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盛世为凰》 第一章:从蛋到凤凰的转变 呆在这个充满黑暗,却又倍感温暖的地方多久了? 她知道的也不准确,某次听外面的人交谈中得知,她在这个里面呆了将近100年。 是的,没听错。 刚开始她也很吃惊,一百年了,她竟然没死,还活着,这多神奇。 又是这股神奇般的温暖,好舒服,又好困 “母亲,为什么这颗蛋怎么还不孵化,会不会坏掉了?” 凤翎很是担忧,如果真的坏了,那他就没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可以玩了。你看哥哥就有弟弟,而他就没有,这多不公平。 “无碍,只是它现在灵气不足,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孵化。” 母亲输送完灵气,额头上有些薄汗,现在输送的分量越来越多,可还是没有丝毫的起色。 凤翎小手一伸,擦掉母亲额头上的汗水。 “母亲,我每天也可以来输送灵气的,还有哥哥他也可以,哥哥的修为很高,灵气也很足的。” 凤翎这是坑哥模式启动,远处正和父亲商量事情的凤榕不禁背后发寒。 “真是个乖孩子。行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去修行吧。” “我这就去。” 五十年就这样过一晃而过,当初稚嫩的小孩,也已长成青年的模样。 但还和往常一样,来到放凤凰蛋的地方,看着这颗蛋还没有孵化,每次都会自言自语的说:“你该真不是坏了?” 好烫,怎么这么烫? 古倾忍受不了,不断地用手推着周围,这次奇迹般的推动了,并且有一处还有丝光线漏了进来。 她这是可以出去了!!!! 凤翎见蛋蛋在疯狂的摇晃,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它动,高兴的说:“你是不是听得到我说话?” 看着蛋壳开始脱落,凤翎知道,小家伙这是要出来了。 他要有弟弟妹妹了!!!! 光线越来越大,眼前一片白茫茫,古倾还是迈着脚往前迈去。 她终于可以出来了,她到要看看是谁整天在她耳朵前喋喋不休,吵得她耳朵疼。 凤翎先看见一只小爪子从壳里伸出,接着是脚,然后是脑袋。 这这是凤凰?????怎么感觉像一只山鸡????? 还有这个灰不溜秋的真的是他的亲人,这也太丑了吧,而且都吸收了这么多灵气,也没幻化成人形,这是多弱啊。 古倾在黑暗的地方呆的太久了,导致眼前的强光还得适应好一会儿。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这里的一切事物都如此庞大,小眼睛溜溜的看着周围,这!!!!她是被绑到巨人所呆的地方了? 迈开步子往前走,想去一探究竟,结果就被一双大手给捧住了。 眼前这人脸上还有少许的婴儿肥,丹凤眼,五官分开看还是看的过去,再加上一套白衣,简直不要太好看了。 嗯???什么东西从鼻子里面流出来了??不会是鼻涕吧,那这也太丢脸了!! 凤翎看到她的鼻子竟然流出红色的液体,不禁一笑,这小家伙还真是,异常的可爱。 “小色鬼,看到哥哥竟然流鼻血了。” 鼻血,原来不是鼻涕啊。 古倾伸手去擦,这!她的手? 古倾不敢相信,她的手竟然成了翅膀,而且还是黑色的翅膀。 这肯定是梦,不是真的。 眼一闭,华丽的晕倒在自己哥哥的手上。 看着她脑袋垂在他的手上,伸手为她输入灵力,本以为她会醒来,见她还是刚才的姿势。 看来只能去找母亲父亲了。 见他们在梧桐树上悠哉游哉的品着茶,好不惬意。 这两人,自己孩子都不管了。 “父亲,母亲。” 母亲闻声看下,见凤翎站在树下。 “翎儿,何事?” 凤翎从袖子里面拿出刚孵化出来很丑不像凤凰的凤凰:“母亲,你看。不知为何它破壳而出就是这般模样,而且还昏迷不醒,就算灵力输送,也不见起色。” 母亲父亲对视一眼,一同落在凤翎身旁,母亲接过黑不溜秋的凤凰时,心情很是复杂。 “这真的是我儿?” 父亲手一挥,从古倾身上划过,刚才黑不溜秋的,小小的凤凰,瞬间变得雪白。 “刚从壳里出来,身上难免有些脏乱,洗洗就好了。” 凤翎不敢相信,这小家伙的羽毛还真是漂亮,而且还是少有的白凤凰。 父亲再次为它输送灵力时,察觉并无大碍,也落心了。 “无碍,腾个灵气充足的地方给它休息,等睡饱了,自然就醒了。” 母亲给它腾出一间灵气十分充足的地方。 梧桐苑—— 每次凤翎去看时,只见她还在睡。都睡了一百多年了,怎么还没睡饱。 “这就是白凤凰?” 凤榕的冷气场,冷的凤翎忍不住离远些,生怕冻着自己。 “对啊,你看,可爱吧。而且是个女孩子哦。” 凤榕走上前去打量正在熟睡中的凤凰,长得还是精致,哪天幻化成型必然是个美人胚子。 “何时才醒?” “不知。” “太柔弱了。” 凤翎却很理解:“女孩子嘛,柔弱些无大碍,反正还有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护着。” 凤榕一个眼神扫过去:“说到就要做到,以你现在的水平保护自己还勉强可以,其它的你还没达到水准。” 凤翎焉了:“有你这样说弟弟的嘛。” “既然有这般心理,何不快点去修行。” 被大哥带着走出房间。 古倾听到门外没有了动静才缓缓睁开鸟眼。 小翅膀拍打着胸脯:“呼~!!吓死了。” 撑起身子小爪子落在地上,打量着周围:“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我怎么变成鸟了?” 明明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病床上,因为煤气忘记关了就去洗澡,结果中毒,恍惚中她看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打着点滴,怎么就到这里了,而且她现在还不是人。 古倾仰天长叹:“为什么会这样。” 外人听来,房间里面只是传出惊悚的鸟语。侍从们赶紧破门而入,生怕小公主受了什么伤。 “呀呀呀怎么喊一声还来人了?” “公主,你怎么下床了?是饿了吗?” 古倾看着眼前把她捧在手上的人,天哪,这好可爱,好想柔她的小脸蛋子,当然她刚伸出手才发现,她手短了。 呜呜,来自小短手的悲伤。 再次被放在床上,侍从们陆陆续续从外面端来许多的果子。 她一只手拿不起来,只好用两只手一捧。 “哇,好甜,好好吃。” 吃饱后,困意袭来,眼睛一闭,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等到凤翎收到妹妹醒来的消息飞奔赶来却看到床上还在睡觉的她,是谁乱传递消息。 不知又睡了多久,古倾再次醒来的时候,床边多了上次看到的男子。 凤翎见妹妹醒了过来,开心的说:“小凤凰,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哥哥哦!” 古倾的小凤凰眼看着凤翎眨巴眨巴。 为什么他可以是人,而她就能是只鸟呢,这血缘关系不正确啊。 因为苏醒,古倾看见了父亲和母亲,以及那冷气十足的大哥凤榕。 一家人围桌在一起用着餐,古倾被丫鬟伺候的舒舒服服,真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母亲放下筷子,对着一旁的父亲说着:“这孩子名字都还没取,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操点心。” 被点到名字,正在吃饭的人,只能放下筷子,一脸思索地想着。 古倾听到他们在讨论着她,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也期待她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嗯……那就叫凤青禾吧,青山不老,风禾尽起?” 母亲赞同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凤-青-禾。”母亲对着她说:“青禾。” 还不错。 此后每天凤翎一有时间就会带着凤青禾在南禺山四处游玩。几天下来她终于接受了这样的身份。 她或许像书里说的那般,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甚是她有些庆兴没有去到深宫,那些娘娘们之间的恩怨,她是活不过半集的。而且这里还有个好处就是长命百岁啊。 “青禾,你要不飞两下,享受一下翱翔的感觉。” 凤翎对着呆在他肩膀上纹丝不动的凤凰说道,在梧桐苑里整天呆在梧桐树上,出门了就呆在他的肩膀上,在这样下去可不行,会退化的。 她才不想自己飞,抬起尖锐的嘴在凤翎的脸上轻轻一啄,小鸟脑袋一嗒在凤翎的脖间撒着娇。 凤翎被妹妹的,一亲暖化了,从袖中拿出一块糕点:“吃吧,再带你逛一会我们就该回去了。” 鲜花饼,凤青禾眼睛一亮小翅膀一接,乐滋滋的吃着。 和以往一样,呆在梧桐树上瞭望远处的她被一道小奶音给吸引了。 “姐姐,你是不是我母后说的凤青禾?” 凤青禾脑袋一低,见对方是一个六七岁孩子的模样,心爱极了。 “接住我,我就告诉你。” “好好。” 凤青禾翅膀一展,纵鸟一跃,被她接个正着。 小孩摸着她的羽毛:“你好漂亮啊。” “当然。说吧,找我何事?” 小孩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叫菀竹我想和你做朋友。” 这小孩还真可爱。 “行啊,食物呢?” “食物?” 见她不知,提醒着:“和我做朋友很简单,只要有吃的就行。” 菀竹这才恍然大悟:“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好吃的。”说着抱着凤青禾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凤青禾看着这,厨房果然这小丫头还挺精明,厨房里面什么吃的没有。 菀竹很得意的说:“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里的人捧着好多吃的出来。” 或许是因为凤青禾常来吧,底下的人见到她来到厨房,已经见怪不怪。依旧忙着手中的活。 掌厨的见凤青禾又来了,正要走上前问需要吃点什么,就见她的小翅膀一挥,掌厨立马明白什么意思没再往前,接着做着自己的在事情。 凤青禾见鲜花饼已经做好了,对着菀竹说:“看到桌上的那叠饼了吗?” “看到了。” “拿上,我们走。” 菀竹小手一拿,带着鲜花饼和凤青禾再次回到原处。 吃着美味的鲜花饼,乐在其中。 一晃又是三百年,凤青禾还是没有一丝改变,除了前几百年吃了大哥凤榕送的灵丹会说话之外,一点改变都没有。她也想幻化成人,她也想穿上美美的衣服,她也想绑上美美的发型。 小爪子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大哥所住的房间,卖惨的扑到凤榕的怀中。 “亲哥啊!” 凤榕手中的书被她这么一撞,落在桌上。 这丫头最近吃了什么,重成这样。 “哥哥,我不想这般模样了,帮帮我。” 凤榕双手一抓,凤青禾就这样被他抓在手中。 “这个要看机缘。” 凤青禾鸟头一扬:“这个机缘我都等了还几百年了,它怎么还不来。” “也是,像我和凤翎一出身便能幻形,而你都这般久了,为何还是这般模样。” 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放开,我去找菀竹去玩了。” 凤榕乖乖的把她放在肩上:“我送你去,刚好也顺路。” 有免费的车夫还不好,凤青禾在凤榕的肩头小憩一会。 到了南禺山的另一处,凤榕把她了下来,交代着:“等会我来找你。” 凤青禾迈着步子往菀竹的住处走去。 几百年过去,菀竹长得越发的亭亭玉立, 拿着一支簪子插在头上,望着镜子里说着:“一只不会幻形的凤凰能好看到哪去。” 凤青禾见菀竹的门是紧闭的,没有贸然闯进去,只是朝里面喊道:“菀竹。” 菀竹摆弄簪子的手一停,眼睛一瞥,接着把簪子收回盒子里高兴的出门了。 “你怎么来了?” “你都许久不去我住处,只能来找你了。” 凤青禾已经待的无聊至极,南禺山好玩的都玩了,好吃的都吃了,现在她想出去看看。如果这件事情和哥哥们说肯定不会带她走太远,和母亲父亲说,行了,开口就会被否决了。所以最好的人选就是菀竹,一来她也爱玩,二来她法力还不错,三来兴趣一致。 “我想出南禺山,去外面看看,你去不去。” 菀竹黯然一喜。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玩,听说里面别有天地,而且就离我们南禺山不远。” 凤青禾听到别有天地来了兴趣,这会不会就是那种世外桃源,比如孙悟空的水帘洞一般。 ------题外话------ 龙配凤,自古以来的老话。可偏偏这只凤凰看上的却不一样。她爱的,她喜欢的,她在乎的,一直是那个永远穿着一身红衣,永远护她周全的穷奇。 愿你可以遇上那个真正在乎你的人,那个把你放在心上的人,那个你愿意相信他的人。 放心入坑,多多支持! 新年快乐! 第二章:红烧、清蒸、爆炒 简直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快点去吧。” 菀竹见她提着脚就往前走,喊住她:“等等。你确定用走,不用我带?” 凤青禾低头看着自己的鸟爪子,嘿嘿一笑:“要不还是你带我呗!” 菀竹走过去,把凤青禾一把捞在了自己的肩头,接着消失在原地。 鬼山处于人界和妖界的衔接处,鬼山又有另一个别称叫死山,里面只要有人进去或者妖进入,几乎无一生还,外面的人除了听到一声可怕的尖叫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许多人都说这是一座吃人的山。 菀竹和凤青禾站在鬼山的入口处,凤青禾害怕的咽了咽口水,这里面冷气飕飕,阴气阵阵的这里面真的有世外桃源,她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菀竹,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菀竹此时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做着一系列的计划。 “当然。不是你说想出来玩,怎么害怕了?” “有点” 该认怂的时候还是要认怂,面子这东西在生命安全面前不值一提。 菀竹可不想就此放弃,虽然机会肯定是会有的,但她可不能保证在这期间凤青禾会不会幻形成功。万一成功,那南禺山的所有男子肯定会围着她转,她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眼下此时此刻,是除掉她的最好机会。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可是这里” “你是不信我。”菀竹直接打断她的话。 “嗯。” 凤青禾没有否认。 菀竹没料到凤青禾竟然这样回答,让她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下不得。 气急的菀竹直接伸手一把抓住肩头的凤青禾,朝着鬼山扔过去。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凤青禾就这样被她扔的老远。 此时她心里一阵*ni*狂奔而过,果然有句老话说的不错,漂亮的女人都有毒。 菀竹站在外面得意极了,本来她也不想这样,谁叫你不听话非得让她用这种方法送你进去呢。 好自为之吧!菀竹冷漠的看了一眼里面就离开了。 落在地上的凤青禾,扑了扑摔疼的翅膀,菀竹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鬼山里面阴风阵阵,让她有点毛骨悚然,周围任何灵气生物都没有。 不行,这不能再待下去,得赶快出去。 凤青禾立马往外面赶,生怕慢了一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鬼山深处,与外面的景象完全不一样,里面就像世外仙境一般。一颗大树上,一名红衣男子躺在树枝上,手枕着脑袋,注视着天上,一抹笑容在嘴角绽开。 “结界松动了。” 正在快步往前的凤青禾,即将到达出口,突然感觉到自己处于悬空状态,而且还离出口越来越远。 不明所以的凤青禾抬眼望去。 “啊~!” 这是什么怪物,它连身体都没有,只有一个大头和一个大嘴。 那怪物头一转,说了一句:“噪。” 接着凤青禾就没有任何反应就这样悬在空中昏睡过去。 离开没有多远的菀竹听到鬼山那个方向传来凤青禾的惨叫声,更是开心的往家走去。 那个大头带着凤青禾来到鬼山的深处,落地那个大头就幻化出小孩的模样,手提着昏睡的凤青禾来到大树底下。 “穷奇,快下来看看,我今天抓到好东西了。” 穷奇低头瞧见饕餮手中的凤凰,若有所思。 “她是刚进山的?” “嗯,被扔进山的。那场面甚是搞笑。” 穷奇从树上起身一跃落到了地上,从饕餮手中拿过凤青禾,说:“它得留着。” 这到嘴的凤凰都能飞走,饕餮可不乐意了。 “不行。我要把它做成红烧的。” 饕餮想从穷奇的手中抢过凤凰,奈何身高不够,一直处于弱势。 “穷奇这是我抓的,所以必须听我的。” 穷奇一直护着:“你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什么?” 他除了肚子饿,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结界开始变弱了。” 饕餮这才冷静下来,运动着灵气感受着。 “这是怎么回事?” 穷奇把大致的猜想说了出来:“我怀疑是这只鸟。为了观察,这只鸟先留着,等到我们出去,它是红烧还是清蒸随你,我绝不拦着你。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你管好你的嘴,不然你就做好被爆炒的准备。” 饕餮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回应着:“我知道了。” 穷奇拎着一直昏睡的凤青禾往房内走去。留下饕餮可怜兮兮的摸着肚子。 回到南禺山的菀竹悄悄地回到房间。直到有人敲响房门才缓缓的走去开门。 “凤榕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凤榕商量完事情,想带着小妹一起回去,便过来寻。 凤榕站在门口,并没有逾越往里面走:“我来带我妹回去,麻烦你叫一下她。” 菀竹一脸懵的说:“青禾她今天没有来我这啊?” 凤榕看她的样子并不像说谎,说不定是跑去其它地方玩去了。 “那打扰了。” 菀竹浅浅一笑,看着凤榕消失在她的视线。 这下她的嫌疑是完全洗清了,只要凤青禾不出现谁都不会知道,再说,她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现在这南禺山终究不会有人在讨论凤青禾了,终究不会再有声音说她菀竹不如凤青禾的这种声音了。 一整天,凤榕找遍了整个南禺山都没有找到凤青禾的声影,无奈之下,只能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的其余人。 一听凤青禾不见了,所有人都慌了,凤翎一把抓过凤榕的衣襟,生气的说:“妹妹是你带出去的,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不,不,不会的她不会出事的。” 抓着凤榕的手渐渐松开:“她从小鬼点子就多,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父亲稳住阵脚,说:“赶快派人去找。” 凤翎第一个冲了出去找,他可就这一个妹妹,就这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可不能出事。 凤青禾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凤族和鹓鶵族,并且出动了大部队进行去找。 可连续寻了十来天,都没有寻到凤青禾的身影。 待在房内的菀竹听到下人们汇报说并没有寻找到凤族三公主的踪迹。 当然找不到了,并且以后世界上都不会有凤青禾这个人了。 鬼山房间内,穷奇修长分明的手指划过凤青禾的羽毛,最后落在翅膀处,手一顿,用力拔出一根羽毛。 嗯?还没醒? 穷奇玩弄着手中的羽毛,若有所思。 接着顺手拎起凤青禾往外走去。 扑通一声将凤青禾扔进后山的瀑布水中。接着便也褪去衣裳趟了进去。 水进入鼻腔,呛得凤青禾自觉的扑扇着往上游。 “咳咳,咳咳” “醒了。” 凤青禾转过身,睁开眼睛。 怎…怎么…有裸男? 难道她又死了,穿越到了其它空间? 凤青禾这样想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怎么,还是凤凰? 穷奇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皱着眉头:“这是傻了?” 凤青禾记得刚才有一个大脑袋,超级吓人的大脑袋,在天上飞着。 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那吓人的大脑袋,松口了口气,没死,也没有大脑袋,这是不是说明没事了。 穷奇也看着她,不再吭声,他是要看看,这小家伙是要干什么。 此时,凤青禾才重新注意着眼前的这个裸男,一双鸟眼直溜溜的盯着穷奇,细细打量着。 嗯~是那种骚气能够溢出屏幕的了。 “原来是只小色鸟。” 穷奇轻声的笑着说。 凤青禾扑腾着翅膀游到了他的身边,鸟手落在他的胸膛:“你这摆明了给我看,何色之有。” 穷奇点头:“嗯。那,我就让你看彻底些。” 说着便站起身,虽然凤青禾胆大,但胆子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急忙用手捂住眼睛:“你……” 穷奇踏水而出,拿起地上散落的红衣披在身上,不过他并没有像青禾想的那般,他还是有穿裹裤的。 穷奇穿好衣服见她还捂着眼睛,看了一眼便回了房子,留她一人在这里面待着,毕竟这泉水灵气十足,在这里面修炼些时间,她必定可以幻化了。 九重天上,天帝满面的惆怅,他也感觉到了,他当初设的结界松动了,如果他真的出来,恐怕,就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了。 依旧捂着眼睛的凤青禾,听到周围似乎没有声音了,才松开手,睁开眼睛,咦?走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此时南禺山已经大乱,派出去的人都无望而归,凤母也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凤榕也没日没夜的寻找,可都无望,深深地自责感油然而生。 从水中出来的凤青禾到处闲逛,瞧见一处冒着青烟,心中一喜,有这种烟的地方,食物就不会少。果然看着冒烟的房子,凤青禾高兴极了,这结果对得起刚才她的一路小跑。 “哇,好香啊。” 里面一身绿色衣袍的男孩正在爆炒着不知是什么的肉。 饕餮瞥了一眼,见来的是自己到嘴却又飞走的鸭子,就不是很开心。要不是穷奇发了话,现在躺在锅子里面的就会是这只细滑肉美的“鸭子了”。 凤青禾见对方没理自己,还是很厚脸皮凑上前去。 “你炒的这是什么肉,好香。” 对,为了吃就是要厚脸皮,所以努力的套近乎。 饕餮见她眼睛一直盯着锅里,眼神中透露着我要吃,我要吃。怎么可能给她吃,这可是他的食物。 “这是凤凰肉,上次吃了一只觉得美味,所以又抓来一只尝尝。” 这话一说出口凤青禾僵住了,脚慢慢的往后挪着,做好逃跑的准备。 饕餮却不给机会,一伸手将凤青禾抓住,嘴里喃喃的说:“嫩是嫩了点,不过爆炒还是很适合的。” 完了,完了,玩完了。 暗自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怕不是要命丧于此。想到等会餐盘中会有红烧,清蒸,爆炒……的身影,心里一阵发凉。 饕餮正准备拔凤青禾的羽毛,手上的“鸭子”还真的飞走了。 “穷奇,不带你这样玩的。” 饕餮气鼓鼓的,食物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穷奇将凤青禾落在自己肩头,没有理会正在生闷气的饕餮,转身离去。 凤青禾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原来这里的老大是这个穿红衣的人,刚才听那人说叫穷奇。 我了个乖乖,听名字凤青禾心底一阵发怵,穷奇,不会是她所以为的四大凶兽穷奇吧。 一路,凤青禾不知道穷奇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只是越来越偏,越来越偏。 可她也不敢吱声,怕一吱声就一命呜呼了,主要也是打不赢。 越过满是瘴气的森林,最终停在一条小溪边。 穷奇问着肩上的凤青禾:“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凤青禾点点头:“在这周围有一股很奇怪的灵力,很强。” 穷奇红衣一挥,刚才的湖面上突然出现一颗蓝色珠子,立于海面之上,而珠子周围的白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在迈开脚时,却被穷奇弹了额头,让她瞬间清醒。 “这是避尘珠,看似无害,可修行低的妖魔一旦靠近,就会被上面散发的雾气光迷惑,从而修为散尽,窒息而死。修行高的妖魔都会损失修为。” 这么吓人的吗?好在刚才没过去。 “这是你的东西?” “不是。它现在不属于任何人。” “那要是谁得到它,还真是无敌了。” 穷奇一把拎起凤青禾,悬空中的她紧紧地用翅膀抱着他的手臂:“你你要干什么?” “把你扔进去看看。”回答的言简意赅。 凤青禾都已经知道里面有多危险,为了活命断然不进去,只能不撒手。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不能这样做啊。”凤青禾卖惨的哀求着。 穷奇本就是六界口中的凶兽,再说出去的机会就这样摆在眼前,他为何不做。于是运用着体内的灵力,将凤青禾从自己手上脱离,朝着那避尘珠飞去。 转瞬间,凤青禾带着恐惧,带着绝望进入白光当中。 强力的压迫感,让她呼吸急促,她这是要死了吗? 她这辈子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就这样结束了吗? 她还没有穿上漂亮的衣服,还没有用双手拥抱自己的父母,还没有见自己的人形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没有好好问一下菀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三章:认主 周围的白光包裹着她,里面她根本就看不到避尘珠的影子,一片白茫茫的。渐渐地,呼吸越来越缓慢,视线也渐渐地模糊起来。 外面的穷奇时刻关注里面的动静,此时饕餮端着盘子走到穷奇的身边,看着里面的凤凰渐渐地不行了,可惜的摇摇头:“看来是吃不到了,死物我可没兴趣。”说着,吃了口盘子里面的炒好的山鸡肉。 穷奇见凤青禾最终倒在里面,朝着里面飞去。在白茫茫一片中找到晕倒的凤青禾,拎着她回到了地面。 “有必要吗?她死了就死了,你冲进去救她干什么?”饕餮扶着穷奇,脸上写满了不满。 饕餮的质问让穷奇沉思了些许,当时他可以不管的,可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她的害怕,她的恐惧,以及哀求。那一刻他心软了。 穷奇:“回去吧。” 一连好几天,凤青禾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依旧和当时一样,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毫无任何反应。 饕餮见穷奇日日帮她输送灵气,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说着:“我说穷奇,别白费力气了,要醒啊早就醒了。” 看着床上的食物:“我好久没有吃肉了,要不炖了吃了,还能帮你补身体。如何。”说到吃的,饕餮整个眼睛发着光。 “再说,我将你炖了,煲汤。” 被穷奇身上的杀气惊到,乖乖的不吭声,磕着瓜子。 梧桐苑,凤榕坐在院子的树上,望着远方。 凤翎见自家大哥独自呆着,一跃站在旁边。 凤榕:“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凤翎:“虽然表面上查不出什么,但我总感觉是鹓鶵族做的。一:青禾从不说谎,既然她同你一起去是找菀竹的,为何菀竹会说没瞧见。二:假设青禾真的找过她,为何青禾不见,而菀竹却好好的。总之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那就好好观察菀竹,如果真的是鹓(yuan)鶵(chu)族做的,我必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代价。” 谁?是谁? 白茫茫的一片,眼前的路根本就看不清,可周围一直回荡着、喊着她的名字。 “青禾,凤青禾。” “谁,你到底是谁?” “我的主人,带我走,找到我,带我走。” 梦中惊醒的她见自己还活着,庆幸之后,立马跳下床。这鬼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太危险了,全是危险。轻轻地打开房门。她记得进来的地方周围都是树木,除了阴暗些,瘴气什么的都没有。只要逃出去,回去总会有办法的。 树上穷奇和饕餮见凤青禾朝着山上跑去,饕餮问着:“就这样让她跑?” “放心,她跑不掉的,你忘记这里面除了他的结界之外,还有谁的结界了吗?” “哦,了解了解。” 到了天黑,凤青禾一直觉得自己在这里面打转,忍痛的拔下自己的一根羽毛,放在地上,便接着朝前面走去。 可走了一会发现地上的羽毛,凤青禾算是彻底的颓废了:“难道我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这名字不错。”穷奇依躺在树枝上,红衣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一跃而下落在凤青禾的面前,弯着腰将她拎起:“该回家了。” 就这样,再次被拎回到房间。 “好生在这待着。” 撂下一句话就不见踪影,凤青禾也走累了,乖乖地待在房间休息着。 没一会的功夫,穷奇端着一盘食物来到房间,食物的香味勾起了她的馋虫。 “哇塞,红烧鱼。”那色泽,这香味,肯定很好吃。因为不能拿筷子,所以每次吃东西,都是直接动嘴去咬。 穷奇见她那吃像,嫌弃极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张嘴。” 凤青禾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他,张开嘴巴,一口鱼肉就这样落在嘴中。 “都说凤凰高贵优雅,还从未见过吃像如此的凤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凤青禾嚼着鱼肉说着:“要不是一直不能幻形,你以为我想这样吃饭啊!” “那也只能说明你蠢。” 凤青禾不甘的反驳着:“这不是蠢。哥哥和父王说,时机还未到罢了。” “父王?南禺山凤族?” “对啊,我可是凤族的三公主。所以别打我主意,不然等我父王找到我,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穷奇还真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区区凤族还能让他不好过。简直是笑话。 “上次带你泡的温泉有天地灵气,对修为很有帮助。” 凤青禾听到修为两个字,眼睛一亮:“可以让我幻形吗?” “你不是说时机未到吗?” “” 晚上,梦中的凤青禾又来到那片白茫茫的地方,声音也一直在周围回荡,凤青禾找了良久,还是没有找到。等到醒过来天早已亮了。 踏出房门,见整个院子空荡荡的,饕餮和穷奇似乎都不在,此时后山传出一声尖叫,那尖叫声充满了恐怖以及绝望。 凤青禾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了赶过去,扇动着翅膀,腾空而起,朝着里面飞去。空中的她瞧见下面两个庞大的怪物,其中一个上次进林子见过,另一个像老虎,可身后却长有一双超大的翅膀,浑身通红,唯独那翅膀是黑色的。看起来十分的凶恶。 那只浑身通红的怪物,直接一口咬下早已倒在地上,鲜血满地的人,对的,人,凡人。和妖怪不同,妖怪就算死去,体内的妖丹并不会消失,可他却没有,而且体内毫无灵气。 穷奇早已经察觉到空中的凤青禾,于是故意在她面前幻形。一袭红衣在鲜血的旁边融为一体。 空中的她惊到不敢相信,虽然知道他们很危险,可没想到这么危险。为了防止被发现,还是赶紧溜。 饕餮将剩下的人解决后,变成小孩的模样,抬头看着凤青禾离去的地方。 “看来你吓到她了。” “她总会知道。” 说的如此的淡定,可此时凤青禾一点都不淡定,不行,她必须要离开,再不离开,她可能真的会成为盘中餐的。 可是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出口依旧没有看到,最终飞累的她落在地面上。结果好巧不巧,落在上次穷奇带她来的地方。 此时避尘珠的光芒,越来越宽,越来越浓郁。 凤青禾想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一道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 “青禾,凤青禾。” 这声音,是梦中那个。 紧张的说着:“谁在装神弄鬼,快出来。” “带我走,带我走。” 白光越来越宽,很快包裹着河岸上的凤青禾。 “这里,这里。” 很快,凤青禾整个人就无神一般的朝里面走去。穷奇等人回到小院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凤青禾的身影。 “穷奇,你说,她该不会是又逃跑了吧!” “你觉得她跑得出吗?”穷奇又回到以往待的树上,闭目养神着。 可饕餮还是觉得肚子饿饿的,又回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囤货,好弄点来吃。 过了半个时辰,穷奇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结界在松动? 心底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直接消失在树上,当来到溪边。看着周围的雾散的越来越宽,手一挥,将周围薄弱的地方清出一条路出来。 顺着往里走,后面那被清出的路也再次变回原样。身在其中的穷奇,察觉到这里面,没有往常的刺激压迫,反而多了一丝舒适。 凤青禾在光芒的雾中,瞧见前面冒着微弱的蓝光。好奇心驱使着她往前走去。 “你终于来了。” 凤青禾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梦中里的声音和刚才的声音都是这珠子发出来的。 “靠近我,靠近我。” 凤青禾当走到珠子的周围时,那一直围绕包裹着她的白雾消失了,整个珠子的四周明亮可见,而外面那些白雾依旧保护着。 “是你在喊我?” 珠子没有任何回音,反而直接朝着她而来,落在她的眉间,消失不见。一瞬间,整个脑袋像是要被挤到爆炸一般,头痛欲裂袭击着身体的每个角落。 “啊!” 正在寻找中的穷奇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声而去,却一直没有走到尽头。 好烫,好烫,怎么这么烫? 眼睛已经痛得睁不开,躺在地上,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浑身烫的她怀疑自己要被烤熟了,而且每处没有不痛的。 不知道熬了多久,最终还是躺在里面昏了过去。而她不知道的是,身上散发着的蓝光正在包裹着她,慢慢的褪去羽身,幻化成人形。 穷奇看着周围的白雾正在散去,而且那原有的结界此时已经感知不到了。站在水中的他,见前面不远处一道人影躺在湖中一动不动。 熟悉的灵气穷奇很是熟悉,褪去外衣裹在凤青禾的身上,看着丫头的模样,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应了那句: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抱着她回到小屋中,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才出了门。 找到正在后山烤野鸡的饕餮,说道:“去帮我做一套女子的衣服,等会一个时辰后送到我房间。” 说完还没等饕餮询问就离开了。 女子?衣服? 这里除了他们哪里还有其他人?跟何况还是女子?饕餮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和谐的画面,难不成这老家伙有怪癖? 想到这,手上的肉都没有食欲了,果然老家伙这是太寂寞了。 穷奇来到凤青禾的房间,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到她的嘴里。 “这护元丹也能助你一力,别让我失望,小丫头。” 等到痛劲和焚烧感消失,凤青禾感觉一阵冰凉却又不刺骨,十分的舒适感席满了整个身体。穷奇见她眉间冒出的避尘珠,伸手过去拿时,刺手的灼热让他收回。看着避尘珠落在她的身边,如同一颗普通珠子一样。 “看来还真如你所说。” 一个时辰后,饕餮拿着按照穷奇身材所量做好的一袭红衣拿到他的房间。 “放一旁吧。” 饕餮放好后,犹豫再三,冒着被打的风险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穷奇,你如果是想体验一下,我没意见,但别入迷了。” 说完,趁穷奇还没动手,赶紧溜走。 穷奇一脸茫然:“这家伙怎么了?” 随后便拿着饕餮送来的衣服去找凤青禾。 天界--- 天帝早就慌忙不已。那些派去守着结界的人上报说,第一层结界已经破坏了,当时天帝心里一咯噔。 “去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过来。等等,再喊上貔将军。去吧!” 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以及貔貅赶到,天帝一脸严肃的说着:“你们五人立即赶往鬼山,合力将结界再次加强封印,如若失败,直接动手,无需上报。” “是。” “是。” 等到凤青禾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已经昏睡许久的凤青禾揉了揉发涨的脑袋。 等等? 这触感! 凤青禾的手缓慢的落下,看着五指的纤纤玉手,高兴极了。 她成功了! 对了,镜子,镜子。 从床上坐起身,手碰到一丝冰凉。疑惑的朝着看去。 一袭红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旁,上面还有那颗熟悉的珠子。伸手将衣服拿过,又拿起珠子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 没有任何光泽,就是一颗普通珠子的样子。 看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端倪,索性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此时小溪边,穷奇和饕餮正在寻找结界的薄弱点准备拆了这困了他们九百年的结界。 而鬼山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站在鬼山的东南西北,而貔貅则在一旁观望。 两大力量的相撞,就看看谁更加厉害。 可天帝还是太低估穷奇的能力了。 没一会儿功夫。结界就被穷奇给打开了。 饕餮见结界已打开,却没有要走的迹象:“走吗?” 穷奇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着:“别急,有客人要来了。” 回到小院,穷奇第一时间去了凤青禾的房间,见整个房间空无一人,立即出门寻找。 当走到以往的大树时,瓜子壳从天而降落在他的头上,动身一跃,上去。 凤青禾坐在树杈上,双脚晃来晃去,嘴里的瓜子磕了一颗有一颗。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将手中的瓜子递过去,问:“来点?” “不必。” 穷奇:“今晚待在房间别出来,听到任何动静,别出房门半步。明天一早,带你离开。” 第四章:出山 一听到可以出去,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别提有多高兴了。只要能出去,她就可以回家了。自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父王母后还有哥哥肯定很着急吧。 只要出去,菀竹欺她的那笔账也要好好的算算。 穷奇见她眼中从开心到忧伤再到熊熊的怒火。有趣,有趣! “放心,我保证乖乖的,绝不踏出房门半步。” “嗯,上面冷,我带你下去。” 穷奇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 “不用,我可以自己下去。” 当着穷奇的面,从坐着到站着。微风拂过她的衣裳,那宽大的衣服包裹着小小的身子,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凤青禾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一番,一跃而下,安稳落地。接着穿着那宽松的衣服,迈着愉快的步伐消失在穷奇的视线里面。 凤青禾走后没多久,饕餮盛宴领着一男一女过来。 “穷奇,你看看我带来了谁!” 男的一身白衣翩翩,眼神中柔情似水,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而那一袭玄衣的女子,眼中透露出凶狠之气,可看穷奇的眼神中却格外的温柔。 穷奇见他们都来了,从树上下来:“来得比想象中快。” 一袭白衣的混沌扇着怀着的扇子:“先别叙旧了,我与梼杌过来之时见到天庭的人正在往这边赶来。” 梼杌一脸的杀气,凶恶的说:“当时要不是你拦着,我定要他们灰飞烟灭。” “可这次来的不一般。四大神兽这次都出面了。” 饕餮冷笑的说:“神兽,也不怎么样。不就是顺从了天帝那小人,得到的噱头而已。不足为惧。” 话语间充满了不屑。 房间里面的凤青禾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即将发生什么,躺在床上香甜的睡着。 外面,穷奇等人围坐在庭外的凉亭喝着茶,叙说着这几年的是是非非。 良久,才见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到来。 穷奇抿了口茶,放下水杯,优雅的说:“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结界竟让你们找了这么久。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派你们这种货色前来。” 这语言攻击和刚才在林子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四个恼火。白虎这暴脾气瞬间就被激发,拿着手中的大刀指着他们几人:“对付你们,我们兄弟四人,足以。” “哼,狂妄。”语毕,手中的水杯朝着白虎飞去,终在靠近对方前支离破碎。 青龙的手搭在白虎的肩上,稳住他的情绪:“别气,等取下他的首级,看他还能否像现在这般嚣张。” 说着拿着手中的武器迎面而上,青龙直接对战穷奇。几招下来,青龙招招败下阵来,而穷奇连手中的剑都没有出鞘。 青龙难以置信,他现在修为这么高了吗? 而其他几人除了饕餮弱了点,其他两人也是招招致命。 穷奇见青龙节节败退,摇摇头:“看来你连我拔剑的资格都没有。” 青龙见情形对他们越发不利,他还没弄好吗?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们,可能都会死在这。 “真是一出奇景。” 穷奇身后的不远处,身着银色盔甲,手拿长戟,正步步走来。 穷奇:“貔貅!” 饕餮见到来的人,立马迎上前,开心的一把抱住:“你来了。” 在貔貅的面前,饕餮展现出孩子撒娇的一面。而貔貅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宠溺着。 白虎见此情形,大道:“貔貅,你还不出手。” 白衣翩翩的混沌在一旁哈哈大笑,笑他无知:“说你蠢,真的实至名归。饕餮和貔貅是什么关系,难道还不能显而易见!” “貔貅,你难道忘了天帝的的话了?” 貔貅轻轻地点点头:“你还真的提醒我了。” 白虎一喜,看来并没有很糟糕。 貔貅:“穷奇,怎么办呢,这很让我为难啊。” 穷奇:“这有何难,饕餮这小子能吃,将他们四人分别做成菜肴,还能让他饱餐一顿。” 饕餮的观点永远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朱雀算是看明白了,指着貔貅说道:“你想违抗命令。” 貔貅啧啧两下,牵着饕餮的手,对着他说:“想不想出去吃好吃的?” 吃的,好吃的:“要。” “那我们走吧。” 饕餮看了一眼穷奇,有些犹豫。 穷奇此时将手中的剑拔出剑鞘:“你先带走吧,九百多年没吃过好吃的,也是苦了他了。不过,吃饱喝足后,记得给我还回来。” 貔貅:“定然。另外,你的结界我给破了,顺便又帮你弄了个新的,要出去就看看你们谁更厉害了。” 说完拿起手中的长戟,一滑,随后听着一道惨烈的叫声。 朱雀捂着自己的掉落的右臂,不敢相信,他竟然对他们动手:“貔貅,你……” “这是刚才你欺负他的代价。” 说完之后带着饕餮消失在黑夜当中。穷奇也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动手。片刻他们四人就节节败退。 青龙见不敌:“撤。” 梼杌见穷奇并没有去追,而是将剑收入剑鞘,问:“不追吗?” “不必,有些仇要慢慢来才有趣。行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休息一晚,明天出山。” 梼杌还是不甘,在穷奇走后,准备独自去解决这些麻烦。可混沌早就看出她心里的想法,挡住她。 梼杌:“让开。” “穷奇之所以放他们离开,无疑是想让天帝知道,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意拿捏的穷奇了。你现在出手,无疑就是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让开。” “” 混沌言尽于此,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 梼杌直径走过,在越过他的时候,轻声的说着:“知道了。” 一早,凤青禾就早早的起床。今天可是她离开这里的重大日子,依旧穿着那套宽大的衣服去找穷奇。可穷奇早就起来了,在外面正和梼杌,混沌聊着天。 梼杌看到凤青禾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的杀气让凤青禾一颤。 混沌扇着扇子,打量着她:“真没想到,你还会金屋藏娇啊。” 穷奇站起身:“起来便走吧!” 凤青禾满是疑惑,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多了两个人?望着他们问着:“他们?” “朋友。” 话语间,伸手将她那宽大衣服进行整理,弄得凤青禾一阵别扭。 梼杌那握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起。,什么时候他会这般如沐清风。 一路上,凤青禾总能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冷。被穷奇牵着的手,冒出一阵冷汗。 当出了鬼山,外面的空气,外面的阳光,让凤青禾感觉格外的温暖。手从他手中抽出,双手抱拳,恭敬地说着:“这段时间承蒙穷奇兄的照顾,那么在此别过。告辞!” 得要赶紧离开,谁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吃掉自己。 穷奇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就像当初拎着还是凤凰原形时候的她一样。 “怎么,一句感谢就要打发我了?” 凤青禾苦笑的回头:“呵呵~那你想怎样?我先说明,我的肉真的不好吃。” “谁说要吃你了。” “饕餮啊,他看到我就一副想吃掉我的模样。”凤青禾委屈巴巴的说着。 “他不敢。” “哎呀,你就放了我吧!” 他不敢,凤青禾还真是不信。这段时间的相处,饕餮总会时不时在她耳边念叨,好吃的,好吃的。还有上次树林中那一幕血腥,现在她都还没忘。再有凤青禾看了一眼梼杌,还有她,记得也没招惹她,总是一副想活剥她的样子。 如果再待下去,此时不死,也总有一天会命丧黄泉。 穷奇手一松,凤青禾瞬间获得自由。便一刻也不停留的往前走。 混沌扇着扇子走到穷奇身边,看着凤青禾远走,问:“接下来如何打算。” “当然是将这小家伙送回家了。” “送回家?你这送的人都走远了。” “这你就不懂了。”穷奇一笑,随着凤青禾消失的地方漫步走去。 凤青禾看着这完全没来过的地方,简直要抓狂了,到底哪条路是回家的路啊~! 凤青禾边走边疑惑,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什么鬼地方啊!” “姐姐,你迷路了吗?” 安静的氛围下,独自一个人的凤青禾听到周围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还是显得有些慌乱。 “谁?谁出来?” “别怕,姐姐,我不会伤害你的。” “拜托你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好不好!” “你抬头。” 凤青禾乖乖照做,结果看见一姑娘卡在树杈中,动弹不得。 上面的姑娘说着:“姐姐,你救我下来,好不好。” 凤青禾觉得很是神奇,这怎么会卡进去的。 “姐姐,求求你了。” “……等着。” 还没等凤青禾出手,刚才那树杈姑娘已经被人抱在怀里,安稳落地。看着这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还真是养眼。结果还是那姑娘的声音将她拉回。 “放开我,放开我。” 小姑娘不断地挣扎着。 “不放。” 仍小姑娘在如何拳打脚踢,他都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凤青禾看不过去了,打的不疼吗? “哎,你还是松手吧。” 男子眼神一瞪:“关你什么事。” 话音刚落,那男子肩膀被一颗石子击中,手一松,怀中的人儿就赶紧往凤青禾身后跑去。 穷奇抛着手中的石子缓缓走来:“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你!” 又一颗石子落在另一个肩膀上,穷奇满意至极:“很好,对称了。” 躲在凤青禾后面的白鸢见狐玖受伤,还是不忍。拉着凤青禾的衣角说着:“姐姐,不要伤害他可以吗?” “认识?” “嗯。认识。” 凤青禾见穷奇手中的石子再次准备扔向他的时候,立马出声:“慢着,别动手。”笑着走到穷奇身边,将他手中的石子拿了出来,扔在地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狐玖吃痛的走到白鸢面前:“同我回去。” 白鸢见他一直肩膀拖着,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 “没事便好,可是……我还不想和你回去。” “为何?” “狐玖,我……不想这么早成婚。” “你不想,我可以等。但你为何要离家。” “从小我就因为身子弱,被你和父王一直很好的保护着。你也因为我无聊,便和我说着外面的美好。现在我的身子有了好转,我想出来看看,看看你所见过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狐玖哥,我知道,我现在很任性,但我现在不想回去。” 听着她说了这么多,狐玖并没有责怪,反而伸出还能动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想看,我陪你一起看。” “你不怪我?” “舍不得。” 这一出腻歪,凤青禾简直亮瞎她的凤眼。 白鸢解决了这件事情,来到凤青禾的面前:“姐姐,谢谢刚才你的出手相救。” 狐玖在一旁很不乐意了:“明明是我救了你。” “姐姐,你要去哪?我们带你去。” 凤青禾也没客气,说着要去的地方:“你知道南禺山怎么走吗?” 白鸢小眼睛看着狐玖,小眼睛里面那快说的表情,他简直太爱了。 “姐姐,南禺山是什么地方?你去那里干什么?。” “当然是回家啊!” 狐玖鄙夷的说:“回家的路都不知道,也是厉害。” “回家的路那么多,谁规定每条路都要知道了!” 白鸢望着狐玖,小表情透露着哀求:“我可以和姐姐同行吗?” 狐玖见此模样,于是就同意了,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必须跟着。直到她玩累了,便和他回去成婚。 一路上,凤青禾还是很意外的,她和白鸢竟然三观一致,相谈甚欢。 穷奇等人则跟在最后面,凤青禾完全不知道这个危险人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反正不要去接触,就好。 俗话说的好,天大地大。生命最大。 万事保命要紧! 到了晚上,因为没有找到住处,只能在森林中住下。 因为白鸢身体原因,吃不得油腻的东西,狐玖从口袋里面掏出几块做好的糕点。 “饿了吧,这是你最喜欢的雪花酥。” 白鸢高兴地接过,又借花献佛的凑到凤青禾的身边:“姐姐,这个糕点特别好吃,你尝尝。” 狐玖现在对凤青禾可是越发的恨,因为她的出现,白鸢的眼中从此多了一个人。 凤青禾余光早就看到狐玖不满的样子,于是高兴的从白鸢手中拿出一块,有味的吃着。 第五章:伤她者死 深夜,白鸢变换成原形,一只雪白的兔子钻到狐玖的身上休息。 梼杌靠着穷奇,与他并肩而坐。混沌一直没睡,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两人。没一会儿瞧见梼杌脑袋一歪,靠在穷奇肩上。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不看,混沌歪着脖子闭着眼睛,不想再去看刚才的一幕。 而此时,装睡的梼杌故意将脑袋靠在穷奇的肩上,想看看他的反应。然而,他并没有推开。心下一喜。 凤青禾一个人坐在树上,望向远处,思绪早就飘远了。 穷奇睁开眼眸,顺手将肩膀上的重量给轻轻推到一边。起身轻功一点坐在凤青禾的身边。 看着眼前漆黑一片,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的。” “如果有一个和你关系很好的朋友,她背叛伤害你了,你会怎么做?”望着远处,静静的说着。 穷奇抬眼看着头上的天:“我必定会让他,为他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代价! 是啊,要不是自己命大,不然早就成了盘中餐。 但,什么样的代价适合她? 凤青禾脑海里面想出许多折磨的办法,但都被她一一否决。穷奇见她头像拨浪鼓一样,时不时摇动两下,伸手落在她的脑袋上。凤青禾这才看着穷奇。 还没反应过来的凤青禾,直接冷冷的来了一句:“拿开。” 事后,暗自吞了口口水,刚才她那话应该是很温柔的说出来的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穷奇不吭声,手依旧像刚才那般放在自己脑袋上。完了完了,他手该不会一用力,从此世上就无凤青禾了吧? 于是,讨好般的说着:“呵呵,我是说,我已经几天没洗头了,脏,要不你将手从我头上拿过去,如何?” 这话果然有用穷奇真的将手慢慢的拿了下来。 “要洗头吗?” 这怎么还将话题接下去了? 穷奇接着说:“不说话就代表想去。”说着一手揽过凤青禾,消失在了大树上。来到小河边,穷奇看着看周围,并没有问题,说着:“我就在周围守着,你好好洗洗。” 凤青禾见他背过身体,笔直的站着。凤青禾有些不愿了,虽然现在是晚上,也看不到什么,可是在她眼前,在她身边,有着一个影藏的危险。 “还是不要了。我还是可以等回去在洗。如果你嫌弃,可以不跟着的。” 见他还是不动,凤青禾步步走到他的眼前,见他双目紧闭:“喂,穷奇。” 这时,他才开口:“你是自己去洗,还是我来。当然,我并不介意帮你,还有点乐意之至。” 这可真是登徒子,并且还是老练的。 穷奇睁开眼睛,眼神将眼前之人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这让凤青禾不自在的抱住自己:“干嘛?” “我只是想着该怎么下手!” “不需要。” 说着退到穷奇的背后。不放心的又回头看了看穷奇,见他还笔直的站在原处,试探的喊着:“穷奇?” 见他没动,于是一步一回头走到小溪边,褪去衣裳,缓缓地踏入水中。 溪水的敲击声在耳边回荡,穷奇那闭着的眼眸,在黑暗中睁开。 “把衣服穿上,有人来了。” 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凤青禾听穷奇说有人来了,立即游到岸边,伸手拿过岸上的衣服穿上。走到他的身边。湿漉漉的头发将衣服打湿。 凤青禾问:“在哪?” 穷奇:“到了。” 果然,眼前来了四五位壮汉。 凤青禾见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小声的问着:“他们你认识?” “没见过。” 看来不是他的仇家了。 凤青禾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走到穷奇面前,说着:“各位壮汉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奉人之命前来捉拿穷奇,不干人等,识相的还是滚开点,小心你性命不保。” “瞧你这话说的。见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话如此粗鲁。” “你!” “行了,既然你是来找他的,我当然会很识趣的让开。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你们六人,而他就一人,你们也太胜之不武了吧!” “多舌。” 瞧凤青禾一直在叽叽歪歪的说,直接将手中的剑拔出剑鞘,一股杀伤力极强的剑气步步逼近凤青禾。等到凤青禾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下意识的将眼睛一闭,希望能减轻痛苦。不过,过了许久,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疼痛感。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站在后面的穷奇拔出剑挡住了对方的剑气。 “可有受伤?” “没有。” “接下来交给我,乖乖的把眼睛闭上,等我说睁开你在睁眼。” 穷奇的话有股魔力一般,凤青禾还真的乖乖的闭上眼睛。 等她将眼睛闭上,便转过身面对他们,不过此时的他完全看不到刚才的温柔,有的只是一股戾气。 “看来,他是在那个位置上待太久了,坐不住了。这一出来,送了两份大礼。第一份礼物我已经悉数归还,你们,可就没有那么幸运。” “口出狂言!” “是不是口出狂言你试试就知道了。”穷奇显得十分的自信:“我穷奇最看不惯的就是道貌岸然的人,既然你们不是,那我就留你们一个全尸。” 凤青禾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耳朵还是很敏感的,他们的说话声,打斗声,一一的听得十分清楚。 这让她有一丝担心,对面六个人实力不弱,万一穷奇落败了,她会不会就要葬身于此了。 “三弟!”五大金刚异口同声大喊。 穷奇手起刀落,一大金刚就这样倒在血泊当中,没了生气。 “说给你们留个全尸,我会做到的。”穷奇朝着剩下的几大金刚嘲讽的说着。 许是打斗声音过于激烈,梼杌,混沌,狐玖,白鸢几人着急的赶了过来,加入了战斗。白鸢因为不善于打斗,被狐玖送到了凤青禾的身边。 “这场面脏,不宜观看。” 白鸢也学着凤青禾的模样,闭着眼睛牵着凤青禾的手,说道:“姐姐,别怕,有我们呢。” 四对五,实力上穷奇这一组明显占了上风,不出几个回合,那剩余的五大金刚已经是败下阵来。 穷奇手擦拭着剑上的血,说:“都说了你们这些小喽啰不是我的对手,说吧,想怎么一个死法。” 还没等金刚选择,穷奇就一剑封喉,五人集体倒下。 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布,通红的布,却不像普通染红的布,那上面的红,和他擦拭剑上的血很像。 “将尸体送给他。” 穷奇弄完之后就将剑放了回去,迈着步子走到凤青禾的身边:“丫头,可以睁开眼睛了。” 凤青禾睁开眼睛,眼前除了认识的几人,刚才那些金刚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地上的血迹。 白鸢睁开眼睛立即跑到狐玖的身边,担心的询问着:“有没有受伤?” 狐玖见心上人这么关心他,便软弱般的将头靠在她的肩上:“累了。” 混沌和梼杌将尸体丢在天庭的门口,随即便离去。 天一亮几人再次出发前往南禺山。这次不出三个时辰,就到达南禺山脚下。 看着眼前庞大的一座高山,脸上写满了痛苦:“啊啊啊!” 穷奇走上前来,说:“累了?” 凤青禾见穷奇就站在自己的身旁,小脚往旁边躲了几步,依旧远离着。 穷奇浅然一笑,跟上去,一把将凤青禾抱起。 因为重心突然悬空,害怕的她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 “啊?” “抱稳了。”说着便轻身一跃,往山顶走去。 梼杌瞧见凤青禾的手挂在穷奇身上,恨不得剁了去。 而此时的鹓鶵族正在为菀竹选夫,热闹至极。 等到穷奇抱着凤青禾到了门口的时候,凤青禾激动的心跳个没停。当哥哥父王母后看到此时她的模样,会不会很惊喜呢? 从来没有见过凤青禾幻化后的模样,所以过往的人,并没有察觉到眼前之人是他们失踪已久的公主。 狐玖一旁嘲讽着:“你确定这是你家,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认识你。” 白鸢立马一脚踩在狐玖的脚上,痛的狐玖想叫又不敢叫,只能倒吸一口凉气。 白鸢和狐玖大眼瞪小眼挤眉弄眼的。 来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看着里面的不变的摆设,一尘不染,就知道里面经常有人打扫着。 穷奇将几人拦在门外,跟着凤青禾走了进去,凑到她的耳边说道:“还挺整洁的。” 凤青禾不自觉的往旁边退了一步:“说话就说话,不用靠这么近。” 穷奇自顾自的看着周围的装饰,接着坐在凤青禾的床上,妖娆的靠着。 一些婢女见人走进梧桐苑,赶紧去告知凤王。在鹓鶵族的凤王收到消息的时候,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带着自己的媳妇离开了。 凤榕还是留了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交代着身旁的的凤翎:“你跟上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我先留在这。” “嗯。” 凤翎紧接着也离开了。 菀竹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今天她可是主角。所有人的目光可都必须围绕着她转。 赶回去的一行人赶到梧桐苑,就见几人正坐在院子里休息。不过凤王还是一眼看出里面的几人是何许人。不过凤族并没有和他们有交集,这两人来干什么? 白鸢性子急,一见来了这么多人,并且还和凤姐姐长得像,立马推断肯定是凤姐姐的亲人。 “你们就是凤姐姐的亲人?” 凤王试探性的询问着:“你口中的凤姐姐是不是叫凤青禾?” 白鸢肯定的说:“对啊。” 一听自己女儿回来了,每个人脸上别提有多开心了。凤母那心也落了回去。 凤王接着问:“那她人呢?” 白鸢指着里面的房间说:“里面呢,和欸,我还没说完呢!” 白鸢还想说里面除了姐姐还有别人,都没人理她。不过,看到这一幕,让她也想到自己的父王了。 凤翎走在后面,到了白鸢的身边,行了礼:“多谢各位送小妹回家,凤翎在此多谢各位。”说完头也没回赶紧去看看小妹。 白鸢一旁嘟囔着:“怎么一个个性子这么急?” 房间内,凤青禾已经和穷奇缠做一团,为何,还得从穷奇坐在床上说起。凤青禾只是想让他坐其它地方,可偏偏穷奇犯贱,竟然说困,还准备躺下去。看不下去的她,想上去拉人,结果穷奇一用力,人还没拉起来,她就倒在他怀里。 穷奇手抱得更紧了:“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才才不是!” 努力挣脱开的凤青禾,站在床边,说:“你困了,我可以安排房间给你。现在请你从我床上起来。” 穷奇手空空的,将手垫在脑后:“可我觉得这房间,这床,甚合我意。” “你!起来。” 穷奇见以前一直怕他的丫头竟然真的怒了,乖乖的伸出手:“你拉我。” 凤青禾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伸手去拉他,可没想到他那么重,人还没拉起来,就踩着他的衣服,一滑,再次跌倒在他的怀中。 穷奇好笑的说:“这次可不能怪我。是你对我恋恋不舍。” 所以当凤王他们一打开门看到凤青禾就是床上的这一幕。凤王见有人轻薄自己女儿,管女儿在上还是在下,立即走上前去。 凤青禾慌了急忙从他身上爬起,解释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 凤王一把将女儿拉在身后,护着。穷奇也从床上站起来:“凤王,久仰。” 凤王没想到,自己女儿压的竟然是穷奇,也没想到,他竟然出来了。 凤王:“我们还是借步说话吧。请。” 穷奇红衣一甩,往前大步走去。 人走了,凤青禾留在原地,凤母立即走上来查看。 凤青禾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没有被欺负,刚才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没什么。” 凤翎笑着打量着小妹:“小妹,出去一趟,看来收获不少啊。” 凤青禾得意的说:“当然,这还得多谢某人。毕竟我这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凤母松了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凤翎这才想起,还得回去告知大哥:“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 凤青禾阻止着:“大哥现在在哪?” 凤翎说着:“在鹓鶵族,今天菀竹在选夫,大哥还在那里呆着呢。” 凤青禾心里一下就有了主意:“等会我亲自去。” 第六章:我从来不是大度的人 两人都以为凤青禾只是想给凤榕一个惊喜,并没有往其它方面想。 凤母看着女儿这般灰尘仆仆的样子,心疼极了,命令身边的凤翎说:“去叫人准备热水,让青禾好好洗漱一番。” “我这就去叫人准备。” 凤青禾看出母后对她的疼惜,和心疼。为了让凤母不那么难过,撒着娇说:“母后,你看。女儿此次外出是不是收获不少。” 看着女儿的笑容,凤母将这么久以来压在心里的问题问出:“青禾,你告诉母亲,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大哥当时说你是去找菀竹,可菀竹却说你没找她。我们也寻了许久,毫无线索。” 也不怪她们找不到线索,当时就连她都没有想到,菀竹竟然会这样做,就连现在,她都没想明白。 凤青禾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母后,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解决,因为我现在还有疑惑。等我将事情解决,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了。” 凤青禾一把抱住凤母,依赖的撒着娇:“母后,你还没回答我,我这模样好不好看。” 凤母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当然好看。” “不过母后,你们也没有见过我幻化后的模样,怎么确定这房间里面的人是我?” “你忘了你是谁的女儿了?这天底下哪有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短短的一句话,让凤青禾瞬间红了眼眶。 凤母松开怀中的女儿:“母后这就去帮你准备衣服,等会好好打扮一番。” “知道了。” 前厅里面,凤王命人取来最近得到的灵丹和宝物,对于这分恩情,表示感谢。 几人拿到锦盒,梼杌并没有多大兴趣,随手放在手边的桌子上面。白鸢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一看,里面的物品她是没有见过,于是悄悄地问身旁的狐玖:“我这盒子里面是何物?” 狐玖看了一眼她盒中的丹药:“天妖丹。妖灵之地的极品丹药,可极大的恢复受损的经脉,身躯,听闻只要残留一口气服下此丹药都能起死回生。” 白鸢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这么好的丹药,她定会好生珍藏。 凤王满脸笑意,说道:“小女能平安归来,多谢给位的帮助。我也没什么好感谢的,这一点点心意还请各位笑纳。” 梼杌看都没看,随手将东西放在手边的桌上,面无表情。穷奇倒是不稀奇,只是有一事让他想不明白。以前就听说凤族高傲,不愿听从任何人,习惯独来独往。所以天帝几次想拉拢,却都未如愿。 如今这身份尊贵的公主,竟会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的丢到鬼山这样的地方,而凤王竟然不知道。于是善心大发的他,好心的提醒:“我倒是很好奇,凤族的公主为何会出现在鬼山?” 当穷奇出现,凤王心里是有数的。鬼山,这路途是挺远的,青禾就算贪玩,也不会跑去那边玩耍,而且鬼山最大的凶险就是穷奇,她若是知道鬼山,也定然会知道里面的凶险,断不会跑去。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缘由。 狐玖此时心里开始想着如何带着白鸢离开,穷奇这人,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凤姐姐。”白鸢一看到凤青禾赶来,立即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哇!姐姐,你打扮起来真的好好看哦。” 混沌扇着手中的扇子,看了一眼,将视线落回梼杌的身上,还是梼杌更合他心。反而穷奇见凤青禾过来,看着这丫头褪去红衣,换上一身素雅的装扮,还别说,韵味挺足的,不过少了红衣的妖娆罢了。 见周围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反而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凤王见女儿来了,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青禾来了。” 凤青禾走上前说明自己的来意:“父王,女儿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见凤青禾脸上没有刚才的害羞之意,多的是一抹沉稳。 凤王问:“何事?” 凤青禾再次说道:“女儿只是想问父王,是否怕得罪鹓鶵族?” 怎么会提鹓鶵族?菀竹和青禾自幼就是玩伴,他们凤族和鹓鶵族也一直都是好友。青禾问出这句话,看来是他们得罪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自是不怕,一个小小的鹓鶵族,我们还不曾放在眼里。你想怎么做,就去做,父王都会给你撑腰。” 凤王没问缘由的支持,让凤青禾心里一暖。 “有父王这句话,就够了。” 凤青禾接着说:“父王,他们都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还望父王代女儿好好感谢他们,女儿还有事要解决,先行离开。” 既然那边有凤榕大哥在,她有底气,因为自家哥哥可不是好惹的。 凤青禾刚离开,白鸢就拉着坐着看戏的狐玖说着:“我们也跟上凤姐姐吧。” 狐玖耐不住白鸢的哀求,起身向凤王说:“多谢凤王今天的馈赠,我们还有事,就告辞了。” 带着白鸢紧随凤青禾的步伐,穷奇也好奇这小丫头是要干什么,于是也起身也离开了。梼杌拿上桌上的东西也离开了。 混沌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朝凤王点头也跟上去。 凤王看着刚才满座的,现在却空无一人的大厅。忧心忡忡,不知道青禾认识穷奇,是好还是坏。 凤青禾没想到他们竟然全部都跟上来了,还是有些意外。 白鸢一路跟着,不知道凤青禾是要干什么:“姐姐,我们这是去哪?” 凤青禾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算账。” 算账在白鸢的心目中就是,凤姐姐要去打人了。还好他们跟着,姐姐就一个人,万一对方人多,姐姐被欺负了,姐姐肯定会手上。还好,他们都跟着。 穷奇想起饕餮当初说,这丫头是被扔进山的,再加上丫头曾说的那句,如果你的好朋友背叛你,你会怎么做。看来这丫头算的账,便是这笔账。 很快,他们直接来到菀竹的宴会,不过却在门口就被挡住了。 “站住,没有邀请的人是一律不准入内。” 凤青禾拿出自己原有的气势:“怎么,连本公主你们都敢拦吗?谁给你的胆!”说着凤青禾脸上出现一抹杀意。 对方的气压压的他瞬间认怂,可万一对方是闹事的,那后果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索性,鼓起胆子:“没有邀请一律不准入内。” 他又将这句话再次说了一边,可这次他的语气,没有刚才第一遍那么有力。 “呵!”凤青禾冷哼一声,刚想准备出手,就被人抢了先。 穷奇一掌下去,那人直接朝里面飞去。听里面传来的惊吓声,穷奇满意的牵着凤青禾朝里面走去。 穷奇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解决。 宴会里面,所有人看着飞进来倒在地上没了气的侍卫,想着谁这么大胆? 鹓鶵族的王也气急了,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来人,给我查,到底是谁?”王的声音传遍整个角落,不少人出动,寻找贼人。 “是我。”穷奇牵着凤青禾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当他们的出现,不少人的视线被夺去。男子瞧见红衣男子身后的女子时,眼睛都直了。 瞧见男子的视线全部在丫头的身上,穷奇不高兴了,并且是很不高兴。 菀竹见到穷奇的第一眼,便心动了。这样貌,这魄力,配得上她。这让她以为,穷奇的出现,是来参加这场选夫比赛的。 于是满脸娇羞,却又不失礼礼仪的说:“公子若想参加,何不直说,为何伤我族人。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穷奇满脸写满了嫌弃,按他的脾气,现在这里早就血流成河。可手中那双小手,拉了拉他,让他压抑住了自己的脾气。 穷奇冷冷的说:“你还不配。” 简单的五个字,却伤及了菀竹的颜面。但这里可不是发脾气的地方,只好忍住了。这次鹓鶵族的王开口了:“既然不是来参加的,伤我族人,死罪。给我拿下。” 穷奇并没有再怕的,可是白鸢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已经吓得不敢出声,狐玖则一直护着。 “我看谁敢。”一直被穷奇护在身后的凤青禾,将手从穷奇手里抽出,站在一行人的前面。 王却不以为然:“给我拿下。” 凤青禾从怀中拿出证明身份的凤羽铃,一直坐在上面看戏的凤榕看到凤羽铃的出现,坐不住了,运用灵力一下出现在凤青禾的面前。 凤榕抑制不住的激动,一把将许久未见的人儿抱在怀里:“看到你安然无恙,真好。” 菀竹看到凤羽铃一出现,脚往后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命大,没死,还成功的幻化了。真是没有想到。 男子看到这信物,心里都开始盘算着,着凤族的公主一直是都是传闻,从未见过真容,现在看来,如果把凤族的公主娶回去,不仅得到一个貌美的夫人,还能得到凤族的加持。还真是一盘好棋。 穷奇见这些眼睛一个个的盯着凤青禾,恨不得上前将他们的眼睛全部戳瞎。可比起这些,抱着凤青禾的凤榕更让穷奇生气,这都抱了多久了,还没抱够? 王还真没想到闹事的竟然凤族的公主,但无缘无故,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端出架子说着:“凤榕,你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凤榕沉稳,会以大局为重,这本不错。可他也的看分什么。就好比现在,他当然会护着凤青禾,就算得罪别人也无所谓。 凤青禾知道自家哥哥要来帮她解决,立即拦住。这件事情,她当然要自己解决,并且她还要让所有人一起听一听,菀竹的说辞。 凤青禾收起凤羽铃,朝着鹓鶵族的王,严肃的问:“交代,不知鹓鶵族打算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王见他颠倒黑白,大怒:“你一个小小后辈,扰乱宴会是其一,杀我族人是其二,竟然还要我族给你交代,你好大的胆子。” 鹓鶵族王的一席话,让下面众人议论纷纷,甚至不少人觉得凤族的公主有点过分了,还有少许人抱着看戏的心态,期待下面会是怎样。 “我胆子是挺大的,但可没菀竹胆子大。不仅对我下杀手,还满嘴谎话。你说鹓鶵族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说着又想到什么,:“喔,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菀竹这些手段,全是你命令的。” 一下,把风口推到鹓鶵王和菀竹的身上,都知道凤族公主失踪的事情,一连寻找许久,都没有找到。还真么想到竟有这样的内幕。鹤族的小公子站出来帮着凤青禾说:“如果真是这样,那鹓鶵王的手段还真么高明。伤害凤王心爱的女儿,还能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鹤族的小公子说完,朝着凤青禾浅然一笑,他会出面帮助凤青禾说话,完全是另有目的,当然这目的,就是凤青禾能够在今日记住他。 鹓鶵王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凤青禾的失踪,大家都知道,再加上现在她的说辞,一时间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菀竹见父王不在言语,站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说着:“凤姐姐,我待你不薄,你我姐妹一场,为何要污蔑我,污蔑我族。”说着,还留下眼泪,显得十分可怜,看起来还真的像凤青禾冤枉了他们。 凤青禾一点都没有慌乱:“菀竹,刚才我给过你承认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接下来可别说我不念及姐妹情谊了,因为我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 说着,一闪到菀竹的身边,在菀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她的衣服扯下,但也注意了下尺度,并没有全部拉下。 “啊!” 都没想到凤青禾会出这一手,就连菀竹自己都没想到。看着下面直勾勾看她的眼神,她的颜面被凤青禾丢尽了。 露出双肩的菀竹,一时间慌乱了。想将衣服拉回去,可凤青禾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鹓鶵王见女儿受辱,刚要出手,就被穷奇牵扯住,动弹不得。 穷奇:“你继续。” 凤青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洒在菀竹的肩膀上,瞬间她的肩膀出现几条又黑又紫的条纹。看起来恐怖极了。就连菀竹都不知道自己肩膀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痕迹,也一头雾水。 第七章:穷奇出手 肩膀上的疼痛感越发的刺疼,这让菀竹有些害怕和慌乱:“姐姐,真的不是我。你就放了我吧,我害怕。”菀竹此时的模样,在众人眼中是处于弱势。而弱势,总是会被保护的。 不少人站出来帮着菀竹说话:“公主,你不觉得你现在所做之事十分不雅且不妥吗!此事就算真的是鹓鶵族所为,现在您也是安然无恙。” “对啊。”风向又开始不断地倒,鹤族公子想开口帮凤青禾说话,却被身边的人拉下。 “公子,此事,不参言才是明智之举。” 凤榕看到菀竹肩上那些攀爬的纹路,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凤青禾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言语而放开这楚楚可怜的菀竹。 凤青禾将倒完的药瓶一扔,说道:“敢问下面可有会医术之人?” 鹤族的公子这次不管身旁长老的劝阻,执意站起身来:“我会。” 凤青禾看到他对她多少是有印象的,刚才好像就是他在帮他说话。 凤青禾:“那请你看看她身上中的是何种毒。” 中毒,菀竹心中惊起后怕,她竟然当众给她下毒。眼泪一下收不住的往下落:“姐姐,你为何这般对我?” 凤青禾现在听到菀竹喊她姐姐,心里一阵作呕。 “闭嘴。”凤青禾怒了,以前还真是吓了眼,竟然觉得她很善良。现在一看到一听到她的声音,就让凤青禾觉得,自己以前是有多无知,多蠢。 鹤族公子从众人里面走到凤青禾的身边,对着菀竹说了句得罪,就开始看她肩膀上是何种毒。过了许久,鹤族的公子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何种毒,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剧毒,要不了命。只是这种毒,他从未在医书上见到过。 鹤族公子最后还是说:“这种毒,本公子还从未见过。” 凤青禾面部虽然没有任何神情,但心里还是一乐,当然看不出了,这毒,可是他大哥亲自帮她弄的。 凤青禾眼神看向自家哥哥,像是在等他的解释。凤榕还是很配合的站出来说:“这毒,是步步生花。” 一句话瞬间引起话题,但都是不懂这是何种毒。凤青禾见效果已经达到,手一松,菀竹整个人像是没有力气一样,瘫在地上。得到解放的菀竹第一时间还是赶紧将衣服拉了回来,虽然表情依旧是博同情,但心里却暗自发誓,她必定会报今日之耻辱。 凤青禾并没有在意地上的人,向众人解释道:“步步生花,是我还没幻化时,我大哥凤榕帮我配的防身毒。虽然没有剧毒,但中毒之后,皮肤会日渐溃烂,但却看不见查不出,只有配上这梧桐花粉才能看见。” 凤青禾的话听在菀竹的耳朵里,无疑就是她想害死她。 凤青禾接着说道:“这毒,我日常都是在指甲里面藏着。那日大哥要来鹓鶵族商量事情,我便跟着大哥一起前来找菀竹。可没想到,也就是那日,她竟然会将我直接扔进鬼山,这毒就是当时我在她肩膀上下的。而这目的,不用我多说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 难怪自从那天以后,每天她的肩膀总会时不时像被什么扎过一样的疼,当时以为是凤青禾抓的,可并没有看到伤口,检查也没查出什么,便以为是普通的刺痛感,就没有在意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纠结毒这一块,看着眼前这情形,若是不能抽身,她必定会被凤青禾给毁了。 菀竹从地上缓缓起身,只是那身形摇摇欲坠,好像风一吹就会再次倒地的模样。此时菀竹心中只有一点,只要自己不承认,除了这个,她拿不出什么来证明。所以她还有机会。 菀竹十分虚弱的说:“姐姐,那天你本就没来找我。当时我还很好奇,为什么凤榕哥哥会来我这里寻你,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想陷害我,陷害整个鹓鶵族。我相信在座给位没谁不知道鬼山的凶险,你说我带你去去,为何你还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 鹓鶵王被穷奇控制的死死地,看着女儿被凤青禾欺负,被凤青禾冤枉,心里很是不好受。 编,你接着编,我听着。想看菀竹接下来还有什么手段的她,并没有解释。菀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以为凤青禾是被她给问住了。 心下一喜,接着追击:“姐姐,我待你不薄啊。知道你以前不愿意自己走,于是每次外出,凤翎哥哥都会将你放在肩上,我知道后,也如此待你,你怎能这样对我,在我肩上下毒。”说着觉得委屈般的流下了眼泪。 此话从她嘴里一说出来,就成了,这毒是她以前所下,与她失踪时无关。凤青禾心里觉得好笑。唯一的证据现在被她这样扭转,让她佩服。 穷奇看不下去了,见那恶心的东西一直欺负他的小丫头,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菀竹正开心自己扳回一局,瞬间被人扼住了喉咙:“你!”满脸涨红的她,看着眼前这双眼充满杀意,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男子,充满了害怕的神色。 穷奇扼着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越发用力,但不足以致命:“果然恶心的东西,还真是不少。要知道,我要让你死,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说完,看向身边的凤青禾,只是看向凤青禾的穷奇,将眼中的杀意给藏了起来,换上以往慵懒的模样:“丫头,你不是想要一个解释吗,我帮你。” 从怀里掏出一面铜色的古镜,丢给小丫头:“这是忆镜,可追溯过往事情。丫头我这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可得要记得报答啊。” “定然。”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穷奇有了凤青禾的回答,就毫不留手的在菀竹脸上一划,菀竹脸上瞬间就有了一条很长的血印。只是那血并没有往下流,而是朝着凤青禾手中的忆镜飞去,血瞬间被铜镜给吸收,没一会,铜镜里亮出一道光,紧接着出现菀竹的身形。 菀竹看到这一幕,心里想的全是,完了。 大家看着里面事情的原委,看着里面菀竹邪恶的嘴脸,将凤青禾丢进鬼山的一幕,众人都没有想到,菀竹看起来这么善良的人,竟然会下此狠手。看来他们都误会凤青禾了。 画面一转,菀竹已经回到房间,房间里面的她笑起来很温柔,就好像刚才那人不是她一样。镜子中的菀竹,一脸笑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就不会有人在我面前讨论你了。明明我的实力比你强,明明我比你还要出色几分,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所有人都要在我面前说你多出色呢,就因为你是凤族的小公主,世上仅有的白凤凰吗?而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哈哈哈哈凤青禾呀凤青禾,现在一想到你将死的样子,我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 凤青禾看她的嘴脸,如果不是通过这件事情,她想不到,以前那个跟在她身后喊她姐姐的小丫头竟然如此可怕。 菀竹已经心灰意冷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画面渐渐地消失,凤青禾看着被穷奇扼住的菀竹:“你还真是可怕。”就因为这嫉妒,就可以将这几百年来的姐妹情谊全然不顾。 鹓鶵族的王也没想到,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他的女儿会这样做,可这是她女儿的记忆,骗不了人。 穷奇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这恶心的东西也该交给凤青禾处置了,手一甩,将人丢在凤青禾的脚前。 “人,你自己处置。” 知道事情的起因,凤青禾心里还是失落的。菀竹一听处置两个字,哭着抱住凤青禾的脚:“对不起,对不起凤姐姐,求你不要杀我。都是我的错,求你不要杀我” “松开。”现在的菀竹让她恶心。穷奇从一旁递过自己的剑给了凤青禾。菀竹看到剑的一瞬间除了哀求别无他法。 “凤姐姐,不要。” 鹓鶵王被穷奇下了法,动弹不得,就连现在想救女儿也是无能为力。 “凤姐姐,只要你不杀我,以后,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菀竹的哭声,加哀求声,听得她越发的烦躁。虽然不想要菀竹的命,可是她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剑搭在她受伤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写满害怕的菀竹,说:“命我不会要你的,做牛做马我也受不起,但惩罚还是要有的。” “啊!” 语落间,菀竹的手臂也哒的一声落地。菀竹捂着那血流不止的左肩:“凤青禾,你”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也不想在这多待。将剑还给穷奇,便潇洒的离去。 众人见戏也看完了,都一一散场。留下不能动的鹓鶵王,以及正在为自己止血的菀竹和鹓鶵族的族人。 凤榕见凤青禾一路没有说话,整个人很是沉闷。白鸢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就跟在狐玖身边,没有打扰她。 回到梧桐苑,凤青禾将自己关在房间,没有出门。凤王,凤母和凤翎因为没有跟着去当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凤榕讲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凤王脸上担心的表情逐渐被怒气填满。 凤王怒气之下说了句:“这么做太便宜他们了。” 鹓鶵族也是胆子大了,当初要不是看在他们也是鸟族的血脉,才同意让他们生活在南禺山的一角,几千年来,他们一族因为和凤族有多多少少的牵扯,才日渐壮大。 现在竟然敢对他女儿动手,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榕儿,翎儿,你们两个跟我走。”凤王带着怒气离开梧桐苑,凤榕和凤翎也跟上前去。 凤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院子里现在还有一群人,凤母为他们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便去厨房为女儿准备吃的。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凤母捧着一盘自己亲自下厨做的鲜花饼来到梧桐苑。 “睡了吗?” 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凤青禾,听到母亲的声音,这才回过神,起身去开了门。 “母亲,你怎么来了?” 凤母走进房间,将鲜花饼摆在桌上:“饿了吧,来尝尝。口味如何!” 凤青禾本就没什么胃口,本想拒绝,可在看到母亲的那一下,那到口边的话,都收了回去。 “好啊。” 拿起一块鲜花饼就吃了起来,只是这口味和以前吃的口味不一样,这口味,更香,口味更甜。 “母亲,今天这鲜花饼是谁做的?一定不是厨房,因为厨房的人手艺不会这么好。” “口味如何?”看着女儿吃东西的模样,心爱极了。 “好吃。”这是实话:“母亲,你还没告诉我今天这饼是谁做的?” 凤母没有隐瞒:“我啊。” 凤青禾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凤母,甚至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咀嚼。 凤母一脸笑意,说:“别看着,快吃吧。” “喔。” 凤青禾边吃,心里边乐。要知道,她的两个哥哥都没有她这么幸运呢。 深夜,梦中的凤青禾不断梦起过往和菀竹的种种,最后被那一抹红色的鲜血给惊醒。现在的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关于菀竹的一切,索性穿上衣服起了床。 坐在梧桐树上,早已没了睡意。 “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穷奇落在凤青禾的身边。 凤青禾对于穷奇的言语已经习惯了:“你也睡不着?” “算是吧。”穷奇并没有告诉她,他一直在他房顶上呆着,看着她出来,这才过来的。 穷奇从腰间拿出一个簪子,这簪子看起来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色之处,只是上面那一个空洞让凤青禾感到困惑。 穷奇将簪子摆在凤青禾面前,说道:“将你的避尘珠放在这空缺的地方。” “干什么?”凤青禾很警惕。 “不会害你。”察觉出来的穷奇解释着。 凤青禾这才从身上将避尘珠拿了出来,并放在里面。也就在那一瞬间,珠子再次亮了起来,虽然只是瞬间。 簪子因为有了避尘珠的加持,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光秃秃的,反而有了自己独特的韵味。 第八章:天帝大怒 穷奇将手中装上避尘珠的簪子,小心般的插在凤青禾的秀发里。青丝里面多了一抹装饰,果然,好看。 “这避尘珠是灵宝,又认你为主。以后好生戴在身边,它会护你。” 刚才穷奇的此举行为,让凤青禾的眉头微皱,他身上好浓的血腥味!所以他去了哪里?脑海里面闪过穷奇在鬼山吃人的画面。心里一阵抵触。 穷奇说完就察觉到小丫头竟然往旁边挪了挪,他这是被嫌弃了? 可也没道理,想他穷奇四凶之首,相貌出众,又有多少女妖为之倾心,怎么在她这里,完全看不到呢? 当然他可不会因为凤青禾的疏远而放弃,反而往凤青禾的身边挪了挪。凤青禾也察觉到,再次疏远,穷奇再跟。要不是这树枝够粗够结实,恐怕此时他们就要与双双“出彩”了。 凤青禾见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挪了,用手挡在中间,一脸嫌弃的说:“你身上有味道。” 味道?穷奇抬起手凑到鼻尖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难怪丫头这般嫌弃,他也嫌弃。 这才没有再往凤青禾身边靠,而是主动空出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不好奇?” 凤青禾感受着微风带来的舒爽:“你想说自然会说。” “那便不说了。” 凤青禾心里对他很是鄙夷,不说还问什么。真是的。 两人就这静静的坐着,没有言语。只有微风扫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衣服也随风微微荡漾。 或许是靠着树干,凤青禾渐渐地在微风和沙沙的声响下,渐渐地睡去。穷奇时刻注意着凤青禾,当她陷入熟睡时。才伸出手准备将她抱回房间,可中途却停住了,褪去身上的外套,一丢,一抹红色火光,将刚才的衣服烧个精光。 抱着凤青禾往房间走去,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望着凤青禾熟睡的容颜,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武器戴在凤青禾的手上。 深邃的眸子看着床上熟睡的凤青禾,轻声的说着:“丫头,等本座忙完再来找你。” 天一亮凤王带着手下准备找鹓鶵族算账,隔老远,空气中就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走进一看,只能用血流成河的模样去形容。整个鹓鶵族被灭,这一个消息瞬间在众族间传开。 可风头却是变了,说是凤王为凤青禾报仇,带着族人灭了鹓鶵族,毕竟当时,凤王来过,也带了兵。可这些凤王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很好奇,这到底是是谁做的? 在清点数的时候,凤王并没有看到菀竹的尸体。 凤青禾听到消息的时候,知道这出手的肯定不是父王。鹓鶵族毕竟是鸟族的分支,而他们凤族又是为首,当然不会这样贸然出手。而且加上昨晚,穷奇身上的血腥味,她心里的怀疑得到了认证,只是现在她想不明白,他出手的原因是什么? 九重天上,天帝已经怒不可言了。这穷奇简直太大胆了,处理了金刚的事情,天帝坐在位置上忧愁万分。 穷奇此次出来,他们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斗争。以前他本就不是穷奇的对手,只是侥幸用结界封印而已。而封印住的穷奇对他们构成不了危险,但出来的穷奇,他的把握就没有很足。 天帝坐在大殿里所有的神情,全都落在远处帝辛的眼里。只是他的眼神里并没有担忧的神色,反而很漠然。 白鸢一早便来到梧桐苑寻凤青禾,但脸上没有以往的笑容。凤青禾见到她的时候,看着她那满脸焦灼的神色,惊到了。 问:“你这是出了何事?” 白鸢说出自己前来找凤青禾的事情:“刚才狐玖说,我族出现不明火种,正在不断的蔓延,而且已经伤及我族人了。” “可以将火灭了啊。”凤青禾随口说道。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白鸢接着解释的说:“这火,灭不掉,而且蔓延的速度极快。” 这倒是一件奇事,竟然有火是灭不掉的?看来白鸢来是要道别的。 见白鸢满脸惆怅之色,想起一路上白鸢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好,她全部记在心里。 “何时出发?我同你一起去。” 白鸢本就是来和凤姐姐道别的,话还没说出口,凤姐姐就说和她一起去。可她拒绝了,此事非同小可,万一连累凤姐姐,她就难辞其咎。 “不行,太危险了。” 凤青禾明白白鸢拒绝是担心她:“你可能不知道,凤凰不惧火,所以别拒绝。等会我就告知父王,和你一同前行。” “可是”白鸢还是担心。 “你可是不信我?” 白鸢才没有不信,只是担心她啊。可是凤姐姐都说要去,还会帮助她。想想还是点点头。凤青禾将此事说给凤王听后,也见他满脸疑惑,这世间还有这等事情。 凤王不放心地问:“一定要去?” 凤青禾确定的点头:“白鸢对我有恩,如今她族遭遇困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从凤青禾眸中看到坚定,也没有再劝,只是交代着一切小心。 回梧桐苑的凤青禾撩起袖子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东西,这个银白色的袖腕到底是什么?正在琢磨中的她,看到一个凸出来的地方,手痒朝着按了下去。 也就在同时,凤青禾感觉到一股风从脸上掠过,最终头顶上的房屋,破了一个洞。咽了口口水的凤青禾抬头看着那个破洞,很是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对着自己。不然破洞的可能就是她了。 凤青禾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手腕,伸直右手,对着房中的一个瓷瓶,再次按了下去。“嘭。”瓷瓶被击碎。这杀伤力还真的厉害。 不过,穷奇送她这个是干什么?防身?他有怎么好心? 本来是想找穷奇问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可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昨夜已经走了。算了,将武器隐藏好准备出门找白鸢,也看到白鸢和狐玖也正过来。出了南禺山,凤翎从后面跟上来,喊住凤青禾。 “青禾,等等我。” 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凤青禾停住脚步,看着凤翎急急忙忙的过来,凤青禾以为是有什么事情,结果他来了一句:“我和你们一起去。” 这件事情凤青禾只告诉了父王,所以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担心她出事的父王,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这才告诉了凤翎。不过,凤青禾猜对了,还真的是这样。 兔族—— 兔母和兔王看着心爱的女儿平安归来,要不是因为有人在场,肯定要老泪纵横了。 凤青禾看着这一幕,怎么就似曾相识呢。 白王见女儿没瘦,也没缺胳膊少腿,这才安心。看到狐玖身边站着的凤青禾凤翎,这才问道:“你们是?” 白鸢将手从母亲手里抽出来,说明这:“爹爹,这是凤族的凤姐姐,凤青禾。这是她哥哥嗯?”凤翎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而凤青禾也一直都是喊他哥,所以这小丫头的确不知道他叫什么。 凤翎接住白鸢的话,道:“凤翎。” 白鸢尴尬的笑了笑:“爹爹,凤姐姐她们是来查这次事件的。” 说道这件事情,白王满脸的惆怅,叹着气坐在位置上,道:“恐怕这次你们也,无能为力。” 狐玖走上前,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王,你这话是何意?” “这火,除了不断的蔓烧之外,还有一点,它会吞噬天地灵气,从而增长。我们也尝试过将火熄灭,可都于事无补。” 凤青禾一听到可以吞噬天地灵气,想起了一种可能性,既然六界之间没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那就只剩下灵物。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灵物所引起的,就有点难办了。想起上次避尘珠一事,就要了她半条命去。 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事关白鸢一族的生死,他们还是要尝试一番。 白鸢的小脸都快要拧在一起了,狐玖看的都要心疼了:“白王,你可知这火源在何处?” 只要找到火源,将其熄灭,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一切。 “后山的石洞里。最初就是从那里开始的。欸现在周围都是高温,和四处蔓延的火,要进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兔族本就受不了高温,别说靠近火源了,就连现在外面的火,他们都受不了。 “容不容易,去了再说。”凤青禾心里对这件事情,多少有些数,但是还得看到之后才能确定。 “我知道地方,我带路。”狐玖道。 一路上,狐玖和白鸢看着以往青山绿水的地方,现在寸草不生,并且火光缭绕,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白鸢。 越往里走,火也越是大,并且伴随着高温,白鸢很快就难以忍受,狐玖心疼的扶着白鸢,担心的问:“你还是在外面等我们。” 白鸢虽然难以忍受这高温带来的不适,可是她不想因为这一点就放弃,她也想出一份力,早点解决完这件事情,她们一族,就可以早点脱离这苦海。 “我不要。” 狐玖很是不放心,如果再这样走下去后果,他赌不起。看着白鸢倔强的往前走,最终眸光一沉,想上前将白鸢给带出去。 “你就算这次送她出去,以后呢。” 凤青禾在狐玖出手前,走到他身边,说出这段话。听后,狐玖楞在原地,凤青禾说的也不无道理,就算这次他强行带她出去,那后果就是,她会生气,生气了就不会理他。 凤青禾见他不动,看来是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看着白鸢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引火上身。 算了,帮他吧。 “让她呆在你怀里,自己多护着,必定没问题。” 凤青禾的一席话,让为难的狐玖瞬间茅塞顿开。快步走到白鸢的身边,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白鸢变成小白兔,被狐玖小心的放在怀里。 凤翎见状,问:“要不你也变回原形,哥哥护着你。” 凤凰本就耐热,这点温度对于凤青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给了凤翎一个你确定的眼神,朝前面走去。 凤翎委屈的跟在后面,怎么她就不同意呢? 朝着目的地越来越近,温度也随之越来越高,白鸢因为有狐玖护着,比刚才好了很多。可狐玖不像以前那么自若,额头间多出许多细汗。 凤青禾看着四周的火焰比刚步入时,燃的越发高涨。中途,凤青禾偷偷运用灵力去灭火,没想到,这火竟然直接将其吞噬。 看来这火不仅会吞噬天地灵气,还会吞噬法力,很不简单。到底会是何种灵物,会有这么大能耐? 这一路全部都是凤翎在开路,大家并没有受多大伤害。可凤翎就没有那么好运,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手全是被火灼伤的痕迹。 到了白王说的那个石洞,朝里看去,一片通红。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外面的石头,都被大火烧的通红。一阵风吹过,都是热的。 呆在狐玖怀中的白鸢想出来,却被狐玖按住了:“好好呆着。” 白鸢出不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就直溜溜的盯着狐玖,狐玖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写满了柔情:“听话。” 白鸢见这招没用,甩着脑袋,想将狐玖的手从她身上甩开。 凤青禾见凤翎一直将手藏着,走到他面前,问:“受伤了?” 凤翎担心被看出来,将手用衣服遮住,撒谎的说:“没有。” 见他不承认,凤青禾野蛮的将凤翎的手抓住,掀开他的袖子,看到上面被灼伤的双手,已经是皮开肉绽,更有几处伤口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 他一直忍着? “痛吗?” 凤青禾眼里全是担忧,凤翎抽回自己的手,不在意的说:“不痛,小伤而已。”看着洞口:“都已经到这里了,进去吗?” 凤青禾并没有一口答应,并有所犹豫:“你的伤还是算了,我们先回去。” 她不能用自己哥哥的性命去博,里面的凶险谁都不知道,而他们现在一个耐不住高温的白鸢,和已经受伤的凤翎,就剩她和狐玖,这不敢去赌。 第九章:火源 洞里似乎知道凤青禾的退意,从里面传出阵阵的声音。这声音,听着宛如孩童般的哭声,很是凄惨。凤青禾等人听着里面的声响,眉头微皱,这里面还有小孩? 凤翎望着洞口:“我的伤不碍事,都已经到这了,还是进去看看。” “进去可以,我走前面,你断后。”这是她想到唯一的解决方法,就算进去以后,遇到危险,她也能尽最大的能力护他们离开。 凤翎没有拒绝,此时他的手坚持不了多久,手上的灼伤正在不断的蔓延。 “注意这火星。”他的手就是被这看似不起眼的火星灼伤。 刚步入这不知名的山洞,凤青禾头发上,穷奇送的簪子发出了光亮,因为在脑袋上,凤青禾并不知道,但跟在后面的几人却看得十分的明白。凤翎看着那珠子,若有所思,青禾什么时候有这等宝物的。 凤青禾一路用灵力护着,周围的火丝毫没有靠近,畅通无阻。凤青禾身上的避尘珠也在为她加持着,只是凤青禾并没有发现而已。只是越往里走,那似于婴儿般的哭声就越清晰,听的他们头皮发麻。 周围石头被大火烧得通红,并且缝隙中还伴随着些许火焰,如果刚才所经历的可以用火焰山表达的话,那么此时他们就是进入了一个火焰洞。 越往里走,周围的洞口也越来越多,站在中间为难的他们,并不知道那条路是正确的。兔有三窟,说的还真一点都没错。 本来就是跟着声音往里走,可现在,每个洞窟都有那婴儿般的哭声,就此止步。 凤翎看着这局势,问狐玖:“你知道每条路通往哪里吗?” 狐玖摇头:“里面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每条路都不会是你看到的样子,里面路还有很多。” 凤青禾的灵气结界,被火焰吸收的越来越弱,甚至那带有伤害性的火星都可以破入进来。还真是没想到,这火源都还没找到,他们竟然就如此狼狈。 被狐玖护着的白鸢看着此情此景,眼神里透露出担心。 凤青禾运用灵力,加强结界封印。此时周围的火焰突然变成一个个小火人,从石头里的缝隙中一跃而下,朝着凤青禾他们走来。 就算有结界保护着他们,凤青禾也明显的察觉到,这些小火人在吞噬她的结界,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连最后一点安全的空间都会没有,最终会被吞噬。看来是她大意了,凤凰虽不惧火,但这带有攻击力的火,还是让他们栽了跟头。 “哥,这火不简单。我们还是先撤。” 婴儿的哭声,攻击的火焰,这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后路的凤翎抬起的手,也很快落下。他的灵力使不出来!尝试几次过后,凤翎确信了,他的灵力确实使不出来。 凤青禾见凤翎许久都没动,也着急了,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在这,灰飞烟灭的。心急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避尘珠会保护你。”穷奇说的这句话,在凤青禾脑中闪过,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这才注意到,这避尘珠一直散发着灵气,原来它一直在帮她。 “狐玖,帮我一下。顶住这结界,不要让它们攻进来。” 狐玖明白:“好。” 松开灵气的凤青禾,将灵气灌入避尘珠里面。她记得当时避尘珠是钻进过她的额头,结果她就晕了。醒来后,她的修为明显增长不少,而当时碧蓝的珠子,也变得通白。很快,因为有了灵气的输入,通白的珠子渐渐的变换成蓝色,凤青禾心下一喜。 等到彻底变成原来模样的避尘珠,悬浮在空中,周围的光亮变成一个小球。 凤青禾喊道:“你们快进去。” 凤翎和狐玖因为有了避尘珠的庇佑,周围的火焰和小火人没有办法去攻击他们。眼见凤青禾也要进去,一个个小火人,很快凝结在一起,变成一个巨大的火怪,一把拉住要进去的凤青禾的脚踝。 火怪巨大的拉力,让凤青禾没办法进入。眼见凤翎和狐玖要出来救她,凤青禾运气一股灵力,朝着他们袭去,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在避尘珠中的凤翎焦急万分,想冲出去,但这股力量一直冲不破,看着离她越来越远,凤翎深深的陷入绝望。 被火怪拉住脚踝悬空倒立的凤青禾,被火怪带着朝最右边那个洞口走去。看着里面绕来绕去的洞口,还真是佩服兔族竟有这等地方。 火怪并没有伤害凤青禾,凤青禾有预感,这怪物可以带她去到她要去的地方,于是也不做挣扎。 进过多少洞,凤青禾已经懒得去数,懒得去记。片刻,她来到最终的将目的地。火怪将她丢在地上,随机散开,变成刚才小小的模样,钻进石头里面,变成火焰。 周围虽然和刚才所见无异,但这些火,似乎不会蔓延过来,也不会攻击,就像随时听取指令的士兵一样。 凤青禾被火怪扔到地上,吃痛的站起身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睛落在不远处的地方。那个浑身冒着红光的是什么怪物?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个怪物搞得鬼? 它看起来像一只红烧的火鸡。 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朝着红色的火鸡走去,一直走到快离它还剩三米的地方,那只红色的火鸡,动了。 回头看着身后的凤青禾,那模样,让凤青禾心里一阵发怵。这只鸟,竟然有张人脸! 红色的火鸟歪着头,直盯盯的看着凤青禾,一脸打量的神情。脑袋摆回来,看那表情,是生气了,张开口发出尖锐的尖叫声。凤青禾捂住耳朵,都难以忍受。这丫的,到底是什么? 瞬间,那一直待命的火焰,从石头里面蔓延出来,是的,在没有任何可以燃烧的地方,火焰竟然还可以燃烧,奔着她而来。 就算运用灵力护着自己,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刚才那只火鸟竟然带头朝他飞来。招招带着极大的杀伤力。在这样和它耗下去,她恐怕就要死在这了。与其一直防守,还不如搏一把。 第十章:我的人你也敢动 被避尘珠送出去的他们,站在火焰没有烧及的地方,凤翎刚要往里冲,就被狐玖给拦住了。 “你这样贸然进去,救不了她。而且你的伤,需要赶紧治疗。” 狐玖看了一眼凤翎的手,明明先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他的手没有一处是好的,而且鲜血正随着他的手指间滴落到地上,一片鲜红。 “让开。” 凤翎才没想那么多,如果自己不去救她,她很可能会出事。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妹妹,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里面。 狐玖看着满目通红的凤翎,可见,刚才的话,他没听进去。无奈,直接一劈,凤翎直直的朝狐玖倒去。这可压坏不知何时昏迷的白鸢。 狐玖扶住凤翎,看了一眼身后的火堆,带着晕倒的凤翎离开。 里面的凤青禾被这只鸟不鸟,人不人的怪物,逼得已经没有什么反抗之力。这怪物竟然一口可以吐出许多火球,当时没有完全躲开的凤青禾被几个火球击到,整个手臂都被灼伤。 处于弱势的凤青禾一直躲避着这怪物的攻击,也时刻注意四周,准备找机会,快速脱离这个洞穴。火鸟见凤青禾一直躲躲藏藏,不主动攻击,本来就是生气的脸上,更加狰狞,又是一声尖叫,刚才的火苗再次凝结,聚集成刚才带她来的大怪物。随着怪物逐渐成型,火鸟朝火怪身体飞去,很快两个怪物融为一体。 凤青禾吃惊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这竟然还带合体的。合体后的它们,模样除了长了双红色的大红翅膀外,和刚才的火人无二。 火人鸟眼神看到凤青禾准备钻进一个小洞逃离,朝着她的方向,火球喷涌而去。要不是凤青禾快一步的钻进洞里,她早就被烧糊了。躲进洞里的她一刻都不敢停留,赶紧往前走。管她前面会通往何处,只要能够离开这怪物,就行了。 怪物见这次攻击并没有奏效,也不着急。反而盘腿坐在地上,开始闭目养神。 正在钻洞的凤青禾,快将自己给埋怨死了。早知道就记路了,现在她已经迷路了,只能在里面乱走。 正在鬼山的穷奇收到簪子递来的消息,撂下梼杌,混沌他们,脸色一沉,直接消失在原地。 不知道钻了多少洞的凤青禾,当看到这个大怪物的时候,绝望了。难道要葬生于此!见怪物正在闭目养神。 是离开的好机会。刚抬脚,怪物闭着的眼睛一睁,凤青禾前面的路,就被大火给充满。 凤青禾摸着自己的手腕,一个转身朝着那怪物射去。怪物还真的被她的这一波操作,往后退了几步。 凤青禾心下一喜,他送的东西还真是有用。怪物火红的眼睛,盯着凤青禾,瞬间散开,变成火焰朝着凤青禾飞去。 被火焰包裹着的凤青禾,几次尝试用武器攻击,都起不到作用。火焰包裹的空间越来越小,想冲出去的她,都被弹了回来。就算用灵力去攻击,都会被它给吞没,化成它的力量。 当火焰彻底包裹着她,浑身,就像被人在撕拉一样,不仅肉在撕拉,就连骨头,也是如此。凤青禾已经顾不及身上的衣服烧毁的程度,也不管身上所带来的疼痛,不断地朝着在火里四处乱撞。 在火外的火鸟,盯着火里想出来的凤青禾,蹲在地上打起盹。 渐渐微弱的凤青禾已经连强忍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火在,吞噬她的灵力,她的修为。 很快,虚弱的凤青禾变回原形,躺在地上。现在除了意识清新之外,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抬不起。 这样就结束了吗? 正在打盹的火鸟,睁开眼,它感觉到有人来了。 穷奇一路,周围的火根本不敢近身,也进不了身。现在的他浑身充斥着杀气,脸也阴沉的可怕。 一路的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刚才凤青禾他们遇难的地方。看着这么多的洞口,穷奇深感烦躁,刚想出手,将它们全部打通时,一直在他身边飞着的簪子,朝着右边洞口飞去。穷奇紧随着,很快就来到凤青禾被困的地方。簪子直接朝着火中飞去。 穷奇从火中感觉到凤青禾的气息,出手要将这火给消散,就被一群火球攻击。穷奇那杀人的眼神,越发冰冷。 语气冰冷的说:“想死,我成全你。” 火鸟直接腾空,对着穷奇就是一波攻击。穷奇只是抬了抬手,火,没有伤他分毫。火鸟刚想撤离,就被穷奇扼制了脖子,不断地扑腾着翅膀,面露痛苦之色,很快,便一动不动。而周围的火焰,也都熄灭了,就连困住凤青禾的火也消失了。 地上的凤青禾抬眼看到那满脸杀气的穷奇,他怎么来了。穷奇看到小丫头不仅便会原形,就连那一身雪白的羽毛,染了不少红色的鲜血,以及那烧黑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将她捧在手心,她这是有多疼。而这一切都是它害的,手中灵气一甩,朝着地上断气的怪物击去,瞬间灰飞烟灭,地上多出的红色珠子,被穷奇强行灌入凤青禾的体内。很快,她便变回刚才的模样,被穷奇抱在怀中。 而丫头也早已经坚持不住,昏了过去。看着怀中的小丫头,衣衫褴褛,不少皮肤被烧坏,且鲜血淋淋,不做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回鬼山。 兔族的火就这样灭了,高兴极了,他们这是成功了。还没等从高兴中回过神来,就收到消息,说,公主回来了,并且昏迷不醒。 担心女儿的白王,赶紧去看白鸢。 兔医正在为白鸢诊疗。 “鸢儿可有大碍?” 兔医收回手,尊敬的说:“回王,并无大碍,等好生休息一番即可。” 听没事,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凤翎被狐玖抬到厢房,并为他治疗。只是兔医的神色,越来越沉。 “他的情况怎么样?” 兔医叹了口气:“这手已被这火给灼伤,能捡回这条命已是万幸。只怕这手,恢复不了。” “没有任何办法吗?”狐玖看着他的手,这手,已经布满白骨,就在刚才这手上仅存的肉还在不断地消失,经过兔医上药,已经没有蔓延了。 兔医摇着头:“这无名之火厉害之处就在这,被伤之人,如果不尽快治疗,皮肉就会慢慢消失,直到变成一股骨架。”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狐玖看着床上的凤翎,叹了口气,便也出去了。 第十一章:他受伤了 鬼山,混沌他们见穷奇抱着浑身是血的人冲进房间,接着房间里面就传来一声暴躁的怒喊声:“混沌,以最快的速度给我进来。” 混沌还真没见过穷奇有这副模样,不断的用毛巾擦拭床上之人身上的血,那般的小心翼翼,这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穷奇了,以往那个杀人如麻,杀伐果断的他,现在哪里还看得到分毫。 “穷奇,你别擦了,我先看看。” 穷奇腾出一个空间给了混沌,手中带血的毛巾被他紧紧的抓在手中,看着床上虚弱的凤青禾,胸口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她的伤,是颙弄的,我赶过去的时候,她大半修为都被颙给吸收了,即便我将内丹度给她,也没见她有任何起色。” 伤口还是在不断的腐化。 混沌诊脉中,发现凤青禾体内的灵气四下流淌,而且,还有一股不属于她的灵力,在体内不断乱撞。如果她不能将这股灵力完全吸收,筋脉爆炸,到时候谁都救不了她了。 “你这次鲁莽了。她现在就因为体内这两股灵力,很有可能筋脉爆炸而亡。” 穷奇望着混沌,镇定的说:“你可有办法?” “办法是有,只是”混沌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 “缺药,而此药就是你当年拿去就他的玄霜花。你也知道,玄霜花当年就剩下那一株了。” 玄霜花,穷奇记起当年,那人身受重伤,如何救治都不见起色,这才找混沌拿了准备种植的玄霜花。 虽然他好了,但并不是因为玄霜花,但送出去的东西,怎有拿回来的道理。然而,这件事情混沌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肯定会想办法拿回来,毕竟他那么痴迷于草药,而且世间仅有。于是就一直瞒着。 “颙的火焰,会吞噬皮肉,她的皮肤这才如此。只要上了药,就行。但这伤及的皮肉,是没有办法恢复的。” “连你也没办法?” “她这些我都可以治,我说过,我缺药,用了药,她体内灵力稳定,颙的内丹被吸收,她的皮肉自然可以恢复。” 混沌叹了口气:“恐怕现在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没有玄霜花,她的生机只有两成。 “玄霜花,我有。”穷奇说出这几个字,混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面的不敢相信,激动的说:“在哪?” 穷奇说道:“当年,他没用。现在一直在他那。” 混沌见穷奇下定决心的模样:“你这是要上九重天去取?” “” “为了这她,你打算再次把命搭上吗?” “” “就算现在有药,你也不能上九重天去取,那上面现在全是他的人。穷奇我们做了这么久的谋算,不能功亏一篑。” 穷奇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床上的丫头,那被压着的心,再次被揪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 他也想问有必要吗明明才认识没多久! 良久,穷奇收回视线,做了决定。 这小丫头的命,他救定了。 “照顾好她。”穷奇嘱托着。 混沌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穷奇消失在原地,烦躁的说了句:“鲁莽,鲁莽。” 九重天上,众将都在奋力的阻挡穷奇,但穷奇已经杀红了眼,招招致命。在大殿的天帝听到有人上报,一怒而起:“好啊,我倒还没找你,你倒是找上门来了。” 穷奇一路往里杀去,终于看到那许久未见的人,将剑指着天帝。 “看来你这位置坐的挺舒服啊,肥了不少。” 天帝见他这般放肆,怒斥道:“你放肆!” 穷奇懒的和他多扯:“今日本座前来来,是想取回当年落在这的东西。取完,便走。” “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天帝手一挥,不少天将,都朝着穷奇再次攻去。 穷奇从牙缝中,蔑视的挤出一句:“找死。” 见这么多天降都抓不住一个穷奇,天帝气急,直接出手,与穷奇打了起来。 凤青禾因为伤的地方比较广,甚至有些地方,被穷奇知道,他肯定会灭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性命,只能去找梼杌。 知道事情起因的梼杌,本就看不惯凤青禾,现在,更加看不惯。当然不会帮凤青禾上药的,这样,她死了最好。 “我知道你心中不悦。这几万年来,他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了。” “闭嘴。”梼杌很是不悦。 “梼杌,你现在也看到了,他不是不懂,只是那个人不是你,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我让你闭嘴。” 梼杌一个眼神盯过去,如果眼神能杀人,混沌恐怕已经尸骨无存了。 “帮她上药是吗,我偏不。她死了,正合我心,我凭什么要帮。” “梼杌,我不是”那个意思,话还没说完,梼杌就离开了,留下混沌在原地,盯着药瓶,自嘲的说:“你的眼睛和心里全是他,怎么可能看得到我。” 拿着药瓶再次回到房间,深深的吸了口气,扯下衣服上一块白色布料,蒙住了眼睛。朝着凤青禾走去。 “多有得罪了,但这可是为了你性命着想啊。” 蒙着眼睛的混沌,双手颤抖的解开凤青禾的衣裳,凭着对凤青禾伤口位置的了解,以及对身体的结构了解,在颤抖中帮凤青禾上了药。 九重天上,穷奇捂着受伤的腹部,艰难的躲着,身后全是天帝带着众兵,寻找他。 松开手,看了一眼不断流血的伤口,吃痛的诅咒着:“嘶~!看来偷袭的毛病,还真是你的特色。等你落在本座手上,本座必定在你身上插满刀子。”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穷奇带着伤不断的躲着。这时,眼前来了一人,挡住他的路。直接抓着穷奇的手说:“跟我走。” 穷奇还真的没反抗,倒想看看,他是要干什么,如果敢对他出手,他必定了结他。 被带到房间的穷奇,见他看了看外面,接着将门给关上。 穷奇带着好奇之心的看着他,敢在九重天救他,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说吧,为何要帮本座,想在本座这得到什么好处?” “救你,的确是想在你这里得到好处。”没否认 “哦!说说。”穷奇很有兴趣。 那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丢给穷奇:“自己涂上。” 穷奇倒是信任他,还真的打开往伤口倒去。就算痛,也不见丝毫皱眉。 “不怕是毒药?” “毒死我,你还怎么从本座这拿到你想要的。” 那人哈哈大笑:“果然,是我看中的。” 第十二章:菀竹的报复 血是止住了,穷奇见这药很是有用,便将剩余的药,放在自己怀里。 “说吧,想要在本座这得到什么好处!” “我想要天帝之位。”没有丝毫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 “哦~天帝,看来你就是那人不得宠的儿子了。” 混沌说过,那人心中早就选好人选,就是他的大儿子,帝渊。当时本就打算拉拢这个不得宠的儿子,帝景,来个里应外合,现在看来,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简单,但是从本座这拿了这么大的好处,本座岂不是很亏!” 帝景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派的模样:“我知道你和父君之间的渊源,和你合作,我们双赢。” 穷奇对他很是满意,果然,和志同道合的人交流,还真是通透:“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你很和我意。但我更想知道,害自己老子的事情,你怎么就做的出来呢?” 帝景脸上闪过一丝杀意,但也只是一下而已:“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合作是真,就行。其它的,你最好还是别打听。” 既然不想说,穷奇也不再打听,毕竟现在时间很宝贵:“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本座需要你拿出点诚意出来,没意见吧!” “你想要什么?” “玄霜花。” 帝景一顿:“玄霜花我这没有,但我可以告诉你在哪。毕竟那地方我和你一起去,身份就曝光了。” “行,告诉我在哪,本座自己去取。” 知道地方,好过和他面对面打了。 “无极宫,父君住的地方。” “知道了。” 这家伙,放自己房间,怕别人偷吗?不过,他的确要偷了。 到了无极宫,看着这冠冕堂皇的寝宫,一脸的不屑:“这品味,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改,真是难看至极。” 虽然知道东西再无极宫,但是到底在何处,帝景那小子也不知道,只能将房间内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一一的翻了个遍。正在外面寻找穷奇的天帝,看到帝景赶来,一脸焦急的问:“父君,听闻穷奇只身闯入九重天,可有将他拿下?” 本就没有抓到人,浑身的怒火就这样发在他的身上。 “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帮父君捉拿他的。” 要来,怎么早不来。如果是帝渊,肯定早就来了,哪里会让穷奇跑了。可惜现在他并不在九重天上。 “行了,你别再这里杵着了。” 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帝景,便带着人继续去找。此时的无极宫,里面被翻得一塌糊涂,就连被褥都没有放过。 穷奇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四周:“这也太能藏了。”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这偌大的房间,只有一个花瓶,而且连花都没有,刚才就仔细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鬼山,混沌帮她上好药后,见皮肤不再溃烂,便放心的关门出去。 梼杌和混沌吵完后,来到鬼山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小木屋,里面住着的人正是菀竹。那晚,穷奇并不想脏了自己手,便将此女交给梼杌解决,有私心的她,没有要了菀竹的命,反而将她救下,让她落脚在鬼山边缘。 菀竹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落魄到现在的样子,这一切都怪凤青禾,当初她怎么就这么命大,活了下来。 看着眼前自己做的一团糟的饭菜,越看越不甘,都是因为她,让她一族落末,都是因为她,父王,鹓鶵族所有子民,没有还手之力的死亡,这一切都是凤青禾。 仇恨的心里,越来越膨胀。梼杌看到这样的她很是满意。 “在这气算什么,我说过我会帮你。” 菀竹回过头,见到梼杌,心里是有抵触的心里,这个抵触是害怕。 “凤青禾,此时就在鬼山里面。” “可是鬼山我进去,也必死无疑。”菀竹内心害怕了。 “我可以护你安全出入。”说着手中凭空变出一个如蚕大小的毛毛虫:“这是食梦,将她放进凤青禾身体里,食梦就会吞噬她的梦境,初始,并无多大的感觉。但一月后,她便会被食梦困在自己梦中,在无出来的可能。” 菀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小虫子有这么大的威力,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梼杌并不恼:“你想下手直接了结她的性命,你也活不长。” 心中的想法被这样打击,这才重新打量起这个小虫子:“确定有这么厉害?” “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她必活不长。但若你不听我的,一意孤行,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 说着将食梦重新收回,准备离开。菀竹立即叫住她:“你等等。我信你,只要能让她死,久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梼杌背着菀竹,嘴角微微上扬。 “我带你进去后,会将人引开,你只需要将食梦放进她的伤口处。到时你如果偏要一意孤行,那鬼山便是你的葬生之地。” 说完将手里的食梦交给菀竹:“小心点拿着,食梦最喜欢的就是伤口。” 这一下让拿着食梦的菀竹有些害怕,从身上拿出快自己的丝巾给包了起来,这才安心。 带进鬼山,梼杌指着凤青禾所在的房间,交代着:“我将人带走后,你再进去。做完这一切,赶紧回去,别停留。” “知道了。” 梼杌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躲在暗处的菀竹,见梼杌带着人离开,赶紧去了凤青禾的房间。看到凤青禾可怜的惨状,她的心,怎么就这么舒畅呢。 “凤青禾,你也有这副惨状啊。不过,比起我,你还是不够惨,不够惨!” “因为你,我父王走了,因为你,我族没了。而你,还活着,你们一族还活的好好的。” 菀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整个脸因为仇恨,而扭曲。那模样,丑极了。 “放心,等我解决了你,我再慢慢解决你父王,你母后,还有爱你的哥哥,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来陪你。” 将食梦放进她肩膀上的一处伤口,看着食梦的身体一拱一拱的进入凤青禾的身体里,得意极了:“我等你死。哈哈哈” 带着笑声,菀竹消失,离开了凤青禾的房间,离开了鬼山,回到原来的地方。 第十三章:她死了 “启禀天帝,东边并未发现穷奇的踪迹。”天兵来报。 “启禀天帝,南边没有发现。” “北边,也并没发现。”接二连三的汇报。 “西边” 一直跟在天帝后面的帝景,听着他们的来报,面色犯难。 “父君,要不还是算了,说不定他早已经不在九重天上了。” 天帝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的看了一眼帝景,便拂袖而去。无极宫中,穷奇再次对着这没有花的花瓶出手,放在手中仔细观看,最后将它一摔,重重的落在地上,碎成渣渣。很神奇的是,当花瓶碎后,地上那些碎片都飘成一缕白烟,汇集在空中,渐渐清楚起来。穷奇看着里面却笑了。 “呵,藏得这么深。” 晶盈剔透,还可以开的如此娇艳,就好像一直被定格一样。直接伸手将花收了,还顺手将房间里面几件看得过眼的宝物顺带带走。 拿到玄霜花的穷奇以最快的往鬼山赶,现在玄霜花到手了,心情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他的小丫头有救了。 回到无极宫的天帝,打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满目狼藉,东西翻得七零八落。 “呼~” 捡起地上一本掉在地上的书,拍了拍,放回书架上:“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到这,也难怪找不到你。” 看着周围,那个花瓶不见了,就连那些珍藏的琉璃玉石都不见了。 “原来这次你敢一个人上来,是为了拿玄霜花,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身受重伤。”看着周围的凌乱,最后还是出去了。 没多久,仙娥们才进来打扫房间。 赶回鬼山的穷奇,并没有看到混沌的身影,有些微怒,竟然将重患丢在房间。心急的赶紧进入凤青禾的房间,好在她的气色好了很多。 “丫头,玄霜花我拿回来了,马上你就没事了。” 话语间,是愉悦的,是轻松的,是高兴的。 片刻过后,混沌才回来,也只有他回来。看着凤青禾的房间是开着的,暗想糟了,赶紧冲进去。 “穷,穷奇,是你啊!” 穷奇语气冰冷,却也可以听出,他现在心情并不好:“去哪了?” 混沌咽了咽口水:“找了点东西。”眼睛看到穷奇的腹部,虽然没有流血,但那衣服破了一个洞,加上上面干了的血迹,担心的问:“受伤了,严重吗,我看看。” 这点伤,早已无碍。将找到的玄霜花,交给混沌:“已经没事了,玄霜花我已经拿回来了,你赶紧将药做出来。” “行。” 穷奇没有离开,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凤青禾。 “妹~” 兔族的凤翎醒过来开口就是凤青禾,见自己在床上,不顾自己伤口,下了床,就要往洞口跑。却被赶来送药的狐玖给挡住了。 “你再拦我,别怪我动手。”凤翎瞪着狐玖,说。 “火灭了。”狐玖道。 凤翎一喜,火灭了,那是不是没事了:“我妹妹,现在在哪?受没受伤?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 看他那开心的模样,狐玖心里也十分的不好过,可事实总是这样:“凤青禾,她我们派人去找了,没找到可能,早就灰飞烟灭了” 这个消息的打击来的太快,一时间让凤翎接受不了:“不,不可能的肯定是你们没有认真去找,我,我,自己去找。” 他不信,他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你将药喝了,我陪你去。”狐玖示意了手中的药,凤翎直接端起来,一口喝完。 “带路。” 两个时辰后,混沌终于端着药走来了。穷奇接过他手中的药,对着混沌说:“你先去休息吧。” 混沌见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也就很识趣的退了。 今晚的夜色特别圆,也特别亮,星星布满整个星空,月亮周围,一片乌云也没有。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夜空了。 房内,穷奇将药一口一口吹冷,再喂,可都尝试好几次了,她不仅嘴唇紧紧闭住,就连牙齿都紧闭,完全没办法喂进去。 “小丫头,听得到我我说话吗?乖,张开嘴,先把药吃了,好吗?” 穷奇何时这样轻柔的说过话,认识他的人听到这一幕,肯定不愿意相信这是他耳朵听到的。 又试了几次,还是全部浪费。索性,伸出手,捏住她的脸颊,将嘴嘟起来。见嘴巴打开,用另一只手,喂药。虽然喂进去了,但也只是一点点。 “丫头啧” 将她嘟嘟的小嘴松开,直接将碗中的药,含在自己嘴里,朝着凤青禾的嘴唇而去。 软软的,湿湿的,这是他的感觉。 这样一口虽然慢,但好在没有浪费。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将药喂完。放下碗,伸手将她嘴角擦拭干净。 “丫头,快点好起来。” 石洞里面凤翎整个陷入的疯狂,没有没有都没有! 到底在哪? 疯狂的凤翎不断运用着灵力,朝着石头击去。狐玖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不断的发泄,他需要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渐渐的,累下来的凤翎,坐在地上,满是白骨的手,已经无力的落在腿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嘴里却不断的喃咛着:“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留这里,我怎么能”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但还是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事实。”狐玖说。 “她会没事的”凤翎突然抬起头,满眼通红的盯着狐玖,那眼神里,带着愤怒。 凤翎站起来,一把揪住狐玖的衣领,吼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如果当时你不拦着我,我妹就不会死。” 狐玖没有吭声。 “就不会连尸体都找不到”白骨的手渐渐松开了,自我欺骗的说:“没有尸体会不会她根本就没死,她逃了呢,或者,是被救了呢。” “够了。” “我带你回去。”狐玖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说。 穷奇一直再凤青禾房间,照顾着,主要也是不放心,怕她会恶化,也怕她醒来,他见不到。 第十四章:这个吻 今晚对于穷奇来说,特别漫长。凤青禾一整个晚上,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热,发汗。混沌也过来看了,说是正常现象,等她将颙的灵丹彻底吸收后,就无事了。 穷奇终究还是一夜未眠,一整夜,手里的毛巾也没有松过手。直到清晨,混沌前来检查。 “伤口愈合的还算理想,想要全部愈合,还要几天。”混沌说。 穷奇在混沌打开被子的时候,那脸整个冷了下来,只是混沌还浑然不知。 “昨天她的药你上的?”穷奇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混沌一顿,很深呼吸,转过看着穷奇,装傻的说:“啊?你说她的药啊,不是你昨天拿给我的吗?” 穷奇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手一挥,门“哐”的一声,合上。 完了,完了,这是要算账的节奏! 混沌一时间,根本不敢回头看穷奇。穷奇见他心虚的样子,脸色黑的可怕,那深邃的眼眸,透出的寒光,让混沌,不禁哆嗦。 “所以,你看了,也碰了!”穷奇语气,很冷。 “没没,绝对没看。” “所以,你碰了。” 逃不掉啊。 “大哥,我蒙着眼睛的,而且,我不碰怎么上药。” 碰了。穷奇就听到这几个字,他的小丫头,他都还没有认真碰过 “呼~~趁我还没对你出手,赶紧走。”虽然肚子现在一肚子火,但还是没有对混沌出手。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混沌溜得贼快,只见白衣一闪而过,门关了,人走了。 凤青禾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这三天里,穷奇每天不断的用嘴喂药,就算后来几次喂的进去药,穷奇还是用嘴喂。 那破烂的衣服,也早被穷奇换掉,然后帮她换上新衣服。看着小丫头能看不能吃的身材,穷奇不知道得有多难过,自制力一向很好的他,如今也只能暗自吞口水。但并未做任何不妥行为,只是手偶尔还是会不老实一下。 凤青禾醒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 穷奇端着药进来,见凤青禾坐在床上,手揉着太阳穴。着急的将药放在桌上,赶紧走过去;“脑袋疼吗?“ “有点。”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一时间,有些费力,声音也是哑的。 “你躺好,我去叫混沌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凤青禾松开手:“没什么太大问题。” 穷奇没说话,走到桌边,将药端了过来,坐在床边,习惯性的将药含在自己口中,接着伸手将凤青禾的脑袋往自己这边靠,嘴中的药,准确无误的进了凤青禾的嘴里。 凤青禾本就脑袋有些疼,还来不及做出思考,就被穷奇的这一举动,弄得更痛了。好在嘴里的触感,让凤青禾清醒。 “唔嗯~嗯唔~” 手用力去推他,可并未见他离开分毫,脑袋往后走,穷奇手一直压着。甚至那一口药喂完了,他还不离去。 胸口处的瘙痒,让穷奇更加不愿放开,怎么今天感觉这小丫头的嘴,格外的甜呢?甜的让他一直想往里面探索。 身体好奇怪,软绵绵的,脑袋现在更晕了。 穷奇察觉到小丫头呼吸渐渐的浅了,赶紧松开。看着小丫头发红的脸颊,笑着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呼吸呢?” 药才喂了一口,穷奇本想再喂,凤青禾脑袋立刻凑了过来,将药一饮而尽。 咦,好苦啊,怎么没有刚才那么甜? 喝完药的凤青禾,苦的眉头都舒展不开,整个口腔也都散发着一种难以忍受的苦楚。 “要不要吃点甜的?”穷奇问。 “要。” 听到甜的,凤青禾的脑海中第一出现的是糖,甜甜的糖,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穷奇正在靠近。直到,看到穷奇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凤青禾脑海中出现刚才那个吻,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穷奇这才没有成功。 “你别靠近我,远点。”捂着嘴巴的凤青禾很是防范,差点,就差一点,又让这个登徒子成功了。 “不是你说要吃点甜的吗,你这样还怎么吃?”穷奇依旧不断的靠近,凤青禾不断的往床里面挪。 “我不需要了,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在这样下去,她可就没地方退了。 “行吧。那下次你想吃甜的,再告诉我。”穷奇退后了。 “你已经还几天没有进食了,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凤青禾还是不敢将手松开,依旧捂着嘴说:“鱼,烤鱼。” “没了?”就一样。 “嗯还想吃鲜花饼。”其它还真没有想吃的。 “行,等着。” 说着,端着碗出了凤青禾的房间。见穷奇出去,凤青禾才敢松开手,大口喘气,天哪,太恐怖了。 他吃过人的嘴巴,竟然吻她,呃好恶心啊。 而此时,穷奇已经发出消息,让饕餮赶紧回来。毕竟,这里面会做吃的,只有饕餮。 正在人间和貔貅,胡吃海喝的饕餮收到穷奇的音符。 “半个时辰之内,给我赶回鬼山,办事。” 饕餮吃完手中的糖葫芦,眼巴巴的看着貔貅:“我还要五串。” 貔貅走到卖糖葫芦的面前,拿出银子:“你的糖葫芦,我全要了。” 这可是一单大生意,正准备取下糖葫芦,貔貅又拿出银子:“你这个我也要了。” 小贩有些犯难:“你这钱我找不开。” “不用找。”说着,直接拿过小贩手中的糖葫芦,走了。 饕餮拿着貔貅拿回来的东西,扛在肩膀上:“谢谢你的糖葫芦,走了。” 饕餮可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本以为是商量什么重大的事情,结果,穷奇只是报了两道菜,还顺手将他的糖葫芦拿走。 “穷奇,你还我糖葫芦。”饕餮不开心了。 “等你做好菜给我送来,糖葫芦便还给你。” “好,那你别吃啊,千万别动我的糖葫芦。” “行。” 饕餮为了糖葫芦,只能去厨房做菜。只是这一步三回头的,何时才能到啊。 只能拿着糖葫芦去了凤青禾的房间。 “丫头,请你吃好吃的。”穷奇取下一串糖葫芦,走到床边。见丫头已经睡着了,便将糖葫芦放在她的枕边,拿着剩下的糖葫芦,离开了。 第十五章:颙 凤翎出来后,并没有和狐玖回去,说了句告辞,转身离去。狐玖回头看着那山洞,看着那黑漆漆的山洞,轻声的说:“是我们欠你的。” 凤翎回到南禺山,凤母心疼的看着儿子的手,这是经历了什么,这手都是白骨了,哪里还看得到肉啊。 “还疼吗?” 凤母不愿见母后难过,抽回手,藏在身后,没事一般的说:“不疼了母后,我的手没事,你不用担心。” 凤王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也很是心疼,但没有像自己妻那样。 “等会我让圣手帮你看看。”凤王说。 “嗯。” “对了,怎么就你一人回来。我不是让你跟着你妹妹,一路保护她吗?” “父王妹妹她没回来。” “哎,长大了,开始不着家了。”凤王并没有听懂凤翎的意思。 “她,回不来了。那火邪的很,不仅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就连攻击都会被它吸收。并且那火攻击性极强,就连火星都可以灼烧皮肤,蔓延腐蚀。妹妹她,为了保护我们没出来。”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安静极了。凤翎扶住踉跄的母后,看着母后那一脸的不敢相信,心里一直有个东西压着,很难过,很痛。 许久,凤王才找回声音:“青禾她不会的。凤族本就是不死之身,青禾她不会有事的。” 凤翎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可是他的手,打碎了他。 “父王,凤凰虽然是不死之身,也不惧火。可这次这火,一个简简单单的火星都可以灼伤皮肤,并且无限腐蚀,妹妹她真的九” “住嘴!”凤王大声呵斥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在这六界之中,还没有什么火能伤及他们,除了颙的火。可他们在天帝继位后,因在继位大典上冲撞天帝,被灭族了。所以按理说,在这六界之中,不该存在的。 可翎儿这手,放眼六界,也只有颙能够做到。 如果真的是颙所为,那青禾可真的没有活路。 鬼山,凤青禾醒来时,脑袋依旧是空空的,而且这次除了痛之外,还感觉特别沉重。 “看来,是睡太久了,脑子都不活跃了。” 掀开被子,想下床走走的凤青禾,看到枕头旁静静躺着的糖葫芦。 “糖葫芦,他送的?”想来这里,除了他,好像没有谁会送她了。看着手中的糖葫芦,脑海里浮现他的脸,那句:“要不要吃甜的。” “咦~想他干什么。” 浑身打了个寒颤之后,才缓缓的下床。除了刚开始几步无力之外,适应过后,便和往常一样。 外面,穷奇和混沌饕餮,梼杌他们说着帝景的事情,商量着怎么来个里应外合,凤青禾拿着糖葫芦朝他们走了过去。 饕餮一眼看到凤青禾手中的糖葫芦,眼神立马扫向穷奇,一脸哀怨的小表情:“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的糖葫芦,会在她那里?” 糖葫芦,原来是他从饕餮那里拿的。 “吃你一串怎么了,有意见?”穷奇直接忽视了饕餮的小表情。 “当然。” “有意见你也憋着。” 整个气鼓鼓的饕餮,将怒火,指向凤青禾:“还我糖葫芦,不然小爷我吃了你。” 凤青禾咽了咽口水,她真的相信饕餮会因为糖葫芦而吃了她,毕竟那不愉快的记忆,一直挥之不去。 “给你。” 饕餮也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凤青禾真的会将糖葫芦还给他。高兴的他立即朝凤青禾手中的糖葫芦飞奔而去。 可现实就是这般残忍。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穷奇,是她还给我的。”饕餮委屈了。这糖葫芦是貔貅送的,不能给别人。 穷奇将手中的糖葫芦再次交给凤青禾:“给你的,便是你的。” 凤青禾心里有泪不敢哭啊,这里个个都比她厉害,个个她都惹不起。现在真的举步艰难啊! 梼杌的手,已经握的发白,还有一个月,我再让你活一个月。 “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穷奇说。 “饿了。” 穷奇朝混沌交代道:“混沌,接下来的部署,交给你了。”说完,当着他们的面将凤青禾抱起。 “我自己走。”凤青禾挣扎着想下来。 “你有伤,我抱着安全。”穷奇得意的朝着灵泉的方向走去。 梼杌在看到穷奇抱起凤青禾的瞬间,手一用力,指甲抠进肉里,竟感觉不到疼痛。 一路抱着凤青禾到了灵泉边,这灵泉凤青禾有印象,在她还是凤凰原形的时候,就来过这。穷奇将她安稳的落下后,走到岸边的一个假山处,按了其中一块石头,灵泉中支出一个石桌。 “你先下去泡会儿。” 说完,消失在了凤青禾的视线里。 “这就走了?不是说去吃东西吗?”算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走就走吧,等会她自己再去厨房找点吃的。 灵泉,凤青禾走过去,伸手试了里面的水温,像温泉一样,暖暖的,特别舒服。 “好像上次他说,这泉水对修为会有帮助。” 凤青禾心动了,看了四周,见无任何动静,快速的褪去衣裳,泡在这灵泉之中。还别说,现在的她浑身都很舒服。 穷奇端着食物来到的时候,见凤青禾泡在水中,手充当了枕头,趴在石桌上,闭目养神,好不惬意啊。 “看来,来这吃饭,你很舒服。” 凤青禾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他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穷奇将手中的食物,,伸手,放在石桌上。接着当着凤青禾的面,开始脱衣服。 “你你你,干什么?” 这下,凤青禾有些待不住了,想走,可是衣服在岸边,她也没有胆量当着穷奇的面穿衣服,只能整个人背对着穷奇,身体往下沉,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说我来这是干什么?” 穷奇只是褪去衣服,便下了水。听到身后的水声,凤青禾整个人僵住了,他这是认真的。 第十六章:善人之鼻 穷奇见她一直朝远处缓慢的走去,并且一直背对着她。这泉水本就清澈,看着她那光滑细嫩的背影,对他也是一种折磨。 罢了罢了,小丫头既然不自在,那他只能做出让步了。 从岸边,拿过自己的大红外套朝凤青禾走去。 凤青禾感觉到穷奇正在走过来,整个人都快僵住了,尤其后背,绷得紧紧的:“你别过来啊。” “我不过来,怎么将衣服给你。” “我自己可以去拿,只要你把眼睛闭上就行了。” 已经没有退路了,除非上岸,可上岸,就都曝光在他面前了,她没有这个勇气。 “还没有谁可以命令我,包括你。” 穷奇正在一步步的逼近凤青禾,直到伸手就可以碰到她才停住了脚步。 “伸手。” 他怎么靠的这么近? 穷奇看着她整个脑袋都快埋水里了,并且还有咕噜噜的水泡声音。 “欸穷穷穷奇,你干什么?” “帮你穿衣服,感觉不到吗。”说着抓起凤青禾的另一只手,套进袖子里,就松开了手:“剩下的,你自己穿,穿好了过来吃饭。” 穷奇给了她空间,让她自己整理。凤青禾紧紧的拽着衣服,整张脸,好烫,不知道是刚才泡在水里的原因还是穷奇刚才的举动引起的。 将衣服系上之后,见没有什么问题,转过身看着穷奇光着膀子,手肘搭在岸边,好不惬意。 “需要我抱你过来吗?”见她还不过来,催促着。 “不用。” 啊,他这样子太诱惑了。 石桌上是饕餮做的鱼汤,鲜花饼,以及穷奇的一壶小酒。美食当前,凤青禾的视线自然就不再穷奇的身上,一心扑在美食上。拿起做好的鲜花饼,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穷奇并没有同她抢,拿着自己的酒,悠闲的喝着。 饼很快见底,她也饱了,鱼汤并没有动。吃饱的她学着穷奇的动作,靠着,还别说这个姿势,舒服。 很安静,除了各自的呼吸声,周围任何声响都听不到。 凤青禾余光扫到穷奇,当时在大火之中,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此时的她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可他怎么知道她被困,她身边也没有他的人啊? “好看吗?”穷奇的声音响起。 凤青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余光变成明目张胆的看着了,穷奇见丫头看的出神,暗喜着,看来他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 凤青禾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慌忙的收回视线。 “你喝的是什么酒?”扯开话题是避开尴尬的重要环节。 穷奇给她也倒了一杯:“自己尝尝。” 凤青禾接过,先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通常酒的味道,很是刺鼻,可是手中这酒,有股淡淡的清香,但这味道,很奇怪,因为她闻不出是用哪种花果酿制的。 小口的尝了一口,没有辛辣,和闻起来的味道一样,很好喝。 “你这酒是什么酿制的?” “想知道?” “嗯。” “善人之鼻。通过百日酿造才能得一小壶。我手中这壶酒可是刚开封的,新鲜的。”穷奇说着,又喝了一口。 可是凤青禾哪有这般舒服,一听之后,整个脸色就变了,整个胃,开始波涛汹涌。 穷奇并没有说谎,这酒就是那些所谓善人的鼻子。这些人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贪生怕死,将他们做成酒,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凤青禾只觉得手中的酒没有香味,这就是心理作用吧,并且很是抗拒。见穷奇还在喝,他这是什么癖好啊! 虽然现在不少低级妖怪还靠吸食凡人得精气和吃凡人心脏来提高修为,可拿来泡酒,他恐怕是第一个。 “你的修为已经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伤人?还是善人?”凤青禾很困惑,比起善人,恶人不是更可恶吗? “看不惯罢了。这些人嘴上说着圣贤,实际遇到困难只会明哲保身。” 这话,一时间凤青禾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了。菀竹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小家碧玉,自从那次事件,才发现原来是她包装的太好了。 “你会吃掉我吗?”这句话凤青禾完全不经过大脑,就这样说出来了。之后才无比痛恨自己嘴之快。 “当然啊。”穷奇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摸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凤青禾。 “啊”果然她是食物。 “不过是另一种吃掉哦!”凑到凤青禾耳边,他的鼻息的传到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好痒。 凤青禾推开让她引起不适的穷奇:“你自己慢慢泡吧。” 当着穷奇的面变成原形,嘴巴叼着衣服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穷奇拿起水中的红衣,丢到岸上,只是刚才还湿哒哒的衣服,在落地的那刻,干了。 回到房间的凤青禾,走到屏风后,变成原形将衣服穿上。 穷奇回到岸边,一眼看到凤青禾遗落在地上的糖葫芦:“你这是给我机会来找你啊。” 南禺山凤榕知道这件事情后,内心十分有气,但是看到凤翎时,强忍下来。现在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兔族的事情你们解决了吗?”凤榕问。 “火灭了,他们没事。” 颙的火焰,就算是父王进去,都不能全身而退,现在竟然灭了,这中间的一切让凤榕实在想不通。 “当时就青禾一个人在里面吗?”凤榕问。 凤翎答道:“嗯,本来我们是可以一起逃走的,结果那些火焰集结成了一个巨大的火人,一把拉住了青禾。她没逃出来,却保了我们的安全。” “对了,哥,青禾身上的避尘珠是你送的吗?我当时还一直想不明白那是什么,直到最后,才知道。当时如果没有避尘珠,大家都会葬身于此。” “不是我送的。” 避尘珠,六界仅有,并且无主,现如今竟然认青禾为主。 “避尘珠现在在何处?你有在洞内发现避尘珠的痕迹吗?算了,你带我去。” 避尘珠只会出现在主人的身边,不远走,除非主人死了,它才会在主人死去的地方再次封印,接着等待有缘人。 “没有。狐玖说,我们出来后,它就飞了,不知去哪。” 凤榕看到了希望,说不定现在他的妹妹,没有死。火的突然熄灭,凤青禾的不见踪迹,这一切,还有一种说明,那就是她被人救了,避尘珠就是最好的证明。 凤翎的脑子在这一刻突然开窍:“避尘珠避尘珠我怎么没想到呢,既然在洞里没有它,那青禾就一定还活着。” “只是,到底谁有这个本事,能在这种情况下救下青禾。” “哥,你说会不会就是上一次和青禾一起回来的人。”凤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 “现在还不确定,我们先将这件事情和父王商量。” “好。” 鬼山的凤青禾,如果知道两个哥哥,又为她担心,肯定又要感动了,只是现在的她并不知道。 “小丫头。”穷奇的声到人未到,让凤青禾打起精神,他又来干什么? 第十七章:凭什么我不能吻他 穷奇手那糖葫芦走进凤青禾的房间:“你的糖没拿。” “哦。放着吧,你可以回去了。”凤青禾现在只希望这个人能够离她远远的。 “啧啧啧,小丫头看来越是不怕我了。”穷奇并没有走,反而还坐下了:“连谢谢都不说一句。” “我谢谢你啊,行了,我真的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再次赶人,这大晚上的,真的不想和他独处。 穷奇只能站起身,走到凤青禾的身后,不知道他要闹哪出,回头盯着他:“你还要干什么?”只见,他拿出属于她的避尘珠簪子,再次插在她的秀发中,说:“以后危险的地方,要去,记得带上我。” “它怎么在你那?我明明记得,我是通过避尘珠才能将我哥送出去的。”不解。 穷奇见着丫头真的不懂,讲解着:“它比你聪明,知道来找我救你。不然,你早死了。避尘珠是灵珠,又认你为主,只要你多加熟练运用它,以后自保是没有问题。” “我能活下来,原来它功不可没啊。”对避尘珠的喜欢又增加。 明明救她的是自己,可丫头眼里只有这个破珠子,这让他,很不开心。 “你就慢慢夸你的珠子吧!”穷奇现在生气了,这个没心的小丫头。 拂身离去。凤青禾抬眼望着穷奇的背影,朝他说着:“谢谢你救了我,还有,谢谢你的礼物。” 背对凤青禾的穷奇,浅浅一笑。如果这一笑让凤青禾瞧见,怕又要花痴了。 凤榕将自己怀疑的点,告知父王。瞧见父王眼中一下亮起的光,便询问着上次同凤青禾一起回来的红衣男子是何人。 上次菀竹的事件,看得出,那人实力不弱,在他之上。 “榕儿,你的意思是,他救了青禾?”凤王问。 凤榕答着:“是。青禾除了呆在南禺山之外,就只有鬼山,认识的人也就这些。除了我们几个,我只能想到他了。” “穷奇。”凤王深度怀疑。此人,不可深交,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初因为杀孽太重,被天界视为眼中钉,一心想除掉,免得他再危害六界。而且这也是继任天帝的一项重任,所以现任天帝,才会将他封印在鬼山。 如果青禾真的还在他身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罢了,罢了。如果真的是穷奇救了青禾,很可能会带去鬼山。你去接她回来吧!” 眼下,将青禾接回来最为重要。只要以后少接触,就行了。 凤榕收到命令:“是,父王。” 凤翎一直站在外面等待,实则,是在偷听。大哥一出来,凤翎就跟上去,很自然,超自然的。 穷奇在房间里,就感觉到结界处,有人进来了。只好上去亲自迎接。 “看来还是小瞧你们了,速度比本座预算早上半个月。”穷奇说出这句话,语气并不好。这下好了,和丫头独处的时间,又没了。 “小妹这段时间多有打扰,此次是带她回家。”凤榕说出此前来的目地。 “都这么说了,本座要是在强留,就太不近人情了。”还是不屑:“行了,别杵在这,本座带你们进去。” 凤青禾早就已经入睡了,穷奇并没有带他们去找凤青禾,而是带到一处小偏房字:“小丫头已经睡了,作为哥哥,你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还没等他们说话,穷奇就已经离开。 “哥,你说,会不会,没在这?”凤翎问。 “明天就知道了。”凤榕心还是很大,还真的,认真休息了。留下凤翎,一个人看着天亮。 凤青禾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就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可她记不起,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坐在床上,平复下情绪,才着衣起床。 凤青禾发现一件改不了的事情,就是,她每次都是最后才起床的,而且,每次起床,打开门,总会有人在喝着茶,惬意万分。 “哥。你们好呀!” 穷奇抢先走到他们来到凤青禾面前,当着他们的面,将凤青禾,拐回房间,紧闭大门。 “你你你,你又干什么!”凤青禾甩开他的手,发怒了。 门外,凤榕和凤翎一直想将房门拆开,但奈何,穷奇的结界,他们合力,都没用。 凤翎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大骂:“你想对我妹干什么,我跟你说哦,我妹是可爱,但不是你能够垂涎的,给我出来,听到没有。” 凤翎可是见过上次的场景,万一妹妹在兽心大法,再把人给强上了,那可太不负责了。不行,不行,妹妹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别被美色诱惑啊。 “你哥是来带你回去的。”穷奇再次拉住凤青禾,这次她怎么甩,都没有。 “我知道。” “这次回去,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可能顾不上你。这段时间,保护好自己,别受伤。”穷奇交待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嗯”他又来。 穷奇的吻,再次准确无误的落下。这次又是光明正大。 凤青禾的反抗,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让这个吻,变得更加刺激。或许知道挣扎没用了,凤青禾渐渐的,开始跟上穷奇的,节奏。 凭什么他可以吻她,占她便宜。 那她也可以。 穷奇察觉到凤青禾的迎合,嘴角处微微上扬。最终,一抹淡色的气体,随着吻,进入凤青禾的身体里。 越吻,凤青禾也察觉到了异样,她体内,暖洋洋的,精力充沛。 许久,穷奇犹意未尽的松开。 “丫头,颙的灵丹和你的很像,回去好好修炼。还有,我刚刚可是给了你六百年的修为啊,得要好好修炼,别到时候,逃跑都不会。” “你!” “等我回来,乖。” 穷奇在凤青禾得额头落下一吻,就消失了。 只留下额头上还有余温的凤青禾。 “呼~我也太大胆了!”说着,门被打开了。凤翎冲了进来。见妹妹满面潮红,果然啊,妹妹对他下手了。 人界—— 穷奇找到帝景说的正在人界历劫的帝渊。 第十八章:冥逐之电 这小子一身黄袍,坐在朝堂之上,受着万人的朝拜。看来那人,不愿意自己孩子历劫受苦,干脆给了一个万人之上的职位,还真是,喜爱啊。 穷奇隐身,待在朝堂之上的龙柱上,听着朝堂之事。 帝渊听着,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疲倦的他,手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南王呢?”帝渊询问着。 站在人群前面的人,站出来说:“禀父王,三弟昨日大婚,今日一早,带着三弟媳出门游玩了。” 帝渊一听,更是头疼,他这个儿子,从小就与世无争,也不愿同哥哥们争抢什么,可偏偏,帝渊就特别喜欢这个儿子。他的治国之道,是所有兄弟之间,最聪明的一个。 而如今,南方大水,以伤亡万余人,就算拨款,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终究需要有解决的办法。 刚才站出来说话的,正是帝渊的大儿子,也是当今的太子,见父王,为了南方之事,愁眉苦展的,当即说到:“父王,南方大水的事情,请交予儿臣来解决。” 有人自荐,帝渊当然欢喜:“太子是有办法了?” 太子心里也没底,可为了让这个太子坐的更加名正言顺,让父王对他另眼相看,说道:“请父王给儿臣一月的时间。” “行,给你一月时间。”帝渊站起身,朝着各位大臣,道:“朕希望,可以看到一个好结果。不要让朕失望。” 穷奇一直坐在龙柱之上,听着下面的叽叽喳喳。鄙夷着,人类还真是弱小,一场大水,就可以让他们这么惶恐了。 戏也看了,你,也该死了。历劫失败,就算回归神籍,终归会有受损。当那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受伤,还真是比杀了他更加快乐。 手中的冥逐之电,可是特意从魔族悯烯那里要来的。当年烛掌管天地,死后,在无极之地化成一道极光,因为在魔族的地盘,自然就是他们的。 而冥逐之电,就是从烛死后的极光中提取出来的电,这电对修行之人,危害极大,中之,损害修为只是其一,对修仙之人,重之可以损害仙骨。并且,无法修复。 龙柱之上的穷奇将冥逐之电朝着帝渊袭去。准备下朝的帝渊,扑通一声,当着众人的面,直倒下去。 “父王。”太子和五皇子朝着帝渊跑去。 “万岁爷。”李公公在皇上倒下去的时候,连忙扶起万岁爷,慌忙的喊:“御医,快宣御医。” “皇上。”众爱卿不能上去,只能在下面担心的干看着。其中不少的人,开始谋算着什么。 中了冥逐之电,以凡人的身躯,不可能还活着。第一步已经完成,就不在这里逗留了。消失在朝堂之上。 天界,房中的帝景收到穷奇的传言,事情已办妥,那么下一步,就是要让他灰飞烟灭。 凤青禾并没有直接同他们回去,比起回去,她更想去看看白鸢,他们情况如何? 兔族因为上次大火,不少房子都被烧毁。如今大火已经被熄灭,不少人,开始重建家园。只可惜,周围的青山绿水了,被烧得寸草不生。 白王看到凤青禾的刹那,惊住了。大家都以为凤青禾葬生在这场火海里面,没想到,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恩人,恩人啊。”白王激动的握住凤青禾的手,感谢的说着:“兔族能够化解这场灾难,多亏了恩人。” 恩人,恩人的叫着,凤青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她受之有愧。这火,还真不是她灭的。 “您别这样。” 白王慢慢的冷静下来,说:“还好你安然无事,不然我们兔族,可真是犯下大罪了。” 凤青禾有些不知所措,安慰人这,她不行的啊。只能求助凤翎和凤榕两位哥哥。 收到妹妹的求救,凤榕这个做大哥的,立马站出来,替她说着:“白王不必如此。小妹如今已经安然无恙,这件事情可以翻篇了。” 凤榕都这么说了,白王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今日来,是想看看白鸢,她若无事,我便放心回去了。”凤青禾说着此行目的。 “好好好,她若是知道,你来看她。必定又活拨乱跳了。”白王朝着身边的侍从说:“快去。” “是。” 白王,好生招待着他们三人,不敢有所怠慢。每个人的面前,摆满了糕点,茶水。还没有到吃正餐时间,所以桌上都是小点心。 凤青禾最爱的就是这些小点心,一口一口的吃着,别说有多满足了。凤翎见妹妹如此喜爱,也将自己的那份,拿给了她。 凤青禾给了凤翎一个你真好的眼神,又开始吃着。 凤榕和白王,一直聊着。凤青禾也有听,主要也是围绕那件事。 白鸢正喝着药,听凤姐姐没事,还来了。高兴的将以前能喝半天的药,一饮而尽。赶紧更衣,前往。 “凤姐姐!”她真的没事。 看着凤青禾好好的在这里,白鸢的眼泪一下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当时她醒过来,得知,凤姐姐没了。 那时不断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带凤姐姐回来,如果没有跟着她回来,凤姐姐就不会出事。结果,身体本就不好的她,病的更重了。 凤青禾见这小丫头尽然哭了,赶紧将手往凤翎身上擦干净,走到白鸢的身边。 心疼的问:“好好的,你哭什么?” 白鸢一把抱住凤青禾,哭的更大声了:“凤姐姐没有死,没有缺胳膊少腿太好了。没事,没事” 这小丫头,说什么呢,缺胳膊少腿,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王看到自己的女儿有些失了礼数,轻声喊道:“咳,鸢儿。” 白鸢完全没有听见父亲的提醒,依旧抱着凤青禾哭着。 凤榕见此情形,一旁说道:“随她们两个吧,这也是小妹的福分。” “让你们见笑了。”白王说。 白鸢哭着哭着,收了眼泪,眼睛红红的看着凤青禾:“凤姐姐,我饿了。” 凤青禾看着白鸢的转变,心里说着:太可爱了。 “我这里还有吃的。”凤青禾宠溺的说,带着她做到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的食物分享给了白鸢。 白鸢拿起糕点吃着,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凤青禾。 第十九章:后宫女人的作用 人界,皇宫里面早已经大乱。皇帝的病倒,太医一波接着一波的诊断,后宫的嫔妃,皇后,贵妃,都听到风声,朝皇帝的寝宫跑去。 一心担心父王安危的太子,询问正在为父王诊断的闻御医:“我父王情况如何?” 闻御医扑通一声跪在太子的面前,惶恐的说:“恕微臣无能为力,皇上恐怕恐怕时日无多!” 太子大怒:“一群废物。父王圣体一直安康,怎会时日无多。再乱说,本太子让你们通通时日无多。” 跪在地上的御医们,已经多的数不胜数,整个太医院,已有一大半的御医到了这。 御医说的话,都是相同的。 “去,派人去找医圣。”太子朝着自己的手下,冕与说。 “是。”冕与得到太子的指令,出了养心殿。 养心殿门口,一片靓丽景色,后宫的娘娘们,全部都没挡在门外,太子下过指令,一律人等,不允许打扰陛下休息。 所以侍卫们只能拼命的拦着。 太子本就反感后宫的女人们,遇到事情,除了哭,几乎就只剩下哭了。真要让她们进来,除了闹心,毫无作用。这才命人将门口死死守着,但凡一位娘娘进来,诛九族。 侍卫们也不敢放人。 皇后,并没有像其它嫔妃一样往里面挤,哀求着侍卫放人。只是静静的望着养心殿,眼神里很是平淡。 片刻,朝着身边的丫鬟说:“回去吧。” 天界,一直留意帝渊情况的司命,见状,直呼惨了。赶紧将这件事情报告给天帝。得知自己儿子,在历劫受此磨难,整个拳头握的紧紧的。 心中的怒火,无处释放。 真是百密一疏啊,没想到他竟然对帝渊下手了。冥逐之电何种厉害,他不是不知道,他这是想要了渊儿的命。 “你随本君走一趟。”天帝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人界,皇宫里,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煎熬的。地上跪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太子一个不乐意,他们头就和身体分离了。 南王带着王妃正在游山玩水,听到父王病了,游玩的心情也没了,快马加鞭的往回赶。王府的七皇子,今日因风寒下不得床,并没有上朝。听人来报,说父王病了,命人更衣,搀扶着去了皇宫。 天帝本想直接上前去救人,却被司命给拦住了。 “天君,不可。” “怎么,你这是在阻挠本君?”天帝生气了。 “天君,凡界有凡界的定数,不可贸然。我知你心切,但恳请听我一言。”司命说。 “说。” “帝渊殿下此次历劫,并未功德圆满。眼下又中了冥逐之电,以凡人之躯,撑不过一个时辰。我知道天君想此时带殿下回九重天,但历劫失败的后果,天君不会不知吧!” “那你说,该如何?”司命的话,戳中了他。 “帝渊殿下是一代明君,一生都在为国为民,又深得百姓爱戴。如今功德即将圆满,还恳请天君保住帝渊殿下的凡躯。” 天君沉默了,如果现在想要保住渊儿的凡躯,必要损耗八百年的修为,这让他犹豫了。如果现在带渊儿回去疗伤,渊儿还有救,只是损失自身些修为灵力罢了。但是历劫失败九十九道天雷,对于重伤的渊儿,怕是禁不起啊! 龙床上的帝渊,已经面色惨白,太子一直在周围照顾着,感受风寒的七皇子被人搀扶着,守在父王的身边。 看着这场景,天帝内心替渊儿开心。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天帝说。 “是。” 司命在门外守着,房内的天帝,施法,将房间里的所有人时间定格,然后显露真身,朝着帝渊的眉间一点。 帝渊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之中。浑身冒着银光。天帝找到被冥逐之电击中的区域,开始修补。 慢慢的,帝渊身上的光,渐渐的开始消失,直到全部消失后,人慢慢的躺在床上。 眼下算是保住了凡躯。 只是,等渊儿回到九重天,恐怕不容乐观。罢了,罢了 “穷奇,今日你伤我儿,来日我必无数奉还给你。” 司命察觉到里面仙气没了,想必天君是走了,也跟着离开。 等到冕与带着医圣赶来的时候,帝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医圣开始深度怀疑,皇宫中的御医是否真的会医术,看这脉象,像是操劳过累,晕倒了而已。没有像侍卫说的,时日无多的样子? “在下开副药方,饮之,便无大碍。” 太子一听,有救,刚才的戾气瞬间消失不见:“冕与,带医圣下去开药。另外,这些人,带下去吧!” 太子没有说明,作为太子的心腹冕与当然懂太子的意思:“是。” 跪在地上的御医,慌了,不断地哀求着:“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啊” 太子被吵的心烦,回头看了一眼父王,还好,还好! 回过头的太子,脸上的戾气又回来了:“冕与,带走。他们打扰父王休息了。” 一旁的七皇子咳着走到皇兄身边,说:“皇兄消消气咳咳咳,父王现在,不宜见血咳咳,还是饶了他们吧咳咳!” “七弟,你风寒还没好,还是回去多休息吧!” “咳咳皇兄,饶了他们吧!”七皇子还在为他们求情。 “还不滚回你们太医院。”太子最终还是放了他们:“七弟,你还是这般心善。” “并不是我心善,只是现在咳咳咳咳,不宜见血。” 看着自己弟弟咳得越来越严重,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弱,担心极了。 “七弟,你这风寒还是去找医圣看看。你现在这般模样,皇兄不放心啊。” “皇兄,我没事的,没,必要惊扰,医圣了。”七皇子忍着咳嗽,将一句话说出来。可就因为这样,太子更加不放心。 “你不去找,我便将他喊来为你看。”太子朝着身边得太监说:“去将医圣喊来为七皇子诊断。” “喳。”太监退了出去。 七皇子没有推辞:“谢谢皇兄了。” 医圣开好药房后,连忙将药煎好,端进养心殿。经过银针试毒,才喂给皇上。 跪在外面的嫔妃,看着门开开合合,人进进出出,御医们的落荒而逃。想着,肯定是皇上不行了。 第二十章:龙族 医圣为七皇子搭着脉,后,朝着太子行礼:“禀太子,七皇子的病,需要静心调养,不可劳累。在下开副药方,每日服用两次,几日后,便无大碍了。” “嗯。” 太子朝着七皇子身边的人说:“你随医圣去拿药。” 人都走后,养心殿空旷了许多,除了宫女和太监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了。 “有劳皇兄了。” “兄弟之间无需客气。” “皇兄,为何要将母后也拦在外面,不让进来?” 太子的生母正是贵妃,当他前来的时候,看着贵妃和一群娘娘们跪在地上。当时看了一眼,便进来了。 太子说道:“不能例外。” “皇兄,别怪臣弟多嘴。现在外面都跪着呢,她们只是担心父王的安危,你还是出去说一下吧,也好让她们也放心些。”七皇子忍着喉咙中的不适,说完这句话。 看着七弟脸憋得通红,不放心的说:“我知道了。父王这里没什么大碍了,你身体需要静养,我还是命人送你回去吧!” “马车就在宫外候着呢,不必劳烦皇兄了。那臣弟就告退。” 七皇子开门,贵妃此时刚好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七皇子只是一笑,就收回视线,离开这。 后宫有一处偏冷寂静的地方,而这里,没有任何优质的待遇,甚至比太监的官职还低,在这里住下,很难有翻身之日。 而这里,被困的,有七皇子最想见之人。 看着这破旧的大门,内心有多想冲进去,看看母后。可还是控制住自己,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风中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七皇子,望着里面出了神。 “母后,等我,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来接你回去。等我!” 这才离去。 凤青禾人也见了,也放心了。准备告辞回家。 “凤姐姐,我舍不得你走。”白鸢十分不舍。 凤青禾玩的兴致上来了,手调戏这白鸢,摸了她的下巴,说:“要不,同姐姐回去,让姐姐好好呵护你,如何?” “咳咳”凤翎在一旁听着,结果被凤青禾这一兴致,被口水呛到,咳嗽不止啊。 白鸢整个脸通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得了,你还是别和我走了。”凤青禾收回手,装作很怕的的模样,说:“让狐玖知道我把你拐走了,还不气急冲冲的找我要人。啧啧啧,你就在家好好的等你狐哥哥来找你吧!” “凤姐姐你,别打趣我了。”这下,白鸢的脸更加红了。 “哈哈,这不是打趣哦!。” “谢谢。” 又是这句话,凤青禾听的耳朵的都快起茧子了:“早知道你们一直谢谢个不停,我就不来了。不听不听了,哥,我们还是走吧!” 凤青禾的左边是凤翎,右边是凤榕。凤青禾撇了一眼,换做原形落在了凤榕的肩头。 凤翎却不乐意了:“青禾,我的肩膀也特别舒服,你来我肩膀上呆着呗!” 没理他,凤青禾的脚还往凤榕肩膀里面挪了挪,顺便还把脑袋靠在凤榕的身上,闭目养神,睡了。 “偏爱。”不被妹妹喜欢了,凤翎好伤心:“哥,我也想。” 凤榕看都没看他,语气很平淡的回着:“做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个个的,真是,我好可怜啊。 到达南禺山的时候,凤青禾才从凤榕的肩膀上落下。 凤王,凤母看到女儿的时候,这大起大落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凤母这次板着脸教训着:“以后,你就乖乖的呆在南禺山,哪里都不许去。” 自由被限制了,整个人瞬间不开心了:“不要啊,母后。六界这么大,我怎么只能待在南禺山,你说是吧!” “就是六界这么大,才危险不断。” 见母后这行不通,走到父王面前撒娇的说:“父王,你帮我劝劝母后好不好。” “没用,我一直都听你母后的。包括这次。” “哼!” 既然说不通,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口舌,索性,回去修炼。只要变强大了,谁都拦不住她。 凤母不放心的跟上去,见凤青禾正在梧桐林修炼,也安心下来。 天帝并没有直接回九重天上,而是去了龙宫。 龙王见天帝来了,前去迎接。 龙王朝着天帝行礼,问:“天君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来看看。”天帝注意到龙王身边站着的人:“这是?” 龙王回:“这是犬子,敖云。” “这么大了。”天帝若有所思的看着敖云,接着朝着敖云袭去。 敖云反应也快,天帝的每一招,都接下,化解。 天帝现在也是越来越满意,攻击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这可吓坏了一旁的老龙王,那个心脏怕的不行。 不是怕敖云伤了天帝,而是怕天帝伤了敖云。 而敖云一开始也摸不着头脑,几招下来后,发现天帝只是为了试探自己。 天帝越来越满意龙王的这个儿子。 收手,大笑的说:“你这儿子不错。” 老龙王这次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几百年前本君听凤族的公主是世上仅有的白凤凰,想必能配得上你儿子的只有她了吧。” 天帝的话,龙王怎么会不清楚:“天君说笑了。” “也是。这还得敖云愿意。”天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看着敖云的。 见敖云眼神并没有任何变化,这才说:“龙王,今日找你还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借一步说话。” “嗯,请。” 龙王带着天帝离开了这,去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 他们都与离开后,敖云的眼神这才变了,刚才毫无情绪的眼睛在这一刻,有一丝的探索。 “凤族,公主!” 天帝这次直接说明:“本君这次找你,是想要你帮本君说服凤族,让他们归顺天族。” 龙王有些为难:“想要说服凤王,恐怕,难。” “本君也不妨告诉你,穷奇已经逃出来了,出来之后,去的就是凤族。而当晚,和凤族交好的鹓鶵族,整族灭亡。” “天君的意思是,穷奇有意拉拢凤族?”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知道,凤族和你世代交好,所以,才想请你出面。” 第二十一章:龙凤联姻 “还望天君告知。” “凤王爱女众所周知,只要你们是一家人了,凤王岂会袖手旁观。”本来是想要龙王去劝说凤王的,却在看到敖云那一刻,改变了主意。劝说永远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只要对方有真爱的东西在他手里,自然是长久之计。 “天君的意思是敖云和” “不错。”天帝顿了顿,说:“这次本君要让穷奇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 梧桐苑后院的树林是凤青禾修炼的地方,这里是南禺山灵气最充足的地方,当初迟迟没有破壳,父王母后于是在这里建了现在的梧桐苑,在这里修炼,对她更有帮助。 敖云坐在房顶上,望着不远处的凤青禾。满脸的不屑和狂妄:“凤王的爱女,也不过” 话还没说完,就接到凤青禾送来的见面礼。漫天的梧桐叶,如同刀一般的锋利,朝着他而来。 “好一个梁上君子。” 梧桐叶没有一片攻击到敖云就失了攻击,到处散落。 敖云本以为自己是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低估了这丫头的实力。不过这更加让他有了兴趣。 “以叶为刃,不错,就是差点火候。”敖云点评着。 凤青禾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来的目的是怎样,如果不怀好意,她的胜算很低,但是这是自己的地盘,胜算就大很多。 全身溢出来的警觉性敖云也感应到了,站在屋顶上没有下去:“小凤凰,我们来日再见。” 就这样走了,留下凤青禾再风中凌乱,这是哪一出? 只是这件事情过了没多久,凤青禾就收到一件特大事件。 “父王,你说什么?”凤青禾根本不相信刚才听到的。 “不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 凤青禾语气中很是坚决。凤王脸色也沉了下来,说:“这件事情已成定局,三月后大婚,这是父王与龙王一同商量的日子。” 龙王前来说此时的时候,凤王开始是不愿意这门婚事,只是龙王后面说的话让他犹豫,接着转变了想法。 凤青禾自从回来后,就与穷奇太过于亲近,这让作为父亲很不安,穷奇是什么人,他十分清楚,现在他对青禾如此好,不过是兴致来了,有趣,万一等到厌倦了,青禾只怕逃都逃不掉。 或许龙王说的不错,联姻,有了龙族和凤族的保护,穷奇也不会对青禾出手。 龙王是这样想着,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凤青禾顿时觉得委屈,看着父王严肃的脸孔,父王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顿时心里的委屈无限放大:“父王,我不想” “这件事情,不是和你商量。” “我不同意。”凤青禾吼道,说着跑了出去。 跑出去的凤青禾回到自己的梧桐苑,在后面的梧桐林里四处发泄,周围的梧桐叶像雪花一样,漫天飞舞。 “不是和我商量!” “凭什么不和我商量!” “可恶的父王,可恶可恶可恶” “啊!” 凤青禾瘫坐在地上,喘着气:“怎么办?父王今天的语气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难道真的让她嫁入龙族,嫁给那个从未见过的龙王吗?” 龙王都多大了,几万岁了吧,她才多大,凭什么要她嫁给龙王?嫁给龙王那个老头子? 凤青禾抓狂了。 “我的丫头今天脾气还真是大。” 凤青禾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没有理会,生着闷气。 “谁惹你生气了?我带你去灭了他。”穷奇伸手接住一片正在飘落了梧桐叶,瞬间,刚才奄奄的梧桐叶,变成一朵盛开的梧桐花。 穷奇顺手插在凤青禾的秀发里。 凤青禾生气的想伸手摘掉,就被穷奇制止了,握着她的手,真诚的说着:“适合你。” 凤青禾看了他一眼,嫌弃的甩开他的手,接着低着头,郁闷。 穷奇也坐在她的身边,拿出酒壶,喝着。 半瓶酒进了肚,凤青禾抬起头,看着穷奇,直接说:“龙王是不是很老了?” “龙王?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是不是。” “当然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比你父王还大上五百多岁。” “还大上五百岁!”凤青禾绝望了,比父王还大上,父王到底怎么想的?让她嫁给龙王?父王到底是有多想不通?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父王不心疼我,还有母后,我还有哥哥。”想到这凤青禾突然有了希望,事情还没有到达不可转变的地步。 “不过,你来干什么?”凤青禾的视线这才落到穷奇身上。 穷奇顺手将酒壶递给凤青禾,示意。凤青禾往旁边挪了挪。 “不喝?”穷奇问。 “不喝。”知道这是什么酒后,只要一想到自己当时还喝了,就十分的不舒服。断然不会再喝。 穷奇收回酒壶:“几日不见,看你刚才的招式,进步颇小。” 凤青禾反驳着穷奇说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好不好,要不比比?” 穷奇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嘴角上扬,就差笑出声来。凤青禾看到更加不服,以为穷奇是在嘲笑她。 “我是认真的。” “恩,勇气可嘉。”穷奇站起身来,伸出手欲牵凤青禾。 凤青禾才不要,站起身,吓唬着:“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恩,拭目以待。” 凤青禾手掌运起的灵力,让周围的树叶再次在半空中悬浮,接着朝着穷奇而去。穷奇站在原地没有动,周围自动生成的灵气阻挡了这入刀一般锋利的树叶。 叶子一片片插在穷奇身后和周围的树上,不少树就这样倒了下去,还有不少树叶深深的插在树里。 凤青禾见穷奇都没有出手,很是不服,手掌运起的火苗,在空中化作无数的箭羽,穷奇见状,眉头一挑。 箭羽越来越多,凤青禾见差不多了,蓄势待发的箭羽倾尽而出。 “你还真不怕。”穷奇提醒着。 箭羽的威力,让穷奇出手了。 只是这些根本就没有伤到他,倒是让他将这些箭羽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朝着天空扔去。 根本没有伤到穷奇,凤青禾的兴致瞬间没有了,现在为止,穷奇都没有出一招。 要面子的凤青禾摆了摆手,大度的说:“我怕伤了你,不比了,不比了。” 第二十二章:天劫来临 穷奇却在一旁讲解刚才的漏洞:“你现在能驾驭颙的火焰,可收不住。颙的火焰可烧尽天下万物,如若刚在这些箭羽落在这,你的梧桐林可就没有了。” 当时凤青禾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可是要面子的她,反驳的说:“谁说我收不住的。刚才要不是你全部接下,我自有办法。” “哦,倒是好奇你会怎么做?”穷奇倒是想知道。 “不告诉你。欸,穷奇,你能带我去龙族吗?” “对龙族感兴趣?”穷奇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冲动。 说到这个,凤青禾瞬间情绪低落,说:“不是,今天父王告诉我,三月之后要我嫁入龙族,说什么,龙族和凤族门当户对,最为般配。” “龙族。龙王!”穷奇说出这句话,温度及其之低,如果此时龙王在这,恐怕早就被冻住了吧! 怪不得刚才小丫头问龙王多大了,这龙王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肖想他的小丫头。 “走,带你悔婚去!” 穷奇的此举正和凤青禾的心意,立马赞同的说:“走。” 接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梧桐林里面。只是他们刚走,整个天空开始乌云密布。 “竟然来的这么早?” “让凤榕和凤翎来找本王。”凤王朝着身边的人交代着,之后走到宝库。拿出事先为凤青禾准备的千年梧桐树根,回到地面,凤榕和凤翎正焦急的赶来。 见两人行色匆匆,看了一眼说:“等会需要你们为青禾设置结界,帮她度过这关。” 凤榕明白的点头,说:“青禾的天劫为何会提前五百年?” 每只凤凰出生,都会在千年后,经历十八道天雷,之后才能涅槃重生,拥有真正的不死之身。然而凤凰一族虽可以涅槃重生,拥有不死之身,但天劫之下,有多少凤族族民熬不过,死在其中的。 只是,天空中的闷雷声,一声声的响起,凤王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担心的说:“如今以青禾的灵力,恐撑不过这十八道天雷。” 天雷的字眼凤翎还是相当抵触的,当初最后三道天雷,差点就熬不过了,最后还是父王出手,不然哪能有这般幸运。 “随我一同去梧桐苑,将梧桐根给与青禾先。”凤王还是不放心,雷声越来越聚集,凤王心里不明有些焦躁。 却又找不到原因。 直到去了梧桐苑,里面根本找不到青禾的影子,现在外面又不安全,凤王立马命令等人速去找凤青禾,将她安全带回梧桐苑。 在梧桐苑焦急等待的凤王,手中紧握梧桐根,一直在院中走来走去,满是焦急。在这个阶段,她能去哪? 凤榕和凤翎回来时,都是纷纷摇头。 “整个南禺山,都派人去找了,里里外外,都没有。”一直沉稳的凤榕在这一刻也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赶快去鬼山看看,有没有。”凤王最后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鬼山。 “榕儿,我同你一同去鬼山,翎儿,你去兔族看看。找到人了,就赶紧带回来。”现在的主心骨凤王安排着。 “是。” “好。” 三人两路。 正和穷奇前往龙宫的凤青禾根本不知道即将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只是天空中乌云密布,弄得整个心情都不是很舒服! 穷奇倒是习以为常:“天雷,还真是久违。不知道又是谁要遭受如此痛楚?” 听到新鲜词的风情和问:“天雷?是被雷劈吗?” “嚯,被雷劈,嗯!还真是,如此。” “那我们快点走吧,免得这雷一不小心,劈叉了,伤及无辜。” 只是这乌云越来越密集,还没到龙宫就开始狂风大作,雷电在乌云里面集拢,十分的恐怖。凤青禾时不时的抬头看去,越看心里越是发毛,这天雷打在身上,命都会没了吧! “我们再加快速度!”凤青禾害怕的开始催促。 只是这雷像是知道一般,第一道天雷就这样直直的朝着凤青禾而来。 穷奇感觉到这天雷朝着他们而来,立即将凤青禾揽在怀中,用灵力撑出结界。 凤青禾早就被吓傻了,真的被她的乌鸦嘴说中了,雷真的劈叉了! 穷奇感觉到怀中的她在瑟瑟发抖,轻身在她耳边说道:“别怕,有我呢!” 听到穷奇的声音,凤青禾的手紧紧抱着穷奇,不敢撒手。 天劫的天雷不比一般,这才一道天雷,穷奇还能替凤青禾抗下来。 远处的三人,见天雷落下,心中一惊,飞快的朝着天雷落下的地方而去。 第一道天雷走了,第二道天雷正在续集。准备再次落下。 “丫头,别怕,还记得送你的簪子吗?它是万年梧桐根,凤族千年之后的天劫,须有梧桐根相助才能真正的涅槃新生,所以,你是安全的。” “可是,我还没千年呢?”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周围的树,都被天雷劈中,而倒下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充斥着凤青禾整个耳膜。 “原来你还这么小啊!” “当然了,我还没五百岁呢,什么千年天雷,肯定出错了。” “咳咳你还没五百岁!”穷奇有一瞬间心慌,过意不去。 穷奇不断用聊天来分散凤青禾的注意力,然而他也做到了。 “嗯。穷奇,你说我今天会死在这吗?” “有我在,你不会。我也不允许你死!”霸道又那么认真。 嘭!嘭!嘭! 这是穷奇的心跳的声音。贴着穷奇的胸腔,感受着他的心跳声,如果她死了,会怎样:“我死后,你会不会扯下我的鼻子,泡酒喝?” 一想到自己的鼻子泡在酒坛子里面,然后被穷奇津津有味的喝着,想到这立马说道:“你不许扯我鼻子泡酒,我不想下辈子没有鼻子活着。” “别想那么多,你会没事的。”穷奇的手,落在凤青禾的后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天雷一道接着一道下来,穷奇的结界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这才第六道,怎么她的天劫,比他的还难。 为了更好的护住凤青禾,穷奇伸出了他的翅膀,包裹着彼此。终于在第九道天劫下来,结界,支离破碎。 第十道天劫就这样落在了穷奇的背上。 “嗯~”闷哼一声。 细小的声音,对此时的凤青禾来说,格外的敏感:“穷奇你还好吗?” “无碍!”现在说话只能少,这样她才察觉不出。 第二十三章:以身相许 当第十三道天雷打下来的时候,凤青禾嗅到了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甚至还有一滴血低落在她的脸颊上。 凤青禾着急的问:“你受伤了?” “无碍。” 凤青禾听出穷奇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这天劫本是自己受的,而他为自己扛了十几道,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因素。 “穷奇,谢谢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这份救命之恩,我可是要以身相许的。”穷奇打趣的说。 “好。”凤青禾想也没想,就这样答应了。穷奇本以为她会说:“不可能。”没想竟然答应了。 怀中的凤青禾脑袋从穷奇的胸口处仰起头,看着他。受伤了啊,都流血了。 凤青禾踮起脚,吻住穷奇流血的嘴,用唇和舌头帮他擦着。难得凤青禾如此主动,穷奇当然不愿意放过。回应着凤青禾的热情。 许是太过于入迷,凤青禾将藏在舌头底下的药丸喂到了穷奇的嘴中,嘴里多出来的异物让穷奇瞬间从温柔乡里面清醒过来。却被凤青禾死死的抱住脑袋,不让他吐出来。几番之下,药丸还是被穷奇给咽了。 “呼~”凤青禾结束了她主动的一吻后,看着穷奇眼中多了柔情,而且不舍。却又笑着说:“以身相许,聘礼不能少。” “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穷奇现在感觉全身无力,断定肯定是药丸的原因。 凤青禾见药效已经发生作用了,再过一会,穷奇的灵力会有半个时辰使不出来。现在是时机了。于是用了十足的灵力将穷奇推开。 “丫头。”穷奇朝着她大喊,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第十四道天雷就这样劈在凤青禾的身上,没有任何准备,甚至连抵抗一下的准备都没有。 被雷引导半空中的凤青禾,全身写满了痛苦,痛,痛,痛,痛痛真的好痛,难怪连他都会受伤。 痛到骨头里面,甚至连呼吸一下,都万般的疼痛。 还没等凤青禾从刚才的痛里面走出来,又一道天雷劈落了下来。 看着凤青禾再里面难过,受伤,穷奇艰难的从撑起身子,想救下凤青禾,可是就是没办法,甚至连最简单的聚灵都做不到了。 听着丫头的惨叫,一声声的刺痛了穷奇的心,眼中泛红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丫头,丫头,丫头!” 穷奇的声音在凤青禾的耳畔一声声的回荡,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的穷奇,看着有些狼狈的他,凤青禾却笑了。 “丫头,快附身梧桐根里面,快。”穷奇在下面大喊着,只望凤青禾能够听到。 梧桐根,凤青禾抬手取下发髻里面的簪子,说:“靠你了。” 穷奇看着凤青禾有按他说的做,放心了不少,至少现在梧桐根可以护她。现在他该做的是赶快将体内的东西给弄出来。 凤王他们几人赶到这的时候,不见凤青禾的身影,只见穷奇正在运功。除了空中的雷电包围的梧桐根。 凤翎看着这很熟熟悉:“那不是青禾头上的簪子吗?” “青禾此时就在里面。”凤王望着说道:“万年的梧桐根,青禾什么时候有这个了?” 第十七道天雷落在,后面的天雷比前面的更加重,就算在梧桐根里面的凤青禾还是感觉到了疼,并且后背处,有着一种钻心的疼痛,正在蔓延开来。 穷奇尝试了几次,还是没办法。就算强行聚灵,还没成功,就会散开。不甘心的他,只能一次次的尝试,哪怕就一会也行。 在梧桐根里面呆着的凤青禾,感觉到了梧桐根的松动,这里面的灵气正在四下散失,而且外面的余雷正在往里面而来,直奔凤青禾。 就是这样,第十八到天雷来临的时候,梧桐根已经承受不住这强大的能量,爆开了。 “啊!” 凤王听到女儿的惨叫声,出手相助,竟然被支出的雷电阻挡开来。 避尘珠从天雷中而出,落在穷奇的手中,竟然发现,就算是它,竟然也会破损。上面一条裂痕,正是刚才的天雷所致。 “凤王,可否将你手中的一物,借于本座?” 凤王看着此时的穷奇,闻到了身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刚才所坐的地方一片血迹。 “这是她的天劫,让她自己扛过去吧!”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时,凤王心里是有多难过。她也希望凤青禾没事,并且能顺利涅槃,可是,穷奇,始终是个隐患,随时会要命的隐患。 “凤王还真忍心让她死在里面吗?以她现在的修为,你觉得她能扛到现在?或者说,你觉得最后一道天雷,凭现在,她能单独扛下来!” 凤王此时有为所动,凤榕见父王还没有动,上面的天雷又马上要下来了。于是直接伸手从凤王手中抢了过来,交给穷奇,并且拜托着:“我妹,靠你了。” “有我在,她死不了。” 既然没办法使用灵力,那他就化做原型,朝着凤青禾而去。 凤青禾在上面看着穷奇奔她而来,很是着急,可现在除了在里面大声喊着,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来” 可是穷奇并没有听她的,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还在滴血的翅膀,紧紧的护着她。 穷奇伸过头,将口中刚才所拿的梧桐根,放在她的手中。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进来。”手中的梧桐根在她手中,被她紧紧的抓着,可是头却没有抬起,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 “有我在,你才会没事。” “这是我的天劫,我不需要你。你走,你给我走。”凤青禾推着穷奇,可这次怎么推得动,她也没力气了。 “别哭,因为我现在没办法帮你擦眼泪,所以,别哭。” 结果凤青禾哭的更加厉害,穷奇很想幻化成人形帮她把眼泪一一的擦干净,然而他却没有,只是伸出翅膀,将凤青禾,朝他怀中推的更近。 天劫离开后,凤青禾早就倒在穷奇的怀中,不省人事。穷奇将翅膀打开,看到凤青禾没有任何动静,立刻恢复原形,抱着凤青禾朝凤王他们而去。 凤榕接过凤青禾,为她打量着脉搏,接着放心的说着:“没事,没事,没事了。” 穷奇听到答案,刚才一直强压的血,直接吐了出来,随后也倒在地上。 第二十四章:她会死 梧桐苑,凤青禾从历劫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见任何要醒的迹象,甚至就连凤族最好的圣手看了之后,也都无济于事,毫无办法。 整个凤族历劫,从来都没有出现昏迷不醒的迹象,凤青禾,是第一个。 一连几天,凤母每日在床前照顾,忧心忡忡的。时不时还忍不住叹息。 凤王看着自己的媳妇整日待在梧桐苑,不愿离开。怕她吃不消,几次劝说,都没有用。 “等我们女儿醒了之后,我们送她拜师学艺好吗?我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了。”凤母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泛红,这才几百年啊,就时不时的受伤。 凤王见状,将妻子揽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的说:“好,等我们女儿醒了,我就帮她找六界最好的师父。” 穷奇那边,到无大碍。那些伤口看似吓人,但好在穷奇的自愈能力强,没有几天就苏醒了。看着房间里面的装饰,大脑响起凤青禾的事情,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拿过衣服穿在身上。匆匆的往梧桐苑而去。 穷奇推门而进,就看到凤族的夫妇两正在照顾着还未苏醒的凤青禾,没有任何招呼,直接抱起床上的人。 凤王一把抓住穷奇的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你这是做甚?” 穷奇直言:“救她。” “不必,凤族人才济济,不劳你操心了。”凤王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穷奇却讽刺般的笑着说:“人才济济?凤王,在这六界之中,医术最好的混沌要是认第二,恐怕没有人认第一。” 凤王没有反驳。穷奇说的没错。 “一定要救好她,我女儿就暂时拜托你了。”凤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或许这是救好青禾的机会,他想放手一试。 “我比你还希望她无事。” 穷奇抱着凤青禾回了鬼山,凤王终究还是不放心,派了凤榕凤翎两兄弟前往,照顾凤青禾,但凡有什么事情,立马告知。 穷奇将人儿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立马去了混沌的住处寻找他。 此时混沌正在看着手里的医书,听到动静,见穷奇来了:“你这灵气怎么这么乱?” 混沌只一眼就看出了穷奇的不适,立马上手搭在穷奇的手腕上,脸色逐渐变得深沉:“你这是干了什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还有你灵气有消失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 穷奇并没有回答混沌的问题,只是收回手,说道:“我无碍,今日找你,是想你帮我救个人。” 混沌见穷奇这样,心里大致知道是谁了:“凤族三公主,凤青禾?” “是。” “对她,你还真是上心。为了她你屠了鹓鶵一族,为了她你甘愿上九重天找玄霜花,恐怕今日你这情况也是因为她吧。” “穷奇,什么时候你也会为了一个人这样做了,这一点都不像你。”混沌质问穷奇。 “我想她活着,好生的活着。” “能从你嘴里听到要一个人活着,还真是,前所未有。” 穷奇等人回到鬼山时,凤榕凤翎两兄弟已经在房间里面等着了,穷奇也只是扫了一眼,盯着混沌为凤青禾诊断。 “这是?”混沌觉得这脉象很奇怪,时有时无的,就像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一样。 “如何?”如果连混沌都没有办法,那可怎么办? 混沌将手放下,伸手准备去解凤青禾的衣衫,却在下一刻停住了。 “你待会检查一下,她的胸口处是否有一个红色巴掌大的网状图形。我待会进来。” 说罢,起身离去。 凤翎听到混沌说的那番话,挡在了穷奇的面前,护着凤青禾:“等等,不行,这不可以。” 穷奇本就是一个没有耐心的,在加上此时事关凤青禾,话不多说,直接一手将凤翎推到一边。凤翎眼见妹妹要被欺负,直接动起手来,穷奇招招接下。 凤翎哪是穷奇的对手,招招败落,又再次出招。 穷奇冷着脸,已经越发的没有耐心了:“滚。” 这一下,穷奇释放的灵力让凤翎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来,就连在一旁待着的凤榕脚步也往后退了。 “带他离开,不然我不敢保证,他会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穷奇咬牙切齿的对着一旁的凤榕说道。 凤榕并没有像凤翎那样冲动,反而恭敬的说着:“这事关我妹的清白,还请穷奇兄不要唐突了。” 这一个个的! “清白,本座负责。现在你可以带人离开了,再下去,本座保不准他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 此他说的正是凤翎。 凤榕见穷奇眼中闪过的杀气:“我妹本就有婚约在身,还望穷奇兄稍等,我可以去找侍女前来” 话还没说完,他们两兄弟就被内力的冲击退到门外,并且整个房子又设了结界,他们进不去了。 凤翎想强攻进去,怎知这结界丝毫未动,只能在外面大声的叫喊着:“穷奇,你要是敢动我妹,我和你没完。你听到没,给我打开,穷奇,穷奇。” 里面的穷奇掀开盖在凤青禾身上的被子,伸手解开她的衣裳。果然如混沌所说,一个鲜红的网状图形布满了她整个胸口。 结界退了下去,凤翎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对着穷奇就是一拳。然而这一拳,穷奇没有躲开,受下了。 混沌走在后面,叹了口气,无奈的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了穷奇:“把药吃了。自己身体是什么样,还敢逞强,死不了你。” “无碍。”穷奇倒出一颗药丸放在嘴里,吞了下去:“她身上有你所说的网状痕迹,这种是什么?会殃及性命吗?” “会,并且会让人无法察觉。” 穷奇拿药的手悄然紧握:“可有办法?” 混沌打开扇子,开始沉思的扇起扇子:“食梦,天地梦境所滋生的灵,一生靠梦境为生。平时就待在九重天的魇梦树上。它本无害,可一旦进入体内,食梦就会吞噬宿主的梦境,编织出一个梦境将宿主困于其中,之后将会一点点的吞噬宿主灵力修为,和宿主的身体。” “现在要救她可谓难上加难。” 混沌也没有把握,本在把脉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当时就感到手下似乎有东西在四下游动,之后瞧见手指发白,这才让他心生怀疑。如今红网已出现,说明,她时日无多了。 第二十五章:入梦 穷奇深邃的眸子,透露出坚定,说着:“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死不了。” “穷奇,你!”此时混沌的心中竟然有丝的的窃喜,穷奇对凤青禾这般如此,梼杌必然是没有机会,这样她的视线会不会看向一直站在身后的他? “冉遗鱼你不陌生吧。有了它,救活的几率就大了一半。”混沌说。 “冉遗鱼,不是已经” “如果在千年前,遇到这个情况,她还有救。可惜都下肚了吧。”混沌说着事实。 一丝希望现在又被破灭一半:“没有它们,可还有其它办法?” 混沌打开手中的扇子,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凤翎也早就冷静下来,听着这事情的严重性,和凤榕相视一眼:“哥,你可知冉遗鱼?” 凤榕也确实从书中看到过:“冉遗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马耳,食之使人不眯,还可御凶。可在千年前,整座山都被穷奇给端了,现在这六界之中,再无存在。” 端了,还是被穷奇给端了。凤翎一个嗜血的眼神扫过去,见他此时正看着凤青禾。 混沌见此情形,也不卖关子了,将他的办法说了出来:“这六界之中冉遗鱼已经无可寻,但这世间的确还存在媒介可以救她。” “在哪?我这就去找来。” 穷奇和凤家两兄弟同时开口询问,这是他们心意最相同的一次。 混沌很是淡定的说道:“不用去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这里唯一食用过冉遗鱼的只有你了。” 穷奇一点就通,立即明白混沌的意思:“要我怎么做?” “食梦可编制梦境困住宿主,并食之。想要救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食用冉遗鱼的肉,宿主自然就可苏醒” 混沌的话还没说完,穷奇就开始挽袖子。混沌将扇子落在穷奇的手上,制止他接下来的行为。 “你的肉没有用,你的肉可不是冉遗鱼。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只能起到媒介的作用,将她从梦境里面带出来。” 收回手的穷奇,有些着急,并且有些微怒:“你能快点说完吗?” 目前还有一点是混沌最担心的,因为从来没有这样做过?里面的凶险都是一个未知数! “穷奇,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进入梦境之后,你的意识会随着食梦的控制进行混乱改变,如果在十日之后,你不能安全带着她出来,你也会有危险!” “我知道了。”穷奇的现在整颗心都在凤青禾身上,完全不顾自己将会怎样。混沌见此情形,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了穷奇:“这是我最近练出的回元丹,如今你修为散的太快,吃了这个,至少,你自保是没有问题。” 穷奇直接拿过,生吞下去:“来吧!” 混沌安排穷奇躺在凤青禾身边,手指运起灵力,抓起凤青禾的手,摊开,在手掌中划出一道口子,接着又在穷奇手中,划出另外一道口子。 “握着她的手,别松开。” 两只带血的手掌,就这样相握在一起,血液相容。 凤榕和凤翎完全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只能看着他们的操作,心里担心着,祈祷着。 “穷奇,我妹,拜托你了。”凤榕说。 穷奇闭上眼睛,意识开始迷糊。这就是冉遗鱼的功效,常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入到食梦编织的梦境中去,可吃了冉遗鱼的穷奇可以,毕竟冉遗鱼和食梦是相克的,吃了冉遗鱼的穷奇,有了冉遗鱼的气息,是可以突破食梦所编织的梦的结界,而进入进去。 只要宿主打破梦境,大家全都安然无恙。 混沌在一旁看着,其实内心很是忧心,这个未知数,会怎样,他算不准,也不敢算。 从穷奇进入梦境之后,混沌就开始点上香炉,来记时间。 整整一日,他们三人从未离开床边半步,时刻关注床上他们的动静。除了凤青禾,越来越微弱的气息,毫无改变。 这时,梼杌直接破门而入,大声呵斥着混沌,脸上充满了怒气,恨不得将混沌现在就大卸八块,魂飞烟灭:“混沌,你疯了是吗?你为什么不拦着,让他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他搭进去。” 混沌很是淡定的说:“这是他自己决定的,我左右不了,也阻止不了。” 已经走到床边的梼杌,看着他们两个手相互牵着,醋意大发,伸手就想去破坏,好在凤榕及时阻止,挡在梼杌面前。 梼杌本就不爽,而且眼前的人还是凤青禾的哥哥,无处可发泄的怒气,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闪开。” “你这样插手,就不怕他也出事?” 早已经被怒气充沛大脑的梼杌才不管这么多,她就是不想让凤青禾活下来,这次老天都在帮她,一月的时间,半月起效,加上天劫的雷刑,她,凤青禾,绝对必死无疑。 可为什么偏偏,穷奇要救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梼杌想不通:“认识凤青禾,才是他最大的危险。你最好给我闪开,不然下一个受伤的,是你。” 说着,梼杌手中多了一道玄色的长鞭。 混沌见梼杌,没有任何理智了,手中的银针直接朝她而去。 一心在穷奇身上的梼杌并没有有发现,等到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失去知觉,往后倒去。 混沌一把接住昏睡过去的梼杌,一把抱起,交待着凤榕和凤翎:“好好盯着他们,有任何不对劲,立马告诉我。” 说完,头也没有回的抱着梼杌出了,这间房子。 小心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此时的混沌看着梼杌安静的的样子,叹气的摇摇头:“什么时候你才能够放下,什么时候你才能回头看看?” “我一直在你身后,等你回头看我。” 混沌的手,轻轻的触碰她的额头,小心翼翼般的触摸着:“累了,就回头看看我吧!” 混沌的话,很卑微,却又很期待,期待能有一天,梼杌真的回头看到他。可是这一天,要等多久,他又等了多久,他啊早已经忘了,早已经习惯的等下去了。 如梦后的穷奇,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在一片空白中,四处游荡,直到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带走。 “等我,青禾,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第二十六章:将军与妓 很多时候,人的一生根本由不得选择。凤倾望着窗户外的风景,不少的人为了生存正在忙碌,甚至连乞丐都有选择性的乞讨。 而她,除了一切听从安排,好像,根本没有自己掌握的权力。 十年前,还年满六岁的她,因为母亲没钱看病,就这样一直拖着,直到有天撑不下去,彻底倒下去之后,家里的收入就断了。 而他那爱赌的父亲,为了活下去将她抵押出去。 她依旧清楚记得,那天晚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熟睡中的她被人拉起来,光着脚,被带到院中。眼前有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刀,而父亲,被人摁在地上,整个人就这样趴着,身上一身的血迹。小小的凤倾在看到父亲手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腹中在翻江倒海般的涌动。 那右手,从手腕处开始,一直到每根手指,已经看不到任何皮肉,有的只是一副带着鲜红颜色的骨头。 而剥下的皮肉,正在他眼前一片一片的摆着。 凤倾的声音在颤抖,她害怕,她很害怕:“父亲,父亲”凤倾颤抖的声音一遍遍的喊着,可父亲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 带头的大哥,就一直坐着冷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见人已经带出来,右手示意,让他们松开地上的人,接着起身走到凤倾面前,粗大的手掌,一把揪住凤倾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抬起头。 “不错,没想到老凤头人不怎么样,女儿长得还不错。”为首的人很满意。 父亲一听,趴在地上笑着说:“李哥,你看我闺女够吗?” “够。”为首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据,直接扔在他的脸上,和手下说道:“带着人,我们走。” 凤倾绝望的看着父亲,多希望父亲能够将她留下,可是,她看到却是,父亲用他完好的手,紧紧的握着刚才所扔的借据,完全没有看被做了抵押的凤倾。至今凤倾还忘不了,父亲的那抹笑容,就像事情得到解脱,从新开始。 今日的大街,比以往都要热闹,凤倾看了一会,就觉得有些无趣,便坐到古筝前开始抚琴。琴声穿透到大街上,人声嘈杂瞬间将琴声淹没。 城门大开,穷祁率领众将士凯旋而归,大街上的人,纷纷让路,两旁都围满了人。穷祁一身戎装,骑坐在棕马之上,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的让人发凉。 凤倾弹的正是《江上清风游》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然而被人群的声音淹没的曲子,穷祁却听得清清楚楚。停下马匹,循着琴声而去,看着凤楼的二楼,琴声正是从那传出来的。 旁边的副将,见穷祁望着一处,眼神扫视了一番,侧过身子在穷祁耳边说:“你要想去,等庆功宴结束,再来释放,也不迟。” 穷祁只是冷眼看着他,而这一眼,虚的他立马收声。 朝堂之上,皇上的笑容可谓是收不住,尤其看到穷祁之后,更是明显。穷祁的胜利归来,证明了他的领地更加多了。 “赏,赏。爱卿常年在外征战,也该有自己的府邸。赵大人,将军府邸的建设,就你来负责。另外再赏白银千两,黄金百两。” “谢皇上。” 下了朝,穷祁回到穷侯府。这里他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今天,所有人都在门口迎接他,脸上的笑容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时装的,穷祁一看,心知肚明。这个家,唯一能让他留下来的只有一人。 可是今天众多人中,他并没有见到,反倒是多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妾室。 “母亲呢?” 穷祁的一句话,让在场的说有人都没说话,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父亲也欲言又止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先进去说。” 穷祁没有同他们做任何的表面功夫,直径走到母亲的房间,可是。当打开门的刹那,穷祁的拳头,已经暗自收紧。 房间里面并没有看到母亲的影子,而且母亲一直喜欢简单些的格调,房间里面除了花瓶里面的花之外,是看不到任何鲜艳妖娆的颜色。可眼前,这种种的装饰,穷祁知道,这不是。 父亲这时走到穷祁的身边,见事情也没必要在隐瞒下去,将房门当着他的面关上,说:“来书房,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书房,只见父亲从架子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看着桌上的盒子,生死对于穷祁来说,早已经看了太多,穷祁始终没有打开的勇气。 “两年前的中秋,你母亲不知怎么突然毒发,药石无医,仅三日,就走了。而你当时正在边关,怕你分心,便命人封锁了消息。”穷侯爷的神情里面完全没有一丝难过之意,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件事情。 “为何会中毒?下毒的人是谁?”知道是谁,只要没死,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这” 父亲的欲言又止,穷祁是看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有调查,对吗?”冷,很冷,带着杀气的冷。 穷侯爷看着儿子,那眼神,似乎要将他杀了一般。可他是老子,怎么能被儿子给吓住。 “你母亲中毒,没有丝毫的线索。无从查起,如今,人也走了,更不可能查出。” “你这是在为你自己找借口。”穷祁怒吼:“你待我母亲如何,我母亲又是如何在这大宅里面存活,恐怕你从未关心过。隔三岔五的小妾,甚至都可以到正室面前耀武扬威,你知道,却从未为我母亲出头。那房间,恐怕是我母亲刚走,你就让那些小妾住了进来了吧,在你眼里,她们不过是你消遣的工具而已。” “你放肆。”穷侯爷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都是别人来巴结他,如今被自己的儿子训斥,他的面子自然过不去。一巴掌挥了过去。 “我母亲的死,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穷祁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拿着桌上的箱子,骑马去了山间。 第二十七章:因一人至今不娶 这间小木屋,因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已经落下很厚的一层灰尘。穷祁脱下戎装,开始整理起这间满是灰尘的房间。 在忙碌中,渐渐的,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整理过后的房间,可以明显看出这间房间原有的样子。虽然简朴,但一应俱全,而且这些木材都是上好的木。整理过后的穷祁拿出包袱中的衣服,去了不远处的小溪边。水中的穷祁将整个头颅沉在水中,眼泪和水融为一体,分不清这是泪还是水! 明明才两年,身边的人,对他好的人都不在了。母亲,师父,兄弟他们都走了,就只有他一人 天空的月亮,也不适宜的躲进云里,不去看这水里的伤心人。 等到穷祁从水里出来,穿上岸上准备好的红衣,脸上的神情又回到最初严肃且生人勿近的神态。 而他并没有回房,反而往山中走去。别看这山从外看去,阴森森的,里面很是别有洞天。有一处像是人为的药草地,虽然没有人搭理,但这并不妨碍它的生长。穷祁朝药草旁的一个小堆堆走去,手落在一块碑位之上。 “老头,睡得安稳吗?两年多没来打扰你,如今还两手空空要是你还在,恐怕早就把我赶了出去吧。” “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躺在这里。” “你不是让我帮你找人吗?我找到了,你在下面有没有见到她,还有她有一个女儿,只是至今下落不明。你说老头,我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你功夫那么厉害,怎么就连心爱之人都留不住呢?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老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知道吗,我母亲走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会因为一个人至今不娶,并且一生恋恋不忘。而他们,三妻四妾,女人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老头,改天我再来看你,带你最喜欢的烧鸡和你最爱的桑落酒。你还想要什么,自己来梦里同我说。走了,你接着好好睡吧!” 回到小木屋,在院子里面练了会剑,就躺在树杈上,闭目养神。 “老头,你这药好臭啊!”泡在药桶里面小穷祁捏着鼻子,抱怨着。 “叫师父,你这没大没小的兔崽子。” 一位中年男子坐着轮椅而来,手里端着一碗药,一进来就听到这个臭小子又在说他的药臭,一个石子就朝他而去,结果躲慢的穷祁,就这样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捂着额头。 “不要,是你要收我的,可不是我求你的。”小穷祁天生就傲骨,他才不叫呢,只是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早已经认了。 “把药喝了。” 穷祁看着黑乎乎的药,不仅额头痛,就连眉心都开始发麻:“老头,我觉得你在整我,一个苦一个臭的,你是故意的吧。” 屏息一饮而尽“啊~咦!难喝!” “难喝你还喝那么快。” “难不成我还要细细品尝吗?” 转眼,小穷祁已经是青年模样,而床上正躺着一人,脸色苍白,而一旁水盆里面的血巾和晕开的血水,都不是好的现象。 “所以,你这么多年,一直以身试毒为我找解药,老头,你不必这样的。” “我,咳咳咳” 老头一咳,血又被咳出来,只是这血一次比一次黑。 “呼~~没事,我本就活不长能在能在走之前,有咳咳,有这么出色的徒弟,满足,满足了” “穷祁,师父有件事事情想,麻烦你,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那个,最后看着,心爱之人为别人穿上嫁衣的人,是我。而新娘叫做许帘,你,帮我,暗中照顾她,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人” 树杈上的人睁开眼睛:“竟然会梦见这些事情了。” 夜晚,有处最为热闹,凤楼此时不少人在大堂坐着,这些人全是因为花魁凤倾而来,虽说,这女子向来卖艺不卖身,可凤楼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呢。等到了新花魁诞生,这旧花魁的立足之地,也就心照不宣了。 凤楼每两年换一次花魁,而后天就是凤倾。这两日不少有权有势之人,找老鸨开后门。 老鸨虽然认钱,可分得清楚事,凤倾可是她特意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以后的好价钱,现在他们手里的钱都是小钱,等到后天,以高定价,她绝对赚翻。 “钱公子,我知道你一直心慕与我家凤倾,可规矩在这摆着,相与她共度良宵,后天时辰一到,公子出高价就是了。” 凤倾除了弹得一手好琴之外,这舞姿也是一绝。 低下的男子,一个个眼睛都直了,看着凤倾不断地舞动,在他们眼中,诱惑极了。 凤倾已经很坦然了,坦然接受他们侵略性的目光,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坦然接受,现在的一切可是,她为什么还会难过 天一亮,穷祁骑马来到无相玄机阁,何为无相,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他们永远是面具示人,而他们,只负责拿钱办事,只要钱够,就没有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 穷祁的一身红衣在这里显得格外打眼,负责前台的掌柜,抬眼瞧了一眼,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穷将军也有来无相玄机的一天。” 穷祁没有废话,直接拿出银票:“这是五万两,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掌柜的是认钱的:“有人会带你走,事情,你和房间的人说。” 一个戴面具的人,走了过来:“跟我走。”穷祁跟在后面。 到了二楼的房间,戴面具的人示意的说:“本柯,有什么事情,你去和他说。” 穷祁推门而入,里面的人早就坐在桌子旁,端正的坐着,不过看着那凌乱的床铺,怕是听到声音特意爬起来的。 本柯一身黑衣,一张面具带着,根本看不到人长什么样子。看来这无相玄机的人,秘密还挺多的。 “你负责?” “当然是”声音一出,本柯暗自道,糟糕。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快速放在口中,吃下:“是我。” “没想到你们无相玄机的药丸还能起到变声作用!” “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要多嘴比较好。”本柯吃下药丸后,声音变得粗犷,完全没有刚才的好听。 第二十八章:新花魁 本柯说道:“花钱就是客,不过,能让大名鼎鼎的穷将军来我们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穷祁将所求说了出来:“我想知道我母亲为何而死,伤她的人是谁。” 本柯略有兴致:“就这么简单。按说这件事情,将军也是可以自己查出来,为何要来这无相玄机?” 穷祁觉得他话多,有些微怒:“无相玄机阁的规矩只是拿钱办事。”穷祁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刚才离开的小厮又再次带着穷祁离开了这无相玄机阁。 因为穷祁这次凯旋,西国落败。这几日派了使者和西国三公主前来联姻求和,不几日就要来了。 皇帝此时看着手中得信,开心之中,面容却有些担忧。 一旁得洪公公,见皇帝放下信,轻声叹了口气,惶恐道:“陛下这是为何叹气?” “洪公公,你觉得穷祁这人如何?” 洪公公沉默了一会,随即说道:“穷将军在老奴心中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大将军。只是大将军一直在外征战,至今未娶,是一大遗憾。” 皇帝看着这偌大的御书房,片刻后,刚才脸上的乌云已经散开,笑着说道:“是啊,我们的大将军如今也是该成家了。你说,朕将秋月公主许配给他,如何。” 洪公公立马贺喜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庄云游走进一家酒楼,凭着记忆进了三楼的一间房间,见要找的人果然在这喝着酒,便走过去,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你太不够意思了,喝酒也不叫上兄弟我。” 穷祁:“这不是闻着酒味来了吗。” 庄云游放下酒杯,郑重地说:“什么叫我闻着酒味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字面意思。”穷祁淡淡地说。 庄云游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呢,当然事实他也知道,如果非要争论地话,他绝对完败。 “我的大将军,今晚随我去个地方,消遣消遣?”庄云游一脸的你懂的。 “不去。”两个字,言简意赅。 “你别这么着急拒绝,上次回京你就不就盯着凤楼走不动道吗,而且我听说,今晚是两年一度花魁选举大赛,也是昔日花魁落入红尘之日。而且我听说,今年落入红尘的这位花魁,是凤楼的活招牌,不少人为了一睹她的容颜,花重金摘面纱,可都被一一拒绝了。”庄云游说的,越来越激动。 穷祁一脸嫌弃的看着庄云游:“你够了。” 然而庄云游粘人的功夫可不是盖的,晚上,庄云游挽着穷祁的胳膊,走进凤楼。今晚里面是真的爆满,形形色色的人,还有不少女子拉着客人去了房间。 穷祁一进来,整个眉头皱的可深了,庄云游却和他截然相反,他整个人被眼前的景向,深深吸引。 “时隔多年,老子,又回来了。”庄云游带着穷祁朝空的桌子而去。 刚坐下来,穷祁就要走了:“要玩,你自己玩。” “别啊,兄弟,你这是打算抛弃我吗?”庄云游抱着穷祁的腰,死死的不松开。 “松开。”他的力气何时有这么大了? “不松。”庄云游手一用力,就将已经站起来要走的穷祁,又坐了下来:“你要是走了,那十坛好酒,我可就全摔了。”庄云游半威胁着。 “你!”穷祁为了美酒妥协了。 庄云游也不是好色之徒,周围男人一搂一抱的,只有他们这一桌,认真的在喝着酒。 不少女子见他们身姿不凡,走上前来搭讪,都被庄云游一一用钱打发走了。开玩笑,穷祁身上的煞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空中突入的花瓣,纷纷而落。这正是今年的花魁,牡丹。人如其名,牡丹一身红衣,在舞台上飘旋,台下掌声一片。老鸨站在台上说道:“经过三日的投票,两年一选的花魁是,牡丹。” “还请各位爷,多照顾牡丹的生意啊。” 那所谓的牡丹,在台上跳了一曲,就下了台。没过多久,台上白色帘子后面响起清耳悦心的曲子,这首曲子与刚才在场的气氛截然相反,却又能让在场的人,放下自己,认真的听着。 这首曲子穷祁曾听过一次,《云水禅心》,这首曲时隔这么久还能听到,还真是不错。 一曲完毕,台下的男人们早就急不可耐了。 不少人今日就是为这而来。 老鸨命人撤下帘子,凤倾一身白衣展现在众人面前,不少男人在看到凤倾的那一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庄云游在看到凤倾时,也被吸引了。 凤倾一袭白衣,站在舞台上,虽然说是蒙着面,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出了不少灵性,身上的白衣,也只是一层白纱而已,里面粉色肚兜的颜色,若影若现。 老鸨又再次上台,走在凤倾身边,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各位爷,今日啊,是我们凤倾第一次接客,当然,按照我们凤楼的规矩,凤倾每日只接待一位爷。谁能与我们凤倾洞房花烛,共度良宵,还请各位爷努点力,” “本公子出一百两。”钱公子在台下大声的说道,成功打断了老鸨的话。 老鸨笑着说:“还有哪位公子出更高的价?” “我出一百五十两。” “我出两百三十两。” “我出三百两。” 凤倾听着台下喊价越来越高,她就像东西,转来转去,不知道会转到谁那里去。 庄云游怂恿着一旁的穷祁:“你要你不要喊一个?” 穷祁看着台上的凤倾,从眼神中,穷祁看到了她眼底视死如归的神情,可她紧握的双拳,又透露出一丝不甘的倔强。 钱公子见喊价是越来越高,不甘心,心中之人,眼睁睁落入别人怀中,于是冒着回家被打的风险喊道:“我出一千两。” 刚才还喊价不止的众人,纷纷不说话了。 老鸨喜笑颜开:“还有爷出价吗?没有的话,那今夜能和凤倾洞房花烛的便是我们的,” “我出五百两。”穷祁的出价瞬间逗笑众人,就连一旁的庄云游都很想钻个地洞,不想认识这人。 “有没有搞错,钱公子都出价一千两了,竟然还有人往下了走,是不是蠢。”一为正搂着姑娘的人说。 “我看是。”旁边的附和着。 穷祁站起身,走上台,一手牵起紧握双拳的凤倾。 钱公子见他如此不要脸,怒斥道:“松手,我可是出一千两的,你个五百两怎么和老子比。” “我出的可是,五百两,黄金!”穷祁牵着凤倾往楼上走去。 他的一句五百两黄金,让刚才怒气直冲的钱公子,不敢说话。而站在台上的老鸨,早就喜不胜收了,这丫头可给她赚了一笔大的。 第二十九章:把他拖上床 庄云游可没想到穷祁会来这么一手,就连他都傻眼了:“好家伙,急不可耐了。” 被拉回房间的凤倾诧异的看着穷祁,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房间,刚想就被自己给逗笑了,也是,来这的人,都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你笑什么?”虽然她蒙面了,也看得出,她刚才笑了。 凤倾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桌子边,倒出一杯酒,端到穷祁面前:“这杯酒,感谢公子掷重金,买小女子今夜。” 今夜过后,她的身价将会抬高不少。 “我花重金,就一杯酒,嗯?”穷祁一饮而尽。 凤倾抬眼这才仔细打量眼前买下她今夜的人,五官立体,身上的一袭红衣,并不会让他产生妖娆,反而,多了一丝飒爽之气。 抬起手的凤倾,摘下自己的面纱,她的面容完整的展露在穷祁视线之中。如她名字中的倾字一样,用倾国倾城丝毫不会夸张。 脱下面纱的她,手再次落在自己的腰带上,一拉,本就若影若线的白裳,更有一番风味了。 腰带,面纱,都已经落地,凤倾的手落在外套上,一松,眼看外套随着重力,缓缓下坠,穷祁却突然伸手抓住一角,一拉,刚才裸露的双肩,此刻又被白衣包裹,若影若现的。 “长夜漫漫,不急这一刻。”穷祁说道。 凤倾问:“那公子是想怎样度过这长夜漫漫?” 穷祁自顾走到桌边,倒着酒,喝着酒,只让她独自站着。 “他们来这,都是寻欢问柳,公子倒不是把这当成酒楼了。” “这里,有酒有楼,说是酒楼也不为过。” 凤倾以往见的男子,都是对她展露出一副皮不急待的样子,唯独今日例外。只见穷祁悠闲的在喝着酒,凤倾心里倒是觉得,他在欲情故纵罢了。有谁会花了大价钱在这里喝酒的,她倒是从未听闻过。 凤倾并没有陪着穷祁喝酒,而是走到一旁,开始抚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就这样一人抚琴,一人饮酒,谁也不打扰谁。 一壶酒穷祁喝了一半,结果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正在抚琴的凤倾,看到穷祁已经趴着了,满意的笑着,将一曲终了,双手才放在琴上,起身,走到穷祁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小声的喊着:“公子,公子,公子。” 穷祁依旧没有反应。 这下凤倾是放心了,这药可是她偶然间遇到的药师所配,可是花了重金的,让人昏睡中,还能让他春梦有一场,醒来后会将梦境里面的一切,认为是自生所发生的事情。 凤倾艰难的拖着穷祁朝床铺走去,将他放倒在床,伸手为他褪去身上的衣裳。 “这是!” 穷祁身上的伤痕让凤倾有点吃惊,尤其是左边心脏这里,竟然有一个凹下去的小洞。 看着他身上的伤,凤倾想着:经历了这么多伤,能活下来,还真的是奇迹。 当然,看归看,她还是伸出手,继续脱着,到最后只保留了最后的裹裤,着实是因为她下不去手。 接着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戳破手指,将血滴在床铺之上。一切看起来万无一失,才俯身为他盖上被子。 “是我小瞧你了。” 凤倾整个人僵在半空之中,片刻才回过神来,松开被子,往后退了一步。见刚才昏睡的人,果然睁着眼睛,光溜溜的盯着她。凤倾万般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怎么会?难道是那个药师骗她的? 穷祁醒了,并不着急穿上刚才被人脱掉的衣服,反而侧着身体,看着凤倾的自我怀疑。 “没用,没用的”凤倾此时心情很复杂,本以为可以用这个,让自己存够钱将自己从这里完好的走出去。 可是,药,没用,没用,那一切凤倾脑海里面闪过凤楼其她姑娘的种种,被人压在身下糟蹋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拔下刚才的发簪,就朝着自己的颈部而去。 “啊!” 叮咚—— 一声脆响,响起,发簪跌落在地,包括刚才为了救她,穷祁扔出来的白玉。 就算发簪跌落在地,凤倾还是从头上取下最后的发簪,准备再次出手。 然而,这次又没有成功。她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 穷祁眼中,没有刚才的戏谑,却充满的愤怒:“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这条命的。” “命,命,呵呵,呵呵呵呵呵~”凤倾在冷笑:“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我从未有过这条命。你们生来富贵,想做什么,就直接去做,而我,只能任人宰割。” 穷祁抽出她手里紧握的簪子,为她从新盘起一缕头发,将簪子从新插上。 “这世间,没有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他们也不可以。”穷祁弯腰捡起刚才掉落在地的白玉,看着上面破碎的一角:“他们想不打仗,想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顿热乎饭,可依旧挥洒着汗血,葬生与沙场。他们想要一个没有战争的朝代,可多少已经家破人亡,东奔西走。那些躺在冰冷地方的人,也只是想活下去。” 凤倾再次打量他身上的伤,他身上的这些伤口,原来都是战场上留下的。 穷祁重新穿上他的红衣:“如果你还想这样对待你的这条命,我绝不拦着。” 凤倾的手动了动,再次落在头上的发簪上。 “你要是想动手,等我离开后,免得我惹一身血。”穷祁说。 穿好衣服的穷祁,将白玉重新挂在腰上,准备离开。 “公子留步。”凤倾的手还是松开了:“公子进来,不过片刻,此时出去,恐怕会落人笑柄。” “我走,不正和你意。” “恐怕公子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不仅你会落人笑柄,连我也会。留你,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罢了。” 凤倾走到刚才簪子掉落的地方,拾起。回到桌边坐着。 看到桌子低下的水渍,凤倾倒是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公子还真是厉害,我这些在公子眼里,恐怕就是一些小把戏吧。” “如果连这些手段我都能中计的话,早就死上千万次了。”说着穷祁重新回到床边,开始褪去红衣。 “你干什么?”凤倾见他脱衣,有些慌。 “睡觉。”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却让凤倾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第三十章:你是我们的将军 永远都是 穷祁被窝都捂热了,却迟迟见她上来,于是闭着眼睛,张嘴说道:“刺眼,吹灯。” “公子倒是舒服。”凤倾说话中倒是带有酸味,看着穷祁舒服的躺在床上,自己只能坐在桌边眼巴巴的看着,心里的不平衡,油然而生,完全忘记刚才是谁把他脱光放倒在床上。 黑暗的环境中,凤倾站在窗口,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夜景。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风大,将窗户关了。”穷祁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才不这样呢。 “啧,麻烦。”说着,穷祁从床上下来,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将窗户关上。 凤倾瞪了她一眼,又将刚才关上地窗户,打开。结果刚打开还没一秒,又被穷祁给关上了。 打开,关上,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两人关关合合的,窗户成了两人之间的较量。 最后,穷祁看着被打开的窗户,以及透过外面的微光看到凤倾脸上的得意,淡淡说了句:“麻烦。”就将她一把扛起。 突然的悬空和倒挂,让凤倾特别难受,不停的抗拒,手脚并用且大声说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我说过,关窗,睡觉。”穷祁一副胜利者的容态,扛着人朝床走去,还顺手将刚才打开的窗户给关上。 挣扎并没有起效的凤倾放弃了,最后抬起脑袋看到床离她越来越近,凤倾有些着急了又挣扎起来:“你你你,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继续和我对着干?” 穷祁停住脚步,把她直接扔在床上,获得自由的凤倾,着急的想下床,却被眼前之人给挡住了去路。 穷祁不慌不忙的脱下鞋子,直接就躺了下去。 终究是引狼入室,刚才他要走,为什么要留呢?凤倾现在十分的懊悔。 现在的她,出不去,只能绻缩在最里面,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防着他,怕万一她睡着了,不知不觉中发生什么,而且她不信他。 “我好看吗?”穷祁嘴中飘出几字。 被发现的凤倾瞬间脸就红了,立马侧过头,不说话,不看他。 穷祁也没在说什么,依旧闭着眼睛睡着。夜渐渐深了,凤倾有些扛不住了,好几次都忍不住的合上了眼,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慢慢的,被掐的地方次数多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睡意朦胧的她,看到睡得正香的人时,自我解释道:“就睡一小会,只要他一,动我就醒来” 凤倾说着说着,就侧身而睡,躺下的那刻,别提有多舒服了,软软的就像棉花糖一样。 不知是否有意为之,明明睡得正香的穷祁,大手一甩,将一半的被子,盖在了凤倾的身上。 一夜无梦。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泛起淡淡的微光。习惯性早起的他,感觉胸口特别的重,以及手中传来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彻底的清醒。 凤倾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脸上,脚还在原来的位置之上,此时她整个人就是一个斜的。 看着她这奇怪的睡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一早起来就眉眼笑开,要是在军中,手下的将士们看到,都要怀疑将军是不是被人掉包易容了。 穷祁拿下放在他脸上的手,又闭着眼睛,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穷祁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动,接着猛地一下抬起脑袋,感觉到她有刻意的屏住呼吸。 然而穷祁的感觉是对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大脑强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缩回角落,手捂住自己的嘴鼻,以免吵醒他。 许久,见他还在睡,才慢慢的放下手,蹑手蹑脚的拎着衣服从他身上越过。 眼看床边离她越来越近,凤倾就是越小心。 所谓一步一回头,此刻凤倾就是这样。 终于,只有一步之遥,她就成功了。刚回头,就看到一双深邃的眼睛,吓得她直接从床上摔下去。穷祁本想救她一把,结果捞了个空。 “啊~哎呦!” 抓了个寂寞的他,尴尬的将手收了回去。 “咳咳”用咳嗽缓解尴尬。 摔倒在地上的凤倾,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背对着他,强装淡定的整理仪容:“既然公子已醒,就不必逗留了,昨晚公子破费了。” 凤倾不敢在房间有丝毫的逗留,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留下穷祁,独自欣赏。 “有趣。”穷祁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红尘之中,并不是所有女子如他所想的那般。 刚前脚一到府中,庄云游就收到消息,火速赶来。 穷祁连衣服都没有换下,庄云游就破门而入,他的大嗓门就是他的象征:“一听你回来,我可就立马赶了过来。” “关门。”穷祁命令道,接着宽衣。 庄云游乖乖的关上门,一脸探索欲的看着穷祁:“昨夜那位,面纱之下是何等容貌?” “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想知道,自己花钱去看。”穷祁说。 庄云游面露难过:“我要是有你这么有钱,昨天能让你去。” “没办法,有些事情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去瞎打听。”穷祁接着打击庄云游。 又被打击到的庄云游,心一刺痛:“啊啊啊啊啊,人比人气死人。” 此时穷祁换下了昨日穿得红衣,换上了一身得黑衣,腰上的腰带将他整个身材完全体现出来,庄云游看着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肌,真好,我也有。 “你这是要去哪?”庄云游见他穿的如此端正,不禁有些好奇。 穷祁拿起自己的佩剑:“军营,你要一起吗?” 庄云游:“当然去,你这将军都去了,我这副将必须得去。” 两人骑上快马,消失在街道之上。郊外,庄云游一改平时,与穷祁并肩而走:“穷祁,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庄云游本就心思细腻,在外征战这几年中,凭借他的这份与生俱来的习惯,识破不少的陷阱。如今班师回朝,庄云游心里的担心,正在日渐扩大:“天子生性多疑,如今你手握兵权,兵符又在你手,忌惮你的官员不少,你就不怕把你拉下水。” 穷祁手握缰绳:“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看到了想要的场景无妨。” 庄云游岂会不知,功高盖主,穷祁手里的兵力,是所有人忌惮的,包括天子。恐怕回京的日子,比起在沙场之上,更加的可怕。 “穷祁。”庄云游大喊一声。 “嗯?”走过的他回头看向庄云游:“你又发什么神经。” 庄云游结果又笑嘻嘻的说:“穷祁,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将军,永远都是。” “知道了,跟上。”庄云游的告白并没有让穷祁有多腻歪的回应,但他此刻的心底,却激起涟漪。 第三十一章:钱跑了 “将军。” “将军。”军营里,将士们看到将军来,一个个的喊着,声音洪亮且有气势。 穷祁也只是眼神示意之外并没有多做其它的回应,倒是庄云游,一脸的如沐春风,和有军营中严肃的场合,形成的鲜明的反差,但丝毫不介意。 穷祁找到管理军营的老将:“左副将。” 李锵朝身边的小兵说道:“按我说的去练。将军,您来了。” 穷祁看着军营被李锵管理的井井有条,甚是满意:“他们的家书都有送到位吗” 最后一战,可谓是背水一战,粮草被烧,朝廷的救援迟迟没有到,整整三日,所有将士们都没有饱腹过。为了激发将士们的士气,当场让他们写下家书,活下来的人,可以回家探望家人。战死的人,家书,为他们一一送回家。 李锵带着穷祁来到帐中:“都送到了,银子也都交到他们的家中。”李锵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那一战欸,终于是没有战争了。” “是啊,没有战争了。”这些年在刀口上生活,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倒下,他又何尝不难过。 每次午夜梦回,看到他们满脸是血,身上的刀口,箭伤,他出手想去救他们下来,可怎么都救不到,捞不着。 等到醒来时,早已是一身汗水。 穷祁有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交给李将军,说道:“这钱拿着,偶尔给兄弟们改善改善下伙食。” 李将军伸手接过,手中钱袋的分量在手里沉甸甸的:“我替将士们在这谢过将军了。” 穷祁走到兵架旁,手拂过每一件兵器,这些兵器上,沾染过多少鲜血,他不知,但这些兵器都是用鲜血换来的。穷祁没有说话,直到最后一件兵器在他手中停留后,才收回手,走出帐篷。 庄云游将随其后,结果在半路就被穷祁赶了回去:“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 庄云游看着这荒山野岭的:“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这件事情,你不必参与进来。” 庄云游还是不放心,但也猜不透他要干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骑马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到了一处小河边,穷祁朝着无人的小溪边说道:“出来吧,这里没人。” 刚才还只有穷祁一人的小溪边,此刻多出了一个面具人站在穷祁的身边。 本柯用过变声的声音说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穷祁:“从你出现,” 本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气息都这么弱了,你都还能察觉到?” 穷祁很是不屑:“只能说你太弱了。” 本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一本小册子交给穷祁:“你想知道的都在上面。”手中的本子如若外人知道,肯定会大吃一惊,就连他查到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难以置信。 穷祁看着上面的内容越看脸色越青,以及手握着的地方已经明显有了褶皱的痕迹。 “你这属实?”穷祁想从本柯口中听到一句,这本不是真的。 本柯的实力被质疑,当场有些不服气:“我们无相玄机阁做事,从不作假。” 喀,的一声,穷祁手中的小册子一分为二:“就是这个毒药,毒死我母亲的?” 本柯肯定的说:“当然,这毒药名为酿,本身中自带香甜的气味,少量服用,并不会致死,但日积月累可是无药可解,一般服用者并不会有所察觉,但等到毒发时,只能干等着死亡的到来,据说死状的过程像极了咳血病。” “把你知道的事情烂在肚子里。”穷祁提醒道。 本柯面具之下的眼睛白了穷奇一眼:“既然不放心我们无相玄机办事,就别花钱找我们。” 穷祁将小药瓶别在腰间,骑上马往回走。 马背上的穷祁眼神撇了一眼周围,手握着缰绳,放慢了马的脚步。 然而在一刻,数不清的冷箭朝他而来,穷祁拔出剑,躲避着。只是冷箭的数量与来越多,穷祁的速度越来越快。 只是他躲了过去,他的马躲不过去,马身中数箭,应声倒地,周围的黄土染上了一层鲜红的红色。 周围隐藏的人见一直没有得手,于是不在躲藏,拿着刀从山中冲了出来。 这起码有三十多个人,要杀他,看来那人花了不少钱啊。 穷祁毕竟是练家子,轻松的干掉五个人。可寡不敌众,这句话是有原因的,穷祁躲过这刀,却躲不过另外一刀。 手臂,后背,腰间,大腿,都挨了刀子,穷祁有些吃力了,朝空中说道:“看戏呢,出来帮忙啊。” 那些黑衣人,以为有帮手,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四周看了看。 穷祁见他还不出来帮忙,再次说道:“两百两,出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真理,一直躲在远处看戏的本柯,听到有钱立马上前来帮助穷祁:“你说的两百两一个人啊。” 穷祁没有反驳他的话,顺便还接下去了:“只要你能拿得到。” 本柯看着眼前一个个的黑衣人,这都是钱啊。 本柯大致数了一下,21个,这下他要发了啊。 有了本柯的帮忙,穷祁省力不少。本柯倒是越杀越起劲,钱,钱,这都是钱啊,别和他抢,都是我的,我的钱,我的钱,全是我的。 黑衣人见状不妙,带头的人朝手下们说:“撤。” 本柯见他的钱都要飞了,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刚想去追,扫过穷祁,发现他已经无力的靠在尸体身边,他要是去追这些我钱,等回来,万一不认账怎么办,所以,现在是追还是不追? 都是钱,追!不行,不行,本柯又收回脚,这里的也是钱,不追? 几番思想斗争下来,本柯放弃了。 “这是要死了?”本柯见穷祁脸色惨白,那一道道的刀口,往外掀开,血肉模糊的。 “我死了,你找谁要钱。” “对,钱。我算算我有多少钱先,两百,四百,六百两千两百两,结账,一共两千两百两。” 本柯的手等着要钱呢,但穷祁一直不为所动,不免的催了催:“钱呢?你不会不认账吧。” 穷祁有些无语:“你带脑子了没,谁会揣个两千多两放身上。” “也是等等,你没带钱,那我去哪拿钱?”本柯察觉到不对劲。 穷祁也休息够了,用剑撑起自己,完全站立后才将剑收回。 “你要去哪?你不会真的想赖账吧,我可告诉你,想在我这赖账是不可能的。”本柯见穷祁要走,这钱都没到手,人怎么能走呢。 马已经死了,穷祁只能靠走路回去,身边一直有个声音喋喋不休的,吵得更加不舒服了。 第三十二章:他......动了 穷祁很想将他的嘴给堵上,这张嘴闭嘴的都是关于钱,他上辈子是没死在钱眼里? “闭嘴。” 穷祁话一出,刚才还一直喋喋不休的本柯停住了脚步,也停住了声音,确认之后,对穷祁说:“欠我的钱,我会来拿的。”本柯本想离去,但还是不放心的又说道:“别死路上了。” 说完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几眼,奈何穷祁根本没当回事,自顾自地的往前走着,但也知道本柯走了,因为他的耳边终于清净了。 只是身中数刀的穷祁还是没能走回去,最后因失血过多倒地,那一刻穷祁有些想念刚才喋喋不休的本柯,他在肯定会为了钱送他回去。 一素衣的蒙面女子,身上沾染着不少鲜红的血液,这血全来自那个正躺在床上昏迷的穷祁:“大夫,他情况如何?” 大夫满脸惆怅:“这要换做常人早就没命了,这公子也是命大,但能不能挺过来还得靠他自己了。” 素衣女子从怀中取出银子交给大夫:“有劳大夫了。” 大夫接过女子给的银子:“待会我命人将熬好的药送过来,你喂之喝下。” “多谢大夫。” 女子看着一旁脱下的衣服,一个个的刀口划破,虽然看不到鲜血的红色,但上面那深色的印子,也看得出,这是血迹。 从盆中拿出一块白色毛巾,拧干,坐在床边,擦拭着穷祁脸上的血印。小二端药进来,看见盆中原有的清水已经鲜红。 “夫人,药。” 女子将毛巾放进盆中,抬眸,看向小二说道:“你不必唤我夫人,我与他素不相识。” 小二意识自己唐突,道:“抱歉姑娘,我” “无碍。”女子拿过他手中的药,小二也不在说什么,识趣的退下去。 女子将吹凉的药,小心翼翼的为给他,让他喝下,可进了嘴,药又从嘴角露出,没有一点进肚子的。 “难道是我喂的不正确?”女子有些怀疑自己,于是这次双手上,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另一只手将药喂进去,只是成果却是一样的,药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药喝不进去,怎么会好呀,女子抬起一只手,拍了拍穷祁的脸:“醒醒,该喝药了,醒醒。” 这拍了很是温柔,穷祁依旧没有醒过来。 “这药怎么就喂不进呢?”女子眉头紧皱,记忆深处的画面告诉她,她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到他这就不行了呢? 他这身体不吃药肯定熬不过女子将药放下,伸手取下脸上的面纱,面容也从面纱下,看的清楚,正是那日与穷祁有一夜之缘的凤倾。 凤倾看着碗中黑乎乎的药,做好了心里准备,含了一大口在嘴中,紧接着用双手掰开他的嘴,接着凑了过去,用嘴渡药。 口中的苦涩,让凤倾刚喂完第一口就赶紧起身拿起桌上的糕点,塞进嘴中,缓解嘴中的苦涩。 口中的苦涩稍微消失点,又回去,含住一口接着按照刚才的方式,喂着。口中的苦涩让她紧皱眉头,又走回去拿糕点,来来回回的,最后还是因为太麻烦了,直接将糕点也端了过去。好不容易将药喂完,一盘糕点最后一块也进了她的肚子。 一夜,穷祁一直发热不断,迷迷糊糊中一直有个冰冰的东西,时不时擦拭着身体,很舒服,可沉重的眼皮让他一直睁不开眼。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些年存的钱,可就要因为你花光了。”凤倾擦拭着穷祁的身体,一边心疼为了出来交给老鸨的钱,一边抱怨的说道。 “我这赎身的钱,全被你给浪费了。”语气中全是心疼不舍。 一夜,凤倾都没有怎么入睡,只能说穷祁太能闹腾了。 天亮,小二又端来一碗药,凤倾微微叹息:“还来。” 凤倾等小二走后,又将面纱取了下来,又口渡再次喂药,到了后面几口的时候,凤倾感觉到了异样,刚才他是动了吗? 凤倾用手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之人,见他除了呼吸,并无其他反应,才松了口气,将手拿下,又开始喂药。 又来了,又来了这软软的触感,他真的动了 被吓到的凤倾一紧张,将口中的药给咽了下去,这下苦涩的味道从嘴中一路蔓延。 “你你,醒了” 穷祁黑色的眸子盯着凤倾,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温柔极了。 “你是这样给人喂药的?”穷祁打趣道:“挺好。” 凤倾此时的脸红到耳朵尖上去了,立马带上面纱,强装镇定的说:“你,你既然醒了,药你就自己喝。”凤倾指着上面的药,说完,就快步离开房间,重伤未愈的穷祁就这样被抛弃在了医馆。 穷祁拖着还未康复的身体从药馆出来,早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晚上,凤楼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虽然有了新花魁,但名气依旧不及凤倾,不少男子为凤倾而来,这让老鸨开心不已,自己花长时间打造出来的人,能为她带来如此收益,恐怕梦中,都笑得合不拢嘴。 今日钱公子坐在台下竞拍,再一次用一千两赢得今夜的春宵。台下的人只能两眼望着钱公子搂着白衣女子走上楼,进了房间。 钱公子一进门就开始迫不及待,搂着凤倾的手缓缓向下,开始解她的衣带,脸上还流露出一脸欲望。 “公子,别急,门还没关呢。”凤倾刻意的用烟尘女子柔软的声音说着。 衣带落地,钱公子看着她露出的香肩,暗自咽了咽口水:“真香。” 凤倾伸手将门关上,蹲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钱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急呢。” 听到凤倾的声音,钱公子心都酥了:“你这怎么又把衣服穿上了!”钱公子有点不乐意了。 凤倾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白巾,边走边折的走到桌边:“钱公子别急,我们这游戏还没玩呢!” 一听有玩,钱公子兴致更加大了:“今晚我们玩什么?” “公子待会就知道了。” 片刻,凤倾将折好白巾绑在钱公子的眼睛上,瞬间钱公子就看不见了:“今天玩什么,这么神秘?” 第三十三章:两个男人 凤倾帮钱公子绑好布条后,走到桌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酒壶往杯中倒着酒,接着端着有酒的酒杯走到钱公子身边,钱公子察觉到鼻尖有股浓郁的酒香味,问:“今晚又要喝酒?” 凤倾说:“今晚我们就来玩最简单的蒙眼捉,我只走七步,七步你若能抓住我,今晚奴家就任凭您处置,如果半盏茶的时间没有抓住奴家,那么钱公子就要接受惩罚,饮下这杯酒,如何?” 钱公子一听,觉得,这房间只有这么大,她又只能走七步,胜算肯定在他这边,当即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脸上全是猥琐至极的笑容,看的凤倾恨不得立即将桌上的酒全部灌进他的腹中。 “躲好哦,我要来想抓你咯!”钱公子张开双手,不断地往前探索着。 凤倾躲在离钱公子最远的柜子后面,看着钱公子不断的撞到桌子,发出的闷声,心里是痛快的。 “躲好哦,我快要抓到你了。” 凤倾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在原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钱公子因为还没有抓到人,开始有点烦躁了。 “被我抓到,看我怎么惩罚你。” 眼看半炷香的时间就要过了,凤倾才走了三步,还是故意制造声音,去引导,只是钱公子依旧是没有抓到人。 钱公子有点烦躁的取下眼睛上的布条,寻找躲在窗户旁的凤倾,只见她入神般的看向窗外:“不玩了,不玩了。” 凤倾关上窗户,缓缓走到钱公子面前,将事先主备好的酒递到钱公子面前:“钱公子,愿赌服输哦。” 钱公子接过凤倾手中的酒杯,迟疑了一会,说:“一直玩的都是你的游戏,接下来就来玩本公子的游戏。” “钱公” 钱公子将酒含在嘴中,直接一手揽过身前的凤倾,按住她的脑袋,将嘴中的酒,渡进她的嘴中。 凤倾瞳孔放大,不断的在挣扎,想逃脱,可钱公子的手按着她的头,丝毫动弹不得。 一口酒,就这样全部进了凤倾的腹中,这才松开她:“这酒的滋味如何?” 凤倾想将酒吐出来,可是除了干呕,没有任何作用。 “你真当本公子不知道你的小动作,恩?” 凤倾不可思议的看向钱公子:“你怎么会” “睡没睡,你真当本公子不知道?还是你觉得你的这些小把戏能瞒过本公子?” 钱公子一把抱起有些晕乎乎的凤倾,这药开始起作用了。 “今晚本公子就带你好好体验下神仙般的快乐。哈哈哈哈哈哈!” 凤倾此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软绵绵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了,看着钱公子满脸得逞后的笑容,凤倾绝望了。 凤倾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钱公子,伸手解开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最后她陷入黑暗。 钱公子看着只有肚兜的凤倾,埋头在她的颈间:“真香。”手慢慢划过她的身体,这般的柔软,让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伸手解开最后的束缚,接过脑袋一痛,倒在凤倾的身上,不在动弹。 那被凤倾关上的窗户,此刻已经被打开,并且还有一抹身影站在窗边,正踱步走过来。 大手一甩,趴在凤倾身上的人就这样被甩在地上,手中还紧抓着刚才没有解开的肚兜。 穷祁弯腰,拿过里面的被子,盖在凤倾身上,转身就将桌上的一壶酒直接灌给地上不省人事的钱公子。接着掰开他的手,将肚兜拿了回去。 床上的人开始不断的挥舞着双手,脚也踢来踢去,很快身上被子就被她踢的变了样。 拿着肚兜的穷祁看着她不断地挥舞着,说道:“你这是自作自受了。”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要” 凤倾地嘶吼,让穷祁有些不忍:“你这药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害怕?” 穷祁转头看向地上地钱公子,他到没有凤倾这般,脸上一脸地淫笑,双手不断地抓来抓去,以及肿起的地方。 “不要,你放开我好不好,不要啊”凤倾最后的惊喊和眼尾不断滑落的眼泪,凤倾手脚也安静下来,声音也没有了。 穷祁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见她不在挣扎了,松开一直抓着被子的手,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可这眼泪就擦不干净,一直流。 穷祁起身,走到地上钱公子身边,抬起就是几脚下去。然而地上之人还是一脸笑,让穷祁很是不爽,于是他对准肿起的地方,抬起就是一脚。这下地上之人有了不同的反应,有些吃痛,但紧接着换上那可恨的笑容。 有些气不过的穷祁直接跳窗而去。 等再次返回之际,手里还多了个穿着精致的富家公子。 只是那人满脸的潮红,不段的朝穷祁身上靠,厌烦的直接将人扔过去,这下,那人像是找到寄托一样,开始伸手朝钱公子而去,两人相互寄慰的两人相濡以沫。 穷祁走到床前,取下床帘,接着守着凤倾,帮她擦拭泪水。外面两人的翻云覆雨丝毫不影响他们。 天渐亮,外面的两人也早已经只剩下一人了,身上的痕迹可以看出昨晚的他们是有多么的火热。此时大概是地上凉,钱公子整个人缩在一起。 床上的凤倾,泪不在流了,呼吸也平稳下来,看样子是真的陷入沉睡。 凤倾醒的比钱公子要早,睁开已经哭肿的眼睛,看到穷祁的身影,有些慌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昨晚不是钱公子 凤倾想到这,立即抬起被子,将脑袋盖着,看到被子里面自己光着的身子,昨夜,她是真的 穷祁见她还不冒出头来,伸手去拉下被子:“别闷着自己了。” “你怎么又哭了?” 穷祁肌肉般的记忆,伸手就去帮她擦拭:“昨晚你们什么也么发生,你的衣服,我不方便给你穿。”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昨夜的记忆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药的作用,凤倾有些分不清。 “我不会骗你。”穷祁说着,站起身掀开床帘,让她看看躺在地上地上的钱公子:“他昨夜都在那躺着,有我在,他不能对你怎么样。” 凤倾看去,果然他光着躺在地上,只是:“他身上?” 那痕迹,在这种地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穷祁道:“昨夜我帮他找了个男人。” “!!!!!!” 第三十四章:穷祁,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 穷祁的话让凤倾许久都没缓过神,钱公子昨晚被男人给上了,这要是让他知道,那肯定会将对方给大卸八块吧。 见凤倾眼睛一直看着钱公子,穷祁有些不满的拉上床帘,阻隔了视线:“怎么,昨晚没有让你们发生什么,让你失落了。” “恐怕这失落的只有你了,昨夜他可十分的享受。”穷祁特意强调了享受两字。 地上的钱公子翻了个身,有些苏醒的迹象。 “他快醒了,你快点走。” “怎么,怕我打扰你们之间的好事?” “不是,他若醒了,发现你在,必会将你也牵连进来。” “担心我?”穷祁很是满意的的回答。 “没有,只是不想事情变的麻烦。” “我比较喜欢你直接说担心我。” 穷祁这次直接没有从窗户跳下,而是光明正大的大门迈出。房内的凤倾直接拿起衣服快速穿上,下了床,走到钱公子旁,拖着他到了床上,为他盖上被子,才拉下窗帘,坐在外面,等着钱公子醒来。 “唔唔痛!” 钱公子迷迷瞪瞪的撑着腰坐起身来,身上的酸痛让他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怎么这么痛?” “钱公子这是醒了!”凤倾说。 钱公子掀开窗帘,见凤倾正在桌边喝着茶,十分的悠闲。 “公子,昨晚,您还满意?” 钱公子这才反应过来,掀开被子,看着身上的抓痕,以及红色的吻痕,昨晚的记忆一瞬间的袭来。 “我就说,你会是我的。”钱公子很是得意的说道,不过为什么他后门为什么很难受呢? 凤倾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淡淡的说了句:“公子,醒来便收拾下,这凤阁马上就不接待了呢。” “行,本公子今晚再来找你。”钱公子将床上那凌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很是满意的离开了凤阁。 那张床,凤倾已经是看不顺眼了,这张床上的所有,她全都要丢了,一件都不想要,要不是这张床她搬不动,或许这个床架子也已经被她给丢出去了吧。 皇宫—— 御花园里面,皇帝正与穷祁在下棋,周围的宫女和太监大气都不敢出的在旁边此后着。 皇帝落下一颗黑子:“朕还是第一次与你下棋吧。” 穷祁很是恭敬地说:“是的,陛下。” “将军是否有中意的姑娘家?” 穷祁脑海中闪过一抹白色身影,没有回答皇帝的话:“陛下,该您了。” “如今天下太平,将军也是时候考虑人生大事了。朕的小公主秋月公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皇帝说着,眼神却直直的盯着穷祁。 穷祁立马起身弯腰卑躬道:“陛下,臣一身的杀伐之气,恐会吓着公主,不妥。” 皇帝道:“将军多虑了,朕的秋月公主,没有那么娇气。” 皇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穷祁要是再拒绝,恐怕皇帝就不是此时这般笑颜了。 穷祁住进将军府那天,不少巴结他的人,送来了不少美人,看着院中不断在增加的美人,穷祁脸色黑的可怕,庄云游一直憋着笑,脸都快憋红了。 “这是在玩什么,怎么都排排站?”一女子带着一排人大张旗鼓的走进将军府,看着院子里的美人,很不开心:“这都是些什么人,谁允许你们出现在将军府的,都给本公主滚。” 美人们朝公主行了礼,却没有听公主的滚出去,她们可都是送来侍奉将军的,但凡被将军临幸,她们的地位可就上去了,现在她们可不想走。 “都没听到吗?给公主滚出去。”公主发火了,见她们还不动,火气冲冲的朝身边的下人们说:“你们,去,给本公主将她们都轰出去。” “是,公主。” 美人们不愿,柔弱的朝将军求救:“将军,将军” 可她们的将军依旧对她们不理不睬,默认的公主的行为。 院子里面终于清净了,公主见闲杂人等都走了,立马笑嘻嘻的凑到穷祁的跟前去:“你怎么还黑着脸啊?” 公主又说:“难道是我理解错了?你不是不喜欢她们吗,人本公主帮你赶走,她们身后的人也都是本公主得罪了难道你不行,穷祁,你只能是本公主的,其她人,你想都不要想。” “秋月公主,末将还有事要去处理,失陪了。” 秋月公主气的直跺脚:“穷祁,你等着,我这就叫父王为我们赐婚,你只能是我的。” 庄云游跟在穷祁,一起离开:“公主对你用情至深,你每次不冷不热,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不喜欢。” “这公主可不是好打发的,另外,皇帝上次御花园中的对话,不单单是表面的意思,恐怕这其中也有关你手中的兵符。” “我知道,只要天下再无战争,这兵符,不要也罢。” “那你真的要娶公主?” 穷祁立马否决:“不会。” 庄云游想到公主信誓旦旦的模样,恐怕不是好打法的,再说身后还有皇帝,他这驸马恐怕是已成定局了。 秋月公主回到皇宫,粘着皇帝,撒娇的说:“父王,您什么时候给我赐婚啊,都半个多月了。” 皇帝瞧自己的秋月公主此般的恨嫁:“中意了?” “嗯,此生非他不嫁。” “行,改日朕亲自为你赐婚。” 秋月公主听到自己喜欢的答案,别提有多高兴了:“谢谢父王。” 大街上,穷祁问道:“钱家处理的怎么样了?” 庄云游回答:“大理寺正在彻查,钱家此次贪赃加人命,恐怕是废了。” 穷祁说:“别手软。” 庄云游:“放心,只是时间问题。” “嗯。” 庄云游凑到穷祁耳边说道:“天快黑了,今夜,你还是去找她吗?” 穷祁嫌弃的推开他:“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 被推开的庄云游委屈极了:“这不是大街上人多嘴杂,正大光明说出来,影响不好嘛!” 穷祁冷哼一声。 庄云游犹豫再三还是担心的说:“你这夜夜春宵,身体还吃得消吗?需不需要点那种东西?” “庄-云-游-”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凶什么凶,说真的,你真的不需要来点?” “闭嘴。” “哦。” 庄云游真的安静下来,但眼睛时不时的看向穷祁,直到走到凤楼,庄云游忍不住了:“兄弟,再有精力,也得节制,如果真的扛不住了,我去帮你托人找最好的药。信我。” 在穷祁要打人之前,庄云游已经溜之大吉。 第三十五章:夜晚送温暖 凤楼,老鸨端着一碗糖水走进凤倾的房间,和往常一样,还是没有变。凤倾现在可是她们的招牌,现在当然得好好对待了 “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凤倾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前的妈妈,声音虚弱的已经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了:“妈妈,你怎么来了?” 妈妈端着药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扶起她坐起:“把这红糖水喝了,你这身体以前也不见得这般,怎么这次会这样?” 凤倾手端起给的红糖水喝着,这暖洋洋的暖意让身体稍微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刚才那般难受了。 “喝了就先躺着休息会,这几天,不会让你接客。” “嗯。谢谢妈妈。” “行了,躺着睡会吧。” “嗯。谢谢妈妈。” “行了,躺着睡会吧。” 老鸨端着碗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说:“藏红花这几天你暂时不用吃,等身子干净后同房后在饮用。” 凤倾眸子一沉,道:“我知道了。” 被子下面的凤倾伸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夜晚凤楼可谓是最热闹的地方,唯独凤倾的房间,连烛光都没有。 “今夜怎么就你一人?” 穷祁站在漆黑的房间,确认房间只有凤倾躺在床上休息之外并无其他人。 凤倾的睡眠很浅,但凡有点声音都会醒来:“你怎么来了?”凤倾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身体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蜷缩着。 穷祁听这声音有些不对劲,走上前将床帘掀开,看到里面确实是只有凤倾一人才放下心。 穷祁:“今夜怎么没接客?” “怎么听将军口气,我没接客,你倒损失很大?” “难道没有?” “这几夜将军都不必带人来了,我不接客。” “哦?你那老鸨舍得让你这棵摇钱树不接客?”穷祁问。 “就算是摇钱树,也得有养精蓄锐的时候。将军也不会这般不近人情吧!” 穷祁:“我倒是无妨,可有人不近人情是会出事的?” 蜷缩太久的凤倾慢慢的伸展了双腿,顿时处于舒适状态的小腹顿时翻云覆雨:“嘶!”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穷祁在她动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味,这味道不会错的。 “伤哪里了?”点燃烛火,上前查看。 “你干什么?”本就穿的清凉的凤倾,被穷祁直接掀开被子,展露在他的眼前。 “我闻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 受伤,凤倾想到自己来葵水,被他闻到,脸红耳赤的:“没…受伤…” “那这血腥味是?”穷祁看着平躺在他眼前的凤倾,一目了然,也没有看到伤口。 凤倾摸着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视线被阻隔,穷祁也错开了视线。 凤倾道:“······是葵水。” “咳,原来是葵水啊。没受伤就好。”穷祁故作镇定。 “摇钱树是要养精蓄锐,我先走了。”穷祁走之前还不忘将烛火给灭了,翻窗而出,也将窗户关上。 破庙里,传来一声声的呻吟声,穷祁很是不合时宜的走进去,看到自己准备的人此刻正抱着地上的稻草扎成一个像人的小人,脚上的链条限制了他一大半的活动,如果没有限制的话,恐怕就不单单是他身边能触碰到的稻草。 “嗯…嗯…嗯…哈~” 呼吸声,呻吟声,让穷祁感觉到无比的恶心,一脚就踹开了地上正趴在稻草身上的人:“怎么,这般的急不可耐了。” 被踹倒在地上臃肿的男人,几次想站起身来,接着舒缓,几次尝试,已经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嘴里还一个劲的重复着:“给我,给我……” “你说我现在将你这犯法的家伙给切了,是不是以后就会乖了?” 地上之人此时满脑子都是欢愉之事,并未听清楚穷祁说的是什么。 “强取豪夺,多少女儿家毁在你手里,今日本想让你好好的舒服之后在解决你,只可惜你不太走运。”说这,穷祁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手起刀落。 “啊!”地上之人吃痛的大叫,接着便昏过去不省人事。 好心的穷祁嫌弃大的看着地上被他切下来的东西:“真恶心。” 半夜,穷祁又再次翻进凤倾的房间,掀开床帘,看着她又缩成一团,取出刚才制作成大的一个水球,小心翼翼的放进她的被子里。 “怎么被子里面的温度还没水热?”穷祁放进之后,又离开了,等到再来,手里多了六七个刚才那毛茸茸的水球,一个一个的它放进被褥里,才放心的离去。 等到凤倾醒来,感觉身体周围毛茸茸的,以为是什么动物钻进她的被子里,吓得她立即从床上弹起,掀开被子才看到这八个圆滚滚的小球球。不知道是什么的凤倾拿起其中一个放在手中观察,还别说,暖暖的,软软的,挺舒服的。 这水球一看毛色,是动物的皮毛,看成色是上成的貂毛,不过这另一头扎着做甚?凤倾伸手取下另有头穷祁扎稳的结,里面的水,像失控一般的翻涌而出,弄湿了被褥。 “这是,水球!” 它的作用是保暖! “谁放的?”凤倾脑海中第一个一闪而过的人竟然是穷祁,却被她自行否定了:“怎么可能呢?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岂会为了烟花女子做到这般。” 床上的水球一个一个的躺着,看起来舒服极了:“大概是妈妈吧。” 将军府——— “你还活着啊。”本柯大摇大摆的走进将军府,见他的钱正在练剑,招招力度到位,树上的落叶随着他手中的剑气而四处飘荡。 “没死。”穷祁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这将军府挺气派的啊!”本柯随意的说着。 穷祁看透了一般,收起了剑,道:“想要钱。” 本柯眼睛放着光:“谁不要钱,再说你没死,也是有我的的功劳,作为将军必不会食言。” “你怎知我不会。那日有谁可以作证!” 一片漂泊的叶子飘在本柯眼前,本柯伸手一夹,那片叶子在他手里捏着:“你不会。” 第三十六章:为你赎身,你嫁与我 本柯接着说道:“你要是真不给,这偌大的将军府,我随便拿几样东西当掉,也够本了!” 穷祁收剑:“如此,那便是行偷盗之事。” “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 “我的东西,岂会不知!” 本柯也懒得和穷祁兜兜绕绕了,直接伸手,道:“两千两百两,给我钱。” 穷祁从掏出荷包,甩给了本柯:“身上就这点了。” 拿到荷包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里面有多少,拿在手里这么重,肯定不少,满心欢喜的结果是真心嫌弃。 “你打发叫花子吧。”区区三十两碎银,他要的可是两千两百多两。 穷祁道:“先欠着。” 银子又要飞了,本柯可不乐意了:“堂堂大将军,还欠钱,说出去丢脸不。” “有何丢脸,没钱就是没钱。再说要是你们阁主知道你私自接活,会怎样?” “你,无赖。” “欠钱就是无赖了?” “小气。” “欠钱就是小气了?” “你蛮不讲理。” “欠钱就蛮不讲理了?” “” “不说话就这样决定了,有钱再说。”穷祁:“钱拿去,荷包还我。” 本柯满脸哀怨的十分不情愿的将荷包还给他:“扣。真抠。” 穷祁收好荷包:“我乐意。” 皇宫之中,已经退朝的穷祁被人给挡住了去路。 穷祁行礼道:“秋月公主。” 秋月:“将军今日是否有时间?本公主最近十分喜爱射箭,可没有一人的箭法能让本公主满意。不知道将军可愿做本公主的夫子呢?” “臣、” “本公主就知道大将军愿意,走,场地已经准备好了。”不给穷祁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先发制人。 秋月走在前面,听着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嘴角溢不住的上扬。 到了场地,公主示意:“去将本公主的弓箭拿过来。” “将军,本公主要是没学会,可不许嘲笑哦。” “臣不会。” “将军你会手把手教吗?” “臣,会。” 秋月得到答案,开心的拿着弓箭递给穷祁:“夫子教学生前,学生想知道夫子实力如何。” 穷祁接过弓,走到一旁拿起箭,朝着前面的靶子射过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意思拖延。 “哇,中了。将军实力果然让人佩服。” 穷祁收好弓:“公主谬赞了。” 秋月拿着弓,见穷祁像个木头一样的站着,公主提醒道:“夫子不是说手把手教吗?” 秋月一说,穷祁才开口说:“双脚分开,略比肩宽,虎口放在握弓处,” “夫子说教本公主记不住,算了,本公主告诉你什么是手把手教。” 秋月走到穷祁面前,将弓箭给了穷祁:“拿着,摆好。” 穷祁只能照做。 在摆好的时候,秋月快速的钻进穷祁怀里,穷祁惯性的松手后退,与她保持距离。 “你退什么?” “公主,逾越了。” “本公主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手把手教不接触怎么学的会。” 穷祁放下弓箭,和秋月保持距离:“公主,臣还有事需要处理,担任公主夫子的职责,还请公主另找他人。臣告退。” 穷祁将手中东西交给旁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秋月怎么喊都不见有丝毫的停留。 候府近日,苏姨娘患上怪疾,时不时咳嗽,甚至还出现咯血的症状,侯爷请了不少郎中为其诊断,都不见好转。 苏姨娘呆在房间,面部遮纱,身旁只有一个年纪小小的丫鬟,苏姨娘看着镜子里面,惨白的面容,又止不住的咳嗽。 缓了口气问道:“侯爷几日不曾来过了?” 小丫鬟:“回姨娘,已有五日了。” “五日,五日如今我这般模样,侯爷瞧见,又该心疼了。你来,为我梳妆,看起来得精神点,侯爷才欢喜。” 苏姨娘说着取下面纱,小丫鬟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而这一小步,在镜子里,可看的清清楚楚。刚还柔弱的苏姨娘,瞬间脸色大变,怒气抑制不住,抬手朝丫鬟就是一巴掌:“怎么,连你也怕我?” 被打的丫鬟跪在地上,哭颤着说:“不不不,姨娘恕罪,姨娘恕罪……” “闭嘴,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哭声让她心烦气躁。 “去打听下,侯爷现在在哪?” “是。”丫鬟急忙起身,朝门外而去,打听侯爷的下落。只是刚看到人,那人就像看到瘟神一样,躲着她。 房间的苏姨娘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自言自语的说:“你都死了,还来祸害我做什?要害你的不是我,是你的枕边夫君,你要报仇,也不要找我啊,我只是想过的好点,有什么错……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苏姨娘本来是抱有侥幸的,刚开始以为是误食了毒药才会这样,立马也服了解药。只是这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郎中们诊断无非是一样的,咯血病。 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如今还没好好享受,就都要没了。 “咳咳,咳咳……” 不一会,丫鬟回来说:“姨娘,侯爷他去游湖了,还未回府。” 一听。正在为自己发簪的她,又取下了头上刚戴好的发簪。 “…罢了。罢了……” 晚上,穷祁这次可正大光明的走进了凤倾的房间。 凤倾不解问道:“将军今日可是有事?” 穷祁:“看出来了?” 凤倾为他倒了杯茶:“将军今日,眉间一直没有舒展,想来是有事了!” “为我弹一曲吧!” “将军想听哪首曲子?” 穷祁喝了口茶,道:“《江上清风游》” 凤倾坐下,为他而弹。曲中,谁也不曾开口说话,一个认真听,一个用心弹。曲终,穷祁道:“你想离开这吗?” 凤倾:“想和能,不一样。” 穷祁:“我能帮你。” 凤倾没有说话,看着穷祁,她知道他可以,但他为何要帮她。 “我可以为你赎身,但你也得帮我一件事。” 凤倾道:“将军请讲。” 穷祁:“我需要你做我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 “将军可是说笑了。”凤倾并不相信,穷祁这样的人会缺女人。 “并未开玩笑,如今皇上有意将公主许配给我,想拒绝就必须要你的配合,我为你赎身,你嫁与我。” “烟花女子,将军会落世人口舌……” “本将军从不管世人怎么说,你是聪明人,懂得该怎么选择!在这我不会护你一生,但我能做到护我夫人一生。” 第三十七章:没睡着的两人 深夜,凤倾一直在想着穷祁白日里说的话,赎她,嫁他,保护她他说的,她内心里面突然的躁动,离开这,是她一直想的,现在有机会在这,她犹豫了这辈子她已经不奢求能有真心爱她的人了,从红尘中出来,就这一点,有谁愿意接受,与其不疼不爱,不如孤其一生。 凤倾在房间里面久久不能入睡,另一边的穷祁又能好到哪去,今日他脑海中为什么会想到娶她,赎她,保护她,不过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却被他抓住并且说了出来。可她为什么会拒绝呢,红尘中的女子只要能巴上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并愿意为她赎身的人,都会开心的黏在怀里,撒娇,开心哪会像她不冷不热的拒绝,倒是显得他热脸贴冷屁股一般,越发这样想,穷祁越发觉得这女人简直是不知好歹。 而此时的侯府,却是另一番景象。侯爷游玩湖回来,身边就多出一位女子,皮肤看起来十分的白嫩,似乎重重的一掐就会出水一般,从入府,她的头就没有抬起过,一直垂着,任由侯爷带牵着她去哪。 餐桌上,其她人瞧见侯爷又带人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们谁不是被带回来的,能有个安身之所,她们已经不奢求其它了,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是不可能了,再说,这世间有谁可以真的做到。 她们这样想,可侯府有人却不这样想,听下人们说侯爷带人回来,手中的杯子重重的一砸在一位下人的身上,被砸的人痛的不敢出声,甚至说这房间的人谁都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出的那种,一个个的垂着脑袋,任由苏姨娘将杯子茶壶甚至糕点仍在他们的身上。 手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苏姨娘才作罢,抬起一只手,一直站在她旁边的丫鬟,立马扶她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能让侯爷这般着迷。”苏姨娘不是不知道侯爷的性子,侯爷以往带的人回来,都是在外面养了一段时间,才会带回来,所以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侯爷立马带回家,她倒想瞧一瞧,如果这女人让她产生威胁感,她倒是不介意让她长眠 待她仔细打扮一番,戴上面纱去了前厅。只是去晚了,除了下人们在打扫卫生之外,已经见不到其他人了,下人们见苏姨娘的到来,都有刻意的绕远,不愿意靠近。 苏姨娘此时眼中只有那个小贱人,至于他们,以后有机会收拾。 “侯爷人呢?” 下人在远处道:“回姨娘,侯爷,侯爷带人出去了。” “这么晚了,他们是要去哪?” “说是今晚饭菜不和胃口,带出去吃”下人看着苏姨娘身上散发的怒气,越说越说小声。 “矫情。”苏姨娘心里给还未见面的小贱人定义了一个标签。 人没有见到,苏姨娘晚上一肚子的气,愣是没有睡着,一早侯爷去上朝她也带上人去到厢房,昨夜夜深侯爷将人安排在此处等改日在安排住处。苏姨娘怎么可能让她等到改日呢,以往侯爷对她疼爱有加,加上吹吹枕边风,整个侯府也都掌握在她手上,那几位上不了台面的小妾也根本不足为惧,不如就当行善积德,给她们一个住处,但昨夜苏姨娘是真的感觉到了威胁,这人不除,恐怕这侯府不久后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侯爷现在也不来找她,她主动去找侯爷,侯爷也都是闭门不见,在这样下去,她只配等死,不这不可能,这侯府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侯爷,任何人都别想抢走。 到了厢房,见房门是紧闭的,苏姨娘朝下人的命令道:“将门给踹开。” 小厮走上前,一脚就将刚才紧闭的房门给踹开了,还在入睡的人,被这声给惊醒,瞧房里进来了不少人,不断的将被子紧紧地拽在身上。 看到那狐媚子的脸,苏姨娘眼神变得格外的凶狠,狐媚子就是狐媚子,一副勾人的模样。但房间的小厮看到的那一瞬间,都想说,真是漂亮呀。 “你们是谁?”床上的人整个声音都是颤抖的,显示怕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苏姨娘说的那叫一个温柔,就好像那脸上的凶狠是另一个人一样。 “吴音。你们又是谁?” 苏姨娘冷笑一声朝身边的小厮说道:“将人给我拖出去。” 苏姨娘说完,就在外面等着。房间里传来吴音的尖叫以及怒问:“你们是谁?干嘛抓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侯府!” 苏姨娘感觉很是聒噪,命令道:“去,将她的嘴给我堵上。” 身边的丫鬟接到命令从身上掏出手帕进了房间,没一会人就被拖了出来,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头发因为挣扎,已经乱作一团,身上的衣服也松开不少,隐隐约约从上往下看可以到里面的肚兜。 吴音狼狈的看着这个戴面纱的女人,这女人到底是谁?她又怎么得罪她了,要这般对她。虽然是穿着衣服,但现在的她就感觉没有穿衣服一般,他们的眼神在她身上垂涎,恶心的感觉遍布全身。 “昨日我房间有一盒首饰放在桌上,今日一早便不翼而飞,侯府上下没人有胆子敢偷我的东西,你又是昨日才来的,不介意喊人搜一下你的住处吧。” 被塞住嘴巴的吴音想说没有,她没有偷,可以除了唔唔唔之外根本没有人听清楚她说什么。 不远处听到动静的管家赶过来,看到昨夜老爷带回来的人此刻困住双手双脚躺在地上,他的心脏在这一刻都快跳出来了,赶紧离开去宫外等老爷下朝。 房间里面还真的搜出一盒首饰,吴音看着摆在面前的首饰盒眼睛瞪的老大,根本不可能,她没有偷,这不是她干的。 “东西从你房间找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音说不了话,只能不断的摇头,不是的,我没有偷。 苏姨娘倒是笑了:“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来人将这双手给我砍了,看以后还怎么偷东西。” 吴音怕的眼泪直流,真的不是她,她没有偷东西,这东西不是她偷的。苏姨娘一脸笑意,这小浪蹄子,也不是她的对手,看以后还怎么勾引侯爷。 等了许久闸刀还没取来,苏姨娘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道:“去看看怎么还没过来。” 苏姨娘有些焦灼起来,这一番没少浪费时间,一定要在侯爷回来之前将事情给解决了。只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依旧没有回来,又指了一个人:“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在不过来我将他们也一起闸了。” 小厮一路带跑的离开,在库房门口看到晕倒的三人,小厮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才走上前将他们给拍醒。 “你们怎么回事?” 醒来的小厮脑袋昏昏沉沉的:“我也不清楚,刚到门口我就晕了,醒来就看到你了。” “别磨蹭了,在不过去姨娘就要闸了我们。” 一句话让四个人在库房里面搬出闸刀朝厢房而去。 第三十八章:想扭断他们的手 吴音被人一群人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当闸刀摆在面前的时候,吴音使劲全身力气挣脱开身上的手,想逃,她不想待在这,她也不能待在这。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你们的手也都想闸了吗?”面纱下的苏姨娘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五官,要是被他们瞧见肯定会吓到梦魇。 被抓回来的吴音双手被压在闸刀上,明晃晃的闸刀悬在上空,吴音使劲力气也挣脱不开他们。 “小偷的手,留着也是浪费。”苏姨娘退到人群后面:“闸了吧。” “不要,姨娘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姨娘我没有拿,不是我,不是” 吴音的求饶并对苏姨娘来说,根本就没用,反而换来了她无尽的快感。 “动手。” “我看谁敢!”一道洪亮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抓着吴音的下人也被吓得松开了手,吴音瘫坐在地上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就算知道现在已经安全了没有人会闸了她,可是她还是害怕,那心脏看着闸刀还是十分的恐慌。侯爷看着吴音衣不遮体的,立即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吴音身上并抱着她回到房间。 “爷,我我”吴音想说出自己受的屈辱和害怕,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别怕,有本侯在,谁都动不了你。” 院中的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他们完了,可是苏姨娘却恶狠狠的看着进房的人,这贱人,凭什么能让侯爷对她如此上心。 房间里吴音抱着侯爷不愿撒手,全身颤抖,看的侯爷又心疼又恨不得将外面的人全部都杀了。 “别怕,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 “爷,我想回去了。”吴音一直处于后怕中,要是侯爷这时候不来她就真的要失去双手了。 侯爷一听,不乐意了:“这句话我不想再听到了。” 语落,留下吴音在房中,自己板着脸出了门。外面一群人战战兢兢的,侯爷扫视了全部人,朝后面的管家吩咐着:“把他们的手都给我闸了,丢出府去。” 管家只是想制止一场灾难,没想到还有一场更大的灾难要来,还是于心不忍:“侯爷,这” “还杵着干什么呢?是需要本侯亲自动手?” 求饶的声音不断,紧随着惨叫而来。侯爷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踱步走到苏姨娘面前,由于苏姨娘病的原因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你好大的胆子。” 简单的几个字威慑力击溃了她内心最后的防线,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侯爷,饶了我吧,侯爷” “我会让人送你去偏院。” “侯爷,你不能在这样做啊,侯爷我们之间的情谊难道比不上房间的狐媚子吗?” ‘啪’侯爷抬手就给了苏姨娘一巴掌,恶狠狠的说道:“管好你的嘴。” 房间里面刚踏入院子,立马吩咐下人端来热水,那只碰着苏姨娘的手始终是背在身后,等到热水来了才将手从背后伸出放进热水中清洗。 被赶到偏院的苏姨娘看着冷清清又破破烂烂的院子,苏姨娘那一肚子的火此时此刻全部发泄出来,众人只听到偏院里一声声的嚎叫声,都心知肚明。 随苏姨娘来到院子里的还是原先照顾她的人,自从苏姨娘染病之后她们都在埋怨,如今到了偏院她们已经开始怨恨了。 看着苏姨娘的丑态,她们并没有丝毫的同情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晚上,吴音躺在侯爷怀里,娇滴滴的说:“爷,今天要不是你来的及时,恐怕音儿就真的要失去双手了。” “有爷在,你就放心的住在这,荣华富贵爷少不了你的。”美人在怀,侯爷的手慢慢的开始不安分起来。 “爷~”吴音语言中是想要侯爷注意自己的行为,但是行为却相反,不断地迎合,侯爷忍不住了,将桌上的卷轴一扫,将吴音放躺在桌子上。 “爷,我们,嗯,换个地方?”吴音的余光扫到被甩远的 “待会。” 一夜的涟漪。 自从上次穷祁说娶她被拒绝后,凤倾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晚上的客人没了穷祁的帮忙她多少是要自己想办法,当然依然是原来老办法。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穷祁始终是留意着房间里面的情况。可是看到她的衣服在那些男人手里脱落,恨不得将他的手给扭断。 床上的人已经陷入药物的昏睡,凤倾一把将窗帘拉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这么久了心里那股说不出原因的郁闷让她一直都在思考着某件事情。 一时间一股腥甜涌入口腔,吐了出来,鲜红在地上绽放,凤倾喘着粗气,一只手想扶住前面的桌子,可脚一直迈不动步子。腥甜再次袭来,凤倾整个身体明显开始发颤,腿也使不上任何劲,直接瘫坐在地上。。 一直在暗处的穷祁见形势不对,房顶也不待了,从窗户越入,扶起虚弱的凤倾。 瞧见来的人是他,凤倾只能手指着衣柜,想张嘴说话,还没发出声音就又是一口鲜血,穷祁看了一眼一把抱起她往床走去。而床上的客人睡得可香了,刚才就是这个人的爪子脱她的衣服,越看越气,单手抱稳凤倾,腾出一只手直接拽起他的手一拉,人哐的一声躺在地上,连同刚才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穷祁扔在一旁。接着小心翼翼的将凤倾放在床上,此时她的手,脸上甚至衣服上都是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要不是凤倾此刻还有意识,不然肯定会认为这人没了。 “柜子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是吗?” 凤倾只能通过不断的眨眼说是的,穷祁走到柜子打开里面都是衣服,并没有发现其它,只能往里面翻,果然在一沓衣服后面有个小盒子,将盒子拿过去,问道:“是这个吗?” 凤倾眨巴眨巴眼睛,穷祁打开,里面许多一模一样的小白瓶子,他随手拿起一个打开,刚打开一股味道飘到鼻尖,皱了皱眉头。 “是喝这个?” 凤倾又眨巴眨巴眼睛。 穷祁扶起凤倾的身子,用自己的袖子将她嘴边的血擦拭干净后将药喂给她。喝完药凤倾倒是没有在吐血了,相反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了。 穷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抬起手朝她鼻前试探,好在呼吸稳定。将人放下后,惯性伸手去拿被子,才想起被子被他扔在地上去了,于是取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将手中的盒子准备放回去时,拿起一瓶揣在身上。 一整个晚上,穷祁都没有离开,一直守着她,现在他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知道她晚上还会不会有事。到了后半夜,凤倾全身开始发抖,手也从他的衣服里出来,伸在外面,穷祁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凉意涌上心头:“怎么会这么凉?” 穷祁起身捡起刚才被抛弃的被子,盖在凤倾的身上,可是她并没有好转,整个人还在那一直发抖。 穷祁褪去靴子,钻进被窝,将人儿涌入怀中,那一刻穷祁怀疑自己是抱了一个冰块:“你一定要没事。” 而鬼山,凤青禾突然大喘气,凤翎以为妹妹要醒来,结果突然一口黑血涌出来,刚才的高兴此刻全变成了慌张。 第三十九章:不一样的凤倾 被凤翎拉来的混沌检查着凤青禾的情况,刚看到她吐出的黑血,就直接从身上拿出小陶瓷罐,拿出一颗通红的药丸喂给了她。 “我妹妹情况如何。”凤翎见她气色还是如此的差,担忧万分。 混沌又看向床上躺着的穷奇:“……最多五日,要是还没醒,恐怕……”混沌话没说完,但也听得出事情的严重。 早上,穷祁怀里的人此时依旧紧紧的贴着他,小脸粉嫩,已经没有昨晚的惨白了。 昨晚被扔在地上的人,此刻有了苏醒的迹象,穷祁不情愿的松开手,拎着人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次,他等到了人醒后,从怀里拿出一踏银票,冷冷的说:“如果不想被你家那位知道,就不要再踏进凤楼半步。” 此话一出,那人立马哆嗦的点头,拿上银票,跑走了。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留宿青楼的事情还是被家里知道,他这个男主人,不对,准确来说,是赘婿,正跪在地上,被他的夫人拿着木棍伺候着。 而穷祁此刻回去并没有从窗户,反而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此刻大厅,除了小斯在打扫卫生,看不到任何的春光。 反倒是老鸨看到他来,笑吟吟的凑上来:“将军今日怎么来这么早?” 穷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接人。”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还在床上躺着的凤倾抱了起来,离开前说道:“卖身契准备好,待会我命人来交钱。” 穷祁进青楼,光明正大的抱人进府中,已经被传遍大街小巷了,就连皇宫中的公主听到后,拉着人气冲冲的出了宫。 可连人还没看到,就被穷祁黑着脸警告了。 “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我让父王下旨杀了她。”秋月眼中的杀意很浓郁,一个万人骑的贱货,凭什么和她争,凭什么! 穷祁倒是不和她做过多的挣扎,反而方面和管家吩咐赎身的事情。秋月听着,脸气的通红,拉着带来的人,气冲冲的回宫。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凤倾才醒来,看着这不熟悉的一切,眉头就没松开过。下了床,凤倾躲开府中的下人,找到了正门,好在,门是打开的。 “醒了。”还没走几步,一辆马车停在面前,穷祁从里面走了下来。 看着凤倾穿着昨天抱她回来时的单薄衣服,给她放在床边的衣服并没有穿上,不满的说:“衣服怎么不穿上?” 凤倾躲过穷祁伸过来的手,看起来有些害怕。 穷祁从未见过她这般,眼神里面透露出陌生。 在穷祁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凤倾当面扭头离开。 “你要去哪?”穷祁走上去,一把抓住她,凤倾却不断的挣扎着,看起来十分恐惧。 “……你,怎么了?”穷祁抓的手放松不少。 “不要,不要……”凤倾发疯似的想挣脱开穷祁。 见此症状,穷祁的眉头皱的越发紧,她这般,是因为昨晚吐血的原因? “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 穷祁手中握住的温度越来越冰,刚才还正常的体温,此刻像极了昨晚一般,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跟在她身后。 她不断的躲避着人群,往人少的地方走,看着她那一抹白色缩小的身影,穷祁心中有一根线狠狠的拉着。 凤倾来到一间已经破损不堪,已经无人居住的房子,熟悉的推开门,走进去,接着推开了房门,不顾床上的灰尘,蜷缩的躺在上面,闭上双眼。 “娘亲,倾儿好冷……娘亲…”此刻她的脸毫无血色,穷祁此刻很想把她抱回去,但又想到刚才大街上发生的一切,只能忍着,等到她彻底睡着后,穷祁才上前将人儿抱起。 回到府上,喊来丫鬟将她身上的衣服换下之后擦拭了一番,换上了新的衣服。 穷祁手拿着药再三迟疑后还是拿出一颗喂给了她。之后拿着剩余的药去到无相玄机阁,再一次找到本柯,将一个钱袋子和药直接放在他面前,开口直说:“帮我查下,这药是针对什么病症的。” 本柯戴着面具,声音在这依旧是处理过的,不过他倒是不急着去拿钱和药,反倒是一副你求我,我老大的模样:“怎么,有事就找我,没事时,就欠钱不还。” “不做?”穷祁蹦出两个字。 “当然。” 穷祁拿过刚才的钱袋子和药,起身说道:“听闻无相玄机阁只认钱,要是阁主知道,会如何。” 穷祁很自信的往外走,没一会,身后的某人开口了:“等等,我接。” “三天之内我要知道答案。”穷祁将手中的东西往后一扔,本柯顺手接住。 “这单完成,欠我的钱还了,不然我也让你知道,阁主是如何对待不给钱的人。” 回到府中,凤倾醒后一直躲在床脚,房中的丫鬟也不敢贸然上前。 “你们退下吧。”穷祁说完,丫鬟们都自行离开。 凤倾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没了那时的恐惧,害怕。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穷祁放下自己一往生硬又有威慑力的语气,反而,多了柔和的关心。 “……父亲。” 凤倾的一句话,让穷祁刚迈到床边的脚,一顿。 “你说什么?”穷祁问道。 凤倾听到穷祁回答她,立即凑到床边,跪立着仰头看着穷祁:“父亲。” 凤倾脸上的笑容,洋溢在脸上,不曾消散:“倾儿饿了,父亲。” “你这……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吃饭。”穷祁想问她,怎会如此,但她现在,恐怕也回答不了。 凤倾一把抓过床边的衣服,可是拿着琢磨了许久,最后放弃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说道:“父亲,倾儿不会。” “我去叫她们帮你。”穷祁刚要离开,手掌就被抓住了,手掌传来的温度,没有之前那般冰冷。 “我,不想,怕。” 说道让下人帮她穿衣的时候,她眼中起了泪水,仿佛下一秒他要是去叫人,她真的会哭。 在凤倾的这般状态下,穷祁还是妥协了,不去叫人了,从她手中拿过衣服,为她穿上:“抬手。” 凤倾乖乖照做。穿好之后凤倾伸出双手,孩子般的说道:“父亲,抱抱。” 第四十章:不是父亲,是相公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穷祁还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她父亲,虽然吧,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还挺享受的,但是在她眼里,他就真的只是记忆中的父亲。 想到这,突然有点心烦,话语也比较冰冷:“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别乱喊。” 说着就扭头就走,全然不顾后面伸出手要抱抱的凤倾,此时的她眼泪汪汪的强忍着泪水,下了床,跟在穷祁身后。直到穷祁坐下,她依旧离他站了两米之远。 “还杵着?不是饿了吗?” 凤倾听到此话,脸上立即绽放笑容,刚才拧巴的情绪立马消失不见。 坐在他的旁边,拿起筷子,夹起自己爱吃的。 “你抖什么?” 穷祁话刚落,凤倾立马放下筷子,身体坐的笔直:“父亲,倾儿没有抖,倾儿不浪费粮食,倾儿很乖的。” 她怕他了? 看着她此时像极了孩子般的状态,她以前发病的时候也会这般吗?也会这般叫人父亲吗? 想到她在别人面前这样,穷祁胸腔有一股无形的怒气在不断的堆积。 凤倾装的再好,还是抵不过生理所带来的。 当穷祁黑着脸看着她那双叠在一起的脚脚,凤倾吓到更不敢动了。 “……去将她鞋拿来。”穷祁最终还是放下桌布,吩咐下人拿鞋。 手拿过凤倾面前的碗,给她盛了一碗鱼汤:“别一直吃菜,喝点汤暖暖。” 凤倾看着这碗鱼汤,拧着的眉头没有松开过:“我可不可以不喝,它好腥。” 穷祁给自己装了一小口,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或许他闻到的比凤倾闻到的,味道还要浓郁。 “不喜欢,可以不喝。” 凤倾将碗推的远远的,生怕下一秒“父亲”会让她喝了。 当下人们拿着鞋子前来,直接伸手拿过,蹲下身子将鞋给她穿上。 凤倾嘴里吃着一块肉,笑嘻嘻的晃着小脚,说:“谢谢父亲。” 又是父亲这个称呼,还真的,越发讨厌了。 睡觉前凤倾正拉着穷祁的一角,弱弱的说了句:“父亲,我想娘亲了,我想要娘亲陪我睡。” 而他这个假父亲怎么可能凭空变出一个娘。 “丫头,父亲可以只是喊喊,但你可别真的将我当成你父亲了。” “不是父亲?”思维小小的跟不上节奏。 “不是父亲,而是相公,知道了吗?”穷祁用着宠溺哄孩子一样的语言讲到。 “相公?”凤倾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是不是就像娘亲喊你那样?可是倾儿这样喊,那娘亲也不能喊娘亲吗?” 穷祁一时语塞,后捏了捏凤倾的小脸蛋子:“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不是我,我是你相公,我和你就像你娘亲和父亲那样。明白了吗?” 凤倾的小脑袋瓜子又冒出一点:“那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小倾儿?” 穷祁嘴角的笑容,看的出此时此刻他心情非常不错:“是啊。” “那她在哪儿?我可以和她玩吗?”凤倾眼中透出兴奋。 “她啊,最快也许明年才能和你一起玩。” 穷祁的眼神落在凤倾的小腹上,脑海中闪过一些幻想的片段场景,好像,挺幸福。 凤倾撅着嘴,不开心的说:“那还要好久去了,到时候倾儿长大了,就不带她玩了。” “好,我带。” “不,你也不许。”凤倾才不让呢,谁让她现在不出来和我玩的。 “好,听你的。” “相公,我不要娘亲陪我睡了,你可以陪我吗?” 凤倾还特意让出了床,留出一大片的空位,给穷祁。 “倾儿今天不找娘亲了,相公陪倾儿睡,我看娘亲和父亲都是睡一起的,倾儿也要。” 穷祁并没有拒绝,刚躺下凤倾就手脚并用,贴在他身上:“相公身上暖和,倾儿喜欢。” “那就抱着睡。” 这几天穷祁时时刻刻陪在凤倾的身边,衣食住行,不让他人参与,只因她怕别人靠近,当玩耍的时候碰到一下人,她立马蹲下身子,说着“不要打我”“痛”之类的话语。 这样持续半月,凤倾也越大依赖穷祁,“相公”永远挂在嘴边,就连偶尔前来的庄云游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叹息:“你这眼光有点独特。” “为了她,你竟然舍弃兵符,做个有名无实的大将军!” “兵符交出,只是早晚的事情,功高盖主,这亘古不变。” “是啊,亘古不变……所以你真的不娶公主,娶这傻丫头?” “等你世界有个身影之后,你就不会再问我这番话了。” 凤倾放了许久的风筝,可半天了还是一放,落下,放手,落下…… “相公,我放不起。”凤倾果断寻求帮助。 庄云游看着眼前的两人:“脱离血腥,佳人在怀,还真羡慕呢。” “走了,我的将军。”庄云游说了一声之后,消失在院中。 傍晚时本柯出现在穷祁面前开口直说:“给钱!” “你调查明白了?” 本柯很自信的说:“当然。” “欠我的钱,还我。” “你待会随管家去拿便是。东西给我。” 本柯也不多停留,将自己查出的消息全给了穷祁:“你自己看。” 接着开开心心的去找管家拿钱钱。 穷祁打开信封,越看,脸越黑,全身上下散发杀人的气息,隔老远就能感觉到。 无药可医,时日无多,这些词都在告诉他,她活不长了。 不远处传来本柯的一声怒吼:“穷祁!!!” 等到他杀回来时,穷祁也早已不在原处,只留下刚才给他的那份物品。 第四十一章:太苦了,而你是甜的 穷祁此时正掐着老鸨的脖子,整个气场散发着死亡的味道,老鸨一脸的妆容虽然精致,但五官狰狞,显得十分的丑陋。 “呃,呃,呃呃”老鸨一直努力的想挣脱那双要她命的手。 老鸨现在十分的后悔,后悔当初买下那个小娃娃,后悔当初没有打死那个一直想着逃跑人,更加后悔让穷祁将她赎回。 老鸨已经开始没有力气挣扎,白眼开始翻起,直到最后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气息,穷祁才松开手,老鸨瞬间没了支撑,瘫倒在地。 可是此时此刻心里依旧堵得慌,并没有因为她死而感到轻松。听到她被自己父亲卖进这里后,一心想着逃跑,从而被关在地下室,没吃没喝,腿也被打断了好几次,那时,她还是个孩子! 回到府中,她早已经回房中睡觉去了,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穷祁心里的郁闷这才稍微好转。 “我不信这世间,无药可治你。” 回到书房,找出那老爷子的宝贝书,翻阅着,一夜未眠。 朦箹,一种枯树上的果实,十年结果,一柱香后陨落。在树上这一柱香的期间,会散发诱人的香味,且剧毒,陨落后却奇臭无比,但毒性全无。 “朦箹。”再一次看到这名字,杀意又再次散发全身。 “相公,那红红,圆圆的是什么?” “相公,你看这个泥娃娃,倾儿也会捏,倾儿回去给你捏,好吗!” “相公,倾儿想换个手牵牵。” “相公,你为什么只喊我倾儿,不喊我娘子?” “相公,我最喜欢你了,你身上一点都不凉。” …… 一幕幕,杂乱的出现在她脑海里,直到醒来,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等到穿好衣服后,整个人脑袋还是炸裂的,所有的记忆,混乱万分…… 下人们打扫院子的时候,听到门开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立马不约而同的拿着家伙事,准备离开。 “等等……”凤倾这一开口,她们溜更快了。 凤倾自嘲的说:“依旧这么不受人待见。” 回到房间,刚洗了脸,门就被推开。 穷祁见她除了披散的头发,着装已经是整整齐齐了,随口就说出:“倾儿已经会自己穿衣了。” 倾儿,两个字,让凤倾心一噔,记忆中的那些画面,全又再次浮现。记忆中的他,好像也是这般的温柔。 “你,好了?” 换做以往,凤倾早就来到他的跟前,这次,她的眼神变了,少了童真般的开心。 “怎么?还是不舒服?”走上前的穷祁,拉着一直没说话的凤倾走到镜子前,让她坐下。手很自然的拿起一旁的木梳,为她梳头。 “话少了,还真不习惯。” “我可以自己来。”头上那手若有若无的触碰,在凤倾心底泛起涟漪。 “还是你喊我相公的时候,更可爱。” 此话一出,凤倾脸上爆红:“你不是都知道了?那种状态下,确实傻了点。” “不傻,倾儿我说过的话,在你这一直作数。我自认自己不贪念红尘,直到那日的琴声,让我见到你。” 穷祁手中给她盘着发,说着心里的话。 “我父亲沉迷女色,夜夜红尘笙箫,许多人也被赎身接回府中,而我娘亲,对她们好生相待,可却因为她们投毒而死。起初我以为你和她们一样,想看看,你的目的会有多大,可渐渐的发现,原来有目的的不是你,而是我!” “倾儿,我的府中,需要一位夫人,也需要一位小小倾儿,” 从小到大,自娘亲去世之后,就全是痛苦,每天被别家孩子扔石头,骂着小乞丐,她多想反驳,她有家的,她不是小乞丐,只是那个家……没了母亲,父亲也能好几天不回来…… 然而,发现,她好像真的成了小乞丐。 被父亲卖了后,几次想逃回家,每次都被抓回来,腿也被打断过好几次,后来学乖了,不逃了,终于从地下那个牢房中出来,外面的光是真的舒服,舒服到她终于逃回了家,只是啊,那太久没有人气了,都起蜘蛛网了。 再次被抓回去,换来的是一轮又一轮的毒打,还被迫吃下好甜的果子。 最后啊,她终于不逃了,任人摆布,学习着这里生存的技巧! 遇到穷祁之后,她知道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被人护着是什么滋味,被人关心着是什么滋味…… “可是,我活不长了。”凤倾的声音带着更咽。 穷祁将发簪插在凤倾发丝中,将手落在她的肩膀,说:“你这不是不治之症,有解药的,相信我,我会治好你。” 穷祁的话语充满了坚定,不免让早已知道答案的凤倾,心生怀疑:“真的?” “不骗你。” “我知道。” “那走吧,早点已经准备好了。”穷祁伸出一只大手,等着她牵上,凤倾看着穷祁,笑着牵上。 “坐那么远干什么?”穷祁十分不满恢复原状的人儿,吃个饭中间隔这么宽,是给食物让路吗? 凤倾浅然一笑,并不打算将凳子挪过去。反倒是穷祁,说完之后就起身,将凳子挪了过来,贴着她。 “还是这样熟悉。” 凤倾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先发制人:“你别给我夹菜了,我自己来。” “嗯,你吃。” “将军。”老管家从远处急急忙忙的赶来,面露难色。 “讲。” “公主来了,在前院。” 那尊大佛,可得罪不得,但偏偏自家的主子下达命令,公主不得进入后院,尤其是这位傻姑娘住的地方。 “知道了。倾儿,你在这先吃,我待会回来。” “好。” 穷祁离开后,凤倾小吃了几口后也放下。 前院,前厅,公主正得意的坐在位置上,品着茶,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过。 “公主。”作为臣的穷祁,还是行了礼数。 这次她到没有像以往一样,贴上前去,反倒是微微抬起头,说:“穷祁,本公主这次来是好言提醒你,你府中护的那位,本公主暂时放过了,但,三天后,我希望她回到原来的位置,不然她的结局,只有死!” “公主说笑了,我整个将军府,都是我夫人的家,除了这,她哪也不住。”穷祁护着。 一句话,杀伤力极强,秋月现在恨不得将人,凌迟处死。 “放肆。”秋月怒了:“一位妓女,想翻身当凤凰,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寂静太久,失了魂。” “她,是我夫人。还请公主慎言!” “穷祁!你好大的胆子!”秋月彻底被话给激怒了,夫人,他的夫人,那妓女配吗! “来人,去将那贱人给本公主带上来。” ------题外话------ 如果可以,请给我一颗糖吧 第四十二章:赐婚了 公主身边的人刚从穷祁身旁经过,就被摆了一道,一个个躺在地上,脑袋被重力击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公主,在我这拿人,不符合规矩吧。”穷祁的话很有震慑作用,语气虽然恭敬,可无形中那怒气,秋月自己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不免一惊! “大胆……好,今天本公主不动她,但我希望,你听懂了我之前说的。” “还躺着干什么?”公主将气撒在地上一群人身上,真是白养了一群人。 地上的人晕乎乎的爬起来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管家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场纷争,引到自己身上。 不远处走来的凤倾,看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一种身份的落差,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时一人跑进房中,道:“将军,宫里来人了。” 穷祁很是不悦:“吃个饭,还没完没了了。” 踏出门,余光中瞧见站在不远处的凤倾,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凤倾走上前握住那一直等着她的手。 “怎么手还是这么凉!”穷祁握住的更加紧了,想通过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这双冰冷的手。 “无碍。” 洪公公此时手拿着圣旨,看到穷祁牵着一女子前来,看来外面所有的都是真的了,难怪公主以死相逼啊。 “圣旨到。”洪公公穿透性的嗓音,让前来的一众人等,全部跪在地上,等着喧旨。 洪公公展开圣旨,照着上面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秋月公主,朕之幼女也,系皇后所出,身份尊贵,自幼聪慧灵敏,朕疼爱甚矣。今公主年已豆蔻,适婚嫁之时,朕于诸臣中,穷将军,英勇骁战,仪表堂堂,且未有家室,与公主婚配天造地设,朕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兹将秋月公主下降与你,一切礼仪礼部尚书钦天监正商议后代办,钦此!” 一道圣旨,两人都有各自的心事。倒是洪公公将圣旨交于穷祁,带着专属的笑容说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了。” 穷祁问:“公公,当日您也在,圣上为何会突然下旨赐婚?” “将军,事已至此,等公主进门之后,好生说道,给她一个妾的位置,不是不可。老奴就先回宫复命。” 凤倾并未起身,所以一直紧握圣旨的手,她看得清清楚楚,公主,何等尊贵的身份,而他也是如此的优秀,他们很般配。 穷奇将人扶起来,将刚才的坏情绪全部隐藏,轻声的讲道:“我出去趟,你要是累的话,先回放休息会,晚些时候给你带糖人回来。” “你别一直把我当奶娃娃了。你出去,是要求见皇上吗?”凤倾没有扭扭捏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上赐婚,抗旨是会砍头的。如果是你,我不介意的。” “可我不想让你受委屈。” “怎么能说委屈呢,上天能让我遇见你,已经是天恩了,要不是你,恐怕,此时我已然是一具白骨。” “你可以命令我,只娶你一人的。” “我知道,你可以做得到,但是我不想,我不想让你为我去抗旨,只要我还能活着陪你到白头,足矣。” 本来那种身份的悬殊自卑感,让她想过,自己不配,可当看到他暗自攥起的拳头,那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眼前,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贪婪的不想放下。 穷祁将人揽入怀中,有些无奈的说着:“别的夫人想要自己的丈夫,安安分分,你倒是,大方的很。” 谁会想将自己喜欢之人,和别人分享呢,她也向往普通人家,一生一双人:“我并不大方,我是相信你。” 穷祁没有回答她,管家等人早在他们谈话之间就起身离开。 “时间还早,我带你去买糖人。”穷祁牵起她的玉手,一起走出府。外面的热闹是生活的氛围,大街上穷祁并没有松开她的手,依旧是紧握,反倒是凤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手稍作挣扎,想从中抽离出来。早就看破的人说到:“别动了,我怕用力你手痛。” “可,这是在外面。” “无碍。” 凤倾挣扎了几次,发现他还真用力抓紧,只能,放弃挣扎,手也一直被他紧紧的握着,过往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低头思语的。 捏糖人的老伯看到自己的常客,笑着道:“公子今日需要捏什么样的糖人给夫人?” “老伯,捏一对鸳鸯吧。” “好好,公子夫人稍等下。”糖人在老伯手上不断的翻转,很快一对鸳鸯就成型了。穷祁接过看了一眼后,满意的将它给了凤倾:“夫人。” 凤倾差异般的看向他,记忆中,他每次叫的都是倾儿,唯独这次,他的口吻变了。 “夫人如此盯着为夫,还真令为夫受宠若惊呀。” 蹭的一下,凤倾感觉自己的脸好烫,好烫 “谢了老伯,剩下的银子不用找了。” 穷祁此时心情愉悦极了,倒是她拿着手中的鸳鸯,不曾下嘴。 皇宫中,秋月公主一直粘着皇上,看到洪公公回来,立刻起身,问着:“怎么样,他有没有接旨,不对,他有没有同意?” “回禀公主,将军不曾说什么。” “没说,没说是不是就是同意了。父皇,他同意了,同意了。”皇帝看着自己疼爱的公主,为了一个男人,眼里已经没有他这个父皇,难免有些吃味:“这是有了驸马,忘了父皇。” 秋月坐在皇帝身边,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撒娇的说:“怎么会呢,父王是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你呀。”皇帝被哄的十分的开心。 只是很快皇帝赐婚的事情,在民间已然是传开了,庄云游听到此消息时,神色忧愁。 穷祁带着凤倾走到一个古树处,这个古树常年生机勃勃,被世人誉为神树,因此许多人都来此,求心中所愿,树上的红色随风而扬的愿望,到也是一番美景。 “我们也去。” 可是越靠近那棵树,凤倾视线就越模糊,加上心脏,受惊吓般的跳动,不舒适的感觉,笼罩全身。 第四十三章:活死人的脉象 直到站在树前,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这会十分敏感的她,察觉到穷祁松开手,下意识的抓牢,有些局促的问:“你去哪?” 穷祁并没有发现她此时的不适,只当是舍不得。 “我去那边求些许愿条。” “那你快点。” 凤倾缓缓松开手,察觉到身边的人真的离开,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周围的人来人往,喧喧嚷嚷着都让她无所适从。 “让开,让开,快点!” 人群中,声音也越发的靠近,看不见的她,对于声音有些格外的敏感。 没有办法避让,肩膀猛然遭到撞击,惯性的往后退了几步,一旦有了挪动,找不到方向重心,人就容易摔。 好在,有人扶住了她,避免了后面的事情发生:“啧……对不起啊,有没有撞疼?” 她的话语很急,身后一群越来越接近的人,眼神四处打量周围,看哪适合出逃。 “无碍。”凤倾站稳后,身上的手也就松开了。 “行。” 见人没事,才抽身离开,片刻之后,周围的跑动痕迹,又是呼啸而过。 待穷祁拿着东西归来时,她依旧站在原处。 “没想,今日祈福之人如此之多。” 穷祁牵着她的手,去下一个地方,却被凤倾给制止了。 “有件事情,我想还是要和你说。” “嗯?” “我,看不见了。” 轰然一下,穷祁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直直的看着她眸子,故作冷静的说到:“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才。” “我带你回去看。”穷祁扔掉刚才好不容易弄到的许愿条,抱起凤倾,直接回府。 “管家,去请大夫。” 管家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小跑着出了府。穷祁将人放在床上,为她捻好被子,让她靠坐着。 “除了眼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 身处黑暗,本就是该恐慌的,但却不知为何,有他在身边,好像,没有那么害怕恐惧。或许是掌心处的温度,格外有安全感吧。 “我以后还真的要赖着你了,会不会后悔当初说的?” “不悔。” “我有些累了,想睡会。你……陪着我好不好。”她是真的累了,想睡,但又怕身边没有人在,她自诩自己不是胆小之人,但是此刻,她想要有人陪着。 “睡吧,我陪着你。” 睡着的她,手都没有松开,一直紧紧的,紧紧的握着。 管家请来大夫,眼尖的他,放低声音的说:“将军,大夫请来了。” “嗯。让他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有起身让开,依旧还是坐在床边,手牵着她。 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将军,小心翼翼的说:“将军,这样在下无法诊脉,还请将军先松手。” 看了大夫一眼,之后小心翼翼的将手从中抽离出,还好,她睡的够沉。 “她方才,眼睛看不见,你看下是怎么回事?”说完就退到一旁,让出位置给大夫,自己站在床尾,守着。 大夫从带来的箱子里面取出一系列的东西,随后将手搭在她的手上。 刚落下,大夫不敢置信的看了床上之人,随后又挪回视线,再次诊脉。 之后,退到一旁,讲道:“姑娘的脉象,似有似无,乃活死人的脉象,恐怕已是强弩之末。姑娘的眼睛,在下也没法了,如今,只能用参汤续着命。” 穷祁听着,心里也有了底,恐怕就是朦箹,那鬼东西,难道真的就治不好吗? “管家,带大夫下去。” 重新握住她的手,自己坐在床边呢喃着:“倾儿,倾儿,倾儿……为什么,我在乎的人,都要离开我,倾儿,你会没事的,对不对,你会好好活着的,是不是。” “老头,要是你还在,是不是有办法。” 直到天黑,房间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光亮,管家中途来过几次,除了他说让下面将饭菜给时刻温好,就没有交代过其它任何的事情。 自从凤倾的眼睛看不见后,周围多了许多人照顾,尤其是他去上朝之后,但只要他一回来,周围的人都自动撤离,只有他了。 可今日,久久不等到他的到来,但倒是来了另一人。 “我当是什么样的货色,能让他如此着迷,原来是个瞎子啊。”公主周围的人控制住周围的丫鬟们。 听声音,凤倾并不熟悉,直觉告诉她,此人,很危险。 “姑娘是?” 秋月在她身边转了一圈,打量了她整个人,随后伸手就是用力一推,凤倾一个没站稳,瘫坐在地。秋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故意的说:“哎呀,真不好意思。本公主倒是忘了,你是个瞎子,不知道躲。” 凤倾自己站起来,根据声音的来源,准确无误的盯着秋月。 “公主,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果然,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生的这般,天生就是勾引人的。 “怎么,本公主去哪,需要和你说?是不是太放肆了!” “给本公主,掌嘴。” 身边的丫鬟得到命令,上前直接一巴掌扇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来。 “本公主没说停,不准停!” 巴掌的声音,不间断的响起,秋月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 “小喜,退下吧。” 看也看累了。 “本公主警告你,不是你的东西,不要肖想。不然等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秋月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瞧瞧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打坏了可不好了。” 说完,将手指上的血迹,擦在凤倾的衣服上,素雅的衣服,沾染上鲜红的血液,格外的醒目。 “小喜,我们走。” 手下的人松开了下人们,其中一个叫小鱼的丫鬟,哭着跑到凤倾面前,担心的问:“姑娘,痛不痛。” 凤倾整个脸不能说是痛,现已经麻了,感觉不到痛了。 “小鱼,你去取点凉水和药来。” “好,姑娘,奴婢这就去。”小鱼红着眼眶,离开。 察觉到周围的人还有,凤倾开口讲道:“刚才的事情,不要让将军知道。” “是。” “是。” 小鱼用着冰毛巾敷着姑娘的脸蛋,更咽的说:“公主下手也太狠了,姑娘,刚才我看你嘴角有血,是不是口中也受伤了?” “没事,只是破了点皮。小鱼,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将军还没有回府。以往将军辰时就回了,可今天迟迟没有回来,还有管家,奴婢也没有找到。” “好了,小鱼,上药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有些焦虑。 皇宫中,穷祁跪在大殿上,皇上龙颜大怒,就连一旁的洪公公都为跪在地上的穷祁担心。 “臣,请求皇上收回成命。” “穷祁,朕的圣旨,没有收回一说,此事不必再说。” 第四十四章:从没有如此紧张 秋月可是她的宝贝,心悦于他,他倒还不乐意了。 洪公公等到皇上离开之后,走到穷祁身旁,将他扶起:“将军,你也别怪奴才多嘴,皇上因为西国的事情,已经够头疼了,您就别在提这事了。” 府中,小鱼手中的药已经用了大半瓶了,此时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鲜红的手掌印,心里直呼这药简直太厉害了。 “姑娘,已经消肿了。” 凤倾也感觉,当时那火辣的刺痛感,这会已经感觉不到了。 “谢谢你,小鱼。” 小鱼受宠若惊:“姑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奴婢承受不起。” 凤倾并不知道小鱼长相如何,之前府中的人,她见到的不多,主要也是因为那时,除了粘着穷祁,谁都不要,到后面,偶尔会有几个在周围伺候。但现在因为看不见,穷祁也有时不得不离开府中,所以派了个机灵心细的丫鬟在身边。 穷祁回来,并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在小鱼的特别叮嘱下,隐瞒了下来。 “姑娘,将军来了,奴婢就退下了。”小鱼陪着姑娘晒太阳,瞧见大门处走来的人,说完就很自觉的离开了这院子。 “今日怎这般久?” 凤倾感觉到吊椅上有了其它重量,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给了一定空间。 “五日后,可愿做我娘子,我想娶你。” “五日,会不会太赶了?” “不会。嫁衣那边也快完工,剩下的东西,准备时间上是是够的。” 嫁衣,要做好了! 凤倾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可愿意。”穷祁再次问道,他想听到答案。 “愿意。”没有迟疑。 有了她一句话,穷祁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张罗着下面的人准备着。 民间不少人觉得,将军是被美色,冲昏了头,如此张罗娶一青楼女子,还是在迎娶公主前。 就连候府那边听到消息的时候,老爷子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 “混账!” 吴音白嫩的小手安抚着:“侯爷,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你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吗,他这么做,将公主和皇上的颜面放在何处!” 吴音没有吭声,脑袋一直埋在侯爷怀里,心里冷笑,还不是怕皇家怪罪,牵扯到自己。 “不行,再不管管这臭小子,还真无法无天了。” 侯爷起身,推开了吴音,出了房门。 之后自己也整理了衣服,吹灭了房中的檀香。 将军府中,一片喜庆,就连小鱼,都不停的在凤倾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介绍着自己所看到的喜庆。 凤倾被她的氛围所带动:“你带我摸摸它们。” “好的姑娘,” 小鱼牵起她的手,将自己所看到的,再次一一的讲解,还带着凤倾,去触碰。 红色的丝绸,院子里的花,大红色的花球…… 本柯引着穷祁到了府外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面具和声音依旧是做了伪装。 “找到了?” 言语间,他的声音听到了对某种的希望,以及小心的试探。 本柯没有说话,拿出一瓶药,交给他后才说道:“此毒,真无解。所有服毒者,最后都无一幸存。但是,他们并没有失明一说。” “你手里拿着的是缓慢毒药发作的,就是你家小娘子吃的。” 这个结果无疑是在他的最后希望处,支离破碎。 “当真没有办法吗?” 本柯用沉默回应。 最后,穷祁给了他一袋银子,回到府中,府里张灯结彩,以及现在不远处的凤倾。 生命就真的这么脆弱吗?凤倾的笑容越开心,穷祁心里的悲凉就越大,原来我真的,真的,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姑娘,将军在那边看着你呢。” 小鱼瞧了一眼,立马收回视线,和凤倾小声的说着看到的事情。 “姑娘,将军走过来了。” “姑娘,将军在你面前,奴婢退了。” 小鱼很懂事的将空间留给两人,自己则去一旁帮忙,但眼神时不时偷偷的看着两人,看着将军牵着姑娘的手,搀扶着姑娘离开,小鱼嘴角挂着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而门口,一辆马车,停了一会之后,没人下来,马夫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才拉开帘,看到老爷倒在马车里,不敢停留,赶紧往回。 公主那边,派出去的人,总是没能成功杀了那个贱人。眼看他们就要成婚了,无论自己如何在父皇面前闹,父皇总是搪塞过去,或者干脆不见了。 那贱人怎么能,怎么敢的!旁边教礼仪的嬷嬷,大气都不敢出,站在旁边,低着头。 “凤倾,你给本公主等着,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语气里透着恨,眼神里的带有杀气的怒火,让周围的人,心里不免为那个叫凤倾的人捏了把汗。 大婚那日,穷祁请来了自己的好友,虽然没有几条街的红装铺路,但整个将军府和外面有了鲜明的对比。 一早,凤倾就被小鱼拉起来梳妆打扮。而穷祁,从昨日开始,就没有见过凤倾,每次走到门口,就会被小鱼挡住,说大婚前,新郎不能见新娘的,会不吉利。 就连晚上,穷祁想偷偷溜进去,都能被小鱼发现。 被挡着的穷祁,黑着脸,不敢置信的说:“你不睡的吗?” “将军,奴婢不困。将军明日大婚,还请将军,早些休息。” 没办法,穷祁还是没有硬闯,瞥了一眼已经灭了灯的房间。 “照顾好她。” “好的,将军。” 另一边,回府的侯爷,就一躺不起,每日除了大骂大夫废物,什么都做不了。而府中的吴音,卷走了府中大半的钱财,珠宝,不见了。 侯爷醒来后,一口气没上来,愣是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所以穷祁大婚这天,候府并没有来人,但也没关系,府中的热闹继续。 穷祁着一身喜服,站在门口,虽然在笑,可笑容里,夹杂着……紧张,对,就是紧张。 身旁的庄子游看不下去了,嫌弃万分:“好歹你也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怎么结个婚,比新兵上战场,还紧张,放松点,放松点。” “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放心,这句话,不会送给我自己的。” 穷祁来了个你确定的眼神:“等着吧。” 房门被打开,身着大红嫁衣,头盖红盖头的凤倾,被媒婆和小鱼搀扶着出来。 媒婆一个大嗓门,朝人多的地方,张口就喊:“新娘子来咯。” 凤倾还真被吓了一跳。 自从看不见东西之后,就对于声音,格外的敏感。就像此时此刻,那句话如在耳边敲锣打鼓一样,有点刺耳。 第四十五章:娘子,为夫,也热 小鱼和媒婆将新娘子交给新郎官后,跟在身后,一同走到前院。 这条路,走的比以往还要久,还要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高堂,并无人入座,这一拜,拜的是天上的亲人。 “夫妻对拜。” 最后一拜,两人面对面,行礼。从这刻起,他们就真的成了,他们以后是夫妻,是家人,她会喊自己相公,夫君,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孩…… 这一刻,穷祁脑海里面,全是关于以后的憧憬,似乎家里有她,真好。 “送入洞房。” 洪亮的声音刚落下,两人就被人推推嚷嚷的送去了房中。 媒婆这时拿来两个装酒的半瓢葫芦,说到:“请新郎新娘,行和卺之礼。” 穷祁一把接过,将其中一个放在凤倾手中,酒的辣味刺激了她整个口腔,之后胃也火辣辣的。 媒婆也第一次看到这么实在的新娘,半葫芦的烈酒,直接干了。 穷祁看着空的葫芦,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娘子还真是海量。” 说完,自己也干了。 毕竟第一次嫁人,不知道也正常。 媒婆这时拿起红色的喜剪刀,剪下新郎新娘各一缕头发:“祝新郎新娘,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接着拿过一盘桂圆红枣花生,倒了一半放床上,接着又抓起一把朝两人身上扔:“祝新郎新娘,早生贵子,恩爱两不疑。” 喝了酒后,凤倾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了,除了感觉胃火辣辣之外,身体也变的很奇怪,脑袋重重的,但是却格外的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感觉身上好热,真的好热……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留下一对新人在房中。 穷祁这才掀开盖头,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娘,如果要用种花来形容凤倾,那就是莲花,现在的她像极了一朵盛开,顶端带点红的莲花。 虽说她看不见,但此时她的双眸有一种说不上的妖娆,蒙上一点泪水,那酒,他也全喝了,明白,里面的东西对人带来的不适感。 但他还得忍着:“娘子,等我半盏茶的时间,为夫去去就回来。” 没见过猪跑,难道还不知道猪长啥样吗。 本就燥热的身体,蹭的一下,更热了,脸上的绯红,已经肉眼可见。 穷祁的大手取下凤倾头上的婚冠:“娘子,不必害羞,毕竟为夫的身体,只有你一个女子看过,别人不曾。” “你…你不是,还有事吗,快点去吧。” “娘子说的是。” 穷祁起身,身上刚才落的红枣系列,都落在地上。 “小鱼。” 一直门口守着的人,听到喊自己,开门进入:“将军。” 穷祁换回以往的语气:“照顾好夫人。” “是。” 看着凤倾通红的脸蛋,心情十分的愉悦,可心里却也产生了不满,外面那群人,自己吃好喝好不行吗?为什么还要浪费他的时间,真是,太浪费了! 穷祁走后,凤倾抬手摸自己发烫的脸:“小鱼,给我倒杯水。” “好的,将军夫人。” 哗— 脸更烫了。 连续喝了三杯水,心里那股燥热才渐渐冷静下来。 “将军夫人,你要不要吃些糕点,你今天都没进食呢。”小鱼问。 凤倾拒绝了,现在肚子里涨涨的,一肚子的水,饱腹感很强。 “不用了。” 穷祁去到外面,直接拉过庄子游,吩咐着他照顾好客人,就又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了。 众人心里都心知肚明,看来,新郎急不可耐了。 庄子游被强制下揽下一个重担子:“照顾不周照顾不周,我们别管新郎了,我们自个喝。” “喝。” 最后,喝到,被府里管家安排人抬进了厢房。 “周一。”明明身边没有一人,但他一开口,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面前。 “将军。” “安排一部分人,保护好前院,别出意外。” “是。” 半盏茶时间还没到,穷祁就再次回到房中,而此时,小鱼正端着一杯水,准备给她。 “小鱼,你退下,我来。” 穷祁还不等她开口,就直接拿起水杯。 “是,将军。” 小鱼退下后,就关上房门,站在门口,想着,自己要不要走。 但很快有人给出了答案:“不用门口守着。” 有了这句话,小鱼走的特别积极,欢快。 “我想喝水。” 小鱼走了,水一直没来,但口渴感,一直没停。 穷祁并没有将水给她,反而放回桌子上:“喝水缓解不了的。” “嗯?” 没用吗?难怪还是一直不舒服呢。 “你知道那是什么酒吗?”穷祁坐在床边,握住凤倾的手。 两人的手都很热。 “那酒别人只会小酌一口,你到好,全喝了。” “我不知道。”她以为全喝。 “本身就是烈酒,再加上些料……娘子,我觉得你是嫌弃为夫,是想用这种办法,刺激我,是吗。但是为夫不需要那种,也能满足你。” 穷祁说话中,越靠越近,甚至最后说话都已经贴着耳朵了。 耳朵,好痒,身体,好烫。 “我…不是,不是的,我不知道。” 凤倾已经明白穷祁的言外之意,这种,在凤楼太常见了。 穷祁抬手取下凤倾头上的簪子,一个个的掉在地上,发出脆耳的声音,但又别有一番风味。 “我知道娘子也是第一次嫁人,所以为夫能理解。娘子,春宵一刻,为夫,也热。” 穷祁呼吸间的热死落在耳间,身体却更加敏感了。 穷祁将床上的红枣掀开,抱起凤倾,将人放在床上,握着她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开过,此时此刻也是十指相扣。 穷祁吸允着凤倾的香甜,另一只手拉下床帘,当一件件衣服落在床边,最后两个身影叠在一起,声音在黑夜中,房间里,格外的……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早已经累的睡着的凤倾,被穷祁抱着放在浴桶里,轻轻的擦拭着。 回到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朝堂之上。 皇帝头痛的看着底下众人:“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一位老臣走出来说:“陛下,西国和南国已经联盟,靠近我方边界,如今只能再次出站。” 皇帝一个眼神看下去,那人立马回下身。 “说你废物,你还真的是废物,除了战争,难道就没办法了吗。赵游,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皇上看向一边的赵游。 第四十六章:亲力亲为的相公 “禀陛下,臣已经加派人手寻找西国公主的下落,另外,臣从尸体上并没发现其余外伤,当日住的客栈里并无异常,他们倒像是,集体服毒。”这其中的原因,让他不经心底发凉,这要是真的是西国的自导自演的话,恐怕,他们的目的不是和亲,而是。。。。。。 皇上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赵游,盘查城内所有人员,通知下去,从今日起,只可进不可出。” “是。” 穷祁回到府里,小鱼说,一直没有醒,想到昨晚的疯狂,确实让她受累了。 “吩咐厨房那边,饭菜备好,不要冷了。” 还没走出三米远,管家就火急火燎的跑到跟前,穿着粗气的讲道:“将军,宫中来人了。好像是来布置公主婚嫁的。” “随他们。”他们爱折腾就随他们去。 “吩咐下去,府中那些原有的,谁要是敢动一下,扔出去。” “知道了,将军。” 穷祁推开房门,果然,床帘后的人,还没起,掀开一角,床上的人大概是因为热,裸露的手臂搭在外面,玉颈上斑驳的红点,都在说昨夜的风事。 穷祁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一股酥酥痒痒的触感,让凤倾在睡梦中感觉很不舒服,手挪了挪。穷祁才不会就此放弃,再次扒拉着凤倾。 许是真的躲不掉,凤倾已经是有要醒来的趋势,穷祁也从手心,慢慢的沿着手臂滑倒脖子,再从脖子走到脸颊。 “痒。”凤倾还没有睁眼,话就说出了口。 明明目的是想让她醒来,可为何,现在难受的是自己了,手指刚才划过的地方,那温柔的触感,以及自己现在身体上的燥热,毕竟是已经开过荤的人。 “夫人,该起床了。”穷祁俯身在她耳畔,说着,还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凤倾受不住的睁开眼睛,抬手推了他一把,想让他离远点:“痒。” 刚醒来的人,嗓音沙哑而魅惑,尤其是在穷祁听来,更是带有撒娇的韵味,喉结上下滚动,再次贴上去,从眉心一直往下吻,湿漉漉的感觉,让凤倾不醒来都做不到了。 “不要,不要了。”穷祁咬住她的耳垂,牙齿有意的磨咬,在她心里不断的掀起涟漪,但是他始终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相公,不要闹了。” 一句相公,让穷祁有了停下的意思,但片刻,穷祁要求着:“再喊几声。” “相公,我该起床了。” 明明是看不见,但穷祁还是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仿佛此时此刻,她看得到! 穷祁倒是没有在闹了,伺候着凤倾穿衣,洗漱,并且为她梳妆。 自从看不见东西之后,仿佛自己就和四肢残废没有两样,事事不用自己动手,起初,凤倾还很惊讶的说:“没有想到,杀伐果断的大将军,竟也会做这么细致的活。” “束发有何难的,你也太小瞧我了。” “确实是我小瞧了。” “所以想好要怎么补偿我了吗?” “补偿?” “当然。” “。。。。。。将军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岂会不知。” 穷祁为她插上最后一支发簪之后,看着镜子倒映的人儿还在出神:“想什么呢?” 凤倾回神,下意识的伸出手,穷祁当然立即握住。 “我饿了。” “走,已经叫人准备了。” 一路上,凤倾感觉今天周围的人似乎格外的多,带着疑惑问:“今日府中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穷祁看着院子里宫里来的人,不断的来来往往,脸色很是不悦,这些人还真的碍事:“没有,只是宫里来人了。别理会,吃完饭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原来是要和公主大婚了,要是公主今后入府中,那日的情形恐怕会不少,以后能避开就避开。 吃了饭之后,穷祁就带着她上了一辆马车,也没有说去哪,就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一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路上昏昏沉沉的,凤倾以后还是睡了过去。 “妹妹,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都怪哥哥,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妹妹,你要是在不醒来,我该怎么和母亲说。” “听话,睡够久了,该醒了,这穷祁也是,说带你出来,都好几天了连点反应都没有。” “妹妹。。。。。。” 谁的声音,真的好吵,好吵,妹妹,娘亲不是只有我一个吗?我哪来的哥哥?穷祁?他怎么知道穷祁的? 醒来的时候,依旧还是在马车上,感觉到肩膀上的小脑袋抬起来。 穷祁看着刚睡醒,处于迷迷糊糊的人儿,问:“要是还困,就再睡会。” 刚才梦里,那个男的声音让她很是不解,到底是什么? “我刚刚梦见有人喊我妹妹,还知道你,喊了穷祁,你的名字。” 脑袋上一只大手摸了摸,穷祁说:“原来你这么在意我,连梦里你都时刻想着我呀。” 梦里的声音是充满了担心的,急切的,怎么他说的,这么的肤浅,真的太肤浅了。 “娘子,为夫知道你的心意了,往后,梦里梦外,你都可以和别人说,我是你的人。” 这人真是,大将军不是应该稳重的吗?怎么在他身上这些稳重已经要不见了呢? “你,你别说了。” “为夫听娘子的。” 下了马车,才知道原来穷祁带着她来到了他娘亲这。 “娘,我今日带着我娘子来看你了,也想告诉你,如今我已经成家了。”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做了什么,也能想到你会让我放下,不要记恨,但是我做不到,你要是想骂就骂吧,很快我就会让伤害你的人下来向你道歉。到时候你可别又心软原谅他们。” 凤倾察觉到穷祁的不对劲,包括牵着她的手,都在他的下意识中,握紧,甚至,有点痛。 凤倾在一旁安静的陪着,他说着心底的话,可是这些话在她听来,为什么心底这么难过呢?娘亲不争不抢唯唯诺诺一辈子,换来的却是别人的肆意践踏。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从一出生就是全家喜爱,原来他过的并不开心。 “娘子,喊句娘亲。” 凤倾开口:“娘亲,你放心,今后我会好好爱相公的。” “嗯,娘,我娘子会特别特别爱我的。”穷祁附合的说。 第四十七章:一个人的三拜 皇宫里,秋月对着自己的嫁衣简直爱不释手,幻想着自己穿上是何等的美丽,或许之后,他会看上她的美,她的好,对自己会百般呵护的。 想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喜上眉梢也不为过。甚至于高兴到将凤倾抛之脑后,不过是一个瞎子,怎么能和自己比。 一直到大婚之日,公主一早就被喜娘嬷嬷们伺候着,而另一边的穷祁,抱着凤倾躺在床上,悠闲自在,穷祁醒来的早,见凤倾还在睡,并没有打扰她,自从大婚之后,她好像格外的嗜睡,一天有一半多的时间她都在睡觉,有时候,吃饭吃到一半,她就说困了。当时还不放心的找了大夫,说并无大概,但他心里始终是不安心的。 管家眼看时间来不及了,自家的爷还在房间没有出来,这可不能误了及时,还是上前敲门。 “何事?”穷祁不悦,语气自然没有好到哪去。 这位爷不会忘了大婚吧? “将军,迎亲的队伍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大婚,穷祁这才想起来,似乎是今天,这几天宫里陆陆续续来人,动不动就要禀报,嫌烦,就全部让管家安排了。 “将军,吉时误不得。” “知道了。” 两人之间的交流,并没有吵醒怀中的人儿,抱了一会之后,亲了下额头就起身了,为她扎好被子后出了门,对着管家说:“叫小鱼来照顾。” “是。” 盖头下的秋月一直问着身旁的人:“何时了,驸马来了吗?” “公主,还没有到吉时呢。” 秋月现在满心欢喜的等待吉时,等待她的驸马牵着进入下一步。在深宫之中,秋月最大的爱好就是看话本,话本中的绝美爱情,她心之向往,偶然间茶馆的说书人说起我们的这位杀伐果断有勇有谋的大将军,她竟然爱上了人们口中的人了,当得知班师回京时,向父皇撒娇了好几天,终于见到他了,果然,和想象中的模样一样,她爱上了。 房门推开,嬷嬷说道:“公主,吉时到了,驸马已经在外候着了。” 终于,来了。 抬起一只手,一直候着的丫鬟见状立马扶着。 公主大婚,皇帝本想上前祝贺,奈何最近那些国都蠢蠢欲动,皇帝放下奏折问:“人都安排下去了吧。” “是的,暗卫都一直跟着的。” “今日街上人多混杂,那幕后之人也迟迟没有动静,欸去和他们说下今日务必保护公主毫发无伤的出嫁。” “奴才这就去。” “嗯。” 如皇帝所说,今日大街上围观的人特别的多,公主出嫁,从皇宫到将军府的大街上围满了民众,迎亲的队伍在路上不断的吹打着,骑在马上的新郎官可以说毫无表情,甚至说看热闹的人脸上都是笑吟吟的,但是在他的脸上,产生了一种错觉,不关我事。 另一边的侯爷知道穷奇和公主大婚时,想着这可是好事啊,和公主成婚,而且还是皇帝最爱的公主,只要今后公主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那日后他们岂不是过的更加风声水起。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耐心的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如今除了不能行走之外,倒也是无碍了。所以当管家见到并没有受邀请的侯爷大为震惊。 但对方倒也不计较:“你是这里的管家?” 管家道:“是的侯爷。” 侯爷坐在轮椅上,看了看周围的布置:“不错,看来我这儿子也是用心了。” 知道内情的管家很是无语的,这叫做有心了,府中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娶凤姑娘,不对是将军夫人时候留下的,另外那些,将军看都没看一眼,都是宫里来人布置的,就连今日迎亲,他们的将军大人还抱着夫人差点错过吉时呢。真要是说有心,还得是娶夫人那次,里里外外,将军都在亲力亲为盯着,生怕下人们粗心布置的不够好。 “行了,你忙吧,别出差错。”说完示意后面的人推着他往里走,管家在门口一时间走不开,只能看着他进去。 好不容易宾客来的差不多了,才交代身边的下人们:“下面就交给你们了。” “是。” 管家这才抽身在府中找起人来。只是,当找到人的那一刻,管家整个人心都揪起来了,高堂的位置,被坐了。 作为管家,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多多少少,尤其是上次将军的大婚,更加证实了传言中的猜测,这父子两不对付。 如今两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做管家太难了,太难了。 还没想到该怎么解决,门外的唢呐声就响遍全府,管家直呼,完了! 穷祁牵着大红花的一头,秋月牵着另一头被嬷嬷扶着,走进府中。管家想着反正早晚要见到的,还不如早点知道呢。 走到将军身边,低声的说:“将军,您父亲来了。” 刚说完,管家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怎么有点冷。 毫无表情的穷祁,此时有了变化,那便是更加阴沉。 “让厨房那边准备点夫人爱吃的送过去,另外夫人那边闲杂人等不要放过去,让小鱼好生照顾。” 他家将军啊,还真是在乎夫人,这就是用心啊。 管家立马安排下去,当然管家不知道的是,除了这些,夫人身边看不见的地方都是有高手护着的。 大堂之内,穷祁见到自己的生父坐在高堂,只觉得恶心。 反倒是他,见着新人,摆起长辈的架子,摆起脸色但语气中的喜悦藏都藏不住:“如今你也成家了,公主乃千金之躯今后你可要好生照顾,要是被我得知你让公主受委屈,被怪我心狠。” 接着又喜笑颜开的看向公主:“公主,以后他要是让你不开心了,你尽管来找我,本侯帮你出气。” 两位新人都没说话,穷祁只是懒得搭理他,而秋月听到这番话,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尤其是穷祁不说话默认了之后,自认为他是听进去了,毕竟长辈的话语权,小辈是会听的。 “瞧我,话多了,别误了你们吉时。” 当大堂上传来穿透性的话,所有人都安静的看向新人。 “一拜天地。” 公主在嬷嬷的搀扶下转身一拜,而所有人并没有祝贺的心理,反而全部看向穷祁,包括嬷嬷和侯爷,全都是不可思议。 “二拜高堂。” 这一拜,穷祁依旧和刚才那一拜一样,不为所动。 就连在下方的好友庄云游,都为他这举动捏了把汗。 “夫妻对拜。”最后这一喊的人,有点虚! 秋月低头透过盖头的缝隙,瞥见那双脚一直朝着进门的方向不为所动,因为时间短,看不到后面有没有转过来。 秋月心里安慰自己,或许他只是慢半拍。 这三拜,穷祁动也没动,什么话也没说,台下的宾客不知道新郎官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高兴过头了? 只有庄云游知道,他的将军是为什么。 “礼成,送入洞房。”说话之人心里说道,快走吧,快走吧,他这心脏受不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新郎官,太吓人了。 公主一听礼成,果然,刚才他只是慢半拍。 穷祁牵着大红花绳离开的时候,朝着在座所有人开口,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杀意:“今日之事,但凡听到点风声,在座各位。” 穷祁的眼神扫视了所有人,但凡对视了,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都是聪明人。” 知道知道,生命最重要。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第四十八章:没有一个亲是哄不好的 熟悉自家将军的庄云游都有些害怕,将军这语气,赤裸裸的威胁。当初娶那位的时候,某人可不是这样的,这就是自愿和被迫的对比啊。 跟着一起进入房间的喜娘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穷祁冰冷的话给打断了:“出去。” 喜娘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很是诧异:“将军这礼还没开始呢。” “需要我再说一遍!” “将军这不和礼法。” “周一,将人轰出去。”穷祁本就是没有耐心,跟何况在这种事情上,耐心这种根本不存在的。 话落门外就进来一群人,喜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刀抵着后脖子给带了出去,穷祁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秋月听着声音,很想掀开盖头大骂,但是这新婚的盖头是要新郎官掀开才吉利,只能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等明日,定叫刚才那群人知道在这府中该听谁的话。 秋月深呼吸了口气,耐着性子说道:“夫君,这没了喜娘,接下来该做什么?” 穷祁撇掉这身上的红衣,以往最喜欢的红色在此刻宛如污秽一样,避之不及。 “公主,还记得臣之前同你说过的吗。” “夫君你什么意思。”秋月衣袖下的手,在穷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暗自紧握。 “那日臣说的很明白了,既然公主要来,臣阻止不了,但是公主想要的,臣给不了,日后公主衣食住行,都会按好的给备好。” 穷祁说完后一刻都待不下去:“公主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唤屋外的丫鬟。”走到门口,吩咐着自己安排的人:“照顾好公主。” 丫鬟回答:“是将军。” 秋月听着他要走,他怎么能走,今日大婚,他怎么能走,怎么敢走,不顾礼仪一把掀起盖头,入眼就是地上喜服,和门口要走的穷祁。 “站住。”秋月已经管不上这么多了,今日她不能让他走,绝对不能。 “今日不要让公主踏出房门半步,做不到你也不必来见我,自行领罚。” “穷祁你胆敢扣押本公主。”秋月刚要冲上去,就被门口的丫鬟给挡住了。 “让开,本公主命你让开” 无论秋月在房中怎么喊穷祁都不带回头的,门口挡着的丫鬟单凭一只手就让她冲不过去,可以说,她连房门的门槛都没有碰到。 怎么会这样,这一切怎么会这样,她看上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大婚之日哈哈,哈哈哈 秋月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双眼通红的看着最后他离去的地方,眼泪也不断的划过脸颊,这就是她看上的人,这就是她倾心的人,真的好狠,好狠! 挣扎不脱的秋月已经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丫鬟也退到门外,将敞开的房门合上,守着。 离开的穷祁并没有去宴厅,而是去找凤倾。 小鱼正在为夫人沐浴,每次看着夫人羊脂玉般的肌肤,白嫩的让她眼红。 “夫人,如今公主来了府上,我们要不要和将军说下,让将军给公主一个下马威?”小鱼是真的担心,上次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就公主那脾气,夫人肯定受伤。 “不必,这种事情不要惊扰他了。” “可是万一公主又来欺负夫人。” “小鱼,这话不要再说了。”凤倾不想在这个话题探讨下去,就算日后那位公主来找麻烦,也无妨了,她只能陪他一段路,而公主却是可以陪他走完一生的人,而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奴婢知道了。”小鱼奄奄的回答。 房间里,小鱼看到将军时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将军怎么在这? “将军!” 穷祁从小鱼手里接过凤倾,朝着小鱼说:“你退下吧。” 小鱼当然高兴呀,将军让她退下,那就是今晚将军是睡这边了,果然将军是十分在意夫人的:“好的。” 没想到的还有凤倾,他怎么来了,他来这,那公主怎么办? 穷祁看出她脸上写的话,在她掌心处捏了捏,很不开心的说:“娘子就想着将为夫推给别人,娘子是忘了之前在娘那说过什么了吗。” 掌心处传来瘙痒:“我只是觉得,今日你和公主大婚,来这不好。”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怎么不好。娘子。”穷祁凑过脑袋,在凤倾发间嗅了嗅:“你好香啊。” 就算已经知道某人的反差,但还是被他一句话弄的害羞:“。。。。。。” “啊!这是干嘛?”凤倾身体突然悬空被人抱在怀里。 “娘子,时候不早了,为夫伺候你休息,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耽误不得。” 刷的一下,凤倾整张脸爆红,自从成亲之后,每晚都在他的伺候下,最后昏睡过去。 被人放在床上,感觉到腰部的异常,凤倾第一次伸手制止了。 “那个,今夜我可以自己睡的,将军今夜可以去公主那,唔—” 凤倾话还没讲完,嘴唇就被堵住了,穷祁带有报复性的在她嘴角处咬了一口。 “这是你不叫我相公的惩罚。” 接着又在凤倾嘴角咬了一口:“这是你将我推给别人的惩罚。” 说完穷祁就坐在床头,不吭声,独自生着闷气。 凤倾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撑起自己的身子,摸到了正在生气之人的手臂。 “你情绪不对,生气了?” 穷祁不理。 “真生气了?那我是不是要哄哄你?”相处久了,穷祁那别人看不见的小傲娇,她可是一清二楚。 “可是我没哄过人呢,相公你说怎样你才不会生气。” “哼!”自己猜。 “相公,相公,相公。”凤倾用着他最喜欢的话哄着,但都不济于事。 “相公理理我嘛。”凤倾撒着娇求合。 “相公~” 凤倾一声声的相公落在心里,激起的波浪可以掀翻一座大船了。但他还是很傲娇的说道:“没有一个亲是哄不好。” 以前都是他主动,从来没有感受过她的主动。 话说完的时候,他很期待,期待着她的主动。虽然说可能效果是一样,但是感觉会很不一样,光说出来,就很不一样了。 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慢慢的往上,最后再自己脸庞不断的摸索,从眼睛到鼻子,最后到嘴巴,她的手才不动了。 穷祁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凤倾,心跳的怦怦声,和不断咽下的口水……最后嘴唇上那短暂的触感,转瞬即逝。 凤倾整张脸不说也知道,肯定通红,除此以外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都好烫。 “哄好了吗?” “嗯。哄好了。”穷祁回答。 凤倾听到肯定的回答,一只手抓住旁边的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慢慢的躺下去,将手中的被子盖在身上。 “那我先睡了,你,相公不要打扰我,我真的困了。”证明自己真困了,特意闭上自己看不见的双眼,不在开口说话。 凤倾怕穷祁之前口中说的伺候,也因为刚才为了哄他特意学之前楼里面的人撒娇的样子哄他,学的时候还好,等冷静下来,想想整个人就,就好尴尬! 本来只是想装睡缓解的,但刚闭上眼睛,困意还真的袭来,一会就真的睡了过去。 穷祁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操作和说完就秒睡,不过是片刻之间,他今晚就从有睡肉的到现在睡素的了。 第四十九章:等我回来 窗外的阳光透进房中,一整晚秋月就一直是坐在床上等着,一整晚,他真的不曾出现了,此时眼中的怨恨加上哭了一整夜的红肿,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独自走到镜子前,取下大婚之日满心欢喜带上的头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冰冷的说:“本公主天资绝色,世间怎会有男子不爱,昨日之事定是凤倾那狐媚教唆的,之前派出的人动不了你,本公主亲自动手,没了你,他就是本公主的,只能是本公主的。” 昨夜等了一夜,盼了一夜,最终将所有的憎恨全部怪罪在凤倾身上,传闻中的大将军不近女色,怎会突然在意一个青楼女子,为了这么一个人,看不上自己,定是那狐媚教唆的。 “来人。”秋月披散着头发,昨夜的一身红衣依旧是穿在身上。 门外一直守着的人闻声进来:“公主是有何吩咐?” “去将本公主带来的人喊进来,本公主需梳洗打扮。” 丫鬟看了一眼:“是。”便退下了,在门口命人将公主的人带来,自己责依旧在门口守着。 小喜被带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公主这般模样,委屈极了,昨夜瞧驸马爷模样,公主肯定受尽了委屈。 “公主。” “闭嘴。”秋月很讨厌她看自己的眼神,她不需要:“替本公主梳洗打扮。” 小喜立马安静,不敢言语,公主刚刚那眼神太可怕了。 拿起桌上的梳子开始为公主打扮,期间不敢抬头看一眼,怕殃及池鱼。 半个时辰后,秋月走到门口,瞥了一眼门口的人:“本公主不喜身旁有不熟之人伺候,从今日起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丫鬟当然不会听她的:“奴婢只听将军的,将军说从今日起,奴婢会同小喜一起伺候公主。” 秋月一个眼神扫去:“小喜,掌嘴。” 小喜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去,瞬间脸上印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再掌。”秋月很解气。 小喜抬手在另一边脸上挥去。 “伺候我,你还不够格。”秋月说完这句话,踱步就走了。 小喜立马跟上,被打的丫鬟跟在她们后面,始终是保持着距离。只是看她们去的方向,微微皱眉。 凤倾是被房间中一股药味给刺激醒的,以往小鱼是不会将药放在房中的,今日是怎么? “小鱼,快将药端出去。” 太难闻了。 “醒了。”穷祁闻声放下手中的笔,去到床边,她此时已经坐起身子,捏着鼻子,整张脸皱巴巴的,全是抗拒。 “恩?小鱼没来?”捏着鼻子说话太难受了。 “来过,我让她送了药就走了。” “快快快,快将药端出去,太臭了。” “起来喝了药,我带你出去转转。” “相公,将药端过来。”凤倾松开手,猛吸一口气,啊啊啊,空气都是臭的。 凤倾等了一会,药还没端来,憋着气说:“快点快点。” 穷祁瞧着她小动作小模样,眼里全是稀奇宠溺的。 最终凤倾一口气喝完了那恶心的药,口腔中苦臭苦臭的味道直反胃。 都连续喝好几天了,这个味道真不能适应啊!! 穷祁将手里准备好的蜜饯喂给了凤倾:“辛苦了!”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她喝药,这药一天喝一次,还必须是起床后早餐前服用,每次他回来都喝完了,自然不知道这药这般难喝,看她此时的小脸还揪在一起,别提多难受了。 蜜饯的甜味刚在口中散开,嘴边又来了一颗,凤倾当然不客气的吃下。 “可以了可以了。” 再多就太甜了。 等到秋月再次来到熟悉的院子时,院子里看不到要找的人,从府中人口中才知道,人早就被她那驸马给带出府了。 当公主的头颅被挂在城门之上时,西国那边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好心求合,换来此等屈辱,就连西国百姓们都为自己的公主而伤心。 不听任何解释的西国还是同南国发兵。 皇帝听着一座座城池被攻下,急火攻心就差吐一口老血了。 “皇上,如今之际,臣恳请穷驸马再次出征。”一老者讲道。 再次让他出征,那刚收回来的兵符再次落入他手中,万一。。。。。。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为穷祁说话,此时皇帝犯难了。 最后还是让洪公公去拟旨,穷祁做为副将,带上三千人马协助主帅,击退敌人,收复城池。 收到圣旨的穷祁,神色如常,反倒是秋月,暴躁如雷。 “你说什么,出征,洪公公,父皇他怎么想的,本公主才大婚,就赶着将人喊去送死。” 洪公公承受着公主的怒气:“公主,奴才也只是传达陛下的话。如今接连失城,陛下也忧心忡忡啊。” “我不管,我不管,你去告诉父皇他不去,本公主不让他去也不想他去。” “公主别难为奴才了。” 秋月一副要哭的模样,抢过穷祁接过的圣旨,威胁他说:“你不许去也不能去,又不是没有厉害之人了,本公主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你等着。” 秋月拿着圣旨,带着洪公公立马往皇宫赶。 穷祁除了说了句“臣接旨”之外,并没有其它言语。 凤倾醒来时是在穷祁的怀里:“怎么不叫醒我。” 穷祁一把抵在她的头上:“想再抱抱你。” 凤倾的手也揽着他的腰,身子往他靠的更近。 “……心里有事可不能憋着。” “你怎么知道有事?”抱着她闭着眼睛没睡的穷祁反问。 “今天你的语气不对,另外你现在身上这套衣服,是外穿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虽然帮不到你,但你要是难过,我还是可以哄哄你的。” 穷祁听到哄哄你的时候,轻笑了一下:“那你哄哄我吧。” 凤倾脑袋拱了拱他的胸膛,手收的更紧了,嘴里嘟囔着:“哄你,哄你,哄哄你。” 怀里的小乱动倒是让自己放松了不少。 “夫人,你会等为夫回来的吧。” 刚说完,凤倾听到后便不拱也不哄了:“你是要去哪?” 穷祁也没打算隐瞒:“西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以及使者护卫,在进入我朝后就全死亡,虽然是中毒,但至今没有找到下毒之人,就连公主也被人杀害,西国皇帝那边已经和南国结盟,城池被一座座拿下……皇帝今日下达圣旨,命我为副将,率领三千人马协助主帅收复城池。” 凤倾听着他说的如此平常轻松,可她却很难过。 虽然不懂朝纲,但她知道战场,知道他会受伤会死……想到这那颗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抱着他的手也抚上他的后背,她记得,他身上很多疤,这些疤都是战场上受过的伤,如今他又要再次上战场,会不会……再次添伤留疤…… “多久回来?” “不知。” “我不想听到这个答案。”凤倾说话中明显带有鼻音。 “多久回来?”再问。 穷祁睁开眼睛,抬手在她的头上摸摸,安慰着:“我一定会回来,你也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好吗?” 穷祁担心的不是战场,而是凤倾的身体,她体内的毒没有解,而本柯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要是……她等不到…… “我等你回来,相公。”凤倾最终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答应我不能受伤,一点伤都不能受,不然我就不等你了。” 穷祁往后退了一点,低头瞧见哭的正凶的人儿,手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不会受伤的,一点伤都不会受的,娘子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可是,可是……我也不想,我控制不住。” 那日,凤倾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感觉除了哭,她根本缓解不了自己心中的担忧,最后还是哭累了,在穷祁怀里睡着了。 穷祁见睡着的凤倾还在一抽一抽的,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别难过了好吗,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也要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 皇宫里无论秋月如何撒泼打滚,都无济于事,最后还被人强制带回府上。 第五十章:想他了 鬼山—— 混沌手端着一碗药走进,床上的两个人至今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头痛的他有点深感无力,要是三日之后他们还没醒来,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这个冒险简直太大了,太大了。 混沌将手中的这碗药直接灌进穷奇的嘴里,一滴不漏。 眼看着十日的期限越来越近,所有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的现象,就连穷奇昨日脉象与之前想比越发的虚弱,这一次他也深感无力,心里的私心并不想自己的好兄弟为了她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回想到这次他出来后的种种明明是一个不会多管闲事的人啊 出发前,凤倾被穷祁安排在山间的小木屋,穷祁解释说这地方是他小时候常来的,十分适合修养,凤倾也是十分喜欢,安安静静的,身边只有小鱼和他留下的一个暗卫周一,这日子倒也是清闲。 坐在院中,手指摸着穷祁出发前送的香囊。 “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贴身佩戴的,里面是娘为我祈来的平安福,娘子一定要好生保管着,等为夫回来。” 这个香囊如今是她唯一的思念寄托。 相公,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小鱼在一旁见状:“夫人这是想将军了。” “嗯,想他了。”身边没了他的声音,一切都是这么的不习惯。 小鱼很开心的说:“要是将军知道夫人这么想他,肯定很开心。” 凤倾没有接话,只是握着香囊的手更紧了。 军营—— 深夜,主帅拿着药走进穷祁的帐篷,一进去就瞧见他正在为自己上药。 “怎么不叫军医?”主帅脸黑着说道。 “一点小伤而已,没必要。” 听他说的轻松,要不是亲眼见过那道伤,可能还真的就信了。 主帅将药放下,顺手拿过他的药,亲自为他上着自己带来的,看着手臂上见骨的刀伤,迟疑片刻,将药倒上:“也是,在你眼里,只要没死就都是小伤。” 主帅将药上好之后,给他系好绷带。 穷祁穿好衣服瞧见人还在,并没有走的打算,问:“太子殿下是还有何事?” 太子迟疑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口:“你是怎么知道有内奸的。”还是他如此信任的人。 穷祁只是淡淡的开口,说的一切都那么理所应当:“太子殿下用人不疑,而我不是。” “从接二连三的城池落败,太子殿下就没想过原因。一盘好棋在怎样落子都不会输,除非故意为之。” “那你怎么确定是他的?” “是太子殿下过于相信他说的话了,从一开始便是。” 这下太子没有说话,是啊,谁会怀疑自己的老师,一直觉得是自己武艺不精,害了大家,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邹傅的事情你去拷问,不必来说。”留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去。 “嗯。” 整整半月,那些失去的城池已经都收了回来。 南国— 老者面露难色,丝毫不敢抬眼看眼前的人,深怕一个不小心,那股怒火洒在自己身上:“二皇子,我们那些安插进去的内线都,死了” 果然一说完,不用看也都知道,二皇子想杀人了,整个房间简直太冷了,太冷了,可他整个后背还是冒着汗!!!! 之前有内线,还能来个里应外合,自从援军来了之后,不仅找出他们所有安插进去的内线还将那些城池都收回去了,自己这边简直就是损失惨重 “西国那边情况如何?”二皇子冷声的问。 老者从桌子上找出一份密信,递给二皇子:“前些日子从西国截的密信,好像是,是是又做好打算求和的准备。” 二皇子展开一看,黢黑的脸色再添上一层,片刻这封信已经在他手中一分为二。 “他们还真是胆小如鼠,怪不得只能守着那一片小的可怜的土地。” “威将军,这棋子没什么用就不必留着了。”二皇子眼中全是冰冷的杀意。 老者连忙点头,听二皇子这意思,想要他们自相残杀,而他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傍晚山间小屋—— 小鱼一直蹲守在房间门口,手撑着脑袋望着远处的院子出神,都已经好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呀,她也好想去街上买东西,但每次一想到要是留下周一照顾夫人,要是被将军知道了,她小命恐怕也就不保了吧,但她真的好想买买买呀! 夫人这一天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的日子也越来越无聊了。 “小色鸟,这结界比本座好看?” “小色鸟,再不跟上来小心那吃货将你爆炒红烧。” “接下来交给我,乖乖闭上眼睛” “给你的就是你的。” “对龙族感兴趣?” “龙族。龙王!走,带你悔婚去!” “有我在,你不会。我也不允许你死!” 睡梦中的凤倾看着眼前放映的一幕幕,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位叫凤青禾的女子和她长的太像了,不过那位红衣男子,虽然看不清脸,可就是异常的熟悉,不清楚是不是因为那一身红衣的缘故还是叫做穷祁的缘故。 这些场景到底是什么? 以及凤青禾到底是谁? 将军府中,自从穷祁离开之后,就连那狐媚子也都不在府中了,派出去寻找的人一直都没什么消息。秋月没想到他护的这么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本宫养着你们一群废物有何用。”积攒下来的怒气此时此刻全发泄在跪着的一群人以及房间里能拿起的东西通通扔在了地上。 我为了你,求父皇收回成命不让你上战场,为你到处打听战场的情况,求他们在父皇面前让你早日回京,可是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那个青楼女子。 “去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你们通通提头来见。”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刚准备起身,就有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禀告:“公主,公主。” 秋月气还没有消,瞧见小喜一副喊丧的样子,更火了。 “喊什么喊。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一群废物。 小喜跑的比较急,缓了一会气顺了,赶紧将刚才看到的说了出来:“公主公主奴婢今日上街。”小喜本想往下说,但看到不远处的人,听公主说是王爷的人,这件事情不能让她知道。 秋月当然也察觉到小喜的异常了,朝着那人说:“本公主饿了想吃园喜楼的醋鱼快点去安排。” 人走了之后,秋月坐在椅子上,抬眼盯着小喜:“可以说了。” 小喜说话的时候声音刻意放的比较小:“奴婢今日上街看到那日王爷身边的暗卫了。” 没头没尾的,瞧见一个暗卫又怎么了。 秋月呵斥的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今日女婢瞧见他采购很多粮食以及布匹而且那些布匹是给女的穿的,奴婢不敢离很近,但是瞧见他往一座山去了。想来也奇怪,今日那暗卫的穿着和普通人一样,不像那天的那般黑了。” 小喜的话点醒了秋月。 第五十一章:班师回朝 深夜— 上山的森林里,兵器打斗的声音在黑夜格外的响亮,前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地上没了生机,当最后一人死在自己的剑下,周一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手帕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目光冰冷的扫过地上的尸体跨步离开。 一队队的人有去无回已经让秋月越发的癫狂起来,最终她还是道上花高价雇了刺客亲自带人,还就不信这次她不死。 梦中凤倾一直在走,一直在看。 此时她心里有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或者是异想天开,难道这一切都是前世所发生的?前世有疼爱她的父母,有疼爱她的哥哥 可为什么有一个人一直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呢? 前线的战报回到京城已经是两日后了,公主一颗心在当晚出发上山的事情,并没有去打听,甚至说连房门都没有出,一直在等着晚上来临。 外面却已经传开了,我们的大将军战死沙场,太子带人从另一处攻打成功将两国击退,大将军的尸体已经同太子一起班师回朝。 大家除了惋惜就是开心,胜利的开心。 周一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找小鱼商量,因为将军出发前找他们说过,万一没有回来,就找到暗庄取出钱联系无相玄机阁的本珂治好夫人身上的毒。 得知将军死了,小鱼有些不愿相信,夫人每天都会在院子里面握着将军给的香囊发呆,要是夫人知道 “将军真的,真的死了?” 周一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可他刚开始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出卖了他的难过。周一虽然是暗卫,从小就一直跟在将军身边保护着他,许是从小到大的原因将军身上发生的大多数的事情都知道,没有保护好将军的母妃是自己这生最大的遗憾,现在无论如何一定会护好夫人此生安康,才不负将军所嘱。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夫人知道。” “我知道了。” 她家夫人要是知道该有多难过啊。 周一叹了口气:“你把你情绪收一收,你这样夫人很容易怀疑的。” “让我难过一会,等夫人起了之后我保证刚才的事情我会当做没听到,保证在夫人面前看不出问题的。” 周一也不再说话,和小鱼在院中沉默良久。 这几天凤倾只要一睡着,梦里的场景就会接着上次的梦延续下去,看到最后两道身影躺在床上,一直就闷闷不乐的心更加难受了。 以至于醒来后看到的是一片黑暗也都没有缓过来,一度认为自己还处在梦里。 心中一股烦躁,难过的情感无论怎么压,都压不住,甚至愈演愈烈。 好痛,心脏好痛。 痛得眼泪都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似乎只有这样心中那股异样才会消失。 屋外的周一听到房间的异常,转头吩咐:“夫人醒了。” “那我先进去伺候了。” “快些进去吧。” 小鱼一进去就瞧见夫人坐在床上哭,纤纤玉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整个人都苟着。 夫人怎么了? 难道是知道将军的事情了? 不对不对,没有人和夫人说,是不会知道的。 小鱼:“夫人?” 见夫人没有反应,还如同刚才一样,赶紧走到床边,语气很慌乱:“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人并没有其它多余的反应。 “夫人你别吓奴婢!夫人您就说说话,告诉奴婢好不好” 小鱼很慌乱,不知道怎么回事? 急忙又跑出去找到在厨房做菜的周一,还没等周一开口,小鱼张口就讲:“周一,你去看看夫人,夫人好像是不舒服,我我,我,夫人一直哭,感觉好痛苦的,也不理我” 小鱼已经跟着夫人哭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一想到将军出发前说的夫人身中剧毒的事情,心里一咯噔,放下木柴,故作冷静的说:“我去看看。” 小鱼带着周一进了房间,还如同刚才一样,无论两人怎么呼喊,夫人依旧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周一并不知道这毒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现在只能去找本珂,说不定他有办法。 “小鱼,我出去找个人,你在家好好照顾夫人,等我带人回来。” “那你快去。” 周一离开了,小鱼尝试了几次,夫人还是没有回答她,从厨房打来的热水和布,轻轻的擦拭着夫人脸上一直有的眼泪。 深夜,人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人也渐渐缓过神来。 听到身边小鱼的抽泣,看来刚才是吓到她了。 “小鱼。” 哭了太久,嗓子特别渴,说话中也带着浓郁的鼻音。 “夫人,您叫我?夫人您没事了?” “夫人您刚才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哪里痛?” “夫人您别担心,周一肯定去找大夫了,等大夫来了,您就没事了。” 小鱼的担心一直没停,凤倾跟着声音的地方抬起手,摸在小鱼的脸上:“我没事,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哇——夫人,您刚才吓死奴婢了。”小鱼在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刚才她真的怕,将军没了,夫人突然这样,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小鱼我饿了,你帮我准备点吃的吧。” 听到夫人说饿了,小鱼边哭边说边起身:“夫人奴婢这就给您准备。” 靠着床头,凤倾拿出枕头底下的香囊,神色有些茫然。 小鱼去到厨房在周一做好的半基础上,接着弄。 山中因为带着公主,一行人的速度比以往慢了许多,好在快到目的地了,秋月的裙摆已经沾了不少的叶子和泥土,以往特别爱干净的她,现在也不介意了。 小鱼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是周一回来了,端着刚煮好的粥迈出了厨房,见到院子里她害怕的脸,整个人一颤手中的碗也没拿稳,摔在了地上,碗里的粥也被撒的到处都是。 夫人! 夫人有危险! 要赶紧带夫人走,不能让公主为难夫人! 还没有迈出步子,小鱼不敢置信的看向公主,再也发不出声音,身体往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好痛! 摔倒的痛她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痛遍布全身,渐渐的不能呼吸也没了呼吸。 秋月嫌弃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还以为这院子里有多厉害的人,折了她多少人,没想到不过如此。 第五十二章:终于醒了(一) 院子里面看不到其余的人了,地上的人也早被鲜血染红渐渐变凉。不远处亮着光的房间是最后去的地方,秋月踱步朝着那边走去,到了门口示意身后的人走到前面来。 “开门。” 杀手有着极强的听力,判断出房间并没有危险的人物,走上前直接推开。 凤倾此刻依旧坐在床边,不同的是,以往一身素雅的装扮褪去,换上了一身鲜红的衣服,显得她格外的白嫩又有点高不可攀的感觉。 终是红衣刺痛了秋月的眼,看到她穿的这套红衣就想到那日新婚之夜的屈辱,心头的怒火越燃越烈,心里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 “真没想到他竟然将你藏在这,要不是偶然间发现,还真找不到。”这深山老林里还能有安家之处,确实不容易发现。 凤倾表情很是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刚才屋外的动静对于现在声音敏感的她来说,很容易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是不确定小鱼是否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你为了我,依旧如此大费周章。” 语气中听出了讽刺。 “是啊,但你也是最后一个让本公主如此大费周章的可恨之人。” 秋月往后退了一步,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不要让她活着。” 身后的人拿着长剑对着一个瞎子而且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没有一丝迟疑,直接一剑在心口处刺穿。 凤倾的脸上露出疼痛的神色,剑拔出人也倒在地上。 穷奇要是你要是知道我不在了,你一定不要难过,好好活下去,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以后你不要在受伤了。 我毕竟是一个活不长久的人,这辈子能有你真心相待,已经很满足了。 可我还是好遗憾,没有见过你穿婚服的模样 “去看看人死透没。” 下手的人凑上去蹲在凤倾面前,探析着脉搏,最后确认了:“已经死了。” “那就烧了这,人也一块吧。”终于死了,以后他的眼里只会有她,死了的人就不该再让活着的人挂念。 熊熊大火,在黑夜中照亮了半片天空。 火焰中,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燃烧,热浪灼热到整个人都十分的难受。 也不知道烧了多久,那股灼烈的刺痛已经慢慢适应也开始好转,渐渐的变得舒适,这种舒适感让她又开始昏昏欲睡。 可是要睡着的时候凤倾猛然感觉不对,怎么会热呢?明明自己是被雷劈,怎么感觉会像那日在兔族的洞里一样,虽然没有那么猛烈,但是很不对 一时间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个凤倾就是她?她怎么会混的这么惨? 等等 为什么她会变成凤倾?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难道是被雷劈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可最后她不是被一剑刺穿心脏死了吗?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凤倾想努力的挣开双眼,可就像被粘住一样,废了老大劲都没有用。 慢慢的,周围的舒适感又开始炙热,甚至比上一次还要难熬。 好难受,尤其是心脏处尤为难受,那股炙热透过皮肤渐渐渗入骨,身体也渐渐扛不住慢慢痛晕过去。 回到将军府的秋月叫来小喜吩咐她准备沐浴的物品。小喜知道公主回来了,进了房间的她红着眼睛对着公主说:“公主,将军他没了” “什么没了?不是前段时间打了胜仗准备回京了吗?乱说什么!”“行了,你别在我面前杵着了,赶紧叫人准备,本公主要沐浴。” 等他回来,没了凤倾,他的身边只会有她,日后,我们两人举案齐眉恩恩爱爱,想想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扬。 “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这丫头今日怎么这般木鱼。 “不是的公主,今日传来战报,将军在最后一战中,没了将军他,死了” 轰—— 秋月的脑袋一片空白,今夜的好心情,此刻只剩下噩梦。 “你再说一遍?将军,他怎么了?” 一定是小喜乱说的。 “将军他回不来了。” “不!不会的,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回不来。”她都想好与他以后恩爱的日子,怎么可能回不来。 “谁允许你诅咒他的,滚下去,别让本公主再看到你,滚——” 此刻,她的脑子很乱,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无声的呆着。 深山中,有了知觉的凤倾终于能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熊熊燃烧的房子有些房梁经不住支撑小部分已经倒塌,而她也看到自己变回了凤凰,身上一层火焰就像是被镀上去一样。 刚才昏睡中,凤倾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看到床上会躺着两个人,那家伙,如此不顾性命,还真让人有点感动加难过呀。 自从认识他,他就处处都在帮她,虽然说有时候不要脸之外,遇到性命有关的时候,总会出现不顾危险的救她。 凤倾看到身边躺着的香囊,散发着淡淡的冷光,变回人身后,伸手拿起的那刻,是熟悉的感觉。 “没想到到这时候你还在保护着我。” 凤倾将香囊别再腰上,变回原形,冲破火光飞到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屋一点点的倒塌,和还没有烧到的小鱼,凤倾飞了过去,落地变回人身。 “虽然这一切都是编织的,但是我还是想谢谢你照顾我。”凤倾抱着浑身是血的小鱼走出了院子,在一块灵气充足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小鱼埋葬在此处,并立了名字。 “真心待我之人,因为而死,终究是我欠你的,要是能有下辈子,一定记得来找我,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最后凤倾变回凤凰消失在黑夜中,现在她要找到穷祁,想办法带他出去。 整个世界,只有穷祁的气味和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不一样,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只是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凤倾愣住了—— 这是,棺材? 凤倾皱着眉头毫不费力的打开棺盖,熟悉的面容毫无生机。 此刻心脏的痛楚比刚才穿心还要痛上几分,甚至痛到浑身开始微微发颤,眼睛瞬间红了。 怎么可能? 他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要是在这里死了,那他,会不会也死了? 第五十三章:终于醒了(二) 这个猜想在心里越演越烈,自责也一样。 要是不认识他,他肯定活得好好的,也不会为了她遭受这么多,还,搭上性命。 “你肯定不会死的,对不对”凤倾想到自己在之前也是死过的,现在也好好的在这,或许他也一样! 或许,时间会久一点 或许,是已经出去了,毕竟这是她的身体 等了许久的凤倾在不断的往好方面想,渐渐地,催眠了自己。 “它既然想吞灭我,必然也在这,你等我,我很快回来。”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苏醒之后,凤倾明显感觉自己的灵力受到某种程度的拉扯,对方却无法将灵力抽离。 凤倾断然,这个就是食梦。 只要将它找出来,灭了它,这一切就会没事了,他也会没事的。 如此想着,凤倾化作凤凰原形在空中不断的寻找,因为身体上的感应,凤倾凭借感应的强弱判断着位置,直到最后,凤倾停留在一颗挂满红色丝带的老树旁。 这个地方就是上次他带她来的地方,上次因为靠近它,结果就瞎了,求来的许愿条也没有许上愿望挂上 这次凤倾一步一步慢慢的朝树而去,越靠越近,当还有两米左右的就被一道屏障给挡住了。 “警惕性还挺高!”凤倾冷哼一声,抬起右手,一道火焰在手掌燃烧。 “还挺感谢你帮我编织的梦境,大概也没有想到穷奇会来,害怕的让你下手的速度都快了。” “这个不可控制的因素,确实是你最大的阻碍。食梦,别躲着了,出来。” 此刻凤倾并没有直接强制撕开结界,现在她需要确认,穷奇是否没事,并不介意此刻多停留一会。 “我的耐心有限。”清冷的声音透出一股狠劲。 手中的火焰就如同她的心情,越演越烈。 “别动手。”结界里面传出了声音,紧接着从树上下来一直巴掌大的虫。 “出来,结界撤了。” 下一秒结界就消失不见了,而食梦正往凤倾身边爬去。 “原来长这幅丑样子。”看起来还真的不讨喜。 食梦被她这句话给深深的打击到了,身后的树沙沙的发出响声,好难过啊,要不是灵智出开就来到这个灵力稀少的地方,它至于现在整个样子吗? 想到九重天上的小伙伴们,只需要睡睡觉,吸收天地的灵气就会白白胖胖的。想起一觉醒来的它就下了界,来到这个混浊的地方,要不是眼前之人当时虚弱,而且灵气还不错,适合睡觉修养,结果,没想到一切都太难了 “你能不能将,将你手中的火给给给熄了” 那火看起来太可怕了,要是烧到自己身上,得有多痛。 万一将它给烧没了,呜呜呜,它想回九重天,它想回到小伙伴身边去,想回去。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他在这个世界死了,外面的他会有事吗?” 食梦:“这,应该是没事,从他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体内有种力量在压制我,我为了活着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忘记外面的事情。但是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不是我掌控的。” “现在他的气息不在这了,应该是已经出去了,会不会有事,我不能确定,但是我真的没有吸取他的灵力。”它也想啊,但他做不到啊! “那我怎么出去?” 出去有两种办法,最安全的就是将它给杀了,另一个,就是通过树下的那个洞,不过里面危险万分,稍微不留神恐怕就会丧命,如果是它一同前去,绝对安安全全,稳稳当当。 对比之下,它选择第二种。 “我要是带你出去,你能送我回去吗?”只要回去了,有了灵气,它就天天睡着,过着惬意的小生活。 “你要求还挺多,你怕是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凤倾的火是没有在手掌燃起,但是短短一句话,它就怕啊,万一一个不乐意将它烧了,呜呜呜呜,太难了! “我带你出去。” 入了树洞里,外面的世界正在一点点崩塌消失,树洞中的景象,一道道故事在播放着。 “你要小心些别碰到这些树洞,不然很容易将你带去另一个地方,就算是我恐怕也救不了你。”食梦走在前面带路,好心提醒身后人。 “这些都是什么?”凤倾也只是看看。 “是我们食梦一族所有编织的梦境,也是我们睡觉时候做过的梦。” 凤倾看到其中的一个树洞,里面播放着之前她大婚的一幕。 脚步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看着画面中他带着自己去到前院,拜天地。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来那天他笑的比她想的还要开心,还要幸福。 看着他一边为了照顾自己,一边去重金寻药。 看着他为了保护自己,和公主撕破脸护着她,派人解决了所有暗杀她的人。 看着他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故意透露消息,遭到围攻,所有人全军覆没,而太子,最后带着南国将军的头颅,激情昂扬的振奋军心。 等到将一切都看完了,凤倾呼出一口气,心情闷闷的。 看到食梦心情更加差了。 食梦看懂了她一副想要吃虫的模样,不敢直视她。 小声的说道:“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 最后,和食梦一同跨出了树洞的出口。 还没睁眼就听到耳边熟悉的碎碎念。 他二哥这个自言自语的是改不了了,从她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就已经对二哥能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情况,根深蒂固。 “二哥。” 听到自家妹子的声音,凤翎大喜,确认凤青禾是醒了,激动的红了眼眶,还剩下半日,要是半日之后醒不过来,他就没有妹妹了。 还好,还好…… 他妹妹福大命大。 “你先躺着,我去找混沌过来帮你看看。” 一下就没了身影。 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和自己身旁熟悉的人。 凤青禾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到指间有呼气的风。 一直担心的事情,有了结果。 这时手臂上传来痒痒的触感,凤青禾扭头看去,一只小小的食梦在她手臂上慢慢的爬着。 “你要去哪?怎么变这么小了?”刚才不是还挺壮实的吗?怎么现在还没拇指大。 食梦有气无力的,十分虚弱的说道:“我要去找地方休息,我体内的灵力出了九重天,流失的会非常快,要是没有灵气充足的地方,我就要消失。” 第五十四章:只要不哭都是我的错 她直接用手捏起这只小虫子,冰凉软嫩的触感并不嫌弃,随即将些灵力注进它的体内。 “等他醒了,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满满的灵力,好舒服啊,舒服的让它昏昏欲睡,见食梦软趴趴的在她掌心中睡着了,还真是只贪睡的。在房中随便拿出一个盒子将它装进去就不在管了。 “已经没事了。”混沌收回为凤青禾把脉的手。 凤翎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真的没事了吗?” “不信我大可以像之前一样,闹着带你妹妹回去看。” 凤翎还真有此意。 凤青禾打断了凤翎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你快看下他吧,在食梦编织的世界里面他重伤而亡,现在还没任何苏醒的迹象,会不会,有影响?” 穷奇的情况混沌之前就检查过了,穷奇比凤青禾先苏醒些,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又要进入梦,要是当时自己没有在旁边守着,他还真就成功进去了。再说这次本就无力回天,最后的期限是不可能将人带回的,于是乘着他还虚弱,给了一针,让他接着睡,或者等他醒来的时候,会打他一顿,但是这一顿换他一条命,也是值了。 而现在她也醒了,而且还一点事情都没有,看来还真得是命大。 “他也没事,我之前给了一针让他好好休息。行了大病初愈就好好休息。” 走之前混沌从身上拿出一个装药的小罐罐给了凤青禾,嘱咐着:“等他醒后让他吃了,他可为了救你弄一身的伤连修为都不要了。” 凤青禾想到那一道道的天雷,打在身上有多痛,她知道,这些都被他给挡着护着了。 “二哥,你也先出去吧。” “妹妹,有事就叫二哥。” 凤翎心里是很不想出去,自己的妹妹当然是要时刻守着保护着才能放心,这妹妹都发话了,就算再不情愿还是得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凤青禾守在床边,不离开半步。在以前的那个世界,哭了没人安慰,累了没有肩膀可以依靠,想分享也找不到人,有的全是责任,偌大的公司扛在身上,想喘口气都感觉好累。 而如今父王母后哥哥们的宠爱,才明白原来被关爱疼爱是这样的感觉,然而穷奇却是给了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压得心脏很疼很疼,当有一个人为了你的安全,为了你能活下去,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这种换成是自己都不能做到。 “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凤青禾守了一会之后,起身拿着装食梦的小盒子去了后山那处池水,找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将它放在上面,食梦靠近这处的时就已经醒了,并且还跃跃欲试的想从盒子里面出来,被她弹了一个脑瓜崩才安稳下来一直到将它放在树上的那一刻,他一出溜就没影了。 凤青禾也找到一处开始调息,在梦里想起一切的时候,丹田处就变得很奇怪,时而发烫时而寒冷,这反常的情况断然不是食梦能做到的。 凤青禾开始调息之后,周围渐渐变的奇怪,天地的灵气正源源不断的钻进她体内,没一会自身周围就泛起点点火光,不过片刻,那些火光就围着她成了一个超大的火球,奇怪的是周围的植物并没有被这火球所影响,或者说这火球并没有攻击任何事物。 食梦找到舒适的地方睡觉之前就看到这一幕,害怕的它换了一个离她远点的地方,才安安稳稳的睡觉。 凤青禾醒来的消息,凤翎告知了父母以及凤榕,凤母激动地眼泪都收不住,惹得一旁的凤王手足无措:“你这,怎么听到孩儿没事,哭的更甚了?” “我心疼啊,自打孩子降临,都说活不了,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想放弃我的孩子,百年多以来日日温养终于是破壳了,却遭受了这么多,好几次差点就要阴阳两隔。” “是啊,这次要不是穷奇,我们的孩儿恐怕夫人你就别哭了,我已让榕儿去了,过几日青禾就会跟着哥哥们回来,要是回来看到你这样,孩子会不开心的。” “我现在就是很难过啊,我都说和榕儿一起去,你偏不让。” “我的错我的错,夫人要打要骂,为夫愿意承受,只要夫人不哭了。” “当然是你错了,你要同意让我一起去,我定然不在你面前哭。” 凤王握住凤母的手,在掌心处揉了揉,下一秒凤母就不哭了,转而有点生气:“痒啊,松手。” 人不哭了,凤王也松了口气,不揉了转而牵着:“我们去宝库为青禾选些厉害法宝吧。” 凤母一听来了精神:“对啊,我怎就没想到呢,快快快,我们快去。” 呼------凤王心里彻底松了。 凤青禾在冷热交替里反复挣扎。 穷奇再次醒来时,身体下意识的看向身旁,这次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惊得坐了起来在房间中寻找,没有。 下一秒房间里就真的是空无一人。 穷奇先找混沌,率先开口问:“她呢?” 混沌一边回答,一边伸出手搭在他的脉:“她不是一直在房间等着你醒吗?你这体内灵力混乱目前还不稳定,近期就别再糟践你的身体了。” “她不在,她醒来后没事吗?” “一点事没有,好得很。” 听到这个回答,穷奇松了口气,也不再多逗留转身出去,接着找。 去了几个她长待的地方,都不在,这个地方现在是有他的结界,她有没有出去,他是知道的,所以才能肯定她就在里面。 当快到后山的时候,穷奇察觉到异样,身体里一直沉睡的东西再次有了异样,并且比上次更加躁动。 穷奇没时间管它,加快步伐去了后山,于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那个庞大的火球带着凤青禾已经悬在空中,火球的周围都是羽毛状的红色火羽,他刚靠近一点,那些空色火羽就朝着他而来,好几道没有躲开,划破了衣服以及皮肉,看不到鲜血只有被烧焦的黑色划痕。 退了几步不在靠近,与火球也有了一定距离,它又恢复了原状,在火球边守着,不再攻击。 穷奇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不清楚自己的靠近对她是好是坏,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找混沌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五十五章:丑不拉几 混沌的房间很是热闹,许久不见的梼杌听说穷奇醒了后找来,并没有见到人就找到了混沌这,凤榕本是要来接人的,凤翎当然是跟着一起,到了房间空荡荡的,也找到混沌这问下情况。 小小的药房全是人,很是头疼,他就负责看看病又不负责照顾,找不到人全来问他是什么意思。 “你们也看到了,我这就这点大小,他们要是在这你们看得到,你们一个个的全跑来问我,不如去外面找找。走走走,别在我这待着,看着心烦。” 凤翎和凤榕刚出院子就瞧见穷奇过来,两人相视又再次进去。梼杌见到穷奇,立马就迎上去,担心的询问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赶紧让混沌给你看看。” 梼杌的关心,穷奇根本就不在意还是以往的态度。 “她在后山,情况有些不对劲。” 混沌表示不可能:“怎么可能,我都检查过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刚苏醒的穷奇脸色本就偏白,这会加上焦急的神色,不清楚的人还真的以为他软弱可欺。 “我随你去看看。” 凤榕和凤翎也一同跟着,房间里最后之剩下梼杌,要是他们回头看可以看到此时的她脸上的狰狞。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让她死,让她死,让她马上死! 一群人到了凤青禾所在的位置,也经历了穷奇之前所经历的遭遇,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 远处的食梦静静看着一群人往火球上冲,暗自感叹,不怕火真好。 混沌在周围四处走走转转,没有要靠经火球的打算,火球没有察觉到危险,并未攻击。 “看出什么了?”穷奇问道。 “奇怪。”混沌手背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后背:“修炼者吸收天地灵气精华,都是需要靠自身来引进,而她,难道不觉得是天地间的灵气在不断的护着她吗?周围的灵气不断的徘徊等待,似乎是她需要才涌进去。” “有危险吗?” “不能确定。不放心你就先守在这,我先回去翻翻古书,看有没有记载。” “嗯。” 梼杌一直看着这边的动静,看着混沌走了,凤家那两人也停下。 简直大快人心,这回没有谁能救的了你了。 盘膝而坐的凤青禾神识越来越弱,身体上每处骨头就像被淬炼一般的疼。 想睁开眼睛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这丑不拉几的玩意本尊要了,你们没有意见吧。”人未到声先到,却还是将一群人给吓到收起兵器。 等到一袭红衣出现在众人面前,直接越过他们捡起地上已经皮开肉绽还未化形的小东西。 “啧,你们下手太狠了,这小东西本来就丑,如今更丑了。” 腾出一只手微微一抬,数十道白光在他们身上划过,道道见骨,然而没有停下的意思。 蛇族带头的人开口求饶:“魔尊饶命,饶命,在下不知您也想要,要是知道绝不会碰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无知。”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怎么办呢,本尊这会心情不好,就想找人开开刀。”女子手微微拂过手中的小东西,顷刻间它身上的伤口就得到了处理,轻微的已经愈合,那些严重的也渐渐的结痂。 瞬间有了力气的它龇着牙恶狠狠的盯着那群被开刀的人。 女子点了点它的头,好笑的说:“本事不大性子倒是不小,你这小东西,本尊喜欢。要不要随本尊回去。” “呜呜~~”倒是没有示弱讨好的态度,只是哼唧了两声。 “既然你已经是本尊的小宠物了,那给你出出气也是必然的。”扭头朝着那群毫无能力反抗的人:“本尊会留你们一口气的,放心只会流点血不会要命的。” ———— “小妖怪,本尊这几日要去凡间一趟,你在家乖乖的哈。” 怀里抱着一个缩小版的穷奇原型,有以下没一下的撸着:“要是天界那些不长眼的又来,你就去找二殿,记住,别找本尊知道了吗。” “唔~” “真乖!” 等了三日,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依旧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情况。本该早就回去的三人,迟迟没有回去,看着凤族那边要瞒不住了,凤榕直接一封书信寄了回去说明这边的情况,收到信的他们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鬼山。 凤王看到眼前的情况,与凤母相视一眼,脸上的忧愁更深了。 凤翎在一旁安慰着他们:“父亲母亲,你们别担心,混沌已经在翻阅古书了,等想到办法了妹妹就会没事的。” “没用的。哎!凤榕你先带翎儿回去,这边我和你母亲在。” 凤榕做为大哥,常年跟在父亲身边,有时候有些话有些语气他也明白。虽然父亲没有没有多解释,但从语气中听出了事情严重到已经无可奈何。 “是。” 凤翎一听要回去,不想:“不要,我要留在妹妹这,不回去。” “别任性,族中的事情你大哥一人忙不过来,你回去帮帮他。” “可是” “听话。”凤母开口了。 “是。”很不乐意的回答。 躺在树枝上一抹红衣女子指尖一挑,怀里刚藏的酒就落在了她手里。 “小妖怪,你又调皮了,刚化形就学会偷喝酒了?” 小妖怪这会已是五六岁孩童一般,不再是之前不会说话。 “尊上,我也想喝。” 女子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喝着酒,眼里充满了无尽得的悲伤。小妖怪不再吭声了,坐在石凳上趴着看向她。 等到这壶酒也没了,叹了口气,问道:“穷奇。你说他真的消散于六界了吗?” “不知道。” “本尊曾欺骗过自己,可是三百年了,本尊真的没办法在欺骗下去,他真的不在了。” “为什么要找他呢?天地万物皆有命数,他既已消散何必执着?”他不解。 女子看了他一眼,便笑了:“哈哈哈本尊倒是忘了,你没有心,所以不懂,不懂” 小孩不解:“这和有没有心重要吗?” “重要啊,他很重要。” 深夜,女子从床上惊坐起,脸上全是眼泪,起来之后依旧没有收住,坐在床上放声大哭,时不时还喊着一个叫元斛的名字。 隔壁院子的穷奇听到哭声也醒了,走到床边,打开窗户看着隔壁的院子,心道:这个叫元斛的,到底为什么会让她哭??他不是已经死彻底了吗? 第五十六章:魔尊,洛青! 凤王在周围打量了一番之后,心里开始的的担忧降下几分。一旁的穷奇也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对劲,照认知里面他们对待凤青禾的态度,如今的情况,未免有些过于淡定了。 穷奇:“凤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王点头同意,随着穷奇来到了泉边。穷奇直接开口问出心中断定的猜想:“她这样,会不会危及到生命?” 凤王目视着前方的泉水,眸中多少有些看不清的情绪:“会。” 他话刚落,穷奇直接转身朝那处走去,大不了废了这一身的修为,也一定要将里面的人救出来。 凤王没有拉他,接着说道:“你去了也没用。但凡你强行毁坏,受伤的会是她。”穷奇还真的停下了脚步,凤王语气深沉的说:“凤凰一族与别的鸟族不同,我们这一族,千年之后甚至有些到了万年才会涅槃,然而大多数都没办法活着走出涅槃。都说涅槃得永生,然而这份永生也是用命换的。” “她才多大,怎会提前这么久?”既然有这一劫,本可以做准备,如今却措手不及。 凤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不知啊。” 魔界有一种花,一枝花只有三片花瓣,无叶,长的也没有其它花那么高,但这花香却比人间的桂花还香,沁人心脾的香和通体雪白花瓣,与魔界格格不入,听说这花一开始也不长在这,是被移植过来的,说是尊主心上人为了尊主上九重天偷的,不仅将花全偷来,还将养花的土壤也一并偷了过来。 白色花里躺着一袭红衣的女子,蜷着身体,在这里显得她是那么的渺小。 终于找到人了,避免踩到花被追着揍,落脚时还刻意注意脚下的位置。 终于在没有伤到花瓣的情况下,到了。 “这花香都要遮不住你的酒气了。”二殿很是无语的看着自家的尊主:“都好几百年了,你该学会接受。” “你好吵。”躺着的女子手一搭,落在耳朵上。 二殿也没在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她醒酒。瞧着她如今这般模样,心里对元斛的埋怨又不断的增加。 片刻后,女子翻身时眸子半眯着瞧见人还站在旁边,随即又闭上,一副慵懒的语气:欸~本尊如今瞧见二殿,就恍然觉得,这魔界啊,要是没了本尊,是不是会被瓜分完了。” 二殿冷嘲一声:“也没差了。” “嗯?” “你要是在不出面,还不等打起来,就先内部瓦解。”想起那日天界太子说什么只要魔界归顺于天界,他二殿从此不再是二殿,而是魔界的尊主。 这话要是换做有二心的人,肯定就要里应外合。 察觉到二殿的不寻常,瞬间有了兴致坐起身来:“哎呦,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家二殿生气了呀,说出来,让我乐乐。” 瞧她还这般没有正行,多少有了脾气,说话之间也透露出怒气:“洛青!” “放肆,谁准你直呼本尊其名。” 此时他们二人之间要是来一个挑事的,绝对可以打起来。好在二殿还是忍下来,又回到一直以来那副稳重的模样。 二殿:“尊主。” 鼻息之间冒出一个“哼!”也不像刚才那般:“说说吧,到底怎么了,能让处事不惊的二殿发这么大的火。” “魔界里有天界的人。据我所知,已经不少人起了叛逆之心。尊主要是在这样不闻不问,每日醉生梦死下去,我们魔界迟早要属于天界。” “那群杂碎,找死——!” 元斛的仇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急不可耐了。 二殿在一旁看着她站起身,酒醉的慵懒已经消失不见,那个不可惹的女魔头似乎又要回来了。只见她掌心处冒出的符文展开,警告意味或者说杀意燃起的说:“安逸日子过舒服了,让你们忘了魔界是谁罩着的,想找死不必如此麻烦。” 随即符文消散,站在旁边的二殿听过甚至于见过说这段话的场景,当符文消散,刚才的话在脑子里炸开,灵魂处的冲击只会更胜,要是修为低下的魔,说不定此时瘫坐在地。 “还愣着作甚,带本尊去瞧瞧那群活腻的废物。” 二殿将自己灵魂的震荡稳定下来,才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外面整整半月,大家除了干等着毫无办法。穷奇昼夜都在这守着,旁边的一颗大树成了他近期的安身之处。混沌偶尔来看看,见穷奇没啥大碍死不了,也没说啥,偷偷的看看在他身边的梼杌也就离开。 凤王和凤母已经安居在鬼山之中,倒没有穷奇那般时时刻刻守着,除了休息之外,也会去到后山,比起在不能看到的地方,这样心里会安心许多。 梼杌就一直担心着穷奇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一直劝说着让他不要守在这,每次被他冰冷的两个字打发。 “不必。” 梼杌端着汤不死心的再次说道:“你多少喝几口,这可是我亲自炖的,为了炖这一口吃的,我尝试了多少次,很不容易的。” 穷奇被扰的烦躁起来:“说了,不用。以后不要再端来了,不爱。” 话都拒绝到这个份上了,梼杌之前还想着能劝劝,恐怕也劝不动了。 人终于走了,耳朵也清净不少。扭头看向那边一团的火球,现在已经越来越大了而里面的人什么情况,没人知道:“你不会这般轻易死的,是吧?” 说话间右手落在自己的左边胸口上,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你也感觉到了?” 魔界大殿之上,一魔手握一柄软剑,着一袭红衣似血,浑身散发着嗜血的魔气,让殿堂下面的众魔瑟瑟发抖,一个个头低的根本不敢抬起来,生怕下一个没命的就是自己。 魔尊将沾满鲜血的软剑直接丢给二殿,便坐在位置上,俯视众人,瞧着他们一个个吓坏的模样,心情颇好:“全都抬起头来。“ 众魔纷纷抬起头,在看到地上一具具被大卸几块的尸体,他们也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况胃里还是犯恶心。 底下人的所有表情,在擦剑的二殿可谓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泛起冷笑,果然还是自己手段太温柔了。 第五十七章:燃烧寿命,她会死 这群人当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既然旁敲侧击的提醒没用,那就直接点‘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本尊历来与天界那群杂碎不合,既然当了天界的走狗就该阴白会是怎样的下场。这下你们可阴白,嗯?” 底下众魔纷纷附和回答:“阴白。” 事情解决完,懒得再去操心这些烦躁的破事,索性又甩下肩上的责任:“二殿,你在本尊身边也不短了,做事果断狠点,别柔柔弱弱的看起好欺负。” “”他好欺负?你是有什么误会吗? “算了,你也就这样了,说到心狠”洛青想到一人,似乎是个不错的苗子:“二殿,本尊的小怪物允你多用用,他可比你狠多了,多学学,以后少来烦本尊。” 说完从他手中拿过擦拭干净的软剑消失在大殿。留下二殿在大殿中凌乱,不是,这次他特意不出手就是为了让她想起她还有魔界要管,怎么就管一下又丢给他了? 她这个魔尊做的真是舒服。 这次事件之后,她就消失了,魔界里也找不到她的身影,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 反而二殿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天界那边也知道魔界洛青消失的消息,已经不再蠢蠢欲动,反而大张旗鼓起来。 每次打起来,二殿心里就对自家的魔尊埋怨多一分,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怎么就不知道回来看看呢。 人界—— 消失已久的洛青如今换下了以往的一身红衣,穿着最普通的布衣,挽着袖子为田野中的花花草草施肥。 田野里的花,种类繁多,青草也郁郁葱葱,要是看到过的人,都会为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而感到不可思议,有些花没见过就算了,但是有很多并不属于这个季节开的花,此时也开的艳艳的。 只是这番美景,能看到的只有她。看着自己的成果不经红了眼眶。这些和当初设想的一样美丽,却没有设想中的那般幸福。 “元斛啊,我不想等你了,好累真的好累。”洛青拔下一颗青草,在上面施以灵力,青草瞬间变化成一位清秀的男子站立在她的对面,洛青瞧见熟悉的面容,一直红着的眼眶再也忍不住了,泪一滴滴的划过脸庞:“你看,你说的地方我找到了,很喜欢。可是——没有你啊。” 洛青将思念全落在眼前的人身上,可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怎么会像以前会抱住她轻声的哄着,会擦掉她的眼泪 “等一个人太累了。元斛原谅我又要任性了。” 没有忍住,手刚轻碰到朝思暮想的人瞬间化成飞烟消失不见,像极了当时他当时离开的模样。 离开前,洛青在这处设了结界,这个地方是属于他们的,不允许别人有丝毫的染指,所以这个地方任何人都看不到,除了一座座大山之外根本就看不到洛青在此处种下的美景。 魔界和仙界的大战终于还是来了,洛青也在当天赶了回来。二殿瞧见自家的大佬终于回来了,感到十分的欣慰。 洛青和以往一样,一柄软件,一袭红衣站在仙界的对面,看着这群讨厌的杂碎,语气中充满着恶心:“元离你为了你的一己之私,百年来也是够黑心的啊。天界不是自诩公平吗,那些因为你一己之私而死去的人,你就不会做噩梦吗。” 元离此时站在众仙的面前,听着洛青的话并未感到任何的羞愧难当。在洛青出现的那一刻,眼里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洛青只要你随本君回天界,之前过往种种本君可以既往不咎。”元离自认为这般说了,洛青绝对会跟着他回天界。 倒是没想到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的洛青竟然嘲笑他。 洛青:“本尊过往需你既往不咎?你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元离:“洛青你别不识好歹。” 洛青:“闭嘴!!!元离你收起你那副自诩正义的嘴脸,本尊瞧着想吐。千年前,为了确认本尊体内是否含有魔种,不惜设计杀我父母害我族人百年前为了魔种不惜废我仙根剜我血肉杀我夫君!!!这些旧账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既然你想死本君就成全你。” 魔种反正在她体内,只要最后将她生擒,取出魔种她也就无用了,死了就死了吧。 这魔种在上古时代就存在的,蕴含极强的灵力,对于修炼有极强的帮助,作为天帝当然想做六界第一强者,可惜已经快万年了,迟迟没有丝毫的进展,等魔种到手,这世间的万物都该臣服于他的脚下。 天魔两界最强者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他们之间快到看不到残影所以根本就很难分出伯仲。 穷奇如今也早已不在是被人追杀的时候了,这些人他解决的轻轻松松,反倒是二殿那边,只能防守。 穷奇看了一眼远处的人之后去帮二殿。 “这是笔杆子拿久了,弱成这样!”穷奇一刀解决二殿身前之人,没了阻碍二殿便直接飞升朝洛青那边赶去。 穷奇心里充满了疑惑,也跟了上去。 二殿还没到跟前就被一道结界挡住了,根本就上前不了半分,只能着急的朝着里面大喊:“洛青,你不要命了是吗?出来,出来啊——” “听到了吗?快出来!” “洛青!洛青——” 无论在外面怎样嘶吼,里面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是里面的元离很是得意:“他还挺担心你?不知元斛那蠢货知道别人觊觎你,会不会气的再次灰飞烟灭。” 洛青:“闭嘴,你不配提他!” 穷奇拉住近乎疯狂的二殿,很是不满:“你做什么?” “撒开。”二殿直接用另一只手劈去,穷奇为了躲开还是松开了手。 瞧着他又要上去,挡在他面前,很坚定的说:“她不会输。” “可她会死,再下去她会死。” “你说什么?” “她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在这样燃烧下去,她会死的。” 穷奇不敢相信:“怎么会” “我感应到了,她当初救我时种在我身上的一丝精魄快要消失了,不能再让她打下去了,在不停下她会死的。” 这次穷奇没有阻止,并且和二殿一起去解这道结界。 他们两人的对话,里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里面的两人到现在为止不分胜负,却也处处挂了彩。元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腹部的剑伤,随即笑道:“真没想到啊,原来如此。不过终究你是要死,何不将魔种交于本帝,本帝允你苟延残喘,如何?”。 洛青此时拿剑的手已经轻微的发颤,可依旧稳定如初:“痴人说梦,就算最后是死,也要拉上你为元斛报仇。” 第五十八章:幽域 洛青次次不要命的攻击,在外面的两人看着心里更加焦灼,手中破界的速度丝毫不敢停歇。云离确实没有想到这才区区百年,她的修为竟然提高这么多,果然关于魔种的传说是真的。他眼中的炙热看的洛青心底直犯恶心。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合,元离渐渐拜于下风,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招式也有些吃力起来。 洛青:“你要输了。” 洛青感觉到了他的力不从心,嘴角挂起笑容,一副高者姿态。 “你高兴的还是太早了。燃烧寿命,你恐怕也没多少时间了吧。”云离说着,手中的剑开始铮铮作响,剑上的灵气大涨。 洛青见状,丝毫不惧:“看来你也急了。” 二殿此时感觉灵魂深处乍然一痛,如若不是一旁的穷奇瞧见及时扶住了他,恐怕连站起来都十分的困难。 穷奇:“你怎么样?” “你,你别管我,加快速度破界。” 体内那本属于洛青的一缕精魄因为受主魂的影响,在体内不断的横中直撞,导致一直以来被压制的祟气得到舒展,整个脑子炸裂般的疼痛,过往贪欲一幕幕在无限的放大。 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又会回到当初那个只知杀戮而存在于世间的刽子手。强行稳住心神暂时压制了体内的那股祟气,可是当睁开眼看向结界的时候,刚才那被强行压制的祟气直接冲破禁制。 “洛青——!!!!” 此时二殿整个人隔远看都能感受到那股嗜血的压迫感,红了眼睛的他一步步快速朝结界而去。结界里的洛青被一柄长剑直接刺穿了心脏,但云离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的愉悦,反而惊恐以及不可思议的锤下看着自己的腹部。 “你怎么会”感觉到已经伸入腹部的手一把抓住自己的灵丹,正在一点点的抽离本体,彻底慌张的元离松开剑一掌推开她,却还是晚了。 元离乞求的说着:“给我,快给我,只要你将它给我,我立马撤兵。” 洛青瞧着手中散发着金色的灵丹,丝毫不犹豫,用力一捏,直接变成粉末扬了。 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元离整个气的颤抖,她怎么敢,怎么敢的,他都给出了让步,她怎么敢!! “你——” 说话声戛然而止,只是一瞬间头身分离,二殿将手中的头颅一丢,腾出的手再次将剩下的身体直接撕碎,绽开的血液洗染全身,不少仙魔看了直反胃,反而他却越来越兴奋。 洛青将插在体内的剑抽出,看着眼前的他疯狂的举动,皱了皱眉头,朝穷奇说道:“你去将他打晕拖回殿内。” “可你的伤。”穷奇很不放心。 洛青:“无碍,你快些去,免得他再去撕别人。” 穷奇还是选择乖乖听话,在二殿沉迷于手撕肉的时候,直接一掌将其打晕扛回殿内。 众仙瞧见自家的天君已经陨落,一个个的都没有斗气了,伤亡都在不断的增加,反观魔族个个斗气满满。 “甘愿败者,不杀,不入魔界者,不杀,退与不退,本尊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洛青的声音传入了战场上所有人的耳中。众仙本就没有了主心骨,一个个的撤的飞快,顷刻之间,只剩下魔族为其欢呼。 洛青踱步走到一处宽敞的平地,直接传出符咒对其说道:“拿你忘川水一用。” 拿出常年佩戴腰间的软剑,此刻发出阵阵刺耳的剑鸣声,听得人内心由内而外的发寒以及恐惧,当软剑插入地面的那一刻,刚才还宽广的平地,出现了裂痕在不断的展开,裂痕之间的空隙也越来越宽,地面疯狂的颤抖以及佩剑发出的轰鸣,强大的压迫让不少修为低下的魔已经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西边的天空黑压压的朝着这边而来,就连东边的天空都传来异动,浓雾也朝着滚滚而来。 当两者汇集在裂痕之上,倾巢而下填满裂缝。 大事已成,洛青整个神情格外的轻松,脸上扬着笑容:“这下你也没办法怪我了。” 洛青转身,朝着众魔说道:“此为幽域,灭魔亦可灭仙,今凡事攻魔族者必先入此,然魔族也不可踏出魔族半步,犯之,死———” 洛青解决完战场的事情,直接去到了二殿的住处,房间中,穷奇与二殿正在交手,换作以往,二殿未必能与穷奇打上这么多回合,而现在,穷奇竟然落于下风。 穷奇瞥见门口观战的一抹红,直接开口喊道:“快来帮忙啊。” “别急啊,让本尊多看会。”洛青并没有出手的准备。 “你!”穷奇来不及分心,接下一招开始将攻击换成防御。 洛青看了一会,自我呢喃的说:“以后有你看着,也放心了。” “小怪物,退开。”洛青直接上前用手掌接下了他的一击,二殿整个身体朝后退了半步。 洛青一股作气将他定住,随后在他天灵盖处伸出手,一股黑气被她拉出体内,消失在手掌中。 祟气一入体,洛青整个感官异常的活跃,似乎只有鲜血才能让自己舒服。 强行压下种种欲望,浑浊的眸子恢复了清明,而被定格的二殿意识也回来了,知道她做的事情,神色格外的紧张。 “小怪物,过来。将他扶床上去。” 二殿的穴位并没有解,穷奇直接将他整个人扔在床上。 “行了,你先出去,本尊待会找你。”洛青挥了挥手。 门被关上,洛青也走到二殿床前:“你是有话问本尊?” 二殿眨了眨眼睛,不能说话只能这样说是的。 “现在还不行,此时本尊有事交代于你。”洛青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配剑丢在他的床边:“魔族和天族交界处,本尊已经引入忘川之水和诛仙台堕仙之力,取名幽域,往后那处派人看守就行了,天族之人也不敢大张旗鼓攻打魔族,但往后,魔族之人不可踏出魔界,有之,杀!” “穷奇并非魔界之人,往后他要是想走,便让他走吧。赵珏,魔族以后就全交于你了。” 二殿神色中全是焦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二殿也急的红了眼眶,眼中续着眼泪。。 洛青将自身修为全部渡给二殿,没了法力的压制,让体内的祟气开始有了可乘之机。 第五十九章:这就是心跳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能动能说话,他一定会制止她这般找死的行为,而不是现在这般无能为力干着急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洛青稳住心神后便离开了,离开前说了句:“我的佩剑,好生待它。另外好好活着,有时间就去外面看看。” 魔界突然多出了一条宽阔看不到头的幽域,不少的魔怀揣着好奇的心里上前查探,当手指沾染上一点幽域的水,灼热感立即袭来,然而这并没有完,一时间感觉自己的修为有了动荡,虽然不大但是自身感觉还是很阴显的。 看着手上的伤口,一脸疑惑的问旁边的同伴:“我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人回答道:“你自己拉着我过来看,然后就将手伸进这里面,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受伤的人听到同伴的回答,脑海里并没有关于他说的这些记忆,断然认定他肯定是瞎编:“你又瞎说。” 同伴意识到不对劲:“你不记得了?除了不记得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就手痛。” “我带你去看魔医。” 一盏茶的功夫,关于幽域的恐怖事情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洛青出了二殿的住处,传了一道符令给穷奇后独自前往那片花海。 花海的通白染上洛青身上鲜红的血液,略感妖艳。 已经使不出劲的她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压倒了不少的花儿,缓了一会才侧过头看着这些花,内心没有死亡的恐惧,反而很平静,有种终于能解脱的舒心。 穷奇来到花海的时候,看到被染红大片的花,皱着眉头朝里面走去,看到的是洛青闭着眼睛躺在里面,和以往喝醉情形十分的相似。 “来了。”洛青声音很小。 “嗯。”穷奇已经阴白了些什么,生死与他无非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以前是他没有能力才险些死于那些人的刀下。可如此强大的她,为何也会死? 洛青睁开眼,他已经乖乖的坐在身边。 “没有什么想问的?” 穷奇摇摇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哈哈哈哈哈”着实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回答:“你心里的答案一定是真实的吗?” “无论真实与否,我只相信看到的。”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洛青接着说道:“小妖怪,你要记住,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心去看。” 穷奇:“我没有心。” 洛青没有接话,只是伸出手说:“没力气了,扶我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穷奇照做。原地只留下一滩已经压坏的花儿。 随着洛青到了地方,看到眼前的情形:“这是?” 洛青站在前面,手掌落在其中一块石碑上:“在人界的时候,听说过,那些投身战场的人们死后,尸身回不了家或者已经找不到尸身。他们的家人会为他们建立衣冠冢,让他们找到回家的路,不再漂泊,也是让活着的人有思念寄托的地方。” 穷奇:“他的,我懂。但为什么上面有你的名字?” 洛青转身面向穷奇。这个当初被她救回来还不会化行的小妖怪,如今也能护住自己了。洛青并没有回他,只是浅浅的笑着:“我死后这处你便焚了吧。” “好。” 最后洛青让他上前面对着她,伸出手从心口掏出一个跳动的红色物体直接塞进穷奇的体内,这让体内的祟气瞬间掌控全身,眼睛嗜血的红已然看不到一丝的清阴,可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开并不是那般嗜血,反而很温暖。 等适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消散,此时胸口处的一怔一怔跳动,显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莫名的情绪犹然而深,眼眶一热,就有水珠流出。盯着碑上的字,胸口的跳动已经牵扯到疼痛感了。 在这待了一个时辰左右,便离开了,只留下一片熊熊大火在不断地吞噬。 魔界得知魔尊陨落之后,有野心之人纷纷想让自己坐上那诱人的位置。更甚者出手的都有。 二殿知道并没有出面阻止,这魔界总得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心怀鬼胎之人,何必留着。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穷奇落在一颗黑子问道。 随后二殿也落下一颗白子,挡住了黑子的活路:“不急,这不还有人没有出手吗?坐享其成,得先坐住。” “坐山观虎斗。” “不,是猴。”二殿纠正:“你那进展如何?” 黑子迟迟不落,观望着出路:“最快一载。” “一载啊。”二殿轻叹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专心的下着棋。 魔界乱了月余之后,二殿这才出手将那‘猴’一击致命,从那之后魔界在二殿管理下安安稳稳。 等到将那缕魂魄够轮回的时候,穷奇带着它离开了魔界。二殿看着幽域上飘远的船支喃语着:“真希望可以在见你一面啊,洛青。”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梦很奇怪,出现了很多我不认识的人,也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我很爱很爱的人,他死了的那天我被绑在天柱上,而他就在我的面前,就因为我入魔了,他们就要处死我。 那天看着他被强行取出灵丹施以雷刑,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求饶,他们都没有放过他,凭什么,凭什么!!!! 看着他强撑着,还在对自己说:“别看。”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撕了这天,撕了他们。 当他的肉体最后一点点消散,那手握着灵丹的人当着她的面将灵丹捏碎,那刻,世界陷入了黑暗。 当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的师尊元离就坐在我的面前。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想杀了他为我夫君报仇,只是我的手脚都被链子绑着动弹不得。 被困的那几日我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就因为我身上的所谓的魔种,就因为他要所以杀我族人杀我夫君,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啊。 梦里的我很难受,很难受,我想醒过来,告诉自己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就不痛了,可是我醒不过来。 这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杀了他们,是不是杀了他们就能醒过来,杀了他们这一切就都没事了,杀了他们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当我挣脱锁身上的铁链,四周瞬间涌入许多人。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你就好了,杀了他们你就报仇了,杀了他们你就不痛了 第六十章:接住我,疼 已经在这不知守了多少个日夜,寸步不离。除了穷奇还有凤翎亦是如此。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这次他说什么都不愿离开,视线里必须要有妹妹。 黑夜中,察觉到事态不对的穷奇突然朝着凤翎所在之处喊道:“往后退—” 没反应过来的凤翎就被穷奇拉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两人瞧着中心的火球朝着空中上升,也断开了四周的灵气。没有灵气的加持让原有的火球变得攻击性十足也燃烧的越发炽热。 穷奇看着四周绽放的小火球施法将这处困了起来,也让一直往上升的火球不再上升。 “灵气断开了。”凤翎反应过来立马以自身为媒介将灵气强行收纳再传给上方的火球,还不等靠近四周的火球就像得到口令一般全部朝着凤翎的方向涌去。 “快停下。”穷奇出声制止。 “来不及了。”现在收住,一定躲不开。凤翎心想不如拼一下,只要还剩一口气也不妨。显然穷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挡在他前面将那些火球给击到一边。 “站本座身后。” 这突然的躁动异常来不及想明白,只知道这灵气断开不得,没有灵气里面的她会有多凶险,无法估量。 穷奇并没有以自身为媒介,他直接将灵泉中的灵气一点点取出往最上方汇去。结界中依旧四处砸落的小球已经将结界中毁的干净,焚烧后的微弱火光以及黝黑的树木,凤翎帮不上忙只能护住二人不被其攻击。 后山上的异动,因为结界及时的封住,其余人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痛痛好痛好痛 好痛,身体传来的痛感,已经让她下手缓慢不少,明明他们没有没有碰到自己分毫,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的疼痛? 数不清过了多久,杀了多少人,痛到已经单跪在地上,手中的剑也再也没有力气拿起了。 抬眼看着周围一柄柄长矛越来越近,不经笑出了声:“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 活着有什么意思呢?爱我的,我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报了仇他也不会再回来了啊 就这样吧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四面八方的长矛争先恐后的刺入体内,鲜血染红了四周。 终于不痛了啊! 怎么回事? 灵气进不去了?连续试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被困住的不耐烦了,火球将四周的火焰全部收回,瞬间庞大的火球就烧红了半边天,在冲破结界的时候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凤翎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刚才他的心魂受到了影响,这叫声让他畏惧让他难过。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百里之内的鸟类皆是抬起头仰望沉默,所有鸟族心魂皆受到了同他一样的影响。 “啧!真惨!” 在黑暗中,一旦有人说话,便会格外的刺耳。想要张开口询问,发现自己除了听到声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要的酬劳还是太少了,这救人的利息回去得要好好索要一番。” 脚步声越靠越近,当声音停下的时候人也已经走到了跟前,瞧着地上被千疮百孔的人,脸上面露嫌弃。 滴—— 男人的身前多了三个显示屏,只见他修长分明的手在上面肆意的点了几下后收回了自己的空间。 “为你浪费这么多的气运,啧,肉痛” 唉,谁叫自己有错在先呢。回家,吃肉去。 末世世界里,一男子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怀中还圈着同他一样熟睡的男子。完成任务回归实体的主神睁开眸子,眼神粘在怀中人身上,只要一想到那个世界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发生的事情,内心的醋坛子就又打翻了。 手轻轻的捏着怀中人的耳尖,低头凑近喃语着:“你说我该怎么收取利息呢,我的天道大人。” 穷奇见状不对刚要出手强制将它困住,就瞧见硕大的火球突然炸裂,从里面飞出一只通体火红的凤凰在空中盘旋,而凤凰的下方则是刚才静默的飞鸟里外围成大圈守护着。 凤翎也已经站起身仰头看着上方的情形,不由分的笑了。他的妹妹没事了,没事了 没一会凤凰幻化人身,身上的布料有不少已经被大火灼烧过的痕迹,青丝也零散不堪,她只是朝远处看了看,张开嘴说了一段话便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地面坠落。 穷奇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却看懂了她说的“接住我,疼”,凤青禾安稳的被他抱在怀里,没有迟疑抱着人直接就朝混沌的住处而去,留下凤翎看着他抱着妹妹远去,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我去,又慢他一步。” 梼杌靠在门口摆着一副臭脸盯着床上的凤青禾,她现在很想冲上前去,让她死,彻彻底底的死!混沌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大碍:“她就是累了,睡过去了而已。” 混沌摆了摆手里的扇子,瞧见被她们一家挡在后面的穷奇:“你们就别一个个的杵在这,该干嘛干嘛去。”混沌是第一个离开的,这里又没有他什么事,呆着就有点多余了。 凤母守到半夜最后还是被凤王给带走了,女儿就是累了睡着了,自家媳妇这几日一直没有睡过好觉,当然是带媳妇回去睡觉重要了。 他们前脚刚走,门就被推开了。穷奇走到床前直接和衣躺在旁边,手本本分分的放在自己的身上,侧着身体盯着她。 “太弱了也是它都在我这” “没关系,这辈子就我保护你好了。” 当拥有心跳的那天晚上,他哭了,开始以为是心脏引起不适所以才疼哭的,但自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梦见洛青,都会梦见过往的点滴,以及以前不懂的情感,和最后她消失的场景。 那些天晚上没有一天晚上不做梦,每晚都是疼着哭醒的。 凤青禾醒来已经五日之后,当醒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分不清现在的自己是在哪?脑袋里面场景太杂了也太乱了,头疼万分的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放松。 “头疼就在躺会。”穷奇放下热茶后走到床边,放下她的手,自己按了上去,顺便还释放了一丝灵力让她得以舒缓。 “我饿了。”凤青禾开口。 “你二哥正在厨房做你爱吃的鲜花饼。”穷奇边按边说。 凤青禾对自己二哥充满不确信的问:“能好吃吗?” wap 第六十一章:你透过我再看谁 穷奇的沉默不语让凤青禾断然选择抛弃自家哥哥的爱心食物。 人间萃香楼的一处包厢里,凤青禾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想喷喷的大鸡腿,口感极佳不柴也不油腻,简直美味啊,还有这个鱼,一口吃下去都没有一根鱼刺,当然她完全忽视了一旁在给她挑鱼刺的穷奇。 直到吃撑之后靠在椅子上放空着,果然吃饱之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穷奇。”凤青禾靠着开口。 “嗯?” “那天答应你的事情,我后悔了。” 穷奇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便放下:“想言而无信。” “并非。只是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凤青禾接过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你说一个残暴嗜血惯了的人,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处处保护着,甚要以身相许。说实在的,起初还真的很欢喜。”凤青禾顿了顿接着说道:“穷奇,你透过我再看谁。” 是那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女子。 要是所有事情一定要有解释的话,那自己应该是那仅存的一缕残魂投胎转世。 “救命之恩,我会报答,奇珍异宝只要你开口,我定当奉上。”以身相许,她不想做谁的替身就算自己的前世也不能。 穷奇看着她的双眸,不确定的问:“你知道多少?” “全部。” 穷奇的眸子沉了沉,大拇指摩梭着食指的关节,因为记起一切,所以不爱了,不要了。这怎么可以,那个已经灰飞烟灭的家伙根本就没有能力护住她,而且早已经就消散与世间,一个死人不该在她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奇珍异宝我不缺。” 凤青禾不愿理会:“近日多有叨扰,改日你若想好需要什么报答,知会一声我命人送上门。” 凤青禾走了,带走了鬼山上为她而来的人回到了南禺山。 回到住处,凤青禾支走了所有人,只留下了父亲一人。 凤青禾:“父亲,女儿一定要同龙族联姻吗?” 她要知道如若意气用事,会不会给全族带来影响。不能再让无辜的人为了她而死了,命背多了,会累。 凤王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愿在逼女儿了:“父王知你不愿,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改日为父在登门道歉。但是儿啊,穷奇他不是你能驾驭的。你若执意要与他罢了罢了,儿啊记住,受欺负了你还有父王还有哥哥们,知道吗?” “父王”与之前强硬不同:“父王,龙王啥时候死啊?” “哈?” “算了,没什么。父亲女儿近期会闭关修行,婚约之事就麻烦父亲了。” “行。缺什么找你大哥要。” “嗯。” 一日之后,凤青禾给自己设了结界,开始闭山不出的修炼。 再之后三界也开始动荡不安,因为穷奇的介入帝渊最终还是历劫失败,上次那鞭逐冥之电下还有一丝不容发现的祟气,肉体是保住了,但这才刚开始啊,积攒的功德当然要一点点的亲手撒掉。 祟气入体,帝渊开始疑神疑鬼,用人疑人,渐渐的稍不如意手上就是一条血粼粼的生命啊。忠言逆耳贪官横行,甚至偏远地区百姓以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幼为食。 最后因为在朝堂上拿着刀走向一位大臣之时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气绝身亡。 刚历劫归来直接又被几道天雷给灰飞烟灭,因为罪孽深重被永入畜生道。 “穷奇。”都还没来不及见吾儿一面,被落的这种下场:“本君定让你血债血偿。” 三界并不知道穷奇和天君之间的渊源,天君一派的强者被接二连三的派去杀穷奇,一开始穷奇还出面应付一下,等了好几拨都没看到那小人亲自出面也就没了兴致,直接带着自己人回了魔界。 天君认为穷奇是害怕的躲起来,高兴不已。派人乘胜追击可却没有办法进入魔界,追随仙界的人身上都是有仙力的这条河他们过不去,就算强忍的过去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打算在这呆多久?”二殿赵珏,不应该是魔尊赵珏了看着软榻上的人很是头疼,你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带上这么多讨人厌的尾巴,魔界人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仙魔大战又要开始了。 可谓是头疼啊。 “传闻中,不也不能算传闻你本就是这样的人,怎么身手了得的你怎么就落荒而逃了呢?” 穷奇:“擒贼先擒王,恩怨局当然得找本人报才有意思,只会当缩头乌龟无趣得很,无趣得很。” “发生了什么?”魔尊问。 软榻上闭着眼睛的穷奇彻底没有接话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魔尊也不再询问这个话题,只是问了另一个:“她投胎了吗?” 没有回应,看来是睡着了。罢了,醒了再问。 片刻之后穷奇开口回答了:“她投胎了,亲手送去的。现在的她安然无恙。” 有了意外结果的立马起身去了穷奇所处的软塌,声音里抑制不住的高兴:“她现在在哪?她知不知道你是谁?她对我们还有没有印象?” “闭嘴,吵死了。”穷奇手一抬,周身立马出现了结界,隔断了外界的任何声音。 “那你先睡,睡醒了我们在慢慢说。”。 如约而至刚睡醒,就被围上,但他就是不说,急的赵珏抓耳挠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