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的凶手》 第一章 肖强失踪了 清晨五点，唐寅还在熟睡，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唐寅从美梦中拉入现实。 唐寅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昨天晚上一个案子结束，所以侦探所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凌晨一点才回到家。 拿起手机一看，陌生号码。自己这个号除了几个特别熟悉的人没人知道，而且也根本没注册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站，而且他还设置了陌生人呼入，也就是说这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一直在自己的手机上存着。 “喂，哪位？” “小唐吗？我是强强妈妈。” ”强强，哪个强强，打错电话了。” 唐寅本就没睡醒，这会酒精正折磨人，睡着了还好，醒来头昏脑涨的。 ”肖强，我是肖强的妈妈。” ”阿姨您好，有什么事情吗？” 唐寅酒醒了大半，肖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好兄弟，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几乎没有分开过，比起亲兄弟还要亲。 ”强强已经一个月没联系我了，你能联系到他吗？” ”阿姨您别着急，我先联系下强子，看看怎么回事，或许这家伙出差也说不定。” 唐寅安抚了肖强妈妈几句，赶紧起来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强子是个孝子，从来没有过长时间不联系父母的行为。即使这家伙出差，也不至于这么久不打个电话吧。 平时唐寅肖强每一周都要聚一聚，可是最近因为这几个案子很忙，唐寅和团队几乎是白天黑夜的忙活，这才发现好久没有联系肖强了，这家伙竟然也好长时间没联系他了。 不过一个大活人还能出什么事情吗？ 时间还早，唐寅坐在书房里抽了根烟，打算七点左右再联系肖强。 唐寅和肖强认识了十五年，高中大学一个宿舍，毕业后也是一起租房。直到唐寅谈了对象，才分开了。不过还是每周最少聚会一次。 唐寅结婚的时候肖强还是伴郎，不过肖强今年结婚的时候，唐寅小区因为疫情封控没有参加，这是唐寅最后悔的事情。 不过肖强非常理解，毕竟这事情谁都不愿意的。 六点十分，唐寅拨打肖强的电话，能打通无人接听。 唐寅宽慰自己，可能肖强还没睡醒，手机也不在跟前，一会再打。 七点二十，再次拨打肖强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唐寅又一次宽慰自己，这家伙就喜欢睡懒觉，而且手机都是静音，没接到很正常。 八点三十分，唐寅第三次拨打肖强电话，仍无人接听。 这个点应该在地铁上，手机肯定在手上。这也是无数上班族消遣的方式，不应该不接电话呀。 唐寅感觉心烦意乱，跟家人说了一声，开车直接来到了侦探所。 唐寅的侦探所挺大的，而且是上下两层，布置的还算比较温馨。平日的业务不算多，但是每个业务的报酬倒也丰厚。 唐寅推开桌子上的所有文件，开始把肖强的关系网分析了一遍。 不过在妻子这一块，唐寅卡住了。 老实说，肖强的妻子唐寅除了知道叫李玲外，一概不知。肖强从恋爱到结婚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不过唐寅从来没有见过李玲，这名字也是从肖强朋友圈的电子婚谏上看到的。 唐寅多次问过肖强，为什么不把女朋友带出来。自己每次都带着妻子，可是肖强总说李玲没有时间，所以一次也没有见过。 因此，信息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写什么？ “老大早上好。” 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侦探所，轻声细语，不用看也知道是姚蓉。 姚蓉二十出头，简直是电视剧里面的女神，前凸后翘，光是声音就会让男人如醉如痴。 而且姚蓉还是国内顶尖学府毕业，家里资产已经上亿，家里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上班。 “老大，忙什么呢？怎么满头大汗。” 姚蓉虽然是富家千金，但是待人非常的和善，从来没有让人感觉到距离感。 如果唐寅他们没有去过姚蓉家里，没有见过姚蓉父母，真的不会把她跟一个富家千金联系到一起。 “刚好，我这里有个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唐寅现在无计可施，姚蓉智商非常高，对这种逻辑推理更加商场，反正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指不定能想到什么唐寅自己没有发现的东西。 “老大，我这刚进办公室就听到你们想要偷偷的搞定任务，是不是不想给我分一份。”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娇小可人的江南姑娘乐乐，跟姚蓉给人完全是两个风格。 这家伙是个电脑黑客，也是无意之间加入了唐寅的团队，看着清甜可人，但是完全是一副天使面容，恶魔的身躯。 只要是她想查阅的资料，不要说你安全系数多高，保密等级多强，对于乐乐完全不在话下。 “既然要分一份，那就不介意多我一份。” 团队里最后一个人也来了，一米八的身高浑身的肌肉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男人真名叫什么就连唐寅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叫他老a，听说以前是八大山头下来的，实力非常强。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们就开个会。” 唐寅看到大家都来了，索性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希望集思广益，早日找到肖强。 “老大，这次的任务有多少佣金呀。” 乐乐嘻嘻哈哈的看着唐寅，她可是个十足的金钱控，无利不起早的事情绝对不干。 “这次是肖强失踪了，希望大家帮个忙。” “没钱呀，没劲。” 乐乐一听顿时蔫了，没有报仇的事情不想干。 “老大，你说说，肖强我们大家都认识，就当是帮忙了。” 姚蓉笑颜如花，好像春风一样，让整个事务所压抑的气氛消散了几分。 “我也干。” 老a平时说话也是言简意赅，能一个字说完的话绝不用两个字。 “最近钱有点多，一时半会花不完，既然你们都想做，我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刚才还没有精神的乐乐，看到大家都愿意加入，也主动加入，虽然钱对她有吸引力，但是她更喜欢大家一起做事。 “谢谢大家，我替肖强谢谢大家了。” 唐寅看着三位队友，确实有点感动。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一样。” 乐乐的话，让整个办公室都大笑起来。 第二章 她是谁？ 三分钟后，等唐寅说完大概，其余三个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唐寅。 “老大，我们是侦探，不是神仙，你这什么条件都没有，让我们找人，你知道咱们一个市甚至一个区有多少人，你以为是一个村吗？” 乐乐瞪着唐寅，这不是大海捞针是什么？ “那什么，侦探不就是剥茧抽丝吗？至少我对肖强还是很了解的，不是吗？” 唐寅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确实挺麻烦的。 “那你告诉我，肖强的妻子叫什么？身份证号码知道吗？” 乐乐看着唐寅，气不打一处来，你的这些信息一点用也没有。 唐寅愣住了，确实不知道关于肖强妻子的一切。 “看吧，你还说你什么都知道。” 姚蓉老a也是尴尬的笑了笑，现在知道的资料确实太少了，很难入手。 “我记得肖强的朋友圈曾经发过他们的结婚证，我找找。” 被乐乐这么一提醒，唐寅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拿出手机，不过很快的失望了，因为肖强的朋友圈已经是三天可见。 姚蓉老a一脸无奈，这个他们真的帮不上忙。 “终于到我这个可甜可咸的美少女出场了。” 乐乐拨了拨额头上的空气刘海，一脸骄傲的拿出电脑。 一顿噼里啪啦之后，肖强的朋友圈竟然全部能看了，这不得不称赞一下乐乐的高超本领。 而且乐乐很快的找到了那张结婚证，又是一通操作，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唐寅看着乐乐，还能有什么事情难住这家伙不成。 “这结婚证是假的，也就是说，这个李玲不是她的本名。” 本以为拨开乌云见月明了，没想到更是深陷泥潭，迷雾重重了。 “结婚证是假的？” 唐寅感觉诧异，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这有什么诧异的，假证件照多了去了，结婚证是假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 办公室瞬间沉寂了，是呀，这线索又断了，这怎么办呀。 “我有个计划，你们要不要听？” 姚蓉站了出来，看着众人，大家现在几乎都身处胡同之中，没有办法破解，她倒是有个计划。 “你说说看？” “我们兵分两路，我跟老大去查一查肖强的手机定位，乐乐和老a去查查肖强上班的公司看看有什么线索。” “为什么你和老大去，我要跟老a去？” 乐乐对这个计划没有任何反驳，只不过这个人选上有点不同意。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要不我跟老a去查肖强上班公司，你跟老大去查肖强手机定位？” 姚蓉拗不过这个家伙，索性换就换。 “算了，我还是感觉老a有安全感。” 乐乐摇了摇头，还是跟老a一组算了。 很快唐寅跟姚蓉定位了手机，是一个小区里面，在姚蓉美人计的诱惑之下，在物业保安那里拿到了花名册。 这新房是肖强的，只不过还没有装修，还是个毛坯房。 打开房门，找到了肖强的手机，上面全是血渍，看来肖强已经凶多吉少了。 打开手机，上面的一切都已经清理干净了，什么都查不到。 姚蓉拿出鲁米诺试剂测试，地上全都是血液，不过好像被人清理过，这里的血液已经达到了致死量。 唐寅感觉有些头晕，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肖强多半已经死了。 两人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查询，小区只有三栋楼，而且还没有完全交付，基础设施非常差，甚至是监控也不是很多，这件事的困难很大。 突然电话响起，唐寅一看是乐乐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 姚蓉发现，从开始的期待到失落，就是唐寅十几秒的表情变化。 “怎么呢？” 看到唐寅失落的挂掉电话，姚蓉赶紧询问。 “乐乐打电话来了，通过搜索肖强的信息，发现了肖强的公司，结果去了之后发现，肖强一个月之前就离职了，说是要去国外，但是乐乐查看了机场的出入境信息，没有肖强。” 唐寅已经彻底绝望了，事情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老大，不管肖强是死是活，你也要给他一个交待不是吗？你可是他最好的兄弟呀。” 看到老大这么失落，姚蓉赶紧给唐寅打气。 “你说的对，我不能让肖强走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唐寅振作起来，一定要给肖强主持公道。 “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虽然姚蓉给唐寅打气，可是现在就像老虎吃天一样，无处下爪呀。 “当时我记得肖强的女朋友是房产中介介绍的，而那个房产中介是我堂妹的高中同学，我们从这里找起。” 唐寅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了主意。 姚蓉的开车技术非常厉害，短短四十分钟就从城东开到了城西，而在车上唐寅也联系到了当时的房产中介李璇。 车到了李璇单位门口，李璇已经在等待。 三言两语，唐寅已经把事情说的七七八八了。 李璇表示肖强的妻子就是自己曾经的同事，是当时自己做导游的同事。 李璇给李玲打了七八个电话，没有人接，尴尬的看着唐寅。 “李玲工作的地方你知道吗？” “知道，她一直没有转行。” “那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那好吧。” 虽然李璇不知道唐寅为什么找李玲，但是毕竟是自己同学的堂哥，而且唐寅的房子也是经过李璇的手买到的，也算是熟人吧，没必要那么防备。 姚蓉风驰电掣的来到了李玲工作的旅行社，刚进去的时候被门口的人体骸骨吓了一跳，这一般都会在实验室，怎么在旅行社门口摆个这玩意。 看到客人来了，老板热情的招待。 等李璇说明情况，老板的脸色立刻耷拉下来，好像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爱答不理的。 “李玲已经一周没来上班了，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一大摊子事情就扔给我一个人了。” 老板跟李璇抱怨起了李玲，好像李玲成了无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第三章 迷雾重重 李璇跟孙老板沟通了一会，孙老板不情不愿的将李玲的一些资料递给了李璇。 根据上面的地址，李玲早就搬家了。 而李玲的那个电话号码始终是能打通但是无人接听，让乐乐定位，位置也是飘忽不定，从来没有静止的时候。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这让唐寅真的快疯了。 “老大，当时接亲肯定去了对方家里的，我们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会不会有结果？” 姚蓉思考了一会，另辟蹊径。 “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联系。” 唐寅一拍脑袋，确实是这么回事，什么都是假的，接亲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唐寅拿起电话联系起来，不过很快又失望了。 “老大，怎么呢？” 姚蓉有点疑惑，难道这条路也不行吗？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可以将一件事情做的如此的天衣无缝。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有这种本领的话，为什么要对付肖强，对付一个富豪不好吗？ 肖强虽然月薪过万，但是也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而且行事如此的谨慎神秘。 “他们说，当时女方家里远，是直接住在附近的酒店，第二天从酒店接过来的。” “那肖强父母总该知道对方的家吧？” 被姚蓉这么一提醒，唐寅赶紧联系肖强的妈妈。 不过很快又是大失所望，这件事全都是肖强和李玲一手操办的，就连订婚都是双方没有双方家长参与自己独立完成的，结婚那天确实见了亲家一面，但是没有任何信息，只知道对方是附近一个小县城的，距离肖强家开车起码五个小时。 姚蓉也是头大，这怎么什么线索都没有。 姚蓉甚至有点佩服这个李玲，确实有些厉害呀，竟然能做到滴水不漏。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竟然查不到这个人，有点意思。 “老大，我找到了一个当事人。”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乐乐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情况？” “这是那女的的伴娘，算了，我们回办公室再说。” 乐乐觉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反正要回办公室碰头，还不如直接回办公室。 唐寅没有多问，跟着姚蓉朝办公室赶。 前后脚的功夫，大家都回到了办公室。 “那个伴娘是怎么回事？” 唐寅来不及喝一口水，赶紧询问。 “这个伴娘是花钱雇的，而且她还说另一个伴娘也是花钱雇的，之前根本不认识新娘。我查了查她们是大学生，应该不会有假。” 乐乐喝了一口水，看着唐寅。 线索又断了，唐寅一阵头大。 一直以来，他都是整个团队的主心骨。现在遇上肖强的事情，心神不宁，根本没有办法指挥。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还查到，这个伴娘是司仪联系的。而司仪的家就在李玲出嫁的那个村子，这说明了什么？” 乐乐一脸神秘的看着所有人，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 “说明了什么？” 老a低沉的声音很有雌性，如果不是冰冷着个脸，绝对受妹子喜欢。 “有可能是司仪联合李玲杀死了肖强，这样他们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乐乐把自己的推理告诉给了所有人，等着大家的附和。 “那为什么司仪不直接跟李玲在一起，而是要杀了肖强呢？” 姚蓉觉得这个有点漏洞，根本说不通。 “那是因为，可能想要夺取肖强的财产。” “肖强并不富裕，这家伙买房之后就没有什么钱了，而且每月还有房贷，这点说不通。” 唐寅虽然悲伤，但是思维并没有乱，这种可能性不存在。 “那万一是杀人骗保呢？万一两人给肖强买了很高的意外险死亡险呢？” 乐乐觉得自己的推断没有问题，肯定是司仪跟李玲联手杀死了肖强，骗取保险赔偿金。 “不可能，如果是骗保的话，保险公司怎么也会联系肖强的父母呀，可是现在根本没有联系。而且制造意外不是很简单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唐寅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倒是有，但是保险公司目前没有任何异常呀。 乐乐着急的在原地打转，这是第一次参与案件，平时可都是做一些技术方面的工作，必须让自己的推断更加的完美些。 “其实我们可以不用去想这些，我们找到司仪不就搞定了吗？” 一直沉默的老a说话了，擒贼先擒王。 “你知道司仪在哪里吗？” 乐乐看着老a，这混蛋竟然打断了自己的推理。 “这有什么难的，我当然知道。” 老a非常自信的看着所有人，第一个走了出去。 唐寅也跟了出去，姚蓉和乐乐没有跟上来，平时都是两人一组，她们还能处理其他的事情。 车子在路上飞驰，唐寅也没有询问目的地在哪里，毕竟老a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既然他说知道，那唐寅百分百相信。 五个小时的车程很快的到了小县城，老a下车打听一番，继续开车。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小山村，可以算得上穷乡僻壤了。 “大爷，王虎家在哪里知道吗？” 老a看到村头晒太阳的几个老大爷，下车递上几根烟。 “村东头红铁门就是。” “大爷，最近王虎家是不是有喜事？” “前一阵王虎的干妹妹从王虎家出嫁了。” “谢谢老大爷。” 老a上车，几乎已经确定了一切。 王虎家很容易找到，而且这家伙就在门口晒太阳。 看到有车停在门口，赶紧迎上去，万一是客户也不一定。 “你就是王虎？” 老a下车问了一句。 “是的，大哥你家里是红事还是白事，不管是什么，我王虎在这一带是相当有名，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你们能找到我，也是咱们的缘分，来，抽烟。” 王虎是个自来熟，赶紧给唐寅和老a递烟。 “红事，不过这里也不是谈事的地方，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没问题，你们稍等我一下，我也开车，咱去镇上的酒楼慢慢商量。” 王虎笑了笑，搓搓手，示意唐寅老a等等，他收拾收拾。 第四章 有线索了 王虎开着一辆十多年的老车在前面带路，老a不远不近的跟着。 “你不想问些什么吗？” 老a看到唐寅全程没有说话，问了一句。 “他就是那个司仪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司仪一般都是家里找到，这肖强的家里没找，那就是李玲找的。一般都会找附近的当地的，所以应该就是他。” 唐寅的分析不无道理，找司仪要么对方声名在外，这样的价格高一些。要么附近的，知根知底。 而老a刚才下车还问了老大爷，王虎家是不是有喜事，联系起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老a没有说话，对着唐寅竖起了大拇指。老大的分析能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很快，车停在了一家酒楼前，王虎热情的招待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个包间。 唐寅刚坐下，老a就走出包间，将酒楼仔细的勘察了一遍，确定是否有监控，回来对唐寅摇摇头。 “两位，你们找我是谁要办喜事呀？” 王虎一脸笑容，主动给两人递烟。 “今天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李玲吗？” 唐寅看着王虎，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两位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来办事的，是来找茬的吧？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王虎在这里的名声？真晦气。” 王虎一听，瞬间脸色变了，合着不是来送钱的，而是来问话的，转身就打算离开。 老a怎么可能让他离开，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门口。 “什么意思，不让我走是吧？” 王虎转过身看着唐寅，他也看得出唐寅才是真正的老大。 唐寅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喝茶。 王虎一咬嘴唇，直接对着老a出手，可是他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老a后发制人，一拳打在王虎的腰上，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大哥，有事好商量。我怎么得罪两位大哥的？” 看到老a一点点靠近，王虎一个劲的往后挪，毕竟老a的眼神，说他会杀人没有人会不相信。 “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李玲吗？” 唐寅端着杯子看着王虎，一个问题，自己不想说好几遍。 “大哥，我做了这么多喜事，认识的人很多，能不能具体一点。” “那我再提醒一下，两个月前，从你家里出嫁的那个女子？” “我……” 老a直接拽起王虎的衣领，将他举了起来。 “我说我说。” 王虎害怕极了，一个劲的求饶。 唐寅一挥手，老a松手，王虎直接摔在了地上。 “其实我不认识她，真的真的。” “你不认识她，她从你家里出嫁？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白痴？” 唐寅看着王虎，这家伙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是真的，我真的不认识她。” 王虎很快交代了怎么跟李玲认识，然后李玲为什么从他家里出嫁。 原来王虎这个家伙虽然能挣钱，而且生意也还可以，不过这家伙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赌。 这李玲找上王虎的时候，王虎正在外面躲债，不多，二十万。 李玲让王虎帮忙，这个债务她帮忙偿还，所以王虎就答应了。 这伴娘什么的也是王虎找的，虽然王虎也怀疑李玲结婚的目的，但是拿钱办事，也没敢多问。 “你的意思，你对这个李玲也是一无所知？” 唐寅相信王虎的话，这个叫做李玲的女人真的可怕。 自己作为肖强那么好的兄弟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更何况其他人。 回到办公室，唐寅感觉很累。 现在肖强几乎已经可以认定死亡，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们查了查这个李玲，几乎所有工作都是假身份，虽然能知道样子，但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姚蓉和乐乐也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没有好消息。 唐寅摇摇头，大家是侦探，不是神，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剥茧抽丝。 事情可能到这里真的结束了。 “你们说为什么李玲要杀死肖强？如果杀死，为什么不去领意外死亡险呢？” 乐乐一个问题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 “那是因为如果这样，肖家会查这件事，但是如果一个人消失四年，跟谁都不联系的话，利害关系人可以向法院申请失踪人死亡，那个时候一切的证据也就随时间烟消云散了。” 姚蓉对这方面了解一些，给乐乐科普。 “那意思就是李玲四年后才能领到赔偿金，这时间是不是有点久呀？她怎么生活？” 乐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李玲的工资并不高。 “不一定，或许人家这四年之内又会物色出新的目标。” 姚蓉耸耸肩，这种人不会只干一次就收手的。 “你刚才说什么？” 唐寅如梦初醒，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 “我没说什么呀？” 姚蓉被唐寅这么一问吓住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不是，你上一句。” “我说人家这四年内又会物色新的目标。” “乐乐，查一下肖强名下的卡是否有消费记录。” 乐乐很快明白了唐寅的意思，飞速的查阅起来。 其余人焦急的等待，希望能有好结果，否则真的就无迹可寻了。 “查到了，三天前，肖强的一张信用卡在城东消费过。” 乐乐很快传来了好消息，确实大快人心。 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未被发现的线索。 老a唐寅很快出发，找到了那家超市，通过监控，很快的锁定了李玲。 既然是超市，就说明这李玲就居住在附近。 只要在周围搜索，很快就能找到。 而唐寅印刷了很多李玲的照片，找到了附近的小混混，给了点钱，这些家伙办事还是可以放心的。 果然，短短三小时，混混们打来电话，找到了李玲的住所。 唐寅来到城中村，不得不说，这里确实是个隐匿的好地方。如果不是肖强的消费记录，唐寅还真的没有办法查到这里。 等我敲响门，一个消瘦的女子开门，跟肖强结婚证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你们找谁？” 李玲警惕的看着我们，明显是心里有鬼。 第五章 找到人了 “我叫唐寅，是肖强的朋友，他应该跟你提起过这个名字。” 唐寅直接开门见山，不想过多的解释。 “你们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肖强。” 李玲有限慌张，就准备关门，不过老a的手抓住门，李玲根本没办法关上门。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肖强，如果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李玲看着唐寅和老a，想用这个理由吓走两人。 唐寅不但没有后退，拿出手机，拔打了110报警电话，递给了李玲。 李玲赶紧抢过手机，挂断电话。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李玲挂断电话，抬头看着唐寅，那眼神非常的阴冷，就像一条毒蛇盯上猎物的感觉一样。 “信用卡消费记录，肖强在哪里？” “你都能找到我，怎么找不到肖强呢？” 李玲莞尔一笑，挑衅的看着唐寅。 “你就不怕被抓吗？” “你有证据吗？疑罪从无你知道吧？你有本事就把证据找出来定我的罪，否则都是空谈。” 李玲好像对这方面非常了解，看样子也学习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只不过都用在了歧途上。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拿你没辙吧？假结婚证假身份证就足以让你进去的。” “我不是被吓大的，只要没有造成什么危害，而且主动自首是免于处罚的。而且就算你举办成功，我撑死就是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时间很快的，只要四年一过，我就能拿到一笔非常厚的报酬的。” 李玲看着唐寅，这些她可谓熟透于心，想吓唬自己，不可能的。 “为什么是肖强？” 唐寅看着李玲，这家伙的心理素质有点强，不一般，而且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身上的人命估计不少。 “那总得是个男人吧，可能他运气不好。” “真的是这个原因？” “你爱信不信，我要睡觉了，放心吧，我不会跑，随时在这里等着你找到证据带我走。” 李玲说完，转身走进了房间，也不在乎唐寅老a是否进来。 唐寅转身离开，他相信李玲，这种女人非常自信，说到做到。 “我们就这么走了？” 老a有点不明白，这好不容易找到，怎么就放弃了。 “已经够了，乐乐会确定全部的。” 唐寅拿出手里的瓶子，这是刚才从李玲房间顺出来的化妆瓶，上面应该有李玲的指纹，剩下的就好办了。 回到房间半小时，结果出来了。 李玲本名叫做沈春宁，秦省人，身份特别干净，值得注意的是，这女人曾经是秦省211高校高材生，曾经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拒绝了多家大型企业的橄榄枝也拒绝了保研从此音信全无。 值得注意的是，这女人上学期间选修过刑法，而且学分是满分。 “怎么都感觉不对劲，这沈春宁可是金融系高材生，不管做什么想要找个年薪百万的工作都很容易，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 看到沈春宁的简历，乐乐都惊呆了，这简直是学霸级别的，怎么做出这种事呢？ “谁知道呢，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怪兽，或者她心里的怪兽苏醒了也说不定。” 姚蓉也是学霸，有点能理解沈春宁，毕竟如果这些人犯罪起来，比普通人更可怕，更缜密。 “现在如果我们找不到肖强无法定她的罪，而且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有证据，这家伙行事这么缜密，会不会不留破绽呀。” 老a现在担心的是这一点，这女人相当的可怕。 “不会的，只要是犯罪，就会有证据。没有完美的犯罪……” “真相一直在我们面前，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唐寅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补充。这是唐寅的口头禅，大家记得相当清楚。 唐寅无奈的笑了笑，这些家伙真是的。 “老大，既然死了人，一定会埋葬。那你说李玲也就是沈春宁会把肖强的尸体埋在哪里？陵园不可能吧？火葬场也要死亡证明和有关证件，李玲这么谨慎肯定不会这么做的？难道是乱坟岗？” 乐乐开动脑筋，赶紧思索，看看哪里是最好的埋尸地点。 “也有可能是山上，现在那些荒山就是最好的藏尸地点，毕竟平时都没有人去，谁会发现。” 姚蓉也补充了一句，这是电视上最常见的方式之一。 “是的，这肖强也就死了一个月，肯定不会变成白骨，我们就朝着这个方向查，肯定没问题的。” 老a点点头，乐乐的侦破方向绝对没问题。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再继续。” 唐寅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姚蓉乐乐起身下班，老a拍了拍唐寅的肩膀，也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只剩下唐寅一人。 唐寅仔细的查看沈春宁的资料，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 唐寅感觉眼睛有点酸，揉了揉眼睛。 来到一个烧烤摊前，唐寅要了瓶啤酒，坐到了一个对面有人的位置上。 “这家的烤肉不错，可以点一些尝尝。” 沈春宁不顾形象，大块朵颐，身上的油到处都是。 “你为什么要选择肖强？” “早上不是已经问过了吗？难道就因为肖强是你朋友，你就可以不管别人的死活？” 听到这个问题，沈春宁明显没有了食欲，拿出一张纸开始擦嘴。 “我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因为你。” “因为我？” 唐寅疑惑的看着沈春宁，自己都没有跟沈春宁有什么交集，怎么就是因为自己呢？ “开始我根本瞧不上肖强，这家伙就是标准的it男，钱多话少死的早。追求我的时候我根本看不上，这就不是我的菜，直到聊起你，说你是个非常厉害的侦探，在他心里比起福尔摩斯还要强，所以我就选择了他。” 沈春宁优雅的擦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唐寅。 诚然这女人样貌是八分，但是眼睛很漂亮，好像会说话一样，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的深陷其中。 第六章 被戏耍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唐寅有些生气，肖强就因为在沈春宁面前提起了自己就被这家伙杀死了。 “这样更有挑战性不是吗？我之前杀的那几个人都是没什么亲戚，对我来说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如果你能查到肖强的尸体，我可以把我犯下的命案说出来，如果你查不出来，那就不要耽误我物色下一个目标。” “我一定会找到肖强的尸体，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的。” 唐寅一拍桌子，狠狠的看着沈春宁。 “我等着这一天，我点了一些烤肉，已经付过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找证据不是吗？” 沈春宁邪魅一笑，转身离开。 唐寅很快的回到了办公室，决定把所有线索再推敲一遍，看看哪里忘了。 第二天还是姚蓉第一个来到办公室。 刚进门就看到唐寅的眼睛就差贴在电脑上，非常认真的看每一条线索。 “老大，你不会昨晚没睡吧？” 姚蓉知道唐寅是个工作狂，特别是这次的事件涉及的是自己的好兄弟。 唐寅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老大，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乐乐飞速的冲了进来，差点撞到了给唐寅倒水的姚蓉。 “发现了什么？” “嘿嘿，这次肯定没问题。” “别兜圈子了，说吧。” “昨天下班后我去了肖强买房的小区，打听了一下，一个月前，肖强家里装修了一下，但是材料石灰什么的用的不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乐乐激动的都语无伦次了，这次的案子如果侦破，她的功劳绝对是最大的。 “我们走。” 唐寅毫不犹豫，这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肯定是藏尸了。 不过这沈春宁胆子也是真够大，竟然把尸体藏在未装修的新房里面。 刚出门就碰上老a，老a什么也没问，直接开车朝着目的地出发。 到了肖强的房间，很快就发现了阳台上确实有一块地方装修过，而且看样子确实跟人的大小差不多。 因为肖强新房在顶楼，所以是个跃层。 老a二话没说就开始砸，很快就砸开了，里面竟然只有一个盒子。 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打开之后是一张纸片，上面的字体非常清秀，五个字，你们猜错了。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被耍了。 “老大，我们要不要找朋友查查，最近哪里出现什么可疑的尸体等等。” 姚蓉提议，毕竟虽然是大海捞针，但是总归是一个办法。 唐寅没有说什么，大家迅速的行动起来。 整整一天，找了很多人，那些犄角旮旯也派人找过，一点线索也没有。 四个人坐在办公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离开。 “下班了，你们先走吧，明天再接着查。” 唐寅不想所有人陪着自己，毕竟又不是其他的案子，还有什么酬劳。 “老大，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说过的，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是线索在我们面前，我们还没有发现。” 姚蓉知道现在唐寅肯定是身心疲惫，最需要鼓励的时候。 “是呀，反正我单身一个人，回去了根在这里有什么区别，而且这里人多热闹。” 乐乐看着唐寅，今天自己确实冒失了。 老a刚准备说什么，唐寅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们昨天就能发现那个纸条，结果今天才发现，让我有点失望，甚至我在怀疑，你到底能不能找到证据，将我绳之以法。” 电话里传来沈春宁的声音，唐寅并不奇怪，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抓到你。” 唐寅留下一句狠话，挂断电话。 “那个大家都累了，要不我们点点东西吃，吃饱了再查案也不急。” 看到唐寅生气的挂掉电话，几人也能猜出个大概出来。 “是呀，我都饿了，我想吃猪脚饭，还要一个大骨汤，南门那家的最好喝。” 乐乐第一个举手，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老大，你要吃什么？” 姚蓉也是想唐寅放松放松，紧绷着神经的话，会出事的。 “我跟乐乐一样吧。” 唐寅没什么胃口，但是也拗不过同事们的热情。 “也要大骨汤吗？” “大骨汤……大骨……骨头，我想我知道肖强在什么地方了？” 唐寅突然站了起来，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老a，我们走。” “老大，怎么回事？” 姚蓉乐乐看着唐寅，以为唐寅魔怔了。 “我知道肖强尸体藏在哪里了。” 几个人一脸懵逼的上车，任由唐寅开车带着他们。 很快到了目的地，姚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沈春宁曾经工作的旅行社。 此时旅行社早就下班了，唐寅联系老孙，开始死活不愿意来，直到唐寅愿意付费，才答应下来。 “老大，你说沈春宁把肖强的尸体藏在这里？这怎么可能？这里这么繁华，往哪里藏？而且这老板也不是傻子，就让沈春宁这么藏着？” 乐乐觉得这个地方想要藏个尸体可能性不大。 第一，这里算是市中心，监控是最齐全的。 第二，这旅行社屁大点地方，往哪藏不会被发现。 第三，老板也不是傻子吧，而且这全都是钢筋水凝土，沈春宁怎么挖。 “有时候真相就在我们面前，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唐寅现在不是百分之百确定，所以也不敢说那么绝对。 三人耸耸肩，老大这神神秘秘的劲，一时半会真的赶不上。 老孙打开了旅行社的大门，几个人看了看，确实没有藏尸体的地方，而唐寅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的尸骸面前。 “老大，你不会以为这是肖强吧？” 三人看着尸骸，觉得不可能，这肖强才死了一个月，怎么可能白骨化，这绝对不可能。 “我说过，有时候真相就在面前，我们却根本没看到。等验完这尸骸的dna就知道是不是肖强了。” 唐寅有种感觉，证据找到了。 老孙没有说什么，毕竟唐寅是给了钱的，而且这玩意自己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带走正好。 第七章 她的故事 虽然白骨化，但是死亡时间比较短，保存完整，很容易就能提取出dna比对，看看是否是肖强的。 当然这些事唐寅他们做不到，只能通过专业人员来操作。 “老大，你为什么认定那就是肖强？” 乐乐有点疑惑，这人死了不都是这样的白骨吗？ “主要有三点。第一，我们认为流那么多血肖强一定死了，而且这家伙又没有什么负债，又孝顺，不会像电视里那样夫妻为了骗保消失。” 几人点了点头，大家跟肖强也熟悉，肖强确实不是那种人。 “第二，沈春宁不是傻子，她非常自信，好像我们永远找不到尸体一样。” “第三，我们第一次去旅行社的时候，孙老板说这是沈春宁放的，而且时间刚好跟肖强的死亡时间对得上，所以我就这么确定了。” 唐寅看着所有人，如果自己的推理正确，那就能定沈春宁的罪了。 “这沈春宁胆子也是够大，不是一般人。” 姚蓉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怕，至少自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好了，我去找沈春宁去，结果应该也会很快出来，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 尽管唐寅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但是想到能将沈春宁定罪，能给肖强一个说法，现在好像浑身都充满力量一样。 “我陪你去。” 老a有点担心，别看沈春宁是个女人，但是做出来的事情比任何男人都狠。 “不用，我有分寸。” 唐寅拍了拍老a的肩膀，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沈春宁的房门口，乐乐的短信来了，白骨的dna提取出来了，确认是肖强。 唐寅叹了口气，刚准备敲门，沈春宁打开了门。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 沈春宁一袭睡衣，隐约可以看到她的身材，绝对算得上八十分。 房间不大，倒是挺温馨的，粉红色的装修风格，让人感觉这就是少女的闺房。 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挺整齐的。 “喝杯水吧，放心，没有毒。” 沈春宁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唐寅，还说明了一下。 “肖强的尸骨已经找到了。” “我猜到了，如果没找到，以你的性格，也不会来这里。” “现在可以说说你犯下的案子了吧？” 唐寅看着沈春宁，他见过很多凶手，从没见过这么淡定的，这沈春宁不愧是高材生，心理素质高的可怕。 “六年前，我准备毕业，遇上了一个改变我生命的人。” 沈春宁开始讲，唐寅没有打断。 六年前，沈春宁高校毕业，准备读研，却因为一个男人陷入了恋爱之中，为了那个男人，她放弃了学业，甘愿当一个家庭主妇，站在男人的身后，为他解决后顾之忧。 结果这个男人是一个十足的混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长着一副好皮囊，会说甜言蜜语，所以将涉世未深的沈春宁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逼迫沈春宁出卖身体还债，而那个时候，沈春宁已经怀孕了。 这个男人没有当父亲和男人的担当，逼迫沈春宁流产，甚至再也不能生育。 沈春宁暗无天日的过了一年，而这个男人则是用她还有几个他骗来的女人身体赚来的钱花天酒地。 有一天，沈春宁趁着男人睡着，杀死了男人，逃了出来。 整了容，换了一个身份生活。 而她已经非常的憎恨男人，但凡靠近她的，她都会美色深诱，然后杀死。 慢慢的，她也厌倦了这种生活，而且生存成了问题。 因为杀了人，证件是假的，所以几乎不敢工作。 在网上看到婚骗和杀人骗保之后，聪明的她想到将两者合二为一。所以只对那些几乎没有亲戚朋友的男性下手，而且屡试不爽。 直到遇到肖强前，这种方式已经杀死了六个人。 而且已经有一个人的保险生效，可以说，沈春宁现在一点也不缺钱。 “我厌倦了这种生活，但是我又不想自首，我真的希望有人能识破我的伎俩。” 沈春宁讲这些的时候，眼角流出了眼泪。 不知道是忏悔，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肖强本就不是你的目标，你是因为我才嫁给肖强的？” 听了沈春宁的话，肖强完全不符合她的目标。 “是的。” “那个男人该死，可是其余的男人一点错也没有。” 唐寅简直是怒吼出来，这简直是把人命当儿戏一般。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沈春宁喝了杯酒，苦笑着看着唐寅。 “你都是自己在找借口，你就是为你心里的恶魔掩饰而已。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了，你的下半生只能在监狱里渡过了。” “谁都没有办法审判我，除了我自己。” 沈春宁笑了笑，嘴角开始流血，不过好像是为了保持体面，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是释怀的表情。 “你服毒自杀？” 唐寅是侦探，对药理学也懂一些，光是气味已经可以判定，这女人服毒了。 “是的，在你来之前，现在已经产生效果了，我就是想有人知道我的故事而已。你没有让我失望，这世界我不会再来了。” 沈春宁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上。 唐寅摇摇头，本是天之娇女，一步错，步步错。 走出房门，拨打了报警电话，剩下的，警察去解决。 肖强的葬礼上，肖母哭的撕心裂肺，不过肖强再也听不见了。 回到车上，老a低了一根烟，男人的苦闷只有通过烟酒发泄。 “挺可惜的。” 老a打破了车里的平静，可能是想让气氛不那么压抑。 “可惜，那些死了的人才是可惜。” 唐寅同情沈春宁，但是沈春宁做出的事情，确实让人很难原谅。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众生皆苦，各有各的苦。 第八章 又是熟人 忙碌的生活又开始了，侦探所的单子并不少。 不过并不要觉得侦探事务所都是处理一些刑事案件，其实最多的还是跟踪偷拍多一些。 唐寅今天就有一个跟踪的任务，男的怀疑女的出轨，而目前为止，唐寅看到的确实是这样。 证据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交付给买方。 “老大，你看看这个委托，委托人好像是你们老家那边的。” 唐寅刚准备下班，乐乐拿来一个委托书过来。 唐寅一愣，自己老家那边？ 拿过来一看，上面委托找一个人，男，90年，确实是自己老家附近的。再看看这个要寻找的人，上的初中高中好像跟他是同一所，年龄也相仿。 当看到这个要调查的人的名字的时候，唐寅不淡定了。 刘浩，唐寅认识，甚至很熟悉。初中三年，每年都分班，跟这个家伙在一个班三年。 高中三年一个学校，经常在一起。等到了大学，渐渐失去了联系。 不过就在唐寅刚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是见过这家伙一回。 那时唐寅换了几次电话，刘浩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他的电话，让他来一趟川省。 反正刚好没事，唐寅就当出去转转，最重要的是，机票也是刘浩买的。 到了川省，刘浩非常热情的招待唐寅，吃住玩没让唐寅花一分钱。 不过几天后，才进入正题，刘浩在做传销。 唐寅还是有是非辨别能力的，跟刘浩争吵了一番，离开了川省，就再也没有跟刘浩有任何联系了。 没想到多年后，是以这样的方式接触到这家伙。 “老大，你怎么呢？” 乐乐看到唐寅陷入深思，推了推唐寅。 “没什么？委托人是谁？” “叫柳文武。” 唐寅点点头，想到是谁了。 “老大，这个案子我们接不接，人家说只要找到这个家伙，就有十万的报酬。” 乐乐看着唐寅，明显感觉到唐寅有些不对劲。 “接。” “好嘞。” 乐乐很快的拿起委托书在电脑上敲打起来，这个案子他们接下了。 “查到这个家伙需要多久？” “不清楚，反正已经开始搜索了，只要有活动轨迹，我就能很快的抓到他，这可是十万块呀。” 乐乐左手一揪，好像胜券在握一样。 半小时后，乐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终于查到了。 “我们走。” 既然是老朋友，唐寅想先确认一下，打个招呼也好。 “好。” 乐乐没有询问，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定这就是刘浩，只要能拍到照片，这十万就到手了。 唐寅开车，刚好下班点，所以堵车还是有点严重。 等到了地方，根本进不去，这是一个城中村，所以只能找地方停好车。 不过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多人围在了一起。 “帅哥，前面咋了？” 乐乐熟练的拍打着前面男子的肩膀，想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死了人。” 男人摇摇头，这也是他听说的，没见过现场。 唐寅乐乐相视一眼，赶紧往里面挤。 很快到了警戒线面前，尸体已经被装在尸袋里面，看不清样子。 两人没办法进去，不过却看到了熟人，刘队。 刘队是分局的刑警，曾经跟唐寅合作过几次，算得上是老朋友。 “唐寅，你怎么在这？” 刘队也很诧异，示意了一下民警，让唐寅跟乐乐两人进来。 “你知道，我们就是帮人做一些调查。死的人是谁？” “男的，32岁，目前初步推断是他杀，身份信息什么的还没有确认。你来这里不会也是为了这个？” 刘队看到唐寅这么在乎，直觉唐寅肯定跟这件事有关系。 “如果不出意外，我认识，而且我们也是接到委托来找这个人的。” 唐寅点点头，不出意外，死的人就是刘浩。 “你们告诉委托方，这个人的信息了吗？” “还没有，但是我觉得委托方不会只找我们一家，或许是别人透露的。” 唐寅已经想到了最可疑的人，但是没有百分百的证据。 “这样的话，你就要跟我去局里录个口供了。” “本应如此。” 唐寅点点头，配合警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任务。 跟刘队刚回到警局，死者的信息什么都传过来了，死者确实是刘浩。跟几年前相比，除了胖了一些，几乎没有变化。 因为委托的事情，所以唐寅和乐乐被分开录口供。 给唐寅录口供的就是刘队。 “唐寅，说说吧，你应该认识刘浩。” 刘队恢复了往日的严肃，没有因为认识而笑脸相迎，虽然知道唐寅不是凶手，但是还是必须问清楚。 唐寅毫无保留的说出了他跟刘浩的关系，包括当年传销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些年你们一直没有联系，而有人委托到了你们侦探所？” 刘队看着唐寅，当然相信唐寅说的是真的。 “刘浩尸检还没有出来，但是死相比较惨，你还有什么能提供的吗？” “我知道刘浩的父母，但是没有联系方式，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唐寅摇摇头，这都好多年了，确实没有关系。 “好的，如果你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我们。” “刘队，我能不能回现场看看？” “不行，这件案子还在调查，所以不能对外透露。但是鉴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给你看看现场照片，帮助不是很大。” 刘队知道唐寅的本领，如果能借用唐寅的能力，对案子也是一件好事。 唐寅点点头，这是规矩，他知道。 不过他有些事情需要确认，当然这些没有对警察说过。 出了公安局，乐乐一脸兴奋，也不知道兴奋个啥。 “老大，你这事不管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破案的话有警察。” “得了吧，你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吗，再说了，这人当年可是差点让你进了传销呀，你不憎恨吗？” 乐乐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笑着看着唐寅。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我也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唐寅没有说话，转身上了车。 第九章 情杀？仇杀 当天晚上，唐寅失眠了。 梦到了上初中高中跟刘浩在一起的时光，至少那个时候，大家还是无忧无虑，没有任何坏心计。 早上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三人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这让唐寅有些诧异。 “讨论什么呢？” 唐寅凑过去一看，白板上竟然是关于刘浩的所有事情。 包括这两年人际关系，做什么生意等等，摆明就是准备查这件事。 “你们这是……” “老大，我们知道，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昨晚我们花了好大的劲，查到了这些资料，怎么样，感动吧？” 姚蓉看着唐寅，昨天刚准备睡下，就接到了乐乐的电话，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办公室。 老a更是去了刘浩老家一趟，带回来了一些照片还有一些笔记之类的资料。 “你们……” 唐寅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确实有些感动。 “老大，我们都是一家人，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且这也算是你的朋友，我们当然要帮忙了，我们还真的查出了一些东西出来。” 乐乐看到唐寅这个样子，觉得好笑，赶紧督促唐寅快来看看。 这杀人案多半是为了情或者是报仇。 不过大家都觉得应该是仇恨更多一些，毕竟刘浩之前是传销，肯定骗了很多人，有人甚至家破人亡，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至于感情方面，刘浩没有结婚，甚至没有对象，孤身一人。而且乐乐也查到了一些资料，这家伙也没有暧昧的对象，所以情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唐寅一愣，不对呀，他当年去川省的时候，刘浩身边有个女孩，好像叫做王燕，难道分了？ “老大，我查了查刘浩的通话记录，这几年来，几乎每周都会和父母通话，剩下的就是那些传销里面的人，应该都是头目。虽然国家近几年打压，不过这些家伙属于流窜作案，而且还算是中层干部，会不会是被传销里面的人给杀了？” 乐乐又开始她的分析，她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我认为可能是被他骗的人杀害更大一点。一般能骗的人几乎都是亲近的朋友亲戚之类，而且应该对刘浩很了解。” 姚蓉摇摇头，觉得亲近的人可疑性更大。 “我同意姚蓉的观点。” 老a一开口直接支持姚蓉。 “为什么支持蓉蓉，不支持我？” 乐乐有些生气，她分析的也是有理有据，那些传销里面的人都是铁石心肠，杀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我去看了看现场，门窗没有损坏的痕迹，所以应该是刘浩主动开的门，这说明刘浩跟凶手很熟，是在毫无戒备之下被杀的。” 老a看着乐乐，凡事都要讲究根据，不是信口雌黄。 “那传销里面的人也认识呀，怎么就不能开门呢？” 乐乐反问了一句，这让老a有点哑口无言。 是呀，乐乐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 唐寅仔细的查看通话记录，除了家人之外，有一个电话是每周至少两三次，这人是谁？ “这是刘硕的电话。92年，身份证地址跟刘浩一模一样，难道是刘浩的弟弟？” 乐乐查看了一下，确认了机主的性命。 “帮我查一查这个电话的活动轨迹。” 听到这个名字，唐寅一愣，这多半有问题。 “老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大家都看着唐寅，知道老大肯定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硕在我大一的时候，在海边游玩的时候被海浪卷走，当时魔都海边管理部门还赔了刘家一笔钱。” 这件事唐寅记得很清楚，是另外一个跟刘浩要好的朋友告诉唐寅的。 几个人来了精神，也就是说，这号码的机主肯定不是本人。 乐乐飞速的在键盘上敲打，动力十足，一定要把事情查出个说落实出出来。 “老大，这个王燕最近跟刘浩联系过几次，但是都是语音通话，我没办法查出来他们说了什么？” 乐乐又拿出一份聊天记录，递给了唐寅。 “这个王燕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们所在的城市。” “定位电话给我，我跟小蓉去一趟。” 唐寅有点疑惑，这两人估计早就分手了吧，难道旧情复燃了吗？ 唐寅记得很清楚，当年是刘浩舔着脸追的王燕，即使住在一起，好像对刘浩的态度也很冷淡。 但是非常喜欢花刘浩的钱，就好像刘浩是她的atm一样。 地址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王燕住的小区。 按照乐乐提供的地址，唐寅姚蓉找上门。 “你们找谁？” 开门的是一个少妇，不过不修边幅，一身睡衣加上毛躁的头发，一地的衣服让人很是无语。 “你是王燕吗？” “是我，你们是？” 这王燕的变化有点大，唐寅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记得当年第一次见王燕的时候，是一个苗条的少女。现在这体重，这大脸，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有些关于刘浩的事情，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 “我不认识什么刘浩，你们找错人了。” 王燕眼神躲闪，想要关门。 “刘浩死了，你跟他的通话记录警察很快会查到。我们也是为了抓到凶手，否则请你去警局附近的人会怎么想？” “刘浩死了？” 王燕愣住了，关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姚蓉点点头，确定自己不是撒谎。 “你们能在小区外面的咖啡厅等我吗，半小时后我就下来。” 姚蓉点点头，跟唐寅下了楼。 “老大，你觉得有可能是情杀吗？” 姚蓉端着咖啡看着唐寅，想听听唐寅的分析。 “你的意思是说，王燕的老公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所以杀了刘浩？” “是的，毕竟戴绿帽这种事情，男人不可能忍受的。” 唐寅手指敲打着桌面，这个不是没有可能。 很快王燕来了，换了一袭裙子，化了妆，确实跟刚才判若两人。 “你是唐寅吧，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王燕热情的伸手，看起来相当的热情。 第十章 嫌疑人 “好几年不见了，你过的怎么样？” 唐寅点点头，不想跟王燕有过多的接触，没有握手。 “还好，离开了川省，结婚生子，虽然不优秀，但是也算恩爱。工资不高，但也不让我工作。” 王燕也没有一丝尴尬，好像知道唐寅的为人。 “那这些年你没有跟刘浩联系？” 姚蓉看得出唐寅对王燕没有什么好感，主动接下了问话的环节。 “在我回到秦省的时候就断了联系，当然你也知道，他会时常骚扰我，但是换了手机号码之后就没有了联系。” 王燕习惯性的拿起一根香烟点燃，非常享受的吞云吐雾。 “那就是说这两年没有任何联系吗？” “是的，你看到了，我已经结婚生子了，过上平静的生活，夫妻和睦，家庭美满，为什么要去找他？” 王燕看着姚蓉，一脸的笑容。 “可是你们这一个月就有五次的语音通话，而且都是你发起的，你怎么解释？” 姚蓉步步紧逼，面对这种家伙，只有把证据甩在她的脸上，她才会承认。 “他没有删除我们之间的通话记录？” 王燕的脸变了，看得出，她并不是那种深谋远虑的人，反而更像是有点小聪明，如果遇上大事就束手无策那种女人。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吗？后续警方也会找你的。” “其实，我跟刘浩一直有联系。” 好像攻破了王燕的心理防线一样，王燕开始坦白。 原来，当年王燕知道传销未来是牢狱之灾之后，就离开了川省。 但是跟刘浩之间的联系并没有断，毕竟刘浩对她出手特别大方，怎么能轻易的抛弃这个提款机呢？ “这种关系持续了多久？” “一直是这样。以前刘浩不在秦省，我们几乎几个月才会有一次。当刘浩来到秦省，就频繁的多了。我想摆脱这种关系，可是他手里有证据。” “就等于是你被包养的关系？” 姚蓉一愣，这王燕都结婚了，刘浩还包养，这是多么痴情呀。 “差不多。” “他知道你结婚生子了吗？” “知道。” “你爱人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他就是一老实人。他绝对不会是杀死刘浩的凶手，绝对不是他。” 看得出王燕还是非常维护她的爱人，坚决不相信爱人会是凶手。 “说说吧，你们的语音说的是什么？” 姚蓉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已经成家了有孩子了，竟然还给别人当情人。 “我最近缺钱，所以找他要钱。” “他答应了？” “是的，本来我这周末要去他那里的，现在没机会了。” “你确定你都说完了？” “真的，没有一点隐瞒。” “那你知道，刘浩联系最频繁的是谁？” 王燕是刘浩的情人，对于这一点应该知道的比较多一点。 “刘浩自从加入传销之后，身边的亲戚朋友都离他远去，不过有一个人跟刘浩的关系非常好。而这个人唐先生应该也清楚，你们当时可是被称为铁三角的兄弟。” 王燕看着唐寅，这一点唐寅可以作证。 姚蓉看着唐寅，老大没说过呀。 唐寅点点头，他和刘浩还有柳斌确实是很好的兄弟。 如果要说铁，他跟柳斌是真的铁。 小学六年，初中一年，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 不过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学后关系都淡了很多。 毕竟人总是在长大，有了新的环境新的朋友。 不过每逢过年过节还是会收到柳斌的短信，发朋友圈大家都会互相点赞，应该算得上点赞之友。 “柳斌，那个委托人不是叫做柳文武吗？是一个人吗？” 姚蓉一想，文武不就是个斌字吗？ “是的，现在在盛京一家纺织公司当中层管理，几乎已经安家落户了。” 这些都是在柳斌朋友圈看到的，其余的唐寅真的不知道多少。 在王燕这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唐寅姚蓉打道回府。 回到办公室，乐乐的搜索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个手机号码只打给刘浩一人，不过这个手机号定位飘忽不定，几乎都在南方城市，偶尔也会出现在秦省。 “帮我查一查柳斌的行踪。” 唐寅现在不得不怀疑柳斌，明明最近就和刘浩通过话，为什么还要委托人去找刘浩呢？ 乐乐也没有多问，立刻忙碌起来。 “你怀疑是柳斌？” 乐乐端来一杯咖啡，递给了唐寅。 “这是目前为数不多的线索，而且现场我们又看不了，没办法。” 唐寅十分不愿意怀疑柳斌，不过现在这家伙还有很多让人怀疑的地方。 “老大，柳斌最近没有来过秦省，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乐乐查到了柳斌的行踪，确实没有来秦省的记录。 “老a呢？” “刚才还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乐乐耸耸肩，这家伙本身就是八大山头下来的，神出鬼没很正常。 唐寅拿出电话，从通讯录里面找到了柳斌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没有拨出去。 唐寅找到了一个比较要好的哥们，这哥们跟柳斌大学在一个学校，毕业后也在一个城市，关系稍微好一点。 “我的天，老唐，你丫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松好有点兴奋，能接到唐寅的电话，不简单呀。 “没事，想跟你聊聊天，什么时候回秦省，我请你吃饭。” “不用别的时候了，就今天中午。” “你在秦省？” “有些业务，得在秦省呆一段时间。” “时间地点。” 唐寅跟徐松的关系非常不错，高中的舍友，周末经常不回家就去徐松家蹭吃蹭喝。 唐寅跟乐乐姚蓉打了个招呼，驱车前往饭店。 见到徐松，两人热情的拥抱，应该有三年没见了，这家伙壮实了很多。 “你这肚子，不知道的以为你身怀六甲。” 唐寅拍拍徐松的肚子，调侃了一句。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都是喝出来的。你小子这身材管理的很不错，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 徐松拍拍唐寅的肩膀，觉得有点意思。 第十一章 抓人 好朋友相见，真的有说不完的话。 从家长里短到天文地理，说梦想聊女人。 “柳斌那家伙说如果见到你，还让我给你问个好。” 两人也喝了不少酒了，徐松突然来了一句。 “你跟柳斌见的时间多吗？” 唐寅一愣，不过也释然了。肯定是两人聚会的时候知道徐松最近会来秦省，随口一提。 “还行吧，几乎一个月见一次。那家伙现在混的不错，家庭也和睦，不过，算了，不说了。” 徐松想说什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婆婆妈妈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吗？” 唐寅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不然徐松的性格肯定直说了。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我如果说了，感觉有点搬弄是非。” “你到底说不说，我的好奇心都被你小子勾起来了。” “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我是那样的人吗？” “其实柳斌夫妻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恩爱，他媳妇在外面非常的浪荡，柳斌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 徐松压低了声音，就跟说悄悄话一样。 “谣言止于智者，不能乱造谣呀。” 唐寅对这种八卦兴趣不大，就算是真的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能怎么办。 “谁造谣了，刚开始我不信，最后看到他妻子跟我一个同事搞在一起，我可是亲眼所见。而且还有照片为证，你要看吗？” 徐松说着就去掏手机，必须证明自己。 “不用了，我相信你。” 唐寅压住了徐松的手，对于徐松的话当然信得过。 又闲聊了一会，唐寅找了个代价送徐松回家，他则是打算走一会散散心。 电话响了，唐寅接起电话，是姚蓉打过来的。 “刘队他们抓了王燕的丈夫孙涛，因为刘浩出事那天，孙涛曾经在刘浩周围出现过，而且孙涛也说不清他当晚的行踪。” “也就是说，孙涛发现了王燕和刘浩的事情。” 唐寅点了点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种事早晚都会知道的。 “我们还继续往下查吗？” “没有确定孙涛是凶手之前，我们继续查下去。” 唐寅的直觉，孙涛不是凶手。 姚蓉知道唐寅的意思，唐寅还怀疑柳斌，但是没有证据。 唐寅拿出电话打给了柳斌，那边响了很久没人接。 很快电话回过来了，两人相谈很欢。 聊到最后，唐寅邀请柳斌有时间可以带一家来秦省玩玩。 “好呀，最近打算去一趟，我记得那个音乐喷泉是七点开，上次让我等了好久。” “好，这次来，我带你好好领略一下秦省的风土人情。” “你不怕我告诉你媳妇？” 唐寅笑了笑，挂断了电话，脸色变的更加深沉。 唐寅又打通了刘队的电话，想问问一些细节，没有打通。 “你说会不会存在交换杀人？” 乐乐最近正在看一部刑侦剧，里面就有这一段。 “怎么交换，跟谁交换？” “我也不知道，先提供一个思路呀。” 乐乐吐吐舌头，好像确实跟这个不搭边。 “老a呢？” 唐寅发现好像一天都没有看到老a了，这家伙干啥去了。 “我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老a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办公室，一看就是忙碌了一天，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疲惫。 “你去干嘛去了？” “我觉得可能是曾经被刘浩骗过的人傻了刘浩，于是调查了几个被刘浩骗过的朋友亲戚，发现他们都没有在场时间。” 老a摇摇头，这条线索也断了。 “老大，孙涛放出来了，说是那天晚上孙涛去了情人家里，害怕王燕知道，所以一直不肯说。” 姚蓉接到电话，孙涛的嫌疑彻底洗清了。 “还说多恩爱，这对夫妻真的没谁了。” 乐乐一听，嘟起嘴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妻。 “柳斌被刘浩坑过吗？” 姚蓉看着唐寅，这是个问题。 “我不清楚，应该会，毕竟他们的关系那么好。” 唐寅摇摇头，这传销不都是从最亲近的人开始吗？ “柳斌没有用他的手机号码联系过刘浩，而且刘浩的微信里也没有柳斌，可是王燕又说，柳斌和刘浩来往密切，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刘浩还有一部手机，一部可能只联系柳斌的手机。” 姚蓉开始推理分析，想到了一些事情。 乐乐开始飞速的查询，看看刘浩名下是否还有其他的电话卡。 没有查到任何信息，又开始查询柳斌名下的卡，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查一下刘浩父母名下的电话卡。” 乐乐照办，结果干干净净。 “查一下刘硕名下的电话卡。” 唐寅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刘浩用死去刘硕的名义办了几张卡。 “不是吧老大，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办卡？我去，怎么真的有两张，而且通话十分密切。” 乐乐觉得唐寅是山穷水尽了，才这么说，可是一查，确实震惊。 就在刘浩死亡的几个小时里，这两张卡还通过一次电话。 唐寅拨通了刘队的电话，说出了他的发现。 “老大，你就因为两张卡认定柳斌杀人了吗？” 几人看着唐寅，这也太仓促了吧。 “这件事晚点再说，我们现在缺少的是证据。” 办公室的人分头行动，开始调查所有事情。 两天后，柳斌被带回了秦省，不过对于案子只字不提，而且还要见律师。 刘队没有办法，找来了唐寅。 目前他们手里的证据不多，但是唐寅说过，给他两天时间，绝对能定柳斌的罪。 “你来了。” 唐寅让刘队帮忙准备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唐寅也见到了柳斌。 比起之前，这家伙更加的消瘦，皮肤更加白了，如果戴上一头假发，绝对的女装大佬。 “好久不见。” “我听说是你的意思，你怀疑我杀了刘浩？” 柳斌目不转睛的盯着唐寅，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难道不是吗？” “你不相信我？” “是你利用我的信任而已，现在我有证据了。” 唐寅这两天真的找到了所有证据，串联起来，可以确定柳斌就是凶手。 第十二章 谈话 “是吗，有什么证据你说出来我听听。” 柳斌一脸轻松，好像知道唐寅查不出什么东西出来。 “柳斌，你一直都比我聪明，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在我前面，甚至工作上也是如鱼得水，但是你要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界没有完美的犯罪，也没有完美的人。” 唐寅看着柳斌，这家伙对他的杰作非常自信。 “有证据就摆出证据，没必要在这里跟我绕弯子，套我的话。” 柳斌看着唐寅，眼神里带着些藐视。 “柳斌，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那你说说看，刘浩是5月21日死的，我人在千里之外的盛京，如何远距离杀人呢？而且我那天正在陪妻子，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柳斌看着唐寅，好像在嘲笑唐寅无能。 “谁告诉你刘浩是21号死的？” “难道不是吗？” “柳斌，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是你不会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的想法实施的吧。你杀了刘浩，在刘浩身上布满冰块，确定冰块融化的时间，然后报警，伪造刘浩死亡时间，刚好给你找到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是吧？” “唐寅，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能言善辩，这些不过是你的推理罢了。” 柳斌的脸色从未变化，好像说的这些对他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唐寅知道柳斌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证据。 柳斌以为是什么证据，结果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喷泉开放的时间。 “什么意思？” “你说你没有回过秦省，可是喷泉的开放时间是5月份才改过来的，你怎么说？” 柳斌之前说过，他多年没回过秦省，那怎么知道喷泉开放时间的？ “这能说明什么，我记错了还不行吗？我在网上看到开放时间的还不行吗？” 柳斌一点也不紧张，好像已经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这个。 “那这个怎么解释？” 唐寅又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的时间是刘浩被发现的前一天，照片正是柳斌。 “那天的监控不是都坏着吗？” 反正谈话又不能作为证据，柳斌根本不担心。 “你很聪明，不过对面便利店那家的监控却完好无损。” “看来这件事你也是煞费苦心。怎么，还惦记着高中那会抢你女朋友的事情？” 柳斌半个身子向前，好像为了激怒唐寅。 唐寅笑了笑，没有在意。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难道只因为我在那里露面了，我就是凶手了吗？我有什么犯罪动机？” 柳斌看到唐寅无动于衷，试图激怒唐寅的计划也化为泡影，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刘浩当年传销骗了你的钱。” “不至于，也就不到四万，我现在月薪就两万，为了四万杀人，不值得。” 柳斌笑了笑，这个理由简直有点太弱智了。 “刘硕你认识吧？” “你说的是刘浩的亲弟弟吗，不是已经死了吗？” 柳斌看着屋顶，不愿意看着唐寅。 “是的，但是他名下的两张电话卡，一张刘浩在使用，一张你在使用，能解释一下吗？” “这有什么？当年我上大学，想要个便宜的套餐，刘浩说能办到，就给了我一张，我怎么知道是谁名下的。后来用着顺手，就没有换，有什么问题吗？” 柳斌看着唐寅，很明显早就预测到唐寅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电话，从开始注册到现在，只给另一张卡打过电话，怎么解释？” 唐寅看着柳斌，这家伙脑子确实聪明，但是却走错了路。 “什么怎么解释，我们之间又不是仇人，打个电话怎么呢？两张卡是同一个人办的，有优惠不行吗？” “其实我是想给你留点情面的，你非要我把事情挑明。” “别装神弄鬼，你有证据就拿出来，而不是在我嘴里撬话。” 柳斌看着唐寅，一点也不相信唐寅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你跟刘浩是情侣是吗？” “哈哈哈，你真的是黔驴技穷了，我都结婚生子了，你说我跟刘浩是情侣？” “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刘浩死的那个房间是刘浩租的，隔壁的房间还是刘浩租的。你们两个人的秘密，刘浩全部放在了另外一个房间里，而且在保险柜里。” 唐寅找到王燕，确认王燕每次和刘浩约会的地点。 来到那里才发现，正是刘浩死亡的隔壁。 找房东打开门，在保险柜里，唐寅发现了刘浩和柳斌的秘密。 果然，柳斌的脸色变了变。 “那又怎么样，这又能说明什么？虽然国内对于同性婚姻很反对，但是我们只是情侣，难道就为了这个我要杀了他？” 柳斌看着唐寅，这家伙竟然能查到这么多，有点意外。 他明明找了很久，但是却没想到被唐寅发现了。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应该委托我们，我相信你肯定知道那家侦探事务所是我开的。” “没错，我是故意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动机吗？” “我知道。” “哦，说来听听。” 柳斌一脸疑惑的看着唐寅，不明白唐寅知道些什么。 “因为刘浩得了艾滋。” 唐寅这也是刚从刘队那里得到的信息，所以才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才明白柳斌为什么会出手杀刘浩。 柳斌一下子就像泄了气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这些年我给了他那么多钱，给了他那么多支持，结果他竟然背叛我，竟然还让我染上这种病，你说我能不出手吗？” 柳斌看着唐寅，几乎是怒吼出来。 “你是怎么杀了刘浩的？” “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等你继续分析。” 柳斌又安稳下来，看着唐寅，等着唐寅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