 身上很疼。 时商紧咬着唇,愣是一声也不吭。 “你到底认不认错?” 时野打一下就问一句。 另一辆熄灭的车灯旁,时堰矗立在黑暗中冷眼旁观。 这个妹妹长歪了,是该好好教育一下了,他们做哥哥的也是为了她好。 时野见她冥顽不灵,越打越狠。 “啪啪啪”的鞭打声不绝于耳。 直到时商瘫软在地,时堰才从暗处走出来,“阿野,好了,这些教训足够了。” 时商听出大哥的声音,喉咙发出悲戚一笑,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时野哼了一声把树条丢在地上,“大哥,让她继续跪着,不肯认错就让她跪到死!” 时堰不说话,算是默认。 “赶紧给我起来跪着,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时野根本没有消气,见时商一动一动的装死便抬脚踢她。 时堰蹙眉:“行了,她晕了。” 时野不信,“装的吧?” 看着是真晕了。 时堰冷静吩咐佣人把时商带回房间。 时商半夜发起了烧,浑身热得难受,爬也爬不起来,只能将自己蜷缩成虾米。 枕头湿了大半。 黑暗的房间里,时商抑制不住地抽噎起来,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养父母从小就对她动辄打骂,狐狸精赔钱货这样的话她每一天都能听到。 后来亲生父亲找上门,她知道自己不是养父母亲生的,她很高兴。 就这样,她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冀回到亲生家人身边。 直到今天,时商才发现一切跟她想象的有所出入。 她的家人并不相信她。 也没有爱。 如果爱她,怎么会不相信她呢? - 三天后。 时贝贝出院。 她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时烬和时野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到沙发坐下。 时贝贝摸摸额头上的伤,“三哥四哥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 时贝贝垂下眼睫,“我一直害怕姐姐回来你们就不爱我了,是我太小心眼了。” “对不起啊三哥四哥。” 时贝贝说完又调皮地笑了起来,吐了吐舌头,“你们不会怪我多心吧?” “怪你做什么?” 时烬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这一切皆因时商而起。 要不是她,贝贝怎么会害怕失去他们的爱? 时商还害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真是该死! 时野坐在时贝贝身旁,两条大长腿没有规矩地搭在茶几上。 他轻揉着时贝贝的发顶,动作十分温柔。 “别瞎想,我时野就你一个妹。” 至于时商? 她算个屁! “对了,时商呢?” 贝贝回来了她理应来道歉才是。 时母苏怀玉见他们说起时商头就疼,“去,把时商叫下来。” 时商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际,门外倏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五小姐,夫人叫你下楼。” 这几日,她的房间无人问津。 时商每天都是自己下楼找吃的,佣人瞧不起她,但也不敢明着为难她。 “知道了。” “快点儿吧,贝贝小姐出院了,别让夫人久等了。”佣人说完转身离开。 原来是时贝贝回来了。 时商听到佣人聊天,说家里人这几天都在医院陪着时贝贝。 而她发烧了,没一个人知道,还是自己给自己做针灸,现在才恢复过来。 时商低眸看着身上的鞭伤…… 眼眸一暗。 她也没穿上长袖遮掩,就这么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商就听到时烬说,“贝贝,你的脚伤还没好,之后必定要多加注意。” 温柔散漫的声音,跟面对她时完全不同。 时商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时烬时,他阴阳怪气的说,“一百万,啧,时家还未进门的千金可真是金贵。” 她的亲生父亲时君给了她养父母一百万的赡养费。 明明知道对方狮子大开口,时君还是爽快的给了这笔钱,当时时商感动得不行。 所以这是三哥讨厌她的原因吗? “姐姐!” 时贝贝倒是眼尖,看到时商站在那儿不动,当即甜甜的叫了一声。 楼下几人顿时朝时商看去。 苏怀玉想到前几日的事便来气,声音骤然一冷,“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点下来!” 她身上装饰不多,给人一种豪门阔太的感觉。 带着一丝混血感的五官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威严。 时商抬脚往下走。 “啊,姐姐!” 时贝贝看到她手臂上凌乱交错的鞭痕,惊叫了一声站起来,结果又因脚伤跌回了沙发。 “乱动干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了还不注意,你给我坐好!” 时烬严厉的话语里充满关心。 时野也紧张得不行。 时贝贝却担忧地看向时商,“姐姐,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啊?谁打你了?” 啧,都流血了呢,肯定很疼吧? 看到时商这样,时贝贝顿时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时野冷哼,“犯错就该打。” 时贝贝捂着嘴,明显是被吓到了,“四哥,姐姐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打她呢?” 时野混不吝的嗤笑,“不打怎么会长记性,她这么害你,你就别管她了!” “贝贝,你四哥说得没错。”苏怀玉板着脸,“时商,你还不赶紧过来跟贝贝道歉?” 第3章 假千金设计绑架卖惨 像时商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就该关起门来教育,免得出去给时家丢人现眼! 时贝贝受之有愧,“妈,不用不用,姐姐是你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能给我道歉?” 她愧疚的看了时商一眼。 然而这话如同火上浇油。 苏怀玉像是被激起了痛点,勃然大怒,“我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女儿!” 这话对于一直期待母爱的时商来说就像是灭顶之灾。 时商红着眼睛看向时贝贝,“你确定是我推了你吗?” 她眸子黑亮,如同烈阳一般灼人眼球。 时贝贝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跟她对视。 她咬着唇瓣,泫然欲泣,“我不知道,我当时也被吓到了,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 时贝贝抓住苏怀玉的手臂,“妈,我已经没事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好吗?别再提了。” 苏怀玉发现她身体在颤抖,将她搂在怀中一顿安慰。 “没事的,妈妈给你撑腰。” 时野猛地从沙发蹦到时商面前,大力推着她肩膀,“你瞎了没看到贝贝额头上的伤吗?她都这样了你还想祸水东引,你一回到这个家她才会受伤!” 时烬邪佞的眼盯着时商,语气不善,“时商,没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贝贝从小善良,在外面碰到受伤的小动物都要带回来照顾。 她更是怕疼,不可能伤害自己的身体来诬陷时商。 时商被她那一双刁蛮无理又粗野的养父母养着,能是什么好心肠? 即使时商知道他们不信任她已经是个事实,但听到这样的话心口还是难免抽痛。 “可是我真的没有推她。” “你还在狡辩!” 苏怀玉怒不可遏地冲到时商面前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时商的脸当即就肿了起来。 “时商,这十九年我没能教养你导致你性格歪了,你今天要是不肯认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时商眼眶蓦的一红,“妈……” “别叫我妈,你到底认不认错?” 苏怀玉恨铁不成钢。 时商眸子弥漫上一层水雾,“妈,如果我……” “都在闹什么?” 时君知道时贝贝出院特地从公司赶回来,威严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最后定在时商身上。 “爸爸。” 时商跟他对视,黑眸微亮,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苏怀玉却是扑到时君怀里哭诉起来,“你带回来的好女儿,这么久了还是死倔不肯承认推了贝贝下楼,我是教不了她了!” “时商。” 时君黑沉的眸子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他不容置喙的说,“知错就改才是时家的好孩子,爸爸对你寄予厚望,你肯认错,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时商蓄在眼中的泪水瞬间就滚落了下来。 她紧抿着唇。 难道要她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才不会失去她的亲生家人吗? “时商,听话!道歉!” 时君声音粗沉,显得被气得不轻。 时商闭了闭眼,忍辱负重的开口道歉。 “对不起。” 亲情对她来说就像是世界上最华贵的宝石,曾经渴望的东西就近在咫尺。 再怎么样她都要牢牢抓住。 没关系的。 时商安慰着自己。 她拿不出证据,家人不相信她也是正常的。 她总有一天能改变家人的想法。 见她认错,时野依旧还是没有好脸色,“早认错不就行了,何必呢?” 还白遭了他一顿打。 “好了,这件事过去了,谁也别再提。”时君眼里一阵嫌弃,“时商,你先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 时商低下头,“知道了。” 其他人都对她身上的伤视若无睹,爸爸还会关心她。 时商心中微微一暖。 这就够了。 - 一个月后。 傍晚。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残阳照射在洁白的墙面上。 走出教室的时商沐浴进一片残阳中。 黑色的发丝随风飘动,像是在发光。 时贝贝眼里闪过嫉妒,面上甜甜一笑。 “姐姐,我们一起回家啊。” 时商扫了她一眼,没回应,径直往前走。 时贝贝笑了一声,跟上去,语气轻轻柔柔的,“还有一星期我们就要高考了,姐姐成绩那么好,看来应该很有把握能拿到今年的高考状元吧?” 时商在高考三模拿到了全年级第一的成绩,这让时贝贝怎么能不眼红嫉妒? 她简直对时商恨得不行。 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也妄想超过她? 真让时商在高考出风头,那时家还有她的地位吗? 时商,你也别怪我狠心! 时贝贝快步上前,跟时商并排着走。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还在讨厌我?” 时商睨了她一眼,眼里没有半分波动。 “时贝贝,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一个月前那件事,你我都心知肚明。” 见她这么笃定,这会又没有其他人在,时贝贝便也撕下了脸上的伪装。 “既然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那怎么不说服爸妈和哥哥相信你呢?他们为什么只相信我?时商,从这件事你就该看出来了。你跟我,是云泥之别。” 时商停下脚步,一双大眼睛冷到麻木,“烂掉的心再怎么掩饰,到了一定时间也会发臭。” 时贝贝咯咯一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是我先烂掉还是你先被抛弃。” 两人坐上车,车子朝时家驶去。 回去的路上有一段路在维修,司机只能绕道。 时商争分夺秒的在看书,猛烈的撞击突然毫无预兆朝她袭来。 她脑袋重重撞在玻璃窗上,一阵头晕目眩。 车门被打开。 时商只听到陌生男人阴冷的声音,“这就是时家两位千金,把她们给带走!” 谁? 是谁? 时商还没缓过劲,就被人用一张毛巾捂住了嘴巴,彻底失去所有意识。 - 周围烈火焚烧。 时商瘫软在地,被刺鼻的浓烟呛醒。 环视一圈,发现这里是一座破旧的仓库。 她用力咳嗽着,喉咙干涩生疼,像一把刀子滚过一般,生理性泪水糊了一脸。 “哎呀,姐姐,你醒啦?” 时贝贝跨过地上的火堆走进来。 脸上皆是得意。 时商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她眼神骤然一冷,“时贝贝,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第4章 时商被逼嫁给植物人 时商心脏猛地一沉。 她知道时贝贝不喜欢她,甚至不怀好意,但没想到她心思会如此恶毒! 时贝贝在时商面前蹲下,拔出刀子,冰凉的刀面贴着她面颊。 脸上带着恶意的玩味。 “姐姐,不如你来猜一猜,爸妈他们是在意你多一点,还是在意我多一点呢?” 刀锋泛着凛凛的寒光。 时商紧咬牙关,一动都不敢动。 时贝贝凉笑了一声,“这一次,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家里人怎么选择的吧。” “你什么意思?” 时商头发凌乱,脸上也灰扑扑的,但依然掩饰不住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 时贝贝眼里泛起嫉妒。 时商紧紧拽着她的衣服,“时贝贝,你到底要做什么?” 时贝贝甩开她,站起身,睥睨着看向她,“别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几道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进来。 “贝贝,你在哪儿?” “贝贝!” “贝贝!你说话啊!妈妈来了!” “好戏要开场了。”时贝贝弯着眼睛笑,“姐姐,你可要好好的看着哦。” 时贝贝忽然将刀尖对准了自己。 时商瞪大眼睛,“你……” 时贝贝眼里闪过一抹疯狂,刀尖划破手臂,血珠飞溅而出。 时贝贝“哐”的一声把刀子丢在地上,眼神惊恐的朝着外面大喊起来。 “爸妈!哥哥!我在这!爸妈,你们快来救我啊!” “砰——” 仓库门应声而开。 时家人冒着大火冲进来,着急的包围在时贝贝身边。 苏怀玉没见过那么多血,她一脸苍白,“贝贝,你怎么样?” “出去再说。” 时堰抱起时贝贝冲了出去。 时商眼睁睁看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忽然明白了时贝贝的话。 等她艰难从仓库里爬出来。 时贝贝颤颤巍巍的指向她,泪水涟涟,“姐姐……姐姐她刚刚想趁机杀了我!” “什么?” 时君顿时气急败坏的扇了时商一个大耳刮子。 时商耳朵嗡嗡作响,只听到时君冷酷的声音给她定了罪。 “时商,你一次次伤害贝贝,到底是何居心?你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 “时商,你这个贱人真是屡教不改!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时野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浑身炸毛。 他扯着时商的头发,拳头招呼在她脸上、身上。 身上的疼非常人能忍。 时商只觉得骨头都在疼。 少女哀嚎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惊起一树休憩的鸟儿。 没有人上前阻止这一场单方面的暴打。 “贝贝流血太多了,我送她去医院。” 时堰简单处理了一下时贝贝的伤,小心翼翼把她放到车上。 其余人跟着上车离开。 时商像是一块破布一般,被他们给丢在了这荒郊野岭。 时商躺在地上,她身下都是血,睁着一双木木的眼睛,似是失去了意识。 时贝贝被送进医院。 伤口深,医生给缝了好几针。 时贝贝怕疼,哭个不停。 时家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时野恨不得替时贝贝受苦,他一拳砸向墙面,“爸,时商这一次敢对贝贝用刀,我们必须要报警!” 时烬风流的面孔浮着料峭冷意,“我同意。” 时君眼眸深不可测,“时商人呢?” 时野偏过头,“谁知道。” 时堰皱着眉头,“没人带她回来?” 时贝贝大惊失色,“你们不会把姐姐丢下了吧?” 苏怀玉声音冷漠,“管她做什么?就该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 省得再来祸害她的心肝宝贝! 时贝贝捂着包扎好的伤口,瘦弱得像是风一吹就倒,“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你们别怪姐姐,而且我霸占了姐姐那么多年的位置,她对我有怨气是正常的。” 她抓着时君的手,眼里泛出泪花,“爸爸,千万不能报警,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过几天我和姐姐就要高考了。” 时野很是不满,“贝贝,你怎么又替她说话?她都把你害得这么惨了!” 时贝贝敛了敛眸,柔柔弱弱的说,“她毕竟是我的姐姐,我不怪她的。” 时君摸着时贝贝的脑袋,安抚道,“贝贝,你先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时贝贝担忧的道,“爸爸,绑匪抓到了吗?” 时君眼眸沉了下来,“警察那边会调查的,你别担心。” 时贝贝乖乖点头,“好。” 时贝贝包扎好伤口其实就可以出院了,时家人要求她住院观察。 没什么病还占了一个床位,护士都悄悄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在时家人离开后。 警察也赶到了绑架现场,看到浑身是伤的时商,直接把人送进了医院。 时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像是被凌虐一般。 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时都颇为心疼。 “跟人打架了?” 时商扯动了一下嘴角,根本笑不出来,“是被家人单方面打的。” 医生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家人啊,把你打得这么重!小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谢谢,不过不用了。” 时商睫毛轻颤了几下,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或许不该抱有奢望的。 一整晚,时商都是在医院里度过。 时家没有一个人来关心问候她。 翌日,太阳升至当空,时君和时堰来到了医院。 她的父亲和大哥正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这样的眼神过于冰冷陌生,时商在他们身上体会不到一点爱意。 她喉间溢出一声自嘲的笑。 时商慢条斯理开口,“你们又认定我伤害了时贝贝,是吧?” 时堰声音沉冷,“你伤害贝贝本就是不争的事实,还在狡辩什么?时商,你持刀伤人,触犯了法律,是贝贝给你求情,所以我们才没有报警!” 时商居然很平静,只是眼底很冷,“看到我身上的伤了吗?时野打了我,我也可以报警。” 时君气势威严,“那也是你做错事在先,时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 时商面无表情,“什么选择?” “霍家需要一个媳妇,只要你嫁进霍家,我们就不会计较你伤害贝贝的事。” 时商紧皱着眉头,她双眸其实很清澈,眼睛大而明亮,只是此刻没有一点神采。 空洞的眼神麻木又冰冷。 “你让我嫁人?” 第5章 她的户口要迁到霍家 时商仿佛听到了笑话,她笑着笑着,眼里闪出了泪光,“哈哈哈,你还是我父亲吗?” 原来,他们将她解救于水火,目的是为了让她去联姻啊? 她怎么能那么天真的以为亲生的就会对她好? 时商笑自己可笑,笑自己愚蠢! 时君冷着声音道,“时商,你不想嫁也得嫁,霍家高门大户,你嫁进去不亏。” 霍家。 京城顶级豪门。 可惜,那唯一的继承人是个睡了两年的植物人。 时君高高在上地看着她,说,“时商,身为时家的女儿,这是你该尽的责任!” “责任?”时商讥讽一笑,一双黑眸古井无波地看着他们,“你们没养过我,让我刚出生就被拐卖到乡下,我该尽什么责任?你们养了别人的女儿那么多年,怎么不让时贝贝来尽这个责任?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找回来?!” 时商歇斯底里。 她渴望亲情。 可亲情却变成一把利刃,将她剜得遍体鳞伤,以至于让她夜不能寐。 她以为亲生血脉胜过一切,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靠血脉来维持的。 感情这种东西,呵,谁能说得准呢? 有的人就是没有心的。 时商垂下眼帘,眼睫像是小扇子般轻轻扫了扫,眼底闪过一抹悲哀。 心死原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反正,我是不会嫁的。” 时君在外纵横商场,在内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还没人敢这么跟他顶嘴。 沉稳的中年男人眸光凛冽如刀光,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般。 “你也可以不嫁,除非你不想去高考了,或者是被我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到时候就不会比嫁进霍家舒服了。时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时君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他就不信还拿捏不住一个丫头。 时商瞪大了眼珠,不敢相信这是时君会说的话。 这哪里是亲爹啊,分明是仇人! 时堰缓了缓语气,拿出做大哥的架势,语重心长的说,“时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你嫁进霍家,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贝贝有更好的良缘,断然不能嫁给没有希望的植物人。 只能让时商去嫁了,说不定霍家那位死了,她还能得到一笔遗产。 怎么都不亏。 时商都要笑了。 一家人? 谁稀罕他们这样的家人? 转而一想。 时家在这京城还是有实力和地位的。 时君这么狠,肯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她呢,就像捕网里的蝴蝶,就算是把翅膀扇断了也飞不出去。 现在无依无靠,或许嫁进霍家是一个好去处。 她不会再奢求什么亲情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再紧紧抓着不放。 没必要了。 时堰循循善诱的说,“我们也会给你一笔一百万的陪嫁,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 时商抬起眸,眼里划过一道幽暗的冷光,“我可以嫁,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到时候再告诉你们,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走吧。”时商下逐客令。 时君起身,眼里的愧疚一闪而逝,“你好好养伤,别忘了高考的时间。” 霍家那位需要新娘子冲喜,他也没办法。 病房门关上,时商刚刚伪装出的坚强全都稀碎,她埋在枕头里,呜咽着哭了出来。 晚些时候,警察来到病房。 时商着急的询问,“警察叔叔,你们有查到什么了吗?” 警察说,“绑架你们的那群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拿了钱就跑了,我们会尽力追查,一有消息就会跟你说的。” 时商不由得失望起来,但也明白警察的艰辛。 在警察打算离开时,时商说,“我不知道这件事和时贝贝有没有关系,就是跟我一起被绑架的那个女生,或许你们可以从她身上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带头的警察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闻言慎重起来,“好,我会调查的,你也养好身体。” “谢谢。” 时商这几天都住在医院,她没去学校,就在医院里复习。 高考前,她住进学校附近的小旅馆。 因为好的酒店都被占满了,她能订到小旅馆已经是奇迹了。 时商带伤赴考。 三天高考结束。 时堰电话打给了她,“考完试了就回家。” 时商没说一句话,挂了电话。 回到家时,发现时家所有人都在。 “都在呢。”她说。 时君发现她跟之前那唯唯诺诺又小心谨慎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微皱眉头,“坐。” 时商,“有话直说吧。” 时君说,“明天霍家会安排人过来,到时候你跟着霍家的人走就行了。” 她就像是一件物品,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 时商笑了声,漆黑的眸子定在苏怀玉身上,“妈妈,你也是希望我嫁出去的对吗?” 哪有做母亲的不疼自己的孩子。 虽然时商这些年没有养在她身边,但到底是她亲生的血脉。 或许是想到时商即将要离开了,苏怀玉难得动了恻隐之心。 “霍家是顶级豪门,你自小养乡下来,能嫁进霍家,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时商心里抽痛了一下,她抚着心口,柔美的面容泛起甜甜淡笑,“既然霍家这么好,怎么不让时贝贝去嫁?” 苏怀玉眼神巨变,“你说什么呢,贝贝还小!怎么能让她嫁?你做姐姐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时商梗着脖子怼回去,“难道我就不小吗?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够了!” 时君重重拍着茶几,“霍家算了你的八字,是最适合嫁进去的,他们也只点名要时家千金。时商,既然你之前已经答应,就不要说那么多话!” 也是。 时商轻吐了一口气,似笑非笑。 她都决定嫁了,跟他们扯那么多皮干什么? 难道还指望他们找回良心,对她回心转意? 她还没傻够吗? 时堰眉眼高贵,“时商,说一说你的条件吧。” “跟霍家的人说,我嫁进去可以,但我的户口要迁到霍家,否则我不会嫁。” 第6章 孝敬长辈,伺候丈夫 她说的毅然决然。 时君微怔。 时商竟然主动说要迁出户口? 虽然本来就该这样,但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多少让时君不高兴。 时君这时也没有深想,“当然要迁户口,要不然你以为霍家这么好进?” 她嫁进霍家的作用是去冲喜,又不是让她去享福。 这事没有阻碍,这多少让时商松了口气。 转而想到她的亲生家人就这么轻易把她给抛弃了,她心里仍是会感到疼。 这种疼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再一点一滴渗透进骨髓中,令她痛苦不堪! 人心如此凉薄。 时商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她站起身,漆黑的眸光扫过时家众人,“希望你们将来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一番话意味深长。 时野嗤了一声,不屑的笑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脸啊。” 时商这个祸害离开时家,他们高兴都来不及,甚至还想放几个响炮庆祝。 他们会后悔? 笑话! 时野精致的面容倏然浮现起一抹担忧,“爸,你说时商去了霍家那边会不会私自逃跑?” 时商要是跑了,霍家把目光盯到贝贝身上怎么办? 时野一下子攥紧了时贝贝的手。 “四哥,怎么了?” “没什么。” 时贝贝一阵莫名。 时野指腹轻轻摩挲着时贝贝的手背,他一定会保护好贝贝的! 时堰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阿野,你太杞人忧天了,时商不敢这么做的,就算她真的逃了,霍家也会把她给抓回去,你完全不用担心出现意外。” 时野冷哼了一声,“霍家不抓我也会抓!” 时商必须要跟霍家永远绑定在一块! 时商刚洗澡出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打开门,时堰站在门外。 时商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有事?” 之前的时商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是讨好他们就是在他们面前极尽卑微,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势,如今时堰在她脸上只看到了陌生。 时堰不知道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时晏浓眉大眼微蹙,“我有话跟你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时商转过身,窝进单人沙发里懒洋洋地坐着。 房间没有其他坐着的地方,也不好坐到妹妹的床上,时堰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时商,希望你到了霍家能好好的过日子……” “行了。”时商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别来我面前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了,我不想听,有事直说,要不然请你出去。” 时堰语气冷了几分,“时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时商听完冷笑了一声。 是他们把她变成了这样,还来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时堰脾气也上来了,他拿出一张银行卡直接丢到时商身上,声音毫无温度。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现在都是你的了,我们时家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时商阖着眸,长睫盖下来,眼睑处投下一圈漂亮的暗影。 她粉唇勾着玩味的笑,“行,我知道了。” 时堰眸光沉沉地盯着她,几秒后,他重重摔上门离开。 时商把卡收了起来,一百万,这钱不要白不要。 她现在可是缺钱得很。 - 天空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云层,强烈的阳光穿云而出,照亮人间遍地。 时商还在睡梦中,佣人就来叫她了。 说是霍家已经来了人,让她赶紧洗漱好下楼。 时商起来后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打扮了一番。 毕竟是要结婚,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但这一次也不能太寒酸了。 “久等了吧。” 霍家管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走进视线。 对方有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鼻尖精巧,下颚收尖,整张脸十分的精致。 优越的脸骨让她的颜值看起来既有张力又有侵略性。 时商遗传了苏怀玉的混血感,容颜看起来精致又明艳。 好看的人总是格外让人赏心悦目。 赵管家温厚一笑,“您是时商时小姐吧?” 时商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一袭修身黑裙,风华闪耀,将那股世家千金的风范拿捏得死死的。 不愧是姑奶奶看上的人。 时商点了下头,轻轻一笑,“是的,我就是时商。” “我是霍家的管家,姓赵,少夫人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请随我们离开吧。” “哦,那就走吧。” “时商。”时君叫住她。 “有话跟我说?” 时君语重心长的叮嘱,“时商,去了霍家要好好过日子,孝敬长辈,伺候丈夫,尽到身为儿媳、妻子该尽的责任,可别丢了我们时家的脸。” 时商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好的呢。” 俨然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赵管家。” 玉树临风的时君陪着笑脸。 赵管家回以一笑,“时董且稍等,等少夫人的事情办妥,霍家会派人过来和您交涉。” 时君颇有几分春风满面,“那我静候佳音。” 坐在林肯车上,时商撑着下巴,懒洋洋的开口,“我们现在是直接去霍家?” “是的,少夫人。” 时商翘起了腿,脸上笑意盈盈,“赵管家啊,我有个疑问,我嫁去你们霍家,你们答应许了时家什么好处?” 这是一张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蛋,是一眼望去就会被吸引的美人脸。 她小巧的五官给人的感觉是属于柔弱那一类型的,看着更是人畜无害。 她一双大眼睛十分澄澈,不像是有城府的人,赵管家却觉得自己看错这位少夫人了。 “这是两家的联合,哪会有什么好处之说呢?少夫人不要多想。” “得了,你也别把我当什么傻子了,你不跟我说,我也能去问其他人,倒不如你先跟我说了。” “少夫人请便。” 时商,“……” 难啃的骨头。 半个多小时后。 车子驶进霍家气派的庄园大门,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才在主别墅前停了下来。 司机打开车门,赵管家出声提醒,“少夫人,我们到了。” “哦。” 时商先跳下了车。 第7章 老公叫什么名字来着 眼前的别墅富丽堂皇,极尽奢侈,比时家高出了要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客厅中央,巨大的琉璃灯垂直垂下,在白日里仍散发流光般的光采。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时商抬头看去,两位打扮很贵气的女士从楼上下来。 脸颊圆润饱满,一身富态的那一位快步冲到时商面前,热情地抓起她的手。 “你就是商商呀,果然真人比照片上还要好看!” 说着还捏了捏时商没几两肉的脸蛋,“你这小丫头怎么长得这么美哦?让我好喜欢。” “???” 时商一边躲开那只咸猪手一边抽回自己的手,颇为尴尬,“你是?” 商商这称呼还真是奇怪。 而且她们也没见过面吧? 霍婉跺脚,“我是你姑姑啊!” 见时商困惑的样子,霍婉又重新拉起她的手,眼珠子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可见是十分喜欢时商的。 时商只感觉到如芒在背。 所以眼前这位就是她那素未谋面的丈夫的姑姑? 时商呵呵尬笑,“您好您好。” 霍婉故意板起脸,“商商,你该叫我一声姑姑!” “好的……姑姑。” “哎呦,这声姑姑可真好听。”霍婉开怀一笑,拉着时商来到沙发前,向她介绍起宋华章,“商商,这位是你老公的妈,也就是你婆婆,长得跟你一样好看。” 时商,“……” 啊这,为什么要拿她们来比? 时商看向坐在沙发上,刚接过佣人递过来一杯热茶的美丽贵妇。 时商轻唤了一声,“婆婆,您好。” 宋华章缓慢地放下茶杯,抬起美眸,“别来跟我套近乎,你跟我儿结了婚,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这是叮嘱。 也是警告。 警告她别在老公还没清醒的时候出去胡作非为,霍家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难解之题。 时商心里摇头,这婆婆看着不太好相处啊。 她的脑袋却是老实巴交地点了一下,“我知道的,既然已经嫁给……” 嗯? 她老公叫什么名字来着? 时商急中生智的找补,“——霍家!我自然就会做好分内之事。” 宋华章‘嗯’了一声。 要不是她儿子出了意外昏睡不醒,这时商还真不配当她儿媳妇。 不过反正是来冲喜的,是谁都无所谓了。 宋华章抬起那一只保养得宜的手,“赵管家,做事吧。” “是,夫人。” 赵管家喊了人进来,在时商还处在懵圈的时候就让她摆出笑容,端正姿势,然后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 接着那几个奇怪的人又继续捣鼓着什么,没过多久,两本结婚证就新鲜出炉了。 时商,“……” 嚯! 不愧是霍家。 把民政局给搬到她面前来了。 一位精英男士又拿出了几份合同摆在时商面前。 宋华章,“打开看看吧。” 时商拿起来翻了翻,有她落户霍家的文件,还有婚前协议、婚前财产公证,以及给时商的报酬合约。 时商看完啧啧了两声。 再次感叹,不愧是顶级豪门霍家。 “看完了就签吧。” 见她没动,宋华章淡淡冷冷的开口,“我们霍家开给你的报酬,你不亏。” 还是挺亏的。 她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嫁给一个植物人守活寡,她能不亏吗? 但这话可不兴说。 时商拿起一件文件,笑问,“那答应给我的报酬,是不是在我签完字就能拿到了?” 宋华章眼神一凉,像是淬了冰渣子进去,“可以给你!只要你老实,否则我有权利把给你的那些报酬收回来。” 时家的人,果然贪钱! 宋华章心里冷哼。 时商信誓旦旦的保证,“结婚证都领了,我当然会一心一意,婆婆,请您放心。” 霍婉“啪啪啪”的鼓起掌,十分高兴,“哎呀,嫂子呀,你别把气氛搞这么僵嘛,现在这一切皆大欢喜。我就跟你说了,商商是个好女孩的,她肯定会对温庭好。” 时商,“……” 这位姑姑怕不是有点傻白甜哦? 时商没有一丝犹豫,刷刷刷的在文件上签下名字。 她也拿到了一张银行卡。 她的报酬,也不多,就一千万。 赔上她的一辈子。 呵呵。 时商露齿一笑,笑容清甜靓丽,“谢谢婆婆,那我现在去看看我老公吧。” 也该见见她那素未谋面的丈夫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华章看着她那娇艳的笑,再想到躺在床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的儿子,没好气的说,“别整天把老公老公的挂在嘴上。” 时商,“好的呢~” 宋华章,“……” 别以为声音甜就能在我面前装傻充楞! 她才不吃这一套! “姑姑。”时商朝霍婉展演一笑,“你能带我上楼吗?” “那当然行啦。” 霍婉十分享受时商的这一声‘姑姑’,她愉快地拉着时商的手上楼,“商商,再叫我一声姑姑,姑姑给你个大红包。” 时商,“……” 这人为什么对她这样好? 莫名其妙。 时商,“姑姑。” 红包不要白不要。 霍婉当即甩出一个大红包,这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了的。 时商用手指捻了捻,红包很薄,霍家人这么阔绰,塞的应该不是毛爷爷,而是支票。 时商甜甜一笑,“谢谢姑姑。” “跟姑姑客气啥!咱今后就是一家人了,咱们霍家钱多,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时商,“……” 骗谁呢? 她已经签了财产公证! 霍家的钱可不属于她。 两人的声音传到楼下,宋华章都听在耳中。 她那傻傻的小姑子哦,不会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吧? 赵管家看出宋华章的忧虑,宽慰说,“夫人,姑奶奶很喜欢少夫人,证明少夫人为人还是可以的。” 霍婉傻人有傻福,她啊,不喜欢和坏人玩。 宋华章扶着脑袋,“就怕她心机深沉,阿婉也看不出来。” “少夫人看着不像是那种人。”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赵管家倒是觉得时商比那假千金时贝贝要好许多。 时家给时商举办欢迎宴,在认回真千金的同时,还对外宣称时贝贝也是时家真千金。 搞笑呢? 第8章 主要是还不想守活寡 时贝贝的长相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跟拥有出众样貌的时家人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也就时家拼命遮羞。 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到这个地步,鱼目混珠,完全是乱了套。 赵管家也只当做个笑话看。 宋华章轻叹一声,“要真如那位高人所说的一致,时商能给温庭带来好运,我日后必会把时商当成祖宗供起来!” 赵管家,“……” 夫人一定是太过伤心才会说胡话。 也是,丈夫和儿子遭遇车祸,丈夫当场殒命,只留下个变成植物人的儿子。 任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 二楼处。 霍婉推开一扇象牙白的门,拉着时商走进去。 一进到房间,时商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凉的气息。 环视一圈,房间内的门窗都紧闭着。 一股药味萦绕在空气中挥之不散。 时商眼神稍稍变了味。 “商商,这就是温庭。” 霍婉将她拉到床头,“我们家温庭长得很好看吧?这么好看的人现在是你老公了。” 时商算是发现了,这位姑姑有些肤浅,钟情于好看的皮囊,不论男女。 时商垂下眸,看着躺在奢华大床上的男人。 大抵是久不见阳光的关系,男人一身肌肤胜雪,几乎能看到他皮肤底下的血管。 他闭着眼睛,浓密的长睫像是一把小刷子阖着。 男人剑眉星目,鼻子俊俏笔挺,俊美又英气。 即便身形瘦削,是个妥妥的病秧子,但也是一位令人惊艳的美男子。 霍婉瞧着时商,咯咯的笑着,“看来你很喜欢你老公啊,都把温庭给看呆了。” 时商不能否认这病秧子长了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孔。 可霍婉又从哪里看出来她喜欢了? 美色能当饭吃吗? “我只是看他还有没有机会能醒过来。” “绝对行的,绝对行的!” 时商睨了霍婉一眼,“你这么笃定?” 冲喜要真有用,还用医生干嘛? 霍婉兴致勃勃的说,“那当然,你可是温庭的福星。” 她这话不带半点犹豫的。 时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位富婆拥有那么多钱不相信金钱的力量,却是信这些神神叨叨? 霍家的人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时商指着男人,“他这样多久了?” “两年了。” 霍婉摇着头,唉声叹气的说,“也不知道温庭还能不能醒过来。”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商商你一定能让温庭醒过来的!” 时商挽唇一笑,“姑姑,我是无神论者。” 话刚说完,就被霍婉给捂住了嘴巴,“呸呸呸!咱们不能对诸天神佛大不敬的!” 她力气还挺大。 时商差点憋不过气,拨开霍婉的手,说,“相信这些还不如找个名医来给他看病。” “霍家都不知道给温庭看过多少个医生了,中医西医都有试过,可惜……” 都是一群庸医! 霍婉紧锁着眉头,“不过有一个人倒是能给温庭带来希望。” “谁?” “京城有位妙手神医。” “那就请来啊。” 霍婉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时商,“商商你个傻子哦,能找当然找啊,可惜凤老周游世界去了,连凤家人都不知道凤老的行踪,我们霍家也找不到。” 凤老…… 凤老??? 时商脑海里突然窜进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爷爷,“……凤老全名叫什么?” “凤奉。” 时商,“……” 她好像认识这么一个人来着。 不会就是同一个吧? 时商走到窗边,扒拉着紧闭的窗户,正要推开,霍婉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这窗可不能开!” “为什么?” “彦青说温庭身体虚弱,抵抗力和身体机能都在下降,要关好门窗,否则会受空气病毒的影响。”霍婉绷着和气的富态脸,神情十分严肃。 时商轻啧了一声,“从他病开始,房间的窗户都是一直这么关着的?” “是的啊。” 时商拧起秀气的弯眉,“房间不通风,新鲜空气无法流通,房内的二氧化碳会增加三倍,细菌在这样的环境更容易滋生,对病人没有任何好处。” 时商说得一套一套的,霍婉也跟着一愣一愣的,“商商,你怎么懂这么多?” 时商顿了顿,谦虚的说,“我在乡下学过一点医学方面的知识,略懂一些。” “那我信你!” 霍婉眼睛亮晶晶的。 时商真的很莫名其妙,“你为什么这么信我?” 霍婉撅了下嘴巴,捧着脸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商商,你果然是忘记我了。” 时商,“……” 这话像是把她当成了负心汉似的。 可她在这之前真的不认识霍婉。 霍婉正要叙述一番前尘往事,宋华章推门进来了。 “温庭怎么样?” 霍婉眼底一暗,“还是老样子。” 姑嫂俩都在等待着一个奇迹。 这两年,她们就是这样互相扶持着走过来的。 宋华章看向时商,“虽说温庭昏迷不醒,但医生说他还是有醒来的希望,身为温庭的妻子,以后就由你来照顾温庭。” 时商乖顺的点头,“这是应该的。” 收了钱就要办事嘛。 这道理谁都懂的。 “我还有一些事和你要交代,跟我来。” “好的。” 霍婉想跟上,被宋华章打发,“阿婉,你去看看午餐准备得怎么样了,时商肚子饿了。” 时商,“……” 好霸道的婆婆! “商商那么瘦,可不能饿肚子,我这就去厨房看看。”霍婉火急火燎的下楼。 时商悄悄扫了宋华章一眼,跟着她来到书房。 宋华章事无巨细的跟她交代关于照顾霍温庭的注意事项。 时商表现出认真听讲的模样。 宋华章看她顺眼了一些,“如果温庭能够醒来,时商,你就是我们霍家的大功臣。” 大功臣? 那是不是代表她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出来? 师傅跟她说过,医者仁心。 她要遵从师德。 看来她有必要帮助霍温庭醒来。 时商诚心十足的说,“我每天晚上都会为温庭祈祷祝福,希望他赶紧醒来。” 宋华章瞥了她一眼,“你有这个心就行。” 时商微微一笑,“那是当然的,我是温庭的妻子。” 主要是她还不想守活寡。 霍温庭醒了,他们才能谈以后不是? 第9章 豪门儿媳果然不好当 时商中午便在霍家吃了饭。 顾不上休息,霍婉拉着她兴冲冲地出门了。 时商也旁敲侧击的从霍婉那儿打听到时家在这场联姻中得到的好处。 ——一个亿。 霍氏答应跟时家合作,投资一个亿给时家。 时家给她的那一百万,还够不上一个亿的零头呢。 时商心里冷笑了一声。 霍婉见她表情不对,关心道,“商商,你怎么了?” 时商摇头,冲她若无其事的一笑,“没什么,我们去哪儿?” 霍婉心疼地拉着她的手,“你嫁进我们霍家来什么也没有,姑姑带你去置办行头,等温庭醒来了,再给你补上一场世纪大婚礼,你说好不好啊?” 霍婉也给了她一千万的支票。 这还叫什么都没有?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是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孩子体会不到的。 时商连忙拒绝,“不用了,我有衣服穿,你和婆婆给我的钱也够我花了。” “姑姑就喜欢给你买,我一直希望有个侄女,你现在满足姑姑的愿望了!” “……” 霍家人都是有点霸道在身上的。 时商拦不住霍碗给她买买买。 恨不得把整个商场的衣服都搬回家。 宋华章在家插花的时候,就看到商场的人不断送着一堆堆衣服来到家里。 宋女士脸黑了。 商场里,时商阻止霍婉继续腐败下去。 霍婉不听,拉着时商又进了一家包包店。 “商商,这个包你看喜不喜欢?黑色的适合你今天这身打扮,粉色粉嫩,你这年龄也适合。” 时商,“……” 好家伙,别人都是傍土豪,她这是妥妥的傍富婆。 时商接过两个包包,正要放回原位,手上的包突然被夺走了。 一抬头,就看到时贝贝像只花孔雀似的,小人得志地看着她。 “这两个包包我要了。” 霍婉从震惊中回过神,还有人敢和她侄媳妇抢包包? 她一把把时商拉到身后,“你谁啊?” 时贝贝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都是不屑,“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时贝贝叫来sa,神色骄矜,“帮我结账买单吧。” sa觉得这小姑娘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理时贝贝,而是转头问霍婉。 “霍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霍婉大手一挥,阔气的说,“店里所有包包都给我打包起来,我全买回去给我侄媳妇,就是不给她。” 时商,“……” 又粗又金的大腿。 没必要,真没必要。 “姑姑,我只有两只手,背不了那么多包,够了。”时商劝说。 时贝贝脸色已经变了。 她不傻,单从几句话,她就知道了霍婉的身份。 听说霍家有位年过三十五的姑奶奶,至今没嫁人,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不够!”霍婉气场全开,“姑姑让你每天背一个包包,一年都不重样,也不能让包包被抢走!” 时商,“……” 这哪里是什么傻白甜啊,分明是女霸总! 时贝贝搓了搓脸,立马换上了一副单纯无害的笑脸,“姑姑,别生气,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 霍婉眉梢轻轻往上一抬,“你谁啊?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叫我姑姑?” “时商是我姐姐,我是她妹妹时贝贝,你当然也是我姑姑啦。” 时贝贝嘴巴自小就甜,这张小嘴叭叭叭的最会哄时家的人了。 可惜霍婉跟时家人不一样。 “商商啊,这婊里婊气的人,是你妹妹?” 听到霍婉这话,时贝贝脸都绿了。 时商没想到她嘴巴还挺毒,‘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不是的,姑姑,我没有妹妹,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女儿。” 时贝贝咬牙,眼眶莫名红了,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是妈妈的女儿,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该这么诋毁我啊。” 爸妈都对外宣称她是时家真千金了,时商还故意这么说,是想毁了她吗? 时商简直是坏透了! 时商走近一步,脸上带着冷笑,扬起手就打了时贝贝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时贝贝都懵了,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时商捏着她的下颚,眸中迸发出森森冷意,“时贝贝,你就这么喜欢抢我的东西?” “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很开心?” 时商附到她耳边,声音幽幽,宛如恶魔低语,“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因为我全都会拿回来。” 时贝贝傻愣愣地看向时商,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时商深邃的双眸似乎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时贝贝莫名有些胆寒。 她脸色一阵惨白,色厉内荏的道,“你动手打了我,妈妈和哥哥不会放过你!” 时商无所谓耸肩,“哦,随便。” “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时贝贝恨恨地盯着时商,转身跑开。 时商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轻呼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到霍婉震惊地看着她。 “……” 时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霍婉却是一脸崇拜的说,“商商,你刚刚太帅了!” “啊?” “对付坏人就该这样!”霍婉义愤填膺的握拳。 时商怀疑这姑姑可能对她有什么滤镜吧。 两人回到霍家庄园时,太阳已经沉下西山了。 宋华章皱着眉头看着她俩,“你们去哪了?” 霍婉开心的说,“带商商买衣服去了,我们霍家可不能委屈了孩子不是。哎?嫂子,难道衣服还没送到家?” “哦,送到了,统共花了多少钱?” 她看了,都是时商的衣服。 没一件是属于她的。 小姑子只记得侄媳妇,不记得她这个嫂子! 没等霍婉说什么,时商立马表明态度,“婆婆,姑姑花在我身上的钱,我全都会一分不少还给姑姑的。” 她什么时候说要她钱了? 宋华章哼了一声,“我们缺你这点钱吗?既然阿婉帮你买你收下就行了。” “……是。” 豪门儿媳果然不好当。 时商打开一个盒子,笑说,“我给温庭买了一串药香佛珠,集了沉香、檀香等二十多种天然名贵药材,对温庭身体有好处的,我等会去给温庭戴上。” 宋华章轻咳了一声,“有心了。” 第10章 佛珠戴到霍温庭手上 时商谦虚的道,“这是应该的。” 霍婉一副了然的样子,“商商,原来你去凤家名下那中药店,就是为了给温庭买这药香佛珠啊?” 时商点头,“对的。” 霍婉对时商开启了夸夸模式,“商商,你这孩子果然善良,姑姑没有看错你!温庭能有你这样的妻子啊,是他的福气,他醒来一定会爱上你的!” 时商,“……” 霍婉拉着时商的手,眼眶突然就红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嫂子,你也看到了吧,我们给温庭找的媳妇多么懂事啊。我们之前都没想到过要给温庭准备这些,佛珠这东西养人,还带有药香,对温庭身体是最好的了。” 宋华章,“……” 霍婉眼里盈满了热泪,不断抚摸着时商的手背,嗓音都哽咽了,“商商,你果然是把温庭放在心里的,有你照顾温庭,我们就放心了!” 时商,“……” 啊,她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千万不要把她说得这么高大上。 宋华章,“……” 这话说的,难道还是她不懂事了? 宋华章板起脸,“开饭!” “我先把佛珠给温庭戴上,婆婆,姑姑,你们先吃。” 时商朝她们笑了笑,往楼上走去。 霍婉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眼睛亮亮的,“嫂子,商商肯定就是我们家温庭的福星。” 宋华章冷哼了一声,“就怕她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阿婉,你……” “嫂子!”霍婉鼓起脸,不悦的道,“你可不兴这么说,商商救了我一命,大师又说商商是温庭命定的良人,商商不可能是你口中的那种人的!” 宋华章,“……” 小姑子是被时商灌了什么迷魂汤? 宋华章语气酸溜溜的,“所以在你心里,时商是最好的?” “那当然了!” 宋华章,“……” 时商从檀木盒里拿出佛珠,给戴到了霍温庭的手上。 他皮肤白,一颗颗圆润黑色的佛珠仿佛是烙印上去的一般。 时商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孔,唉声叹气,“为了在这个家混下去可不容易啊。” 宋华章等时商来到餐厅才开饭。 就在这时,时商的手机响了。 宋华章立马找到挑刺的地方,“吃饭不要三心二意,还让我和阿婉等你?” 是时家人打来的电话,时商也并不想接,她挂了电话,接着把手机关机。 时商甜甜一笑,“我听婆婆的,多谢婆婆等我到了才吃饭。” 宋华章傲娇的哼了一声,“我才不是专门等你,只是家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时商微笑点头,“好的婆婆。” 霍婉打圆场,“来,吃饭吃饭,一家人,不要客气。商商,你多吃点肉。” “好的~” 宋华章又是一哼。 总的来说,来到霍家的第一顿饭,比时商预料的还要和谐。 吃完饭,时商才知道她今晚就要住在这里。 时商,“可是我行李还没带过来呢。” 宋华章,“我让佣人把商场送来的衣服都挂进衣帽间里去了,还怕没衣服换吗?” “可是……” “你不在,今晚谁照顾温庭?明天你再去时家拿行李也不迟。” 宋华章眯着眼睛打量她,“还是你不想照顾温庭?” 宋女士美眸犀利。 时商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那就按我说的办。” 宋女士一锤定音。 时商只能答应下来。 回到霍温庭的房间里,时商把房间里的窗户全都开了出来。 她现在还不明白霍家到底是什么状况,但那负责霍温庭的医生肯定有问题。 可惜她没有证据,也不能靠着一点怀疑就把这事捅到宋华章的面前。 宋华章还以为她是来挑拨离间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时商走回床边,伸手在霍温庭脸上摸了一把,“这么看来我的确是你的福星。” 床上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要不是还有呼吸,都以为他是个死人。 时商撑开他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放平他的手,给他把了下脉。 时商表情轻松,“遇到我,你算是捡回一条命了,要是我师傅在这的话,你会醒来得更快。” 宋华章推门走了进来,见时商刚把霍温庭的手放回被子里去。 时商站了起来,“婆婆。” 宋华章看着儿子,眼睛微微发红,转过头,“我叮嘱你的你没忘吧?” “放心吧,婆婆,我记着呢。” “嗯,照顾好温庭。” 宋华章转过身。 时商叫住她,“婆婆。” 宋华章没转过身,“还有事?” 时商诚挚的说,“温庭一定能够醒来的。” 这是一种好话,甚至能给深陷黑暗的人带来希望。 宋华章听过不少这样的话,但两年了,她却一直没有看到希望。 可这样的话还是能给人带来温暖的。 “希望你能有点用!” 宋华章关上门离开。 时商立马反锁,她转过身,无奈叹了一口气。 时商倏然一顿。 怎么照顾霍温庭来着? 哦,先这样,再那样…… 时商去浴室里端出了一盆热水出来,看着床上穿戴整齐的男人却是泛起了难。 她连男性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就要让她剥男人的衣服? 这跨度会不会太大了啊?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师傅是凤奉啊! 她怎么能害怕剥男人的衣服? 在救人的问题上,怎么能在意这些小细节呢? 男人的身体结构在她眼里就是一堆肉! 是的! 没错! 时商一闭眼,伸出双手,哆哆嗦嗦的给霍温庭解开了身上的衣服扣子。 还得亏她在乡下过了不少苦日子,要不然还真不会伺候人的活。 时商用毛巾湿了水,拧干,然后在霍温庭身上轻轻擦拭起来。 他身上没几两肉,都是骨头,但皮肤却是该死的好! 让时商都有些羡慕。 擦完上半身,时商往霍温庭的下半身看去。 要命了…… 时商轻呼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时商,没关系的,他现在是你老公啊,你看他身体是受法律保护的。” “你把他当个工具人就是了,他现在就是个植物人,你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那就没什么可尴尬的。” 时商给自己做了会心理建设,成功把自己说服! 反正不就几两肉么,有什么的。 第11章 在她眼里就是一堆肉 等擦拭完身体,时商又费了好一番力气帮霍温庭穿上衣服。 她累得出了一身汗,走进浴室去直接洗澡,连浴室的门也懒得关。 反正植物人不可能突然醒来。 洗完澡出来,时商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还是从橱柜里拿出了一床被子在地上打地铺。 时商第二天一早醒来,把东西全部归位。 她给霍温庭做了会身体按摩,又帮他翻身,做完这一切才下楼。 宋华章,“你几点回时家?” 时商,“晚些时候再回去,我看今天太阳不错,等会带他出去晒点太阳?” “晒太阳?” “是啊,婆婆,温庭一直不见阳光,身体严重缺钙,要多晒点太阳对身体好。” 霍婉刚下楼来,一听到这话,立马夸时商懂事。 “商商这简直太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了。” 时商,“……” 宋华章,“……” 把霍温庭带到后院晒了会太阳,时商就回了时家。 出门前,她跟宋华章要了一个保镖。 宋华章当时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只是回个娘家,要保镖做什么?” 时商垂下眸,她天生皮肤白,回到时家这几个月,更是把皮肤养回来了。 白皙漂亮的一张脸上,带着些受伤的表情,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霍碗看不得时商这样子,她拉过宋华章,小声的说,“商商在时家肯定是被欺负了。” 又说起昨天遇到时贝贝的事。 宋华章这两年鲜少参加宴会,但时家为时商举办欢迎宴的事,她还是听说了一些。 都说时商狠毒,把妹妹推下楼梯。 因为听过这事,霍婉说让时商来冲喜的时候,宋华章还是十分不情愿的。 但现在看来,真真假假,也只有时家人才知道了。 宋华章当即拧起眉头,“胆敢欺负我霍家的人?岂有此理!” 她看着时商,“时商,一个保镖不够,你带十个保镖回去,霍家给你撑腰!” 时商粉唇抿出了一丝笑意,“谢谢婆婆。” 她发现宋女士外冷内热,也还挺护犊子的嘛。 这个婆婆嘴硬心软,好可爱啊。 三辆豪车在时家别墅门口停下。 这阵仗就跟当初时家人去乡下接时商回来的一样。 佣人一看到时商,脸色微微一变,“五小姐,你怎么来了?” 这佣人当好是带头嘲讽时商的那一个。 时商勾着唇,似笑非笑,“怎么?我回自己家来还用跟你说?” “不,不是……我去禀告夫人。” 佣人一溜烟跑了。 时商对着一个保镖说,“你跟我进来就行了。” “好的少夫人。” 看到时家熟悉的一切,时商露出嘲讽的笑。 苏怀玉和时贝贝这时也刚好从楼上下来。 一看到时商,苏怀玉面容顿时扭曲了几分,“时商,你还敢回来?” 时商,“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苏怀玉拉着时贝贝冲到了时商面前,抬起手臂就要一巴掌打到时商脸上。 身后的保镖一把攥住苏怀玉的手。 苏怀玉神情一变,“痛!” 时贝贝嚷了起来,“放开我妈妈,这是时家,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这个时商是真的疯了不成? 她之前那胆小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吧? 保镖人高马大,一脸肃穆,“不能对我们上夫人动手!” 苏怀玉脸色惨白,“时商,你就是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你妈妈的?” 时商抬了一下手,保镖松开手,又站到了时商身后。 苏怀玉眼神不善,“你到底来干什么?” 时商懒洋洋一笑,“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收拾东西的,难不成还是回来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啊?” 她这话夹枪带棒,苏怀玉听着更是勃然大怒。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时商嘲弄的一笑,“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来的确挺好的。” “时商!”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 时商笑了笑,黑眸中裹挟着冷意,“拿到了霍家给的一个亿,你们是不是很开心啊?” 苏怀玉,“你怎么知道?” “我婆婆喜欢我,当然是我婆婆对我说的啊。” 保镖都看了时商一眼。 他没看出来夫人对少夫人哪儿好了。 时商慢悠悠的说,“毕竟是卖女儿的钱呢,希望这钱你们能拿得安心。” 在苏怀玉和时贝贝脸如菜色的时候,时商带着保镖上了二楼,来到她的房间。 “你在外面等我。” “是,少夫人。” 就一天晚上不在而已,她的房间就变得乱糟糟起来。 时商眼睛一眯,眼里闪过了冷意。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时商把地上的画稿一张张捡了起来放进行李箱,一件衣服也没拿,只收了她从乡下带来的东西。 推着行李箱出门,保镖正要接过,时商阻止了他,说,“你跟我来。” 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时商推门进去,吩咐保镖,“把这里都给我砸了。” 保镖,“……” 您认真的? 时商面无表情,保镖试探一问,“全都砸了?” “是,能砸的地方都砸了。” “好的,少夫人。” 保镖走进房间,环视一圈,把床头灯和柜子上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 声音传到楼下。 苏怀玉和时贝贝都听到了。 时贝贝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妈,楼上是怎么了?” “跟我去看看。” 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不绝于耳。 母女俩来到楼上的时候,就看到时贝贝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丢了出来。 时贝贝尖叫了一声,“啊!妈妈!” 时商竟然敢动她的东西? 时贝贝直接朝着时商冲了上去,像是一头牛似的,苏怀玉拉都拉不到。 房间一片凌乱,就连她最喜欢的摆件也被摔碎了。 时贝贝红着眼睛,扬起手臂就要朝着时商打去。 时商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眼神冷冽,“打我一下信不信我打你十下?” “贝贝!” 苏怀玉跑上前,把时商给重重一推。 将时贝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时商,你发的什么疯了?” 时商身体一踉跄,扶着栏杆,才没有往后摔。 迎上苏怀玉那充满怨恨的目光,时商轻轻一笑,“这就疯了?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第12章 一个亿是霍家的聘礼 五小姐来者不善! 佣人明显也是心虚了,一溜烟就往别墅跑去,“我先去禀告夫人一声。” 让夫人来治一治时商。 时商微侧过头,朝身后一众保镖说,“安排一个人跟我进去就行了,要是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剩下的人再进来。” 她不想把自己表现成像是土匪进村。 时商走进客厅,看到时家熟悉的一切,她嘴边露出一抹嘲讽冰冷的笑。 保镖,“少夫人,要把这里砸了吗?” 时商,“……” 你比我还像土匪。 “我什么时候说要砸东西了?” 保镖眼神怀疑,“夫人让我们跟您过来,还以为您是要……”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时商,“……” 时商压了压手,“低调低调。” 收到佣人的通报,苏怀玉和时贝贝急吼吼的冲下楼来。 一看到时商,苏怀玉面容顿时扭曲了几分,“时商,你还敢回来?” 时商看了过去,慢悠悠的反问,“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苏怀玉拉着时贝贝冲到时商面前,扬起手臂就要一巴掌打到时商脸上。 身后的保镖一把攥住苏怀玉的手腕。 疼痛袭来,苏怀玉脸色一变,“疼!” 那保镖像是一尊大佛,时贝贝人小力量小,不敢莽撞,只能原地跳脚无助地嚷了起来,“你放开我妈妈,这里是时家,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这个时商是真的疯了不成? 她之前那胆小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吧? 她一定要在哥哥们面前揭开时商这副丑陋的嘴脸! 保镖面无表情,“不管是谁,都不能对我们少夫人动手,除非不要命了!” 苏怀玉脸色惨白,眼里含着一抹屈辱,“时商,你就是这么任由别人欺负你妈妈的?” 这死丫头到底还有没有把她给放在眼里! 时商微抬了一下手,保镖松开手,站到了时商身后。 苏怀玉揉着手腕,眼神冷冰冰的盯着时商,“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时商漫不经心的一笑,“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收拾东西的,难不成还回来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啊?” 她这话夹枪带棒的,苏怀玉听着怒从心起,“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到底谁给她的胆子? 时商,“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日子的确是过得挺好的,不过小心气大攻心。” 苏怀玉跳脚,“时商!!!” 时商揉搓了下耳朵,“不用这么大声的,我能听得到。” 在时家这地盘还拿时商没办法,苏怀玉简直被气疯。 “滚出去!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声音歇斯底里。 时商黑眸中裹挟着一丝冷意,“滚?你们利用我拿了霍家的一个亿,这就让我滚了?” 苏怀玉一怔,“你怎么知道?” 时商昂着下巴,“我婆婆喜欢我,当然是我婆婆跟我说的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 保镖不禁朝时商侧目。 少夫人对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时商皱起眉,“看我干什么?” 少来戳穿我! 保镖十分给面子,恭敬的带,“少夫人说得对!” “那又如何?下嫁给霍家是你自己的选择,你现在又来这里撒什么泼?”苏琇安责问。 “说了我就是来收拾东西的。”时商略带讽刺的说,“卖女求荣的钱,希望这钱你们能拿得安心。” 苏怀玉和时贝贝脸如菜色。 时商带着保镖上了二楼,来到她房间门口。 “你在外面等我。” “好的。” 时商推开房间门就看到一地凌乱的房间。 所有东西都不在属于它的位置。 也就一天晚上不在时家而已,她的房间就被糟蹋得乱七八糟。 连她最珍爱的手稿也被踩上了一串脚印。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时商冷着脸,把地上的画稿一张张捡了起来放进行李箱。 衣柜里一件衣服也没拿,她只收了她从乡下带来的东西。 推着行李箱出门,保镖正要接过,时商冷冷的道,“你跟我来。” 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时商推门进去,直接吩咐保镖,“把这里都给我砸了!” 时商面无表情,保镖试探一问,“全都砸了?” “全砸。” “窗户也砸吗?” 时商,“让我说几次,但凡是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明白,少夫人。” 保镖走进房间,环视一圈,把床头灯和柜子上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 乒铃乓啷的声音传到楼下。 苏怀玉和时贝贝都听到了。 时贝贝咬了咬唇,“妈,楼上是怎么了?” 苏怀玉绷着一张脸,“跟我去看看。” 上楼时,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仍是不绝于耳。 母女俩来到二楼,刚好看到一床粉色的被褥被丢到门口外。 那是她喜欢的草莓床单! 时贝贝红着眼睛尖叫了一声,“啊!妈妈!” 时商竟然敢动她的东西? 贱人! 时贝贝直接朝着时商冲了上去,像是一头牛似的,苏怀玉拉都拉不住。 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一地凌乱,就连她最喜欢的摆件也被摔碎了。 “你动我的东西,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时贝贝伸手就要对着时商撕打起来。 时商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眼神冷冽,“打我一下信不信我打你十下?” “贝贝!” 苏怀玉跑上前,把时商给重重推开,再将时贝贝拉到身后护住。 她眼睛凶狠地盯着时商,“时商,你今天到底发的什么疯了?” 时商身体一踉跄,扶着栏杆,才没有往后摔。 迎上苏怀玉那充满怨恨的目光,时商轻轻一笑,“这就疯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苏怀玉,“你在说什么?” 时贝贝扑到苏怀玉怀中抽泣了起来,“妈妈,姐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要是这么恨我,我离开这个家就是了,我再也不回来。” 这哽咽的嗓音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时商冷笑了一声,“那你离开,别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相信你真正的父母一定会很欢迎你回去。” “够了!”苏怀玉怒气冲冲,“我一早就跟你说过,贝贝不会回去,贝贝是我亲女儿。” 苏怀玉抓着时商的衣服就在她身上捶打起来。 第13章 时野你就是一个畜生 身体的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时商闭了闭眼睛,把苏怀玉的手掰开,“继续给我砸!” “砰”的一声,保镖搬起化妆凳,直接砸碎了房间的窗户。 顿时间,哭声和叫喊声此起彼伏。 保镖踩过一地的凌乱走了出来,“少夫人,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时商勾唇,“干得不错。” 苏怀玉白眼一翻,几欲要晕过去。 “时商,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伤口结成了疤,那么就不会再痛了,时商把心里的那根刺拔了出来,即使会回想到之前的疼,但已经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时商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当然要坐实我的罪名了。” 时贝贝抖着手,“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嗯?” 时商使了一个眼色,保镖上前就夺过时贝贝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时贝贝瞪圆了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桀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时野回到家中,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清秀的男人。 “四哥!” 看到时野,时贝贝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投入了时野的怀抱中。 “四哥,姐姐带着保镖来家里,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房间给砸了。我根本没招惹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时野是最看不得时贝贝受委屈的,他心中升腾起熊熊大火,拉开时贝贝朝着时商冲去。 对于时野,时商心里是有些恐惧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 保镖挡在时商面前。 时野满脸戾气,声音宛如寒冬腊月里凝结成的冰,“时商,你有种!你过来,看我打不打得死你!” 料到里面发生了意外状况,其他保镖在时野后脚也来到了楼上。 “少夫人!” 整齐划一的声音,震慑当场。 时贝贝肩膀一缩,躲进了清秀男人的身后。 “萧然哥哥,我害怕。” 段萧然安慰着时贝贝,“不怕,有我在。” 时家闹翻了天,佣人们早早就躲了起来,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 时商走到保镖前面。 时野对她出手狠辣,时商仿佛还能记起那些招呼在她身上的每一下凌迟。 时商敛了下眸,藏去眼中的怯懦,直面恐惧,“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哥!凭你欺负贝贝!你为什么要砸贝贝的房间,你他妈脑子抽了吗?” 时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房间变成了什么样,时贝贝动了我的房间,我还回去有错吗?” “你有毛病,贝贝去动你房间做什么?” 时贝贝委屈的摇头,“我没有,肯定是姐姐误会我了。” 时商拿出手机,点开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面可以看到时贝贝在时商房间里,把她的东西全都丢在了地上。 时商,“你们有什么好说?” 时贝贝脸色一变,哪里想得到时商竟然在房间里装监控。 时商早就提防着她了,没理由什么准备都没有。 苏怀玉有些不可置信,“贝贝。” 时贝贝不知道怎么解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我只是要找东西,我的项链不见了,我不是故意要动你的东西。”时贝贝委屈巴巴。 时商冷笑了一声,“你的项链不见了,你来我房间里找,难道是我偷了你的项链不成?” “因为……因为有个佣人跟我说见你进过我的房间,所以……” 苏怀玉指责道,“贝贝去你房间找东西有什么错,贝贝的行为是无意的,可是你却让你保镖砸她房间,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时商抬起眼,“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时野眼神一厉,“时商,你好恶毒的心!” “我毒也没有你毒,殴打亲妹妹,你就是个畜生!”时商恨恨的说。 保镖叹为观止。 这郁家四少这么不是人? 殴打少夫人? 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不是该死是什么? 时野身上有明星的光环,在电竞圈里极受欢迎,人人都是捧着他,他还没被人这么骂过,当即横眉竖目的道,“你说什么?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 “我说,你就是畜生!” 时商一字一顿。 时野握着拳头,眼中泛起戾气,暴脾气控制不住,正要收拾时商一番。 还没等他有动作,保镖就拦住了他。 “少夫人。” 保镖听候指令。 “不要把人打死就行。” 保镖,“……” 少夫人狠是真狠。 “是的,少夫人。” 苏怀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时商,你疯了是不是?” 时商笑,“对,我就是疯了!” 时野还没受过这种挑衅,他冷哼了一声,啐了一口,“打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您负责。”保镖甩锅。 “我会负责。”时商说。 时野,“草!” 时野喜欢打沙包,但对上保镖这样的专业人士,很快就落了下风。 苏怀玉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时商,你快让你的保镖住手,时商!” “四哥!” 瞧见时野被那被打到触目惊心的样子,时贝贝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四哥!我要去救四哥!” 时贝贝冲上前,被段萧然给拉了回来。 “贝贝,危险,你别去!” “可是四哥……”时贝贝泪盈于睫,“四哥一定很痛。” 这是时野被大方面的暴打。 保镖就像猫抓老鼠似的,玩着时野。 时野打又打不过,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 “贝贝,别过来!” 时野回头对时贝贝说了一声,想让时贝贝放心,结果被保镖一拳打倒。 “时商,够了!”见时野没有了反抗能力,段萧然站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时商打量了眼段萧然。 男人穿着看不出牌子的衣服,但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时商其实很难将眼前这个富二代跟在乡下的那个人联想起来。 但那一张脸还是对上了。 “你是叫时商是吧?以前你还不叫这个,你还记得我吗?” 时商,“记得。” 第14章 做人太憋屈那就不做 阿诚,“是的少夫人,我看到了。” 其余保镖异口同声,“我也看到了!” 时家人,“???” 段萧然,“???” 时商声音幽幽,“那就动手吧,你们不要把人打死就行。” 阿诚只听命办事,“好的,少夫人。” 苏怀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时商竟然让保镖打她亲哥? 她疯了是不是? “时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是人吗?” 时商冷漠的道,“做人太憋屈了,那就一起不做人好了。” 时野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挑衅。 他啐了一口,“想要打我?” 他冷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阿诚也没被人这么挑衅过。 这不等于一个业余的去跟一个专业的挑衅吗? 阿诚气定神闲,转过头问时商,“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您负责?” 时商,“……” 这报表也是个人才。 时商淡淡的说,“婆婆让你跟我过来,那婆婆也应该会负责。” 阿诚,“……” 您仿佛是在逗我呢? “动手吧,出了什么事我兜着。”时商不咸不淡的开口。 “是。” 阿诚朝兄弟们看了一眼。 兄弟们作证啊。 咱们有少夫人这句话就够了。 时野当真是气笑了,“草!” 他凶神恶煞的挥舞出拳头。 时野平时就喜欢打沙包,但对上阿诚这样的专业保镖,很快就落了下风。 苏怀玉不淡定了,看到小儿子被打,眼睛都红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她急得不行,“时商,你快让你的保镖住手,时商!” “四哥!” 瞧见时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贝贝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四哥!我要去救四哥!” 时贝贝还没冲上前,保镖就拦在了他们面前。 “等少夫人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段萧然一把将时贝贝给拉了回来,警惕的看着这群保镖。 “贝贝,危险,你别去!” “可是四哥……”时贝贝泪盈于睫,“四哥一定很痛,怎么办啊?有没有人能救救四哥?” “时商!” 看着时野被阿诚单方面的暴打,时商心里终于出了口恶气。 时贝贝对她的陷害,时家人对她的不信任,以及时野拿树条抽打她,拳头招呼在她身上时,时家人的冷眼旁观。 都在她心里积攒成了熊熊的恨意。 此刻,她只觉得痛快。 那种报复的畅快感,让她前所未有的轻松。 “时商,你个贱人!”时野打不过,嘴上也不绕过时商,愤怒的骂起来。 用这样的话辱骂亲妹,阿诚都皱起了眉头。 时商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冷眼看着,“阿诚,他还在骂我。” “砰!” 阿诚对着时野一个下勾拳。 “呸!” 时野嗷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 时贝贝看到这一幕,害怕得捂着嘴尖叫,“姐姐,你快让保镖停手!不要再打四哥了!” 时贝贝挣扎着又要往前冲。 “贝贝,你别过来!段萧然,保护好贝贝!” 时野还抽空回头对时贝贝说了一句,想让时贝贝别担心,就这么一分神,被阿诚一拳撩倒在地。 “时商,够了!”段萧然这时候站了出来,语气透着浓浓的失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时商打量了眼段萧然。 男人身上穿着看不出牌子的衣服,但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时商其实很难将眼前这个富二代跟在乡下的那个落魄少爷联想起来。 但那一张脸还是对上了。 段霄然一看到这时商这表情,便明白她是想起来了。 段萧然温和的笑了笑,“你是叫时商是吧?以前你还不叫这个名字的,你应该记起我了。” 时商脸上没有表情,“记起来了,那有如何?” 她怎么能不恨? “记得就好。”段霄然继续笑着,“时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打你四哥了?你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动脚呢?你以前多么善良,还笑得这么纯真,不是像现在这么不讲道理的。” 时商被气笑了。 她以前是什么样的? 她以前就是一个被人打骂的孬种! 这个人谁想当谁当。 只要她没有道德,谁也别想绑架她! 时商不冷不热地睨着他,“话说,我为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 “呃……” 段萧然错愕、不可置信。 时商明明很喜欢他的啊,现在为什么对他是这种态度? 哦,他明白了,他们一定是许久不见了。 “时商。” 段萧然往前走,没靠近时商,被保镖拦下。 第15章 你身边真是危机四伏 这无疑是挑衅! 时野只觉得憋屈死了。 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般。 时野想爬起来证明给他看,然而身子一动就是散架般的疼。 阿诚见他动弹不得,起身禀告时商,“少夫人,他应该是站不起来了。” “那我们走吧。” 时商不再看家人一眼,目不斜视的朝着前面走去。 段萧然欲言又止,“时商……” 时商一个眼神也没甩给他,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时家。 时野气得捶地,“可恶!时商,我跟你不共戴天!” 苏怀玉心疼得不行,“别管他了,我给你叫救护车,先送你去医院。” 时贝贝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愤愤不平的道,“姐姐简直太不是人了!” 段萧然也摇头,似是不可置信,“以前的时商真的不是这样的。” 时贝贝看向他,“萧然哥哥,你怎么会认识姐姐?” - 霍家。 宋华章和霍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到时商,霍婉起身朝她走去,“商商,你回来了,在时家没被欺负吧?” 时商摇了摇头,淡淡一笑,“有保镖们在,没被欺负。” 宋华章板着脸,“那怎么去了那么久?” 时商乖巧的说,“我母亲留我说话。” 宋华章不解,“你母亲为了拿一个亿把你嫁来霍家都不带犹豫的,没想到你们母女感情还挺好。” 时商,“……” 时商甚至不知道宋女士这话是真心还是讽刺。 时商,“总之,就是聊了一会,也没什么别的事。” 宋华章轻瞥她一眼,“我又不关心这个。” 霍婉给宋华章解释,“商商,你婆婆是嘴硬心软,其实是关心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带那么多保镖回去。” 宋华章,“……” 我什么时候请你当我的代言人了? 宋华章不冷不热的道,“我是关心温庭,要是时商有什么问题,影响的也是温庭。” 她才不会没事关心时商如何。 时家那些烂摊子她也懒得搭理。 霍婉疯狂给宋华章使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 宋华章轻哼了一声,看向阿诚,“温庭没醒来之前,你就负责保护少夫人。” 阿诚恭敬道,“是,夫人。” 阿诚在一旁看着,都要惊叹于时商的变脸。 少夫人在时家喊打喊杀,霸气侧漏,一回到霍家就变成了柔弱小白兔。 这强烈的反差…… 他要不要告诉夫人呢?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他们一家人的事,他一个外人才不去掺和,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时商朝阿诚看了一眼,一双大眼睛澄澈分明,“阿诚,今天多谢你了。” 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出手利落,就是嘴碎了一些,总的来说也没啥毛病。 时商弯眸一笑,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少夫人狠是真狠,无辜也是真无辜。 阿诚,“……不敢不敢。” 时商,“我先拿行李去楼上放。” 霍婉,“你就这点行李啊?” “嗯。” 霍婉对宋华章说,“嫂子,你看到了没,时家肯定是虐待商商了。” 宋华章吹着茶杯上漂浮的茶叶,慢悠悠说,“那不是有你护着她吗?时家肯定不敢了。” 霍婉一笑,“也是,谁敢欺负商商,我就要命他命!” 宋华章,“……” 那她这个做婆婆的还欺负不得了? 越想越糟心。 晚上。 给霍温庭擦拭好身体后。 时商从针灸盒里拿出师父给她的银针,右手持针,将针缓缓刺入他的百会穴。 西医上讲,植物人是大脑功能受损。 从中医上讲,是他全身经脉淤堵,气血不畅,无法流通到大脑,便昏睡不醒。 她要先刺激他的中枢神经,保证他气血能够畅通无阻,再以药物来辅助治疗。 针灸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阳面到阴面。 阳面是晒太阳的地方,也就是后背,阴面是身前。 针落在百汇、膻中、合谷、气海、足三里、涌泉几个主穴。 再加上辅助穴位。 很快,霍温庭的身上就插满了银针。 时商拖着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观察霍温庭的反应。 宋华章打算进来的时候发现门反锁了,敲了敲门,“时商,你在做什么?” “婆婆,我在给温庭擦身体。” “忘了跟你说了,明天上午九点医生会来家里给温庭检查身体。” 医生? 那看来她可以会一会那个医生了。 时商应,“好的婆婆。” “早点休息。” 宋华章离开。 时商目光落到霍温庭身上。 这么多针插在他身上,他没有一丝反应,真是漫漫长路其修远兮。 等到了时间,时商把银针都取了下来,消毒之后再放回盒子里去。 第一次给霍温庭针灸,不能给他下那么大的剂量。 时商打开手机备忘录,记录下霍温庭今天针灸的学位和时间还有反应。 明天她还得去药店把药材买回来。 时商洗了澡,拿出被褥铺在地上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餐没多久。 宋彦青提着一个医药箱来到了霍家。 男人长得芝兰玉树,看着气质温润,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笑时有种清润感。 给人的感觉十分清爽。 “伯母,我先去给温庭先做检查。” 宋华章叫时商,“时商,你和彦青上去,看有没有需要什么帮忙的。” “好的,婆婆。” 宋彦青温声说,“伯母,我一个人就行了。” “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温庭的妻子,时商。” 宋彦青,“……” 温庭娶妻了? 时商做出请的手势,“宋医生,请跟我来吧。” “麻烦嫂子。” 来到房间,宋彦青专心致志的给霍温庭检查身体,并一边记录着。 时商拧了下大腿,红着眼睛,低落的说,“温庭还有醒来的机会吗?” “嫂子,一切皆有可能,我们要相信奇迹会降临。” 时商吸了吸鼻子,“只希望他早点醒来,这样我就不会孤独一个人了。” 宋彦青笑,“会的。” 检查完身体,宋彦青巡视了一圈,发现开着的窗户,走过去的关上,并说,“嫂子,开窗对温庭身体不好,你别开窗。” 第16章 他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时商懵懂的道,“是吗?可是我看网上说,人长期生活在封闭环境中会引起某些疾病啊,比如呼吸道感染之类的,难道百度上都是错的?” 反正是百度说的,跟她没关系。 宋彦青打量着时商,那是一种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打量。 但时商并不喜欢别人这样探究的眼神, 宋彦青失笑,“因为温庭的身体跟正常人都不一样,嫂子听我的就对了。” “我先下楼回禀伯母温庭的情况。” 时商微笑,“那我就不送你了,宋医生。” 宋彦青走出房间,霍婉就进来了。 她先看了眼床上的霍温庭,眼眶红了下,“要是凤老能出现就好了。” 凤老不在。 可他徒弟在啊。 时商拉着霍婉的手,认真郑重的说,“姑姑,我八字跟温庭合,我一定会让他醒来的。” 霍婉嗯声,连连点头,“我相信那位大师!” 时商,“什么大师?” 霍婉不知道时商在套她话,一股脑的就交代出来了。 “你当初在佛之路救下我之后我就觉得你是个有福之人,那肯定对我们霍家也有福啊。于是啊,我就让嫂子找了你的八字去给大师算,结果,你的八字果真是适合温庭的!” 说到最后,霍婉言辞激动。 时商模糊中好像记起那么一回事。 当时佛子路发生车祸,她看到一位穿着皮草的贵妇被吓傻了,于是拉了她一把。 再看霍婉这一张圆润的脸蛋,时商把这两张脸给重合上了。 时商,“???” 所以…… 她好心救了人,结果把自己的头婚赔进去了? 时商地铁老人脸。 果然,好事不能随便做。 要负责。 在明白过来原来让她嫁进霍家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霍婉,时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简直是哭笑不得。 霍婉见她这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商商,你怎么了?怎么又哭又笑的?” 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 霍婉连忙安抚,“你也别太伤心了,温庭迟早能醒来的,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时商一言难尽,“……” 富婆,我真的是谢谢你啊。 时商正色起来,“姑姑,刚刚那位宋医生,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霍婉说,“宋家祖传三代都是做医生的,华康医药你听说过没,就是宋家的产业。” 时商老实的道,“没听过,很厉害吗?” 霍婉似乎是被噎了一下,“宋家还是蛮有资历的,加上和我们霍家交好,温庭出事的时候,是宋家老爷子帮忙做手术,才捡回温庭一条命。” 时商明白了。 怪不得宋华章会一心一意信任宋家。 “怎么问这个?” 霍婉虽然有点傻白甜,但是她不是真的傻。 时商笑了笑,“我们先去楼下吧,让温庭好好休息。” “温庭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霍婉一边嘟囔一边跟着时商来到楼下。 正听到宋彦青温文尔雅的说,“伯母,那我先回去了,下个星期再过来。” “好,你开车小心啊。” “嗯。” 宋彦青眸光一抬,刚好和时商对上。 男人朝她一笑,时商也勾了一下唇。 时商走了下来,“妈,一直是宋医生在负责温庭的身体,不如我们再多找另外一个医生吧。” 宋华章皱眉,“彦青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多找另外一个。” 时商,“我是说,我们可以找中医。” 宋华章叹气,“你以为我没找过吗?但现在的中医都是沽名钓誉的多,凤家那边……” 时商笑笑说道,“凤家那边也不止有德高望重的凤老啊,凤家应该还有能厉害的中医吧?” 霍婉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商商,凤老悬壶济世,但是凤家,没有一个承袭凤老的医术,凤老也没有一个半个徒弟,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时商,“……” 所以她是师父唯一的徒弟? 怪不得老头子在乡下的时候逼她认识草药逼她学针灸,把脉。 原来没有继承人。 时商暂时也不想暴露和凤老的关系。 她暴露身份,势必会引来宋彦青的怀疑。 宋华章的态度又这么坚持,她只能暗中行事了。 看来旁边的富婆一眼,时商觉得或许可以拉她为同盟。 六月份的京城阳光热辣。 时野躺在医院里休养。 时家人来医院探望他。 时商昨天来到时家大闹了一场。 时家人又惊又愤怒。 时野都要气死了。 “大哥,三哥,时商根本没有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前有残害贝贝,后又让保镖打我,今后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必须治一治她!” 时堰看着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青年,也是无奈,“打不过为什么要和别人硬刚起来?” 时贝贝维护起时野,“大哥,这不能怪四哥,是姐姐做得太过分了,以为有霍家的庇护就仗势欺人,可怜了四哥。” 时烬扯了扯唇,神色幽冷,“我就知道时商不安分,不应该把她接回来的。” 苏怀玉问,“你爸呢?” 时堰声音沉稳,“刚和霍家谈成了合作,爸为了项目的事飞去国外了。” 苏怀玉,“那就别用这事去打扰你爸。” “嗯。”时堰点头,“等会我会给时商打一个电话。” 苏怀玉头痛的摆摆手,“这一次她的确是把事情搞得太难堪了,你该好好教育她就教育她。” “知道了。” 时商和霍婉正推着霍温庭到外面晒太阳,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时商拿出手机一看是时堰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有事?” 声音微冷,毫无情绪。 “你四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让保镖打了他,时商,你该过来跟你四哥道歉。” “是谁啊?” 见时商表情不对劲,霍婉关心的问。 时商笑着摇摇头,走到另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为什么要道歉?时野打了我,你们连一句关心也没有,现在让我去跟他道歉?” “都是弟妹,你做不到公平,也别秀出你肤浅的智商,我只觉得你愚蠢!” 时晏震惊,“时商,你要不要听听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 第17章 别秀出你肤浅的智商 霍婉虽然有点傻白甜,但她并不是真的傻。 时商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姑姑,我们先下楼去吧,让温庭好好休息。” “对,让温庭好好休息。” 时商跟着霍婉来到楼下的时候,正听到宋彦青温文尔雅的声音,“宋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下个星期再过来。” “不留在家里吃饭了吗?” “不用了,我回医院去还有事。” 宋华章叮嘱,“行,那你回去开车小心啊。” 复又转头吩咐赵管家,“赵管家,你送送彦青。” 赵管家笑得和善,“宋少,请。” 宋彦青转过身,眸光不经意往上一抬,刚好和时商那双笑意吟吟的大眼睛对上。 宋彦青朝她友好一笑。 等一人走,时商笑容就敛了下来。 她走到宋华章跟前,试探性的开口,“妈,这两年一直都是宋医生在负责温庭的身体,不如我们再多找另外一位医生吧?” 要找其他人宋华章反倒是信不过,宋家好歹是知根知底的。 “有彦青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多找另外一个。” 时商,“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找中医。” 宋华章瞥她,“你以为我没找过吗?但现在很多中医都是沽名钓誉的多,凤家那边……” 凤老离开京城离开得还真是时候。 时商低着声音,“凤家那边应该不止有德高望重的凤老吧,难道凤家就没有资历深的其他中医吗?” 霍婉叹了一口气,“商商,这你就不懂了,凤老悬壶济世,但是凤家,没有一个承袭凤老的医术。凤老也没有一个半个徒弟,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时商,“……” 所以她是老头子唯一的徒弟? 怪不得老头子在乡下的时候逼她一星期要认识多少多少草药,又让她在一个月之内必须要记住穴位位置,以及学会望闻问切,想想都是泪。 老头子这么逼她,原来是没有继承人。 时商跟着苦恼道,“那真是太难了。” 时商暂时不想暴露和凤老的关系。 她暴露身份,势必会引来宋彦青的怀疑。 宋彦青背后还有人,她不想打草惊蛇。 加上宋华章明确的态度,她还是暗中行事吧。 看了旁边的富婆一眼,时商觉得或许可以拉霍婉为同盟,但还是要先取得她的信任。 这边,宋彦青回到车上就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清润的声音平铺直叙,“他不会再醒来了,霍家人给他娶了一位妻子来冲喜。”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玩味的男声,“这事我知道,霍家不过是穷途末路罢了,不用去管那个女人。” 时家,他还不至于放在眼中。 顿了顿,男声变得狠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还是找个机会将他斩草除根!” “不行!” 宋彦青反驳,温和的眼底卷起一场风暴,他阴恻的道,“我们之前说好要让他自然死亡,你别乱来,否则我不介意破罐破摔,温庭到底是我的兄弟!” “嗤……” 仿佛是对宋彦青的话嗤之以鼻。 “那行吧,反正一个睡了两年的植物人,不会再有醒来的可能。” 男人声音带着不屑。 听着耳边嘟嘟的声音,宋彦青将手机丢到一旁,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 六月份的京城阳光热辣。 时野躺在医院里休养。 时家人来医院探望他。 时商昨天来到时家大闹了一场。 时家人又惊又愤怒。 时野都要气炸了。 等家人一来便告状。 “大哥,三哥,时商根本没有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前有残害贝贝,后又指使保镖打我,今后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必须治一治她!” 时堰看着躺在床上鼻青脸肿的青年,也是无奈,“打不过为什么要和别人硬刚?” 时贝贝维护起时野,“大哥,这不能怪四哥,是姐姐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以为有霍家的庇护就仗势欺人,可怜了四哥被打得那么的惨。” 时烬扯了扯唇,要笑不笑的说,“我就知道时商不安分,当初不应该把她接回家的。”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苏怀玉烦得不行,“你们爸爸呢?” 时堰说,“我们公司刚和霍家促成合作,爸为了项目的事飞去国外了。” 苏怀玉头痛,“那就别用这事去打扰你爸了。” “嗯。”时堰点头,看着时野说,“等会我会给时商打一个电话。” “这一次她的确是把事情搞得太难堪了,你该教育她就教育她,不用留情。” 苏怀玉声音夹带着浓浓的嫌恶。 “知道了。” 时商和霍婉正推着霍温庭到花园晒太阳,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时商拿出手机一看是时堰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有事?” 声音微冷,毫无情绪。 “你四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让保镖打了他,时商,你该过来跟你四哥道歉。” 时堰命令的语气带着高高在上。 时商眉眼染着冷嘲。 “商商,是谁啊?” 见时商表情不对劲,霍婉关心的问。 时商笑着摇摇头,往另一边走去,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冷冰冰的说,“我为什么要道歉?时野打了我,你们连一句关心也没有,现在让我去跟他道歉?” “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做不到公平,也别秀出你这肤浅的智商,我只觉得你愚蠢!” 时堰被时商的伶牙俐齿给震惊到。 她说他蠢? 在他们面前那个胆小怯懦的时商去哪儿了? 他怒斥,“时商,你要不要听听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 “我自己说的什么我无比清楚,让我道歉,除非你们先跟我道歉,否则我只能以暴制暴!” 时堰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我们做了什么要跟你道歉?你到底在说什么?” “首先,我没推时贝贝下楼,我和她被绑架的时候,我也没有拿刀子伤她!” “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解释,我也不奢求你能相信,但让我道歉,不可能!” 时商掷地有声。 时堰正想说什么,时商已经挂电话了。 时堰走回病房,时野阴戾的问,“时商什么时候过来?” 第18章 看来她的叛逆期到了 时堰摇头。 时野面容微微扭曲,“她不过来?” 时商是怕了,所以不敢过来吧? 呵。 时堰一言难尽的道,“时商不肯认错,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时商刚来到时家的时候既乖巧又安静,在他们面前甚至还有些胆小自卑。 总是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们。 时堰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在短期之内变化会那么的大。 看来她的叛逆期是到了。 而且这叛逆期来得比谁都晚,比谁都猛。 时堰很是头疼。 时野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我不管她变成什么样,这一个仇,我算是记下了。” 时商是带着怒气走回来的。 “怎么这么生气,是谁的电话?” 霍婉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 时商冷冷一笑,“诈骗电话,想来骗我钱,做梦呢!被我给臭骂了一顿。” 霍婉听得直皱眉头,“这些人真讨厌,下次让我来帮你骂!我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 时商半信半疑。 就富婆这样能骂得过别人? 不会是甩钱让对方闭嘴吧? 想到这,时商忍不住抿唇一笑。 霍婉看着她这要笑不笑的样子奇怪的道,“商商,你在笑什么?” 时商看向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分外乖巧,“好,以后让姑姑你帮我骂。” 霍婉拍着自己的胸口,“放心好了,日后凡事有姑姑给你撑腰。” 富婆的大腿果然又粗又壮。 这些年,时商习惯有事自己扛,但听到霍婉这么说,心里还是感动的。 “姑姑……”时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姑姑面前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时商一笑,“那……那明天姑姑陪我出一趟门吧。” “好啊。” 霍婉也没问出门去做什么。 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时商穿上一身小香风裙子,优雅贵气,纤细高挑的身材,更显腰细腿长,每一帧都像是画报。 宋华章看着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要出门?” “是啊。”时商微微一笑,“晚点我和姑姑出去。” 宋华章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你们一起出门?” 宋女士轻描淡写,“做什么去?” 她们两个有什么小秘密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故意孤立她是吗? 时商说,“逛街。” “对啊对啊。”霍婉眼睛一亮,挽住时商的手臂,“我们两个去逛街去。” 这个她最在行了,身为富婆,眼光自然是无比好的。 各种时尚新品她也能拿到第一手资讯。 “前几天不是才刚去逛街,又去?” 宋华章眉间的褶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霍婉笑嘻嘻的道,“因为每一天都有新品嘛。” 宋华章,“……” 见她们也没有叫她一起出门的意思,宋华章不在意的“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九点多,时商和霍婉出门。 阿诚充当司机的工作。 霍婉在车上喋喋不休,说哪里来了新衣服,哪里又上了新首饰,兴致勃勃的。 时商不想破坏她的兴致,但还是道,“姑姑,我们今天不逛街。” 霍婉话语一顿,“那出门干什么啊?” “等会再跟你说。” 神秘兮兮的。 霍婉被勾起了好奇心。 时商看了眼外面的路牌,指挥阿诚,“再往前开五百米然后停车。” “好的,少夫人。” 这附近没有商场,也没有美食街,就是卖药材的地方。 霍婉担忧的道,“商商,你生病啦?” 说着还把手贴到了时商的额头。 时商拿下霍婉的手,“不是啦。” 等下了车,和霍婉往中药店走去的时候,时商才说,“我来买中药材。” “买这玩意来做什么?” 霍婉觉得时商行事鬼鬼祟祟的。 时商四下看去,见周围没人,这才附在霍婉耳边悄眯眯的说,“姑姑,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 时商故意停顿。 霍婉闻言警惕起来,一脸严肃,“嗯,你说!” 时商,“我啊……我曾经救过凤老的命。” “???” 霍婉瞪大了眼睛看向时商。 眼底都是震惊。 “商商,你听我说,不是姑姑不相信你。但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时商,“……” “没有认错,就是那个妙手神医,凤老,凤奉!” 霍婉半信半疑,“真的?” 可她怎么会认识凤老呢? “凤老曾经到过乡下我住的地方,我和他有些渊源,我买那佛珠,也是因为凤老跟我说他店里有这东西,所以我才会来买的。而且,因为我救过他,他还说我来京城的话去他店里拿药材都是免费的。” “真的吗?” 霍婉从不相信变成了惊喜。 她的商商竟然这么厉害! 时商点头,“我骗你能得钱还是能得小红花,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嗯嗯。” 霍婉跟着时商来到店里。 店长看到时商,便亲热的打招呼,“时小姐,您来了。” “嗯,我来拿点药材。” “您要什么?” “红花、人参、藏红花……” 时商说了不下二十种药材。 霍婉见时商那么流利的说出这些她不懂的中药材,眼睛都亮起来了。 “好,时小姐请稍坐一会,我马上就为您把药材打包好。” “谢谢了。” 时商拉着霍婉坐下。 霍婉一脸崇拜,“商商,你是不是懂中医啊?” 时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因为我救过凤老,凤老就教过我一些知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懂这方面的问题,都是凤老教我的。” “哇哦~”霍婉激动的道,“商商,你也太厉害了!” “一般一般。” 霍婉谦虚的道。 “那你拿这么多药材回去,是?” “为了温庭。” 时商不打算瞒着霍婉。 她需要霍婉的配合。 霍婉,“我不懂。” 时商只挑简单了说,“西医现在只能位置温庭的身体机能,所以我想试试采取中医的方式帮助温庭醒来。姑姑,我希望你能帮我瞒着这件事。” “商商……” 霍婉差点要哭了。 “没错的!你果然就是我们霍家的福星!商商,我会帮你瞒着这件事情的。” “暂时也别告诉婆婆,免得她希望落空。” 霍婉想到这两年来宋华章的辛苦,点点头,“放心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第19章 你的这一生注定悲惨 “艾草、葛根、桂枝、红花、麝香、石菖蒲、人参、藏红花……” 时商说了不下三十种药材。 霍婉见时商那么流利的说出这些她不懂的药材名,眼里的光芒都放大了。 “好,时小姐请稍坐一会,我马上就为您把这些药材打包好。” “谢谢了。” 时商拉着还在震惊的霍婉坐下。 霍婉一脸崇拜加疑惑,“商商,你好像很懂中医啊?” 时商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在乡下学过一点医学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其实都是凤老教我的。” “哇哦~”霍婉抑制不住的激动,“商商,你这也太厉害了!” 这么说来的话,商商算是凤老的半个徒弟了! 她怎么就捡到了这么一个宝贝? 时商咳了一声,谦虚的道,“一般一般,我其实没学到凤老的半点精髓。” 霍婉不赞同地说,“商商,你可别这么说,你现在也很厉害了!” 毕竟能得凤老传授中医知识的就没几个人。 等凤老出现在京城,她一定要把商商引荐给凤老! 这时,吴淮拿着打包好的药材走了出来。 “时小姐,您需要的东西都在这了。” “多谢。” 时商接了过来,对霍婉说,“姑姑,我们走吧。” 富婆从卡包里掏出卡,“还没给钱。” 吴淮微笑,“时小姐来我们店里取药不需要给钱。” 富婆戴着珠宝首饰的手阔气一挥,“我不缺这点钱,反倒是你们开店辛苦了,卡直接拿去刷吧。” 吴淮看向时商,看到时商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这才接过霍婉的卡。 走出店里的时候,霍婉才想起来问,“商商,你拿这么多药材回去是做什么?” “其实,这些是为了温庭准备的。” 时商不打算瞒着霍婉,在霍家,她需要霍婉的配合。 霍婉茫然,“额,我不懂。” 时商只挑简单了说,“西医现在只能维持温庭的身体机能,所以我想试试采取中医的方式帮助温庭醒来。姑姑,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商商……” 霍婉紧紧抓着时商的手,差点要哭了。 时商慌了,“你……” 霍婉泪花一收,激动地拍着大腿,“没错的!商商,你果然就是我们霍家的福星、大宝贝!” 时商,“……” 富婆,请你把对我的滤镜收起来。 霍婉嘤嘤嘤了几声,“商商,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时商眼皮微掀,墨眸定在霍婉脸上,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主要是不想到婆婆失望的眼神,所以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行。” 霍婉想到这两年来宋华章的隐忍和辛苦,神情也低落了下来,她点点头,“我听你的。” “轰隆——” 天空突然打了一个响雷。 京城六月的天气变化无常。 霍婉看着飘过来的黑云,懊恼地跺跺脚,“我脚上这鞋子可不能沾水的,商商,我们走快点回车上去。” 时商淡然自若,“这雨一时半会下不下来。” “难说,老天爷的脸可是说变就变。” 霍婉拉着时商的手,穿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她比穿着小羊皮鞋的时商走得还快。 霍婉看到路边有卖棉花糖,突然松开时商的手,“不行,我先去买串棉花糖。” 时商,“……” 说好的鞋子不能沾水呢? 霍婉还惦记着时商,“商商,你要不要?” 时商摇头,“不要。” “那你先回车上去等我。” 霍婉说着就朝卖棉花糖的地方走去。 时商刚往前走,不远处一道声音传来,“姐姐。” 这做作的声音让时商蹙了下眉,顺着声源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时贝贝。 时贝贝跑了过来,娇俏的笑着,“姐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 时贝贝上下打量了时商一眼。 目光一顿。 时商身上这套衣服不是刚上的新款式吗? 竟然穿在她身上! 时贝贝看着她明艳夺目样子,眼里划过浓浓的嫉妒。 凭什么一个从小在山沟里长大的人,能美得这么惊心动魄? 原以为嫁进霍家能看到她悲惨的样子,没想到却变得如此光鲜亮丽。 时贝贝自觉自己也长得不赖,但跟时商一比,她就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了。 早知道当时就该划花她的脸! 迎上时贝贝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神,时商嗤了一声,“惺惺作态,你好恶心,离我远点。” 时商懒得跟她掰扯,提步就要离开,时贝贝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时商回过头,眼神冷如刀,“放手!” 时贝贝被她那记眼神盯得心里一怵,她松开了手,重新扬起笑容,“别急着走呀,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放。” 时贝贝咬了咬牙,“听大哥说你不肯跟四哥道歉,难道你不在乎你的家人了吗?” “哦。”时商懒洋洋的一笑,“难道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那你是不是很气呀?”时贝贝咯咯笑着,一脸的幸灾乐祸,“被养父母虐待,来到亲生父母身边,自以为能得到家人们的爱。结果却是为了让你嫁给一个活死人。啧啧,想想我都替你感到可怜。” “时商,你的这一生注定悲惨!” 时贝贝愤愤的发泄着。 “我怎么会气呢?”时商云淡风轻的笑着,“我还要谢谢你让我早日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 时贝贝哼笑。 这时商就是嘴硬。 时商把手放在时贝贝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时贝贝莫名胆寒。 时商见状“噗”的一声轻笑,“你这假的,终究是假的。” 时贝贝脸色惨白,看到前边段萧然的车停下,她尖叫了一声直直往后仰去。 段萧然看到时贝贝摔倒顿时急了,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跑了过来,“贝贝,你怎么样?” 时贝贝红着眼眶,摇头,“萧然哥哥,我没事。” 段萧然抬起眼,对着时商一顿指责,“时商,你怎么又欺负贝贝?” 时商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哦,就当是我欺负的,要不你让警察来抓我吧。” 第20章 你不给温庭脱衣服吗 真是晦气。 出门碰到了个绿茶就不说了,毕竟时贝贝本一直阴魂不散,现在还碰到段萧然这个智障。 段萧然一噎,“你……” 他实在是没想到时商做了坏事还这么理所当然。 “萧然哥哥,你也别怪姐姐了。”时贝贝抓住段萧然的手,泫然欲泣,“是我自己不小心,跟姐姐没关系。” “我都看到了,你别再为你姐姐说好话了。”段萧然看着时贝贝委屈隐忍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心疼,他把时贝贝扶了起来,“时商,你不觉得你这样对贝贝太过分了吗?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一直这样欺负她?” 段萧然对时商失望透顶。 同时紧紧把时贝贝搂在怀中。 贝贝那么脆弱,他不能再让时商欺负她了。 时商觉得他们挺搞笑的,当即浅笑了一声。 “需要我帮你打110吗?” 段萧然哼了一声,深明大义的说着,“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时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贝贝,我真的不会放过你!” 段萧然撂下狠话。 “哦?”时商挑了下眉,“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些话?”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现在只喜欢贝贝,贝贝也是我发誓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时贝贝闻言一脸的感动,“萧然哥哥,你对我真好。” 段家在这京城也是高门大户,虽然比不上霍家,但霍家那个植物人迟早要死。 这么一比,当然是段萧然好。 再想到时商喜欢过段萧然,段萧然现在喜欢的人是她,时贝贝心里不无得意。 段萧然,“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小时候玩过家家我就说长大后要娶你做新娘。” 时贝贝娇羞的把脸埋在段萧然的怀里,“萧然哥哥,没想到你还记着这个,我好感动。” 时商差点作呕。 这对脑残和绿茶,为什么要来她面前演戏啊? 听着段萧然的话,时商更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段萧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段萧然抬起脸,郑重其事的道,“时商,你不用再解释了,我都知道。我也听贝贝说你现在嫁人了,虽然对方是个植物人,但好歹是你名义上的老公,关于我们的过往,你就放下吧,以后我们谁都不要提起了。” 时商,“……” 哎不是,难道不是你这个脑残先提的吗? 看到霍婉已经手持两串棉花糖走回来,时商语速飞快的说,“那你听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你能听明白吗?ok?希望你以后不要给自己加戏。” 时商说完朝霍婉走去。 时贝贝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是落荒而逃。 她以前那么喜欢萧然哥哥,怎么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呢。 时商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嘴硬啊? “萧然哥哥,姐姐她是不是还喜欢你……”时贝贝吸了吸鼻子,“或许我不该加入到你们中间。” “贝贝,你可别这么说,要说认识也是我们先认识,我不会因为时商喜欢我,我就去喜欢她。”段萧然神色认真,“我从头到尾也只喜欢你一个。” 时贝贝害羞的点头,“萧然哥哥,我也是。” 霍婉把一串棉花糖递给时商,看着前边那抱在一起的人,“那两人是谁啊?” 时商言简意赅,“两个神经病。” 霍婉抓着时商的手腕就走,“既然是神经病,那你离他们远点。” - 两人回到霍家。 宋女士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们一眼,“逛街回来了?” 可真能逛。 “婆婆,你要吃棉花糖吗?” 时商不喜欢吃太甜的,一路拿着棉花糖回来。 宋华章眼神嫌弃,“不吃,只有你们小女生才喜欢这些。” 霍婉对这话可不赞同,“嫂子,我也喜欢吃啊,那我也是小女生咯。” 宋华章,“……” 不拆她台会死啊? 宋女士现在都懒得搭理这小姑子。 霍婉自顾自的说道,“我一没老公二没孩子,那这么说来我的确还是一枚小女生。” 宋女士,“……” 你都要奔四了。 还是要点脸吧。 时商看着宋华章眼里的嫌弃,再看霍婉这津津乐道的样子,没忍住笑。 虽然霍家人丁单薄,但这姑嫂看着都没什么心眼子,怪不得有人要害霍温庭了。 霍婉抱着时商的胳膊,“商商来到这个家里之后,我感觉我都变年轻了呢。” 宋华章不忍直视。 吃过午饭后,时商把中药材分成合适的剂量,然后放进大锅里去煮水。 宋华章正在客厅听手下汇报工作,突然闻到了一阵滂臭的味道。 差点让她喘不上来气。 “时商!” 宋华章叫了起来,“你在制造臭武器吗?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熏得她天灵盖都要翻起来了。 宋华章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道。 时商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婆婆,不是的,我在煮中药。” 她身上都是味儿,宋华章抬手扇了扇风,“离我远点儿。” “哦,好的。” 时商往后退了一步。 “你煮中药来干什么?”宋华章没好气的问。 在家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讨厌! “煮来我晚上泡澡备用。” 闻言,宋华章鼻子都皱了起来,“没听时家说你身体有什么问题啊。” 时商,“……” 当然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您儿子呢。 对了,富婆呢,富婆去哪了? 说要给她打配合呢? 时商没找到霍婉,只能说,“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湿气比较重,我和姑姑就是去了凤老的中药店,那店长就给我开了药,我估计我要经常泡。” “家里都被你搞臭了,真是的。” 宋女士说了一句,抱着电脑回书房。 也没说让时商不许弄这玩意。 时商笑了笑,回厨房继续给捣鼓她的药水。 当晚。 时商在给霍温庭针灸之后,就把霍婉给叫了进来。 她没让霍婉知道她会针灸的事。 两人合力,把霍温庭给放到了浴缸之中。 霍婉踌躇道,“商商,你不给温庭脱衣服吗?” “哎呦,你给温庭弄吧,等会抬他上床的时候你再叫我进来。” 霍婉脚底抹油跑了。 穿着衣服泡中药浴的确是不好,时商三下两除二把霍温庭身上的衣服全剥了。 第21章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了。 咳,就是还有点不习惯看他的身体, 不过时商想想,慢慢就会习惯了。 浴缸里全部都是中药水。 一锅褐色的药水全部漫过了霍温庭的身体。 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 时商调了时间,给他泡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还要确保水不能凉。 霍温庭现在的身体完全不能受凉。 等到了时间,时商先把浴缸里的水放完了,然后给他擦拭身体,最后直接在浴缸给他穿上衣服。 时商费了好一番力气,身上全都是汗。 等他弄好,就把霍婉给叫了起来。 霍婉看着浴缸里的人,“泡好了?” 时商点头,“嗯,已经半小时了。” 霍婉拉住了时商的手,“商商,你真是辛苦了。” 时商,“别说那么多了,先把霍温庭给扛出来再说吧。” “是是是。” 霍温庭身高腿长,到底是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 就算是两个人扛他,也不容易。 把人放到床上后,霍婉气喘吁吁的道,“商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时商挑眉,“你想说什么?” “我们得需要一个男人来帮助我们,有信得过的人,彦青就很好。” 时商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引狼入室 还说宋彦青好? 什么时候被人挖空了家产都不知道。 “他不行!” 时商声音笃定。 霍婉怀疑,“为什么?” 时商急中生智的道,“宋彦青原本就是医生,他是针对西医这方面的,我是中医,两者之间本来就有冲突,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我在采取中医的方式治疗霍温庭。” “说得也是。” 霍婉想了想觉得时商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两个弱女子……” 时商拍了拍霍婉的肩,“姑姑,只能多辛苦你了。” “行吧。” 霍婉道,“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赶紧休息吧,我也要回去躺着了。” “姑姑,晚安。” - 宋华章知道时商今年高考。 她关心的问了一句,“高考成绩出来了吗?” 时商看了看时间也到查成绩的日子了。 “我还没看。” 宋华章声音淡然,“那就看看,身为霍家儿媳,成绩肯定是不能太差的。” 时商故作天真,“那温庭的成绩也很好了?” “当然了。” 宋华章觑了她一眼,“温庭当年报送京大,大二出去留学,毕业于斯坦福。” 时商拍拍手,“温庭好厉害,我要向他看齐!” 宋华章抬了抬下颚,“看你成绩吧。” “好。” 时商输入学号,网页上出现她的成绩以及排名。 总分735。 全省第一。 今年的高考状元是时商无疑了。 宋华章看向时商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不错,想好报考哪所学校了没有?” 时商问,“婆婆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霍婉说,“京大就不错,你这成绩任选学校,不如读医学如何?” 商商会中医,那专研这方面的就可以了,将来更容易拜师凤老! 宋华章,“学医?你对学医感兴趣?” 时商,“也还好。” 霍婉扫了她一眼,“商商,那你自个儿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