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魔盒里的宝藏男孩》 第1章 炼金船 一束手指粗的光束,穿过破洞的窗帘照在赵小吉的脸上,他感觉到了阳光的热量,但是他却一点不想动弹,只是安静躺着,任凭那束阳光照着吧。 直到一个魁梧的身影,拉开窗帘让所有的阳光照在赵小吉的身上,并且皱着眉头说道:“老弟,起来吃饭了。” 赵小吉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揉着困乏的眼睛,看了看眼前魁梧的人,原来是他的大哥赵大立。歪着脑袋,又躺回到小床上,困乏还在脑袋里悬着。 “时间不早了,快点吃饭吧,马上咱们又要开工了,快起来!” 赵大立,拿起靠在门边的折叠桌,稳稳地展开,把带来的盒饭从袋里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赵小吉躺在小床上,看着这狭窄的上下床铺的上层床位的木板,又感觉自己脑袋在随着波浪在摆动。这一刻他才清醒过来,从睡梦里回过神来,自己原来是在一条船上,一条“炼金船”上。 所谓的炼金船其实是由一艘渔船改造而成,船长45米,宽96米,吨位1200吨。江底的砂石用挖斗旋转着挖出来,传输到船舱里,再将大粒的砂石粉碎,分拣出金砂,然后用水银炼金法提炼出黄金,碎石和废水排回到江水中。 淘洗出的金砂先用水银“咬金”,就是物理还原法。以水银“咬金不咬砂”的这种特性,将金子与砂石分离,再进一步用火烧,回收水银。然后再加入数倍的银,将金子置换出来,最后将温度加热至一千三百度,再将纯金溶液倒入金模制成纯金金条。 赵小吉努力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去船舱狭小的洗浴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回到赵大立的桌子对面,桌子剩下的狭小空间,刚好能容下赵小吉那瘦弱的身板。 “大哥,今天你发财了,怎么想到买小龙虾了,还有这滑蛋牛肉。” 赵小吉看到眼前的这菜,一下精神起来了。小龙虾,滑蛋牛肉都是小黑最喜欢吃的菜,拿去桌上的一次性筷子,夹起一片包裹着金黄鸡蛋的肉牛,就放进了嘴里。 “嗯嗯,这家的滑蛋牛肉真得做绝了,太好吃了。” 赵小吉一边咀嚼着爽滑的牛肉,一边赞不绝口地说着。 “老弟,估计你自己都记不得了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当哥的也没有准备什么,买了两个你喜欢吃的菜,买了四瓶啤酒,还有一个小蛋糕,就算是给你过生日了。咱两兄弟,从你到外地上大学,四五年没有给你过生日,来!咱兄弟两先喝一个!” 赵大立端起桌上的刚倒好的一杯啤酒,向赵小吉示意碰个杯。 赵小吉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啤酒跟赵大立碰了一杯。 “老弟!生日快乐!” 赵大立说完祝福的话,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 “生日快乐!” 赵小吉小口地喝少半杯,突然停了下来,接着抽搐地哭了起来。 “这老弟你怎么好好哭起来了?” 赵小吉从一张笑脸突然变成一张难过的哭脸,让大哥赵大立一下不知所措了。这是高兴的哭呢?还是难过的哭呢? “你们你们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从来都不顾及…… 赵小吉趴在桌上,哭着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委屈。 “老弟,哥知道你难过,你也别怨恨咱爸妈。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爸妈也希望你在大城市混出个名堂来,但是咱也不是啥名牌大学,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父母最担心的是你的婚事,所以你早早回到咱们本地,找个媳妇,成个家,过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爸妈也就放心了……找媳妇这事儿,包在哥身上。” 赵大立也不管这难过弟弟有没有听,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一股脑把父母大概的意思表述了一番。 “你们从来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赵小吉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发泄中,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当他长大了,大学毕业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留在大城市工作生活,赚钱养家,父母都不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他刚毕业就要回来,结婚生孩子呢?他真得想不明白 赵大立从地上的红色塑料袋子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放在桌上,插上一根生日蜡烛,然后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了生日蜡烛。 “老弟!来吹生日蜡烛吧!许个愿23岁的生日愿望!” “老弟!你知道吗?我22岁的时候,跟李雪梅结婚,23岁的时候,像你现在的年龄,你的侄女赵立梅都已经半岁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快来!生日蜡烛快灭了快!快来许个愿!” 赵大立轻轻地拍了拍弟弟赵小吉的肩膀,示意赶紧起来了。 赵小吉不再哭了,但是一直爬在桌子上,其实他明白,只有哥哥是最疼他,最懂的人,所以他才敢这样哭啼地发泄一下,如果真是见到父亲,别说哭出声了,还没等开口说,就动手了。他也是最怕父亲的。 赵小吉抬起头看着快马上就烧尽的蜡烛,赶紧上前吹灭了:“大哥,你说话口气越来越像咱爸了。” 赵大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用打火机打火的那一刻,突然忍不住也更咽了起来。或者是赵小吉刚才那句话戳中他最软,最疼的地方。只读了高中的赵大立,就出来混社会,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才明白当家的不易。 “你你当了父亲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赵大立是个要强的人,立刻收起要哭得架势。 “老弟,你别觉着在这炼金船上不如大城市里工作的光鲜亮丽……是!你说工作环境相比是差不少,但是工资上可比你在大城市刚毕业的应届生少拿。在这炼金船上都是一两万收入起步的,你从小脑子就好使,要是混到一个炼金技术员的话,那一个月六万八万都是随便拿的。现在这个社会,不管在哪里混,最主要是挣到钱,只有挣到钱,硬板才直,说话才硬气。” 赵小吉看着哥哥抽着烟,吐着烟雾,跟他讲了一堆“大道理”。 “可是!大哥干这件事是违法的?” “违法?违什么法?咱们又没有偷,又没有抢?难道在江边挖点砂子炼金就算违法了?我都在这松陵江上干了五年了,开捕鱼船,开采砂船,还有这炼金船,要是违法我早都坐牢了,对不对?” “大哥!” “坐牢?坐什么牢?” 还没等赵小吉把话说完,突然有一个矮胖的男人走进了船舱接过话茬问道。 “哟!杨总来了,那咱们收拾收拾开工吧。” 赵大立见杨奎走了进来,赶忙起身,把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缸里。 “不瞒你们,咱们干的这事情,确实违法。但是不会出事……我再郑重地说一遍,咱们每个人都不会出事。明白吗?” 杨奎生气地看着赵大立,又看了看赵小立喊道。 “明白!” “明白!” “我们要严格按照上级领导的意思办事,遵行‘五不采’原则,白天不能采,险段不能采,上面有检查时不能采,汛期不能采,有举报时不能采,明白吗?” “明白!” “大声点!重复一遍!” “白天不能采险段不能采,检查时不能采,汛期时不能采,举报时不能采。” “很好,不错。”杨奎严肃地脸上突然露出笑容,轻轻地在赵大立的肩膀上拍了拍。 “都是兄弟,何必这么拘谨呢,这……这是谁过生日吗?” 杨奎看着两个人桌子上有个小蛋糕,中间还有根燃尽没有取出的生日蜡烛,好奇地问道。 “哦!杨总,今天我弟弟的生日,随便买了两个菜,给他过个生日。” 赵大立脸上有些尴尬,从口袋掏出一盒上档次的烟,递给杨奎,赶紧又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给杨奎点了烟。 杨奎抽着烟说道:“这……确实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杨奎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慢悠悠地掏出5张一百元的钞票,伸手递给赵小吉。 “我跟你哥也算多年的兄弟,你也算是我兄弟嘛,这五百块你拿着,改天下了船好好跟你哥补个生日,来!拿着!” 赵小吉赶紧上前接过杨奎递给的钱,并说道:“谢谢,杨总!” “好兄弟,还跟我客气啥呀!”杨奎一边说着,一边笑起来,脸上堆满了褶子。 赵大立透过船舱玻璃往外看了看,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也是该开船到指定的江段采砂炼金的时候了。 “杨总,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开船吧。” 杨奎看了看手腕上劳力士手表,又向船舱外望了望,然后感慨地说道:“黑夜给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黄金。开船!” 赵大立在驾驶室开着炼金船,赵小吉在船舱里检查着炼金地传输设备,杨奎带着防毒面罩,正在检查水银等提炼设备。 炼金船行驶到松陵江中段靠北的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紧接着船舱的炼金设备的轰鸣声,躁动了起来,急促而紧张地律动。 “什么情况?怎么这么长时间了没有砂子进来?”杨奎有些生气看着进砂口竟然只有一点点砂石进来,向赵小吉大吼道。 “杨总,可能……挖斗可能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第2章 宝箱 “快……快下水看一下。”杨奎生气催促着赵小吉赶紧下到江水中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赵小吉把炼金的传输设备停了,但是杨奎让他下水,他真是不敢,因为他根本不懂水性。虽然他也是江边长大的,却从来没有碰过这江水。 “杨总,我……我不会游水。”赵小吉结结巴巴地回答着。 “什么?你不会睡?你不会我请你来干嘛呢?挖斗卡住了,难道让我下水去收拾吗?太气人了……”杨奎又生气地向赵小吉大吼道。 赵大立听到炼金设备突然停了,赶紧往船舱里走去,看到杨奎正在训斥着弟弟,赶紧上前问道:“杨总,哪里出问题?” “你弟弟真是个废物,从小在江边长大的,竟然说自己不会水,真怀疑你这兄弟是不是亲生的?”杨奎不依不饶地朝赵小吉大吼着。 “杨总,你消消气,他从小就不在家里待着,就没有下过水,不会正常。我现在就下水,把挖斗收拾好。” 赵大立一边安慰着杨奎,一边穿着下潜设备,潜水服、潜水帽、面镜、蛙鞋、电筒、氧气瓶等游泳设备都穿上,迅速出了船舱,从甲板下到江水。 赵小吉还是第一次见大哥这么专业下水,尤其是在黑夜的江水之下。 “大哥!你小心啊!”赵小吉心里有些恐慌,尤其是对深不可测地江水之中。 “你放心吧,你大哥的本事,你这算是第一次见识吧,你哥下水,没有两百次,也至少有一百多次了。这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小case!” 赵大立下潜,十几分钟了,没有见任何的动静,赵小吉站在甲板看着江面的水,只有微弱的光在水中晃动,时不时吹来冷风让他真得有点害怕。 杨奎不愿在甲板吹冷风,回到船舱玩手机游戏去了。 突然,江面“咕嘟咕嘟”冒起了气泡,一个小黑头从水面窜了出来,对船上的赵小吉喊道:“老弟,到工具箱里拿一把长柄液压钳给我,工具箱在驾驶室里最北角” “好!我马上去拿,你等下我。” 赵小吉快速地跑向驾驶室,用眼光快速地扫视着驾驶室里每个可以放工具箱,很快在最北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米多宽的工具箱。 “长柄……长柄液压钳。”虽然赵小吉没有见过长柄液压钳,但是看着中间有粗壮的大钳子,应该就是液压钳了。 赵小吉急忙双手抱紧钳子向甲板跑去,他想举起来让水面上大哥看看是不是这把钳子,发现钳子还挺重,他竟然举不起来。 “大哥,是不是这把钳子?” “老弟我看不见,你把它捆在绳子上,放下来吧。”赵大立在水中,张望着,光线太暗,他根本看不见船头上的东西。 “好!我马上捆上绳子放下去,马上!”赵小吉有些着急了,在甲板找了一圈,也没有找见绳子。 “大哥!哪里有绳子?”赵小吉着急向水中大哥询问。 “驾驶室……东南角。” “驾驶室……东南角!”赵小吉重复着大哥话,又向驾驶室跑去,双手都在发抖。他真得不希望他的哥哥在水中出现任何的状况,所有他必须尽快地让他把麻烦处理完。 赵小吉跑进驾驶室很快找到绳子,抱着绳子很快来到甲板上,气喘吁吁地捆好液压钳,缓缓地将水中放下。 “放……放!好!停!”赵大立抓住下放的液压钳,因赵小吉五花大绑地把液压钳捆得太过牢固,花了三四分钟,才解开液压钳。 赵大立拿着液压钳,又下潜到江水之下,昏暗的灯光越来越弱。赵小吉看着翻涌地江水,内心还真有点为哥哥担心。 突然,赵小吉看到江面像是站着一个人,正盯着他,他不禁了打个寒颤。“谁?” 赵小吉用手电筒向黑暗中照了过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原来是错觉。 水面上咕嘟咕嘟冒起了水泡,水下的灯光越来越亮,赵大立从水面露出了头,挖斗的麻烦像是解决了。 “绳子放下来!”赵大立一边向船体游动,一边向甲板上赵小吉喊道。 “好!”赵小吉把刚才捆液压钳的绳子又慢慢往下放,赵大立又把液压钳捆好,让赵小吉吊上去,接着赵大立从扶梯爬到了船上,赵小吉赶紧上前帮忙哥哥从身上取下游泳装备,氧气瓶,面罩等。 “大哥!” “老弟!大哥没事!”赵大立用结实的手掌拍了拍赵小吉的肩膀。 此时,杨奎来到甲板上看见赵大立回到了甲板上笑着说道:“我说吧,兄弟做事我放心。麻烦解决,咱们开工!” 杨奎说完话,又回到船舱,船上再次发出设备轰鸣声,一切运转起来,炼金船一边慢悠悠地移动着,一边吸砂炼金。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赵小吉蹲在船舱的角落里,早就打起了盹。 杨奎把炼金的传输设备,分拣设备,提炼设备按顺序都关停了,等最后的金砂分拣提炼后,今晚的工作就算结束了。他把晚上提炼的金块,称重后放入一个白色的圆柱塑料盒内,伸了个懒腰。 “收工!” 炼金船又开回到白天的停泊的位置。赵小吉飞快地回到他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赵大立从驾驶室走了出来,脸上充满了疲惫感。 “杨总,慢走!” 杨奎忙活一整夜,脸上却显不出任何的疲惫,反而越到早上越精神起来,哼着小曲,头也没有回的,向赵大立拜拜手,回到岸上,坐进他的宝马x5的车里,飞驰而去。 赵大立回到船舱的狭小的休息室,看到赵小吉鞋都没有脱,脚跟鞋子都露出在床外,别扭得躺在床上睡着了。 赵大立脱下弟弟的鞋子,把脚放回到了床上,从床上拉起一个毯子给他盖上,接上又把赵小吉床头的窗帘拉上,狭小的休息室里一下暗了下来。赵大立脱下了鞋子,爬到上铺,躺了下来。 “叮咚!”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铺掉到地板上,赵大立歪着头往里一看,发现一个金币正在地板转着圈圈。 他一下精神起来,从上铺跳到地板上捡起了那枚旋转的金币,仔细看一看金币的两面,一面金币外围印着细小的未知文字,中间印着螺旋贝壳图案,另一面外围也同样印着细小的未知文字,中间印着一个枫叶图案。赵大立用大拇指抚摸着贝壳的一边,一下想起来,昨晚在清理挖斗的时候,一个床头柜那么大的箱子上的链子缠住挖斗。他只是忙着清理挖斗,剪断链子,并没有注意那箱子,那箱子有什么。只是最后顺手从箱子里拿了一枚发光像“硬币”一样的东西,并不知道它是一枚金币。 赵大立把金币揣进裤兜里,立刻跑到了驾驶室,收起了船锚,向晚上他们炼金船行驶的路线上开去。 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把船停泊在昨晚修理挖斗大概的位置,他跑到休息室贴在赵小吉的耳边说道:“老弟,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快醒醒!” 赵大立把裤兜的金币塞进赵小吉的手里,他的话好像并没有让这熟睡的弟弟,有任何的行动。赵大立看这弟弟是睡得真死,也并没有打算叫醒他了 他来到了甲板上,把吊机放进了水里,现在还不知道那箱子到底是多重,有必要用吊机把那东西给吊上来,接着穿着潜水设备再次下水。 白天的视线果然比晚上好太多,赵大立下到水底,一眼就看到昨晚那条被他剪断的链条,顺着那链条他很快找到那个床头柜大小的箱子。箱子被一把锈迹斑斑的圆头锁锁着。箱子上面也已经长满了水生植物,它像是在这江底中停留了很久很久了。赵大立全力抱着箱子向吊机的挂钩处移动,他一会儿拉,一会儿抱,又过去四十多分钟,终于把箱子固定在吊钩上了。 赵大立浮出水面,爬上炼金船,跑到甲板上,开动吊机,箱子缓缓地从江水中被吊了起来,安安稳稳地落在甲板上。 说来也奇怪,江面上突然起雾了,来得急来得快,十几秒的功夫,整条江被雾气包围,炼金船上赵大立只能看到他眼前的箱子,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的。 赵大立气喘吁吁看着箱子,拿起手里的液压钳,又想了想,这开宝藏的时刻,不能一人独享啊,又回到船舱的休息室把正在熟睡的老弟,无论如何一定要叫醒了。 赵大立拿起保温杯接起了一满杯,直接对着赵小吉的脸上浇了起来:“老弟!咱们要发财了,快起来,快起来!……” 别说这脸上在赵小吉的脸上一浇,赵小吉一下清醒,坐了起来。 “大哥,你你这是干嘛呀!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会儿了……”赵小吉用衣角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觉得自己这样被愚弄真是有些委屈,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赵大立赶紧把赵小吉扶正,拿起掉在床上金币让赵小吉看:“你看看这是啥,金币呀!咱们发财了!发财了!你知道吗?” 赵小吉接过金币,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那枚金币,立刻精神了。“金币!大哥,你从哪里弄得?”赵小吉翻转着金币两面又仔细看了看,这还是人生的第一次见到金币。 “老弟,快跟我去甲板,咱们一起开一个宝箱,怎么样?” 赵大立兴奋地拉着赵小吉往甲板跑。 “大哥!你弄到宝箱啦?” 赵小吉听到大哥带他去开宝箱,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两个人来到甲板上,看着眼前这脏兮兮的箱子,依然是十足地兴奋和好奇。 第3章 妖怪 “大哥,你什么时候弄到这个宝箱的?” “就你在刚刚躺在床上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时候,叫都叫不醒。” “大哥是从江里打捞上来的,可真厉害,真没有想到这江底竟然有这宝贝。” 赵大立用液压钳一下钳断了锈迹斑斑的锁头,取下了锁头,打开了箱子,箱子里一下冒出了金光,箱子堆满了金币,跟赵小吉手里的金币一模一样。 赵大立双手捧起了金币,大喊道:“哈哈!发财啦!老弟!咱们真得发财啦!哈哈!” 赵小吉爬在箱子上摸着金币,真是不敢相信,这宝箱来的太突然,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大哥!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你掐一下我,看我疼不疼。”赵小吉伸出手臂让赵大立掐一下,赵大立也不客气在赵小吉胳膊上掐了一下。 “哦!疼!大哥!是真的的!咱们真的发财了!太好了!太好了!” “有了这箱金币,咱们还在这船上打什么工呀,以后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啥就吃啥,想去哪里旅游就哪里旅游,真是自由的生活!老弟,咱们自由啦!” “大哥!太好了!太好了!我……了,一分钟都不想在这船上待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赵小吉像是释放了压抑在心里的不情愿,眼睛还泛起了泪水。 “不行,咱们还要等一下,先把船给开回去,下了这炼金船,咱们就真得自由了。” 兄弟俩把箱子抬到了驾驶室,收起船锚,准备在雾气中慢慢的行驶到停泊的原地,却发现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航道,只能暂停在江面上,等雾气消散后再行驶。 “哐啷哐啷!” 放在的角落的宝箱突然自己晃动,赵大立和赵小吉看到这境况,突然吓到了。 “这” “宝箱宝箱里难道有海怪?”赵小吉惊慌地说道 “真奇怪,竟然自己动了起来!”赵大立胆子比较大,不相信有什么海怪,什么鬼神的,向宝箱走去。 突然,宝箱一下安静了,停下来不动了。 这反而让正在靠近宝箱的赵大立谨慎了起来,太过安静反而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砰!” 宝箱被顶开了,金黄色的树干从宝箱中缓缓地长了出来,树干伸出无数的枝杈,迅速长满了金黄的树叶,紧接着这黄金树开出金灿灿的花朵。 花朵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昙花一现,瞬间凋谢了,黄金树的黄金叶子也纷纷地掉落在地上。 兄弟俩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黄金树开花结果,这是第一次见,也许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 “摇钱树?老弟,这就是咱们小时候听说的摇钱树吧?” 赵大立从地上捡起一片金黄的叶子,看了又看,笑着向赵小吉问道。 赵小吉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走近宝箱看着那黄金树干渐渐萎缩成一块金黄色的圆饼,圆饼的两端有两根筷子一样粗的金线连着一个冬瓜形状,金灿灿的东西,两根金线连接着这金冬瓜的一头一尾。 “大哥!快来看这个。” 赵小吉兴奋地喊着忙着在地上捡金叶子的哥哥赵大立。 “哟!哈哈!这下咱们发财了,这么大一块金子,至少几十斤重。” 赵大立收起手里的金叶子,用粗壮的双手捧起的那个金冬瓜。 “嘎噔!嘎噔!” 连接金冬瓜的两根金线,被拉断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金冬瓜突然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满脸欢笑地赵大立看到这金疙瘩突然裂开了,还真吓了跳,赶紧放到地上。 “裂裂开了!这是什么鬼?” 赵小吉却好奇地蹲在金冬瓜的跟前,看着那裂缝越来越大,直到从中间彻底的裂开,分成两半,一个金黄色的娃娃,从“金冬瓜”里露了出来。 “是个金娃娃!” 赵小吉兴奋地把金娃娃抱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突然,金娃娃睁开了眼睛,对着赵小吉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爸爸”,还真把赵小吉吓到了,赶紧把金娃娃放到地上,自己跑远了。 “活……活了!金娃娃活了!” “爸爸!爸爸!”金娃娃一边叫着,一边又向赵小吉的跟前爬去。 赵大吉这金疙瘩竟然跑出一个金娃娃,真是觉得好奇,一把抱起地上的金娃娃,笑着说道:“带把的,胖小子呀。老弟!” “爸爸!爸爸!” “哦!爸爸!爸爸!我是你大爸爸,他是你小爸爸!”赵大立在怀里晃动了两下,金娃娃也没有哭也没有闹。 “老弟!你看这金娃娃像不像咱们过年时候,家里贴的年画娃娃,头顶中间一撮头发,还有这肚兜,这圆墩墩的脸蛋,这胖脚丫子。” 赵大立一边跟赵小吉说着,一边高兴地摆弄着怀里的金娃娃,刚比划完一边,发现这金娃娃有点不对劲儿了,头顶的那一撮头发已经不见了,而是满头的黑发,脸蛋变得瘦了,手臂,大腿感觉像是一下长了一截,赵大立此刻才感觉到怀里的重量一下,重了很多,赶紧把这金娃娃从怀里放了下来。 此时,金娃娃一下站在地上,身上所有金色一下消失了,像一个普通家庭里的小孩子。 “爸爸!爸爸!咱们回家吧!” 金娃娃跑到赵小吉的跟前,笑着看着他说道。 “我可不是你爸,真得不是你爸爸。” 赵小吉傻傻站在金娃娃的跟前,摇晃着脑袋。 “可你就是我爸呀!爸爸!” 金娃娃抱住赵小吉的大腿,愁眉苦脸地说道。 “老弟!你就认了吧,这孩子长得可真快!刚才还在地上爬呢,这几分钟的工夫,就会走路,会跑了,应该很好养。说不定是咱们两个的财神爷啊!不能怠慢了!” 赵大立走到金娃娃跟前,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是大立爸爸,这个是你的小吉爸爸,你叫什么?” 金娃娃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了!老弟,这孩子还没有名字呢,给起个名字吧。” 赵大立拍着大腿,像是突然明白这孩子,还没有名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起名字?” 赵小吉一时间愣住了,这是一个个措手不及的问题,一下有了孩子,还给孩子起个名字。 “要么叫吉娃吧,小吉的吉,娃娃的娃,怎么样?” 还没有等赵小吉反应过来,这名字已经给起好了。 “吉娃,已经你就吉娃,我是你大立爸爸,这位是你的小吉爸爸。哈哈,太好了!” 赵大立一把抱住吉娃,笑了起来。 “大哥,这样不合适吧,我还没有结婚呢,咋就有孩子了呢?” 赵小吉小声地贴在赵大立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 “老弟!可别犯傻呀!这那是你的孩子,这就是咱们的财神爷啊,瞧瞧这些金叶子,还有那箱子里金圆饼,那可都是钱呀。这么有钱的儿子找上门,你咋还不想认了呢?可别犯傻!” 赵大立又贴在赵小吉的耳边小声回应道。 赵小吉想想也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活法。人这一辈子,为钱忙忙碌碌的,一辈子都在围着钱转圈圈,如今钱主动送上门了,怎么能让它轻易地溜走呢。 “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吉娃搂住赵小吉的大腿,撒着娇。此时的赵小吉愣着,还在为接受这个孩子做“思想斗争”。 “吉娃!咱们把这里收拾好了就回家,好吗?” 赵大立蹲在吉娃的跟前,捧着圆嘟嘟地脸蛋说道。 “好!一言为定!” 吉娃松开了赵小吉,捡起地上的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赵大立。赵大立摸着吉娃的头发笑着说道:“真乖!” 太阳慢慢升起,松陵江的雾气,很快消散了。 赵大立把船开回到原来停泊的固定位置,赵小吉下船踩到陆地上的那一刻,感觉一下踏实了,炼金船上浑浑噩噩的日子,真像是一场噩梦。 赵大立和赵小吉一起拉着宝箱,吉娃拉着赵小吉就这样离开了炼金船。 夜色暗了下来,松陵江上,下起来小雨,淅淅沥沥! 杨奎开着他的宝马x5,按时来到了岸边。打着雨伞,哼着小曲来到了炼金船上,却看不到一个人。 “赵大立!你在哪儿?赶紧给我滚出来!” 杨奎在炼金船上来来回回找了两遍都没有找见那两个兄弟,拨电话给赵大立,语音一直回放:“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好小子!等我找到你们俩,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杨奎正坐凳子上生气地时候,突然赵大立的电话给打过来了。 “杨总,不好意思!我弟弟……弟弟生病了!我带他住院!这一忙,竟然忘了给您提前说一声了,真该死!” 杨奎听赵大立这么一说,心里起伏的心情,稍微有了一点平静。 “兄弟!可不是这样做事情的,你有事情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呀?你们两个不来,我这里怎么开工?你让我临时到哪里找人去?” “杨总!真对不起,确实有点突然……真对不起!” 电话的那头赵大立不停地道歉。 “好了,好了!我不听这没有用的解释,今天的损失算你们俩头上。” 杨奎生气地挂了电话,皱着眉头,编辑起了消息:“龙哥,今晚雨下得比较大,可能要停工一天!” 过了几秒钟,对面回了消息只有两个字:“好的”。杨奎舒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也算办妥了。 “哗啦啦!哗啦啦!”雨下得一阵比一阵大,杨奎透过船舱的窗户向外张望了一下,大雨在洗刷着窗户上的玻璃,什么也看不见。 这么大的雨,杨奎只好待在船舱的休息室,玩着手机,打算等雨小了,再回家。 黑暗的夜色中,急促地雨点中,一个黑影从半空中飞落在甲板,正向杨奎的休息室一点点靠近,专心玩手机的杨奎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咯噔!咯噔!” 杨奎听到休息室有很大的动静,这不是下雨的声响,内心想着,会不会有毛贼上船来偷东西了?在休息室看了一圈,也没有个什么刀枪棍棒类的攻击武器,只有个安全帽,杨奎拿着安全帽,悄悄地走出了休息室。 “啪嗒!” 杨奎手里的突然掉落在地上,原本想用这安全帽敲毛贼的脑袋呢,没有想到,此刻的杨奎双手和双脚都不停地抖动起来。 “妖……妖怪!” 第4章 驱魔使者 杨奎手脚虽然都不听自己使唤了,还是努力地想着离开这船舱,离开眼前这可怕的黑影,努力的往外爬行,越爬反而越往后退,杨奎像是被黑影用魔法给操控住了,竟然漂浮了起来。 “魔盒在哪里?” 黑影的手里拿着一片金叶子,这只手有些特别,长满了灰色的毛发,而且只有四个指头。 “魔盒?我……我不知道什么魔盒?大仙!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让我走吧!” 杨奎想跪地求饶,却发现自己除了眼珠能转转,嘴巴能动动,这身体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他眼前的这个黑影,虽然只有1米高,却伸出了两米多长的舌头,用舌尖舔舐着杨奎的圆滚滚的脸蛋。 杨奎的脸涨得通红,难受的样子,像是要作呕了。黑影的舌头像是感觉到什么,收了回去。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杨奎从半空中被缓缓地放到了地上,1米高的黑影,向他走近,一张蝙蝠脸显现在他的面前,这比刚才见到长长的舌头,更让他害怕,他已经不敢看第二眼。 “大仙!大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杨奎爬在地上,闭上眼睛,害怕地求饶着。 “真吵!”黑影拿起手里的拐杖,在杨奎地脖子上轻轻一划,杨奎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鲜血四溅,蝙蝠脸的矮人却镇定地擦干净手杖上的鲜血,扇动着黑翅膀,飞走了,消失在雨夜中。 说来也奇怪,蝙蝠脸的矮人刚飞走没有多久,雨就停了。 “咯吱!咯吱!” 一辆两人的自行车正在江面上骑行着,骑行的两人都穿暗紫色的驱魔长袍,两个人骑行看着有点吃力。 “驱魔会里有公用汽车你不开,非要骑着这破自行车,多费劲啊,还耽误事情!” 自行车后面的紫袍道人抱怨着,对骑车的想法,是非常地不满意,生气地眼睛通红。 “节能环保的出行,一定要提倡啊。那四轮的交通工具又要烧油,找停车位还麻烦,太不方便了,这不也马上到了。” 自行车前面的驱魔使者,说着自己的观点。两个的人想得出行方式是一点都不相同。 “好了!你赢了!懒得跟你争辩了!” 后面的驱魔使者从自行车一跃而下,站在江面上,奔跑起来像一团火球,冲进了炼金船。 “这么着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死人救不活,活人死不了!况且我也不是医生,对不对?” 前面的驱魔使者,依然不紧不慢地骑着车,来到炼金船跟前。 “只有一个矮胖子,被割了头,看手法像是长舌蝙蝠干的,它已经赶在咱们前面了。” 先进炼金船的驱魔使者,已经勘察完现场,来到了船下。 “说来也奇怪!现在人类的感知能力,应该感应不到我们,为什么昨天晚上那个站在甲板上的人能从船上看到我呢?” 在炼金船下等待着驱魔使者取下头套,露出银白的头发,银白的长胡须,不解地说道。 “念力大叔,估计你产生幻觉了,现在的人类怎么可能感应到我们。或者,您在这里已经守护那魔盒已经三百年了,真是太久了,从黑发守到银发,已经厌倦了,所以,一不留神……” “火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还没有等火猴说完,念力使者已经用以意念之力掐着火猴的脖子提到了半空中,火猴一个变身,变成一只比炼金船还大两倍燃烧着的猴子,挣脱了念力使者的意念的控制。 “念力大叔,你真得老了。守护魔盒的使命,应该交给我们这新一代了!” 念力使者的右手,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感觉到阵阵地灼痛。 “确实老了!老了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人是老了,但是对待守护的初心,还是不变的。不过!犯错了,让这魔盒逃走了,确实不应该啊!” 念力大师说话间,内心有些委屈,三百年来的坚守功亏一篑,几乎他的所有的青春,所有的回忆都在这份守护上,如今的失误,却把所做的守护毁于一旦。 “念力大叔,刚才是我才不懂礼貌,原本不是这样,那些都是我的气话,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也不是故意要伤害前辈的。” 火猴突然冷静下来,看着念力大师的被自己烧伤的右手,内心有些愧疚,对刚才激怒前辈的话,表示着歉意。 “孩子!你没有错!你对驱魔工作的认真态度确实值得我这老人家学习。你让我看到年轻气盛地我的样子,人老了,思想就古板了,对待事情也没有以前积极了。” 念力大师微笑着拍了拍火猴的肩膀。 “其他三个魔盒都还安全吧?” “安全!得知金钱魔盒出了状况,会长已经安排对永生魔盒、时间魔盒、空间魔盒都加强了守护!刚好我就在附近,让我先过来帮忙,小分队随后就到。” 火猴跟念力大师,说着现在的状况。 “好!” 念力大师伸出双手,念力形成一个灰色的大圈,把整个炼金船包裹起来,炼金船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浮现在念力大师的脑海里。 “金钱魔盒已经出壳了,变成一个小孩,叫吉娃,它被两兄弟带走,大哥叫赵大立,小弟叫赵小吉,船上死的是他们的老板叫杨奎,杨奎是被赏金猎手长舌蝙蝠杀了的。” 念力大师闭着眼睛,叙述着炼金船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金钱魔盒出壳后的吉娃,现在在哪里?” 火猴又着急地问道。 念力大师伸直双臂,让念力的范围从炼金船上往外扩大,向松陵市的范围扩大,甚至要包围住整个松陵市。 “北桥街道223号!赏金猎手已经去往那里的路上,大概500米远的距离。” 念力使者顺着两兄弟回家的轨迹,找到他们的住所。 “咱们还来不来得急?”火猴着急地问。 “咱们离那里有三十多公里远。” 念力使者遥遥头,这次他预知了一场将要发生的“屠杀”,他却没有时间来阻止了。真如他说得:“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死人救不活,活人死不了吗?” “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我们可是有超过凡人能力的驱魔使者,一定能完成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火猴焦急地转着圈圈,低头不停地思索着,突然好像脑袋里蹦出什么想法了,跑到念力使者地跟前说道:“念力大叔!要不!你用念力把我扔过去怎么样?” “扔过去?” 念力使者对于火猴这个奇特的想法,还是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念力从来都是控住,毁灭,从来没有尝试过当成一种动力能量。 “念力大叔!当我起跳到半空中,你给我一个强大的抛力,让我飞向那里,你看怎么样?” 火猴给念力使者讲解着自己的想法,以及如何实施。 “不过,念力的精准度可是保证不了,可能力量不够,到不了跟前。也可能力量太过,扔到比目标更远的位置。” 念力使者对火候的这“抛物”的想法,还是觉得有些不成熟。 “来!再不行动就晚了!” 火猴一个弹跳,像一个火球缓缓地浮向了空中,念力使者双手立刻酝酿着强大的推力。十几秒的功夫,念力使者双手之间运化出一个气化型状的球,面向火候那侧的球面,慢慢的凹陷下来。 “砰!” 火猴被念力使者掌控的“球”给弹了出去,向一条抛物线飞向大概的方位。 “祝你好运吧!现在年轻人真是疯狂!” 念力使者看着天空中的火球向远处飞去,他也骑上自行车向北桥街道赶去。 赵大立和弟弟赵小吉带着吉娃离开炼金船,乘坐一辆出租车,二十几多车程的回到了北桥街道223号,松陵市最北端的地方,房子是一个传统的农家小院,二层半的小楼。一层和二层住人,最上层的半层是用来隔热,放些杂物。 一层三间,父母住一间,赵小吉住一间,还有一间放着爷爷和奶奶的牌位,偶尔堆放些杂物。二层整层是大哥赵大立和媳妇李冬梅住着。赵小吉父母很少在这个家里住,父亲和母亲两人一般都在放羊的地方住着,那里有间更有年代的老房子,养羊就算是跟着羊群团团转,住在跟前照顾羊群。 吉娃从上车还是个小学生的,二十多分钟后,当他下车的时候,已经长成一个初中生的样子了,成长惊人,挂在胸前的肚兜,像个神奇的宝物,也跟着他的一样的长大。 赵小吉脱掉外套让吉娃的穿上,下车那一刻,这下半身还是光着呢。赵大立看在眼里,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吉娃下半身给围起来了。 “老弟!赶紧去找条裤子,让这孩子穿上。看这个头长得真快已经超过我一头了。” 赵小吉赶忙拉着吉娃往家里跑,出租车司机都看傻了,上车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这一下车已经是一个大高个了,长个真是火箭一样的速度了。 “师傅!找零钱!” 赵大立看着出租车司机愣住了,一直看着吉娃回屋的方向。 “兄弟!我想问一下,你家这孩子是用的什么药,找得这么快,这么高?” 出租车司机一边把数好的零钱递给赵大立,一边问道。 “什么药?我们家孩子不吃的药。一天一袋牛奶,你可以试试。” 赵大立瞎编了一个“药方子”,告诉我出租车司机。 “早上,中午,还是晚上喝?” 出租车司机又笑眯眯问着。 “早餐喝就行,不是说,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嘛!早餐当然最重要了。” “好!好!好!太谢谢了!” 出租车司机打开手机,在备忘录记下了。“早餐喝牛奶,能长高个头。”,然后开车离开了。 正在二楼拖地的李冬梅听到屋外有动静,就放下拖把下楼,看见门口的赵大立正站门口,一个回头看见自己,那真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怎么回来了?”李冬梅一边说,一边朝赵大立的跟前走去。 “当然是想你了。”赵大立走到跟前,一把李冬梅给抱了起来。 “你想我了没?” “哎呀!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这肉麻的话。” 李冬梅嘴上说觉得有些膈应,内心却是无比的甜蜜。 “门口的箱子是干什么的?” 李冬梅看着门口的箱子,不明白赵大立带回那又破又脏的箱子要干什么。 “那可是宝箱,都是宝贝!” 赵大立高兴地在李冬梅小声地说道。 第5章 “谎言” 赵大立松开李冬梅,一个人拉着箱子往屋内走。李冬梅看着赵大立拉得这么费劲就上前抓住另一个拉手,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拉不起来那个箱子,看自己帮不上,又松开了手。 “你不要动了,我让老弟来抬。”赵大立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是来到一层大厅门口了,心里算是踏实了。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这么重?”李冬梅看着气喘吁吁地赵大立好奇地问道。 “嘘!小声点,我打开箱子让你看看,可别叫出声。” 赵大立打开宝箱捧场一起一把金叶子放到李冬梅的手上,李冬梅愣住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这可能是一辈子第一次见,也许是唯一的一次见到这黄金制作的叶子。 “你……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多金叶子的?” 李冬梅第一反应却不是一下发财了,而是赵大立弄到这么多的“不义之财”是要犯事的,来路不明的财富,会给整个家庭带来厄运的。 “媳妇!当然是从江里打捞上来的。你放心,来路正的。” 赵大立跟李冬梅相处两年多,很明白她的想法,宁可没钱少花点,也不能弄那些来路不明的钱。因不义之财,到头来一场空。 “你在你们老大眼皮底下弄回来了的吗?” 李冬梅有些不高兴的说着,把手上的黄金叶放回了宝箱里。 “媳妇!这事情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呢?那些十恶不赦的家伙,要是知道我弄到黄金了,还不都抢了去。” 赵大立开始并没有那帮黑势力,现在一想,要是真来个黑吃黑,那真是件麻烦事情,但是现在也不能白白送回去了。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江水中弄上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拱手送人呢? “大立!这钱咱们真不能留着,想想那帮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弄到黄金,不仅黄金得不到,还要受他们毒打,断手断腿这样事情都可能发生,甚至可能为了这黄金丢了性命。” 李冬梅苦口婆心地劝着赵大立,对于这宝箱里的黄金,来路不明的财宝,从哪里送回到哪里去。 “媳妇!我……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江水打捞上来,那就是属于我的,他们要是来那就跟他们干一场,谁怕谁!”赵大立嘴上说着硬气的话,内心确实非常的虚,非常的怕。那要是真得跟那帮黑势力,干起来,吃亏只能是他。 “我就最讨厌你逞能了!” 李冬梅生气地瞪着赵大立,真是不明白拿眼前的这男人没有办法。 此时,赵小吉和吉娃从房间走了,走到正在吵架的夫妻俩跟前,不知道这对夫妻怎么突然闹起来别扭。 “老弟,你来得正好,你说咱们从那炼金船弄回来得这宝箱要不要送回去?你大嫂现在想让我把这宝箱扔回到江里,或者把这交给杨奎他们,你说说咱们怎么办才好?” 赵大立拉着赵小吉让评评理,帮自己说说话。 “大嫂!这宝箱确实是大哥费了很大力气弄回来,你要是让他送人,他还真舍不得。至于怕那帮人来抢,或者把宝箱扔回到江水中……首先呢,除了我哥和我,吉娃还有大嫂,没有人知道这宝箱是什么东西,他可以是黄金,也可以是破铜烂铁。咱们口风一直,那就是什么,我们可以把宝箱的黄金拿出来换成一堆破铜烂铁,他们要来抢,那就把破铜烂铁的箱子给他们就好了。” “哈哈!太对了!老弟!读书多这脑子还是好使,这叫什么来着……狸猫换太子,黄金换破铜烂铁,太妙了!” “媳妇,满意了吧!哈哈!”赵大立高兴地一把搂住李冬梅的肩膀说道。 “看把你得意的。不过,你弟弟这办法暂时来说,可以化解一点风险,暂时不能动这些黄金,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上班。” “啊?大嫂我真是受够了,真不想回去了。” 赵小吉听大嫂又让他回去上班,这情绪一下又绷紧了。 “爸,咱不能回去,那里危险!” 吉娃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已经不是一个小孩的声音的,跟一个成年的声音相差无几,厚重的声音。 “这是哪里来的孩子?怎么管你弟弟叫爸爸?” 李冬梅见面前的大个子,叫小叔子竟然叫爸爸,这真是让她非常惊讶。 “媳妇,这孩子是捡来的,在路上捡的。老弟,对不对?” 赵大立想了想,就把复杂的经历,简单得糊弄一下吧,说那么多她不一定信。 “对!大嫂回来的路上,碰巧捡的。” 赵小吉看大哥赵大立已经使眼色了,就硬着头皮跟着一起附和着。 “半路上捡了一个儿子?谁信呢?谁家的孩子?你们现在都开始学着贩卖人口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李冬梅生气地把赵小吉拉开,拉着吉娃细嫩的手,还是问这孩子才能把事情给问清楚。 “孩子?你叫什么呀?是谁家的孩子?” “吉娃!爸爸家的孩子。” “那你家在哪里呀?我们送你回家好吗?” “这里就是我的家。” 吉娃用手指着宝箱。 “你你在宝箱里?” 吉娃点点头。 李冬梅踮起脚,伸长手臂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体温一样。这孩子并没有发烧。 “啪!” 李冬梅狠狠在赵大立的后背拍了一下,生气地说:“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说老实话吗?不能说咱俩就别过了。” 赵大立见李冬梅一下这么生气,为这个“不相干”的孩子竟然上升要闹离婚的地步了。但是他现在开口说这些,也不见得李冬梅能相信,想了想还是让弟弟赵小吉说,还有点信任感。 “老弟!你把这个事情给大嫂说说吧,我说了她并不一定相信。” 赵大立甩甩手,皱着眉头,把这难题推给了赵小吉。 “大嫂,这孩子真没有说假话。他正是从这个宝箱里出来的。经过这样的,我哥一人开着船,把这个宝箱从江水打捞上后,把我也醒了。当时我们打开的时候,发现箱子全是一枚枚的金币,后来我跟我哥抬着整箱的金币进到驾驶舱。江面起着雾,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就停在江面上。突然,从箱子窜出一棵黄金树,一瞬间的工夫,黄金树开花结果,叶子纷纷掉落,树干也慢慢枯萎了,树上结着一个金冬瓜,原本以为就是一个金冬瓜那么大的一个金疙瘩呢,谁能想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孩子,就眼前这个孩子,一会儿的工夫就长这么大,这么高了。大嫂,你信不信?” 李冬梅听赵小吉这么一说,惊讶地嘴巴从来都没有闭上过,真是惊掉了下巴。这么一套说辞,怎么能让她相信,一个黄金树上生出了一个孩子,这么荒诞的故事呢? “呵,你这故事讲得可真离谱,树竟然会生孩子?你跟你哥待在一起一个多月就学坏了。这么荒唐的日子还有什么过得。” 李冬梅又生气又觉得委屈地,刚跑出大厅的门口,突然一个黑乎乎的掉落在院子中间。一对黑黑的翅膀展开后,一张蝙蝠的脸庞显现了出来,吐出细长的舌头说道:“交出魔盒……” 李冬梅看到那张丑陋的蝙蝠脸后,吓得赶忙躲到了赵大立的身后。 “你是哪里来得怪物?” 赵大立把李冬梅往后推了一把,一个人冲到长舌蝙蝠的跟前大声地问道。 长舌蝙蝠伸出细长的舌头,瞬间刺穿了赵大立的心脏,从胸前穿透到后背,赵大立口吐鲜血,瞬间倒在血泊中。 “大立!”李冬梅哭着想去救赵大立,却被赵小吉和吉娃给拉住了。 “离开箱子,快离开箱子,趴在地上!” 吉娃大喊了起来,拉着李冬梅和赵小吉离开门口的宝箱,退后一段距离,低头趴在地上,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看,任凭那长舌拿走任何东西。 长舌蝙蝠举起手杖在空中摇晃了几下,宝箱漂浮到了半空中,宝箱的体积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只有一根食指的长度,长舌蝙蝠伸出长长的舌头,把宝箱卷进了嘴里,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李冬梅哭喊着跪倒在赵大立的身旁:“我……我不该不相信你的。” 赵小吉看着死去的大哥,低声抽泣起来。 吉娃盘着腿坐在赵大立的跟前,双手合十,低着头。两个耳朵里突然伸出成百上千条,跟根头发一样粗的金线,左耳的金线从赵大立的头向脚连接起来,右耳的金线从脚到头连接起来,将赵大立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发着金灿灿地光芒。 李冬梅看着吉娃这神奇的举动,也没有阻止吉娃对赵大立的这种善意的行为,她的心里大概明白,这个看似平平常常的孩子,正在用奇特能力来拯救她的丈夫。 两三分钟的工夫后,金色的光亮渐渐地暗了下来,成百上千的金线缓缓地回到吉娃的耳朵里,直到一点也看不见,彻底地消失。 第6章 赏金任务 “咳咳!咳咳!” 躺在地上的赵大立像是有了动静了,竟然咳嗽了起来,缓缓地坐了起来。 “刚才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被一只蝙蝠用舌头杀了死了?”赵大立摸了摸有些发胀地脑袋问着身边的李冬梅。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你刚才是被蝙蝠杀死了,吉娃救了你。”李冬梅一把搂住赵大立的肩膀,心想着差点就失去这身边最亲的人了,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现在你相信了吧,吉娃真得从箱子蹦出来的,是……是有神奇能力的。”赵大立看着吉娃,想说些夸奖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甚至!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眼前的吉娃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的来的?未来又将到哪里去? 吉娃并没有看眼前地赵大立,而是抬头一直盯着天空上,像是在天空中寻找什么。 “吉娃!谢谢你!”赵小吉搂着吉娃的肩膀,轻轻地用手指拍了拍,从内心表达着感谢。赵小吉也是从现在开始接受眼前这个管自己叫“爸爸”的孩子。 “爸爸!我要把魔盒找回来。”吉娃盯着天空,话音刚落,人就消失了。 赵小吉还没有反应过来,吉娃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了踪影。 “吉娃,你……你去哪呀?还……还回来吗?”赵小吉对着天空大声地喊道。人就是这样,团聚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有点嫌弃,分离的时候,却又不舍得。 赵小吉看着天空,突然一个火球在他的眼前,缓缓地划过,坠落在附近。 “老弟!吉娃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他有他自己的事情,不会有事的。他跟我们不一样,他有超强的的实力。”赵大立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老弟惆怅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安慰的话。 “大哥!我刚刚看到一个火球从天上掉了下来,就落在附近。” 赵小吉手指着火球坠落的方向,下一秒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团火光,火光越来越暗,一身紫色长袍的人影站在他们的面前。 “应该是这里,不会错!”穿紫袍的人安静地感觉一下,周围地气息,然后说道。 “你是谁?” 赵大立瞪大眼睛,不客气地问道。 紫袍人伸出右手,然后一握,赵大立根本控住自己的身体,一下被吸了到紫袍人的面前。 “他刚刚救了你的小命,他现在哪里?” 紫袍人在赵大立的胸口闻了闻,像是闻到什么特有的味道。 “我……我不知道。”赵大立看了一眼紫袍人的脸,紫袍人的脸上戴着一个恶魔样子的面具,赵大立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别紧张!我叫火猴,是位驱魔使者。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刚刚带回来的箱子,是我们驱魔会守护的金钱魔盒,魔盒里囚禁着一个恶魔,它对人类来说,非常地危险,告诉我,它去哪里了?” 火猴放开了赵大立,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副俊秀的面孔,希望赵大立放下戒备心,能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 “我们真不知道,那孩子说要找魔盒,一下就消失了。”李冬梅怕这自称驱魔使者的火猴,又把赵大立伤了,把赵大立赶紧拉回到屋门内,接着又把赵小吉往屋门内拉。 火猴确实只能闻到魔盒里恶魔散发出来的气味,周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看来我们又晚了一步,他去找长舌蝙蝠去了。”念力使者突然出现在火猴的背后说道。 “真没办法,我先走一步!”火猴说完话,一下就消失了。 念力使者看了一眼屋门内三人后,骑着自行车也离开了。 李冬梅走出屋门,确认两个自称驱魔使者的走后,算是松了口气,赶紧把大门关上,然后快步回屋了。 “真得走了,这下安全了!”李冬梅一边把一层屋门关上,一边跟兄弟俩说着。 兄弟俩绷紧地心弦,总算是松了一来。 “噔噔噔!噔噔噔!” 楼上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小女孩从楼上跑了下来,扑进李冬梅的怀里。 “妈妈!船着火了,电视里大船着火了!”女儿大声地跟李冬梅说道。 “不怕哦!有妈妈在。咱们上楼去换个台看,看猫和老鼠怎么样”李冬梅抱着女儿,一边哄着,一边上了二楼。 几秒钟的工夫,李冬梅突然在楼上大喊了起来:“大立!大立!你赶紧上来!快上来!” 赵大立快步地跑到上楼后,又很快从二楼跑了下来,对着弟弟赵小吉,沮丧地说道:“老弟,不好了!炼金船着火了,都上新闻了!快跟我上楼看看!”赵大立喊着弟弟一起又上了二楼,到了二楼的客厅。 赵小吉看着新闻里播报的画面,一艘正在燃烧的船,那停泊的位置,就是他们炼金船的位置,这是毋庸置疑的,这场大火看样子会把这艘炼金船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怎么会这样?咱们下船的时候,电源都关了,怎么会起火呢?”赵小吉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炼金船烧了起来。 “我先给杨总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赵大立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出了杨奎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电话提示,杨奎的电话已关机,电话打不通。 “关机?怎么好好关机了?可不要出什么事,那样就麻烦大了。”赵大立说着,又给杨奎拨了过去,电话的提示音,还是关机状态。 “等会再打吧,现在是早上,也可能他正在休息了,把手机关机了呢,等晚上上班的时候,再打打。” 赵小吉看着大哥着急地样子,额头都冒起汗珠,安慰着说道。 “那等会打吧。今天真是倒霉啊,到手的宝箱让一只蝙蝠妖怪给叼走了,那可是至少千万资产啊,就这么没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赵大立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那说明不是你的钱,有什么好难过的,该是你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来,也会跑了。”李冬梅不客气地说着赵大立。 “你个女人家,就不要掺和,不想听你的世俗道理,这个宝箱我一定想办法再弄回来!”赵大立皱着眉头,走到沙发躺了起来。 赵小吉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忙碌了一个晚上,白天也没有好好睡觉,真得有些困了。 “小吉,下楼好好休息吧,看你这哈欠打的,回屋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咱们再商量。”李冬梅看着赵小吉哈欠连天的样子,催促着他赶紧去休息。 “好!”赵小吉摸了摸小侄女圆嘟嘟的脸蛋,然后朝小侄女摆摆手,小侄女面无表情地向赵小吉摆摆手,像是出于礼貌,赵小吉又打起哈欠,低着头下楼去了,回到屋里,脱掉鞋子,倒头就睡了。 长舌蝙蝠扇动着翅膀,在天空中慢悠悠地飞行着。这次悬赏任务如此的顺利,还真是让他有点意外。因为这是一个最高级别的赏金任务三个“s”,“sss”是级别最高,难度最大,赏金最多的任务。应该是困难重重,甚至随时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的任务,非常危险。 为什么要选高级别的任务呢?当然是级别越高,任务越难,赏金越高。低级赏金任务与高级赏金任务,最少都五倍的赏金差距。赏金猎手分为四个级别:“青铜级、白银级、黄金级、王者级”三个级别。赏金任务的评级团们,每十年会对赏金猎手进行评级,王者级别不受任何限制,任何级别的赏金任务都可以接,只有评级在黄金级别的赏金猎手,才能接“sss”级别的任务,白银级只能接“ss”和“s”级别赏金任务,青铜级别赏金猎手只能接“s”级别的任务。不管哪个级别的赏金猎手,都最多接一个任务。只有任务完成了,才能接下一个任务,如果任务完成不了,可以选择放弃,重新接新任务。 长舌蝙蝠是个慢性子的家伙,不接限时的赏金任务或者对完成任务进度有要求的赏金任务。他最擅长就是寻物。起初在青铜级别和白银级别的时候,接赏金的任务都是寻找丢失的物品,寻找家里丢失的小宠物,小猫,小狗之类的赏金任务,现在这些小赏金任务已经不满足了他的任何好奇心了,寻找四大魔盒(金钱魔盒、永生魔盒、时间魔盒、空间魔盒)现在他活在旧世界里的新大陆,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动力。但是关于四大魔盒的消息,少之又少。 长舌蝙蝠成年累月的收集关于四大魔盒的消息,终于在金钱魔盒上有了一点眉目。每三百年,金钱魔盒就重现在这个世界上,今年刚好是金钱魔盒销声匿迹的第三百年,至于魔盒会在哪里出现,一直都是未知数。因为驱魔会总会放出一些假消息,真真假假的消息,让人们都分不清那一条是真,哪一条是假的消息?长舌蝙蝠收集了所有关于魔盒的消息,一条条分析和核实,最终锁定在了松陵江的某个位置。让他坚信的在这里的一点,松陵江区域一直有驱魔使者的活动轨迹。 长舌蝙蝠突然在空中停了下来,站在一块洁白的云朵上,它好像发现有人在后面追赶着。 第7章 血龙 果然,十几秒钟后,一个男孩气喘吁吁地跑到长舌蝙蝠的跟前。 “小屁孩,追我干嘛?”长舌蝙蝠皱着了眉头,不屑地看了看男孩问道。 “把……把魔盒还给我。”男孩伸出右手要长舌蝙蝠拿出魔盒,还给自己。 “魔盒?我靠本事抢来的,为什么要给你,小屁孩!不要跟着我了,不然我会杀了你的。”长舌蝙蝠紧锁眉头,有些生气地说道。 “魔盒是我的,你要还给我。”男孩上前,拦住了长舌蝙蝠的去路。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刚才那家的孩子,对吧?……不对,人类怎么可能飞到空中呢?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要跟我争这魔盒呢?” “没错,我就是那家的孩子,我叫吉娃。魔盒真的是我的,你还给我,不还就别想走!”男孩伸开双臂试图拦住长舌蝙蝠。 “别捣乱了!小屁孩!这魔盒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长舌蝙蝠举起手杖使用魔力,一边把男孩从他的面前,扔了出去。但是吉娃没一会儿的工夫,又跑到他的面前拉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你逼我的,为寻找这个魔盒,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也不差多杀一个!” 长舌蝙蝠的长舌迅速伸出,一下刺穿了吉娃的胸口,吉娃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真是自寻死路!”长舌蝙蝠从吉娃的身旁走了过去,像是一切都结束了,两个人实力相差悬殊。 长舌蝙蝠扇动着翅膀,打算尽快这让他厌恶和鲜血的场面,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了,就连自己身旁的空气都凝固住了,金光闪闪的鳞片在空中游弋着,金色的龙头破开云雾,缓缓地出现在长舌蝙蝠的面前,向他发出狂风暴雨般的咆哮。 “吼!” 长舌蝙蝠根本动弹不得,只能静静接受这狂风暴雨般的吼叫声,渐渐地,云朵变了颜色,变成血红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金色的鳞片已经被鲜血包裹着,渐渐地变成了血红了。 长舌蝙蝠眼睛里透着惊恐,身体却一点也动不了,一阵狂风搅动后,长舌蝙蝠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片血红的云朵,一阵血腥的雨,从天而下降,吉娃和血红的龙突然一起消失了。 火猴看见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团血红的云朵,立刻向那头狂奔而去,如一团飞向空中的火球。 念力使者也同时看到天空中那团的血红的云朵,他知道那不是晚霞映照的美丽景象,那是鲜血染红的云朵,他扔下自行车,用念力驱动着自己向云朵飞奔而去。 火猴站在血红的云朵旁,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血血龙!” 四百年前,火猴的父亲去宁山搜捕血龙,从那之后,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任何关于他父亲的踪迹。 “他被长舌蝙蝠激怒了,变成一条血龙了。”念力使者缓缓地走到火猴面前说道。 “真没有想到,金钱魔盒里竟然禁锢着一条血龙,血龙曾经杀了我的父亲!”火猴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不会是宁山之战吧?上百名的驱魔使者去宁山抓捕一条血龙,结果没有一名驱魔使者回来,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搜遍了宁山连一件遗物都没有找到,上百名的驱魔使者一瞬间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念力使者回忆着脑袋里,关于自己知道宁山之战的一切。 “正是!宁山之战,正是血龙杀死我的父亲!这仇我一定要报!”火猴说话间,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你父亲的仇,一定会报的,还有所有的死于血龙之手的驱魔使者们。”念力使者拍拍气愤中的火候,安慰着说道。 “但是,现在还不是咱们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们对血龙的认知太少了,甚至连它的能力都不清楚。”念力使者惆怅地说着。 “真奇怪?念力大叔能感知到过去的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看到血龙都是使用了能力呢?”火猴有些好奇为什么有感知过去能力的念力使者,看不见血龙的使用能力。 “你有所不知,血龙属于龙族的血脉之一,但凡是龙族,都是有遮云蔽日的能力。有感知过去能力的驱魔使者们,虽然能窥探过去发生的事情,但是遇到关于龙族活动的记忆,眼前只能看到一团迷雾,或者是一团鲜血染红的迷雾,那一段时间记忆被迷雾彻底遮盖住了。所有说,有感知过去能力的驱魔使者,遇到龙族就彻底失灵了。”念力使者跟火猴解释着。 “原来如此。这世界真是一物降一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唉!只是对付这血龙的办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把这条恶龙从这个世界彻底地消灭掉。”火猴长长叹了一口气,惆怅地说道。 “咱们不能再追下去了,太危险了!随时都可能丧命。” “真是不甘心啊!还是先把这里的情况,向飞鹰长老汇报一下。”火猴一边说着,一边从内侧的衣服兜里一部折叠屏手机,正准备给上级飞鹰长老汇报工作。 念力使者突然手掌一握,火猴手里的折叠屏手机,一下飞到念力大叔的手里。 “念力大叔!别玩了。把手机还我,我还有正事呢。”火猴伸手让念力使者把手机还给他。 “咔嚓!” 念力使者并没有还给火猴,而是一下把手里手机给捏碎了,直接往身后一扔。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火猴生气地看着念力使者。 “哈哈!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搞点破坏。”念力使者笑着笑着,声音都变了,变成一个更老的老头,头发银光闪闪,身上暗紫的衣服上变成了暗红色,衣服的胸口有一朵白色的莲花。 “你……白莲教!”火猴看着胸口那明显的白莲花,惊讶地说道。 “哈哈!没错!我正是白莲教的幻影长老。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没有人能分辨出真假。”幻影长老得意地跟火猴说道。 “哦!我明白了,魔盒这么顺利的出壳,都是你干得对不对?”火猴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白莲教在背后搞鬼。 “没错!三百年了,该是它上场的时候了。紫烟阁大难临头的时候到了,哈哈!”幻影长老语重心长地说完话,然后伸出双手,对着天空用力一推,天空中竟然推开一块两米长,两米宽的黑洞。 “小伙子!我要走了!”幻影长老转身准备离开了。 “别想逃!”火猴纵身一跳,准备上前把幻影长老给抓回来。 “嘣!……哎哟!”火猴竟然撞到一个透明的结界上,结界把幻影长老和火猴隔绝在不同的空间中,火猴变身一个巨大的火猴敲击着结界,发出嘣嘣地声音,但是结界好像纹丝不动,没有破裂的迹象。 “小伙子!不要挣扎了,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打不破这个结界。”幻影长老劝着火猴不要白费力气了,转身要走。 “等等!我还一件事情没有问呢?”火猴听了幻影的话,没有再敲击结界了,安静地站在结界前。 “一件事没有问?”火猴地这话,引起了幻影的好奇心。 “就是……就是像你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帮白莲教的那帮坏人干坏事?”火猴看着眼前这面色憔悴的老人问道。 “助纣为虐?干坏事?……你还小,现在是一腔热血想着获得功绩的时候,当有一天看到紫烟阁的腐败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问了。”幻影长老说完话,转身又要走。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 火猴见幻影长老又要走,又喊话试图把他叫住。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幻影长老的脚步又停住了。 “还有什么事情要问?”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把真正念力大师给杀了?”火猴虽然接受真正的念力大师被杀这件事,但是,又希望眼前这个老头,对真正念力大师没有痛下杀手。 “没有!我虽然干坏事,但是我从来不杀人。你的同伴被禁锢在江边一间破木屋里,我离开后,结界自然就解开。还有问题吗?” 火猴想了想,脑袋一下空白了,不知道该问什么,突然想问:“你为什么不杀人?”但是又觉得这是个白痴一般的问题,还是噎了回去。 “你走吧,赶紧把我放了,我现在就去救念力大师。”火猴一时间觉得,自己是在跟“好朋友”闹别扭,而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关系。这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是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 幻影长老回头,又认真地打量一番火猴,转身走进了黑洞里,幻影长老消失了,黑洞也消失了,天空又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晴朗蔚蓝。 “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咚咚咚!……咚咚咚!” 接着是快速地敲击大门的声响,声音时轻时重,像是有好几个人在敲门。 敲门声把屋内正在熟睡的赵小吉给吵醒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睡觉了。不开门,敲门声估计是停不下了。 烈日当空,正是中午的时候。赵小吉迷迷糊糊地走到大门前,开了门。 一群人就把赵小吉给围住,又拉又拽的把他拉进了一楼的屋内,七八个强壮的手下把赵小吉给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啥啊?”赵小吉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第8章 臭道士 “啪!” 一个巴掌就直接打在赵小吉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掌印,赵小吉摸着脸,不敢再说话。 突然两侧的男人都让开一条路,一位头戴黑色礼帽,灰色格子的礼服,白衬衫,脖子戴着一个暗红印有玫瑰图案的蝴蝶领结,手上戴着一副油光发亮的皮手套,嘴里叨着一根冒烟的雪茄,脚上穿着一双布洛克雕花棕皮鞋,油亮油亮的,英伦风的男人。 男人取下帽子和皮手套递给身边的随从,吸了一口雪茄,把雪茄夹在了手里,朝赵小吉吐了一口烟雾。 “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看了看眼前地赵小吉问道。 赵小吉没有敢说,摇摇头。 “噔噔噔!” 二楼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赵大立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看这么多人围着自己的老弟,立马陪笑着说道:“龙哥!你……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位被称为龙哥的人,叫孙茂龙。这松陵市最大的黑势力。松陵江上的采砂,炼金都是他在掌控。当然炼金船更是他的资产。 他能把炼金船放心的交给杨奎管理,是因为杨奎是他的小舅子。 当得知,炼金船出事了,孙茂龙匆匆忙忙就从宴会厅,带着人马来到炼金船停泊的位置,火已经扑灭,还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 孙茂龙打不通杨奎的手机,心里有不好预感。得知,船上的两个帮工赵大立和赵小吉都在家了,立刻带着一帮人马来到赵大立的家里。 当看到这两个帮工都没有事,那船上的那具尸体应该就是杨奎的,孙茂龙想到这,懊恼地抬起脚,就在赵大立的胸口踹了一脚。 赵大立一下被推到了地上,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赶紧站起来,向孙茂龙赔不是。 “龙哥!龙哥!你消消气!” “好你个赵大立,你竟然动起了杀人越货的念头,你得胆子可真不小啊。”孙茂龙生气地指着赵大立骂道。 “龙哥!龙哥!这一定是有误会!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越货,真不是我干的,我发誓!”赵大立跪在地上向孙茂龙求饶。 “误会?除了你和你兄弟,还是谁?你们……你们竟然敢把杨奎杀了,那可是我的小舅子,我该怎么跟他姐姐交代呀?你们还把我的炼金船给烧了……把这……起来。” 孙茂龙说着说着,难过地差点哭了起来,但是很快表现出愤怒地表情。 “龙哥!龙哥!真得不是我干,你要相信我!” 孙茂龙的手下从车上拿来绳子,把赵大立和赵小吉两个的双脚都捆了起来,吊在一层的客厅吊扇的挂钩上。 “龙哥!龙哥!真不是我干的,如果是我干,我还会呆在家里,等着抓吗?我跟我弟早就跑了,不是吗?龙哥!你好好想想啊!” 赵大立吊在半空中,极力地跟孙茂龙解释着。 孙茂龙想了想,觉得赵大立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是没有跑就代表没有做吗?一条炼金船造价几百万,还要一条人命。这损失必须要赔偿啊,现在找不到其他人,这两兄弟杀人越货就是最好的理由了。 “没有跑就代表你们两个没有犯事吗?这个事情只有你们两兄弟有作案动机,老实招了免得受皮肉之苦。”孙茂龙抽着雪茄,坐在沙发上说道。 “龙哥!我们就靠着在炼金船上班赚点钱,养家糊口了,怎么可能断了自己的财路呢?龙哥!我们真得冤枉啊!” 赵大立脑袋低垂着,脸上胀得通红。 “噔!…… 二楼有人悄悄地走了下来,虽然脚步声很小,但是被孙茂龙的手下听到了,三五个手下上楼把人给拉了下来,被抓下来得是李冬梅。 “放开我,放开我!” 李冬梅试图挣脱,但是还是被三五个手下架得死死的,一点动弹不了。 孙茂龙走过来,看着眼前这漂亮的女人,上前摸着洁白光滑的脸蛋。 “这位是大嫂吧。” “冬梅!叫你别下来,在楼上藏好,你自己偷偷下来。”赵大立向李冬梅抱怨着,但是为时已晚。 “这细皮嫩肉的,要不要让兄弟都尝尝,怎么样?大立!”孙茂龙又摸着李冬梅的细嫩的脖子。 “呸!不要脸!” 李冬梅愤怒地向孙成龙吐了一脸口水。 “哈哈!生气了!”孙茂龙反而没有生气,大笑着走到吊起的大立面前。 “怎么样?认罪了,你的媳妇还是你的媳妇。不认罪,你的媳妇就是兄弟们的媳妇了。” 孙茂龙蹲在赵大立跟前,看着满脸通红的赵大立。 “龙哥,这个事情跟冬梅没有关系,求你了,不要把她扯进来呀!龙哥!”赵大立向孙茂龙央求着。 “你是没有听明白我说什么事吗?” 孙茂龙生气地在赵大立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突然,一个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孙茂龙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他拿着手里文件看了看,笑着说道:“怎么说呢,要说坏,还是那些有文化人坏呀。把这两兄弟给下来。” 手下的六七个混混,把赵大立和赵小吉慢慢地放到了地上,但是双脚都还捆着。 “你们两个把这合同和笔录都签了,跟我去公安局自首,这个事情就算结束了,怎么样?你这漂亮媳妇没有人敢动她。不然……想象还要恐怖十倍,百倍!” “好!我签!我签!前提是不能动我媳妇!她跟这事情没有关系。” 赵大立现在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是现在要他的命,他都给,但是不要伤害他爱的人。 赵大立签完字,按完手印。接着赵小吉按签字,按手印。合同和笔录又传回到孙茂龙的手里,他又翻看着。 “叮铃铃!叮铃铃!” 孙茂龙口袋里电话突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备注写着“王局长”,赶紧接通了电话。 “王局长!是!是!事情办妥了,我现在就把笔录和人给你送过去。好!好!好!”孙成龙客气地笑着,回应着电话那头。 那头电话挂了,孙成龙也收起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拿着这份笔录,带着这两兄弟,赶紧去南桥派出所,王局长在那边等着结案呢!” 孙茂龙把笔录递给了手下,四个手下把两兄弟的双手捆住,把双脚解开,手下架着两兄弟往大门外的车里走。 “冬梅!你放心!我没事!”赵大立回头看着满眼泪水的冬梅,激动地说道。 “大立!大立!”冬梅哭喊着,使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拉住赵大立。但是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孙茂龙这四个手下。 嗡嗡的汽车轰鸣声,很快在门前消失了,赵大立和赵小吉被带走了,屋里面只剩下孙茂龙和他的四个手下。 孙茂龙看着眼前的这漂亮的女人,心里又生出了非分之想。 “看你这漂亮的脸蛋,要不你求我,我就放了他们兄弟两!怎么样?”孙成龙又上前摸着李冬梅湿漉漉地脸蛋说道。 “呸!狗东西!” 李冬梅愤怒地朝孙成龙吐着口水。 “哈哈!给我拉到楼上去,我要好好跟她聊聊!”孙茂龙擦拭着脸上口水,却笑了起来。 “你个禽兽不如东西,不得好死!禽兽不如!……一边骂一边奋力反抗,但是无奈没有孙茂龙的手下强壮,四个手下连抬带抱地把李冬梅弄到了二楼的卧室里。 孙茂龙得意地吹着口哨,看着被四人手下按在床上的李冬梅! “你个畜生,放开我!……呸!” “哈哈!放开你,等下办完了事情,就放开你。” “你个畜生!放开我!救命!救命!……” 孙茂龙没有理会李冬梅的谩骂,兴奋的解开李冬梅的睡衣,脱掉她的睡裤,露出了内衣和内裤。 孙茂龙一下扑到李冬梅的身上,想要乱亲一番,却发现抓着一个西红柿在乱亲,当孙茂龙反应过来,赶紧把手里的西红柿扔到了地上。 “女施主都不愿意,为什么要强迫人家呢?” 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了说话声,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门口的。 孙茂龙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背上背着一把剑,左手提着一袋黄瓜,右手提着一袋西红柿。 “哪里来得臭道士?还不快滚!打扰老子的干好事!”孙成龙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道士大声骂道。 “刚刚听到屋内有人喊救命,就进来了。你这是在犯罪啊,是要坐牢的。”道士惊讶地看着孙成龙说着。 “犯罪?今天老子把你杀了,都不会坐牢,让你来搅合老子的好事!”孙成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折叠刀,向道士刺了过去。 道士一个侧身躲开,孙成龙又挥刀一划,道士又一后退,躲开了。孙成龙又划又刺,都被道士轻松的躲开了。 “你这是知法犯法,会遭报应的。”道士后退几步,把双手的袋子先放一旁的地上,像是怕把蔬菜给打坏了。 “知法犯法又怎么样?你这个臭道士知道什么?在这松陵市老子就是天!”孙成龙不依不饶地用折叠刀飞快地进攻着。 “砰!” 道士一个飞踢,把孙成龙手里的刀子踢掉,紧跟着一转身后踹,孙成龙直接踹飞到卧室的墙角。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臭道士!” 道士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有臭味啊?” 孙茂龙挣扎地站了起来,道士这一脚,踹得他胸口隐隐作痛。 “还愣住干嘛,先把这穷道士干掉啊!”孙茂龙捂着胸口,让四个手下赶紧动手对付眼前这穷道士。 孙茂龙的四个手下松开床上的李冬梅,一起围到道士的身边。李冬梅赶紧穿上了睡衣,缩在墙角。 四个手下,一个个快速地重拳向道士打去,都轻松地被道士用强力化解,六七招下来,就把四个手下,给打趴在地上了。 “不妙!”道士摇摇头说着,走到李冬梅的跟前。 正当他跟四个手下打架的时候,孙茂龙走到李冬梅的身后,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别动!再动我就要了她的命!” “好!我不动,你放了她,你们都可以安全的离开,不然会出现断手断脚的情况哦”道士耸耸肩,摊开手说着自己的容忍条件。 “哈哈!现在我说了算!穷道士快跪下!双手抱头!快!”孙成龙大笑着,威胁着道士。 “呼!” 李冬梅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她就被拉到道士的身后,孙茂龙突然大叫了起来,鲜血飞溅,被踹到墙角。 “啊!我的手!我的手!你竟然敢砍我的手,你会死无全尸的!你这该死的道士!” 四个手下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被断了右手的孙茂龙,开车飞快离开了。 道士看这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拿着地上两袋蔬菜准备离开。 “道长!等一下!” 李冬梅见道士要走,突然叫住了他。 “感谢道长的救命之恩,但是道长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啊,再帮我和我的女儿。”李冬梅眼泪汪汪看着道长说着。 “瞧瞧我这脑袋,回去肯定要挨骂了,要是姑娘真得没有地方去的话,跟我回万松道观吧,就在后山。” “好!等我一下,我给孩子带几件换洗的衣服!” 李冬梅从储物间的镜子后暗格间里叫出自己的女儿,取出行李箱,给自己和女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道士离开了家。 第9章 许半仙 烈日炎炎,蝉儿鸣叫。 李冬梅跟着道士穿过溪流,穿过小桥,穿过山坡的松树林,越走越累,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坐在地上。 “道长!还要多久才能到呀?我实在是走不动,先歇一会儿吧。” “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上了这个坡就到了!” 道士指着远处的山坡说着。 “又是马上就到了,结果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了,先歇会儿吧!对了!走了这么久的路,道长怎么一点都不感觉累啊?” 李冬梅好奇地看着道士,道士地背上还背着她的女儿,手里还提着一小袋西红柿,而她拉着行李箱,拿着一袋黄瓜跟在身后,有气无力看着道士竟然没有一点气喘吁吁地样子。 “平时锻炼习惯了,我经常下山来买菜,这点东西一点都不重。” “道长!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李冬梅找了一个阴凉地地方,坐了下来。 “我叫张栗,法号静一”道士背着孩子走到李冬梅的身旁说道。 “来!先把孩子放下吧!”李冬梅把女儿赵立梅从道士的背上,抱了下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那我该叫你张栗道长,还会静一道长呢?”李冬梅不明白地问着伸开双臂地张栗。 “你叫张栗,或者静一都可以。”张栗委婉地笑了笑,李冬梅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他的意思了。 “张栗,你是不是你们道观最厉害的?”李冬梅看着盘腿而坐的张栗,突然好奇地问道。 张栗看了一眼李冬梅,伸出了两根手指。 “你是第二厉害的啊?”李冬梅惊讶地说着。 张栗摇摇头,说道:“不是第二厉害,是倒数第二厉害。” “啊?倒数第二?那你们道观一共几个人?” “19个。”张栗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着。 “19个人里哪里最厉害?”李冬梅又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许半仙了!”张栗不假思索地就说了出来。 “许半仙?到底有多厉害?” “许丰昌,法号玄灵道长。全真仙门法派第三十一代真传弟子,万松道观的道长。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人称许半仙。” “下山前,他说我会遇到两只母老虎,一大一小,老虎不咬人,还会跟着我上山。我半信半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过真正的老虎出没过这个地带,怎么会遇到母老虎呢?” 张栗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觉得许半仙说的话太荒唐了。 “母老虎!我和我女儿才不是母老虎呢。”李冬梅听到这话心里暗说自己就是那跟他上山的母老虎,气就不打一处来。 “女施主,我明白了,许半仙还……还真说着了。”张栗像是明白许半仙所说得母老虎,是指现在跟他上山的这两母女。 “我现在就见到你们这道观的许半仙,好好跟他理论理论,我怎么就成母老虎?” 李冬梅生气地抱着女儿就站了起来,向山坡上走,恨不得现在就到许半仙的跟前,把他骂得体无完肤。 十几分钟后,走过曲曲折折的石阶,一直到万松山的山顶,到道观的大门前。 张栗背着李冬梅的女儿,走在前面,李冬梅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大师兄董宣和三师兄丁玉成见张栗回来了,大师兄赶忙上前帮忙提东西,三师兄招呼着张栗把背上的孩子,抱下来。 李冬梅走到最后一阶石阶梯,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坐了下来,先歇歇。看着通向山下的石阶,蜿蜒曲折。长这么大,第一次爬这么多的石阶,在山顶看这么壮阔的景观,心里突然有了莫名的成就感。 “女施主,里面请!” 二师兄陈兴安走到李冬梅身旁,伸手示意请到道观里休息。 李冬梅刚想站起来,但是突然想到那个许半仙竟然骂她是“母老虎”,又来气了。坐回台阶上说道:“让你们的许半仙来请我,我想看他长什么样,竟然说出恶毒的话?” “什么恶毒的话?让我听听”说着苏半仙走到李冬梅的跟前,二师兄陈兴安见这两个人可能要杠起来,就退后了。 李冬梅打量着刚刚接话的人,看相貌比他们的人都稍微老些,穿着也其他人特别,大概率是这万松道观的道长。 “你就是许半仙吧?”李冬梅生气地问道。 “正是!”许半仙礼貌地回应 “那你为什么要骂我?”李冬梅又生气地问道。 “骂你?”许半仙不理解地问道。 “你跟你的弟子说,他会在山下遇到两只母老虎,那不是骂我和我女儿是母老虎吗?你还装什么装?”李冬梅真想站起来在许半仙的脸上狠狠的揍一拳,只是她现在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哈哈!女施主可能有些误会。我告诉我的弟子,说下山会遇到老虎,如同老和尚告诫下山化斋的小和尚,山下的女人的是老虎,遇见了要躲开。我这笨笨的弟子以为是会遇到真老虎,还问是公的还是母的,我只能笑着跟他说是母的,他以为是会遇到真的老虎,才会这样问的,对吧?” “你这是狡辩,好吧?都说你料事如神,那你知道我接下想干嘛吗?”李冬梅瞪着许半仙。 “接下来你最想知道你丈夫的下落,他现在怎么样了?”苏半仙很自信地说着。 许半仙说出这话,一下击中她的软肋,此时此刻她心里最记挂的事情,就是想知道他的丈夫现在哪里?是什么状况? “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不会真要坐牢啊?他是冤枉的。”李冬梅抓住苏半仙的袖口,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他现在平安无事,但是与恶龙同行,必然是凶多吉少。”许半仙紧皱眉头向李冬梅说道。 “恶龙?” 李冬梅根本不知道许半仙所说得恶龙是什么,怎么会跟恶龙扯上关系了呢。 “你丈夫今天是不是带回来的一个小孩子,叫吉娃。对不对?” 李冬梅点点头,他丈夫和小叔子早上回来,确实带回一个孩子,竟然叫小叔子,爸爸。真让她惊掉下巴了。 “吉娃就是那条恶龙,要远离那个孩子,以后才会平安无事。不然,危险随时都可能降临到你丈夫的头上,很可能丢了性命。” “可是,可是那个孩子还救了我丈夫一命,为什么要说孩子是恶龙呢?”李冬梅还是不接受许半仙说吉娃是恶龙的说法,如果吉娃是坏人,就不会救他的丈夫。 “你不要被那孩子外表给蒙骗了,他的恐怖是你不可想象的。一人毫无损失对抗一个国家的军队。树大招风,当他成为别人威胁的时候,就会成为别人的消灭目标。所以远离他,你们就不会被误伤,过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生活。” 许半仙皱着眉头,看着远处云雾中天空,仿佛闻到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远离他,远离他!”李冬梅摸了摸口袋,掏出了手机,想先把自己上山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万一他的丈夫回到家,找不到家,可能会联系她的家里,这样彼此就可以联系上了。 但是李冬梅拨了母亲的电话,一拨就断了,根本拨不出,看了看手机的信号,才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竟然没有信号,这可怎么办?”李冬梅不停地换着方位,寻找有信号的位置。 “别费劲了,万松道观这里手机没有信号。”许半仙看李冬梅东找找西找找的,寻找有信号的位置,皱着眉头告诉了她的真实情况。 “啊?没有信号?那手机还玩个啥?”李冬梅惆怅地看着手机,像是跟这个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看看时间,不是挺好的。” “这下真要跟这个世界断了联系了,我还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呢”李冬梅看着手机上没有一格信号,皱着眉头说道。 “山下有信号,如果真着急的话,可以先下山,打完电话再上来。”许半仙给李冬梅出着点子。 “我还没有疯,我再下去,就爬不上来。今天就算了吧。”李冬梅突然感觉太阳越来越晒,赶紧往道观内走了进去。 万松道观坐北朝南,布局依次是山门殿,灵官殿、钟鼓楼、玉皇殿、四御殿、三清殿、戒台等布局两侧都有配殿、执事房、客堂、斋堂和道士住房等,一个标准道教道观布局。 “许半仙,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李冬梅走过三扇拱门,穿过三扇拱门的门洞,三个门洞在道家象征着“三界”,跨进山门意味着跳出“三界”,进入了神仙洞府之说。 “顺其自然!”许半仙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紧缩眉头说着。 “你不应该当道士,你该去当和尚,一定比现在有成就,开玩笑,别当真啊。”李冬梅笑着跟许半仙开着玩笑。 “除了顺其自然,还能怎么办?静一,砍断了恶霸孙茂龙的一只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会来万松道观闹事的。”许半仙握紧了拳头,像是怕这场冲突的发生一样。 “你已经知道结果了吗?”李冬梅看着许半仙紧张地样子问道。 “没有!但是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供奉的是谁?” 李冬梅走进了灵官殿,看着眼前的赤面髯须,身披金甲红袍,三目怒视,左手持风火轮,右手举钢鞭,威武勇猛。 “道教护法镇山神王灵官,能辨真伪,察看人间善恶,赏善罚恶,收瘟摄毒,普救生灵。” 李冬梅跪在殿前的跪垫上,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祈求着自己的丈夫和小叔子能平安无事。 第10章 失忆 赵大立和赵小吉两兄弟被孙茂龙的手下,带上车向南桥派出所开去。 原本10分钟的路程,因为主干道路封闭维修,他们要开车走松陵市最外环的路,绕大半个城市才能到桥南派出所。 “今天总感觉怪怪的,这右眼睛跳得厉害!”开车的司机,先开口说话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是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副驾的男人抽着烟,看了看司机说道。 “不知道!我这眼睛每次跳都很准的。前几天,左眼跳了一下,下午出来遛狗的时候,就捡到五十块钱。”司机笑着跟副驾上的男人说道。 只见眼前的路越走越暗,天空中云朵越来越黑,地上的落叶被大风卷地飞上了天,雷声滚滚。 “这是什么鬼天气,刚刚还是大晴天呢,现在这闪电雷鸣的,像是要下雨。”副驾的男人,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从开着的车窗里,扔了出去,然后关上了车窗。 突然,司机赶忙踩了一脚刹车,让汽车快速停下来,因为差一点就撞上出现路面上的人了。 副驾的男人下车看了看车辆的情况,像是并没有碰到什么,只见一个男人,一件衣服都没有穿蹲在车头前,浑身的血腥的味道。 “兄弟,没事吧?” 蹲在车头前的男人,并没有理会他。 司机也从驾驶位出来,走到车头,见一个没有穿一件衣服的男人,笑了起来:“兄弟!你这是裸碰瓷?” 蹲在车头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给了司机一拳,司机被打出几十米远。紧接着一个飞踹把副驾的男人,踹飞了出去。 坐在车后排的两个手下,看这没有穿衣服的男人,力气惊人,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立刻打开车门,逃跑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车上只留下赵大立和赵小吉两兄弟,逃是逃不掉的,因为没有穿一件衣服的男人,已经站在后门边上,随时可能给他重重一击。 赵小吉慢慢推开车门,走了出来,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个拥抱。 “小吉爸爸!魔盒我拿回来了!” 赵小吉无论是从声音还是从长相上,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没有多久带回家的,那个男孩。 赵小吉赶紧脱掉自己的上衣,给吉娃遮挡一下。 “好!看我怎么说来着,这不仅我们的财神爷,还是我们的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赵大立探出头笑着向赵小吉说道。 吉娃给赵小吉和赵大立,解开手上的绳索。赵大立第一时间就想看看宝箱里的金叶子还在不在。 “看到这些金叶子,我的心总算踏实了,终于又回来了,太好了!”赵大立抓起来一把金叶子笑着说道。 赵大立兴奋地抱着宝箱放到车的后备箱,发动车子,带着赵小吉和吉娃又回到自己的家。 大门紧锁着,屋内没有任何的动静。赵大立在围墙的一个可以活动的砖块里,取出了备用钥匙,进了屋。 赵小吉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忙着给吉娃穿的衣服。赵大立进门就发现地上有一滴血迹。心里有一种不好预感。 他顺着血迹一直来到二楼的卧室,看着喷溅在墙上的血迹,心里道他不敢往下想了。 赵大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先给李冬梅拨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提示音:“不在服务区” ,然后自动挂断了。 赵大立不死心,一连拨了五六个,都是一样,自挂断了电话。 “老弟!老弟!你嫂子和小侄女可能出事了啊?你看地上血迹,一定是受伤或者”赵大立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抓住赵小吉的肩膀,慌张地说着。 “大哥!你先别慌。这不一定嫂子受伤的血迹,也可能是其他人的。嫂子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赵小吉安慰着哥哥赵大立说道。 赵小吉找好了两套换洗的衣服,给吉娃。吉娃现在已经不一个孩子了,跟赵小吉穿一样尺码的衣服和裤子。山顶 几乎在一天的时间内,吉娃从一个婴儿变成一个成年男人,这是人类要花二三十年才能完成的过程。 吉娃美美得洗了个澡,换上赵小吉给准备的衣服,一个英俊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赵小吉看着眼前的吉娃都有点不敢相信。 “小吉爸爸!我洗完了!” 赵小吉听到吉娃用浑厚的嗓子,撒娇有点怪怪的。 “吉娃,以后你就不要叫我小吉爸爸了,叫我小吉!我觉得叫小吉爸爸怪怪的。” 赵小吉皱着眉头,给吉娃说着以后的注意事项。 “嗯!”吉娃点点头。 “对了,你浑身是血迹,衣服也都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小吉好奇地向吉娃问着。 “不知道!”吉娃摇摇头。 赵小吉感觉这吉娃应该是失忆了,记不得到底发生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赵大立瘫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回家不见媳妇和孩子,这是他奋斗和活下去的动力,这下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盯着天花板,发着呆。 “大哥!咱们快点收拾一下吧!”赵小吉在赵大立的眼前用手晃晃说道。 赵大立才收回神,坐正了身体,看了看自己还穿着睡衣,就立刻又上了二楼。 “我先把睡衣换了,马上好!” 赵大立拉开衣柜,换了一套休闲装,收拾了两套衣服放进了行李箱里,当赵大立看到女儿的衣柜里衣服时候,突然想到,一个找到女儿的办法。 去年他的女儿三岁生日的时候,他买了一个手表电话做为生日礼物,送给她,这一年多,女儿一直戴在手上。 赵大立想到这,心里激动的,拿出手机的双手都在颤抖,终于他打开手表电话的应用软件,软件上显示出女儿所在的位置,万松道观。 “我找到了,我找到他们了!”赵大立拉着行李箱,高兴地一边下楼,一边喊道。 赵小吉已经收拾好了坐在沙发玩着手机,打发时间。 “老弟!你看看,孩子在这里呢。万松道观,就在后山上。” 赵大立指着手机上标记点,跟赵小吉说道。 “万松道观。”赵小吉就附和着 吉娃听到“万松道观”眉头紧锁,脸上表现出不乐意去的意思。 “都准备好了吧,咱们现在出发。”赵大立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吉娃问道。 “哎呦!肚子疼,我先去趟厕所。”吉娃捂着肚子,进了洗手间。 “快去快回。”赵大立催促着吉娃赶快去解决。 半个小时后,赵大立和赵小吉依然没有等到从厕所出来的吉娃。 赵小吉走进厕所,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吉娃偷偷跑了。 “吉娃!吉娃!你跑哪里了?”赵小吉在院子大喊着,没有人回应。 赵大立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发现后备箱的宝箱也不见了。 “老弟,不用找了,他带着宝箱走了。”赵大立此刻并没有因宝箱被拿走,而感到心疼。 赵小吉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放进了车的后备箱里,看着空出的宝箱的位置,空空如也。 “咱们上山吧,看来他不愿去万松道观。”赵小吉关上后备箱盖子,跟大哥说道。 幻影长老按计划释放金钱魔盒离开后,火猴在江边的一小木屋也找到被囚禁念力使者。 守护金钱魔盒失职,念力使者回到紫烟阁,要接受三十年监禁的惩罚。 这也是他犹豫不决,不要跟火猴回去的原因之一。或者他不接受惩罚,加入白莲教,与紫烟阁成为敌人。或者去赏金阁,当一名赏金猎手,以赏金为生。 念力使者辗转反侧,一宿未眠,终于有了结果,决定回紫烟阁接受惩罚,他跟紫烟阁有太多的羁绊了,他已经习惯他的朋友圈,生活圈,不希望再改变什么了。 “三十年,很快的!一转眼的工夫。”火猴安慰着念力使者说道。 “哈哈!反正熬白了头发,怎么会怕这短短三十年呢。”念力使者大笑着,仿佛喝了一口烈酒,一股辛辣在舌苔之上。 三百年前与三百年后,紫烟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亭宇楼阁到高楼大厦,二十二层的六角大楼,密密麻麻的办公室,从各行各业的收集到的情报,第一时间被整理和分析。从飞鸽传书到手机短信,紧跟时代脉搏,与时俱进。只因近一百年紫烟阁发展太快,这个臃肿的组织内,产生不同观念的一群人,自称“变革者”的这群人们成立了白莲教。紫烟阁是官方唯一承认的合法组织,背后一直看不见手操控这个组织不断前行。 过去的紫烟阁像是一位老朋友,现在的紫烟阁像是一位新朋友。念力使者又要像认识新朋友一样,认识面前这个面貌的老朋友。 念力使者按照大厅的示意图,到三楼的3026d的惩戒处报到,开始了他的三十年监禁生活,三十年对于他们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来说,如同在一瓢水中,稍微倾斜一下,流出的水量。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多数都不是老死的,而是战死的,或者受疾病困扰,病死的。只有少之又少的,是真正老死的。 火猴回到紫烟阁的十一楼1162d的办公室,接受他的上级领导烈焰长老新的任务。 “这……这怎么又是夜鼠?”火猴看到夜鼠的名字,就头疼,不想接这蹲点抓贼的任务,向烈焰长老抱怨着。 “现在夜鼠的任务都堆满了我的办公室桌了,做什么不是做啊,你就抓紧吧,快去!”烈焰长老甩甩手,让他赶紧去办。 火猴叹了一口气拿着任务资料离开了办公室,一路上想着,自从紫烟阁的体制进行变革后,从阁主制变革为轮值制后,从一人统领,四大长老的组织构建,变为四个长老轮流当管理的模式,紫烟阁发生严重的内耗,正像白莲教的幻影长老说得那样,紫烟阁的内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团结了。 第11章 夜鼠 夜鼠不是人类所说那种老鼠的样貌,长相跟人类一样,喜欢夜间活动,主要擅长偷盗,偷盗贪官污吏的钱款,有钱人家人的小金库都是他们擅长的,从不偷窃穷人的钱财。老百姓又称他们为“义鼠”。夜鼠是超能力的女性与人类男性的后代,所以大部分的夜鼠都有超越人类极限的能力,比如听觉,能听到上百公里内发出的一丁点响动。视觉,可隔墙看物,甚至可以隐身,不被人类甚至超能力者发现,这也大大提高了他们偷盗的成功率。 夜鼠一般都喜欢单独行动,很少出现组团偷窃的情况。行动之前,会用特殊材料画笔在偷窃房屋窗户下画一个三角标记,标记内写上自己的代号,这种三角标记人类是无法用肉眼观察到的,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夜鼠,才能看得到。当行窃完毕后,会擦拭掉任何痕迹,包括窗户外的三角标记,清除完三角标记的时刻,说明整个偷盗过程也已经结束了。 火猴讨厌接这种夜鼠的任务,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不喜欢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惯,那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不喜欢守株待兔,喜欢直来直去,打得就打,打不赢战败了,下次有机会继续打,屡败屡战的热血个性,才是他期待的,而不是三两天抓这些小毛贼。 松陵市的金凤凰小区,居住着松陵市大部分的高官们的家属和松陵市部分有钱人,属于高档小区。高档小区经常是夜鼠活动的高频区域。 “金凤凰小区19栋1108室,被盗现金50万,金表一块、信封一个。” “信封一个?哈哈!” 火猴看到“信封一个”这四个字,竟然笑了起来。 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却藏了很多秘密,或者失主想找回不是那50万的现金和一块金表,而是信封里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是失主最想拿回来的。 火猴开着公务车,停在18栋和19栋楼层的过道旁,从车窗里能很清晰看到19栋1108的窗户,等待着难熬的深夜来临。 都说狡兔三窟,狡猾的夜鼠偷完19栋1108家的财物,应该是换地方了吧。但是事实恰恰相反,夜鼠偷完这家可能还是在19栋楼层附近偷盗,也许可以说成是“艺高人胆大” 前几次能顺利抓到夜鼠,也是依靠在附近蹲守,抓到夜鼠,这是屡试不爽的好办法。 渐渐地夜色深了下来,地面上飘起雾,火猴在放倒座椅上,盖着薄毯子正在呼呼大睡。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的闹钟突然响了,时间已经来到零点钟。 火猴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后背。 “现在真想家里的大床,躺在上面好好睡一觉。” 火猴虽然内心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很明白现在的工作任务,是不能让晚上躺在家里好好睡一觉的。 他擦了擦车窗玻璃上的雾气,用特制的望远镜向远处望去,向19栋1108的大致方向看去。 “我的天!这么多!” 火猴惊讶地叫了起来,他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时间显示:“00:01” “盐!油!米!饭!醋!酒!锅!……”火猴惊讶地念着楼上窗户下的三角标里的代号,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夜鼠出动,感觉像是地震前动物异常的躁动,老鼠在大街到处乱窜,蟾蜍成群出洞,太异常,太诡异。 “这到底是抓那个啊?如果都抓的话,那根本不现实,即便他一个人有三个礼拜,这一晚上他也抓不完。” 火猴皱着眉头,右手攥着手机,拨开了开锁键,点出了上级领导烈焰长老的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 “大半夜的,还是让老头睡着好觉吧,即便是全队的人都叫来,今晚也忙活不完。” 火猴用望远镜向远处的其他栋楼层看了看,几乎每栋楼层的窗户下都有五六个有代号的三角标记。 “依照夜鼠的偷盗习惯,如果今天偷盗19栋1108号,今天只会向上偷,大概率是19栋1208号以上的楼层。” 火猴又看了看资料,心里盘算着,又用望远镜看了看19栋11层以上的楼层窗户下有没有做标记的,竟然发现了两个,一个是19栋1608号的窗户下标记着“饭”字的三角标记。 然后是19栋1808号标记着“醋”字的三角标记。 火猴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00:05”,他从车上走了下来,整理一下衣服,不仅事情要做好,最主要的是帅气。 他检查了一下腰间的两把手枪,捆绑在右腿上匕首,对付超能力者特制的手铐(用深海寒铁淬炼而成,寒铁有弱化功能,超能力者戴上手铐,整个人处于弱化的状态,使用不出任何的超能力。)火猴检查完所有的准备,三步并两步,飞上19栋的三层的排水管道上,走在楼层间,如同在平地上行走,很快来到19栋1608窗户下,等待着夜鼠偷盗结束,擦拭三角标记的时候,人赃并获。 大约几分钟的工夫过去了,突然从屋内的窗户里伸出了一个人头,身体却在屋内,脖子被拉拉的长长,向窗户下看了看,又伸出长长手臂,拿着一块快速地擦拭着窗户下的三角标。 火猴掏出手铐,趁火鼠正在专注擦拭三角标记的时候,直接拷在夜鼠的右手上,这下火鼠就彻底跑不掉。如同案板上肉,任人宰割。夜鼠见右手被东西捆住了,就试图用左手解困,这样顺势就把左手一起拷住了。火猴现在抓夜鼠,已经驾轻就熟,手到擒来的事。 “大哥!你等我把标记擦完再带走行吗?不然,我放出来会被砍手的,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 夜鼠央求着火猴,等他把窗户下的三角标记擦拭完,在带走他。 “偷了多少?”火猴看着夜鼠好奇地问道。 “三……”夜鼠紧张地说道。 “三十万?”火猴猜着数字问道。 “三万,这家已经没有什么现钱了。”夜鼠一边擦拭标记一边说道。 “三万?你应该看看有什么值钱的古董,字画什么的。你们这么高频的光顾,也剩不下什么现金了,有三万已经不错了。” “我是第一次来偷盗,新手上路,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夜鼠委屈地说道。 “偷盗界的新手?怎么可能,你刚才说等你放出来,怕被砍手,就说明你是个老手了。你除了有伸长脖子,伸长手臂还有什么能力?” 火猴好奇地看着夜鼠问道。 “大哥,我的腿还可以伸长,还有我特别能吃饭,所以我的代号就取的‘饭’字”夜鼠说到这里,竟然哈哈笑了起来。 “除这些能力,还有其他的吗?”火猴又继续问道。 “没有了,只是现在没有发现,哈哈!”夜鼠笑着,像是并不怕被火猴抓到。 “对了,我很好奇,为什么现在这么多的夜鼠出来偷盗,到底发生什么了?”火猴好奇地向夜鼠问道。 “哈哈!”夜鼠只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不说?不说我一枪崩了你,说不说?”火猴被压抑的不顺心,一下激发了,生气地掏出了手枪顶在夜鼠的脑袋上。 “大哥!别生气!我说,我说,但是……这个地方不适合说。”夜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怕别人听到。 “擦完了吗?那现在咱们走吧,等会你有的是时间交代的。”火猴拉着夜鼠要走。 “完了,完了!但是我现在的身体还在屋内,等我先出来……”夜鼠的脖子和手臂都恢复了正常的长度。 火猴打量着眼前的夜鼠,发现整个人白白净净,还有几分男人的帅气。 “干什么不好?要干偷盗,这张帅气的脸蛋,算是白长了。”火猴看着眼前仪表堂堂的夜鼠,跟自己年龄相仿,觉得真是有点可惜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下等人吗?”火猴的话,好像戳到他的痛处了,脸上一下露出难过又委屈的表情。 “不相信!什么上等人,下等人,都是自己给自己禁锢,文化的枷锁。我从来不信这些。”火猴生气地反驳道。 “但是我就是下等人,处在人类与超能力者之间的下……下等人。”夜鼠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 “为什么这样说?”火猴不解地问。 “我们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孤儿,超能力者瞧不起我们,人类觉得我们是异类,两个阶层里都觉得我们是多余的,挤压我们,排挤我们。我们只能生活在废弃的大楼里,一开始我们命运都是注定的,偷盗是唯一生存技能,我们生来就这样的命运。” “我……我觉得你有点悲观了,虽然我不能设身处地从你的角度出发,我觉得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改变的,会变好了!” 火猴拉着夜鼠从楼上走到地面上,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夜鼠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关上了车门,然后他下车逃跑又锁住了车门,然后回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开车离开金凤凰小区。 “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夜鼠出来行动了吗?” 车辆已经远离了金凤凰小区,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火猴突然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因为续命丸。”夜鼠靠近火猴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续命丸?那个东西不是已经消失三百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呢?不会是假消息吧?”火猴不敢相信那神奇的东西会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是真的,我前几天才吃了一颗,我溃烂的下巴和快要失明的左眼,都痊愈了,就连我的面容都恢复到我二十多岁的样子,更重要的是我的寿命,不在跟人类的寿命一样了,我至少能活三百年,所以现在整个城市的夜鼠都在疯狂地偷盗钱财,去购买续命丹。” “你吃的那颗续命丹是从哪里来的?”火猴好奇地问道。 “是从一个有钱人的家里的保险柜里,红色的小方盒子,看着像是高档的补药,我就给吃了。当时并不知道是续命丸。回去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我的样子的时候。都高兴地跳了起来,后来我把这消息告诉其他同伴的时候,他们说我吃得是续命丸,延年益寿的大补神药,没过多久,鬼街就开始有售卖的续命丸,50年的续命丸要100万,100年续命丸要200万。大家现在都抢着买,很快这东西价格越来越高,越来越少。” “你……你还记得那个有钱人家是多少号吗?” “哎呀,时间有点久,我也记不清楚了。我也不怎么看门牌号的。”夜鼠努力的回想着,内心不确定是从哪里拿到的续命丸。 “哦!对了,这几天你有没有去过19栋1108号?” “没……有!”夜鼠遥遥头,感觉自己也不确定。夜鼠这样回到,让火猴觉得他自己根本都不能肯定有没有偷盗过,就大概给了一个方位。 “就是你偷盗位置的楼下的楼下,明白了吗?” “哦,没有,真得没有!我喜欢从上往下。”夜鼠又摇摇头,紧张地说道。 “唉!看来只能把你带回紫烟阁,好好审问一番了。”火猴摇摇头,非常不满意地夜鼠这些回答。 “呜呜!” 夜鼠没有说话,只是低声地哭泣着。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火猴地生气地对夜鼠大喊道。低声地哭泣,搅和地他心烦意乱。 汽车停在紫烟阁的大门前,他突然踩下了刹车。这样的举动,知道现在他也不明白,只能说是下意识。 他脑袋竟然冒出“把夜鼠放了”的想法,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猛烈地吸食着。 突然,脑袋翻涌起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地记忆碎片,像是在放一部变革他的电影。 一股凉风吹过,他突然想通了,想去看看紫烟阁以外的世界,这个世界真得是他观念里想得世界吗? 他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捏灭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内。 方向盘向左打满,油门一踩,车辆往后一倒,向夜鼠问道:“告诉我,你住哪里?” 第12章 续命丸 火猴开着车穿过喧闹的新城区,一直开到老城区的尽头,一栋破旧的小楼前,停下了车。 “你住在这里?”火猴简直不敢相信,这破旧的老城区,早就被人类遗弃了,没有水,没有电,却成了寄居的地方了。火猴给夜鼠解开了手套,并将他偷盗来的三万块,也还给了他,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帮他追查续命丸。 续命丸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这帮夜鼠才会安静下来。 “是的!”夜鼠点点头 夜鼠推开破旧的屋门,走了进去。屋内没有一块完整的窗户玻璃,又长条木板又上下封死了,客厅内破烂的沙发,打碎的茶几,断了腿的椅子,缺口的花瓶,在这个家里找不到一件完整的东西,一切都是破破烂烂的。 这样的日子,别说让火猴过一天了,就是过几小时,他都受不了。 “这里没有水,没有电,都是破破烂烂的,你们怎么生活?”火猴不明白他们怎么能这样忍耐,这对于他来说早已超出生存的极限了。 夜鼠走进了卧室,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外,还有一个小沙发。 夜鼠推开了小沙发,揭开底下一块木板,一个通向地下的楼梯口出现在眼前。 “你先下,我关门。”夜鼠示意先让火猴先下去。 火猴很听话,真先下去,一点没有觉得这夜鼠会给他下套。 夜鼠下到楼梯下,先是把沙发移动头顶,然后再把木板安放好。 下到地下面,只有一个门挡在火候地前面,通过这扇门也许就是一个新的环境吧,火猴还是有一点点的好奇。 “铛铛铛!” 夜鼠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过了几秒钟,屋门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 “我,饭(代号)!” 夜鼠的脸贴在门上,小声地说道。 突然,门开了!女人只穿着内衣。开了门,就往屋内走去。 “这是我的爱人。火(代号)!”夜鼠笑着跟火猴说道。虽然火猴没有看到这女人的正脸,但是从身材上看一定是个美女。 “真没有想到,你还……”火猴有点吃醋,真没有想到一个靠偷窃吃饭的人都能有女人。 “大哥,也结婚了吧?”夜鼠笑着向火猴问道。 夜鼠这句话,又戳到火猴的痛处,他别说结婚,至今还没有好好谈过对象呢。高中的时候,只是短暂地暗恋过同班一个女生。从那之后,就没有恋爱的感觉了,家里介绍过几个,但是他都没有时间联系对方,渐渐地也就没有任何交集。 “我我一个人!挺好!”火猴撅着嘴,倔强地说道。 “像大哥这样帅的,一定有很多姑娘围着转吧,还没有想好跟那个姑娘结婚吧?”夜鼠像是跟火猴一样玩熟悉了,竟然开起了玩笑。 “有完没完,哪壶不开提哪壶!”火猴生气地朝夜鼠发起了脾气。 夜鼠在墙上摸了摸,按了一下开关,整个屋内都亮了起来。 这个屋内跟楼上的房间真是天壤之别,两室一厅的格局,像一个非常现代的居住的环境。明亮的吊顶台灯,干净整洁的时尚沙发和茶几,曲屏电视,冰箱,抽水马桶,洗澡淋浴一应俱全。 “你这环境怎么赶紧比我住的房子都好呢?”火猴说真的有点嫉妒了。 夜鼠只顾着傻笑了。“嘿嘿!” “你!你怎么把驱魔使者带回来了?”屋内的女人一边隔着门穿衣服,一边问夜鼠。 “今天他救我,还特意把我送了回来。”夜鼠向屋内的爱人解释着。 “这里不欢迎驱魔使者,你难道忘了吗?赶紧让他离开吧。别让金刚(代号)知道了,非把你的屁股打的皮开肉绽不可。” “我马上就送他离开!”夜鼠朝屋内回应着。 “大哥!对不住,不能多留你了。”夜鼠说着抱歉地话,示意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没事!反正也困了,正想回家睡一觉。”火猴起身向外走。 夜鼠先走上楼梯,取下木板,推开了沙发,先走了出去,接着火猴也跟了出去,他又放好木板,把沙发移到木板上面。 “大哥,今天对不住!你留个电话,以后我们再联系,续命丸的事情我先跟着。” 夜鼠一边说着抱歉地话,一边送火猴往外走。 “好!”火猴频频点头答应着,两个人互换了电话,火猴开车离开了老城区,直接回家了。 夜鼠也算是有惊无险,没有受皮肉之苦,得了一点小财。 夜鼠送走火猴,刚进屋门,就被爱人,用刀顶在脖子上。 “你!你这是要干嘛” “你!你是不是当叛徒了?是不是打算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啊?”爱人生气地看着,他说道。 “我……我什么时候变成叛徒了。他能放我回来,我真得的挺意外的。” 爱人搜遍他的全身,就拿出了三万块。 “三万块,就把你收买了。我们可卖得真廉价啊!”爱人生气地把钱扔到了地上。 “哎!你别生气。我怎么可能当叛徒呢,给我十个胆子,我也干不出呀。我也第一碰到,这么好糊弄的驱魔使者,我装了装可怜,他就把我放了。这是我在金凤凰小区偷的钱,他没有拿,给我了,不是要拿这贿赂我。” “但是,你不该把他带进这里来,更不该带进家里来。这里一点都不安全了。我要回娘家住一阵子,你一个人好好住在这里吧。” 爱人生气地向他咆哮完,收起手里的刀,怒气冲冲回到卧室里收拾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你能听我解释吗?我真得没有当叛徒。我要说什么,你才能相信?”饭(代号)不理解地问道。 他的爱人提着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堵住门口,不想她走出这个门。 “去跟你的驱魔使者交朋友吧,让我出去。” “你都忘记了,驱魔使者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了。看看你手臂上的伤疤,看看我背后的伤疤,都是他们毒打的……” “我们跟他们没有和解的时候,是永远地敌人,一生一世的宿敌,让开!让我出去。” 他皱着眉头,听她在耳边唠叨,只是沉默不出声,也不让出门。 “铛铛铛铛!”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着门。 “谁?”她比划着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我,金刚。开下门,我找他有点事情聊聊。” “哎呦!金刚大哥啊!他还没有回来呢?等他回来,我让他去你那里好吗?” 他的爱人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势让他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好妹妹!我知道他就在屋内,你开门我就问几个问题,不难为他。”金刚又在门口说道。 过几秒钟,她把门打开了,并说道:“金刚大哥,他真得不在家,进来坐吧。” 金刚和他的两个手下,走进了屋里,四处搜寻一遍,还真没有找见他的踪影。 “刚才有人看见他和一名驱魔使者回来了,你真得没有见到吗?”金刚看着故作镇定的她问道。 “没有,刚才是听到楼上有响动,但是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家。大概是路过的人,着急想方便的吧。” “既然人不在,我们就先走了,等他回来,让他去找我。”金刚勉强地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好的!金刚大哥,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立刻去找你。”她赔笑得说道。 她送走了金刚,关上了屋门,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整个老城区都是金刚的势力范围,逃跑早晚会被抓回来。 “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还没有到那一步!”她又紧张怕出事,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她从衣柜镜子后,暗格里找见了他,这个藏在衣柜后暗格,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从最开始装修这个地下房间的时候,就早早规划好了那个暗格的空间。 “你先别出来,我怕金刚突然又回来,杀个回马枪。”她谨慎地跟躲在镜子后面暗格里的他说道。 暗格里能清清楚楚看清外面的动静,而外面的人只能看到镜子的自己。 “你自己想想该怎么跟金刚交代吧?别把自己给整废了。” 她在镜子面前摆弄着各种姿态,嘴里却说着如飞刀一般的话,划得人遍体鳞伤。 他安静地站在暗格里,像是睡着了。 此时,火猴也早已经回到家,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想得最多的是关于续命丸的事情。真像夜鼠说得那么神吗? 胡思乱想睡不着,火猴从床上坐了起来,拿来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想从网络上了解更多关于续命丸的消息。 “有一条消息说,续命丸是超能力者的根源,人类因食用含有部分元神的续命丸,不同的元神在同一个人类体内发生碰撞融合,形成新的有超能力的元神,最终变成了超能力者。” “续命丸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网上有条消息说,续命丸来自神庙,上天得恩赐。也有消息说是修仙的道士,经过九千九百九十九天,在炼丹炉所炼而成的,也有消息说跟魔盒有关,续命丸就是魔盒制造的。魔盒会制造药丸?” 火猴挠挠头,没有想到这小小的药丸,竟然有这么多的奇特来历,哪个才是真的呢?他摇摇头,自己也不清楚。 第13章 魔盒的秘密 “叮铃铃!叮铃铃!” 火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拿起来电话看一来电备注是“烈焰领导” “领导!”火猴揉着眼睛,手机贴在耳边小声的说着。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生气地声音。 “我在家,领导!怎么了?”他不明白领导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那头生气地说话完,就直接挂断了。 “好!”火猴回应完,内心稍微有些失落感。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放走夜鼠的事情,该不会这事情已经被烈焰长老知道了吧? 火猴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应对昨晚这鲁莽的行为,现在他对昨晚的干的荒唐事情,有点后悔了。 “真是那个筋儿,出问题了,竟然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他知道夜鼠不会对他昨晚的仁慈,有任何的感激之情的。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他们是不会觉得是真正的仁慈的。 火猴急匆匆从家里赶到紫烟阁的领导办公室,到了办公室门口,内心却有几分不安。 “铛铛铛!”火猴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火猴推开门,走了进去,关上门。 “领导,你找我。”火猴低头笑着问道。 “来坐!” 烈焰长老指着办公桌跟前的椅子,让他先坐下。 火猴看领导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战战兢兢地坐到椅子,等待着领导的下一步指示。 “听说昨天夜里你去金凤凰小区执行任务了?”烈焰长老起身给火猴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的跟前问道。 “是的!”火猴点点头。 这样的开场白说明昨天晚上,他私自放走夜鼠的事情,领导有可能知道了。不过,他觉得现在招供实情,还不是时候,先走一步看一步。 人总是存在侥幸心理,万一他只是随口一问?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烈焰长老又问道。 火猴一听,这应该不是随口一问,应该问的更深入,更细了,那就跟领导聊聊他看到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领导!说来奇怪,平时一栋楼上,估计也就能看到一两个同时作案的。昨天晚上刚过了零点,那可以说是倾巢出动啊。一栋楼上几乎大部分都被标记了。” “金凤凰小区19栋1108号,这家没有人作案,我抓了个偷盗附近9栋1608号的,但是他说这段时间没有偷盗过19栋1108号,结果……” 火猴话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烈焰长老。 “结果什么?你倒是说呀?” 烈焰长老听得正在兴头上,火猴这边把话说到半截,突然停了。这好比电视剧正看带劲的事情,突然就成片尾曲了。 “领导,你……你可别怪我啊。”火猴扭扭捏捏地,还真怕烈焰长老真生气,年纪大的人真得不能太动气。 “我明白了,结果你把人给放了,对不对?” 烈焰老师拿了几张照片给火猴看。他接过手里一看,竟然是他跟夜鼠在车里的照片。 “又是那,认真负责的情报部,干的。” 火猴皱着眉头,真是有点生气,但是想了想,又无所谓了。 “那说说吧,为什么抓了又放了?你瞧瞧我这桌上的堆了多少案子,随便找一件都能对号入座的。”烈焰长老话语间,真是有点生气。 “领导!原本昨晚我是想请示您的,但是一看时间,都凌晨了,没有好意思打扰您睡觉,所以就自作主张了,但是我有了新发现,他们倾巢出动的原因,是为了续命丸。” “续命丸?” 烈焰长老听到这三个字,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这三个字对他来说,真是太熟悉不过了。 “神庙的续命丸,又出现了?” 烈焰长老急忙凑到火猴的跟前问道。 这一问,还真把火猴给问住了,虽然紫烟阁的培训课,他是有听的。只是说人类吃了续命丸,有大概率成为超能力者。不过,“续命丸已经是失传的神药了”。课本里一句带过,他也没有深究。续命丸是出自神庙,神庙又在哪里,他是根本没有听说的。 “看来,对于你续命丸不太了解啊,这也不能怪你,三百年了,能记得续命丸的人们,大部分已经入土了。”烈焰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 “领导,你说得的神庙又在哪里?”火猴好奇地看着烈焰长老问道。 “其实很好找,当你看到一道金光直通天际,那个地方就是神庙。”烈焰长老若有所思地说着,看到出他此时正在回忆以前的事情,关于神庙的记忆。 “说来话长,这个要从六百多年前,紫烟阁为了整个世界的稳定,我的父亲跟其他三位长老的父亲带领紫烟阁其他的驱魔使者们,封印了魔盒,捣毁了神庙。” “魔盒?”火猴有些跟不上节奏了,怎么又是神庙,怎么又跟魔盒扯上关系了。 烈焰长老看得出火猴这是听懵了。 “这本书,你拿回去先看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你就明白了。我一时间给你说不明白。” 烈焰老师从办公室后的书架上面一排,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火猴。 火猴一看书名《魔盒的秘密》,李江山著。 这李江山,不正是眼前的这烈焰长老?对了,领导的个人介绍,有提到过著作过《魔盒的秘密》,火猴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领导!这……这本《魔盒的秘密》,正是领导的大作呀,瞧瞧我这脑子,我一定回去认真读完。” “看完了,记得还我,我现在也就这一本了。”烈焰长老低头看着自己的书,内心翻涌出,年轻时候的那股拼劲儿,整日伏案写书,现在坐下来,还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白!”火猴接过书,点点头回应着。 “对了,续命丸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跟了,太危险!你还是专心给我抓夜鼠吧。” 烈焰长老,清楚这里的危险程度,现在即便像他这样资深的人,都不敢单独去调查。 “为什么?” “这里关系错综复杂,一个人单独调查,很容易丢了性命,切记!”烈焰长老告诫着他。 “好!” 火猴点点头,虽然嘴上说着答应了,内心却控制不住,对它的好奇。 “看书,抓夜鼠!续命丸的事情,咱们要从长计议。” “好的!听领导的安排。” “那可说好了,这次可不再不准放了哦。抓一个,审一个,案件结一个,怎么样?”烈焰长老认真跟火猴讲着自己的要求。 “收到!” 火猴像是接到的命令一般,立刻站了起来,向烈焰长老敬礼。 “铛铛铛!” 突然,有人轻轻地在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烈焰长老在屋内回应了一声。 “长老,会议室有视频会议,在等您?”一个带着眼镜的,穿着紫烟阁的工作服,年轻漂亮的长发姑娘向烈焰长老说道。 “好!我现在就过去。”烈焰长老笑着向姑娘说着。 “好了,我去开会了,有事情再找我。”烈焰长老说着话,就向门口走去。 “好!” 姑娘看了一眼火猴,火猴也看了一眼长发姑娘。姑娘只是礼貌地向火猴笑了笑,火猴也是客气地笑了笑,做了个回应。 火猴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坐着沙发上就开始废寝忘食的看起了那本《魔盒的秘密》,书中大部分的事件都是纪实的,烈焰长老的父辈们和他这一代对魔盒的理解与认知。 日光如梭,光阴似箭。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火猴终于合上了书的最后一页,拿出记事本,把续命丸,神庙,魔盒还有血龙之间关系搞清楚了。 归纳总结为:“魔盒”是外太空的入侵物,神庙是他在地球给自己盖的居住地,续命丸是魔盒制作的神药。这样的话,让超能力者队伍不断扩大的神药就是它了。至于那个血龙,居住在魔盒的精灵。 第14章 法医部 松陵市的东边的山脚下,坐落一排气势恢宏的古派建筑,这便是赏金阁的所在地。 古派建筑之下是松陵市著名旅游景点区的槐阳小镇,一年四季,游人如织,槐阳小镇中,除了古建筑街区,还有现代化的医院和学校,以及茶余饭后的仿古的文化公园和游乐场。五星级酒店和银行,错落其中。 当然,繁盛之下主要的客人是来自赏金阁的赏金猎手们,赏金猎手们奇装异服,能力各有千秋。青铜级、白银级、黄金级、王者级的相处都很融洽。除了外出执行黄金任务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槐阳小镇。 长舌蝙蝠被杀的消息,刚过去几个小时,赏金阁的人事名单里,他的照片就已经被换成黑白色。这些生死的消息,对于赏金猎手,早已习以为常了,高危险级的任务,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生死对决。 一位烫着爆炸头,穿着一身豹纹衣服的男人,背着一个黑色背包,走进了赏金阁内,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三层的法医部。 他把背包递给正在值班的实习医师,实习医师接过背包,打开一看,是一个黑色的袋子,又打开黑色袋子,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实习医师闻到这个味道差点快要呕吐了出来。 “呕哇!” “他……他是谁?”实习医师退后了一步,强忍着眼泪问道。 男人却淡定看了看实习医师,微微地笑了一笑问道:“新来的?” “嗯!”实习医师点点头,回应着。 “以后会习惯的,这个是透明人方明靖,时间大概是一周。” 男人说完话,转身就要走,却被实习医师给叫住了。 “师父!你先等下,这边还要填个表”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问道:“师父?” “唉,不是你想的那个师父,一字之差。我说得是老师傅的傅,不是你想的那个父亲的父。”实习医师赶忙给男人解释着。 “还好,我不是老师傅。表就不用填了吧,也没有什么写的,姓名徐亮,外号花豹。其他的资料,赏金阁的赏金任务系统里都有的,好吧。”男人说完话,就离开。 “唉!这真的要写的……”实习医师再次想叫男人回来,但是男人已经走远了。 从屋内走出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师,看到屋门外,又看了看桌上的背包的黑色袋子,把头颅从黑色袋子拿出来端详着。 “唉!这边人怎么都不听话,就是填个表。”实习医师看着表格,一个字都没有写,抱怨地说着。 “他,大字不识一个,估计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你让他写表格,那还不如杀了他呢。”医师一边戴着手套,摸着头颅的后脑,一边说着。 “填个表,就那么难吗?总比杀人简单吧?”实习医师觉得这事情,动一下笔就好了,比起那千里迢迢追杀,心惊胆战地杀人简单一万倍都不止。 “你这孩子,术业有专攻,对他说,写这几个字,可真比杀人难啊,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写过,即便是写也是长舌蝙蝠代他写的。”男医师看着一眼实习医师,跟以前的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情绪。 “头颅的后脑勺有开裂,相貌上可以确认是透明人方明靖,表格给我,我填。”男医师伸手给实习医师要他手里的表格,从赏金阁的任务系统内,找到了花豹徐亮的资料,快速地填写着。 “李老师,跟他该不是好朋友吧?”实习医师看李医师对这花豹,关系应该是不一样。 “不算是,只是经常看到他送东西过来,也只能说是一回生,二回熟吧。只是一个人,如果失去一个老朋友,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一定会难过的。”李医师一边写着,一边感慨的说道。 “老师,你说他的好朋友,是那个长舌蝙蝠吗?长长的舌头,长着一张蝙蝠脸,还长着翅膀,真恐怖!”实习医师一边说,一边装出见到恐怖发抖的样子。 “是的,我其实也跟长舌蝙蝠左乔,也算是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主要是研究他的怎么出现这样的症状,一个奇特的实验对象,不过现在永远也见不到了。”李医师说话间,流露出很多的遗憾。 “听说他是被血龙杀死的,一定尸骨都找不见。血龙杀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首啊。”实习医师小声地跟李医师说着。 “你是怎么找的?”李医生有点好奇地问道。 “李老师,我哥在情报部工作,他告诉我的。”实习医师笑着,小声地跟李医师说着。 “看来,你能在这里实习,也是你哥托人帮你办的吧?” “嗯嗯!确切的说是我爷爷王德龙”实习医师点点头,想开心得笑出声,但是又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明白了,明白了。原来你是赏金阁的寒冰长老王德龙老先生的的孙子王嘉佑啊,你哥哥是王嘉裕,瞧瞧我这脑子。”李医师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矮瘦的实习医师竟然是个官二代。 “那你在这里是待不了多久的,不过我有点好奇,你爷爷为什么要把他的乖孙子安排在法医部,这又脏又累的部门里,他不心疼你吗?”李医师有点想不通,如果他是一个父亲,或者一个更疼他的爷爷,怎么狠心把他安排在每天跟尸体,断手,断头的法医部门上班的呢。 “是的注意的,我觉得这里挺好啊,虽然有些怪味道还适应,但是很快会好的,我之前的就是学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过太多遗体,这鼻子对味道还是特别的敏感。”实习医师跟李医师说道。 “其实习惯这些味道,身体自然就适应了。闻到这种味道就不陌生,还是会有点不适反应的。不过,你有胆量来法医部,我真心为你竖起大拇指头,也是真心的欢迎你。”李医师说着,轻轻地拍拍手。 “谢谢老师,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实习医师向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这透明人的头颅的封存,就交给你了。” “收到!”实习医生立刻像是接到了正式的命令,立正敬礼。 第15章 透明人 法医部由值班室、解剖室和样本室、更衣室和厕所、器械室、洗涤间、消毒间、停尸间等多个房间组成。 实习医师王嘉佑把透明人方明靖的头颅,放到停尸间的冷藏柜里,冷藏柜温度一般在零下20°c左右,便于证物的长期保存。 王嘉佑再次端详起,自己来到法医部的整理的第一个头颅,对头颅的消毒,清理,伤口缝合,样本提取,封装,标签制作,他已经没有刚开始的紧张和恐慌。虽然在上学的时候,也接触过头颅,但是那基本都是一个骷髅头,没有任何的血肉的一个骨头而已,跟现在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 实习医师在想,当头颅被砍下,断裂的血肉,生命已结束,这种杀戮的感觉,仿佛就在眼前。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伤痛,他给这个世界留了点什么? “又走神了吧?” 李医师走进了停尸间,看着实习医师王嘉佑盯着头颅,一动不动。 “哦!” 王嘉佑内心已经神游而去,被李医师的话,给带了回来,缓过了神。 “很少见像你这样的,盯着个头颅看半天,看得入神。” 李医生看着头颅,或许是因为看过太多了,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的感觉。 “老师,你说如果他知道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人死了,还要被放到冷藏柜里,不能入土为安,他会不会后悔曾经干过得事情,重新来过呢?”实习医师王嘉佑把写好的标签贴到冷藏柜外的冰冷的金属面板上。 “他即便是现在后悔了,也已经成了一件冷藏柜里没有温度的头颅了。不过,他的人生也许比我们想象的精彩。他已经接近超能力者的生命极限值509岁,如果他不被杀,或许生命极限值的纪录也将被他打破了。” 李医师看着那颗头颅,深凹的眼眶,苍老的皮肤说道。 “听说死在他手里的赏金猎手,不计其数啊,他真是个杀人魔王啊。”实习医师皱着眉头说着。 “命运有时候就爱捉弄人,他应该算是一个被命运捉弄人的。当一个人拥有了超能力后,就走向了另一个结局。如果他依然是一个平凡的人类,早就入土三百多年了。” “老师,人类真得能拥有超能力吗?真得有生下来就有超能力的人类吗?”实习医师王嘉佑好奇地问道。 “六百年前,只有凤毛菱角的人类的拥有微弱超能力,更确切地说像魔术,欺骗的把戏。但是六百年后,外太空的魔物入侵,整个人类发生彻底地改变,人类吃了魔物的食物,部分人类拥有了超能力。透明人就是因为吃了魔物的食物,而变得拥有了隐身的能力,不被人类和超能力者发现的。” “老师,如果你拥有隐身的能力,你会用它来干坏事吗?”实习医师看着李医师又好奇的问道。 “有可能会,也可能不会。能抵制住诱惑的话,不被超能力吞噬的话,活着也许会精彩。如果不能,被内心的邪恶的想法吞噬,也许就是眼前看到,这具头颅。” “老师!好难呀,如果我拥有的隐身的话,估计我会变坏的,变成一个整蛊专家。嘿嘿!”实习医师王嘉佑低头笑着说道。 “那这样超能力被你用来,搞恶作剧。真是大材小用啊。其实,方明靖在没有变成透明人之前,也是一个赏金猎手,和现在的花豹一样,拼命接悬赏任务。听说在一次任务,因吃了魔物的食物,而变成透明人。在回到槐阳小镇后,住在镇上的永昌大酒店的。可能出于好奇了,他竟然用隐身的能力跟随着酒店老板的女儿,偷看她洗澡,对这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想入非非,最终酿成大错,将她误杀在浴缸里。从那之后,他就从赏金猎手变成被赏金阁通缉的要犯。” “老师,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他像是被人冤枉的,真得是他杀了酒店老板的女儿吗?”实习医师王嘉佑觉得他既然是赏金猎手,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一定是搞错了。 “当时确实有很多人,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但是浴缸的周围发现他的血迹,监控也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进入过酒店女儿住的房间,他的血迹是唯一的物证,他在那之后,也没有说过任何辩驳的话,他就一直躲藏着,很少能找到他的行踪,他的赏金每年都涨,从开始的三百万,第二年五百万,一直到现在的二千五百万。” “哇!那花豹不是发了一笔大财,干完这票,可以就退休了。”实习医师王嘉佑听李医师说,一下拿到二千五百多万,真是有点羡慕啊。 “哈哈,以他现在的年纪,离退休还早着呢。不过,花豹是真得幸运,竟然能拿到透明人的赏金,不愧是赏金阁王者级的赏金猎手。”李医师听实习医师说退休的话,竟然笑了起来。 “老师,你说既然这个透明人这么难抓,花豹用了什么手段才能抓住的呢?” 实习医师王嘉佑,脑袋里冒出这样的一个疑问。 李医师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些细节和经过,他们一般都不会说得。” “为什么?” “因为通常他们说得细节,真假难辨。他们可以说运气好,一刀毙命。也可以说苦战好久个小时,终于拿取下项上人头。赏金阁也不在意这些过程和细节,只要结果。才是对能力,最好的诠释。” “这个悬赏任务总算是有结果了,对已经死去的酒店老板,算是了却他的心结了。” “咚咚咚!” 值班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敲打着发生了闷声的响动。 “来了,来了!”实习医师王嘉佑赶紧跑了出去,李医师看了一眼冷藏柜上的标签,也跟着出去了。 “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值班室的门口站着高个粗壮的大汉,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放到前台的桌上。 “不好意思,刚才里面有点事,您这背包里是?” “透明人方明靖的脑袋”大汉用浑厚地声音说道。 “啊?” “怎么又是透明人方明靖?” 第16章 花豹 实习医师王嘉佑拿起大汉放在前台桌上的黑色背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长着两个獠牙的野猪头。 “大哥,你这不是透明人的,你这是个野猪头呀。”实习医师看着大汉拿来的野猪头,突然笑了起来。 “野猪头就是透明人头的啊,我昨晚梦到透明人变成野猪了,我就去野外杀了一只野猪,没错就是透明人的头,我保证。两千五百万是我的了。”大汉不依不饶地,说这野猪头就是透明人的头。 “大哥,这真不是透明人的头,透明人的头刚刚有人已经拿来,那是真的,你这野猪头不是的。”实习医师王嘉佑皱着眉,给眼前混搅蛮缠的家伙说道。 “我不管,我说是就是。透明人的赏金是我的。”大汉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看着实习医师说道。 李医师听到外面吵得不可开交的,就来到值班室,看着这位大汉,那真是眼熟啊。 “你……你怎么又来了?” 李医师惊讶地看着大汉问道。 大汉见到李医师,突然用手遮挡着脸说道:“我不认识你,你……你认错人了。” “王二胖,你怎么又来捣乱了,这次又梦到什么了?”王医师看着有点羞愧地王二胖问道。 “老师,他拿来一个野猪头,硬要说是透明人的头。”实习医师紧皱眉头,委屈地向李医师说道。 “王二胖,你第一次拿一个狗头说是透明人变得,第二次拿一个羊头说是透明人变得,第三次最气人,那一个鱼头说是透明人变得,我说这好好一个人的脑袋,怎么变得这么小了。这次也算是有觉悟了,整来这么大一个野猪头。你这都不是做赏金任务,你这是来法医部闯关的吧。” “真的,我昨晚梦里,梦到透明人变成一头野猪。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抓到的。”王二胖瞪大眼睛,认真地跟李医师说道。 “真正的透明人的头,已经提前有人送来了。估计现在赏金也已经领走了。你就别费事了,好好找一个简单的赏金任务做吧,拿着你的野猪头,快点回去吧。” 李医师把王二胖带来的背包又拉上了拉链,让他带回去。 “有人提前一步,领走了二千五百万啊。那是我的钱,他怎么能领我的钱,你们这帮人太……太欺负人了。”王二胖说着说着,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实习医师王嘉佑,无奈地看着李医师,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位精神有问题的王二胖。 “王二胖,那个赏金任务已经结束了,给你找个其他的赏金任务好不好?”李医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登录了赏金阁的悬赏系统。 “不好!那钱就是我的。为什么要把我的钱给其他人。”王二胖哭哭啼啼地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有拿到真正的证物吗,没有完成任务,怎么会拿到赏金呢?你看这里有一个更大的赏金任务,而且看上去很简单,就是寻找金钱魔盒,我相信你,找到东西这方面,那一定是非常出色的。”李医师安慰着王二胖,说道。 “多少钱的赏金任务?”王二胖听到有更好的赏金任务,好奇地问道。 “1个亿!” “哇,那么多钱啊!可现在的赏金任务多了好几倍。太好了!太好了!快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找啊?”王二胖兴奋地看着李医师的手机问道。 “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找,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会找到的,对吧?”李医师轻轻地拍拍王二胖的后背说道。 “那是当然,等我的好消息。这一个亿是我的,谁也不要动。”王二胖又打量了一眼李医师手机的金钱魔盒的形状,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哈哈,这下要发大财了!” “唉!你的猪头!”实习医师王嘉佑见王二胖,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前台桌上的黑色背包,却没有拿走,赶忙拿着背后追了出去,追出了门却不见王二胖的人影。 他只好拿着背包又走了回来,“这……这王二胖跑得太快了。” “野猪头,找个地方埋了吧,入土为安。”李医师皱着眉头说道。 “好!”实习医师王嘉佑点点头,应答着。 “老师,你给这个王二胖,说那个寻找金钱魔盒的赏金任务,是王者级的赏金猎人才能接的任务,王二胖现在是王者级的赏金猎手?”实习医师王嘉佑好奇地问着。 “不是,他已经是个黄金级的赏金猎手,自从有次赏金任务被对手打晕后,醒来就傻掉了。之后就被赏金阁除名了,他现在不是赏金猎手了,更别说是王者级别的赏金猎手了。”李医师皱着眉头说道。 “那……那,老师还让他去做王者级的赏金任务,这样对他不好吧?”实习医师王嘉佑小声地说着,觉得李医师骗一个智力障碍者,做这样的事情有些不妥当。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骗他?这样做得有些过分了?原本我也希望他能接受他生活的现实,但是发现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做个赏金猎手,拼命完成赏金任务,接下一个任务,如此循环。” “老师!我大概明白了,虽然王二胖看着很疯癫的,但至少有活着的目标。如果真让他接受现实的生活,他就真是个智力障碍者,漫无目标活着的智力障碍者了,对不对?”实习医师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其实啊,没有你想得远,只是顺着他,他暂时不愿意醒来,那就顺着他。”李医师轻轻地拍拍实习医师的肩膀说完,又回到解剖室干其他事情去了。 实习医师王嘉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懵。 花豹从赏金阁出来,双手提着两个长条黑色背包。路上的行人看见了花豹,都会回头盯着那两个长条的黑色背包,因为黑色背包大概率都是一叠叠的现金。赏金阁的赏金,可以用现金和银行转账。花豹只取了一部分现金,一部分银行转账。他来到赏金阁不远处的停车场,把两个背包的钱都放到银灰色宾利的后座上,而不是放到后备箱里,然后开着车离开了槐阳小镇,车辆一直开到松陵江的江堤边上才停了下来。 花豹下了车,站在江堤上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松陵江的江水,他掏出了电话,拨了一个手机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已经到了!”花豹在电话说着。 “我也马上就到了!”电话那头回应着。 “好!”花豹只惆怅地回了一个字。 对面把电话挂了,花豹也收起了电话,坐在江堤的护栏上,呆呆地看着连绵不绝地江水。 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在花豹的宾利车旁边,从上面走下来一位驼背的老头,手里拄着一根拐杖。 老头拄着拐杖缓缓地走到花豹跟前,看着眼前的江水,并没有开口说话。 花豹见老头来了,从裤兜里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了老头说道:“钱在车里,这是车钥匙。车也送你了。” “钱我拿了,车还是留给你吧,我开了面包车来。”老头接过车钥匙,微笑着说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花豹问着老头。 “拿这一千二百多万,到个小地方,买栋房子,安享晚年了。这世界再也没有透明人方明靖了,不是吗?” 老头笑着跟花豹说道。 “是啊。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可以为自己洗脱罪名,还自己一个清白的。把事情说清楚,当时是另一透明人杀害了酒店老板的女儿。”花豹看着老头,好奇地说道。 “哈哈,清白?我觉得还是钱来的实惠,让真正的杀人凶手顶替方明靖,算是这老板女儿的仇也报了,赏金也拿到,这不是更好吗?何必计较谁是谁?” 老头突然大笑着说道。 “是啊,何必计较谁是谁。”花豹皱着眉头说道。 “瞧瞧我的新身份证”老头从兜里拿出一张身份证让花豹看。 “方明青!”花豹看到这个名字,有种说不出滋味。青和靖,只是少一个“立”字旁。也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好名字!”花豹看一看,又把身份证还给老头。 “花豹老弟,等我安顿了,咱们再聊。这个计划能顺利实施,只有靠你了。你是我一辈子要感谢的恩人啊。”老头说话间,眼眶泛起了泪光。 “方大哥,咱们之间就是交易,你拿到你想要的,我也拿到我要的那一份,各取所需啊。我希望所有的人都能过得好,包括你。”花豹看着老头,不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的那么复杂。 “花豹老弟!那我走了,后会有期!” 老头把两袋钱提到自己的面包车上,发动车,离开了。 花豹看着面包车远去后,他回到宾利车里,点了一支烟,向槐阳小镇行驶而去。 第17章 密室 万松山之巅,万松道观,云雾缭绕,犹如仙境,道家修炼之最佳境地。 李冬梅带着自己的女儿已经在万松道观了待了两日了,并不像苏半仙说得那样,有什么大灾难,大浩劫的样子,万松道观还是跟平常一样,早早得晨练,打扫庭院。 赵冬梅一天三趟地在门口转悠,像是期待赵大立能来这万松道观里接她回去。或者,再过几天,她就带着女儿一起回娘家了。 “终于到了!”两个警察气喘吁吁终于登上万松道观的门口,瘦一点的民警,喘着粗气说道。 “先歇会儿了,真走不动了。”另一位胖点的警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动也不动了。 这两位是北桥街道派出所的两位民警,瘦一点叫王石磊,当片区民警已经两年了。胖一点民警叫张安邦,刚来这北桥街道派出所才一年。今早这两位被叫到所长办公室,说是有特别的任务要办。 据可靠的消息,砍伤孙茂龙的凶手,就是万松道观的道士,命他们两人去万松道观把人带回来,离走前,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个叫李冬梅的女人,一并带回来。 “你说,咱们帮那个孙茂龙抓人?这是什么世道?”张安邦很是不理解地问民警王石磊。 “法律又不管是谁,只能保证公平,公正的。谁触犯了法律,就抓谁,不是吗?”王石磊看着张安邦说道。 “那个孙茂龙可是这里大哥,如果他想收拾谁了,那还不是一下的事情,为什么要咱们两人去?咱们不是给人当枪使了?”张安邦思索着,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咱们就是个片区民警,执行任务是咱们的首要任务,什么被人利用不利用的,都不是咱们要考虑的,好好执行任务。”王石磊心里不想知道背后有什么隐情,去万松道观,把人带回来就算是任务完成了。 李冬梅在门口转悠着,看见有两个民警在台阶坐着。原本想上前跟他们打听一下,自己老公和小叔子的情况,但是回头一想,这两个会不会因为砍伤孙茂龙的事情,来抓人的呢? 李冬梅赶紧往道观里,快步走去,把这件事情先告诉苏半仙。 “苏半仙呢?”李冬梅找过山门殿和灵官殿,都没有见到苏半仙,在钟鼓楼见到张栗,这个道观唯一熟悉地人。 “道长现在应该在三清殿吧,我刚才见到他往三清殿的方向去了。”张栗指着三清殿的方向给李冬梅说道。 “对了,有两个警察上山了,估计是要抓你的,你先躲躲。”李冬梅着急地跟张栗说完,就向三清殿的方向跑了过去。 李冬梅跑进了三清殿,果然是见到苏半仙。苏半仙正在给三清殿的三清天尊(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一个一个的磕头上香。 “苏半仙,不好了!……不好了!有警察来了。”李冬梅喘着粗气走到苏半仙的跟前说道。 苏半仙并没有理会他,还是虔诚上完最后一位的三炷香,然后回过头,走出三清殿问道:“警察来了?几个?” “两个。”李冬梅也跟了出来,站在他的旁边说道。 “两个,大概是附近派出所的,估计是为砍伤恶霸的事情来的。”苏半仙皱着眉头思索着。 “我觉得也是,那孙茂龙不会就这么算的。叫警察来抓张栗的吧”李冬梅猜测地说着。 “不过,我觉得你最好也躲一下,你也算是目击证人,他们也会带回去,录口供的。”苏半仙说着自己的猜测。 “啊,难道我这个受害者,也要抓起来吗?”李冬梅不理解地问道。 “不是要抓你,是要带你回去做笔录。大概会这样的。”苏半仙解释着说道。 “我才不去做什么笔录,他们一定做什么手脚的吧?”李冬梅生气地说着。 突然,一个身影向三清殿飞奔而来,苏半仙一看是大徒弟董宣。 “师父!山下来了两个民警,说你有要事商量。”大徒弟董宣向苏半仙行着礼,说道。 “我知道了,你把这位女施主和张栗,一起带到密室。我现在就去见那两位民警。”苏半仙说完话,健步如飞向山门殿方向而去。 “女施主跟我来吧。”大徒弟董宣伸手指着方向,让李冬梅跟着他一起去密室。 大徒弟董宣带着李冬梅绕过了戒台,来到一间小杂货房里,里面堆放着些劈好的干柴和锄头、镰刀等农具,再往里屋走,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宽大的四方木桌。 大徒弟董宣移开靠着墙角的四方木桌,用力一推墙,墙竟然被推开了,墙上原来留着个两米宽,三米高的旋转门。 “女施主,先委屈一下。”大徒弟董宣一边安慰李冬梅,一边点上了密室桌上的蜡烛。 蜡烛亮了,照亮了密室的左右的两排书架,密室大概10个平方,墙角还有一张木制的大床,不算宽阔,也不算拥挤。 “女施主,先忍耐一下,我现在去把师弟找来。”大徒弟跟李冬梅说着安慰的话。 “好!”李冬梅点点头,在书架前一边转悠,一边回应。 大徒弟关上了门,出去了。李冬梅坐着在书架上看着书籍的名字。 “《关圣帝君觉世真经》《周易参同契》《钟吕传道集》《道家佚书辑本十七种》《逍遥咏二百首》《伯牙琴》《清静经》等” 这些书籍的名字都是第一见,如果不是躲藏起来,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听说这些书的名字。一本《清静经》引领李冬梅的注意力,她拿了起来,打开了。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书文里没有解释,有部分看上去晦涩难懂。她又放下了书,来到木床前,摸了摸被子,竟然是没有一点潮湿感,干干的。 刚才可能跑的,让她累得够呛,趴在被子竟然睡着了。 第18章 自首 “咯吱!” 密室的旋转门打开了,李冬梅还躺在床上睡着。 张栗带着李冬梅四岁的女儿赵立梅一起走了进来。 四岁的女儿走进李冬梅身边,摇晃着她的肩膀,并小声地说道:“妈妈!妈妈!” 李冬梅听到叫唤声,朦朦胧胧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孩子,笑着说道:“立梅,怎么哭了?” “妈妈,我睡起来找不见你了,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所有……所有就哭了”李冬梅的女儿委屈地跟自己妈妈说道。 “哦,妈妈躲起来了。叔叔带你来找妈妈了吧。”李冬梅把女儿抱到床边,搂在怀里。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走哪里,女儿带哪里。 “嗯,叔叔说,带我去找妈妈,我就跟叔叔来了,找到妈妈了。”李冬梅的女儿笑着向她说道。 张栗看密室还是有点暗,又从书架的最下得一格拿出一根蜡烛,点着了。 “你们在城市里,估计很少能像现在点蜡烛吧。”张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呀,城市里现在几乎都不停电,很少点蜡烛。我跟赵大立也不是那种搞浪漫的人,点个蜡烛吃西餐的,所有很少点蜡烛。不过,现在这里的蜡烛氛围也挺好的。”李冬梅一边说实情,一边也自我安慰着。 “对了,为什么这上面也不缺电,这密室为什么接个电灯,插座什么的。”李冬梅又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也搞不懂,说是为了隐蔽。如果想改善一下条件的话,确实可以点个灯,开个窗户,更好一些,是不是?估计道长有他的想法吧。”张栗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有没有说到点子上。 “嗯,也是啊,密室嘛,当时越不容易发现越安全,走电线,开窗户确实容易出问题,容易被发现破绽。”李冬梅点点头,觉得没有做改善,一定是有道理的。 “妈妈!我们在这里待多久啊?”李冬梅的女儿突然问道她。 “立梅,咱们还要等一下,等外面有人叫咱们了,就可以出去了。”李冬梅安抚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妈妈,我饿了。”李冬梅的女儿揪住她衣角,小声地说着。 李冬梅在自己的衣服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包小饼干,递给自己的女儿。 “只有这小包饼干了,你先吃了。等下咱们出去吃饭好吗?”李冬梅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道。 “嗯。”女儿从李冬梅手里接过小包的饼干,打开一片一片的吃了起来,一刻也没有停下。 “别着急,慢点。”李冬梅又把剩下的小包饼干从女儿手中拿了过来,看女儿吃一片再给一片。 “你看我着急的,竟然没有带点吃得进来。我现在去拿点吃得。”张栗见孩子确实饿了,就自作主张打开门出去了。 “唉!张栗,不要……不要拿吃得了。”李冬梅还没有说完,张栗已经走远了。 “这些孩子,怎么都是这么猴急得,猴急得。万一被警察找见了,那他师傅的苦心不是白费了吗?”李冬梅紧皱眉头,有些生气地说道。 张栗原本就不想再密室里藏着,孙茂龙那恶霸本来就是他砍伤的,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那帮警察抓不到,一定会为难万松道观的,那当然是要拿师傅出气了。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为什么他做得事情,要让别人来担责任呢? “大壮!来!”张栗见七师弟邓大壮正在斋堂前扫地,就把他叫了过来。 “张栗师兄?”邓大壮高兴地走到张栗的跟前。 “大壮师弟,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办,看到没有这袋零食,你拿到密室里,知道吗?”张栗小声贴在邓大壮的耳边说道。 “密室?”邓大壮一时间不知道密室是指哪里。 “戒台后面那间杂货房里的密室,知道吗?里面有个大姐,你把这吃得交个那个大姐就行了。”张栗又小声地跟邓大壮说道。 “嗯,明白”邓大壮点点头,应答道。 “好,那现在去吧。”张栗指挥着邓大壮赶紧去。 “哦,那……那你?”邓大壮觉得这师兄不会要坑他吧,还是带着疑问,问清楚他是要干啥。 “我我拉肚子,密室里面大姐的孩子现在饿了,等不了了,我就先让你去,我马上就过去。”张栗捂住肚子,脸上表现出难受的样子。 “哦,那我现在就过去。马上就去。”邓大壮把扫把靠在墙上,立刻向戒台方向跑去。 张栗装作肚子疼,捂住肚子向厕所的方向跑去,跑了到厕所门口,又转头向山门殿方向慢慢地走去。 邓大壮一边跑一边自语道:“还还密室呢?整个道观的人都是知道,这还叫什么密室,最多也只能叫个暗室,黑咕隆咚的,连个电灯都没有。” 两个民警已经被请到客堂里先等候着,苏半仙和大徒弟董宣一起来到了客堂会见两位民警。 “道长好!我是北桥街道派出所的民警王石磊,这是我的警官证。”王石磊见道长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出示着自己的警官证。 “王警官好!”道长苏丰昌看了一眼警官证,又看了一眼王石磊回应道。 “道长!我是北桥街道派出所的民警张安邦,这……这是我的警官证。”张安邦也出示着自己的警官证,让道长看着。 “张警官好!”道长苏丰昌微笑着也看了看张安邦的警官证,又看了一眼张安邦。 “道长,我们今天来贵道观,主要是为了找一个人,他叫张栗。听说是贵道观的一名道士。”王石磊跟苏丰昌说道。 “对!”张安邦立刻附和着。 “张栗?我们万松道观确实有个叫张栗的,是我的六徒弟,奇怪的是他昨天下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是不是董宣?”道长苏丰昌一边若有所思地说着,一边看着大徒弟董宣。 “是的,师父!六师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董宣看了一眼师父,又看了看两位民警说道。 “那奇了怪了,有人看到他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一起到了道观,不会是道长说谎话吧?”王石磊脸色一变,不客气地向道长苏丰昌说道。 “王警官,道观里真没有见六徒弟回来,更别说他带什么女人回来了。肯定是有人要败坏六徒弟的名声,才说出这不靠谱的事情吧,出家人怎么会带女人回道观呢?哈哈!”道长苏丰昌说说竟然大笑了起来。 “那道长不介意我们两个在道观里搜查一遍吧?”王石磊怒气冲冲地,对苏丰昌说道。 “请便!” 王石磊和张安邦一前一后刚出了客堂的门口,张栗就迎面走了上来。 “不用找了,我就是你们要找得张栗。”张栗伸手拦住王石磊和张安邦两位。 “六弟你……”大徒弟董宣生气地揍这不领情的家伙,却被苏丰昌给拦住了。 “你师父还说你不在道观呢,瞧瞧你这给他的打得啪啪响。”张安邦笑着给张栗戴上了手铐。 “一人做事,一人当。师父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也要怪我。”张栗委屈地给师父说着。 “对了,你带来那个女人呢,她叫李冬梅。”王石磊看了看手机的备忘录,又向张栗问道。 “什么李冬梅?我是救过一个要被强暴的女人,但是她没有跟我上山,她跟我走了半路,就说她要回娘家了。”张栗瞪着眼睛看着王石磊。 王石磊也并不怕张栗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直回敬着他的眼神。 “那咱们还搜不搜?”张安邦拉着张栗向王石磊问道。 王石磊看现在这情况,搞不好师父为了包庇徒弟,跟他们动手,所以还是越早离开这里越安全。 “说不定上面的消息有误,咱们还是先拿他回去吧,至于那个女人,下次再说。”王石磊说完话,跨住张栗一支胳膊往下山的方向走。 张安邦反应过来了,跨住张栗另一支胳膊,并排向前走着。 “师父!六弟不救了!”大徒弟怒气冲冲地,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绷起。 “董宣!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道长苏丰昌拍拍董宣硬邦邦的肩膀说道。 “唉!真气不过啊!”董宣几个健步,落在大树前,狠狠的一拳打在树干上。大树颤动几下,掉落下无数片绿叶。 张安邦被这气势给惊吓到了,赶紧拉着张栗快步小跑,怕这拳头落在自己身上,这逼得王石磊也加快步伐,有种仓皇逃窜的感觉。 第19章 相聚 邓大壮在戒台后的杂货房间里转了一圈,突然忘记了密室的门在哪里。 “怪了,我记得是在桌子后面呢”邓大壮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 “对了,看我这脑子,是这边的墙。”邓大壮终于想起了,密室的正确的方位。 “咯吱!” 邓大壮推开了旋转门,提着一大袋零食走了进去,看见两支明亮的蜡烛,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您好!我叫邓大壮。是我师哥张栗让我来送东西的。”邓大壮低着腰缓缓地向女人走了过去。 “哦!我叫李冬梅,这是我的女儿叫赵立梅。”看邓大壮这么认真地自我介绍着,李冬梅也介绍起了自己和她的女儿。 “哦,李施主好!这是张栗让我带的吃得,说孩子饿了,让我先送过来。”邓大壮把袋子递给女人,笑着后退了两步。 “哦,张栗他人呢?”李冬梅接过邓大壮递给的袋子,问着邓大壮。 “他……他肚子疼,等一会儿就来了。”邓大壮看着书架,有些结巴地说着。 “哦。”李冬梅打开袋子,从里面拿一袋夹心的面包递给了自己女儿。 “先吃这个吧。”李冬梅也从袋子里拿了一袋小面包吃了起来。 “对了,你吃点吗?”李冬梅突然想起来邓大壮问道。 “不……不我不饿。”邓大壮摆摆手推辞地说道。 邓大壮看自己站在密室里挺尴尬地,就向李冬梅说道:“我要不就先出去,斋堂前我还有活没干完呢,张栗师哥,等下就来了。” “那这真是麻烦你了跑一趟了。”李冬梅把吃的袋子放到了床上,站了起来,准备送送邓大壮。 “不用送,不用送,你跟孩子先委屈一下,马上他们就走了。”邓大壮一边安慰着李冬梅,一边打开密室门走了出去。 李冬梅还送邓大壮到门前,看着他关上密室的门。 她又回到床上坐下,一边吃面包,一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张栗不会干傻事吧,怕万松道观受牵连,自己去自首。她内心有些怕,但是她又不敢现在出去,那不是让道长和他的徒弟们难堪吗? 李冬梅翻到了袋子底下还有两瓶矿泉水和两瓶绿茶饮料,李冬梅拿出一瓶矿泉水和绿茶饮料。 “姑娘,你喝绿茶还是矿泉水?”李冬梅把绿茶和矿泉水拿到她的面前问道。 “妈妈,有可乐吗?”女儿好像对这两个都不喜欢,反而问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可乐。 “没有可乐,只有绿茶和矿泉水,选一个。”李冬梅又把绿茶和矿泉水往女儿前面凑了凑说道。 “矿泉水吧。”女儿去拿了矿泉水,抱在自己怀里。 李冬梅拿着绿茶,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算是一下解渴了。 “咯吱!” 突然密室的门又打开了,李冬梅以为是张栗回来了。 当人走进来,李冬梅仔细一看,好像不是,像是道长的大徒弟。 “女施主,再忍耐一下。虽然警察已经走了,咱们现在还不能出去。再忍耐一下。”大师兄董宣一进门就是安慰着李冬梅。 李冬梅看到道长的大徒弟董宣的右手上突然缠上了白白的纱布,就好奇地问道:“你这手怎么了?” “跟警察打架了?”李冬梅紧张地拉过董宣的手臂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打架呢,今天练功的时候,不小心伤的,没有多大的事情。”董宣把手收了回来跟李冬梅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跟那两个警察打架了呢?瞧我现在想得。”李冬梅拍拍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都有点吓坏自己了。 “怎么可能,就是我肯,我师父也饶不了我的。”董宣勉强地笑着说着。 “对了,张栗人呢?刚才有你们一个师弟叫邓大壮来送吃的,说张栗拉肚了,现在人怎么还没有回来?”李冬梅问着董宣,张栗现在人去哪里了。 “张栗他……他被警察带走了。”董宣扭捏的说完了,眼眶都红了。 “什么?被警察带走了。”李冬梅听到这话,一时间愣住了。她想过有这样最坏的结果,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是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师父和我正在客堂里招待那两个警察,聊了两句。那两个警察说要交人,搜道观。这刚出客堂的门,张栗就迎面撞上了,这是故意送上门的。我现在想想,师父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带走张栗了。”董宣皱紧眉头说着。 “其实我看张栗进到密室里的情绪就有点不对劲儿,坐立不安的样子。说是给我和孩子找吃的,实际就是向警察坦白去了,不想把打伤恶霸这件事情,连累万松道观的师兄和师弟们。”李冬梅呆坐在床上,说着自己开始灵敏的感觉。 “不过,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不能连累道观里的师父和师弟们。”董宣现在也能理解张栗,突然跳出来让警察抓走时候的心情了。 “哎!这也许就是命吧,如果没有遇到我们家发生的事情,他就不会有今天的遭遇。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而……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张栗呀?”李冬梅说着内疚的哭了起来。 “女施主,这怎么能怪你呢?只能怪这世道乱了,让坏人太猖狂了。”董宣赶忙说些安慰李冬梅的话。 “妈妈,不哭!妈妈不哭!”李冬梅这一哭,女儿看着妈妈哭了起来,竟然也跟着哭了起来。 “好!妈妈不哭,妈妈不哭了。”李冬梅赶紧擦了擦眼泪,忍住不哭出声。 “咯吱!” 密室的门,从外面又被推开了。 道长苏丰昌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进来了两个人。 李冬梅看了一眼道长苏丰昌,然后又看后面进来这两位。 那真是太熟悉了,她忍不住眼泪又流下来了。 “大立!你来了!” 李冬梅一下扑进张大立的怀里。 “媳妇,终于找到你了,让你受苦了。” 赵大立拍拍李冬梅的后背,安慰着她。 “太好了!大嫂,终于找到你了。大哥和我在山坳里转悠了一天,那导航真是太坑了,竟然导航到后面的山坳里了,不然我们早就到了。” 赵小吉灰头土脸地抱怨着。 第20章 薄面 “哎哟!” 李冬梅在赵大立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让赵大立发生一声惨叫。 “媳妇,你咋啦?” 赵大立不理解李冬梅怎么好好掐了他一把。 “没咋,就是想掐你一下,泄泄气。” 李冬梅嘟着嘴跟赵大立说道。 “嗯,没事就好。”赵大立一边说着,一边给李冬梅擦着眼泪。 道长苏丰昌见这对夫妻就没有在密室待着了,跟徒弟们都走到了外面。 突然,有个身影慌慌张张地向戒台这边跑过来,道长苏丰昌一看这来的是四徒弟童永春。 “永春,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苏丰昌见童永春这慌张地样子问道。 “师父!有一帮凶神恶煞的人上山来了,说是要找刚刚上来的那两个男的。”童永春满头大汗,紧张地看着师父说道。 “师父,该不会是师弟打伤恶霸的那帮手下,来要人了吧。”大徒弟董宣皱着眉头向师父苏丰昌问道。 “有可能,永春!你先在密室看着他们,我和你师兄们先去看看,没有我的吩咐先别让他们出去。”苏丰昌跟四徒弟童永春说道。 “是!师父!”童永春点头应答道。 “董宣!咱们走!”苏丰昌领着大徒弟和其他少数的弟子们向山门殿飞奔而去。 万松道观的天空是蔚蓝蔚蓝的,洁白的云朵像是就是头顶一样,抬脚一蹦就能碰到。 几百年的松树,郁郁葱葱。香炉燃起的轻烟,缓慢地飘入的云朵之间。 道观前的一帮人推推嚷嚷,谁也不让谁。 苏丰昌赶紧跑到跟前把道观的人跟那一帮闹事的人拉开了。 “你就是道长啊?知道我是谁吗?”穿着一身黑西服,戴着个蛤蟆镜,一只手臂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 “不知道。”苏丰昌上下打量一下眼前这蛮横的人,说道。 “给你一巴掌,你就知道了!”身后有位火大的小弟伸手就要向苏丰昌打来。 苏丰昌一个侧身就躲开了,顺手抓住这小弟胳膊。 “哎呦!哎呦!你给我放了。”小弟嗷嗷大叫着。 “道长,好功夫,我这小弟不懂事,我叫孙茂龙,就是你道观的弟子打伤的受害者。”孙茂龙指着自己的打着绷带的手向苏丰昌。 苏丰昌把小弟放开了,小弟看眼前这人不好惹,低着头跑到后面了。 “我的徒弟张栗是打伤了你,不过他已经被两民警带走了。我相信你上山的时候,已经遇到了。”苏丰昌看着孙茂龙说道。 “道长,你误会了,我上山不是为了这个事情,你的徒弟打伤我,那都是小事,不打不相识嘛!刚刚有两个男的进到你们道观里了,你把那两个男的叫出来,我跟你徒弟的这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立刻就让派出所把人放了,怎么样?” 孙茂龙凑近苏丰昌,像是在跟他谈一笔交易一样。 苏丰昌看着孙茂龙,想了想。跟这样的人做交易,那是不会有好结果,要真像他说得那样,最后的结果,徒弟不仅要受罪,自己还跟傻瓜一样,被这孙茂龙耍一回。 “这每天来来往往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找得那两个男的,到底是谁,如果你想找,可以到道观里好好找找吧。”苏丰昌看着孙茂龙,装糊涂不明白他到底要找什么人。 “好!有道长这句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们到道观给我搜个底朝天。”孙茂龙挥起手指挥着兄弟们冲进道观。 道观里的师兄弟们站两边,是真来气,又一个跟在那帮人身后,担心着他们做过分的事情。 “孙施主,跟我到客堂坐坐吧,既然来了道观,都是客人,对不对?”苏丰昌倒是表现出大度请孙茂龙到客堂先坐坐。 “好!道长请!”孙茂龙一听这道长还挺有意思,既然当客人,自己就不可客气了。来客都是客嘛。 “孙施主请!”道长走在前一边带路一边礼貌说道。 苏丰昌跟大徒弟董宣,孙茂龙带着两个贴身保镖来到客堂。 大徒弟董宣沏好茶,师父和孙茂龙面前各放了一杯。 苏丰昌这一礼貌,孙茂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这道观也是清净之地,在这里打打闹闹的,对仙人不敬,说不定会影响自己的财路呢。 “道长,我呀。也不是故意来闹事情,只是这两个人确实对我来说太重要,请道长不要介意啊。”孙茂龙说着有些对不住的话。 苏丰昌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道长,我找到人就走,真得不打扰。以后道长有什么用到我孙茂龙的尽管开口,不用客气。”孙茂龙笑嘻嘻地看着苏丰昌说道。 苏丰昌依然是点点头,没有回应。 孙茂龙端起茶杯子,小心喝了一口茶,清淡的茶味停留在舌尖之上。 “好茶!好茶!”孙茂龙又笑嘻嘻地苏丰昌说道。 苏丰昌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孙茂龙。怎么说,有人带着一帮人来家里闹事,那家人的主人即便是把你当客人,也肯定是有气啊,不会给好脸色的。 突然,有个孙茂龙的手下走进了客堂,在孙茂龙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孙茂龙突然站了起来跟道长苏丰昌说道:“道长,我先告辞了!多有打扰了!” 孙茂龙急匆匆地走出了客堂,带着一帮兄弟离开了万松道观。 “龙哥!人肯定在道观里,我亲眼见孙大立和他的弟弟一起上山,进了道观的。”跟踪的手下跑到孙茂龙的身边说道。 “啪!” 孙茂龙生气地给那个手下一巴掌。 “真不该听你的,到这道观搜什么搜,搞不好我这几年的财运都被搞没了。”孙茂龙生气地一把抓住手下的领子,拉到自己的面前生气地骂道。 “啪!” “龙哥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把事情搞清楚!” 手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打一巴掌,低头说道。 “山下的路口都给守死了,我还不信他们两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还有让派出所把砍伤我的那个道士给放了,算是给这个道长个薄面吧。” 孙茂龙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摸了摸说道:“委屈你了!” 第21章 放人 北桥街道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 所长崔光耀点着烟,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梧桐树枝繁叶茂,树上的蝉儿,“吱吱”叫个不停,仿佛叫他也躁动了起来。 “铛铛铛!”突然有人敲门办公室的门。 崔光耀回到办公桌前,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 “进来!”崔光耀看着门口叫了一声。 张安邦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所长崔光耀正坐在办公桌看书。 “所长,你叫我!”张安邦放低了声音跟崔光耀说道。 “嗯,来坐!”崔光耀伸手示意他先坐下聊。 “好!”张安邦点点头,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事情是这样的,上午你和石磊不是上万松道观抓了一个叫张栗的道士吗?”崔光耀笑着跟张安邦说道。 “对!你可不知道啊,那帮道士见我们抓了他们的师弟,差点动手把我和石磊给打了。”张安邦皱着眉头跟崔光耀说道。 “不过,我跟王石磊才不会怕他们呢,强硬的把这砍伤人的张栗给抓回来了,然后……”张安邦又接着说道,表现出英勇,得意的样子。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崔光耀打断了张安邦的话,继续说着。 “孙茂龙现在把案子撤了,不追究了他的责任了,咱们现在就把人给放了。”崔光耀看着张安邦说道。 “啊?现在放人?这……这搞得哪出呀。刚抓了,又放啊。这不是玩人吗?”张安邦一下站了起来,生气地说道。 “你的心情,我现在理解。我在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少干。不要有情绪。我们抓人也指责,放人当然也是职责。”崔光耀看着张安邦内心有点气,说着安慰他的话。 “这……好吧!”张安邦想表达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想了,没有再说了。 “现在就去吧。”崔光耀看了一眼张安邦,又低头看着办公桌的上学习资料。 “是!”张安邦点了一下头,带着气走出了办公室。 刚一出所长的办公室,就在楼道里碰到了王石磊,王石磊正在过道里抽着烟。 “石磊,告诉你个好消息。”张安邦走到王石磊的身边,咧着嘴,似笑非笑的。 “什么好消息?”王石磊抽了一口烟看着张安邦问道。 “你猜?”张安邦脑子一转,想先卖个关子。 “你找到结婚对象了?”王石磊想了想笑着向张安邦说道。 “唉!别哪壶不提开哪壶呀。说得不是这事儿,跟今天早上抓的人有关。”张安邦难看地推了王石磊一把。 王石磊也并没有生气,只顾着抽烟。 “跟今天抓的人有关?去那万松道观抓的人有关?”王石磊揉了揉额头,像是这抓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样子。 “难道这个道士这么快就给判了?”王石磊笑着说道。 “不是,哪有这么快呀,我的王大哥呀。” “算了,告诉你吧,刚才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那孙茂龙把案子撤了,让我现在把咱们辛辛苦苦抓的人给放了。”张安邦摊开手,变现出一副无奈地样子。 王石磊没有说话,狠狠吸了一口烟。 “你这反应可不对劲儿呀,不是应该有的反应啊。”张安邦觉得王石磊也应该跟自己的一样有很大的反应,却没有想到王石磊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说。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咱们不就是抓人,然后放人嘛。先抓人,后放人。不然这所里怎么能装下那么多人呢,是不是?不用一惊一乍的。” 王石磊说完话,吸了一口烟,吐到张安邦的脸上。 “咳咳!” 张安邦吸进来一鼻子的烟,咳嗽了两下。 “你呀,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张安邦看王石磊的手里的烟马上就抽完了,从他手里夺过了烟,按灭在过道的不锈钢的烟灰缸里。 “你怎么说话,跟我妈一样,这烟啊,真是戒不掉了。”王石磊一边向张安邦抱怨着,一边又从口袋掏出了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抽的。”张安邦用手在自己的脸前,扇了扇,让自己面前的烟,赶快散开。 “你知道吗?我开始到所里第一年,跟你一样,不抽烟,不喝酒。”王石磊说着,又点上一根烟。 “为什么一年下来,又是烟又是酒了呢?”张安邦不理解的问道。 “为什么?可能是自己脸面薄,别人总是递给你烟,你说你抽不抽,也可能是自己爱这点小便宜吧,也许是生活中压力,需要抽根烟,释放一下。”王石磊皱着眉头,又摇头,不知道自己说得那个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或许每个都是。 “哈哈!我觉得最后一个说得挺好的,压力太大,需要点根烟,释放一下。”张安邦笑了笑,从王石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嘿嘿!我看我能坚持多久不抽烟,当你们的反面教材。”张安邦笑着说道。 “嗯,我希望你一直坚持下去,说明你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不能学我。太容易缴械投降了。”王石磊吸了一口烟,笑着跟张安邦说道。 “哈哈!”张安邦低头偷笑着。 “你说像孙茂龙这样的恶霸,为什么会突然要把这道士给放了呢?发善心了,来一回菩萨心肠了吗?”张安邦话锋一转,想起来这放人的事情。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他这么做也是帮他自己,听说断了指头都接上了,养养就恢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石磊皱着眉头看着张安邦说道。 “看来你的消息比我灵通啊。”张安邦听到王石磊说这孙茂龙的伤情这么详细,也许他已经猜测了,这件事情可能会不了了之的。 “你赶紧去把人放了,别在我跟前吸二手烟了。”王石磊催着张安邦,先把正事办了,别在这里看他在过道里吞云吐雾了。 “好!我先去做正事!”张安邦说完,小跑向所里的候问室跑去。 张栗站在侯问室,背对着门,面朝墙。如同在道观里面壁静思,闭目神游九霄云外。 “咯吱!” 候问室的门开了。 “张栗,你可以走了,回家吧。”张安邦向侯问室的张栗说道。 “可以走了?” 张栗不明白问道。 “是的,孙茂龙把案子撤了,你可以回家了。” 张安邦一边给张栗开着手铐,一边说道。 “哦。” 张栗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落在心里的石头,像是还没有搬开一样。 “以后,不能这样鲁莽动手了。这次算是你走大运了。” “走吧!”张安邦觉得这道士,算是修得好运来了。 张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走出了派出所。 一片的艳阳天,蝉儿依然在树上“吱吱”鸣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