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心》 第一章 离家 这是六月里一个3点漆黑的深夜，天还没有亮，外面的天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路上的车辆几乎是没有的，一片静悄悄的。“这些人是谁，要把我带哪去？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原来陪我的那些人都是谁？我喜欢原来的地方，我喜欢原来的人。我不想离开”此时的齐清宇只有4个月大，但他脑海中已经存下些许记忆。也许，齐清宇一出生，就给人一种感觉，就是感觉他比其他婴孩懂得要多一些。可能，这也是他另外孩童的与众不同之处。此时的齐清宇正在行驶在这样夜色中的的唯一一辆淡褐色吉普车上不停的哭泣。一个柔和的男性声音在车里低声说道：“他虽然身体有缺陷、身有残疾，但是长得真好，说不定，好好培养，长大之后，会有一番事业。未来，会闯出一片天地。你真的舍得把他丢掉吗？如果丢掉，一切可能都会没有，即使有，他的未来，也和你没有关系。你真的甘心吗？你真的想好了吗”身边的男子听到这句话，听到三个真的，有一种揪心的痛，犹如万箭穿心般的感觉。他盯着齐清宇看，断断续续小声说道：“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真的，我对抗不了他们。也许”说完这句话，静静看着怀中的婴孩，轻声继续说：“这是对他最好的安排。”说完这句话，这男子眼角流有几滴泪痕。但是，在这昏暗的空间中，没有一人发现。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上身穿着米兰色的长袖衫，下身穿着淡灰色运动裤的个头高高男子低声说道：“最好的安排？你真的就这样想？你心里恐怕不是这样想的吧？”这句话说完后，车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此时车里很安静，抱着婴儿的男子是一个很年轻、长相英俊帅气，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深蓝色休闲装的男子。男子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怀中的婴儿熟睡了，看起来是哭累了，但他的眉头紧锁，双手紧握，握成两个小拳。即使很小的他，也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心事重重。看起来，即使睡着了，感觉他心里也难安，眼睛泛红的看着熟睡的他。此时的他心里很难受，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心里想：这孩子如果留在身边，家里即使同意将这孩子留下，以后也是少不了家里人对他的冷言冷语，对他也是一种伤害。与其这样，还不如给他找一个好人家，送给人家，虽说可能不是什么好的生活，但能让他未来的生活平平淡淡，不让他面对太多复杂的事情。想完这些，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找的这家我看了，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听我哥说，家里最近添了一个女孩。这对夫妇很朴实，夫妻俩不想生了，但是一直想要一个男孩。给他们夫妻说宇子这情况，他们看了宇子的照片，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我想，他们会好好对待宇子的。”那人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他，想再说什么，但是又害怕自己多嘴。只说道：“嗯，放心吧，你也可以经常来看他的。”他只是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头，静静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孩，这个婴孩就是齐清宇。而抱着婴孩的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是齐清宇的父亲齐义山 “妈，现在几点了？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自从我回来没看见宇子，宇子呢？”声音是从一间简单干净，发着微弱灯光的房间中发出来的。说话的是位正躺在一张床上的年轻美丽、长发女子，她虽然穿着不是什么名牌衣服，只穿了一套普通简单的睡衣，但是都不影响这女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气质性的美。床边坐着一位短发的中年妇女听到后，说道：“小冬，你醒了，现在都半夜了。宇子，宇子好像被山子带出去了”中年妇女说到最后，声音就特别小。只见在床上的女子急了，她的声音如同放大上百倍的音量并且急促说道：“什么！？妈，你怎么让他带出去呢？难道，你不知道他想对宇子做什么吗？”身边的中年妇女听到话后，叹了一口气：“小冬，你就随他去吧。起码，比让宇子呆在这强。宇子，呆在这，迟早会被他们折磨死的。而我们，现在也没有能力照顾他。宇子离开，未必是一件坏事”听到这时候，年轻女子从眼睛里滴下几滴泪水，小声说道：“妈，再怎么说，宇子，再怎么不好，他也是我的儿子啊。”此时说话的两人正是齐清宇的母亲余曦冬和他的外婆卓文慈。因余曦东生完孩子，身体虚弱，所以卓文慈这段时间就经常来看于曦东，有时也住在这里，方便照顾她。其实卓文慈的心里也是非常难受，听到这的时候，心里更加难受。卓文慈眼睛边泛起淡淡红晕看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心疼看向她说道：“我，知道。毕竟，他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要真的为他好，现在就不要找他，虽然他在外面可能要受苦，可能也会比这好，再说，如果你去找，你也不知道该去哪找啊。即使你找到他，把他接回来，又怎么带他呢？又如何给他平静的生活呢？再说，你这才生完他，也没有能力带他。你想让他跟着一起受罪吗？”余曦东听到这些，想想也是的确如此，就这样，眼泪不停的向下流。卓文慈看到这样如此伤心的余曦东很心疼，但是没有说什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可以做的只能是陪伴。剩下的只能是好言相劝，只能慢慢开导，别的什么都做不了。而余曦东在自己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车开了好久好久，车上的齐清宇睡醒了就开始哭。当听到他的哭声时，车上所有的人都哄他，可他的哭声并没有消停。一个身穿一套中山装的瘦高男子以柔和的声音说道“他，是不是饿了啊？他饿了，也会哭的”“这乌漆嘛黑的，到哪给他找吃的。”一个中年上身穿皮夹克，下身穿一条皮裤的样子粗狂的男子略带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哭吧。”开车的是一个比较矮的穿着一身黑的微胖男子，减慢车速，粗狂的声音说道：“前面有一家超市，谁去给他买点吃的？”“我去吧”坐在司机旁边的一个身穿米奇色汗衫，下身穿着浅蓝色牛仔裤的有些啤酒肚的男人说道，而这个人正是齐义山的大哥齐义玟。齐义山听到话后，说道：“嗯，哥，给他冲杯牛奶就好”只见齐义玟点了下头：“嗯，我知道。我再给我们买些吃的，喝的”说完，齐义玟便打开车门下了车，下车之后，随手就将车门关上了。齐义山将齐清宇抱在自己的怀里，嘴里小声唱着自己曾经听过的摇篮曲。每每当他这首摇篮曲的时候，就让他想起过世已久的母亲。这首摇篮曲，正是他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时候，为他唱的曲子。唱着，唱着，他眼睛里已经有些泪水。眼睛红红的，看向自己怀中幼小的齐清宇。而齐清宇虽然还在抽泣，但是已经不怎么哭了。只是，静静的听着，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静静的盯着齐义山，静静听着齐义山唱歌。 “来了，来了，山子，这才泡的牛奶，喂给他喝。”齐义玟说着话将奶瓶递向齐义山。齐义山听到话后，点了一下头。拿过牛奶，倒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感觉不烫，便轻轻放入齐清宇的嘴中。齐义玟看向车里的人说：“哥几个，也饿了吧，我买的有些吃的，来来来，都来拿去吃。”车里的人听到话，都相互客套的说了几句，也各自从袋子里拿些水和吃的。齐清宇喝了牛奶，就又抽泣了几声，便睁大眼睛看着齐义山，转头环顾车里的所有人。但是，此时喝牛奶的他很安静。齐义山看见此时的齐清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难受。可能是看到此时的齐清宇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那段令自己既想永远忘掉又永远忘不了的回忆。此刻在他怀里的齐清宇正静静看向车窗外来来回回不断变化的坏境，眼睛里好似显得很迷茫，好像知道什么。不知自己从哪来？又向何处去？就如谁也不知他的未来怎么样？更不知未来等待他的是光明还是黑暗？这些问题就好似是他内心中此刻的想法一样迷茫。 第二章 林氏夫妇 他们是半夜三四点来的，那时的天还没怎么亮，这时，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太阳已经在天边高高挂起，很显然已经将近中午。车这会也开始有些颠簸。齐义山看向窗外，看到是麦田，转眼又是荒地，看了一圈，觉得不是自己的老家。齐义山看了一眼齐义玟问道：“哥，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说，将小宇子送给的这家人是老家的亲戚吗？这还没到我们老家呢？这是怎么回事啊？”齐义玟看向他说道：“山子，我去过咱老家，只是没人要小宇子啊。原本，我想将小宇子送给曾经养过小二子的咱们三舅家，但是，咱三舅年纪大了，他的儿女都有自己的孩子，不愿意收留宇子”齐义山听到话后，眼圈有些泛红，吸了吸鼻子，看向齐义玟说道：“那这是要将小宇子送到哪儿”齐义玟轻轻用手拍了拍齐义山肩膀说道：“山子，这地方离我们老家不是很远。这户家人呢，我和他也是很熟悉，所以，将小宇交给他们，你就放心吧。他们不会亏待小宇子的。”齐义山听到这，又想到都到这了，只能这样。在自己心里想，先到地方再说吧。便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齐义山随之将头转到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此时的齐清宇也是静静的盯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 车又开了一段颠簸的道路，此时，车上的齐义玟齐义山也看向窗外。“都过去年了，这段路还是这么颠簸。”“是啊，想当年，我和咱爸骑车来看二哥，来回都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山子，这样算算时间也过去二十多年了吧。”“可不是嘛，我当兵转业回来工作都二十五年了，二哥，是我回来的第三年走的。”齐义玟微微点头，感叹道：“这时间，过得真快啊”说完这些，两人便静静的看向窗外，脑子里不断浮现那段过往回忆的画面。那段回忆是他们不愿在别人面前所提及的聊天话题。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齐义玟看向车前面的窗户。有一个樱桃红的大门“就停到这门旁边，只要别挡着路就可以。”身穿一身黑的司机应了一声，将车停靠在大门的一旁。将车停好后，齐义玟看向他们说道：“我先去看看他们在不在家”其余人听到后，点头默认。齐义玟下了车，走到门前敲了敲大门，敲了几声，门开了。出来是一位身穿浅绿色的朴素农装，看样子是三十几岁的男人，一看就是朴实憨厚的人。 齐义玟一看到这男子出来，便微笑着说道“林哥”那人听到后，也微微笑了笑：“阿玟，孩子呢，带来了吗？”“林哥，孩子带来了，就在车里。”那人点了点头。齐义玟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山子，你们下来吧”话音刚落几分钟，齐义山看齐清宇没哭，而且还小，所以没有抱下来，放到车座位，放好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玩具给他，并且拿了一个枕头放在座位下面。防止摔下来，摔疼齐清宇。随之，便就从车上下来了。齐义玟看向他们说道：“山子，来来来，我为你介绍介绍。”齐义山听到话后，走到齐义玟的身边。齐义山走到他身边后，齐义玟便看向那男人，指了指齐义山说道：“林哥，这是我弟弟，齐义山。”齐义玟看向齐义山，指了指那人说道：“山子，这是我的朋友，林德民”齐义山听到话后，伸出手，微笑着说道：“你好，林哥。”林德民也伸出手，握住齐义山的手微微笑着说道：“齐先生，你好”齐义山听到话后，微微笑了笑，说道：“林哥，你和我哥一样叫我山子就好。”林德民微微点了点头：“好，山子”听到话后，齐义山微微笑了笑。“孩子呢？带来了吗？”“林哥，带来了。”齐义玟走向前继续说道：“林哥，孩子就在这车里。”“现在我能看看吗？”“当然，林哥”齐义山齐义玟与林德民朝车的方向走去。 走到车边，齐义山慢慢打开车门，看到幼小的齐清宇静静的躺在车里，手里拿着玩具，不哭不闹，嘴还在乱动，睁着大眼看着自己，显得格外可爱。之后，齐义山上了车，又将齐清宇抱在自己的怀里。其实，在齐义山的心里，还是舍不得丢弃齐清宇，但是却没办法，没有办法，没有能力保护好余曦东和齐清宇，只想给他找个好人家，让他平静的长大。看到林德民善良纯朴，自己也心安了一些。林德民看见齐清宇正在睁着眼睛四处张望，也不哭也不闹，长相也精致可爱。自己在自己心里很是欢喜。此时，从院里走出一位穿着一身碧绿朴素长裙留着短发的农家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女童，女子长相典雅朴素，身上散发出一种独有的气质，再加上刚做母亲不久的她，更加衬托出一种特有的母性气质。虽然说不如城里女子漂亮，但是她的美没有特别的刻意修饰，是自然的美，是质朴的美。齐义玟见这女人出来，便看向那女子说道：“嫂子”只见那女子看向他点了点头，微笑说了一句：“来了。”齐义玟看向齐义山，指向那女子说道：“山子，这是嫂子，温慧茹。”齐义山听到话后，看向温慧茹微微笑了笑：“嫂子好”温慧茹笑道：“山子，你好。”齐义山看到温慧茹后，自己的心又心安一些。温慧茹没有特别的修饰，显的特别真实。齐义山在心里想，夫妻二人都很实在，将齐清宇交给他们，自己也就放心了。温慧茹看到齐义山怀里的齐清宇时，齐清宇也正睁着他那两双大眼看着温慧茹。“这孩子，浓眉大眼，长得可真好”齐义山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温慧茹继续说道：“我听德民说这孩子身体不好”齐义山、齐义玟不知道说什么，俩人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林德民瞟了温慧茹一眼，轻轻咳了咳。温慧茹话风一转，笑道：“你们别误会，我们既然要这个孩子，那么我们定会好好对他，好好照顾他，好好爱他。只是，我们有几个条件。”齐义玟看向她微微笑了笑，说道：“嫂子，那，你的条件是？”温慧茹微微笑了笑，说道：“先进来吧，进来再说。德民，先让客人进来”林德民看向她点了点头。随之，看向他们说道：“阿玟，山子，你们先进来。我们进屋说”齐义玟齐义山听到话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应了一声：“好。”随之，齐义山抱着齐清宇和齐义玟他们一批人便与两人进了院子。在进院子时候，齐义山看向怀里的齐清宇正在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同时齐清宇还在冲着自己笑。齐义山看到这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感和失落感。 第三章 落座相谈 “汪汪，汪汪”在进去之后，只见一只全身雪白的大狼狗在对着他们不停的叫。这一声又一声的犬吠声将齐义山怀中的齐清宇吓哭了。齐义山连忙哄怀中的齐清宇，但是，齐义山哄了好久却没有将他哄好。温慧茹看了齐义山一眼，说道：“山子，是不是这狗吓着他了？”“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的吧，嫂子”温慧茹听到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路上喂他东西吃了吗？”齐义山看向她说道：“嫂子，在服务区冲了牛奶给他喝的”温慧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应该是被吓到了吧”。温慧茹说完话后，看向自己怀中的女儿林安鑫，不哭不闹。逗了逗，便抱着女婴朝房间的方向走去，齐义山见此，以为齐清宇的哭声太吵，认为温慧茹不喜欢齐清宇，脸色有些僵硬，在场的所有人也感到有些尴尬。此时，齐义山怀中的齐清宇还继续哭泣，并且哭声越来越大。 齐义山见此，心想既然他们不喜欢，把齐清宇交给他们，齐清宇也不会被好好的照顾。所以齐义山想这事就拉倒吧。齐义山刚想要说算了二字的时候，只见，温慧茹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齐义山身边，说道：“山子，把孩子给我吧”齐义山听到话，压在内心的石头就下去了，看向她说道：“好的，嫂子”随后，齐义山便将齐清宇交给温慧茹，温慧茹接过齐清宇后，说道：“德民，山子，你们先聊。我先去喂孩子。”温慧茹说完话后，抱着齐清宇走进房间。之后，便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林德民便看向其他人说道：“来，来，来，坐。”在场的人听到话后，便与林德民客套一番，都坐到客厅的椅子上。众人坐下后，林德民拿来几瓶水，递给在座的所有人。随之，林德民也坐在椅子上。随之，齐义玟看向他说道：“林哥，刚才听嫂子说，有几个条件，是什么条件啊”林德民听到话后，微微笑了笑：“那就我就开门见山说了。”齐义山手伸了一下，说道：“请说，林哥”林德民咳了咳，说道：“阿玟，山子，我们收留这个孩子之后，这孩子的姓改成林。这是第一。第二，无论这孩子好与坏，以后都和你们没有关系。第三，我希望你们以后很少来看孩子，省的以后你们与孩子纠缠不清。第四，我希望我们以后也没有联系，没有任何瓜葛。”齐义山还没听完的时候，眼睛就静静的看着齐清宇被抱进的那个房间。林德民说完这些，轻轻咳了咳，说道：“我的条件提完了”听到话之后，齐义玟用胳膊戳了戳齐义山，这时齐义山才回过神，眼睛微微泛红看向林德民说道：“林哥，您提得这些我都可以接受。只是”齐义山说到这，便不说了。林德民微微笑了笑：“山子，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事的”齐义山轻轻咳了咳，说道：“林哥，我哥可能没有跟你说，这孩子的病，还需要去看，需要一大笔费用，你们可以吗？”这时候，温慧茹从房间里出来，说道：“山子，这些，你们大可放心。我们有这个能力，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要他。我们自有安排。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其实温慧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心虚，但是，看到齐清宇如此可爱精致，不想让他再受罪了，所以说出这话来。紧接着，林德民也说道：“山子，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也知道这孩子的情况。我们会对这孩子负责的”齐义山听到话，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齐义山思索了几分钟，说道：“好，林哥，嫂子，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要你们好好待宇子，你们那些条件，我同意。”齐义山说完话后，眼圈都是红的。 齐义玟用胳膊捣了捣齐义山，齐义山便露出笑容说道：“车上还有一些小宇的东西，我去拿下”说完话便朝门外的方向走去。看着齐义山走向门外，齐义玟也微笑着说道：“林哥，嫂子，我去帮山子拿一下。”当二人走后，林德民看向温慧茹说道：“小茹，我们要这个孩子，我们要辛苦了。”温慧茹轻轻拍了拍林德民的手，微微笑了笑：“这孩子，看起来会麻烦。但是，我感觉这孩子长大之后肯定懂事。”林德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为了孩子的病，我们一家四口要经常在外面奔波了”“没事的，只要咱四口之家好好的。这一切都会过去。”林德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别的都好说，问题就是这钱。我们现在自己都没有多少积蓄。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那是他的家人，相信他们不会对这孩子那么无情的”温慧茹双手握住林德民的手，看向他坚定说道：“德民，如果他们不无情，他们也不会将孩子送给我们。我们不要的话，他们还会找其他人，万一将孩子送到一个坏人手里，那这孩子就真的完了。我们尽我们最大的能力带孩子去看病，不管这孩子以后是好是坏，不管这孩子以后怎么样，起码，我们多一个儿子，我们家安安多了一个哥哥，她也不会寂寞。”听到这，林德民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看向远方。温慧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和的说道：“德民，等他们走后，你先出去借些钱。无论我们怎么难，也不能苦了两个孩子”听到话后，林德民便微微点了点头。 齐义玟和齐义山走到车旁边，齐义玟捣了捣齐义山的胳膊，轻声说道：“喂，山子，你是不是心又软了？”齐义山转过头的时候眼睛微微泛红，看向齐义玟说道：“哥，再怎么说，小宇子，也是我的儿子。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带小宇子好好去看病，好好照顾他，他会好起来的”齐义玟用力拉齐义山一把，说道：“不是，山子，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家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这样了呢？你忘记我们家小二子了吗？治好了好，治不好，小宇子就是第二个小二子。如果真是第二个小二子，那他没有未来，还会成为我们家的负担。”齐义山听完便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从盒子中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燃。靠着车边，静静的，静静的吸着。此时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但是再也没说什么。心里的烦闷短暂地跟随吐出的烟圈越飘越远，直至飘到高空中，散了。但，心里就此留下一个疙瘩，无法抚平。 第四章 来自家庭的冷漠 齐义山和齐义玟以及他们车上的人将齐清宇的东西从车上搬到林德民的家里，林德民正要去帮忙，温慧茹拉住他说道：“别慌，先让他们搬完。”林德民说道：“毕竟有这么多东西，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到什么忙”“这是他们最后为这孩子做的事了，让他们自己做。”林德民刚想说什么，温慧茹继续说道：“等会，你出去问问他们给孩子起名字没？”林德民疑惑的说道：“哎，他们都不要这孩子了。还问他们这干嘛。”温慧茹推了推林德民说道：“你傻啊，这孩子虽然不是正常的，但毕竟也是城里的孩子。虽然他们无情，但是都是有文化的人。俗话说，一个名字可能就注定一个人的命运。这孩子本来命就不好，希望有一个好名字，能改变他的未来。”林德民听完，仔细想想是这个理，微微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等他们搬完，我就去问”温慧茹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他们东西搬得差不多了，林德民走出来，说道：“搬完了吗？”齐义玟点了点自己的头，说道：“后面几个人搬来就全部搬完了。”林德民看向齐义玟和齐义山说道：“坐，歇会” 于是，齐义玟和齐义山微微笑了笑，先后说道：“好的，林哥”说完话后，俩人便坐到板凳上。林德民伸出手，对着他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才倒的茶，说道：“先喝口茶”其余人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来呡了一口。 当坐下之后，林德民看向齐义山说道：“山子，我有一个问题问你。”齐义山听到话后，看向林德民说道：“林哥，请说”“山子，你们给这孩子起名字了吗？”齐义山听到话后，并没有立即回答林德民的问题，而是看向齐义玟，正好齐义玟也看向他，随之，只见齐义玟微微点了点头。看到齐义玟点头，齐义山才转头看向林德民说道：“嗯，林哥，我们给这孩子起了名字”“那山子，你方便说出来吗？我和你嫂子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好名字。”齐义山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给他起得名字是清宇，清水的清，宇宙的宇”听到话后，林德民沉思了片刻，低声说几声：“清宇，清宇，清宇。”林德民微微点了点自己的头，微微笑道：“山子，这名字有什么寓意呢？”齐义山想了想，说道：“我希望他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他未来的每一步都要不后悔，未来他没有一丝与坏相关的杂念。”林德民听到话，又念着几遍清宇，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名字，好名字。”齐义山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有在他自己心里知道，当真正将自己的亲骨肉送给别人是多么心痛。虽然这孩子，是个有缺陷、有残疾的孩子，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的身上流着的血，是自己的。此时他的心有种释怀，解脱而又有舍不得，愧疚的感觉。又坐了一会，齐义玟看看外面的天，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10:30。 齐义玟看完时间，看向齐义山说道：“山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准备准备走吧。”听到话后，齐义山微微点了点自己的头：“嗯，好。”随之，齐义山看向林德民说道：“林哥，那我们先走了”说完话后，两人和他们的人便起身。看到他们起身，林德民也起身，说道：“好，那么我就不留你们了。”说完话后，林德民跟在他们身后，边和他们聊着天，边朝院子的方向走去。温慧茹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觉得这家人真是不负责任。再怎么说这孩子是他们家的亲骨肉，即使这孩子有病，也不能丢弃啊。这样做就是不负责任的人，在她的心里真的是很唾弃这样的人。走出院子后，齐义玟微笑着说道：“林哥，就送到这里吧。”“林哥，小宇就交给你们了”林德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将小宇交给我，就放心吧，山子”齐义山握了握林德民的手。“好了，山子，我们走吧。林哥，什么时候去城里，给我打电话，我们在一起，坐坐”齐义山紧接着说道：“就是，到时候，我和我哥好好招待你，林哥。”林德民微微笑了笑，握住二人的手：“一定”相互微微笑了笑，齐氏二兄弟和他们带来的一批人上了车。当车要走的时候，齐义玟齐义山摇下车窗，与林德民挥手告别。林德民看他们的车走了，自己才朝家里方向走去。齐义山上了车之后，还在透过窗子向后看。坐在他身边的齐义玟见此，轻轻叹了一声气，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但是没有说一句话。齐义山此时的内心，却是复杂，却是沉默、是充满疑问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林德民送走他们，走进屋子之后，看见温慧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流着泪。林德民放轻脚步，朝温慧茹身后走去。走到离她身后不远处，听到她说的话：“妈，您别说了。我是好不容易才生下安安，我是怎么样生下安安的，你也知道。德民虽然不说，但是，哪个男人不希望有个儿子。妈，我心里这个疙瘩总是下不去。他是担心我的身体，才不和我提生第二胎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男孩送到我们家，无论这个男孩是不是正常的，但是我还年轻。这个男孩看起来也讨人喜欢。只是，妈，我和德民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林德民听到这，眼睛红了。林德民知道自己今生能和温慧茹在一起，是自己最大的幸福，是花光了自己毕生的幸运。温慧茹突然提高了嗓音：“你们帮不帮，借不借我们钱无所谓，哪怕我们砸锅卖铁也要带这孩子去看病。而且，我们会将这孩子的病治好的”说完，温慧茹狠狠按了挂机键，将电话挂断了。“老婆，我们家本来就不容易，现在又多了那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有残疾、有缺陷的孩子。老婆，对不起，我，说过我会给你一辈子幸福的，结果，却让你这么不容易。你和我在一起，受苦了。”温慧茹听到话，才知道林德民在自己的身后，也听到刚才的那番电话。温慧茹用手擦了擦流在自己脸上的泪水，转身看向林德民露出一丝笑容，走到他身边，拉起林德民的手说道：“说什么呢，德民，我这一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就是和你在一起组建成一个家。虽然我们生活过得不像别人家那么富裕，即使我们在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艰难的路要走，但是，我并不会觉得苦，并不会觉得累。因为，虽然这样的日子很苦，很累，也很难熬。但是，这种日子让我感觉到踏实，让我感觉到心安。再说，这孩子一定是个懂事，有出息的男孩”林德民听到话后，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温慧茹，看到她正在抬头朝自己微笑，林德民也对温慧茹抱以微笑。 第五章 暖光 两人温存了片刻，就听见屋里两个小孩的哭闹。俩人无奈的相视笑了笑，林德民看向她说道：“慧茹，你先去哄他们吧，我去做饭。”温慧茹露出幸福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嗯，好”温慧茹离开了林德民的怀抱，便朝房间的方向走去。林德民看到温慧茹的背影，自己微微笑了笑。随之，林德民便朝伙房的方向走去。 林德民走进了伙房后，熟练，三下五除二将饭下锅。在等的过程中，林德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林德民以低沉声音说道：“是我。”“哦，德民啊，有什么事吗？”手机里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兄弟，我有事找你。手机里不方便说，下午有时间和我谈谈吗？”“这样吧，下午三点，你来办公室找我。”“好，那我们下午见。”手机那边的人只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温慧茹一边哄着俩孩子，一边在心里为钱的事情而操心，但是，看到俩孩子安静睡着的模样也就不觉得累。就这样，齐清宇和林安鑫慢慢睡去。温慧茹看到俩孩子静静睡着，自己脸上也露出些许的笑容，静静的慈祥般，温和的看着俩孩子。不一会儿，林德民做好饭，端到客厅。林德民将脚步放轻，轻轻的走进他们所在的屋子。看到温慧茹正轻声哄俩孩子，而且俩孩子已经熟睡。看到这，林德民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温慧茹知道是林德民，便转过头来。林德民用手示意已经做好饭了，温慧茹见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先出去。林德民微微点了点头，便朝客厅方向走去 林德民出来后，便将碗筷摆好。做好这些之后，温慧茹便从房间里出来。林德民见温慧茹从房间走出来后，便搬好板凳，让她坐。温慧茹一看摆在桌上的菜，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因为这些菜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系。俩人坐下后，林德民拿起筷子，看向一盘木耳炒肉说道：“老婆，你喜欢吃木耳炒肉丝，我专门为你炒的，你尝尝我这次炒的如何？”温慧茹微微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一些，放入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味。微微点了点头，吃完嘴里的东西，说道：“嗯，好吃。你做菜的手艺越来越棒了，老公”听到话后，林德民微微笑了笑，说道：“老婆，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些”温慧茹听到话后，微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头。在林德民心里觉得只要看到温慧茹的笑容，自己就幸福了。哪怕自己再累，也不觉得自己累了。林德民笑笑，说道：“老婆，只要你喜欢吃就行，以后，你想吃，你老公我天天给你做饭，做一辈子的饭。”“嗯，老公，虽然我们不富裕，家里压力也大。但，只要我们共同努力，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林德民听到这，很暖心。在自己心里，更加坚定，无论如何都让温慧茹过上好日子，未来都要让两个孩子不受一丝丝的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老婆，有你真好。”“老公，放心。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嗯”于是，两人继续吃饭。在吃饭的时候，林德民一直还想说什么，但是都没有说出来。温慧茹也发觉这顿饭，林德民时不时就盯着自己看。于是，温慧茹看向他微微笑了笑，说道：“怎么了，德民。”林德民想将自己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但自己却摇了摇头，傻傻的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老婆，你怪好看的。我忍不住的想看你”温慧茹听到话后，脸颊开始发红，不好意思小声说道：“这大白天，还在吃饭呢，你说什么呢。”林德民痴痴笑了笑：“嘿嘿，谁让我娶了这么美丽大方，心地善良的老婆呢。”“贫嘴”温慧茹小声娇嗔道。就在此时，屋中两种哭声打破了这二人温存的时光。 夫妻二人相视无奈的笑了笑，便起身开始照顾，开始哄两孩子。但二人并不觉得累，觉得此时此刻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自己很幸福，很知足。当两个孩子不闹后，温慧茹看向林德民说道：“德民，俩孩子不哭了，刚才照顾他们，你没吃好，你再去吃点饭。”“我吃好了，老婆。我来照顾他们，你去再吃点吧”“我也吃好了，再说，我原本都不怎么饿”林德民知道温慧茹是为了照顾俩孩子，便说道：“那我先把饭和菜做在锅里，等你饿了，再吃。”温慧茹幸福的看了他一眼，温柔的说一句：“好”林德民也看向她露出宠溺的微笑。随之，林德民便走开，收拾着屋子。温慧茹看到他忙碌的身影，笑了。其实，温慧茹上过学堂，也是有文化，有知识。从小也是在有涵养的家庭长大的碧玉千金，外加长相出众，善良大方。但是，如此优越的她拒绝了那些优秀的追求者，而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而选择了一个没有什么知识，只靠踏踏实实种地而生活的林德民。只因她不想过那些虚荣的生活，只想过那种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朴实而又朴素的生活。即使生活会很苦，但是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真实，在她的心里已经很知足了。 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屋里没动静了，知道两个小家伙可能又睡着了。林德民刚走到门口，温慧茹便从屋里走出来。林德民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她，心里满是心疼。便走到温慧茹身边，说道：“老婆，这俩孩子又睡着了？”温慧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小宇可能坐车太累了，又睡着了。咱们家安安啊，看到小宇睡着了，她也跟着睡着了”温慧茹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林德民听到话后，也微微笑了笑。紧接着说道：“我们家安安，这回有人陪了。啊对，老婆，你饿了吧，我给你端饭去”温慧茹轻轻摇了摇头，坐到板凳上说：“这会我也不想吃，不用端了。我坐这歇歇，就好了”“老婆，要不，你去床上歇会吧”温慧茹听到话后，看向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哎呀，我没事。我坐这歇歇就行了。”林德民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快1点了。温慧茹觉得很奇怪，因为林德民一般没事是不会看表的。便问道：“民，你下午有事？”听到话后，林德民迟钝了一下：“啊，对，老婆，我等会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可以吗？要不，我让小雅来帮你吧”“德民，不用。我自己可以。再说小雅还有自己的事，不用麻烦她了。这俩孩子也乖，不怎么闹人。我一个人没问题的。”“那好吧，有什么事随时记得给我打电话。”温慧茹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林德民又为温慧茹倒了一杯水，放在温慧茹旁边的茶几上。又灌满一瓶水，放在茶几旁边。温慧茹见如此为自己想这么周全的林德民，心里觉得暖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这些做完，林德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一点四十了，林德民看向温慧茹说道：“老婆，还要我做什么吗？”听到话后，温慧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德民，你去洗把脸。把衣服换了，就去忙吧”林德民点了点头：“好的，老婆”温慧茹温柔的看向林德民笑了笑。林德民也微微笑了笑，便进屋拿了一套衣服，虽然是中山装，但是看起来已经很旧，朝院中一间小小的房子走去。坐在椅子上的温慧茹虽然不知道林德民去干什么，但是在自己心里猜到应该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因为钱的事情。温慧茹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问林德民，哎，问了自己也是白问，还是随他去吧。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家照顾好两个孩子，不让林德民分心，要不然林德民就真的太累了。 第六章 嘲笑风波 林德民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换好衣服后，一个看起来很旧的黑色背包背在身上，走到温慧茹身边。温慧茹看到林德民背着包，来到自己的身边。“德民，你现在就出去吗？”林德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时间差不多了。家里要有活，你就放那等我回来，我来做。”温慧茹站起来为林德民整了整衣服，一边整一边说：“我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忙去吧。”林德民听到话后，低下头，轻轻吻了温慧茹额头一下，温柔的说道：“老婆，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温慧茹微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头。林德民松开温慧茹，朝大门方向走去。打开大门，又回头看了看温慧茹，微微笑了笑。随后，走了出去，随手就将大门关上了。 林德民走到停在自家大门口的一辆很旧很旧的自行车旁边，打开自行车上的锁。随后，就骑车驶向远处。路经一片田野，田野的边上开满了野花，野草，但，也是很美的风景。而且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如此美丽迷人的景色，林德民看都没看，迅速的穿过。经过乡间屋前小路、金黄油菜花丛、清澈小溪上的木质拱桥、花果园林、密集松柏林、风疾柳树阴、翠碧草地丛一路乡间风景过后，来到在路上不断穿梭车辆、生活节奏较快的人群、来到以高楼大厦为象征性建筑的城市。骑着很旧自行车的林德民在城市中很不起眼，也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就这样，林德民静静的骑着自行车，即使有人朝他投向异样的目光，他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大约又骑了二十多分钟自行车，到了一座三十多层大楼底下。到了大门口后，看门的保安看林德民穿着普通，而且还只是骑了一个破旧的自行车。便将他拦住。一个有啤酒肚，下巴长满黑胡子的男人说道：“喂，你干什么呢？”林德民憨笑道：“兄弟，我是来找人的”一个瘦瘦的男人出来，看到林德民，笑了笑，是嘲讽般的笑。说道：“你是来开玩笑的吧？”说完，他大声笑了几声。用手摸了摸林德民的衣服，说道：“穿成这样，你告诉我，你是来找人的。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人物吗？说出来一定吓死你。”紧接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微胖男人从中走出来说道：“你是乡下人吧，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快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一个同样保安制服、个子瘦高、长相英俊的男子说道。听到这些，林德民依然没有什么惧怕，说道：“我是来找人的，这里面之外有什么人，和我有关系吗？我只知道我要找的人在里面等我，其他的，我又何必知道呢。”“呵，你真是无知，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低贱人废话。我劝你自己滚开，赶快离开”林德民冷笑了一声：“我低贱？叫我滚？就因为我的穿着？就因为我骑自行车？哈，那，我要是不离开呢？”“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那个下巴长满胡子的男人转身说道：“那我们也不在这和你浪费口舌了。你们几个过来，赶快把他给我轰走。”当他说完话后，从他身后出来几个人。弄出一个要将林德民轰走的架势，就在那几个人开始推林德民的时候，响起一个清脆利落的声音：“住手”那个长满黑胡子的男人听到话后，刚说出类似于他大爷，是谁的话。但一转头，脸色一下子变了。那人正是总经理的秘书段亦琦，是他们惹不起，得罪不起的女人。段亦琦没有理会那些人，直接走到林德民前面。说道：“林先生，你没事吧？”林德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段亦琦看向他微微笑了笑，说道：“跟我来吧”那几个人听到话后，特别听到林先生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立马就傻眼了。虽然他们表面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内心已经害怕的胆战惊心。虽然不知道他们得罪的是谁，但是心想一定得罪的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想到这些，他们的冷汗直溜溜的向下淌。段亦琦看到林德民还推着自行车，就说：“林先生，你把车子放到门口旁边，就可以了”段亦琦说完，林德民微微点了点自己的头。将车子放到门口一边，锁好之后，拿起放在车篮里的包，就与段亦琦朝大楼里面的方向走去 段亦琦和林德民走后，那群保安呼了一口气，但谁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他们只能回到他们的岗位上继续站岗。林德民走在段亦琦的身边，进去之后，有不少异样的目光投向他们，但是只看了几秒，就将目光转移了。随之，俩人进了公司。路上，段亦琦说道：“林先生，抱歉。他们不认识你，你别放在心上”林德民微微笑了笑：“没事没事”段亦琦听到话后，看向林德民微微点了点头。 林德民和段亦琦走进公司，上了电梯。当电梯上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电梯的门便就打开了。段亦琦看向林德民微微笑了笑，说道：“走吧，林先生”林德民听到话后，便微微笑了笑。林德民跟在段亦琦旁边，公司里的人见到段亦琦带着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朝高层办公区域走去，感觉到很奇怪，更是很震惊。当他们走进高层办公区域后，下面的人议论纷纷。“这是谁啊？”“就是，还跟在段助理旁边”“这样看起来，这个人看似普通人，却只是表面普通，但实则却不普通。”“哎，别说了，别说了，一会段助理就出来了”“就是，让她听去就不好了”“我们啊，只安安分分的做好本职工作，其余的，我们还是不要说了”“是啊，议论容易被训”“而且这段助理看似好相处，但是一旦让她知道我们讨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其余人听到话后，纷纷点了点头，就继续做各自手中的工作去了。 段亦琦和林德民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段亦琦抬起手，轻轻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一个带有雌性的男声从办公室里传出：“进”站在门外的段亦琦听到话后，将办公室的门推开。段亦琦进了办公室后，看向正坐在一张旋转座椅趴在桌子上办公，看似只有30多岁，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的男人，说道：“总裁，林先生到了”西装男人听到话后，看向段亦琦说道：“嗯，请他进来。”“好的，总裁。”段亦琦看向身旁的林德民微微笑了笑，说道：“林先生，齐总在里面等你呢。”林德民微微笑了笑，说道：“谢谢”便走进了总裁办公室。随之，段亦琦便说道：“总裁，我先出去了。”听到话后，西装男人便点了点头 第七章 老友谈天 “来了”西装男人说道。林德民嗯了一声。随之，林德民说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哦，有事找我？原本，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主动联系我，看来，这是遇上麻烦事了啊”林德民听到话后，挠了挠自己的头。感觉自己来就是个笑话，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德民，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变，还是老样子啊。一个玩笑话，还要想半天。哈哈哈”听到这，林德民的心也松了下来。微笑着说道：“我是没变，你是变了，越来越成功了。”“哎，德民，咱兄弟俩，谁跟谁。说这个，见外了，不是。”西装男子站起来，带着笑容朝林德民方向走来。西装男人是个五官端庄、身材高大、样貌英俊、仪表堂堂，显得特别有气质的一个男人。走到林德民身边，说道：“来来来，坐”说完看向沙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怎么见过面。来，我们坐下叙叙旧”林德民听到话后，便也露出了笑容。随之，两人坐到沙发上。而，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是林德民最好的兄弟，齐轩风。他们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林德民虽然上过几天学，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而被迫在农村种地，干农活。而齐轩风家境比较好，在家也是非常受宠。外加上齐轩风成绩优异，初中、高中都是最好的学校，也考上了重点大学。原本，林德民以为自己不会再和齐轩风没有交集，但是毕业之后的齐轩风选择了回乡创业发展。齐轩风回来之后，第一个找的朋友就是林德民。公司发展起来，稳定之后，想让林德民来自己公司工作。但，林德民以自己还是喜欢平淡的乡间生活而婉拒。虽然，这几年两人在一个城市，但是，两人联系的很少。尽管如此，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兄弟之间的情意。 “德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听到话后，林德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还是老样子。我，这辈子啊，就注定是个农民了。”“哎，德民，你要想做，先在我公司做做”“来你这么大的公司，我做什么呀，干保洁还是保安啊。”林德民带有玩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哎，德民。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让你做那些啊。我这还有几个仓库，你来做仓库管理员。”林德民听到这，知道工作性质是差不多的，但是仓库管理员与保安的薪酬和待遇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听起来比那些还好听一些。林德民听到话后，微笑说道：“谢谢兄弟了。我也不瞒兄弟了。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来的。”齐轩风微笑道：“哦，没事，你尽管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林德民听到话，看向他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齐轩风见状，认真的看向他说道：“兄弟，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林德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结婚已经十来年了，你也知道，我家的那口子，也是个比较好，也是有些知识的女人。由于前几年忙，也没有要孩子。这不，我们才有了一个女孩。原本计划再要一个孩子，只是生这孩子时候，她差点没过来。所以，也不敢再让她生。但是，你也知道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还想给我闺女找一个伴。所以，我们就又收养了一个男孩。只是，这个男孩是不健康，有缺陷的孩子。虽然这样，我和我家那位也不舍得不管，因为他家人都不管他，才将他丢下，不想让这孩子受罪。我们可以养活他，但是，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给他看病。可是，如果不带孩子去看病，那岂不是害了孩子一生了吗？这”林德民说到这，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林德民说这些，已经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在他心里此后他为了家里那俩孩子，让他丢下所有的尊严也无所谓，只要能给俩孩子好的生活就可以了。听到这些，齐轩风轻轻拍了拍林德民，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拿了一个包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