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钒屹迩日》 第1章 梦开始的地方 今年,是新代1049年,在这个年代,因为亚爆而导致的基因突变的影响,人类已经有着各种各样的面孔,除了大多数最普通的那一批,还有一些兽人与别的种类。在当今科技发达的同时,部分人类也因为基因产生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而在当今五大国度中的“泷疆”中,“钒日”城市的钒屹迩日中学正在迎接新生的到来,街道上,到处是各种各样赴学的学生,他们穿着奇装异服,聚集在了钒逸迩日学院的门口。 在当中,有一个身高偏高,寸头,身穿蓝白色衣袖,腰带上左右各别了两把奇特的枪的男子,他触碰了自己的手臂,眼前就显现出来了钒屹迩日的地图以及他需要前往的班级,这是改装过的磁化手臂投影出来的信息网,是现代人们最普遍的生活工具。 紧接着,他用眼神指挥着信息网的全息投影,切换到了“学院小卖部”的界面,买了一瓶饮料,不一会,天上三三两两的无人机中,有一台就为他送去了那个饮料。 何渝根据全息投影的提示,绕过了行政楼,绕过了无人机正在栽培浇水的绿树,来到了他所属的班级——13班。 走进教室大门,他迅速地将座位上未来同学的面孔扫了一遍,接着,他发现了一个一身牛仔服,戴着眼镜,皮肤黝黑的男生,他旁边的位置还是空位,于是走到他旁边,安稳地坐了下来。 “诶呀,你也在这个班呀?”那个男生笑着说。 “真巧啊。”何渝说。 这时,一张卡片从这个男生的裤兜里掉了出来,摔在地上,卡上面隐隐约约写着‘余典昇,拥有特殊能力……’” 这张卡片是身份证明卡,原来,这是何渝以前学校的班长,名为“余典昇”,何渝知道,他为人谦逊,待人和善,两个人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属于“泛泛之交”吧。 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地上的身份证吗卡平白无故地“飞”到了余典昇的裤兜上方,接着,几粒沙子从卡片底部散开,小球也回到了余典昇的兜里。 “班长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啊。”何渝说。 “哎呀,哪有,我练习了一个暑假,才勉强能稳定到捡个东西,真在战斗的时候,那就是指哪不打哪。”他谦虚道。 “真羡慕你们魔能世家,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何渝羡慕道。 “是我该羡慕你们才对,虽然我们有特殊能力,但是我们也会失去一些东西,像我哥哥就是天生弱视,我在我们家族还算好的了,只是右耳听不见声音,我算是我们家族的顶梁柱了。”余典昇泛泛而谈道。 “又在谦虚,你看看我,只能靠这两把枪了,说不定哪天就报废了。”何渝指了指自己腰上别的枪,说。 “哈哈哈,一起加油吧!”余典昇鼓励道。 又一个小个子走进教室他的名字叫何逸钾,他是何渝的大表哥,他也有着特殊能力,就是——快!只要在不经意间,他总能从你身上找到你的随身物品,而他的缺陷,何渝到现在也不太清楚,毕竟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会轻易说出自己的弱点。 何逸钾坐在了何渝前面的位置,对他说:“你也在这里啊?那以后我们打配合就方便多了。” “到时候一个宿舍啊?”何渝说。 “当然没问题!”何逸钾爽快地回答道。 兄弟俩聊了会天,旁边的余典昇也时不时插几句,很快,班主任进来了。 “呀!同学们好!”一位身穿黄色长裙,戴着眼镜,披着头发的青年女性走进教室,朝同学们使劲挥着手,打着招呼。 “老——师——好——”同学们稀稀拉拉地回应道。 “我姓佘名华,我的名字,便叫做佘华,同学们可别见外,我最喜欢和学生们交朋友了!你们的武技课,我是一节也不会占的!” “好!”几个调皮的学生起着哄、鼓起掌,全班同学也被他们的掌声带动了,为将来三年的班主任欢迎着,而何渝也不例外,武技课是绝大多数学生喜欢的课,这节课学生们会脱离教室,脱离理论知识,来到室外进行身体机能上的强化与战斗技巧的实练,而大多数老师总是有占用武技课上其他课的习惯,因此,听到了佘老师的一番话,同学们激动到鼓掌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今天呢,我们邀请教室里每一个同学上台进行自我介绍!”她和善地说。 “大家好,我叫何逸钾……”何逸钾穿着黑色的非主流皮甲,待着黑色口罩,说了几句就下了台。 “同学们好,我叫余典昇……”余典昇一上台,就开始长篇大论,甚至将自我介绍当成了班干部竞选,依照同学们热烈的掌声来看,这个班的班长应该是内定了。 待余典昇下台后,何渝对他调侃道:“你这是蓄谋已久啊。” “哎呀,哪里哪里……”余典昇谦虚说。 到了何渝,他也只是简单地过了一遍,就下台了。 这时候,轮到了最后一个学生,他神采拘谨,身穿白色短袖,将右手插在兜里,正好经过了何渝,一阵凉意从何渝边吹拂而过。 “知道嘛?他可是我们班唯一一个靠运气进入的我们班。”何逸钾转过头,小声对何渝说。 “为什么这么说?”何渝问。 “除了他以外,我们其他人都是钱和成绩样样到位才进入的这个班,只有他,是因为这个班正好离预算缺一个人,依靠抽奖,才破例进入地我们班级。” “那他是我们班最没有实力的咯?”何渝说。 “那不一定,说不准,人家只是家庭条件不好呢?”何逸钾说。 那个人也只说了几句,就下了台。 “这些就是往后三年的同学吗?看来我得留意留意啊。”何渝隐隐地说。 这个班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有像何渝,何逸钾这样面貌最普通的,也有一些面目新奇的改造人与兽人,而在这样的13班中,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那几天的自我介绍就圆满结束啦,今天下午会有一场摸底比赛,请同学们吃完午饭到决斗场集合!”佘老师说。 第2章 兄弟之争 在食堂吃过午饭,何渝等人便来到了学校中的决斗场。 决斗场是一个封闭的大楼,里面是十几块非常大的长方形地洞,每个地洞被往上延伸到天花板的玻璃保护着。原来这里是学生们切磋对战的地方,一般分为1v1、2v2、和3v3,虽然现在看上去里面空荡荡的,但全息投影和调温器可以完美地模仿各种各样的环境,以致学生们可以体验在不同地点战斗的场面。 “这里就是你们的决斗场了,等会会有老师接待你们,我先回去帮你们筹备新生欢迎会了哦!”佘老师说。 走了之后,同学们留在原地。一会后,几个人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他们先是紧紧地贴着隔离地洞的玻璃,望着里面空荡荡的地板,再是用起蛮力,狠狠地用拳头砸着玻璃,而玻璃不仅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甚至连震动都不舍得震一下,于是,那群学生便砸地更起劲了,直到了一位老师的到来。 他是一个戴着眼镜,看似瘦弱,面相成熟的成年人,他严厉地说:“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那几个学生见了他,又装模作样地跑回队伍里。 “我已经不想再强调纪律了,你们什么时候安静了,我再讲话。”他说。 于是,同学们起码站在原地,安静了有五分多钟,尽管当中总有学生对着做着手势,对着暗号,那个老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是决斗场的管理员,也是以后你们决斗时的指导老师和裁判,我的代号叫‘冽首’。他说 “老师好!”学生们拖拖拉拉地说。 “然后,我会给你们一人一个保护戒指,在你们脉搏减少时,他会为你周边生成护盾,并且控制温度、排出你们体内的毒素……” “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不留余地地去战斗。” “另外,我们今天要决斗的场地就是旁边这个地洞,交战双方只需要将自己的身份证号卡装入左右两边的卡槽里,就可以……” “你不早说啊!害得我砸玻璃砸了这么半天!”一个声音传入冽首耳中。 “嗖”的一声,冽首突然出现在一个学生面前,脖子顿时直冒青筋,原本瘦弱的身体突然变得浑身肌肉,眼睛里还隐隐约约印有一缕红光。他一个急转身,一个上旋踢将那个学生踢到了两三层楼那么高的高空,差点碰到了决斗场的天花板,指着天空中摇摇欲坠的学生大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接着,又蓄力挑起,在天空中劈开一道优美的一字马,回旋身体带动脚跟狠狠地将那个学生“砸”到了地上,整个地板都陷进去了几十厘米,甚至周边的墙壁也被震出了裂痕。再看看这个学生,已经是血肉模糊,脑袋镶进地里,后背好似开了个酱油铺,咸的酸的辣的苦的一发不可收拾地往外冒,整个肠子都可以拉一首《卡农》了。(全程马赛克) 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小姐姐急忙跑到众人面前,蹲在这个学生旁边,捡起他掉落在旁边的身份证明卡,打开看了看,说:“x—iong,看来和你一样,是一个以代号命名的改造人呢。” 而管理员冽首没有理会这个小姐姐,只是反过来对着学生们说:“我希望,你们战斗时,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学生再敢说话了,他们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小姐姐,居然只是几阵绿光,就将x—iong弄醒了,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x—ionh一醒来,就慌慌忙忙地道歉。 又是“嘣”地一声,冽首又一脚狠狠地踩在了x—iong的胸膛上,导致他的伤口再次开裂,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机械零件,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地板也陷地更深了。 “你啊,还是这么粗暴。”那个小姐姐说着,又施起法,为xa—iong治起疗。 “以后你们谁再敢不尊重长辈,”冽首指着陷进地里的x—iong说,“一!个!下!场!”说完,还不忘抖一抖自己的腿。 “听到了吗?” “听到了。” “到底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好那我宣布规则。”冽首说,“每人一共对决两次,我会根据你们场上的表现给予评分,还有,你们开学前磁化的肌肉,别让我发现你们在什么奇怪的地方磁化了,最后,里面是你们随机匹配到的对手。” “第一场,何渝对战何逸钾,请交战双方进入场地!” “啥?”何渝打开自己的磁化手臂,的确如此。 “别废话,交战双方赶紧进入场地!”冽首催促道。 就这样,他们兄弟俩站在了地坑里,全息投影模拟出了残垣断壁的废墟场景。 “我说,我们俩真的有必要因为这破比赛打一场吗?”何渝与何逸钾站在对立边,说。 “反正有这个手表,不会毙命,我们也没真刀真枪地比试过一次,不如试一试嘛,看看我俩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差距。”何逸钾回答。 “那好,表哥,我要认真了!”说完,何渝将双手放在枪上,时时刻刻准备着拔枪射击。 “三,二,一,开始!” 何渝迅速抽出双枪,在空中旋转出360度的大圈,接着对着远处的何逸钾就是三枪,射出了三条脉冲液,划过了淡蓝色的弧线,而何逸钾一个后空翻,教科书似地越过了何渝的子弹。 “表弟进步不多嘛,速度又变快了,但是你不觉得,拔枪后转一下很无用吗?”何逸钾一个健步向何渝冲刺,而何渝不断射击,却被何逸钾极快的身手躲避过去。 离何渝越来越近了,突然,何逸钾朝何渝用力地甩过去两枚硬币,何渝躲避不急,分别飞到了何渝的左边与右边。接着,两枚硬币发生电磁感应,中间突然出现一团强烈的电弧,何渝才反应过来,向侧面翻滚,瞄准了还留在原地的何逸钾,扣动扳机,却没有射出子弹。 “你知道的,这俩硬币会让机械设备失灵,虽然时间比较短,只有几秒,可这对付你,也足够了。”何逸钾说着,朝还愣在原地的何渝闪击,在风都没注意的时候,出现在何渝身后,手里还拿着何渝的一把枪,接着,他对准何渝的后背,气焰嚣张地说:“你输了哦~” 反观何渝,被自己的枪抵着后背的他并没有认输,趁何逸钾没注意,一个后空翻,顺势抢回何逸钾手中的枪,并在一瞬间,将两把枪合而为一,形成一台重炮,接着落在停在地面,淡定地扣动扳机,一束巨型电磁穿过了何逸钾的身体,整个轨迹都刺激出强烈的电流。 “是我赢了。”何渝说。 原本眼花缭乱的电流减减退去,何逸钾却没有出现,他消失了。 何渝见状,背后冒出一阵冷汗,果不其然何逸钾再次出现在何渝背后,一个刺拳,一个吸回,又一个撞击,将何渝控制地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又一套独家拳法,打得何渝已经没有力气握住他的枪,最后记重击,何渝也应声倒在地上。 “第一场,何逸钾胜!” 何逸钾面向场外的学生,手里甩着电磁硬币,头也不转就往出口走去。 “你还想让我给他抬上来?!”冽首指着正得瑟的何逸钾破口大骂。 何逸钾一愣,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何渝旁边,拎着他的衣服就往外拖。走了几步,嘴里就嚷嚷着:“你为什么这么重啊?” “好,那第二场,余典昇对战涂任往!”冽首继续说。 第3章 运气or实力? 余典昇瞧着被何逸钾拖上来的何渝,摩拳擦掌起来,接着来到入口,控制几粒沙子将何渝卡槽中的信息证明卡拔了出来,又塞进何渝兜里,接着,将自己的信息证明卡插了进去。 走入场地,还是原来的残垣断壁的环境,眼前的对手叫涂任往,就是那个靠抽奖进入这个班级的人,这使余典昇没有很大的压力。 他说道:“请多指教!” “嗯。”涂任往冷淡地说。 “三,二,一,开始!” 随着冽首的哨响,双方也开始了对峙但他们并没有出招的意思,只是停在原地,以静制动。 接着,余典昇左手无规律地活动着,不知哪里升起了数以百计的沙子,悬浮在半空,时刻准备遵从余典昇的召唤。反观涂任往,只是把右手从兜里掏出来而已。 “你先吧。”余典昇伸出手,谦让道。 “不,你先。”涂任往微微一笑,说。 “那我就不客气咯。”余典昇说完,左手抬在半空中,手掌合拢,霎时间,身边悬在空中的沙子朝他左手的方向聚拢,渐渐形成一大块坚硬的沙石,接着,挥动左手,沙石便像涂任往砸去,整个运动轨迹都散发着呛鼻的沙子微粒。 涂任往没有躲闪,他停在原地,直面砸来的沙石,接着就要命中的时候,右手紧紧握拳,像是想要握碎了什么。就当沙石接触到涂任往的一根汗毛时,他的身体突然变成一摊雪,被沙石打散到地面上。 “这届新生不一般啊。”冽首自言自语的声音被学生们的欢呼声盖住了,涂任往突然出现在余典昇身后,右手突然出现一把冰刃,自下而上往余典昇的后背划出一道灿烂的蓝色痕迹,余典昇急忙反应,转过身子向后一跳,而涂任往趁胜追击,一个回旋踢,又在右手凝结冰刃朝余典昇划了两刀,而余典昇连忙躲闪,撤退到安全距离后,左手画了个大圈,原本散在地上的沙粒受到余典昇的控制,再次回到余典昇身边。 紧接着,余典昇双眸坚毅,肌肉紧绷,双手对着涂任往合十,周围的沙粒陆续合拢,接着断断续续地朝涂任往打去,只见涂任往右手张开,手掌像是画了一个大圈,一个冰盾就被凝结出来,沙石打在涂任往的冰盾上,几秒钟就出现裂痕,涂任往在冰盾破裂的一瞬间,向余典昇前空翻,期间由小到大凝结出一大块冰柱,朝地面还在控制沙石射击方向的余典昇砸去。 “嘣!”,涂任往的冰柱碎了一地,余典昇的头部被冰柱砸了个窟窿,鲜血直流,悬在天空的沙子,也失去控制飘落下来。 “第二场,涂任往胜!” “抱歉。”涂任往对余典昇说,扛起余典昇,向场外跑去。 “班长也战败了?”何渝刚被白短袖的小姐姐疗完伤,就看到余典昇被扛了出来。 “唉呀,我大意啦!”余典昇躺在何渝的旁边,说。 “身为内定班长的你,为什么会输啊?”何渝问。 “我本以为,靠抽奖进入我们班的都会稍微弱一些,毕竟一般有实力的不花钱也能进入我们班,可我没想到,他的确很有实力,只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抽奖进入我们班了,看来啊,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没有清楚了解他时,都要怀有敬畏之啊……”余典昇感悟道。 “班长说得对!”何渝应付道。 接着,他开始回忆刚刚战斗时的细节,说:“他很不一般,像何逸钾瞬移到你的身后,单纯是因为速度快,而那个人却不一样,他就像骗过了我的眼睛一样,而且还是我的沙石砸到他一瞬间出现在我背后的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何渝说。 “根据我们家族的传统,他能制造冰,也肯定有一些身体缺陷,让我想想会是什么……” 两三个小时后,上半场的比赛结束了,冽首将所有人的评分排行榜发送到他们每个人的信息球里。 “为什么我赢了,我的排名却比我对手还低?!”有学生不满道。 “你是在质疑我吗?”冽首镇住了场,说,“我不在乎你们的输赢,我只在乎你们的战斗技巧,有意见?” 没有学生说话。 “既然没有,那下半场模拟赛,正式开始!” 学生们陆续上场对战,何渝在场外观望了一会,结合《战斗能力分类》一书中,知晓他们各个人的战斗方式分为三大类,分别是“科技”、“武技”和“魔能”,像何渝这样更依靠高科技而战斗的,就理应是“科技”一类,而像何逸钾这样的神偷,靠最普通的肉搏取胜,便是“武技”一类,而“魔能”,便是属于像余典昇、涂任往这样先天就拥有某种能力的人,但这些人往往在生理或心理都伴有某种缺陷,还有一小部分人,不单单只是依靠一种能力,而是选取其中的两种或三种,以达到提升自己的目的。 “这个班个个都是人才,战斗特效又好看,哎呦敲喜欢看他们打架呢!”何渝感叹道。 时间过了许久,旁边投影的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也到了真正的最后一场对战。 “最后一次,额……何渝对战涂任往,请双方上台。”冽首打了个哈欠,说。 “就是那个刚和余典昇对决过的人吗?刚刚班长已经和我分析了他的战斗方式以及可能存在的弱点,不过尽管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啊。”何渝自言自语道。 “三,二,一,开始!” 哨声一响,何渝便迅速拔出双枪对准涂任往,涂任往和之前一样,掏出右手,用力握着。 何渝不敢轻举妄动,瞄准了他却没有射击,过了两秒,涂任往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反倒涂任往眉头一皱,何渝得手了,才扣动扳机,两发脉冲液发射出去,一发擦过他的额头,一发集中他的左肩。 但何渝并没有掉以轻心,一个翻滚靠近涂任往,接着又是一枪但涂任往瞬间清醒了过来,右手凝结冰盾,挡下这发子弹,接着向前一蹲,凝结出冰刃想要攻击迎面而来的何渝,而何渝一个后撤,接着双枪合而为一,扣动扳机,向失手的涂任往射出一束电磁炮弹,涂任往右撤躲过了电磁炮弹,接着向何渝方向前空翻,手里再次凝结冰柱狠狠向何渝砸去,何渝一个翻滚,冰柱碎在了何渝旁边,一阵寒气从冰柱碎裂处迸发。 “接招吧!”何渝觉得这次他有机会了,再次扣动扳机,又一束电磁炮弹,涂任往没有躲闪,右手抬起,双眼屏息,左手辅助右手控制冰凝结的形状,霎时间,一根冰棱长在了涂任往右手掌心,何渝才反应过来,刚刚冰柱所碎掉的冰渣凝结到何渝的脚上,将他定在地面上无法移动,何渝想,只能和涂任往正面对抗了。 涂任往似离弦之箭,手持冰棱,向何渝刺去,何渝同时扣动扳机,才发现自己的双枪并没有结实地合并在一起,脉冲液也不短向外渗透,这使他无法发射炮弹,让他又紧张又尴尬,看着就要被涂任往刺中,闭上眼睛。 “啪”,何渝睁开眼睛,涂任往竟倒在自己跟前,冰棱也断裂开来,他一手指着何渝,一手瘫在身后,样子很是滑稽。 就在何渝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冽首就宣布:“何渝胜!” 一会后,治疗小姐姐赶紧跑过去给冽首说了句悄悄话,冽首 便催促何渝:“你赶紧给我抬上来,小心人没了就全是你的锅!” “啥?不是?奥,马上就来!”何渝赶紧杠起涂任往跑了出去。 “他怎么了?”何渝看着被治疗的涂任往,问。 “精神受到伤害。”她说,“简单来说,就是能力使用超负荷了,得赶紧送进医务室。” “我们不是有这个保护戒指吗?” “他这是精神伤害,是他自己使用能力不正当而导致的,是保护戒指无法预防的。”她接着说,“如果不及时救治,还有可能会留下各种后遗症。” “那他之后怎么办?”何渝关系说,“我的意思是,之后谁照顾他?” “噗。”小姐姐笑道,“你照顾他咯!” “啥?” 第4章 某间宿舍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在钒屹迩日第105号宿舍里,入住了何渝、何逸钾、涂任往、余典昇四人,而现在,只有何渝和涂任往留在宿舍,他们正聊着天。 “你说你也是的,一个小测试而已,用得着超负荷使用能力吗?”何渝说。 “毕竟是以抽奖进入的班级,为了不被别人瞧不起,肯定要认真对待第一次测试啊。”涂任往回答。 “话说,你实力也不赖,为什么是这样进入班级的?” “说来话长啊。”涂任往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掌心,这里的皮肤呈现出了一大块白色,接着说,“你可以摸摸看。” 何渝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涂任往白一块的皮肤,立马就条件反射缩起手。 “很冻吧?”涂任往说道,“我来给你讲讲我的能力吧……” “其实,我的能力并不是所谓的凝结冰块,而是吸收右手掌心的热量,以达到制冷的效果,而所谓的制冰,只是因为我这个家族遗传的皮肤病。” “就是这一块白的皮肤?”何渝问。 “是的,这一大块皮肤会不停吸收我体内的水分,并排出体外,而这也正好和我的能力产生了微妙的联系,我可以控制右手体温将即将渗透的水分冻结,从而阻止水分流失,而在战斗时,我也可以控制温度使右手凝结不同形状的冰。” “不对啊,关键是你为什么是因为抽奖进入的班级?” “你也看到了,我每时每刻都在使用着能力,所以,我比别的使用魔能的人更容易超负荷,甚至导致能力失控,所以……” “所以什么?” “在学校海选那天,我因为能力失控,将我的对手打死了……不过实话实说,那是主办方自己的保护措施没到位,但我还是被取消了入学资格……” “……后来呢?你就真靠抽奖进来了?” “那天之后,我家里就经常起矛盾,后来我只是凑巧参加了这个所谓的抽奖,没想到,还真给我抽中了。 “真走运啊。”何渝说。 这时,宿舍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神偷何逸钾,他的皮衣鼓鼓地,看似塞了不少东西。 “又去偷东西了?”何渝调侃道。 “白嫖不能算偷,偷东西,神偷的事,能叫偷吗?那叫嫖?”何逸钾一本正经地狡辩道,“白嫖,是建立在对方没有损失的情况下的,而你们所谓的偷东西,对别人造成了财产损失的情况下!” “这不一个意思嘛!”涂任往说着,宿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表哥,人送外号‘神偷’见过金华街到处贴的通缉吗?抓的就是他。”何渝大方地介绍道。 “不是,我还以为是小打小闹呢,这被通缉了不会出什么事吗……”涂任往又显得有些担忧。 “诶,少年~”何逸钾装腔作势地说,“我从来是拿别人已经没用,或是不想要的东西,这能叫偷吗?” “那通缉怎么办?”涂任往说。 “诶,谁说通缉都是为了惩罚别人而设立的,我在外面名声可好了,有些人巴不得花钱找到我然后感谢我呢!”何逸钾说着,敞开自己的皮衣,几袋子的零食哗啦啦地散落到地上。 “这些,全是别人不要的?”涂任往半信半疑地说。 “那是,我可是废了老大劲在超市仓库拿到手的,全是明天就过期的零食,这样的零食谁还要啊?”何逸钾理直气壮地说。 “哈哈,当然是我们要啊!”何渝在旁边应付道。 宿舍里又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宿舍的门又被推开了,余典昇端着一口锅,说:“是这样的,我刚刚和我们的班主任交涉好,她同意我们吃一个小夜宵,所以我在小卖部买了口锅,我们想想办法生个火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涂任往说,“你为啥不直接买速食套餐呢?”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大家,我的钱只够买这口锅了,请大家原谅!” “道、道什么歉啊?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嘛……”涂任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得习惯,他这个人就这样。”何渝说。 “以最原始的方法,生火将食物内能提高吗?真有意思!”何逸钾说,“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五秒后,他又出现了,示意众人看他的手,说:“当当当当!这是一个燃油效率为百分之七十五的小型复古式便捷内燃机!” “wob!”涂任往突然嘣出了自己的家乡话。 “看看这个更神奇的!”何逸钾说着,一通操作,将这个小型内燃机改造成了一口锅架,接着按下按钮,便生起了火。 “来,将从超市里拿来卖不完的生命之源倒入锅里,再放入薯片,果干,巧克力,还有我最爱的炸鸡腿,放入锅里并搅拌……”何逸钾一边说,一边做,宿舍内再次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就在他们体会复古烹饪法的神奇时,宿舍门外突然穿来了声音:“诶?俺的大伙计(打火机)嘞?” 就在涂任往和余典昇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何渝笑着说:“你快给人家还回去吧。” “好嘞!”何逸钾说完,又消失了一秒钟,就又回到众人的视线。 “呀,这大伙计又烩到俺瘦里嘞(这打火机有回到我手里了)。”随后,一阵脚步声,看似是离开这间宿舍了。 “给别人一种骑着驴找驴的假象,不愧是你啊何逸钾。”何渝说。 “诶诶诶,别夸,害羞!”何逸钾说。 “好啦好啦,吃完火锅,就快睡觉吧,别耽误了明天的入学典礼!”余典昇提醒道。 第5章 是福不是祸?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台下一阵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我是你们最最最最、最!亲爱的校长——文化!” 这是一位满面油光的中年女性,头戴透视折射光学单框镜,绾着高速空气阻隔链,顶上戴着控温控湿反光仪,身前浮着语言转换麦克风,双衡移魂重生坠,身上穿着防火防震防弹衣,手拎四元空间多能包,下踩变速漂移磁浮板。一双浓妆眯眯眼,两弯月牙坠落眉,身材苗条,体格风骚,奢面镶金威不露,谈笑之间壕先闻。 “我可爱的学生们,你们的命运已经与前人不同,你们是即将要面对‘新生计划’的勇士,所谓‘新生计划’,便是为了获取真正高质量生命的计划,而你们,仅仅只有三年生命了,若是想要生命延续,就需经过三年后的‘筛选’,总之,你们将会有一半人被社会淘汰,而另外一半,将获得新生!” 文化校长饱含感情地演说着,而她所提到的“新生计划”,已经开展十几年了,这是泷疆(钒屹迩日所处国度)为了限制人口,也为了减少对社会无用的人,设计的政策。 而何渝与涂任往正端坐在第一排的地板上,他们已经对这个“新生计划”心知肚明了,不过,他们并没有什么压力,对于他们目前而言,通过“筛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这对于别的班的学生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这得好好努力啊,啥子?你不努力了?” “还努力个蛋啊,我已经废啦,这三年每天混吃等死不好?人生苦短,请及时行乐啊!” “行个球球乐啊?努力三年以后有的是时间行乐啊!” “行呐,我没你这个实力呐!” “我可爱的学生们,我知道你们会有人说……”文化校长继续宣讲着,而台下的何渝和涂任往已经讲起了闲话,根本没有把文化校长放在眼里。 “下面,有请上届一年级,这届二年级的总排名第一的——轼!上台发言!”文化校长宣布。 “哎哎哎!”何逸钾突然出现到他们面前,讲道:“这个学姐,无论是样貌,还是地位,都是学校数一数二的,知道学校里的帮派‘宏放派’的一派之首,而且因为她在上届一年级总排名第一,连学校领导都拿她的帮派没办法。” “道理我都懂,那你为啥要把这些东西跟我们说?”何渝问。 “诶,你想啊,只要我们想办法跟她把关系搞好,在学校我们就好混了啊!”何逸钾解释说。 “就你天天想着混,我们不拉帮结派也能在学校有地位,你说是不是啊?”说着,示意身边的涂任往。 “哈哈哈,那必须是啊!”涂任往说。 “那么,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轼转身准备下台,在临走前,凝视了一下正在观望的涂任往的眼睛。 而在下台后,涂任往也按耐不住激动了:“阿渝!他电了我一下诶!” “得了吧,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人年级第一,能瞧上你?”何渝不屑地说。 “嘿嘿嘿,万一呢?”涂任往不要脸的说。 “起开吧你!” 欢迎会结束后,众人来到了学校食堂,这里虽称不上金碧辉煌,也算是宽敞明亮了。 何渝与涂任往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在位置上,打开信息网点好餐,一会之后,无人机就将盒饭放置在他们俩桌前。 这时,一黑一白的两个壮汉来到他们面前,指着涂任往恶狠狠地说:“小子,我们宏放派盯上你了,今晚,落暮森林,大姐头等你,想和你玩些好玩的——游戏。”没等何渝与涂任往反应过来,俩壮汉就已经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这?发展这么快的?”何渝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涂任往。 “啊?那、那我咋办嘞?”涂任往有些紧张地说。 “还能咋办啊,勇敢地去吧!少年!”何渝鼓励道。 “万一、万一我一过去,她就向我表白,然后……我该怎么办?”涂任往开始幻想,说。 “我想想……嗯,为了我们一天之久的兄弟情谊,一定要拒绝!”何渝斩钉截铁地说。 “嗨,你小嘴怎么跟摸了蜜似的。”涂任往调侃道。 临近夜晚,涂任往也该出发了,路过了“金华城”,这是一个只有周末才会为学生开放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而且还会为学生进行不同程度的折扣。许多学生一出校门,便前往金华城娱乐消遣,只有涂任往面朝不同的方向,只身前往落暮森林。 而落暮森林,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森林生态系统,最大的自然保护区。 涂任往来到了落暮森林入口,这里与城市不大一样,被相对原始的栅栏阻隔着,大门也是常开的状态。而轼,正抱肘靠在门边等候。 “呀,你来啦!”轼见涂任往到来,用酥麻的语气说道,“可把我等了好久了呢!” 涂任往只觉两腿一软,老脸一红,沉默不语,继续向前挪动。 “弟弟是没和女生说过话吗?”轼抿着嘴说,“怎么这么羞涩啊?” “很、很少说。”涂任往不敢直视轼修长的身体。 “别害羞!来,姐姐带你去康(看)一些好康(看)的!”说着,轼单手搂起涂任往。 “啊……好的。”涂任往憨憨地说。 阳光渐渐将自己隐藏在绿叶中,不少人都人约黄昏,如同在树木花草的沙沙声中闲聊的男女。 “啊——真喜欢这森林的一花一草,一虫一鸟,和那喧嚣的城市相比,就像是太阳与月亮相比,大家都向往太阳的光明,可我,却更喜欢那月亮一般的神秘、无暇。” 涂任往随着轼走着,静静的听着轼的声音。 “弟弟呀,你也是,别局限于脚下,不少人,就和你一样脚踏实地,最终,什么也没得到,而那些仰望天空的,才最终会学会飞翔,不是吗?” “飞翔……吗……”涂任往嘀咕道。 “你害怕飞翔吗?”轼突然俯下身子,凝视着涂任往眼镜,他正看着他即将留下脚印的草地。 “啊哈——”轼又伸直腰,“关于“飞翔”,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吧?不会……是因为什么女孩子吧?” “哪、哪有。”涂任往挠挠头。 “怎么提到女孩子就这么害羞啊?算了算了,姐姐就不为难你了,但,可千万别被红线缠绕住了翅膀啊。” 太阳的余晖总是消失的那么及时,夜晚为落暮森林笼上一层薄纱,隐隐约约之间,还能听见夜莺的细鸣。 “呐,就快到了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轼笑着说。 “礼物?为什么,要给我准备?” “真是可爱的问题呢,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着,轼拽着涂任往来到一处四面无风的树林,指了指地上刚挖好的新鲜大坑,双手一摆,祝贺道∶“当→当→当当,这就是我准备的礼物!” 涂任往朝大坑瞄了瞄,疑惑地说∶“礼物,在哪啊?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今晚你就睡着!”轼说。 “你是指……什么意义的睡?”没等涂任往反应过来,轼已经将背后悬浮的弯月取下朝涂任往挥砍,受惊的涂任往向后一撤,弯月的顶端划过了涂任往的喉咙,留下一摊血渍。 第6章 是祸躲不过! “轼姐,你干嘛!”涂任往抵住他的渗血的喉咙,激动道。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轼吼道,“几个月前,对,就几个月前,你把我弟弟杀死了,就学校海选那天,是的没错,就是那一天!” “不是这件事,跟我关系真的不大啊!学校防护措施自己没做到位,怎么要找我报仇……” “我管这些!我弟弟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找你复仇不也是理所当然?” “我……” “今天,我就要以你命祭奠他的在天之灵!”说着,轼将自己手中的弯月朝涂任往猛甩过去,空中旋转的弯月带动着飓风,顺着将掠过的树叶切割掉。 涂任往终于反应过来,身子被弯月强大的气场逼地连连后退,危机之下,他用右手凝结出大量碎冰,欲想延缓弯月的速度,最后俯过身子,躲开了。之后,便翻滚进入身旁的草丛,使得回到轼手中的弯月也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弯月重新回到轼的手上了,涂任往才想起来,轼的弟弟,就是海选那天,被自己失手打死的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涂任往俯在草丛里喊到。 “你敢说人不是你杀的?”轼与刚才和涂任往聊天的轼相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既然你想杀了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聊一路的天?直接把我就地解决不好吗?” “呵,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和将死之人聊天,聊那些人生大道理,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了解我。” “你的意思是……” “了解我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包括,被你杀掉的,我的弟弟……” “……” 这时,轼拖着弯月,一瞬之间,“瞬移”到了涂任往所在的草丛,后面留下了一长条紫色的残影,涂任往连忙向右侧闪躲,轼抓住机会,朝他闪躲的方向劈砍,而涂任往迅速凝结出冰盾挡在自己面前。 “嘣!”涂任往被冲击力震出数米远,直到撞到了身后的一颗巨树。冰盾也碎了一地,轼不屑地拍掉了溅在身上的冰碴。 “你知道你身后的巨树是什么吗?这颗巨树可是从亚爆前就开始生长,活过了亚爆的千年巨树。”轼说,“我还算对你好的了,特意选在这个地方作为你的坟墓!” “亚爆是什么?”涂任往不知为何问出这样的话。 “……历史没学好吗?也对,你根本还上没第一节历史课。” 涂任往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千年巨树”,接着摸到了一层黏糊糊的液体,涂任往确信这一定是巨树流出的树脂,于是他抓下一层树脂,用树脂凝结出淡黄的冰凌,趁轼还在说话时,狠狠向她甩去。 轼毕竟是年级第一,反应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见她举起弯月就切开了这颗淡黄的冰凌,谁知,就在这颗冰凌被切开的一瞬间,受热爆出的大量的树脂,粘稠的树脂统统糊在轼的身上,使她做出动作也要花费很大的劲。 “用这种小伎俩也想难住我?”轼放下话,双手紧握弯月,旋过身子,再次猛甩出去,涂任往觉得不能再保留实力了,右手紧握,精神紧绷,一瞬之间,涂任往化作一摊碎冰,真正的他出现在轼的身后,右手凝结冰刃,自下而上朝轼的后背划过。 轼的弯月还在远处飞行,因此她没有反制的机会,只能硬生生接下这次攻击。 “呵,也许也只有你这种人能杀掉我的弟弟了,诡计多端,不可理喻!”轼迅速与涂任往拉开距离,接住自己的弯月,接着依靠惯性引导弯月向上移动,接着朝已经没有反制能力的涂任往以最大的震慑力劈了过去。 “澎!”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巨型脉冲激光包裹住了轼的身躯,使她瞬间失去了力量,涂任往也借机躲过了攻击。 脉冲激光渐渐淡去,只见轼的身体周围闪烁着微弱的全息护罩,这应该是轼所带的某个保护装置,她极其不耐烦地说∶“你知道打扰我做事,会有什么下场吗?” “我管我有什么下场,我只知道我不出场我的好兄弟连下场都没有了!”说罢,何渝从草丛跃出,迅速将与轼拉开距离的涂任往扛在背上,以最快的起跑姿势向森林外围奔驰而去。 “呵,可笑。”轼停在原地,触碰自己的手臂,全息投影呈现在轼眼前,接着联系起什么人…… “你怎么跟来了?”涂任往半疑惑半感激地问。 “我以为你会先谢谢我呢。”何渝发起牢骚。 “那我谢谢你嗷,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跟踪我了吧?” “我跟踪你……不,怎么能用‘跟踪’这个词呢?那我不是担心兄弟的安危,做你暗中的保镖?你看我猜测的多准。”何渝说,“你是说错什么话了?我看你俩刚开始聊的挺好啊,怎么突然别人就挥啊砍啊……” “行了别说了。”涂任往不耐烦地说,“当务之急应该是把我送到宿舍,我再好好跟你说。” 何渝回头斜视了一下背上的涂任往,表达了自己内心的不满,便继续赶起路。 他们有惊无险地抵达学校门口,何渝放下涂任往,大伙总算松了口气。 可刚要进校,就迎面走来两个壮汉,他们就是中午吃饭时要求涂任往会面轼的两位,他们勾肩搭背,像是连体了一样堵在学校大门中间,其中一个用独特的语气对涂任往和何渝凶恶地说∶“大姐头的命令,别跑。”另一个也装腔作势地说∶“投降,或,打烂屁股!” 何渝二话没说,抽出手枪,一束脉冲液体射向两名壮汉,而他们却没有躲闪,居然硬生生接下了何渝的攻击,带有触电刺痛的液体溅射在他们的皮肤上,刺激着他们的肉体。 “啊——真舒服!”其中一个自我感叹说。 “让我尝尝!”另一个说着,居然用手直接抹掉脉冲液体,还放进嘴里抿了一番。接着,感叹道,“啊——真不错!” “他们两个的声音好恶心啊。”涂任往嫌弃说。 “不管了,我们趁机溜进校门,快!”说完,何渝率先奔在前面,奈何两位壮汉的体型实在太大,何渝死马当作活马医,寻找壮汉与大门之间的缝隙,并朝缝隙冲刺。 “甩小聪明,尝尝厉害!”一个壮汉放下狠话,一张巨手扛起即将逃跑的何渝,两名壮汉的四只脚同时一跃,带动何渝悬挂在空中,接着四条腿紧紧夹住何渝的脖子,用力一摆,何渝便被摆回了涂任往身边,不同的是,衣服上多了一层尘土,肌肉上多了一层淤青。 “没事吧,何渝?”涂任往蹲下身子,关心道。 “没事,小伤。”何渝摆摆手,说。 “乖乖站好!”俩壮汉再次恶狠狠地镇住他们。 “你等着,我去和他们试试。”说完,涂任往站起来,手里凝结冰刃,朝俩壮汉刺去。 谁能想到,冰刃竟然在刺中壮汉的一瞬间,被他们结实的肌肉硬生生震碎了。便如此,涂任往也被俩壮汉相同的招数击倒在原地。 “真的没办法了吗?”何渝说。 这时候,会操纵沙土的余典昇正好准备进校,他看了看涂任往和何渝这样落魄的模样,又看到有两个壮汉堵在校门口,不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学,请问,你们在做什么?”余典昇想要和两个壮汉交涉。 “完成任务!”其中一个壮汉说。 “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校?” “完成任务!”另一个壮汉说出同样的话。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如果再这样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多管闲事,是不是找打?” 战事一触即发,周围的尘土开始因余典昇的手势来回漂浮,慢慢聚拢出一块巨大的沙石,接着,余典昇手一挥,沙石便向俩壮汉砸去。 “啊——真带劲!”受到沙石冲击的他们再次做出享受的表情,样子看起来十分欠打。 “他们皮糙肉厚,用点实质性的攻击手段来打他们啊!”半撑在地上的何渝对余典昇喊道。 “明白!”余典昇回应道,接着双目凝神,肌肉紧绷,方圆几十米的尘土开始聚合在余典昇的手心,霎时间,余典昇的手心犹如包裹着沙尘暴一样,陆续朝俩壮汉发射沙粒与沙块的混合物,沙子犹如刀片,沙块犹如子弹,一点一点地切割掉他们的皮肤,破开他们的防御。 “有点痛,但是,爽!”他们的皮肤已经被刮出了血疤,但依然一副享受的表情。 “可恶,要集中不了精神了……”余典昇强撑着身体,最后还是没了力气,双手撑着膝盖而站里着,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没用的,放弃吧,奴隶们。”两个壮汉不屑地说。 三人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而两个壮汉只是被刮破了皮。 这时候,从校内走来一个花甲之年的老着,看见如此情形,一脸厌恶地指着两个壮汉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个声音……”壮汉突然被吓出一身冷汗。 “又是你们,这个小黑还有这个小白,又给我在学校闯祸!”老者带着特殊的地方口音,责怪着两个壮汉。 “果然,是达维,快撤!”说完,俩壮汉朝学校外狂奔,不到五秒,便没了踪影。 “谢谢老师!”余典昇首先直起身子,向老者鞠躬道谢。 “谢谢老师!”何渝与涂任往同样道谢。 “诶,你们可不要见怪呀,那两个污拉稀是我的学生,他们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说怪话,做怪事,两个人就是两个怪人,你们以后啊,可不要跟这样已经废了的人交朋友啊!”老者伸出手臂,朝向俩壮汉逃跑的方向,上下摆动手指批评着两个壮汉。 这么看来,两个壮汉的名字(也许是代号、或者是外号),分别叫作小黑和小白,两个人是接受轼的命令来拦截何渝与涂任往的,这样以来,下就可以说的通了。 “感谢老师!”三人再次鞠躬道。 “哎呦,行啦行啦,快一点站起来!”说着,还不忘将手臂向上反复挥舞,示意他们赶紧起身,“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作常达维,你们可以叫我常爷爷,我刚刚看了一眼你们学生的信息表,原来我是就你们今后物理课的老师!” 第7章 这是谁家的娃? 同学们,我们应该上课啦!” “起立!” “老——师——好——” “快坐下来吧!” “同学们呐,物理这个东西啊,众所周知,它的含义,就是实物的道理,你们有学过亚爆史啊,谁能告诉我,在亚爆前,物理是什么意思啊?” “请……穆莎回答!” “啊——这个物理啊,在亚爆前,应该是指,为电、光、热、力、速度、能量等知识的统称啊。” “回答的不错啊,这就是好班啊!” “而在今天,物理呢,就不止这些知识了,我们要结合当今的科技,学习科技设备结构,制作科技设备,最后进行科技创新。”老师讲述着,还不忘上下挥舞起手臂,“物理物理,事物的道理,便是物理!” 这名老师名为“常达伟”,是何渝等人所在一年级13班的物理老师,也是昨天帮助了何渝等人的老者。根据何逸钾的小道消息来看,常达伟常老师便是“筛选”制度颁布后,第一届实行该政策的学生,也是第一个使筛选时出现“平局”的两个队伍中的其中一员,就这样的人生阅历,已经可以称得上传奇了。 如今,他回到了这所学院当老师,因为他有趣的口音,被许多学生喜欢。 “这个叫什么?x—iong!你看看你的课桌桌面,到处都放着各种各样的磁盘,能不能给它们收拾整齐啊?” x—iong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笑个什么玩意啊?你看看你同桌穆莎的桌面,人家全班第一是有原因的!” x—iong没有理睬,手里还玩弄着他的一堆磁盘。 “熊(第四声)!”这一声,把全班人吓了一跳,“又不知道在玩什么东西,已经废啦!” “笑死了,x—iong被达维改成了第四声的熊,真的笑死了。”何渝对同桌余典昇讲起悄悄话,“不过,其实我觉得这个老师还蛮有意思的,尤其是他的口音。” “哎呀,喜欢他的话,就尽量别惹到他啦,看起来他的脾气不算很好耶。”余典昇说。 下课了,随着一段优美的铃声,学生们迎接了他们的第一节下课,何渝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一部分看起来是和熟人说话,又一部分看起来是和刚认识的聊天,而涂任往,也从后排来到何渝旁,他说道∶“诶何渝,你知道吗,我昨天被轼追击的时候,不是在一颗巨树旁边抹下一把树脂嘛,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何渝说。 “后来在晚上在宿舍的时候,兜里就莫名其妙多出来一颗琥珀,当时你们睡着了所以我就没打扰你们,今天我想起来了,就告诉你了。” “什么琥珀?让我看看!” “你看!”涂任往从裤兜里拿出这颗树脂,它不仅有着湿润的色泽,还带有着古朴的雅致,不一样的是,这颗琥珀中间,没有任何的杂质,不像有些琥珀里封存着昆虫一样,这颗琥珀看起来是如此晶莹,如此无暇。 “让我看看!”何渝说着,拿走涂任往手心里的琥珀,用两根手指拿着它放在眼前,令何渝震惊的是,这颗琥珀不仅是外表艳丽,而且触感也非常令人感到神奇,或像是早春的一汪江水,或像初夏的一束暖阳,或像晚秋的一丝凉风,或像凛冬的一片雪花。 “出个价吧。”何渝一口咬下说。 “诶,谈钱多伤感情啊,你和我啊,可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涂任往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昨天的时候,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啊,这琥珀,理应是我送给你才对!” “好!那我就不像新年给红包一样推推搡搡的了!”说完,何渝便痛快地收下了。 拿到琥珀后,何渝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它,发现这个琥珀不仅仅是纹路独特,而且琥珀末端,还正好有着天然形成的小孔,这简直是一个做吊坠的好东西。 于是,何渝将它用丝线系起,挂在博子上,一瞬之间,他感觉到了琥珀垂挂在胸前的一丝清凉,随着“啊——”的一声 粗鸣,犹如被全身按摩所产生的快感才会发出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教室,认识何渝的,不认识何渝的,都被吸引过去,一同感受这琥珀带来的奇妙。 正午,涂任往与何渝来到食堂,端坐在位置上,聊着昨天的事情与事后的对策,聊的正上头呢,一个小女孩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爸爸!是爸爸!”小女孩突然抱住何渝的小腿,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爸爸在这!” “这是谁家的娃啊?”何渝高抬起腿,好让涂任往看见小女孩。而在涂任往的视角里,这个小女孩像被捆住一样四肢缠绕在何渝的腿上,不敢动弹,她喊道∶“爸爸!快放我下来!” 何渝放下腿,涂任往道说∶“这也许是哪个老师的孩子吧,等会给她送到校长办公室就行了。” “好的,吃完饭我们就去。”何渝说。 这时候,轼走进了食堂,嘴里喊着∶“慕水!慕水!你在哪啊慕水?”看起来是在寻找哪个人。 “快躲起来!”涂任往发现了轼,俯下身子,何渝见状,也蹲在桌子后面。 谁知,那女孩却又屁颠屁颠地跑向了轼,到了轼的腿边,一边抬着头,一边指向何渝躲藏的方向,拉着轼就要往那里走。 “轼姐姐,这就是我的爸爸!”女孩兴高采烈地拉着轼,喊到,“看来爸爸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呢,我知道他躲在那里,就在那个椅子后面!” 一刹那间,何渝一脸痴呆地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轼,轼也一脸疑惑地看着何渝,涂任往趴在旁边,抬头尴尬地望着他俩眼神相撞,只有女孩还在无意中调节着气氛,欢声笑语地介绍起来。 “轼姐姐,这是我的爸爸!” “爸爸,这是轼姐姐!” “你们两个握个手,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就这样,何渝莫名其妙地跟差点把自己兄弟干掉的人握起手,据何渝事后所说,轼的手掌很冰凉,而且冰凉地有些刺骨。 据涂任往事后所说,他的身子也很冰凉,整个身子就跟在不穿衣服在凛穹(五大国度中最靠近极点的国家)里一样。 “爸爸,轼姐姐,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呀?”女孩露出期待的眼神,童真地问。 轼看了看趴在地上全身发抖的涂任往,要看了看手已经搭在自己双枪上的何渝,一脸无语地说道∶“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嗯……”何渝思考片刻,说,“不知道。” “那……”轼转头对涂任往说,“你知道吗?” “我觉得……”涂任往要不是因为趴在地上,早就因为腿软而站不起来了,“我不知道。” 轼对涂任往翻了翻白眼,接着蹲下来,温柔地对小女孩说∶“慕水,你认错人了了吧?你是精灵,而他是人类,他怎么可能会是你的爸爸呢?” “怎么可能?他就是我的爸爸!”小女孩再次跑过去抱住何渝的小腿,气鼓鼓地嘟着嘴,红着脸,对轼喊道∶“你要是不答应和爸爸做朋友,那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可是,慕水……”轼居然会像失了宠的孩子一样看着小女孩,而小女孩却嚷嚷到∶“哼,我生气了,爸爸,我们走!” “啊?奥!好的好的。”何渝回过神,便加快脚步往外走。 随后,涂任往也跟上了,背对轼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词汇来形容了,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啊啊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有轼还孤零零地愣在原地,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走出食堂数十米远,涂任往便转变了神情,一脸严肃地对何渝说:“何渝啊,你看你也不大,十五六岁的,怎么就……” “闭嘴!谁知道会有个小屁孩像恶魔缠身一样缠着我?”说着,就想把又抱起何渝小腿的小女孩拽下去。 “爸爸扒拉我,爸爸不要我了嘛……”小女孩瞬间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别别别!”何渝立马蹲下身子,安慰道,“别哭,乖,哥哥……爸爸带你去买糖,好不好?” “好耶!”小女孩又变了个样子,欢呼起来。 “小孩子真好哄啊。”涂任往说起了风凉话。 “对了,爸爸的名字,是叫做何渝吗?”女孩抬起头望着何渝说。 “是的。”何渝无奈地回答。 “如果是这样的话……轼姐姐叫我‘慕水’,而爸爸又叫做何渝……”女孩一本正经地思考这,接着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的名字叫做……何慕水!” “哇,这都被你发现了,何慕水真厉害!”涂任往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逗着她。 “那以后我的名字就叫何慕水了,你们都要叫我何慕水,知道嘛?”何慕水仰起头,一脸傲娇地告诉何渝和涂任往。 “好好好,都听你的……”何渝应付道。 “那一直走在爸爸身边的叔叔,是叫什么名字呢?”何慕水问。 “叔……叔?”涂任往一脸疑惑地说。 “小孩子啦,算啦算啦!”何渝却不以为然地说。 “咳咳……叔叔我呀,可是最有幽默感的涂任往呢!” “那我想想……何渝是爸爸,何慕水是女儿,涂任往是爸爸身边的人……我知道了,我们一定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对吧?” “这是什么逻辑?”何渝满世界问号地说。 “小孩子啦,算啦算啦!”涂任往也学着何渝的语气,不以为然地说。 第8章 真相大白 “嘻嘻嘻,棒棒糖真好吃!”何慕水拉着何渝和涂任往的手,走出了学院小卖部的大门。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不在信息网上面买,而是非得跑到实体店里?”何渝发起牢骚。 “这就是你的不懂吧。”涂任往回答道,“如今,明明很多东西已经被淘汰,但是却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就是因为人们怀旧,怀念以前的‘仪式感’,如同现在的商场啊,食堂啊,明明我们购买的东西可以直接送到我们手上,但总是有人喜欢在实体店消费的气氛。” “叔叔说的我好像理解了,我厉不厉害?”何慕水争取着何渝的夸奖。 “啊厉害厉害,何慕水真是太厉害了。”何渝转过头,翻了翻白眼。 “那,我们快找到回家的路吧!”何慕水建议道。 此时,何渝短暂地思考了一番:跟着她,就能找到她的家,她的家里,就一定有她的父母,她的父母要是知道了她在外面乱认爸爸,一定会痛扁她一顿…… “呀!爸爸忘记家在哪里了,你能帮助爸爸找到回家的路吗?”何渝面部表情夸张地说。 “好!我最喜欢帮助找不到家的爸爸找到家了!”何慕水兴奋地答应了,“走,我带爸爸回家!” “好,何慕水真乖!”何渝虚情假意地夸赞道。 “嘻嘻,好!” 天真的何慕水相信了何渝的鬼话,而涂任往在一旁努力地憋笑,幸好没有让何渝看见他的面部表情,不然就有被何渝痛扁一顿的风险了。 于是,何渝牵着何慕水稚嫩的小手,涂任往也在何慕水的邀请下牵着她另一只手。“两大一小”就这样其乐融融地走在大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回头,而何慕水,就更骄傲了,她把头高高抬起,走路时,必须将腿抬至与地面平行,才肯放下抬另一只腿。而何渝就不一样了,单独牵着何慕水吧,倒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旁边有个涂任往,两个大男人牵一个小姑娘,对于何渝来说,这简直是太怪了,他认为,这很难不引起路人的误会,他的表情,也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了。涂任往呢?便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何渝的表情越奇怪,涂任往的脸上就越憋不住笑。 一转眼,他们就莫名其妙地被带进了落暮森林里,何渝才感到奇怪,问:“那个什么,你是不是记错了啊?你的……哦不,是我们的家,怎么会在落暮森林里?” “胡说,我们的家就在落暮森林里!”何慕水睁大眼睛,瞪着何渝,说。 “何渝!”涂任往在何渝耳旁悄悄说,“万一是哪个来度假的把房车开到森林里了呢?” “啊……是我记错了,我们不废话了,快回家吧!”何渝立马转换了状态。 “好!” 又走了一段时间,周围的美景从最刚开始郁郁葱葱的树林,慢慢出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何渝捂着鼻子,再次问道:“我说,你确定你没记错吗?” “我……总之,跟着我走就对了!”何慕水为自己下担保,“如果我记错了,我就……我就……我就和涂任往叔叔绝交!” “诶不是,关我什么事啊?”涂任往奇怪地说。 又走了一段路程,何渝才真的为什么空气中的臭味越来越浓,原来,何慕水带他们来到了一片沼泽。 也许是因为这片沼泽四周围绕着山包,所以沼泽里没有什么阳光,这里每隔四五米就长着一颗奇形怪状的树木,树木周围还长着颜色各异的蘑菇,还时不时地传来乌鸦的声音,整个沼泽显地非常阴森。 “你别告诉我,这就是我们的家。”何渝略带斥责地说。 “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啊。”何慕水呆呆地说。 “那我们的家在哪?”何渝追问道。 “不知道啊……”何慕水有些惭愧地说 “不知道?不知道你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何渝没有忍住,终于对何慕水发了脾气。 “我……呜呜呜……”何慕水委屈了,她一边擦拭迸发出的眼泪,一边满是哭腔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帮助爸爸,谁知道……” “好啦好啦,我们原路返回不就是了嘛。”涂任往安慰完,反过来对何渝说,“你说你生什么气啊?” “我没生气。”何渝生气地说。 “好好好,你也没生气。”涂任往说。 这时,一阵沙沙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周围沼泽地突然有几处开始凸起,深绿的黏液像是站了起来一样,接着形成了一坨一米左右的黏液团,向他们缓缓蠕动。 “哇!是吞灵兽!”何慕水尖叫道。 原来,这些黏液团名为吞灵兽,他们的本体被沼泽黏液包裹,使绝大多数攻击很难对他们造成伤害,因为他们靠吸收小型生物,与用尽吃奶的力气跳到目标上方来将目标慢慢吞噬,所以名为“吞灵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物种,总之把它们打回沼泽就是了”何渝不屑地说。 “我来!”涂任往说完,右手迅速凝结一颗冰棱,向其中一只沼泽怪甩去。 然而,虽然冰棱的确刺中了吞灵精,但它陷进黏液里的时候被减缓了速度,最终停留在黏液里,并没有对黏液里的本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是渐渐被黏液所“吞噬”了。 “你不行,让我来!”何渝说着,拔出双枪,向相同那只吞灵兽发射了两束电磁液,正好击中了涂任往冰凌的同一位置,一股强烈的电流从命中吞灵怪的区域炸开。 而吞灵兽,却只是原地停了一下,又继续蠕动,丝毫没有疼痛的意思。 “可恶!不许靠近我的爸爸!”何慕水尖叫道,这时候,沼泽里竟净化出三团清澈的水球浮在空中,接着迅速向那个吞灵兽打去,三团透明的水球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命中吞灵兽,绽开灿烂的水花,而这次,吞灵怪像是被水球洗涤了一样,缓缓沉浸沼泽里。 “这难道是你干的,何慕水?”何渝表情惊讶地说。 “嘻嘻那肯定啊!”何慕水又骄傲起来。 “不止这一个,何渝!”涂任往提醒何渝,四五个吞灵精陆陆续续从沼泽里探出头,用着不同的速度向他们靠近,压迫感顿时上升了一个层面。 “快,何慕水,用水球炸它们!”何渝命令道。 “但是,我现在有些没力气。”何慕水解释说。 “何渝,像我们这样使用魔能的,都是很耗费精神力和体力的,你就别强求她了。”涂任往辩护道。 “那我们怎么办啊?”何渝急切地问。 “当然是……靠自己咯!”说着,涂任往一个健步向其中一只吞灵兽冲去,上来一个后空翻,手里顺势凝结冰柱,依靠惯性砸了下去,冰柱也应声而碎,吞灵怪受到了如此大的撞击,陷进沼泽里了半个身子,无数冰碴碎进沼泽,迸发出阵阵寒气,而吞灵兽似乎也感受到了寒冷,没有移动了。 “何渝,快!”涂任往喊道。 “明白!”一束巨大的电磁光束穿过了只有半个身子的吞灵兽,强烈的电流刺激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待电磁散去,吞灵兽也随之消失殆尽了。 “何渝,小心!”突然,一只吞灵兽来到何渝身后,接着高高跃起,悬在半空,即将落下,何渝抬头一看,吞灵兽的底盘是空的,像是张开了深渊巨口一般,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吞灵兽将何渝从头到脚将何渝包裹住,只留下一只手撑开沼泽黏液伸向涂任往。 何渝不停地呼喊着什么,但涂任往没有听清,他本来想让何慕水再释放一次水球攻击,用以解救何渝,但何慕水却因为害怕伤到爸爸死活不愿意,而涂任往也不能再砸个冰柱,只能与何慕水好说歹说着。 何渝伸向涂任往的手就要快淹没了,他的呼声也越来越小,情况也越来越危机。涂任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涂任往和刚才一样,想前空翻并凝结冰柱,将吞灵兽麻痹再解救何渝。 这时候,一轮旋转的弯月突然袭来,向何渝撞去,将正欲冲刺的涂任往吓了一大跳,只见弯月的月尖扎进吞灵兽的黏液里,旋开了吞灵兽外围的黏液,再围绕吞灵怪里的何渝旋转,在没有伤到何渝的情况下,将吞灵兽的黏液一点一点地扒开,最终回到了轼的手上。 “轼姐姐!”何慕水激动地朝轼喊道。 紧接着,轼从远处跑来,一瞬间,出现在一只吞灵兽头顶,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紫色残影,只见她朝面前的吞灵兽甩出弯月,硬生生将它切割成两半,但弯月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依靠惯性向另一个吞灵兽飞去,又一道紫色残影,轼瞬移到了那只吞灵兽的上方,顺势抓住飞来的弯月,身子旋转一周带动弯月,用弯月的月弧将另一只吞灵兽砸开。 至此,其他吞灵兽跟吓到了一样,缓缓陷进沼泽里了。 “看,爸爸的头顶!”何慕水指着何渝的头上说。 原来,是一只呈椭圆形,外表呆萌,四肢极其短小,身体q弹的可爱生物惊慌失措地在何渝头上乱蹦下跳,可是被黏液粘到了头顶,无论它怎么跳动都脱离不开何渝的头部。 何慕水突然挑起,一爪抓住了这只呆萌生物,接着两只手使劲搓揉着它那q弹柔润的脸,“哇!真可爱!”最后,张开大嘴,一口含住了一整只,谁知,何慕水的嘴巴刚把整个身子包裹,就表情厌恶,眼球上翻,接着便吐了出来,随着一声“好臭啊!”,何慕水双眼失神,瘫倒在地,昏迷过去。 “这是吞灵兽的本体。”轼解释道。 “你,救了我?”何渝反应过来,问轼。 “是。”轼顿了一下,说,“是又怎样?我是担心慕水才来了,连几个吞灵兽都打不过,真不靠谱。” “嘿嘿,谢谢你啊!”涂任往笑着对轼说。 轼老脸一红,转过头开始酝酿情绪。 “对了,她现在不叫慕水,叫何慕水。”何渝指着躺在地上的何慕水说。 “你们给她改名了?!”轼刚想发脾气,又叹了口气,说道,“爱了,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你不报仇了?”涂任往又开始作死了。 “不是,你这……”何渝对涂任往的作死行为非常无语。 “咳咳,我正要说这事。”轼突然严肃起来,接着说,“你是叫何渝是吧,你的任务,就是把慕水送回家。” “我也想把她送回家啊,关键是她家在哪啊?”何渝没有态度地抱怨道。 “你身上,是戴着一个琥珀吧?”轼说。 “琥珀?你为什么知道我戴着琥珀?”何渝惊恐地说。 “我和慕水也认识了一年,这琥珀的所有者,就会被慕水当成父亲,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以前拿到过这个琥珀,深知被她叫爸爸的感觉。”轼解释说。 “后来呢,我了解到了他的父亲其实就是落暮森林里的千年巨树。” “千年巨树?就是我们昨天来到的那个巨树?” “是的。” “所以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 “一个树精。” 这时候,何渝和涂任往才恍然大悟,搞来搞去,何慕水竟然是一只树精,而她的爸爸,竟然是落暮森林中的千年巨树。 “那何渝,你能把慕水送回家了吗?”轼命令说。 “她现在不叫慕水,叫何慕水!”何渝纠正道。 “……你能把何慕水送回家了吗?”轼再次命令道。 “好的我现在就去!”说完,何渝抱起眩晕的何慕水就跑路了。 “那,涂任往,既然再没有人跟踪我们了,我们来好好谈谈吧!”轼伸了伸懒腰。 “啊……好的。”涂任往尴尬地说。 许久,天色已暗,今晚的落暮森林是如此的肃静,只有晚归的鸟儿在大树上寻找自己的家。何渝又一次来到了这颗千年巨树前,仔细一看,才发现千年巨树里隐藏着一个树洞,而树洞的洞口,正好比何慕水偏大一点。 何渝摘下自己的琥珀项链,霎时间,琥珀突然在何渝手中破碎,其碎片又幻化成金色的细沙,被巨树的茎脉所吸收,这时候,这颗巨树竟开口说话了。 “你来了。”一个声音传入何渝耳边。 “是谁?”何渝警惕道。 “我就在你面前啊,孩子。” “难道你是……” “是的,你面前的大树,就是我啊。” “我应该感到奇怪吗?” “呵呵,你说话可比我见过的哪个人都有意思啊。” “何慕水……您的孩子我就放在树洞里了。” “这孩子,被你们叫做何慕水吧,多好听啊,以后就这么叫她吧!” “嗯……”何渝沉默了,这是他第一次和一颗树交流,难免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孩子,我好久不与人交流了,趁着这个机会,我能问你些问题吗?” “您问吧。” “我想知道如今夜空闪耀的东西,还是星星吗?” “此话怎讲?” “我记忆里的星星,全是安安静静地镶在天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星星像是掉下来一样,消失了。再后来,星星又出现了,只是这些星星非常地不老实,不是镶在天空,而是在天上到处乱跑。” “所以,我想问你,如今夜空闪耀的星星,是我记忆里的星星吗?” 何渝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自然地抬起头看向千年巨树所描述的夜空。 他的眼里,不是星星,而是无数无人机残留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