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树先生》 第一章:我叫树篱 晚上11点多,一辆旅游大巴还在郊外运行正在赶往一座以轰趴著名的山峰。 这辆车装满了游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导游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大学实习生,前凸后翘的身材加上清秀可人的脸庞使她在大学期间就深受追捧。但如今她却还是自己一个人,别人一直说她高冷眼光高。可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她不喜欢校园里那些文文弱弱的男生,她总觉得自己的爱情总会在某一天突然以烈火之势剧烈燃烧。她现在的责任就是把这一车的游客安全地送到目的地,并讲解一路的人文地理。 这也是她第一次单独接受这种任务。 “各位旅客,我们现在要去的是著名的驼峰山,不过也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原生态荒山野岭,里面的设施和元件都是极具现代化的。民宿温泉一应俱全,在闲暇之余还可以在凌晨五点的山上观望日出,相信大家一定会不枉此行的。”导游甜美的声音在广播中发出。 车上不少人都是冲着驼峰山震撼的日出而来,闻言都发出惊叹和掌声。 车内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好奇的举了举手:“导游,现在我们现在是到了哪里了手机都没信号了。” 导游立即回应:“现在是在到了半山腰,这里比较偏僻,各位请耐心等待。” 那名发问的男子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时间,如果遇到了危险那怎么办?手机都联系不了了?” 导游安抚道:“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我们司机是非常专业的。一定安安稳稳的将你们送到,同时为了安全考虑,我们现在也不能同意有旅客中途下车的举动。请各位多多包涵。” 那名男子“呵呵“笑了两声:“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属于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步了是吧?” 导游刚想下意识地说是的,她刚想开口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但一切都晚了,突然一阵骚动。导游的脖子突然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勒住,一支冰冷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随即这一辆大巴的前排后排都有人从位置窜出,拿着长长的枪管对着各位旅客,就连司机都被控制了。各位游客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和骚乱,那位发问的男子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一枪把大巴的玻璃窗打破。平静的山野突然被这一声枪声打破,众多鸟类被吓得尖叫而逃。但大巴里却被枪声震慑,众人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男子缓慢拿出一根香烟,啪的点着。深深吐出一口烟雾:“各位,稍安勿躁。黄某这趟不想杀人,只要各位配合,我保证各位一定安安全全。但是如果不听话也别怪我那些弟兄们手下无情!” 导游被吓得惊慌失措,身体都在不由自动得颤抖。但她深知现在的局面也只能靠她支撑,因为她是导游她得为这一车的游客负责。她仔细观察一下,前排的歹徒连带控制司机的一共两个人,勒住我脖子的一个,后排有两个。再加上坐着那位一共有6名。手里都拿着武器,而且看样子都是惯犯,动作十分迅速熟练。 那名坐着抽烟的男子大喊一声:“老六,叫司机把车停下来。” 前排司机那里发生一阵叫骂,然后大巴就慢慢停下来了。全程这些歹徒没有任何多余交流,简直就像是特种兵出身。 导游顾不得害怕,颤抖着问那位男子:“你们究竟想干嘛?我劝你们不要乱来,你们要是胆敢做了什么事,你们一定会被警擦逮捕的。” 听到这句话,各位歹徒都纷纷哈哈大笑。那位大哥模样的男子也忍不住裂开了嘴角。 “哪里来的小女娃?说话真的太天真了。”勒住导游脖子的男人不禁发问。声音十分粗犷,满满的枭雄气质。可惜导游甚至不敢转身去看他的脸。 那位大哥戴着眼镜和口罩看着像是知识分子,他拿着枪慢慢起身,吐出一口烟雾声音温柔细腻:“不瞒你们说,我们已经被通缉很久了。这一票是我们在国内的最后一票了,干完就会去越南。你们运气也不好,遇到了我们假冒游客。其实我要的也很简单,你们每个人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然后全部人给我下车。”说着他顿了一声,对着导游隔着口罩露出一个微笑并扬扬手中的枪,“不会太为难你们吧?” 导游深知在这半途下车会遭遇什么,夜晚的寒冷以及荒郊野外的野兽在这手机都连不到信号的地方通知不到任何人来救援。而且这是最好的打算了,谁知道这群亡命之徒说的是真是假的。 那歹徒大哥把烟蒂丢在地上,低头踩了踩。这个时候离他最近的两个男游客突然暴起,猛然冲了出去,目标直指那位当头大哥。控制带头大哥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有可能迎刃而解!只听“砰砰”两声枪响,那两位游客突然裁到在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死得不能再死了。只见前排和后排各一位团伙还举着冒烟的枪管,没人看见他们是怎么出枪的。并且是各自派出控制前后排中两人的一人来出手,这样各自也还有一人控制着游客。真的是训练有素让人害怕。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大家发出一阵惊呼都很默契的不敢说话了,生怕惹到那位大哥。游客面前这群人当面杀人,很多人都恐惧到全身颤抖眼泪也忍不住滑落。导游更是刚踏足社会的学生,直接吓傻了。只见泪水止不住的从她清秀的脸庞掉落。要不是脖子被勒住,可能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那大哥看着那两具尸体和众人恐惧的脸继续微笑着说:“这么说的话,你们现在可以听话了吧?” 大家忙不迭说:“听听听!”见识这一群人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大家都彻底怕了,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噔噔噔噔……”突然一阵悦耳的吉他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那大哥冷哼一声,似乎很不满自己又被打断。他抬头望去,透过前面的车窗和车灯,他依稀看见有一位男人抱着吉他正慢慢朝着这辆车走过来。似乎是想蹭车的游客。 大哥不悦地说:“老六下去干掉他,他就一个人。干掉他快点解决这一车人,我们明天就得走了,麻利点。” 老六大喊:“交给我,老四看着点人。老子去去就来。”说完拿起一把装了消音的手枪扣动扳机下了车。 那位抱着吉他的男人,一边走一边弹吉他,完全不知道他面临的是什么。这时,那位导游听到那群人的对话,她用尽力气大喊:“弹吉他的,你快跑啊,有人下车杀你了!”话音未落,她脸上被勒住她脖子的那人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这一下直接把她扇的摔到在地上,口鼻都渗出了血。 那大哥依然不慢不急:“老五你别下手太狠。不打紧的,老六的枪法没问题的。” 老五说:“这臭娘们吵死了,给她点教训。” 老六下了车,看着那愈来愈近的男人。戏虐地说:“小哥,你来的不是时候啊。”说完瞄准那男人“砰”的一枪。 但是想象中的应声而到没有出现,老六骂了一声娘,又开一枪。那男人依旧没事,正弹着吉他慢慢靠近。老六眼睛都瞪大了! 那男人终于说话了,声音十分动人好像一股春风。 “你想听我唱歌吗?” 老六眼睛一闭,举起枪。啪啪又开了几枪,那男人依然没事人一般。这世界上还有人手枪打不死的吗? 老六惊恐地发问:“你是什么人” 那男人略加思索随后回答道。 “我吗?我叫树篱!” 引子 一个男人孤独地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中。 寒风凛冽还夹杂着雪花在这一片天空肆意横行,而那个男人却衣着单薄身上还有点点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破旧的酒馆突兀地坐落在这片雪地中。 男人眼睛闪烁,低声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呜”地一声,慢慢拖动着身躯朝着酒馆走去。 一推开酒馆的门,男人就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流扑面而来让寒冷的男人舒服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座酒馆里面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人在相互大声说笑大口喝酒,对刚进来的狼狈男人熟视无睹,尽管这个男人一副东亚面孔。 酒馆老板看样子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俄国男人,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在吧台对着狼狈的男人用生硬的炎黄话询问道:“炎黄人?” 男人点了点头。 酒馆老板继续说:“我去过那里,炎黄是个很美丽的国家,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有广阔的沙滩,还有像我们这样的雪景,啊真怀念在炎黄的时光……” 男人没兴趣听他闲聊,开口问道:“给我来杯热茶吧,我现在太冷了。” 热茶很快就准备好了,男人握住杯柄拿起来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暖意瞬间直冲五脏六腑。 酒馆老板看着男人身上结冰的血水与单薄的衣服,感到不可置信,没人知道他在雪地里待了多久,这可是在西伯利亚呀,在漫长的冬季,这里的温度最低可是超过-50c! “你为何从炎黄来?”酒馆老板问道。 男人神情一动不动,端着热茶喝了一口,眼睛却观看着四周,看样子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这里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在距离酒馆三四十公里外的一处雪地森林内,一群武装齐全穿着制服的队伍慢慢出现在眼前。他们的上衣胸口处全部纹着一只凶猛的狼头,狼头栩栩如生,獠牙尖利得仿佛能把一切都撕碎。 当看清面前的惨景时,这一群人瞬间惊呼起来。为首那个男子也眉头一皱,这是这群人里唯一没有穿上狼头标志的人,看来是首领。 面前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地已结冰的血水与断肢甚至有不少被渐渐飘落的雪花掩埋了一半身子,总人数多达二十多具。即使死壮惨烈,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尸体中的制服也有那个栩栩如生的狼头与渗人的獠牙。 完成现场的清理之后,有一名同伴与为首的男子说道:“没有他的尸体,已经确认逃脱。” 为首男子没有说话,示意继续说下去。 “同伴有死于刀的,有死于步枪的,步枪子弹是源自同伴自己的配置,也就是说他是先用刀杀死同伴之一并抢夺了枪支杀死了同伴。” “我们与阿尼通话中断后便立刻赶来这里,目前已超过十个小时,没有交通工具没有食物,我相信他是逃离不了多远的。” 男子看了看天上源源不断降落的雪花,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要玩猫和老鼠吗?纪风尘!” …… 第二章:是人是神? 老六大喊:“老大,这小子太邪门。打不死的!” 老大面露不悦,但是怕多生事端。他端起一把ak就走下车,眼中的狠色乍现。之前那股书生气突然一瞬间变成了修罗。管他是神是鬼,老子一梭子下去都得他妈的下去找阎王! 老大目光凶横:“老五你看着人,谁敢乱动直接送上路!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你应该懂规矩,这是最后一票了,千万别裁在这了。” 老五拍着胸脯扬扬手里枪:“交给我吧,我手里的家伙不是吃素的!” 老大端着ak下了车:”老六你他娘的退步了,解决一个文艺二逼青年都墨迹这么久。” 老六看到老大,赶紧说:“这小子真的邪门,我打了他几枪居然没事!” 树篱看到那个老大,微微一笑:“又来一个观众吗?你要听什么歌?” 老大看到这小子这气质确实不同凡响,在暗暗度量。 树篱自说自话:“就来一首《彩虹》吧?怎么样” 说完就开始自顾自地唱:“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树篱就那样站着,手抱着吉他。闭着眼睛深情并茂演唱着。修长的手指在吉他弦上拨动,大巴的车灯就好像成了舞台的聚光灯。这一刻他真的仿佛成了演唱会的明星,光彩夺目。动人的歌声在寂静无人的荒野诞生,慢慢传进大巴里面。不止游客,就连那群悍匪都在在面面相觑。 老大看到树篱闭起眼睛,眼神凶狠。端起ak就射:“小子下去阎王爷那里圆你的歌手梦吧!” 导游听到ak扫射的声音,黯然地低下了头。各位游客也面露惋惜。 但是动人的歌声在ak的扫射过后丝毫没有停止,继续在车厢里蔓延盘旋。车里的人包括那群劫匪都惊愕地面面相觑。 老大扫着那一梭子ak居然发现,树篱的身形在慢慢虚幻就像播放幻灯片一样,由模糊到真实又由真实到模糊。途中树篱也一直没有停止唱歌,直到那一梭子子弹全部扫完后,树篱的身形才不在闪动,站在那里。 老六惊恐道:“老大,这是人是鬼?怎么打不死?“ 老大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稳住震惊的心情斩钉截铁道:“你他娘见过长腿的鬼吗?不要慌,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他确实是闪过了我们的子弹!” 躲避子弹?这是人能做到吗?老六心里震惊的发问。 “老六看好了!”老大严阵以待的声音传来。 “砰”的一声,老大用手枪朝树篱开了一枪。老六认真地盯着树篱,突然树篱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很快就重新归于平静。 老六恍然大悟:“他不是打不死,他是躲开的。” 老大沉稳道:“不管他是怎么做到闪避子弹的,从他要躲子弹来看我们只要打到他他肯定必死无疑。”真不愧是这一群人的老大,关键时刻丝毫不慌乱,还能冷静分析出对方的套路。 树篱暂停了演唱,语气温柔到溺死人:“我真的很讨厌别人打断我呢。” 老大谨慎道:“这位兄弟,我们兄弟六人在这干买卖。如果不小心打扰到小哥你,我们愿意给一定补偿。还请小哥不要跟我们过不去。” 树篱语气平静,微笑着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们知道临死前的人在想什么吗?” 老大老六立马警觉地后退一步,谈不拢了?这小子铁了心要阻碍老子兄弟几个发财了? 树篱慢慢地把吉他背在背上,然后一步步地慢慢朝老大老六走过来。 老大当机立断做出决策:“老四赶快开车把面前这个神经病撞死,其余人不要管车上的人了,都拿家伙给老子下来,搞不好哥几个今晚交待在这了!” 车上的老二老三老五一听老大扯着嗓子大喊,立马做出反应,拿着武器就赶紧下车。老四本来就负责控制司机,他左手端着汤普森冲锋枪抵着司机的头,说话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快开车把那个拿着吉他的撞死!” 司机双手抱着头,声音颤抖都快哭了出来:“我……我不敢啊!” 老四没有废话,端起汤普逊朝司机后脑狠狠一砸,司机呜咽一声直接晕死过去。老四再一脚把司机从司机车门那边踹落到马路上,动作迅速地坐上司机驾驶座。其他五个兄弟此时都已经下车,导游和车上的其他的游客得到解放,导游听到老大的疯狂计划直接为树篱捏了一把冷汗。其他游客都坐在座位上不敢下去面对那五个穷凶恶极的歹徒。他们也对树篱没什么信心,唱歌好听也罢面对五个手里有武器的人根本不可能会赢。导游却心里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随即导游顾不得害怕从大巴的后门走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没有被枪打死,但现在要被车撞死了吗?这群混蛋! 劫匪兄弟五人下了车看到树篱闲庭信步走过来,老大立即下令:“老四开车撞他!” 老四坐在驾驶座,开足马力直接朝缓慢的树篱撞过去。老四眼神疯狂嘴里大喊:“给我变成肉泥吧!” 但是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大巴撞到树篱的时候。竟然直接碾不动了!老四眼看着一只手掌撑着面前的玻璃,那只手掌撑的玻璃慢慢在展开裂缝,大巴也随之发出乒乓的声音,好像撞到了一面钢铁一般。老四猛踩油门,眼看前面一条笔直的路大巴居然丝毫前进不得?让老四震惊的不止这个,很快他感觉到大巴居然在慢慢后退?不对,就是在后退!这是什么力量?一辆核载45人的大巴少说也八九吨再加上开足马力的冲击力所产生的力量已经无法估量了!这对面的究竟是人是鬼? 导游下车的时候,在大巴前门下车的那五兄弟注意力都在对付树篱上,根本没发现导游在后门偷偷下车。导游看到他们没注意自己,悄悄地往右溜进一边的灌木丛,再转移到大巴的前面的位置。她刚探出头,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她看见一个背着吉他的帅气高大男人一只手撑住大巴的车头,缓缓地把开足马力的大巴往后面推!明亮的黄色车灯照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宛如神明降临一般,每踏出一步都充满了神圣的感觉! 导游心里震撼的无以复加:这究竟是人是神?难道我们有救了? 在车门处的五兄弟也发现了大巴在后退的异样,没见识过树篱能力的老二老三老五内心直接翻起了惊涛骇浪!唯有车上的游客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也被吓得不轻,脸色十分难看,但他还是咬牙道:“快,趁这个机会开枪。咱哥几个都是刀尖舔血过日子的人,警察都没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可不能被这小子一个人一锅端咯。” 说完,换好ak的子弹就顺着车头去找树篱,其他几位兄弟也赶紧跟上。尽管心里有准备了,但看到树篱只以一只手就抵住大巴的壮举兄弟五个还是觉得头皮发麻。老大顾不得害怕,大喊:“老四你继续踩油门,我们开枪!小子,你这次手撑着车我看你怎么躲?” 其余四兄弟也纷纷加入,端起枪就朝着树篱射。兄弟五人扫射非常疯狂,很多子弹打在地上激起一阵阵的烟尘把树篱盖了过去。导游看着这一幕,捂住嘴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兄弟五人的枪都没了子弹,开枪产生的冲击力也着实让大家都累得满头大汗了。 其他人都没听到烟尘里有什么动静,松了一口气。 “妈的,这是怪物吗?还好这么多梭子弹把他弄死了,不然哥几个真得被这个小子弄死。” “超人都没夸张,一只手居然把大巴给推回去了?” 这个时候只有大哥面色凝重,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旁边的大巴居然停了? 老大大喊:“老四?” 浓烟中传出来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你找他吗?” 说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朝那五兄弟那里丢了过去。而导游听到这个声音也松了一口气,他能没事真的太好了。 那个东西准确地丢到了老大面前,五兄弟一看,本来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都快断掉。 这是老四的尸体! 此时浓烟慢慢散去,露出了树篱高大的身影。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嘴角带着笑意。树篱拍了拍手掌,慢慢地走向那五位。一边走一边轻轻地说:“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可以吗?” 也不等别人同意,树篱自顾自地说。 “你们知道人临死前是怎么样的吗?” 其余兄弟五个看到老四的尸体之后,就已经用看死神的眼神一般看树篱了。他们看着树篱慢慢走过来,就好像看到黑白无常来索命一样。他们想跑,但他们的腿都软了,老三更是直接瘫倒在地上。 风水轮流转,旋转了很久的屠刀也终于悬到了他们的头顶。从来都是他们杀别人,今天轮到别人杀自己了。他们心理居然如此恐慌?真是可笑至极! 老三瘫倒在地看着树篱踏着死神的步伐慢慢靠近,赶紧跪地求饶。泪水鼻涕都哭了出来,头一直磕着:“大人,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啊。” 老三磕头磕得太猛以至于额头都磕出了血,但还是不敢不磕。其他几位虽然没有这么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从他们一起打完枪里的子弹他们就知道他们面对的人根本不能以常理来应对的,也是他们不可战胜的。 树篱走到老三面前,他半蹲下来,神情悲悯。 他的声音轻轻的充斥着悲伤:“人临死前就是这样的吗?没有自尊,没有理智,丑陋不堪甚至连正常的走路都做不到。她,就是抱着这样的一副姿态死去的吗” 树篱的语气和怒火此刻徒然上升! “真的是不可饶怒的人渣!” 树篱举起手掌,一巴掌把正在磕头的老三给拍飞出去。老三就像一个沙包一般坠落到七八米远处,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老六这个时候还是想孤注一掷,掏出还剩一发子弹的手枪朝树篱眼睛开枪。可开完枪之后的老六发现树篱突然不见了?老六回头一看,书篱已经来在身后了。树篱一拳砸向老六脑袋,老六整个人直接重重砸向地面,脑袋已经开了血花。 树篱现在的悲愤到达了极点,剩下的老大老二老五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倒在地上永远都不会起来了。 导游看到了那群劫匪全都死掉了,劫后余生的心情充斥了她的内心。她快步从山林里出来。她看到高大俊逸的树篱,心里有点砰砰地跳。 树篱看到导游过来,微微一笑:“你们没事了,我现在得走了。还有你尽量不要跟车上的旅客谈起我。” 尽管现在导游心里充满了一百个疑问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树篱走出两步的身影突然停住,背着吉他的他转回半个身子。在车灯的照耀下,他的半个脸庞明暗交加,完美的好像一副中世纪人物肖像画,他的嘴唇轻轻蠕动。在这一瞬间导游的耳朵突然失鸣一般,天地万物全都听不见了,脑海里久久的回荡的那句话。 “我叫树篱!” 第三章:hello,树先生 经过漫长的夜晚,临安市的太阳逐渐升起,这也宣告着崭新的一天在慢慢开始。很快各种工人小贩店铺都在慢慢活动,给这个渐渐苏醒的城市增添活力。 “铃铃铃……”此时出租房内传出一阵手机铃声。 男人睡眼惺忪地找到手机接通。 “hello,树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激动的男声。 “大米啊,干嘛呢?我还在睡觉,有什么事待会说吧。” 树篱说着就要挂电话。 大米忙说:“别啊,有大事。有个客户看上了你的设计,我替你约了今天下午跟人家吃饭。” 树篱一下子激动起来:“真的?我草,老天有眼啊!这日子终于到头了,我都交不起房租了。时间地点在哪?” “待会我微信发给你,你小子好好表现啊。把这个拿下,谈成了晚上哥们请你吃饭。” “嘿嘿,拿下了我请你吃饭。行了,你待会别忘了把时间地址发给我。哥们熬出头了可不会忘了你的。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哇,现在才九点啊,你……” 还没来得及说完,树篱就打断了。 “我得认真对待每一位客人和合作伙伴!” 说完,就挂了电话。 大米看着挂掉的电话,由衷感慨:“这小子,真的拼啊。” 树篱赶紧起床,脸都顾不得洗就把自己设计的牌子样板都拿了出来。心里在默默想好怎么去讲解分析。 这时,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树篱边想着设计的说辞边开门,一开门就迎上了房东那幅苦瓜脸。 树篱心里一惊,立即满脸堆笑:“房东来了,请进请进。” 房东不为所动:“小子别来这套,你的房租什么时候交?都拖欠两天了。” 树篱见状赶紧把裤子右边裤兜的那包玉溪拿了出来,掏出一根递到房东嘴巴上。再拿出火机一手打火一手挡风给房东点着。 树篱的两边裤兜都分别有一包烟,右边是比较好的玉溪,左边的是十块左右的双喜。左边的是自己抽的,右边那包是树篱需要出去某些交际场合才拿出来的。 玉溪是中等烟,不能说多贵但是实在不便宜。很多时候都上得了台面也不会被人嫌弃。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抽的,但是为了撑场面他不得了而为之。不止树篱很多人也会把好烟和普通烟分出来,什么场合就掏什么烟。 有人说一两包烟就活成了人精。 有人说还是因为穷。 树篱应该是后者! 房东毫不客气地把一口烟喷到树篱脸上质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交房租?我这可不是什么收容所,你知道有多少人天天问我这里有没有房吗?” 树篱满脸讪笑:“我知道我知道,房东大哥,我这几天实在是有点紧张。不过下午之后我就能把房租交给你了,有人看上我的设计了。” 房东满眼不相信,不过他也不管。 有钱交就住,没钱就走人,这是他租房子的原则。你困难你去天桥底下说,我这不收留。 生意人就是得这么冷血,凡事利益为主。 只要你有钱一切都好说。 房东下最后通牒:“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晚之前没交房租你就给我走人。” 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树篱还低声下气地恭送房东慢走。 确认房东走远,树篱关上门,靠在门上。心里把这个势利房东骂了一千遍。 我呸,万恶的资本主义! 别让老子赚到钱,老子要是有钱把你的房子全买了。限你一小时搬走,叫一堆人抽着烟看着你搬,然后还要全把烟喷你脸上。 但是咒骂不会有钱,生活还得继续。 树篱骂完之后把设计的品牌都分析了一遍,然后把图纸和笔记本都收拾好就下楼草草吃了个饭,就坐公交去约定地点了。 其实还早,但是树篱不舍得打车。那个地点比较远,得坐两三趟的公交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 树篱也想早点到,这样能落个好印象。对于这个单,他势在必得。 树篱在一家咖啡馆坐下,约定的时间是两点。 现在是一点零几分。 树篱决定仔细地查看自己的设计有没有哪里不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肥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树篱耳边。 “你就是树先生吗?” 树篱抬头,一个体重接近200斤的富婆映入眼帘。 对面估计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打扮尽显奢华。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难掩暴发户的气质。 树篱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富婆掩着嘴巴发出“呵呵呵”的笑声,笑声牵一发而全身,身体的肉都在抖动。 “hello,树先生!我姓李,第一次见到本人果然是非常帅呀!嘻嘻,她们果然没骗我。” 树篱赶紧站起来,伸出手:“李女士,您好您好。请坐请坐。” 李女士握住树篱的手,还悄悄地捏了捏。 她眉眼的笑意越来越浓。 坐下之后,树篱把设计的图纸稿件还有笔记本的成品都推到李女士面前。 “李女士,这就是我设计的一个牌子。先前您应该是在我朋友大米的手上看到我的设计,这里还有我最新设计没来得及给他挂上去。现在一并给您看吧,如果您有意见,我们可以在不违背底线的前提进行协商。” 李女士不出声,只是盯着树篱,嘴角似笑非笑。 树篱大呼不妙,连压箱底都拿出来了。对方居然还无动于衷,看来眼界非常的高。不行,得细细地给她讲解这些设计的精妙才行。 树篱想到做到,立即卖力地一边对着图纸一边讲解:“可能您不太理解这些图案和loog的构成,其实这其中注入了我很多的心血。您听我慢慢说。” “这个loog的灵感来自于……” “我还有好几种方案,我们可以先抽样生产一部分来试探市场,再决定把重点倾斜到……” “您看意下如何?” 李女士把图纸和笔记本推回去给树篱:“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资金供你生产。” 树篱差点开心地跳了起来,我的解释还是打动她了。 李女士接着说:“你说了半天,其实我一句也没听懂。” “但是不重要,我有钱。我有很多的钱,就当投着玩吧。” “现在我就可以把叫人定制合同送过来,作为交换,你今晚陪陪我怎么样?” “我投的钱,你如果回本就按股份分红计算吧,不过你看你那个loog这么丑哈哈哈,还是多跟着姐吧,我可以包着你。”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把树篱注入心血冠以灵魂的作品杀个稀巴烂。 自己居然还如此卖力地给她宣传,真是好笑。 树篱脸色铁青地收起稿子和笔记本,还是很客气地说:“李女士,我想我们不适合合作,就到此为止吧。我先走一步。” 李女士不以为意:“走?你可想好了,我可是有很多钱的,你把我哄好了。呵,我有大把的钱给你去弄你的牌子。” 树篱抬起头,目光锐利:“您记住了,我永远不会跟践踏艺术的人合作!您好自为之吧。” …… 听到树篱的遭遇,大米哈哈大笑。此时树篱和大米的面前已经堆了不少空瓶了。 果然,虽然没成功,但大米还是请了树篱喝酒。 树篱脸色阴沉:“你是不是一早知道那个女的是打的这种算盘,故意看我出糗的?” 大米赶紧撇清关系:“天地良心,我可真不知道她是揣着这个心思去的。她在我那看到你的作品和照片,她就说要约你谈谈作品,谁知道呢?我又看不透她的内心。” 大米说完,眼睛眨了眨再玩味地添了一句:“可以啊,还能钓到富婆。这样子的话,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了。你终于能靠自己过上富足的日子了。” 树篱没有理会这种言论,苦逼地说:“今晚我把东西搬你那跟你凑合一晚?” “操那心,你的房租下午我给你房东了。你继续在你那里住吧。别跟老子说谢谢,老子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别肉麻老子。” 树篱默默感动,倒上满满一杯酒对着大米一口干了。 大米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最担心的是……” “已经四年了,你从娜娜的阴影走出来了吗?” 听到这话,树篱继续倒酒的动作突然停了。 整个人安静的像一尊雕像。 大米看到这里,没有在说话。举起酒杯默默喝了下去。 两个人都以沉默的方式吃完了这一顿饭。 晚上十点多,树篱回到家。 树篱喝了点酒,脑袋有点昏沉沉。他快步迈向床时一不小心踢到了床底下的一件东西,发出一阵粗糙的声音。树篱担心踢坏了赶紧拿出来一看,是一把吉他。 树篱目光一滞,心底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情绪。这是他非常熟悉的情绪,这四年经常与他为伴,只是它最近很少来了。 不一会儿树篱在电脑桌的最底层找到一个盒子。 慢慢拆开,里面是一堆字条和信件还有几张少女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清纯可爱,秀丽动人。 树篱拿起照片然后点了一根烟,很久很久,点着的烟一口没抽,长长的烟灰折断掉落下来,如同尘埃一般散落在地上。 很快掉落地上的烟灰突然被一滴泪水打湿,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娜娜,你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更好看吧? 娜娜,我想你了。 第四章:暴走萝莉? 一架飞机呼啸着从临安市的机场降落。 很快,机场走出来一个高挑的美女。她戴着一副墨镜,整个脸庞干净冷艳。一头火红的长发扎着干练的马尾,身穿黑色的夹克外套里面一件邻家的白色上衣。下面是黑色的短皮裤,露出白皙的大腿,脚踩着一双高筒皮靴。 一走出机场,她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是麓九,我已经到达临安市。下一步请指示。” 手机传出一个嘶哑的男人声音:“找到照片的这个男人,试试他的身手。如果对手太强大,水牛也在临安市。” 麓九莞尔一笑:“那也得知道他强不强得过我,我可不是很想跟水牛那种无聊的直男待在一起哟。” “不要杀太多普通人,至少不要滥杀那些无辜的普通人,我们现在不宜高调。” “嘻嘻,这得看看有没有人来惹老娘!” 随着最后一声“好自为之吧”电话随即挂掉。 同一时间,手机发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内容是一位背着吉他的帅气男人在车灯照耀下的回眸。 赫然是树篱! 麓九扬起嘴角:“对这份差事,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嘻嘻…… 临安市的夜晚热闹非凡,树篱的设计自从拒绝那个李女士之后一时半会没找到新的客户合作被搁置了下来。树篱于是凭借自己的条件找了一个酒吧驻唱的工作解决生计。 这天晚上树篱在酒吧的舞台演出,酒吧进来了一个高挑的美女。一头火红的长发格外的引人注目。 红发美女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细细观察着舞台上的树篱。 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吗?怎么看也没有说起来的那么厉害,老娘不远万里来找你你可别不经碰啊,嘻嘻。 正想着,麓九耳边响起一个油腻的男声。 “美女,我看你一个人啊,赏脸喝一杯怎么样?” 不知何时,一个黄色头发打着耳钉的男人捧着两杯酒来到了麓九身边。不远处同样的一群的男男女女正看着这边,似乎很关注黄头发男人的举动。 见到麓九没有搭理,油腻男索性直接坐了过来,把酒直接端到麓九面前:“美女,喝杯酒交个朋友吧,怎么样?” 那杯酒下了药,只要一喝过了一个小时保证烈女都变荡妇。其实当麓九一进来的时候这群人就注意到了,高挑的身材加上高冷的气质使得麓九立马就成了这位油腻男的目标。 给哥玩高冷是吧?喝了这杯东西,你还不得求老子上你?哈哈哈 油腻男的背景很强大,父亲是临安市政府某高层。玩出了事都会被父亲压下来,也不怕麓九不喝,这个场子很多人都认识他。一次失败没关系,只要还在这个场子他都能得手。顶多玩腻了,赔个几十万就完事。几十万可是一般人十几年的积蓄了,油腻男利用这个手段搞定了无数的美女并且乐此不疲。 这段时间,寂寞难耐的他也一直在寻找新的目标。 现在他遇到了麓九。 可惜他遇到了麓九。 麓九甚至不带正眼去瞧油腻男:“滚!我数三个数。” 油腻男也不恼,既然扮演了绅士那就当到底,但也没当麓九的警告放心上。 “喝嘛,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3!” “美女,我是诚心想和你交个朋友的……” “2!” 话音未落,爆发出一声巨响。 油腻男“咕哇”一声飞了出去,直接摔到一个卡座的台上。 这一下子直接引发了酒吧的骚乱,油腻男的同伙赶紧围了上去嘘寒问暖。 麓九露出哀叹的神情:“本来想数到1的,可是奈何你真的太烦了,我一时没忍住。对不起了。但是放心吧,我收力了。” 油腻男在同伴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气血潮红五官扭曲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他什么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过这么大的糗?我爸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打我? 油腻男大喊:“你们把那个臭三八狠狠教训一下,然后送到老子床上来。老子要十倍还给她。” “他妈的,敢打老子!也不看看我是谁。” 听到这个,油腻男的同伙立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了过来。三四个男的走近了麓九,那些非主流的女人也慢慢站了过来。 “这个臭女人真行啊,敢打黄少。” “哈哈,今晚有好戏看了。好久没看见这么生气的黄公子了。” 看来这群人似乎一定要把麓九给狠狠教训一顿才行。 麓九玩味地把双腿交叉,两只手扶住大腿:“嘻嘻,你们真的勇啊。” 酒吧经理看到这一幕赶紧围了过来,想阻止更大的冲突。 可是刚过来就被黄少警告。 “没你的事,还想开门做生意就快滚!” 树篱一直在舞台上自弹自唱,但他也一直关注着台下的骚乱。很多人都知道黄少的身份,他们无一例外都选择视而不见。毕竟没必要为了无关人等得罪这尊大神。 但树篱不是。 “我说,你们够了吧?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真的是不要脸。” 树篱背着吉他,从舞台跳了下来。 黄少看向树篱:“哟呵,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是真的不怕死吧?” 经理一看大事不妙,赶紧上去拉住树篱:“这是黄处的公子,我们得罪不起。你快去黄公子赔个不是,我们这还要做生意的。” 树篱微微一笑正视黄少的目光,语气平淡却中气十足:“我得罪了会怎么样呢?” 黄少哈哈大笑:“好,很好,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树篱没有理会黄少,走到麓九面前。整个身影挡住麓九,意图非常明显。 经理在黄少身边大喊:“我立马解雇他,他跟我们场子没有任何关系了,黄少你有火气就朝他发,不要牵连我这个场地。” 黄少目光凶狠:“你们给老子打,男的直接给我打废,女的绑好给我送上房间。” 那群人纷纷应和。 树篱心生厌烦,到哪里都能碰上些垃圾啊。 树篱摆好架势。 一瞬间,他动了。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还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黄少那群同伴就像刚刚的黄少一样,伴随着一阵哀嚎从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树篱拉起麓九的手:“跟我走吧,不要再看到这群宰渣了。” 树篱拉着麓九的手,一路冲出酒吧直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子前。 树篱松开手,对麓九说:“这里应该安全了,你走吧,下次不要再到那种地方了。” 麓九嘻嘻一笑:“哥哥,你很强啊,但是你既然这么强了为什么你还要跑呢?” 树篱想起大米的脸,摇了摇头:“我不想连累我的朋友。” 是的,自己孤家寡人的得罪了就得罪了也不怕报复,如果他们顺着自己找到大米大米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他们那班人的。 “我救你纯粹是看不惯那群人而已,你不必对我抱有什么感激的心理。” 麓九笑笑:“放心,不会的” 这么直白的回答一下子给树篱整不会了。 树篱只好说:“那你快走吧,待会那个黄少带人追上来了。” 话音未落,一辆辆的轿车伴随着引擎的呼啸声戛然而止。 带头的第一辆超跑里面黄少打开车门,一脸的猖狂。身后林林总总一共跟着几十个人。似乎还有带着钢管利器的 黄少满脸狂傲:“跑啊?怎么不跑了?” 跟在黄少身后那些人一看到树篱和麓九,满脸的轻蔑。 “就这两个狗男女,黄少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们了。叫这么多的兄弟。” “别小看他们,这两个都很能打的。尤其那个男的,一下子就放倒了阿豹他们四个。” 黄少眼神慢慢疯狂:“敢得罪我?我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黄少身后的狗腿子心领神会,慢慢靠近树篱和麓九,还分拨从前后左右进行包围。还有那么一点战术的味道。 树篱再次把麓九护在身后并小心叮嘱:“跟在我后面,绝对安全。” 麓九发出一声嗤笑,走到树篱面前反而把树篱护在了身后。 “还是看我的吧,我比你快。” “这群宰渣!” 还没等树篱反应过来,麓九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右手握着刀迎着黄少一个踏步就掠了出去。黄少身边的狗腿子见状赶紧挡在黄少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有两个迎着麓九就冲了上去。麓九就快碰到两个狗腿子时,右手收刀急速来了一个720度转身,身形鬼魅般就越过那两个狗腿子。 只见那两个狗腿子的喉咙各喷出一道血柱,一下子栽倒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黄少和那几十个人瞪大了眼睛,他们何曾见过死人?何曾遇上过这么干脆利落的杀手? 还没完,麓九正把玩着那柄小刀。 她把小刀向上一挥再成90度下落指向目标——黄少。 黄少瞬间就吓尿了裤子,其他人纷纷作鸟兽散,赶紧没命般跑回小车里面。谁还敢乱来?他们平常顶多就欺负欺负一些没有背景的平常老百姓,这里遇到的可是分分钟会掉脑袋的疯子。见识到麓九的手段,这群人已经顾不得黄少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黄少想到自己刚刚还想对麓九做那些事,一想起来就已经吓破了胆。他哆嗦着手脚并用爬上那辆超跑,他现在只想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麓九怎么会让黄少如意,气息一提身形如同飞燕一般向着黄少掠去。 “算了吧。” 树篱身形一闪挡在了麓九面前。 麓九也停了下来:“他刚刚可是想带人搞我们两个,你这么宽宏大量的吗?” 趁这个间隙,黄少发动超跑终于离开了这里。其他人也紧随其后,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边土地又重归于平静只剩下麓九和树篱了,唯有倒下的两具尸体证明这里有着不平凡的事正在发生。 树篱目光锐利,说道:“早知道你这么强,我在酒吧就不多管闲事了。我现在工作还丢了,你说怎么办?” 麓九拿着那把小刀,语气轻佻回答:“我可从来没叫你救过我,还有我杀心起来了,你却阻挠了我。这笔帐该怎么算?” 树篱点上一根红双喜,慢慢吐出一股烟雾说道:“你这个身手,加上你现在在酒吧一直在盯着我。本来还没在意,现在想想,你的目的可不简单,还请你直说吧。难得碰上了跟我一样有着不同凡响力量的人,但从你的为人处事方式来看,你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介意替这个国家拔除你这个潜在的危险。” 麓九针锋相对地回应:“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还真有个任务就是要知道你到底有几斤几两呢。这还真是一举两得,呵,你觉得呢?” 空气中的火药味愈演愈烈,大战一触即发。 第五章:大战麓九 麓九嘴角挑起调侃道:“小哥哥,你可不要不经打哟。” 只见麓九手法一变,三把小刀出现在手中。 麓九手腕一动,“刷”的一声,三把小刀迎面朝树篱飞过去。 树篱一个漂亮的侧身翻滚,将小刀尽数躲过。可这个时候,麓九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逼近,一记鞭腿直扫树篱的脑袋。 好快!树篱没料到麓九的速度,脑袋重重挨了一下。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马路的栏杆上。 麓九的腿如同体操运动员一般缓缓放下,白皙的大长腿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中尤为迷人,任谁也没想到这双美腿居然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树篱也慢慢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说道:“我也越来越好奇你是什么人了?看来不打败你你是不会乖乖说出来呢。” 这里是临安市的郊区,这片巷子也是政府待拆的区域早就没人居住了。树篱十分清楚这的环境,没人会来这里。这也代表着树篱无所顾忌,将毫无保留释放自己的实力。 树篱大踏步朝着麓九冲过去,麓九摆好防御架势。 树篱迎面一拳轰向麓九小腹,如果成功击中,树篱保证能让面前的这个女人直接丧失战斗力。 可惜…… 在拳头快碰到麓九身体时,麓九看准时机。她一记凌厉的手刀直砍树篱的手臂关节,一招中敌再一脚踢中树篱肚子,树篱吃痛弯下身子。树篱的头刚一低下麓九凌空飞起双腿迅速夹住树篱脖子整个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起来,麓九低喝一声瞬间爆发力量将树篱甩飞出去。树篱被重重地摔了出去,麓九双手撑住地面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站回地面。 树篱不服输地重新站起来,但刚刚麓九的攻势确实让他受了伤。换作普通人估计早就挂了,树篱得益于一次契机得到了这强大的身体素质。但是如果早知道开启的原因是失去她,那么树篱宁死也不愿得到这怪物般的身体。 麓九嗤笑一声:“喂,大帅哥,你能给点力吗?就这程度是怎么在驼峰山大杀四方的?” 树篱已经不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了,扭了扭受伤的脖子。 他目光锁定麓九,语气锐利说道:“看来,面对你这样的人是一丝破绽都不能露的。正好,也让我试试我力量的极限在哪?” 麓九依然笑笑说道:“你应该说试试你的挨打极限在哪?” 树篱再次一拳攻到,麓九双臂挡住。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树篱一脚挥出,再次被麓九轻松躲过。 “我这次是来告诉你一些事的,你很感兴趣的事情。” 麓九一脚把树篱逼退。 “你也可以有选择,但是我劝你得先看清你现在面临的处境。” 麓九突然严肃的语气让树篱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眼下他无论如何也想给面前这个女人一点苦头尝尝。树篱调整呼吸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心口涌起,这是在驼峰山那天的感觉! 麓九感觉到树篱身上一股升腾的气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摸索的呼吸法吗?还真是了不起啊!大帅哥。” 树篱感到力量就好像那天那般源源不断地涌进身体里面,他脚步一动整个人出现在麓九面前,右手奇快无比地抓向麓九的脖子。 麓九不知何时手上又出现一把小刀,直直削向树篱抓脖子的手。在同一时间,她的右腿再次扫向树篱。 树篱迫不得已改攻为防,右手躲过小刀,挡住麓九的右腿。 麓九见一招被挡,凌空转动,另一条腿再次踹中树篱胸口,把树篱直逼得节节败退。 还没完,麓九迎着树篱持刀掠了出去。 树篱刚被一脚踹得气血翻涌,来不及做精妙的躲闪,一刀便当头劈落。 紧急之下,树篱拼死把身子一转带动脖子一扭。 险之又险,麓九的小刀几乎擦着树篱的头皮滑过。 麓九看着树篱,小刀在她的手指上转来转去纷飞起舞,好像被赋予了灵魂一般像个精灵一样在欢乐地跳来跳去。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树篱正面的上衣突然毫无痕迹地裂开两半,随着上衣的分裂一道浅浅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这道伤口由树篱的肩膀经过胸口蔓延到小腹为止。 如果麓九想,这一刀就足以将树篱干掉了。不过最后,麓九及时收回了刀锋,而留下伤口震慑树篱目的也恰好达到。 树篱看着自己的伤口感到一阵胆战心惊。 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能杀了我! 麓九口气耐人寻味:“能听我说说嘛,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 树篱提升气息,不甘心如此败北。他正准备再一次发动冲锋。 突然他感觉眼前一花。 一句鬼魅般的话语突然在树篱耳边响起。 “这次你能好好听我说了吗” 树篱冷汗瞬间从额头流了下来,滴到了抵在他喉咙的刀上! 麓九竟然一瞬间就像幽灵般出现在了树篱的身后! 这个女人,刚刚根本就没用全力! 树篱放下手,认命一般说道:“你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大可直接干掉我,我相信你是有着什么东西确确实实要告诉我的。” 话锋一转,树篱回头看了看麓九:“你也有着非同小可的力量,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我想你好像知道这种力量的来源。因为我也想弄清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麓九放下匕首,语气认真:“听我说就对了,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你也会知道加入我们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 树篱没有直接发问,手指往上指了指意思要离开这个地方说话。这种问题事关重大重要性比起军事机密都不遑多让,被别人听到总归不好。 麓九了解树篱的意思,当即就要离开。 但树篱为难了,他瞥见地上躺着的尸体。如果被人发现了,这一定会被警察局当命案处理的,到时候我们都脱不了关系。 麓九不置可否:“不就两具尸体吗?有啥大惊小怪的,你要是怕有人查直接扔掉不就好了吗?” “尸体可以扔掉但那个黄少一定会报警的吧?仗着他爸的权力可以轻松给我们两个来个罪名。” 麓九无所谓道:“把他和他爸一块杀了?呀,不行啊,老板说不能杀了政府的人不然就不得了。” 树篱:“……” 在为麓九这番不知所谓的话无语之后,树篱没办法了,只能先处理这两具尸体。 树篱刚想把这两具尸体捡起来,突然警铃大作,不远处的马路上依稀可见几辆红蓝闪灯正风驰电掣地往这边赶。 糟了,那个姓黄的杀千刀的!果然报警了! 顾不得那些死人了,树篱沉声对麓九说道:“跟我来。” 树篱和麓九提起呼吸,猛地拔地而起。 几个闪跃间,树篱和麓九消失在原地。 这里又恢复到安静得就好像他们从未来过一般。 临安市霓虹闪烁,酒吧摇摆的青年,小吃街的吆喝,验尸的法医和主持现场工作的警察等等慢慢模糊在夜色中。 第六章:满城山雨欲来 树篱和麓九借助夜色在进行急速的奔跑。 两个人就像鬼魅般时而贴墙狂奔,时而一跃几米远。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以为这个城市出现了蜘蛛侠。 两个来到了郊外的一座旅游景点这是临安市最高的山峰,白天要买票才能进。所以晚上这里肯定没有人在。 高达几米的门口在树篱麓九面前只是摆设,轻松几个翻越就轻易进去。 很快,接近千米山峰上的凉亭便出现了他们的身影。 这个凉亭是导接着一种电工小线路的,一到晚上就自动亮起。从红黄蓝绿紫依次变色,美轮美奂。 树篱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烟问道:“是你说还是我问你?” 麓九却好像被景色吸引,她露出少女的姿态双手背在后面轻轻走到凉亭面前看着远处的城市建筑和山上的连绵不绝的树木花草赞叹一句:“芜湖,白天一定好好看吧?” 听到树篱的话,她眼睛还是盯着远处又反问回来说道:“你不是有好多要问的吗?你先问呗。” 树篱吐出一口烟雾,一一斟酌着字句:“对于我,你们了解多少?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一般人的?” 麓九终于坐了下来,看着树篱回答道:“了解多少?我其实也没了解多少,我老板就不好说了。是他叫我来找你的,给了你的照片和地址。老娘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在酒吧找到你的。” “至于怎么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的嘛,这个有点长……” 原来,树篱在驼峰山杀了那一窝的悍匪的时候,有大巴上的游客用手机录了视频。他们解救之后,那名游客上报了警局。警局破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像超人一般的能力,深感事态重大的局长再上报了市里,市里上报国家中心。国家中心选择隐瞒事件,在大巴上的知情人士全被勒令签了保密协议。 “然后呢,上面派了一队国家级的人马来搜刮你。” 树篱丢掉烟头,问道:“所以是你们?” 麓九轻轻摆手:“no!我们只是先他们一步找到了你,国家那些人是抱着拉你入伙的目的来找你的,而且上头不止是单单的怕社会恐慌才抑制舆论,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只要经过系统训练或者发掘,这种人才会在国防上大放异彩,也代表着国家力量的一个提升。实话实说,其实我老板也是想拉你入伙,因为我们的能力可以很好的解决各种问题。” 树篱一针见血道:“既然你们不是国家的人,为什么你们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还知道国家派人来找我?可别把我当三岁小孩骗。” 麓九交叠双腿,语气无奈:“听我说完好吗,大帅哥。” 麓九是受命一家组织,老板就是从同属于管控这一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的政府部门脱离下来的,但仍于上面的大人物交情甚好。麓九老板自己组建了一支这样的队伍也是上面的大人物首肯的,虽然明面上是不属于政府,但是扶正是早晚的事。但由于组织内的人执行任务非常简单粗暴,以麓九为首那些下属杀人如麻,虽然杀的都是恶人居多但是整个组织的风评随之受影响,扶正一直没被提上议程。但也说明了麓九与国家的那支队伍是不同的,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麓九接着说:“和我们不同,官方那群人是什么作风我真没了解过,但他们一直执行公事公办的原则,怕是到时候有你苦头吃。” “另外!” 麓九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严肃。 “这些都不算什么,至少我们做人做事还是正派。真正对你们这种散人造成严重威胁的是一股叫‘天狼星’的邪恶势力。” “天狼星?”树篱发问,“那是怎么样的组织?” “那是一伙专门以猎杀国内的像你这种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人,你在驼峰山展现了能力。我可以想象你暴露在他们情报下之后,你将遭受到整个天狼星的追杀!别说我们不制止,我们和龙魂一直在追查天狼星。但是还是没能调查清楚对方的目的和幕后黑手。” 树篱好奇问了问:“他们很强吗?” 麓九打量一下树篱:“现在的你估计都不能撑下对方十招。” 接受的信息太多,树篱一下子消化不了。一下子凌乱的也不知道自己该从何问起,烦躁的他又点起一根烟。 树篱再次开口:“那么,为什么我们会得到这股力量?直到四年前我都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麓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老板有专门的研究,你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但是前提是你得加入我们。至于这样做的动机目的是什么,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麓九再次站起来环顾四周:“美景也看腻了,我也走了但我会再来找你的,希望你能想清楚。关于天狼星我还没跟你说完,至少再怎么样我也不想看到你被天狼星杀掉抽干血液的干瘪尸体。” 树篱还想追问着什么,只见麓九右手在额头上帅气一挥嘴里轻轻说着“拜拜”,话音未落,身形猛然往山下一窜就这样消失在原地。 树篱重重吐出一口烟,也站了起来。他看着这个热闹的城市,看着这个寂静的山谷,思绪万千。 天狼星吗? 树篱遥望远方,攥紧了拳头。 第七章:霸气的黑总 树篱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在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楼下。可精神萎缩哈欠连天的树篱刚准备掏出房卡,周边角落突然窜出两三个干练的身影,动作干脆麻利地将树篱反扣住抵在墙上。 树篱大呼不妙,尼玛的,天狼星这么快就行动了?还这么光明正大地在这里动手? 树篱急得刚想爆发力气挣脱束缚,一张警官证就送到树篱眼前。 “别动,警察!” “你是树篱先生吧?我们是临安市雨燕区派出所的民警。” “昨晚我们临安市雨燕区辖区发生一宗命案,现在你作为嫌疑人请配合我局进行协助调查。” 树篱看到警官证,整个人都焉了,放弃了挣扎。 那个女魔头杀人不眨眼就算了,她一走了之留着老子在这受罪! 造孽啊! 临安市雨燕区公安局的审讯室内,树篱端坐着,面前一左一右坐着两名刑警。 两名刑警,一老一少。身上的人民警察制服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息。 “树篱先生,有报警人称昨晚你在雨燕区的杨屋村事发地伙同一名嫌疑人杀害两名男子,作案工具是匕首,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树篱脑子飞快运转,麓九有着那种身份如果我如实说,应该难不到她吗?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应该就是有底气的。 想到这,树篱心里有了底。 树篱不假思索:“警察同志,我昨晚确实在事发地,但人不是我杀的。嫌疑人也不是我,我跟嫌疑人也不是什么同伙,我们仅仅有一面之缘而已。对了,她是一个女生。” 那名年轻刑警拍案而起,神情激动:“满嘴胡言,一个女性能如此精准地对两名身强力壮的男性进行割喉?明眼人都知道身材高大的你才具备杀害条件,你再不老实,挑战法律尊严将会收到人民严厉的制裁。” 老刑警摆了摆手,示意年轻刑警坐下。 老刑警目光锐利,从业二十多年破案无数的他有着野兽一般的嗅觉,基本仔细观察每一位嫌疑人就能断定这个人是不是凶手。但眼前这起案子确实处处透露着奇怪,从昨晚发生命案到现在还未超过24小时,警局工作速度之快,局长昨晚亲自打电话调动人员进行逮捕。加上面前的这位年轻人确实淡定不像其他涉嫌命案的犯人身上那种气息。 但是,如果凶手不是他,那是谁呢? 老刑警看着树篱,那是一种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仿佛能轻易地看穿你,在他面前你感觉是光着屁股的毫无秘密可言。 老刑警语气古井无波:“请树先生,复述一下命案的经过。” 树篱被这种眼神吓了一跳,好像小时候做错事被父亲盯上的那种感觉。赶紧开口:“人确实不是我杀的,那是一个挺高挑的姑娘。我在酒吧遇到她的……” 树篱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说了一个遍。 老刑警心如闪电,一个姑娘家家的手法如此凌厉,秒杀两名男子?这是受过特种训练的女人?还有这跟局长描述的一名男子是凶手,男子身边有一个女伴的说法不对啊。不行,还得找局长说清楚,如果事实真如这位名叫树篱的人所说,那么就是特种兵杀的人,这种事非同小可连军方都得牵扯到。 老刑警和年轻刑警起身:“现在中止审讯,树先生可以稍作休息,一会我们还会再来。希望树先生是清白的。”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树篱暗暗叫苦,心里把麓九暗暗骂了一遍。 妈的,闯了祸拍拍屁股就走了,留着老子在这里受苦,还要遭受天狼星那个变态组织的追杀。 老子遭谁惹谁了? 造孽啊! 一出门,那个年轻刑警不解地问:“白叔,那个人一看就是说谎,为了给自己脱罪编了一个这么蹩脚的谎言,一个姑娘一瞬间把两个男人给割喉了这不是笑话吗?” 老刑警笑着用笔录本拍了拍他的头,耐人寻味地说:“小子,你还得慢慢学呢。有时候你看到并不是真相,真相不是推理,要靠证据!” 说完,见那位实习的警察还愣在原地又添一句:“你去法医那里取指纹报告,我去找一下局长。” 实习刑警赶紧“哦”了一声得令一般朝着法医室走去。 老白看着那年轻人那木讷又尽心尽力的样子,笑了笑,这傻小子。笑容刚浮现一瞬间又一下子收了回去,老白想起自己的正事心事重重地去了局长办公室。 老白在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 老白推开门,只见堂堂临安市雨燕区的警察局局长一副肥头大耳的滑稽模样,正在一边抽着烟一边拿着放大镜看着一双玉镯。 局长一见是老白不动声色地收起玉镯,热络地问:“老白啊,昨晚发生命案的凶手听说是你在审讯,不愧是老警察啊,这么快就向我报喜了。嘿嘿,这件案子结案我一定在你的履历上好好添一笔。” 老白收起心里的反感,不卑不亢地回答:“局长,现在还未找到能定罪的证据。我现在只是疑惑嫌疑人说的事件跟您说的有出入,想找您解决我的疑惑而已。” 局长喜出望外的表情截然而止,语气回归正常:“怎么?你是相信那个嫌疑人都不相信我这个局长?” “不是,只是此次的工作调度和嫌疑人被利器划破的衣服和身上的伤口都让我疑惑不解,我们警察为老百姓服务,理应讲求事实。” 局长烟抖了抖烟灰:“对啊,事实就是他杀了人啊,我们身为人民警察抓他回来,尽快处理送他进监狱就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为老百姓做好事啊。” 老白继续发问:“这个案子不像局长您平时的工作风格啊,此次工作效率十分高效。似乎您对这个案子十分在意呢。” 局长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叹了一口气;“老白,你就是太固执了,也就是你这样的性格所以即使你破案手段了得也只是一个队长的原因吧。” 局长索性一股脑把原因说出来:“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上面的意思,我只能执行命令。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怪只怪那个小子倒霉了。” 老白心里已经料到局长是收了好处或者被上头勒令,但当事实摆在面前还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老白摇了摇头:“对不起,局长,怒难从命。我们代表着正义并不是高官的工具。” 局长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老白你就是太固执了,人活着其实就是人情世故四个字这么简单。我其实还是欣赏你的。换作别人给你安排个不服从命令的帽子没多久估计你这身制服就得脱,没有了工作你拿什么养活你老婆子女,那个时候全家都快饿死了你拿什么去谈正义去谈工具?” 局长说完摆了摆手:“这个案子我找别人接手,你别管了,就当眼不见为净吧。” 老白仍是不让步:“不管会怎么样,我的原则是不会变的,还请局长理解。” 正对峙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敲了起来。 局长没好气地说:“现在正在办公,有什么事待会汇报。” 门外一个声音战战兢兢:“是……是黑总的人。” 局长听到这句话立马变了个脸:“快请进!” 老白就这样被请出了办公室,他叹了口气。 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模样不老不少,身上气度十分逼人。他直直地走向了局长办公室,没有任何拘谨。 老白带的新人这时带着指纹报告找到老白,表情诧异:“白叔,这指纹确实不是那个树篱的,但是奇怪的是指纹库居然匹配不出来这个指纹是谁的?难道嫌疑人是偷渡过来的?” 老白拿起报告看了几眼心里已经对树篱的说法完全信服,那种杀人手段肯定是军方的人。 那么联系起树篱的说辞,那些混混真调戏了一个这样一个女人是真的悲哀。 老白心里正在推断着,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局长在前面点头哈腰引着刚刚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来到审讯室,对老白和新人刑警说:“放人,凶手不是他,咱作为警察可别冤枉好人” 老白和新人面面相觑,这闹的哪出?当时不是你闹着一定要抓拿归案的吗?怎么变脸这么快?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凶手确实不是树篱。老白他们都知道,很快趴在审讯桌神情憔悴甚至还在低头咒骂麓九的树篱被一脸懵逼的带了出来。 树篱大概知道是黄少利用他父亲的权力将他定罪,他想着只要自己没做过没证据肯定没事,顶多被关48小时而已,现在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树篱一被带出来,那个神秘的男人疑惑的发问:“你就是树篱先生?”估计树篱灰头土脸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加上破烂的衣服实在是不符合形象。 树篱好奇地“嗯”了一声。 那个男人得到肯定的答复也不废话:“你跟我来吧,有人要见你。” 那个男人带着树篱出到警局门口坐上树篱这辈子都不敢想的豪车,树篱好奇的这摸摸那看看跟个乡巴佬一般感叹着。 科学研究表明,一个人突然进入一个他渴望的世界或者看到他渴望的事物都会展现出一个小孩子的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 换个说法,也就是大众定义的乡巴佬! 此时的树篱完全不管自己被带到哪里,完全沉浸在豪车的世界去了。毕竟自己房租都交不起很难不对这种级别的东西起贪心,直到一声清冷的“到了”才把树篱拉回现实。 树篱恋恋不舍地离开豪车,刚一下车眼神已经就转变为惊愕。 在树篱面前的是临安市一等一的超级豪华别墅群——龙首山! 龙首山作为主题中心别墅更是夺得临安市第一豪宅的美誉,国际房产组织都有对龙首山的报道,评价其为国内十大豪宅之一!临安市的房价一直就居高不低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普通人有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都已经十分成功了。这如何不让树篱这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人惊愕。 这个别墅太大了,花园泳池应有尽有……还没来得及细看,树篱就被男人带着穿过那道金碧辉煌的大门。 科学研究表明,一个人突然进入一个他渴望的世界或者看到他渴望的事物都会展现出一个小孩子的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 树篱看到里面居然有电梯的时候再次破防!里面的装饰也是无尽奢侈。 树篱已经木讷机械了……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被带在一个茶室,里面有个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正在泡茶。 那气质非凡的男人半鞠躬地喊:“黑总,人已经带到了。” 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斟上两杯茶:“树篱先生请坐吧。” 语气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不像酒般猛烈,不像水般无味。 像茶一般! 树篱终于从这个奢华的世界回过神来,小心询问:“我应该是被临安市政府的黄处长盯上的,你居然能这么快的捞我出来,你也不简单。” 带树篱过来的那个男人冷哼一声:“黄三海算个屁!” 泡茶男人笑了笑,他的笑声十分有特点。一般人是哈哈哈连贯地笑,这位黑总听起来却像断字一样,是哈、哈、哈的笑。 树篱第一次听这种笑声,没忍住捂住嘴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突然树篱感觉到这个屋子突然安静起来,茶室里两个男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了过来。 树篱内心大声惊呼。 完了! 第八章:解救行动 树篱正因自己的失态惶恐不安的时候,黑总再次“哈,哈,哈”地轻笑几声化解尴尬。 黑总挥手叫自己的秘书出去,秘书随即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这个茶室现在只剩下黑总和树篱两个人。 黑总摆摆手示意树篱喝茶:“树篱先生,一路过来,辛苦了,喝口茶吧。” 逃过一劫的树篱赶紧坐下,黑总随即推来一杯溢满茶香的小茶杯,自己也倒上一杯。黑总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示意礼数。 茶道,待客之道,面面俱到。 树篱不会喝茶,但也有模有样地轻轻尝了一口,可惜没掌握力度的树篱第一口就喝到了茶叶,树篱不愿失态不动声色地把茶叶吞了进去。 茶很甘甜,茶叶却很苦,树篱苦不堪言。 黑总看着树篱的表情,也不戳破,和蔼地说:“也不知这茶合不合树先生胃口?” 树篱赶紧点头:“非常不错,味道甘甜,多谢黑总招待。” 黑总忍不住发笑:“哈,哈,哈,树先生真是十分可爱。树先生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要专门请你到这里喝茶吗?” 树篱一拍脑袋,一时被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影响,竟忘了此行的目的。树篱放下茶杯,小心询问:“我一时忘记,我还真不知道黑总这次的目的,还请明说,我最近接受的信息非常多,脑袋非常混乱实在不愿去猜。” 黑总再次轻喝一口茶,两只手指捏着茶杯慢慢来回旋转,语气耐人寻味:“我在上头有好些朋友,从他们口中我知道你身上有着远超一般人的能力,我要你救一个人。” 树篱疑惑地问:“救什么人?”这是树篱关注问题的重点,而对于黑总为什么知道自己有特别的本领树篱却不觉得奇怪。因为对于黑总这样的人物来说,就算知道一些上头的机密文件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在每个时代中,商人都是扮演着政府与百姓之间绕不开的中通管道这个角色。 黑总慢慢地说:“我的一个合作伙伴的女儿,事成必有重谢,从你下车看到的那一切东西起,大可不必怀疑我的承诺” 树篱微微皱眉说道:“救什么人?黑总,虽然我很穷但我也不会不顾自己底线去救那种罪大恶极的人,请理解。” 黑哥再次哈哈大笑:“小伙子,有这种能力还能不忘初心为人正直,真是不得了。不过你放心吧,这次救的人只是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不能算违反你的底线。” 树篱稍微松了一口气:“那这就是你把我从黄三海手里捞出来的原因吗?” 黑总再次给树篱倒满一杯茶:“不错,这个人选非你莫属。如果惊动警察我怕那帮人会撕票,恰好我得知了有你这么个人,思来想去才叫人找到你。我们毕竟只是商人,做生意我会,但论到对付恶势力还是你这种人在行。” 树篱看着正冒着热气的茶水,茶叶安静地落在杯底正挥发着自身的价值充盈着这杯水。但是等到这些茶叶不能够再次把这杯水变得甘甜的时候,那么这些茶叶就会像无用的工具一般被黑总清理掉。 树篱忽然抬头,轻声问也只问一个问题:“我是工具吗?” 黑总听到这话,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双手撑着下巴,目光真挚地说道:“不是。” 树篱笑了笑,忽然他的心底就升起了一股信任感,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帮你!” 对的,树篱这次就是靠着自己的感觉选择相信了黑总,或者也是黑总靠着自己的亲和力说服了树篱。 树篱这次要救的人是黑总的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郑老板的女儿,郑老板一直经营着家族企业,在早期黑总白手起家的时候给了黑总十分多的帮助。虽然黑总在后来成为了临安市第一富豪,但黑总一直记着郑老板的恩情。这次的事件起末就是一家公司竞标竞争不过郑老板居然绑架了他的宝贝女儿,给郑家放话要么郑老板将项目让出来,要么给够两千万现金。如果报警或者不执行就撕票。 很难想象,平静的商业起伏下隐藏着这么多见不得光的罪恶。 黑总在得知后,利用他的手段找来了树篱,帮助郑老板进行这次的解救行动。交易的地点约好在一座废弃工厂的明天晚上八点,郑家在晚上的八点会如约进行交易。而树篱要做的就是在晚上八点之前解决掉一切敌人。这一切的关键就是树篱得先比那伙人到达那座工厂藏好,再趁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失败也没有关系,八点郑老板会如约带来两千万的现金,那伙人一定会为了那笔钱而不撕票。这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益而已,得到了也就不会计较那么多。 不愧是顶级商人,看问题就是这么一针见血。因为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保险起见黑总会将那个工厂的构造图纸交给树篱让树篱熟悉环境。如果难度太大树篱可进可退,以树篱的能力悄无声息地离开应该不是难事。考虑到对方不是惯犯,这次的安排应该是万无一失。 树篱听完黑总的计划,内心暗叹,好恐怖的心思。 距离解救行动还有24小时,龙首山内,黑总和郑老板在茶室喝茶,茶壶已经空了大半,看样子已经交谈了不少时间。 黑总轻轻饮完一杯茶,摆摆手说道:“郑老板,关心则乱。请您相信我的安排。” 郑老板深深呼吸一下,叹了口气:“罢了,黑总你既然不让我知道那一定有你的考虑,但你务必要保证小翕的安全,请理解一名父亲的苦心。” 黑总慢慢地给郑老板添上茶水,语气轻缓地说:“就是因为你是她的父亲,所以我才不能告诉你。理智冷静是人成功的关键,也是你我在生意场如鱼得水站在临安市顶点的重要因素,你应该很清楚这点。” 听到这话,郑老板也放松下来说道:“黑总所言极是,以前我就看出你肯定是人中龙凤,现在的你作为临安市第一富豪也代表着我的眼光和信任是对的,那么小翕就交给你了。” 黑总微微一笑:“是您成全了我,您的恩情我不敢忘。我一定会将小翕安全解救出来的。” 郑老板对上黑总的目光,两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默契地轻轻一笑,随即以茶代酒相敬,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在龙首山外,此时暮色四合,黑云罩住的洁白月亮又慢慢被月亮破开一丝缝隙,很快月亮就完全冲破这片乌云,月光也再次洒在地上,很多景物被柔和的月光像一块精致的手帕般一抹,这一切都显得朦胧而美好。 老天爷好像也在预示着黑终究不如白。 第九章:再见导游 第二天晚上六时许,一辆面包车慢慢停在了临安市郊外的一家废弃工厂。随即下来一伙人,带头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指挥着众人将一名昏迷的妙龄女子抬进了废弃工厂里面。这一行人有七八个,赫然就是绑架了郑老板的女儿那一伙人。 进到废弃工厂一块空地里,周围都是那些坏掉的大型工厂机器和流水线。西装男人找来一张椅子将妙龄女子绑在椅子上,然后开始跟同伙商量起来。 一个满头黄发的小混混对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刘总,咱们可是说好的了,事成之后我们哥几个可是一人五十万的,您可不要反悔。” 刘总点点头:“我做买卖向来说一不二,答应你们的一定就会给你们。” 说是同伙其实也只是合作关系,除了刘总其他人都是社会的小混混,比一般小混混胆大一点的小混混。 刘总是一家公司的创始人,这次竞标失败已经是等于宣告自己的公司破产了。在那之前公司营收就是入不敷出的状况,好不容易签了一个两千万的大单,对方表示要求刘总拿一个项目也就是后来郑老板竞标成功的那个项目给拿下来。刘总整合了全部的资金甚至抵押了自己的房子孤注一掷来竞标这个项目,只求一把翻身。可现实是残酷的,财大气粗的郑老板一举以远超刘总的价格拿下了那个项目。投资方天价的违约金瞬间将刘总压垮了,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血——公司就得宣布破产。刘总退无可退,索性给了点钱叫人把郑老板的女儿给绑架了借此要挟郑老板。 姓郑的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刘总恶狠狠的想。 龙首山内,黑总撸起袖子看了一下时间对郑总说道:“郑总,走吧,我们也该过去赶这场解救行动了。” 郑总扶了扶眼镜,看得出来他还是紧张万分,郑总边抹额头的汗边说:“黑总,拜托了啊。” 黑总也理解为人父的心情,但也是拍了拍郑总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时间慢慢来到了七点,刘总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下子废弃工场内的人都盯着这个电话,这个电话可是跟在场所有人的命运连关联啊。 刘总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郑总稳重却透着一丝焦虑的声音:“刘胜,你别轻举妄动,我的人快到了。如果小翕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刘胜却笑嘻嘻说道:“嘻嘻,听郑安吉郑总这个语气好像您挺激动啊,竞拍会那个意气风发古井无波的郑总去哪了?那个五千万起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郑总也终于开始着急了吗?” “多说无益,。希望你拿到你要的东西能就此收手。你是一个商人,犯法的事你都能亲力亲为,说明你确确实实是一个努力的人,你本该有大好前途……” “郑安吉!收起你那套说教!”刚刚微笑的刘胜突然性情大变像是本踩到尾巴的毒蛇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我也知道我前途一片光明,都是因为你!是你逼我走上绝路的,是你!我赌上了全副身家,是你让我一无所有的!” 郑总不温不怒地说道:“生意场本来就是如此,怨不得人。是你的错误估算毁了你。” 听到此话的刘胜突然发出大笑,虽然隔着电话但他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郑安吉,我改变主意了,你会为你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付出代价的。” 郑总顿感大事不妙,连忙发问:“姓刘的,你想干嘛?”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挂断。 郑总面露苦笑:“看来我好像激怒了他。” 旁边的黑总笑了笑:“事态有变化了,那个小子是越来越重要了啊。我们现在也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人身上了。” 刘胜挂断电话后,一脸怒气,他看向昏迷的小翕,一声喝道:“把这小妞弄醒!” 旁边的混混随即拿起一瓶矿泉水直接浇到小翕脸上。 小翕一下被浇醒,看到眼前的人,又惊又怒:“你们这群人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们非法控制他人人身自由接近72小时并以此勒索敲诈……” “呵呵呵……”刘胜阴恻恻的笑打断了小翕,“不愧是郑安吉的女儿啊,这种时候你们两父女都还想着教训别人。之前不动你,是因为我只想拿自己要的那份东西,现在嘛,我改变主意了,我一定要给你们这家人一点教训。“ 刘胜慢慢向小翕走去,小翕也嗅到了刘胜身上危险的气息,瞬间惊恐起来。 之前虽然刘胜他们这一伙人虽然绑架她,但是一直都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举动,但现在的刘胜很明显带着怨恨和怒气。 刘胜来到小翕面前高扬着手掌似乎在发表着胜利**:“我一定会让你们两父女后悔的。” 小翕此时闭上了双眼,突然脑海中没来由地想起了那天晚上背着吉他的那个强大的背影。在那个危险的晚上,是他如神明般出现解救了她还有她的客人,给予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但上一次终究是侥幸遇到,他也不可能在我每次遭遇不测的时候出现……小翕心底暗自叹息。 而此时刘胜的巴掌也正朝着小翕脸蛋急速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合适吧?” ! 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刘胜的巴掌也停在了半空。不知何时在一个流水线作坊机器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群混混骂骂咧咧说道:“你小子是谁?怎么进来的?” 刘胜怒骂:“一群废物,就这么冠冕堂皇地让人进来了?” 此时小翕愣住了,这个声音,难道是?她又想起上次那个强大如神佛的男人,微笑的面容,温柔的声音。还有那句烙进小翕内心深处的自我介绍:“我叫树篱。” 是他吗? 黄毛忍着怒火,抄起一根钢管,狠狠地敲了一下那个机器:“你小子给老子滚下来,学人家英雄救美是吧这种戏码早过时了,还吓唬老子,老子今天要敲断你的腿。” 树篱叹了一口气:“你们这种废物,我看来高估你们呢,看来最近因为某人的到来,我久违地觉得自己像个普通人了呢。” 说完,树篱一个晃动跳了下来。将自己暴露在刘胜等人的灯光中,因为天色渐晚,刘胜他们用车灯照着这个仓库。不过这也大大方便了树篱的暗中接近,毕竟这个光能照亮的地方实在有限。 小翕看着树篱那俊逸的脸庞,心里募地一颤。 真的是他! 黄毛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钢管照着树篱小腿狠狠一敲。树篱小腿微微一动,回身一踢。“咕哇!”黄毛一声惨叫,整个人飞了出去,手中的武器应声跌落,黄毛勉强撑着地面,极力地想站起来。很可惜黄毛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彻底地昏死过去。那群小混混包括刘胜全部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人? 很快刘胜反应过来,大喊:“他一个人再能打有什么用?你们全部抄家伙一起上。” 剩下的六七个混混领命般纷纷拿起武器硬着头皮对着树篱发起冲锋,树篱朝着冲上来最前的一个混混挥出一拳,直中面门。那个混混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来直接倒地不省人事。很快另一个拿着钢管直拍树篱的脑袋,发出一阵破风声。树篱敏捷地一个低头,身体蓄力灵巧一个转身同时也躲过左边三人的奋力一击。树篱再一个摆腿,一下子踢翻三人,乘胜追击一个冲刺直直一肘击中一人腹部,再转身捏住一个身后偷袭的钢管,左手一拳直接把那人给打落瘫倒在地。此时树篱面前一下子瘫倒六个人,惨叫声此起彼伏。还只剩一个耳朵打着耳洞,染着绿毛的男人,他额头遍布冷汗手里握着钢管瑟瑟发抖,一步步地往后退。 树篱看着对面绿毛这个样子,刚想劝他走吧。刚一出声,那个绿毛“哇”地一声,一把撒开钢管,逃命般向着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大喊:“刘总,这钱我不要了。我要回家。” …… 现在场上只剩下脸色铁青的刘胜,内心慢慢悸动的小翕,风轻云淡的树篱。 刘胜躲在小翕身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语气焦急地问:“是不是郑安吉叫你来的?” 树篱并不回答,慢慢走向刘胜。刘胜一把勒住小翕的脖子,小翕瞬间缺氧呜咽起来,身子不停地扭动看来刘胜下了死手。 刘胜继续问道神色癫狂:“我只是想拯救我的公司,那是我这辈子的心血。为什么你们全都来逼我?为什么?” 狗急都会跳墙,刘胜现在是明显想和郑安吉同归于尽了。 树篱也开始面色凝重,发力一个冲刺,直接越过差不多十五米的距离瞬间来到刘胜面前。刘胜眼看着远处的树篱一个闪身来到面前,刘胜心底一紧但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动作接着脑袋便收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眼前一黑缓缓松开了手臂掉下地面。 小翕已经接近被勒到晕厥,她最后目睹到的场景便是自此驼峰山一别之后就念念不忘的男子把她拥入怀中,还有那句“我来了,没事了。” 真好啊。 心底默念完这句话,小翕便倒入树篱怀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