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念力的科学使用》 第一章 我本良善 契子— 1978年，墨西哥神经生物学家雅各布·格林伯格，在安娜瓦克大学的一项研究证明，人类的意识可以影响到周围或与之有过联系的其他人的意识，这在当时被称作意识协同理论。之后，他又通过一系列研究证明了，人类的意识不仅可以对生物产生影响，甚至可以对某一空间内的重力场产生影响。但就在他要对这一研究成果进行发表的前夕，雅各布教授神秘失踪了，连同他的研究成果一起失踪了。 “顾霆！顾霆人呢，小兔崽子，你丫是不是吃上家公司回扣了！？” 陈中华这一吼，声如雷霆，办公区的同事全把头探了出来。要说这吃回扣虽然是贸易公司业务往来中公开的秘密，但要是就这么摆在明面儿上提出来，那嫌疑人的这份工作估计也就要黄了。而且部门哪个员工不知道，回扣吃的最凶的就是主管陈中华，而顾霆呢，就是太刚正不阿，才因为吃回扣的事和陈中华闹不愉快的。 刚走到门口准备出外勤的顾霆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股子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扭头就往回走。陈中华几步迎了过去，刚好把顾霆堵在走廊里。顾霆还没说话，陈中华抬手就给了顾霆一个大嘴巴。 “你特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上家公司那可是刘总费老大劲拉来的，是我们未来一整年的合作伙伴，你丫挺的敢跟人家要20个点的回扣！？你就不怕公司报警职务犯罪给你抓进去！？” 顾霆被陈中华这一个大嘴巴直接打蒙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的话惊住了。20个点？疯了！？别说20个点，我顾霆工作这么多年，1个点的回扣都没吃过！而且因为这次业务涉及数额巨大，20个点如果坐实，那确实够公司报警立案的了。 “陈中华，你特么睁眼说瞎话！？这个客户虽说一开始是我跟的，但是单子是你抢过去谈的，合同内容也是你审完跟人家定的，我连货款都没见着，从头到尾就是个跑腿的，你说我吃回扣！？” “顾霆！你丫挺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这单子一开始是不是你对接的，走流程是不是你走的，签字是不是你签的，公章是不是你盖的！？现在人家跟公司反映，实付金额跟合同金额不一致，中间有20个点的差额，你怎么解释！” “陈中华！！！”顾霆一声大吼，“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跟人家开口就要了15个点的回扣，我请人家业务员吃饭洗脚塞了好几条烟才把怨气压下去，你说我吃回扣！？我还纳闷平时你丫吃回扣也就8个点顶天了，这次怎么敢要15个点，原来你这是在给我刨坑呢？！” “你放屁！我跟你说，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敢这么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诽谤，让你罪加一等！”说着，陈中华凑近顾霆，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就是坑你，怎么着，这次老子让你出完血还得卷铺盖卷滚蛋！妈的，敢跟我作对，不把你送进去算我手下留情。” “陈中华，我曹泥码”顾霆抬手就准备冲上去，但是被后面几个同事给拉住了。 “顾霆，冷静啊，别干傻事。” “就是，你要是动手了这混蛋就更抓着把柄了。” “哟呵，还准备打我？你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都蹲里头！你不是努力挣钱要还债吗？你不是拼命加班要给老婆买房吗？怎么的，你想下半辈子蹲里头，让你老婆在外面帮你还债？啧啧啧，听说你老婆长挺漂亮的，也不知道得咋还这80多万啊。啧~” “陈中华！！！！”听到这话，顾霆眼镜瞬间就红了，几个男同事差点就要拉不住顾霆。但是谁也没有发现，办公室里的一些瓶瓶罐罐，桌面上的订书机打印纸都开始了某种奇怪的震动，似乎要脱离重力的束缚飞上天空。 “够了！都闭嘴！”一声气势十足的洪亮怒吼从走廊另一头传过来，“上家公司的所有项目全部暂停，等待调查。你们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谁再敢议论一句，全都给我滚蛋！” 看着站在走廊尽头的那个健硕魁梧的身影，所有人都立马噤若寒蝉。就连顾霆的怒火也被那巨大的气势给消减了大半。陈中华第一个反应过来，拿着手中的资料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刘总，这事儿您可得严查，不能姑息啊” 人群散去，办公室重新恢复了平静。顾霆在走廊抽了好几根烟才把心中的怒气压下去。“不行，我得冷静，工作不能丢，我得挺住。下午的客户还得继续去拜访，好不容易追来的单子不能白白扔了，只要辞退通知不发下来，该是我顾霆的，一分钱都不能丢！” 转眼间已经到了晚上8点多钟，城市上空是月光照不透的厚重乌云。终于，一颗水珠蓄满了力量，抛开了托举着它的上升气流，与周遭的同伴一起，争先恐后的向着云层下方俯冲而下。 雨滴冲破城市上空的横风，钻过法国梧桐厚重的枝叶，英勇无畏且非常精准的“啪叽”一声砸在了顾霆手中这最后一根“兰州”上，好不容易点燃的香烟，就这么废了。 “握曹！不是吧？”压抑了一天的顾霆，怨气瞬间拉满，“我特么！” 顾霆抬头正欲骂娘，“啪”，这第二颗雨滴紧接就着穿过了他扬起的发丝和眼镜之间的空袭，异常准确的砸进了他的右眼之中。 “轰隆隆” 仅仅几息之间，原本热闹熙攘的街头人群，已经被狂风暴雨驱赶的干干净净，而顾霆嘴里噼里啪啦的芬芳之词也被哗哗的雨声所淹没，留下的，只有他一边低头揉眼睛，一边跑向旁边公共厕所躲雨的狼狈身影。这座承载着十三朝古都历史文化底蕴的现代城市，终于迎来了2029年这个令人烦躁的秋天的第一场雨。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的顾霆，捧着咕噜噜乱叫的肚子，在公厕的房檐下站定脚跟，跺了跺双脚上的雨水，这才把包里那块刚买的面包拿了出来准备垫吧垫吧。还好，刚才没急着拆包装，不然，损失的就不是一根烟，而是救命的干粮了。 顾霆也顾不得形象了，找了块**的台阶，就地坐下，打算先祭了这五脏庙，再等雨停。可是呢，这老话又应验了。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一个举着伞还骑着辆破自行车的老汉，终于还是在风中掌握不住平衡，歪歪扭扭的朝着顾霆就扎了过来。这边顾霆刚张开嘴，脚下哐啷一声，老汉一头就栽在了顾霆面前，吓得顾霆就地飞起来二尺多高，手里的面包差点飞到天上去。 “大爷，这瓷儿可不兴碰啊，我这都坐着没动，你也讹不着我啊。”顾霆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先把面包护在怀里，怕人碰瓷儿给他面包讹去了。 老汉缓了两秒艰难的爬起来，“咳咳，不好意思，没想着撞你，这老了不中用了，嘶，哎哟~~~~，吓着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头嘴里碎碎念着，一边给顾霆道歉，一边把自行车往里拉了拉，也像是没力气扶起来，只能就地坐在顾霆脚边了。 顾霆看着老头那已经被风吹走的破伞，也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于是也不坐了，撕开面包包装就准备往嘴里送。紧接着，他就看到老头从雨水里捡起来了一个塑料袋，从里面掏出来俩包子，用手抹了抹上面沾的雨水，摇了摇头，也打算张嘴。 “大爷，你这还有胃口吃包子，看来也没摔坏啊。”顾霆嘟囔了一句。 老头有点尴尬，“本来想着赶紧回家能就着吃口热乎的，可唉，这也不能扔了啊，怪可惜的。倒是刚才，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 这话出口，顾霆反倒不乐意了。我一个手脚健全的壮小伙子，能被你个糟老头子吓着啊，瞧不起谁呢？ “哎~，看您老说的，谁不遇到点倒霉事儿呢，人没事儿就好，来您吃我这个” 说着顾霆就把那俩包子抢去了，随手用塑料袋一包，往怀里一揣，把自己的面包塞进老头手里。“这俩包子虽说没脏，这也公厕门口呢，您给我拿回家喂狗吧，我家那傻狗不爱吃肉不爱吃狗粮，就爱吃包子。” 老头一愣，啥玩意儿，要拿我包子喂狗？唉，不是，等等。这老头还没反应过来，顾霆把自己的挎包往头上一顶就冒着雨冲了出去，几步外308路刚停稳，顾霆就窜上去了。 第二章 偶遇疯狗 下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顾霆抖了抖衣服，缓缓往自家租住的小区走去。没几步呢肚子又开始造反。顾霆摸出那俩包子，瞅了瞅，还是觉得膈应，就解开塑料袋扔给了路边的几条野狗。 原本不大的一个小区，走起来倒也需要一段时间。顾霆不由得咧嘴苦笑。 想想也真是贱啊，明明自己过得不如狗，却还是看不得别人经受苦难。要是啥时候自个能得了道，翻了身，一飞冲天，那定是要踏平这世间不公，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到时候，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让一切邪恶黑暗都被摧毁，让所有人都相信光piupiu，biubiu “这人是不是疯了？” “是啊是啊，一个人在那比比划划，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高低是有点什么大病!” 转头看见旁边几个面露鄙夷之色的初中生正对自己指指点点，顾霆瞬间僵在原地，接着低头，用公文包掩面，迅速钻进单元门之中。 回到家的顾霆，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红色，可是紧接着一道天籁之音便让他周身的寒气瞬间退散。 “爸爸！”女儿顾茜茜也不管顾霆累不累，身上脏不脏，飞过来一头就撞进了老父亲的怀里。 “好啦好啦！茜茜，快下来！爸爸累了一天了，快让爸爸进屋换衣服洗手，准备吃饭了。”梁楚柠温婉中又带着些许嗔怪的声音从厨房中飘出来，让家中的灯光更温暖了几分。 “不嘛不嘛，我想爸爸啦，我就要你老公抱！略略略”，顾茜茜朝着走出厨房的梁楚柠扮起了鬼脸。 “对！爸爸就抱，堂堂茜茜爸，怎么可能抱不动自家臭宝贝呢！”换好鞋子的顾霆也跟着皱起鼻子。之前那一脸的憔悴早已满血复活，一只手抱着快三岁的女儿昂首阔步的就走进了卫生间。父女俩洗个手都能嘻嘻哈哈的玩闹半天，也让端菜上桌的梁楚柠一阵无奈的苦笑。 酒足饭饱之后，一家三口看着天色还早，就决定出门采购，顺便散步消食。巨大的超市中，正当三人开心的挑选着一周的食材的时候，一道刺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当年的年级第一，大才子顾霆吗。听说你一直很努力很上进啊，怎么的？现在就只盯着打折的特价牛肉挑呗？”一个被七八位西装革履的精英白领簇拥着的高个子男人，站在了顾霆的身后。只见他随手用一叠资料扫了扫高级定制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就昂起了头，用鼻孔瞪着顾霆，似乎在等着顾霆叫出自己的名字，认出自己的身份。 “哦，我说谁嘴巴这么臭呢，原来是那个从小就只会溜须拍马，欺软怕硬，除了管低年级小孩要钱，就是给校领导送礼，补习了两年才考了300来分，最后花钱买学位的赵公子啊。”顾霆看到赵东，自然不会留情面，撇着嘴就把心里话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嘿，这牙尖嘴利的本事倒是没有退步，可就是不知道你靠着这本事能挣多少钱啊？对，我就溜须拍马，我就欺软怕硬，我就花钱买学位，怎么的？我爹能在能源行业崛起，给他儿子也安一个赵总的头衔，你爹呢？当年偷了公司的里的数据就跑了，怕不是早都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吧。”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嘴下是丝毫不留情面，立马就奔着血淋淋去了。 顾霆瞬间炸毛，“你特么给我闭嘴，别跟我提他。就算我没有爹也比你强，至少我挣得每一分钱都不会昧良心。你爹当年靠着和外国人勾结起家，手底下到底干过多少鸡鸣狗盗，卖国求荣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别以为现在人模狗样的你就牛逼了，像你们这种人，早晚要遭报应！”只要被人提起自己的父亲，顾霆就会有一些失控，那些悲惨艰难的回忆都是这个恶心的男人带来的。都是他毁了自己的童年，是他毁了自己和母亲的生活，他对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的记忆除了仇恨，再没有任何色彩。而今，他的存在又一次被对头提起，那些被他一直刻意遗忘的伤疤又一次被揭开，可想而知他的眼睛为何发红，他的血液为何上涌。 “嘿，一个小破业务员也敢大放厥词，冯律师，麻烦你注意一下这位名叫顾霆的先生的行为，我们有理由认为他对我们海松集团董事长赵德胜先生进行诽谤，希望你能发封律师函给他。”跟在赵东身后的一个矮胖秃顶中年人立刻来到了赵东前面，小眼睛死死盯着顾霆，似乎想要把顾霆的相貌印刻在脑子里。而赵东则一脸得意的盯着顾霆，好像他的愤怒让自己非常舒服。 “小眼睛叔叔，你能离我们远一点吗，你的声音好难听，身上的味道好刺鼻，我眼睛都酸了。”忽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只见坐在购物车上的顾茜茜没法躲避，只能是一脸嫌弃的看着赵东，并且艰难的做着后仰的动作，然后梁楚柠还下意识的把购物车往后拉了拉。这一幕的发生立马就让赵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再加上自己身后员工都在憋着笑的样子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于是便将所有的恼羞成怒倾泻在了顾霆的身上。 “哼，你不是很牛批嘛？你不是成绩好，考了好大学吗？现在怎么样，不还是在刘建军那小破公司里做了个破销售，你一年能挣几个钱，够给你老婆买内衣内裤吗？要是没有换洗的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送你老婆全城所有的性感内衣！”赵东此时的表情那是又猥琐，又狰狞。 “赵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撬了你的牙！特么的就知道在女人身上找茬，你既然这么恨我，有本事一对一打一架啊！臭娘炮！”顾霆更怒！身上的衣襟也跟着颤抖了起来，甚至隐隐有了一些轰鸣之音。 赵东快疯了，“你才娘炮，你全家娘炮！还跟我打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我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想干嘛干嘛，你呢？只能在快下班的时候在超市挑别人剩下来的破菜叶子。牛逼什么啊，你就是个失败者，大loser！” 因为对方不仅提到了自己的父亲，还羞辱自己的妻子，顾霆此时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眼看他抬脚就要往上冲。 “够了！”梁楚柠一声娇叱传了出来，“你懂什么！你在逆境中战斗过吗？你有独自一个人面对世界的恶意吗？你只是个可怜的爸宝男，你的一切都是你爸看在你是他生的所以才施舍给你的。你觉得很自豪吗？你只会狗仗人势！你真的以为你爸以你为荣吗？我都能预见得到，你爸看到你的时候流露出来的绝对只有失望和羞耻感！而顾霆的妈妈每次提到自己的儿子，流露出来的只有满满的自豪！应该是你，怎么有资格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顾霆惊呆了，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温婉贤淑的，玩起杀人诛心居然这么6。只不过她的一番话却是已经完完全全的激怒了赵东，“你他妈给我闭嘴！你闭嘴！冯律师，姓冯的，你给我过来，我要告他，给我告死他！”此时的赵东完全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跟个骂街的泼妇没什么区别。 “呃，赵总”这位冯律师有些为难，“严谨的来说，我们确实可以告他。只是，就算官司打赢了，也并不能获得多少赔偿，也不会对对方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所以”冯律师推了推眼镜。 “废物！全tm都是废物！什么破超市，你们的能源改造方案没的谈了，都滚开，滚开！”恼羞成怒的赵东推开旁人就准备走，只不过走了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 “顾霆，你丫就祈祷吧，千万别犯我手里，不然我他妈弄死你！” “还有你，你是他老婆是吧，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第三章 重伤昏迷 一场闹剧在一大帮人的围观下终于散场，顾霆瞅着梁楚柠也是一脸的苦笑。 “怎么啦，人家替你出头嘛，有什么错啊！”梁楚柠撅起了嘴。 “没事没事，只不过这种小人还是不要得罪太狠的好，万一这人心理变态玩阴的，我怕你们娘俩有危险。”顾霆揉着小茜茜软软的碎发，又想起了女儿帮自己出头的画面。 “哎呀，没事啦，能出口恶气就是舒畅嘛，法治社会还能反了他了。”梁楚柠一脸的轻松加愉快，而顾霆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这次还真被他一语成谶，这次事件也成为了日后顾霆人生发生巨大转折的一个重要契机。 一家三口溜溜达达回到家里，顾霆站在单元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后对梁楚柠说到：“你和孩子先回去吧，我想在外面再转转。” “恩？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就是需要一点空间捋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你们俩回去就先睡把，不用等我了。”顾霆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想赶紧点上一颗。 “顾霆，你该不会又想偷摸出去喝酒吧！从实招来！”梁楚柠双手叉腰盯着顾霆的眼镜儿，似乎能够看穿他的灵魂。 “那没有那没有，今天吃这么饱，我喝啥喝啊，这不就是想随便走走，消消食儿嘛”。顾霆有些尴尬 “哼，最好是！现在外面这么乱，喝酒万一出危险怎么办？你要是敢一口酒臭味回家，你今晚就别想进屋了！”梁楚柠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是是是，属下谨遵圣令，尊上还请回宫。”顾霆差点就抱拳单膝下跪了。 “回宫！回宫！我要回宫！”顾茜茜倒是有点困了，闹着要回宫。 “好啦，我们回去了，你啊，少抽点！”梁楚柠拧了顾霆一把，留下这句就带着孩子上楼去了。 看着妻女走进单元楼的背影，顾霆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也消失了。想到陈中华给自己挖的坑，顾霆心里满是愤怒与不甘，“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也必须做点什么才行。”点上一根烟顾霆向小区外走去，迎着夜风凝眉思考。 然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顾霆走过路边的一条小巷的时候，抬头却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强壮的年轻人正在围殴地上的一个黑影，拳打脚踢还不够，甚至有一个二货跳起来就往地上那人的头上踩。看那摇摇晃晃歪歪扭扭的样子，这几人应该都是没少喝，不然下手也不会这么没轻没重。顾霆把烟往地上一扔，就跑了过去，这要是不管，搞不好要闹出人命。 “喂！干嘛呢！？住手！？几个菜啊喝成这样，不怕把人打坏啊！？”顾霆边跑边喊。 “我去尼玛的，少特么多管闲事，信不信连你一块锤！”其中一个打人者嘴里不清不楚的吼了起来。 “我跟你们说，我这可拍了视频，也报了警了，你们最好赶紧住手，不然对谁都没好处。”顾霆大声喊着。他的本意是想吓唬住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但是，顾霆翻车了。几个混混模样的酒疯子非但没有停手逃跑，反而骂骂咧咧的朝顾霆围了过来。 有的人啊，真的是喝二两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而顾霆这人就算不喝也经常容易热血上涌。以前没孩子的时候，顾霆那是真的热血青年，路见不平就是拔刀相助，有了孩子之后也算是收敛了很多，结果没想到今天，还是上头了。 眼看酒疯子冲上来，顾霆原本想跑的，可是怕自己跑了，这几个二货把气又撒在那个被打的人身上。他打算跟这几个酒疯子周旋着把他们引到别处人多的地方，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好，或者报警处理也罢，总之可操作的办法就多了。结果没想到，顾霆还是高估了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这几个年轻人给围住了。 年轻时顾霆也是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的存在，哪成想，现在竟然变成了被几个酒疯子按着打都没法保护住要害的油腻中年男了。顾霆抵挡了几下，觉得不行，使劲儿推开其中一个转身就想跑。结果，这喝了酒的小年轻是真虎啊，抄起地上不知道那来的一根实心木棍照着顾霆后脑勺抡圆了就来了一记狠的。 刚往前窜了几步的顾霆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听到“嗡”的一声，接着就觉的手脚不听使唤，踉跄几步就栽地上了。恍惚间，顾霆感觉到有人过来把他翻了个面，仔细看了看他，还大声吼叫着什么，那声音听着还怪耳熟的，不过紧接着，他就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顾霆已经躺在医院里了。睁眼就看到妻子梁楚柠守在旁边，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痕。他想说话，但是脑仁一阵一阵“嗡嗡嗡”的响，天旋地转的，睁着眼睛都费劲，也就没再动弹。 又迷迷糊糊了一阵，顾霆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但是又好像醒着，似乎能感知到周围有人走来走去，还能听到什么人在说话 “生命究竟是什么？” 啥玩意儿？这谁啊，在病房讨论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 “你会为了别人付出自己吗？” 别介，不会，也不想，我只对自己老娘媳妇孩儿负责。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我又没有能力，我也不是蜘蛛侠，一个普通社畜要啥责任啊。 “你是对的，你永远都是对的。” 这你不废话嘛，你谁啊在我耳朵跟前儿**赖赖，老子想睡觉啊。 “你会看到的，你会看到你想看到的。” 行行行，我不想看到，憋说话了行吗，我脑仁疼。 接着，世界好像忽然安静了，那不男不女，不远不近的声音也就消失了。顾霆心想总算能清净了，于是心下那根弦一松，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顾霆是被饿醒的。虽然脑仁还有点疼，不过相较之胃里那股子因为饥饿而产生的抓挠之感，他更想要从床上蹦起来，咥上一个三秦套餐外加一碗河南烩面。 费力的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梁楚柠。顾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把她给惊醒了。 “你醒啦！哪里痛不痛啊，有没有不舒服，你还认得我不？你快说话啊，你都睡了两天了！！！” 梁楚柠的声音从刚开始的惊喜，到之后的关切，再到最后的哭腔，让顾霆心都快碎了。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脑中的不适，抬起手朝前招了招，梁楚柠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把耳朵凑到顾霆嘴边关切的问，“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顾霆使出吃奶的劲儿，用沙哑而又虚弱的声音清晰的说出了四个字，“老婆，我饿”。 梁楚柠忘了哭，更忘了吐槽，赶紧扶着顾霆稍稍坐起，然后把下午带来还有些温热的包子递给了这个刚刚还让他泪流满面的臭男人。看着顾霆狼吞虎咽的吃几口就扶着脑袋哼唧几声，接着继续狼吞虎咽，接着又抱着头哼哼。梁楚柠扶着额头，觉得自己的头也有点疼。 “老婆，老婆，还有吗？我还想吃嗝肉的。” 梁楚柠这会眼泪都还没干透呢，可是这货居然只想着吃。她气的站起身来差点儿一个大比斗就呼过去，不过看到顾霆现在还没有痊愈也就忍了下来。再看此刻还有点呆呆傻傻，不过明显精神、气色好了很多的顾霆，气哼哼的梁楚柠破涕为笑。 “哼，只要你醒了就好，等着吧，我出去给你买。” “恩，啊，那个老婆，能不能不要包子皮只要肉馅儿啊，我现在超级想吃肉。”顾霆一脸呆萌的提出了一个非分的要求，让梁楚柠又是一阵哭笑不得。 “闭嘴！乖乖躺着，我马上回来。”塞给顾霆一瓶水之后，梁楚柠就走出了病房。 谁能想得到啊，一个昨天还重伤昏迷，被抬进icu的重度颅脑损伤的病人，今天就能一口气干掉3个肉夹馍，两块牛排，两屉包子再加一大桶鸡翅！？ 梁楚柠都惊呆了，生怕再给顾霆吃出毛病来，这饭量都有以前两倍多了。结果进进出出好几个医生在检查过后居然又给出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顾霆已经基本恢复了，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达到正常人水平，明天就能出院了。病房里一堆一堆的人进进出出的参观医学奇迹，而顾霆呢，只是低头不停的炫水果，炫零食，偶尔还从被子里掏出一个鸡翅塞嘴里。 虽然顾霆好的快，但是入院检查时的诊断结果依旧可以作为警察立案的证据，重度颅脑损伤，妥妥的故意伤害。顾霆醒来的第二天，警察就来过了，给顾霆录完口供，一边表示惊讶一边也恭喜他这么快康复。警察临走时还说，案子已经有眉目了，还给他定了个见义勇为称号，让顾霆回家等好消息。顾霆心里嘀咕，要不是老子身体好，这会估计已经装盒里了，还能有啥好消息啊。然而让他没想到的事，这好消息，竟然真的帮他解决了当下的燃眉之急。 第四章 我开挂了？ 之前顾霆刚刚受伤的时候，妻子梁楚柠给陈中华打电话请假，结果这货居然又在那**赖赖嘴上不干不净。顾霆醒来得知之后，当时气就上来了。不过那会肚子总是饿，还老是被医生翻来覆去的做检查，也就把输出陈中华那老货的事儿给耽搁了。所以，这顾霆出院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给陈中华打了过去。 “喂，层主管吗？哈哈哈，理好啊！”顾霆用奇怪的口音打招呼。 “顾霆？你丫脑子秀逗了？让打傻了？”陈中华自然又是那副欠揍的语气。 “哎~层主管，偶不系顾霆啦，理搞错了啦。”顾霆开始飙演技。 “恩？你不是顾霆？这不就是顾霆的号吗？”对面的陈中华似乎有些疑惑。 “哎~~~~理真的搞错啦。偶不系顾霆，喔真不系顾霆啊，我是一个你很熟悉的人呐，你说说你，连我都听不出来，真不像话，我啊，我是恁爹啊！”顾霆特意拉长音调。 “喔漕倪码，顾霆，你特么”陈中华立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顾霆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陈中华，我就是你爹，臭纱必，你丫挺的是不是有人格障碍啊，我没招你没惹你，我特么见义勇为，让坏人给打了，警察叔叔都给我颁发勋章呢，我老婆跟你请假，你在那嘴上不干不净妮玛呢！？你真当别人敬着你是因为你厉害啊？那是因为别人礼貌，你算是个神马东西！” “顾霆，你”陈中华很暴怒。 “泥神马泥，说的就是你！垃圾玩意儿，靠着从别人那坑来的资源占着茅坑不拉屎，你真以为你这个破主管的位置有夺new币呢！？你知道别的员工都怎么称呼你嘛？啊？陈忠贤，你除了给下面员工使阴招你还会干嘛？你个腌臜货天天阳奉阴违真以为刘总眼睛瞎啊？”顾霆这个时候是真的气都不带喘的。 “我去你大爷的，顾霆，你等着”陈中华呼吸急促。 “我天天等着呢，你啥时候死啊？一天天的一点正能量没有，就知道想方设法摸人家女孩儿丝袜。你以为你天天在走廊里假装摔跤看人家裙底没人知道吗，啊！？就因为你，公司楼下内衣店的安全裤都卖脱销了你知不知道？”顾霆一边说，一边抠着鼻屎。 “顾霆！你有种别回公司！”陈中华可能快发心脏病了吧。 “老子不回就不回！你特么过来舔着老子鞋，求老子回去老子也不回！什么玩意儿，真以为公司是你一言堂呢？告诉你，老子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真当老子怕你啊？我告诉你，除非我拿到传票或者警察拿着逮捕证站我面前，否则，该我的一分都不能少！一分都不能少！”顾霆语气坚定。 陈中华仿佛找到了反驳的机会，“顾霆，你就别妄想了，还不能少，你” “闭嘴！”顾霆忽然一声大吼，电话对面的陈中华瞬间愣住。 “嘿，儿子真听话。不过有你这么个儿子也真挺晦气的。不当你爹了，玩自己去吧，哈哈，吔屎啦累。” 说完这句，顾霆直接挂断了电话。 按理来说，顾霆是想保住工作，给自己减少麻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陈中华那令人不适的声音，顾霆就控制不住自己。好像的确因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吧，顾霆觉得现在所面对的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他对一切都充满了莫名的信心。 站在镜子前，顾霆使劲搓了搓因为过度兴奋而有些涨红的脸颊，暗自庆幸，还好妻子和女儿不在家，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怼完陈中华，顾霆此时心情大好，对着镜子伴着经典神曲matteopanama，嘴里c哩c哩开始疯狂扭动身体。 屁股扭扭，脖子扭扭，肩膀扭扭，全身扭扭，啊，c哩c哩，z哩z哩，此时的顾霆舞者之魂熊熊燃烧，他进入了忘我的舞动之中，节奏就是他的灵魂~~殴，yeah~~~~ 果然，人狂没好事。由于顾某人太过癫狂，忽然手里一滑，刚才打完电话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机就这样“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顾霆，瞬间僵住了 眼看着自己的手机在空中缓慢的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慢动作回放般的飞向了茶几的桌角，顾霆的心已经开始滴血了。 住了一回医院不说，也不知道工资还能不能拿到手，刚买了几个月的手机眼看就要报销。悲愤的泪水忽然就冲破了眼角，顾霆尽己所能的将的手伸向遥遥飞走的手机，“不~~~~~~~~~！” 时间仿佛凝固了，顾霆的心碎了。攒了半年钱才换的超旗舰手机，刚安装好“1·世界”的登录终端，正准备去元宇宙大展宏图，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还有顾霆制作了好久的nft数字艺术品，虽然很丑，可是他还是想去找找有没有瞎子能慧眼识珠；还有他为茜茜拍摄的生日视频，正剪辑到一半，唉~~~~~，希望云端有备份吧；还有 等等时间不会真的凝固了吧顾霆有点傻傻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到底是刚刚自己脑中闪过的东西太多，还是特喵的，手机这是这是悬浮在空中！？ 顾霆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受伤还没好利索，出现幻觉了。他现在保持着右手前伸，抓向手机的动作，而手机不，不是时间凝固了，对面墙上的时钟还在跳字儿，窗台上的花朵被风吹动还在摇晃所以，手机！手机是真的悬浮在空中！ 顾霆傻了，他现在不敢动了，他怕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啊。 僵了已经有好几分钟了，顾霆胳膊有点累。但接下来该怎么办？手机就这么飘着那也不是个事儿啊。 顾霆开始瞎使劲儿，但是无论他怎么改变自己手臂的用力方向，无论是推拉摇移任何方式，手机的悬浮状态都没有丝毫改变，他脸都憋红了，甚至，“噗”，给自己屁都憋出来了，手机还是静静的悬浮在距离地面1米左右的位置。 顾霆索性把手臂放了下来，浑身放松，然后走过去，在周围的空间挥舞手臂。 您猜怎么着，一点儿都没用！ 顾霆又开始尝试声控，“手机，下落”；“手机，过来”；“宝宝，动”；“飞翔吧，我的手机”；“收手吧，阿祖！”；“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你一定可以轻轻的落下，对吗，我最爱的zukmate1026pro”。 还是没有用。 一直都相信科学的顾霆甚至开始念咒语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赐汝生命，更变其形，听吾之命”；“expectopatronum！”；“阿布拉卡达布拉”；“卡给奔新喏究资！”顾霆搜刮干净自己的脑子，说了一大堆，还是没用。 正当顾霆一筹莫展低头沉思的时候，忽然，电话铃声响了。顾霆一愣，思路被打断，接着，手机“啪嗒”一声竟自己稳稳的掉落在了茶几上。顾霆顿时觉得好神奇啊，咋的，音乐操控吗？他兴冲冲走过去拿起手机正欲研究把玩一番，发现，来电者是自己老婆，梁楚柠。 妻子此时应该正好带着茜茜买菜回来，难不成是拿不动了要我下去接她们？ “喂，老婆，咋啦？需要我下楼接你们吗？” “老公！！！”梁楚柠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快，你快来，快来救我们，呜呜呜！” 顾霆脑子嗡的一声，第一个想到的是那几个打他的伤人者因为报警的事来找他报复了。他瞬间怒从心头起，一手抓起外套，一手抄起了衣柜里的棒球棍，“你们在哪，怎么回事！？” 梁楚柠哭的抽抽搭搭，“我跟茜茜就在楼下，小区里，我们正往回走的时候，呜呜呜，忽然被一只小狗追，茜茜就跑慢了两步，就被那条小狗咬住了腿，呜呜呜，现在那条狗不松口，茜茜可疼了！呜呜呜，老公，你快来啊！”梁楚柠的嗓子都已经哭到沙哑，而顾霆此时也大体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怒气直接上涌，顾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直接提着棒球棍冲下去两棍送那条破狗见阎王。可是，忽然的，顾霆竟然毫无征兆的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的大脑片刻便分析出了几条信息：1、妻子刚才说小狗，那应该是博美，泰迪，吉娃娃那类，依棒球棍的大小和施力方式，很难一击就打中脑袋，打中其他部位也很难让疯狗立马松口，而且极有可能会伤到茜茜。2、记得很久以前在某处看到过类似的科普视频，狗咬住东西不松口，可以用水呛狗的鼻子，狗窒息就会下意识的松开嘴。3、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做更完善的准备，必须快！ 在这不到1秒的时间里，顾霆的大脑就像最先进的计算机，瞬间就选择出了最优方案：1、携带一瓶矿泉水和纸巾，用以堵住狗鼻子让其窒息松口；2、拿起厨房里自家那根短细擀面杖，其直径和强度刚好足以塞进小狗的嘴巴，撬开狗嘴；3、顾霆还不忘拿上了鞋柜里的那双高强度手套，如果前两个方案都失败了，那就只能直接上手，徒手掰狗嘴了。 顾霆出门看到电梯此时还在16楼，只能转身冲进了消防通道。从接到电话，到从8楼下来冲出单元门，顾霆只用了35秒。 第五章 处理恶狗 刚冲出单元门没跑几步，顾霆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圈人，还听到了茜茜熟悉的哭声。顾霆猛跨两步冲到跟前，扒开人群，立马看清楚了现场状况。茜茜的右腿被一条泰迪咬住，已经出血，妻子楚柠正抱着茜茜安慰，旁边有一个满头卷发的中年的胖女人正抱着泰迪。 那死狗还在不停的发出“呜呜”声，甚至试图扭头甩动口中孩子的腿。 看到这幕，顾霆脑中又再次“嗡”的一声，血液直接顶到了天灵盖，但是顾霆还是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拿出了手机以最快速度拍了一张照片。周围的人还没弄明白顾霆打算干嘛，就见顾霆左手瞬间如铁箍一般一把就攥住了那只狗的头，右手轻轻拖着孩子的腿，就要往地上放，嘴里还在轻声安慰着“茜茜乖啊，爸爸来了，爸爸来救你了，你稍微忍一下啊。” 而这个时候那个胖女人居然扯开了破锣嗓子，“哎，我说你轻点啊，别伤到了我家宝宝！哎，我跟你说话呢，你松手！”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这特么什么人啊，自己的狗不栓绳咬了小孩，她第一个担心的居然是狗？！ “你他妈再跟我**一句，信不信我让你下去陪它？”顾霆的声音寒冷的犹如从地狱中传来，立马让周围听到的人纷纷起了鸡皮疙瘩。 那胖女人也在一瞬间被顾霆的气势所震慑，闭上了嘴巴。顾霆一把将胖女人推开，捏着狗头将狗夺了过来，他让妻子凌空抱着孩子，将狗头按在了旁边花园的道沿上。有农村生活经验的人搭眼便知道顾霆打算干嘛了，而那狗似乎也感觉到了杀气，疯狂的用四支爪子抓顾霆的胳膊，但是顾霆却毫无反应纹丝不动。将狗头按定，顾霆直接舍弃了其他方案，右手抄起擀面杖用力快速又精准地插进了狗嘴中上下后槽牙之间。 其实在这个时候，狗嘴已经算是张开了，孩子的腿已经能取出来了。但是顾霆并不满足，他心里怒火还在燃烧，左手甚至已经捏的狗头嘎吱作响了。 左手稳稳地按定狗头，右手牢牢握住擀面杖，让妻子抱好茜茜。 顾霆，忽然发力！一声令人牙酸的“喀嚓”声传了出来，那只泰迪甚至没有机会发出呜鸣，它的上颌骨和下颌骨就已经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除了茜茜还在大声的哭泣，所有人都被顾霆的狠辣震慑住了。 顾霆将孩子的腿从狗嘴中取出来，只见纤细白嫩的小腿上前后共有4个黑色的孔，虽然不深，但也已经有血流了出来。顾霆冷着脸一言不发，伸手扶着梁楚柠站起身，将左手中早已瘫软没有生气的泰迪扔向仍跌坐在地上的胖女人，然后将孩子抱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胖女人。拿出手机，拨通110， “喂，你好，我是邱林园小区的住户，我家孩子在小区院子内被不栓狗绳的家养犬咬了， 恩，咬的挺深，出血了，不过孩子还好，已经救出来了， 为了救孩子，我把咬人犬打死了， 恩，我没有受伤。我们现在打算带孩子去医院包扎，打狂犬疫苗，事主还在小区， 恩，我已经拍下了她的照片和狗的照片。 好的，那等我们从医院回来，再给你们打电话，希望你们能派人过来处理 嗯，我知道，我会保留好医院治疗时的相关诊断证明和缴费发票的。 好的，谢谢你们。” 然后顾霆又按动手机向还瘫坐在地上的胖女人和她怀中的死狗拍了一张照片，对着她声音冰冷地说：“这事儿，没完！别想跑，你也跑不了，趁着这会赶紧去把你家能喊的人都喊过来，等我们从医院回来，再好好跟你算这笔账！” 接着，顾霆就抱着孩子带着妻子出了小区，直奔医院而去。 很快，医院大厅的时钟指向了5的位置，此时的顾霆正抱着茜茜走出医院大门。跟在后面的梁楚柠因为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还在自责流泪，茜茜也已经哭累了，睡着在顾霆的怀里。 因为咬人的泰迪属于小型犬，狗嘴较小，咬出的创口也比较小，所以并没有缝针，只是清理创口后便进行了简单的包扎，3天后再来医院换药即可。狂犬疫苗也已经打过了，接下来只能回家观察孩子状况，10天之内没有危险才可以放心。 顾霆边走边按动手机，回电给了刚才打过电话的派出所警官。 “您好，杜警官，我是顾霆，我们已经从医院出来了， 恩，都处理好了，接下来准备回家， 大概20分钟左右吧，您可以先找小区邻居和事主谈谈 恩，邱林园， 我的态度很明确，这只狗在小区内追咬小朋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它咬伤了我的孩子，这件事情不可能善了， 恩，我明白，您只需要公事公办即可。” 挂完电话，顾霆安慰了下还在流泪的妻子，一家三口便打车回了家。 刚进小区没走几步，就看到花园附近围着一大圈人，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 “我的宝宝啊，你死的好惨啊，明明你才那么小，怎么就遇上了这种恶人啊！” “我不管！我要他赔我家宝宝的命！他女儿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宝宝咬她都脏了自己的嘴！” “明明是他家小孩子过来踢我家宝宝，我家宝宝才反击的，他们这是恶人先告状！” “你们警察不能偏袒坏人，你要是敢拉偏架，我就告你，我告死你！” “闭嘴！我不管，反正我要弄他！弄死他！我四舅姨夫可是北临区公安局的领导，你必须抓他全家！连那个怂孩子也不能放过！” 顾霆远远就听见了那胖女人嚣张的叫声，他的脸色更寒。若是换做以前的自己，可能此时会考虑很多，例如这家背后是否真有什么势力，将来在小区是不是会被针对，孩子以后在小区玩耍时会不会被恶意欺负等等。但是如今的顾霆已经是死过一次，他的心态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在面对如此状况时还要瞻前顾后，那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顾霆寒着脸走过去，站在了人群外围。恰好听到此时周围邻居都在声讨那胖女人。 “警官，你可别听这女人瞎说，明明是她的狗主动追咬小朋友，还敢颠倒黑白！”一个邻居大哥义愤填膺的说道。 “就是就是，他家狗在小区可霸道了，追小孩，咬老人，坏事都做绝了。”另一个大姐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在嘴里念叨。 “我就觉得啊，这小伙子这是惩恶扬善，替天行道。摊上这种主人，也是狗的不幸啊。”一位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你们放屁！我家宝宝这么聪明可爱，哪里做过坏事！你们就是嫉妒，看我们家有钱，你们这帮穷狗就是嫉妒，落井下石！”胖女人开始歇斯底里，“明明是她家小崽子踢了我家宝宝，我家宝宝才咬她的，她活该！再说了，我家宝宝命都没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这个胖奶奶瞎说，就是她家狗狗追过去咬的茜茜，我看见了”，旁边一个小朋友忽然大声说道，“他们家狗还追过我呢！” “小兔崽子你想死是不是！？闭嘴！”恰在这时，一个肥头大耳跟那胖女人有7分相像的矮胖子忽然挤了过来，接着他抖了抖自己满脸肥肉和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一脸嚣张的对着周围的邻居张嘴就骂，“你们特么都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吗？关你们什么事儿啊，不就我家狗咬了她家孩子吗，多大点儿事嘛，你们至于围着我妈**赖赖半天吗？我告诉你们，把自己的嘴都给我夹严实咯，该干嘛干嘛去，再特么乱嚼舌头根子，我弄死你们！” 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警察终于忍不住了，“你是当我们不存在是吗？当着警察的面威胁他人，你好大的威风！” “切，不就是台一路派出所的一破片警吗，你跟我牛逼什么啊？我妈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我四舅爷姨夫姨夫爷爷姨夫，哎，反正我妈的四舅姨夫是你们领导，你们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小心我也弄你们！” 这时候民警已经面色铁青，但是碍于目前事件仅属于民事纠纷，他们也并不能对这一对嚣张的母子做出什么强制措施。 但此时的顾霆怒气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双拳紧握。现在他虽愤怒，但是大脑却异常的清明，接着，他做了一个可能会改变他和很多其他人人生轨迹的决定。 第六章 以恶制恶 就在那矮胖子缓了口气打算继续**的时候，顾霆面无表情的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你口口声声要弄死这个，弄死那个，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来，弄死我。”此时茜茜已经醒了，不过还趴在爸爸怀里，只是一双大眼睛狠狠瞪着面前的矮胖子，脸上满是委屈。 “嘿，你就是那小兔崽子的爹吧，就是你打死了我家宝宝！？”矮胖子一脸狠厉，恨不得用脸上的横肉夹死面前的顾霆。 “对，是我，来弄死我。”顾霆依旧面无表情。 “我你你以为我不敢啊。”胖子有些语塞，“我告诉你，宝宝在我家那可是跟我妈亲儿子一样，你打死了宝宝，就是打死了我家一口子人，你就说怎么赔吧！” “嘿，这死胖子居然倒打一耙！”刚才说话的老爷子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老不死的你给我闭嘴，你也想死是不是！”矮胖子骂完老爷子转头又对向顾霆，“我告诉你，别想跟我们讹钱，一毛都没有！”胖子脖子一梗，直接耍起了无赖，“你以为我是干嘛的，告诉你，哥们道上有的是人！你再敢跟我们这呜呜渣渣的，小心我找人弄你，不仅是你，还有你媳妇，你那小崽子，一个都别想好！” 顾霆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茜茜放到了梁楚柠的怀里，“你刚才说要怎么的，把我和我家人怎么？” “我不仅要弄你，我还要弄你媳妇，弄你” “啪”，胖子话还没说完，一记脆响就炸裂在了胖子脸上，将他还没出口的话硬生生截断了。 “你说你要干嘛？” “我草腻马，你敢打我，信不信我” “啪”，又是一记。“你要干嘛，你倒是说出来啊。”顾霆的话语声都是淡淡的，似乎没有蕴含多少情绪。而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这小伙子是个狠角色啊，当警察面打人。 “你特码的，我弄死”。 “啪！” “话都说不清楚，你是不是脑瘫啊？”顾霆依旧面无表情。 “窝！草！泥” “啪！” 这时那胖女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就像台坦克似的扑了过来，“不许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顾霆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猪突猛进，身体轻巧的后撤，右脚往前一伸，坦克车凌空飞舞，然后重重砸在了地上。 “妈！！！！！”矮胖子一声惨嚎。 顾霆此时回身望了一眼，只见那两个警察都很有默契的转过了身，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喂！警察！警察！他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你们都不管吗？”矮胖子的破锣嗓子跟他妈如出一辙。 顾霆回头冷冷的望着那胖子，“你话还没说完呢，你刚刚说你要怎么我？” 胖子此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只见他“嗷”的一声，就使出了一招肉弹战车向顾霆碾压过来。顾霆气也上来了，他微微眯眼，脑中忽然似闪电划过，有一股力量带动右脚快速飞起，直接就迎上了胖子的大脸。 “砰”的一声，200来斤的胖子比来时更快的倒飞回去，滚出七八米远这才停了下来。身后的邻居还有那两个警察都张大了嘴，没看出来这小子是个练家子啊！ 顾霆回身走到警察跟前，“杜警官吧，您好，谢谢你们百忙之中还能过来。” “啊，哈哈哈哈，职责所在，职责所在。”杜警官赶紧合上下巴磕尬笑着回应。 “事情的经过你们也知道了，看样子估计你们也处理不了，我打算走民事诉讼了。”顾霆脸色缓和了些许。 “唉~是，如果是遇到了讲道理的事主，那我们从中调解，事情解决起来应该会很快，可是看这娘俩，我们唉，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力不从心。”杜警官有些惭愧。 “没事，跟我估计的结果差不多。这是事发时的证据。”顾霆将自己拍的照片发给杜警官，“这也算资料，你们拿回去写报告吧，如果有办法惩治他们还希望你们尽力。” “一定一定，呃只是你这样的解决办法，恐怕真会给自己招来麻烦。”杜警官看了一眼远处躺在地上的那两坨肉，皱了皱眉。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解决，我敢做就有我的底气”。顾霆淡淡的说。 “那就好，如果他们真的纠结社会人员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只要让我们抓到证据，就有办法处理他们了。”杜警官终于有些轻松。 “再次感谢你们的到来，不送了。”顾霆说完，带着梁楚柠就转身离开了。 刚才那个老大爷顿了顿拐杖，“精彩，精彩啊，没想到这小伙子貌不惊人，做事这么果断狠辣，是个可造之材啊，哈哈哈哈。”接着，老爷子扯起嗓子，“都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吧，要是有警察上门就都说不知道，明白不。好了，散啦散啦。” 顾霆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思索：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这老爷子竟是小区内颇有威望的人物，有他帮忙应该能避免很多麻烦吧。 回到家，已经快7点多了，夫妻俩简单做了顿饭，安顿好茜茜后，这才坐在一起回溯今天一天所发生的的事情。 “老公，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看好茜茜。”梁楚柠边说着又忽然流下了眼泪。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这怎么能怪你呢。当时事情发生的那么快，就算我也在场，也不一定就能够阻止一切的发生。”顾霆把妻子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安慰着。 “茜茜该多疼啊，我心都碎了。”梁楚柠抽抽搭搭的说着。 “我也是啊，真恨不得把那胖女人的脑袋揪下来！”顾霆咬牙切齿。 梁楚柠忽然从顾霆怀里坐了起来，“老公，我觉得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哦，哪里变了？”顾霆有些尴尬。 “就是，就是我也说不清，感觉是你，却又不像你，你跟我结婚以后可从来没有这么暴力，勇猛过！”梁楚柠盯着顾霆的眼睛，略带惊喜的说。 “是啊，我也觉得我变了，可能是因为我差点死过一次了吧。不过，我觉得这种改变是好事。”顾霆带着一丝微笑。 “恩，我也觉得是好事。只不过，你打了他们，不会有事吧？”梁楚柠还是有些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咱们占理，不怕。”顾霆安慰妻子。 顾霆其实自己心里也在嘀咕，自从那次被打了头之后，他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总是充满了莫名的信心。不仅是面对生活中的各种问题，遇到任何人都能做到不卑不亢，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能力都变得更好了，不仅反应敏捷，力量增强，甚至于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他都觉得比以前强多了。 想到此处，顾霆转头认真的盯着自己的老婆，他忽然想验证验证。 梁楚柠一脸疑惑，“你盯着我干嘛啊，哎，哎，你干嘛，茜茜才刚睡着，你等等等等关门关唔”可怜的梁楚柠，话都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顾霆的那张大嘴给堵上了。 第七章 恶从心起 早上的太阳光辉灿烂，顾霆的卧室，春光乍现。 顾霆比闹钟早3分钟睁开了眼睛，此刻的他神清气爽。回忆起昨夜的勇猛无敌，顾霆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嘿，真是神奇啊，被人敲了脑袋，原来还有这等妙处，早知道让他们多敲几下了。 顾霆起身关掉了刚刚响起的闹钟，伸手拍了一把身旁圆润的翘臀。 “起床啦！” “哼~~嗯~~~知道啦，你昨晚把人家折腾那么狠，我今天怎么上班嘛”梁楚柠的声音软糯粘腻，让刚刚起床的顾霆忽然又食指大动。 “不行不行，今天有重要的会议，不能耽搁，你忍一忍，忍一忍，等我下班回来好嘛。”看到顾霆的狼眼又开始放光，梁楚柠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躲到一边，“你这样子哪里像个重伤初愈的病人嘛” 顾霆呵呵笑着，跑去厨房准备早餐了。要说顾霆现在虽然还处在“病假”期，但是身体已经恢复到了120%。现在每天待在家里，也能够陪伴茜茜，不用再把茜茜送去奶奶家了。送走了上班的妻子，顾霆又开始忙活茜茜的早餐。给乖巧的茜茜洗脸刷牙，又陪着她开开心心的吃完早餐。 顾霆正给茜茜讲绘本故事呢，敲门声响起了。 顾霆疑惑的打开门， “你好，我们是雨才路派出所的民警，请问你是顾霆吗？” “啊，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顾霆心里有些预感。 “昨晚在本小区发生了一起恶意伤人事件，与你有关，我们依法来对你进行询问。请问昨晚你是否与周凤霞女士及其子郑聪聪于小区院内发生冲突？”这位警员一脸的严肃。 “恩，是的，昨天下午他家狗咬了我家孩子，我们在台一路派出所杜警官的调解下准备协商解决问题，但是他们态度十分蛮横、嚣张，言语恶毒的咒骂了我们，并且强硬的表示不会对我们进行赔偿，还对我们实施人身威胁，所以我们产生了冲突。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整个过程，小区里有很多人看到，而且杜警官也全程在场，你们可以问问其他人。”顾霆一脸真诚的盯着来找他的两个警员。 “但是，周凤霞女士报警说，你打了她和自己的儿子，并且造成了严重后果。”警员双眼微眯似乎想从顾霆脸上看到破绽。 “没有啊！天地良心，她跟她儿子块头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再说了明明当时是他威胁我们要把我和我全家都弄死，这很多人都可以证明的。”顾霆打算赌一把，就看邻居们和杜警官会不会帮自己了。 那位年轻但是却颇为严肃的警官沉默了几秒，“恩，你的说法跟其他证人的说法一致，我们暂且相信。不过周凤霞断了一根肋骨，郑聪聪的鼻骨和右侧眉骨都发生了断裂，上颌骨也发生了骨折错位，均被定性为轻伤二级。如果最终认定是你所为，你会被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希望你好自为之。”那位警员面无表情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案件还未查明，在事件尚未定性之前，希望你不要离开本市，我们会随时对你进行传唤。” “好的，我知道了。” 送走了两名上门询问的警察之后，顾霆坐在客厅开始沉思，这个时候，他才有了些略微的慌乱。顾霆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脚能有如此威力，他以为顶多就能定性个打架斗殴，这怎么还轻伤二级了呢？ 不过顾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从刚才的交谈中他获得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警察没有证据，而且小区里的街坊都在帮自己。 顾霆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个虽然住在自己楼上，但是却并没有多少交集的老爷子。也亏了这对母子平时就在小区里横行霸道、欺侮乡邻，这才让顾霆得了民心。而且，不仅是邻居们在帮顾霆，物业好像也在帮他。因为当时事发路段应该是有监控的，但是警察上门仅仅是询问，并没有直接传唤或是拘捕，这就证明，警察也没有直接证据，监控视频应该是被删掉了。 嘿嘿嘿，如果到时杜警官也站顾霆这边，那恶毒母子的这顿打还真就白挨了。不过也不能太过得意，还是需要做些其他准备的。 接下来，顾霆找了一个自己以前的律师朋友，委托对方撰写诉状，先把民事诉讼这一步棋走下去，好能抢占先机。接着，顾霆打算在小区内邻居间收集那对母子的黑料，越能证明对方作恶多端，越能证明自己弱小可怜，或许真到了被刑诉的时候，这些证据能够有所作用吧。 就在顾霆稍事准备，拿好纸笔手机，带着茜茜刚要下楼的时候，他又听见了那独具特色的破锣嗓子的咆哮之音。 “狗ri的顾霆，你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你以为就可以随随便便这么算了吗？” “我的两个儿子都伤在了你的手里，你以为你能躲的过去！？” “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而且我找了最好的律师，不扒了你的皮我誓不为人！” 顾霆走到窗前，就看到周凤霞那胖女人此时正站在自家对面那栋楼的楼下，对着自己窗户大呼小叫。还别说，这胖女人身体还真好，断了一根肋骨还能这么中气十足，也不知道轻伤二级怎么定的。 “缩头乌龟，你以为你躲在家里就行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老婆叫梁楚柠，你那小崽子叫顾茜茜，别以为我找不到你！” 只当看戏的顾霆此时眼神变了，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这肥婆居然打算对自己家人动手？ “找不到你我就找你老婆，找你女儿，我跟我四舅姨夫说了，他让我放开手脚弄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替我兜着。” 顾霆的怒气值开始攀升，可还是不得不吐槽一句，这货真是头被驴给踢了，啥话都说。 “你老婆不就在埔交银行做前台吗？你特么不就是个小破业务员吗？我还知道你妈住在常岸区！我四舅姨夫那可是北临区公安局副局长周万林，分分钟就把你查个底儿掉，狗娘养的，你特么以为我周凤霞是好欺负的吗！？” 顾霆原本真只是当看沙比唱猴戏呢，结果没想到这肥女人居然一次又一次触碰自己底线，不仅伤了自己的女儿，惊吓自己的妻子，现在还要对自己母亲下手。顾霆的怒气值已经几乎拉满，脑海中有一个数字慢慢的从50%变成了97%。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动漫看多了，顾霆居然觉得自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要开始出现了。 周凤霞还在那**叨叨，喋喋不休。顾霆不禁抬头看向了周凤霞头顶上2楼的阳台，那户住着一位喜欢养花的老奶奶，所以她家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盆罐罐，大大小小的盆景鲜花堆满了窗台。平时物业就总说不安全，怕花盆掉下来砸着人，只不过一次都没有发生过。 而这时，顾霆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想法，“要是能有花盆掉下来，那该多好啊。” 不知道哪里“叮”的一声轻响，顾霆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数字—100%。接着，二楼阳台上的某个花盆，应声落下。 “哐啷”，“啊~~~~”。杀猪般的破锣嗓子戛然而止，老奶奶最喜欢的那盆夹竹桃，正好落在了周凤霞的脑袋上，鲜血瞬间就从已经趴在了地上的周凤霞的脸上流了满地。 第八章 闭嘴施法 顾霆忽然一个激灵，就脱离了刚才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看到眼前场景的顾霆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撞到了窗户前的书桌，直接来了个倒栽葱，从书桌上翻过去，趴到了地上。 茜茜看到这一幕，在旁边一边拍手一边哈哈大笑，“爸爸是笨蛋，爸爸是笨蛋！！” 顾霆晕晕乎乎的抬起头，目光却是落在了客厅茶几的那个熟悉的桌角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握草，握草，握草，我勒个老北鼻，老子言出法随了！！！！” 今天的奇怪状态，那天的手机浮空，让顾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原来被敲了脑袋，会变强的不仅是自己的oo，还会让自己拥有了一些其他的特殊才能啊。 顾霆站起身，缓缓的将手伸向刚才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他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嘴里也没有念叨什么奇怪的咒语，只是在心中试探性的想到了一个字“来”，只见原本躺在桌上的手机，缓缓的腾空，慢慢的悬浮起来，然后，“嗖”的一声就朝顾霆飞了过来。顾霆被吓了一跳，本能的低头。手机从顾霆头顶飞过，眼看又要落地，顾霆又一伸手，手机又停在了半空。 顾霆呆住了，不过很快他又回过神来，然后在脑中想象着手机回到自己手中的景象，接着就像预感中一样，原本悬浮在空中的手机，也慢慢的飞回了顾霆的手中。 “哇，爸爸是超人，爸爸变成超人啦！”茜茜飞快的跑过来抱住了顾霆的腿，而顾霆呢，此时脑中一团乱麻，只是呆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或应该去做什么，他只是不停的在重复着一句话“我我我特喵的，有超能力了？”就连楼下响起又消失的“完撩完撩”的救护车警笛声都没有将顾霆从这种呆愣的状态中拉扯出来 缓了好久，顾霆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如二百五一般的笑容。 “老子有超能力了，老子有特异功能了。握漕~那我以后还不是到哪都能横着走，谁让我不爽我不得用超能力干他！” “这下子，钱还算个屁啊，老子有超能力了，那钱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买大跑车！美式大v8，环保去tm，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子谁还敢小看我，谁不服的出来单挑啊，老子不得给你扔到外太空去，还不服，老子直接一把捏爆，诶嘿嘿嘿嘿” “抢银行吧，直接抢运钞车，劳资要在rmb铺成的床上睡觉，哈哈哈哈哈，不过等等，那油墨味应该挺重吧，啊哈哈哈，管他呢！” 顾霆yy的停不下来，手中的手机也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漂浮着。恰在此时，茜茜忽然扑过来一口咬在了顾霆的的大腿上。 “啊！！！！！！！！嘶~~茜茜，你干嘛，干嘛咬爸爸？” “哼，爸爸坏蛋，我说我也要玩，我都喊了你半天了，你根本就听不见，都不理我！我不爱这样的爸爸了！” 顾霆忽然愣住。对啊，我还有老婆孩子，我还需要现在这种安宁的生活，那这超能力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接着，顾霆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冲到窗前。原本趴在地上的周凤霞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那摊醒目的血迹却如黑夜中的明灯，“砰”的一声撞进了顾霆的脑海之中。顾霆忽然感觉有些眩晕，他跌跌撞撞的坐到了椅子上，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窗外。茜茜此时却变的异常乖巧，只是独自坐在地毯上看绘本，将这份静谧留给了需要思考的爸爸。 顾霆心中更乱了。 有了超能力的我，是不是会变得跟超人一样。那我会不会变成神？ 我和其他的普通人会不会有什么区别，这种能力会不会是以透支我的生命或者其他为代价的？ 我并不记得我进入过什么高大上的实验机构，我应该没有被什么邪恶博士改造过吧？ 周凤霞会不会死？如果她死了，我会不会有麻烦？哦不，我不会有麻烦，不会有人觉得这庄意外会跟我有关。 周凤霞如果死了，是不是关于我打人的事件也会就此翻篇？麻烦没了？那她死的好啊。 我真的杀人了吗？杀人，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 我应该没杀人把？那才二楼嘛，一个花盆而已嘛。 那可是二楼的一个花盆啊！！！普通人必死无疑的好吧！？ 所以，我是杀人犯了？我特么成了一个永远不会被绳之以法的杀人犯？ 那么我以后可以随便杀掉任何人了？都不会被绳之以法？ 所以，我还是成为了神？ 我的能力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邪恶博士如果知道我有超能力，他会不会把我解剖了？ 可是，就算是不邪恶的博士也想把我给解剖了吧？毕竟我自己都想啊喂！ 神和人有什么区别？神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话说，我杀了人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所以，我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对吗？ 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哎，等等，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不过，周凤霞不一定死了吧？如果她没死，那我也就不是杀人犯，啊这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是什么鬼？ 为什么，当我拥有了超能力，会觉得也并没有那么好啊。 或许，当我用神俯瞰人类的视角来考虑所有，感觉就会好了吧，毕竟一只蚂蚁而已 要不，征服世界吧，反正无论是蚂蚁还是蚂蚱，都只是被圈养着 “爸爸！” “嗯？” “爸爸，你想不想吃苹果，我拿给你吃啊！”顾茜茜又把自己的大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笑眯眯的举着一个大苹果就跑到了顾霆的面前。 “那茜茜要不要吃苹果呀？” “嗯呐嗯啊，茜茜也要吃！” “那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呀？” “好呀好呀！最爱爸爸啦！” 可去尼玛的超能力吧，老子的宝贝女儿可比什么征服世界重要的多。不说这破能力会不会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或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凡是会有一点点威胁到茜茜安全的可能，顾霆都是百分之一万八的拒绝！ 眼神恢复清明的顾霆随即下定决心，这个世界上不会也不能有第二个人会知道这件事。就算要搞钱，也要准备完完全全滴水不漏的计划才行！ “茜茜呀，爸爸变成超人好不好呀？”顾霆开始套路女儿。 “当然好呀，爸爸就会变得超级厉害，biubiu”，茜茜奶声奶气。 “可是爸爸只想成为茜茜一个人的超人，怎么办呀？”顾霆看起来很苦恼。 “那爸爸就悄悄的变成超人，不让别人知道！”茜茜眯上眼睛小声说着。 “妈妈也不能知道吗？”顾霆似乎不太情愿。 “恩，爸爸不告诉妈妈，因为爸爸是茜茜一个人的超人爸爸！”茜茜即小心，又骄傲。 “哦，好吧，那爸爸就不告诉妈妈了。那其他人呢？奶奶？外公外婆？幼儿园老师和跟你最好的嘟嘟呢？都要保守秘密嘛？”顾霆貌似很无奈。 “不告诉，茜茜谁都不会告诉的！嘟嘟，他拿饼干给我，我也不告诉他。”小小的茜茜，拍了拍小小的胸膛，好似扛起了巨大的责任。 “不过”，小茜茜忽然把大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笑眯眯的面对顾霆说，“茜茜也要玩飞飞！” 手机开始绕着茜茜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飞来飞去，茜茜咯咯咯的笑声响彻房间。虽然顾霆脸上满是无奈，但是心中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自己超能力觉醒的时候，唯一的目击者就是顾茜茜，虽说小孩子说的话，没多少人相信，但凡事都怕有心人。虽说顾霆套路茜茜心有愧疚，但为了妻女和自己的安全，这事儿可是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第九章 要苟起来 是夜，顾霆躺在床上，旁边是妻女均匀的呼吸声，但是顾霆却睡不着。试想，谁中了彩票能睡得安稳？ 不过顾茜茜这小丫头也确实靠得住，从妈妈下班一直到在妈妈怀里睡着，就算说梦话都没透漏顾霆超能力这事儿哪怕半个字，这让顾霆十分欣慰。 不是说顾霆太过怂包，而是这件事情确实是关乎到自己身家性命的大事。虽说当下已经进入了科技急速发展的时代，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科学突破、技术迭代在发生。不说完全成熟的web40早已融入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航天工业和能源产业也已经足够支撑人类摸到星际旅行的门槛。再加上最近纳尔巴合金的突然产出，人类似乎真的已经来到了文明跃迁的关隘门口。但是，与科技爆炸相对的，千百年以来，人类本身却一直都在止步不前。不说身体的各种机能，单就是人类大脑的潜能开发这一项，就一直没能有让人振奋的突破。 相对于已经可以将火星当做后花园去随时散步的科技水平，人类脆弱的身体和仍然会受情感波动影响而迟钝的大脑却是变成了阻碍人类文明更上一层楼的最大障碍。所以，这个时候，潜能开发、基因改造已经成为了各国比“科技竞赛”、“能源竞赛”、“军备竞赛”更重要的研究领域。虽然明面上“人体改造”是不人道的，但是无论黑的、白的，又有几个国家和组织不想要超越人体极限呢？这个时候若是出现超能力者，可不仅会单纯的被当作武器使用，到时候不给你脑细胞挨个掰开来研究，那都算这位科研人员消极怠工。 再说了，财不露白的道理谁都知道，更况且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万一已经有很多其他的超能力者存在，只是顾霆身处信息茧房，并不知情？从这个角度来看，黑暗森林法则，似乎也非常适用顾霆当下的情况。现在顾霆也就能控制自己的手机这么大的物件儿飞来飞去，但凡要有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哪怕是普通人只要有把手枪偷偷给你来上一发，那不是分分钟嗝屁着凉一命呜呼？所以说，谨慎一些，低调一些绝对没错。哪怕将来不能做到分分钟毁天灭地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但至少要能看清楚谁比自己强，谁比自己牛bee，咱惹不起不还能躲得起吗。 思考了半天，顾霆给自己确定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行动的唯一指导方针，那就是一个字儿——“苟”。 绝对不能得意妄为，绝对不能热血上头。就算被人用脚踩着，只要死不了，就得忍了。哪怕人后制造意外偷偷报复，也绝不能人前按捺不住跳起来就爆发小宇宙。当然，更别说靠着超能力跑出去装哔，顾霆还没有失智到这种地步。 不过，顾霆也不是要硬装普通人，放着能力一点儿不用。他要更强才行！所以，为了更了解自己的能力，他需要尽可能多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去探知自己能力的极限，并且找办法训练自己，突破这种极限。 接着，顾霆给自己列了几条计划。 1、尽量多的探知自己能力的可用范围； 2、尽量长时间使用自己的能力，测试续航； 3、找机会测试能力的最大承重或是受力极限； 4、除非自己身体出现不适或需要睡觉，否则，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想到这里，顾霆忽然意识到：果然，怕死才是行动的最强源动力。 然后，顾霆又在脑中罗列了一下，当前所面对的全部问题： 1、陈中华给自己挖的坑，最坏的情况就是需要“吐出”那80多万的回扣，并且还要面对可能出现的牢狱之灾； 2、周凤霞跟他儿子要是真让自己背上了“故意伤害”的罪名，那不光是赔钱，而且牢也是坐定了； 3、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急需休养，但是太过要强的她，依然坚持要外出打零工，为自己攒“买房”的钱，哪怕早都告诉她不需要。 顾霆咂摸咂摸嘴，虽说这周凤霞一时半会可能没法再蹦跶了，但是陈中华和母亲这，最优的解决方案其实还是钱。 钱啊，钱啊，钱啊。 其实按照以往科幻电影的套路，超能力者搞钱的方式大多都是不合法的，不是偷就是抢，要不就是去给大老板当保镖当杀手打工。但是顾霆有了自己最基本的指导方针，将能力有可能曝光的方案全都否决了。 更何况，数字时代，要想钱花的安稳舒心，就不能被怀疑，必须要合理合规。不仅能百分百一夜暴富，还不会有人对你忽然多出来的钱问东问西，那么所能选择的方案根本没有啊。 顾霆陷入了苦恼，睁开眼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手机已经显示凌晨4:30，他更加烦躁了，怎么会越想越睡不着啊啊啊啊啊啊。 无奈的顾霆只能对自己的手机做起了俯卧撑，只不过平时动的是身体，而此时动的是手机。之前那部听了顾霆好多羞耻咒语的手机，到这会已经在顾霆面前的空间中上下上下漂浮了562次。顾霆打算先开始计算自己的能力所能够维持的极限时间，毕竟此时妻女正在旁边安睡，顾霆想要实验别的东西，也是怕万一控制不住，产生太大的动静。 1523，1524,1525,15271530153115 “啪” “哎哟，握草”，顾霆一声痛呼叫了出来。 “啊，怎么了，阿霆，你头又痛了嘛？”梁楚柠忽然被惊醒，声音中满是关切。 “哦哦哦，没事没事，嘘~~~，我没事，手机砸脸了，小心别吵醒孩子”，顾霆只能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在黑暗中悄悄流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也真是的，还不睡觉！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梁楚柠原本关切的语气忽然变的气哼哼，毕竟美梦被打扰的理由，相当之蠢。 “对不起，老婆大人，是我犯蠢了，t_t”，顾霆也是欲哭无泪啊，明明想着测试自己的能力，结果能力极限没测出来，还给自己测睡着了。你说这睡着就睡着吧，手机啥时候飘自个脸上面去了啊。 “讨厌死了，人家正做美梦呢，这一辈子唯一一次中彩票头奖好不容易在梦中实现，钱还没拿到手呢，就让你给我搅合了，讨厌死了！”梁楚柠还是气哼哼的，好像也气的睡不着了。 “是是是，尊上，息怒，微臣该死，罪该万死恩？等等，你说彩票？” “是啊，我梦到自己中了1000w，我怕自己笑醒了，在梦中都特别克制，结果被你给搅合了，我不管，你赔我一千万！”梁楚柠伸出手就拧了顾霆一把，但是顾霆却没有反应。 因为此时的顾霆，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慢慢酝酿，不多久，顾霆的嘴角就在黑暗中弯出了非常之猥琐的弧度。 第十章 能力测试 早上太阳照常升起，但顾霆的生活已然不同。老婆去上班，顾霆把茜茜送去奶奶家后，一个人回到了家。他打算趁着公司里的事情处理结果出来之前，先把自己的能力研究清楚了，也好实施自己脑海中的那个搞钱计划。 顾霆先给自己肚子填饱，然后喝了二两咖啡提神醒脑，接着就准备开始测试。 顾霆坐在茶几前，目光注视着桌面上的茶杯，集中精神，脑海中想象着茶杯飞起来的样子。茶杯先是略微晃动，接着就瞬间冲天而起，直向天花板撞去。顾霆赶忙伸出手，茶杯立马就稳稳地停在了离天花板十几公分处。 顾霆一头冷汗，差点就闯祸了。不过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伸手的动作，似乎能够让自己更加专注于目标物体，也就能够更加稳健的操控目标。就像电影里，带吟唱的魔法释放总能比不带吟唱更加自如。而且，相较之茶杯，顾霆似乎对手机的操控更加灵活，难道是因为平时摸的比较多？ 顾霆收回了手，双眼死死的盯住还在空中的茶杯，在脑海中更加细致的勾画茶杯落下的情境，接着，茶杯果然稳稳地又重新落回了地面。 顾霆长呼出一口气，好累啊，果然自己的能力需要测试和练习才能够更加运用自如。 接着，顾霆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自己的能力貌似是直接作用在所专注的物体上，并不是像《活硬忍者》中的某些忍术，是通过茶客拉的间接作用来操控物体的。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顾霆这次闭上了眼睛，当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顾霆看不到操控对象，自己的能力果然也就失去了想要作用的目标。 “嘶这下麻烦了啊，如果不能看到目标就不能操控，那想要影响建筑物中的某些东西，就必须做到利用能力来‘感知’物体和环境，我这也没法‘感知’啊，那我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顾霆满脸苦楚。 接着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回忆起之前周凤霞的遭遇，看了看对面二楼阳台正在浇花的老奶奶。“我们小区的房子一般都是42层，按照标准来说，楼间距最小也在50米。我家是8楼，高21米，与对面老奶奶家的高度差是18米，也就是说我跟那盆花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是54米。”顾霆趁着老奶奶转身的时候，朝着对方伸出了手。老奶奶根本没有察觉，自己背后的一个松树盆景慢慢地漂浮起来，然后旋转了180°，又稳稳的落下了。 “目前而言，我的能力可达范围最大是55米左右，但是这也根本不够我实施计划啊。”顾霆很是头疼，想了半晌最后决定尝试查找一下相关资料，看看能不能大概搞清楚自己能力的本质。 网络确实是浩瀚无边、纷繁复杂，所能够找到的说法也是鱼龙混杂、众说纷纭，靠谱的研究资料是一个也没看着。耗费了两个小时一无所获的顾霆正准备放弃，忽然在《迷惑研究所》看到了一篇关于“失踪”的文章。文章中有一个例子，讲的是1978一个墨西哥神经生物学家离奇失踪的事件，而这个科学家在失踪前正在研究的就是人类精神对于物质以及空间的影响。看到这顾霆当时就来了兴趣，赶紧搜索关于这个神经生物学家雅各布·格林伯格的资料。这一搜不要紧，还真让他看到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 雅各布当时的第一阶段研究叫做“意识协同理论”，讲的是人的意识可以影响别人的意识，甚至还通过这个理论解释了荣格的“集体潜意识”。而他的第二阶段研究就直指人类意识对于空间和重力的影响，他甚至已经得到了关于人类意识影响重力的实验结论，但就在这份研究结果发表前夕，雅各布·格林伯格连同他的所有研究资料，一起神秘失踪了。 看到这里，顾霆心里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一些猜测。众所周知，重力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场”，而“场”这个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其“存在”确实已经被国际航空航天界和物理界所认可。“场”就是充斥着整个宇宙的唯一基础物质，相对论称其为“时空”，西方玄学界称其为“以太”，而我们华夏则一直称其为“道”。 既然，人类意识可以影响到“场”，那么相对的人类意识应该也可以感知到“场”吧。假设顾霆的能力就是通过自己的意识来影响周围的“场”，从而影响到“场”中所包裹的物体，那如果通过“场”对于物体的作用与反馈，是不是就能感知到物体的存在呢？ 顾霆心中大喜，他决定继续测试。顾霆又将那个可怜的茶杯放在了对面的茶几上，集中精神，茶杯慢慢腾空，顾霆打算在这种状态下直接闭上眼睛，看看能否维持住对茶杯的控制。忽然，“砰砰砰”，有人敲门。顾霆一愣，茶杯“哐叽”就砸在了桌面上。顾霆牙花子一嘬，“嘶~，完了，这下要被领导骂惨了。” 顾霆这边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只是把茶杯碎片扫到了旁边的垃圾桶，就起身去开门。让顾霆出乎意料的是，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大舅哥梁维峰。 梁楚柠的父母原本都是普通小市民，但是架不住运气好，年轻时下海经商做生意赚了点钱。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小康家庭。当初梁家是坚决不同意梁楚柠嫁给顾霆的，因为觉得顾霆没钱，不够门当户对，38万8的彩礼都给不起不配结婚娶媳妇。但奈何那会的顾霆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英俊潇洒，狠狠的就俘获了梁楚柠的心，这是非他不嫁。再加上最后顾霆东拼西凑13万，梁楚柠自己还偷偷出了7万，凑了20万彩礼，并且顾霆承诺婚后3年内买房，这梁家才算是捏着鼻子同意了。但是在婚礼当天岳母曹雪梅也是没给顾霆和他妈妈什么好脸色，给顾霆妈妈气的不轻，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梁楚柠还有一个哥哥叫梁维峰，也就是现在顾霆面前这位。这梁家呢也是妥妥的重男轻女。别看梁楚柠是温柔贤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工作家务样样行，但这梁维峰却是个正儿八经，百分之百，如假包换，彻头彻尾的废物。都30岁了还在家里啃老，没个正经工作，而且经常喜欢跟一帮子狐朋狗友们出去厮混，违法犯罪的事儿咱不知道，但是这个追鸡撵狗，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吓唬小朋友之类的事儿那是经常干。但最最关键的是，他还喜欢嘲讽顾霆。 顾霆好歹也是个男人，如果是那些比他有钱或者比他有本事的人来嘲笑他，他还能忍，指不定还自我反省。但是这位，动不动就咧个大嘴，说他没本事，说他没钱，说他妹妹当初是瞎了眼，说他妹脑子瓦特了才嫁给了他。如果他妹当初嫁了某某某那可就能跟着飞黄腾达，吃香喝辣，都怪你顾霆，你的出现让我没有了大宝马。 顾霆一直就对这位脑仁还没松子儿大的大舅哥没什么好脸色，但为了梁楚柠能有个安稳的娘家，也就一直忍了这么些年。按理来说，这梁维峰应该各种看不起顾霆，更是绝对不会登门拜访，也不知道今儿是刮了什么邪风，怎么把这位给招来了。 “哟，大舅哥，稀客啊，稀客。”顾霆皮笑肉不笑。 “呵呵，阿霆啊，在家呢，楚柠和孩子呢？”今儿这位大舅哥有点反常。 “呃~啊，楚柠上班去了，茜茜去她奶奶家了。怎么的，峰哥有事儿？”顾霆有些意外，今儿这位怎么看上去怎么还笑呵呵的。 “阿霆啊，呃那个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我来看看你，呵呵呵呵”梁维峰提着两盒茶叶就从门外挤了进来。 “哦，呵呵，还行，没死，这不在家休养呢么。”傻x玩意儿，哪有拿着茶叶来探病的，你以为给领导拜年呢？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那个，你看清了吗？当时是谁打的你啊？”梁维峰一脸的关切。 “哦，我记得呢，是四个年纪不大的酒疯子，估计也是是二十五六岁吧，我已经跟警察详细说过了。”顾霆轻描淡写。 “哦哦，啊！？你报警了啊，你这不也没事儿吗？再说了也找不着人，报警多麻烦啊。”梁维峰的脸色有些略微发白。 “我被人暴力侵害，造成重伤，而且受害人不止我一个，这是相当严重，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我作为华夏人民共和国的一名合法公民，配合人民警察铲除罪恶，惩治犯罪这是我的义务和权利。我这不仅是对社会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嘛！” “呃，不是，弟啊，我意思吧，这上升到刑事事件是不是会变的非常复杂啊，别到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再给楚柠和孩子带来什么麻烦。要不，就私了吧，哥出面给你找到这几个人，帮你教训他们一顿得了。你看行不行啊？”梁维峰额头上都出汗了。 “那怎么行呢，暴力犯罪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再说你要能教训得了他们，当时还用得着搁那求饶啊，不过要不是你当时拦着点，还把我翻过来，还帮我喊人，我估计也没那么快获救，你放心，我跟警察说的时候没有针对你。”顾霆挥了挥手。 “是！你不会针对我，但是那几个可都挺有背景的，到时候他们肯定把我推出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我呃？啊啊啊！！！！？阿霆，你怎么知道？你当时不是都已经昏过去了嘛？”要不是屁股底下有凳子，一脸惊恐的梁维峰这会估计已经坐地上了。 第十一章 耍心眼子 顾霆伸头看了看，还好，这货没有尿裤子。“峰哥，你不要觉得我报警你会遭殃，反倒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顾霆咂摸咂摸嘴，继续道，“第一，这是故意伤害，刑事犯罪，我报不报警都会立案，那几个人如果不能被我谅解，是肯定要被判的，所以我们有谈判的资本。第二，如果这次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你就会有把柄捏在这几个杂碎手里，你也说他了们背景不干净，到时候他们给你拿捏了，你可就再也没法脱身了。第三，梁爸年纪也这么大了，你该干点正事儿了，我觉着趁此机会跟他们划清界限也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可是可是，我当时也参与了啊。我们一起喝完了酒，我结完账刚出来，就看到刘帅那疯子给你一棍子放倒了，我都没来得及给他们拦住。要是到时候他们一口咬定我就是共犯，那我，我也说不清啊！”可怜的峰哥眼泪都快下来了。 “哎哟，长点脑子好不好我的峰哥。”顾霆脑仁又开始疼了，“这事儿我才是受害者，我也是唯一的目击者，事情真相到底是他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他们说你是共犯，我没看见你动手，警察信我还是信他们？”看到梁维峰有点明白过来，顾霆接着说到，“再说了，你作为一个能力有限但却在犯罪要进一步升级的时候主动阻拦救了我并且呼救叫人的路人，我愿称你为见义勇为。” 顾霆说的没错，如果当时不是梁维峰阻拦求饶，那帮子疯子八成会上来补刀，到时候顾霆还有没有命，那可就真不好说了。“如果你能明白呢，咱完了给警察说清楚，你把你的顾虑也告诉警察，让警察给出出注意，避免那些家伙背后的势力报复。我作为受害者反正不会追究你责任，而面对他们咱也不跟他们死磕，赔点钱就谅解完事儿了，你也正好跟他们一刀两断。将来把给他们买单请客的钱拿来带我洗脚，不香吗？恩？”顾霆一边威逼一边利诱，梁维峰也渐渐冷静下来。 “可是可对！特么的，那帮子狗比崽子天天把我当钱包还对我大呼小叫的，之前推我顶包也都是些小事，这次搞这么大，我也拿捏他们一回。阿霆啊，这次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我先跟你道歉，总之，之后你说咋办就咋办！听你的！”梁维峰一拍大腿，郑重其事对顾霆说道。 顾霆一看，梁维峰明白过来了，刚准备继续忽悠，这时梁维峰电话响了。 梁维峰告罪接起电话，“喂，你好？” “哦，我是梁维峰，请问你是” “啊？市公安局，啊啊呃，那个，啥事儿啊？”梁维峰有些慌，顾霆赶忙拍拍他大腿示意他冷静。 “哦，叫我去公安局了解点情况啊，哦哦，呃我，最近有点忙那个那个”梁维峰都想起身跑路了，顾霆赶紧指指自己，意思说陪他一块去。 “啊，那个也行，那啥时候啊？啊，现在啊。”大舅哥抬头一脸的苦相。 “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梁维峰脸都皱一块去了，“我长这么大只进过派出所，也没进过公安局啊。”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包啊，有我在呢，你怕个蛋啊，快把眼泪憋回去。穿衣服穿鞋，咱现在就去。”顾霆起身准备去穿衣服，梁维峰腿都软了，一个没站稳踢翻了垃圾桶，差点扑在碎玻璃碴子上。 顾霆上去一把给他提起来，照着梁维峰脸上拍了两巴掌，“等会，跟着我，我先说话，人家问你你再说，听明白没？” “听听明白了。”梁维峰这才缓过点劲儿，跟着顾霆就出了门。 两人打车来到市公安局，顾霆没让梁维峰直接进去，先给之前给自己做笔录那个警察打了电话。“喂，是孙警官吗？我是顾霆啊，哦，我这会在你们市局门口呢，想过来问问我那个案子的进展，再一个就是我这有点新线索，想跟你说说。” 挂了电话，顾霆直接就拉着大舅哥，推门进去了。这受害者提供新线索，跟给嫌疑人问话，那待遇可是天差地别，一路有人迎接有人倒茶的，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三人就开始了交流。 “啊，顾霆啊，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那个案子有进展了，那几个打人的家伙已经被找到了，正准备实施抓捕呢。”孙长林就是一开始去医院给顾霆做笔录那个中年刑警，为人正直，做事也是一丝不苟。 “哦，找着了啊，我就说我们公安民警的办事效率杠杠的，这才第六天，就已经找着人了。”顾霆嘴里说着表扬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好脸色，只是低头喝茶，这是挤兑对方办事不力呢。 孙长林也是有些尴尬，“呃，不好意思啊，最近出了好几起恶性伤人事件，除了你这件，其他的都挺棘手的，我们也是尽己所能，尽力而为了，呵呵。”孙长林也是有苦说不出，顾霆这案子还好些，有线索可循，只要顺藤摸瓜就行了。但是其他几起就很奇怪了，要么是受害人提供不了有用信息，要么就是一丁点作案线索都没有，就像是魔法似的；要么就是受害人被伤的又惨又奇怪，像是被一人多高的大狗给啃了似的。总之啊，不是在侦办顾霆的案子时拖沓不作为，而是真的没有时间去抓那些小混混啊。 当然，这些顾霆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为了给后面的话铺路，先打压一下孙长林，抢夺主动权。 “哦，没事，总之呢，今天就是发现了点新线索，给你们提供过来，希望你们早日破案。”顾霆边说边把头转向梁维峰，“这是我大舅哥，梁维峰，其实当晚他也在场，而且还是他救了我，之前我们没碰头不知道，今天聊了才知道他认识那几个施暴者。” 梁维峰屁股都不敢坐稳，呵呵笑着向孙长林点了点头。孙长林确实表情严肃起来，看着梁维峰，“哦，是这样吗？那你详细说说。” 顾霆没让梁维峰开口，“当晚，我大舅哥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吃完饭，他去结账了，结完账出来就看到其中一个朋友一棍子给我放倒了，他就赶紧跑过来挡住了那几个家伙，还把我从地上翻过来，让我能正常呼吸，然后就大声喊人，这我才得救了。” 梁维峰赶忙附和，“是是是没错没错。” 孙长林沉默了片刻，却是皱起了眉头，“不对啊，如果是你阻止了施暴者，还救人，那你为什么没有报警，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 果然不愧是老刑警，哥俩串出来的供，最大的bug就在这呢。 接着还是顾霆开口，“因为那几个家伙，跟我大舅哥认识，而且据说背景都不干净，我大舅哥不敢报警，怕被报复，这不听说我恢复的不错，这才来找我商量。” “这样倒也说得通，也就是说那天晚上特意用现金结账，还留假名字的人是你咯？”孙长林直勾勾的盯着梁维峰，面无表情。 顾霆瞬间反应过来，敢情这大舅哥没跟自己说全乎啊，还耍了点小心眼？顾霆也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瞅着梁维峰。 梁维峰汗都下来了，结结巴巴的，“不不是，我我唉~~刘帅那几个货色经常干这些欺男霸女的事儿，我结账之前就听说他们嘴里念叨着耍钱输了要出去找人撒气，我就怕牵连到我，就坚持用现金结了账，签发票还签了假名字可可，我真不是共犯啊，我也拦不住他们啊，要不是最后跑出去看到他们把阿霆打倒了还准备继续下手，我怕闹出人命，就赶紧拦住了他们，我是真的不敢做这些事儿啊，我就是被他们拉着掏钱，找小姐我都是在大厅外等着，不敢进去的啊呜呜呜呜呜” 顾霆眯着眼睛，咂摸咂摸嘴，“嘶，也就是说，其实他们准备打我前，你就看到是我了，你没有提前拦着，是也想他们给我教训一顿是不是啊，恩？大舅哥？” “阿霆，没有！！真没有！！！我可是你妹夫啊，怎么能让他们打打你呢，拦不住啊我是真的，喝高了都，那几个，我要去去那打我指定也得一顿啊我。我要是真想教训你，不也会最后最后也跑过去护着了嘛你不是？”梁维峰眼泪鼻涕糊了一大堆，说都不会话了。 顾霆长出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爱咋咋吧，反正，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孙警官，你看着办把。”说着，顾霆就转过脸去，不再看梁维峰了。 孙长林盯着梁维峰瞅了一会，“事儿，看来是明白了。那等会，你把你那几个朋友的信息都给我们留在这，做一份口供笔录吧。” 边说着，孙长林站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往外喊了一嗓子，“小刘，过来一下，你今儿打电话的那个嫌疑人在我这呢，你带他去做笔录吧。” “哎，不是，怎么着，我怎么就成嫌疑人了，阿霆，阿霆！你给说说，我不是嫌疑人，我不是共犯啊，阿霆啊，哥求你了，我不想蹲监狱啊，我害怕，我害怕啊，你救救我，呜呜呜，我害怕~”梁维峰刚停了会的鼻涕眼泪，又继续开始在胸前的衬衣上肆虐了。顾霆回过脸，“没事儿，你先去做笔录吧，我跟孙警官说，乖，不怕啊，我在呢，去吧去吧。” “阿霆，你一定要救我啊，阿霆，呜呜呜” 梁维峰哭着就让门外进来一个小刑警给拉出去了，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顾霆哭笑不得的看着孙长林，孙长林也笑呵呵的看着顾霆，似乎是在等着顾霆做决定。 顾霆深吸了一口气，“抓人吧，我也懒得再来你们这溜达了。”接着顾霆抬头盯着孙长林，“这种事儿的处理结果我大概也有所耳闻，既然已经定了故意伤害，我的诉求也很明白。” 孙长林喝了口茶，准备听下文。“第一，先给我所有的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看护费全报销了，然后看他们诚意我再决定是不是谅解。第二，由你传话，我不跟他们见面，不许透露我的相关信息，我不希望被骚扰。” 顾霆低头沉思了片刻，最后苦笑摇头，“第三，劳烦您帮我调查调查他们所谓的背景，我不希望他们之后找我大舅哥的麻烦。我大舅哥就算了吧，他应该也不是有意要整我的，那个人比较蠢，没有借刀杀人这个脑子。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了，就当他见义勇为吧。” 孙长林放下茶杯，“好，我帮你传话，有啥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 “恩，感谢孙警官，您辛苦。”顾霆站起身就准备告辞。 “哦对了，最近还出的那几个案子我也听说了，我觉得吧，虽然怪，但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万一真有人研究出来什么魔法，变异出来什么狼人也不奇怪。不必拘泥于常理，万一呢，对吧，嘿嘿嘿，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