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了，我为什么找你》 第1章 回忆 第二天就要回国了，靳东吃过晚饭，收拾好行李，习惯性地来到学院附近剑桥公寓的健身房。 由于是工作日，来健身的人很少，靳东在晚上略显空空荡荡的健身房里练肩、压腿、举杠铃、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练臂力…… 在进行完一连串的常规操作后，靳东又来到跑步机上，摁下start启动键，一步、两步、三步……此刻正是圣诞前夕，伴随着会所里放的“jinglebell，jinglebell，jiheway……”靳东不停地向前跑。 窗外有点儿飘雪，窗户上贴的是圣诞老人、驯鹿、雪橇、袜子、礼物等贴画，衬托出一派祥和的节日气氛。靳东的身上已经有些燥热，不一会儿，汗滴就从额头、两鬓间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不断滴在脖子上挂的一条白毛巾上。 和美国m学院合作的风能项目正在进行中，作为课题核心研究小组成员，靳东身上的担子不轻，但此刻，在健身房，靳东只管尽情挥洒汗水，间或用毛巾擦一把，让整个身心得到彻底放松，靳东的思绪也随着有节奏的步伐、不停下落的汗滴回到了过去…… 二十几年前，靳东考上了qh大学，而作为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兰燕却落榜，无缘大学梦。 在校园外的榜单前，靳东鼓励兰燕：“你以前学习比我好，比我还聪明，这次只是没发挥好，来年复读一年，我们大学见！”兰燕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靳东看兰燕半天不做声，就用期待的语气对兰燕说：“瞧，我只顾着自己说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没准我还能帮你。” 兰燕好像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瞬间两颊上泛起一片红晕，一直红到脖子根，喉咙清咳一下说：“上了大学别忘记老同学就好！”说完，头一扭，转身走了，独自转过一处角落，脸上早已经泪如雨下。 校园里的喇叭还在大声播放着任贤齐的“心太软”：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靳东望着兰燕远去的背影，还是那个体态丰满、因着紧身健美裤双腿显得修长而性感、走路时迈着盈盈细步、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的兰燕。这让同样青春期的靳东心襟荡漾、浮想联翩。 有多少个日日夜夜，这种青春印象成了他前进的动力，可瞬间就被一种失落感代替。是的，这样的在懵懵懂懂、梦一样的岁月里的青春记忆，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能寻得到吗？ 是不是应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大胆主动走过去，给兰燕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出她在自己心里有多么重要，并对着兰燕大声说：“来年你一定行！我等着你！”之类的话。 可一种说不上是自卑还是自尊的情绪牢牢地把靳东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他在小学时因上课迟到被老师罚站时所能做的那样。 继而，一种自以为是的那种自信又迅速袭上他的心头：是的，我已经考上了全国最好的高等学府，以后就成为一名大学生了，我要去接触和我一样优秀的人，至于兰燕，也许就是上帝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静好的青葱岁月已经成为过去时了，我即将开始新的更美好的生活。靳东这样想着，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又想起了小学一次数学考了全班唯一的满分，把班长大队长和中队长全都甩在后面，老师毫不吝啬的给了自己所有溢美之词，他不由的笑了。 想到这里，靳东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吹起自己前额留起的头发，并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自鸣得意，还是无奈？ 次日天还没亮，靳东一早驾着从车行租赁来的klz，车辆算不上宽敞，但对身高173米的靳东来说足矣，并且此次也没有同行的人，是一个人回国。 由于时间还比较早，靳东驾车沿着街道向机场的方向行进，路上车辆并不多，道路两边也没什么行人，从m学院到波士顿洛根机场用时20分钟，在规定地点还了车，来到机场，候机室里取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休息了会儿，就上了飞机。 不一会儿，飞机上就响起空姐熟悉的声音“go！ladiesalemen！wel***eaboarddeltaairlines5729flightbostontonewyorkwewilltakeoffimmediately，pleasebeseated，fastenyourseatbelt，makesureyourseatbackisstraightup，……wehopeyouenjoytheflightthankyou!（早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达美航空5729次航班，本次航班由波士顿飞往纽约。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大家坐稳，系好安全带，确保您的座椅椅背竖直……我们全体机组人员期望您度过一个愉快的旅程。谢谢您的配合！） 这样熟悉的声音不知听了多少遍，靳东自己的人生之路也颇为顺畅，就像设计好的蓝本一样，上学读书，升学，考入重点学府，毕业后得到想要的offer，进入理想的职业，跨入白领精英阶层，过上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羡慕不已的中产阶级小资生活。公司除了有年假，还定期组织员工去世界各地旅行、疗养，还有完善的暖心关怀政策。 尽管公司的体恤员工政策如此优厚，但靳东总觉得身心疲惫，一年365天，整天“三点一线”，从宿舍到实验室，再到办公室、会议室，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参加数不尽的大小会议，邀请别人或接受别人邀请，交流践学研讨，留给自己独处的时间很少。 只有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像今天自己开着车，一个人拎着行李，独自登上飞机，在太阳升起、飞机迎着早晨第一缕阳光抬起头穿越云层的那一刻，靳东不由地感受到机上贵宾级的待遇，享受着空姐迷人的微笑、周到细致入微的服务，品一杯浓浓的咖啡，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生达到了巅峰”。 甫一下飞机，这种感觉又荡然无存，又要拽着笨重的行李箱，在车水马龙、快节奏的一线城市生活中奔波忙碌。 靳东从波士顿洛根机场转机到纽约肯尼迪机场，在纽约还有一天的时间，足够充裕，逛逛街也不会耽误乘坐回国的航班。 靳东乘地铁，来到中央公园旁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对于美国这个历史不长的国家来说，没有像中国那样历史悠久的华夏文明以及上下五千年那么璀璨夺目的文化底蕴，最荣耀的恐怕就是美国独立战争以及《华盛顿**》起草与发表的那段时光。 可是这个国家却在人类文明进化中用最短的时间快速发展成了世界上最强大、最具吸引力的地方。 靳东时常在想是什么原因让美利坚如此强大？后来想明白了，美利坚这个国家兼容并包，向全世界优秀人才敞开大门，吸引人才的待遇极其丰厚，才使得包括中国在内世界各地的拔尖人才流向了它，而得到的回报也自然不言而喻，到了用数字都无法估量的程度，并且这个国家因为年轻，所以没有背上任何沉重的包袱，几乎没有在本土发生过任何对其造成不利影响的战争，历史上的南北内战也对其是正面推动的。 随着经济的强大，在光环效应的笼罩下愈变愈强，让许多国家都依赖、服务于它。 但是靳东始终坚信，总有一天，有着更悠久的历史、令国人感到骄傲自豪的华夏文明一定会重新赶超，引领世界，也许这一天并不遥远。 第2章 小学，我来了 靳东和兰燕同是一水小学同学，靳东家里排行老三，上面两个姐姐，也不知是不是受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才会让他的父母锲而不舍，在创造了两个姐姐之后，又让靳东来到了这个世上，方才罢休。 由于家里孩子多，在靳东童年的记忆里，除了不愁吃穿，家里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 其实，在上个世纪70年代以及往前推一二十年，家里有3个孩子的并不稀奇，甚至比3个孩子多的家庭比比皆是，有的家一生就是五六个，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孩子的，老大当父母的帮手，帮着带弟弟妹妹们，衣服穿完留给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有的家庭也就是为了要个儿子，一连会生许多娃，如果是女娃就继续生，直到生出男娃。 靳东出生在一个矛盾总是不断的家庭里，从小时候开始记事时起，父母就总吵架。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父母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摔碟子砸碗是常有的事。靳东还记得有次父母吵完架，父亲摔了家里的瓷碗，姐姐去捡地上的瓷碗碎片时，手腕不巧被尖尖的瓷片划到，血瞬间就流出来了，父亲又带着姐姐去医务室包扎，涂了红药水，伤口第二天结了痂，过了一个星期才好。 靳东的父亲是南方人，瘦瘦小小，但人很精干，比母亲大11岁。母亲是本地人，体态偏胖。也不知是年龄差距太大，还是南北生活习惯的不同，导致俩人争吵不断。 都说南北结合生出的孩子聪明，可靳东却没感觉到自己智力过人，倒是觉得自己比起其他同龄人来要显得愚钝些，再加上总是穿姐姐因发育个子长高穿不了的衣服，同学们都取笑他像女孩，靳东也时常为此而感到自卑。 在他幼小的心里，多么羡慕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尤其是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他们有爷爷奶奶，每天都有肉菜和好吃的零食吃，过年过节也都会有新衣服穿。 尤其是每次上体育课，靳东都磨磨蹭蹭的，总是最后一个到操场上，因为体育老师要求大家穿白上衣、蓝裤子上课，别的同学父母都给买，唯独靳东没有，妈妈觉得这钱花的不值不给买，所以他不愿意穿着姐姐的大褂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各种运动，就好像因没有按照老师的要求随时要被点名批评似的。 后来妈妈用家里的老式缝纫机，熬了一晚上把姐姐穿过的衣服给改了一下，勉强算是新的白上衣、蓝裤子。可靳东穿在身上却感到别别扭扭的，裤子的蓝颜色也不如同学的鲜艳、看起来好看。 他心里想的不是母亲熬夜的辛苦，而是总觉得穿这身衣服会被同学笑话。但实际上，这只是他自己的一种感觉罢了。父母并没有亏待他，尤其还是作为家里的香火传递和继承人。 靳东羡慕班长兰燕，每次一出现在教室，总能让靳东感受到一阵舒适，就像春风扑面而来的感觉，还有那活力四射的笑容，笑起来时总带着两个小酒窝，这让靳东整个人都如沐春风。要说上学最开心的事，也莫过于每天都能见到兰燕。如果哪天兰燕因病假或事假请假没来上课，靳东这一天也都情绪不高，像病了一样萎靡不振。 像靳东这样，生到第三个就是男娃的也算幸运。可靳东出生前后正是中国大力推行计划生育政策的时期，在各种扶持政策的鼓励下，越来越多的家庭选择只生一个孩子，独生子女的学费也获减免，使得独生子女自然有种天生的优越感。靳东的父母都不作官，家庭条件一般，一年四季都穿姐姐穿不了的衣服，鼻涕总是拖得老长，每次快掉到嘴里，才用手抹一把，匀在两个胖乎乎的脸蛋上。 相比较之下，兰燕家里条件就显得优越多了。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喜欢扎个马尾辫子，有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人说话时扑闪扑闪的，笑起来嘴角总是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兰燕的父亲是厂里工会主席，母亲是会计，每天早上妈妈都给她洗脸、扎小辫，之后去早餐铺买两根油条，打碗豆腐脑，回来又钻进厨房围上围裙打个荷包蛋，熬点粥。 兰燕每次都很爱吃妈妈给做的早餐，吃不了的油条就带到学校，课间当加餐了，关系好的小伙伴也会一起分享美食。 中午，妈妈会赶回家给兰燕做好午饭，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天天都有肉吃，炖排骨、做鱼样样在行。每年过年，兰燕都有新衣服穿，在学校里总是被别的同学羡慕不已，这其中也包括靳东。 叮铃铃……上课了，班主任王老师开始点名：“李一男”，——“到”；“王小帅”，——“到”；“秦虹”，——“到”；“蒋晓轩”，——“到”；“兰燕”，——“到”；“孙虎”，——“到”；“乔珊珊”，——“到”；“汪琳琳”，——“到”；“靳东”，——“靳东”，——“靳东来了没有？”，王老师连说了三遍靳东的名字，又问他来了没，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就听到教室外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紧接着门被“哐”的一声撞开了。 “对不起，老师！”靳东带着歉疚的说道。 “你怎么又迟到了？到后边站着去！”王老师严厉地训斥道。 靳东只好背着书包，沿着墙根灰溜溜地来到教室后面，背靠教室后面的墙站着。 “往前点！不许靠墙！”王老师的语气依然严厉，似乎对靳东这样总迟到的学生，只有用最严厉的态度才能尽到老师的职责。 靳东像被电了一下，不自觉地浑身颤抖，就差要尿裤子，只好顺从地往前挪了半步，背着双手，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清冽冽的小河水哗啦啦地流，小草才长出来，小蚂蚱在草丛中一蹦一跳的，这就是靳东和同学们放学后常来的地方。 但此刻，靳东正坐在教室里，和其他同学一起，拿着新发的课本跟着老师一起念：春天来了，冰雪融化了，我们来到小河边一起玩耍、做游戏…… 书里散发着淡淡的新墨味，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就是上面有两个小朋友，在初化了冰的河边玩耍。后面再翻开一页，是那红红的苹果树…… 第3章 大哥哥讲“鬼”故事 有一次，一个年长的大哥哥问靳东：“你见过鬼吗？” 靳东头摇得像拨浪鼓，内心充满了恐惧，但又很好奇，满怀期待地想继续听下去。 大哥哥继续煞有介事地接着说：“鬼长两个脑袋，舌头吐出来很长、很长”，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嘴边做着捋舌头的动作，“有五丈那么长”。 靳东也不知道五丈到底有多长，只是记住了这个数字，想着等回到家一定问问爸爸妈妈。靳东还是很害怕，又带着矛盾的复杂心情，还有一丝佩服的眼神盯着大哥哥看，期待他继续讲下去。 大哥哥又问：“你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它吗？” 靳东的脑袋更是晃得跟拨浪鼓一样，语音有点发颤地说：“不知道。” 大哥哥拍拍靳东的肩膀，像是安慰因受到惊吓而无所适从的孩子，嗓音低沉、语气略带沙哑又有些神秘地说：“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对你说了，你先保证不对别人说，说多了据说鬼会在凌晨12点出来，捉走那个泄漏了此秘密的孩子吃。” 靳东像遵守纪律的好学生表现的那样，坐得笔直笔直，耳朵竖得老高，信誓旦旦地说：“你讲吧，我保证不对别人说。可是，如果是我的好同学呢？”还把头略向大哥哥这边凑过来，生怕会错过了这个“机密”，又像是感到没办法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而焦虑似的。 大哥哥先说了句：“最多只能告诉两个人。”又看靳东如此值得信赖，便不再掩饰，用很肯定的语气信心满满地说，“鬼最怕女人的高跟鞋。当鬼出现的时候，你就拿一只高跟鞋”，大哥哥还特别强调了一下，“记着是一只，狠狠地朝鬼脑袋打过去，再啐上一口唾沫，鬼就变成一股淡淡的轻烟飘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一只鞋来，并朝墙上打去：“看！就是这样！”说完，又啐了一口唾沫。 等做完所有的“降鬼”动作，又扭过头严肃地对靳东说：“记住了吗？不过，我这只是给你做个示范，等你真遇到鬼，一定要用女人的带跟的鞋才管用！一定记牢了哦！” 靳东不住的点头，心里愈加佩服这个大哥哥，并把他的话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回到家里，靳东问妈妈：“妈，咱家有高跟鞋吗？” 妈妈说：“要高跟鞋做什么？我从来没穿过。” 靳东“噢”了一声。是呀，靳东的妈妈平时为了拉扯带大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自己都省吃俭用，衣服舍不得买，化妆品与自己无关，一年四季穿个蓝褂子，买菜都是到傍晚菜贩子要收摊处理的便宜菜，更别说舍得花钱买高跟鞋了。 第二天，靳东一早到学校，恰好碰到平时总在一起玩的王涛和项庶民，便给他俩讲起了大哥哥跟他讲的鬼故事，听得两个小伙伴心里直发毛。 靳东又学着大哥哥的样子，“嗯——嗯——”清了两下嗓子，郑重其事地告诉他的小伙伴同学：“其实，鬼也没有那么可怕，我们还是有办法对付它的。”说着，做了一个把俩伙伴都聚拢过来的手势，悄悄的耳语了几句话，并商量好要一起去试一试。 项庶民好像并没有在意靳东说的话，却像受到某种启发似的说：“听大人们说，小河那边的火车道经常出事，前两天就有个小孩子由于在铁轨上贪玩，没注意过来的火车，被压死了，可惨啦！听说肠子都压出来了，就挂在通过小河到对岸的桥上。” 王涛见俩人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就不耐烦地说：“停停停！”并做了一个stop手势，“他说的是如何去对付鬼的事，你怎么尽扯这些没用的？” 项庶民不以为然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听大人们说死人的地方阴气重，是鬼魂经常出没的地方……”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正来劲，靳东看这架势能一直说下去，就连忙打断他们道：“得啦、得啦！别再说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去找高跟鞋吧。” 见俩小伙伴都瞅着自己，靳东把头一低，感觉脸有点发烫、脸色也变红了，用很小的声音接着说：“反正我家没有。” 项庶民也接过靳东的话头说：“我家也没有！”于是，他俩把期盼的眼神全都射向王涛。 见王涛欲言又止半天不吭声，项庶民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提高嗓门大声说：“王涛，你家不是有吗？” 王涛听项庶民将靶心对准了自己，愈发吞吞吐吐，“谁——谁告诉你我家有的？” 项庶民见王涛不承认，也毫不示弱、丝毫不客气地说：“你装什么糊涂，前几天开家长会我还见你妈蹬着一双高跟鞋来参加的，咯噔、咯噔的声音全楼道都听得见。” 王涛知道没法再搪塞，可又显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这——这——这可不行！那——那——那双鞋是我妈新买的。她要知道我拿她的鞋去打鬼，鬼没打到，她非得先把我给打死不可！” 靳东听王涛这么说，叹口气道：“哎！既然这样，我们又没有高跟鞋，那就打不成鬼了，也别去了吧。” 王涛见好不容易精心筹划的计划要泡汤，心有不甘地连忙摆手说：“别——别——我不是不想去，就怕我妈知道了不同意。” 项庶民一听王涛松了口，就像平时看三国演义里的军师那样献计献策道：“你咋这么笨！你不会趁你妈睡觉的时候偷偷拿走吗？” 王涛仍然摇头，对此建议的效果并不看好道：“不行！我妈要是醒了咋办？” 项庶民依然胸有成竹地对王涛的担心不屑道：“哎呀，我说你这死脑筋。最近你家不是闹过耗子嘛！你妈要是醒了问你，见过她的鞋没，你就答没有。她再问，你就说没准是耗子叼去了，这样她就不会怀疑你了。” 王涛像是怀疑又像是很倾佩的样子看着项庶民，又用侧目瞅瞅一言不发的靳东，两手一摊、脑袋也耷拉下来无奈地说：“好吧，那我试试看。” 第4章 一起去打“鬼” 中午放了学，靳东和两个小伙伴三人就各回各家，准备实施他们的计划去了。 这天中午，王涛的妈妈也正好从厂里赶回来，匆匆给王涛做了午饭，自己没吃，把饭菜端上桌，走到王涛跟前说：“小涛，妈今天有点累了，你吃了饭，自己去上学啊。我先上里屋躺会儿，记着别去外面玩，上课别迟到啊！” 王涛听了，觉得真是天赐良机，心中不禁为之一阵暗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地将这种窃喜努力克制住，嘴里答应道：“嗯，我知道了，妈你就放心去休息吧。” 吃过饭，王涛蹑手蹑脚、悄悄来到妈妈躺的里屋，听妈妈说了声：“记着上学别迟到啊。” 王涛在门口应了声“好嘞！”眼睛却一直瞅着躺在床上的妈妈，又瞄了一眼床边放的那双高跟鞋。 妈妈说完，就翻了个身，呼呼睡着了，看来的确是累了。王涛的心怦怦怦地直乱跳，趁着这个机会像小兔子一样一路小跑着溜进房间，麻利地用双手捧起一只高跟鞋就往外走。 由于步子迈得太快，一不小心被地上的另一只高跟鞋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他回头瞅瞅妈妈，妈妈此时的呼噜声震得惊天动地，还好，没醒！ 王涛庆幸，似乎觉得天意如此，便更加紧紧地抱住手里捧的高跟鞋，但又“做贼心虚”，快速来到外间找到自己本已鼓鼓囊囊的书包，又赶紧慌里慌张地把鞋塞了进去，不巧书包里的书装的实在太多，鞋子又太大，露出个鞋跟怎么塞也塞不进去，只好让它露在外面，用书包的拉链把鞋固定住，以免鞋从书包中掉下来。 在去往学校的路上，王涛一路都走得很轻快，嘴里还哼着罗大佑的“童年”：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还停在上面……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心里憧憬着，像是要去干一件伟大的事情一样，并幻想着会得到英雄般的欢呼待遇、同学们羡慕的眼神以及漂亮女生的青睐。 越想心里越美滋滋，最后竟因自己要去完成这一“宏伟目标”而真有了英雄般的豪气，就像要去打败怪兽、完成一项拯救人类的事业一样。 到了教室，王涛像打了胜仗带着“战利品”归来的一名将军似的，把早已到教室等候“好”消息的靳东和项庶民召集过来，打开书包拉链，向他俩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你们看，这是什么？” 项庶民并不意外地说：“你刚走进教室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还是我说的对，一点问题没有吧。” 靳东也难掩兴奋道：“太好了！等放学后我们就一起去小河边打鬼。” 话音刚落，刚才还沾沾自喜炫耀的王涛这时候不知怎的，有点胆怯地说：“万一这对鬼不起作用呢？” 项庶民轻蔑地看了王涛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什么意思？把鞋拿都拿来了，现在却说出这种打退堂鼓的话。胆小鬼，你要不去，我和靳东去。” 王涛像被项庶民的这番话激将了一下，连忙说：“哪里哪里，我又没说不去，只是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啊！” 项庶民仍不依不挠道：“既然去，以后这种扰乱军心的话就不要说啦成不？” 靳东见俩人争得面红耳赤，就打圆场说：“我看大哥哥不会骗我们！再说人多力量大，等下了课我们一起去！现在先把鞋子收起来，不要让老师给发现了。” 王涛很听话的赶紧把鞋子往桌兜里塞了塞，弄得桌子都往前倾，碰了前面坐的女生乔珊珊的背，桌子腿晃了晃又立在原地。 乔珊珊像触了电般大叫：“妈呀！干什么呢，你们？” 王涛做个鬼脸，又用一只食指比在嘴面前说了一个“嘘”字，接着神秘地说：“这事暂时保密，等以后你会知道的。” 乔珊珊不屑地说：“别装神弄鬼，神秘兮兮的了。” 叮铃铃，上课了，王涛赶紧又使出吃奶的劲把高跟鞋往桌兜塞了塞。 叮铃铃，随着一阵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起，一水小学放学了。靳东、王涛和项庶民三人不约而同飞也似的冲向教室外，一路有说有笑来到小河边。 时间正值下午四点多，天还很亮，三人觉得这么早，根本见不到什么鬼。倒是小河边草丛中不时蹦出的蚂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于是，三人放下书包，就开始分头在草丛中捉起蚂蚱来。这边靳东捉到两只蚂蚱，那边项庶民也捉到一只。 只有王涛像要去开辟新大陆似的，一直往小河的下游走，一会儿，就听他大喊：“快来，快来，来看啊！这里有蝌蚪！”靳东和项庶民也被喊声吸引，朝着声音的方向赶过来。 王涛见俩人过来，就愈加高兴地说：“这里有好多蝌蚪，我刚捡了个空瓶子，我们一起来抓，你们抓到了就把抓的蝌蚪放到我的瓶子里吧。” 但靳东不肯，对王涛说：“我听妈妈说，蝌蚪是益虫，长大了变青蛙，专门抓害虫吃，还是不要抓它了。” 就这样，三人玩呀玩，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天边抹过了最后一道晚霞，太阳很快就隐没在了西边的最后一朵黄灿灿的云层后。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靳东——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啦——”原来是班里的中队长李一男被派来传大人的话。见着王涛，又对王涛说：“你也在这儿呀，你妈也到处找你呢！” 靳东平时最听妈妈的话，就对王涛说：“我要回家了，你回去吗？” 项庶民见俩人都要回去，急了，“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在这？” 靳东说：“那要不改天再来吧。”三人这时候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同时，肚子也真的有点咕咕叫了，于是都回了家。 第5章 “英雄”梦破灭 回到家里，王涛见了妈妈，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把高跟鞋落在小河边什么地方没拿回来。于是，他故意把头低得很低，好像这样做妈妈就不会注意到他因做了错事怕被发现而显得格外慌张的表情了。 妈妈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厉声喝道：“你这死鬼，胡混到这么晚才回来，说，是不是拿了我的高跟鞋？” 王涛尽管慌张，但想起了项庶民的话，就按照他教的方法准备先拒不承认：“没有，我——我没拿，没看见！”还故意把嗓门提高，好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妈妈见王涛不承认是自己干的，更加生气，目露凶光狠狠地说：“瞧你那张不诚实的脸，还学会了撒谎，你是不是趁我睡觉时把鞋拿走了，害得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下午只好穿平底鞋去上的班。” 此时，王涛又把希望全寄托在项庶民给他出的第二计上，于是就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想撒一个谎也是撒，撒两个谎也是撒，不如把谎撒到底，就吞吞吐吐像背书似地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准是耗子给叼走了吧。前两天，耗子还进咱家来，我爸追着打，最终还是让它给跑了。” 妈妈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仍气势汹汹地说：“快说，是不是你干的？要不，看我揍不死你。”说着，就要去拿鸡毛掸子。 王涛见再也瞒不过了，并且自己马上就会因此被揍，就都和盘全都供了出来：“你的鞋是我拿的，不过是靳东说要去打鬼，项庶民出主意教我这么做的。” 妈妈听了更来气：“我就知道，你早说不就完了，别人好的你咋不学，就学歪门斜道，那鞋是我刚买的，你咋那么会拿，弄得我都没鞋穿，快交代，现在鞋在哪？” 王涛不想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就推脱说：“靳东和项庶民拿去了，现在不知放在小河那里，还是被他们拿回家了。” 妈妈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反正是儿子没带回鞋，就继续说：“走，明天问问他们，顺便找老师和他们的家长说说这个情况。你现在咋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听妈妈说要告老师，王涛几乎一夜未眠，只在佛晓天快亮时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会儿。不一会儿闹钟就嘀哩哐浪响了起来，把近乎要睡着的王涛一下吵醒。与此同时，妈妈催促说：“起床了，要不该迟到了。等我忙完活，一定会上学校找你们老师反映情况。” 第二天，王涛忐忑不安地起床，刷牙，吃过早饭，背上书包去上学了。 到了教室，就见到靳东和项庶民也正好在教室，就上去凑俩人跟前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项庶民见王涛如此慌张，就催促他：“完什么了，你快说呀！” 靳东见状，也说：“怎么了，王涛？” 王涛先说：“我妈一会要来学校！” 坐在王涛前面的乔珊珊看三人又在这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就又说了句：“神秘兮兮的。” 项庶民并没有理会乔珊珊，就对王涛说：“你妈来学校看你，那不是好事吗？” 王涛说：“大哥，求你不要开玩笑了，要是只来看我，我还会是这副表情吗？” 还是靳东理智些，说：“不要急，慢慢说，是你犯了啥错，老师找家长了？” 王涛这时稍缓过点劲儿，也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也不是，是我妈自己要来的，就是为昨天的事。” 靳东说：“怎么，昨天嫌你回去晚了？” 王涛赶紧说：“也不是，你们看见我妈的高跟鞋没？” 项庶民反问道：“不是你昨天自己一直拿着的吗？” 王涛一听，心里大惊：“哎呀，这下糟了，我还以为你们帮我拿了呢？”说着，就差要哭了。 靳东这下也明白了，安慰道：“你先别急，再仔细想想，你昨天放书包里，是不是后来又放哪了？是掉路上还是放小河边了。” 王涛无奈地叹口气：“哎，我以为你们帮我看着，昨天出教室跑得急，也不知是掉路上，还是到小河边才丢的。” 项庶民此时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又好像质问似的对王涛说：“我昨天不告诉你怎么跟你妈说，你按我说的做了吗？” 王涛又开始显得着急了：“说了，她根本不信！” 项庶民怀疑地问：“那你怎么说的，说来我听听。” 王涛更着急了：“我说，你怎么不信人呢！我都按你教我的说了，我妈就是不信，还要拿鸡毛掸子打我。” 靳东想到了这事的后果，就问王涛：“那你都说实话了？”又补上一句，“把我和项庶民对你说的都告诉你妈了？” 王涛反问：“不招还能怎么办？并且，她还说要来学校找你们呢！” 这下，轮到三人忐忑不安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上课铃声响起的，老师什么时候进教室的，以及上课讲的什么。三人心里想的只有一个问题：王涛妈妈来了，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王老师讲得投入到吐沫星飞溅，这时，门被推开了，只见校长探个脑袋进来，对王老师说：“王老师，你先别讲了，出来一下，有人找。” 于是，王老师停止了“自我陶醉”，对台下说：“兰燕、李一男，你俩轮流带着同学们把这篇文章读一下，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同学们都不知所以然，就跟着兰燕一起读起课文。只有靳东、王涛和项庶民知道是怎么回事。 坐王涛前面的乔珊珊因为之前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三人的对话，就转过头对王涛说：“找你们的吧。” 过了一会儿，教室门又开了，王老师进来了，在王老师身后站着王涛妈妈，本来还有节奏的读书声顿时戛然而止，空气像是被凝固了。 王老师大声说：“王涛、靳东、项庶民你们三人出来一下。” 本坐在座位上的三人此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情愿的往教室门外走。 等王老师、王涛妈妈和三人走出门以后，同学们开始七嘴八舌，乔珊珊说：“准没什么好事？看他们那样儿就知道。” 第6章 回归现实 这边，在王老师的带领下，王涛母子、靳东和项庶民一行5人进了教师办公室。 王老师先对王涛他们开口：“你们知不知道叫你们出来是因为什么。” 三人都知道，但又都低着头不说话。 王老师接着说：“靳东、项庶民你俩有没有拿王涛妈妈的高跟鞋？” 见俩人仍不说话，王涛妈妈就推着王涛说：“小涛，你快跟王老师说说，是不是他俩拿的？” 靳东这时候开口了：“我没拿。” 项庶民也像醒过来似的，紧跟着说：“我也没拿。” 王涛妈妈见俩人否认，仍不依不挠：“那我的高跟鞋哪去了？难道让鬼吃了吗？” 靳东接着答：“是王涛昨天自己拿着的，我和项庶民只是看了一下，碰都没碰过。” 有靳东打头阵，项庶民也胆子大了些：“王涛昨天把高跟鞋就装在书包里，但我看着没完全装进去，也有可能是掉路上了。” 这时王老师又追问：“偷鞋是谁的主意？” 王涛和项庶民都低着头，只有靳东抬起头说：“是我出的主意。” 项庶民稍抬起头，愕然地侧目看着靳东，脑子里不停地想：靳东这什么意思，明明是我说的，他怎么说是他出的主意。但在对承认可能会让自己接受处罚这一现实的强大压力下，他什么也没说。 王涛这时也脑袋一片空白，想妈妈要怎样狠狠揍他，也没有听清楚靳东说了什么，王涛的妈妈也不管是谁出的主意，当务之急是找到自己的高跟鞋。 王老师听了，就说：“先上课，等下课你们一起去帮王涛妈妈找高跟鞋。” 靳东他们三人正要走，王老师又说：“靳东，你等一下，下午把你家长叫来。” 下了课，三人一起去和王涛妈妈找高跟鞋，自然是什么也没找到。 王涛妈妈一路数落王涛：“你这死鬼，怎么尽不学好的。回去你别吃饭了，等你爸回来了，我告诉他让他好好教训一下你！” 中午的时候，靳东把上午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并让请家长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妈妈。妈妈并没有生气，而是叹口气，让靳东跟着她去王涛家。 敲了王涛家门，听见王涛妈妈还在一边对自己的儿子喋喋不休，一边开了门。见是靳东妈妈，就把刚才还凶巴巴的脸变成笑容说：“哟，大姐，您来了。刚才我还教训王涛呢！这孩子太不让我省心了，不像你家靳东懂事听话。我也让他这顿饭别吃了，哎，好的不学，尽学一些歪门斜道。” 靳东妈妈没有接受奉承：“哎，也好不到哪去！既然是我儿子叫着去的，还把你的鞋弄丢了。这点钱您拿着，够不够我不知道，少了你也别嫌，就当作是补偿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1角，2角，5角张数不等的纸币。 王涛妈妈见掏钱了，连忙说：“大姐，您这就客气了，孩子嘛，一起玩本身就是无心的，只能怪我家儿子自己，这钱我不能要。” 靳东妈妈仍坚持：“给你就收下，是不是嫌少了啊！” 王涛妈妈听这么说，只好说：“那好吧，我就收下。以后甭这么客气。” 靳东妈妈又赶紧拉着靳东的手说：“给阿姨说对不起。” 靳东就跟着说了声：“阿姨，对不起。” 王涛妈妈笑着说：“没事，孩子一起玩有时就是淘嘛！”又转过脸，对王涛说，“看人靳东，多懂事孩子。” 靳东妈妈又说：“别怪孩子了，得让孩子吃饭，别饿坏了。” 王涛妈妈仍面带笑容：“行！那我听您的。” 下午，靳东和妈妈一起来到学校。敲了敲教师办公室的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王老师早就等在里面。 靳东和妈妈一起站到了王老师办公桌前，王老师搬出一把椅子让靳东妈妈坐，靳东妈妈并没有坐。 王老师看着靳东妈妈说：“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吧。” 靳东妈妈答：“王老师，是我家儿子不好，中午我还教训了他。” 王老师又问：“那这事你看怎么解决？” 靳东妈妈就把中午已经去过王涛家的事对王老师说了。 王老师听了，说：“既然这样，你们自己解决了就成。靳东这孩子看着挺老实，就是有点儿蔫坏，对了，最近还总迟到。” 靳东妈妈听了王老师的话接着说：“这孩子迟到可能与我也有关系，我早上要给三个孩子做饭，他爸起的早去锻炼身体，靳东觉浅，一有动静就睡不着。等吃完饭，又困了要睡，我就让他睡了，我这也没时间概念，就让他睡过点了。” 王老师知道原因后说：“不会定个闹钟吗？” 靳东妈妈说：“家里没买闹钟。” 王老师接着说：“我这正好有个闹钟，也没啥用，你就拿回去让孩子用吧。” 靳东妈妈赶紧说：“这可不行，怎么能要你的？” 王老师又说：“没事，反正我也没用。” 接着，王老师对靳东妈妈说：“我这没事了，您回去吧。我去上课，靳东，你在这写检查，写完去教室。”说着，就去上课了。 靳东妈妈见王老师走了，又看了看手里的闹钟，往王老师玻璃板底下压了两角钱。又对靳东说：“你在这好好写检查，妈走了啊。” 靳东点头：“好，妈妈再见。” 晚上睡觉时抱着王老师给的闹钟，靳东睡得很香，早上起来后发现口水都流到了闹钟上。 在父亲的影响下，靳东也开始跑步。每天一大早，天还黑着，只有路灯投下一束束刺眼的光芒，远处看，就像要划破黑夜、即将迎来黎明曙光的利剑。每隔一段距离，星星点点的灯光，照耀出树影和人影。 街道两旁的店铺还都打着烊，过往的车辆也很稀少，偶尔见环卫工人一扫把一扫把地清扫着大街，晨练的人也不多。 每一次，父亲都跟靳东说：“这时候跑步是最好的，可以享受宁静、不受干扰地只顾一心向前跑。” 每一次，在靳东呼吸感到难受、快要跑不下去时，父亲都会鼓励他：“要坚持，可以跑慢点，但不可以停下和放弃。” 于是，靳东就在父亲的带动下，一次比一次跑得多，一天比一天跑的路程长。 为了奖励靳东的坚持，也为了给靳东改善一下、换换口味，每周父亲都会在跑步之后拿个锅子去端牛肉面，早上的头道汤汁是最浓的。 面端回来后，妈妈把面盛到一个个碗里，再给盛面的碗里倒好汤，端给靳东姐弟三人来吃，还会把锅底的牛肉用筷子扒拉到靳东的碗里说：“跟你爸起那么早跑步，你现在长身体多吃点。” 每次全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喝一口似浓又清爽的牛肉汤，靳东都会感到这样的时光非常幸福。 吃完面，读一会儿书，再在家待一会儿，到了上学的点儿，姐弟三人就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去学校上课了。 第7章 我上初中了 尽管春的芬芳气息早已褪去，满园的蔷薇花却更加肆无忌惮地散发着浓郁的芳香，似乎在宣告着夏的主权即将来临。 中考后，靳东、王涛和孙虎上了重点校sd附中，兰燕，项庶民却因分数不够没能考上，最终去了普通中学。 一次玩的时候，靳东为项庶民没能和自己一起上重点校感到可惜。项庶民却说：“没什么，我读个普通校也挺好，将来接我爸妈的工作，铁饭碗，不愁吃穿，上重点校竞争激烈，把自己弄那么累，何必呢？” 靳东听了项庶民的话，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从小一起玩得最好的小伙伴啊，如今却要各奔东西，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可嘴里还是说：“也是，上普通学校也一样，要是我父母不逼我，我也不想去重点校受那个罪。”可他心里却是高兴的。 靳东学校要开家长会了，父亲来校参加，校长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各位家长们，今天很高兴邀请你们到这里来听我的讲话，确切地说，应该是互相交流，我讲完你们也可以提问或发表意见。 “首先，我要祝贺你们的孩子考上了我们这所具有优良学风和良好传统的重点校。今天我作为校长，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有喜也有忧，喜的是，你们的孩子通过不懈努力，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进入了我校大门。因为我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我知道这是很不容易的。但我深知，作为一个学生要想优秀，就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加倍努力。 “我知道，你们培养的能来到我们学校的孩子原先都是各自学校的佼佼者，学习肯定是优秀的、拔尖的，但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取得过怎样辉煌的成绩，来到我们这里，一切都将从零开始，过去能取得成绩不代表以后就能取得更好的成绩，到我们这里，你可能会发现别人比你更刻苦、更优秀，可能会有一种失落感，这都是正常的。进我们的学校也不代表进了保险箱，不是说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个道理……”，说到这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下，“嗯，你们回去也请把我的话转达给你们的孩子——即将到我这里来求学的他们，万里长征只是开始了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这当中有曲折、有磕绊，甚至会遇到一个接一个的困难，但只要是抱着端正的态度认认真真来我这里学习的，我相信，就能克服重重困难，最后到达胜利的彼岸。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像热播的电视剧西游记里面，师徒四人历经千辛万苦，闯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最终取得真经。我也相信，你们的孩子都有很好的悟性，他们的求学之旅才刚刚开始，尽管每个孩子的家庭背景不一样，成长环境也不一样，但我不管你什么家庭背景，什么成长环境，来这里就是学习的，通过不断地学习、学习、再学习，不断提高自己，最终学以致用，成为祖国的栋梁、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我和我校的老师们将陪伴你们的孩子度过这段美好而令人难忘的中学生活。俗话说得好，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不待我、我必争先，请一定珍惜这宝贵的年华。我也郑重承诺，如果在这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也可以来找我的同事，我们将竭尽所能，能处理解决的一定会及时处理解决，绝不推诿责任，并且一定会想各种办法、动用各种关系解除你们的后顾之忧，为学生们创造一个良好、舒适的学习、成长环境！ “最后，我希望来我这里求学的每一个孩子都能学有所得、学有所成，为家人争光、为学校添彩。作为一名管理者，我很期待陪伴你们的孩子共同度过一段对他们来说美好而令人难忘的中学生涯，我也很高兴能见证在座各位优秀子女的成长和进步，祝你们工作顺利，并祝你们的孩子学习、生活愉快、梦想成真！谢谢！” 校长说完，双手做了个合十的动作。台下安静了一、两秒，突然，有人叫出一声好字，又有人附和着说讲的好！接着爆发出热烈的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这时候，校长又再次双手合十，并很快两手分开，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停下鼓掌，掌声仍时断时续。 校长说：“这样吧，下面我们开始自由提问环节，有问题的可以留下，没有问题的家长就可以回去了。” 旁边的教导主任也说：“嗯，这样啊，各位家长朋友们，刚才我们的校长做了比较精彩的发言，这既是对你们孩子的祝愿和期待，也是对我们全体在校教职员工和学校管理人员提的要求，我们会很好地按校长的指示精神和意见，认真贯彻落实各项工作，也请家长们放心并配合我们的工作，共同为孩子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由于刚才校长说的比较全面，我也不再占用时间重复，下面就把时间交给你们，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由我来叫，咱们一个一个来。” 这时候，辅导员凑到教导主任身边，耳语了几句，教导主任又继续说：“嗯，是这样的，因为你们有些家离得比较远，又或者单位请了假来的，就可以先回去，有问题的可以留下提问。” 有家长开始陆陆续续离开，靳东的父亲要去赶公交回单位也离开了，也有家长留了下来。 晚上，父亲把开家长会校长讲的话告诉了靳东，并夸校长讲话很有水平，没有一句废话，都很中肯、很实在。 靳东想着即将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认识新的同学，心里就激动得睡不着，一想到校长说的以后成为祖国的栋梁、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又把父亲告诉他的校长说的考进重点校也不意味着进了保险箱、可以高枕无忧了的话仔细琢磨，但更多的时候是想的即将开始自己人生的一段住校生涯而激动、兴奋，为此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 第8章 中学尴尬一二事 初中的学习、生活开始了，对于靳东来说，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充满向往和期待。有更大的校园、操场、校舍、教室，还有更多的老师、同学…… 还新增加了不少课程。对于语文、数学这样的小学就有的课程，靳东没有感到新奇和意外，反而是对于小学没有上过的课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由于之前没学过，因此还闹出过一些笑话。 记得第一堂英语课，上课的是一位50来岁的女老师，个儿不高、体型微胖，留齐耳短发，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眼睛很大，说话语速比较慢。 英语老师先自我介绍了一下，问：“你们谁小学学过英语？” 有不少同学举手了，还有一些没举，这其中包括靳东、孙虎和王涛。 老师接着说：“很好，看来学过的还不少。英语有26个字母，但今天咱们先按课本上的，大家把书翻到第1页，我把单词念一遍，你们跟着我念，一会我叫同学起来念。” 老师于是开始念：“face”，“bag”，“bee”，“bed”。同学们也跟着念。 等念了两遍，老师开始对着点名册叫名字：“靳东，靳东在吧。” 靳东站了起来，心怦怦跳，怯怯地对老师说：“到。” 老师看了一下靳东，充满期待地说：“好，你起来念一下。” 靳东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教室里鸦雀无声，这时候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见靳东不说话，老师眼睛睁得更圆，仍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看着靳东麻木的表情，台下不知谁笑了一下，接着像在空气中传染了一样，又引来一阵哄笑声。 老师连忙对着教室里的同学说：“不要笑，你们不一定能读好。”又再次望着靳东，“靳东，你会读哪个单词，读出来，没关系。” 靳东像是憋了一口气，他想到了自己看的动画片黑猫警长，里面有句台词：警长警长，我是白鸽……于是，鼓足勇气，但声音仍有些颤抖地说：“白——白——白鸽。”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老师先是夸靳东：“很勇敢！”又制止其他笑的同学，“你们不要笑！靳东，你先坐下。” 靳东坐下了，老师手捧着课本，接着对同学们说：“大家跟着我一起读‘拜-歌’。”同学们也跟着读“拜-歌”，又一起读了其他几个单词。 读完之后，老师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你们现在要学好英语，将来就可以和外国人打交道，弘扬中国文化，并学习他们的长处，用在咱们国家身上，才能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 转眼到了中午，靳东还在为早上没读出英语单词而显得闷闷不乐，这时候孙虎跑过来，拍了拍靳东的肩膀：“怎么，还在想早上读单词的事？别再想了，其实，我也不会，你问问王涛，他肯定也读不出来，只不过你运气不好，被叫到了。走，先吃饭，吃完饭一块儿踢球去！” 听了孙虎的话，靳东的想法瞬间被老师的另一番话取代，先想到了老师夸他勇敢，又想到了老师说的现在学好英语，将来可以和外国人打交道，学习他们的长处，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想到这，靳东心里有一股热血在涌动，走路的步伐也随着轻快起来。 中午吃完饭，歇了会儿，这期间校园之春广播站在播放小虎队的歌：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趁青春做个伴，别让年轻越长大越孤单，把我的幸运草，种在你的梦田，让地球随我们的同心圆，永远的不停转，向天空大声的呼唤，说声我爱你，向那流浪的白云，说声我想你，让那天空听得见，让那白云看得见，谁也擦不掉，我们许下的诺言，想带你一起看大海，说声我爱你，给你最亮的星星，说声我想你，听听大海的誓言，看看执着的蓝天，让我们自由自在的恋爱…… 听着校园里播放的旋律优美的歌，靳东、孙虎，还有几个男生一起换衣服，靳东穿上妈妈给新买的一套nk运动衣、球鞋，找足球，又叫了外宿舍的几个男生，一起去操场踢球。 尽管靳东还不知道歌里唱的恋爱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歌很好听，但在操场上边踢球、边听歌，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也许就是像不停跑动、很放松、很舒适、很喜欢的一种感觉吧。 靳东的初中生活就是在一天天紧张的学习中，操场上踢踢球、听着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谭咏麟的水中花、邰正宵的999朵玫瑰等歌曲中度过的。 在升入高中时，对于靳东来说，有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后一个甚至还附加了意外惊喜。 坏消息是，一起初中关系要好的王涛落榜了，去了一所技校。好消息是，孙虎也考上了，甚至让他更惊喜的是，兰燕也来了，经过三年不放弃的努力也考上了sd附中高中部，这简直是个意外，以至于靳东觉得有两个儿时的同学陪伴左右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考上的同学们都觉得只要再努力，就离大学目标不远了，但谁都清楚，上了重点高中就是奔着重点大学去的。 第9章 母子情深 每逢周末在家休息后，返学校前，靳东妈妈每次总会会给靳东烙许多饼，是里面加糖的那种，有的夹白糖，有的夹红糖： 头一天把面和好，等第二天面发了之后，揉匀分成几份，每一份搓成擀面杖粗细的长条，揪出一个个小剂子，再把每个剂子擀成一个个小片，用勺子把糖放里面，像包包子那样包好，再放案板上擀成圆形，然后在平底锅上烙。 由于火太大会烤焦或不熟，除第一锅中火转到小火外，后面烙的饼都是用小火，所以很费时间，有时要整整弄一下午。 靳东知道妈妈的腿又不好，经常会逢阴雨天气酸疼，所以每回这样，他都要劝妈妈：“妈，别做了，学校的饼也很好吃，又大又不贵，人家孙虎妈妈都是给他零花钱，让他自个儿买。” 可妈妈却像充耳不闻，满不在乎地笑着说：“没事，妈不累，零花钱我也给你，你要累了就休息会儿，你只要把学习学好，这比什么都让妈开心。” 靳东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也不愿意去睡，每次都是跟着妈妈一起烙饼。 妈妈揉不动面的时候，也会叫靳东帮着揉一会儿，可看到靳东揉得费劲不得要领，又过来示范教靳东：“你看，就是这么揉。”边说边做，自己又把面揉了。 每次妈妈和面，把一张张擀好的饼递给靳东，靳东再把饼放锅里，和妈妈对视一笑，都感觉到这是最幸福的时光，靳东本来只是觉得妈妈太辛苦，自己要分担一点家务，帮着妈妈烙饼。 可是，每次做的所有饼，妈妈几乎都会给靳东全都带上，即使靳东说吃不了那么多，妈妈却说，可以带给关系好的同学吃。 到了学校，靳东碰到了孙虎，就把饼给孙虎尝，孙虎说：“嗯，你妈做的饼真好吃，再给我一块……”，又叹口气说，“哎，我妈就不给我做。” 靳东却并未显出高兴的样子说：“其实我也不想带，费事还麻烦，现在哪买不到啊。” 俩人边说着话，吃着饼，边往教室走去一起去上晚自习，路上碰到了兰燕和耿青。 兰燕看见孙虎在吃东西，就笑着问：“吃什么吃这么香呢？也不给我分点？” 孙虎马上把自己吃的饼一角掰下来给兰燕：“喏，靳东妈妈做的。” 兰燕也不客气，接过饼咬了一口：“嗯，真好吃。”说完，朝着靳东这边看了一眼。 耿青在一旁见了，像有点儿不满地说：“呦，还挺会分的，咋没看见这旁边还有个人呢？” 孙虎乐呵呵地马上又把自己嘴咬着的不多的饼要给耿青，耿青却一脸嫌弃地说：“你都咬过的，我才不要呢！” 靳东听了，连忙圆场说：“我宿舍还有，要不我去拿。” 耿青这时却也笑着说：“不用了，我和兰燕都吃过饭了，就是逗逗孙虎。” 孙虎在一旁做了个鬼脸，逗得耿青哈哈大笑，边笑边一只手挽着兰燕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指着孙虎说：“你看他那样儿！” 兰燕并没有看孙虎，而是转过来对靳东也说：“我们的确吃过了，你妈妈给你做的，你那么瘦，自己多吃点。要去上自习了，要不一会儿得迟到了。” 说完，4人就一起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日子就在这样重复的一天天紧张的学习生活中度过。 有时候，下了课，同学们会聊天，讲周末去哪里玩了，讲遇到了怎样的人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讲看了哪部电视剧、电影或小说，就影视作品、书中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发表一些看法和议论，讲自己父母的故事，讲自己以后的去向…… 靳东说：“妈妈跟我说过，她那会儿都背***语录，那会儿小学刚毕业要上初中之前去了趟北京，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幸运的是见到了想见的领导人。 “远远的看见心中的偶像站在台上讲话，听他说话不紧不慢、但很坚定。一块去的同学都很兴奋，这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事。 “她还记得北京有个东单、西单。我打算以后也考到北京去，等以后挣了钱，买套大房子，把父母都接到北京来住。” 兰燕和耿青正好在一旁听见了，都夸靳东：“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第10章 转来的新同学 高二的时候，靳东班上转来一个男生，名叫高文虎，鼻梁上架一副黑边眼镜，脸蛋和身材都比较圆，皮肤白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靳东对孙虎开玩笑说：“瞧，新来的和你名字都带一个虎，没准你们俩其他方面也会有相同的。” 孙虎说：“这也不奇怪吧，姓名相同的多了去，何况只是一个字。这时候能进咱们这个班，估计不一般，肯定是有点关系。” 靳东说：“那咱们下了课去问问。” 下课回到宿舍后，几个人聊天，也了解到高文虎父母常年都在英国经商，家里就只有奶奶带他，奶奶待他可好了，什么事都惯着他，几乎是有求必应。父母偶尔从国外回来，就把赚到的钱给奶奶，所以他从来不缺零花钱，穿在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名牌。 父母每次回国看到奶奶惯他，都会说叨一下，但每次一说，奶奶就不高兴，也就没再说什么。本来是想把他送去当兵的，好在部队锻炼一下，可由于年龄不够，也就没去成，后来父母就找了点关系、花了点钱把他送到这里，认为重点校能学好，将来能在社会上立足、自食其力，他自己倒是对学习没多大兴趣。 高文虎爱唱流行歌，嗓音也很好，放学后经常在宿舍戴个耳机听着唱张学友的吻别、情网等。每次这样，靳东和孙虎等就开他的玩笑：“又失恋了？” 平时，宿舍里的同学下了课都是一起去食堂打饭，有的打回宿舍，有的在食堂吃。 自从来了高文虎，他是从来不自己去食堂，都是把饭票菜票给别人，让别人给他打回来，包括孙虎在内的其他人都乐得给他打饭，除了靳东。 孙虎对靳东说：“你也给高文虎打呗，他不识数，给他多说点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份就用他出的钱来买。” 靳东听了诧异地说：“这样不好吧，万一哪天被他知道了呢。再说，谁家赚钱都不容易。” 孙虎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他爸妈反正有的是钱。再说，我给他跑跑腿，带上我那份难道不应该吗？”靳东也不再言语。 靳东也问过高文虎：“你知不知道一份饭菜多少钱？咋不自己去打饭呢？” 高文虎却说：“我数学不好，也懒得费劲算那账，谁给我打饭，说多少就是多少，都是同学，需要互相信任。” 高文虎还拍拍靳东的肩膀：“跟上我文虎哥，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亏待不了咱弟兄们。” 靳东也不知道高文虎是真不会算数还是装傻，但心里感觉他是真算不来帐。 除了让同学帮他打饭之外，高文虎还把自己的衣服让宿舍里最瘦小的于洋帮他洗，每次当人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洗，而让别人洗时，高文虎都会振振有词地说：“又不是白洗，他帮我洗，我给他钱，等价交换。”于洋也愿意这样的交易。 日子一天天过着，高文虎经常逃课，老师除了批评教育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办法。父母总是从国外寄来一些巧克力、点心、奶油、果酱，蛋黄酥，此外，每周回家，奶奶给他做的纯瘦肉酱也很好吃。他也愿意拿给宿舍里的其他同学吃，一次拿来的xxx牌方便面，大家一起吃，那种味道和靳东小学时同学吃的以及自己上初中时吃的完全不同，他从小到大头一次吃到这样有浓郁汤汁的方便面。 因此，高文虎在大家眼里，除了不爱学习之外，也没有其它让人指责的，直到后来发生一件大事。 一次，于洋去买饭票，前面的人都自觉排队，后来来了个比于洋个儿矮的，一下插到了队伍前面，是高一的男生赖宇。于洋就上前去拍了拍赖宇的肩：“哥们，后面排队去。” 赖宇回头看有人说让自己排队，不高兴地说：“别人都没说什么，就你事儿多。” 于洋仍不让步：“自觉排队等候都不懂吗？” 赖宇二话不说，握起拳头就朝于洋的脸打了过来，于洋躲过了拳头，也还手推了赖宇一把，赖宇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见自己打不过于洋，赖宇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你等着，我叫人去。” 赖宇走后，于洋买完饭票就回了宿舍。到宿舍里先把这事跟高文虎说了一下，高文虎说：“没事，他也就说说，谅也不敢来。” 靳东和孙虎知道了，也对于洋说：“中午你就在宿舍待着，哪也别去。” 其他同学也都说：“高一的还想打高二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只要敢来宿舍找事，就让他有进无出。” 一会儿，宿舍有人来敲门，声音很大的那种，敲了两下里面没开，门其实也没插，只是关着。就听“哐”一声，门被人踹开了，站在前面的就是小个子赖宇，后面还跟着一个体型比较壮的。 就听赖宇喊道：“于洋，你出来！” 高文虎听了就说：“兄弟，你这是干嘛？插队本来就是你不对。” 赖宇听有人帮着替于洋出头，就转向高文虎：“这事和你无关，你闭嘴。于洋，出来。”但看到宿舍这么多人都在，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许多。 靳东按着于洋说：“你别出去。” 孙虎见赖宇没有走的意思，就对着赖宇说：“你有本事进来。” 赖宇见一宿舍人都没有相让的，也心虚没进来：“于洋，你有种，咱们走着瞧。”就和身后那个体型高大的一起走了。 之后两天都没事，本来大家都以为当时都在气头上，缓一下这事就过了。 第11章 宿舍斗殴事件 学生宿管是一位40多岁的叫牛家兵的中年男子，特种兵退役后就一直在学校负责安保。靳东升入中学时就听说过他的事迹，据说，他曾徒手跟三个持刀械来学校惹事的歹徒搏斗，最后把歹徒制服，自己只是受了点轻伤。 淘的学生都怕牛家兵，但他在时同学们又觉得非常安全。原来基本每晚都会在宿舍住，但近来也许是随着岁数大了，再加上家里的一些事，就会在周四或周日不待在学校，回家住。 平时，晚自习下了，有的学生回宿舍就寝，有的继续在教室看会儿书，但最晚不能超过11点，只有在牛家兵不在时，交给值周的学生负责关宿舍门。 很多时候，牛家兵不在的时候，宿舍大门都是虚掩并没有插上，许多学生也都会选择在教室点蜡烛或用充电灯学习到很晚才回去。 这天刚好是周四，像往常一样，靳东和孙虎都留在教室看书学习，于洋和另外几个同学先回了宿舍。令大家惊奇的是，高文虎今天少见地留在了教室，靳东打趣道：“文虎兄，怎么良心发现，要改过自新了。” 孙虎说：“他哪是学习呀，准是看武侠小说呢。高文虎也不言语，只是蒙着头好像很用功的在看书。” 于洋回到宿舍，拿出洗脚盆倒了热水正准备洗脚，这时，宿舍门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人，马脸，肤色较黑，径直走到于洋床边对着脱了袜子的于洋说：“你就是于洋？” 于洋扬起头，答：“是，怎么了？”这时，他也看见了后面跟着的赖宇。 赖宇往前迈了一步：“没错，就是他！” 话音刚落，马脸一巴掌朝于洋脸上打来，于洋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没等他还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接让于洋抱头倒在床铺上。见于洋被打倒，赖宇又抬起腿朝于洋头上狠狠踹了一脚，一边踹一边恨的咬牙切齿道：“叫你再多管闲事！”踹完之后，和马脸一起大摇大摆走到门前摔门扬长而去。宿舍的其他人此时都没有吭声。 这时，高文虎哼着歌儿回来了，靳东和孙虎也随后到了宿舍。于洋就把刚才自己挨打的事说了。 高文虎听了很愤怒：“这明显是找着来报仇的，欺我高二没人吗？” 孙虎也附和：“明显就是欺负人，这也太过分了！” 靳东接着说：“我看是有备而来，于洋，有没有哪被打坏？” 于洋答：“倒没觉得哪被打出毛病，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高文虎和孙虎也应道：“比我们还低一年级，也太猖狂了吧！” 高文虎又转头望着于洋：“兄弟，你被打了，我们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走，抄家伙，找他去！”说着，去门背后拿了一把扫帚。 孙虎见高文虎起身拿东西去了，也大声说：“对，抄家伙。”一边说一边去拿床旁边放的一根拖把棍。 靳东上前拉住：“今天先不要去了，我看他们都是有准备的，我们这样贸然去了说不定要吃亏。不如等明天牛家兵来了，告诉他，让他看怎么处置。” 孙虎看看手中的拖把棍，又看看靳东：“怎么，我看你是怕了？要么你就跟着一起去，要么别拦着我。” 靳东见孙虎没听自己的劝，就又说：“我也不是怕，我就是有种预感，他们选择今天就是有准备的，咱们现在贸然去，总觉得不太好。听我的，今天就不去了，再说于洋也没被打坏，等明天反映给学校，再做决定不迟！” 孙虎仍然坚持：“明天？今天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拖到明天？” 高文虎此时等不急了：“别废话了，要去的跟着我抄家伙，不愿意的留下。” 于洋本来内心是不想去的，但想到这事是因他而起，就也跟着出了门。其他人有去的，也有跟靳东留下的。 到了楼下，挨个宿舍敲门：“赖宇在不在这里？”有说往里走的，多数都不吱声。 因为到晚上10:30后宿舍的灯都熄了，楼道里有几盏灯坏了，所以看起来比较昏暗。正往里走，就听楼道内传出一声：“你们是不是在找我？” 孙虎走在最前头，冲着声音的方向问道：“你就是赖宇？” 只听那边回话：“是又怎么样？”并好像还手里抡着什么东西冲了过来。 孙虎借着微弱的灯光定睛一看，原来是赖宇拿着铁棍正打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黑压压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铁棍。 孙虎连忙挥起自己手中的拖把棍去挡迎面砸来的铁棍，却由于太用力，只听手中的木棍“咔嚓”一下折成两半，孙虎丢下木棍就往后倒退。 后面紧跟着的高文虎也看清了对方及手中的铁棍，大惊失色，慌忙朝自己身后喊了声：“他们有铁棍！快跑！” 随后，高二跟过来的人就都争抢着往楼上跑，孙虎跑在最后。 等大家都跑到宿舍，孙虎正要把门插上，已经来不及了，后面跟着追过来的人拎着铁棍撞开门蜂拥而至。 孙虎被冲过来的人撞翻在门边的下铺，他也来不及多想，就扯过放在床头的被子蒙住头和身子。这时，铁棍就像雨点般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打在孙虎身上，被子底下是一阵哀嚎。人群中还有人叫嚣：“往死里打！弄死他！” 宿舍里的人都大气不敢出，高文虎也没有出声。 靳东觉得再这么打下去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就壮着胆子喊了声：“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第12章 紧急救援 也不知是打的人打累了，还是靳东的这一嗓子真起了作用，高一班的男生都停止了进攻，有人还骂骂咧咧，也有人劝回去的。 等打的人走后，靳东和高文虎都来到了孙虎的床边，掀开蒙着的被子，孙虎还在不停的抽搐、呻吟。 高文虎还在为刚才打架没打赢而懊恼发狠：“哎，真丢人，还没打过高一的，兄弟，要不现在再召集弟兄们找他们去，我就不信了？”孙虎只是呻吟，并不答话。 靳东并没有理会高文虎的话，只是紧盯着孙虎：“孙虎，哪儿不舒服吗？快告诉我！” 这时候，孙虎说话了，只是语气断断续续，又像费很大的劲用力举起自己的一只手指指着自己胸口下方说：“这——这——这儿疼——疼！”说完，又放下手，继续呻吟。 靳东此时此刻像是明白了孙虎的意思，大声对着全宿舍人喊：“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 高文虎听了靳东的话，好像不明原因，又像自言自语：“可是，还没去找那帮小子算账，真是便宜了他们……” 靳东也急了，大吼：“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救人要紧！” 于是，有人拨打了120。 救护车赶到，高文虎已经在校园门口等候。门岗简单问了一下，高文虎说是有人受伤，门打开，车进了校园，直奔宿舍方向。 到了宿舍门口，车上两个担架员抬着担架来到二楼进了宿舍。 这边，靳东一直在安慰孙虎，让他不要翻身刺激疼痛部位。 几个人一起把孙虎扶上担架，下楼，靳东跟着上了车，高文虎和其他人都留在了宿舍。 等车来到医院，挂了急诊，是一位30出头的年轻医生值班。医生看了一下孙虎，问：“怎么了？” 靳东答：“摔了一下，他说胸口下疼，会不会是肋骨断了。” 医生听了，不屑地说：“打架打的吧，我们最烦打架受伤来我们这的，前两天还送来一个打架打到大小便失禁的。又不是像战士战死疆场还能评个烈士，打架逞什么英雄好汉，这种情况死了都不值得同情。你们是学生吧，哪个学校的？” 靳东随口说是附近的，并焦急地央求道：“求您给看一下，他说疼得厉害！” 医生走到孙虎跟前，又问了一下孙虎疼的部位后说：“先拍个片看一下。” 等片子拍出来后，医生拿着片子在灯光下仔细看了下说：“单看片子，情况不是最差，就是两根肋骨明显骨折了，幸好没有伤到脏器，你们送来也比较及时，要是伤及脏器又没有及时送医，情况就不好说了。” 孙虎听了医生的话，对靳东说：“谢谢你救了我。” 靳东一听，也就开玩笑似地一咧嘴笑：“说什么呢，算你小子命大。” 医生问靳东：“你是他同学吧，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叫家属过来一下。” 孙虎一听要对家里人说，心里极不情愿：“大夫，能不告诉家里人吗？” 医生答：“你这种情况，我可以给你打个绷带固定一下伤处，但怎么说也要回家静养，总会被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告诉家里人，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孙虎极不情愿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孙虎的妈妈：“喂，找谁，这大半夜的？” 孙虎答：“妈，是我，我在xx医院呢，你或者我爸能不能现在过来一下。” 孙虎妈妈一听是儿子打来的，慌忙说：“儿子，怎么了，咋在医院了呢？” 孙虎不想直接回答，就说：“别问了，你过来就知道了。” 这边，医生给孙虎用胶带和绑带固定了一下，又开了些活血化淤的药。 孙虎这时候摇摇头对靳东说：“也许你是对的，我当时就不该去。” 靳东却说：“我觉得你挺仗义的，就是关键时刻要学会保护自己。” 靳东和孙虎俩人聊着，时间过了一阵，孙虎妈妈来了，见孙虎身上绑着绷带就问：“儿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医生此时正好也在，不冷不热地说：“还能怎么样，打架打的呗！” 靳东见孙虎妈妈有些着急，安慰道：“阿姨，您别着急，医生说问题不大。” 孙虎妈妈听了，就连忙转过头问医生儿子的情况，医生就把孙虎过来，拍了片，固定了伤处的经过说了下。 孙虎也把自己受伤经过以及事情原委跟妈妈说了，并说：“本来就是他们不对，我只是看不过同学受欺负。” 妈妈这时有些更咽了：“我的儿啊，你咋这么糊涂，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可怎么活啊？”一边说一边要抹眼泪，可马上又觉得自己有点儿失态，就又吸了下鼻子，“你看人靳东多稳重，跟着人学多好，非要跟着不好的一起去打架。” 妈妈又问医生：“像我儿子这种情况，要住院吗？得恢复多久？” 医生说：“我觉得没伤到脏器，没必要，可以采取保守疗法，就是得回家静养30到40天。”顺便又加一句，“您要不放心，明天也可以再过来一下。” 妈妈显得有些焦虑道：“哎呀，这么长时间，那得多耽误学习呀。” 医生谨慎地说：“我说的都是保守的，俗话说伤筋动骨100天，但年轻恢复得快也不一定，所以我话不能完全说死。” 靳东这时插话道：“阿姨，您也别急，孙虎他脑子好使，学习肯定落不下，这段时间就在家好好静养，我到时候可以把自己的课堂笔记借给他看。” 孙虎妈妈对靳东说：“那谢谢你了。”又转过头对孙虎，“你看人靳东多好一孩子，你咋就没跟人学呢？你只要肯学，妈给你请家教，给你报辅导班、冲刺班都行，就是要把精力用在正道上，别再跟那帮不学习的孩子在一起了。对，这事我明天还得找学校去，问问他们怎么管理的，怎么把我孩子打成这样？” 医生也说了些安慰的话，又叮嘱孙虎妈妈：“静养期间要忌食生冷、辛辣，多吃绿叶蔬菜、多喝水，多晒太阳，睡觉时注意不要压迫受伤部位……” 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孙虎妈妈带着孙虎回家，靳东打了辆车往学校的方向去了。 第13章 事情被学校知道 在靳东陪孙虎去医院的时候，宿舍门被推开了，高文虎一看，一个长着马脸的人手扶着门把手站在门口。 这时，于洋和高文虎正坐在靠窗的下铺，一边等靳东回来问问孙虎怎么样，一边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于洋也看见了马脸，悄悄对高文虎说：“就是他，上次和赖宇一块打我的那个家伙。” 高文虎仍坐在床上，目光迎着马脸的目光问：“你有事吗？” 马脸没有进来，先是看了一下靠门的下铺，见是空的，听有人问话，就抬起头仍绷着个脸对着高文虎这边说：“他呢？那个被打的去哪了？” 高文虎答：“去医院了。你找他有事吗？” 马脸并没有直接回答高文虎，却突然抬高了嗓门：“你们在座的都给我听着，我是高三的刘易。你们不知道的，可以去学校打听打听，基本上没有不知道我名的。今天这事，就这么着了。谁也不许报警或对学校说，否则，有他好果子吃，我刘易说到做到！你们都给我听到了没？” 宿舍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刘易似乎对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就对门口的高二学生说：“你听到没？” 也许是被这样的阵势给镇住了，门口的学生答：“听到了。” 刘易又挨个问，都答听到了，高文虎和于洋也就跟着前面的同学说：“听到了。” 刘易带着想要的令他感到满意的答复离去。 这时候，靳东下了车走进了校园，路上又碰到了正蹲在路边抽烟等候的刘易。 刘易见靳东回来了，就对着靳东叫道：“哎，你过来一下！” 靳东走了过去，刘易问：“你是不刚把人送去医院了？怎么个情况，说说。” 靳东便把刚才送孙虎去医院以及医生给绑了绷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易。 刘易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把烟头扔地上用脚踩了踩，表面很镇定地说：“我想也没事。” 接着又话锋一转，厉声说：“你也听着，我刚跟你们宿舍说了，这事就这样了，不要报警或跟学校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顺便又像安慰似的说，“该出的医药费我们可以出，把我的话也带给你送去医院那小子，你听到没？” 靳东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次日，孙虎的妈妈还是来了，把儿子被打的事反映到了学校。 刘易听说学校知道了此事，又把靳东、高文虎和于洋叫出来：“这事不跟你们说了嘛！医药费都我们出，还想怎样？说，你们谁说的？” 见三人都不说话，刘易也无奈，那边有人叫他，他就对着靳东三人说：“你们先回去，这事还没完！” 教导主任把刘易叫去了，说高一的学生说他勾结校外闲散人员进校惹事。刘易一听急了：“都是赖宇，他说他被高二的欺负了，问我有没有办法找人。” 教导主任就对辅导员说：“把赖宇叫来。” 赖宇来了，一口否认了刘易的说法：“是他自己叫外面人来的，我没让他叫。” 刘易恨恨地瞅着赖宇，赖宇只是低着头，但回答教导主任的话说的很坚决。 教导主任显然不想在此问题上纠缠，嗓子咳了一下，对刘易道：“刘易，你也不是不知道，上次你打架学校给你处分，牛家兵那儿都有备案，这是你第二次犯事了吧。” 刘易刚才还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听教导主任提到他上次犯事，也没了话，低下了头。 教导主任又转过头问赖宇：“赖宇，你们年级还有其他人参与打架了吗？” 赖宇犹豫片刻，也清了清嗓子说：“没有。” 教导主任似乎相信赖宇的话，就又问：“我还听高二的说，你们是拿着铁棍追他们打？有这回事吗？如果真拿着铁棍，定性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持凶伤人。” 赖宇这次又十分肯定地答：“没拿！” 教导主任也没有对赖宇的回答提出质疑，而是说：“嗯，我们也派人去住处看过了，的确没有铁棍等凶器。”说到这，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这次的确是伤到人了，并且人家长也找来了，这事不解决也说不过去。” 赖宇这时像是悔过一样说：“主任，我知道自己错了，该我承担的责任我承担。”又立刻把话锋一转，“但他们也有错，若不是他们又下来挑事，这事本来就完了，也不会有后来有人……” 教导主任立刻打断：“行了行了，这我们心里有数，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我们自然会做出公正的处置。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停了一下，又说，“幸好，也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不然，你们谁都不能幸免，那样的话，不但是你们参与打架的人，而且伤害的还是各自的家庭。” 说完，又“嗯——，嗯”清了两下嗓子：“鉴于你在事情发生后，认错态度比较好，又是初犯，我个人觉得应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具体怎么处置，还要学校领导开会讨论。当然，检查和保证书是一定要写的，而且一定要认真、发自内心地写，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嗯，现在你就回去写检查吧。” 赖宇心头滑过一阵窃喜，但表面上看仍是很难过地对教导主任说：“谢谢主任！我一定会反省自己犯的错误，我现在就回去写检查。”说完，半转身半倒退着出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第14章 全校师生大会 旁边站着的刘易看着赖宇走了，急忙问：“主任，那我呢？” 教导主任眉头一皱，慢吞吞地说：“你——就比较难办喽！” 刘易听了这话，更加着急：“可是，是他叫我找的人，主谋不在我，我只是……” 教导主任不耐烦地打断说：“行了行了，这些我不想听，你说是他叫你找人，那别人让你杀人难道你也去杀人，你自己不长脑子吗？并且，我刚才跟你说了，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记着，这已经不是你初犯了，你上次可是在牛家兵那里写过保证的，你怎么不长记性，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呀，你就又……” 刘易听了，知道事已至此，自己是免不了责任的，语气近乎央求道：“主任，我也知道自己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教导主任听了，对刘易翻个白眼：“下次？还有下次吗？这种话我听多了，并且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你们这样的学生，自己不学习还影响其他人，而且还把社会上的‘二流子’带到学校，影响极坏！” 刘易弄明白了教导主任的意思，就又说：“主任，难道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教导主任仍不耐烦：“办法？你有办法的话，倒是给我说来听听。学校本来都是对你网开一面，本来都高三了，辛苦那么多年，不就为高考嘛！我们也都想着法子，最大限度地满足你们学生的需求，有些问题，比如，早恋啊、偶尔不上课啊……学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别做的太过分，捅出篓子，把学习成绩搞上去，其他问题我们能帮你们解决的就尽量帮着解决，可你都……哎，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哦，对了，你这次模拟考试成绩你也知道吧，比全班最后一名还低30分，你说你这干嘛来了，不但要落学校的升学率，还要让我们的学校名誉受影响……哎！” 刘易这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主任，那您说学校会给我怎样一个处分？” 教导主任似乎对刘易的问题很不屑：“处分，都是轻的！再说，你上次的事已经背过处分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比上次的情况更恶劣，人家长都找来了。” 刘易赶紧说：“那主任，您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该怎么办？” 教导主任：“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学校领导开会讨论才能决定。我看你高考也没指望，就别占名额了。当然，我个人来讲，还是想挽救你，会争取让学校不断你的后路，因为，毕竟嘛，你也高三了，如果不参加高考，还要进入社会的。我会替你说说好话，但你自己也要保证，回去后不能在学校再惹事，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到时就是公安机关出面了，而且你的档案上肯定给你记下这个污点，以后找工作都是问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易低着头，心里不服，嘴上却说：“明白！” 教导主任又说：“好了，我话说到这份上了，望你好自为之。这样吧，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再去牛家兵那儿看看他怎么说。对了，你最好也写一份检查来。你先回去吧。”说着，挥了挥手。 刘易心里有气，走的时候把办公室门重重一甩，就听“砰”的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也不去管教导主任什么反应，自顾自径直走出办公大楼。 一直走到宿舍楼，心里气消了些，刘易也回味着教导主任刚才的话，他还是想见牛家兵聊聊。 进了宿舍大楼，牛家兵正好也在，对他一招手：“刘易，你来一下，我正好要找你。” 刘易进了牛家兵的屋，俩人坐下就聊了起来。 刘易跟牛家兵说了，自己童年是如何不幸，父亲有暴力倾向，经常酗酒、打妈妈，妈妈也不管他，总是去打麻将，后来父母离婚了，他一直是跟着姥姥长大的……说到后来，竟有些更咽。 牛家兵边听也边安慰，但又语重心长地说：“你都18岁了，都成人了，我希望你可以忘掉那些不好的，以后好好做人。就这次事来说，学校的处罚肯定不会轻，对此，你要做好充分思想准备，当然，我也尽量给你说说好话，尽可能对你以后走上社会不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学校当天下午召开了包括校长、教导主任、辅导员、高中年级各年级组长、班主任等在内的闭门会议，只要是下午没有课的老师也都到场。会议开的时间很长，校长全程都没有笑容，在场的每一位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 次日，全校召开全体师生大会。校长、教导主任、辅导员、各年级年级组长坐主席台，班主任、任课老师、家长、学生坐在下面。 打架的当事人，除孙虎和家人、高文虎的家人没来外，其他人和家长都悉数到场，孙虎昨天已经托靳东给班长一份检查。 校长见台下的人都坐定，就拿起话筒开始讲话：“各位家长，上午好！今天，我把你们召集到我们学校的原因，我想你们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我昨天也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关于这次打架事件，我感到无比痛心，这是我校建校以来最严重的一起斗殴事件，这次事件严重干扰了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败坏了学校的名声，一定要严肃处理，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肇事者。 “我昨天已经跟在座的个别老师、家长、学生谈过了，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次恶性事件的发生呢？我自己也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我想，这既有个人的原因，也有家庭的原因。当然，出了问题我们学校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说到这里，校长停了一下，把话筒扶了扶正又接着说：“学校，因为它不是像三教九流随意出入的市井场所，也不是像自由市场，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出入。学校，本应是孩子们学习知识、健康成长的一方净土，容不得半点践踏。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就是教给孩子们知识，给他们提供一个这样的场所，让他们在这里感到身心愉悦、心情舒畅得安心求学，为了心中的梦想、为了祖国的明天而去努力读书、去奋斗，这是往大里说。往小里说，只有你们的孩子在这里读书好了、学习好了，才能让你们做家长的、我们做教育的老师们看到希望。 “我也知道，来我这里求学的孩子，一些来自农村，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可以说，能来我这里学习，既是他个人努力的结果，也是你们做家长的教育得当、培养有方，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有可能是带着父母、整个家庭，甚至整个家族的期望，我也希望，他们能在我这里载着梦想飞翔，将来从我这里走出去了，更多的是一种感激，而不是带着遗憾离开，将来走上社会背后骂我、怨家里、怨社会，甚至做出过激的行为报复社会，这是我们都不希望看到的，这个责任我担不起，我相信，你们作为养育他们的父母、作为他们的家人，也同样承担不起。 “最后，我话说重一点，想学习的孩子我们欢迎，不想学习的孩子，你可以卷铺盖立马走人，不管你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头，我们都不会挽留，也不会迫于各种压力或各种求情把你留下，你不想学习，别人还要学习，请你不要影响别人，我们学校也不可能留这样的学生，给了你机会你不把握，那我们给你的建议就是去另攀高枝，我们学校庙小也容不下你。我先说这么多吧。” 第15章 学校处理 底下的家长也开始纷纷议论，绝大多数对校长的话都表示认同。也有个别家长提出质疑，重点学校又怎么样，还不是塞进好多关系户，花钱进来的，把整个风气带坏了。还有家长说，早知道就把孩子送往国外了，国内教育根本不行。有家长对此持反对意见：“这么小送国外，生活都没有完全学会自理，又背景离乡的，那得多遭罪啊。” 也有家长说：“其实在哪都一样，爱学习的不用家长督促自个儿就在那学了，不学的就是你再怎么生气，打骂都没用，就是不学……” 家长们在台下七嘴八舌，这时候教导主任说话了：“嗯，大家静一静，刚才我们的校长的发言，我可以说是深有体会。话说得虽重了点，但也是为了你们的孩子。不学习，还影响别的孩子，对于这样的学生，我们不欢迎，可以立马卷铺盖走人，我们绝对不会挽留。 “当然，我们也会给一时糊涂走上歧路的孩子机会，我们也会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教育是个系统工程，需要学校、家长等多方沟通和配合，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像刚才我们的校长说的，让你们的孩子感到身心愉快、心情舒畅地在这里学习、健康快乐成长，而不用考虑别的，其他就交给我们来做。 “来我们这里学习的孩子，我相信最初进来都是好的，后来也许是受了校外不良现象和风气的影响，变得好逸恶劳，不想学习了。对于这种学生，我们也会区分对待，看他是自己主动放弃学习的，还是受不良蛊惑诱导而一时走上歪路的。对于后者，我们还是想方设法挽救，只要他的确意识到自己错误，能改过自新，认真把自己的学习搞上去，我们还是会给他机会的。 “嗯，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先进行下一个环节，让参与打架的同学做检查，我叫名字，叫到的上来做自我检查。嗯，第一个是高三5班的刘易，刘易，你上来把你写的检查给大家念一下。” 大家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人群外侧边上的刘易。刘易低着头，手里拿着两页纸上了主席台。 检查念的像白开水似的，只是简单把打架的过程及打人致伤的结果说了一下，最后，又像走程序似的表示自己已意识到错误，希望学校能宽大处理。 等念完之后，也没有多停留，直接走下楼梯，却并没有回到自己原先坐的位置。旁边坐的妈妈起身想拉他坐下他都不肯。 教导主任在台上看着和妈妈拉扯的刘易说：“刘易，你现在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又接着目光转向中间，“下一个，高一4班的赖宇，你上来把检查念一下。” 赖宇也从人们的注视中走上了台。一上台，大家就看到他手里攥着的厚厚一沓纸，有十几页。 站在主席台上，赖宇忽然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激动，以致竟低头哭了起来。 教导主任说：“赖宇，别激动，你先把你的检查念完。” 听了教导主任的话，赖宇头略微抬起，仍带着哭腔开始念：“尊敬的各位校领导、老师、家长和同学们……” 赖宇念检查时，全场气氛都很压抑，因为他一直在不停啜泣，以至于到最后竟有些声泪俱下：“我知道我错了，我也要对被打伤的高二班的同学诚恳地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和你的家人都能原谅我，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一定承担。也希望学校再给我一次机会，看我以后的表现，如有再犯，任凭学校处罚我。” 说完，还是不能自已。教导主任说：“嗯，你先下去吧。下一个，高二3班的孙虎！”停了一下，又纠正道，“嗯，由于该同学还需要在家中静养，家人可能也要陪护没来，就由他们班的班长把他写的检查念一下。” 班长带着检查走上楼梯，手里的纸页没有赖宇刚才拿的多，但也有七、八页。 班长表情很严肃地开始读孙虎的检查，检查中表示这次的打架事件都是因自己一时头脑冲动而起，与别人无关……望学校念在第一次，给一次机会，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台下的靳东和高文虎以及各自的家长、高二班的学生和家长、还有其他年级的学生和家长都在听着，高文虎只是张大了嘴巴，扶了扶戴着的黑边眼镜…… 接下来，教导主任让辅导员把处理结果说一下。辅导员拿着盖着学校红印章的文件，开始宣读处理结果：“下面，由我把学校关于这次打架事件的处理结果向大家通报一下：刘易，男，高三5班学生，组织参与了此次打架事件，并勾结校外闲散人员进校，对高二学生进行了殴打，致一人两处肋骨骨折，性质极其恶劣。由于其之前已有过处分，学校决定对其进行劝退处理，三年内不得以本校名义参加高考； “孙虎，男，高二3班学生，由于其在事件发生初期，未正确对待，未向学校报告，自行组织本年级部分学生挑起争端，使事态进一步恶化，学校决定对其进行记过处分，留校察看，视其表现决定一年后是否撤销； “高一4班的赖宇，由于其认错态度较好，在打架事件发生后，能及时向学校说明情况，并对受害人进行了看望和经济赔偿，学校已对其进行了批评教育，在其写下保证的情况下决定暂不对其进行处分。还有高二参加打架事件的其他学生学校也找当事人进行了批评教育，给予了口头警告。希望所有同学都引以为戒，不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嗯，这是对本次事件的处理结果。那么接下来，我把学校后面要开展的一些工作一并向大家汇报一下。此次事件发生后，学校领导高度重视，在第一时间立即找相关当事人，所在班级班主任、年级组长进行了谈话，并由校长牵头，学校专门召开会议，决定下一步要继续强化学校管理、加强校内安保力量、严格落实门岗制度、增加宿舍的不定期检查次数，并与当地公安机关加强联系，对学校周边环境进行清理，防止校外闲散人员进入校园。” 第16章 处理结果 辅导员说完，教导主任把话筒压了压，对着台下说：“嗯，刚才辅导员把学校对本次打架事件的处理结果给大家通报了一下，并说了一下学校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一些细节我们还需要不断完善。” 接着，又把头转向台上坐的其他人，问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台上的老师都摇摇头。 教导主任正要继续说话，辅导员又过来耳语几句，教导主任接着说：“我下面向大家宣布一项人事调整。宿舍管理工作，嗯，牛家兵老师由于自身身体原因和家里的一些情况提出辞职，学校也进行了挽留，因为现在宿舍管理的确需要加强，在下一位舍管到岗之前，将由我们的辅导员来暂时接替该项工作，希望同学们予以支持、配合！下面，由我们的校长做总结发言。” 校长接着说：“各位家长、同学们，发生这次打架事件，我的心和你们一样沉痛。我想，这也是我们每个人都不希望看到的。通过这件事，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反思。作为家长，你们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我们这里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也会负责到底。 “在这里，我还是那句话，爱学习的留下，不爱学习的，你可以随时走人。我们要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也期盼着看到从我这里走出去的每一位同学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美好的未来……” 校长在主席台讲话的时候，刘易已经回到了宿舍，开始打包行李，妈妈也追了过来。这时候，牛家兵也在宿舍。妈妈劝了儿子两句，生怕他再惹出什么事来。 牛家兵也过来安慰：“刘易以后的路还长，再说也未必就考大学一条路。年轻时谁没有做过冲动的傻事，关键要知错就改。从学校来讲，你干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伤害了别人，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给你处罚并无不当。幸好没有造成更大的后果，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以后无论是继续上学，还是走向社会，都要牢牢记住，遵纪守法，不做危害他人、危害社会的事情。” 刘易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包打好扛在肩上，牛家兵过去帮了一下。 妈妈说：“哎，我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本来想能上个大学，看来也不是上学那块料。再找找人，看能不能当个兵，或上个培训学校啥的，将来也好有个一技之长，能自己混口饭吃……” 刘易扛着包出去了，妈妈也没有再追，而是往学校主席台走。这时候，全校师生大会已开完，路上正好碰到了迎面走来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对刘易妈妈说：“刘易呢？我正好找你们呢！” 刘易妈妈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刚前面收拾完行李先回去了。不好意思，这次给你们学校添麻烦了。” 教导主任面无表情：“对刘易的处罚结果你们都知道了吧。这次打架斗殴事件性质非常恶劣，给学校和其他学生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刘易妈妈：“我们也知道，哎，这孩子，我也管不住，学校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我们没意见。但求您一件事，能不能别入档了，不然，以后都成问题。” 教导主任这时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嗯，这个我们也综合考虑过了，入不入档的问题主要还在以后刘易自己，学校这边是备了案的。我们之所以没有报到公安机关，也是为了他以后的前途，毕竟，走向社会还是要看履历表现的。” 刘易妈妈听了后像是放松了不少：“那太感谢学校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教导主任：“嗯，我这没什么事了。对于刘易这样的孩子，你们做家长的还是要多关心、多沟通、多开导。” 刘易妈妈点着头，听完教导主任的话又说了两句就回去了。 教导主任转向在一旁旁听的牛家兵，又说了会儿话，想让牛家兵再多干一段时间，但牛家兵还是坚持以身体不好、家里有事等原因谢绝了，教导主任也不再挽留。 打架事件之后，有人觉得学校是为了平衡，各打五十大板，也有人觉得处罚不公，有人问过孙虎，为什么再没去找学校讨要说法。 但孙虎却说：“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再说，这次与我本身也有很大关系。我妈也说了，让我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争取早日去掉处分，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同学们听了也再没说什么。 就这样，学校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教室里可以听到同学们朗朗的晨读声，午间或黄昏时的校园也能看到一些同学拿着课本在教室、操场、花园看书，乒乓球台、足球场、篮球场上都有同学们锻炼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第17章 泼水事件 等到树上的叶子黄了，北风呼啸，树叶儿随风吹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洒在地上，铺满大地。 秋去冬来，几只乌鸦停在干枯的树枝上，不时发出凄厉的“呱——呱——”的叫声，在空中盘旋，转眼已经进入寒冬。 就在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校园生活之后，一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再次打破了校园的宁静祥和，而且这件事又和高文虎有关。 一天晚自习下后，辅导员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宿舍，而是听同学说家里有事回家去了。 同学们都开始洗漱，准备休息了。 等宿舍的灯熄后，有同学拿出了蜡烛点燃看起书来，尽管学校不允许在宿舍点蜡烛看书，但这种现象还是屡禁不止。 高文虎也点着蜡烛在宿舍看起了书。这时候，靳东和孙虎还没从教室回来。 过了一会儿，高文虎对同宿舍的说：“哎，我说，这一天天，看书学习多没劲，正好辅导员今天不在，咱们去找女生玩吧。”有人说他脑子有病，多数都没有多理他。 谁也不会想到，高文虎真的穿好衣服，下了楼，一会儿就听见他对住在三、四层的女生宿舍大声喊：“耿青——，耿青——” 兰燕听见楼下有人喊，就推开窗户，对高文虎说：“人都要睡了，别喊了！” 高文虎见有人开了窗子，就越来劲：“下来玩嘛，反正也睡不着！叫耿青下来！” 耿青此时在洗脚，兰燕继续对楼下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都这么晚了！” 高文虎仍没有罢休的意思：“下来玩嘛！” 耿青也听到了，端了洗脚水快速来到窗边，拨拉开兰燕，兰燕似乎也知道耿青下面要做什么，正想拦，可已经来不及了，就见耿青端起盆子朝着高文虎站的地方兜头泼了下去，正好全泼在了高文虎头上和身上。 高文虎被楼上泼下的水泼到，整个人一激灵，用手抹一把脸，甩掉糊住眼睛的水，大声喊了声：“卧-cao——” 高文虎被泼了洗脚水，冻得直发抖，赶紧跑回宿舍。这时，靳东和孙虎也回来了，见他这副模样，就问怎么回事？同宿舍看到的就说是喊女生被洗脚水泼了。其实，包括宿舍楼的许多学生应该也都听到和看到了。 高文虎尽管被泼了，仍像没事似的，又像是自嘲：“女生的洗脚水真好喝。”说完，还“阿——嚏——”打了个喷嚏。 孙虎听高文虎这么说，就回怼过去：“变态吧，你！” 靳东在一旁说：“赶紧擦擦，把衣服换下吧。”说完，给高文虎拿来毛巾。 在高文虎擦头和身上的水时，靳东在一边说：“要我说，你父母也是缺心眼，把你送这里来，觉得对你挺好的，可也不问问你、也不管管你。” 高文虎听了，心里像被刺痛了：“我还有父母吗？都只顾自己潇洒去了，我也用不着他们管，我心里只有奶奶。” 靳东听高文虎提到奶奶，就说：“奶奶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啊。要是她知道你在学校的情况，那得多伤心！” 次日，高文虎有点儿头晕、发低烧，就去了医院输液。 不知学校怎么知道了这事，教导主任把耿青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地对耿青说：“耿青，有同学说你昨晚给高文虎泼了洗脚水，有这回事吗？” 耿青也立即承认道：“是我做的。他昨晚宿舍熄灯后不睡觉，在楼下大喊大叫，喊我名字叫下去玩。” 教导主任依然很严肃：“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人发烧去医院了，这寒冬腊月的，要是他得了病有个好歹，让我们怎么跟人家长交待？” 耿青仍面无惧色道：“那我不管，他昨天那么晚叫我，全宿舍楼都听见了，我就是看不惯才那么做的，别以为家里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教导主任：“他的问题，我们会去找他说，但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有事可以找学校说，我们都可以解决，现在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耿青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他做的不对，逼我那样做的。” 教导主任仍紧绷着个脸：“你先回去上课，有事我们再找你，这事学校肯定会处理的。” 耿青回去上课了，教导主任给高文虎家打电话。 此时，高文虎父母正好已经回国在家。高文虎父母知道情况后，说先去医院看看儿子，再来学校。 等到高文虎输完液，回了宿舍躺在床上，高文虎父母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教导主任见了高文虎父母，开门见山：“高文虎这事，给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我们学校之前还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之前，校长也说了，不学习不要影响别人。我看，你们还是领回去吧。” 高文虎父母听后，并没有感到惊讶，对教导主任说：“没事，主任，这孩子就是不爱学习，我们本想让他来这锻炼一下的，看来还是不行，奶奶带得也不行，我们做父母的也教子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 高文虎父母在教导主任办公室谈话的时候，靳东和孙虎在课间休息时回了宿舍。见到高文虎躺在床上，就问：“你好点了吧？刚才我们看见你爸妈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高文虎一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说：“他们来也不关我什么事，反正这学我也不想上了，没意思！” 正说着，高文虎的父母来到了宿舍。 父亲见高文虎的床乱七八糟的，说：“看你这床铺，弄得像猪窝一样，我看这学你也别上了！” 高文虎听了，立即情绪上来，歇斯底里带着哭腔：“我早就不想上了，你们从来就没关心过我！” 妈妈听儿子吼起来，立马上前，一只胳膊伸过去用手拽高文虎的手，另一只手抚了抚儿子的胸口：“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你好？！” 高文虎不领情道：“为我好？若真是为了我，就不会几年都不来看我一次！就不会把我撇给奶奶，啥也不问不管……” 妈妈见儿子越说越气，极力安慰，并悄悄凑到儿子耳边说：“儿子，这是我们的不对，但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你爸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出国了，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高文虎听了，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 妈妈听了，笑着看着儿子，并用一只手抹去高文虎因情绪激动脸上的泪水：“傻孩子，妈还能骗你不成？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以后天天陪你，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高文虎这下相信了，一蹦老高，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哦，从今往后，我再不是没妈的孩子啦！” 妈妈看着高文虎高兴得像个孩子，也咧着嘴乐开了花。旁边的靳东和孙虎看见了，也都笑了。 而这时候，高文虎的爸爸则一言不发地收拾床铺。 妈妈又凑到高文虎耳边：“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高中咱不上了，我和你爸已经联系好了商学院，你爸和他们校长认识，开学了你就去报道，上个预科，以后多学学经济，帮你爸打理打理生意……” 这边，学校还在为高文虎的事开会，也意见不一，最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因为高文虎早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学校为这事只是小范围开了个会，会议结论：学校宿舍要加强管理，人员已经到位，培训工作也由辅导员去做，辅导员也不再兼任宿管；另外，学校还要加强学生的青春期教育，多往正面引导，让他们的言行更符合重点校的教育规范和目标…… 但对耿青的处理却让一些同学为之惋惜。 一天晚自习上，班主任把耿青叫过来，语重心长地说：“耿青，鉴于你目前的学习成绩，和你这几次的摸底考试，我和其他老师还有你的家长都商量过，劝你还是不要占一个名额，与其参加高考考不上，还不如把心思用在考好的中专和技校上，上出来也不见得比上大学的差，你自己也想想，我们也是权衡再三。对了，听你还有一个弟弟，今年也上高中了吧，听老师们说，学习成绩还不错，到时让他参加高考比你考上的机率要大得多，这样做你也可以给家里减轻负担。” 耿青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老师，我想参加高考。” 班主任听了，脸色由红变白，变得很不好看，扔下一句：“那你回去问问你的父母，明天给我回个话。” 耿青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收拾书包，背起轻轻地走出教室门，所有同学都眼睛注视着她离开…… 第18章 饺子事件 这个寒假，对于忙碌紧张学习了一学期的高三的学生来说，还在紧张的补课中。 严冬里迎来了飘雪季节，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雪到傍晚才有所减小。 放了学之后，靳东和几个同学仍在教室看书。 傍晚将近落日，窗户外的雪反射出刺眼的惨白，投射到玻璃窗上，余晖映出晚霞的光芒照进教室，在周围略显冷清沉肃环境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过了一会儿，其他同学都走了，只有靳东和徐珊珊在教室，埋头看着书，时而往本上码字，温习着讲过的习题，做着课后布置的作业。 这时，门被推开了，探进一个脑袋来。靳东寻着“吱呀”一声敞开的教室门，抬头看见一位头发打着波浪卷，脚蹬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的中年女性。 正当靳东不知道来人是谁而感到疑惑时，徐珊珊此时跑了过去，向进来的人伸开双臂、快速跑到门口，把头埋进了来人的怀里，撒娇地说：“妈妈，你来了！” 原来是徐珊珊的妈妈来看女儿了。 妈妈一手搂着女儿的脖子，对着怀里的徐珊珊说：“我刚才去宿舍找你，你宿舍的说你不在，我就来这里找了。” 进了教室，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桌上，并打开盖子，取出了里面的小碗、勺子和筷子，带着关心的口吻说：“还没吃饭吧，我在家煮了饺子，拿过来，这阵还热着，快趁热吃了吧。” 这时候，徐珊珊并没有坐下来吃饺子，而是转身指着正坐在座位上做题的靳东，向妈妈介绍道：“这是我们班同学靳东，学习可好了，每次考试都在班里数一数二的。” 靳东听了，停下手中不停书写的笔，抬起头，对徐珊珊的妈妈笑笑说了声：“阿姨好！” 徐珊珊妈妈也微笑着望向靳东说：“这么用功啊，你也没吃饭吧，来，别只顾学习，我这里有饺子，和我家珊珊一块吃吧。” 靳东先是推辞：“不了，我一会去食堂吃。” 徐珊珊听了，连忙说：“这时候食堂还有饭吗？尝尝我妈做的饺子吧，她做的可好吃了，我平时最爱吃我妈做的饺子了。” 听了徐珊珊的话，靳东便也不再推辞，就过来和徐珊珊俩人一起吃起了饺子，边吃边还对徐珊珊妈妈说：“阿姨做的饺子真好吃。” 徐珊珊妈妈听了，在一旁又露出笑容说：“嗯，看你这么瘦，多吃点吧。这次带的少了，下回我多带点儿。以后我家珊珊还得靠你多帮帮她啊！” 等到靳东和徐珊珊都吃的差不多了，徐珊珊妈妈叠好了碗筷，放保温桶里，收起了保温桶，说：“我该回去了。” 徐珊珊却有些不舍：“妈妈，你再多呆一会儿，和我一起逛逛校园吧。” 徐珊珊妈妈这时却说：“校园有什么好逛的。再说，我还没吃饭呢，就不陪你了，多向你们班好同学学啊。” 说着，朝着靳东的方向看了看。之后，就匆匆拿了保温桶出了教室。 靳东听了徐珊珊妈妈的话，此时心里觉得有点儿愧疚。 周末回到家里，靳东把这事跟妈妈说了。 妈妈忽然发怒：“你咋这么没出息，人家妈妈也上了一天班，也够累的，本来做了饺子，肯定是准备去和女儿一块儿吃饭的……” 靳东听妈妈说自己“没出息”，心里也不痛快，立马反驳道：“我也没想着吃，开始我说了不吃的，徐珊珊和她妈妈硬让我。” 妈妈还是很生气：“人家那是客气，你还当真了！” 妈妈还在唠叨，靳东根本不爱听，心里却牢牢记住了妈妈的话。 第19章 同学相邀情亦深 散伙饭那天，同学们说的更多的是对未来进入大学的期待，谁也不会去想以前怎样，也没有人知道靳东心里童年种下的记忆，有时候越想珍惜的东西和人，有时候会失去的越快。 聚会时，孙虎和兰燕有说有笑，而靳东远远的坐在另一边，却像个路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跟别的男生和女生说笑可以说的忘乎所以，而让他去主动跟兰燕去说，这比登天还要难。 兰燕也不时的会把目光投向靳东，这时候靳东会赶紧把目光挪开，装作不在乎，也和别的同学聊得热火朝天，他们之间永远是平行的。 靳东有时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兰燕根本就不会把他装在心里，他也想脱离这种说不上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都是一样十七、八岁的年华，却有着自己的圈子，圈子外的世界，有人会主动，但靳东不会。 靳东私下也跟孙虎开玩笑：“你和兰燕聊那么来劲，不是已经在谈男女朋友吧？” 孙虎却说：“怎么可能，我爸妈都说谈朋友浪费时间，让我一心学习，上了大学再找女朋友，再说我俩家邻居，父母都经常串门，兰燕倒是经常夸你稳重，不像我这样乱跟她开玩笑，我看她倒是对你有点意思。” 靳东听了，心里着实有点儿意外，但除此之外觉得要更加努力的学习。 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都忙于学习，一切照旧。听其他班有很多谈恋爱的，还经常被老师批评，还有家长找到学校。靳东这个班没有早恋问题，也是被班主任和学校最寄予厚望的。 6月的天气，窗外一丝风都没有，知了在树上大声合唱着奏鸣曲，仿佛要压榨干空气中仅存的一点水分，靳东在家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吹着风扇，汗依旧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妈妈要是在家，一定会说：“快考试了，赶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感冒。” 此刻，没有人说，靳东只图个一时痛快，手捧着世界历史，年代、事件、人物……世界史多简单啊，就那么一两个人，发现了新大陆，或由于王储昏庸、腐败无能被送上断头台，改朝换代，再来一拨有着与时俱进的新理念、新思想、维护人民利益的帝王，统治个几十年，然后又因为腐朽、落后，人民不满，再被推翻，再重新开始新的王朝，或因为利益之争，国与国之间展开兼并战争，不像中国那么悠久的历史，人物关系那么复杂，要是能少考一部分内容该多好啊！ 靳东正在家苦读历史，忽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便把门打开来，一看是孙虎。 孙虎也不客气，一只脚踏了进来就问：“干嘛呢？一个人猫在家里，走，上体育场踢球去，正好约了别的同学，就差你一个。”说着话，手里还拿着一个足球转。 “哎呀！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还踢什么球啊！还是在家复习吧。”靳东推辞道。 孙虎反驳道：“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再说，这时学成什么样儿已经定型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禁不住孙虎的劝说，靳东说：“那好吧，我先把衣服穿上。” 孙虎见靳东被自己成功说服了，便不由分说一边拉着靳东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说：“穿什么衣服，大老爷们，谁没见过谁，球场上甩开膀子踢才过瘾！” “等一会儿啊，我鞋还没穿呢！”挣脱孙虎的手，靳东上屋里抓了一件t恤，又在门口把鞋换上，俩人就快速下楼一起往运动场方向去了。 球场上，早已是两队人马摆开阵型，人已经分好了，就等靳东和孙虎入列。 靳东他们是红队，孙虎对靳东说：“你先踢后卫吧。” 两边人马齐整，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只见对方9号开球传给11号，11号迈开大步运球、过人，一连过了2,3人，到了红方禁区附近，靳东上前拦截，却因为冲得太猛，一下被对方晃倒。 这时，孙虎也回防赶到，可还是晚了，11号把球传给了位置更好的10号，10号不带调整，抡圆右脚、发力，一蹴而就，直接将球打进。 红方守门员都未来得及反应，见球已进，双手叉腰，无奈地摇了摇头，愣在球门线上半天。 孙虎过来扶了一下守门员的肩膀，安慰了两句说道：“没关系，才刚开始，这球和你关系不大。” 又转过身来，看着仍躺在地上的靳东，上前拉了一把，扶他起来，并直接不客气地说：“这球你是最后一道防线，不应该直接冲上去，应紧盯着对方，不要随便出脚。算了，我看你也防不住，还是上去做前锋吧。” 靳东也不好意思地耷拉下脑袋，主动揽责道：“真对不起，那个球我本有机会拦住对方，却因为自己的冒失让对方从容过掉，实在不好意思。” 孙虎听靳东这么说，把本还要苛责的话咽回肚里，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对方能力本来就强，换个位置，也许更适合你，一定会扳回来的。” 于是，孙虎和靳东互换了位置，并鼓鼓掌，勉励大家：“加油！加油！扳回来、扳回来啊！”大家也跟着一起说：“加油！加油！” 在简单的调整之后，裁判员一声哨响，双方又开始了比赛。 只见对方信心满满，对红方开出的中圈球每球必争。又是9号，抢断了靳东脚下的球，把球传给11号，这进攻套路太熟悉了，就是还想复制第一个进球的节奏。 球快速传到了红方禁区弧线附近，孙虎早就预料到对方10号会跟进，并已经提前注意到了10号的位置，等他刚一跟进，脚伸出触球的一刹那，孙虎迅速一个放铲，对方10号应声倒地。 双方球员都围了过来，对方有球员说：“这脚明显是冲着人去的！ 红方球员也不示弱：“哪里铲到人了，是铲到球了，自己倒的好嘛！”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相让，好在对方10号迅速站起来，表示没事。 孙虎也安抚本方球员：“听裁判的！” 裁判还是给了蓝方一个直接任意球，并给孙虎掏出一张黄牌。 10号迅速走到裁判员放球的位置，双手放在腰上，呼一口气，等裁判响起哨声，10号大力出脚，球被踢向天空，像高射炮一样，从球门的上方飞出。 守门员只是象征性地弹跳了一下，双手举起，指尖触了一下球门横梁，并没有对他构成丝毫威胁。 轮到红方开球门球，守门员看到对方都回撤到自己半区，并不急着开大脚，而是稳妥地把球传给孙虎，等对方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大脚开球后，都跨过自己半区，猛扑过来。 这一下，对方正好中计，孙虎见对方一名球员扑向自己，就把球传给己方6号，又上抢一步，示意把球再传给自己。6号心领神会，迅速出球，对方再想反抢时已来不及。 只见孙虎带球迅速趟过侧翼一片无人区，又在对方大弧圈外过掉一名球员。靳东见孙虎在向自己招手，便适时插到对方禁区。孙虎又灵巧地过掉对方5号，等对方又一名球员向自己扑来时，把球传给埋伏在禁区里的靳东。 靳东也不停脚，直接用脚尖把球捅向对方球门，守门员飞身扑救，已是鞭长莫及，尽管指尖碰到皮球，还是拦不住这个近距离又快速飞来的皮球。 球进了！ 就在进球一刹那，孙虎兴奋地张开双臂朝靳东跑了过来。 靳东也尽情呐喊，释放之前因为自己丢球一直憋在心里的压抑情绪，本方球员也在后场欢呼雀跃、振臂狂舞庆祝。 这个鼓舞士气的进球之后，红方又趁热打铁，再下一城、又斩获一粒进球，最终2:1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第20章 大学，新的开始 在令人感到窒息的进考场、答卷、交卷，下来估分、填报志愿、等待发榜的日子结束之后，靳东和孙虎报了同样的志愿并且均榜上有名，携手迈进了全国最好的高等学府，这也多少冲淡了靳东因兰燕落榜而带来的那种失落感。是的，金榜题名后，新的生活开始了！ 天气晴好，天空飘着一朵一朵白云，有的像棉花，有的像羊群，有的像一只只小鸟……靳东坐在学校宽阔的铺着草坪的操场一角，拿出计算机编程c语言，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只见书上写的到处都是“0”和“1”两个数字。 看着看着，靳东觉得身上晒得暖洋洋的，伴随着午间校园里放的王菲和那英的“相约九八”：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色，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融融的暖意带着深情的问候，绵绵细雨沐浴那昨天昨天，昨天激动的时刻…… 靳东也随着音乐节奏竟不由自主地慢慢躺了下来，让身体接触到草地，把书放在旁边，胳膊肘弯起，双手食指交叉枕在脑后，嘴里含着一根枯草枝嚼啊嚼，眼睛微闭，让身心与大自然彻底融为一体。 在这微风拂面，又散发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舒适环境里，他的眼皮微微跳着，脑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下身穿着黑色紧身裤，身材匀称而丰润，s型曲线，比例恰到好处；扎个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甜甜的，嘴角处总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要是小燕此时此刻也在这里该多好啊！”这个昵称在靳东心里已被叫了无数次，然而从没有当着兰燕的面叫过。 正想着，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大学英语精读诵读声。 靳东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在一处双杠旁，一个留齐耳短发、丹凤眼，身材略瘦的女孩正在大声诵读英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靳东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显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因为他心里正想着兰燕，甚至有点儿反感这样的不和谐音，对旁边这位打扰了他好梦的短发妹子竟有了一丝恨意，便拿起旁边放着的书本，一骨碌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又拍拍屁股上沾的尘土就准备离开了。 吕小雯此时好像突然发现靳东一样，便停下诵读，有点儿俏皮地头偏向这边，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向靳东，并略带微笑地大声说：“你也在这儿啊？”却并没有注意到靳东此时脸上露出的不想和任何人交流的神色。 靳东只是带着低沉、沙哑的嗓音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正好要回寝室午休了。”说完，头也不回，不解风情地大踏步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留下吕小雯一个人吃惊地张大嘴，愕然不知所措。 校园里播放的“相约九八”此时也很应景地配合着来到了结尾：来吧来吧相约一九九八，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心相约心相约，相约一年又一年，无论咫尺天涯！ 叮铃铃，下了晚自习，孙虎和杨范成一帮酒肉朋友胡吹海侃聊着天，侃大山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生。 “哎，你看见没有，刚才走过去的女生，波有多大，屁股好圆，点多正！” 杨范成带着揶揄的口气不无嘲讽地说：“那有什么？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上公共课的时候，眼睛总往咱们班吕小雯身上乱扫，好几堂课我都发现这个规律了！” 孙虎听杨范成这样说，好像被人说中了心坎儿，又仿佛不愿意过早地被人指出埋在自己心底的这个秘密，就没好气地回应一句：“她呀，那么瘦，像芦柴棒似的，就算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带心动的。” 杨范成继续挖苦道：“别酸了，我看你是追不上人家罢了，如果追得上，我敢保证，脱裤子猴急的那个人绝对是你吧！”说完，竟自顾自不由得捂着嘴笑。 孙虎这下被逼急了，有点恼怒，“你别得意，只要我想，就没有追不到的女孩。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要是我追上吕小雯咋说？” 杨范成见孙虎认真了，便接着这个话题说：“那你去追呀，别光说不练！我也可以向你保证，你若追上了吕小雯，我请你俩吃大餐，地点随便选。” 这再次激了孙虎一下，孙虎立马还以颜色，“好！一言为定！我若追上了她，就按你说的办，若追不上任凭你怎么处置发落。” 杨范成反问：“此话当真？” 孙虎不耐烦地说：“哎，我说，你这人啥时候变得这么墨迹。我说话哪有不算数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不成你还让我立个字据？” 杨范成说：“那倒不必，敬你是条汉子，敢说就要敢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喽！” 孙虎也毫不示弱地说：“咱俩都一样，都要说话算数，到时别耍赖就成。” 见孙虎仍不相信自己，杨范成又接着说：“要不让谁做个见证吧，免得到时反悔不承认。” 孙虎打着油腔，学着大明星葛优的话说：“你的话，我看行！” 杨范成也补充道：“行，一言为定！” 第21章 认识新朋友 等孙虎和杨范成俩人回到宿舍，见靳东已经在宿舍了。 杨范成抢先说：“东子，孙虎刚才跟我说他要追咱们班大美女吕小雯，你怎么看？” 靳东想到了上次见到吕小雯时的情景，没好气地说：“什么怎么看？追就追去，关我什么事？” 孙虎见杨范成先说了，也把嗓门提高八度，好像要压过杨范成供出的这一“爆炸性”新闻似的说：“哎，我说老杨，你今天可得当着东子的面把这话给我说清楚了，是谁让我追吕小雯的？” 杨范成也真的好像被孙虎的这大嗓门给压住了，只好说：“得，得，是我说让你追的，行了吧！并且我们还……” 还没等杨范成说完，孙虎就急不可耐地抢过话头看着靳东说：“并且我和老杨还打赌，追上了他请我们吃饭。” 杨范成听孙虎又抢了先，就想再胜一局，回敬道：“我是说了，可后半句你咋不说，要是追不上，任凭我处置发落，让你做什么都行，今天东子在这里，就给做个证，免得到时他反悔。” 孙虎丝毫不服地说：“放心吧，我不反悔，就怕你到时反悔。” 靳东此时心里不知怎的，又感到一丝失落，就像他考上大学的时候跟兰燕告别时的那种感觉，却尽量掩饰着不让孙虎和杨范成看出，故意提高嗓门道：“你俩还有完没完，我要睡觉了。”说完把被子一扯，蒙在头上，谁也不理。 隔日，下了自习，孙虎走上前来到吕小雯座椅后面拍拍吕小雯的肩说：“吕小雯，要不要一块儿吃个饭去？” 后面的杨范成不动声色，只是捂着嘴偷笑。孙虎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孙虎见吕小雯没有回话，就继续说：“旁边新开了家面馆，你家乡那边的，肉都是大块的，面多还有嚼头，还有你们女生喜欢吃的牛奶鸡蛋醪糟，小菜也不错。环境挺好，赏光的话一起去尝尝。” 吕小雯开始没反应过来，本来想推脱谎称自己还有事，但不知怎的到嘴边的话成了：“都有谁去呀？” 这时和吕小雯隔一个座位的聂倩云插话道：“哎呦，啥时候开始打起咱们班最漂亮的班花主意了？咋没说请我呢？” 隔着另一边座位上坐的王刚听见了，也故意起哄道：“是呀！别重色轻友，也带上我呀。” 聂倩云见又有人加入她的队伍，就像小喇叭似的开始广播：“同学们，今天有人请客了，谁愿意去的留下别走，一会儿一块儿去青云餐馆吃面。”又瞅瞅仍站在吕小雯那里的孙虎，笑着说，“对吧，孙老板。” 后边的杨范成早就忍不住了，可还是装作才知道一样，大声问道：“是吗？谁请客，算我一个！” 王刚见坐在前排的靳东没有挪位，凑上去道：“东子，一块儿去吧。孙虎作东，好好宰他一下。” 杨范成这时从后面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东子必须得去啊！”内心想着，一起见证孙虎是怎么被打脸的。 没想到靳东头也没回，淡淡地说：“我这道题还没做完，再说，我还有事，就先不去了。” 吕小雯本来心里期待靳东能一起去，听见靳东这么说，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聂倩云听到了，似笑非笑地说：“人家是看不上你请的这顿饭。再说了，请咱们班大美女吃饭，怎么也得去西餐厅吧。” 王刚和杨范成也在一旁附和帮腔：“是呀，要不改西餐厅吧。” 聂倩云见孙虎眉毛拧成一股没搭话，于是又改口道：“算了，这次就先去面馆吧，听说那家新开的，也还不错。” 五个人一起来到了青云餐馆，服务员笑脸相迎：“欢迎光临！您几位？” 孙虎答：“五位。” 服务员：“好嘞！里边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五人坐定，服务员把菜单放桌上，孙虎看着聂倩云和吕小雯：“女生先点吧。” 杨范成：“没意见。” 王刚：“同意。” 五人每人都点过，孙虎又看了看菜单，又点了两道菜，又朝服务员说：“再来三瓶啤酒。” 杨范成没等孙虎继续说点什么牌子的，就抢着说：“三瓶哪够，这几个人啊？” 王刚听杨范成这么说，立刻提不同意见：“我不能喝酒，一瓶都多。” 杨范成拉下脸色说：“人孙虎头一次请客，你一大男人喝一瓶。况且，你也没问人俩女生的意见吧。” 吕小雯赶紧说：“我不能喝酒，别给我点。” 聂倩云紧跟着说：“我只能喝一点。” 杨范成转向服务员：“先来六瓶！” 服务员：“好嘞！” 酒菜上齐，五人边吃边聊，谈各自中学的生活、遇到的人同学和老师。 杨范成召集大家，颇感慨地说：“来来，别只顾吃菜，一齐举杯喝一个，为过去十年寒窗努力和……对了，今天还有个主题。”说完，对着孙虎一阵坏笑。 孙虎明白杨范成要说什么，忙打断说：“什么主题不主题，大家千军万马考上大学都不容易。今天就是图个乐呵，忘掉过去的不易，为更好的明天，什么都不要说了，来，干一个！” 王刚在一旁大声赞道：“说的好！来，为更好的明天，干一个！” 杨范成见都没有说出自己想让孙虎难堪的话，就也决定先不说，把那些和孙虎打赌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五人除吕小雯杯里是饮料外，其他人杯里都装着酒，一起都举起了酒杯，众人一起说：“干，干！干了。” 吃了饭菜、喝了酒，盘子里剩下不多的菜，桌上还剩一瓶啤酒。 孙虎问其他四人，要不要再点些什么。聂倩云和吕小雯都说吃不下了，酒也别开了。 这时太阳还没有完全沉下去，天色尚早，杨范成开腔了：“这么回去多没劲，应该还有下一个节目吧。”心里仍想着他和孙虎打的那个赌。 王刚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起哄道：“是呀，大家天南海北的，聚到一起多不容易，又是头一次在一起吃饭。俗话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第一次怎么也得玩尽兴吧！” 杨范成见有人附和自己，就越发得意地说：“我们去k歌怎么样？” 王刚紧跟着说：“我举双手赞成！不够把双脚也算上！”说罢，就要抬脚，却由于人比较胖，没抬多高就放下了。 放下的脚尖正好触碰到了旁边的聂倩云，只听一声尖叫：“哎呀，脏死了，你这人咋这么没素质。”但并没有愤怒的表情，反倒像是打情骂俏的嗔怪。 王刚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不小心碰着你这位大小姐了，恕罪恕罪！”边说，边满脸堆笑。 杨范成并没有理会俩人的对话，一直盯着吕小雯看，随口问了句：“你呢？” 吕小雯本来并没有打算去，但又有点犹豫，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聂倩云：“你去吗？” 没想到聂倩云是站在杨范成和其他俩男生这边：“去吧！我们也是因为缘分才聚在一起的，不去也不合适。” 吕小雯只好说：“那好吧，我听你的，你去我就去。” 于是，5人打了辆出租车，挤了挤，王刚坐前面，余下4人吕小雯坐后排窗一边，挨着聂倩云，孙虎和杨范成挤在另一边，直接奔xx歌厅去了。 第22章 歌厅K歌 一到歌厅，定了个包间，服务生给调了音响，又顺口问了一下：“几位不来点什么？” 杨范成觉得刚才没喝尽兴，就又点了10瓶啤酒，又问过孙虎、王刚、吕小雯和聂倩云点了一些小吃。 孙虎叹道：“好久没来过歌厅了，我们也算有缘相遇。但有一事不爽，”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靳东那小子，我俩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又一起上中学，一起考上qh。今天居然不给面子……” 杨范成本来正在犹豫要不要以及怎样把他和孙虎打的那个赌公布出来，一听孙虎这么说，赶紧制止道：“大家来一起高兴，也许东子真有事，就不提他了。来来来，咱们先喝一个。”说着举起桌上倒满的酒杯。其他人见状，也都举起酒杯。 杨范成说：“我干了，两位女生随意。你俩，”边说边看着孙虎和王刚，“看着办！”说罢，一饮而尽。 孙虎见杨范成把杯中酒喝了，也想到了他和杨范成打的那个赌，但对靳东今天没来仍耿耿于怀，又想这么早并且当着其他人的面对吕小雯表白似乎也不太妥当，要是直接被拒更没面子，就没有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而是说：“今天不说别的，就是为我们的缘分和友谊而高兴庆祝一下，来，我也喝了！”说罢，一仰头也喝尽了杯中酒。 王刚见孙虎和杨范成都喝了，便对着两个女生挤眉弄眼说道：“他俩都是能喝的，我们不能喝的都随意！”说罢，嘿嘿一乐，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口。 俩女生也乐了，跟着也都喝了一口。 孙虎听王刚这么说，推王刚一把：“你小子耍滑头，不带这么怜香惜玉的吧。” 杨范成听了孙虎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哈哈大笑。 点了歌之后，孙虎先唱了赵传的小小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攀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明天没有变的更好\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杨范成说：“唱得不错嘛！我也来一首。”说着，就接过话筒，唱起了张雨生的歌：……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跟着希望在动 王刚接着和着音乐的节奏，唱了第三首歌：不问你为何流眼泪\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请让我给你安慰\不论结局是喜是悲\走过千山万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她将你我包围…… 三个男生唱歌的时候，俩女生坐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吕小雯说，她小时候父母就离异了，一直跟着妈妈，姓也是跟妈一个姓，别人看她平时爱说爱笑，其实，没人的时候她经常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偷偷哭，有时候睡着了做梦还哭，上学的时候就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的，以笑示人了。上中学那会儿头发留得很长，一甩就甩得好远，看电视上那xx洗发水的广告，要请她去代言，绝对比电视里放的那个效果更好。 聂倩云听后问吕小雯：“那怎么现在剪短发了？” 吕小雯答：“这不上大学新的开始想有个新的形象，再就是妈妈也总催促我剪，就给剪了……” 男生们唱累了，就让俩女生唱，聂倩云听了吕小雯的故事，赶紧给吕小雯点了首短发，吕小雯就拿着麦开始唱：哭到喉咙沙哑还得拼命装傻\我故意视而不见你外套上有她的发\她应该非常听你的话\她应该会顺着你的步伐\乖乖的呆在家\静静的守着电话\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 孙虎他们就在一旁喝酒，边喝酒还边在唱到精彩处时给女生叫好。 在音乐和酒精的作用下，孙虎又开始骂靳东：“md，这小子真是不够哥们，tm，小时候一起和泥巴，经过这十几年拼到了大学，还不如新认识的……” 另外几人也没有办法阻止，有人在一旁劝，有人继续点歌，有人喝得觉得不舒服就去厕所，几人轮流又唱了快乐老家、真的好想你、野花、哭砂、海阔天空、光辉岁月、让我欢喜让我忧、故乡的云、读你、大约在冬季、心雨、有一点动心……许多中学甚至小学就一直在听的歌。 到后来不觉已快到晚上12点，不知谁说了句，“咱们回去吧，不然进不去宿舍门了。”就又在最后一起唱了一首16岁的花季主题曲：吹着自在的口哨开着自编的玩笑\一千次的重复潇洒把寂寞当作调料……外面的天空好狭小我的理想比天高\外面的世界很宽阔我什么都想知道\在这多彩的季节里编首歌唱给自己\拥抱那朝阳让希望飘扬\哦—— 这时候王刚喊18岁，杨范成喊19岁。最后，大家都喊：“永远16！” 直到最后，也不知杨范成或孙虎自己把他俩的赌约公开没有，谁也不会去在意，吕小雯更不会，因为在大家商量着打车回去的时候，孙虎已经躺在沙发上，不愿或不能起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脚也乱踢，还把一个酒瓶踢下来砸地上，碎了一地，大家都说碎碎平安。 出来的时候，杨范成和王刚一左一右架着孙虎，后面的俩女生一直在叮嘱：“小心点！” 到叫来了出租车，杨范成让王刚、吕小雯、聂倩云先回去，自己对孙虎有话说，王刚也愿意做这个护花使者，嘴上却说：“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留下陪孙虎等下一辆，你们先回去。” 杨范成见王刚磨磨唧唧，就说：“叫你先回你就先回，哪那么多废话。” 王刚只好看了杨范成和孙虎一眼，同两个女生上了一辆车。 第23章 同学砚反目 这边，杨范成架着孙虎，孙虎却说：“我——我没醉，你不要扶我，你也回去，我一个人——一个人就行……” 还要说下去，杨范成知道孙虎心里不痛快，但不知是为靳东还是为吕小雯，就试探着敲打他一下：“我说你，尽说什么呢！你小子不能喝酒就早说，我跟你说句实话，吕小雯是个好姑娘……” 孙虎听了，本来在骂靳东和因为吕小雯之间徘徊的酒话，这时一股脑儿全转向了对杨范成，就喷着酒气说：“哼，你要看上她就直说，我——我让给你！” 杨范成听后，也不痛快：“让给我？你以为你是谁！现在你们成了吗？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以后，以后如果真在一起，就好好待人家，不要抱着玩玩的态度，不然，我也不答应！你听到了没有？！” 也不知是真听到，还是因为喝了酒醉了，这时孙虎反倒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哼哼唧唧的。 杨范成见又来了辆出租车，就一招手，车停下来，俩人一起钻进车后座，直奔校园。 到了宿舍楼下，宿舍门已锁，杨范成架着孙虎去敲门，咚咚咚，咚咚咚……一连敲了十几下。 只听楼管处传来一声：“谁呀，这都几点了？”一个操南方口音的舍管大爷不耐烦地问。 杨范成接话答道：“大爷，开开门。” 只听舍管大爷训斥似地说道：“你们这些学生呀，搞什么搞，整天到点不睡觉，晚不按时归宿。” 杨范成害怕舍管大爷不开门，就央求道：“大爷，求您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舍管大爷穿了衣服，打着手电筒，把门栓拉开，说：“讲好了，下次过点一律不开！学校规定还是要遵守的。”又指指自己手腕上的表，“喏，瞧瞧，都几点了，其他人还睡不睡？” 杨范成一边嘴上答着：“是！是！”一边搀扶着孙虎上了楼。 到了宿舍，推开门，只见王刚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靳东还没睡，点着台灯看书。 杨范成对靳东喊道：“东子，你过来扶一下，孙虎这小子喝醉了。”靳东连忙放下书，走了过来。 孙虎这时好像突然酒醒了一样：“谁说我醉了，我——我没醉。”嘴里说着，可还是忍不住喉咙里一股东西泛了出来，一下吐到了走过来搀扶他的靳东身上。 孙虎这时借着酒劲，又骂起来：“你tm真不是东西，我今天做东你都不去，和你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靳东只是感叹：“怎么喝成这样？喝点水吧。”说着，就要去拿水。 听了孙虎这么说，本来想去睡觉的杨范成又回过头来，推了孙虎的胸口一把，厉声道：“你小子说什么呢？”又转过来对靳东说，“甭理他，他就是耍酒疯呢！过了劲就好了！” 孙虎被杨范成一推，顺势倒在了下铺，四仰八叉的还在骂骂咧咧。 靳东走到床前，拍拍孙虎：“别说了，欠你的，下次还上。” 这时，杨范成去睡觉了。靳东把孙虎扶上床，给他拖了鞋。 不一会儿，孙虎又开始吐，吐的地上都是。靳东就去拿门后的拖把拖了拖地，又到水房涮了涮，回来又拖了几次。 又过了会儿，几个人都睡了，宿舍又恢复了平静。 以后的日子里，尽管大家时不时的都能见面，但孙虎和靳东也因那次饭局结下了梁子。 转眼假期到了，大学校园布告栏里贴满了各种招聘单位兼职和旅行社旅游广告。 靳东这时候已经在学生会里谋到了一个职位，同一些招聘单位和旅行社都打过交道。他也想趁着这个假期去到外面走走，于是便把自己的这一想法告诉了杨范成。 杨范成当即表示，这个假期自己也不打算回家了，并对靳东说：“咱们再去问问孙虎和王刚吧，看他俩愿不愿意一起去。” 这时，靳东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孙虎说过话了，除了白天必修课上和晚上睡觉还能见到，大家基本上谁也不理谁。 靳东和杨范成经常在一起，还加入了学校的青青吉他社，上课学习之余，俩人就一起拿起去二手市场买的旧吉他，对着简单易学的吉他入门歌曲歌谱，边学边弹边唱，或一起去操场和同系或别的系的男生们一块儿踢踢球。 孙虎和王刚走得比较近，白天除了上课，基本上就见不到孙虎的人影，靳东大部分也只有从王刚这里了解孙虎的一些消息。有时候，听他去外面做做杂工，有时候又会去证券市场逛逛，感情方面的事倒是很少提及。 王刚只是说，偶尔会请吕小雯和别的女生吃吃饭，但只是聊聊天，也没有什么进展。大家还是像有自己的圈子，有的经常去找自己原来的同学，有的加入了老乡会（尽管学校有明令禁止，但私底下还是有这样的活动，只要不拉帮结社惹事，学校基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刚去问了孙虎，孙虎开始不想去，因为他心里正想着怎么邀请吕小雯一起去哪儿玩玩，还不知道吕小雯肯不肯去。 但王刚说：“你都和东子俩人发小，别为了一点小事一直往心里去，再说人靳东和杨范成诚心邀请咱们……” 正说着，孙虎开始用眼睛瞪王刚了。 王刚看到了孙虎的表情，也意识到了，就先停下来，不再往下说了。 此时，孙虎就开始反问：“是一点小事吗？你说，我和他一起考上大学，而且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多不容易？！” 孙虎叹了口气，接着说：“又认识了你们，本来，大家挺高兴的，我也乐得做东请客，这是大学里第一次，他就是有再重要的事也得来啊，他倒好，说不来就不来，老同学还不如新朋友，我的面子往哪搁，再说，我也把话说绝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俩老死不相往来。” 第24章 去云南旅游 王刚听了孙虎说的话，为调节过于紧张的情绪，就换了一种方式：“什么面子李子的，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你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还听上中学时他还拉过你一回。这次一起出去玩正好是一次和解的机会。我听吕小雯和聂倩云也说要去旅游。” 也不知是听了王刚说的他和靳东中学的事，还是听说吕小雯也要去，孙虎低头沉默不语。 王刚见自己似乎说动了孙虎，就高兴地说：“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去跟东子和老杨说，咱们一起出去透透空气，领略一下祖国大好河山，一直呆在学校都快发霉了。” 王刚说完，就一边哼着“咱老百姓今个要高兴……”，一边蹦蹦跳跳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到了宿舍，王刚就把孙虎同意一起去旅游的事告诉了靳东和杨范成，之后又去找吕小雯和聂倩云问了一下，她俩也愿意一起去。 确定了人数，靳东就去和旅行社联系，最终定下了xx旅行社，拿下了最优惠的价格，定了个云南7日游。 到了出发的日期，靳东一行6人高高兴兴地赶到首都国际机场，办理妥登机牌、托运了行李，在候机大厅休息了一会儿，到了时间就上了飞机。 由于靳东他们定的是折扣机票，到达长水机场时已经是半夜。 联系好的旅行社派人来接，送到了一家旅店，几人匆匆拖着行李箱，拿了房门钥匙，找各自的房间。 按照事先安排的共定了3个标间，靳东和杨范成一间，孙虎和王刚一间，聂倩云和吕小雯一间。找好房间后都去休息了，并互相叮嘱第二天早起还要赶路。 次日一早，导游来叫大家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一起上了一辆旅游大巴车。导游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又介绍了一下旁边的驾驶员：“嗯，我身边的这位是陈师傅，他驾龄已有20多年，开车技术相当好，所以大家的安全是有保证的。” 导游说话的时候，车经过一个坡颠簸了一下，小杜把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稳，手扶了一下话筒继续说：“嗯，在这里我提醒大家一点，如果有事找他，一定要叫陈师傅，而不要叫司机。那么接下来的行程，将由我和陈师傅陪大家一起度过，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或陈师傅。” 然后导游小杜又问大家：“那，我想问一下在座的，你们以前都来过云南吗？来过的举个手我看看。”只有个别人举了手。 导游看了后说：“嗯，我看大家基本上都是学生，大多数估计也是头一次来我们云南旅游。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美丽的云南旅游！那，小杜就给大家介绍一下。” “嗯，云南各地对女生、男生都有不同的称呼，比如在昆明，女生叫‘阿诗玛’，男生叫‘阿黑哥’。大家记住了哦，一会我要考大家的。你们也可以叫我‘阿诗玛’。 “大家都知道，昆明是一座春城，一年四季都鲜花盛开，四季如春，昆明也被联合国评为人文宜居城市。 “那，我现在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有谁知道在我们昆明都开哪些花吗？” 底下声音开始忽大忽小的议论开了，有说菊花的，有说梅花的，有说海棠花的，有说郁金香的，有说桃花的，还有说樱花的、茶花的、梨花的…… 小杜听了大家的回答后接着说：“嗯，非常不错，在我们昆明，其他城市有的花，我们基本上都有，我们还有其他城市没有的花，并且四季都有鲜花盛开，全年不败。嗯，刚才我听有人说茶花，我们昆明的市花就是山茶花。 “云南山茶花，也叫滇山茶，是云南特有的品种。其树体较高大，荫浓叶阔，花朵硕大而美，花色以红色为主调，花期长达百余日，有极高的观赏价值。云南山茶花，也是中国传统花木之一，已有1000多年的栽培历史。 “云南山茶花被业内人士誉为‘八大名花’之中最享有盛名的一种花，它也是木本油料植物和培育茶花新品种有用的种质资源，被列为国家二级保护植物。这里的山茶花多生于海拔1900-2600米的沟谷两侧或背阴湿润地段。 “云南栽培山茶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目前一些寺庙还保留有元、明等朝代的古对。早在明代就有‘云南山茶甲天下’的说法。现今山茶的品种已达一百多种。其中较为著名的品种有童子面、早桃红、狮子头、恨天高、松子鳞、牡丹茶、大玛瑙、大理茶、紫袍、菊瓣等。花色为金黄色的金山茶，最为名贵。 “大家这时候来的稍早了些，再晚一点来，就可以看见到处盛开的山茶花。不过，你们可以看路边，粉色的和白色的有谁知道是什么花吗？” 有人答梅花，小杜说：“嗯，答的不错，现在正盛开的是腊梅，它的花期在12月末到3月。” 小杜又望向窗外，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指着车外：“我们看看，现在在我右手方向路边还有一些显白色又显红色的花，你们有谁知道是什么花吗？” 许多人也都随着导游手指的方向望向了窗外，下面有人回答说是樱花。 小杜接着答话的人纠正道：“准确地说，应该是冬樱花，它现在花期已经快结束，它的花期10-12（翌年1）月，果期3-4月。广泛分布于我国、克什米尔地区、尼泊尔、印度、不丹、缅甸北部。生于海拔700-2200米的疏林或密林中。 “冬樱花木材结构细、纹理直、坚韧，是细木工、雕刻、美术工艺品的优良用材。皮、叶、花、果均可入药，有清热解毒、止痛止血及止咳之效，种仁可降血压……” 听着导游的介绍，看着路边的风景，大家都觉得云南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导游介绍了一阵，又说：“我看大家都比较沉闷，也可能是起的早，这样吧，唱首歌怎么样？你们有愿意唱的可以来唱，没有的话，我就给大家唱一首。” 这时候，坐在后面的孙虎举手了：“我来给大家唱一首。” 小杜见有人主动要唱，就一只手做了个请字，另一只手把话筒递给孙虎：“好，我们就有请这位帅哥给大家唱一首。” 靳东、杨范成等几个人听孙虎要唱歌，都有点儿惊讶，还笑着说：“你能唱什么歌？有点诚意，到前面去唱好不好？！”边说边推着孙虎。 第25章 向石林进发 孙虎也当仁不让，二话没说、笑嘻嘻地走上前，拿起话筒，“嗯——、嗯——”清了两下嗓子就开始唱了：“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啊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鲜艳的红领巾，美丽的衣裳，像许多花儿开放，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亲爱的叔叔阿姨，同我们一齐过呀过这快乐的节日…… 后面的聂倩云和吕小雯此时已经捂着嘴、捂着肚子笑翻了，聂倩云强忍着笑，说：“哎呀，笑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叫老什么来着？” 王刚接话：“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呗！” 孙虎已经唱完，仍然是笑嘻嘻地看着后面的另5人。 这时候，同车的人都给孙虎鼓起了掌，导游也夸他很厉害，唱功了得。杨范成此时也趁机起哄：“好！唱得好！再来一个要不要？” 靳东、聂倩云、王刚和吕小雯也凑热闹答：“要！再来一首！”说完，都哈哈哈大笑。 孙虎这时候也狡黠地一笑道：“我唱一百首都没问题，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把机会留给别人一些。” 说完，指着后排的聂倩云：“我看那个笑得最厉害的很有表现欲，要不让她也来一首。对，别瞅了，说的就是你！” 坐在旁边的吕小雯也笑着转过身把双手搭在聂倩云肩上做推搡状怂恿：“人点了你，我看，要不你也来一首吧！”说完，嘿嘿直乐。 杨范成和靳东也趁火打劫：“聂倩云，来一个！聂倩云，来一个！” 全车的人也都跟着一起起哄，导游小杜也当着众人面前来说服。 这时候，只见聂倩云稍微镇静了一下，甩了一下头发，调整呼吸，“嗯、嗯”清了下嗓子，又用双手把头发拢了拢，一手捏着头发、一手拿过嘴里抿的橡皮筋扎了个马尾：“来就来，谁怕谁！”说着，就拿着话筒开唱了：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聂倩云唱得嗓音清亮，神情专注，王刚在一旁听着，竖起了大拇指：“这个更猛！” 大家都听着，嘻嘻哈哈笑着，有叫好的，有跟着一起唱的。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时的靳东，表面上，他也跟着大家一起笑着，叫着好，一起唱着，可他的视线却随着歌声渐渐变模糊了，有一个身影总是挥之不去：自信的笑容，椭圆的脸庞，皮肤细腻而富有光泽，笑起来两个小酒窝，一双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挺而比例恰到好处的鼻梁，扎个马尾辫，穿一身卫衣显出很完美的身材…… 她现在在哪呢？过得好吗？她要是此时也能在这里该多好啊！ 就这样，大家一路上有说有笑，车子很快开到了石林风景区，导游边拿起话筒边开始向大巴车上的人介绍道：“各位，前面很快就要到咱们的石林风景区了，那，还记得刚才我跟大家说的，女生在这里称呼什么吗？” 有人很快答：“阿诗玛！”又有人接着说：“男生叫阿黑哥！” 小杜说：“嗯，答得很对，看来大家都记住了我的话。在这里大家记得一定要跟好队伍，听我安排。如果女生走丢了，我们去找时，就要喊阿-诗-玛—— “一般来讲呢，我们都说石林，实际上呢指的就是国家重点石林名胜风景区，它位于云南昆明石林彝族自治县境内，又称为云南石林，是国家重点名胜景区、全国文明风景旅游区，目前正在申报世界物质文化遗产。 “如果是男生呢，我们就要喊阿-黑-哥——！当然，大家尽量不要走丢。这里有我的电话和陈师傅的电话，大家可以记下……万一找不到队伍，可以给我们打电话。那，小杜现在就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石林地区的情况。 “那，彝族自治县是云南省昆明市远郊县，距昆明78公里。原为云南省曲靖地区辖县，八十年代中期因行政区划调整划归昆明。全县国土面积1719平方公里，县城所在地海拨16798米，人口24万，少数民族人口约占总人口的34%。 “年平均气温156c，最高气温316c，最低气温08c，降水量9542毫米，日照时数16166小时，总蒸发量17652毫米，无霜期263天。森林覆盖率3702%，云淡风清，空气清新。嗯，可以说是最佳的旅游目的地和具有最适宜人居的生态环境…… 到了石林风景区，导游又提醒了一下注意事项，大家纷纷下了车。一下车，进了景区，所有人就被石林风景区里林林总总、千姿百态、鬼斧神工的山石所吸引。导游介绍：“彝族自治县全县境内共有石林面积约400平方公里。 “我们今天要去的石林风景区游园面积占地1200多亩，景区主要分为大、小石林，步哨山，万年灵芝和李子园5个片区。云南石林，也被称为世界喀斯特地貌的精华，是世界唯一位于亚热带高原地区的喀斯特地貌风景区。 “那，在这里，小杜要考考大家，你们知道喀斯特地形地貌是什么吗？” 大巴车上有人答：“就是石钟乳、石笋地貌。”也有人答是地下岩浆形成的。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嗯。”小杜接着说，“看来你们中在座的许多人还都知道一些。” 导游小杜继续说道：“那，究竟什么是喀斯特地貌地形呢？喀斯特地貌就是具有溶蚀力的水对可溶性岩石（大多为石灰岩）进行溶蚀作用等所形成的地表和地下形态的总称，又称岩溶地貌，喀斯特地貌在世界范围内，主要分布在九个地区：原南斯拉夫的迪纳拉山区，法国中央高原，俄罗斯的乌拉尔山区，澳大利亚大陆南部，美国肯塔基和印第安纳州，我国的云贵高原及滇南谷地，古巴、牙买加和越南中北部地区。喀斯特一词也是由南斯拉夫西北部一石灰岩高原的名字而来。” “嗯”，小杜继续说，“在我们当地，石林素有‘天下第一奇观’、‘石林博物馆’、‘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美誉，那，我问问大家，你们都知道世界有哪几大奇迹吗？” 有人答出了世界七大奇迹。 “嗯，非常棒！看来大家知道得还挺多。”小杜夸道。 “现在，你们听好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世界还有第八大奇迹，这第八大奇迹说的就是我们云南石林，它是首批中国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与北京故宫、西安兵马俑、桂林山水齐名，成为中国四大旅游胜地之一。 “那，在我们云南石林保存和展现了最多样化的喀斯特形态，高大的剑状、柱状、蘑菇状、塔状等石灰岩柱是石林的典型代表，此外还有溶丘、洼地、漏斗、暗河、溶洞、石芽、钟乳、溶蚀湖、天生桥、断崖瀑布、锥状山峰等。”小杜停一下，一手捂住嘴咳嗽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几乎世界上所有的喀斯特形态都集中在这里，构成了一幅喀斯特地质地貌全景图。” 说到这，小杜又把话筒换到另一只手上继续说：“景区里可以步行，也可以乘坐电瓶车。如果大家体力好的话，可以先步行逛逛，回来再坐车。两个小时后还是在景区门口集合。”小杜继续说道。 大家都觉得时间有点短，导游小杜就说：“那我给大家两个半小时，11:30务必返回大门口集合，不要让其他人等。”并嘱咐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26章 “过桥米线”传说 靳东和同行的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步行爬大石林。于是，一行几个人就沿着步行道出发了。 走在大石林的台阶上，两边参天大树，绿树成阴，阳光从树缝中照射下斑驳的投影，映到脸上、身上，驱走了仅有的一丝寒意。 6个人行走在时而宽、时而窄的石阶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奇观。走到台阶陡处，相互拉一把，边说说笑笑，边在爬到平缓处时照照相…… 一路边走、边说笑边拍照，靳东一行6人随着其他游客队伍前行，沿途看到了传说中的一帆风顺石、阿诗玛、夫妻石、吉祥三宝（乌龟、大象、癞蛤蟆），还有听别的导游介绍的猫和老鼠谈恋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在一帆风顺石和阿诗玛处几个人穿着民族服装，让别人照了合照，大家一起喊：“茄——子！” 等爬完大石林，有的人有点累了，但来到小石林，又是比较平缓的地方。 逛完了小石林，靳东和孙虎、杨范成都还想去爬步哨山，但其他人都不愿意动了，只好作罢。又玩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了，几个人就坐着电瓶车返回。 景区的大门口，同车的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导游小杜把接下来的行程给大家说了一下：“下一站我们要去的是大理，大家先去吃午饭，吃完饭如果都没有意见就坐车前往，到了大理会有地接，一会儿小杜就不陪大家了。” 小杜给大家介绍：“那，大家都知道，云南过桥米线，一会我们就要去尝尝正宗的过桥米线。过桥米线已有100多年的历史，它源于滇南蒙自县。1920年，昆明市建立了第1家过桥米线馆‘仁和园’。关于过桥米线的由来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传说有一位秀才，在南湖的湖心小岛念书。秀才的妻子每日都要通过一座石砌的小桥给夫送饭。一日，妻子念丈夫读书辛苦，就炖了一只又肥又壮的母鸡，炖好后装入罐中，正准备送饭去给丈夫吃，由于有要事耽误了时间，未能按平时的时间送去。 “当她办完事后，发现汤罐里炖好的母鸡还是热乎乎的，原来是厚厚的一层黄油覆盖汤面，起到了隔热作用。于是便端着汤罐穿小道走石桥，送到丈夫身边，将米线往热鸡汤里浸泡后，随即捞出放入碗里。秀才吃了十分满意。 “此事之后被传为美谈。人们为了赞誉这位贤能的妻子，便将这种食品取名‘过桥米线’。 “那，大家都知道过桥米线都由几部分组成吗？嗯，我听见有人说了，它是由三部分组成：鸡汤、肉片和米线以及各种佐料。 “汤是由鸡、鸭和猪筒子骨、排骨熬制而成；肉片则是将鸡脯肉、猪里脊肉与水发鱿鱼切成薄片置于盘中，猪肝、腰子、肚子等切成薄片后放入温水汆制半熟去掉血水味后也置于盘中；雪白的米线摆在另一个大盘内。 “‘过桥米线’的佐料则由葱、姜、青菜、腐皮等组成，吃时可自行选择不同的配料与口味……” 导游介绍完，车刚好开到xx路边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来到一处有桥和人造大树的地方，吃到了热气腾腾的米线，都赞不绝口。 等吃过午饭，坐在车上，有的人有些困了，就坐在车上迷糊，有的不困的就在车后面打牌。车前面的vcd先是放一些hk古惑仔片录像，后面又放了穿着民族服装的青年男女唱“大理三月好风光”等歌曲的mv，声音很小，但屏幕下方有白色字幕。 车行走在高速路上，不时映入眼帘的是路边巨幅广告牌，还有戴着民族帽、穿着华丽民族服饰、面带微笑的少女画像，牌子上粗体黑字写着“大理欢迎你”！ 近6个小时的车程，车到大理时，太阳早已落下去，家家户户华灯初上。 地接把大家带到下榻旅馆，并交代了明天的行程。靳东一行6人把行李放到各自房间，没有跟团用餐，而是自己到附近找了家饭店进去。 几人点了几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靳东先说话了：“这次来云南旅游，大家开心吗？” 杨范成听了靳东的话，也马上说：“东子，你这是什么话，出来玩哪有不开心的，你找的旅行社很棒，导游也非常专业、敬业！”俩女生也都夸赞靳东找的旅行社很好。 靳东很小声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大家说：“你们开心就好。” 王刚也接着杨范成的话说：“东子给我们提供了这次机会，我们可要好好把握哟！今天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来，来，来，喝一个。”说完，双手端起酒杯，敬向众人，可还没喝自己就先乐了，两个女生也跟着乐了。 杨范成拍了王刚一把，也带笑地说：“你小子最不能喝的，在这瞎咋呼什么？” 两个女生也跟着说：“王刚是想留在这儿吧。” 王刚也自嘲：“对，你们说的没错，再找个云南媳妇。”说完，大家也都跟着哈哈乐了。 这时候，只有孙虎一言不发，也没有跟着大家一起笑。孙虎的这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反常表现，王刚和杨范成也都看出来了，王刚就走过去对孙虎说：“哎，我说，你想什么呢？你和东子俩人发小，你俩不喝一个？” 杨范成这时也插言道：“来来来，有什么痛快不痛快的都在酒里了，过去不痛快的就让它过去，多往好的方面想，我们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日子还长，别给自己找不痛快！”说完，朝着聂倩云和吕小雯挤了挤眼。 聂倩云和吕小雯也聪明，立刻心领神会：“王刚和老杨说的对，我们大学的路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还长，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王刚又说：“今朝有酒今朝醉，都别管明天怎么样了，我提议，大家为了今后结下深厚的友情，干一个！” 听到这话，谁也没法推辞，就都端起酒杯干了。 “来，来，吃菜，吃菜……” 第27章 酒后吐真言 孙虎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与杨范成、王刚、聂倩云、吕小雯聊得火热，却轮到靳东不说话了。 不知谁聊到了找对象的话题，杨范成、孙虎二人此时都想到了他们的那个赌约，也许是大家都喝了点酒，话也都说开了。 吕小雯先说：“我妈说，大学不稳定，以后还不一定在哪，谈朋友的话又不能在一起对谁都是不负责任，让我先不要急着谈对象，等以后大学毕业，工作稳了再谈。” 见吕小雯已经亮明态度了，大家说话更无所顾忌，孙虎更是一心想撬出聂倩云的话，就借着喝了点酒的酒劲一个劲儿地问她想找什么样的。 聂倩云最初并不想说，可架不住孙虎和其他人带着好奇心的追问，收敛了笑容，只是略带淡淡的微笑很坦然地说：“其实，我老家那有一个，八年前就开始谈了，刚开始父母反对，后来看我俩坚持在一起也不管了，再后来，我就考到了qh大学，而男朋友也要强，在老家那自己集资开了个乡镇企业。” 孙虎听了更来劲地说：“呦，没看出来，还是傍款型的。” 杨范成此时也发表意见：“你说的不对，没听人说嘛，八年前就开始谈了，那就应该是小学就开始了呀，怎么也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 王刚也过来插话：“那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孙虎一脸坏笑地接着说：“真够长的，我听有句话讲，七年之痒，八年多腻，没考虑换一个？” 聂倩云听了孙虎的话也不含糊：“那得看有没有这样的人和他的表现。” 孙虎继续面带嘻笑地调侃道：“有啊，身边这不是嘛！”说着，指了指身边的王刚，“拼爹的时代绝对拼得过，老爸，水利局局长，在水利部门那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人前马后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说完，还带着一副戏谑的样子。 聂倩云扮作不屑的样子：“他呀，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孙虎仍笑着说：“怎么，嫌他是不是太胖了。” 聂倩云干脆直接说：“没兴趣，不考虑。” 吕小雯这时开始接过话说：“我看人王刚挺好的，你们干嘛这样说他，再说，人也肯定不会靠他老爸的。” 王刚却似乎并不介意孙虎和聂倩云的话，只是对着吕小雯像是有点感激地说：“听见没有，还是人吕小雯了解我。” 吕小雯听了，像要为自己刚才的话做纠正一样赶紧对王刚说：“去，去，我可不了解你。” 孙虎也没有兴趣听二人的对话，继续开玩笑地指指杨范成，对聂倩云说：“那这样的呢，一看就是成熟稳重型，以后绝对疼老婆。” 聂倩云也不避讳：“也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说完，捂着嘴笑一笑。 孙虎看了看一旁坐着自顾自喝闷酒却一言不发的靳东，又对聂倩云说：“那像东子那样的呢？学霸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脑子里装满智慧，跟了他绝对有不一样的新发现。” 聂倩云此时出人意料地答：“他那样的可以考虑一下，就是我愿意人家，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我。”说完，本来就因喝了点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显得更红了，自己也感觉到而不好意思地笑着。 男生们听了，齐声尖叫：“哦——” 王刚更是起劲，“东子，人话说到这份上了，跟人喝一个吧。” 靳东并没有端起酒杯，只是淡淡地说：“也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也不知道兰燕现在怎样？”刚说出口，就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说，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已经收不回来了。 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都听得很清楚，大家先是怔了一下，吕小雯马上凑到孙虎面前急切地问：“兰燕是谁？” 孙虎倒是显得不那么紧张、轻描淡写地答：“就原来一同学。” 杨范成也紧跟着对孙虎说：“我看，你把所有人都问了一遍，咋不说说自己呢？” 靳东和王刚也反应过来：“就是，也得说说自己。”边说边笑。 孙虎咧了咧嘴笑着，不紧不慢地答：“我嘛，就喜欢小雯这样的，以后绝对贤妻良母型，谁娶了她，这辈子值了。”说完，头稍向后仰笑，仿佛生怕吕小雯随时会伸手打自己。 这时，杨范成和王刚又是一阵尖叫，杨范成想到他和孙虎那个赌约，叫得更厉害，之后又大笑。 吕小雯此时赶紧像要撇清自己似的对孙虎：“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 大家说着笑着，期间孙虎把靳东叫到一边，手拢着嘴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只是听我说句心里话，你为了一个没上大学的女同学，我觉得不值，甚至有点儿亏。你要想联系她，那还不容易嘛，但我跟你这么说吧，你和她以后走的路都不同，犯不着。看你这么难受，我跟你说说她的情况，刚上大学那会儿，她跟我说，她要复读，也要考到这儿来。但你想啊，那可能吗？全国有几个像咱们这样的，不是说谁想考就能考上的。她自己也知道，她说万一考不上，就上个艺术类，但那档次，你想都能想到。” 靳东听了，有点惊讶：“艺术类？不得会一样吗？” 孙虎对靳东的问题也有点疑惑：“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五岁就开始练琴，她说最次考个音乐系什么的。” 靳东才恍然记起小时候偶尔去兰燕家时，会看到她家里放的一架钢琴，原来以为那只是个摆设，却没想到她一直在学，原来他对她是那么不了解啊。 杨范成见孙虎和靳东在一旁半天没过来，就对着他们说：“你俩在那里嘀咕什么呢？再不过来，菜都凉了。” 王刚和俩女生也赶紧说：“再过来吃点儿吧。” 孙虎和靳东不再说话，一起重新坐回到座位。 靳东那晚喝了很多，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架着回到住处的，只是依稀记得被人搀扶回去，之后是有人在他身边打牌……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杨范成告诉他，晚上他做梦了，梦里喊了无数遍兰燕的名字。 第28章 云南行之大理古城 次日一早，大家吃过早饭，就乘着大巴车上路了。 车上导游是一位戴民族帽、着华丽民族服饰，耳朵上扎俩耳钉、手腕上戴翠玉镯子，下身白裤子、脚穿白鞋的当地女子，大概三十岁出头。 导游面带笑容向车上的人打招呼并自我介绍道：“各位朋友们，大家早上好！欢迎你们来到美丽的云南大理！那，大理也是我的家乡，我姓白，大家可以叫我小白，是土生土长的白族女孩。我的老公是汉族人，我们有一个一岁的可爱的儿子。那，接下来的行程将由我来带领大家一起度过，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那，大家都是从昆明过来的，我想你们之前也一定听我同事介绍也知道了在昆明女生都叫‘阿诗玛’，男生叫‘阿黑哥’。到了我们这里呢，称呼就不同了，女生要叫‘金花’，而男生叫‘阿鹏’。嗯，那，大家都知道，云南是‘彩云之南’，而大理位于云南西北部，全称是大理白族自治州，首府大理市，是中国首批优秀旅游城市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和自然保护区。全州国土面积295万平方公里，总人口328万，有汉、白、彝、回、傈僳、苗、纳西、壮、藏、布朗、拉祜、阿昌、傣等13个世居少数民族。少数民族占当地总人口的50%。白族占当地人口的三分之一，也是这里除汉族以外人口最多的民族。 “大理海拔2090米，东邻楚雄州，南靠普洱市、临沧市，西与保山市、怒江州相连，北接丽江市。地跨东经98°52′～101°03′，北纬24°41′～26°42′之间，东巡洱海，西及点苍山脉，辖大理市和祥云、弥渡、宾川、永平、云龙、洱源、鹤庆、剑川8个县以及漾濞、巍山、南涧3个少数民族自治县，是中国西南边疆开发较早的地区之一。 “大理历史悠久，山河壮丽。唐宋时期先后建立的‘南诏国’、‘大理国’等地方政权延续500年，一度是云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全州可供观光旅游景点达130多处。苍山洱海珠联壁合、相互辉映；剑川石宝山唐代石窟被誉为‘西南敦煌’；佛教圣地鸡足山与中国四大佛教名山齐名；巍宝山系南诏发祥地有规模宏大、保存完整的道教观宇建筑群；洱海源头的芷碧湖温泉闻名中外。加之独特的旅游条件，海外媒介将大理誉为‘东方日内瓦’。 “那，今天我一会儿就要带领大家进入的是大理古城，多一些了解之后，你就会喜欢上这个地方。 “大理古城地处云南省中部偏西，东临洱海，西望苍山，城在山水之间。涓涓不断的清澈泉水滋润着这一方水土，这让仁者智者都没了话说。那，从都市来到这里，你会明显感觉到时间放慢了节奏——城墙环绕，青石板铺地，屋瓦上长着青葱的野草传统白族民居的建筑形式具有非常鲜明的特点，有‘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之称。家家流水，户户养花，人们的表情也是安详快乐的。 “那，自明清以来大行其道的棋盘式方格网结构的城市布局在大理古城至今还保存完好。南北方向的中心线复兴路贯穿了整个古城。现在，鳞次栉比的特色旅游店铺使这条街变得令人眼花缭乱。由南城门起始的复兴路串起了人民路、护国路(洋人街)和玉洱路等东西向主要干道……” 导游一边介绍着，不知不觉大家就来到了大理古城。导游在古城下给大家讲了关于大理由来的传说：“大理是全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又名紫城，原名叶榆。相传不知何年何月，出了一个名叫‘罗刹’的妖怪，贪吃人眼和盐巴，成为危害一方的妖孽。 “眼看其天天兴风作浪，残害生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化身为一书生，要与罗刹下棋赌输赢。二人约法三章，如果书生赢了，只要罗刹让书生袈裟一铺、小白犬跳三跳的地盘就行了。 “几盘棋下过，罗刹惨败。观音将袈裟一铺，小白犬跳了三跳，竟将罗刹所霸地盘尽数收入。为防罗刹再害百姓，观音将其关进苍山崖洞，临行之时，罗刹可怜巴巴地问观音‘大师，我何年何月何日方可出洞？’观音指着洞外的一颗铁树、一匹老马说：‘铁树开花、老马长角之时，便是你出洞之日’。人们为纪念观音大师大治叶榆，便将此地改名为大理，这就是大理的来历。 “当然，这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实际上，大理一词源于公元859年第十一世南诏国土世隆的国号‘大礼’。至公元937年洱海节度使段思平建立‘大理国’，才正式以国名出现。此后，大理便成为以洱海为中心的白族地区的专有地名。” 在古城里，品尝了当地美食乳扇（一种乳制品，烤或炸，涂上特制的玫瑰糖），导游又给介绍了喜洲粑粑、大理雕梅、泡梨等果脯蜜饯、永平黄焖鸡、野生菌、炒白花等野菜，并对大家说，有机会都是可以品尝一下的。 又逛了护国路的洋人街，具有白族、藏族等少数民族特色的西餐咖啡厅、酒吧在这里随处可见，还聚集着许多外国游客。在洋人街上，许多餐馆兼售中西餐，有着各种云南风味的菜肴以及当地的白族菜。 导游介绍：“古城吸引人的不仅仅是食物，更在于这里的咖啡馆和餐厅都提供了宁静而轻松的气氛，在这里，人们可以放慢节奏，听着音乐，喝着冰啤，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 导游还说：“这个时候来大理早了些，因为白族的很多节日和盛会多集中在每年的3至4月间，此时来游，会感受到浓郁的民族风情。有歌唱到：‘大理三月好风光’，所以在春季，无论是前往大理古城，或是登苍山、游洱海，都再适合不过了。” 由于还要赶路，在走马观花逛了大理古城之后，又坐上大巴车匆匆赶往下一个景点——蝴蝶泉。 第29章 蝴蝶泉 等大家都上了大巴车后，车在行驶途中，导游给大家介绍：“关于蝴蝶泉也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关于蝴蝶泉的由来，民间流传着种种解释和许多神奇有趣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蝴蝶泉原名无底潭，潭边住着樵夫张老爹和孤女雯姑。 “一天，父女俩上山砍柴，忽见一只受伤的小鹿跑来，伏倒在雯姑身边，‘呦——，呦——’哀叫。不一会儿，一个手持弓箭的猎手也紧紧追了上来。雯姑抱起可怜的小鹿向猎人请求，不要杀死小鹿。 “猎人名叫霞郎，他接受了雯姑的请求，并为小鹿敷药疗伤。雯姑对霞郎感激不尽，两人日久生情。谁知，在大理城的虞王对美貌的雯姑早就垂涎三尺了。雯姑却不为所动，虞王求婚被拒绝后，借口要让雯姑去虞王府里绣百蝶，派人强行把她抢走。张老爹上前讨要闺女理论，竟被虞王府派来的兵丁活活打死。通人性的小鹿目睹了这一幕惨状，立即飞奔上山找到霞郎，咬着他的衣裳往山下拽。 “霞郎跟着小鹿来到无底潭边，见了雯姑的遗信。他先安葬了老人，随后便背上弓箭，骑马举刀赶到虞王府。趁着夜深人静，霞郎救出了雯姑。虞王发现后，急派总管率兵追来。霞郎张弓搭箭，一箭射倒一个追兵……无奈，追兵人多势众，霞郎只得护着雯姑且战且退，最后退到无底潭边。这时，霞郎的箭射完了，刀也砍断了。在无路可逃时，霞郎雯姑相抱着跃入无底潭，小鹿也跟着跳潭为自己的主人相殉。说来也怪，就在他俩跳潭时，万里晴天突然变为电闪雷鸣，下起暴雨，把虞王的总管和兵丁都吓跑了。 “雨过天晴，鸟语花香，潭中飞起一对大彩蝶，随后又飞出一只只彩蝶。相传，他们就是霞郎、雯姑及小鹿和霞郎贴身所带的‘百蝶叶’的蝴蝶变出的。 “为纪念霞郎、雯姑，人们不但把无底潭改名蝴蝶泉，还在他俩跳潭殉情的农历四月十五日这天，到泉边凭吊，怀念这对坚强不屈的情人……” 听着导游的讲述，不到1小时的车程，车已到达目的地。众人纷纷下了车，跟着导游来到当年五朵金花的拍摄地点。 导游继续介绍：“我现在站立的位置就是著名的蝴蝶泉所在地。那么，大家可以看到，蝴蝶泉崖下喷涌着四季不竭的泉水，蝴蝶泉也因为泉边古树聚满五彩缤纷的彩蝶而得名。天然妙景，遐迩闻名。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360多年前，大旅行家徐霞客就曾对这里的景色流连忘返，并提笔描写道：‘有蛱蝶泉之异，余闻之已久’、‘泉上大树，当四月初即发花如蛱蝶，须翅栩然，与生蝶无异。还有真蝶千万，连须钩足，自树巅倒悬而下及于泉面，缤纷络绎，五色焕然。游人俱以此月，群而观之，过五月乃已。’ “其中，所幸的是，这位大旅行家笔下所描写的泉上大树至今犹存，它是一种花似蝴蝶的合欢树。泉边浓荫蔽日，全是酸香树、黄连木等芳香树种，清香扑鼻。树荫之下，又遍布着山茶、杜鹃、蔓陀萝、月月红等奇花异卉，方圆百亩，成了一个蝶舞蜂狂的世界。那么，在每年的三、四月间，也正是蝴蝶在此聚会的佳期，特别是在四月十五日这天为最盛，当地的白族青年男女呢，也会相约着来此聚会，赏蝶观景，唱曲对歌，谈情说爱。老年人呢，也在此相聚，弹演动听古乐，祈祷风调雨顺，这里这时候也就成了一年一度的蝴蝶会。 “当然，现在由于附近居民广泛使用农药，野外的天然的蝴蝶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大家也不要失望，我们在这儿还是能看到许多人工繁育的蝴蝶的。大家跟我来！” 导游边说着，边把大家带到一处蝴蝶馆，这里培育着各种蝴蝶。在蝴蝶馆里大家见到了云南许多珍稀及特产蝴蝶品种：褐凤蝶、云南褐凤蝶、玉龙褐凤蝶、喙凤蝶、无尾黑凤蝶、猫斑绢粉蝶、大斑马凤蝶、距粉蝶、红翅尖粉蝶、白花斑蝶、喙蝶、云南丽蛱蝶、大银豹蛱蝶、圆翅狼蛱蝶、白眼蝶、泰愚蛱蝶、四川绢蝶、银弄蝶等很有观赏价值的种类约200多种。其中，以蛱蝶科的种类最多，有将近100种，其次是粉蝶科。最漂亮的有凤蝶科、斑蝶科、粉蝶科、蛱蝶科，所属的某些种类较高，还有褐凤蝶、紫蛱蝶、燕风蝶、翼凤蝶、绿凤蝶、金凤蝶、枯叶凤蝶、地方蛱蝶、红翅尖粉蝶、翅顶大粉蝶等等。” 这里的蝴蝶五彩斑斓，首尾勾连，在花卉绿叶中飘忽不定，时而扇动翅膀翩翩起舞、自如穿梭，时而停留在花瓣新叶之上吸吮花蜜露水…… 置身蝶海，伸出手指，有蝶会落在指尖轻轻煽动翅膀、不停吞吐伸缩口器，久久不肯离去；屏气凝神近观，让人不禁想起庄周梦蝶，也不知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自己，抑或互相倾听彼此前世今生的故事，化作蝴蝶，比翼双飞，不知来自哪里，要去往何方？ 在蝴蝶泉边，在导游的建议下，大家都求了签、许下愿望。 逛完了蝴蝶泉，又马不停蹄地奔向下一个目的地——丽江。 第30章 云南行之丽江古城 看了中国队和日本队的比赛。 一直以来，（当然时间也不长也不短，反正是录相加现场，全看或看片段。）每次看国字号的比赛，都感觉我们可以踢出整体很有对抗性的足球，包括成年国家队、青年队、甚至少年队，但跟一些亚洲队相比，我们总是显得差一口气，比别人少一两个进球，在决定命运的时刻，铩羽而归呢？ 先说说昨天的比赛，首先，祝贺小伙子们从逆境中知耻后勇，至少没再丢人。先说下日本队，我感觉除他们的第三粒进球，前两人都是可有可无的，被他们进了，问题出在哪儿，还是在足球的理念上。 往大里说，观察当今足坛强队，包括西班牙、意大利、荷兰……只要是在禁区内，哪一个不是弄得人仰马翻，拽衣角的拽衣角，骑在对手头顶头球将球攻进球门。而中国队，至少在昨天的比赛中，给人的感觉中规中矩，站桩式防守，甚至有些木讷，冲劲不足，总是在丢球后，被动防守犯规，这被跟欧洲顶级球队经常过招的日本队拣了漏，身高不占优势的他们，居然从容的鱼跃冲顶，无人防守的打门，这在世界前20名的球队（不要说前20名了，就说前100名吧），我想是不可能的事，还在发角球之前，我想就会拽倒几个（也可能拽不倒，至少会让对方情绪失控），等裁判上来先拉开。 当然，我不是鼓励球员去犯规，要看怎么犯，只闷头练技术，不掌握规则，不按裁判尺度去踢球，我想也是不明智的，就像昨天解说所言，我们的队员踢得太干净，一位原中国外籍教练也说中国了踢得太老实，就刚刚下课的卡马乔也说应该犯规阻止对手进球（尽管我也曾撰文批评过），这的确说明问题的存在。反观日本队，总是通过犯规来阻止我们，打乱我们的进攻节奏（尽管付出了两个点球的代价，我想要换一个裁判，可能只判一个，许多亚洲裁判甚至不判，还判我们假摔），使我们的好局化为泡影，后来还得拼命往回追，这就是有经验球队和无经验球队之间的区别吧。 其实，在掌握裁判判罚的尺度上，大有文章可做，比如，在开角球前的互相拉拽，裁判一般都是很宽容的，极端的情况也有，但最多得个黄牌，总比失球要好，至少可以打乱对手的节奏。 要中规中矩，就不要期望有质的飞越，当然，我不是教国足队员去踢人腿、踢人脚踝，要把掌握裁判尺度与一上来就恶意犯规严格区分开来。 这也是我们的球队成绩总上不去的原因吧，“犯规也是比赛的一部分”，我接受这种说法，这一方面说明你对比赛的投入，另一方面也能消耗对手的意志，只要不是恶意的。希望国足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放开手脚，避免受伤，取得好成绩！ 也许会有人有不同意见，但我想只要是爱国足的，都不希望百年以后，国足才能有起色吧！ 第31章 向玉龙雪山进发 第二天一早6:30，导游每个屋挨个儿敲门，叫醒了大家。有许多人其实也都起来了，也有昨天很晚才睡强忍着困爬起来的。 大家用了早餐，导游说接下来要去的玉龙雪山海拔有点高，有晕车的要提前做好准备，还可以吃点巧克力。 上了车，导游换了个瘦瘦高高的年轻小伙，脸色有点蜡黄，头发有点儿卷，戴一副金边眼镜，他先自我介绍：“大家早上好！我姓黄，大家可以叫我小黄或黄导，那么接下来的行程将由我小黄陪大家一起度过。那，我不知道大家在丽江古城待了多久，有没有玩尽兴？” 有人说：“就昨天晚上急匆匆地去了一下丽江古城，爬了一下狮子山。” 导游说：“那太可惜了，古城附近其实可玩的地方挺多的，要好好玩，三天也逛不完。而且丽江这地方很好，是个风水宝地，盛产许多野生药用物种。其中，很有名的一种东西叫螺旋藻。不知大家知道不，螺旋藻在全世界的原产地主要有三处：非洲的查德湖(lakechad）、墨西哥texcoco湖以及我国云南省的程海湖。 “螺旋藻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这也决定了此类植物在世界上非常稀少。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才能生长出螺旋藻：一是水质极好的淡水湖，二是湖水有深度，三是湖水的温度合适。 “而程海湖呢，俗称‘黑雾海’，位于云南省丽江市永胜县中部，湖长20公里，南北走向，均宽4公里最大水深369，水面海拔1503米，储水量1987亿立方米，面积772平方公里，为滇西第二大淡水湖，是世界上天然生长螺旋藻的三大湖泊之一。 “1921年，世界上的生物学家首先在非洲查德湖畔发现了螺旋藻。七十年代，世界上第一座螺旋藻生产厂在墨西哥的texcoco湖投产。1985年我国云南的程海湖也发现了这一珍贵资源。 “在国外，螺旋藻很早便进入了欧美和日本的千家万户，成为全球的最佳营养bjp。由于日本民众对螺旋藻功效的进一步认识和验证，日本对螺旋藻的需求量也逐年递增，现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螺旋藻进口国。并且，日本人对中国程海湖螺旋藻资源的窥探已久，曾经就有几位假装游客的日本科学家悄悄地来到了云南的程海湖，他们安营扎寨在湖边，远离村庄，不和外界来往，住了一段时间居然没有任何打扰，就这样开始了在中国云南程海湖的研究工作……” 王刚这时插话：“这些日本人真够狡猾的，我小时候爷爷就经常给我讲关于日本侵略战争的故事，日本好战分子先是派人来搞地质测量完善自绘地图，然后找借口攻破宛平城，那会儿我爷爷才刚上小学……” 导游见后面有人在说话，但没听清，就问：“刚才这位同学说什么？” 杨范成此时答：“他说他爷爷经常给他讲日本侵略战争的故事，日本好战分子攻破宛平城那会儿，他爷爷才刚上小学……” 导游听了，笑笑说：“哦，我对这个也挺感兴趣的，要不你给大家讲讲？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都说好，孙虎、靳东和俩女生也在一旁催促王刚：“给我们讲讲呗，我们都想听。” 王刚此时却不想讲下去，而是说：“先听导游讲的。” 导游听了，接着说：“那好，那我先讲，讲完你再讲吧。” 导游说完摸摸后脑勺，又扶扶眼镜：“不好意思，刚才讲到哪了，有点激动，给忘了。” 大家哈哈大笑，有人说，讲到日本人来到程海湖做研究工作。 导游接着说：“嗯，没错，可就在这时，另有一支队伍来到了云南省的程海湖，他们是中国的体育运动队，来到云南高原做高原训练，早晨围着湖跑步，发现总有一帮人驻扎在湖深处的密林中，开始以为他们是科学考察队，或是勘探队，后来感到有点不对劲，把电话打到北京几次问询都毫无结果，没有任何单位和地方能够证明他们身份。后来当地政府介入调查，终于才真相大白，就把这些日本人赶出了云南省程海湖。 “就是现在日本企业也还频繁与云南该螺旋藻企业接触，资源缺乏的日本目的就是要设法垄断和控制中国唯一高营养、高价值的自然健康资源。外资并不仅仅是来分享，而是要将宝贵的资源占为己有、达到‘新经济掠夺’的目的。美丽珍贵的程海湖——中国人自己的‘健康源头’，也是深蓝色的聚宝盆，岂容他人僭越和掠夺……” 靳东此时说：“还是我们自己要强大，让别有用心者无机可乘。” 导游这次听清了，赞同道：“你说的没错，落后就要挨打，现在一些国家仍掌握着先进的科技技术，只有我们自身实力强大了，有了过硬的科技技术和实力，才能不受欺负，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作为你们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就要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和崛起而努力读书，我也在上夜大，我们都要为祖国富强起来、人民安居乐业出一份力。” 靳东6人和车上所有其他人都不断为导游小黄的精彩演讲鼓掌叫好。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螺旋藻生产基地，导游说：“这里就是我们的螺旋藻生产基地，这里生产的螺旋藻，全国独一无二，你在别的地方都买不到，我们在这里参观，你要买也是限购的。当然，你们看看也行。” 进入螺旋藻生产基地，映入眼帘的是各类螺旋藻产品，有人给靳东他们介绍螺旋藻功效：螺旋藻片，中成药名，是肿瘤辅助用药，由螺旋藻组成，具有益气养血、化痰降浊的功效。用于气血亏虚、痰浊内蕴、面色姜黄、头晕头昏、四肢倦愈、食欲不振；病后体虚贫血，营养不良属上述证候者。 靳东想到妈妈前一阵因肿瘤住院动了手术，就买了两袋，其余几人都夸靳东孝顺，进来参观的人有的买了，有的只是看看没买。 逛完了螺旋藻基地，大家就往号称丽江三宝（古城、雪山、螺旋藻）的最后一宝——玉龙雪山进发了。 第32章 云南行之玉龙雪山 又行了1个多小时的车程，便来到了玉龙雪山脚下。 导游给大家介绍：“一会儿我们就要上玉龙雪山了，在这里呢，我建议大家还是坐索道车上去，为什么一定要坐索道呢？因为中途路非常不好走，基本到上面就无路可走了，到时，你还得回来坐索道上去。那么，至今为止，玉龙雪山还是一座处女峰，因其主要是由石灰岩构成，从未有人登顶！ “整座雪山由十三峰组成，被当地纳西族称作十三位仙女下凡，像一条银色的玉龙在飞舞，故名玉龙山。玉龙雪山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是世界上北半球纬度最低、海拔最高的山峰。在碧水蓝天的映衬下，黑白分明，故又称为‘黑白当山’。因其高度在‘雪线’以上，那里多年可以看见积雪。 “心目中一座神圣的山，拜山朝圣者不绝于途。丽江还举行每年一度盛大的‘三朵节’。那么，由于玉龙雪山岩石风化严重，基本是无法攀登的。玉龙雪山顶峰本来是很尖的顶峰，现在已经比几十年前塌了不少，矮了不少，变成了目前的样子。玉龙雪山还是一座处女峰，因其主要是由石灰岩构成，从未有人登顶！ “整座雪山由十三峰组成，被当地纳西族称作十三位仙女下凡，像一条银色的玉龙在飞舞，故名玉龙山。玉龙雪山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是世界上北半球纬度最低、海拔最高的山峰。在碧水蓝天的映衬下，黑白分明，故又称为‘黑白当山’。因其高度在‘雪线’以上，那里多年可以看见积雪。 “心目中一座神圣的山，拜山朝圣者不绝于途。丽江还举行每年一度盛大的‘三朵节’。那么，由于玉龙雪山岩石风化严重，基本是无法攀登的。玉龙雪山顶峰本来是很尖的顶峰，现在已经比几十年前塌了不少，矮了不少，变成了目前的样子。 “玉龙雪山还是当地少数民族心目中最圣洁的佛界净土，当地有规定雪山顶峰是禁止攀登的！不管是哪个国家的登山队申请登顶，都是不批准的。” 众人边听着导游介绍，边看着四周的风景：玉龙雪山山脚积雪覆盖，白雪皑皑，没有积雪的地方绿草如茵，间或有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幽雅静谧、撩人心弦；不时升腾的霭霭烟雾氤氲环绕，让人仿佛身处仙境，灵魂似乎也经过了洗涤。整个山体庄重而不失瑰丽。 看着眼前这美轮美奂的风景，大家都惊叹于大自然的这一神奇杰作，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灵宁静。正在大家陶醉在这如诗如画的境界中时，导游在玉龙雪山山脚下又给大家讲了一个关于爱情的美丽传说： 相传，美丽的纳西女子开美久命金和朱补羽勒盘深深相爱，却由于种种原因没能走到一起，伤心绝望的开美久命金殉情而死，朱补羽勒盘冲破重重阻挠赶来，已是阴阳两隔。悲痛之中他燃起熊熊烈火，抱着情人的身体投入火海，双双化为灰烬。 开美久命金死后化为“风”神，她在玉龙雪山顶上营造了一个情人的天堂：没有苦难、没有苍老、无比美好的玉龙第三国，专门诱惑失意的情人步她的后尘。据说，开美久命金和朱补羽勒盘是纳西传说里最早殉情的一对恋人。 后来，民间逐渐相传，在丽江玉龙雪山顶上，每到秋分的时候，上天就会撒下万丈阳光，在这一天，所有被阳光照耀过的人们都会获得美丽的爱情和美满的生活！ 可这招来了善妒的“风”神的嫉妒。因此，每到这天，天空总是乌云密布。人们的所有梦想都被那厚厚的云层所遮盖。风神善良的女儿，因为同情渴望美好生活的人们，就在那天，偷偷的把遮在云层里给人们带来希望和幸福的阳光剪下一米，撒在陡峭的悬崖峭壁上的一个山洞中，让那些爱情的勇者、对爱情执着同时又不惧怕困难和危险的人们，可以在那天得到那一米阳光的照耀，而因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这就是那个一米阳光的美丽传说！ 讲到这里，导游继续说：“嗯，看今天天气还不错，那一会上去看大家有没有运气碰到一米阳光的照射，受到幸运女神眷顾。” 听了导游的话，大家都跃跃欲试，感受着天空变幻莫测的景象：云朵有的洁白无瑕，有的阴沉灰暗，有的掠过太阳的照射时又带有一抹金黄，太阳的光线也时而被云朵遮住，底下现出一个巨大的阴影；时而云朵又被风吹散，太阳的脸露了出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大家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女神随时会降临，将爱洒向人间，落到每一个经过此地的游客身上。 接下来，导游说：“我们上雪山之前最好先补充点体力，我们先吃饭，我这里也有几块巧克力，但不多，你们有需要的可以上我这儿来拿，先到先得。” 靳东、杨范成、孙虎三人听了，赶紧上前要了巧克力，又给王刚、聂倩云和吕小雯各要了一块。 导游不好意思地对其他人说：“巧克力已经分发完了，那没有的也没有关系，这旁边就是一些小店，你们需要的可以上里面买。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交待一下，因为雪山上很冷，羽绒服大衣是一定要租的，这下面比上面便宜，我建议大家就在下面租了。还有有不适应高原反应的，最好也租个氧气瓶。因为我给大家讲个真实发生的故事，有一对上海来的年轻夫妇，自以为身体很好，尽管导游再三叮嘱，他们还是不肯租氧气瓶，结果上去就有高原反应，赶紧送下来，叫救护车抢救，送当地一家医院了，这一趟旅游就直接报销了。所以，你们不要自己感觉身体很好的，大衣和氧气瓶一定要租，以防万一。” 听了导游的话，包括王刚、吕小雯、聂倩云大多数人在内的人都租了大衣和氧气瓶，只有靳东、孙虎、杨范成只租了大衣。 导游又仔细叮嘱了一番，说：“千万别勉强，不然，到时候给大家添麻烦。” 靳东却笑笑说：“没事，我在学校练长跑的，经常锻炼。” 孙虎和杨范成也紧跟着说：“黄导，他说的没错，平时跑个3000，5000米跟玩似的，我们在他带动下也跟着跑步，所以，一点问题没有，您就放心吧。” 导游听了，也不再坚持，由于靳东他们是提前订的索道，大家就先去蓝月谷，然后吃午饭，再上索道。 来到蓝月谷，湖水宁静、清澈而透明，雪山和天空的倒影出现在湖水中，湛蓝中透着雪白明净，空气纯净清新，美得让人觉得有那么一刻，时间和呼吸似乎也停止了。在这里能忘却一切世俗的烦恼，心灵也似乎受到了这大自然旖旎风光的洗礼，让你无法再有一丝旁的杂念。尽管大家纷纷用相机记录这份美好，也无法把只有亲身体验到的那种美记录在胶片上。 在蓝月谷旁边的一家餐厅吃过饭后，大家就开始准备坐索道。导游又跟大家交代：“上雪山的时候可以吸几口氧，也可以吃巧克力，如果上山实在难受的话，也可以抓一把雪放在嘴里。”大家听了，都把导游的话记在了心上。 下了索道，就是通往雪山有台阶处海拔最高的一阶阶栈道。靳东、孙虎、杨范成轮流打头阵，鼓励下面的王刚、聂倩云和吕小雯再坚持坚持，就快到了。俩女生不时的走走歇歇，又不停地问：“还有多远？”上面总是答：“就快到了。” 就这样，大家互相鼓励着到了栈道的尽头，台阶能通的最高处，见到了上面飘扬的一面五星红旗，所有人都无不兴奋激动，旁边还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玉龙雪山海拔4680米”，众人排着队纷纷拍照留念。 在玉龙雪山上，大家又听导游讲了骑白鹿、红虎犁地、野鸡报晓以及狐狸做猎犬等神奇而又从未听过的传说，还有关于爱情的凄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