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竟敢不信奉邪帝》 第一章 魔王出世 青山高耸,浓郁的大雾将其环抱,若站在稍远处只能从雾中见其磅礴轮廓,给人以威严庄重之感。 但每每到了夜晚,山内都会向外传出怪异声响,这声响似是哀嚎似是嘶吼,声源飘忽不定无法探寻,又有种诡秘阴森的感觉。 所以它叫夜啼山。 透视山体,青松绿林的山内却是中空,内部一层一层分隔开来,共隔出了十八层,其第十八层一片猩红,无数红色恶鬼围在四根石柱周围。这四根石柱每根石柱上挂着一条绳,而正中间一个呈大字型的人被绳子另一端死死拉住四肢平躺在半空中,其身下是万丈悬崖和不断冒泡的红色不明粘稠液体。 这人赤身裸体,一双浓眉下是刀砍斧跺的面庞,整个面型十分阳刚,但此时它面色蜡黄嘴唇开裂,呼吸异常的虚浮,眼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怨恨,他狠狠地扫视着周围的恶鬼,恨不能生吞活剥它们般。 山脚下,一座庄园静静地躲在林里,这是夜啼山附近唯一有人际的地方。 相传,某位大能途径夜啼山时,发现入夜后的夜啼山不仅会传出令人心神难宁的声响,还偶有妖法幻术伴随,于是宝贝似地在此建立了磨炼心魂的圣地,名为炼魂山庄。 山庄内共十八间客房,每间客房中住着两名身穿道袍的修炼者,大多时间他们都在盘坐冥想,使得山庄内非常安静。 山庄正中是一间主房,房内坐着一男一女,男性剑眉四方脸,打扮很是干净,看起来强壮淳朴。而女性面色惨白双目布满红色血丝,头发也非常糟乱,只是透过病态看五官和眉宇之间,可以窥探出健康时是个倾国的美人。 男人仰头看向夜啼山,有些担忧地说道:“师傅,今天是释魂日,眼看就要入夜,请一定准备万全。” 女人同样仰望着夜啼山,却只是静静地看着,良久后,她才喃喃道:“三千年了,过了今夜便是整整三千年了,王尘,奴家也为你足足守了三千年,若是大限之时你还未能出来,奴家便追随你而去。” “这三千年我每每修炼,满心满眼却都是你的影子,以至于修为寸步难行,尘,你若在肯定会说我很笨吧,”女人惨笑一声,有些呜咽地继续说着:“对不起,仇未能给你报,我等你,或者,你等我。” 说罢女人坐在了地上,似乎这些话抽走了她所有力气,直到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也躲入山后,泛着微光的两颗圆月成为空中焦点。 双月左右相环,随着后面那颗的追赶,双月开始交叠。 当双月完全重叠的那一刻,夜啼山陡然生变,一股红色迷雾从山体内泄露而出侵红了原本的白雾,而山庄内的女人连忙起身祭出一个香炉,随后咬破手指将鲜血涂抹在香炉之上。 “护心阵,开!” 一股乳白色灵力从香炉中扩散出来,冲出正厅笼罩住了整个炼魂山庄。 此时,夜啼山内第十八层,手脚被捆的男人正平躺在半空看着裆下方向,那里有一只手持长锯的恶鬼正缓缓向这里走来,走到近前恶鬼双手握住长锯高举过头顶,随后狠狠地劈了下来,上下挫动,熟悉的疼痛感瞬间传来,让他鼻尖冒出细密汗珠,谁知他竟龇牙凝眉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没吃饭啊快点!快点!哈哈哈哈!” 说完男人面露凶狠,控制身体主动迎合长锯上下摆动,鲜红的液体甩在腿上,身上,脸上,很快长锯就穿过身体从头顶透了出来,他的身体被一分为二。然后被绑的四肢一轻,锯开的两段身体直直向下坠去。 下面的深红血池冒出大量气泡,仿佛已经张开了嘴迎接着投喂过来的食物。 可忽然,两段身体猛然停在空中,随后不降反升,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上面冲去。 “轰隆” 尘烟四起,它们身体冲破岩层,冲破了层与层间的结界,来到了同样赤红的第十七层。 “轰隆” “轰隆” 两段身体并未停留,径直冲破层层壁垒,它们还在渐渐靠拢,直到冲破了第二层的顶壁,它们终于在第一层汇合,散发出猩红的光芒,红芒内是那名赤身的男人身影。 男人活动了下肩膀,整个身体嘎嘎作响,他脚下发力舍身一跃,向着第一层的顶壁狠狠撞去,而此时顶壁上也同样冒出血红光芒,只是没有男人身上的光芒那么红得深邃,相撞之际,天地震动,顶壁瞬间发出哀嚎,终是支撑不住破开了个大洞。 “三千年了,我王尘终于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狱帝老儿,我必将生啖你肉痛饮你血!” “我要将这数千年的折磨十倍,百倍的还于你身!” “我还要把你的儿子,孙子,狱家宗门上下所有人全拉到无边的地狱里,让他们陪着你一起尝这无垠的痛苦!” 夜啼山山顶回荡着嚣张咒骂,山脚下的炼魂山庄内,那名女性听闻后心脏狠狠一抽,随即抽出袖剑就踩了上去,而一旁的剑眉男人连忙伸手阻拦:“师傅!今天是” 女人玉手抚过剑眉的脸侧打断了他,随后露出了复杂的笑容,双手一挥便御剑腾空而去。 山顶还回荡着王尘粗犷的声音: “云,徒儿,师尊,你们等我,我来了,我出来了!” 但此时异变陡生,夜啼山内无数条蓝色光线从山顶游了出来,丝丝缕缕扭曲地缴在一起释放出极强的吸力。 王尘见状猛吸一口凉气,干涩的喉咙挤出一声:“不!” 随后,他整个身体被瞬间吸了过去。 “滋滋滋” 耳边发出阵阵牙酸声响,他眼里一片灰暗,仿佛烟花被射入水中,只照耀出短暂的光彩。 “轰!!” 蓝色能量暴动将自身席卷,耳畔嗡嗡作响,可还是隐约间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 随后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整个山顶也随之归于平静,只在地上留下一个大坑。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照进山间,一间白色瓷砖小二楼被照得反光,小二楼内王尘眼皮动了动,抬起手挡住窗户射进来的阳光。陌生的天花板,一片白色墙壁,屋中狭小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发呆片刻,王尘猛然起身,嘴里喃着:“云,云!” 冲破阵法时他的心异常激动,以至于现在还未平复。看向窗外,一片树木草林入眼,自己在二楼的位置。 起身一跃,他只感觉身体一阵失衡,才刚跃出三米高,就重重向地上落去。 “咚” 落地声响,身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想跑” 一名壮汉皱着眉头正向这里赶来。 王尘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体内感受不到灵力翻涌,也无法调动周围灵气。心念一动,身体却只散发出淡淡红芒,淡到不仔细看都无法察觉的地步。 体内灵力枯竭,周围也搜寻不到灵气。 而那名壮汉大步走到近前,二话不说抬起巴掌就呼了过来。 王尘较有兴致地看着壮汉,对方行动迟缓,手掌倒是不小,衣袖上还有些没洗干净的油渍。 看完这些,王尘才不慌不忙抬臂一挡,对方就捂着手躺在地上打滚。 一声冷笑,随即王尘失去兴趣,抬头往天空看去,可这一看笑容渐渐僵住,眼球晃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喃喃道:“月阴月阳月呢为什么天上没有阳月” “今天是几月几日”王尘对着壮汉问。 壮汉拿着手机正说着什么,听见这问题一愣,这人一脸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让他头脑冲上一股无名之火。 可下一秒,王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一眼就让他的无名之火从脑袋里缩了回去,手上隐隐的疼痛提示着他现在的处境,只好冷声回道:“6月5日。” 王尘又望着天空掐指算了算:“不对,按推演现在应阳月当空,阴月伏起,为何天上没有阳月” 壮汉一脸懵:“什么音乐我不懂别问我。” “我问的是阳月。” “音乐我都不懂,洋乐我更不懂了。” 这怎么能不知道,王尘攥了攥拳头,准备给这个装傻的人一些教训。 可这时,一伙人从楼内赶来,为首一人面色不善脸上带疤,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嘴里吵吵嚷嚷: “喂,小子,就说你呢光屁股那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老实实给我回屋。” 王尘一看,转过头问他:“天上没有阳月,是怎么回事?” “什么玩意我告诉你别跟我扯淡,回不回屋”疤脸男用刀指了过来呵道。 放在三千年前,如果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着王尘讲话,话还没说完就得趴在阎王面前。可这三千年中,无数恶鬼令人作呕的嘴脸,早已将他的煞气和棱角磨平。 此刻他只是怒目圆睁,可这眼神就是一只猛虎,正朝着面前的婴儿龇出满带鲜血的獠牙。 疤脸男只感觉时间停滞,周围一片寂静,眼前只有这双可怕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当即腿肚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眼中尽是呆滞。 “就这点能耐吗”王尘问,随便一眼就将对方吓成这样,这就是在地狱中磨炼出的眼神,还是这个人胆子太小 王尘有些兴致缺缺,嘴里又继续问道:“最后问你一次,阳月在哪,今日星象为何如此之乱” 疤脸男回过神来,周围小弟若有若无的笑声入耳,他只感觉脸一阵阵发烫,肺腑被灼烧,立刻把手揣进怀中按住冰凉的枪柄,掏出银色手枪指向王尘,想说什么,喉咙却一阵干涩说不出来,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咚咚声。 再看王尘,一脸轻松,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随着他心跳越来越快,最后终是忍不住,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子弹以极速喷射而出。 王尘心底一惊,这是什么法器这人体内明显没有任何灵力流动,却能依靠此法器发出如此速度的凌厉一击,怪,实在是怪。 虽如此,但以他的反应速度,身体一晃就以诡异的角度绕了过去,同时右手也已经死死捏在了疤脸男的头上,随后手用力一攥, “咯咯嘎嘎” 头颅碎裂的声音传出。 “啊!” “老大!” 周围小弟瞬间惊恐地叫了起来,而他们的老大疤脸男已经成了扁脸男,脑袋里还往外呲着白红色的液体。 这些小弟满脸不可置信,见到这一幕全瘫在地上,他们哪见过这种惨状,捂着嘴在地上吐了起来。 但那令他们颤抖声音再次响起: “回答我的问题。” 第二章 隔世 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旁刚吐完的小弟赶忙求饶:“大哥,我们真不知道,我们不懂什么星象也不懂什么洋乐,您高抬贵手啊大哥!” “对对对,实在不行我们跟您混也行,您就别问我们这种要命的问题了大哥。” 王尘眉头微皱,观星辨时应该是每人必备的基本生活技能,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知道 而且这帮人身着奇装异服,难道现在不在帝都甚至都没在人族领地 王尘将疑惑问出来:“这里是哪里” 小弟们互相看了眼,补充着回答: “在奕国。” “这不是废话,谁不知道我们在奕国,大哥我们在奕国边缘,与邻国蝰国处于半个交界。” “对,这里叫沿边镇,咱现在位置是镇边的郊外。” 王尘眉头更皱了,低喃着:“奕国是哪里” 几个小弟欲哭无泪,怎么自己的国家还能不知道莫不说这人拿他们几个寻开心 不过这男人刚才展示出来的能力太过怪异,以至于这几人心底是阵阵的发凉,完全没有反抗的念想。 没错,不是强大,就是怪异,在他们心里认为能拥有精锐武器就是强大,而躲开子弹就超越强大范畴。 谁知这时王尘拿起疤脸男手里的手枪又问了个奇葩的问题:“这个银色的小玩意是什么法器” 小弟们面面相觑,倒不是这个问题难住他们,反而是这个问题太过于简单,这每个人一看见就知道的东西,还要问 虽如此,但小弟们也不敢怠慢,有个胆大些的已经起身过来演示:“这个是手枪,从这里打开弹夹就出来了,在弹夹里装上子弹再放进去,然后把这里的保险拉开,再扣动这里,这是扳机的位置,就可以发射了。” 王尘缓缓点着头似懂非懂,拿着手枪鼓捣了半天,然后对着身旁的树“砰砰砰”连开数枪。 树上顿时多了几个弹孔。 王尘看了摇了摇头,这东西确实平民就能使用,但这威力弱得可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随手扔给刚才教自己的那个小弟。 那小弟接过枪一愣,心道难道这位大哥看不上这把枪左右思量一番,对着眼前这个拿不准的男人一拱手说道:“大哥,若不嫌弃小弟今后就跟着您混了!上刀山下火海您一句话,我毫无怨言!” 谁知王尘扫了他一眼嗤道:“哼,你的门主刚被我杀死,你又跑来投靠我,你说你是忠还是不忠你若忠,那你定然要假意投靠于我实则伺机替你门主复仇,可你若是不忠,那我又怎能安心用你” 小弟们听后满头大汗,此时他们就是一片枯叶,被风掌控着命运。 正提心吊胆之际,王尘却话锋一转:“不过确实有些小事需要办,周围也荒无人烟,就交给你们去了。” 几名小弟连忙点头答应,仿佛枯叶找到了一丝依靠。 回到小二楼,王尘刚进门便停下脚步,耳朵动了动:“这里还有人” “是在那屋。” 王尘跨步走了过去,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少女正蜷缩在角落,见有人开门她更是低头抱紧了自己双腿。 “什么情况”王尘问。 跟在后面的小弟支支吾吾说着:“她她是我们抓来准备卖到隔壁的女娃。” “混蛋!”王尘大骂了句。 其余小弟像兔子见了鹰一样,哆哆嗦嗦低下了头。 而少女听闻心中有了些许涟漪。 这是 和这帮坏人不是一伙的吗 一丝期冀攀上了少女的脸颊。 当女孩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一名浑身赤裸的男性出现在眼前,女孩“啊”惊叫一声连忙又把头埋在了腿上。 王尘缓缓走上前来,上下一阵打量。 女孩身体微微颤抖。 “要实力没实力,要丰盈没丰盈,累死你们也赚不到几个钱,你们没点追求吗”王尘淡漠地训斥。 众小弟连忙称是。 少女听闻,脸上重新挂回绝望。 离开小屋,王尘坐到了大厅沙发上。咦,这奇怪的座椅如此松软,很是舒适。 这时小弟拿着纸笔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 “大哥,您要的纸和笔啊。” 王尘把圆珠笔拿起来看了半天,随后皱起眉头,挥手将笔直直扔出,“哆”地钉在了墙上: “这飞镖要如何书写” 这名刚教王尘打枪的小弟头上一黑,点点汗珠从脖颈处滚到后背,但似乎知道现在应该主动做些什么,壮着胆子又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开始写字示范。 “大哥,咱这小地方条件不好,只有这些将就用啊大哥。” 王尘见此笔也能写出字迹,倒是夺了过来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然后问:“你叫什么” “大哥,您叫我大壮就行。” “大壮,去,拿笔墨纸砚来。” “呃大哥,咱这没有” 另一个小弟连忙接话:“大壮,你忘了张木匠前些日子鼓捣过一些毛笔,可以去找他要。” 大壮一拍脑袋,马上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王尘看着大壮对着一个黑色小方块眉飞色舞地开始自言自语,心中又有了疑惑。 随后双手叉胸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小黑方块,眼睛不时转动。 没多久,有人咚咚敲门,大壮走了过去,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和一个袋子。 王尘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全套的笔墨砚台都有,袋子里是一些泛黄的宣纸。 王尘看了看这些残次品直摇头,但还是研得了墨,蘸饱了笔,下意识想提下袖子,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有穿衣服,随口让小弟给自己准备一套,然后大笔一挥,行行墨迹沾染,很快写满了整张宣纸。 之后王尘奋笔疾书,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写了满满几十张,看得小弟们连连称奇,写完大手一挥,一股无形无色的能量波动附着在宣纸上。 “好了,将这些告示张贴到镇上,去吧。”王尘交代着。 而小弟们接过宣纸明显一楞,挠着脑袋走了出去。 “大壮,你留下。” “是,大哥。” 六位小弟刚出了门便深呼了口气,边走向车边聊着。 “我说,这人可真怪,咱哥几个还是赶紧溜吧,不然不知道哪下不对,咱可就步了老大后尘了。” 其余五人想到老大的死状,纷纷深吸了口气。 “对,还张贴告示,贴他x了个蛋,现在老大没了,咱赶紧投奔铁哥,让铁哥给老大报仇才是正事。” “这里可不能留,可惜大壮算是走不开了。” “到了,上车,我看看告示里写的啥。” “咦,是繁体字,谁看得懂,给大伙读读。” 其中一名体型偏瘦的小弟坐上了车,看了眼告示清了清嗓子读道:“吾乃邪帝,三千年之恨必将雪耻,众门生听令,速速汇于沿边镇,新仇旧怨随我一并算之。” “哈哈哈哈哈,邪帝,哈哈哈哈哈哈,还三千年,他他x什么玩意,中二病晚期了吧哈哈哈哈哈可xx笑死我了,什么狗东西!” 一开始追出去准备打王尘一巴掌的那名小弟夸张地笑着,骂着,仿佛要把刚才经历的恐惧都在这笑声中发泄出去。 “哈哈小胖,你还别说,他这病症可比你严重得多。” “滚蛋。” 车子满载笑声调侃远去,而王尘却站在窗边耳朵阵阵耸动,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直到汽车离开视野,他才穿上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张口:“大壮,把你刚才用的那个黑盒子给我。” 大壮迟疑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递了过来。 王尘接过手机上下翻瞧,而大壮很知趣地上前介绍使用方法。 王尘边听边叹道:“能在千里之外与人对话甚好,甚好,短短年岁,竟有如此巧物问世,这法器为何人所铸是共工那个老家伙” 王尘的问题每每都问得大壮猝不及防,大壮噎住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尘也没追问,只道:“好,这件法器现在归我,而你可以向我索要赏赐。” 大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忙说道:“大哥,这个不是我不给,只是眼下有很多琐事小弟我都得用您看” 王尘眼睛一瞪:“嗯” “不是,大哥,我是说哦对了,那个女娃缴来的手机可以给您,那手机也不像我的,会老来电话打扰您清闲。” 王尘听罢抬起了头:“哦看来我小瞧了那女娃,她乃何许人也,竟也有着如此宝物,叫她来见我。” “是是。” 不久,脚步声响起,那名少女双手抱在胸前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站在王尘眼前不知所措。 王尘倚坐在沙发上,他有些喜欢这种软软的感觉,半躺着问:“你乃何许身份为何携有这手机。” 少女也是一愣,不知怎么回答。 突然身后大壮的手拍在了她肩膀上,惊得少女一跳连忙说道:“我,我是隔壁村村长的女儿,我叫赵青,19岁,家住望边村6栋” 王尘摆摆手示意停下:“原来是酋长之女,你现在回去把你爹叫来,就说有关于邪帝的技法秘术传承问世,请来相谈。” 赵青楞楞站在原地,随后不可思议地问:“您是说,我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