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州往事》 第1章 忆往昔 六点半左右，均陵飞天广告传媒公司，老板沈言坐在办公室一个人点了根烟。 这个点员工都已经下班，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他一个人难得的清净时间，他习惯性在离开公司前这样独坐一会，有时候会思考一下最近的工作和业务情况，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静坐啥都不想，因为他不想早早回家面对那个整天板着脸像谁都欠她钱一样的老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沈言接起一看，是老友王铮，沈言面面色一喜，晚饭有着落了，果然，王铮告诉他说来均陵了，晚上出来坐坐，两人约好时间地点嗯嗯一番又挂断电话。 正值十月初秋，晚上气温有些凉，预计要喝酒，沈言打了个车直奔目的地。 到了地方看了下招牌，确定没走错后紧了下衣服走了进去，就看见王铮穿着那身厅里厅气的夹克在角落靠窗的桌子那坐着低着头玩着手机，这时王铮也抬头看见了他，伸手招呼沈言过去。 沈言走过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说道“你可有日子没下来了，王铮笑道：“经常下来，就是有时时间匆忙，没联系你，今天是局里有个会，今天来报道，会议明天才开，所以才有时间找你。”。 沈言开玩笑道：“难得王局有时间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两杯。”，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铮和沈言高中就是同学，大学又同时考进江州科技大学，只不过沈言是在机械系，王铮在计算机系，高中同学加大学同学，关系自然越走越近，并一直延续至今。 话说沈言好友并不多，但王铮绝对是其中一个。 也就这两年一个县里上班，一个在市里做生意，两地相隔百里，交集并不多但联系不少。 慢慢喝着酒，聊着家常话题也多了起来，王铮问道：“嫂子咋样，最近几次吃饭也没见你带她出来？” “老样子，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了，基本上说话超过三句就会开吵，还不到四十岁的人，天天板着个脸一看就来气，感觉像是更年期了，如果不是看孩子可怜，兴许早就离了，或许她也是这样想的，你呢？”，说起这些，沈言脸色有些阴郁。 “其实孩子大了，嫂子可以考虑出来上个班什么的，整天待在家里，接触面也窄，时间久了确实容易烦躁抑郁。”王铮说道。 “有那样考虑过，可是她已经闲散惯了，出来上个几天就炒老板鱿鱼了，这个年龄出来从头开始，没有特别的能力的话，干啥都要从头来，心态上也不容易接受。”沈言说道。 “我家陈婷也一样，感觉她人都废了，天天下了班就躺家里抱着手机看直播，听着那声音我就心烦，同样上一天班回去还要给她娘俩做饭，天天说谁家换大房子了，谁家买豪车了，最近还闹腾着要将姑娘送私立学校去，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送去私立学校她是省事了，但她没想过私立学校一年学费两三万，再加上各种兴趣班，加上一年吃穿用度孩子一个人没有四五万下不来，你说我们就一普通上班族，哪来的那个能力，我真要那么做了，纪委估计也要来查我了，有时一吵架就说当初瞎了眼看上我。”，王铮苦笑道。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所以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可没说错。” “但若无婚姻，爱情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两人一起大笑。 聊了会天，沈言心情好了许多，这时王铮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又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 沈言看着有点奇怪问道：“有啥话说，憋着干啥？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王铮看了看沈言突然问道：“前段时间很火的那张照片你看过没？” “哪张？”沈言有些莫名其妙。 “就前段时间炒的挺火的那个全网寻找车站送别女孩，绿衣服那个。”说着王铮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沈言看。 说起来前段时间这张照片确实挺火，一个浅笑颜夕的女孩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衣服在一辆临行客车前面送别的场景。 在照片里那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虽然微笑着，但是却能看出她内心里的依依不舍，刚刚沈言进来的时候王铮在刷抖音又看到了。 沈言苦涩滴点了点头，照片他看过，而且看过很多次，至少八分像，但不是她。 这时王铮又拿过手机鼓捣了了一会然后又翻出一张照片，是在qq相册里。 这张照片隐约能看见是在火车站送站口，一个女孩蹲在地上埋着头，明显就是在伤心欲绝滴哭泣。 虽然蹲着看不清脸庞，像素也不是很清晰，但沈言缺一下子怔住了，这就是她。 是她，谢雨晴，埋藏在沈言心地许久的女孩，沈言的初恋女友，在大学校园里第一次见到那个短发俏皮的姑娘，那双精亮的眸子，明镜清澈，灿若繁星，那娉婷婉约的风姿，娇艳俏丽的容貌，无不令沈言为之陶醉。 如果说第一张照片让沈言想起很多事，而看到这张照片的刹那间，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瞬间贯穿全身直达心脏，这一刻沈言感觉如同心悸一般难受，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那场景是在和谢雨晴从相识到开始恋爱，开始甜蜜同居，后来开始争吵，再到后来反复的争执和吵闹之后，沈言告诉谢雨晴，自己要一个人去远方走一走，此时的谢雨晴并没有意识到沈言会一去不返，虽然不舍别离，但是却傲娇地把眼泪与痛苦留给了自己一个人。 初秋的夜有些凉，凉到让人窒息。 照片里的女孩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疼。 第2章梦醒 王铮喊服务员倒了杯水递给沈言，然后说道；“其实我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也想起了这一幕，那年你背起背包雄心万丈滴跟兄弟们说你要去远方，怎么劝都不行，后来我们一起去车站送你，在火车离去的瞬间，雨晴就忍不住了，蹲在那里哭了许久，刚好被我拍了下来。这张照片我一直留着，后来琐事一忙也忘了给你看，直到刚刚看见那张照片我也才想起来。” 沈言喝了口水，稳了稳心情，说道：“其实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挺操蛋的。” “谁的青春不荒唐，谁的人生不曾操蛋过？”王铮说道，顿了一下有问道“我一直好奇你们后来联系过没？” “有联系过啊，不过都是她联系我，她先把我拉黑，过一两年想起来又把我拉出黑名单，骂我一通出出气又拉黑，就这样周而复始了四五次，跟个定时炸弹一样，就因为这事刚好被你嫂子发现了没少跟我怄气。”。沈言苦笑着说道。 “霸气，不愧是社会我谢姐。” “你跟谁一边呢？”沈言瞪了一眼王铮。 王铮缩了缩脖子：“我帮理不帮亲，这事我跟谢雨晴一边，当年确实是你对不起她。” “其实有时候想想当时的点点滴滴，真是花一样的年华啊，即使是吵架也都是充满着甜蜜的回忆。” “这倒是真的，我有时候也会有同感，你还记得师范学院的郑师妍吗？还有那个给我弹‘梦中的婚礼’的钢琴老师，还有那谁谁，真的是满满的回忆啊” “得了，你赶紧打住，你这是在哥这炫耀情史呢吧”，沈言白了一眼王铮，这家伙那会也不是个省心货。 “喝酒喝酒，不扯这些了”王铮见沈言情绪好了不少，转移话题。 夜已深，两瓶酒下肚，两人都已经七分醉了，王铮喊来服务员抢着买了单，两人相互扶着出了牛杂馆。 王铮打车去酒店不提，醉醺醺地沈言回了家，老婆郭燕和孩子已经睡了，沈言合衣躺在沙发上，想着就这样对付一宿。 但脑袋却又迷迷瞪瞪地，想睡又睡不着，脑海里想起王铮说的话“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人生不操蛋。” 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像投影一样不时地闪现出来，一会是沈言发烧了嘴巴苦，吃不下饭，那个傻姑娘不顾一切搂住他，狠狠地吻了下去，然后脸红红地问道：‘这样你嘴巴会不会甜一些？’。 一会又想起照片上那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疼。 一会又想起和郭燕才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也是那么的秀丽逼人，那么的温柔可爱，那时候的她，也是沈言心里所有的喜悦，可是这日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想不通啊，真是操蛋的人生。 摸索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沈言发了个朋友圈“时间不怎么健谈，却在我们心上留下了叹惋，留下期盼”，然后酣然而睡。 沈言再次醒来的时候，盯着屋顶，愣了半晌，不知道是在谁家，这屋顶就是简单的涂料刮白，中间一个吊扇，这谁家还有这样的装修？这王铮昨晚把我送哪了？不对呀，昨晚喝了酒我是回自己家了啊？ 沈言翻身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的是硬板床，身上的被子上清晰的印着江城科技大学几个字，眼睛扫了一圈，才发现这是一间宿舍，自己睡的是学生时代标准的上床下桌式组合床，而同样的床这个宿舍一共有六张，左右各三张，其他床上的人睡的正香。 虽然有点懵，但意识无比清晰，依稀看见过道对面的是爱打篮球的张杰，中间的是没有人，但沈言脑海清楚地反应过来，这是胖子陈伟的床铺，他家就是江城的，放假他肯定回家了，再往前靠门的位置床铺上被子里也空着没有人，是沉迷网络游戏的徐本金，不用说又鏖战通宵去了，自己这边靠门位置是李阳，中间位置是赵世武，标准山东大汉，从隐约漏出被子的脚都可以看出来。 沈言这时已经想到了什么，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肚皮，清晰地看见六块腹肌，习惯性滴伸手往枕头下摸去，果然有个黑色小巧的诺基亚3220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清晰的2004年10月3日，这时的他还是江州科技大学国贸系大二学生一枚，卖膏的，王铮这家伙昨天给我喝的什么酒？ 随手从枕头边取过衣服套在身上，沈言跳下床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净俊秀的脸上有几颗青春痘不合时宜滴分布在额头和鼻梁附近，浓黑茂密的头发随意耷拉在脑袋上，有几分不羁，有几分青涩，嗯，还有几分帅气，就是身材单薄了点，沈言心里想道。 简单洗嗽之后，沈言下楼，他抑制不住自己激荡的心情，迫不及待滴想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毫无疑问他回到了2004年前自己的大学时代，这是个风云激荡的年代，也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年代，更主要的是这里还有谢雨晴，想起这个，沈言又有些黯然，不知道那个时空还存在吗？ 由于是十一黄金周的原因，大部分学生要么回家了，要么出去游玩了，要么就在网吧通宵打游戏，所以学校人很少，沈言看着熟悉的桃园宿舍楼群，学生餐厅，逸夫教学楼，是那么的亲切。 沈言在学校里一边踱着步，一边贪婪地四处打量，仿佛要将一切都揉进心里。 走着走着，沈言听见一阵嘻嘻哈哈的女声传来，抬头一看，几个女生迎面过来，沈言才发现自己面前赫然是桃园宿舍女生楼。 眼前这栋楼，谢雨晴在这栋楼里住了四年，而自己在大三与谢雨晴相识以后，在无数个日子里，自己曾站再这座楼下带着欣喜等待谢雨晴下楼，又或者带着不舍目送目送她上楼，两人在这里相依，在这里缠绵。 摇了摇头，沈言离开桃园宿舍，此时的自己和谢雨晴毫无关系。 路过篮球场，一大早就有学生就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沈言想起自己之前也是打的一手好篮球，和宿舍的张杰，赵世武组合经常称霸三对三球场的。 沈言看的入神，心里有种躁动恨不得脱下外套上场去操练一番，这时，场上一个球投大了，直冲沈言脚下滚过来。 沈言拿脚挡住球，场上有学生喊道：“哥们帮忙扔过来”，沈言冲他笑了笑，捡起球，活动下手脚，一个标准投篮姿势，从场边零角度度一米外将篮球投了出去，篮球划出一道飘亮的影子，然后沈言发现自己投了一个大过桥三不沾。 沈言略微有些囧，旋即有些吃惊，囧是因为自己投了个大过桥，惊是没想到自己明明正常发力，为什么皮球会飞那么远？睡了一觉自己力气大了？难道是穿越福利？ 第三章 酸爽的一脚 沉思中的沈言被电话惊醒，见来电显示是王铮，沈言不由一笑，电话里王铮的大嗓门传来“言哥，大清早你去哪了，跑你宿舍没见人，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 “我在北球场这边，咋了，有事吗？”沈言问道。 “有事吗？你是健忘了吗我的哥，昨天不是说好我们今天一起去师大的么？郑森上个星期就约我们过去玩了” 沈言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回事，郑森也是他们高中同学，在师大上学，均陵是中江省最偏远的一个市，坐普快列车到省城江州要将近十个小时，所以他们这些来自均陵的学生除了寒暑假基本没有回家的。 “言哥，咋又不说话了？你不会又不想去了吧？郑森可说了今天有外语系的系花哦！”思索间，王铮大嗓门又开始喊了起来。 王铮之所以说沈言又不想去是因为之前沈言经常沉迷于球场不愿意参加群体活动，有时候答应好好的，一到球场就挪不开脚了。 此时的沈言确实不想去，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去整理，既然重新来过，当不负此生。 不过王铮后面一句提醒了沈言，王铮好像就是这次因为一展歌喉才成功吸引了师大英语系的系花。 虽然这段感情后来也无疾而终，但沈言还是改变主意想去看看这个时空的历史会不会重演，再或者昨天之前的一切究竟是个梦，还是此刻还在梦里。 打定主意，沈言看了看周围，告诉王铮自己的位置才挂断电话，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多钟了，不知不觉自己出来一圈转了快两个小时了。 言找了个小卖部，刚想开口来包华子，转瞬想到，自己还是个学生，又改口道，来包软蓝，一个打火机。 小卖部的胖阿姨瞅了瞅沈言，明显学生模样，抽得起17的软蓝的可不多。 一根烟没抽完，王铮步履如风滴走了过来，这家伙还骚包滴打了啫喱水，三七分地头发梳地像黑鬃刷子一样，整整齐齐地朝两边拢去，要用后世的话来说就两个字：“油腻” 沈言递了根烟给王铮，王铮愣了一下道“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没事抽着玩，你试下。”说罢就要给王铮点上。 王铮往后缩了一步，朝左右瞄了几眼，沈言暗笑，知道他是怕破坏自己好学生的形象。 到后世，他抽烟比自己抽的还凶，王铮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点丢人似的，又凑上接过烟来点上，第一口下去，呛的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科大和师大分列两个大学城，沈言和王铮上了一辆公交车，人虽不多但空座位是不用想的。 沈言拉着扶手身体随着车子摇摇晃晃，望着窗外熟悉的江州大桥、高耸入云即使在后世也排得上号的国贸中心、还有有点像后世大裤衩的江州出版中心，沈言的思绪又神游天外。 不知道隔了多久一股特别的香水味道冲入鼻孔，有股香甜的味道，但又甜而不腻。 沈言回过神来，发现前面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姑娘，说姑娘好像又不合适，应该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性，只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云朵般盘在后脑，露着光洁的额头，化着淡淡精致的妆容，身上黑色休闲小西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米色的包臀裙下露出黑色的丝袜。 随着车辆往前驶去，车上人越来越多，开始拥挤起来。 可能是人太多的原因沈言只见身前的女生双眉似蹙非蹙，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仿佛在说着心中的不满，她一只手手吊在扶手上，身子如同风中杨柳般随着车子的晃动而摇摆，婀娜的体态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随着车辆的晃动和乘客的拥挤沈言和身前的美女不免有些身体接触，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滑腻如脂的触感，沈言不禁心头一荡，有些心猿意马，于是赶忙收摄心神，脑袋四下里张望，希望转移注意力。 开始沈言还能镇定下来，可随着时间的延续，随着车辆的颠簸晃动，夹杂着人群的拥挤那纤长柔美的身体已经完全挤在沈言怀中，两人的身体就不可避免地发生着触碰。 美女也感觉到了异样，扭头柳眉倒竖，瞪了沈言一眼。 但是情况仍然渐渐失去了控制，那美女穿着高跟鞋，身高就恰好和沈言相仿，甚至还要稍稍高些，那穿着套裙的身体就贴在沈言身前随着车辆和人群的晃动两人的身体完美契合在一起，在车子陡然一个急刹的瞬间，沈言听见前面传来一声闷哼。 突然沈言脚背受疼，原来是女美妇抬脚用高跟鞋狠狠滴踩了沈言一脚，沈言穿着运动鞋软软的料子怎么受得了这高跟鞋尖剧烈的踩踏。 沈言见她带着一丝愠怒杏眼圆睁，再加脚背受痛，大脑突然清明，他尴尬地使劲向后撅着，想挤出空间来，美妇见他这狼狈样子脸色好转一些。 沈言左顾右盼地想转移注意力，刚好这时身边座位上的人起身准备下车，沈言不顾旁边一个大爷的争抢，伸出腿别住座位，然后轻轻拍了下美女的肩，示意有位子让她坐下。 被拍肩膀以后，那美女瞬间柳眉倒竖，心想这小子还得寸进尺了，正准备再狠狠滴给他来一下时，才发现沈言示意她有位子，这才收拾起炸毛的心，她看着怒气冲冲的大爷和尴尬讨好的沈言，摆了摆手说道“大爷你坐吧，我马上下车了”。 沈言讨了个没趣，只好让大爷得意洋洋滴坐了上去。 尴尬随着美女的下车才停止，沈言留意了下位置好像站台名字就叫老市委，顾名思义知道这里以前就是江州市的权利中心，而新的州市权利中心早已转移了，这里只住着一些退休老干部。 第4章梦与现实 车子又摇摇晃晃一会才到师范学院，下车看了下时间都十二点了，郑森在学校门口早等的不耐烦了，见了面三人互相擂了一锤，然后又盯着沈言看了一眼，说道：“我怎么感觉半年不见你小子有些不一样了啊？” “可不是吗，从来没见他抽烟，今天早上突然看见他抽烟，还吐烟圈，那姿势简直是老烟枪了”王铮也接话说道。 “哪有啊，最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不说我了，今天都有哪些人？”沈言转移话题。 “我就说嘛，才半年没见能变到哪去。”郑森不以为意地说道，毕竟大学生抽烟也不稀奇。 郑森带头，三人勾肩搭背朝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走去，学校附近都是这样的饭店，环境一般胜在物美价廉。 走进包厢，才看见里面早坐了五六个人，看见沈言和王铮走进去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大家等你们这么久，一会一定要罚酒三杯，” 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留着小平头，沈言脑海里搜索半天才想起这家伙叫陶勇，也是高中一个班的，好像在江城经济学院，印象里这家伙好出风头，后世交集不多。 王铮已经过去拍了下这家伙肩膀：“你小子，每次就你叫的最凶，每次最先溜桌子底的也是你。”陶勇讪讪而笑。 沈言顶了下郑森说：“这么多美女也不给大家介绍一下”，郑森挠了挠头，指着临靠墙过去的一个浅色马甲内着粉色连衣裙的的女生说道“这个是郑师妍，外语系的系花哟，最难得的是咱溪山县的老乡。” 郑师妍大大方方站了起来跟大家打招呼，嘴里说着“hi老乡好”。 沈言打趣到到底是“到底老乡好还是老相好？” 这时大家也感觉出这话有歧义，都纷纷打趣道，到底哪个是你的老相好呀？ 郑师妍脸红红的坐下了，沈言瞥了一眼王铮，只见他望向郑师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感觉就是猫见了老鼠一般。 沈言心中暗乐，有你小子哭的时候，印象里郑师妍就是这个时候跟王铮对上眼的。 粉色卫衣的留着短刘海姿色不错的女生名叫官燕，介绍到她的时候官燕朝大家点了点头，说不出来欢喜与否。 官燕旁边一个扎丸子头穿着浅色风衣，还有两个一个胖点的叫吴琴琴，一个瘦点的叫徐秋雨，两人也站起来打招呼，他们都是外语系一个宿舍的，陶勇之前也介绍了这回他们都认识也没再介绍，大家按顺序坐了下来。 由于刚才沈言的打岔，气氛比较欢乐，郑森喊服务员搬了一箱啤酒，大家看着郑森，郑森摸了摸嘴，说道：“大家都是同学没啥讲究的，大家吃好喝好。” 学生时代的友情就是这么简单，大家喝了一声好开始低头开动起来。 沈言看郑森眼神不时在官燕身上扫过，又殷勤地夹菜，沈言心中了然，郑森这是对官燕有意思，借老乡聚会的机会喊她出来，以此创造相处机会，不过好像后来他们也没成。 酒过三巡，郑森建议大家撤场，然后又提议去唱歌，郑森特意安排，其他人又有意撮合，官燕不想去却架不住大家七嘴八舌的劝，于是又一起奔向ktv，虽然跟后世动辄消费几千上万的ktv和会所比起来有些简陋，但这毕竟是面向普通大学生的消费水平。 进了包厢，开始分男女聚成两堆，沈言掏出烟，散了一圈，郑森想接又不好意思，毕竟他要保持形象不是，这时陶勇表现得像个老烟枪。 王铮率先拿起话筒，这是他的强项，一首他一定很爱你，唱的如痴如醉，众人纷纷鼓掌，沈言笑呵呵地吹了声口哨。 接下来大家轮流咿咿呀呀唱了起来，王铮邀请郑师妍合‘广岛之恋’，众人起哄之下郑师妍红着脸和王铮合唱了一曲，看着郑师妍红扑扑的脸蛋，沈言心想，郑森今天这酒是便宜王铮了。 轮到陶勇时他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老鼠爱大米，第一句话出口，沈言一口啤酒喷了出来。 那嗓门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在众人哄笑声中好不容易唱完了，还拿着话筒问道：“怎么样我跑调没？” “你没跑调，是调自己跑了。”沈言的答道让众人皆笑得前仰后伏。 唱着唱着王铮已经和郑师妍坐到一块了，郑森挨着官燕，就连陶勇也挤到徐秋丽边上了，众人撮合着郑森和官燕合唱一曲，官燕好像不是太热情勉为其难地唱了一首，王铮又拉着几个女生玩骰子，不一会逗的几个女生连连大笑。 沈言的心思没在这，推说自己五音不全，拒绝了众人要他唱歌的要求，期间借口上厕所，走出了包间。 他点上一根烟，靠在走廊道尽头的窗户边。 至此，今天发生的一切，从车上传来的疼痛感和眼前这一切的喧嚣都告诉沈言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以前的一切也都是真的，而不是一场梦，而昨天之前的一切都将再度发生。 一切重新来过，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不浪费这大好机会呢？ 一根烟没抽完，沈言听见一阵糟杂的声音，扭头看去，王铮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郑师妍，脸上带有泪水，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王铮往回拉。 “发生什么了？”沈言赶紧迎了上去。 “狗日地，诗妍去上厕所，有人摸她。”王铮这个气啊，自己刚看对了眼的姑娘，手都没摸上，居然被别人给摸了，还摸的是屁gu。 看着郑师妍脸上带有泪水的样子，沈言也有点来气。 “你想怎么办？”沈言拦住王铮。 “妈的找他道歉赔礼。” “哎哟，小妞，我正想找你去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伴着一个邪里邪气的声音，几个小年轻走了过来，为首一人留着寸头。 “就是他？”王铮问郑师妍。 郑师妍点点头，有些害怕地往后面缩了缩。 “哎哟，英雄救美地来了？”寸头晃着脑袋邪笑道。 “就是你刚才手贱？赶紧道歉，这事就算了。”美色当头，王铮迎了上去。 第5章 冲突 “道歉？我道你妈蛋”寸头伸手往王铮推去。 王铮哪料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出手？压根躲都来不及躲。 眼看这一巴掌就要结结实实地扇在王铮的脸上的时候，一只手鬼魅般从旁边伸过来，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突如其来的巴掌。 “你他妈谁呀？”见自己突然袭击的手被挡住，寸头另一只手再次扇了过来，不过这次的对象是沈言。 不出意外，另一只手再次被沈言架住。 “你” “你什么你？”挡住对方两只手，沈言顺势往前一靠，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反手勒住了寸头的颈部。 被制住的寸头哪里受的了这种羞辱，只见他手舞足蹈地大声怒骂着，但一点作用不起，因为被勒住脖子，根本使不上劲，那几个同伙见他被制住，也不敢放肆。 “让你道个歉，你直接道歉就完事了，干嘛还要打人？”沈言拍了拍寸头的脸蛋说道。 “我道你妹啊，道歉”胖子仍然不服软，在这叫嚣着。 “不道歉是吧，王铮，报警。” “啊，报警？”为这点事报警岂不是事情往大了弄啊，作为一个学生真怕因为这事给弄个负面影响。 “对，报警”沈言点了点头。 “不是吧，哥们，这点事报警？”寸头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点事？《刑法》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前款罪的，或者有其他恶劣情节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你说说你够判多久？王铮，愣着干什么？” 寸头别地没听懂，但五年以下或者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他是听懂了，反正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当即有些腿软。 “哥们，哥们，误会，这是误会，多喝了几杯，一时糊涂。” “误会？我同学误会你了？” “不是，是我错了，我道歉。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这位女士。” “道歉就完事了？道歉能解决问题这世上还要法律干什么？”沈言不屑地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兄弟” “报警，王铮” “不是吧哥们，还要报警？” 沈言不说话，局面僵持着 “好吧，哥们，你说怎么办？”寸头服软了。 “道歉，另外我同学被你被你欺负，心理受到严重刺激，可能需要去找心理康复医生。” 寸头仿然大悟，然后从兜里摸索半天摸出几百块钱递给王铮，王铮看都不看他。 “你打发要饭的吧？”沈言哭笑不得，好歹看起来是混社会的，兜里只有这几百？ “你们呢，赶紧地给凑一凑”寸头冲那帮人喊道。 于是几人又凑吧凑吧，凑了一千多块钱，沈言这才让王铮接了钱。 “你几个也是够寒碜的，这多人就凑千把块钱也出来混？”沈言放开寸头。 还好的是，寸头灰溜溜地走了，大概主要是被沈言后面那句话给羞辱到了，实在没脸找回场子。 学校附近的小ktv也没啥保安，见寸头一帮人走了，老板才走了出来，沈言瞅了瞅他，带着几人出了ktv 几个女生战战兢兢地出了ktv，扫了一圈，见没什么人围堵自己一伙人，才放下心来。 “你们最近少出学校，非要出来最好几人一起有个伴，如有不对，赶紧报警。”沈言吩咐几个师院的同学，虽然这会他们没出现，保不齐隔天会过来堵人。 众人齐齐点头，从事情突然发生到沈言果断利落地逼迫对方妥协，不过就一会功夫，但大家都看在眼里，此时，沈言已经悄然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回学校的路上，沈言脸色有点阴郁。 回来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让他有些疑惑，记忆里没有这件事情发生啊，难道是自己回来后一时高兴劝大家多喝了几杯，才造成郑师妍尿急，然后才巧合地出现了那样的事情？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王铮这小子以后应该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沈言瞥了瞥王铮，“刚才临走你跟姓郑的美女拉扯什么呢？” “什么叫姓郑的？人家叫郑师妍”王铮愤愤说道。 “好吧，你刚才跟郑师妍拉扯什么呢？” “我把对方赔的钱给她，她不要，后来我塞她包里了。” 这小子倒是个情种。 过了一会见王铮还在沉默，沈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记住，凡事先动脑子，不要动不动就打架，有句话怎么说的？。” “打赢的坐牢，打输的住院？好像确实是这回事啊，那该怎么保护自己和家人？”王铮又问道。 “首先不惹事，不惹事不代表我们怕事，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强大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怎么强大自己？” “努力啊，等你有权有势了一切都自然而然了。你有权利了出行前呼后拥，有钱了请一排保镖等闲人近不了身。” 王铮终于被沈言逗笑了“还一排保镖，你是大片看多了把？” 不管如何，王铮的心结是暂时放下了，而且沈言的话在深深的印在脑海里了。 “我真的觉得今天的你和之前的你不一样，感觉变化好大啊，是怎么回事？”沉默一会，王铮又问到。 “有啥不一样？”沈言看了眼王铮。 “说不上来的感觉，眼神、语气、动作，反正都不一样。” “是你多想了，哈哈”强笑一声掩饰过去。 沈言和王铮晚上才回到学校，打发走王铮，沈言找了个网吧，开了个通宵机子。 在此之后十一黄金周剩余几天沈言都是在网吧度过的，沈言快速地浏览着当下一切信息，无论时政还是经贸、或者体育、或民生方面，然后从里面提取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再用随身带的纸和笔记录下来。 直到看见一则消息‘据相关部门透露消息，神州五号飞船将于2005年择机发射’，沈言眼前一亮，好像抓住了什么。 十一之后，沈言恢复了正常的大学生活，只是，同学们发现好像明明只是一个黄金周没见，确感觉沈言变得有些陌生了，明明只是理了个短发，明明仍然是简单的衣着打扮，可是，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实在要说就是干净、利落、大方得体？ 十月八号，假后头一天，沈言早早起床去操场跑了两圈，等他冲了个凉室友才慢腾腾起床。 张杰看他这样子咂嘴到“沈言你小子发情啦，起这早”，他还不知道沈言起床跑步了。 “反正睡不着，喏，给你们带了早餐。”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给哥几个带早饭。” 第6章大型社死现场 “对了今天啥课？”有人问道。 “机械制图，大课，在主教学楼”沈言回到，转眼望了望门口那个床铺，摇了摇头，这家伙沉迷网络，已经吃住都在网吧了，不出意外，下学期会因为缺课、挂科太多而被劝退。 沈言他们上午只有两节课，是和其他专业一起在主教学楼三楼的阶梯教室，老师是个看着白发苍苍的教授，沈言认真听了一会发现自己大脑格外清明，很轻松就能理解那些复杂的理论，前世好像没有这么轻松。 十点半，下课铃声响起，沈言收拾起书本，让徐张杰给带回宿舍，他准备去学校电子阅览室，再把这些天搜索整理的资料再完善一下。 沈言走出教学楼，下课的、上课的人熙熙攘攘，太阳有些晃眼，只见教学楼前两边两边矗立的银杏树叶随风飘摇，人行道看上去像铺上了一条金色的地毯，而那些丹桂犹自开着，带来沁鼻的香气。 “落叶知秋，清风徐来，愿所有的美好都不期而遇”，沈言感叹道。 刚感叹完，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人流中，一个身着暗红格子衫，浅色牛仔裤手里抱着书的女生正一步三跳地迎面而来，带着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只见她明眸皓齿，留着齐耳短发波波头，一张鹅蛋脸儿,秀丽美艳，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更让人入神的是秀美中还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沈言整个人这一刻都怔住了，眼睛盯着迎面而来的女生，他有心想上去打个招呼，但理智告诉他，这样鲁莽的上去恐怕只会吓着人家，近乡情怯，不敢问来人恐怕就是这种心情。 谢雨晴像一阵风样擦肩而过，沈言收住目光，朝前走去，却忘了前面就是十余级的台阶，脚下一脚踩空，然后就悲剧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前咕噜噜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来来去去的学生包括谢雨晴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言就这么滚下去，那一刻的沈言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下。 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谢雨晴就是这样的大型社死现场大概中午就会成为学校热门吧。 原本一起走的张杰和胖子，虽然不知道沈言为什么会一脚踩空，但还是赶紧上前扶起沈言，问他有没有事，沈言经尴尬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活动下筋骨，好像没啥事，头也没回地溜了，留下一道狼狈的身影。 回到宿舍，张杰和陈伟还在笑话着沈言刚才的糗态，直到过了一会沈言都不想理他们，才嚷嚷着换了球衣，抱着篮球去打球，沈言却翻开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张杰看了看沈言：“你小子最近不对劲啊，以前我们三个号称商院三剑客，打球从来都是有球必应，最近是咋了？思春了？” 赵世杰摇头晃脑：“不对啊，人家是春天来了，又到了发情的季节，你咋这都快冬天了开始思春了？” “滚你的，我是真有事，你们去玩吧。” 沈言确实是想整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正如那天在师院时候所想的，一切如旧该来的都会来，但不确定因素太多，自己不能按部就班地蹉跎下去。 沈言一个人安静滴在宿舍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张杰气喘吁吁地一脚踢开了宿舍门。 “咋了？被人剃光头了？”吓了一跳的沈言开玩笑问道。 “没有剃光头，但也比剃光头好不到哪里去了，不过你咋知道的？”张杰楞在那。 剃光头就是在球场被人打了个10比0这种情况的称呼，沈言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被他说中了。 “不至于吧？”张杰和赵世杰的水平他还是相信的，张杰185地个头，赵世杰更是接近1米九地山东大汉，也就自己穿鞋180，在三人中最矮，但三人一向配合甚好。 “来了几个体院的，嚣张的狠。”张杰愤愤地说道。 “是嘛？有多嚣张？”沈言来了兴趣。 “他们就没下过场，刚好学校里我熟悉的一些都在，全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那是有点厉害啊。” “可不是吗，一个个人高马大，却又无比灵活，投篮时像一堵墙挡着你，突破时像癞皮狗一样缠着。”张杰边说边比划这对方的动作。 “有点意思啊。” “可不是嘛，不过我觉得我们输那么多主要原因在你。” “怎么就怪我了？”沈言莫名其妙，自己可是好好地在宿舍那都没去呢，随即意会到张杰的意思是沈燕没有出场。 “你小看我们三剑客的名头了，我们三个一起打是最有默契的，而且你的突破又比较犀利，我们刚临时组队的那个球都拿不稳。”张杰认真地分析道。 “走，会会他们。”沈言知道张杰就是回来找自己救场的。 衣服都没换，两人往球场跑去，沈言边走边说“你别指望我太多啊。” “你高看自己了，只是希望不要输的像刚才那么惨就行。”张杰没好气地说道。 走到塑胶球场旁，场上打的热火朝天，场边围观的人不少，但没见体院那几个人，赵世杰眼尖老远朝他们招手。 “那几人呢？”张杰急忙问道。 “连打了五轮，这会歇着在呢。”赵世杰撇了撇嘴。 “我以为他们是铁打的不知道累呢。”张杰看见他们就不爽。 “干？”沈言看向两人。 “干”三人异口同声，然后走向那三人。 “哥们，还有劲没？”张杰开口问道。 那三人正坐在场边休息，见刚才的手下败将过来，面露不屑，但也没说什么讥讽的话，毕竟这是在别人学校。 沈言大致扫过去对方三人身高和自己这边也差不多，但一个很明显的感觉就是壮，尤其是那个接近一米九身穿23号球衣的家伙，那真的是像一面墙一样，浑身散发出一种炸裂般的感觉。 另外两个个子差多185的一个穿着8号紫金球衣，一个穿着24号，沈言突然想到这个时代正是那个男人肆掠球场，成为万千爱好篮球的人的偶像，真是像王一般的男人啊，想当初自己也是他的球迷，可惜英年早逝，自己曾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第7章 球场 衣服都没换，两人往球场跑去，沈言边走边说“你别指望我太多啊。” “你高看自己了，只是希望不要输的像刚才那么惨就行。”张杰没好气地说道。 走到塑胶球场旁，场上打的热火朝天，场边围观的人不少，但没见体院那几个人，赵世杰眼尖老远朝他们招手。 “那几人呢？”张杰急忙问道。 “连打了五轮，这会歇着在呢。”赵世杰撇了撇嘴。 “我以为他们是铁打的不知道累呢。”张杰看见他们就不爽。 “干？”沈言看向两人。 “干”三人异口同声，然后走向那三人。 “哥们，还有劲没？”张杰开口问道。 那三人正坐在场边休息，见刚才的手下败将过来，面露不屑，但也没说什么讥讽的话，毕竟这是在别人学校。 沈言大致扫过去对方三人身高和自己这边也差不多，但一个很明显的感觉就是壮，尤其是那个接近一米九身穿23号球衣的家伙，那真的是像一面墙一样，浑身散发出一种炸裂般的感觉。 另外两个个子差多185的一个穿着8号紫金球衣，一个穿着24号，沈言突然想到这个时代正是那个男人肆掠球场，成为万千爱好篮球的人的偶像，真是像王一般的男人啊，想当初自己也是他的球迷，可惜英年早逝，自己曾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你没事吧？”见沈言有点发愣，张杰碰了碰沈言，他哪里想到沈言这一瞬间大脑百转千回，甚至还有点伤感，张杰还以为沈言见到这几人先怵了几分呢。 “没事，他们还不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沈言笑笑。 几人走到隔壁一个没人的空场子，有好事的见这边又要开打也随即跟了过来。 沈言拿着球，运了两下，熟悉了下手感，运两步，然后一个急停，“唰”投了出去，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砰”砸到篮板，弹了一下然后到地上。 看到这一幕对面8号忍不住嘲讽道“就这？”。 连张杰都疑惑地看过来，这手生的有点厉害啊？难道今天还得被羞辱一次？ 沈言有些尴尬：“好久没打，手生了。” 各自认领了自己防守人，沈言的目标是8号，张杰对的是24号，大高个留给赵世杰。 沈言这边先开球，球给到张杰手上，横跨一步试探一下没机会，球回到沈言手上，沈言向前运一步，想给到球框下面的赵世杰，对方23号大个子伸手把球拦下，甩手球已经到了8号手上，三分线外抬手就是一记，“唰”空心入网，2:0。 上来就一个失误，沈言有些懊恼，难怪张杰他们之前被打的落花流水，堆放着放手确实有点东西。 球再次发出来给到23号手上，23号弯下腰，一手运球，一手护球，然后一个转身靠在赵世杰腰上，要到空间，然后一个转身，打板进球。3:0 球权继续在对方手上，三分线外8号一边运球一边观察，连续两个进球让沈言这边防守逼的比较紧，一点空间没给他们，8号张手又是一记3分，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咣”砸在前沿上。 再次发球，球给到赵世杰手上，赵世杰甩出来，给到张杰，张杰假投真突，猫腰往拦下杀去，“啪”一个钉板大帽球被扇出场外。 沈言有些严肃起来，这些家伙确实有些难对付啊，无论是身体强壮度还是灵活性还是防守，那三都比这边要强，再看张杰也是一脸的怒气。 下一回合，球在24号手上，只见他一边运着，一边往篮下靠去，张杰死死盯着他的手，只见24号刚要翻身上篮，张杰伸手，“啪”打在对方手腕上。 “打手”对方做着手势头也不回地往边线走去，等着发球，张杰也无可奈何。 球发出来回到8号手上，沈言伸出双手把他的前路封的死死的，他猫着腰突了一下没突动，23号直接上前来到沈言左边用身子挡住沈言，8号借着挡拆直接杀到篮下，赵世杰刚想上扑，23号已经回去挡住他了，随着8号手腕一挑，球已经进了，4:0。 在科大球场上，沈言几人还没被这样欺负过，他被激怒了，沈言沉着脸走到场边，一言不发地脱下上衣仍场外，然后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回到场内把张杰和赵世杰拉到一起：“拼他娘地”，张杰和赵世杰望着场边围观的人群，默默地挥了挥拳头，他们知道沈言这是要发狠了。 对方继续发球，沈言默默地体会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柔韧性、速度、力量，经过前面的试探和磨合，他感觉时机来了，这具身体此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眼见对方8号要绕过自己去接球，沈言弯腰沉肩直接迎了上去，对方身体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已经失去接球路线，张杰迅速上抢，等8号回过神来，球已经到了三分线外沈言的手里，沈言不容多想，抬手就是一记三分，弹道很正，皮球空心入网，4:2。 张杰发球，沈言接到球在3分线外运球，8号贴上来，沈言示意赵世杰上来挡一下，随着对方23号跟着赵世杰被调出来，沈言直接一个左手持球，右手护球，从左路瞬间突到篮下，球进了，4：3。 继续发球，沈言在弧顶持球向左一个假动作，8号以为沈言还要向刚才一样向左突破，身体重心赶紧向左移动，谁知沈言又向右一个晃动，连续两个假动作以后，8号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沈言后撤一步，三分线外张手又是一记三分，4:5，场边响起一阵惊呼。 张杰和赵世杰激动地涌上来，三人跳起来胸膛撞在一起，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还有6个球”沈言淡定地说道，两人一起点头，虽然满肚子疑问不知沈言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但也只能等打完再问。 接下来，沈言继续主动寻求对抗，只要球到手，顶着8号，霸气平推过去，上篮，急停跳投，张杰和赵世杰也主动上来为他挡人。 沈言的斗志彻底的被激活了，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好，场边的观众越来越多，随着每一次皮球划入篮筐，场边都响起一阵叫好声。 场内场外情绪已经被调到最高点。 第8章大发神威 随着再一次挡拆，对方23号被调过来协防沈言，赵世杰出现空位，沈言随手一甩，赵世杰跳起接球，人在空中，手却不停，一个拉杆，球被轻松送进篮筐，比分已经到4:8 对方三人聚到一起商量对策，沈言这边三人也相互击掌鼓励。 “还有3个球了”沈言继续说道。 接下来，对方的商议好像起了作用，他们利用配合抢断了张杰一个传球，然后利用错位打进一个一个球，将比分改成5:8。 沈言再次挺身而出，他已经看出对方8号虽然球技不错，但底盘不稳容易吃晃，所以连续主动寻找身体对抗以后，靠着后撤步或者假动作晃开以后得到投篮空间，比分迅速来到5:10 最后一刻，沈言在弧顶连续交叉步运球，8号紧张地盯着沈言的手，试图伸手去抢球，但沈言突然一个变向加速，已经从右侧突了过去，8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沈言甩开一步远。 就在这时沈言发现赵世杰在篮下一个连续转身已经绕到对方23号身前，然后伸手要球，沈言脑海突然产生一股冲动，而且随着离篮筐越近，念头越浓，于是他继续加速，进了罚球线一步以后，弯腰下沉，双腿用力，借着身体的惯性起跳，身体腾空而起，将皮球砸向篮筐。 张杰懵了，赵世杰也懵了，对方三名球员和场边的观众也懵了，有女生在那一瞬间甚至激动地脸色潮红，张开嘴看着篮球被砸进框里。 直到心潮澎湃的沈言双手握拳，挺起胸膛，怒喝一声，才叫醒众人，这一刻他那赤着上身露着胸膛，身上如同散发着万丈光芒一般深深滴印在了场边无数观众的心里。 这一刻的沈言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能做出从来没有做到过的动作，他只觉得自己热血沸腾，头皮发麻。 冷静下来的张杰和赵世杰走了过来，三人狠狠相拥在一起，然后喊出那句经典的称呼：“商院三剑客”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喂，再来一局？”对方8号走了过来，脸上明显还带着一丝不服气。 张杰和赵世杰看向沈言，沈言摇了摇头“不玩了，还有事。” 对方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你球打的不错，想不想挣钱？” 沈言愣了一下才明白来对方的意思是问沈言想不想去打野球，也就是一些单位和政府组织的篮球赛事，通常由于力量不足会轻一些外援，请外援当然要给钱的。 沈言当然不想去了，实在是没那个闲心，于是摇了摇头：“谢了，暂时不想去。” 沈言捡起衣服，麻利地穿好，球场上这样穿可以，要是在校园里招摇过市就有伤风化了。 “唉，你怎么不答应他们呢，听说打野球很挣钱的。”张杰有些遗憾地问道。 “又不能靠打球过一辈子。”沈言淡淡地说道。 “唉，你还没说你怎么突然球技就变厉害了？”张杰想起重点了。 “我现在有多厉害？”沈言好笑地问道。 “在我们学校来说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吧，你不知道你最后那个扣篮，太他妈帅了，唉，你有空教教我，我估计你现在的水平参加联赛估计没问题。”张杰喋喋不休地说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变厉害了，大概是突然被他们给激发了吧。”沈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变厉害了，怎么给张杰说？ 虽然说不清，但身体的变化沈言是有确切的体会的，比如说身体力量变强壮了，速度变快了，身体灵活性变好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自己又没准备走体育特长路线。 “唉，跟我还藏私？大不了我给你带一个星期饭咋样？”张杰继续不耻下问，直到被几个女生拦住。 “有事吗？”沈言问道。 “请你喝水。”胆大的女生递上一瓶饮料。 沈言连忙接过水笑着说：“谢谢了” 可能是沈言的笑脸让女生太过激动，女生张嘴想说什么，然后又红着脸跑开了。 “唉，怎么还这样，买水只买一瓶啊。”张杰为这明显的不公平感到委屈。 “人这是来送水的吗？这是来搭讪的。”赵世杰在旁边一针见血地说道。 送水的女生一边走一边偷偷地扭头看沈言，旁边的女生好奇地问“你不是说要问他的qq号吗？怎么又没问？” 女生叹了口气：“看见他的笑脸，我深深滴觉得我配不上他。”众人愕然。 “真的，你们不知道那种感觉，他那和煦的笑脸如同有圣光一般笼罩着，莫名地让人自卑，唉，我的初恋就这样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球场的事对沈言来说这是一个插曲，顶多让沈言对自己的身体有了些了解，多了些好奇。 从那天突然大发神威以后，沈言就没再去打过球，让一心想去炫耀，想去大杀四方的张杰幽怨不已。 这两天闲余时间沈言都是在学校电子阅览室度过的，他结合自己前世记忆再配合网络资料查询，沈言已经对未来有了个大概的方向性的思考，而第一步就是眼前这份ppt，能不能为未来凿开一条路在此一举。 这天要下班的时候江州东方论坛版主兼东方公司网宣科科长蒋茹发现了一个现象，有个id名为往事清零的游客发的“助力航天工程，东方怎能缺席”的帖子很热闹，蒋茹忍不住好奇点了进去。 帖子内容下面内容好好像是从ppt上截图的，标题很大”东方汽车助力中国航天整合传播策划案”。 下面简单介绍了项目背景，着重指出这份方案对公司有着重大天时地利人和的，同时简要分析了东方公司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问题，并指出作为商用车第一梯队，公众形象亟待提高，否则面对其他后起车企未来很可能地位不保。 作为江州重要的地方和企业双重背景的论坛，本身就有着企业和地方重要新闻发布和舆情监管的职责。 而作为网宣科科长的蒋茹更有着其独有的敏锐性，她马上敏锐地发现了该策划案的重要性，最起码对企业形象是有很大提高的，但是当她再往下翻的时候，发现下面赫然写着，鉴于篇幅问题，详情请致电xxxxxxxxxx,面谈。 也就是说对方提出了问题，但只是一笔带过，这更让蒋琬感到好奇。 第9章 钓鱼 长期泡在这个论坛上的人大部分是本地或者对东方公司比较关注的一些网民，所以一见到这充满噱头的话题，一时间议论纷纷： 下面回复的说啥的都有； “已阅，呈某某部长”这是某吃瓜群众的风格。 “哟，这是吃着地沟油，操着***的心”这是不阴不阳的。 “看似有道理，实则哗众取宠，博人眼球”还有毫不客气地批评。 蒋茹撇了撇嘴，这网名真俗，她记下电话号码，本来想将帖子置顶，但想了想还是将帖子加密设置为不可见。 电脑后面的沈言暗道：“看来有鱼上钩了”。 前世作为半路出家的广告人，沈言没少在网上查阅过去的经典广告营销案例，诸如这种某田汽车借助神州六号飞船的广告植入案例，早就熟记在沈言心里，毕竟这是05年十大文化推广营销案件之一。 蒋茹果断滴对帖子设置为不可见之后，迅速联系了营销策划部和企宣部负责人，将情况做了汇报，作为长期和企业宣发等打交道的人，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帖子里面内容的价值，于是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会议地点东方公司江州总部一间办公内，商用车企宣部负责人陆子明、营销策划部负责人王立成、蒋琬及其他一些与会人员正在就沈言的那份帖子进行讨论。 当然还是蒋琬先做了简单的介绍，听完介绍陆子明摸了摸锃亮的额头，对王立成说道：“这个好像和营销策划关系更大一点，小王你说说你的看法。” 相对来说，王立成算是公司里的少壮派，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管理才能都比较优秀，既然陆子明让他说，他也就当仁不让。 “营销策划主要还是根据企宣部的政策导向来做，反过来我们营销策划更需要企宣部的支持与配合，单就小蒋说的这个事情，从标题看是有一定的价值的，也符合我们多年坚持的企业文化和宣传方针，虽然具体内容对方很狡猾滴没有透露，但我同意小蒋的意见，可以接触一下。” “那如果没有实质性内容呢？我们大张旗鼓地接触是不是有点让人笑话了？”陆子明是有点同意王立成的意见的，但还是有些顾虑。 “要不我看这样，既然是小蒋发现的这个事情，还是麻烦小蒋跑一趟，先跟对方接触一下？”王立成提出意见。 陆子明正要询问蒋琬的意见，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依我看这就是个哗众取宠的家伙，我们都知道航天系统那边地面一直用的是进口车辆，实事求是地说，我们和那些车还是有差距的嘛，依我看啊，小蒋去也是白去，何必大费周折？” 说话的是企宣部下设外宣科室负责人吴晓刚，听他说完，王立成微微皱了皱眉。 “小吴啊，我们要正视差距，但也不要妄自菲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陆子明有些不悦地说道，自己部门的人只能自己教育了。 “要不我看这样吧，小吴和小江一起跑一趟，小吴所不是说对方哗众取宠嘛，是骡子是马，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王立成打了个圆场。 “小吴的，你觉得如何？”陆子明也问道。 吴晓刚本能地想拒绝，但一想到能和蒋琬这种绝色尤物一起单独做事，又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小蒋打个电话沟通一下，可以的话就有你们俩去见一见对方，摸一摸情况。”陆子明最后一锤定音。 因为开会讨论的原因，接到电话的时间比沈言预想的要晚一些，电话响起，一个很好听的女音：“你好，请问是往事清零网友吗”。 “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东方公司网宣科的蒋茹，我们在论坛上看到的那个帖子请问是你发的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沈言淡淡的问道。 “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沈”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不知是在措辞还是在和人交流，过了几秒钟又传来声音。 “是这样的，沈先生，我们想就你发的那个帖子和你面对面沟通一下，我们认为里面有些想法值得我们借鉴。” “哦”，鬼才信你，只是有见地值得你打电话一趟？沈言暗想。 “沈先生你在听吗？” “在呢”沈言漫不经心的。 “沈先生我们可以面谈一下吗” “有事吗？”沈言依旧漫不经心的。 “是这样的，沈先生，我们认为你发的那个帖子很有见地，对我们的工作有一定的触动，我们很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关注和关心，我希望可以和你见面详谈。”蒋茹想掐死沈言的心都有了。 “那你来吧，我在冶金大道学府路这边，到了打电话”沈言直接说了地点，然后挂了电话 约莫下午五点左右电话响起。 “沈先生我在学府路湘天下888包间，”沈言知道地方，湘天下在这一片档次还算不错。 “好的等我十分钟”好算计，打算一顿酒就拿下我吗？沈言换上一身休闲西装，带上一副平光眼睛，拎着一个文件袋快速走出宿舍。 沈言走进湘天下，问了服务员888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推开888房间的门就见一女士端坐其中，却是个美貌少妇，看模样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只见她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见沈言进来，俏立起身，冲沈言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在她旁边坐着一个和她年纪相仿带着眼镜的男士，脸色带着一丝倨傲。 “你好我是蒋茹”、“你好我是沈言”二人同时伸出手来又同时说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是你”二人又同时喊出来。 然后都有些尴尬，那少妇脸色可见地红了起来。 这不就是十月一号沈言在公交车上遇见的那个美女吗，当时由于人流拥挤，两人被迫贴在一起，度过了让人回味的十几分钟，后来沈言被误认为色狼她拿高跟鞋尖狠狠踩了一下，那记忆真是无比酸爽，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两人居然在这碰面了。 第10章 我不喜欢你 十月一日那天本来是老爷子喊蒋茹回家吃饭，临到出发的时候发现自己那老爷车坏了，怎么都启动不了，等了好久也没打到车，最后只能就坐了趟公交车。 开始的时候还在心想难得坐一回公交，结果发现自己失算了，她上车的时候人还不算太拥挤，结果人越上越多越多，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起初的时候她以为遇上了故意猥亵的流氓，所以才狠狠滴用尖尖的高跟鞋跟踩上一脚，所幸后来沈言还算知晓分寸，主动挪开身体还帮她找了座位，虽然她没坐，但起码也看出他不是有心之过。 所以下车后虽然嘴里骂道“小流氓”，但心里已经原谅沈言了，甚至偶尔想起来，有些滋味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两人有些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如此巧合，竟是熟人会面，还是沈言先反应过来，喊了服务员倒杯水过来。 重新落座，蒋茹重新自我介绍到道“我是蒋茹，东方网宣科的科长，这位是我的同事，企宣部负责宣发的吴晓刚。” 吴晓刚没有起身握手，只是冲沈言点了点头，见对方如此姿态，沈言也坐在原地点了点头。 “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沈先生讨论一下你在论坛上提的那个方案，这个方案我已经向领导做了汇报。” 蒋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言，今天的沈言形象上有了很大变化，尤其是在气质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如果说那天的沈言像个毛头小子，今天的沈言无疑更像个公司白领，甚至在气势上比自己的同事更甚一筹。 “是嘛，你们领导怎么看？”沈言淡淡问道。 “领导怎么看并不重要，从我个人而言，你的方案标题起的很大，大到让人觉得有些哗众取宠的感觉。”吴晓刚从旁边毫不客气地插话说道，蒋琬微微皱了下眉头。 “是嘛？那你们来干嘛的？”沈言看向蒋琬，意思是你这同时脑袋不正常？ 蒋琬心里有明白沈言的意思，但吴晓刚毕竟是和自己一起来的，自然要站在一条战线上，真要是上来就内讧，传出去就丢人了。 所以蒋琬虽然有些羞恼吴晓刚上来就出言不逊，但也不好说什么，看了看吴晓刚，只能银牙暗咬“个别领导批确实认为你的帖子可能只是个噱头。” “如果这样，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说罢起身欲走。 蒋琬愣住了，这小子这么不经说？这会面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她看了眼吴晓刚，赶紧起身拦住沈言。 沈言本就是演戏，见蒋琬起身阻拦，也就顺势又坐了下来，这种姿态在吴晓刚看来更是扭捏作态，心里认定沈言沈言不过是在装腔作势，而他所有的表演只不过是想想很很地敲自己这边一笔而已，想透这点，不由得对沈言更是鄙视不已，当下恨不得拉着蒋琬就走，可惜蒋琬对自己跑过去的目光视而不见。 “沈先生稍安勿躁，你听我说完。”蒋琬语气柔和地说道。 “行啊，你接着说。”沈言玩味地拿起茶杯，看着蒋琬。 蒋琬见沈言好像有些不吃自己这套，于是直接说道“虽然个别领导认为你的帖子是个噱头，但也有其他领导有不同看法，他们的意思是希望能在这个方案构思上和沈先生进行沟通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需要看一下文稿内容，以确定是不是确实如你标题所说那么重要。” “这样啊？”沈言放下茶杯，拍了拍手里鼓囊囊的文件袋，然后从里面抽了几张纸出来，说道“没必要那么麻烦，这几张纸是我的一个大概构思，你想知道的应该都在里面。” 蒋琬结果沈言递过来的纸张，又看了看鼓囊囊的文件袋。 沈言发现蒋琬的目光在文件袋上划过，不动声色的将袋子收了回来，又细心地将封口绳缠好。 “几张纸能看出什么来，小蒋，赶紧看，看完了，我请你吃饭，我知道有家新开的餐厅不错。”吴晓刚又从旁边突然插嘴。 沈言斜了眼吴晓刚，发现他在说话时压根就没看自己，而是在从蒋琬的脸上游离，眼神里带着三分讨好剩下的只有掩饰不住的欲望。 沈言不知道对方为何派了这样个逗比过来，早知道有这种人在掺和，自己都不应该来的。 蒋琬也没有看他，因为她的目光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沈言递过来的方案，里面确实是沈言的构思内容，这是打印的ppt文件，内容自然并不完整，但都是提纲挈领的东西，许多内容基本都是一笔带过，但是一眼窥之也知道眼前这人应该是下了番功夫，因为有些关键数据还是比较准的。 蒋茹一张张翻看的很认真，时而眉头蹙起，时而秀美绽开。 俗话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何况是原本就很美丽的女人又非常认真，这一刻莫名的让沈言有些意动。 半晌，蒋茹抬起头将手里的资料合拢，又拢了拢头发，望向沈言说道：“就我个人来说，沈先生方案做的不错，能跟我说说的的想法吗？” “这就开门见山了？这样也好，起码比某些部门云里雾里给你绕半天要要简单一些”沈言暗想。 “我这里有全套的方案，差不多一百页左右，我的意思是打包出售，三十万。” “什么？三十万？你咋不去抢？好哇，真当我们是冤大头了？”听到这个报价吴晓刚瞬间像炸了毛一样发作起来。 “年纪轻轻，干啥不好，偏要学人家坑蒙拐骗？”吴晓刚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 蒋茹默不作声，她虽然考虑到可能被宰一刀的情况，但是沈言的报价还是超出了蒋茹的预算一大截，所以在吴晓刚说完之后，她没有插话，她也想看看沈言的态度。 沈言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吴晓刚继续表演：“就算你的东西有点价值，八千或者一万了不起了，你还狮子大开口，真当我们是好糊弄的是吧，小蒋，我们走。” “这个方案ppt我做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反复查漏补缺，斟酌更改，而且整个方案如果做下来，大概费用在八百到一千万之间，行业惯例策划费用在10%-15%之间，既然你们不愿意谈也做不了主，那就算了。”沈言不紧不慢地缠上文件袋封口的绳子。 这意思是谈不下去就要闪人了。 “沈先生这个数额太大了，我做不了主，我要回去请示领导。”蒋茹拢了拢头发说道。 “可以，那我们改天再聊，谢谢你的茶。”沈言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沈言回头指着吴晓刚对蒋琬说道说道：“这个人我很不喜欢。” 吴晓刚气急而笑，恨不得拿起杯子将眼前这个人砸个稀扒乱。 蒋琬差点忍不住想给沈言竖个大拇指，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但毕竟吴晓刚是自己一伙的，也不好表露的太明显，只能起身将沈言送出门外。 第11章 重在创意 蒋茹望着沈言离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手里的资料，蒋茹不知道沈言是无意还是有意留下的，大概率是的 蒋琬打心底觉得眼前这个人拂袖而走，绝不是做做样子，他绝对对自己的方案有着强烈的自信心，同时他也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己方的不满。 想到这，蒋琬有些愠怒地看向吴晓刚：“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谈判有你这样谈的吗，你甚至连里面的内容都没看过，就在这大放厥词，领导让我们过来是了解情况的，不是让你激怒人家的。” 吴晓刚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谈判嘛，不就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放心吧，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十分钟，不五分钟他还会回来的。” 见吴晓刚还是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蒋琬真想呼他一耳光，那人像是一会还回来的样子吗？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蒋琬收拾起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吴晓刚从后面追出来：“小婉，我请你吃饭去，我知道一家店新开的” 蒋琬一脚油门，车子哄地一声冲了出去。 吴晓刚拧了拧眉，望着远去的车子只留下一道影子，脸色阴郁起来，嘴里骂道：“臭娘们，牛什么牛，早晚让你服服帖帖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立成看着手里蒋琬带回来的资料，面色有些沉重地说道：“切入点很好，这小子是个人才。” “可是人家甩脸就走了。”蒋琬带着怒意说道。 王立成看着面色不虞的蒋琬：“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啊，那家伙很难缠？” “难缠的不时对方，是吴晓刚，现场恨不得跟人家干起来。” “怎么回事？”王立成皱起眉头。 “上去还没开始正式交流，他就开始说人家哗众取宠，说人家是骗子，说人家想讹我们，人家当场甩脸就走了。” 王立成拍了拍额头，吴晓刚有点来头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家伙办事这么不靠谱，但人是陆子明那边的，自己还真不好管。 “走吧，我们去陆部长办公室。”，沉吟一下，王立成决定还是和陆子鸣交流一下。 两人走进陆子明办公室，吴晓刚正在里面，大概也是来汇报昨天的事情的，见王立成进来，屁股都没抬一下。 “创意不错，方案也很好，但他为什么不走正规途径递交过来，或者走招标程序”陆子明看完蒋琬带回来的资料，摸着谢顶的额头问道。 “正规途径太慢了，依下面那帮人的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递交上来，再说凭借三言两语几张纸那帮人能当回事？何况我们现在也没有这方面的招标”王立成说道。 王立成还有的话在心里，没说出来，营销策划和广告宣传的头头脑脑包括自己谁手里没几个广告关系户，哪轮到一个外人插手进来。 “大不了我们自己做呗”吴晓刚毫不在乎地说道。 王立成瞥了眼吴晓刚“有了这个开头，我手下这帮小子到也能做出来，但这份策划就如陆部长所说的，重点不是里面的内容，而是创意，是噱头，也就是把我们东方汽车绑在航天工程这个举国关注的事业上面来这个创意，这才是重点。” 喝了口水，王立成继续说道“另外，如果我们另起炉灶，还要上报领导，等领导批复，筛选团队，再准备资料，这中间还要浪费不少时间，这样一来，恐怕时间来不及了，如果方案一旦确定下来，就还要要请跟航天部门那边联系沟通，后续包括车辆改装，交付，还有其他广告同步宣传方案等都需要明确下来，这需要精确到天、到小时，算上放假等其他时间，我们只有半年时间，另外这小子这一手明显是在钓鱼，他既然能钓到我们，也有办法钓到别人，这是最重要的。” “小王说的对啊，这份资料在我们手里值不值三十万不好说，我们拿不拿下来也无所谓，但是这个创意在有些迫不及待想上位甚至还要踩上我们一脚的企业来说是一剂良药，我敢打赌这份方案包括航天部门有意使用国产车辆的信息如果让其他企业知道，这份方案50万都能卖的出来，所以我的意思是当务之急不能让他们拿下来才是重要的。”路部长说道。 “是啊，我们现在是前有追兵后有猛虎啊。”王立成叹到。 蒋茹心里一惊，如果真是这样，时间还真是有些紧，那小子表面风轻云淡，甚至故意留下这些资料，保不准心里正憋着什么坏呢。 “这样吧，你再跟他打电话沟通一下，看看价格方面有没办法让点，实在不行我同你一起去，另外我这边要请示总部领导，让他们同航天部门那边沟通一下看他们方案定下来没。” 沈言再次接到了蒋茹的电话，依然是一样的套路，蒋茹告诉沈言他的方案领导们正在研究，同时也希望沈言这边能在价格方面适当放松，她这边好向领导推荐，沈言毫不客气地告诉蒋琬自己现在正忙，等自己有时间再说，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蒋琬挂完电话，手撕了沈言和吴晓刚的心都有。 电话那边沈言嘴角上扬，打了个响指。 蒋琬无可奈何，如实向王立成和陆子明汇报，趁这机会王立成向相关领导汇报以后，领导随即联系了航天部门相关负责人，也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从神五成功发射以后，就有车企同他们联系，但是还没有深入交流，都是前期接触阶段，因为有些同志意见不同，目前他们在国产和进口车之间有些摇摆，所以方案一直没有确定，但同时也告诉他们，可以先发一些资料过来研究。 这个话的暗示意味就很浓了。 有了这个答复王立成就毫不犹豫告诉蒋琬我们要拿下这个方案。 沈言再次接到电话的时候，对方自称是东方汽车营销策划部负责人王立成，王立成在电话里向己方之前的不当言论道歉，并表示自己希望亲自和沈言会面。 见正主路面，沈言也不再矫情，双方再次约好时间地点。 第12章事成 第二天，沈言按约定时间来到湘天下，刚好看到蒋茹从一辆白色crv驾驶室下来，同时从副驾驶下来一名中年男士，但见他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气质沉稳，沈言脚下没动动，蒋茹看到沈言站在那里迎着自己，快走几步伸出手道“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是啊，又见面了，期待今天我们双方能满意而归。”沈言笑呵呵地说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商用车公司营销策划部的王总” “王总你好”沈言伸出手。 “沈先生你好，久闻大名啊，没想到如此年轻。”王立成说道。 “咦，那个小吴呢，进入怎么没来？”沈言若不经心地问道。 王立成看了眼沈言：“哦，小吴他有事出差了。” “哦，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呵呵。”王立成和蒋琬装作听不懂没有回话。 三人拥簇着进了包间，沈言和王立成坐下来，蒋茹出去安排服务员点菜。 “沈先生，老实说，我们对你的创意很感兴趣，至于内容尚在其次，能跟我说说你的出发点吗？”王立成开门见山地问道。 “出发点啊？其实我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想挣点钱，你知道的，学生嘛都很缺钱的。”沈言假装思考了下才摊着手说道。 “你这个小老弟有点意思。”王立成被沈言的直白也搞的愣了一下，旋即又诧异地问道：“你还是个学生？” “是的，我还是个学生”沈言微微笑了一下。 “真的还是学生？”王立成不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若不是有之前的资料和接触，他差点以面前的这个人是骗子。 “如假包换，就里面的科大大二学生。”沈言确认道。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还以为你是这个行业里的人啊，对了你是什么专业的？” “机械工程。” “到是巧了？我也是科大毕业，不过我学的是车辆工程。” 这下轮到沈言有点懵了？居然这么巧？ “听你的口音是均陵那边的人？”王立成接着问道。 “是的，王总听出来了” "我在均陵工作了十余年，第一次听到小蒋打电话说起你的时候我还在均陵出差。" 这一点沈言还是相信的，作为省内最大的企业，东方公司起步于均陵，发展于江州，企业内很多领导都有均陵的工作经历。 王立成有些兴奋，有了这层关系，双方关系快速拉近，原本意料中的剑拔弩张的谈判变得轻松欢快起来。 安排好菜的蒋茹走进包间差点以为走错了，只见里面两人一副无比熟络的模样，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着大学校园里的趣事和均陵的风土人情，王立成的一只手还架在沈言的胳膊上，唯一正事好像压根还没提。 “你们这是？”蒋茹面带疑惑地问道。 “小蒋，你说巧不巧，小沈竟然是我科大的学弟” “是嘛？那说明科大出人才嘛”蒋茹也楞了一下，旋即想明白为什么每次沈言都指定见面地点在科大附近。 见蒋茹过来两人言归正传，王立成率先说道“沈老弟，我这次过来呢，意思你也明白，目的就是为了你手里的方案，我们对你的创意很感兴趣，我们非常希望东方公司借此机会进一步巩固公司在业内的的地位，作为均陵人，我想你应该也是非常关注东方公司的发展的。”虽然嘴里称着老弟，但是人却正襟而坐，和之前谈笑风生的情形相比好像换了个人。 “学长的面子我不能不给，要不这样这样吧，你先看方案，”沈言笑眯眯地看向王立成。 “可以吗？”王立成看向沈言。 “别人不可以，学长你可以”将手里的资料袋打开将厚厚的的一沓资料交给王立成，同时眼睛斜了一眼对面的蒋茹，蒋茹眉毛一瞪，心里恨的牙痒痒的，这人跟人的待遇咋这不一样呢？心里开始默默地骂着“小流氓”。 王立成对两人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是翻看着这手里的资料，他看的很认真，但也没有一页一页的细看，毕竟这里不合适，只是越看，神情越是激动，到最后猛地合上资料说道“三十万，我要了。” “学长不再考虑考虑？”沈言笑嘻嘻地问道。 “不用，就这么定了，这事我可以做主”王立成有些意犹未尽却又斩钉截铁。 作为整个商用车市场营销策划部的负责人，他当然看得出这其中的价值，但最让他惊奇的是这份方案里面的数据的准确性，整体架构的严谨性和方案总体的可操作性。 可以说上述三点在沈言的方案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沈言的方案分为项目背景、策略分析、整体规划、实施方案、费用预算等等、甚至还有危机处理方案。如果说前面几个是商业策划案的基本要素，但加上危机处理却可以看出沈言的大局观和整体性。 在这份策划案里，着重提到神州飞船的全球高关注度和所体现的民族凝聚力，以及国家的创新能力和整个航天事业的发展水平，东风汽车与神州飞船合作将进一步提升公司的国际化企业形象，同时企业的研发能力和创新实力以及整个品牌形象都能得到极大的提高。 到最后更是将活动主题深化到“掌握科技脉搏，共筑民族脊梁”的高度。 可以说整个方案说大到主题纲领，小到时间节点，这份方案无可挑剔的完美，如果让自己手下那帮小子应该能拼凑出来，但是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沈言心道，不愧是后来能做到集团公司高层的人，这份决断力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王立成这个名字从沈言第一次听到就有些熟悉，反复琢磨好像后期好像做到东方汽车集团公司核心了，离更高层也只差一步之遥，就如王立成所说，作为均陵人对东方公司是有一份割舍不断的感情的。 王立成接着问道“要现金还是转账？还是转账吧？” 沈言点头，还是转账吧，自己要真拎着一袋现金回去还得去存。 “那行给我账号，我来处理，明天办好之后我再带人过来办手续。” 沈言点点头不再说话，双方都没有提公对公转账或是公对私的问题，他心里清楚作为这样一个大公司的营销策划部的负责人，一年过手不知道几千万，这几十万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 几人就将正事谈好，刚好赶上服务员上菜，气氛就比较轻松了，王立成开玩笑道“刚发一笔小财，今天这顿酒你怕是得请我们了吧”。 “我倒是想请，可兜里比连兜干净啊”。沈言说的确实是实话，作为一个月三百块钱生活费的他还真请不起这样一顿饭。 “你这个小沈啊”，王立成笑着指着沈言，这时蒋茹起身出了包间。 “今天估计有口福了”王立成对沈言努嘴，沈言秒懂。 不一会蒋茹进来，手里提着两瓶茅台，看样子估计是从车里拿上来的。 “这怕又是从老爷子那拿的吧？”王立成问蒋茹。 “是啊年纪大了，体检报告说有三高，医生嘱咐他不能喝酒了”蒋茹笑着回应道。 蒋茹推说要开车，不能喝酒，沈言和王立成两人推杯就盏，期间王立成借着酒兴回忆起当年在科大的青葱岁月，感慨万千，更是直接说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话”来鼓励沈言。 沈言也凑趣地讲了一个后世的笑话，引得三人皆大笑，不多会两人就将一瓶茅台喝光，王立成还待再开，沈言推说明天一早还有课，不能再喝，这才作罢。 第13章 签约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沈言接到王立成的信息，说是让沈言查一下账，沈言回复说正在上课，等到十一点四十左右下课铃声一响，沈言甩开步子赶到学校最近的柜员机上，确认了三十万已经到账，给王立成回了电话。 王立成告诉沈言他们已经到了学校附近，让沈言赶快出来，沈言只好又往大步学校门口走去，心里感叹道，这没车是真不方便，看来是得买个自行车了。 依然是那辆白色的crv，身材窈窕的蒋琬身着一袭咖色风衣，正站在车门边上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晃动的细腿上显得轻盈而有力，黑色的丝袜更衬托的整个人气质独特，让周边走过的女生黯然失色。 蒋茹其实早就看见沈言气喘吁吁的地往出赶，只是见他一来就盯着自己的腿看，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小流氓”。 沈言喊了声“蒋姐”，蒋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言，然后芊芊细手一指后门，沈言知道王立成在车上等着他，沈言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果然王立成正靠在后排座椅上眯着眼，听到开门声睁开眼说道“来了” 沈言点点头说道“你们动作倒是快。”说着从独立掏出一个u盘，递给王立成。 王立成打开电脑包掏出笔记本，插上u盘，手指滑动，迅速浏览了几眼确认没问题以后又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说道“不快不行啊，根据航天部门那边的的反馈，已经有同行在同相关部门联系，时间不等人啊。” 沈言点点头，按时间来看，也是该行动了。 王立成准备的合同不算太复杂，沈言大概看了下，合同是一次性买断，沈言不用参与后期的策划宣发案执行部分，想来以该公司的实力，拥有自己广播电视及新闻媒体等所有宣传机构单位，操作这样一个策划案是用不上自己的，这也是符合自己要求的。 而且合同并不是以东方公司商用车分公司或者营销策划部的名义，而是一家没有听过的传媒公司。 合同里面的内容也不复杂，主要是在后续过程中双方应尽的一些义务，包括保密方面以及不得向竞争公司透露和出售方案等等。 见合同没有问题，沈言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车外，蒋茹依旧在踢着石子，心里却在想着昨晚上回程的时候和王立成的对话。 话头是王立成先挑起来的，当时他问蒋茹“你感觉这小子咋样” “我看不透，有时候像个毛头小子，有时候沉稳的可怕” “是啊，行事有规矩，待人有礼节，关键还沉稳无比，一般像这个年级的学生同我们谈判，早就气势上弱了三分，偏偏他从始至终没有丝毫露怯，按说这样的孩子要么出生在诗书之家，要么就是大院子弟，可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 “你看他在酒桌上谈吐自如，节奏掌握的也很好，我像他这个年级还在擦盘子挣零花钱，而他还是个大二学生就一下子挣了这么一大笔，整个人却不骄不躁，在酒桌上我本想让他酒后露真容的，结果他却懂得适可而止，假以时日，这小子绝对非泥池之物，成就不可估量。” 想着王立成的话，蒋茹心里五味杂陈。 签完合同，王立成说道：“今天就不请你吃饭了，改天咱哥俩再好好聚聚” “别呀，今天我有钱了”，俩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王立成摆摆手说道，“今天真不行，我还要回去整理资料，然后向领导汇报，领导也等着在。” “真不吃？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真没时间，改天我们再好好聚聚，说不定后续还有事情找你” 话到这个份上，沈言也不再坚持，下车同蒋琬说了声“走了，蒋姐。” 蒋琬挥了挥手，驾车离开。 沈言压抑住有些兴奋的心情，大步流星的向宿舍走去。 要说兴奋谈不上，但有些雀跃却是真的，三十万多，不多，但足够自己在这个时代为自己想干的事业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沈言”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三十万花的沈言猛地听到有人喊他，沈言停下脚步一看，却是辅导员杨柳。 辅导员杨柳二十五六岁岁年纪，身材有些微胖，留着齐耳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研究生毕业留校担任沈言这个专业的辅导员。 “杨老师”沈言喊了声，心里想到真是福祸双行啊，看来东窗事发了。 “我刚从你们宿舍出来，我怎么听有些老师说你最近有些缺课啊”，科大在全国来说排不上号，但是这几年心从去年新校长上任以后，狠抓学术学风建设，所以在逃课缺课这些上面管的比较严。 “是这样的导员，最近有些事情有些忙，占了些时间，但我抽空还是把缺下的课给补了，放心寒假考试不会挂科的”沈言想随便编个借口把辅导员忽悠走。 “有什么事可以请假，而不是逃课，况且缺课太多对成绩也会有影响的，你不要忘了平时成绩和表现要占40%。我记得去年你是拿了一等奖学金的，可别今年突然来个挂科。” 杨柳对沈言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个学生成绩很好，平时也很低调，几乎从来不缺课逃课，老是评价也很不错，只是最近听说有些变化，而且听到其他老师反应所以才找去宿舍照他了解情况。 “是是是，以后我一定注意，有事一定找你请假”犯了错，基本态度还是要有的，何况还是关心自己的美女老师。 杨柳点了点头对沈言的态度比较满意，突然又问道“你知道徐本金平时在哪个网吧上网吗，照他这样下去，想顺利毕业怕是有些困难。”说道这个杨柳有些黯然，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岂止是毕业，明年就会被劝退”沈言心里暗回想着。 这个徐本金是全寝室人的心头病，大家不知道劝了他多少次，甚至全寝室出动把他架回来也有好几次，但是都无济于事，偶尔安心上个几天课又流连于网吧，后来宿舍其他人都死了这条心。最近偶尔看到他基本就是会宿舍换个衣服，洗个澡补个觉再出去，他的被子已经油腻的令人发呕。 “导员，我们都劝过他很多次，但是无济于事啊，下次他要是回来了我通知你？” “哦，那好吧”对于徐本金的事杨柳很头疼。 第14章 来自导员的关心 杨柳转身要走，又被沈言喊住。 他心里有些想法但是还没完全成形，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合适不合适。 “怎么你还有事？”杨柳见沈言有些欲言又止，有些好奇地问道。 “导员，是有些事，不过这都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谈？” “有事说就行了，我是老师，我还要你请？”杨柳有些不高兴。 “那个，一时半会说不清，可能时间有些长” “咕咕”杨柳肚子不争气地想了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请你，我们去食堂吧” 沈言不再坚持，二人朝最近的南区食堂走去，杨柳在前，沈言在后，看着杨柳的腰肢一扭一扭地别有风情，心里想到以前怎么没发现导员还挺漂亮的，路上碰见认识的学生个个朝他挤眉弄眼，以为他犯了啥事被抓了现行。 基本上过了就餐高峰期，二人简单滴点了餐找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 “说罢，有啥事” “导员你对大学生创业有什么看法？” 杨柳虽然专业是经济学类，但是并无实际相关工作经验，沈言这个问题还是让她突然有点懵，她以为沈言会和她说学业和专业相关的问题，她考虑了一下才谨慎说道“大学生创业想法很美好，但是风险很大。” “那导员你了解网上购物吗？” “这个倒是有过”作为经济学类专业的研究生，不论是中国的8848还是国外的ebay，或者到这两年的淘宝，杨柳都有所了解，甚至在某宝上有过几次尝鲜，感觉都还不错，同时之间有事也会讨论起这个。脑海中一思索，大概知道了沈言的想法。 “你想在网上开店？某宝吗？” “不愧是经济学研究生”沈言拍了个马屁。 “别拍马屁，说正事，”杨柳白了一眼沈言。 “我想请导员去学校帮我问一问我们大学生创业学校有没有什么政策支持。” 这是沈言找杨柳的主要目的，因为后期一旦运作起来可能设计到主要人员的学业课程耽误问题，二是办公场所以及可能出校租房问题，三是在人力支持方面，学校需要提供创业指导老师（关键是是廉价劳动力，尤其是杨柳这样的专业人才）。 “等等，你真想创业，你考虑过这里面的风险吗你？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不能拿着父母给的血汗钱去糟蹋吧，尤其是万一最后还影响你的学业我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没等沈言说完，杨柳已经急了，连珠炮一样地质问起来，字里行间无不包含着殷切的关心。 沈言默默掏出刚签的合同，摊开来递给杨柳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杨柳狐疑地结果合同，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杨柳压抑不住内心里的震惊，嘴角慢慢变大，到最后嘴巴恨不得能塞个灯泡进去， “这是真的吗？”沉稳片刻，杨柳问道。 “这就是我这段时间缺课的原因，我做了一份策划方案，卖了三十万，货真价实，我可以带你去银行查转账记录。” 尽管白纸黑字地合同摆在眼前，杨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几乎颠覆了自己的认知，三十万相当于自己十年的工资，但是眼前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学生用了半个月还是更短时间就挣到了，她觉得前面自己劝说的话是那么的些苍白无力。 “我会帮你问问的”杨柳决定不纠缠这个问题了。 “好，这两天我会做一份计划书给你，另外这件事暂时替我保密，我不想弄得沸沸扬扬” “这是自然”杨柳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到时候电话联系”沈言扒了几口饭闪人了，他觉得杨柳大概更需要一个冷静冷静。 确实如此，本来吃饭就慢的杨柳在沈言走后更是食之无味，也没去在意沈言怎她面前表现得完全不像个学生。 沈言回了宿舍，除了徐本金其他人都在，见他回来胖子陈伟率先说道“沈言，刚才杨美女到找你呢，我说你有事出去了，你没啥事吧？” “刚碰见她了，就是问我最近缺课的事情，糊弄过去了”沈言笑着说道。 “还是沈言你厉害，杨美女向来冷若冰霜，不假辞色，都被你糊弄了，” “你不会对咱杨美女使美男计了吧？”赵世杰问道。 “滚，”沈言比了个中指。 “不过沈言，你最近到底在忙啥呢，整天不见你人”胖子赵伟孜孜不倦地问道。 “是有点事，晚上你们就知道了，对了晚上聚餐，湘天下我请” “靠，牛逼了啊，去湘天下”赵世杰说道。 “言哥牛逼”胖子 “请你吃饭就喊言哥啊？”沈言笑着打趣，正说话间电话想了，沈言一看是王铮。 “沈言你最近忙啥呢，都找不到你人，” “咋了，啥事” “也没啥事，这不跑你宿舍几次没见人吗，问下”王铮这小子平时没事老王沈言宿舍跑，跟宿舍其他人早混熟了。 沈言猜想这家伙指定有事，就笑着说“刚好晚上宿舍聚餐，湘天下，省的给你打电话了” 王铮高兴地挂了电话。 眼瞅着上课时间到了，几人拿着课本勾肩搭背地向教学楼走去。 正值上课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向教学楼，人群中沈言一眼又看了那个身影，脑袋微微上扬，头发好像长了点后面扎着个小揪揪，一身紧身的深蓝色夹克漏出纤细的腰肢，灰白色牛仔裤衬托着婀娜多姿的青春身材，那一晃一晃的身影让沈言的心都跟着跳动起来。 下午的课头两节是机械原理，讲课的老师中规中矩，伐善可陈，沈言一边转着手里的笔，一边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一晃一晃的身影，心情莫名有些愉快，脸上露出笑脸。 “那个学生，正在笑的那个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旁边的胖子郑伟推了推沉思中的沈言，沈言才反应过来老师在叫他。沈言看了看老师不知道在讲什么，撇了撇胖子，胖小声说道“选a”，沈言大声说道“选a” “我问的是风力发电机中的叶轮受到流动空气的作用力在机械中属于什么？是简答题，你选什么a”整个教室哄笑一堂。 沈言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想掐死赵伟这个猪队友。 老师应该是平时对沈言映像还不错，轻轻带过，没有让尴尬继续下去。 第15章交代与构想 杨柳转身要走，又被沈言喊住。 他心里有些想法但是还没完全成形，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合适不合适。 “怎么你还有事？”杨柳见沈言有些欲言又止，有些好奇地问道。 “导员，是有些事，不过这都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谈？” “那个，一时半会说不清，可能时间有些长” “有事说就行了，我是老师，我还要你请？”杨柳有些不高兴。 “咕咕”杨柳肚子不争气地想了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请你，我们去食堂吧” 沈言不再坚持，二人朝最近的南区食堂走去，杨柳在前，沈言在后，看着杨柳的腰肢一扭一扭地别有风情，心里想到以前怎么没发现导员还挺漂亮的，路上碰见认识的学生个个朝他挤眉弄眼，以为他犯了啥事被抓了现行。 基本上过了就餐高峰期，二人简单滴点了餐找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来。 “说罢，有啥事” “导员你对大学生创业有什么看法？” 杨柳虽然专业是经济学类，但是并无相关实际工作经验，沈言这个问题还是让她突然有点懵，她以为沈言会和她说学业和专业相关的问题，她考虑了一下才谨慎说道“大学生创业想法很美好，但是风险很大。” “那导员你了解网上购物吗？” “这个倒是有过”作为经济学类专业的研究生，不论是中国的8848还是国外的ebay，或者到这两年的淘宝，杨柳都有所了解，甚至在某宝上有过几次尝鲜，感觉都还不错，同时之间有事也会讨论起这个。脑海中一思索，大概知道了沈言的想法。 “你想在网上开店？某宝吗？” “不愧是经济学研究生”沈言拍了个马屁。 “别拍马屁，说正事，”杨柳白了一眼沈言。 “我想请导员去学校帮我问一问我们大学生创业学校有没有什么政策支持。” 这是沈言找杨柳的主要目的，因为后期一旦运作起来可能设计到主要人员的学业课程耽误问题，二是办公场所以及可能出校租房问题，三是在人力支持方面，学校需要提供创业指导老师（关键是是廉价劳动力，尤其是杨柳这样的专业人才）。 “等等，你真想创业，你考虑过这里面的风险吗你？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不能拿着父母给的血汗钱去糟蹋吧，尤其是万一最后还影响你的学业我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没等沈言说完，杨柳已经急了，连珠炮一样地质问起来，字里行间无不包含着殷切的关心。 沈言默默掏出刚签的合同，摊开来递给杨柳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杨柳狐疑地结果合同，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杨柳压抑不住内心里的震惊，嘴角慢慢变大，到最后嘴巴恨不得能塞个灯泡进去。 “这是真的吗？”稳定了下情绪，杨柳问道。 “这就是我这段时间缺课的原因，我做了一份策划方案，卖了三十万，货真价实，我可以带你去银行查转账记录。” 尽管白纸黑字地合同摆在眼前，杨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几乎颠覆了自己的认知，三十万相当于自己十年的工资，但是眼前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学生用了半个月还是更短时间就挣到了，她觉得前面自己劝说的话是那么的些苍白无力。 “我会帮你问问的”杨柳决定不纠缠这个问题了。 “好，这两天我会做一份计划书给你，另外这件事暂时替我保密，我不想弄得沸沸扬扬” “这是自然”杨柳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到时候电话联系”沈言扒了几口饭闪人了，他觉得杨柳大概更需要一个冷静冷静。 确实如此，本来吃饭就慢的杨柳在沈言走后更是食之无味，也没去在意沈言怎她面前表现得完全不像个学生。 沈言回了宿舍，除了徐本金其他人都在，见他回来胖子陈伟率先说道“沈言，刚才杨美女到找你呢，我说你有事出去了，你没啥事吧？” “刚碰见她了，就是问我最近缺课的事情，糊弄过去了”沈言笑着说道。 “还是沈言你厉害，杨美女向来冷若冰霜，不假辞色，都被你糊弄了，” “你不会对咱杨美女使美男计了吧？”赵世杰问道。 “滚”沈言比了个中指。 “不过沈言，你最近到底在忙啥呢，整天不见你人”胖子赵伟孜孜不倦地问道。 “是有点事，晚上你们就知道了，对了晚上聚餐，湘天下我请” “靠，牛逼了啊，去湘天下”赵世杰说道。 “言哥牛逼”胖子 “请你吃饭就喊言哥啊？”沈言笑着打趣，正说话间电话想了，沈言一看是王铮。 “沈言你最近忙啥呢，都找不到你人，” “咋了，啥事” “也没啥事，这不跑你宿舍几次没见人吗，问下”王铮这小子平时没事老王沈言宿舍跑，跟宿舍其他人早混熟了。 沈言猜想这家伙指定有事，就笑着说“刚好晚上宿舍聚餐，湘天下，省的给你打电话了” 王铮高兴地挂了电话。 眼瞅着上课时间到了，几人拿着课本勾肩搭背地向教学楼走去。 正值上课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向教学楼，人群中沈言一眼又看了那个身影，脑袋微微上扬，头发好像长了点后面扎着个小揪揪，一身紧身的深蓝色夹克漏出纤细的腰肢，灰白色牛仔裤衬托着婀娜多姿的青春身材，那一晃一晃的身影让沈言的心都跟着跳动起来。 下午的课头两节是机械原理，讲课的老师中规中矩，伐善可陈，沈言一边转着手里的笔，一边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一晃一晃的身影，心情莫名有些愉快，脸上露出笑脸。 “那个学生，正在笑的那个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旁边的胖子陈伟推了推沉思中的沈言，沈言才反应过来老师在叫他。 沈言看了看老师不知道在讲什么，撇了眼胖子，胖小声说道“选a”，沈言大声说道“选a” “我问的是风力发电机中的叶轮受到流动空气的作用力在机械中属于什么？是简答题，你选什么a”整个教室哄笑一堂。 沈言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想掐死赵伟这个猪队友。 老师应该是平时对沈言映像还不错，轻轻带过，没有让尴尬继续下去。 第16章 构想 后两节是高等数学，沈言耐着性子听了两节课，下课铃声一响几人直奔湘天下。 老远就看见下午没课的王铮早已等在湘天下门口，手里拿着电话好像在煲电话粥，看见沈言他们过来，挥了挥手。 沈言走过去，王铮刚好挂断电话，沈言拍了下他肩膀问道“跟郑师妍打电话呢？” “你你怎么知道？”被沈言一语道破，他突然间有点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看你小子一脸淫笑我就知道是个女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她？” “嘿嘿，那天在师院我就看出来那妞对你有意思”有些话沈言藏在心里没说，最后王铮和郑师妍在一起经过长期磨合以后，这段感情最终还是无疾而终，沈言来到这个世界的头一天晚上王铮还在和沈言回忆起郑师妍，从流露的感情里可以看出她们之间彼此都没有忘记过。 但此时沈言当然不会点破，因为无论如何这将都是他们青春岁月里难得的一些回忆。 而被点破的王铮顿时感觉索然无味，今天这顿饭都不香了，憋了几天想在沈言跟前炫耀一下，没想到沈言早料到了，就像那什么样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萎了。 几人勾肩搭背地进了包间，沈言招呼服务员点菜，自己先点了血鸭、辣子鸡、红烧肉、剁椒鱼头，又让其他人各点一道，看着沈言尽挑大鱼大肉地点，几人暗自咂舌，难道这小子是突然发财了 接着沈言又让服务员搬来两箱啤酒，冰的常温的各一件，每人开了一瓶放在前面，沈言提议一起先喝一杯，王铮问道“言哥这不过年不过节地是啥名堂呢今天？” “前两天接了个活，整了点钱，请兄弟们改善下伙食” “挣多少？借我点花花？”王铮借杆上爬。这段时间天天跟覃雨燕煲电话粥，正是情浓意深的时候，电话费一个月估计都不少花。 “难怪这段时间老不见你人呢”大汉赵世杰说道。 “还有活没，介绍兄弟们也挣点啊”张杰也有点羡慕。 “广告策划，也是机缘巧合，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众人一听不再想着要一起干了，这也干不了啊。 不过也纷纷好奇，他一学机械的怎么又会广告策划了，一时间又开始问这问那了。 沈言早料到不好解释就说道“这活干不长，不过接下来我想干点其他的事，你们有没有兴趣参与？” “我想做点事，你们有愿意参与的吗？”多年后，已经大腹便便功成名就的王铮接受采访时回忆起创业时的点点滴滴，说出了沈言当年这句话。 “当时他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了那句话，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和我们一样青涩的毛头小子会做出怎样的一番事业，从此以后，他就像一盏灯，周围的世界都黯然无光，唯独他散发着万丈光芒，带着我们越走越远……”。 “你想做什么？”王铮问道。 “你们有谁在网上买过东西？”沈言反问道。 “我在卓越网买过东西，我妈妈客户送的的卓越网的购物卡，我妈不会用给我了，”胖子陈伟说道。 “我在当当买过书，当时是有本书在书店没找到，却在当当找到了。”赵世杰说道。 “那你们觉得网上购物方便吗？”沈言又问道。 “方便啊，足不出户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有的时候就是有点不放心，万一买的东西自己又不想要，退换货什么的不方便。” “你这个担心是人之常情，不过我相信随着法治的不断健全和网络购物的普及这些都将不是问题。”沈言说道。 “目前网上主流购物模式有两种，一种以亚马逊为代表的的b2c模式，一种是以某宝为代表的的c2c模式。” 沈言举杯，大家又干了一杯沈言接着说道“b2c就是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电子商务,而b2c是英文busio-er（商家对客户）的缩写，商对客是电子商务的一种模式，也就是通常说的商业零售，直接面向消费者销售产品和服务。这种形式的电子商务一般商家借助互联网开展在线销售活动。” “而c2c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电子商务，c指的是消费者，因为消费者的英文单词是er，所以简写为c，而c2ertoer。” “那到底b2c好还是c2好呢？”王铮问道 “就目前来说我们也只能接触c2c,c2c作为网上交易的开放平台，比如说门槛低，个人可以进入，这样一来就会使得上面的商品极为丰富，价格也更便宜，个人购买与卖方沟通起来也方便，但是门槛低也导致将来购物平台上假货泛滥，而b2c比c2c能更好地规避这些问题。”沈言耐心地一一讲解。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做什么，”王铮问道，说了半天专业术语，大家听得云里雾里，一知半解的，还不如直入主题。 “先从某宝开始吧，别的咱也没那个实力啊。”沈言摊了摊手。 “那上课怎么办？”一向活跃的胖子问道。 “这个我已经找杨美女去跟学校沟通了，应该会相对宽松一些。” “启动资金呢？场地呢，还有具体卖什么、货源从哪找？”胖子继续问道。 “资金我这边能凑个十几万，愿意加入的你们有钱可以出钱，没钱可以出力”沈言暗道胖子虽然花朵，但是关键时刻很冷静，都问到点子上了，不像其他人都被绕进去了。 “场地的话，还在考虑，看杨柳能跟学校谈的咋样。” “你打的是创业协会的地盘的注意？” “他们能用我们也能用。” |“至于卖啥，先从服装开始把。”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多，王铮和胖子陈伟表示愿意跟着沈言干，但是要钱没有，张杰家里早都给铺好了路子，李阳准备考研，赵世杰外省人毕业准备回老家，但都表示前期可以帮忙跑跑腿。 一切和沈言预料的相差无几。 九点多，几人才带着酒意回到学校，对沈言的构思众人有些迷茫，有些兴奋，而沈言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17章 套路 第二天是周六，别人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他已经早早起床，简单吃过早饭就溜达到电子阅览室，他答应辅导员杨柳要写一份计划书，大框架早已构思好，只是有些细节需要查找资料，然后润色填充。 沈言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一会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会查阅着各种资料，没注意到旁边有个女生脸色微红，一双美目时不时地从自己身上略过。 “同学你好，我电脑好像有点问题你能帮我问下吗” 沈言抬眼一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她，脸色还有点红，见他望过来，鼠标点了点桌面说道“我电脑不知道怎么回事点着没反应了。” 他侧过去看了下隔壁的电脑，好像死机了，他起身晃了晃鼠标是没反应，两只手分别按着ctel、alt、delete打开任务管理器一看，乖乖，这是起码点开了十几个网页，沈言从任务管理器上一一关闭了这些打开的网页，然后电脑就流畅起来。 “学校电脑配置有些差，不要同时打开太多页面，否则电脑就容易卡死，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同时按这三个键”沈言轻声说道。 “嗯，知道了”女生乖巧回到道。 “不过你好厉害，我就知道关机重启，你是计算机系的吗？” “不是，我是机械工程学院的的。” “哦，那我能加你qq吗，以后有问题可以请教你”女生脸红红地问道。 “这是遇上搭讪的了”沈言暗笑，不过还是把qq给了这个女生。 过了一会咳嗽声音响起，沈言看了下网名叫“倾心”估计是一见倾心的意思。 沈言扭头过去一看，那女生脸红红地点了下头。 这一打岔，沈言思绪有些中断，看了看时间都十二点了，他把资料都复制到u盘，然后下机准备去食堂吃了饭再写。 沈言走着走着快到最近东区食堂的时候，沈言想起刚在电子阅览室被搭讪的事情，眼珠一转扭头往教工食堂走去。 顾名思义教工食堂这边饭菜味道好一些，最主要的是谢雨晴以前经常在这里吃饭，这个食堂的咖喱炒饭在科大是出了名的好。 由于是周六，吃饭的人不是很多，沈言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一边拿着手机摆弄着，一边观察着门口的三三两两进出的学生，果然没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谢雨琴，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姿色不弱的萧雨燕。 沈言卡着点三两步走到咖喱炒饭窗口,"阿姨给我来份炒饭" “好嘞，5块。” 沈言伸手往口袋里摸饭卡，然后突然说道“呀，忘带饭卡了，阿姨给钱行吗” “不行，只能刷卡，来别挡着其他人”打饭阿姨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言抓了抓头，然后扭头打量周围，刚好谢雨琴走过来，带着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道，沈言尴尬地说道“同学，借一下饭卡用下，换衣服了忘记带卡了，”然后还客气地问道“你也吃咖喱饭吗，一起刷了啊。” 谢雨晴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帅气的男生直接掏走了自己手上的卡。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谢雨晴和萧雨燕雨燕对视了一眼，看着沈言无语问道。 “那个我机械工程系的，我叫沈言，早上换衣服忘带饭卡了，我给你现金”，说着从兜里又摸索一番，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他没留意到当他说出自己的专业和名字的时候旁边的萧雨燕眼睛一亮，一双美目在他脸上若有若无地打量着。 “是啊姑娘，你卡借他用一下呗。”打饭阿姨为了卖饭也在里面帮腔。 “可是我也没零钱找你啊。”这年头的学生谁没事揣那么多零钱在身上啊。 “那没事钱你先收着，我们加个qq,方便的时候你说一声，我来拿，我qq是xxxxxxxx”边说边把钱往谢雨晴手里塞， "哎你说慢点。"谢雨晴招架不住只能认真地记下沈言的qq 沈言又重复一遍，见她记住了才端着咖喱饭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摸了摸兜里自己的饭卡，心里莫名有些愉悦，自古套路得人心啊。 眼神朝谢雨琴几人那边飘过去，发现他们几个正凑在一起说话，不时还有眼神撇过来，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食堂另一角落，萧雨燕看了看沈言的方向和正在凑钱地谢雨晴说道：“发现没，那小子还挺帅哟。” “哼，老掉牙的套路，以为姑奶奶看不出来呀。”谢雨晴吃吃笑着地说道，说实话沈言这点套路真上不了台面算不了啥，她和萧雨燕在校园里啥情况没遇见过？ 曾经有人直接拍着她们肩膀喊着别人的名字，等她们转身又“哎呀，认错了，你和谁谁谁长得真像啊什么的。” 更有甚者骑着车子就往她们身上撞，总之各类种种，她们已经有免疫力了。 建谢雨晴这么说，萧雨燕眼珠一转说道：“是嘛？那我去帮你还钱啊？” “你是想再去看看人家吧？花痴。” “是啊，就是想再看看他呀，不行吗？”两人针锋相对。 “你去就你去，省的我跑一趟。”谢雨晴才不受激将法呢。 沈言一边吃着饭，一边偷偷地往那边瞅去，几个女生好像都在从兜里掏出什么递到谢雨晴手里，沈言心想坏了，她们可千万别把钱凑齐了送过来啊，念头未落蹬蹬蹬萧雨燕拿着一沓零钱递到他手上，一看就是刚刚从其他人手里凑到的。 沈言一脸懵逼:“这剧情发展不对啊，自己的目标是谢雨晴而不是萧雨燕啊。” “那个，雨晴说她不好意思，让我来替她还”萧雨燕落落大方地说着还顺便扭头看了眼谢雨晴。 沈言也转过目光发现谢雨晴正盯着这边，见沈言看过来，立马扭头坐正和其它人窃窃私语。 这事整的。 “那个，还缺5元没凑够”萧雨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的，算我请你们喝饮料”沈言笑着说道。 “不用，谢谢，那个，你篮球打的很好”萧雨燕吞吞吐吐地话没说完脸先红了。 沈言看着萧雨燕窈窕的背影，哭笑不得。 三两口吃完饭，沈言赶紧溜了，他生怕她们一会又送五块钱过来。 第18章 南下 下午沈言跑到网吧继续去写计划，他闲学校电子阅览室网速太慢，网吧里虽然吵闹，但是带着耳机自己干自己的也还算安稳，突然经典的qq咳嗽声音想起，沈言一看是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沈言打了个响指,同意添加一梦五六年为好友。 “你好”一梦五六年 “你好，我说了不急的”往事如烟 “你知道我是谁？”一梦五六年 “老衲能掐会算”往事如烟 “呸”一梦五六年，接着又删了好久没说话，估计是感觉不怎么文雅，然后在措辞。 过了一会没再说话，沈言又开始忙自己的了。 “你也听yshoulder”一梦五六年。 “嗯你也喜欢听吗”往事如烟，qq是可以显示对方在听得音乐的,沈言心道，眼睛挺尖,当年还是你推荐我听得。 “嗯” 半晌没说话。 “你在忙吗？”一梦五六年 "你咋知道？" “本宫能掐会算”一梦五六年，沈言哑然失笑，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聊天口吻。当年两人机缘巧合认识以后她就是这样自称本宫，称沈言为“小沈子”，两人这样你来我往聊了几个月不知不觉深陷其中的。 “确实有点忙，改天聊，886”沈言准备把qq改成离线状态，沈言决定把套路继续下去。 “886” 宿舍里，谢雨晴和覃雨燕两个脑袋凑在电脑跟前，研究了半天才想明白886是什么意思，也回了个886。 由于专业的原因，艺术设计系这边是人手一台电脑的，此刻两人在电脑跟前闹成一团。 “哎哟这家伙什么意思？怎么能对美女这样子？”谢雨晴嚷到。 “也许是真的忙吧？”萧雨燕若有所思，她又回想起那天路过篮球场时那赤着上身像头牛一样在场上横冲直撞的模样，尤其是后来赢球以后紧握双拳，仰天怒吼一声时，整个人身上似乎散发出来无尽的光芒。 “哎呀，你还替他说话，太不够意思了，咦，你怎么脸有点红？”谢雨晴说着伸手摸了下萧雨燕的额头“呀，还有点烧，你感冒了？” “没有吧，可能有点热”萧雨燕拿手扇了扇风掩饰着心里的念头。 话说谢雨晴也算是艺术系的系花了，就是在全校来说长相也是数得着的，可平时就是不施脂粉，素面朝天，最主要的是喜欢留着短发，生生把自己变成系草了，久而久之找她搭讪的女生多了，追她的男生反而没追萧雨燕的人多。 早上沈言找了个没带钱的借口去搭讪，其实萧雨燕已经认出沈言正是那天在球场上赤着上身大发神威的那个人。 只是没想到沈言搭讪的对象确实谢雨晴，让萧雨燕心里稍微有那么点失落。 所以萧雨燕才借着还钱的由头主动又跑回去和沈言说了几句话，尤其是最后那句憋在心里几天的赞美，所以萧雨燕不禁为自己的大胆感到脸红。 忙碌两天，沈言的计划书终于完稿，发到杨柳的邮箱以后，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告知。 杨柳在电话里告诉他和学校的沟通需要时间，让沈言稍安勿躁。 沈言不想干等下去，于是写了张请假条给杨柳以后就准备开始自己的先行计划。 那就是南行，寻找货源。 沈言背着个双肩包，手里拿着本书悠闲的坐在往羊城方向去的候车区里，等候着发车。 沈言手里的书是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前世就买过，只不过当年买了以后，书就一直放在那，因为看了几次都觉得有些晦涩难懂，也许是因为整天忙碌于生活，也许是因为心性不够沉稳，总之书就一直被束之高阁着。 这会尽管周边不时有广播声，孩子的嬉闹声，还有三五人高谈阔论的声音，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看了一会书，眼睛有些涩，沈言放下书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周围，发现旁边像是一家人两女一男的组合引起了沈言的兴趣。 之所以引起沈言的注意是因为这两大一小浑身打扮看起来和周边人格外时尚高档一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年长的差不多四五十岁的模样，留着时尚的波浪卷，年轻的二十岁左右学生打扮，端的是俏丽无比，应该是姐姐，年幼的男孩留着西瓜头，在年轻女孩边上边上跑来跑去，格外调皮，姐姐虽然面带不烦，但眼睛里的宠爱是遮掩不住的。 看来又是个老来得子的家庭。 沈言收回目光，看了下时间，还得半个小时左右，沈言拿起书又开始看了起来。 看的正入迷，“滋滋”一些水珠射到沈言的书上，沈言抬头一看，那小男孩不知啥时候又拿出一把水枪，嘴里发出biubiu的声音对着周围扫射，此刻正玩的兴起。 见他闯祸，妈妈赶紧追上去把他往回拉，小男孩不从，咯咯笑着到处跑，妈妈从后面追着跑远了。 “不好意思把你的书弄湿了给你纸擦一下”却是大学生模样的姐姐见状抽了两张纸递给沈言。 沈言看了着手里的书，水珠已经渗了进去，影响不大，就是纸张变潮了。 沈言伸手接纸，却不小心触碰到女生娇嫩水滑的小手，沈言赶忙说道：“谢谢，其实擦不擦都行。” 女生红着脸坐了回去。 过了一会女生好像鼓起勇气似的问道：“你去羊城吗？” 沈言不知道的是在他之前专心看书的时候，那副众人皆闹我读书的形象早就引起了女孩的关注。 沈言点了点头，心里好笑，这两排坐的都是去羊城的人，沈言没有戳破女孩，也问道：“你也是去羊城？” 女孩摇了摇头：“我送我妈妈和弟弟。” “哦，这样啊，那你是在江州上学？” 女孩点头“我是江大的，今年才考进来。 “哇，这么厉害？”沈言夸赞道。 江大在全国排到前十，故而沈言有此一赞。 “谢谢，你呢，看起来既像学生又不像，你看的书感觉好难哦” “我是科大的，去阳城办点事。”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聊着，终于，喇叭里开始提醒去往羊城的开始排队检票，小男孩也被妈妈给提溜回来，两人都是一头汗。 见一会功夫两人已经聊了起来，老母亲瞬间提高了警惕，拉着女儿和儿子去排队了。 第19章 火车 上 长椅上哄闹的人群开始排队，迅速地形成两条长龙，沈言把书装进包里也开始排队。 可能是晚上的车，许多人都喜欢这种在车上睡一觉，天亮就到的感觉，所以坐这趟车的人还挺多。 艰难地往卧铺车厢方向挤过去，等沈言找到自己铺位，赫然发现刚刚那个女孩和母亲还有弟弟竟然和自己一个卧铺车厢，她们应该是先沈言一步，正在收拾东西，只是气氛有点怪。 女孩边收拾东西，嘴里边埋怨道：“叫你买机票，你非要偷偷地买火车票，叫弟弟也跟着你受罪。”接着又冲小男孩喊道：“小弟别乱跑。” 扭头的瞬间看见沈言站在一边，脸色一红，低声问道：“你也是这节车厢啊？” 沈言笑着点了点头。 坐过火车的都知道才上车那段时间，收拾行李的、找铺位的、找车厢的，来来回回比较混乱拥挤，沈言索性站边上等一会，反正买的是下铺。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七分低腰裤裤的姑娘正在顺着梯子往上爬，下铺位置上坐着一个满脸油腻地中年人，只见他穿着白背心，腰里别着黄色的手机盒子，正自顾自地脱鞋和袜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在那姑娘洁白修长的小腿和浑圆结实的臀部上扫过。 见沈言把背包往床上一放，也不尴尬，冲沈言笑了笑“小兄弟去哪啊，这你的位子啊？” “嗯” “唉，我可给你说，现在啊啥人都有，买票的时候买上铺，上了车就找这个找那个要换铺位，我说啊，早干嘛去了？” “你这人，不换就不换，怎么还这么多话呢？”带孩子的母亲不悦地说道。 沈言这才明白为啥一上车就觉得气氛有点怪，应该是带小孩的妇人想和对面的男子换下铺位，结果对面的不同意，还争了几句。 见刚那小姑娘正在吃力地将行李往上铺上方，沈言开口说道：“要不咱换一下吧，我睡上面，阿姨带着孩子不方便。” 小姑娘母亲因为想换铺位被人拒绝了，又被女儿埋怨，已经带着怒气，已经都不做指望了，见沈言主动提出换床铺，立马高兴地笑的嘴都咧了起来。 “哎呀，还是小伙子有礼貌，不像有些人。”说完还瞥了眼对面的人。 沈言有些无语，给你换你就换，说着多干啥？还扯上自己，不是挑拨离间吗？ 小姑娘也拉了下妈妈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多说话。 这时外面响起哨声，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女孩赶紧跟妈妈和弟弟告别，转身的时候又俏皮地冲沈言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沈言将自己的双肩包扔到上铺，然后爬了上去，对面刚往上爬让油腻大叔大饱眼福的姑娘此刻正平躺着在闭目养神，可能是车里比较闷的原因，格子衬衣已经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纯棉的低腰紧身短袖，从沈言的角度看过去，纤细锁骨往下完美的曲线和大片腰腹尽收眼底 也许是感受到沈言的目光，那姑娘睁开眼看了眼沈言，沈言赶紧收回目光，掏出书又看了起来。 这趟火车是传统的绿皮火车，下午六点出发，明天早上八点左右到，一路伴随咣当咣当的声音，下铺的小男孩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吃零食，一会又要撒尿，不时传来老母亲呵斥的声音，虽然有些糟杂，沈言却倍感亲切。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被一阵惊呼个惊醒，抬头一看，车厢已经熄灯，自己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抬头往下看去，隐约看到是带着小男孩的母亲字正在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言掏出手机，往下照去，这时对面的姑娘也被吵醒，爬了起来，嘟哝着问道：“怎么了？” 沈言鬼使神差地将手机往对面照了一下，却一下子见到一个血脉喷张的场景，姑娘可能是睡懵了的原因，此刻和沈言一样趴在那朝下看，却没留意到走光，被沈言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惊鸿一瞥让沈言瞬间血气上涌，但来不及回味，下面的喊叫声越来越大，沈言见状“扑通”一声跳了下去，那姑娘见状也赶紧爬了下来。 那妇人一边一脸慌张地大声喊着“壮壮、壮壮，你怎么了”，一边使劲摇晃着孩子，见沈言下来，像遇到了救世主一般，一把抓住沈言的胳膊：“快救救我儿子。” 沈言借着微弱的灯光朝小孩看去，只见他满脸憋的通红，嘴巴张开发出“呃呃”的声音，沈言猜到大概，赶紧问道：“他是在吃东西卡主了吗？” “是的，是的”妇人赶忙点头。 “先别慌，我试试，对了你去中间车厢找乘警，让他找医生过来”后半句是对随他下来的上铺的姑娘说的。 妇人半信半疑地将孩子松开任由沈言抱住。 沈言站在小男孩身后，从背后抱住其腹部，双臂围环住他的腹部，左手握拳，拳心向内按压小男孩的的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位；右手成掌捂按在拳头之上，双手急速用力向里向上挤压。 “他他，都熄灯了还不睡觉，我给他拿了个苹果让他自己吃，没想到吃着吃着就这样了。”妇人着急忙慌语无伦次地在边上解释着。 沈言心无旁骛，一次、两次、三次，紧张而又有节奏地一次一次地按压着，此时孩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旁边问声而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都提着心紧张地看着他的操作。 大概七八次之后，小男孩张嘴，噗地突出一块东西，随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众人往地上一看，果然是一块苹果。 谢天谢地，沈言长呼一口气。 “救过来了，救过来了”众人齐齐欢呼道。 把孩子交还倒给妇人手里，沈言一屁股坐在床铺上，不是累，主要是紧张，海姆立克法他是第一次操作，前世网络发达，很多这样的新闻和视频，他还特意研究过，后来有了孩子以后，有一次在医院还专门向儿科医生请教过专业的动作，还好一直没有亲身实践过，直到今天。 第20章 火车下 看着孩子和母亲抱在一起，沈言由衷地感到喜悦，但同时又一阵后怕，万一没救过来，还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小伙子，做的不错。”耳边传来一声赞扬，抬头一看，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和乘警站在一旁。 “过奖了，举手之劳。”沈言谦虚道。 “一点都不过，你刚才最后的动作我都看到了，很标准啊。”沈言这才知道自己的动作人家都看在眼里了。 中年人自我介绍是江州大学附属医院急诊科的程子才医生。原来，上铺的姑娘被沈言安排去叫乘务员的时候，也没含糊，立刻就奔中间车厢而去，还好这节车厢和中间车厢只隔了一节车厢，没跑多远就见到乘务员，乘务员听到她的请求之后，也立马奔了过来，还边跑边在对讲机里寻找医生，恰好被隔壁车厢的程子才医生听到了，前后不到两分钟时间，所以都还比较迅速。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沈言正在施救，医生见他动作标准，也没有阻止，毕竟现场这是最佳办法了。 还好，孩子被顺利地救过来了。 小孩在母亲怀里蹭了几分钟以后，又恢复了活力，基本没有大碍，接下来程子才医生对孩子做了专业的检查，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但毕竟火车上检查设备和方式不够完整，程医生和列车员建议妇人就近在下一站下车，带孩子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妇人见孩子活蹦乱跳没有任何问题，就婉言拒绝了医生的提议 因为确实没有大碍，医生也不再坚持。 “我是江州大学附属医院急诊科的医生，我给大家普及一下，刚才这位小伙子施救手法叫海姆立克法”程子才医生见周围围观的人挺多，索性给大家做个科普。 “海姆立克急救法是一种清除上呼吸道异物的急救方法。其原理为利用冲击腹部——膈肌下软组织，被突然的冲击，产生向上的压力，压迫两肺下部，从而驱使肺部残留空气形成一股气流。这股带有冲击性、方向性的长驱直入于气管的气流，就能将堵住气管、喉部的食物硬块等异物驱除，使人获救。 操作方法就是这位小伙子那样，救护者站在受害者背后用双臂环抱腹部，一手握拳掌心向内挤压受害者的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分，另一只手伸开捂在拳头以上，双手快速用力向里向上按压，反复进行此动作直到堵塞物吐出为止。” “如果是3岁以下孩子，应该马上把孩子抱起来，一只手捏住孩子颧骨两侧，手臂贴着孩子的前胸，另一只手托住孩子后颈部，让其脸朝下，趴在救护人膝盖上。在孩子背上拍1-5次，并观察孩子是否将异物吐出。 如果是婴儿，将患者的身体扶于救护员的前臂上，头部朝下，救护员用手支撑伤病者头部及颈部；用另一手掌掌根在伤病者背部两肩胛骨之间拍击。” 专业医生的讲解就是浅显易懂，加之刚才现场大家也看到了，确实情况紧急，而沈言就用这招救活了孩子，所以大家一边听一边点头，在程医生讲解完之后，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这掌声既是为程医生，也为沈言。 夜已深，人群散去，妇人再次真挚地感谢沈言，又让小孩跟沈言说谢谢。 小孩也不认生就凑了过来，还往沈言腿上爬，边爬边奶声奶气地跟沈言说着谢谢，沈言一把抱起他，把他放到腿上一边逗弄着，一边跟妇人聊着天。 一番浅聊，沈言才知道妇人叫褚凤琴，原来她们是世居羊城，这次特意带着小孩来江州看自己大女儿的，眼前这小孩和姐姐关系挺好，自姐姐9月份上学以后，天天在家里闹着要姐姐，连幼儿园都不去了，所以她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儿子来了趟江州，顺带也算旅游。 返程的时候女儿让她坐飞机回去，结果她想着坐火车睡一晚就到了，还划算一些，没想到孩子调皮一不小心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妇人还是心有余悸。 直到小孩在沈言怀里沉沉睡去，沈言才把孩子小心放到床铺上，然后爬到上铺睡觉，对面的女孩早已进入了梦乡。 天快亮的时候，列车员进来换票，沈言朝下铺看去，小男孩此刻睡的正香，褚凤琴一手揽着孩子，满脸的疲惫，听见上面的动静，抬头看来，对着沈言露出感激的笑容。 想来这一夜她应该是提心吊胆没有睡好。 列车缓缓驶进羊城火车站，沈言背起双肩包就准备往车门方向走，被褚凤琴一把抓住：“小兄弟，你别走这么快啊” 沈言被抓住以后，一脸懵“阿姨你还有事？是要我帮你拎行李吗？” “我老公听说了昨晚的事情，非要我带你去家里，他要当面谢谢你”褚凤琴也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生硬，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手。 “那也只是举手之劳，说什么谢不谢的啊。”沈言婉言推辞。 “那可不行，他交代的事情非要完成的。” “那好吧，我帮你抱壮壮。”小男孩往上一跃，跳到沈言怀里。 褚凤琴见沈言同意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沈言打定主意到了出站口见机行事，自己一堆事情呢，哪还有时间去人家家里。 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到出站口，褚凤琴老远就四处瞅了起来，刚出闸口，就见一个中年胖子迎了上来，见到抱着孩子的沈言问褚凤琴：“这就是我们的恩人吧？” 褚凤琴微笑点头。 沈言赶紧谦虚道：“恩人谈不上，谈不上，就是举手之劳。”说着把孩子递了过去。 胖子接过孩子一手抱着，一手伸过来要握手：“鄙人范天白，我都听风琴说了，这恩人你当得起，今天我告诉你，哪都不去，老哥我安排。” 沈言一头汗：“范大哥，这个安排不安排的先等一会，你先看看孩子吧。” 范天白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老来得子，范天百一向疼爱有加，昨晚半夜接到老婆电话的一瞬间把他魂都吓没了，左右打量一番，又逗弄一下，孩子在在怀里扭来扭去想往地上跳，范天白庆幸不已，直到孩子伸手指着一边，嘴里喊着“叔叔、叔叔”，范天白才反应过来，循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刚好看见沈言钻进一辆出租车。 范天白一阵懊恼，光顾着看孩子，没想到冷落了这小伙子，现在人都走了上哪找去？ 赶紧问老婆：“在车上留电话没？” “没有呢，昨晚光紧张壮壮了，没顾得上啊。” 范天白气的直跺脚：“这败家玩意什么都指望不上。” 第21章 市场 十月份的羊城一大早就骄阳似火，沈言背着旅行包，身着着短裤衩、运动鞋，手上拿着笔记本在天马服饰广场的门口，这是他在羊城转的第二天。 这两天他转了很多地方，从沙河到十三行，到天马，手里的笔记本早就记得满满的各种款式价格，但是琳琅满目的货让他转的有些晕头转向，尤其是那些站在档口的靓女，一口一个靓仔地喊着，场面蔚为壮观，让沈言大开眼界。 就在沈言想着这样下去不行的时候，冷不防肩膀被人一拍“嗨、帅哥，是你啊” 沈言扭头一看，不正是火车上自己对面的年轻姑娘吗，此时这美女已经换下了火车上的的格子衫，只着一件白色小吊带，一个低腰小短裤露出洁白的腰肢，整个身材看起来更加的丰满修长。 “这么巧，你也在这啊”乍见熟人，沈言有些惊喜。 “可不是嘛，老远看着就有点像你”王佳佳也乐了。 “你也是过来批发的还是？”沈言问道。 “过着来当然是来找货的啊”说完看着沈言手上拿的笔记本，突然捂嘴，接着又笑道“这两天几个市场流传着一个小帅哥拿着笔记本到处问价，又不买货的就是你吧？” “是我”沈言有些羞赧，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他只是想先了解一下市场的，没想到自己这幅模样早都传开了。 “对了认识一下，我叫王佳佳，在汉街做批发的，你呢” “我叫沈言，还是科大的学生，鼓捣了一个网店，想过来了解下行情。” “我转了两天，款式太多，都觉得不错，但是也不可能都买，另外我发现同样的货，这个地方卖40，换一个地方就卖50、60，再换一个地方就成了70、80了，所以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沈言有些不解 “一看你就是新手，衣服款式不时说流行什么你就卖什么，关键是你要卖的出去，款式、布料还有卖货的方式都很重要，同一款衣服你卖得出去，卖的多就是流行款，反之再流行你卖不出去，那也没招。另外这几个市场卖什么衣服你要心里有数。” “这么多市场最低档的是沙河，沙河的是直接从厂里出的货可以说是最低档的…衣服1件大概几块到十几块一件。 十三行在人民北路，十三行3楼以下的货相对3楼以上的便宜，十三行的货有些是从沙河拿过炒的，有的是自己从厂里订的，3楼以下的1件大概十几到60多都有3楼以上的最低都要30左右，质量一般。 天马、红绵、一马等大型批发城在广州火车站对面，这里的货就是3个场里最高档的，有些从十三行拿货过炒，有的是外贸货，这里最低一件也要50块，相对竞争最大，质量就是最好的杂牌衣服了” 可能是因为火车上沈言沉着冷静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的原因，眼前这个姑娘耐心地替沈言讲解着。 “另外在这些地方条说你要注意几点，不要他们说不许挑货你就不挑，一般这样的不是货有问题，就是哄你这种新手，另外有的承诺低价批发也不要都相信他们，还有初次进货要试探性地少进，因为你摸不清他的底细。” “还有一点，你看到同样的衣服有的卖40，有的卖50，除了质量差异外，其实还有原因就是这些档口背后有很多都是同一个老板在控制着在，故意这样做的。本来30就能卖的，你40买了还觉得捡便宜了，所以你问来问去的人家早都留意到你了，价格都统一了，你想你还能找到最低价了吗？” 沈言听了简直一头冷汗，都他妈的是套路啊，难怪这两天转来转去，越转越迷糊。 “这样吧，你今天跟我先转转吧，”王佳佳见沈言吃瘪的样子有点好笑，叫你在火车上吃老娘豆腐还指挥老娘撒。 接下来沈言乖乖滴跟着王佳佳转了起来，果然在王佳佳的带领下，沈言收获颇多，不过他也识趣地避开了王佳佳所挑的款式，尽管王佳佳说没事，但沈言觉得还是有所区别好一点。 这会两人在一家牛仔裤档口停了下来，沈言看中了几款牛仔裤，谈好价格，沈言付了钱，这边开始打包。 当着沈言的面，几种款式，常款和加绒款一样二十套，清点清楚，沈言和王佳佳一人推着一个手推车去市场内的物流点发货，到沈言的时候，沈言点着货物发现不对劲，就刚刚最后一家牛仔裤的货物，沈言明明要的是每种款式常款和加绒款各二十条，但是沈言看着卖家点货自己没上手，轮到自己这边发货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看常款都比加绒款的堆垛要厚，这是不正常的，沈言又让王佳佳点了一下，果然，每样加绒款比常款少了十件，而加绒款比常款一条价格贵了不止十块钱。 “他们坑人”王佳佳反应过来。 “也许是他们没注意弄混了吧”沈言不确定地说道。 “不可能这帮孙子比谁都精，不行找他们去”说罢推着推车往回走。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这家档口，王佳佳哐当一声将手推车横在档口门前，“老板，你这裤子好像不对吧？” “怎么不对了”胖胖的老板娘问道 “我们明明是各种款式加绒款和普通科一样二十条，钱也一分不少地付清了，但是刚刚发货的时候发现不对，加绒款都是少发十条，常款多十条” “我们这的规矩是当面点清，出店一概不认，再说你们走了半天，谁知道是不是拿别家的次货来换我们家的好货啊？” “你？”王佳佳脸都气红了。 “不行就算了”见老板娘胡搅蛮缠旁边有人对王佳佳说到。 “算了，哪能那么便宜他们，报警”说着拿起手机准备拨电话。 “报警，我看你报警起作用不，我把话撂在这，今天你找不出证据证明我把货弄错了，我还要你赔我精神损失费。”胖老板娘甩着满脸横肉威胁道。 王佳佳怒极反笑，毫不犹豫地拨打了电话。 第22章 老鼠屎 没几分钟，上来几个身穿治安联防服装的人员拎着警棍走了进来，领头一个胖子上来就喊道“表姐，哪个不开眼地惹到你了？”说着还打眼斜视着沈言和王佳佳。 胖老板娘走上趾高气昂地向来人诉说着刚才的情况，倒像是她才是受害者。 “你们是警察吗？我打的是110，警察呢？”王佳佳问道。 “我们就是警民共建治安联合巡防队，我们和警察没两样。”胖子大声说到。 “贼鼠一窝”王佳佳说到。 “你说啥？现在我告诉你以损害名誉和诬陷罪要求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接受调查？是我们报的警，你们就这样对待报警人？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偏听一方人员的话？”沈言站出来问道。 从一开始看到老板娘的态度，沈言就感觉这里面估计扯不清，今天是没法善了了。 “你又是谁？”领头胖子问道。 “我们一起的，这货是我的”沈言决定先把王佳佳摘出来。 “放心吧都有份”说吧直接过来推搡着沈言和王佳佳。 “手脚放干净点”王佳佳怒道。 “嘿嘿，还挺有脾气”领头胖子嘿嘿笑道。 “慢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汗衫，脚上一双人字拖鞋的中年大叔模样的人越过众人走了过来。 “又从哪冒出个王，范范范总，您怎么来了？” “我的场子我怎么不能来？倒是你们好大的威风啊，”被称为范总的人淡淡地说道。 “范、范总，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人扰乱市场，我们过来看看，” “我怎么看着像有人举报有人欺行霸市呀？”范总逼问到。 “可能、可能我们听错了，我们再问问，再问问” “滚蛋，老子花钱建立这个治安联防队，是为了维护市场的秩序，确保整个市场的健康运行，既然基本工作你们都做不好，要你们穿这身皮干什么？”范天白语气平淡，平淡到好像只是随手捏死一只蚂蚁，但是听在几个联防队员的耳里，一个个顿时如丧考妣一般。 有见识快的干劲叫嚷：“范总，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我上有70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 其他人纷纷有样学样：“范总，你不能这样开除我们啊，这些年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沈言在一边冷眼旁观，他知道范天白肯定是认出来他了，而且这市场看样子也是他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处理，联防队员在市场内作威作福，作为市场老总不可能不知道，这会跳出来显然也是为自己出头。 。 “我会给所里和分局打电话的，如果有可能我会直接取消联防队这个编制。”范天白挥了挥手，身边助理模样的人在现场不顾求情，直接扒了联防队队员的外套。 沈言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从本质上来讲，范天白只是在教训自己的员工，让沈言感兴趣的是范天白看似风轻云淡，但是惺忪的眼睛却在无形中有一股气势散发出来，这股气势让他不怒自威，让别人不寒而栗。 沈言不信小说里面动不动就什么王霸之气，他只信这是金钱和权利给人的加持。 现实的人生，如果没有权力或者金钱的加持，人生就是在裸游。 不过，权力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机遇，因而可遇而不可求。 但是金钱，一个人只要足够努力，且只要不是太背，还是可以够着的。 所以这一刻，沈言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先追上眼前的范天白吧。 总不能重活一世，还只是像之前一样勉强混个温饱吧。 “你呢，老胡，你俩口子，说说是咋回事？”范天白将目光转向摊贩。 “范总，这是个误会，那会忙得很，把这小兄弟的货给上错了，我，我，这就换，这就换。” “自我这个市场建立你好像就在这了吧这些年，钱也没少挣，你俩口子咋越来越不长进呢，居然学会欺行霸市了，真给我长脸啊。”范总叹了口气。 “二位，是我对不起二位了，来我重新给你们打包，发哪里我给你们送过去。”胖子老板娘谄媚着跟沈言说道。 沈言饶有兴趣地看着范天白朝自己走来，“范总好威风”沈言不由得苦笑。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枉我四处找你啊。”范天白也大笑起来。 “山不转水转，最终还是转到范总这来了。”沈言也跟着笑起来。 “好不容易被我遇上，今天不跑了吧？”范天白含笑看着沈言。 “不走了不走了，今天一定要叨扰范总。”沈言笑着回应道。 王佳佳没搞懂怎么情况突变，一时有点不适应。 不光王佳佳，周边的摊贩这会也懵了，难怪这位爷刚才言语间就开除了几个联防队员。 俩人跟着范天白个弯走到一处不起眼地楼前，上到二楼，推开一扇们，见里面是一间简单又透着大气地办公室，迎面一具足有两米长的大茶台，上面雕着精致的游龙戏凤，霸气四溢。 茶台背后墙上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吸引了沈言的注意。 沈言正要细看，范天白旁边问道；“小沈，这位美女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对对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火车上那个孩子壮壮的父亲范总，范总，这位是王佳佳，在火车上她也热情地帮忙去叫乘警了，我们也是在这边巧遇。” 王佳佳这才恍然大悟。 范天白热情地伸出手浅握一下：“我一猜就是你，我都听那败家的婆娘说了。” “其实我也没帮上忙，我带着乘警和医生去的时候，沈言已经完成施救了。”王佳佳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不不，无关大忙小忙，关键是精神可嘉，你们稍安勿躁，我已经叫人去接她们娘俩了。”范天白一边烧水泡茶，一边说道。 正说话间，门被推开了，褚凤琴拉着孩子的手走了进来。 “小沈，你昨天溜的可真快啊，老范给我打电话说在市场遇见你了，我还不相信呢，壮壮快喊叔叔。”褚凤琴也是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第23章 沈言的小目标 昨天在出站口，沈言趁老范在稀罕儿子的时候，悄悄地走了，本来顺手为之，他确实不想在这件事情多耽搁，却没想到真如他所说山不转水转，最终还是转到人家地盘上来了。 壮壮也不认生，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喊道：“叔叔好”，看了眼王佳佳又喊道：“姐姐好。” 沈言一脸幽怨地看向壮壮，这咋待遇还不一样呢，一边的王佳佳抿嘴而笑，范天白也无奈：“你这孩子。” 褚凤琴抱着孩子坐到沈言旁边，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刚还听说在下面起了点冲突，都解决好没？” 沈言简单滴将自己来羊城的目的以及今天的冲突说了一遍，听得褚凤琴又是喜又是气的。 喜是因为昨天沈言走了以后，范天白一天都没给她好脸色，还怪他没留恩人电话，气是怨胖老板宰人宰到自己恩人头上了，恨不得现在就出去跟那胖老板干仗。 “行了，你就消停点，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一定给足沈兄弟的面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没他俩口子这一闹，我也碰不着沈兄弟啊” “这还真是，便宜他们了，不过小沈这事吧你还得帮他办好” “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我不会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范总说道。 沈言静静地看着范总在那表演没说话，在现场的时候他就感觉范总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从他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刚好那个时候到的现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早就到了，也确定了沈言的身份，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戳破那两口子，只是想把声势弄大一点，借机还了沈言的人情。 沈言本来就没有指望从这得到什么，但是人家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他也无可奈何，只有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范总，一会你的好茶要凉了” “对对对，喝茶喝茶，靓女你也请喝茶。” 喝着茶，范天明掏出两张卡：“一点小意思，感谢二位在火车上施以援手，二位可以说是我儿再生父母，希望你们不要推辞。” 王佳佳脸色刷地一下红了，褚凤琴碰了一下范天白，范天白才想起来话里有语病，眼前二人分明连情侣都不是，自己却说别人是自己孩子父母，这不是让人不快吗，说出去的话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只能尴尬地笑了一声。 还好沈言反应快“范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真的是举手之劳，没想着挟恩图报。”王佳佳在边上也表示不要。 “就是点小意思，不要嫌少。”范天白坚持道。 “范总再如此客气，就是瞧不起我们了。”沈言面带不悦。 见沈言和王佳佳如此坚持范天明只好将卡收了回去。 面对范天明的一系列举动沈言也有点不确定之前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范天明沉吟片刻，说道“既然你们不要卡，那这样，我也明白你们来羊城的目的了，我呢，你们可能不是太清楚，天马服饰城是名下所有，一会我给你俩一个名单，里面的商家你放心大胆地去进货，都是我名下的，另外持我名片，在我名下任何一家拿货一律给你们最低价，你们看如何？” 沈言知道再推下去就有些矫情了，看了眼王佳佳，刚想应下来，范天明起身走向背后的地图：“另外我目前在全国共建有十家左右的天马服饰，或独资、或合资，我的计划是在五年内天马服饰辐射所有省会城市，十年内覆盖所有地级市，我在这里承诺，在这幅地图里所有标记过的地方你们二位都将是我最尊贵的客人。” 范天白一手拿杆指点地图，一手叉腰，这一刻像极了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纵横捭阖的将军，如果说之前在市场里的是沈言以范天白为目标，这一刻沈言真的有些动容了，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穿着洗的发白的短袖，脚穿人字拖的胖子真的有能力完成这个目标。 他隐约记得后世在自己老家县城都出现过天马服饰城的招牌，虽然有些可能只是借着他的名号，但也可以想象得到，服饰城动辄投资几千万，大的甚至上亿，布局这么大的工程，实现这么大的愿景，是需要多大的实力和心血。 尽管在电商全面兴起之后，白马服饰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退，但他毕竟曾经辉煌过，给一方带来多少就业，带来多少税收。 于是沈言不再推辞：“我们再推下去就有些矫情了，这张名片我接了，感谢范总。” 这边王佳佳心里乐开了花，如此优惠政策，整个汉街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家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我王佳佳怕是要成汉街第一店了。 中午免不了一顿豪华海鲜盛宴，用过餐回来，胖老板娘站在范天明的办公楼下等着，见几人过来，谄媚地笑着说道“范总这二位的货我已经重新打包好了，您看？” 范天明看向沈言，沈言掏出纸和笔，写了个地址地给她，“麻烦帮我发到这个地方。” 下午，王佳佳和沈言二人没要范天明派人陪同，只是按照范天明给的名单转了起来，这一转沈言发现确实比自己这两天了解的价格便宜不少，尤其是把范天明的名片再一拿出来，店员那个热情更不用多提，沈言跟王佳佳说道“难怪范总的产业能做这么大，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王佳佳说道“是啊，我在羊城打货好几年了，确实从没有享受过这般优惠而且是货物质料不打折扣，款式又够新颖。” 一想到范天明装着文绉绉却又前言不搭后语的调调，就想笑。 不到天黑，二人已经把此行的任务完成的七七八八，付了钱，货物自有人帮他们打包发走。 就近找了间快捷酒店，刚刚住下范天明打电话过来邀他们去吃晚餐，沈言推说逛了两天太累，想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起早返程，让范总不要太客气，范天明见沈言推辞，也不再强求，交情是慢慢处出来的。 第24章 误会 沈言进房间躺了一会，身上黏黏的有点难受，找出换洗衣服，准备冲个澡，刚把衣服脱个精光，敲门声音响起，沈言只好又穿上短裤，把门开了个缝，一看是王佳佳，看沈言光着上身，脸色微红地说“我这边不知道咋地没调出热水，我能在你这边洗个澡吗？” “进来吧。”沈言打开门让王佳佳进来，她手里还提着个小袋子，估计里面装着贴身的换洗衣物，沈言开玩笑滴说道“把门关好啊” 王佳佳回了沈言一句“小屁孩，滚”。 借王佳佳洗澡的功夫沈言往姐姐宿舍打了个电话，姐姐高中毕业就在莞城这边服装厂打工，可以说一直省吃俭用，自己都没舍得买手机，却在沈言考上大学的时候给沈言买了部手机。 记忆里姐姐一直疼爱自己，前世姐姐出嫁以后，勤俭持家，孝敬父母，疼爱幼小，在姐姐和姐夫的努力下白手起家，成为老家第一个在市里面买房买车的家庭，而且一双儿女双双升入全市最好的高中和初中，简直是老家人人交口称赞的对象。 电话接通以后，一个愉快的声音响起“哈喽，你找谁？” “我找沈之兰”沈言回道。 “你又是谁”那边又问道。 “我是她弟弟，麻烦你转告她一下。” “哦，弟弟呀，喊声姐姐，我帮你叫她”那边俏皮地说道。 “姐姐好”沈言捏着鼻子喊道。 “哎，嘴真甜，”那边笑道接着又喊道“芝兰芝兰，你弟弟找你。” 过了几秒钟，话筒里传来姐姐的声音“沈言，是你吗” “是我，姐姐。”沈言有些激动，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姐姐的声音，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还好吗？学习忙不，”一连串的问题，看得出姐姐也很激动，沈言很少给她打电话的，沈言家族这一支，包括堂弟堂妹，平时都是这样不善言辞，但有事了总是第一时间响应。 "我还好，那个我在羊城，明天想去看看你"沈言说道。 “你不是在江城上学吗，怎么到羊城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姐姐有点急。 “没什么事，其实也有点事，路过顺便去看看你，不过你放心，绝对是好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沈言只好说明天见面再详细说，又记清楚了姐姐上班的地方，这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沈言觉得有点渴，刚想拿起水壶去接水，才想起里面还有人在洗澡，顺着目光往浴室扫去，沈言瞬间目瞪口呆，只见那浴室是用磨砂玻璃隔断的，加上灯光和水汽的影响，一具完美身材若影若线地出现在玻璃上，更要命的是随着身体的晃动，让沈言大脑一阵晕眩。 沈言打开电视，想转移注意力，可是脑海里始终浮现出那副旖旎画面，让沈言久久不能平静，好在没几分钟王佳佳洗完澡出来了，沈言望过去，此时的王佳佳衣服清水出芙蓉的模样，全身就穿着一件勉强齐膝的棉质睡，露出光洁细长的一双腿，随着王佳佳拿着浴巾擦拭头发，胸前跟着一阵颤动，沈言一看，明显里面也没穿内衣，沈言赶紧扭过头。 王佳佳见沈言脸色有些奇怪，问道“你咋了” 沈言没有说话，轻轻往浴室那磨砂玻璃上斜了一眼，王佳佳顺着沈言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就明白了，瞬间脸色绯红起来，她恨恨地问沈言“你都看到了？” “没有”沈言哪敢老实回答。 “哼”显然王佳佳是不相信的，“好看吗？”过一会突然又笑眯眯问道。 “好看”沈言猝不及防地点点头，随即才反应过来，被套路了。 “流氓”说着将手上的浴巾一把朝沈言扔过来，转身走了，沈言掀开盖在头发上的还带着一股香味的浴巾，有些哭笑不得。 沈言再次走进卫生间，入眼是挂在架子上的衣物还有那显眼的黑色蕾丝，沈言想拿起来送过去，又觉得不妥，就在这时浴室门又被推开了。 原来王佳佳回房间以后才想起内衣还留在这，赶紧又跑过来，门一推开就见沈言正盯着自己的衣物，她一把抢过去，嘴里说道“还以为你是啥好人呢”然后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沈言摊了摊手，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有理也说不清。 洗完澡，沈言在床上躺了一会，感觉独自有点饿，想了想，起身到隔壁敲门，敲了几声没见动静，转身准备走，门又被开了个缝，王佳佳探着个脑袋，板着脸问道“什么事” “请你吃宵夜去”沈言说道。 “不吃”冷冰冰地语气。 “还生气呢，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减肥呢” “你这身材，还要减肥那让别人怎么活？”沈言笑着说道。 “哼哼，花言巧语”语气稍微好点了。 “我说真的”沈言继续拍马屁。 见王佳佳不为所动，沈言不再劝“那我先下去了”说完扭头就走。 后面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后王佳佳自言自语道“哼，臭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 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道“明明肚子饿了，凭啥不去，我就要宰他一顿。” 沈言在楼下大厅沙发上坐了不到三分钟，就见王佳佳鬼鬼祟祟地从电梯口出来，沈言悄悄起身走到她背后说道“我等你半天了，真墨迹”。 王佳佳吓了一跳，掐了沈言胳膊一下，说道“我，我出来散步的”沈言没再说话，径直往前走去，王佳佳跟在后面。 沈言轻车熟路地走到外面的一处巷道上，就见密密麻麻地大排档栉次鳞比地排开着，一股夜市特有地味道老远就闻得到，王佳佳好奇地问道“你咋知道这有夜市，还挺熟悉的样子” “前台告诉我的”沈言好笑地看着王佳佳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在酒店他就看见王佳佳在他提说吃宵夜的时候喉咙明显动了两下，显然早就饿了。 两人走到一处人声鼎沸的大排档找地方坐下，忙碌的服务员走过来大声喊道“靓仔，几位？” “两位，先一人来份肠粉，一箱啤酒，其他的我慢慢点” “好嘞” “以前其实我挺自卑的，直到来了羊城，我发现人生到达了巅峰”沈言呵呵笑着跟王佳佳说道。 “什么意思？我咋看不出你哪里自卑了？” “你听从羊城一下火车，不管是火车站还是宾馆，还是这大排档，人人见面就喊我靓仔，还是羊城人能发现我的长处。” 王佳佳听了沈言在这插科打诨，笑的肚皮都疼了。 第25章酒后 这边沈言开始点吃的，望着沈言熟练的样子，她问道“你真的还是在校大学生？” “真的啊，如假包换，怎么了” “感觉你社会经验丰富，一点不像大学生，我认识的大学生没有你这样的”王佳佳说道。 还有话王佳佳在心里没说，沈言花钱的样子更不想大学生，哪有大学生几千上万地采购，毫不眨眼，一天下去花了不下十来万吧。 “那是你见的少了” “切，老娘走南闯北啥没见过。”王佳佳在这装大拿。 “呵呵”沈言没接话。 过了会王佳佳又说道“你说咱俩要是合伙在江州开个大的批发店，以我们的资源不说垄断汉街，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谢谢你的好意，我觉的吧实体店已经是明日黄花了，网店早晚要取代你们”沈言婉言拒绝。 “哟，口气还挺大。”王佳佳气冲冲地说道，过一会见沈言不说话又问“你说的那个网店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这个倒也不是什么机密，沈言大致给王佳佳讲了一遍，但是王佳佳一听到什么运营啊，美工啊什么的就觉得这个好像比她搞批发还繁琐，她问沈言“你真觉得线下实体会被淘汰？” “要不我们打个赌” “怎么赌？” “就赌是不是如我所说网上卖货才是未来的趋势，线下实体早晚会没落” “期限呢？” “十年为限吧” “十年？你逗我吧？十年我都不一定还在干这行。”王佳佳嘲讽道。 “任何事情的兴起和衰落总会有一个过程，比如说电商，国内这几年才开始起步，过几年随着电脑及智能手机的普及，将会井喷式发展，然后逐步抢占线下市场，不光是服装，包括其他各个零售行业都是如此。你想想零售业发展了多少年，电商才发展了几年？”沈言认真地分析道。 “好如你所说。”王佳佳说道，见沈言说的如此郑重，也不由得起了兴致。 这时候小吃烧烤啤酒陆续送上来，沈言起了一瓶啤酒问道“喝点？” 王佳佳接过啤酒“喝就喝，老娘十六岁出来闯荡，怕过谁？” 不知为何，王佳佳的话说的虽然豪迈，沈言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心酸，想想也是，放别人身上，十六岁还是个娇嫩的孩子，沈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也是这个年纪就出来了。 “刚还说喝酒，这会怎么就不说话了？”王佳佳碰了下沈言的杯子问道。 沈言一口干了杯子的酒:“我想起了我姐姐，她也是像你这个年纪就出来给人当保姆，当服务员，后来再大点又出来打工的。” “能记得住你姐姐的好，说明你本性不坏，今天的事，我原谅你了，来，干了。”王佳佳豪爽地举起杯子。 可能是这趟出来收获匪浅，心态都比较放松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有些事情产生了共鸣，二人喝着喝着居然拼起酒来，一箱喝完不相上下，又叫了一箱，最后喝没喝完不知道，反正两人是互相搀扶着才回到酒店。 这一夜，沈言过的极其疲惫，一会是谢雨晴，一会是郭燕，再过一会是王佳佳，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总之是不断地拥吻、缠绵、摩挲。 醒来的一瞬间沈言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上好像再和王佳佳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后来二人都喝高了，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完全没印象，他准备起身，却发现一只胳膊被压着在，扭头一看，王佳佳那一头秀发正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的正香。 轻轻掀开被子，才发现王佳佳玉体横陈，完美的曲线直入眼帘，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衣物，而被窝里更是一片狼藉，看来该发生的不改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沈言有些懵了，完全没想到一顿酒居然喝出了这么多事情。 难怪晚上做了一夜的梦，都说春梦了无恒，这咋就成真的了？ 这事大条了。 自己刚想好的和谢雨晴重温旧梦、再续前缘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沈言长叹一声，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也不知道她醒来会不会报警，别人重活一世，享尽荣华富贵，我这一世还没来得及大施拳脚就要进去涮马桶了吗？ 沈言小心翼翼地想抽出胳膊，好像吵到了王佳佳，只见她眉头微簇，但是没有醒，只是侧了个身，面向沈言，抱着沈言的胳膊又睡了，沈言只感觉一片柔腻滑嫩的感觉传来，差点让他又把持不住。 等了一会，沈言弯过身子轻轻滴抬着她的头，把手慢慢地往出抽，这时王佳佳眼睛睁开了，然后两人四目相对，王佳佳一头窜了起来，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片刻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沈言连忙捂住王佳佳的嘴，并给她盖好被子，又示意她安静，听他解释。 王佳佳安静下来，但还是一副要撕碎了沈言的表情。 “昨天我们不是一起喝酒了吗？后来，都喝高了，再后来我就记得为们互相搀扶着一起回来的，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呵呵”王佳佳冷笑道“该发生的不改发生的怕是都发生了吧？” “我也喝醉了啊，我记得你比我还清醒一些，你还让着让我跟你混，那时候我都说不出话了，你记得吗。” “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了你，我要对你负责？”经过沈言的提醒王佳佳也隐约回忆起了一些事情，顺着沈言的话冷笑道。 “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喝了酒，而且喝醉了，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生了一些事情，当然我是男的，我应该承担责任。”沈言小心地措辞着。 王佳佳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厌烦地朝沈言喊道：“你起开吧”，沈言掀开被子下床，露出结实的腹肌和姣好的线条，王佳佳又是一声尖叫扭过头，默默地等沈言穿好衣服。 过了一会见沈言还站在窗户边，王佳佳说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要穿衣服了。” 沈言看了看周围，说道“这好像是我房间。”见王佳佳瞪眼看着他，赶紧退出了房间，并关好门。 等沈言走出房间，王佳佳走进卫生间，看着热水浇撒在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上，有些欲哭无泪。 王佳佳自付走南闯北这些年，也见过不少风浪，没想到昨晚一顿酒栽在了沈言这个小子手中。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就如他所说，酒后失德，能让他一个人承担？要说对沈言没有好感是假的，这两天从火车上救人到在羊城再度相遇，两天接触下来，沈言在同龄人中也算年少有成，虽然只是个学生，但是也足够成熟稳重，就这样毁了他？ 不报警，吃亏的就是自己一个人，想来想去王佳佳真的恨死了沈言。 喝酒就喝酒，你跟我打什么赌，说什么十年之约，说什么想起了你的姐姐，让人情不自禁地陷入了你的情绪之中不能自拔。 第26章 姐姐 沈言下楼买了包烟，蹲在角落里抽了几根，估摸着时间，又跑去买了包子豆浆什么的提上去，王佳佳已经不在房间，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他又敲隔壁的门，王佳佳把门打开,让他进去,问道“你又干啥？” 沈言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我买了早餐，还有药。” 沈言没有回答，而是递了过去。 王佳佳看着盒子上的字，脸上又起了红晕，没好气地说道“你真是经验丰富啊。” 气氛又有些尴尬，沈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说道“这里面还有十几万，这是我现在总共能拿得出手的，你先拿着” “什么意思，补偿我？”王佳佳问道。 “是，”沈言诚恳地说道。 “滚，老娘不是出来卖的。”说完将卡扔还给沈言。 想了想，又从包里摸出几张钞票，“啪”地拍在沈言的手上。 轻蔑滴说道：“姐给你的。” 顿了下又说到：“记住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以后也别想联系我，从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说着把沈言往外推了出去。 过了一会，沈言听到隔壁房门砰地一声关住了，接着踢踏踢踏的声音传来，沈言探出头看去，王佳佳拖着箱子，一扭一扭地走了，只是姿势有些异样。 沈言想追上去，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真能如她所说“各走各的，以后再不相见吗？”，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带着些许惆怅，些许烦恼，沈言收拾好行李直奔客运站，买了张去莞城的车票，一个多小时后沈言心事重重地到了姐姐上班的工厂门口。 沈言打了个电话，姐姐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看着姐姐那年轻靓丽的身影，沈言眼眶有些湿润，这是他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亲人，他赶紧迎上去。 姐弟相见又是一番唏嘘，姐姐看着沈言，“不错，好像长个了，成熟了好多。” “姐，我都多大了，还长个。” “我记得去年你才比我高半个头，现在我才到你肩膀” 沈言没注意，也许回来真长个了？ 见沈言大包小包地，姐姐赶紧跟门卫沟通，说自己弟弟来看自己，希望能让他进去，沈言适时地扔了包华子进去，然后就跟着姐姐大摇大摆地进了姐姐宿舍。 这一幕被姐姐看到，“沈言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沈言面不改色“哪有啊，拿着应酬的。”一句话哄弄过去了。 姐姐宿舍条件不错，四人间的，里面还有一个圆脸漂亮姑娘正穿着个小吊带在梳头，见沈言进来像兔子一般地跳了起来，胸前鼓囊囊一跳一跳的，“哎呀，沈之兰，你怎么带男人进来拉，我还没换衣服呢” “徐小艺，这是我弟弟，又不是外人，”真是亲姐姐啊。 “哟，咱弟弟啊，长这么高，也不知道叫姐姐” “徐姐好”沈言好笑，明明就是昨天在电话里接自己电话的那个。 “叫什么徐姐，把人都叫老了”徐小艺不乐意了。 “小言，你别听她的，没个正型，小艺，我给你说，我弟比你可大啊。”一报年月，可不是吗，徐小艺85年的，此时才19岁，而沈言84年的，大一岁。 “你跟我说说，怎么跑到羊城了？我给你说，你不老老实实说清楚，我要给爸爸打电话告你逃学了。” 沈言这才又将这段时间的一些经历跟以及来羊城的目的跟姐姐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但是他也没说出真是数额，只说是有十几万，怕吓着他们，但是就这，也让姐姐和徐小艺听得目瞪口呆。 半晌，姐姐才反应过来，她欣慰地说“没想到小时候趴在姐姐背上的鼻涕虫，不经意间已经长大了。” “姐，要不明年你就不要来了，去我那帮忙，也能有个照应。” “我去能干嘛，我又不会电脑，也不会销售”姐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沈言没再多劝，按既往轨迹，姐姐在这边最多能在待一两年就会回去结婚生子了，后来再也没有出来过。 沈言又说到“我给你买了一套衣服，这边暖和估计穿不上，直接打包发回去了，到时候过年穿。”沈言记得自从姐姐出门打工以后每年过年衣服都是姐姐买的。 中午沈言带着姐姐和徐小艺在外面简单吃了顿饭，这附近都是工业区，也找不到像样的饭店。 饭钱是姐姐抢着付的，在她心里，沈言再能挣钱，也是自己的弟弟，也许在所有的姐姐的心里都是这样吧。 看着姐姐身上朴素的工装，沈言心里五味杂陈。 沈之兰也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那年姐姐初中毕业，是可以上高中或者中专的，但恰逢沈言小升初，就在那个暑假，母亲胃出血，一场病下来，家里格外紧张，连沈言的学费都要借，沈之兰就此离校。 沈之兰初中毕业之后，因为年纪小，先是熟人介绍去别人家做保姆，后又去餐馆打工，稍大以后又来这边厂里打工，可以说该吃的哭都吃过，该遭的白眼也都遭过，但她始终乐观向上，外面的世界再怎么眼花缭乱也没有迷住她的双眼。 沈之兰这么多年从三四百一个月到现在一千多一个月，始终省吃俭用，不时补贴家里，逢年过节还要给全家人买衣服，买年货，一年下来基本所剩无几，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沈言大学毕业没多久，因为和谢雨晴经常争吵，一气之下，放弃了入职东方公司的机会，要去远方闯荡，结果只碰了一鼻子灰，那时候沈之兰刚结婚，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好，也还在默默地支援着沈言，还好姐夫陶学勇也通情达理，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还介绍沈言进了他所在的4s店上了几年班。 在4s店沈言奋力进取，短短两年时间做到同品牌下最年轻的销售经理，后来因为公司扩张人士大调整，沈言对此不满，怒而辞职，姐姐姐夫拦都拦不住，自信满满的沈言离职后折腾各种个生意，结果都血本无归，沈之兰也在背后默默支持着沈言，还时不时地补贴他一些。 想到这里，沈言眼眶有些湿润。 第27章 微雨燕双飞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吃完饭，在姐姐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沈言又踏上了自己的行程，下一站晋市、义乌等等。 沈言再次回到科大校园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进入十一月份天气渐凉，沈言扔下包裹第一时间走进卫生间，热乎乎的水淋撒在健硕的身体上，洗了个热水澡，沈言才感觉整个人才清爽过来。 “这一个星期你都去哪了？”胖子问道。 “跑了不少地方，羊城、义乌、**都是传统的服装鞋业基地，也是新兴的电商中心” “收获如何？” “还不错，”沈言扬了扬手里的包，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数十家供应商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同时还记录着数百个流行款式和样品图片。 “对了这一个星期有人找我没？” “杨美女找了你两次，然后还有一个自称是创协的，见你没在，留了电话。” “创协？创业协会？”沈言看着纸条上留着创业协会普志刚的名字，若有所思。 他掏出烟递给胖子，胖子摆手不要，他自顾自的点了起来，然后打开电脑。 登上qq的第一时间，滴滴滴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一看有一条是杨柳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了联系她，其余的几条都是谢雨晴的， “在吗”这是走的那天发的。 “？”这是隔了两天发的。 第三条消息是今天发的，直接是一把匕首形状的图案，想来来是对沈言没有回消息有些生气。 沈言想了想回到“最近有事今天才回来。” 看几分钟没动静，估计人不在电脑跟前，沈言关了电脑准备给杨柳打电话，qq响了。 是谢雨晴发来的“哦，”接着又说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拿钱，” “现在有时间，你呢” “我也有时间”一梦五六年。 “那我们半个小时后在北区食堂那见吧”沈言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那好吧”。 半个小时后沈言拎着一杯珍珠奶茶走到北区食堂门口，刚好看见萧雨燕在门口踱着步子，一边走还一边打量，显然是在找人。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是萧雨燕？ 沈言假装没有看见萧雨燕，却没想萧雨燕欢快地喊道：“这呢。” 沈言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怎么是你啊，那个短头发像个假小子的呢？” 萧雨燕表情有一丝的停滞，旋即捂嘴说道：“她刚好肚子不舒服，让我下来呢。” 沈言“” “对了我叫萧雨燕。”萧雨燕看了眼沈言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叫萧雨燕，以前你可没少跟谢雨晴一起跟我蹭饭的，可是我找的是谢雨晴啊，但沈言还是脱口而出：“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好名字。” 萧雨燕眼睛一亮:"你知道这名字的来历？"，第一次听自己名字就能说出来历的可真不多，萧雨燕心里有些喜滋滋的。 沈言当然知道，因为这是后来萧雨燕和谢雨晴沈言在一块玩的时候亲口说的自己的名字的来历，当时沈言就觉得很有意境。 沈言很自觉多嘴，只能解释道：“我刚好记得这首诗，给，喝奶茶。” “什么意思？请我喝的？”萧雨燕俏皮地问道。 沈言点了点头，总不能说是给谢雨晴准备的吧。 “谢谢了”萧雨燕这才接过奶茶，但是没打开。 “我请你吃饭吧”沈言见气氛有点尴尬，主动说道。 “不用了，我减肥呢。” “你还要减肥，那别的女生还怎么活？”虽然知道是萧雨燕的推辞，但还是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哟，你嘴可真甜，没少哄女孩子把？” “没有没有，真心的。”沈言觉得自己就像个渣男，对谁都脱口而出。 “我是真不饿，你去吃吧”萧雨燕小声说道。 “那好吧”沈言不再坚持，摆了摆手，进了食堂。 这边萧雨燕提着奶茶回到宿舍，谢雨晴立即叫住她“怎么样，怎么样？” “人家都没正眼看我，摆明了冲你来的，还问‘那个短头发的假小子呢？’”萧雨燕有模有样地学着沈言的没好气地说道。 “他真这样说的？”谢雨晴歪着脑袋问道。 “真的。” “好哇，敢这样说我。”谢雨晴冲向电脑。 “你又要干嘛？” “我要深刻严肃地批判他。”谢雨晴大声地叫嚣着。 “其实人家也没说错吧”萧雨燕小声地说道。 “萧雨燕，那家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见了两面就心向着他了？早知道就不给你创造机会了。”谢雨晴有些气愤。 “好啦，没你说的那样，喏，人家好贴心地给你买了奶茶。”萧雨燕从身后把奶茶拿了出来。 “我不要，人是给你买的。” “真不要？珍珠味的哦。” “什么味道的我都不要。” 过了会，谢雨晴又凑到萧雨燕跟前：“要不要我直接帮你跟他表明心迹？俗话说男主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就直接帮你把这层纱给撕了，怎么样，够义气吧？” 萧雨燕啼笑皆非：“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谢雨晴拍着胸脯说道：“那当然，好姐们，一辈子。” 沈言要知道这两人这情况，估计得仰天长啸，然后吐血三口。 回到宿舍，沈言给杨柳打电话，杨柳说刚好和学校沟通有结果了，沈言赶紧去办公室找杨柳。 “目前我同学校就业处与教务处处还有团委进行过沟通，他们给了这些意见： 一是创业团队成员的学籍管理。在不违背教育部相关政策和学籍管理有关规定的前提下，创业学生参照科大学分、技能学分管理调理，可以给与相应学分的奖励； 二是创业团队成员的日常管理方面，因创业原因经学生本人申请且经有关部门批准同意缓修的课程，不影响评奖评优、推荐入党等，因创业原因，在办理相关请假手续的前提下，不做缺勤处理，但请假总时数不能超过总课程学时的1/3； 三是人力支持，学校根据创业项目需要配备相关创业指导老师； 四是经费支持。学校对创业优秀学生团队给以1-2万的扶持和资助； 五是场地支持，学校努力为开展创业的学生提供必要的场地和良好的环境条件，对网、电、水等进行相应的免除或优惠； 六是培训支持，学校根据创业大学生的要求，免费提供培训，一方面聘请知名专家、创业导师来学校进行培训指导，也可选送优秀创业大学生参加全省或全国举办的有关创业培训。” 沈言看着这几项政策，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除了第三和第六条，可以说其他都是与自己息息相关，且必须要解决的实际问题。 第28章处长的嘴脸 “场地这一块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学府路湘天下隔壁那栋楼，那栋楼是校产，当年修学府路拆了学校大门，后来协商把那栋地补给了学校，不过只有四楼目前是空的，差不多三四百平米。 其二是校园里面，创业协会的地盘，创业协会这几年没啥成绩，你们出面申请的话可以给你们挪一块地方” “导员你觉得这两个地方哪个好？” “校外学府路那块地方，水电倒是通的，网络可能要自己联系，后期看学校能补贴，校内电、网、水、都是通的，拿来就能用，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选校外，独立安静，不受干扰，你觉得呢？” 这与沈言的想法不谋而合，尤其是校内创业协会那块地方，天天一大群人眼皮子底下，将来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了，想到这他又问道：“指导老师会派谁？” “按惯例会有团委派人，可能会是秦天老师，他也是创业协会的联系指导老师。” 对于秦天，沈言不熟，但是从创业协会这么多年都没做出什么成绩来可想而知能力也不咋样。 沈言想了下突然问道“我如果想请杨老师你做我们的指导老师，你愿意来吗？” “我，我也不会指导啊”对于沈言突然这么正式的问话，杨柳还有点不习惯。 通过这些天与沈言的接触，她越来越摸不透面前这个学生，明明他比自己小好几岁，明明他只是个学生，自己才个老师，可是自己在她面前越来越不像个老师，大多数时候反倒像个倾听者，所以面对沈言的邀请，她下意识地婉拒。 "资格算个屁，我说你行你就行，"沈言说了句脏话。 “秦老师还是有能力的” “呵呵”沈言没说话，杨柳也不再坚持。 “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带你去后勤处。” “行”沈言点点头，走了几步，沈言想起什么，又说道：“杨老师，你等下我，我去去就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过了十几分钟，沈言手里拿着用报纸包着像砖头又比砖头长的东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你跑去干啥了？”杨柳好奇地问道。 “办了点事，希望用不上。”沈言卖了个关子。 行政楼后勤处，主管校产处置的何平办公室门口杨柳敲了敲门，里面喊了声“进”，二人才推门进去。 沈言进去一看，这办公室装的还真不错，真皮座椅、字画、盆景一应俱全，一个头发有些谢顶的中年人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在操作着什么，通过键盘操作手势来看，肯定是与工作无关的。 “你们是？”隔了几秒钟，电脑后面的人意犹未尽地抬起头问道。 “何副处长你好，我是机械工程系那边的辅导员杨柳，这是我学生沈言，我们过来是想与您沟通一下租用校产办公室的事情。”杨柳说明来意。 “租用校产房屋？我没听说现在有空置的地方啊。”何副处长扭了扭脖子，看着二人说道。 “嗯，这个是李处长和校长办公室那边已经沟通好了的，就等您这边带我们确认现现场，签订合同就行。” “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你们和谁沟通的谁去。”胖子不耐烦地说道。 “李处长让我直接来找你的。”杨柳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行了，我这还有事”何副处长起身收拾东西，一副要走的模样。 杨柳有些发愣，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在校长办公室和李处长沟通的好好地，怎么到这就变卦了？ 沈言在一边大概猜到原因，于是跟杨柳说道：“杨老师，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何处长解释一下。” “你能说什么？不行我再去找一下李处长。”杨柳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半天都没用，沈言能说什么。 “你先出去吧”沈言给杨柳使了个颜色，又顺势把她推了出去。 沈言这才关好门，回头看何副处长，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呢，哪有半点像有事的样子。 “何处长？”沈言喊了一声，何副处长眼皮子抬了一下。 “我刚光看您和杨老师说话，有个事忘了。”说完把手里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撕开一个角角，里面赫然露出两条华子，沈言轻轻将华子推向何副处长。 何副处长眼睛一下子亮了，但还是看着沈言没说话。 “是这样的何处长，我是机械工程学院的学生，目前有个创业计划，但苦于资金实力有限，所以想得到学校的支持，现在就是何处长签个字的事情，但毕竟我们经验有限，后面还又很多事情需要何处长亲临指导，我相信有了何处长的关怀与指导，我们一定能迅速成长起来。” 沈言这番话说的滴水不露，既指出了学校已经通过讨论了，又指出最后需要何处长签字才能行，给足了何处长面子的同时暗示何处长后续还可以继续去关怀指导，既然去关怀指导，好处什么的当然少不了。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李处是给我提过这事，当时手头忙着没注意，对就是这回事。”何副处长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 “那，何处长，你看这事。” “这事好办，这样，让你们辅导员带你去你们系和学院开一份证明过来，注明你们需要的场所地点、面积以及用处什么的，开好以后拿过来我签字就可以了。” 沈言忙不迭地点头称自己确实疏忽了，这就去开证明，然后扭头出来了，谁也没提两条华子的事情。 “走吧”沈言跟站在外面的杨柳说道。 “沈言，要不我们再去一下李处长那边问一下把。”杨柳有些内疚，感觉自己事情没有办好。 “不用了，何处长说了，我们去补个证明，他就盖章带我们挑地方。”沈言笑着说道。 “说好了？怎么可能？”杨柳一副不信的模样，仔细看了看沈言，发现沈言刚才拿在手里的东西没了，这下全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杨柳有些沉默，她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毕竟沈言还是个学生，姓何的大小是个领导怎么能收学生礼物呢？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沈言安慰杨柳道。 其实沈言心里也有些悲哀，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过弱小，假如哪天自己强大了，直接大手一挥，捐个几千万，别说一个小小的处长，连老校长都要笑着来接见自己。 所以还是先努力赚钱吧，起码不用看一些人的嘴脸。 第29章 筹备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证明开好以后，何副处长很快签字，又安排人带着沈言去挑地方，沈言直接说要湘天下隔壁那块地方。 湘天下隔壁的房子是一套框架结构的房子，本来就是用于商业楼性质的的，中间一个百十来平的大厅，几个用玻璃隔成的十几平米的小隔间，玻璃上还贴着磨砂贴，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 前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退租了，要是住宅房早被人抢走了，要知道现在科大还有很多老师都没有住房，沈言大致看了一眼就定了下来。 接下来沈言与杨柳就租金题同学校后勤处与就业处进行了沟通，达成的条件是第一年免费，后两年按市场价50%收取，再往后就按市场价80%收费。 由于前两年免费，水电网这一块学校就不负责了，但已经足够了，两条华子值太多了。 拿着刚刚签上大名、盖上章子的正式合同，对杨柳说道“接下来有得忙了。” 杨柳也笑着说道“希望能有好的收获。” “杨老师，你要对你的学生有信心”沈言说道，杨柳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背影感慨万千。 沈言给王铮和胖子等人打了个电话告诉自己的位置，等了十几分钟看到几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沈言指着眼前的房子跟几人说道“这就是未来我们的战壕了。” 几人呵呵地傻笑。 沈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王铮，“这里面有6万块钱，有几件事要你们干，先找电信把宽带牵进来，要网速快，再去采购十台电脑，两台配置高点，剩余的看着装，也不能太差，你们去电脑城多转转，或者自己找你们计算机系的多了解，自己拿回来组装或者在电脑城装好都行，还有就是去家具市场或者二手市场买办公桌椅，最好是那种隔断式的。对了，打几个招聘广告，两名仓库人员，两名客服，要求会简单电脑操作，工资2000全勤，美工一名，摄影师一名，要求会熟练操作平面设计软件，要求带作品，工资面谈。 “还要招这么多人？我们也能帮忙啊”王铮问道 “你会平面设计？会摄影？再说你不上课了？”沈言一连串问的王铮哑口无言。 “桌椅交给我吧。”胖子插话道，看大家都看向他又说道“我妈认识这方面的人。” “行你们看着办，钱你找王铮。”沈言手一挥。 “那你呢”王铮有点怕搞不定，卡拿在手里有点烫手。 “我事还多，还要找仓库还要联系货源。”沈言解释道。 “还要找仓库，这么大面积还要仓库吗”王铮嚷到，连杨柳也疑惑地看向他。 “不够，远远不够”沈言说道。 “我打电话问问”，说着杨柳拿出电话，出门去了，过了两分钟进来，问道“仓库要多大？” “五百平左右吧”沈言说道，看着杨柳又在电话里复述道“五百左右”，只听她对着电话嗯嗯一会挂断电话说道“搞定了” 这下轮到沈言疑惑了。 见大家都看向她，杨柳笑着说道，我爸在这一片以前有个厂子，后来要建大学城说是拆迁，他就把厂子搬到开发区了，结果这边因为一些居民拆迁问题没谈好，厂子拆迁也就耽搁下来了，他又把厂房当仓库了，刚在电话里说五百平暂时能腾出来，关键是离这里近，穿过北校门，走十分钟进城中村就到了。 这么一说沈言也有点印象，记得到大四开学的时候辅导员就换了，有人说杨柳回家继承父业了，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玩笑话。 沈言不由得感慨，没想到还是个宝藏老师。 接下来王铮和胖子几人奔波在电脑城和家具市场，沈言也没去管他们的事，他们总是要独挡一面的。 他抽空和杨柳去了一趟她家那个仓库，仓库虽然空了有些时间，但是整体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的，并不像一般车间那样有油污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一半杨柳爸爸赶过来，杨爸中等个头皮肤细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副成功人士模样，看样子是特意赶过来的，就是看着沈言的目光有些异样，让沈言有些莫名其妙，最后谈下来几乎是半租半送的感觉了，依沈言的判断这价格在三环以内绝对找不到第二家。 最后，杨爸爸还热情地邀请沈言一起吃中午饭，沈言借口有事拒绝了，杨爸爸又笑眯眯地对着杨柳说道“宝贝女儿诶，你不会也不给你老爸面子吧”杨柳看着沈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让沈言先走，自己留下来了。 沈言一走，杨柳朝他爸嗔到“爸你干嘛呢，盯着人家看把人家都吓着了” “有吗，好像是有点热情过了，不过我看这小子不错，不卑不吭，气质长相都还不错” “拜托，人家还是学生，我是他辅导员。” “哦这样子啊，不过女大三，抱金砖，我看也挺好啊” “爸”杨柳一跺脚。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爸跟你说的事你咋想的？” “再等等吧，再怎么也要把他们这个事走上正轨吧。” “是爸爸的事重要还是那臭小子的事情重要？”杨爸可怜兮兮地问道。 “都重要，都重要，问题是人家还是学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钱弄得打水漂了吧。” “要不这样，你先来公司，等他毕业了也来咱公司，真要有能力，直接给他个经理干干？”此时的杨爸哪有亿万公司老板的派头。 “爸，你又来了，你再说我也走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去。”杨爸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一个星期，办公设备和电脑都陆续搬了过来，沈言看了一下电脑还不错，内存512x2，硬盘80g,cpuship420de,合下来四千左右，加上两台高配置的，花了五万出头，还有隔断式办公桌加其他的椅子外加一套老板桌，基本都是八九成新，花了不到两千块钱。 沈言盘算这一套下来自己去买没有大几千怕是下不来。 沈言问胖子从哪淘的，胖子告诉沈言说自己妈妈是单位管后勤的，认识许多做办公设备的，他妈妈一个电话，人家巴巴地送过来带安装好才收了不到两千块钱，沈言心道，得又欠个人情。 第30章琐事 可以坐二十人的隔断式办公设备摆在大厅中间，几个隔间一间做了自己的办公室，一间做设计室，摆了两台配置好点的电脑，一间做休息室，摆上了胖子弄回来的真皮沙发，还有一间做了财务室。 连续几天，白天上课，晚上几人连续加班到半夜，忙着整理办公室打扫卫生，调试电脑。 沈言在隔壁的旅馆开了两个房间，有时候加班太晚了进不去宿舍就在旅馆将就一下，这边才收拾好又接到物流电话，货到了。 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的一包包的衣服，沈言头大如牛，赶紧给杨柳打电话叫班上女生过来帮忙，这活也只有女生才适合，杨柳一个电话呼啦啦的一群女生过来，望着眼前的衣服，不时有女生的惊呼声传来 “哇塞，这款式好好看哦。” “这衣服面料好好哦。” “这衣服在专卖店我看过得五百多呢。”， “沈言沈言，这衣服多少钱啊”，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生胜过一群鸭。”沈言苦笑，他只有大声喊道“衣服价格暂时没出来，但是绝对比你们在专卖店看的要低很多很多。” “真的吗？真的吗？”又传来一阵惊呼。 最后在沈言承诺一天50块钱工资的情况下，这群女生一个个干净十足，不到三天，堆成山一样的衣服，按款式、颜色、尺寸等被整理的整整齐齐，所有衣服按类别都被整理记录好，然后上传系统。 最后沈言兑现了承诺，一人足额发了工资，甚至加班的还发了加班费。 弄得几个大胆地女生对着沈言暗送秋波。 接下来有事招聘面试的时间。 办公室里沈言正在面试前来应聘的人员，前两天在大学城附近发了招聘广告有点作用，之前几天沈言忙的不可开交，办公室也没有收拾好，所以一直拖到今天统一面试。 “你们不收押金吧？”一个前来面试出纳通过的女生问道。 “什么？”沈言没听明白。 “没事”见沈言没提这茬，赵丽娜赶紧回到道。 这个叫赵丽娜的姑娘这两天找工作把她整怕了，那些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公司招聘的时候热情的不得了，说着说着就开始让人交服装费，培训费，押金什么的，听着就不像什么正规公司。 这家公司看起来也没啥人，里面这么简单，问了几句基本情况就同意聘用她的公司不会也是骗子公司吧？赵丽娜心理有点打鼓。 说实话沈言也没办法，招聘标准一降再降，很多人对这个什么电子商务公司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至于财务、出纳要求有本地担保什么的直接就没往招聘广告上写。 所以面对赵丽娜这种有经验的财务只是因为离家近就来应聘的沈言赶紧同意人家来上班。 接下来客服岗沈言面试通过了两名应届大专生，都是会基本的电脑操作，嘴皮子溜，应变能力不错，分别叫徐莉莉和王萍。 但是仓储和美工这边没找到合适的人，只有先放下，仓储哥几个还能顶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招一批兼职，美工和摄影看来只能自己上了。 但是这平面模特不好找啊，这会还没有58同城和智联招聘，专业模特也不是那么多。 没有模特拍照，衣服就没办法上传展示，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其实反过来想都是相辅相成的，再好看的衣服没人穿也只是摆设。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沈言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旁边的王铮问他怎么了，沈言把情况一说，王铮说道“艺术系那边不是经常要画素描写生吗？找人问下她们平时从哪找的模特不就对了。” “哎呀，可不是”沈言猛地拍了一下王铮的肩膀，疼得王铮嘴都咧起来了。 感觉到失态，沈言伸手要去给王铮揉肩膀，王铮赶紧躲开了。 沈言三两口吃完饭，就跑到办公室，登上q号，看到谢雨晴在线，发了个消息过去：“在吗” “在”一梦五六年消息回的很快。 “问你个事，你们平时素描的时候请的模特是在哪请的？” “不知道啊，都是老师请的，你找模特干嘛。” “我们在做一个淘宝女装店，走时尚年轻路线，需要一批模特。” 那边回了个“哦”半天没说话。 沈言打了个“？”发过去。 “你确定要找他们？”他不知道是谢雨晴那边寝室笑成一团 “嗯”，沈言有些奇怪，这问的什么话？ 又过了一会q上发了几张图片，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让然看的清是一些任务素描作品，但无一例外，与年轻美丽沾不上边，都是要么年年纪大的，要么是长得丑的，但无一例外都充满着沧桑感。 “我们平时画素描，要求结构、体积清晰明了，所以有特点的模特更容易把握住特征，比如说年纪大的老人，而长得越好看越没特点，也越难画。” 沈言拍了下脑袋，这下丢人到家了，难怪谢雨晴要问他是不是确定要找他们，自己做的是时尚年轻的淘宝女装，要真找这样的模特那还不如趁早关门了。 沈言仿佛能听到谢雨晴那边肆无忌惮的笑声。 “不过也不绝对，我找老师帮你打听打听把，她们这方面熟人多。” “好的谢谢。”沈言暗自道“看来还是得找别的办法” 过了一会q声音又响起来。 “你们找模特是兼职吗” “是的，平时就是拍拍服装” “那我给你推荐个人” “谁啊” “我室友萧雨燕。”那边很快回复道。 “谢雨晴，你想去就去，扯上老娘干啥”，女生宿舍里，萧雨燕掐着谢雨晴的腰。 “我不去，你不是说我男人婆吗，你这样的才符合大众心里的美女形象啊”谢雨晴咯咯地笑着。 “她愿意当然好啊，要不明天你们过来试个镜”对于那边发生了什么沈言一概不知，但也觉得谢雨晴这个主意靠谱。 “瞧瞧，他还拿捏起来了，我们雨燕这么漂亮他还说要试镜，好心当成驴肝肺”，谢雨晴哼哼地说道。 萧雨燕心里也有点不乐意，但嘴上还是说道“能不能用还不知道，当然要试镜啊。” 第31章 拍摄 第二天刚好周六，沈言刚起床洗完脸就接到谢雨晴的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问沈言在哪，沈言抓起外套，从柜子里拎出相机，就出门了，赶到办公室楼下，眼前一亮，见谢雨晴与萧雨燕两人俏生生地站在那，只见一个明眸皓齿，干练活泼，一个温婉可人，如花似玉，这俩在一起感觉才配啊。 谢雨晴见他一来就盯着自己两人看，瞪着他问道“你看啥呢” “我看你俩好般配啊”沈言笑道。 “哈哈，雨燕以后就是我老婆啦”谢雨琴拉着萧雨燕的手。 沈言脚下一晃，这个谢雨晴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喜欢看美女的毛病。 沈言带着二人到楼上转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引得二人连连侧目，随后三人又赶到仓库那边，看到偌大的仓库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萧雨燕说道“前段时间女生楼那边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说我们学校有个神秘男生年少多金，出手阔绰，英俊潇洒，还说” “还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都争着抢着想做你的女朋友呢”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倒把沈言弄了个红脸，这些女生开起玩笑来真是比男生还放得开。 玩笑开完，沈言带着她们去挑衣服，给萧雨燕挑的是一件黑色呢子，里面配一件灰色羊毛衫，脚上一双帆布鞋，简简单单却又整个人衬托的人高挑而又有气质。 给萧雨燕搭配完又看向谢雨晴说道“该你了。” “我也要拍吗？” “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啊，一会拍完请你们吃好吃的。”沈言像个大灰狼一样诱惑到。 给谢雨琴挑的是一件浅军绿色工装羽绒服，里面配一件咖色羊毛衫，脚下一双齐膝筒靴，整个人干练而洒脱。 换完衣服开始拍摄的时候沈言才发现还真不是那么好拍的，对普通女生来说拍照就是喊着茄子比着耶，可是平面模特拍摄就像拍婚纱照一样要做出各种姿势，对于非专业摄影人员来说真的是够难为的。 前面嘻嘻哈哈的跟玩一样没拍到几张合适的，倒是沈言偷拍几张二人的照片还挺好，沈言看这样下去不时办法，清了清嗓子说道，“下面正式开始啊”，两人这才收拾起嘻嘻哈哈的玩弄状态，正色开始。 “那个雨燕，左腿前身，右腿斜向前45度，脸微侧，目光平视，对” “手松开，不要捏成拳头，要放松”沈言总感觉缺点什么，突然灵机一动去里面翻了一个女士挎包出来塞在萧雨燕手里。 “对还是刚才姿势，右手拎包，左手放松，好，咔，好这张完美。” “下面拍走路姿势，左腿前伸，右腿向后提起，身子微微后仰，脸侧向我，左手弯曲至跨步，”连续几张没找到感觉，沈言干脆让萧雨燕走动起来，抓拍几张才找到合适的片子。 临到谢雨晴的时候，沈言走上去让她拉开拉链， "衣服向两边拉开，拉至肩膀，不对不是这样"沈言走上去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斜着站着，脑袋微微上扬，向一侧摆去，又拉着她左侧衣领至肩膀以下，拍了两张，又让她将手插进衣兜，“对就是这样状态，不要看我，慵懒一点，向前看不屑一顾的那种感觉，好完美”。 折腾几个小时，才拍完机组照片，沈言早累的跟狗一样坐在旁边抽烟，两人拿着相机翻着里面的照片 “哇塞，好有范哦雨燕，好漂亮，好有气质。” “你看你的也好好看哦，你看这张不屑一顾的表情好酷，有种什么感觉来着，不羁洒脱，对就是这种感觉” “好会拍哦，”两人嘀嘀咕咕地看了眼沈言。 作为第一天试拍，沈言发现其实谢雨晴拍出来的镜头效果更好一些，可能是因为其本身的中性风格造成的强烈对比和识别度的原因。 “后面还要精修，今天试拍风景也不行，下次找个好点的地方再拍。”沈言对二人说道。 谢雨晴说道“成片出来一定要给我们看哦” “好的，对了今天的衣服就不用换了，送你们了。” “那不行，你还没开张呢，等你店开张了我们去下单，你要亲自给我们配送哦。” “好啊，一言为定。”沈言笑着应承。 见时间还早，沈言说道“时间还早我去修图，你们去不去。”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去啊”，二人也想看到沈言到底还会干什么，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经过一上午的接触三人到时熟悉了许多，三人有说有笑地王办公室走去。 回到办公室，王铮和胖子等人已经在忙活着打扫卫生，沈言给他们一一介绍，见沈言一上午没见，身后跟着两个乖巧的美女回来，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沈言走进设计室，王铮鬼头鬼脑地凑过来“言哥，厉害啊”。 沈言瞪了他一眼说道“下去买几杯奶茶，记住一杯珍珠一杯咖啡味的。” 两女对视一眼，挺细心啊，喝什么口味的都记住了。 沈言打开ps界面，沈言已经多年没有亲自动手用过ps了，此时的版本和后世又有很多不一样，摸索半天才熟悉，两人都是艺术设计系的学生，ps是必修课，但是平时学习本就学了皮毛，又加上缺少实际操作，所以沈言一番操作在他们看起来颇有几分行云流水的感觉。 明明是很简单的裁剪，但是在沈言手里就能整个图片的构图更加合理，一个简单的色阶调整就让整个图片的颜色更加舒服。 “等下，你刚才是怎么操作的？怎么照片瞬间就更有质感了？”谢雨晴突然问道。 沈言重复了一边操作“这个是去灰加锐，去灰通过色阶来使照片黑白分明，让暗调在看的清细节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按下去，让高调在不曝光的情况下尽可能的亮起来，这样照片看起来就不会有灰蒙蒙的感觉。加锐可以让产品更有质感，更能体现产品的材质，加锐可以通过高反差保留，也可以通过锐化滤镜来实现。” 沈言感觉后背有点异样，才知道谢雨琴和萧雨燕两人看的出神，两人不知不觉间半个身子都依靠在沈言身上了。 闻着二人身上散发的香气和萧雨燕散落下来的长发飘在鼻子边上，沈言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随着惯性，身体后仰，两团柔软细微接触让沈言有点心猿意马。 二人这才察觉到离沈言挨的太近，都微微的抬起身子离沈言远了点，沈言脸色如常，佯装不知道后面的情况。 第32章该死的温柔 接下来几天，白天利用空闲时间带着谢雨晴和萧雨燕进行服装拍摄，有的时候是江边，有时候在校园里。 晚上再修图和进行淘宝店装修，在这期间不光三人关系进一步提升，连雨晴和萧雨燕的修图技术也在飞速提高。 他们毕竟是专业学这个的，有一定的美术和专业基础，只是缺少实际经验，有了沈言的指点加上大量照片的实际操作，他们也渐渐发现ps也不是那么难搞了，她们俩上手以后，沈言就可以专心负责店铺装修。 即使是这样，沈言连着熬了几个通宵，二女虽然每天准点回学校睡觉，但是几天下来也是苦叫连连。 十一月十六，对于沈言和一起创业的小伙伴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经过前期紧张而又有条不紊的筹备之后，沈言的店铺终于开张了，虽然是自己刷的，但起码销量不再是零。 有了第一单的成交，大家的积极性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但是因为都是新手，就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沈言白天还要上课，空闲时间忙着新品的拍照上传，还要忙着去仓库教他们打包发货，一会又被喊去问有售后问题怎么处理，晚上自己和王铮还要轮流值班，有时候还要抽空给大家开会总结经验。 接下来，沈言和徐莉莉等人一起总结出一套专业的客服话术，重点针对质量问题、付款问题，、退换货问题、态度问题等等，以期达到快速灵活处理面对的各种问题。 有了第一单，接下来有些顺理成章的感觉，得益于沈言的不断上新和专业风格的产品照片，第一百件成交很快达成，照目前的趋势，在十二月交量终于过千不是难事，作为一帮新手，能做到这样的成绩也算不错了。 而且经过平这一段时间的适应，两个客服和王铮他们已经不再像最初有人在回复问题那种小心翼翼了，也没有那种每单成交时的的激动心情了，利用晚间闲余时间，沈言开始给大家讲解什么叫点击率、转化率、收藏加购、跳失率、宝贝热度等专业术语。 又是一个星期天，沈言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带着谢雨晴和萧雨燕找到一处写字楼准备拍摄都市女装系列。 今天要拍的是冬季风衣系列和羽绒服系列，沈言给二人专业分工，萧雨燕拍羽绒服，谢雨晴拍风衣。 因为已经进入十一月份，里面基本都穿有秋衣或者薄针织衫所以换衣服只换外套还比较方便，只需要拉个帘子在墙角把外套一脱再换上就可以，妆容什么的提前画好也不用再弄。 早上冷一点，先拍的是羽绒服，不知不觉太阳出来，萧雨燕这个系列已经拍完了，她站在旁边看着谢雨晴拍风衣。 连续拍了几套，都还挺好，后面可能是太阳直射的原因，温度起来了，再加上快速换衣服什么的，谢雨晴感觉有点闷热了，但是也没说什么，依然坚持着。 接下来一套，谢雨晴在台阶边上，沈言在台阶下面，仰视的角度开拍，沈言拍着拍着，发现不对劲，他喊了声“停”走上台阶。 “怎么了？”谢雨晴问道。 “好像妆花了。”沈言答道，走近一看果然如此，谢雨晴额头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的汗液，虽然很小但有的汇集在一起从眉毛处穿过，变成黑色的液体从眉角渗了下来。 “那怎么办？”谢雨晴有些着急地问道，这还没拍到一半呢。 “别动。”沈言放下相机从包里取出面巾纸，轻轻滴从眉角擦拭上去。 然后是额头的汗液。 面对沈言突如其来的举动，谢雨晴又一瞬间的懵逼，从来没有一个男生这么近距离靠近自己，然后温柔地用面巾纸给自己擦汗。 谢雨晴就这样仰着头，眼睛盯着眼前这个一脸俊逸的男生，他的眼神充满着专注与温柔，他修长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额头，一股从未闻到过得男性味道扑面而来，好闻到让人窒息。 直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耳边传来沈言的声音“好了。”谢雨晴才察觉自己已经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了沈言半天。 谢雨晴长呼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准备调整一下姿势离沈言远点，却没想自己刚才垫着一只脚，另外一只脚已经麻了。 就这样谢雨晴刚一动弹，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一边倒去，还好沈言一瞬间已经反应过来，眼看谢雨晴就要向台阶下摔过去，他不由多想伸手一抄，从后背位置揽住了谢雨晴，向自己方向一带，谢雨晴也同时抓住了沈言的衣服。 谢雨晴被沈言向后带的力量给直接拉的直接贴到沈言的胸膛，两人才堪堪站稳，谢雨晴抬头看向沈言，发现沈言也正低头看着自己，这一刻，谢雨晴发现沈言的眼神里充满着柔情与宠溺。 这一刻，谢雨晴感觉到自己快沉沦进沈言这该死的柔情里去了。 “好了没？”耳边传来沈言轻柔的声音，他嘴唇散发的热气吹在谢雨晴的耳垂上，耳朵迅速地红了起来。 谢雨晴猛地醒悟过来自己还趴在沈言怀里，还有一只手还拽着沈言的衣服，她慌忙退了一步离沈言稍微远点，然后撩了撩头发，她不想让自己的羞红的脸映在沈言的眼里。 沈言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物品，天气有些热，雨晴的妆也花了，还不如回去。 返程的车上，两人人各怀心事沉默着，谢雨晴仔细地回忆着与沈言这一段时间的过往，以及刚刚发生的一切，她承认，她不讨厌沈言，甚至刚刚那一刻，她动了心。 而沈言在那一刻也想到曾经的过往，想到这双眼睛曾经传递出来的伤心与欢愉，悲痛与幸福，他以为再见谢雨晴他能稳住心神，重拾曾经所有的美好，但他在近距离看到谢雨晴清澈而单纯的的眼神时还是失态了。 接下来几天沈言发现谢雨晴好像有意无意地在躲着自己，拍摄也不太积极了，他知道谢雨晴估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刻意在躲着自己，于是他只得连连卖惨，一会拍摄跟不上啊，备用照片没有了，销量下滑了啊什么的。 谢雨晴还真吃这一套，拉着萧雨燕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要求继续拍摄，扬言要把之前的进度给补回来。 谢雨晴身上的变化萧雨燕一清二楚，见谢雨晴傻乎乎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难过。 第33章元旦夜 正如沈言所说，万事开头难，有了首单，后面的问题通过不断大量上新，店铺获得了极大的曝光度，销量也逐渐攀升，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04年最后一天，沈言在办公室开着年终总结会。 “今天是04年最后一天，在过去的一个月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是也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包括客服回复消息不及时，包括和仓库那边沟通出问题，导致发错货，还有在与客户处理售后问题的时候不够耐心细致，但是总地来说是好的，明年我预计我们的业务将会出现爆炸式增长，我的预期是我们的月成交单数过万，月成交额过百万，你们有没有信心？” 沈言扫了一眼身后的人，众人都被他的话惊住了，个个张着大嘴望着他。 “从零到一千很难，从一千到一万更难，但是相信我，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一切的目标只是时间问题。” 众人还是很难相信，这么大的目标该怎么样去完成，纷纷交头接耳。 唯有王铮拿着手机一副心不在焉地发着短信。 “王铮，你干啥呢？” 王铮被抓了个现行，讪笑到“今天跨年夜，那个郑师妍说是滩公园有焰火表演，约我去看呢。” “烟火表演？”沈言自语道，这段日子忙的焦头乱额了哪记得这事。 “是啊，是啊听说规模很大呢"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那今天就到这为止，剩下的节后再说，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一起去看焰火吧，今晚费用我报销”众人一起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两个客服妹子头推说约的有人先走了，沈言又给谢雨晴和覃雨燕打了个电话问她们愿不愿意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几人已经很熟了，听说有焰火晚会，两人欣然同意。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奔向校门口，可能是节日高峰期的原因，公交车趟趟爆满，最后好不容易拦上两辆的士，沈言安排室友先走，大家在江滩汇合，这边谢雨晴和覃雨燕又和他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空车，这才往江滩公园赶去。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速度开始降低，沈言看着外面的车流感觉有些不对劲，抬眼望去浩浩荡荡的车流都在往江滩公园方向赶去，而对向车道车子却不是太多，又往前走了几分钟，开始堵车，前面一片红灯闪烁，看着前面离江滩估计还有不到两站路，沈言果断跟两女说道“前面大堵车，不行的话我们下车步行过去吧” 二人自然没意见，待在车里闻着外面的汽油味不知道有多难受。 沈言给王铮打电话，问他们在哪，王铮告诉她和郑师妍约在公园门口见面，让大家一起去那边汇合，沈言又带头往海关方向去走去。 沈言的预料是对的，越往前走，看见堵车队伍越长，“看来江城人今天都在往江滩跑啊”沈言说道。 “难得有一次大型焰火表演，又赶上跨年夜，大家肯定都不愿意窝在家里。”谢雨晴说道。 往前走了几分钟，到了双向八车道的青年路和滨江大道交叉口，可能是电路问题，红绿灯一直没有亮起，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车流中穿过斑马线。 谢雨琴左右看着人流和车流，表情有些踌躇。 这时一只宽厚、暖和的手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伸过来，将谢雨晴的纤纤细手握在了手里，谢雨晴挣了一下没有挣脱。 她扭头看了过来，沈言微微一笑：“走吧”，谢雨晴迟疑一下，然后又稳定下来，乖巧地顺着沈言的步子走了过去。 短短的几十秒，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穿过斑马线，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很默契地在萧雨燕的视线外又很自然地松开了手。 沈言知道谢雨晴有个毛病就是怕过马路，即使有红绿灯，她也会小心翼翼地确保安全以后再过去，如果没有红绿灯，有时候她会站在马路边等上几分钟一直到两边都没车的时候再走。 前世两人第一次牵手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当时沈言鼓起勇气去牵这首过完马路，手心里都是汗，两人在一起许久之后，谢雨晴还经常拿这事笑话沈言。 三人赶到公园门口，入口处排着几个百米的队伍，还有人在朝这边蜂拥赶来。 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找了半天才看见王铮和郑师妍已经汇合在一起。 望着拥挤不堪的现场王铮对沈言说道：“人太多了啊。” “是太多了，怕不是半个江城人都在往这跑。”胖子说道。 “人太多了，我怕有点不安全，万一发生个踩踏就麻烦了”沈言说道。 说到这里，沈言突然想起来，好像就是这一年，江滩公园在跨年烟火表演的时候，因为现场人数过于拥挤，发生踩踏事故，造成一死多伤的惨剧，让本来喜庆的跨年夜笼上一层乌云，后来在问责的时候除了江滩公园管理处的负责人以外，江滩公园所在的滨江区区政府多位领导被免职。 此事带来的后果就是江滩公园从此再未举办过任何大型活动，除了08奥运会火炬传递以外。 “那怎么办，来都来了”王铮见沈言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就问道，他还想和郑师妍过一个浪漫的跨年夜呢。 殊不知，沈言此刻脑筋急转，正在考虑怎么样能避免惨剧的发生。 思索片刻，没有好的办法，沈言只能先打了110，电话接通，传来接线员的声音，沈言急促地说道：“你好，我现在在江滩公园焰火表演现场，我发现这里人流过于拥挤，很可能会发生踩踏事故，希望你们能向上面转交我的提醒，并向现场增派警力。” 尽管沈言一再强调，现场很拥挤，很混乱，但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机线员只是机械地说会将情况向上汇报。 沈言无可奈何挂了电话，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吧。 挂完电话，王铮问道：“不会真有那么夸张吧？” 沈言表情严峻：“不好说，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说完沈言看了看时间，又打量了一下周围，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说道“要不我们上去找个靠窗的位置，一边吃一边看焰火表演。” 王铮等人看着大大的霓虹灯下江城明珠大酒店几个闪闪发光的大字，都有点打退堂鼓了。 萧雨燕说道“那地方是四星级酒店吧，一顿饭消费可不低” 谢雨晴也看向他，大概是一个意思。 沈言推了一把王铮：“没事，我请客，难得大家出来开心一次。” 见他坚持，大家也知道他出得起这个钱，就不再说啥，众人从旋转门鱼贯而入，走进江城明珠大酒店的大堂，乘电梯直奔38楼的自助餐厅。 只是走进大厅，就见容纳小两百人的餐厅座无虚席，看来和沈言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服务员引领着他们来到一处靠窗边座椅说道“你们运气真好，这桌刚走，要不然差点就没位子了。” 众人看着158一位的价格又有些咂舌不已。 第34章 价值万金的座位 沈言这边刚刚准备起身去取吃食，余光瞥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只见男的衣冠楚楚剑眉星目，却偏偏面色发白又印堂发黑，脚步发虚，一看就是长期夜生活的模样，再看旁边女子二十五六岁年纪，只见她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好像又带着一丝不耐烦。 这两人显然是来的晚了，没有预见到这餐厅居然爆满，隔着老远就见那男的一脸的不耐烦从咯吱窝里夹着的包里掏出几张票子要塞给服务员，然后说道：“你随便给哪一桌，让他们挪一下”。 服务员连连摆手，示意不是钱的事。 旁边的美女越发的无奈，脸上厌恶的表情也愈发显得明显，显然是对身边男的有些无语。 见此情况，男的更是有些激动起来，他四处瞄了瞄，突然看到沈言这边几人明显是刚刚才来，于是大步走了过来。 沈言才发现美女居然是老熟人蒋琬，今天应该是画了个淡妆，且重新做了头发，所以沈言第一眼没认出来。 沈言正准备打招呼，却见蒋琬不易查觉的做了嘘的表情，意思是不要打招呼。 蒋琬身边男的走进沈言这桌瞅了瞅桌子这几位的打扮，脸上挤出笑容：“哥几个，商量个事？” 几人大概猜到他的意思，再看向两人的穿着打扮，几位穷学生已经先怯了几分，于是一起看向沈言。 沈言没有摸准蒋琬的意思，冲那男士说了句“两位有事？” “我们来的晚了，没有桌子，把你们的桌子让给我如何？” “我们先来的吧？”沈言差异道。 “多少钱？我补给你，再说你看你们这么多人人，不嫌挤得慌？” “挤不挤是我们的事情，我乐意。”沈言有些毛了，心道这哪来的纨绔子弟。 这男的见沈言是这一桌的主心骨，将手架到沈言肩膀然后想将他揽到一边：“兄弟借一步说话。” “有事说事，我们又不熟。”沈言不耐烦地说道。 “一千，今天晚上算我请你们了。” 沈言摇了摇头。 “两千”男的接着说道。 “三千”沈言说道 “行”男子准备掏钱。 “我说我给你三千，请你走开。” “你耍我？”男子怒了，额头青筋乍起。 “是你先耍我的”其他人看发生了冲突也站了起来。 “我怎么耍你了，我好言好语地换你位子”男子怒道。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人？凭什么你要我换位子我就必须换给你？我带我同学来吃饭，难道让他们站着？再说了这边一会有焰火表演，可浪漫的紧，你没发现这里最好的位置吗？”沈言淡淡说道。 男子气急，瞪了眼沈言，伸手指了指沈言，转身欲走。 这时候胳膊被人轻轻拽了一下：“蓝大少，不就是几千块钱嘛，这位置真的好唉。” 男子顿了顿，看着沈言继续说道：“五千，剩下的欠你你们分了可以管一两个月了。” 沈言这才知道眼前男的姓蓝，不过还是继续摇头。 男子看了看蒋琬：“走吧小婉，我们换个餐厅吧。” “不嘛，我都走累了，再说这个小哥刚才都说了这边有焰火表演唉，你看这个位置多好。”蒋琬咬了咬唇，若有若无的一丝风情看的蓝大少垂涎欲滴。 对于蓝大少来说，今天本来是个让他有些兴奋的日子，蒋琬，圈中公认的一朵花，尽管曾经嫁人，但毫不影响她在一圈圈内子弟心中的女神形象，尤其是她那风姿绰约的身影，还有她的一颦一笑，无不让人沉迷留恋。 尤其是蒋琬家里还有一个曾经在江中省举足轻重的老爷子，尽管已经退休多年，但他随便一句话，一个招呼，在江中省仍然没人敢忽视，再加上蒋琬还有一个市委常委级别的老爸。 虽然都说蒋家家风甚严，但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但总归要为子女考虑的吧。 所以蒋琬仍然是一众圈内人择偶优先考虑的对象，而蓝大少也是其中之一，这次他凭借死缠难打和三寸不烂之舌终于邀得蒋琬的赏脸，只是可惜她是临时同意，没有时间订到好一点的位子，才导致遇上今天这事。 不过没事，只要自己处理的好，万儿八千对他来说都是小事，关键是要博得蒋琬的满意。 只要她满意一切都好说，蓝大少已经在考虑这边吃完饭去哪里开个房间，和眼前的尤物共度良宵了。 蓝大少的被蒋琬软糯诱人的话和脑袋里欲仙欲死的画面冲昏头脑，他咬了咬牙：“八千，要就赶紧。” “拿一万，我立马走。” 男子看了看抱着手一脸殷切看着自己的蒋琬，终于下定决心。 “算你狠”男子恨恨地掏出一沓钞票扔了过来，沈言接过来摸了一下转身递给王铮塞进兜里，并说道：“走吧哥几个。” 沈言一边转身一边倒计时“109876543210”身后窗外砰地一声，一颗不起眼的小火种在半空中崩裂，随即变幻成一把绿色的大伞在夜空中飞旋。 当这把伞还未完全消失殆尽，又有一朵灿烂的金菊蹿上天空，它宛如一位孤傲的仙子，全身被华丽璀璨的金色包围，在万人瞩目下翩翩起舞。 璀璨绚丽的焰火表演引起人们的阵阵惊叹，不少人甚至捂着嘴看着这震撼的夜景，激动的不能自已。 沈言看了一眼谢雨晴，这一刹那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谢雨晴刚好也冲他回眸一笑，眼光碰在一起，又各自散开。 烟花一直延续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等烟花放完，沈言看着渐渐空起来的餐厅跟众人说道“走吧，选吃的去吧，肚子还饿着呢。” 沈言看了看除了胖子陈伟和谢雨晴应该是来过这种地方以外，其他人都有点放不开。 沈言说道“你们可劲吃，但是不要浪费啊，一次不要夹太多，因为保不准夹的有你不喜欢吃的，我建议先喝点开胃汤。”众人这才有模有样地挑了起来。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一个多小时，看见蒋琬和那个姓男的走了，王铮才问道“这钱没问题吧” "能有啥问题。”沈言淡淡说道。 “刚才吓死我了，真怕他突然不还价了，哈哈” “就是就是。”谢雨晴也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 “你咋知道他会跟下去的？”胖子问道。 “这世界有一种人就喜欢炫耀，炫耀自己有钱，炫耀自己有权，炫耀自己有本事，尤其是在自己求之而不得的女人身边，生怕丢了面子，只要我还了价，他就得跟下去，不然他的脸往哪搁？，换句话说我跟他抬价是给他展现自我实力的机会。”沈言呵呵笑着说道。 “我就喜欢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王铮笑呵呵地说道。 第35章 江二少 正说着电话响了，沈言看了下手机，传来一个女声“你们还在上面吗” "是的"沈言说道。 “好，我马上回来” “好”沈言挂了电话。 没几分钟就看见蒋琬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大家见是刚才那两人一起的美女，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沈言和蒋琬握了握手说道“好久不见啊蒋姐。” “是好久不见，我还记着你欠我一顿饭呢，你这是又发财了？”， “哪呢，这不刚好过节，带他们出来转转。” “一桌的帅哥美女啊”蒋琬笑道。 一众菜鸟见沈言同这美妇人这么熟络，大家目瞪口呆，尤其是谢雨晴和萧雨燕，毕竟她俩虽然也算数得着的美女，可是哪能和蒋琬这种成熟美丽，前凸后翘，一笑一颦间风情万物的熟妇相比呢。 沈言笑着说道，又跟众人说道“这是蒋姐，在东方公司上班，我有钱请你们在这吃饭全托蒋姐的福” 接着又跟蒋琬一一介绍自己的同学。 蒋琬很热情地和一群学生伸手打招呼。 见一众菜鸟好奇地看着自己，蒋琬给大家讲述了沈言当初戴着眼镜，穿着正装一本正经忽悠自己的事情，他们这才知道当初还有这种事情。 “蒋姐要不要再来点？”沈言指了指盘子。 “好啊，刚才和那家伙一起简直味同嚼蜡，看你忽悠他心里想笑又不敢笑。” 沈言买完票回来问道“你吃什么我去给你挑？” “不用我自己来”说着起身简单挑了几样素菜和甜点回来。 待她坐定，沈言问道“今晚这到底啥情况？” “别提了，一纨绔子弟，软磨硬泡半个多月，我实在是不想再搭理他，故意约他出来想给他说个明白，没想到他还误会了，巴巴地跑过来显摆，跩地二五八万似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几个臭钱似的，圈里都知道他的德行，但是耐不住在老一辈面前会装。” “今天他怕是没想到你会答应，所以也没提前定位子，最后怕在你面前丢了面子才打肿脸充胖子吧？”沈言借口说道。 “是的，都被你猜中了，难怪你敢那样对他”蒋琬笑吟吟地说道。 “哈哈，害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沈言哈哈笑道。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别又被他撞上了，他家老头子虽然半退了，但是关系还在。” “蒋姐放心，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沈言笑着说道。 “你别不放在心里，要说他也算有点能力，靠着老头子的关系弄了个什么科技公司，号称也是千万身价，这会估计也回过味了” “好歹也几千万身价，还能因为一万块钱来酒店门口堵我？” “这倒是。”蒋琬也觉得那家伙不至于那点胸怀。 蒋琬用完餐，优雅地擦了擦嘴，问道“时间还早，你们接下来准备干啥” 沈言看着几人，问道“要不咱去唱歌去？”难得出来玩，放假又没人查寝，大家都点头称好。 “难得认识你们，我请客把，我知道一个地方还不错，离这不远，我还有会员卡，我从前面带路？”蒋茹问道。 “我这白来一万块钱，还有蒋姐的功劳，怎么能让蒋姐破费呢。”沈言说的是那会在故意激怒蓝大少的时候，蒋琬在旁边推波助澜的事情。 “那也行。”蒋琬爽快地答应道。 他们两达成一致众人自然都没意见，蒋茹先拨了个电话让那边给留个包间，又让开两瓶红酒先醒着，然后给沈言他们一个地址就率先拉着几个女生上了自己的车，一溜烟先跑了。 蒋琬带他们去的是附近一家叫帝豪的会所式ktv，沈言仔细看了看硕大的霓虹灯招牌，心里有一丝疑惑，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再一看装修风格怎么说呢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等沈言她们走进包厢，几个女的已经拿起话筒唱了起来，见他进来，蒋茹问道，“喝什么酒？” “啤的吧，这也不适合喝白的啊？” “那行你们喝啤的，我们几个美女喝红的。” “你不怕这卖假酒啊？” “放心吧，我自己带来存这的？”蒋琬笑着说道。 “还有这操作？”沈言印象里不都是现场没喝完的可以存的吗，怎么还有自己带酒进来的。 “这老板像你一样喊我一声姐，你说我自己带酒他还敢说啥？”蒋琬看出沈言的疑惑。 这样就说的通了，只是心里隐约有点事情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又想不清楚。 正沉吟间，一个年轻有点非主流的小伙子推门走了进来，冲着蒋琬就叫嚷道：“哎哟，我亲姐啊，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一边说一边往蒋琬跟前凑，沈言怎么看都有点眼熟。 “你可拉倒吧江二少，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悠闲自在啊。”蒋琬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 沈言眉头一动，江二少？ “是是是，姐姐你是有追求的人，不像我们混吃混喝的。”江二少自嘲道。 “你笑话我了吧，我看你是皮痒了”蒋琬笑着要去揪江二少的耳朵，被江二少躲了过去，沈言仔细看着江二少在这嬉闹，心潮涌动，一时间满是回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沈言，沈言，这是江敏之江二少。” 江敏之笑着和沈言握手：“别听蒋姐的，叫我一声江哥就行。” 沈言淡淡地喊了一声“江哥”，现场糟杂昏暗的灯光里，没人注意到沈言的眼角有一丝湿润。 此时此刻沈言脑海里掀起滔天波浪，前一世，沈言离开谢雨晴、离开江州之后，一个人背着包去往西边，折腾许久之后一事无成，后来还是姐夫将沈言介绍进了自己所在的4s店上班，在这里沈言遇到了江敏之。 江敏之彼时已经是那个店的销售经理，沈言只是一名普通的销售员，江敏之对别人不假于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沈言迅速的熟络了起来，后来聊起来才知道江敏之也是江州的，沈言又在江州上学多年，二人也算有半个老乡之谊。 沈言后来从一些零碎消息得知家里在江州颇有实力，但是江敏之自己因为在江州出了点事情，被家里勒令闭门思过一段时间后才被安排到西边的，但江敏之对这一段经历讳莫如深，沈言一时间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堂堂公子哥被发配到大西北喝风沙。 第36章 劝诫 江敏之对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发配总是避而不谈，直至一次酒后，江敏之才真情流露，泪眼摩挲的说起那段过往。 当初他在江州背依家族，呼朋唤友，无忧无虑，标准公子哥做派，当时他手里经营着一家会所式ktv。 本来生意好好的，结果被京里来的一群二世子给看中了，对方开口也算合理，张嘴就是一千万收购江敏之投资八百万的ktv，除了有地皮升值的原因以外，对方只是想快刀斩乱麻，迅速铺开连锁，以达到其他目的。 事情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但双方在沟通过程中被对方的态度给激怒了，用他的话说感觉哪些人看他的眼神时感觉就像看乡下人一样。 作为一个在江州城向来如鱼得水的公子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当时他就怒了，直接开价1500万，其实这家ktv一年赚不了多少钱，平时更多的作用就是招待一些狐朋狗友，对方也退了一步，但还是在1200万的时候卡住了。 对方见久谈不下，负责人率队返回京城。 江敏之这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其实这家ktv一年赚不了多少钱，平时更多的作用就是招待一些狐朋狗友，他也没有用心去经营，但作为一个公子哥他也有他的骄傲，叫他放下面子去请人家回来他是万万做不到的，甚至对于父亲的叮嘱也抛在脑后。 就在对方返回京城没多久，帝豪ktv突发大火，整个会所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而且当时处于营业时间，烧死数人，烧伤无数，甚至牵连到附近小区。 此事刚好在元旦江滩公园踩踏事故没多久，又处于春节前夕，影响非常恶劣，省事相关部门相继发话要求严肃调查。 虽然会所法人不是江敏之，但实际控制人却是他，调查起来直接牵连背后风头正盛的江家，案件调查许久也没个结论，江家使出浑身解数，保住了江敏之，但江敏之父亲在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被卡住，从此以后一步慢，步步慢。 这事在江敏之心里留下深深的阴影，闭门思过一段时间之后被打发至西边，江家的商业版图基本都布局在西边，这从一开始都是为了避嫌，谁知道避来避去，还是自身先出问题。 江敏之在回忆这一段的时候泪流满面，既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更对不起那些因他而亡的人。 也就是从这一次交谈之后沈言迅速成长为整个品牌最年轻的销售经理，这与江敏之离不开关系，那时候江敏之已经成了店长。 回忆起这些，沈言心里真是不胜唏嘘，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哪里有半点后世一脸沧桑的模样？ 如果记忆不发生偏差，那家被烧的会所就是自己等人所在的这家，难怪自己在门口一看招牌就感觉熟悉，这件事情没有江敏之后来的诉说，沈言也从网络和报纸上看到过，毕竟影响甚大。 想到这里，沈言吓出一声冷汗，但旋即冷静下来，起火事件应该不是今晚，而是几天之后，当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提起这个话题，让江敏之不要再贪得无厌。 沈言正在胡思乱想，一只手架到沈言肩膀，扭头一看，江敏之半张脸凑到自己跟前：“哥们，咋地，放不开啊？” 沈言思考怎么为碗底提醒江敏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蒋琬从边上解围：“你别把社会那套拿这来，人家一群人都是学生。” 江敏之举起一瓶酒：“是嘛，我江二少最喜欢有学问的，来，今天全场我买单，大家放心喝。” 这下沈言和蒋琬都看出问题来了，江二少这是有情绪。 蒋琬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怎么了，敏之感觉你这口气不对啊？” 江敏之呵呵一笑：“还是我姐关心我，我告诉你啊，这帝豪马上要改名了。”任谁都看出来笑里有些无奈。 “改名，什么意思？”蒋琬皱起眉头。 “京城来了帮贵胄，要买我的会所,现在正在谈价格呢，你说我不请你们喝，还留给他们啊？” “卖了也好，免得你爸整天骂你不务正业。” “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就不服他们那牛皮哄哄拿钱砸人的样子，搞的我们这些人都是乡下人一般。”江敏之不服气地说道。 “拿钱砸你你还不乐意啊。”蒋琬抿嘴而笑。 这时一边的沈言拿起杯子和江敏之碰了一下：“江哥，承你的情，今晚上喝你一顿酒，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江敏之喝了口酒，但是对沈言的话也没太在意。 “兄弟我是均陵那边的，你知道那边全国闻名的道山，我从小跟一个道士学了些小伎俩。”沈言慢条斯理地说道。 江敏之不知何意“” 沈言：“我观你印堂发黑，数日内必有官司缠身。” 江敏之干笑一声看向蒋琬：“姐姐你这从哪认识的朋友，我好心请他喝酒，却拿这话来糊弄我，若不是我信我蒋姐，我还真怀疑你是那帮人的托。” 蒋琬也赶紧问道：“沈言，好好地，可不要乱说。” 沈言一口干了杯子得酒：“你们可以不信我，也可以去查我的背景，但是我还有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凡事过犹不及，要学会适可而止。” 江敏之重复着沈言的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行我记住了你的话。” “记住，轻则又牢狱之灾，重则连累家人，我话在这，请你务必三思。”这话说完，沈言不再多劝，再说就要露馅，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安天命吧，也不知道今晚江滩那边有没有出事。 听到这，江敏之眯起眼睛朝沈言看去，一般人说这些肯定会先说轻则连累家人，重则牢狱之灾，此人倒过来说，显然了解自己这边的情况，有些事情不细想没事，一旦深究，细思极恐。 毕竟依那帮人的能量，整一下自己，是很轻易的，甚至摆自己父亲一道也是有可能的，很多事情不怕天灾，就怕人祸。 难道眼前这人是对方故意派过来警告自己的？ 接下来江敏之心事重重，坐了一会，安排服务员送了果盘和一些小吃以后就起身告辞。 江敏之一走，蒋琬问沈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有点神叨叨的？”语气里有些责怪沈言。 沈言笑笑：“如果我说我预感一个星期之内必有大事发生，你肯定不信，那不如咱打个赌？” 蒋琬翻了个白眼，前面说的这么严重，这会还有心思打赌，但还是好奇心作祟：“打赌，你想怎么赌？” 沈言眼睛在蒋琬那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的脸上略过，那深邃的眸子让蒋琬心里一慌，生怕沈言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 “赌什么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沈言晒然一笑。 第37章江二少的选择 不多时时酒水饮料和小吃陆续送上来。 蒋茹对服务员说道，“行了我们自己来吧”，沈言也上前把啤酒起开男生一人一瓶，给女生也每人倒上一杯红酒，沈言拿起一个话筒举着啤酒走到中间位置说道“最近辛苦大家了，借这杯酒我敬你们，也祝我们大家节日快乐”。 大家一起喝了一杯，沈言又对着几个兄弟说道“前面一段日子很辛苦，但是我相信付出就要赢得回报，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来这杯酒致我们的努力也致我们的青春和梦想。” 受到气氛的感染，几个女生和蒋琬也呡了口杯中的酒。 “第三杯酒，我敬蒋姐，一直想找机会好好谢谢蒋姐的，蒋姐是我的伯乐，来蒋姐，小弟先干为敬。” 蒋琬不愿独自受他这杯酒就把酒杯举起来说道“大家一起干了吧”，众人又都陪了一杯。 沈言连干三杯，谢雨晴递了两瓣橙子给沈言，又倒了一杯白水递过去，说道：“你悠着点喝”。 蒋琬立马起哄道“哎呦，好贴心啊”，谢雨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做了那些事，好像有些冲动，又有些自然而然，直到蒋琬开玩笑，她才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坐到萧雨燕旁边。 而萧雨燕则意味深长在沈言和谢雨晴的脸上扫过，却没有说什么。 沈言拿过话筒递给蒋琬，让她唱一首，蒋琬也不扭捏，接过话筒唱了一首《某年某月某一天》，蒋琬嗓音不错，唱的也很投入，一看就是没少唱k的，一曲唱完，众人大声鼓掌，蒋琬顺势又把话筒递给沈言，并俏皮地说道“下面有请沈言为大家高歌一曲”。 沈言一直在思考着今天的事情，压根就没什么心情，但还是接过话筒思索片刻，清了清嗓子，一段前奏轻轻滴从嘴里哼了出来：“iftheheronever***estoyou ifyouneedsomeoneyou‘refeelingblue ifyouwaitforloveandyou’realone ifyoucallyourfriendsandnobody‘shome yourunawaybutyou‘thide throughastormandthroughalonelynight”接下来加入高潮 “thenishowyouthere‘sadestiny thebestthingsihey‘refree butifyouwannacry yshoulder” 歌曲开始的刹那间谢雨晴的心心也随着那歌声一齐起伏，歌曲似乎与她的内心产生了共振，让她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谢雨晴听着深沉而低哑的歌声从沈言嘴里慢慢唱出来，带着说不出深情，每个音符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她的耳中，她感觉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同样看着沈言的还有覃雨燕和蒋琬，她们靠在宽大柔软的座椅上默默看着沈言的侧脸，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不停的旋转，照在那俊秀的侧脸上，让其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身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幻觉，眼前的沈言让人感觉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让人迷醉。 一句句从沈言嘴里出来，一曲唱毕，大家目瞪口呆，沈言顿了半晌发现没有掌声，奇怪地看向大家“怎么了，我唱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听了，歌名叫什么呀？”蒋琬问道。 “yshoulder”沈言看了一眼谢雨晴说道。 沈言坐在靠角落的地方，点了根烟，他的眼角有些温热，没人知道这首歌是谢雨晴曾经推荐给他的，在无数个夕阳下，在晚霞中，在落日里，在清风吹拂中这首歌一直伴随着她们，也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伴他入眠，即使十几年过去，依然清晰无比。 凌晨时分，一处江景豪宅里，江敏之手里拿着一杯酒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下返着光的大江，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沈言的话：“凡事过犹不及，适可而止。” 过犹不及，适可而止，江敏之思前想后，久久下不了决心。 这时电话响起，父亲江为民温和的声音传来：“还没睡吗？” “是的，爸你也没睡？” 江为民没有说睡没睡而是感叹一句“多事之秋啊。”接着又问道：“对了会所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江敏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坦白说道：“还在谈着在。” “差不多就出手吧，凡事过犹不及。”江为民挂断电话。 “凡事过犹不及”怎么又是同样的话？ 父亲向来温和，处事不疾不徐，但为了此事已经打了几个电话，这次更是告诉他过犹不及。 江敏之虽然玩世不恭但也还知道分寸，当下心里猛然一惊，终于下定决心，他拿起电话，找出号码拨了出去。 第二天，帝豪ktv登报宣布即将闭店装修改造，有充会员的希望三天之内积极前来办理退款事宜，过期不候。 当天沈言翻遍各类报纸和网络，才在某论坛里发现一条小消息：跨年夜里，江州江滩公园成功举办焰火表演，当晚吸引数十万民众蜂拥前往观看，现场因为过于拥挤发生小规模踩踏事故，但因相关部门提前预判，现场组织得力，踩踏事故未发生人员伤亡。 沈言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江敏之这里了。 一月三号，正在忙着上传新品的时候的沈言的电脑跳出一条弹窗消息，第29届夏季奥运会征集“主题口号，主题外语口号”。 沈言想了想这不就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出处吗，没想到这么早就开始征集了。 前世他记得看小道消息好像这次征集好像差点难产，因为没有征集到合适的口号，最后还是评委会和专家组自己编了一条。 想到这里沈言找到奥组委的官方邮箱，郑重输下“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和“oneworldonedream”，然后点击发送。 这时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就听到王立成的声音传过来“小沈啊，最近在忙啥呢？” “我一个学生还能忙啥，天天上课呗。” “呵呵，晚上有时间嘛，一块坐坐？” “王哥有啥好事？”沈言笑道。 “也没啥事，前段时间一直忙，最近才闲下来就想找你聚聚，另外有个业务看你能不能做下来。” “那行，晚上我请吧”沈言还欠人家一顿饭呢。 “咱哥俩谁跟谁呀，”王立成无比热情。 “那行，到时候再说。沈言只能从善如流。 第38章 宴无好宴 五点多的时候，沈言手机接到王立成的短信，告诉他酒店位置，沈言一看地点有些咂舌，希尔顿酒店，沈言心里嘀咕，在地方请我吃饭是啥意思？ 尽管心里嘀咕，沈言还是打了个车直奔后湖边上的希尔顿酒店，按照王立成发的信息沈言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包厢。 推开门进去见除了王立成外另外还有一个约莫四十来岁有些消瘦的中年人。 王立成见沈言来了招收手他过去，然后指着沈言向对方介绍到“李总，这就是我向你说过的沈言沈老弟，沈言，这是仁福科技市场企划部门的李奇李总，一会你可得好好敬他两杯。” 沈言站起来弯着腰把手向仁福的李总伸过去,嘴里说道“李总，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李奇轻轻握了下沈言的手：“幸会”，语气略显平淡。 沈言摸不准什么情况，没再多说挨着王立成坐了。 三人坐定，王立成才大致介绍了下今天这顿饭的由来，原来李奇所在的仁福科技和之前王立成合作过的传媒公司也有合作，这两年仁福科技在业内通过入股货或控股数家相关联公司，进一步完成主产业的迅速扩张过程，形成了包括医药、生殖健康、环保、房地产、金融五大产业的产业格局，基本坐稳省内医药界前十的地位。 但是奈何受一些因素影响，整个公司影响范围只在省内，向北跨不过中原省，向南跨不过江南省，作为一家在全国又一定影响力的药企，这一点很耐人寻味。 这两年人福科技大幅扩张的情况下，公司董事会也在考虑整个公司的市场营销和策划方案是不是该调整了。 而和两家企业都有合作的博阳传媒策划公司的老板也是很有些手腕，能和这些大企业做上生意，但是毕竟不是专业策划公司，况且隔行如隔山，博阳传媒几易其稿，却一直没有拿出能让仁福科技懂事会满意的方案。 最后实在耐不住催促，博阳的老总才向李奇透露有个策划高人，最近才策划了东方用车的一个案例，东方公司这边对方案很满意，建议李奇可以跟王立成这边了解一下。 沈言静静地听着王立成的讲述没有表态，李奇则是透过眼睛观察着沈言的反应，偶尔适时补充几句。 说实话他心里对沈言是不屑一顾的，因为一方面他找王立成的时候，虽然王立成一口答应，但是也说了只是引荐，不敢敢保证沈言一定能接下来这个方案。 其二，沈言太年轻了，一看就是一副学生模样，顶多也就是稍微成熟一点而已。 王立成呢，一方面他也希望这个小老弟能再次做出才华横溢的方案出来，另一方面他确实心里没底，但同为行业里的佼佼者和李奇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他在电话里并没有透露具体信息，借吃饭的机会大概说一下，能行就行，不行也没啥影响。 王立成没想道李奇选了希尔顿这么个地方，上来就有点下马威的意思，接下来李奇虽然嘴上热情，但是接下来明显并没有太过重视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但沈言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刚好服务员上菜，沈言说道“王哥，李哥，咱先吃饭？我这穷学生难得跟你们这些老总打打牙祭啊。” 沈言这一打岔，这两各怀心事的老总也连忙说道“对对，边吃边聊。” 这边王立成开了一瓶国窖，沈言主动抢过来要给二人倒酒，王立成说道“你是客，我是主，怎能让你倒酒。” “我算什么客人，李总才是客人，我在二位面前可算是晚辈了，这机会你可不能不给我啊，不然传出去，别人会说我没大没小啊，” “你小子。”王立成呵呵一笑把酒给了沈言。 酒过三巡，三人都没提饭前的话题，倒是王立成作为中间人主动提了下“沈言啊，李总这个事有没有一点思路？” 沈言正喝着一份香浓的椰汁鸡汤，他放下勺子说道“思路已经有一些，但是还不完善，我不了解仁福科技的详细企业战略规划，不然凭空想象做一份方案出来是不负责任的，我回去查查资料再看吧。” 王立成点点头，知道沈言所说不是托词，反而是一种审慎严谨的态度。 这时李奇说了了一句“小沈不妨捡你已有的思路讲一讲呗。” 却是李奇听着沈言说这一小会就有了思路，却又扯到战略规划啊什么的上面，又要查资料，听在他耳里，感觉像是沈言在大言不惭地吹牛皮一样，所以忍不住让沈言先讲一讲。 沈言知道李奇在激将自己，所以也不怯场，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淡淡说道“你们缺的不是一份普通的策划方案，而是一份战略规划”沈言上来就毫不客气地放了一炮。 “年轻人口气有点大啊。”李奇面带不悦地说道。 “沈言”王立成拍了拍沈言的手。 沈言没管其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为什么我说仁福缺一份战略规划，其实李总你自己心里明白，仁福科技是老牌的药业公司，有着丰富的医药健康产业的生产经验，而且这两年通过参股或控股等多种方式并购了多家公司，整个集团公司的公司业绩和实力也有了大幅的提升，一步步完成主产业的迅速扩张过程，形成了包括医药、生殖健康、环保、房地产、金融五大产业的产业格局，在外人看来形式一片大好，但是作为局内人其实你们心里明白，11>2的效果并没有得到最大的成果展现” “不都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吗？”李奇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话是这样说，但是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着胯，你们在飞速扩张的过程中并没有很好滴消化吸收其他企业的技术和人力，医药健康产业是高科技精密型发展模式，地产行业呢又属于粗放型发展模式，这些不同模式的企业相互交杂在一起，你们是没有办法在一个行业上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的。” “但是我们整体上做的都还不错。” "这要看你们的目标了，你们是在一个行业拧成一股绳，还是在多个行业并头齐发。" “一个行业又如何？多个行业又如何？”李奇问道。 第39章你是最专业的 “一个行业又如何？多个行业又如何？”李奇忍不住问道 “在一个行业你能专心致志做到行业翘楚，国内领先，多个行业并头齐发会导致你力量分散，最大可能是在江中省内困步不前。”沈言斩钉截铁地说道。 沈言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在198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詹姆斯·托宾提出来的，意思是通过分散投资的方式来降低风险。” 其实，这句话还有下半句：‘但是，也不要放在太多的篮子里’ 因为篮子太多，我们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打理。这样一来，我们就少了很多时间集中在自己擅长的领域。 很多时候，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专注于自己的强项。做花费精力少但回报率高的事。 在棒球运动员中，往往有两种击球手。 一种是什么球都打，他的目标是追求全垒打，所以每次击球都全力以赴。 另一种击球手，不是来球就打，而是只挑高概率的球来打。 李总，你猜一下哪一类击球手的实力更强、表现更出色？ 答案是后者。 因为一场赛事的耗时是比较长的，如果什么球都打，就需要耗费很多体力。 由于前面耗费了太多体力，后半场的实力可能就没有发挥出来。相反，只打高概率球的击球手，既容易得高分，又能保持体力坚持到最后。 事实也证明，世界排名前10的棒球击球手，基本上都是采用打高概率球的战术。 所以，把实力集中在自己有把握的领域，做那些“更少但是回报率更高”的事情，才能获得更高的回报成果。 又说回你们公司，你们公司最擅长的领域是什么？那就是医药产业，这是你们最传统也最有优势的的主打产业，但是你们现在东一瓢西一瓢，胡子眉毛一把抓，结果什么优势都没体现出来，白白浪费一把好牌。” 说完这些，沈言拿起刚泡上的新茶，用嘴吹了吹浮沫，惬意地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望着陷入沉思的李奇，沈言心里暗爽，小样，还制不了你？ 沈言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是有意反击李奇之前的态度，显然起了效果。 李奇心里翻起的惊天骇浪，沈言的话颠覆了他固有的思考框架，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总经理对他交上去的方案一直不满意，看来高层在急速的扩张之下也在思考如何稳下来。 王立成看着陷入沉思的李奇，碰了碰沈言，悄声说道“会不会说太重了？” “我故意的，就是要醍醐灌顶的效果。”沈言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他就是看不惯李奇一开始那副脸面，请人吃饭就有请吃饭的态度，找个这么样的的地方估计一开始没料到沈言的身份，后来看到沈言后又摆出一副脸不冷不热的样子，沈言早忍不住了。 “对了，之前那个事怎么样了？”沈言问道。 “基本定下来了，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个，航天部门和装备部们基本同意我们了，你的方案基本没有变动，只是具体时间日期要根据飞船升空的时间待定，公司高层这次也是意见一致，想做成样板工程，关键是有了这次的前提，明年后年只要飞船再发射，我们都有机会，到时候直接套用就行。” “那我就先恭喜你了，王哥。” “恭喜我什么？”王立成笑道。 “明年飞船一升空，广告效应一出来，你就炙手可热了，我有预感年度广告策划大奖少不了你们，当然得个奖什么的是小事，保不准要跨一步了吧。”沈言笑着说道。 “真要这样那也是托你的福啊”王立成也笑呵呵地说道。 这时在沉思中的李奇已经恢复过来，此时的他已经面色如初。 他抬起头看向沈言“沈先生真是慧眼如炬，只是寥寥几语已经指出我公司面临的现状和困境，现在我相信沈先生你是最专业的的策划人，不知可否再劳动沈先生为我们做一份方案，我现在相信沈先生完全有能力做出一份优秀的策划案出来。” 估计李奇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已经不自觉地将小沈的称呼换成了沈先生。 “其实你们需要的不是一份简单的暂时性的方案，你们需要的是一份长期的战略规划，这个价格是不一样的，要不这样，你回去跟公司方面沟通一下，协调好了我们再说？” “这样也行，这样也行，”李奇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随即起身向王立成和沈言告辞。 “你觉得他能说服他们董事会？”待李奇走后王立成问沈言。 “我觉得问题不大，他的表现你也看到了，从开始的倨傲到后来的谦逊，足以说明我已经说道他们的痛处了，仁福高层肯定在一些大的战略上有一些异议，导致他们这些中高层都能揣摩到一二，不然他不会这么大反应，李奇想要邀功或者在事业上能有更大一步发展，那他肯定愿意搏一把，我前面费了那么多口舌他要是连几十万的项目都不能跟上面争取到，他以后有啥脸面再见你。” “你呀，啥都被你考虑到了，对了你也该注册个公司了吧，毕竟谈个业务啊啥的也方便，再者有个资金往来什么的也好办一些是吧。” “我倒是想成立个个人工作室，但是我也没太多时间啊，最近精力都牵扯到别的方面了。” 沈言将最近做的事向王立成大致介绍了一下，王立成问道“网店一年忙死忙活还不够你一单的收益，你是何苦来哉？” “一方面是想带着一群同学干点事，练练手，免得他们整天沉溺于网络，另外一方面我还是很看好这个行业，现在这个行业正处于飞速发展的风头上，是最合适的机会。” 王立成对这些事情没有研究，也就不再多说，转而问道：“小蒋辞职了你知道吗？” “你说蒋姐吗，好端端地辞职干什么？我们元旦的时候还见面来着，都没听她说起过。”沈言惊讶道。 “其实我是听别人说起的，小蒋这人你也知道的，能力是有的，但像这种大院出来的子弟或多或少身上都带有一定标签的，但是她又不愿意沾老一辈的光，平时工作中也是低调行事，好歹也是堂堂传媒大学毕业的进公司这些年也只是个网宣科的小科长，肯定不愿意再蹉跎下去，再加上婚姻生活可能也有些不顺的原因吧，她应该是早就有了离职的想法。” 第40章仁福的问题 沈言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好的蒋婉居然婚姻并不愉快，有些不相信：“你说蒋姐都结过婚又离了？看不出来呀。” “你小子看得出个什么？”王立成笑道，“据说是以前家里介绍的，门当户对，但是后来怎么离婚的不清楚。” 沈言这时冒出了一个想法“王哥，你说我拉上蒋姐，我们成立一个广告策划公司怎么样，王哥要是感兴趣的话，给你算一成干股？” 王立成也是眼前一亮“这主意不错啊，小蒋也是传媒大学毕业的，能力那是没的说，绝对有前途，至于说干股还是不必了，看得起你王哥，到时候给我留点股份，我凑吧凑吧一二十万还是能拿出来的。” 二人一拍即合，随即沈言给蒋琬打电话，没成想电话响了半天没接通。 “估计忙着在，反正也不急这一时。”王立成说道。 沈言只好作罢，又和王立成喝了一会茶才双双离开。 沈言回到办公室，只有王铮一个人在值班，沈言刚想让王铮回去睡觉，电话响了，一看是蒋婉打过来的。 “刚在泡澡呢，没听见”电话里传来蒋婉慵懒的声音。 “哦在哪呢，蒋姐？” “三亚呢” “晚上和王哥一起吃饭，听他说你辞职了，真羡慕你这来去自由的生活啊。”沈言笑道。 “是啊好久都没享受过这种睡到自然醒的生活了，你不知道我刚在浴缸里都睡着了”说完还传来一声哈欠声。 “你也不怕感冒了，还在浴缸里睡着了？”沈言提醒道。 “拜托这边白天还一二十度呢，啊”传来一声惊呼。 “怎么了蒋姐”沈言连忙问道。 “没事，乳液挤多了。”蒋婉解释道。 沈言心里一动，一些旖旎的情景自动浮现在脑海里。 沈言接着说道“我和王哥这边有个项目，想拉着你一起干，看蒋姐有兴趣吗？” 那边蒋婉问道“什么项目？我能做什么” “广告策划公司，主要是我和王哥这边也没时间，听王哥说你刚好是传媒专业的，也对口。” “那我考虑考虑吧，等我电话吧”蒋婉没有立即答应。 “好的，也不急，年里也没多久了，年后我们再详谈。” 挂完电话，沈言没有困意，又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起仁福科技的资料起来。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人福科技集团这两年动作不断，除了入股和控股了七八家相关医药类企业。 在建产业园项目也有两三个，同时环保、房地产项目也在持续发力，甚至在交教育培训行业也有所涉猎，并喊出了三年内营收伍拾亿，五年内达到营收过百亿的口号。 这些后起产业已经隐隐有盖过传统药业公司风头了，这么激进的扩张步伐不知道是怎么通过董事会决议的。 资料看完，沈言更坚信自己在晚间跟李奇的分析没错，而且在后世自己印象里只有仁福药业，并没有仁福科技这个公司。 这边一晚上辗转难测的李奇第二天一上班立即到了药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作为仁福科技独资子公司的仁福药业的总经理任亮这两年亲眼见证着仁福药业这些年的稳定发展，但同时也见证着集团其他包括金融，环保地产等后起公司的崛起，为集团公司公司带来了巨额的营收和利润同时，已经威胁到药业公司在整个集团的地位。 任亮隐约觉得整个集团有一种浮躁的气氛在蔓延，作为药业公司的一把手，他对这种氛围很担心，他更担心的是要不了几年传统的药业公司会在整个仁福科技集团还有多少话语权。 而一旦到那时，他这个总经理还有啥脸去面对整个药业公司数千名员工？ 见到李奇一大早赶到自己这里来，任亮开玩笑道“老李，这一大早来我这是有啥好消息？明年年的广告策划方案做出来了？” “方案没做出来，但是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李奇苦笑地说道。 随后递上一份文件，这是他昨晚连夜根据沈言的分析赶出来的。 见李奇如此郑重其事，任亮结果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过了半根烟的时间，任亮合上文件，说道“有几分眼光，不是你做的吧？” “任总高见，确实不是我做的，东方公司市场营销部的王总替我引荐了一个人，那人才替他门做了一份方案，据说跟装备部和航天部门合作的，总公司对该方案非常重视一字不改地采用了。” 任亮点了根烟，靠在大班椅上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问道“你怎么看？” “总公司的事我不好说，但是就药业公司而言，我们情况很微妙，”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要不任总跟上面沟通一下？”李奇斟酌着说道。 “上面的事再说吧，先不要打草惊蛇，那边你再接触一下，先看下他的方案是不是确实有这份功力。” 李奇准备出门的时候任亮又含住了他：“对了，打一份报告上来，五十万以内的话你可以直接签字。” 李奇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任亮的办公室，他知道任亮对集团公司在别的行业大肆扩张是有想法的，但是这种状况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那么这份方案是不管用来试探还是搅混水的，无疑都来的很及时，而他李奇这一步是走对了。 沈言接到李奇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自习室里复习，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他是被导员杨柳给揪到这里来的，用杨柳的话说“我不希望一个去年拿一等奖学金的学生今年挂科。” 沈言自己也不想出现这种情况，最后只有乖乖地在自习室复习了两天。 李奇在电话里很直接“公司已经原则性同意沈言为公司制作宣传策划方案及战略规划，希望能面见沈言，一起商量一下合同的事情，以及需要准备的资料。” 见李奇这么上道，沈言也不扭捏，直接让李奇开车到学校附近见他。 两人在车上商讨了一下合同，将付款方式改为见到短期也就是明年地宣传方案的时候付一半款。 见到最终的中长期战略方案的时候付尾款，其他二人都无异议。 李奇又打字复印店重新打了几份合同，两人签了字以后沈言又嘱咐李奇回去准备一下整个集团公司的整体框架资料及这几年的营收报表，二人约好三天后见面，到时候沈言会做好明年的策划方案。 看着李奇离去的身影，沈言自嘲道“得，又要熬夜了。” 第41章果然出事了 这三天，沈言没有离开过宿舍电脑，一直在电脑上坐着ppt，连饭都是室友给他带回来，一直到第三天下午，他才洗了把脸拔掉u盘合上电脑，拎着包赶到学校外面和李奇汇合。 李奇看到沈言疲惫的样子没有寒暄，打开电脑插上u盘看了起来。 只是第一眼，脸色就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个药品回收去年就有人做了吧？” 沈言看了他一眼说道“往下看”。 李奇满腹疑问地继续往下看去，很快几十页看完他才又问道“我还是有些不理解，如果是这样子的方案，我很难交差啊。” 沈言只有耐心解释道“去年白山药业是做了这个方案，但是太小家子气，如果不出意料今年他们还会继续做下去，所以我把方案扩大化了，我希望你们联合药监、执法、媒体等各部门在大会堂召开发布会，全面免费回收过期药品，既然要做就做大的，一炮打响，我们这叫后发制人。” “你想现在购药最多的是谁？中老年人，最节约的是谁？也是中老年人，我们不去算那些各种折扣啊、抵消啊什么的，直接一步到位，免费更换，实际上这是风声大雨点小，真正又过期药的基盘虽然大，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很方便地找到退换药的地方，但是我们大张旗鼓的召开发布会的目的是什么？要名啊，有了名，你还怕你们的产品向北过不了中原？向南过不了江南？到时候那些药商会主动上门找你的” 沈言最终还是通过方案打动了李奇。 李奇盛意而来，满载而归，而沈言收获一张二十五万的转账支票，以及一沓厚厚的资料。 这天晚上沈言睡的很早，因为连着熬了几天的夜赶方案。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沈言被电话惊醒，接起来一看是蒋婉，沈言迷迷糊糊接了电话：“蒋姐这么早什么事？” “你看电脑，帝豪失火了。” 沈言心里一惊，睡意全无，他赶紧爬了起来，打开电脑找到江州主流论坛，打开一看，全是帝豪ktv失火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全是火灾现场图片。 可以说是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从新闻描述来看，现场过火面积千余平米，除了会所，附近居民楼也有不同程度受损。 沈言往下翻去，在最下面写道：经过几个小时的扑救，现场明火已经消失，据初步调查火灾发生时，该会所处于闭馆装修阶段，没有人员伤亡。 沈言松了口气，和记忆里的那场火灾现场相比，这个简直不算事。 “看到了吗”话筒利传来蒋婉的声音。 “看到了。”沈言这才想起电话还没挂断，赶紧回到道。 “你是不是提前预测到火灾的发生，所以才提醒敏之的？”蒋婉问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预测到那么准。” 沈言当然不能说自己完全预料到了事情的发生。 “那你怎么当时那么严肃地提醒他。”蒋婉追问道。 “我跟你说过我确实从江敏之的面向看出了些问题，但是哪能看的那么精准。” “暂且信你吧，敏之这会过去找你了，我把你电话给他了，这次江家估计要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挂完电话，沈言长舒一口气，看来江敏之还是听了自己的建议，已经顺利脱手了。 至于人情不人情的无所谓，只是不希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果然随后就接到江敏之自报家门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沈言自己已经到了学校门口希望能见一见沈言。 沈言苦笑，见自己有啥用？自己怎么跟他解释？ 校门口，沈言第二次见到江敏之，他正斜靠在一辆卡宴的车头，此时双眼满是红血丝，头发凌乱地耷拉着，完全不复之前那副嬉皮笑脸满脸不羁的姿态。 见沈言过来，江敏之猛吸了口烟，然后扭过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才伸出手来：“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江敏之。” 沈言知道江敏之这样重新正式介绍自己不过是表达对自己的重视，他笑了笑将江敏之的手拍到一边：“多大点事搞成这样子。” 江敏之瞪大眼睛，还没人敢这样对自己，但是也不好发作，只好讪讪地笑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事情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啊，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已经提前交接清楚了。”沈言淡淡笑着说道。 “交接是交接清楚了，但是要说起来也有一定的关系，现在不确定是装修师傅施工引起的还是之前线路老化造成的，这不是连夜才从派出所配合调查出来。” 江敏之苦笑着掏出烟点上一根，又地给沈言一根，沈言发现他的手居然有点抖。 沈言皱了皱眉，一把抓过那包1916，自己熟练地点上一根：“不会抽烟抽什么什么抽，搞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那叫糟蹋东西。” 江敏之语塞，眼前这家伙什么情况，是无知无畏还是怎么地，敢这么接二连三地怼自己？但还是顺从地将手里的烟丢了出去。 沈言这才询问起事情经过。 原来那天晚上，江敏之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当即下定决心，以1200万将会所脱手。 这本来是之前已经谈拢的价格，对方也没有异议，双方第二天就签订协议。 经过几天的善后处理，该退费退费，也没有引起其他任何纠纷。 接下来手续办妥以后，对方就开始准备施工，预计是在春节前完成所有施工任务，赶在节后营业，没想到施工方刚进场，这边突然起火。 当时接到电话的瞬间，江敏之想起那天沈言的话，真真的惊出一身冷汗。 假如没有沈言提醒，自己坚持索要高价的话，很有可能双方会一拍两散，而会所后肯定会继续经营下去，而火灾发生的时候正是营业期间，那么大的场所一旦起火，很多人慌不择路，极有可能发生不可预测的重大伤害事故。 一旦发生人身事故，那么他江敏之、正处于风口的江为民都将会陷入泥潭。 但是只要没有人员受伤，一切都处于可控状态，尤其是以江家的能力，甚至不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沈言问道：“我还是那句话，一切跟你没有关系，你慌什么呢？” “那不是、不是”说了半天江敏之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江敏之还是抓住沈言话里的重点：一切跟他没关系。 是啊，一切跟自己没关系，又没有人员伤亡，怕个鸟，江二少如此安慰自己。 想通这点，江敏之感觉心里轻松多了，于是又说到：“总之还是谢谢你。” “谢什么啊，要谢就谢你那天晚上的酒吧。”沈言呵呵笑道。 沈言理解江敏之的表现，所有的惊慌失措只是面对突发事情来临时的正常反应。 没有人天生就是泰山压顶而不崩。 整件事情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心里，他找到自己，除了要说一声谢谢以外，更多的是要找个可以倾诉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将压在心里的石头搬开。 第42章 江家欠你一个人情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两次事件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福报。 这样想着，沈言沈言打了个招呼转身准备离开：“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下”江敏之叫住沈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了过来。 “什么意思？”沈言问道。 “一点心意，谢谢你的提醒。”江敏之诚恳说道。 “卡你收回去吧，改天等蒋姐回来，请我喝酒就行了。” “你就不想知道里面有多少？”江敏之盯着沈言的眼睛，好像要看透他的真实想法一样。 “想啊，但是我又不想要你的钱怎么办？”沈言开了个玩笑。 “行，不要也行，江家欠你一个人情。”江敏之见沈言表情不似作伪，点点头收回卡，又走到后备箱，打开尾门，搬出两箱东西放到地上。 沈言眼前一亮，一箱飞天，一箱1916，都是好东西啊。 江敏之见状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是百毒不侵呢。” 沈言哈哈一笑：“拿你这点东西，心里没负担。” 沈言抱起一箱酒，打前面走着，回头见江敏之愣在那，喊道：“干嘛呢，帮我抱一下。” 江敏之恨不得江烟给塞回后备箱，这家伙真不见外。 他不知道的是，沈言早拿捏住了江敏之的心态，这种人说白了就是心理多少有点别扭，平时对他点头哈腰，恭维着他的人太多了，偶尔换个方式他当时可能不习惯，久而久之他会甘之若饴。 两人一人一箱，走上四楼办公室，江敏之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兄弟，你这不行啊。”沈言取笑道。 “谁说我不行的，小爷我夜御”话没说完，见里面有女生在，生生憋了回去。 一早赶来上班的徐莉莉见沈言带着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进来，还搬着箱子，以为是沈言叫的工人，开口叫到：“师傅，一会帮我把这些桌子往窗边挪一下。” 江敏之脚下一滞，手里的箱子差点掉地上。 沈言哈哈大笑地摆了摆手：“这是我朋友。” 徐莉莉这才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赶紧跟江敏之道歉，江敏之也学着沈言摆了摆手。 江敏之在里面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这是你搞的？” “小生意见笑了。”沈言也不多解释，话说这小场面在江敏之眼里连吨饭钱都不值。 “主要是干啥呢？”江敏之倒是紧盯不放。 “电子商务，卖衣服的。”沈言言短意赅。 “赚钱不？”江敏之来了兴趣。 “不知道。” 江敏之讨了个没趣，左右转一转，没啥感兴趣的，说了声回头联系就下楼了。 不知怎地，又想抽烟了，摸了摸兜里，操，仅剩的一包都被那小子给顺走了。 走到车跟前看了看楼上，江敏之忍不住哈哈一笑：“有点意思。” 阳光和煦的午后，谢雨晴拿着一本《工艺美术史》正在自习室靠窗的位置认真地复习着，手里的笔不时还在写写画画。 一个突兀地声音在耳旁响起：“美女，这有人坐吗。” 沉浸在课本里的谢雨晴皱了皱眉抬起头来，就见沈言那张熟悉的笑脸正凝视着自己，与自己的脸庞大概只有十公分，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气息。 谢雨晴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你，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洋溢着书香的良辰美景。”沈言笑着说道。 谢雨晴脸色一红，有些羞涩地说道：“你要坐赶紧坐下吧，别人看着呢。” 沈言扭过头去，发现周边确实有蠢蠢欲动的扭头看着这边，不，是看骤然脸红的谢雨晴。 沈言将一摞书放在面前桌子上，然后在谢雨晴对面坐了下来。 大学考试老师基本都会划重点，虽然对谢雨晴这类学生不需要，但对此刻的沈言来说真是及时雨，不然依沈言缺课的情况，想要及格真是太难了。 快速地翻完一本，对面的谢雨晴“噗嗤”一笑，随即赶紧捂住嘴小声问道：“你这样复习能记住吗？” “我是超人你信不信。”沈言小声回到道。 谢雨晴还了沈言一个白眼。 从沈言的角度看过去谢雨晴温润的弧线和勾起的嘴角看得他心动不已。 见沈言又盯着自己看，谢雨晴有点看不下去了，干脆合上书小声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又接了个策划案，熬了几个通宵。” “你怎么那么拼？你很缺钱吗？”不知怎地谢雨晴心里一阵心疼，语气有些冲，捎带着声音有点大。 周围有人看过来，沈言感觉看不下去了，干脆合上书跟谢雨晴说道：“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 谢雨晴也感觉在这谈事不合适，于是顺从地拿着书和沈言一起走出自习室。 两人在图书馆前面广场找到一处石凳，沈言从兜里掏出纸擦干净后让谢雨晴坐了以后自己才坐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那么拼命赚钱。”谢雨晴继续追问道。 “曾经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女生和我两情相悦，她像你一样漂亮、像你一样俏皮可爱” 沈言自顾自地往下讲，却没留意谢雨晴的脸上早已绯红一片，这话听起来怎么像表白一样。 “我们一块学习、一块去旅游、一块去乘坐大江里两块钱过对岸的邮轮、我们一起做一切爱做的事情。” “她会在无聊的时候趴在胸口听我心跳、会在我发烧的时候用她温润的唇亲吻我的嘴，只是希望我会感觉甜一些，她会在欢愉的时候让我用力的爱她。” “后来，我们租了一套小房子，下班后，我会在狭小的厨房里做她喜欢吃的饭、煲她喜欢喝的汤，她会在身后抱住我、贴在我的身上，我们一块享受着岁月的静好。” 谢雨晴的表情从羞涩到期待再到憧憬，双眼盯着眼前这个正沉浸在自己梦里的男生。 “可是”沈言梗了一下，有点说不下去了。 谢雨晴的心猛地一沉，但还是问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这么好的女孩，我还是弄丢了她，我忘了岁月静好只是片刻,一地鸡毛才是日常啊。” “慢慢地我们开始抱怨、开始争吵、开始互相指责，也许我们的感情没有变，可是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状态，于是我们开始互相逃避，终于一天我们都听惯了受够了那些争吵” “你、你别说了。”谢雨晴双眼泛红地阻止沈言将残酷的结局说下去。 不需要沈言再说下去，谢雨晴已经懂了。 虽然沈言说那只是个梦，可是谢雨晴却觉得那么真实，真实的就像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看着沈言的眼睛，谢雨晴感觉自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她想拉着他的手，她想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她想用一切的办法去安慰眼前这个男孩。 第43章 年前 但两人都没有动，就这样坐着。 在冬日的广场上，和三三两两的情侣、行动不便被老伴推着的老伴沐浴着冬日和煦的阳光。 良久，沈言看着那对老人嘴里轻轻的哼了起来： “当你老了” 第一句没起好头，谢雨晴疑惑地看了过来。 沈言：“想起一首歌，想不想听。” 谢雨晴点点头。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我老了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我老了我真希望 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淡淡的吟，浅浅的唱，旋律不疾不徐，却又似曾相识。 一曲唱完，谢雨晴如同魔怔一般看着沈言，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知道许久谢雨晴才问道：“歌词感觉好熟悉，为什么却没听过？” “叶芝的《当你老了》，我也是无意间听别人唱过的。” “是嘛？我是说歌词有些似曾相识，原来如此。” 沈言这才想起装大了，这首歌好像差不多十年后才开始火起来的。 还好谢雨晴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没有深究。 从这天开始，两人关系突飞猛进。 临近期末，本来也没啥课程了，谢雨晴只要去自习，就会跟沈言发个消息：“去自习室复习吗？” 沈言“好的，马上。” 慢慢地变成：谢雨晴：“去自习室？” 沈言：“马上” 再变成：谢雨晴：“去吗？” 沈言：“走。” 最后：谢雨晴：“走？” 沈言：“好” 然后两人见面相视一笑。 虽然大多是时候萧雨燕也会一起，但两人小心翼翼地保留着这份默契与欢喜。 接下来几天，应付完期末考试，沈言分别将谢雨晴和萧雨燕送到车厢内，车子启动的那一刻。 看着沈言的身影在车窗外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谢雨晴鼻子一酸，心里居然有点舍不得。 慢慢回忆起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从最初的搭讪，自己把萧雨燕推出去当挡箭牌开始，自己已经潜移默化地被他所影响，这个家伙好像有一股魔力一般在吸引着自己。 后来再一番接触下来，才发现沈言对自己确实是有些特殊的心思，说起来他成熟稳重、机敏，对自己也很好，自己好像对他慢慢也有了好感。 尤其是这几天的接触，以及沈言所说的那个梦，让她陷入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谢雨晴一时有些慌了，因为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于是一路上都带着一份纠结、惶恐的情绪，只觉得感情这东西真是麻烦。 同样有些不舍的还有萧雨燕，不过她更多的是心酸，这半年来和沈言从陌生到捻熟，从不好意思到主动接触，她觉得作为一个女生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眼人都看得出，虽然沈言对自己也很好，也很照顾，但他的目光始终聚焦在谢雨晴身上，让她对自己这个闺蜜莫名的有些醋意。 但是一想到谢雨晴在感情上有点憨憨的，有点慢半拍的样子懵懵懂懂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萧雨燕又感觉有点好笑。 沈言在办公室支了张简易床，未来一个星期这里将是他和王铮及胖子的据点了。 因为临近春节，网店的日均成交量大幅提升，平均每天发货量超过了一百件，沈言让王铮去支援仓库，胖子在办公室和两个客服妹子一起，沈言则居中调配资源，一直到腊月二十四，受物流停工影响，大家才消停下来。 腊月二十五，几人一起进行盘点，沈言发现短短两个月，除去开支，居然投入的本钱都快回来了，这也让沈言大感欣慰。 于是沈言大手一挥，给两个客服妹子除了工资以外每人加了五百的奖金，胖子和王铮一人发了一千。 喜的王铮恨不得抱着沈言亲上两口。 “两年啊，两年了，头一次有余钱回家过年了” “这下你不怪我留下你让郑师妍一个人先回去了？”沈言嘲笑道。 “不怪，不怪，她也理解，再说有钱才能给她买礼物不是” “德性”沈言白了他一眼。 第二天，打扫完卫生，正式放假。 期间蒋婉电话打过来了，问清楚沈言还在学校后，告诉沈言说估计自己会陪老爷子在三亚过完春节再回来，之前的说的事怕是要等春节过后回来再谈。 沈言连忙说不急在这一时，自己明天也要回家了，同时也在电话里向蒋婉拜了个早年，才挂掉电话。 吃了晚饭，二人大包小包地奔向火车站，正值春运高峰，火车站里人山人海，二人废了老大劲才挤上开往均陵市的火车。 沈言上车后就往中间车厢挤过去，王铮跟在后面大呼小叫“反了，我们车厢不在这个方向”。 沈言不管，只往前走，车上人头攒动，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挤得满脸通红。 王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也跟着往过挤，终于在王铮感觉坚持不住的时候，沈言说道“到了”。 王铮擦了擦汗，抬眼看去，这不是餐车吗，“我们又不吃饭挤到餐车来干嘛？” “你不觉得餐车人很少吗”沈言反问道。 “还真是，他们一会会赶我们走吧？” “没事，看我的”说着掏出一张钞票，往吧台那边走去，过一会带着两份盒饭走过来。 “现在安心坐到天亮吧”沈言说道。 均陵距离省城江州400来公里，这趟过路绿皮车逢站就停，一路得七八个小时才能到，沈言就这样撑着脑袋，脑海里一会想起谢雨晴，一会又想起那个世界的妻子和女儿，一时间心里乱如麻线。 再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地睡了过去，直到被王铮叫醒，睁眼一看，火车已经到站。 第44章 回家 下了火车，二人简单吃了个早饭，又奔对面的汽车站走去，两人即将在这里分道扬镳，沈言家在下面乡镇，客车还得四个小时左右，王铮家在山溪县城附近，中间错着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靠在大巴车的座椅上，沈言才舒服地闭上眼安心地睡了一觉，到沈言家所在的小河镇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沈言看了看熟悉而又陌生的镇子，突然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早两天回家的姐姐迎了上来。 沈之兰亲热地接过他手里的包：“我猜你差不多这个点到，专门出来看看。” “真是累的够呛，啥时候能修通高速就好了。” “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想修高速路，怕是没影的事。”沈之兰抱怨道。 沈言也就说说发发牢骚，确实即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最近的高速路口离家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不过从市里面回来确实近了不止一半。 但是那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回到家里，沈言里里外外没看到父母。 沈言有些奇怪：“爸妈呢？”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父母。 姐姐回到“妈在上面院子里帮忙，爸也在那吃席。” “怎么了谁家过事？”沈言好奇地问道。 “何家豹子哥，前天出的事，放炮开矿，结果有一枚哑炮，本来有专门的放炮的人，他非要自己进去看，结果好巧不巧地刚走进去，炮炸了，尸骨不全，唉”沈之兰叹息道。 这一说，沈言也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何文豹何沈家是一个村民小组的人。 此人这两年在整个小河镇都是传奇人物，早年在外地煤矿包工程，身价早已上百万，家里盖上了村里第一栋两层楼房。 不知道怎地突然这两年从外地回来要开发村子后面的铜铝磷酸盐矿物，这种矿表面呈绿色或蓝色，也被称呼为绿石头，因产量稀少，物依稀为贵，这种矿逐渐被炒的价格高了起来，更被称为四大名玉之一。 而沈言所在的小河镇一直以来就有出产铜铝磷酸盐矿的传统，但都是偷偷摸摸小打小闹地搞，因为办不了正规的手续。 沈文豹这两年不知道从哪请了个探矿的人在他家的自留地和和山林里转了几天，说他家后面的山林里有矿脉，初开始的时候打着打着，真的有零星的矿石出现。 这让沈文豹信心大增，继续加大投入，可是越往里面打，洞子打的越深，里面的矿却越来越少，开始出现的零星矿脉也不见了。 此时的沈文豹已经骑虎难下，再往里打进去，虽然亏钱，但是还有希望，如果不打了，就是彻底的认输，亏钱。 而探矿的人信誓旦旦，一再保证只要继续打下去，矿脉会继续出现，而前后投入了不下百万的沈文豹，此时连车子加油钱都凑不出来了，仍然孤独一掷，想赌最后一把，没想到就这最后一把把自己赌进去了，想到这些，沈言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一直到下午父亲和母亲才回家，他们是知道沈言今天回家才特意回来看看的，母亲一会还要去帮忙。 再次看见母亲，沈言的眼角又不由得有些湿润，毕竟在那个世界，母亲再过五六年就会因为高血压导致脑溢血而去世。 那时候才刚出社会没几年，按说母亲正是可以享福的年纪，没想到病情来的突然，只几天功夫就撒手而去，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成为了沈言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这一世沈言早已发誓，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看着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沈言问道“妈你身体还坚持的住吗。” “我没事，倒是你，坐了是五六个小时的车，累不累，”母亲笑着问道。 母亲就是这样，从来不管自己如何辛苦，总是操心自己。 “你看我，这么精神，哪累了，对了给你们带了些礼物。”说着沈言从包里拿出给爸妈和姐姐买的衣服，又拿出一部手机给父亲。 看沈言像变戏法一样，拿出这么多东西，父亲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小言，你给我说实话，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咱们虽然农村出来的，但是也要有骨气，不要去做那些丢三下四的事。” 母亲见父亲语气不对赶紧朝父亲说道：“孩子刚回来让他休息会不好吗，一回来你就在这发脾气。” 沈言哭笑不得只好把自己跟姐姐说的事又讲述了一次，其实沈之兰回家的时候已经大致把沈言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父亲不太相信，想亲耳听沈言讲述的详细一些。 一番解释之下，一家人这才皆大欢喜，也冲散了本来的一些凝重气氛。 就是母亲还怪沈言乱花钱，说应该把钱存着娶媳妇。 在家待了一会，母亲又要过去帮忙“唉，吃完饭还要准备明天一早出殡的的东西，不然来不及。” 农村都是这样，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邻居都要去帮忙。 母亲走后和父亲谈起沈文豹这个事两人都是唏嘘不已，沈言问父亲“怎么没听见唢呐声” 父亲叹息道：“白天没多吹，他这个深究起来本身就属于非法开采，现在又出了人命哪敢大张旗鼓地办事。所幸这次没把别人埋进去，要不然事情更是麻烦。” “那他留下的烂摊子怎么办？”沈言若有所思地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几兄弟个个人精一样，也就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出面帮忙操办，至于其他的也怕惹上一身骚，就是苦了那一对孤儿寡母。”父亲叹到。 过了一会父亲也要过去帮忙，毕竟他是一队之长，又是支客，很多事情都要他出面。 他又问沈言去不去，沈言说不想去，父亲也没多说，只是叮嘱姐姐晚饭做丰盛一点。 虽然沈言说不去，但还是去坐了一会，他见不得这种凄凄惨惨场面，没多久就回家了。 晚上父母几点回来的他不知道，但是第二天天没亮开门声音吵醒了她，他一骨碌爬起来，冒着严寒跟在父母身后向那边走去。 “你怎么不多睡会？”母亲问道。 “回来了就去送一送。”沈言说道。 “是要去送一送，”父亲颔首，三人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到了何家，看到不少熟人，自己的叔叔爷爷，还有几个相识的同学都在，这种场合大家也没法寒暄，只是互相点了点头。 没多久，时辰到，伴着唢呐声十八台大杠将棺材抬起，长长的队伍里众人表情表情不一，打头的是何文豹的小孩和带孝的子侄辈，还有同样眼睛红肿，面色凄惨的慧琴嫂子，沈言有些不忍心看下去，见色已大亮，沈言待了片刻和父母打了个招呼，自己先走了。 第45章 年前 感受着山里特有的寒气，沈言顺着山路路漫无目的走了起来。 后边这片熟悉的山脉，延绵数十公里，而小河镇就是擦着这片山脉的河谷而建，顺着山脚往前，一条公路向前蔓延，有小溪村，沈家庄，尖岭村等四五个村子都沿山脚公路而聚。 后世再过两年年因为这片山林发现了大量的矿石，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逐渐因山而兴，家家户户盖起了小洋楼，千万富翁比比皆是。 也是因为财富来的太突然，大多暴富起来的人逐渐的没有了奋斗目标，赌博、打架几乎每天都在滋生，甚至因此还产生了几桩命案，同时大面积的山林被毁，植被被破坏。 这也直接直接导致相关部门是在看不下去了，才下了雷霆手段，强制关停所有偷挖偷采的矿洞，并抓了一批人进去，转而以公开拍卖采矿权的形式才让这一带的秩序恢复正常。 而沈言因为大学毕业就在外面而错过了暴富的机会。 他犹记得后世偶尔回家和好友慕名而来的时候，刚好是矿上下班时间，陆续不断地工人，还有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加上从远方慕名赶来采购的人，数千人拥成一团，车子排出几公里去，场面蔚为壮观。 这片山脉，沈言其实有好多年年没有来过了，此时山上并没有后世那种被大规模开发而造成的植被破坏的景象。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山洼，顺着山洼往上边看去，有植被破坏和矿渣倾泻的痕迹，沈言依稀记得这个山洼就是后世产量最大，品质最好的一处矿沟，如果没猜错这里就是何文豹出事的地方。 沈言沿着崎岖的山路，爬到一个制高点，中途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向四周望去，有些不得其解，如果说这里是后世最大的采矿点，为何沈文豹费劲心机和财力却没打出来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出货了，何文豹却刻意低调，怕其他人眼红呢？ 但随即沈言也推翻自己这个想法，真正出货了消息是瞒不住的。 起码身边人是瞒不住的，包括慧琴嫂子和一起干活的工人那么多，怎么可能瞒得住。 况且后世沈文豹出事以后，办完丧事，家里捉襟见肘，没多久慧琴嫂子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再到后来何文豹的兄弟何文虎再次闲来没事接手了这个洞子没多久就发现了大量的矿石而一夜暴富。 沈言看了半天没有头绪，他确信这里就是印象里后世那个繁忙而声名远扬的矿业公司的主矿场，何文虎也是因此一跃成为全县首富，甚至成为人大代表。 既然看不出头绪，沈言就决定不再看下去，下山回家。 从昨天下午开始，空气中雾霾就加重，到现在更是阴云密布，估摸着要下雪了，沈言就加快脚步，果然刚赶到家里，雪花已经飘下来了。 进屋一看，老妈已经回来了，“小言，出殡以后你跑哪去了，我回来的时候都没看见你” “我去山上转了转。”沈言回答道。 “山上有啥好转的，光秃秃的，路又不好走” “好几年没上山上去过了，随便转转。”沈言解释道。 “好像下雪了，不知道这雪要下多久，可千万别下到过年啊”，转而又说道：“你爸还在那帮忙砌坟，你给他送件雨衣去。” 沈言答应了一声，找了把伞，拿着雨衣出门了。 沈言往过赶的时候，雪越下越大，沈言赶紧加快脚步，到了地方，发现除了父亲和几个帮忙修坟的在，其他的人都走了，沈言乖巧地一个个打招呼，这会人下葬了，气氛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凝重了，一个沈言喊叔叔甚至问起沈言有没有带女朋友回来，被沈言两句话给绕过去了。 看着天地间一会就被大雪笼罩，有人感叹道“瑞雪赵丰年啊，这是个好兆头，豹子的娃估计是个有福的。” “两岁就死了老子，有福又能好到哪去”有人还嘴道。 父亲是个老好人，不像这个话题继续，打岔道“哥几个，雪越下越大了，咱加把劲把最后这点土培好。” 沈言待了一会觉得没趣，扭头往回走，走到半途，路过沈言一发小沈军家，到了家门一问沈军父母，才知道沈军没有回家，说是那边春节活多不放假，沈言一下想起沈军这两年好像还在传销里。 说起这沈军也是个人才，初中毕业就进过砖场，下过煤窑，后来不愿干这出力气的活又跟着老表跑到沿海城市去打工，结果就被老表直接带进传销里了，后世一直到邻里几个老乡被他骗过去才传出来他在传销。 不过也得亏他在传销几年的历练，练就了一副好口才，后来从里面出去以后从事销售工作，倒也混的风生水起，甚至比沈言更早在城市安家。 沈言没跟沈军父母说穿真相，说了他们估计也不会信，看着何文豹和沈军，都是各有各的命数啊。 这场雪下了停，停了下，家里临镇上近，老爸老妈一天几趟地上街往家里搬年货，村镇上不时响起小孩子玩得炮竹声音，年味越来越浓了。 一直到腊月二十九才彻底放晴，天空放晴以后气温更低，呼呼的风刮得沈言都没出过门，就待在家里一边看着仁福科技的资料，一边写着初稿。 偶尔堂弟堂妹也会凑过来看他在笔记本上写东西，毕竟这年代笔记本电脑在农村不算多见。 日子过的到也快，转眼就三十了，一大早等沈言起床，才发现姐姐和父母就在厨房忙活半天了，腊猪蹄都快炖熟了，闻着香气，沈言揭开锅盖，捞了一块骨头啃了起来，老妈作势扇了他一下，被沈言躲了过去。 老妈嗔道：“还不快去帮你爸贴年画。” 沈言又蹬蹬跑过去给老爸帮忙刷浆糊。 沈言这边的传统，十二点以后吃中午饭，分家的兄弟和父母都要做团年饭，谁家饭做好了，大家一起来吃团年饭，吃完又赶下一家。 前世一直被沈言诟病，沈言这边加上自己家和叔叔家、一个没分家的叔叔和爷爷家一起，一个团年饭短短几个小时要吃三顿，吃到最后一家的时候肚子早都撑圆了，而父亲和几个叔叔每年都有人因为拼酒而溜桌子低，被其他人嘲笑。 第46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如今再看到这大家庭里的欢乐气氛，沈言再没有之前的想法了，只是觉得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再过几年随着几个叔叔各处安家，几个堂兄妹陆续工作，这样的场面几年也难得碰到一次。 吃完饭老爸领着他们兄弟几个和沈言这一辈的晚辈一起去上坟，路过何文豹家，看到门窗上贴的绿色对联，真是凄惨至极，几家欢乐几家愁。 初一给爷爷奶奶拜年，姑姑家也在这一天回来给爷爷和沈爸这几个当舅舅的拜年，姑姑家的表哥陈建拉着堂弟堂妹又在一边许诺：“你们中间谁能考上一本大学，我奖励你们一台笔记本电脑。” 沈言在一旁笑笑，这个表哥倒是年年如此，自己前年考上大学也没见他兑现过。 说起来陈建在一众堂兄弟里最大，不过说起来也就比沈言大一岁，在一圈亲戚里，姑姑家的姑父是除了自己幺叔以外唯二有正式职业吃公家饭的人，向来瞧不起这其他亲戚，大人如此，对自己的孩子更缺乏正确的管教，打的时候往死里打，喜欢的时候恨不得捧叨叨手掌心里。 陈建初中毕业以后就不愿再读书，姑父姑姑又打又骂都劝不回去，年纪小又没办法出去打工，只能在家里玩了几年，美其名曰养身体，随后满18岁以后开始进厂打工，三年后受不了约束回家在街道上开了家服装店，由于家庭条件还行，再加上服装店衣服质量还行，这两年生意还不错，顺利地谈了一个本地对象。 所以他在一众表兄弟之间表现的颇为活跃，饭桌上喝起酒来也是他带头像几个舅舅发起进攻。 只是在饭桌上当一众亲戚询问起陈建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陈建却笑着说还早。 往事像放电影一般在浮现沈言大脑里，沈言一下子想起来，就是今年，陈建和女朋友分手以后，也没有心思做生意了，就把店子给关了，在家闲了一段时间以后，说是跟着老乡出去包工程。 没成想不到三个月，传来消息，陈建因为打架斗殴、故意伤人被抓。 据说对方来头极大，姑父家在乡镇来说还算不错，去了外地啥都不是，又不愿意花钱，最终陈建被判8年徒刑。 8年后陈建被放出来，此时陈建已经年过三十，出狱的时候看着一切正常，经过三个月家里精心呵护调养以后，人倒是变得白白胖胖了，可是却变得好吃懒做起来，每次出门打工两个月就回家，连回家路费都要家里转钱，说是在受不了苦，受不了管。 由于有前科，又好吃懒做，名声传出去以后，陈建年近40都是孤身一人，得亏姑姑勤快，姑父有退休工资，陈建整天穿着干净得体的衣服背着双手在街上晃荡，不认识的人见了还以为来了个大领导。 面对如此情况，姑姑整日以泪洗面。 这几天沈言都在思考有什么机会挽救一下陈建，不然太可惜了，好好地一个年轻人就被8年牢狱之灾给毁了，这是人一生成家立业最好的8年时间啊。 可是该怎么说呢？ 告诉他不要和女朋友分手，否则过几个月你出门包工程就会遇到牢狱之灾？ 这不等于是大过年的咒人家吗。 估计姑父姑姑一家都会把自己骂回来吧。 初二沈言一家给舅舅外公拜年，初三姑姑，初四姨家，天天大鱼大肉，到最后看见肉就不想吃了，专挑青菜吃。 初五，一大早慧琴嫂子托人把老爸叫过去了，沈言借口在家无聊也跟着去了，进了门，才看见屋里坐了一圈人，里面正烟雾缭绕。 听了一会沈言才明白，里面除了何家另外两兄弟外其他的都是债主，沈爸身为队长，被叫来调解的，沈爸问了一下，一共十来万块钱，都是何老大之前借的，有白纸黑字为证。 沈父有些为难，说还吧，眼下肯定还不了，慧琴肯定拿不出来，何家俩兄弟也是家里没有余粮的主，就是凑勉强也只能凑个万儿八千的。 沈父叹了口气说道“十万块钱也不至于大年初五就过来要，这大活人在这，能跑得了吗？就不能让人安安心心地过完这个年吗？” “我们也不忍心，但是这不担心何老二走了，我们找不到人了嘛”坐角落里穿着黄球鞋的人说道，看样子经济也不怎么好。 “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十来万，过完年人跑了，我们找谁要去，找你要啊。”坐中间一身板正衣服的男子大声说道，沈言算看出来，这几人是以他为首的。 “我不会跑”慧琴嫂子大声说道，说完泪如雨下。 “我看你们这不是要钱，这是想逼死人吧？”沈言从旁边插嘴道。 “年轻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走到哪我都有理，看不过去，有能耐你替他还呀。” “找我要就找我要，但是先不要这么冲。”沈言眉头一皱。 “哟，好大的口气，你又是谁？”那人口气不善地问道。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想要钱就态度好点。”说着从掏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三十万，现在银行没上班，取不了那么多钱，不过我在这担保，过了初八以后过来拿钱，我借给慧琴嫂子。” 话音刚落，沈爸、慧琴嫂子包括何家兄弟及要账额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沈言手里的卡，有惊喜的、有贪婪的、也有不信的。 “说的跟真的一样，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钱。” “想要钱就得信我，说好了三天后来找我拿钱，现在走的，三天后优先，半个小时不走，三天后我不认识你，同时我报警，你看一下大过年的警察支持你们，还是支持我们。” 说着沈言掏出手机。 “他妈的，威胁谁啊，我就不走。”有人叫嚣道。 有人碰了碰他：“你看他那手机，你见过没？在省城好像得一万多。” “真的假的？” “年前放假我准备去买手机，刚好看到过这一款，当时吓我一跳，什么破东西要这么贵。” 于是有一个走了，其他人纷纷讪讪一笑跟着走了。 沈爸这才埋怨沈言：“你怎么能瞎承诺呢？三天后拿不出来钱怎么办？” “你放心吧吧，我说这里面有三十万就有三十万，不行你去查，密码6个8。” 沈言说着要把卡递给老爸。 沈爸刚接过来，瞬间好像又觉得有点烫手一般将卡还了回去。 慧琴瘫坐在地上满眼含泪带着哭腔跟沈言说道“沈言，你叫我怎么报答你的恩情”。 沈言拉起慧琴说道“嫂子你也不必多想，这钱也是来的容易，改天你问我爸，让他给你细说，现在当务之急把孩子带好，把身体养好，钱的事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人在就有希望。” 慧琴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还是自己结婚的时候见过这个害羞的男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第47章初窥秘密 回家的路上沈爸严肃地问道：“说说吧，你怎么想的，刚才人多我也没不好问你。” “能怎么想，实在不忍心呗”沈言笑着说道。 “你”沈爸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他自己赚的钱，转而又问道“你不是说赚的钱花差不多了，怎么还有那么的，跟我们也不说实话？” “临近放假又接了个活，你看到的，年前天天在电脑上弄来着。” 沈爸这才没说话。 中午天气晴朗，沈言拉着老爸去借着游百病的由头跑到后面的山上转了半天，脸上逐渐露出笑脸。 老爸没有沈言体力好，问他“你今天这是啥意思？围着这一圈来来回回看了半天。” 沈言没有说话反问道“爸你觉得何老大的洞子到底有没有可能出货？” “那我哪知道，啊？你在打这个洞子的主意？” “也不是打什么主意，你说何老大为什么非要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在这打洞子。” “还不是受了那个外地探矿人的骗，没有他信誓旦旦地说这里有矿，何老大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看也不见得都是受骗了，后面这座山脉，在这附近是出了名的有矿，而且是有历史记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这开采，要我看没打出来只能是他运气不好罢了。” 沈爸见沈言笑嘻嘻的，面有得色：“你是不是看出来点啥了” “我还真看出来了”沈言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看出来了，刚才他特意跑到那个洞口看了看，这一看就发现了一个之前他没想明白的原因，那个简陋的洞口附近拿红油漆刷了几个字母800，看到这个沈言瞬间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 800表示的是海拔高度，后世这座山脉最出名的矿口就里的788和758和810，这个可以说是整个十里八乡和矿圈的人都知道，788，和758还有810是分别以洞口所在海拔高度命名的。 而何文豹之所以没打出货，就是这里有了一些误差造成的。 沈言指着附近裸露在外的山石说道“这附近的山石都是斜着长得，在地理学上属于地壳运动导致挤压造成的褶皱山脉，那个探矿的没说错，一开始在800米附近可能确实有零星的矿脉，但是矿脉随着山体的走向而变动，他越往里面深入，就离矿脉越远，他想见货要么顺着山石往下打，要么斜着往上打。他的洞子我猜的没错的话是直着往里面打的。” “这倒是真的，之前他请我帮他出矿渣，我记得确实是直着走的。”沈爸回忆道，虽然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直着或是斜着沈爸还是知道的。 “那就对了，再直着打下去把这座山打穿他也不可能再见到矿。”沈言说道。 “你说的是真有把握吗？”沈爸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无疑他已经信了沈言几分。 “我确信，如果我来打，两个月肯定能找到矿脉并且见货。”沈言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是不是早上都想到这些了”沈爸问道。 “哪能呢，只是有些想法，这不是跟你来看了以后才想明白的吗” 回家的路上，沈爸一直没说话，但是沈言从他的表情上能感觉到他又一些激动，还有几分惋惜。 激动是因为如果沈言所料没错，那他们父子所掌握的秘密可能给他们创造千载难逢的机遇，惋惜则是替何老大不值，废了那么多钱和生命，结果却给他人做了嫁衣。 临近家门的时候沈爸对沈言说道“这事谁都不要说，包括你妈和你姐。” 沈言点头表示知道了。 初六一早，沈言刚起床，就感觉家里气氛不一样，姐姐好像特意打扮了一番，爸妈也在厨房忙乎着，“今天又谁要来吗？”沈言问道。 “年前上湾的王大姐给你姐说了个对象，趁着春节大家都在家那小伙子今天过来看看，你赶紧去洗脸，毛头猫脸的像个啥。”沈妈说道。 沈言一拍头忘了这事，可不是，记忆里就是这次姐姐相亲，然后一下子就相中了，双方都很满意，然后明年就结婚了。 十点多，男方孙志勇和沈言和他的姑姑也就是媒人一起来了，还拎着一些烟和酒。 看得出来都有些害羞，对方一来姐姐就躲到自己房间了，沈言看了看确实是自己后来的姐夫孙志勇，只是此刻还有些消瘦，远没有后来发福的样子。 双方之前都了解过对方的家庭，都是家世清白，沈言这边不用说，自己姐弟俩的长相随母亲，长相那是没的说，家庭也就是这个时代普通家庭，不穷不富过的去的样子。 男方那边两个儿子，前些年家里有点穷，不过现在都已经出来工作了，条件慢慢的也好了，眼前这个孙志勇中专毕业，目前在一个卖车的地方做会计，还有一点沈言也知道这个姐夫也确实不错，既孝敬父母也知道赚钱养家。 后世沈爸沈妈一生病，这个姐夫是忙前忙后，像亲儿子一般。 在家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零零碎碎地沟通了半天，将之前说媒的介绍的情况又重复了一遍，老妈喊姐姐出来，自己和老爸去做饭。 媒人也识趣地找个借口出去了。 姐姐有些脸红地出来坐了一会，两人都有些木讷，你看下我我看下你不说话，沈言在一边看的有趣，过了一会，打了个眼色让姐姐出去，自己拉了把椅子在未来姐夫对面坐下。 沈言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递了一根过去，未来姐夫连忙伸出手接过去，随即又反应过来说“谢谢，我不会。” 沈言想起来好像从来没看见姐夫抽过烟。 “对我姐姐还满意？”沈言突然问道。 “满意”忙不迭地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有点脸红。 沈言好笑，难怪二十六七了才来相亲，确实有点内向不善言辞。于是开口问道：“以后有啥打算，我意思是婚后，成家立业包括买房子的事。” 孙志勇有点懵逼，眼前这个据说还在上大学的男子，明显比自己小得多，怎么问起话来，像个长辈一般，想了片刻，才说道“我这些年攒了些钱，我想再努力两年在市里买套房子。” 沈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4s店工作轻松不？” “还好，一出来就做这个，也比较熟了。”说道自己的熟悉话题，孙志勇就比较轻松了。 “现在投资一家4s店得不少钱把？” “这个要看情况，品牌和位置都很重要，一线城市地皮贵，投资大，一线品牌加盟费贵。去年我们公司拿了一家合资品牌，土地费用500万，前前后后总共投进去差不多1200万，这还是在西北地区。”孙志勇不知道沈言问这些干嘛，以为他只是好奇。 “在那边接触过售前或售后的业务吗？”沈言又问道。 “平时工作要跟他们打交道，业务流程我是知道的，但是也说不上多熟” “其实可以多了解了解，往职业经理人的方向考虑。”沈言说道。 孙志勇实在想不明白沈言想干嘛，明明是个学生，怎么连售前售后、职业经理人这些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尤其是后面一句“往职业经理人方向考虑”完全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好在这时，妈妈过来收拾桌椅，说饭好了，才打破孙志勇的尴尬。 第48章各怀心思 沈言原计划初期就要返校的，因为慧琴嫂子这个事，暂时也走不了，只好给王铮打电话，让他先走一步，去学校那边先把网店营业起来。 接到沈言电话的王铮在电话里好一通埋怨，直怪沈言坏了他的好事，年前回家错过了和郑师妍一起回家，这年后返校又错过了和郑师妍一起的机会。 最后在沈言承诺强大的金钱攻势下只好妥协了。 初八一大早，银行刚上班，沈言就让父亲陪着去取了十一万块钱，用个纸袋子拎着向慧琴嫂子家走去，进了屋，先掏出一万递给慧琴嫂子说让他拿着先家用，慧琴嫂子又是感动的鼻涕眼泪一大把，更是直接让两三岁的姑娘把沈言喊干爸。 过了没多久那三要账的来了，沈言把三个装钱的袋子分别递过去，说道“点一下吧。” 那几人眼睛大概扫了一下，看着沈爸嘴里说道“不用点了不用点了，沈老哥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沈言心道，这会知道卖好了，嘴里还是说道“还是点一下的好，当面点清，才能相安无事。” 几人这才一五一十地慢慢数了起来，过了一会清点无误就着当面把欠条撕了，然后准备起身走人。 “打个收条吧，免得以后扯皮”那几人又坐下来，打了个收条，递给沈言，沈言看了看没有问题又递给慧琴嫂子，让他收好。 “嫂子以后有啥打算？”待人走后沈言问道。 “我想等豹子百日之后，把孩子让他爷爷奶奶看着，我出去打工挣钱。”慧琴抱着姑娘说道。 “孩子还小，暂时还是要带在身边，钱的事我说了不急，过几年慢慢来，总之不要有心理包袱。” “那怎么行，谁的钱也不是大水飘来的。”慧琴坚持到。 这也是个头疼的问题，沈言自己是不急着要，这年头谁也不愿意欠人钱，何况是孤儿寡母的一欠就是十来万，首先她自己就心里不安。 虽然他自己心里有个想法，但是也不能贸然提出来，否则别人就该起疑心了。 “这样吧，你要是想出去打工，不妨到时候去江州找我，我给你想想办法，在江州我还是有些门路的。” 沈言实在是不想再往下说下去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是懂得，本来两家平素就是点头之交，现在又是借钱，又是帮忙安排工作的，稍微用点心的人都能察觉出这里面的问题。 了却一桩事情的慧琴嫂子心情好了许多，硬是留下沈言和沈爸在家里吃中午饭，又喊了何文虎、何大海两兄弟过来陪客。 何文虎和和大海早就听到动静但是待家里没有过来，这会过来见沈言父子果然已经替慧琴嫂子把钱还了，神色各异，闲坐一会，何文虎叹到“自豹子走后，我这弟妹到今天脸色才有点生机。” “是啊，苦了她了。”沈爸敷衍到。 “对了沈兄弟，听说你在江州发财了，有啥好项目，带着哥哥们也去挣点钱啊，”见沈爸不太想搭理他，又转向沈言。 “在江州处了个女朋友，家里做生意的，其实这是她的卡，我拿回来装逼的。”沈言在这瞎扯道。 何家俩兄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的不信，心想把我当傻子呢，女朋友的卡里面有几十万让你拿着玩，这得时什么样的女朋友，旋即又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猥琐笑容。 看他们这表情，沈言知道他们又想歪了，估计是以为他被哪个富婆看上了。 沈言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找啥借口不好，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自己以后在村里的名声怕是毁了。 不过还好有了这个借口，饭桌上何家两兄弟不再试探沈言钱的来路上了，反而不时把话题往矿山上引，几次沈父想插嘴，都在沈言的示意下住口了，任由他在这插科打诨，一副不谙世事小白羊的样子。 “我听说河对面牛头山那边有人打出了货，”何文虎说道。 牛头山沈言知道，与自己村子后面这座山隔河相望，山势险峻，原本应该是同一座山脉，因为地质运动和河流冲刷的原因，成了隔河相对的两个山头，这山里沈言知道确实有货，不过后来被相关部门整体拍卖以后被外地的大老板给买了，并且出货量相当丰富，只是此时还是像这边一样小规模偷偷开采，并没有见到大量的矿产储量。 沈言明白何家兄弟只是在诈自己，把自己当小白羊，想套自己的钱。 他们以为在给自己挖坑，却没料到对沈言来说却是自己瞌睡来了，他们刚好给自己送来枕头 当先沈言不动声色地问道：“谁在那边开矿呢？” “我一个舅老表老表，说是那边的货质量很好。” “哦，那你怎么不去啊？”沈言一副饶有兴趣地样子。 “我这不是准备过年了就去吗，不过我不想跟他们一起，我想自己打个洞子，。” “哦那你有把握吗？”沈言问道。 “肯定啊，那山上遍地是宝，只要有钱，随便找的地方就能出货。” “那开洞子需要多少钱？” “估计有个百十万，不六七十万就够了，怎么样沈兄弟，有没有兴趣参一股，你出三十万，我出三十万，我们五五分，到时候你等着收钱就行了。” 到此时，何家兄弟的马脚逐渐显露。 沈言心里有数，这俩家伙就是在说鬼话，他俩几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还各出三十万，这是把沈言当傻子呢。 再说牛头山山势险峻，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工具设备都上不去，后来唯一的一条盘山路，还是在政府统一将采矿权拍卖以后，获得采矿权的外地那家外地公司拿下来以后花大代价修出来的，光那条路没有大几百万都拿不下来。 沈言不露声色“那边连路都没有，人都上不去，有钱怕是也花不出去吧？” “其实那边不行，这边山上也行，就豹子那个洞，我听豹子之前说过，百分之百是有货的，” 绕了半天，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这等着呢。 “那不行，豹子花了那么多钱都没打出来，还把命丢在那里了，怎么能让沈言去呢。”沈言还没说话，慧琴嫂子先替沈言担心起来。 第49章谁给谁下套 “我听豹子之前说过，他找的那个探矿的是什么大学的一个教授，那个人是有真本事的。”何文海说道。 “地质大学。”何文虎从边上补充道。 “真的是地质大学的教授吗”沈言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其实他知道的那个人确实地大的一个教授。 “真的，骗你不是人。”何文海急切地说道。 “那你们怎么不去挖呢？”沈言又问道。 “我们暂时手头有些紧，过了年我准备去贷点款。”何文虎讪讪地说道。 “那我们改天一块去山上看看吧，对了才出过事，再开的话没问题吧？”沈言一副已经信了几分的表情。 “沈言。”沈爸和慧琴嫂子同时喊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我们小心点就没问题。”见沈言一步步陷入自己的圈套，何文海急切地说道 “这样吧，那我考虑一下吧？”沈言一副有点下不了决心的表情。 “有什么好考虑的啊，多少人都盯着那里想进去刨个金疙瘩出来，我这是看你不是外人，才给你指点这个路子。”何文海一副替沈言考虑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多亲密的关系。 两兄弟紧紧盯着沈言的脸。 终于，沈言好像被说动了：“那既然是合作，股份的问题是不是得说好？” “再开下去，估计还要投个几十万，我们想办法贷个二十万，你已经给慧琴拿了十万，可以直接折进来，剩下的再出二十万，到时候出货了你拿大头，怎么样”何文虎说道。 “沈言”慧琴和沈爸再次喊道，沈爸更是直接拂袖起身出去了。 明显就是骗人的圈套，偏偏沈言就像鬼迷了心窍一般，不听慧琴和沈爸的劝。 “我拿大头倒是可以，但是嘴说无凭，怎么也得有个合同吧？”沈言一副急不可耐地样子。 “既然你那拿大头，要不这样，你先跟慧琴签个矿洞的转让权吧，其他的股份问题等我们贷到款了再签也不迟，不然别人还说我们空手套白狼。”何文虎说道,兄弟俩看似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心里早乐开了花。 本身这个矿洞并没有合法手续，只是因为矿口开在何家自家的山林里，有个转让协议的话起码自己以后开采的时候只要何家人不说什么，别人也无话可说，所以沈言故意往这方面引，主要是为了对何家两兄弟有个约束作用，没想到何家两兄弟急不可耐地上钩了。 “沈言你出来下。”慧琴喊沈言，估计是想喊沈言出去再劝一劝。 何家兄弟连忙拉住沈言对慧琴说道“弟妹你忙你的去，我们跟沈兄弟写个协议，一会喊你来签字就行了。” 协议是沈言写的，刷刷几笔，主要就是何文豹之前的矿洞由沈言十万块钱一次性买断，此后该矿洞产出与否与何家与慧琴毫无关系，证人何文海、何文虎。 几人刷刷签了字，又喊慧琴进来签字，慧琴这会看也不看何家兄弟，刷刷地签了字，打定主意以后这张协议直接作废，自己好好挣钱还给沈言就是了。 身上揣着薄薄的一纸协议，沈言迈着轻快地步伐回了家。 何家，慧琴对着何文海和何文虎说道“我知道你俩是为了我好，但是也不能这么坑人家啊，人家还是个学生啊。” “怎么叫坑呢，我是给他指了条发财的路，不过一切看他的命了，运气好，他也会记着我们，运气不好，也怪不着我们，是他自己上趟子赶着要接手的，再说他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我估摸着也是来路不正。” 慧琴没再说话，只是更坚定了要好挣钱早日还给沈言的心。 沈家，沈爸见他回来没好气地问道“都弄好了？” 沈言拿出那张协议递给父亲，沈爸看了看叹口气道：“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撤，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的判断。”沈言也没办法。 “倒把你能的不行，话说回来，你啥时候学的鬼精鬼精了，连我都差点演不下去了。”沈爸看着沈言问道。 “岂止是你，那俩傻子这会估计还在背后笑我呢，要不了几天，我就会被人成为沈家大傻子。” 没一会，慧琴急匆匆地来了，进了门就对沈爸说“叔，刚才沈言犯浑，签了这个协议，豹子俩哥也是围了我好，他们当面我也不好拒绝，现在我过来跟你说一声，这个协议作废。”说着顺手把协议撕了。 沈爸见状来不及阻拦，就见撕成碎纸的纸片已经被慧琴扔进了火炉。 “慧琴你这是何必呢”说着看向沈言，让沈言来解释。 “嫂子，我是认真的想试一下，既然你把协议撕了，那这样，我跟你说，我会适可而止，坚持一段时间不出货，我就撤出来，不再继续，如果出了货，这里面给你留一些股份。” “股份什么的我是不想要的，但是你一定要适可而止啊。”慧琴担心地嘱咐道。 慧琴来家里这样一说，沈妈和沈之兰也瞒不下去了，沈妈是个柔弱的女人，责怪了了沈言两句倒也没再多说，沈言知道她是把担心藏在了自己心里，何止是母亲，沈爸肯定也是。 想到这里，沈言又是一阵愧疚，自己任性做事，却让父母提心吊胆。 但随即，激动的心情冲淡了这份愧疚，沈言连夜跟父亲策划起来，沈爸有点版心不好请人：“才出了事，请人可能不好请。” “加钱肯定有人愿意，再说了我们不往前打了，从爆炸的地方封死，然后往下和向上开两个口子。” 沈言接着说道：“巷道这一块，安全还是要做好，不行就请专业的人来指导，我们要做好长期长久的打算，不能东挖一下，西挖一下，这样不仅不便采矿，也会造成安全隐患。资金方面你也不用着急，我这边暂时还能拿出三十万，等我回江州再想想办法。 专业的人方面不好找，等我返回江州，我去地大看看，那边能人多，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之前的那个探矿的人。” “这样最好”沈爸也同意最好能请到专业的人。 “如果真出货了，别人眼红怎么办？”说着说着沈爸又有些担心。 这也是沈言所担心的，想了一下才说道：“这是一块大蛋糕，我们一家吃不完，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好，除了我们和慧琴，村里面也要提前搞好关系，镇政府、派出所、国土等等什么的，都要提前打点到位，不要太明显，以捐赠物资或者其他的名义，最好是能让他们出个手续。” 沈爸没想到沈言比他考虑的还全面，接着又问道：“何家那俩兄弟不会真去贷款吧？” “我量他也没这个胆，再说就凭他俩一穷二白谁给他贷？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不回吗？不过也要防着他们一点，万一出货了，他们俩也是不安分的因素。” 第50章返程遇窃 第二天一早，沈言还没起床，就见到沈爸面色不善地进来了：“还真被你料中了，早上出门就听见有人在说以前出了个何文豹，一头扎进矿山把自己炸死了，现在又来个沈二愣子，读一场书，读傻了，硬是要往矿山里钻。” “这不正好吗，反正我也给他们留下了个傻子的形象，以后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打洞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最多也就是有人说傻人有傻福。”沈言毫不在意地说道。 “还有何家俩兄弟一大早带着行李出门打工去了。” “也太沉不住气了？这是怕我反应过来反悔了吧？”沈言哑然失笑。 因为被人当成傻子的缘故，沈言这早上一出门就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对，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感到惋惜的，就连自己的叔叔和爷爷都来问沈言是怎么回事。 沈言懒得解释干脆趁还在家，沈言带着爸妈去县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开始两人异口同声地表示自己身体没问题，不用浪费那个钱，沈言和姐姐劝了老半天两人才勉强同意。 一番检查下来，基本都是常年劳作带来身体的一些小问题，父亲血压稍微偏高，但还没到后世非常高的地步。 倒是老妈，血压也有点高，肠胃也不好，沈言准备给她做个胃镜，但是老妈听别人说做胃镜很疼，坚决不做，考虑到母亲主要的问题还是血压，目前肠胃问题也不是太严重，沈言也就同意了。 血压问题是个大问题，现在看起来不严重，但后世母亲血压突然变高，导致经常头晕的时候，花了几千块在三甲医院也没检查出原因，只能等有机会带她去江州检查吧。 其他的只能多多提醒他们从饮食习惯上慢慢改进吧。 从县城返回的时候，沈言顺带买了台冰箱和洗衣机回去，又被父母一阵责怪，说农村浪费那个钱干嘛。 沈言的想法很简单，有了冰箱，起码两人在家能多吃一些新鲜蔬菜，即使是偶尔吃一些剩饭剩菜，放在冰箱也比放外面要好一些。 因为第二天沈言要返程，当天晚上家里开了个小会，一致同意沈之兰年后就不要再南下打工了，姐弟俩都在江州也好有个照应。 初十沈言又坐上了去往江州的火车，因为是提前买的票，又是始发车，而且也是晚上，这次沈言倒是有个座位，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沈言扫了一眼周围，座无虚席，还有一些站票的挤在周围。 车子开了快两个小时，沈言有点乏了，起身去车厢尾部准备抽根烟然后好睡觉。 刚把烟点着，一个人也来到跟前：“哥们借个火”，沈言看过去好像是坐自己对面的那个，因为留着寸头十分显眼。 沈言笑笑把火机递了过去，那人使劲吸了一口问道“江州上学的吧”，沈言点头问道“你呢？” “我出门找工作的。”那人笑笑。 “你是做什么的？”火车上难得有个人能说说话，再一个眼前这人，目光清澈，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还不知道，刚退伍的，没技术没学历。”那人深吸一口烟，眼睛里带着迷茫。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根烟抽完，都往车厢走去，到了自己座位旁，沈言发现有个中年人坐在他座位上，好像眼睛还闭着在睡觉，都是行路人，不容易，沈言就没喊他，自己在边上站着。 刚才借火机那人往里面挤了挤，对沈言说道“先挤一下吧。” 沈言就那样半边屁股坐着半边悬着坐了一个多小时，那人还没有睁眼的意思。 沈言困得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拍了拍坐在自己座位的那人。 拍了几下，那人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怎么了？” 张嘴一口地大黄牙。 “你坐了我的位子，我都等你一个多小时了”沈言提醒道。 “你说是你的座位就是你的啊，都是买票上车的。”那是不屑地道。 沈言掏出票，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那人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不让是吧？”沈言站起身，一米八的个头立在那人眼前瞪着他。 见沈言随时都要动手的模样，那人嘴上嘟囔着：“跟谁怕你似的”，还是起身让开了座位。 坐下来没多久，沈言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半夜火车在一处大站停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沈言吵醒，他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头顶上自己的包，发现包的位置动了，沈言没太在意，上上下下的人很多碰到了包很正常。 猛地沈言盯着包再看了一下，发现拉链好像被拉紧，沈言记得自己的包明明是在上车前拉的紧紧的啊？沈言赶紧拿过自己的包，伸手摸了摸，确实不对，拉链再拉开一看，自己那台一万多的笔记本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块报纸包着的板砖：“我草，遇到小偷了。” 此时，火车已经缓缓启动，瞬间沈言脑海里千思百转，要是偷电脑的人已经下车了，那估计就找不到了，怎么办？ 这时对面那个寸头发现沈言手里拿着板砖，问道：“被偷了？” 沈言苦涩滴点点头。 “别慌，先别声张，你先去找乘务员，这边我盯着看有没异常”。 沈言去车厢交汇处找到乘务员，把情况说了一下，乘务员也赶紧过来，一边用对讲机汇报情况，招呼乘警过来，一边开始挨个叫醒睡着的人，提醒大家检查自己的行李，一时间车厢里乱成一团。 有发现钱包没见了的，有发现手机没见了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沈言跟寸头说道。 “先别急”就见寸头瞬间像变了个人一样，一双冷峻的眼睛像狼一样在车厢里扫视着。 突然寸头手指一处，嘴里大喝道：“站住，说你呢。” 沈言顺着寸头的手指看去，只见车尾处一人正神色慌张的拖着箱子往外走，再一看不就是之前坐自己座位的大黄牙吗。 见大黄牙脚步不停，寸头跳起来，踩着列车座椅的靠背，只两三下跳跃就到了大黄牙眼前。 伸手一抓，揪住大黄牙的领口：“你跑什么？不是让你别动吗。” “我没跑，我下一站要下车了。”大黄牙狡辩。 “列车刚从上一站起步，离下一站还远着呢。”寸头冷冷地说道。 这时乘警刚好过来，寸头拦住大黄牙的路对乘警说道：“刚刚发生了失窃，此人不按乘务员的要求原地不动检查物品，反而神色慌张往外走，我怀疑就是他偷的。” 乘警点点头要求大黄牙出示身份证，并要求检查他的行李。 没几分钟，果然从包里翻出沈言的笔记本和其他人的手机钱包什么的。 等做完笔录，车已经到站，沈言和一众失窃的人还有寸头一起陪着乘警将大黄牙押送到铁路公安，又重新做了一次笔录沈言才领回了自己的笔记本。 走出警务室，沈言跟寸头握手“谢谢你，我叫沈言。” 寸头：“傅为民。” 沈言递上一根烟道：“有时间去科大找我玩。” 傅为民点头，两人互留了电话，又各自离开。 第51章 白菜被猪啃了 学校还没开学，宿舍也进不去，沈言直接来到办公室这边，客服妹子都已经在岗，王铮在打电话，一听就是和郑师妍在煲电话粥，问了下这两天的情况，说是没啥单子，毕竟才过完年，也算正常。 沈言就打开电脑，开始对人福科技的初稿进行进一步的审定。 一直忙到肚子饿了，沈言才发现悲剧了，因为这附近的摊位都是做学生生意，学校没开学，这些饭馆也没开业。 沈言问王铮：“你们这两天吃饭咋解决的？” 王铮指着墙角堆得一箱方便面说道：“我都吃了三天的泡面了，现在闻到泡面味就想吐。” “你不知道跑远点去点菜带回来啊，” “带回来就冷了”王铮说道。 “你是我大爷，服了你了”沈言赶紧出去走到主干道，走了差不多一站路，找到一个饭店，点了四菜一汤，留了电话和地址叫人家一会送过来，然后又施施然地走回来，等他走回来才发现人家把菜都已经送过来了，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的正香。 “这是我这几天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王铮委屈地说道。 沈言将饭店名片丢到桌子上：“以后到饭点自己订餐，亏啥也不能亏肚子。” 就这样坚持了两三天，才把仁福的稿子定下来。 终于有时间登上qq，发现谢雨晴发了一条说说“每逢佳节胖三斤，回到学校一定要减肥。” 沈言在下面评论道：“每逢佳节胖三斤，仔细一瞧三公斤。减肥拼命小半年，未到功成又过年。” 过了一会，看到谢雨晴在下回复到“我决定以后跟你绝交。”配了个生气的表情。 沈言发现谢雨琴在线，连忙发了个消息“在呢，跟你开玩笑呢。” “哼哼，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谢雨晴说道。 “呵呵，请你喝奶茶？”沈言问道。 “一杯奶茶就希望我原谅你？想得美。”谢雨晴。 “那两杯”沈言问道。 “这还差不多”谢雨晴这才满意。 沈言简直瀑布汗，这么好打发。 “什么时候返校呢？”沈言又问道。 “明天早上的车，中午到。” 沈言这才想起明天就要开学了，科大最为人所诟病的一点就是每年寒假放的比较短，尤其是假后开学总卡在正月十五之前。 “那我去接你？”沈言说道。 “好呀，记得带上奶茶”沈言这个汗呀，还不忘奶茶的事。 “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定了。”沈言说道。 “好的好的，我下了”谢雨晴匆忙下线了。 谢雨晴家，谢妈妈一脸神秘地跟带着眼镜在看书的谢爸爸说道“我觉得我们家白菜被猪给啃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谢爸一脸懵逼，什么猪什么菜的，搞不懂在说什么。 “我是说雨晴好像有男朋友了”谢妈妈说道。 “有男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什么？雨晴有男朋友了？”谢爸突然大声问道。 谢妈一把捂住谢爸的嘴，“小声点，我刚进你书房找东西，看见你闺女笑眯眯地在电脑上跟人聊天，我悄悄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个男生头像，那男生说‘我去接你呀’，你闺女说‘好呀，记得带上奶茶呀’” “还有呢？”谢爸问道。 “我还想再看下去，结果被你姑娘发现了，就把我赶出来了。” “那也不能就确定她有男朋友了吧？”沈爸不确定地说道。 “我说你个老头子，天天就知道看书，你没觉得你闺女这次放寒假回来有些不一样吗，以前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这次回来会打扮了，还缠着我问那些化妆品咋用，有时候还对着手机傻笑，这不是恋爱了是啥”谢妈认真地分析道。 “女孩子长大了不都这样。”谢爸满不在意地说道。 李奇打电话，告知年前的方案已经定稿。 二人约在一处茶馆里见面，李奇来的很快，沈言对着电脑正跟李奇介绍方案，这一次是实打实的将近一百来页ppt。 “项目概要和战略概述部分我就不说了，我重点介绍一下具体内容。” “整个规划分为三部分，分别为初期、中期和远期规划，初期也就是年前我交给你的那部分规划实际上就是一个短期的营销策划方案，这份方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在研究？” “那份方案我一拿到手就向公司提交了，集团公司已经审批通过，目前正在联系药监、央媒等相关单位，同时也在筛选首批入选城市和药店及相关机构。” “有没有定下发布会的时间？”沈言问道。 “还没有，大会堂3月份要召开会议，前后档期很紧，应该会在会议召开结束之后。”李奇说道。 “不，要挪到会议召开之前，迟则生变。” “你是说白山药业那边也会有动作？” “是的，他们去年尝到了甜头，今年只会动作更大，你们只有抢在前面，动作比他们更大，把声势造起来，同时号召其他药企跟进，你们才能夺得彩头，争做行业的领头羊。这样才能得到利益最大化，要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么就被别人笑话邯郸学步。” “时间估计有些紧啊。”李奇衣服为难的样子。 “这是你们的事了。”沈言摊手。 “好吧，我尽量回去跟他们反馈并施压。” “不是尽量，是一定。”沈言补充道。 “接下来第二部分，为中远期规划，根据公司的产业布局和市场发展动向，力争在两至三年内逐步确定以医药健康产业为主导，其他产业为辅的发展格局，在这期间要确定自己的核心主打产品，在主流市场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争取在三年内营收达到50亿。” “嘶”李奇吸了口气。 “怎么？对自己公司没有信心？”沈言问道。 “这个有点难度啊，去年整个集团公司营收才31亿。”李奇说道。 “你们是有那个潜力的，通过过期药品回收计划的预热，只要你们宣传和执行到位，市场口碑会进一步向好，市场份额会有明显提升，这就是你们的机遇。” “最后一部分，是远期规划，确立以医药健康产业为主导的前提下，加大退出和剥离非医药产业的工作力度，争取在三至五年内由科技公司更名为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李奇再次吸了口气，退出和剥离非医药产业，完全以医药产业为主，在目前全面扩张多点开花的形势下，完全是背道而驰，整个大战略完全更改，直接涉及到公司股东的利益问题，自己把这份方案交上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自己这一遭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啊。 “怎么，怕了？那我改改，改温柔点？”沈言合上电脑，幸灾乐祸地问道。 李奇想到总经理在听完自己汇报后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实际上透露出了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更暴露出了他眼睛里的欲望和期待。 如果有问题，首先总经理这一关都过不去，但是，一向淡定的总经理节后上班后已经催了自己两次问方案出来没。 人死卵朝天，况且还有总经理挡着，李奇这样想着顺手抽走了电脑上的u盘。 沈言顺利收钱交差。 第52章 租房误解 翌日，江州火车站，沈言优哉游哉地在出站口一家肯德基里坐着，估摸着时间到了，又买了杯热饮去出站口等谢雨晴，果然，没几分钟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道闸口，沈言挥了挥手，谢雨晴也看见他了，脚步加快，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快步向沈言走了过来。 沈言接过行李箱又递上热饮，“车上冷不冷？” “不冷，还有点闷热，下车了才有点凉意，还打了个喷嚏。”谢雨晴说道。 只是一个月没见，谢雨晴的脸上确实圆润了一些，头发长了一些，配上一袭咖色呢子风衣，加上齐膝的长筒靴，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亭亭玉立。 “你看着我干什么？”谢雨晴被沈言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一个月没看过，当然要好好看看了。” “真的吗”谢雨晴看向沈言的眼睛，下一刻沈言顺势握住了谢雨晴的手。 被沈言握住小手，谢雨晴第一感觉是浑身一激灵，就像一股电流直贯全身，然后随着温暖的感觉传了过来，谢雨晴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 这一刻只有短短几秒钟,却又仿佛万年,这一刻明明没有阳光，谢雨晴却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心。 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两人的手都没有松开，直到进入校园，谢雨晴才甩掉沈言的手，“让你占了半天便宜。” 沈言知道谢雨晴有时候像个男孩子性格，其实脸皮还是有些薄的。 把谢雨晴送回宿舍，谢雨晴问：“待会准备干什么去？” 沈言想了想：“先去租个房子。” 谢雨晴好奇地问道：“租房子干嘛，你准备搬出来吗？” “我姐姐年后可能在这边上班，我先给她租个房子，免得到时候没地方住。”在家的时候沈言已经跟沈之兰说好了，节后就不去南方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待那边不是回事，姐弟俩都在江州还有个照应。 “哦，这样啊。”谢雨晴有点小失望。 “怎么了，你还有事啊？”沈言好奇道。 沈言不知道的是，一个多月没见，谢雨晴其实蛮想和他多待一会的，比如说去看个电影什么的，可是谢雨晴又有点不好意思先开口。 不过旋即又觉得沈言说的确实是正事，又说到“你等我把行李放好，我陪你去吧。” 等谢雨晴收拾好行李，陪着沈言往外走的时候，碰巧看见萧雨燕也返校回来，见二人往外走，不由问道：“你俩这刚开学又去干什么？” 谢雨晴心直口快：“沈言租房子，我陪她去看看。” 萧雨燕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二人：“什么你俩要搬出去了吗,这也太快了吧？” “什么呀，人家姐姐要来，给他姐姐租的。”谢雨晴闹了个大红脸就要去掐萧雨燕的腰，两人在那闹成一团。 不外乎萧雨燕多想，这年代大学基本都是大一禁止在外租房以，大二放松以后，大把的情侣在校外租房。 学校附近好多这种小产权房子，大多都是租给附近学生的。 两人找了一圈看了几家才找到一家比较干净又方便做饭的，只是只有一室一厅，沈言感觉有点小，于是就问道：“有没有大点的，两室一厅那种？” “哎呀，我们附近都是这样子的，没有太大的，再说你们小两口子住，这房子多合适啊，干干净净，隔音也好，私密性也好，要那么大干什么啊？” 房东阿姨喋喋不休地在那说着，没留意谢雨晴的脸早成了红苹果。 一会功夫两次被人误以为是出来租房的情侣，太难为情了。 “阿姨，是这样子的，房子是给别人租的。”沈言解释道。 沈言话没说完，被房东阿姨打断：“哎呀，别说了，我懂，我懂。” 说着看向谢雨晴，才发现谢雨晴脸红红的：“哎呀，看这小姑娘脸红的，等住进来几天就适应了，我给你说啊小伙子，一定要对人家好啊。” “行行行，阿姨，我租了。”沈言实在是招架不住。 “这就对了嘛，我就说我这双眼睛没有看错过嘛。”房东阿姨得意洋洋地在哪自吹自擂，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趁沈言办手续的空隙，谢雨晴才敢偷看沈言两眼，这一看又不由得想起年前沈言给她描述的那个梦：“后来，我们租了一套小房子，下班后，我会在狭小的厨房里做她喜欢吃的饭，煲她喜欢喝的汤，她会在后面抱住我，贴在我身上，我们享受着岁月的静好。” 如果真是和他租一个这样的小房子，一定很有趣，谢雨晴这样想着，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 刚租好房子，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蒋婉打过来电话。 她在电话里问沈言回来没，沈言说已经回来两天了，蒋婉说那正好，自己一会过来。 沈言苦笑说道“还是我过去吧，这边连个像样一点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估摸着是谈年前说的开广告公司的事情，沈言又给王立成打电话，结果说是在出差，叫沈言和蒋婉商量好了告诉他。 蒋婉又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沈言，挂完电话，沈言带着谢雨晴就往过赶。 坐在出租车上，谢雨晴问道：“你这刚回来又在忙什么？” “带你吃大餐”沈言笑着说道。 “我都胖了。”谢雨晴小声说道。 “没事我就喜欢胖一点的”沈言说着又握了握谢雨晴的手。 谢雨晴真想说我谢谢你。 两人来到蒋婉住的御湖国际，谢雨晴望着这座滨湖小区里面堂宇轩昂、清院潭影、临水平台，感叹道：“好羡慕蒋姐啊，又漂亮又有能力，还住这么好的地方。” “信不信不要三年，我们也可以住进这样的房子？”沈言笑着说道。 “你好自恋啊，谁跟你住这样的房子。”谢雨晴笑着回应道。 不多时，蒋婉拿出来，看见谢雨晴跟着在，笑着说“雨晴也来这么早啊。” 谢雨晴赶紧挣脱沈言的手，去挽住谢雨晴的胳膊说道：“沈言说你要请我们吃大餐。” “两位女士，一位男士，他好意思啊。”蒋婉笑着带着两位回到家里。 “怎么还有人啊？”沈言见状问道。 “刚江敏之打电话，我说你一会过来，他就说他一会也过来。”蒋婉解释道。 “这家伙，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问我回来没，我都说没有，他又找你问，估计以为我躲他呢。” “还真是这样，对了年前那事到底是咋回事？你知道他怎么称呼你的吗？”蒋婉笑着看向沈言。 “他怎么称呼的？” “他把你称为沈半仙。”蒋婉忍不住噗嗤一笑。 沈言一拍额头，在家的时候被称为沈二愣子，结果在江州又落了个沈半仙的名号，果然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人非议。 沈言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打定主意在江敏之来的时候不给他好脸色。 第53章沈半仙 谢雨晴在一边听沈言和蒋婉说起外号时听得云山雾罩的。 那晚在ktv里比较吵闹，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凑过来追问怎么会被起这样的外号。 沈言只能哭笑不得地给谢雨晴讲了怎么提醒江敏之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听得谢雨晴一惊一乍紧张的不行。 过了好一会，谢雨晴才从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忍不住又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来会出事的。” “你以为我这半仙称呼是白来的啊。”沈言忍不住拽上了。 谢雨晴白了他一眼，过了一会抿了抿嘴唇说道：“沈半仙，你给我和蒋姐也算一下呗。” 得，装过头了。 “对对，给我俩也算一下。”蒋婉也在一边起哄。 沈言只能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谢雨晴才缓缓说道：“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如果我所料不错，已遇良人，但中途恐有小坎坷，所以一定要保守本心，才能幸福圆满。” 两人一听沈言就是在自吹自擂，忍不住一起嘲笑他，只是谢雨晴有点担心地问道：“既然遇到良人，怎么又会有坎坷呢？” 完了，又说秃噜嘴了，自己就着后世记忆及现在情况在这瞎说一气，于是眼睛一转解释道：“情侣之间、夫妻之间有个争争吵吵，小矛盾什么的不时很正常吗？” “真的是这样吗”谢雨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沈言。 殊不知就这一会功夫谢雨晴又想到了沈言说的那个梦：“慢慢地我们开始抱怨、开始争吵、开始互相指责，也许我们的感情没有变，可是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状态，于是我们开始互相逃避，终于一天我们都听惯了受够了那些争吵”心里莫名地揪了起来。 “真的，真的，你绝对会幸福的。”沈言赶紧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谢雨晴这才放过沈言，转而又问道：“那蒋姐呢？” “蒋姐啊”沈言看向蒋婉，蒋婉也正斜眼看着他，心想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话来。 “蒋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都不用看。”一看两人不满意赶紧又说道：“蒋姐吧虽然大富大贵之像，但这几年可能并不顺心，虽有小坎坷但无大碍，我官蒋姐面向眉直梁高、耳廓宽厚定能得贵人相助，且多子多福。” 两人没想到沈言还说的真有模有样，殊不知沈言无非就是根据蒋婉的家世在加上蒋婉辞职、离婚等一系列遭遇来说的，至于后半段随便编呗，反正自己也有信心带她起飞。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联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情况，倒把蒋婉弄得情绪有些低落。 谢雨晴到没在意其他，只是是好奇：“你咋看出蒋姐多子多福的？” 沈言看了看蒋琬，不敢说出来，只能拿手在谢雨晴面前比划了两下。 谢雨晴不知何意，沈言又比划了两下，谢雨晴跑到蒋婉跟前：“蒋姐蒋姐，沈言这样比划是什么意思？” 沈言是拉都来不及拉啊。 果然蒋婉看了看谢雨晴模仿的手势，瞬间明白，只见她先是脸色一红，然后眉毛一竖，没好气地说道：“他说我屁股大好生养呢。” “啊？他怎么能这么说呢？”谢雨晴才反应过来为啥在那比比划划，就是不说呢，原来是这么露骨的。 不过她小心往蒋琬身上瞅过去，由于开着空调的原因，室内温暖如春，蒋婉早就脱了外套，里面的针织衫更是衬托出她前凸后翘的身姿，谢雨晴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蒋婉也被谢雨晴瞅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拉过谢雨晴在她耳标小声说了两句，然后两人摩拳擦掌地朝沈言走了过来。 沈言见状，心道不妙，赶紧躲闪，但就这一个客厅能往哪里躲。 沈言拼命躲闪，架不住两人联手啊，于是带着香风的拳头劈头盖脸的迎了上来。 只是打着打着，画风就变了，等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三人已经扭在一起，你贴着我，我贴着你，你打我一下，我掏你一把，至于谁占便宜谁吃亏，谁也分不清。 敲门声响起，惊醒了三人，蒋婉红着脸站起身子剜了沈言一眼，整了整衣服说道：“估计敏之来了，我开门去。” 江敏之进屋看到几人面色绯红，沙发靠枕、坐垫散落一地，沈言还在整着衣服。 于是江敏之忍不住说道：“噢，我的天啊，我是不是不该来啊。” “你想什么呢？沈言刚在挨揍。”蒋婉说着就要去揪江敏之的耳朵，被他躲了过去。 江敏之刚想和沈言打招呼，沈言却热情地先招手：“来来来，江哥。” 江敏之倒被沈言的热情搞地有点糊涂，但还是挨着沈言坐了过去。 结果屁股一粘沙发，被沈言从后面勒住脖子：“听说你闲的没事给我起了个外号啊？”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啊？”江敏之顾左右而言其他。 “真的没有？那沈半仙从哪传出来的？没有他们俩让我给算命？结果算了半天还挨一顿揍。” “哎呀，你真挨揍了？我看看哪里被揍了？”说着凑到沈言耳边小声说道：“我咋感觉你挺享受的啊，一个个的脸红扑扑的。” 沈言被说破只好嘿嘿一笑松开江敏之。 “不是，你刚才到底说了啥，才惹了众怒？”江敏之也嘿嘿笑着问道。 “沈言，你不要瞎说啊。”蒋婉在一旁威胁道。 沈言摊了摊手，示意这不是自己不说，是有人不让说。 江敏之看了看表：“对了，你们不是来谈事的吗，谈好没？好的的话找地方吃饭去吧？一晃都六七点了。” 蒋婉斜了他一眼：“还说呢，就是因为你那外号的原因，把正事都耽误了。” “好好好，都怪我，请你们吃饭行了吧？”江敏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还差不多。” 众人这才齐齐出门，就近找了家私房菜馆。 找了包间坐好，沈言望着江敏之顺手提进来的飞天，笑着说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是宴无好宴啊？” 江敏之举手发誓：“天地良心啊，找你确实是为了感谢你，真心的。” 见沈言眼睛还在狐疑地乱转，于是又说道：“这样吧，你们说你们的，我为你们服务。” 第54章 给你爸算命？ 蒋婉这才和沈言说起正事：“年前你说的那个广告公司的事情真的可行吗？” “说起来还是我跟王哥聊起来，他提议的，我能干一些策划的事，对广告也有些了解，你呢又是传媒大学的，这些事情肯定也有所接触，我们合作起来简直天作之合。” 蒋琬笑道：“你倒是挺有信心啊。” “那是啊，我还想着把王哥也拉进来，你觉得怎么样？” “这想法不错，老王还是有能力的，有他在也能拉些东方公司那边的业务，就是有一点，我是传媒大学毕业的，但我学的新闻类的啊。” “没事，你又不用负责具体业务，会当老板会管理就行了，具体业务有人做。” “你不会让我具体负责把？”蒋婉问道。 “我还要上学，王哥要上班，你不当老板，谁当老板？” “大概需要多少钱？” “我这边估计能拿出来30万，还是前两天到账的，你呢？” “我顶多能拿出20万，多了就要想办法了” “那差不多了，老王估计也能拿个二十万左右，一会再打电话问下他。” 果然电话打过去，王立成说自己也顶多能拿出来20万。 于是就这样简单定下来，具体细则后面再聊。 江敏之在边上听着开始还有些感兴趣，过了会听到加起来才几十万的投资，就没了兴趣。 于是他又忍不住嘲笑沈言：“你说你何苦来哉，给你一张卡你不要，现在投个几十万还搞地捉襟见肘地。” “虽然我钱不多，但我赚的和花的每一分钱我心安呀。”沈言还击道。 说话间菜已经上齐，江敏之拿起杯子开始斟酒，沈言一把一把捂住杯子：“你先给我说说你的目的，不然这酒我可没办法喝。” “先喝酒再说其他的。” “你不是说没事吗？” 江敏之“” 沈言冷笑：“你一火急火燎地地打电话我就知道准有事，还绕个弯跑蒋姐这来。” 话说前世两人共事几年，江敏之办事习惯他还真是知道。 蒋婉连忙从边劝道：“敏之，有啥事你说就是了，沈言不喜欢别人绕圈子，还有，那个，沈言啊，我是真不知道敏之有事找你。” 江敏之咬了咬牙：“也没啥事，就是想让你替我老头子算算前程。” “噗”沈言一口水喷了江敏之一身，“你让我替你爸算命？” 连蒋婉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敏之。 江敏之好像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想的，你爸好歹也是高级干部，你让我替你爸算命？” “年前就有小道消息说江州1号要挪位子，我爸要说不想那个位子是假的，也一直在使劲，可是眼看过了年了1号稳坐钓鱼台，说好的变动又没动静了了，我这不是急吗？” “那你找我我也没办法啊。”沈言有些啼笑皆非地说道。 “你年前那么大事都能提前看出来，当时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不会信你，鬼使神差之下我按你说的做了，果然没几天就出事了，我也躲过一劫，从那以后我就信了你是有真本事的。” 沈言拍了拍江敏之的肩膀：“敏之啊，算命这个事呢，是要看缘分的，我跟你有缘，有些事情我就能看的出来，但是你爸，我连面都没见过，你让我咋给他算？再一个这事传出去也太离谱了，所以今天这事，我就当你没说过，这间屋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咱们都把嘴巴闭紧了，行吧？” “是啊，敏之，你可别再整这些事了，传出去真是成了笑话，对你爸也不好。”蒋婉也从一边劝道。 江敏之这会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说来说去，他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只是是沈言年前的提醒让他对沈言有些盲目的相信，原本他是想找个单独的机会和沈言说一说的，没想到被沈言一逼，就给当众说了出来。 现在想起来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不光自己，老爸江学军恐怕在江州都会成为笑柄。 江敏之拿起酒就给自己倒上：“是我想岔了，我自罚一杯。” 沈言笑道：“这么好的酒咋能你一个人喝呢？来我陪你。” 江学军的事情沈言是真不熟悉，前世自己和江敏之认识以后，断断续续听他聊起过过往的事情，也知道他父亲江学军在江州身居高位，因为江敏之的事情而折戟官场，从此再无起复的机会。 而这一世，很多事情沈言慢慢回忆起来，尤其是和蒋婉以及王立成熟识以后，隐约记得，后来成为江州1号的应该是东方公司现老总，此人也是手可通天的关系，不然以现在的官场生态，以一个国企老总直升为江州这种副省级城市的一号还真不容易。 想来，那个人现在也在运作吧，至于这一世到目前还算平稳的江学军能不能竞争过他，还尚不知。 不过这些层次的东西，离沈言太远，沈言就是跳起脚也够不着，多说无益，还不如不说。 接下来的酒喝的有些沉闷，江敏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沮丧，沈言只好一杯接一杯陪着他喝。 喝着喝着，沈言仿佛又想起当年和江敏之也是这样就着一份手抓羊排下酒，然后喝着喝着，江敏之的情绪就低落下来，开始跟沈言回忆起曾经的事情。 两人的交情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越来越深。 喝到最后两瓶酒见底，江敏之倒着瓶子使劲晃也晃不出一滴酒来，还嚷着要去车里车里拿酒。 蒋婉看了看时间：“都快十点了，你俩还喝？人家服务员都要下班了，要喝改天再喝，今天先就这样了。” 沈言还算清醒，喝成这样，也不能让江敏之一个人回去，干脆让蒋琬在隔壁找了家酒店给江敏之开了间房，把江敏之给扶了进去。 江敏之刚被丢到床上还在嚷嚷着还要喝，过了三分钟已经鼾声大起。 沈言和蒋婉这才苦笑着把门给关上。 “这么晚了,要不给你俩也开个房间？”蒋婉提议道。 沈言望着谢雨晴红扑扑的脸：“算了，这会打车快点的话还能回去。” 第55章 清晨拳击事件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想达成一件事的时候越是容易事与愿违。 沈言和谢雨晴打车离学校还有几分钟左右的时候，前方出现交通事故，几辆车由于追尾横在路中间，直接把道路给堵死了，估计一时半会也通不了，两人只好下车步行。 喝了一斤酒的沈言头还有点晕，刚一下车就脚下一晃，谢雨晴赶紧将沈言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他往前走去。 被冰冷的夜风吹了好一会，沈言大脑才逐渐清醒过来，他挣脱谢雨晴的搀扶，将她一只手握在手里然后塞进自己的兜里，过一会，又换到另一边，替谢雨晴捂暖另一只手。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手拉手的身影被倒影出老远，走着走着，谢雨晴调皮地挣脱沈言的手往前跑去，然后站在那等着沈言去追，过一会牵着沈言的手原地转个圈。 也许是夜晚独有的宁静，让谢雨晴的格外的放松，寂静的夜空中里不时散发出她清脆的笑声。 放松到让两人完全忘了时间，全身心地享受着这份静谧与美好。 几分钟的车程，硬是让两人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学校门口。 这时两人才发现悲剧了，走了半天回来，不光是宿舍进不去，连校门都进不去，这会一看时间都十点多了。 “怎么办？”谢雨晴惨兮兮地问沈言。 “只能在外面住一晚了，早知道不跑这么远就在江敏之那个酒店住一晚得了。” 这大晚上的也只有如此了。 可能是开学，需求旺盛的原因，学校附近的旅馆居然家家爆满，好不容易找了一家位置靠后位置的，只有一个单间了。 胖胖的老板娘看着在这磨蹭的两人问道：“要不要？不要一会就没了。” “要不我们打个车找远点的？”沈言问谢雨晴。 “就这吧，都这么晚了。”谢雨晴的脸蛋红的像苹果一样，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有些羞怯。 “行，一间就一间，多给一床被子啊。”沈言冲老板娘招呼道。 没什么香艳的事情，沈言洗嗽之后外套一脱，跟谢雨晴说道：“那个我先睡了啊”然后裹着被子往床上一躺，本身酒劲慢慢也上来了，另外也不想让谢雨晴尴尬。 倒是谢雨晴磨蹭半天才去洗嗽，主要是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单独和一个男生共处一室过，今天不仅这样做了甚至共睡一床，实在难以让人心安，还好等她洗嗽回来的时候沈言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就这样还是一直纠结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早上醒来的沈言看着枕边这张正睡的香甜的恬静而秀丽的面孔，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隔了好一会，才慢慢想起又是宿醉引发的事情，看来以后确实要少喝酒。 沈言拿胳膊支起脑袋，就这样侧着脸看着睡梦中的谢雨晴，心里浮起一个念头：“每天醒来，睁开眼希望看到的第一个人除了你还是你……” 睡梦中的谢雨晴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斗大的脸好像正色眯眯看着自己，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一下子给吓得闭上眼睛。 沈言以为谢雨晴害羞了，下一刻，谢雨晴的拳头从被窝伸出来，直冲沈言面门而去。 猝不及防的沈言左眼一下子被砸个正着，然后嗷嗷叫着跳下床。 谢雨晴听着这声音怎么感觉这么熟悉？抬眼看去身影也有点熟悉，大脑迅速地过了一遍以后才反应过来：“妈呀，打错人了，把沈言给打了，怎么办？” 于是赶紧跳下床去看沈言的伤，此时沈言的右眼窝边上已经乌了一片。 看着沈言这样子，谢雨晴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蒙了，以为坏人进来了。” 沈言看她这样子开玩笑道：“我看你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不说还好，沈言这一说，谢雨晴自责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赶紧去医院吧。” “没事，没砸到眼珠，砸在眼眶边上的，要是砸在眼珠子上，你就麻烦了，这辈子我可是赖上你了，先帮我弄点热水敷一下。” 谢雨晴手忙脚乱地去烧水，等把热水拿过来又鼓起勇气说道：“要真把你眼睛咋坏了，我、我、我照顾你一辈子就是了。” 沈言嘿嘿一笑，这一拳挨的也值了。 热敷一会，感觉没那么疼了，两人这才收拾退房。 退房的时候沈言捂着眼睛，谢雨晴一脸娇羞地站在后面，胖胖的老板娘自认阅人无数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小年轻玩的真花。” “我就不回学校了，你自己进去吧。”沈言叮嘱谢雨晴，说实话这样子出现在校园的话也太难为情了。 即使在办公室，一众员工看到沈言这样子也是纷纷捂嘴而笑，就连王铮也摇头晃脑地跑过来八卦：“哪个妞这么烈啊，可不敢让雨晴知道啊。” 沈言郁闷地说道：“就是被她打的。” 王铮张大了嘴，一脸地不可思议：“啊？雨晴打的？你们不是处的挺好的吗？那你是不是背着她在外面干坏事被发现了？我给你说男人可不能这样啊，人雨晴多好的姑娘啊。” 沈言没好气地看着王铮：“我天天跟你待一块，有没有干坏事你不知道啊。” 王铮皱了皱眉：“倒也是啊，那我知道啥情况了，我告诉你啊兄弟，强扭的瓜不甜，咱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沈言将手里的热毛巾朝王铮砸去：“滚蛋。” 沈言脸上的乌青印子一直过了三四天才淡淡散去，期间江敏之跑过来逗留了一会，那天晚上一顿酒让两人之间关系自然而然地进了一步。 只是看着沈言脸上的印记，想笑也不敢笑，实在别的难受。 沈言瞥了他一眼：“想笑就笑，憋着干啥。” 江敏这才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沈半仙也有今天，哈哈，笑不活了。” 沈言白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 “是真的好笑，兄弟，泡妞不是你这样的，人小姑娘你要学会循序善诱，不要一上来就用强，那姑娘我一看就和你还没到那一步嘛。”江敏之一副情场老手的姿态。 “都跟你说了是意外，是误伤了”沈言郁闷道，这事真说不清了。 “对对，是误伤，真笑不活了，不行，这好玩的事情我要告诉蒋姐。” 于是，没多久，蒋婉又打电话过来说听说沈言受伤了，表达一下慰问，然后又开始八卦起来沈言受伤的原因，沈言听见电话那端也在憋着笑，狠狠地瞪了江敏之一眼。 第56章 精言广告 也幸亏是才开学不怎么忙，能让沈言有时间养伤，当然主要是不好意思躲着不见人，谢雨晴天天有时间就跑过来帮忙擦药涂药，萧雨燕经常跟着一块过来，看着那大乌印站一边抿着嘴笑。 趁这机会沈言终于招到了两名美工，又从学校摄影协会招了两名兼职摄影，拍拍平面作品足够了。 另外客服那边也加了两人，王铮对此不解，现在明明只是淡季，怎么招那么多人，沈言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蒋婉那边在找办公室，之前找了几个地方都有些不太满意，要么位置偏，要么租金贵，在电话里抱怨腿都快跑断了，再找不到地方让沈言自己去找。 隔了四五天，沈言这边脸上终于几乎看不到痕迹了，刚想着出去透透风蒋琬电话先打过来，说是终于找到合适的地方了。 蒋婉没跟沈言多扯，直接说道“我在国贸cbd这边看了一处还行，就是价格稍微贵，要不你过来看看？你的脸应该能见人了吧？” 蒋婉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广告公司的办公场所，沈言是知道的。 只是这话说的，不想去也得去证明一下啊。 于是沈言就打了个车直奔蒋婉所说的地方，到地方一看发现是江州首座300米高楼，站在下面一看，整座大楼造型别致，直耸入云，给蒋琬打电话，她正在一楼一家咖啡厅喝着咖啡。 见到沈言就抱怨道“我这腿都跑细了一圈，脚后跟现在还在疼，你说该怎么补偿我？”说着在沈言跟前晃了晃露出黑色丝袜的小腿。 “那怎么办，我给你揉揉？”话才出口，好像又不得体了，没办法，只能怪蒋琬穿着丝袜的细腿太诱人了。 “流氓”蒋婉脸色一红。 “这写字楼什么情况”沈言只好转移话题。 “这里面之前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现在要退租，就是面积大了点，再一个有点小贵。”蒋婉介绍到。 “我们上去看看吧。”沈言说道。 二人上楼，蒋婉给大楼物业处打电话让开门。 没一会物业的人上来把门打开。 沈言转了一圈，发现就有点喜欢上这里了，背面就是巨大的西山水景公园，整个公园数千亩，一眼望去，郁郁葱葱，视野开阔，让人心情不由自主地舒缓起来，最主要的是国贸cbd这边是未来政府重点打造的总部经济区，未来一些央企和著名的世界五百强企业纷纷扎根这里。 “这边有多大面积？”沈言问道。 “差不多一千平左右，他们不分割，只整租”蒋琬也看上了这里，就是面积太大了点。 “租金呢？” “租金比别的地方稍贵，要45，别的地方差不多40左右。” “看看能不能再降一点，行的话我们都租了”沈言对跟在后面的物业人员说道。 “二位，你们都看见了，这个位置是这栋大楼里面视野最好的了，而且，之前人家都装修过，你们直接搬进来就可以办公了”。 “确实少不了，这里天天有人来看，再说我们这位置在整个江州来说都是数的着的，周边交通发达，商业齐全，保安24小时巡逻，累了还可以去下面公园散散心。”物业耐心地说道。 “确定少不了？”沈言望着他。 “租金确实少不了，但是我可以申请给你们免一年物业费。”物业看着沈言回答道，说实话他们也想将这大面积的地盘一下子租出去，省心省事啊。 “那行，准备合同吧。”沈言前世虽说没挣过什么大钱，但他也不是个惜钱如命的人，天生对讲价什么的是在不擅长，也不太喜欢讲价，一般来说感觉差不多，只要不是太离谱，基本都能接受。 所以见对方对方把价格咬死了不松口，自己也不再坚持。 “你疯了？我们要这么大面积干啥？一年租金加水电得六七十万吧。”蒋琬疑惑地问道 “先租下来，到时候做个隔断，广告公司这边留两三百平平，那边剩下的留给我，租金算我的。” “你确定？”蒋琬还是不太肯定。 “你放心吧，还不相信我？”沈言好笑地看着蒋琬。 蒋琬搞不懂沈言要干什么，但还是依他了。 合同有现成的，双方在物管理签字，刷卡，很快就搞定。 沈言和蒋琬又上去转了一圈，指着临水景公园的位置，沈言说道，这个位置留下来，做个茶室，摆上几把椅子，不忙的时候在这喝喝茶，看看夕阳，简直不要太美。 蒋琬白了一眼跟大爷似的沈言，没说什么，因为沈言说的也是她所想的。 “对了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蒋婉问道。 沈言想了想，脱口而出道：“就叫精言广告策划吧。”没办法那个电视剧太火了。 蒋婉歪着头想了会，也不由得点头：“这名字起的还挺好，广告嘛，不就是用精炼的语言广而告之吗？” 只是精言精言，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呢？ 蒋婉突然捂着嘴：“你是用了蒋字的第一个字母和沈言的言字？” 沈言笑着点头，这样解释也行。 蒋婉皱起眉头：“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只是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不是挺朗朗上口的吗？”沈言好奇道。 “怎么感觉像夫”蒋婉红着脸吞吐半天还是没将那个词说出来。 “你说的是夫妻店？”这么一说，沈言也感觉有点像了，不过脑子转得快，接着说道：“没事，好多合伙公司都是这样取名的吗。” 说到这沈言想起了后世的京东公司，不知道强子现在在干啥。 沈言的解释合情合理，于是两人愉快滴定下公司名字。 “办公室找好了，接下来更有的忙了，偷得浮生半日闲，我请你按摩去？你不说你腿疼吗”沈言对蒋婉说道。 “不去，你不是说你给我按吗？”话说出口蒋婉觉得这话好像不对，赶紧改口道“我约了人去做spa，你忙你的去吧” “那好吧，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沈言笑着说道。 “你赶紧走吧”蒋婉嗔到。 下楼准备打车回学校，沈言突然想起来地大好像就在附近，于是晃晃悠悠步行了二十分钟来到了附近的地大。 春节在家的时候说好了替老爸去地大找一下那位之前替何文豹勘探矿脉的雷教授，返校这么久一直没有落实，今天刚好有时间，又顺路。 进去半天也没找到地大勘探系的办公楼在哪，瞄了一会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生路过，沈言一把把人家拦住，“同学，请问一下地质勘探系在哪？” 那女生被突然拦住吓了一跳，刚想发脾气，待看见是个看起来还挺顺眼的的男生才微红着脸告诉沈言方位。 “直走，第一个路口左拐，然后右拐，湖左边有栋灰色的楼是嘛？”沈言重复了一遍问道。 “是直走，第一个路口右拐，然后再右拐，湖的左边”漂亮女生更正到。 “哦，好的好的”沈言连忙点头表示记住了。 “算了我带你过去吧”女生又说道。 “嗯，不用了吧，太麻烦了。”沈言赶紧拒绝。 “没事，顺路。”女生爽快地说道，然后直接往前走去。 沈言只好快步跟上，只是有点纳闷，地大的女生都这么热情的吗？ 第57章 雷教授 见沈言跟上，女生抿着嘴问沈言：“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不是的，我是科大的，来你们学校找一下地勘系的雷民东老师。”沈言说道。 “找雷老师？”女生深色有些异样地看向沈言。 “怎么了，雷老师不在吗？”沈言见女生神情好像有些不对。 “雷老师请长假了，好像说出了点事情。” “你知道出啥事情了吗？”沈言赶紧问道。 “不知道，好像说去年帮人勘矿，结果对方出事，死了，差点连累他了。”女生解释道。 “你咋知道这么清楚？”沈言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地勘系的啊，雷老师是我们专业老师，大家都在议论说雷老师这也是无妄之灾，对了还没问你呢，找雷老师啥事？”女生问道。 “我也是听说雷老师专业知识很厉害，想找他帮帮忙，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沈言也没办法明说，只好找了个借口。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去他家里找找？”女生有些为难地说道。 在女生带领下，二人呼哧呼哧地跑道教工宿舍区，爬上一栋筒子楼的六楼，女生敲了敲门。 敲了半天门才开，一个戴着眼镜，眼眶深陷，耷拉着头发中年人没精打采地开了门。 “雷老师。”女生惊喜地喊道。 “哦，是何晴啊，有事吗？”雷老师问道。 “雷老师，是这样子的，我是科大的学生，慕名而来，有些问题需向您请教。”沈言抢着说道。 “那进来吧，家里有点乱。”雷老师让二人进去。 “雷老师，我是科大学生，我老家是均陵山溪县的。”沈言斟酌着开口说道。 “你是山溪县的？”雷老师警觉地问道？ “是的，山溪小河镇，”沈言说道。 “你是为何文豹来的？我可说好，那件事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不听劝的。”雷老师突然激动地说道。 “你，你不是说有事找雷老师帮忙的吗？”，何晴见老师这么激动，以为沈言是个骗子来找雷老师麻烦的，所以有些生气地质问沈言。 合着老娘呼哧呼哧爬了半天楼带你来找雷教授，原来是引狼入室啊。 “是这样的，雷老师，那个矿现在我父亲接手了，我听说是您之前帮忙勘探的，想找您了解点情况。” “你想了解什么”雷老师不置可否地问道。 “根据我的推测，之前何文豹开矿的洞口附近是有矿脉的，但是一直没有出货的原因是进洞方位错了，我想确认一下我所猜测的对不对。？” “何文豹刚愎自用，害了自己，也害了我啊。”雷民东沉默半天才说道，听他这样说沈言心里一喜，知道自己的猜错没错。 “具体什么情况您能跟我介绍下吗？”沈言问道。 雷民东走向卧室，然后抱了一沓资料出来，有手绘的，也有机器出的蓝图，最上面一张清晰的著名小河镇铜铝磷酸盐矿物分布图，上面有一些数据标注着方位和海拔，沈言轻轻一瞅就看见880、780字样。 “当初临省搞地质勘，何文豹当时在那个矿上包活干，那小子挺机灵的，有事没事凑我们跟前看我们搞测量，一来二去就熟了。 熟了以后，他看我是搞地质勘探的就跟我说他老家山上有一种矿，他一描述，我就知道是什么，这种矿在全国分布很少，可以说如果适当开发采掘，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和学术价值。 我就提出有时间过去看看，也留了联系方式，后来我利用寒暑假和其他时间在那座山上待了半年，可以说山上的各个岔口、山势、植被我都清楚，在何文豹家的山林附近也确实发现了一定的矿脉。 按说像你们老家那种私自开采是不被允许的，但政府也一直没有出台明文政策进行打击，所以有不少人也在从事这个事情，我也知道何文豹找我的意思，尽管我已经基本摸清楚了整座山脉数十公里的矿脉走向，但我一直没有透露口风。 前面说过何文豹这人很激灵，他也猜到我勘测出了一些东西，见我一直不漏口风，就找借口喊了几个附近有名望的人说是请我喝酒。 饭桌上气氛一开始还挺好，喝着喝着，何文豹话里话外就开始说我这个教授是个假把式，在山上转了那么久，啥都没看出来，还不如当地的小矿农有本事。 其实我心里是知道他故意激将我，但几杯酒下肚，我也来了脾气，我就告诉他，从他家山林那块缓坡地靠沟位置，深挖三米，见不到矿我把雷字倒着写。 何文豹当即欣喜若狂，一个劲地跟我道歉，说前面不该我对我无理什么的。 当时我也没和他计较，喝了杯酒这事就算过去了。 事后没多久，我就回了学校，我在学校是有教学任务的，不可能长期留在当地。 中途隔三差五我还跟他保持联系，询问开矿情况，我告诉他巷道开挖要做好防护，不要将矿渣随意倾倒，防止山洪袭来给下游造成伤害。 但这人空有小聪明，终究成不了大事，我所有说过的一切他都没有听，一气之下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隔了差不多半年，何文豹再次找到我 其实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但是我这次吸取教训，没有像他透露任何东西，其实我即使说了他大概也不相信，什么地壳运动，矿脉走势他也听不懂。 我只是提醒他向他那种毁林开荒式的开矿要不得，他也没听，最后拂袖而去。” 雷教授一口气说了半天，沈言赶紧找杯子帮他倒了杯水。 雷教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何文豹出事以后，我反思了一下，我是有责任的，我当初就不应该告诉他大概方位，如果我不告诉他方位，他应该也不会死无全尸吧。” “所以您这一段时间请假在家其实一直在自责？”沈言问道。 “自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趁这段时间好好构思一份关于如何综合开发及保护松石矿资源的提案。” 沈言不禁肃然起敬，这是一位有责任感、有担当也有良知的老师。 稍加思索沈言又问道：“您是想从源头上杜绝这种小规模开采带来的不良后果？” 雷教授点点头。 沈言挠了挠头，看着样子想请雷教授出山还真有点不容易。 自己特意让老爸在老家打听许久才知道雷教授的姓名，搞不好做了无用功。 第58章他要干什么？ 沈言猜的没错，雷民东对于这种作坊式的小规模的开采早就深恶痛绝。 尤其是何文豹事件发生后，他深感自责，因此他萌生了向当地有关部门提交一份数据详实、分析充分的建议报告的想法。 他希望这份建议报告能引起当地有关部门对矿山的开发与保护引起足够的重视，眼看初稿就要完成，沈言来了。 沈言斟酌片刻，才开口说道：“雷教授，尽管我知道您可能不太太愿意去理会矿山的事情，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如果我继续请您去给我们做技术指导，您愿意吗？” 雷民东双手捧着杯子，淡淡说道：“你想跟我交流相关的知识，我欢迎，但是请我去指导，我是不会去的。” “只是单纯地因为我们是作坊式，小规模开采的原因吗？” “说好听点你们叫小规模开采，说难听点就叫盗采盗伐，这种无序开采行为，不仅会造成国家矿产资源的流失，还会严重破坏当地的生态环境。” “我正是担心这一点，我才希望雷教授能对我们指点一二。 只有与你们合作，我们才能做大做强，只有我们做大做强才有实力配合有关部门整顿市场乱象，只有这样才能制止无序开采，避免使生态环境遭到破坏，资源遭到浪费，避免没有技术、资金、保护的挖矿村民饱受矽肺病病痛折磨。” 雷民东不为所动：“何文豹之前也说的好好的，可是后来呢” 沈言还想坚持：“雷教授” “行了，你回去吧，这事我不会答应的，何晴，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跟同学们说一声，我从明天开始回去上课。”雷民东起身送客。 沈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何晴见沈言一脸的闷闷不乐，开口安慰道：“喂，你别失望了，雷老师也有自己难处。” 沈言笑笑：“放心吧，我没事，那个我请你吃饭？” 何晴一脸警惕：“你想干什么？别打我的主意啊，你们那事我一点都不清楚，我也参合不了。” “吃个饭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啊？” 何晴松了口气：“不是那个意思就行。” 旋即又想到什么，一脸紧张地看向沈言：“不时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啊。” 沈言一脸地无语：‘我也不时什么随便的人，就是为了感谢你这半天带我找雷老师。’ “这样啊？”何晴偷偷抬眼看了看沈言，好像确实是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有点小失落，不是那个意思就不是那个意思，还说什么自己也不时什么随便的人，哼，钢铁直男。 饭最后还是没吃成，孤男寡女才认识一会就请人家吃饭是有点唐突，不过还是留了个联系方式。 回去的路上沈言一直都在想该怎么请动雷教授。 想开矿，没有专业的人指导，对于老爸这帮人来说无异于盲人摸象，即使是像有些人偶尔打出来三瓜两枣，又由于里面地质情况复杂，往往容易发生其他安全事故，就沈言印象里，这些年折在山里面的老家人可真不少。 所以，如果想走的远，专业人士必不可少。 看来必须要放大招了。 三天后，已经开始正常上班的雷教授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了牛皮纸文件袋，上面备注“雷教授亲启。” 雷民东左右瞄了一圈，没见异常，不知道是谁、是何用意放在自己案头。 雷民东解开细绳，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掏出几张打印的白纸。 最上面一张纸标题写着“关于松石矿产资源开发与保护的探索” 雷民东眼睛一亮，他猜到是谁写的这份东西了。 是的，这就是沈言花了三天时间根据前世记忆将矿山无序开采的现状，结合自己的开发与保护计划写成的万余字的方案。 在文案里，沈言着重强调了无序开采的开采，既造成了矿产资源的浪费，也对周边生态造成了破坏，同时因为矿井巷道缺乏专业人士的指导，每年造成的人员伤亡，还有缺乏对粉尘的有效防护所造成的的尘肺病等等。 同时沈言还指出因为大量无序的开采，造成许多小矿主为了变现，不断降低所产出的松石矿的价格，这严重影响了松石矿的经济价值和品牌价值。 看到这里雷民东眼前一亮，品牌价值，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和松石有关的文件里，有点意思。 接下来，沈言重点强调为了改变目前的现状，必须出现一到两家强有力的公司迅速完成对整个市场的整合，无论是通过收购、承包也好，还是通过政府手段强制关停再统一公开拍卖也好，都要迅速果断。 只有完成这一步，松石市场的开采乱像，包括无序开采，恶意竞价，缺乏深加工等等才能被遏制住。 接下来想达成这一条件，无论是去也还是有关部门都离不开专业人士或者说像雷教授这样的人的指导，因此可以和地质大学等相关单位达成合作。 沈言提出可以让矿山方提供资金和学校合作成立产学研教学点，学校可以把课堂搬进矿山，把知识下沉到现场，从矿山的整体规划到开发你们都可以参与，后期包括珠宝鉴定，珠宝艺术设计等都可以深入交流与合作。 这样就可以充分发挥高校人才、科技和学科综合优势，全面帮助矿产资源保护及有序开发规划，发展矿石特色产业，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带动群众脱贫致富。 说实话，看到这里，雷民东有些心动了，也许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在自己家主动给自己倒水的年轻人也许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吧。 他的有些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有些想法又对自己很有启发。 尤其是通过校地合作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带动群众致富这个高度雷民东承认自己想都没想过，而这个还是大学生的年轻人却想到了。 文件最后，沈言提出一旦矿口出货，沈言将为产学研教学项目提供不低于100万的扶持资金，同时将协助雷教授完成向地方政府提出的矿山资源保护与开发的提案。 这么丰厚的条件，雷民东不知道沈言从哪里来的底气，他到底要干什么？ 雷民东陷入了沉思。 沉思许久，雷民东迟迟做不了决定，他把文件收好放进文件袋，这时才发现里面有一张名片。 上面只有沈言二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第59章没钱了 将那份长达一万余字的文案通过雷教授的学生何晴递交到雷教授的办公桌上以，沈言就没再关注这个事情了，能不能打动雷教授就随缘吧，如果他同意合作很好，不同意的话让老爸那边先干着，自己再慢慢想办法。 这会他手里拿着两张公司执照，却满脸愁容，一张是精言广告策划公司的，一张是名为华都衣舍服饰公司的，这段时间蒋琬把办公楼租好以后就找了代办公司的人上门办理好了执照，沈言顺便又花了几千块办了一张华都衣舍的执照。 他现在犯愁的是没钱了，记得以前看小说里面的主角重生以后随便买几套房子一个星期就拆迁，一拆迁就赚几个亿，随便买个股票就赚几十亿，咋轮到自己，挣钱这么难呢？ 蒋婉看着经营范围：“通过互联网销售服装服饰、五金机电、电脑硬件、这个华都衣舍是个什么鬼，你准备干什么，听起来像卖衣服的，怎么看起来又像开超市的？你这个跨度有点大呀。” 华都衣舍的经营范围上备注着：通过互联网销售服装鞋帽、纺织品、服装辅料、包装材料、日用品、文具用品、塑料袋、纸制品、体育用品、首饰、工艺品、家居、电脑软硬件、化妆品、预包装食品（凭许可证经营）、宠物食品、小家电、五金建材；从事上述产品批发、进出口；服装的设计；互联网品牌孵化服务；互联网品牌营销服务；设计、制作、代理、发布国内外各类广告；摄影、摄像服务；模特经纪（不含演出）；物流仓储服务（不含危险品）、供应链服务；自有房屋租赁、自有车位对外租赁；物业管理；企业管理咨询；经济贸易咨询服务、商务咨询服务；计算机网络工程（凭资质证经营）；计算机软件的技术开发、技术转让、技术咨询、技术服务；企业形象策划；电脑图文（除网页）设计与制作。（不涉及国营贸易管理商品，涉及配额、许可证管理商品的，按国家有关规定办理申请）。（依法须经批准的项目，经相关部门批准后方可开展经营活动） “经营范围越多越好，早晚说不定就用得上。”沈言说道。 “你这也太多了。”蒋婉白了一眼沈言，又问道“但是我怎么看你满面愁容的啊？” “缺钱啊，大姐”沈言叹了口气。 “噗缺钱？你去年一年赚了有七八十万吧？钱都花哪里了？”蒋婉噗了沈言一身水。 “网店那边花了一二十万进去，家里投了个矿山三十万，广告公司这边三十万，你算算，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沈言一五一十地跟蒋琬说道。 “你真是能败家，就你这个身家还去搞矿山，三十万投进去水花都不见飘一下吧？”蒋婉有些替沈言着急。 “矿山这边也是尝试一下，把握还是蛮大，再说实在不行，我也不会再无休止地往里面投，你放心吧”这事沈言也不好跟蒋婉细说。 “得，我不问，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蒋婉看着沈言。 沈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行了你也别愁容满面的，姐姐我给你想点办法。”蒋婉说道。 “你想什么办法？我可说好，我只卖艺不卖身啊”沈言开玩笑地说道。 蒋婉嗔道：“滚，就你那细胳膊细腿，我还看不中。” 蒋婉这样说，沈言就不服气了，故意在蒋婉前正了正身子，惹得蒋婉噗嗤一笑，别说，沈言这皮囊还挺好看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身材高大，没有虎背熊腰的感觉但是很有力量感。 说干就干，蒋婉拿起电话翻了片刻就拨了出去。 “白叔叔，你好”蒋婉语气很热情。 沈言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但凭直觉感觉到对方很热情。 “是这样的，白叔，我这边跟一个好友在做点事，现在缺点资金想从你那边想点办法，您看方便吗，不多不多，这样，具体的你过来我们再谈行吗，不是，不是我，是我好友，对，我担保，是嘛？行那我等你，我在国贸cbd这边，行，我等你。”蒋婉连说带解释的在电话里告诉对方大概情况。 “搞定，跟我家多少有点关系的一个熟人，在这等会吧。”蒋婉挂完电话跟沈言说道。 沈言看着蒋婉没说话，把蒋琬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人比花娇”沈言趁机赞了一句接着又说道：“我主要是想不通，依你的家世，随便一年百八十万，怎么会安安心心地在企业上个班，现在还跟我们倒腾着这些小生意？” 蒋琬被一句“人比花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起来。 听到沈言后面的话才说道“其实我们这种家庭也不是都像外面想的那么好，从受教育开始，再到上大学、就业成家无时无刻都被安排的好好的，你想做什么都要想着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会不会对家庭造成不好的影响，大学毕业开始工作那是我第一次拒绝家里安排好的公职，自己选择进了企业，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无忧无虑，没有烦恼，认真工作，但是好景不长，我谈的男朋友，在他们眼里是地道的农村穷小子，硬是被他们给拆散，家里给我介绍了门当户对的前夫，可是谁能想到人前的五好青年，人后却五毒俱全，于是这段婚姻我坚持了不到一年，就败下阵来。” 蒋婉眼圈有些微红，“经此一闹，我的家庭情况，在公司也慢慢流传起来，周边的氛围慢慢的变了，那些同事要么对我敬而远之，要么阿谀讨好，敬而远之的我理解，也许他们担心我会挡了他们的路，那些阿谀讨好的我也理解，因为从小见多了，但是我只想自己好好上个班，你说这样的环境我还能好好上班吗？” “很多事，也许只是你想多了，家里面终究都是为了你好”沈言小心地说道。 “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啊，但是我不想他们安排我的人生。”蒋婉固执地说道。 “那怎么办，我只能把肩膀借给你靠一靠了。”沈言笑嘻嘻地说道。 “小男人，滚开点”蒋婉嘴上说着脑袋还是靠了过来。 一股好闻的体香传过来，沈言止住了想伸手搂住蒋婉的香肩的想法，沈言眼观鼻鼻观心，安忍不动如松。 第60章华都雏形 如是，当胖胖的银行信贷经理夹着包走进来时，就见到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的场景。 “嗯嗯”白经理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假模假样的喊道“有人吗？”这才惊醒了二人。 蒋婉略带慌张却又马上镇定地地站起了身子理了理头发：“白叔，来的这么快？” “是啊，这会不堵车，不打扰二位吧？”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不摆明自己见着两人刚才的场景吗。 “没有没有，昨晚没休息好，刚才在谈事情，谈着谈着，有些累了，借他肩膀用一下。”蒋琬说道。 然后跟沈言介绍到“这是白经理，工行滨江区信贷部一把手，按辈分我要叫一声白叔的。” 白经理赶紧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蒋婉然后又跟白经理介绍到“这是沈言，我的合作伙伴，这家公司有他一半。”沈言和白经理二人又握手。 一通寒暄过后，蒋婉才说道“我们合伙鼓捣了这家公司，他现在手头上有点紧，不知道白经理有没有办法。” “不知道你们是想以公司名义贷款还是个人？”白经理问道。 “个人吧，公司名义的话这边营业执照才办下来，可能不太方便。”蒋琬补充道。 “个人的话，不知道沈先生名下有没有房产或其他资产。”白经理又问道。 “白叔叔是这样，他还是学生，名下只有这家公司，但是他过去半年的收入接近一百万，你可以查他的银行流水，我也可以担保，当然，白叔叔要是难办的话就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蒋婉轻描淡写地说道。 听在白经理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样了，眼睛一转白经理一拍大腿“哎呀，不早说，有流水，又有蒋小姐担保，应该没啥问题。” 沈言看的好笑，这白经理脑袋转的挺快，蒋大小姐轻轻一施压，画风立马变了。 接下来的事情比想象的要轻松许多，沈言提供了半年网店的流水，加上两份总价高达七八十万的策划合同，白经理直言，这个资质想要一百万都可以批下来。 沈言本身想的是有个五十万左右就行了，没想到还多了五十万，只有笑纳了。 这边贷款资金不到一个星期就下来了，华都衣舍开始加快装修进度，沈言又开始招人了。 这次招的是服装设计，名额不限，但是需要工作经验，如果懂外语，尤其是韩语的优先，且需要自己的代表作。 这一点让很多人不解，不知道沈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得益于高薪水的诱惑，很快沈言收上上来上百份简历，沈言大略过了一遍，奇装异服的扔掉十几份，太过老气的不要，剩下的还有五十来份。 谢雨晴陪着他看了两天作品，大概摸出了他的喜好。 一种是时尚系列的，一种是中性风格系列的，看的谢雨晴心里纳闷，难不成是看自己喜欢中性打扮，设计给自己的？那也不像啊，他也不可能这么儿戏啊。 不管百思不得其解的谢雨琴，沈言自己挨个打电话过去，问这些面试者的心里想法，设计思路什么的，聊得对路的就让来上班，这样一来，呼啦啦直接招进来十几个，只是会韩语的只有两三个，刚好赶着办公室装修好，一大群人就直接在还带着油漆味的办公室里开始上起班来。 这一番操作下来，把谢雨晴给整迷糊了，一会要中性风格的，一会还要会韩语的到底是要干啥呢？ 沈言只能跟谢雨晴解释说，近年来，在韩国政府大力扶持以及韩流文化向全球辐射的双重作用下，韩国时尚的可见度越来越高，是值得中国的设计师去借鉴和学习的，而如果想要快速占领年青一代的时尚潮流市场，最新的韩语时尚杂志和资料是必不可少的，懂韩语无疑会便捷许多。 至于另一个中性风格，沈言没有解释，因为谁都没有料到随着五六月份的一场选秀活动，一场席卷全国的中性风将随之到来，沈言还想借此机会打响这一炮呢。 沈言做法很简单，普通时尚系列的成立一个团队，中性风格的成立一个团队，大团队下面可自由组队，两三人也行，小团队自己确定布料、颜色、尺码、款式等，小团队拿出设计作品以后提交各自团队进行评审提交，后期上市销售后一旦成为销量爆款各有奖励。 但是沈言还是有点愁，普通设计师好找，设计总监却不好找，这些人总得有个带头的人，自己不是专业出身，很多方面并不擅长，这个只能慢慢找了。 期间沈言特意找王铮和胖子聊了聊，因为他们二人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紧跟着沈言的步伐，其中出力也是最多，现在网店这边又他们俩负责，一般事务和日常运营基本没问题，沈言想了解一下他们的具体想法。 办公室里只有沈言、王铮、胖子三人，沈言直接了当地问道：“现在网店这边已经逐渐稳定，我想知道你们的具体想法，一个是未来的职业走向方面，一个是关于你们个人薪酬等问题，毕竟现在一切算是走上正轨，光给你们发个勤工俭学的待遇肯定是不行的。” 二人看沈言如此正式，都不由坐直了身子，过了一会胖子才先开口说道“我妈他们一直想让我毕业以后考个编制，这样将来稳定一些，但是我们这个专业路子有些窄，要么走技术路线，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太喜欢体制内的约束，所以，目前我也不能确定毕业以后的事情。” 胖子的情况沈言知道，父母二人都体制内的小领导，有些实权，想让儿子有个稳定生活是情有可原的。 王铮这边他也不确定他在自己的影响下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毕竟那个世界别人普遍工资还是两三千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万元月薪了，最后还是毅然辞职回去考了两年，成功上岸，除去家庭里的鸡毛蒜皮，他的日子也算安稳。 “如果说毕业以后不继续跟你做下去又如何，做下去又如何？”王铮问道。 沈言掏出两份资料递给二人，“这份资料里面大致有我对未来的一些规划，包括这个网店后期肯定会纳入新注册的资产里面，如果不出意外沿着正确的方向走下去的话，公司市值未来做到亿元，拾亿元都是有可能的，如果你们坚持做下去，我会在新公司给你们留下一定的股份，但是现在工资只会给你们千元左右，算是一个补贴。” “如果我们现在保留股份，只拿基本补贴，后期如果能确定下来再谈其他可以吗？”胖子问道。 沈言想了想，点头同意，他知道，现在让他们二人做决定是有些早，不如再观察观察也好，毕竟未来待定，一切都不好说。 “这样吧，明天刚好礼拜六，把宿舍其他人都喊出来，大家一块聚一聚，让他们也聊一聊自己的想法”沈言嘱咐道。 毕竟像张杰和赵世杰等人，前期也都出力不少，后来走上正轨以后，才来的少了一些，都是一个宿舍的，不能厚此薄彼。 【作者题外话】：前期可能比较慢节奏，有些读者不太喜欢，主要是在梳理存稿剧情，接下来会逐渐加快节奏，大家期待吧，另外有错字的，拼音输入你懂的，我也在努力地在上传前仔细检查，还是有漏网之鱼，希望大家帮忙指出来。 最后喜欢的这本小说的，给作者一张银票鼓励一下，新人写书不易，您的鼓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第61章 谢雨晴在相亲？ 交代完王峥等人别忘了明天聚餐以后，这边沈言刚准备出门，就见之前见过的蒲志刚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沈言有些疑惑，这些人找到这里来干啥？ “你好沈言”蒲志刚老远见到沈言就热情地走过来，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你好你好，找我有事？”沈言问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们学生会的成员是我们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张子健，这是体育部的陈强。” 又跟他们介绍到“这是沈言，跟你们提过的，是我们学校学生创业的佼佼者，他可是大忙人，找到他一次可不容易。” “哈哈，我平时还是经常在学校的。”沈言自嘲地说道，接着问道：“你们找我有事？我这准备出去呢。” “了解了解，你是大忙人，是这样个情况，目前不是奥运气氛正浓吗，我们学校马上要举行春季运动会，我们的口号是全民健身，共迎奥运，你也知道的，每年运动会都会制作一些宣传标语、旗帜、奖品、还有饮用水等一些物资，作为我们学校的创业佼佼者，我们希望你能赞助一些费用，目前我们也在联系一些其他创业者和校友，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 难怪前面戴了半天高帽，原来是有目的而来的。 其实沈言也知道，这些人也为难，每次学校有活动都会让他们四处化缘，学校附近的饭店，眼镜店甚至酒店都是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要说有没有效果，那肯定是有，毕竟随便一家综合性大学怎么着也是万把两万人的规模，通过横幅或者广播播出某某企业赞助某某活动，肯定能起一定作用，但是作用有多大还真不好说。 沈言也不想让这些学生为难，毕竟是同一个学校的，他想了想，问道：“你们还差多少？” 几人对视了一眼，还是蒲志刚张嘴说道：“我们还差五千。” 沈言想了想，这点钱也不多，于是说道：“行，虽然我这边也不宽裕，我给你们补齐，但是横幅内容要我们自己定，另外广播也要多多宣传，最好是能专款专用，我希望时候能见到你们的费用清单。” “那是肯定。”几人大喜。 原本他们跑了几家最多的掏了一千，其他的顶多三五百打发他们，这次他们换了个策略，鼓起勇气说了个五千，做好了要个一两千的准备，没想到沈言不打折扣一口同意了，几人都暗自腹诽，是不是喊少了。 几人感谢了半天，在出纳那拿了钱又打了收条以后，各怀心事的离开。 走在路上，体育部长陈强跟蒲志刚说道“可以啊刚子，还认得这样的人，刚才要是你开口说个一万，说不定他一下子也会同意都有可能。” “是啊是啊，要是能把他拉进学生会就好了，对了他是不是你们创协的会员？” 蒲志刚脸色有些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道“人家嫌我们庙小，看不上。” “那是正常的，看他这样子也知道肯定不少挣，你看着里里外外都一二十人了。” 蒲志刚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沈言还不知道，只是因为一次在外人看来的出手大方后来给自己惹了多少麻烦。 翌日中午，依然是湘天下，几人早早地就来了。 照例，徐本金没在，依然沉迷在网吧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几人找到提前订好的包厢，沈言拿着菜单点菜。 王铮瞄了一圈：“出来吃饭你怎么没叫谢雨晴？” “打过电话，她们好像有同学聚会。”沈言一边点菜一边解释道。 沈言这边点完又让其他人一人点一个，这是沈言的习惯。 张杰和王铮等看这菜单，翻来翻去几分钟还没点好，可能是外面有点忙，大厅有人在喊，服务员就有点不耐烦地说道：“那你们先点，点好了我再来拿。”说着就出去了。 好不容易等菜点完，沈言拿着写好的单子出去，服务台又没人，四处找了一圈，却意外看到两个熟悉的侧脸。 角落里，正是说今天有老乡聚会的谢雨晴和萧雨燕，两人虽然是侧脸，但沈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真是焦不离孟孟步不离焦，他们对面坐着两男生，沈言有点好奇老乡聚会怎么就四个人？ 还是两男两女，这情况不对呀？ 再仔细看去，坐在谢雨晴对面瘦瘦高高带着眼镜的看起来有点眼熟，沈言正在想会是谁时，服务员走了过来，沈言把单子递过去，叮嘱直接上菜，然后扭头往谢雨晴这桌走过去。 谢雨晴和萧雨燕是背对着服务台方向，沈言走的近了，才隐约想起来这个瘦高个好像叫孟少军，确实是谢雨晴高中同学。 之所以沈言认识他，是因为前世她和谢雨晴确定关系后参加过她们的老乡聚会，此人人缘极好，很会照顾人，在一众老乡里人缘很好，所以沈言对他有印象。 该不会真是有人在撮合他们谈对象吧？ 想到这里，沈言不动声色地挪动椅子往后靠近听了一会才听明白，孟少军边上的男的叫何翔，几人应该也是刚到没多久，这会在找话题说着老家沙市那边的风土人情，过了一会话题一转，时不时不着痕迹地透露叫何翔的事业有成，年纪轻轻在江州有房有车什么的。 感情真是别有目的啊，那叫何翔的应该就是孟少军今天想撮合给谢雨晴的相亲对象。 就听何翔说道：“雨晴，都是老乡，我都给少军说了，到时候暑假我开车带你们一块回去，沿途走走停停，人也不累，免得挤火车。” 孟少军也说到：“对，都是老乡，以后可以多多接触。” 谢雨晴倒是很直接低说道：“谢谢啊，暑假还早，到时候再说吧。” 何翔好像没想到谢雨晴会拒绝有便车的好意，愣了一下说道：“也是的，现在说那个还早，这样吧，把你的qq号给我一个，都是老乡，平时在江州互相有个照应，食堂里饭菜吃腻了，给我发消息，我带你们吃大餐。” “对对对，雨晴，你还不知道何翔是开影楼的吧，我不是听你说过你们偶尔在兼职给人当平面模特嘛，翔哥那也有这方面的业务，到时候你们可以合作一下，都不是外人，翔哥也不会亏待你们。” “对对，我也给一些时尚杂志供稿的，你看你俩这形象，绝了，现在就流行这种反差，我告诉你们，说不定一包装你们就火了。” 谢雨晴好像对他也不怎么感冒，直接拒绝道：“我们现在学习也挺忙的，也不一定有时间出去。” 何翔立刻接嘴说道：“再忙也要劳逸结合嘛，再说还有星期六星期天，要不一会吃完饭我开车带你们去我那里转转？我那也招设计的兼职，你们也可以去试一下嘛。” 【作者题外话】：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62章 沈言在吃醋？ 谢雨晴还在推辞着，显然对老同学介绍的这个老乡不感冒。 沈言这个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那时候和谢雨晴参加她们老乡聚会的时候，谢雨晴对谁都挺热情，唯独对孟少军不冷不热，孟少军反而还一脸笑意，沈言就问为什么对孟少军一人这样态度。 谢雨晴这才告诉沈言说之前孟少军给她介绍了一个老乡，这老乡打着招兼职的事情骗谢雨晴和萧雨燕去兼职。 结果头一两次还正常，后来再去的时候那人就有点手脚不干净的感觉，总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搭着肩膀或者手把手教学什么的，甚至有时候还让她们处理一些尺度有点大的照片。 谢雨晴和萧雨燕虽然单纯但也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再加上本来对这人感官就不好，两人觉得有些害怕就没敢再去了。 但那人还在qq里不断地撩骚，甚至还发一些大尺度照片过来，二人觉得这人肯定是个心理变态，担惊害怕之下直接把那人给拉黑了，然后又把孟少军给大骂一顿。 再后来听孟少军传话说何翔因为拍摄传播非法影像作品获利被抓了。 孟少军这才意识到错误，还特意来给谢雨晴道歉，谢雨晴直接就没理他，即使在同学聚会上也对他不假颜色。 想到这里，又听着后面的对话，沈言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推开椅子，装作突然看见谢雨晴和萧雨燕的样子哈哈一笑：“我说咋声音听着熟悉呢，还真是你俩呢？” 沈言一脸惊喜的模样到把谢雨晴给弄迷糊了：“你怎么在这？” “不是说好了一起聚餐吗，你说你们同学聚会，没想到都在这里，真是巧了，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啊？” 谢雨晴有一瞬间的慌张，老乡孟少军什么意思来之前她不知道，但说了这么一会话，再傻也知道孟少军实在借着老乡聚会的由头在撮合她和那个叫何翔的。 此时的她的生活刚被沈言闯了进来，彼时正处于心有灵犀，倍感亲近的时候怎么会理会其他人的搭讪？所以她连续拒绝了对方释放出的意思。 此时，突然被沈言撞见，谢雨晴有种被捉现场的感觉，再想一想还好，自己也没做什么，于是赶紧跟沈言介绍到：“这是我高中同学孟少军，在江河大学上学，这位是刚认识的老乡。” 又接着跟两位老乡介绍沈言，说是自己的朋友。 沈言一脸笑意地伸手和孟少军握手，孟少军到还好，纯粹是出于好意。 但何翔第一时间看到沈言和谢雨晴有些亲昵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不快，就像到手的鸭子飞走了一般，眼前两个女生多好的长相和身姿啊，尤其是一颦一笑里的那股子清纯是以前碰见的那些女生所不能比的。 打完招呼，沈言揽着谢雨晴和萧雨燕：“进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两人有点懵地被沈言不由分说地往里面推，这边谢雨晴还回头和孟少军及何翔打招呼“那个，里面都是同学，我们进去打个招呼。” 孟少军和何翔点了点头：“没事你们去吧，我们等你们。” 走到没人的角落，谢雨晴问：“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什么意思，那人看你们的眼神恨不得把你们扒光了你们看不出来啊。”沈言有点生气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啊。”谢雨晴虽然没打算跟人家接触但也不高兴沈言这样说人家，毕竟也是老乡。 “你别说，我是觉得那人看人有点不舒服，那眼睛就像刀子一样刮人。”萧雨燕从旁边插话到。 “信我一次，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早晚得出事。”沈言语气严肃。 “好吧”见沈言这样，谢雨晴有点怏怏地答道，但心地里还是有点不相信孟少军会给自己介绍这样的人。 见谢雨晴这幅表情，沈言也大概能猜到谢雨晴的心思。 但是没办法，自己这会确实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那人是个坏蛋，只得说道：“你那同学也不一定清楚那家伙的为人，记住了不要急着和社会上的人接触。” 谢雨晴，这会听沈言这么严肃的叮嘱，又出于对沈言的信任，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快走到包厢门口，听到走在后面的谢雨晴突然跟萧雨燕说道：“我怎么感觉他在吃醋啊。” 沈言一个趔趄，差点撞到门，后面的谢雨晴和萧雨燕没预料到沈言在前面急刹车，两人一起撞到沈言身上，隔着羽绒服都能感觉到身体的柔软。 沈言回过头瞪了谢雨晴一眼，真想敲她脑袋两下。 后面两人有些囧，见沈言这样又噗嗤一笑。 里面菜已经上齐了，见沈言出去一圈带着这两美女进来，纷纷挤眉弄眼，前段时间因为经常在一起，大家其实早都认识，只是好奇沈言不时说人家有老乡聚会吗？怎么又被拐到这来了？ 沈言也不好明说，只解释说在大厅碰见了。 重新坐定，谢雨晴小声问沈言：“我是不是得出去跟他们说一声啊？” 沈言眼珠一转“对对，不过还是我去吧。” 沈言转身从前台拿了瓶好酒起开，走到孟少军和何翔跟前说道：“里面同学太热情，不让两位美女出来，我来替她俩道个歉。” 说着拿起酒就要给他们俩斟上，孟少军还是学生看不出酒的好坏，何翔却一眼认出来这酒恐怕得五六百，一边接过满上的杯子，一边在心里嘀咕：“不是说学生吗，怎么喝得起这好的酒？” 沈言和二人一人喝了两杯然后说道：“抱歉，还要进去招待同学。” 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朝二人脸上看去，何翔脸色一喜，漏出一丝贪婪，孟少军则一脸茫然。 沈言一拍额头：“瞧我这事整的，走走走，一块进去，里面人多，热闹。” 孟少军有些不好意思，何翔则谦虚道：“这多不好。” “没事走走走，雨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沈言一副豪气的模样将半推半就的两人带了进去。 王铮几人彻底糊涂了：“这什么情况，刚带两人进来，一会又带两人。” 谢雨晴跟萧雨燕则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不是说这人有问题吗，怎么还带进来了？” “我跟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两位是雨晴老乡，这位何总更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影楼，大家今天一定要陪好何总。” 何翔本就贪杯，这会被沈言几句话恭维的更是分不清自己的角色了，面对轮流敬酒，来者不拒，尽显豪爽。 第63章 招惹错了人 沈言看着睡的像猪样的何翔，冷笑一声开始观察起办公室里的陈设。 这是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办公室，靠墙摆着一排书柜，上面摆着一些摄影作品和获奖证书什么的，书柜前面电脑桌、靠背椅、墙角放着两盆绿植，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只是怎么都感觉这办公室看起来有点不对，记得楼下面积不小啊，怎么上楼来就这一间办公室加个卫生间？ 看来这屋子里另有玄机，依何翔的行为，做那种事情肯定不能明目张胆地搞，肯定得搞个暗室，沈言将目光盯在那排书柜上。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脑上响起经典的咳嗽声音，沈言看了看仍然酣睡的何翔，走向他的办公桌。 随意敲了下键盘，居然进入了桌面，看来这家伙早上走得急，电脑都没关。 随意打开一个头像跳动的群，里面的聊天内容不堪入目。 顺着聊天记录往上翻，沈言瞬间血气上涌。 有人在@何翔：“何哥，什么时候上新作品啊，之前的都审美疲劳了。” “放心吧兄弟，有人给我介绍了两个学生妹，那模样，那身段别提多水灵，不说了，马上去见面，大家等我的好消息。” 下面一群人回复：“何哥加油，等你好消息。” 打开另外一个群，沈言发现这是一个交易圈，随意一翻，就翻到讨价还价的记录。 再打开两个群，沈言逐渐整理出了一个大概的脉络。 何翔应该是以私拍的名义给一些女生拍摄照片，然后再以免费和艺术的名义诱惑女生拍摄大尺度照片，总有人懵里懵懂地就同意了，何翔再偷偷将这些照片和视频制作成电子图包和实体写真集，通过网络平台进行出售。 算了暗室什么的留给警察吧。 沈言拿起何翔腰上的电话，钻进厕所，这时候的手机解锁就那一种，长按拨号键，很快开始拨打电话：“110吗？” 想了下又拨了个电话：“文化监督管理局吗？” 给你来个双保险。 几分钟后，沈言施施然地下楼，对着王铮和谢雨晴、萧雨燕说道：“何总有些困，我们先走吧。” 见孟少军还想上楼告别，沈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何总喝了酒，有些困，先不要打扰他。”然后不由分说拖着孟少军就往外走。 孟少军总感觉事情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想不明白。 走到路边树下，沈言往马路牙子上一坐：“让你们看场好戏。” 十几分钟后，两辆警车驶过来停在飞翔影楼门口，接着又来一辆金杯面包，从车里也钻出来身穿文化执法服装的工作人员。 两伙人碰在一起，都愣了一下，然后又一起向影楼走去。 “我去，不会你报的警吧？人家就是和雨晴吃了顿饭，你就下狠手，太可怕了吧”王铮在一旁问道。 沈言白了他一眼：“仅仅是吃一顿饭能弄出这么大动静啊。” 只是这话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只是吃一顿饭你咋知道人家有问题的？ 沈言稍微走的近一点，就看见几名飞翔的工作人员被勒令蹲在地上，有人正在检查电脑设备，又过了一会，醉醺醺的何翔被戴上手铐押解下来，跟随其后的还有电脑机箱等物品。 接下来，有警员抱着一箱箱的物品从楼梯上下来，沈言记得办公室里没有这些东西啊？看来果然有暗室。 接下来还有工作人员继续在勘察现场，影楼人员先后被带进警车回去接受调查，看着这几人有茫然失措的，有恍然不解的，沈言只希望这几人只是配合调查而没有被那个老板给牵扯进去。 两边主要人员在握手告别。 文化执法这边有些不甘心，像眼前这问题肯定已经不是执法大队能处理的了的问题了，当下向警方这边说道：“何队，恭喜，这个案子看来小不了。” 警方这边何队哈哈一笑：“老李啊，你也别灰心，即使没有人举报，这个案子其实我们已经盯了一段时间了，早有人举报这方面的问题，之所以隐忍不动，是因为我们想找出幕后的整个产业链。” 执法大队老李嗤笑一声问道：“那你们怎么今天又决定动手了呢？” 何队犀利的眼神朝四周巡视一圈，才说道：“举报电话确之凿凿地说发现了证据，再不来就晚了，我又怕他打草惊蛇，只能提前出动了。” 沈言缩了缩脖子，和周边围观的人群混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孟少军此时已经吓出一身冷汗，毕竟还是学生，只是寒假在家凑巧认识的一个老乡，平时挺人畜无害的，怎么突然就成阶下囚了，半个小时前大家还在一起把酒言欢来着。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涉嫌制售和传播非法影像作品。” 沈言拍了拍站在一边如丧考妣的孟少军说道：“以后眼睛放亮点，少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 谢雨晴和萧雨燕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言，竟然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她俩咋能不明白今天这场戏完全是沈言导演出来的，只是她俩不知道沈言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个人就是坏蛋，难道真的只是看了一眼，从人家眼睛里看出来的？如果要那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细想下去，两人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今天差点被孟少军这个老同学给带沟里去了。 只是就这样将人带走，看样子有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谢雨晴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这样是不是下手有点狠？” 沈言表情严肃：“狠不狠，要看他自己陷进去有多深，如果没问题人家也冤枉不了他，如果有问题那也是他活该，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把手伸向你了。” 谢雨晴听出话里的意思了，沈言主要是为自己出气，只是自己好像也没受什么气，这气出的有点莫名其妙，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为了自己，想到这里，谢雨晴抬头看了眼沈言，发现他那清澈而有神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带着一丝严肃还有一丝温情。 谢雨晴小声说道：“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虽然这样说，脸上却带着笑意，这种被保护的霸道其实让人感觉挺有安全感的。 沈言懂她的意思，笑了笑，握住了谢雨晴的手。 这还是沈言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牵她的手，谢雨晴挣了一下没挣脱，就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在他手心。 第64章 姐姐来了 沈言缩了缩脖子，和周边围观的人群混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孟少军此时已经吓出一身冷汗，毕竟还是学生，只是寒假在家凑巧认识的一个老乡，平时挺人畜无害的，怎么突然就成阶下囚了，半个小时前大家还在一起把酒言欢来着。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涉嫌制售和传播非法影像作品。” 沈言拍了拍站在一边如丧考妣的孟少军说道：“以后眼睛放亮点，少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 谢雨晴和萧雨燕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言，竟然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她俩咋能不明白今天这场戏完全是沈言导演出来的，只是她俩不知道沈言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个人就是坏蛋，难道真的只是看了一眼，从人家眼睛里看出来的？如果要那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再细想下去，两人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今天差点被孟少军这个老同学给带沟里去了。 只是就这样将人带走，看样子有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谢雨晴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这样是不是下手有点狠？” 沈言表情严肃：“狠不狠，要看他自己陷进去有多深，如果没问题人家也冤枉不了他，如果有问题那也是他活该，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把手伸向你了。” 谢雨晴听出话里的意思了，沈言主要是为自己出气，只是自己好像也没受什么气，这气出的有点莫名其妙，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为了自己，想到这里，谢雨晴抬头看了眼沈言，发现他那清澈而有神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带着一丝严肃还有一丝温情。 谢雨晴小声说道：“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虽然这样说，脸上却带着笑意，这种被保护的霸道其实让人感觉挺有安全感的。 沈言懂她的意思，笑了笑，握住了谢雨晴的手。 这还是沈言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牵她的手，谢雨晴挣了一下没挣脱，就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在他手心。 飞翔影楼大门被贴上封条，警车呼啸而去。 “走吧，这一耽误，正事都忘了。”沈言说的是原本计划今天借聚餐的机会和舍友谈一谈他们职业规划的事情，如果他们有兴趣继续在华都锻炼，沈言肯定欢迎，如果另有他志，沈言也会全力支持。 看来只能晚上回宿舍再谈吧，说实话自从创业以来，沈言很少能准点回宿舍，要么早出晚归，要么太晚了直接在外面将就一晚。 拦上车，王铮识趣地坐到副驾去了。 这边萧雨燕先上车，挪到靠窗位置，沈言让谢雨晴坐中间，谢雨晴推了他一下：“你去中间，刚来的时候坐中间都有点晕。” 沈言只好往车上钻，这时电话响了，沈言弯着腰去掏手机，却没想到挡着谢雨晴上车。 谢雨晴恶作剧样地从后面往沈言腰上一推：“磨蹭啥呢。” 沈言一个不留心被谢雨晴推的重心不稳往前一扑，一把抓住了萧雨燕大腿，手机掉在萧雨燕脚下。 早春时节爱美女生早就衣着单薄，沈言入手一片丰腴柔软。 萧雨燕突然被袭，只觉的就像一股电流袭来一般，浑身酥麻难忍，脸上像喝了酒般一片酡红。 沈言赶紧松开手，借机捡起手机才缓解了尴尬，一看来电人，立马叫道：“坏了，忘了大事了。” 后知后觉的谢雨晴这才问道：“怎么了？” 沈言嘘了一声才地接起电话：“姐，你到了啊？” “沈言，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姐啊？我提前几天都说好了我今天到江州，现在我到了，你人呢？” 沈言陪着小心说道：“哪能忘了我姐啊，实在是突发情况，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师傅掉头去火车站。” “不用了，我已经坐上到你们学校的车了，我等你给我个说法，哼。” 沈言一脸苦笑地看着手机传来盲音。 “还去车站吗？”出租车师傅扭头问道。 “算了不去了，直接回科大。” “你姐啊？”谢雨晴小声问道。 “唉，早几天我姐都说了定了今天的车票，这几天一忙给忙忘了。” “嘿嘿，你就等着挨批吧。”谢雨晴一脸幸灾乐祸地说道。 春节在家的时候，沈言就和沈之兰说好了不让她去南方了，就留在江州，彼此有个照应，后来临走前，沈言把卡里所有的钱都转给了老爸，让他做启动资金。 勤俭了一辈子的沈爸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刚好又是开矿初期，又要请人，又要送礼，还要买设备买炸材之类的东西，沈爸生怕一不小心把钱给沈言败光了，所以留沈之兰在家给他算了一段时间的账。 沈之兰也算好好地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这不那边刚刚走上正轨，沈之兰赶紧买票来了江州，生怕在家呆久了养成惰性了。 没想到提前打好电话让沈言去接站，结果下车找了半天都没看见沈言，沈言也没打个电话，本来就人生地不熟，一股子被冷落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自己打了个车，发誓非要给沈言一个好看。 沈言这边车子刚到学校门口，就见沈之兰一手扶着箱子，箱子上上还架着个包，正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四处打量。 沈言蹑手蹑脚凑到沈之兰跟前：“美女等人啊？” 沈之兰吓了一跳，扭过头来一看是沈言，那还了得，新仇旧恨一起算吧，于是伸手就往沈言耳朵上揪。 沈言老老实实地让沈之兰揪住耳朵，沈之兰反而还有点意外：“今天知道不躲了？” “让姐姐解解气，你可劲地揪。”一句话把沈之兰逗地噗嗤一下，本来绷着的脸也瞬间破防。 沈之兰其实也没多生气，只是想着要给沈言点教训，见他如此嬉皮笑脸哪还下得了手。 这会谢雨晴和萧雨燕王铮也围了上来，纷纷打量着沈之兰说道：“这就是你姐姐啊，你俩长的好像啊。” 倒把沈之兰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沈言这才一一介绍到：“谢雨晴，你弟的女朋友，萧雨燕，雨晴的闺蜜，王铮，咱溪山老乡。” 谢雨晴红着脸喊道：“姐姐好”。 谢雨晴这一声“姐姐”把沈之兰弄得手忙脚乱，赶紧拉着谢雨晴的手，转而又责怪沈言道：“你都不知道提前说一声，我连见面礼都没准备。” “都一家人，要啥见面礼”沈言随口说道。 谢雨晴啐了沈言一口：“谁跟你是一家人？” 逗的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沈言上楼取了钥匙，王铮抢先一步拎起箱子，又提着沈之兰的背包，往沈言提前租好的房子而去。 第65章 沈之兰的安排 沈言给沈之兰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但胜在干净卫生，住个一两个人都没问题，沈言提前把被褥都买好了，只需要买些日用品就可以了。 沈之兰检查了一圈才说道：“算你过关了。”看起来还算满意。 谢雨晴在一边抿嘴而笑。 眼看要天黑了，沈言让王铮先一步去湘天下点菜，沈言又帮着收拾了一会才下楼吃饭。 谢雨晴和萧雨燕一左一右陪着沈之兰说话，才好一会功夫，三人已经好的像闺蜜一般，女人的感情来的真是莫名其妙。 沈之兰故意挑沈言小时候的一些糗事来讲，惹得几人哈哈大笑，沈言只能尴尬地低头干饭。 说着说着，谢雨晴说道：“志兰姐，你不知道，沈言现在可厉害了。” 沈之兰也没多想，随口问道“是嘛？他都干啥了？” 谢雨晴这才将中午吃饭到下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她讲到怎么和老乡吃饭，被沈言碰见，沈言一眼瞧出那人不怀好意，然后沈言借机和对方套近乎，然后去了对方的公司，然后沈言和对方在办公室待了一会，警察就来了，把对方全都抓走了。 总之谢雨晴一顿吧啦吧啦地讲述，本身她嘴皮子就厉害，萧雨燕又在一旁不时补充，倒把沈之兰给紧张的不行。 沈言从桌子下面握了握谢雨晴的手，他知道谢雨晴是专门跟沈之兰解释为什么沈言忘了去接她的原因。 沈言暗道惭愧，即使没有这事，自己也把接姐姐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等谢雨晴讲完，沈之兰眉毛一竖：“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学会逞英雄了啊，你是不是还想着去独闯虎穴啊？” 此话一出，王铮噼里啪啦鼓掌，然后冲沈之兰竖起大拇指：“都说长姐如母，今天我算见识了，芝兰姐，讲得好，以后你就是我亲姐了。” 见这家伙在这添油加醋，沈言瞪了他一眼，马屁精。 第二天，沈言带着沈之兰去科大校园转了一圈，主要是自己平时生活和学习的地方，看着一群群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青春洋溢的学生，沈之兰莫名的有些自惭形秽。 然后又去国贸那边华都和精言广告看了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沈言在江州都租下这么大面积的办公楼的时候，沈之兰又不由得有些为沈言而骄傲，那个留着鼻涕挂在自己背上的小男孩终究还是马不停蹄地长大了。 适逢蒋婉也在，又是一番介绍，看到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跟弟弟都这么亲热，沈之兰心里莫名地替席雨晴有些担心。 好在蒋婉和沈言并没有其他接触，在一起三句话离不开工作，沈之兰这才安下心来。 刚好蒋婉在，沈言顺口提了句：“蒋姐，有认识卖品牌服装的没？” 蒋婉想了下：“卖服装的？我身边还真没有这样的人，怎么了？” 沈言这才解释道：“这不是给我姐找个地方上上班，学下经验嘛。” 蒋婉一脸无语：“你是亲弟弟吗？你现在产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不能给芝兰找个工作，非要去卖衣服啊。” “他这岗位都是跟计算机打交道，我怕是干不了。”沈之兰赶紧说道。 “其实你要干也干得了，学一段时间就是了，主要是我这边不是注册了华都吗，我想的是未来在线上应该会主打卖华都服饰，网上销路打开以后，我想在线下先开两家体验店，算是做一个探索，但是这一块我又没没有经验，这不是打算让你先找个地方去学一下吗，以后自己弄个店，起码衣食无忧。” 蒋婉这才知道误会了沈言，细想一下沈言的想法其实还挺好，自己开个店，有份事情做，再有沈言的照应远比待在沈言公司里好。 只是她确实没有这方面的人啊。 沈言只好放下找熟人的念头，不行自己找吧，国贸这边，汉街那边，那么多专卖店，就不信找不到个班上。 这边待了一会，沈言带着沈之兰准备回去，蒋婉赶了上来：“明天有统一面试的，别忘了啊。” 沈言点点头，蒋婉不提醒差点又忘了，又是几天前都安排好了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沈言在女生楼下等谢雨晴，今天国贸那边又设计广告设计这一块的招聘，谢雨晴上午没课沈言准备她一块过去玩。 本来沈言准备让沈之兰也和自己一块去，不过她说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这样也好，沈言也没多说什么。 估摸着谢雨琴还要一会才会下来，沈言走到拐角处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正值气温回暖时节，爱美的女生有的穿着丝袜，露出细长的双腿，有的干脆穿着短裙，露出大段的白嫩肌肤，三三两两的从沈言前面经过，看的沈言眼花缭乱，大饱眼福。 沈言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后背被一个东西顶住“不许动，打劫”沈言有些好笑地回道：“劫财还是劫色？” “劫色”后面的人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言掐掉烟，转过身去，谢雨晴看着他突然问道“光腿女生好看不？” 沈言刚想说好看，一下子反应过来，四处扭头佯装道“哪有光腿的？我都没看见呢。” 谢雨晴看沈言在这装腔作势，哼哼道“我们这栋楼据说是全校女生楼里平均颜值最高的哦，外语系，中文系的都在这，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吗？”沈言不动声色反问道，接着又说到，“我们快走吧，蒋姐已经打电话催了。” 两人快速来到校外，等了一会没有打到空车，刚好一辆公交车过来，人不多，二人就上了公交往国贸大厦那边赶去。 车上刚好只有一个空位，沈言示意谢雨晴去坐，谢雨晴又让沈言去坐，沈言无奈凑到谢雨晴耳边说“我坐也行，你坐我腿上。” 带着男人独有的味道和温度，还有略带挑逗的话让她有些慌乱，脸色微红的她看了看沈言，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挑衅似的抬头看了一眼沈言。 又拍了拍腿示意沈言坐上来，沈言才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坐上去呢，他把头扭在一边表示不认识她。 谢雨晴这才咯咯笑了起来。 第66章百万年薪招聘 走了两站，呼啦啦挤上一群人，车子顿时有些拥挤，一个孕妇艰难地挤上来，谢雨晴隔着老远已经起身示意孕妇坐过来。 只是孕妇步子有些慢，还没走到座位跟前，冷不防一个拎着包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一屁股挤过来坐到谢雨晴的位子上去。 谢雨晴和孕妇一下子有些懵了，孕妇嘴巴动了一下没说什么，谢雨晴忍不住说道“什么人啊，没看见这是给孕妇让的吗？”一时间旁边人也连声指责。 “谁抢到谁坐”眼镜男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怎么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谢雨晴生气地说道。 “这年头傻帽讲公德心，有公德心他们怎么不让？再说了连车都买不起就不要生孩子了。”眼镜男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言直接一把揪着眼镜男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眼镜男瞪着沈言，看见沈言比他高壮许多，好像不是对手，讪讪地往后面走去。 到国贸这一站，沈言和谢雨晴下车，往大厦里面走去，正是上班时间，电梯口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冷不防一个身影又一下子抢先进去，等沈言再进去，电梯开始报警，沈言和谢雨琴只好等下一趟。 “是刚才公交上那个人”谢雨晴说道。 沈言点头，他也看清楚就是那人，心里想到倒是巧了。 等沈言和谢雨琴上道28楼，走廊道外面已经乌央乌央地挤了一堆人，在这群人中沈言一眼就看到刚才在公交车抢座位的那人，沈言穿过人群往里面走去，那人显然也看到了沈言，脸上露出不屑的眼神，嘴里说道“哥们，排队啊。” 见沈言理都没理他直接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嘴里更是不忿道“妈的，还是个关系户。” 蒋琬办公室里，谢雨晴和蒋琬说着话，沈言拿着一叠简历翻了起来，很快就翻到了他想要的那一份，李强，28岁，上一份工作是本市一家房地产公司，参与策划了该公司几个大项目的策划工作，看起来有几分水平的样子，如果不是公交车上那一幕恰好被沈言碰见，这个人会是沈言的首选。 至于李强，在看到面试自己的人就是在公交车上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天的面试泡汤了。 到吃饭时间，面试全部完成，沈言将几分简历递给蒋婉，“这五六个人，你明天就打电话通知一下，可以过来上班，” 蒋琬翻了翻简历“你可真够挑的，二三十人就挑了这几个？” “在精不在多，我想要的策划，这里面没有比较出挑的，后面慢慢找吧。”沈言拿起桌上的杯子大口喝了起来。 “那是我的杯子？”谢雨晴嗔到。 “你俩还分啥彼此？”谢雨晴调侃道，接着又说道“我看里面有个叫李强的，好像还不错啊，之前有大型地产公司策划经历。” “这人人品有问题。”沈言淡定地说道。 “你这是有色眼镜看人啊？”蒋琬看向沈言。 沈言只好把刚才来的时候再公交上发生的事情给蒋琬讲了一遍。 蒋琬看向谢雨晴，谢雨晴点点头，示意沈言说的是真的，蒋婉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还多亏有你把关，要不然这人估计真被我招进来了。” 说完又问沈言：“对了，你是不是该买辆车了啊？不然天天来回跑，也不是个事，出去约个会，看个电影啥的也方便。” “我觉得坐公交更浪漫一些。”沈言说着看向谢雨晴，谢雨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扭到一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婉一下子想起二人还不认识的时候被挤到沈言怀里的事情。 那些蚀骨滋味至今在一个人孤枕难眠的都会浮现在心头，想到这里，蒋婉脸色有些微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掩饰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可以先报名把驾照考下来。” “我才在学校里面的驾校报了名，每天还要抽时间去报个到。”沈言解释道。 “对了，人招好了，就这样开业还是做个活动，提升下知名度？”蒋婉问道。 “这小公司，做活动也掀不起多大浪花，你这样做”沈言对蒋琬一番交代，蒋婉半信半疑，但还是听从了沈言的建议。 第二天开始，江州各大媒体广告专栏相继出现了两则招聘信息，信息板块很大，但内容不多却很显眼，“精言广告年薪百万招广告策划人才。” 另一则是江州华都衣柜服饰年薪百万招服装设计总监。 在这个年代普遍工资一千多两千不到的年代，百万年薪招人才还是很有话题和噱头的，这年头年薪百万，并不罕见，一些央企老总、大型民企职业经理人，百万年薪是有的，但不会大肆宣扬。 而两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年薪百万招人还是在千万人口江州掀起了一阵风浪，更是成了江州人民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尤其是在业内，大家都好奇，这家小公司究竟什么来头，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百万年薪？ 一时间精言广告策划在千万人口的江州市一传十十传百，知名度很快打了出去。 同时也让设计行业一些老板大骂：“什么时候设计门槛这么高了？动不动就是百万年薪？” 不管信与不信，慕名而来想碰一碰运气的的专业策划人才纷至沓来，倒是让沈言很是满意，因为这些毛遂自荐的人里面确实有一些能力非常出众的人才，总体感觉比之前招聘的人水平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见此情况，沈言大笔一挥，留下几个比较中意的人，分别开了年薪五万至十万不等，虽然百万年薪没拿到，但这份薪水在江州也很不错了。 沈言这份举动蒋婉倒也没说啥，既然让沈言来操作，就要给他自主权。 精言这边还好说，拿年薪五万至十万笼络了几人，至于百万年薪本就是个噱头，沈言是准备拿来往自己身上套的。 倒是华都衣柜这边设计总监职位一直没什么进展，江州本地并没有什么大型服饰公司，所以相应的相关设计人才还是偏少。 沈言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直到三月底的一天，有人敲门提醒沈言：“有人来应聘设计总监职位。” 沈言一下子兴奋起来，让人将来人带过来。 第67章 好事成双 听说有人应聘设计总监，沈言一下子兴奋起来，马上让人将来人带过来。 没几分钟一个身高足有1米75的美女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着米黄色亚麻群，下身浅灰色亚麻裤，头发用一根发簪简单挽在背后，配上那淡然而又有几分清冷的气质，沈言就一个念头，此人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 聂星竹见眼前这个年轻的老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就有些后悔今天来这里。 见对方表情有些愠怒，沈言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伸手道：“我是沈言，不知道怎么称呼。” 聂星竹伸手稍微搭了一下，才轻启嘴唇：“聂星竹。”随后将简历递给沈言。 沈言翻阅简历，才发现眼前这人居然大有来历。 聂星竹女28岁 苏州大学工艺美术系毕业， 服装设计师，曾任某纪录片女主角。 1999年年曾在首尔摩登时尚专科学校学习交流。 2000年赴意大利罗马高级女装学院学习。 2000年至今创建无上品牌并担任其设计总监。 2001年被美国《thefourseasons》杂志评为亚洲"十佳"青年设计师。 2002年应巴黎女装协会邀请参展的设计师，参加巴黎国际成衣展，并取得好评。 2003年获得中国十佳时装设计师称号。 沈言抑制住心里的激动，实在是没想到来了个行业大拿。 沈言坐直身子正色问道：“聂女士恕我直言，你的履历很丰富，条件也很出彩，怎么会来我们这面试？” 聂星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刚好回来探亲，要不是你打广告年薪百万招人，要不是还刚好被我那催嫁的父母看到，我到你这来面试？ 但还是稳了稳说道：“主要是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公司有如此魄力，如此勇气敢公开年薪百万招聘一位设计总监。” 沈言苦笑，这位可真是说话一点不带转弯的。 当下只能说道：“那你了解的怎么样？” 聂星竹：“说实话，一般。”我都很克制了，非要让我打脸。 沈言双手一拍：“聂小姐真是慧眼识金，正因为如此，我觉得我们需要聂小姐的加入。” 聂星竹带着一丝玩味看向沈言：“不用考虑考虑？或者说看下作品。” 沈言摇头：“不需要了，依聂小姐的履历来说，我相信每一幅作品都会让我敬仰的。” “你不考虑，我却需要考虑一下。”聂新竹缓缓说道。 “你还需要考虑？”沈言要吐血了，年薪百万还要考虑，真的是有技术了不起吗？ “嗯，照目前你们的实力来说，我感觉你可能留不住我，如若这样，何必浪费时间？”聂星竹目视沈言。 两世为人，第一次碰到这样拽的面试者，几乎全程掌握节奏，全面压制自己。 “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留下我的理由。”聂星竹继续说道。 半个小时以后，沈言和聂星竹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双方友好握手告别。 在刚才的半个小时里，沈言绞尽脑汁给聂星竹分析了自己想把服装做成时尚快销品的概念，以及现在在华都内部执行的设计小组模式，甚至承诺，如果聂星竹有兴趣成立工作室，沈言将全力资助，绝不拖后腿等等，终于让聂星竹答应考虑考虑。 沈言知道聂星竹确实是感兴趣了，下面就等她的决定了。 这时江敏之巴巴地跑进来：“沈言，刚从你们这出去的高个女生是谁？” “一个面试的啊，怎么了？” “挺拽啊。” 沈言心里一惊：“你没去打扰人家吧？”，这家伙有事没事跑这边来玩，除了在自己跟前嬉皮笑脸以外，在其他员工面前想来还是挺正常的。 当然除了自矜身份以外，更多的是这些人里没有他感兴趣的。 江敏之往沙发上一躺：“我就是上去要了个qq而已。” 沈言脸色变了变：“然后呢？” 江敏之一脸幽怨地说道：“然后她瞪了我三秒钟，说了一个‘滚’字。” 沈言抚掌大笑。 “话说我江二少在这江州城怎么也算得上一号，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拽的人，有趣，有趣。” “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坏了我的事我可饶不了你。”说罢将聂星竹的简历扔到江敏之的手里。 “哟，这小妞还挺厉害啊，有点意思，沈言啊，我看你这小胳膊小腿怕是搞不定人家啊，要不哥哥我亲自出马帮你搞定她？” 沈言瞅了他一眼：“你安安分分地什么都不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沈言实在是怕这家伙给自己乱来把人家给吓跑了。 江敏之“” 三天后，聂星竹经过深思熟虑，致电沈言同意加盟华都衣舍，但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之前的合约问题。 当然聂星竹也有前提，一旦双方在设计理念和创作上有重大分歧，双方可以提前解除合约。 沈言欣然同意，有了聂星竹的加入，华都衣舍的架子终于立起来了。 对此，蒋婉和江敏之颇为不解，江敏之更是嘲笑沈言是被乱花迷了眼，才签下如此丧权辱国的协议，但沈言不为所动，坚持认为拿下聂星竹是自己这段时间最大的收获。 有话说，好事成双，这不刚和聂星竹敲定加盟方案，又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来面试。 见到眼前这两人的时候沈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赫然是飞翔影楼的工作人员。 举报何翔那天，何翔告诉沈言自己手下有两名摄影师是江州市摄影协会会员，后来何翔被沈言灌醉，接着就被带走了，虽然没机会给沈言介绍这两人，但这两人一个留着光头，一个留着长发被勒令蹲在地上的场景给沈言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三人见面还是有一瞬间的尴尬，几乎同时惊讶道：“是你？” 沈言笑着点点头：“是我，看来你俩没事。”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由留长发的说道：“我们进飞翔其实还不到三个月，他做的事情几乎都是一个人背着我们这些员工干的，甚至有两个女员工还是受害者，时不时还被他骚扰一下。” 沈言一想这也正常，像何翔所做的事情，压根就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让手下员工参与进来，要不然不可能搞到现在才被自己举报。 “有员工也是受害者，那你们怎么就没有人报警呢？” 两人苦笑道：“何翔这人，说起来也有些本事，说他骚扰吧，又不是太过分，你报警的话也没有明确证据，再加上他那向来待遇啊什么的都还挺好，平时上班也轻松，时常有个早退迟到什么的他也不说啥，这种情况下举报他不时给自己找事吗？” 沈言有些无语，就是这样，才让何翔这种人愈发猖狂。 第68章 平淡的日子 “对了，何翔现在什么情况？”沈言问道。 “他被抓以后，有一些之前的受害者也相继站出来作证，一些性质更为恶劣的事情也逐渐浮出水面，据说警方那边早已经掌握了他们整个利益链条，甚至可能牵扯到国外，所以这一次他肯定是在劫难逃的。” “这种人就要让他牢底坐穿，差点把我们都牵扯进去。”光头年轻人闷声说道。 沈言看了看两人的简历：“曾少军，郑东，听何翔说你俩还是江州摄影协会的会员？” 说道这个，两人脸上颇有些自得之色，过来面试带的就是自己的获奖作品，进入摄影协会也是靠的这些作品。 “目前在江州市面的职业平面模特你们熟悉吗？”沈言接着问道。 二人再次点头，长头发的曾少军解释道：“以前飞翔的主要业务除了婚纱摄影以外，另外一块主要业务就是给一些企业拍摄平面广告，所以，除了少数高端广告以外，大多是比较普通职业模特，他们也有固定的圈子，一般有业务我们首先就找他们。我们是互相合作的，就像生态链一样。” 沈言不动声色地点头：“我这边情况给你们大概介绍一下，目前我们主要是针对服装系列的平面拍摄，后续会有鞋袜等其他的静物拍摄，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但后续，我有个计划，随着电子商务的逐渐兴起，我会把整个业务范围面向整个江州市神州江中省的所有电子商务类拍摄。” “因此我计划会在华都下面成立一个专业的视觉中心，建立专业的影棚，以应对大量专业的拍摄需求，所以，我很高兴你们前来应聘，也非常希望你们能够加入这个团队，甚至是带领这个团队。” 一番前景展望加上许诺，二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加入。 对于这两人，除了他们自身的摄影工地意外，更让 接下来，沈言重新梳理了华都衣舍的框架，除了正式将网店这一部分正式置入华都衣舍称为电商部外，设计这一块整合为产品研发部，又将美工和摄影合成一个部门，称为视觉特效部，行政和财务保持原样。 这样一来，华都衣舍就不再是是个空壳了。 这边事情理顺，家里沈爸打来电话说是雷教授带着几个学生去了趟小河镇，找到自家洞口，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是针对巷道做了一些指点，沈爸问沈言雷教授是什么意思。 沈言大概能猜到雷教授的想法，他既看不惯这种小规模开采行为，又被沈言的构思所吸引，权衡利弊之下，只能以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来应对。 不过他来了就好，不说话应该就是目前洞里面的开采方向没问题。 沈言告诉老爸雷教授不说什么就意味着没问题，他要说了肯定是有什么看不过眼的，一定要按着他的意思去办。 姐姐沈之兰自己找了个女装专卖店在上班。 精言广告也开始试营业，凭着蒋琬和王立成的关系，已经有些小业务在开展，江敏之也带了些朋友过来玩，虽然没啥业务，起码混了个脸熟。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沈言终于能闲下心来，不用像之前那么忙碌。 本来打算安心上一段时间的课，可是坚持两天之后，发现这些课程对沈言完全没有吸引力，材料力学、机械制图、设计原理等等，沈言要是安心上也能过关，可是对自己毫无用处啊。 于是，每天早晨和舍友一块起床后，自己晃悠悠地吃完早餐，往图书馆溜达过去，从经济学原理到宏观经济学，慢慢地看，一遍看完，再翻一遍，发现很多以前不理解的经济类现象，豁然开朗，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专业课程还是放弃了吧。 谢雨晴没课的时候也会陪沈言来看书，可是有时候看着看着发现若是一个人学习，还挺好，起码能静下来。 若是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在忙别的话是很影响学习效率的。 有时候谢雨晴会在旁边故意小打小闹，这样影响效率不说，也会影响旁边上自习的同学，这时候两人会手拉着手去校园里散一会步。 慢慢地每天经过的小径从落叶走成了青草，然后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校园里高大的阔叶木也开始变得繁茂起来。 谢雨晴的头发长了点，她喜欢梳个简单的马尾，偶尔画个淡妆，有时候真的有些女汉子气质。 有时候沈言故意逗她她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她绝对不会回：“枝有叶兮叶有叶绿素……”的。 有时候沈言在湖边看着游鱼很有诗意地说一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谢雨晴突然回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 沈言卒，谢雨晴哈哈大笑。 ， 傍晚，沈言拉着谢雨晴的手，穿过操场，走过学府巷，再经过一道不知名的小巷，去往姐姐的出租房准备晚饭，夕阳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似乎看到了她的马尾渐渐地改变了模样。 汤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电饭煲里米饭香味四溢，沈言蹲在地上摘菜，谢雨晴在一旁捣乱。 差不多晚饭做好，姐姐跨越半个江州从汉街回来，卸去一天的疲惫，立马吃上热乎的饭菜。 有时候萧雨燕和王铮也会会过来蹭饭。 这时候的沈言的心里格外的满足，有时候他会想，就这样下去，什么奋斗不奋斗的都不重要了。 日子就这样持续到四月底的一天，一个电话打断了他平静而安稳的日子。 四月底，沈言接到了一封署名为京市奥组委的信，里面写道：“尊敬的沈言先生，自今年1月1日开始在短短几个月的征集期内，共收到应征口号总数达21万条。我们很荣幸地通知你，通过紧张而又精心的筛选，你的参赛作品‘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我们认为高度简洁凝练，符合奥运理念，届时将作为奥运主题口号使用，我们向你表示祝贺。” 来信附联系方式和一张用来确认身份的回函，需要沈言填完以后以特快方式寄回，三天后接到对方电话再次确认身份以后，对方邀请沈言参加将于五月二十六日在京体举行的发布会。 沈言在电话里表示自己还是学生不方便赴京，对方表示理解，同时希望在发布之前需要沈言配合保密。 第69章 有人眼红了 沈言还是同往常一般该干啥干啥，这天沈言正在写字楼那边的华都衣柜办公室里讨论最近设计的服装款式和布料问题。一旦定稿以后这一批衣服马上会发到羊城范天白那里，开始定做了，辅导员杨柳打来电话电话“你在哪呢？”杨柳上来就问道。 “在国贸这边，怎么了导员？”沈言问道。 “最近听到一些风声，不是很好，你多注意一下，少缺点课。”杨柳叮嘱道。 “具体什么什么情况？” “一两句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回来了找我吧”杨柳说道。 沈言本想问个清楚地，这边几个人围在沈言边上，沈言只好挂掉电话，打算闲下来再去找杨柳问个清楚。 第二天还在继续商讨方案的时候，王铮打来电话“言哥，你快回来。” “什么事情？”沈言问道。 “电话里说不清，你先回来。”王铮说道。 沈言下楼，打了个车赶紧往回跑，在车上想来想去，能有什么事情？退货纠纷？有投诉？差评？还是有人闹事？按说就这些事，也不会这么急催自己回去啊？联想到杨柳昨天的电话，沈言有些头大。 刚到楼下就见胖子在楼下等着自己，“怎么回事？”沈言问道。 “学校后勤处突然说要收回房子，让我们限期搬出去，王铮在上面应付着，让我下来找你”胖子说道。 “怎么这么突然？”沈言诧异道。 “之前就来过两次，问东问西的，我都推说你不在，等你回来再处理，没想到这次这么突然。”胖子有些沮丧。 “走吧，上去看看”沈言拍了拍胖子的肩。 进了办公室，就见到王铮和店里的客服还有美工都围杨柳身边，对面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带着几个人和王铮在争吵着。 “都不工作了？没听见电脑有声音吗？”沈言咳嗽了一声，走了进去。 见到王铮回来，大家都松了口气，回到各自的岗位，但是也都是一边工作，一边盯着这边。 “你就是沈言？”大腹便便的胖子问道。 “是的，你是？”沈言问道。 胖子没有说话，杨柳介绍到“这是学校后勤处的陈正处长。” “不知道陈处长过来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我们过来就是通知你们，这处房产，我们后勤处要收回了，给你们一个星期时间。”胖子淡淡说道。 “收回？我们合同签的两年，这才过啦半年时间，不合规矩吧？”沈言问道。 “之前的合同签的有问题，我们有权作废，另外作为学校一方，无偿提供房产给你们使用，现在合理收回又什么问题？” “你说合同有问题，能说下具体什么问题吗？”沈言有些想笑。 “最近在一年一度的审计中，校后勤部资产管理处发现于去年十月份签订的一份校产租赁合同严重的不合规矩，所以经过一致讨论，我们现在决定收回此处房屋。” “也就是说白纸黑字的东西就不作数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胖子耸了耸肩。 “我去找校长，你们后勤处也不能这样欺负人。”杨柳生气地说道。 沈言把杨柳拉到身后，转而面向陈处长：“李处长呢？校长办公室出的政策，李处长同意签字的东西就这么说作废就作废了？” “哦，忘了告诉你，李处长已经调任了，鄙人就是信任后勤处处长。”陈处长眯着眼说道。 原来如此，沈言接着问道：“那何副处长呢？这件事他具体经手的。” “何副处长啊？现在在燕京培训呢。”陈处长继续说道。 好算计，趁着着当时的两个经手人全部不在，跑来逼迫自己退租。 沈言还在想着眼前这事该怎么办的时候，陈处长把目光转向杨柳。 “对了杨老师刚说要去找校长？哦，对了，前两天听教务处的人说最近有些老师太不像话了，纵容自己的学生旷课，不仅不去管理，反而还帮忙打掩护，他们最近正准备抓一批典型。”胖子处长轻蔑地看了一眼杨柳。 qtmd,眼前这位处长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好了，看来有人眼红自己了，但是按说自己一向够低调的啊。 杨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旷课这个事在开始的创业扶持政策里面有讲过可以适当放宽，但是真要说起来是不符合规定的，再加上真要追究起来，沈言旷课次数恐怕早超了。 说实话，现在搬走，也不是不能接受，国贸那边还空着几百平，即使这边都搬过去也够用。 但是凡事都有个态度吧，你和和气气地说大家都理解，但非要弄得大家都难堪。 再一个沈言也有考虑，自己还住在学校，王峥等人也是的，离这边近，随时都有个照应，稍微加个班晚上还能回宿舍睡觉，真要搬走了就有点不方便了。 想到这里沈言跟杨柳说道：“杨老师，你带他们出去一下，我跟陈处长聊一聊。” 杨柳带着王峥等人出去，又顺便将陈处长随行的人请了出去，然后顺手关上门。 沈言这才看向何处长：“陈处长快请坐，确实是我疏忽了，也不知道何处长刚刚上任，没能前去拜访。” 何处长心里冷笑，这会知道错了？晚了。 沈言走向办公桌边上的柜子，陈处长顺势瞄了过去，眼睛瞬间直了。 只见里面成箱的1916和飞天。 可惜自己受人恩惠，又受他晚辈之托，却是无福消受，只能当一回正人君子了。 还不等沈言将烟拿出来，何处长一脸正气凛然地呵斥道：“你这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你说正事，你是想贿赂我吗？我告诉你，你这个性质很恶劣的。” 说实话沈言有点尴尬，难道眼前这位何处长真的是为了公事？ 沈言正在考虑措辞，杨柳走了进来把电话递给沈言“院长的电话，找你的。” 沈言接过电话：“徐院长你好，什么？采访，好的我马上到。” 来电话的是机械工程学院院长徐盛年，他在电话里告诉沈言赶紧去她办公室。 沈言看向胖子“陈处长，先等等，我这边有点事，你这边给我点时间，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着看也不看陈处长和杨柳一起扬长而去。 后面陈处长见沈言就这样走了，脸色铁青，旁边人问道“处长，怎么办？” “怎么办？再等等，看他能耍什么花招。”陈处长气不打一处出。 第70章 采访 杨柳带着沈言往院长办公室赶去，路上杨柳好奇问沈言“你又放什么卫星了？” 沈言没有回话，因为他看见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一闪而过，感觉像是沈言他们他们突然下楼，让他很意外，匆忙扭过头闪到一边去了，沈言疑窦丛生，连杨柳问他话都没听见。 进了办公室，一脸儒雅学者风范的机械学院院长徐盛年笑眯眯地迎了上来，还主动伸出手“你就是沈言吧，你可是让大家好等。” 沈言连忙伸出双手，杨柳先问道：“院长，有什么采访要找沈言？” “要问这小子了，央视有人下来采访，你清楚是什么事吧？”徐盛年看向沈言。 “我大概能猜到。”沈言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过去看看再说吧。”徐盛年一挥手“走吧，央视下来人在校长办公室候着呢。” 徐盛年带头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边走边给沈言介绍情况和待会该注意的言辞。 来人确实是央视的，准确说是央视体育频道一行人，作为媒体人特有的敏锐性，早就通过一些渠道获知了主题口号的已经评选出来，他们为此特意为奥运特别节目准备了一期关于奥运主题口号的诞生历程的采访，所以找到了沈言。 他们先联系的是学校，校方联系机械工程学院，徐盛年接到电话又把电话打到了杨柳那。 在校长办公室，对方确认了沈言的身份，又现场查验了沈言的获奖通知等其他信息，确认沈言就是奥运主题口号唯一创作者之后，众人一阵喧哗，谁都没想到沈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非专业策划或文学类专业的学生居然不声不响做了这等事情出来。 出于口号未公开尚属保密的原因，直到确认沈言身份之前，他们都没有向校方公开此次采访的原因，也因此让校方包括王树仁老校长都有些忐忑，到此时众人才放下心来。 媒体这边准备了一些问题，又现场和学校根据实际情况准备了几个问题，校方又对沈言在采访过程中的言辞什么的做了沟通和审核，一直到下午整个采访才正式开始。 采访过程也很顺利，因为问题基本上之前都对过了，让对方惊讶的是沈言的镜头感很好，面对镜头温文尔雅，侃侃而谈，丝毫不见紧张，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倒是让他们很感兴趣。 采访内容主要是围绕沈言对于奥运主题口号的构思与创作上面来做的提问。 镜头里又两个场景，其一沈言身着科大校徽的短袖，背依在碧湖边上，后面露出科技大学的主要建筑物科大图书馆。 沈言面对镜头侃侃而谈：“我主要是根据"绿色奥运、科技奥运、人文奥运"三大理念的核心来构思的，人文奥运又蕴含着和谐的价值观。建设和谐社会、实现和谐发展是我们的梦想和追求。"天人合一"，"和为贵"是中国人民自古以来对人与自然，人与人和谐关系的理想与追求。我相信，和平进步、和谐发展、和睦相处、合作共赢、和美生活是全世界的共同理想。” 其二是沈言在图书馆里面，时而握笔沉思，时而翻阅图书，认真查阅资料的场景，总之体现了沈言在创作过程中的努力与心血。 为了营造学校的体育气氛，学校临时将为春季运动会准备的“全民健身，共赢奥运的”彩旗、横幅等悬挂上。 栏目组领队黄翔看着现场的布置对校方全程陪同的副校长说道：“氛围是有了，但感觉还是不够，能不能将运动会提前举行，我想办法多给你们一些镜头。” 经过校方紧急会议，决定全力配合采访工作，于是在一天之内，完成所有的运动会筹备工作，包括赛事设备、场地、人员、配套物资等等在一天之内全部到位。 如此高的行动效率让沈言目瞪口呆，同时也让许多同学大为不解，而所有的辅导员都提醒同学们要注意精神面貌，要打起百般精神，并暗示可能有电视台采访。 校运会在第二天正式拉开帷幕。 运动场上健儿们在奋力拼搏，运动场边也跟着沸腾起来了，欢呼着、大叫着，有的摇旗呐喊，有的连连跺脚，有的咬牙使劲。 场外，主管副校长在镜头前围绕高校在迎奥运促奥运上中所做的努力方面侃侃而谈，背景是一张张洋溢着青春与活力的笑脸。 转过镜头，田径赛场上，沈言穿着背心，身上贴着号牌，正在做着热身运动。 发令枪响，沈言和五位运动员足下生风，你追我赶，尽管一个个都汗流浃背，可谁也不甘示弱，都想夺得第一。 采访组为了拍摄效果特意在科大多待了一天。 一切刚刚好，紧贴当下主要话题。 节目最后，主持人问道“听说这次主题口号征集有一笔不菲的奖励，突然拿到这么一大笔钱，你有想过怎么花吗？” “最开始我确实想过怎么花的，但是最后我把这笔钱全捐了。”沈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为什么呢，你是出于什么考虑要捐这么一笔钱的？”主持人表情惊讶地问道，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作为一名学生，我为奥运会能在中国举行感到骄傲，为奥运添砖加瓦更是我的荣幸，所以当我得知有这个奖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委托组委会帮我捐了。” 最后的升华很好，一切表现完美，主持人暗暗给沈言竖了个大拇指。 采访结束，校方宴请了节目组一行，王树仁校长当仁不让坐在主位，他的上首是节目组领队黄主任，王校长拉着沈言坐到他的下首位置，面对一众副校长和徐盛年院长，沈言推辞一番还是坐了上去。 王校长和体育频道领队在宴会开始前做了致辞，分别祝愿对方在各自领域的发展越来越好，虽然知道这是国情使然，但沈言在一旁还是听得昏昏欲睡。 酒过三巡，王树仁校长拉着沈言的手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过来找我。” 看来这次沈言大出风头，尤其是在紧张筹备奥运的前期，学校也借机露了波脸，让王校长很是满意啊。 第71章一朝成名 面对老校长的好意，沈言沉吟了一下说道：“王校长，有件事情还真要麻烦您。” 众人愣了一下，老校长只是说句客套话，这个小年轻还真当回事了，刚刚才对沈言有点好印象的一众领导瞬间有些失望。 他们齐齐望着沈言和老校长，看他到底有什么要求。 到底是老校长，依然握着沈言的手，淡然笑着说道：“你说，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一定替你解决。”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年年底试着在创业，多亏学校各个部门的理解以及校长办公室给出的政策，在租金以及个人考勤管理等方面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最近不知道是政策变了的原因还是个别部门另有它途，总之他们突然告知我学校改变政策了，并决定收回我所租用的校产房屋，让我很是措手不及，目前创业正是紧要关头，进一步则可能有质的飞跃，退一步则可能前功尽弃，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问一下个别部门的所作所为是否是有据可依，如果有，我坚决遵守，按期搬离，如果没有，我希望还是按以前的政策继续执行下去。” 老校长没有立马回答沈言的话，而是转身看向席间的校长助理：“校产这一块谁在负责？你跟进一下这个事。” 一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老校长的好心情。 接下来继续觥筹交错，沈言像没事人一般挨个敬酒，甚至还不时和王校长交流两句，让众人大为惊叹，这小子完全不像个稚嫩的学生，甚至比很多学校的中层领导在校长面前更放的开，说他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好像又有点不合适，因为他明显的对这种场合有种如鱼得水的放松。 直到宴席结束，送别完采访组一行人，王校长才转身看向助理：“事情了解的怎么样了？” 助理跟上一部解释道：“是后勤处才上任的陈处长私人行为。” “他人呢？” “已经到了，正在外面等着在。” 正说着，前两天在沈言面前耀武扬威的陈正陈处长低头弯腰地走了过来：“王校长，我不知道” 王树仁没斜眼看了看他：“陈处长啊，我记得你是从南岸区过来的吧？地方和高校还是有区别的，我不知道你在地方是怎么当官的，但是请你记住不要把地方吃拿卡要那一套拿到大学来，拿到校园来，我不想我科大百年校风学风毁于一旦。” 老校长的话不可谓不严厉，听到陈正耳朵里无异于天降巨雷，他想张口解释什么，但好像所有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口，因为自己都感觉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没有理会汗如雨下的陈正，王校长再次看向沈言：“小王啊，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陈正一个人在原地追悔莫及，他痛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去招惹这货，想自己本就是在地方范了问题，最后废了很大力气，才转到高校来才保住级别和待遇，这要是再在科大留下不好的记录，真的是哭都没地方哭。 除了杨柳，公司这边没有人知道陈正为什么突然低三下四地过来道歉，并且宣布将撤回之前的通告，而沈言也似乎百般不愿地接受了道歉，一来一去的态度转变让众人颇为好奇，沈言也没办法解释，只好说是杨柳去找了校长，校长出面才解决这个事情。 知道一个秘密，却不能将秘密分享，杨柳憋的也真是辛苦。 五月中旬号，比历史提前一个月，京市工人体育馆，夜晚的京市沉浸在节日的喜庆气氛里。 20时15分，在全场来宾的热切期盼中，领导人宣布北京2008年奥运会主题口号：“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话音刚落，全场掌声雷动，覆盖在主题口号上的朵朵向日葵缓缓升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oneworldonedream）呈现在世人眼前，口号宣传歌曲的悠扬旋律回荡在体育馆大厅内。 中国移动在第一时间向全国发出口号短信，现场大型电子屏幕上不时出现各地人们收到口号短信时的微笑画面。 掌声、欢呼声和口号宣传歌曲声交织在一起，将口号发布仪式推向高潮。 随后两天，央媒在奥运特别节目里讲述了奥运主题口号的来由，片子四十分钟左右，介绍了历届奥运主题口号，同时着重介绍了本次口号的征集过程。 在片子里这样说道：“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oneworldonedream)，集中体现了奥林匹克精神的实质和普遍价值观--团结、友谊、进步、和谐、参与和梦想，表达了全世界在奥林匹克精神的感召下，追求人类美好未来的共同愿望。尽管人类肤色不同、语言不同、种族不同，但我们共同分享奥林匹克的魅力与欢乐，共同追求着人类和平的理想，我们同属一个世界，我们拥有同样的希望和梦想。 精炼的口号，凝聚了人类追求美好未来的共同愿望。” 接下来镜头转到本次主题口号创作者沈言。 沈言出境，面对镜头侃侃而谈，既谈到了整个口号的构思，也谈到了直接将奖金捐给组委会的事情。 而运动场场上沈言矫健的身子和图书馆里潜心阅读的画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央媒的影响力可想而知，没几天江城本地电视台和纸媒闻风而动，纷纷上门采访。 而走在校园里，不少同学对他指指点点，有的更是直接上来问道“你是上电视的那个沈言吗？” 更有文学爱好者大晚上的跑到沈言宿舍，拿出自己的作品希望能和沈言深入交流。 连谢雨晴都好奇几乎天天和沈言在一起，他悄悄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是怎么瞒过自己的？ 沈爸沈妈也打来电话询问电视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沈言简直不堪其扰，思索再三，和学校一起出面接受了江中卫视和日报的一起专访，至于其他的小报和电视台，统统都推掉了。 饶是如此，沈言的生活再没办法回复到以前的平静，他终于萌生了搬出校外的想法。 沈言第一次感受到了成名的烦恼。 第72章 精言开业 不过眼下还有个事情，那就是精言广告借着沈言的风头终于要正式开业了。 开业当天精言广告举办了一场酒会，蒋婉在小范围内发了一些请帖，尽管是小范围的，但当天亲临现场的人也不少，当然少不了蒋婉和王立成两人的人脉关系。 开始本来想在酒店举行，后来沈言建议干脆就在公司里搞，反正隔壁还有空着的面积不小，沈言吃了中午饭就在这边帮忙布置会场，下午临时有事回了趟学校，等他带着谢雨晴再次赶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偌大的大厅里，已经人头攒动，觥筹交错。 蒋婉一袭红色长裙礼服，衬托的她美艳而高贵，即使在人群里也难掩其芳华，只见她手里拿着红酒杯，不时地和身边的人碰着杯说着什么，薛雨晴在沈言耳边说道“蒋姐好漂亮呀。” “在我心里你更漂亮。”沈言低声说道。 这时王立成走了过来，“你今天可是主角，怎么来这么晚？” “学校那边临时有点事，你知道的，太出名了也不好，老是有采访的，这几天都没敢回宿舍。”沈言解释道。 “哈哈，你最近可是放了一个大卫星啊，我真想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王立成大笑道。 “怎么没带嫂子过来？”沈言问道。 “她不喜欢这些场合，改天人少我们几个再单独聚。”王立成说道。 沈言还想说什，眉毛却先蹙了起来。 谢雨晴看沈言面色不对，顺眼看去，发现一个白衣男子，正站在蒋琬身边，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而蒋婉却是一脸地不耐烦。 沈言走过去，喊了声“蒋姐”，蒋婉见沈言过来，松了口气，低声对白衣男子说道：“兰大少，有事我们改天再说，今天忙着在。” “我也是跟你谈正事啊，只要你愿意，以后我们公司的广告这一块都交给你了，一年怎么说也有几十万，我还有些朋友，都是开公司的，可以介绍给你。” “哟，一年挤十万，好大的口气。”沈言语气不善地插嘴道。 “你又是谁，跟你有啥关系？”兰大少板着脸问道。 “真是贵人多忘事，给你个提醒，元旦夜，希尔顿。”沈言提示到。 “是你，怎么？今天又跑这来蹭饭了？我告诉你，今晚这都是圈子里的人，别太得意。”兰大少一想起哪夜的事，气不打一处来，毕竟当时只是急于在蒋婉面前表现，一时乱了分寸才上了沈言的当，但是过后没多久就想明白被沈言给坑了，他一直记着这事，还想着什么时候找回场子呢。 “对呀，都是圈子里的人，别太嚣张，也不怕传出去丢人。”沈言针锋相对地道。 “小婉，你看看，你这都交往的什么人，我身边哪些人哪个不是身价千万地，你再看看你请的这些人，有几个上的了台面的。” 兰大少说不过沈言，又转向蒋婉。 “你给我闭嘴，我愿意做啥你管不着，你带朋友来，只要你规规矩矩地我好吃好喝地接待，但是你再对我朋友出言不逊，我立马叫保安。”蒋婉也怒了。 兰大少讪讪地走到一边，拿起一杯酒，恨恨地一口干了。 蒋婉拿起话筒，走向大厅中间位置，“非常感谢各位朋友、领导来参加精言广告的开业酒会，值此，本人携全体员工向你们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 “好风凭借力,扬帆正当时，今天是精言广告策划正式开业的日子，你们的到来给精言带来无限的生机和希望，多年以来，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对我关爱有加，从此以后，我会更加努力，同时也仰仗你们的财运和福气，奋发向上，努力进取，诚信做人，严谨做事，以此来回报你们的关心和厚爱。” “下面我宣布第二件事，通过我们的不懈努力与沟通，成功邀请奥运会主题口号创作者沈言先生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沈先生可以说在业内有着丰富的广告策划宣发经验，不仅仅创作了奥运主题口号，更与本市几家大型公司有过成功的合作，我相信有他的加盟，我们精言能够更好地为大家合作，也能为大家提供更高质量的策划服务方案，下面我们有请沈言先生上台，谢谢大家。” 蒋婉把话说完，话筒递给沈言，沈言接过话筒，走了上去，还好他早有准备，穿着还算得体。 沈言并不喜欢太出风头，随便讲了几句，介绍了一下自己，表示了对蒋琬厚爱的感谢，以后一定认真工作云云，就下来了。 这下子，人群中顿时嗡嗡交头接耳起来，精言广告前段时间百万年薪招人的事在场人大多都知道，沈言是奥运主题口号创作者的事大家也听过只是不认识，但是将两者结合起来还是让人一下子有些震动。 人都是有八卦心的，有人就问道“不是说那个口号创作者还是大学生吗？” 沈言笑道“大学生也可以工作挣钱啊，再说了，蒋总应该不会让我全职吧？”其他人也跟着笑。 大部分人的评价基本都是比较正面和充满善意的好奇，却不防有人总是作梗。 “这人啊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但蹭吃蹭喝和炒作的功夫确实一流。” 众人愕然，如此场合，居然有人大煞风景，真是不可理喻。 回头望去，喝的满脸通红的兰大少摇晃着身子，得意洋洋地站在角落里继续说道“哈哈，还不知道那句口号到底是谁创作的呢，只是运气好而已，照我编啊，同一个地球，同一个愿望我也觉得挺好啊，哈哈哈。” 蒋婉粉面含威，怒声斥责：“兰少卿，喝多了就滚回家去，不要在这胡闹。” 人群里的李奇看向沈言，本来正在心里佩服他时机选的恰到好处，却不料此时来个这货，当下就忍不住了。 他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沉声说道：“依这位蓝先生的话来说，我仁福科技这个副总经理是白当了？我有眼无珠用了沈先生的策划方案却让我仁福科技股价大涨？” 众人这才知道今年初医药界最为著名的营销事件，也就是在大会堂举行全国发布会，宣布全面启动废旧药品回收的策划案居然是沈言策划的。 那件事堪称业界典范，本来白山药业去年就在操作类似的事情，却没想到今年被仁福科技抢了风头，众人在叹息白山药业辛苦一年，却为他人做了嫁衣的时候，也在感慨，仁福科技这一手真是稳准狠快。 再看向沈言，众人这才觉得好像眼前这人有点实至名归了。 “我东方公司从去年开始也在和沈先生合作，沈先生的广告策划深得公司领导赞许。”王立成占了出来，淡淡地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东方公司什么级别，里面的领导又是什么级别，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有数，能让王立成说出这种话，自然不会假，要不然传出去，王立成以后还怎么混。 兰少卿或者是蓝少卿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了众怒，只好尴尬地退到一边去了。 第73章钱好赚 本来没想打脸，你非要自己往上凑，怪得了谁？ 沈言恨不得给李奇和王立成竖起大拇指，没有他俩的神助攻，今晚这酒会效果折了至少一半。 李奇接着说道：“我已经接到公司的授权，明年公司的整个广告宣发计划我们将全权授予精言广告执行。” 人都是有从众心里的，有了李奇和王立成这两位的烘托，再加上他们的身份影响，一小会功夫，蒋婉手中已经收了好几分份意向书，沈言看时机差不多了，赶紧安排人去布置签约席。 “各位，我们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今天我们会择优收下五份意向书，后期我们会跟贵公司一一接触，只有了解了你们的具体情况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地做出策划方案，能不能合作，还要看后期的接触。”沈言走上台。 “而且，今天签了意向书，并且交了定金的公司，我们会在后期具体执行中价格全部打九折。” 不得不说，从众心里加上沈言头顶的光环，再加上沈言话里面的暗示，却是起到了效果，不到半小时已经十余份意向书到手，已经没有人在乎沈言是不是大学生，或者是不是名额已经签完了，蒋婉轮流在签约席签字盖章，看着十几份几十上百万地意向合同就这样签订了，蒋琬如同在梦中。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曲终人散，就剩下王立成、蒋琬、沈言的时候，几人在办公室里，看着一堆合约，蒋琬不由得感慨。 “主要还是你们二位朋友多，路子广啊”沈言说道。 起身沈言心里感慨万千，现在在招投标这一块要求不严，随便一个负责人拿着几十上百万的单子就往上砸，再过几年，几万块钱的项目都要走个招标程序，即使很多都是内定的，但你还得做标书啊，还得走流程啊。 “也不是单纯靠我们了，有你这个央媒采访的实力加持，才有这好的效果吧。”王立成笑道。 “意向合同一千余万，意向定金三百余万，还不错，不过也有得忙了。”沈言说道。 “是啊，怎么样让意向合同变成真实合同，怎么让合同变成具体方案，这才是后面面临的问题吧。”王立成也赞同沈言的意思。 “是啊，我都担心后面的事能不能做下来。”蒋婉嘴上担忧，面部却一脸轻松。 “再招几个人吧，文案、策划、设计、营销都要招。”几人意见一致。 “对了，那个兰大少没签意向书啊？”沈言调侃道。 “还提他做啥，签了意向书，也只是徒增笑料，和他那帮朋友早走了。” “李奇这人会来事，到时候可以给他再优惠点” “那是自然”蒋婉点头。 “既然挂嫂子的名，那不如让嫂子辞职过来干？也帮我分分忧。”蒋婉又看向王立成，王立成的股份是在他老婆名下。 “她目前上班还挺稳定的，离家也近，她应该不太愿意，后面我再问问吧”王立成说道。 “今天开门红，我们再去找地方吃点东西？”沈言刚才就没吃多少东西。 “不去，我要减肥”谢雨晴和蒋婉异口同声地说道。 “年纪大了，晚上不能多吃。”王立成也拒绝道。 沈言看着众人，只好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去大厅找吃的去了，王立成也起身告辞。 沈言挑了一盘吃的拿到办公室，想了想又出去拿了瓶红酒，等他再度进去的时候，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谢雨晴和蒋婉。 二人已经把盘子里的食物快吃完了，蒋琬还问道：“怎么才拿了一瓶酒？” “你们不是说不吃吗？”沈言好笑地问道 “你笨啊，女人有时候说话要反着听，比方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明白了，那这个你是要还是不要呢”沈言嘴角上扬，语气重重地咬在要和不要上。 蒋婉知道沈言又想歪了，白了他一眼，接过红酒自顾自地和谢雨晴倒了起来。 沈言只好又出去挑了些吃的和酒拿进去，几杯酒下肚，谢雨晴和蒋婉两人脸上都有些红晕，谢雨晴趴在蒋琬身上说道“蒋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真的吗，看看，雨晴这嘴就是比某些人甜。”说着瞟了眼沈言。 “真的呢，沈言都偷偷看了你好几眼。”沈言恨不得去捂住谢雨晴的嘴。 “呵呵，要不我俩换个衣服，你肯定会比我更漂亮，”谢雨晴摸了摸谢雨晴的脸蛋。 “不行啊，我我”谢雨晴突然降低声音趴到蒋婉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蒋婉看了看谢雨晴胸前，又看了看自己，两人又偷偷瞄了眼沈言，然后又一起脸红红地笑了起来。 沈言隐约听到谢雨晴说滴是“挂不住”，蒋婉说的是“揉一揉就大了，” 大致能猜到两人说的啥，那方面谢雨晴还是有些青涩，比不上蒋琬的成熟风韵，那颤巍巍的风情连女人看了都心动，难怪谢雨晴说沈言偷瞄她，沈言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掐着点把谢雨晴送回宿舍，沈言想着这会应该没人在宿舍等自己吧？ 结果进了宿舍一搂，就有人热情地招呼：“沈言回来啦。” 一直到四楼，沈言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这么多打招呼的自己是一个都不认识啊。 租房，一定要租房。 于是第二天一早沈言给王峥打了个电话：“快点起来。” 王铮正睡的迷迷糊糊地，嘟哝道：这么早，干嘛啊？ “一会没事陪我看房子去。” “你要买房子了？” “是租房，你不想暑假一直睡沙发吧？” 沈言最终还是没有租成房子，因为他把本来想租的房子买了。 两人汇合以后想着趁着上午凉快在科大附近转了几圈，结果都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中午太阳出来以后两人晒得头皮流油，最后还是花了一百块钱找了个中介，中介听了沈言的要求，要安静、离学校近、宽敞最好是三室的房子以后，信誓旦旦地说有，然后把他们领到离科大五百米左右的一处小区。 这处小区叫学府花园，听名字就知道跟科大有点关系，事实上也确实是有关系，好像是科大和开发商联合开发的楼盘，主要针对科大的教职工出售。 一进小区，沈言就发现这小区看着不大也就七八栋楼，但是绿化不错，植被参天，还有小溪流水引到隔壁的东坡湖。 中介把沈言和王铮领到二十楼一套房屋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瞅见敲门的人脸色立马一变，“怎么又是你，我说了房子只卖不租，”说罢就准备关门。 中介见状一只脚伸了进去抵住门，“老爷子你让我进去再说，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租了出去。” 沈言和王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中介已经把门一点点拉开，两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第74章租房变买房 从门口大略一扫沈言发现这房子还挺不错，屋子南北通透，装修简单中透着大气 见门已经被打开，老爷子也无可奈何，让沈言他们进去。 大致一问，才明白什么情况，屋主人老两口都是科大退休教授，前两年科大盖起了这座小区，他们对这套房子付出了不少心血，光装修都花了六七万，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本来是预计在这养老的，可是刚搬进来没到两三年年，他们唯一的女儿在国外强烈要求他们去国外和她一起住，既方便照顾也顺便养老。 按说女儿的心是好的，可是老两口又舍不得这刚装好的房子和国内的老朋友，现在老伴已经先他一步去了国外照顾怀孕的女儿。 据说是在漂亮国乐不思蜀，整天打电话说那边空气多好，房子多大，还不用坐电梯，老爷子一个人在这坚守着，想看看能不能遇到合适的人把房子处理了。 中介小哥带了几波人来看房子，来的人要么嫌贵，要么跟老爷子几句话谈不到一起。 文化人嘛，总有几分自己的脾气，几次谈不成，中介就劝老爷子卖不出去就租出去，老爷子没有同意，主要是担心如果租出去怕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之前有同事房子租出去就被弄得乌烟瘴气的。 中介小哥也是有意思，见状也没有气馁，反而越挫越勇，碰到合适的人不管是租房的还是买房的人继续往老爷子家带。 老爷子也没办法跟他翻脸，只是态度一次比一次差。 沈言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一圈，又走到阳台上，这边宽大的阳台刚好对这远处的东坡湖，百里湖泊烟波浩渺，微风徐来，沁人心脾。 沈言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这房子面积不小啊，一般人怕是买不起”沈言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138平，当时最好的户型，”老爷子介绍到。 “是不小，得好几十万吧，” “房子买的时候花了三十万，装修花了六七万万。” “听说这房子买的时候学校有补贴吧？” “谁说的？哪有什么补贴？”老爷子被戳穿有点尴尬，但晒是硬着嘴皮，沈言也没有继续戳穿他。 “老爷子我也是科大的学生，自己创业挣了点钱，不过我比较喜欢这儿的环境，你出个价，合适的话我买了。” “你要买房？不是租房吗”王铮和中介惊呆了。 其实只是沈言在刚刚一瞬间做的决定，因为站在这阳台上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在阳光和煦的午后，沏上一壶清茶，就在这阳台，对着万顷绿波，约三五好友，谈论尘世浮华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你是科大学生？你买的起房？”老爷子也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叫沈言，前段时间还上电视的那个。” “哪个沈言？啊？为奥运创作主题口号那个？”老爷子突然恍然大悟地看向沈言。 “如假包换，就是那个，老爷子也听过小子的名字啊？”沈言笑嘻嘻地问道。 “我也参加了那个征集活动，不过落选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一个中文系教授没比过一个学机械的的学生，惭愧啊。” “老爷子，全国几十万人都没入选呢，你惭愧什么，重在参与嘛。”什么暗乐地说道，不过这话怎么听起来像夸自己呢，几十万人没有选上，唯有他选上了这不是夸自个还是什么。 人的名树的影，好像有了主题口号创作者的名头，立马就有说服力了。 即使是老教授也如此，听到沈言这么说以后态度缓和不少：“既然是一个学校的那就好办了，别人我要40万，你要的话38万。” 沈言吸了口气，这老爷子也是狠人啊，这房子买的时候价格绝对到不了1800，加上学校补贴加装修，封顶二十六七万地样子，居然要这么多，考虑到现在的市场行情报个三十五是差不多的。 “老爷子太贵了，买不起啊。”说罢示意王铮往出走。 刚转过身老爷子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能出多少钱？” 沈言一副牙疼的样子“我这只有二十万，再找家里凑凑估计最多凑个十万。那也还差几万啊，算了还是租房吧”说着又往出走。 “看你是科大学生的份上，再便宜一点，三十六万卖你了”老爷子又喊到。 沈言转过身“三十五万，多一分都没有。” “成交”两人脸上同时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中介真的是快晕倒了，说好了是来租房的，结果几分钟的时间居然租房变卖房了还卖成了，也不知道佣金该怎么算。 最后沈言还是付了中介小哥两千块钱，主要是要让他帮忙办理一下手续，老爷子急着要走，沈言这边急着要找地方住。 最终中介小哥拿了钱，办起事来也不含糊，两天之内一切手续都办好了。 老爷子望着书房那满满一屋珍藏的书籍字画，眼里满是不舍，显然是动了真情。 沈言看老爷子这个样子，就说道“老爷子，你放心地出国吧，这些书籍我一定好好珍藏，至于字画什么的你把贵重的都带走吧。” “我一个穷教书匠，哪里来的贵重字画，只是年轻的时候学人家附庸风雅，收集了一些字画，钱是花了不少，却没有一件入得了大家的眼，后来慢慢地我也看淡了，不再研究这些东西，还是安心教书吧，以免百年之后贻笑大方，所以现在我这最贵的也就这套房子了。”老爷子话里有些苍凉。 “肯定有你喜欢的，你自己挑几幅喜欢的带走呗，也好留个念想。” “不了不了，带着也是累赘，看来这房子我是卖对人了啊，这些书我也算有所托付了，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处理吧，有喜欢的自己留着，看不上眼的你自己处理了，或者直接以我的名义捐给科大图书馆吧，老头子我是没力气折腾了。”老爷子手掌从一本本的书籍上抚过。 老爷子去漂亮国和老板女儿团聚去了，屋里环视一圈，沈言心里确实有几分激动，眼前这房子，这地段，这风景，不出十年单价起码涨到三万，这在以前自己是想都没想过。 接下来沈言和王铮费了一天的功夫将整个屋子从里到外进行了全方位的打扫。 起初以为是小活，看着不起眼，结果从厨房里还有阳台上个个角落搜罗出各种瓶瓶罐罐，甚至还有废纸壳，零零总总弄了一大堆，别说还真是老年人的风格。 书房这边沈言承诺了老爷子，会留下这些书籍字画什么的，但还是要将有些凌乱的地方统统规整好，尤其是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卷轴什么的，上面都已经落了灰，也不知道有没有受潮。 沈言轻轻滴将这些卷起来的字画外面的灰尘擦掉，然后抱起来准备找个高处放起来，等有时间再细细观看，就在这时王铮推开门走了进来，受到打扰，沈言手没拿稳，一个卷轴滑落到地上。 王铮抢着上来接也没接住。 “打开看下摔坏没。”沈言吩咐王铮。 “又不是什么宝贝，你还这细心，也不嫌占地方。”王铮虽然嘴上嘟哝着，但还是顺从地打开卷筒一端的盖子。 第75章画作真假 王铮打开画卷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又朝目光朝画布中间看去。 片刻后，王铮惊叫到：“哎哟，沈言你看这画还挺有意思，这牛简直活灵活现的。” 沈言收拾好其他的画，扭过头冲王铮手里的画看过来，这是一幅没有装裱的画，此刻一大半被平铺在书桌上，下半部分在王铮手里。 整个画面有些发黄，但整体来说还是保存的很好，让王铮惊呼的原因是画面上有一头栩栩如生的水牛卧在地上，一个小孩趴在柳树下打盹，整个画面笔画简单，却又妙趣横生。 “这画不知道值不值钱啊。”王铮一副财迷的样子。 沈言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地往边上看去，只是这一看，眉头立马簇起，目光紧紧盯着画面的左上角的题字。 王铮顺着沈言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问道：“可染？可染是谁。” “可染吾弟之画不易得也，兄白石九十一岁。”沈言喃喃念道。 “什么意思？到底是齐白石的画还是这个叫什么可染的画？”王铮不解道。 “可染应该是李可染，书画大家，按正常理解就是李可染的画，齐白石提的字。”沈言解释道。 “齐白石题字，那应该很值钱吧？这个立李可染跟齐白石什么关系，还称兄道弟的？”王铮孜孜不倦地问道。 “又不知道真假怎么知道值不值钱，再说了如果是李可染的真迹应该有他的落款才对啊。”沈言疑惑地说道。 虽然沈言并不擅长书画，但常识多少还是懂一些的。 确实如沈言所说，整幅画作可以认为是李可染画好后请齐白石观看并题字的，所以，画上题款位置只有齐白石的过目题款和铃印。 而没有李可染的题款及铃印，也就没有李可染作画的直接证据，也就意味着不知真假。 “找个人鉴定一下不久得了。” “找谁鉴定？你认识懂字画的吗？”沈言反问道。 齐白石沈言听说过，李可染沈言也听说过，毕竟在那个信息炸裂的年代李可染一副画最高卖到数亿是稍微喜欢八卦新闻的人都知道的，但是这幅画到底是真是假还真不知道。 说着沈言取出电脑，调出齐白石和李可染的资料，详细看了起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李可染是齐白石最得意的弟子之一，齐白石的得意弟子有很多，但是李可染是其中的佼佼者，李可染跟随齐白石学画，并没有拘泥于齐白石的绘画形式，而是别出心意画出了自己的风格。 李可染擅长画山水、人物，尤其擅长画牛，所作写意人物与牛，形象生动，笔墨简劲，富于生活情趣。 其山水画浑厚凝重，深沉茂密，具有鲜明的时代感和独创性。 他的山水画打破了古人的画法，在传统绘画上以轻、淡、雅来表达绘画的审美，而李可染的山水画调以厚重的形式进行呈现。 李可染认为为山水画创作是"为祖国河山立传"，多年来行程十数万里，走遍大江南北，饱游沃看，深入探求自然山川之奥妙。 看到这里，沈言再看看桌子上的画作，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摸不清头绪，如果是真，怎么会流落在在这里，最主要的是没有李可染的字，如果是假，那就不说了。 两人研究半天没有头绪，只好先放下，这时沈言电话响了，却是江敏之江二少。 电话一接通，江二少就在电话里叫到：“在哪呢？” 沈言直接了当地说道：“买了套房子正在打扫卫生呢，有事吗？” 一听这话江二少就来了兴趣，在电话里嚷到：“买房了都不通知一声，太不够义气了吧，枉我把你当兄弟看。” “买了套二手房，有啥好说的。” “二手房也是房啊，在哪，我马上到。” 沈言无可奈何只能说了地址。 自从年前的事情之后，江二少有事没事就给沈言打电话，反正也没啥正事，有时候过来瞄瞄沈言在干啥，有时候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吹牛，尤其是自从聂星竹来了以后，这小子跑的更频繁了，沈言对他也是无语。 不到半个小时江二少火急火燎的跑了上来，进门就嚷开了：“哟，我还以为你买了个老破小，原来还不错啊。” “跟你的江景大宅不能比。”沈言笑着说道。 “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关键是看和谁住，我能房子大是大，一个人住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你看你房子这面朝后湖，波光粼粼，背依大学，人文荟萃，不错不错。”江二少难得地拽了几个词。 “你可以把你那些小姐姐，小嫂子什么的都叫进去住呗。”沈言取笑道。 “那不行，我从来不带哪些人回去，家就是家，不是公共场所。”江二少难得认真地说道。 沈言不由得有些侧目，没想到江敏之还有这一面，倒是小觑了。 沈言刚想着夸江敏之两句，江敏之又咋呼开了：“唉，我说这破乱沙发你不扔了还留着干啥？还有卧室，别人睡过的床，晦气，赶紧扔了，还有这冰箱什么时候的款式啊。” 沈言和王铮面面相觑，真想揪着他的脑袋把他提溜出去。 见江二少说话每个正行，于是不客气地说道：“你自己玩，我不招呼你。” “你忙你的，我自己转转就。”江二少也不见外。 沈言和王铮又回书房开始收拾那些字画，没几分钟江二少也跑了进来。 见两人在收拾这些泛黄的书籍，忍不住又开口说道：“这些不当破乱扔了？” 接着瞅见桌子上那幅画，又忍不住“咦”了一声。 沈言扭过头见江敏之正盯着桌子上自己和王铮研究半天的牧牛图，好像还有些感兴趣的样子。 “你懂画？”沈言好奇问道。 “这画哪来的？”江二少反问道。 “买房子人家送的，画有问题吗？” “有问题啊，问题大了，一眼假啊。”江二少回答道。 沈言苦笑，难道真是假画？ “你看这画画面笔画简单，虽然看似妙趣横生，字体苍劲有力，可是却没有作画人的落款，只有齐白石的题字和章，这明显不符常理啊。”说着连连摇头。 “那还用你说”顺眼翻了个白眼，沈言真想给这一惊一乍的家伙一脚。 “你们也是这样看的？”江敏之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问道，说了半天别人早看出来了。 沈言点点头。 “那你们怎么想的？算了你们估计也看不出来，我再看看。”江敏之皱起眉头又凑了上去，这一看，江敏之嘴里发出“嘶”的声音，接着说道：“这画怎么和我陪爷爷去他朋友家看的牧牛图有几分像啊。” “完了，既然还有相像的那这幅肯定假的。”王铮失望滴说道。 江敏之白了他一眼：“我说的像指的是里面的神韵，神韵懂吗？” “那你说怎么办，咱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要不这样，我找人帮你看看？”江敏之试探性问道。 沈言点头，反正放这自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江敏之反正交游广阔，说不定真能看出点什么来。 第76章 鉴画 见沈言这么爽快点头，江敏之倒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就放心我拿走了？有可能是真迹哦，那搞不好可是价值不菲哦。” “要走就赶快，我还要干活呢。”沈言不耐烦地说道。 江敏之看了看沈言，忍不住笑到：“倒是我着相了。” 江敏之小心翼翼地收拾起画卷装好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笑着提醒道：“对了，一会记得接电话啊，还有那些垃圾赶紧找人拉走。” 然后摆摆手潇洒滴走了。 王铮一脸地不解：“接什么电话，他找什么人这么快，一会就好？” 沈言摇摇头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到半个小时，沈言接到电话：“沈言先生吗，你定的家具到了，请问你在家吗？” “我定的家具，你打错了吧？” “你是沈言沈先生吗？那就不会错了。” 沈言疑惑地刚挂了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你好，是沈言先生吗？” “是的，你是？” “我们是海尔售后的，你在家吗？” 挂完电话，傻子也明白咋回事了，难怪江二少临走提醒自己保持电话畅通，还要自己提前把垃圾扔了。 沈言直接把电话给江敏之拨了过去。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得到江敏之那得意的笑容：“这么快东西都到了？还满意吧，哈哈。” “江敏之，你钱多烧的吧。”沈言没好气地问道。 “你别说还真是，年前那一千多万还没怎么花呢，对了那个两米乘两米的大床感觉怎么样，哈哈。” 见江敏之没个正型，沈言直接挂了电话，人家一番好意，自己还能怎么怪他？ 没几分钟，家具陆陆续续从电梯送了上来，沈言只好把旧家具给挪到楼梯间，一时间搞得楼梯间拥挤不堪，才堪堪把新家具给搬了进去。 撕掉包装，紫檀色的实木家具露出真容，把座椅沙发一归位，沈言才发现江敏之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清一色的中式家具，但是又不显得过于古旧的感觉，如果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新中式风格。 整体搭配起来和房子整体的风格也比较搭，尤其是简单干净、利落的装置让整体更显高级，既简约又富有灵韵，恰好get到沈言的审美。 只不过这一套家具下来恐怕不便宜吧。 沈言只剩下苦笑。 苦笑着接纳江敏之的礼物。 江敏之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晃悠悠往爷爷那赶去，心里莫名的愉悦。 终于让沈言吃了一次瘪，那家伙像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想我江二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欠他那么大人情？虽然一次还不完，慢慢来，总有机会的。 江大河江老爷子七十多岁和奶奶住在江州市区一处闹中取静的小院里，退休多年除了养养花，逗逗鸟，最大的爱好就是写写画画，虽有人笑话他握了一辈子枪杆子，到老却来舞文弄墨，但不可否认老爷子确实在这方面有一些造诣。 精神健硕的老爷子见到宝贝孙子来了，调笑道：“你这猴子咋有时间来看我。” “爷爷看您说的，我这不是经常来嘛？”蒋敬之委屈道。 老爷子掰着手指：“我算一算啊，你上次来是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 江敏之有些不好意思：“爷爷您别说了，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东西。” “是嘛，我看看你这次有所长进没。”老爷子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以前的江敏之寻欢作乐，但毕竟是最小的孙子，加上江敏之又机灵，时不时淘些物件讨老爷子欢心，虽然没啥真货，但老爷子也还是最喜欢这个小孙子。 年前突然发生火灾事件以后，虽然有点波澜，索幸没有大事，但江敏之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比之前循规蹈矩多了，有些狐朋狗友也不再联系了，老爷子也很是欣慰。 老爷子取出老花镜戴上，这边江敏之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卷，摊开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一眼瞅了过去，老爷子有些动容：“可染吾弟之画不易得也，兄白石九十一岁。” 好像有些不相信一样,老爷子取下老花镜，江敏之赶紧上前帮忙擦了擦，又递了过去，老爷子欣慰地笑了，比起看画，江敏之这个动作更让他满意。 再度上手，老爷子仔细摩挲着画面，又用鼻子闻了闻，如此几次，最终还是摇头：“我观画笔风格对，白石先生的字也对，为什么没有李可染的落款和印章呢？” 见江敏之一脸失望，老爷子叹息道：“爷爷老了，看不准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你从哪弄得这幅字？花了多少钱？” “爷爷，我没花钱。”江敏之笑着说道。 “你没花钱？又坑蒙拐骗了？”江大河脸色严肃起来。 “爷爷，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堪吗？”江敏之委屈道。 “那你跟我说说这画的来历。” 江敏之这才将沈言第一次认识自己就提醒自己做事过犹不及，到后来事情发生自己躲过一难之后想给他报酬却被对方拒绝，以及自己后来缠着他想找机会还他人情直到今天在他新买的房子里发现这幅画的经过讲了出来。 “你是说去年火灾事故还有其他人提前预警？”老爷子表情严峻地问道。 “爷爷你不是怀疑他吧？” “这事不好说啊。”话说有那种猜测其实也挺正常的，在商业竞争上用恶劣手段达成目标的数不胜数，再加上他一个学生面对巨额报酬居然毫不犹豫地决绝了这更值得怀疑是不是心虚。 这种人很难不怀疑他有其他目的，但是依江敏之这段时间对沈言的观察，沈言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所以当下有些生气，他直接收拾起画卷对爷爷说道：“爷爷你再这样说我就走了。” 这招对江大河还真不起作用，他取下老花镜，淡淡地说道：“过几天，江州有个书画古玩交流会，到时候会有京城来的大拿。” 果然，江敏之顿时迈不动脚步了，他腆着脸拉着江大河的手：“真的吗爷爷，到时候带我一块去呗。” “我考虑考虑吧，要不到时候再说？” “别呀，爷爷，知道错了，不该跟您老生气。” “知道错了？” “知道了。” 第77章 新家 一晃两三天。 把一台九成新的冰箱给沈之兰搬了过去，沈之兰这才知道沈言买了房，絮絮叨叨地说沈言没把她当亲姐，买房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她，也不让他来帮忙。 沈言只好解释说是临时起意，她上班忙也没时间才圆了过去。 最后剩一堆八九成新的家具，沈之兰舍不得，但是她那地方又放不下，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家具回收的给拖走了。 这边沈言和王铮继续收拾房屋，一直到第三天才把房间收拾妥当，又喊了谢雨晴和萧雨燕两人过来专门帮忙打扫卫生。 沈言指着另外两个卧室对王铮说道，“自己选一间，说好不许带什么诗妍啊诗雨啊什么的回来，要滚床单去酒店”。 最终王铮选了另外一间带空调的卧室，两人又去买了一套新的锅碗瓢盆和被褥床垫之内的东西，当天就准备搬进去。 谁知道得知消息的胖子打电话嚷嚷着要沈言请客，按这边风俗，这搬家第一天去确实需要热闹热闹，俗称暖锅底，沈言又跑去超市买了排骨、鸡和几个凉菜开始准备晚饭。 下午谢雨晴和萧雨燕出去了一会，王铮接了个电话也走了， 一直到下午谢雨晴和萧雨燕两人带着一套精装餐具过来。 “怎么还自己带碗呀，怕我这碗不够啊。”沈言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道。 “你搬新家，总不能空手来吧，这可是我和雨晴两人的心意哦”萧雨燕笑道。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谢雨晴娇憨地问道。 “今天你们是客人，我来就行。”沈言可不敢让谢雨晴动手，前世她就不会下厨，真要让她帮忙，一会盘子估计都不够用了。 两人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电视，沈言熟练把排骨焯水，然后锅里烧油，葱姜蒜爆香，再将焯水后的排骨倒进去，刺啦一声火苗窜起，沈言款速翻炒几下，又杂耍似的颠了几下锅，然后将烧好的开水倒进去，煮开以后倒进砂锅里开始慢慢炖起来。 收拾好排骨，沈言开始收拾鸡肉，余光瞥到门口有人影，扭头一看是萧雨燕，双手抱胸盯着自己 “怎么没看电视？”沈言问道。 “没啥好看的，雨晴看着都看困了，我来帮你吧”萧雨燕掏了跟皮筋将头发拢在一起。 沈言其实有段时间没见着萧雨燕了，特别是上次被沈言一把抓住大腿部位之后，两人多少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萧雨燕是不是故意躲着沈言。 感觉一段时间没见，这丫头比以前更水灵了，以前还有几个痘痘，现在则是满脸的胶原蛋白，看着极为养眼。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沈言谢道。 “闲着也是闲着” “那也行，帮我削几个土豆吧，一会焖鸡子用”沈言翻出几个土豆。 “好，咦，削皮刀呢”，“我看看，我记得在这啊”两人一起低头去找，隔得近，一股女孩子特有的芳香直入沈言鼻孔。 找了一下，才发现是在地上被装菜的袋子压着在，两人同时伸手去拿，萧雨燕手快先拿到手里，沈言伸手过去抓住的却是萧雨燕的手，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愣住了，沈言愣神间，萧雨燕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你故意的吧”萧雨燕斜了一眼沈言，见沈言神色尴尬，噗嗤一笑，眉目间，顾盼流情。 沈言继续开始准备菜，萧雨燕低头蹲在地上削土豆皮，宽松的圆领短袖晃开来，沈言居高临下，大段白腻丰满的的肌肤一览无余，沈言的心乱了，一不小心刀就切在手指头上了。 他觉得萧雨燕一定是故意来捣乱的。 萧雨燕见沈言一把将刀仍在案板上，握着手指在那看，才发现他把手切了，赶紧起身一脸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指，“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音刚落，两人一起楞在哪里，萧雨燕表情不自然地松开沈言的手指，耳垂慢慢开始红了起来。 沈言不动声色地说道：“切了点皮，一会就好了。” “找个创口贴贴上吧。” “一点小问题没事，再说今天才收拾好，哪来的创口贴。” 萧雨燕转身除了厨房，接着传来开门的声音。 估摸着是去买创口贴了。 出来一看，屋里果然没有萧雨燕的影子。 这下，沈言发现自己的心是真的乱了，从冰箱拿出一瓶水，大口喝了几口，才感觉静了一些。 没多久，萧雨燕果真拿着一盒创口贴回来，撕好以后小心翼翼地给沈言贴上。 见她额头上还有一些密集的小汗珠，沈言说道：“我都说了没事，你还跑下去，这么热的天。” 萧雨燕没有理他：“你们男孩子就不适合待在厨房，毛手毛脚的。” 沈言忍不住笑到：“像你这样贤惠能干的女孩子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回家。” 萧雨燕看了看沈言片刻没有说话，接着蹲在地上继续削土豆皮。 沈言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萧雨燕的心思他多少知道一些，但奈何名草有主，只能辜负人家满腔柔情。 于是他声音柔和了一些说道：“厨房热，你去外面待着呗。” “怎么？嫌我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呢？”沈言不再坚持。 过了一会，下早班的沈之兰也过来了，她直接把萧雨燕给推出了厨房，自己进去忙碌起来。 转眼快六点了，沈言鸡肉准备下锅都还没见胖子和王铮过来，正准备打电话，敲门声音响起，沈言跑去开门，才看见王铮和胖子带头抱着两箱啤酒，后面跟着郑师妍和一帮舍友，手上都拎着一些东西。 “你们可真会卡时间，也不知道来帮忙。”沈言笑着说道。 “去超市采购了，喏，都是些日用品，纸巾垃圾袋还有些饮料什么的。” “这还像话，刚好焖鸡子要用啤酒。”沈言笑着结果啤酒又招呼他们自己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 七点左右，准时开饭，沈言做了莲藕炖排骨、土豆烧鸡、蒜苗回锅肉、豆芽炒顺丰、家常豆腐、红烧鱼、酸辣土豆丝，还买了一个卤鸡爪和凉拌牛肉，八菜一汤，红红绿绿的看起来颇为丰盛，尤其是土豆烧鸡拿大汤碗装着甚是壮观。 沈言招呼到：“比不得饭店的的精致，但是应该还过得去，大家放开了吃啊。” “我作证，味道确实可以。”萧雨燕笑着说道。 “好哇你说在厨房帮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手擦干净没？”沈言笑着打趣，惹的众人哈哈大笑。 一顿饭热闹到十点，几箱啤酒喝完，才算结束，谢雨晴和萧雨燕郑师妍三人去厨房收拾，王铮变戏法似地从兜里掏出两幅扑克。 “你们这是准备在我这通宵啊？”沈言无语地问道。 “暖锅底就是要通宵啊，家里才有人气。”王铮得意地说道。 “哐”厨房传来盘子破碎清脆的声音，沈言捂头，果然没一会谢雨晴垂头丧气地出来了。 沈言哈哈笑道“被赶出来了吧？” “她们嫌我帮倒忙，摔了个盘子，你不心疼吧？”谢雨晴小心地看向沈言。 “没事，岁岁平安，好兆头呀。”沈言安慰这谢雨晴，谢雨晴脸色这才好看点。 说着话，玩着牌，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王铮拉着扭扭捏捏的郑师妍说要送她回学校。 说好了暖锅底，他却女朋友先跑了，傻子都知道这家伙是饱暖思**了，只是都不点破。 几个女生坚持不住睡意跑到屋里去睡觉了，剩下几个男生和沈言歪三岔五地躺在沙发和床上将就了一夜。 第78章 发大了 距江敏之那天拿走那副画作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四天，期间王铮还在沈言跟前提起这事，说江敏之一走几天杳无音讯，会不会把画作据为己有了什么的。 沈言倒是不急：“急什么，找人鉴定不需要时间啊，再说了时间越久越说明这里面越有文章，如果一眼假，他早就打电话了。” 沈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凭他对江敏之的了解，他还真不屑于这样做。 话说江敏之这几天耐着性子安稳了几天，好不容易到了日子赶到爷爷这，才发现几个头发须白的老头正在对着自己送过来的那幅画，已经开始欣赏起来了，只是所有人都一个表情，那就是眉头紧锁。 不用说和爷爷一样的疑问，手法、画工、神韵都有，就是没有落款，众人也难以下结论。 见江敏之进来，江老爷子给几个老头介绍了自己的孙子，又让江敏之逐一和马爷爷、高爷爷、梁爷爷打招呼。 几个老头子笑眯眯地答应了然后异口同声地夸着江敏之人中龙凤之姿，听得江敏之在一边尴尬的不行，反倒是江大河见有人夸自己孙子，心里高兴不已，嘴上却淡定地说道：“敏之，你把这幅画的来历和几个爷爷说一下，好方便他们判断。” 江敏之虽然玩世不恭，但多少还是懂事的，沈言买房子得了这张画还真不能说，如果这画是假的还没啥问题，但万一是真的消息传出去人家反悔了找他麻烦怎么办？ 那个胖胖的马老爷子看出江敏之的迟疑，于是问道：“那这幅画你能做主吗？” “马爷爷你的意思是？”江敏之听出这老头话里有话。 “我就直说了，书画古玩这一块呢分很多类别，比如说瓷器类、玉石类、书画类，你应该也听你爷爷说过。” 江敏之点点头，他在爷爷跟前耳语目染多年，这些还是懂的，要不然第一眼见到这幅画就看出里面的问题。 “我个人的看法呢，这画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我们三个都不精于书画类，不敢妄自下结论，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谁”江敏抬起头。 “范邈。” “范邈是谁”、“范大师？”两个声音一起响了起来，前者是江敏之，他不知道范邈是谁，后者是江大河，他是带着惊呼。 马老爷子含笑看着两人，含笑点头。 “爷爷，范邈是谁？”江敏之问道。 “国宝级的书画鉴定大师，燕京大学教授、敦煌研究院终身荣誉馆员，在业内说一不二。”马老爷子解释道。 “能请动他吗？”江大河不确信地问道。 “我和他有一些交情，你不知道，这老爷子不仅爱研究书画，更爱研究美食，这方面嘛和我有一些相似，哈哈。” 众人听完也一起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所谓名人大家也都要食人间烟火嘛。 众人笑完，江敏之反应过来：“马爷爷你的意思是我们去燕京请范老爷子吗。” 马老爷子点点头：“所以我才问你这幅画看你能做主吗。” "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江敏之也没想到一幅画整出这出这么多事情。 江敏之在电话里把马老爷子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沈言，问沈言怎么看。 沈言沉吟了一下才说道：“画在你手里你看着办就行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一块去？” “我就不去了吧，我这一堆事呢，我还信不过你吗？”。 一句我“还信不过你吗”让江敏之颇为兴奋，一点都没有被人当成跑腿的觉悟。 第二天下午，江敏之带着画和参加完交流会的马老爷子等人坐上了去燕京的飞机。 沈言暂时放下这个事情，他已经将目光聚焦在即将引燃整个夏天的大事件，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要跑一趟蓉城。 然而江敏之又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江敏之在那边大呼小叫：“发了，发了啊。” 沈言皱了皱眉：“你说清楚点，什么发了？” 江敏之顿了一下又大声说道：“那幅画，范邈范老爷子鉴定为真迹，范老当场将自己的大印盖了上去。” 沈言心里也有点激动，没想到买套房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既然是范邈这种宗师级别的人确认了，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下压住激动的心情问道：“范老有没有估个价什么的？” “范老对于市场价格并不很清楚，但是马老爷子说了市场价大概在一千万上下，如果上会拍卖的话就不好说，有时翻一倍都有可能，李可染的画这几年价格上升势头很大，如果有他的落款吵到五千万都有可能。” 知道价格后沈言反而淡定下来：“行，那你看着办。” “”江敏之愣了一下，这什么意思。 见那边没说话，沈言问到：“怎么，有啥问题。” “不是啊、兄弟，这可能是几千万，不是几百万，也不是几十万，你懂了吗？”江敏之赶紧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本人去？” “我的意思是最好你本人能来，但也不要急，我先去联系拍卖公司，订好了给你打电话。” 这一个电话把沈言给整不会了，辛辛苦苦创业大半年还不如一张画来的快，也不知道那位老教授是怎么淘到这张画，又怎么被当成赝品给扔在角落多少年，要是身在大洋彼岸的他知道这张画这么值钱，打死他也不会出国吧。 隔了两天，江敏之打来电话告诉沈言，已经联系了佳士得拍卖公司，该画将进入该公司最新的春秋拍卖，目前前期的评估认定工作已经完成，正在进行紧急编制图录工作和宣传，拍卖会在一个星期之后举行。 沈言表示知道了，到时候自己会过去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沈言心里一动，感觉好像想起了什么，脑海夜里有点线索怎么想又想不起来，就好像遇见江敏之那晚的感觉一模一样。 沈言忍不住把电话打过去问道：“你刚说的什么拍卖会？” “佳士得拍卖啊怎么了？”江敏之问道。 “不是这个，佳士得什么的。” “佳士得春秋拍卖会。” “好，我知道了，有时间把这次拍卖会的资料发给我。”沈言匆忙挂断电话。 之所以让江敏之发拍卖会的资料，是因为江敏之电话里提到05春拍等字眼让沈言心里又隐隐约约想起一些事情，只是一下子串不起来，记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他试图通过拍卖会资料来勾起记忆。 下午江敏之发来消息，最新的拍卖目录电子版已经发到邮箱，让沈言查收。 沈言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发现自己那幅画已经被列在了目录第一位置，看来对方对这幅画也很重视，毕竟有齐白石和李可染的噱头，还有范邈范老爷子的背书为前提。 再往下翻，沈言一目十行，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在倒数第二个看到了一件拍品，简介为清末黄丝缎袈裟，清末乾隆年间之物，制作精美，保存完整。 沈言往后翻到详情页上，才发现什么制作精美保存完整完全看不出来，从图片上看这件袈裟破旧不堪，而且黑乎乎的，难怪被排在最后。 此时此刻，沈言脑袋轰地一声，一切线索在脑海里翻来翻去，他终于想起了个大概。 第79章大漏现身 前世的沈言有段时间迷恋网络小说，那时候流行兵王啊、透视啊、医生类的题材，沈言记得当时看到一本写透视鉴宝的小说看的特别入迷，简直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其中沈言印象最深的就是里面各种层出不穷的捡漏，当时沈言对作者信手拈来的各种典故、各种文化叹为观止，虽然知道都是虚构的，但沈言还特意上网查了真实历史上的那些捡漏。 这一查还真发现不少近年来的超级大漏，其中就有05年春秋拍卖的一个故事。 当时在拍卖会上有一件破烂不堪毫不起眼的袈裟，拍卖会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有假，但这件袈裟破旧不堪，而且黑乎乎的，因此拍客们的热情并不高，但有人却两眼放光，他独具慧眼地发现了这件袈裟的不简单。 于是这位先生动了心，想把袈裟拍下来，但拍卖公司开出的底价是9万元，而他手里最多只能拿出4万，这远远不够。 于是此件藏品差点流拍。 后来他找亲戚朋友凑了五万元拿下了这件袈裟，果然拍下袈裟之后，此人发现袈裟暗藏玄机，袈裟里居然另有夹层，从夹层里取出一天金丝绸缎，被人鉴定后当世仅存三条之一的陀罗尼经被。 后来该物品在拍卖会上被拍出七千余万的高价，几年后再次以13亿成交。 当时沈言就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为何这么好的事自己就遇不上呢。 此次此刻，那件宝物就这样出现在沈言眼前的资料里，沈言难掩心里的激动，是该去燕京转一圈了。 既然既然被我碰见，那位靠这件袈裟一夜暴富转而移民的先生，恐怕再没机会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燕京机场，前来接机的江敏之看着眼前的沈言愣了愣。 只见他上身白大褂，下身卡其色休闲短裤，还好没有穿着人字拖，就这已经有几分老京城人的范了，想想自己每次来还要特意捯饬一下就有些脸红。 沈言拿手晃了晃：“怎么了？” “跟你在一起，我发现我都快成跟班了。”江敏郁闷道。 “把你那一身非主流的打扮给换了就行了。”沈言笑着说道。 “你咋跟我加老头子一样啰嗦。”江敏之最不乐意别人评价他的打扮。 沈言笑笑不语。 江敏之开来的是一辆军牌奥迪，上车后沈言认真地跟江敏之说道：“谢了。” 江敏之一个哆嗦，车子向一边划过去，还好反应快立马将方向纠正过来，江敏之一脸诧异地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沈言笑道：“真心的，不习惯啊？” 江敏之：“总感觉怪怪的。” "范老会去吗？"沈言换了话题。 “范老早已不管这些俗物了，他完全一门心思在研究珍贵画册的鉴定与保护上了，再说，现在精力也不够了。” “这样子啊。”沈言有些遗憾，还想着要是拿下那件袈裟看能不能顺便请范老研究一下的。 不过想想也是，想范老这种国宝级的任务，哪里有时间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呢，就敦煌莫高窟那流传千年的文化宝库，随便一件不比这个贵重啊。 江敏之以为沈言只是随便问问也没在意：“你不知道，范老爷子那真不是盖的，我们那天去范老家，马老头平时牛气得很，在范老面前像个学生一样，当时画作往出一拿，只看了几分钟，就拍着桌子指着老马的鼻子大骂。”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看你是白吃了几十年的饭了，啊，齐老的字你看不出来？老李的画你看不出来？这么简单的东西还要往我这拿？’马老头当时大气都不敢出。” “后来呢？”沈言来了兴趣，这些老头还真有意思。 “后来，马老头弱弱地问了句：‘那为什么没有李老的落款呢？’。 范老当时又一拍桌子瞪着马老头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他觉得没画好，不想落款，说不定还没来得及落款就因其他事情耽搁了也说不一定。’唉真正的宗师范啊。” “后来范老爷子骂够了又说道：‘我看你们啊不是没看出来，是怕担这个责任吧。’” “马老头只能点头说是。” “然后范老就盖了自己的大印？” 江敏之点了点头，还有点沉浸在当时的氛围里。 沈言赞到：“这就是为什么范老在业内受人敬仰，受人尊敬的原因，专业、敬业、有担当，有工匠精神。” 拍卖会第二天才举行，下午沈言和江敏之一起去了趟拍卖行，签订了正式的委托合同。 合同签完沈言提议既然来都来了，顺道再去陈列室看一看展品，江敏之以为沈言舍不得那幅画，却没想到沈言其实是想去确认一下那件即将可能成为大漏的拍品。 别说，有了名人的确认以后，沈言在陈列室里再次看到那副卧牛图，感觉确实不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变，可是又感觉哪哪都变了，这感觉就像大街上一个普普通通的行人，看着毫不起眼，突然有人告诉你他是亿万富翁，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身份却不一样了，于是你会觉得这个人立马变得有气质、有魅力了。 说来说去，尽管重活一世，不得不承认沈言也还是俗人一个不是吗 沈言对古玩一窍不通，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看那件袈裟，于是他走马观花一般随意看了一遍。 陈列室里或瓷器、或玉器、或书画，和宣传册里基本没有二致，转了一圈最终在角落里看到那件陈旧的袈裟。 沈言心下大定，对着袈裟看了一会，怎么也没看清楚这件袈裟的奇异之处，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夹层。 晚上住在五星级的眼睛大饭店，沈言本想让江敏之邀请马老头等人一块吃个饭，结果江敏之说明天拍卖会现场老马也会去，干脆拍卖完了再请也合适。 沈言想想也是，于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在拍卖行贵宾室，沈言见到了替江敏之介绍范邈老爷子的马老爷子，珠宝古玩是他们的专业，所以他们也市场会参加一些拍卖会，当然他们也身兼着各大拍卖行兼职鉴定师的身份。 沈言再次向马老爷子还有梁教授等人表示感谢，虽然他们被范老爷子骂不还口，但在外面他们依然是最专业的的那一拨。 两人对沈言如此年轻也颇感兴趣，尤其是为他在得知画作为真迹以后还如此淡定感到惊讶，随即想起毕竟是江敏之的朋友，这种反应也算正常。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展品，说不定有你喜欢的。”马老邀请道。 几人鱼贯而入，沈言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了，但还是跟着大家转了一圈，只是目光还是不时扫过角落那件袈裟。 倒是马老头眼尖，见沈言扫了几眼那件袈裟，问道：“对这个感兴趣？” 沈言心里一惊，摸了摸鼻子说道：“看着挺奇怪的，这么破旧的东西也拿来卖。” 马老头解释道：“说起来也确实是一件古物，不过是僧人穿的，价值不大。” 沈言点点头，不再多问，他怕再会露出马脚。 第80章卖与买 上午九点半点，随着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响起，拍卖会正式开始。 不过现场气氛并不热烈，因为来这参加拍卖会的很多都是之前的老客户，他们都有经验，静待自己心仪的物品就行，不会轻易被拍卖师的语气给调动。 倒是沈言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颇有些感兴趣，前面拍的一件明朝公主的凤钗，接着又来个玉器，都是几十万就成交。 那件玉器在沈言看来挺不错的，拍的时候沈言看的挺认真，马老头在边上小声说道：“陪葬品。” 沈言这才恍然大悟。 拍卖进行道半个小时左右，主持人激动地宣布今天第五号拍品：李可染《牧牛图》，齐白石题字，范邈老爷子落印，起拍价500万。 现场轰地一声喧闹起来：“连李可染都没落款怎么起拍价这么贵？” 有人回应道：“白石的字不够吗？” “谁知道真的假的。” “哟，范老爷子落印也感质疑，我看你还是出去吧。” 拍卖正式开始 拍卖师举起锤子：“500万第一次。” “550万” “600万” 价格很快到了1000万，喊价的人只剩寥寥几人，江敏之在一边抓耳挠腮。 “1000万一次” “1000万二次。” “1050万。” 沈言扭头看去，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举起牌子。 “1200万。”旁边一个胖子立即举起牌子，直接加了150万。 “1300万。”年轻人继续加价。 “1500万”胖子回头看了眼年轻人，这是杠上了。 “1800万”年轻人淡淡一笑，现场又热闹起来。 “这位先生出价1800万，还有人跟没？” “1800万1次” “1800万二次” 胖子摸了摸头上的汗，放弃了。 “2000万”沈言边上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却是江敏之举起了牌子。 “你疯了？”沈言问道。 “放心。”江敏之淡淡笑道。 “我不是说这个，你出这高价格干什么？” “看某人不顺眼。” 主持人兴奋起来“好的，2000万第一次。” “2100万”年轻人朝这边看了一眼继续出价。 “2200万”江敏之迅速加价。 “2300万” “2400万” “2500万”年轻人推了推眼镜，额头有些微汗。 主持人看向江敏之，期待他继续出价，江敏之摊了摊手，示意放弃，沈言看了出来，江敏之应该是认识对方且两人之间有梁子。 主持人大失所望：“这位先生出价2500万，还有没有人出价。” “2500万第一次” “2500万第二次” “2500万第三次。” 主持人嗓子都快哑了，这应该是今年到目前为止所有拍卖会里价值最高的一件拍品了。 “砰”落锤的声音。 最终这幅画2500万被那个年轻人拍得。 沈言和江敏之的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见锤子落下，两只手握在一起，互相感觉对方手里汗唧唧的，江敏之嘲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 “不紧张是假的。”两人呵呵一笑，这他妈是2500万，不是25万。 “哥终于有钱了”沈言如是般想着。 “可惜了，要是又李老的落款，或者是提前半个月预热的话，这幅画买到四千万都有可能。”马老头转过头轻声对沈言说道。 “我已经很满足了马老，月满则亏的道理我是懂的。”沈言笑着说道。 马老露出赞许的目光，如此淡然的年轻人如今实在太少了。 此时远在美丽国享受天伦之乐的康老教授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年在燕京出差，闲来无事跑到潘家园闲逛，一不小心碰到一副卧牛图，当时只觉得这画蕴意盎然，尤其是那牛神灵活现，且有白石题字，年轻的康老师兴高采烈花了几百元买了这幅画。 没想到画拿回来给朋友展示的时候却被大家异口同声的嘲笑起来，原因就是康教授将一副落款都没有的画当做宝贝，康教授虽然买画确实是因为觉的画画的好，可是被人当众嘲笑也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这幅卧牛图就这样被束之高阁了，再也没有向任何人展示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康老师醉心研究学问，终于从康老师变成了康教授，他也渐少舞文弄墨，但几次搬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老伴还是把他的一些作品和早些年他收藏的一些画作完好无缺地保存了下来。 于是就那样便宜了沈言。 沈言曾问过江敏之这样做合不合规矩，江敏之嗤之一笑，这种事情在古玩圈算捡漏，谁还能说个不是了？ 沈言总算有些心安，盘算着以后有机会再适当补偿康老教授吧。 接下来又拍出几件藏品之后，轮到那件袈裟。 主持人在那介绍此袈裟做工精良，现存稀少云云，说到这，主持人顿了一下，感觉像编不下去了。 其实在现场所有人看来，这件斑驳的袈裟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拍品，倒像是拿来凑数的。 而且说它是袈裟也只是样子看起来像而已，就连拍卖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块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起拍价9万，每次加价不低于2千。 现场顿时沸反盈天，大家不约而同的想法是一块连你们自己都说不清来历用途的破布，居然起拍价就要九万，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沈言瞄了眼左右，在台下一致的嘘声中直接开口：“92万。” 左右又是一阵喧闹，江敏之和马老头也都看过来，不明白沈言为何要举牌。 “好的这位先生开价92万，有加价的吗？” 见没人举牌，主持人自己对这件袈裟都失去了推荐的兴趣，三次询问之后，草草落锤，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人捏着拳头，脸上充满着遗憾。 沈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没察觉到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 剩下的拍卖乏善可陈，马老爷子也没有拍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没多久拍卖结束，现场公证之下，沈言顺利拿到那件袈裟，而自己那副画，在付了佣金之后，也正式交割清楚。 几人走到门口，江敏之还在问沈言干嘛要拍下那件袈裟，沈言笑而不语。 这时有人从后面喊道：“江敏之。” 江敏之顿住脚扭头看去，正是那拍下沈言的画的眼镜男。 眼镜男快步走上来伸出手：“还真是你啊，好久不见。” 江敏之懒洋洋地看了眼来人，没有伸出手的意思：“李明道，我不信你在里面没认出来我来。” 李明道尴尬一笑：“我就说是看着有点面熟，不过你变化有点大，我没敢认。” “我变化再大能有你大？天有点热，我先走了。” “一块聚聚？” “再说吧。”江敏之头也不回地上了奥迪车。 沈言见状只好和马老爷子说了声：“抱歉啊老爷子，原本还想请你吃饭的，回头联系。” 马老头也看出问题，摆了摆手。 留下李明道若有所思看着军牌奥迪一溜烟走了，直到同伴喊他才反应过来。 第81章 袈裟里的秘密 平缓的车里，沈言看了看江敏之：“有过节？” 江敏之点了点头。 沈言不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江敏之看了看沈言问到：“你都不好奇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你愿意说自然就说了，不愿意说当然有你的原因。” “沈言，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挺没趣的。” “我也觉得。” 江敏之：“” “以前大学时候是在燕京读的，那时候李明道和我一个宿舍，那时候我们青春活泼，有着同样的爱好，也喜欢社团活动，没多久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后来遇到了她，那是一个骄傲而又努力的女孩，我为她打水，请她吃饭，给她送花，陪她上自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追到手。” 沈言就知道这家伙会忍不住自己说出来。 “大二的时候我就有车了，周末我开着车陪她凌晨去广场看升国旗，陪她去雁栖湖划船，去798看展，在出租屋通宵玩游戏，那时候年轻嘛，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经常玩着玩着舍不得从电脑跟前走开，这时候她总是一个人乖巧地趴在我后面陪着我。” “我自认为出手阔绰，从来都是拿他当兄弟，他说在我们跟前像跟班，事情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大三暑假那年，我回江州，她留在燕京兼职，恰逢我爸任江州市长，我在江州如鱼得水般玩了一个多月，最后耐不过几十天的思念之情，我提前回去，结果就发现在我的出租屋里她俩衣衫不整的躺在我的床上。” 我疯了一样地冲上去和他厮打在一起，那女的跪在地上求我原谅说一时糊涂，太过思念我，一时把他当成了我，都那个时候了还满嘴鬼话。 大打一架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来往了，听说毕业以后他们都留在燕京了，直到今天再次相见。 “这事不合常理吧？依你的家庭瞎子也看出来不要太好？”沈言疑惑道。 “他家也不算太差，在津港做进出口生意，要不然我俩也不会臭味相投。”江敏之苦笑一声。 “只是青春过往里的一段狗血故事，何苦把你搞成这个样子？而且还为这事摆烂好几年？”这孩子也是够苦命的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女朋友被哥们撬走了，好好地会所在转手前夕一把火少了个精光，真是一把好牌被他打了个稀扒乱，还好这一世遇见了我，沈言不无恶趣味地想着。 “其实这些年我早都想透了，但心里想起来总是不得劲。”江敏之甩了甩头发说道。 “如果你爱她，尊重她的选择，如果不爱，要学会及时止损，最主要的是做最好的你，让他们后悔不该惹了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行啊，沈言，没发现你小子蔫坏。” “过来人，过来人。”两人哈哈一笑。 回到酒店，沈言洗了把脸，打开袈裟摊到桌子上研究起来。 江敏之一脸厌恶地望着眼前这张破旧的、有些灰蒙蒙的袈裟问道：“你买这玩意干啥” 沈言指了指袈裟拼接处：“我第一眼就感觉这东西有些意思，再说又不贵，去一趟不能空手而归吧，你看这拼接处精细的做工，应该是非常有考究的价值。” “行，你慢慢研究吧，我去还车了。”江敏之叮嘱一声离开了房间，原本计划是明天返回江州，此时沈言也不能说自己马上要发现个大秘密，暂时不回去了，先把车放这用呗。 江敏之走后，沈言拉开窗帘，打开所有灯，然后找到袈裟接缝的地方轻轻一撕，年代久远的袈裟就这样被他轻易撕开，漏出里面的夹层。 展现在沈言面前的是一张全是金色满布梵文的的一件精致典雅的艺术品； 它线条流畅、层次分明，是一幅精美绝伦的山水画卷； 它造型简洁明快，构图饱满均衡，具有强烈的立体感和层次感，给人以美的享受。 沈言长舒一口气，总算到手了。 接下来犯愁的是如何将他出手，按记忆里的说法这是一张乾隆皇帝用过的裹尸布，即使价格再贵，沈言也感觉不太吉利。 等江敏之赶回来的时候，也被眼前这一张两米多长一米多宽通体金黄色的被子一样的东西给惊呆了。 “你从哪弄出来个这东西。”即使不认识，江敏之也察觉到眼前的东西可能价值不菲。 沈言指了指扔在一旁的袈裟：“我就感觉这个袈裟不太正常，摸着摸着感觉里面有夹层，撕开一看，果然是真的。” 江敏之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服气了。 “现在怎么办？”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要不还是让马老头看看？”想了想江敏之建议道。 “对，就说请他吃饭，另外再帮忙掌掌眼。”沈言也觉得可行。 刚好饭点，江敏之二话不说开始打起电话。 过了一会，江敏之挂了电话跟沈言说道：“马老头同意了，地方他挑的，让我们先过他哪里找他。” 沈言将裹尸布小心收好，和江敏之下楼打车。 等车的时候，江敏之懊恼地说道：“早知道车子就不还回去了，我还以为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来到护国寺一处精致的四合院，马老头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快让我看看你的宝贝。” 沈言暗自腹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但还是回答道：“老爷子，是不是先进去找个大点的地方啊？” 马老爷子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江小子刚都说了有点大？咦，不是说东西有点大吗，在哪呢？” 几人进屋，沈言这才将包里的布拿出来，摊开放到桌子上。 马老头取出老花镜，又拿出手电筒，盯着这块金黄色的布仔细看了看，然后面色古怪地看向沈言：“这有点像佛家的裹尸布，虽然这裹尸布也是文物，但终究是给死人用的东西，放在家里多少不详，你从哪弄来的。” 沈言告诉他就是下午自己拍的那块袈裟里，当时自己就觉得里面有古怪，仔细查看之下果然发现有夹层。 “那也不对啊，一块裹尸布做的那么巧妙干什么？”，说完马老头又仔细地看了看，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总感觉有啥猫腻但，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材质特殊呢？”沈言从边上提醒道。 “材质？对”马老头又是一拍额头重新仔细端详起来。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吓一跳！ 第82章 范老鉴宝 仔细打量一下布匹材质，马老头脸色突然激动起来：“走走，去找范老。” “唉老爷子怎么又去找范老啊，我们先吃饭呗。”江敏之不满道。 “吃个屁的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布匹可能是缂丝制成的。”马老头难得爆了句粗口。 “缂丝是什么东西？”江敏之像个勤学好问的乖宝宝一般。 “说了你也不懂，先上车再说，去晚了，范老要休息了。” “既然范老要休息了，还不如明天我们再去找他老人家把，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沈言从旁边说道。 “你懂个”马老差点脱口而出一句国粹，反应过来说话的这个才是货主，人都不急，自己急啥，于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老了老了，还不如你俩瞎子沉得住气。”马老头自嘲道。 “主要是我俩年轻，饿的快。”沈言笑道，沈言其实也想尽早知道答案，但也知道大晚上的去找人家范老爷子有点不太礼貌，所以干脆缓一缓。 “得，今带你俩小子去吃点好吃的，你俩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再出来。”马老笑呵呵地说道。 沈言这才得空瞅了瞅这小四合院，虽然已经夜幕降临，但大概轮廓还看得见。 难怪人都说四合院好，原来它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小小院落却经过精心布置又显得别有天地,首先具有很强的私密性,院落中还植有花草、还可饲鸟养鱼、叠石迭景，关起门来自成天地。 有钱了，是不是得整一套？沈言这么想着旋即又放弃了念头，一方面太贵，另一方面对自己来说实用性不太强。 没多久，换了衣服的马老头走了出来，带着沈言和江敏之在胡同里左转右转，拐进一家其貌不详的院子。 沈言和江敏之两人都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知道马老头既然带而来来这里，必有深意。 果然，热情地和里面人打了招呼进了小房间之后，马老头呵笑呵呵地说道：“今儿带你俩小子吃点平时少见的。” “啥好东西藏这里面啊。”江敏之好奇地说道。 “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人家退休国宴厨师，做这份营生说白了只是闲不下来，又不想太累，捎带着给我们这些老胡同的人弄点美食。” 听到是退休国宴厨师，两人倒是期待起来。 没多久，陆续上菜，先上的是两份凉菜。 “糟鸭舌和罗汉肚，你俩尝尝。”马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沈言夹起一块鸭舌，瞬间眼前一亮，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裹挟着鸭舌的脆劲，让人停不下嘴。 “再尝尝这罗汉肚。” 这次江敏之先下手，马老头提醒道：“这个要蘸着蒜汁吃。” 江敏之一片罗汉肚快送进嘴里了，闻言又放到小蝶里蘸了蘸才送进嘴里。 “咦，确实不错啊，一个小小的肚肠，却做出了它的与众不同，肚子中好像填充了好多的料，沈言你尝尝。”江敏之给沈言推荐道。 马老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俩在老燕京城里不算稀奇，但要做出花样，做出与众不同的口感可不容易。” 接着上了两份热菜，一名牛子盖，说实话沈言在南方没听过这名字，肉做的很有嚼劲，虽然肉本身味道比较淡，但蘸着料用小饼夹着吃，已经没有完美的词语来形容了，就一个字，好吃。 另一道菜看着熟悉果然名叫鲍汁猪脚，鲍鱼汁香浓，猪脚软烂，入口即化，作为肉食动物的沈言，简直太对他的味蕾了。 江敏之尝了一口大声喊道：“老板，来碗米饭。” 见沈言和马老头都看着他反应过来“不，来三碗。” 三人相视而笑。 最后上了一份汤，马老头介绍到：“海烩全丝，也叫烩八珍，全部是海中珍贵食材，鲍鱼，鱼肚，海参切丝，用老鸡汤烩冬笋，冬菇，干贝，金华火腿。就这些料，这一碗汤就够值的，口味那叫一个鲜。” “老爷子唉，以后来燕京，我就跟你混了。”看来，江敏之的味蕾也被收服了。 马老头看着眼前这俩年轻人，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只要你没忘了老头我，有时间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等到最后桌子上盘盘喋喋都见底的时候，江敏之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道：“是不是差点东西啊？” “差一瓶二锅头”沈言和江敏之一起喊了出来。 摸着滚圆的肚皮，送马老爷子回家，二人也自回酒店。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两人再次来到马老头的小院子，老爷子已经在等着二人了，他掏出车钥匙甩给江敏之：“走吧，我给你指路。” 范老离得不远也在二环内，三人到的时候，头发虚白的老爷子正在耍着一套太极剑在健身，三人不敢惊动老人家，站在一边等他慢慢打完。 沈言在一旁琢磨，这老爷子多大年纪了？78还是80？ 马老看除了沈言疑惑在一旁比了个八，又比了个二，沈言点点头肃然起敬，如此高龄却又精神炯烁，实在不易。 “我说小马啊，你这一天火急火燎地干啥啊，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稳重点。”范老爷子练完最后一个套路，收手擦汗。 马老头赶紧上去搀住范老爷子。 沈言这才知道马老一大早就大了电话过来约好了。 “范老啊，这又有点东西我看不准，麻烦您给看看？”马老头腆着脸说道。 “我可告诉你，要是拿个赝品来，我今可饶不了你。” “那不会，我看着有点像缂丝制成，搞不好是个重宝。” “缂丝，拿来我看看？”听说是缂丝，老爷子也不含糊。 一样的老花镜，一样的手电，只是上手片刻，范老爷子舒了口气：“确实是由珍贵的缂丝制作而成” 再看其上的图案文字，沈言明显感觉范老呼吸一滞，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这材质，这内容！莫不是当初皇室专用的丧葬品——陀罗尼经被再现了？” “您给大家伙讲一下呗。”马老头说道。 “布匹确实是由珍贵的缂丝制成。 至于为什么说它珍贵，那是因为早期在古代的丝织工艺人手中就流传着“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 而陀罗尼经被可是现世中异常稀有的宝贝，它又可以叫做“陀罗尼衾”，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往生被’。 全世界至今能确认下来的也不过只有两条： 一条是经慈禧太后所用的，现存于国内的博物馆中； 而另一条即是康熙所用的，现正流存于海外。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条很可能成为第三条的存在，甚至是乾隆盖过的。” 因为直观的冲击力太大，范老激动地捧着布匹的双手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第83章 乾隆盖过的被子 一样的老花镜戴上，上手片刻，范老爷子舒了口气：“确实是由珍贵的缂丝制作而成。” 再看其上的图案文字，沈言明显感觉范老呼吸一滞，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这材质，这内容！莫不是当初皇室专用的丧葬品——陀罗尼经被再现了？” “您给大家伙讲一下呗。”马老头说道。 “布匹确实是由珍贵的缂丝制成，至于为什么说它珍贵，那是因为早期在古代的丝织工艺人手中就流传着“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 而陀罗尼经被可是现世中异常稀有的宝贝，它又可以叫做“陀罗尼衾”，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往生被’。 全世界至今能确认下来的也不过只有两条： 一条是经慈禧太后所用的，现存于国内的博物馆中； 而另一条即是康熙所用的，现正流存于海外。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条很可能成为第三条的存在，甚至是乾隆盖过的。” 因为直观的冲击力太大，范老激动地捧着布匹的双手都感到不住地颤抖。 虽然沈言早已心里有数，但真真切切地听范老讲述出来，还是像其他人一样难掩激动。 而江敏之更是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看着沈言，花九万块钱买了块破袈裟，转眼间就成了稀有宝贝？ “你的手莫非被哪位高僧大德开过光？”江敏之小声问沈言。 被沈言瞪了一眼：“别闹” “范老，您能跟我们讲一下这块陀罗尼经被的来历吗？”沈言看向范老爷子。 范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俩大眼圆睁的小子问道：“孙殿英知道吧？” “知道，掘了慈禧老太婆大墓的那个。”江敏之抢答道。 “就是他，当年带着自己的亲信炸开了慈禧的普陀峪定东陵，从金椁内搜刮了大量的稀世珍宝，其中就包含一颗据传是含在慈禧嘴里的夜明珠。 还有诸如像翡翠西瓜、玉质扇纨这类的宝物都被孙殿英搬了出来，珍珠、翡翠、玉石、象牙、雕刻、字画等等更是数不胜数。 到后来，乱花迷了眼的孙殿英，已经不屑于寻常器物，专挑世上难能可见的宝物下手，名不见经传的则弃之如敝履。 从慈禧的定东陵出来，孙殿英一鼓作气地转头又炸开了乾隆的陵寝。 作为一国之君，所陪葬的物品可不是慈禧一个后宫太后所能比拟的，即使慈禧也曾权倾朝野过，可那也无法与乾隆皇帝相提并论。 这之后，孙殿英将从裕陵中搜刮的乾隆颈项上的一串108颗罗汉朝珠摘了下来，金椁里的九龙宝剑等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全被他封存进了箱子，带了出去。 如果我没猜错，这件就是乾隆身上的陀罗尼经，至于为什么没被他拿走，大概率在这件毫不起眼的锦被在他的眼里，仅仅只是一件“裹尸布”而已，所以才得以经过近百年的波折才没有惨遭破坏。” 沈言和江敏之深深滴被这段惊世骇俗的传闻所震撼，更为那么多稀世珍宝被孙殿英这个军阀头子给糟蹋所惋惜。 “你呀，总算找了几个像样的东西。”范邈指着马老爷子说道。 马老爷子含笑点头，有了范老爷子的认可，马老头感觉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 “行了，东西也看过了，你们走吧，老头子我要工作了。” “走吧，范老还有工作。”马老跟两人说道。 “范老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工作” 这一刻沈言肃然起敬，是何等的经历，何等的无私，何等的淡然，才能面对这样的宝贝不动如山？ 赶紧上前一步，缠住范老爷子的胳膊，送他进屋。 范老爷子淡然受之。 “接下来你准备怎处理这块陀罗尼经被？”马老头问沈言。 “我看要不还是上拍吧？” “拍卖的话目前春拍基本已过，等秋拍的话还要几个月，要不这样我给你联系几个业界大佬，看看他们的意思？” 沈言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江敏之有事单独活动，沈言一个人悠闲地坐着公交车去了天安们，看了升旗、逛了天安门广场、又游览了主席纪念堂和故宫。 前世几十年忙忙碌碌路要说去的地方不少，可唯独没有来过燕京城，对沈言来说无疑是一件憾事，借着这个机会沈言好好地散了一天心，可惜谢雨晴没在身边。 同时沈言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盘算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才回来那会，沈言还在埋怨怎么挣钱这么难，别人回来要么接触达官贵人、要么认识百亿富豪，要么凭着记忆今天买下将要拆迁的村庄，明天就能和开发单位协商获得数亿赔款，为何自己回来以后啥都记不得，还要一点一点的努力。 每每想到这就觉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可是这段时间一来，沈言发现自己自从认识江敏之以后，运气就不断上门，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细想之下，江敏之应该也能算得上贵人之列了吧，难怪那么多人都要跟达官贵人攀上关系呢。 骤得巨款，接下来很多计划打乱，是要好好策划一下未来。 沈言逛了一天，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头绪，直到江敏之敲门进来。 江敏之进来的时候，沈言第一眼还以为还以为认错人了，眼前的江敏之哪还有半点之前那副非主流的打扮？ 精炼的短发，一水的阿玛尼，妥妥的像换了个人一样啊。 “你这啥情况？相亲去了？” “那个李明道不是说喊我聚聚吗，我就去了呗。” 沈言“感觉怎么样？” “不咋样，大家的话题无外乎谁谁谁在部委升职了，谁谁谁又挣了多少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和他们有点格格不入，所以我待了一会就回来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去了，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再见面的场景，我想好好问她一句，为什么，可是真见面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尤其是看着她浑身珠光宝气地和一些老同学熟络地打着招呼，我发现她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早已没有当年热恋时的单纯、青春、阳光和魅力四射，当时我就发现一切怨恨都变得毫无意义，这样一个人真的不值得在我的记忆里留存这么多年。”江敏之有些苦涩滴说道。 沈言：“你这不是释然，是你脑海中的她和现实中的她的对比让你的心里有平衡而已，抛开身份来说所有人都只是普通人，只是因为你的执念太重，所以这些年一直记着当初的事情，尤其是一方面想着她的好，另一方面又想着他们的背叛，爱恨夹杂之下才让才陷入了的痛苦之中。” 江敏之看了看沈言：“沈言，你知道吗，你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安慰人的人。” “主要是我觉得一个大男人整天婆婆妈妈地把初恋情人那点破事挂在嘴边有点过于矫情了，我懒得安慰。” 江敏之瞪眼欲怒，沈言赶紧改口：“我错了，请你喝酒？” “这还差不多。” 第84章酒吧偶遇 沈言将陀罗尼经被往保险柜里放的时候，江敏之在一边说道：“今天在饭局听到有人谈论陀罗尼经被的事情了，李明道还问起我，我说不清楚这个事情，不过他也没再继续追问，想来也知道这个东西有点邪门。” “是嘛？这么快就传出去了？马老头有几把刷子啊。”沈言笑道。 江敏之带路，两人来到一家名为未央的酒吧。 找了个散台，要了瓶芝华士和两份点心，两人开始对酌。 喝了一会有驻唱的开始上台表演，正是夜里九十点钟，酒吧里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觉，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漂亮的女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 江敏之大口地喝着酒，沈言发现他有买醉的倾向，刚想劝一劝，有推销酒水的眼尖，拎着啤酒过来推销，江敏之要买，沈言拿起杯子晃了晃：“我们坐一会就走，谢谢。” 身材高挑的美女看了看沈言，又看了看江敏之，眼神充满期待。 不只是错觉还是咋回事沈言总觉得这位推销酒水的美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躲闪。 沈言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喝多了。 “你这说是请我喝酒，怎么这么吝啬？”江敏之有些不满了。 “我怕明天有正事。”沈言说的是实情，万一喝醉了明天马老电话通知那边组好了局，岂不是影响事情。 “放心吧，这个点马老头还没打电话，明天指定没事，美女给我来一打。” “好的先生，我们的嘉士伯是15元一瓶，一打是180。”美女笑吟吟地说道。 沈言无奈，掏出200现金递了过去：“不用找了。” 美女推销喜滋滋地走了，沈言扭头看了看走过去的绰约多姿的背影，总感觉有些眼熟。 “怎么，看上啦？别说这大长腿看上去确实挺带劲的，可惜你刚出手不够大方。”江敏之打趣到。 “你想哪去了，我是感觉这姑娘有点眼熟，好像一个高中同学。” “切，老掉牙的借口。” 沈言摇了摇头，印象里那个人确实是大长腿，但远不像刚这位那么肤白貌美。 继续喝酒，江敏之可能是想用一场大醉彻底和过去告别，所以今天战斗力惊人，只是半个小时，一个人已经喝下去半打嘉士伯，只是嘴里已经含糊不清了。 沈言打算喝完杯子里的酒就撤，这时不远处一声清脆响声传来，沈言一看，一个瘦高个一手捂着脸，一手抓向刚才推销酒水的大长腿的领口，嘴里叫着：“mb的，给你脸了是吧？叫你陪哥几个喝两杯咋了？你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还装清高。” 大长腿眼看快被人抓住，嘴上依然不饶人：“你妈才是出来卖的，喝酒就喝酒，你摸老娘屁股干什么？”说着顺手又那起桌上的点心照那人身上呼过去，那人躲闪不及，红的黄的，粘了一身。 “nmb，还挺烈的。”那人气急，直接上前揪住大长腿的胳膊，接着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摸你了？哥几个，我摸她了吗？” “没有，没有，咱是正经人。”瘦高个的同伙在一旁起哄。 沈言皱了皱眉，刚想起身去劝，就看见在刚才在唱歌的另一个姑娘急匆匆跑过来：“小婉，你没事吧？” 沈言一怔：“小婉？欧阳婉？难怪看着眼熟。” 沈言起身走到瘦高个边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和一小姑娘一般见识？” “你又是哪个？” “我是谁不重要，这公众场合，咱都斯文点。” “哈哈，斯文点？哥几个看看，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小崽子，猪鼻子上插大葱，跑这来装象来了。” 他的同伙见状哈哈大笑，笑完也跟着站了起来目视着沈言。 沈言手上用力，瘦高个吃不住力，松开了揪住叫小婉姑娘的手：“你tm找死是不？” “你动我一下试试？”沈言目视着对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瘦高个见沈言这气势，不由得心里一怯，但随即又瞪着沈言说道：“她打我一巴掌你让我算了？还有你看我这新衣服，一两千买的，被她给泼脏了。” “她打你一巴掌是因为你猥亵在先，何况算起来她打你一巴掌，轻微伤都算不上，你当众猥亵这就不好说了，要不咱报警？” “报警就报警。”瘦高个依然嘴硬。 “行，你说的，我报警。” 沈言掏出手机准备拨号，旁边一人赶紧拉住沈言：“哥们，这点事不至于。” “确定？” “确定。” “哥，我这一巴掌白挨了？还有我这衣服？”瘦高个犹自叫嚣着。 “是你先欺负我的。”长腿姑娘愤愤说道。 沈言示意她不要说话，转身取出落在座位上的手包，从里面取出一打钞票扔在桌子上：“够陪你的衣服了吧？”这还是沈言这两天消费还有晚上请江敏之喝酒剩的，也没点过。 那几人大概瞄了一眼，估摸着有五六千，彼此看了一眼：“够了够了。” 瘦高个嘴上兀自说着：“看你面子上今这事算了。” 见他们不再纠缠，沈言看了眼两姑娘施施然回到座位。 没一会，两姑娘磨磨蹭蹭地走到沈言跟前，长腿姑娘看着沈言说道：“那个，刚刚谢谢你，麻烦你留个电话，那钱我以后一定还你。” 沈言盯着她看了一眼，好笑地说道：“欧阳婉，你是真没认出我来，还是假装没认出来？” 欧阳婉这才装模做样的看了看沈言，然后惊呼道：“天哪，你，你是沈言？我说那会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沈言点点头，也不揭穿她：“我也是看你有点眼熟但没敢认，知道这位美女喊你小婉，我才确信就是你。” 欧阳婉拍了拍胸脯，胸前一颤一颤地“你这变化太大了，你不是在江州上学吗？怎么到燕京来了？” 沈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道：“你们多久下班，要不换个地方再聊？” “我们不是按固定时间上班的，跟他们说一声就可以走了。” “那行，我们先出去再说。”对这儿人生地不熟，沈言虽然掏钱了事但还真怕刚那伙人突然见财起意再生个什么事。 说是换个地方，却发现江敏之已经走不稳路了，沈言只好抱歉地说道：“看来今天没办法跟你们聚了，我得先把他送回去。” 欧阳婉倒是爽快地点头：“那我们留个电话，明天刚好周末，有时间我去找你玩，还有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于是互留电话，两人乖巧地跟沈言说了拜拜钻进出租车先走了。 第85章老同学 想到当年高中班上当年毫不起眼地瘦高个如今变得如此利落漂亮，沈言不由的感叹真是女大十八变。 当年沈言上高中时由于是农村的，在班上向来比较低调，除了成绩还好以外，其他方面可以说毫不起眼，而欧阳婉同样如此，高中三年两人应该彼此间说话不超过十句。 高考以后，沈言开始还在群里偶尔和同学互动一下，后来各自有了新的朋友圈以后，高中同学联系渐少，还是听王铮说起过欧阳婉好像上的是燕京一所普通本科，学的是播音主持还是什么专业，毕业以后也没能留在大城市，辗转几年后回到老家均陵，成了当地报社的一名编辑。 那时候的沈言刚刚经历了许多事情事情，人生差不多算低谷的时候，逢同学聚会，沈言基本没有参加过，作为当年高考班级前五考进江州科大的沈言，尊严上让他放不下身子去参加这些同学会。 至于这一世，沈言连现在班上的同学都没时间联系更何况高中同学。 第二天上午沈言一个人正在吃着早餐，欧阳婉打来电话问沈言的位置，沈言告诉自己住在燕京大饭店，明显听到那边顿了一下才说一会见。 沈言在餐厅慢悠悠地边吃边等，差不多半个小时，欧阳婉发来短信说自己到酒店门口了。 沈言起身走到大厅，就见两人俏生生在富丽堂皇的大堂里瞅来瞅去。 从后面看去，首先入眼就是两双两双修长白嫩的大长腿，看的沈言有些晃眼，欧阳婉上身着一件米黄色t袖，衬托的整个人肤白靓丽的，另一女生身着长格子衫，格子衫下光洁的长腿让人浮想联翩。 乍一看上去一个甜美大方、一个娇俏可爱。 欧阳婉先开口介绍：“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谈笑，大美女哦，谈笑，这我同学沈言昨天你都见过了。” 谈笑好奇地打量着沈言，沈言伸出手：“确实是大美女，歌唱的也很好。” “那是必须的，人家是专业的。”欧阳婉挽着谈笑的手说道，谈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夸奖。” 这女生敢于上台唱歌，没想到私下还挺害羞。 “那我们上去坐会？”沈言寻求欧阳婉的意见。 欧阳婉和谈笑对视一眼笑着跟沈言说道：“来都来了你不可能让我们就在下面坐一会吧。” 沈言呵呵一笑伸手示意：“请吧两位。” 电梯里，欧阳婉笑着问沈言：“你不是在江州科大吗？怎么跑京城来了？看样子混的不错啊，出入都是五星级酒店。” “也还过得去，主要是跟着朋友瞎转悠，昨晚上喝醉那个，你们见过的。” 欧阳婉想起昨晚上沈言那朋友要买自己酒，结果没多久就喝醉了躺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不住抿嘴一笑。 沈言这个解释在欧阳婉看来还是比较合理的，印象里沈言和自己都是穷乡村出来的，按理说是没有能力出入这豪华五星级酒店的，那就只能是沾朋友的光了。 倒是谈笑好奇地在沈言脸上看了几眼，然后凑到欧阳婉耳边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欧阳婉恍然大悟地看向沈言：“以为你挺老实的，没想到在老同学跟前还跟我装。” 沈言一脸懵逼地看向欧阳婉：“我哪里不老实了？”要说不老实也就是刚看到两双又白又嫩又好玩的大长腿的时候心里有一瞬间的不老实，难道这都能猜到？想到这里沈言下意识地朝两人的腿看了过去。 欧阳婉见沈言朝自己腿看过来，知道他想歪了，嗔到：“说你不老实你还真不老实，你告诉我那个奥运主题口号创作者的沈言是不是就是你？” 沈言这才知道原来谈笑刚和欧阳婉在那窃窃私语是在说这事。 于是赶紧回道：“那个还真是，不过也没刻意瞒你啊，你作为老同学都没反应过来，是不是太不够关注我们了。” 欧阳婉被沈言倒打一耙，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谈笑听着名字有点耳熟，才在耳边问她，她才能联想到一起的，而谈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是大学生志愿者参与了发布会保障工作。 进了房间，看着铺着厚厚地毯的豪华房间，欧阳婉又被震撼了一下：“你那朋友到底是干嘛的啊，这房间一晚得好几千吧？” 沈言笑了笑：“好像是两千多，朋友开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对了你们还在上学怎么跑去酒吧卖酒了？” “条件不好还要买化妆品、买包包、买衣服，又不想被人圈养就只能自己辛苦出来兼职了，你看谈笑天生嗓子好，长得漂亮，站那里唱歌就有钱赚，我们就不行了。” 沈言这才知道谈笑是欧阳婉一个学校的，也是因为谈笑在这驻唱，才跟着过来作伴，顺便卖酒，沈言对两人印象好了许多。 “对了，在京城有多少老同学？有机会一块聚聚。” “刚还说我不够关心同学，你这才是不够关心同学吧，同学群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看过。” 沈言汗一个，真是没有关注过，好像是设置了还是咋回事？ 见他这样子，欧阳婉就知道沈言是真没关注过同学群，于是介绍道：“其实在京城我们同班的真不多，张良在京城师范大学，李灵杰在航天科大，陈娟在外国语，其他同校的有，但联系不多。” 聊聊同学，回忆一下高中生活，沈言感觉两人熟悉了许多，于是又开玩笑道：“真是女大十八变，高中的时候记得你有点瘦瘦的，脸黑黑的，没想到这会出落的这么漂亮了，怎么没带男朋友过来？” “沈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别以为我跟你是老同学我就不怪你啊。”欧阳婉板着脸说道，但话刚说完又“噗嗤”一笑道：“其实你那会还不是的，瘦瘦的，话也不多，就是个高。” “对了，有男朋友没，怎么不带过来一起见见。” 欧阳婉瞅了瞅沈言：“你问这个干啥？想给我介绍一个啊？” “我就是想看看我还有机会没”沈言开玩笑道。 欧阳婉伸出拳头，作势要捶沈言：“你呀，再努力努力吧，我梦想中的对象既要是高富帅还得会疼人，既要上得厅堂还得下得厨房。”说完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谈笑在一旁看两人斗嘴，抿着嘴笑，挺乖巧的样子。 沈言看了看时间，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于是说道：“在这干坐着太不像话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正说着江敏之从隔壁房间门都没敲走了进来，看他这盯着惺忪的头发就知道是刚睡醒。 “沈言，咦，哪来的俩大、大大妹子？” 江敏之第一下看到俩美女在沈言房里，还以为走错了，直到看见沈言才确定没错，只是硬生生把大长腿换成了大妹子。 “我同学，昨晚在酒吧见过的。”沈言介绍道。 “是嘛，我咋没印象？”江敏之晃了晃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喝的像猪一样，能有印象才怪。”沈言嘲笑道。 “喝酒误事，太误事了，对了我来是告诉你，马老爷子打电话说那边已经组好局了，问下午合适不。”看样子应该是被马老爷子电话吵醒的。 “行，那就下午，他说地方了没？” “那倒是没有，要不就约在这儿？我们下去租个会议室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去租会议室，搞定之后马上跟马老联系。” 第86章半个亿的拍卖 一般酒店都有各种会议室供住客会谈或者召开会议之用，更何况燕京饭店这种。 沈言用客房电话打了前台电话，说了自己的要求之后，就有服务员上来带沈言去挑会议室，沈言看了一圈估摸着人不会太多，就租了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小会议室。 欧阳婉和谈笑看着沈言自江敏之进来以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改之前的谈笑风生，完全一副投入工作的模样，有心想问，又怕打扰到他。 眼前这老同学实在是变化太大了，无论是气质还是做事还是接人待物方面变化大到让人不敢相信，欧阳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认了个假同学。 由于下午有事，沈言和江敏之及两女生就在饭店里简单吃了自助餐。 沈言一个劲地解释确实有事没办法，改天一定带两人去吃大餐。 欧阳婉和谈笑笑着说不碍事，不过也好奇沈言到底要忙什么，所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边吃完饭没多久，马老爷子打电话说自己倒了，沈言赶紧到大堂迎接，没多久，陆陆续续来了各色人等不下十余人。 沈言只好麻烦欧阳婉和谈笑分别帮忙将人带到会议室去。 也有人坐在大堂角落的沙发上想从马老头那打听宝物消息。 沈言着实有些佩服马老爷子的能力。 沈言还不知道这两天关于乾隆皇帝盖过的陀罗尼经被再现的消息在燕京城引发巨大波澜。 无数的业内人士都在争相打听这件被子在何人手里，何处地方。 有人认为这是传世珍宝，也有人听闻消息以后嗤之以鼻：“死人盖过的东西，晦气。” 所以一经确定时间地点，消息灵通的人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马老爷子倒是一个个热情地打着招呼，但是涉及到陀罗尼经被的具体消息又只字不谈，倒是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差不多两点左右，会议室已经来了差不多二十人，马老爷子把沈言推到前面笑着介绍到：“这位就是今天宝物的所有者沈先生。” 沈言双手合十跟大家打了圈招呼，气氛一时紧张起来，大家都往前挤过来，想争先一睹沈言手里的宝物。 有耐不住性子的人开始催促道：“先把你的宝贝亮出来。” 本来还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破防，有人哈哈大笑道：“想亮宝贝回家找你老婆去。” 话虽粗鲁，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缓解不少。 等沈言把陀罗尼经被拿出来和江敏之一起缓缓铺开在众人面前，马老爷子走上前介绍到：“今天组这个局，主要是为了沈先生手里的这件缂丝陀罗尼经被，该宝物是清代皇帝、皇后等皇族葬祭专用的佛教用品，而这件经被经由范邈范老爷子考证则是西藏活佛敬贡给乾隆皇帝专用，主要就是用来遮盖乾隆遗体，并以此超度亡灵，到现在有300多年的历史。” “缂丝在古代算是“织中圣品”，民间百姓几乎一生都见不到一次，这种丝织工艺可以说是几千年来的顶峰，更是有着“一寸缂丝一寸金”的美誉。” “所以此件缂丝陀罗尼经被堪称珍品中的珍品，下面有请有意者出价。” 众人纷纷围上来一睹真容，然后一时交头接耳起来，有划算价格的，有赞美精致工艺的，还有摇头叹息的。 沈言注意到现场有一个浑身黑色外套，黑色墨镜的年轻男士看的最为认真，还不时和身边助理模样的人目光交流一番。 良久终于有人出声：“我出1000万。” 此话一出立马被旁人给挤到一边去，那人有些不服气地嘟哝道：“死人盖的东西，又不吉利，还想卖多少？” 马老爷子大声说道：“如果你是逗弄大家玩的话往一边站点。” “2000万。”有人加价，沈言看过去，是那个一身黑色外套，头戴墨镜的人沉声开口。 “2500万”立马有人加价。 很快价格来到5000万大关，还是墨镜男最高。 “5500万，拿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盖。”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大声喊道，众人一起哄笑起来，不知道这是孝顺呢还是不孝顺咒自己老子早死。 “5800万，再高我弃权。”墨镜男巡视一周缓缓说道。 不知为何，在墨镜男的扫视下，虽然隔着墨镜，众人情不自禁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再上就6000万了，众人开始打退堂鼓。 说实话这感觉就像超市买菜198和20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马老爷子看看沈言，沈言点点头。 现场再无声音，墨镜男5800万拿下此件缂丝陀罗尼经被。 沈言的手心都是汗水，这个价格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前世这件物品第一次被拍卖以后时隔三年也就是08年再次被拍，当时价格是七千多万，后又时隔多年再次被派到一个多亿。 此刻距离08年还有3年，资讯及网络炒作尚没有那么方便，这个价已经可以了，而且又是临时组的局，这个价真的是相当可以了。 就近去银行柜台转完账以后，钱货两清。 走出银行，看着对方钻进一辆迈巴赫扬长而去，沈言感觉这几天恍如做梦，十天前还在为一套三十万的房子在讨价还价，今天卡里已经有了八千万巨款。 现场除了沈言只剩下马老爷子和江敏之以及欧阳婉和谈笑，只是两人的脸上充满着震撼和不可置信的神色，傻子也看出来今天这些人都是为了沈言而来，而沈言所谓的跟朋友出来转转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这一会功夫半个多亿到账，那他真实身家有多少？ 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边沈言在跟马老说着话：“马老，那个买主什么来历？” 马老爷子想了一会说道：“我也记不起来是谁，我认识的没有这号人，可能是别人推荐来的。” 不知为何，那副样子在沈言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 “马老，这个我对这一行不熟悉，您看这个佣金怎么算？” “你俩都是晚生后辈，我要是要你的佣金，再去江州的话，江老头不得拿棍子把我打出江州啊。”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沈言又看向江敏之：“你呢？” “你小子打我脸呢，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江敏之郁闷地说道。 “好吧，是我的不对，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沈言笑着看向江敏之。 “你说”不知道为何江敏之感觉沈言的笑有些不正常。 “认识你真好。”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江敏之感觉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于是还了沈言一个中指。 “我是认真的。”沈言憋着笑说道。 “滚，我不搞基。”江敏之怒道。 见众人散去，欧阳婉闷闷不乐地走上来看着沈言说道：“那我们走了。” 沈言笑着说道：“行，我们一会也要去赶飞机，本来还想着让你联系其他同学一块聚聚的，只能等以后找机会了了。” 欧阳婉点了点头和谈笑一起冲沈言摆了摆手。 “这妞估计怪你欺骗了她。”江敏之看着两人渐走渐远的身影砸着嘴说道。 “本来就是普通同学，还能去哄着她，宠着她啊？” “起码有句解释吧？” “解释啥？一两句也说不清，再说了我说了她就信啊？” “可惜了两双大长腿。” “你有兴趣，我把电话给你？” “还是算了吧。” 第87章 看电影 欧阳婉闷闷不乐地上了车，谈笑瞥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心动了？” “唉，本以为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能有共同话题，结果突然发现我们终究不在一条道上，他就像在天上振翅飞翔的老鹰，而我却依然是那个小泥雀。” 谈笑捏了捏欧阳婉的手，欧阳婉呵呵一笑：“放心吧我没有你说的那种心思，顶多有点欣赏，有点好奇而已。” 沈言和江敏之乘坐下午的飞机回到江州，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一股热浪袭来。 沈言暗想：“天热了，但是这个夏天还有更热的事件即将上演，那就抓住机遇大干一场吧。” 赶到校园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沈言卸下行李，来到谢雨晴宿舍楼下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谢雨晴蹦蹦跳跳地下来了。 见到沈言却板着脸围着沈言转了一圈：“你终于舍得回来啦，还以为京城美女多，你都乐不思蜀了呢。” 沈言一把拉过谢雨晴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小声说道：“京城美女再多也比不上你。” 可能是刚洗澡的原因，谢雨晴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长睡裙，被沈言拉在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触手可弹的皮肤，再加上身上淡淡的香味，沈言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谢雨晴有些害羞地掐了把沈言的腰：“你干什么呢，到处都是人。” 沈言呵呵笑着说道：“那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 谢雨晴警觉地抬起头：“你想干嘛？” 沈言笑着说道：“我能干嘛啊，就是几天没见，可想你了，” 一句浅浅地情话也道出了谢雨晴的想法，所以尽管有些脸红，她还是顺从地由沈言牵着往人少的角落走去。 沈言依旧让揽着谢雨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两团柔软贴着自己的胸膛，沈言能清晰地感受到谢雨晴的急促的心跳和炙热的温度。 谢雨晴拿手在沈言背上画着圈圈，沈言遭不住痒，也学着谢雨晴的样子，去挠她的背，女生特有的敏感让她忍不住喉头发出“嗯”的一声，然后推开沈言：“你老实点。” 沈言嘿嘿一笑：“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我才不想某个猪头呢，某人口口声声说着想我，连个电话都没打。” “连续两个晚上都有事呢，不过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 “我才不管，短信和电话能一样吗？” “好吧，那你说咋办？”沈言问道。 谢雨晴歪着脑袋想了会才说道：“罚你明天陪我看电影吧？刚好礼拜天。” 沈言点头：“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求？” “暂时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说吧。”谢雨晴翘着嘴唇可爱滴看着沈言。 “行，你说了算，哎呀，我想起个事，给你买了个包，急着来找你，和行李放一起忘拿了。” 包不包的无所谓，关键是沈言放下行李急着来找谢雨晴，让谢雨晴听着很受用，于是对沈言又渐渐放肆的手稍稍放开了点尺度。 两人拥在一起，渐渐忘了时间，直到感觉四周寂静一片，也暗了许多，谢雨晴才反应过已经快十点，宿舍要关门了。 赶紧一把推开沈言，脸红红地往宿舍跑去。 第二天一早，沈言来女生楼下等谢雨晴，约好了陪谢雨晴去看电影。 两人直接打车来到国贸附近的影院，话说沈言也就对这边比较熟一点。 沈言在入口位置买了杯奶茶递给谢雨晴，谢雨晴问：“怎么只买一杯。” “我不喝，喝奶茶容易发胖。” “容易发胖你还买给我” “把你养得胖胖的才好，没人追你了，哈哈。” “你”谢雨晴气急，一时找不到话来骂沈言。 想了半天才说道：“其心可诛”。 “对，其心可诛”谢雨晴重复道。 “罚你帮我拎着。”谢雨晴终究是舍不得扔下刚买的奶茶。 影院在7楼，两人刚上楼，不妨从旁边急匆匆走过来一人，砰撞在沈言身上，把沈言撞的一个趔趄，一个不留意手里的奶茶撒了一地。 撞了沈言的人直接出言不逊：“没长眼啊。” 沈言一听火冒三丈，正眼一看，二人同时喊道：“是你？” 眼前这人赫然是年前元旦夜被沈言讹了一笔又在精言开业被打脸的兰大少。 见沈言眉头皱起，兰大少阴阴一笑：“怎么样，没撞疼把？要不要我陪你一杯奶茶？” 出来玩，图的是个心情，沈言不想被眼前这人坏了兴致，于是摆了摆手：“没事，我再买一杯。” “哟，今变了性了啊，呵呵，有趣，有趣。”说完仰头就走。 重新买了奶茶上楼，刚好最新一场星球大战3前传还有十五分钟，两人买好票过来刚好检票，只是没注意到角落里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电影是正经电影，但看的人正不正经不知道，反正荧幕上讲的啥沈言一概不知，因为他手里攥着谢雨晴的手在把玩。 谢雨晴挣又挣不脱，只能任他将自己的手握着。 电影进行到半个小时左右，从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没一会，放映室灯光一亮，几个年轻人拿着棒球棍走了进来。 一屋的人莫名其妙，有人大声询问：“干什么的？”不过立马被人拿着棒球棍一指，但接着叫嚣得得人却越来越多，有不怕事的大声喊道：“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们看电影。” 领头的瘦高个大手一挥，“我让你们看，砰”地一声棒球棍落在大荧幕上，滋啦一声，画面一阵颤动，然后画面彻底消失。 “不要啊。”旁边传来工作人员一声哀嚎，很快被人给按住不让她叫。 这一手确实震住了现场的人，很快整个室内安静下来，领头的这下得意起来，从第一排开始，像点名一样一个个滴看了过来。 沈言脑海急转，这群人好像是街溜子，自己好像也没惹什么人啊，当下不动声色，握了握谢雨晴的手安抚一下。 却不料这几人走到后排看了眼沈言，又看了眼沈言边上的谢雨晴，立马喜上眉梢，转身大叫道：“这小子在这。” 沈言莫名其妙地被人找上有点懵：“我认识你们？” 那人拿着棒球棍：“嘿嘿，一会你就认识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 “小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那人拿棍子戳了下沈言的后背。 “少给我动手动脚的。”沈言轻蔑地看了眼这人，然后将手机递给谢雨晴，小声交代道：“一会事有不妥先打110，再给蒋姐或者江敏之打电话。” “她也一起去。”瘦高个瞅了瞅谢雨晴，邪笑这说道。 “兄弟，不管你们为何找上我，但祸不及妇孺，你该懂吧？有啥事冲我来，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行，有种，那你跟我来。” 沈言起身往台阶下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到底是谁在找事，突然恍然大悟，姓兰的。 对就是他，连续两次在自己跟前丢了面子，估计一直怀恨在心，刚刚在影院门口被撞上以后纠结人来找麻烦。 也只有他才做得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第88章殴打 这样说来，他们目标确实是自己，那就麻烦了，沈言边走边思索着对策。 就在这时眼睛瞥到前面屏幕上一道黑影从上而下袭来，沈言心里一惊，“小心”后面传来惊呼。 沈言赶紧侧身一躲，却是瘦高个从后面偷袭，被后面的光给反射到前面墙上。 瘦高个一击不中，身子前倾，往前冲去，沈言趁机从后面补上一脚，瘦高个收不住身子，咕噜噜滚了下去，棒球棍滚出老远，场面一时又滑稽又恐怖，有观众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言一时间从头凉到脚，下黑手，这是要废了自己啊。 瘦高个的同伙见状，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瘦高个“呸”地吐出一口血水后，大叫着：“还愣着干神吗啊，给我废了他。” 几人蜂拥着冲了上来，还好过道狭窄，沈言又居高临下，见当先一人挥着棒子冲在前面，沈言双手一托，棍子被牢牢夹在他手里，那人使了吃奶的力气，却抢不回棍子，又把其他人挡在后面，沈言轻蔑一笑，伸脚踹过去，那人立马向后倒去。 开玩笑，沈言本身体力就不错，自重生以后，更是感觉身体强壮成都和灵敏性有了提高，这几个一看就是酒色度日掏空了身子的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于是乎，众人就看到一个滑稽的场面来，上一个人被沈言敲回去，又有人从侧面越过椅子，从后面包抄，沈言也有样学样，在椅子上跳来跳去，这下子围殴变成了满场追着打。 不到十分钟，那几个小子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有一两个握着胳膊惨叫。 沈言一边应付这些人，一边朝门口看去，江敏之这小子和蒋琬咋还没来，再不来自己怕是招架不住了，正想着，一个躲闪不及，被一棍子砸个结结实实，旁观的谢雨晴吓得一声惊呼。 沈言大怒，眉毛一竖，怒目圆睁，直接跳到过道上，拿着抢来的棍子指着这群小混混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指使的，我告诉你们，你们摊上大事了。”两个混混往后缩了一下，领头那小子嚷到：“兄弟们别怕，就是一小瘪三，给我干死他。” 沈言直接抡起棍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是脑袋还是胳膊，就往下砸去。 一下子两个人捂着脑袋退到一边，其他人气势瞬间差了许多。 就在这时影院工作人员领着警察进来，然后指着那几个人说道：“就是他们，来了拎着棍子就打，握着一块屏幕十几万，被他们敲坏了两三块。” 看这现场，虽然一片狼藉，有人鼻青脸肿抱头鼠窜，有人托着胳膊惨叫，但还还要没有太过严重的流血场面，领头的警察送了口气，冲着沈言喊道：“你，把棍子放下。” “我是受害方，我们好好看电影，他们莫名其妙地进来打砸，还要带我去其他地方，我怀疑他们想非法拘禁还要谋财害命。” “是什么情况我们自会调查，都先跟我一块回局里吧。”接着又在对讲机里呼叫支援，有人员受伤，现场人证物证过多什么的。 于是乎，沈言这边，对方，还有几个无辜被牵连的，影院的工作人员等等拉了几大车被拉到附近的派出所接受调查和询问。 沈言进了派出所就被单独询问，问了半个小时态度还挺好，甚至还开玩笑跟沈言说：“你还挺厉害呀，一人对几个不落下风什么的。”，过了一会就有人进来轻声耳语，沈言勉强听到什么建委主任儿子，什么市局某公子什么的，心里就咯噔一跳，这事麻烦了。 果然新换进来的警员严肃了许多，那人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们打架斗殴地过程，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言听了冷笑道：“你搞错了吧，我是受害者，我一个人被他们围着打，什么叫打架斗殴？合着他们打我我不能反抗，我一反抗就成了打架斗殴？” “是不是打架斗殴性质由我们定，现在你好好的坐在这，他们却有几个断了胳膊掉了牙的。” “你要这样说，我就没办法交代了，反正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场那么多人，你堵的了我一个人的嘴，堵不了所有人的嘴。” “哟，还挺能说是吧，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说着拿起警棍朝沈言走来。 “看来你是想屈打成招啊，你就不怕这一棍子下去，身上的警服被扒掉？” 警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扒我的警服？你试试？” 沈言心里叫苦，蒋琬咋还不出现。 就在警棍马上要招呼到头上的时候，又有人敲门进来，是刚才态度还算温和的那名警员，那人见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呵斥：“老李你干什么，还不把警棍放下。” 老李愣了一下说道：“这小子不老实。” 来人又凑到老李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老李突然激动地大声道：“什么改口？打错了？有没有搞错？” 来人想捂他的嘴都来不及，只能尴尬地跟沈言解释道：“那帮小子改口了，说他们认错人了，是他们不对，一会你就可以走了。” “就一句打错了就行了？你们这办案水平堪忧啊。”沈言斜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 “一般这种情况，你们是不是要先验伤？验完伤没啥事再根据情节情种处理吗？比如说治安处罚？比如说构成犯罪的，追究刑事责任？”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那你们这刚才还准备给我安个打架斗殴的罪名，现在说走就走，那你们的程序在哪？” 面前的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方不好处理，眼前这个更是个刺头啊。 门又被推开，蒋婉走了进来，边上还站着一个肩膀带星的中年人，两名警员喊了声“所长”然后站到一边。 蒋婉快步走了进来，拉着沈言的胳膊问道：“你没事吧。” “你可算来了，差点被屈打成招了。” 旁边的所长一脸紧张地看向两位手下。 两名警员稍稍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动手，所长这才松了口气。 谢雨晴拉着沈言的胳膊摇了摇，好像收放自如这才笑着说道：“我看你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哪里像要屈打成招样子？反而是他们胳膊骨折的有好几个吧。”接着又解释道：“我跟姐妹约着去做spa呢，刚到那边就接到雨晴的电话，马不停滴就赶了过来。” 沈言也只是和蒋婉开个玩笑，当下问道：“那边怎么说？” 蒋婉能和所长一块进来肯定已经先接触了。 “他们已经都交代了，是打错人，你这边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蒋琬说道。 “我要是不提要求，也不想出去呢？”沈言看向蒋琬。 蒋琬微微摇了摇头，把沈言拉到一边，所长使了个眼色两名警员识趣地离开房间。 第89章 谁在搞事 待所长和警员离开之后，蒋婉沉吟一下才说道：“对方有一个是滨湖区副区长的儿子，领头的应该是他，还有俩公子哥，我不大认识，其他几个都是街溜子，如果太过强硬也不太好，你真不接受调解他们顶多也就是关进去个十天半个月。” “也就是说我白白被他们追着打了一顿？” “关键是我爷爷现在也不管外面的事了，要是敏之在这就好了。” 沈言有些郁闷，这事整的，也不好太过强求蒋婉，定了定又问道：“雨晴呢？” “就惦记着你的小情人，我这风尘仆仆地来都没一句好话。” “怎么没惦记你呢，一有事立马想到你了。”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 蒋婉白了他一眼，这是惦记吗？但还是说道：“不让进来太多人，我让她在办公室休息在，你不知道，见到我那眼泪哇哇地往下流，我见犹怜啊。” 正说着，江敏之跑了进来，见到沈言打量一番见没啥大事就夸张地说道：“你这也真够衰得的，昨晚上回来，今就惹事了。” 沈言没好气地说道：“这哪是我惹事啊，莫名其妙地被人围上就开打。” “你不是抢了谁女朋友吧？” 蒋琬斥道：“说正事呢，越说越离谱。” 江敏之这才认真说道：“刚一进来我就问了下，一副区长儿子，一公安口的小子，有点背景，不好整，你要整也行，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不是啥大问题。” “我也不是想整事，就是想弄明白他们为何要盯着我，来打我，还有他们明明确认找的就是我，为何又突然改口？” “幕后肯定有人，但是需要调查，他们改口有可能是看见我和小婉姐露面了，有人给他们打电话安排的。”江敏之解释道。 “好吧，你们去帮我谈，哎呦我这胳膊有点不得劲，背也有点疼，对了帮我把雨晴喊进来。”沈言突然叫了起来，这事看来也没办法闹下去，两个处级干部的儿子，确实不好弄，关键是自己这边没啥大碍。 知道沈言是装的，蒋婉扭着腰肢出去了，江敏之也随着出去。 没过多久，蒋琬带着谢雨晴走了进来。 眼泪汪汪的谢雨晴站在沈言前面。 “我没事，你哭什么？”沈言伸手替谢雨晴擦了擦眼泪，不说还好，一说话，谢雨晴忽地一把抱住沈言趴在她怀里更咽起来。 “我担心你。” “我不是好好地吗。”沈言拍着谢雨晴的背笑着安慰道。 “你背还疼吗？”谢雨晴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 江敏之走了进来冲沈言比了两个手指。 沈言摇了摇头：“他们这算是团伙作恶，真要给他们扣个涉黑涉恶的帽子也能扣吧？” 江敏之白了沈言一眼：“你真把我当跑腿的了？”但还是转身又出去了。 几分钟后，江敏之再次回到房间跟沈言说道：“五万，他们的底限了。” 沈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还要等一会，他们在让人送钱过来。”江敏之补充道。 也不纠结这一会，几人干脆坐在里面等，一会有警员送了茶水进来。 “你觉得会是谁？”蒋婉看了眼在闭目养神的沈言。 “要不我们用茶水写在桌子上，看看我们猜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沈言没有直接回答。 说完沈言到了点水在桌子上，先写了起来，一个“兰”字写完，用手盖住，见蒋琬还在写，伸头看过去，蒋琬写得是个“蓝。” 两人对视一眼，沈言呵呵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江敏之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是谁。 沈言一直以为蓝少卿的蓝是兰花的兰。 “如果是他就好解释了，滨湖区副区长何长健是他老子以前的秘书，这些年一直没长进。”江敏之说道。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和他撞了一下，见过一面。” 谢雨晴在边上看的奇怪：‘你们写得又不是同一个字。’ “是同一个人，就是元旦焰火晚会被我套路了的那个蓝大少，我一直以为是兰花的兰。”沈言解释道。 “是他，怎么这么坏，为那么点事情值得下死手吗？”谢雨晴愤愤不平地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咋还惹到姓蓝的那家伙了？”江敏之问道。 沈言简略地把元旦夜和精言开业和蓝少卿发生的冲突给讲了一遍，跨年夜几人还不认识，精言开业江敏之当时去了外地，没能亲临现场，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依我对姓蓝的的了解，下死手倒不至于，他没那个胆，可能是这帮小子领会错了意思。”这点蒋琬倒不是为蓝大少开脱，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从警车出动，到带着一大批人证物证返回，蓝大少在不远处的车里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可控了。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跟何晓伟说让他帮忙教训一下一个人，只是教训一下让他长点记性，没想到后面整出那么大场面，然后就只能示意他们适当泄露一下他们的身份，以其获得支持，所以才出现在警局里的反转。 后来知道蒋婉匆匆忙忙跑来，还和沈言边上的女生拥在一起，过了一会江敏之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蓝大少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认识，所以蓝大少在心里暗骂蒋婉和别人合起伙来骗自己的同时，赶紧让他们自动承认错误，同时保守秘密，蒋婉倒不怵她，主要是贪她那风情万种的模样，江敏之他就真惹不起了。 但只要自己不暴露，等自己拿下蒋婉，这贱人和沈言岂不是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到这，兰大少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幸亏自己深谋远虑没有早早暴露出来。 岂不知他的那点小伎俩早被沈言和蒋婉猜了个七七八八。 “要真是姓蓝的还真不好弄，你的选择是对的，不过也不急，慢慢来，早晚逮着机会弄死他。”江敏之恶狠狠地说道。 沈言点了点头：“倒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别让他犯在我手里，要我遇上有的是机会。” 说实话沈言也不想让江敏之和蒋婉为这事非要怎么样，这点事还要折腾双方长辈实在不值当，但这个梁子是记下了。 过了半个小时，对方送钱来了，要不是要当面签谅解协议，沈言面都不想见他们。 等待办手续的时候，沈言扫了一眼偌大的办公室，有不少被带进来临时问讯的人，有喝酒闹事的，有打架斗殴的，各色人等乱七八糟地炒作一团。 那几个半大小子桀骜不逊地瞪着沈言，被江敏之一个眼神给吓的温顺许多，领头那个什么副区长的儿子还想和江敏之打招呼，江敏之直接回了一句：“我认识你，给你脸了？” 那人又讪讪地坐了回去。 在江敏之面前，这帮人连小弟都算不上。 第90章 权与钱的问题 沈言打量着四周各色人等，其中隔壁一个老头引起了沈言的兴趣，说老头吧细看之下又不像，只是沧桑了点，整个人衣服虽然整齐但双眼无神，有点像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念一般。 只听旁边办案警察苦口婆心地劝解道：“老李啊，现在是市场经济，企业运行要靠自己想办法，自己要出去跑市场，跑业务，你不能动不动就去找政府，搞上访这一套，说实话这样让我们也很为难啊。” 原来是因为上访被带过来教育的，难怪没有上铐子。 叫老李的这人怼道：“我还不知道跑业务吗，问题是当时他们招商引资的时候告诉我，那里即将会建设什么新区，到时候交通便利，经济发达什么的，我就信了，投资一千多万建了那座服装加工厂。” 沈言心里一动，服装加工厂？说不定自己可以救一救。 “政府确实规划的有江东新区嘛，只是上马确实需要时间。” “是啊，我也相信是需要时间，可是我等了三年，三年过去，毛都没有，马上三年又三年了，我就待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五六年，到现在那边还是两米五宽的乡间道路，员工来了干不到三天就跑了，为啥？想出去买碗泡面都要走半个小时，这么多年我的机器设备都放坏了。” 刚沈言还说试着看能不能帮一把，这边机器都放坏了自己也无可奈何啊。 “这么跟你说吧，搞企业呢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即使上访也要走正规程序，不要动不动就去堵门啊什么的，这样是违法的你知道吗，说实话你也就是遇见了我们，要不然早就先关你几天再说。” 看的出来眼前的警官也确实拿老李没办法，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导。 这边手续已经办好，沈言没再听下去，转身出门。 看着院子里一水的大几十万的豪车，蒋婉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老娘我上班这些年也才开个二十来万的车，权势掌握在他们手里真是太可怕了。” “真要说起来，这些人只是不入流的货色，只有姓蓝的那种无脑的人才会整出这些事来。”沈言淡淡地说道。 “什么样的才是入流的？”蒋琬问道。 “真正入流的是那种有权有势的，往往杀人于无形，这种才是最可怕的。”看着拿手遮太阳的蒋琬，沈言忍不住有些感叹，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孩子呢？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几人就近找了个饭店解决中午饭问题。 席间沈言跟蒋婉开玩笑道：“像你和敏之俩这种，在那帮小子眼里算不算另类？” 蒋婉本想还了沈言两个字“滚蛋” 江敏之倒是淡淡说道：“只是一帮十几岁的孩子而已，所以才能被姓蓝的鼓动。” 其实这倒是符合沈言的想法，打蛇要打七寸，对付这帮小子没多大意思，关键是要揪出姓蓝的。 沈言想起那帮小子抡着棍棒敲一顿乱砸的场景忍不住笑着说道：“姓蓝的这次估计得吐血。” “不至于吧，就你这几万块钱，那边一点医疗费什么的。”蒋琬疑惑地看过来。 “你知道一块荧幕多少钱吗，那玩意看着简单，实际上只能换不能修，一块换下来加人工得五六万，听工作人员说他们敲坏了好几块，算上误工损失等等没个几十万下不来。” “啊，这么贵？”谢雨晴、蒋婉、江敏之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给他长点记性也好，看他以后还劲干些不带脑袋的事情不。”蒋婉认真说道。 过了会，蒋琬扭头见沈言沉默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社会真的是离不开权和钱。”沈言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脑回路众人有点跟不上，刚还在谈论刚发生的事，这会又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 “那你想要追求的是什么？金钱还是权利？”蒋琬来了兴趣。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如果要权利的话我可能也能走到一定的位置，但我觉得我不是一个特别能持身守正的人，我不喜欢约束，受不了清贫，耐不住寂寞，如果走到一定位置，做不到这点，就很危险，那时候权力在我手上可能就会成为祸害，祸害别人也会祸害自己，那时候我和那帮人有什么区别？”沈言正色说道。 “那你就是要追求金钱了？你有没有想过拥有多少才是你的目标？”蒋琬继续追问道。 “钱只能是一个人成功的象征，而不是一个人追求的终极目标，财富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是浮云，我希望我能追求的是一份事业，一份能回馈社会、造福社会的事业，而不是单纯的敛财。”沈言目视前方坚定地说道。 “我好像突然有些不认识你了，又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你。”蒋婉喃喃说道，不光蒋婉，谢雨晴、江敏之也有同感，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沈言。 沈言的话犹如平地起波澜、又如同黄钟大吕一般撞击着几人的心神。 感受到来自三人炙热的目光，沈言也觉得自己刚说的话好像有些过了，干脆哈哈一笑：“哈哈，只是说说感想，搞的我真的已经拥有了无尽的财富一般。” 这话并不好笑，蒋婉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要永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财上平如水，人中直似衡，这是我的座右铭。”沈言点了点头说道。 蒋婉：“你这算不算在立志？” 沈言 蒋婉拉着谢雨晴上车，沈言问道：“你这是打算去哪呢？” “好好地做个spa被你打搅了，现在你不得补偿我一下？再说了雨晴跟着你担惊受怕，你不得好好让她放松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你安排吧，按全套，最高标准来。”沈言只能用豪气掩饰自己的考虑不周。 沈言钻进江敏之的车里跟着蒋婉的车停在一家专门的会所门口，沈言下车准备跟着几位女士后面上去，却被蒋婉拦住：“上面只准女士进去，专业技师都是女的，你进去干啥？” 沈言尴尬地搔了搔头：“那我们在车里等你们？” 蒋琬咯咯一笑：“你俩该干啥干啥去，不用等我俩，到时候保证把雨晴给你完完整整地送回去。” 沈言和江敏之对视一眼：“咱俩这是被抛弃了？” 江敏之笑道：“是你被抛弃了。” 第91章买车 正是中午温度最高的时候，就就在车外这一会功夫，沈言就热的一身汗，他赶紧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又伸手把空调温度调的更低一点。 冷气吹在身上，立刻舒服许多，沈言不由感慨：“这夏天真是一刻都都离不开空调。” “那我就奇怪了，这热的天你之前天天打车咋过的？” “那时候还没这么热嘛，对呀，买车去，刚还想着去哪打发这一下午时间呢。” 沈言之前不是没想过买车的事情，一方面驾照没下来，另一方面一般的车他真不想将就，好点的车感觉又买不起，现在到处都要花钱，就这样拖到现在。 终于不差钱了，现在买车可选余地就太多了。 说干就干，江敏之掉转车头就往附近的叶山汽车城， 先走进一家东本4s店，试了一辆crv,试乘试驾车一看，怀挡，不习惯。 换下一家，江敏之去开车，沈言说道：“十米远的距离你还要去开车？” 江敏之收回钥匙自嘲道：“习惯了。” 接着又喊道：“你走慢点，我穿着拖鞋。” 到丰田4s店，皇冠空间倒是挺大，开着也舒服，可是不喜欢轿车，霸道内饰太简单，城市开好像也不太合适，酷路泽预算好像超了。 算了还是一步到位买个好点的吧，直接去奔驰店，不愧是bma系列，走进大门一水地黑丝高跟。 可是两人转了一圈都没人围上来,倒是有些奇怪。 转来转去，沈言停在一辆越野车边上，仔细打量起来，这是一辆glk300，车身硬朗却又小而精致，没有传统suv的笨重感。 沈言招了招手，前台几个黑丝看了他一眼，眼睛转向其它地方，沈言愣了愣，问江敏之：“现在豪华车都这么受欢迎了？爱买不买？” “我哪知道，以前我来看的时候挺热情啊。”江敏之瞅了瞅沈言，又看了看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笑：“你看咱俩这打扮像啥？” 沈言看了看江敏之这才反应过来咋回事，江敏之估计是早上接到电话走的急，穿这个大裤衩子白衬衣，脚上一双人字拖就出来了，穿着拖鞋开车也真有他的，刚在车上都没反应过来。 再看自己，更是惨不忍睹，因为在电影院打架的缘由，自己的短袖上面还有几个黑印子，裤子上还有脚印，这还是自己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背上估计更惨，加上头发还有点乱，咋看都不像是买的起车的人。 难怪人家鸟都不鸟自己呢，看来豪华车行里的人眼界都比较高啊。 沈言埋怨到：“你们咋都不提醒我呢？” 江敏之呵呵一笑：“谁顾得上看你的形象啊，那会急着捞你出来，接着又去吃饭了。” 沈言想想还真是，吃饭的时候都一点了，大家又在讨论之前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谢雨晴估计看到了但没好意思说。 沈言拍了拍腿上的灰，然后敲了敲车门，大声喊道：“人呢，还做生意不？” 一个有些看不下去的销售走了过来：“先生你要看这辆车吗？” 沈言点点头：“这车什么价？” “先生真有眼光，这辆glk300是我们新到的，嗯您看到这款是入门级，官方指导价是65万，哦不62万，你要买的的话可以优惠两万，后面还有glk350官方指导价是72万，如果购买的话也是优惠2万。” 沈言发现这销售还挺有意思，估计业务不太熟练，边介绍边看着手里的资料。 “可以试乘试驾吗？”沈言问道。 “嗯，那个，先生，我要去问一下。”说完跑向那几个在一旁闲聊的销售那去，沈言见她冲那几人指了指自己，估计是在说自己要试驾，明显有人脸上漏出不屑的目光。 过了一两分钟，这销售才走了过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先生，glk没有试乘试驾车辆，我可以把这辆车门打开你可以进去感受一下。” 说着黑丝美女找来钥匙，遥控一按车门解锁，沈言坐了上去，黑丝在边上介绍到“这款车采用的是7速手自一体变速箱，全车除了主副气囊以外”说着说着又卡壳了，又去看手里的资料了，沈言忍不住想笑。 “那是谁啊怎么跑车上去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黑丝美女的介绍，几人循着声音望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目标就是这辆车，而且好像是对着沈言来着。 “叶青，你是怎么搞的，这新到的车，怎么让人随便就上去了？一会把哪弄脏了又要擦拭半天，辅料不要钱啊？” “尚经理，这位客户想试乘试驾，但是她们说没有试驾车辆，我就让他们到车上去体验一下”叫叶青的销售赶紧解释道。 “尚经理是吧，你这卖车的不让人试驾，也不让人体验，做的哪门子生意啊”沈言从驾驶室下来问道，迎面闻到一股子酒味。 “怎么？我们怎么做生意还要你教？哪个工地过来的？想进来乘凉我们也不拦你，但是都像你们这样往车上坐，知道给我们增加了多少工作量吗？”尚经理继续说道。 沈言和江敏之面面相觑，这尼玛不光是喝了酒吃了火药了吧？ 叔能忍，婶不能忍，江敏之开口就喷道：“你他妈眼瞎了吧，老子哪里像是从工地过来的？再说了，工地下来的就买不起车了，你他妈什么逻辑？当个破经理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我这哥们分分钟钟买下你这破店。” 尚经理看了看沈言和江敏之然后转身哈哈大笑：“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嘴好笑的笑话，分分钟钟买下这家店？你知道这家店要多少钱吗？小子，吹牛逼找错地方了，还有你们几个，听到了没，这小子说要买下这家店，哈哈哈哈。”尚经理笑的前俯后仰，表情极其夸张。 那几个销售也应景地哈哈笑了起来。 叶青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站在一边。 沈言不知道这个尚经理抽什么疯，逮住自己这客户一个劲地怼起来，他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转身跟江敏之说道：“走吧，我们换一家再看。” 见沈言转身出门，尚经理以为自己猜对了，眼前这几人就是买不起车的主，更是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到没，我说对了吧？记着，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里面迎。”众销售啄米一样点头。 第92章买车2 两人往隔壁店走去，叶青从后面追了上来，塞了张名片塞到沈言手里，沈言伸手接过来，触手嫩滑：“不好意思啊先生，尚经理最近心情不好，中午又喝了酒，所以才有所冒犯，您如果还想买车的话可以留下我的电话，改天趁他不在的时候我给您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沈言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谢谢你。” 叶青这才扭头回了店内。 这销售挺有意思，不过看起来应该是新手，业务还不熟练，但这份精神难能可贵。 沈言走进了隔壁的宝马店，这边虽然态度也不是很热情，但起码比那边好了不少，还有人递上茶水，转了一圈x3太小，x6太贵，x5一问，没现货，要多久到货？一个半月，好吧沈言扭头又出来了。 “怎么买个车也这么多事，你是挑媳妇呢吧”江敏之问沈言。 沈言也无可奈何，记得前世自己买车，一个大众朗逸进店半个小时就定下来，当天就提车的，看来选择多了也麻烦。 沈言环视四周，bma就差a没转了？要不找个奥迪店看看？好像这附近没看到奥迪店，找保安大叔一问，奥迪店没在叶山市场，离这好远，算了还是继续在这转转吧。 继续往前走，前面一家名车馆，招牌写着专营各类平行进口名车，津港直提，好吧进去看看。 江敏之边走叹：“啥时候买车也像买其他东西一样在某宝上直接下单就可以了。” 沈言心里一动，有个想法呼之欲出，不过随即被大厅琳琅满目的豪车吸引住了。 几百平的大厅，一溜的豪车，从奥迪到宝马，再到酷路泽和保时捷，不可貌相啊，这么一家店居然摆满了豪车。 转了一圈，沈言留意到两辆车，一辆沃尔沃xc90，一辆切诺基，切诺基外形紧绷消瘦，但完全不影响他的粗犷大气，而xc90给沈言第一感觉就是大气沉稳。 “两辆车啥价格？”沈言问身边的销售。 “切诺基下价45万左右，xc90差不多100万。”导购分别说出两个价。 切诺基也挺不错，可是跟xc90比起来就是个小弟，看了xc90对切诺基完全提不起兴趣了。 沈言将目光最后锁定在xc90上，不过还是有点咋舌，价格确实不太便宜。 “先生这车别的方面我就不介绍了，我重点说一下这车在suv界被动安全防护方面出类拔萃；价格方面相对奔驰宝马上有不小的优势；内饰做工较为精细，使用舒适。 另外，其实这车这个价还真不贵，全新进口29l，之前是给一位美女定的，交了十万定金，结果车子两个月以后到了人家等不及先买了保时捷，定金直接不要了，要不然这车就不是100万，而是110万了。”导购看出了沈言的迟疑，耐心地说道。 沈言也有点纠结，期初只想买个中级车，转来转去现在看中了一百万的，这预算可真蹭蹭蹭往上涨。 “唉，要我说，你喜欢越野车直接上大g算了。” “大g适合你这骚包气质，我不太喜欢。”沈言笑着说道。 旁边的销售一脸惊喜，看来是个有实力的客户。 “这车手续没问题吧？”沈言问道。 “您放心，全套手续都在，今天就可以提车。”销售见有戏，忍不住有些激动。 “那你再优惠点，合适的话我就要了。” “这个我要去请示老板”导购有些为难。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对方优惠两万，再送了六次保养，包保险，包手续的前提下沈言直接就刷卡买下了这辆以安全可靠著称的xc90。 办完手续，粘上临牌，沈言启动车子，在导购及老板热情的目送下离开名车馆。 “绕到奔c那边去，”江敏之提醒沈言。 “没必要吧？”嘴上说着沈言还是降下玻璃把车子拐到奔c那边还特意按了下喇叭，眼尖的销售认出就是没多久之前被自店尚经理给骂走的人，没多久一个优质客户被尚经理恶语相对以后提了xc90的消息传传到奔c4s店，到下午的时候已经传遍了整个汽车城。 沈言不是爱显摆的人，但此时此次心里莫名地爽极了。 一分价一分货，果真如此，跑了一会沈言不由感慨这一百万的车果真比十来万的车开着要舒服，就是可惜没有大屏导航，没有智能化设备。 打了个电话，谢雨晴和蒋婉还在那家会所，不过也快结束了。 于是开着新车去接谢雨晴。 等蒋婉和谢雨晴走出会所大门的时候，就看见沈言骚包站在一辆崭新的的越野车前面。 谢雨晴还没反应过来，蒋婉已经绕着车看了一圈：“不错呀，终于舍得买车了。” 沈言故作深沉地说道：“本来想着天天打车不划算，想去买辆自行车。 结果去了一看，要1500块。 旁边的人说，1500都掏了不如加点钱买辆电动。 于是问电动车价格，3500，决定买。 不料有人又说加点钱，1w就可以买个2手车，于是改作买车。 挑来挑去，2手捷达要将近3w，于是又决定买。 可是隔壁奇瑞的说3w可以买他们的新车了，又改买奇瑞。 上去一坐，有点挤，不要太紧。 一咬牙，决定买越野，看上了crv， 结果听说途观好像也是那个价格左右。 遂去看途观。 不料一算价格，似乎可以买奥迪，于是又反悔去看奥迪a4 结果路过宝马4s店看到了3系，又改选3系。 去了一问，落地快要40w，准备掏钱的时候又一想，我还是喜欢越野，于是又去看普拉多。 价格只差十几万， 好！买普拉多！ 去丰田。 看了普拉多觉得丑，妈的咬牙买兰德酷路泽4500！ 结果没现车， 要不是敏之拦着我，我恨不得最后去提一辆劳斯莱斯。 蒋婉知道沈言在编故事，也忍不住被沈言绘声绘色的表演逗笑的前俯后仰，最后干脆捂着肚子。 而江敏之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言：“这家伙，是真能编啊？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好了，今天事也了了，车也买了，是不是得请客吃饭啊。”蒋婉笑着问沈言。 “请客可以，红包呢？” “我给你好意思收吗？” 沈言还真不好意思，上午还欠人情没还呢呢。 第93章夏日热点节目 礼拜一一大早，沈言来到华都，因为去京城的缘故，沈言几天都没来上过班，今天一来，感觉格外亲切。 处理完积压的工作，沈言来到工作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停下手上的工作：“大家最近有没有看过电视，关注过什么热点没有？” “有，最近有个叫超女的选秀很火，我每期必看，还参与短信投票了”有人说道。 “为什么你觉得好看？”沈言问道。 “我觉得他们很时尚”有人说。 “我觉得短信投票模式很好，大家有参与感。” “他们的口号的旗号是“想唱就唱”，不问年龄，不看外貌，只要有音乐梦就能站到舞台上，引发了青少年对梦想的追逐。” “感觉他们很有个性，尤其是蓉城赛区的春春等人，感觉他们打破了传统审美。” 这一点比较接近做服饰人的观点，沈言鼓掌，然后说道：“对的，很有个性，这也是我的第一想法，所以我想问一下关于这一块，你们都是专业人士，有没有自己的看法，就是说他们的优缺点这一块·。” 一众设计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这场正在进行且有可能持续加强的娱乐风暴，抛开设计师的身份，他们也只是普通的观众，他们也会在电视前蹲守，也会参与短信投票，因此自然而然地有了代入感，也因为这份代入感让他们不敢也不愿去随意评判这场娱乐圈的饕餮盛宴。 这时电话响了，沈言接起一听，是老爸的，听着没什么要紧事，沈言说自己在开会，就先挂了。 挂完电话见还没人开口，沈言看向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聂星竹：“聂总监，你的看法呢。” 聂星竹抬了抬秀眉，开口说道：“他们的服饰造型low爆了。” 四下一片嗡嗡声，有聂星竹的开头大家就放开了：“感觉蓉城赛区的衣服还不错，很有舞台的感觉阿！！ 怎么到了沙市，他们的衣服反而越来越难看，质量越来越差了呢？ 头几场还像样，可是近两场，简直像地摊货一样，黯淡无光，妆也画得乱七八糟，完全没有凸显出舞台的感觉？”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感觉，好像连烫头发的都少了，染了头发的也都染回黑发了。” 沈言赶紧止住话题，原本想探讨他们的服饰造型问题，好打开他们的思路，再继续这个话题，就成批判大会了。 所以只能苦笑道：“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超女节目太过火爆，起码受众几亿人，必须在镜头前保持积极向上、青春四射的风格，又不能太过出风头，所以这个话题先打住，听我说下面的。 既然大家都有关注这个节目，给你们布置一个任务，从这个月开始希望大家开始持续关注芒果台这档节目，另外每期给我交一篇作业，作业内容不限，主要是以你们专业的眼光去分析节目的舞美、造型、服饰等等各个方面。 我希望通过你们的分析，在未来的设计中，或者正在设计的，充分融合他们的风格再加上你们的创新，每天要有十款衣服提交上来，每个小组上不封顶，最低一款。” “如果谁不想这么做，认为这样违背了设计的本意，或者说没有创意，可以提出来，立马给你结清工资，但是谁设计出来的服装大卖，重奖。” 前面还在嘻嘻哈哈，后面突然如此严肃，众人从没有见过沈言这样，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也不明白沈言为什么这样要求，沈言丢下一众满脸疑惑的人，让他们慢慢揣摩去吧，以后他们会知道的。 开完会，沈言老爸回了个电话。 “现在矿山具体什么情况，有没看到矿脉？钱还够用吗”沈言问父亲。 “情况很不错，我们按照雷老师的指点，向下倾斜30度挖过去，已经在三天前见到矿脉，如果一切顺利，两个月就可以出货。”沈爸语气有些兴奋。 “一定注意安全，尤其是雷老师，没有特殊需要，尽量少让他进洞。”沈言嘱咐道。 雷教授是3月份去的小河村，据说还带了两个学生，他在山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偶尔在洞内指点一下，估计也知道，依沈家现在的能力去谈大开发，大保护，谈也是白谈，还不如一门心思做研究，所以他现在其他的时候多半时候都在研究矿脉和矿物成分。 雷教授用好了是个宝，用不好或者出了事那就是个地雷，这点沈爸是知道的。 “还有个事，”沈爸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了”沈言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叔也想进洞干活”沈爸说道。 “二叔吗？”沈言两个叔，二叔一向和沈爸关系好一些，二叔前几年本身也算在外面混的，遇到事敢动刀子的狠角色，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和弟兄几个都不像，也是因为这种性格后半生其实过的并不怎么好，但有一点，对待父母兄弟还挺好，前世沈言姐弟都在外面，反而是二叔隔三差五地回去看望父亲。 而小叔因为爷爷把他供出来读了个医专，运气好，再加上长得一表人才，娶了领导的女儿，后来一路做到乡镇医院院长，在当时也算不错了，但是并没有照料到家庭什么，甚至在爷爷奶奶去世以后，逢年过节基本都不回家一趟。 沈言拍了拍头，多此一问，此时幺叔医院上班，虽然还没得势，但也不可能放弃大好前途，跟着父亲去挖矿。 果然父亲说道“当然是你二叔，开矿是个危险活，我也不想他也进洞子。” “你把里面的厉害关系说清楚，就说不一定能见到货，再说也确实危险，但是打虎亲兄弟，他如果自己执意想跟着你干，也行，以后如果见到货了算他一股也不是问题。” 沈言这样说是有道理的，沈爸在家乡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担心不久后如果真出了货，眼红的人多了，以父亲老好人的秉性，恐怕压不住，有二叔这种人挡在前面，有些事情就可以避免。 有些事情提前安排，是很有必要的。 沈爸听了沈言的安排，也表示同意。 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沈言又想起一个事情，“慧琴嫂子还在家里吗？” “在啊，不过有时候会回娘家待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又回来，前度时间好像说想出门打工，还准备把房子卖了，但最后又不了了之。”沈爸说道。 “估计是想把房子卖了还钱吧。”沈言说道。 “有可能”父子俩一阵沉默。 第94章 热潮 从这天开始，华都衣柜开始每天上新一到二十款紧跟热点的服装，有中性风的，也有动感系列的，也有轻奢时尚系列的，但是都无一例外关键词都著明着超女同款，羽春同款，亮影同款，等等，引起了不少粉丝的热议。 得益于前期的积累和与羊城范天明的关系，大批款式直接发给范天明在羊城的服装厂，生产出来的服装又源源不断地发回到仓库。 第二天沈言交代王铮和胖子客服这边开始扩大招人，他告诉王铮月底前希望这里可以坐满五十人，正在喝水的王铮吓的一下子呛住了，连连咳嗽地问道“你没搞错吧，五十人？发什么疯？” “没错就是五十人，进来以后赶紧培训，晚上延长一小时下班，因为从月底开始要忙起来了，最近没事多看电视，多关注下我们在卖什么。” 六月初的江州，到了晚上才有了一丝凉风，沈言和谢雨晴手拉着手围着运动场在散步，听说沈言又要去外地，谢雨晴格外有些不舍。 “你这才回来几天，怎么又要出去？” “出去找找机会，如果能如我所愿，华都衣舍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而且在未来几年都会沿着快车道高速发展。” “你有把握吗？” 沈言呵呵一笑：“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把握。” 谢雨晴扭头看向沈言的脸，昏暗的路灯下只能看得见一个轮廓，但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坚毅。 “看我干什么？”沈言问道。 “只是觉得你好辛苦，一个人操心好多事，我一点都帮不上忙。” “其实也还好，我甘之若饴。” 说完，沈言将谢雨晴揽在怀里。 天气越来越热，衣服越来越薄，谢雨晴也越来越不避讳沈言偶尔的身体接触。 沈言恶作剧似的力道大了些，分明感觉到两团被挤压变形的柔软，谢雨晴有些羞涩地抬头看了眼沈言，发现那双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明亮的眸子，正注视着自己。 谢雨晴像蚊子似的问道：“你干嘛啊。” 话音未落，嘴唇已经被沈言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谢雨晴一下子懵在哪里。 谢雨晴心里小鹿乱撞一般盯着沈言：“你，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就，你就偷袭。” 沈言看着谢雨晴语无伦次的模样，有些好笑，再次搬正谢雨晴的身子，深深滴吻了下去。 一种酥酥的感觉袭遍全身，谢雨晴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去，嘴里发出“唔”的声音。 良久，谢雨晴一把推开沈言：“我，我都出不了气了。” 沈言嘿嘿一笑 谢雨晴瞪了他一眼：“还有，你，你干嘛要伸进来？” 第二天一早沈言只身一人奔赴蓉城。 其实在次之前，沈言已华都的名义给组委会发过邮件，在邮件里他毛遂自荐，希望华都能和超女官方达成合作，但是杳无音讯，很显然，人家自然是有一套严格的筛选程序，对于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资料，甚至都到不了高层的手里，另外人家官方招商会早已结束。 而沈言来这里却是存着作弊的想法。 沈言到蓉城的时候，超女十强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但是已经感受到这个城市随处可见的超女热浪，因为这里有羽春，有何捷。 不知道是因为气温的原因还是什么，沈言感觉这座以安逸著称的城市弥漫着一种浮躁的气氛，路过街边一家小吃店，沈言点了一碗小面，隔壁桌两个人突然争吵起来，不知前因后果，只听一人大声喊道“你不服，不服有胆pk去”，另一人回复到“pk就pk，谁怕谁？”沈言哑然失笑，好像“pk”这俩字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家喻户晓的。 因为参赛选手除了部分是专业的以外，其他很多都是业余的，所以主办方直接包了一座酒店，让她们能够在比赛之余安心接受舞台表演、声乐、形体等训练。 沈言在路边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酒店的具体位置，直接打了个车飞奔过去。 蜀国布衣酒店门口，几名虎视眈眈的保安在酒店门口警惕地巡逻着，一群十八九岁留着非主流发型的少男少女举着牌子散布在门口，还有零零星星的一些记者拎着相机也在周围蹲守。 沈言正了正衣服，但是还没等他靠近，保安已经拦住他“干什么的，这里不对外营业。” “兄弟，我是来找组委会合作的，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 保安瞅了瞅沈言，噗嗤一下：“我还想和他们合作呢，要不帮你带上我？” 旁边围着的人一起大笑起来，仿佛看傻子一样，还有人大叫道：“兄弟带上我，我也想和他们合作。” 沈言本来就是试试，也没指望真的就这样混进去，不过围观的粉丝的反应倒是吓了一跳，这一会功夫，从各个角落围上一群人来，刚才咋没看见他们蹲在哪的？ 沈言退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发了一圈，问道：“你们都是谁的粉丝啊？” 见这小子会来事，立马有人回应道：“我们都是玉米” “我们是盒饭” 这些孩子七嘴八舌地抢着回答。 沈言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喜欢这些人什么，这群小子已经开始掐了起来。 “我就是喜欢春春，我觉的她好友个性。” “切，男不男，女不女的，唱功又不好，何捷才是我的最爱，她的每一首歌都好听～～～经典～～～完美～” 立马就有人反驳道：“唉，听了一遍就不想再听了；” “什么呀，一遍都没听完就听不下去了好吧；” 沈言一头大汗，赶紧悄悄溜了出来。 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先行住下，洗了个澡，和王铮打电话沟通了一下招聘情况，王铮告诉沈言已经收到一批简历，等他回去定夺，沈言告诉他只要有一定电脑基础，头脑灵活就可以，不必等他回去，另外库房打包发货这一块也要招人，最好再招几个兼职。 从这段时间来看，销量已经稳步上升，随着超女热度逐渐报章，从下个月开始网店销量必定大爆，如果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支持，那将会忙成一团糟。 听着沈言的分析，王铮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连忙表态，一定按沈言的吩咐去执行。 第95章 饭馆偶遇 挂完电话，沈言又给谢雨晴打了过去。 “还顺利吗？”谢雨晴问道。 沈言把下午发生的事情给谢雨晴说了一遍，听说他被人保安给赶了出来，逗的谢雨晴大笑，直说他活该，接着又问道：“那该怎么办？”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亮明身份直接去拜访吧。” 聊了一会，沈言问道：“想我没？” 那边顿了一下，估计有点扭捏，但还是小声说道：“想了” 沈言呵呵一笑，有些想念这丫头甜甜嘴唇的味道。 挂完电话，洗了个澡，夜幕已经降临，沈言下楼去找吃的，他没走大路，而是沿着附近的小胡同一边走，一边转，没多久就见一家老妈兔头馆子，沈言拐了进去，点了份兔头，一份豆花，两瓶啤酒，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没吃到一半，进来一高一矮像是情侣模样的人直接走到角落坐下。 沈言扫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大热天他们还带着口罩和墨镜，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沈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一高一矮，一短发一丸子头，不细看像是情侣一般，但细看过去，高个短发虽然像男生，但是身形，腰肢和平缓的喉部还是暴露出她是女生，这下沈言心里忍不住跳了起来，不会运气这么好吧？ 吧台对面的电视正在重播着二十进十的比赛，角落里的矮个女生不时回头瞅瞅电视，眼里露出几分狡黠和顽皮，沈言脑筋急转，盘算着怎么去搭讪。 羽春和何捷在附近的蜀国布衣酒店封闭培训了快一个月，天天吃着酒店配送的营养套餐，早都吃腻了，但是领队老师又吩咐她们不能随便外出，因为外面不仅有一些狂热的粉丝，还有一些媒体记者，万一被他们发现不能随便脱身是一回事，如果被记者拍到或者问道一些敏感话题，那才是麻烦。 何捷是第二年参加超女，早就经验丰富，加上本身性格活泼，再加上作为蓉城人怎受得了外面美食的诱惑，之前她就偷偷买通保安从酒店后门跑出来过，这次更是带着平时玩的比较好的羽春一起悄悄跑出来。 吃完手中的兔头，沈言撕下一次性手套，然后擦了擦手朝对角落桌子走去。 羽春和何捷正在大快朵颐，何捷还就着一瓶冰啤酒，在自斟自饮，两人正吃的痛快，冷不防沈言突然坐了过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沈言抬手示意不要紧张，然后递出两张名片：“我是江州华都衣舍的负责人，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见到你们。” 二人表情有些慌张，自己两人乔装打扮出来几次都安然无恙，今天怎么会暴露了呢？。 “二位不要紧张，你是羽春，你是何捷是吧？”沈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你，有事？”何捷瞄了瞄四周，发现其他人都在专心盯着电视才大着胆子问道。 起初以为遇到了想要签名的粉丝，可是对方又没提出签名要求，所以心下一紧，这人莫不是不怀好意？自己二人悄悄溜了出来，要是传出去被不良媒体一写，一个不遵规守纪的名声是逃不掉的。 “我是专程为你们而来的，本来想和节目组直接联系，没想到酒店都进不去，结果却在这里遇见你们，可见我们还真有缘分。”沈言打趣到。 “连我们进出都不自由，更何况你们”羽春心直口快地说道。 “是的，你们很快，不，是已经成为名人了。”沈言笑着说道。 “那你找我们不时为了说这些吧？”何捷问道。 “其实我来是想邀请你们成为我公司的品牌代言人。”沈言开门见山地说道。 “可是我们的名气还没有大到可以代言的地步吧？”何捷看着羽春说道，羽春配合地点了点头。 “确实，现在你们的名气还不够大，还不够火，但是我相信你们能走的更远。”沈言说道。 “既然你相信我们能走的更远，晚点签约岂不是价格更高，我为什要现在和你签呢？”羽春反应过来问道。 沈言语塞，总不能说你们其中一人成为冠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说白了都是价格问题，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价格，只要不是太离谱。”谁叫哥现在不差钱呢。 “但是我们不确定组委会会不会阻止我们签约，一旦我们签约违反了组委会的规定，后果很难预料。”何捷思索片刻说道。 沈言知道这话不假，毕竟活动到现在，谁都知道节目大火，有一些品牌赞助是正常的，只是对于艺人合约这一块会有一些要求。 而作为艺人来说，走到这一步颇为不易，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更加地谨言慎行，要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坏了前程可谓得不偿失。 “我出来的匆忙，没有想到会在这碰上你们所以，没有带样品和合约，没办法让你们具体了解详情，但是可以给你们透个底，我们的服装质量绝对没问题，合约这一块，我愿意给你们出到五十万三年，当然如果你们在赛后愿意和我们签独家协议，这份合约自动翻倍。”沈言看向两人。 何捷和李春面色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虽然知道要谨言慎行，但依她们现在的身份，这五十万还真是巨款，五十万可以在蓉城买一套一百多平的大三室，而像何捷之前在酒吧驻唱，一晚也就几百元的样子，而现在沈言出手就是几十万怎能让她们不心动？而选秀能走到哪一步还不一定，即使在蓉城赛区走到最后，还有总局赛，面对全国的优胜选手。 但是他们也担心的是沈言这也太大方了点，是不是另有目的？她们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娱乐场潜规则或多或少她们也听人说过，这也是她们下不了决心的原因。 沈言看出了她们的意动，但肯定需要时间思考，要是在这小饭馆双方就这样签了合同，那才叫闹着玩，于是最后说道：“名片上有我的电话，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会在这边待上三天，对了，听说总决赛前二十强会集体强制签约天雨，到时候再找你们估计就要通过他们了，钱也不独属于你们了。” 最后上点眼药。 第96章 面谈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沈言颇有些兴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实在没想到出去吃个饭能碰到那俩调皮捣蛋的家伙。 不管合作谈不谈的成，起码有了初步接触。 第二天晚上稍晚一些，沈言接到了何捷的电话，邀请他去见面再谈一下，沈言背起背包下楼，来到昨天的小馆子附近的一家酒店，依然是口罩墨镜，不过多了一个中年人，沈言仔细看去好像和李春有些像，有些不怒而威的感觉。 “这位是？”沈言仙问道。 “羽春的爸爸，你别紧张，我们就是带叔叔来把把关的。”何捷解释道，沈言这才放下心来，赶忙伸手，嘴里喊道：“叔叔好。” 李爸说道：“昨晚这丫头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事，她们俩一时也做不了决定，央求我来看看，其实我哪里懂这些？”。 “你要是不懂就不会来了。”沈言暗自腹诽道，印象里好像有消息说羽春的父亲是警察？难怪看上去有些不怒自威。 “这样吧，叔叔您先看一下我们准备的合约？”沈言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李爸。 趁李爸李建军掏出眼镜看合约的空档，沈言又掏出几件样品，递给李春和何捷，这是几件夏装，和李春他们现在的比赛风格类似。 何捷一上手就发现这衣服品牌完整大气，定位高端，再看下去，这衣服的样式、剪裁和做工，基本没有线头什么的，还有就是针线缝均匀平顺，自上而下基本处在一条直线上，再一摸衣服的面料，手感细腻柔顺，这件衣服做工无可挑剔，起码比她们身上穿的要好。 不光是做工，在设计上虽然风格和自己所传风格类似，但是在细节上却又有巧妙之处，偶尔一个小配饰，一处花纹和色彩搭配点缀起来，整件衣服的时尚感，层次感就明显凸显出来了。 总之说起来就是沈言的衣服更加的的简约时尚，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两人的目光。 对这些自己带来的衣服沈言是有信心的，他花了一段时间让手下的设计师去研究对方的的服装风格，最后总结出最显著的特点即为夸张的款式，凌乱的结构，鲜艳的颜色与张扬的装饰，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杀马特、非主流。 对，这俩词就是这时候兴起的，后世不管谁的qq相册几乎都会保留着一张这种风格的照片，不分男女，每每回忆往事，翻起相册，看到这张照片都会会心一笑，因为这是一代人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啊。 羽春和何捷看完衣服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时李爸递过合同示意自己看完了。 “合约大致没什么，我想问下这个独家代言和普通代言的区别。”李爸取下眼镜。 “普通代言就是除了我们公司以外后期春春还可以接其他同类代言，独家就是只签我们一家，但是价格会高一些”独家代言其实沈言心里期望不是很大，随着羽春夺冠，成为全民偶像，逐渐从国内走向国际，她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国际服装巨头和奢侈品牌也会看上她，那时候还强行捆绑她独家代言自己的品牌，无疑会沦为粉丝攻击的对象。 “你们的名气好像还差了点啊”李爸问道。 “叔叔，话不能这样说，论名气我们的衣服是差了点，但是我们的衣服质量你也看得见，同价位的可以说您是找不到这样用心做工的，可以负责任滴说，我们是一家专心做产品的公司，而我们的服装定位、设计风格是和春春最为契合的。”沈言认真地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附加条款吧？”李爸小心地问道，沈言知道李爸的意思，这个圈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一些为人诟病的潜规则，此时选秀前景并不明朗，沈言如此作为难免不会被揣测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加一条条款，你们有权拒绝一切不合理的要求。”沈言爽快地说道。 说起来沈言本意也没有一些其他想法，只是想借助超女这阵风把自己炒起来，至于品牌代言人沈言也没有过多制约，只是需要按照需要适当配合拍一些平面广告，以及配合拍摄一些电视广告。 至于陪吃陪喝应酬内的沈言更是在合同里面标注如有此类需求，对方有权拒绝或者提出解约，可以说相当合理了。 羽春和何捷有些纠结地看着李建军，在这个舞台走到今天这一步，作为一个学生来说还算不错，但是远不能说成功，毕竟还有分区决赛、总决赛等更大的舞台。 而即使走上总决赛的舞台，拿下总冠军，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一定大火，毕竟有前例在前，多少选秀冠军最后泯然众人。 而沈言此时作为第一家找上门来就豪掷数十万，明眼人都知道是冒着极大风险来赌春春和何捷的未来，赌他们能站上更高的舞台。 可是她们又何尝不是在赌呢，他们也在赌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如果不能走的更远，此时拒绝，将可能人财两空，可如果接受合约，如果能走的更远，远到走到节目的终点，走到总决赛的舞台，那么此时签约极有可能会和节目组的利益发生冲突，那么拒绝的话，反而又是好事。 李建军看了看女儿和何捷，半晌才对沈言说道：“沈先生能不能给我三人几分钟的时间？” 沈言点点头起身，走出房间，在走廊道点上一支烟。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是谢雨晴发来问沈言：“吃饭没，事情谈的怎么样？” 沈言：“还在谈，他们在商量，我出来抽根烟。” “哦，少抽点烟，晚上准备吃什么？” “来了蓉城当然要去品尝一下火锅了。” “好羡慕，我口水都要快要留下来了。” “呵呵，听说这边的火锅有五种辣，你知道是哪五种吗？” “哪五种啊？” “微辣、中辣、麻辣、特辣，还有我想你辣。” “你好肉麻，不过我也想你辣。” 沈言呵呵一笑，学的挺快。 第97章拒绝 重新返回房间，三人表情有些严肃，应该是已经做了决定。 李建军张了张嘴，开口说道：“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希望将注意力集中在舞台上，所以” 沈言心里一凉，知道对方这是明确表示拒绝自己递上的合同，原本自己像通过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趁羽春没有爆红以前抢先签下她，却不料人家不吃这一套。 艰难地点了点头：“理解，也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很好奇，这个决定是谁做的？” “是春春自己，她很勇敢，我为她的决定感到骄傲。” 是啊，自己确实低估了眼前这个个性分明的姑娘了。 之所以从才上舞台的表现稚嫩，被人嘲讽唱歌不行，跳舞不行，长的还不男不女，到后面顶住压力，她快速的成长起来，表现越来越好，在这样一个全民狂欢的时代里，夺得冠军，自此一夜成名，被推向人生巅峰，除了她的努力与悟性以外，更因为她不急不躁，不为诱惑这样一颗坚强的内心。 记得在杂志上写她说为了专心做音乐，之前跟董事长没有任何交集的她，第一次主动找他，就是为了跟他说“不”，就是为了拒绝那么多的别人求之不得的商演机会。 每逢节假日，经纪人邀她一起吃饭，她用“不吃”打发，总裁约她出去玩，她用“不去”回应。 也是因为如此，从超女舞台夺冠以后，她更是在流行国风，古典现代，无论哪种曲风方面，羽春都玩得得心应手，而且连续15年作为春晚零点压轴嘉宾登台，可见她的业内地位。 此外，她还是时尚界的宠儿，那么多年不惧外界的目光和流言蜚语，以一如既往的中性风造型登上多个时尚杂志封面。 想到这里，沈言心里舒服不少，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你有什么理由因为她的拒绝而失望呢。 沈言向羽春伸出手和羽春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一起：“这个舞台就需要你这样强大而坚定的内心，加油，我看好你，也预祝你走上更高的舞台。” “谢谢你的鼓励，我和老汉刚还做了另外一个决定，如果在赛后我确实取得的了优异的成绩，而且你还愿意找我们，在我个人来说，我愿意与你们签约。” 沈言心下大定，这样说起来，起码服装类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沈言转向何捷：“你呢？” 何捷表情有些挣扎，但片刻还是回复道：“我和春春意见一致。” 沈言叹了口气，在那个充满着竞争、诱惑与压力的舞台能走到最后的都不是一般人，连何捷这种有点跳脱的性子的女生都拒绝了自己。 想了想沈言爽朗一笑道：“行，祝你们好运，期待在总决赛的舞台见到你们。” 说完沈言开始收拾电脑和其它物品。 “那个，你们能提供比赛衣服吗？”羽春在一旁突然问道。 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沈言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些事情，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的服装没有人赞助吗？” 问完这句话沈言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傻，很显然，现在整个节目应该并没有签服装赞助商。 当然不排除个别选手有金主赞助一些衣服，这一点在节目播出过程中就体现出来了，各参赛选手比赛衣服质量参差不齐，风格多样，一看就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搭配表演服装。 以至于在某些场次的比赛中，一些选手的表演服为许多观众所诟病，由此可见服装商机被服装品牌忽视了，也同样被制片方和资本方所忽略。 果然，何捷接着说道“哪来的服装赞助啊，衣服都是我们自己按道具组要求买的，不光衣服，酒店住宿都要我们自己出钱的，节目组说的好听包下了整个酒店。” “听说十强赛以后就不用我们出钱了好像。”羽春从旁边插了句嘴。 沈言迅速调整了一下思路：“你们的服装我们可以提供，不光你们俩，这座酒店的所有选手我都可以提供，但是我不确定节目组会不会同意。” “赞助所有人？这么多人，每场比赛衣服都不同，甚至每场比赛好几套衣服，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哟”这时的春春还是单纯的孩子。 “放心吧，这都是小事，只要选手们愿意穿，我会承诺赞助到底。” “那我回去之后和道具组的提一下，看他的意见，然后再给你打电话吧？”春春说道。 也只能如此。 回到封闭酒店的春春和何捷，晚上将衣服熨烫平整，第二天就穿在身上，参加了排练。 不出所料，这一身衣服当天就吸引了部分选手的关注，纷纷问春春衣服哪里买的，羽春和何捷笑而不语，众人神情就有些不悦，以为她俩是怕别人买了同款将她们比下去。 其实羽春和何捷也憋的好苦，因为这衣服真不是买的啊。 到了下午时间，服化道总监都跑过来询问两人什么情况，不得不佩服有的人能量就是大，这半天功夫就告状到服化总监那里了。 羽春和何捷这才将沈言提出要给大家伙赞助的事情说了出来。 作为芒果台的节目，并不缺少赞助商，但是由于第一季节目市场反响并没有达到预期，一些资本和商家正在观望中，而电视台这边自然不会低三下四去主动找人家合作，向来都是别人找他们。 所以说双方似乎处于一种角力状态中。 这时候沈言冒了出来，提出要赞助整个蓉城赛区的服装，倒是引起了负责人的好奇，一番搜索之下，才发现对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但他另一个身份，节目组早已熟悉。 那就是华都衣舍在他们的淘宝店上打着超女同款，羽春同款的旗号在卖衣服，而且卖的挺好，一方面来说，好像有点侵权，但你说他抄袭吧，人家又不完全一样，甚至比自己这边的更出色，说起来人家顶多只是借个势，这就让人有点难受。 没想到这小子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人正要找你呢。 好吧，那就见见。 第98章 转机 第二天，沈言一个人在武侯祠闲逛的时候接到羽春的电话说是组委会想见他，沈言赶紧杀回酒店取了电脑包，然后想想又找了银行取了点现金，才往蜀国布衣酒店赶去。 到了酒店沈言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下来一个带着眼镜妆容精致的女士在门口瞄了瞄，沈言挥了挥手，女士跟保安解释了一下，保安放沈言进去。 “你好是沈总吧？”女士伸出手。 “我是沈言。”沈言也伸出手。 “我是服化道组的工作人员，我们领导在楼上等你”说着带着沈言直接进了酒店7楼的一间办公室。 小办公室里坐着一男一女，刚才的眼镜女介绍女的是芒果台娱乐频道高层，叫王丹，男的是服化道总监，叫王月明，沈言印象里随着超女的火热，王丹也水涨船高，具体什么位置不知道，但时常见报，像沈言这种不关注娱乐圈的人都听过可见其在业内地位。 沈言暗叹芒果台对蓉城这边很重视啊，不过这也正常，明眼人都看得到，蓉城这边这一届实力确实很强，尤其是风头正劲，拥有海量粉丝的羽春和何捷。 “听说沈先生有意赞助姑娘们的服装，我们很欢迎啊。”服化道总监王月明先开口问道，声音有一丝怪异。 “我也是你们节目的粉丝，我的朋友也都喜欢看你们的节目，我希望通过赞助参赛选手服装的方式来表达我对这些选手的支持，我也希望这档节目越办越好。”沈言先开口表达了自己对节目的欣赏。 “之前也有其他公司找过我们，想做我们的赞助，我们也正在考虑，据我所知你的公司名不见经传，你们的服装能比他们？”王月明继续问道。 沈言这才想起这不就是电视里的娘娘腔吗，难怪一进来就觉得这人说话声音有些怪异。 沈言扫了一眼办公桌后面的王丹，似乎也正饶有兴趣地在听两人的对话，只是眼神里带有一丝审视。 “如果论名声，我们可能确实不及那些大公司，但是你们不是还没穿上他们的衣服吗，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有机会。” 王月明脸上有一丝涨红，虽然沈言是笑着说的，但话里却暗示自己刚才是在诳他，如果有大公司在寻求合作，为什么合作会达不成，还要找他这小公司面谈呢？ 沈言不管王月明的如何想，径直摊开自己的电脑，调出资料，将里面自己公司的设计作品展示出来：“这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我们现在主打时尚、青春路线，正在上线轻奢系列，还有带有中国风的国风系列。” 沈言调出图片一一展示，可以说在这方面，沈言有绝对的自信，主流的时尚青春路线吸收了部分韩流的设计风格，再加上根据超女之前的主打款式，外加领先十几年的设计理念，如果不能吊打那些自以为大牌的服装公司简直没天理了。 大概率那些大的服装公司家大业大，没有预估到超女的火热程度，根本没想到量身定制的意思，所以准备并不充分，而其他的小公司更不用提，赞助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别提量身定制了。 不管王月明怎么想，沈言继续说道：“节目走到现在，我相信你们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所有参赛选手到目前为止在服装上各自为战，碍于个人审美眼光及实力问题，有的颜色搭配不好，有的甚至大小都不得体，即使你们服化组再厉害，面对这种情况也回天无力，这严重影响了选手的舞台效果呈现和个人实力的发挥。” “所以我任务对现在的选手来说要的不时服装的名气，而是适合他们的比赛风格的款式和设计，再好的衣服没有合适的风格也穿不出效果，我相信您二位都是专业人士这一点应该知道的。”沈言知道娘娘腔只是在装腔作势，所以直接了当，既然要说就一针见血。 “可是你们的服装设计的再好，再完美，终究是没有名气，我不会允许穿在选手身上让她们自降身价的。”王月明看了眼王丹继续说道。 沈言再次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王丹，终究还是要看她的态度。 岂不知王丹此时思绪已经完全没在沈言和王月明争论的事情上，她想到的是前两天参加广电局召开的会议。 就在那个会议上相关领导针对目前火热的超女事件给予了肯定，但是也隐晦提出，作为一档有几亿受众的电视节目，要严格控制节目尺度，尤其是譬如庸俗着装、染发、烫发、露脐、挑逗性舞姿等容易对青少年带来不良影响的画面要坚决剪掉。 看着眼前正在你来我往激烈交流的两人，王丹的眉头揪在一起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王丹开口了：“你带的有样品吗？” 沈言从包里掏出几件样品，因为窝在包里的原因，有些褶皱，但是不影响其入手的质感。 “也不怎么样嘛”娘娘腔撇了撇嘴。 沈言强忍住想骂人的冲动，难怪后世谈起超女的服化道，被称为杀马特的鼻祖，原来是因为这水平的总监。 “把这两套衣服拿去找春春和何捷换上。”女领导对娘娘腔说道。 领导就是领导，一眼就看出这是为她二人量身定制的。 不一会换了服装的春春和何捷走了进来，不得不说，换了服装的二人让人眼前一亮，首先之前身上一眼看去廉价风格没有了，春春还是那么酷飒，但是多了一些时尚气质，而何捷本身走的是青春活泼的路线，这一身衣服换上去让她充满着动感的色彩。 “感觉如何？”王丹问二人。 “确实不错，大小尺寸风格都很合适，比之前我们自己买的感觉更加合适一些。”春春和何捷赶紧点头 “那就这样，你们先出去吧”王丹挥了挥手。 “江州离这边挺远，沈总怎么保证后期的服装供应？”沈丹正色问沈言。 “我会派一个团队过来团队过来跟你们接触，负责后期的服装供应工作，我们会根据你们的造型和舞台需求为你们提供一切需要的服务。” “行，我这里没有问题了，我还要向高层汇报，其他的等你们团队到了，我们再联系，我们也要看下你们团队的实力。” 临出门沈言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到王丹手里，“这是我们江州的一点特产，给王总做个纪念。”王丹不动声色的收下，脸色更加和煦起来。 出了办公室，春春和何捷已经走了，只有娘娘腔站在走廊道拐角处一脸不爽地看着沈言，显然刚才在办公室让他没有面子，沈言笑笑迎了过去，搭住娘娘腔的肩，在监控看不见的角落又是一个信封塞了过去。 娘娘腔本身有些不爽，被沈言搭住肩膀更是想发火，没想到沈言来这一手，就这一瞬间都能感觉到信封的厚度，做他们这一行，这些很常见，有些选手有时希望他能把她们的造型做的好一些，出众一些，有些讨好是免不了的，但是沈言这出手让他很是意外。 第99章 江州过来的团队第二天就飞抵蓉城，一行五人人，由总监聂星竹带队，此人设计出色，视野开阔，有法国和韩国访问学习经历，虽然性格偏冷淡，但本身实力确实出众，由她带队沈言倒也放心。 见到沈言的时候，聂星竹问沈言“你就这么看好这档节目吗？” “这档节目不用我多说，我要说的是这还只是开始，等到这个夏天过完，你会发现这是多么疯狂的一个夏季。” 聂星竹摇了摇头，总感觉沈言的话多少有些夸张。 为了让聂星竹重视起来，沈言继续说道：“尤其是节目的群众性、互动性和娱乐性，会在中国娱乐界产生颠覆性的影响！它可以让无数人疯狂、感动、梦想，不管人们褒贬如何，它都将成为成为今年最值得人们记忆和思考的文化事件……” “既然如你所说为什么其他大型服饰企业没有行动，按说他们对市场更有敏锐性。” “资本还在观望而已，所以我们要趁他们觉醒之前去占领这广阔的市场，去借助它的影响力让华都完成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广阔的市场和影响力？”聂星竹问道，她还是无法确定沈言为什么这么肯定，毕竟虽然这档节目现在是很火，她偶尔也会关注，但是她无法想到它们究竟会达到什么高度。 “是的，广阔市场和影响力，只要跟紧他们，我们才能借风而起，所以这次蓉城之行，我希望你们拿出百倍的努力，认真对待，做完这一段，华都将不再是对你没有吸引力的华都，也不是留不住你的华都。”沈言自信地说道。 随同而来的员工有点诧异沈言为什么会和聂星竹说这一段，只有聂星竹在心里暗想：“真是个小气的男人，不就是应聘的时候说了句华都留不住我吗？用得着记这么清楚。” 当天的见面沈言出示了通行证，带着聂星竹团队很顺利的进了酒店，面谈也很愉快，服装组现场提出要求，团队迅速调出选手资料，根据舞台风格和所选歌曲，两天之内拿出方案和样品。 沈言这边的效率是看的见得，毕竟这是临场发挥，更多的服装沈言这边是有大量成品可供挑选的，这一手让组委会很满意，综合考虑之后，当天就签订了由华都衣舍赞助接下来的选手服装。 临行前，王丹跟沈言握手说道“有时间去沙市做客，我带你品尝沙市特色。” 沈言心领神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一切不言而喻。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言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来自沈爸的未接来电，这么火急火燎地打电话有啥事？沈言赶紧回了过去。 电话接通传来父亲激动的声音“小言，出货了，出货了。” 沈言心里一个激灵，这么快？他镇定地问道“出货量大不大？货质如何？” “量大，高蓝”沈爸难掩激动。 “爸你悠着点。”老爸血压是有点高的，千万别一兴奋，血压飙升。 “你赶紧回来一趟。”老爸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我就要成为富二代了？沈言傻笑起来。 真是双喜临门啊。 原本沈言还准备给谢雨晴买礼物的，接到这个电话他直奔火车站而去，买了一张去均陵的火车票。 火车只有中午一趟，到均陵再转车到家的时候都已经第二天一大早了，沈爸沈妈都在家，沈言奇怪地问道“爸你怎么没在洞子那边？” “那边暂时锁住了，让你叔在守着，我这边等你回来商量一下看怎么办。”沈爸说着带沈言往里间走去。 已经运回来的货锁在沈言睡觉的房间，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望着地上一堆乌漆麻黑的石头，大的有脸盆大，小的也差不多拳头那么大，偶尔破开的地方漏出一些光泽，沈言问父亲“这就是挖出来的货？乌漆麻黑也没啥特别的啊”。 沈爸没说话，转身出去了，没多久拎着一把斧子进来，然后挑了个海碗大小的石头，对准一个菱角，扬起斧子磕了下去，随着清脆的石头裂开的声音响起，一抹绿光亮了起来，沈爸又掏出一把手电筒对准裂口，沈言凑了上去，难掩激动滴望着那抹绿色，那细腻的肉质，这种石头特有的水绿色，在沈言眼里仿佛就是一堆钱堆在那里。 难怪老爸着急忙慌地喊自己回来，这就是一堆钱啊。 “依现在的行情，这一堆值多少钱？”平定了一会心情以后，沈言问道。 “这一堆差不多一千来斤，关键是都是一窝货，颜色，肉质都很好，如果全部出手，最少值这个数”沈爸伸出一只手。 “五百万？”沈言惊讶地看向老爸，这下真要发了，我还在江州鼓捣那些生意干啥？ “”刚有些得意的沈爸被沈言问的呛在那里，“是五十万，又不是金子哪那么值钱。”沈爸没好气地说到。 得，刚还想着回家安心做个富二代的沈言一下子被打回现实，这毕竟不时几年后也不是十年后相关部门限制开采，控制产出导致矿石价格飞涨的年代。 “不，他会像金子一样值钱的，只要操作的好，我相信将来这一颗就值五十万”沈言指着刚刚劈开一角的那个石头蛋蛋说到。 沈爸张大嘴巴，想反驳沈言两句，可是好像自己说话好像也没那么大份量。 毕竟这一切都是在沈言一力做主坚持下才实现的，甚至为此还背上了个二傻子的绰号。 “凡是比碗大的都存起来，不管是埋在地窖也好，还是锁在这间屋里也好，其他的可以小范围出手。” “为啥，再值钱它也是一堆石头，堆在家里不变现它还是一堆石头？”沈爸有些疑惑。 “货在精不在多，多了就不值钱了，物以稀为贵，另外一方面也叫可持续发展，这座山脉就这么大，而矿石又只是这里面很少一部分，总有挖完的那一天，全部挖完了还挖什么？尤其是等货越挖越少的时候也是价格飞涨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再出手存下来的高端货，才是挣大钱的时候。还有一方面，你才接受这矿洞几个月，就大量出货，难保没有人会眼红，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第100章 听完沈言的分析沈爸说道：“还是你脑子好使，雷教授也跟我这样分析过。” “对了，雷老师呢？”沈言这才想起雷老师。 “他拿了一些伴生矿说是回去拿仪器分析一下矿物成分，过几天才能来，对了听雷老师说你答应他要出资给他成立一个产学什么的教学点？” “是产学研教学点，这事还真别忘了，能配合的尽量配合他， 那老头有些本事。” 这是沈言之前打动雷教授的条件。 沈爸点头表示知道了。 “工人怎么样？出货消息泄露出去没？” “有一些人知道但不清楚细节，两个炮工是我从隔壁县请的，剩余几个扒渣的我跟他们都交代了，嘴巴放紧点，每人涨一千工资，另外你二叔和他们一样吃住都在山上，盯着他们。” “这也不是个长久办法，一味地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久而久之附近的人从你拉出来的废渣里也能看出一二，毕竟就你们七八个人，不可能有精力将所有的矿渣都挑那么细。” 这一点沈言是有切身体会的，后世矿山大热以后，附近几个村数百人每日就靠在废矿渣里刨货，运气好的月入数万大有人在。 “你就顺其自然，隔三差五该卖货卖货，有人问就说出了一些，但是量不大，他们也没办法进去求证。”沈言继续说到。 “货也不必非要晚上往出运，搞得跟做贼一样，对了这批货出手以后先去买辆皮卡，跑山路也行，拉货也行，二叔会开三轮车，让他先去考个驾照。”二叔高中毕业，考个驾照不难。 “还有镇上那边有没走走关系？” “让你姑夫带我去走了一趟，他们还算满意，基本上是默许状态，只要不出大问题就没事。” 姑父陈世堂在镇工商所上班，是这些亲戚里除了幺叔以外，唯一吃公家饭的人，为人八面玲珑，在乡镇上可谓人缘广阔，有他帮着走动，想来问题不大。 事实也确实如此，本地向来靠山吃山，乡镇机构是很难彻底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的，所以最近几年大小矿洞此起彼伏地开了起来，也离不开他们在背后的暗中纵容，甚至不少干部都暗中入股。 下午沈言带上头盔和口罩跟着沈爸去神思已久的矿洞里转了一圈，真正站在矿洞里，沈言才意识到矿石的开采，真的是非常辛苦的。 矿洞内道路崎岖蜿蜒，时不时还要注意头顶小心被磕着碰着，洞内空气混浊，温度湿冷，大夏天的沈言进洞不到半小时，就迫不及待想出去。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时间，沈言感觉自己已经出不了气的感觉，沈言让父亲把人召集起来，在简易工棚里沈言看着眼前加上二叔一共七八个人，鼻子眼睛糊地都看不清了。 “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是沈言，我跟大家说几句”众人或多或少听沈爸说过这个儿子，所以都不奇怪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站在这里。 “矿洞出货了，对我家来说是好事，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因为大家收入都会提高了，现在你们平均收入超过四千，这在省城都是不容易拿到手的，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够珍惜。” “同时我希望你们在上班时，注意安全，这是重中之重，谁也不希望豹子之前的遭遇再度发生，从即日起，进洞检查装备、口罩、头盔、头灯、劳保鞋，缺一不可，进洞以后谁私自取下头盔或者口罩，发现一次罚款五十，如果一个月没有一次罚款，相应的人奖励二百，这事二叔负责执行，如果当月罚款超过一千，对不起，下个月你就不要来了。接下来我会整理出一份正式文件作为执行标准。” 见沈言这么严肃，众人有些不解，有人说道：“这也太严格了吧？” “头盔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现在巷道很简陋，头顶随时会有落石，这个道理想必你们都知道，至于口罩，你们有谁在煤矿干过？” 二叔和其他几个人都举起手，有人说在豫省煤矿干过，有人说在隔壁银矿干过。 “那你们见过尘肺病人吗？”沈言问道。 这下众人也严肃起来，因为这些人在矿区干过的原因，活多或少见过尘肺病人的痛苦，甚至他们本人也许都有些轻微症状，只是碍于生活的原因，一直坚持着。 “松石矿洞里的粉尘比起煤矿里的粉尘，更加致命，因为它本身含有油性，粘附性更强，一旦软上，后半辈子就废了。”沈言郑重地说道。 现在尽管一切从简，但是该重视的还是要重视，不然等到事情出了以后，将来这些人扯起皮来都将会是个无底洞。 晚上沈妈杀了只鸡，做了一大桌菜，沈言把爷爷奶奶二叔一大家子都叫了过来，大家围在一起，其乐融融，二叔和爸爸喝了一些自家酿的酒。 二叔略带微醺地说道“我们这一大家从沈言开始终于要出人头地了，不知道他的脑瓜子怎么长得，今天在山上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那些老家伙咯咯俯首帖耳的。” 这话说的是沈言，高兴的是沈爸，见爸爸面有得色，沈言赶紧说道“二叔，我也就是多读了了几年书，机缘巧合在江州涨了些见识而已，等沈铭扬和沈画他们上了大学你就知道了。” “他们怕是做不了指望吧”二叔嘴上这么说，脸色却有些傲色，沈言知道二叔是有骄傲的理由的的，二叔虽然早年在矿区靠着一身煞气闯荡，但是一双儿女却是成绩优秀，后来也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且家庭美满，在沈家这一支算得上最为人羡慕的一大家子了，而沈言家因为母亲的去世而让一家人都有些遗憾。 “二叔，我再敬你一杯，以后这矿上还要多指望你了，”干了杯中的酒沈言继续说道“我爸年纪也大了，再过几年矿上走上正轨，矿长一职非你莫属。” “我，怕是不行吧。”一向混不吝的二叔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我爸上了年纪，又有风湿，洞子里湿气太重，他不能久待，你弟兄俩一内一外，起码这附近是没人敢找事的。另外你平时多跟雷教授请教，他是有学问的，虽说矿脉走向不稳定，但是终究还是有迹可循，能从雷教授身上学得一二，以后再开新洞也容易许多。” 沈言以晚辈身份跟长辈这样说教，如果在外人看来肯定觉得有些诧异，但是在这个饭桌上，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这一夜，别人沈言不知道，反正二叔是喝的酩酊大醉。 第101章慧琴嫂子 第二天一早，沈言正在家里整理矿山日常管理规定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在问沈妈“婶，沈言在家吗？”随即听到沈妈大声喊道“沈言，你慧琴嫂子来了。” 沈言在里面磨蹭了一会才出去喊道“嫂子你来了？” 说实话他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去见慧琴嫂子，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文豹辛辛苦苦投入全部身家还把命送在了那里，结果却全成了沈家的果实。 沈家以极小的代价接手了何文豹留下的烂摊子，又在短短几个月内打出了可观的矿产，慧琴此刻的内心一定是五味杂陈的，甚至有其他想法都是有可能。 慧琴嫂子经过半年的调整已经渐渐接受了现实，身体明显有了生机，面色也红润起来了，见到沈言出来笑着说道“我听说你回来了，特意过来喊你去家里吃饭的。” 又扭头对沈妈说道“婶子你一会别做饭了，和沈言一块去。” 沈妈连忙拒绝说“那怎么好意思，我也在准备中午饭，你既然来了，一会把孩子接过来就在我们这吃吧。” “我是特意来接沈言的，他回来一趟可不容易，再说我菜都准备好了。” 见慧琴坚持，沈言就和沈妈说道“慧琴嫂子特意来，我们就一块去尝尝慧琴嫂子的手艺呗。”沈妈只好同意了，慧琴嫂子这才先回去了，沈言盯着慧琴扭动的腰肢，发现居然也别有一丝风韵。 慧琴嫂子的饭准备的很丰盛，也特意杀了只鸡，还去街道买了两个凉菜。 沈言和妈妈到的时候慧琴还在厨房忙活，沈言一把抱起才两岁多的小姑娘何思雨，让她喊叔叔，小姑娘粉粉的脸蛋扭到一边就不喊，沈言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小家伙这才高兴起来，怯怯地喊了声“哥哥”。 沈言哈哈大笑，刮了了下小家伙的鼻子，说道“你还会占便宜啊。” 从灶房门口看到在沈言怀里笑眯眯的孩子，慧琴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饭桌上跟沈言混熟了的小思雨坐在了沈言的怀里，任慧琴怎么叫都不下来，气的慧琴大骂道“平日里谁都不让抱，今天怎么就赖上沈言了。” 沈妈也是奇怪，平时自己见到思雨，想抱一下都不让。 沈言哈哈笑道“看来我们投缘啊。” 慧琴一个劲地给沈言夹菜，沈妈埋怨慧琴准备这么多菜太浪费了。沈言又把碗里鸡腿夹着喂给何思雨，何思雨还小牙口不行，沈言又拿手把肉撕成一条一条的喂到她嘴里。 吃完了肉，见沈言油腻腻的手，思慧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手脏”巴巴地跑下去，拿了纸过来递到沈言手里，逗的大家哈哈大笑，慧琴没好气地嗔到“小白眼狼，平日里都没见过你给我拿过一次纸。” 吃着菜沈言斟酌地开口说道“嫂子，估计你也听说了，矿上现在已经出货了，我之前跟你说过，这矿只要出货，就有你们一份，过年分红少不了你一分钱。现在我依然承诺，只要这个矿开一天，里面就永远有你一份。” 听沈言这么说，桌上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慧琴才张口说道“你们一家都是好人，豹子出事前，我们两家也就点头之交，但是患难见真情，自豹子出事，你们一家对我的恩情我是记得的，不说你们父子，就婶子也隔三岔五地来关照我，找我聊天，开导我，对你们一家的感激之情我真的是难以言表。” “我知道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无外乎是怕我像别人一样眼红你们采到了矿，又听了他们的怂恿想来反悔的，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人，从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矿里的股份，之前是，现在也是，豹子在哪出事，是他没有那个运气，没有那个福分，我之所以不想要那个股份，是因为我不想再听到跟矿有关的话题，我想跟这座山，这个矿彻底隔离开。”慧琴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过去的一年对慧琴来说，真的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本来和和美美的一个家庭因为何文豹的一意孤行，非要一门心思扎在矿山上，接着又命丧其中，一个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过年的北要债的逼上们来，如果不是沈言果断出手相助，还不知道娘俩现在过的什么什么日子。 尽管沈家在不久前顺利滴开采出了矿石，但慧琴一点都不羡慕，那座山对她来说是不想被触及，不想去回忆的地方。 所以不管旁人怎么上蹿下跳，煽风点火，慧琴总是告诉自己，那是他们该得的，自己不能争，不要争，要永远心怀感激。 沈言突然感觉脸上有些烧的慌，不仅仅是因为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误地理会了慧琴的心思，更主要的是他心里有些震撼，震撼于慧琴嫂子的重情重义，她的坚持自我，她的明表示非。 场面有些冷场，沈妈斥责沈言道：“你胡说些什么，惹的你慧琴嫂子又想起不开心的事。” 慧琴擦了一下眼角“婶子，你别怪沈言。”顿了一下又说道“其实我今天找沈言也确实有事。” “你说吧嫂子，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到底。”沈言认真地说道。 “之前我听你说过你在江州有些门路，如果我带着孩子去的话能找一份养活我们母女俩的事吗？” “嫂子你之前出来上过班没？我说的是结婚之前？”沈言没有先打包票，而是反问道，他知道慧琴结婚之后就没再出去上过班。 “我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在超市干过，后来又在商场卖了两年衣服，再后来和豹子结婚就没再出来了。”慧琴小心翼翼地说道。 沈言琢磨了一会才说道，“我之前呢有个计划，你知道的，我姐姐今年也在江州，但目前还在专卖店打工，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但是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眉目，一旦事情有进展，安排你没有任何问题这样吧，最迟一个月，我给你回复，我姐姐在干什么，我保证你不会比她差，怎么样？” “你能说说大概是做什么吗？”慧琴见沈言这么说突然又有些不自信，怕自己干不了。 第102章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面对慧琴的疑问，沈言解释道：“我在江州开了个卖衣服的店铺，不过只是在网上卖衣服，但是之前都是卖别人的，我们现在有自己的团队在设计，市场前景还是很不错的，之前现在我想尝试着开一到两家类似于旗舰店的线下体验店，但我也分不开身，我姐一个人也不行，慧琴嫂子愿意去的话就没问题了，嫂子的事也能解决，简直一举两得啊。嫂子如果你相信我，就先耐心等等。” 沈言并没有说现在自己的团队已经快有一百人了，也没说自己的销售额有多少，这些即使沈之兰估计都不清楚，之所以不说清楚，是为了防止农村的流言蜚语和过度传播演变，不然的话传来传去最后就变了样，反而让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的母亲在家担心。 桌上一时安静下来，沈言看向慧琴嫂子和母亲，发现她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嘴巴张的老大。 “那、那我怕我做不好，我就在服装店卖了两年衣服，要不我不去了。”慧琴有些语无伦次，她听到沈言这些话，突然间有些胆怯了，尤其是沈言话里好像是专门因为她要开一家店，而且旗舰店几个字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感觉。 “不会可以学，谁也不时天生啥都会，何况你还有一定的经验，又年轻，我姐不都还在学吗。”沈言劝道。 话虽然说定，但慧琴总有些忧心忡忡。 回家的路上，沈妈叹了口气跟沈言说道“慧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怎么了？有人欺负她？” “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她还长的这么漂亮，自豹子自后，就有人上门说媒，想让她改嫁，豹子走了还不到半年，这些人怎么开的了口。也因为这些，村子里难免就有了一些流言蜚语，慧琴暗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现在她是天色一擦黑，就关门不出了。” “难怪她一门心思地想离开这里，对她来说，这里确实是是非之地。” “对了，还有你，她要真去了江州，你可不能走的太近了，孤男寡女地免得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沈妈突然说道。 “妈，你说什么呢，我有女朋友的。”沈言辩解到。 “对了说起这个，我都没问你，你跟那个叫雨晴的怎么样，关系好不好，有照片没，让妈看看？”果然，沈妈敏捷的抓住了重点，一脸喜色加一连串地问题问了出来。 “你要想看，跟我去江州住一段时间，天天让你看个够。”沈言笑着跟老妈说道。 “你这孩子，我去江州干啥，你们天天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群殴去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干啥？再说天这么热。” “天热怕啥，我不是告诉你我买房了吗？有空调啊。” “那天天待里面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再说我去了，你爸吃饭怎么办、白天在矿山将就一下，不能晚上回来也将就吧？” 不出意外地老妈拒绝了，和前世一样，每次说起这些，她总是有一堆拒绝的理由。 沈言是真想让老妈去江州住一段时间，一方面带她好好地检查一下身体问题，另一方面能好好地陪她一段时间。 沈妈的身体在沈言看来就是个迷，她向来不吃牛羊鱼肉，偶尔吃猪肉，个子不矮，身体偏瘦，和农村人一样起早摸黑地干活，但是突然五十岁以后血压偏高，尤其是55岁以后，更是在每次检查时医生都说是危险级别，但是每次做脑部ct或者肝肾彩超都查不出血压这么高的具体原因。 沈言只能理解为过度劳累和饮食习惯问题，所以他希望老妈能去江州和自己住一段时间，看能不能调一调生活习惯，纠正一些不良的饮食习惯。 沈妈又是一连串地问题“雨晴家在哪啊？家里情况咋样啊？”沈言只好又不厌其烦地跟老妈大致地讲了一下他跟谢雨晴的事情。 最后沈妈意犹未尽地说道“有时间一定要带她回来玩啊，还有你不要欺负人家。”沈言捂头，难道当妈的都这样？ 下午，沈言给姑父家的表哥打了个电话，约他和姑父俩晚上到家吃饭，何建在电话里有些怏怏地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同意了，前世记得何建就是今年出的事，既然自己回来了总要想办法避免一下。 夜幕降临的时候，姑父陈世堂骑着摩托车一个人来家里，沈言去泡了茶又掏出烟给姑父递了上去才问道：“健哥呢，他不是说也来吗？” 起初陈世堂没注意，烟在嘴里吸了一口后才反应过来和平时抽的不一样，拿到眼前一看：“哟，言娃子在江州确实混的不错啊，1916都抽上了。”又使劲咂了一口叹到：“不像你哥个败家子。” 沈言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健哥生意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半个月都没开门了。” “啊？咋回事？” 陈世堂叹了口气：“和张楠都要谈婚论嫁了，不知道咋地两人天天吵架，他动手打了人家，人家就跑了，现在他一个人天天在家里睡大觉。” 沈言瞠目结舌，这才知道还有这回事，别说结婚前动手打人家，结婚后你也不能动手啊，再过几年，资讯发达了，再看看，你敢动人家一根手指试试？ 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谁的错嘛？健哥有没有去找？” “怎么没找，人家把手机号都换了，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去哪了，说来说去还是张楠有些过份，她爸马上过生日，你哥说拿个五百块钱，张楠说都要谈婚论嫁了，要表现好点，拿一千，你个就说就是因为要谈婚论嫁了，后面花钱的地方多才要省着点，两人就为这事吵了起来。” 沈言有些无语，都这个时候了又在为陈建开脱，在这个年代人情往来，一百两百都正常，但也分人，对即将成为老丈人的女朋友爸爸来说，五百块钱都出了，还在乎一千块钱？再说了人张楠说的也没错，把未来老丈人哄好了，说不定彩礼就少出不少。 再说了姑父一个公职人员，家里还开着一个生意还不错的店铺，比起这个镇上大多数人来说条件要好上不少，可是现在却因为五百块钱鸡飞蛋打。 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第103章 同居的节奏 仔细想起来，这也是姑父一贯的教子之道，宠儿子的时候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打的时候是真的打，甚至沈言亲眼看见陈建被吊在树上打过，大概就是因为这从小的教育养成了陈建心比天高却又性情乖张的个性吧。 不能让陈建就这样在家里睡下去，再睡下去就会像前世一样，被别人鼓捣着出去包工程挣大钱，然后说服姑父在银行贷款，又把店铺转让凑了二十万就跟别人去了。 再接下来就是钱没挣到，反而和人大打出手，面临八年牢狱之灾，姑父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最后都没能把陈建给捞出来，从那之后姑父姑姑一夜白头。 看着姑父依然在那和老爸愤愤不平地说着对方和陈建的不是，沈言有些无可奈何，自己也不可能提前告诉他们陈建再这样下去会面临牢狱之灾什么的，真那样说了姑父估计当场会掀桌子。 前世就是因为身为大舅的沈爸看陈建那个颓废样子，在饭桌上说了陈建一句：“年纪轻轻，整天荒废这怎么行？你要实在不想开店，出去上个班，或者出去找朋友转转，散散心也行啊。” 陈建当时还没啥反应，反倒是姑父当时就对沈爸冷嘲热讽起来，话里话外意思沈爸当了一辈子农民，没资格说教自己的儿子什么的，气的沈爸三年没进姑父家的门。 斟酌一下，沈言才问道：“健哥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这不省心的东西到底在琢磨什么，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 “这样不是个事，让他出去散散心，心情开阔了就好了。” 姑父点点头：“你们年纪差不多，有时间你多劝劝他。” 第二天沈言本想去看看陈建的，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个时候的他正是心理脆弱听不见意见的时候，想来老生常谈的话他听多了，本身女朋友分手了也不是多大个事，你越说他反而越当成个事来对待。 沈言总共在家待了三天，又赶回学校，因为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再不回来复习，恐怕真得挂科了。 自习室里沈言哗啦啦地翻着书，对面安静温习的谢雨晴忍不住好奇“你这样快速地翻书，能记得住吗？” “没事我记性超好，再说还有这个”沈言扬了扬从室友那借来的老师划重点笔记。 看了两个小时书，沈言腰酸背疼眼睛涩，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看见谢雨晴还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 “对了，最近怎么没看见萧雨燕，你们之前不是好的谢不离萧，萧不离谢的吗？” “怎么我一个人陪你复习还不够，你还想要两个人一起陪你啊”谢雨晴吃吃笑着问沈言。 “啊？怎么可能”沈言赶紧否认。 “其实我挺理解你们男生的，谁不想左拥右抱呢，何况燕子还那么漂亮”谢雨晴笑眯眯地说到。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是话里有话，沈言可不敢乱接，只好转移话题：“打住，不说这个了，我们吃饭去吧，你想吃什么？” 沈言在自习室坚持了一个星期才自信满满地期待激将开开始的期末考试。 六月最后一天，沈言上午刚和谢雨晴从自习室出来寻思着下午休息半天，就接到王铮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王铮有些激动的声音“爆了，爆了啊言哥。” “什么爆了，说清楚点。”沈言一脸懵逼。 “是销量爆了，中午最新数据，本月成交金额过百万了。”本月开年过来数据一直稳中有升，一直到这个月月中的时候达到四十五万，看着数据增长曲线，很有可能月末过百万，王铮他们全部憋着一口气想冲上去，之前也没跟沈言通气，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的。 今天是月末最后一天，王铮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脑看数据。 “才过百万你激动个锤子啊？”沈言不咸不淡说了句。 “你”王铮一腔激情被生生的憋了回去，这才联想到，沈言之前让他抓紧时间招人的事情，感情这这小子早料到这一天了，他的目标应该更大，起码比自己想的要大的多。 “还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啊。”沈言问道。 “哦没事了。” “给他们通知一声，这个月每人加500奖金。让他们再接再厉，下个月目标200万。” “这，有点夸张了吧？”王铮忐忑地问道。 “不然我让你招那么多人干嘛？”沈言反问道。 “那我领多少奖金合适”王铮摩拳擦掌。 “给你加个锤子，要不”沈言笑道。 “别呀我滴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王铮在这叫道。 挂完电话，沈言谢雨晴“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还没订票呢，我和雨燕商量准备找你给个兼职呢。” “可以啊，这几个月正忙，网店这边缺人，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去蒋姐那或者设计室那边应该好一些。” “真的吗？那能挣多少啊？”谢雨晴一副财迷的样子。 “包你个学费应该没问题的。”沈言有些好笑。 “真的吗？”接着又说道“可是我没地方住啊。” “喏，这么大房子你直接搬过来就行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吃饭的问题也解决了。” “那那，那不行的”谢雨晴一想到和沈言独居一屋，俏脸一下子红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多房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要实在不放心把雨燕也叫进来呗。”沈言哈哈笑道。 “我总感觉你有些不怀好意，不行我得去找雨燕商量一下。”说完急急跑了。 留下沈言一人在原地呵呵一笑，终于可以开启同居生涯了。 到了下午，谢雨晴和萧雨燕一块来找沈言：“我们决定了，就留下来了，你可要给我们安排好啊” 萧雨燕打趣到“给你安排好就行，我总觉得我留下来会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 沈言指了指另外一个房间，“王铮也睡这呢，哪来的二人世界。” “走我们去看房间去”谢雨晴拉着覃雨燕往另外一间卧室走去。 “别看了，那个房间没有空调，你们睡主卧，我跟王铮挤一间。过段时间，把另外一间卧室装个空调就行了。” “那怎么行,那我们不是鸠占鹊巢了？”萧雨燕和谢雨晴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104章约法三章 当萧雨燕说自己是鸠占鹊巢时沈言表情夸张地说道：“会不会说话啊。” 萧雨燕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愣了一下。 沈言这才呵呵笑道：“这不叫鸠占鹊巢，你们想想有美女相伴相伴，挑灯夜读，把盏品茗，多么令人羡慕，这叫什么？这在古代叫****夜读书，古人都羡慕不已的。” 谢雨晴和萧雨燕神色各异，还是谢雨晴开口笑道：“做你的美梦去吧，还****夜读书，告诉你，我们住进来了，可得约法三章。” “哪三章啊？” “首先，你不得乱进女生房间，无事不得骚扰我们。” 沈言点了点头，颇为幽怨地看了眼萧雨燕，要是没有萧雨燕自己才不会守什么规矩呢，谢雨晴和萧雨燕同时看见沈言的眼神，知道沈言在想什么，不约而同脸红了。 “其次，搞好个人卫生，你不能乱扔脏衣服脏袜子，还有洗澡什么的要耐心等我们洗完，你们才能洗，你不能乱动女生的衣物。”谢雨晴和萧雨燕脸又红了。 “你这一条里面就含了好几章，还有我什么时候动过你的衣服？”沈言叫道。 “你不服啊？”谢雨晴瞪了沈言一眼。 沈言只好表示同意：“那第三章呢？” 谢雨晴歪着脑袋想了下：“第三章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吧” 看着两人在这打情骂俏，萧雨燕心里一阵的不得劲，怎么感觉自己像个丫鬟似的，唉，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说的就是自己这种吧。 当天晚上，谢雨晴和覃雨燕就带着洗嗽用品和换洗衣服还有大盆小盆的住了进来，得亏是夏季衣服单薄，就这也是塞了一大箱子拖过来的。 王铮看见谢雨晴和萧雨燕搬了进来，冲沈言挤眉弄眼，沈言苦笑不不得，也没办法跟他解释自己这是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没水吃啊。 见沈言不搭理他，王铮又悄悄说道“言哥，诗妍暑假也想留下来，” “留下来好啊，你看着安排就是啊。” “安排没问题，我意思是那个，你懂得，我想给你腾地方。”王铮吞吞吐吐地。 沈言这才明白王铮啥意思，按说那么大房子再住个郑师妍肯定可以，但问题是沈言已经发话了不许在屋里鬼混，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檐下又憋不住总是个问题。 "啊，我懂了，行了一个月给你加五百块钱，你自己在附近再租个房子吧，算公司的福利房，空出来的房间买俩架子床，有员工值班什么的也可以住。对了你去找那个中介小哥，让他帮你找。" 这年头五百块钱在这附近完全可以租个一般的三室的房子。 关键是难得王铮这么识趣啊。 “得嘞”王铮一蹦三跳地走了。 她俩搬进来，王铮却又立马搬出去，谢雨晴和萧雨燕看沈言的眼神都变了，谢雨晴还问沈言是不是他故意把王铮弄出去的，好对她们图谋不轨。 沈言不怀好意地说道“是呀，你们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不然，哼哼” “哼你个头啊。”谢雨晴捡起一个靠枕朝沈言砸来，接着又说道：“我和雨燕去买俩剪刀，你敢图谋不轨，我就闭着眼一顿戳。” 沈言那个汗呢，这妞真不省心，于是他换了个不屑地表情冲谢雨晴蓓蕾一样的胸前说道：“就你那花骨朵一样，我还真下不了手。” 这话说出来，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一样，谢雨晴恨恨地看了眼沈言，然后不由分说一顿粉拳就往沈言身上招呼，边打边喊：“雨燕，快来帮忙。” 萧雨燕慢悠悠地从房间出来，双手抱胸靠在门上说道：“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不要喊上我。” 见萧雨燕不帮忙，谢雨晴脱口而出：“沈言说你熊大。” 这下子好了，萧雨燕脸色一红，说了声“流氓”就转身回房了，谢雨晴连个掠阵的都没有了 沈言哈哈大笑起来，趁谢雨晴不注意抓住的手，从后面抱住她。 谢雨晴这才停住手瞪了沈言一眼说道“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沈言趁机凑上去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谢雨晴和萧雨燕加入进来，屋子里也添了些生气，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再她俩的侍弄下也活鲜了许多，就是有一点不好的是夏天衣服换的勤，卫生间经常会在她们洗完澡留下淡淡的香味还有的花花绿绿的眼罩，起初几天有时候沈言刚进去，谢雨晴或者萧雨燕又慌慌张张的跑进去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拿走。 沈言无奈，人与人之间那点信任都没有了吗？那小号的只能盖得住个拳头的的一看就是谢雨晴的，那能罩得住沈言大拳头的明显就是萧雨燕的，自己都不需要上手一眼就能辨得出，有啥好藏的，再说从卫生间挂到阳台还不是一样的，再说了挂在那，花枝招展的，更惹人浮想联翩。 隔天沈言带着谢雨晴和覃雨燕两人去国贸那边熟悉环境，说是熟悉环境，其实谢雨晴来过几次，这次只是让她们挑一下自己想在哪边上班。 蒋婉刚好在，见两个女孩子过来，笑着问道“你们还没放假啊？” “已经放了，她们不想回去，想找份暑期工呢，我就带他们来看看。” “那正好啊，我这边也缺人，你那边不是说也缺人吗？” “是啊，带她们来挑一下，看有哪些感兴趣的。” 最后的结果是萧雨燕挑了蒋琬这边，谢雨晴对服装设计感兴趣一点，就挑了华都这边，还好的是都在一层楼，上下班两人也可以一起。 确定好上班地方以后，几人坐在蒋婉办公室闲聊，蒋婉突然问道“学校放假了，你们住哪呢？要不去我家，跟我作伴？” “不了，我们住沈言那。”谢雨晴说道。 “噗”蒋婉喷了沈言一身，“你们都同居了？” 几人都弄了个大红脸，“才不是呢，沈言买了个房子，让我们住他那呢。”谢雨晴脸红红地说道。 “我告诉你们啊，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啊，保不准就有个色狼啊流氓啊什么的。”蒋婉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故意瞥了眼沈言。 “蒋姐，我长得像那种人吗”沈言幽怨地问道。 “像”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一起大笑起来。 “唉，我倒觉得，男孩子在外面才要保护好自己。”沈言无可奈何地说道，还装模做样地双手抱胸。 “呸”三人异口同声地喷道，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105章 兼职 几人说说笑笑了一会，蒋婉才想起来沈言买房子的事情好像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对了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也不请我过去热闹一下，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还不是前段时间一下子出名了，走到哪都有人问东问西的，搞的我烦不胜烦，就打算租个房子搬出去住，结果中介带我去看的那个老爷子是要卖方，而我一进去就喜欢上那环境了，没经得起房主的忽悠就买了，不过和你那大宅不能比啊。”沈言笑着说道，看来江敏之没把后面的事情告诉她，要不然她还得抱怨。 “对啊，蒋姐那房子环境真的挺好啊，宽大的阳台刚好对着东坡湖，你没事也来跟我们一块玩呗。” “我倒是想去，就怕有人金屋藏娇不想让我去呢。”蒋婉调侃道。 “金屋藏娇？那我回去找找看沈言有没有藏别人。”明知蒋婉的意思，谢雨晴在这装模作样打岔。 “蒋姐要过去玩，我一定扫榻相迎。”沈言也连忙说道。 “我还就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经常下班一个人回去挺无聊的。”蒋婉说道。 聊了没一会，蒋琬开始打哈欠，她捂着嘴说道“不好意思啊，昨晚加班看方案，半夜才睡。” “怎么那么赶，挣钱重要，身体也重要啊”仔细看去，蒋婉确实面色不佳。 “你不来我也准备给你打电话的，之前签了意向协议的单子我最近一一接触了一遍，你要不要先过下目？” 蒋琬说的是开业那天现场签约的几个单子，当时一共签了了十几份意向合同，最后沈言和蒋婉审核一遍，推掉了两个在蒋琬看来别有用心的，剩下的里面有几家基本没什么难度，都是涉及到施工和广告物料准备什么的，还有两家涉及到公司楼宇量化，整体vi一体设计等，这都是没有难度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好的。 蒋婉最近正在跟的一个就是老王介绍过来的东方公司下属的一家企业，当时老王递了方案上来，蒋婉还以为老王自己当托的，后来才发现还真不是，那家公司算起来和商用车这边算是一脉所出，所以很多系统内部人都认识，那边早就对商用车这边沈言之前做的与航天系统联合的广告策划感到惊艳，所以托老王联系这边。 “这家车企明年年初会有一个新车上市计划，他们这几年在国内稳扎稳打，销量向好，这次也是想搞一个大动作，具体预算厂方开的口子很大，就看我们能不能真的拿下来。”蒋琬吧资料递给沈言。 “既然是这样，这个我们更要接下来了，我回头做个大概方案，你再跟他们接触，要是能把所有方案具体执行也拿下来是最好。”沈言交代道。 “你这么快就有想法了？”蒋婉惊讶地问道。 “他们无非就是想要个噱头，只要愿意出钱，啥我都能给他们整出来。”沈言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就喜欢你这副牛皮哄哄自信满满地样子”蒋婉说完又感觉失言，脸色一红赶紧看向谢雨晴，还好她和萧雨燕在看手上的资料，没太注意这边。 “下面供应商这边没问题吧？”沈言转移了话题。 “之前找的两家做的成品效果一般，而且价格不低，最近又联系了两家再看看，然后施工队这边，我想尽量找一些有资质的，可以长期合作，那些打游击的我不是很放心，我们接触的这些客户对品质要求还是比较高，再说大部分都是熟人，活干好一点，后期也好说话。” “是这个道理。”沈言点头同意这个观点。 “另外，根据下面人的实力，还是分成两个部门，普通设计分一块，主要做基本的广告策划及vi设计等，看有能力突出的提拔起来负责，再招两个跑业务的把这大楼及附近的业务能接下一半，就有钱赚，起码一年开支是没问题的，你自己负责高端客户这一块能不能赚钱就靠这一块，主要做营销策划及品牌策划和媒体代理这一块，你是传媒大学毕业的，媒体这一块应该有熟人，你重点往媒体代理这一块关注，至于营销策划和品牌策划业务我来具体负责，我做出整体规划以后再交给下面。” “早该这样了，不然杂七杂八的事情分不清楚，越忙越乱。”蒋婉附和道。 “有些事情你也不必要亲力亲为，该放手还是要放心大胆地让有经验的人去谈，你负责具体把关就行，未来公司发展起来，各个部门独立以后总得有人撑起来不是？” 见蒋婉有些疲惫，叮嘱她中午好好休息一会，就让谢雨晴和萧雨燕自己去熟悉环境。 “对了，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见了比你大的女生喊姐姐，男生喊哥哥。”沈言叮嘱了一声就准备自己的去了。 谢雨晴白了眼沈言：“这还要你交啊？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教呢。” 事实证明，沈言低估了两女的颜值对公司那帮小子的吸引力，不到下午两人已经分别和公司的人打成一团，沈言偶尔路过的时候，就见到有女设计师围在谢雨晴一边在指导着什么，态度是极为热情，应该是谢雨晴跟着沈言来过几回大家有印象。 沈言从旁边路过，故意咳嗽一声说道：“雨晴啊，好好跟他们学，他们都是精言极为丰富的设计师。” 谢雨晴又送了沈言一记白眼。 沈言故技重施跑到隔壁萧雨燕呢，这边就夸张多了，几个男士围在她身边争着教她熟悉操作软件，都恨不得手把手教学了，大概是萧雨燕在这边来的少一些，大家也不知道她和沈言及蒋婉的关系。 几个设计师见沈言过来，纷纷打招呼：“沈总好。” 萧雨燕抿了抿嘴唇也学着他们喊道：“沈总好。” 沈言知道她是故意的，软糯的声音听在沈言的耳里，莫名地有点诱惑地味道，这妮子，真不得了，短短三个字，居然说出了风情万种的感觉。 没到下班时间，沈言和谢雨晴一起去隔壁喊萧雨燕回家，围在萧雨燕身边的人这才知道萧雨燕和沈总关系密切，居然还一起回家，众人跌碎一地眼镜。 唐突了，大意了，这是几人一致的想法，接着又开始八卦，这俩漂亮的不像话的女生到底哪个才是沈总的女朋友，然后加入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女员工也一起八卦起来。 有个叫王志的员工说道：‘要我选啊，两个都要，舍弃哪一个都是暴殄天物。’ 这话惹得几位女士一致不满，有人立马还击道：“沈总这么年少有为的人，怎么可能向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哈哈，黎洁，你是不是暗恋沈总啊，可惜沈总名草有主了，要不咱俩凑合凑合得了。” 前一句黎洁听着还有点脸红，听到后一句，直接蹬蹬蹬扭头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工位。 第106章 天马行空的方案 沈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公司里的八卦对象，他正专心开车载两女回家。 谢雨晴和萧雨燕在后排窃窃私语，边说还边笑。 沈言好奇地问道：“你俩说啥呢，还这么神神秘秘地。” 谢雨晴将脖子伸到前排座椅中间支着脖子：“你想听我们说什么呢，沈总？”还故意将“总”字的音拖的长长的，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沈言这才知道两人在说这事，笑着说道：“不敢不敢，为你们服务。” 三人说说笑笑，顺便在小区门口买了点菜，谢雨晴和萧雨燕在厨房忙活，当然主要是萧雨燕干活，谢雨晴打下手。 沈言找出稿纸，开始写写画画，又不时在电脑里查阅资料，一直忙到晚上快十点，谢雨晴和萧雨燕洗完澡都要睡了，沈言还在继续。 谢雨晴趴在沈言肩头问道：“还要多久啊？” “快了，还有一小段，初稿就完成了，你快去睡吧。” “那我陪你一会？” 沈言扭过头：“你不会是不敢睡，想让我陪你吧？” “陪你个头啊，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不敢睡。”说完蹬蹬蹬跑回屋里去了。 说是一小段，沈言也加班加点到十一点多才算完成，关上电脑，收好稿纸，洗澡睡觉。 一觉到天亮，醒来一看六点五十了，一脚瞪开凉被，起床。 走进卫生间沈言就呆住了，洗漱台前萧雨燕穿着小吊带、小短裤正在刷牙，大早上滴，估计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吊带内没有眼罩，所以随着刷牙的动作，胸前两团饱满左右晃动不止。 两人都愣了一下，都没想到对方起这么早，关键都还穿这么少。 沈言硬着头皮说了声“这么早啊。” 萧雨燕吐了嘴里的刷牙水有点尴尬地说道：“我醒的早，雨晴还在睡呢。” “行，你先洗，我去看看她。”说着出了卫生间。 大卧室的门没有关，才发现眼前一幕更加刺激，还在睡懒觉的谢雨晴由于扭来扭去的原因，宽松的睡裙早就卷到肚脐眼了，漏出修长洁白的大长腿，本来早上起床就血气旺盛的沈言哪里受得了，瞬间就感觉头皮都硬了，沈言伸了伸手，目标夏凉被，轻轻拉过来给谢雨晴盖上，唉眼不见为净。 正在刷牙的萧雨燕刚刷完牙就想起晚上睡觉脱下来的贴身衣物还放在枕边，沈言这家伙就这么闯了进去，让他看见不得更尴尬，匆匆漱了口就往卧室走去，就看见沈言伸了伸手往谢雨晴的腿上伸去，然后快要触上的时候，拐了个弯，将夏凉被给谢雨晴盖上了。 萧雨燕没有再进卧室，转身啐了一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兼职第一天，上班路上，谢雨晴和萧雨燕都稍稍有点激动，两人在车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沈言从后视镜看过去，发现萧雨燕好像瞟了自己好几眼，不知道什么原因？难道就是因为早上看到她穿吊带没带眼罩？ 百思不得其解。 大早上赶到公司递给蒋琬几张张纸，第一张写着“从超越到腾飞—新车上市方案。” 第二张纸画着一个草图，一辆庞大的飞机机身上，喷涂着一辆越野车，虽然不是很精确，但从轮廓和车标上隐约能辨识出来是什么车。 “这是什么？”蒋婉问沈言。 “方案啊。”沈言得意扬扬地说道。 “就这几张纸算哪门子方案？”蒋婉白了沈言一眼。 印象里沈言哪次方案不都是厚厚一沓纸啊，所以沈言今天只拿了几张纸让她以为沈言在敷衍自己。 “方案最重要的是内容，不是比字数多少，再说了，我把细节都给你弄好了，还要下面那帮小子干什么？以后再有方案，我也只会出框架，细节让他们润色补充。” 蒋婉点了点头：“那你也得给我细说一下吧。” “他们既然肯花大价钱制作热度和噱头，那我就满足他们，汽车坐飞机外加飞机机身一年的宣传使用权，你说够大够热不” 蒋琬陷入沉思，片刻忍不住大呼到“沈言，你这方案真的是天马行空。” 其实方案很简单，模仿了某日系车品牌未来上市的方案：将一架波音飞机印上即将要上市的车型图案，并将飞机以该车型命名，然后高调将新车包机从江州运到京城，随行记者与客户代表一起随机同行参加在京城的发布会，而之后一年，印有车辆图片的该架飞机将会每日飞行在江州与京城之间，整个方案大气而又简单，关键是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豪横，可以说既满足了噱头的要求，也能赚到足够的眼球。 在这个方案里执行的重点是说服车企高层同意这个方案，因为整个方案下来除了其他广告宣发还有包机费用，包括一年的飞机冠名权，总体费用起码超过一千万了，这就要看蒋婉与车企高层的沟通了。 而整个方案若能成功执行，蒋婉将在整个营销策划、在媒体代理、品牌运营等方面的能力与眼界会有极大的提升，同时也会锻炼出一批有能力堪大用的人才，将来接触更大的舞台也不是没有可能。 “包机、一千万”蒋婉看着里面的文字咂了咂舌。 噱头也确实够了，费用也很壮观，下面的压力全在蒋婉这了。 “感觉比考试还紧张。”蒋琬叹道。 沈言笑着说道：“没事，我相信你能做好的，接下来你需要拿着这几张纸，用你的想象力去向对方描述汽车坐飞机的排面，然他们感受到这是一个史无前例，无与伦比的新车上市方案，这是一个可以在业内载入史册的方案，这是一个让同行羡慕嫉妒却又赞不绝口的方案。” 蒋婉拍了拍胸口：“放心交给我好了。”身前一对饱满在手下乱颤。 蒋婉今天穿着宝蓝色拼接吊带短裙，本身身材就完美的她被衬托的更加漂亮性感，此时此景，沈言感觉自己受不了了 沈言一拍额头，赶紧坐了下去，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一早上让我接连受到刺激。 蒋婉见沈言举止怪异，赶忙问道：“你怎么了” "我头晕" “头晕为什么流鼻血？” “额，鼻血流多了才头晕的？” “你头往后仰，我给你找纸先塞一下。” 沈言捏着鼻子，将头往后仰去，蒋婉抽了纸巾，揉成小团，弯下身子往沈言鼻子里塞。 第107章华都火了 沈言捏着鼻子，将头往后仰去，蒋婉抽了纸巾，揉成小团，弯下身子扒拉开沈言的手就往鼻子里塞。 两人一个半趴着，一个后仰着，沈言睁开眼，精致的眉毛，翘挺的鼻梁，娇艳的红唇还在轻轻颤动，真是一张娇艳而完美的脸蛋。 蒋婉被沈言看的有些不自在，好像也感觉到两人的姿势有点暧昧，但手上动作没停，只是纸团揉的有点大，塞了两下没塞进去。 沈言叫了起来：“那么大，怎么进得进去嘛。” 蒋婉又把纸团改小了点，卷着往里面塞，还好这下子塞进去了，只是好像劲使大了，一下子整个塞到鼻孔里面去了。 沈言疼得叫了起来：“太深了，疼。”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蒋婉脸上挂不住，于是斥道：“瞎叫什么？” 沈言瞥了撇嘴，目光又向下撇去，顺着精致的锁骨往下，半吊着的两团嫩肉直入眼帘。 沈言只感觉又是一股血气上涌，赶紧把腿也翘了起来。 接着蒋婉惊到：“哎呀，又流的更多了。” 沈言叹了口气接过蒋婉手里的纸巾说道：“你先出去，我自己弄？” “干嘛啊？帮你你还不乐意了？” “你那个衣服太扎眼了，你在这帮忙纯属帮倒忙。” 蒋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想到刚才的姿势，才想明白沈言为什么突然流鼻血，不由得脸色绯红。 蒋婉是又好气又好笑，瞪了眼沈言，说道：“谁叫你乱看的。” “在我眼睛边上啊，我有不能扭过头去。”沈言叫屈道。 “你不会闭上眼啊。” “我是男人，知道不？” 蒋婉到底是蒋婉，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嘲讽道：“就这几下你就不行了，还男人，丢人哦。” “行不行你说了不算，得试试才知道。”沈言回应道。 “切，小屁孩。” “小不小，你也要看了才知道。”沈言继续犀利地还击。 这方面蒋婉哪里是沈言的对手，脸红红地出了办公室。 过了好一会，沈言才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下鼻子塞着两团纸走出蒋婉的办公室。 有热心的还追着问沈言：“沈总你这是怎么了？” 沈言只能尴尬地说：“天干物燥，有些上火，小问题。” 七月下旬，超女热度继续升温，从十进七开始，华都衣舍的服装正式出现在蓉城赛区选手身上，观众突然发现，整个蓉城赛区的服化道突然间上升了一个档次，之前那些奇装异服，花花绿绿的审美风格不见了，整体看起来既舒服有大气。 一时间各个粉丝论坛欢呼雀跃着有之，嫉妒者有之，而在这股浪潮中，华都衣舍这个寂寂无名的品牌火了起来。 尤其是在沈言在让人潜入各个论坛有心引导下，粉丝疯狂涌向华都衣舍淘宝店，整个店内点击率，收藏率各项数据开始飙升。 而王丹也特意给沈言打电话致谢，在沈言出现之前，她一直苦恼于宣传部门反应了关于赛事服装问题传播不良价值导向的问题。 而沈言的出现很好滴替她解决了这个问题，华都的服装整体风格偏保守，但是又具有一定的时尚风格，往往简单里却又透着大气。 特别是是他们特意为羽春设计的国风系列的服装配上羽春的中性风格，赢得了大众评审一致的好评。 这又恰好回应了关于价值导向的问题，台里领导也给她打电话表示了赞许。 芒果台这边面对记者关于服装问题的询问，发了个不痛不痒的申明，表示己方没有与任何企业签订服装企业签订服装赞助合同，对这种打擦边球，蹭热度的行为己方表示高度关注。 这一则声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反而更让关注超女的粉丝群从官方渠道了解到华都这个品牌。 七月最后一天，华都衣舍淘宝店成交额突破两百万，沈言继续对各个部门进行扩招，设计、客服、视效中心、仓储每天都有新人加入，客服和仓储那边招聘沈言直接甩给王铮负责，视效中心那边行政初审以后转给曾少军负责，毕竟他比沈言更加专业。 只有设计这一块行政那边过了以后才会到沈言这边来。 所以最近每天办公室都有新人进来，沈言有几次沈言被人拍着肩膀问那谁谁谁在哪个办公室，沈言都会笑着把人给人指路，或者把人带过去，直到要找的人见到沈言赶紧起身打招呼，问路的才明白眼前这年轻的小伙子居然是老板。 至于王铮，他自诩为革命一块砖，那里需要哪里搬，本身也确实是这样，仓库忙不过来，他就去帮忙搬货，客服忙不过来他也会去客串一会客服，再加上又是计算机专业的，日常有个网络维护、店铺维护什么的也是他，所以王铮基本上在公司起到承上启下居中联络的作用。 这不说王铮王铮就来了，沈言正在看报表，王铮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急速那群王八蛋，当时业务才开始的时候我去和他们谈价格，他们一副爱谈不谈的样子，现在巴巴地跑上门来了。” 说起快递的事，还是店子才开起来的时候沈言安排王铮去找几家快递谈一下价格问题，王铮就近找了大学城附近的快递，几家快递都持观望态度，因为那时候生意前景并不明朗，谁也不确定每天有多少量，后来好说歹说才和某达谈成按每日十单以内一个价格，十至一百单一个价格，一百单以上一个价格，这家急速快递当时王铮去的时候头的没抬，只说统一价格没得谈，即使跟客服打电话的时候客服也是一个调调。 后来业务渐渐有了起色，其他几家快递慢慢在之前的价格基础上又降了一些，甚至有快递直接把网店设在仓库附近，每天中午和傍晚仓库外面物流车排队等着拉货，这时候急速快递急了，老板跑过来找王铮，王铮直接没理他，这几天直接去仓库堵王铮了。 “你生什么气？着急的是他们，我们有没有什么影响，有的是快递求我们。”沈言看王铮气冲冲的样子说道。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前倨后恭的样子，现在我要吊着他们，起码也得是个区域老总来找我们才有的谈。” 不知不觉间，王铮已经有了几分气势。 “这不就对了嘛。”这些事沈言不打算过问，相信王铮能处理好。 “你觉得超女这股风头还能延续多久？他们还会继续和我们合作下去吗？”王铮问道。 “不管还合不合作，我们华都这艘船都已经起航，谁也阻拦不了。”沈言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108章齐人之福 接下来蓉城赛区赛事即将告一段落，聂星竹请示后期行程，沈言让他们在蓉城修整一段时间，然后和那边那边团队保持联络，随他们一同启程前往沙市，届时自己也将前往。 聂星竹在电话里给沈言下了个通牒，必须把江敏之这个家伙给弄回来，沈言一头雾水，江敏之这家伙什么时候跑蓉城去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沈言去蓉城有段时间了，整天无所事事地围着聂星竹转，好在还知道分寸，没有过分打扰，反而见聂星竹他们工作强度大，经常抽空给她们打包好吃的回去补充体力，差不多算是华都的半个后勤人员了。 了解了情况以后的沈言哑然失笑，难怪最近一段时间江敏之这么安静呢，没想到上次自己提了一嘴聂星竹去出差了，他就真巴巴地跑了过去，好像她们俩之前也没怎么接触啊，再说了聂星竹从来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啊，难道真的是人性本贱？倒贴的不要，非要去找打脸的？ 再说了人家聂星竹还比他大三岁，会看上他？ 但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江敏之理直气壮地跟沈言说道：“你别管我的事情，没找你要工资都算不错了。” 沈言还能怎么说？反正自己过段时间也要去沙市的，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八月初，沈言接到了王丹的电话，他们已经带着团队和蓉城4强返回沙市，邀请沈言前往做客，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沈言自无不可。 晚上谢雨晴和覃雨燕下班回来见沈言在收拾行李“你又要出门啊？” “嗯，总决赛快开始了，过去看看。”沈言说道。 “还是服装的事情吗？你们现在销量不是很好吗”谢雨晴在华都服饰这边实习，是了解一些情况的。 “越是销量好，就越说明我们之前的路子是对的，就更需要继续下去，否则的话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做企业就像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一样，华都目前就像一个幼儿一般仅仅是站稳了，但是怎么走的稳，走的快甚至跑起来才是我的目标。” “好想像你一样能到处跑啊。”谢雨晴伸了个懒腰，漏出紧致的小蛮腰，沈言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然后就被发现了。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睛。”谢雨晴伸出两个手指作势要戳沈言，被沈言一把抓住小手攥在自己手里，想抽又抽不出去。 “燕子快来帮忙，有人耍流氓了”谢雨晴见抽不出手喊萧雨燕过来帮忙，萧雨燕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打闹没动手。 “快挠他痒痒。”谢雨晴招呼萧雨燕。 沈言见萧雨燕真走过来，手上使劲，轻轻一带，谢雨晴扑倒在沈言腿上，先制服一个是一个，萧雨燕趁机走过来伸手往沈言腋下挠去。 沈言受痒，笑了起来，手上没了力气，他忍不住胡乱伸手一搂，大手穿过萧雨燕身前，触手柔软，萧雨燕心里一慌，身子一软，瘫了下来，背部向下压在谢雨晴身上。 “燕子，你太没用了把，这就被制住了”，谢雨晴冲萧雨燕嚷到，完全没料到萧雨燕被沈言搂住，浑身发软无力。 正是夏日，衣衫单薄，大片肌肤外露，一时间软玉在怀，体香扑鼻而来，而且是两具还在挣扎的美女，沈言大享齐人之福。 “你手还不放开，”萧雨燕嗔到。 沈言这才注意到自己手在什么位置，难怪这么柔软，原来是手摸在不该摸的位置，萧雨燕双颊绯红，一双美目瞪着沈言，沈言赶紧尴尬地收了手。 萧雨燕心慌慌地站了起来， 谢雨晴赶紧趁沈言不注意爬起来将沈言左胳膊向后后扣住，沈言这只胳膊受疼，没留意另一只胳膊也被萧雨燕给抓住。 二人累的香汗淋淋才联手将沈言制住，嘴里得意洋洋滴喊道“服不服”。 沈言这才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二位女侠好好说，要劫财我没有，要劫色我从了。” “呸”二人这才哈哈大笑，放开沈言。 打闹一番，萧雨燕整了整衣衫去洗嗽了，沈言对谢雨晴说道“想不想去沙市玩？” “你去忙业务，我跟着干嘛呀？”谢雨晴不解地问道？ 沈言挠了挠头，这孩子，是真傻啊还是脑袋缺根筋？ “顺便一起过去玩啊，再说你现在也算是华都的员工了，跟我一起去算是出差了，有补助哦。”沈言循序善诱道。 “啧啧，老板带女员工出差，怎么感觉都像居心不良啊。”耳边传来萧雨燕的声音，两人扭过头去见她换了睡裙从浴室出来站在门口说道。 后知后觉的谢雨晴这时终于听出来了点什么，扭头看向沈言。 “天地良心，我就是看她最近早出晚归的辛苦，想带你去散散心呢，哪有什么不良想法。”沈言举手抗议道。 谢雨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沈言，起身去了浴室。 “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不良想法。”沈言做了个要伸手揪脸的动作，萧雨燕后退一步，说道“谁叫你刚才欺负我来着。” “我哪里欺负你了？”沈言莫名其妙，瞬间想到什么，往那兀自随着手上动作晃动地方看去。 萧雨燕被沈言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咬了咬唇“小心我告诉雨晴。” “小气鬼，明明是玩闹不小心碰着了，再说还隔了衣服”沈言摇了摇头。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萧雨燕脸颊开始红了起来，一扭头回了房间。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客厅里多了个行李箱，谢雨晴在洗刷，萧雨燕在厨房准备早餐，锅里正摊着煎饼，电饭煲里煮着稀饭，沈言抓起一块摊好的饼子就往嘴里塞。 这小日子就是舒服。 “唉，你刷牙了没就吃东西。”萧雨燕嫌弃地打了下沈言，将他赶出了厨房。 等沈言洗嗽完，谢雨晴和萧雨燕已经吃快吃完了，稀饭晾的刚刚好，沈言滋溜一口喝了大半进肚子，又拿起一块煎饼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雨燕这手艺不错，快抵得上我了。” “嘿嘿，那当然，雨燕是最棒的，以前在宿舍拿电饭煲煲汤那可是一绝。”谢雨晴也接着说道。 “赶紧吃把你俩，一会赶不上车”萧雨燕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两人。 “我才不管，赶不上车我就不去了，让他一个人去”谢雨晴说着又挽住萧雨燕的胳膊“燕子，你说将来咱俩一块过好不好，不要便宜那些臭男人。” “你俩过？那不是暴殄天物吗？”沈言笑着说道。 第109章 难题 吃完饭三人一起出门，雨燕去上班，沈言和谢雨晴奔火车站。 沙市在江州南边，特快火车五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聂星竹开着一辆商务车过来接到二人，副驾上坐着江敏之。 沈言有些佩服江敏之了，这家伙任聂星竹怎么打击都锲而不舍，脸皮是真的厚。 酒店是沙市隶属广电系统的广电宾馆，叫着宾馆实际是准四星级的酒店，各赛区的前四强和复活赛选手都安置在这里。 “房间都开好了吧？”沈言问聂星竹。 “嗯开好了，”聂星竹在前面带路，一路碰见不少这段时间电视上的熟脸，电梯直上十六层，聂星竹掏出房卡递给沈言，“沈总先休息一会，一会我过来汇报情况。”说完转身准备走。 “等下，怎么就一张卡？”沈言叫住聂星竹。 “嗯，那个需要两件间房吗，哦对了开房间的时候，她们说只有这一间了，最近这边生意挺好。”聂星竹看了眼江敏之才说道。 沈言就知道又是江敏之干的好事。 “行，我过一会再去看看。”沈言没有戳穿江敏之的把戏。 江敏之跟着聂星竹后面就跑了。 “哼哼，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聂星竹走后谢雨晴脸红红地说道。 “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沈言躺在床上无奈地说道。 “真滴？”谢雨晴弯下腰凑过来自上而下的盯着沈言，红艳的嘴唇离沈言近在咫尺，能感觉到两人的呼吸，沈言看的蠢蠢欲动忍不住凑了上去，谢雨晴及时发现了沈言的图谋，手一撑，直起身子，咯咯笑着跑去卫生间了。 下午就在聂星竹房间开了个小会，聂星竹汇报了下前段时间的工作，其实这些内容每天都及时向沈言汇报了，沈言关注的重点是选手们对这些衣服的反馈，以及组委会这边的意见。 “参赛选手普遍还是认同我们的服饰的，就是希望我们能提供更多的样品供他们挑选，也有人私下找我们，希望我们能特意为她们定制，总之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一块更出彩一些。” “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目前我们的重点还是要落在我跟你说的那几位身上，加上梁颖、明佳等人，其他人满足基本要求就行。”之前在蓉城赛区沈言交代的就是重点服务好春春、何捷与笔畅。 总决赛又加上梁颖与佳佳，工作量已经够大了。 “总决赛这边气氛与那边截然不同，感觉选手们都憋着一口气，竞争好激烈的样子。” “那是自然啊，谁都知道这档节目目前的火热程度，而一旦在总决赛获得佳绩甚至是冠军，前途无量的。” “对了服化总监没有为难你们把？”沈言突然问道。 “没有啊，他还是蛮支持我们的。”聂星竹不知道沈言为什么这么问。 下午知道沈言来了，羽春和何捷也跑过来待了一会，对沈言他们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尤其是在蓉城后期，明眼人都看得出华都将资源重点倾斜在两人身上的。 沈言又对两人一番勉励，鼓励她们再接再厉，希望能看到她们拿起最后的冠军奖杯。 期间，羽春对沈言边上这个和自己风格有点类似带着男孩子气的谢雨晴颇感兴趣，拉着谢雨晴的手说她应该来参加比赛，两人一番商业互吹，倒好的像知己一般，女人间的感情真的是说来就来。 晚上睡觉，沈言直接跑到江敏之的房间。 江敏之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会真这么纯情吧？” “我骄傲，怎么了？” “佩服佩服。” “那你呢？” “就拉了一下手。” “然后呢？” “下了禁令，让我不准靠近她一米范围内。” 沈言哈哈大笑，你江敏之也有今天？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沈言才在王丹的办公室见到她，回到沙市，王丹当然在自己办公室办公，沈言到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同时座机也响个不停，沈言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王丹。 过了几分钟，王丹才抱歉地跟沈言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 “理解理解，就怕过来打扰你了”沈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摊子事，赛事日程安排、节目策划、创意、选手状态都要关注”王丹摊手道。 沈言喝了口水没再说话。 “节目组这边我打了个招呼，考虑到之前的合作很愉快，这关头也不愿意再节外生枝，但是招商组那边有些异音，你可能需要注意。”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沈言问道。 “还是流程问题吧，招商组那边希望统一按招标的形式进行，就是在正赛播出的时候贴片广告，15秒左右，也有人提出某牛赞助几千万，如果服饰赞助不出钱怕某牛有异议，这就纯属无中生有的事了。”王丹解释道。 “那王姐你觉得我们希望大不大？” “希望肯定是有的，服饰赞助有其特殊性嘛。”王丹也没把话说死。 “那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王姐”沈言起身告辞，王丹这电话响个不停，也不好再打扰。 终究还是要自己想办法。 回到酒店，沈言去聂星竹他们那边转了一圈，他们正在忙碌着，今天给其他赛区参加总决赛的算手量了尺寸，这会正在录入，谢雨晴在给她们打下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干，看了一会沈言回到自己的房间。 靠在沙发上，沈言闭着眼假寐，实际在思索该怎么操作，门悄无声息的开了，谢雨晴悄悄的溜了进来。 见沈言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就凑上去准备拿自己的发梢去挠一下沈言，两人挨的很紧，冷不防沈言突然睁开眼在谢雨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的时候“啵”地在谢雨晴脸上亲了一口，吓了谢雨晴一大跳。 “哎呀，你偷袭”谢雨晴尖叫地跳着离开沈言。 “是你先偷袭的吧”沈言好笑地看着谢雨晴。 “哼，就知道欺负人，我看你脸色不好回来问你什么情况的。”谢雨晴辩解到。 “想知道情况？”沈言问谢雨晴。 “想”谢雨晴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沈言指了指脸。 “什么意思”谢雨晴没明白。 “亲我一下就告诉你。”沈言笑嘻嘻地说道。 “哼我好心回来安慰你，你就知道欺负我。”谢雨晴才不上当。 “我看你是不想干活，偷跑回来玩的吧，小心我扣你工资。” “哼。”嘴上硬气着，还是过来在沈言脸上蜻蜓点水一样来了一下。 第110章撤离 过了会，沈言正准备去看羽春的排练，谢雨晴又匆匆忙跑了回来，“出事了，那边起冲突了。” 沈言莫名其妙，好好地起什么冲突？ “有个女选手，好像说要参加复活赛的，星竹他们给她设计的衣服她看不中，来来回回改了三次，还不满意，这边本来就忙不过来，郑霞一时态度不好对方就不依不饶吵起来了。” “那选手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慧的，对，黄一慧。”沈言想了想好像这个名字没什么映象，应该是表现并不突出，那就好办了。 “走吧，看看去”说着沈言朝办公室那边走去。 沈言还没走进临时由会议室改造的办公室，就听一个略带刺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就你们几个，知道我平时一件衣服多少钱吗，我一件外套抵你几个月工资，我都没嫌弃你们，你们倒嫌起我了？”听声音应该就是那个黄一慧了。 “我都说了要按顺序来，别人的衣服一遍就过了，最多细节修改一次，你倒好，定好的方案，打了样，你又把方案推倒重来，都跟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工作？其他人怎么办？”这是郑霞的声音。 “那我不管，那是你们的事。” 吵闹还在继续，蓉城服化总监王月明闻讯也赶了过来，见沈言在这，连忙打招呼。 “这人什么来头？”沈言冲里面怒了努嘴。 “后面有金主，听说是个暴发户，矿老板，露过两次面，脖子挂着大金链子，这么粗。”王月明伸出手指比划着。 里面的声音继续传来“就你们这破公司，我告诉我男朋友，分分钟钟收购你们。” 听到这，沈言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谁这么大口气要收购我们啊？”见沈言进来，被无理纠缠的华都员工纷纷松了口气。 聂星竹介绍到“这是我们老板沈总。” 沈言看向眼前这个叫黄一慧的女人，看起来不认识，应该没能再进一步，话说那些评委也不是没有眼里的人，面对金主应景捧一捧就行，也没必要非要她走多远。 不过人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是一脸的浓妆艳抹，加上微卷的头发，怎么看起来有股子风尘气息。 “沈总是吧，你说这事怎么办？” “不敢当，说不定你男友哪天收购了我们，你就是我老板娘了” “嗯，还是沈先生识趣。”沈言嘴角一抽，这女人脑袋缺根筋吧，揶揄的话都听不出来？ 旁边其他人一起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就两点要求，第一，按我的要求把衣服给我改好，第二，让你员工向我道歉。”说完斜眼看向聂星竹等人。 听完她的话，聂星竹等人一起看向沈言，连走到门口的王月明也幸灾乐祸地看沈言怎么收场。 沈言环视一周，众人脸色尽收眼底，他顿了顿，正色说到“对不起了这位女士，对了她姓啥？”沈言看向聂星竹。 “姓黄”聂星竹说到。 “哦这位黄女士，你的要求我们都没法做到，你看能否换个条件？” “不行，必须道歉。” 沈言是真的无语了，这还讹上自己了？ “首先，我们的合约是与蓉城组委会签的，主要负责保障蓉城参赛选手的服饰问题，其他赛区选手服装问题与我们无关。其二按照合约蓉城赛区比赛结束，我们合约已经到期，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本着继续能为节目组为蓉城选手服务的，可以说不管是前期还是现在我们都是义务劳动，既然你们这样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那我们就没办法继续工作下去了。” “哼，走就走，没了王屠夫，我还能吃着带毛猪？”黄一慧不屑一顾地说道。 “既然如此，娘娘哦王总监”沈言朝娘娘腔喊到，王月明走了进来。 “王总监，今天这事你看到了，我们按规矩办事，有人非要无理取闹，现在我们已经无法正常工作了” “这个这个”王月明这个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春春和何捷等人赶紧过来劝沈言，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聂星竹等人良好的工作态度和出众的能力及专业的水准让她们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在个人形象和舞台表现上也有很大的提升，最不希望华都出问题的就是她们。 沈言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王总你好，我这边出了点事情，跟你汇报一下”然后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接着听见沈言生气地说到“我们按规矩做事，有人不守秩序在后，且无理取闹，提出过分要求，现在你要我顾全大局？这大局我顾不了，鉴于目前的情况，以及我们合约到期的原因，我决定我们华都团队今天撤离。 “聂姐，收拾行李，郑霞，去办理退房。”一干人等，王月明，聂星竹谢雨晴都看着沈言，以为听错了。 羽春和何捷更受楞在原地。 “都愣着干嘛？收拾行李，这些资料都收好，以防泄密，已经出的样品全部打包带走。”见沈言郑重其事，聂星竹等人开始手忙脚乱收拾起一干物品，包括电脑、样品、图纸等等。 期间，沈言电话响起，沈言看了一眼，挂了，一会王月明电话响起，嗯嗯啊啊啊几声又把电话递给沈言“王总电话。” “不接”沈言头都没回就走出房间。 等王丹开车从广电办公室赶过来的时候，沈言一行已经开车离开。 那个叫黄一慧的女选手还洋洋得意地跟王丹说“王总，像这种没素质没能力的公司走了就走了，我让我男朋友再找一家就是了。”王丹神色复杂地看向黄一慧，没有说什么。 商务车平稳地滑行着，窗外36度高温，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车内，气氛沉到冰底，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沈言瞅了瞅众人，“你们都哭丧着脸干啥？”。 “对不起啊沈总，是我太冲动了。”郑霞看着沈言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放宽心，没事的，对了聂姐先找家酒店安顿下来，就在广电附近。” 第111章 见丈母娘 听沈言说就近找家酒店安顿下来，车子“吱地一声刹住。 “吱”一声刹车响起，后座的众人随着惯性往前倾去。 “不回江州了吗？沈总？”聂星竹惊喜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江州了？”沈言笑着说到。 “你的意思是还有转机？” “先别问，给你们放两天假，找个能避暑的地方去玩两天，然后等我电话吧。” “沈总威武”、“沈总万岁”一片吆喝声响了起来。 说实话，大家跟了节目组这么长时间，已经产生了许多感情，此时半途而废，谁也不乐意看见，听沈言说事情还有转机而且还能免费游玩避暑，谁不高兴呢？ “话说清楚啊，玩归玩，但是一旦接到通知回来继续，可不能掉链子啊，到时候一定要打起百倍的精力给我迎上去，这是一场硬仗，和蓉城赛区不一样，这一仗赢了，华都可以说就奠定了未来十年的发展基础。” “那沈总你和我们一起还是？”聂星竹问道。 “我和雨晴就不去了，我们还有事要办。” “yu”车内传来起哄的声音。 “那我把车留给你们吧。”聂星竹过一会说道。 “那你们呢？” “还有江敏之的车呢。” “yu”车内再次传来起哄的声音。 聂星竹红着脸说道：“还想不想出去玩了？” 说不过就只能以势压人了。 说江敏之，聂星竹就看到江敏之的车跟了上来停在商务车后面，没一会江敏之过来敲窗子，聂星竹降下玻璃，江敏之的大脸探了进来：“咋回事啊，怎么停了，你不会反悔了吧沈言？，我给你说那种人就不要惯着，是男人就不要先低头。” 刚发生冲突那一会，刚好江敏之不在，还是接到消息时在电话里问了个大概，这会正义愤填膺着呢。 聂星竹看了看江敏之，江敏之讪讪地笑道：“当然也要看情况。” 聂星竹懒得理他，直接将玻璃升了上去，差点卡着江敏之的脖子。 最后找了个酒店把聂星竹等人安顿下来，沈言开着江敏之的车和谢雨晴上路了。 商务车大，留给他们用。 “我们去哪？”谢雨晴对沈言单独带自己出来充满好奇。 “最近手头有点紧，我准备把你拉到山里去卖了换点钱花。”沈言沈言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切，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舍得吗？”谢雨晴歪着脑袋问沈言。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一会谢雨晴就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中途沈言下车买了些东西，谢雨晴睁开眼看了看好像不熟悉，又接着睡觉了，沈言又接着往前开，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才把谢雨晴叫醒。 睡眼惺忪的谢雨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像是在城市里，又有些熟悉的感觉“这是哪啊？” “你往前看”沈言指着前方的建筑。 “潭州一中，天啊，你、你怎么把我拉回来了？”谢雨晴尖叫到。 谢雨晴是江南潭州人，潭州距离沙市一个多小时路程，谢雨晴怎么也没想到沈言会把她拉回家。 “我想着你家离沙市那么近，暑假又没回来，肯定很想回家看看，就把你送回来了，怎么样惊喜吧？”沈言笑眯眯地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谢雨晴一脸惊讶地问道。 “我看了你身份证啊。”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身份证啊？我咋不知道。” “当然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 “你敢翻我的包？” 其实不是看过身份证的原因，那个世界里沈言曾跟谢雨晴回来过，而且和谢雨晴分手两年后自己曾孤身一人来过这，就在停车的位置，沈言却没有信心走进去。 沈言边说边从车里搬下来一箱酒，谢雨晴惊恐地问道“不会你也要上去吧？” “我都到家门口了总要上去看看叔叔阿姨吧？再说了我辛辛苦苦把你送回来，水你得让我喝一口吧。”沈言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那我怎么跟我爸妈介绍你，我都没跟他们说过我们俩的事。”谢雨晴苦着脸问沈言。 “唉，你就说我是你实习的老板，我们在沙市出差，顺便送你回来看看。” “有老板送员工回家还送五粮液的吗？还是一箱？”谢雨晴掐了沈言腰一下，疼得沈言赶紧躲闪。 “哎呀雨晴回来啦？”这时有路人路过认出谢雨晴了，谢雨晴赶紧乖巧地打招呼。 最终沈言还是搬着酒和谢雨晴一起回去了，怎么办？只有先按着沈言的话先糊弄呗，糊弄不住了再说。 谢雨晴爸妈都是潭州一中的老师，谢爸四十八九，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谢妈要年轻几岁，显得更年轻一些，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谢妈开门的时候看见沈言抱着一箱酒跟着谢雨晴后面，当时就愣了一下:“不是说在做兼职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快快，快进来，带的什么东西啊还让司机师傅送上来。” 沈言一个趔趄，感情丈母娘将自己当成送谢雨晴回来的司机了。 谢雨晴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实习公司的老总，我们在沙市出差，他知道我是潭州人就特意送我回来看看你们。” “阿姨好”沈言连忙打招呼，然后又自顾自地把酒搬进去放到地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雨晴在公司可能干了。” 谢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跑到屋里把正在午睡的谢爸叫了起来，没一会谢爸带着眼镜出来了，见谢雨晴回来甚是高兴，拉着谢雨晴和沈言坐沙发上聊天，谢妈忙着倒茶切西瓜。 谢雨晴又把刚才跟谢妈的的解释又跟爸爸说了一遍。 听到沈言搬了一箱酒的时候朝地上瞅了一眼，然后看沈言的脸色就不一样了，沈言就知道未来老丈人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果然，谢爸开始问道：“小沈做的什么生意啊？雨晴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男孩子性格，在公司没给你添麻烦把？” “没有没有，雨晴很能干，同时都很喜欢她。” “那就好，这次你们到沙市主要是做什么工作？” 果然，这就开始调查户口了。 “我们公司主要卖衣服的，设计销售一体的那种，雨晴学的设计专业嘛，平时就在公司兼职，暑期她提出想找份暑期工，刚好我们公司暑期有个项目缺人，她就留下来了，她老是说想叔叔阿姨，这不刚好这两天不忙我就顺路送她回来看看，关爱员工，这也是企业的责任嘛。” 沈言随口编道。 第112章 女婿的酒 谢雨晴听沈言在这吹牛，心里好笑，又听沈言说关爱员工什么的，又瞪了沈言一眼“哼，关爱员工，你是想把员工关爱到自己手上吧。”不过心里倒是有一丝甜蜜。 “妈，你看超女节目了吗？她们穿的衣服都是我们公司赞助的哦，我过来就是为了他们服装保障工作的。”谢雨晴向妈妈炫耀道。 “超女吗？唉最近可火了，班里面那帮孩子天天也在谈论这个，不过我最喜欢蓉城赛区的春春，我可喜欢她了，看到她我就想起雨晴，都像男孩子一样，这狠心小东西暑假也不知道回来，”接着话锋一转“哎呀，他们的衣服都是你们赞助的吗？那得花不少钱吧？” “没事阿姨，虽然要花一些钱，但是他们穿在身上也是免费给我们打广告呀。”沈言耐心地说道。 “那倒是哟，不过我们雨晴可比春春漂亮多了，要是雨晴也去参赛，估计也能拿个奖什么的。” “你说些什么呢，不怕人家沈总笑话，快买菜做饭去。”谢爸瞪了谢妈一眼。 “叔叔阿姨也没说错，其实人家羽春也这样说，还说自己没雨晴漂亮呢，还是您俩基因好。”沈言在一旁拍马屁。 见谢爸谢妈听得津津有味，沈言继续说道：“其实我也觉得雨晴比羽春要好看，再说了那些选手有好多都没音乐和舞蹈基础，都是后面慢慢培训出来的。”听沈言也夸自己比那些选手好看，谢雨晴冲爸爸做了个鬼脸。 “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马上都大学毕业了，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谢爸虽然斥责谢雨晴，但是话里间充满着溺爱。 “没事没事，她这叫活泼，我们公司就崇尚这样的文化氛围。” “就是就是，你听到了吧爸，我这叫活泼可爱。”谢雨晴得意地冲爸爸昂了昂头。 “对了沈先生，我看你也比谢雨晴大不了几岁，很厉害呀”谢妈问道。 “阿姨别叫我沈总，叫我小沈或者沈言就是了，不瞒您说，我和雨晴同届，不过我比她大一岁。” “哎呀，和雨晴一届呀，这么有本事了，雨晴还向个孩子一样。”谢妈感慨道。 沈言憨憨一笑：“阿姨过奖了。” “那也很厉害了呀，对了我去买菜，晚上留家里吃饭啊。” “不了啊阿姨，太麻烦了，我坐会就走。”沈言假意推辞一番。 谢雨晴在爸妈不注意的时候冲沈言刮了下脸皮，意思是脸皮真厚，沈言假装没看见。 “那可不行，这大老远的送雨晴回来怎么也得吃完饭再说”谢爸也在边说道，沈言就不再坚持，继续坐下聊天。 聊了会天，谢雨晴和妈妈去买菜，等他们回来沈言和谢爸已经摆上棋盘，杀的不亦乐乎。 谢妈去做饭，沈言招呼道“阿姨要不要我帮忙？” “对呀沈言厨艺很好的，”话才出口，谢雨晴感觉不对，连忙补充道“公司聚餐，沈总经常自己动手，厨艺那是相当不错的。” “你这孩子，哪有要客人帮人的。”谢妈嗔道。 谢妈厨艺很好，血鸭、腊鱼什么的弄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聚忍不住食指大动，沈言心里纳闷，谢妈厨艺这么好，为什么谢雨晴一点都没遗传到呢？ “小沈啊，我们喝点？”谢爸问沈言。 “那我陪叔叔喝点，顺便看下朋友送的这个酒到底怎么样”说罢把今天拿的五粮液起开一瓶。 谢雨晴瞪了沈言一眼，知道沈言又在睁眼说瞎话。 两人你来我往地开始喝了起来，沈言喝酒的同时还不忘是不时地夸下谢妈的厨艺好，高兴的谢妈一个劲地给沈言夹菜“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有机会常来。” “好的阿姨，你是不知道，出差这么久，终于吃到一顿家里的味道啊，那酒店的饭吃久了真不想吃啊。” “那你多吃点，少喝点酒。”说完又给沈言夹了个鸡腿。 “妈我才是你女儿吧？”这边谢雨晴又不高兴了，沈言连忙吧鸡腿又夹给谢雨晴碗里，谢爸谢妈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说话间，半斤酒已下肚，谢妈劝道：“你俩不要喝了，酒喝那么多干什么？” “今天雨晴回来我高兴啊。”谢爸说道。 “那我再斟点？”沈言看向谢爸。 “斟，你放心斟。”谢爸豪气地说道。 “那我们以这瓶酒为限，喝完了不再要了，其他的留着您慢慢喝。”沈言劝谢爸。 “好，听小沈你的。” 果然一瓶酒喝完，沈言不再开酒，此时两人都已经有七分醉了。 吃完饭，喝了会茶，沈言告辞，跟谢雨晴约好明天来接她，在收拾厨房的谢妈听到声音出来，“小沈就在家歇着呗，家里有房间。” “那不合适，我出去开个房间就行了。”沈言心里有数，吃饭可以，再睡这里就有些不合适了。 谢雨晴出门送沈言。 家里谢妈问谢爸“你今天怎么回事喝这么多酒？” “好几百一瓶的酒，我当然要喝高兴啊”谢爸说道。 “那么贵？这个小沈出手倒是大方啊，不知道这公司靠不靠谱。” “你是真没看明白，还是装的？女儿都被人家骗走了，送我几瓶好酒那也是应该的”谢爸看了看谢妈说道。 “什么女儿被骗走了？啊？，你是说小沈和雨晴？”谢妈惊道。 “哼，一开始我也疑惑，哪有这样的公司，后来看他俩眉来眼去的我就想明白了，这哪是老板送员工啊，这是女媳上门啊。” “难怪我说总感觉怪怪的呢，对了我做饭的时候雨晴说小沈做饭很好，啊？他们，他们住一起了？” “那应该不会，雨晴应该还是有分寸的，我的女儿我相信，虽然她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底线还是有的。” “不行，等她回来我得去问问清楚，不现，在就打电话催她回来。”谢妈就要起身去谢雨晴房间。 “等会，”谢爸瞪了谢妈一眼，“你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咋问？看这俩的情况应该是确定关系没多久，雨晴看着像个男孩子，可是脸皮薄，她肯定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我们说，你不要问的太直白了。” 没一会，谢雨晴送完沈言回来，就觉得屋里气氛有点怪，她心里有鬼，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就跑回房间去。 第113章 谢爸谢妈的态度 回到房间的谢雨晴开始给沈言打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沈言像个骗子，骗了自己，又来骗自己爸妈，沈言直呼冤枉，这时谢妈敲门，谢雨晴匆匆挂了电话开门让妈妈进来。 谢妈坐在雨晴床头，心里有些难受，女儿终究是长大了。 雨晴看妈妈的样子尤其奇怪问道：“老妈你怎么了？” “没事，看你回来我高兴，想着马上又要走了有些难受。” “那你今晚跟我睡好不好，让老爸一个人睡去。”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要老妈陪你。”谢妈慈爱地摸了摸雨晴的头。 “你在江州实习辛苦不？” “不辛苦啊，我实习的部门主要是设计这一块，我是新手，也不忙。”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之间，你就大人了，马上就要工作了。”老妈你怎么了，今天这么多愁善感？谢雨晴搂住老妈的脖子问道。 谢妈没有回答，只是不经意问道“那暑假里你吃饭住宿怎么办，妈妈一直忘了问你。” “吃的话白天在公司，晚上有时沈言做，有时燕子做”雨晴大咧咧地说道。 “啊？你们住一起了？”谢妈脸色一沉。 雨晴被老妈问的一怔，随即想到什么咯咯笑了起来“老妈你想什么呢，我还有萧雨燕，你知道就是我的室友我们一起上班，刚好沈言买了套房子，有剩余的卧室，我和燕子就占了一间。”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们，你给老妈说你们是不是再耍朋友？” 谢雨晴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说实话，你不会生气吧” “唉女大不由人人啊，我能生什么气。”谢妈叹了口气。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说忘了带钱，刚好我在旁边，就借了我的饭卡，然后找了一百现钱，我一时也没零钱找他，就留了个qq，后来找他还钱吧，几次都没回消息” “平时来往温文尔雅极知道分寸，他工作的样子很认真，他现在的公司可以说是我看着他一步步创立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第一面就觉的跟他似曾相识，他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奶茶，知道我害怕过马路，主动牵起了我的手，他喜欢的歌是我最喜欢听的，就连今天回家，本来公司在沙市的项目遇到了一些问题，但是他看出来我想家了就悄悄的送我回来，我一直到下车才发现他把我送回来了” 谢雨晴将自己和沈言的过往一切向老妈娓娓道来，谢妈听得心里五味杂陈，最后只能在心里感慨“这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也许是老妈睡在自己身边的原因，谢雨晴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就被老妈叫醒“快去喊沈言过来吃中午饭。” 谢雨晴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我的天啊，才八点半吃什么中午饭？” “你不知道带他去尝尝我们潭州的早点吗？吃了早点带他在附近转一圈回来再陪你爸下会棋就该吃中午饭了，你们早吃早回。” “老妈，怎么过了一夜你就赶我走了啊？”谢雨晴奇怪道。 “你不是说公司在沙市有点问题吗，你咋心这大，人家小沈估计早都心急如焚了，还陪你在家玩。”谢妈斥道。 “你妈说的对，快去吧”散步回来的谢爸说道。 谢雨晴一时搞不清楚爸妈态度咋转变这么快，怏怏地去洗嗽了。 原来早上谢妈把昨晚谢雨晴向她坦白的又跟谢爸说了一遍，二人也是一个感受“女大不由己啊。” 还能怎么办呢？还好的是昨天半天对沈言的观感不错，再加雨晴的描述，沈言确实有分寸，懂进退，现在二人已经将沈言列为准女婿了，既然准女婿在沙市还有事，那就不能耽误。 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门被自己当成司机师傅，谢妈想想就感到好笑。 谢雨晴哪里能想到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谢雨晴去找沈言的时候沈言已经起床，正想着上午怎么打发呢，见谢雨晴这早过来也是诧异，他笑着问“怎么一晚上就想我了？这么早就过来。” “呸，我才不想你，是我妈让我过来喊你去吃中午饭。” “中午饭，这才几点？”这也太热情了吧，沈言寻思道。 “我爸还要你陪他下棋呢。”雨晴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啊”沈言以为自己明白了。 “也不全是这样，我妈妈看出来了。”谢雨晴又说道。 “看出来什么了，你说我俩？”沈言反应过来。 谢雨晴点点头“你走后我妈就去问我，后来我就跟他们坦白了。” “阿姨怎么说？”沈言一脸紧张地问道。 “那还能咋说，女大不由己呗。”谢雨晴模仿者谢妈的语气和表情。 “呵呵，我觉得我们该庆祝一下。”沈言笑呵呵地说道。 “怎么庆祝？” “就这样”沈言搂过谢雨晴，然后直接亲上了雨晴的红唇。 “你”谢雨晴来不及说话，嘴巴已经被沈言堵住，期初还用力挣扎着，慢慢地身子软了下来，被沈言顺势放在自己腿上。 良久，晕乎乎地谢雨晴才一把推开沈言，然后满脸红晕地看向沈言“你偷袭。” “我就是偷袭，你还回来啊”沈言耍无赖。 “我才不上当。”谢雨晴白了一眼。 吃完早饭，谢雨晴带着沈言慢慢地溜达，她有些雀跃地指着街边的小店，告诉沈言以前上学最喜欢吃哪家的包子，哪家的油条。 路过一条景观河，谢雨晴兴奋地告诉沈言自己小时候和老爸在这钓过龙虾，结果不小心自己掉下去了，回家被老妈大骂一顿，可惜现在河流经过改造，河流两岸成了休闲纳凉的地方，再也没有办法去体验童年的乐趣了。 经过东山公园门口，谢雨晴告诉沈言，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吃公园门口的烤红薯了，每次路过闻到香味，都舍不得走。 沈言默默地跟在谢雨晴边上，一切宛若当初，当年，谢雨晴也是这样在自己身边，告诉自己同样的事情。 沈言突然握住谢雨晴的手。 “你干嘛啊？”谢雨晴有些害羞滴四处打量了一下，生怕遇到熟人。 沈言看着谢雨晴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的前半生我来不及参与，但是你的后半生我绝不会缺席。” “怎么突然说这些。”谢雨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沈言。 却看到的是他那明亮而深邃的眼睛，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 第114章转折 沈言再次来到谢家，发现谢爸谢妈态度好上不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应该认可了沈言这毛脚女婿。 不过饭桌上，谢妈还是忍不住问道“小沈家里几口人啊？爸妈身体咋样啊”这就开始查户口了。 “我上面还有个姐姐，爸妈身体都还好” “那还好，那还好，你爸妈蛮厉害，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这是问沈言爸妈做什么的了。 “我家农村的，从小家里穷，所以他们一直教导我要好好读书早日走出大山，所以我也很感谢他们。”沈言很坦白地说道。 “小沈，先吃饭，别理他们”谢爸瞪了一眼谢妈。 “对了，听雨晴说你们在沙市项目遇到点困难，没啥大问题吧？”谢妈又转了话题。 “其实也没啥大事，当时虽然确实有点小问题，不过我也是借坡下驴，故意把事情弄大一点的。”这里也不怕泄密，沈言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你以退为进，他们还会找你？”谢爸扶了扶眼镜问沈言。 “是的，我赌他们找不到比我更合适更用心的赞助商，最关键的是时间来不及了。” “害我白白担心，原来你早都胸有成竹却瞒着我。”谢雨晴嗔到。 “沈言要想达成目的，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熟悉，不跟你说也是对的。”谢爸对雨晴说道。 吃过饭，谢雨晴依依不舍地和爸妈道别，谢妈要给车上装上特产，沈言说住在宾馆，没办法保存，最后只好作罢。 谢妈又拉着雨晴在一边耳语一番，谢雨晴才红着脸上车走了。 车上，沈言好奇问谢雨晴“你妈最后跟你说啥呢，看你还不好意思了？” “才不告诉你。”谢雨晴傲娇地说道。 晚上，回到新开的酒店，聂星竹他们都已经回来了，沈言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个短会。 “接下来没啥事，但是工作不能丢下，之前尺寸都已经量了，我们把没做完的接着完善，已经设计好了的就再多准备几套，我预料要不了几天，我们会重新回去接手之前的工作，我希望到那时你们接手就能上岗，就能展现我们华都的实力和态度。” “沈总你就不怕他们重新找一家赞助商？”聂星竹问道。 “第一场复活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我们虽然没有签合约，但是他们默认我们为他们提供服务，所以我们占了那么多时间，我们突然一撤出，他们肯定猝不及防，即使新找赞助商，新接手的赞助商是没办法像我们一样那么快那么高效的投入工作的，那么很容易出纰漏，同时选手也会不满，这就是连锁反应。” “那你当时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大？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赞助的，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老是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效果啊，万一有大品牌下血本怎么办？”江敏之从旁边插嘴问道。 “你们的担忧都没错，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准备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呗，再说了我们前期收获已经不小。”沈言说道。 其实沈言心里也有点忐忑，不知道王丹那边能不能理解自己的用意。 芒果台演播大厅，第一场复活赛正在紧张彩排。 总导演卢益民正聚精会神地检查着赛前最后的准备工作，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上是哪里有问题。 直到突然看见服化道副总监，也就是之前的蓉城赛区王月明监从眼前路过才想明白什么问题，服装，是服装有问题。 之前各赛区服装因为没有赞助商的原因，都是自己采购，导致服装效果呈现在舞台上以后让人诟病。 而蓉城赛区在最后几期节目中因为有赞助商表现很突出，获得了一致好评，因此导演组在总决赛提出正式提出统一招标服装赞助。 按说现在应该赞助商到位了，怎么还是之前分区赛的样子呢？甚至还不如之前的感觉，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花花绿绿奇装异服，但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整体质量层次不齐，就连蓉城赛区前几名的服装也没了之前赏心悦目的感觉。 卢益民在对讲机里召集各项目负责人前来开现场会，不一会来了一大票人，卢导直接了当地问道“服装组是什么问题，赞助商没到位吗？” “已经到位，正在开展工作。”有人举手回答。 “那些选手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自己买的还是赞助商提供的？”卢导指着正在彩排的选手。 “有赞助的，有自己买的”服装组负责人回答道。 “哪家公司的？当我们这是戏院呢？那些乱七八糟地像些什么东西？都忘了我们才被批评价值导向有问题吗？”卢导生气地说道。 “是eci服饰的，目前还在试用阶段，他们可能是人手不足。”有人小心解释道 “我记得不时说之前蓉城赛区的赞助商也来了吗，怎么他们没有参与总决赛的赞助吗？”这问的是招商组的。 “华都服饰没有参与。” “有人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王副总？”娘娘腔王月明还没顾得上说话，王丹站出来说道“这事我清楚，华都那边以蓉城合约到期为由退出了赞助。” “因为什么？” “最开始华都那边的人和我们一起从蓉城过来，主要负责蓉城几位选手的服装，也会为其他赛区选手提供帮助，后来因为这里面有个选手仗势欺人，无理取闹，华都的人就借合约到期为由撤了。” “这事我们也听说了，当时我吗还奇怪华都的人怎么没来呢。”招商组的人说道。 “就一个选手不至于让他们因此而撤出吧”卢益民也不是纸糊的。 “也有可能是他们不愿意走招标程序吧，而是只希望单纯的赞助，话说他们还是很敬业的，一个团队一直跟着我们忙前忙后，他们的专业素养也很是不错。”王丹分析道。 “招什么标？人家免费赞助，还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意思是还得倒贴我们钱？为这这点钱把人家排除了？”卢导问道。 “这个，这个也不全是倒贴，毕竟他们也不是没有利益的，起码他们得到了宣传，另外决赛我们会正式在节目播出时提供正式广告时间。” “我不管你们招标是怎么操作的，只有一点，这期节目你们就等着挨全国人民的骂吧，乱七八糟的什么鬼东西，顶不住骂我带头找台长去请辞，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卢益民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15章 收获 卢益民办公室里，王丹和他正相对而坐，“小王啊，刚在现场会上我看你好像有话要说？”在座的还有节目总策划龙秀云女士。 “华都这个事主要责任在我，当时黄一慧事件发生以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华都方面，反而劝他们以大局为重，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卢益民皱了皱眉“黄一慧，是羊城赛区那个选手吗？就是她无理取闹？” “是的，也是因为如此，华都一气之下就撤走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打电话告诉他我想见他，他会来吗？” “只要条件满足，应该会吧，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个利字”王丹脸色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亮色。 卢益民看了看一边的总策划龙秀云问道“龙总怎么看这事” "出于节目效果的考虑，我认为华都还是值得合作的，但是堂堂芒果台也不能这样受制于人，我建议可以和他们联系，但是贴片广告的事情该收费还是要收费，我们也可以给他们唯一服装赞助商的名头，如果不出钱那就按之前蓉城合作的模式吧。" “那就联系他吧，那帮王八蛋，再被他们推来推去，节目弄出来真的会挨骂的。” 当天沈言接到了王丹的电话，王丹在电话里告诉他，导演部这边还是希望华都能作为服装赞助商继续提供赞助，同时作为回报，导演部这边会为华都在节目播出时提供一条15秒的电视广告，但是广告需要单独付费。 沈言静静地听着，然后说了声“谢谢王姐”，然后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沈言敲开了其他几间房间的门“准备工作了”，随即响起一片欢呼声。 当天晚上，沈言敲开了王丹办公室的门，具体谈了什么不知道，第二天沈言就和芒果台官方正式签订赞助合同，附带一份大概价值百万元左右的广告合同。 广告合同签订意味着华都可以投放超级女声标志的公交车体、户外灯箱、平面媒体广告。 随着再次从江州调来一只三人团队的到达，华都团队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起来了，期间路卢益民亲自过来视察了一会，对华都的专业能力和敬业精神表示了赞赏。 从15号十强入围赛第二场开始，万千用户坐在电脑前期待着节目的播出，熟悉的冠名商广告过后过后“华都服饰，穿出美丽，华都服饰超女节目唯一服装赞助商”的广告开始播出，直播正式开始以后，无数观众及粉丝一致发现，选手的服装风格终于向蓉城赛区靠齐了。 潭州一中家属区，谢爸欣慰地看着电视赌谢妈说“果然不出小沈所料，事情解决了。” 江州，华都服饰库房管理员王大明激动地指着电视上的广告对老婆说“看到没，这是我们华都的衣服。” 同样是在江州，蒋琬看着电视上的广告，自语道“这小男人真棒。” 随着超女决赛进入白热化，华都衣柜名声也响彻全国，尤其是超女巨量的粉丝给华都带来了巨大的拥护者。 华都衣舍正式通过网络和报纸发布官方通告，通告声称华都衣舍为超女节目唯一服装赞助商，目前不支持线下购物，只支持线上网店购物。 通告发出当天巨量的粉丝拥进了华都网店，日流量过十万，某宝官方发现这一情况，也紧急派人前往江州进行技术支援。 不光是华都，某宝网站也进入自运营以来，浏览量和搜索量涨幅最大的一段时间。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华都衣舍库房管理员王大明发现工作工作量翻了几倍，一时间仓库里人仰马翻，叫苦连连。 “这样下去不行啊，天气太热了，所有人都连续几个小时没休息了”王大明找到库房经理李大军说道。 “不行也得坚持啊，沈总平时待我们不薄，生意不忙的时候也养这么多人，不就是等着今天吗” 正说话间一辆三轮车停在了仓库门口，王铮从车上跳下车大声喊道“李经理，过来帮下忙。” “王总你这是？” “沈言在沙市知道大家辛苦，吩咐我我给大家带来了防暑用品，藿香正气水、绿豆汤、还有一车西瓜，大家歇一会再干，把东西分下去。” “好嘞，好嘞”李大军安排人把物品搬进休息室，王铮见人都在，清了清嗓子“大家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会陆续补充人进来，同时，这三个月每人补发三百元降暑费。” 听到还有降暑费补贴，一时间众人惊喜不已，连嘴里的西瓜都感觉格外的甜。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华都客服部，客服经理徐莉莉一天下来嗓子都冒烟了，不得已让正在接受培训的新员工即刻投入工作，自己和另外一名老员工作为机动力量，哪里有问题再去哪里指导，也幸亏沈言提前让王铮招了十几名备用客服一带一地接受培训了一段时间。 沈言在沙市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返回了江州，此行可谓收获满满。 沈言急着回江州主要是王铮这边快撑不下去了，江州这边面对突如其来的销量暴增，王铮和徐莉莉是无法完全镇住轮哄哄的场面的。 另外还涉及到仓库爆仓，羊城产能跟不上的问题。 随着沈言的回来库房那边补充了一批兼职，而客服部这边随着实习员工的逐渐熟练也开始进入状态。一切开始有条不紊的高速运转起来。 就剩下产能的问题了，羊城范天白那里新建厂房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 沈言紧急联系江州市商务局，商务局这边对本地除了这样一家明星企业非常感兴趣，主要领导立即组织联系了几家本地的服装工厂，主动与华都这边对接。 经过几天的实地考察，沈言遴选了三家本地的工厂，让他们分别试生产了一批样品出来，最后签下了其中两家。 虽然量不大，只有百万件的订单也让两家工厂欣喜若狂，依华都现在的火爆程度，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来华都的未来发展趋势，虽然现在只有百万件，但保不齐明年就是五百万的量。 所以两家工厂老板卯足了劲，想在沈言面前好好表现。 所以产能的问题短期也解决了。 第116章 莫名其妙的视察 七月最后一天数据出来，总成交额破四百万，达到四百二十万，华都衣舍逐渐露出峥嵘一角。 而八月份数据继续攀升，照这样子下去，破五百万应该很轻松，甚至六百万都有可能，这在当下的网络购物环境下已经是极限了。 沈言没有过多去关注数据，他最近正有些心烦，因为随着华都衣舍的被曝光度不断增加，不少媒体闻风而动，都想来挖掘华都背后的故事，有媒体甚至把电话打到了沈言这里，这让他感觉非常厌烦，他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学生身份，因为一旦曝光，他以后在这个校园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尽量选择轻装简出，低调行事。 谢雨晴和华都团队留在沙市，继续做着保障服务，家里只有萧雨燕和沈言两人。 早上两人洗漱完一起在小区门口吃个早餐，有时候萧雨燕起的早，会煮一些绿豆稀饭，煎好鸡蛋等沈言起床一块吃，晚上没啥特殊事情的时候一起下班，顺便在菜市场买点菜，回家自己做着吃，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居然越来越默契。 有时候沈言有事耽误晚下班，萧雨燕会发个消息，就两个“等你”，然后默默地在工位上等着沈言。 下班的同时路过她身边都会表情暧昧地问一句：“等沈总啊？”萧雨燕就会忍不住脸红，所以后来再遇见沈言加班，萧雨燕就会一个人先回去，然后给沈言发个消息：“给你留着饭。” 每每这时候心里总会有一丝异样的喜悦和期盼，就像乖巧的妻子等丈夫下班一样，旋即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谢雨晴，好像自己偷走了原本属于谢雨晴的喜悦。 尽管沈言刻意低调，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天沈言突然接到自称是市经信委办公室的电话，告知领导要来华都视察，沈言只好热情地说：“随时欢迎领导前来检查工作。”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沈言也知道，随着公司的发展，这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既然对方要来还是得做好准备工作，华都这边现在主战场一个是国贸那边的设计部，学府路的营销客服中心和城中村附近的仓储中心。 沈言把电话回拨过去询问一下领导主要想了解哪一块重点，过了一会对方回过来说重点看一下营销客服这一块，沈言心里有数，打电话让王铮把办公室那边要收拾一下。 想了想又把电话打给杨柳，名义上杨柳是自己的创业指导老师，杨柳代表学校出面一下应该差不多了。 没一会杨柳蹬蹬冒着汗小跑过来，“要不要通知学校？” “咱校长应该用不着来陪一个经信委的领导吧？”沈言说道。 “我还是通知一声，来不来是他们的事。”说着杨柳开始打电话。 “学校放假没有领导在，安排了一个值班的政务处张继刚处长。”杨柳挂了电话说道。 没一会政务处长赶了过来，见到沈言很是热情“小沈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了啊。” “都是托学校的福，我才能起步，没有学校也没有我的今天啊”沈言倒是谦虚。 “那边领导什么时候到？这边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具体接待工作怎么安排的？中午要不要接待一下？”政务处长一连串的问题，听得沈言直皱眉头。 “他们只是说领导过来看看，了解下情况，我也没多问”沈言回道。 “你这样不行啊，领导万忙之中过来视察，准备工作怎么能马虎？走我们先上去看看。” 张继刚处长带头往楼上走，沈言和杨柳看了一眼，只好跟着上楼了。 “卫生状况看起来还行，但是你看那些网线、电线什么的还是要整理一下的，乱七八糟的像蜘蛛网一样，赶紧让人收拾，办公室呢？领导来了得有地方坐吧，总不能让领导干站着吧？” “来来，把休息室的沙发搬到办公室里去”沈言招呼王铮。 趁这功夫王铮悄悄问道“他来干什么？”张处长他还是认得的。 “检查我们的接待工作，”沈言苦笑道。 “我看是来找事的吧”王铮面色不虞，沈言示意他少说话。 “对了茶水呢？”张处长突然又问道。 “这呢，这呢”王铮连忙上前从柜子里掏出一盒茶叶。 “这茶叶不行”处长打开盒子捻了捻。 “来不及了，不上茶了，直接买点矿泉水吧，大热天的喝茶也不方便。”沈言说道，接着让王铮去休息室搬了一箱矿泉水，这东西倒是常备的。 没多久，沈言电话响起，接了就听见对方说领导马上到了，合上电话，沈言说道“来了，我们下去接一下吧。” 张处长带头，沈言杨柳跟在后面在下面等着，没几分钟一辆皇冠驶来，车门打开，副驾先下来一个稍年轻的秘书样的眼睛男打开后门，一个领导模样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是我们于副主任，哪位是沈言？”秘书问道。 沈言向前一步伸手道“我是沈言，欢迎于主任前来视察工作，这是我们政务处张处长，我的创业指导老师杨柳。” 于副主任好像对迎接他的人有些简陋并没有什么想法，面带笑容地依次与众人握手，然后鱼贯上楼。 说实话，这边根本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几十个客服人员，和此起彼伏的软件提示声音，于副主任倒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一圈，然后问了下沈言他们的操作模式。 “我们虽然是做服装销售的，我们的运营模式是互联网服装，我们主要是依托互联网做线上销售，通过设计、it系统、客服、储运、营销、摄影、行政、财务等部门打造并服务服务我们的华都品牌” “嗯，很不错，互联网服装模式是一个大的创新，也是符合当下的经济发展模式，随着互联网的越来越便捷，你们的前景也越来越可观。”于副主任点头赞到。 “对了听说你们在国贸那边还有设计和其他部门？怎么没有合在一起？这样也方便各部门的上传下达和互通互联嘛。”于副主任问道。 “这个确实有我们的难处，我们期初创业，各方面是比较困难的，学校给了我们很大的便利，将这处校办资产提供给我们使用，后来因为企业扩大，面积不够用，我们又在国贸那边租了写字楼，目前设计这一块全部在国贸那边。”沈言解释道。 第117章 惊鸿一瞥 听说华都接下来会继续加大投入，于副主任饶有兴趣：“你们今年的销量能有多大，有没有中远期规划” “以目前的发展态势来看，今年的销量应该在三千五百万至四千万之间，明年争取做到一个亿吧。”后面的杨柳第一次听到沈言说这些数据，看向沈言的目光都变了。 于副主任听这沈言的话不由自主地点头，“作为一个初创企业，能有这样的成绩着实不错，有机会在行业内要大力进行宣传和推广，同时也希望你们再接再厉，起到良好的示范带头作用，争取早日成为江州的一张名片。” “一点小成绩不足挂齿。”沈言谦虚地说道。 “企业在发展，资金和人力都很重要，如果在这方面有需求可以来找我。” “好的好的”沈言连忙点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于副主任看了看手表，“今天就这样，有机会去我们那给我们上上课，对于这种新经济模式我们这些人都需要补课啊，与时俱进嘛，哈哈。” “不敢当不敢当”沈言连忙推辞。 “于副主任，一起用个便饭吧，”张继刚这时开口挽留道。 “不了，改天吧。”说罢和秘书钻进了车子。 不光是张继刚，沈言都有点懵，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什么意思？什么情况？ 几人后面挥手，车子刚启动秘书又钻了出来朝沈言招了招手，沈言连忙跑过去，秘书递给沈言一张名片，“这个人是于副主任的一个晚辈，如果他来找沈总，请沈总给个方便。”说完转身上车，留意一脸狐疑的沈言留在原地。 名片上只有“兰亭制衣张少雄”几个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沈言苦笑，绕了一圈还跑过来视察，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说这小企业咋引起他们的关注了呢。 随手就将名片扔到垃圾箱了。 “唉，你怎么把人家张主任给的名片给扔了？”张继刚在后面喊道。 沈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继刚看向杨柳：“这学生怎么这个样子啊？领导给的名片是怎么说扔就扔。” 杨柳说道：“年轻人有点脾气正常，我上去劝劝。” 张继刚这才面色不善地回学校去了。 回到办公室，沈言越想越气，这才刚有点成绩，打秋风地就来了，好歹也是一主任，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上门了？脸都不要了？ 杨柳跟着进来见沈言在生闷气，开口安慰道：“这种人，也没必要怵他们什么。” “倒不是怵，主要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今天的事一旦开了先例，后面还保不齐有李主任，赵主任，陈主任。” 杨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相信沈言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相比沈言，自己其实才是不善处理这些事情的人。 从一大早地接到电话，忙忙碌碌一直准备接待，搞到现在，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沈言越想越气愤，干脆回去休息一会算了。 开门进屋，白天屋里也没人，沈言三下五除二，扒了衣服裤子，只着一个短裤拉开浴室的门，随着一声惊呼，沈言呆立当场。 只见萧雨燕不着寸缕地正在在里面拿毛巾正在擦拭着身体，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妙曼的身材，隐隐散发出少女的芳香。 原本萧雨燕今天休息，吃完中午饭的她出了一身汗，收拾完以后，浑身湿腻，她就决定先洗个澡再去午休，只是做梦也没成想这会沈言回来。 沈言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洗完了，正关了花洒在擦拭身体和头发，导致沈言也没听见动静就闯了进去。 “你愣着干啥，关门啊”反应过来的萧雨燕见沈言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她手忙脚乱满脸羞红地冲沈言喊道。 说实话这一刻见到如此曼妙的场景沈言大脑是懵地，尤其是萧雨燕拿着毛巾顾上不顾下地慌乱带来的颤动的旖旎风情，更让沈言目瞪口呆。 听见萧雨燕的喊叫声，沈言反应过来，赶紧关上门，关门的瞬间才发现不对，把自己也关在里面了，赶紧又把门拉开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 关门的瞬间，沈言看了萧想雨燕，那副又气又羞的样子久久留在沈言心里。 返回客厅，沈言打开电视，遥控器调来调去，始终静不下心来，脑海里始终是那惊鸿一瞥的惊艳。 过了一会，萧雨燕衣衫整齐地从卫生间，双手抱胸靠在墙角那看着他。 沈言有些尴尬地走了过去，措辞半天才说道：“那个，今天是我鲁莽了，我没想到你今天在家。” “刚才的事谁也不许再提，想也不许想。”萧雨燕板着脸说到。 “好，绝不再提，不过，想也不许想有点霸道了吧，大脑反应我又控制不住？”话说完，沈言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一巴掌。 果然一听沈言得话，覃雨燕脸色瞬间绯红，看了看周围，捡起一个靠枕，朝沈言扔了过去“流氓”，话说沈言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言自知理亏，也不躲，只是转移话题讪讪地问“今天怎么没上班？” 萧雨燕冷冷说道：“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听萧雨燕说不舒服，沈言连忙问道。 面对沈言的关心，萧雨燕却面色一淡，冷着脸问沈言：“你对每个女生都这样子吗？一会满嘴花言巧语，出言轻佻，一会又嘘寒问暖，关心之至，你不知道这样子会让人误会吗？” 沈言莫名其妙，好心关怀怎么还生气了呢，再说有什么误会的？ 不过他也知道，女孩有时候就是有些莫名的情绪，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决定不纠缠这些问题，沈言看了看表，起身问萧雨燕“厨房还有饭没？” “你自己看吧。”说完这些覃雨燕只感觉有些莫名的委屈，强忍着进了卧室，扑倒在床上眼泪哇哇地就掉了下来。 沈言去厨房一看，还剩半锅稀饭，还有半盘土豆丝，估计是萧雨燕一个人没吃完剩的。 打着火，稍微热了一下稀饭，沈言准备将就一下，萧雨燕走进来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包子地给沈言：“热一下再吃。” 【作者题外话】：中秋节祝我所有的读者朋友们节日快乐，阖家团圆！ 第118章姐姐怎么了 沈言在有些尴尬的气氛里将就着吃了个中午饭，一觉睡了几个小时，起来发现萧雨燕正在收拾屋子，理都没理他，沈言干脆转身出门，这时候萧雨燕在一边提醒道：“早上买菜碰到芝兰姐，情绪好像有点不好，你有时间去看看。” “是嘛，有时间我去看看。”沈言随口回道。 萧雨燕提醒道：“你别不当回事，我看到她的时候，眼眶都有点红，问她她又说没事，我看那样子不像是没事。” 沈言这才确信萧雨燕是在跟他说一件严肃的事情，于是说道：“那我去看看她吧，你去不去？” 萧雨燕本来想说：“我跟你一块没名没分地去干什么？”但想想这样显得更矫情，于是索性点头同意。 沈之兰三月份来江州，当时沈言还没买房，就提前给沈之兰一个人租了房子，后来买房以后，加上王铮市场也会过来住，多少有些不方便，就没让沈之兰搬过来一块住。 再一个从五月份过后，沈言一直处于忙碌之中，也没时间操心这些事情，更别说见面了，沈言心里不由得有些惭愧，倒是谢雨晴和萧雨燕没事的时候会在沈之兰下早班以后跑过去找沈之兰一块玩。 “对了她今天休息吗？” “好像是的。”萧雨燕肯定地说道。 沈之兰在服装店上班，是分的早晚班，早班早九点至下午三点，晚班是下午三点至晚上九点半，一个星期休息一天，但是休息日子不固定。 来到沈之兰的住处，沈之兰正在拖地，见两人过来停住手下的动作，从表情上倒是看不出异常，反而揶揄道：“哟，还记得有个姐姐啊。” 沈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最近不是忙嘛，一闲下来就过来了，都几点了还不做饭啊。” “这才几点”沈之兰白了沈言一眼。 “好吧，我错了，我去买菜，你接着拖地。” 沈言在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两根排骨，几样小菜，又看到卖本地黄牛肉的又买了一小坨，又转身回去买了几根芹菜，这才晃悠悠地回来。 回来才发现萧雨燕和沈之兰一人拿着个勺子在吃西瓜，那情况，明显是一人一半，没给沈言留。 “我说你俩也太气人了吧，我去买菜，你俩吃西瓜还不给我留？”沈言大声叫屈。 萧雨燕看了看沈言，又看了眼沈之兰，这才开玩笑道：“还有瓜皮你吃不吃？” 沈言知道萧雨燕还在为早上的事故意埋汰他，不过能开玩笑起码比板着脸好，于是笑着说道：“你敢给我，我就敢吃。” 只是听在沈之兰耳里多少有点打情骂俏的感觉，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又笑着应和萧雨燕说道：“他从小不爱吃瓜，一吃多久拉肚子，我也觉得他就适合吃瓜皮。” 沈言去厨房洗排骨准备炖，沈之兰进来摘菜，忍不住问小声问沈言：“你跟她咋回事？” 沈言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沈之兰瞪了一眼沈言：“少在我这装糊涂，你以为你俩打情骂俏我听不出来？雨燕也是好姑娘，乖巧能干，长的又漂亮，但是你已经有了雨晴，不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我看你就不应该把雨晴留在沙市，孤男寡女地同一个屋檐下，像怎么回事？” 沈言举手求饶：“行行行，明天我就把她赶出去行了吧。” 沈之兰白了一眼沈言：“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少在这跟我瞎扯，你舍得把她赶出去？赶出去让人家住哪？要紧的是早点把雨晴叫回来。” 沈言只能附和道：“对对，你说的都对。” 接着话锋一转反问道：“你最近上班咋样？” 沈之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才说道：“工作就那样子，有啥好不好的。” “确定没事？”沈言不相信。 “哎呀，我都说了没啥事，你还不相信我？”沈之兰有点不耐烦地转身出去了。 这下沈言确信沈之兰确实有事瞒着自己了，以前沈言闻起来沈之兰多少还会跟他分享下工作中的事情，今天明显不耐烦，肯定不正常。 差不多一个小时，汤的香味慢慢溢了出来，沈言把洗好的芹菜切段，豆腐切块备用。 外间，沈之兰嘟哝道：“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学的做饭，比我都熟练，小时候在家里都是老妈做饭，再大点在家我也时常做饭，他就天天拿着本书在那看。” 萧雨燕也笑着说道：“其实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虽然我几乎也没动过手，但是看了不少，慢慢就会了。” 听沈之兰絮絮叨叨地说着沈言小时候的事情，萧雨燕发现自己蛮喜欢听这些琐碎的小事。 很快，热汤呈上，切好的牛肉丝过一遍油，装盘备用，下芹菜，快速翻滚即便，倒下牛肉丝，再继续翻炒几秒钟，加一点盐和生抽，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爆炒牛肉丝出锅。 饭桌上，沈言本想再问问沈之兰工作中的事情，可是见沈之兰吃的正香，也不好打断她，免得影响情绪。 吃完饭，时间还早，三人在学校散了一会步，才各回各家，临走的时候，沈之兰看着沈言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着没说出口。 但是打定主意要弄清楚姐姐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沈之兰刚来到店里，和她一起当班的李小霞就凑了过来：“芝兰姐，店长说让你一到店里就去找她。” 话音刚落，徐娘半老的店长魏敏珠在楼梯口探头出来：“沈之兰上来一下。” “魏姐，有事啊”沈之兰笑着上了二楼。 “听说昨天又丢了一件衣服？” “是的，这两天促销，一下子忙不过来，结果一不留心就发现少了一件衣服。” “别说理由，我只问结果，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沈之兰咬了咬唇，才说道“是的。” “行了，我知道了，从你这个月工资里面扣。”魏敏珠抿了抿猩红的嘴唇说道。 “魏姐，这不合适吧？我们一个班总共就两人，既要促销，同时又要防止偷盗，二者不能兼顾，还影响销售，出了事单方面怪我一个人这合适吗？” “你是在质疑我吗我就问你偷窃事件是不是在你当班事件发生的？” 第119章 姐姐被欺负了 昨天本来是沈之兰的的休息日，一大早的好心情被魏敏珠给破坏了，萧雨燕刚好也是那个时候碰到沈之兰，才敏感地发现她情绪不对。 见沈之兰跟自己犟嘴，魏敏珠也是气不打一处出，抿了抿猩红的嘴唇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损失从你这个月工资里面扣。” “魏姐，这不合适吧？我昨天都说了，交接班的时候没有发现的事情，你就听她们说是我们班发生的就怪到我们头上？再说了即使是我们班发生的事情，我们一个班总共就两人，既要促销，同时又要防止偷盗，二者不能兼顾，还影响销售，出了问题单独怪我们合适吗？” 面对魏敏珠不讲理的责问，沈之兰直接强硬地还击回去。 “不怪你们，怪我？老板没给你们发工资？”魏敏珠冷笑道。 过了会见沈之兰还倔强地站在那，魏敏珠又换了副笑脸：“我说芝兰妹子啊，不是我要逼你，你为什么脑筋转不过来弯呢？张总对你那么好，你为啥总是跟他对着干呢？咱女人就这几年青春，你说你不抓住机会，不久浪费了吗？” 沈之兰冷眼看了看魏敏珠：“魏店长，你说完了？你说完了我下去工作了。” 魏敏珠恨恨地瞪了沈之兰一眼，任由她下楼。 沈之兰一脸沮丧地下楼来，当初来着找工作，恰好老板张发胜在这，当时问了问沈之兰的情况以后，立即表示让沈之兰第二天就来上班，沈之兰当时颇为高兴，自己一来江州就自己找到工作了，也不用麻烦沈言和别人帮忙了。 当时沈之兰就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在这上班，尽快熟悉人家的工作流程，以期早日能够帮到沈言。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张发胜压根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面试的时候一眼就盯上了沈之兰，沈之兰来这上班没多久，他就借机说沈之兰上班的时候仪容仪表不够端庄，然后亲自上手指导，沈之兰虽然单纯，但一两次以后也发现张发胜的动机不纯，之后张发胜再次提出要指导的时候就不着痕迹地往一边避开。 张发胜占不到便宜之后，又换了个办法，时不时在沈之兰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有几家店，有几套房什么的，偶尔还买点小礼物给沈之兰，沈之兰见只给自己买，知道他目的不纯，于是直接拒收。 张发胜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直接暗示沈之兰说他中年丧妻，空枕难眠什么的，他想让沈之兰当他家的女主人，沈之兰不堪其扰之下，直接当众呵斥张发胜，让他自重，否则自己就要辞职。 张发胜见沈之兰如此烈性，消停了一段时间，沈之兰以为张发胜真的悔改了，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让她不堪其扰。 先是发工资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工资总是少个三五百的，沈之兰见状去找店长魏敏珠，魏敏珠就说她迟到早退，店里没有打卡机，也没有监控，也没有点名册，说理都没处说去。 接着又说沈之兰被人投诉，态度不好，有没有人投诉沈之兰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事情明明都是无中生有，可是每次找魏敏珠理论的时候，魏敏珠都把话题扯到老板张发胜哪里，暗示让沈之兰去张发胜跟前服软什么的。 有时候，沈之兰也想辞职，可是每到这时候，魏敏珠总是拿工资说事：“你要辞职？好，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沈之兰只有放弃辞职念头。 沈之兰虽然性子软弱，却也有刚烈的一面，你越是欺负我，我越是不向你低头，我偏偏要努力一番，好不让弟弟失望，只是有时候下班了回想起来也是情难自禁。 知道今天魏敏珠再次把偷窃事件怪到沈之兰一个人身上，尤其是以向老板服软甚至依附的理由逼迫沈之兰。 沈之兰再也忍不住了：“辞职，我一定要辞职。” 李晓霞见沈之兰一脸沮丧地下来，小心问道：“芝兰姐，那老妖婆又说丢衣服的事情了？” 沈之兰挤了个笑脸：“没事，你好好上班。” 李晓霞：“刚有个帅哥说是你弟弟，我说你在上面忙着在，他让你忙完了去停车场找他。” 沈之兰心里一怔，沈言怎么来了？再联想到昨晚沈言来找自己，看来他早就猜到什么了，想到这里，沈之兰心里一暖。 沈之兰刚想往外走，李晓霞又凑上来：“芝兰姐，你弟好帅啊，有女朋友没？” 沈之兰揉了揉李晓霞的头发：“你个丫头片子才几岁就开始惦记男人了？要不我给我弟说一声？” 李晓霞扭捏了一下：“还是算了，我看你弟好有气质，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肯定看不上我这样的。” “自信点，小丫头。”沈之兰笑着出门。 汉街是步行街，不允许车辆经过，一般车子都是就近停到停车场，沈之兰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坐在车上抽烟的沈言。 虽然被李晓霞逗的心情好了些，可是见到沈言的一瞬间，沈之兰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留了下来。 “我不来，你就不准备说是吧？”沈言掐了烟说道。 沈之兰这才一五一十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沈言。 沈言这才知道姐姐是被欺负了。 静静地听完沈之兰的讲述，沈言半天没有说话，沈之兰见他眉头紧锁，一双眼睛露出凌厉的光芒，气氛是如此的压抑，空气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沈之兰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良久，沈言一掌拍在方向盘上面：“ctmd，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说完，沈言下车，“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大步流星地店里走去。 沈之兰从后面急急地追上来，“沈言，你不要冲动，大不了我不要工资了，我不干了。” 沈之兰生怕沈言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三两步走进店内，李晓霞赶紧迎了上来，沈言问道：“魏敏珠那老东西呢？” 李晓霞扯着嗓子喊道：“魏店长，有人找你。” 魏晓霞答应了一声，晃悠悠地下来了：“谁找我？” “我”沈言大马金刀地立在那回到道。 “你是？我们认识？” “以前不认识，今天认识了，说一声，我是沈之兰弟弟。” “哦，原来是小沈弟弟啊，你这是？怎么火气冲冲的啊？” 第120章 打你我嫌脏 沈言本想跟她掰扯掰扯的，想想还是算了跟这种人没啥好说的，于是直接了当地说道：“给我姐姐算一下工资，她不干了。” “哎呦，咋能说不干就不干了？”魏敏珠眯着眼睛说道，搞了半天为这事来的，看来是受了欺负找人来找场子的。 “怎么？辞职都不行？” “也不是不行，现在正式旺季，我们本身就人员紧张，现在辞职，我们正常营业都会受到影响。” “那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姐在这上班，也是天天受你欺负，既然如此，一拍两散不刚刚好？” “我告诉你小伙子，说话要讲证据啊，小心祸从口出。”接着扭头不屑地说道：“还姐姐弟弟，怕是找了个姘头吧，难怪连张总的面子都不给。” 魏敏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留意到沈言已经一步跨到她面前，她只觉的就像一堵墙一般忽地挪到自己前面，接着“啪”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她脸上，留下五道红色的手指印。 魏敏珠整个人都楞在了哪里，过了好一会，脸上的巨疼告诉她，她被打了，瞬间就扑了过来：“你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沈言人高臂长，长臂一伸直接锁住魏敏珠的领口，让她只能张牙舞爪，却够不着自己：“是你先骂人的，要不是你说这话，我打你都嫌脏。” 沈言打开手机，开始拨号：“江敏之，给我找北岸区市场管理局和工商局负责汉街这一片负责人的电话，立刻马上。” 魏敏珠见沈言此刻气势，张牙舞爪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沈言见状丢下她，魏敏珠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嚎叫起来。 沈言伸手一指：“最好消停点，然后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接下来的事情我恐怕你们招架不住。” 面对沈言的气势，魏敏珠已经信了几分，开始缩到一边给张发胜打电话。 这边江敏之把号码发了过来，接着又打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言淡淡地说道：“我姐姐被欺负了。” “我靠，那还得了，等着我亲自打电话，不，我马上过来。” 江敏之是跟沈言一块回的江州，这会正闲着没事干呢，听说沈言姐姐被欺负了那还得了。 不到十分钟，北岸区汉街辖区的市场监督管理局和工商局的人员来到现场，沈言直接告诉对方该店拖欠员工工资，并以不发工资为要挟拒绝员工离职，另外可能涉嫌偷税漏税的事情。 市场监管局和工商局的的工作人员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后，心里直骂娘，就为这点事市局直接下派任务到他们区一级单位，要求严格调查以保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原本还以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当下只能跟沈言陪着笑说一定严格调查，保证还沈之兰一个公道。 魏敏珠已经吓的站都站不稳了，只得伸手扶住挂衣服的架子才勉强撑住。 二十分钟左右，头发快掉光的张发胜急急地赶了过来，他在电话里听魏敏珠说有人捣乱，这会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一眼见到时常在牌桌上一起打牌的市场监管局负责人，当下心头大定。 “李主任，生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张发胜大咧咧地走上去。 “张发胜是吧，有人反应你们涉嫌拖欠员工工资及其他违法行为，现在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不是，李哥这什么情况？” “工作时间，请注意你的称呼。” 张发胜这才明白今天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于是他环视一周，看了看缩在墙角的魏敏珠问道：“怎么回事。” 魏敏珠指了指沈言说道：“那人上来就说是沈之兰的弟弟，还说要给沈之兰办辞职，我一时没忍住，就说了难听的，他伸手就给了我一耳光，你看我这脸都肿了。” 在外人看来，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脸看起来确实有点可怜，就连钱来的执法人员心里都忍不住看了眼沈言：“这小伙子下手也太狠了。” 张发胜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转而看向沈言：“兄弟，有话好好说，这又是打人，又是报案的，何必呢？” “你问问你的店长大人说了什么？” 张发胜看向魏敏珠，魏敏珠张了张嘴：“我气不过，就骂了句沈之兰不知道从哪找的姘头。” 市场监管局和税务负责人互相看了看，好像确实欠揍。 “啪”魏敏珠另外一张脸又挨了一巴掌，却是张发胜亲自动手打的，这下魏敏珠没敢再叫嚷，她也知道今天这事完全是她引起的，今天这场和搞不好张发胜都会牵连进去。 “你们的私事等会再处理，现在我们接到电话投诉你们涉嫌拖欠工资及其他事情，麻烦你们配合调查。” “对，我们接到举报，反应你们涉嫌偷税漏税，现在要求你们出示三年内所有的税务记录，以及账册报表、财务报表等资料。 如同商量好乐得一般，市场监管和工商局的人先后说道。 张发胜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对方这时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只要他们随便找个借口罚个款什么的，自己多年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等江敏之赶到的时候，沈之兰这边已经如数拿到自己的工资，至于之前说什么迟到早退什么的也都给补上了。 张发胜正可怜兮兮地跟沈言求饶：“您大人有大量，跟他们说说好话，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开了姓魏的，直接升芝兰做店长。” 沈言理都没理他，反正封条都已经贴了，是停业整顿还是彻底关停，沈言也不操心了。 剩下调查的事情，跟沈言就没有关系了。 “说的谁稀罕你这个破店长似的，你这种小店我兄弟闭着眼开个十家八家地，还给你打工，想的美”江敏之从旁边插嘴道。 沈言拉住江敏之不让他再说下去。 江敏之这会也弄清了事情的前后经过，指着沈言的鼻子说道：“前有周扒皮，现有沈扒皮，你说你现在也是亿万身价，你让你姐姐去哪种小店当服务员卖衣服，整天给人陪笑脸，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第121章 最解恨的办法 面对江敏之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沈言想了想看向江敏之：“敏之啊，我发现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是我想复杂了。” 江敏之这才满意地点头，也不管沈言对他的称呼问题了。 “唉，就是晓霞这小姑娘，受我牵连，估计要失业了。”沈之兰有些可惜地说道。 江敏之想了想又说到：“其实还有个解恨的办法。” “什么办法？”沈言姐弟俩一起看向他。 江敏之哈哈一笑：“你把那个铺子买下来，直接上你华都的衣服不就行了吗？” 沈言也哈哈笑着说道：“敏之啊，我发现我今天非得请你吃饭，你这个主意非常合我心意。” 沈言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汉街两边都是民国时代的一些建筑，夹杂着一些近现代建筑，受文物保护的原因，这附近一直没能得到大规模的开发，一直到几年后汉街两边才正式统一清查值得挂牌保护的文物古迹，其他的没有历史价值和学术价值的全部被拆掉，拆掉以后又建起了高楼大厦，汉街也从这时候重新焕发生机，列入全国步行街排行榜前五。 这是如果有机会买一套汉街的铺面，既解了气，后面还能拆迁，简直两全其美。 沈之兰担心地说道：“就是为了出气，也没必要费那么大周折把，汉街附近的房子估计得六七千一平了。” 果然，江敏之说道：“其实，那附近的房子也是有价无市，价格喊得高，一时半会又拆不了，又全是老破小，真不值那个价。” “先找人打听打听房主信息吧，如果价格合适就买了。”沈言最后决定道。 三天后，沈言接到江敏之的电话：“找到人了，一百五十万” 沈言一脸懵逼：“找到什么人了？” “就是那个女装店的房主，你不是说找人打听房主信息吗，我托房管局的找到联系方式了。” 沈言原本意思是自己没事的时候招人打听打听房主信息，没想到江敏之这么积极地就找人打听到了，想想也是，自己招人打听还不是得让他找人，但对江敏之来说就是个电话的事情。 沈言二话不说开车赶往汉街，对方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说房子是祖传下来的，沈言没听他胡扯，这房子顶多也就二三十年，说父一辈传下来还有可能，在沈言来之前，江敏之已经从180万一口给还到150万，而且查验了相关土地手续，相关证件齐全。 沈言打开房产证，仔细看了下房屋结构，上下两层，各一百多平左右，这个价还真不便宜，说白了都是因为汉街的人流量。 对方咬死150万不松口，沈言也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去房管局，现场转账办手续，剩下就等着房产证。 花了大价钱才破财免灾，刚把封条撕掉的张发胜瞪着大眼看着沈言走了过来，他是被沈言特意叫来腾房的。 他没想到当初另一个年轻人夸下海口说人家分分钟钟买下十家这样的店居然是真的，此次时刻，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没事干嘛去招惹沈之兰那姑娘啊。 张发胜接到沈言电话那会有如五雷轰顶，这么一个发财的档口就这么被人家买走了，还要自己限期搬走，早知道自己咬咬牙也给买下来算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对方说了，承担违约责任，妈的满打满算三四个月的违约责任，跟每个月的收入比起来算个屁呀。 这他妈的是釜底抽薪啊，这种人张发胜自认玩不过。 只能灰溜溜的撤场了，沈言那双犀利地目光扫视下，想做点小动作搞个破坏都没机会。 再看看魏敏珠那张老脸，张发胜只觉的一阵恶心，自己早先是怎么看上她的？还跟他妈地玩情趣，真是瞎了眼。 沈言这才有机会走进这间属于自己的房产，底楼120平左右已经打通，二楼隔了一大半做了仓库，另外隔了个起居间，一个小办公室。 房子结构没什么大问题。 回到沈之兰住处，沈之兰正在跳绳，在家闲了几天，她说是自己又长胖了，得赶紧锻炼。 沈言把房产证递过去，沈之兰看了半天才惊讶道，你真给买下来了啊？啊怎么上的我的名字？ “他们欺负你，我就买下来给你出气。”沈言淡淡地说道。 “你不怕谢雨晴知道了生气啊。” “放心吧，她不会。”沈言肯定道。 “行吧，我先收着，等你那天要用钱的时候随时来拿。”沈之兰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红本本。 沈言笑着点了点头，真要自己缺钱用的时候怕是不是这一栋房子就能解决的。 “对了，房子买下来，接下来做什么？”沈之兰问道。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从明天开始我会找装修师傅进场装修，你没事的话过去监监工，我希望在十一之前能完工。” “他们装修的挺好的啊，看样子应该还不到两年。”沈之兰不理解沈言为何还要花钱装修。 “你忘了我们要做的是自己的全新的品牌，当然要用我们自己的装修风格啊。” 沈之兰点点头，上了半年班，多少还是有点品牌意识的。 第二天让蒋婉联系了信得过的施工队，就开始进场施工，又往沈之兰的卡里转了十万块钱进去，沈言就没管这些事情。 因为引燃了一整个夏天的赛事终于要走向最后的高潮了，而忙活了两个月的华都，也将要开始收割胜利的果实。 8月25号，沈言启程前往沙市，一方面总局赛即将开始，另一方面沈言要想在第一时间签下羽春，有些工作就需要提前做。 先拜访了王丹，原本沈言还想让王丹陪同自己去见一见节目总策划暨天雨总裁龙秀云女士。 但是由于龙秀云正全副精力地将注意力放在总决赛上，所以在电话里表示一切事情等节目结束之后再说。 26日夜的年度总决选，没有冠军争夺赛的紧张和压抑，有的是羽春、笔畅、梁颖三位年轻、率真的女孩献给电视观众的一台轻松快乐的演唱会。 她们美妙而纯真的歌声，在初秋的长沙夜空飘荡。 是夜11点30分，那个外形酷似阳光男孩的大学女生，在芒果台灯光璀璨的演播厅，瞬间完成了灰姑娘到白雪公主的飞跃，成为万众瞩目的平民偶像。 与此同时，笔笔和梁颖分别获得这个大众音乐选秀活动的亚军和季军。 至此，引燃了这个夏天，席卷全国的超女曲终人散。 但是喧嚣还在延续。 第122章闪电之签 电视机前的无数颗激动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而沈言知道这场民众狂欢引起的蝴蝶效应却没有因为冠军的产生而结束，台下另外一场企业争夺超女代言人的pk即将开始了。 台上，羽春正在接受大家的祝贺。 沈言走到龙秀云跟前：“恭喜你龙总，这个夏天，这档节目必将在中国电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能不说她有骄傲的资本啊。 龙秀云面带矜持地说道：“沈先生过奖了。”，可以说类似这样的恭维在这个夏天她已经听了很多很多，但无疑沈言的评价最合她的心意。 沈言摇了摇头：“龙总，我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我大胆做个预测，即使二十年以后，这档节目依旧是国内选秀节目的巅峰。” 龙秀云此时大获成功，正是志得意满，雄心万丈的时候，并不是太认可沈言这句话，但也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沈言是在恭维她，于是笑着说道：“沈先生找我不只是为了恭维我几句吧？” 沈言盯着羽春的身影有些失神地看了片刻才对龙秀云说道：“我是为了她。” “羽春？我不明白沈先生的意思。”龙秀云故作不解地说道。 “我想签下她做我们华都的代言人。” “大赛刚刚结束，沈先生就等不及了？”龙秀云笑着问道。 “经验告诉我，看准了就要下手，我们与羽春合作了差不多两个月，可以说彼此相互了解，我认为羽春是值得我们投资的。而我们也是羽春最合适的合作对象，将来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这事我清楚了，不过主要还是看春春的意思吧，另外，我们的团队会根据春春后期的发展战略来做决定，不过，鉴于我们前期的合作，我相信，春春应该不会拒绝你们，这样吧，让她们好好享受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再商量代言的事情。” 27日，沈言接到电话带着聂星竹赶到龙秀云办公室，就代言的事情正式沟通。 羽春也在，气氛不错的样子，即便是彻夜狂欢，整个晚上没有休息到三个小时，但依然精神饱满。 “恭喜你，我们的明日之星。”沈言冲春春说道，春春有些不好意思，显然还没适应大红大紫以后的生活，依旧还是那么的腼腆，一笑之下漏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接下里的沟通很顺利，因为双方本来就很熟悉，沈言重点就华都立志做国内第一时尚服装品牌向对方做了阐述，接着又让聂星竹就发过、韩国等地的时尚服饰发展理念及趋势做了讲解。 双方一拍即合，羽春第一份为期三年总价值三百万的合同正式签订，原本龙秀云这边只准备让羽春只签两年，但是聂星竹专业的讲解打动了羽春以及龙秀云。 对方双来说这都是一份两全其美的签约，羽春延续了之前的合作，给别人留下顾大局、念旧情并没有因为成名而抛弃一路追随赞助的品牌的印象，而华都早就盯上了羽春，这次更是得偿所愿。 合影完毕，服务员拿上香槟，沈言喊道：“等一下。” “从两个月前开始我就一直看好春春，而且我们一直合作愉快，今天更是很高兴邀得春春作为我们的代言人，所以我这里有一份礼物，想送给春春。” 说着沈言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麻烦你们插到电脑上。” 众人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u盘里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工作人员打开文件，才发现是一首名叫《当你老了》的文件，后缀是mp3格式。 “打开那首《当你老了》。”沈言安排道。 作为首屈一指的娱乐频道总监，办公室自然少不了一套高级功放设备。 随着音乐播放：“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随着前三句从一个低哑的男声嘴里唱出来，在场的人不约而同朝沈言看来。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面前沈言的声音。 还有人想张嘴问什么，沈言做了“嘘”的手势。 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 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 你的消息 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唱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 眼眉低垂 灯火昏黄不定 当我老了 我真希望 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一曲听完，春春第一个鼓掌：“好听。” 沈言暗笑，春春唱功怎么说呢，个人不好评价，但她确实适合这种浅浅吟、淡淡唱的风格。 云霓也反应过来，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沈先生，这是你唱的吗？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如果我说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听人唱过，你们相信吗？”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没开玩笑，这首歌是我看叶芝的当你老了以后，偶得灵感，忍不住轻轻地哼，后来他们也都说好听，但是我自己不会谱曲，我就录下来了，我觉得这首歌的风格很适合春春，所以想送给她，作为夺冠以及签约的的礼物。” “风格确实很合适，而且也很朗朗上口，让人情不自禁地沉浸进去，但是” 沈言哑然失笑：“你们是专业的，你们大可以去做查重比对。” 沈言理解对方的慎重，毕竟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首虽然好听，但来历不明的歌曲。 被沈言猜中心思，龙秀云赶忙解释：“沈先生，我们对你的人品绝对放心，只是你知道的，依春春现在的风头，不能出任何差错，有任何问题，就会跌落谷底，这样的后果你、我、她，我们都承受不起。”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去害一个我自己品牌签约的新晋大众偶像。对于羽春我有强烈的信心，她的成就远不止于此。同时我也希望我们双方能够见证彼此的成长，现在我为签下羽春而高兴，未来有一天我希望羽春能以华都为荣。” 羽春拿起一杯香槟走向沈言，款款说道：“沈先生，谢谢你的礼物，我真的非常喜欢，我会和龙总商量，这首歌将成为我第一个专辑的主打歌。” 沈言看得出羽春的诚意，相比代言，她更喜欢这份礼物，这首歌。 事情总算圆满解决，天雨方面和华都同时发声，华都拿下春春第一份代言，业内称之为称闪电之签，这个声明一经发出，华都更是响彻全国，第一时间赚够了眼球。 无数人走向书房、走进网吧，只为了上网查询一下华都到底是何方来历，居然有能耐拿下超女第一份代言。 第123章 小鬼难缠 随着华都拿下超女第一份代言，各种小道消息在网络上也在不停发酵，有传言说超女结果一出炉，华都老总第一时间拎着一袋现金飞赴沙市，以此诚意打动了天雨，更有传言，华都老板本身与芒果台高层关系匪浅，所以才能拿下节目赞助，而第一时间与超女签约更是如此，总之而言华都就是近水楼台。 总之在很长一段时间，华都与超女合作都成了众多公共关系学者和经济学家研究的对象，华都甚至超越某牛，被称为年度最佳营销策划案例。 某牛作为饮品花巨资冠名虽然收获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与品牌效益，但是华都作为青春时尚服饰品牌与超女品牌定位更贴切，而华都所付出的代价与某牛相比，连一个指头都比不上。 如此同时更多真相也被媒体一一挖出，沈言，江城科大在校学生，华都衣舍为其在校期间所成立等等，此为后话。 尘埃落定，沈言一行返程，历时一个半月的活动总算圆满成功。 九月一号开学的日子，左思右想沈言还是报了名，他之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继续学业对他来说没有意义，毕竟机械专业和他现在的路毫无关系，但是毕业证还是要想办法拿到，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报了名。 就在沈言报名的时候，校团委负责人，辅导员杨柳及机械学院院长徐盛年正在校长办公室讨论沈言的事情。 说起来沈言以在校学生身份创业的时候学校压根没想到沈言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当时学校后勤处也是以极其优惠的条件把校外资产也就是那接近两百平的房子租给了沈言，虽然后来后勤处副处长因为某些原因想把房子收回来刚好因为沈言声名鹊起而引来媒体采访而作罢。 这次更是因为众多媒体记着因为超女赞助及第一时间签约的事情让他们闻风而动，正面采访联系不到沈言，他们转而联系到学校这边，因而校领导才知道自己学校出了这么个人物。 “也就是说这小子就是在我们那套校外那套房子里一手闯下了这么大动静？”老校长饶有兴趣的看向杨柳。 “他们确实是在这里起步的，目前客服等部门仍在这里办公，产品设计等部门已经搬到国贸大厦写字楼了。”杨柳认真地说道。 “当时你们咋就没想起以校办资产入股呢？”校长笑着问道，当然这是玩笑话，大家都知道。 “他的课程什么情况，有没有耽误？” “确实耽误了一些课程，但是估计考前突击了，目前这两个学期都没挂科”，众人哗然，尤其是第一次听说沈言的事情的老师们更是想法各异。 “以他现在的成就还待在学校里干嘛呢？” “就是啊，再说了老是缺课对其他人也会造成不良影响啊” “以他现在的成就，校办资产再那么优惠给他简直太亏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小杨啊，你是他的指导老师吧？有时间带他来见见我，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本事，一年时间，先是拿下奥运主题口号，接着闯下这么大名堂。” 学校领导在八卦沈言的消息，而沈言这来了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 来人自报家门：“兰亭制衣张少雄。” 沈言才想起来那张被自己给扔了的市经贸委于主任视察时给自己的名片。 张少雄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岁左右，一副笑脸看起来倒是很和善的样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心里不满，但还是热情地将张少雄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打量了一下沈言的办公室，张少雄笑着说道：“沈总闯下那么大的名头，没想到办公室这么简朴啊。” 沈言在学府路这边的办公室依然是初创时的风格，办公桌椅，沙发等都还是胖子托关系淘来的二手货，之后经济好转，他也没想着将这边捯饬一番。 “创业维艰啊，实在是过惯了苦日子。” “沈总这就谦虚了，你现在一炮而红，可是让我们这些搞实业的非常羡慕啊。” 沈言不想在这些毫无意义的吹捧上耽搁时间，于是直接了当地问道：“张总来是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这不我舅舅也就是于主任最近老教训我，让我把心思放在业务上，跟你多学习学习，我这不就来取经了吗？” 张少雄虽说是来取经，但话里捎上于主任，其目的不言自明。 “于主任也是抬爱，我们自己都没什么经验，也就瞎打瞎闹，说起这个，还不知道张总主要从事些什么业务？” “说来惭愧，这两年跟着别人搞实业，鼓捣起了一家纺织厂，业务还马马虎虎，后来又听别人说自己有纺织厂，何不再开一家制衣厂，这样不就是相当于自给自足了嘛。” “说的有道理。” “问题就在这，我们好不容易摸清楚了防治的门路，但是对于成衣市场却不怎么了解，所以业务一直没有起色，这不刚好咱江州终于出了你这样优秀的企业吗，所以我就想着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沈言沉吟片刻才说道：“按说咱江州自己的企业咱不能不照顾，但是因为之前我们一直和羊城那边的供应商在合作，直到前段时间那边产能供不上，我们才在本地又临时找了两家供应商，订单都已经下了，不瞒你说我们连明后年的单算进去了。” 沈言边说边观察张少雄的脸色，不过不得不说此人面上功夫确实极好，基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张少雄倒是爽朗一笑：“这个我倒是知道，不过就像你说的，咱终究都是江州本地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宁与外人，不与己人，咱也不能这样是不，实在不行把羊城那边给减点量不就行了。” 沈言暗道终究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心里有一丝的不舒服，但还是忍着露出笑脸说道：“已经签了合同的订单收回肯定不行，于主任的关怀之情我也不能不领，要不这样，今年先给你五十万件的量，以一年为期，明年我们再下计划的时候再酌情给你们多匀一点？” 张少雄虽然觉得五十万件有点少，但也知道沈言所说确属实情，于是笑着说道：“感谢沈总照顾。” 沈言笑着回道：“彼此照顾吧，不过有一点，我们都会要求先试生产一批，张总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张少雄笑着应道。 张少雄走后，王铮摸进来问道：“这小子什么来历，你给他订单了？” “于主任的外甥，不给点面子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就是你说的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沈言点点头。 第124章 活宝蓝少卿 这边张少雄刚离开，又来了个沈言意想不到的人。 蓝少卿兰大少，真尼玛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听说蓝少卿找上门，沈言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上次电影院的事情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啊，还有脸跑到这来？ 当下沈言不动声色，让人给迎进来，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进来一看果然是兰大少，沈言不咸不淡地招呼道“什么风把蓝大少吹到我这破地方来了？” “都说你这地方是聚宝盆，我看也不咋滴啊。”蓝少卿上来第一句话就让沈言听得直皱眉头。 “地方是破了点，就不知道兰大少来这是？”沈言问道。 “听说你这最近挺火，我寻思着有什么项目可以合作一下。”兰大少坐下来双脚一翘，架到茶几上。 “我这就是一网上卖衣服的，比不上兰大少日进斗金啊。”沈言苦笑。 “你还挺谦虚，我给你说我是真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你放心以往的事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兄弟只谈合作。”兰大少拍着胸膛牛哄哄地说道。 “你想怎么合作？”沈言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就对了嘛，先听我说，听说你这服装现在全市委托别人生产的对吧，何必让别人赚一道钱呢，现在我们合伙收购一家服装厂，自产自销，利润我们都控制在自己手里多好。” “说的有道理？你能拿多少钱？” “我吧，那个公司不赚钱，手里只有几百万，我准备再贷个几百万，凑个一千万投进来，怎么样”兰大少说着吐沫乱飞。 “你想要多少股份？”沈言往后退了退。 “你这吧，我分析了下，一年估计能赚个千八百万，我也不占你便宜，我投一千万进来，你给我40%股份就行了。” 沈言一口水呛了出来“你说多少？” “40%啊，咋嫌多了？嫌多35%也行，我这人好说话，35%这最低了” 沈言真想一脚踹死这个活宝。 “你是怎么算出你拿一千万我就会给你那么多股份的？”沈言看向蓝少卿。 “你这我看了一圈，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几台破电脑和几十号员工，固定资产的话给你算两百万都嫌多，我是看你一年还能赚个千八百万地才向跟你合作地，你想想我投一千万一年才能分多少钱？”蓝少卿认真地分析道。 “蓝少，我这还有事，合作的事我们改天再说”沈言起身头也不回地出门，走到门边又对王铮说道：“以后我这办公室要上个锁了，不要什么人都往我这带。” 蓝少卿再傻也知道是被沈言拒绝了，他阴阴地看着沈言离去的身影，脸色变了又变，这里终究还是沈言的地盘，他也不敢造次。 只是下楼以后，恶狠狠地说道“操，给脸不要脸。” 沈言是真有事，他更不想在这听蓝少卿瞎**。 沈言是去车站接堂弟沈铭扬。 今天是九月三号，沈铭扬开学的日子。 沈铭扬比沈言小两岁，今年考的一所二本师范院校，高考成绩稍微有点不理想，在填志愿的时候曾经跟沈言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复读的必要。 这事沈言还真不敢瞎做决定，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经历。 前世沈铭扬上的就是这所学校，学的中文专业，毕业以后考编制没考上，一直在私立学校教书，没想到这一下沉淀下去就不可收拾，三十岁左右就成了一所连锁国际学校的校长。 这里面既有他勤奋好学，刻苦钻研的原因，也有在一个平台深耕多年的结果。 三十岁出头靠个人能力在省会城市买房买奥迪，又做着一份在许多人眼里比较高尚的教师职业，他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所以这一世沈言也不敢乱给他出主意，最终沈铭扬也如前世一般进了这所学校。 沈铭扬是和几个同学一块坐大巴来的，二叔没有来送沈铭扬，主要也是因为沈言在这边，提前给沈言打电话让沈言开学的时候去接一下沈铭扬。 见到沈言，沈铭扬和几位同学挥手告别，他们都有迎新的校车，他们学校当然也有，但有沈言开车来，何必要做大巴呢。 此时的沈铭扬瘦瘦高高的样子，远没有后世发福以后被人戏称为沈化腾的模样，沈言这一众堂兄弟，长相都不差，尤其是沈铭扬，小时候总是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高中以后，突然长个，大学以后慢慢长壮，没几年功夫就出落得温文儒雅，侧脸看过去神似深圳小马，所以好多人称其为沈化腾。 沈铭扬和那边迎新的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和沈言往停车场走。 刚钻进车里，有人敲车门，沈言把车窗打开，一个迎新模样的老师问道：“你们是去师范学院的吗？” 沈言点头。 那老师连忙说道：“那麻烦你们帮忙带个人，我们的校车刚好才走，这有位同学刚来报道，下一趟校车还要一会，与其在这晒太阳还不如跟你们一块。” 说着往车里瞄着。 沈言看了下胸牌，确认是沈铭扬刚才打招呼的老师以后点头表示可以。 那老师连忙向迎新区那边招手，于是两分钟后，一个女生在几位迎新同学的护送下走了过来。 沈言定睛一看，巧了，这不就是沈铭扬未来的老婆李胜男吗？ 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此时的李胜男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上车以后大大方方地和沈言说了声谢谢，又和沈铭扬打了个招呼，然后问道：“你也是师范学院的啊？” 此时的沈铭扬还很瘦、很青涩，还有面对女生的羞涩。 所以面对李胜男的打招呼，唯一说的字就是“嗯。” 沈言剜了他一眼，这可是你未来的老婆啊。 可惜沈铭扬完全不解风情。 李胜男见沈铭扬木讷的样子，也不再搭话。 倒把沈言急的不行，眼睛一转说道：“他对女孩子有些害羞，你别介意，他是中文专业的，你俩一个学校的可以加个qq嘛，是吧铭扬。” 沈铭扬这才红着脸扭头和后面的李胜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沈言专心开车不管这俩冤家的事情。 只是随着车子离教院越来越近，沈言的心也越来越乱。 沈铭扬来了，李胜男也来了，那郭方芳也该来了吧。 一会儿会不会碰着她？碰着她该怎么办？ 在前世沈言和谢雨晴分手以后，在外面闯荡多年，虽然身边也不缺少女性，也有过几段感情经历，但始终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直到后来参加沈铭扬和李胜男的婚礼，才在婚礼现场遇见前来参加婚礼并担任伴娘的方芳，对这个看起来有些活泼可爱的姑娘产生好感。 随后在婚礼结束以后沈言大胆地要了对方的电话。 没想到两人就这样聊上了，同为大龄青年的方芳被成熟稳重的沈言吸引，而利落大方又勤俭持家的方芳也吸引了住了沈言。 两人聊着聊着就这样在一起了。 第125章男人喜欢什么样的 离学校越近，沈言的心情越复杂，重生回来以来一年的时间，沈言一直忙忙碌碌，忙着创业，忙着陪伴谢雨晴，忙着迎来送往，忙着创造一个又一个让大家交口称赞的成绩，唯独方芳被他刻意地压抑在心底。 在他心里，也许不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 师范学院里像其他学校一样营造了浓厚的校园迎新氛围，条幅、背景板写满了对新一届学生的欢迎与关怀。 来自五湖四海，熙熙攘攘的学生带着青涩的笑脸散布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里，沈言四处打量，希望能看见那张活泼的、靓丽的、青春的笑脸， 就连沈铭扬都看出沈言的不对劲，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人吗？” 沈言笑着掩饰了自己的目的，然后拍了拍沈铭扬的肩膀：“你们学校美女挺多哦。” 沈铭扬不作他想，有点木讷地说道：“师范学院女生肯定多啊。” “刚那个叫李什么男的我看就不错，你要抓住机会。” 沈铭扬朝李胜男刚刚离开的方向瞅了瞅，可惜人太多，转眼就看不见身影了，然后回头发现沈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很可惜，直到陪着沈铭扬办好手续，领了各种用品，再送进宿舍，沈言也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又有些轻松，也许就这样，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吧。 从师范学院出来，沈言直接去了国贸办公楼这边，最近这一段时间天天忙来忙去，来这边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钢筋办公室，蒋婉就跑了进来。 “一不小心就放了个卫星，出名的感觉咋样”蒋婉笑着问道。 “别说了，天天有记者打电话想挖掘华都背后的故事，你说这有什么好挖掘的？”沈言苦恼地说道。 “校长也喊我去见见面，估计也想听故事呢，还有那个那个经贸委的于主任绕了一大圈原来是为自己外甥当说客的，还有那个蓝少卿，就跟脑袋缺根筋似地，直接腿往桌子上一架，‘我拿一千万，你给我40%股份’，把我整懵逼了我还以为他说的是欧元。他是不是以为之前对我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我到现在海梦在鼓里呢。” 听完沈言绘声绘色地给她讲的兰大少的事，蒋琬笑的前俯后仰，胸前一顿乱颤，看的沈言不敢直视。 “蠢材”娇艳的红唇吐出两个字。 “你们圈子咋喜欢出这样的人？”沈言问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是挺正常的吗贤良淑德，女人典范。” “你？没看出来。”沈言撇撇嘴。 “切，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种？”蒋婉妩媚地笑着问道。 “还有一句守得住寂寞，创得了辉煌。”沈言补充道。 “其实现在还有一种说法叫应该在外像贵妇，在家像主妇，床上”。沈言发现超纲了，赶紧住口。 “说呀，床上像什么？”蒋琬拿舌尖抿了抿红唇，妖艳至极。 “dang妇”沈言小声说道。 “那你看我像什么？”蒋琬继续问道 “贵妇”沈言回道。 “那你想不想看我其他时候像什么？” “想，不想”沈言有些招架不住了。 “对了汽车坐飞机的广告的事谈的怎么样了？”沈言赶紧转移话题。 “小样”蒋婉切了一声，“按你交的方案，让下面的人进行了润色，总方案报上去以后，又几经修改，他们内部正在就方案的可行性做论证。”谈到正事，蒋琬毫不含糊。 “那是好事，这个项目做完，一大批人都能得到锻炼，你这个老总也算名副其实了。” “老娘早就名副其实了好不好，你问问他们，我天天起早摸黑地赶方案，亲自去和对方沟通不下五次，一点一点地扯皮，一点一点地修改，老娘腿都跑细了。” “好吧，你辛苦了，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腿？” “你敢吗？”蒋琬向后一靠，顺势翘起穿着黑丝的腿架到办公桌上，不经意间间，一抹白色映入眼帘，沈言瞬间觉得血液上涌，喉咙发紧，赶紧把头扭到一边。 蒋琬也感觉动作好像有些不雅，也悄悄收回了腿，耳垂渐渐红了起来。 “对了晚上有个宴请，你要不要出席一下？”过了一会蒋婉才说道。 “什么宴请？和谁？” “还不是东方公司那边，为了早日能够拿下这个项目，老娘也算豁出去了。” “我就不去了，你带两个能喝酒的去，反正能拿下来就拿，拿不下来也别硬撑。” “其实有时候发现做什么都不容易，哪里都有尔虞我诈，哪里都有人情世故。”蒋婉叹了口气说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人情世故啊。”沈言歪头晃脑地说道，把蒋婉逗的噗嗤一下。 “你从哪学的这些鬼话。”蒋婉嗔到。 “唉，要不你把华都也一起管起来吧，到时候我把客服那边全撤到这边来，你一肩挑算了，我安心地上两年学”沈言突发奇想是说道。 “你把我当超人呢？我可没那么多经历去操心那么多事，再说了你那个学上着还有什么必要？都沈千万了，说不定再过两年一晃就是身价过亿的人了，躲在学校里有啥意思？” “我这不是想把毕业证拿到吗？要不过几年上了福布斯排行榜，留心的人一看，哟，沈某人大学肄业，丢人啊。”沈言在这摇头晃脑地一副逗比模样惹得蒋琬又是一阵大笑。 晚上回到家，沈言发现谢雨晴和萧雨燕正在收拾行李，“怎么了，要搬回宿舍吗？” “你天天忙的不见人，怕是都忘了开学好久了吧？”谢雨晴说道。 “这和开学有什么关系？住这和宿舍不是一样吗？在这还安静。”沈言问道。 “老住你这也不合适，再说姐妹们都催我们俩呢”谢雨晴嘴里说得姐妹指的是舍友们，她们宿舍关系一直不错。 “人家这是舍不得你呢，要不雨晴你还是继续住这吧，我回宿舍去，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萧雨燕在一边说道。 “我才不呢，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谢雨晴挽着萧雨燕的胳膊撒娇道。 第126章 蒋婉求救 吃过晚饭，谢雨晴坐到沈言边上，瞅了瞅沈言，没有说话，沈言从没见她有过欲说还休的时候，有些好奇，拉过谢雨晴的手问道“怎么了看你有心事？” “我想考研。”谢雨晴还是开口说道。 “考研是好事啊，准备考哪里？”沈言问道。 “聂姐建议我考港理工，设计这一块实力算是最强了，可是我又下不了决心，去那边感觉好远啊，好久见不到你。”谢雨晴很少露出这种小女儿状。 沈言心里百转千回，前世谢雨晴并没有考研，连想都没想过，按部就班毕业，后来两人分手以后回老家进了一间设计公司，这一世怎么突然想到考研了，难道这就是蝴蝶效应？ “怎么突然想起考研了，之前一点都没动静？” “大三了，也是该考虑以后的事情了，以前吧憧憬着自己毕业了去个公司当个设计师，做个白领安安稳稳地挺好，可是经过这个暑假，经历这么多事情，与你相比，我发现自己太浅薄了，而你的步子太快了，快的我都追不上你了。” “我听说港理工申请条件很严格吧？既要有专业要求，还要有雅思和托福成绩优秀？” “虽然很难，但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也好，人啊，往往不逼自己一把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退一万步讲没考上，大不了我养你啊，”沈言笑着说道。 “切我才不要你养呢，有手有脚的我要活出女人的精彩。” “你不会是想抛弃我吧，我告诉你，你敢这样做，我我去找叔叔阿姨去”沈言威胁道。 “滚”谢雨晴红唇吐出一个字，然后噗嗤一笑，心情总算轻松一点。 见谢雨晴心情好点了才正色到“其实真想考研的话，住在这反而还好一些，安静，没人打扰，没有一切琐事”沈言说着顺势搂住谢雨晴的肩膀。 “还没人打扰，我觉得你就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谢雨晴剜了一眼沈言，但还是顺势靠在了沈言肩膀上。 就在这时，沈言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拿过来一看，是蒋婉打来的，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不知道她打电话干啥。 接起电话对面却仅有一点若有若无似风一般吹过的声音，沈言对着电话“喂”了两声，依然没有声音，挂了电话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 “谁啊？”谢雨晴歪着脑袋问道。 “蒋姐，不知道怎么没声音。”沈言将电话扔在一旁。 “估计不小心摁到了吧。” “有可能。” 手机又响起短信铃音，沈言拿过来一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谢雨晴问道。 “出事了。” 谢雨晴凑过来一看，“救我南岸希尔顿，1808”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沈言反应快，麻溜滴穿好外套：“你们早点睡，我出去一趟。” “最好报警。”谢雨晴紧张地叮嘱道。 突如其来的短信求救让沈言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的大脑飞速地分析着短信里面的信息，他相信蒋婉不会和自己开玩笑，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信息上说的地址应该就是南岸区希尔顿酒店，结合中午所说晚上有宴请的情况，问题应该出在这里。 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车边，打火，加油，车子轰地一声向前冲了出去。 还好年前李奇请沈言做方案的时候就是在希尔顿请的，所以沈言知道大概方位，从这半边过去最快也要十五分钟。 沈言盘算了下时间，从接到短信至现在已经过去了至少五分钟，再加十五分钟，就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可能发生很多事情，叫人好像来不及，打报警电话好像也不确定什么事情，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派最近的警员去调查。 算了不管了，救人要紧，沈言赶紧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10 电话接通，沈言快速地说道“南岸区希尔顿酒店1808室疑似发生命案，请赶快出警。” “先生，请你说慢点，你是说有命案吗？”对方问道。 “是的，南岸区希尔顿酒店1808室，要快。” 前面一个红灯，前面司机明显降低车速，停在斑马线前。 沈言心急如焚，一扭方向盘，直接变道冲了出去。 紧赶慢赶，刚好用了十五分钟左右赶到希尔顿，车没停稳，就看见有门口有警灯闪烁。 正扭头开门的沈言瞬间一股凉气从头贯穿到脚，开门的手都抖了一下。 开门下车，沈言扶住车门战壕，往酒店门口看去，有人从大堂正在往外跑，有警察已经在拉警戒线，外边已经有人开始围观。 “不会的，应该不会有事的。”沈言稳住身子往大堂走去，一名特警制服的警察拦住他“现在特殊情况，不许进出。” “是我打的报警电话，当事人是我朋友，现场在哪里？” “你打的电话？”对方狐疑地看向沈言，然后跟对讲机里说这边有报警人来了，不一会对讲机里传来声音让把沈言带进去。 沈言强忍着不安被带进大堂，几名便衣警察正在电梯前和酒店前台询问酒店楼层情况，看样子马上就要准备进入电梯了。 沈言放心来，看样子最坏的结果还没出现。 “是你报的警？”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问道。 “是的，我接到求救短信。”说着沈言把手机掏出来。 信息确认无误，对方立刻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没在案发现场，只是接到信息？” “是的，我怕时间来不及。”沈言解释道。 “好，那你跟我们一块上去。” 几名警察加一名酒店服务员以及沈言从电梯直上18楼。 警察对着服务员交代一番，服务员上前敲门。 敲了两遍，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你好，客房的。” “这么晚什么事？”门被拉开一道口子，一个围着浴巾身上带着水渍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后，沈言在后面看的分明，正是有一面之缘的吴晓刚。 “你们是干什么的？” “警察，查房。” 吴晓刚脸色慌了慌，旋即巧做镇定地问道：“警察？哪个局哪个所的？” “救我”里面传来蒋婉微弱的声音，是蒋琬，虽然声音很小，但沈言确定就是从蒋婉嘴里发出来的。 “噗通”一声，门被撞开，门后的年轻人被撞翻在地上，身上的浴巾随之掉落，他一边一脸惊慌地拿浴巾遮盖身体，一边大声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随便闯进来，我要投诉，我要投诉。”但随即被按住身子不能动弹。 第127章蒋婉有难 沈言跟着进入房间，就见蒋琬柔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还好身上的衣衫还算完整，见到沈言伸了伸手，举到一半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此时沈言已经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转身走向地上那张带着水渍的熟悉的脸，“砰”地一脚踢了过去。 “你干什么？”随即有警员拦住他。 “我干什么？你们看看床上的人，如果晚来一会，床上的女人这辈子就被这个垃圾给毁了，麻烦先送她去医院，我告诉你，姓吴的，这次，你碰到铁板了。”沈言怒不可遏地说道。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清楚，现在请你安静一下。”带队的拍了拍沈言的肩膀。 “沈言，你过来。”蒋婉软弱无力地喊道。 沈言走过去扶起蒋婉，蒋婉像面条一样搭在沈言怀里：“我说号码，你拨电话” 沈言拿起蒋婉的电话按照号码拨了出去，显示是爷爷，电话接通，沈言把电话凑在蒋婉耳边。 蒋婉有气无力地强打精神在电话里喊了声爷爷，然后递给沈言，意思是让沈言替他说。 沈言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说道“蒋爷爷，蒋姐遇到点事情，被人下了药迷晕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谁，小婉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我是蒋姐朋友，已经第一时间报警，小婉现在没什么大问题，警方已经到了。” “问下对方是那个所的。” 沈言立刻问道“你好你们是哪个所的？” “南岸区文昌路分局，我姓贺。” 沈言将得到的答案反馈过去，对方挂断打电话，这时再看蒋琬，已经晕了过去。 沈言焦急地喊着蒋婉的名字，这时贺队长走上前来检查了一下说道：“应该是昏睡过去，暂时问题不大”沈言这才放下心来。 “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已经被付了起来但已然被摁在那里的吴晓刚挣扎着喊道。 得到的结果是一声呵斥：“老实点。”现场情况可以说一目了然，虽然说接下来还要寻找证据，进行一些列抽血化验等工作，但众人都不傻，眼睛一扫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已经又有警员带着相机进屋开始取证了，不一会从吴晓刚的包里搜出来皮鞭、相机等一系列物件。 大概两三分钟，姓贺的带队便衣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立马严肃起来：“局长，是的，好好。” 一连串的回复过后，贺队长脸色越来越严肃，挂完电话一声令下：“铐起来，看好了。” 接下来，贺队长对沈言的态度变得恭敬起来，随着救护车的到来，医护人员上来检查以后，确认蒋琬问题不大，但需要立即送医院治疗和观察，两名警察护送着救护车一路向医院奔驰而去。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沈言通过蒋婉手机陆续接到蒋婉父母亲和爷爷再次打来的电话，甚至还有自称某分局局长的电话，沈言一一告知对方蒋婉没啥大事，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这一夜南岸区的公安系统应该是无比繁忙的一夜。 救护车一路来到市中心医院急诊室，随即蒋婉被推进去进行检查，同时配合警察做一系列的抽血化验等工作。 没几分钟一个美妇人急匆匆地走进急诊室，询问医生是不是有个叫蒋婉的女孩子被送了进来，问着问着已经带着哭腔了。 沈言见她和蒋婉有些像，猜测是蒋婉的母亲，连忙安慰道：“阿姨，小婉没事，医生正在检查。”连着说了几声，蒋母才止住哭声。 急诊室里蒋家的人越围越多，都在焦急的等着医生检查结果，有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沈言听在耳里觉得有些烦，于是走到进诊室门口，坐在台阶上点了只烟抽了起来。 一只烟没抽完，一个头发须白的老爷子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从停车场那边走过来的，因为急诊室门口是不能停车的，沈言扫了一眼，发觉这老爷子虽然面色苍老，但仍有股子不怒自威的感觉，不知怎地沈言突然感觉这老爷子还有点面熟。 抽完烟，沈言走进急诊室，发现刚才蒋家的人正围在老爷子身边，沈言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就是电话里那位老爷子了。 沈言没有围上去，而是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却听老爷子在说话：“小婉也没啥事，你们都回去吧，留慧君和和小萍在这看护就行了。” “爷爷，你也回去吧，我们没事的”、“爸，你也快回去休息。”众人叽叽喳喳地回应道。 “对了，送小婉来的小伙子呢？”老爷子突然问道。 “不知道啊，刚还在这呢。”、“对啊，咋没见了”、“会不会是凶手一伙的啊。” 沈言本来没想出来的，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有点不淡定了，他正了正衣服，走了出去“我在这呢。” “小伙子你还不错”老爷子看了眼沈言。 “都是我应该做的。”沈言还能怎么说呢？ “你是怎么知道小婉出事的？” “她给我发了短信”沈言掏出手机，翻出短信让老爷子看，老爷子点了点头，但旁边人看他的脸色却变了，为啥呢？为啥出了事却给一个外人发短信却不联系家人或者警方呢？一众人等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无数个答案。 “继续说下去。” “我和蒋姐算是同事吧，精言公司有我的股份，白天蒋姐和我谈起晚上会有个宴请，关于一宗大型广告业务的，当时她想让我晚上和她一起参加，但我拒绝了，说实话我很后悔。”沈言边说边拿起一把椅子放到老爷子身边。 “你后悔不该没和她一起去？” “后悔，我后悔不该给她出了那个策划，也不该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么多责任，让她一个人这么累。”沈言有些懊恼地说道。 沈言只顾叙述自己懊恼的情绪，却没注意到老爷子眼里泛出的一抹精光。 “你认识那个人吗？”老爷子继续问道。 “认识，东方公司企宣部宣发处的负责人吧，好像叫吴晓刚，以前打过交道。” “东方公司宣发处，好，我知道了。”老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看向搀扶自己的助手。 “帮我下联系市局、市纪委的同志吧，还有乔伟年”虽然语气平淡却让人生出一种三九天的寒意。 “不知道我蒋敬之还有几分薄面。”老爷子淡淡地说道。 “蒋敬之？”沈言爽然大悟，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有些面熟有些不怒而威的老头是谁了。 第128章 幸无大碍 “蒋敬之？”沈言爽然大悟，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有些面熟有些不怒而威的老头是谁了。 以前只知道蒋琬家世不错，但从没想去研究过她的家人，知道此时才知道这个老人就是执掌过江中省多年的蒋敬之，即使退隐多年，历年来，新春团拜会，蒋敬之的名字都会出现在新闻稿里。 所谓一言九鼎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这样的人，谁敢不给他面子，这样的人谁不惧他？ 吴晓刚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出来告诉众人，患者已经醒过来，目前在催吐，经过初步检查，病人除了药物以外，没有受到过身体侵害，目前体液里所含的药物正在进行化验，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 蒋琬目前主要是过于疲惫和药物的副作用，所以精神状态比较差，建议不要进去太多人。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于是蒋母进去探望。 过了一会，蒋母从里面出来，看了眼众人又将目光锁在沈言身上，过了几秒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想不明白地说道：“小婉意思是太晚了，让我们都回去，让沈言留下来照顾她。” 总之神色有些复杂。 沈言还没说话，旁边人一片喧哗“这不合适吧，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孤男寡女的。” “小伙子，如果我要你今天晚上在这照料小婉，你愿意吗？”老爷子目光里带着一丝审视。 沈言点了点头。 “都回去吧，既然小婉幸无大碍，且在最危险的时刻想到的是联系小沈，又希望小沈留下来照顾她，我们要尊重小婉的意见，我也相信沈言能照顾好小婉。”老爷子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同时看向沈言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小沈那就麻烦你了，今天晚上辛苦你一下，我今天来的匆忙也没有给她带换洗的衣服，刚交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来换你。” “没事的阿姨，我年轻，顶得住。” 随后蒋琬被转到一间条件好得多的单独的观察室里来了，半夜就经过催吐和补液以后就精神了许多，望着趴在床沿上打瞌睡的沈言，蒋婉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轻微活动了下身子，浑身依然有些酸软。 轻微的动作把沈言惊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向眼前这张毫无瑕疵精致的脸蛋，一时间没有想起这是哪里。 “你怎么了？”见沈言直盯着自己看，蒋婉有些羞涩地问道。 沈言这才反应过来：“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头还是有些晕，使不上劲。” “没事，后劲肯定还没过。”沈言安慰道。 “今天谢谢你了。”蒋婉低声说道。 “我们什么关系啊”沈言呵呵笑着说道。 两人轻声说着话，蒋琬突然扭动了下身子。 “怎么了，不舒服了？” “想上厕所”蒋婉红着脸说道，连续的补液，身体摄入大量水分膀胱早都憋不住了。 “那我扶你去” “我先试一下看。”蒋婉试着自己起身，却发现依然提不起力气，只能红着脸看向沈言。 沈言伸手从腰后穿到腋下，扶起蒋婉走进卫生间，将输液瓶挂号，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估摸着差不多了的时候里面却传来“哎呀”一声。 沈言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了？” “摔了一跤。”里面传来呻吟声。 “能起来吗？” “我试试，唉呀，不行。” 沈言赶紧一把推开门，就发现蒋琬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伸出来就着输液管，整个人极其不雅致地瘫坐在地上，裤子都还在膝盖处，一眼扫到那旖旎迷人之地还挂着水珠，沈言赶紧闭上眼睛。 原来这个卫生间没有马桶，只有蹲坑，蒋琬艰难地蹲下去以后，再起身时就感觉使不上劲，输液的手刚好又在扶手这边，根本使不上劲，就这样又羞又恼的她试探了两下终究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先扶我起来啊”蒋琬低头面红耳赤小声说道。 沈言只得睁开眼，从腋下把蒋琬扶起来，然后伸手去提还在膝盖处的裤子，只是随着他弯下腰去，眼睛刚好对着那完美雪白的弧形处，他只觉得热血上涌，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一般。 颤抖着伸出手摸到裤子边缘，挨着嫩玉一般的肌肤，努力地将其提了上去，不光是沈言，蒋琬也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好不容易蒋琬扶到床上，沈言逃也似地弯着腰出了病房门口，他害怕多待一会自己的窘态被蒋琬发现。 其实蒋琬早就发现了他的异常，等沈言出去，她摸着自己血红血红的脸蛋，怎么感觉自己浑身酸软，好似病情加重了？ 沈言在外面抽了几支烟，吹了一会夜风才重新走进病房，两人都不敢对视对方，就这样尴尬而别扭地过了后半夜。 天色大亮，见蒋婉情况大有好转，两个女警进来做笔录，沈言才了解到事情的整个过程。 事情倒回到昨天晚上，蒋婉为了拿下总价值约一千五百万的新车上市策划合同，宴请了对方公司市场部、销售部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同时为了不冷场也请了商用车公司这边几位相熟的领导作陪。 本身因为前期为了广告策划的事情，双方都已经接触过许多次，于公于私大家对于蒋婉的能力都是比较欣赏的，所以对于她的宴请，都欣然赴约，酒过三巡，气氛正好，有领导暗示项目其实到这一步基本上都已经定下来了。 蒋琬是女性，加上自身身份有部分人知道她，所以蒋琬只是略微喝了一点红酒，众人也没有强求，得到暗示的蒋婉心里大喜，提出要再敬各位领导一圈。 这一圈静下来，酒宴就要结束了，这时吴晓刚拿着酒杯进来了，吴晓刚介绍说自己就在隔壁吃饭，看到公司领导和同事以后就进来敬酒。 这种事在职场很常见，当时也没有人觉得吴晓刚进来敬酒有何异常。 但吴晓刚进来敬了一圈后，轮到蒋琬，也非要蒋琬喝，蒋琬对他印象一直比较差就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吴晓刚就转身出去拿了杯牛奶进来，见此情景，蒋琬也不好再推辞，就浅尝了一口，吴晓刚又问蒋琬自己喝酒，蒋琬喝奶，只喝一口的话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 蒋琬这才将一杯奶喝了大半，吴晓刚才放过蒋琬，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地从蒋婉身上略过。 本身蒋婉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更不用说此刻微醺的她，手中摇晃着高脚杯，眼神透露这些许迷离，脸上泛着微微红光，性感的无可救药。 吴晓刚欲火中烧，但是隐瞒的很好，谁都以为眼前这个人仿若谦谦君子，会尊敬领导，会善待同事。 第129章 事情的经过 宴席结束的时候蒋琬已经略感不适，但是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红酒喝多了，强撑着送完客人，吴晓刚这时候和陪同蒋婉招待客人的精言同事说自己有车，顺路送蒋婉，那俩同事不疑有假，欣然同意。 事情到这里蒋琬依然没有经察觉到不对劲，坚持着送完客人以后，吴晓刚突然提议蒋婉这样子如果坐车再一摇晃，说不定更难受，还不如就在希尔顿开个房间，蒋婉本能地想拒绝，但是碰上吴晓刚坦荡的眼神看过来，她又觉的自己可能想多了，于是顺从吴晓刚的意思，任其帮自己开了房间。 只是在电梯里蒋婉不经意间从电梯墙上看到吴晓刚脸上的一抹狞笑，她才发现问题不对，只是此时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 蒋琬强撑着精神，思考着解决办法，她希望事情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可是事情却总是事与愿违。 当吴晓刚连扶带拖把她带进房间以后，又粗暴地将她扔到床上的时候，她彻底绝望了，她知道接下来吴晓刚会对自己做什么，还好当面对欲火中烧的吴晓刚，突然急中生智，她推辞一番以后表示如此良辰美景，为何要如此猴急呢，再说自己有洁癖，不洗澡是坚决不能同意吴晓刚碰自己身体的。 此时已经被欲望迷住双眼的他吴晓刚看着眼前的蒋婉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确实已经无力反抗，在他眼里完全是待宰的羔羊，再加上刚吃的小药丸还要一会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便拧了一把蒋婉的脸，然后放心脱光衣服去洗澡了。 蒋婉在吴晓刚的时候，已经强撑着毅力，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让吴晓刚察觉到自己发现的意图，她特意将手机调了静音，但是她又不敢说话，所以沈言接到电话以后没有听到声音，挂完电话以后，给沈言发短信告知了自己的位置。 之所以她把电话打到了沈言哪里，她希望沈言能够第一时间帮到自己，以避免自己的身体和名声受损。 一切万幸，沈言报警了，然后和警方一起挽救了她，直到沈言出现的那一刻，强撑着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直接昏睡过去。 说到此时，蒋琬已经泪如雨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带给她的太多的惊吓和委屈，她实在不明白一向在同事眼里温文尔雅的吴晓刚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尽管他在工作中有时有些鲁莽，有些不够认真，但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做完笔录，蒋婉泪眼摩挲地问沈言：“你知道昨天晚上在你没来之前我想的最多是什么吗？” 沈言心里一悸：“你想了什么？” “我在想，如果真被他得逞，我会找一个最高的位置跳下去，这一生我都不想背着被玷污的名声活下去。” 沈言本想说“那样做岂不是便宜了那家伙？”转瞬想到有蒋敬之这样的爷爷，什么事会查不出来呢？ 于是伸手握了握蒋婉柔弱无骨的的手，却被蒋婉双手抓住，使劲攥在一起，门口人来人往，还有值守的便衣，沈言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去，蒋婉有点失望，随即撅起嘴将头扭到一边，露出少有的小女儿态。 早上得到消息的江敏之也前来看望，见到沈言就挤眉弄眼地说道：“好家伙，英雄救美地事情又被你遇上了。” 沈言白了他一眼：“下次遇上这事，给你打电话你来？” 蒋婉见他俩在这窃窃私语，估计没说好坏，就大声喊道：“江敏之，你俩在哪嘀咕什么呢。” 江敏之咳嗽一声说道：“我说沈言这次做的不错，行动迅速，出手果断，不过我觉得，下次在有事你也可以喊上我。” “合着你就盼着我出事呢？”蒋婉没好语气地问道。 江敏之这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跑个腿啊什么的也可以喊上我。” 这时，蒋母来了，缓解了江敏之的尴尬，蒋母还带着着鸡汤，喝了点鸡汤以后，蒋婉已经基本恢复精力了，蒋母又笑眯眯地硬逼着沈言喝了一碗，沈言总感觉大家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异，坐了一会实在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加之有不少亲戚朋友、还有东方公司领导探视，沈言决定还是先避嫌吧。 沈言和江敏之出门，刚走到病房门口，一男一女哭丧着脸在出现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被便衣给拦住询问他们的来历，对方自称是吴晓刚的父母，代表儿子来给蒋琬道歉，希望蒋婉放过自己的儿子，并说自己的儿子平日如何优秀，如何努力，只是喝了酒一时冲动什么的，蒋婉始终没让他们走进病房一步。 两人依旧在门口喋喋不休地在那说着，旁边的老伴说着说着更是声泪俱下。 沈言从旁边观察到这两人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是做工精良，比较考究的，想来也是衣食无忧，应该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想到昨天老爷子连夜联系市局，市纪委的场景，看来是意有所指啊。 匹夫一怒，血溅十步，蒋老爷子一怒，抄家破户。 “自作孽不可活”沈言感慨了一句。 就在这时，楼梯道口熙熙攘攘进来一群人，为首一人黑西裤白衬衣，端的是器宇轩昂仪表堂堂，众人簇拥着他往这边走来。 沈言瞬间认出来是谁，乔伟年，堂堂东方公司一把手他居然也来了。 脸江敏之也小声说道：“怎么他也来了。” 之所以沈言认识他是因为乔伟年履历颇有独特之处，从还窝在均陵山区的东方公司普通技术员起步，一步步做到东方公司一把手，后来直接从东方公司直接调任江州市一把手，那时的他才五十岁左右，几年后更是直接升任某部位一把手，跨入真正大员行列。 而前世的沈言最喜欢从网上找这些知名人物的百科来看，所以对于从自己老家出来的中央大员相当感兴趣。 随着乔伟年一行人越走越近，沈言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让开道路，却不料乔伟年的路刚好被背对着他们一行人的吴晓刚父母给挡住，乔伟年停住脚步，边上的人准备上前招呼这对夫妻让路，正在喋喋不休的吴启忠转身的瞬间，对方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老吴怎么是你。” 吴晓刚父亲脸色变了又变，嘴唇动了动才勉强说道：“你们也来了？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来替他道歉。”接着又看见被人围着的乔伟年，吴父一脸羞愧地喊道：“乔总。” 沈言这才明白吴晓刚父子都是东方公司的人，这个吴启忠应该在公司地位不低，起码乔伟年能直接喊出名字。 吴启忠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会碰上堂堂公司一把手，这不成器的儿子这次到底招惹的是什么人啊？ 第130章 蒋婉的心思 乔伟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老吴啊，在人家病房门口吵吵闹闹地干什么？还要不要人家休息了？” “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吴启忠赶紧勾着腰往边上让去。 乔伟年再没看他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扭头说道：“那个，老吴啊，王部长刚好有点事要找你，你看是你去找他，还是我直接让他到这来？” 吴启忠听到这里，脸色唰地一下子白了起来，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能从乔伟年嘴里说出名字的部长又姓王那就只有公司分管纪检监察的王志立了。 被他找上门，那就绝对没好事，自己做了什么吴启忠自己知道，此时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乔总啊，求你救救我吧，这些年我在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乔伟年略带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是功是过，查了才知道嘛。”说着又朝边上两人说道：“你们俩陪老吴走一趟吧。” 乔伟年身边的随从点了点头，一左一右站在吴启忠边上。 吴启忠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这一瞬间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扶着墙慢慢往外走去。 乔伟年目光在江敏之和沈言的脸上扫了一下，好像有点眼熟，但不认识，稍微微笑点了点头迈步进屋。 随着乔伟年进入房间，里面乱成一团，沈言探头瞅了一眼，江敏之拉了他一把：“看啥呢。” 沈言开玩笑道：“我在想是不是找机会讨个近乎抱下他的大腿。” 江敏之白了他一眼：“据我所知，他没有女儿。” 两人不再耽搁，下楼离开。 只是还没到一搂，沈言突然想起来，乔伟年好像就是这一年半载就调入江州市的，具体时间是年前还是年后呢？联想到江学军对一把手的位子求而不得，沈言越发肯定乔伟年要不了多久就会入主江州。 不过跟自己关系倒是不大，有机会和王立成提一提，说不定对他有作用。 沈言回家洗了个澡直接睡觉了，在医院的后半夜，受那惊鸿一瞥的影响，身体始终保持亢奋状态让他难以入眠，在窄小的陪护病床上，平躺着他怕露出丑态吓被蒋婉看见，趴着吧自己更难受，只能蜷着身子侧躺着坚持到天亮。 但在家里的这一觉也没能睡的安稳，刚一睡着，梦里就和一具妖娆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体会着销魂蚀骨的滋味，也分不清是蒋琬还是谢雨晴，直到被王立成的电话吵醒。 王立成昨天在外地出差，并没有出席昨晚的晚宴，今天还是在电话里被同事告诉说是陆续有同事被带走调查，询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情况，王立成才知道昨晚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沈言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王立成听完唏嘘不已，最后感慨道：“还好小婉没事，要不然咱这一辈子心里也过意不去。”沈言深有同感。 挂完电话，沈言赶紧往卫生间跑去，湿漉漉的实在让人难受。 刚冲完澡，谢雨晴和萧雨燕开门回来，见到沈言第一时间，谢雨晴有些难过地一把抱住沈言，昨晚上事情安顿下来以后，沈言就发消息告诉谢雨晴了，整个上午谢雨晴都沉浸在压抑难过的心情之中。 “好啦，蒋姐又没事，一会吃了饭我带你去看她，你陪她说说话。” 吃完饭，沈言真带着两女去了医院，沈言在前面推开病房的门陷进去，蒋婉正一脸不耐烦地和母亲说着话，见沈言进来立马面带笑容，有些高兴地喊了声“沈言”，等看到他身后的谢雨晴的时候，蒋婉刚有些雀跃的心情立马变得低沉起来。 沈言跟蒋琬说道：“雨晴吵着让我带她来看你，你不知道，昨晚上她提心吊胆了一夜，上午上课都没心思。” 蒋琬看向谢雨晴，见她脸色确实却有些紧张和难过，嘴巴张了张对自己的关切之情是掩饰不住地，蒋琬瞬间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份了，于是招呼让两人坐到床边来，又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啦，你看我一点都没事。”在察言观色、人情世故这一块，蒋琬确实比谢雨晴这种小丫头要捻熟不少。 “那些人真该千刀万剐。”谢雨晴撅着最说道。 “放心吧，敢欺负到姑奶**上，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还有他父母，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为什么养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谢雨晴摩拳擦掌。 看两人说的兴高采烈地，沈言暗想，你们怕是没机会去问了，老爷子已经交代下去了，接下里就是纪委和检察机关的事情了，而且早上乔伟年已经让人把人带走了。 这次拔出萝卜带出泥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旁边的蒋母看了看了看沈言，又看向一旁同仇敌忾的两个女生，蒋妈眉头簇在一起。 从沈言进来，蒋琬的表情变化她尽收眼底，再联想到昨天晚上宁愿要沈言照顾也不要她照顾，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沈言救了她，担惊受怕之下的正常反应，但回家以后当妈的也回过味来，她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呢，只是这事好像又不是那回事啊，人家还带着女朋友来的。 “小沈啊，你们来了，就劝劝小婉，医生都说了让她再观察几天，她非要闹着出院。” “放心吧阿姨，我们在这陪着她，坚决不让她出院。”沈言保证道。 蒋琬听沈言这么说示威似地挥了挥拳头。 “倒是阿姨，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我们在没事的。”沈言接着又说道。 “行行，你们年轻人袋一起有话说，我在这她嫌我唠叨。”蒋妈笑着说道。 待蒋母走后，病房里气氛一下子放松下来，加上江州本地流行看病人要上午看，下午探病是不尊重的，所以下午也没有外人，三女聚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有时候还连比带画的，不时还发出笑声，倒把沈言一个人晾在这，沈言忍不住好奇凑过去：“你们说啥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女人的事，少打听。”蒋琬给了沈言一记白眼，然后三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沈言干脆不理他们，找了张椅子闭目养神起来。 只是思绪又不知不觉地飞到上午来探视的乔伟年身上，记得是大三下学期也就是明年开春不久科大开始谣传将要在江东新区建设新校区，其根本原因就是乔伟年上任不久就开始重启搁置多年的江东新区开发计划，这新闻一直在科大传的沸沸扬扬，当时沈言就想科大本身离新区距离并不远，在新区建设新校区那不是劳民伤财吗？ 不过谣言终究就还是谣言，直到沈言毕业以后一直都没有见到科大新校区有任何动作。 第131章 投资上门 直到下午三点左右，谢雨晴和萧雨燕学校还有课，两人都是乖乖女，不好意思逃课，只能打车先回学校，留下沈言和蒋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莫名地有些尴尬起来。 过了有一会沈言忍不住问道：“我咋感觉你妈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蒋琬忍不住在心里窃笑，但嘴上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有吗，没有吧？” 想想自己昨天晚上临时决定让沈言照顾自己的时候，老妈那诧异中带着怀疑，迷惑中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蒋婉心里畅快不已，叫你们还动不动催婚，这下子你们安稳了，我也安稳了。 蒋婉在想啥，沈言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会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似嗔，真的是变幻莫测。 干瞪眼坐了半天，蒋琬只感觉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喂”了一声。 “帮我看下门，我想洗个澡。” “明天就出院了，坚持一天不行吗？”女人真麻烦。 “女人一天不洗澡你知道啥感觉吗，再说天这么热，还有”还有昨天晚上一屁股坐地上，白嫩肌肤与地面亲密接触，想想都恶心，等下，为什么自己首先想到的是恶心而不是被沈言看光的羞耻，反正话没说完，蒋琬自己脸先红了。 拎着应该是蒋母带过来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在卫里面磨蹭半天，听着玻璃门内传来淅淅的流水声，想着那曼妙的身姿和梦中的画面，沈言感觉自己承受了半天煎熬，好一会蒋琬从里面出来手里拎着个袋子：“换下来的衣服，找个大垃圾桶帮我扔了。” 明明病房内有垃圾桶，却让自己找外面的大垃圾桶，女人的心思真是想不明白，但也只能照做。 拎着袋子走到门口，蒋琬又叫住沈言：“你，你别偷看啊。” 沈言脚下一顿，差点一头撞在门上，他看向蒋琬：“你啥我没见过，还用这样小看我？” “你”蒋琬气急地捡起个东西就像沈言砸去，被沈言闪身躲过又一把接住，原来是个遥控器。 扔完衣服，沈言再次回来的时候，蒋琬正面无表情地在接电话，没说两句就毫不客气地给挂了。 见她面色不虞，沈言问道：“怎么了？” “我爸的电话。” “对啊，怎么没看见叔叔” “他在下面市里工作，没有回来。”蒋婉闷闷不乐地说道。 沈言就有些无语，按说女儿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做父亲的居然只是一个电话了事，这也太不近情面了吧，到底是工作认真负责还是父女关系不合沈言也不好问。 不过沈言隐约记得蒋琬以前给他说过，家里从小对她严格要求，从受教育开始，到成家立业都严格按他们的要求来，所以后来蒋琬从上大学开始逃离，但架不住毕业回来以后婚姻又被安排，大概蒋琬婚姻的不理想也是有其原因在里面。 也不知道生在这样的家庭也不知道是它的幸事还是不幸。 过了一会陆续又接到电话，蒋琬接了一个以后怒气冲冲地把电话给摔到地上，好好地手机裂成四五块。 “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沈言猜想可能有人在电话里说了不好听的。 “居然还有人跟我这给姓吴的求情，呵呵你说好笑不，我得到的消息是除了我这现场证据确凿以外，从他个人电脑上搜出了他迫害其他女孩的视频，如果我所料没错，他留下这些东西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挟他们不要报警，手段之狂妄，性质之恶劣令人发指。” 沈言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吴晓刚居然如此作恶多端，本以为蒋琬这事是临时起意，现在看来应该是策划许久了，不出意外，他原本计划事成以后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蒋琬的。 期间沈言去楼梯道抽烟，发现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有点目光呆滞的在走廊道来回徘徊，看见沈言从病房出来，盯着沈言看了几眼，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然后扭头就走，沈言以为是哪家叛逆的孩子，倒也没放在心上。 蒋琬第二天就出院了，原本想回家静养几天，哪想到回家以后更不得安宁，除了亲戚朋友上门来探望以外，公司同事，以前东方公司的这次才知道蒋琬身份的部分中高层，也不断打电话希望上门拜访。 当然除了看望慰问以外，还有最主要的是想套套近乎，拉拉关系，顺便弥补一下过去的失误。 蒋琬不堪其扰，只能将手机静音，然后又搬回自己私人房子，这才清净下来。 没过几天，东方公司发布通告称公司采购部吴姓领导因涉嫌职务犯罪已被移交公安机关进行查处，真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吴晓刚这下子除了把自己后半生搭进去了，也把自己老爹给坑惨了。 蒋婉在家休息，精言大小事都跑来找沈言，倒把沈言搞的有点手忙脚乱，这边刚忙完一份广告策划的事情，华都那边的行政敲门说有人找。 沈言回到华都一看是一个年轻人，带着眼镜，皮鞋衬衣一尘不染，来人倒是自来熟“沈先生你好，我们是ide投资的，这是我的名片。” “ide投资公司林一楠？”沈言看了看名片，这就是传说中的风险投资？看来自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啊。 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林先生有何指教？” “我们关注贵公司有一段时间了，其实早都想来找沈先生。” “能被国内知名的风投公司关注我深感荣幸”沈言谦虚道。 “是这样的沈先生，我们有意投资贵公司”林一楠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说你们的条件” “我们希望出资2000万人民币获得你们20%的股份”林一楠正色道。 2000万换20%，对华都的估值为一个亿，好像还不错，可是沈言直接拒绝道“对不起，这不可能。” 林一楠神色如常“按照你们今年销售三千五百万算，毛利50%，年净利润达不到一千w。” “今年确实达不到一千万，是因为今年的数据主要体现在下半年，但是明年，只要不出意外，这个数字翻一倍我相信是没有问题的。” “沈先生很有底气啊。” “那是自然，综合我们目前的日活跃量、客户保有量来分析，我们的后劲很足。” “可是据我观察，你们之所以数据在下班半年开始爆发很大原因是搭上了超女的热度，但是这个谁也说不准超女的热度会有多久，另外你们的团队并不成熟，尤其是管理团队存在很大缺陷，这对一个创业期的企业来说是很危险的。” 林一楠的分析在外人看来也许有几分道理，超女能火多久谁也不清楚，而团队问题更是沈言的致命问题，整个产品部除了聂星竹并没有特别出众的人，更别提其他的。 但沈言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对未来的的互联网经济和超女热度有自己的判断和信心，尤其是随着互联网的越来越普及以及手机等智能化越来越高，互联网经济只会越来越火，而自己的路线只要不出现大的问题，几年内稳住行业第一是没有问题的。 另外一点沈言现在不缺钱，之前买房得到的画卷还有从拍卖公司拍到的袈裟卖的几千万还在兜里没花呢。 当然这些话沈言不会现在就和林一楠说。 “要不沈先生说说自己的想法？”林一楠扶了扶眼镜说道。 沈言思考了一下，是不是来个狮子大开口吓一吓他？于是开口说道：“要不这样，3000万，10%” “沈先生这不可能，公司绝不可能会通过这份提议的。”果然，林一楠直接了当地拒绝了。。 “既然如此，要不这样吧，林先生，我们双方都在观察观察再说？”这是送客的意思，林一楠碰了一鼻子灰，可以说以往都是别人主动把项目送来来寻求自己投资，这会自己送上门来对方居然不领情？他到底有何依仗？真的仅凭这两个月的业绩吗？ 林一楠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讪讪地走了。 第132章 表哥陈建 林一楠走了没多久，沈言又接到表哥陈建的电话，陈建在电话里说自己到江州来了，想来沈言这转转，沈言问他在哪，要不要去接他，陈建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把位置发给他，自己从车站打车过来还快一些。 国贸这边确实好找，沈言就不再坚持，发了位置过去。 看来陈建已经走出阴影了，而之所以来找自己大概是因为自己上次回家的时候特意提醒了姑父，让他告诉陈建如果要出门做事的话，一定要来找一找自己，很显然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沈言在江州混的还可以，所以大家对他的话还是有些重视的。 在办公室等了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到陈建的人，沈言有些奇怪，从车站过来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怎么半个小时了还没见人影？ 于是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接通，陈建在那边说道：“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我在前台。” 走出办公室，就见陈建不知道趴在前台和人小姑娘说什么，逗的人家双颊绯红，看见沈言过来，连忙站直打招呼：“沈总。” 陈建这家伙放在后世兼职就是社牛的代言人，不管是走夫贩卒还是商人官宦三句话他都能跟人家混熟，可惜一直心思不定，直到误入歧途。 沈言笑了笑：“说什么呢你们？” 前台小姑娘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去，沈言见她这样就知道陈建肯定没说什么好话，于是引着陈建到自己办公室。 陈建挤眉弄眼地跟沈言说道：“你知道我刚在说什么吗？” “肯定没好话，把人家逗的不好意思了。” “我在前台问你办公室在哪，她不告诉我，反而问我是谁，我就告诉她说我是你们沈总表哥，那小姑娘不相信，我就说我知道你们沈总的一个秘密。” 沈言有点纳闷：“我有啥秘密？” “我跟她，你屁股上有个疤，是小时候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别人是往前爬，你是用手撑着抬屁股往前挪，那时候穿的开裆裤嘛，久而久之就把屁股磨了个疤。” 沈言一脸汗，陈建说的还真有这回事，小时候不知道被人笑了多少次，可是这事能拿到公司说嘛？这个大嘴巴，难怪人小姑娘脸都羞红了，还不知道以后怎么被他们笑话呢。自己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沈言是又气又好笑，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只是个玩笑。 往陈建脸上看去，之前的阴霾基本上已经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走出来了。 陈建浑不当回事，反而往大沙发上一靠，大声叹到：“你这现在是真的搞大了啊。” “唉，瞎打瞎闹呗。” “有什么合适的工作给哥哥我介绍一个呗。” “可以啊，你想做什么？”沈言随口问道，估摸着他也就是随口一问。 果然，陈建有自言自语道：“唉，还是算了，我看了下，你们这大部分都是女的，而且好像还要设计的，专业性比较强，我就不拖你的后腿了。” “其实也不全是，客服那边也有男的，基本上会电脑，会聊天就行。”沈言记得陈建好像中专学的就是计算机，不过不知道坚持到毕业了没。 “是嘛，客服在哪，啥时候去看看。” “客服在学校那边，晚上喊芝兰姐一块吃饭，带你去看看。”沈言是真心觉得陈建要是愿意去客服那边上班，自己可以教一教他怎么做网购，以后自己开个店养活一家人绝对不成问题，后世隔壁县再过几年家家户户都开始做淘宝，不就是靠在网上卖石头而成了某宝第一县吗？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份耐心。 下午提前带陈建到学府路那边办公室，陈建还是第一次看见沈言开这么好的车，又是一阵羡慕和赞不绝口。 接着就开始评价起来：“这车好是好，我要是买车就不买这个，男人要买就买大g，那车才霸气，或者买陆巡，那才是男人的梦想。”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但总也能很快将话题给说死。 沈言笑笑：“我还是喜欢低调一点的。” 在客服这边，陈建耐着性子在徐莉莉边上坐了半个小时，就直呼坐的腰酸背疼，看徐莉莉跟人不停地回消息，页面不停滴换来换去，他又觉得徐莉莉有的回复有些不得体，才看了半个小时就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徐莉莉抽空跑到沈言办公室埋怨到：“沈总，你这亲戚有点虎啊。” 沈言知道陈建的性格，于是劝道：“没事，他说他的，你做你的，不用管他，一会他就没耐心了。” 沈言发现自己对陈建真的很了解。 果然也就半个多小时，陈建就奶不住性子跑到沈言这来诉苦：“我发现我干不了这个。” 沈言心里好笑，嘴上问道：“怎么了？” “唉，干这个我发现要特别好的耐心，不然一天天地被各种问题问的都烦死了，还有那些买东西的怎么那么笨，教他付个款半天都不会，还有那些动不动就还价的，我告诉你我在老家开店，一律不还价。” 这点沈言倒是赞同，做这个确实要比较耐心一点，还要比较细心。 于是沈言不再坚持说让陈建学这个。 晚上吃饭，沈言叫来沈之兰和谢雨晴，四人一起在湘天下要了个包间，陪着陈建喝了一点。 只是还不到二两，陈建话匣子打开了：“兄弟，其实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江州只是顺路，我要去的地方其实是中州。” 沈言心想果然如此，该来的还是回来，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去中州干什么？” “我有个同学叫何少伟的，你在我家应该见过，他有个亲戚在中州那边搞外墙工程，一年几十栋房子，何少伟跟我说我们一块去，找他亲戚接个几栋房子的工程，一年随随便便挣个几十万。”陈建眉飞色舞地说道。 沈言放下筷子问道：“人家凭什么要把工程给你们做呢？” “我同学亲戚啊，他的面子能不给吗？这叫人情世故啊。”陈建一副提点沈言的姿态。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别人把活包给你干，你干的了吗？你干过力气活？住过工棚？你知道从哪找工人？” 对于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陈建，沈言是知道他的习性的，所以直截了当地将主要问题提可出来。 “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挣钱，一切都好说，再一个工人的问题，有钱还怕请不到人？” “那你有钱？” “我这边我爸这些年攒了有几万块，我把那店子转了还有四五万，到时候你再帮帮我呗，凑个二十万。” 话说了半天原来是绕到这来了，沈言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十几万我拿是拿的出来的，但是在商言商，我的钱就是公司的钱，不是我一个人的，突然要拿十几万出来肯定得有个说啊，是挪作他用还是公司业务需要或者是拿来投资项目什么的，当然如果通过考察，确实值得投资，不说十万，一百万你找到我，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第133章 白费口水 沈言想着反正估计陈建也不清楚自己的底细，随便先糊弄一下呗。 陈建终究还是与前世一样，一门心思地要去工地，只不过稍微不同的是前世他是让姑父陈世堂给他再信用社贷款的，而这一世大概是都知道沈言混的不错的样子，所以跑来找沈言。 可是这钱，沈言是真不能借啊，明知道他是飞蛾扑火，甚至因此而惹上牢狱之灾，此时借钱给他，一是害了他，而是一旦出事，姑父姑姑就会把责任怪到自己身上了。 要不还是拿出沈半仙的本事吓一下他，不过旋即沈言放弃了这个念头，自己过往的成长经历陈建一清二楚，就比如他知道自己屁股上有个疤一样，用那招骗他很难。 不过还好陈建果然不懂公司里的门道，听沈言这么一说问道：“你自己的公司，还这么麻烦？” “还不怕你笑话，这公司还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想想我一个学生突然哪来的这么多钱？还不是有人投资，我再多少凑一点然后出面管理嘛。” 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合理，可是陈建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当下也不好再问，于是这个话题暂且不提。 又接着喝了一会，沈言斟酌着说道：“其实，现在在老家有很多项目我觉得都可以挣钱，不一定非要去外面盲目投资。” “都有些什么项目？” “你看啊，首先一点，现在我们那边到处都在开矿，但是矿石开采出来了都卖到外面去了，我们卖的是石头，人家把石头买过去以后一加工就变成了玉石，价格堪比黄金，这里面就有两个商机，一个是玉石加工，可以踏踏实实地去学几年玉石雕刻，出来以后自己开个加工店，搞玉石加工生意，一方面挣了加工的钱，另一方面就是我说的这个网店，可以开个网店，在网上卖这些加工出来的雕刻品。” 这都是后世的经验，大批人马通过这些赚了钱养了家，还在大城市买了房。 一听还要学习几年，还要动手雕刻什么的，陈建直接没有考虑就问道：“你不是说有很多项目吗，还有些什么项目呢？” “还有，你看现在经济越来越发达，有些地方流行开农家乐，就是那种在自己房子里用土灶做饭，供别人吃吃喝喝的那种，可以在县城附近找个地方，再租一片山林，花点钱挖个鱼塘，农家乐、鱼塘、山林养鸡有机结合。” “着万一没人来玩呢？” “位置好不会有问题，当然前期需要广告，你就直接告诉大家钓鱼每天每人每杆三十，没钓到鱼送土鸡一只，你觉得如何？” “那要是都没钓到鱼不就亏本了吗？哦不对，你是借钓鱼的幌子卖鸡？”沈之兰从旁边插嘴问道。 “是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慢慢地人气就起来了，当然有人喜欢钓鱼，有人喜欢吃鸡，只要他愿意收入不就有了。”这是沈言前世去钓鱼碰到的事情，沈言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因为看到人家搞的直播，人家是鱼塘、农家乐、养鸡、星空露营、直播相结合，搞的有声有色的。 陈建再次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又抬起头问道：“这个要真去玩，感觉还挺有意思的，不过真要自己做也太繁琐了，又要养鸡，又要养鱼，关键钓鱼还就那几个月，其余时候怕是没有人气啊，还有别的路子吗？” 沈言和沈之兰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还有，我们那边家家户户不都有茶园吗？可以从茶叶上下功夫。” “茶叶养护，管理，采摘可是个累活苦活啊。” “单一小面积当然是累活、苦活，但是要是大面积的形成产业就好了。” “怎么个形成产业？” “你看我们那边的茶叶，每年就是清明前后采摘一个月左右，真正值钱的也就是那一个时段，但是这样做太浪费了。” “为什么，多少年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你应该喝过红茶吧？我们那边的茶叶收购商收购鲜叶只要毛尖，其他的嫩叶子就那样浪费了，可是大家却不知道这种大叶子却是可以用来做红茶的。” “那个咱也不会呀？”陈建闹了挠头。 “绿茶和红茶的区别主要在什么地方呢？主要就是一个发酵的却别，绿茶不需要发酵，红茶需要发酵，当然真要做这个肯定要去学习，或者请专门的茶艺师。” “感觉好麻烦啊。”沈之兰感叹道，陈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挣钱的事都麻烦，这世界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沈言说道。 后世在一零年以后有本地人发现了这个商机，果断在这上面投资，主要生产红茶、黑茶和米砖茶。 几年时间该公司建成喷灌、道路配套的示范茶园核心基地一两千亩，辐射带动周边乡镇发展茶园数万余亩，成为一家一家以开发茶叶系列产品为主的省级农业龙头企业，所产红茶年出口数百吨，更是成功在江州交易所挂牌上市。 该公司通过树立一个品牌，拉动一项产业，致富一方百姓成为当地的假话，更是成为媒体新闻争先恐后报道的对象。 说着说着，沈言自己都没兴趣说下去了，因为他太了解陈建了，依陈建眼高手低的性子，自己说的这些事他统统不会感兴趣。自己说了这么多不过是白白费了半天的口水。 果然，陈建最终还是没有任何感兴趣的表现，沈言就知道在陈建心里还是梦想着靠干工程包工程挣大钱。 吃完饭，沈言在旁边挑了家好点的宾馆给陈建开了个房间，家里虽然有地方，但毕竟还有两女孩子，多少有些不方便。 第二天陈建又跟着沈言转了一天，借钱这事沈言左思右想都不能答应，不借还好，真要借了，改天要是和前世一样，一头栽进去，面临八年牢狱之灾，自己还要被姑父一家埋怨一辈子，怪自己借钱给他才让他出事的。 见借钱这事沈言不松口，这才买了票离开江州，具体是回家还是去中州，沈言不得而知，反正该劝的也劝了。 再进公司，沈言就发现不少女职员看见自己眼神就有些躲闪，略一思索就知道肯定是因为陈建那家伙在前台那乱说被传开了。 沈言真的是哭笑不得。 第134章 但说无妨 隔天沈言在杨柳的陪同下去了趟王树人校长的办公室，因为之前奥运主题口号的事情，老校长对沈言印象很深，在机械学院院长徐盛年面前提了几次沈言的名字，徐盛年就给杨柳下了任务一定要把沈言带到老校长拿去露个面。 办公室里，除了王校长，徐盛年也在，老校长对沈言的经历很感兴趣，拉着沈言沈言聊了半个小时，在耐心听沈言讲了这一年发生的故事后问沈言“像你这个情况有没有可复制性？” “其实电子商务门槛很低，只要有一定的电脑基础和善于学习就能入行，而且未来几年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电子商务也会得井喷式发展，但是想要做精做大还是有难度的” “电子商务？”校长默默点头，记下了这个词。 “你所说的做大做强是指什么程度，你这个标准吗？” “我这个在目前来说只能算勉强算是吧，未来还会有更顶尖的平台式电子商务会发展起来，但即使是做到做到我这个程度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重要，大部分人在这个风口上努力一下解决下温饱达到小康水平还是没有问题的。” “呵，天时地利人和，小杨啊，你这个学生倒是一点不谦虚啊，作为辅导员兼指导老师怎么看？”校长把目光转向杨柳。 “其实作为指导老师我并没有帮助到沈言什么，但是我觉得沈言说的天时地利人和是有道理的，看别人挣钱很容易，但是自己去实践总是很难的，像沈言他先是通过一个策划案赚到了自己首桶金，才有了后面创业的想法，而在超女火热的时候他又准确地抓住了这个机遇，通过赞助获得曝光度，后又趁势拿下代言，光这份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大部分人都会受困于起步资金，而有的人即使有了启动资金又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能牢牢把握住发展中的一些机遇，一些风口，我觉得这才是他最为突出的地方，关键是他做的又远不止这些。” “他还做了什么？”王树人校长饶有兴趣地问杨柳。 “沈言在业务起步以后就花大价钱租了写字楼，成立了设计部，请了优秀的设计师，我觉得这一步很关键，没有这一步就没有后来的赞助和签约，是这样吧沈言” “导员不愧是经济学高材生，透过现象看清本质”沈言拍了记马屁。 “这是的很好的课题，可以拿来研究研究，可以让国商院那边多关注一下。”校长笑着说到。 徐盛年配合地笑着说道：“老郭那边一定比我们对一个学机械的却在商业领域有如此成就的学生更感兴趣。” “其实任何行业做到金字塔顶端的都是少之又少，大部分都在金字塔中底端。我相信在未来几年甚至更多年，电子商务会成为主流经济模式，包括电子商务、物流等都会走进大学课堂，成为热门专业。” “听你一席话，让我对未来充满期待呀，未来是你们的，我们终究是老了。”校长感慨道。 “校长这是老当益壮。”沈言又是一记马屁送上。 “老当益壮也是老了，对了，像你这种模式发展下去，你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终极目标我也没想过，就目前来说做到我这个规模，更多的考虑的是品牌运营管理的问题，做好一个品牌我可以横向孵化，比如说鞋类、母婴用品类、箱包类，甚至可以代运营一些经营不善的品牌。至于未来，我希望能够和政府、高校合作成立创业孵化产业园，众包、众扶一批新型创新创业企业。” 校长和徐盛年听的很认真，而杨柳，更是犹如一个学生一般静静的倾听着，沈言的话犹如打开了一扇窗，里面是另一个新奇的世界。 “你觉得什么样的企业称得上是新型创新创业企业？” “我个人觉得比如说致力于节能环保、新能源、新能源汽车、生物产业、健康产业等等，当然也包括方兴未艾的互联网企业，都可以算上。” “节能环保、新能源我可以理解，那个新能源汽车还有健康产业如果你不嫌我这老头子啰嗦可以给我讲讲。” “这个，在您跟前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吧。”沈言有点诚惶诚恐，他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国内动力学方面的大拿，以自己这点浅薄知识在他面前真不够看的。 “你这个小沈啊，年纪轻轻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不要畏首畏尾，就要有‘敢想敢做敢成败的决心’，如果一个人没有独特的想法，那我们的生活一定是沉寂而无趣的，所以在我这就要畅所欲言。” “好吧，那我就捡我自己所了解的跟校长您聊一聊，说的不对，校长一定要多指点。” “但说无妨，，虽然我一直从事动力学方面的研究，但是对于能源这一块其实我也不算陌生，所以你但说无妨，且做交流。” “就我个人的认知而言，新能源汽车是指采用非常规的车用燃料作为动力来源，综合车辆的动力控制和驱动方面的先专进技术属，形成的技术原理先进、具有新技术、新结构的汽车。 在这一块新能源汽车又可以氛围两块：其一、纯电动汽车，是一种采用单一蓄电池作为储能动力源的汽车，它利用蓄电池作为储能动力源，通过电池向电动机提供电能，驱动电动机运转，从而推动汽车行驶。 其二:混合动力汽车是指驱动系统由两个或多个能同时运转的单个驱动系联合组成的车辆，车辆的行驶功率依据实际的车辆行驶状态由单个驱动系单独或多个驱动系共同提供。” "那你觉得未来的主流会是纯电动还是混合动力？" “我个人觉得混合动力只能算是节能汽车，算不得完全的新能源。” “你的意思是你看好纯电动汽车？” 沈言想着后世大街上大行其道的各种电动汽车，点了点头。 “纯电动技术目前还不成熟啊。”老校长叹了口气说道。 “综合起来看也有好消息，目前全球新能源汽车发展已经形成了共识，从长期来看，包括纯电动、燃料电池技术在内的纯电驱动将是新能源汽车的主要技术方向，在短期内，油电混合、插电式混合动力将是重要的过渡路线。目前来看，全球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还面临着一些共同的难题，例如关键技术的突破、汽车工业的转型、基础设施的建设以及消费者的接受度等。具体到各国，应该说，引领新能源汽车发展的主要还是美国、日本以及欧洲的一些国家，这些国家起步比我国要早很多，它们的发展也各有侧重。” “在这种情况下，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要想实现弯道超车的必由之路是在低碳经济发展的大背景下，遵循市场发展的道路，通过政策引导和市场协作的不断磨合，逐步提高我国新能源行业发展的工作效率。由政府积极参与和支持新能源汽车的研发和市场推广，带动一批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自主研发，加快推进新能源汽车产业化进程，不仅有利于技术进步和节能减排，还能促进我国汽车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第135章 侃侃而谈 “综上所述，我希望在国家及地方政府配套政策的支持下，经过长期的研究开发和示范运行，我们在新能源汽车行业要形成从原材料供应、动力电池、整车控制器等关键零部件研发生产，到整车设计制造，以及充电基础设施的配套建设等完整的产业链，具备基本的产业化基础以后才能谈得上实现弯道超车。” 王树人校长说道：“其实从2001年开始，我国“863”项目共投入20亿元研发经费，形成了以纯电动、油电混合动力、燃料电池三条技术路线为“三纵”，以动力蓄电池、驱动电机、动力总成控制系统三种共性技术为“三横”的电动汽车研发格局。” “从我个人来说，除了国家的扶持牵头，一些车企和科研机构更应该主动承担起研发的责任，因为技术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 “所以你才会有扶持新型创新企业的想法？”王树人笑着问道 “也许在外人看来我的想法很可笑，觉得我自不量力，但是我想说的是，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如果有机会我会努力参与其中。” “不不，恰巧相反，我为你的见识和想法感到骄傲，努力吧，为你的天赋和远见而努力吧，其他的交给时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谈了一个多小时，沈言起身告辞，老校长仍有些意犹未尽。 “最后一个问题，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当然你可以不回答，只是我自己一点八卦。”老校长笑眯眯地问道。 沈言哭笑不得“要说有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但是前几天有个风投找我两千万换两成股份，我没同意”老校长和杨柳同时惊的咧开了嘴，没想到不知不觉间间沈言已经成了参天大树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杨柳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怎么了导员？有心事？”沈言问道。 “跟你相比，我觉得我这个经济学研究生是白上了，继续在这校园待下去兼职荒废人生。” 沈言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试探着说道到“要不你来华都？” “去华都？去华都我能干什么？” 沈言一拍大腿“能干的多了啊，我正缺人帮忙啊，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管理人才的空缺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了，我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才了，只要你愿意来，工资，期权都好说。” “我真的能行吗？”杨柳不确定地问道。 “太行了啊，你想想，你是经济学研究生又是我导员，我这个老板都对你恭敬有加，管理他们不是手到擒来啊。” “噗嗤”杨柳被逗笑了，她定了定说到“容我考虑考虑。” 今天亲自见证了沈言和老校长的面谈，可以说沈言开阔的视野和卓越的远见彻底颠覆了杨柳对沈言的认知，也对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产生了怀疑。 不光是杨柳，在他俩离开后，王树人和徐盛年也展开了讨论。 “校长，你觉得这小子真有那个能力和实力去参与那么大的事情吗？” 老校长淡淡笑道：“一年前，我们谁能想到他在一年后能奋斗出亿万身价？那以他现在的发展趋势，谁知道五年后十年后他会不会就是十亿、百亿身价了？” “这，没那么夸张吧？”徐盛年瞠目结舌地问道。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年代，而沈言恰好具有抓住机遇的能力，他有远见，有理想，有抱负，他不出头，谁出头？” “校长今天不会是专门为了这个找他来的吧。” “不不，来之前我知道他很优秀，但是来了之后我发现我还是小瞧他了，我最感兴趣的是他的眼界，还有面对你我时侃侃而谈，从容不迫的气势。” 见徐盛年还在沉默，王树人笑着说道：“不得不说那小子给了我很大的惊喜，也有很多的启发，也给了我一些压力，这样吧盛年，你去联系一下材料学院和动力工程学院那边，还有车辆工程系，我们的计划要抓紧了。” 徐盛年知道老校长说的计划是学校在去年开始提出的结合材料学院和动力工程学院的实力成立一个新能源技术研究院，但目前因为资金、院系之间谁来主导以及其他问题到目前都没有具体落实。 想到这，徐盛年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校长，您是说我们机械工程学院也要参与吗？” 王树人点了点头说道：“你没听那小子说嘛，新能源汽车是一个系统性的的东西，除了电池、整车控制器以外，整车设计制造和充电设施等也要跟上吗？这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我们的思路还是有些狭隘啊。” 徐盛年心中大喜，之前学校就有计划成立新能源研究院，但是当时方案提出来的时候计划只有材料学院和动力工程学院参与，当时自己为此还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沈言与校长一番谈话，校长居然轻易地将机械工程学院也给纳入其中。 老校长取下眼镜擦了擦接着说道：“那小子还给我提了个思路，科研做的再好也需要政策的引导和市场的驱动，这样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这样吧，校内的事你先负责联络，江州市政府这边我去沟通。我们争取将新能源研究院建成新能源技术的研发中心、人才中心、孵化中心和创新服务中心。” 老校长根据与沈言谈话的启示，高屋建瓴地提出了“四个中心”论，为科大在未来的新能源市场提供了大量的技术积累和科研人员，同时也成为了了国家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头部科研机构。 蒋琬休完假，第一天上班，来到沈言的办公室递给他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沈言问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蒋琬撇了撇嘴。 将中间系的绳子轻轻解开，里面露出一副苍遒有力的字：“财上平如水，人中直似衡。” 落款是“蒋敬之”。 “这个太贵重了吧？”沈言小心翼翼地收好。 “什么贵不贵重，我觉得爷爷太小气了，人家救了她孙女，才写了一幅字。” 沈言可不敢这么想，蒋敬之的字现在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以前的江州很多著名单位都是他提的字，这不光是因为他的地位，更是七八十年历练出来的，而不是像后世某些协会搞的丑书一类。 “你怎么想起让老爷子写这几个字？”沈言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后来突然响起那次你在车上说过的话，我就念了出来，然后爷爷就问我谁说的，我说是你，爷爷就说好，有气魄。”蒋琬捋了捋头发，难得地露出小女儿状的娇羞。 沈言轻轻将字放在案头，然后带着疑惑问道：“帮我转达对爷爷的感谢，我会好好珍藏这幅字，同时也会按这幅字的内容严格要求自己。” 第137章再见王佳佳 晚餐后，沈言把慧琴嫂子和姐姐叫到一边：“之前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我这边现在准备一次开两家店，原本是准备两家一起开的，后来阴差阳错的芝兰姐上班那家被我直接给买了，现在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装修了，芝兰姐也一直参与，所以这家店肯定先安排芝兰姐。” “另一家给嫂子安排的因为最近比较忙没顾得上，但是最近我会抓紧安排，所以嫂子你暂时不要急，先带着思慧在江州转转，熟悉一下环境，适应一下以后我计划安排嫂子也去找地方先上一段时间班，或者等芝兰姐这边开业以后跟着熟悉一下流程，这点希望嫂子理解。” 慧琴连忙说道：“我这边不急，按你的计划来就行。” “是的慢慢来，总需要一个过程，我之前也是上了半年班，沈言也不知道心疼我一下。”沈之兰笑着说道。 见姐弟俩一直安慰自己，替自己考虑，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逐渐平复下来，剩下的全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思慧瞌睡来的早，不知不觉间，思慧已经在慧琴怀里睡着了，慧琴先去安顿思慧，沈言让姐姐留下来陪慧琴再聊一聊，避免她在陌生的环境里惶恐不安，自己准备去王铮哪里将就一晚。 临出门姐姐喊住他把他拉到阳台。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沈言看着姐姐把阳台玻璃也关上。 “你跟那雨燕是回事？”沈之兰问道。 “什么咋回事？” “你别给我装傻，雨晴很不错的姑娘，可是你在厨房做饭，却是萧雨燕在厨房帮你，长地跟个妖精一样地，说说笑笑地还以为你俩才是一对，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脚踏两只船啊。” 沈言这才笑的姐姐什么意思，他笑着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一个宿舍的闺蜜，暑假要做暑期工就一起搬我这来了，现在又约好一起考研，这边安静有利于于备考的。至于做饭这事，雨晴确实不会做饭，一直是我跟雨燕一起做的。” “这还差不多，还有啊，店铺定下来该租房子租房子，慧琴嫂子孤儿寡母的是可怜，但老住一起也不是办法，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免有些不便，也保不准雨晴多想，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沈之兰始终是大两岁，考虑事情要全面一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咋跟老妈一样唠叨。”沈言忍不住抱怨道。 “你说什么？”沈之兰说着就要来揪沈言的耳朵，沈言瞅着空，跑了出去。 沈言给王铮打电话，准备去他那投宿去。 电话接通说明来意，王铮问他“你知道今天星期几吗？” “星期六啊，怎么了”沈言莫名其妙，借个宿还关星期几啥事？ “对啊，星期六，诗妍过来了。”王铮嘿嘿笑着。 沈言这才醒悟过来，自从王铮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后，每逢礼拜六，郑师妍都会过来找他过二人世界。 “那出来吃烧烤？龙虾，我请”沈言诱惑道。 “你觉得我是缺那一两顿烧烤的人吗？”王铮不为所动。 “狗男女”沈言挂了电话。 沈言准备往回走，想想回去也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还是算了，回去了吵醒她们，她们还不好意思，干脆自己去办公室将就一晚上，这悲催的晚上。 接下来的时间，沈言带着姐姐和慧琴嫂子还有小思慧去登了鹳雀楼、逛了江滩公园、游览了水上乐园，又去看了江河路步行街那边正在装修的新店面。 一直到到慧琴嫂子和思慧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在人前越来越自如的时候沈言在手机里翻了半天电话本，找到一个名字，一个好像尘封已久却又无比清晰的名字：“王佳佳”。 电话响了一会才接通，“是我，沈言。” “我知道，有事吗？”王佳佳语气平淡，波澜不惊。 但沈言还是察觉到有一丝怨气，也怪沈言，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然当时王佳佳说了要忘了当晚的事情，但是搁谁身上，就此之后，一年时间，沈言不闻不问的，连个电话都没有。 搁谁谁也生气啊。 沈言的意思是让慧琴去王佳佳店里面学一段时间，毕竟慧琴马上要独当一面，但是之前的从从业经验基本为零，可是有姐姐的前车之鉴，又是像慧琴这样风韵诱人的小嫂子，沈言真不放心让她随便找个地方去上班。 之前他一直没想好该怎么面对王佳佳，这次也借机看下王佳佳的近况。 沈言把自己的意图跟王佳佳说了以后，王佳佳沉默一会，才说道“你带她来吧。”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沈言开车带慧琴来到汉街，按照王佳佳说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她的铺面。 时隔一年王佳佳看起来越发的干练利落，清秀漂亮的脸蛋在忙碌之下看起来有些白里透红，她的铺面看起来很小，但是生意不错，一会功夫来了几波人，基本都是熟客来了就问她有啥新款的衣服，或者什么款式来多少件，要的少的就地打包，要的多的店里面请的人就会带人去仓库打包发货。 忙了好一阵，人流才渐渐变少，王佳佳闲了下来。 “你这生意挺好呀”沈言感慨道。 “跟你比小巫见大巫，你那生意现在可是真火了，时常有人问我有没有你那种款式的，对了你那衣服对外卖吗？我是说批发。” 在人前，王佳佳虽然也心存怨念，但还是掩饰的很好，如同老朋友一般和沈言聊着天。 这也让沈言心里安定不少，他笑着跟王佳佳说道：“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们主要还是想走电商，后期如果有想贴牌的话可能会考虑，现在给我姐他们开两家主要也是想做一个体验店，是对网上业务的一个补充。” “还是你厉害一套一套的，我这累死累活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王佳佳羡慕道。 “你也很厉害啊，去年从老范那拿了小两百万地货吧，加上其他地方的，你一年咋说也有百十万的进项了。” 这话听在慧琴耳里，又是一番惊叹，这不起眼的小店一年能挣这么多？ “我们做批发是没那么高利润的，我想把这店面买下来都不够，见我这生意好，房东也跟着涨房租，这房租涨的越来高了。” “差多少？我给你先拿点？买下来也好，安心做生意，再说也算是一笔投资。” 有些话沈言没说，汉街受历史原因影响，地理位置狭窄，随着城市的急剧发展，再加上南来北往的人流和附近的人，汉街越来越拥挤不堪，汉街已经越来越不适应作为批发集散地了。 而几年后，汉街一场大火，引发人命对这种在市区的商品批发市场的思考和批判，随之市场搬迁到三环以外，这里逐渐被开发商蚕食，而逐渐消失。 所以现在买下房产，过几年等着拆迁也是一笔不错的投资，但是这些话沈言没办法和王佳佳明说，只能暗中引导。 见沈言这么说，王佳佳不动声色地瞪了眼沈言，然后说道：“不用了，我再凑凑其实也差不多了”王佳佳其实钱够，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见沈言亦有赞同之意，也随之下定决心。 中午，沈言请大家在附近吃了个便饭，吃完饭沈言故意落在后面，想伸手去拉王佳佳，被王佳佳缩手拒了，然后高跟鞋在沈言脚背上一捻，沈言疼的直跺脚，看着沈言狼狈样子，王佳佳莞尔一笑，露出少见的风情。 下午慧琴就直接留在店里了，沈言肯定没时间在这等着，临走他小声跟王佳佳说“我车停在后面的巷子里，我等你有话说。” 第138章 华都体验店 沈言在车里等了一会，见王佳佳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边走边四处观望着，待走到跟前，沈言降下车窗，冲她挥了挥手，王佳佳快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坐了上来。 “你想干嘛”王佳佳面露红晕，她感觉有点怪怪的，心里明明对他充满怨恨，为何一个电话打过来就巴巴地听他的，按他的要求去帮另一个女的？现在还偷偷滴跑过来找他，明明知道他就是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人，还过来干嘛呢？ “你还好吗？”沈言问道，他知道她懂他的意思。 “好与不好有什么关系？一年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还问这个有什么意思？”王佳佳撩了撩耳边的秀发，眼睛看向窗外。 “一方面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联系你怕引起你的不快，再一个这一年确实很忙。”沈言小心说道，然后伸手准备去拉王佳佳。 王佳佳将手抱在胸前冷笑道“你倒是比去年胆大了许多，敢来拉我的手了。” “其实我经常想起你，想起那晚。”沈言认真地说道。 王佳佳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秀目狠狠地剜了沈言一眼。 “我要回去了，我跟她们说我上卫生间了，还有，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良久，王佳佳才说道。 王佳佳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言无奈苦笑。 经过一顿时间的紧张筹备，超女结束后羽春第一支平面广告在九月底上线，这是一组卫衣的平面广告，服装由沈言亲自操刀，聂星竹团队负责协助对接。 这组卫衣沈言借鉴了后世某宁的风格，在卫衣正前面搭上了极醒目的红色背景白色汉字的中国华都几个大字，穿在春春穿上有种酷飒而青春的感觉。 几个汉字醒目而大气，带着传统文化元素和复古风格，但衣服的整体风格又给人一种极强的文化自信和国际范的感觉，广告一经上线引起强烈反响。 而电视广告还在紧张筹备中。 沈言来到汉街店，这里衣物已经开始陈列，整个店面按照沈言的构思，店面采用现代简约风格来打造，力求将时代的潮流感呈现出来。 浅色的木地板充满空间质感，搭配一些小灯饰，体现出服装店的现代感。再加上一些空间的规划，以及服装的摆设，整体自然而利落。 沈言到的时候沈之兰在楼上盘点，慧琴以及招的几名员工正在忙着打扫卫生，慧琴在王佳佳那学了半个月以后开始过来帮助沈之兰筹备开业的事情。 个短短半个月时间，慧琴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一样，配上淡妆，穿上统一的华都衣舍的衣服，配上七分低腰短裤，整个人落落大方，几乎和之前才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此时的她正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着地上没有拖干净的污渍，从沈言的角度看过去，低腰裤露出雪白的肌肤，隐约看得见一圈黑色的蕾丝边和股沟，沈言只觉的一阵燥热，蹲那得慧琴仿佛感受到背后有股目光在盯着自己，耳垂渐渐红了起来，她扭头看了一眼沈言，沈言慌忙将头咧到一边，假装在看思慧玩耍。 抱着思慧上楼找到沈之兰问道：“对她们培训的怎么样了了？”，这段时间陆续招了四五名导购员，目的也是为了下一个店面的开业做准备，所以沈言有此一问。 “都还不错，我们招的都是有服装店上班经验的人，她们上手很快。”沈之兰说道。 “慧琴嫂子呢，跟得上不，我看她变化很大。” “很不错，听说经常晚上十点都还在学习产品知识，还说想把思慧送回老家让她外公外婆带。” 沈言皱了皱眉：“思慧这么小，本身就很可怜的了，又让她当留守儿童，怕是不妥吧？” 沈之兰也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也劝了她，暂时先先坚持一段时间，等走上正轨以后大不了请个保姆帮忙看孩子也可以啊。” 沈言点了点头。 慧琴来了以后，沈之兰第一时间就在汉街附近租了个两居室，美其名曰为了上班方便，然后把学府路那边沈言开始给自己租的地方让给了慧琴母女俩， 沈言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没有说什么，本来这样安排也确实比较合理一些。 环境确实能改变人，这段时间一来，慧琴除了在自己服装搭配，个人妆容等上面有了改变，整个人的气质和自信已经得到了提升，从她说话不急不缓就能看的出来。 只是把小思慧送回老家就有点不合理了，还好姐姐已经劝过，改天还是要跟她再说说这事。 十月一日，华都衣舍第一家体验店正式开门营业。 此时正值黄金周期间，客流量很大，通过大量的宣传单页的投放，路过的人流陆续被引流到店里。 期初也许众人也许是因为好奇，但进店以后面对店内陈列这的大幅春春画像和超女同款衣服的提示，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就是赞助超女和春春的那个品牌，甚至昨天才发布的春春的代言广告，今天在店里面就有展示，而且直接喊出了一件九折，两件八折，三件七折的口号，一时间十传百，百传千，众多粉丝开始知道华都开了线下店并陆续开始涌向这家店铺。 更大的惊喜是华都这边为每位顾客附赠了一张8开大小的羽春写真，这更是让所有来购物的羽春粉丝惊喜莫名，拿着大大的印刷精良的写真，感觉手里的拎的衣服都不香了。 当天华都衣舍线下实体店开业的消息在网络及媒体上开始流传，有人说华都会继续大肆扩张线下实体，也有人说华都内部已经开始进行加盟店招商，一时间众说纷纭。 第二天开始已经有媒体上门拍照，并要求采访，姐姐哪经过这种场面，不过还好有沈言在，沈言叮嘱他们管住嘴“只说自己是工作人员，什么都不清楚。” 见无法采访到具体信息，媒体转而开始给华都官方打电话，华都这边倒是有人接受了采访，只是和官方发出的通告一样，此举是为了让用户获得更好的线下购物体验，目前不会继续大肆开店，也没有进行品牌加盟招商计划。 华都的辟谣怎么看起来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沈言也懒得继续辟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趁着热度赚钱是主要的。 第139章 揉揉 黄金周过去，初步做了个统计，受活动影响和媒体信息的快速传播，江河路店日最高销量过七万，七日销量过三十万。 最忙的时候谢雨晴和萧雨燕也被叫过来进行支援，之前和沈之兰一块上班的小姑娘李晓霞也被沈之兰给叫过来上班。 说实话即使早有准备，即使每天累的腰都立不起来，可是这两个数据出来以后，慧琴和姐姐沈之兰还是被惊住了，他们没想到居然卖了这么多。 如果能维持这种火热的态势，那一年要赚多少钱啊，沈之兰不敢想象。 “这个数据没有可参考性，一方面是因为超女的热度，一方面是媒体推波助力，还有事因为刚好十一长假，还有就是我们做活动的原因，我们的单价和网店持平，算上人工及其他开支，其实利润并不高。”沈言一眼就看出了沈之兰和慧琴两人的想法，直接开口泼了一盆冷水。 果然十一过后，虽然还有不少粉丝慕名而来，但已经逐渐归于平淡，但是相对于其他品牌而言，仍然是附近人气比较高的店铺了。 很明显，这个店亏不了了。 接下来考虑大学城店了。 天气渐凉，谢雨晴和萧雨燕终究还是搬回了宿舍去住，用谢雨晴的话来说，沈言在身边自己老是没办法安心复习功课，再一个条件太好，总是容易让人产生惰性，女朋友如此上进，沈言也不好挽留。 于是谢雨晴和萧雨燕悠哉悠哉地打前头拎着小袋子，沈言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地东西送她俩回宿舍，边走沈言边问：“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谢雨晴扭头看着脖子上都挂着袋子的沈言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说道：“你行不行啊，走快点好不好，这么多人盯着呢，还以为我们干啥的。” 沈言白了她一眼说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啊，不知道你们女生哪来那么多东西。” 谢雨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掉转头掐了沈言一下：“燕子在边上呢，你胡说什么？” 沈言朝萧雨燕看去，发现她脸上也现出一抹绯红，见沈言看过来，干脆将脸扭到一边。 虽然两人没有突破那一步，但沈言动不动就要奖励一下，甚至更过分的还要动手动脚一番，所以，谢雨晴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对沈言这些张口就来的虎狼之词也慢慢地懂了。 尤其是两人有时候稍微意乱情迷一下，从沈言身上传来的那种持久性的硬度她是有切身体会的，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嘲笑沈言，慢慢地她就不敢再笑话沈言了，因为每每这个时候沈言都忍不住开始上下其手加大攻城掠地的力度，然后要不了几分钟谢雨晴就会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 谢雨晴算来算去每次吃亏的都是自己，干脆不敢再去撩拨沈言了。 转眼到了10月17日，星期一，一大早沈言既没有去教室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将电视打开调到央一频道，正在回播神州六号飞船返回着陆的事情，电视里除了两位航天员应用着陆的画面，更不时清晰可见东方公司某款车型的身影和硕大的车标。 可以说每一次的顺利发射不仅充分反映了中国综合国力和航天技术的提升，更是对国民自豪感和凝聚力的一次提高，即使不是直播，即使看惯了后世多次航天发射的消息，更有航天员在太空常驻半年的情况，可是在此时此刻，沈言的内心依旧充满了自豪感。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沈言捞起电话给王立成打了过去，带话接通，传来王立成爽朗的声音。 “王哥，你们这次大出风头啊。”沈言笑着说道。 “这里也有你一份功劳”电话那边王立成也笑着回应。 简短寒暄两句，王立成说领导在等着自己去汇报，匆忙挂了电话，短短几句，沈言听出王立成话里的志得意满。 刚挂断电话，沈言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拿起来一看是蒋婉，蒋婉可从没有这么早给自己打过电话的。 沈言接起电话笑着说道：“这一大早什么好事？” 那边传来掩饰不住地喧闹声音，接着蒋婉笑着说道：“还真有好消息，一大早合资方那边已经正适和我们通报，公司已经原则性提通过了我们的方案。” 难怪那边那么热闹，原来是因为这事，想来那帮员工为了这个项目可都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突然听到如此好的消息怎能不激动呢。 自从出了吴晓刚那档子事情以后，尤其是在乔伟年亲自探望了住院的蒋婉以后，对方明显加紧了和精言广告这边就新车上市方案的沟通，所有流程基本上都是快速通过，直至这两日高层审议通过。 “淡定一点，有没有敲定什么时候签合同？” “应该就这两天，马上我会过去一趟，据那边的意思是尽量低调，毕竟涉及将近一千五百万的大单，后续市场反响以及民众评论等等都要考虑。” 沈言也没想到这个预算最后居然从一千万拔高到了一千五百万，向来应该是做了更加精准的市场调查以后才做出来的预算。 隔了两三天沈言在办公室的时候，蒋婉炫耀似的将一摞合同拍在桌子上。 “合同已经签了，接下来要忙起来了。” 沈言连忙说道：“辛苦辛苦。” “唉，老娘忙前忙后跑断腿，差点把自己都搭了进去，你说你连据安抚人的话都这么没有诚意。”蒋婉不满意滴说道。 沈言眉头一转说道：“那要怎么样才算有诚意？给你揉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蒋婉啐了一口道：“流氓。” 沈言委屈地说道：“我说的是给你揉揉肩，揉揉腿，你想哪去了？”只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那颤巍巍地一对饱满之地看了过去。 蒋婉见沈言目光如刀一般扫了过来，于是说道：“你还说我想多了，你眼往哪瞅呢，小心给你挖了去。” 沈言只有苦笑。 蒋婉这才准备出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把你钥匙给我。” 沈言把钥匙递过去又补充道“干嘛，我可说好啊，车与女人恕不外借。” 蒋琬结果钥匙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才说道“你有几个女人啊？人小鬼大地还车与女人恕不外借” 沈言才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还没说拿钥匙干啥呢。” “我车坏了，丢4s店等配件呢，嗯好车就是不一样，钥匙做工都精致许多，我要叫那帮小子好好工作，争取明年我也买一辆。” 沈言突然想起一个梗：“好好努力，哥明年给你换个嫂子”忍不住噗嗤一下，难道老板都是这样子的？ 蒋婉见沈言笑的有些猥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拿着钥匙就走。 第140 楼盘的问题 隔了一会，蒋婉又走了进来。 沈言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还一会一趟地。 “刚本来是准备跟你说正事的，被你一打岔给忘了。” 沈言摊了摊手“不是你记性差吗，怎么就又是我的事了。” “不是你在那胡说我能忘记正事？算了不跟你扯了，真有正事。” 蒋婉学乖了，不跟他胡扯就是了。 见蒋婉确实有事，沈言说道：“啥事，你说。” “有个熟人，做房地产的，想把营销策划这块交给我们，我大致了解了下，有些拿不定主意，问下你。” “怎么回事？”沈言来了兴趣。 “是阳光地产老总秦志广，去年沸沸扬扬的江州地王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当时那块地号称二环内最后一块成片的滨江邻水的地块，面积大，又成片，地块一推出被各大地产商纷纷看好，最后阳光地产以接近三个亿的资金拍下了这块五万平米左右的地块，成为去年地产界一大热门。” “秦志广孤独一掷，想在房地产市场大捞一笔，一期工程明年十月份就要开盘，但据我所知预售并不理想，所以老秦回款压力很大。” “楼盘叫什么名字？”沈言对江州地产业并不是很熟，蒋琬说了半天他也不知道具体是那个楼盘。 “阳光水岸，就是靠近三桥和小江交叉口那地方，说是二环，其实在二环外了，已经靠近规划的三环线，也是老秦倒霉，之前一直谣传的江东新区一直没有动工，加上之前市政规划的江滩公园延伸段因为换届也搁浅了。导致那一片现在交通配套什么都不方便。” 这么一说沈言想起来是什么地方了，说阳光水岸的名字沈言不熟悉，但说地点沈言倒是知道，那一块后来最有名气的应该是一个叫一品华府的地方，应该是被人接手以后连小区名字都改了，后来江滩公园延伸段重新开建加上江东新区的推进，这一片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可这一切和阳光地产都没有关系了。 而沈言对哪里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在一品华府接盘之前，其实还有个事闹的沸沸扬扬，据说之前的老板为了卖房子，花了不少功夫组织了附近大学老师进行团购，结果到了交房时间，房子一二再再而三地延期。 其中就有科大的不少年轻老师，有段时间一些老师的课经常被调换，后来才知道，这些老师都是去那个楼盘讨要说法去了，再后来事情闹大了，由政府出面接管，又整体移交给另一家更具实力的房产企业进行后续开发，如果所料没错，应该就是后来的一品华府。 这是大势，沈言不觉得自己随便出个策划就能让一家大型地产公司起死回生，导致秦广平功亏一篑的不仅仅是回款不理想，从而导致资金链断裂，对于这些开发商来说动辄几个亿的土地款有很多都是通过融资手段融来的，虽然土地到手以后可以再次抵押融资，但这种体量的资金每个月的利息都不是小数，沈言自认为自己现在没这个本事。 “这个事情不是很好解决啊，仅凭一些策划让其起死回生那是痴人说梦。”沈言跟蒋琬说道。 “你觉得问题主要出在哪里？”蒋婉问道，沈言还是看得出她有几分失望。 “回款不理想说白了就是销售不理想，而销售不理想的原因除了他们自己的主观原因以外，还有客观现实，他们面临的客观现实就是他拿那么大体量的楼盘去赌市里面的大政方针，也就是江东新区，江东新区一旦开始建设，配套设施跟上，房子只要没有大问题，基本都不愁卖，可是江东新区炒作了几年，一直没有动静，不光是有意购房的客户失望，可能最失望的还是要属阳光地产了，所以说这是个死结。” “照你的意思，阳光地产只有等死了？”蒋婉问道。 “也差不多吧，他们要么能撑到江东新区的开建，如果撑不过去就只有等死。” 沈言也不好跟她说阳光水岸最终会成为烂尾，好歹也曾经是江州地王，要现在沈言预判人家会烂尾岂不是会留下口舌。 实在不行自己晚点去那边转转，看有没有挽救之机。 见蒋婉面露不忍之色，沈言问道：“那个秦志广跟你家有点关系吗？” “关系其实也不是多深，他以前也是单位上的，是我爸的部下，后来辞职下海，倒腾许多年才有了这番局面，如果说突然崩塌了，对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沈言陷入沉思之中，江东新区，乔伟年，两个称呼在沈言脑海里不停闪现，如果没记错，江东新区应该就是在乔伟年手上大力推进的，也因为如此，乔伟年在江州市颇有名望。 即使乔伟年离任多年以后，仍然有人称呼乔伟年为乔江东，就是为了感念乔伟年在江东新区开发上做的贡献。 江东新区的开发可谓是再造一个新江州，短短三五年的功夫，江东新区在乔伟年任上展现出蓬勃的生机和强大的向心力，吸引了数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纷纷在此落户，一批颇具实力的高新科技企业在此诞生，江东新区后来逐渐上升为国家级的新区，江州市也因此稳居中部地区经济实力排名第一的宝座。 如此重大决策，总有迹象可循，既然沈言也确定不了乔伟年何时能够入主江州，也没法确定江东新区何时会正式推进，那就只能等，等着看市里面的动向再说。 希望阳光地产能撑到那个时候。 蒋婉目不转睛地盯着沉思中的沈言， 她从来没发现，沈言的侧脸竟然比正脸更好看，那挺直的鼻子，啧啧，还有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有着更多的内容。 蒋婉不由自主地感慨，沉思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良久，沈言回过神来，见蒋婉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伸手在蒋婉面前晃了晃说道：“我有那么帅吗？” 蒋婉面色一红，知道自己花痴的一幕被沈言看到了，不过蒋婉毕竟是蒋婉，她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挺帅的，我觉得你可以找个地方去当男公关了，一定日进斗金。” 真的是结过婚的女人啥都敢说，不过沈言也不是吃素的，他转而问道：“我要是去当男公关，蒋姐一定要去照顾我的生意。” “呸，我怕你坚持不到一个月，就会被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 “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厉害？” 说来说去，又绕到自己身上了，蒋婉风情万种地舔了下嘴唇说道：“你试下就知道了。” 沈言顿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地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说下去丢人的肯定是自己，他正了正身子说道：“阳光地产的事情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你也不要一口拒绝他，多少给他留点念想，让他坚持撑下去。” “这样坚持有啥意义呢？” 沈言笑笑说道：“万一江东新区突然上马了呢？” “不可能吧，那可能性太小了。”虽然有些质疑，但蒋婉还是无条件相信沈言，决定先跟秦志广拖着吧。 第141章江敏之的启发 蒋婉刚出去，江敏之又吊儿郎当地溜达进来，看样子是从聂星竹那边过来的，沈言是真佩服江敏之的脸皮，屡次被聂星竹拒绝、警告，这家伙每次过不了三天又硬着头皮往聂星竹边上贴，次数多了，聂星竹也懒得理他，江敏之就在边上自己玩自己的。 “我说你这一天天也不上个班，就这样溜达溜达你爸妈也不急？” 江敏之翻了翻白眼：“他们急有什么用？天天催我找个媳妇回去，说是找个能管的住我的我他们就不操心了，我这不是替他门解决问题吗？” 沈言竖了个大拇指：“你牛，明明是自己的事情话到你嘴里就成了解决他们的问题了。” 江敏之嘿嘿一笑：“我也是有苦难言，他们给我下了通牒，要么找个正经姑娘结婚，要么随便安排个单位去上班。” “唉，到底有没有戏吗？你别搞的太过分了，小心适得其反。”沈言也起了八卦之心。 江敏之瞅了瞅门口方向，然后凑近沈言小声说道“别提了，那性子真像匹烈马，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拉了一下手给我一巴掌，最近倒是不打我了，昨天我就是稍微投入了点，一脚直接踢了过来，那是真踢啊” 江敏之指了指裆部说道：“差点没给我踢废了。” 沈言忍住笑：“废了你也是为民除害。” 江敏之得意地笑道：“你还别说这一脚下去，昨天晚上格外勇猛无敌。” 沈言目瞪口呆，这货也太不要脸了吧，一边跟聂星竹那死缠乱打，一边还大言不惭地找人验伤？ 沈言竖了个大拇指：“你牛，按你这习性，真要找个地方去上班，小心早晚因为作风问题给弄下来。”说到这沈言突然想到了后世的聪哥，不知道他现在多大，人家是多么的逍遥自在啊。 “其实我也还算好的吧，我这不是想着趁拿下她之前，能多快活就多快活几天嘛，真要是成了，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沈言再次无语，这家伙竟然把自己搞的像个受害者。 “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你已经想象到了以后悲惨的日子，她还对你不理不睬，你为何非要盯着她呢。” 江敏之难得地严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吧，见她第一眼我就觉得非她莫属了。” 沈言倒是没想到这浪荡子还有这认真的一面，难道这真的是缘分？ “不说我了，你这两个月大出风头，接下来有什么大动作？”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大动作啊。”沈言苦笑道。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江敏之瞅了瞅沈言说道。 “不是，你什么意思？缺钱花？” “钱倒是不缺，但也不多了，之前开酒吧的钱本身就是借的，卖了以后，不是还剩几百万吗，我寻思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要不了多久就坐吃山空了，我也不能指望我爸吧？他是有追求的人。”江敏之砸了咂嘴说道。 “你也知道这样晃下去不是事啊。”沈言笑着说道。 “是人都会想到好吧？我又不是那种坐吃山空的富二代啥的。”江敏之翻了翻白眼。 “我接下来就想着稳扎稳打把华都做好，做稳，其他的还真没想好该干啥，要不你给我想想？卖字画的几千万还没动呢。” “唉，要我说，你现在这么大规模，为啥还委身于某宝呢？为什么不自立门户自建平台呢？” “你以为自建平台那么容易啊，这涉及到方方面面，前期不知道要投入多少资金。尤其是对客户的忠诚度要求非常高，而且客户的选择余地太小也成不了气候。”自营平台沈言不是没想过，只是印象里后世真正自建平台卖自家货的比较知名的好像没有，说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那你要是拉拢一些知名品牌和你一起搞呢？只卖优质货？不像某宝现在乌七杂八地啥都有。”沈言眼前一亮，这不就是wph和jd的模式吗，两家都是靠自营起家，所谓自营就是自己采购自己卖吗，只是细节各有不同，然后一个靠电器起家，一个靠品牌服装及美护产品，但一样的是都宣传自己的都是正品行货。 不得不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即使有前世经验，但限于思维定式的局限，一直想着怎么将华都做大做强。 但扪心自问，这样做下去终究也只是个韩都衣舍的规模，但是江敏之误打误撞的话打开了沈言的思路，依华都现在的规模和名气，做自营问题应该不大，就是不赚钱依现在的实力也能撑几年，但是有几年的功夫好好沉下去，借着华都的名气，以质量和口碑为抓手，好好地在服装和母婴用品，箱包等方面入手，未必不能闯出一片天地，起码wph现在还没影呢，而jd虽然已经起步，但jd商城概念也还没横空出世呢，自己从在开始布局应该不晚吧，起码占个第二的位置应该不难。 想到这里，沈言有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江敏之见沈言刚还说没那么容易，这会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忍不住问道：“你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你这一会换了多少个表情吗？” 沈言走上前拍了拍江敏之的肩膀：“敏之啊，你绝对是我福星，之前我从来没想到过得思路被你给提醒了，现在我发现了一条金光大道，你感兴趣不？” “你先说说干啥？” “就是你说的那个自营平台，只卖优质货。” “你刚不是说不行吗？一会这有困难，一会那有麻烦的。” “那是我把问题想复杂了，但是我刚刚仔细想了想，这个思路可行，而且是非常可行，搞不好未来的首富就要出在你我其中了。” 江敏之有些无语地看向沈言：“你是不是之前干过传销的？” “有那么明显吗”沈言纳闷地问道。 “特明显，真是猥琐的一批，仿佛看见了个脱光的美女在你眼前。” 这会轮到沈言翻白眼了：“那是对金钱的渴望而不是对美女的饥渴好吧？” 说说笑笑一会，沈言才正色说道：“这个事真的能搞，但是路会很难走，不会像华都这样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是一旦坚持下去，很有可能会一飞冲天，以后可能别人提起江敏之都知道哦，是那谁谁谁，但是提起你爸，别人不一定知道，你想不想搞。” 见沈言这么严肃，倒把江敏之的野心给激发了，他“腾”地站了起来：“搞就搞，谁怕谁。” 然后从兜了掏出一张卡拍到沈言桌子上：“这里面还有五百万，我全交给你了。” 沈言没有接卡，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敏之：“你不留点，准备吃软饭啊？” 江敏之想了想，准备将卡拿回来，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沈言，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留下沈言一个人在办公室莫名其妙地也不知道他去干啥了。 第142章 冲动是魔鬼 没两分钟，江敏之拉着聂星竹的手走了进来，聂星竹在后面有些扭捏地想挣脱又被江敏之给死死地拽住。 直到进了办公室，聂星竹才有些羞恼地说道：“江敏之你不给我个交代，我我，今天饶不了你。” 江敏之这才说道：“我刚跟沈言探讨了一个商业计划，沈言告诉我说未来可能首富会在我俩之间产生，虽然我觉得他在吹牛，但我还是愿意赌一把，因为我信他，你信不信。” 聂星竹板着脸问江敏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敏之把桌子上的卡拿起来晃了晃：“跟你有关系，我准备把我仅剩的五百万全部投进去，但是接下来我可能没钱请你吃饭，没钱请你看电影了，甚至可能要跟你蹭饭，但凡你说一个不字，这卡我收起来，当我什么都没说。” 沈言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江敏之定定地看着聂星竹，直到聂星竹的脸从羞恼到平淡，直到再次泛红，沈言就知道这事有戏了。 果然，聂星竹小声说道：“谁要你请我吃饭，请我看电影了？” 江敏之脸色有些失望，然后又如释重负般地松开了聂星竹的手，瞬间聂星竹的脸色变得黯淡下来。 沈言在一旁急的不行，这傻小子，人家又没说不允许你跟她蹭饭，这明摆着是默许了啊。 眼看事情要黄，沈言起身拍了拍了拍江敏之的肩膀：“你小子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星竹去蹭饭了，你还有啥不满地？” 江敏之看了看沈言，又看了看聂星竹，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把抓起聂星竹的手：“你同意了，你同意了是吧。” 这傻子怎么关键时刻尽掉链子，人家明显是不好意思，你还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言突然拍了拍脑袋：“那个我肚子饿了，我先出吃饭了啊。” 说完赶紧起身出门，留下刚刚表露心迹的两货在这诉说衷肠吧。 沈言在楼下咖啡店一杯咖啡还没喝完，江敏之的电话打了过来：“在哪呢？” “楼下咖啡店。” “等我，马上下来。” “咋，没深入交流交流啊？”沈言看着急匆匆跑下来的江敏之笑着问道。 “交流个屁，当着你的面她不好意思，你一走，揪着我的耳朵就开始责怪起来，你说为了你的大业，我容易吗我？” “我对你的遭遇感同身受，但我丝毫不同情你，送你一句话，冲动是魔鬼。”沈言哈哈笑着说道。 江敏之还了个白眼然后说道：“你就幸灾乐祸吧你。” 沈言笑呵呵地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对了，刚说的那是，你到底怎么想的？该怎么开始？从哪入手？” “你问我，我问谁去？” “合着你是忽悠我？”江敏之睁大眼睛看向沈言。 “也不是忽悠，这个事确实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程，我需要好好斟酌斟酌，注册什么的都很简单，关键是这种大型网站的建设很复杂，我是没有一点经验的，这两天我找王峥聊聊，看看能不能有一些思路。” “某宝不是有经验吗，实在不行直接去挖人，我就不信拿钱砸不来人。” “你知道要挖什么人吗？”沈言反问道。 江敏之泄气般地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如果建设这一类网站起码要思考如下几个版块：首先是技术方面:没有技术，网站都建不不起来，而像这种目标是成为头部电商的公司的大型网站，对技术的要求更高，所以可能需要系统工程师、架构工程师，算法工程师等等各种专业人才。” “其二管理方面:除了一个优秀的团队以外还需要一个优秀领导来带领这个团队走下去，并且在未来的电子商务界立于不败之地，很明显你我都没做好这个准备。” “其三前期准备方面:除了团队的筹备以外，网站域名，网站程序，还有对网站的推广，知名度怎么做出去等等都是需要思考的。” “还有一点就是服务器方面:迅速平稳的服务器是每一个网站一切正常运作的前提条件，是支撑点电子商务网站经营的支撑，一旦服务器出現了难题，可能产生比较严重的不良影响。而这一块除了迅速而平稳的要求以外，还要考虑他的容量以及安全数据加密等等。” “最后一点，没说来说去离不开资金，像这种大型网站，你的五百万可能投进去只能见到一个大概，至于后期的运营与维护更是天价。” 江敏之听沈言在这一会功夫已经整理出了一大堆的专业名词，顿时觉得头都是大的，原以为招几个人搞一个网站然后开始卖货就行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 虽然沈言只是比较通俗而又笼统地列了一二三四出来，但这背后的专业要求显而易见如他所说是一项非常复杂而又庞大的工程。 看来自己是真想简单了，江敏之如是想到。 见江敏之也陷入沉思，沈言说道：“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所以你也不用沮丧，慢慢来吧，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有什么情况我会尽快与你沟通。” 江敏之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 下午慧琴嫂子打电话喊沈言晚上过去吃饭，让带上谢雨晴一起。 沈言提前买了牛奶和一堆零食等东西过去，慧琴又是一顿埋怨：“你买那么多吃的干什么？思慧小小年纪才来江州几天，嘴巴都叼了不少，你要负一大半责任。” “就是因为她以前在老家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所以现在才要让她都尝一尝啊。” 话里话外对思慧无微不至的关爱，让慧琴让慧琴眼角一热，思慧也许真的会是个有福的吧。 “对了思慧呢？” “中午不睡觉，刚刚四五点了才睡着，对了不是让你带雨晴一起嘛？” “唉，她下决心考研，让我不要拿糖衣炮弹腐蚀她。” “那么漂亮，有那么上进，真是个好姑娘。” “嫂子，这话你可不敢当她面说，她会骄傲的。” “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眼神横了一眼沈言，说不出的一股子娇媚风情。 慧琴去厨房准备饭菜，沈言有些无聊地靠在沙发上思索着自建商城的事情，然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第143章 抱错了 本来沈言还准备晚上找王铮聊聊关于网站建设等专业上的事情，结果下午慧琴嫂子打电话喊沈言晚上过去吃饭，让带上谢雨晴一起。 沈言提前买了牛奶和一堆零食等东西过去，慧琴又是一顿埋怨：“你买那么多吃的干什么？思慧小小年纪才来江州几天，嘴巴都叼了不少，你要负一大半责任。” “就是因为她以前在老家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所以现在才要让她都尝一尝啊。” 话里话外对思慧无微不至的关爱，让慧琴让慧琴眼角一热，思慧也许真的会是个有福的吧。 “对了思慧呢？” “中午不睡觉，刚刚四五点了才睡着，对了不是让你带雨晴一起嘛？” “唉，她下决心考研，让我不要拿糖衣炮弹腐蚀她。” “那么漂亮，有那么上进，真是个好姑娘。” “嫂子，这话你可不敢当她面说，她会骄傲的。” “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眼神横了一眼沈言，说不出的一股子娇媚风情。 慧琴去厨房准备，两人有一言没一语地隔空聊着天，聊着聊着沈言有些无聊地靠在沙发上思索着自建商城的事情，然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恍然间，迷迷糊糊地好想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燃油又有人窃窃私语。然后鼻子上一阵阵的发痒，沈言以为是思慧醒了在自己身边调皮捣蛋，于是伸手一抱，然后得意地说道：“哈哈抓住你了” 话音戛然而止，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自己怀里的是一具成熟而丰腴的身体，完了抱错了，接着一声惊呼响起。 沈言赶紧睁开眼，就见王佳佳那精致却又红的像苹果一般的脸离自己大概只有几公分远。 沈言晃了晃脑袋，没想明白是咋回事，他看着王佳佳那张又羞又气的脸问道：“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还不松开你的臭爪子。”沈言赶紧松开手，王佳佳顺势起身整了整衣服。 沈言朝一边看去，姐姐沈之兰在对面冷眼看着自己，而思慧在自己边上拿手刮着脸，嘴里喊道：“哥哥羞，哥哥羞。” “你还想抱谁啊？”沈之兰冷声问道。 沈言讪讪地说道：“我以为是思慧呢。”尴尬地恨不得扒开地板钻了进去。 应该是思慧在边上拉着王佳佳用头发挠自己痒痒，不过思慧个小是站在沙发上的，王佳佳却是弯着腰站在自己前面的，不过终究还是抱错了。 “思慧到姐姐这来，以后离这些臭男生远点，可千万别让他们随便抱你。”王佳佳拉过思慧小声说道。 思慧看了看沈言，又看了看王佳佳，好像又想去沈言那，又有些畏惧王佳佳一般。 “你们怎么都来了？”沈言没话找话地问道。 "当然是嫂子喊我们过来吃饭，我们都还在辛辛苦苦上班呢，你倒好跑这来睡大觉了。" “我在这想事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最近都没好好休息过。”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大家也就饶过了他，没一会思慧又跑到沈言的腿上抱着他跟他玩。 沈言捏了捏思慧的鼻子说道：“刚刚怎么不让我抱？” 思慧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好喜欢沈言哥哥呀，可是我又怕佳佳姐姐不高兴。” “这么小，就这么多心眼，你跟谁学的啊。” “我跟沈言哥哥学的啊。” 众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很快，慧琴从厨房出来，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的菜品，她冲思慧喊道：“赶紧下来，让沈言哥哥吃饭。” 思慧反而往沈言怀缩了缩，沈言哈哈笑道：“不碍事的。” 慧琴对思慧也是无可奈何。 慧琴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红酒说道：“我们娘俩从老家来江州，真的是承蒙你们几位的关心，沈言和芝兰我就不说了，我已经那你们当自家人了，佳佳更是待我如亲姐姐一般悉心指导，教我怎么认识布料，怎么叫价还价，怎么面对各种扯皮捣乱的人，思慧有时候不听话，佳佳再忙也从来不嫌烦，所以今天得空专门做了一桌子饭菜，虽然有些简陋，但是代表着我的一番心意，你们不要嫌难吃啊，这杯酒我先干了。” 慧琴真情流露，大家不约而同地一起喝了一杯，不过沈言他心里装着事，准备晚上好好找王铮畅聊一下的，只是举起茶水说道：“嫂子，看你这说的，你自己都说了是一家人了，还要弄的这么客气就见外了。” “就你一个男的还以茶代酒啊？好意思？”沈之兰问道。 沈言有些怀疑这还是亲姐吗？但是嘴上却不敢说，只是解释道：“最近在思考一些事情，本来晚上准备找人谈事的，一会吃完饭还得去。” “沈言确实有事的话，就别喝了，沈言你也是，下午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脸的疲惫，跟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慧琴在一边也说道。 几人这才放过他，倒是沈之兰好奇地问道：“你又准备整啥大事了？” “还在构思中，真要是成了华都以后就是毛毛雨了，不过我都还一点思路都没有。” “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是挣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有机会、有想法总得去闯一闯吧，要不然华都咋会存在的。” 这话说的让人都不好反驳他，只是没人注意到王佳佳的目光不时地从沈言脸上扫过，然后泛出异样的色彩，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才是他的极限？ 慧琴因为要带孩子，陪着沈之兰和王佳佳喝了一杯以后，就没有再喝了，倒是沈之兰和王佳佳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 沈言问沈之兰和王佳佳：“我倒是好奇，你俩咋认识的？” “我在汉街，她在批发市场，隔的又不远，之前嫂子在她那学习的时候，我没事也跟着待了几天，你都不知道吧，嘿嘿，佳佳可是跟我说了你之前在羊城的事情哦，没想到那个时候你去找我，都还瞒着我。”沈之兰摇摇晃晃地说道。 沈言这个汗哪，沈之兰明显是有点喝高了，前世她是一杯就倒的人，现在居然敢拿杯子和王佳佳对饮，也不知道王佳佳有没有跟她告状说自己欺负她的事情。 沈言朝王佳佳看去，发现王佳佳正心有灵犀般看了过来，还冲他眨了眨眼，好像在说她手里有自己的把柄似的。 不知不觉沈之兰和王佳佳已经把一瓶红酒喝的块见底了，言见两人已经面色砣红，赶紧开口制止，真要两人都喝醉了，慧琴要照顾孩子，自己还得收拾烂摊子。 第144章 趁虚而入否 吃完饭，又坐了一会，思慧瞌睡来了，慧琴忙着带思慧去洗刷，沈言下去开车送沈之兰和王佳佳回去。 沿着滨江路，上二桥，二十分钟后，将沈之兰送到她新租的房子里，问她有没有事，沈之兰摆了摆手：“我没事。” 接着又叮嘱道“沈言你顺路把佳佳送回去啊。” 沈言见她步履稳定，说话清晰应该没啥事，倒是奇怪了以前姐姐都不咋喝酒的啊，怎么这会酒量倒起来了。 “你住哪？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没多远。”在人前王佳佳没办法跟沈言弄得太僵，但是这会没人可不会给沈言好脸色。 “这么晚了，你就不怕路上有不三不四的人？”沈言说着一把拉住径直往前走的王佳佳，直接将她拽上车。 虽然上了车，王佳佳依然嘴上不饶人：“我觉得你就是最不三不四的那个人。” 沈言唯有苦笑不语。 接下来虽然不情不愿王佳佳还是指路让沈言将她送到住的楼下，王佳佳下车，沈言从后面叫住她“也不请我上去坐坐？” “你要干啥？” “突然口渴了，上去借口水喝。” “我家刚好停水了。” “那上去借个厕所”一计不成沈言在施一计。 “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见沈言在这耍无赖，王佳佳又好气又好笑，只是不理他，自己迈步上楼。 沈言见王佳佳没说话跟着后面往上走去，这是老式的七层楼，王佳佳房子在四楼，楼梯灯还要使劲跺脚才能亮，沈言跟在后面，王佳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己应该拒绝他的，可是又隐约有点期待，就这样让沈言跟在后面进了家里。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七十平左右，虽然装修陈旧但很整洁，沈言在屋里打量一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王佳佳问沈言。 “上厕所先不急，你坐过来说会话。” 王佳佳没坐下来，却站的进了些，沈言一把拉住王佳佳的手，把她拉在自己腿上坐着。 “你放开我”王佳佳使劲挣扎，但耐不住沈言力大，没一会就挣扎不动，她顺势转过身骑在沈言腿上，然后勒住沈言的肩膀“你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好好，我不乱动”沈言将手缩回去。 “你说你怎么这么狠心，整整一年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是女孩子呀，明明是我受了委屈，我却整天想着给你打电话，有时候想着也许你早已经忘记我了，真这样也好，可是你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呢？你还来打扰我干什么？”说着说着，话里已经带着哭腔。 突如其来的哭诉沈言心里一阵悸动，赶紧伸手搂住王佳佳，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都是我的错”，沈言拍着王佳佳的背，小心地措辞“开始我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惹你生气，再后来我就忙起来了，忙着做策划赚钱，忙着开网店，忙着搞赞助打广告，等时间一久再想到你，就想着也许你也忘了我，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你。” 顿了一会见王佳佳没反应沈言又说到“其实这一年我收获蛮多的，你知道我这一年赚了多少钱吗？就在前不久别人三千万要买，哎呀扯远了，不说这些，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沈言巴巴地说了半天，怎么怀里的人没动静，他侧过脸一看，王佳佳居然睡着了。 看着刚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王佳佳转眼间就呼呼入睡，估计是酒劲上来了，沈言哭笑不得。 沈言轻轻地托起王佳佳蹑手蹑脚走向卧室，用脚踢开门，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沈言轻声叹道“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重”。 在床尾坐了一会，见王佳佳睡得安稳没啥动静，又去厨房烧了壶水，倒了一杯放在床头柜晾着，沈言嘴里又嘀咕道“真是小气，还撒谎说没水了”，看王佳佳身子动了动，好像要醒的样子，沈言赶紧住口。 再次坐了一会，沈言看了看时间，又替王佳佳掖了掖被子，轻轻关上门下楼，再回到学府路已经快十一点了，估计王铮早都睡了，还是改天再找他吧。 沈言走后，床上的王佳佳动了，她一脚踢开被子，大口出了几口气，嘴里骂道“这个缺心眼的这么热，衣服都不脱想捂死我啊。”然后想到脱衣服好像不合适，凭啥又让他占便宜？想到这脸又红起来。 王佳佳其实在沈言抱起她的时候就醒了，但她不知道沈言想干啥，只有继续装睡。 没想到这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絮叨个不停，那会动了下就是忍不住想笑又给憋回去了，想到这，王佳佳又气骂道“老娘有这么重吗？”说着走向浴室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的完美曲线，自己都觉那么性感耀眼。 “婆婆妈妈，不是个男人，给你机会都不中用，”一边洗澡一边又骂起来,骂着骂着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年来，王佳佳无数次想起过那个混乱的夜晚，每每想起那一幕，那迷醉中带着蚀骨的滋味总让王佳佳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然后浑身酥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心里极为怨恨，可是慢慢地，这股怨恨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为若有若无的怨念。 尤其是这一年知道这个小男人从在羊城时的青涩懵懂到现在一步步的崛起，而他那时的他还在和自己走街串巷地淘货，现在的他已然可以让自己仰望，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些许失落的感觉呢？ 驾车离开的沈言自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他不是没想过做点什么，可趁虚而入不是他的风格。 第二天一早，王佳佳拿着手机想着到底要不要给那混蛋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感谢呢？ 过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装模作样地给沈言打了个电话：“姓沈的，你昨天晚上没有对我趁虚而入吧？” “趁虚而入？我入没入你自己不知道啊？” “流氓”王佳佳挂了电话，这混蛋，我怎么就想起要给他打个电话表示感谢呢？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混蛋。以后坚决不能再理他了，王佳佳暗下决心。 听着电话里王佳佳又羞又气的挂了电话，沈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刚挂完电话，又接到王立成打过来电话约沈言晚上一起吃饭，问了下没有其他人，沈言笑着答应了。 第145章敢问你是怎么火的 刚挂完王佳佳的电话，又接到王立成打过来电话约沈言晚上一起吃饭，沈言笑着答应了。 接着给王铮打电话，准备去问一问他关于网站建设的事情，王铮居然没接，过一会发来消息说是在教室上课，这点沈言知道，王铮现在是专业课一课不落，辅课是能去就去，不能去就不去。 见张杰他们拿着课本去教室，沈言干脆也找出自己崭新的材料学课本和他们一块往教室走去。 难得去教室露了个面，班里的学生眼珠子都快惊掉了，上学期沈言还住宿舍里的时候，时不时还去教室露个面。 这学期直接住外面了，课程也很少去了，有老师反映都被学校压下来了，说这个学生情况特殊。 而其他学生或多或少知道沈言在创业，而且赚了不少钱，至于赚多少却没人知道，可以说羡慕者有之，嫉妒者也大有人在。 此时忽然见沈言突然露面，众人皆好奇地看着他指指点点点。 沈言耐住躁动听了两节课，发现自己已经听不进去了，毕竟缺堂太多，想想以后还是少来吧，实在有时间想来来的话去听一听经济学有关的就行，其他的课现在也听不进去，也没啥意义，至于毕业证以后再说吧，估计得掏一笔赞助。 于是沈言合上书本在背后的空白页上开始写写画画，构思起自营商城的事情。 张杰见沈言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好奇地扭过头去看沈言写的内容，只见纸上画着类似图标一类的东西，分别列着供应商、商城消费者三个主要名称。 供应商下面备注着采购环节，和商城分别用三个左右箭头指着，商城又和消费者之间有两个细分环节，分别是支付环节和配送环节。 这是沈言根据jd商城和wph的模式初步总结的一个销售产业链，张杰看了两眼，感觉像看天书一般，干脆认真听课。 下课铃一响，沈言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丝毫不给其他同学追问和解决好奇的机会。 打电话给谢雨晴，说是准备去北区食堂吃饭，沈言扭头又往北食堂赶去，进去扫了一圈看见谢雨晴和萧雨燕雨燕坐在角落已经开始吃了起来，只是在他们对面还坐着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沈言皱了皱眉，蒲志高，他们怎么会认识的？ 三人正在边吃边聊，好像蒲志高说了个什么笑话，逗的谢雨晴和萧雨燕笑的止不住。 沈言打了饭走过去坐在蒲志高旁边“这么巧你们也认识啊。？” “哟，沈老板啊。”蒲志高夸张地招呼道，接着又说到：“刚还和她俩问起怎么没看见你呢。”蒲志高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谢雨晴在一旁解释道：“我和燕子都是学生会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和普部长认识的的时间比认识你还早哟。” 沈言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这回事，笑着开玩笑道：“原来是这回事啊，这么说起来你们三个才是一边的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沈言和蒲志高打过两次交到，总感觉对这人没什么好感，他的笑容里总是有些虚伪的感觉。 “你今天去上课了吗？”谢雨晴问沈言。 “是啊，听得头疼，好久没去上课了，根本就听不懂。”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小心到时候毕不了业哦。” “以你现在的情况，一年少说也得整个几百上千万，还去上那个课也没啥必要吧？”蒲志高问道，看来他没少关注自己的情况。 “毕业证还是要想办法拿到手啊。”沈言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了，你那个网店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怎么一下子就火了起来？”蒲志高在一旁有点突兀地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直接啊，我们也没那么熟啊，于是沈言反问道：“你觉得是怎么火起来的？” “有人说是靠超女火的，我看不全是，就是靠超女，也得本身有实力吧，再一个能抓住超女的机遇也是很不简单啊。” 沈言见蒲志高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问道“我都忘了问你是什么专业的？” “我管理学院的” “管理学院好啊，以后出来不是从政就是当高管，几年就出头了。” “也没有这么容易啊，个人能力还是占主要的，起码跟你比，我就差远了。”蒲志高虽然这么说但却面带矜色，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沈言什么都没回答又绕到他自己身上了。 “对了，你是管理学院的，有时间去我那帮我看看现在的管理结构和模式有没有啥问题，给我提提建议。” “我哪有那水平指点你们？”蒲志高谦虚道。 “沈言你还别说，人家现在是学生会副主席了，马上换届就是主席了。”谢雨晴从旁边插嘴说道，显然这句话估计说到蒲志高的得意之处了，脸上明显漏出笑容。 “就这样说了，有时间去看看，就当是玩也行，我要没在，你找王铮就行，他大部分时间在这边负责，有些事情他比我还清楚。”沈言接着说道。 “行，那我没事过去学习学习，对了不会打扰你吧？” “那哪能呢？其实我也是闲人一个。” 听到这里，蒲志高呵呵笑了起来。 吃完饭，蒲志高先离去，还冲萧雨燕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沈言望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这人挺有意思的，你们怎么会坐一块啊？” “这事，你问燕子。”沈言朝萧雨燕看去，萧雨燕脸上现出一抹红晕，沈言恍然大悟，原来实在追萧雨燕啊。 沈言哈哈笑道：“恭喜你啊燕子，成功钓得金龟婿一枚。” 萧雨燕面色一红，低声说道：“都没影子的事情别乱说。” 沈言只当萧雨燕害羞，也没在意，这边谢雨晴笑着说道：“我给你说，这个蒲志高可没少在燕子身上下功夫，大一的时候就开始追她，后来被燕子拒绝了，消停了一阵，不知道最近怎么又开始行动了。” “可能是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比燕子漂亮体贴的的吧？” 两人在这开玩笑，没注意到萧雨燕看着沈言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 “唉，燕子就是不开窍，我看人家小普挺好的，人长得比沈言好看，个又高，还白白净净的，好像家境也不错。” “我怎么感觉你像个花痴一样啊，开始还蒲部长，一会就成了蒲志高，说着说着又变成小普了？”沈言取笑道。 “唉我就是花痴，你不服啊？” 两人说说笑笑间，王铮打来电话问沈言在哪，沈言看了看时间都快一点了，于是和王铮约了去学府路办公室。 第146谈论与构想 办公室里，沈言与王铮相对而坐。 沈言将自己在课堂上写写画画的纸张递给王铮：“你看看这个，看能看出什么点东西不。” 王铮好奇地接过这张有些凌乱的纸张，然后埋头看了起来，过了半晌才说道：“怎么感觉有点像你之前说的那个b2c模式啊？” 沈言点了点头然后笑了起来：“看来你这一年长进了不少。” “你之前说过的啊，b2c就是商城自采自卖的自营模式吗，你这张纸虽然凌乱，但几个重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说道这王铮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不是说b2c需要极强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支撑，短时间没有能力去搞这个吗怎么现在又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了？” “之前确实是这样子的，我也是一门心思地想把华都做大做强，昨天江敏之跟我聊天，他突然问我现在以华都现在的实力和发展前景来看为何不自建平台，自己销售，非要委身于某宝，当时这句话提醒了我，可以说华都只要平稳走下去，不出大的差错，做到几亿十几亿的规模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再往上就会陷入瓶颈之中，那我为何不趁这几年有华都打底能源源不断为我提供支撑的时候把平台做起来呢？” “那你可是相当于再一次创业啊。”王铮担忧地说道。 “所以这一次我会集思广益，找你也是这个目的。” “我能做什么？”王铮也不是含糊的人，见沈言如此态度想必是已经下了决心所以直接了当地问道。 “某宝网站我相信你也是天天研究，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从技术层次看看这个电子商城网站的建设思路。” 王铮看沈言半晌才说道：“我感觉你可能高看我了，如果你要我给你写几行代码，编个小程序我可能还行，但是如你所说这种大型电子商城涉及的的东西太多了，包括你的系统架构目标、业务架构设计原则等等甚至还有我都想不出来的一些内容。” 沈言欣慰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务实的态度，于是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个人觉得你首先得找一个技术主管，也就是业内所说的架构师，他必须清楚的知道网站的模式、运营思路、用户群体使用习惯、网站的功能等等环节，网站架构水平的高低决定着网站的整体性能和运营模式的时效性和经济性。”说到专业知识，虽然现在的王铮还做不了这些，但起码能侃侃而谈。 从哪找这种人呢，想了想没有头绪，于是沈言问道：“你们计算机协会里有没有比较突出的人才？或者你们老师里有没有专业技术比较强的？” 王铮沉吟道：“要说起来理论知识丰富的肯定不少，还有在全国拿奖的，可是都没有实际工作经验，想主持这种项目没有大型互联网架构工作经验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言知道王铮说的是事情，眼下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聊了一下午，知道王立成再次给他打电话才发现已经快六点了，于是暂时中断了今天的讨论，本来想着带王铮一起去加顿餐，可是也不知道王力成那边有没有邀请别人，于是自己一人打车前往。 滨江大道一处餐厅里，王立成簇拥着沈言进入包间，“这段时间忙惨了，那天打电话都是抽上厕所的时间打的。” 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王立成也讲起排场来了啊。 沈言笑道“看来项目做到现在应该是大功告成了吧？” “反响还不错，乔总发话要通报表扬，不过是市场营销部集体。”王立成淡淡笑着说道。 王立成还是那副模样，带着金丝眼镜，只是看起来更加的儒雅稳重一些了，他嘴里的乔总自然指的是整个个东方汽车集团的老总乔伟年。 “就没给你提一提？” “有那个风声，不过事情还没告一段落，接下来和有关部门的总结大会以及宣传策划还要跟进，明天就要带队赴京，可能是回来以后的事了。” “以你这级别，再升恐怕就是副总级别了吧？” “有两个选择，商用车副总或者去乘用车负责市场部，我还没决定，回来以后再看吧，总之乔总走之前应该会有个定论。” “乔总要走？去市里面吗？”沈言心里一动，自己之前还想过这个问题，看来已经有风声出来了。 “去市里？不大可能吧，都说可能会上调国资委的。”王立成狐疑地看向沈言。 国资委？沈言有点懵，难道是自己记忆出差错了？还是说内部有其他讨论没定下来？ “我怎么感觉乔总很有可能会留在江州呢？” “你怎么会有这种判断？”王立成不以为意地随口问道。 “个人觉得啊，如果以他现在的身份去国资委也只能暂时过渡一下，肯定不能直升一把手，对于他这种年纪的官员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想要有所成就应该会尽量在地方多锻炼一段时间而不愿意再去部委练级再蹉跎几年。” “你这理由有点牵强吧？”王立成不知道沈言有后世的记忆，所以认为沈言实在为自己的想法找理由。 以沈言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乔伟年调动的信息，更何况是由企入政这种，所以王立成对沈言觉得沈言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不知道沈言的分析有没有具体的佐证。 沈言决定放个猛料：“市里面的动态你不知道吧，市长江学军一直在谋划一号的位置而不得，听说一号位置已经到龄，但是一直没挪窝，据传是有心留给某人的，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应该是留着过年以后换届做准备的。” 沈言的话真真假假，主要还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再加上加州现在的局势做的分析，因为那个世界乔伟年确实从东方公司集团一把手转为江州一把手兼江中省委常委，再后来乔伟年后来从江州一把手位置省委某部位一把手，也算是封疆大吏级别的了。 沈言以为自己的消息能让王立成上心，谁知王立成听完沈言的分析淡淡笑道：“管他呢，那些事情离我们太远，我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果然，王立成随后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消息从哪来的，但是这个话题从这打住。” 沈言眨了眨眼问道：“王哥，你就没想过转到地方来？” “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乔总可以，你怎么不可以？” “乔总什么级别，我什么级别啊。”王立成摇了摇头。 “又没说你跟乔总一样的位置，你想啊，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乔总从企业进入江州，两眼一抹黑，总得需要人帮忙吧？” “那也不成，总经办还有那么多人，再加上集团公司那么多人，也轮不到我。” “总经办的人什么级别？去了更排不上号，而王哥你不一样，马上内部消化提一级，级别的问题就不大了，其次这次和航天部门的联动你们大出风头，尤其你这个负责的，再加上明年的某田新车上市计划，我敢说又是可以轰动行业的大事，只要眼睛没问题，都看得出来这里面都有你的影子，凭着这两个成绩想不让人关注都难。” “说来说去也是托你的福啊。”王立成冲沈言举了举杯，两人碰了一下，干了杯中的酒。 沈言知道王立成心动了。 虽然王立成一番谦虚，但内心却产生了不小的波动，在企业混，以他的背景顶多混个集团公司高管就差不多了，再进一步比登天还难，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真要是能因此跟着乔伟年进入地方，凭他的能力和年龄，应该还能再进一步，关键是企业和地方能比吗？也许自己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 第147章 手有余香 十一月一日，是个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日子，也是杨柳正式加入华都上班的第一天。 国贸这边杨柳来的少，沈言带着她从学府路客服部到国贸写字楼，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为她介绍情况。 “产品部现在是我们的核心部门，有了他们我们才能在店铺里源源不断地上传新品，大量的优质的产品上新也是我们提高展现、保持热度、保持浏览量的关键。” “视效中心集静物拍摄、平面模特拍摄、照片视频处理为一体，未来计划将这个部门打造成江中乃至整个中部地区最大的视效中心，除了我们自己还可以为庞大的同行电商机构服务。” “这边是是品检、行政等部门” 杨柳边听沈言的介绍，一边想着去年的那天，那时候还很青涩的沈言突然告诉自己说他靠帮人做侧换赚了一笔钱，他想用这笔钱去创业，当时的自己出于老师的本能去阻止他，没想到反被他说服，甚至还帮他去向学校要政策，谈优惠。 只是转眼一年时间过去，他的成长清晰可见，他的脸上已经褪去了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自信和沉稳。 回到办公室，杨柳笑着说道：“我还不知道过来能做什么呢，就稀里糊涂地辞职了。” 沈言看出了杨柳心里的忐忑，于是笑着说道“不要小看你自己，你能干的事情多了，很多事情你只是没有接触而已。” 见杨柳在专注倾听，沈言继续说道：‘华都走到目前这一步，不论是模式还是市场，基本都已经成形，剩下的需要时间，而我接下来又其他的项目要考虑，在精力上可能不能都兼顾到，所以我才想让让杨老师来帮我把华都管起来。’ “帮你管理华都？是不是有点儿戏啊沈言？”杨柳惊讶地问道。 “又不是让你一下子直接上手，慢慢来，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熟悉，不要急。”沈言宽慰道，没办法谁让自己身边人少呢。 杨柳的心情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下午沈言开着车先是去了慧琴嫂子那边，大学城店明天开业，也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 店里还是蛮井井有条的，整体货品已经全部上架，两个店员也整理，慧琴嫂子在靠里的地方在统计资料，见沈言过来很是开心。 这边店里还是准备照搬步行街那边的活动，考虑到超女热度的降低，又印了几万份单页在附近人流量较大的地方发放。 问了几句准备情况，听说沈之兰哪里会派两个人过来职员，沈言也就放下心来。 “对了，思慧呢嫂子？”沈言示意她先忙。 “刚还在呢，这丫头现在混熟了到处跑。” 沈言赶紧出去找，果然在隔壁店里门口看见思慧正在人家门口看别的小孩玩摇摇车，沈言一把抱起思慧。 思慧看见是沈言咯咯笑着说要玩摇摇车，沈言犯难了，自己哪有硬币啊。 “思慧乖啊，我们回去找妈妈要钱。”好说歹说一番，思慧这才任由沈言抱回去。 沈言走到收银台跟慧琴说道：“嫂子，这样不行啊，思慧还小，今天是离的近，胆子大了，她会跑的更远，万一遇到坏人咋办？” “不会吧，这附近的人都还挺不错的” 见慧琴没有重视，沈言加重了语气“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才来几天就知道人家还不错？就算他们还不错万一有其他的人呢，专门拐卖的那种？” 见沈言这么说，慧琴也意识到沈言是认真的，赶紧说道“我以后会看紧她的，不让她乱跑。” “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你再招个人专门收钱，你就在店里转转，看好孩子，有什么问题了可以随时解决，或者你实在不放心店里的话，专门招个保姆看孩子，你就专心坐镇店里面。” “这样支出太大了”慧琴喏喏地说道。 “支出大没事，我早说过这店有你一半，至于我赚不赚钱无所谓，本来就是为用来做体验的，主要是为了品牌知名度和形象的问题，越往后发展，就要越专业，标准也越高，你这样一心两用是不行的。” 感觉自己可能有点严厉了，沈言又降低语气“最近去过王佳佳那边没？” “不忙的时候我去过两次” “嗯王佳佳在服装方面是老油条了，跟她多学习”看了一眼慧琴，才发现慧琴上身穿着华都的休闲小西服，里面是白色的低胸内衬，估摸是半罩杯的原因，大片雪白的肌肤伴着青筋清晰可见，简直太晃眼了，沈言向下看去职业套裙下穿着黑丝，衬托的一双腿纤细笔直，完全一副都市女郎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山村妇女的感觉。 见沈言盯着自己上下打量，慧琴红着脸小声说道：“王佳佳说卖衣服的首先自己要提高自己的审美，学会搭配，她说我以前打扮太土了。” “嗯，这个我不管，你自己喜欢就好，就是就是有点太”沈言有点尴尬地指着慧琴胸前不好意思说出口。 慧琴低头一看，瞬间脸红了起来，今天还是自己第一次尝试穿这样的衣服，没想到还被沈言撞见，还被他指了出来，你说你看就看了还说出来不是让人难为情吗。 “那我上去换了？”慧琴小声说道。 “不用，其实还挺好看的”话一出口，沈言就感觉自己又说错了。 果然，慧琴的脸色直到耳根位置迅速又红了起来，有点扭捏，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妈妈你怎么脸红了？”稚嫩的声音从思慧嘴里传来。 慧琴看了眼沈言，“妈妈有点热，你快下来，别让叔叔一直抱着。”说完伸手去接思慧，思慧缠着沈言不下来，就这样拉扯间慧琴的手穿过思慧挨着沈言的胸膛，沈言抱着思慧的手和慧琴又紧紧挨了上去。 尽管是手背，沈言依旧清晰感受到触手的滑腻和柔软，而慧琴却感受到沈言手指上特有的热度和男人独有的味道。 两人身体同时一僵，短短几秒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慧琴突然反应过来，撒手不去抱思慧了，转而在思慧身上上拍了一巴掌，“就你调皮。” 沈言抱着思慧走到一边，悄悄伸出指尖嗅了嗅，这一幕刚好又被慧琴看到，慧琴哭笑不得，没想到看着老实背地里还是有点有点，慧琴想不出用什么词形容好，明明感觉不对，可是心里好像又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