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图1》 第一章 丧报 海州大陆南方一座偏僻的石木镇,有座屋宇奢华的庄院,庄院里面一位一袭白衣,长的气宇不凡的少年,约莫二十四岁上下的样子,此时的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玉佩,令人惋惜的是,年少青年,双腿行走不便了,看那副模样似乎在坐在木椅上的时间不断了,背后被一位老者缓缓的向前方的花园推去,没过许久,老人推着木椅上的少年来到了花园,花园一边是奇花异草,一边是一座亭台水榭的小阁楼,此时此刻的少年和老人正在小榭上,深秋的时节,还能看到菊花、寒梅、七叶牡丹等形状各异的奇花,看,那露水点缀在寒梅的花蕊上,那牡丹的花苞周边有零星散碎的冰霜,还有那菊花在如此的冷秋的时节,百花齐盛开,给悲秋的景色,增添一分浓墨色彩。 庭院外面,一名身穿黑色的卫服士兵,正一步并两步,急匆匆的向少年的花园方向赶来,从卫兵步伐来看,事情比较紧急,不然,走路,怎么额头上会出些汗渍呢。卫兵到了,花园门口,单膝扶手跪地,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报,禀报少爷和管叔,牧族派呼迟将军送了一封信,并…说到此处,卫兵停顿话语…老者看卫兵语塞,摸了摸长须,缓缓开口,哦,牧族派呼迟将军亲自送信,这种情况不多见,想必族中出了大事,少爷要不要看看信件… 少年,顿了顿,语气十分的柔和对卫兵说到,并什么…,慢慢的说,一字一语,讲清楚,卫兵战战兢兢的,身体有些颤抖,回声到,回禀少爷,族中…族中…牧老太爷于今日早晨仙逝了… 听完卫兵说完话,少年从轮椅上咣咣当的一声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血,口中不停的念到,爷爷…爷爷…爷爷…不在了…不在了…,那名叫老者的管叔,立即上前将倒地的少年轻轻的扶到轮椅上,待少年在轮椅上坐稳后,朝着卫兵的方向,随手一指,那卫兵双手举起的信封,飘飘然落在老人手中,随后,老人转身对少年说到,少爷信封,需要打开吗,少爷面露痛苦之色,推了推老者的手,对老人说到,管叔,你打开信封后念给我听吧,老人拆开信封后,看到信封后,眼神中先是紧了紧,眉宇之间充满了一丝惶恐,随后对少年说到,信封中仅有两字“速回”,看笔迹似乎是牧磊少爷的,想必族中定还有其它大事发生,老人言语中隐隐有些担忧之色。 少年听完老人的话语,并没有吱声,而是对一直跪在花园外面的卫兵问到,呼迟叔可有说,什么时间启程回宗族,此时的语气中带有点焦急。卫兵回答到,呼迟将军说,让少爷尽快启程,此外没有其它话语了。少年听完,对着卫兵说,你回呼迟叔,就说明天清晨,我和管叔一起与他起身同回宗族,所有东西一切从简,忙你的去吧。 老人推着轮椅上的少年,朝着东厢房慢慢的推了过去,一边推着,一边与少年说着什么。另一边卫兵,马不停蹄向呼迟将军住的地方,跑了过去,看到门上写着“礼阁”,敲了敲门,三重一轻,半躬着身,双手微微抱拳,待做完这些动作后,门被一位身材魁梧的中青年打开了,对门口的卫兵说,信和话送到了吗,卫兵点了点头,中青年接着又问,此时声音极低,他有说什么时候回去吗,中青年似乎对这句话的回答结果极其不自信,但宗族吩咐,他只能硬着头皮,抱着尝试心态问了问,此时他心声泛起波澜,回想这些年宗族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没有请的动这位少爷回宗族,其中不乏家族背景显赫的大人物,也有手中握有重权的人物,当然大辩若讷的人物也有。 让他记忆犹新的有两回,一回是枫溪堂的大长老,带领一众家族子弟想请他回去,稳一稳家族药品市场,顺带帮忙拓展一下家族药品市场,这人刚到门口,就被管叔带人,将枫溪堂大长老他本人和带来的礼品,全部的轰了出去,然后撂下一句话,少爷不在府中,临行前吩咐过,若是牧族的人,一律轰出去,弄的枫溪堂大长老在家族子弟面前颜面尽失,看到自己的东西和本人被拒之门外,采取的方式竟然是轰,大长老刚想发飙,就被管叔一句话怼了回去,牧犇你打的过我吗?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回宗族,别灰头土脸的回去,就难堪了,怎么也是一堂之主,体面体态还是要有的,不然怎么服众呢,不待牧犇说话,随着管叔最后一句话说完,门关闭上了,着实把门外牧犇气的够呛,暴跳如雷,返回宗族的路上及回到宗族没有在背后少说牧羽翊羽的坏话,还有一次同宗同族的胞弟牧雷霆,想请他回宗族帮忙把枯清散的炼制纯度提高一点,这回是牧翊羽亲自派人将牧雷霆送来的东西扔到臭水里面去,并让管叔写了一封信,让其带回牧族,然后闭门谢客,两兄弟间连句话都没有说,这让一旁的管叔有点吃惊牧翊羽的招待方式。 等牧雷霆把管叔写的信件带回宗族,交给宗族族长大人时,族长大人看到信后,脸拉的老长,脸色十分难堪,青筋暴起,对牧雷霆一顿发飙,你是个猪啊,人家让你带回什么,你就往回带啊,牧雷霆心里那个苦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随后,坐在族长身旁的悬监堂的堂主,拿过信,一看眼神中充满愤慨与无奈,信中写到“牧族前来,后果自负”。还有其它族人来到青风庄园的“奇闻趣事”的场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此次宗族派他前来,是因为之前失败不知多少次,话说距离上回牧族人前来青风山庄,已有三四年这样子了吧,他陷入彷徨中,以至于忘记了门口的卫兵的答复,在卫兵和门口的守卫多次的呼喊中,呼迟将军回过神来,什么他答应去宗族,明日动身,这句话,让呼迟将军瞬间从深渊冰窖中,来到了天堂,随手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元宝赏给了卫兵,卫兵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不可置信,平日中杀伐果决的将军还有这一面。 卫兵断然不敢领这个赏赐,便向呼迟将军行了行礼,便退下去了,看着卫兵退去的身影,呼迟将军和门口的守卫都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着实把卫兵吓得够呛,加速了脚下的步伐,正所谓忙中出错,一不小心,跌在木柱上,随后爬起来,逐渐的消失在呼迟将军的视野中,在卫兵走后,呼迟将军闭上门,拿起来桌上笔和纸,挥毫如墨写起信件,别看呼迟将军一介武夫,字迹还是笔力劲挺的,待信件写完后,从怀中掏出宗族独有的信封装好,让门口的亲信守卫,连夜送回宗族。 做完这些事情后,呼迟将军并没有打算休息的意思,反而推开窗户,窗外枯黄的落叶随风飘着,那树叶上的寒霜更深了,此时嘴中念出一句话,深秋渐入冬了,冬季还是到了,在这个时候,选择回去的他 青风庄园一间房屋中,一位少年手中正在用白布擦拭着宝剑,擦拭到剑中间时,剑上面刻着字迹浮现出来“影渊”,只见剑中间有一条长长的缝隙,剑柄上飘着牧族图案形状的稻穗,待少年擦拭完宝剑收鞘后,一旁的老人,对少年说到,少爷我们已经查到,近几年时间牧族发生不少大事件,先是牧族的药品市场被宋家占领一半,随后牧族的牧石闲意外被人下了黑手,导致筋脉尽损,丹田无法在凝聚灵气,自然也无法在修炼牧族玄天武诀,紧接着,悬监堂堂主牧虎与武殿堂堂主牧青松大打出手,据可查资料,悬监堂堂主的三长老牧火和四长老牧传山死在了武殿堂管辖的迷踪黑岩石山上,听闻此事,悬监堂堂主带人上门兴师问罪,结果武殿堂堂主说,全然不知此事,双方一言不合便开打起来,两人实力难分伯仲,没有分出胜负,牧虎只好带人离开,听闻做事的人手法干净利落,至今牧族都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我们的人查出一点线索,两人虽然尸体完整,看不出伤痕,但苏离查出两人身上有极少量的残余风魔丹香味,颈脖上有细微的伤痕,为利器所杀,一击毙命,现场两人没有丝毫反抗还手余地,身上所有的武籍、珠宝,一律都没有缺少,显然不是为了夺宝而去,多半是仇杀一旁的老人不断地向少年讲述着这些年牧族宗门发生的事情。 听完这些事情后,少年目光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到,玄武四重天和玄武五重天,放眼整个海州大陆上也是中等水平,警觉性和战斗力都不会太差,即使在中了风魔丹毒性也不会一点反击能力不剩,被人一击必杀,其中必有文章。我那“好”二哥,这些年肯定做了不少“好事”吧,遭遇到仇家的暗害,从一位贵族中的天之骄子,变成一介平民,这其中的巨大落差,万般苦楚备受煎熬吧。管叔,辛苦你一趟,代我向苏离姨娘传个信,明天清晨让苏离姨娘随我们一起去牧族吧。老人点了点头,微微躬了躬身,便退出门外,便随手关上房门。 屋内的少年,从怀中拿出那块玉佩,借着灯火,看清玉佩大体上的样子,玉佩颜色绿色,呈环形,玉佩的中间上写了两个小字“慕婉”,字迹的颜色为淡淡的红色,两边雕刻着几朵淡淡的梅花,玉佩带绳编织的形状宛如一只羽毛。 翌日,当清晨的阳光洒在青风庄院时,庄园外,早已停放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还站着不少牧族守卫以及卫兵,这些守卫和卫兵额头都带着孝和身穿孝服,庄园里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走在最前面,边走边喝着老酒,紧随其后是一名白衣少年坐在木椅上,木椅后被一位老人向前推着,木椅右边是一位身穿白色孝服的美妇,这四人额头都带着孝,一行四人不一会儿,走到庄园门口,早已在门前等待的卫兵和守卫,纷纷的向四人躬了躬身,并双手抱拳行礼。 美妇将马车车帘掀开,老人将少年坐的木椅搬上马车后,美妇推着木椅进入车厢后,美妇进入车厢中,而后老人也坐上马车,呼迟将军骑上骏马,在临行前,少年打卡车厢右边车帘,对留守的卫兵说到,守孝不少于一个月,守孝期间任何人不准沾食荤腥,违令者斩,同时也要守好庄园,卫兵纷纷低头,应答到“诺”。 呼迟将军,对牧族守卫士兵,开口到,出发返回宗族,脸上的喜悦表情溢于言表。 车厢内美妇开口道,羽儿,你此时回牧族很危险,你知道吗,那些人都是利益、权力至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他们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畜生不如啊,亲兄弟反目成仇,多年盟友侵害到他们利益时全部被斩尽杀绝,连刚刚不满一个月的婴儿也不放过,还有为了一张不知名的残破不堪的地图,居然勾结域外魔族,一夜之间,荒尘一郡几十万的百姓被屠杀殆尽,到死这些无辜的百姓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杀的,这些事情,你不会不知道的,以你的聪慧才智,姨娘相信你,你可以继续远离牧族,过上了清净的日子,这难道不好吗?说着说着,美妇流下了眼泪。 少年,拿出手中的手帕给美妇擦了擦眼角和脸上的泪水,一边擦着一边对美妇说到,姨娘,你难道不想知道爷爷死的真正原因吗?听到这句话,美妇眼眸之间露出一分恐惧之色,反问到少年,你怎么知道牧天锡是它杀而不是正常死亡。 第二章 牧族 少年则细条慢理的推测说着,爷爷是牧族中一代英豪,身体硬朗,牧族的玄天武诀和怒江神兵诀两套功法我离开的时候爷爷都已修炼至大圆满中期,这些年应该是修练至大圆满后期,前一两年据管叔说,爷爷已经是棨闭七重天,进入棨闭期后段,实力可以与棨闭后期八重天、九重天过招,拥有一只五品真灵白鹤和一只六品真灵黑狮,手持牧族真族两大法宝之一的冥窍刀,加之我派管叔送给爷爷的碎骨化龙丹实力,服用此丹后,实力完全可以与元朔一期交手,爷爷的实力在整个海州大陆也是上品高手,非他杀,爷爷怎么可能会仙逝,此次我定要查明爷爷的死亡真实死因,少年的眼神充满坚韧与愤怒。 美妇一听少年这么分析,心中顿感不安,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到翊羽,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与外族勾结,残害了族长,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做过不是一次两次。少年接着说道,或许是爷爷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诡计,或是他们觊觎一些东西想找爷爷索要,爷爷没有满足他们遭到杀害,又或许是爷爷不愿意与他们为伍,其中缘由曲折只有回到宗族才能知晓,若是查明爷爷的仙逝与他们有关,纵然是宗亲又如何,定要他们血债血偿,少年眼神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一旁的美妇看到少年这般模样,她有点不太认识了,这还是平日中儒雅谦逊的年轻人吗,或许族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马车车厢外老者驾着马车,一旁呼迟将军率先开口到,老管,多年不见,你身体蛮硬朗的啊,看你身上的气息波动,想必达到玄天境两重天已上了吧,说话间,将腰间的酒葫芦扔给了正在驾马车的老人,老人接过酒葫芦,嘴角一吹,酒葫芦盖被吹开,将酒葫芦跑上天空,然后葫中的酒从天往下倒,这酒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老者的嘴中,喝完酒,老人将酒葫芦甩给了呼迟将军,并对其称呼到,多年不见你的酿酒手艺还是那么的差,老随那老东西就没有敲打敲打你,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听到老管一顿数落,呼迟将军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喝我的酒,还埋汰我,你当真以为我怕那家伙,越往后说越没有底气了,他还真有点怕那家伙,不把那酿酒的手艺传给他。 看到呼迟将军窘态,老者刚想开口继续挖苦,就听到车内美妇的声音,只见美妇掀开车帘,对呼迟将军他们说到,老黑你那嗓门,能不能关上,别打扰到翊羽休息,呼迟将军和老者尴尬的笑了笑。 听到美妇的嗔怒,呼迟陷入了历史长河回忆中,昔日的牧族青年才俊,年仅十六岁就已经达到迎气境九重天距离突破玄武境只差一步之遥,可惜的是牧翊羽在执行家族成人领任务,前往迷踪森林捕杀妖兽和收集灵药时候出现了意外,据一同前往执行任务的家族弟子说,当时牧翊羽为了追杀一只名叫黑曜鹰的妖兽,而陷入了妖兽陷阱中,庆幸的是牧族子弟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后经族长和族中精通药理的长老共同为其疗伤,才保全性命,性命是保住了,修为却倒退至迎气五重天,双膝被锋利的白色妖骨击穿及黑曜鹰的鹰爪抓断,自那以后修为再也没有精进,极具潜力的一名天才少年陨落了,族中长老无一不惋惜。 海州四大家族之一的牧族,拥有弟子成千上万,产业遍布海州大陆,人丁兴旺。族长娶了一妻一妾,共生下了六位子女,分别为大儿子牧坤、二女儿牧语雪、三女儿牧瑶、四儿子牧磊、五儿子牧风、六儿子牧荣,除此以外还有三堂一府分别为悬监堂、武殿堂、枫溪堂以及神兵府,三大长老,为主管药丹救死疗伤的三牧,成谜于武学二牧,擅长权谋之术的一牧,自己多年不在宗族,想必宗族中的少爷小姐更多了,多的连自己恐怕都认识不全了。 牧坤家中长子,武技已达棨闭一重天,深得族长大人真传,听闻族中的两套法诀修练炉火纯青,还能凝聚出三品武灵白虎,可以和玄天武诀共同作战,令不少族人羡慕不已,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武技精湛同时对宗族大小事务的妥善处理,均得到族长和长老们的一致赞美赏识,长老会上多次提名他为牧族的接班人,只是族长大人,一直既没有表示拒绝,也没有表示采纳长老们的意见,但架不住长老们接二连三的推荐他,牧天锡也只好让步,召开族中会议,宣布牧坤为牧族的暂代族长,全权处理族中大小事务,在暂代族长期间内大家对他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认可,接下来就可以将牧族族长一位由他接任,而他自己本人闭关修炼。不过牧坤的风月场所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仅单单娶进了牧府妻妾就有四房,三妾一妻,其中有两位妾室分别是星魁阁和妙语楼的头牌歌姬舞女。 二女儿牧语雪也是家中长女,长得风华绝代,她的落花满天和海阔碧天两门武技修炼至臻境,只是没有人看见她与他人交手过招,武技实力不详。她的美貌不仅是海州豪门贵族公子垂涎三尺,就连其它两州的公子哥都想把这位美娇娘娶回家,然而在牧语雪18岁的那年,她远嫁江北州的上官家族,与上官家族的上官辰晏共结连理,听到这个消息,不少豪门贵族的公子哥都相约春悦楼,醉酒消愁好长时间。上官家族在江北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势力、财力与地位均不在于牧族之下,其次上官辰宴的武学境地达到庚伏六重天,手持火烈扇,在江北地境到是有些名气,最重要的是牧族族长与上官家族的族长私交甚笃。 三女儿牧瑶乃是族长大人妾房所生,牧瑶与牧语雪年龄仅相差一岁,美貌不下于牧语雪,只是性格冷若冰霜,不善于与人交往,精通音律,自己独创一套音律武技,据说武技是在雪中领悟,功法与舞步相似,名唤雪中舞,武技一经施展,空中雪花漫天,犹如歌姬跳舞一样,攻击时,对手被铺天盖地的冰雪笼罩,视野根本看不清该攻击的方向,一旦被全身被冻住,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座活雪人,不能言语,宛如木偶一样,此时任何平民随便拿起一根木棒或用手对着雪人轻轻敲碰,雪人身体瞬间像天空中下的雪花一样碎裂,只留下一滩血渍。正因有了这套令人惊愕的武技,海州大陆上的豪门贵族的公子哥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上牧族提亲,怕成为一滩血渍,带刺的“美人”只可远观,故而至今未予婚配。 四儿子牧磊,醉心于书法与经商,手中常常带着一本书和一支笔,腰间悬挂着一个金色小算盘,外貌打扮的像书生,实则是不折不扣的商界高手,经他手中的生意,从来没有亏本过,他负责家族的丝绸和酒馆生意,都打理得紧紧有条,真可谓是日进斗金,商场上的那些“洼地”全然不怵,牧磊这些年为家族的赚得盆满钵满,但遗憾的是整个家族族系过于庞大,日常开支似流水,满打满算赚的银两也所剩无几了,谁让家族中的另一位经商的掌舵人,窟窿不断,只能依靠丝绸和酒馆生意这边赚来的财帛去填补。可别小看这位在商业驰骋的大鳄,武技也有至玄武境五重天了,想想也是没点硬功夫,遇到顾客蛮横不讲的挑刺硬茬,怎么应对呢,总不能一直让手下来处理吧,拳头还是自身硬比较好,一可以树立威望,二可以给那些野蛮顾客长长记性。别看贵族公子身份,让人高看一眼,自身没有硬本领,宗族内照样不被看好,取而代之是一瞬间的事情,谁让宗族的人多,水比海还深呢。 五儿子牧风乃是牧翊羽亲身父亲,风姿潇洒、天资卓越,一手玄青剑剑诀在整个海州大陆也是名声显赫,被族中长老们寄予厚望,誉为新一代牧族接班人,有能力带领牧族夺回海州大陆四大家族首位,妻子姑苏慕婉是神兵府四大将军之一,巾帼英雄飒爽英姿,带领牧族卫士守护塞边荒域数十载。牧风与姑苏慕婉在一次意外邂逅后有了牧翊羽,然而在有了小翊羽不到三个月大时,在一次出行赏玩时,姑苏慕婉和牧风被一行神秘强者围攻,逼迫其交出宝物或宝物下落,姑苏慕婉和牧风奋抵死不从奋起反抗突围,最终寡不敌众力战而亡,在牧天锡赶来援助之际,夫妻两人只剩下一口气,弥留之际把手中三个月大的婴儿交给牧天锡,好好抚养翊羽长大。自那之后,牧天锡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牧翊羽,然而千算万算,千防万防,百密一疏,牧翊羽还是出事了,万幸的是牧翊羽性命保住,否则牧风一脉算是香火断掉了,为了保护牧翊羽安全,牧天锡私下约见神兵府将军呼迟,派人其保护安全,确保不在有意外事件发生,同时派出武殿堂二长老协助神兵府,护牧翊羽周全。 六儿子牧荣与牧瑶一母所生,但姐弟俩人性格、行事风格迥异,一个是九天寒冰,一个是哪里热闹往里钻的惹祸主,同时也是族中名声不好的人物代表之一。牧荣不甘于安稳,看着别人经商,也想经商,碍于族长的面子,从原本牧磊手中经手的生意分了一些给他打理,牧磊考虑后就把族中的药材生意和各大坊市保护事情交给了牧荣,结果经他手的生意,每况愈下,入不敷出,族中长老们几次都想把牧荣的经商权给撤了,但都被族长大人否决了,每次都说年轻人锻炼锻炼嘛,舍不得块肉套不着狼。 于是乎,牧荣在一年时间内打理药材市场被宋家抢占了一半,坊市商铺减少三成,多次被长老们联名上书,请求族长更换新经营人,然而族长受枕边风影响,迟迟未把牧荣经商权换掉。以为他只有经商不行,不他长出入烟虚阁、悦梅水榭和雨花楼等众多烟花柳街,常与地霸、花花公子哥为一歌姬而大打出手,最后那些地霸、花花公子哥和老鸨忌惮牧族权贵身份威望,而草草收场,还有一个在牧族都知道的是他在牧府外养了几房小妾。以为到这儿就结束了,不还在牧府以外豢养一批打手,专门做了一些黑道买卖,打家劫舍、强抢民女和勾结黑方流氓地痞势力的这事情也没有少干,家族给的财帛不够他挥霍,只能另辟蹊径为此牧天锡将他从牧府分离出去,所谓眼不见为净。 在这豪门贵族中,能够独善其身为上策,锋芒太过于耀眼必遭夭折,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谁知道明天谁会成为阶下囚,或是废人,亦或是死于非命,想到这儿,呼迟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马车车厢几眼。 第三章 胡杨 牧族一间屋内,一位身穿红袍的男子正襟危坐,端起手中的酒杯,一口一口品尝着美酒,桌子的一旁一位身穿藏蓝色长袍的男子,手中的长筷夹着一口牛肉,往嘴里面一塞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手里还时不时的往滚烫的锅中放着羊肉和其它食材,原来两人正在吃的火锅。 一旁身穿红袍的男子淡淡开口道,呼迟派人送来了信,老五的儿子要回来了。 身穿藏蓝色长袍男子,手中的酒杯,停了停,然后一饮而尽杯中酒后,开口说,牧翊羽要回来了,他离开牧族快有八年了,此时回来,绝不是奔丧那么简单,爹你要做好万全准备,待丧期一过,就召开族中长老会,拥护你为新任牧族族长,自古以来子承父业,符合正统,说话的正是牧坤长子牧韬。 红袍男子,一边站着酱汁涮着牛肉,一边说到,牧族的悬监堂牧虎、枫溪堂和长老会三牧长老,都是我们的人,只是神兵府和武殿堂一直保持中立态度,既不想得罪老族族长也不想得罪我,长老会的一牧我手中握有他的把柄,到时他也不敢反我,二牧痴迷于武技,常年不问族中事情,一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需将结果告知于他即可。 藏蓝色长袍男子说到,爹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这么多年安然无恙,全凭谨慎细微,不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看到牧韬有如此城府,牧坤满脸欣慰,拍了拍牧韬的肩膀,说到韬儿放心,我们所谋大事必定成功,说完便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看着天空的星月,接着说到,这么多年没有看到我那大侄子,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回家的路还认得吗,见面时还认不认得这些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希望他一路平安吧。 海州大陆洛元城中一个贵族府邸房间里,一位身穿轻盈的蓝色纱裙的少女,正托着腮,透过纱窗,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月亮,此时一位身穿一袭素白衣裙的美妇,对正在“发呆”的少女说到,筠儿,看什么呢,美妇见呼喊声没有回应,便多喊了几次少女名字,少女才从发呆中缓过神来,美妇看着少女的神思,怎能不知道女儿心中在想什么,说到,是不是听说他要回来了,被美妇这么一问,少女有点羞涩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少女娇羞的样子,美妇便说,筠儿他离开牧族八年了,爹娘已经不在多年了,如今他的爷爷遭遇暗害,着实可怜,可惜你与他之间的缘分仅差一步,若不是当年那场变故,你与他早已喜结良缘,如今你与他也不会在饱受相思之苦。 然而他此次回牧族路途凶险万分,虽有神兵府的人保护,但毕竟还是要三日路程才能赶到洛元城,我和你爹商定后,派了府中一批精明强干的卫士沿途保护,这也只能暗中保护,我们能做的事情有限。 少女微微的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记忆画面,翊羽哥哥,你过来追我啊,一男一女俩个小孩子在树下,你追我,我追你。俩个小孩子在河边垂钓,小女孩钓上的鱼,真满心欢喜时,被一个小男孩一把抢了过来,不一会儿鱼翻白眼了,小女孩看到鱼死了,蹲在地下哭了,小男孩,把手中的鱼放下,去哄小女孩,待哄小女孩的时候,原本“死”掉的鱼,从地面上,神奇的一跃跳入水中,活了过来,朝着河中深处游去,儿时记忆历历在目,仿佛在昨天,可惜事情变得太快了,快到她难以接受现实。 看着少女,神思不宁,美妇也是看见眼里疼在心里,豪门贵族生活物质虽比平民过的殷实富足,但贵族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又岂是那些人能够知道的。美妇走向少女,一把把少女搂在怀中,轻声细语的说,我和你爹绝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牧族中若有人敢向他下毒手,我和你爹绝不是袖手旁观,一脸连个“绝”字,一可以看出美妇保护口中“他”的那分笃定,二则对“他”很满意。 第一天的行程,到了迎接黑夜来临的时刻,苏离早已在车厢内铺好床铺,还没有等苏离将牧翊羽从木椅上抱到床上,牧翊羽却直接躺在椅子床上睡着了。 苏离看了熟睡中的牧翊羽,回想着牧翊羽身世,出生于襁褓中,父母双亲被害,十六岁雏鸟展飞,十六岁才俊少年就折翼,而后从牧府搬居南境,远离世族斗争。南境常年天气阴冷,苦寒之地一呆就是八年,小小年纪就承受着这般苦楚,这些年着实辛苦他了,隐忍蛰伏八年,终该到了宝剑出鞘时候了。 外面呼迟早已经吩咐随行的卫士篝火做饭、就地安营扎寨和巡逻防卫,驾着马车上的老人下了马车,正准备掀开窗帘请车厢内的人出来吃饭时,一美妇从车厢内走出,对着呼迟和老人说到,一天的路途颠簸,翊羽已经睡着了,你们声音小点,不要打扰他,说完,便回到车厢内。 呼迟和老人相视一笑,两人坐到火堆旁,架烤着兔肉,喝着酒,老人开口到,牧族内部现在真实怎么样了,呼迟放下手中的正在烧烤的兔肉,转而递给了老人,抬起头目光直视老人,并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反而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牧族已经不是从前的牧族了,自牧坤接管族中事务后,所有的事情都变的不一样了。 自牧风公子被害后不久,族长让其牧坤暂代,牧坤野心极度膨胀,与洛元城一些黑势力勾结,图谋族长之位,不但如此为进一步的提升自身实力,他还偷偷修炼魔族功法魔魂刀,目前拥有棨闭三重天实力。所有的一切最终目的是想染指那份羊皮卷。 牧族的三堂一府、三长老和族长会议,很早已变的是他一人说了算了,这些年他不遗余力培植自己的心腹,排挤打压不顺从他的人,族中的长老三牧、枫溪堂和悬监堂还有那一牧,十有八九也是他的人,此外,老族长的死和当年翊羽的事情可能都与他有关。 我常年于塞边荒域,恰逢轮到换岗时间,回到洛元城,老武才把这些事情与我讲述,在我接到族长死讯的时候,牧磊公子亲自到神兵府,让我不分昼夜将信送到石木镇,临行前再三嘱咐我,出城时用牧府的大旗,不要用神兵府的大旗,所有出门的神兵府卫兵乔装打扮分四门而出,以免引起别人怀疑。 老人一边听着,一边将手中烤好的兔肉递给了呼迟,说到,牧府风云开始了,我们一起帮助翊羽少爷扫除阴霾乌云,以告慰老族长和牧风公子在天之灵。待牧府安稳后,咱们三兄弟再好好聚聚,老武在牧府,你在塞荒,我在南境,我们三兄弟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上回在一起还是跟随老族长在塞边荒域抵御魔族入侵,一别数十载了没有见面了,两人一边吃着兔肉,一边哈哈哈大笑,让一旁的卫兵,一脸懵瞪。 一夜相安无事,一晚休整后,卫兵的脚力明显比昨日快了许多,车厢内的牧翊羽迷迷糊糊的醒来,醒来时就发现嘟嘟噜噜的叫着不停,一旁的苏离捂嘴笑着,然后,从包中拿出西梅糕和马奶递给了牧翊羽,牧翊羽接过糕点和马奶,大口大口吃着,说着,姨娘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看着牧翊羽吃着津津有味,羽儿慢点吃,别噎着。苏离满脸慈爱对牧翊羽说着。 深秋邂逅初冬,在秋日温暖阳光的照耀下,遒劲而绚烂,苍凉而璀璨。黄昏时分,霞光照射在千亩胡杨地,如同披上了金色的外衣,层林尽染,如诗如画。胡杨中的危机也伴随而来,只见一批身穿黑衣人,从胡杨林中跃出,每人手持长剑,剑指马车车厢,呼迟没有多余时间考虑,将手中卫士分成两批,一批卫士与管叔一起保护牧翊羽,一批迎接来敌。 神兵府的卫士与黑衣人交战不久后,便纷纷战败被杀,坐在马上观战的呼迟,却看不出来黑衣人所使用的功法,在一旁的管叔开口说,他们有意压制自身的武技功法,但可以看出的是,他们是想取我们的性命,那些人下手招招毙命,呼迟没好气说,这还用你说。 呼迟将军从马上一跃空中,一柄长黑戟握在手中,下一秒,直入黑衣人群,一边对战,一边对着黑衣人群说到,跳梁小丑也敢在这儿放肆,看呼迟爷爷赏你们一戟,黑衣人群中冒出一人,依旧手持长剑,呼迟手持黑戟冲着那人杀了过去,一番交战后,呼迟有点暗暗吃惊,此人的实力竟然与他不分上下,随后呼迟念动口诀,黑戟慢慢的被立在空中,随着呼迟口中的法诀念动,黑戟越转越快,身体渐渐地浮动空中,眼睛缓缓睁开,大喊一声戟影残杀,战戟在空中幻化出无数道戟影宛如雨箭对着黑衣人群直射而去。 第四章 交战 看,为首的黑衣人,以手中长剑画圆,随着口中念出一字“分”,剑一分二,二分四分成多柄宝剑,快速的在黑衣人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剑盾,将黑衣人群团团护住,只见战戟触碰到剑盾发出“砰砰”声响,战戟攻势均被反弹回去,剑盾的坚固防守让呼迟的攻势逐渐衰退。 呼迟见状从腰间拿出酒葫芦,大口喝着一口老酒,随后将酒葫芦收起,刚刚入口的老酒并没有入肚,对着空着战戟喷洒而去,双手掐诀,双手十指中间凝聚出一团火焰,口出念出一字“去”,刹那间,喷洒在战戟上面的酒滴如同干燥的木柴一般,凡是火焰经过战戟的地方火光四溅,接着口中又念出“集”,火焰与战戟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原先黑色的战戟上面的纹络被火焰填满,待火焰与纹路完全相容后,战戟上面的虎纹络清晰浮现出来。 一旁坐在马车上的管叔则有点惊讶,呼迟竟然将自己的武技底牌之一,黑戟虎擒拿了出来,车厢内的美妇和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地面上了,三人六目看着在半空中施展武技的呼迟,呼迟大喝一声,然后大喊一声“杀”,只见,战戟上浮出一只虎背熊腰的黑虎幻影,随同战戟一起直奔黑衣人布下的剑盾。 在一戟一虎强大的攻势,黑衣人布下防御的金色剑盾一点点的碎裂,随着剑盾的碎裂声变大,苦苦支撑的黑衣人则一口鲜血喷出,向空中后退出数步,在快要撞上胡杨树时,被其它黑衣人群运功接住后,缓缓落地,待黑衣首领落地后,口中念念有词的说到,遭瘟的,老子被骗咯,对手太强,现在跑是来不急了,看来得使出真功夫,逃跑了,赏银没有就没有咯,咱门不怕,怕是小命丢在这儿了。 说话的正是幻门副门主白秋,显然刚刚的黑虎巨大攻击力量让他有点吃不消,听到黑衣领首这话语,其它黑衣人面面相觑,两两交叉散开,成z字形,一人输送功力给前面一人,相互传送功力,直到功力输送到黑衣首领身上。 有了黑衣人群的功力传输,黑衣首领,伤势好转,然后双手掐诀,幻化出一道道虚幻的人影,每道人影手持不同兵刃,幻化处来的虚影有的手持鞭、有的手持宝镜、有的手持双刀,这些虚幻的人影仿佛星辰大海般,源源不断的攻向战戟与黑虎,在这潮水般的进攻中,黑虎背上和头部等多部位遭受到重伤,渐渐的黑虎身影变小,最后消散而去,战戟凌厉的攻击,也退出锋芒。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看出白秋这门武技的功法名字,脱口说出千重幻影诀,这套法诀乃是幻门核心武技之一。一听这话,美妇说到,幻门虽属于小门派,但平日中打家劫舍、欺善怕恶的事情没有少干,不过他们都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益,这是他们一直信奉的宗旨,此次出动这么多人马,还有那为首黑衣人想必在幻门中身份地位不低,看样子这回雇主给的筹码不菲啊。 一旁的老人面色凝重,说到在我们后方不远处的湖中还有一股势力蠢蠢欲动,是敌还是友,不得而知,为了保护翊羽少爷安全,我们得提前做好最坏得打算,美妇点了点头,默许老人的意见。 只见老人对卫士吩咐,所有人以翊羽少爷为中心,分东西南北四方位四散站开,每方位不少于十人,其余卫兵,呈椭圆形守护牧翊羽少爷,形成内外两道防护圈,我和苏离在守卫四周。 听老人吩咐后,卫兵快速将老人所说的防卫阵型形成,真不愧是神兵府卫兵这么快就摆好了阵型,就是这回带出的卫兵战斗力还差点,管叔心里嘀咕的说着。 就在呼迟与幻门门众交战之时,隐藏在湖中的人终于动手了,一名身穿短袖长袍,脚穿一双木制的拖鞋,腰间挂着一个白玉瓶子,手中拿着一只鸡腿,口中正咀嚼着鸡肉,待这口鸡肉咀嚼完,用那油滋滋的双手,捋了捋两鬓发髻,对着浮在半空中的管叔与苏离问到,你们是牧族武殿堂的二堂主和神兵府的四大将军之一苏离吗? 老人开口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牧管,至于身份地位都是噱头,老夫从不看在眼里面。 美妇则说,隐姓埋名,乔装打扮这么多年,还有人知道我,说完接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只见那面具下的肌肤如雪,哪里是守卫塞边荒域数年的精致脸庞。 对于眼前的陌生人,能够知道此二人真是身份,牧管与苏离表示惊讶,牧管率先开口问道,敢问阁下是哪路高人,在这深秋的时节,湖中潜藏这么长时间意欲何为? 邋遢道人,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自嘲道,人们都叫我“邋遢道人”。 轮椅上的少年,一听“邋遢道人”,开口到。 疯疯癫癫走一回, 红尘俗世我独醒, 醉梦斩杀七豪杰, 抵御邪魔显神威, 威名显赫有名声, 不留姓来不留名, 莫问我来自何处, 世人只称我邋遢。 邋遢前辈,这寒冷的夜晚,你身穿几缕薄衣,别着凉了,我让人给你拿几件御寒衣物,说话间从车厢内拿出几件崭新的绸缎衣物,让卫兵送了过去。 邋遢道人听完牧翊羽念的诗,眼眸中露出一丝精光,显然对于那黑袍少年能够认出他感到有点意外,说话间卫兵将绸缎送到邋遢道人面前。 在接过卫兵送来的华丽绸缎后,邋遢道人自嘲笑道,这些年倒是有些人,给我送了衣物,但不曾这么华丽过。小伙子,你的衣服我收下了,不过要提醒你的是,还有一日的路程才能赶到洛元城,前面的路不好走啊,光靠这些卫兵,很难护你到牧府。 至于我为何在湖中,可能是酒喝多了,不深跌入湖中,然后醉醺醺的睡着了。轮椅上的少年,听到这话,也是嘴角一上扬,笑着说到,前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纵然路途艰难,一路上凶险难测,可摸爬滚打这些年,但我们不会放弃。 牧管和苏离对于邋遢道人的出现,一是有点意外,此人无门无派,做事风格放浪不羁,无拘无束,不受人约束,这次甘于当信使,看来背后是受高人委托。二心中的隐患消除了,起码现在出现的人,是对我们有利的。心中思忖片刻后,便拱手说,多谢道友的提醒,先前的无理让多多海涵,不要放在心上。三来,跌入湖中,是喝醉酒,对于他所说,这绝无可能。试想一个庚伏后期高手,会喝醉酒失足跌入湖中吗? 邋遢道人,并不在意牧管和苏离那套俗世礼节,反而少年的一番话语,心里暗暗叫苦,平时还是多应看些书的,对面少年说的话,都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接了,不对,是不应该喝那梦醉仙,这后劲真大,看来喝酒真误事,自己露馅了,被人察觉到了,想不出来都不行了,不过确实如夫人所说,梦醉仙清香扑鼻,甘甜爽口,上品佳酿。邋遢道人,意犹未尽的啧啧啧嘴角,摸了摸腰间白玉瓶,然后,将白玉瓶拿起来,用眼睛看了看瓶子里面,完了,喝完了,心声暗苦。 眉头紧皱,心里盘算着,想要再喝梦醉仙,得把夫人交办的差事办好,最起码,要把木椅上黑袍小子,安全送到洛元城牧府大门口吧,可是前面至少还有两拨人马,不好搞,虽然那小子有两个庚伏期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对,是好多双手,看神兵府卫兵,方才对战的情况应该是二队,战斗力差点,要是神兵府一队卫兵,可以考虑考虑与他们随行。 但夫人吩咐让我暗中保护,不插手牧族的事情,可是又要保护那小子安全,这有点难办。在这邋遢道人两难之际,一道粗狂的咆哮声打破了黑夜的空寂。 只见呼迟浮于半空中,将黑戟平放于双手掌间,对着黑戟喷出一口鲜血,鲜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浸染整支黑戟,呼迟口中慢慢的念动口诀,随着口诀的念动,黑戟由原来黑色逐渐的变成血红色,戟端处,仿佛一只沉睡的动物,似乎要苏醒,待口诀念动完后,呼迟眉宇间的狮子印记显露出来,当戟眉宇间的狮子印记慢慢的移到戟端处,两者相互交融,一只金色雄师幻影立于戟端处,雄师呈双头,三眼睛,其中一只眼睛为共用眼,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威严的光芒,身躯将整支战戟包裹,随着雄师的一声咆哮,呼迟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力,右手一指一缕细微微薄的力量没入雄师眉梢。 待力量没入雄师体内后,雄师犹如破笼而出,迸发出不可阻挡的气势,直奔黑衣人群,欲将其撕碎。 为首的黑衣人加速念动着口诀,随着口诀念动,先前那一道道虚幻的人影如同跳骚飞虫一个接着一个迎向雄师的四肢背部尾部,雄师感受到浓浓的杀意,发出几声大吼声,狮尾向狮身周边那些虚幻的人影扫去,不一会儿,那些虚幻的人影有的被狂暴的吼声震碎震退,有的被狮尾击伤击退,天空中的千重幻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番交战后,周边的胡杨树早已不复往日的金缕华衣,取而代之的是残缺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