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开始不对劲》 第一章有点不对劲 “阿楠，天越来越暗了，说不定还要下雨。吃完饭赶快去医院，把药买回来，知道吗？”张楠的母亲一边给自己的儿子夹菜一边叮嘱。 “妈，我知道了。”一边说着，张楠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一会，便吃完，带上了自己灰白色的单肩包出了门。 “今天怎么回事，才大中午的，看起来天就快黑了。天气预报也没说会下雨”厚重的乌云感觉离地面越来越近，张楠看了看手机里的天气预报，越发感觉不靠谱，都这样了还显示晴天 快到那条熟悉的巷子了，巷子往里走一段路程就是一个游泳馆，这个夏天张楠经常到那边游泳，所以眼神习惯性的往左边一瞥，看到巷子口一个头戴帽子有着披肩卷发穿着长裙的女人的背影。女人看着有些怪异，双手都在脸部一边，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挤着什么东西。 怎么看着像在挤痘痘，张楠有些无语，一边想着一边抬脚准备离开，女人忽然大力的甩手，好几个乳白色的米粒大小的米虫一样的东西，从女人的手上甩了出来，接着女人就急匆匆跑了。因为真的很近，即使天色昏暗张楠也看到了，那些东西好像还在地上动 不会真的是虫吧！一定是天色太暗我看花眼了，虽然这么想着，脚却不由走近几步“嘶，真的是虫，什么鬼？六，七，足足有七个，这是人脸上长出来的”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白虫，大脑一瞬间空白，等张楠反应过来，那些白虫已经在他脚下不动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越发的感到不安，用力搓了几下手臂，赶紧离开巷子口。 一直到了医院门口，张楠都恍恍惚惚的，医生照例开药方的时候，他看着医生不自觉问了出来“杨医生，人脸上会长虫吗？”“虫，什么虫？”医生抬头朝他脸上看过来，少年俊秀的脸上有些虚汗，气色也稍显苍白。虽然还是夏天，但今天这样少有的凉爽天气，还会出汗就奇怪了。 我看到一个阴天还戴帽子的女人，那女人脸上可能有虫，可我又没看到正面，只看到白虫最后从女人手里甩出来。张楠几次想开口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医生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选择继续追问，很快给他开好药方。拿着药方去二楼缴费的张楠开始在手机上搜索人脸可能长虫的信息，但里面的内容和他看到的白虫没什么关系。 拿完药之后，张楠走到二楼的窗边，准备去吹吹风调整心态，这个角度下面医院的小花园，正对面是注射区，斜对面是住院区。天空中的天色还是很暗，但雨也还没有开始下。和出门前差不多，只是这会医院的人多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人在环形的小花园外穿梭，这时一个人的身影在人群显得那么与众不同，戴着帽子披肩卷发穿着长裙，和巷子口的身影完美重合。依旧只是个背影，而背影的方向是住院区。 第二章是什么 到家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了，那个女人的身影总是在脑中挥之不去并且越来越清晰。再次合上书，张楠拿出了手机，打开搜索页面，思考着这种事情会有人遇到过吗？生物，变形，魔术，还是灵异。想了好久最终决定自己开个帖子。 “有人遇到过一些特别，让人毛骨悚然的事件吗？我最近看到一些东西感觉不太正常。” “楼主说的是什么你见鬼了。” “楼主准备分享恐怖故事了” “说不定楼主找到了赚钱的新行业，是做天师，还是什么恐怖直播” “……” 感觉问不出什么，唉！算了，明天就开学了，忘了这件事吧！说不定真的是魔术什么的呢？毕竟我也没看到正面。还是早些睡吧。给自己做了些心里建设，张楠从手机视频里搜了一个平时都看不下去的三小时纪录片放在床头柜，闭上眼睛听着手机里的声音，渐渐的，心底的紧张感慢慢消散，整个人也安睡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好黑，四周都被黑雾笼罩周围好像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停不下来，手脚仿佛不听使唤，根本不知道身体要带着张楠走去哪里。 黑雾慢慢地散开，十米左右的地方清晰了一点。脚步停下了，张楠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左转。“这是不好……”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左边还是那个巷口，还是那个女人，不一样的是，这次那个女人不再是背对，而是面对着他。脸还是不能动，哪怕是闭上眼都不可以。 他可以思考，但发出的任何指令身体的器官都拒绝执行。思想和身体被切开。 张楠被迫看着那个女人的脸，原本平凡的五官，此刻显得有些让人惊恐，双眼无神嘴巴微张，左侧脸颊下方有乳白色的虫正从皮肤下长出来，虫子一面暴露在空气中蠕动，另一面还在皮肤之下，一只一只慢慢长出来。直到长了八只才停下。 女人抬起双手，一只手挤着脸颊另一只手开始把虫慢慢从皮肤下扯出来。“她要做什么，这虫竟然真的长在她脸上”还没继续想下去，张楠又被女人的动作吸引。 扯出来的虫被握在掌心，女人继续开始扯下一只，直到扯出七只，剩下一只留在脸上的虫开始向黑色转变，全黑后又竖着长出一天红线，接着黑虫开始长出黑色的毛，从女人的皮肤下自行爬出，爬近了女人的嘴巴，女人合上嘴。然后用力把掌心里的七只虫甩向地面。接着面相张楠跑远。 女人跑了，但地上的虫开始向张楠爬来，很快爬到张楠的脚上，张楠只想把虫甩出去，“别过来，该死，别过来啊，动，动啊，快动啊！” 双拳紧握，脚从空中落下，还在床上弹了几下。“这是，能动了，我这是，在做梦？”张楠坐起来，查看了自己的双脚，确定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指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全身上下到现在，都还有一种紧绷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他不知道。 第三章开学 开学了，学校里的生气，仿佛驱散了昨晚噩梦带来的阴霾。天色也不再昏暗，阳光正好，绿树成荫。 张楠在人群中走着，前面的三个男生正拿着书包互相碰撞，热情的打着招呼。学校里热闹非常，很多人还没有从假期中走出来，显得生气勃勃，正式开课以后，就不会有那么生动的形象了。那时候会规矩得多。 “阿楠，怎么样，假期过得好吗？听说你去学游泳了。”张楠转过身，看到他的同班好友，李源。 “游泳的话，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张楠看着好友说道。李源眼神扫了一圈张楠，拉起了一点他的衣袖，感慨道“真羡慕你，游了一个暑假，还那么白。不光脸，连手都没晒黑。这个周末要不我们一起去游一圈，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张楠低下了头，游泳馆他不想再去了。脑海里一会是他踩死的白虫，一会是爬到他裤腿的白虫。游泳馆离那些该死的虫子那么近，他不想再看到那些东西。 “阿楠，想什么呢？”一只手在张楠眼前晃了晃。“没什么，我不想再去游泳馆了，还有那个小巷，如果相信我，你也不要去。我是说，周末来我家玩吧！我妈也好久没见你了。” “说起来也是，好久没吃过阿姨的手艺了，这周末我就住你家不走了。”“好啊。”两个少年并肩向高三一班走去。 高三一班是理科班，由于刚开学，班主任在课堂上就着未来梦想发表着讲话。张楠听了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没办法，昨晚做噩梦惊醒以后，后半夜就没怎么睡着，走在路上还好，坐下来不一会就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刚想睡一会班长又走过来收暑假作业。 班长叫孙斐，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虽然在同一个班，但这位班长几乎没和张楠说过话，对班长的认知也是听班上的小包打听姜来说的，据说班长家里很有钱，父母都是有权势的人，他家里光是本市就有三栋别墅，可能阶级差距过大，在张楠看来这位班长给人的感觉总是很高冷。 交完作业以后，张楠听到旁边的人好像在说什么医院，可怕的病，之类的话。原来是后桌的两个女生“李萌，你们在说什么”张楠的同桌好像很感兴趣，然后三人很快便围到了一起讨论。 张楠则如愿睡了个小觉。不久，上课铃声响起后他才慢悠悠醒过来。这节课开始发新书，班主任说今早接下来的时间都是自己预习新课本，直到下午两点半左右开始打扫校园卫生。高三一班分到的就是打扫篮球场那一片区域。说完之后班主任就让班长管好纪律自己离开了。 同桌王铭看了会手机，又悄悄探过头来小声说道:“张楠，刚刚李萌她们和我说了一则新闻，就在昨天晚上，金禾医院住院区三楼开始死了一个女人。后来一整间病房的人都死了。而且都死得很惨，你看这个新闻。” 张楠侧头看了下，整个人都惊住了。新闻上有三张正脸，其中一张是昨天遇见的那个女人，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张脸居然和昨晚噩梦里的一模一样。不是自己做梦是脑补的吗？这脸，明明根本没有看过正面，怎么能一模一样呢？ 连忙抢过王铭的手机仔细看下去，新闻里说那个女人是陪同家属，不知道怎么的，她昨晚把自己的脸抓烂了，又开始抓她老公的脸，她老公被她吓醒以后，叫同病房的另一个患者按了紧铃。护士很快赶到，把那个女人控制起来，但她已经神志不清，问什么话都不说，而且仿佛没有痛觉。顶着那张毁容的脸，没多久就死了。 死后，不过几个小时，她的老公和同病房的患者也跟着出问题了，护士再次查房赶到的时候，只见他们都躺在自己的病床上，脸部同样被抓得血肉模糊，没了呼吸。警方在调查中发现，病房门还是开着的，对门也有人，但没有一个人听到过他们发出的求救声。像是忽然间都不能说话了。 第四章被叫走 张楠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就往桌下看看自己的双腿。又一遍确定完好无损后，他开始思考。 那三个人的死，真的是因为那些可怕的虫吗在梦里，那个女人只留了一只就能害死三条人命。还好剩下的七只都被他踩死了，她为什么要丢七只，留一只梦境为什么能够看到那张从没见过的脸如果梦里发生的都是真的，那些虫从白色变成黑色又代表着什么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隐隐有一种预感，一切可能还没有结束。 张楠拿出自己的手机，昨晚的帖子已经有几十条回复了，但还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不知道自己想找的到底是什么。 或许他想找一个同样遭遇这些事，能分享秘密的人，或许他想发泄自己的不安，又或是他想进一步了解，也许足够的了解能让他不再害怕。 自习还在继续，他知道班长已经看了他几次，但他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书里的字一个一个从眼前飘过，他什么也看不进去。 这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张楠，跟我出来一下。”张楠站起来，走出教室，跟在班主任身后直到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平时空旷的办公室，多了三个警察，大高个，六十多的老人，和一个年纪略小的小胖子，大高个警察走过来，看着班主任说道:“这位老师，我们私下问张楠同学几个问题，你可以先出去吗？” “好的。”班主任奇怪的看了张楠一眼，走了出去。 “别紧张，昨天医院发生了命案，法医从尸体上找到一些东西，当时杨医生值夜班也在，他说你昨天也去过医院，还问过他，人脸上会不会长虫” 大高个对这个长相俊秀，身体单薄的年轻人感到好奇。杨医生说过，他因为不知名的头痛经常去医院开药，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但医生确实见到过他头痛欲裂的场景，就给他开了一些调养身体和止疼的药。 张楠点点头，看着警察说道:“你们想问什么” 年纪大的警察盯着张楠的眼睛说:“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你见过照片里的人吗？”老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三张照片，张楠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他知道法医很可能也发现了虫，不然他们也不会找到他。 他决定透露一部分实情。 “我昨天去医院的路上，在巷子口看到了这个女人。她当时背对着我，因为阴天她却还戴着帽子，我就多看了一眼，当时她双手放在脸上一动一动的，我准备走的时候，又看到她从手上甩了好几个乳白色的米粒大小的虫子出来。 我以为眼花又走近看了一次，还在动，真的是虫，每只都是活的。我当时又恶心又害怕，几脚就把地上的虫踩死跑了。” 张楠不知道说完这些，对他们的调查有没有帮助，虽然梦境里正面发生的事更为详细，但是他担心路上有监控，所以只说了从背面看到的。 “你看到的是乳白色的，米粒大小，没看错吗？”小胖子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这也正是我想透露的。 “当然，就是乳白色，我看的很清楚。”我笃定的说道。 看着几个警察互相交换眼神，我就知道他们发现的，绝对不是白虫。难道是和梦里一样变成了长毛的黑虫。他还问了米粒大小，难道那些虫还能变大 第四章被叫走 张楠整个人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往桌子底下看去，再三确保自己的脚还完好无损，这才开始思考。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现实中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却和梦境中一模一样。为什么在梦境里她要自己丢下七条虫那些虫，真的会变成黑色吗？还有最后虫爬到了我的脚上，是真的吗？ 张楠不知道，他偷偷打开自己的手机，帖子里的回复已经有几十条了，一条一条的看下去，还是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渴望有人能解答这一切，就像他无意中看到的了世界的一角，他希望有人能告诉他，用他能够理解的方式告诉他，这一切都还是正常的。 连班长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眼神已经几次停留在他的身上。他有些麻木的继续翻着书页，书本上的字一个一个从他眼前飘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在他继续神游的时候，班主任大步走了进来“张楠，跟我出来一下。”同桌看着他感到好奇，他自己也不知道班主任叫去他做什么。 张楠站起来走出教室，默默地跟在班主任身后直到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和以前不同的是，今天的办公室多了三个陌生人。 一个大高个走过来，手里拿着警官证。他看了看班主任说“这老师，我们有事想私底下问问张楠同学，你可以先出去吗？” “好的。”班主任看了张楠一眼便走出去了。 “别紧张，小同学，我们只是有事想问问你。”大高个看着张楠，眼前的男孩长得很是俊秀，皮肤白皙，身体修长又略显单薄。黑色的眼睛感觉雾蒙蒙的，总是看着地面。 来之前杨医生告诉过他们，张楠有过头疼的病史，原因不明，平时检查结果各方面都正常，不是亲眼见过他发病医生也不会给他开止疼和强身的药。 “昨天医院发生了命案，法医从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些东西，杨医生因为值夜班也在场，他说你昨天也去过医院，并且还问了他，人脸上会不会长虫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吗？” 张楠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问过杨医生这句话。因为去医院的路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说到这里，六十多岁的老人从衣服里拿出了三张照片，“你看看，认识他们吗？” 张楠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老人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他开口。 “我见过那个女人。昨天早上吃完饭，我照例去医院拿药。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因为是个阴天，她却还戴着帽子我感到奇怪就多看了一眼。 当时那个女人背对着我，双手放在脸上一动一动的，我准备走的时候，她忽然用力从手上甩了什么出来，就跑了。 我看到她好像是甩了很多虫子，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又走近看了下，地上有七个乳白色米粒大小的虫子，还在地上蠕动着。我感到既恶心又害怕，就把虫全踩死了。” “乳白色，米粒大小，没看错吗？”年轻的小胖子一下抓住了重点。 “没看错。”我笃定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些话对他们有多大帮助，虽然梦里正面发生的一切更清晰，但考虑到可能会被监控拍到，我还是说了现实中背面发生的事。 他们三个人，眼神互相交流着。我没有打扰，静静的等着。从小胖子刚才问出的话里，我知道虫子的颜色，大小发生了变化。虽然我想知道更多，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再问的话可能会遭到怀疑。 像是有所收获，大高个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想到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还有你看到的事不要对其他人说，现在去上课吧！”说完三人便走了出去。 第五章午休时的怪梦 三个警察走出了校门，直到进了车里，小胖子迫不及待开了口:“老李，他真的没有说谎吗？乳白色，法医那边我们都看过，明明是黑色的虫，还有，那条虫少说也得有一指长了吧。” 六十多岁的老警官名叫李安，快到退休的年龄了，从警多年，丰富的经验告诉他，那个男孩说的是实话。 “他也许还有些东西没说，比如他为什么很快移开视线，如何从背影确定那个女人 但大体没有说谎，这件案子过于离奇，那么多年老头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假设他说的是事实，那么那些虫子具备快速生长，变色的性质。那三个人的死，可能也跟那些虫脱不开关系。” 坐在车后排的小胖子听到这里，打了个激灵:“我宁可相信，凶手有什么高超的作案手法，也不愿意相信什么虫杀人。” 高个警官转过头来看着小胖子:“说的是啊！但是小胖，医院走廊的监控也没有问题，我们都查过了，那个女人发病前没人进过那间病房，两名患者都挂着吊瓶，女人死亡后，护士们带走了她的尸体，开着病房门，对门与之间隔不过两米却什么也没听到。除了那些虫，这个案子，已经无处着手了。” “等法医最后的鉴定结果吧！”老李说完，车里又恢复了安静，车慢慢向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又开始了，四肢不听使唤。这次张楠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从宿舍的床上到了地上，又到了地底，很深很深的地方。 一片漆黑，因为动不了，他也只能慢慢的等着，看着，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又过了一会，黑色散去，周围渐渐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他从没有来过的地方，像是实验室，白袍医生弯着腰，应该是做着什么实验，他就在医生并排处站着，随着医生移开手指，他看到了熟悉的黑虫。 这是现在的黑虫明显大了很多。医生戴着皮手套，一只手用镊子夹着它，另一只手用小刀割开了它的身体。 张楠目不转睛的看着医生的举动，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医生传来一声尖叫，张楠看到那只虫被割开的部分流出了白色的水，再仔细看，那并不是水，是一个个小小的白虫，就着粘液裹在一起，离开了黑虫身体的他们，开始四散开来。 医生也被吓到了，很快，他找来白色的瓶子，迅速把所有的虫都关在里面。然后脱下来白手套，对手进行消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拿出了手机。 很快对着电话说了起来:“我刚刚又有了些新的发现，这个发现代表了这些东西非常危险。不能再研究了，需要尽快找到消灭这些东西的方法。”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医生回道:“我知道了，我会先试着找到消灭他们的手段，你们赶快回来。” 电话的内容就此结束，医生又带上另一双干净的手套，取了一只白虫放在酒精里，我感觉它变得活跃了不少。 …… 张楠看着医生的一系列动作，心里不解，消灭他们的方法不是把它们踩死吗？我确实踩死了它们，医生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思绪渐渐放空又重新回来，张楠还躺在床上，室友在旁边睡得香甜。他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很好，还是正常的。 第六章自习 过了两天安静的校园生活，没有遇上怪事，也没了梦镜的骚扰，张楠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一大截。 这天晚上，九点，晚自习时间，班上的同学大多都在认真看书做作业，张楠做完最后一道题，合上作业本，准备再看会书。身后的女生戳了他一下给了他一个笔记本，他随手接过。 抬头看了一眼讲台，老师正在低头书写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打开笔记本，大概有三页多的内容，前面都是在讨论某某题怎么解的内容，一直到写了一页纸左右，话题就由笔记上的小二同学带偏了。 小二，也就是姜来我们的小包打听同学，他在笔记里分享了一个消息，很快就引起了拿到笔记的同学的关注。 姜来在笔记里写了关于医院的事，在死了三个人之后，那间医院又有人死了。这次死的是医院的清洁工，院方这次拒绝了记者对尸体拍摄的要求，只能用文字记录下来。 八卦往往都能飞速传播，对于这个消息，看到的人都很感兴趣，有同学顺手写下关于医院撞邪的话题，还有一些写医院可能在做什么恐怖的非法病毒实验。在往下就是关于最近都有谁去过医院的讨论。比起前面做题的交流，后面明显多了很多人的参与。 张楠看到了最后，然后拿笔，正准备也写点什么，铃声就响了。他放下笔记本，朝姜来的座位看去，只见，姜来的课桌旁已经很快站满了人，把他严严实实的围起来。 “阿楠，你也看了那个笔记本吧！是不是也想去找姜来问问”李源走过来，正好看到张楠转身看着姜来的方向。 “是啊，我最近才去过医院，回来后还做了噩梦，对这些事比较感兴趣，你不想知道吗？” “网上报道的事，虽然比较离奇，但是现在都被人往灵异的方向上引了。这些东西除非亲眼看到，否则我觉得多半都是夸大其词。”李源边说边拍了拍张楠的肩膀。 同桌王铭也没有离开，他刚从张楠手里拿到笔记本，这会也看得差不多了。听完李源的话，他也顺口接了一句“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到底有些晦气，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三人随便胡扯了一会，直到后半段自习的铃声响起。 “都安静，继续自习时间。” 李老师喝了一声，来到讲台坐下。同学们也迅速安静下来接着看书，做作业。 笔记本继续在班上默默地传着，这也算是班里的小秘密，自习时间就算不看笔记的人，也会把笔记顺着座位传给下一个人。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自习终于结束。到了就寝的时间。张楠回到宿舍，拿出自己的手机，偷偷搜起了医院发生的事。这次可能是院方的干涉，仅仅只是写了医院清洁工劳累过度猝死。短短几百字的申明，实在看不出什么。 洗漱完毕之后，宿舍熄了灯。睡前张楠还在想着，这次应该只是是意外吧！今晚千万不要再做噩梦了。 第七章生前 昏暗的房间，摆设都很简陋，模糊之中，张楠想这不是我家，也不是我曾经见过的地方，梦境已经开始了。感觉到周围仿佛有一双死寂，空洞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看。寻着视线望过去，是一个穿着黑色裤子，灰色纽扣长衫的中年妇女，她还绑着头发，呆呆的看向张楠，或许准确来说，应该是张楠身后的桌子。 中年妇女开始慢慢站起来，向桌子走，从桌边拿走一串钥匙以后，关了桌上的台灯。开门走了。 张楠看到自己的身体跟着她走，和前几次相比，身体还是不受控，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张楠身体动了，一直跟着她走了很久。直到看到了医院，张楠心想，我知道她是谁了，是那个清洁工。 跟着清洁工从医院小花园走到住院区，向右直走，一直到一楼右侧走廊底，墙上挂着更衣室的牌子，女清洁工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从柜子里拿出了外套披上，再把纽扣一颗颗扣好，然后戴上口罩。 这次张楠开始仔细观察，看着她拿起拖把一间房一间房的清理着垃圾，然后又拿着拖把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本来应该清理拖把，但她忽然扯下口罩，把嘴了对上去，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从清洁工现在的状态上看，不难看出她身上应该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尽管她前面的行为看起来还算正常，但现在这种怪异的举动已经不可忽视。 喝了很多水后，女清洁工的脸颊，皮肤之下有什么东西开始扭动，她脸上开始冒出了好几截半根手指长的白虫。然后又低下头，把整个头放在水下，白虫也在和水的接触中扭得越来越欢。 就像加剧了它的活性，上次在酒精里那只也扭得很快。只是酒精和水，还是还有其他东西呢女清洁工抬起头，站直。张楠的思路被跟着打断。 只见她抬起手，在麻木的脸上，陆续扯出四只白虫，随手丢到水槽里，只留下脸上那最后一只。脸上的虫开始变了，从白变黑。最终变成成熟的黑毛虫，从她的脸颊爬出，爬到她的嘴里。 张楠紧紧地盯着清洁工，发现嘴虽然闭合，但明显能看出虫子在她的嘴里蠕动了一阵，接着脖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就像是虫顺着脖子，爬到了肚子，一会儿又从肚子脖子爬回了嘴巴。 嘴巴再次张开的时候，大量的血从嘴里流出来。 张楠看到，里面已经没有舌头了，黑虫被血水染得发红，从嘴巴爬回女人的脸部，爬进了皮肤之下。清洁工随之倒下，倒在水槽旁，张着嘴巴，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呼吸。 张楠从梦中清醒过来，抓紧手里的被子，吸了两口大气，缓和了一会。那张死去的脸仿佛还在眼前。身体稍微有些酸痛，他躺着床上想着，从去医院那天开始，他已经做了三个怪梦了。 这些梦代表什么还有那些虫，寄生在人身上。一开始是白色小虫，之后它们还能变大，把多余的虫从脸上弄走，留下的一只，变成黑色就会吃了宿主。而黑虫切开里面还有很多白虫的卵，水和酒精都能促进他们生长。 被寄生的人又是什么情况，她们被寄生后行走如常，又感知不到疼痛，脑中还有自己的意识吗？ 第八章 “阿楠，你还好吗？”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李源从上铺伸出头，担心的问。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几点了”张楠坐起来。 “不知道，不过可能快到起床铃声响起的时间了，舍长已经快洗完脸回来了。” 李源回答我的同时，脚步声响起，舍长走了进来，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可能是觉得我们今天起挺早吧！很快又放下洗漱用品走了出去。 “你们一个两个都怎么了，大早上的约着开小会吗？铃还没响就都起来了。”姜来嘟囔着开口。“别抱怨了，既然都醒了那就赶紧起吧！这个点说不定还能赶上吃碗食堂的馄饨呢”李源说完，三人很快收拾好自己一起去了食堂。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三人坐在食堂的一角，幸福的吃着小馄饨。食堂的馄饨是有数的，卖的也很快，向来讲究先到先得。像这样吃馄饨的日子，就是算上上学期，也只是一只手数的过来。 这边的三人还沉浸在早起的幸福感，那边警局的三人已经开始出门执行任务了。 三人在医院榕树下的长椅上坐着，喝豆浆的同时也在观察着这个特别的医院。先是住院楼304死了三个人，昨天住院楼的卫生间又死了一个人。第二次死人之后，他们就把住院楼上上下下检查了三遍。和死者接触过的人也查不出什么。 整个医院除了死人，其他地方都很正常。院长看起来虽然受到了惊吓，但还是不想关掉医院，他表示会配合，希望能尽快查清案子，以免给医院带来不好的影响。昨天看到尸体的人都知道不对劲，住院部甚至有很多人当天办理了出院手续。 刘局发话，让他们这些天都盯紧医院。同时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老李，你说最近的怪事怎么那么多就一间私人医院，前前后后都死四个人了。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出这破医院有什么违法的证据，我都想把他封了。”小胖子说完，吸了口豆浆压压惊。 “别胡说，没有证据，你拿什么封就是你爸来了，也不行。”老李看了眼小胖子，紧接着说道“你爸把你交给我前，可能也没想过双龙市会发生这种事。否则他也不会让你来这边。” “说实话，我也希望关了这间医院，这间医院开着，我总觉得不详，就怕还会发生命案。虽然没有老李经验丰富，但我也在警局干了五年，这种连舌头到内脏都被吃掉的尸体，我看了都觉得毛骨悚然。”大高个警官抬头看着头顶的榕树说道。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尸体身上的虫子，可是关于虫的研究都被上级机构带走了。哪怕昨天刚死那具尸体也被直接运走，虫也一只都没留下。我们这边除了知道每个尸体脸上都有一只虫，实在没什么线索。就算能确定是虫吃人，我们也可以去查虫的来源。”老李想了想说。 “还用确定，那些虫那么奇怪，能生长，能变色，能长毛，再看看案发现场，既不像凶杀又不像自杀，不是虫杀的谁能杀这些人。”小胖子越说越肯定“要我看，与其盯着医院，不如找找第一只虫怎么来的。” 大高个点头附和，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看着老李问道:“老李，你还记得我们调查第一个死者的时候，看到虫的那个男孩吗？你当时说他可能隐瞒了什么？要不再问问他。” “局长让我们盯着医院，我们要是走了，医院再发生什么也不好交代。” “那有什么，盯医院用不了那么多人，你们在这盯着，我去学校找他，反正我在这坐着，老觉得瘆得慌。”老李和大高个看了看小胖子，都没反对。于是几人开始分头行事。 第九章假亲戚 小胖子叫王鸿鹄，名字有些俗气，长着一张娃娃脸，毕业以后直接去了警队实习。平时都跟着老李，这次是他第一次自己执行任务。干劲满满的他，一路上都想着怎么跟张楠套话。 为了不惊动学校里其他人，他决定假装成张楠的朋友。在门卫室签了字之后，小胖子先找了张楠的班主任，班主任见过他。先给他看了高三一班的课表，又带他到了操场。这节课下了之后，正好是高三一班的体育课。 张楠的班主任和小胖子站在操场边一棵老树下聊了起来。 班主任心里对警察第二次来访感到好奇，不由问了出来:“张楠同学这几天都在学校，不会又牵扯进了什么案子吧！”小胖子笑了笑说:“当然没有，只是因为张楠同学见过那家医院的第一个死者，所以我们想再找张楠同学问问细节。” “那就好，我也听说了那家医院发生的事，最近人心惶惶，我们这些老师也都看过那些消息。希望你们尽快破案。” 破案，我们也想，但这也不是一般案件。警局上下都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胖子在心里想着。 又过了十几分钟，下课了。张楠的班主任离开，留下小胖子一个人在操场左看右看，直到看到了张楠和一个男生一起走向操场，赶忙大步走了过去。 “张楠，你可算是来了。” 张楠还没开口，李源就问了句“阿楠，这人谁啊！都找你找到学校里来了。” “我是张楠的远房亲戚，王鸿鹄，小朋友你好。”小胖子抢张楠一步回答道。小朋友看着小胖子的娃娃脸，李源挠了挠头。 周围人来人往都是同学，张楠也没拆穿，只是看着小胖警官，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只好问到:“你这次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吗？” “有事，不过都是私事，我们还是到一边说吧！”小胖子手搭在张楠肩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片没人的地方。 张楠和小胖子一起走过去，等到距离足够远了，才停下。 “现在没人了，说吧，警官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小胖子看着张楠道“你听说医院又发生命案了吗？ 我知道这么说不好，但那些虫，它和命案脱不开关系。现在上级领导销毁了我们双龙市这边所有和虫有关的资料，办案很难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你是我们知道的，第一个见过那些虫的人。我希望你能提供更加详细的资料，任何小细节都可以。” 张楠面无表情的说道“警官，我知道的已经说了。你们如果不信，可以去看监控。” 小胖子马上接着问“那好，能告诉我，你是怎么从背影确定第一个死者的。要知道穿着相似的人有很多。” “我说了，她当时戴着帽子很奇怪。”张楠重复了一遍曾经说过的话。 “是吗？如你所说，阴天，你当时准备走了，虫子落下的那一瞬，你怎么能看出那些米粒大小的白虫是虫子而不是大米之类的东西。” “我的视力不错。”张楠摊了摊手说道。 “老李拿出照片那天，你为什么很快移开视线，你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的正脸吧！”这个问题是老李提出的，小胖子把它搬出来。 张楠开始沉默不语，那下意识的反应，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胖子继续说“小同学，也许你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但已经第四条人命了，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些惨死的人，都很可怜。你也不希望再有其他人出事吧！” 第十章简单的交流 张楠也不希望再有人死，尽管他做了类似场景重现的梦，但他还有太多的事情不清楚。 他不知道清洁工什么时候被虫寄生的，不知道宿主被寄生多少天会死，不知道白虫离开人的身体会自然死亡还是会自己找下一个宿主，也不知道寄生人的虫从哪里来。 不过他知道一点，医院卫生间的水槽里，是有白虫的，警官也应该仔细检查过，但为什么没有发现。 张楠随意道“警官，我也很想帮助你，或许你可以先告诉我，案发现场都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能从中想到一些东西。” 小胖子凝眉“你想知道案发现场，好吧，也许我们需要对彼此多点信任。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说出去。” 张楠点点头。 “我们接到的通知，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李女士，她说在去卫生间的时候，刚进去就发现医院的清洁工倒在水槽边，当时嘴里还留着血，李女士发出尖叫，并引来了围观者，其中有一个探了女清洁工的鼻息，发现已经没了呼吸，这才报警。 很快我们赶到封锁了现场，开始检查死者，她睁着眼睛，张着嘴巴，嘴里的舌头整个像是被什么吃完，喉咙里还在出血。 一开始发现死者的几个人我们也询问过，除了李女士，他们都能彼此作证。” 张楠问道“当时清洁工身边有什么东西吗？” 小胖子疑惑道“你指什么” “我是说，比如清洁工具，像是拖把什么的毕竟倒在水槽旁边。” “没有，也许她是想洗手。” 不对，梦里明明是拿着拖把进去的，难道拖把被人拿走了？水槽里的白虫也是那个人拿走的吗？人确实是虫杀的没错，可是为什么要做这种像是扫尾工作的事呢？还是说这些虫就是最后拿走它的人放出去的。 张楠不动声色道“洗手的话女卫生间外面洗手台也可以洗，那里还有消毒液。她为什么要去里面不是那么干净的水槽” “是啊！为什么”小胖子摸着自己的双下巴想。 张楠又道“走廊上的监控看了吗？” “都看过了，住院区走廊是个横着的y字型，卫生间在二楼走廊左边，放倒y字左上角，监控在中间出电梯正对的护士台旁，楼梯口在右边。 从监控里看到清洁工从楼梯上去，直接就走到了卫生间，接着是李女士，再然后就是其他患者进去。” 张楠皱着眉头，上楼梯后没有去打扫房间，直接去了卫生间这监控绝对是有问题的。 想了想，张楠缓缓开口“王警官，我不能告诉你原因，如果相信我，可以再查查这个监控，我怀疑它被人做过手脚。” “不能说你怀疑的原因吗？好吧，我明白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是我的号码，有事随时可以联系我。” 说完小胖子看了看手表，准备去找老李他们汇合，临走之前回过头说了句，“这节体育课还没过半，虽说你们班主任打过招呼，但你现在去，还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继续锻炼。就你现在这小身板要多练练啊！” 看着小胖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张楠想，这就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吗？摇了摇头回到高三一班的队伍中。 第十一章发现 小胖子离开学校回了警局，老李和大高个赵哥也已经把监控录像拿回来了。 “他们还在检查监控，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了。”赵哥坐在椅子上解释道。 “电话里没说清楚，你不是去找那个小同学，打听第一个死者吗？怎么怀疑上监控了。”老李端着茶杯走过来。 “我不是怕他不肯配合吗，所以用出现第四个死者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结果，就顺着聊下去了呗。 我也就当是随便聊聊，后来他不是问我清洁工的死吗？ 我想能主动问我也算是个突破口，就顺便告诉他了，也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听完之后就说监控有问题。” “他凭什么觉得监控有问题，有什么问题，你没问吗？”赵哥开口道。 “我当然想问，他说不能告诉我，我想再查一遍监控也没什么，就给他留个手机号回来了。” 见赵哥和老李都朝他看来，小胖子安静的来到桌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 办公室里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众人抬头看去，一个面容清秀的女警开门走进来。 “仔细调查过了，这个监控有人为剪辑的痕迹。对比了好几次光线才发现，女清洁工和后面的那群人，甚至不是同一天被拍到的。 技术部门详细对比过天气，室内光线，发现清洁工进卫生间的时间应该是某天早上，目击者看到的则是在中午。 有人把死者曾经走过的路线，和案发现场目击者目击的经过，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段新视频。” 小胖子听完目瞪口呆。“我去，还能这么干，真的假的，那个高中生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好后悔当时没有问他。” “事过了就算了，现在重要的是能不能找到原本的视频，现在不光是住院楼，多叫几个人去把案发当天从早到晚，医院三栋楼所有监控视频都找出来，他动作再快，也不可能两天就改完医院所有范围的监控。” 老李很快通知下去，众人开始忙碌起来。 已经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不知道警官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吃过晚饭，张楠靠在宿舍的床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像有所提高。 就像早上上了半堂体育课，却一滴汗也没出，还觉得有些神清气爽。如果是平时，前五分钟他就已经开始流汗了。哪有这样二十分钟都步履轻盈的。 “阿楠，起来了，准备去上晚自习。”李源看着张楠继续道“你今天很累吗？吃完饭就躺下了。” “不，我很好，只是在用最舒服的姿势放空一会，走吧。”张楠睁开眼从床上起来。 晚自习还没开始，教室里很多人都到了，一小团一小团的聚在一起聊天。李源的座位，此时正坐着其他人。 “我们还是去阳台站着聊会天吧！自习时间再进来。”张楠和李源又走到了教室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陌生的男生走到张楠身后，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直到张楠感觉有点不对劲，准备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提前一步收回视线走了。 第十二章雨夜 张楠回头看着身后，两个女生刚好经过。怎么回事，刚才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李源跟着转过头问“阿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背后有点冷，可能是有人经过带来的风吧。”张楠摇了摇头。 叮铃铃，叮铃铃，自习时间到了。张楠和李源走进教室坐好。 夜色微凉，空气中有了湿润的雨意，不一会雨就下了下来，雨珠越来越大，遍地开花，很快在地上汇成小河状。 三人组走进办公室，上身都已经被雨水淋湿。小胖子感慨道“这天真是多变，出去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路上就下起了雨。车也没开，伞也没带，还好我们是在附近吃的晚饭，要是再远点，回来衣服上都能挤出水。” 赵哥从柜子里拿了几块毛巾，丢了一块到小胖子脸上“擦擦吧，特殊时期可别感冒。” 小胖子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没去吃饭的同事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我一想到又要继续看那些视频，就觉得头晕眼花，实在是怕了。” “楼梯间和医院门口的视频基本都对过了，好几段都是假的，门诊部那边还没开始看。 最近一周医院监控室都是双人值班，想改视频只有下班后才能动手。那么紧的时间，就我们现在发现的，加起来总共有九段假视频了，修改视频的人是个高手。”电脑桌前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回道。 身旁，另一个同事也开口，“就现在来说，别说是要从视频里找嫌疑人，就是不考虑嫌疑人，光把真视频找出来都难。现在的时间线就是一块大拼图，嫌疑人已经把重要的几块都拿走了。” “不管怎么样都别放弃，我不相信他能抹掉所有线索，一起加油吧！”老李鼓励道。 高一四班的教室，历史老师第三次看向教室左下角，那边座位都空荡荡的。四个人都翘课了简直不把他这个历史老师当回事。 “第二段晚自习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有谁知道那五个没来的同学去哪了”历史老师冷冷的说道。 底下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摇了摇头。“班长，第一节晚自习他们来了吗？”历史老师继续问道。 班长闻言起身说“第一节晚自习他们都在，今晚又下雨，他们可能去厕所或者回宿舍了。” 历史老师拿起自己的雨伞缓缓道”这把伞借给你们，班长你和历史课代表去找找他们，找不到，他们四个全部按旷课处理。” 班长起身接过伞，课代表也关上书跟着走了。 两人先在卫生间找了一圈，没人，又开始往男生宿舍走去。 雨势渐大，黑暗中几乎看不到月光，只能凭着路灯的微光，勉强照路。 “班长，你说他们不会真的在宿舍吧！这么大的雨回宿舍也不容易，最后一段晚自习了，记一个旷课多不划算，他们图什么。” 漆黑的天幕上划过一道闪电，照出前方宿舍楼黑色的剪影。风裹着雨到伞下，衣服被打湿的班长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才道“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整个宿舍都逃课。这种破天气，我只想待在能避雨的地方，还是快走吧！” 两人很快来到宿舍，敲了敲门，又叫了几声，没人回应。课代表问道“班长，不会没人在吧！难道直接溜到校外了” “走，去找宿管拿钥匙，都到这了，总要开门看了才算数。” 两人又下楼找宿管要钥匙，在宿管的陪同下，三人来到到宿舍。宿管拿出钥匙，一转，门就开了。屋里虽然光线不好，但还是能看出两张双人床上都躺着人。 “喂喂，有没有搞错，真的在宿舍里躺尸吗？”课代表大声嚷嚷，而躺在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宿管在墙上摸索，开灯的一瞬，惊叫声传遍整个走廊。只见，下床的两人睁着双眼，殷红的血从嘴里流出。宿管大着胆子走近，颤着手试探鼻息，已经没气了。再抬头，上床的两个也是一样。“死了，怎么会这样。”宿管后退几步，拉着两人出去，在外面的楼道打了报警电话。 第十三章风波不止 张楠打了个喷嚏，真冷。他只想等着下自习的铃声响起，回宿舍捂着被子好好睡一觉。没想到没等来铃声，反倒是先等来了警笛声。 大晚上的，警察怎么会来。同学们开始交头接耳，被讲台上老师的一个眼神，压得安静下来。老师走出教室，在走廊边上看了一会，又走进来，说了句，“待会都别乱跑，乖乖回宿舍睡觉。”。 大家都心不在焉的等了几分钟，下课铃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响了。老师第一个站起起来，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警察居然这么晚来我们学校。” “会不会是学校里进小偷了。” “说不准是跳楼自杀，电视剧都这么演。” 张楠坐着听了一会大家的讨论，喜欢看热闹的同学早就向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李源估计等不了了，走过来叫张楠:“我们也赶紧走吧！” 外面比教室的环境糟糕很多，不仅是大雨，还有一阵一阵的冷风。一路无话，很快他们回到了男生宿舍。 一位老师打着伞在宿舍大门口，一遍遍交代着，‘各班同学回自己宿舍睡觉，不要乱走。宿舍人齐的锁好门，不许出来’宿管室里，两个警察正和宿管说着什么。 张楠他们回宿舍的路上，已经在楼道和走廊看见好几个老师和警察。在老师的催促下，他们很快进了宿舍。 舍长和姜来都回来了，加上张楠和李源，人到齐了，舍长亲自锁好门。 李源看着刚换好衣服的姜来问道“小二，你知道今晚发生什么了吗？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一路赶进来了。” 姜来一边拿毛巾一边回道“先去洗漱吧，我怕我说完，熄灯后你们就不敢去了。”张楠和李源对视一眼，决定照做。 四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这时宿舍也熄灯了。姜来小声说道“今晚男生宿舍有人死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早，那时候老师还没赶人，在宿舍楼下，我刚好看到警察从我们对面那栋宿舍，抬下来好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尸体，还好几具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声音有些大，舍长捂住嘴巴，显然也刚知道。 “要不你们以为，怎么会来那么多警察，现在估计太晚了，又是我们就寝时间，不然恐怕我们连宿舍楼都进不来。”姜来在黑暗中悠悠道。 “从警笛声响起的时间看，应该是在最后一段晚自习发生的，下雨天淋雨也要回宿舍。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你们说会不会和医院的案子有关。” 李源的话有些道理，张楠想。 姜来出口打断他“我心脏现在还砰砰跳呢？看见这么可怕的事，李源你就别乱扯关系了，你要让我恐惧翻倍吗？” 舍长问到“你看清那间寝室了吗？哪个年级的，我表弟也住对面。” “我只看到在三楼左边，当时宿舍门口围着几个警察，还拦下旁边想要围观的人，我想想，应该是高一的。” 舍长放心了一半，他表弟也上高一，不过住在四楼。 “我们明天找个高一的打听一下吧，不问清楚我心里……” “砰砰”敲门声响起，宿舍里四个人马上安静下来，老师的话从门外传来“赶快睡觉，别讲小话。”说完就走了。 宿舍里也没有人再开口，闭上眼等着入睡。 第十四章吸收 辗转反侧很久，张楠才终于睡着。一种熟悉感传来，现在的他已经大概了解，当身边发生某种特殊事件，梦境就会找上门来。 这次，又会看到什么呢，他慢慢等着。 清醒时做不到的事，梦境里可以做到。比如清醒时他想看对面的宿舍，但去不了。而现在，身体已经像个幽灵一样，从他自己的宿舍，穿墙而过，在空中飘着，直到飘到对面三楼宿舍。 身体落地，张楠恢复了知觉，第一次他能在梦里控制自己的身体。轻轻一推，这间宿舍的门就开了。 他向宿舍深处走去，两张双人床上躺着四个人型黑影。张楠感到很意外，因为这次，他从这些人脸上看到的不是虫，而是一些小小的光团。这些光团，在他靠近下，开始朝他飞来，进入他的身体。 很短暂的梦，梦醒，张楠看着窗外，天色阴沉，外面还下着小雨。空气中还有股泥土被雨滋润过的清新。宿舍里的其他人还没醒，因为梦里发生的事，张楠想要再看看对面那栋楼。 悄悄地起床，他打开门走出去，看着对面那栋楼，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入眼的世界，已经再不是原来的样子。 如果说，昨天的他还是正常人，那今天的他就像多了某种特异功能，他能清晰的看到对面，从一楼到四楼从窗外到窗内所有的一切。再看更远处，同样清晰无比。 这已经不是视力变好可以形容的了，说是传说中的千里眼都不为过。他知道，应该是昨晚他吸收的光团，给他带来这种变化。 张楠适应了一阵，回到宿舍。又在床上等了许久，起床铃才响，舍友们陆续醒来。 姜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对面说道“好困啊！昨晚上半夜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这感觉没睡多久又醒了。倒是李源，昨晚你是第一个打呼噜的，心真大啊！” 李源裹着被子坐起来，摇头道“哪有，我也做了一晚噩梦好吗？ 阿楠，舍长，你们睡得怎么样” “我还行，张楠第一个醒的。”舍长说着。 张楠接道“我醒的比较早，还去外面看了下，警察和老师都走了，对面出事的宿舍门也被封了。” 舍长叠好被子，下床走到门边，刚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表弟，就听到学校的广播声。 “通知，通知，今天学校照常上课，请同学们尽快起床回教室。另外，警方将在男生宿舍进行调查，所有人上课之后到午休之前，不要返回宿舍。再通知一遍……” “正好我想去看看我表弟，现在可以去教室找他。都起吧，回教室，现在的宿舍感觉都还带着股阴森气。”舍长说完，大步离开。剩下的三个人也起床收拾起来。 雨持续下了一整晚，天也灰蒙蒙的，此时的校园潮湿，阴郁。张楠看着雨中的校园，就像是被由雨织就的蛛网，整个网住。看得人心情也随之下沉。 一路上，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男生宿舍有人死了，这个消息现在应该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第十五章后续 一回到座位，旁边的同学就凑过来说道“张楠，你知道吗？今早很多人去高一问了，从高一那边传来的。 昨晚，高一四班有四个人没来上晚自习，他们的历史老师就叫班长和课代表去找。 最后在宿舍里找到他们的时候，四个人已经死在床上了。” 另一个同学也跟上说“我听说的更详细，那四个人到死都睁着眼，他们进去的时候，嘴里都还在流血。” “雾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视觉动物吗？张楠一来就滔滔不绝，我坐那么半天了也没人告诉我。”王铭无语道。 后桌的李萌也上来拍了拍张楠的椅子，问道“张楠你知不知道，死掉那四个人里，有一个叫王晓伟的，昨天傍晚自习前，还站在你旁边看你呢！” “昨天晚自习前，我和李源两个人一起站在教室门口，没看到其他人。” “这是真的，他当时站在你身后，可能你没注意。”李萌说道，这是她上完厕所回来，正好看到的。 因为张楠身边大多数时候就站着李源一个，所以他们身边多一个人，她也就多看了一眼。 王晓伟张楠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而且高一也不在这层楼，特意走到我身后吗？为什么张楠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李萌的话他已经信了。 同桌王铭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张楠你还认识那个死掉的人” “不认识”不管身边的人信了没有，张楠趴在桌子上，眼一闭，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老师夹着课本走进教室，眼神巡视一圈，笔直的走到讲台坐好，自习开始了。 警察又来了，如果张楠看到，就会发现，这次多了三个老熟人。 “我和这间学校真是有缘，昨天早上才从这里走出去今天就又回来了。”小胖子打着伞从车上下来。 “有什么缘，孽缘吗？你刚来过学校就跟着出事。”赵哥锁好车门。 “不可能，这和我无关，不能凭空污蔑。说起来，昨晚已经有其他同事检查过案发现场了，鉴定人员还在比对脚印，而尸检报告也没有出。现在我们来，先查什么？” “记录都看了吧，可以说说你们的看法。”老李缓缓开口。 “宿舍和教室得看看。” “我觉得可以再问问宿管，他们四个是怎么溜回的宿舍。” “确实，也可以问问他们班同学，这两天在学校有没有什么异常。” “还要调查他们最近接触的人。” 两人轮流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老李点头道“既然如此，先看完宿舍再挨个询问，最后再去看看教室。” 在小胖子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雨中的树林，来到宿舍楼下。 他们先去了出事的宿舍，里面还保持原样，饮水机立在墙角，桌上水杯倒扣，没有喝过水的样子。 一切整齐，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他们挨个检查了床榻，正常。又一个个打开储物柜，里面只有一些衣物干干净净，毫无线索。 他们又去找了宿管，宿管表示，他们是在课间一起回的宿舍，回宿舍的时候都被淋湿了，因为是下课时间，他也没多问。 只想也许是回来换衣服，也许是拿伞，因为也有其他同学冒雨回来，拿着好几把伞走，他当时也没有多留意。 第十六章开始 几人离开宿管室，雨又下大了，豆大的雨点，狠狠落在地面上。屋檐上落下一条条瀑布，遮盖了几人的讨论声。 下了早自习，李源跟着张楠一起去了教室外，张楠走到昨天傍晚站的位置呆了会，回头对李源说道“陪我去一趟高一。” 两人走到了高一四班门口，刚看了一眼，张楠就惊住了。在他眼中，高一四班的人，一半以上身体都出现了光团。这些光团或大或小，其中大的已经接近他昨晚吸收的了。 怎么回事，这些在死人身上的光团，也出现在他们身上，那么多人，他们不会和男生寝室里的人一样都要死吧！张楠拉住李源的手，转头就走。 “阿楠，你怎么了”李源小跑跟上张楠的脚步问道。 “待会别说话，随时准备配合我。”张楠拉着李源，继续走。高一四班，三班，二班，一班，果然每个班都有一部分人出现光团，而且越是接近四班，出现问题的人越多。 最后，他们走到高一老师办公室，一个女老师看到他们抬头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几双空洞的眼睛随之抬起。 “没有”张楠低头回道。 正好，上课铃响了。李源忙道“就是路过，上课了，老师我们先走了。” 两人走到楼道，张楠开口“这节是什么课” “应该是语文课吧，已经上课了，我们还不回去吗？” “再等等，你带手机了吗？” “没带，藏宿舍了。” “你知道班上现在谁带着手机吗？” “姜来说不定带了，他不是有两个手机吗？” “我们先回教室，你离姜来近，想办法让他在课上把手机传给我，回到教室就马上给我，知道了吗？” 李源点点头，和张楠一起小跑回了教室。 “报告老师，我们迟到了。”李源大声说。 “进来。”老师偏过头，招了下手，继续在黑板上写字。 张楠面无表情地拿着课本，等了一会，李萌戳了戳他的后背，老师拿着课本，时高时低的念着课文。张楠把手伸到后桌下，从李萌手中接过手机。 拿到手机，他用记忆中的号码悄悄给小胖子发了条短信:王警官，我是张楠，学校里有很多人要出事了，来高三一班找我，细谈。别太引人注意。 叮，短信提醒，小胖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把手机给了老李。老李和赵哥看完后，三人很快打着伞，离开宿舍楼。 “咚咚” “打扰了，李老师，我有急事找张楠同学，这节课他可能要请假。”班主任亲自来的，语文老师也没说什么。开学第一周，这是班上的同学第二次看着张楠被叫走。 张楠跟着班主任走了几步，就看到三个警官在楼梯口等着他。“我们去安静的地方聊聊。”老警官开口。 几人下楼，小胖子和张楠打一把伞。张楠跟着他们来到一辆黑色的车里。“说说吧，小同学，你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张楠决定如实相告一部分“今早我去高一四班，发现他们班一半的同学身上都有光团，走完整层又发现几个班，包括办公室好几个老师身上也都有光团” “等等，不该是看到虫吗？你在说什么，你看到光团是什么意思。”小胖子打断道。 “字面意思，我的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老李抬手止住小胖子，张楠继续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些人身上大小不一的光团，已经很接近死者的大小，我担心等它们变得和死者身上的一样大时，这些人就会死。” 小胖子听完，只觉得世界观都颠覆了，赵哥也是几次欲言又止。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光团的人有很多，而他们接下来会死。”老李做出总结。 “还有传播性，从高一四班到老师办公室，我不知道这种异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越是接近高一四班异常的人数越多。我担心接下来会不会整栋楼，甚至整个学校都出事。” 小胖子忍不住了“张楠，你确定你真的看到所谓的光团了吗？你难道是什么道士天师吗？开了天眼那种。” 张楠还没回答，电话声就在车内响起。老李接了电话。“李队，你在哪高一年级出事了，好几个人毫无预兆的吐血身亡。” “你等着，我马上到。”老李还没挂断电话，张楠就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哎，你干嘛去。”赵哥有些不解。 “刚刚电话里说高一有人死了，他听力很好。我们也赶紧走吧。”老李挂断电话说。 “他听到了我没听到，赵哥你也没听到吧！高人啊！”小胖子跟着下车道。 第十七章隔离 张楠一路冒雨跑回高三一班，中途在楼道里，看到很多高一的学生和老师都站在教室外面，场面非常混乱。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回到教室，看到李源和其他人都没事才放下心来。语文老师不在，教室里人心浮动，显然都听到了楼下的慌乱尖叫。 班上的人都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张楠。张楠直接走到李源身旁，李源也站起来拍拍他衣服上的水珠“你怎么淋着雨回来的，楼下怎么了，叫的好大声，老师说去看看，让我们都别乱。” 张楠看了他，又看了教室里的其他人，沉声道“楼下的高一出事了，有人死在教室。” 听到这句话，班上的人都受到了惊吓。 “嘶～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现在只觉得脊背发冷。” “完了完了，教室也不安全了。” 同学们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都安静，张楠，回你的座位。”班长站起来对张楠说。 “换座位。”张楠表现出少有的强势，看着李源的同桌。 李源张了张嘴，到底没开口。他的同桌见李源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往张楠座位走去。班长也没有为难。 “阿楠，你今天怎么了？先是去高一，回来又要手机，接着还被班主任叫走。”李源小声说着，他觉得张楠的状态有些不对。 “我没事，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跟着我。”张楠认真的看着李源说，他怕李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也出现白色光团。 “我不一直都跟着你吗？”李源疑惑，见张楠又看过来，连忙坐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跟着你，绝不乱走的。” 才用纸巾擦完身上的水，一个不认识的警员就走了进来“哪位是张楠同学，李队让你跟我下去。” 警员和班主任给同学们带来的冲击可不是一个层次，警员说完，教室里引起骚动。 “哇，又来。” “张楠今天干嘛了” “这回连警察都找他。” 李源无语的看着张楠，心想，白保证了。 “我是”张楠站起来没走，而是看着李源“你跟我一起去。” “啊，哦，好吧。”李源跟着张楠，两人先到姜来那边，把手机还给他。 然后张楠又对里面的同学说“语文老师大概率不会回来了，我们出去后你们把教室门锁上，等着警员通知，就是下课也不要开门。”警员也是聪明人，听完附和的点点头，开始给他们带路。 下楼后，李源看到了前方走廊上站着几个警官等着他们，其中一个小胖子还挺眼熟。 “阿楠，那个不是你亲戚吗？”李源挤眉弄眼的，看来已经忘了害怕。“喔，假亲戚。待会少说话，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做完我会告诉你。” “额。” “说什么呢，张楠小同学，快过来。”小胖子招招手道，“这位同学怎么也来了。” “我不放心他，带他来的。我们说话，他旁听。”张楠淡淡道。 “好吧！还是进入正题，现在三个班，已经有七个人死了。为了防止你说的传染，这层楼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全部带回教室。 你现在看看，哪些人没有那东西的，我们把他们带到其他教室。老李他们带着尸体先走，我留在这配合你。” 第十八章怎么办 李源可谓是满脑子问号，没有人避着他说话。但他们说出来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他记着张楠那句，少说话。所以一直沉默的跟着他们。 一群人走到高一四班教室，小胖子站在前面开口“都安静，接下来我们要对你们中的一些同学分开问话，叫到的都先站到外面。张楠同学，开始吧。” 张楠看着下方”不知道你们的名字，所以我从位置上叫。第一排，从左到右数第四，五，八出去。第二排，一，四，五，六，出去。第三排，二，三，四，出去……” “好了，没点到的同学就待在教室。”小胖子说了进门第二句话。 李源跟着张楠，看着他从四班点到一班。身后是张楠刚才点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本以为结束了，万万没想到，他们继续往办公室去了。 连老师也要点李源走进办公室，看到他们的语文老师，英语老师，班主任也在里面。认识张楠和李源的老师也很吃惊。 不过有小胖警官在，他们也没时间多想，很快熟悉的流程开始了。 终于把整层楼点完一遍，小胖子警官叫人，把三班二班一留在教室里的人，带到四班三班重新合并，又把外面的人带到一班二班。 “结束了吗？”李源开口问道。 “没有”张楠心想，现在仅仅只是把，可能具有传染性的人分开，他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些有光团的人，他们那些小小的光团依然在壮大，他们会死吗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去死吗？他低头接着道“可能还需要观察。” 小胖子遣开人单独过来问道“小同学，现在人都分开了，接下来怎么办？” 张楠还没说话，李源已经看不下去了“你不是警察吗？你问我们怎么办。” “专业的事当然需要专业的人。”小胖子摊了摊手，他觉得理所当然，在他心里，张楠已经是隐士高人了。 李源在心里狂叫，我们哪专业了，哪专业了啊！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个无能警察。在他看来，就算是怀疑阿楠，把他叫到这里他都能理解，但是现在，还在案发现场，就直接让阿楠指挥了。 李源在心里发牢骚的同时，张楠也在着急的想，到底有什么办法。如果是梦境，这些光团已经自己飞过来了，他刚才去了每个高一班级，那些光团根本没有半点要靠近他的样子。 应该怎么做呢？如果现在他睡着了，那个特殊的梦境会来吗？何况他现在毫无睡意，想睡着也很困难。如果那种梦境没有来，他又该怎么办。张楠还没有思考出答案，高一四班教室里，又传来尖叫声了。 “该死，又来了。”小胖子叫了一声，几个人连忙朝四班跑去。 一个高马尾的女生，嘴里还在出血，身子一动不动就像早已死去一般。小胖子警官冲进去检查，李源捂着嘴后退两步，张楠这会已经不会动了。 这是张楠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眼前死去，风里还能闻到血的腥味，有那么一瞬，周围寂静得可怕，什么都听不到。少许才有心跳的怦怦声传来。 第十九章尝试 雨中的风，从门外吹进来，冷意穿透身体，深入骨髓。教室里，同样身带光团的几个人，已经害怕的缩到墙角了。 张楠看着他们，大脑在这一刻无比清晰，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人还有意识，也许还有救。想办法，要尽快想到办法。 小胖子警官此时已经检查完毕，对另一个警员摆了摆手，已经没救了。警员一脸严肃的转身出去打了电话。 “阿楠，怎么会这样。”李源颤抖的说了句。小胖子警官听到他的话也看过来。 “我需要静一静。”张楠拉着李源走到外面。是啊，怎么会这样？不能一味的着急，该理一理思路了，张楠想。 最近发生的事，抛开那些虫带来的意外。 首先李萌看到王晓伟站在我身后看我，相隔一层楼，他上来一定是有目的的，这种目的不应该是属于王晓伟这个普通人的。他那时候有自己的意识吗？为什么要看我，透过眼睛他能看到什么 那时候我只做过特殊的梦，他不至于能看穿我的思想。也许，梦境给我带来了变化，这种变化吸引了他。 晚上他和同宿舍的人全死了，下着雨，还要淋雨回宿舍，为什么要死在宿舍而不是教室。要死在宿舍，也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 如果说背后有一道命令，他们做的一切也就有了依据。 他们死后，我在梦里吸收了他们身上的光团。现在也能看到光团。这些光团，在别人身上，会带来死亡，我和其他人的区别，也是梦境。 光团像是某种力量，我吸收了他们，也拥有了某种程度的力量。梦境里的我吸收了它们双眼变得特殊，现实里的我吸收了它们，是会有某种力量，还是会像普通人一样死掉。 现在的我不能吸收它们，是不是说明还需要某种条件。需要什么也许，我应该看看光团是如何传染的，我能不能被传染。或许应该做一些尝试。 不过一会儿，张楠脑中已经想了很多。 “李源，你知道什么能让我秒睡的办法吗？”张楠看着李源问道。 李源想了想说“给我一张床，我倒是能秒睡，你的话，有点难吧！” “唉”张楠叹了口气。这种梦境怎么不掉到李源身上，多适合。 “王警官”张楠喊了一声。 小胖子马上走出来“小同学，有办法了吗？” 张楠开口道“我需要做一个危险的尝试，你有没有什么，能让我秒睡的办法。” “这个简单，给你一个手刀不就行了。”小胖子回道。 “那么粗暴”李源摇摇头，不想同意。张楠倒是觉得可以。 “待会我会坐到死掉的那个女生旁边，等我叫你的时候，你要马上把我打晕。然后不要动我，等我自己醒过来。”张楠看着小胖子说完，又看了李源一眼“你就在外面不要进去，等我出来。”李源欲言又止，张楠说完之后就自己走进去了。 “请大家保持安静。”小胖子跟进来说道。 那个女生的同桌，早就已经躲到后面去了，身边的座位正好空下来。张楠坐下以后，看着那个女生身上的光团，发现这种距离没有变化。于是伸出手，搭在那个女孩的头上。 第二十章继续 光团动了，很快到了女孩的头上，接着通过张楠的手，进入他的身体。不在梦境里，对我会有不好的影响吗？张楠慢慢感受着。 嘶，光团没有被吸收，还开始变大了，能明显感觉到，它好像在我的身体里吸取着什么。身体的感觉这么明显，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不能再继续了，张楠此刻只能賭梦境能来，不然他估计要完。 “王警官”张楠大喊一声，“砰”小胖子一下就把张楠打晕在桌子上。 周身被黑暗笼罩，拥有能分清梦境的意识。看来事情很顺利，张楠虽然有预感能成功，但真的成功了他也很开心。他想的没错，梦境的触发频率和异常有关，而教室里多的是异常。 开始了，周围已经渐渐变成教室的样子。黑暗中，他看得比白天更清楚。整个教室都是光团，不过他只能吸收最大的那只。 是因为梦境里的自己只能吸死掉的人，还是说其他的光团需要自己在现实中触碰，再到梦境中吸收。 如果是前者，说明那些人没救了，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可以救下很多人。还需要去找活人尝试。 光团已经被吸完，快回去了，他想。 脖颈传来微微的酸痛感，体质果然有所改善，以前的自己挨上一刀，估计没一个星期都好不了。不过，还是要找更好的入睡办法。睁开眼，就是小胖子那张放大的脸。“小同学，没事吧！” 张楠站起来，示意出去说。 李源已经贴在门口了，看得出很想进来。张楠一出去，他就拉着张楠的袖子，对着他左看右看。“阿楠，还好吗你怎么说完就进去了，还把手放她头上，吓死人了。” “我还好。”张楠说完，小胖子就凑过来，迫不及待的开口“三班刚刚也死两个人了。”看得出他很着急。 “传染的方式是接触，不要碰到这两个班的人，也不能让他们出来。我还需要一次尝试，如果成功，就代表可以解决问题，但是就算能解决，也需要时间。”张楠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说过这些东西在变大，需要时间，也就是说还有一部分人他们还会死。”小胖子垂头道。 张楠点头，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找到解决办法的时候，他就知道救不了所有人。因为光团每时每刻都吸收着未知的东西变大。他进入梦境再出来也需要时间。 他继续说道“我们只能先找处境最危险的人来试，抓紧光团变化的时间。” “该怎么做”小胖子已经调整过来。 “像刚才那样，我去找特殊的人，和他们接触后，你打晕我。” “可是，你说过会传染，该怎么做，你告诉我让我去吧。”李源听到现在也猜到一些。学校里的人会死是因为被什么东西传染了，阿楠要去解决这种危险的东西。 张楠摇头道“你不可以，你如果去了，只会是下一个感染者，而且这些东西也不会消失，没时间了，准备开始吧！” 张楠看了三班和四班，在四班找到下一个最接近的人。 第二十一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张楠走到一个座位前，看着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他并没有看张楠，反应迟钝，还是意识不清“麻烦让一让”张楠看着他的同桌说道。 刚才教室里的人已经目睹了一次，张楠被警察手刀打晕的奇怪场面。现在警察又跟着他进来，那个男生的同桌连忙起来让位，走到一边。 “别担心，我只是和他简单接触一会儿。”说完，张楠坐下，把手搭到男生肩上。 教室里，一部分人已经眼神呆滞，另一部分清醒的，正好奇的看着他们。 光团开始移动，从男生的身体里，朝着张楠的手飘过来，光团进入张楠的身体，吸收力没有第一次那么强，不过还是有些难受，体质又有了一点改善吗 张楠在这种抽离感带来的微痛中，抬头看了那个男生一眼，那个男生的身体已经没有光团，比起刚才脸色的苍白，现在气色算是好了一些。眼里的血丝也在慢慢消失。 张楠收回手，男生已经倒下了。“他没事”张楠看着想要过来的小胖子说，“叫人来把他扶到那边吧！”小胖子点点头，招手叫来一个警员。看着他们出去了，张楠也有些撑不住，开口道“打吧。” 小胖子闻言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张楠又晕了。 活人也可以，确定了这件事，张楠没再多想，看着黑暗中的光团，此时他感受到吸力已经反过来了，不再只能被动承受，他的身体主动发出更强的吸力，光团无力抵抗慢慢变淡，然后消失。 再次醒来，张楠揉了揉脖颈。正好下课铃响，张楠看着小胖子，刚想说话，小胖子就先一步开口说“刚才已经让学校广播通知过了，不许人进到这层。” 张楠没再继续说，他大步走出去，看着满脸焦急的李源说了句“我没事，尝试也很成功，你就在这安心等着。”说完又看了一遍两个班，最后走进三班教室。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楠已经吸收了七八个人的光团，同时也有两个人，因为实在来不及，被光团吸走了生命。 张楠还晕着，小胖警官就在他旁边。电话声响起，一个年轻的警员在门口接了个电话，“什么王警官，你先出来一会。” “怎么了”小胖子看着他说。 “老李他们带完尸体回去，本来想赶过来，上面的人又来要尸体，老李和他们周旋的时候，警局有人忽然死了，死状还和学校里差不多。” “不是让你打电话告诉他们不要接触尸体吗？”小胖子急道，“我说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员也很茫然。 该死，学校里的事，处理完还得很长时间，这小同学不去警局看，我们也不知道哪些人被传染。 “怎么了？”张楠此时正好醒过来，看到人都聚在门口。 “小同学，你醒了。刚才警局打电话来，说是局里也有人突然死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碰了今早送回去的死者了吗？”张楠问道。 “我们已经在电话里告诉过他们，不要乱碰。现在情况比较复杂，上面的人又来要尸体了，也许是那群人碰了。” 上次小胖子说过的那些上级，又来要尸体，不止是医院，学校里的尸体也要，他们发现什么了吗？ “没这么简单，再怎么说就算被传染，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死。学校里才是第一批被传染的，警局那边不该那么快。”张楠想了想道。 第二十二章警局出事 “既然看不到，就先让警局的人自行隔离，所有人都不要触碰其他人，我们这边处理完马上过去。” “阿楠，你还要去警局在这都被打晕好几次了。”李源担心道，去了警局，阿楠会不会继续被打。 “不是我，是我们，等会我们一起去，要尽快处理完这边。” “你还撑得住吗？虽然每次都能很快醒过来，但到底被劈了那么多次。”小胖子也关心的开口，这会他对张楠是既佩服又感激。 自己下的手自己知道，先前他还让小同学去锻炼，人果然不能光看表面啊，这会他已经知道小同学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身体没事，不过已经有些适应了，你待会打的时候可能要加点力气，走吧。”张楠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好，继续走向下一个人。 这也能适应看着又被小胖警官劈晕的张楠。李源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颠覆了自己对好友多年的认知。 在他心里，张楠一直都是弱不禁风的，走几步就累，跑几步就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体育课比什么都是最后一名。不管是外表还是气力，都不是能连续吃几个手刀，再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的。 在梦境中张楠身体越发的自如，吸收起光团来也越来越快，或许，我该再大胆一点。 清醒后，张楠直接抬着凳子，坐到两个看着表情麻木的男生对面，双手伸到桌子上，一边一个抓住他们的手臂。 两人的光团就这样进到张楠的身体，变大的速度加快，伴随双倍的吸力，还可以。 “小同学，你这是” “我没事，王警官，继续打吧。” 啪的一声，一打完张楠就昏过去，在梦境里，两个光团也能被吸收。 有问题的教室里清醒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几乎没有能够思考的人。像是一个个木偶，张楠也不用和他们打招呼，直接拉起两个就开始。 保持这种速度，越来越多的人被带离三班四班的教室，这期间也死了两个可怜人。一班二班被带过去的将近四十个人，没有一个出问题。 这间教室只有最后一个，三班还有两个老师，真的快了。 当最后一个老师被扶出去，教室里只剩下小胖子和张楠两个人。张楠醒来后，走出教室，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开口，“结束了，现在所有教室里的人都可以出来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听到这句话众人都松了口气。“已经一点多了，我们快走吧，张楠同学，这边他们会处理的。”小胖子已经迫不及待了，看来警局情况不太好。 雨还在下，递给张楠一把伞，小胖子带着他们走到操场的一辆黑色车前，三个上车准备去警局，剩下的警员留在学校处理后续。 一上车，李源就忍不住开口“阿楠，我想知道学校里都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碰那些人为什么要叫王警官打晕你还有为什么那些人被扶出去就代表没事了。”李源看着张楠没事的样子，决定问个清楚。 驾驶位上的小胖子也坐直身子，竖起耳朵，他也很好奇张楠会说些什么。虽然听到张楠说他的眼睛能看到有光团的人会死。但什么传染，触碰，怎么解救那些人，他也很想知道。 第二十三章前往警局 雨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雨中的校园弥漫着一股压抑。现在他能在李源身边，可将来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一无所知只能给他带来危险。 张楠看着李源，认真的开口“回答你那些问题前，我要先告诉你，世界正在发生改变，越来越多的恐怖，将带给我们更多的危险。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那些神秘又恐怖的东西，就像恐怖小说照进现实，已经出现在我们周围。” 缓了缓，张楠继续道“仅仅双龙市，前有金禾医院后有我们学校，这些人的死，都不是意外。 金禾医院我还不够了解，但我们学校，就如刚刚发生的，你可以理解成某种灵异。 那些灵异是一个个附着在人身上的光团。它在人身上，寻常人却看不到，等它们成长到一定程度，被它们附着的人就会吐血而亡。” 张楠觉得梦境的事还是不说好，于是改用其他方法解释。 “曾经，我也只是普通人。差不多一周前，不知不觉从天地中吸收了某种能量，这种能量改善了我的身体。我的眼睛也因此，能够看到常人肉眼看不到的光团。 至于你刚刚问的，是我发现我能够利用它们无差别的传染性。 触碰它们，我自己也会被传染，清醒状态的我，只会和其他人一样被它们吸取生气。但如果是昏睡或者昏迷状态下，我可以自行消化这些光团。” “所以说，小同学你并不是什么高人，只是发生了异变。”小胖子看了一眼后视镜开口。 “没错。” 李源呆愣楞的，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阿楠，这么说你从今以后也算有特异功能了。这种特异功能，我以后也会有吗？” 张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将来会不会有，但现在一定没有。” “说这么多不是让你期待特异功能，是要告诉你，将来可能会发生很多危险。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李源听完点点头。 这座城市原本繁华的街道因为阴雨天气，人烟稀少，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到了目的地。 这还是两个少年第一次来到警局。李源看着警局的外观，张楠看着警局里的人。 这里很多警员都一脸严肃，或站或坐和彼此保持着距离，小胖子随意和其中一个打了招呼，就带着他们，先回办公室找老李。 打开门，发现办公室里除了老李，赵哥，还多了局长和两个陌生青年。 老李早上刚回到警局，便被手下通知去局长办公室。他到时就见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里面。 除了局长，另外三个人一个穿着黑色正装年长一些一脸严肃，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有着很重黑眼圈，还有一个戴着口罩和眼镜看不清面容。 局长向他介绍，三人是特殊案件组成员，他们听说学校的事，专门过来准备带走尸体。 老李当时一听就不同意，两人态度强硬，戴口罩那个没有说话。局长则提议不如一起先去看看尸体，谁知，这一看，就看出了大问题。 第二十四章初次见面 原本，老李打算封了停尸房，先回学校。没想到，局长同意让他们进来，他也只能跟着。 几人刚进停尸房，那个正装男子就脱了手套，直接用手接触了早上刚带回来的尸体。 老李急道“别动。” 正装男子置若罔闻，其他几人也没有阻止。 局长叹了口气说道“先看看吧！你回来之前学校那边也打过电话，警局的的都带了手套，我也告诉了他们，但他们有自己的理由，执意要动。” 原来他们已经在局长办公室里谈过了。罢了，老李退后几步，双手握紧又松开，静静地看着。 刚开始老李在男子身上看到了狂喜的神色，后来开始皱眉。 才放开了手，又见他痛苦的捏着自己的手臂，更可怕的是，接下来他手指发颤，脸部抽搐，整个人直接倒下，砸在尸体身上。 老李刚要上前就被白衫青年拦下。 “不行了吗？”戴口罩的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第一次开口。自己从兜里拿出个小本本记录着什么。 “叫申元进来吧！”戴口罩的男子说了第二句话。白衫男子听完打起了电话。 “什么，还要叫人进来”老李想要继续说话，局长拉了他一下，用眼神制止。 不一会，又一个陌生男子走进来，这次是先咬破自己的手指，再用滴血的手触碰尸体。刚触碰到的一瞬，就直接倒下了。老李偏过头，有些不忍再看。 戴口罩的男子摇了摇头，又开始在小本子上写字。 白衬衫青年也叹了口气道“先出去吧！暂时不要动他们。” 几人走出停尸房，白衫男子看着老李，“去你办公室聊聊吧！我们还有事要问你。” 局长只好带他们回老李办公室。 办公室里，白衫男子对老李他们，如何发现传染性很好奇，老李也说了是一个小同学发现的。再多的，等到小胖子回来再说。 经过刚才的事，几人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都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着。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小王，你回来了，这两位是上面派下来的，专门负责特殊案件处理的同事。”局长开口介绍。 小胖子略微点头，就看着局长问“局长，我电话里听说局里有人死了，不是说了不能接触尸体吗？哪个傻缺碰了，怎么回事啊！” 小胖子在车上听完张楠的话，想想张楠吸收光团的事，又想到上面几次索要尸体的行为，基本猜到，他们要尸体是想从中获利，死的大概率也是他们的人。 所以，故意这么说。负责特殊案件处理，不去医院，学校解决问题，来这捡尸，小胖子十分不待见他们。 老李仿佛没听见，局长看了看两个青年，略显尴尬。 白衫青年也不在意，审视的看着，小胖子身边的李源和张楠，凝眉道“是你们谁，发现传染性的看着不过是普通人，怎么能发现。” 在他眼中，两个人一个弱不禁风，一个身强体健，但都还在普通人的范畴，没给他带来那种特别的感觉。 张楠看了李警官一眼，看来他还没有说自己能看到光团的事。 小胖子也没有开口告诉他们的意思，打岔道“怎么能发现，自己蠢还不让人家聪明呗。” 白衫青年冷冷撇了他一眼。小胖子不客气瞪回去。 戴口罩的男子没有注意他们，眼神不停的在李源和张楠身上扫着。 李源也听出了白衫青年的语气。这人谁啊！看着就不太友善的样子，他们可是特的来帮忙的。李源拉了拉张楠的袖子，给张楠偷偷使了个眼色。 第二十五章灵性 戴口罩的男子注意到李源的动作，收回视线重新打量着张楠，轻笑道“看来发现传染性的是你了，小同学，你很不错。” 相貌出众，应该比较受欢迎。肤色白皙，应该很少晒太阳。身体比一般人稍显薄弱，锻炼太少。进来后面不改色，沉稳。先他们一步发现传染性，聪慧。 他还挺喜欢的，总的来说这个小同学很像他。 “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楠，只是一个普通高三生。” “警官，你们特殊案件处理，是什么意思？什么才算特殊案件，要怎么处理” 白衫青年皱着眉头。“问你什么回话就好，我们都没问你，你倒是先问我们了。” “没事。”戴口罩青年抬了下手，轻声道:“看来，你很敏锐。这个部门，一般情况下是保密的，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 “特殊，指的是那些被灵性污染的一切，案件，是引发的后果，处理，是我们要对他们进行收尾。” “不阻止吗？” “你总能轻易找到关键。不阻止，只关注。” “为什么。” “因为还不是时候。” 戴口罩的青年说完，办公室的人都陷入沉思。 张楠安静下来，默默的想着，不是时候。可不阻止的话，对普通人来说，岂不是很危险。还有收尾，上次医院的监控说不定也是他们改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张楠疑惑的样子，戴口罩青年主动道“听完这些，接下来还想知道灵性吗？” “不可以。”白衫青年开口阻止。 张楠则抬头道“这也可以说吗？” 他认为这些应该涉及到核心机密，所以刚才特意没问，告诉他个名称已经很好了。 “哪怕我不告诉你，不久你也会知道。我有这种预感。”戴口罩的青年幽幽的看着他，眼底深处像是生出了漩涡，随时都可以把人卷进去。 戴口罩的青年抬了下眼镜，继续道“这半月以来，地球上异象频发。这些异象的发生伴随着恐惧，痛苦，死亡。而这还只是开始，知道的越多，就越让人绝望。所以在没有应对办法之前，各种消息，都被各国压了下来。 其中有一种最普遍的异象，就是灵性降临。 灵性通过我们不知道的手段，来到这个世界，它可以主动或者被动的污染一切。 凡是被它污染的，其本身都会发生改变。 专家不断研究后发现，被灵性污染的物体，带有特殊能量。这种能量，优点，能让人拥有奇异能力，死物成为灵异物品。缺点被灵性同化，最终成为灵性的养分。 另外，我们还发现，灵性有爆发的过程，爆发之后就是虚弱。虚弱时可以主动或被动的被人类吸收。所以灵性爆发过后，我们也会挑选一些人，吸收灵性，以求变得强大，让人类在未来有能力应对未知。” 小胖子这会已经完全忘了刚才的不快，开口道“你们既然知道这么多，还能吸收灵性，又为什么不处理，还要看着那么多人死。” 戴口罩的青年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白衫青年上前一步沉声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知道我们为了吸收灵性，做了多少研究，又搭进去多少人吗？ 就算吸收爆发后的灵性，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更别说在爆发的过程中处理了，我们只是趋向研究的部门，想要处理光凭我们远远不够。而能够做到这些的，也不会来处理这种小问题。” 第二十六章问题 小问题，听到这里，办公室里的人都皱起眉头。涉及人命，却被说是小问题。 张楠则是在想，小问题，说明有人在处理更严重的事。而特殊案件处理的人，尽管他们只是收尾，但能吸收灵性本身就不一般。 张楠眼睛发生的变化，应该也算是特殊能力的一种，他也试过，但还是要依靠梦境，这些特殊案件处理的人却是直接硬抗。 白衫青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他完全不在乎他们的想法。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现在回归正题。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灵性，也应该能看出学校里发生的事比较特别。这也是我们亲自来的原因。 按说就算一个人被灵性污染了，也只会本身发生改变。就算是他失控杀人也正常，不至于会传染到其他人。 如果像你们电话里说的那样，死亡应该是灵性导致的，但灵性只会降临到某个学生身上。能够接纳灵性的本身就少，更别说大范围降临。 电话里说的传染，每个被传染的人都会成为新的传染源，听起来简直像是灵性本身在分裂。 现在的一切，都不符合常理。所以说，这位小同学你是怎么发现的传染” 李源本来还听得入迷，直到最后这句话，他一下反应过来激动道“你们怀疑阿楠说谎吗？阿楠可是，” “别说了。”张楠拉住他。就算有灵性兜底，可以看到光团，但吸收两个班的光团这种事，拥有灵性也兜不住。 他可不想被当做研究对象。大意了，学校的警员虽然看到他做的事，但暂时都回不来，现在这里知道这件事的，也就三个人，李源不会继续说，小胖子呢？ 小胖子也已经发现了问题，吸收灵性那么难，他们这些特殊案件处理的都处理不了，张楠小同学怎么处理的。 他说他可以吸收，从那些被他触碰后晕倒的人，也不难看出他确实吸收了，那可是整整两个班的人数。 对灵性有了了解之后，再对比小同学做的事，那可太牛了。自己可要好好守护小同学的秘密，抱紧大腿，毕竟他们说的未来那么可怕。 小胖子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瞧瞧这些人说的话，他们不能处理，但是小同学能处理啊，他来警局不就是来处理的吗？这些人怎么还不走，他觉得有小同学一个就够了。 “咕噜咕噜” 李源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打断了办公室里严肃的气氛。 “……” 眼见众人都朝他望来，他才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我还没吃早饭。” 小胖子看了看时间，是了都两点多了。 “都是我们的错，光顾着聊了。有什么事，吃完再说，我去叫人订外卖，大家都还没吃吧！” 局长点头“那大家先休息会儿，小王你去吧。” 老李起身倒了几杯热茶给他们，白衫青年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戴口罩的青年拿下眼镜低头擦拭，时不时还会看上一眼张楠。 张楠在想白衫青年的话，拥有传染性这点毋庸置疑，也确实不符合灵性的特点，但为什么不能真的是灵性在分裂呢？ 想想那些仿佛有目的的行为，如果一个巨大的灵性，有了意识，而它自己本身带来的异常就是分裂呢。自己把自己分裂出去，未必做不到吧。 不过，这样回答他们，要让他们认同，还不够有说服力。 第二十七章皮相 灵性如果分裂自己，那么每一个小光团也都是它自己。这样的话，又有一个问题，它在哪分裂呢？ 高一不可能，没有那么强大的灵性。如果在外面，那它通过什么准确的到高一同学身上。缺少信息，也许我能随便给他们个解释，之后自己回学校找找。 看大家都在休息的样子，李源小声道“阿楠，待会他们问完，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张楠这会双手捧着杯热茶还在沉思中，听到他的话，小声回道“应该差不多吧，别担心，没事的。” 又过了几分钟，门外响起小胖子的声音，“谁给我开个门。” 老李起来打开门，小胖子进来，提着三袋食盒放到桌上。 “外卖送到门口，我也不敢让他进来，就在门口等着自己拿回来。都热乎着，快吃吧！” 几人开始吃饭，口罩青年也拿下了自己的口罩。 “他和阿楠你一样好看。”李源下意识说了出来。 是的，光洁白皙的脸，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再配上金边眼镜，若有若无的冷清气质，妥妥一张禁欲男神脸啊！ 再回头看看张楠，白皙的皮肤，透着种病态的苍白。乌黑的眼珠，清澈的眼眸，微卷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绝美的唇形。和刚刚的口罩青年比起来，张楠的脸多了几分稚气少了几分成熟。 听到李源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又都低下头。和他们同桌吃饭，饭都更好吃了，这简直是视觉盛宴。 不一会，就餐结束，小胖子起身收拾。打扫干净后，几人坐回在桌前。 白衫青年开口“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刚刚说道哪了？”小胖子一脸茫然，显然已经全忘了。 “这位小同学，是怎么发现传染的。”白衫青年再一次开口。 “通过死亡范围。”张楠随意道。 “对对对，就是死亡范围，除了那层楼，其他地方都没事。而且，越是靠近第一批死者的班级，出事的越多。”小胖子也急忙道。 “真的吗？你们不觉得这些结论下的太早了。也许其他楼层只是暂时没事。”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提出了猜想。王警官也觉得对，就这么通知其他人了。” “没错没错。”小胖子也一脸笃定。 白衫青年皱着眉，有些不满他们的回答。这样岂不是没有收获。 眼镜青年看着张楠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道灵性以前，可以这么认为，那现在呢，现在你怎么看？” “现在我觉得你们提出的灵性分裂就很有道理。” “但那只是个概念，还没有过这种例子。” “或许这就是第一例。” 眼镜青年轻笑一声。灵性分裂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当时其他人并不认同，但也不敢反驳。而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最接近真相的，所以才会到这里，寻找答案。 比起其他人，张楠是第一个相信这种概念，还用这种概念回答他的问题。他内心有些愉悦。 眼镜青年的反应很特别，这人他有些看不透。死亡范围那种满是破绽的回答，白衫青年都感到不满，这个处于领导地位的人竟然没有追问，还提了新问题。 又开始了，明明坐着这么多人，他们就像两个人单独聊天一样。小胖子有心维护小同学都不知道怎么插进去。 过了片刻，眼镜青年又道“如果是灵性分裂，那接下去呢？” “找出分裂本体。” “去哪找。” “学校。”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发现了，记得联系我。” 第二十八章停尸间 直到眼镜青年他们出去了，众人才回过神来。张楠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原来他叫苏瑾瑜。 警局外，还下着毛毛细雨，白衫男子给戴眼镜的青年撑着伞。 一路回到了车上，才收起雨伞，不解的看着身边的人，“苏教授，为什么就这么走了还有你们最后说的话，学校里能找出分裂的灵性本体，真的吗？而且你还要让一个普通人去找。” “时间不早了，不要耽误他们回学校。既然我都能找，他为什么不能。”男子重新戴好口罩。 “他怎么能和你相比，苏教授你现在可是代表国内异变研究的高级研究员。连我都是国家调配过来专门保护你的。”白衫男子扬声说道。 “纪白你也知道在这个组里，我才是智力，你只是体力。你在质疑我的判断。”苏瑾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抱歉，苏教授。”白衫男子低下头。 白衫男子叫纪白，跟在苏教授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苏教授平时就是出了名的清冷性子，所以他跟在苏教授身边，也时常代他开口。 但今天，苏教授说了很多话，特别是在警局里，简直就是知无不言。他才会一时失态，想都不想就问出来。 警局里，局长打完招呼就走了，老李出去找赵哥，办公室里就剩他们三。 李源松了口气道“这些人终于走了，阿楠，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回去，他可不是带小同学来回答问题的。正事还没办呢？小胖子迅速道“别急啊，小同学，来都来了，还是看看局里的人再走吧，你知道的，那个。” “也好。”张楠道，毕竟看了才能安心。 目前，只有他能看到光团，而且也还不知道，警局里死的人什么情况。 张楠跟着小胖子走出老李办公室，小胖子借口感谢他们，带他们参观警局，挨个看完其他房间，大厅的人，最后几人才去了停尸房。 老李和赵哥也等在里面。 看到他们来了，老李说道“停尸房的几具尸体，基本都被带走了，剩下两具，他们说是留给警局的。我猜应该是想留给你们看看吧。既然你们来了，我们就先出去。” 张楠看了这位老警官一眼，心中感激。 几人走进停尸房，李源紧紧的抱着张楠的手。张楠看着两具尸体，一位是普通同学还穿着校服，另一位应该就是警局死的特殊案件处理的人，手指还有咬破的痕迹。 他们身上都有光团，就是这个特殊案件处理的人身上的光团还带着点黑气。 “小同学，怎么样。”小胖子看不出什么，只好问张楠。 “他们身上都有光团。现在还是一般人不能碰的状态。”张楠拍了拍李源的手，带着他走远了点。 “那我马上去给你搬个凳子。”小胖子已经做好给张楠一个手刀的准备。 张楠看着小胖子说道“不着急，王警官，学校的事先谢谢你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另外，你能帮我找那种能够让我立刻昏迷的迷药吗？你知道的，我也不能让其他人帮我。之后还要回学校，打手刀只能救急，实在不方便。” 确实不方便，而且医生估计也不敢给高中生开迷药。小胖子想了想道，“迷药我会去找的，找到了马上给你送去。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我还可以找你帮忙吗？” “当然。”张楠爽快答到，吸收灵性对他也有莫大好处，当然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