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神探杨争鸣》 第一章 寒门父子 “死者的倒在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内,而且房间不仅上锁,还被胶带从内部封死了,这绝对是密室杀人啊·····” “这个简单,凶手离开前,在房门内先贴上胶带,然后在门用吸尘吸一吸,就能模仿这种效果。” “而且诡异的是,死者躺在床上胸口有被利刃刺穿的致命伤,但是却找不到任何凶器····” “你仔细看看死者伤口附近,是不是除了鲜血还有些水迹,只是和鲜血混在一起不明显罢了,你摸一摸这血水的温度,还冰冰的呐,这凶器就是冰刃!” “我作为一个设计师,建造了一座犹如比萨斜塔一般倾斜的豪宅,本想着请各位朋友来开个新居派对,却没想发生了这样的凶案、、、、我好心痛、、、、” “别演了,凶手就是你!” 杨争鸣站起身来,指着身前的那人说道: “你这就是岛田流的手法,买凶杀人或自己动手多low啊,自己造个房子杀人才牛笔啊。在倾斜的房子造一条滑轨,从高楼层的房间内放一条冰做的刀刃,一路滑下来就是正好刺死处在底层房间的这位死者。” 说道这,凶手突然变脸,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大喊着冲了过来:“既然被你发现了真相,你今天就不能活着离开!” 下一刻,杨争鸣瞳孔不停颤抖,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支支吾吾的说道: “可····可是·····我们只是玩个剧本杀啊········” ------------------------------------------------------------------------------- 大乾王朝,新历三十三年,湖州县 “啊!!!!!” 杨争鸣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惊魂未定之间却被四周的陌声环境引走了目光。 发霉泛黄的砖土墙,布满灰尘的香烛摆设,墙上有些发潮褪色的山水字画,木床边的青铜脸盆,这一切都让他仿佛置身古装剧之中。 “我不记得自己来玩这种古风剧本杀了啊,难道···难道我穿越了?” 待转过头,再看向铜镜中那张完全陌声的面孔,杨争鸣心中百感交集,还没来得及感慨自己两世为人居然长的越发俊美,这后脑勾就传来一阵剧痛。 仿佛无数记忆的碎片,在自己脑海中过电一般,就好比你在一瞬间看遍了一个年轻人十几年的光阴。 杨争鸣,年十六,大乾王朝湖州县一位书香门第的小童生,似乎还有一位便宜的秀才老爹。 这秀才老爹名叫杨守亮,年轻时也是位意气风发的读书人,可惜八年前自己的母亲因病去世,父亲为了养活自己也耽误了自己的进学之路。 这便宜老爹虽说是个文人,爷爷奶奶那辈还算个乡绅,但却早早亡故,和叔叔分家后也就卖了祖田来城内定居求学,但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事生产这日子自然也就越过越苦了。 好在隔壁的仵作大叔是位善人,时常接济,不仅如此还介绍了父亲去县衙做些文书的散活,要不父子两人饿死都有可能。 看来,没有什么母亲消失,是大后期人物的伏笔了,差评开局。 再看看这个家犹如毛坯的装潢风格,发霉的墙角线,掉粉的石砖墙,以及桌上用小竹笼盖着的清粥和咸菜,完美诠释了两个字:清贫。 “没想到重生一次,不是王公贵族也就罢了,居然还是这样的穷苦人家···唉·····”杨争鸣不仅为自己的将来担忧。 别的主角掌握的那些制糖术、造纸术、炼金术、八级厨艺、四级英语自己一样都不会。 前世作为一个业余的推理小说家,剧本杀爱好者,在脑海中细细整理一下自己的技能树:柯南的三百种杀人手法、剧本杀凶手十大伪装方法、新本格十大诡计讲义···· 完犊子啊!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那看来,我只有最后的希望了····系统爸爸你快出来啊·····”杨争鸣轻声的呼唤了一声,鬼头鬼脑的看了看四周。 接着翻身而起,翻遍了全屋好不容易,才从床柜里找到了几钱碎银子和两贯铜钱,一边轻轻滴抚摸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充值?”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屋外那棵老枇杷树上知了的叫声。 “看来也不是这种系统,我再换个思路。”说罢,杨争鸣套上灰麻外衫,披头散发的就冲出了家门。 刚出门不远,街角就有一个小茶摊,正有几个脚夫下工在那喝茶聊天。 “嗨,你们看,这个傻小子,头也不梳····” “就是,你看他后脑勾还包着药布,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杨争鸣走到众人跟前,突然转过身,仰起头四十五度看向远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九天阊阖谁问主,六道乾坤我为皇,尔等凡胎蒙昧眼,无人知我是真仙!” “······················”整个茶摊一片寂静。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杨争鸣有点社死,但还是又努力了一下。 “这小子说啥呐。” “庵也没啥文化,听不懂啊,但是感觉挺厉害的。” 合着这都是一些文盲啊,杨争鸣气的跺了跺脚,转过身摆了笑脸,说道:“我不是针对某个人啊,我只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д)(д)(д) “哪来的臭小子。” “这是骂人啊,抽他!” “小王八蛋,找死!” 自作孽不可活,杨争鸣还是没等到装逼系统的声音,迎接他只是几个脚夫把他按到地上的一顿拳脚。 “别打了,别打了,我儿刚被人打伤了脑袋,他糊涂了,各位别和他一般见识啊。”说话间,一位手里提着药包的俊俏儒生冲了过来推开了众人。 下一刻,这儒生一把扑到了地上,一边用身体护着杨争鸣,一边双手作揖着给众人陪着不是。 完了,全完了,没有本事,没有系统,杨争鸣只觉得自己来到了地狱难度的开局,这个家还那么穷,就连躺平做个咸鱼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杨争鸣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一幕看在父亲杨守亮眼中,却是仿佛这儿子有些痴傻和厌世了,心急的说道: “儿啊,咱可不能想不开啊,无论多大事都要好好活下去啊。” “没意思,毁灭吧。” 片刻后,靠在长椅上的杨争鸣,吸了吸鼻子里止住血的棉花,别过头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和这位便宜父亲温柔的眼神对上。 “实在不行,老爹床头柜里,还有几钱碎银子,儿子你拿去花花玩,散散心。” “得了吧,咱们家一共3钱银子两贯钱,下个月不用开锅吃饭了?” “儿子懂事了,那你先歇着,老爹先去给你熬药啊。” 看着杨守亮在厨房忙活的背影,杨争鸣心中微微一动,不禁有点温暖···自己明明刚认识这个人。 彭~这时屋外传来一声巨响,仿佛有人一脚踢烂了自家的门板,紧接着只听到一声大喝: “杨守亮,你的事发了!” ··· ps:老年萌新作者求关注,谢谢。 第二章 县衙命案 说罢,一行衙役手持枷链鱼贯而入,为首的班头黑炭般的脸上挂满了虬髯,生的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杨守亮皱了皱眉,起身双手作揖,问道: “原来是王班头,敢问鄙人到底是犯了何事,今日值得众位哥哥如此兴师动众。” 杨争鸣一听这话就品出门道,看来自己这便宜老爹和眼前这些官差居然还挺熟络。 “守亮兄,你今日午时三刻可是去过县太爷的后府····” “确是··去过···” “今日并非你当值,县丞、师爷、其它大人也无文书工作交于你,你为何要去后宅?” 此时,杨争鸣只见老爹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低头说道: “说来惭愧,犬子与人争斗受伤急需医治,可是有几味汤药昂贵,我去找师爷想预支一些银两。” “唉···守亮兄你可知,县太爷的二姨太刚被发现死在了后宅的库房中,而她的尸体边,就有一个钱馕,这上面还纹着你的名字!” “这····这与我无关啊”· 杨争鸣悄悄观察着自己这位父亲的表情,明显是七分惊讶三分气愤,却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惺惺作态。 他要不是被冤枉的,那他这演技可就太好了。 “守亮兄,兄弟们一向敬重你是个读书人,我们也觉得你不像那作奸犯科之人,可县太爷发了手令,要抓···请你回去····一切是非对错我们回衙门上堂再说。” “那···那也只好如此了····”说罢,杨守亮也只好叹气一声,颤抖的伸出了双手。 杨争鸣看着父亲被套上枷锁的背影,心中一阵的同情,灵魂深处甚至有些悲愤的情愫。 片刻后,一行衙役的脚步声就随着杨守亮消失在门前。 他扶着自己还有些阵疼的额头,刚想起身跟着众人去衙门看看,却被不知哪来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 回过头一瞧,杨争鸣的脑海中马上浮现了此人的消息。 隔壁的仵作,王大叔。 这位仵作大叔年过五旬,并无子嗣,与自家老婆子两人相依为命,和杨家毗邻而居,平日间对我们父子就像对自己亲儿亲孙一般热情,生活上多有照顾。 一年前,多亏他老人家的引荐,才让父亲杨守亮寻了一份在县衙帮写文书的工作。 要不,这傻愣愣的父子两说不定就得在这湖州县城活活饿死。 而且,在杨争鸣融合的记忆中,这位王仵作也算是技艺不凡,县中各种刑侦案件都离不开他。 “争鸣小侄,你不懂这官府中的规矩,如此杀人大案,先不论案情真假,待你父亲进到堂上,三十杀威棒或夹指大刑一上,再硬的铁汉不论真假都得认罪。” 听到这,杨争鸣一阵沉默,前世那些古装电视剧中的贪官污吏不都这德性嘛,老仵作说得对,这县太爷就算平时是个讲理的人,但这会刚死了姨太肯定悲愤交加,抓住父亲这个疑犯绝不会轻易放过。 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若再失去这便宜父亲不但没了生活的依靠,在这个世道还成了杀人犯的子女,从此以后哪还有什么前程未来。 再想到方才在茶摊,那便宜父亲用身体护住别人打向自己的拳脚,杨争鸣的心中不禁微微一颤,抓住王仵作的手问道: “王大叔,你可知道这案情来龙去脉,快和我说说。” “争鸣小侄,我知道你想为你父亲证个清白,可这桩大案县衙内几位资深捕头都没能理出思绪····” 这也是人之常情,县衙内几十年经验的老捕头都解不开案情,在王仵作心里,杨争鸣这个小屁孩听了案情后,还能破案不成,简直是不自量力。 但王仵作看着杨争鸣清澈的双眼,最终还是心软:“罢了····我就慢慢说与你听····” 前世,杨争鸣就是一位资深的推理小说爱好者,无数个精彩的案件,上千种杀人的手法了然于胸。 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结合丰富剧本杀刑侦知识,或许在此刻能为老父亲挣得一线生机。 不消片刻功夫,这一老一小你问我答的,总算把整个案情都梳理了一遍: [经府中的丫鬟口述,今日午时天气炎热,二姨太说要去库房取腌制的酸梅酱给老爷调饮子。 可直到午时三刻都不见人回来,那丫鬟有些奇怪就去库房寻人,就发现二姨太死在了库房中。 而根据仵作的查验,死者勃颈处的伤痕有明显的勒痕血瘀,正是被凶手掐住脖颈,导致舌骨骨折窒息而死。 更有趣的是,不论门房还是府内的老妈子都说当日午时,整个后府只见过杨守亮一人进出,更别说现场还发现了他的钱囊。】 以后杨争鸣又询问了几处细节,在府内丫鬟的口供上来说,平日间这二姨太对年轻父亲也是颇为殷勤,经常在父亲当值时送些水饮点心。 这要是让现代的三流编剧听到,这老光棍秀才勾引小姨太的剧情还不是呼之欲出,再结合作案时间和证据,换成我也第一个怀疑杨守亮。 但要是凶手另有其人,这案发经过,就有些扑朔迷离了。 这凶手又是如何进入府中,又是如何在杀人后,凭空消失的呐? 思量片刻,杨争鸣心中虽然有了一些思路,但还是担忧自己父亲的安危,旋即又翻开了自家的床头柜。 “王大叔,这是我们全家最后的一点积蓄。”说话间,就把那二钱银子和一贯铜钱都塞到了仵作大叔的手心。 “请你一定在县衙内疏通疏通,务必不能对我父亲用大刑。” “毕竟守亮也有秀才的功名,县老爷应该也会有所顾忌,我先去求求县丞和师爷,他们两人在县太爷面前都能说得上话。但就怕县老爷这会痛失爱妾,听不进劝。”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你能找个更大的官来看着县老爷,让他只能按规矩办事。” “我们城内还有没有更大的官?” 第三章 御史驾到 县衙,大堂····· 夕阳西下之际,县衙杀人案的“主犯”杨守亮跪在堂下,府中与案件相关之人也都齐聚一堂。 岳州县官刘文诚虽年过半百,倒是将养的白白胖胖满面红光,可见平日间也颇懂得养生之道。 只是此刻双目间有些红肿,举起手狠狠地啪了一下惊堂木,对下堂下说道: “好你个杨守亮,一年前,本官见你一介书生带个独子生活艰难,于你在府内帮做书吏。这一年来,本官可有亏待过你?” “县老爷对学生甚是宽厚,平日里从不短缺俸银,三节两寿更是多有赏赐。” “即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丧心病狂,杀我爱妾柳氏。”问道此处,更是激动的站立而起,伸手怒指堂下。 “老爷明鉴,学生···学生是冤枉的啊!” “你也是有功名的书生,别说老爷冤枉你,今日特请来了城外青云观的云鹤道长。” 刘县令口中的那位,是一位穿着一身海青色道服,手持拂尘鹤发童颜的干瘦老道,正坐在堂下。 他腰间别着八卦镜,脚踩风水靴,听闻县令提及正微微起身,向着堂上行礼。 大乾世界,仙凡共存,当今圣上即尊儒家治国之道,又兼修道家真谛,甚至以真君仙人自居。 对这天下道门也是多为推崇,当官府遇到一些鬼神、悬疑、甚至超自然的案件时,也多会请当地官府册封的道门高人来协助。 “刘县尊,贫道已经去库房看过,若是有妖人施法杀人,那案发之地必定会留有罡煞之气”说话间,轻轻挥动拂尘,那老道身前一阵轻轻的云雾环绕,竟隐隐有八卦的图形浮现。 “若是那些邪祟鬼物作祟,也必然会有妖气残留。”但我观那案发之地,都无以上情况,看来此案老道是帮不上忙了。 “整个府衙,不论是门房还是丫鬟,供词出奇一致,整个午时前后,都只见过你一人进出后府库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学生··学生真是冤枉的啊”说道此处,杨守亮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啪!”惊堂木又是一响,刘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冥顽不化,先打十杖杀威棒,我看你招还是不招!” 此刻,一旁的师爷看了看县丞,县丞眼色为难的又看了看师爷,只能无奈摇摇头,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老爷,这杨守亮有秀才功名,依本朝的惯例别说是上刑了,这审讯之时,还该免跪的。 “对啊,上官,这案情还没落实。回头要传到儒家学院那些人耳中,说老爷折辱文人,这事不好办啊。”一旁的师爷也赶紧靠上前小声说道,顺便给老爷倒了杯茶。 其实,这些道理,刘文诚这位县太爷怎么会不明白呐。 可它年过半百,并无子嗣,这死去的柳氏已经查出了怀有身孕。 本是老来得子的喜事,今日却阴阳相隔,悲愤交加以下,他早已失去了理智。 “哼!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收了他杨家的好处,莫要多言,来人,给我上刑!” 只见堂下立刻窜出两位衙役,上前死死的按住杨守亮,另有一位衙役举起水火棍,做势就要轮下去。 “岳州道御史,吴磊大人驾到。” 一声通传声响起,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外。 一位胸口绣着麒麟,身着绯红色官服的中年人,信步走来。这人体态健硕,鹰鼻虎目,眼神中透着一阵阵锋利。 先是瞥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杨守亮,以微不可查的幅度,轻轻滴点了点头。 接着满脸堆笑。 这位,便是岳州道的巡州御史,御史也就是现代的检察官,纪检组。 这巡州御史更是代替皇帝,监察天下官员的。 本朝的官家颇为仁厚,登基数十年还从未发生过因罪杀官之事,就算官员政绩不好也最多在折子上疼骂几句。 久而久之,这天下做官的都知道一句话:不怕皇帝责问,就怕御史上门。 接着“哐啷”一声响起,不知何时,那衙役手上的水火棍已经断成了两节,那断裂的一头已经狠狠地摔在了大堂上。 众人往后看去,一官差打扮的俊俏男子,怀中抱着一把银色剑鞘包裹着的长剑,但在场众人,却无一人能看清他是何时出剑的。 杨争鸣心中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小白脸,好快。 吴御史仿佛没有看见杀县令威风的一幕,笑道:“刘县令,本官打扰了。” “不敢,不敢,下官也知道吴御史今日来到岳州,”说话间,刘县令已经从堂上几步小跑迎了过来。 “只是家中妻妾亡故,无法和岳州同僚一共去给大人接风,勿怪勿怪。不知大人,怎会移驾此处啊?” “今日岳州各阶官员,本在巡抚大院摆了几席,为我接风。却有一孝子代父献诗,此诗在接风宴上技惊四座。本官又听闻这作诗之人,居然犯了命案,一时好奇就来看看。” 此言一出,堂下顿时一片哗然。 “不知是什么诗文?” “居然能在巡抚府邸上技惊四座。” 吴大人得意一笑,慢慢道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绝妙啊,全诗都是赞美竹子,缺无一个竹字。” “那吴大人的字号,不就是青竹先生嘛,这诗倒也贴切。” 杨守亮听闻此诗是自己所作?正一头雾水时,才发现那吴大人身后躲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对自己挤眉弄眼。 再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好大儿。 “吴大人,刘大人,我父亲素有文人风骨,刚正不阿,又咋会犯那杀人命案,这案子另有隐情啊。” 这会有了御史撑腰,杨争鸣赶紧走过去搀扶起了杨守亮,大胆发声。 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今日怎么也要翻了这案。 刘县令看向这对父子,双目瞪圆,心中的怒火再也安耐不住:“不是他杨守亮,也不是法术杀人,妖物作祟,难道那杀人凶手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第四章 系统现身 “这破解杀人凶案无非是落到手法和动机上,” 杨争鸣不屑的一笑道。 “咱们先不说手法,官老爷倒是说说,我父亲杀人的原因是什么?” 刘县令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颇有些为难的支吾道:“本是难以启齿之事,但····今日也顾不得这些了,我怀疑这杨守亮与我的小妾有奸情!” 此言一出,大堂上的众人顿时感到一阵口渴,甚至想开个瓜。 看着众人的神情,刘县令只觉老脸火辣辣的烫,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 “我审问了府内的丫鬟和婆子,平日间这柳氏对杨守亮是多加照顾,时不时就送米送粮,还不止一次在丫鬟面前夸赞他英俊丰茂,文采斐然。” 有些女人就是懂得感恩,你给她一个家,她就送你一片青青草原。 杨争鸣听到此处,不禁为父亲竖起了大拇指,好你个杨老六,怪不得记忆中隔壁老婶每回给你说亲续弦,你都各种推脱。 原来你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口味真重。 王班头一拍自己蒲扇般的手掌,说道:“俺懂了,定是这柳氏与他今日在库房偷情,或许是那杨守亮要和柳氏分手,然后这柳氏气急败坏大呼小叫,扬言要暴露他们的奸情。” 刘县令马上接着话茬:“有理,有理,然后这杨守亮一时情急,未免自己奸情被人撞破,只能掐住柳氏的脖子,没想到这用力过猛,从而置人于死地·····” 空气一瞬间沉默,就连吴御史都对杨守亮投来怀疑的目光。 此刻有眼力见的衙役,也搬了两幅太师椅显然是要给御史大人和随行的剑客看座。杨争鸣瞥见那英俊的剑客,扫了一眼那布满灰尘的太师椅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厌恶,然后左手微微一抬,一股掌风拂过把椅子上的浮灰吹的一干二净,这才满意的轻轻坐下。 “你们这猜想还算不错,可惜这是个伪解答。”杨争鸣双手作揖对吴御史轻轻一拜,“若是寻常风流才子偷情腻了或许就会另结新欢,可我父亲是个贫寒书生,我们家三顿饭还有两顿是喝粥的。这二姨太若真是对我父亲这般殷勤,一直送粮送米,这软饭吃的如此舒服,换你你会不想继续吃下去?你会没事想跟富婆闹分手?” 听到这,吴御史和在场的不少男性,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莫···莫要胡说,二姨太那是可怜我们家孤寡,是她心善。”杨守亮在一旁急切道。 “再者说了,我父亲一没官身,二没职位,说白了就是个县衙的临工,若真是通奸也不至于死罪。而那柳氏不同,好好一个少奶奶荣怀富贵的日子过着,你说她在县衙内要死要活大喊大叫,毁了自己的名节,这么愚蠢,我可不信。” 吴御史略一深思,抬头环顾问道:“我看这县衙也不大,上下又有丫鬟衙役多人坐班,案发时可有人听见过那柳氏呼喊?” “小人询问过午时经过库房的人,都说未··未曾听见呼喊。”师爷回到。 “吴大人,小人过去通缉查案之时,曾听闻有那梁上君子,能在主人家的房梁上潜伏三日三夜,待主人离家后再行偷盗。”那英俊的剑客,倒是突然给出了一个新的观点。 “你的意思是,有歹人几天前就潜伏到了库房内?”吴御史抚了抚胡须。 “这位剑客哥哥的思路,已经有点歌野晶午的感觉了,你咋不说这凶手提前一个月带着帐篷就住到库房里去了,天天吃吃喝喝就等今天动手呐。” 那英俊剑客白了一眼杨争鸣,别过头不说话了。 只有杨守亮在那气的直跺脚,你到底是帮谁的。 就连刘县令也点了点头,“这小子说得对,提前藏人绝不可能,虽说我那间喊作库房,其实也就是西厢房下的一间地下室,因为四季背阴所以用来存放一些米粮茶酒,四周都是砖土根本没有房梁。而且,那库房时不时就有下人进出,要有人住了几天早就被发现了。” 聊到这,众人的思路也就走到了死胡同。 刘县令还是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吴御史眼观鼻鼻关心仿佛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那英俊的剑客一脸难受的挪着自己的屁股。 他很想拿自己的袖子好好地擦一擦这太师椅,更想早一刻离开这个肮脏的,布满灰尘的大堂。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一声轻响,打断了杨争鸣的思路。 “检测到宿主遇到难解的谜题,神探系统启动·····自动任务发布,请宿主破解柳氏死亡案件的真相,成功后奖励属性点1点。” 系统虽晚,却绝不会迟到,穿越前辈们诚不欺我。 接着在杨争鸣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虚浮的界面。 杨争鸣属性: 寿元:15/89 气血:11 聪慧:10 灵魂:20 气运:01 可用属性点:0 功法:无 估计是两世为人,这灵魂属性倒是颇高,可这气运怎么那么拉胯,怪不得自己投胎都投的这么垃圾。 但现在不是仔细研究系统的时候,既然有奖励,就看我如何先过了眼前这关吧。 福尔摩斯说过,如果你能把一切不可能的因素都排除,那么剩下的结果,即使你看来再荒谬,那也是真相。 现在摆在杨争鸣面前的问题很简单: 一,动机,凶手为什么要杀柳氏。或者我们说柳氏死了,对谁有好处。 二,手法,凶手是如何杀死柳氏之后,离开了现场,而不引起县衙其它的人的怀疑。 既然,现在各种信息和线索都不足,杨争鸣就决定循着第一条动机,先探一探路。 之前已经从仵作大叔那得知,县令的正房太太多年来无所出,所以年近半百的县老爷才在前年纳了这房年轻貌美的小妾,就这还是辛苦了两年好不容易才怀了上子嗣。 从此以后这柳氏自然在府内的身份也就水涨船高,甚至犹如大夫人一般管起了钱粮事物,要不她也不能有权利时不时给我可怜的父亲送米送粮。 难道···真就是前世后宫戏一般的狗血剧情? “不知,案发后县老爷有没有请过大夫人问过话。” 杨争鸣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询,犹如凭借湖面的惊雷,引得在堂的众人开始小声议论。 “你小子,这是何意?” 第五章 多出的心跳 杨争鸣压抑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如果解决面前的难题才是破局的关键。 “县老爷,这杀人或是为情,或是为利,或是嫉妒与愤怒,无非是这几样。而二姨太之死,能获利最大的人或许就是大太太了。我也不想说的这么明白,但人心有时比你想的更可怕。” “绝不可能,我夫人李氏与我伉俪情深,或许是因为这几十年都无所出,她一向吃斋拜佛,前年开始甚至把西厢房都改成了一个佛堂,天天念经祈福,只为了保我一家身体健康。她···她怎么会····”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但越说到后面,刘县令的声音却越发颤抖。 “既然刘县令相信自己的夫人绝不是那种毒妇,那又怕什么,就请大夫人问一问话又何妨?毕竟现在人命官司在这,找出真相以慰藉死者在天之灵才是最重要的。”一旁的吴御史说道。 “柳氏一死,家中女眷都有些受到惊吓,夫人这会应该在佛堂祈福,我让人去请她过来吧。” “且慢,这大堂上人多眼杂,大夫人毕竟是内眷,要不还是让我和几位达人移步佛堂,亲自问一问夫人吧。” 这事略一思量也简单,万一真问出个好歹,越少人看到听到,也算保全了县令一家的脸面,说白了这种后院内斗的事谁心里也没底。 吴御史和刘县令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顾虑,自然没有拒接杨争鸣的提议。 暂时退堂后,吴御史、刘县令、只带这那位英俊的剑客、捕头、以及杨争鸣父子几人来到了西厢房,也就是大夫人礼佛的佛堂。 杨争鸣刚进入这座西厢房就赶到一股安静祥和的气息,整个厢房坐西朝东,三丈有余(接近10米)十分空旷,四周零星的挂着一些佛像和经文。 处于西侧的墙面有一处五尺宽的凹陷,估计是以前有个壁炉或烟囱,或许这间房曾经是个厨房或烧水的暖房。但现在正好被改成了一个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座送子观音。而此刻大夫人李氏,就正跪拜在佛像前,轻声地念着经文。 刘县令随即上前说明了来意,明显轻声安抚了几句。 乘着这会儿,杨争鸣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了整个厢房的墙面都有翻修过的痕迹,四根房柱也明显刚上了崭新的红漆,就连那青石地板都是新铺的。 “大夫人,看样子,这座佛堂刚翻新过不久啊。” “妾身一向敬重佛法,自从那柳氏入门后不久,为了给老爷祈福能有个子嗣,去年开始就请了县内的匠人将佛堂慢慢地修补了一番,也算是在菩萨面前显示民女的一番诚意。” “敢问大夫人,今日案发之时,也就是午时,你可有来过这西厢房附近。”杨争鸣问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刘县令投来的凶狠目光。 估计杨争鸣这小孩子出来问话,让大夫人有些奇怪,刘县令看到大夫人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又宽慰了两句,让她大胆的实话实说。 “禀告各位大人,因为这佛堂的翻修还没完成,妾身平日间都是清晨与黄昏时刻请来上香诵经,这白日间都是匠人在这边干活。” “敢问捕头,那案发后可曾找那匠人来问话?” “你以为我们会没想到,查问了那匠人今天本不是上工的日子,昨天下工后就回家了。” “哼,你这东拉一句,西扯一句,我看就是拖延时间,想为你的老爹开脱吧。”刘县令明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杨争鸣:“你放心,如果最后查出我父亲真是凶手,我绝不会姑息,但求的只是一个真相。既然都来了这西厢房,不如带我们去库房看看如何?刘县令莫非是怕我真查出什么来?” “你···看看就看看,也好让你们父子死心。”刘县令愣了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一旁的吴御史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其实吴御史也看出了,杨争鸣的目的就是再来案发现场看一看,但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玄机,还不得而知。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如果真是妖法仙术杀人,那杨争鸣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成为孤儿。 但如果不是这些玄妙的原因,那这个凶手就一定利用了所有的心理误区,做了一个密室诡计。 以杨争鸣丰富的推理经验,类似的手法在各自推理小说中也是层出不穷的,他其实早就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但他需要的是一个现场搜证,甚至是求证的机会。 众人从佛堂正门出去,再从拐角处的侧门进入地下库房。 整个现场就像有人搏斗后一般,库房内一排排的木架东倒西歪,各种杂物酒水打翻了一地。 看着这一幕,杨争鸣微微一笑,因为在杨争鸣眼中这是他至今发现的最大的疑点。 “王捕头,你不觉得这库房乱的有些奇怪吗?” “这有何怪,想必那凶手要对二姨太行凶,二姨太肯定要竭力反抗,两人互相扭打,才造成这样的场面。” “可你别忘了,仵作大叔说的很清楚,柳氏身上只有勃颈处的勒痕,并无其它伤口,若是两人扭打成这副简直要拆了库房的夸张局面,身上怎么会不带有一些擦伤或淤青。” 此话一出,众人届是瞳孔振动,这小子居然心思细腻如此。 “那说这是为何?”吴御史好奇道。 “自然是凶手干的,他杀人之后,故意把库房货架纷纷打翻在地,就是为了让凌乱的库房,掩盖一处不和谐的地方。” 接着杨争鸣看向了身后众人,他立刻发现了今天第二个奇怪的地方,随即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这一刻他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推断。 “其实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也发现了问题,我说的对不对,这位剑客大哥?” 此话,一出,吴御史、刘县令、王捕头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那英俊剑客。 “从今天到府内,不论是刚才在大堂之上,还是佛堂里,这位剑客大哥都是随行在吴御史身后,只有到了这库房后,他默默地把自己的位置移到了吴御史的身前,而且一直没有离开过三尺之外。” 那英俊的剑客正在摆弄身旁木架上的几个陶罐,把他们按大小摆放整齐,听到这话,声音低沉的回道: “这房间里,心跳声多了一个。” 第六章 墙内有人 听闻此言,众人都是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王捕头更是立刻握住了刀柄护住了刘县令身前。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凝重。 杨争鸣轻轻地拍了拍身旁一脸慌张的父亲,抬起手指向了西面的墙体,看向那英俊剑客说道: “这位高手大人,就麻烦你一下了。” 那剑客微微一笑,即使杨争鸣已经全神贯注的去看,还是只能瞥见一阵银光闪动,空气几条虹光划过众人身前。 仿佛前世武侠电视剧中的特效,这一定就是剑气。 接着一阵碎石散落的轰鸣声,西门的墙体破裂,那墙中居然藏了一个粗壮的汉子。 王捕头定睛一看,居然认出了那人:“这··这不是那泥瓦匠周深嘛。” “老子,跟你们拼了。”那周深也不含糊,一脸凶历的大喝一声,一脚踢开了身前剩下的半面砖墙,拿着手中的瓦刀(刮灰、上水泥用的一种装修工具)就向县令冲了过来。 明显是想抓个人质。 好在,那王捕头也是个胆色过人,侧身就是一脚就把这周深踹了出去。 再待他想站起身时,眼前银光一闪,已经有一把利剑抵住了自己的额头。 接着王捕头拿了一条麻绳就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捆成了个王八,那手法之娴熟,杨争鸣只在前世的动作片中见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刘县令还在惊魂未定。 杨争鸣走到了那面西墙边,解释道:“其实我在分析这个案件时,首先就有一个疑问,刘县令一直没有子嗣,所为一个县老爷不仅外面的女人没能给他生,就连纳了房年轻的小妾都要三年才怀上。” “我们男人想问题,都不自觉把不能生育这种问题怪到了女人的身上,但有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刘县令不能生育。” “那这二姨太怀上的?”刘县令惊呆了。 “我若猜想的不错,那就是眼前这位周深的种了。” “大夫人提过,一年多前,他开始请人翻修西厢房,二姨太看这周深长的精壮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有了奸情。” “不··不可能,这府中人来人往,她们有这破事怎么可能不被人撞破。” “因为人都有思维的盲区,这泥瓦匠白天认认真真干活,晚上就躲到这库房中,待到深夜再与柳氏幽会。 这人都只会关注一个人白天有没有来上班,谁会特别去注意一个人有没有下班呐。” 众人听到这纷纷点头。 “那他又为何要杀死柳氏?并且把现场的木架都纷纷推倒那?”吴御史追问道,此时的语气却已经有了请教先生一般的尊敬。 “很简单,这柳氏自己祸自己知道,县老爷整了两年都没动静的肚子,这周深玩了几个月就大了,这孩子是谁的还能不清楚。 我估计是这柳氏也是个恋爱脑,提出要这周深带她远走高飞,可惜啊渣男只想玩玩你,怎么肯背上这种拐人妻子的官司。” “至于打翻木架更是简单,这库房的结构其实和楼上的佛堂一样,西面有个凹陷,也就是楼上佛龛的位置,这么平时应该是往里面塞了个木架。” “然后这周深把木架移走,用砖头把自己漆在了墙内,想待夜深人静之时再破墙而出。”吴御史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得意的抢答道。 “吴大人高明啊~”杨争鸣适时的甩了一个马屁。 精妙绝伦,这手法看似简单,却也合情合理。 “库房的货架必定都是横竖整齐排列,这突然移动了一个,不论塞到哪都会十分违和,唯有打翻所有木架,造成一个凌乱的现场,那才不会有人注意到突然变得整齐的墙面。”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 杨争鸣也听到了脑海中的提示音: “宿主破解了凶案的谜题,任务完成,奖励属性点1点,请自由分配。” 就连刘县令都走到了杨守亮身边,示意王捕头解开了他身上的枷锁,亲自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杨贤弟,是我错怪了你啊。” “但我一直有个疑问,还没有想周全,如果柳氏把这孩子生下来又如何,他们的丑事会被发现吗?她为何这么急着要远走高飞?” 这一刻,杨争鸣已经结案心情放松了许多,自然这推理的杠精神就来了。 “难道柳氏还怕以后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是什么东西?”王捕头问道。 “哈哈,你还未及弱冠,自然不懂这成人之事,我朝道法天师能观人血脉气韵,刘县令这样的独子独苗,孩子满月时自然要请道士祈福,还要入宗祠验明血脉,到时这事一看便知,瞒不住的。” “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杨争鸣摸了摸脑袋,感叹不已。 王捕头压着周深,待众人回到了大堂上,分说明白,县衙上下都惊叹于这个案子的离奇。 而杨争鸣的视线却一直围绕着那英俊剑客,两世为人又屡次面对凶犯,不论是武功剑气的向往,还是自保的心态。 杨争鸣都对这世界的力量充满了好奇。 “剑客大哥,你说我能不能学你这功夫啊,这剑气太帅了。” 吴御史对这心思细密的小子,也充满了好感,对那剑客轻轻地点头示意。 接着,杨争鸣只觉得身前银光闪动,全身上下的十几处关机,都被硬物轻轻的按压了一下。 虽然不疼,但是感觉酸酸麻麻的。 接着那英俊剑客神情有些惋惜的道:“这体质只能算中人之姿,气血比一般人还差,强练我的功夫只会害了他。” “可惜了,我这护卫萧白行出自天剑门,也算是大内高手,但你这天赋不适合学武,没有机缘了。”吴御史安慰道。 杨争鸣也只能尴尬的一笑,脑海中却又调出了自己的属性面板,把这番话与自己的属性对照了起来。 杨争鸣属性: 寿元:15/89 气血:11 聪慧:10 灵魂:20 气运:01 可用属性点:1 功法:无 体质:一般,练武庸才,好好读书才是你的出路。 我的气血是11,如果按照这萧白行的说法,我的气血还不如普通人,那普通人的气血估计也就在15~到2之间,我之后完全可以靠属性点弥补。 第七章 梅花易数 眼看杨争鸣低头不语,吴御史觉得这小子此刻一定有些失落,再瞧了瞧杨争鸣身上打着布丁的青衫,略一思量对刘县令说道: “刘县令,我看这小友心思细腻,对破案之道也颇有章法,更帮你抓住了杀妻的凶手,有功又有劳,不如留在你府内做个捕快。” 听闻此言,刘县令看了看杨守亮,想想自己也算冤枉了这父子一回,就当结个善缘。 满口就答应了。 不过杨争鸣还是不死心,诚心诚意的追问到: “萧大哥,你说我真就没有希望练武了吗,要不我哪天气血突然暴涨了,脱胎换骨了呐,我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拯救一下。” “放眼天下,佛门的达摩金身、道门的真君道体、鬼谷派的九鼎大法你练成一样,或许能脱胎换骨,以求修炼的无上大道。除此之外····找个武馆学学,就当锻炼锻炼身体吧····” 说完这话,萧白行明显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走了。 看不起人嘛···杨争鸣撅了噘嘴,也不在放在心上,转过身就问王捕头。 这捕快,一个月月钱多少? ····· 第二天一大早,杨争鸣出门时,自己的老爹就有些不乐意,一只说着些之乎者也的酸话。 还嘟嘟着,这捕快算是贱活,影响以后的仕途··· 杨争鸣倒是不在乎这些,这家里穷连顿大米饭都吃不上,还顾虑这些。 到县衙后,欢天喜地就穿上了捕快的工服,在师爷那领了腰牌和铁尺。 对,你没看错,他作为新手连把佩刀都没有,估计也是怕他岁数小使不动。 从此以后,我杨争鸣也算是朝堂的鹰犬了。 接着就要去王捕头那报到,这前脚刚踏进衙役们休息的后堂,就听到王捕头的大嗓门, “老子,昨天一进那库房,就发现了两处疑点,凌乱的木架··还有一个人的心跳声···” “老大,你的武功现在这么高了,心跳都能听出来了。” “凌乱的木架是什么疑点,老大给我们说说呀。” 好嘛,看来黑了心的王捕头把功劳都归到了自己身上。 “王捕头···王叔叔早···”杨争鸣客气的喊了一声。 看到杨争鸣进来,王捕头老黑脸一红,倒也热情地一把拉住了他。 “啥话也不说了,小侄以后就跟叔混,包你吃香喝辣的。” 接着在捕头的安排下,杨争鸣到县丞那登记入册,分配了巡逻的班头和街面。 在县衙内喝了会茶,眼看就到饭点,王捕头大手一挥,领着他熟悉工作去了。 两人悠哉哉的一路逛到东街,这条街道位于湖州县的市中心,可谓是车水马龙,分外喧闹。 ··· 王捕头找了家吃饭的脚店刚坐下,只挥了挥手,连话都没说,那小二就热情的端来了炒粉和鸡蛋糟。 还没吃两口,就看那掌柜也笑嘻嘻过来,打了招呼还悄悄往捕头的怀中塞了一把钱。 杨争鸣心中骂了一句,这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手上扒饭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这条东街,可是咱湖州县最热闹的街,这成规模的大商铺就有三十六家,客栈、商行、脚店、布行应有尽有,看到对门那家没?” 杨争鸣索了下嘴里的粉,抬头一看,“迎春阁”三个大字。 霍,原来是养鸡场啊。 “在这吃午食,不仅饭菜香,有时候还能遇到过来打牙祭的小姐,那要是坐你隔壁座,远远一闻。” “那个香啊~”杨争鸣此时正好喝了一口热鸡蛋糟。 “你小子,合我脾气,哈哈哈。”王捕头高兴的大笑,狠狠地一拍杨争鸣的肩膀。 这一下,差点没把他嘴里的炒粉都拍出来。 刚缓过神来,杨争鸣隐约瞧见,王捕头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银发消瘦的人影。 那似人似鬼的家伙,面容看上去就像七老八十般的苍老妖婆,穿着一身发黄恶心的白袍,步子虚浮的仿佛飘了过来一般。 正在望着王捕头手中的炒粉,流着口水呐,一看就是饿坏了,真是又渗人又可怜。 “嬲你妈妈别,什么妖怪!滚!”王捕头转过头看到那老太婆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就一脚踹了过去。 那老太婆倒在了地上也不生气,就看了看王捕头絮絮叨叨的说着, “震四加一脚,倒在西方,你午后三刻有血光之灾···你的气运不够,避不开这一劫···” “老太婆,你说什么呐,咒老子啊。” “王捕头,莫动气,莫动气,这老叫花是个疯,这两天老来我这闲逛,说是要找人···” 一旁的掌柜生怕事情闹大,打翻自己的家伙什,赶紧来劝和。 王捕头气不过又踹了那老太婆两脚,饭也没吃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杨争鸣看她实在可怜,把自己剩下的半碗炒粉给这老太婆端了过去。 那老太婆看到炒粉,瞳孔瞬间放大,直接拿手一扒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碗里的粉,拿张手抹了抹嘴,看向杨争鸣说道: “正午坎六,只吃半碗饭就缺半卦,去巽五。此为扶摇乘风之象。你今日本该有场大机缘,可惜···可惜···你也就是那寻常人般的气运,接不住这番富贵。” 杨争鸣也听不明白这疯子在说些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些大吉大利的好话,自然也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拍了拍手上的油水,也就转身离开了。 跟着王捕头一路巡视,眼看着大大小小的商户看到他,就像儿子看到亲爹一般热情,还多多少少都会塞一些孝敬,真是让杨争鸣眼红不已。 要知道,昨天为了救那便宜老爹,自己个已经把全家最后的二钱银子都交了出去,现在这老杨家的米缸里也就剩下半斗米(6斤),可谓是一贫如洗。 就连昨天的晚饭都是喝的稀饭,今天中午那半碗炒粉可谓是这两天第一顿吃的饱饭了。 估摸着是瞧见了杨争鸣那眼神里的铜臭味,像极了掉进钱眼里的模样,王捕头咧开嘴一笑: “臭小子,看的直勾勾的,我知道这捕快一个月才2钱的工食银子,咱老爷们要吃要喝这些肯定是不够的。” 说话间,抬起手,指向东街拐角处的一条菜市口,打眼望去倒有好几十个卖蔬菜瓜果的摊贩, “你放心,看看这大街上不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嘛,明天开始东街头的菜市那段就归你,今天我带你先去认认脸。” 杨争鸣一听喜上眉梢,好家伙,这是划好了地盘,以后让我收保护费了啊。 但农民伯伯种菜卖菜也很辛苦,我这样是不是太罪恶了,良心怕是过不去啊,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又轻快了不少。 嗯,有点善良,但是不多。 【作者题外话】:书友qq群:573010051,有兴趣的加,欢迎和作者聊天 第八章 血光之灾 两人并肩又往前行了百十步,王捕头突然停在了一家成衣店门口,探头探脑的看了几眼,啧啧称奇道, “哎呦,这家店倒是新开张的,这装饰、这门牌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随后一勾杨争鸣的肩膀,大步就要往里迈 “今天晚上能不能请你去迎春阁喝一杯,就看这家了。” 那掌柜倒也是个会来事的,看到王捕头进来赶紧请到了一旁看茶,就连绿豆糕和核桃酥这般的小点心都端上了两碟。 这王捕头自然也不能直接开口就要钱,还得寒暄个几句。 答应自己一定会保一方平安,然后有什么宵小流氓,就连搞什么开业活动,需要维持治安等等,尽可以找自己解决。 这一番话术,完美的体现出了自己作为新时代人民捕快的伟岸形象,杨争鸣在一旁听的都快信了。 那边王捕头还在和掌柜东拉西扯,打听店里的生意如何,杨争鸣百无聊赖之间,只好在脑海中唤出了属性界面。 昨天经历一天磨难,回去倒头就睡,也没顾得上琢磨一番。 杨争鸣属性: 寿元:15/89 气血:11 聪慧:10 灵魂:20 气运:01 可用属性点:1 功法:无 体质:一般,练武庸才,好好读书才是你的出路。 这1点属性点,自己该如何利用呐?我的灵魂属性已经不低了,而且这属性也不知道有啥用,暂时不去动它。 点聪慧?看不起谁呐,我的骄傲不允许。 点气血自然是极好的,但回头一向,自己现在一穷二白,就算去武馆学功夫也没那银钱。 更别说自己前世看电视剧,绝世武功动不动就要练个百八十年,这事得慢慢来。 一个水桶的硬度,往往取决于它最弱的一块木板,而且那老妖婆刚才在自己面前念叨什么气运不够,总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就点气运试试吧。 念头轻轻划过脑海,杨争鸣的气运属性微微闪动,变为了:11。 “敢到老子这来收钱,去你妈的!” 一声大喝把杨争鸣惊得一抖,思绪从脑海中跳出后,才发现眼前不知何时站了好几位兵丁。 领头的是一位将官打扮的青年男子,身高一米八开外,长的五官方正浓眉大眼,明明面容白净也就20出头的模样,却留着一撮小八字胡,仿佛故意装作成熟大人的模样,还有那一双招风耳格外醒目。 那男子握着一条马鞭,话说间用力一抽,直接甩在了王捕头的身上,那粗糙的马鞭估计带到了王捕头的脸颊,瞬间划开了一条血印,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也是隐隐渗着血水。 杨争鸣一握腰间的铁尺刚站起身来,却瞧见那一向硬气的王捕头居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才回过味来,要知道这王捕头可是有功夫在身的,昨天那凶犯就连近身都做不到,就被一脚踹飞了,但这将官一鞭子抽过去时,王捕头却连躲都不敢躲。 这会居然还给人家作了个揖,客气的一拜,就拉着杨争鸣逃也似的溜了出去。 刚迈出大门外没几步,王捕头瞬间就变了脸色,转过头看了看,那人没跟出来,随即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嬲你妈妈别,今天真他妈的晦气,居然遇到这瘟神。” “王叔叔,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唉·你第一天当差不懂,这街面上的产业,别说什么士绅老爷商会把头,就是巡抚家的酒楼,不也得客客气气的给你王叔几个茶钱。” “可就唯独这小子,咱老爷们惹不起。” “这人多大官啊,巡抚大人的脸面都不如他?”杨争鸣吃了一惊。 “他是咱们湖州团练使,真要论品级他也不比巡抚大,可人家能统领这湖州一地军马,手下好几百号兵匪。” “咱们巡捕也就能在这县城内办办差事,这人可是敢上山剿匪的活阎王,他要一不小心高兴,说不定都能把县太爷家给抄了。” “那也不对啊,本朝不是一向文官清贵,他一个武将怎么那么嚣张。”杨争鸣摸索了一下自己记忆中的违和之处。 “那要是寻常武将,大家一地为官,互相之间总要给个面子。可这小子,厉害的就是,他可是···” 王捕头说到这,居然还四处看了看,眼看四周没有旁人,才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线说道: “姓赵啊。” 赵?杨争鸣努力的搜索了下脑海中的原主的知识储备,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大乾皇朝的官家就是姓赵。 这八字胡招风耳,居然还是个皇亲国戚。 “虽然这小子只能算是远房宗亲,但毕竟是皇家血脉,据说就连他的顶头上司湘川道节度使都拿他没辙。这小子去年喝多了,在巡抚家踢翻了茶几撒酒疯都没人敢说啥,今天我这下算是白挨了···” “这人脾气也太骄纵了,为何无缘无故的抽你一鞭子啊?”杨争鸣好奇。 “我也是晦气,谁知道他居然是这成衣店的新东家,他进门时正巧看到掌柜给我塞钱,也不知道他一个当兵的,盘这生意干嘛···居然还真让那老太婆说中了··这可不就是血光之灾···斯···疼···”王捕头摸了摸脸颊的口子,疼的直抽气。 杨争鸣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刚才自己没冲上去帮忙,要不说不定也得挨一下。 “我得找个医馆上点药,小侄你就去刚才的脚店等我一会,真是晦气···”说罢,王捕头丢下杨争鸣,捂着脸就离开了。 也许是好奇心使然,刚才的对话让杨争鸣对赵大人产生了兴趣,就蹑手蹑脚的又摸到了成衣店的门外,贴着屋檐下假装是乘凉,其实是在偷听里面人的对话··· “你确定那小金花,每周都会来这家店做衣裳?” “放心吧,大人。小的都打听过了,这家店对口应春阁,那小娘子时常来光顾,到时候大人还怕没有相处的机会嘛。” “大人,要俺说什么清倌人还给您赛脸,我觉得这事也太磨叽,您直接抢了她得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懂啥,小爷我要的是两情相悦,怎么能做抢人这种下作事。” 杨争鸣在门外听的啧啧称奇,好家伙,这是个纯情霸道总裁啊。 第九章 一场机缘 自从重生后,杨争鸣不止一次在脑海中思想着自己的未来,杨守亮差点含冤定罪的遭遇,更让自己看透了这封建社会的险恶。 能甩出八卦图形的道长、剑电如电的萧白行,这个世界非凡的一面也已经展露出了端倪。 练成绝世武功?修仙长生不老?对杨争鸣这样的务实人格来说,来说都太过遥远,自己和这便宜老爹要在这湖州县城舒舒服服的生活下去。 第一就是找到安身立命的活计,吃饭赚钱。 第二就是找个靠山,在这种社会,没有靠山背景,随时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会万劫不复,百姓做个生意就连王捕头这样不入流的小吏都敢作威作福。 杨争鸣本来的计算是在县衙内好好干,找机会拍拍县太爷的老屁,或者将来有机会再去走走吴御史的门路。 但现在···似乎有个更好的选择·· 思虑蹒跚之间,不知不觉的杨争鸣已经回到了刚才吃饭的脚店,店家一瞧他这身官皮,倒也热情。 可惜他毕竟王捕头那么大的面子,只是送了一壶茉莉茶水,可能是几杯清茶下肚,又闻着四周食客大快朵颐时散来的香气。 杨争鸣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嘟囔了起来,可他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没刮出一个铜板。 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别桌的菜,不争气的抿了抿口水··· “店家,给这位小捕快,来碗汤面再加一笼蒸包子,帐算我的。” “好嘞,王妈妈。” 好真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杨争鸣巡着说话声看去,那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丹凤眼肉鼻头,虽说不算特别美颜,但也珠圆玉润,更别说一身的丝绸裙子带着那比手指还粗的金镯子,一看就是个富婆。 但这人却不像个正经人家。 为什么? 因为这女子附下身和杨争鸣说话声,居然连手不挡一下胸口,那低胸的连衣裙直接勾勒出了一条海沟,差点让他淹死在里面。 “小捕快,倒是个生面孔,这条街不该是王捕头管的嘛?” “我叫杨争鸣,今日第一天上工,王叔带我巡街认认路。” “王叔?居然还是那老色鬼的亲戚啊,怪不得这么好的街面带着你混。我是对面迎春园的王妈妈,小家伙以后可要多多照顾我们啊。” 老色鬼?王捕头的名声居然这么犀利···眼看这王妈妈也是个社牛,说话间就在他这桌搭上了伙。 杨争鸣自然也不客气,扒拉着汤面就吸了起来,一边夸着王妈妈人美大方,一边与她攀谈了起来。 “我的王妈妈,你说我刚当上这捕快,对街面上的事情也不了解,想跟你打听点事。” “不打紧的,有什么事,只要妈妈知道尽管问。” “我刚经过成衣店,听见几个当兵的,在那讨论什么应春阁的小金花,敢问这小金花是何许人?” “嗨~肯定又是那赵团练的手下,唉··这赵团练也是痴情种子,可惜我家的小金花就是瞧不上她。” “这我就奇怪了,这一个小姐还能对客人挑挑拣拣的?” “哈哈哈,杨小弟一看你就是不懂行的老实人,要知道咱应春阁可不比那些下贱的窑子、馆子,咱们可是给皇帝老儿赚钱的。” 杨争鸣恍然大悟,原来这还是家官妓。 “要知道咱们这的姑娘无法是两个来路,一是那穷苦人家的女儿卖进来。另外就是那犯官的子女了。” “那小金花那么会摆谱,想必来头不小吧。” “你还真说对了,居说她老爹曾经在天京城吏部坐到四品大员,这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现在这湖州县内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想跟她喝个茶围,这价钱都开到二十两一桌了。” “那妈妈肯定是要发财了。” “嗨~这要是寻常卖身进来的姑娘,妈妈自然能让她听话,可她小金花虽然入了罪籍,但也无非是进来坐牢一般,干到三十岁还能脱籍从良的。 而且平时天天瞅着个哭脸,没事就在那哭哭啼啼,推推拉拉的不肯接客,提到她我就来气。” 王妈妈仿佛越说越生气般,狠狠咬了口手中的蒸笼包。 话说到这,杨争鸣也总算明白了,这赵团练身上皇亲国戚加上敌方一霸的身份,为什么还搞不定这小金花。 合着人家以前在京城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估计见的都是些真正的高官子弟风流才子,你赵团练一个被分配边疆的冷门宗室,人家能看得上你这八字胡泥腿子才怪呐。 再说人家家中逢遭大难,那吏部当官的老爹也不知道是流放还是砍头了,谁还有心情跟你谈情说爱。 又围绕着应春阁的最低消费、小姐的年龄三围、日常心理健康等话题,纯学术性的聊了一会。 杨争鸣看在汤面和蒸笼包的面子上,又给王妈妈出了几个,类似黑丝选妃、泡泡浴、死库水的营销方法。 彻底颠覆了王妈妈多年以来的陈旧思想,为她打开了服务业全新领域的大门,在王妈妈一片的赞叹中,两人先告别离开了。 领走前,王妈妈还邀请杨争鸣晚上一定要去坐坐,还给出了打茶围免费的福利。 当然了,这个茶围估计就是只能看看歌舞,没有人陪的那种。 想不到前世这种我点开手机就能享受的快乐,现在还得自己晚上亲自跑一趟,唉··不知道这捕快的活应该几点下班呐。 茶足饭饱后,杨争鸣左等右等还是看不到王捕头的身影,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却在不远处又发现了那老太婆的身影。 那白发的老太婆也知从哪摸了只炭笔,应春阁对面的路面上一坐,在石板上写着:梅花易数、卜算吉凶、五百十文一回。 嚯~这真是想钱想疯了,五百十文算一回命可算是天价了。 果不其然,杨争鸣观察了一会,即使有人驻足停留,但看这价格也都吓跑了,而那疯婆子只是盯着来往孩童手上的糖葫芦,看的眼睛都直了,想必是饿的。 低头再看自己桌上的蒸笼包还剩几个没吃完,杨争鸣实在是心软,就起身给她送了过去。 一回生二回熟,那疯婆子看到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二话不说就抓起来,拼命地往嘴里塞。 杨争鸣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小腿被人狠狠地抱住了,转过头一看,那疯婆子嘴里还咬着包子,居然就发癫一般拼命地抱住了他。 嘴里居然还嘟嘟囔囔的说道: “先生,你额头有道气运之光,远超常人十倍,简直仙人转世、神仙下凡!我在这湖州县流浪了一年,终于等到你这气运之人了。” “虽然,泄露天机,灾祸难免,可这是你命中注定,就算冒天大风险,但你还是要帮我算一卦是吗?我告诉你,这段词我熟,小爷没钱,去去去~” 这疯婆子明显是被杨争鸣的抢答愣住了,但顿了顿,就说道: “我能给你一场仙缘!是天大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