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一乾坤》 深秋入夜 漆黑的夜里,一名男子慵懒的坐在破旧门槛上,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望着天上的明月,独自叹道:“入秋了。” 一股邪风阴冷无比朝他扑面而来,只见邪风过后两个身影一黑一白出现在他眼前。 凌一开口道:“哟,什么风把两位爷请来?”来人的正是鬼差黑白无常。 “凌先生,奉命来此,请凌先生交出那小鬼。”白无常十分客气说道。 “七爷,您说什么小鬼,我怎么听不懂?”凌一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回道。 “凌先生,您就别为难我兄弟二人了。您就让我和老白带走吧,您护着她终究也不是个事啊。有违礼法!”黑无常一脸无奈的说道。 “七爷八爷,我也不妨直说了,受人之托,我是交不出来了。二位要执意带走的话,恐怕不行。”说时凌一站起身收起那副慵懒的模样,一股强大气息随着起身席卷般朝黑白无常冲去。 被这强悍的气息震退数步的黑白无常,有些恼怒,却也有些无奈。 数年前这位凌先生强行入地府,不仅如此还带走一鬼魂,还将严判官打伤。十殿阎罗震怒不已,六殿阎罗卞城王更是不顾人鬼两界规则,入世准备将这凌先生抓来受审。可是万万没想到的事,就是六殿阎罗卞城王带数名判官,百名鬼差,均无法将他缉拿,而且回来之时各有受伤,之后此事也不了了之。 此后凌先生威名,就在地府内威名远扬,而黑白无常更是于凌一多有接触,虽然温文尔雅,却始终心怀忌惮。大多数都是给这位凌先生买个好人情。不过这位凌先生倒是也从未为难他二人,一来二去,也算交了半个朋友。 只是前些日,地府中有一名小鬼,突然逃走,一路追踪才发现来到了这凌先生这,其他鬼差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上报判官,只是判官也不敢亲自来此讨要。听说黑白无常和这位凌先生多有交情,于是这差事就落到他们二人手中,二人也怀着忐忑心情来此。 黑白无常见状,面露惧色,白无常机智的说道:“凌先生,此事您要不给我们交代,我们二人实在难以交差。到时候我跟老八要挨罚,您就赏个脸将这小鬼交给我们吧。” 凌一听到白无常怎么说,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了,这数年来和他二人也算小有交情了,总不能为难他们,于是说道:“七爷八爷,此事并非我所为,这小鬼也不在我这,早跑了,还望二位查清。” 凌一这是给他二人台阶下,也是给自己拖延时间,自己受人之托,不过答应了七日,七日之后他便将小鬼接走,此事也就与自己无关了。 黑白无常面面相视,见凌一怎么说偷偷呼了口气。这样也算交差了,要是刚才那么说的话,他二人不动手都不行,但是动手自己哪里打得过。于是想了个法子,既让自己能够交差,也不用动手。 “那我二人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凌先生您了。”黑白无常见状也准备回去交差了,只要这位凌先生咬定不在此,谁来也没办法,他们二人也算交了差。 “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见黑白无常离去后,凌一也暗自偷笑,这七爷八爷,也是贼的很,不过自己也受他二人的方便多次,自己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只是如果不以实力震慑他们,还是得僵持不下。 但黑白无常离去后,小院后的一个女鬼飘了出来,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先生您了。” 这女鬼倒是也长得水灵,只是面部烧伤严重,并且魂魄不稳,十分虚弱。好似随时都会消散。 “无须客气,受人之托罢了。”凌一客气说道。 凌一暗自无奈,这老道,把这女鬼托付我这有些日子了,说好七天,转眼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还不来此。 女鬼见凌一深思之中,也不敢轻易打扰,就悄然回到后院中,见黑白无常两位鬼差对他们都如此尊敬无比,自然知道这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先生恐怕超越自己想象中的强大了。 凌一伸了懒腰,也准备睡觉去了。走进屋子,看了眼后院中女鬼,露出一丝诡异的眼色。也没在说什么,径直走向楼上。 躺着床上的凌一有些不解,自己于那老道也算故交,也算十分了解,他向来信奉道,道家而言更是遵循天地规则,万物规矩,此次为何又要如此?这女鬼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自己却没有看出异样,不过寻常游魂。 而且更不解的是,这女鬼只是寻常游魂,居然可以从地府之中逃离,莫说游魂,就算是鬼王也难以逃离那地府。凌一也没在多想,等老道士来了,自己在问清楚吧。 正轻轻入眠,外面急促敲门声就吵醒了自己。暗自无奈道:“烦!让不让人睡,大半夜干什么啊。” 边骂边起身,随后披了一件外套,快速走下楼,打开了门。柔着朦胧的眼睛道:“干嘛?” 只见一个身穿粉蓝色裙子的姑娘,估摸有二十来岁,魔鬼般热火的身材,只是面色十分惨白。 被吓的花容失色的姑娘心有余悸的问道:“您您就是凌先生吗?” 凌一将她请了进来,看着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姑娘,给她倒了杯热水。道:“我就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被吓到的她捧着水,眼色有些呆若,魂不守舍的说道:“我我遇见鬼了。” 凌一不以为然,这年自己都不知道见了多少鬼了。但还是安慰道:“没事有我在,你不用怕,慢慢说。” 厉鬼缠身 看着姑娘支支吾吾半天后,终于冷静过来,道:“前些天自己和几个朋友上山游玩,一时兴起就开始做了一个令我们后悔终身的决定,就是抄墓碑,把那些人的名字,死亡日期都抄写上,看谁胆子大,看谁抄的说。我当时也稀里糊涂的去了。” 喝了口水,神情变得十分恐惧接着说道:“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之后回家,自己的朋友接连疯了,自己和其他朋友开始慌张了,开始四处求神拜佛,一开始自己并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但是从他们那群去的朋友中最后一个开始疯的那刻,自己再也忍不住恐惧,跑到一家寺庙中住了下来。一住一个月。” 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一月里,自己睡得很安慰,本以为相安无事了,也准备回家开始新的生活,回家以后自己再也睡不着,时常梦里有一个人找她,要他一起玩,哪个人哪个人很恐怖,没有眼睛,而且身体都是腐烂的。” 说到这凌一就知道了,游魂索命,不由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者无畏,举头三尺有神明,没事找事,给自己寻麻烦。 还没等凌一询问,她变得无比恐慌道:“直到前些天,再也睡不着,于是在去了寺庙里,只是去到寺庙里,还是会梦见,自己再也忍不住,怕像朋友那样疯了。于是请教寺庙大师,大师说解铃还须解铃人,自己也无能为力,除非找到居安小阁的凌先生。” “于是她就回家,准备一番,想要来找您,只是昨天回家时,我开始看见他,他已经不是在我梦里,而是来到现实中了,他一路追赶我,想要我跟他一起”说到这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崩溃,哭着求着别找到,惊恐不已。 凌一出言安慰道:“别怕,我在这谁也不敢来找你麻烦,别怕,别怕。” 她看着凌一,眼色里充满了绝望,扑哧就跪了下来,“求您帮帮我,多少钱我都愿意。您帮帮我。” 凌一将她扶起来,相遇就是缘,这姑娘居然可以找到这里,那就证明有缘,于是说道:“我会帮你的,你不用担心。不过此事有些复杂,你要听我的,你若是做不到,我自己也无能无力。” 这姑娘连声应好。 凌一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姑娘,你们不该扰他安眠,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我向你做保证,让他不伤害到你,但是你要和他道歉,要诚恳,如果你能做到,我便招魂让他来此。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做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不要慌,也不要怕。” 这姑娘听到凌一怎么说,心慌至极,但是她也知道,哪位高僧说的解铃还须解铃人。只是这位看似年轻的先生真的能够救得了自己吗?真的不会让哪个鬼魅伤害自己吗?有些不敢置信,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重重的点头回应凌一。因为自己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不仅会疯,可能会死。 “那好,你收拾好情绪,我问你,你姓名,多大了?”凌一问道。 这姑娘收拾了自己崩溃边缘的情绪道:“我叫曼悦,今年二十六。” 凌一掐指一算,紧皱着眉头,有些着急的递过来笔跟纸道:“把生辰八字写下来。” 看着这位年轻先生紧皱眉头,曼悦也有些担心,怕的是连这位先生都无能为力,那自己要怎么办。随后写下自己生辰八字。也就是写自己某年某月某时生。 凌一看着她的生辰八字,无奈的轻摇头,阴命,注定二十六岁时遇大劫,遇见自己也算是她上辈子积德了,倘若她没有怎么大的求生欲望,和找到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曼悦姑娘,你随我来吧。”凌一将她带到客房中,让她在此好好睡觉,而自己召魂的仪式也不过守在她身旁。等待那游魂到来。 曼悦见状有些害怕,不仅害怕那个梦中的鬼,也有些怕这位凌先生对她有什么不轨,毕竟这些年那些什么得道高人猥亵女性比比皆是。于是羞涩说道:“凌先生这是要干嘛?” 凌一看她这羞涩模样,无奈的说道:“曼悦姑娘,你就在此好好休息,我在屋外守着,你不必担心。” 曼悦也深深呼了口气,如今自己也没得选择了,只能相信这位凌先生是正人君子,而不是那种骗财骗色的神棍,不过看这位凌先生虽然有些消瘦,却也真的很帅,哪怕他要做些,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看着羞涩低着头的曼悦,任凌一神通广大,也猜想不出,这姑娘怎么豪放,也更想不到怎么腐女。见状走出客房,顺手带上了门。 曼悦看着陌生的客房,虽然有些破旧,却干净整洁,自己十几岁就步入了社会,做了公关,对于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自然了解颇深,能够在这样偏离城市喧嚣的郊外,聆听着蟋蟀声,浮想联翩的睡着了。 只是刚刚入眠的曼悦,梦中就再次遇见了哪个令自己恶心恐怖的场景,一个没了眼珠,身体腐烂,迈着奇怪的步伐,向她走来,还絮絮叨叨说道:“来陪我玩,来陪我” 她拔腿就跑,可是自己的腿如同千斤之重,任曼悦怎么用力都难以再迈开步伐,绝望无比,闭上了眼,这次的梦境比以往都要真实,甚至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 这时一股暖暖的双手牵住了她,从未拥有的安全感,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那个高大帅气的凌先生牵着她的手,牵着她的手的那一刻,似乎全身的气力都回来了,曼悦十分害怕说道:“凌先生救我…” 而此时曼悦根本不知道,这并非梦境,而是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三魂,被这游魂牵引出来,如果被带走了,她就会变成疯子,甚至是植物人。 凌一也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已经修成厉鬼的鬼魂有些震惊,居然不是游魂索命,而是厉鬼索命。看样子这厉鬼是吞噬了他人魂魄,而达到了这等修为。 缘分所依 而这厉鬼见凌一出现,忌惮无比,因为他感受到了这人恐怖的气息。而且让他惧怕无比,这厉鬼自然不知道凌一身上散发的根本不是什么恐怖的气息,而是仙气。仙气对于鬼魅有着巨大压制性,就算他这游魂已历百年,并且修成厉鬼,在这仙气之下,也如同蝼蚁一般。 凌一看着厉鬼不屑道:“原本以为他们是扰了你安眠,看来是你存心害人,既是如此,那就让你魂飞魄散。” 凌一听着曼悦之前讲述原本以为是被扰了安眠的孤魂野鬼,见这鬼气绽放的厉鬼,凌一知道,这是吞噬他人魂魄的而修的恶鬼,自然也不客气,双指一挥,一道银色剑气纵横而出,将它打的魂魄尽散,消失天地间。 而曼悦看着神乎其神,震惊骇人,纠缠自己一月有余的鬼怪,连去寺庙都不管用,在这位凌先生单手轻挥之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只见被凌一轻点她的额头,她的意识逐渐就模糊了。 门前的凌一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下,你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做完这些凌一也回到自己房间接着睡觉去了。 一夜无梦的曼悦,睡到日晒三竿,起床后,觉得浑身舒适,感觉重获新生一般,很舒坦的伸了懒腰,起床后,走下楼,见凌一正喝着茶,看着书,好像比昨晚看见的还要帅气几分。帅气中透着神秘,又却能感受一股冷意,曼悦做了五六年公关,见的有钱人,有权人不少,却从没有见过如此人物,甚至都无法用语言描述。 “醒了?睡得好吗?”凌一看着刚下楼呆看着自己的曼悦问道。 回过神的曼悦,走下楼用极其妖娆的声音回道:“好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的睡一觉,多谢先生大恩大德。还有您的床睡的真的好舒服。” 凌一看着这姑娘,气色恢复的不错,胆识也是过人,心态也超常人。于是请她坐下喝茶。 曼悦坐下,喝着凌一倒的茶,回忆昨晚梦里的场景,准备开口问道,却被制止。 “曼悦姑娘,有些事,过去就莫要再问,也莫要再提,就当一场梦。凌一好言相劝道,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事难以解释,他也懒得解释,也不愿解释。对于平常人,还是过平常日子,知道太多,好奇太多,反而会造成不必要得烦恼。 曼悦察言观色也是久历社会之人,也不敢问下去,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过一个寻常百姓,这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妙。原本想问的话也没再说出口。于是问道:“凌先生,感谢您的相救,您是如何收费的?” 凌一淡然一笑回道:“缘分所依,不必谈钱。” 曼悦尴尬一笑…原来这个世界真还有只谈缘,不谈钱的! 看着眼前温雅却透着魅力的男子,曼悦不由自主的发愣住。 凌一看着呆看着自己的曼悦,出声道:“曼姑娘。” “啊…” 曼悦回过神也知道刚才自己失态,连忙看向别处,一脸绯红说道:“凌先生…那个…您刚才说什么?” 凌一讳莫如深警告道:“曼姑娘,万事皆有因果,切勿在做一些不敬之事。” 曼悦重重点头道:“恩!” 凌一看着曼悦眉间一团黑气变的更加浓郁,心中也深感无奈,看来她的霉运并未祛除,只是自己卜算之术并不精通,也没办法为她算出此因何由。 曼悦轻扣茶杯起身感谢道:“凌先生,再次感谢您的告诫,我一定铭记。家中还有些事,就不打扰您了!” 凌一点头示意道:“无碍,请便吧。” 曼悦深深鞠了一躬就走出门口开车离去了,一路返回家中的曼悦,心中暗想着,这位凌先生虽然给人一股莫名的好感,但却也给人一股难以言状的冷意… 凌一为自己又添上一杯茶,随之如往常一般看着古书,不过二十有余的年轻人,却好似脱尘的老者一般。 就这样,凌一孤坐一上午,他平日里若是没什么活,他便享受着孤独又美好的时光。对于他而言,这样的日子算是他最喜欢的生活。 在凌一准备午后小憩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正是将女鬼托福在此的老道士。 只见门口的老道士,今天居然没有身穿布衣道袍,而是穿着凡俗衣物,看上去没了以往的道骨仙风,像个凡俗懒散的老人家一般。 见老道士进屋,气息有些混乱,这明显是与人大战后的模样。于是凌一调侃道:“老道士还俗了?这是跟谁打架了?” 只是老道士没了以往为老不尊的模样,郑重的回道:“凌先生,老道感谢您了。” 凌一有些不习惯,他与这老道士认识少说也有几年了吧,二人相交也都比较随性,数年来从未如此郑重称呼自己为先生。 凌一十分疑惑的问道:“老道士,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要回答凌一的老道士,突然看向后院飘来的女鬼。 凌一看着二人双眼流露出温情,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于是也没有多做询问,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他二人相互注视,良久。 良久后老道率先开口,含情脉脉道:“水瑶,对不起。” “你老了。”水瑶声泪俱下的说道。 凌一心中暗想着,好你个老道士,年轻时看来真是风流。 “我老了…”老道士向水瑶走了过去,温柔无比的抚摸着她脸颊,眼中写满了愧疚说道。 一人一鬼就这样相拥,凌一有些无语又有些吃惊,这老道士天天跟自己说修道修炼,断欲,戒淫,戒色,三坛大戒,十真九戒的。现在当自己面跟女鬼搂搂抱抱,真是毁三观啊。 老道的执念 凌一忍不住轻咳,一人一鬼见状当即也收敛,放开手后,老道士面露尴尬,心中不由无奈,这位恶趣味的凌小子还在呢。老道士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女鬼水瑶开口感谢道:“多谢凌先生出手相助,才能让我二人重逢。” “感谢就不必了,我与老道士交情,这点小事就无须感谢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关系。”凌一淡笑的看着老道士问道。 老道士没了以往的那幅老不正经的模样,而是恭敬的给凌一鞠了一躬。 凌一皱眉问道:“老道士,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你要有事你就说,我一定帮到底,别这样,怪吓人的。” 老道士无奈一笑,或许今日之后,恐怕就再无可能相遇了,这凌小子算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一个朋友了。虽然以前这臭小子总是嘴上不饶人,可是他才是真正的一位强者,不仅不拘束,更是与自己性格一样,所以二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凌一见二人都没有回答自己,有些郁闷道:“老道士,这位水瑶姑娘,你们到底所遇何事?有我在这天就塌不了,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我在此,你们无惧何人。” 若是旁人怎么说,或许是个笑话,可是在凌一口中说出,这句话就变的十分有分量。 老道士与女鬼水瑶坐了下来,老道士思绪万千,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凌一。一番犹豫后,还是准备告诉这个一生中唯一视为好友的小子。 老道士轻叹口气,万分无奈说道:“老道我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姑娘,您可记得我说过吗?” 凌一点头示意,老道士接着说道:“这位水瑶就是老道我年轻时爱上的姑娘。” 凌一也大概猜出来,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色,看了眼水瑶微微点头表示。 老道士接着说道:“老道四十年前还未入道家,与水瑶相遇相知,本想要相伴一生,可是一场大火意外的带走了水瑶,我痛苦不已,可是水瑶毕竟已经葬身火海,我在怎样都于事无补,于是伤痛数年后,我求仙拜道,拜入齐云山,想要学习上天入地之法,以待我修成正果,在入地府救出水瑶。”说罢深情看着水瑶。 自古多情空余恨,人鬼殊途啊。凌一也有些无奈道:“老道士,你既入了道家,修了道,你自然知道人鬼殊途,你如今此举违背不仅仅是你齐云山道教的门规,更是违背了这天地自然法则。你可曾想过后果?” 老道士果决的语气说道:“老道我,自然知道世界因果报应,我也绝不后悔,老道修了四十年的道,修行,修法,修身,修己,修心。可我却也无法忘怀水瑶,我越是修心,就越是忘不了初心,我修道不是为了水瑶吗?如果我终其一生无法救出她,再见她一面,我又为何修道。” 凌一有些无奈轻叹,如今老道不仅仅坏了齐云山道教门规,更是违反了阴间的规矩,阴间会不断派阴差,判官,来缉拿水瑶,老道士的修为虽然也算不错,但是绝不可能抵御地府的诸多鬼差的。 “老道士,既是如此,我也不愿多说,既然你心之所愿,那如今你又当如何是好?”凌一想知道他如今又作何打算。 老道士眼色坚定道:“能见水瑶最后一面,老道我至死不悔。” 而水瑶也深情款款看着老道士,回道:“水瑶哪怕魂魄尽散皆不悔。” 凌一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只是这人鬼殊途,终是大错,更不可能善终。只是老道士也算自己多年故友了,眼见如此,自己再劝已经毫无意义了。既然二人也都为情所困,至死不悔那就顺他们自己心愿吧。 这时外面诸多神秘的气息镇压而来,凌一知道,这是老道士的道派,齐云山道派中人来此,但是此处是自己的家,居然如此放肆。 而老道也面露慌张,知道是自己道派来人准备缉拿他,只是万般不舍看着水瑶。 凌一看着这对苦命鸳鸯,罢了,我就为这老道做些什么吧。随之轻掷茶在桌上,数十道神秘的气息瞬间消散。老道士虽然知道凌一很强,只是面对他齐云山道教高手的威压,居然如此轻易震散。面露惊叹,平时恶趣味的凌小子,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 齐云山道教见状数十名道士面露异色,这偏远郊外的孤房中有强者。一众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等待着掌教师兄发令。 齐云山道教掌门也面露惊讶,可以轻易震散自己一众人的威压,看来屋内的人不简单。于是携众人向到这孤房门口,看着屋内的一位年轻男子,和自己师弟,还有一只游魂女鬼。 看来阴差说的没错,真是自己这恨铁不成钢的师弟帮这只女鬼逃出地府。于是呼怒斥道:“宣通,你当真是糊涂至极!” 老道士见是自己掌教师兄怒吼。老道士深深叹道:“掌教师兄,师弟一生修道,本就只为她而修…” 齐云山道教的掌门宣真愤怒至极,修道四十余年,只为一个女鬼?这样大孽不道的话,竟出自自己师弟口中… 道宣真缓了缓心中的怒气,没再去搭理,反而朝凌一作揖道:“这位先生,此事是我齐云山家事,还望先生不要插手,我在此谢过。” 凌一见这位齐云山道派的掌教倒是恭谦有礼,并且实力也远超老道士,古称“白岳”的齐云山道教果真不凡。 “道掌教不妨进屋聊。”凌一邀请道,凌一知道,这道掌门不敢轻易踏入自己门槛,是怕引起不必要误会。不过此人看上去倒也没那么迂腐,不如让他们师兄弟二人好好谈谈。 道宣真见状也进屋,作揖向凌一道谢,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师弟,气不打一处来。怒问道:“宣通,你刚才的话,你对的起师父对你的樽樽教诲?你对的起齐云山道教?你是将齐云山颜面置于何地?” 老道士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反驳,也不敢回答,他自己也知道此举不仅有损齐云山威名,更是愧对自己已经仙逝的师父,回想起自己当初上山的时候,师父待他那么好,不仅教他术法,教他做人,还开导他走出逆境,只是自己怎样都放不下心中的水瑶。 七日之约 此时水瑶见心心念的情郎,已经皈依道家,却还心念自己,感动不已,却也万分为难,自己不怕再死一次,哪怕魂飞魄散,自己在阴间受苦不愿入轮回,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如今却是这样的局面,有些痛心。想要厮守的诺言有些动摇。 犹豫片刻,水瑶扑哧的跪在道宣真面前道:“掌教,都是小女要求,要罚就罚我吧,我愿魂飞魄散,以补啊又的罪过。”阿又,是老道士凡俗之名。 老道士连忙上去搀扶起水瑶,眼含热泪看着水瑶。 水瑶却不愿站起身来,只求老道士的师兄能够轻饶了他。 道宣真十分痛心,自己相处四十余年的师弟,自己又怎能不知他的心性,可是如今地府阴差都找上门,道家最遵守天地自然法则,如今难道为了师弟要做出违背三清吗?这绝无可能,可是自己又该如何。 凌一见三人皆为难,于是开口道:“道掌门,老道士,水瑶姑娘,你们三人皆为难,我倒是有一法,你们不知愿不愿听。” 三人见状看着凌一,寄托了全部希望看着。最先开口是老道士,满怀期望的看着凌一问道:“凌先生您有什么妙法?” 而道宣真也郑重看着凌一,这位居然就是传闻中的凌先生? 居然会是如此年轻,这位凌先生来自何门何派,这异人圈中无人得知。只知威名,不见其人。刚才驱散齐云山一众包括自己在内的威压,就是这位凌先生了,看来传闻不假,果真是修为强大。 凌一看着三人心怀期待,一时间却也有些怕他们失望,暗自叹了口气道:“水瑶姑娘,你已经身死,如今再想人鬼情未了也是极难的,你们二人在一起,终究不得善果,甚至会害了老道士。你可愿放弃?” 老道士见状想要出口反驳,却被凌一制止了。道:“不急。等水瑶回答完你再说也不迟。” 水瑶心疼看着老道士,道:“我也知道能见一面已经是上苍恩赐了,自己苦等数十年不入轮回也算是值得,如今在要和阿又强行在一起,自己不惧在死一次,可是怎能让他为自己赴死,又怎愿他放弃多年苦修,也不愿让他违背自己道派。如果能够两全,自己愿意承担一切。” 凌一满意的点头,于是再问道:“老道士,我知你深情,如今见了这一面又当如何?你真能够与她携手一生吗?她为你不入轮回,受苦数十年,如今又为了你逃出来,魂魄已经虚弱无比,你们接着逃亡,又能逃到什么时候?哪怕有我相助,我也分身乏术,地府中可不止一位阎罗,我自信能挡一位,两位,却也奈何他们有十位阎罗。” 老道士眼含热泪道:“我” 凌一安慰道:“老道士,我给你选择,你也知因果,你要眼铮铮看着水瑶为你魂飞魄散吗?我再给你七天,你带着水瑶愿意看遍这番天地美景也好,带着她好好叙叙旧也罢,或者带着她接着逃亡也行,由你选择。” 老道士更咽看着凌一:“可是” 凌一看着老道士假装不解问道:“可是什么?” 看着他低下头,卑微至极,已经没有往日夸夸其谈的模样,凌一无奈摇头,真是一遇情爱全成痴儿了,哪怕年过古稀的老道士。 于是也不再留悬念道:“我给你七天时间,你带着水瑶四处看看,到处逛逛,满足了你这生遗憾,也满足了水瑶姑娘为你在炼狱苦等数十年。而这期间无人胆敢在扰你,我会为你挡住地府阴差。七日之后,你要带水瑶来此,由我送她会地府,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水瑶不受任何惩罚,并且能入轮回。而你的罪过,就由你齐云山道派来罚,如何?” 此时的道宣真也出声劝道:“师弟,就按凌先生的做吧,我也答应了,给你七日让你与这水瑶姑娘圆了你心中之憾,师兄知道你情深太重,可是你要强行逃,你死后你入了轮回,可这水瑶姑娘就万劫不复了。” 老道士用着悲鸣的眼神看着水瑶,如今的他似乎没有更好选择,而凌一的承诺他是一定能做到,如今或许也只有他能够给自己七天时间,也只有他能够安然的送水瑶入轮回,于是答应了。 老道士答应后,撑着黑伞,带着水瑶走出去。 走时凌一还不忘叮嘱道:“七日。” 离去的二人没有回答,消失在视野里。而道宣真也作揖向凌一道谢,准备离去。 凌一自顾自的倒着茶,轻描淡写的问道:“道掌教,如果他二人不回来,你会当如何?” 刚要走出门槛的道宣真背着凌一,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呆站在原地,似乎在做一个巨大决定。 半响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句:“那便随他去。” 凌一听到后,呢喃细语夸赞道:“真不愧是大派之主。” 为何凌一有此评价?修道不是打坐,也不是念经,更不是穿袈裟,也绝非披着道袍住在寺庙道观里。修道,修的是一颗觉悟的心,如果想要明白修行的含义,在滚滚红尘中拥有一颗理解明悟的心,才算最高境界。 而更明白道掌教,在那一刻为何犹豫不决。其一是齐云山数百年盛名,其二是对于齐云山的道规,其三更是自己作为掌教的权威。而这位道掌教权衡利弊之下,还是选择齐云山背负,让自己背负这无妄罪名,让自己师弟自由去追求本心。这也是凌一夸赞的理由。 也算老道士好运,能够遇见这样一位师兄。如今就随他自己选择吧。至于地府之事,自己倒也可以周旋一番。 离去的老道士,为水瑶撑着伞,而此时天空下着细雨。让撑伞的老道士不再那么突兀。 二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二人数十年来期盼,期待,万千思念都化成绵绵细雨,相伴在雨中慢行着。 祁大骗子 凌一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也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走到门口。 ”秋雨总是显的格外悲凉啊。“ 凌一说完便转身上楼,凌一总爱睡觉,他总期待在梦中能够遇见自己所遇之人。 凌一来自一个古老的传承,历经数千年传至他这一代,已是第九代传人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 从他记事起,他身边只有一个待他亦如子的师父。 而未入世之前,他一直都在逍遥仙山中修行,二人就这样相依相伴二十余年,以往凌一的师父也时常也会出山,但是以为数月他就会回来。 可是五年前的一天,他师父出山后,就在也没归来了。凌一在逍遥深山中苦等一年有余后,实在不想在等待了,于是入世寻找。 一个旧居深山的人,第一见到这世界的繁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曾经年幼之时,来过这繁华的世界,但是已经过去很久很久 就这样,他在凡尘俗世中磕磕碰碰数月,慢慢的也逐渐习惯这新时代。 在凡尘俗世中,凌一漫无目的,居无定所,从最初逢人就问,到最后走遍天涯海角,就这样年度一年,日度一日,他在也逐渐绝望了,一晃两年过去了,凌一不曾放弃寻找的念头,可却又无处可寻。 最终凌一绝望而归,回到了逍遥仙山中。 只是在回到逍遥仙山之时,凌一才想来,师父曾在他年幼之时赠与自己一个锦囊,凌一当即找到此锦囊。 而这锦囊里只是留有一处地契,此地契便是这城郊外的这所孤房。凌一虽然是无奈,但也算有了些安慰,因为他知道自己师父精通窥天之术,他留所锦囊,一定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于是乎,他又再次下山入凡尘。 而这一次凌一在也没有离开了,直到今日,凌一还在等待着师父的归来。 而在这五年中,凌一也开始真正融入新的世界,平日里也会接一些驱鬼抓妖活,就这样五年过去,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成长到盛名远扬的凌先生。 只是没人知道这位凌先生是什么来历,更不知年岁几何。只知道此人接的活从来没有办不成过。在奇门异人中大家也万分好奇。 而其实他们心中的凌先生也不过一个二十有余的年轻人罢了。 在凌一清梦未醒,就有一人在屋外敲门喊道:”爷!您在吗?“ 来人名为祁来,本乃该祁山近代最有潜力的弟子,可是他留恋凡尘,自他下山游历来,他迷恋红尘,更是喜欢夜夜笙歌,到最后更是被祁山视为弃徒。 而这祁来并不在意,按他的话说,修行一世,不羡长生,不羡仙,只愿留在凡尘间。 凌一伸了个懒腰,大步流星走了下楼,看到门口的祁来,凌一不客气的问道:“祁骗子,何事直说吧。” 祁来憨厚一笑道:“爷,有个事需要您相助!” 凌一淡然一笑,这祁骗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何凌一要称呼祁来为祁骗子,因为这小子表面看起来敦厚老实,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记得二人第一次相遇还在三年前,当初凌一还是第一次去鬼市,而这祁来就是在那时把涉世未深的凌一给骗了。。 后来凌一当街给他揍了一顿,这祁来才把所骗的财物归还。 所谓不打不相识,就此以后祁来心中也种下了一个希望。就是凌一一定能够帮他赚大钱,因为他本是修心境的高手,虽谈不上强者,但是也算奇门异人佼佼者了,不仅如此他本就是大宗门出来的弟子,一般散修在他眼里还真不是个。 可就是如此三年前的凌一仅凭一道蛮横的威压,就让他自己趴到在地,动弹不得那种可怕的威势,就算祁山老祖都不曾有过的气势。 二人通过三年的来往,祁来越加看不透凌一,不管是实力,还是身份。因为这三年来祁来也多方打听,想要查证凌一的身份,可是一直都没有可靠的信息。 更可怕的是,数年来从祁来从未见过,凌一施展真正的实力,这位爷总是风轻云淡间就解决。祁来回想三年来的一幕幕就不由颤抖 凌一看着发愣的祁来邀请道:“祁骗子,坐下喝杯茶吧。” 祁来从回忆中惊醒道:“好嘞!” 凌一为祁来倒上一杯热茶,随之问道:“祁骗子,这次又什么事?” 祁来轻扣桌子,表示感谢,随之臃肿的身子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的回道:”爷!这次需要您出手擒拿一只妖魂。“ 凌一看了眼祁来,没有作答,只是自顾自的喝茶。 祁来看凌一没有答应,有些心急,拿起茶来一口而尽,随之祈求道:”爷!这妖魂并非善类,这孽畜不知道吸了多少阳魄。要是在放任,恐怕会有更多人遭受迫害啊!“ 凌一淡笑摇头道:”这次的价格不低吧?“ 祁来尴尬一笑挠着头回道:”恩确实不少!但是爷,我能保证绝对不违反您的规矩。“ 凌一点头示意道:”那就好。“ 祁来与凌一打交道三年来,深知凌一的规矩,若只是完全利益而为的,他绝对不会出手。若是除害的,他必然会鼎力相助。 正应如此,祁来专挑一些比较棘手的活,每人能接的活,将这些活拦在身上,随之找到凌一,让他出手除害,然后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其实祁来也算挺有良心,平日都是和凌一五五分账,只是凌一从来不要,虽然凌一不要,但祁来也特地为他存了起来。这些年算起来,早已有数亿资金了。 妖魂鬼修 凌一看着祁来道:“什么时候出发?” 祁来满心欢喜,这下自己这趟活算是成了,有这位爷帮忙,不得小意思?于是开心道:“您看今天您方便不?夜长梦多,咱们快点给那妖孽除了,也好为民除害。” 看他说为民除害,说的义正言辞。殊不知还以为是为世贡献的得道高人呢。其实还真就怕夜长梦多给别人赚了去。 祁来一路小跑的车前,亲自给凌一打开车门恭敬道:“爷,请!” 等凌一上车后,就驱车准备去往那妖魂所在之地。 边开车边问道:“爷,小弟我有一事想问。” 凌一看着三十多岁的祁来,这声小弟给自己逗乐了,这个死骗子真是厚脸皮到一定程度啊。 “问吧。”凌一笑着说道。 “传闻您把那六殿阎罗卞城王打的屁股尿流,您就一点都不怕地府嘛?”祁来万分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说,卞城王要是知道了,你就不怕百年之后下地狱会被抓去炸油锅?”凌一乐着反问道。 祁来面露害怕,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也知道凌一说的没错,这话要真被六殿阎罗听到不得扒了自己的皮,丢尽无间炼狱去。 祁来贱笑道:“嘿嘿,爷您就别吓我了,我不问了。” 一路无话,凌一也闭目养神。几个时辰后,终于到了。 祁来停下车道:“凌先生到了。” 凌一看着怎么来到一片荒山中,有些纳闷,确定那妖魂在此? “你怎么知道它在此处?”凌一不解问道。 祁来郑重道:“爷,我先前孤身追赶至此,肯定它在这里,不过不能准确知道它究竟在哪,只知道它在这片荒山中。” 凌一一阵无语,这荒山怎么大,上那找? 凌一跟着下车后,跟祁来来到一处地方,看着施过术法,有过打斗过的痕迹。随之问道:“祁骗子,你说的妖魂在哪?苍茫荒山我跟你上那找?” 凌一虽然实力强大无比,但是这荒山之中想要找出隐匿的妖魂谈何容易。 祁来看着有些生气的凌一道:“您别急,我自由妙法。”说罢就掏出一个紫葫芦。 凌一看着这个紫葫芦,倒也不惊讶,深知这祁骗子是有些能耐的,这紫葫芦一看就是法器,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妙用了。 只见祁来方出一只游魂,游魂飘了出来,游荡在这荒山。祁来兴奋道:“咱们就偷偷跟着游魂,那妖魂必定会来吞噬这游魂。” 而凌一有些不悦,虽是游魂,但是你居然抓来当诱饵,此举虽算妙法,但是抓游魂此举有违正道。 祁来也见凌一露出不悦脸色连忙解释道:“爷,这游魂害人无数,我抓它也没法超度,所依一直带着身边,绝对不是恶意为之。” 凌一听到解释不悦的心情也缓和许多,害人的游魂那就算了,拿来当诱饵也算偿还它的恶报。只是别到时候连游魂白跑了,妖魂也没抓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二人就掩盖气息,悄悄跟在游魂身后。就这样半宿都过去了,祁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怒骂道:“臭妖孽,要被老子抓到,非得用我宝贝葫芦炼你个七七四十九天。” 而凌一却乐此不疲,抓妖邪最重要就是耐心。 一路上祁骗子的寻魂步迅捷生猛,也让凌一有些感到有趣。天下门派都有一门传世,看来所言不虚。意思就是说,再小的门派都会有一门绝学。而凌一曾和老道士争辩到小门小派的术法不值一提,如今看来是自己妄言了! “祁骗子,你这实力平平,没曾想腿上功夫倒是了的。”凌一夸赞道。 “爷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打不过人,总得跑得过吧!”祁来尴尬一笑,这门功法乃是祁山传承,自己还是第一次在凌一面前施展的,被凌一夸赞的心中十分开心。 正二人稍放松警惕,游魂就发出惨叫。二人面露兴奋快速赶去。 只见一老一少,正要把游魂抓走,祁来见状当既不乐意狂奔而至,怒问道:“你们干嘛??” 凌一随后赶来,看着哪位老者气势雄厚,实力不俗,也是奇门异人中人,而那漂亮的小姑娘却实力平平,应该刚踏入修士境不久。 那姑娘反问道:“关你什么事?” 祁来气不打一处来,这诱饵可是用来抓妖魂的,如今却被其他奇门异人给抓了能不生气吗。还敢说关他什么事,这游魂可是自己的。 祁来看了眼那老者,见他如参天古气势不凡,自然知道实力不俗,不过自己今天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凌先生还在边上呢,于是道:“这是我的游魂,快还我。” 那姑娘不屑道:“禾爷爷让他消失。” 祁来暴跳如雷,你个小丫头片子抓自己游魂就算了,还让自己消失?就你有爷爷?自己可是有凌先生在。也说道:“凌爷爷让他们把咱们游魂还来。” 祁来一时间尴尬道:“呸呸。凌爷,你个小丫头片子给我气的。” 凌一笑着摇头,还头一回有人管自己叫爷爷,白得一个大孙子。不过这个姑娘未免有些太霸道,毫不讲理。自己必然也不会让他们带走游魂,这可是哪来钓妖魂鬼修的。 哪位老者看到凌一也面露震惊,小小年纪居然修为之高连自己都看不透,难道是有什么隐蔽自身的法宝,看样子气息飘然,好似返璞归真的仙人,自己苦修百年从未见过如此人物。也不敢轻举妄动。 城南禾家 凌一上前道:“姑娘,这位老先生,这游魂确实是我们的,还请归还。” 这姑娘不屑道:“凭什么说是你们的,我们抓到就是我们的,你们赶紧滚,要不我就不客气了。” 凌一被这姑娘的蛮不讲理有些不悦,顿时一股恐怖气息笼罩他们二人身上。不悦道:“二位,量力而行。” 这姑娘被这恐怖气息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极为艰难的苦撑,而自己禾爷爷看似也不比自己轻松到哪里。 “这位先生还请恕罪,老朽替我家小姐向您道歉。”说话的正是那姑娘的禾爷爷。 凌一轻叹一口气,随之收回威压。 见威压散去,二人均露出惧色,这年轻恐怖威压让他们胆战心惊。这位年轻人究竟是何来历? 老者躬身道:“冒犯先生您,还望海涵,老朽禾束常,这位是我家小姐,禾心念,见过先生。” 而此时的祁来有些吃惊道:“城南世家,禾家?” 禾束常也朝祁来作揖道:“正是,这位先生。” 祁来吃惊不已,这可是城南大世家!禾家啊,那为被这位老者称呼的小姐,恐怕就是禾家千金了。传闻国色天香,刁蛮无比。果然今日一见传闻非虚啊。 “禾小姐,禾老先生好,我叫祁来,这位是凌先生。不打不相识!不必记念哈。”祁来贱笑说道。他可不想得罪这种世家啊。自己还要混迹江湖,这种世家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所以带着歉意说道。 凌一见状有些懵,自己替他出头,现在倒好,什么意思?这祁骗子把自己卖了都。 而见祁来一副小人样的态度,禾心念不屑一顾,直勾勾盯着凌一,她敬佩强者,看着身穿黑衣的凌一,英武帅气,有些不禁红了脸道:“小女见过凌先生。” 凌一只是微笑点头示意。 正在这时候,传来巨响。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响。四人一同快速奔往声响之处。 只见一只黑牛妖,和狐妖之魂大战。而黑牛妖已经受重伤,连牛角都没了半截,牛角还流落着鲜血,见状凄惨无比。黑牛怒目盯着狐妖之魂,看着这只狐妖之魂不仅占据自己领地,还要将自己吞噬,自己岂能任由宰割,可是自己不过百年修为,又怎是她的对手。这只狐妖之魂起码有三百年以上的道行,自己不过初开灵智。 凌一一行四人,就在不远处观望,随后问道祁来:“那只狐妖之魂,就是你说的哪个妖魂?” 祁来点头道:“是的,就是它。” 狐妖一类,均是狡猾机智,相比人类都有余。难怪会精通鬼修之法,难怪祁来会如此棘手。 原本还在观望的四人,却少了两个,禾心念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这妖魂而来。就连祁来的所接的活也是禾家征发的。 只见禾心念拿出一并透明光亮的剑,冷不丁朝狐妖魂袭去。而禾老也紧随其后,生怕自己小姐有任何损伤。手捏法决只见灰色大钟朝狐妖魂罩去。 狐妖魂何等妖物,瞬间就感受到有人袭来,其实力也早已洞悉,在它眼里禾心念不过一个蝼蚁,倒是身后老者令它有些忌惮,但也是有些忌惮而已,却也毫不惧怕。以它道行自信能够应付。 一声如孩童的啼哭,顿时狂风呼啸,将袭来的禾心念卷入其中,身后的禾老的灰色大钟与那股狂风相撞。砰的一声,禾老生怕伤到禾心念,并未出尽全力,留手的他根本难以力敌,顿时口吐鲜血,后退百步。 “蝼蚁,也胆敢偷袭本座。”狐妖冷笑道。 而此时的禾心念被狐妖魂的妖法困住在原地,动弹不得。自己也后悔不已,心中害怕无比。她没想到这狐残魂居然怎么强悍。她不知道的是,这已经并非狐妖残魂了,而是吞噬无数游魂厉鬼的鬼修妖魂。比起以往狐妖之身都还要强大几分。 狐妖之魂走向禾心念时,禾老擦了嘴角的血,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手捏法决,金色虚影的大钟朝狐妖魂镇压而去,此一击是禾老燃烧寿元,强行将实力恢复到巅峰状态的一击。 只是他万不曾想这自己巅峰的一击,被狐妖魂的庞大虚影轻易撕碎。 狐妖之魂大笑嘲讽道:“本座如今乃是狐仙!人间修士?蝼蚁一般,去死吧。” 在狐妖之魂正准备在动手时,一道携滚滚天雷的剑气,剑闪如电,朝狐妖之魂斩去,狐妖之魂敏锐感受到死亡气息。惶恐不已,只是已经躲闪不急,于是虚影运足妖力,妖力中鬼气肆虐。硬抗这惊天一剑。 一瞬间炸裂开来,狐妖之魂身旁数百丈的古松都被这强大冲击震倒。而狐妖身处之地所也塌陷一道剑痕深至数丈。 狐妖之魂受这一剑,身负重伤,连魂魄差点都消散。妖魂受损,绝望的躺着剑坑之中。 禾心念和禾束常瞠目结舌,这一剑之威气势之大虽无波及到他们,可是却牵动内心。当世剑仙尤为如此吧。二人四处乱看,想知道这一剑究竟是何人施展。 此时的祁来也万分震惊。正要问凌一这一剑你看清了吗?转过头凌一早就消失不见了。在看向狐妖之魂之处时只见凌一居然站立在虚空之上。 而禾心念与禾束常也看到立与虚空之上的凌一。这一剑是出自凌先生之手。自己也早该想到了,此处荒山之中能有谁救得了二人。只有刚才相遇的哪位神秘强者凌先生。 凌一从虚空中缓缓飞下。禾心念心动看着,这不就是自己梦中的剑仙嘛。飘逸潇洒,至强无敌。仰慕的看着凌一。 祁来着凌一暗自说道,这位爷,真能装啊。不过确实帅的不行。此时也不顾帅不帅的,一路小跑过去,开心不已。因为钱到手了!! 跑到凌一身旁道:“爷,您这一剑恰到好处!”说完就开心跑到剑坑拿出紫葫芦口念法决,就将狐妖之魂吸到葫芦之中。 而凌一是去扶起禾老。“老先生没事吧?”凌一关心说道。 鬼市 被搀扶起来的禾束常都没站稳脚就躬身致谢:“老朽没事,感谢您的出手相救。” 祁来收好狐妖之魂看着不远的黑牛精也想趁它受伤一并给它抓了,这百年牛精已开灵智倒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正要动手,凌一走了过去阻止道:“让它走。” 祁来不甘心道:“爷,这黑牛精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凌一懒得理他,对黑牛精说道:“此妖魂,我等已经缉拿,你可以在此好好修行,但不可作孽,去吧。” 黑牛已开灵智自然听得到人话,前蹄下跪。跪完就转身离去。 凌一看着黑牛虽然已成精,却无沾人间因果,自然是善修之辈。见它已开灵智,没有逃,就是害怕凌一对它有所误会。 禾心念此时芳心已经暗许,这位凌先生好像真如仙一般,不仅一剑之威,这已开灵智黑牛下跪,足以这样魄力,这样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那么潇洒帅气。 此事已了,凌一也准备和祁来回去了,走到禾心念和禾老前说道:“禾姑娘,老先生。我们要走了,你们要与我们一同走吗?”凌一看着身负重伤的禾老,和修为低下的禾心念,要留他们二人在此,恐怕多有不妥。 禾心念红着脸回道:“嗯!多谢。” 四人也离开这荒山中,走到最初祁来停车的地方,只见豪车数辆,而一群身穿西服的黑衣人在旁站着。祁来有些纳闷这是干嘛来的,难道是准备抢自己妖魂?不至于吧,看着派头。不差钱吧 也不管就走了过去。刚走过去就围了过来,祁来被着突如其来围上来的黑衣人吓的说道:“干嘛,干嘛?爷我可是会法术,小心全给你们弄死。” 一群身穿西服黑衣人却齐声躬身道:“小姐好。” 祁来才后知后觉,原来是禾家的人呢。给自己吓一跳 禾心念看着凌一不舍道:“凌先生,再见。” 凌一也客气着回道:“再见。” 和凌一道别完的禾心念搀扶着禾老就上了车,驱车离去。 “凌爷,我感觉这禾家小姐喜欢您。”祁来贱兮兮笑眯眯的说道。 凌一笑道:“祁骗子,你游魂还在人家哪呢。” “哎呀,对啊”祁来才想起来自己游魂还在禾家千金哪里呢。心中暗骂,靠!这位爷故意才提醒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抓到妖魂了,这游魂送她了。 祁来送凌一回去后,自己也准备去交这趟活。又是一大笔钱呢! 回到家的凌一自顾自的烧水煮茶,这趟差事也算了了。只是凌一对那禾老的术法有些好奇,一路上虽然自己不曾发问,起初看他并无大碍,后来却越发虚弱。看来那术法不仅有损寿元,还会让人虚弱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也有些好奇,这类术法究竟是何人发明的。 劳累一夜的祁来,一路狂飙,想赶紧把这活交给雇主。很快就到了这鬼市入口,而这鬼市居然就在市区这偏远街巷里,而在鬼市中除了修为高深的奇门异人,还有就是道行高深的妖。更有鬼差,阴司。这里是三不管界处,不论是谁在此都不可以在此闹事,更不可执法。这里的法只有鬼市的鬼爷指定的管理。 而成鬼爷传说的版本就多了,有人说他是修至高深的人族大能,也有人说是以魂修至仙躯的鬼神。更有人说是万年大妖,众说风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但是大家都遵守鬼市的规矩,鬼市的鬼爷不管是什么,都是这世间顶尖的强者。要不也不能有数十家鬼市。不管是官方的,还是地府,还算修行门派都礼敬有加。 祁骗子停车不远处,就径直走入鬼市,入鬼市倒也简单,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够自由出入了。祁骗子也是这鬼市的常客,不仅在里面认识不少人,跟本市鬼市管理者也有几分交情。所有他敢在此招摇撞骗。进去后就是一片新世界,里面灯火通明,鬼市里没有白天昼夜一说。 祁来熟悉无比的走到一户中,进屋就嚷嚷道:“扈爷,扈爷,我把东西带来了。” 扈绥鬼市中的中介商,专门接来自五湖四海雇主的诉求,然后在挂在鬼市,有能力的,想赚钱的都会来这里接活,而去价格良心,一般只抽两层佣金。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走了出来来人就是扈绥笑道:“祁爷,怎么着?抓住了?” “托您福,抓住了,我来交活了。” 说罢就把手中的紫葫芦递给了扈绥。扈绥见状也拿出装魂的法器将妖魂渡到自己法器中。完事道:“祁爷,钱马上给你打到卡上。” “谢了,”祁来感谢完就准备离去了,美滋滋准备走出去。刚出门就撞到人,刚破口大骂谁怎么不张眼,令他没想到刚分开没一会禾家小姐,禾心念啊。笑问道:“禾小姐是来发布活的?”祁来知道这姑苏禾家千金可是有钱的主,肯定是来做买卖,但是绝对不是来接活的。 禾心念见他和凌一认识,才回道:“来取东西。”说完就进屋了。 只见扈绥笑脸相迎道:“禾小姐委托的事,和所需的东西。”说完就递给了禾心念。 让祁来万万没想到,自己接的活,就是禾心念委托的。不过自己也没停留走了出去,鬼市规矩不能在做买卖的时候谈其他。自己哪怕想说什么,也不能够在店中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干活,人家出钱罢了。祁来是个奇人异圈的老油条自然也看的明白。 走出去后有了钱也打算潇洒一番,祁来这人从门派下山后就只顾着享乐,反正没钱就去赚,赚够了就去玩,再没钱当骗子他也是在行的,他最爱就是夜夜笙歌了。所以一脸猥琐 前世债 前脚敢走没多远,只见禾心念就在身后喊道:“祁来,祁来。” 祁来见状立马小跑回来,十分生气却又不能对她发。憋屈的说道:“我说大小姐啊,鬼市里不许喊人名,您要客气管我叫祁爷,不客气叫小祁也行,不能叫我名啊。”这鬼市里叫名字倒也没多大问题,只是这大喊确实是不妥。 因为鬼市里基本都是奇门异人,这奇门异人也就那么多,大部分都聚集在这里,难免会遇仇家,要是被自己仇家知道,就守在鬼市入口,那到时候就完了。所以有怎么一条规矩,不喊名。 而这个祁来也是臭名昭著,骗人无数,要被人听到,挨顿揍是轻的,怕就怕被人抓了给沉江了。 禾心念入世未深那知道在这些,抱歉道:“我不知道啊,不好意思啊。我想问问哪位凌先生住那?” 祁来无语了,得!全都是坏规矩得事,哪能替人回答人家住哪,这个奇人异人圈是大忌之一,这种事要么问本人,要么自己找,绝对不能问别人。 祁来看着入世未深的禾家大小姐无奈回道:“大小姐啊,我也不知道。”回完就赶紧离开,免得她在问下去。 祁来也快速离开了鬼市,心中无奈暗想道,这禾家千金真是入世未深啊,但是我感觉没错,肯定喜欢上凌先生了,这凌先生实力强大连阎罗都不惧,估计也看不上那禾家千金。摇头无语,就准备携巨款潇洒去了。 而凌一刚回去没多久,曼悦就一路狂飙而来。 只见曼悦急忙的下车,一路小跑的来到凌一门前。 而此刻曼悦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身穿民国衣装的厉鬼,这只鬼魂身上带着浑恶的死气,有着滔天的怨念。 凌一有些好奇,按道理如此怨念凶厉的鬼,想要加害曼不过顷刻间的事,为何这厉鬼却没有动手? 曼悦没了往日的冷静,脸色十分苍白的呼喊道:”凌先生凌先生!!“ 凌一怀着好奇,随着从阁楼走了下来。 曼悦看到凌一当即就跪了下来,此刻看到凌一,仿佛就看到了希望一般。 凌一看着憔悴苍白的曼悦抚慰道:”你先起来吧。“ 而此刻曼悦身后的厉鬼见到凌一之时,也跪倒在屋外门口。 凌一虚力扶起,疑问道:”你既不害她,跟着她又是何意?“ 曼悦颤抖的身体听到凌一怎么说犹如遭受雷击一般漫然的看着凌一目光所聚的地方,轻颤的问道:”先生您在和谁说话?“ 屋外的鬼双目流出血泪,十分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道:”我被她害死,但她是我女儿。“ 仅仅几句话却承载了百年来了冤屈。凌一听到后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只是无奈轻叹道:”前世因,今日果。“ 看着自言自语的凌一,曼悦十分的恐惧,由于惊吓过度,曼悦大喊道:”先生!您究竟在和谁说话???“ 凌一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曼悦身前,眼中露出一丝无奈,随之轻点了曼悦眉心。 这一点,曼悦感觉到天旋地转,一瞬间似乎来到了一处奇异的空间,随着灵魂似乎都不受约束一般,在恍惚之间猛然清醒了过来。 只是在模糊的视线中,曼悦看到门口一个可怕的身影,这身影就是这两天,隐约出现自己身边的哪个可怕的鬼 一时间曼悦抓住了凌一的手臂,十分恐惧道:“就是他就是他他一直缠着我,要我还债。” “你的确欠他的债。”凌一冷冷的说道。 曼悦惊恐的看着凌一,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凌一口中说出,双眼十分恐惧的后退。 ”你你们“ 凌一无奈一笑道:”不必害怕,你先冷静冷静。“ 曼悦以为凌一和外面站的鬼为伍,要害她,此刻的她根本无法冷静,只是一直在退,一直在退,直到退到墙角处。 看着曼悦如此,凌一也深感无奈,无奈之下凌一轻抚衣袖,一瞬之间,天地旋转,空间碎裂。随着曼悦眼前一白,二人就出现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而着陌生的地方,其实就是屋外这鬼的怨念过往之中。 曼悦好似做梦一般,小心翼翼看着周边,直到看见凌一,她再次吓得连连后退。 在曼悦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身穿民国时期衣服的小女孩,举着手中的糖葫芦小跑而过。 只见这个小女孩穿过曼悦的身躯,顿时曼悦脸色变得十分震惊,满是疑惑的看着小女孩。 随后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也小跑跟着,边追边喊着:”闺女跑慢点,别摔着。“ 曼悦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有些触动,但是又十分茫然,哪个富态的中年男子,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回想时,凌一就走到她身边。 凌一轻声对着曼悦说道:”他就是跟着你的那只鬼。“ 曼悦看着凌一还是有些畏惧,但如今她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如今也只能强忍恐惧的问道:”先生这里是哪里?还有刚才你为什么说我欠他债?“ 凌一没有回道,只是随着哪个父女方向跟了上去。 此刻曼悦也不知道何处何从,也只能紧跟凌一追了上去。 在二人跟着这对父女来到一处大宅院,看着父女在庭院中嬉戏玩耍,曼悦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她是个孤儿,身来无父无母,从未感受过父爱母爱,而此刻看到这样的温馨的场面,她不由的羡慕。 凌一看着曼悦心中有所触动,于是开口道:”这便是你的前世。“ 曼悦有些震惊的看着凌一,不知所措的问道:”这就是我的前世吗?“ 凌一点头示意道:”你自己在此好好看看你上辈子为何欠他的债。" 说罢就消失在曼悦眼前。 曼悦看着凌一消失,心中有些无奈,但此刻的她更想知道到底前世欠了什么债。 曼悦看着前世的自己,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就万分羡慕,但是羡慕的同时也有些不理解。 此刻的她是看着自己前世长大的,看着自己前世刁蛮跋扈,甚至会对故意气自己父亲,她就一阵无奈,前世的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随着时间过去 前世的曼悦也开始少女怀春。很快就和一位富家公子有往来。而初尝禁果的前世曼悦,已经沉沦其中,可在哪个时代未婚先同房,可是十分伤风俗的一件事。 可就算如此,前世那溺爱的父亲也不曾责骂过,反而是万般宽容和宠爱。 在这一天,前世的曼悦再一次和富家公子也终成婚约,两家本就是富甲一方,婚礼办的十分华贵万分,明媒正娶三书六聘,最后八抬大轿,就这样前世的曼悦也从刁蛮公主成为了他人妇。 就这样开始二人幸福的小生活,在此时,看着前世半生已过的曼悦,已经完全沉浸再其中。殊不知道前世的噩梦从这一刻开始。 就这样前世的曼悦夫妇又衣食无忧的过了几年,而这几年来,夫家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直到最后甚至开始家道中落,而最大的原因便是这前世的曼悦,她不仅没有成为一个贤内助,而只知道挥霍,而夫家在也无法忍受,最后一封休书将她给休了。 原本被休,乃是十分见不得人的事,换成其婆家甚至都有可能不认这个女儿。可他父亲不同,不仅多次早上门讨要说法,还极力维护自己女儿,哪怕是一点流言蜚语他都会不顾一切代价,让人把嘴给闭上。 而就是这样的宠溺无度,最终也酿成了悲剧,从被休那刻起,前世的曼悦开始学习打理生意上的事,而可悲的事,上辈子的她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挥霍的蠢女人,做生意根本是笑话,可尽管败了不少家财,她父亲依旧支持她。 就这样一晃又过两年,在这两年期间,前世的曼悦不仅挥霍大半家财,而且欢淫无度,一个女人,却过着这样不知廉耻的生活 在她欢淫无度的生活里,她的父亲也逐渐失望了,开始不在给予太多的银两。 而前世的曼悦,也开始逐渐变成一个恶魔,没了钱就找他父亲要,一次一次又一次,最终父女爆发第一次争吵。而就是这样一次稀疏平常的争吵,却给前世的曼悦种下了杀心。 她在那一次争吵过后,就开始密谋弑父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