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杀：古代将军穿来现代谋生》 第1章 古代将军穿来现代 “此何地？吾之何处？”望着一排排高楼大厦，顾恒彻底傻眼了，没见过啊，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男子女子穿的衣服很奇怪，女子的着装更离奇怪诞，大冬天的，上身包裹着厚袄，（实际上是穿着羽绒服），下身穿着奇怪的裤子，有的穿着裙子，露着白白的腿，这装扮在安国是要被惩打板子的，然后遣送到古庙，一生常伴青灯古佛。 “路上跑的很快的东西是什么，样式看着怪异，怎么女子也可以驾驶，跑得好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这些东西有好多款式，此何地？”顾恒眯着眼看着这个奇怪的地方，摸了一下头上的头盔，彻底懵了。 “妈妈，你看，这个叔叔穿的衣服好奇怪，他是变身了吗？” “叔叔，你在拍戏吗，你穿着盔甲，好像钢铁侠啊，叔叔，你身上的血是红颜色做出来的吗，还有你身上插的箭，是为了剧情需要，自己插上去的吗？叔叔，你这把涂满红颜色的匕首好漂亮，我可以看看吗？”一个约四五岁的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不停得问着。这个女子名叫柳菊花，今年30岁，容貌端正秀丽，身材娇小，约16米高，男孩名叫陆然，白白胖胖的，像个肉球，属于可爱萌宝一枚。 “陆然，不准乱动别人东西。”柳菊花说着阻止儿子去摸那把染满血迹的匕首。 “莫为之，有毒。”顾恒看着小男孩伸过来的手出声阻止他。他把匕首放在身后躲着小男孩手的触摸，突然他身体一晃倒向路边，晕了过去。 “妈妈，怎么办，叔叔晕过去了，是不是需要打120救护车，现在我们要学习雷锋叔叔做好事吗？妈妈快打120电话。”小男孩陆然着急地喊着。 柳菊花急忙从手臂臂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电话，替晕倒的顾恒叫了救护车，她本来想领着儿子走开，但想了想男子情况未明，还是陪同一起去看看吧。约10分钟后，120救护车到达指定地点，“快，快，这边，这个叔叔晕过去了。”陆然抬手指着晕过去的顾恒跟急救员说着。 急救员在现场做了一个快速的检查，发现没什么大碍，鉴于男子昏厥未醒，建议去医院做一下全面的检查。于是，几个人抬着担架把晕过去的顾恒抬上了车，柳菊花和陆然也上车跟着同行。 到了医院，发现顾恒没有身份信息，没有身份证、社保卡或者就诊卡，医院方面让跟着的母子二人办理，晕厥的“病人”先进行急救。 “妈妈，怎么办，我们刚刚认识这个叔叔，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办卡，早知道就不看他的盔甲了。”陆然顺口说了一句。 “你好，同志，刚才120救护车拉来的那个穿盔甲的年轻人，我们不认识他，我们是路过，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就晕过去了，他的费用我暂时替他垫付了，姓名等身份信息我真的不知道，等他醒过来你们再补充建档可以吗？我把手机号、名字留下。”柳菊花诚恳地跟工作人员沟通。沟通的结果是柳菊花代缴了1万元的医疗费，留下姓名、手机号、身份证号，才算过关。 母子二人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半个多小时，顾恒那边的治疗检查结束，医生告诉她们，“病人”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心肺功能正常，受过刺激，身体有点虚弱，目前给输了营养液，等他醒来再检查有没有其他问题。 母子二人听说人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急着离开，跟护士站的一名值勤护士讲了双方的渊源，给留了二百元现金，让对方帮着病人买饭菜，家中还有事需要离开，等有空了再过来看望病人，走时留下了手机号、微信号。 顾恒在第二天早上醒来，一个双人间的病房，此刻只有他自己一人，白色的墙壁，蓝色窗帘，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身上的银色盔甲不见了，自己穿着一身黑的骑行装，身边那把匕首也不见了。 “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吧，送你来的那对母子昨天有事走了，给你交了医疗费，你今天住院观察一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回去注意休息。这是送你来的女子，让我给你代买的早饭，你起来吃点吧，对了，你吃完饭，把你的身份信息，去护士站补充一下。”值班护士姜芳温和地说。 “谢，此何地？吾之何处？”顾恒问道。 “这是医院，你昨天晕过去了，是被一对母子打电话叫的120救护车送来的，你的东西，我帮你放储物柜里了，就是这边的柜子，你先吃饭吧，别忘了一会儿去护士补充个人信息。一会儿我要交接班下班了，对了，那个救你的女子手机号、姓名都在护士站，你可以联系一下。”护士姜芳微笑地说着。（呵呵，这个人真有意思，一出口就是文言文，亏得自己文言文学得不错，不然根本听不懂对方说话的意思。这年头做个护士容易嘛。） 顾恒从床上起来，接过姜芳拿来的饭菜：一份小米粥，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份凉拌白菜，他把饭菜放到了床头右边的桌子上，他先去储物柜看了自己的物品，发现盔甲和匕首都在，随之松了一口气。他想去茅厕方便一下，“茅厕何处？” “你说的是厕所吧，这边，你看，洗漱台在这里，大小便的便桶在那里。卫生纸，在墙上的塑料盒里。”姜芳耐心地介绍，介绍完她就去交接工作了。 整个病房只剩顾恒，他急切的方便了一下，方便完便桶自动冲水，顾恒被这操作惊吓了一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便桶，这个便桶太神奇了。洗漱台很干净，自己脸上的血迹干涸了，还挂在脸上，他急忙用清水冲洗干净，一张刚毅英气的脸出现在墙面的镜子里，微黑的皮肤，浓眉下面是一双柳叶眼，目光看人时有点冷漠，有点高冷范。 咕咕，肚子饿了，他来这个地方两天了，一直没有吃饭，确实饿了，急匆匆的把护士拿来的早餐吃了个干净。 “此何处，吾于何处？”吃饱了饭的顾恒在心里发问，他决定去护士站问一下。 “补充信息的那位病人，请把您的姓名、手机号，还有您的身份证原件提供一下，我们补录一下身份信息。”一位护士说。 高大的顾恒愣了，手机号、身份证，那是何物？没听说过。 “顾恒，无手机号，无身份证。” “你把名字写下来，不要写错字，没有身份证，户口本或者驾照有吗？”护士接着问。 “无”顾恒回答。 “这就难办了，难道你是个黑户，但是你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你怎么上的学，出门坐车办事都需要这些啊，这样吧，你先把名字写下来，手机号没有？你昨天是120救护车送来的，听说你来时昏厥了，是伤了大脑吗？你这儿有没有不舒服？”护士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头部的位置。 “无”顾恒又说出了一个字。 好奇怪的病人，除名字外，没有其他信息。没办法，护士只能给顾恒登录了姓名，其他该填项都空着，鉴于他的特殊情况，护士让他给家里人打电话，得到的答案是“不知”。最后护士看到了柳菊花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电话，说明了该名病人的情况，让她有空来医院一趟。柳菊花正在上班，比较忙碌，只能中午下班后过去看看。 在等待柳菊花的时间里，顾恒回忆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想到了那对母子，川流不息的车辆，到处耸立的高楼大厦，以及战场上那场生死战。 第2章 穿越前的战场往事 淮阳城20公里外 一身银色盔甲，黑色披风的前锋右将军顾恒，率领3万安国边疆军士，与前来侵犯的金墨国5万援军遭遇上了，临危不乱的顾将军摆了实用的列阵，设置好了陷阱，一连五道阵法，让他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金墨国向来骑兵凶悍，据刚刚斥候的报告，此次遭遇的是金墨国精锐兵力，光骑兵就达1万人，指挥史是金墨国闻名于世的将军冷蝉，这场战役确实是场硬仗。看着随风摇曳的战旗，右将军顾恒清楚的认识到此战的重要性，一旦自己不能成功阻击冷禅带领的金墨国军队，让对方顺利援助淮阳城正在激战攻城的敌军，那么淮阳城失守的可能增大，一旦淮阳城这个重要的塞口失守，那么安国的整片国土就会变得岌岌可危。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战对于安国来说，事关生死。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倒酒，兄弟们，此战不胜无脸回家见父老。为了安国的疆土不被侵犯，百姓不受凌辱，我们喝了这碗断头酒，让我们尽情的肆意杀敌，多杀一个赚一个，二十年后我们还是一条好汉。”顾恒大声地喊着最后的战场**。 7千骑兵对阵1万骑兵，处于劣势的安国先锋军，每匹战马的马尾处都绑上了易燃的油布，所有的刀剑上都涂了提前预备好的毒药，箭矢上也涂满剧毒，壕沟里灌满了油，壕沟边缘全是尖利的木刺，既然是生死战，该拿出来的招数，顾恒安排士兵提前准备好了，就等一声令下正面迎击敌人。 战鼓响了，看着来势汹汹的敌军，顾将军沉稳冷静，等待敌军离陷阱区越来越近，“弓箭手准备，放！”无数箭矢射了出去，漫天的飞箭冲向敌军，很快中箭的士兵发出惨叫声，擦伤的战马发出嘶鸣声，对方汹涌的骑兵队顶着飞箭杀了过来，很快冲到了木刺区，有的战马被木刺扎伤受惊，横冲直撞杀过来，有的战马直接受伤歪到在陷阱里，到处都是流淌的马血、人血。敌方见情况不妙，马上回撤了骑兵，安排弓箭手射击，金墨国的弓箭构造更适合射杀远处，一时间，安国这边的士兵伤亡不少。 “盾阵上！” 随着命令的下达，里外三层的单人盾阵，变形了，变成了上下两人高的盾阵，下面的一人蹲在地上，上面一人踩在高高的木墩上，这种阵型是有效的，一时对方的弓箭被挡了下来。 双方对峙了一天一夜，互有伤亡，就在金墨国军队想休整的时候，安国顾恒将军决定来一波突袭，把他们的秘密武器“神马队”安排出场了，披着盔甲的战马，像发了疯一般冲向对方阵营，马尾上的油布被点燃，被火烘烤难受的战马拼命的冲向敌军，一时间，金墨国军队阵型被冲散了，死伤不少。 “骑兵队，杀！”趁着混乱，安国军队冲了过去，双方陷入了混战，顾恒和冷禅单独对战，一连几十回合，两人都打成了平手，嗖嗖，顾恒被人偷袭射中两箭，由于盔甲的保护，没有射中要害，他感觉不妙，命令点火，很快，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这是准备与敌军同归于尽了。最后，顾恒凭借高超一些的拳脚将冷禅杀死，自己也因受伤严重晕死过去，同时，双方的军士几乎都死伤过去，到处是火苗、尸体和鲜血，零星的是一些兵器。 忽然天空下起了大雨，顾恒手里握着一把黄金匕首，手上的血不停得滴在上面，吸血入体的匕首开始发光发亮，随着滴入的血液增多，匕首上发出的光芒越来越亮，亮光反射到顾恒身上，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愈合着，突然，大雨中来了一道闪电，吸收血液的黄金匕首收敛了光芒，带着昏迷的顾恒，进入了一个新的空间，来到了几千年后的现代社会。 半个月后，安国和金墨国的战役结束了。安国守住了淮阳城，杀死敌军15万人，同时自己伤亡十万人左右，那些战役场面萧然惨烈，死伤无数。本来安国的兵力不占优势，战败丢城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后来发生了逆转。战场的转折点出现在顾恒带领3万前锋军浴血奋战，全歼了敌军的精锐部队。那种英勇杀敌、不畏生死、与敌同归于尽的气魄鼓舞了其他军士，战场很快扭转了局势，最后双方停战。金墨国军队退出安国疆土，赔偿安国大量的马匹，珠宝。 “战死”的顾恒将军，被金国皇帝追封为护国大将军，镐赏安平侯府2000亩良田，黄金万两。顾恒的父亲安平侯带领全府上下悲痛地悼念这位战功赫赫、为国捐躯的次子，由于没有找到尸体，只能立衣冠冢，二十二岁的顾恒就这样“死去了”，一个新生的顾恒出现在了现代医院里。 第3章 吾在何处 “你好，我是柳菊花，请问昨天那个昏迷的年轻人在哪个病房？”柳菊花询问值班的护士，她上午接到医院护士的电话，中午下班后，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坐公交车赶来医院。 “他在8号病房32床，他是你的亲人吗，他可能伤了大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值班护士好心提醒她。 “失忆？昨天不是检查过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虚弱昏迷，多休息就可以，怎么还失忆忘记事情，我昨天领着孩子去买东西，在路边发现他昏迷，帮着叫了救护车，我不认识他，我就是一个路人。”柳菊花一脸懵的说。 “奥，原来您是爱心人士，那他这种情况有点特殊，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身份信息，连手机号都不记得，上午医师又为他检查了一遍，他现在身体没有问题，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去结算一下住院费用就可以走了，你们想”护士遇见这种情况有点为难。 “他中午吃饭了吗我先看看情况再说。”柳菊花说道。 “给他带饭了，他正在病房。”护士立马回答。 “好，谢谢你，我过去看看。”柳菊花一边道谢，一边走向8号病房。病房里，有个身着黑色骑马装的男子在遥望窗外的景色。 “你好，我是昨天那对母子中的妈妈，我叫柳菊花，你身体好点了吗？” “好，谢。”顾恒答的简单。 “身体没问题就好，我听护士说你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身份信息除了名字都不记得了，这样吧，我一会儿帮你办理出院手续，你想去哪里，或者你有什么亲人？”柳菊花问道。 “不记，忘。”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子，顾恒看出她没有恶意，于是徐徐回答。 “这可难办了，你失忆忘记很多事情。这样吧，我下午还要上班，我是借着买材料的名义出来的，我给你办理出院手续，还有你住院的费用是我垫付的，等你有钱后一定要还给我，我先把你安置在我家的阁楼，不是白给你住的，一个月租金600元，记在你的欠账上。”柳菊花想了一会儿，决定好人做到底，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气度不凡，身材高大，目测18米以上，五官算不上精致帅气，柳叶眼，高鼻梁，薄嘴唇，高高冷冷的淡漠样子，特别像有些超模中的“高级感”。 看起来，这青年不像个窝囊废，气质这么好的人应该有赚钱能力，能还得起我的钱，我的一万元啊，想想都心痛，自己一个月工资全部加起来才7000元，做了一次好人好事，一次就进去了这么多。这是柳菊花的心里独白。 拿着住院费用单子，上面显示9452元，没有身份信息，没有社保卡，没法办理报销，全部自费，一脸肉痛的柳菊花，手头拿着医院找回的几百元现金，领着顾恒离开了医院。两人坐着公交车来到了锦绣园的一栋房子前。 锦绣园算是一个老旧小区，房子的外表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有的墙皮发黄了，柳菊花的家在6楼，当初买房的时候，选购了一套“买6楼送阁楼”的房子。楼房是多层样式，走进去，套二的房子很干净整洁，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客厅里有很多孩子的玩具，旁边有个学习桌，小孩子的绘画本，小学阶段语文、数学课本，这些书都是用过的旧书。 “顾恒，你以后就暂住在这里，厨房、卫生间都有，你想买菜做饭就去路东边的“每日鲜超市”购买，这些现金给你留着用，这是房子的钥匙，客厅中的书和玩具，我晚上回来让孩子们拿走，你先歇着吧，租房协议，我有空给你送来签字。”柳菊花安排好顾恒，急忙乘车赶往公司。 顾恒望着阁楼的布局，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排玉兰花的壁装画，黄色的实木沙发，一共三组，墙上挂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东西，实际上这是一台32寸的海尔牌彩电，顾恒生活的那个金国时代，没有玻璃，有纸币，他们叫做“交子”，热水器、洗衣机这些东西，他以前没有见过，感觉好神奇，仔细把阁楼的边边角角查看了一边，他对那些书本感兴趣，书是柳菊花借来给大儿子陆浩用的，从一年级至六年级的小学语文、数学。阿拉伯数字，顾恒是认识的，很多数字表述他懂得，但是语文的简体字里很多字他不认识，那些拼音也没有见过，语文课本的文章表述方式跟安国时代大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几首古诗，顾恒接触过古诗，府里的教导老师是一名进士大儒，饱读诗书，他接触过正规的诗文讲解。 学习桌上摆放着一张相框，里面是两个男孩的合照，一个瘦瘦的男孩，大约6-7岁，另一个矮一些，长的白白胖胖，大约4-5岁，这个男孩他见过，叫陆然。相框后面的白纸上写了一首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中。”下面右下角还有两个字“竹石”，书法是娟秀的简体正楷字，顾恒连蒙带猜的把整首诗读了出来，“好诗！”他仿佛看到一棵竹子牢牢的扎根于大山的岩石缝隙里，坚韧不拔地生长着，大风吹不倒，大雨冲不走，狂风暴雨奈我何的气概渲染而生。 “吾在何处？”顾恒在心里发问。住着高层阁楼，没有小厮、丫鬟的身影，没有马匹，没有认识的人，见过的东西奇奇怪怪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天宫吗？看着不像，没有烟雾缭绕的宫殿，没有妩媚多姿的天娥，没有神勇盖世的守卫天将，吾怎么来此处的？他记得来这之前，发生了一场安国和金墨国的战争，他受伤了，流了很多血，那场同归于尽的战役很惨烈，双方的士兵基本都战死了，徒留了一地尸体。后来，天降大雨，自己的血滴在了黄金匕首上，越滴越多，匕首吸血入体，黄金匕首开始发光，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愈合，雨中来了一道闪电，闪电劈在黄金匕首发出的光芒上，忽然他感到一阵眩晕，好像被吸进一个风阵中，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处处高楼大厦的地方。 “匕首，血，闪电，风阵。”这些是来到这里的关键线索，他急忙把匕首拿出来，咬破左手食指，将血滴在匕首上，血被吸收进去，这次匕首没有发光，顾恒拿起匕首上下端详，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它除了会吸收他的血，再没有其他变化。看来他回不去安国了，只能留在这里。想想父母，祖母祖爷，因自己的失踪不见，他们一定会很伤心，自己在家中排名第二，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还好家中子孙多，自己不在还有其他兄弟替自己孝敬长辈。想着想着，他就不难过了。既来之则安之，努力把现在的生活过好。 第4章 吾欲学（知识） 顾恒没有事情做，他听从柳菊花的建议，准备去路东边的“每日鲜超市”逛逛。超市里的人比较多，看着大型货架上，摆放着一排排货物，顾恒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稀罕的紧，这儿看看，那儿瞧瞧，现代超市的陈列格局彻底让他瞠目结舌。货物的品类繁多，让他应接不暇。到了熟食、面食区，他学着别人的样子拿了几个馒头，买了一块卤肉。到了收银区，他学习模仿能力很强，学着现代人的样子，很自然的递了一张百元大钞，整个收银过程没有一点儿差错。抱着买到的东西，他回到阁楼，把东西放下，拿起一张旧纸，他把整个超市的货物摆放位置都标识了出来，超强的记忆力，优秀的观察力，让他很快适应了这个时代的购物习惯。 “高！”顾恒心里不断地感慨这个国家的发达，平民百姓的素质高，人们在过称、付钱时都是自觉排队，神奇的是那个称称的机器，只要把货物放上面，机器屏幕上自动出现货物名称，最不可思议的是，很多购物的人使用一个小机器扫码付钱，不用“交子”结账。那个小机器据说叫“手机”，太神奇了，这是谁发明的，不光能付钱，还能“传话”、“拍照”等多种功能。超市里面的糕点品类繁多，瞧样貌比安国的“江南香斋”制作的糕点更胜一筹”。那些牛奶、香肠种类很多，很多东西自己都没有见过。如果将来自己回到安国，可以复制这里的营业模式，开一个大型的综合超市，一定会闻名于世，大受百姓喜欢。 六楼的客厅里，柳菊花、陆云庭、陆浩、陆然一家四口在用晚餐，“吃吧，妈妈做了你们爱吃的西红柿鸡蛋、肉炒西兰花，还有紫菜汤。”两个小孩子欢喜地吃着饭。吃饭后，柳菊花跟陆云庭说了一下救治顾恒的情况，把阁楼出租的信息也说了。陆云庭让她自己看着办，做好事可以，该收的钱要收回来，毕竟家里的开支也不小。说完，他拿着一本书进了主卧学习去了。他在运巷市烈士陵园管理中心工作，前年作为替补人员考入单位，之前他是这个单位的临时工，考了很多年事业编、公务员都失败了，柳菊花一直鼓励他不要放弃，他一直坚持学习，结果总是屡战屡败。也许他的努力感动了上苍，好运终于降临，前年那次事业单位考试中，陆云庭成绩前面的那人因为体检不合格被筛了，他替补成功成为了一名正式工。有了编制的陆云庭回到家里总是神情淡淡的，越来越不爱说话。半年前，他报了党校的一个函授本科，想往上走，必须把学历提升上去，一个专科学历的背景是不够看的。最近他在复习功课，想在年底顺利通过考试，拿倒函授本科的学历证。等他拿到证书，就可以寻找机会升职往上走。没考上正式工时，陆云庭活得简单，上班、复习资料考试是他生活的主旋律，成为正式工后，陆云庭仍然在上班，但更多的精力用于算计巴结，争权夺利，心思变得越来越复杂。 “陆浩，你去把作业写了，一会儿妈妈检查，写的时候认真点。”柳菊花吩咐大儿子陆浩，他今年上小学一年级。 “陆然，你先自己玩会儿，妈妈去洗刷碗筷，等弄完这些，我带你去阁楼看那位穿铠甲的叔叔，顺便把你们的玩具和书拿过来。” 白胖胖的陆然，听话地拿出一个纸盒，里面装有积木，他自己玩了起来。柳菊花收拾完厨房卫生，洗了把手，就带着陆然去了阁楼。 “你好，叔叔，你今天没有穿盔甲，你的盔甲呢，我可以看看吗？”可爱的小胖子陆然一见面就要看盔甲。 一脸严肃的顾恒开门后，见到了母子俩。他把盔甲拿了出来，上面的血迹已经被他清理干净，连匕首上的毒药也被清理掉，陆然看到银白色的盔甲，太漂亮了，他用小手不停得摸着，异常欣喜。 “顾恒，这是租房协议，你看一下，没有意见的话，就填上自己的名字，在名字上摁个手印，你失忆了，考虑到你的困难，暂缓你交房租，你只要三个月内交上钱就可以，我给你写了一年的租期，这个不要紧，我允许你一个月一个月的交租。”柳菊花耐心的讲解着。 顾恒看了一下租房协议，很快就在柳菊花指定的地方填上了名字，摁了手印。 “以后你可以叫我柳姐，你没有身份证，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要不要我找熟人给你办张，没有身份证，哪个单位都不会要你的，为了你能找到工作赚钱还我，我觉得有必要帮你一把。” “明天去吧，正好下午我要带陆然去妇幼保健医院打预防针，我上午上班，下午把这些事一块办了。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吗？”柳菊花做了时间安排，顺带问了一嘴。 “好，谢，吾欲学。”顾恒说完用手指了指一年级语文课本。 柳菊花很惊讶，这人晕倒失忆了，难道知识也跟着一起忘记了？这是想重新学习拼音、汉字吗？像个新生的儿童一样一点一点地学，oh，mygod。这样的话，顾恒什么时候能赚到钱还我。做了一次活雷锋，没想到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算了，好人做到底吧，每晚教他和陆然识字吧。 “咳咳，顾恒，我可以教你识字，你可以跟陆然一起学习，每晚上课40分钟，还有，你不是没有手机吗，等帮你办了身份证，我们去附近的移动营业厅办理一张新卡，我有个淘汰下来不用的旧手机，借给你用吧，手机里有个网上学校，里面有很多的知识你可以直接学习，我把6楼的wifi号、密码写下来，我给你连接上，你以后在家，自己可以用手机学习。”柳菊花温和地说。 顾恒对于柳菊花说的话有些不懂，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本来想搬走书籍，最后只拿走了玩具。离开前柳菊花耐心地跟他介绍了天然气灶怎么开关、热水器、洗衣机怎么使用，顾恒一一点头，表示学会了。他最感兴趣的是墙上那个叫电视机的东西，遥控器一动，好多节目可以看，他喜欢看体育频道，那里有吸引他的篮球、足球、拳击、击剑等比赛。 第5章 办理身份证 第二天，柳菊花把两个孩子分别送去小学学校和幼儿园，就急匆匆赶往公司。她在一家韩资企业里管理材料工艺，是个小组长，平日子韩资老板不在中国，偶尔会过来巡查，这边有总部派来的总务掌舵，这家公司是闻名世界的nike、阿迪达斯等鞋子的代加工工厂，接的全是外单。还有一个部门，体量小，人数比较少，是做仿真首饰的，产品全部销往欧美发达国家。这个部门，有本土培养的样品设计师，很多设计图纸来自韩国或者欧美国家的设计师，为了销路的拓展，首饰设计方面更多采用国外设计师的图纸，渐渐地，这个工艺部门也变成了代加工作坊。柳菊花是个大忙人，她既要管鞋子的材料工艺，还要管仿真首饰那边的材料工艺。上午，她把鞋子部门的材料工艺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后，依次下发，车间里工人们干活的热情高涨，里面实行的是计件工资，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为了多赚点钱，工人们愿意付出更多的劳动。 中午，柳菊花下班后在公司食堂吃了饭，然后坐公交车回家去接顾恒，在路上她给高中同学孙燕打了电话，确认顾恒这种情况能否办理身份证，还主动提出事成后给她五百元辛苦费。孙燕在卧龙派出所工作，管着办理户籍、身份证，有时这种需要身份证的事她会帮着办理，这次老同学求她帮忙，她一口答应了，这事对她来说不难操作，她有自己独特的门路。正好手头，有个村里送来销户材料，其中一个是刚刚去世的孤独老人，无子无女，先把这个顾恒按在他的户下，形成父子关系，户籍有了，身份证号码就会产生，顾恒可以直接办理身份证。这个需要销户的老人户籍可以暂缓销户，直到顾恒迁出户口单独列户。 柳菊花把自家的电动车推了出来，顾恒看着车子，好奇了一会儿，就按照吩咐坐在后座上。两人去幼儿园接出了陆然，陆然站在车子前端踏板上，一车载三人，好在柳菊花骑电动车的技术比较娴熟，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危险，很顺利的到达了妇幼保健医院，在那里排队给陆然打了预防针。三人再次上了电动车，20分钟后，到达了卧龙派出所。 “燕燕，我来了，这是我小儿子，陆然，快叫阿姨，你说这个阿姨是不是很漂亮？”柳菊花拉着儿子的手走到了孙燕的工位前。 “阿姨好，阿姨漂亮。”陆然仰着他那萌萌的小胖脸说着。 “哈哈，这个小家伙胖胖的好可爱，你妈真会生，这小嘴甜的，真会哄人。给，阿姨给你糖吃。”孙燕一听小孩夸她漂亮，心里像吃了蜂蜜般的甜滋滋，整个人立马变得开心起来。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陆然是个情商很高的小孩，很会说话，见了年轻女人就说漂亮、美；见了年轻男人就说帅，好看；见了老年人就说年轻。 心情大好的孙燕，问了顾恒几个问题，让他填了表，然后让他们等待，顾恒坐在旋转休息椅上，看到孙燕先是在那张表格上填了一些信息，然后又在一个机器上（实际上是液晶电脑）操作了一番，最后看着户籍页打出来，盖上印章生效。 “好了，现在可以办理身份证了，今天人少不忙，正好不用排队，你急着用，我给你办个加急的，今天就能拿到证，来，我把主任的运动服借你穿一下，你身上的衣服照的照片不能用。”孙燕说着起身，把旁边椅子上的运动服上衣交给了顾恒。 柳菊花急忙帮顾恒穿上，孙燕很快拍完照片，输入信息、打印信息卡、压膜、切边，几分钟后一张完整有效的身份证完成了，有效期20年。至此，顾恒在现代社会有了自己的第一张身份证。 柳菊花感谢了孙燕的帮忙，给她转账了520元辛苦费。事情办得顺利高效，柳菊花很高兴，考虑到顾恒没有换洗的衣服，她用电动车载着两人，奔向“大世界”，这里的衣服鞋袜比较粗糙一些，一般是那些小作坊、小厂生产的，小商品比较多。价格便宜，种类繁多，很多市民喜欢到这里买东西，当然那些讲究高大上，追求高质量品质的人不会来。在富人眼里，这里的东西被贴上“贫民”标识，他们看不上这里的东西。柳菊花经常来这里逛街，两个儿子的鞋子多数在这里购买，价格从40-70元不等，网购的鞋子尺寸不太准，舒服度体验不到，所以柳菊花多是在实体店购买鞋子。“大世界”成了她买鞋的首先之地。 “顾恒，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款式，我们一家一家逛，一楼买不上，就去二楼买，还有这个角落里，卖纯棉的男士内裤，三角的、四角的，你喜欢哪种？这边还有袜子，你看这种白色的袜子，10元7双就不错。”柳菊花有点购物兴奋症。 当她指着男士内裤，问顾恒需要哪种时，顾恒彻底无语了，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奔放吗，言语太轻佻了，张口就问，这内裤不就是亵裤嘛，这东西是贴身穿的，不轻易视于人前，更何况这种短小的内裤，柳姐作为一个女子怎么随意开口说来说去，她难道不害臊吗？顾恒的脸红了，好像害羞了。 “不用不好意思，来，让这个大叔给你看看，你需要穿多大的号码，陆然不用买，上次我刚给买了。”柳菊花拉着顾恒的胳膊到了卖货大叔面前。卖货大叔和蔼的为羞于启口的顾恒量了尺寸，最后给推荐了三角、四角各2条内裤。当大叔把用透明塑料袋包装好的内裤拿给顾恒时，顾恒扭捏的接过去，这次连耳朵都红了。“四条30元，穿好了姑娘再来买啊。” “好的，大叔，袜子来七双白色的。还有来条黑色的腰带，耐用不贵的，你算算一共多少钱，都是老主顾了，给优惠点，一会儿我要去你侄女的外贸鞋店看看鞋子。”柳菊花用一副熟客的语气说着。 最后，大叔给便宜了3元钱拿下这些货物。到了鞋店，给陆然买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顾恒买了两双运动鞋，一黑一白，这个鞋店的鞋子穿起来很舒服，鞋底软而轻，鞋子耐穿不易损坏，质量那是杠杠的。一边逛一边买，很快买了几套男子休闲装、运动装。就在陆然逛累了要耍赖的时候，一根小型的冰激凌递了过去，小家伙立马来了精神，笑眯眯地吃着冰激凌。柳菊花给顾恒要了一支奶味的，自己要了一支草莓味的，顾恒第一次吃冰激凌，一口下去，面部表情丰富了，一副好吃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吃过用冰制作的冷棒，冷棒跟冰激凌比起来，那简直不值一提。看着柳菊花手中那个粉粉的冰激凌，他特别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的，柳菊花用勺子挖了一勺给他，哇，这个味道也好吃，太美味了。 “顾恒，别陶醉了，今天给你办身份证花了520，一会儿去办理移动通信卡，需要充值50元，给你买东西花了460元，你今天一共欠我1030元，记得写在你的本子上，虽然你叫我姐，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柳菊花一脸严肃得说。 “记得。”顾恒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吃完又去了一趟移动营业厅办理新卡。回家的时候，陆浩已经放学到家了。他正在喂金鱼，听陆然说，楼上的顾恒叔叔有一套银色的盔甲，他想去看看，跟妈妈打了声招呼，领着弟弟陆然去了阁楼，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盔甲，经顾叔叔同意，他试带了一下头盔，特意的显摆了一番。 第6章 小老师 顾恒这个缄默男，很喜欢这两个小男孩，7岁的陆浩见多识广，懂很多知识，他教会顾恒怎么使用手机，帮着下载了微信，申请了微信号，当然还夹带下载了象棋战局app，迷你世界游戏app。这两个是他喜欢的，爸妈不让玩手机，他只能偶尔偷玩几把。现在好了，顾恒有手机，只要跟他搞好关系，自己就可以随时玩手机游戏了。陆浩心里的小算盘拨弄的邦邦响。 “顾叔叔，你很聪明，一点拨就会，用我爸的话讲，youareclever！”正玩着盔甲的陆浩笑着说。 “叔叔，你想学拼音和汉字，我可以给你当老师。听说你会打拳，教我几招，我们就算互帮互助了，这主意不错吧？”陆浩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可。”顾恒答应了。 接下来几天，陆浩学着老师的样子教顾恒拼音，发音不准的地方，陆浩让他打开手机里的百度，搜索拼音，很快相关的教学视频出来了，他可以跟着网上的视频练习发音，顾恒终于明白了柳菊花说的网络学校是什么意思了。网络学校太强大了，里面就像个知识的海洋，只要你有心，可以随时随地的学习。他记忆力很好，很多东西过目不忘，几天时间，他就把一年级课本学完了，二年级三年级的生字熟记于心，并且学会用铅笔写简体字，练习本是陆浩用压岁钱帮他买的，陆浩这个小老师很有责任心。 半个月时间，陆浩天天晚上过去给顾恒讲解知识，书本上他懂的讲完了，就讲社会上的知识，例如怎么过马路看红绿灯，路上跑的很快的东西叫轿车，什么车省油安全性能高，顺便给他分享了哪种薯片好吃，哪种牌子的可乐好喝。这段时间，用着免费的wifi，顾恒依靠手机里的百度，加上晚上柳菊花教导的基础知识，陆浩的所学倾囊相授，顾恒不仅学会了怎么读字，还学会了怎么书写，数学里的单位换算，加减乘除，他熟练掌握且融会贯通。另外，他还跟着视频学会了炒菜、做面食。 记忆力超强的顾恒，已经完成了小学所有课程的学习，算术、写字不成问题，并且开始使用白话文说话，渐渐地入乡随俗起来。 陆浩、陆然跟着顾恒练了一套拳法，刚开始需要扎马步练习基本功，扎马步练得是人的下蹲盘，马步练好需要耐心和毅力，陆浩学得很认真肯吃苦，陆然就是个打酱油的，玩心大于学心，顾恒很耐心的教导他们，对陆然的敷衍表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小孩才4岁半。练了十天的马步，接下来教了几招招式，陆浩依然练得认真，每次练习刻苦又严谨，顾恒感慨这孩子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仅招式学得快，而且态度端正，吃苦耐劳毫无怨言。他不知道的是，陆浩酷爱中国武术，早就想学习武术，柳菊花听说武术班的学费是一年七千元，认为有点贵，主动给放弃了。陆浩的刻苦学习，说明了热爱是最好的老师，他免费找了一个武术老师，终于学到了梦寐以求的武术拳法，看顾恒打拳的架势，俨然是个武术高手。陆浩有了崇拜的对象，加上学武术是自已一直以来的夙愿，苦点累点不算什么，只要能学到正宗的拳法，再多的苦再多的累，自己都不怕，自己的目标就是学成拳法，成为大师。 对于陆浩学习武术拳法，柳菊花说了一句：“只要你喜欢，叔叔愿意教你，妈妈没意见，好好学。”陆云庭也没有反对，看着儿子谈到拳法，那种兴奋的劲头，觉得儿子有点儿爱武成痴了。柳菊花认为练习武术可以强身健体，对于瘦瘦体弱的陆浩，也许是件好事。为了感谢顾恒的帮助，她特意做了猪肉白菜馅的水饺，让孩子们给他送过去两大盘。顾恒吃着带有家的味道的水饺，感觉内心很暖，两个小孩的陪伴，让他不再孤单，时不时的想，留在这个空间国度，也不错。 “顾叔叔，周末我去学国画，你要不要跟我过去长长眼，那边有个休息厅，里面全是展览的学生、老师作品，书柜上是大师代表作品册子，你可以去看看，现在你是我的武术老师，我想让你了解一下美术知识，方便我们交流时有共同语言。”陆浩发出邀请。 “好，这周末我们一起去，下周我要开始找工作，以后陪你们的时间就少了。”顾恒说道。他想说的是，下周他要找工作，就没有时间陪同他上美术班了。他想长期留在这里学习新知识，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赚钱养活自己，他急需一份工作。 周末上午，陆浩跟妈妈打了声招呼，跟顾恒一起去了美术班。陆浩没有骗他，那个休息室很大，四周摆放着装裱好的画框，里面有硬笔、软笔、漫画、国画、素描、篆刻专业作品，看着其中一幅毛笔字字帖，顾恒感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字帖水平在安国也算上乘之作，没想到在这个八线城市见到了，前台介绍这是一位老师的作品，老师毕业于中国美术界的最高学府--中央美术学院。佩服！从名师出高徒这个角度看，柳菊花选择这个培训学校很有眼光。听说这个学校的学费比其他学校高出不少，里面的师资力量比较强大，每个老师不仅毕业于名校，所教授的专业都是十级证书，最厉害的地方是学生的考证合格率很高。 顾恒欣赏完展览的佳作，又去看了书柜上大师的代表作，大师的作品各有其精妙之处。顾恒作为安平侯府的贵公子，琴棋书画都研习过，最感兴趣的是棋类，其他一般水平，从小热衷习武，舞文弄枪，也算得文武双全。 “叔叔，我下课了，咱们走吧，我们回家去，妈妈一定做了好吃的饭菜。”陆浩说完拉着顾恒的手臂就走。 柳菊花在家制作了芒果披萨、芝士蛋挞，蛋糕，忙活了一上午，就等着陆浩他们回家开吃。丈夫陆云庭去党校上课了，中午有应酬不回来了，柳菊花直接邀请顾恒来6楼一起用餐，这是顾恒第一次踏进6楼，暖色调的装修格调，很温馨，柳菊花很喜欢做甜点，做出来的东西不逊色于外面蛋糕店卖的，顾恒第一次吃蛋糕，软糯的奶油，好吃，芝士蛋挞味道不错，芒果披萨更有一番别样风味。 “姐，你做的东西真好吃。下周我想去蔚蓝岛小区应聘防护员，工资一月4200元，有一个条件我不符合，我没有学历证书，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以前上没上过学，我会武术，没有高中毕业证，他们会录用我吗？”顾恒有点担忧地说。 “这个好办，人都是有优缺点的，你可以告诉他们，你没有高中毕业证，但是你会拳脚功夫，最好现场演示一番，防护员说白了就是保安，身手不错的人员会被优选录用。姐送你的策略就是，放大你的优势，缩小你的劣势，最后优势反补劣势。”柳菊花想了一会儿说。 顾恒接受了柳菊花给出的建议，他愉快地跟她们告别，回阁楼学习电脑知识去了，他跟着网上视频学习word，excel办公软件的使用。这世界太神奇，知识犹如浩瀚的海洋之水，无边无际，顾恒现在就像一条小鱼儿，在海洋里自由自在的遨游。 第7章 找工作 周一早上，顾恒穿戴整齐，照了照镜子，觉得着装没有问题，但是自己满头长发，需要剪成短发，现在这个国家男子多是短发，极少数留有长发，自己要想找到工作，起码形象上需要符合大众审美，短发就是大众的审美观，于是他来到附近的理发店，理了一个平头短发，留了二十二年的长发没了，感觉整个头轻飘飘的，有种别样感受。 花了一元钱坐上公交车赶往蔚蓝岛小区，如何坐公交车，陆浩专门教了他。一个公交车可以载客30多人，听说有火车，载客量更多，还有神奇的飞机，速度快，等赚到钱了，自己一定要去坐坐火车、飞机，把陆浩、陆然一起带着，他们也没有坐过飞机，提到飞机，总是一副羡慕的表情。听说坐飞机不便宜，还是先找工作赚钱吧。 “你好，我听说这边招收防护员，招吗？”顾恒大胆地上前询问门卫处的一位大哥。 “是的，你要报名吗，什么学历？”这位大哥上下打量一番顾恒问道。 “我报名，没有学历证书，我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会武术拳脚不错，我可以现场展示一下，你看行吗？”顾恒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 “好吧，我们一般要求高中以上学历，当然条件优秀的人员，我们会破格录用，把你拿手的拳脚练一套看看。”大哥铿锵有力地说。 得到应允的顾恒，把休闲外套脱掉，打了一套顾家拳，拳法霍霍有力，劲力精深，招数真假虚实，花样百出，千变万化。 “好。小伙子还会其他的吗？会不会使用武器，剑、刀，或者棍棒。”大哥有点激动的问。 “会剑，借剑一用。”顾恒早看见墙上挂着一柄剑。拿到剑后，顾恒行云流水地施展了一套白云裳剑术。 “不错，功夫不错。过来填个表格，拿身份证原件，我看一下，顺便给你复印一张留档，我是这儿的保卫队队长，我姓萧，当过几年兵，也会些拳脚，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下。”萧成昆大方的介绍自己，内心乐开了花，终于招到一个会功夫的人员，不知道自己擒拿手格斗术、太极剑，能不能打过他？ 顾恒顺从的填好了表格，把身份证递了过去。萧队长又问了其他问题，例如住在哪里，现在有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还有什么家庭成员等等，最后让他明天八点前报道上班。 顾恒就这样把第一份工作搞定了，他打电话把好消息告诉了柳菊花，柳菊花祝福了他，建议他去二手车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车辆，有合适的就买下，她准备再借给他500元，有个车子，上下班方便很多，柳菊花一直信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顾恒坐公交车去了二手车市场，看到很多自行车、电动车出售，他没骑过车，有个大叔为了推销自己的自行车，电动车，免费教会了顾恒骑自行车、电动车，顾恒的学习力很强，学会骑自行车，骑电动车时竟然触类旁通了。这灵活的学习能力不服都不行。合适的车子，自行车有个8成新的，要价150元，电动车有个七成新的，要价500元。大叔一个劲推荐他买电动车，电动车跑得快，可以跑到较远的距离，只要二三天充一次电就可以，这个车的电瓶刚换不久，至少一年内可以放心使用。 顾恒考虑了一会儿，决定买电动车，付款时，他不会使用微信付款，为了揽他这个客户，这个热情的大叔，又教了他怎么加好友，怎么收发红包，转账，最后收了柳菊花的500元转账，设了支付密码，顾恒第一次使用微信支付了车款，体验了一把电子货币的结算过程。神奇！太神奇！ 回去的路，顾恒骑着电动车，速度缓慢，稳稳当当，卖车大叔真的是个好人，还免费送给他一把软链锁。 有工作了，能赚到钱，可以保障日常生活无忧。等以后有闲置的钱，顾恒想去考个驾驶证，自己开轿车体验一把。这个世界的很多新事物，他都想尝试一下。有了奋斗目标，顾恒感觉生活有了奔头，特别的踏实开心。一高兴连中午饭都不吃了，他骑着电动车，几乎逛遍了市中心的商业圈，这个世界的繁华程度是他想不到的，越看越暗暗吃惊。 有个刚开业的大型超市--百盛易购，正在招收理货员，工资5000元，顾恒年轻有力气，卸货、搬货不在话下，记忆力强能清楚地记住每种货物的摆放位置。顾恒想多打一份工，多赚点钱，尽快还清欠款，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他填写了应聘表格，对方明确告诉他，理货员要上白天班。等他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双方再电话沟通上班事宜。顾恒保存了招聘主管的电话号码，然后兴冲冲地回家了。 周二，顾恒骑着电动车，准时来到了蔚蓝岛小区，萧队长已经到了，打了声招呼，萧队长给他安排上班班次，三天白班，四天夜班，一天两班倒。顾恒主动跟萧科长提出，他想上夜班，希望萧队长成全。萧队长一听，内心感慨这小伙实诚，保卫队一共7人，没有一个人喜欢上夜班，一会儿还要来一个年轻人，他也要求上夜班，挺好，这两人正好凑一个班组。很快，要求上夜班的程一甲到了，他长得比较壮一些，人长得高大，目测得有185米以上，一双桃花眼，五官精致，是个皮肤白皙的美男子，他说话前总是微笑，给人一副如沐阳光的感觉。顾恒跟他比起来有点瘦，有点黑，气场偏冷。 萧队长跟两人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把提前印刷好的员工守则和工作职责，发给了他们，让他们有时间学习一下。今天白班进行上岗前的培训，两人学的很认真，互加微信好友，留下电话，彼此给对方的印象很好，有种相恨见晚的感觉。程一甲年龄23岁，比顾恒大一岁，是正规大学毕业的专科生，家境贫困，母亲患有哮喘病，常年吃药，父亲务农，闲时打工，下面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学习很好，目前就读高中，高大帅气的程一甲还有一份工作，就是送外卖，为了多赚钱，让弟弟妹妹上得起大学，他需要这份防护员工作。顾恒把理货员的工作拿下了，明天白天正式上班。顾恒手头的现金不多了，他不想找柳菊花借钱，毕竟自己麻烦了对方太多次，最后程一甲帮他想到办法解决了燃眉之急，购物使用支付宝的花呗支付，暂时为自己争取了一个月的宝贵时间。 第8章 此人不可留 陆浩、陆然看见附房里多了一辆电动车，正好奇这车从哪里来的，就看见顾叔叔提着购物袋回来了，“你们好，今晚邀请你们来阁楼吃饭，有好吃的鸡腿，一定要来。”顾恒热情地打招呼。 “好的，叔叔，我们一定去，今天有什么好事发生吗？”陆浩问。 “嗯，好事，叔叔找到工作了。”顾恒神情轻松地说。 顾恒买了6支小鸡腿、一大瓶苹果味的可口可乐、黄瓜、西红柿、卤猪耳朵，忙活了1个小时，上桌的菜终于做好了，凉拌黄瓜，西红柿炒蛋，卤猪耳朵，红烧鸡腿，两个男孩主动帮着拿碗筷勺子，每人一纸杯可乐，三个人欢欢喜喜的坐下来。 “叔叔，你好厉害，会做菜。”陆然夸奖道。 “我是跟着手机视频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先尝尝菜，这边有馒头，一起吃。”顾恒招待着小客人。 “咸淡正好，好吃，叔叔你厨艺可以啊，比我爸爸做的好吃多了，快赶上我妈的水平了。叔叔，给你点个赞。”陆浩用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说着。 “谢谢。吃吧，我们可以碰个杯，一起加油，努力学习、努力工作。”顾恒提议着三人一起碰杯，各自欢快的吃着佳肴，期间，三人拍了合照，顾恒把合照设置成了手机屏保，他很喜欢这对活泼开朗的哥俩，他们聪明懂事，可爱真诚。 “叔叔，你上班坐公交车还是骑车？我们附房多出一辆电动车，你可以骑着。”陆浩微笑着问。 “骑车，你家附房那辆电动车就是我刚买得，我学会骑电动车了，自己骑车方便些，等叔叔骑车再熟练一些，就可以载你们出行了。” “以后我晚上不在家，你们不要过来了，等我休班的时候，我们再一起玩。等叔叔赚到钱，请你们吃薯片。”顾恒许下诺言。 哥弟俩一听说薯片，眼睛立马亮了，一个劲叮嘱叔叔好好工作，要注意休息，然后两人笑嘻嘻的告别回家。他们把顾恒请吃薯片的话牢牢记在的心里，希望他多赚钱，赚很多的钱。呵呵，反正叔叔请客，自己可以多要一包薯片，平日妈妈都不给买，说是垃圾食品没营养。嗨，还是叔叔好啊。 顾恒按部就班的上班，他整理货架得心应手，对现代物流的操作理解通透。人实诚肯干，干了两天就完全适应了工作的流程，空闲时间他会拿出手机学习知识，对新知识的学习如痴如醉。晚上做防护员，他会与程一甲聊天，通过聊天彼此更加了解，见识了这个社会的底层百姓的真实生活，顾恒很喜欢听程一甲讲话，觉得他视野开阔，见识广泛，有志向，态度谦逊，脚踏实地，是个不错的结交伙伴。顾恒把来到这个时代的事情告诉了他，之前在安国的一切，他没有说，用一句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总结了前尘过往。相熟的两人，做好了分工，两人不困的时候，说说话，累得时候，一个负责巡查，一个睡觉休息。年轻人的精力旺盛，每晚5-6小时的睡眠，他们身体的困乏就修整好了，第二天照旧生龙活虎。 这天，顾恒刚上班，就被管理主管叫去了办公室。管理主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胖子，全名赵风发，平时不苟言笑，对待下属严厉，做事认真，据说干管理主管20多年了，比较有经验，是总部特派过来协助新店运营的。顾恒在办公室还看到了另一个理货员吴志民，他比顾恒早半个月上班。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事情要讲。”赵主管言简意赅，开门见山。 “你们工作时一定要仔细认真，注重细节，细节决定成败。货物摆放要准确无误，昨天进了一批瓷质碗碟，玻璃杯子，你们看，统计上来的破损数是多少，库里现有破损的货物是多少，你们统计的数据准确吗？如果不准确，到底是货物到达时卸货时损坏的还是到了库里损坏的，你们看，卸货时损坏的货物照片中数量，跟库中现有损坏数量，两者对不上，而且差距大，这么高的损坏率，是不是存在人为的因素，厂家货物以前运送的损坏率是多少，我比你们清楚，又不是只进了一次货。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听完这话，顾恒心里纳闷，他也觉得今天看到的破损碗碟，比昨日看到的多了许多，到底怎么回事。一旁的吴志民沉默不语。 办公室陷入一片沉寂，顾恒刚上班几天，不知道问题出在那里，统计上的电脑数据改动过，不是他改得，那么就是吴志民改动的。吴志民一定知道问题出在那里。 “赵主管，是我改的数据，开始的数据不是这个数字，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是我的失职，我有一个老乡，在超市负责销售奶粉，她有个比较熟的客户，要了一箱奶粉，让我快点给她搬出去，在搬运奶粉的过程中，不小心把后排存放碗碟的货架撞了，所以，多出来一些损坏的碗碟数量。我的责任，我愿意赔偿，赔多少钱都可以，只要别辞退我。”吴志民低头说着。 赵主管生气地沉默不语，这个吴志民是自己亲自招聘的，当初看着他一副老实的面相，属于比较踏实的类型，没想到，人为造成的货物损坏，第一时间不主动上报承认错误，还想蒙骗过关，让厂家赔偿损失。太可恶了，如果不是自己经验丰富，一眼看出问题，恐怕他绝对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行，此人不可留。 “吴志民，你真是太可恶了，这样吧，你的工作态度，不适合这个岗位了。一会儿我跟财务说一声，给你把工资结一下，把该赔偿的损失赔付了。”赵主管严肃得下了结论。 “赵主管，我错了，我愿意赔偿损失，不要开除我，我想留下来，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吴志民真切地恳求着。 赵主管看着恳求的吴志民，这个22岁的小伙子，在这个年龄阶段，能有这份沉稳，倒也难得，看在他真心认识到错误的份上，自己是否要给他一个机会。年轻人犯错倒也正常，有时候得允许下属犯错，但是这次的犯错性质，瞒报不诚实，又觉得没有留下他的必要。所以，他有点矛盾，年轻人听话可塑性强，培养好了，以后省很多事，犯这么大的错，留下又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违背了自己的用人原则。最后，赵主管板着脸不说话。 “赵主管，我真的错了，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改正。”吴志民低着头再次恳求。 “主管，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有错能改善莫大焉。”顾恒突然开口说。 “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多出来的损失记在你头上，如有下次，直接走人，百盛易购永不录用。你先去把多出来的损坏数量算出来，一会儿自己送到财务科，让他们计算损失额，直接从你工资里扣。一月工资不够赔偿，就从第二月工资里扣，直到赔偿完为止。行了，下去忙吧。”赵主管严肃地说着。 顾恒和吴志民一起走出办公室，来到工作的仓库，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吴志民，昨天的数据，我存了一份，在我手机的截屏里，我发你微信，一会儿，你把电脑系统的库存数据修正一下。” “好，谢谢你。今天上午主要是水果货物，你先去干着，我把损失数算一下，马上就过去干活。”吴志民平静地说着。 顾恒自己去整理水果了，满满的一个小型集装箱，西瓜，菠萝，苹果，葡萄等等一应俱全。有了吴志民这次的前车之鉴，顾恒卸车时很仔细，一点儿没有损坏货物原来的包装。他小心翼翼地用叉车搬运着四箱红提葡萄，吴志民过来帮着一起搬运，他说自己比较幸运，昨天不小心撞坏的多是一些低档便宜的碗碟，合计赔偿金额1708元，他这次真的长教训了，搬运货物时轻拿轻放，销售员那边急着要的货物，快速找出，稳稳地搬运，哎，这人，吃了一次亏，学会情绪管理了，心如止水，行动不再受其他人情绪的影响。 第9章 家乡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顾恒的两份工作没有出现差错，一切顺顺当当。顾恒这段时间学习了很多东西，不去细细探究的话，他已经跟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差别。 细看的话，有些观念的东西他不能很快接受，需要时间来慢慢认同。 现代社会，绝多数女子都是需要工作的，讲求经济上的独立，女子不依靠男子生活，很多结婚的女子照常出去工作，生孩子、养孩子、做家务，这些方面女子是主力军，承担主要的责任。甚至有的家庭，如果女子不出去工作做全职太太，男子的工资勉强支撑家庭开支或者不够花销，其生活压力巨大，生活品质下降。先进文明的社会更讲求男女平等，人格上，经济上的平等是重要因素，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古代安国那一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观念，在现代社会行不通。现代社会，女子的社会地位高，享受更多的社会尊严。 在古代安国，顾恒二十二岁的年龄算大龄青年了，这个年龄阶段的很多男子都娶妻生子甚至孩子都生好几个了，而在现代他的年龄属于很年轻的级别，因为在这个国家里，男子二十二岁刚刚够领取结婚证的年龄。很多人是25岁左右结婚，甚至更大一些年龄才婚嫁。顾恒在古代安国，作为将军常年守卫边疆，一直未曾说亲娶妻，随着年龄的增长，安平侯夫人很着急，经常去信催促他回家定亲结婚（现代的逼婚），顾恒对此很是烦恼。他很赞同现代社会的结婚制度，自己明明很小，那么早结婚干嘛。 顾恒更吃惊的事，是这个时代实行“一夫一妻”制度，没有古代安国的正妻（平妻），贵妾（姨娘），通房丫头等。夫妻关系不和睦可以离婚、再婚，婚姻都是自由平等的，不存在古代安国的那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整个社会没有奴隶，只有雇佣关系。妇女、儿童的权益是受法律保护的。男女结婚，民俗方面讲究更多的是男子的“彩礼”，而不是女子的“嫁妆”。 超市里，工作的女子特别多，她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比较端庄肃穆。女子不依附男子，上班赚钱养活自己，这个时代强调自力更生。 闲暇时，程一甲给他讲了现代军队的编制，分东西南北中五大战区，有陆军、海军、空军三个军种。现代战争，不是那种古代冷兵器时代的赤膊上阵搏杀，它是在核武器以及其它现代化高科技武器的威胁下的以高科技技术的现代化作战工具或武器为主进行的现代化常规战争。 原子弹、氢弹已被实践证明杀伤力威力巨大，这些高科学技术的武器或工具，是现代战争成败的法宝。在中国，你想入伍当兵，都要求高中以上学历，没有学历或者低学历的人员，部队不会录用，哪怕你武术功夫高，现在各国的军队竞争以人才和科技（武器）为重点。 程一甲是个军事迷，他还给顾恒科普神州号载人飞船进入太空，嫦娥号登月，告诉他为什么现代的天气预报那么准确，就是因为有了风云系列卫星的运行，它提供及时和高精度的观测数据。 “傻兄弟，你这么惊讶干什么，真怀疑你来自古代或者外太空，连这些都不懂，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却拿来当新闻听。还有工业机器人，植入芯片，模仿人的动作，干得又好又快，哎，这就是科技，听说现在工厂里削果皮的工作都让机器替代了，机器人上岗，人失业了。还好，我们还没有被机器人替代，还有工作机会。”程一甲微笑着说。 “你也别发呆了，等有钱了，我们可以去杭州的无人酒店看看，那里面都是机器人服务，据说很先进，有钱了，把弟弟妹妹供完大学，买套大点的房子，让爸妈享享福，过上舒心的日子。当然，还要娶个漂亮温柔的媳妇，生个可爱的宝宝。你呢，有什么打算？”程一甲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我，没想过那么多，就想赚钱养活自己，把欠债还了，手里有钱了，想去坐火车，坐飞机，还有去陆浩他们说的游乐场玩玩。其他的，真的没想那么多。”顾恒诚实的说。 “嗨，我生长于农村，那地方比较落后，我怎么感觉你家乡更落后，你不会来自大山或者偏僻的山沟吧，你竟然没有坐过火车，轿车也没有坐过，我真的好奇，你的家乡在哪里？”程一甲眨巴着眼睛一副探究的神情。 顾恒心下一惊，家乡在哪里，在古代的安国，那里有父母，有哥哥弟弟妹妹，安国的都城叫盛都，安平侯府是有爵位的大户世家，用这里的语言讲，是名副其实的豪门。 “家乡在哪，不记得了，我失忆了，忘记很多事情，所以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学习，不怕你笑话，我手机都是柳姐借给我的，怎么使用我刚刚学会。”顾恒摸了摸头说道。 “好了，兄弟，我没有笑话你，就是觉得你很奇怪，有些东西是常识，就是小学生他们都懂都会，你怎么啥都忘记了，我这是替你着急，也许以后你会记起来的，你的亲人会找到你。”程一甲温和地说着。 “兄弟，跟你说个事，我弄了一个快手账号，专门发送小视频作品，作品阅读量多的话，可以赚到钱，我喜欢唱歌，外卖队里还有个喜欢跳舞的刘扬，刘杨长得英俊，只有20岁，我准备定期发表一些原创的唱歌、舞蹈、武术视频，利用快手账号，我们学着做一做网红，先试一试水，如果做好了，我们后期可以做直播室。我们生活在伟大的时代，最好的时代，作为有活力的青年一代，我们要大胆尝试，说不定，会成功呢。”程一甲摸着下巴，目光闪亮的说着。 看似一句玩笑话，一个简单的打算，一种多赚点钱的方法，最后的结果让程一甲梦想成真，甚者大大超出预期。 程一甲是个行动派，他接下来连续录了5首歌曲，他以前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会剪辑视频，制作好的视频发到快手账号上，《听闻远方有你》、《我来人间一趟》点赞量很高，清澈干净的嗓音，让人记忆深刻。 刘扬的跳舞视频里，一个长相阳光的英俊舞者，跳着快节奏的舞步，背景音乐是小虎队的《爱》，轻松愉快地音乐节奏，优美的舞姿，让观众不自觉的随之舞动起来，很快视频播放量达到了40万人次。 第10 章 短视频 “兄弟，生病了吗，这么没精神？”刚上班程一甲发现顾恒有些有气无力。 “没事，有点累。今天来的货物比较多，超市提前为节日储备货物，凑巧，几个大件的货物一起运来了。要不是有叉车工具，我们根本干不完那些活。大米、面粉、酒类、饮料等，有点多，忙了一下午，我连水都没顾上喝。”顾恒慢慢地解释着。 “你先去小床上歇会儿，我给你叫外卖，饭菜我随意点了一份，你将就着吃。”程一甲微笑着说。 “谢谢。”说完，顾恒躺倒床上休息，他胳膊痛疼，浑身疲乏，很快，他就睡着了。程一甲拿着一根棍棒巡检了一圈，就回到了保卫室。 静谧的夜晚，偶尔有点虫鸣声传来，天空星光璀璨，皎洁的月亮无声地向大地洒下一片清凉而柔和的光辉。 “程哥，你点的外卖到了，你刚下单，我就接单了。还热着呢，你趁热吃。”刘扬把电动车停下，把程一甲点的两份饭递了过去。 “嗨，咱哥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赚钱的活不流入外人田。我一个人吃不了两份，其中一份是我哥们顾恒的，他今天干活累着了，在床上睡了。” “扬子，我上次弄那个小视频，我的歌曲没有你的舞蹈受欢迎，你的舞蹈视频，播放量破50万人次了，我前几天一起发的视频，你看看，这些短视频的播放情况，你的舞蹈视频成绩最好，用不了很长时间，我们就会有几百、几千甚至上万元的收入了。” “梦想是美的，就看我们怎么追。我们要坚持创作精品视频，勤更新，才能吸引更多的粉丝，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干好本职工作的前提下，你一定要多动动脑筋编制一段新的舞蹈。”程一甲温和地说。 “好的，程哥，我都听你的，我先走了，又来单了。”刘扬说完骑上电动车走了。 顾恒一直没有醒，程一甲独自享用了一份黄焖鸡米饭，吃饱饭喝足水的他，开始思量家里的事情，弟弟妹妹这个月底就要休假了，同时，新的一月生活费要提前给他们，妹妹比较节省，一个月生活费六百元就够了，弟弟吃得多一些，一个月需要八百元生活费，合租的小房间又要收租金了，一个月三百元，母亲的哮喘药基本吃完了，止喘速效喷雾估计快用完了，药和喷雾不能缺，这几天有空去药店一趟。自己现在打两份工，一月收入约八九千元，可以存下更多的钱给弟弟妹妹做学费。过了年，自己就24岁了，还有大把青春用来奋斗，年轻就是资本，没什么可怕的。 半夜里，顾恒醒了过来，全身有些酸痛，缓了一会儿，让程一甲上床休息，自己上岗值班，外卖送来的黄焖鸡米饭凉了，用热壶烧了开水，把滚烫的热水加入餐盒，搅拌几下，大口的吃起来。 顾恒对吃的东西不挑剔，也许饿狠了，他很快就把一份黄焖鸡米饭吃完了。他给程一甲掖了掖被子，自己拿着棍棒巡查去了。蔚蓝岛小区属于高档小区，房价据说高达2万元一平，对比其他楼盘1万元左右的价格，算是高价了。能买的起这里房子的人一般是老板、职场精英、政府要员、暴富的拆迁户、网红类小明星等，这类业主对于物业管理的安全要求高，因此，夜班的防护员需要每隔半个小时就要巡查一番。 顾恒巡查完小区，回到保卫室，程一甲仍然睡的很香，他拿出手机，打开抖音app，查询了程一甲的账号，点了进去，里面有六条视频，其中刘扬的舞蹈，点赞量超过了20万，很多观看者留言：“高手在民间”，“外卖员里卧虎藏龙”。顾恒给所有视频点了赞，发表了留言：“棒！”。忽然想起程一甲说过，让他录一段打拳练剑的视频，他把手机放到了空凋外挂机上，调好了镜头，自己先是打了一套顾家拳，又练了一套白云裳剑术。为了视频的展现效果好，身着保安服的顾恒，连续录了好几次视频，录到最后，顾恒在冬天里流汗了。看着自己录制好的视频，他笑了，没想到手机的照相录像功能这么强大，刚才的动作全部被复制了一遍，高科技产品就是好，文章、图案、影像的分享变得越来越简单，这是高科技带来的福利。 顾恒又巡查了几次小区，就把熟睡中的程一甲叫了起来，“一甲，起来了，再过一小时就要下班了。” 睡得朦胧的程一甲，听到“要下班了”几个字，赶紧爬了起来，去卫生间搞了搞个人卫生，“辛苦了，一会儿下班一起去吃馄钝。” “不了，一甲，我想回趟家，洗个澡换换衣服。早饭，自己在家煮点面吃就可以了。我昨晚闲着没事，把打拳练剑的视频录了几个，我微信发给你了，你看看能不能用。”顾恒认真的说着。 程一甲拿出手机，打开视频仔细的看起来，等把所有视频看完，“晚上的灯光效果比不上白天，不过，该清晰的动作都录上了，你觉得标题为冬夜里灯光下的武者，好不好？” “我不懂，刚学会录视频，短视频的事情，你看着办，我相信你。”顾恒真诚地说。 “好的，兄弟，那我看着弄了，等播放量多了赚到钱后，咱们再谈分钱的事。”程一甲微笑着说。 顾恒答应了，他心里觉得有意思，录个视频，剪辑一番，发平台账号上让人观看，这个能赚到钱？顾恒是不相信的，他觉得这是一种娱乐，是一种视频分享，就跟微信朋友圈分享信息一样。虽然他不相信短视频能赚钱，但是表面上他没有表现出质疑，他认可程一甲这个朋友，愿意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过了几天，程一甲把剪辑好的武术视频发到了抖音、快手、西瓜视频上，一时间视频效果反响非凡。视频点播量突破了70万人次，点赞量超过50万，后续的热度持续不减，大有冲破百万点播量的潜力，对此，程一甲兴奋了，本来就爱笑的他，微笑时嘴角翘的更高了些。 顾恒看了那条点播量奇高的视频，经过剪辑加工的成品，像一个艺术品一样，有文字有音乐有人物，平凡中增添了很多高雅的气息。顾恒的拳法舞剑技艺很高，配上现代科技的加工，阳刚中增添了许多艺术感。 “兄弟，快来看，刘扬的舞蹈视频火了，你的武术视频更火，每条视频里点赞量、留言数很多，最可喜的是，我们短视频赚钱了，我的唱歌视频，赚的钱很少，就当探路试水了。” “呵呵，刘扬的舞蹈视频到目前为止赚了3000多元，你的武术视频收益最高，赚了13万元，播放量超过300万人次了，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这个结果，我自己都觉得意外，被惊吓了一把，你看，这是收入的明细，你现在算是小有名气了。还有更惊喜的事情在后面呢，有个商演公司的负责人，看了我发布的视频，加了我的微信，跟我商谈去某楼盘开盘演出的事情。对方给出了3000元的演出服务费，点名演出视频里的顾家拳、白云裳剑术、舞蹈。” “兄弟，你想不想去现场表演，刘扬已经同意现场演出。你这边什么想法？”程一甲微笑着问。 顾恒想了一会儿，同意了现场演出。看着程一甲那夸大的笑容，他也笑了，没想到，程一甲的短视频真的赚到了钱，他这灵活运转的头脑，早晚会助他成就一番事业。 第11章 姚莉 程一甲利用休息的时间，跟商演公司的负责人见面，没想到，对方是个很干练的女经理，大约30岁左右，齐耳短发，鸭蛋圆脸，一双桃花眼，五官看起来漂亮又靓飒。“你好，想喝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我叫程一甲，叫我小甲就可以，您是姚经理？”程一甲说话前，嘴角习惯性微笑。 “小甲，认识一下，姚莉，盛元文化有限公司副经理，之前在微信里谈了一些，这月26号，运巷市城建有个大型的楼盘--时代国际要开盘，到时我们公司参与演出，我想邀请你们团队参入进来，我们力求有特色的节目，你们团队的顾家拳、白云裳剑术、舞蹈，跟我们的追求特别契合，如果这次合作成功了，我们将来会有更多深度的合作。” “我们盛元文化，业务涉猎了会展、车展、婚庆、商务汇演、影视公司挖掘培养新人等等。” “小甲，这是我们的合作协议，主要是26号时代国际开盘演出的合作内容，你看看，没异议的话，就签字印手印，服务费，我先预付20%给你，其他费用表演结束后结清。”姚莉语言精练的说着。 程一甲把合作协议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没问题后，签字印手印，跟姚莉道谢后礼貌得告退。 他去了顾恒工作的单位--百盛易购,顾恒刚刚卸完一车蔬菜，正要休息，就接到了程一甲的电话，“怎么了，有事？” “没啥大事，刚才办了点事，正好经过你这边，我跟盛元文化公司的姚经理签约了，这个月26号时代国际开盘，需要你和刘扬过去表演，你这边提前跟主管协商好休班时间，别耽搁了，如果违约，我们是需要交违约金的。”程一甲笑着说。 “知道了，我提前调休，不用担心。”顾恒擦了一把汗说道。 程一甲特意过来叮嘱顾恒，怕他工作太忙，顾不上演出，既然顾恒答应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他又急匆匆赶去接单送外卖了。如果这次表演顺利完成，他能搭上盛元文化这条线，将来会有更多赚钱的机会，所以，首次演出绝对不能出差错。 顾恒接着去整理蔬菜了，他没有程一甲想的那么多，毕竟他来到这个发达的时代才一个多月，他把更多的时间用于学习知识，认识新事物，他对于目前的两份工作，很满足，脚踏实地干好每一份工作。 理货员看似简单，实际上有很多技巧，除了卸货、理货，他们还负责出货的记录，每日盘点库存，每种数据都需要输入电脑里的erp系统，数据必须准确无误，不然系统盘整就会出现差错，而纠正数据需要主管授权才能修正，为了减少这层麻烦，顾恒干活时很仔细，提供的数据精准，而吴志民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整个人变得严谨了许多，提供的数据同样精准，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电脑里的erp系统数据无误，没有修正过。 吴志民是中专毕业，学的是机电专业，顾恒不懂erp系统应用的时候，都是他一点一滴教会他，一些电脑操作，他也热心的教导顾恒，顾恒刚开始打字速度很慢，打几行字需要花费很长时间，顾恒利用休息时间练习打字，慢慢地他打字速度加快，最后他能单独制作word，excel文档了。 吴志民在学校学习时是个差生，他word、excel办公软件用的特别好，看着顾恒那笨拙的样子，估计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他打字时还出现过找不到字母的时刻，打字动作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单手慢慢敲击，那神情，那动作，真的把吴志民惊诧的一愣一愣。吴志明内心不断的想：我是差生，那顾恒就是个学渣，不，还不够，他是学渣渣。如果跟他比较，我不是差生，我是学霸，他是学渣。不过，有一点他很奇怪，“顾学渣”学东西特别快，几天时间，他打字速度明显变快了很多，办公软件的应用变得熟练起来。得，他学习能力挺强。看来“顾学渣”还有厉害的一面，以后不能轻易取笑他了。 顾恒不知道吴志民在心里这样称呼自己，闹了这么多笑话的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没有接触过，没有现实操作经验，柳菊花和陆浩没有教他电脑和英语，所以，他真的不认识英语26个字母，他之前在手机视频上学过办公软件word，excel，但看看跟动手做是两码事。实践中，顾恒的动作非常笨拙，竟然让吴志民误解成“顾学渣”。好在顾恒的学习能力强，很快就消化了这些电脑知识。 顾恒和吴志民同龄，顾恒还比他大了几天，两人相处比较和睦，顾恒话不多，但是人很能吃苦，勤快能干，不偷奸耍滑，实实在在的人品，很得吴志民喜欢。吴志民自从上次出事以后，现在做事稳重很多，他只有这一份工作，所以很珍惜这份工作，工作上很认真，两个人没有利益冲突点，工作中互帮互助，渐渐得两人变得熟悉起来。 “吴志民，我想26号休息，我们两个对调一下休息时间，我有事，需要那天休班，那天你没有什么事情吧？”顾恒问道。 “没事情，你可以休26号，我延后两天休息，你提前跟赵主管说一声。”吴志民回答。 于是，顾恒提前跟赵主管打了招呼，他26号休息，那天他要去时代国际楼盘现场表演武术。 接下来的几天，顾恒白天依然很忙碌，晚上的防护员工作比较清闲，程一甲在忙着练习歌曲，这次商演他没有获得展示的机会，他认为自己的天赋没有被开发出来，需要勤加练习，争取过段时间再出新的唱歌视频，希望能获得好的播放成绩。 盼望已久的26号终于来临了，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时代国际楼盘，临时搭建的商演舞台，全部用大红色装饰，赛狮队，伴随着响亮的锣鼓声，欢庆登台。第二个演出的节目是女声独唱《好日子》，歌声嘹亮悠扬，令人心潮澎湃。第三个节目，就是顾恒的“顾家拳”、“白云裳剑”术，穿着一身浅蓝舞服的顾恒，在现场司仪调动气氛下，打出的拳，越来越有力量感、节奏感。接下来展示的“白云裳剑”术，动作行云流水，加上服装的加持，整套动作更加流畅富有艺术感。两个节目表演完，台下的观众掌声不断。刘扬的舞蹈是第十个节目，音乐响起，一个穿着白色舞服的男子，翩翩起舞，整套舞姿很有美感，舞者像个缥缈在仙境中的神仙。台下的程一甲忙着录制现场演出视频，他有自己的想法，想趁着这个演出机会，制作一些现场表演的短视频，发表后获得一些名气和经济收益。 第12章 生日 顾恒、刘扬非常享受现场表演的活跃氛围。台下的观众很热情，掌声不断地响起来。他们像明星一样受人追捧、受人尊重，那时那景让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更可贵的是，顾恒从程一甲那里拿到了八千元的收入，这对于负债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下个月五号，百盛易购就会发上个月工资，他准备先还柳菊花一万元，其他的欠款等防护员工资发了再还。 顾恒听同事吴志民说起学车考驾照的事情，现在驾校改革收费制度，收费降低了，以前4000元的学费降至2500元，他想报名，但目前预算的钱不够，他准备先还清欠债，等有钱了再去报名学驾照。吴志民想跟他一起报名，两人一起学车的效果比单人效果好。于是两人做了一起报考驾照的约定。 嘟嘟嘟，顾恒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屏幕，是柳菊花的名字。 “你好顾恒，我是柳姐，最近工作还顺利吧？明天是我的生日，陆浩、陆然想邀请你一起过来吃饭，你有时间吗？”柳菊花在电话里说。 “你好柳姐，我工作挺好的，有时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跟陆浩、陆然一起玩，时间长了，有点想念他们。”顾恒说着。 顾恒没有说谎，他真的想念那两个小男孩。虽然他在工作中认识了吴志民、程一甲，但论起亲疏关系，他更亲近陆浩、陆然，是他们给予了他最初的温暖和快乐。对于当初柳菊花的帮助，他一直心存感激。 这些日子，他一直忙于工作，每次回家，来去匆匆，除了洗漱、换洗衣服，每次他在家的时间不超过1小时。他的工作渐渐走上正轨，下个月就可以拿到工资了。前天，程一甲给他转账8000元，作为短视频和商演的收入分成。他现在手头有钱了，正好可以给两个小男孩买薯片零食。 第二天，顾恒利用中午的休息时间，特意去蛋糕店订了一个10寸的水果蛋糕，去百盛易购采购了一大包薯片零食。顾恒下午按时下班，提着零食袋，去蛋糕店拿了蛋糕，心情愉快得飞奔回家。 回到阁楼小家，他换了一身服装，约摸着陆浩、陆然放学到家的时间，顾恒敲响了6楼的防盗门。 “顾叔叔，快请进，好久不见你，妈妈说你在努力工作，不让我们打扰你，叔叔，你变瘦了，工作还好吧？”小大人顾浩高兴得说。 “叔叔，我是陆然，你是不是忘记我了，也不跟我玩了，叔叔，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薯片，是给我吃的吗？”小胖子陆然天真的问。 “叔叔没有忘记你，就是工作有点忙，现在叔叔不是来了嘛，这是水果蛋糕，放在桌上，别碰坏了。” “陆然，这薯片是给你和哥哥一起吃的，当初叔叔说过，有钱就给你们买薯片吃，叔叔说过的话算数，来，一人一包，一次不能吃太多。你妈妈在家吗？”顾恒问。 “叔叔，妈妈在厨房做菜，你先到沙发上休息会，我去帮妈妈摘菜。谢谢叔叔给我们买薯片吃。”陆浩真诚的道了一声谢，就走向厨房。 顾恒跟着陆浩走向厨房，“姐，我来帮忙，我买了一个水果蛋糕，不知道有没有你做的好吃。” “不用你帮忙，你快去歇会吧，你这一天两份工作，忙累的多，我让你过来吃饭，你来就是了，还买什么蛋糕，乱花钱，你工作不到一个月，还没有发工资吧，哪儿的钱买蛋糕，你真是胡闹。”柳菊花说道。 “陆浩，出去陪弟弟玩吧，我来帮忙。”顾恒一边说一边把陆浩撵出了厨房。 顾恒动作熟练的收拾海鲜、摘青菜，动作干净利索，很快就弄好了。 “姐，我认识一个朋友，他会做短视频，前段时间，他给我做了一个武术视频，点播量很高，我们赚了一些钱，26号那天，我们去时代国际楼盘进行现场表演，获得了3000元演出费，那个朋友分给我8000元。我下个月就可以还清你的欠款了。”顾恒有点高兴的说。 “原来如此，我看过你的那条视频，剪辑的确实不错，我还给点赞了。能认识这种朋友，挺好，起码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好好对待你的朋友。还有，你欠我的钱不用急着还，你先用着，多注意休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柳菊花叮嘱顾恒。 “姐，陆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你歇会儿，我来炒青菜。海鲜还是等陆大哥回来的时候再做吧，做早了，凉了不好吃。”顾恒说着。 “不用管他了，他今天单位有应酬，当初是临时工的时候，我的生日，他每年都记得，自从成了正式工，他天天想的就是当官，怎么巴结领导，我的生日，他也想不起来了。我们一起做，快点开饭，你还有夜班，别耽搁了上班。”柳菊花不急不慢的说着。 两人一起烧菜，很快8个菜做好了，摆上餐桌，柳菊花、顾恒坐下来开饭时，陆然已经吃了三包薯片了。陆浩很自觉，只吃了一包薯片。 “叔叔，你想喝啤酒还是饮料？”陆浩问道。 “我跟你们一样，喝橙汁，那啤酒我喝不习惯。”顾恒说出自己的想法。 一会儿，两个孩子，两个大人，碰了杯，一起喝着橙汁，大家随意的吃着美味的饭菜。顾恒在柳菊花、陆浩、陆然面前，特别放松，他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成了亲人，只是跟陆云庭不熟，每次见面只是点点头，打了照面的招呼。 “妈妈，辛苦了。我祝你越来越漂亮，笑口常开。”顾浩站起来送了祝福。 “妈妈，爱你，你最美！我以后好好学本领，等长大了，赚很多钱，你喜欢大房子就买大房子，你喜欢豪车就买豪车，喜欢什么就买什么。”跟屁虫陆然又开始吹牛拍马屁。 “姐，身体健康，顺心顺意。”顾恒送出自己的祝愿。 “谢谢，心意我收下了。赶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来，快点吃。”柳菊花急忙张罗着。 吃完饭，又一起吃了蛋糕，整个生日会在一片温馨中度过。顾恒坐了一会儿，陪着陆然看了动画片《小猪佩奇》就告辞去上夜班，在他心中，今晚的时光是如此美好。 第13章 学车 柳菊花生日会后，顾恒回家的时间变多，有时他会陪着两个小男孩玩一会儿，有时会下厨做简单的晚饭，三人一起就餐。他渐渐变身为孩子王，跟孩子们一起做游戏、玩耍，仿佛回到了他的童年。孩子们教会他滑轮滑、溜滑板，而他教孩子们射箭、抛飞镖，这些项目都是他在古代安国学会的技能，高超的射术，让孩子们彻底膜拜。 顾恒，听从了柳菊花的建议，不再急着还钱，他把学车考驾照的计划提前。想着自己租住的阁楼，跟孩子们相处愉快的时光，未来一段时间他都不会离开这里，那晚点时间还钱，应该可行，大不了多给柳姐一些钱做为利息。他和吴志民去百盛易购附近的民安驾校报名学车，吴志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小道消息，跟招生教练一顿讨价还价，最后手动挡（c证）轿车的学费为每人2380元，比之前的2500省下120元。高手，没想到这都能砍价，有些不喜欢砍价的男子，招生教练给出的价格是2650元。价格有高有低，一切尽在教练掌握中。 教练姓苑，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志愿兵，车技一流，脾气火爆，示范过的动作，做得不到位，或者不听从教练教诲，私自乱改动作的学员，不论男女，苑教练绝对会训斥，让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火山爆发”。吹鼻子瞪眼，大嗓门拔高，表情严肃，但是教练有一点做得很好，从不说脏字，一切话语围绕着车技，不会进行人身攻击。 苑教练的教学很别致，他会花很多时间让学员学习方向盘的控制，车子自由行进中观察后视镜，目测车距大小，特别细心的讲解如何踩离合，一遍遍演示规范动作。 顾恒以前没有接触过轿车，对方向盘、离合器等一窍不通，但他学的很认真，很快就把驾驶的要点记住了。他和吴志民，中午去练车的时间多，为了中午练车，特意送了苑教练一条300元的烟，贿赂教练把车留给他们中午专用，一般练习时间是40分钟。两人练车时，一个驾车，一个押车，押车员看到危险或者预料到不安全，就会立马踩刹车。 学车的第一个练习项目是左右倒车入库。吴志民领悟得快，按照教练的步骤，右倒库基本合格，就是车身有时倾斜，与库线不平行，车身与两边库线的距离不均匀，有时小有时大，离合踩的不好，车子的速度快了，这样快的速度不利于驾驶员观察后视镜适当调整方向盘，方向盘不能及时调整，很大可能就是车轮压线，这样的话倒库就不合格。 “吴志民，苑教练不是说，踩离合让速度慢下来，慢慢的走，这样可以控制方向盘调整车身，不让后轮压线，你要按教练的要求做动作。”顾恒突然踩了刹车，提了自己的意见。 “行了，顾恒，我知道车速要慢慢的，你以为我不想慢，我这不是脚累了，脚动了一下，速度就快了。我就不信，你脚不累，一直踩着离合保持一个动作。”吴志民抱怨着。 “你脚累，控制不住离合，说明你的坐姿有问题，其实控制离合的力，主要来自腰以下腿部，你看看调整一下座椅，还有你踩离合的点一定要用脚尖，像这样”顾恒特意给他做了一下示范。 “好了，现在感觉踩离合容易了一些，脚不那么累了。我再练一把，换你练。你比我练的好，你离合踩得好，速度慢，几乎每一次都把车倒进去了。明天你就可以练左倒库和侧方位停车。我想把左右倒库多练几天，找找控制离合的感觉。”吴志民说着。 吴志民踩着离合，把车速慢了下来，车身微调做得不错，顺利的倒车入库。顾恒的速度慢，倒车入库的动作非常标准，关键他知道如何控制方向盘微调车身，这点很可贵。学了几天，顾恒的倒车入库、直角转弯、侧方位停车都练习的不错。 “明后天，顾恒可以学半坡起步和定点停车、曲线行驶。我领着学三遍，以后就靠自己慢慢练习。有句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说说吴志民，你跟顾恒一起报名来的驾校，你们还是同事，你看，顾恒几天时间就把三个项目练熟了，看看你，就直角转弯学的好，这个最简单，偶尔你还忘了打方向灯，你那个离合，一定要找到合适的点，踩准了，不能乱动，不然你半坡起步是个难点，你的脚乱动就会出现熄火憋死车，你考试能合格吗？” “你不是不会，你是不用心，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63岁的老奶奶呢，你看看人家学的水平，再看看你，你的脸不红吗？”苑教练不客气的说着。 吴志民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好像被教练训醒了，以后的每一次训练特别用心，自己练的时候认真的注意每一个细节，顾恒练习时，他在观察顾恒的每一个动作，渐渐地他也琢磨出一些东西。 等吴志民把曲线行驶、倒车入库、侧方位停车、直角转弯项目，练习的合格能顺利过关时，一道难题出现了。吴志民，身高接近18米的小伙子，竟然有恐高症，三四米的坡高，教练坐在副驾上，他这个驾驶员，在半坡上，心慌脚抖，差点握不住方向盘，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大脑一个劲地眩晕难受，“我不想考试了，我受不了这高坡，太难受了。”吴志民刚驾车从坡上下来，就说了一句。 “嚷什么，有点出息，做个人吧，多练几次就好了。过了那个怕的恐惧，你就跟在平地上驾车一样的感觉。”苑教练一句话怼了过去。 苑教练为了训练吴志民的胆量，帮他克服恐高症，特意陪他练了很多遍的定点停车、半坡起步，也许是练得次数多了，吴志民真的不恐高了，这两个动作做得非常到位。不到十天，顾恒、吴志民顺利通过了科目二的考试。科目三的上路驾驶，吴志民明显比顾恒做得好，几个晚上的练习，吴志民已经掌握了所有的驾驶要领，顾恒稍微逊色一些，科目三考试时，两人顺利过关且都得了满分。四天后的科目四，两人考试成绩合格，当天就拿到了各自的驾驶证。 第14章 爆款难得 顾恒的防护员工资发了，加上5号发的理货员工资，他把欠柳菊花的钱全部还清了。没有了债务，感觉一身轻松，从这个月开始，顾恒有了自己的存款。以前在古代安国，自己的官俸大部分都是交给母亲管理，自己只留用一小部分，现在自己一个人来到现代，没有亲人，自己的收入存在账户上，一切都需要自己打理。 有了存款的顾恒，休班时，一个人来到火车站，拿着身份证买了一张票，票上的目的地不远，他此举的目的是为了体验一把坐火车的感觉。这长长的火车，一个火车头，后面是一节节车厢，里面容客量大约一车厢100人，这么长的车厢，得坐很多人。火车跑起来很稳，感觉不到颠簸。到了目的地的出站口，他特意录了视频，准备回家给陆浩、陆然看。 回来的路上，他乘坐新的交通工具--地铁，第一次坐地铁，他感觉地铁有点像公交车，又有点像火车，站点很多，每次转车都要咨询一下服务台的导向员，导向员很耐心得为每一位顾客答疑解惑，服务态度极好。为什么古代安国就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呢？忘了一点儿，古代没有这么发达的科技，制造不出来提供地铁动力的供电系统。没有先进的文明和科技，一切都是妄谈。火车、地铁、轿车，这些交通工具，顾恒都体验过了，只剩下没有坐过飞机，看了看账户上的数字，顾恒无奈得吸了一口气。坐飞机只能下个月体验了，有空先带那对小哥两去游乐场玩一玩，近期不行，等下次休班吧，听说方特乐园不错，里面有很多有趣的项目。 另一边，程一甲，为了商演之路能够走远，特意为团队取了名字，“三人行”演出公司。他前期制作的短视频，出了两个爆款，刘扬的舞蹈视频算是小爆，而顾恒的武术视频则算得上大爆。26号现场演出结束后，他利用空闲的时间，剪辑制作了七八个视频，但遗憾的是，这些视频都没有成为爆款。尽管顾恒、刘扬表演中服化道具很美，现场氛围热烈，在艺术品质没有降低的情况下，视频播放量反而走低。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三人的意料。看来，短视频成为爆款难得，需要特定的时间和背景，没有朴实的外卖员身份和保安员身份的加成，再好的武术、舞蹈，也演绎不出底层劳动人民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不能引发观众的好奇心和共情意。 对于这次短视频的失败，程一甲分析原因后，并没有为此难过，不但不难过，反而更有斗志，他希望拍出更多原汁原味，带有底层人民生活气息的好作品。通过发短视频接商演，程一甲、顾恒、刘扬在赚钱方面实现了双赢，其中顾恒拿了大部分，刘扬拿了二千元，程一甲收获了几千元。有了这笔收入，三人做短视频更加主动有干劲。 “三人行”团队，开始努力寻找优质素材，几乎到了绞尽脑汁的地步。这天，一辆厢式货车停在百盛易购的后仓门前，顾恒突发灵感，“吴志民，来货了，把叉车开出来。你先干，我给你录个工作视频。” 吴志民顺从地开着叉车出来了，整车厢全是运来的水果，卸车、搬运到叉车上，开着叉车进入仓库，在特定区域放置货物，整理货物，贴标识，然后开着叉车继续一次次运输，顾恒把整个过程录了下来。他把视频用微信给程一甲发了过去，注明这个视频是他刚刚找到的素材。 程一甲，把顾恒录制的视频，剪辑制作成短视频，发到相应的账号，几天时间，大众的点播量不好，播放量只有1万人次，还不如给刘扬制作的新舞蹈视频，播放量达到了10万人次，程一甲新录制的歌曲视频，播放量超过3万人次。这些播放量数字反应了一个问题，大众更喜欢轻松、愉快的短视频。 “顾恒，没关系，我们接着干，慢慢来。” “盛元文化的姚经理想让我们去省城--江阳市演出，那边有个会展，需要我们参演，这次，我获得上台露脸的机会，到时我会演唱一首歌曲，顾恒，你依旧是表演顾家拳、白云裳剑术，刘扬表演一段新舞蹈。哈哈，三人行团队名震江阳市的机会来了。咱们好好排练，一定要展现最好的自己，那边有很多的影视公司，说不定会遇上合作的机会。”程一甲有点兴奋地说。 “一甲，我这个月休假都用完了，你这商演的日期是”顾恒皱了皱眉头说道。 “下个月8号演出，我们7号就要到达江阳城参加彩排。这个月还没有过完，下个月排班休息时，一定要把这两天空出来。这次的报酬是5000元，两天时间每人可以分到一千多元，我觉得很上算。”程一甲微笑着说。 “好，我干。我一定安排好时间。”顾恒打定了主意。 从古代安国穿来现代两个多月了，他逐渐适应了现代人的生活方式，慢慢的他发现自己没有学历，彻底与体制内的工作绝缘了。在古代金国，他一直生活在世家，从事着体制内的工作，即使在工作中碌碌无为，也可以衣食无忧的生活着，有体制内工作做生活保障，有安平侯府的权势、财富做背书，他这一生将会过得安逸顺遂。穿来现代后，他身无分文，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一把黄金匕首，其次是一套银色盔甲，经济底子真的是一穷二白，如果不是遇上柳菊花和两个男孩，他的现代生活不会这么顺利，说不定正在哪个角落里为一日三餐发愁呢。没有柳菊花的帮忙，他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意味着他是个黑户，将在社会上寸步难行。 顾恒自从知道没有资格从事体制内工作，就不断想办法多赚钱，让自己过上更自由自在的生活。目前他的两份工作做得得心应手，两个工作搭档都不错，两份工作薪酬在这个城市里不算低，生存下去没有问题，但是他并不满足，他希望有一天能有自己的事业，做自己命运的主宰。所以，他不可能打一辈子工，一旦时机成熟，他会创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由于不了解这个时代，没有发现商机和其他赚钱的方法，他一直希望有个人能够引导自己，更快认识、熟悉这个时代。而程一甲就是那个为他引路的人。 “兄弟，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看你这气质，不像打工仔，你身手不错，干过保镖吗，或者当过武术老师？”程一甲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我失忆忘了事情。说起来有些奇特，其他我都忘记了，唯独武术方面的东西没有忘，也许是上天看我太痴迷武术，特意保留了我这部分记忆。” “一甲，我准备录制几个关于现代擒拿术、太极剑的视频，到时你剪辑的帅气些，看看能不能成为爆款，为我们增添点收入。”顾恒目光晶亮的说着。 “没问题，我到时弄得漂亮一些，为了梦想，为了钱途，一起加油！”程一甲有些激动地说。 第15 章 萧队长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顾恒这些天很忙碌，每天早上练习现代擒拿术、太极剑，白班闲暇时，他会查阅相关武术视频，在现场演练几遍，没有剑，就拿木棍替代，枯燥的招式，让他修炼出一股乐趣来。 这天早上，保卫队萧队长过来查岗，忽然心血来潮，想跟顾恒来一场武术比赛，顾恒练了这些天，正好有点手痒，想找个人切磋一番，哈哈，这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的好事。于是两人来到小区的篮球场，相互行礼，正要进入比赛状态，顾恒忽然看到程一甲的身影，他不知何时来到了场边，拿着手机，正等待着拍视频。嗨，程一甲这人，太会钻营了，任何一个有用的镜头，都不放过。 “萧队长，请。我现在用的是刚学会的擒拿术。”顾恒说完，立马扑向身高腰宽的萧队长，施展拳脚直冲其要害部位，抢占先机至关重要，每次明明看着就要拿捏住对方，让对方没有反击空间，可是，结果总是出人意料，萧队长总有能力破解危机，反而在下秒反制他，别看萧队长40多岁，力量强悍、反应迅捷，“拿腕卸肩、分筋错骨、抓拿化打”一连串的动作，让顾恒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甚至有几次险象丛生，顾恒动用了顾家拳的家传精华招式，才化险为夷。不觉间，两人拆招上百回合，萧队长越打越兴奋，顾恒却感到暗暗吃惊。大意了，太大意了，自己在金国是武功卓越的先锋将军，武艺得几位大师倾心相授，顾家拳又得安平侯亲传，现在跟萧队长打成平手，想想自己在战场上可是武艺超群，敌手甚少，不然怎么能年纪轻轻做到将军。 今天算是碰上硬茬了，顾恒想事时有些分心，萧队长趁此时机，想偷袭放倒顾恒，顾恒突然感受到危险，匆忙中又用了一招家传顾家拳化解危机，处处谨慎，再不敢有一丝的懈怠。不知不觉，两人又较量上百回合，不相上下，难解难分。 “收，过瘾，哈哈，不错，好多年没遇上这样的对手了。”萧队长往后退了一步爽快的说着。 “虽然是平手，任谁都能看出，萧队长技高一筹，没想到保安队里卧虎藏龙，萧队长请接受我的膜拜，您是我的偶像。”程一甲结束了视频的录制，一边说，一边朝萧队长行了一个躬身礼，那是发自肺腑的崇敬。 刚才场内人打的过瘾，场外人看的过瘾。萧队长一边用手擦拭汗水，一边用手拍了拍顾恒的肩膀，“不错，好苗子。” “萧队长，承让了！”顾恒双手抱拳，鞠了一躬。 顾恒用手擦着汗水，身体累但身心享受，势均力敌的对手较量起来才有趣味。这个萧队长身手不简单，估计身份同样不简单。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萧队长和顾恒越来越熟悉，顾恒才知道萧队长的真实身份。原来萧队长是安享服务公司的老总。他有着一段难忘的历史。 顾恒猜的不错，萧成昆这个人确实不简单，他曾经毕业于警校，是一名边关缉毒警，退役的时候是一名队长，从年龄看，他不应该这么早退役，据说在一次追缴毒贩时，萧队长带领一支8人小队与毒贩干上了，毒贩手里的武器比较先进，加上人数多，根本没有把这些缉毒警放在眼里。双方发生了一场生死之战，子弹打光了，缉毒警拿匕首与毒贩贴身肉搏，那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厮杀，场面一度混乱。最后，萧成昆杀红了眼，凭自己一人之力连杀8人，自己身受重伤休克昏迷过去。 等救援队伍到达时，这些缉毒警只剩两人幸存，一个腿部中了十几刀，满身是血，一个是重伤休克昏迷，只有微弱呼吸的萧成昆，两人幸运的获救了，毒贩全部死亡。萧成昆在医院里躺了6个月才醒来，心脏附近受了伤，医生鉴定，病人以后不适合从事剧烈的运动，另一个腿部中刀的缉毒警，经过5个月治疗，右腿有点颠簸，但不影响走路，最后他伤好返回队伍，而萧成昆却退役了。 退役后的萧成昆休养了一年多，身体渐渐好起来。本来他可以去政府部门工作，为了身体考虑，他选择了自主就业，创办了一家保安服务公司，目前运巷市的市立医院、人民医院的保安员均来自萧成昆的安享服务公司，除了医院，他的安享公司还为高档小区提供安保服务，有蔚蓝岛、小巴黎、绿荷苑。其中绿荷苑是高档别墅区，每一栋独栋别墅价格在五百万元以上，那边是富人的天堂，据说绿荷苑的防护员全是退伍军人，会一些武艺，人品、武艺过关的人，才有资格去绿荷苑上班。绿荷苑的防护员人数不多，每个人都佩戴了简易的武器，那边的安防系统是全市最高级别的标配。听程一甲说过，那边防护员的工资一个月一万多元。 顾恒跟萧队长切磋完武艺后，正好到了下班时间，他打了声招呼就回家了，换衣服洗漱一番，简单吃了早饭，就骑车去了百盛易购上班。今天吴志民来的比较早，一打听才知道，他那个卖奶粉的老乡，让他帮着找两箱贝因美奶粉出来，有个客户定了两箱奶粉，约定八点半开车过来拿货。 “我刚把那两箱奶粉出库，老乡遇上个大客户不容易，为了生存，大家都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吴志民平静地说着。 “嗯，你说的有道理，有句话说得好：予人玫瑰、手有余香。”顾恒说了一句。 “看不出来，你还会说谚语，哈哈，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跟我们一起练车的赵岩，教练一直夸奖他，后期他有事没练车，最近听王姐发微信说，赵岩科目二考试时，两次倒车入库，连库都倒不进去，丢人丢大发了。”吴志民笑眯眯的说。 “有意思，他比我们练车时间长，技术挺好的，不应该啊，两次挂在倒库上，说明他临场心理素质不好，可能考试时害怕了。”顾恒分析道。 “管他呢，赵岩可是苑教练的宝贝徒弟，整天夸来夸去，当初就我被训的最惨，我这个整天挨训的人一次性全过关，想不过关都难。”吴志民自我感觉良好的说。 “谦虚点，谁还没有发挥失常的时候，平心而论，苑教练对你不错，你恐高，他私下里给你开了多少次小灶。对了，我下个月7号、8号有事，报了休班，已经跟赵主管打了招呼，那两天辛苦你了。”顾恒特意提了自己的休班时间。 “知道了，你有事情就专心忙你的，我能应付得来，现在商场卖东西少了，销售的速度减缓，开业那一个月，超市天天搞活动，几乎每天需要补新货，现在几天补一次新货，见识过最忙碌的场景，现在的活就是小打小闹。” “跟你说，我打算再考个驾驶证a证，以后去开公交车、消防车或者洒水车，那里的工作比较稳定一些。你要不要一起考？”吴志民问道。 “我不想考了，谢谢你想着我，关于未来的工作，我没有想法，走一步看一步。”顾恒说完嘘了一口气。这个时代的人，满满的焦虑感，走一步看十步，需要有长远的职业规划。 第16章 心事 顾恒和萧成昆打斗比赛的视频，经过程一甲两天的剪辑制作，终于完成了。全新的视角，新奇的素材，一经发布，点播量居高不下，一天时间，已经突破100万人次，程一甲将制作好的短视频发给了萧队长，对方回了他一个好字，然后说将安享服务公司的下期宣传海报和广告交给他制作，身边有如此才能的人，做广告业务何必舍近求远。 “兄弟，你们武术切磋的视频播放量破500万人次了，这次平台给的单价比较高，目前已经超2万元了，后续热度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收益会继续升高，呵呵，没想到又出了一个爆款，可遇不可求啊。”程一甲欣喜的跟顾恒说着这则短视频的情况。 “呵呵，真没想到，原来萧队是安享服务公司背后的大boss，看了我的视频后，他把公司的下期宣传广告、海报交给我制作，这，这真是太荣幸了。你说，我学计算机的，怎么没想到开个广告公司呢，哪怕开个广告设计制作的门店也成啊。”程一甲大脑灵动一闪，抓住一个赚钱点子说道。 “一甲，恭喜你，你的才能被人赏识，这是好事，你的点子不错，广告公司或者门店都可以，你有技术，接单方面的经验需要慢慢积累，积少成多，大有可为。做这些，你有资金吗？”顾恒认真的分析。 程一甲，现在很信任顾恒这个兄弟，他在慢慢吐露自己的心事。 “资金是个问题。等几个月，看我能挣多少。” “我大学毕业那年，母亲病重，说是劳累引发的脑梗，另外她心脏供血不足，动脉堵塞，经过检查，医学专家建议做脑部血管支架2个，心脏处血管支架2个，加上母亲原先的哮喘病引发的肺气肿，全部治疗下来，除去医疗报销部分，自费费用一共花了5万多元，家里孩子都念书，平时的花销大，根本没什么积蓄，母亲的医疗费用都是从亲戚家借来的。母亲的病做完手术，后续需要药物养护着，给母亲办理了大病医疗，药物价格方面优惠不少，父亲本来农闲时出去打工赚钱，母亲身体不好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人照看，父亲没法出去打工了，家里的收入少了，只靠地里产出支撑整个家庭开支，收入很难平衡支出。所以，我现在是整个家庭的经济支柱，如果我赚不到钱，母亲的病就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弟弟妹妹也会因为没钱，被迫辍学打工养家，这对学习成绩很好的他们来讲，实在太残酷。” “毕业前，我专业成绩优秀，获得一次专升本的机会，但需要交1万多元的费用，我家里贫困，弟弟妹妹都在念书，哪儿的钱去专升本。这次机会只能放弃。” “毕业后，我找到一份在公司维护计算机运行的工作，可惜工资不高，公司里认资排辈的现象严重，像我这种没有背景没有学历的人，没有五年甚至十年，难有提升。守着微薄的工资，朝九晚五的坐班制，激起了我内心的反抗，私下里开展了自己的第二职业--送外卖，渐渐地送外卖的收入越来越多，超过了体面的本职工作的收入。最后，我经过慎重考虑，主动辞职，做了专职的外卖员。刚开始那半年，我不畏风雨，坚持日夜连轴转的工作频率，有时一天的睡眠只有两三个小时，辛苦付出换来了每月过万的收入。半年时间，我银行卡上多了5万元。做专职外卖员不到七个月，我还清了给母亲治病欠下的债务，那一刻，我的心里好轻松。” “我尝到了送外卖高收入的甜头，准备好好干，多赚一些钱，为弟弟妹妹上大学积攒学费，哪想到，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我很快发现外卖的钱越来越难赚，收入在慢慢下降，原因有二：一是外卖员的人数增多，大家抢单干活的现象严重。二是，经济大环境不景气，需要外卖配送的单子减少。没办法，我只能另找出路--找第二份工作，两份工作收入加起来，才能让我心安。” “嗨，我搞短视频，也不过是跟随时代潮流，现在自媒体比较流行，只有跟对了潮流和方向，才能赚到喝肉汤的钱。处处是黄金、处处是机遇，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机遇，赚得黄金。我很穷，穷怕了，我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尝试赚钱，就是想赚更多的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通过自己的努力，将来有更好的发展。明年弟弟妹妹就要高中毕业，升入大学了，两人的学费我必须提前准备好，不让他们为了钱发愁，让他们安安心心的读书。” “人啊，真的是人穷志短，我曾经暗暗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她漂亮可爱，学习好，家境富裕，她家是开织布厂的，生意做得大，高中毕业那年，她考上了一所本科学校，去了外地就读。从此以后，我失去了她的消息，只是偶尔从同学处得知，她本科毕业后又读了硕士研究生，她在我心中就是那种天之娇女，遥不可及，我家很穷，家庭负担重，我默默喜欢了她好多年，都没有勇气说出我的心意。前些天，我听同学说起她谈恋爱了，对方是个富二代，她家里人很满意，那一刻，我心碎了，牙不停的打颤，手脚无力，我不该这种反应的，我们两人差距太大，我不该奢求这份美好，我应该祝福她，找到她的幸福，不是说门当户对的爱恋才能长久嘛，这份美好的感情只能永远藏在心底了。我生活在现实社会，只能现实一点，找个家境跟我差不多，不嫌弃我家贫穷，愿意跟我一起奋斗的女子为妻。顾恒，你谈过恋爱吗？”程一甲絮絮叨叨的说。 顾恒不是个多话的人，他静静地听着程一甲袒露心事。 “没有，我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用在学武习文，战场杀敌，成家立业没想过，你说的那种喜欢一个女孩子，没有过，以后可能会有。这个时代不是强调婚姻自由吗，我结婚的话会选一个我喜欢的人，不管女子家庭条件好坏，我会努力奋斗，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大胆的追求她，有个前提：我喜欢的女子也要喜欢我。”顾恒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程一甲听完，心中不禁感叹。自己不够强大，一定要强大起来，顾恒这个愣青，没有恋**历的人说到了重点，自己喜欢的女子是否也喜欢自己？哎，想这么多有什么用，终究是错过了。程一甲闭眼不再言语，陷入了一片回忆中，记忆里的女孩是那么美，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优雅，睁眼时，戚戚黑夜里点缀着几盏明亮的的路灯，灯光很亮，照射很远的距离，哪还有佳人的一点儿影子。 第17章 家务事 “顾叔叔好，今天我舅舅来了，他在金海大酒店做中餐厨师，做菜很好吃，给我们买了很多零食，我给你留了几包，一会儿给你送过去。”陆然在小区里玩耍，碰见顾恒上前打招呼。 “谢谢，我刚下班，要不要去阁楼玩？”顾恒问。 “好的，叔叔，等我一下。”说完，陆然跑回家。 顾恒再次见到陆然的时候，他怀里抱了四五包薯片，圆圆的脑袋被遮挡住了。“顾叔叔，这是给你的，哥哥在写作业，就不过来了，我陪你玩，舅舅在家做菜，妈妈也在，妈妈不高兴，好像爸爸惹她生气了。” “柳姐生气了？你妈妈白天上班，回家要带孩子，做家务，挺不容易的。你爸为什么惹你妈生气？”顾恒有点好奇的问。 “听说舅舅要买房子，问妈妈借钱，妈妈给了十万元，去年我小姑买车，问我爸借钱，我爸没钱，只给了2万元，我爸嫌我妈给舅舅的钱多了。我妈生气了，说这是她的钱，她有权力管理自己的钱。叔叔，你不知道吧，我们家的房子是用我妈的钱买的，贷款也是我妈还的，房本上名字是两人的，车子是用我妈的钱买的，名字是我爸的。以前我爸工资很少，我妈工资高，有时他们老板高兴了，会发很多奖金。” “现在我爸工资增加了，但是他报班学习，学费很贵，平时他经常出去应酬，我妈说我爸花销大，存不下钱。每个月，我爷爷奶奶还要养老费。我妈说了，养老费找你儿子要，别找我要，你们没有养我一天，我得养自己的父母。因为这话，我爷爷奶奶都不喜欢我妈，说我妈糊涂，父母有儿子在，哪里有女儿养老的。我奶奶不给看孩子，我和哥哥小时候都是妈妈雇人看大的，雇的人是我妈家的亲戚，我奶奶还因为雇人花钱的事，跟我妈吵了一架，我妈说奶奶来看孩子，她也付工资，结果我奶来看了3天孩子，说太累了，孩子难带，睡觉不规律，太折腾人，最后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再也没有提带孩子的事。我妈都不愿意提起爷爷奶奶，说他们是自私的人。”陆然马上五岁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学舌了。 顾恒听着，没有说什么，别人的生活不好掺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是非非，清官难断家务事。陆云庭来自农村，家里是种地的，父母含辛茹苦供应他念完四年大学，他是家里的希望，也是家族里唯一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人人都道知识改变命运，哪想到，他一毕业就失业了，最后只好托人进了这家烈士陵园管理中心做了临时工，拿着低工资，干着最累最繁琐的工作，人格上不受遵守，处处被漠视，由于是临时工，不管你干的工作多出色，也不可能有升职的机会。于是他拼命考编，一年又一年，逢考必败，总是临门一脚差了点火候。他很沮丧，父母多年投资在他身上的教育费用不低，换来的是一个临时工岗位，一些微薄的工资，一次又一次失败，让他看不到希望，只剩绝望。单位的正式工，看不上他这种临时工，哪怕他英俊帅气，一表人才。没有地位，没有钱，体制内的正式工攀不上，只能从体制外找对象。 当时，一个偶然的机会，陆云庭认识了同在图书馆看书的柳菊花，他主动要了对方的电话，随着两人逐步了解，陆云庭觉得外企待遇好，当时柳菊花一年薪酬在11万元左右，相当可观。那时体制内的正式工工资不高，一年薪酬6、7万元。柳菊花家中还有一个弟弟，爸爸妈妈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小商贩，做烧肉生意（就是把猪下水、白猪肉卤熟，然后用火烧烤上色上味）。陆云庭认为做生意的比种地的体面，有经济前景。再说柳菊花，长得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是秀美端庄，是个漂亮的女人，身材不错，前凸后翘，性格温婉，有自己的个性。陆云庭越看越觉得柳菊花耐看美丽，于是很快就展开了他的追求，两个月后两人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八个月后两人结婚了。柳菊花的父母并不想女儿太早结婚，可是女大不中留，只能顺遂她的心意，陪嫁了5万元和一些被褥等生活用品。 结婚几个月后，柳菊花顺产了一个男孩，叫陆浩，孩子出生一个月后，柳菊花重返工作岗位，孩子交给亲戚帮着照顾，当时陆云庭结婚时没有买婚房，他没钱付不起首付，一直租房居住，等柳菊花拿到2万元奖金，加上手头的存款，她力主买房，看中了这边的6楼加阁楼，陆云庭拿出来2万元，付完首付，办理了贷款手续，柳菊花、陆云庭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又过了几个月，他们攒了一些钱，房子开工装修，完工后开窗通风走味一段时间，他们住进了自己的新房。又过了一年，柳菊花给陆云庭提了一辆10万元的轿车代步，过上有车有房的生活，陆云庭觉得自己选柳菊花选对了，能持家能赚钱，对自己好，儿子可爱，最关键，妻子从来不嫌弃自己赚钱少，不嫌自己无能，多次考试失败后，没有埋怨自己，反而次次鼓励自己，坚持不懈。沾妻子的光，自己在亲戚朋友面前，越来越有面，极大的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 陆云庭的父母，看着儿子混的有车有房，立马在村里炫耀起来，说他儿子有本事，在国家单位上班，有前途，有出息，房车都是他儿子赚钱买的。老两口特意去新房住了半个多月，美其名曰：“帮着压房”，大孙子就在出租房里住着（怕新房有装修的异味，熏着孩子），老两口，只去看过一次，再也没有去看过，反而挑剔新床太硬，不够柔软，嫌弃吃的清淡，没有大鱼大肉，不够丰盛。为了息事宁人，柳菊花给他们换了床垫，每顿饭菜都加了大鱼大肉，半个多月后，老两口终于走了，走时老太太看上了柳菊花的镂花金镯子，一个劲夸好看，巧巧（他们闺女）戴了一定漂亮，柳菊花假装听不懂，没有接话，结果晚上陆云庭说她奢侈，只顾得给自己买金手镯，眼里没有父母，不懂得孝敬。这些话彻底激怒了柳菊花。 “我不孝顺，他爷爷奶奶来住了半个月，哪顿饭不是我做得，我上着班，中午下班后赶回家给他们做饭，我们有了陆浩，爷爷奶奶只过去看了一次，我坐月子没有伺候一天，只给了谁都能给得起的200元。我在金价便宜的时候，花自己的钱，买了一只金手镯，不仅是为了佩戴，更重要的是为了保值升值。请问，这手镯是你给我买的吗？我们结婚你只给我买了一只金戒指，我一直视如珍宝地戴着，他小姑喜欢的东西多了，他可以找妹夫买，或者跟我一样自己买，看上我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陆云庭，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在处理媳妇跟爹妈的关系时，你最好人间清醒，拿捏仔细了，是谁做得过分了，是谁想的多了，如果你有钱，你使劲孝敬你的爸妈，我一定不会拦着你，不会说一句怨言，你想给你妹买多少首饰，我不会过问，我买的东西，就不要惦记了。还有，从今天开始，你晚上也要起来给孩子换尿布、冲奶粉，两个人的孩子，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个人干，你在一边清闲着，我白天也要上班的，我也累，拿出你当父亲的架势来。”柳菊花怒气冲冲的说着。 有时想想，柳菊花觉得公公婆婆太过分，不给买婚房，不给伺候月子，不给看孩子，该伸手帮忙的地方，没有一处做的好，吃喝买东西，总是要求多多，你可以有要求，你对你儿子使劲提，朝我一个儿媳妇提要求合适吗，你儿子的钱又不在我手里保管着。 夫妻关系这些年逐渐磨合下来，陆云庭学会了做家务，在婆媳关系中掌握了平衡，一方面维护媳妇的面子，一方面偷偷给父母钱财，哄的二老欢欢喜喜。柳菊花后来生了二胎，依然花钱请亲戚照顾，离着公公婆婆远远的，非重大传统节日，她从不到公婆家，所以，距离远产生的矛盾少，婆媳关系算是“和睦”。 去年，陆云巧买车来借钱，柳菊花说这事找她哥，她不想搭理小姑子，参合他家任何亲戚的经济问题。陆云巧没有工作，丈夫在外打工，家里的日子过得不宽裕，借给她钱，不知道什么时间会还。这些事交给陆云庭去处理。当初两个人结婚时，经济收入各自管理，陆云庭手头没什么存款，只给了妹妹2万元，惹她不满，她是奔着5万元来的，没想到目标落空，失望的人到父母面前倾诉不满，说了柳菊花很多坏话。 现在，柳菊花的弟弟柳旺嘉想买房，家里给准备了50万，他想从姐姐手里借点钱，自己少贷点款。姐姐一口答应给他十万，他一高兴就给整了一桌可口的饭菜，没想到姐夫听到借钱的金额时，脸色变了变，嘴上没说什么，但他能感觉出来，姐夫不高兴了，21岁的他，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吃完饭就回家了。 柳旺嘉前脚离开，陆云庭就憋不住了，质问柳菊花为什么借出去那么多钱，去年陆云巧借钱时，自己才借出2万元。柳菊花生气了，买房子能跟买车一样吗？两件东西一样价格吗？再说了，我管理自己的钱，你为什么要不满，提意见也不可以，在这件事上，我不需要你的意见。柳菊花难得表现出一次强势。被怼的陆云庭觉得自己没有面子，柳菊花简直不可理喻。两人互不搭理，进入了冷战。 第18章 温婉 就在柳菊花、陆云庭闹矛盾，互不认输，互不低头的时候，懂事的陆浩，主动调解父母的矛盾，没有话题就找话题，渐渐的，无话可讲的夫妻二人，看在懂事的孩子份上，柳菊花选择忘记不快，主动跟丈夫说话，陆云庭顺着台阶下了，夫妻二人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相敬如宾。但是这次夫妻冷战，带来了一次重大的改变，那就是陆云庭观念的改变，他个人认为柳菊花之所以理直气壮的我行我素，主要原因就是他没有权势，没有当上“官员”，手里没有钱，而钱权自古以来都是不分家的，要想有钱，就必须有权，要想当官，就需要钱来铺路运作，两者相辅相成。所以，自己一定要当官，有了权势，站上权力的金字塔顶端，才能俯瞰人群，一览众生像。 对于陆云庭发誓要当官的宏远大志，柳菊花一概不知。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抚养、教育孩子方面。公司里的工作繁忙，虽然现在车间订单没有前些年多了，导致收入减少，但该负的责任，一点儿都不能懈怠，爱厂如家，与公司一起携手走过9年，以后还将同风雨共命运的走下去。孩子、工作占据了柳菊花大部分精力，以至于她对丈夫的关怀，变得少了，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醋，整日缠绕着她，让两人曾经亲密的情感变得越来越公式化。夫妻间重大的节日，陆云庭渐渐忘记，而记得的一方，柳菊花不想跟他吵，不想闹，自己一个人过节日，安静中对陆云庭的情感慢慢变得淡化，不奢求对方的浪漫和温馨。 柳旺嘉依然从柳菊花那里得到了10万元，他贷款26万，买了一个小套三的房子。呵呵，自己的婚房搞定，以后有了媳妇，可以幸福的生活在这里，不用跟父母挤在小房子里。想到这，他特别感谢父母和姐姐提供的经济援助。村里跟他一起长大的虎子、狗蛋、刚子，都没有在城里买房，他们交不起首付，而自己不但买了房，每月贷款只有2000出头，一个人的工资就可以负担得起。等自己考出驾照，再买辆车，呵呵，自己彻底成为有车有房的“年轻潜力股”，舒爽，想想这样的生活就上头。 顾恒自从知道了柳菊花夫妇的矛盾后，装作不知情，依然跟两个男孩玩耍，他经常会给孩子们带酸奶、薯片等零食吃，有一次陆然无意间说“顾叔叔，妈妈说我太胖，让我少吃零食多运动。我喜欢看漫画书，叔叔以后给我买书看吧。新华书店的书很贵，你可以上网买，价格便宜。” 从此以后，顾恒基本不怎么买零食了，漫画、字谜、成语故事、古诗等书籍成了顾恒送给两个男孩的新礼物。 程一甲把上次武术切磋的短视频收入分了，顾恒、萧队各得了7000元，萧队起先对于这笔收入是拒绝的，但耐不住程一甲的不断劝说，他解释说“这则短视频相当于一个微电影，你们是主力演员，而我算个导演兼制片人，钱是大家一起赚来的，当然要一起分享。毕竟我们都付出了不同的劳动，这叫按劳分配。钱不在多少，都是兄弟情义。” 顾恒特别感激程一甲，他头脑灵活，总能找到点子谋取额外的收入，自己跟着他沾了不少光，上次8000元，这次7000元，总是像一场及时雨，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正好，自己缺台电脑，他决定购置一台笔记本电脑，这种电脑外形轻薄，易于携带，使用起来更方便一些。从网上旗舰店买了一台6500元华为笔记本电脑，有空的时候，他会拿着笔记本，不停地学习电脑知识，他还想跟程一甲学习视频剪辑制作。他的想法很简单，学习新知识、接受新事物，与世人同频，与时代同步。 这天夜班，顾恒跟着程一甲学了短视频的简单剪辑制作，自己刚尝试制作了几首歌的视频，忽然值班室电话响了：“你好，我是a区3号楼1单元208室业主，请送一桶南孚山泉水。” “好的，一会儿到。”顾恒说。 “一甲，我去送一下大桶水，这儿你盯着点。” 顾恒跟程一甲打了招呼，就用简易拉车拉着一桶水朝着a区走去。按响208室的门铃，打开门后，发现对方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一双桃花眼娇媚有神，肌肤白如皓玉，精致的五官，长长的大波浪头发披散在后背，高挑的身材。 “您好，您要的南孚山泉水。”顾恒急忙说道。 “好的，谢谢。这是水费，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漂亮女子温润的说着。 “是的，我是新人，我来这工作快2个月，这是我的工作牌，上面带着入职时间。您有其他需要请及时呼我们。”说着顾恒指了指自己制服上的工作牌。 “等一下，这是我的名片，我开了一家茶社，我看你气度不凡，欢迎你来茶社喝茶。”女子上下打量一番顾恒，递了一张名片出去。 “谢谢。”顾恒本不想接这张名片，他又不喜欢喝茶，觉得这个漂亮女子有点多此一举。低头一看：温婉，茶社会所经理，手机号135xxxxxxxx，好奇怪的女子。 等顾恒把名片给程一甲看过，程一甲的表情很怪异。程一甲听说过这个温婉，27、28的年龄，传说长得赛天仙，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长得漂亮吗，身材很好吗？”程一甲突然笑眯眯的发问。 “她长得漂亮，高个子，是个美人，我奇怪的是，她给我一张名片，我却不认识她。”顾恒不解道。 “哈哈，这个女子很有本事，据说是一个商业大佬的情妇，年龄不大，在社会上摸滚爬十几年了，特别会看人、识人，在政商两界都有靠山。” “她那个茶社会所，不是简单的喝茶的地方，那里不仅有茶，还有酒，舞蹈、唱歌，各种样貌的王子公主，算是一种新式的娱乐场所。” “她给你名片，说明你入了他的眼，兄弟，看着你长得不算英俊，没想到魅力四射，哈哈，不过我建议你离她远点，靠近了没好处。” “一甲，你还把我当兄弟吗？我根本不认识她，她虽然长得美，但我更喜欢柳姐那种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大方直爽。我就是感到好奇。所以才告诉你这件事，我没想跟她有交集。”顾恒着急的辩驳。 “没交集好，我们是穷人，安安分分的辛苦工作赚钱，不要想那些歪门邪道、走捷径，人即使穷，也要有志气，脚踏实地的赚该赚的钱，人和人是有圈子的，有些人是不适合结交的。”程一甲有点意味深长的说。 顾恒觉得好扫兴，他本来就没想跟温婉结交，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把那张名片撕坏扔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