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创完美世界》 第一章嗜赌的杀手 司徒剑要去监狱杀一个人,完成任务后他将得到一大笔钱。 如果他不赌的话,这笔钱够他接下来的人生的所有花销。 就是因为赌让他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他甚至输掉了他的女人。 这个叫樱的女子跟了他有好长一段时间。 他觉得这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并让他刻骨铭心。 他本来想去拜师学习赌技,可是听说要一大笔学费,他又望而却步了。 他是个杀手,对,杀手。 专门替人办事的杀手。 有个叫乐二的人专门给杀手找事做,杀手们管他叫二叔。他就是一个中介,抽取佣金的中介。 二叔有六十了,脸上有个紫色的刀疤。 据说他从前也是个杀手。 他比较看好司徒剑,说他很有天赋。 他都不懂天赋是什么玩意儿。 他只知道喝酒玩女人和赌钱。 并且他杀人从来不用枪,而是用刀。 他有把小钢刀,硬度好锋利无比。这是一把上好的小刀,价格不便宜。他也曾风光辉煌过,这刀就是那时候置办的。 嘿,接到这个任务后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远古小国的国王要把他的四个女儿中的一个嫁给我,要他在四个女孩中选一个。 妈呀,这四个女孩最小的才十五岁。 最大的二十一。她们个个美颜动人。 他不知道选哪一个,她们站成一排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正愁烦时他醒了。 他狠狠的骂了自己:“球日的,为什么要醒?” 听爷爷说他们曾是名噪一时的贵族,司徒是个很尊贵的姓氏。 可惜,如今司徒姓的司徒剑家族这一脉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有时半醉半醒寂寞孤独时他会伤心难过,为这个家族也为他自己。 然后他会发疯的想念这个叫做樱的女子。 他想告诉她,他将去完成一个任务,成功后就大富失败后就灰飞烟灭。 他多希望有个人在家里等他回来。 如果他有个家的话。 乐二给了他一笔定金。 他有点不明白,乐二为什么要把这么艰巨的任务给他。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去完成这次任务。 他又记起了樱,如果他这次失败的话就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爸爸以前也是一个杀手,在他七岁那年就上了刑场,妈妈随之改嫁,他就成了一个孤儿。在成长的路上也想过干正常人的事过正常人的生活,可他试了无数的生活方式都不能让他满意,他最后才选择了父亲这条路。这就是注定的宿命。 二十二岁的司徒剑已经成了警方正在找的命案逃犯,他知道,上刑场只是迟早的事。虽然乐二会一次次漂白他的身份改变他的外形,告诉他要深居简出,但又怎么样呢?以为这样就能安稳一辈子吗? 他租住在城乡结合部与那些打工者混住在一个起,晚上经常听到女人的“哼哼啊啊”的声音。他却如一个失败者独居着。他甚至睡过天桥下与那些流浪街头的一样。但每天出门前他还是会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开着那台已经有十二年的二手车出门去打麻将和赌牛牛然后喝得半醉再回来。 这台已行驶了三十万公里的比亚迪f0车头巳被他撞得破破烂烂。 而乐二却住在海边的一幢豪华别墅里,要见他可没那么容易。他们通常都是电话联系,资料通过传真钱通过转帐。 杀人可是有技巧的,不是简单的把人杀了了事,有时候警方根本找不到尸体,只知道这个人平空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被杀的人千百种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一般是得罪了人或者在生意场混的太好几乎垄断了所有的客户让同行的其他人无生意可做。 杀人的方法有多少种? 乐二说有八十三种可司徒剑脑袋想烂了只想出了十九种。乐二笑他:“所以你成不了头号杀手。” “你不是说我有天赋吗?” “天赋有时候会玩躲猫猫,知道吗?” 说完乐二就“哈哈”大笑。 听说乐二手下的头号杀手是个女的,是个非常漂亮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 司徒剑觉得干这一行女人有很大的优势,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乐二是个老头,一个嗜钱如命的老头。 司徒剑开着他的破车在街上瞎转。 他刚刚收到了一笔钱,就是这次任务的定金。 几个月前,在公园下棋的一个老头曾规劝过他:“年轻人,找个正经事做,别瞎混了。干不了大事干小事也成啊。” 这个老头不象是本地人,他天天都在公园下棋。 可他哪里听得进这些金玉良言,他现在的生活很舒服,有了钱他就可以花天酒地。 现在还不到花天酒地的时间,或者他良心发现不想花天酒地了。 他又想樱了,那个风尘女子。 长着一张圆脸象个大学生。 她只有短暂的卖淫史,然后遇到司徒剑就想要从良。她问司徒剑:“你养得起我吗?” 司徒剑当时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吐烟圈,一副颓废的样子。 是人都看得出来跟着眼前这个坏人不会有好的结果,可樱偏偏当时就犯了糊涂觉得司徒剑的样子帅呆了。 司徒剑当时回答樱的话是:“我养十个女人都养得起,我爸死的时候留给了我一大笔钱。” 樱的全名是骆樱儿,来自贫穷的大山里。 她曾说她的爷爷是个文化人。 可她却相信了司徒剑的胡说。 那一天,樱不想走,不想跟那个赢了司徒剑的人走,可那个人恐吓她:“你不走我就杀了你。” 樱害怕就跟着那个人走了。 那个人叫朗杰,人们喊他烂虾。 是个开挂车的司机。四十几岁。 “那,我干完这一票就做正事吧。”司徒剑对自己说。 他抽烟只抽大重九,喝酒只喝好酒。 干正事赚大钱买大房子买好车娶老婆养小孩。 那,干什么正经事呢?娶老婆又娶谁呢? 骆樱儿不适合用来当老婆,她只适合当情人。 正美滋滋的幻想时,他抬头看到了阿海。 这个曾经赌桌上的朋友如今开了一家烟铺。娶了个妻子还是公司的白领。 阿海不去大场合赌了但还是会和街坊邻居打打小牌。 他下车去买了包烟。 阿海对他说:“为什么不买辆好车?老贱。” 剑同贱,所以阿海叫他老贱。他也不介意,嘴一咧说:“我不配,烂人开烂车嘛。” 说完“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个社会这些个地方到处藏龙卧虎,一个看似极普通的人其实他有可能是个高手。 正如老贱,阿海却不知道他是个有排名的杀手。 老贱在杀手界排名第十一。 很靠前的排名,算是高手了。 第二章弑神战团 司徒剑开着车走过一个工业区来到一处商业区。 这一片全是商铺娱乐场所舞厅游戏厅溜冰场台球室电影院赌场应有尽有。有些人整天都泡在这里,饿了有饭馆困了有旅店。而钱,到处都是,就看你怎么搞才能把别人辛苦用汗水换来的线弄到你的口袋里。 完全是下意识的走到这里来的。 这里没人嘲笑你的贫穷也没人羡慕你的富有,因为一切都在变化都在轮回。 有钱人可以变成穷人穷人也可以变成富人。 一个翻垃圾桶的有一天在垃圾里找到了一大包线,他一下子就扯高气扬起来。 这里有富人有美女有穷光蛋有下了班来玩的打工人也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有人在同一台老虎机前一坐就是一天,也有人在一张长椅上也是一躺就是一天。 坐在老虎机前的人来的时候口袋是胀胀的离开的时候口袋就空了。 这就是丛林法则,一个吃一个。各有各的生存方式。 司徒剑不是来这里找钱的他是来这里玩的来放松的。 他把车停在路边,停在一辆豪车旁边。 太阳,肆无忌惮的烤着大地。 酒馆还没开门,旁边的茶楼却开了门。茶楼其实就是赌场。 司徒剑去了二楼。 这是一幢非常大的建筑。 二楼有卖衣服的卖鞋和各种商品。 当然,也有隐藏在茶楼里的赌场。 开台球室的老七看到司徒剑就向他打招呼:“今天挺早啊。” 司徒剑咧咧嘴算是回应了他。 茶楼一般很早就开了门。 司徒剑走入了他常去的那一家。 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名叫江雪梅。所以大家都叫她梅姐。 很有女人味的一个女人。 听说她老公在监狱服刑。 茶室外面是真的用来喝茶的,里面才是赌场。 就在司徒剑走进去时他意外的看到了烂虾。 烂虾一个人坐在那里在喝茶。 茶是上好的龙井。 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看到司徒剑他也不打招呼,只冷冷的盯着司徒剑走向自己。 直到司徒剑走近了,他才说:“有钱了?” 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 “我要蠃回我的女人。” 说着司徒剑坐在了烂虾的对面。 梅姐提了一壶水拿了茶杯和茶叶包过来。 现在茶楼里人不多。 司徒剑喜欢喝高山青茶。 这种茶非常的原生态,没有被过度的加工。 梅姐熟知这里每个人的喝茶习惯。 她给司徒剑泡好茶就离开了。 烂虾说:“她逃走了。” “我不信。” “你可以请人去查,看我说谎了没有。” 司徒剑掏出烟来抽,也分了一支给烂虾。 他照例吐出了一个烟圈,而后说:“那说起来你连碰都没碰过她啰?” “碰了,她是在我累趴了进入梦乡时走掉的。连干了两次,的确是好货。” 这话说的司徒剑热血上涌,他真想一凳子叩在这个烂虾头上,把他的头打爆。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乐二叫他去找个传真机。 挂了电话司徒剑骂了句“狗日的杂碎”站了起来。 出门时他吩咐婷姐别收了他的茶杯他说他马上回来。说话间他顺手捏了捏梅姐白嫩的前臂。 梅姐白了他一眼。 司徒剑却从这恨意的眼神里看到了爱意。 下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有传真机。 司徒剑向下走,边走边想骆樱儿去哪里了呢?又去干老本行去了吗? 正想着骆樱儿的时候这家便利店已在眼前,他走到传真机旁边,店员已知道他的来意了。他把号码报给乐二后,很快就传过来了三张纸的资料。 付完款他站在店外粗略的浏览了一下这些资料后他再也没心情回到刚才那个茶楼去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了。 因为这次任务太艰巨了,就象让一个业余选手去挑战一个职业选手。 他与他的对手完全不在一个段位一个档次。 资料最后一页有这人的照片。司徒剑呆呆的盯着这个帝王般的人物想打退堂鼓了。 好端端的活着不好吗?干嘛要去送死呢? 司徒剑从小被父亲培养成了一个比优秀特种兵还优秀的人。 开直升飞机,射击,自由博击,野外生存能力,反侦察能力,每一样的成绩都是优。 父亲终于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杀手。其实父亲说过做杀手的不易,也叫他以后不要做杀手。父亲说之所以如此训练他完全是为了生存需要,父亲说自己得罪了许多的人,知道会牵连他。 真的,当时他觉得做一个杀手太酷了,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父亲说的对。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是一个让阴尸宗都害怕的弑神战团中的二头领宇文啸天。如今关押在重犯监室。 弑神战团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组织,因为宇文啸天致力于改造世界,并要开创一个完美世界。 这个战团的头号人物形同废人只是在那里占了一个位,而实际掌权人却是宇文啸天。 宇文啸天年龄并不大,仅仅只有三十几岁。他的妻子是西部大漠的外族人,所以他的五岁小儿子名叫仓水决,并不随他姓宇文。 紧接着,司徒剑收到了乐二的信息:想办法这两天去犯罪,犯个能判十年刑期的那种。我会安排人把你关到那个人一个号室。你完成任务后会安排你成功逃脱。 十年? 十年刑期的事情绝不是小事情。 司徒剑也很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快中午了,他感到饥肠辘辘。 忽然开始刮风。 天有些变了。 他去肠粉店吃了两份加肉加蛋的肠粉。 吃饱喝足后他思量着:管他的,再去赌一把再说。 他买了瓶矿泉水漱了漱口就又去了梅姐的茶楼。 这家茶楼的名字叫春怡茶房。 这时茶楼里的人多了起来。 也有好多当地的老头在里面喝茶并打点小牌混时间。 里面的赌场也开始了。 这一片是雄叔的地盘,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都不会有什么麻烦到头上来。商家老板们都会定期给雄叔上点供,有了麻烦雄叔会出面摆平。象那些老老实实的打工者和那些喝茶的老头只要小心别让扒手去扒自己的钱包通常都是平安无事的。 遇到打架的事远远看一下就好。 打架砍人是常有的事。 司徒剑走到茶楼吧台去把茶钱结了,然后去端上自己的茶杯踱到赌桌边当起了旁观者。 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凉了,司徒剑喝了一口又倒了一半然后给杯里续上热水。 “老贱,玩两把?” 叫他的是阿吉。 “等会儿。”司徒剑的脑子正不停的在运转,他在思量如何进到监狱里去见到那个宇文啸天。 在杀宇文之前他想问问宇文:“完美世界是怎样的世界?就是人人向往的天堂吗?” 第三章赌局 这时,一个赌破了产的老赌鬼走到司徒剑身边对司徒剑说:“给我一百块钱,我去买包烟再买碗饭吃。” 司徒剑经常在这一带看到这个人,他已经在这一带乞讨多年。听说他曾经腰缠万贯,因为好赌而输破了产。 这是他第一次向司徒剑乞讨。 司徒剑气宇轩昂,光鲜亮丽,下巴处留点小胡子,眉宇间透出骄傲与自负。 乞丐都知道极难从这种人身上讨到钱财。 但这次这个乞丐决定破一次例。而且开口就要一百块。 他以为司徒剑会发火会厌烦的驱赶他,出乎他意料的是司徒剑竟然一语不发的掏出了一百块递给他并同时给了他一支烟并亲自为他点燃。 他几乎有点受宠若惊的颤抖起来。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有人这样尊敬他了。自他破产以来就再没人拿他当人看了。 他眼里泛着泪光,不过没人注意到这些细节。 烂虾也没赌也在那里当一个旁观者。 有人嫌那个乞丐碍事就把他驱离了。 梅姐和她的工人都没这样子做,她与她的工人早就见惯了这些并能容忍,甚至有时还给他们饭吃。 司徒剑悄无声息的慢慢走到了烂虾身边和他一起观战起来。 直到烂虾发现了他。 他才问烂虾:“你没找她?” 烂虾不说话只扭头怔怔的看着他。 司徒剑又问:“如果你知道了她在哪里你会去捉她吗?” “当然,我们是签了三方协约的。她这三年是属于我的。” “那我们再来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十万,如果我赢了你就当着我的面撕毁那协议。怎么样?来一把吗?” “赌什么?”烂虾眼里发出了欲望之光。 司徒剑知道烂虾的赌瘾上来了。 “老规矩,赌三张。”司徒剑说。 “成,去外面茶桌上玩。”烂虾兴奋极了。 他知道司徒剑的技术,菜的不得了却又喜欢赌。 钱在司徒剑的口袋里是过不了夜的,只有输光了他才不会浮躁。 “走。”司徒剑手一挥。 说着他们就一起往外走。 他们往外走就吸引了几个闲人跟过来看热闹。 来到外面,司徒剑看到刚才向他讨钱的那个乞丐也在外面和几个老头在那里大声谈当今时事。 这个乞丐因为干干净净只是到处混口吃的所以就与别的流浪者不一样。他总是喜欢与那些闲得无聊的人吹牛聊天。 司徒剑与烂虾找了张空桌子面对面坐下来,四周很快就围了一圈人。 司徒剑叫服务员拿副扑克牌过来。 这时梅姐过来阻止司徒剑:“听姐的话今天别赌,改天姐和你玩让你过赌瘾。” 在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哪个会赢,都抱着必赢的心理。这就是赌徒的特点。 赌瘾上来没人劝的住。 工作人员拿来了一副未开封的扑克牌却到了梅姐的手上。 这时那个乞丐也停止了聊天凑了过来。 司徒剑咧嘴笑了,说:“别担心梅姐,钱是身外之物,弟弟我是饿不着的。别人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她信任了我一场我也得为她做点什么,求点心安而已,别拦着我姐。今天玩了可能以后就没多少机会玩了。” “为一个那样的女人不值得。”梅姐说。 司徒剑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闭上了双眼,一语不发。 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把茶水咽下肚去。 “啊,今天的茶特别香,这香厚重绵长。” 司徒剑说着就站起来一下子就从梅姐的手中把牌拿了过来。 这是练过的人的速度。 梅姐知道他在做什么,又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总之,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 “情伤人啦。” 司徒剑长叹一声。 就在司徒剑要拆牌的封时,那个乞丐说:“让我来给你们发牌。” 话音刚一落牌又到了那个乞丐手中,他麻利的拆了牌封从牌盒里抽出那五十四张牌。 “赌三张是吧?我知道你们单挑都是玩这个。”乞丐边说边把最上面的两张王和一张多余的没花色没数字的牌拿了出来。把剩下的五十二张牌飞快的洗了三次。 这个五十几岁的乞食者把牌玩的熟练极了。 烂虾恶狠狠的看着这个乞食者说:“你要是帮了他我不会放过你。” 旁边有个人说:“要是他会出老千也不会输到破产了。” 然后就有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况且他也仅仅是发一下牌而已。” “老贱和他又不认识他为什么帮老贱。他们以往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没有交集,不是一路货色。” 只有司徒剑感到奇怪,这个乞食者为什么要来淌这浑水,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善茬。 烂虾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想震慑住这个乞食者不可以乱来。 烂虾思量,就让这个局外人洗牌,在发牌之前还要经过两个人切牌,他又能做出什么手脚来。 对于老赌鬼来说牌桌上的各种千术都是知道的,不同之处在于平时各人练习出来的手速差异。手速快的肉眼是看不出来的。有时候第六感也就是常人说的直觉能感知这人出千了没有。 现在,烂虾要凭直觉来判断这场赌局有没有欺诈。 总得需要一个局外人来发牌,这么多人当中反而是这个乞丐更加合适一些。 于是,烂虾就默认了这个乞丐发牌。 “快说规矩。”乞食者大声喊。 “一把定输赢。” “一把定输赢。” 二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好。” 乞丐兴奋的用牌玩了几个花式动作炫了一下技,然后又洗了两次牌后就左手托牌把牌举到烂虾眼皮子底下。 烂虾随意的切了一叠牌放在桌上。 轮到司徒剑切牌,司徒剑切了一小叠牌丢到了桌上。 烂虾喝了口茶砸砸嘴问司徒剑:“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我哪里知道,她也是在外面跑的人,野的很。” 司徒剑抽出烟点燃抽起来。 乞丐先给烂虾发牌。 牌都是字面花色向上每个人都能看到,到最后比大小谁大谁赢。 烂虾第一张牌就是红心a,而老贱第一张牌却是黑桃5。 烂虾第二张牌又是红心而且是老k,老贱第二张却是梅花7。 众人哗然。 全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都以为老贱必输烂虾必赢。 老贱和烂虾也是这么认为的。 都在第三张牌发下来。 这个乞丐根本看不出是个乞丐,到象是公司的中层管理。年龄也刚刚好五十来岁,和烂虾差不多。 第四章螳螂捕蝉 第三张牌终于发了出来,烂虾的第三张是黑桃j,而老贱的第三张却是方块6。 全场一下子沸腾了。结局来了个大反转,老贱的牌刚好是567组合成顺子,而烂虾的牌虽然点数大却不同花色又不构成顺子。 烂虾顿时大怒,抓起茶杯就砸向乞丐,并大喊:“你耍诈。” 但是茶杯并没有砸中这个乞食者。 这个乞丐转身就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有人拉着暴跳如雷的烂虾,把他强按在椅子上:“算了,虾哥,别跟这个只剩下一条命的烂人较劲,多大的事。” 烂虾还余怒未消,气呼呼的咬牙切齿。 不过他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马上从自己钱包里拿出那张当初他们三人签的骆樱儿的三年卖身协议交给了司徒剑。 司徒剑面无表情不动身色的喝着茶,烂虾把那协议递过来他粗略的瞟了一眼就接在了手上。 凡是经常赌的人都看得出来刚刚这场赌局是有问题的。 司徒剑在心里想:这个乞食者果然肚子里有点东西。 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如此穷困潦倒,司徒剑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仅仅是因为刚才给了他一百块钱吗? 这令司徒剑困惑不已。 司徒剑又低头喝了一口茶后就“腾”的站了起来。 他神色凝重而严肃。 他也没同任何人打招呼就匆匆往楼下走。 他知道他接下有很多事需要去做。 首先要把乐二传给他的资料内容装在脑海里然后要资料纸销毁,他还想在做事之前去看看骆樱儿。 梅姐追出来目送司徒剑走出视线。 离开梅姐的视线后司徒剑走进了一楼的公共卫生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格子里,关上门,点燃一支烟后拿出那资料象小学生背诵课文一样的背诵起资料内容来。 在确定全部记住了以后他掏出火机点燃了那三张资料连同那份协议,当火快烧到手指时他才将还没烧到的一点纸角扔到便坑里,踩了踩冲水开关,一股压力强劲的水把便坑里的一切都冲得干干净净。 他这才走出厕所。 这时,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天气还是很炎热。 司徒剑穿t恤七分长牛仔裤,休闲皮鞋。 司徒剑身高180厘米,体重90公斤,头发很短刚刚盖着头皮。 司徒剑脸上轮廓分明没有多余的脂肪堆积看起来很有精神。 因为喜欢户外活动所以皮肤略略偏黑。 那把小钢刀他是随身携带的。他的口袋很大,那刀就放在口袋里面。 从厕所出来刚走了没多远他竟然看到那个乞食者坐在一个商店门口看电视。 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乞丐却身怀高超赌技。 司徒剑忽然咧嘴笑了。 他正思量着再拿点钱给那个乞丐要乞丐传授赌技给他,烂虾象幽灵一样从天而降出现在乞丐身边。 他想在那乞丐亳无察觉的时候给乞丐致命一击。 司徒剑清楚的看到烂虾手持一把经常放在车里的大号板手。 这一下下去那乞丐绝无生还机会。 司徒剑目测了一下他与那边的距离,大约二十多米或者三十米左右。 他加速冲了过去,在烂虾的板手距乞丐的头皮只有一厘米的的时候,他伸手挡开了那一击。 烂虾出现在乞丐身边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司徒剑。 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烂虾没击中乞丐转过来就打司徒剑。 司徒剑快速的拔出小刀,闪身避开烂虾的攻击后,一矮身把烂虾扑倒。 烂虾也是上身穿着无袖t恤,司徒剑用膝盖顶着烂虾胸膛,一只脚压着他的左手,腾出两只手后,司徒剑就用刀卸下了烂虾的右胳膊。 然后司徒剑提着烂虾的断肢冲到马路边把那断肢扔到马路中央,刚好一辆集装箱挂车经过,一百多吨的重车就从那断肢上压过,顿时那断肢就被压得粉碎。 司徒剑长吁了一口气,喃喃的说:“十年稳了。” 回头,司徒剑看到乞丐正在用一条细绳为烂虾止血。他把细绳紧紧缠在烂虾右臂上端,不让血往外涌。 而烂虾却在“噢噢”的痛苦哀嚎。 他象是在哭,却没有眼泪。 烂虾的周围眨眼间就聚集了大量的人。 有人报了警并叫了医院的救护车。 司徒剑收好刀,转身走到他的车旁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司徒剑启动车子扬场而去。 他不想留在现场被认定为自首,他认为只要不刻意躲避很快就要被警方找到。 他希望在警察找到自己之前去见见骆樱儿,告诉她,她自由了。 当司徒剑开车经过一条小河边时,电话响了。 他一看竟然是骆樱儿打来的。 他急忙把车停在路边接听电话。 “喂,哥。” 电话那头传来了骆樱儿的声音。 “还在那里吗?我去找你。”司徒剑说。 “不,我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回老家了,我回去上学去了,我大学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哥,我以后再也不去那边干那种事了。哥,你把我忘了吧,好好找个好姑娘让自己有个家不再漂泊不再浪荡了。哥,你刚才为我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有人告诉我了。谢谢你哥,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嗯,我知道了。” 司徒剑感到自己的心疼了一下。 骆樱儿如果不是他们认识时的样子,如果她完成了学业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那,他们之间就有了距离,一种让司徒剑不敢接近的距离。 但司徒剑还是要去那里看看。 这种精灵古怪的女孩也最容易说谎。 骆樱儿又说了句:“谢谢你,哥。”就挂了电话。 司徒剑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拍打着车窗。 司徒剑感到自己的眼睛湿了。 明明有恩于她,可他还是失去了她。 下辈子?真的有下辈子吗? 她用这种虚幻不真实的东西来安慰他真的有用吗? 坐了许久,他正要重新启动车子去骆樱儿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看看,一辆警车停在了他的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而他的后面也有警灯在闪烁。 他被团团围住了。 第五章被捕 司徒剑被蒙上双眼直接拉到了看守所。 路上有人问了他的姓名和一些基本情况。 他的回答已经被录了音。 一个警察又问:“是你把郎杰的手臂用刀卸下来又扔到路上让车子压碎的吗?” “是我。”司徒剑说。 “这性质太恶劣了。” 就因为这句太恶劣了司徒剑就被划入重刑犯行列,属于危险人物。 他的小刀在给他上铐子的时候就给搜走了。 然后其他随身物品包括衣物是在入监室时给拿走打包存在一个柜格里被编上号码。 他赤条条的站在那里接受检查。 头发口腔缸门凡是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被检查了一遍。然后身子被消毒穿上有编号的衣服,头发被几下推成了光头。 这一番操作下来天都快黑了。 这一天就快结束了。 但还没完。 他即将被带往一个关押他的房间。 他的心在微微颤动: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又经过一道铁门,在那道关卡的办公室对他作了详细的身份信息登记,照相,录指纹还抽了一管血。 结束后他由人领着穿过一个宽广的院子,院子四周全是小房间,每个房间都被厚重的铁门锁起来了。 房间上方有持枪武警二十四小时不停巡逻。巡逻道会经过每个房间,房间上方都有很大的口子,口子由铁条封了起来。站在上方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看得一清二楚。 曾经就幻想过将来被捉后的情景,但还是想象力有限,里面的情景完全出乎想象。 最后我被带到其中一个房间,西侧靠东一点的一个房间。 打开铁门的时候发出了“哐当”的铁与铁撞击的声音。 在门口我被下了手铐却又戴上了脚镣。 这玩意儿戴上一点都不舒服。 这就是警方的目的,你犯了罪就得让你受罪。 司徒剑被推进了监室后门又被从外面锁上了。 照例发出了“哐当”一声。 监室里面一共关押了十一个人,现在变成了十二个,因为司徒剑的加入。 当司徒剑出现在这十一个人面前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掠过了一丝惊惧。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盯着这个新来的。 司徒剑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对自己紧张,是自己戴有脚镣。只有重刑犯才戴这种东西。就意味着这个人将来的刑期会很重,都是无期往上。无期上面只有两种刑了,一种是死缓另一种就是死刑。 司徒剑对这方面的情况了如指掌。 司徒剑当然也有些紧张,这里面关的十有八九都是些十恶不赦的人,三观不正胆大妄为看淡生死。 却没人为难他。 全都坐在一个通铺上看悬挂在很高的地方的一个小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司徒剑抱着床上用品只在房间过道上站了一小会儿就有人主动给他在通铺的中间让出了一块地方。 对,以后每天他都睡在那里。 他铺好床,想学那些人的样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电视,却被人告知:“你下去站在那里,这是规矩。” 司徒剑就下去站在过道上。 他知道这藏龙卧虎的地方没人敢认为自己是最厉害的人。 铺上第一个位置的人发话了,他问司徒剑:“怎么进来的?” “坐警车来的。” 司徒的话引来了哄堂大笑。 问话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人,他应该就是这房间的老大。 他却没笑,他很庄重严肃的从铺位下摸出烟来抽出一支爬过来递给司徒剑并亲自给司徒剑点燃,说:“以后你就是老大了。” 他又接着说:“大哥,你贵姓呢?” “司。” “司?” “司徒。” “司徒?” 然后他就让司徒剑坐在铺边上。 司徒剑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但现在这些规矩对他全都免了。 他们都以为司徒剑是极度重犯。 但司徒剑却没在这十一个人当中看到那个重要的人物宇文啸天。 “司徒大哥,你吃饭了吗?”一个看似未成年的男孩问。 司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已经有八九个小时没吃东西了,甚至都没有喝一口水。 “没有。”司徒剑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个少年就从铺位下拿出方便面,撕开把面饼调料包放在一个碗里走到门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打点开水。” 门上方就打开了一个口子把碗接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碗又送了回来,里面有热气腾腾的开水和方便面。 这一晚,司徒剑只吃了一碗方便面。 在接下来被关押的日子,司徒剑了解了一段令他震惊的关于弑神战团的故事。 事实上,弑神战团已不复存在,人们担心这个战团以后死灰复燃才决定派出杀手去监狱刺杀战团的核心人物宇文啸天。 弑神战团干的是惩恶扬善的事,对邪恶一律格杀勿论,所以这个奇特的组织到处树敌而招致团灭。如今更是要斩草除根。 那,宇文啸天的儿子仓水决是不是也一样有人去刺杀? 司徒剑在被关押的最初几天接受了警方的三次提审。而后又过了几天,警方竟然解去了司徒剑的脚镣,并为他委派了一个律师。 律师告诉司徒剑,他的犯罪性质已发生了改变。因为是朗杰先出手行凶的,司徒剑是见义勇为的行为,只是反击的力度过大。就好象有些正当防卫的人防卫过当一样。 律师说,我将给你进行无罪辩护。 司徒剑傻眼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那个宇文啸天了? 他想对律师说,不用了不用了。 可他没说出口,他怕弄巧成拙。 当司徒剑脚上的器械被下掉后,号室里的人都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可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又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特别是他卸掉那恶人的膀子的残忍程度,更是让号室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粉丝。 虽然司徒剑一直在社会上混,但监狱还是他第一次进。过去当然也是听说过监狱里面的情景,也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亲自体会监狱生活,所以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有一天,号室又来了一个新犯。 这个新犯是真正的雏儿,象是个调皮的高中生,有点油嘴滑舌但从没进过监狱。他一进来就嘻皮笑脸的坐在床沿上,他似乎认为他的这一次经历是光荣的,是值得赞扬和日后回味的。 可是,他的恶梦很快就来了。把他的这次旅程变得不堪回首。 他被一脚踹到了地上,叫他规规矩矩的在那里站好。先是问他犯了什么事?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原来他在学校霸凌弱小。 他已经不是学生,他已辍学好几年,在社会上无恶不做的瞎混。 今年刚好十八岁。 然后他被其他人变着花样的折磨和殴打。嘴角和鼻子都被打出了血。 让他学狗叫,单脚站立,蹲马步。 这种折磨只是让他暂时变老实了,往后他将更加的凶残,把受到的这种苦强加到别人身上。 这里面的人都是混黑社会的都有一帮兄弟。他们都喜欢交朋友,交胆子大的不要命的朋友。 他们喜欢在一起喝酒抽烟又一起去玩女人。 司徒剑到了这里象是找到了失散许久的家人。他们全都志同道合有共同的语言。 司徒剑平时也和这类人在一起,但现在正是这些高墙让他们距离拉近了变得亲密无间起来。 有个外号叫二哈子的与司徒剑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朋友。 二哈子常常粘着司徒剑,问些司徒剑的过去,他也给司徒剑讲他的事过去。 司徒剑问二哈子:“那些特别重的重刑犯通常关在哪里?” 二哈子已进来好长时间了,他比司徒剑知道的事情多一些。 二哈子指了指下面,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下面还关的有人。” 司徒剑咧咧嘴,不再说什么。 二哈子是小偷公司的一员,有个老大控制着他们。 二哈子才十七岁,显得很稚嫩,而且有些腼腆,象个女孩子。 就在司徒剑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天夜里,号室门打开,一个狱警站在门口喊:“司徒剑,收拾东西。” 这句话意味着三种可能: 1释放。 2转到劳改队。 3转号室。 司徒剑还没上法庭,不是第二种情形。 难道是释放? 许多人也这样认为,包括二哈子。 二哈子在司徒剑收拾自己的东西时凑过来对司徒剑说:“哥,你如果出去了就帮我去找我奶奶,叫她来看我。” 然后他说了一个地址。 司徒剑扬扬嘴角笑了一下。同时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自己的生活用品随这个狱警走了。 第六章宇文啸天 在号室外面的院子里,狱警对司徒剑说:“我们要给你转号室,转到一个特殊号室,在那里你要侍候一个人的生活,服侍他的生活起居。注意了,你不要和他聊天要和他保持距离。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而且思想扭曲不同于常人。” 这一时刻终于来了。 司徒剑想。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去见的人是谁了。 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司徒剑被带到另外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在那里又接受了一次两个医务人员的详细检查身体。并且,又重新给他换了一套生活用品。 他被戴上头罩手铐,由两个武警分别架着他的左右手臂向前走。 拐了几个弯,司徒剑感觉到在向下走,就象在走入地道。 四周安静极了,只听到“嚓嚓”的脚步声。 向下走了很深的样子,地底冒出丝丝的凉气。 果然如二哈子说的,地下面关押的是极度重犯。 又走了一段平路,而且左拐右拐了几次。任凭你是记忆大师也记不住这些路线了。 那,到时候怎么逃离这里? 司徒剑有些担心起来。 终于到了。 司徒剑的头罩被取了下来。 他依然看到的是灯火通明的办公室。 然后,他被移交给一个中年狱警。 又是在一个表格上签字按指纹照相。 结束这一切之后,那两个武警就走了。 中年狱警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司徒剑,从上到下。 这个狱警看起来挺亲切柔和。 他对司徒剑说:“我姓李,以后就叫我李警官。” “收到。” 司徒剑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有一见面就叫蹲下双手抱头,这次司徒剑感觉自己地位上升了,象是监狱的工作人员了不是囚犯。 李警官点点头,又说:“有任何事都对着呼叫机叫我。” “收到。” “好,跟我来。” 又经过一个长长的过道,在过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门。 又是一道厚重的铁门。 门慢慢打开,司徒剑终于见到了那个令他梦寐以求的人。 此时,灯光设置的是睡眠模式。 那个人就半坐半躺在一个铁笼子里,手和脚都分别固定在四个地方。 他的身下有褥子,腿部也有被子。 他身上穿着和司徒剑一样的囚服。 他的脸刮得干干净净。 灯光下,有着刀锋般轮廓的脸的他是如此的帅气逼人。 头发浅得刚盖住头皮。 房间很大,铁笼子旁边是一个铁床,现在已经空了。 角落里有个厕所,然后再没有别的。 房间里温度适宜,司徒剑却感到空气紧张。他屏住呼吸站在那里等待指示。 李警官也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笼子里的宇文啸天,然后指了指那空床。 笼子里的人有种生来就俱备的尊贵气质,让所有人都心生敬畏。就连李警官也怕打扰这个人的睡眠而没发出声音。 司徒剑明白了李警官的意思就轻轻走了过去走到空床边把被子放在床上把生活用品放在厕所旁边的墙柜里。他这才发现,这里面还堆有大量的书籍。 等他再转过身时,李警官已经走了。门又关上从外面锁了起来。 房顶的四个角落都有摄像头。 房间很高,从地面到屋顶至少有五米。房间里没有窗户,但是屋顶有换气的风口,风口是坚固的百页窗。一共有五个,每个都很小,取下百页窗人也无法通过。墙壁是白色的,已经有些陈旧。 这是一座古老的监狱,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了。 司徒剑轻轻走到床边铺好床,正准备睡觉,灯光忽然大亮,笼子里的人正睁眼看着他。 原来笼子里的人自己可以调节灯光的亮度。 应该是铺床声惊醒了他。 他的目光锐利却没有恶意和不耐烦。 他显得异常的平和。 四目相对,是宇文啸天率先发话:“新来的?” “嗯。” “叫什么名字?” “司徒剑。” “几年?” 司徒剑知道他指的是刑期。 “不知道。” 宇文微微一笑。 又顿了顿,他忽然说:“给我读诗。” 诗? 司徒剑有些吃惊。 见司徒剑呆愣的样子宇文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前那一个好,为什么给我换了?” “他是不是刑期满了?”司徒剑问。 “你从来不读书吗?”宇文问。 “从来不。” “那你都做什么?” “喝酒打牌玩女人。” “认识字吗?” “认识一点。”司徒剑说。 司徒剑还是上过几年学。 “那就好。” 宇文说着一指放书的地方又说:“上面那一本去拿过来。” 司徒剑已经在思量杀他的事。 司徒还是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他的目的就是进来杀这个人。 那么,杀了这个人怎么逃走? 这里面还有谁是他的内线?将来帮助他逃走? 司徒剑几乎有些神思恍惚了。 还有,用什么杀他呢? 这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作为武器。 牙刷柄已经过特殊处理,又短又软。 那,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用手吗? 拳头砸头? 掐咽喉? 可是手伸不进去。 思量着时那书已经在手上。 扉页书名《诗集》5。 司徒剑打开,中间有折页。 那是已经读到的位置。 “坐在那里。”宇文说。 当司徒剑手捧诗集坐在铁床上抬头瞟了一眼宇文时,他发现宇文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神情也严肃了不少。 司徒微微一颤。 这也没逃脱宇文的眼睛。 “你是来杀我的。”宇文直截了当的说。 司徒又一颤,书差点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