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好战的上古大神太爱我怎么办》 第一章奇葩的出场方式 在如此炎热的夏天,天上开始飘起雪花,这样反常的天气,莫非是有人受冤枉了? 这六界一片和谐,不可能是有人受冤枉了,那难道是天上的雪神弄得?当然不是,仙界的仙人矜矜业业的不可能出现这个失误。那原因只有一个了,就是天上的那个小祖宗弄的。 要说这个小祖宗是谁?她就是仙界的琉璃公主,是天帝与天后唯一的女儿,天帝对她可是宠的不能再宠了。 在仙界她的地位应该是第二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天帝也还是个妻奴,当然天后是排第一的。 可不这个乌龙就是她这个容易惹祸的小祖宗弄得。原来事情的起因是她向雪神季羽讨雪器,说要做个雪花云,说这夏天腾云着实有些热,然后结果没弄好雪花云,还一下子,全撒落人间了。 “父君,璃儿,不是故意的,璃儿是想为父君降降温,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真的,璃儿不是故意的。” 说完还挤了挤几粒猫粒,水灵灵大眼睛就那么地看着你。 天帝这宠娃狂魔,一听女儿对自己的撒娇,也不管她闯了什么祸,就先哄她。 “我的好女儿,可别哭了,父君不怪你,你做什么都行,有父君给你撑腰,快别哭了,父君我心疼啊!” 琉璃一听这话,赶忙趁着这个机会又问“父君,那你还怪我吗?” 天帝立马就说“父君何时怪过你,璃儿莫要哭。” “那父君不怪我,璃儿就先退下了。”琉璃眼看忽悠过去了,就要退下。 但是在旁边看了许久的天后,可是识破琉璃的小伎俩。 然后就对着快要要溜走的琉璃说道“璃儿回来,你父君盲宠你,你也要有个分寸,别老整天瞎胡闹,这次为了让你长记性,就罚你在自己寝宫待上三天,不许出去。” “啊!母后璃儿承认错误了,让我出去玩吧!”琉璃走到天后身边撒娇,又要旧技重施。 “哎,你可别这样,你知道撒娇对我不好使。” 然后她就看向刚才还同意自己的父君,这时的他可就别过脸,不看自己的小可爱了。 心里说着“璃儿,可别怪我呀!你知道,你母后发话了,没办法。” 璃儿也用心里话对她父君说“得,我就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回去了。” 璃儿落寞的回到寝宫,寝宫外都是监督她的仙婢,没意思的她,突然想起来已经好久没去魔界了。 琉璃心里想着母后说在寝宫待三天。但她没说在哪个寝宫,我要去魔界的寝宫待三天也是可以的。 琉璃开始找母后话里面的漏洞,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逃走。 心里面这么想着,然后她就利索的行动了,走前还念了个决,做了个替身木偶在那织云锦。 琉璃看着自己的杰作,还自我欣赏一番,嗯嗯,还不错,然后她就带着她用雪做的云,瞬移出了寝宫,驾云去魔界了。 仙婢察觉到了,立马就去通告天后。 而天后知道了却说“也好,她去了我也能省几天心,她去祸害祸害她二叔,这六界太太平了,想来也能给他解解闷。” 琉璃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呢,还沾沾自喜没被发现呢!结果刚走就被发现了。 此时的魔界之主,也就是她二叔,就因为天后所言,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琉璃到了魔界,没先去找她二叔,因为这样就不能尽情的玩了,于是自己开始在这魔界寻乐瞎逛。 走着走着就到了黑水潭那,琉璃一想既然到这了,就正好就去找墨墨吧。 而琉璃口中的墨墨曾是六界混战时的魔主,也就是前魔主。 其实他真正的名字叫墨竹,墨墨是琉璃给他起的。 要说墨墨的由来,是因为五百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的琉璃她还是个小孩子,有一次,在天宫玩的时候,正巧藏在二叔的袖子里,她之所以藏在她二叔袖子里是因为她想去魔界。 她二叔的袖子可是无边的大,大到可装下整个人间,而且在里面也是舒服极了! 然后她在袖子里一直藏到她二叔回到魔界,已经在袖子里打瞌睡的琉璃,突然听见声响被吵醒,就想出来看看她二叔在同谁说话,然后她就悄咪咪地露出小脑袋。 “哎!”可是琉璃她没注意,一不小心就从袖子里掉了出来,叽里咕噜掉到黑水潭边。 许是当时的她太小了,二叔没发现自己,等她拍完身上的灰站起身回头时,就看见她二叔乘着云飞走了,而那个同二叔交谈的人也就是墨竹,却向自己这边走来。 琉璃她怕被发现,连忙蹲下身猫到草里面。但墨竹并没注意到琉璃,而是从琉璃身边走过,下到黑水潭里变成黑龙,在戏水游泳。 琉璃看那人没发现自己,就偷偷的看那化成黑龙的人,突然听见身旁有声响,结果回头一看,一只小乌鸦直直的冲自己的脸扑来,一霎间,吓到了她,琉璃脚下不稳的绊了一下,就直直的向黑水潭滑去。 “啊——” 扑通一声,她就掉进了黑水潭里。 墨竹听见了声响,扭过身,快速向琉璃游了过来。驮她上岸后,墨竹化成人身,然后用法力把琉璃衣服烘干。 接着对着她说“你这小女娃,来这干嘛?我刚才就发现你了。” 小小的琉璃站起身虽才到墨竹腰间的高度,但人小气势不输,歪着头奶奶音的说“我,我才不是想到这的,是我不小心掉下来的。”越说声越小。 “哦,这样,那我带你去紫云殿,找魔王好吗?女娃。” 琉璃边摆手边说“不不,我是偷着来的,不能让二叔发现。” 墨竹一听她叫魔王二叔,蹲下身,眼里眯笑看着她,更温柔地对她说“这样呀,你不怕自己在这被别的魔物吃了,给消化了。” 她瞧着他湖蓝色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才不怕呢,我是仙界的公主。” 说完仰起她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 她看到墨竹的面部表情并没有改变,然后害怕自己的墨竹,很是不解,就问道“你不怕我?” 琉璃心想因为其他人一听都会害怕自己。 他听完她的话后“哈哈哈!”笑了好一会儿。 然后对着她说“哦哦,原来你是公主,我好害怕,公主可千万不要杀我啊!”但还是眼带笑容地对她说。 他心里想着,已经这么大了,性子还是同那人一样,不怕生。 琉璃听着这话满意了,又问“你叫什么,你救了我,有你的好处。” “墨竹” “墨墨吗?我记住了。” “是墨竹” “墨墨” “墨竹” “墨墨” “是是你说对了。” 从此就琉璃一人叫他“墨墨”。 也是除了那人以外,唯一可以让他变成真身当坐骑的人。 第二章小乌鸦化成人 琉璃在黑水潭那又看见那个结下梁子的小乌鸦,那小乌鸦也同样看见了她,就赶忙要飞走逃离这。 琉璃可是个小祖宗,记仇的主,小时候被它吓到过,那这可是要讨回来的,所以见它一次拔它一次的毛。 可想而知这个小乌鸦可受了不少的欺负。她看见它就是拔它毛,最后拔的翅膀毛都快没了,光秃秃的,飞都要飞不起来了。 要说它也不傻应该有知道躲,可是奈何它只是个普通的乌鸦,没一点法力可言,所以让她这个法力微弱的小不点神仙也有的是办法找到它。 也是它倒霉,非要碰到这个小祖宗。其实也怪,这黑水潭除了它和墨竹外,无其他人和生灵了,黑水潭那么大的地方,偏偏那天它就碰见了她,还把她得罪了个干净。 黑水潭这不适合魔物和生灵的生存,即使魔气什么的,也是幻化不出高等的魔物。 但偏偏它就能在这如鱼得水的生存,要不是她那天踩到它挑选好的要筑巢的树枝,它也不会啄她。 但没如果,现实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并且还吓到她了,所以它那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琉璃这回看它又要躲,心想你这小乌鸦这几百年来还是没长记性,在飞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都几百年了也没有修炼成人形。 琉璃心里想,哼,我让你飞,继续飞,我让你飞不了。哎,我不如帮你一把吧!这时琉璃心里想到了个极好的主意。 然后可见那空中的小乌鸦变成人形,失去翅膀无法飞行的咕咚一声的摔了下来。躺在草地上的人,他赤条条一个,乌黑的头发,只是那个眼睛和乌鸦时一样,又黑又大的,五官秀气,身材修长,唯独又一点和乌鸦时不同,就是皮肤雪白不像那羽毛一样的黑。 琉璃,飘到他身旁,他春光乍泄的站起身,然后条件反射的要逃。琉璃一看,捂眼,念了个决使出法术,在看那逃跑的赤条条穿上了白衣。 赤条条有些愣了,站着不动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很好奇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 然后只听身后传来“你要跑也要有个避体的衣物,虽说魔界向来开放,但也不能这么开放”说这话时她脸蛋红彤彤的。 虽说琉璃愿意惹事非,但毕竟是个小姑娘,并没有见过真正的裸男呢,即使他原身是乌鸦,但现在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身,就算他是自己变出的,但也不知道会这样。 前面的白衣少年不解地回头望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他“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看你可怜才助你变成人形。不应该感谢我吗?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在适应适应啊。” 看琉璃又睁眼说瞎话了,本来就是想害人家摔下来,事情出意外,不受自己掌控了,才又在这骗人家,自己在帮助他。 琉璃此时心想:我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欺负他吗?怎么还帮他穿好衣裳了。 原来他是个公乌鸦呀!不对不对,我的注意点不应该是这个,他还是小乌鸦的样子好,对,现在就把他变回去,这样自己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嗯,一会儿就这么做。因为这个小插曲打乱了自己来黑水潭的目的,这才想起来,想了下,还是找墨墨重要,也让他这样不适一会。想好了对策,琉璃就乘云去了飞羽殿那了,去找她的墨墨。 这时的小乌鸦,还不是很能适应这个身体。即使变成人了,但没有法力,修为,既是好事又是坏事,坏事现在就体现出来了,可不这下连自己的窝都回不去了。 尝试着爬上树,可是这个小可怜好多次尝试,都没有成功。 刚刚还说一会儿帮他变回去的人,现在在哪呢? “墨墨” “墨墨” “墨墨” 还没进来,这就响起她的声音了。 吱呀!一声惨叫,门被她推开了,“墨墨,你要修修你的寝宫了,太破了。” 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回应她,这次意外的是,并没有应答她的声音。 难免有些失落,好不容易偷偷来找他,他还不在。 然后琉璃本想走的,走到一半,又被什么吸引的注意力,然后侧头往回退了几步,直到看见那一个暗门。 想当然她就因为这禁闭的门,引起了很大的兴趣,然后就想要进去看一看。因为之前他都不让她碰这个东西,更别说让她进去看了。 环顾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墨竹的身影,面带微笑的要打开那门。 等她手快伸到那个把手,一声“璃儿,做什么呢?” 她被惊的一回头,只看见那放大的俊脸,原来墨竹背着手低下身,头快靠在她肩膀上,然后那邪魅的看着她。 琉璃这一回头,他们就离的更近了。 墨竹也没想到她会回头。两个人神同步的都躲了下。 “哦哦,我我看这有些脏了,想擦擦”手上假装做着擦灰的动作。 “嘿嘿”仰着头冲着他笑。 “我可没想进去,是真的!”一边摆手一边说着。 墨竹看着她的慌乱解释逗趣的说,“是吗?那你这么紧张干嘛呀?” “我这不是被你吓到了嘛。”瞪着无辜大眼看着他,接着又对墨竹说。 “你突然就来了一句话,我……”琉璃没说完,好像反应过什么,就 “难道你不信我?”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 “我信,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行了吧!”墨竹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挣开头顶墨竹修长的五指,翘起脚尖认真对着他的眼眸“你要真信才行。” “对了,话说这里面有什么呀?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进去看一下?” “还说你不想进去呢,啊!” “我只是好奇嘛。”琉璃眼飘到别处说着。 “对了,我这次从黑水潭那回来,我怎么没有看见那只小乌鸦呀?” “啊!”琉璃一下想到了什么。 “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说完这两句话。琉璃冲出去了,可怜这飞羽殿的门又一次惨叫。 回到刚才把小乌鸦变成人的地方。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只不过乌鸦也没了,人也没了。 “哎,怪了哪去了?” “他从来都没有出去过这黑水潭。” “难道掉河里淹死啦?” “不会呀,在这魔界。他就算不会法力修为,他也应是个魔物,应该不会简单的就被淹死。” 在这徒步化了几个圈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讲了无数个可能。 而墨竹那呢,又对那个暗门做了一些结界,反正那个小妮子要想再打开不可能了。 第三章小霸王也有仁慈一面 魔界虽说没有向仙界那离太阳那么近,光亮足,但还是灯火通明的,而到了夜晚终究是会暗些的。 夜晚的降临,让那些不怀好意的魔物都开始出来寻觅猎物。 “哎,你们看,有一个少年吧,看他的气息不像是咱们魔界的人。” “嗯,我们不然把它吃了吧!我瞧他觉得他一定很大补。”另一个人说。 “诶,看他的样貌还是很俊俏的。你们就知道吃。我要把他抓回去来侍奉我。”一个样貌艳丽的女魔物说。 “这可不行。你说让他侍奉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要独吞呢?” “就是。就是。” 刚才那两个女魔物说。 “哎呀,好啦,好啦,那咱们就先把他抓住,再说分配的问题吧。” 她们三个达成一致,就去行动了。 而他们口中说的少年就是被我们琉璃所欺负的小乌鸦。 话说之前的小乌鸦只能在黑水潭,也就是墨竹的地盘儿所活动。不知道是琉璃把他变成人,脑袋也灵光了,还是怎么,他这回就走出了那个结界外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结界,在小乌鸦是小乌鸦的时候,只不过在这个黑水潭里够他吃,够他玩,够他睡的,他也没有什么想要出去的打算,只不过没有飞那么远出去罢了。 而现在其实他内心也是这样想的,也不想出去的。只不过因为个意外他才不小心出去了。 原来是它变成人了,想要在爬到树上,但他也是够笨的,不能很好的适应这个身体,有趣的是走路时两只手也是背到身后像乌鸦一样,那样好玩极了!但是琉璃并没有这有趣的一幕,可惜了! 然后在他最后一次尝试爬树的时候出现意外,这回就有些惨,从树上摔下来,然后在草地轱辘了半天,这才轱辘出结界了。 等他揉了揉摔疼的脑袋站起身时,发现这个地方和黑水潭有些不一样。 这里有好多的人,因为在他还是小乌鸦的时候,他只看过墨竹和琉璃这两个人。 他就好奇地在这儿看熙熙攘攘的人,当然了他观察着周围的人们,也有人观察着他了,这不嘛,就有三个女魔物看上了他,且快要成人家嘴里的盘中餐了。 “嘿嘿,这是哪家的少年呀!怎么自己在这儿呢?让姐姐们陪你说说话呀。” “你们是谁?要干嘛?” 他蹩脚地说着话,当然这是他变成人后说的第一句话,难免有些不顺利。 那三个女魔物都看了看对方,一起说出“干嘛?当然是要吃了你呀?” 说完就一起飞扑到他身上,漏出尖牙,丝毫没有之前的妩媚多姿了,露出长长的爪子要撕裂他。 他要挣扎着跑掉,但是没有法力的他,也没有翅膀,等到自己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准备闭上眼睛接受这个被吃的现实。 但是疼痛感并没有如期到来。等他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三个女魔物被打翻在地。 “呦!修为不高,倒是异想天开呢,这是我的人,额,准确说是我的宠物(迟钝了一下说的)你们想欺负他不可能。也不看看我是谁。”琉璃居高临下俯瞰着那三个人。 其实琉璃觉得,他不能受别人欺负,只能自己来欺负他。 她与生俱来的气质让那三个不入流的魔物胆颤。 那三个魔物不认识琉璃,但琉璃的装扮不似魔界的人。她们还是很迟疑,互相看看,想着怎么办。 而小乌鸦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那个单薄的背影,是现在保护着自己的人,也是在之前经常欺负自己的人,他不懂为什么她会来救他,但她单薄的身影却让他莫名的心安。 “这个小乌鸦,不不不,(说不的时候还摇着头)这个人,只能我欺负,别人欺负他不行。”说这话时歪过头她看向他,对着他说着。 不知怎的,他的心跳的很快,没有在外面表现出来,之前她见到他就欺负,他每次看到的都是近距离放大的面部,对于作为乌鸦的他来说,就像巨人一样,还有她得意狡黠的笑,都让自己害怕极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远距离的看她,并且看到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原来她是如此的美艳动人,与那三个魔物相反的是,她是一脸的清纯。 然后此时她的脸面对三个魔物是一本正经。 而可以看出来的就是,他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与她对视不到一秒的眼睛,迅速的飘离她那清澈的眼睛。 看到了琉璃来,小乌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与她是相处了几百年的,即使老是欺负自己,但没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你是谁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天我们就要吃着他。”其中一个女魔物说。 “哟,还有人不知道我是谁呢?”从那个樱桃小的嘴里说出来。 然后露出与墨竹学得,与她的脸不匹配的邪魅一笑,慢慢转过去身看向那三个魔物。 接着那小嘴又吐出了“我这没吃过亏的主,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受死吧!” “诶,等等啊,让你死都便宜你了,魔物修炼很困难,不如就让你们回到修炼之前吧。” 只看她衣袖甩向那三个魔物,噗的一声,那边美艳的女人没有了,还没等那三个女魔物反抗求饶呢,就看他们三个变成了三团气体。 “哦,难怪你们三个这么的贪,原来你们的本体就是贪婪啊。”说完琉璃就打散了那三团气体。 琉璃转过身弯腰贴近他的身体,低头注视着摔倒的他,对他说“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所以我帮助你解决了麻烦。一码是一码呀!两清了。” 琉璃虽说有些喜欢捉弄人,但不会真的重伤人,在大事前还是明是非的。 “我现在就把你变回去吧。”小乌鸦见过了她的本领,知晓自己一定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这时的他已经不想变回原身,麻溜的起身跑了。 “诶,你跑什么呀?”琉璃不解他为何要跑,然后琉璃就瞬移到,已经跑了20米开外的他跟前,小乌鸦不甘心的又想跑,但被她抓到了他衣服后面衣领,往回走,像拎着鸡仔一样,但他个头比她高,这样一个拎法,他的小腿都贴草地了。 “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就被吃了。” “还好我辨识了你气息,然后追踪到这里。” 她还想说呢就被他给打断了。 “我不想变回去,我想就这个样子也很好。”他闷闷的蹩脚的说。挣脱她的束缚,走到了她身前望着她。 琉璃有些愣了,这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话,然后这仔细一看发现,他就那么的看着你,就像人间的戏本里的书生含情脉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情场高手呢,实际上的他什么都不懂吧? 琉璃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他,这近距离的看才发现自己把他变得这么的俊朗,如果不是他深情的眼睛,真像人间戏本里面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 “你不想变回去,那这样你就不怕下次还有人要欺负你吗?”她疑惑的看他,想在他的脸上寻找出答案。 “我,我想和你们一样。”我想过和你们一样的生活,不想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像看看外面的世界,想体验各种各样的事情。但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就都变成了三个字“可以吗?“然后渴求的看着她,说可以的时候还拉着她的手。 她快速收回自己的手,手心火辣辣的,都说十指连心,当然她的心脏也是同样的。 要说我们琉璃呀,虽说也是六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了,但毕竟还小嘛,还是仙界的公主也没有哪个男仙敢这么对他。再说她的名声在外也是一个小霸王。也没有人敢惹她呀,也就这个小乌鸦,不知她的名号,才会这么对她。 然后她为了掩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语速很快说“行吧,行吧。那你被别人吃了我也没有办法,没有人会管你的。”而且眼睛快速的眨眼,拒绝看那个满是渴求的眼睛。 “诶,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就叫小受气包。” “不好不好,我要自己起名字,这个名字不好听。” “呦!修为不大,脾气倒很大呀。” “我就叫你受气包,受气包。”“你能怎样呀?”歪着头看着他。 “那就这样吧,只允许你叫。” “你不允许也没有办法吧!”她耸肩又用胳膊肘掐腰,小臂张开气人的对他说。看吧,她就是以欺负人为乐,又回到以前的原样了。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你看看他们为什么能欺负你?就是因为他们有修为有法力。你要想不被别人欺负你就要修炼要变强大。要不然你就要有一个趁手的兵器,修为不够,装备来凑。懂了吗?”她认真的说,还用肩膀撞了一下他。 “嗯嗯。” “看你这么傻,我估计我说的你也没有太懂。” “就是你一般不要出这个黑水潭,要在这个黑水潭里面修炼。” “出去的话有危险,等你修为大一些了再出去寻找一些其他的魔物,像她们对你一样,吃了他涨修为。” “这样不好,他们也是自己修炼的才有的这些修为。” “所以说呢,你这个榆木脑袋。他们都想吃了你涨修为,所以说他们的修为也不是自己修炼的,你管他们呢。” “你想着他们的不易,他们可想吃了你,前提是保护好自己,笨蛋。”还伸手戳了下他的脑门。 “你又不是神仙,为什么要心地善良呢。在魔界就要恃强凌弱,懂了吗?强就是法则。” “我知道了。”他点着头。 琉璃心想呀,这么告诉他以后不会出现一个危害六界的怪物吧,不能不能,自己又否定了这想法,对于他这样一个连蝼蚁都算不上的人物,应该不能危害六界。哎呀,还是告诉他别这么做。 “哎,等等我说的也不是绝对的。你也要看对什么人?对于坏蛋,你就应该这么做。对于好人,你应该帮助他,知道了吗?” “怎么区分坏蛋和好人呀?”他还一本正经的看着你说。 “诶!你不会自己去分呐?怎么什么都要我告诉你?” “那你是好人吗?” “喂,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救了你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你在瞎说我就把你变回去,吃了。”“红烧呢是烤着呢?”说的时候还拧着他的耳朵。 他双手捂着他被掐的耳朵,为了不那么疼,屈膝弯腰的。“不要不要,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啦,这还差不多。”松开了他的耳朵,别说他的耳朵好软,摸着好舒服。 “我看看你的耳朵。”看着旁边用手揉着耳朵的他,耳朵已经是通红一片了。 “哎,别碰它了,你越碰它越红。” “过来我看看。” 虽说不情愿,但身体还是很老实过来了。 她一拳打到他肚子上,他疼的弯下腰,抬头不解看着她,意思你为什么还打我,她解释的说“这还差不多,我怎么给你变的这么高,我都够不到。” 她这回够的着了,也离得够近了。她拽着他的衣领,然后她贴着他的脸颊,呼吸正好对着他的耳朵,像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两人的心之间的距离也近了,更近了,彼此都能听见那比平日跳的快的动静。 他感受她的呼吸,她轻柔的吐气说话,他只觉得的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很不对劲,和平时不大一样。 而说话的那位也知道自己心跳的很快,但以为是自己动作幅度大了,气息不稳,仅此而已。 看着他耳朵说“我还以为你的耳朵被我扭坏了呢。没有什么事儿了啊!” 琉璃看没什么大碍,她的手就松开拽着他衣服,回到刚才两个人站的位置。她这站的地方空气很是新鲜。而刚刚她待过的地方,空气中带有一股属于她特有的芳香。 这时候的琉璃没有看见小乌鸦的表情。这时候的他一动也不敢动,明明是雪白的皮肤,现在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 “嗯嗯”低着头回答着琉璃,不敢抬头直视她。 “行了,你肚子疼也不能赖我哦!”“以后受欺负了跟我说。”“就说你认识仙界的公主,没有人敢欺负你。” “哎,我来告诉你一下怎么修炼,你就按这个修炼吧。” “我把你送回黑水潭,我就走了,该去和我的二叔说一声了。” 又没等小乌鸦说同不同意她就自己决定了。 拽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飞向黑水潭。 第四章接着忽悠 琉璃放下那个小乌鸦以后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黑水潭。在空中飞时还说“你就照那本书上的修炼吧。” 也不管它能不能听见。只见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笔直站着,那双大眼望向西方,也就是刚刚她飞去的方向。而他脚旁边也就是她说的那个书。 话说这本书是仙界的仙人所用的。她走的匆忙应该都没想到,这个小乌鸦是魔界中人。可不可以使用这本儿书?别到时候害了他,让他走火入魔了。 低身弯膝伸手去捡那本书。只听他笨拙的说出“修炼基础课程。” 他那纤长略显病态白的手指拿着那本书封面念出了书名。 然后席地而坐仔细认真的翻看起来。 他身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墨竹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话说这小乌鸦也是神奇,在这个没有活物的黑水潭里他却活的如鱼得水,有一半是因为墨竹的庇护。 之所以墨竹庇护他,是因为小乌鸦的出现与千年前那人的出现一模一样,才让他起了恻隐之心。 1000多年前那场六界大战后,失魂落魄的墨竹就在那个大战地方也就是——处置太一的地方待了好久。 太一是谁,想当年六界混乱不堪,神魔大战,也是他和帝俊一起征战,才统一各界,让六界才有了太平。 然而六界是统一了,但两人之间也因为统领思想不一,太一崇尚以武力治理,而帝俊想的是以德治理,于是就有了分歧,所以刚刚太平的六界,又要因为他们重新进行了洗牌。 太一和帝俊都是上古的神族金乌,同族同根所以同仇敌忾对抗除神界外的五界。 而当眼前危机解除后,本来性格不同的两兄弟就因为这,大大出手。 但因为太一性格直率,脾气不好,在之前统一六界的战役中就好多人看不顺眼他但武力值和背景都不如他,况且他还有个帝俊这个大哥,所以都忍着他。 而现在他们出现分歧,自然没有支持他的人,就算他号称六界第一人,但寡不敌众,体力的消耗,让他深受重伤,拼劲最后的力气才逃了出来。 那时候的他就是落到了这个黑水潭旁边,遇到了那时候魔界只是挂着名号的太子墨竹。两个人相互扶持鼓励,想要帮助彼此完成各自的愿望。 太一想夺回六界统治权,而他想夺回魔界统治权,之前六界大战他的父王战死,而他的二叔带着朝中老臣想要灭了他,蠢蠢欲动,只不过他二叔为了不落下造反的名声,才没直接坐上位,而是先让他当个傀儡太子。 于是他这才和杀害他父王的太一连手发动兵变,成功登上魔王之位。 墨竹本想按原来的计划,在他和太一与帝俊大战时候,进行倒戈,然后杀害东皇太一。 但事事难料,等到大战真爆发后,他看着大阵中那孤军奋战的身影,他的情感战胜了理智,即使他开始后悔,拼命的想帮太一,但结果还是如他之前所想所愿,太一死了,帝俊他们的神界也大受创伤。 只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成功的喜悦,一点也没觉得快乐,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太一已经在他心中的分量那么重了,只不过之前的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与太一的相遇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也是后面事情的导火索。 小乌鸦是在千年前太一死后,墨竹从大战那个地方回到黑水潭的第一天发现的他,小乌鸦他就出现在他和太一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也许是小乌鸦和太一出现时的场景太像了,当他看到那个为了生存拼劲全力的乌鸦后,就把自己对太一的情感都倾注给了小乌鸦,暗暗帮助他,一直到琉璃的出现,那个说是太一所化的小女娃,那个莫名觉得亲切的仙界公主,那个爱和自己玩的小女孩,才把对小乌鸦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 他看向那个与小乌鸦说完话就走的琉璃,又想起了那段往事。他心里想着绝不会让千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无论最后太一有没有觉醒过来,他都会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他,亦是她。 另一方的琉璃终于想起来到这魔界的初心了。 这不在那个比仙界宫殿还大的紫云殿前,只见那朵祥云迫近地面,从这个白白圆圆的云上,下来了一个丽人,穿着青色的罗裙,长长的拖尾,都有她身长的二分之一了。 说来也怪,这长长的拖尾丝毫没有阻碍这女子前进脚步,那双旁带流苏白靴,因随着她的迈步,发出悦耳的声音,从背面看那青色的衣摆和长长的拖尾随着她欢快轻盈的步伐一起摆动,就犹如那海中鲛人在水中行进时的优美姿态。 “二叔,在吗?你最爱的侄女来了!”只闻其身,未见其人,人未到,声先到了。 魔王听见这个小祖宗的声立马放下坐在他腿上的舞姬,然后强装镇定地拿起矮桌上的酒杯往嘴里送。 寝宫的大门猛的被打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找上门了。只见坐在殿中央装作镇定之人,被这阵仗吓到了,把刚要下咽酒吓的吐了出来,引起一阵咳嗽。 堂堂魔界之主,为何会这般,还不是被那小混世魔王吓的。 对了说到这就不得不提魔王为何总是带着帽子,还不是怕人看见他的稀疏头发影响形象,没错,他的头发就是被她——琉璃又扯又揪的。 “二叔,你慢点,被我吓到了。” 踱步走到他的身边,弯身拿起矮桌上精致的小酒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不错是好酒,但也不至于这么烈吧,都把我们这大酒蒙子呛到了。” “没大没小,油嘴滑舌的,跟谁学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瞧瞧我们长的多像” 她双手捧起他的俊脸,然后她在贴着捧着他脸的小手。两人都面向跳舞的舞姬, “你们看是不是。” “都下去吧。”他大手一挥,舞姬们有序地退出宫殿。 他拿下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她可倒好直接盘腿坐在了矮桌旁的软垫上,毫无淑女可言。 “哎呀,坐有坐相,好好坐。”无奈的看着她说。 她举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动,还慢慢地摇着头。分明告诉他的意思,你能把我怎么着。 他看劝说不动,就放弃了,本来也知道小孩子脾气的她,听不了训,是个顺毛驴。 “说吧,怎么来我这了又?在天庭又闯什么祸了?哎可和你事先说好了,你母后大人来找你,我可没有办法帮你瞒着噢!我可害怕她。” 她双手撑在矮桌上,跪在软垫上,歪头说“不行,你要敢告诉我母后,我就告诉婶婶你有沾花惹草,调戏舞姬” 他捂住她的嘴,“小姑奶奶,别瞎说,我哪有”还连忙看看殿的四周。 她挣脱掉他的手说:“二叔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的我早就看见了。” “我可是倒了血霉了,摊上你这个小祖宗!” “说吧说吧,你想让我怎么着?” “我就是来避避难的,等我禁闭时间到了我就回去。” “你怎么每次闯祸后躲灾,都来我这啊,你怎么不去,冥界找你三叔,去……去人间找你四叔,去东海找你五叔,去妖界找你小姑” “很简单啊,因为就二叔的魔界离天界近,其他地方路途太远,走着太累了,我还是个孩子,身子骨最重要,可不能累坏了!” “哦,和着我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我对你好,这可伤透了你二叔我的心了,亏我每回还为你打马虎眼,招来你母后我大嫂她那一顿恶毒的眼神。” “哎呀~二叔我错了,琉璃可是最喜欢你了!几个叔叔属你最好!”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你。 “恐怕对谁都这样说吧?好啦好啦!走这么远也累了吧,快下去休息休息吧!” “不累不累,最近魔界有什么节日吗?给你这也休息的话和在家不是一样吗?” “可得了,魔界最近无事,你也别给我惹事了,你婶婶最近心情不好,我怕到时候我们都遭殃。” “嗯嗯,听你说的很有道理,姑且听你回吧!勉强听你一句劝嘛,看你和我父王一样怕老婆,不容易呀!。”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心想我到时候要出去可以好好逛一逛。 “你这小鬼头!”他岂不知她在诓骗自己,她的性子他还不知? 所以为了让自己在魔界好过些,他想着把她带她姑姑那。 “对了,琉璃你小姑最近在选嫔妃,好像是想要娶一个狼妖?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真的吗?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那现在开始了吗?什么时候开始动身?” “别急,别急,明天我领你去看看,你小姑本来就是想气气她抓回来的那个男狼妖。” “哎,你小姑这么多年铁树不开花,这一开花还遇到了个棘手的角色,可人家就是不好她这口。哎!” 第五章爱情啊!是什么啊! 今日妖界阴沉沉,纠其原因还是因为位置上的那位心情不好。那位就是六界唯一的女性在位者,妖王——青棂,青棂很是犯愁,那个狼妖软硬不吃。 琉璃挎着柩宁慢吞吞的走着,说好听是挎,实际上说是生拉硬拽最为合适不过了。 “二叔,慢点慢点啊” “让你老实待着,谁让你昨天晚上玩的那么晚,才回来睡觉!” “二叔要不你把我变小,用手托着吧!” “你到了她的地盘就别出什么妖娥子了。” 虽然柩宁嘴上这么说,动作还是麻溜的,只看刚刚还在她旁边的美貌女子不见了,他的手上多了一个侧躺的小女子。 “说你想好了没有,虽然我可以强迫你成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我是两情相悦,但我给你时间够多了,我的耐心有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还不同意,我就强娶了。” 她用右手掐起摊在地上的那人,两张绝世的脸相对,四目相望,但火味药十足。 “呵!是啊,你厉害,我逃不出去,但我不会心甘情愿的任你摆布我真希望那次我死了,没让你救下我,这样我就不会在这做你的宠物。” 这话从那身形修长,比例完美的人嘴里说出,用最好听的声音说最伤人的话。 那说出话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泥,衣上也是如此。 青棂从来没有碰过钉子,这是头一次,依她的脾气她不会让这个人在说出话来。 但偏偏她喜欢他。 她听他说自己是宠物的时候她很想反驳说不是,我爱你,我想与你一同做这位置。但她的性格不允许她说出来,她生来高贵,从未有过低三下四来求人。 这些日她对他的好和坏,都让自己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想这样,但人的心啊,很少有人能控制自如的。 她故作镇定说出“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求我救你的!”说后她咬着牙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用出了全部力气绝望的说,但结果不尽人意,外人听着就是气息微弱。 他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后,他的下巴从她手上滑走,倒在原来的地方。他口中吐出一摊血。他嘴角微微上扬,眼里轻蔑的看着她,仿佛是再说我解脱了,你在厉害,我死了,你也是没办法。 她崩着的脸终于崩不住了,“你甭想,你不会死,你给我好好活着!”她抱着他的脸,胡乱的动作和神情出卖了她。 从这足以看出他对她的重要性。 “棂棂!棂棂!”赶来的柩宁心疼的叫着那个疯乱的女人。 柩宁从妖仆口中听到她在地牢里面,赶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记忆中的棂棂可是对于什么事情与我无关,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大事。这样的棂棂他头一次见到,他也慌。 青棂耳朵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就重复的晃着那个闭眼的男妖。 柩宁瞬移到青棂前,单膝跪下用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这才呼出一口气,紧张才消了一半。 “棂棂听我说,他没死,你放下他,让医官来医治,你这样抱着晃就算他可以活过来,都要被你晃死啦!” “哦,对对对!来人,让器悟来,快传他过来!”嘶声力竭的嘶喊,仔细看她的脸上有着泪痕,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青棂为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妖而流泪。 软榻上躺着的那个人,神情不似刚才那样的狰狞,面部柔和,清洗干净的脸上露出他原有的容貌,他长得很美,对是很美,他长得很秀气,不似其他男妖的硬朗,五官惊艳无比,但他的嘴中总是说出最绝情的话。 已经镇定下来的青棂换上了紫色衣裙,头发也经过重新挽上,只不过简单的佩戴了一个簪子插在挽起的黑发上。 在她的旁边分别站着柩宁和琉璃,柩宁担心看着他的这个幺妹,而琉璃因为刚刚在地牢里面声音太大早就醒了,所以也就不睡了出来了。 琉璃看着榻上的人,若有所思,他觉得此人不一般能让她的姑姑这般动容很是不容易。 话说她的姑姑对她也很好,但是她姑姑额就是太冷了,每次她对姑姑撒娇都得不到回应,孩童时期的小孩最会看眼力见了,别人对她都是宠之有宠,唯独她姑姑对她不冷不淡,所以她也就害怕她的姑姑了,也就在她姑姑面前不敢放肆。 心里想,爱情这么厉害吗?父君是二叔虽说花花的但对二婶可是一心一意的怕了,如今姑姑亦是如此这样,都变了一个人,她头一回看到姑姑哭。也不懂这爱情是什么啊,可真是让人疯狂。 想着这些,还边想边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拖着下巴摇头。 恢复原来那个高冷样子的青棂这才想起了她二哥和这个不省心的侄女。“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哎,你不说选妃嘛,我以为你好日子要到了,领着她来看热闹,那想到他这么烈。”惋惜的对六妹说。 “让二哥你看笑话了,我对他什么办法都用了,有时候想要杀了他一了百了,但狠不下心,回头又心疼,还要在医治他,对他好对他坏什么都试了我也想和他举案齐眉啊!”说着一半时就看向那边熟睡的男人,眼里露出无奈。 “不说了,先下去吧,让你们费心了,走去前殿。” “嗯!”琉璃乖巧的回应着。 “哎,小姑娘都长这么高了,你也不常来。” “她啊,她要是没事还会这么闲来这逛逛,天宫都不够她祸害的。” “二叔你不许说!”用眼神威胁他。 “哟,琉璃怎么了?”青棂逗趣的问。 “没怎么,我就是想来看看姑姑,姑姑我想你了!” “就说甜话,罢了,这话对于现在的我还是很受用的,听听甜话,夸我的话,不然我真的以为我一无是处,是个万人烦。” “姑姑才不是,姑姑只不过是个冰美人!” “小嘴啊!说又闯什么祸了,我帮你担着。” “真的,太好了!”琉璃把她闯的祸大概说了一遍,三人说着的过程就走到了前殿。 而她们之前在后殿说的话其实软榻上的人都听见了,只不过他有心上人,他们狼族是一夫一妻制,况且他更不可能做妖后。 他在她们转身走时就望着她若有所思,他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脑海里会是他的那个小青梅结果回想的是他和青棂的第一次相遇,也隐隐约约的听见她的喊叫和无措,她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为了自己这般不顾形象。 其实他的心在慢慢解封,不知道青棂能不能等到,但他自己还不知而已。 “姑姑你讲讲你和他的故事吧!” “我和他是孽缘,我去参加臣子的宴会回来的路上看到两人在打仗,我觉得无伤大雅以为互相切磋,就没管闲事走了,不大一会儿就看到这灰衣男子跑到自己走的路前面,看他衣物就知道他没有打过后面的,也是,身形上他就比不过后面的人他很单薄,后面的人五大三粗的。” 回忆起来青棂的脸上都是甜蜜的粉红泡泡。 “跑到我这也是巧了,正好后面的人,一箭射中他的背后,他无力地倒下,脸正正看着我,紧接着他眼神慌乱对我说:求求你,救我一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先是看着他然后我问挣扎起来的他说:你怎知我能救你,我为何要救你?也许我当时吃多了吧才回管这事,后来一想也不能见死不救,我在那人以为我不会救他的时候,后面的人已经举起大斧砍向他,他准备闭眼面对死亡时候。我的动作比我的思想先行了一步,我用久冥鞭使出全力打在了那五大三粗的人身上,只听那人冲天一声惨叫,身形俱灭。” “其实我自己都差异我会使出这武器。”久冥鞭是使用天蚕吐的丝编制而成起来外面还有玄铁制成的铁链结合,而且它还认主人,青棂为了得到它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她在鞭把里面滴入她的血,才得以为自己所用,久冥鞭顾名思义,此鞭一出必定会噬魂喝血夺命,让人进入冥界,命不好的就六界从此无这个人了。 “那个人很不好命连转世都无可能了。而他睁眼看见我,他忍着痛说:谢女侠的救命之恩,我做牛做马报答你。说着还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谢我。然后我对他有个莫名的情愫,现在说应该是一见钟情了。我当时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成亲吧!我在他震惊的没缓过神时候搂着他腰,卡在我腰上带他回来了。然后我们就相爱相杀,不对应该是相杀没有相爱,起初他还会逃跑,和我求情说放了他,现在他动不动就寻死,许是因为我对他用刑。” “那姑姑你还会成婚吗?” “成啊,我怎会让他得逞,这妖界我说了算,只要他还在我身边足可了。” “六妹感情不是强娶豪夺的,是心心相印的,是两情相悦的,无心在你这,你累他亦是。” “我不管,相悦要时间相处啊!我放了他,他就不会见我。我不放,我还可以培养感情。明天大婚如期举行。”青棂坚定的说。 第六章知晓身世真相 都知妖界好风光,前来参宴六界之人无不惊叹。此时妖界被红色包围,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红色上面印着金色的囍字。对于青云宫更是通红一片,地上铺上千尺长的红毯。 青云宫足足有十层,且是十进十出,构造宏伟,所用之物都是昂贵防腐的金丝木,屋顶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下发出绚丽的光芒,飞檐上雕着神采奕奕的龙。窗框门框用金丝雕塑着绒花,门窗全都大开迎接着两位新人。青云宫的对面是直通天庭的瀑布,瀑布于青云宫之间隔着宽长的河,只用窄窄的竹子搭建的吊桥连接。 瀑布与青云宫中间弥漫着大雾,上面还飘着彩虹,彩虹桥上仙鹤旋绕的低飞。瀑布上小小的亭子坐着被定身的穿着喜服的男子。但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喜悦。 这大婚真是如期举行了,只不过也是强娶所逼成的。 “我看你无性命之忧,我们明日大婚看来可以入期举行了,我劝你不要做无用之功,明日六界之人都会来参宴,我的兄长亦是,我不可在明日出现差错。”(这时的她侧坐在软榻上身体前倾逼近坐起的他轻柔妩媚的说出) “你的小青梅在我的手中,所以你要敢跑,我就杀了她,我之前不屑做这事,但貌似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的顺从我。”她说话时的气息落到他脸上,也许是这种姿势感觉,但更多是被气的,他的脸通红。 他心里刚刚对她有些改观,她自己就活生生把这念头拔了出去。“你这是在逼我,好,我好好的配合你,只求妖界之主言而有信。” 但他突然想到她也是个可伶之人,为了自己这个普通狼妖,堂堂妖界之主竟做如此下流卑鄙之事,不免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说啊!”青棂不解他为何这样大笑的问。 “我笑你不懂什么是爱,你这个占有欲怪物!” 站起身的她,大手一挥旁边烛台倒地,烛台被这狠狠的一摔,立刻四分五裂,而烛焰所过之处全被殃及,室内一片火光。 “是我不懂,我不懂,但我不会让自己心爱之人涉险差点丢了性命,你们爱的伟大,都可为对方去死,但你怎么知,怎知……”道她怕死,她亦没有那么爱,她是想让你帮她报仇。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她转身离去时说,“一会儿有妖仆来放喜服,望你早些移步求元亭。” 她那么在乎自己外观的人连让烛焰烧了裙摆都没有施法扑灭,而这炽灼的热度她亦不在乎。 他望着那失魂落魄的离去背影,她仿佛脚踩火焰,有一种别样的美。他本想告诉她衣裙着火,但话到嘴边,再也没有说出口。 他很想问她后面的话是什么?“你为何不说了。”这小声的话连蚊子都听不见吧,更别说青棂了。 青云宫中青棂戴着凤冠,凤冠后面的云髻插着云脚珍珠卷须簪,额前坠满流苏,三千青丝犹如瀑布撒下来,薄如蝉翼的红色绸带绑着别在耳后放在胸前的丝发上。 身上穿着天蝉丝织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的喜服,肩上刻着紫色的蝴蝶翩翩起舞,镶边刻花的腰带围绕不足一尺的腰身。 “姑姑今日的你太美了!”琉璃真心的说,这回可是没有带一点虚假的成分。 柩宁走进来说,“外面宾客大多都到了,吉时也差不多快到了,准备好了没有?” “嗯,二哥帮我招待好宾客,我去迎娶他了。” “姑姑我也要去看看!” “你不好好藏着,一会儿你父君到了还好,你母后来了你可少不了一顿罚。” “姑姑你说罩着我的,你可不能变卦。” “我说罩着你,但你少不了挨骂。” “我我我戴着面纱,要不变成妖仆的样子。” “青棂带着她吧,让她变成妖仆,正好体验一下伺候人的感受,不然她这有热闹就凑上去的性子,一定会让大嫂知道的。” “嗯!嗯!嗯!嗯!姑姑,求求了,救救我这小命吧!” “好吧,但一会我忙起来顾不到你,你可要机灵点。” “她是谁啊,只有她欺负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柩宁回着青棂说。 “走吧!” 青棂驾着麒麟,身后的花轿整整十六妖仆抬着的,轿帏是红纱制成,上面绣着“禧”字、金鱼闹荷花、丹凤朝阳,麒麟送子,织绣工艺极为精湛细腻,所绣的画面丰满而充实,图案非常生动、新颖。 花轿前面还有数十个妖仆在奏乐,花轿后面还有几个妖仆,琉璃就在此处。 天上下起杏花雨,淡粉色的花瓣落到喜服上,落到喜轿上落到这满红的地毯上,所到之处无不透漏着喜悦之情,只是当时人都各怀心事,无意欣赏这美景。 听这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秋邬很是忐忑。 他一回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青棂,他眼里一丝惊艳后,快速恢复原本的神色。 亭上两人各站一处,青棂也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争吵,没有威胁,很想和他就这样一直相处下去,但被他打断了她的幻想。 “我在这候着你了,你可要记得放人。”秋邬平静的说。 “好,我们回家了。”她的心很痛,但得到他的人就行了,人不能太贪心。 她把地牢钥匙交给了他,他诧异看她,不解的神情仿佛在问她说这就给我了。 她没解释什么。 “走吧!”说完她牵着他的手,她的手心能感受到他的炙热了,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冷。 她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走,下了这百阶台阶,到达彩虹桥她停顿了下,他继续往前走了一步,他们终于在一个水平上了,她抬头望着比她高半头的他“吾扶你上轿。” 他头一次没反驳的答应说, “好!” 琉璃本来就站在最外面,歪着头就能看见姑姑,姑父,她看着那边的二人,可真是一对璧人啊! 青棂骑上麒麟后,喜婆就张嘴喊着“起轿!” 彩虹桥上绽放出五彩缤纷的烟花,仙鹤的鸣叫,配这烟花和奏乐,很是喜庆,这画面真是美极了! 走到青云宫门前,落轿,她与他各牵一边的牵红,走向大殿。 殿的尽头上香案两旁落座的是天君,天后,也就是琉璃的父母双亲了,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 “一拜天地!” 她们对着琉璃父君母后行礼作揖。 “二拜高堂!” 再次对天君天后行礼作揖。 “夫妻对拜!” 两人转过身面对面行礼作揖。 “送入洞房!” “看咱们妖王和妖后真是天作之合啊!”琉璃对身旁女妖仆说。 “那是,不过天君更有气度,我要是能在旁边伺候该多好。”敬慕看着前方的人。 琉璃看她肖想父君就反驳,想让她断了念想“你不知道天君很爱天后吗?况且他们还有个琉璃公主,天君最是疼爱她,她可是个娇纵之人,她知道可不扒了你的皮。”说着还用手做出挠人样子。 “是又如何,况且我就是想想,你说的琉璃,六界谁人不知……”听到这琉璃还是很骄傲满意的。 不过她接着说的话,就让琉璃顿时变了脸色。 “她是千年前危害天下之神太一所化,只不过被封印了,还有五十年就要解开封印了,这封印一开就是她将死之日,她没多些日子了,所以天君才会这么惯着她。” 琉璃震惊的看着她,“你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琉璃怒气冲冲地恢复自己容貌。 那女妖仆看是琉璃公主知道闯祸了,这事六界都在瞒着她,她说了出去她也就甭想活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立马下跪磕头说着。 琉璃恶狠狠看着她“晚了。” 她不想闹出巨大动静,就拽着女妖仆出了青云宫,飞到妖界之门那。 “我本想看到姑姑洞房的,结果你阻断了我,你也知我娇纵,但我还没真正杀过人,你将会是头一个,你应该感觉到幸运。我不能破坏我姑姑的好日子,姑姑为了这天付出太多了,所以我就在这解决了你,形神俱灭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受尽折磨!” “你先是窥瞰我父君,再者你还对我不敬,所以你有理由该死!” 琉璃使出子衿笛,她吹出曲子,会让人精神失常,丢掉三魂,痴痴傻傻,快速衰老,且会自残,直到死亡,但是那笛声只会针对她想针对之人,而其他人无意听见的人会觉得是个有优美的音乐。 “啊!啊!”琉璃脚下之人像蛆一样的蠕动,丝毫无还手之力。她眼看别处,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当她看到那人惨样,身体会觉得恶心,不舒服,而且不想听脚下之人的求饶,所以眼不见心不烦。 琉璃踹了踹脚下没有动静的人,然后就把她的七魄从身体中提出放在她随身佩戴的小锦盒里,去往冥界。 琉璃这此次前去,一是让她落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然后让恶鬼所吃;二是去三生石看看自己的前生,是不是如那以变成女鬼的人说的一般无二。 琉璃到冥界没大没小的喊她三叔的名字,“炼翼!炼翼!炼翼!你出来!” 她三叔到没出来,黑白无常到出来了,“琉璃公主冥王去参见婚宴了,还没回来,您要做什么,小的看能不能帮忙?” 琉璃这才想到,对哦,姑姑婚宴上前面矮桌上坐的不就几个叔叔吗?都糊涂了自己。 “是啊,我忘了,对把这里面的魂魄放到十八层地狱,带我去奈何桥上的三生石那。” “对了不许说我来过奈何桥,你可通知我三叔我在这。” 婚宴上柩宁听到动静,暗想不好,“大哥我前去看看,刚才的动静怎么一回事。” 他不知道琉璃上哪去了,但现在还不能让大哥大嫂知道,于是回来时对天帝说“无事,只不过是妖仆不小心打翻了碟子。” 然后用暗语和除了他大哥大嫂的三弟四弟五弟说,快通知各自手下看有没有到自己那。 刚出来要陪客人的青棂也听到了此事,也暗下通知人去找了,但明面上还是继续招待客人敬酒。 听到炼翼暗里告诉他们没事在他那,这五个人悬的心才落了下来。 宾客尽走,晕乎乎的青棂托着身子回房。 她晕乎乎的看着那个坐在红幔床上的人,有些口齿不清说“你没跑啊!没和她双宿双飞啊,既然这样,那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我的妖后。”她的脸上因为喝酒缘故染上一层红晕。 她一步一步走进,脚底一滑扑倒在他怀里,她柔弱无骨一样的手攀着他胸前,他的手抱着她的双臂说“不早了,休息吧。” 想扶着她躺下,但她挣扎着偏不如他的意,然后跨坐在他腰间说“我要行云雨之欢,只有你和我。”她先用手指指自己鼻尖然后又指向他的鼻尖,傻笑着。 他其实对这样的她有些心动,但他已经做好的计划不能出差错。 在她刚脱外衣,漏出肩上蝴蝶时,她慢半拍的才感到疼痛,低头看了看胸口上的匕首,献血呲呲往外冒,本是红色的束衣因为鲜血染的比其他的地方深色了些。她回神看着刺她之人。 “你……”她还没说完,就让那像是受了刺激的人打断。 他毫不怜惜的直接拔出那匕首,“我不想傀儡活着,你在也找不到她,她死了,你在没有可威胁我的人了,我要试一试在你大意时能不能杀了你替她报仇,即使杀不了你也要重伤你!” 他推下她,走下床要逃。 床上的人一下恢复清醒“她死了,不可能,我没有骗你,她今早好好的,我命人看着她的。” 她无视心口的伤,走到刚才施法绑住没能逃跑的秋邬旁边“我真的天真以为你想同我在一起了。” “我不怪你,代我弄清怎么回事,再说,我以后对你好,我不信我那真心换不来你真情,时间还有很多,很长。” 他看她像没事人一样很震惊。 他用的可是专克他们龙族的龙鳞匕首。 “你先好生休息,我去去就回。” 刚出门的她在也坚持不住了,跪坐在地,刚刚的她只不过是装的,那是可杀龙的法器,所以她断定他是受别人蛊惑了。 堂堂妖界之主,竟被自己法力尚浅的夫婿所伤,想来也是够荒唐了,因为是所爱之人,所以才无可奈何啊! 只能任由自己的心口窝子,被他捅伤后在结痂,如此反复,却还生怕自己捂不热那个人。 ------题外话------ 我搜了些古代人结婚时的礼仪和穿戴,我用了些度娘上的描写的,如果不符合请见谅 第七章千年前的大战 忘川河上奈何桥,奈何桥有着三生石已然近万年了,黑色的巨石因为人们的抚摸,眼泪的冲刷,变得光滑,清晰可见对面的事物。 琉璃望着这身前巨石莫名紧张,既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真相如那人所言。巨石像一个沉默的倾听者,倾听每个路过人的心声,但它只是收集起来,无法改变。 黑色的三生石映照着琉璃眼里的纠结,对于她而言,选择是困难的,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件穿衣服,现在她要看的这件事可是六界的秘密了算上,也是自己身上的谜团了。 她伸出右手,眼里露出渴望的神情,先是指尖触碰到,接着整个手掌全都放上,接着三生石上出现了画面。 “墨竹,你阴我,为什么?”那个身穿黑色铠甲,说话声音非常愤怒的人,看着自己带领的军队倒戈,而带头的人正是自己当做兄弟之人。 “我只是利用你登上魔王之位,你杀我父君,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条心与六界为敌,我正好利用这次战争报仇。”如果不仔细看说话的人真的以为他是真心说出来的,但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心疼。 “既然这样,我更是无后顾之忧了,那我们就斗一斗!”那个被背叛的人不羁的说,仿佛刚刚那个愤怒的人不是他一样。这话既是对墨竹也是对他的哥哥帝俊,更是对跟随帝俊的六界之人。而后他祭出了他的圣堂之剑,只见他右手变出一柄金光璀璨的剑,这光芒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对于一点点压近他的六界军队,不屑的使出这剑,一挥,数万大军皆因这剑气所伤。“我的好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又何必损伤大军元气。不如(在这他稍稍停顿了下)你们这些将士将领一起来吧!”他好言好语的说,不听这话里的挑衅字眼,真的以为是在正常说话。他挑衅的看着那几位上神。 抵抗了数十万大军的那个被团团包围之人身上的气息很是强大,身上没有丝毫伤痕。琉璃作为旁观者觉得那个人很是厉害。 接着画面一转,以一抵百的他,身上也无刚才的干净与整洁,铠甲衣物都开裂破损,脸上也无之前的轻松,足以得知之前他经历了怎样的激战。 车轮战继续着,似乎没有人可以战胜他,只能依靠车轮战耗尽他的体力,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他大意的时候,帝俊用屠巫剑一击命中太一的心脏,从未让人近身的太一,不敢相信自己的兄弟想要自己死。 太一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了,想要祭出东皇钟,但东皇钟出现需要时间,但帝俊等人怎么可能让他祭出,在这时,九个神族将自己本族之力共同注入帝俊的屠巫剑中,只见那剑身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两者结合,帝俊两手抓着剑柄劈向那人。 这剑里的力量足可让没受重伤的他元神俱散,如果打到现在他的身上足以让他神形俱灭。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剑气让墨竹给抗着,“你快走吧!”费尽全力的抵抗,剑气已经压着他弓着的腿跪到地面,直直往后退。地面和他的膝盖之间都磨出火花了。 太一眼看要祭出的东皇钟,结果放弃了,为了去救那人。 太一用他的圣堂之剑对抗帝俊的屠巫剑,他用左臂扶住身旁快要倒下的人靠着他“没想到我生死攸关时候是你帮我,我的大哥竟是要我命之人,我怎会让对我好的人受伤。”他拼劲全力的把墨竹抛出这河图所创混的元河洛大阵。 墨竹在此阵之外,受重伤的他变回原身应龙去冲撞这阵法,龙鸣响彻云霄。 阵法里的太一之前无逃出这阵的想法,觉得自己可以战胜,但现在的自己在也逃不出去了。 那冰火两重天的剑气狠狠劈到他身上,他把自己的剑拼尽全力插入大地,单膝跪地,想要阻止自己的后退,但效果甚微,胸腔涌出一股血,从嘴里吐到地面。他艰难的抬头,秀发飘逸,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杀戮的美。 本来想要身归混沌了,但另外一人却不顾自己性命的救他,让他又燃起生的希望。 他看着这阵法的周围,有没有破绽,可以逃出去,终于他看到法力稍弱的女战神,正好她上面让墨竹撞出了裂痕他孤注一掷的奔过去。 他撞到女战神肚子上,女战神拼命的抵挡,但结果是阵法大破,所有守这阵法之人,身受重伤,修为大减,而此时太一不见了,只见那道金光跑到女战神肚子里,而她的肚子快速生长,如临盆一般。 琉璃看这结果和那女妖仆所说一致,还没等她消化,画面又转到“天君,如要强行引产,恐怕娣馨战神性命不保,况且她之前已身受重创。” 她的父君看着面容疲倦病态的母后“那就生下来,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又转到自己出生之日,出生那天,天雷滚滚,无丝毫好的征兆。 一声婴儿的啼哭让门外之人冲了进去,看着酷似娣馨的眉眼,犹豫了一下后对身边的三弟说“把她送到帝俊大帝手上,如果是东皇太一所化,也恳请不要伤害她,按之前说好的先把她封印,一千五百年后再说。” 然后她的父君急忙进里面,看她的母后。 “我已用昆仑镜所照,她真身确确实实是三足金乌。我亦能感受到太一的气息,为今之计只能将她封印,她的法术和她的记忆都会被封印。” 炼翼心有些不忍的看着明明就是婴儿样子的侄女艰难的说“好吧,但万万不能伤她性命,你知晓现在是仙界统领六界,不是你们神界在做统领,你们已经不能管六界了,如有什么闪失,那你们仅剩的神族也将灭亡。” “你不用威胁我,我自会说话算数。” 琉璃看着小小的自己胸前多了个红色的莲花印记。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 “一千五百年后解封,如她危害六界可是你们的责任了。” “那是自然。” 等那人抱住眼底清澈无比的小琉璃回来时,看到威严的大哥正细心的喂嫂子和补药。 “咳,”用没抱琉璃的那只手握拳放嘴边做出咳嗽状。 见大哥大嫂看向自己,“她确实是太一所化,但如大哥所言,先将她封印,一千五百年后再说吧!” “不!不!不!这是我的孩子,不可能是太一所化。”她抓狂的说。 拽着慑砂说“你不是要伤害她吧,我跟你说,她是我的命,她死我亦死!” “你冷静点,听我说完!我求帝俊将她封印起来,太一暂时还不会觉醒,她还是我们的女儿,如果封印解除太一没觉醒那是最好了,要是觉醒过来,他一定会来复仇,报复我们,她亦不会记得我们了,一千五百年以后真的太一回归我们将她” “将她怎么啊,你说啊,说不出口了,我替你说,将她斩杀是不是,你可真是个好统领者,那也是你的骨血啊!” 娣馨情绪激动说完,就虚弱的晕了过去。 而后的画面就是医官急急忙忙的医治。 琉璃右手脱落那映着自己面如死灰脸的三生石,映着自己眼神空洞的三生石,映着自己无声哭泣的三生石。 无力坐在三生石前,前面还满心喜悦的自己,现在自己如同心如刀绞一般的疼。 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原来难怪自己感受不到强烈心跳,是因为原来自己的心受了重创。 琉璃心里很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说出自己知道真相,还是隐瞒这件事。 对了昆仑镜,现在去昆仑山去找昆仑镜应该可能看到自己真身,如果真真是金乌该怎么办?管他呢,先去看了再说。 不似刚刚失魂落魄,眼里充满希望飞去西面昆仑山。 第八章遇见白泽 一千多年前的这里可是热闹非凡的,随着神界的没落,这就变成了人兽罕见,昆仑山常年白雪覆盖,没有人打理的石阶也是白茫茫的,但今天这石阶上留下两行上山的脚印。 琉璃做事亦冲动,从来没有考虑后果。她有找昆仑镜的心,无知的来到这昆仑山,亦不知这已经荒凉成这样了,对于千年前的事她知道的是寥寥无几。 她已经从山脚下一个宫殿一个亭榭的找了,她背后的包袱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镜子。 移动的青色人影在一片白色的世界很是扎眼,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到了山顶。山顶上云雾缭绕,宫殿中六十四个吊顶玉柱上盘着金色吐珠的蟠龙,栩栩如生,如真龙依附上面,那汉白玉栏杆蜿蜒曲折通向悬崖的尽头,里面的物件都显示着之前的恢弘大气。那大理石桌上的凌乱的摆着精致的白玉樽,琥珀般的酒壶,无暇的骨瓷盘。下面是倒放的石凳。远处看着流淌着的水墙前面摆放一排复杂的玉白编钟。回到大堂中间,在往里面走那潜池上有个大大的莲花形状的喷泉,下面三层圆盘接着上面从莲花喷出的水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喷泉下有着和它相呼应的莲花,但烟雾缭绕况且又是几株,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到这景色。 说来也怪这池水暖暖的,这几朵莲花在这里还能生机勃勃。 池子周边有着不同于这山上的景色,绿植,鲜花,还有蝴蝶蜜蜂在上面飞舞,采蜜。 “何人来此地。”琉璃闻声望向悬崖边一个小小茅草屋前面的人。此人一身白衣,山间的风大,他的白衣随风舞动,他身后是万丈悬崖,琉璃都怕他不小心掉下去,“青衣小仙,说话啊!”听刚才的声音虚无缥缈的。琉璃缓过神来时,此人已到她身前,距离只有一步。 “哦哦!我想来这找找昆仑镜,但这山太大了,我都找了好多地方了,其他地方我都找了,就差这山上了,然后我看这地方景色长绿不同于其他的地方,就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你又是何人,为何一人生活在这连鸟兽都没有的地方,你不寂寞吗?” 好奇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 “我只不过是上古神界的一员,神界不问事事后我就隐居于此,倒是你这小丫头来扰我清净。” “我,我不知道,抱歉啊,我来这正好陪你说说话,一个人终究是无聊了些,对吧。那你这么长时间都在这,一定知道昆仑镜在哪吧,我收集这么多,你看看哪个是!” 她打开包袱的结把包袱里面的镜子一股脑的倒在地上。 “您看看呗!” 琉璃陪笑说到 “我无不无聊不用你说,我不用看你这些东西了,你把这些稀奇古怪的收集在一起,也是辛苦你了。” 他明明张着一张年轻的脸,却像老者一样和蔼的看着她,这让她很是违和。 “您这话什么意思?” 琉璃挑着一侧眉毛问 “你说的那个镜子可不在这里,你跟我来吧!” 琉璃半信半疑的跟在白泽的身后。 进去这茅草屋里面别有洞天,生长果树的地毯,空中飘着的水晶球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小人。旁边白色羽毛铺成的床,琉璃想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琉璃好奇碰着水晶球的外壁“这是什么?” “你可真是个好奇的小孩,他们是我做的假人,你不说我无趣吗,我无趣时候他们给我唱歌跳舞哄我开心。”白泽一本正经的说。 “胡说!他们根本就不动。” “哦,是吗,去把这窗户打开。” 说着同时他用手指指的方向的水晶球炸裂,里面小人蹦蹦跳跳的去关窗户了。 “哇!” 琉璃张开嘴惊讶着。 琉璃巴掌大的脸上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把她的头转向左侧看到那个一人高的镜子,无丝毫特别之处,还没有她捡的镜子好看。 “这就是你费劲巴力要找的昆仑镜。” 琉璃鄙夷看这个平平淡淡一点都不高大上的镜子,然后转头看向那张惊艳的脸。 “你可别骗我,它怎么长这个样子。” “没看出来,你还以貌取人,昆仑镜要是有意识,可要被你气哭了。它能穿越时空,还能辨别真身,还可知古今因果,过去与未来。” “你找它是做什么用处?” “我是个孤儿,出生后就特别笨,难怪我父母抛弃我。这么长时间了,和我一般大的都可修炼法术得知真身,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呢。”琉璃委屈的说。 白泽看着她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并没有揭穿她说“好吧好吧,这一千多年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去站到它面前,心里面念你想从他这得知的事情,它自然会给你答案。” 琉璃忐忑激动走到她自己觉得平平无奇的镜子前。 虔诚的闭上双眼,双手抱拳前后摇着“昆仑镜啊!昆仑镜!刚刚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三足金乌所化,我求求你,我一定不是金乌所化。” 她睁开眼看到镜子里面的是只巨大的三足金乌,金色的羽毛翅膀不停的煽动,那如鹰般的眼睛看正向自己。 看到这个真相,琉璃最后的希望也算是破灭了,虽然之前也觉得不可能和三生石不一样,但亲自认证看到后还是接受不了。 落寞转过身低头走到白泽旁“谢谢你,我走了。”琉璃擦过白泽的肩快走到门口时。 “我知道你是谁,一千多年我没有参战,但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况且我还有知晓天下事的昆仑镜,对了,我不无聊,我天天看昆仑镜里面的六界很是有意思。” 琉璃没听见他说的后半段,听见他说他知道自己身份后。 转过身问他“那你定知我还有不几年就要没了,你活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活够,我更是,我不想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我? 琉璃思索了下又说“要不我把天庭上最好的府邸给你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看着白泽不紧不慢的张嘴, 琉璃心想:说啊!你快说啊! “我听你这话怎么像是在骂我老不死呢?罢了罢了。” “我不用你的府邸,也不需要你什么的满足,我在这避世之地你就应知我无什么生活品味,我活的随性洒脱。” “那你怎么才能帮帮我?” “我说了六界之主是谁我不在乎,千年前大战我都没心情参加,我只在乎我感兴趣之人和感兴趣之事。” “好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 “你怕死,不想死,既然还有时间,那就去改变它。” “那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可以如之前东皇太一一样,如果短时间让你法力修为增长数千倍确实有些不现实,但可外部增强自己的实力修为,你现在有何法器?” “我有,有,有个子衿笛,还有个绵绵云。” “你这装备太惨了些,那东皇太一法器可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厉害,他还败了,说你是他所化,很难让人信服。” 琉璃委委屈屈说“我更不想是他所化,这样我的小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了,现在的我要数日子过了。” “你需要寻找强大法器法宝,还有坐骑了”亦指琉璃的绵绵云。 “我上哪找去,再说强大的法器一定有人看着或者我招架不住它。” “随着神界的没落,有很多神族陨落,他们所拥有的法器可比你现在的强多了,他们死后法器自然流落六界的某个角落,你大可去寻找,找到后就占为己有。” “好是好,但我不知陨落神族法器遗落之地啊!” “现在六界一片太平,应该没有人会想到寻这些法宝。” “我把这些法宝所在之地告诉你,你就去寻找吧!” “谢谢你,但如果我真的强大了,到时候封印解除我不就变成东皇太一,不就会危害六界了。” “我说过这些事与我无关,只不过就是再次重新洗牌,六界终究会归于平静,也许下个六界的样子更好。” “你亦不是罪人,你只不过是少数者而已,而另外的人就是多数者,他们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想要同化你,如果不行,那就扼杀你。” 白泽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在琉璃心里就是一个表面平静的湖面,湖里面波涛汹涌,而因为一个小石子的掉落后,平静的湖面瞬间爆发出来一片涟漪。 是啊!琉璃不想做六界的罪人,但谁在生死有关时候可以不加思考说我去死吧!谁都会懦弱,自私,无私真的需要太大的勇气。 琉璃显然被白泽洗脑的话打动,心里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变得强大,也许封印开了,到那时候自己就能克制住那个苏醒的自己——太一,那样我就没做任何危害六界之事。 “谢谢你帮我出主意,但你把我来过这的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来,拉钩!” 白泽看着孩子气的琉璃,配合的她的动作,最后他们还用大拇指盖了个章。 琉璃说完就急冲冲要走, “哎哎哎!你等等,我还没说完这些地方在哪,有神兽把守的地方,你怎么取?或者你要降服神兽该怎么办?况且你不想听听千年大战后的事情吗?” 第九章拐走小乌鸦 一天半的时间,琉璃又再一次回到魔界,只不过不在是为了玩乐,是为了取法宝前做足准备。 琉璃对于想要自己变强大,取法宝,争取生的希望的意志力更强坚定了。 一直在她脑海里萦绕的“东皇钟、崆峒印、伏羲琴、女娲石、诛仙剑阵的四剑,每个都是上古时期的让人闻风丧胆的法宝,现在的话,如果拥有其中一个法宝,都可以扰乱六界平静,要是全都拥有的话,对付世间万物易如反掌,犹如对付蝼蚁一般。” 白泽的话一遍又一遍,在琉璃脑海里循环。一会儿是“上古的法器我只知道这几个法宝现在的下落,且最重要的是。没有主人现在,不过你取得其中任意两个就足够了。现在的六界中人,除了寥寥无几,不问世事的几个神界的人拥有几件法宝,六界之中再无任何人有这样的上古法宝。如果封印打开之际,你亦有实力对抗谋你性命之人,亦有法宝抑制体内东皇太一的觉醒。” 又有“你不可能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别人手中,即使他人承诺过不会伤害你,但世事难料,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况且你还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 想着白泽和她说的话,她到了前魔主的宫殿,都没有注意到。 她抬头看到那个饱经风霜的牌匾,千百年都没有打理过的宫殿,透露出主人的懒散。 “吱呀!” 打开这个自带音响的大门,她走进几乎空无一物的宫殿,走过幽长的暗色走廊,走到河边,可以看到,那用几个只可站下三人的小岛断断续续,连接起来的对岸。那小岛上生机勃勃,没有打理的花花草草,异常的茂盛,踩在上面舒服极了! 琉璃一手提起裙摆,一脚踩到小岛上,跳跃起另外的脚落在下一个小岛,身后没有提着的轻柔长长裙摆点在河面上,带出的透明水流,在阳光下反射成五彩斑斓的样子。 琉璃到达岸上,丝毫没有在意裙摆在过河时的淋湿,与岸边上的泥土混合成泥泞粘到裙摆上。 然后飞奔到在慢悠悠晃着的吊床上,把原本在上面假寐的墨竹挤到了小边边,自己占着大部分的地方。 本来宽畅的吊床因为两个人在上面,异常的拥挤。 早在琉璃还没走过小岛,来这时,他就知道了她的到来。 因为她的来临,墨竹的嘴角也微微的上扬,等琉璃躺到吊床上,转过身看向他的时候,才快速恢复如常的嘴角,睁开满眼尽是温柔的双眸看着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墨墨”琉璃用手背托着自己的脸颊说道。 “看看你想我都想的白了一丝头发,我帮你薅下来吧!” 她眼里透出闪亮的星星,就要行动,要去薅了。 “璃儿,可别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框我吗?别祸害我了,我这头发你薅的还少吗?在薅都要成为光明顶了,这样的墨墨太丑了,在吓到你这个机灵鬼。” 琉璃在他说的时候就幻想着墨竹所说的,不禁的打个激灵,无毛的墨墨太丑了,琉璃还是个颜控的主。 墨竹终于保护住他日益稀少的发量。 “墨墨,你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可知千年前的大战吗?我听别人说因为这次大战神界才没落,我父君和叔叔他们才统领六界的。” 琉璃说这话时还时刻用眼睛瞟着墨竹的面部表情,只看她说出千年多前的大战时,他就立马变了一副面孔,这样满脸深沉的墨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墨竹让她难免有些不适应。 “你听谁说的?” 两人都坐了起来,各坐吊床的一面。 “你知道是不是,你还参战了,你还帮那个叫东皇太一的人!” 琉璃看着墨竹的嘴,想要他亲口承认。 “是的,我很后悔,如果我在此之前知道自己的心,也许就会有不同的结局。” 琉璃的话让墨竹回忆起,一直在心底从未忘记的千年前的场面,那是他一直后悔,但又不想记起的事情。 “你是不是因为我是东皇太一所化,你才会对我这么好,所以对我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你是想把对他的愧疚转移到我身上,想要减轻你心里的愧疚,对吗?” “我,我” 墨竹很想反驳她,但事实确实如此。 “原来你们对我的好都是又原因的,你因为愧疚才对我无条件的好,不是没有缘故的喜欢,也是我这调皮捣蛋的性子,要是受大家喜欢就有问题了。”琉璃苦笑着说。 这两三天发生的事,让她本无心无肺,无忧无虑的单纯小人,有些承受不了。 墨竹本想安慰安慰琉璃,看着这样的她,很是心疼。 “那你也知道我还有几十年就要死了吧,也许带有你们记忆的东皇太一就会回来了,但我父君也不会允许让他回来,所以到时候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见了,这六界你再也找不到我们了。你连情感的寄托都没有了。” “我说你也不希望这样吧!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活下来,我不想数着日子过日子。” “你帮帮我,帮我寻找法宝我就会变得强大起来,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寻法宝这件事,连我最亲的人都不能知道,(因为就是最亲的人要我命)所以只有你能帮我了,到那时候,也许那时候我就有能力对抗这六界了。” “啊,你倒是说话啊!”琉璃双手握住墨竹放在身前的手。 墨竹震惊的看着琉璃,不知道琉璃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六界全都在瞒着她的。 对于琉璃对他说的事情,这时候还是理智战胜了自己,压下了要破口而出的帮字。 “璃儿,你听我说,你先别冲动,那法宝即使无人占有,那所处环境也甚是险恶,周围有数不尽的异兽,更甚异兽是上古存在,你我都不一定是它们的对手,即使成功杀害它们,也一定会有巨大的动静,一定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面,这样你就会暴露了,到时候,你不想让别人知道,都不可能了,然后六界想要你死的人,一定会暗中害你,况且……” 我答应过你父君天帝和帝俊,不管世事,不得离开这飞羽殿和黑水潭,如果出去,你父君一定会得知。 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让琉璃打断了。 “好了!好了!我自知我法力微弱才想到了你,想让你帮忙,想着你也许会因为那个人帮助我,但是你这样,就是委婉的拒绝我了是吧。”她无奈失望的看着他。 她失望的低下头刚想要说什么,但鼻头的酸重感,眼里的快要决堤的湿润感,让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会不帮你,只是我有些事脱不开身,等等我,一定与你一同去。” 琉璃听到墨竹的话,没有惊喜也没有难受了。 她放下墨竹的双手后,突然没有握人的双手,竟有些不知该放在何处。 琉璃平定心情后,鼻子的酸痛感减轻,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落到吊床上,如花瓣绽放,瞬间向四处扩散,晕染到吊床上,留下了水渍。 然后她用抬起来的胳膊胡乱抹了下红彤彤的眼睛。 “好吧,希望你可以帮我,但如果不帮的话,请你保守这个秘密,我知道这件事的秘密,和我不甘平常的接受死亡,想要为了活命做的一些打算万不可和任何人说。”琉璃用着冷漠眼神看着他说。 墨竹对于现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琉璃,愣了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琉璃已经走到了对岸。 “我答应你,你在等些日子,我一定帮你寻到法宝!” 他大声的冲对岸喊到,但琉璃因为心里烦躁并没有听见。 墨竹在琉璃走后,心想这么长时间了,就如琉璃所言自己刚开始确实是因为东皇太一,但为什么近来却不在她身上找寻太一的影子了,而且她越发不像太一的性子了,太一那刚烈的性子,与她胆大但遇大事易服软太不像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忘了太一了,只记得琉璃了。 脑海里回想自己与璃儿相处的时光,他对她的宠爱,因为太一的缘故,竟才占了一小部分。 墨竹因为自己对璃儿的情愫很是懊恼,璃儿毕竟是太一所化,即使两人性格不一样,但理论上讲,两人就是一个人,难道自己对太一,这种想法让他害怕,想的自己心烦意乱,头愈发的痛了,索性不再去想了。 出来飞羽殿的琉璃看着不远处的黑水潭,想到了他和自己相遇的地方,她以为墨墨是除了亲人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结果,果真如白泽所言,只有自己对自己是最好的,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喜欢你,帮助自己。 刚刚才想开平复心情的琉璃,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年,在练习仙界的法术,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给他的。 琉璃想到自己那时候发善心随手救了,那个要被吃了的小乌鸦,还随手给他一本书修炼。 只是没想到他修炼的如此之快,一天半的时间,他已掌握了全部,想起也是自己贪玩的性格,学这本书时足足用了两个月呢! 看着那边变换各种各样的人,一会儿是身形佝偻的老者,一会儿是肥头大耳的胖子,一会儿是娇羞无比的小娘子。 琉璃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就走到小乌鸦身前,只见刚刚的小娘子因为惊吓变成风流倜傥的白衣少年,也许是他大概了解了外面的事情了,已然没有之前小心翼翼又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样子了。 “你还记得我吗?”那桃花眼弯弯的看着他说。 “记得,以前总是欺负我,但又救了我的女人。”小乌鸦指着她说。 琉璃有些尴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修炼的如何啊?” “你说这本书,我都练完了,很好学。”他把那本书拿出来看了一眼,又瞅着她说道。 琉璃心想,好学个鬼啊!自己修炼两个月,正常的这本书也要一个月才能学会,好学的你才是个异类。 “哦,那你想不想学其他的,仙界也就是天界我在那还有好多,学会以后,等到我带你去玩的时候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等等你说你要带我出去玩!”眼睛里闪着星星,小乌鸦激动的说。 “嗯嗯,带你去好多好玩的地方,和我走吧!但任何事都要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提问题,还有额……暂时先这些吧,有其他的注意事项我在补充。” 琉璃看着如同孩子般心性就想着玩的小乌鸦,对他说着像是,额就是哄骗孩子的话(乖啊!听话给你买糖吃一样)。 “嗯嗯,我答应你。” 他单纯的答应她,琉璃想到的是他答应帮自己寻法宝。 因为自己的想法就是,他学的快,短期之内可以提升很快,这样自己就会有个得力助手,而且还好忽悠,没有二心,毕竟他什么都不懂,自己教他什么就是什么。 琉璃有些不忍心了,如果他因为自己在寻法宝时受伤或者丢到性命,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但只是想的,毕竟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法力高还听自己话的人了,虽说是诱骗他听话,但结果都是听自己的话。 所以她走到他身旁想要搭下他的肩,以表亲近,但事实是琉璃尴尬了。 她举起手臂拍了拍小乌鸦的后背“我看我这有些脏了,好了现在不脏了。”强行解释。 小乌鸦想这衣服好像不脏,看着她的脚下裙摆,想着倒是你,你的衣服可是真脏了。 琉璃看着他看向的地方,低头看自己脚下,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说“哎呦!不用在意这,走吧!” 这回琉璃放弃够他肩膀的想法了,直接拽过他的手臂“走吧!走吧!” 他挣脱开琉璃拽着的手“等一下,呼!”他先是嘴里张张合合不出声的念决,然后吹了一口气,呼的一声!琉璃的衣服变的干干净净,光亮如新。 琉璃看完让小乌鸦变得干净的衣裳后,看着他那张写在脸上的得意之情,仿佛等待着夸赞他。 小乌鸦也不动,就在那看着琉璃,好吧,他就是想要让琉璃夸他。 琉璃扶额无奈的表示“你好棒!真厉害!” 露出营业般的微笑。 说完还两手举起伸出个大拇哥给他。 小乌鸦得到别人的赞扬,这回可算是如意的走了,还是他拽着琉璃走。 “哎哎哎!等等,你认识道啊,毛毛愣愣的。” “对了你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自己想好叫什么了吗?” 小乌鸦眼珠往上翻,想“我叫什么好呢?”还用手挠着头。 “哎,要不我给你起吧,这回给你起个好听一点的名字吧!” 琉璃看向西方的昆仑山,想到昆仑山上的那位,情绪平和的一点儿都看不出他的心情,可不像这小乌鸦一般,情绪都写在脸上。 “哎,有了,你也别想了不如就叫西沉吧!希望你做事变得沉稳。”琉璃挑眉示意他。其实这名字是看到西面的方向,希望他如那个人一样深沉些,法力高强些。 小乌鸦皱眉,琉璃一看你不喜欢,那可不行了。 “哎哎哎!我说了什么事情都听我的,你叫西沉有意见!”威胁着说。 小乌鸦不敢反抗闷闷的说“没意见。” 然后他想起什么,激动的说“你给我起名,我也给你起名字!” “给我起,我有名字啊?” “我不管,我就要起。” “你叫,叫,叫,叫花沁” “花沁,什么奇怪的名字,不是很好,得了。” “不行我就叫你花沁,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名字。花沁、花沁、” “好吧,随你便。” (小乌鸦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生活地方没有花,他觉得花是最好看的,琉璃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然后琉璃身上有一股香气,沁人心脾。而且感觉自己与她好像认识了好长时间,所以他给她起名叫花沁) 第十章奋斗吧!西沉! 琉璃时隔两天半回到了天宫,但此时的人,心境自然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以前偷跑出去,然后没心没肺的回来的小人了,现在装着满满的心事,且又多带了一个人回来。 琉璃是偷跑出去,即使她母后知道她出去,但她自己认为自己隐藏的可好了,万万不能被别人发现,然后通知父君母后,父君可以混过去,母后可是躲不过去一顿说罚了。 琉璃偷偷摸摸的回到寝宫,把那个笨拙的织云锦的木偶变没了,躲在琉璃衣袖里的西沉终于可以被她放出来了。 琉璃法术可没她二叔好,西沉在她袖子里呆的,呼吸困难,头晕脑胀的,因为琉璃可不会施法让袖子里面通风散热,且琉璃飞行技术就勉勉强强,还有偷偷摸摸回来,更是让袖子里的西沉,摇摇晃晃了。 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的西沉,满头大汗,汗流浃背,衣服都贴身上了,汗津津的不适感让他想要摆脱这束缚,这时的他就像是被雨水浇了一样。 琉璃把窗户开个小缝,看监督她的仙婢都没了,她很是诧异,一般情况下母后都是监督她一天不落的监督,这回怎么才两天多就,放自己出去了,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些什么。 关上窗户回头,好家伙,这人已经除了亵裤,身上再无其他衣物了,还好琉璃看到的早,不然他定会一件不剩的,脱个精光。 琉璃上前一把把住他要解开亵裤的手,阻止他下一个动作,摇头小声说“你怎么把衣服脱了啊!” “我太难,”西沉正常说话的声音说,琉璃捂住他的嘴,小声说“小点声音。”有些训斥的语气说,说完捂住他嘴的手才离开。 “受了,衣服都打湿了,不舒服。”委委屈屈的说。琉璃看着他没有衣服遮挡的上半身确实,湿湿的,而且向刚从温泉里出来一样,皮肤白里透着粉,还冒着热气。 “你先把衣服穿上,你不会法术吗?烘干下不就行了。” “对哦!”说完,他弯腰捡起散落地上的衣服。 琉璃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西沉,他一点点逼近她,她小步后退,他左手伸向她,从她肩膀上穿过去,他的俊脸逼近她,琉璃看着逐渐放大的俊脸,但他偏了下,然后他的脸颊和琉璃脸颊差一点点就贴上了,她和他的身体照理来说已经贴的严丝合缝了,但琉璃两个小手推着前面这座大山,才让两人并没有贴上。 西沉够到琉璃身后屏风上面挂着的亵衣后,就从琉璃眼前离开了,然后旁若无人的开始穿戴衣服。 琉璃看原来他是够衣服,一想到刚刚自己紧张的样子,觉得自己很傻。 “你要够衣服不会和我说,我挡住你取衣服的路了,我自然就起开了。” “没事啊,反正我手臂长可以够到。”已经在穿上外衣的西沉说。 “行了行了,你总有理。” 琉璃然后坐在吊在屋顶上,用白色铁链吊着的如鸟巢样子般的离地的吊椅上,吊椅上靠背上是轻薄的云锦,铺着上是厚厚散散的云绵,大大的吊椅,一半的她都陷里面了,半躺的琉璃两手抓着吊椅两旁镂空的网,然后借力摇着自己,很是解乏,琉璃那带有流苏的鞋,也因为晃动发出清脆悦耳声响。 然后琉璃姿势舒服后说“你记得先不许出去,我先给你找些书。” 那面大人可没有功夫听她的话,一会儿瞧瞧喝茶的器具,一会儿躺在床上查看舒适度,一会儿又吃桌子上的甜点,糕点。 琉璃说话时,他正在往嘴里送糕点,那腮帮子都鼓得不能再鼓,他还往里塞,也是厉害,那糕点是送进去了。 琉璃看那边向饿死鬼托生的人,她说的话一点没有听进去,大恼她气鼓鼓过去打翻装糕点瓷盘,一个个精致的糕点滚落地上,还有个倔强的圆形桂花糕,慢慢滚到门口,才停止它这一行程,放倒自己的身体。 西沉眼睛看着地上糕点,没有注意打翻糕点人的脸色不好。 琉璃拧着西沉耳朵,“你个就知道吃的憨货,我说的你一点都没听。” 这时琉璃好像有些懂了母后看不听话的自己,有些觉得包容宠溺自己的父君和叔叔们脾气可是真好。 “疼疼疼!” “知道疼了,谁让你说话不算数了,说好我说什么都听,刚来你就光顾着玩和吃吃吃。” 咽下嘴里的东西,太多差点噎住。然后说“我错了,我以后听你的话。”西沉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也不理直气壮的和她顶嘴了。 琉璃看他这低头委委屈屈的样子,也松开拧着他的手,肉肉的大耳朵通红通红的。 “你听我话,你说的,下回在没听见我说话,看我怎么罚你。” “嗯嗯嗯嗯,我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但你说过带我出去玩的。”那意思是你骗人。 “我记得,等你把书学会了,然后带你吃好东西。” 是啊他学法术,但他内力一定不行,他只是个乌鸦,就算武力值很高,但他修复自愈能力不行啊!虽说自己吃什么仙丹,蟠桃没用,(因为自己被封印,无论怎么做,法力值还是不高,修为也是弱的一批)但他不一样,到时候领他去偷吃,反正那老头糊涂,偷吃一两瓶应该发现不了。 “什么好吃的?” “就是,就是一些糖丸和桃子,那桃子果肉鲜嫩,一咬果汁溅出来,那滋味清香诱人,吃上一口,甜滋滋的。” 西沉脑里幻想着场面“快快带我去啊!” “你一会儿把我给你的书都看会,修炼会,然后你在加强加强你内胆,到时候我就领你去,然后”琉璃还卖了个关子。 “然后然后什么,说啊,”西沉的心都飘了。 “然后领你去好玩的地方,去冒险,打怪兽。” “打怪兽危险吗?我会不会受伤啊!很好玩吗?” 琉璃看着这个因为她才变成人形,也因为她骗他要去冒险也许会受伤也许会死,不然他就会一直在黑水潭里面待着,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的,你一定能打过他们,然后我们就可以得到法宝,到时候我们我们就可以去更好玩更刺激的地方。” “你不让我出去是不是外面很危险,所以才要修炼,打怪兽。”一脸认真的说 “嗯嗯,是的,是的。”琉璃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更好回答他,他倒好自己圆回来了。 琉璃出去去文渊阁也就是天宫藏书的地方,这里的什么书都有,分门别类,五花八门,种类齐全,以前琉璃不屑来这,她才不会专心于学习方面的事情,今日不同于往日了。 看管文渊阁的仙官看见公主来有些紧张,公主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细想这几天连公主面都没见过,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小祖宗了。连忙出来迎接 “公主大驾光临,小仙有失远迎。”已经白胡子那老长还带着眼镜的,但还是行动利索恭恭敬敬的对琉璃行礼。 “哎呀,好了,平身,我问下这里修炼仙术法术的书在哪啊?这里面怎么那么多的书啊!” “公主这是?” “我想我以前贪玩,很多法术仙术掌握的不好,常常出笑话,所以我想要偷偷学习,好让自己掌握的更好。你可懂我的意思。” “小仙自然懂得,公主殿下重来没有来过这里。” “这样就对了,哦,对了,你帮我找找书。” 登上云梯,琉璃翻看书架上书的名字“《高级修炼仙术课程》,嗯,不错,接着!”那白胡子老头摇摇晃晃接着琉璃丢下来的书,那接的小书堆已经快有他高了。 “《快速提升修为》,要了,《修炼内力》可以……” 这样又持续了一段时间,琉璃才停止,似鼓掌的拍拍手中的灰。 “就先这些吧!我带走了” 看着她翻乱的书,“不好意思,一会麻烦你了。”拿起挑选好,难度极大的,(之所以难度极大因为她发现难度大的两书书面星星符号越多)两堆书施法放入那个可装万物的乾坤袋。登上她那个本来就行动慢悠悠,因为书沉压的更是缓慢的绵绵云,飞回东面的寝宫。 第十一章修炼使我快乐 琉璃回到寝宫,看着字画倾倒一地,案上的砚台墨汁已经精光,到是桌上全是黑色的墨水,挂着的毛笔全都不可再用,笔毛都已脱落笔身,可想而知它之前经历了什么,而宣纸也没能逃过,上面全是毛笔胡乱画的又或者是手掌印。 琉璃觉得再有几天她的寝宫就会被拆的房顶都不会剩下,罪魁祸首在内屋紫绡帐里睡的正香。 琉璃放下乾坤袋,大步走过去掀开帐幔,看见的是四仰八叉的大字型,且瞟到他居然穿着鞋,要知道琉璃最是忌讳别人在自己床上,他不禁在了,还穿着靴。 琉璃才不管那人睡的怎么样,一把把他拽到地上,西沉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睡意全无,用手揉揉摔成八瓣的屁股,抬眼看琉璃。 琉璃忍着发怒“你把这些五天看会,到时候你不会的话,我就送你回黑水潭,哪来回哪去。” 琉璃心想因为你有利用价值,对你一再的放纵和哄骗,但你老挑战我的底线,我不罚你就不错了,老娘可不是好惹的,只不过你没见过罢了。 正好她也没多大功夫陪他玩,他要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般厉害,她就没白带他来,不然就算自己脑袋一热,尽早止损。 西沉看琉璃丢到脚下的一袋子书,很纳闷她怎么了。 琉璃施法把破乱的文房四宝收拾干净,心里的怒火才消散了点。 琉璃回身踹了踹他“哎,刚才我出去时有没有人来?” 西沉盯着她的脸说“有个女的进来,”看着琉璃有些要发怒的样子。急忙补充说“我藏起来了,她没看见我,她收拾一下屋子。”看琉璃脸上怒气消散才呼出一口气,生怕呼出气的声音吵到她。 “那为什么我回来,看到我的屋子很乱东西都掉的掉,坏的坏啊!” “我,我好奇那画都是怎么画的,我也想画画看。” “你好奇,你不会用完恢复原样啊,你比我还能祸害家。” “我刚才的话听见了吧,不是说笑,对喽!在这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不许碰,你只许在那个刚刚大案周围活动,至于睡觉桌子下有毯子,睡觉也不会太难受,就这样吧!” 西沉看那个毯子踩在上面是很舒服比自己的小窝舒服多了,但睡过拔步床的又有些不满足,但知道不能反驳,也就多看了看那边镂空雕花的木床。“好的。” 拎起乾坤袋走了过去,坐在案前翻看着琉璃带回来的书。 别说那认真的模样很是吸引人,琉璃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和之前好动馋嘴的人千差万别,很难相信。 琉璃看了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本就讨厌修炼书籍的她,也因为那人养眼的模样才看了一会儿。 琉璃想到父君母后参加姑姑婚宴也该回来了,与其在这枯燥乏味看他学习,不如去父君那,也不知道父君母后在姑姑婚宴上有没有发现自己。 呀!回来时已经没有监督的仙婢了,难道母后早就知道了,哎呀!这可怎么办,先去看看再说吧! 琉璃坐在母亲身旁献媚的“母后璃儿手法怎么样,有没有缓解缓解疲倦。”琉璃给天后娣馨按摩着颈椎。 “这是你父君上朝不在,才溜须我的,不怕我罚你了。” “哪有啊!璃儿对父君母后是一样的,再说父君可是最怕您了。” “你个小鬼头!” “母后,璃儿哪有。”对着天后撒娇的说。 “让我看看这是谁来了!”摄砂上完朝回来,就看到刚刚琉璃撒娇卖萌。 “父君回来了,璃儿可想你了。”刚要跑过去,看着身前的母后,就忍住了。 “父君璃儿不在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母后有没有发怒啊?”琉璃这会按摩完示意母后,母后放行,才到已经坐在母后旁边的父君那小声的问。 “你们父女二人又被这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娣馨眼睛看着那边窃窃私语的两人。 “璃儿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你还生不生她的气了。” “璃儿,这我就要说你了,你怎么可以偷偷跑出去,让你母后担心啊!” 天帝对着琉璃使眼色,琉璃很快明白过来。 “母后璃儿早就知道姑姑大婚,怕到时候母后不让我出去就先跑了,璃儿下回不敢了,也不破坏规矩了。” 巧巧这低头认错的样子。“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多大的委屈了,你呀要是能长记性就好了,你们两个这一唱一和配合的真好,就让我做坏人。” “快,璃儿,谢过你母后。” “行了行了。” “父君,璃儿怕被你发现,只看到姑姑行完礼,后面就不知道了,给璃儿说说后面的事。” “不说了还是。”提到这事,满脸笑容的的天君就换了一副脸。 璃儿看父君的脸,想着莫非后面姑姑发生了什么事。 “父君说嘛说嘛。” “好好好,后来,你姑姑被你姑父刺伤了,正在修养,她亦不让我们任何人插手,我们也只能在旁边看着,也无任何办法。” “姑父就算想要伤姑姑,凭他的修为,姑姑不可能受重伤。” “你分析的很对,以他的修为确实不能让你姑姑怎么样,他是被人利用了。” “有人杀了也就是你姑父的青梅然后陷害是你姑姑杀害她,还说那个死的女人最后的话就是帮她报仇。那人然后给你姑父一把专克我们龙族的龙鳞匕首,这样你口中的姑父才会在晚上趁你姑姑不注意,才刺伤了你姑姑。” “那姑姑有没有找到那个人,那现在姑姑和姑父怎么样,既然这样姑姑就休了他吧!” “你个狠心的人,你姑姑找到了那个陷害她的人,是以前妖王的手下,所以想趁这机会杀了你姑姑,然后帮前妖王报仇,你姑姑可是爱惨了你姑父,你姑父只不过不让出流云殿而已。” “哦,那姑姑现在怎么样了?” “无生命危险,已经无大碍了,但还需修养几日。” “那父君要是有一天璃儿做了个不可原谅的事,父君还会像现在一样无理由的原谅我,会怪罪璃儿吗?” 琉璃旁敲侧击的询问父君。 天帝愣了下摸摸坐在自己和娣馨中间的琉璃的头“傻女儿,璃儿永远是父君和你母后的孩子,无论你做什么事都有你父君母后担着,不会怪罪于你。就算平时你母后老因为你犯错罚你,但哪回你是老老实实认罚了。璃儿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璃儿听父君你说姑姑对于姑父的那般好就像问问。” 琉璃明知道父君曾经说过会在封印解除杀了自己,但听到父君这样的话还是很感动,即使琉璃对于父君之前说要为了六界牺牲自己时已经有了些隔阂,但毕竟父君宠爱自己千年多啊! 琉璃眼睛很是湿润扑到慑砂怀里“父君”拉长声叫着。 慑砂看着反常的女儿,和娣馨对视了下,又低头看着怀里宠坏了的女儿,莫非璃儿知晓了什么。 看琉璃一点一点离自己远去的身影,想着要去问问三弟了,璃儿都做了些什么。 “璃儿也和父君母后请完安了,璃儿玩的有些疯了,有些累了,就先回去补觉了。”撒谎的说。既然父君母后没有在怪罪自己,就赶快回去看看那人修炼的怎么样了。 琉璃刚进来就被他施法腾空离地了。他看到花沁回来立马放花沁下来。原来他想施法让花沁脚下的毯子飞起来,可正巧这时琉璃踩上面了,才没收住让琉璃飞了起来。 琉璃看这样觉得他应该学的很认真,就是不知道学的怎么样。 “学的怎么样了?” “已经看完一半了。” “什么我就出去这一会儿,不到半天,你就学会一半了?”反问西沉。 “是的啊!不信你考我。” 琉璃随便拿过一本书“问如何隐身。” 西沉冲琉璃笑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琉璃在四周看了看,真的不见了,之间案上的铺好的宣纸上被无人拿的毛笔自己在那胡乱画着,一看这毫无章法的书写,就知道是西沉,他想让琉璃知道他隐身后在哪。 “好了好了,不错继续努力。” 琉璃掩饰内心喜悦,这回她可算是找到宝了,可算有个得力助手了。 “那个可不可以给我找些吃的,我有些饿了,还不敢擅自出门。”他的肚子还极力配合他响了下。 “噗嗤!”琉璃笑着看着他。 这回这么听话了。“行,等着。”琉璃要出门通知仙婢去膳房,拿些吃到。 “哎!多拿些,尤其是那个桂花糕。”西沉提醒她。 “知道了,学你的吧!” “好的。”西沉高兴的回,一会又可以吃好东西了。 “”你去膳房拿些吃的回来,对了多拿些,那三十多碟子糕点,再拿些别的吃的,多拿些。 仙婢看这次琉璃一反常态让拿这么多吃的疑惑看公主。 “怎么,本公主有些饿了不行啊!”“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 “对了,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进我的屋,你可只许在院子候着。” “奴婢知道。” 仙婢已经因为琉璃的话去膳房了。琉璃站在院子看着自己寝宫,在心里感慨道西沉啊!西沉看我对你多好,你可是我如此关心的第一人啊! 第十二章那桃花香诱人啊 那帐幔里的女子因为劳累,已从昨天傍晚睡到日上三竿了。 那因被绣枕压的脸使那个樱桃的小嘴嘟嘟起来,趴在褥上的人一点都没感觉到外人的离近。 西沉尽管昨日吃的可饱了,但今天已临近晌午,琉璃还没有醒,他鼓起勇气想要去叫醒她,毕竟民以食为天嘛! 西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然后看着琉璃那个撅起来嘟嘟的粉嫩小嘴,不由的咽了口唾沫,那看起来应该很甜,不知道尝起来如何。 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也把琉璃话忘到脑后了。 西沉俯身背手,然后闭眼低头用那柔软灵活又湿润的淡红色舌尖舔了下琉璃的唇,而这时他半束的秀发有些从背后滑落自然垂到地上。窗户上的阳光正好不偏不倚的照到两人的身上。 这画面就是一对恩爱后的小夫妻啊! 西沉离开那诱人的唇,睁开眼,然后伸出刚刚那个偷舔芳泽的舌头,舔了下自己的上嘴唇,回想刚刚那滋味,软软糯糯的,还甜甜的,就像那桂花糕一样,只不过那头发有些碍眼,以后全都束起来,束个高马尾。 西沉想到桂花糕,才想起来这的目的,看依旧没有反应的琉璃不知道如何叫醒她。 西沉试了好多方法后,琉璃依旧是哪个甜美的睡颜,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让她这么入眠。 琉璃真的做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琉璃梦到这些日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依旧是自己,才不是什么所谓太一的化身,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但这时听到有人喊她,仿佛在遥远的世界,然后就琉璃离现在的父君母后越来越远,“不要,不要!”然后琉璃挥舞的双手醒了过来。 “你醒了,花沁,我叫你好长时间我试了好多方法,你都没醒,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已经是晌午了,可不可以在拿些吃的。” 琉璃看满眼欣喜的少年,还在梦中的琉璃才想到哦,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刚刚只是梦。 “哦!知道了。”琉璃有些失望,情绪低落说。 然后下床穿好鞋袜,向门口走去。 西沉奇怪的想花沁居然没有说自己,他已经做好挨骂,被罚的打算了结果什么也没发生,但西沉也不傻,没事找骂,他很快回到自己的位置,生怕一会儿花沁回来想起来自己离开位置后说自己。 琉璃对着已经吃的差不多的西沉问到“你后来修炼学习的怎么样,我睡了,你有没有偷懒。” “都修炼好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说啊!” “只不过有修炼妖术的一本书里面说,双修可以采阴补阳,更好的提升修为。这个好像需要两个人才可以修炼,要不你和我一起修炼吧!” 琉璃因为他说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语气有些乱的说“瞎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咱们就不修了,其他的学会就足以了。” 琉璃虽然不太懂法术,但也不至于连双修都不懂,所以她打马虎眼,忽悠过去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你都学会了,我就带你出去逛逛,不过你要隐身,但还必须然我知道你在哪里。” “这好办,我们手腕上用一根绳子连上,我把绳子也隐身,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我了。” 西沉又如之前一样露出骄傲的神色,轻仰个头,看琉璃,寻求夸赞。 不过这个法子,让还没有想好怎么带他出去的琉璃解了惑。 “不错,行啊!脑子真灵光。”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西沉” 琉璃想的是,很快到太上老君那,然后偷偷摸摸翻墙去蟠桃园,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回来,可这是计划。 现实是她因为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停下看看这个灯笼,一会儿看看这,一会看看那的西沉,才走离开宫门不到百步,而且像个傻子一样有些不正常,在外人眼里。 仙婢的眼里琉璃就是像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差点倒在自己身上,实际上是琉璃使劲拽回嗅仙婢头上插的花。 要不就是疯狂的伸出一只胳膊拼命的往前跑,实际上是没有西沉劲大,被他跑的时候拽的。 终于等到西沉停下来看那个蜿蜒在天宫中,里面繁星闪闪的银弯时,琉璃这才有功夫停下来好好喘上一口气,歇歇。 琉璃看四周无人后,在空中挥舞手掌,实则是打在西沉的胳膊上,“我说什么了,才出门,你就这般的不听话。你记住要听我的,我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观看什么啊!”对着空气质问。 远处仙婢听到琉璃公主在银弯边自言自语,然后越发觉得公主有些不正常,难道因为禁足禁的脑子有些问题了。 琉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形象尽毁。 “好疼,” “你小点声,你委屈什么,还是个男人,男人不应该叫苦叫屈的。” “好了你在我旁边,我走一步你跟一步。这样我们才不会太怪异,被别人发现。” “哦!知道了。” 琉璃走进满是浓郁药味的府邸,这太上老君的府邸也真是应了他这个工作了,左一个八宝葫芦形状的装饰又一个八宝葫芦形状的灯笼,就连那八卦阵形状的水池里的喷泉都是葫芦形状,然后在从水葫芦嘴里流出来。 琉璃捏手捏脚带着西沉溜进炼仙丹的那屋,炼丹炉前那两个仙童手抱芭蕉扇,打着瞌睡的因为门的响声,看见了琉璃。 琉璃先发制人“好啊,你们在偷懒,我可要偷偷告诉。”琉璃说到这就没说了,但仙童自然明白琉璃说的话,是要告诉师父。 虽说师父记性不好使,但如果被琉璃公主告了状,自己就惨了,师父罚完自己,也许师父就忘了这件事,但琉璃公主可就好提醒,到时候自己受罚会更惨。 “别别别,好姐姐,琉璃姐姐,你来这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是啊!是啊!我们都照办。” 两个一蓝一绿衣服小人一边一个的抱着琉璃的腿,一唱一和。 “这还差不多。你们这可让肉身不会,可以抵抗法器的仙丹有没有?” “有,有,有,多的很呢!” “那可以提升内力,修为的仙丹呢?” “我知道在哪,而且仙丹还有附带有其他的功效呢!” “我也不问了,这的仙丹一样各给我来两颗。” “啊!” “啊!” 两声啊一起喊了出来。 “啊什么,不想给我。”琉璃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蓝绿小人。 “不是,姐姐你也看到这只是,刚刚炼好的还没有归类的仙丹,就这么多了,要是已经炼好的仙丹,已经有足足一十八的这么大的屋了。这可是个巨大的工程量。” “也是,”琉璃想要速战速决,都要拿,一定需要很多的时间。 “那你们就把之前炼好屋子给我说说,我随便拿几个。” 琉璃被这两个仙童带到放满仙丹葫芦的屋子。“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就可以了,我取完就走你们也不用送我了。” “反正你们师父记性不好,仙丹少了也别和他说,你知我知他知。”说他知的时候指向小蓝旁边的小绿。 “明白。” “明白。” “快,想个办法拿个空葫芦把所有的仙丹都带走,带不走就都吃了,这屋完事,还有好几个屋呢!” 现身的西沉说“这就是你带我去的好玩地方?” “是啊!” “你骗人,说好有桃子的,只有一个个的药丸。” “这可不是药丸,这些都是宝贝,我心疼你才让你吃的,吃完我们就去吃桃子。” “真的!” “真的。” 西沉因为桃子的缘故,干劲十足,施法葫芦里的仙丹,主动的跳到琉璃手拿着的空葫芦里,不一会儿,这几间屋都横扫了一遍。且西沉吃的肚子里有一半是仙丹了,琉璃问他还能再吃吗的时候,其实他还可以在吃,但是他想留着肚子吃他馋了一天多的桃子。然后骗着琉璃说吃饱了。 “走吧!”琉璃看着装的满满仙丹的葫芦说着。 琉璃腰间别着刚刚装满仙丹的葫芦,向东南方蟠桃园走去。 “你刚刚为什么吓唬他们?” 琉璃听到旁边西沉的话。“我不忽悠他们,他们把我拿仙丹告诉那老头,然后那老头告诉我父君就遭了。” “为什么不能告诉你父君?” “因为因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才不和你说。” 还有点路程就到蟠桃园,就闻到桃花香,里面还夹杂着桃子的芳香。“好想,好想吃。”西沉对着琉璃说。 “瞧你这点出息,看见前面那个高高的宫墙了吗?我们翻过去就是蟠桃园了。” “我们为什么不走门,也是怕被人发现。”其实蟠桃园一半时候都无人照料,但琉璃每次去都翻墙,因为它的大门太远了,懒的走了,这回想去,第一反应还是翻墙。 “因为大门太远了,懒的走了,而且这里还不可腾云驾雾,太累了。” “看见没,那个墙那里有几个地方掉了土,就是我经常踩的缘故。就这了,爬吧!” 琉璃忘了她们手上还连着绳,琉璃爬的时候,西沉看着没有动,这下可把爬到一半的琉璃给扥了下来。 西沉下意识第一反应是接住琉璃,琉璃看着抱着自己的西沉,可没有感激之情,“就懒你,你要和我一起爬,我就不会摔了。”从西沉怀里下来,又说“一起爬,先用连在一起的手。” 但两人,还是配合的不够默契,两次也没爬上去, 墙下面的琉璃说着“先把这绳子打开,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一定是你的问题。” 说着在手腕中比划着什么,绳子解开后,让琉璃装进了衣袖里。 这回两人都轻松的爬上宫墙,“喂,你现身吧,园里面没人,我不知道你在哪?” 现身的西沉,给琉璃吓了一跳,因为他变了一身行头,从头到脚。 “你这是?” “我看着别人梳这个发型好看,我也梳这个发型。这身衣服比之前你变的好看多了。” 琉璃看着眼前的人,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风流倜傥,现在是少年感十足,比之前精神多了,发型从露额的半束发变成了现在高高吊起的高马尾,还扎着主体是展翅高飞的朱雀且中间还镶嵌着黑宝石的发冠,额前面两旁各留一绺头发,不长不短正好到下巴的长度。 衣服也从素白变成了象牙白的一身绸缎衣服,腰带也是紧紧贴在身上,这身衣服更好的体现了他的身材。 “是不错,行了,走,跳下去吧。” 西沉本想扶着琉璃的手臂僵在空中,因为琉璃说完刚才的话就飞速跳了下去。 琉璃拍了拍手掌和衣裙上的灰,对着宫墙上维持那个动作的西沉喊“下来啊,不高,没事的。” 她还怕他不敢跳下去,琉璃这出让西沉觉得她和看到的书上写的女生不一样,倒想是描写的男人一般,生龙活虎的。 “哦,来了。” 西沉单膝跪地,一手掌心优美的伏地,确实比琉璃跳下来的好看。 琉璃和西沉都被眼前景象震撼到了,夭夭灼灼,颗颗株株。夭夭灼灼的花盈树,颗颗株株的果压枝。果压枝头垂锦弹,花盈树上簇胭脂。 琉璃已经站起身,看着一望无际的桃园说“还好我们赶上了。” “赶上什么。”“赶上它结果,这也是我第一看到它结果。” “它有的三千年,有的要六千年,更有甚者要九千年结果。” “你看它们都结果了,证明九千年的也结果了,我才活了一千多岁,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以前来的时候都是桃树上开满桃花,折下来一枝带回去养起来,可惜它离开这地方土地,就不会生机勃勃了,”遗憾的摇头 “不到一天就死了,然后我就又去折,母后知道后狠狠罚我,罚我不许吃饭。那时候的我小和你一样贪吃,不吃饭可是要了我的小命。”琉璃回忆起之前小时候的趣事不由的笑了。 西沉看花沁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还是头一回,不由的有些着迷。 “得了,别听我说了,快挑好的桃子吃,我也没吃过,之前和你形容也是听别人说的。” 琉璃走到那个全被落下的花瓣覆满,足需他们两个人连在一起才可将树干围起来的桃树下。 用手轻轻敲那如刚出生婴儿屁股一样形状,那丰满带着细微绒毛粉嘟嘟的桃子,它果真掉落下来,琉璃飞快用手接住。 递到西沉面前“给,你尝尝味道,果真如他人所说吗?” 西沉拿过那桃子狠狠对足有自己脸大的桃子咬了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 琉璃看样问“好吃吗?”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琉璃接过西沉手里沉甸甸的桃子,在他咬的对面也狠狠咬了一口,是很惊喜,是惊吓的惊。很涩,还很酸。 琉璃一口吐了出去,很佩服西沉演技。“你不说很还吃吗,这可金贵了,你给我都吃了。” 那沉甸甸的桃子又回到西沉手上。 琉璃思考不对啊!这是最大的桃子,它的样貌也应该是成熟了的,难道之前的人骗自己,还是他们品味独特,向那边还面目狰狞努力吃桃子的人一样,不对,不对,他这个对吃的容易满足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品味刁钻的各位神仙。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取的方式不对。 琉璃轻敲后用手倒着接住那蟠桃,让它以为自己还在树上。 琉璃摘完,吸取之前的教训自己先尝试吃了一下,那味道真的是国汁浓郁,沁人心脾,满嘴留香。 琉璃吃到一半递给刚刚吃完涩涩的大蟠桃的西沉 “给这回不会了。”眼里充满戏虐。 西沉看着这个蟠桃,怕琉璃害他,连连摆手说“不了,我不吃。” “你怕什么,我没向你一样骗人,我让你不信我。”说完琉璃就把吃了一半的桃子塞到西沉嘴里,想象的酸酸涩涩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和之前描述一样的味道。 “像我刚才那样摘桃子,想吃多少吃多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你这是修了好几辈子的福了。” 桃树下站着的白衣少年与地上的花瓣融为一体的淡粉色衣裙的少女,面对着面偷吃这可成仙,可增长修为,可与日月同寿的蟠桃。 ------题外话------ 题外话(夭夭灼灼,颗颗株株。夭夭灼灼花盈树,颗颗株株果压枝。果压枝头垂锦弹,花盈树上簇胭脂)我借鉴西游记里对蟠桃园的描写,我实在写不出那个美丽的场景。希望大家谅解。 第十三章要护她一世周全 很多人因为我以为,而错过了很多,我以为你懂我,我以为我不说你也知道,但殊不知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彼此渐行渐远,墨竹如果知道她对自己误会那么深,才不会在之前什么都不告诉她。 “你说,她去了三生石那!”那坐在高高位子上的人询问,大殿中央的冥王。 “是的,黑白无常还说,璃儿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来过这。大哥你是不是怀疑” 炼翼说到这的时候还和那坐在威严龙椅上的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是啊!从来只知道玩闹的璃儿,竟然问了我那样的话。” (“那父君要是有一天璃儿做了个不可原谅的事,父君还会像现在一样无理由的原谅我,会怪罪璃儿吗?”) “你说,如果璃儿知道了,她是不是认为我不是个好父亲,可那时的我还不懂得父亲这代表着什么,我以为我会为了六界大义灭亲,可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那是我疼爱了千年的骨血,我怎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大哥,眼看离封印解封的时间就要到了,如果东皇太一觉醒,你知道那封印只可封印一次,一旦解封,等待六界的就是东皇太一的复仇,那时候的璃儿,也许已不存于六界,你我都不知到时候结局会怎样。” “当初大战结束,神族所剩寥寥无几,只有咱们实力善存,六界都推崇大哥你作为统领,你为了更好的治理六界你让我们兄弟五人分别统治五界,这些年间虽没大战,但也有小波造反势力,近几年才太平些,但前日子青棂不就是又有了些骚乱,如果我们不作为这六界不又是回到之前样子了吗?”炼翼说着。 “你说的我岂会不懂,我是六界之主,我定会为天下苍生考虑,但我的女儿,我也不允许受到任何伤害。” “倘若我为了六界,不顾璃儿的性命,不要说我不会干,你大嫂更是会杀了我,如果做这个位置连自己的女儿也保护不了,不做也罢!”慑砂反驳回炼翼的话。 “那如果真到了那天,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当初我太过不沉稳,以为自己会处理好的,我没有料到时间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结果到了这节骨眼上我还是无可奈何,不过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蓬莱仙岛上有一种叫不死草的仙草,如果璃儿真的变性,我定会使用东皇钟将她制服,如若她危害六界,我便发动六界之力”说到这的时候慑砂艰难的一字一句说出了“将,她,斩,杀。” 琉璃本想进大殿找父君讨要前些日子五叔给的南海鲛人织鲛的绡,但听到父君和三叔再说话,想着偷听一下,就听到了父君说的这话。 虽然知道父君会这么做,但那是透过三生石的,怎么有亲耳听到的伤害到,琉璃很想知道,以前父君对自己的宠爱究竟是不是真的。 琉璃哪还有心情想着鲛绡,步履沉重回到了娇容殿。她如果听到后面就好了,但是没有如果,她怕听到的更心寒,更是心痛,所以她逃离了这个伤心地。 “我会保全璃儿的元神,然后用不死草复活她的肉身,也许那时候的璃儿也不再是之前的璃儿了,可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慑砂无可奈何的说。 枉他是这六界的主宰,但他却无法保护好自己最爱的人,即使他是天帝,也没办法保全自己的孩子,也正是因为天帝,才要对这六界负责,不然他会为了女儿,与这六界为敌。 西沉看到泪流满面的琉璃,急忙走过去扶着她,“花沁,你怎么了,你哭了,满脸都是泪痕。” 琉璃听西沉的话,才用手摸了下脸,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伤心啊! 琉璃一把抱住眼前的西沉想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心里,略带哭腔的“我问你,你会不会背叛抛弃我!” 琉璃很想找人安慰安慰自己,但不敢和任何人说,母后不敢,父君更是不敢,六界好像也没有会拼了性命想要保护她的人,她之前本以为墨竹会帮她,但那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没有人站在自己的这一边,我也想活命,不想不想这么早就仙逝。 西沉对于花沁的话很是不解,好好的为什么说这个,他不知道她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出去时还满面春风,还玩问自己要不要糕点。回来时怎么就这样了,这样的琉璃让西沉很是心疼,想要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但他头一次看到她受委屈,以前的花沁都是她骄傲的样子,欺负自己的她,帮助自己的她,爱笑的她,脾气大的她,但看到这失魂落魄的她是第一次他很想安慰她,但又嘴笨的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在动作上默默的回应她,回应的拥住那因哭的颤抖的她。 “西沉不会抛弃花沁,花沁说什么西沉做什么。” “你发誓!”琉璃看着那个满是自己的眼眸。 “好,我发誓,我西沉无论如何此生都不负花沁,如有背离,就让我魂飞魄散,消失在这六界中。”对着琉璃伸出三指,发着毒誓。 也许是因为西沉毫不犹豫的发的毒誓让琉璃冰冻三尺的心房,一点点的融化。 “你已经发了毒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无论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你都不可说为了大道而背叛抛弃我,如果哪天真的抛弃我了,我定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是你让不在相信别人的我再次相信你。” “嗯,西沉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花沁教的,也是花沁给的,就连这命也是花沁救的,如果哪天你说要我的命,我一定是不会反抗,笑着对花沁你说:没事别害怕,来吧!生怕花沁你被我的不好的死相吓到。”西沉柔情似水温柔的对着琉璃说,想要平复她的情绪。 琉璃对西沉的话很是震撼,因为人在绝境的时候才会知道,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人有多难得。 “好,以后我们相依为命。我护着你,你亦要护着我。” 琉璃最脆弱的时候,是西沉在她身旁,给予她最有用的爱护与肯定,所以在她的心里,西沉已经占了全部,任旁人怎样努力都强占了的。 如果墨竹在琉璃满心是他找他帮忙的时候直接回应她,也许琉璃也不会去找西沉,但都是也许,晚了一步,任你如何的追赶都比不上了。 在琉璃走后不久,墨竹就冲破结界,来到天宫。 “报!门外名叫墨竹的魔界之人想要求见。”南天门的守将来报。 “墨竹,他怎么出来了。” “大哥,既然有人来求见,我也不打扰你了,炼翼先行告退了。” 说完炼翼就退出大殿。大殿上的天帝和守将说“宣他进来吧。” 慑砂想墨竹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轻易闯破结界。 墨竹对殿中坐在北方龙椅上的天帝行拱手礼 “魔界墨竹拜见天帝” “平身,墨竹你可还记得千年前你曾答应过本君,绝不踏出飞羽殿一步的。” “臣确实答应过,不过臣有一事之求。臣这一千年来遵守着诺言,从未摒弃,如今我受故人所托,可能出去一段时间,还请天帝看在我这千年从未踏出飞羽殿,答应我这请求。” “你说的故人是璃儿吧!她曾去找过你,本君很想知道璃儿她和你说了什么,会让你这么久都没踏出飞羽殿的来为她破这结界,这破结界虽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日后反噬全身瘙痒无比,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咬。” “天帝不愧是天帝,什么都瞒不过你,故人确实是璃儿,但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和事情,只有我和她知道,我答应过璃儿,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哼!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出去?”天帝俯瞰那台阶下身穿藏蓝色衣服的男子。 “臣来了就是让天帝你知道下,不然我私自出去定会生出不少的麻烦。可天帝别忘了我之前可是魔界之主,当时我主动退位,为了稳定六界,我自是愿意承受你们的惩罚,不踏出飞羽殿,但如若我不愿意,我相信魔界还是有人愿意追随我的,天帝不愿意看到叛乱吧” 如湖水般清澈的蓝绿色眼眸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说完。 “你在威胁我,” “墨竹不敢,我只是提醒天帝。” “天帝放心,我离开飞羽殿后,绝不会做出什么越界之事,只是受故人之托。” 慑砂不知道璃儿对以前的事知道多少,但他也想知道璃儿究竟想做些什么,如果答应墨竹后,然后跟踪他们也许就知道璃儿要做什么了。 想到这,天帝严肃的脸上稍微缓和,和颜悦色了些说到“本君又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既然你这样说,本君不答应到成了腐朽顽固不化的人了,本君今日答应你,但你必须要答应本君护好璃儿,不可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本君是她的父君,本君最是希望她好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墨竹谨记天帝教诲,叩谢天帝。” 慑砂在墨竹,炼翼走后想着,为什么璃儿不通知自己,以前的她什么事都和自己说,连她的母后都不行。如今,璃儿瞒着自己好多事情。难道璃儿知晓自己要怎么做,而觉得自己,不再值得相信与敬重。如若真的是这样,自己又该怎么挽回。 第十四章装备齐全 那钻心的痛感遍布全身,这疼感让那藏蓝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狼狈的躲到宫墙角落的柳树后,听见声响从正厅出来的琉璃左顾右盼的瞧了瞧,发现原来是宫门外的仙婢打翻了还没送进来的琼浆玉露。 地上还有破碎的白瓷瓶,和托盘。 “参见公主,奴婢该死!”急忙的跪拜。 “平身,你是医官宫中新来的人,怎么这么毛手毛脚,下次注意,回去和他说再拿来一瓶。”琉璃打断她 琉璃就不看收拾残局的仙婢回屋,她还要和西沉谈论怎样取崆峒印。 据白泽所说,此物可以召唤出五条不死神龙,听从派遣。琉璃是有小算盘的,如果先寻到这宝物,多了五个强悍的帮手帮自己,取其他的宝物更容易些,更何况在东海底下,四叔掌管四海,但他因南海有鲛人,久居南海,此时去东海不会被他发现,父君更是不知道了。 树荫下的墨竹看璃儿进入正厅,才堪堪的站起来,他从凌霄殿出来,打听到璃儿的寝宫,忍着痛感,脚步急促的走到这寝宫,因为琉璃早前因为不想让别人发现所以就留了两个仙婢,而这个时间都被她派去厨神那,取饭食了。 墨竹这就毫无阻碍的进入这宫门,正巧这时候的琉璃刚刚和西沉说完 “好,以后我们彼此依附,相依为命。我护着你,你亦要护着我。” 那女声响起后墨竹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他宠溺千年的璃儿。 而后熟悉的男声响起“西沉誓死护着花沁。” 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 他很想进去看下是谁让璃儿如此的掏心,璃儿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千年时间璃儿身边除了她父君就是她几位叔叔了,她接触过的其他人也就是自己了,墨竹实在是想不开。 因为想着这个事,那熟悉的男声让他忘了深究。 他甭想走进正厅看看是那个男人,又想赶快的和璃儿解释清楚。 可这时外面穿来声响,墨竹不想让璃儿觉得自己是背后听墙角,他忍着巨痒过头就是钻心疼痛,躲了起来。 可这躲起来的时间,理智又回到他的脑海里,里面的那人一定对璃儿很重要,此前璃儿一定是对自己伤心了, 也是,试想自己觉得和他人关系非常好,秘密全部透露给他人,求他人帮忙,而他变相的拒绝了自己,任谁都不会再与他真心相对了。 墨竹清醒那响声,让他不至于冲动下去,如果真的闯进去,自己该说什么,解释说之前因为结界才没有答应她,又或者现在没有这结界的事,因为天君变相知道璃儿有求自己。 那自己答应璃儿说不透露给任何人,尤其是天君的事不就食言了。 璃儿这样只会更恨自己,既然这样不如自己就在暗中保护好璃儿,不让她发现好了。 墨竹这回可真是贴在窗户下,听墙角了。想着看能不能听到璃儿的一些计划,又或者在仔细听听,也许璃儿和那人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已经在这天宫五天了,也甚是无聊了,不如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还没去过海底呢吧?那里和这里一点都不一样。” 西沉想要这时回应琉璃搭话,可琉璃这时候自言自语的有说上了。 “我们要带齐装备,避水珠,是陆地上的这可不能少。那有五大神龙守着,据说那是五条不死神龙的化身,只有打败它们才能取的崆峒印” 墨竹那尖尖的耳朵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既然已知道璃儿明天要去东海,也没什么可听了,该走了,不然就被发现了,这样就在也说不清了。 墨竹施法把自己变到了璃儿的寝宫外,先想着回飞羽殿,也该准备准备,出一次结界,也是挺耗费体力的,休息好明天才能有效的帮到璃儿。 墨竹走后正厅声音还在继续 “哎!这要是得到宝物要打败它们,要是打败它们岂不是这宝物召唤出来的不死神龙,就还没有自己厉害,要是自己打不过,召唤它们出来也没有用啊!” “花沁,你在那说什么呢,什么神龙,什么不死的?” 琉璃回过神“西沉你说要是打架斗法的时候留着自己的手下败将有用吗?” 琉璃这时候觉得这法宝不是很好了,但她也没想要是打不过怎么办,不仅得不到,还会受伤,取其他法宝更难了。 “也有用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可以节省体力。” 西沉觉得花沁说自己呢,可不是西沉以前是小乌鸦的时候可不就是她的手下败将,怕琉璃嫌弃他没有用处,才会这么说,想要证明自己的用处。 但两个人谈论的根本不是一个话题,也难为两个人如火如荼的交谈了。 “你说的也是,两个人可以节省体力,也不错,反正知道各个把关神兽的命门和危险的地形了。” 西沉看自己说服花沁,生怕明天不带他去。 琉璃能不带他去,这是不可能的,而且还会让他打头阵,也不知道他学的法术仙术,吃的仙丹蟠桃有没有用,但琉璃不会让他独自一人战斗,自己也会去,不然后面的法宝可怎么取,西沉对于琉璃来说可是珍惜的很。 西沉看着对面一身象牙白的长袍,那印花的立领修饰着琉璃纤细的脖子,脖领和腋下都是那珍珠的排扣,处处显示出穿着它的主人的精致。但 “你怎么穿的和我一样啊!”西沉发出了疑问。 这一身就,连头发都和西沉一样吊的高高的马尾,只不过不同的是束发上戴着的发冠是银色的展翅的凤凰,随着琉璃的动作,它亦像活了一般,轻盈的挥动那翅膀,那高傲的凤头亦和主人一样。 和西沉不同的是她束起的马尾上几缕还辫了几个小辫子,和发冠上连带的几串细细流珠与马尾混在一起。 那长袍要说明显的不同,当然是胸前了,就算琉璃穿的束身的长袍,但只是更显出她的腰身,那纤细的身条,有着不匹配的胸脯,高高隆起的地方和西沉那一马平川的地方自然的不同了,西沉那是挺拔的身姿,而琉璃这是妖娆的身段。 “我看你这身行头行动起来方便,可比我之前穿的罗裙外衫好多了,所以我也穿了。” “那你也不用穿的和我一模一样啊” “喂!我想的是咱们一起行动毕竟是一个团队吗?可你穿一样怎么了,再说细节上不同,你的背后是张牙舞爪的青龙,我的是朱雀根本一点都不一样。而且我还比你的防御力好,看刺绣的皮革护腕。” 琉璃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才没有学他。 “怎么你怕我穿比你穿的好看?” “不是,就是很诧异,以为你只喜欢穿长衣飘飘,觉得你不是这种风格的。” 西沉认真发表自己的看法。 “胡说,只不过我的这种衣服不多就是了,我什么风格驾驭不住,我穿的比你飒,你承认吧!” “我承认什么?” “承认我比你穿的好看。” 西沉看那个无比自信的人,他承认她很飒,并不是因为她的衣物饰品,而是因为她身上独有的气质,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自然产生的敬仰。 西沉回过神时,就看这在案前捣鼓武器的琉璃。 “你拿的这些都带吗?”西沉看琉璃手上就拿了三把剑。 “当然了,不仅是我,你也是要多拿些。” 琉璃回完他又低头在那分配武器,你一个,我一个,你一个,我一个,最后还是你一个。自言自语的说着。 西沉看这不禁有些怀疑,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很危险吗? “花沁啊,我们不是去好玩的地方吗?用的找这些吗?” “有备无患嘛,再说我们到那是去抢法宝,有很多神兽异兽看守,我们没这些的话,一定会让它们吃了的,都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琉璃两手五指张开,弯屈成爪子形状,作势前扑西沉。 西沉这一听和一起花沁说的不一样了。 “花沁,你之前可不是怎么说的,你又骗我。” “我怎么又骗你了,我说带你去过好玩的地方,有没说哪里,现在就是告诉你在哪里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胆小鬼,你怕受伤,怕死。” “西沉是个胆小鬼!西沉” 西沉捂住琉璃的嘴,“我才不是呢,我和你去,我又没说不去。” 西沉现在就是小孩子心性,琉璃可算知道了,可不能激他,因为一激他一个准,保准成功。 琉璃看西沉答应她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其实西沉有些怕的,但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一是他的心性,二是昨日琉璃那句话“好,以后我们彼此依附,相依为命。我护着你,你亦要护着我。”如果花沁出了意外自己怎么办,他就只有花沁啊,况且他也答应她了不是要誓死护着她。 “等着,我都收拾好了,我先告个假和父君,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出去了,也不会受人怀疑。” “我也是吗?” “对哦!你当然不是了,只有我。”“啊,我岂不是还有在你袖子里,可不可以不在你袖子里,我可以变换成蝴蝶啊什么的。” “不行,南天门那几个眼睛尖着呢!” “那我变成你的发簪这样不就没事了。” “这样是看不到你,不过你身上可有魔界的气息,他们还是能察觉到。” “那我在你袖子里,就没有魔界气息了?”西沉反问。 “那是自然,我可是和二叔学的只不过学到了一星半点的皮毛,袖子可装万物,只不过控制不好里面的温度。” “那你这一身衣服也没有袖子啊?” “小意思,我先穿别的衣服出了南天门在变回来。”挑着一侧柳叶弯眉,对西沉。 西沉想到来时在琉璃袖子里的那滋味绝望的说出了“好吧!” 第十五章路要慢慢的走 一般时间都是空无一人的海边礁石上站着两个人,背影上看就是两个翩翩的公子哥,因为风大的缘故,秀发都背吹的凌乱,而衣摆也许是过于合身并没像那顺滑的秀发的境遇。 西沉左手掌放在嘴边微微侧身靠近琉璃的耳边,动作看似亲昵的,实则是大声的对着琉璃耳边喊,“你说的就是要去这下面啊!” “啊!风太大,听不清!”琉璃也扯着嗓子喊。 “我说,就是要去这下面吗?” “是的。” 都扯着嗓子使劲的喊着,生怕漏了一丝一毫的字眼。 “你先站这别动,等着我,我先去探探情况。” 一边大喊,一边用手指点了点西沉站的地方。 “听懂没。” 西沉重重的点头。 自从西沉跟琉璃走的这段时间,他就习惯了等候琉璃,总是看着琉璃的背影,其实他很想和她一起去,但怕搞砸了事情。 琉璃老是让自己等着她,让他觉得自己很是没用,他很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有实力挡在她前面,替她遮风挡雨。 琉璃吃了避水珠下去直奔东海水晶宫,话说琉璃她父君母后叔叔都是应龙,她自然也是不怕水的,但她是之前这么认为的。 但她知道好像是那三足金乌的化身后,她就心里作用自己和那礁石上的人一样是不会水的。 这海底可不似海面的风平浪静,海底下可是热闹非凡,珊瑚里的小丑鱼正在忙着装修房子,上古就存在的玲珑剔透的水母慢慢悠悠的飘着,谁挡住她行进的道路,她就好不客气的发电,这不条纹的弯曲行进海蛇就遭了她的毒手。 在往里面走时眼前快速游过了一大团的金枪鱼家族,而那无辜的河豚受了惊吓膨胀了好几倍,鼓鼓的肚子翻向海面,如落叶般让路过的动物带过的水流左一下右一下的落在海底。 而而水晶宫那,亦是热闹行动缓慢的鬼丞相正在指挥虾兵蟹将维修那水晶宫。 水晶宫可不是在深海里,建在浅海中,阳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底也可感受到,也因为水晶宫的缘故,这海底可是亮的通透。 这个时间,看龟丞相没有在宫里对五叔回报情况,那就说明五叔在南海美人的温柔乡里了。 话说这四海可是琉璃五叔管,本来寒绛性子就洒脱,不想打理这六界,但迫于来自大哥的压力,他就选了个地方大且分布广的四海,一来这里面的动植物修为不高,一些还是刚刚有了灵识,二来它们修炼缓慢,头脑简单,不会有什么乱子发生,二来这四海从上古就没发生过什么大战也不用战后维修图个省事,就随便提拔了个海龟,处理这四海的公务。 寒绛在这四海都建了水晶宫,只不过这东海是最后建的时间充足,材料也充足,所以是四海里最大最豪华的。 琉璃这会可没招惹龟丞相,偷偷看完实情,就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平静的海面突然绽开一个水花,升起个两个人高的水柱,水柱上站着的就是明眸似水的琉璃,直到琉璃站到西沉身前,那水柱才缓缓落下,那海面又恢复往常的平静了。 “一切如计划般,无差错,”从腰间别着缩小的乾坤袋里,飞快的拿出避水珠,然后掐着西沉的脸颊,使他不得不张开嘴,那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珠子就让琉璃毫不温柔的送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琉璃把之前拿着的乾坤袋的手也是刚才送进西沉嘴里避水珠的手,又低头重新别回了腰间。 “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凉凉的甜甜的。”低头别乾坤袋说着。 “咳咳咳!” “我,我,我,” 琉璃看着面部涨红,狰狞模样的西沉,弯腰单手扯着脖子,喘不过来气 “你怎么样了?” 琉璃看样作势,一记掌风就要劈到西沉背部时,他巨大的吞咽声音,让琉璃的手掌堪堪的收回。 “你要吓死我了,你嗓子眼那么细啊!一个男的本应该声音粗犷的,你可到好,清朗的声音,我当你是年龄小,没到时候呢,这才知道原来是你嗓子眼细啊。” 琉璃漏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的嗓子眼都比你粗” 照理来说应该是琉璃不正常,鸽子蛋那么大她说吞就吞,没有丝毫的不适。 琉璃后来想的是也许因为自己是三足金乌比他这小小的乌鸦大多了,所以自己嗓子眼才比西沉粗的。 不过琉璃没说出来,觉得女孩子应该注意点形象,虽说她没什么淑女形象可言,但琉璃难道想到这一点。 “这回我注意,下次让他们把避水珠做的小一点,照顾照顾像你这样的。” “放心这个到你肚子里面自然就化了。” 看着西沉还没张开的嘴。 西沉很是惊讶,花沁怎么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这还不简单,琉璃想他就喜好吃喝玩乐,没什么大发展可言,眼下不就是这个么,如果肚子坏了,就吃不了好吃的了。 其实琉璃之前也和他似的吃喝玩乐,只不过没他这么爱好吃。 琉璃紧紧握着西沉的手,他那性子,琉璃不握好了,他保准会丢的,这只是匆匆晃过水晶宫的景象,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了,琉璃一边握着他,一边推开水流,向深海里游着。 要说那崆峒印所在的地方,也是白泽说的,其实琉璃根本没有来过这个地方,虽然琉璃好玩,但这深海有又黑又冷,阴森森的,毫无生机,琉璃才不会来这,她只会去好玩的地方,这和西沉很像。 西沉这时也不像刚才那样,他握紧琉璃的手,神情严肃,提高警惕了,琉璃感受到的,西沉亦感觉到了,而且随着离那法宝的地方越来越近,西沉还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等琉璃和西沉落入这地下时,两人均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脚下不是硬土,而是细软的沙子,才刚刚站上,就陷入里面,那白色的靴子已经看不到脚面了。 琉璃想到白泽说的话“那里黑蛐蛐的,脚下犹如站在沼泽里,越动陷入的越深,想要靠飞行,那里也是可以飞的不过会耗费巨大的体力,而且胸腔会感到涨满了水一般,最好就是缓步慢行,它虽不实,但也没有黏土那般的厉害,不动陷入一定程度就不会下陷了,就是行进困难。” 琉璃对着那个使劲挣扎的西沉冷静的说“西沉,西沉,你别动,你越动陷入的越深,等这沙子不在往下陷了,我说走我们一起迈步。” 西沉点头的说“嗯。”琉璃并不能看到西沉的动作,只能靠他做出的动作带动的水波来猜。 这里没有阳光的射入,漆黑无比,但这里只是个开头,越往里面走越黑,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这他们。 白泽即使告诉她会出现神兽,以及如何对抗它们的方法和武器,以及它们所处的周围环境和法宝的模样,但这陌生的地方还是让人神经紧绷。 琉璃看脚下没有下沉感了,就急忙拿出两个手掌大小的夜明珠,琉璃从衣服里掏出那细细的吊着水滴形状玛瑙的金丝项链,又从发上摘下那凤头向外叼着流苏拽着的莲花的花辫处又向下散落的流苏,拔出凤头那一面,只听那细碎的流苏泠泠作响,黑暗里散过一丝寒光。 那发簪原来里面竟然藏着一枚足足有四寸的银针,银针尾部就藏在凤头那里。 琉璃毫不心疼的狠狠扎透了夜明珠,然后把夜明珠串在玛瑙项链上,琉璃胸前顿时亮了起来。 “西沉你有没有带项链什么的,我把这夜明珠串上去,这样就可以看到前方,还不影响使用武器。” 西沉摸了摸颈心急的说“我没有这个东西。” “哎呀!这怎么办,要是用手拿着一不小心就掉了,”琉璃慌乱的说。 “哎,对了,你腰间佩戴的玉佩呢?拿来!” 西沉快速解下那两尾相对头部相碰的玉佩,靠着琉璃胸前的夜明珠,准确找到琉璃摊开的手掌,放了上去。“这绳子怎么这么粗,也不知道能不能穿进去。” 琉璃又如之前一样,把另外的夜明珠如法炮制,又狠狠扎了几下,让夜明珠中空出来的孔,足可以穿进哪玉佩的绳子。 琉璃用针尖扎着玉佩的绳子穿进那夜明珠里了。 琉璃手快的弄好扔给西沉,西沉敏捷的接住那光亮, “快带好!” 西沉点头示意琉璃准备好了。 两个人的前面顿时大亮,这个地方似一个山洞,更为准确的是如一个峡谷因为上面没有顶,但又不似峡谷的狭长,在前面还是较宽畅的,越往里走越窄,没有任何动物,一片死寂,周围是黑暗的暗石,凹凸不平,不知为何前面有一个巨大透明的罩子罩着这里。 “我说走,我们一起迈步,先迈我们握在一起的那侧脚。” “走!” 西沉和琉璃配合完美的,走到了那个罩子,只需一步,就可进去了,但白泽并没有说过这个有个这么大的罩子,就像结界一样,琉璃不知道触碰到这结界般的罩子会怎么样。 “等等,你也看到这个了吧!”琉璃在这个已经不似之前宽阔,狭长的地方停下,因为前面深不见低,声音虽听的很清,但很快就被这深渊吞没了动静。 “嗯,不过怎么了,不对劲吗?” “我之前听说,这没有这个,不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贸然前进会不会用危险。” “你等等,我先扔进去一个东西看有没有问题。”西沉说完头顶的发冠就无声的陷入那结界里的沙里,没了身影。 西沉死死的握着琉璃,身体时刻做好准备,如若有危险,第一时间用自己身躯护在琉璃前面。 所幸的是无任何事情发生, 琉璃抬头看着那没有夜明珠光照的西沉那刀削般的侧脸,顿时亮了起来,连那脸庞上细小的绒毛都依稀可见。 “走!” 西沉感知,那光亮照到自己,回过头看到那个毛绒绒的脑袋,就这一瞬了,他就没跟上琉璃脚步,等到进去这结界,“你看看,这又要陷的深了。” 埋怨完西沉,就听见一声龙啸,冲击的水波拍到琉璃和西沉,也正是因为脚下陷的深,不然一定会震的后退。 琉璃西沉都一致看这对方,难道有人提前来这了吗,琉璃又想快速知道怎么回事,又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惊动了它们。 龙啸声又接连叫了两声,琉璃更是紧紧握住西沉的手。 第十六章不死神龙 之前的那一声龙啸正是是比琉璃和西沉先行到这里的墨竹用剑刺穿满嘴毒液的黑龙的龙爪的黑龙所发出的。 昨日墨竹虽偷听的不多,但重要信息一点都没听拉下,墨竹昨日回府为了免遭那反噬,并没有回飞羽殿,只是在魔界的地界短暂的休整后,就早早去了这,只为琉璃到来时可以减少些危害。 但这毕竟是上古神龙,可比墨竹这比它小了好多辈的黑龙修为高,况且他昨日冲破那结界还遭了反噬,他这进来时就惊动了那满嘴毒液的黑龙,这又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那黑龙的毒液齐臭无比,而且喘息响声大,所以打斗全凭嗅觉和知觉,打不过逃跑时莫名跑向前面那个光亮,结果又惊动了里面的那个金色鳞片两眼冒光的巨龙,因为这个明显觉得比之前的大两圈。 而他之所以仓皇逃跑因为他察觉到琉璃她们到了,那个琉璃说不对劲的结界就是墨竹设的,一是就像这样,有人来了,他可以第一时间知晓。二是,结界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外面都不知晓,所以琉璃在外面没有察觉到任何声响,进人这结界就听到墨竹刺伤那黑龙的龙啸声。 而后面的就是墨竹知晓琉璃到了,想要躲避起来,结果又惊动那沉睡的金色巨龙,这时他前有那金色巨龙,后有满嘴毒液的黑龙处境甚是危险,为今只能快速的解决掉它们,不然琉璃就会发现他,就更是解释不清了。 说我偷听你们对话想要帮你取这崆峒印,这么说怕是个人都不会信,帮我为什么要偷偷先我们来,况且之前是婉拒自己,怎么会又帮自己了,一定是在之前偷听自己的话,然后想要独吞这法宝,被发现了才这么解释的。 墨竹不想琉璃误会,一时的判断失误,这结果就是千差万别。 墨竹正好这时借着那金色巨龙的发光的鳞片,模模糊糊的看清些这个地方。 墨竹此时因为这个特殊地面,他只好费力的进行飞行,也因为刚刚激烈的打斗,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身上也有些被黑龙咬伤,虽是小伤,但那黑龙口中有毒液,那伤口中毒液一点一点的侵蚀墨竹的意识,这时墨竹就有些站的不稳了。 墨竹快速的摇了摇头,想恢复清醒,想要看清前面的景象。 墨竹眼神不似刚才的迷离后,他想趁着那金色巨龙,还没完全苏醒,挑断它的龙筋,他深知它们是不死神龙,自己不可能杀死它们,但他可以重伤它们,为琉璃她们的行进除些障碍。 墨竹不顾脚下深陷的沙子,举剑直奔那巨龙的龙筋,脚下的沙子因为墨竹提脚缘故纷纷飞扬起来,随着水流,在慢慢归落沙面。 墨竹后面的黑龙听见动静也向墨竹的地方游动 墨竹越走越快,他深陷越深,到可取巨龙龙筋的地方,因为这陷入的太深,也因为那巨龙感受到危险而快速的向旁边一摆尾的躲避,使墨竹没有直接跳到巨龙的龙背上,失去了最佳时机。 这时那金色巨龙身躯一抖,站了起来,墨竹不慎坠到地面,那金龙嘴里冲他吐出了雷电,说巧也是巧了,墨竹身后的黑龙此时也从口中吐出毒液。 那墨绿色的一注毒液因为墨竹身手敏捷的一滚躲闪的够快,而和那前面的一道雷电剧烈的撞击在一起,相碰的地方发出一圈圈外扩的光波。 墨竹不堪这剧烈冲击撞击到那带菱角的岩壁上,胸腔也因为这冲击,五脏六腑都感觉撕裂般的疼痛感,然后重重落在地面,因为这疼痛让他蜷缩在一起。 而那光波后,巨龙被那注毒液覆满了全身,而那冒光的眼睛也是被那毒液生生的毒瞎了,而那墨竹身后的黑龙也没好到哪里去,那闪电重重打在它身上,可以清晰看到闪电在那龙身游走,闪电所过之处,龙身全都被灼伤且冒出那崎岖凸起的肉色印记。 可想而知,墨竹要是没多过去定然不能承受住,也许元神还会受损。 两条巨龙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啸,还都剧烈的翻滚。许是想要减轻这痛楚,龙尾不停的拍打海水,让如死水般的海,水汹涌的涌动直冲开口处。 而琉璃之后听到的两声龙啸也就是这么来的。 是的这五条不死神龙是威力巨大,但每个实力都是旗鼓相当,它们所待之地相离甚远,一般互相看不到对方,更不会相互动手,而今就是个例外,它们每个都有特别之处,就比如刚才那黑龙身形灵巧口有剧毒喷射毒液,六界能借这毒的只有它的主人,也就是这拥得这崆峒印之人,而那体型巨大金龙可吞吐雷电,两眼也可发出光亮。 剩下三条一条是身形纤细龙角巨大行动有些缓慢的青色细龙,不似之前两龙,此龙身形优美,龙鳞光滑透亮,可吞吐水注,可吸入这四海的海水。 另外一个就是与那青龙恰恰相反的身形旁大但行动敏捷,周身都被火焰包围,那充斥着火焰的龙身带着灼热的高温,使人无法靠近,而且可灵活掌控火,喷射那火焰,还是和黑龙一样,需崆峒印的拥有者可扑灭。 最后那一条可和那四条都不同的是倒是与琉璃的父君真身应龙有些相似,都有可飞行的翅膀,和身形不似修长而是短小,那四肢确是出奇的粗壮。 那翅膀一挥风力使得对面的人毫无还手之力,虽不能吹到几万里开外,但也可让这东海震一震,但它最厉害的是它嘴可吞吐风,且是螺旋一样,把人带入里面后,使人在里面循循上升,但却使不出一丝力气,活生生的把人撕裂,最后只剩下四分五裂的尸骸。 但即使声响在大,墨竹所设结界虽说简单,但也足可以抵抗这些威力,即使墨竹本人身受重伤也不会破裂,除非施法者丧命,这结界自然就开了。 “你说是不是有人来过这了?”眉头紧皱的琉璃警惕四周,看着前方被夜明珠照亮的一点点地方。 “这隐秘的地方,长时间沉睡的神龙不会轻易惊醒,也不可能感知到我们的到了,况且只闻其声不见任何影子,我也觉得有人提前到这里可能性大。” 西沉作势右手变出那剑身轻盈的子虚剑,左手那滚热的大掌紧紧握住那紧张冒汗的小手,冷静的分析着。 “那我们岂不是就得不到了吗?”琉璃面露焦急那眉皱的越发深了。 “不用担心,如果那人获得崆峒印的话,那他也一定身受重伤,等他出来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杀他个措手不及,如若他没成功也帮我们消消障碍了,我们行进更轻松,不然我们神经过于紧张,里面没有别人的话,那我们可是要打个硬仗了。” 琉璃被这样靠谱冷静的西沉吓到,难以置信他可以说出这所想周全的话语。 其实西沉就是凭感觉,感觉以前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大战一般的熟悉感。 琉璃不想让比她修为还短的人出风头,以前都是她教训他的,今个反过来了,其实不想承认自己遇事就如刚才的慌乱无主,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无能还不如他。 “嗯,我刚才也想到了。” 故作解释的说。 “我们还如刚才一样走,这样也可利于听前面的动静,如果有危险大声喊我名字,时刻武器不离手,看具体情况制服它们,也许和我们之前预想的不一样。” “嗯嗯嗯!”琉璃听话的点头,这样认真耐心嘱托琉璃的西沉,让她莫名信任他,也按他所说去做,左手拿出那子衿笛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使用的武器,也是她使得最顺手的武器,就是那个嗜血摄魂的子衿笛,也因为摄入魂有了一丝丝的杀气。 第十七章你为什么要这样温柔啊! “别动,这地方有些不对劲,这里越发的热了,不似那般阴冷,我感觉我们碰到了那条赤龙了。”西沉低声对琉璃道。 “这赤龙周身被火焰包围,常人无法靠近,一旦被它所伤,就无法扑灭,不可近身作战。”琉璃紧急的说它的特点。 “既然这样那该如何对付它?” 西沉反问琉璃想要知道该如何对待它。 “它们实力相当,如若可让它们自相残杀可是最好的办法,但它们分别堵在前进唯一的道路上。” “那只有硬冲过去了,花沁你在我身后,免得一会儿受伤。”即使握着琉璃行动不便,他也没松开琉璃的手,怕一会儿两人走散。 那赤龙也和它们一样长时间待在黑暗里,早已适应这里的环境。嗅觉和知觉都越发的灵敏,更何况感受到了那样刺眼的光亮,琉璃西沉虽戴的夜明珠小但异常的亮,更甚那赤龙已经好久没看过这光芒了。 那团火焰懒散的起身,正巧碰到了才有他十分之一大的小的两人,也是那带来光芒的源头。 “它居然这么大,有些超乎了琉璃的想象。”震惊瞧着那火焰。 被火焰包围丝毫看不到它的身影,都分不清它的头和尾,只能看这火焰快速移动。 西沉单臂搂住有些呆愣的琉璃,奋力地飞行躲过,来自那火焰的攻击。 在腾空时琉璃明显感觉西沉那边炽热的温度,这还离了它半丈远呢。 琉璃缓过神来看着西沉身子,关心的问“你有没有事?” “无碍!”西沉不想让琉璃担心,才宽慰她说,那飞行本就耗费巨大体力,况且还带着一个人,那炙热温度也有些让他手臂上的衣物粘贴肌肤上。 “用这个避火罩,那火就伤害不到我们了。”琉璃说着时就念决使出这法器,罩在两个人身上,那透明的如钟般形状的罩子里顿时就没了高温的灼烤。 西沉也不似之前那般难受,但“花沁我们虽说不会有灼热感,但我们也行动不了,无法前进,你自己在这里待着,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好趁机向前走。” 西沉嘱托说完,就出了这避火罩,没琉璃说话的机会,因为那火焰又冲了过来。 西沉明白因为高温不可近身作战,那只能用箭远距离的伤害了。 西沉左手快速反手拿出背后箭篓的箭,右手化出那巨大无弦的长驱箭弓,双手配合极好的,动作行云流水般,只看那孔雀翎的箭尾咻的一声出了箭弓,落在了那分不清前后的火焰上。 龙啸又再一次袭来,西沉趁此机会腾空连射三箭,那三个孔雀翎箭尾平行驶向那火焰。 但行动敏捷的赤龙也不是吃素的,那三只箭,只有一只直直射在它的躯体上,另外两只一只射到前爪上,一只射到那岩壁上,箭尖都没入那坚硬如铁的岩壁,足可以看出西沉使出的劲有多大。 发狂的赤龙,扭转身躯,那带着红色火焰的龙尾扫了过来,快要扫到西沉时,前方的避火罩阻挡住那火焰的袭来。 原来是琉璃把避火罩罩到西沉身上,琉璃看到西沉快要被火焰所伤时,她浑身紧绷,血液都凝住了般,想的是就是不能让他受伤。 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她急忙用避火罩罩住西沉,琉璃后退左手把子衿笛转过一圈,拿到唇边,十只灵活在子衿笛上翻飞,双目直直看那赤龙,这笛声低沉刺耳,犹如索命魂引,可穿过万物,那赤龙虽不至于如琉璃所杀妖仆那般,但那刺耳的不适,引起它的恼羞成怒,成功把它注意力转移过来。 琉璃没有了避火罩,她对于那团火焰的逼近,并没有快速的逃离,因为她反应没那么迅速,但她还好及时念决化出那一人之高坚如磐石的虎头盾,抵挡住那赤龙血盆大口吐出的黑红的火焰。 那虎头盾虽抵住那火焰的冲击,但盾边都已经不受这巨热的高温炽烤,慢慢融化,那可是玄铁制成的,盾把也是高温,琉璃的手心已经被灼伤溃烂,但琉璃还不能躲,一旦放松护盾的把,那火焰一定烧到自己,那时就不是只有手这般了。 琉璃被这烤的两颊留下了巨大的汗珠,不断的往下流落到肩甲上,那象牙白的衣服已经被塌湿,留下小小的印记。 “西沉,快来救我!”琉璃第一反应就是呼唤西沉。 西沉发觉琉璃为了救自己冲出那避火罩,还给自己罩上了,把自己陷入这险境,既感动又有些气她没听自己的话,好好待着然后趁机跑。 但一想后面还有四个神龙还是团结合作才能成功取到那崆峒印。 西沉把避火罩罩在那虎盾后的女子身上,如刚才琉璃罩在了自己身上一般,又冲那个张牙舞爪口吐火焰的赤龙使出寒冰剑,剑气正正劈在龙背上,此时琉璃不顾手心的烧灼感,配合西沉吹着子衿笛,来扰乱那赤龙的反应意识。 西沉又分别左使一剑劈到那赤龙前爪,右使一剑劈到它的后腿上,最后升到龙背上面发出全力使寒冰剑劈到那龙的背上。 那赤龙受着寒气所伤,从空中滚落在地上翻滚,西沉趁着这个时机,它不能发动攻击,用捆神锁,施法困住那赤龙,虽不能一直困住它,但还是有机会逃跑的。 琉璃看那团火焰被制服,终于歇了口气,失去刚才那吊着的力气,顿时失去力气要倒在地上,被赶过来的西沉一把抱住,琉璃扑到西沉胸膛,不能靠自己的力气站住,就只能依附着他的胸膛不让自己倒下,靠着他的胸膛喘息,疲惫地抬头看那发型微乱的西沉“好累啊!” 那喘息吐露的温热感,暖了西沉的冰冷冷的心田。 “傻子,让你好好呆在里面,非不听。”用宠溺心疼的语句说出酷似埋怨训斥她的话。 心疼的看着被那火焰烤红的脸庞,脸颊那颗颗巨大的汗珠,也看到那让琉璃藏起在背后的那不似之前白了透粉的溃烂的左手,不停滴落的血滴被那沙子吞没的毫无痕迹。 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看到她这狼狈的样子,这是他头一次看到这发型微乱,衣裳凌乱不整,面容疲惫的琉璃。 其实琉璃确实是像西沉想的一样,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受到的伤害,因为她觉得她应该比西沉强,可以很好的保护好他,结果却是西沉保护的自己,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弱。 而西沉也没有揭穿她,问她的伤势。 “哎呀!扶我起来!走,去前面,像你说的还有好大的硬仗要打。” 攀着西沉胸腔的右手支着西沉胸膛想要起来。 西沉扶住柔软无骨的琉璃“你省些力气,我带你走,放心,有我在,你靠在我肩上假寐会儿。” 西沉左手搂住琉璃不足一握的细腰,费力的向前飞去。 西沉飞过之地都留下琉璃的血迹,被稀释在那水中。 西沉他们飞行的够快,经过之前那激烈战斗,他的力气也大大减弱,但也没想过,放下琉璃在那沙子里行走,怕琉璃再受累。 那沉睡的青龙呼出的响声呼隆隆的,从口中吹出那四五个巨大的气泡。 西沉拥着琉璃缓慢的落地,一是怕惊扰假寐的琉璃,二是想不惊动那青龙,捆住它。 但那有着巨大龙角的青龙,缓慢的睁开眼睛,其实西沉他们刚到的时候它就察觉到了,只不过行动有些缓慢,才慢半拍的睁眼。 那体型优美小巧的青龙,与它体型不符的迟缓的起身,对着西沉他们吐出水注,因为这水注冲击,西沉要使的捆神锁还没捆好,只是堪堪地落在青龙龙躯上。 西沉还仍抱着琉璃不放手,那寒冰剑插入那沙里,但也抵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这可吞没上面万物的沙子,都没吞住这寒冰剑,剑身出来的时候,西沉和他身上的琉璃,被这水注吹的好远,还是西沉右手把住凸起的一块岩壁,才将将的阻止这水注。 琉璃这时在累也醒了,抬头看那西沉,因为水注的压力面部吹的扭曲。 西沉因为两手都没空着,无法使出法器,只能这样僵着。 琉璃用她拿手的子衿笛,扰乱那青龙的意识,虽然它行动迟缓些,但它的脾气是最爆的,所以它更是使出全力吐出水注。 “我去!西沉你快放我下去,这样你没法使法器了。” “不行,这样你会被吹跑。”西沉被吹变形的脸艰难的说。 “你不用担心我,你快想办法把它嘴堵住,这样我们没法行进。” 琉璃灵敏的挣脱出来,但实力微弱的她,在水的被吹的叽里咕噜。 西沉在琉璃离开他时,第一反应是去拽她,但只是拽住了一捧水。他只好化出寒冰剑,后头看那衣袂飘飘,右手刚化出子衿笛,而左手那因冲击力太大,伤口再次严重,滴落的红色血液染红了那片的水域。 西沉看着眼前的红色被刺激到,没命般着,顺着水注去那染红一片的水域,想要拽住那无依托的琉璃。 琉璃感受直直往后飘的感觉不见了,艰难抬眼,看到西沉挡在自己身前,就如自己第一次救他一般,紧紧护着他,难怪西沉愿意听自己的话,这时候的西沉给了琉璃足足的安全感,又是一个为了自己可以豁出性命的人。 当时的西沉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吧! 西沉用那个玄铁的虎盾,给琉璃和自己留出了些余地,让水柱从这盾两旁分叉成两柱,从两旁流过。 西沉用那虎盾时看见盾把上的血肉,那娇花般的人何时受过这委屈,因为自己不够强大,当时信誓旦旦说护好她的话,还是食言了。 这血肉深深刺激了他,“啊!”西沉满眼愤怒的看着那还在继续吐着水柱的青龙发出怒吼。 西沉右手的寒冰剑向前狠狠一劈,与之前使用的招数一样,只不过力气是之前的两倍,人在绝境和刺激下的威力是巨大的。 这一剑劈过之地的水域全都冻成了晶莹剔透的厚冰,那青龙吐的水注亦是冻成倒放的冰柱了。 之前使出的寒冰剑时,水域之所以没有冻成寒冰,因为那赤龙炙热的温度,这剑气只能伤害到赤龙,并没有让水冻上。 而青龙在被这寒冰深深震了下,想要在吐水注时,因为这深厚的冰墙,并不能伤害到西沉和琉璃。 西沉这时才慢慢回过头看身后飘在水中的琉璃,那左手在西沉回头时,快速的背在身后。 琉璃看那个双目低垂直直看自己腰间的地方,然后才抬头满眼心疼怜惜的对着琉璃的眼睛的人。 琉璃让他看着有些不自在,对着他歪头傻笑,笑容僵僵的“嘿嘿!你好厉害!” 这时琉璃伸左手给他比出大拇指,像意识到什么,快速要收到身后,但让西沉抓住了左臂。 “让我看看,该有多疼啊!”低头慢慢把开琉璃左手。 本来故作坚强的琉璃,眼里决堤,顿时留出了那两行眼淚。 你为什么要这样温柔啊!西沉。西沉,把我的心触动的软软的。 第十八章还是连累了你 那火焰的灼烧不可能医治好现在,西沉只能先割下那象牙白的长袍内衬,撤成布条状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防止触碰伤口引来疼痛,或者再度感染。 那缠的只剩下五指的前两关节了,西沉用剑刃划过那堵冰墙,两三下一块小巧的冰砖就刻出来了,刚好可以放在琉璃受伤的手上,以此来缓解琉璃手心的炽灼感。 “你握着它,先缓解缓解疼痛等我们出去,再给你医治。” “好的。”琉璃想说没事的,但嘴边就是规规矩矩的答应西沉的话。 “一会儿我们可以利用这青龙只能喷水的特点,就给它做一个冰牢,困在里面。” “一会儿我劈裂这冰墙,趁着它反应迟钝,我们快速飞行到它身侧面,然后你继续往前飞行,我在用寒冰剑劈向它,用这冰墙困住它。”西沉一再强调琉璃要迅速逃跑,生怕之前的历史重演,很后悔没能保护住她。 西沉握着琉璃的右手,右手的寒冰剑落到那厚厚的冰墙,冰墙开始出现裂纹,从中间一直延伸到两边, 碰!!! 冰墙炸裂开了一半,冰块飞的哪都是, “走!”琉璃紧跟西沉步伐,踩了两脚的地上沙子助力,飞行起来。 那青龙因为响声没有注意到快速移动到自己身侧的两个人,也因为西沉他们用闲着的手盖住夜明珠的光亮了,所以它才被那剧烈响声吸引。 西沉看时机刚刚好,但怕出现意外,伤到琉璃,先是用手使劲向前一送,琉璃借着西沉的力,成功飞过青龙,琉璃看那的西沉,觉得刚才他与自己的对话,定是可以制服那青龙。琉璃也就犹豫一秒要不要再后方帮他,但还是法宝重要,琉璃又快速向前飞去。 西沉看琉璃如自己所想,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专心对付那青龙了,右手的寒冰剑在一次劈向青龙,那动作迟缓的青龙,只能用躯干去撞击这堵冰墙。 西沉借此机会,飞到琉璃飞过的地方也正是通向前面的路,这次用寒冰剑使出的力量使自己都被震到,等那青龙反应过来时,这厚厚的冰墙已经存在了,它被这三层冰墙层层包围,身躯一会儿撞击这面一会儿撞击那面,西沉看足够坚固,就匆匆奔赴前方,还不知花沁到哪了有没有碰到其他的龙。 心里很是焦急,借着琉璃身上独有的气味,西沉寻着琉璃。 此时琉璃看到的是那带着翅膀银色的龙背后那个无外物托着定在空中,闪着金光且随着那金光在空中转动的如佩戴腰间的玉佩般大小的崆峒印,仔细看那印玺上有九龙交纽,青色的酷似龙衔尾的形状的背面刻着崆峒两字。 琉璃眼睛紧紧的被那金光吸引,在空中伸出手,仿佛已经触碰到那个崆峒印。 但此时琉璃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果不其然那个银色带有翅膀的龙,呼哧!呼哧!煽动自己巨大的翅膀,正在离自己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歪着头好奇的用鼻子嗅着自己,它呼出的气让琉璃的长马尾在水中飞扬,它一会儿在琉璃左面嗅嗅,一会儿到右面嗅嗅。 琉璃就这样保持刚才那个伸出手的动作一动不动和它僵持了好久,在琉璃想趁它低头嗅自己胸前的夜明珠时,用捆神锁锁住它时,但 “花沁!”西沉急忙赶过来时就看到这幅画面,因为他在琉璃身后,看到的是那带着翅膀的龙正要咬到琉璃的脖子。 他脑子里没有制服那条龙的办法只是应激的用手中的武器攻击它,那寒冰剑劈到那龙的翅膀上,想的就是差一点,就差一点花沁就受伤死了,还好自己赶来了还好。 那银龙皮糙肉厚的,寒冰剑所过之地成了一排的锋利的冰凌,但到它的翅膀上,就只是轻微的有个划痕迹而已。 银龙疼痛的煽动着翅膀,这轻微的煽动带来的效果威力巨大。 琉璃在趁那银龙被西沉转移注意力时,成功抓住这机会,躲过去抓那崆峒印, 但琉璃被刮飞前想的是:啊!就差一点点啊!就可以拿到崆峒印了。西沉你在多坚持一下啊! 琉璃被刮的,衣摆凌乱,手脚在空中乱舞的向后飞着,而后头看西沉已经没有影子了被刮的。 这煽动的风大的,足足把这地方的海水全都和琉璃西沉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把这一区域生生变成了陆地上的沙漠了。 等它停下动作,不在煽动翅膀时,那海水汹涌的奔了回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那成陆地的一幕没有发生一般。 琉璃因为没有风的动力后,从空中重重的落到沙子上,精疲力竭的躺在沙子上,“嚇!嚇!嚇!”喘着粗气,琉璃任由自己往下陷,在那沙子快要掩没自己眼睛和鼻子的时候,一双滚热的双手准确的找到琉璃肩膀和腿弯处。 琉璃一下被那人抱了出来,但她并没有配合那个人搂住他的脖子减轻他的负担,因为没有太多力气且左手受伤的拿着冰块,所以任由自己左手自然垂着下去,身上没有沙子的掩埋感了,琉璃抬眼看着那被夜明珠照亮的线条分明的下颚骨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一定是西沉那个傻子,才会奋不顾身的来找自己,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 琉璃看着西沉抱着自己向前走时那起伏的胸口,更看见那被划花的衣裳和里面大大小小的伤口,更看见那衣裳上没有打落粘的沙子。 琉璃和西沉在被吹跑时,被风吹掉的岩壁石块也在空中,两人亦是被这锋利的石块挂的满身伤痕。 “喂喂喂!你放我下来吧!” 琉璃对着那下颚骨说。 “不放。” 西沉都没低头看她。 尽管他走的沙子下陷严重,行进困难,但还是不曾放下琉璃。 “我没有事,你来时那龙并没有伤害我,它是好奇的看我,我们就在那僵着好久了。”琉璃解释道让他放心。 “倒是你,都受伤了,快放我下来,不然伤口该加剧感染了。”小腿还前后交替晃荡着的说。 “老实点!我没事,不是你说的男人照顾女人天经地义的事,生下来就要保护女生。”这回低头冲着琉璃说的。 琉璃没有想到自己骗他的一句玩笑话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还一直这么做着。 “哎呀!你抱的也不行啊!我命令你放下我来!”琉璃眼睛上挑瞪着西沉。 西沉无奈的小心翼翼的放下琉璃,琉璃下来走的第一脚,“啊!”嘴里发出无声的啊,脚下扭伤的疼痛感让她难以好好的走路。 她咬牙面目狰狞的说“我们走!”西沉只是放下琉璃,但他没有松开她,这还是在西沉紧紧搀扶下呢,走路都费劲。 琉璃感到腰间一紧,西沉半拥着自己在空中耗费体力的飞行。 琉璃这时心里想的是:就因为我被封印了,就因为他吃了蟠桃和仙丹了,就因为他修炼快,我们一样的都受伤了,我像是个残废一样,而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不公平啊! 琉璃看着那个又趴回原处的银龙,恶狠狠的剜了那龙一眼,然后小声和身边的西沉嘀咕“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服它。” “只要它一动我们就飞了,使不出任何的武器和法力了,我也没什么办法,除非,可以不受它的飞力影响。” “哦哦哦,有了,我看看我带没带定风丹。” “看,给你,这一个定风丹给你用,” “你自己留着。”西沉推脱说着,把琉璃送自己手上的定风丹退回给琉璃。 “哎呀!让你拿着就拿着,磨磨唧唧的,我没有你厉害实力大,让我取那崆峒印一定不可能取到,你用还有用,不然我也会连累你。” 西沉想了想也是,到时候花沁有危险自己也救不了了。就放在胸领里面了。 那银龙看到西沉,刚才伤害自己的人,它就是个孩子心性,有仇必报,这回它可不像之前好奇的看着他们了,直接使出全力,煽动翅膀,从嘴里面吐出那螺旋一样的龙卷风,虽定风丹可让人在巨风面前面不改色,但也只是有它的人。 但对那龙吐出的龙卷风可是没用的,那风本来就在原处,定风丹就不管用了。 那龙也是对西沉自己使的,并没有对琉璃,琉璃看着西沉卷入那龙卷风里上下沉浮。 琉璃不知道为什么有定风丹的西沉不好使,也不知道它为什么只针对西沉。 西沉此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连念个决都不能,这种撕裂感让西沉绝望失力,西沉的衣服全都不堪这风被撕裂的粉碎。 琉璃大喊“西沉!”眼里已经飙出泪了,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扔下那就连刚才刮飞时都没扔的冰块。 慌乱的化出子衿笛,那十指舞动,那受伤的手艰难的摁着笛孔,那摄魂的笛声响起,那银龙被琉璃吹的恼怒,脑袋直摇,龙须也随着脑袋飘荡着。 琉璃终于使那足可以撕裂西沉的龙卷风停下来,坠落的西沉没有了往常的生机,寒冰剑直直插入沙子里,西沉的脑袋落到沙子时还重重弹了一下。 那毫无生机的西沉,毫无刚才那个抱着自己的生机。 “西沉!”琉璃也不在乎手上脚上的伤了,飞奔了过去,刚刚要触碰到他的脸,就被那发怒的银龙冲过来,它一口咬住琉璃的腰间,疯狂的摇头,琉璃根本无法挣脱它的咬合,那剧烈的摇晃使得琉璃头晕脑胀的,眼睛直直盯着那倒在地上的人。 琉璃仿佛感觉自己快要被咬成两段了,脑里现在放空,想着不取法宝好了,也不会这么快的死,也不会连累那个真心待我的人。琉璃认命的闭眼,就这样吧! ------题外话------ 这章太不容易了,我写完3000字左右,结果发现没有保存上,顿时崩溃了,又重新写的但写不出之前的样子了。 今天还是一天的网课,我太难了,利用网课时间写的,都没怎么好好上课(其实上网课也不怎么听) 第十九章终获崆峒印 等到墨竹来这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处光亮中的巨龙口中撕咬的少女,犹如破碎的布娃娃般,不远处的光亮那有着一个人双腿艰难的想要站起身,但尝试许久都没能站起来。 墨竹他绑着那两条巨龙,在琉璃和西沉进来之前,他用仅剩下的力气设了个障眼法,把制服的巨龙和自己隐藏起来,怕暴露了自己,而做好这一切后,他就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的时候,是惊醒的,不知是梦里梦见琉璃被巨龙袭击,还是有了心灵感应,墨竹连忙起身,向前飞去,路过时看到被捆神锁困住的那团火焰的巨龙,再往前走时,感到震震的撞击声,用手念决打个火花,用这微弱的光才看到那个被三面冰墙困住,不似那个被捆住的巨龙,这里面还不断的撞击想要出来,墨竹看被它撞的有些轻微裂痕时,又顺手加固了这冰墙。 才继续走着,这证明琉璃,不仅来了,而且还制服了两个巨龙,琉璃这样实力,还是很让墨竹吃惊的,但一想到现在还不见琉璃身影,琉璃一定在前方,制服这两个巨龙,一定费了很大的力,越发的快速往前飞行。 但看到的是他宠的小女娃娃,早无原来的朝气,死气般的在那带着翅膀的银色龙口中,不知琉璃怎么样了。 看远处挣扎起身的人,没有功夫管这闲事了。墨竹此时也想使出武器对抗,但想到偷听时琉璃说的“那个带有翅膀的家伙可会吐风,那风力才大呢!”他听声都知道琉璃说的时候一定是生容并茂的。 墨竹别无他法了,他只能恢复真身,体态矫健,纹路漂亮,龙爪有力的黑龙越入眼帘,丝毫不逊之前的那黑龙,况且他比那黑龙不知好看多少。 墨竹凶猛的和那银龙纠缠在一起,战况激烈,远处只能看到那一黑一白的两条巨龙互相缠绕,动作巨大,那黑龙龙爪深深嵌入白龙柔软的肚皮下,用身躯死死缠绕在那白龙的身上,那白龙想要振翅解脱出来,但那黑龙的劲却出奇的大。 直到黑龙用身躯缠绕的白龙,被一圈一圈不断的勒紧,最后黑龙缠绕到白龙的龙头下,对着那晃动的龙头,找准机会,咬了下去,咬下口的地方苍白见骨,白龙,虽身躯雄健但,不似墨竹的灵活。这受的痛它惨烈的叫了一声。 口中的琉璃才得以逃脱,已经没有意识的琉璃,象牙白的衣服,从腰往下被血染红一片,坠落的时候那下身的血把那水域染成血海了,才多大的人啊,这么淌血,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干了。 而战况焦灼的墨竹对琉璃喊着“璃儿!璃儿!快醒醒,去取崆峒印。”用腹语说着。 琉璃仿佛听到了有人叫着自己,但好累好累啊,想要拼命睁开眼睛,但厚重的眼皮还是使琉璃陷入黑暗。 墨竹看自己缠绕的银龙,不断的挣扎,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但琉璃还是没有一丝苏醒的意识。 墨竹只好对那边,还没站起身的人说,你去看看琉璃,让她去取崆峒印。 西沉对墨竹隐隐有些熟悉,知道他是在帮琉璃和自己时,在自己五脏六腑都破损时,寄希望他可以救下琉璃。 在自己看到琉璃在自己身旁被那银龙叼走时,他不顾身体,激动想要站起身去救琉璃,但就连站起身都是困难的,这一运气想让自己腾空猛的喷出血,不断尝试站起身,直到那个就琉璃的人出现,才让以心灰意冷的自己重拾希望。 许是琉璃给他的动力,他半走半爬的用着惯性滑跪到琉璃身边,看着眼前血迹斑斑的琉璃,两手摊着想要抱起琉璃,但琉璃这模样,不知道从何下手。 西沉用两手堵住那呲呲不停冒血的肚子,用着哭腔“花沁!花沁!醒醒,我带你取崆峒印,醒醒。” 对,崆峒印,我要起来,我不能让西沉白白受伤,谁,是谁叫我,原来是那个小傻子。 琉璃睁开眼时,只能模糊的看到西沉嘴角刺人的红色“你受伤了……”费力半张开的嘴微弱的说着。 西沉听到动静,趴在琉璃的耳边“你说,你说,我都听着呢!” “你扶我起来,那龙呢?” 西沉不知道那人是谁就和琉璃说“那龙暂时不能攻击我们。” 西沉被琉璃鲜血染红的血手,扶着琉璃两人互相搀扶的站起来。 西沉只能扶着琉璃向崆峒印走去,他有心想抱起琉璃,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自己都不知怎样起来的。 琉璃两眼模糊,就只能看见前面的金光闪闪转动的崆峒印,全都靠在西沉身上,半托着自己的身子,亦步亦趋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崆峒印。 琉璃用那个受伤的手,向上托着那范着金光的崆峒印,那金光印着琉璃鲜血和秀发糊满的脸,她回手一握,那崆峒印听话的落在了琉璃的手中。 “终于得到了”扯嘴笑了下,就昏到头歪在西沉肩膀上了。 周围什么声音一下没有了,那纠缠不休的两条龙仅剩下那条黑龙,墨竹化成人形扶着岩壁来借以缓和缓和。 那五条不死神龙一瞬间都没有了,因为琉璃成为崆峒印的主人,以后那伤琉璃的五条不死神龙只听她调遣。 这阴暗潮湿幽长的境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结界外面的人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怎样的一场大战,只是刚才有些轻微晃动,以为是哪个精怪在斗法呢。 黑水潭边的树屋里,那仅够一人躺着的木床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上面是柔软的貂绒毯,而貂绒毯上的是那清洗干净,衣裳半解,面色苍白,秀发全散,未施粉黛的丽人。 而她的床前站着两个风格不同的人,一个少年感十足,另一个邪魅如他。 那如湖水般湛蓝眼眸的人对着西沉说“原来是你啊!我还想这琉璃又从哪认识的人。” 墨竹的这种语气让他很是不爽,感觉她们认识好久,自己和花沁的感情不如他和花沁的感情,但花沁说过她只有我,我也只有她,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不许别人的加入。 “我知道你,之前花沁,哦不,琉璃经常来这就是来找你,我有印象,但我和琉璃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别拿这种我和琉璃很近的语气说话。” 西沉不甘示弱的回墨竹。 其实那天崆峒印成功取得后,西沉和琉璃都没有可以回去的体力和修为了。 还是墨竹施法把人带回黑水潭的,但这个过程中西沉一直都抱着琉璃,直到,到了黑水潭,墨竹想要抢过琉璃,但奈何西沉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墨竹居然抢不过他,又怕不小心伤害到琉璃,只好作罢。 帮着西沉把琉璃放到他后来自己修建的树屋里。 其实墨竹对西沉也同样有些熟悉感,在看到西沉面容时。 “你先回避下我要替花沁换衣,换药。” 墨竹刚刚走神回想对西沉莫名的熟悉感,根本没思考西沉说的话,直接回他一句“好的。” 转身走了几步,回神一想,不对啊! 跑了过去,阻止那已经脱掉琉璃外衫,接着要脱琉璃内衬的手。把着那骨节分明的手,“你干嘛?” 质疑的问着西沉。 西沉向看傻子一般的看着墨竹说“刚才不和你说了吗?换衣换药。” “不可,你不可脱璃儿的衣服。” “为什么,不换下来,怎样敷药。”西沉疑惑问墨竹。 墨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你们不一样,你就是不行。” “我不行,你就行是吗?”西沉理解错墨竹的意思,理解成你们关系不是很熟的意思。想着是你懂什么,我们关系好着呢,你一定是吃我们的醋,琉璃对我比对你好。 “我也不行。” 墨竹讪讪说道。 又接着说,“我用法术给璃儿换衣,等换完衣裳后就可以换药了。” 那浸满鲜血和西沉同款的衣服丢在地上,又用法术给琉璃净了下身体。 然后西沉把乾坤袋里的仙丹给琉璃服下。然后拿出那治疗外伤又奇效的仙草,掀起琉璃上衣露出那平坦的腹部,看那个深深的血洞刚要敷上。 墨竹就说“等等。”用手念个决,对琉璃的伤口施法。然后和西沉敷上的仙草配合那血洞没有了,在绑好伤口,还特别的系个蝴蝶结。 然后西沉慢慢让琉璃侧过身,露出那后背的血洞,明显比前面的要严重,已经看见那白骨了。这回西沉和墨竹两人向之前一样配合的极好。 比之前那个伤口治疗的还快,同样是系个可爱的蝴蝶结。 等到两个人照顾完琉璃后,终于对上话了。 “我求你件事,璃儿醒后,别告诉她我来过,也别说我去过东海,就说最后是你制服那龙的。”墨竹看着琉璃说道。 “为什么,明明是你最后救了花沁,不是,琉璃的。”西沉不解的问道。 “我和璃儿有些矛盾,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来过,就当我重来没有来过一样,对了以后你们要去取别的法宝是记得偷偷叫上我,我在暗中帮助你们。” “好吧,我不会和琉璃说的。”其实西沉想说不用你,我可以保护后花沁,但今日如若没有他,自己和花沁都会命丧于此,想必另外两条神龙就是他制服的,可见他在自己之上。 西沉这时候暗下决心努力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这才可真真正正保护好花沁。 “但你为何会说我们还会去取法宝?” “我自然知道,我不需告诉你缘由,你只管通知我就行。” “你!”西沉对他这态度很是不满恼火。 “我走了明日再来看璃儿。” 不顾后面西沉的反应。 但西沉因为他叫花沁的名字是璃儿,他不想叫她琉璃,但觉得墨竹叫璃儿显的很是亲近,决定自己以后叫花沁沁儿。 墨竹忍着全身瘙痒的反噬,这点距离他都腾云,想要快速回到飞羽殿。 躺在榻上,捂住心口,来回翻滚折腾,想要舒缓那种齐痒。 “你!” 墨竹回想后来和那个人对话时,洗干净的脸,居然酷似太一。 这想法让墨竹也不痒了,做起身,回想起,那脸有七分像太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才是太一,不可能,太慌缪了,琉璃都被照了真身,琉璃才是太一。 难道是琉璃潜意识把他变成自己之前的模样。 但如果说他是太一,仔细一想,也很有理由,他可以待着这黑水潭如鱼得水的,而且和太一和自己第一次相遇的几乎差不多。 墨竹脑袋里两种想法在决斗,提出无数可能的原因,又自行推翻掉这种可能。 墨竹的头越发的要炸了,他现在就是借机观察,看他到底是不是太一还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第二十章多管闲事催的呦! 琉璃觉得这觉睡得很香,这床软软的舒服级了! 要不是肚子饿的实在不行,她也不会在肚子叫的第二回坐起来,然后迷茫的看着这个小小又温馨的树屋。 脑袋里拼命回想,自己干什么了,哦,取崆峒印,然后呢?然后就是自己差点被那货咬死,接着好像得到了那个法宝。 一想到这个,琉璃猛的摸身上看是不是取得崆峒印了,那剧烈的动作让那刚刚好转的伤口抻到,“哦哦哦!”不停的往回吸气,这疼痛感证明自己不是做梦,不然还以为自己做的美梦。 琉璃低头这一搜自己身发现衣服不见了,只是干净的素皋寝衣,也没有了那个精致的如玉佩的崆峒印。 这下可慌了的琉璃,俯身要下床,知晓这是什么鬼地方,况且那崆峒印呢?是被别人发现偷走了,这想法让琉璃不寒而栗,那岂不是全都白费力气了。而且西沉难道是死了吗?为何不见他。 “沁儿!你醒了!” 那个手里还拿着修炼法术书籍的少年,满眼的惊喜看着那个素面朝天依旧清新脱俗的琉璃。 琉璃看向走过来的西沉,有些恍如隔世,那个贪吃,好奇一切的宝宝好像回来了,那个沉稳,果敢,满脸血迹的人好像如梦一般。 “西沉!你还好好的就好!”紧紧搂住西沉,不想在回忆之前的事情,当时的自己有多怕西沉因为自己而死。 原以为自己是个不在乎别人的冷血动物,但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如果西沉真的出现意外,自己一定会愧疚死的。 “我们到底有没有得到那个崆峒印?”琉璃怕最后那个金光闪闪的崆峒印握在自己手中是个美好的梦境,是自己想出来的,不过就算这样也行,只有都好好活着就好,原来那上古法宝不是想要得到就能轻易得到的,这次血淋淋的教训给自己狠狠的上了一课。 “我们沁儿最后把它握在手心中呢!”西沉骄傲的对琉璃说,这哄孩子的语气和琉璃越来越像了。 “那为什么我起来时没有看到,身上也没有了。”大大的眼睛对着西沉,意思我说的是事实。 “不可能啊!我放在床边上了。” 说着还指那放崆峒印的地方,那个崆峒印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那个地方,只不过没有了那诱惑人的金光闪闪。 “哝!不还孤零零的在这吗?”西沉也被琉璃刚才的话吓到了,这也是看到它才放下心。 琉璃有些不好意思,微红染耳梢,“刚刚寻的急了,没注意床上,摸了摸身上没有就慌了。” 这一提到身上,琉璃想起了什么,有些不自然的问“我身上的脏衣服呢?怎么现在是干干净净的素衣?” “那个谁,”墨竹了,这的时候西沉快速转了回来,差点顺嘴说出来。西沉有私心,也不想让琉璃知道墨竹救了琉璃和自己,怕琉璃对他好,况且他也嘱托自己不告诉琉璃的。他也终于学会有心眼了。 “哎呦!当然是我了,”眼神飘到琉璃那快要生气的节奏瞬间又接着说“我是用法术给沁儿换的,没有脱衣服,而且还是为了给沁儿上药。”毕竟通过墨竹知道不可给女生换衣,即使是琉璃也不可。 哦!那叫男女授受不亲。那理直气壮地跟琉璃说。 琉璃半信半疑,也没有太深究。 “那我们怎么回来的,这是哪里?”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问。 “当时你昏过去了,然后我身上有定风丹,艰难的爬起起来,用寒冰剑扎入它的喉咙,然后它吃痛就松开了嘴,我就紧忙用捆神锁捆住它的嘴,趁它只顾着自己的嘴时,我就扶你起来取崆峒印,所以你起来时没看见那个飞龙。” 这说谎不打草稿的,还是很有依据的。让琉璃深信不疑的,毕竟以前的西沉可不会撒谎的。 西沉看着琉璃没有怀疑自己又继续往下说“你不说那南天门我进不去吗?我用你的绵绵云让它驮着我们,说实话它飘的是真慢,但它坐的还是很舒服的,然后我就带你回到我家了。” “你家黑水潭吗?这是你建的树屋,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树屋啊?”琉璃表示怀疑。 “那个你把我变成这样后,我的窝,我也住不了了,所以我用了半天时间建的这个小屋,是有些小,但睡着还是很舒服的。”看琉璃起床时的精神,就知道一定是这样。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屋有一半,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哎!这次再来黑水潭,可不是因为某个人了,是避灾来了。 她的思绪被咕噜噜的声音拽了回来,这肚子又开始叫嚣了。脸上染了红霞的琉璃不好意思低头,没眼瞧那人。 “肚子饿了吧!也是都两天时间了一口吃食没进,这滋味我可知道,可不好受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寻个野味。” 那西沉自圆自说的就飞下树屋,出了这除了他们三个人就无其他居住在这的黑水潭,直奔那外面的魔界,去找那些无灵识的动物。 西沉走后,琉璃懊恼这肚子的不争气,但一想这傻子急冲冲的出去,也不知他会带什么回来,想想还是很期待的。 等到西沉走后,琉璃拿起那崆峒印反复的把玩,就这么个小东西差点要了我的命啊!如果真把小命丢在那,传出去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看着这个东西,回想起白泽说的使用方法,好像是,记不太清了,然后全凭印象,把这大印从掌心中,轻轻地一转。 此时,从大印中迸出五道不同颜色的光芒,落到这个树屋中央,本就不大的树屋,因为这五个性格迥异的,额,,少年吧!毕竟现在出来的是化成人身的神龙。 就只有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飞龙,化成人身还带有那个银白色的巨大翅膀,在他这个也就如人类少年十一二的身体上,不是一般的违和,是很违和。 这小小的树屋,挤挤的站下这五人,那个领头的,身穿黄金盔甲的人率先参拜琉璃。 “属下参见主人!”那因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使盔甲带来的碰撞声音叮叮啷啷的。 这阵仗,让虚弱的琉璃还迟迟没有缓过来,慢半拍的琉璃刚想说起来就被,那齐刷刷不同音色的“属下参见主人!”打回肚子里。 那五个身穿不同颜色铠甲的五人,高度参差不齐的,跪成一排,等着他们的主人琉璃下答命令。 轻咳一声,咳!“那个都起来吧!哈”手臂做出上抬的动作,示意着他们。 然后那叮叮啷啷声音又响起,那金黄色,赤红色,银白色,墨黑色,莲青色的盔甲都直直挺拔的站立着。 “那个你们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属下不记得。” 嘿!回答的可真快,琉璃心想。 “那我问你们在此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嘛?” “属下不记得。”干脆利落响起。 也是都说不记得了,怎么知道前面的事了,但为什么自己和西沉只遇见那三条龙,没遇见这穿金黄色和墨黑色的龙呢?不是白泽说的一定遇见五条不死神龙的化身吗?难道他的话也不怎么准? 琉璃对着他们“你们都说我是你们的主人,所以以后只可听我的调遣,听明白了吗?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个你们都有名字吗?” “属下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好吧~_~,一问三不知。” 好像遇到了五个西沉般,都是什么也不懂,哎呀!一想他们都是一根筋的脑袋,就替自己日后难过。 “我现在没什么事了,那你们回去吧!等待我们下次召唤。” 捣鼓明白这法宝的琉璃,就在床上待不住了,想要下来,自己还没下一步的动作,就想到,哎!这样子既不能见二叔,怕会引起什么怀疑,也不能见墨竹,让他看笑话,又因为自己这虚弱的,连下床走的这点道路,就气喘吁吁,伤口疼,还是不出去晃荡招摇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琉璃又坐在那个树屋里的木墩上等着西沉,盼望着,盼望着,那个他突然的出现,给自己惊喜。 西沉抓到几只野鸡,刚要往回走时,看到到灌木丛里有动静,好奇心趋使他探头向里看,那双大眼恳求的望着西沉,西沉与她四目相对,才发现那大眼的姑娘被五花大绑。 西沉想到花沁说的话“没事别给自己找事,到时候惹火上身。” 西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眼睛不在看那个大眼姑娘,退出那个灌木丛。 “哎!你把她绑哪了?大人今天晚上就要和她,嗯~你懂得。” “你说她运气多好,我想和大人做那事呢?奈何大人瞧不上我?” “你还能有那好事,但听说大人那特别的强,也许她是怕禁受不住吧!”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那放肆的笑声越来越近。 两个身姿婀娜的女魔物一点点靠近那个灌木丛。 西沉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虽说对她们口中的大人不耻,但和自己都没任何关系。 但如果有一天琉璃遇到这样的坏蛋,自己一定会发狂杀了那人。对了,琉璃说过对于坏蛋可不能心慈手软,那个大人一定是坏蛋,既然这样,那不如做个好事。内心纠结半天,终于那个心里的天平偏向了正义的一方。 那个被扛起来的拼命蠕动的女子,因为那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也摔倒在她们的身上。 西沉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切,然后蹲下身解开那大眼姑娘背后的绳结,那姑娘用得以释放的双手拿下嘴里的棉布,回头看到那个之前给予自己希望,又让希望破灭的人。 那是个风朗俊逸的少年,与之不符的是腰间别着那用布条拴着爪子的两个野鸡,怔怔的瞧着那腰间处。 “那快走吧!别在让人抓了。”西沉看那个盯着自己腰间的野鸡,一想不好,不会是想要他这个退好毛的野**! 想到这点,然后就用手一点点把那两个光秃秃的野鸡挪到身后,直到感觉她看不见为止。 “好了,我走了,你以后小心点。” 说完还紧紧捂住那两只鸡,要离开这个虎视眈眈的人,想着哎呀!以后不帮人了,不仅没受到夸赞,还被盯上了好不容易抓到的野鸡,就如花沁说的做好人难啊! “恩人,小女无处可去,让小女跟随恩公,给您做牛做马伺候您。”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西沉面前。 别说这阵仗可吓到了他,“你,你,你快起来。我不用你做牛做马,我不需要别人伺候我。”西沉磕磕巴巴的说完,就慌慌张张,逃也般的转头就跑。 “你别跟着我了,我要知道你这样,我当时就不会救你了。”西沉这回头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还跟在自己身后面。 心里面吐槽,这是自己活该,惹到一个赖皮缠了,吐槽完,接着念了个决,飞走了,把那个人狠狠的甩在了身后面,直到看不见了才缓了口气。 只留那个白衣的大眼姑娘在原地,只是西沉不知自己在人家心里面留下浓重的一笔,迟迟不肯散去。 恩公我会找到你的,她在心里暗暗的说,只要我可以寻到你的气味,我们就会再见的。 第二十一章原来这就是喜欢 坐在床上双手托腮的琉璃用鼻子狠狠的闻了闻,那树屋外的香气,好浓郁,琉璃想都没想,就奔出去了。 站在树屋外看着那黑水潭边的白衣少年前面的篝火上插着两个烤鸡。 “西沉!”两手放在嘴边做出喇叭状,冲着那少年使劲的喊。 那盘坐在潭边的白衣少年,闻声回头,看到了那个树屋上笑靥如花的人。 “我就知道是你!我好饿!”还配合的用手揉揉肚子,眼里透露着委屈。 “我要下去了!” 琉璃双臂舒展,乌黑的秀发在空中舞动,那双小巧玲珑的足上那佩戴的珠链泠泠作响。 “我要下去了。” 琉璃这一出可吓怕了西沉,他慌忙撒开拿着烤鸡的手,确定好琉璃降落的位置,毫无保留的张开双手接住那素衣笑靥如花的女子。 因为脚下的一滑,两人都倒在那翠绿的草垫上。 “你怎么还过来接我啊!”琉璃推着西沉胸膛借力,麻溜的一转身坐到西沉旁边。 “那你受伤了,不易有剧烈的动作,也不易动用法术,不利于养伤。”西沉侧过身用手撑着脸颊严肃又啰嗦的说。 琉璃看着他,笑道“你怎么这样啰嗦,活像那个脑袋不记事的月老,啰啰嗦嗦的。” “走吧!我看看西沉的手艺。”琉璃拍拍手掌的粘上草叶,起身跑到篝火钱。 “哎!慢点啊!小心脚下湿。”西沉手脚并用的走去,也没注意刚才滑倒的地方,又一次摔的个够啃泥只不过这次没有软香入怀了。 西沉拍起身上的草叶,站起身,心里想的,还提醒别人呢,自己倒是摔的挺惨,无奈的嘲笑了下自己,就跑过去,老老实实坐在琉璃旁边。 “不错,不错,”满嘴流油的琉璃,塞满那鸡腿肉吐字不清的说。 西沉看着琉璃的吃相,和夸赞,那心里是高兴极了,飘飘然的。 琉璃转过身拿着那整只鸡对西沉说“那你吃了吗?” 西沉实话实说的说了句“没有。” “那这只是你的,那个烤着的是我的。”琉璃狡黠的说着。 其实西沉是想都给花沁,等到她吃饱了,自己在吃。没想到花沁给了自己一只,虽说是花沁吃了一个鸡腿的烤鸡,那也是欣喜的。 虽说自己忍着那诱人的香,为了都让琉璃吃,但琉璃让给自己,也就不谦虚了,毕竟饿肚子真的太难受了。 拿过琉璃手上的烤鸡,和琉璃排排坐,吃烤鸡,你一个,我一个,最后相视一笑。 “肚子饱饱的了。”琉璃摸摸圆鼓鼓的肚子。 “花沁吃饱了就好!”西沉配合的琉璃说着。 “哎,你去了什么地方啊?让我这个好等。” “那个,那个,我中间出了个插曲。”西沉时刻注意着琉璃的眼色。 琉璃一听小插曲,本就无聊的琉璃,这回被吸引了兴趣。“小插曲,什么小插曲。”盯着西沉,忙着问他。 “你不说要是坏蛋的话,就要欺负他,”西沉先摆出了琉璃自己的话,怕花沁一会儿说自己。 “额,对,对于坏蛋不能手软。”琉璃接着他的话说。 “然后我就救了一个受欺负的女子,那个抓她的人是个坏蛋。” 琉璃没有大惊,平平淡淡的问着下文,“然后呢?” “然后就是那个女子,要跟着我,说什么做牛做马的,我可不用她。还要跟着我,那我能让她追到,我就腾云飞走了,把她甩的老远老远。”傲娇的说着。 琉璃一听做牛做马,这不是戏本子里常说的,那个什么,英雄救美了吗。 听到着琉璃面色不似刚才的颜色,不悦的问“那女子好看吗?” “额,怎么说呢?只有一个特点就是眼睛巨大。” 呦嗬!还记住了人家的长相。琉璃心里想着,这不悦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培养多年的东西,被人给夺走了一般。 “还记得住人家长相不错不错,我怎么教你的,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你就是记吃不记打的脑子!”说着还给了西沉一记爆栗。 “啊!好疼的。”委委屈屈的说,吃痛的话就长记性。 “你这是惹到人家了,人家那是欢喜你了,你看那边的女子是谁。”琉璃听不出语气,平和的,但还是充满杀气的望着身后的人说着。 “恩公!” 正巧西沉让琉璃的话趋势他回头看,就听到了那句“恩公。” 那白衣女子,喊完恩公,面露红晕的看着西沉。 但她也注意到了坐在西沉旁的女子,虽说穿着寝衣,未施粉黛,那瀑布般的秀发披着直直到腰间。但那清纯又不失妖媚的脸,还是很震惊的,不知恩公与她是和关系。 自己与她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如若恩公与她是…… 她的脑补被琉璃打断,“你惹得祸,你自己善后,我也乏了,不想,掺和这些事了。” 那光滑的小脚踩到那柔软的草上,慢悠悠的走着,只留背影给西沉。 西沉恍惚的看着花沁,想要不管那人,去搀扶花沁,但一下到这人,这么快的找过来,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先把她弄走再说。 自己也不是傻到没看出花沁生气了。 琉璃刚才在那女子打量自己的时候,也在抬眼打量她,是个美人胚子,但也不至于有让人为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资本,真如西沉所言,眼睛是真大。 莫非西沉喜欢这款的,毕竟这黑水潭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许是西沉留下的线索给这女子。 虽然自己不喜她,也不喜别人肖想西沉,感觉西沉是自己独有物件,但他毕竟是独立的个体,摆了,给她们个机会吧,虽说心里百般的不舒心,刚才唇齿留香的烤鸡,也索然无味了。 躺在床上,还是受这事左右,心烦意乱的。 坐起身,在树屋的窗前弯腿抱膝看着下面拉拉扯扯的男女。 “你怎么到这的,我不是说了吗,别跟着我,你这人可真是难缠,早知道救了你,这么麻烦,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毫不温柔的扯下那拽着自己袖子的手,转身就走。 那双手又锲而不舍的攀上那袖子说“恩公,我,我,喜欢你!自从遇见你后,你帮我解开绳索,我的心就有了你。”她艰难地说出实情。 “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西沉暂时还搞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这样的喜欢太吓人了。 “我喜欢你的侠义,看着你我的心怦怦的一直跳个不停,看着你的背影,憧憬未来时,和你在一起的生活。且看你旁有她人,会吃味。” 她说这话时,西沉那个窍慢慢的通了,她说的自己对花沁都有过,而且还有只多不少的更多,且不喜花沁身旁的他人,只想她眼里只看见自己一人,之前不懂自己对花沁是什么感受,面对她时怦怦跳的心脏,对于她的一言一行全都记在心中,面对危险想要豁出性命来保护她,原来只喜欢花沁的夸赞,即使是敷衍的夸赞,旁人的夸赞只会让自己烦躁不喜。 原来自己早就欢喜上了花沁,但想到花沁和墨竹的关系,不知道自己对于花沁是什么,很想知道答案,又生怕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为她的一举一动而吸引注意的,会悲哀到骨子里。 但他回想这些时候,那大眼女子和琉璃都在注视着西沉,等着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琉璃心想,你要是说也喜欢她,我就,就,哎呀!就仁慈些吧!把你让给她,毕竟自己对于他是个骗子,而且时刻有生命危险,经过之前那次大战,琉璃就知道自己对西沉不似原先想的要利用他,他成了特殊的存在。 “你说的这些抱歉,我对你都没有,且不知你是怎么进来的,况且我不想惹一身麻烦,听那二人说的话,怕是今天你要和她们口中的大人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到不顾自己的安危,跑到我这里来。我也是费力不讨好白救你了。”西沉用眼神割掉那被扯住的袖子,说道。 接着又说“如果你再这样烦我,那我可就要把你亲自送到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大人那了!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好人。” 西沉的这句话让情窦初开的女子怕怕的往后退,“恩公,你,你。”鼓起勇气的表白,却落得如此下场。 “你没听他说的吗?需我重复一遍吗?” 那个树屋楼梯上缓缓下来的琉璃,已经换好衣服,自身所带气场,让大眼女子,不敢直视。 其实这样的花沁西沉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所看到的都是大大咧咧,不注意自身形象的狡黠的真实的花沁,这样高傲的花沁,让他眼前一亮,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她什么样子他都爱。 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一切。 西沉就是这样,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掏心掏肺,还很怕她嫌弃自己的心肺血淋淋不好看。 “他不喜你,这是事实,你若在纠缠不休,那便是恩将仇报了,狼心狗肺了,如果现在你还不走的话,那西沉口中的大人,怕是天涯海角都找到你。” “恩公,恩公,救我,我不纠缠你,可别让他找到我,我是被抓来的,我是前妖族的公主。”她哭啼啼的对西沉说。 琉璃一听“前妖族的公主,喝!瞧瞧我知道了什么,你就是在妖族天牢的女子,在那被抓走的。” 那大眼女子震惊琉璃怎么知道的“你怎知道的。” “哈哈哈!你可是害我姑姑害的好惨。”琉璃恶狠狠的剜着她。 西沉不明不白的看着两个人。 “花沁你怎”么了 “你闭嘴”琉璃训斥着他,让他问的话都没说完。 “哦。”西沉可没了刚才对那女子的大声语气,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站在琉璃身后,大气不敢出。 “好!我帮你,别求他了,他听我的,我说东他不敢说西,”踹了身边的人“是不是啊!” “啊!,是是是!沁儿说的都对。” 琉璃听这话很是满意“听到了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放心那个大人一定找不到你的。” “你老老实实在这等着我回来,不许惹事。”用眼神威胁着西沉。 “是,保证不惹事。” 第二十二章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走,我领你去个好地方。”琉璃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扯着那大眼女子一个踉跄,就要去妖界出发。 那哭哭啼啼的人看事情出乎自己预料,不知自己哪处得罪她,但也知她一定不会是好意救自己。 “我不去,你要带我去哪?”她轻松的挣脱琉璃的束缚,琉璃手上带伤,自然不如之前,这才让那人挣开。 “呦嗬!这劲很大吗!哭哭啼啼装给谁看呢?”琉璃甩了甩那吃痛的手,揉揉手腕的说。 琉璃最烦这装腔作戏的人了,太虚伪。 “我没有,你这么对我,也不说去哪,我不会傻到,自愿的和你一起走的。”说这话一半是说给西沉听的,意思是不赖我,是她先欺负我的。 “你刚刚还说让我救你,我这不是救你吗?带你去你口中那个大人找不到你的地方。”琉璃不耐烦的说。 “这回你不去,也要去了,本来不想管这闲事,但谁让你的身世我很感兴趣。”琉璃用温柔的语气对着她的耳边说。 “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想怎么样?”惊恐的望着前方的琉璃。 “哎呀!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只是让你做个证?” 那大眼女子疑惑的问“做什么证?” “你同他一样,甚是啰嗦,去了就知,放心我不会平白无故害你!”琉璃说这话也是真的,就算她间接害了姑姑,但她也不知,但是一定要让她那个情种姑父看看这就是他喜欢的青梅,轻易的喜欢了别人,你以为的两情相悦,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走吧!”琉璃忍着怒火,好生的说,用没受伤的手,暗暗使劲抓着她的手腕,所抓之处一片红肿。 行进过程琉璃并没有抓着她的手腕,只是用细细的绳索绑着她的双手,而她拽着另外一头,然后躺在这绵绵云化出的摇椅上休息,好不惬意。 随着路程越走离魔界越远,而离妖界越来越近,白衣大眼女子看着暗想不妙,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虽然被那人所骗,但至少无性命之忧,这要是回去,恐怕就必死无疑了。 心中焦急的想着,看琉璃闭眼假寐,心一横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妖界,大胆的从这绵绵云上往下跳。 琉璃没料到,她会这一跳不配合,怎么看也不是个柔弱的主。 这么高就算她会法术,但双手被绑不能很好飞行,一定会被树木擦伤。 琉璃从这绵绵云往下看,这树林里哪还有那那一抹白色。 明明就快到了,就差一点点,琉璃自从那崆峒印差一点就取到,然后没取到,自己差点小命搭那后,最烦的就是这差一点。 “逃的可真快,既然这样,可别说我欺负你了。”琉璃不傻,自己受伤期间不易有较大动作,但也不能让她耍了自己,不然以后在西沉面前多丢面。 她从广袖中慢悠悠的拿出崆峒印,召唤出之前的五人,坐在那摇椅,“去把双手被绑的白衣女子都给我抓来,在这下面林子里。” “属下明白。”五声齐刷刷的响起。 “哎哎哎!等等,”琉璃又想起什么,急忙召回他们。 “只要是女的,穿白衣,都给我找来。” “这回去吧!尽快尽回!别太”琉璃看着那已远去的五人,才把口中的“慢”说出来,不只是高兴他们如此听命令,还是不愉快他们,猴急的性子,自己连话都没说完。 看来要好好训练训练他们了。 又躺下,摇着椅子,自己哄自己的小憩,忙里偷闲。 琉璃隐隐约约听见哭哭啼啼的声音,不悦的起身,被眼前的一幕着实吓了一跳。 他们五个人身边都有五六个白衣女子,有些被吓的已经抹泪啼哭起来。 这几个面部表情严肃的人,对待姑娘也是如此,下手一定不轻,不然那些姑娘为何哭。 琉璃一眼就看到那人,这大眼实在是好找。 琉璃露出得意一笑,指着那墨黑盔甲,身形高壮人旁边的大眼女子,“出来吧!还用我请你。” “别拽我,我自己会走。”她对着高壮的人说。 琉璃也示意“松开她,让她自己走。”琉璃想我就看你还会有什么花招,尽管来,老娘奉陪到底。 “你怎么不跑了。”琉璃侧身右手拄着腮,上下打量她,不似以前靓丽,取而代之是是凌乱狼狈。“你怎么不逃了,接着逃。” 琉璃眼睛撇向别处,“你们把其他人送回原处,姑娘们受惊了。” “属下明白。”这次可没吓到她,毕竟习惯习惯就好了。 “等一下,”这一声比之前声音大,不止那五人,其他的女子也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回头,深怕这人变卦,小命不保。 “我还没说完呢?”琉璃站起身叉腰,觉得这样显得有威严,对着五人接着之前的话说。 心平气和,理顺气息让语气稍缓和后,指着自己的脸“以后你们看看我的表情,别只是听声音,再说我还有后话呢?你们是不是要蠢死,你们对以前的主人,也这样,还是就针对我!” 琉璃不禁怀疑他们是故意的,毕竟他们比自己岁数大多了。怎么可以这样不懂事理,就像那个笨蛋西沉一样。 这怎么一天天老是提到他,一定是他太不然自己放心了,也还好这回惹的祸,让自己歪打正着,给姑姑报仇。 “属下不敢,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提高效率,不想让主人你觉得属下无能。” 他们的老大哥一般的人物,身穿黄金盔甲的那人解释说。 琉璃倒是真没想过这,不是因为不服自己,那心情就是愉悦的。 “那既然是这样,以后,在我说下去吧!或者,没别的事了,再走,毕竟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难免遗忘些事情。” “对了,那你留下吧!帮我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琉璃看那个没有低头的白衣少年,她和他正好四目相对,“对就是你!别躲了。” 他食指指着自己,无声用口型说着:我吗? 琉璃点头示意他。 “除了那个谁,谁来着,”摸着太阳穴想着他的名字,但一丝印象都没有。“除了白衣服的其他人,都去吧!” 琉璃想等他们回来问他们的名字,或者自己给他们起个代号。 “可看牢些,不用对她温柔,她可是会骗人的。” 大眼女子,双手反剪,挣脱不开那人的擒拿,认命跪在绵绵云上,不知等待自己是什么厄运。 琉璃眼眺远方那通天的瀑布,妖界我来了。 这回琉璃心里感慨万分,第一次杀人是在这,也是在这知道自己身世,也是这让没心没肺的琉璃一去不复返了。 姑姑啊!我可给你带来了惊喜,可劲的折磨这个不讨喜的人吧! 青云宫的幽静,被这前来的人打断,琉璃扯着被捆神锁,锁绑着的大眼女子,这回她在也不能逃了,琉璃如牵着宠物一般,进入这大殿。 “去把我姑姑找来!”对那妖仆说。 紫曦听她说找姑姑,这青云宫的主人,自己怎么不知是谁,那个强娶自己表哥,还抓了自己,伤自己族人的妖界之主。 难道她是仙族公主,紫曦不想相信这个事实,但只有这才能说明之前,她对自己的敌意,和来这妖界的目的了,原来竟是宿敌。 今日以为是逃离虎口结果又进了狼窝,不对是龙窝,毕竟自己是才是狼。今日这是难逃一死了,这些时日不见,也不知道表哥处境怎么样了。 在琉璃等青棂姑姑到来时,紫曦已经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姑姑!”甜甜的声音响起,坐在青棂的宝座上的琉璃立马起身去迎接那气场强大的人。 琉璃就像个小云雀一样在青棂的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但不喜吵闹的她还是要耐心的听着,谁让她是璃儿了是她唯一的侄女。 “姑姑,你的心口有没有愈合,那人下手可真黑。”琉璃看气血明显不如之前的姑姑,生气的说。 “不许说这样的话,他是你姑父,要懂得敬重他。” 姑姑发话,琉璃只有答应的份 “好吧!” “上次大婚,我没注意你,你何时去的冥界。” “那个啊!那个啊!对,我听客人说黑白无常抓错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可有热闹看了。所以我”琉璃开始扯谎 眼珠开始四处转,手指无处安放,这小动作被青棂看的一清二楚,明显就是在撒谎,不过,就由着她胡乱的编,不能拆穿她,让她起疑心。 青棂从进来时,就明显感觉到陌生的气息,问道“璃儿,你可有带什么人过来?” “还好姑姑提醒我了,我都忘了干嘛来了不然。哝!出来吧!” 琉璃向前拽了系在手腕上的,捆神锁,把紫曦从宝座后拉出。 青棂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是谁,自那人离得越来越近,青棂崩着的脸慢慢垮掉,不再有和颜悦色。 “姑姑,我把这个坏蛋给你,她可不是个好人,吊着姑父,还勾引着别人,却还说喜欢其他人。”琉璃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 毕竟自己本来就看她看不顺眼,她中途还折腾了下自己,只有自己麻烦欺负别人,的份,可没有自己受欺负的份。 “你胡说,我和表哥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你不可诋毁我们。我对表哥,无其他的情感。” “表哥难怪说话都一样呢?做牛做马报答你,对于别人的救命之恩,这报答不是给人添堵,就是反伤恩人。可真是一家人呢!” 琉璃夹风带刺的说。 “璃儿,莫要胡言。” “本来就是,姑父不也是这样,以后可不兴,帮助别人,只怕倒咬一口。” “闭嘴!”青棂轻声训斥的。 “是!”琉璃气鼓鼓的回着,把话都憋在肚子里,涨得慌。 “不许你说我表哥,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什么人啊!情人,还是什么!” 琉璃就看不惯她这出,装情意至深,实则不是。 “当然是最最重要的亲人,我们的情意不是你这个旁人懂得的。” “呵!”琉璃无话可说,她可真是打着亲情的晃着,肆无忌惮的接受别人的好意。 “亲人般的存在,最最重要的亲人,原来是我真心错付了,会错意了。”秋邬的声音犹如从遥远的地界传来,门口站的那人失魂落魄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第二十三章即使有傲骨也要趋于强权 “表哥……”紫曦看到门口那高大但疲倦憔悴的身影,很想过去看看他她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她和他已经好久没有相见了。 琉璃也顺着声音看过去,和她大婚时看见的人大相径庭,周身酒气熏人,衣冠不整,胡子拉碴,脚边碎着个酒瓶,很难想到这是同一个人。 青棂也看到这个她爱到偏执的人。这些天他都被青棂困着不许出这青云宫,即使她好生待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他的心也如硬石般捂不热。 他整日沉迷酒水,行尸走肉,青棂闪过要不放了他的念头,但这样的他更是让她不放心,就这样囚着他,日夜看着他,生怕他想不开随那人去了,毕竟他做过不止一次的自残。 “我曾以为你不在了,除了为你报仇,就是想和你而去,只是都没成功,每日与酒作伴,才成了这副德行。”那人步履不稳的走来,走到紫曦面前。 “你这些时日都在哪?我刚刚以为眼花酒醉才看到你,结果欣喜过头就是大悲,曦曦,你一点都没爱过我吗?”那病态白的脸上瘦的两眼凸出,犹如恶鬼附身。 “对,不曾,我也是近些年才知道表哥你的情意,我不想伤害你,破坏我们之间的情意,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只能如从前一般相处,不敢直视你的爱意。”紫曦躲避着秋邬的眼神,说出了埋藏心里的话。 抓着紫曦的手无力的松开,“好,我知道了。”两眼的星光陨灭。原来被喜欢的人讨厌竟是如此的打击,终于体会到自己平日对青棂的报应了,这时的秋邬很是佩服青棂的内心,自己并没有她的强大,自己只会逃避现实。 “你怎么抓到的曦曦,又是那她要挟我吗?大可不必。”对着青棂冷言冷语的说。 “喂!你的脑袋回路真是够了,别把人看的那么不堪,姑姑不需用她来威胁你,你不也是在这囚着。你要不是我姑姑喜欢的人,我早就把你”琉璃看不惯反驳他的自以为是。 “璃儿,别说了!”青棂再次打断她。 自己堂堂妖界之主在他的眼里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是啊!早先不就这样对过他了,就算只有一次,那也是。 瞪着眼睛看秋邬“可真是气死我!”早知道这样就,悄无声息的把她给咔嚓了。看着那来气的两人,一个低头,一个质问自己的姑姑。说实话姑姑是自己最怕的人了,他竟然敢这样对姑姑,还气不过姑姑对他的姿态。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我是言出必行的,那是别人偷袭带走了她,不是我反悔杀害她,他们还利用你,来刺杀我,我都没曾怨过你,她没死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秋邬看着青棂那清澈的眼底,说明她并没有说谎,况且她审问那人的过程,自己躲在幕后,听的一清二楚。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不如就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青棂对着紫曦脸上撒了闪粉,紫曦立马就失去了意识,秋邬及时接住那昏倒的人。 那紧张的模样和亲昵的动作,都让青棂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他何时能这样对自己,眼里心里有自己。 “我只是让她昏过去,好进她的意识里,你们看。” 青棂施法让紫曦的记忆重现在众人的面前,那日发生的事使之可以重现。 青棂之前审问那人时并没觉得事情这么复杂,况且身受重伤只想快到知道真相,对于那人的死可也是巴不得的,并没有深追事情到底是如何。 除了昏睡的人,那三人都看到那日发生的事情,眼前景象的真实犹如亲临其境一样的真实。 “你说演出戏,利用那人对表哥的疏忽大意让表哥刺杀她。” “对了,公主你说的对极了!”那个青棂审讯人的同谋说道。 “那我该如何配和你?金邢伯伯。”那在天牢里的人对伪装成送饭的两人说道。 “曦曦,你知道金伯伯受你父亲前妖王嘱托,照顾好你,不提复仇,让你平稳度过余生。” “那件事是伯伯对不起你,伯伯没有管教好他,让你受了调戏,但他也为了他的所作所为受了惩罚,你表哥知道实情追打他是,碰见妖王,被妖王所杀,这世上再无他的气息了,他是我血肉至亲啊!唯一的孩子啊!” 提及这,那翁头老人瞬间就失去刚才的意气风发,衰老了许多。 “曦曦,为今之计只有复仇了,我与这妖王有杀子之仇,而你父君亦是与她作战时战死,你更是因为她的一己私欲而在这牢笼里,失去自由身,你的表哥他也是可怜之人,我们只有报仇才可畏你父君在天之灵,我亦可为我儿报仇雪恨。”翁发老人越说越激动。 “还记得上次宴请的秦栖魔君吗?他那时就心悦你,让我以你还小搪塞了他,此时不如彼时了,为今之际只有他会帮我们了。” “伯伯,我不喜他,你是知道的,他花名在外,不是坦坦荡荡的君子。” “我的曦曦啊!那妖王说会放了你,可她的话不可信,她可是杀人如麻的魔鬼,怎么会轻易放了你,再说你是她威胁秋邬的武器,她会轻易放了你,你太天真了。” 翁发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那单纯的女子。 “可我真的不想,伯伯你在想想别的办法。”紫曦泪眼朦胧的哭求。 “曦曦啊!我老了,你们我是从小看到大,如同我的孩子一样,我怎么会害你,我趁她大婚,稍有松懈,才冒险来救你!我此次救你出来,定会被她知道,而秦栖魔君神通比我大,再说那是妖魔交界之地,她不亦发现,他会更好的护你,而且如果我们拉拢他过来,才会让复仇多些筹码。” “曦曦,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表哥早日逃离魔抓,也为了我这失子的老翁,答应伯伯吧!我已和秦栖魔君说好,他会帮我掩护你逃离,做障眼法,掩人耳目。” 想着自己的境地和表哥,也只好这样,不然这一辈子也无好日子,自己也恨死那人了,但法力微弱,只能被擒,在这地牢里。 “曦曦答应伯伯。”紫曦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 “曦曦,我在秦栖魔君那要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人偶,只要染上一些你的气息,就可替代你死。” “听我说,让人偶替你死在这地牢,然后你化出他的样子和我出去,我护送你去那秦栖魔君那,等到秋邬来看你时,就只能看见你的尸体,然后让我的手下给他留话说你要他替自己报仇,然后把这个龙鳞匕首给他让他插到她的心口,给她致命一击,可伤她半生修为。” 看到这时,秋邬看那云淡风轻的青棂,原来自己伤她那么深,她竟一点都不乖怪自己,还顾及自己的情绪。 青棂顿时觉得这心口微微渐好的伤,又有了阵痛,只是不想让小辈和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不想让璃儿着急,而他得知,巴不得自己疼死,他不会心疼自己,自己有这自知之明。 “等到她发现后,你早已逃走,世间再无紫曦这人,只是骗了秋邬,但总比你们兄妹二人明明离得很近,却不能相见的好,最起码都没生命危险了。都活着,才有再见之时的。” “只不过她一定会追查到我身上,所以我不能护你,只好帮你找好护你之人,到时候我就算死了也瞑目了。” 翁发老人嘱托嘱托再嘱托,犹如父亲般的叮咛。 一切如他们所言,进行的极其顺利,她和翁发老人不曾停留的到了那妖魔交界地,那黑压压的宫殿里面出来几个面无表情的人偶,带着她一路进到那宫殿,那黑压压的城门缓缓合上。 紫曦看着身后的城门关闭,就知道自己无后路选择了,身边再无自己的亲人,剩下的路,亦是难走,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之后几天紫曦都被招待在安静的寝院里,院外都是他控制的人偶,好听是保护,实则是监视。 她从来时就没再见到那秦栖魔君,除了送饭的人偶和自己,再无其他活人,而终于有旁人来时,等来的却是那通知自己要洞房花烛的通知。 她早就料想到了,但真的到了,她却怕了,不甘心屈服命运,在那天来接时,她试图逃跑,被抓了回来,以防万一还把她绑了起来,就在她绝望之际,那个傻傻的西沉救了她,如同天上的神明可怜她这命运坎坷的女子。 就当以为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和以他的修为一定会抱护好自己的,毕竟那俩人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那绑神绳也不是好解开的,所以她才这么尾随西沉。 但结果她万万没想到有被人抓回了妖界,之前的努力白费了,前功尽弃。 而秋邬想到自己被人骗,哪怕是不是最亲的人,哪怕不是是善意的谎言,哪怕不是自己最爱的人,但往往最亲最爱的人给予的打击最大,伤害最深。 想到自己抱着那假尸首抱头痛哭,亲手埋葬时的肝肠寸断,这些时日不人不鬼,浑浑噩噩的与酒相伴,而那些事情全都是因为这假死欺骗自己。 青棂打散那显示的画面,一切的一切水落石出,只不过那翁发老人被她关着,并没残害他性命,只因他养育秋邬成人。 “你已知事情真相,说实话这个我也没料到,你从没信过我,我却对你的话哪怕是谎言我也信。”说的时候青棂还轻哼一声,仿佛嘲笑自己因为一个男人,让自己丢盔卸甲。 “之前我尚可不追究她,当初我亦知那人的血脉,并没赶尽杀绝,放你们平安度过这半生,你以为是那人救了你,只不过是那时的我想到璃儿心软,才放了你们一条活路。” “如今她和关在地牢的那人有谋反之意,已然要实施了,我不可在放他们,我这妖王颜面何放,这妖界我还如何统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心慈手软,毕竟我在你们眼里就是杀人如麻的人。”她指秋邬怀里的人,说给他听。 “来人!” “属下在!”她最忠诚的属下,也是那晚第一个发现自己受伤的人。 “把她抓进地牢,听从以后我的发落!”那杀伐果断的青棂又回来了,她亦是爱他,但她不能让这妖界受创,这可是她和哥哥们的心血努力换来的六界安宁。 “青棂!我求你不要伤害她,放了她,她不会掀起什么大浪的,我了解她,你让我以后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秋邬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本该开心的,但却开心不起来,又是因为她,因为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我告诉你,即使你有再硬的傲骨,在强权面前都要收起来,不然就只能被折断。” “晚了,你归我,她亦是我说了算!”青棂以女王姿态说出这话。 第二十四章小嘴可真甜 “把她压下去。”青棂再次发声,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戴着半面面具只留下半边脸的男人,从羸弱的秋邬怀里夺过那半迷离,半苏醒的人。 秋邬被三五个妖仆阻挡着,挣扎时,看着那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被人毫不怜惜的压下去,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可以保护好曦曦的修为法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发生。 他痛恨自己修为太浅,就如那人所说傲骨在她面前屁都不是,自己的威胁不过也是仗着自己知道她喜欢自己,才这样有恃无恐。 而今才知道,她的温柔,细心照料,都是留给自己的,对待别人还是那个高傲威严的女王,如果她不是对待曦曦,那样的她,真的很吸引人的眼球。 是啊!最近的她太过温柔,对自己太过宽松,都忘了之前那些地牢的日子里她对自己用的酷刑,她还是她,那个高高在上,孤傲的,杀人如麻的妖王。 此前曦曦受人的调戏,曦曦关进地牢,被人强娶,如今曦曦再次进入地牢,全都因为,自己法力微弱,羽翼未丰,甚至这灾难都是自己带给她的。 他不忍看曦曦的目光,心里那虔诚干净的灵魂,从这时候开始已经蜕变成浑浊肮脏的灵魂,已经屈服于现实的强权,能屈能伸,只有自己改变,变得强大,才可挣脱这枷锁,离开这个囚牢,带曦曦,远走高飞。 秋邬暗下决心,隐忍不发,但紧紧握实的拳头而发出的声音,暴露了此时他的愤怒。 刚刚被秋邬解开的手腕,此时被戴着面具的人反剪在身后,被压着后脖颈,使她不得不低头,毫无还手之力的压了下去。 紫曦本来半苏醒的状态,力气就不大,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那冷冰冰戴着面具的人压着,不知去向何处。 她满眼疑惑,瞅着那不似之前风华正茂的表哥,但表哥闪躲着自己,难道表哥怨我,怨我不敢正对他的情意,还没反应过来,就离开这气氛低迷的大殿。 此时大殿上除了妖仆,只剩下青棂,琉璃,秋邬这三人了,一时间空气弥漫着低气压,安静的可怕。 琉璃自从看到那秦栖魔君的住所,妖魔两界交汇之地,那不是穷奇藏身之处。 据白泽所言,它是四大凶兽之首,形似虎,叫声如狗吠,长得一对巨大翅膀,它好吃人,尤其喜欢吃人脑,然后一点一点把人吃干喝净,还甚喜恶人,不喜好人。 难道那个秦栖魔君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如若我把它收服,岂不是在将来大战时,有了个得力帮手,毕竟自己那时候对抗的可是六界啊! 这低气压还是秋邬打破的,“青棂,我知道这造反是死罪,但她毕竟不是没有做什么实质性危害妖界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放了她,只求你饶了她一命,从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可好!” 秋邬这真情实意的对着那冷酷的人说道。 从此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诱惑性真的是太大了,自己所做的这些事不就是为了可以独占拥有他吗? 那冷酷的人直视那病态的人“你说的,本君说到做到,你可不是在框我?” “秋邬真心的所言,你不说只能屈服于强权吗?我也认清了自己,我只能用我的幸福来换她的性命,我想要依附你,你可还愿意。”伸出那被划破的手掌,等待着青棂怜悯。 青棂睫毛翕动着,“我可以答应你,你必须言而有信,此生不可在见她,心中也不可又她人。” “你可能做到?” “秋邬自然能做到,不是你说的吗,我没有什么条件可谈啊!你同意,都是是我的万幸。” “好,你发誓!” 曾经最不信这个的青棂,因为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掌握他人的生死,不需这缥缈的誓言来约束他人,就凭自己修为也会让他人做到。 此时也希望用这个给自己安全感,也来约束秋邬。 他眼里决绝,没有丝毫温柔,“我秋邬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定然为真,与紫曦此生不在相见,对待青棂从一而终,定不会辜负她始乱终弃,如有违背这六界再无我贪生之地,魂飞魄散,元神俱散。” 他把发誓的手落下,走到青棂的对面,把刚才一直伸平的手心递给青棂,希望她牵过自己的手。 青棂,没在思考他所言是否是真心话,就毫无保留的放在他的掌心,与他紧紧相扣。 而刚刚安顿好地牢事项的冰冷冷的男人,正好看到两人伉俪情深的一幕,面具下漏出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又恢复了以前冰冷的样子。 “本君也定如你所愿,定然饶她一命,不过本君是这妖界之主,要稳定大局,不可轻易饶恕她,但可以换个方式饶过她。” “换个方式?” “就是我会做个戏,就如她之前的一样,让她假死,六界再无前妖王之女,让她换个身份继续活下去,不过我会清除她此前所有的记忆,包括你和她的所有回忆。” “你可愿意?” “秋邬全凭青棂做主。” 这样也好,毕竟近日太苦了,忘了也好,自己有小时候美好的回忆就行。 “好!秦栖魔君知道他洞房花烛夜,只留他自己一人可是不好,不如我就做个顺水人情,给他送回去。” “这样你们也不会相见,你也不用受这相思之苦。” “你意下如何?” “都可,青棂说的,我都答应。”眼含温柔,温柔说着。 琉璃看了好一会儿,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别扭,说针锋相对又举止亲昵,说亲昵但两个眼中并没有恋人的感觉。 姑姑刚才说要把她送走,自己就好是不愿意,这应该斩立决的。奈何姑姑被他拿的稳稳的,不过姑姑要把她送给秦栖魔君,自己正好有理由去会会那穷奇在哪,试试可不可以让它给自己当坐骑。 “姑姑,你说要去秦栖魔君那是吗?那璃儿也想去瞧瞧,看看他到底有何申通能让姑姑亲自去,也瞧瞧他的模样是不是很是吓人,把人吓的逃跑。” 不识趣的,打破两人之间的情愫。 “你也乏了吧!要不先回去歇歇,我和璃儿谈谈心!” “我不打扰你你们姑侄两人了,我识趣,我先走了。” 青棂对妖仆说“送姑爷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璃儿你真的想去,不怕人家怨你把人家的娘子抢了?对了那个救她的人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为何对他那么感兴趣?” 琉璃没想到姑姑这三连问,一时招架不住。 “啊!那个是我在魔界认识的朋友,我们玩的可好了!姑姑也知他们都怕我的公主称呼,要不就怕我欺负他们或者就是奉承我,没人真心待我。”琉璃这话说的是事实,这千百年来身边没有可真心相待的友人。 “他心肠好,他只是,只是,”这个笨蛋多管闲事干嘛,这要自己怎么解释啊! “只是看她可怜,救了她,哪知道惹出这么一堆事,不过姑姑,这样也好不是,正好她的计谋就败露了,不然姑姑到时候可就会被算计了。” 琉璃认真的给青棂分析着。 “再说我才不怕他呢!反正他也没损失什么,还劳驾你亲自去一趟呢,那他可不蓬荜生辉了。” “你呀!你,他可不是你说的那般货色,他是喜好女色,但他也不是个不明大义的人,他可比姑姑的辈还大呢!” “他比姑姑还厉害?” “也不是,只不过他之前是神界之中唯一的魔界之人。”“ “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九阳神君的风流的产物,她母亲当时是魔界第一美女也是第一女战神,可比我的辈分大多了,当时六界还没统一混乱一片,且神魔两界不许通婚,而他母亲在生完他时在上古神魔大战时就战死了。” “他父亲这时良心发现,不顾当时神界众神的反对,把还在襁褓的秦栖魔君接了回来。” “他是继承他母亲的战斗力了,又继承他父亲的好色风流了。” “并且在以后为神界统一六界,建立上古天庭时,立下了卓越战功。” “而距离最近的千年前那场大战,因为主要是神魔两界,所以他并没有参战,而随着神界的衰败,他也随之隐居了。” 琉璃听到那千年前大战,顿时紧张不已,尽量让自己放松,不想被姑姑发现自己的异样。 “想必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引起大战。” “我亲自前去也是应该,毕竟他在六界很有威望的,不然那老翁也不会找他。” “璃儿,璃儿,你有没有听我说的,心不在焉的。” “我听见了,姑姑,原来那人竟然这么厉害啊!” “但姑姑你不至于还要把她送回去,万一他由是喜欢她,听信温柔乡的谗言,对于姑姑威胁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我才要消除她的记忆,永不能在记起之前的事情,在给她灌输其他的记忆,让她为我所用,这样我也就利用她,来拉拢秦栖魔君,巩固妖界,毕竟妖界最近有些不太平。” “姑姑妖界怎么了,难道除了那老翁还有别股势力造反吗?” 琉璃一听,才觉得这六界并不是自己想的平平静静,全是父君叔叔和姑姑的管理,才和平祥和。 “璃儿,别怕,我说的就是那老翁的部下,想要我放了他,一直生事,惹事端。”忙安慰焦急的璃儿。 “无伤大雅的,我修为一时恢复不了,有个帮手总比有个强敌的好。” “虽神界不问世事,避世而居,但利用她联姻,还是可以震慑一下闹事之人的,毕竟他的威望比我高。” “等我处理好事情,我们就去那!不过可要让你认错,说你劫了人家的媳妇。” “啊!姑姑,不要,你可要护我,你可不能把我交出去,你说的我都有些怕了,姑姑不许吓我。” “那你还跟不跟我去了?” “跟,我不信姑姑为了讨好她,不顾璃儿。”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我还以为可以吓退你呢!” “那是,璃儿可是继承姑姑的美貌与智慧。”昂着小脑瓜说着。 “小嘴甜的。” 第二十五章去吃喜宴 “此去,你只需记得你代表的是妖界,不需委曲求全,但也不可目中无人。”青棂对那身穿红色喜服的女子说道。 “臣明白!” 她眼里除了坚韧看不出其他的东西,从这以后那个前妖族的公主就死了,活下来的只是前去和亲的思悦。 “此去不需你做什么卧底,但如若他有什么危害妖界之事,可是要飞鸽传信,此别不可在踏入妖界半步。” “臣,谨记!” “时候不找了,此去还能赶上洞房。” “起身出发吧!” 青棂再次领行花轿,竟是亲自送行情敌,代表妖界的重视,让她在竹轩宫好过些,这也是她对秋邬最后的温柔了。 花轿绸帘掀起,红色绣花鞋,已经半踏脚蹬时 “思悦!” 思悦掀起盖头,扭头看向那人,仿佛从喊她的人眼中看到了不舍与怜惜。 “此去照顾好自己!” 秋邬急忙赶来,生怕此次错过紫曦,永生再也不会相见了。 此言一半是作为哥哥的嘱托,一半是对自己曾经的单相思说再见。 “思悦,谢妖后的关心。” 简单行礼,盖上盖头,登上脚凳,坐进花轿,与外界隔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秋邬看着没有记忆的紫曦,而刚才一系列的动作真的与紫曦不同,原来一个人竟可以有两幅面孔。 那个自己记忆中的人真的不见了,这六界真的无亲人可言了。 思悦眼里的冷漠,就是斩断这无疾而终的暗恋的铡刀,真的要放下了,江湖两相望也挺好,不然自己的喜欢,也是让她苦恼不喜。 青棂对于秋邬的出现也不恼,因为那人没有对于他的记忆,只要此去,自己就再也不会因她而吃他的醋了。 琉璃和青棂坐在那麒麟上的椅子。 这也是琉璃参见第二次的婚礼了,年纪轻轻因为这个,竟然对婚礼的流程都轻车熟路了。 “姑姑,到时候晚上我可不可以让我那个朋友来,他最喜美食了,那婚宴一定不能太差。” “璃儿,这么在乎他啊!什么事都不忘他。” 青棂戏谑地看着琉璃。 “是啊!我对他的喜好记得可清楚了。”琉璃没看懂姑姑的眼神,只是觉得西沉就这点爱好,喜吃,这简单的爱好可忘不了。 “好的,那是和秦栖魔君说,还是不告知他?” “不告知他,不告知还可以闲逛逛,说了一定甚是没劲。”琉璃飞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不过一会儿,你还是出面,我和人家也解释下。” “那姑姑会帮着外人吗,说教训斥璃儿吗?”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不过不想让你想上次我大婚,想个小可怜站在那,姑姑很是过意不去。” “我们璃儿是谁啊!他是有威望,但六界还不是你父君说了算。” “那是!”琉璃骄傲的微仰着头,原来西沉的受不住人夸,也有些是因琉璃的缘故。 “那姑姑之前说的,我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姑害怕秦栖魔君,好要给他三分薄面。”琉璃不解,姑姑为何要这么做,而且让自己的情敌过得更好。 “我送她过去,秦栖魔君怎会不知她是谁,不过就是他配合好咱们,让思悦没有怀疑源头,况且我来他应该知道我是何意,我给他面子,看他收不收,如若他想引起妖界混乱,那我也不是好惹的。” “人嘛,要先礼后兵,这样才会有好名声,我可不想如之前那个说我杀人如麻了,如果我与他和和平平,对我对他都好。” “哎呀!好多弯弯绕,璃儿,不想听了!”捂住耳朵,表示拒绝。 “好好好,不说了!” “我们也到了!” “下来吧!我们去吃席。” 护着琉璃,生怕她毛手毛脚,在摔着了。 那黑压压的宫殿,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氛围并不热闹,因为新娘子丢了。 “去!”青棂对那活灵活现的人偶说。 “和你家魔界说妖界青棂前来求见。” “去吧!” 人偶飞奔去院里。 “妖王前来求见,本君这是蓬荜生辉啊!” 那个生着一双桃花眼,还生着一对小酒窝,男生女相,那一身松松垮垮的喜服,在他身上竟有一丝别样的风采,如凡间富人家养的**。 看着一点都不像上古战神,是在太过妩媚,举止投足之间都是,看着比西沉都小。 “前些日,本王大婚,宴请魔君,您以身体不适拒约,我想着是本王有何对不住的地方,这不今个特意前来问候吗?”青棂明面是前来问候,实则是前日你暗中帮助紫曦逃跑,你要给我个说法。 “瞧瞧,你说什么呢?这千百年的,这妖界让你治理的这么好,那可能有对不住我的地方,前日本君真的身体不适,不然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大婚,竟让新娘给跑了。” 这看着喜轿,也该是知道青棂所来的目的了,也是潜台词说,我的新娘怎么到你那了。 “快快快,妖王驾到,本君有失远迎,快快里面请。” 琉璃看着这两位高手过招,佩服,实在佩服,这暗潮涌动的,让自己听的甚是费力。 头一次觉得,这说话还可杀伤别人。 “这位是?”秦栖魔君看着路过自己身边的琉璃问道。 “璃儿,还不快参见魔君。” 琉璃本想说明自己身份,但姑姑让自己行礼,虽白般不愿意,但姑姑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仙界琉璃,参见魔君。” “莫非是琉璃公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琉璃公主的美貌,可是穿遍六界,本君不问世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桃花眼眯笑着说。不愧是好色,花名在外,一言一行都在调戏。 要是别人的话,都会被夸的羞涩,但琉璃听得好多恭维的话,对这话见怪不怪了,很习惯的接受。 “多谢魔君夸赞。” “能与琉璃公主此等美女说话,万分荣幸。” “青棂妖王,琉璃公主有请!”在宫门口做出迎接的姿势。 “对了,花轿先停在门外,还没到吉时,在等会进来。”青棂跟戴着面具的人吩咐着。 琉璃和青棂分别坐在大殿的一左一右。 “秦栖魔君,我想和你谈谈,还请旁人回避,璃儿你也回避下。” “你们都下去吧!”秦栖魔君也让殿里的仆人都下去。 “秦栖魔君,你比我的辈分大,经历的大战比我多多了,应该比我知道这六界的和平又多来之不易。” “本君也不是糊涂之人,你来我就知怎么回事了。”秦栖不再谈笑风生,恢复正经的说。 “既然秦栖魔君知我来的目的,我也希望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会因一个女人而破坏妖界和平。” “本君从千年前就不问世事,怎会因一个女子,惹的一身骚,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事件也是为了得到娇滴滴的美人,你也知我这人的品性。” “既然秦栖魔君这么深明大义,本王也直说了你不就为了那人吗?我今日给您送过来,只不过为了消除潜在威胁,我已消除她的记忆,现在她是前来和亲的思悦,望您明白我的意思。” “她可失记忆了,你要是有什么危害妖界的事,她可是会和我汇报的,你还要这美人?” “要啊!本君肖想她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君毫无危害妖界之意,怕什么!” “本君懂得的,之前那老头想拉拢我,我只是顺他意把她救出来,我可没答应他什么!” “不料,因为这没处理好,惹出这些事来!” “都怨本君,在这和你赔不是了。” “可别,青棂可受不住这。” “那我们都说好了,您也该迎娶新娘了,我也应该吃喜宴了。” “我先去找琉璃了!” 青棂退下,在要出在门庭时,身后传来“你为了这稳定六界兢兢业的,我很好奇,等到那琉璃公主封印解除,你会为了六界怎么做?” “秦栖魔君这事就不牢您担心了,我自会处理好,还请您务必守着这秘密,如若您让她知晓,我也不敢保准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她是我们家族唯一的小辈。” 青棂留下这话就出了这门庭。 秦栖觉得离那个莽撞之人回来的日子不远了,就看她这护短的样子,估计这六界到时候又该从新洗牌了。 青棂吩咐完门外喜轿进门,就不在管这些零零散散的事了。 这一下没嘱咐住,就被琉璃又跑了,还是快点找到她吧! 上回她就是因为听信别人的传言,去了冥界,而后听大哥说璃儿此后回来就与往日不同,不知璃儿知不知晓所瞒之事。 要是璃儿知晓自己的身世,自己可就是个罪人了,大哥他们保护那么长时间的掌上明珠,被自己给弄坏了,可是不知该怎么谢罪了。 琉璃哪可能好好听话,待着等喜宴吗? 答案当然不能。 毕竟来这是为了穷奇。 这宫苑到处是人偶,有灵识的人偶,活人倒是没几个,但逛几个后院子看见几个争风吃醋的女子,看来这回没她的好日子了。 本就不喜欢思悦的琉璃,暗自欣喜。 漫无目的的闲逛,等着那召唤出来的穿金衣铠甲的人去找西沉回来。 然后和他们去寻觅穷奇身影,对,先吃喜宴在找穷奇。 第二十六章你有黑眼圈了哦 “沁儿!” 突然出现在琉璃眼前的西沉,可是给琉璃吓了一跳。 她正在听偷听后花园那秦栖魔君的娘子们的争风吃醋,他这一叫声,不止惊动了她还惊动了她们。 琉璃急忙拽过西沉在假石后,看见那个挺直腰板站的直直的人,哎忘了他,又身手敏捷把他也拽了过来,示意他们别出声。 自己在那两人刚刚循声而来时,就先发制人,走了出去。 “两位姐姐可是秦栖魔君的夫人。”琉璃先引出话题。 这本来都没什么名头,都是被秦栖夺来的,养在后花园,不过她们最后也是自愿的了,毕竟家事好,人帅,又温柔体贴的,谁不爱,就是花心,不能只宠自己一人。 这回又要有人进来了,且来头还不小,所以两人无事的,在这想着怎么对付那花轿里的人。 听见一个美貌比自己好太多的人的且看衣着就是来头不小的人,叫自己夫人,可是乐坏了。 “妹妹哪里来的,为何来这后花园?”其中一个高挑女子问道。 “我同姑姑参加这喜宴,姑姑和秦栖魔君谈话,我闲来无事,就逛逛这后花园,不料扰了两位姐姐的兴。” “没事,我二人也甚是无聊,不如妹妹陪姐姐说说话!”另一个纤瘦体型的女子对琉璃说着。 那个高挑的女子随声附和“对对对!” 她们冲琉璃说的姑姑就知道琉璃的身份了,想着从琉璃身上打探出些那花轿里人的来历,毕竟只是知道又要有个妖界之人娶进来了。 这时一个小厮,咕咚一声,跪在那纤瘦人的面前“主子,喜宴要开始了,该去前庭了。” 这么响的一声,琉璃都替他疼。 两人还没和琉璃多说什么呢,就被打断了,“妹妹不好意思啊!要不同我们一起去前庭?” 毕竟和仙界公主一起走,让其他姐妹看到,更有面子。 “不了,两位姐姐,既然喜宴要开始了,我也要回去找姑姑了,不然姑姑定会着急的,有缘我们再会。” 琉璃正好借此撤身。 “妹妹慢走!” 那两人都分别被拿捏着命门,西沉与那找他来的那人,互相掐着脖子。 琉璃回来时就看见这一幕,“我的个乖乖!快给我松开!”堪堪的扒开不可开交的两人。 “你们怎么回事?”琉璃询问两人。 “回主人,是他先动手的!” “哎!你居然告状!”西沉指着那对琉璃行礼回话的人。 “好好好了,没其他事了,你先回去吧!” 琉璃话音刚落,一道金光就闪到她的怀里。 “他哪去了!”西沉还疑惑的寻他踪迹。 “你快消停点吧!他就是那不死神龙里面的其中一人,不过是化成人形!” “哎,你这么不喜欢他,怎么跟他来的?” 琉璃好奇的问他。 “还不是因为他会打雷,修为比我高,然后他还说你叫我来的,更是半信半疑,然后打不过他,让他擒来的。”撇撇嘴不情愿的说。 “哦,不错,还知道有防备之心,有进步。”琉璃拍着他的肩膀说。 其实西沉是因为看见又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还和花沁认识男人,才不喜,不情愿看见其他男人出现琉璃旁边。 他是只要有关于花沁的一切,他才不思考是不是真的,要是换个女人来找,他屁颠屁颠就去了,没琉璃在身边,很是无聊,空虚,寂寞的。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那人处理的怎么样了。”看花沁神情不错,紧忙把自己想的说了。 这点时间里,他可是很沉不下心,不知那人让花沁弄哪去了,生怕琉璃没处理好,回来说自己。 看花沁心情好,事情不顺,也不会太怪自己。 “她呀!你还惦记着人家?可惜她要嫁人了,就是嫁给这庭院的主人。” 琉璃紧盯西沉脸部。 西沉一听太好了!花沁不会说自己,也不会有个赖皮缠着自己了。 喜悦之情溢于脸上,“太好了,这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不错,琉璃很满意。 “你不喜欢吃吗?这席上都是山珍海味,你没吃过的,我够好吧!以你自己的身份不会能参加的,我特意来叫你的。” “说我好不好!” “花沁太好了!” 那感激之情就写在脸上,可真是不会武装自己,心情都写在脸上的西沉,单纯傻傻的啊! “不过一会儿,你陪我去打一个凶兽。” “可以,你说去哪,我就去哪,我还怕你不带我呢?”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走我们去吃大餐!” 挎着西沉也走向前厅。 “你慢点吃!” 琉璃看着自己矮桌前面的食物快速的见底,剩下空空的盘子。 只有自己的桌子是这样的情形。 她本不想这样丢脸的,但衣袖被拽的一扥一扥的。 这代表他又让自己给给送吃的。 琉璃先把食物优雅的换到自己的桌边,然后拿起酒樽,另外的手用衣袖来挡住脸,一饮而尽。 就这一瞬的时间,那放在桌边的盘子就没了,如果不注意,很难发现。 原来琉璃身体前倾,让衣袖正好挡住这矮桌边的光景,然后底下的小人飞快的搬下去,盘腿坐着吃的正欢。 西沉躲在矮桌里,因为矮桌和琉璃身躯的阻挡没有人发现。 琉璃放下酒樽时,低头小声说“可以了,桌上都没菜了,吃的差不多就行啦!我不会在给你拿了奥。” 西沉吃的津津有味,没搭理琉璃,这给琉璃气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对当初让他来吃喜宴的决定后悔不已。 西沉吃完,又继续扥扥琉璃,琉璃这回单手扶额,低头装作有些吃醉,“我说了,不可能再拿了,你忍着些不行吗?我都为你喝了多少酒了,下次再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 也不管那小人怎么样,也不管他被训的难受不难受,看着眼前的舞蹈,没在管他,他这回也老实了,再也没扥琉璃了。 青棂可是注意到琉璃的小动作了,也知道怎么回事,不由觉得是什么样的人,让这个小祖宗这么照顾。 而这时秦栖魔君敬酒也敬到琉璃这里了,“呦,看来我这的酒食很和公主的胃口,这一会儿的功夫就都吃光了。” “来人!再给琉璃公主上菜。” 等奴婢在上菜的时候,秦栖魔君举起酒樽“等着菜上来还要一会儿,那秦栖在这先敬公主一杯,感谢公主参加我的大婚。” 站起来的琉璃让秦栖给自己倒满陈酒,举起酒樽对着秦栖魔君“请!” 秦栖魔君也同样说了“请!” 琉璃这回拜西沉所赐,可是喝了不少的酒,真的是有些微醉了。 喜宴过后,琉璃半倚着青棂出了这宫门,晚风拂面,丝丝凉凉的让有些燥热发醉的琉璃,清醒了些。 “看看你,这醉的。你说的那个朋友呢?”青棂扶着热滚滚的琉璃。 琉璃醉笑的说“在这里呢!” 还指了指衣袖, “嘘!不能让人知道他,不好。” “好好好!不问不问。走吧!小迷糊。” “我不回去!”离青棂一胳膊远,举起胳膊伸出手掌表示拒绝。 “我要在这,这是哪了?” 琉璃挠了挠头, 伸出食指“哦,这是魔界,我要在魔界,不去妖界。” 说不去妖界时还连连摆手。 “说的是真的。”青棂此时还因为琉璃摆手,注意到琉璃手心的包扎。 不禁想知,她去哪了,怎会有这么严重的伤,想的,琉璃这几日就认识个朋友且神神秘秘还不想让人知道,琉璃的疑点太多了,还是和大哥说说吧! “是的。”琉璃一个劲的点头。 “好吧!我送你去你二叔那!” “我不去,不去,我要去别的地方。” “不行,我可不放心,你要是惹出什么祸,我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走!” “不去不去!” 青棂施法让琉璃做在麒麟背上,然后就定住她。“老实会不行,我对你近日太温柔了,都不怕我了。” “看来还是对你严厉点好,不然同哥哥们一样,拿你没有办法了。” 琉璃这时候也被折腾的睡着了,眼睛闭着,听不见青棂说的话。 宿醉后的醒来,很是舒服,睁眼看这环境,怎么来这了,哎,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琉璃忙换完衣服,然后想起什么了,忙掏袖子, “你掏什么呢!”那个一看就没睡好的西沉,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从外屋走进来。 琉璃低头随口回着,也没抬眼看“我掏人呢呗!还能掏什么,怪了,怎么不见了。” 琉璃意识到了什么,猛的一抬头,看到那个顶着黑眼圈的西沉。 “你怎么出来的?” 还憋笑问着“还成了这个样子。” “当然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来的,那里太闷了,我要是一宿都没出来,恐怕今早你就会掏出一个小人干了。” 琉璃一想那一幕,觉得既心疼又好笑,“好吧好吧!我错了,我醉了,还不是怪你,非要一直要好吃的,我只好那喝酒当掩饰。” “你先照镜子看看你的脸吧,要不!”琉璃善意的提醒。 西沉接过琉璃拿过来的铜镜“啊——”,这声音不出琉璃所料。 事先就捂好了自己的双耳,然后走过去,在捂住他的嘴巴,刺耳声音顿时就没有了。 然后看着他说“没事!你不照镜子看不见,我可是一直在看,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吓不到我放心。” “我估计你这是,昨夜想那姑娘想的睡不着了吧!” 琉璃打趣西沉 西沉忙解释“沁儿胡说,我昨晚感觉不对劲,外界没声音了,然后听见你的鼾声,我就知道你入眠了,我就从袖子了爬了好长时间,才出来一定是累的。” “我才没想任何姑娘。” 认认真真的解释,对还在嘲笑自己的琉璃。 “好了,本想昨晚动手,但没算到自己睡着了,还一觉睡到这时候,我看我伤也好个大概了,我们这就出发去会穷奇。” “能先吃完饭吗?” 琉璃看着那恳求的西沉,内心里对自己说我忍,露出你没救的表情对西沉“好吧,快吃快解决。” 第二十七章给我打它 琉璃想要进这竹轩殿,但就被个不长眼的给拦了。 “你昨个没见过我吗?” 琉璃质问那个人偶。 “昨天我还没看门,是另外的两个人,只是我们长的都一样。”那个用长矛斜挡住琉璃的人偶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 琉璃仔细看了看他们的衣服,好像是有些不一样,还拿着武器,昨天的好像没有这长矛。 “行行行!你去通报吧!我等着,最好快去快回,不然等我没心情等了,有你好果子吃。”琉璃不耐的说着。 “沁儿!这地方可真黑呀!白天也这么暗。” 那个坐在琉璃左耳夹上的变小西沉感慨着。 “嗯,是很暗!很影响心情,难怪我看见他两——(眼神看那还剩下一个当值的人偶)就烦。”琉璃歪头小声和西沉交谈。 飞快跑回来的那个人偶,“君上有请,小的有眼无珠,君上说内事有些推不开,让公主移步前庭。” 琉璃有些不悦,但还是去前庭,坐在那待客的椅子上。 “这人,谱可真大,这么长时间还不来。”琉璃眼珠四处观望,小声嘀咕着。 “琉璃公主驾到,秦栖有失远迎。”那个穿着一如往常,松松散散的人热情的迎接琉璃。 “魔君可是让我好等,这回来这,可真是不易,一波三折的。”琉璃示意他招待不周,她可没面上过得去的附和他。 又接着“是我没姑姑面子大吗?”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她不好受,别人也别想好受。 “怎会,公主在本君这比妖王还重要!公主没提前和我说,再说我昨天刚刚大婚,今日自然会起的晚些,只好先让公主稍等片刻。”那桃花眼勾人的说着这羞人之话。 琉璃岂料他什么都说,也不好往下接什么,“好吧!” “不知公主今日来是为何事?” “我听闻,魔君这可养了一个凶兽,甚是好奇,然后又听闻魔君不喜它,然后我还没有坐骑,我想像你讨要它。” “不如就把它当做你大婚时的聘礼,送予我吧!”琉璃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仿佛是自己勉为其难收下它,一点都看不出是像别人索要的样子,且不管他想不想送。 就又说着是他娶人的聘礼,丝毫不记得,她把人家给放了的。 “公主想要穷奇?它可是喜吃人,凶烈,喜怒无常的,当真?”秦栖不明她为何要这,人人喊打不喜的穷奇。 “当真!你不是也不喜它吗?我才向你要的。” “你不舍吗?如若是,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又摆出一副不难为你的样子,实则才不是呢。 “不是,就是好奇而已,不过本君倒是想给,但怕公主招架不住它。” “它喜吃人,本君到这落脚后,它不知从哪里来的,伤害此处无辜的魔界妖界之人,和吃路过的行人。” “所以我才困它在此,还要每日给它投喂带有人气的人偶,才安生。” “公主要是想要是话,我就带您去,公主带不带得走我就不知了。” 秦栖说着就走到琉璃面前,琉璃不知他要干嘛,不敢乱动,然后他俯身温柔的碰了下琉璃的耳挂, “我说呢!原来是个仰慕公主的小蚊子。” 琉璃看着他用手轻轻松松的捏死那个小东西,然后那东西就被捻成灰,落向地面。 琉璃被惊的,从座位上猛的站了起来,忍住要发怒,咬牙切齿的说“谢谢秦栖魔君。” 然后看那个地面上不起眼的灰,心里呐喊:西沉啊! 琉璃左手背后,然后施法用手链变出昨日看到的小厮。 “君上,我们家主子,不知道怎么了,向邪祟附体一般,发疯,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偶了。” “怎么回事!” “还请君上快去看看我家主子!” 还没等秦栖回头对琉璃说什么抱歉的话, 琉璃就先说“魔君先去看看,我不急。” “那本君处理好了,就回来,谢公主的见谅。” 琉璃看着两人的走远,跪到地上,用手把灰一点点捧起,西沉啊西沉,你不会死了吧!都成灰了,这可怎么办,那些丹药都白吃了。” “你死的好惨,怎么是这样,还不如不听你的,就把你放袖子里好了。” 琉璃哭腔的说着,对于西沉蚊子大小的声音一点都没听到。 “花沁,沁儿!” 西沉在琉璃耳蜗里大声的喊她的名字,但没有任何的效果。 然后他张开大嘴对着琉璃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一口, 琉璃吃痛用手捂住耳朵,然后才听到“花沁!我在你耳朵里,别哭了。” “西沉,是你吗?你没死,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成灰了,想起冥界找你的魂魄呢!” 琉璃听见脚步“那你在里面藏好,别说了,来人了,到时候我再叫你。” 然后把手上的灰打掉,恢复他走之前的样子。 “怎么样了?”琉璃装作关心的样子问着。 “害,那小厮骗我,不知我又得罪了后院的那个夫人,又在整我,让公主见笑了!” 琉璃一听心中大喜,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就好,“没有,这可证明魔君是个疼人的人。” “那我们现在去那关穷奇的地牢吧!”琉璃有些等不及了,急急的说出这话。 “公主这么心急,本君这就带您去!” “这地牢看着并没有多大的神通,它就关在这里。” 琉璃对秦栖魔君表示质疑。 “公主别看它平平无奇,但困住它的是我在这地牢施的法术。” “哦!那你为何不杀了它,它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琉璃问着那人。 “公主,毕竟它是上古就存在比我年岁还大。且这是它的本性,也不怪它。” “曾经六界大战,它可辉煌过呢!只是现在不是战乱年月,它的性子,也就成了人们不喜的。” 琉璃接着他的话说“然后,你觉得它不应该死,但也不能让它在害人,所以才关起来它,是吗?” “算是这样。” “原来魔君是个替别人着想的热心肠。” “也不是了,只是我喜热闹,要是都被它吃了,我这也太冷清了。” 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这地牢门口说着。 “魔君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快回您的后院去看看各位夫人。” “如若我驯服了它,我就带走了,你这的人也不会被它吃了,不会冷冷清清的,放心。” “那本君就听公主所言,愿公主得偿所愿。” “谢魔君的祝愿!” “不送你了!” 琉璃大步流星的走进去,这里比秦栖魔君的宫殿还暗,没敢在往下走,小声“西沉!西沉!快出来。” 那个差点就成灰的人,好好的站在琉璃面前。 “和你说,那凶兽不喜好人,一会儿我们就假装打架,你打不过我那种,还要说我是个杀人不眨眼什么的,反正让它觉得我很坏,这样它就会帮我了,然后我再骗它,让它听我的。” 西沉弱弱的反驳说“花沁,你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吗?那我不就成它的攻击对象了吗?而且你怎么让它听你的?” “就因为你坏吗?” 琉璃被他问的回答不上来,这确实是个问题,好像不大行。 “那我怎么能驯服它,我想让它当坐骑。” “沁儿,你不可以换一个性子温柔的神兽做坐骑吗?” 西沉给她提建议。 “不行,我就想要它。” “你帮帮我,你帮不帮我。” 琉璃耍着无赖。 “好吧,先如你说的那么做,看看行不行。”西沉即使知道行不通,但也因为是花沁所想义无反顾的去做。 碰——的一声,只看西沉自己撞向石梯下面的地牢。 琉璃看那个还没等自己做好准备,就自己下去的人。想着这么快就演上了。 等着我来了! 琉璃飞落到那个摔的挺疼的西沉边,用子衿笛指着西沉,那个躺地的西沉一回头,琉璃才看到他的脸都是血迹,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反正挺真的, 琉璃用余光好像看到那个穷奇了,巨大的虎身,就是不知为何不动。 “你往哪里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琉璃演戏的说着,还很是那么回事。 西沉配合的也很好,“你这个杀人不眨眼,危害六界的人,不得好死,今日你杀了我,明日还有其他人会来取你的命。” “你这个六界不容的人。” 琉璃听西沉的话,有些分不清真假了,仿佛看到自己被六界所弃,自己封印解除的样子了。 琉璃有些失神,而西沉这时还以为琉璃还是在演戏,就想着趁此做攻击花沁的假动作,让穷奇帮花沁。 但琉璃并没有反应过来,没配合的好,等西沉那掌风袭来时,不能及时的停手了。 只好收力,但因为惯性还是会伤到琉璃,但果真如琉璃所言,穷奇那个长着蛇头的尾巴甩向西沉,西沉又重重的撞到墙上, 琉璃缓过神时,那个带着蛇头的尾巴脱离穷奇的本体,要滑到西沉那, 琉璃这才看到穷奇的模样,原来它之所以不动,是因为他的两条后腿被铁链紧紧的拴住。即使能飞也飞不了了。 琉璃一把抓住那个蛇头,但那比琉璃脚脖子还粗的蛇身,很是强壮,然后它长得也是非常的丑陋,它在琉璃手上来回扭动,滑腻腻的,吓的琉璃眉头紧皱,不敢在手上多停留一分。 使劲向穷奇的方向扔去。 扶起西沉,“不好意思我溜神了”。 穷奇那个尾巴上的蛇头不服气又来。 琉璃用子衿笛狠狠的打到那个蛇头,又使劲一挑,把它扔的好远。 然后转身对刚起身的西沉说“我好像想错了,这个东西真的不是这样可以驯服的。” “没关系,反正它不可能比那五条神龙厉害,那时候我们都成功过来了。”西沉安慰着。 琉璃因为这句话,打了鸡血“嗯,我还不信,拿不下它了。” 琉璃从怀里拿出崆峒印,用手一扭,那从五道金光里出来五个人。 西沉看着琉璃这一顿神操作,目瞪口呆。 “去给我打它!” 琉璃很简单说完,她就不信打不服它。 即使训不服,也不能吃亏,受它的欺负。 琉璃这时候就站在西沉旁,看那五个实力明显高于穷奇的神龙欺负还被拴着的穷奇。 此时琉璃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第二十八章道明身世 琉璃在空中一转身,落在穷奇巨硕的背上,“你还欺负人不!” 那个本身就不占优势的人,被那五条神龙弄得苦不堪言,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你跟着我,我放你自由不好吗?只不过你就要听我的一人的。” 琉璃踢了踢脚踩的巨背,但它很是不喜,想要挣扎起身,奈何被五人控制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起身。 “你看看,跟我他们五人就不会再伤你,你们也许能是好朋友呢!” “我知道你听得懂,你想的话就别说话,不想就吼一声,也好让我知道,不过不想的话,我就接着欺负你。” 等了一段时间,它都是很温顺,琉璃觉得它应该是屈服自己了。 “你们可以回去了!”只看你控制在穷奇身体五人不见了,琉璃自己也知道这样其实有些冒险,但还是尝试一下,万一它臣服于我不是更好。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看没有了束缚,缓慢站起身,琉璃在这时还以为它听话呢! 可曾想它起身后就疯狂抖动身体的毛发,琉璃一个没站稳,就别摔了下来,浑身上下哪都疼,终于体会西沉刚才的痛感了。 难道他皮厚,怎么看不出来他有多疼呢! 琉璃已经被西沉快速带离到安全地带。 “看来它的确不通人性,不然为何它从上古就没成为别人的坐骑。”西沉对琉璃说。 “也许是,但我今天就非不信这个邪了还。”琉璃揉揉摔疼的肩膀后,在接着把宽大的袖子撸起来,就要和它正面刚了。 毕竟经历过一次取崆峒印的事情了,也不在迷迷糊糊的了。 还没等琉璃做好准备,那拴住的穷奇冲她和西沉使劲一吼,扑面而来的一阵怪风袭来。 那吼声带来的风里还混合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亏是吃人的。 那气味令人作呕,琉璃捏住鼻子,看西沉在那皱眉不动,又帮他捏住鼻子,“你傻啊!还是很喜欢闻?” 但西沉看着琉璃不说话,仿佛要张开嘴但又紧紧闭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没说。琉璃就这么看着他。 而后西沉转过身,闭着琉璃,一下就吐了出来,琉璃这才知道之前他为何那般,原来是忍着不想呕吐。 琉璃偷偷看了那大一摊呕吐物,他应该把今早吃的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看着那呕吐物,胃里面也翻江倒海了,本来可以忍受这血腥味的,也捂着嘴,但还好她忍住了,没有丢失形象。 西沉回过身一擦嘴角,用身体挡着那摊,不想让花沁看到,“今日胃有些不舒服。” 琉璃看他居然脸红红的,还不好意思了。 越发想逗弄他,但没忘这里还有个不通人性的家伙,也就消散了逗弄他的想法。 “嗯,我都看见了,别挡了,下回少吃点,没关系的。” 琉璃暂时封了自己嗅觉,对着穷奇大喊,“你也很卑鄙,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欺负过的人还少吗?” “你放马过来!” 那穷奇亦如之前那样,那个蛇头尾巴又讨厌的过来。 琉璃本就讨厌它,在它腾空飞起,直奔琉璃的脖子那个地方时,被琉璃用子衿笛一挥,就打走了它。 不过那蛇头竟然吐出液体,正正好好吐到琉璃胸前的衣服,那液体渗透衣服,与琉璃的肌肤相碰。 而那个地方就是那留下的封印记号红色莲花,此时那莲花仿佛受到了感应一样,似有似无的样子。 而琉璃因为那胸前的液体很是恼怒,丝毫没注意到穷奇和西沉的变化。 只见琉璃身体化成巨大金色羽毛的三足金乌,随着琉璃摆弄胸前衣裳时,振动着翅膀。 那穷奇一下没了刚才的怒吼反击,对着那金光闪闪的三足金乌——也就是琉璃,俯身趴卧,收翅低头,臣服于琉璃。 而西沉被这金光刺的眼迷离,脑海里拂过一些从来没有过的画面,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勇士,那个残酷的六界大战的场面,那个如墨竹交好的自己,历历在目,犹如自己经历过了一般。 西沉头里面闪过的画面,感觉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记忆,但丝毫想不起来。 他捂住头跪倒在地,等到琉璃拍打自己的肩膀才从那仿佛真实经历过的画面出来。 “你怎么了?怎么你们都变的有些不正常了。”琉璃疑惑的询问。 自己就低头整理衣裳时,穷奇居然臣服于自己,而身后的西沉,仿佛经历巨大的痛苦般,着实有些搞不懂了。 不过还是很愉悦的,毕竟没怎么受伤,就如自己所愿有了坐骑了。 琉璃斩断那拴住穷奇的铁链,然后那穷奇就紧跟琉璃西沉两人,出来这黑暗的地牢。 凡是穷奇所过之地,那人偶,奴仆,小厮,都躲得远远的,又不是不知它的性子。 琉璃回到前庭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穷奇拴在前庭外,毕竟自己不在,放任着它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闯祸,吃了人家的奴仆,那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多谢秦栖魔君,让我拥得这个听话的坐骑。” 琉璃对那正厅坐的人说着客气话。 秦栖魔君“公主哪里话,那也是它和公主有缘,不然它还是只能在地牢不见天日。” 虽然不喜他身旁坐的人——思悦也就是以前的大眼女子,但毕竟还是要装装的。 “夫人,魔君对你可还好,如若他欺负你,尽管回妖界,有我姑姑给你撑腰。” “多谢公主,不过魔君对我甚好,不需劳烦妖王。” 琉璃看着思悦并没有因为嫁给秦栖魔君而恼怒又或恃宠而骄。 难道姑姑不仅让她丢失了记忆,还让她换了一个性子。 不过这样的她也好,不似以前的烦人了。 “那琉璃就带穷奇告退了,助魔君家庭幸福美满,后院不起火。”琉璃说完还瞟了一眼思悦,那没有吃醋的表情,难道她还是不喜魔君,又或者她不在意这些。 本来琉璃想借此来刺激她,但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琉璃觉得无趣以后,就不在说什么刺激她的话,反正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本君在这谢过公主殿下了,恭送公主殿下。” 琉璃出这前庭,也没走这正门,就骑上穷奇,穷奇就煽动它巨大的翅膀,飞向空中,所过之空,都犹如黑云盖日,失去光亮。 降落在黑水潭,琉璃生怕吵到墨竹,因为不想他看见穷奇,也不知该怎么对待他。 西沉也从琉璃耳朵里出来站到琉璃身边,看着琉璃有些充满疑惑,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为何她的真身不是如天帝一般是应龙,而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族群,是已快灭绝的金乌。 “西沉你说他能不能躲在你的树屋了,然后你跟我回天宫。” 西沉缓过神来,想着看样子丝毫不知到底发生什么的花沁,要不哟和她说之前的事。 “你答应不啊!”琉璃看与自己对视但双眼无神的,明显没听自己话的西沉,大声问他。 “沁儿你说什么了刚才?” “你怎么了,难道看之前喜欢的你人,失忆后不在想你,你伤神落寞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想到一些事。她不记得我最好,我到是少了一件烦心事。” “你说你想事情,什么事情啊!” “没什么!小事情。”西沉想着还是先不告诉花沁了,之前问花沁为何不告诉天帝寻法宝,花沁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而今也许花沁也是不想别人知会的事呢,自己还是等等,其实具体等什么他也不知。 “哎,你瞒着我事情,不是说好听我的话相信我,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不行必须说。” “我不想说!” “我命令的。” 西沉看步步紧逼的花沁,还是道出了刚才的事,只不过没说自己脑海里面的事情。“我就想着这事你知不知道,也许你早都知道只不过没和我说,然后我想还是不说了,但你逼问,我就把这个事情说出来。” 琉璃听到这是心里想唯一一点自己不是太一的想法破灭了,自己的真身真是三足金乌,之前还疑惑穷奇为何一瞬间如此听话? 但为什么今日就能显出真身,难道是距离封印解除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所以封印的效力越来越弱,所以才现出真身。 以前时候无论如何都变化不出真身原形,而今在这意外之下竟显出真身了。 琉璃想到什么似的,背过西沉和穷奇,解开衣裳,看那胸前的红莲花,当真变淡了。 如若这样岂不是太一快要觉醒了吗?琉璃感觉周身冰冷,不知离那时日还有多长时间,但知道留给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如果不能战胜他,自己就真的消失了。 琉璃转过身后失神落魄的“我要是和你说我的身世,你会不会怕我,离我远去。” “我曾答应过你永不弃你。” 西沉紧张看面如死灰的那个她,又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说的!” 琉璃摇了摇头,“我和你说,我是曾经危害六界的上古神族三足金乌太一的化身,只不过我被封印了,现在距离封印解除的时间越来越近,所以那时你看到了我的真身。” “等到封印解除时候,也许我就会变成东皇太一,我就不存在这六界了。”琉璃伤感的和西沉说出这话。 这时候的琉璃也在不害怕西沉知道后,害怕她远离她,因为她已经对西沉不再是如刚带他回天宫时的想法了,就如之前西沉说的一样她也是喜怒哀乐都与他说,任何事情都与他分享,原来早已离不开他了。 但正因为在乎他,才会跟他说出实情,怕自己伤害到他,如若他现在害怕她,要离开自己,她也不会怪他。 琉璃接着说“等到东皇太一苏醒候,那时我父君也就是天帝,会要杀了我,所以我才收集法宝,想着到时候自己可以对抗六界和东皇太一。”说到这里的时候,琉璃就想起那天听到父亲说道的斩杀自己。 只有最亲最在乎的人对自己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无所事事的公主,只是一个想要活命的人。我才1000多岁啊,这六界还没有好好看看,我就要归于混沌了。” 琉璃说着说着泪流满面,“你放心,你要是害怕我你可以走,我不会怪你的。” 琉璃说完这些话以后,回过去不再看西沉,她怕自己承受不住自己在乎的人离开自己。 但等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拥抱,西沉从琉璃背后拥住琉璃,那滚热的身躯和温暖的怀抱,驱走了琉璃周身的寒冷。 “你还老说我傻,你不傻啊!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永不弃你,保护你一生,你就是不信。”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我,我一个人的花沁就足够了。” “如若这六界与你为敌,我就与这六界为敌。” “别再哭了花沁,我最受不得你的眼淚。” 西沉的话,一点一点地撬开了琉璃的心房。 第二十九章再见墨竹 此时的琉璃已从悲伤中出来,现在正在努力的推那庞然大物的穷奇,而穷奇也很配合她的想要进入那树屋。 奈何两人就卡在了那不算窄的门那,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随着两人次次的撞击,那树屋也剧烈的摇晃。 奈何海口夸下了,不能丢面啊!不然让西沉笑话,才不能让他帮忙。 琉璃没有办法,看穷奇也是很卖力的样子,但就是进不去,她就想到了个不算太好的点子。 琉璃拿出那簪子里面的针狠狠的对那肥硕健壮的后腿扎了下去。 穷奇这回可是不用琉璃推了,自己吃痛疯狂往树屋了进,趋利避害嘛,靠着它的琉璃也因为它一时间进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前涌,进入了那树屋。 只是那树屋倒霉了,这非常沉的重量和冲击力,使树屋窗户屋顶都掉落了一大半。 那穷奇进去,其他人都别想再进去了,琉璃也是堪堪的在树屋的门口,坐着休整一下,恢复元气。这树屋算是毁了,白瞎西沉建造时的心血了。 “你们驯服了穷奇?” 墨竹看琉璃进入树屋,悄无声息来到树屋下。 西沉因为一直注视树屋上的光景,丝毫没有发现墨竹的到来,只是冷不丁的听到他的话吓了一下。 “你偷偷的看我们,偷听我们说话。”西沉不悦的质问墨竹。 “我说了我会来看琉璃的,只是前两日来时这树屋空无一人,都没你们的踪迹,想着今日再来看看,才看到你们所言的话。” 那湖蓝色的眼眸不掺一丝谎言。 “既然你来了我也正想问你一件事,你和琉璃是什么关系,你之前说不想让琉璃看见你,是因为什么?” “让我大胆猜一下,你知晓知道琉璃还会取法宝,你说你和琉璃有些矛盾,况且这事琉璃一直瞒着我,直到今日我才得知琉璃的身世,也就是说琉璃曾经和你说个这个事,但是你拒绝了她,她才会找我这个与之前的她而言的陌生人。” “是吧!我说的没错吧!” 西沉很是不想承认墨竹和沁儿之间亲密的关系,但只有这样才说的通,才能解释明白沁儿那天来寻自己时是从飞羽殿出来,让自己修为更强是为了帮她取法宝。 只是自己没有丝毫埋怨沁儿,因为是她才让自己化成人,懂得情,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自己在沁儿心里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西沉分析的非常正确,不知何时开始,那个傻乎乎什么都不懂,好吃的西沉变了。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之前是有苦衷的,等我想和璃儿解释清楚时,又出了点小插曲,只能这样暗中帮她,我希望以后你们寻法宝时你叫上我,毕竟那样会让璃儿更轻松些,你也不希望璃儿受伤吧!” “这件事我答应你,不过我不知道你的苦衷是什么,但你伤了她的心就是混蛋,她那个秘密当时只和你说了,那么相信你,你却拒绝伤害了她。”西沉直视他的眼睛,替沁儿讨伐他,让他充满负罪感。 “是,这事我是混蛋,但为何你今日知晓璃儿的身世,你不是说璃儿之前都是瞒着你的吗?”墨竹抓住之前那个重点,问着其中的缘由。 “这我还是要感谢穷奇,不知怎么璃儿化出原身的虚体,那金色羽毛的三足金乌,因为我看见这个,璃儿才会和我说的。”西沉对着墨竹说道。 墨竹听见他说的话,这不是把自己之前的猜想给打破了。“你说什么,璃儿化出了真身。” 那这就说明他长的七分像太一只是巧合了。也是太慌缪了,毕竟璃儿从出生就得知是太一所化了。 “是的,不过在沁儿化出真身时,我看到了一些很真实的画面,你好像和那个和我长的很相像的人很好。” “沁儿,沁儿是谁?” “这时我和琉璃之间的称呼,你不也叫琉璃璃儿吗?怎么不可吗?”西沉在这反驳着他。 墨竹没在说别的,不过又问“你看到的画面?” 墨竹这就有些搞不懂了,他为何能看到那画面,难道是璃儿关于太一的记忆开始苏醒了。 “这个你先不要告诉璃儿,以免让璃儿开始恐慌,这说明她开始恢复记忆了,她很是害怕封印解除的那天。” “好的。” “不过我想问你,现在你会帮沁儿,那封印解除,太一归来,你还会帮沁儿吗?” 西沉的话问倒了墨竹,是啊!璃儿虽是太一所化,但毕竟太一苏醒,就不会记得这千年来所经历的事情,璃儿也是不想成为别人,尽管是曾经的自己。 所以璃儿才想用法宝对抗封印解除后苏醒的自己,不想这个现在存在的自己消亡。 但自己和曾经的太一的所经历的事,两人之间的情感,也是不能忘记的,不能否认自己真的很希望太一归来,哪怕是哪个讨厌埋怨自己的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墨竹陷入那些与璃儿的回忆,还有久远的和太一的生死之交。 “不过,我在这和你说明我帮的是沁儿,不是太一,如若封印解除帮助太一苏醒,我们就没这统一战线,是敌人。”西沉在这和他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的。 “好,有你保护璃儿,如若那天太一苏醒,我的负罪感能少些。” “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所看到的画面里叫太一的人和你七分相像。”墨竹试探他,看他能想起别的关于太一的事情不。 墨竹的话让西沉仔细回忆,那些碎片的记忆中之前模模糊糊的人脸逐渐的清晰开来就是不同于自己性子的自己,那个张扬不羁的自己。 西沉震惊的看向墨竹, 这个反应让墨竹深信太一的记忆有所恢复。 只不过墨竹理解错西沉之前说的话,以为是西沉在看琉璃时看到的场景,不是西沉自己在脑海里闪过的画面。 两人都不知对方的真实想法,却聊了这么久。 “我也许明白些事情了,你是璃儿所变成人形,许是璃儿开始恢复记忆,所以把你变成以前的自己了。” 墨竹这样解释。 让找不到头绪的西沉,深信不疑了。 “只是这样你最好不要让旁人看见你的脸,以免引起别的误会,虽然见过你的人很多,但大部分仙逝的仙逝,陨落的陨落,归隐的归隐,只有小部分还在活跃六界。” “但那小部分的人也足可以要了你的命,你的小命足惜,但就像你说的你在乎的璃儿你要保护的璃儿,别连累了她。” “好的。”西沉只要是为了花沁的事,都毫无条件的相信答应。 西沉才理解琉璃为何不让自己面示众人。 其实琉璃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父君叔叔和姑姑看到,到真没想过的其他人。 但也差不多了,这样西沉以后再也不会抱怨琉璃的袖子里有多难受了。 “我看璃儿,生龙活虎的没什么大碍了,一会儿璃儿出来看见我就不好了,我先走了。”墨竹说完就离开这了。 只留下西沉在这深思。 琉璃觉得歇息的差不多了,西沉也在下面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该下去让他佩服佩服自己了。 “你看到了吧!”琉璃飞到西沉跟前,还没落脚就说完这话。 西沉看到那个喜笑颜开的人,心里就忘记了那些头痛的烦心事。 “看到了,我输了,它可以进去。” “不过我想到了一件事,虽然它听我的,但它喜欢吃人,我也不能天天给它抓人吃,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琉璃看着西沉,希望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好的办法。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事,它能不能改改吃些别的,我能抓些其他的动物,但人怕是不行。” “不过它之前在那地方不是吃人偶的吗,那我们也做过人偶给它吃。” 琉璃反驳西沉说“不行的,那秦栖魔君善长做人偶,我即使做出人偶也不能忽悠住它。” 西沉没招的说“那只好让它吃些其他的动物,它不听你的话吗,你让它吃些别的动物,也许它也就吃了。你试试看和它说,我去抓些小动物。” 琉璃虽不满西沉的想法,瘪瘪嘴说“好吧,我去和它说说看,你先去抓些活的动物来。” 两人兵分两路开始行动,一人离开黑水潭去寻动物,一人再次进入那摇摇坠坠的树屋。 墨竹也没闲着,他亦知穷奇原是在哪的,他也想到琉璃想到的它的吃食问题。 而他是直接去秦栖那讨要些人偶,不是和琉璃他们想的让它学着改变吃人的习惯, 其实琉璃发话的话,穷奇也会听她的,但穷奇它这上古就存在的的习性,可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丢掉的,一定会找琉璃不在的时候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寻人吃,毕竟它只听琉璃一个人的。 要是让西沉一个人看着它,还不给它吃人,它一定会发脾气,还不把西沉给吃了啊! 而正巧的是西沉回来时看到墨竹身后拽着的十多个的人偶捆一起。 “给你吧!这个给它吃,等到快没了,我在去弄。” 墨竹把手了拴着人偶的绳子给西沉,就走了。 西沉就放了那些自己抓的活蹦乱跳的动物,对已走远的墨竹说“谢谢啦!” 就走往黑水潭边的树屋。 第三十章去伏羲山 “哎,我们去人间吧!”琉璃怼了下身旁的人说道。 两个人站在树屋外的栏杆那,瞧着里面正在吃人的,准确来说是人偶,也不知为什么两人就这么看着它吃。 说实话吃相很难看,而且场面也很血腥,那树屋已经满是血迹,它的嘴上都是塞满的人偶。 话说之所以它会接受这个假的人偶,是因为秦栖魔君用的是动物的肉,再往里面加上人的气息,这才哄骗住了它。 也有一半原因是,之前困在那,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吃这个就会挨饿,许是吃的习惯了。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难看,但就控制不住自己观看的好奇心。 琉璃看里面的穷奇已经完成饱腹的任务,也就没心情看了。 想着眼下最重要的事,离封印解除越来越近,那必须尽快寻的法宝,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去人间吗?好呀!不过是寻什么法宝,可要事先和我说明白,几时动身。”西沉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琉璃没交代的事。 琉璃楞楞的看着他说完“哦,好。” 西沉看着树屋里面卧睡的家伙,说“我们还是不带它了,不然以它的性子,在伤人吃人了,毕竟在它眼里可都是食物。” “嗯,你说的有道理。” “我想想有什么要准备的,然后我们就去。” “哎,那我们要是不看着它,,它要是在饿了怎么办?”琉璃指着穷奇,看着西沉说。 “你怎么糊涂了,天上一天地上一月,就算我们去人间一月,它也只是饿了一天。” “嗯,是有些糊涂了,哎我怎么觉得好像你在说我,貌似你变得聪明了,不是那么傻了。” “本来我就不傻,只是之前还不懂这六界的规则吗?,现在这些日,看看自然就懂了。” “那好吧,我现在就动身吧!” 琉璃要念决唤出绵绵云,“哎等等,你还没说寻什么法宝呢!”被西沉的话打断了。 “忘了,忘了,我这就和你说。” 琉璃和西沉两人坐在黑水潭边开始说起那伏羲琴来。 其实西沉是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可以通知墨竹,并且说的越详细,墨竹才会更准确的找到自己和花沁。 在琉璃忘我的说着兴致正高时,西沉也偷偷在手上写出时间地点然后心里默念了个决,把手心里写的字,随风飘到飞羽殿。 而那个刚从加固的门出来,也就是之前琉璃好奇想进去但没去成那里出来,然后就看见空中飞来的三行金字,“今日下凡,去伏羲山,寻伏羲琴。” 简简单单的十二字,就把琉璃说了半天的话,交代了清楚。 墨竹看完后就用手一挥,打散了那三行金字。 然后用嘴念出“伏羲琴。”这三个字。 而另一边的琉璃可算是说完了,“怎么样,这回我交代的很清楚明了吧!” “走吧!” 琉璃抓起西沉的手起身。 西沉最后又给墨竹传了个信,“即刻起身”。 墨竹出这飞羽殿后又看到那四个金字,就知道以璃儿的性子,一定是早早就去,料到了,可不刚起身出发,这就看见让自己前来的信。 “沁儿,要不我腾云吧!会快些。” 这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琉璃教会西沉后,现在就开始嫌弃自己了。 琉璃一听,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你说什么,是嫌我飞的慢吗?”琉璃有些恼怒。 西沉当然看出来了,也觉得自己说错话,立马开始认错“我错了,沁儿腾云最好了,西沉腾云不如沁儿。” 虽是明显的奉承话,但毕竟听着好听嘛!琉璃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西沉这认错就让琉璃把之前嫌弃自己腾云的事,忘到脑后了。 而因为琉璃腾云慢,又再一次让墨竹先行到达了伏羲山。 等到琉璃和西沉到时,琉璃看到那群山重叠,绿水青山,鸟语花香,这美景着实让人舒服,忘记所有的烦心事。 “这好美,不像九重天上一样,到处云雾缭绕,缥缈的看着眼乏。” “对了,伏羲琴可趋使万物的心魂,控制他人意识,然后为自己所用,不过它的琴声还会让人心烦意乱,精神奔溃,我的子衿笛和它相比就是个孙子。” “不过据说这有个佛陀看守,本应该好对付,但是到此境地,无论何人,法力尽失,如同凡人一般。” “这就有些棘手了!” “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佛陀他也毕竟是个凡人,即使很厉害也不可能伤害到我们,况且我们还有法器法宝不是,只是要取伏羲琴就困难些了。”西沉说着中肯的话。 此时一声虎啸声传来,震的林中的鸟都飞起,飞走躲开这地界。 琉璃一听,难道是被人发现自己到来,本着自己是神仙有西沉护着,就前去寻声音源头。 深入深山,只见那茂密的树林中一个背着材的小童,被老虎追赶,那老虎虽没穷奇威风,只是个普通没成精的老虎,但是这个体型实属难见了。 而琉璃赶到时,正巧那身形巨大花纹清楚的老虎,马上就要把那砍材小童扑倒了。 琉璃顺手拿出乾坤袋里的天魄弩,别看它小巧,就连琉璃单手都能掌控,但它冲击力还是很大的,威力巨大,一连可射出十发弩箭,况且射程即使非常远,都可一击命中。 用右手快速一钩弓弩,那十发短小精悍的弩箭从那个庞然大物射去。 只听一声虎啸后倒下后给地面一震,晃的琉璃险些没站稳。 琉璃赶忙跑过去,去查看那个小童。 只看那个被泪水糊满脸的孩童因为得救大声地哭出来。 琉璃轻拍着小童的背抚慰着他“没事了,别怕,姐姐把它杀了,快下山吧!以后别来这了,去别处打材。” 只听身下的孩童停止哭泣,随即变了一副模样,只见变成身穿袈裟,戴着巨大佛珠,露出半边身子,左手拿着刻着经文佛经的法杖。 琉璃被吓的往后一推,而西沉也是反应迅速的把琉璃护在自己身后。 “老衲,见过两位施主。” 琉璃从西沉身旁露出一个小脑瓜冲前面那个和尚“你是那个佛陀,你可真狡猾,亏你还是个和尚,竟如此框人!” “老衲,守着这伏羲琴,也许久了,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这事只是想试验一下施主的本性。” “施主果真没让我失望,不似那些穷凶极恶之人。”说完对琉璃和西沉还低头行礼。 琉璃这回站到西沉旁边,“假惺惺的,呸!” 要不是有西沉挡着就真的吐到人家身上了。 “老衲只是尽一个看守的本分,为保伏羲琴落入歹人之手。” 琉璃听他说完,不屑的哼了一声。 “老衲看二位气质不似凡人,不知是哪位上仙前来。” 琉璃很是吃惊,没想到区区一个凡界佛陀居然能看出自己和西沉真身,况且来这里法力尽无,全靠装备来凑。 “那你既知我们是何人,还不快快放行,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琉璃又开始装腔作势的忽悠人。 “今日真是热闹了,六界已许久没人来扰我清净,今日居然来了两伙。” “两伙,你说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你快给我说说是何人?”琉璃一听怎么和之前取崆峒印一样,被人抢先一步,这回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人。 “正是,他是……” “沁儿,你也听到了他说已经有人在我们之前,我们现在是要赶快过他这关,不能让其他人夺走伏羲琴。”西沉打断那佛陀说的话。 因为西沉知道那人一定是自己暗中通风报信的墨竹,万万不能让沁儿知晓发现,那样自己和他都骗了沁儿,沁儿一定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这时候,自己才懂墨竹为何不想让沁儿发现,怕的是她的误会,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小误会,他不想破坏自己和沁儿之间无间隙的情义。 琉璃让西沉说的也不想先计较是谁了,无奈的气急说“可是……可是,好吧!” “和尚,我今日就是来取这伏羲琴的,我知晓你只是第一个关卡,所以我们速战速决吧!我可不能让其他人夺走。”琉璃语气很冲的说道。 “既然施主定要来取,老衲,就如施主所言,奉陪到底。” 只看那和尚使出法杖,带出的尘土,一刹那,迷住了琉璃双眼,只等睁开眼时,那金色带有铜铃的法杖袭来。 而自己还没使出那弓弩,就被一股力量带到别处。 西沉搂住琉璃的腰一转身用那子虚剑挡住那法杖,相撞地方都可清晰看见摩擦出来的火花。 西沉单手使劲的一推,那人和拿着的法杖直直的往后退,等站稳又要袭来。 琉璃此刻拿出子衿笛用那个之前受伤的手,单手扶笛,吹出那摄魂的音符。 只见那和尚拿下脖上的一串大佛珠,闭眼念珠,丝毫不受这笛音的影响。 琉璃此时看那和尚闭眼,另外的手拿的弓弩对着他的眉心直直的射去。 但那和尚像有感应的,完美的躲过这天魂弩的袭击。 然后就看西沉手拿子虚剑,上前与那和尚开战。 琉璃使不出法术,只能在西沉落下风时,瞄准那和尚用天魂弩射击。 而这三人对抗,一直就这样持续好久,直到琉璃终于成功了一次,射到那和尚露出的肩膀,这时西沉得以有机会用子虚剑,打落那和尚的法杖,然后直逼他的脖子,然后压迫他跪下身体。 “你输了!”西沉俯瞰他剑下的和尚。 琉璃也跑到西沉旁用天魂弩的弩箭对着那和尚,生怕他起身,出什么意外的反抗。 “老衲输了……你们走吧!” 西沉收起子虚剑,放入剑鞘,然后握住琉璃的手向深山里走去。 那个和尚和他们相反的走着,走着走着就不见那和尚的身影,隐秘在这伏羲山。 第三十一章龙骑士 那相依偎的二人向那佛陀临走前指的方向前行,走进那在外面看与周围树木无恙的仙障内。 这回打败了那佛陀,琉璃可算是有时间思考那人说的话了。 另一个是何人,难道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动机了,不,不应该,许是巧合,但琉璃想了无数种可能,想要否定那个最坏的想法,但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你说难道被人发现我取这法宝,是不是有人知道我这封印开始变淡,变浅,快要失效了,所以那些想要我命的人,阻碍我取法宝的道路。”琉璃开始胡思乱想。 西沉对琉璃这种脑回路很是不理解,“沁儿,你有些开始妄想了,许是巧合,再说那佛陀不说了吗,之前也有许多六界之人前来,是你太多心了。” 西沉试图让琉璃不往这方面想。 “那你说为何这两次都被人抢先一步,次次巧合吗?”琉璃不服的反问他。 “那向你说的如果被人发现你的秘密,那他们不是应该对你下手吗?为什么要与你一般取法宝。” “对了在黑水潭边时,你不是说是在昆仑山上的一个避世仙人和你说的吗?许他也告诉了其他和你一样想要提升自己实力的人。” “毕竟你们之前也不曾相识。” 西沉说了一大堆。 琉璃让西沉那句许是白泽也告诉其他人了的意思,突然有些想通了,“好像这么说也是啊!” “但不管什么,一定是我先取得。” 琉璃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胸前的手紧握成一个拳,那伏羲琴尽在她的掌控。 西沉看琉璃的思绪偏到别的地方,趁琉璃不注意深呼了一口气。 “刚刚没注意,这里居然不同于之前那个树林了,居然是片竹林。” 琉璃自己刚说完竹林就想起了那个变相拒绝自己的人——墨竹。 即使自己说不用他帮忙了,但他最后还是说等让自己等他处理好,就帮自己的,到现在是一点儿信都没有了。 虽现在有西沉相伴,也有那得力的助手五条不死神龙听命于自己,即使现在不用他帮忙取法宝,自己也有很大的把握取到。 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从那出来后的这些日就在也没有见过。 以前的自己是什么秘密都与他说,把他当成最最要好的朋友,但因为这个事才得知,自己对他没那么重要,之前对自己的好,许是因为那个快要苏醒的人。 时间啊!回不去了,而自己与墨墨,也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有些伤感的感慨。 琉璃楞楞的看那片竹林许久。 而西沉就在旁边默默地陪着她,关心的瞧着那个人,没有一丝催促打断她之意。 等琉璃收回心思,就看到那个含情脉脉的双眸,“你看了多久,也不提醒我,就任我在这发呆。” “这样的你好美,我不想破坏这美景。”西沉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好听,我接受这个理由。”琉璃心里头美滋滋的,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琉璃背过手,仰起头,挺起胸,一颠一颠的走着。 走了几步,看,不见西沉,就回头看那个傻愣愣人,招手,“快点!” 然后西沉不在欣赏那个欢快的背影,立马赶上那欢快的人旁边。 他也被琉璃的情绪感染,心情愉悦。 “哎,我才发现,你居然会说好听的话哄女孩子了,不在是那个木讷的小傻子了啊!” “才不是,我只对沁儿才这样说的。”然后也那么一颠一颠的跑,像之前的琉璃一样。 琉璃从惊讶中回神,那个刚刚哄自己开心的人,也跑了挺远了。 “哎,你等等我,慢点!” 琉璃冲前面的人大喊,脚步飞快的追赶他。 “那你快些跑,我已经放的最慢了。” 西沉虽这么说的,但还是放慢脚步,等待那个人追上自己。 不知从哪处出来的,只能看到四面八方涌出来的竹鼠密密麻麻的向琉璃他们奔来。 那竹鼠各个如兔子般大小,黑黢黢的,双眼通红,漏出那排尖牙,还行动有素,速度极快的,就把琉璃和西沉层层包围。 “难怪这里是竹林,居然有这么些的竹鼠,怎么比正常的竹鼠大那么多。”琉璃发出感慨。 一瞬的时间,琉璃和西沉已经没有前进和后退的道路。 琉璃用她最熟悉的子衿笛企图让它们退却,但却没有任何用处。 琉璃又变出那个天魂弩,胡乱的就向堵住前面道路的黑色大军射去。 而西沉也化出子虚剑,对随时要往自己和琉璃身上扑的竹鼠砍去。 虽它们无任何大的威胁,但是架不住它们数量的庞大,即使西沉和琉璃身旁已经堆满了死去的竹鼠尸体,但有没有前进多少。 “这样只能耗尽我们的精力,这东西最怕什么啊!”西沉边砍,边询问琉璃。 “我想想,容我想想。”琉璃在这情形,有些混乱,还要顾前面扑来的竹鼠,又要分心回想办法,一时竟想不起白泽说了什么。 西沉看有些顾不过来,顾前面,顾不到后面。 向那竹干抛出鹰爪钩,在琉璃因为分心,差一点就被竹鼠扑咬到的最后一刻,西沉迅速的搂起琉璃,逃离了那个竹鼠大军。 琉璃只感到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和有些喘不上来气,等感受不到风声时,自己从西沉胸膛里出来,看到自己已经离那黑黢黢的竹鼠很远,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刚一松懈,就感受到自己往下秃噜,吓的琉璃立马紧紧攀着抱着自己的西沉。 “抱紧些,要掉下去了,我害怕。” 西沉很喜欢琉璃这种依附自己的感觉。 越发搂紧怀里的像是柔弱无骨的琉璃。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它们怕火,怕烟。” 琉璃从西沉怀里漏出小脑袋,看着西沉棱角分明的下颚说着。 “怕火,对了那神龙不是有个会喷火吗?让它喷火烧死它们。” “可是在这不是使不出法力吗?”琉璃回绝他的话。 “他是神龙,那应该是它自带的吧,试试吧,万一可以呢!” “好吧!试试,希望可以对付它们。” “你一定要搂紧我的腰,我要从怀里拿出崆峒印。” 然后琉璃一点都没不好意思的,伸手就掏怀里的崆峒印。 那动作全都让西沉看到 那手指灵活的对崆峒印一转,就出现五条巨大的神龙。 许是因为这不能使出法力,所以它们没有化出人形。 但琉璃她也许是因为封印的缘故不能现出真身。 而西沉就不知道为什么也没露出真身了。 毕竟他也是除了墨竹,唯一可以在黑水潭存活的魔物了。 “你快去把这些竹鼠烧死。”琉璃指那个金色的巨龙。 琉璃和它大眼瞪小眼。 琉璃很是迷惑难道它没听懂自己的话,还是它在这也不能喷火。 西沉对着琉璃头顶说,“它不会喷火,那个赤红色的神龙会喷火啊!” 琉璃随着他的说话,感受到自己的头顶热热的。 “哎呀!瞧我这记性,你去烧死它们。” 这回可算是指对了。 琉璃即使不会有掉下去的危险,但也有被人搂着发紧的不适和感到离地轻飘飘的下坠感,很是没安全感。 眼睛看着那个赤红的神龙飞去那竹鼠大军时,也看到旁边的其他神龙。 琉璃就想到了, “你过来!”对那个孩子性子的飞龙招手。 琉璃挣脱西沉怀抱,随即一跃而起,落到那飞龙冰凉触感的背脊上。 才有了如踩到大地一般的踏实感受。 “过来啊!” 西沉看着跨坐在飞龙上的少女对自己招手,那一幕的琉璃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里。 西沉拔下那鹰爪钩,也向那飞龙一跃。 可是那飞龙偏偏不如之前那般的配合,向旁边躲了一点点,西沉就没跃上来。 琉璃就眼看那人直直的下落。 这竹子很高,现在没有法力,一定会受伤的。 琉璃生气的打了下那淘气的飞龙。 “快去救他!” 西沉离地面还有一尺远时,那飞龙迅速的下降,驼起西沉,也没等他坐稳,就直冲云霄。 琉璃伸手拉住西沉,以免让他摔下去,然后让西沉跨坐在自己的后面。 因为它飞行的快速,西沉大声地对着琉璃耳边才能让她听清 “看来它是非常不喜欢我啊!” 琉璃也听懂了西沉的话,笑着回他说“看来是,等回头我收拾它。” 那下面的飞龙也不傻,听出琉璃说要训自己的话,回头对琉璃和西沉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以表自己的不满。 琉璃用手挡住脸,“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乖!快往前面走。” 琉璃回过头对西沉说“和你之前一模一样,小孩子心性。” “那我不还是和你学的。” “哪有,我才没有呢!” 等它飞到其他三条神龙旁时,琉璃俯瞰下面的竹林,那竹鼠虽说烧死了一大片,但它们丝毫不怕死,也似没个尽头般,源源不断的涌来,用火烧也没有太大用处。 琉璃对着其他的龙说着“通知它回来,不管了,继续向前飞行。” 然后那威风的一幕就出现了,一条飞龙领头,身后并排飞着四条神龙。 那飞龙上面还坐着两个人,犹如龙族首领般,威风凛凛。 只是离他们不远还有一个黑龙跟随。只是他还有意的拉远距离躲避琉璃的视线,而且还有身后四条巨大的神龙挡着,琉璃并没有发现那条黑龙。 第三十二章法力恢复 没错那个之前佛陀说闯过关的就是墨竹,而他就在那片竹林候着琉璃他们。 早在琉璃刚进来看竹林发呆时,西沉就与他碰面打好招呼。 因为有西沉的配合打掩护,琉璃丝毫没有发现墨竹,直到那竹鼠大军的逼近,才让他以原身出现。 琉璃虽然法器也是很强劲,但她只顾着前面,后面之所以没有被那凶狠狠的竹鼠攻击,就是有墨竹在帮助她。 每次在她想转向身后时,西沉总是会挡在她身后,看不见那个默默帮自己的墨竹。 因为有那几个神龙的的帮助,琉璃和西沉很是顺利的通过那片竹林。 要说那竹林是一片翠绿色,还不是足以让人心情低沉紧绷起来,而前方的巨大遮天的黑色灌木,就弥漫着阴森的气息,让人瞬间紧绷起来,心情凝重。 “这回我们先提前做好准备。”琉璃对着身后的西沉说。 “这里会有各种各样的毒蛇,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躲避开它们。”琉璃又大喊保证那五条神龙可以听见。 此时,琉璃话音刚落,就从琉璃左前方飞来一个白色的毒蛇。 西沉提起身,一剑就把那长着锋利毒牙的血盆大口的蛇头砍下。 那蛇身掉落在那黑色的灌木里消失不见,而那蛇头可是掉落在飞龙背上。 即使那白蛇没有了身体蛇头亦如之前一样,生命力顽强。 它把毒牙狠狠地插入那飞龙的背上,因为毒液的射入,和那毒蛇紧紧咬住不放,飞龙摇摇摆摆,前后左右的扭动,想要把它甩掉,以至于它在飞行差一点落在地面。 而琉璃和西沉因为它的剧烈的晃动,都是艰难的把住它的背脊,怕一不小心掉下去。 在它快要贴近地面时,琉璃才看清那地面是什么样的,比竹林的威胁可是大多了。 全是各种蛇类密密麻麻的堆叠,相互缠绕,吐着芯子,嘶嘶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幸好这时西沉克服住飞龙飞行的不稳,一剑稳准的刺如蛇头,挑起,甩出去,一气呵成,才让那飞龙飞到空中。 不知那白蛇是领头还是怎样,地面的蛇都爬上灌木,飞向琉璃他们,这灌木里的道路本就狭窄,即使和其他神龙相比体型小巧的飞龙都是刮着两旁的灌木行进,就别说其他四条神龙了。 琉璃和西沉背靠着背,对付这飞向自己的蛇类。 琉璃使那天魂弩,西沉使出那箭弓巨大的轩辕弓射击那喷射毒液的毒蛇。 “它们生命力顽强,之前你也看到了,只要剩下个头还可以伤人。” “而且只要还有一部分的身体就可以在生长出其他的部位。我们这样只会让它们变的越来越多。” “而且我们这样也是暂时的击退它们。”琉璃侧头和西沉说。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我看只有让它们彻底的消失不见,才行。” “那飞龙可以让毒蛇困哪龙卷风里,开道路,但它的翅膀刮着灌木,根本不能振翅使出风力,就不能击退两边的毒蛇,它两边身体一定会受到攻击。”西沉回琉璃的话。 “我看要不让赤龙开路,让那金色的巨龙断路,这样火烧,雷击一定会成一堆灰,不可能在复活。” 西沉提出自己的建议给琉璃。 “这是个好主意!但它不还是护不好两边的身体吗?” “但它样最起码可以不顾前面可以转头吐出龙卷风,来保护自己两边的身体了。” “好的!”琉璃跺了跺脚“你听见了吧!你和赤龙换下位置。” 就看那赤龙巨长的龙腹从琉璃西沉头顶飞过,飞龙低飞给那赤龙让路。 但因为降低了飞行地面的蛇可以跃起来,攻击到它柔软脆弱的腹部,突然一声巨大的龙啸声响彻云霄。 原来是它的腹部被密密麻麻的蛇头咬住,等重回飞行高度时,可以看到它身体坠着数十条的毒蛇。 它忍着疼痛,尽量保持飞行高度和稳定度,然后弯过头够到腹部用嘴撕扯下那些恶心丑陋的毒蛇。 即使它自己扯下很多,但还是有还多在腹部,但因为够不到,就只能任由它咬附腹部,带着它们飞行,直到过去这恐怖的地方。 而墨竹就在琉璃站着的飞龙右下方,帮着琉璃,阻挡来自右侧的毒蛇。 终于看见了光亮,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看到了这恐怖灌木丛的尽头出口。 等到琉璃他们出来时,这五条神龙终于落在这看着就美好的草地上。 琉璃和西沉在飞龙伏地时跳落下来。 看到那依旧咬着飞龙腹部的十几条毒蛇就射去。那射落的毒蛇,有的顽强,灰溜溜的滑回那身后的灌木丛,有的落到这草地没挣扎几下就成了一股烟。“看来它们指能待在一个特定的地方。”琉璃看着那股烟说道。 然后琉璃愧疚地抚摸着飞龙的脖颈“对不起,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 那飞龙如孩子般,低下头,委屈的寻求着琉璃的抚慰。 过了一会儿,琉璃查看其他神龙的伤势,还好没向飞龙那么惨。 琉璃查看完其他五条龙后,才想到,不对,怎么多了一条黑龙,这黑龙还是那么的眼熟。 等琉璃回身想要再次查看时,就只剩下一条黑龙了。 难道自己眼花了,“西沉你看见没,好像多了一条黑龙。” 指着那黑龙所在的方向。 “明明就是五条龙,哪有你说的多了一条。你应该是眼花了,要不就是多查了。” “你真没看见?” “没看见。” 琉璃看西沉不向说谎的样子,就作罢,不管之前怎么回事了。 的确之前是两条黑龙,有一条受伤是除了飞龙最严重的,那个就是墨竹。 只是在琉璃在看的时候,不顾危险,躲藏回那黑色灌木丛。 只是为了自己不被发现。 “这湖水真是清澈见底,只是没有莲花游鱼,怪可惜的了。”琉璃看着这湖水感叹道。 只看那平静的湖面被人打破,那个在山口见到的佛陀,脚踩湖面,如履平地般,所过之地都开出朵朵的莲花。 “你你你!怎么在这的,你从哪里过来的。”琉璃问着那佛陀。 “老衲,在此等候多时了,知道施主不是寻常仙人,只是那伏羲琴就在这湖底,若如施主真是与它有缘,定能寻到它。” “你在框我呢吧!这明明湖水清澈见底,如何藏起那伏羲琴。” “老衲也不知为何,只是事实如此,施主不信,老衲也没任何办法。” “施主大可试一下,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琉璃有些拿不定主意,眼睛盯着那佛陀,然后后退到西沉旁边,小声的说“你说我们该信它吗?” 说完,抬眼看西沉。 “要不试试,反正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琉璃现在已经养成习惯遇到事情,定和西沉商量。 琉璃上前和佛陀交谈“那你知道怎么去这湖底吗?我看这湖面如实地般,就如你刚才一样,根本就下潜不下去。” 琉璃之所以这么肯定,也有之前白泽给自己透露的信息有关。 “你说我说的对吗?” “确实如此,所以好多人寻它之人都无功而返了,即使有少数的人可以下去,也会因为呼吸不畅,眼里的幻象失败,命丧于此。然后归于湖底,六界消失。”那佛陀轻飘飘的阐述这事实。 “亏你还是佛陀,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丧命,你与那杀人有何不同,不过就是没自己动手。”琉璃不想他是这样冷血之人。 “老衲,任务就是守护这伏羲琴,所来之人都知是把自己的命压在此,既有来寻它目的,就要承受这过程的结果。” “如你说的,如若我帮它们,万一危害人间,或者这六界,我才是罪不可赦。” “老衲知施主前来目的,也只你的身世,只是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不适宜说。” 琉璃很是震惊,那小小人间的佛陀,竟有如此能耐,“你知晓我的身世,那你就不怕我向你刚才说的一般,罪不可赦。” “一切都是定数,如若你取得那就是天命,我只管看护它,这六界的命数,我这小小佛陀如何可以阻挡的了。”佛陀说这话时看向琉璃她身后的西沉,只是琉璃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而已。 西沉看到那佛陀看向自己的目光,但不知他为何看自己。 琉璃听出这话外音,就是这伏羲琴谁得到,都是命中的定数,而他说的自己不就是封印解除后的太一。 太一归来,也将是命数了,这六界到时候,会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准确来说归来的太一,重新洗牌。 琉璃不想这样,心里想,为何所遇之人都这样说,我偏不信这个命数天命。 琉璃对着佛陀说,“你说的天命命数,我偏不听,今日我定可取的它,而我也会改写这命数。” “那老衲,就静候施主的佳音了。” 琉璃走到湖边,想要使出全力,进入那充满幻象的水中。 但真的如平地般,甚至还被弹了回来。 琉璃不信那个邪,拔出西沉腰间佩戴的子虚剑。 用双手握着剑柄,直直扎入那湖面,如冬日上冻的河面一样坚硬,但却又软的可以反弹,让那剑身丝毫都没插进去。 被反弹的琉璃,差点摔倒,“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 琉璃伸出手挡着对要上前搀扶自己的西沉说。 琉璃又起身,用子衿笛使劲摔到湖面,还弹了几下,浮在湖面。 随后就看那湖面多了些法器,天魂弩,轩辕弓,虎头盾。 琉璃累的坐在湖边,气喘吁吁的。 琉璃要再次跳入湖面时,被西沉一把抱了回来。 “你干什么!” 西沉把琉璃放下说“你这样不可能成功的。” “那我也要试试!” “你先冷静,挺我说他不是说湖底吗?那湖水不可入内,那要是略过湖水,直接到湖底不也一样吗?”西沉劝解琉璃。 “那这湖水……” 琉璃恍然大悟“你是说把湖水变没。我知道了。” 琉璃走向那赤龙旁边拍拍它的龙躯,“该你出场了。” 只看那赤龙对着湖水吐出那一注一注的火焰,那火焰可毁灭所碰到的万物,也只有那青龙可以为之一抗了。 好一会儿,那湖水一点点的蒸发不见,那赤龙这才停止。 最后露出那全是鹅卵石的湖底。 “太棒了!” 琉璃激动的搂住她旁边的佛陀。 等琉璃发现不对,不是西沉,不好意思的撒开手“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那佛陀顿时因为琉璃,引来一记寒光。 西沉充满杀气眼睛直射他,企图用眼神杀死他。 直到琉璃拽走西沉,才没看那佛陀。 那飞龙降落湖底,琉璃西沉二人走到那明显高出其他鹅卵石的地方。 琉璃用手轻轻一按,随即那鹅卵石开始上升,露出装有伏羲琴的冰棺。 琉璃上前打开冰棺,那个以玉石为琴身,天蚕丝为琴弦,全身泛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的伏羲琴缓缓上升,那冰棺自动收回。 琉璃上前双手摊开,那伏羲琴又缓缓落到琉璃手上,只看那伏羲琴的光芒散去,以伏羲琴为起点,出现的光波,一圈圈的扩散至伏羲山的全部,所设的仙障也随之退去而琉璃西沉恢复了法力,那五个神龙也变成人形。 第三十三章西沉觉醒 “西沉快拿出琴袋,装好。” 只见那人迅速地拿出琴袋,一抖,然后与琉璃一起把那让人趋之若鹜的伏羲琴装进琴袋里,接着在往后背一挎,那气质就如人间隐居深山的风流雅士,周身竟有了一丝丝才子的气度。 琉璃回身,因为法力的恢复,轻松的就飞回了那湖边。 “你看它终究还是我的,不过那特有的湖就抱歉了,不过一会儿我会还你个湖。” 琉璃似赌气似挑衅的对那佛陀说。 看你说的天命,命数,与我而言不好使。 “我相信你可以把它恢复原样的!”琉璃望着那边站着,身穿青色铠甲的人,开口说道。 “明白!”言简意赅的回答。 只看那身穿青色铠甲之人,不紧不慢地走到湖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胸腔,接着吐出与他身形不相符的水注。 众人看着他似乎没有尽头的,一直在吐着水注,不大一会儿,就见那个全被鹅卵石铺满的湖底,染上了一层底妆,被清澈的湖水装点上。 大功告成后,性子使然,回去复命,也是不紧不慢地走到琉璃跟前。 “完成。” 琉璃点头示意他,表示满意。 对着身旁的佛陀说,“虽不能真真的完璧归赵,但也恢复的差不多,你也说了,不过问如何得到伏羲琴的,这湖水可不能怪我。” 琉璃找他话里的漏洞,就是为了让他无话可说,说自己破坏了这三泉湖。 “施主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为了保护伏羲琴所设的关卡,既然施主与它有缘,那它就归施主所有了。” “只是随着伏羲琴被拿走,这关卡也会恢复如初,如寻常景色一般,即使施主不恢复这湖水,不久就会恢复。” 那佛陀说完,还对琉璃行了个礼,没了之前的不近人情。 琉璃一听原来如此,看身后那灌木丛已然不是之前阴冷发黑,变成了一片的嫩绿那密密麻麻的毒蛇已无踪影,被那些花花草草替代,而灌木丛也被点缀的甚是好看。 确实是如他所言。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我可就带它走了。” “老衲就不送施主了,施主慢行。” 琉璃收起崆峒印,然后紧紧地拽着西沉,正准备念决回魔界时,隐隐约约的听见身后人说,“一切皆是定数,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两位施主,以后如有什么事情,皆可来找我。” 琉璃听到他的话,回头想要问问他此话什么意思。 但那人竟一点点消失不见,如迷一般,让人充满好奇。 “喂!你是谁!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琉璃对着这伏羲山的上空大喊着,琉璃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应答她,刚想要走时。 山空中就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燃灯古佛!你我相遇就是缘,如若有求之事,请来这寻我。” 琉璃听着这话,明显不是寻常的佛陀,但又不太清楚这人的来历。 最近遇见的人,都是上古存在的大神,似乎都在提醒自己的身世,所说的话各各都让自己琢磨不透,身心俱疲。 “西沉我好累啊!”琉璃扶着额对他说。 “你要是感到累了,我背你,你趴上面睡一会儿,我还是很强壮的。” 作势还弄个挺胸,曲肘,让琉璃看他的胸腔和大臂。 “你让我趴你背上,得了吧!你背着伏羲琴,还不硌死我!”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乘我的绵绵云,舒服,慢是慢了点,但舒服至极。” 西沉没在解释什么可以背琉璃的话,毕竟这是伏羲琴,可要看好,不能出一丝岔劈。 因为伏羲琴它体积大,而且知道它的人很多,即使它认主,但还是防备着点好。 琉璃登上绵绵云后,在那化出的摇椅上,窝了个舒服的动作,接着闭起眼,细声细语地说,“对了,你一定好看好它,为了它,我才放弃了你这堵发热的肉墙。” “我懂了,放心吧!” 西沉弯身对着脚下的绵绵云,拾起一把白云,放嘴边吹了口气,就变成一个轻薄贴身的云被。 虽说是夏季,但飞行时还是有些凉爽的,难免周身感觉有些冷,所以他才贴心的做了个云被。 被他帅气的一抛,正正好好落在琉璃身上。 因为有西沉在,琉璃在回魔界路途中放心的熟睡。 西沉这一路也在想那佛陀的话,总觉得他说的人是针对自己,即使琉璃感觉他说的自己。 而且自从取得穷奇后,去这伏羲山过这两个关卡时,脑袋里时不时地冒出些有着莫名熟悉感的记忆。 即使讨厌这个闪过的事情和记忆片段,但它就是一点点的在脑里会放。 西沉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世,也有了很多秘密。 许是太舒服了,到了魔界,她还是没醒,西沉动作温柔的把熟睡中的琉璃抱下来,把她放到在抱他之前就变好的在两树间的吊床。 这是因为他倒想把她放树屋里,奈何树屋一片狼藉,不能再用,况且穷奇在内,哪还有其余的空间。 西沉不忍打扰琉璃,就在旁守着,生怕自己扰她美觉。 琉璃和西沉都以回来,那偷偷前去的墨竹也早早的回来了。 在伏羲山琉璃发现不对劲时,他不顾那黑色灌木丛中难缠的毒蛇,迅速地躲藏进去,继续抵抗着那毒蛇。 直到琉璃取得伏羲琴,关卡消失,毒蛇化成泥土不见,而他也恢复法力变回人形,只是他没看见琉璃取得伏羲琴的那一幕,甚是遗憾。 他并没有更多时间听后续,因为出一次结界,就承受一次的瘙痒如蚂蚁撕咬五脏六腑,钻心的疼,况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间隔时间短。 所以他要尽快回飞羽殿,不然在待下去,恐怕那无解的疼就又会遍布全身,也怕被琉璃发现。 而他现在就在那个不让琉璃开门进去的屋里面。 他努力的平息缓解体内那瘙痒疼痛,每每他进去这门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又或者说是他理疗室,让他继续浑浑噩噩的过这无趣的万年时光的动力。 原来那门里面,全都是他与太一的回忆,他生怕数万年的时间,会模糊自己生命里最美好的记忆和最珍惜的人,所以他曾拜托过白泽,让他提取自己脑海里的记忆,让那回忆可以真真实实呈现在眼前,让自己可以继续沉浸在那时光里的假象。 不然这无尽的时光,全都一个人度过,真心太惨了。 等到他稍微缓解了那种瘙痒痛感,才从那门出来,回到这个冰冷的现实。 “你醒啦!” 那抱着伏羲琴的人听见响动,从靠在绑着吊床的树上旁起来,走向琉璃。 本想就一直看着琉璃的西沉,也经不住困意靠在树旁睡着了。 但他这也没睡踏实,做了个特别真实的梦,梦里面全是战争,那个常胜将军竟然是自己的脸,直到那次大战好像被人算计,才狼狈不堪。 而那人竟是墨竹!等大战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在那个与自己有七分像的人要最后一搏的时候,被响声生生的打断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因为刚睡醒,声音含糊不清。 “没多久,起来么?” “起来!” 西沉贴心的扶起她。 接着她拿出伏羲琴,盘腿一坐,伏羲琴悬空在她的腿上。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琴声悠扬。 但这还没真真的弹奏出曲子,就威力巨大,琴声所传之远,所过之地,一片祥和,所有生灵都顿时平静下来。 旁边的西沉也受琴声的影响,闭眼享受。 这是因为琉璃心中所想并没有愁意。 等琉璃想到那些琢磨不透的事情,心烦意乱,在拨动琴琴弦时,结果与之前大相径庭。 西沉痛苦的倒地,仿佛一下开窍一般,此刻脑海里全是那些战争的场面,久远的记忆涌入脑海。 那个名叫太一的人,他的一生,全都快速的闪现。 记忆里的自己与他快速的重叠在一起。 体内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迸发出来,全身的血液也循环的飞快,让皮肤不堪重负,暴起的青筋中清晰可见那鲜血的流动。 那让人崩溃的琴声使他的身体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让他承受不住发出沙哑的低吼声。 等到体内的力量平息,西沉睁开那已变的血红的双眼,迈开那沉重的双腿,抵抗住琉璃所弹到琴声,走到琉璃身前。 一把抓住还要弹琴的手,“别弹了,威力太大了。” 琉璃看那阻止自己的人,满眼血红,衣服爆裂,只能堪堪的蔽体。 琉璃才缓过神,收起双手,把伏羲琴收进琴袋。 “抱歉,我没注意到,太投入了。” 琉璃忙扶他坐下,“吃些仙丹吧!” 托起的手突然变出那个葫芦,刚要倒出仙丹,就被他抓住手,“我没事,不用。” “都这样了,还没事,不吃不行。” 琉璃强硬的掰开他的嘴,粗鲁的把那葫芦对着他的嘴,把里面的仙丹几乎全都灌进肚里,这才满意的停止动作。 他使劲的拍拍自己胸口,才把那仙丹咽进去。 “好些没?” 他只是点点头,因为嘴里塞有仙丹的缘故,才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琴是随着使用人的心情而变化的。” 琉璃似自言自语,又似与他说。 “嗯,确实是这样,所以以后不要轻易使用它,也许你一个心软,就让敌人有了反杀的机会。” “嗯嗯,你提醒的对。” “哎,你这一说话,我才感到你的声音怎么有些变了,变得更老成,不过还是很张扬。” “是吗?那还不是因为你弄得。” “我怎么弄得?”琉璃不解到反问。 “你弹的琴声,太痛苦,以至于我为缓解疼痛,低吼,让嗓子喊坏了。” 琉璃听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对不住,你想去哪,要不这回真的领你去人间玩耍一番,不去寻法宝,要不我欠你一个条件,你说想怎么样,我要可以做到,一定答应你。” “真的?”他如墨竹一般的反问。 “真真的!” “那好,我记下了,等我想好了,在和你说。” 说完就往那树屋走。 琉璃心想,哎,不对劲啊!为什么这回感觉西沉把自己拿的死死的,如换个一个人一样。 其实琉璃的感觉没错,但他还是他,只不过他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他恢复了封印的所有记忆,也开始一点点的恢复法力。 没错,他就是太一,所以他可以在这黑水潭活的如鱼得水,所以在面对那些修炼的书学的飞快,所以在面对那些上古神龙致命攻击后受的伤,才可以短时间恢复的极快。 只是他现在还不太明白,为何世人都说沁儿是自己所化,不过自己现在还不能与沁儿说明。 第三十四章千年相遇 那树屋外面站着两人,就是刚刚嬉闹的琉璃和西沉。 两人神情同步的看着那个上古凶兽,都是觉得眼前那个庞然大物很不符它的名称。 因为它本来在睡觉的,听见响声,警觉的起身抬头,望向来这的两人。 发现是琉璃后,瞬间变了一副脸,献媚的对着窗外的琉璃摇着尾巴,虽然那尾巴很是惹人烦,但它卖力献媚的面目表情和动作让人发不起火来。 这个模样的穷奇,丝毫看不出它之前凶狠狠的模样。 “哎,你说它是不是精神上出什么问题了,不然这才多长时间,就这般了,一点都不像刚认识时的样子。” 西沉虽也觉得违和,但他还是给琉璃解释了下,“许是因为你你是它承认的主人,毕竟我之前只身一人来时它可以很冷漠的对我,可不是这般的热情。” 别说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它虽是凶兽,性子急躁喜做恶,凶暴残烈,还对于自己佩服喜欢的人还是很热情热烈的。 “好吧,看这样,它应该是很喜欢我,也不知道它会有多听我的话,毕竟安顿好它也是个麻烦事。” “沁儿,你是说它的食物吧!” 西沉听懂她的话中意,然后用肯定的话对琉璃说。 “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是啊!我不可能一直在这,如若为它吃食天天往这跑,一定会被父君母后发现的。” “沁儿,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可以每天负责它的吃食。” “可是那样你不就要一直待在这了吗?那我们不就分开了,不行,这办法不好。” “我可以在它吃好后就回九重天,相信现在的我,我可以躲避过南天门的守卫。” “真的吗?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把它带回九重天吧!” 琉璃做这个决定,说这个话时,还是做好了好多心里上的建设,因为她的寝宫藏一个这体型的凶兽还是很困难的,而且人来人往,还是很容易被人发现。 “你这个可比我的办法还坏,要不这样……” 还没说完就让里面那个丢凶兽脸的穷奇饿肚子声音打断。 它还蹭到已经坏了的窗前,露出委屈的的样子。 “得,我先给他找吃的去!” “沁儿,你在这先休息休息,等我回来在和你说办法。” 西沉抓着琉璃的手,慢声慢语地说完这些话,然后抬头看琉璃,要她点头的同意。 “去吧,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快去快回,” 还没说完,穷奇就用柔软肥硕的前爪垫扒在琉璃肩膀上,让她感受到自己已经迫不及待了。 琉璃回头看那个大型宠物,然后就对旁边的人说,“瞧见没,它都等不及了。” 说完,西沉就效率很快的离开这树屋了。 此刻飞羽殿里面,墨竹在打坐平息恢复在伏羲山时所受的伤,一人无声的寂寞,被推开飞羽殿的那人打破。 墨竹因为距离那宫门还是有些远,但隐约看那人潇洒,走路姿势和那张酷似太一的脸,他想也没想就破口而出“太一!” 然后等那人越走越近时,才想起来“哦,不对你是那个叫西沉的人。”指着已经到自己面前的人说。 “你来这里,是有何事?难道璃儿出事了?”墨竹疑问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好久不见,墨竹。”西沉强压激动的心情说出这话。 西沉这声音可是和太一一样,之前的西沉还有那稚嫩的少年般的声音,如今就是那更明显的老成不羁。 墨竹听这声音,还有对待自己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态度,用那颤巍巍的唇,七分笃定三分怀疑的说,“你是太一!” 此时他的眼里含着泪,迫切的看着西沉的唇,希望从他的口中说出那个自己盼望已久的人。 “不然呢!”西沉用半戏谑的语调不羁的说出来。 墨竹有些不敢相信,许是对于太一的应激性,还没等墨竹自己反应过来,身体上就立马行动了起来。 墨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用右拳重重的怼向西沉的左胸膛,努力控制着自己似哭似乐的表情,虽说没怎么控制住激动喜悦之情。 西沉任由墨竹对着自己的一怼,然后双手大摊的,看着那个都有些疯癫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不知怎么,两人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这笑声就这样持续了好久,两人才停止这无厘头的大笑。 然后墨竹才恢复认真的样子,对着那人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好久。” 西沉也平复好心情,面恢平静的说“我们还是兄弟吗?” 然后西沉冷静的看着他。 墨竹听他的话,才回想起千年前的自己曾背叛过他。 墨竹抬眼看着西沉说,“我是对不起你,我现在很后悔,真的,我一直承认你是我兄弟,从没变过,还认我这个兄弟吗?” “兄弟,我曾经对你掏心掏肺的信任,换来了你的背叛,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墨竹听西沉这话,心里的喜悦之情,顿时消失殆尽,在要绝望的时候西沉又说的话才让他重拾希望。 “但我除了你也没有其他的兄弟了,我们现在还可以重回以前吗?” “能,那次我已经后悔了,等我后悔时尽力弥补时,发现太晚,太晚了。” 墨竹又回忆起那次大战,低头痛苦的摇头。 西沉一把把住他的肩膀,“那个时候我就没怪你了!真的你不用这样,只是我害怕,怕你没把我当成真正的兄弟。” “不会,我不会,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弄个牵引咒,你手里攥着我的命……” “别说了,我信,我只是想听见你亲口说。” 墨竹这会镇定下来,才想到“璃儿呢?你是太一,璃儿是谁?” 之前他就有西沉是太一这样的怀疑,不过因为琉璃出现的真身才打消了这怀疑。 “这个我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我觉得十有八九沁儿是剑灵所化。” “剑灵所化?”墨竹反问道 “嗯,还记得我的圣堂之剑吗?” “当初我用真身化出那圣堂之剑,那剑我是不离身的,而如今我却寻不到它的踪迹,我怀疑沁儿化出的真身是它。” 墨竹对西沉的话思索了一番“确实这样才能说通,解释得过去。” 墨竹这刚明白过来,“那这个好事要赶快告诉璃儿,她可是因为这个苦恼了好久。” 激动的要出门,但被西沉抓住袖子说,“先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墨竹不解的看着西沉。 “我现在是恢复记忆,但封印没解除法力修为还没恢复完全,虽然那封印是施在沁儿的身上,但是针对的是我,所以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恢复起来。” “还是因为歪打正着,才让封印有些减淡,我才得以恢复起记忆。” “如若我现在和沁儿说明,现在的我还不能保证沁儿不会说出这个秘密,一旦被六界得知他们还会发动六界之力来制服我。” “若让现在的天帝知道,他一定会现在就派兵制服我,如若现在他不知道,还以为沁儿是我的话,那我就有机会等到封印解除,到那时候我的修为恢复,才可以与之一碰。” “况且我不想让沁儿讨厌我,向你说的,她的苦恼归根结底是因为我。” “你对璃儿?” “是,我从来没这样过,活了这么长时间了,对一个小姑娘言听计从,关键我还乐在其中。” “所以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跟她在一起,等修为恢复后可以更好的保护她。”墨竹看他说璃儿时不由自主的面带笑容。 就知道璃儿对于他是不一般的存在。 “许是我这只知道打仗的脑袋开窍了。” 西沉看墨竹的表情知道他的意思。 “没错,我喜欢花沁。” “很是不可思议吧!但就是这样,只是现在我不知道沁儿是怎么样,所以我更要小心翼翼,不能让她反感我。” “你懂吧!”西沉给了他个眼神。 “明白!”但墨竹心里有些怅然,像女儿被人看上了不舍的老父亲一样的心情,竟然看那人有些不顺眼。 “对了之前你为何不帮沁儿?” “是因为我被禁止出这地界,出这结界会被反噬,而且就会被天帝发现,那样璃儿也会被发现。” “所以我提前和天帝说明要出这结界,只是他知道我帮璃儿的忙,只是不知道璃儿到底要做什么。” “这样啊!暂时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一定要帮我保密。” “那是自然!” “那你是怎么和璃儿说的要来我这?” “我是正巧赶上穷奇的饭点,要出来给它寻食,所以我才背着沁儿到这来看你!” “原来如此,你还是不要冒险去秦栖那了,我去,你在这等着吧!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这样对你好!” 墨竹主动请缨,揽下了这活。 “既然这样,谢啦!”不羁的语调。 又恢复成两人之前的相处方式。 墨竹刚要出去时,身后就传来“对了,以后你不用再暗处帮花沁了,虽然我法力还没恢复完全,但我还是可以护沁儿周全的,也免得你遭到反噬受伤。” 墨竹看西沉认真的说。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能行的。” 此时西沉走过来,搭着墨竹的肩膀低声地说“我一是担心你,二是想和沁儿独处,然后我保护她,这样才能与沁儿生情,这你懂了吧!” 说完还晃了晃墨竹。 虽墨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他了,谁让他是太一,自己欠他的。 “行,但你还是和我说一下,到时候我好对天帝说,给你打马虎眼。” “知吾莫若汝!” “去吧!我在这等着。”西沉又回去坐在那椅子上。 走时的墨竹越发觉得,自己对他没那么重要了,看来自己是比不上他的心上人了。 而且还要拐跑了自己宠了许久的人。 越发觉得心情不美丽了,莫名觉得自己要成孤家寡人了。 第三十五章他爱你的 “走啦!来日再聚。”西沉拿过那绑着人偶的绳子,走时向上伸出手往后摆,示意墨竹不用送。 然后西沉拉着那老长的队伍——无灵识的人偶队伍,念决要回沁儿那了,毕竟出来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该怪他了。 墨竹从西沉走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是看到西沉坐过地方,茶水未凉,热气缭绕,真的以为是梦。 墨竹看着那大大小小的茶水杯,突然就乐了出来,一千多年了,还是喜品茶。 他又猛然想起什么,不动的站在那茶水桌旁。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这次还没和天帝汇报呢!只是这次动静巨大,恐怕天帝也知晓伏羲琴不在伏羲山,被璃儿所取了。” 墨竹心里想到这个就有些头疼,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墨竹还没等自己想好,就去了天庭,想着先去看看,看看天帝他知晓多少,也好给太一打掩护。 “墨竹参见天君!” 弯身鞠躬行礼。 “起身吧!这次琉璃去哪了?” “想必天君也知晓了那伏羲琴的事。”墨竹笃定的说。 “魔君所言不假,本君的确知晓,不过我很想知道璃儿是如何得到它的?毕竟本君小女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 “这个恕墨竹无可奉告,我与天君曾约定好的是,每次出哪个地方,都会告诉天君,可没说做什么事!” “的确,这次天君知晓了此事。这是因为这次声响太大了,但毕竟不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我可不能毁了我与璃儿的约定。” 墨竹再次提醒天帝。 天帝知道不可能从他口里得出什么,就没在质问。 “好了,魔君不用在提醒本君了,既然魔君无可奉告,那本君也没何事所寻问,魔君快行回去吧!不然多一时在外,就多遭到一时的反噬。” 天帝既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像尽快打发他离开。 墨竹这次从天庭回来,收获还是很大,天帝不知璃儿为何寻法宝,也不知太一的存在,这就足够了。 不枉自己再次受这反噬之痛。 墨竹走后,天帝就不淡定了,这些日,璃儿的反常,二弟三弟和幺妹前日与自己的叙述和璃儿居然可以让伏羲琴再次出世。 莫非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璃儿知道了那个秘密。 看来要仔细查一下了,璃儿已经知道这事为何不与自己和馨儿说?还有璃儿究竟要这伏羲琴做什么? 慑砂对于璃儿所做的事情不解时,想到三弟曾说过璃儿曾去过三生石,之后虽不知璃儿的去处,但大概去的方向是西面。 西面,西面到底有何?慑砂想了好一会儿,西面只有那已破败,无人烟的昆仑山了。 昆仑镜,对!璃儿一定是想要去找昆仑镜,探一探自己的真身。 璃儿就是从那回来,与自己不似一起的亲昵,才做出这些反常的事情,偷吃仙丹蟠桃,寻这上古法宝,还有青棂说过璃儿有个我们不识的朋友。 慑砂从这些事情,追溯源头,终于寻到了昆仑山。 他一想到昆仑山,就又想到了那个以避世的老神兽。 慑砂瞒着娣馨就独自一人去往那昆仑山。 他心想无论璃儿是因为什么,自己都要弄清楚。 那白雪皑皑的昆仑山顶,呼呼刮过的大风,掩埋那人来时的踪迹,那脚印已经被白雪覆盖的平平。 茅草屋里的白泽怎能不知慑砂的到来,那被琉璃说的平平无奇的昆仑镜上印着前来的天帝。 那沾满茅草的木门自动的打开,冲外打开的木门被风吹的一扇一扇的,那奇幻的小屋中出来了个白衣白发的男子。 “天帝屈尊来这,白泽有失远迎。”客气的对慑砂行礼。 “曾经神界的天师,竟避世于此,可是让我好寻!” “天帝可折煞白泽了,何德何能让天帝亲自前来。” “白泽,别打马虎眼了,我们认识上万年了,谁不知道谁,你知道我所来何事,我想要知道答案。” 白袍那人笑了一声说,“瞧你,我们有千年不见了,就不能多寒暄几下。” “知道你是大忙人,这六界让你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似我在这无人地界虚度光阴。” 慑砂有些不耐烦了“别说其他的了,你还是那样啰嗦,快说璃儿到这你和她说什么了?” “不亏是父女俩,都说我啰嗦。”之前璃儿在白泽这听他说法宝的事,可是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强忍困意的听完。 “我和你说吧,我没说什么让她伤心的话,她来时就知道自己是太一所化,我看她伤心落魄的背影,就于心不忍,告诉她可以找些法宝,说不定可以抑制体内太一的觉醒,还可以对抗要杀你的父君。” 白泽说这话时,还特意看了下慑砂,看他什么表情,不出他所料,很是震惊不安的样子,可没了刚才的威严。 “你说璃儿知道我要在封印解除为了六界斩杀她?” “不然呢?你在她出生时,不就对六界说过的吗?不就是琉璃她不知,这六界谁人不知。”白泽又反问道,“不过我想知道,这一千年来,你还是那个态度吗?六界有名的宠妻女。” “我也很纠结说实话,我不想让璃儿受伤害,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估计是下不了手,但这是我早就答应六界苍生的,也要对六界负责!” 慑砂对白泽说出他的真心话,又说道,“我现在就希望璃儿过得开心快乐就好,最好的结果是封印解除后璃儿还是璃儿,我知道,这种犹如大海捞针,渺茫。” “所以我这种方法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她没控制住体内太一觉醒,那时她有许多法宝,你与她大战时,她不一定会输,你也不会失去你的血肉至亲,这样你当初为了六界的言论也算过去了。” “你这可是不负责,若我失败了,那六界不又要进入一片混乱之中?” “我就说,你当时为何会帮帝俊参战了,你们为何不信当时的太一可以治理好六界?不试下怎么知道!”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若知道会害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拼命阻止娣馨参战。”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会阻碍琉璃吗?”白泽询问他。 白泽之所以问他是因为他自己的小九九,想让琉璃帮自己,只不过现在琉璃还不知道,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阻挡她。 “我当然不会,只是不知璃儿要做什么,担心她出什么事!才会来这想知道真相。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尽力给她,想做的都努力给她铺路。” “我本想封印解除,等斩杀璃儿后,把她元神放入炼药壶净化,然后用不死神草在复活璃儿。” 白泽又反驳他说,“那你想到没有,那样的琉璃还是原来的琉璃吗?即使元神是她身体是她,但没有之前的记忆和心性,还是你们所熟悉的琉璃吗?” “我知道,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也是我与娣馨商量许久的办法了,不过若你说的可行,我宁愿自己输了,自己当初种下的因,就要承受这个果。反正怎样的璃儿都是我们女儿。” “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了,对了,前些日娣馨还去了九鹿那,九鹿可是有不少人在追她。” 慑砂想既然你你偷偷与璃儿说,不告诉我,那我也膈应你一下。 只看那风轻云淡的脸已经垮掉,有些微怒。 慑砂看到白泽那表情,心情就愉悦了些这才走,所以琉璃这有仇必报也是有些随她父君了。 他说的九鹿是谁,当然是对白泽重要的人了,而且他避世的人为何给琉璃出主意,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九鹿。 九鹿是世间唯一的九色鹿,与白泽出现时候差不多,两人都神界很有威望的人。 而最重要的是他与她曾经是恋人关系,只是不知因为什么,两人随着神界衰败候就分开了,白泽继续在这昆仑山,而九鹿就回冠豸山了,不过白泽还是喜欢人家的,所以慑砂提到九鹿时他会变脸色。 慑砂回到天宫后并没有告诉娣馨关于璃儿的事,既然璃儿不想让自己和娣馨知道,自己就装作不知道。 不过为什么不告诉娣馨是因为虽然平时她对璃儿很严,但刀子嘴豆腐心,可以为了璃儿豁出自己的命,一旦涉及到璃儿就没有理智了,若告诉她一定会露出马脚,让璃儿发现的。 慑砂他可真是个好父亲了,无论自己的女儿做什么,都是一个宠,对于她惹得祸都是他在后面收拾,以至于琉璃前半生,无忧无虑,肆意潇洒,随自己的心做事。 慑砂回来时特意路过琉璃的寝宫,在琉璃寝宫门外站了好久,他心里想的“我的乖女儿,都怪我,放心父君怎样都护你周全,哪怕我违背了我与六界的约定,这坏人父君抗的住。” 此刻的琉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难受,眼角竟然不受控制的流泪。 等西沉伺候好那饿肚子的主,回来时可吓到了,松开那剩下的人偶,关心的问“怎么了沁儿?刚刚还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就是心里堵得慌!”琉璃捂着胸口。 这就是父女连心吧! 第三十六章拉风飞行 那平静的潭面,被那颗石子打破。 噗通——,那石子瞬间落入湖底,湖面在那石子坠入地扩散了几圈又归于平静。 琉璃与西沉背靠着背坐在黑水潭边,琉璃无趣地向湖面投着石子。 “那你说的,可要定时回这喂它人偶,千万不可忘了,不然,你也看到了,以它这秉性,可能就不会老实待这了。” “我懂,不用太提醒我,我不傻。”用宠溺的语气回着琉璃。 “哟,自从那回来你就越发不对劲,像变了一个人,像……”琉璃后话没说出来,像墨竹一般。 一想到他,琉璃心里就烦躁,既想知道他的近况这些时日为何还没找自己,又与他怄气因为他不帮自己生气。 “像谁?说啊!”西沉转过身面向琉璃。 “没谁,说了你也不认识!”琉璃不想与西沉多说什么,提起那人,然后给自己找烦恼。 西沉看花沁一脸忧愁,不知她想起谁了,让她顿时心情不好,想哄她开心,但又不知她苦恼源头。 他也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相处,不知怎么办,对于哄花沁想了半天,想出了个幼稚的办法。 只看他的手上,现在多了两个小布偶,一个神似琉璃,一个神似他的布偶。 然后那两个布偶娃娃就出现在琉璃眼前,接着西沉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喂,你怎么惹沁儿了?”西沉夹着嗓子学着琉璃语调,然后晃动左手那个似琉璃的布偶。 “我,我也不知道?”又用比自己还低闷的声音说着,然后摇动右手像他的小布偶。 “你可真是个笨蛋,都不知道哄哄沁儿吗?怎么还在那傻杵着!”西沉认真地晃动那布偶。 “那你说怎么哄我不知道怎么哄?” 接着西沉又夹嗓子,晃动那个缩小版的琉璃布偶,“笨蛋,先认错,不管什么先认错,然后学狗叫什么的!” “我知道了!” 那缩小的西沉布偶说完,就卑微的开始认错。 西沉把那个布偶对着看着他表演的花沁开始疯狂的哈腰,还边哈腰边说“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沁儿别生气了。” 琉璃看他在那玩的好不热闹,也觉得他弄的很搞笑,笑了出来。 西沉一听,“沁儿,你不生气了!太好了!” 琉璃笑够了,然后问他“你玩的很嗨嘛!” “你说要跟我认错,怎么是那个布偶,这可不是正经的认错。” 西沉这回反应的极快,听完琉璃的话,就要起身弯腰认错。 “哎哎哎!我说着玩呢!我本来就没生你气!你不用这样。” 西沉这才坐回琉璃的旁边。 “西沉不想让花沁不开心,希望沁儿永远开心下去,沁儿有什么不开心都与西沉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西沉很担心花沁,花沁是西沉最重要的人。” 西沉这郑重认真的话,有些震到了琉璃。 “好,我以后不瞒你,与你说,虽然你解不了我的烦恼,但至少我感受到了你的关心,我也不能让你在担忧。” “对了这布偶很是得我心意,送给我吧!”琉璃向他讨要。 “给!” 琉璃手上就有了那两个布偶,左看右看,活灵活现的,甚是喜欢。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琉璃真诚期待的看着西沉。 “没有,沁儿想去哪?” “沁儿说去哪,我就去哪!” “哎,我本想问你,然后与你一起去,让你好好玩一番,放松一下。既然你没有太想去的地方,就错过这村了,以后我可就不一定带你去了!”琉璃再次提醒他。 “我不后悔,沁儿想去哪?” 西沉一点后悔样子都没有。 琉璃看这样的他,看样他真的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那就听我的吧!我们去冠豸山吧!那里你一定没见过,一定会很喜欢!”琉璃笃定的说。 因为那山上居住的人审美很是独特,甚喜泡温泉,随处可见温泉,水雾氤氲,即使冠豸山不是直插云霄,也是雾气缭绕,仙气飘飘的。 要是以前的西沉琉璃这样笃定还是对的,但现在的西沉可似以前,记忆全都恢复,那冠豸山他以前也是去看过,虽千年后,但估计那位品味还是那般,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但西沉可不能暴露出来,所以他还是装作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对那山充满好奇,满眼期待。 他伪装的太好,琉璃可是一点都没发现。 “出来啊——”琉璃拽着那在树屋的穷奇尾巴。 门框太窄,穷奇太宽,琉璃太瘦,所以现在就是这幅光景,被琉璃拽的生疼的蛇头嘶嘶的挣扎。 琉璃想要骑它去,那冠豸山不在凡间,穷奇看不到人,就不会失控,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好它,就要骑它去,省的像上回一样还被西沉嫌弃飞行的慢。 琉璃什么都好,就是好逞能,像上次一样,不让西沉帮忙,要自己把穷奇给弄出来。 偏偏琉璃她还不知使用法力,就靠自己的蛮力,那么大的穷奇愣是让她拽出了一半,但那一半也是耗费了许久的时间。 西沉实在看不过去了,偷偷的用法力帮花沁,虽然表面是琉璃凭自己之力把穷奇弄出来,实则是西沉用法力帮的忙。 这穷奇经过这般生拽的折磨,出来后没有精气神的趴卧在琉璃脚下。 琉璃为什么要不使法力,其实一来是因为西沉关心她热情的要帮忙,但在她眼里就觉得他是看自己弱,二来是因为她不想弄坏那树屋,怕法力劲太大,那树屋散架。 这回西沉暗中使法力,可不就把那树屋彻底弄零碎了。 “我知道你用法力了,我不说了不用你帮忙吗?下次不允许了啊!”琉璃累的只能不悦地小声嘟囔。 西沉看被发现了,只能露出傻笑,来掩饰。 当然了,琉璃不傻,后面那么轻松的拽出来,没鬼才怪呢! 琉璃只是过过嘴瘾,并没有怪他,毕竟自己拽不出如果他不帮的话,还要好一会儿,还不一定能拽出来。 “待我歇一歇,我们就去!”对西沉说。 然后琉璃顺着身边的穷奇坐下,靠在它柔软的肚子,摸着它的肚子说“你也歇歇,一会儿去带你去逛一逛。” 那穷奇可是好些年没出去过,失去自由好些年了,这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它可是激动坏了。 琉璃和西沉骑在它背上很是拉风。 琉璃看穷奇,越看越觉得自己选的坐骑好,坐在它背上有舒服又平稳,关键还够快,他再也不能嫌弃自己行进的慢了。 然后琉璃的这种想法越发藏不住,想要与人分享,想要人夸。“你看这回拉风吧!这回多快,这不要到了!”琉璃看前面雾气缭绕的山指着说。 坐在琉璃身后的西沉,看向那她指的山。 西沉也不是听不出她话中之意,那说话骄傲的语调,不就是说她选择正确夸她的坐骑,还有她放在快字的重音,特意的强调,不就是说自己上回嫌弃她的绵绵云吗? “嗯,它的确很厉害!哎呦,这么快了就到了。”西沉夸张的语气说着赞扬的话。 虽然很假,但琉璃也很受用。 穷奇听两人谈论的话,更是加快风行速度。 因为惯性两人都往后仰了一下。 届时琉璃应景的对身后西沉说了句,“你可要坐住了,别被它甩掉!它定是听见我们的话了,开始加速了!” 等琉璃西沉到了这冠豸山,一股清新的湿润之气扑面而来。 “这山可真是说的不假,因为温泉,空中都感受到那湿润之感,且处处袅袅。” “也不知那个主人为何这般喜欢温泉,这雾气腾腾的连路都有些看不太清了。” 西沉听花沁的抱怨,想着那个傲气的主,还不被气着了,当年谁都不敢说她,她有白泽这个帮手,惹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如果不熟悉她的人,见到她以为是个高不可攀的主,周身自带冷气,实则是她给你的假象,熟悉她的人可知她是个爱美,爱生气,耍小性子,粘人的主,而且非常的单纯。 “歹!所来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琉璃闻声低头看向声音的源头,那是个身穿铠甲拿着长矛,身手敏捷的猴子,还警惕性十足,琉璃向哪边动一下,它就挡在哪边的路。 “哎!你倒是敬业啊!” 琉璃把住他指着自己的长矛尖,奈何他身量太小,抵挡不住她的攻击,对琉璃这样对那个就琉璃小腿一般高的猴子就是攻击了。 “去,一边去,我是仙界公主,我要见你的主人,快让开。” 琉璃不顾他的阻挡就推开那猴子守卫,向山上走去。 路过猴子时,琉璃才注意到他旁边的同伙,那是个与猴子穿着一样,身形也一样大的蛤蟆。 琉璃只看了他一眼,他可不像那个猴子,吓的识相的让开了路。 琉璃就带西沉和穷奇向山里走,穷奇断后,在它走过那蛤蟆旁边时,用呼出的气吹的那蛤蟆叽里咕噜的滚下山脚。 然后它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慢悠悠地跟在琉璃和西沉的身后,所过之地那些小动物和生灵都躲了起来,毕竟穷奇那气息还是很有威胁感的。 而西沉就护在琉璃的身后,护着那个活蹦乱跳的她。 第三十七章你是太一 等琉璃等人爬到那冠豸山腰,就出现了那白泽所说的瀑布。 那瀑布不大不小,就有两个西沉那般高。 这瀑布和妖界青云宫对面的比可是差远了,而这可也不是普普通通的瀑布,那是通向山顶唯一的路径,也是九鹿居住的地方。 可以看到在山腰那的路,被那瀑布生生劈断,不知晓的人定以为没路走错了,却不知那才是通向冠豸山的门。 “哎呀,我只知晓这瀑布是通冠豸山的门,却不知如何让它从中间一分为二?” 琉璃想着白泽只说了这瀑布是入口的门,却没说怎么进去的法,来到了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多问问他,不应嫌他啰嗦。 “沁儿,你是说这瀑布是通这山顶的入口吗?” 西沉明知道却装作不懂的问。 “是,你说我们如何分开它,这山外生灵可没有一个知道的,可是没有人问了也。”琉璃泄气的说。 所以她才会不搭理那挡道的猴子,因为他根本就不能进入那冠豸山里,更不会通知那人,所以琉璃才没在它身上耽误功夫。 一直懊悔自己当初没搭理白泽,没注意到旁边已经看透一切的西沉。 西沉可是记忆全恢复了,冠豸山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进去,只不想看看沁儿会怎么做,还有自己也不能暴露自己,所以要做好前戏在出手。 “既然它是隐蔽的入口,那一定有隐蔽的开关,不然你说的那人不也进不去了吗?沁儿你说我说的对吗?” “但你瞧瞧这哪有开关,莫非那人不喜人打扰她,所以只要她不想让人进去,那山外之人就无法进去?” 西沉对花沁的脑回路表示不理解,她怎么会知道来人是谁,她又不是白泽有昆仑镜,但她毕竟是花沁,所以他还是委婉的提醒琉璃,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沁儿,你想的太多了,她在山里面,她怎么会知道来人是不是她喜欢的人,她也看不见不是?” “对哦!一着急这脑子反应不过来,转的不够快了。” “那我们来找找你说的开关!” 琉璃对西沉说完,就大步迈去那瀑布。 在瀑布周围疯狂寻找那隐蔽的开关。 西沉对那竖起耳朵听用鼻子闻来寻开关的人很是诧异,不过那模样却也甚是可爱。 “沁儿,你为何要听那瀑布,和闻那瀑布?” 西沉他也是做样子翻翻瀑布周围有一下找到开关,毕竟要合理些嘛! “你想你说开关隐秘,那开关要是在这瀑布里,那开关那水声一定和其他地方水声不同。” 琉璃和他解释道。 其实琉璃把这开关想的太难了,不知她也是个单纯的人,那开关也是很简单的,不然她自己说不定那次回来就忘了。 “好吧,沁儿所言极是!那我去那边看看!” 琉璃埋头寻找开关,没工夫搭理他敷衍的回他“去吧!去吧!” 西沉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那所谓的隐秘开关。 那开关就在离瀑布不远处的大石头那,没错只要把这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大石头转动一圈那瀑布就开了。 只见那瀑布果真从中间一分两半,虽说水流是不能切断的,但那瀑布就是真真的劈半,缓缓的向两边移动,留出平常宫门大小的空地。 琉璃因这瀑布打开愣了好一会儿,就痴痴的看着。 直到西沉走过来,握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她才回神。 “你怎么知道那开关的,那开关是什么?”琉璃虽然被西沉扯着走进那瀑布里的冠豸山,但一直回头瞧那已经快缓缓关上的瀑布,想要瞧见那开关。 “我看周围就那块大石头光滑无棱角,还在这瀑布旁,一定是被人摸了很长时间,所以我觉得那开关是那石头,谁知真让我猜对了。” “原来这么简单!都怪你说隐秘隐秘,我都没往这大石头上面想。” 琉璃这才眼看前方,往山里走。 “这,这,这,雾气缭绕的山里居然是一片红枫叶林啊!” 琉璃很是惊叹! 一般山上都是绿水青山,一片绿油油的,而这冠豸山确是不同,本来那红枫叶林,一片鲜红,很是扎眼,但因为有水雾的缘故,竟让它多了一份朦胧感,那红色也被均匀了些。 这冠豸山之所以是一片红枫叶林,是因为那人身为九色鹿身上虽有九种颜色,但她最喜身上的红色,但奈何身上就红色最少,所以为了可以时常瞧见那扎眼大的红,就在她居住的冠豸山上种满了那红枫树,所以这才有让琉璃惊叹的一幕。 等琉璃西沉快走到了那个山顶时,这才瞧见那个似宫殿的门。 这门是一排红枫叶,那枫叶门前还有两个还没幻化完全的蝴蝶看守。 不过那蝴蝶可不似那猴子和癞蛤蟆,长的精巧极了! 如人间五六岁的女孩般,肌肤如莲藕般的雪白,只是背后有着她本身的就有的翅膀,这还没幻化没。 而且看见穷奇也丝毫不胆怯。 因为琉璃和西沉等那蝴蝶通报时,另一个一直盯着他们,一点胆颤都没有,难怪她们可以在这山里,而那猴子和蛤蟆只能在山外。 琉璃和西沉随着里面带路的另外的蝴蝶终于来到那雾气缭绕的大温泉。 就看那蝴蝶退下,留下琉璃他们。 琉璃还有些不解,为何带自己来这,刚想回身问那蝴蝶,就听身后有水声响起。 就看到从那温泉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之前因为雾气缭绕,也没声响就不知这还有人,所以突然有一个人出来还是有些吓到。 琉璃本能反应是躲在西沉怀里,但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瞧着。 那温泉里出来的人正是他们口中的九色鹿,被称为九鹿上神,毕竟是上古神界很有声望的神,也是世间唯一的九色鹿。 只看那身材高挑,婀娜多姿,柳腰花态的身形配着白璧无瑕的肌肤,从温泉中背对着琉璃他们出来。 身体的重要部分,仅是被那乌黑柔顺的丝发堪堪的遮挡住。 琉璃自己瞪大了眼睛一边惊叹着还不忘用手挡住西沉的眼睛,不让他看了去。 琉璃这个本能的小动作,被西沉自动理解她吃醋,很是开心,任由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待那人穿好衣裳,隐隐看到她侧躺在温泉边的榻上,就看阻挡琉璃视线的水雾全都散去,看东西终于清晰了。 琉璃揉了揉刚刚费力的看事物的眼睛,以表对眼睛的辛苦的犒劳。 琉璃这才看清那人,身穿轻如蝉翼的裙子,完美的贴合她的身体的曲线,而那裙子被她穿的露出一大片春光,露出那洁白无瑕的细腿,再往上看能看见那小蛮腰和诱人的丰胸。 身上只穿了一半的薄薄的外裳,另一边的袖子坠在背后露出那戴有臂环的胳膊。 即使身穿的白色天蚕丝的裙子,但她的肌肤可比那裙子还要光滑洁白。 然后就看见那纤细玉脖上是仙姿玉色的脸庞,鲜眉亮眼,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她头顶那自带的两个角,既让她多了一份空灵感,又不失美貌魅惑。 那已经到腿弯长度的秀发懒懒散散的披着,头上只是带了个红枫叶做的花环,亦示梳洗。 九鹿就那般的侧躺,语调寒冷生分的问着“所来何人?”多一句话也没说。看见面对于不认识的人她是很冷的,让人感受不舒服。 虽她这话让琉璃有些不舒服,但白泽特意强调过,而且强调过好几次说千万不能惹到她,顺着她顺着她。 琉璃这才忍下不好语气话语,平和的说道“我是仙界琉璃公主,听闻上神这的女娲石,特意前来拜访。” 琉璃没有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直接看门见山,因为白泽说过可是直接寻她要,她不是个吝啬的主。 琉璃说完这话,发现那榻上之人并没有注意自己,也没有仔细听自己所说的话。 而是看向西沉,这让琉璃很是恼火,还没发作就听那人说道,“白衣小仙,你我可曾见过,可曾认识我?”不似之前对琉璃的生分语调,这次她带有试探和隐隐急切地问着。 琉璃听闻她的问话,也有些不解,西沉何时认识那已避世好久的上古大神。 然后也看着西沉,看他也迷惑的样子估计是那上神认错了人。 “小仙以前自然没见过上神,此次有幸目睹上神容颜还是因与公主前来。” “哦,许是我认错了,你与他太像了。” 那人带着惋惜之情说着。 琉璃刚要再次询问可否借些时日女娲石,就被前来九鹿身边的蝴蝶打断,只看那蝴蝶对那人耳边说着,然后无声的来,在无声的退下。 “琉璃公主您的坐骑估计是与我的獬豸不合,它们此时打了起来,我的手下不敢上前,望您前去分开。” “獬豸它向来不喜恶人,凶恶异兽,所以望公主海涵。”她这回语气比第一好了许多。 原来是琉璃和西沉进这温泉时,穷奇就被人带下去了,那人不知獬豸不喜它,所以才出了这回事。 琉璃听闻知晓早知道不带穷奇来了,它与獬豸的脾气秉性正好相反,两个极端,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呢吗?一时竟忘了这茬。 “上神哪里话,应是琉璃望上神海涵,琉璃不知晓它能惹恼上神坐骑,这就前去管教它。” 琉璃说罢,就要与那带路的蝴蝶一起走去。 从进来这温泉西沉就一直尽量躲在琉璃身后不出声音,这回琉璃要走他也要跟出去。 琉璃走的急,也没太注意他,以为他跟上来了,其实他被那温泉的门关在了里面。 等那温泉里只剩下西沉和九鹿时,一刹间,那红月链就从九鹿手里一弹,就飞了出去,那红月链如其名字般是个手链,不使用就是个装饰物,丝毫看不出它有杀伤力。 而别看它小小的威力巨大,世间刚徒手接住它的人可不多,屈指可数。 红月链飞出时,所过那温泉之地都激起几丈的高度,速度极快飞到西沉头部。 西沉也是敏捷极快的躲闪,徒手抓住那红月链。 等琉璃背着的身子转过来,正对九鹿,那激起几丈高的水墙直直落下,那温泉水里混着红枫叶落下来,犹如下了一场枫叶雨。 西沉露出那太一该有的样子,看着那喜悦的人。 那人语调欢快,坐直身体,脚伸进温泉踢踏出水花,歪着头说“我就知道我没猜错,这世间敢接我红月链的人不多,你是太一!” 西沉这回也没隐藏面对九鹿的指问,大方平静地回她,“你猜的没错,太一回来了!” 第三十八章等我回来 西沉随意一掷那红月链,而温泉对面的那人直接伸出那芊芊玉手,那红月链不偏不倚的套在她的手腕。 然后那人还低头示意西沉说,“谢谢!”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不是太一,你那可是会要了我的命,到时候你该如何对沁儿交代。” 西沉没注意到自己说的是沁儿,可九鹿就疑惑了,沁儿是谁? “沁儿,谁是沁儿?” 西沉因为九鹿的询问,才注意到自己对沁儿称呼,他人怎么会知晓。 “没什么,我说错,我说的是刚走的仙界的琉璃公主。” 西沉并不想让越多的人知晓沁儿的称呼,哪怕是曾经的友人,就是那占有欲在作祟。 九鹿也没多想什么就说,“我笃定是你,所以不会的,即使出事了,我也不怕,区区一个仙界公主我还是可以对付的了,就算我对付不了,还有白泽替我担着呢!” “我知道你有白泽谁也不怕,但你对琉璃态度可不可以改改,看着我的面子上。” “怎么了,我本就不识她,你也知道我就是这样子。” 九鹿突然两眼放光看着西沉“莫非……你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说你们什么关系?” “你一天天什么都不敏感,偏偏对这个情爱最为敏感。”西沉有些被人看穿,不自在地说着。 九鹿看他那样,就想起了还没和白泽分开时面对自己故作冷静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喜欢那姑娘。 “我说对了吧!” “好好好,所以你对她就像对我这番热情些,别让她难堪,可没谁这样对过她,我不想她受委屈。” 九鹿一听,这还陷的挺深,姑且给他这个面子。 “好吧!那我唤她什么呢,我这年岁可是大她太多!唤公主生分些,要不唤……” 西沉知道她要说什么忙忙的打断她,“停停停,唤她璃儿妹妹就好!” 西沉要是应她唤囡囡什么的,与她同时期的自己不就与沁儿差的太多了,虽然现在的自己和沁儿差不多的年岁,但毕竟封印解除,可是就恢复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与沁儿差的许多。 “好好好!不过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活过来的?在我还没和他分开时,他与我说过你化成璃儿妹妹时,我就不相信,直到她出生,我就更是不信了,我一向直觉很准的,比他准,(那个他指得是知天下万物的白泽)对了,我与白泽分开有你一半的原因!” “而且刚才在她说完她是谁,我想试探她,不过事出意外,没想到先试探你了,结果你还真是太一。” “怎么活过来的,说来就话长了,等日后在告诉你!不过听璃儿的话,那女娲石在你那?” “是啊!对了你可要和我一起唾弃他!”九鹿一想到女娲石就气,今日琉璃的前来一定是那人在背后做的。 九鹿虽单纯,但关于白泽和情爱时,她就非常机智了。 西沉一听,这两人一定是又怎么了,不然九鹿可是时时刻刻粘着他的。 “他又怎么惹你了?” 九鹿提起气,刚要滔滔不绝说出她与白泽的事,只开了头就没了下文。 因为九鹿刚说出“我与你说他……”就让归来的琉璃打断。 此刻西沉对她使眼色,说着唇语“别和她说我是太一,别告诉她,就把我当成她的跟班就行。” 九鹿因为盯着西沉的唇,看他说的什么,而这在琉璃眼里就看着不舒服了,她没成想西沉这么招惹是非,惹人爱吗?前脚有人要以身相许,后脚就有上神痴痴看他。 琉璃不喜这,从西沉背后走来时,用自己单薄肩膀狠狠地撞了下他,给他都撞动了下脚步。 然后琉璃走到他面前,特意站在两人中间,挡着他,虽然她知挡不住西沉,但这样做能让自己舒坦些。 九鹿看这出,她心里有了些谱,还不是他自己单相思,就是不知二人行进到了哪一步。 正目不转睛看着琉璃西沉二人的九鹿,就听到“九鹿上神,我以修理它一番了,也让那看守的丫鬟给它换到其他地方,它与你的坐骑这回不会在打起来了!” 琉璃还算好语气的说,毕竟是求人,且比自己大很多辈分的人。 九鹿这可一下就换了个脸色,露出那带有酒窝的笑脸,“璃儿妹妹,可是辛苦了,快快坐下,别站着了!” 然后琉璃就看身后出现那红枫叶化成的椅子。 西沉也回头看到那十分特别的椅子,也碰上回头的琉璃,琉璃看着他惊讶诧异不解。 “你与她说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换了一个人似的!”琉璃就在这回头时小声和西沉说道。 “我也不清楚,许是她听你是仙界公主,才这样!” 琉璃才不信西沉所说的,留给西沉一个威胁的眼神后,又提醒西沉“你注意下,我看那人对你不一般。” 西沉虽听了想笑,但却觉得这样的琉璃很是可爱! 其实西沉知道她会对沁儿热情,但这样着实也是吓到他了。 难怪沁儿这般不适应,这般的警惕。 待琉璃西沉他们坐下,对面温泉的那人,不知何时穿戴好那半吊的外裳,脚踏温泉上飘的红枫叶,一刹间,不给琉璃西沉反应的时间,她就瞬移过来了。 站在琉璃西沉前面,然后做出要坐下的动作时,她空无一物的身后顿时化出和琉璃西沉所坐的椅子。 她翘起二郎腿,俯身用那个带有臂环的手臂拄在翘在上面腿上,然后在托着自己的左脸,歪头看向琉璃。 “璃儿妹妹,说说你怎么知道我有这女娲石的?” 琉璃这才从看她那翘起来带有脚链的玉足回神,九鹿的这般操作,实话实说她都觉得美景极了! 琉璃觉得自愧不如,但其实琉璃也丝毫不逊色于九鹿,那仙界第一美女的名号也不是盖的,只是琉璃和她不是一个风格的,琉璃清纯艳丽,只是年岁小,在九鹿相比下少了些韵味。 “哦,我听一位避世的神界之人说的。”虽白泽没说不可与他人提起,但琉璃觉得这事还是不与他人说的好,以免给他带来危险。 看琉璃还是会为其他人着想的。 九鹿一听,就有些小性子上来了,心里想,好啊!白泽,你还不让她说是你派来的,你以为我就猜不出来。“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是不是白泽让你来的?” 琉璃面对她这比翻书还快的脸,有些不能适应,也不知她为何这样,一会儿热情的吓人,一会儿又这般的来脾气,比自己还厉害。 九鹿又热情的看着琉璃说,“哎,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他为何告诉你我这有女娲石,没说为何让你来我这?” 虽是琉璃自己想来的,但毕竟这些都是白泽与琉璃说的,就连琉璃为取法宝都是他告诉自己的,琉璃这般想起来,而且他也没说为何无缘无故的帮自己。 经过九鹿这一问,不知不觉间琉璃觉得白泽与面前这位人有什么猫腻,而且越发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琉璃也起了兴致,探出身子,接近那翘着二郎腿的人,“你怎么知道,九鹿上神,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哎,这多生分,叫九鹿姐姐!我看着与你一般大小,别上神上神的叫,叫的我都以为我都老了,脱落这六界了呢?” 琉璃想着,既然她与自己亲近,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能驳了人家面子。 “那我以后就叫上神姐姐了,可莫要怪我不尊敬您!” “哪里的话,姐姐和你说那白泽你别看他一脸风情云淡的样子,实则他心计多的很,我看你这一脸迷茫,就知道你是被他诓骗了,定是被他利用了。” 西沉看着那动作亲密的二人,自己竟一丝都插不进去,几次三番的张开嘴,都停在半空中,只能在旁边静静的坐着。 其实他也没法告诉琉璃,她与白泽是旧相识,这一定是她与白泽起了冲突,白泽借沁儿之手,来对她服软。 因为说了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他是很热心的帮助我,而且还和我说最好先寻这女娲石,不过我没听他的,现在才来姐姐这。” 琉璃已经和九鹿说完自己听他的劝告寻法宝,这都提到了寻女娲石了。 “我告诉你他为何告诉你法宝吗,其实他是又他的目的,我和他之前有过过节,哎,这说来就远了,我就告诉你结果吧!” “我与他掰了后,我就潇洒的离开那昆仑山,回我这冠豸山上,我给他留下话来,我说你要是不来寻我,除非那女娲石不在这冠豸山,我才原谅你!所以他定是利用你让我原谅他。” 九鹿拿出看透一切的样子说道:“妹妹,你被他利用了,虽没损失什么,但这骗人感情很是不好,亏你之前还帮他瞒着。” 九鹿又再一次露出她的酒窝对琉璃说道:“所以妹妹应该和姐姐一样,不然他得逞,所以姐姐因为这个暂时还不能把女娲石交于你,等他像我认错,我自然就给你了!” 虽九鹿有些引诱琉璃去找白泽,让他前来,但琉璃也有一半是气他利用自己,要是有什么忙让自己帮,说出来,她又不是小气不仗义之人,还与女人怄气置气,她最看不惯了。 因为她家庭里面没有人这样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全是真心实意,捧在手心里。 所以她又对九鹿愤愤不平,无论何事,都要男人先认错,这代表她在男人心里的位置,然后再提事情对与错,这才是好男人,就如她父君一样。 “好!我这就去找他,让他前来与姐姐认错。”琉璃一拍大腿,脑袋一热就要去那昆仑山。 看眼前的人,又看向旁边静静坐着的西沉,想着自己之前还以为她喜西沉就不好意思。 只看她拽起坐着的西沉,然后琉璃就拉过西沉的手,出去这枫叶门。 到门口时琉璃回头与那人说“等我好消息,我一定带他来见你!” 而九鹿看那无人影的门空发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很快就见到白泽了,想想就开心。 她酷喜耍小性子,这回也是让他来寻自己,但偏偏他不来,其实她也不是不能给琉璃女娲石,她早就原谅他了,但就是想让他来认错,不管怎样琉璃道来说明她与他快要相见了。 她可是想死他了! 第三十九章吃了狗粮 “白泽你给我出来!” 自从琉璃来过这昆仑山后,昆仑山就再也没有以前的平静了,已经有三人来访了! “是来和我分享喜悦的吗?这么激动干嘛!” 白泽以为琉璃是来感谢自己的,刚出这茅草屋就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带到那脆弱的门板上。 琉璃揪起他的衣领,使劲的那么一推,推得他靠在门板上已无路可退。 白泽看这阵仗,估计自己猜错了,这是得罪她了,不应该啊,又一想定是她知道我利用她了。 所以他也不还手,先解释道:“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我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至于奥,咱不至于!”劝着琉璃。 琉璃这也是揪着他太累了,才松开他。 白泽这才舒缓了下,然后才注意到离自己有些远的人。 那人竟如此相像太一,虽感受不到太一的气息,但他的气息也不是寻常人可有的,这不免让他怀疑。 白泽不似九鹿,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情,他可是心思缜密做事周全。 所以白泽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引起他的怀疑后,在暗中观察他。 “说,当初你是不是就做好如意算盘了,利用我来到达你自己的目的!” 白泽也没有被看透的窘迫,到是大方地承认自己所做之事。 “我确实是希望你帮我下,不过你说利用太过了,我本意还是想帮到你的,就想你举手之劳的,侧面帮了我一下,就没和你明说,不知道你竟有这样大的反应。” “你和我说,我当然会帮你,你告诉我应为了活下去该怎么做,给我出主意让我可以继续活下去,帮我那么大的忙,我怎么会拒绝你,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帮你,你都不敢与我说实情,也太瞧不起我了!” “现在我才知道避世的你因为我的打扰为何不恼,甚至你还帮了我,给我出谋划策,是因为你不承认错误,小肚鸡肠,不爷们,我最恨你这样不疼惜女人的人了。” 白泽一听,九鹿这是说了些什么和她,让她对自己竟有如此敌意。 “等等……她都和你说了些什么?”白泽迫切想知道九鹿对自己的埋怨。 “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急死你!”琉璃瞟了他一眼,说完你想知道后,转了下眼珠才说后面那气人的话。 “但我知道,惹女人生气的人都不是好男儿,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宠,对待心爱之人都这样,何况对待别人了。” 白泽听着话,都被气笑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你说说那事,她和你说的一定添油加醋了一番。” “其实说起来还有你的原因呢!” “我,怎么会因为我,那时我才出生,甭想骗我!”琉璃一听这时间轴,理智撇开自己与他们的粘连。 “那你忘了你是谁的化身了!” 白泽这一提醒,琉璃就知道了是因为当时的太一。 而白泽这一提,旁边的西沉也注意起他说的话,从一直注视琉璃的眼睛转移到自己身上,很显然这小小无声的变化,他可是注意到了。 白泽这样说,也是想看他有没有太一的身影,如若真是太一,他就应该能猜出来,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看他也被自己的话吸引过来的眼镜,但眼里确是平淡无太大情绪,让他有些找不到头绪。 看不出他是知晓,还是不知晓,纯属是好奇。 “之前我和九鹿与太一帝俊都是好友,他们反目时我们夹在中间很是为难,我主张不管是他们的家事,不参与,而她就是说帮太一,因为他孤身一。我们因为这产生分歧,然后太一有魔界帮忙时,她这才作罢,不过结果你也知道,太一战败了。” “她就怨我,怨我不帮他,说实话,我也有些后悔,不知帝俊他会下死手,所以看见你想弥补下,想着你强大些,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太一都有可抵抗六界之力。” “那时候我们与太一帝俊之间的好友都没参战,就是为了了我们之间的情意,所以后面不过是仙界和太一不对付的神界之人参战,其中就有你父君母后。” 琉璃这瞧他又是啰嗦起来,还没讲关键是因为什么,就打断他的话,“然后呢,直接说重点吧!这些你和我之前就说过了。” 白泽其实是和西沉说的,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因为他要是太一的话,这些事他都不知,想借此机会说与他听。 要不是也把他当成太一的替身,说出来,让自己好受些。 “哦,关键是这就成了她的心结,她还总感觉太一没死,我就想让她回归理智,她就说我不信任她不相信她,这心结就一直解不开。” “然后这昆仑山上的好友都因为神界破败离去,其中就有那秦栖魔君,她每每和我说起这事就伤心,我时常安慰她,有一次她就说我不懂她,说我是个冷血动物不想在这伤心地,就回冠豸山上。走时什么前兆也没就,就留下一句话,如果我不去找她,她就不会原谅我,除非那女娲石不在冠豸山。” “这样你懂了吧!” 琉璃听了半天,觉得他们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好像很是牵强,不过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我听懂了,就是九鹿姐姐耍脾气,这也没什么啊,你去寻她不就好了,多大的事。”琉璃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不想离开这昆仑山,如若连我都走了,那这昆仑山就真的衰败了,我留在这,留下我们曾经的辉煌与记忆,我要守在这。” 西沉听完这,心里很是触动,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还有人记得曾经一起战斗的岁月,如今昆仑山的这幅破败模样,全是自己与帝俊造成的,那是他们一起的心血啊!说到底自己才是罪人,才不是六界背叛了自己,是自己不顾六界安危。 西沉他刚苏醒的时候确实想要复仇,但没直接挑战现在的统治者,一半是因为自己法力修为没全回来,一半是因为想守护琉璃她。 这回西沉是真的醒悟,不想再复仇只想和沁儿在一起,想明白的是谁能治理好这六界,就谁来统治,看现在六界一片祥和,估计自己和帝俊都不是个好统治者,就如那句话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那你先和我去冠豸山,和九鹿姐姐说,也许她就理解你,和你一起在这昆仑山呢,你这样只会加深你们的误会!” “所以和我一起去找她吧!一来你们说开和好,二来借我女娲石一用。之前你说我可以开口要,我后来觉得,这样不好,就先借我用用,到时候还你。”琉璃说完瞧着他,看他既没有同意又没有不同意,紧接着又说,“你觉得如何啊!给句话!” “罢了,我和你们去一趟。” “走吧!”琉璃对着西沉招手,那个在旁边的小透明,就快快的走道琉璃旁边。 “白泽神君请吧!” “请什么?”白泽反问琉璃,不懂她的意思。 “当然是你腾云了,你修为高嘛!我们不如你,这样才能更快到达九鹿姐姐那。” “噢,这样,好的,不过你身旁那位是谁?” “他呀!我的小跟班,是魔界的人,别注意他了。” “这样啊!”白泽看着西沉说。 “准备好,走喽!” 大神不愧是大神,腾的云不仅踩的质感好,而且速度快,就连云的外观逼格,都比自己的好太多了。琉璃内心的感慨。 那个戴着红枫叶花环的人,正在用手里的红枫叶,要放在那已经堆得初见人形的枫叶人上,就被前来的人打断。 她激动的奔去,只是可惜那枫叶人了,就差一点点就堆好了,此时被九鹿毁的前功尽弃了。 九鹿奔来时,琉璃和西沉识相的躲得远远的。 所以那毁坏的枫叶,如下了一场枫叶雨,全落在他们二人身上,二个人的一身白衣都多多少少粘上了红枫叶。 九鹿一个跳跃,就蹦到白泽身上,而白泽轻轻松松的一个熊抱,身上就挂了一个美女。而他怕九鹿掉下去还看了下她圈着自己腰的腿是不是牢固,还紧紧的用自己的手托住她的臀。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想死你了!再不来我真的不要你了!”九鹿那不顾别人感受,用那撒娇委屈的语气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像小猫一样用头蹭着白泽脖颈。 “我这不是来了吗?乖,都怪我,不过我不能离开昆仑山,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寻你,一是觉得那确实是个伤心地,你离开也好,二来我不能和你一起在这冠豸山。” 白泽这温柔宠溺的语气,不似之前给琉璃的印象,说话风轻云淡,没什么能激起他的感情,实则是没遇上对他重要的人啊! 这语气可是让琉璃起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看旁边的西沉好像不是很在意和平常一样,然后琉璃觉得难道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还是情爱里的男女都这样。 西沉只不过是见怪不怪了,他看白泽九鹿这样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所以看眼前这般的秀恩爱,才没像琉璃那样刺激那么大。 “谁让你一天天不理我,你还不信我,我说太一没死,这回信……”九鹿想起什么就没说下去。 刚才让西沉也吓的一惊,生怕她说露了,所幸琉璃没眼看他们,也没注意他们的话,在旁边的枫树那揪着枫叶也学九鹿堆枫叶人。 “这回还信不信我,你还懂不懂我,其实我之前也是心情低落想离开一阵,你却不与我一同,所以我这才来脾气,谁知你真的不来寻我。” “我这不来了,你说的我来了,就原谅我,可不许反悔。” “嗯嗯!我和你说,其实我没怪过你,怨过你!” 这就是九鹿,只要是她的心爱之人的话她都信,无论真话谎话。 “那你和我回昆仑山吗?” 这时候的她,白泽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回,现在就回!” 等那边稍微正常了些,琉璃才过来,问了句话,“九鹿姐姐你也不让他保证些什么吗?” “不用,我的白白,我信得过,到是你,我不许你诋毁他。” 和着琉璃变成坏人了,琉璃心里想着那句话真对,坠入爱河里的人,都不信别人善意提醒。 “既然九鹿姐姐和神君和好了,那女娲石可否借我用用,到时候一定还!” “女娲石吗?哝,给你!” 九鹿已经从白泽身上下来,从对面温泉那打开里面的放的小盒子,就把那躺在里面的五色石拿出来递给了琉璃。 琉璃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获得了。而且九鹿还说,“给你了,第一次不就是向我讨要吗?借什么,给你,不用还了。” 这巨大的惊喜,一时让琉璃缓不过来。 手里拿着那还微微发热的石头,激动的话都不顺了,“谢谢九鹿神君,额不是,九鹿姐姐!太激动”然后用咧嘴笑来缓和尴尬。 “我就不打扰九鹿姐姐和白泽神君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琉璃蹑手蹑脚往后退,退到西沉那,拽着他接着往后推。 “快去送送璃儿妹妹他们!”九鹿话音刚落,琉璃就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别再送了。” 等琉璃和西沉走后,九鹿就与白泽说明西沉是太一的事情了。 “不容易啊!取这女娲石,受了多少心灵上的暴击!怪我还是个单纯的孩子,看不透这世间的男男女女!”琉璃发着感慨。 坐在穷奇背上背上的琉璃,用自己的拳打了下自己的心口。 西沉宠溺地看琉璃的样子,和白泽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琉璃没注意到。 第四十章去飞羽殿 “这距离我们从取得崆峒印,好像才过了五天,我们的速度也太快了些,按这样的速度再有八天左右我就可以把那四把诛仙剑都取到!” 琉璃在这算着她的算盘。 “那离封印解除还有好些时日,那样我还可以……有好多天玩耍!”琉璃扒拉自己的手指头算着。 琉璃越说越激动,想着尽快取得那把号称可以制服东皇钟的剑。 因为这东皇钟现在是父君掌控,到时候父君一定会拿它来制服自己的,所以这四把剑的重要性可比其他法宝重要的多。 而且取这三件法宝时,除了第一个崆峒印受伤惨重,剩下那两件都是很轻松的,这也给了她速战速决的勇气,琉璃就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很快在取得那诛仙四剑。 “那沁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西沉温柔地询问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接下来……让我仔细想一想!”琉璃开始飞速到转动脑袋瓜,找一个合理的路线取那四把神剑。 “哎,西沉,你说我们出来这都五天了,去驯服穷奇时我都没和我二叔说,这都过去两天了,你说他会不会告诉我父君?” 琉璃又自我否定,“问你干什么,你也不懂他们,算了,我在自己想想。” 琉璃拍在西沉的肩膀上,然后面部表情严肃认真的说,“我决定了这样老偷偷摸摸的出来,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玩完的,所以我要先下手!” 西沉听到稀里糊涂,什么玩完?什么先下手?沁儿想做什么? “你先在这好好待着,我回天宫去磨父君给我个特许,这样我就可以好久不回天宫,这样我的危险就降低了,老老实实在这等着我!” 琉璃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好远,又向第一次那样抛下他。 但琉璃又退到西沉身前不放心的再次叮嘱,“千万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许乱跑,听见没?” 西沉听话的点点头。 琉璃这才满意飞走,独留下一人一琴一兽,之所以没带那琴是因为太大了不方便,而这也侧面说明了琉璃已经完全相信西沉,不似刚开始的利用,在不知不觉间西沉对于她也成为了不一样的存在,只是她自己还没觉察出来什么。 然后那被落下的人就和那肥硕的穷奇相互依靠,一起老老实实的等那人归来。 西沉心里想的是,就像第一次一样匆匆地丢下我,不过这次你和我说了你会回来找我,不像那次了,我一定会等到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丢下我的那一天。 其实琉璃因为带他回天宫太麻烦,而且他还难受再者说那琴太过明显,还有那穷奇也无人照料,所以才想只身一人回去,因为琉璃觉得很快就能回来就不要这样折腾了,出发点还是关心西沉的。 琉璃说很快回来,确实是如她所愿。 “父君,璃儿这几日没来请安,父君想璃儿吗?” “想,怎么不想,不过璃儿近日不都是很忙吗?一会儿去魔界,一会儿去妖界的,哪里还能想起我这个父君。” 天帝吃醋的说道。 璃儿知晓父君时常会这样,对于自己和母后永远都是占有欲十足。 天帝说完后琉璃就开始哄她的父君。 就是一些简简单单的话,就把他哄得找不到北了,那自然是不吃醋了。 “父君,我想和你说个事,能不告诉母后,就不告诉母后,这仙界太没意思,我想去人界玩玩,已经好些时日不去了,这次我要去的时日长些,就不来给父君母后请安了!” 天帝听到琉璃说不告诉母后,他就猜的璃儿的话八九不离十了,“璃儿这是通知父君吧,一点恳求的意思都没有。” “哪有,父君你瞧瞧璃儿这疲惫的脸,就是不想在这仙界无趣待着,所有的仙人都是一样的无趣,所以我才时不时惹些祸,才总是去魔界,可怜可怜你这女儿吧!” 天帝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有些不舍,不舍她离开自己,怕她受伤害,这不他就眼尖的看到琉璃手上的绷带,只是装作没看见,然后在用背过的手给她疗伤。 不过他还是答应她了,谁让她是自己的女儿,她想做的,他尽全力帮她,在身后为她保驾护航。 等琉璃走后,那个一直听他们说话的人从屏风后面出来了。 “你答应她了!” 那个琉璃不想让知道的那人说着。 “答应了,我不是从白泽那回来就和你说了嘛!” “但我心里心疼,心疼为什么我的孩子要摊上这事,而我还不能安慰她陪伴她,还生怕隐藏的不好被她发现!”天后依偎在天帝的怀里更咽的说着。 “没关系,既然我们的女儿不想我们知道,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其实换个角度想一想,这样也可以锻炼她自己,这种历练也能让她成长不是!” 天帝细声细语就像琉璃哄他的语气说着那些话。 “那我们派人暗中保护她吧!我怕她受伤!” “不能这样,万一被发现就完了,而且你也知道六妹说过她有个魔界的好友,应该就是墨竹,有他在,璃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之所以那次青棂看见紫曦的记忆,不觉得那人向太一,是因为青棂不认识太一,不知他的长相,那次大战只有现在的天帝和天后还有冥王参战,所以她不识得太一。 而她后来与天帝说的是魔界之人,想当然天帝他自然认为是那个与琉璃关系好的墨竹了,所以他也不知太一回来了。 “我回来了!” 那望眼欲穿的一人和一兽,看见琉璃,眼睛都被光亮充斥满,全都向她奔来。 琉璃看见这一幕,第一感觉不是感动,而是害怕,毕竟那个热情的人还好说,那庞然大物扑过来,自己一定会被扑倒压在底下,想想就疼。 所以她很适时的往左一迈步,躲开他们。 西沉和穷奇都不解的看着对方,然后又看着那个不想被自己拥抱的人。 琉璃看他与它这出,出奇的一致,觉得要解释一番。 “好了好了,也不是好久没见了,不用这大的阵仗,我已经说好这些事了,接下来就是去人间,不过你就要在这呆着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就不带你去了。”穷奇听到琉璃的话,低下那个憨憨的头然后又不开心的收起尾巴。 “哎呀,你的伙食又成问题了?”琉璃现在有些懊恼为什么要收服它,换一个其他的异兽都不这般难。 “沁儿别担心,你去天宫时,我就安顿好它了!” 西沉想要琉璃不要烦躁烦恼。 “我知道你要去人界嘛,所以我就自己做主给它找了个供它伙食的地方!” 琉璃一听,好奇的问,“什么地方?” “不出这黑水潭,把它安顿在了飞羽殿!” “什么!飞羽殿,那不是墨墨那里吗?” 西沉听琉璃喊的墨墨很刺耳,不过他不能表现出他的不满吃醋。 “是,我之前也认识他,后来变成人的时候在你不在时,我也去过那里,和他还是有些交情的!” “那你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起过。”琉璃带着些许的埋怨对西沉说。 “这样也好,不过我最近和他有些冲突,还是你去送它吧!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琉璃心情低落的说着。 西沉觉得这事情自己有些做的不全面,不知墨竹对琉璃她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听琉璃的话,送穷奇去飞羽殿。 “你们要去人间,什么时候动身?”墨竹有些激动的问。 西沉语气有些不悦,“不知道,看沁儿打算,不过我不说过了吗,你不用去,我可以保护好她。你不用担心!” 墨竹有些听出太一的不悦,但不知哪里惹毛他了,他还不了解太一,西沉这般一定是因为何事不喜。 墨竹本想询问他怎么了时,就听见“你喜欢沁儿吗?就是琉璃,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和爱。” 西沉问完就一直盯着墨竹,看着他的反应。 别说这句话真的问的墨竹一愣,反应了一下,他才回答,“你说什么呢,我看她从小长到现在,就如父女一般,怎会对她有这种情意,我不是有那种恋童爱好。” 墨竹这话让西沉放心,最好的兄弟不喜自己爱的人很是高兴,不过他这话不也是反面说自己和沁儿差太多,但现在的自己可是比沁儿还年轻了,不存在他说的年岁差。 “你这是说不喜我和沁儿在一起,还是以一个老父亲的状态说的。” “不是,只是觉得别扭,自己最好的兄弟喜欢自己最疼爱的孩子。怎么想怎么难受。” 西沉一听,原来是纠结这个“放心,我不会因为对沁儿的上心忽视了我们兄弟之情,你不会是孤家寡人的!” 说完西沉就怼了下墨竹的胸膛。 “不说了,沁儿还在树屋那等我,走了啊!回见!” “回见!” 墨竹送走西沉,仔细思考他问自己的话,喜爱璃儿吗,应是喜爱,但自己也搞不太懂是不是男女之情,但一想到自己看到过琉璃囡囡的小时候,还有好友的质问,就算有一丝丝的那种情愫,也没有了,自己对璃儿就是亲情多些吧! 但是不过太一说不会忘了自己与他的兄弟之情,为什么越来越觉得他在框自己,觉得只要是璃儿的事,对他都很重要,自己是退居二线了在他心里,这是典型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可以再长,衣服不可丢。 不过这也好,不然他对璃儿不好,自己都不知道帮哪头了。 哎呀,不过还不知璃儿喜不喜欢他呢,自己这般帮太一,撮合他们,要是璃儿不喜太一,自己不又是让璃儿讨厌了吗,下回可一定问问他璃儿对他是什么态度。: ------题外话------ 有没有人能猜到后面剧情的大致走向? 我在这剧透下后面会有下凡的故事。 第四十一章剑灵认主 “说好了吗?”坐在黑水潭边的琉璃起身问回来的那人。 “放心,安顿好了,你又难受了吗?”西沉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即使我们和好,我和他之间回不到原来那样好了,就是很可惜。” “你需要休息吗?要你休息好了我们在去人间!” “不用,我精力充沛,旺盛的很!” 琉璃看他那个表现的样子,表示无奈。 “那我们走吧!腾你的云!” “遵命!” 西沉这一听,下次可不敢轻易说沁儿的不好了,她能记你一辈子。这不现在还再提绵绵云的事。 等琉璃坐上西沉腾的云后,就开始找茬,“你这也没比我快多少啊!” “而且舒适度也不怎么样!外观也不好看!这云的空间还小!” 琉璃这是没事找事,西沉腾的云确实比自己好的太多,虽没白泽腾的云好,但也比一般仙家的好了不知多少辈。 琉璃她这就是酸的,酸他一个刚化人形的魔界之人,竟然各方位都比自己强,不平衡。 西沉听了也不反驳,而是更卖力,让这云更舒服些。 他知道沁儿是想在这上面找回面子,既然沁儿想找,那他就让她找,左右她开心就好! 琉璃酸也酸完了,一觉得没趣,二觉得太困了,终于安静地侧卧在那个云榻上睡着了。 还说人家腾云技术和舒适度不好,连下来的时候她都没发觉。 现在不就是趴在人家宽阔的背上睡着吗? 西沉和琉璃来到这个叫大周国,这里是人间六个国家中地域最辽阔,经济最繁荣昌盛,百姓生活最祥和的国家。 人间由大周,大齐,大魏,大楚,大赵,大燕这六个国家组成,其中大周国力最大,其次依序往下排。 而这六个国家全部是由人统领,但他们都要听命于人王的,而人王轻易不出动,只要他一出来治理人间,那一定是六国有了重大变动,或者妖魔鬼怪作乱人间。 人王手底下都是修仙的人,法力对于普通的人和妖怪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人王一出动,那就是事情严重,只能他亲自来处理了。 所幸现在六国之间和平相处,没什么冲突,所以西沉背着琉璃才能走在这繁华的集市里,听那些叫卖的声音。 西沉既想叫醒她看看这集市的热闹,又想让她继续酣睡。 在他还在犹豫不决时,有人替他做了决定。 他听见前面熙熙攘攘的吵杂声,而且离越来越近。只听“都让一让,让一让!” 那大喊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姑娘的荷包,后面有一堆人在追他,有那个姑娘的家丁,也有集市热心肠的好人。 西沉一看就看明白了原来是小偷,不过那偷钱包的人气息明显不是人,而到底是什么,他跑的太快,一时也没分辨出来。 不过西沉虽因为背着琉璃,没亲自制服他,还在他跑到自己跟前时和其他人识相的躲开,不过他微微一施法,想让他脚下被绊倒,不过他也不是寻常人,自然轻松躲过西沉的小把戏。 等那人身后一堆人都追过来时,琉璃也醒了。 在他身后用刚睡醒的语气问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吵!” 她说完又换了一面脸颊靠在他的背上,寻找更舒服的地方。 “没什么,就是有个小偷被人追。” “小偷!是人类吗?” 琉璃这一下就醒了。 “不是,不过也不是什么寻常妖魔所化。” 琉璃一听,来了兴致,“那十有八九就是诛仙剑的剑灵!”此时的琉璃不在懒洋洋地趴着,而是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让背她的西沉不好使力,背的更困难。 “快,放我下去,我们快去追他!来这大周就是为了寻他,听白泽说他就想要做一个江洋大盗,那一定是他了。” 琉璃一边拍着西沉,一边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下滑。 但西沉他还是一点点的放下她,生怕摔了她。 “追!”琉璃下来指着前面的方向,就奔了过去。 西沉也很自然的跟上去,他们没有腾云,虽人间也知这世间有妖魔鬼怪,与其他五界也是相通的,但他们大都在人间还是低调的,毕竟在人间要遵守人家的规定。 而他们虽是用跑的,但还是使了些法力,所以旁人看了就是他们在使用轻功,因为有很多修仙武学之人所以都觉得正常。 琉璃和西沉所过之地就如鬼魅过境,所碰之人全都感到一阵风过去,就连清晰的人影都没看见。 琉璃和西沉想当然超过了那一群追他的人。 在琉璃还要向前跑的时候,身后那温热的大手一把拽住了自己。 琉璃那绝色的脸因为这回头地停顿,引起周围的骚动。 无论男女,买和卖的人,都被琉璃吸引过去,因为人们都喜爱美好的人或物。 西沉怎么能察觉不到这些人的观看,而他怎么会想和其他人分享琉璃的美,所以一把搂住琉璃,低头贴着琉璃的耳边说,“跑过了,我闻到了他的气息,他就在那边的胡同里。” 西沉这样对于其他人就是宣示主权,不许他们的窥瞰。 琉璃在他拥住自己的时候,其实脸有些染上绯红,不过她在听西沉说完后,离开的很快,快到琉璃自己都觉得西沉没发现,可是西沉全都看在眼里。 他觉得这样调戏沁儿很有意思,不是寻常那般,有了些人类常说的小女儿的娇羞。 琉璃移步那胡同,确实如西沉所言,胡同那堆满茅草的马车上躺着一个翘着二郎腿,叼着草棍哼着小曲,手里把玩那绣荷花钱包的少年。 他迷离地眼睛看到那胡同口的两人,吐出叼着的草棍,放下那二郎腿,仔细的打量那两人。 琉璃也仔细的打量他,粗犷的脸上配着相符的立体五官。那人薄薄斜刘海的额前绑着那红色的抹额,斜编着辫子放在身前穿着红色的短衫,腰间系着灰色布条,黑色的裤子下面是那皮质的黑色长靴。 然后还是那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走向琉璃西沉他们。 “你们是来寻我的吗?” “你说呢!我还知晓你要做江洋大盗呢!” 然后他震惊的瞧着她,“厉害了,你怎么知道,你是仙界之人。” 他左右踱步,打量着琉璃说着。 “那个,要不你跟我混吧!我教你怎样做大盗,如何?” 琉璃一半真一半假的忽悠着说。 “你,虽然一看你就不是寻常的仙人,不过你的气场可不强大,我怎么会跟还不如我的人。” 他露出鄙夷的神情说着。 琉璃被气到,“小子,话不要说太狂,既然你要做大盗那就要跑的快吧!不如我们比试一下!” “你,我不屑于比!” “哎我了!小子我会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莫非是……你不敢!” “胡说,怎么可能,说怎样比,我奉陪到底!” 琉璃看他上钩了,尽在她掌握的说,“那我就从这开始跑,不许腾云,就这样跑,不许使用法力,看谁快。” “你输了就跟我,我做你的主人,不然没人认领的剑灵好可怜!” 琉璃在那做作到说着。 那人扯了扯嘴,“你可真能胡说,在下佩服!”给她行了个礼。 “看,那城楼了吗?谁最先到谁赢,西沉你做评判!” “好的,我先去哪了。” 西沉走过那人身旁时,他对琉璃说,“那人气场可不一般,你要让我认他为主,我也许就答应了!” 他抱膀低头对琉璃说着。 琉璃这个气,“别在那说这话,这只会激起我的胜负欲!开始吧!”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时,琉璃就如离弦的箭射出去,飞出了好远。 “哎,你这人,耍赖!” 然后才开始奋起直追。 “我又没说怎么开始!” 琉璃那遥远的声音飘过来。 结果是琉璃赢了,这让那人产生了怀疑,一直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还不服吗?快认我当主人!” 在他要不情愿认琉璃做自己的主人时,瞟见了琉璃脚下那千里靴。 “哎,哎,哎,我说呢!你用法器,你作弊!”这让他找到了破绽,指着琉璃脚下的千里靴说道。 琉璃看计谋败露,但还要做最后的抵抗,“我不说了比赛规则,不使用法力,不许腾云,又没说不能用法器!” 琉璃找之前定的规则漏洞,说她玩赖,但又没违背规则。 那人看琉璃,觉得她比自己还是赖,不过他也不能就这样认她当主人。 他也做着最后的抵抗,“我不管,我不认,你耍赖,我也耍赖!” “你!你!你!” “我怎么,你能把我怎么着!” 琉璃看他那个找打的贱样,气的要发飙。 西沉及时制止住琉璃,抱住那个要冲上去的打人的琉璃。 然后西沉对那个也耍赖不承认的人说,“按规则沁儿确实是赢了,既然你不服,那你如何能认沁儿当主人?” 那人思考了半天,才说道:“我瞧你不似寻常人,气息强大,我看人一向很准的,要我认主人的话,我认你当主人,我不会也不可能认她当主人的!” 他说出这话,让琉璃更是火上浇油,火冒三丈。 西沉刚想劝劝琉璃时,但她却想通了的大声说,“好!我让你认他当主人,去认吧!” 琉璃之所以想通是因为,他认西沉当主人,而西沉可是非常听自己的话,那样看以后他不还是要听自己的,看到时候自己怎么收拾他。 第四十二章误上贼船 “认吧!西沉做他主人!” 琉璃对西沉喊着说道。 “开始吧!他做你的主人,行吧!” 琉璃又转身咬牙切齿对那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说道。 然后那人就非常情愿的进行了,那一系列繁琐的认主流程。 琉璃就在旁边气鼓鼓的看着他们,西沉虽背着琉璃但能感受到琉璃那冷冽的目光,就想着那人剩点步骤,早些完事,不然一会儿,自己就被琉璃那目光戳成两个洞了。 琉璃怨怨的看着那个认完主,满面春风的人。 “哎,我说那个花痴,你也认完主了,是不是先化成剑身,让我们看看!” 给那红衣男子气的,怒目圆睁,“你花痴,你全家才花痴!你听清楚了,我叫华迟,不会说就别说!” 琉璃在他认主时,就听见他说了他的名字,但她还是故意气他叫他花痴,如她所料,他确实是生气的吓人,不过他越这般,琉璃越开心,心里的窝火,少了许多。 “哦,什么,花痴,我叫的对啊!”琉璃又故意的装作听不懂。 这回给他气的要上去,想与琉璃比试一番了。 而他快到琉璃面前时,琉璃也不惧他,用那个藐视的眼神看着那个跟前的人。 不过她并没做出什么战斗的准备,还气定神闲的,因为她知道,西沉会保护好自己,她一点都不担心,而且还担心他的日子会更难过些,如果他要是伤了自己,那就连他新认的主人都得罪了,可是没好日子过了。 “华迟,过来!不许欺负沁儿。” 西沉用那低沉严厉的话语训斥着华迟。 让人莫名的敬畏,服从他。 那样的西沉也是震到了琉璃,不知他还有这般正经的像个戏文里腐朽的老道长。 琉璃在华迟走的时候,还不忘对他进行挑衅,但那个华迟也无可奈何。 “主人,华迟遵命!” 琉璃又蹦哒哒的走到西沉身边,看着华迟,然后一字一字的说,“西沉,那让他化成剑身,我想看看你舞剑!” 华迟听完琉璃说的话,立马反驳她说,“你可知我是什么剑灵,企是给你观看的普通神剑,我可是……” “可是上古神剑,诛仙剑,是诛仙剑阵里威力最大的神剑,还有什么,等我想起来再说。” “你竟然知道,知道你还这样对我!” “谁让你不认我当主人,还偏偏相中了他!他啊!最听我的,所以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现在想想是不是很后悔,但晚了!” 琉璃故作可惜的说着。 “你!你!” 华迟指着琉璃,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沁儿,别说了,既然寻到他了,去寻剩下的三把神剑吧!” “等等,你们要寻他们?你们有何目的?”华迟听出其中的端倪。 “你还听不出来啊!我要危害这六界,血染这天下!”琉璃故意恶狠狠的说出来。 “什么,虽说我是想当江洋大盗,但这危害六界的事情我可不做,你们去找别人,我可不想被后人骂!我先撤了!” 西沉勾了勾那修长的手指,那起身逃跑的人,就被无形的力量给灰溜溜地拽回西沉那手边。 琉璃看着那逃跑,又被逮回来的人,说道:“瞧你那出息,你还真信啊!我是仙界的公主,暂时不会危害六界,不过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助不然到时候也许我真的就危害六界了。” “我知道一点关于你的小道消息,虽然我对你的悲催的身世感到同情,但我真的无能为力,放了我,我的理想还没实现呢!别拉我下水。” 虽说他说的话看似真情实意,但他的面部表情可是一点都不是惋惜的同情,而是那憋着笑的高兴。 琉璃被他戳到痛楚,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少年好眼力!不过你可和我一根绳上的蚂蚱,别忘了你可认他当主人的。” “我不好受你也不好受!” “主子,她可是个六界的公敌人,到时候她可会连累你!” 琉璃听他这挑拨的话,虽对西沉很有把握,但还是心突突的毕竟现在的他不似以前傻傻的,也不知还会像以前那样笨笨的说我保护你,也等着他怎么回答。 其实西沉听这话,他的心里是痛恨自己的,如若不是自己,沁儿就不会受这个黑锅,不过沁儿没为自己背黑锅,那样自己还不会这么快苏醒,也不会与自己相遇。 而现在的自己却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六界和保护好她,只能任由沁儿这样被人误会。 “我知道,沁儿不是你说的那样,即便沁儿如你所说那又如何,只要沁儿不弃我,我就不会放开沁儿的手,就不会允许沁儿受伤,我会对沁儿献上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剑灵——你!” 华迟听西沉说前面,还有握着琉璃的手还是很受触动,为他们这深深地情意感动,不过后面那句话,就让他露出一脸苦相,不开心。 他心想,这是遭了什么孽了,遇见他们,还和他们有了莫名的缘分,竟然割舍不断了。 剑灵认主,除非认的主人自动解除你契约,不然他们的关系一直进行下去。 琉璃看着那个知道自己令人畏惧生厌的身世,并没有嫌弃害怕躲离自己,而是一直陪在自己身旁,就如他所言护着自己,甚至付出他的生命。 而自己之所以还能这样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不就是因为他。 “谢谢你!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琉璃眼红红的说这话。 西沉深情的看着琉璃,想要为她擦拭那已经流到下颚的泪滴。 “行了,可以了,注意些,这还有一个人呢!” 华迟被西沉勾回来后,就一直坐在地上。 “怎样用你管!谁像你,连个朋友都没有!”琉璃被他打断后,开始毒蛇的反击。 “我可是要做江洋大盗的,注定要孤独的,不然朋友也会受我的连累,谁像你,这样坑真心待你的朋友。” “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白了你不就是没朋友嘛!再说哪个江洋大盗像你一样,就偷个小小的荷包,就被人发现了,可真是丢那大盗的脸!”琉璃说完还单手捂脸表示丢脸。 “你,你不懂,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行,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毕竟我们还要一起寻与你同根生的剩下三把神剑。” “你休想!”华迟代表正义的说着。 “那倒时候我死了,拉上你,然后你就白费努力化成剑灵,你那令人胆颤的诛仙剑名号,就连废铁都不如了。” “你,好吧!我们一起找他们,我知道他们在哪!” 琉璃可多了个心眼说,“你别想耍把戏,你逃不掉,再说我也知道他们藏身的大概的地方。” “哎,我们和好吧!冰释前嫌,为了我们的生存一起努力!怎么样你看?” 华迟先是答应下来,反正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先与她合作。 “你这样想最好!走吧!一起回那集市,我还没好好逛逛呢!” 琉璃和西沉寻他很快,让他认主也很快,回到他们三人相遇的胡同,那后面追华迟的人也刚刚追到这。 西沉速度极快搜了华迟的身,就连华迟都不由为惊叹。 然后西沉极帅气的打了个响指,这熙熙攘攘的集市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的被定住,就连那喝酒的人,从酒壶里倒出来的酒都停顿在半空。 然后西沉就把那搜出来的荷包放在寻这荷包的姑娘手里,然后回这胡同,又打了个响指,周围恢复正常。 “哎,不用追了,我的荷包回来了!回去吧!” 然后就听那些家丁说着,“哎都散了散了!” 琉璃和华迟看西沉那一顿神操作,迟迟缓不过来。 “怎么了沁儿?你不是说要做个好人嘛!我这不是帮她嘛!” 西沉要不还人家这荷包,琉璃都不记得这事情了。 “嗯,你做的好,值得夸奖!” 琉璃又如以前拍着他的肩膀说着话。 “不像某些人,梦想竟是做江洋大盗!” “哎!你这人,故意找茬是吧!” “我提你名道你姓了!”琉璃就说这气人的话。 “姣好的皮囊里,有一颗黑黑的心!” “你说我?你不还是竟做违反人间法律的事情,而且一个仙人,偷东西还被人发现,可是够笨,够可以的人了,不怕别的人听见笑话你!” “这江洋大盗是人间的称呼,我当然要如他们一样,不使法力,靠自己的经验和实力当!你这种只会用好法器取胜的人不懂。” 琉璃看他又提这个,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她就闹心,就差一点,不然哪有这些事情,这下琉璃也没有耐心和他在打嘴仗。 什么话也没说的琉璃,带着阴森森的笑,向他走来。 华迟可是很怕,自己应该可以打过她,但她的靠山硬啊!这可不敢轻易还手。 “好了,好了,别和他浪费时间了,好不容易下凡,我还没有和沁儿怎么玩呢!” 西沉及时的从琉璃身后单臂搂住琉璃的腰往后退,因为两人体型的悬殊,琉璃被搂的双脚离地一尺的距离。 西沉这一下,可算是救了华迟一命。 琉璃听出他的吃味不悦,想着原来还是那个喜吃喜玩孩子性的西沉,只是近几天懂得隐藏起来,琉璃因为这个想法心情愉悦了,毕竟还是喜欢那个开开朗朗,没心没肺的西沉。 “好,我不气了,和他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们去集市瞧瞧!” 华迟心里想着:我浪费你们的时间?拜托是你们先找我的,还让我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境地,谁更倒霉啊!真是没天理了! 第四十三章陷入圈套 “你为何把我的养身汤换成避子汤!” 青棂质问着秋邬。 原来在青棂送走紫曦后,秋邬真如他自己所言,与青棂以礼相待,行夫妻之事。 但就是心里没她,青棂不傻,她不甘于现状,而这时服侍她的一个女妖仆就给她提了一个令她心动的点子。 “陛下,奴知道陛下因为妖后烦心,奴斗胆有个点子,可以让妖后对陛下改观,不知陛下想不想听?” 青棂判了半晚的折子,正是乏累之时,那进来换蜡灯的妖仆在耍小聪明的说妖后时,她很是不悦,但那妖仆后面的话可是吸引了青棂的兴趣。 案前的人这才在那堆有小山高的折子里抬头,“点子,何点子?” 那妖仆看妖王听自己的谏言,忙抬头对着妖王说,“陛下,妖后虽然现在与你有隔阂,不能坦露心事。” 那妖仆说到这时忙看青棂的神情,只看青棂手中握着的笔杆,被她硬生生的折断。 吓的那妖仆没往下继续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然后说,“奴才该死,请陛下饶恕我这大不敬的话!” 青棂忍着发怒,平常的说,“无妨,那你说有何点子?别让我失望!” 后面那话语气加重威胁的说,然后那看着折子的眼睛,立刻射向那人。 那妖仆离青棂很远依旧感受到青棂眼里的杀气。 “是,奴婢以为妖后是狼族,他们都用情至深,情义浓重,也许陛下和妖后有了孩子,妖后就不会像这样了!” “你说孩子,有了孩子他真的会喜欢上我吗?” “会,妖后一定会喜欢自己的孩子,那时候妖后也会因为小陛下喜欢上陛下的!” 那妖仆看青棂对自己的话上心,趁此机会,又说了些好话。 “而且陛下为妖后承受生子之痛,妖后定能感受到陛下的真心,也许妖后就真心对陛下了!” “好,我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红梅!” “红梅,你以后就贴身服侍我吧!” 红梅一听,连忙激动感谢道:“谢陛下,奴婢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好了你下去吧!” 从这晚后青棂就起了为秋邬生孩子的念头,也不顾自己养伤的身体。 而这就在执行了一天后,就被秋邬发现换了易孕的汤。 所以这才有了青棂质问秋邬的话。 “不为何,我不想要孩子,在说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宜要孩子。”秋邬平淡的说。 青棂一听也许是他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才不想要孩子的,她一想到这就开心,然后就问他“那我要是身体没受伤,是不是你就要了我的孩子?” “那我也不会要,我不想让另一个人受到伤害,不想让他出生在这样的环境。” “这样的环境!什么环境?” 青棂问着。 “无爱的环境,我不想我痛苦,我的孩子也痛苦,那样对他不公平,所以即使你有了,我也不会让他出生。”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我不会要你的孩子!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就这般不好吗?我没想过会再有个无辜的小生命!” “嚇!你不想要我的孩子,那换一个人呢,那个不爱你的表妹的孩子你还会这样说吗?”青棂气极了,才会提起这个会让两人敏感的人。 “这不管她的事!我和她不会有什么关系了!你还要怎样,难道你还要所有人都依你吗?” “我不用其他人依我,你一个人依我就好,你不让我提,但是她就横在我们之间,对了,即使你想要她和你的孩子,但她不喜你,那孩子也不会幸福的!” 青棂这话也同样触及他的底线了,“我知道,所以我与你不同,是因为我会放手让她幸福,你不会你宁愿我们这样互相折磨,也不放过我!” 这就是他的真心话了,那妖仆真没骗我,他终于和我吐露他的真心了。 “我从秦栖魔君那回来才两天,你就让满怀期待的我心灰意冷,那时的我憧憬过很多关于我们美好的未来,现在看来竟是这般的讽刺。”青棂平静缓慢说出这话。 “就这样相敬如宾不好吗?” “相敬如宾?好,是我贪心了居然想掌握你的心!” 青棂似累了,也不在与他说什么,也不想争论什么,又是那般落寞的离开秋邬的寝宫。 而此时那个给青棂提点子的妖仆听到两人的争吵,就若有所思,然后就避着人偷偷摸摸的到了离青云宫一里的地方,与那个披着黑袍帽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会合。 两人已经见过面好多回,分别靠在那棵古树的一边。 然后那妖仆先开口,“计划失败了,那妖后不配合,估计那妖王一会儿就会找我的麻烦!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才找的你,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从黑袍里面传来那沙哑苍老的声音,“本想让她怀孕修为大减的失败了,那我们下步该如何复仇?”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的,是你拉我入伙的,如果我暴露了我也会给你供出来的!” 那红梅神情紧张地看着周围,生怕有人,自己被发现。 “我知道,你莫慌我想想,那妖王还想要孩子吗?” “我走的急,不知她是何想法现在!” “如果她还想要孩子的话我告诉你个方法可让她有属于她和秋邬的孩子,如果不行那你就把这药下进她的饭食里。” “你疯了,就算她信任我她也会察觉到那饭食不正常,我不做!” “那你就不为你妹妹报仇了!别忘了是她的侄女那个仙界公主杀了你妹妹,也就是间接的因为她杀了你妹妹!” “你妹妹现在魂魄还在地域之门里受折磨呢!你不想救她,你要是听我的,我会帮你把她救出来!” “妹妹!好我听你的,不过我尽量让第一个方法成功,不然我就实行第二个,记住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不然你也别想好受,我一定会供出你!” “放心,我这人说道做到!” 等那女妖仆走时,那穿着黑袍的老者也隐蔽在这树林里,没有一点他们待过的痕迹。 仿佛他们之前的就没来过这里。 而那个女妖仆之所以会与那老者合作,是因为青棂大婚那天婚宴结束,红梅不见她的妹妹,结果靠着她妹妹气息就寻到了那宫外,只看见那个被琉璃已经杀了人的尸体,她崩溃的抱着那已经凉透的尸体痛苦。 “是谁,如此歹毒竟然害了你!妹妹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这声音正吸引到,刚从那地牢救出紫曦的翁头老者,而那老者正好去那地牢时看见了琉璃和那个妖仆。 所以他心生一计,撇下紫曦来到红梅那里。 “你要报仇!我帮你啊!” 那痛哭的红梅一抽一抽地说,“你是谁,你知道凶手?” “老朽正巧刚刚路过时看到了,奈何那人身份高,不敢行救。” “那人是谁,你告诉我,我自己报仇!” “你自己,恐怕到时候不但没报仇成功,还把自己的性命搭理了。那人是仙界的公主,你伤不了她,不如我们联手,而且我还知道你妹妹的魂魄在哪,我帮你救她出来,怎么样?” “你没骗我?” “我没骗你,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那就让害你妹妹的人逍遥法外吧!我也是多管闲事,老朽走了。” “等等!我答应你!我与你合作,你说我该怎么做。” 那老翁听见红梅的话,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那好,接下来……” 他贴着红梅的耳边小声的说他的计划。 而他之所以能在被青棂抓进地牢后,现在还可以在这树林里和红梅说话,也全靠红梅的掩护施救。 现在那青云宫里面所有的人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个不注意惹到妖王,然后小命玩完了。 青棂又坐到那案前看折子,每次她心烦时只有这样才能然自己平和下来。 但这次她却迟迟不能平静,想到了那个给自己提点子的妖仆。 “来人!来人!” 她大喊外面的妖仆。 进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妖仆说着,“奴婢在,陛下有何吩咐。” “你不是她,那个红梅呢,红梅在哪?让她过来!” 青棂这发怒的样子,吓的那妖仆连滚带爬的出去唤红梅。 而此时的红梅也是幸运,正正好好的赶来回来。 “陛下叫你你!小心点!” 那个出来的妖仆,好心的提醒红梅。 “我知道了!” 然后她努力的镇定进去。 “奴,奴,奴婢在!” “你来了,还记得你和我说的点子吗!可真是个好点子啊!” “你说我该怎样奖赏你?” 青棂阴阳怪气的说着。 “奴婢该死!恳请陛下饶了我!” 青棂看见那个磕头认错的那人,很是生气。 “该死,该死,我怎么这么烦这两个字!既然该死的话,就别求饶了,我给你个痛快!” 青棂站起身,双手怕案,那楠木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到处都是它的尸骸。 青棂起身拽起那跪着的人,“我现在就送你去冥界!” 左手蓄力,只见那掌快要打到红梅头顶时,“陛下,你先听我说完,我不知妖后这样心硬,但如果陛下很想要孩子,奴婢还有一计不需要妖后的配合。” “他不配合我怎么会有孩子?一派胡言!” “我没有骗人,陛下你听过那个传言吧!” 她看着青棂,希望青棂能知道那个快要失传的重塑身咒。 红梅语速极快但清楚的说出来,也是人到了末路时,都潜力无限的。 “你说那个重塑身咒?”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可重新造出身体其他部分的法咒,不过也可以这般使用,取两人心头肉,滴两人指尖血,不分昼夜看守二九一十八天,方就可化为人形,不过那对修为损耗极大!所以之前没和陛下说。” 红梅趁热打铁的说,“陛下要是不想要你和妖后的结晶,那不必使这法子,危险极大!” “我与他的孩子!” 红梅看青棂有些听进去上钩了。 “对,这样与陛下生出来的无异,都是流淌你和妖后的血!” “好,就这样做!姑且放你一命!” 自从青棂起了想要自己和秋邬孩子的念头,就一直想要成为母亲。 她现在之所以接受这个对自己危害极大的法咒,也是因为特想有个和他的孩子,但他态度决绝,没了希望。才想用这个法子,然后在把那对秋邬的情意转到孩子身上。 第四十四章用命爱你 “你说什么,你要用重塑身咒炼出属于我们的孩子,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秋邬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要走火入魔的人。 “我就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不给我,我就自己炼出属于我们的孩子。” “既然你心里没有我,那我就想要那个长得像你的孩子然后满眼是我孩子,这很贪心吗?” 青棂心在滴血地反驳着。 “你理智些好吗?那个会损伤你大半的修为,你的性命会有危害!”就算秋邬不喜她,但他对青棂这般不顾性命的爱很是震撼,他也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别人的性命。 “那你爱我啊,要不你就给我个孩子!” “我说了不可能!”即使秋邬不想让青棂这样做,但青棂说的这个条件,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她。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不爱之人给自己生孩子,即使伤害她,也是伤害了那无辜小生命,是不负责任,所以无论青棂怎么求他,他都是强硬的回答不可能。 但是生孩子那三个字,已经深深扎根在她的心底,拔也拔不走了,所以当天晚上青棂就动手了,这是她大婚后第一次伤那人。 那个已经熟睡的人,感觉胸口很闷,像是被人压着,等他醒来时真的就像他的感觉那样,青棂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秋邬看她手里握的那把刀,眼神魔怔的看着自己,一下就惊醒了,大声问她,“你要做什么?” “嘘!”青棂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没事不疼的,我很快的,别担心!” 秋邬刚说的,“别这……”样冲动。 他就感觉左胸口撕裂的疼,原来被刺伤心脏是全身不由痉挛,深入骨髓的疼。 青棂一点点剜出他的心头尖上的肉,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桌子上的骨瓷碗里。 等她回头时看见所爱之人胸口血红一片,就如大婚的喜服一样,而他的嘴里,一阵一阵的吐出鲜血。 “没事啊!没事!不怕,一会儿我们吃药就不疼了。”青棂语气温柔,用法术把他止完血,然后用自己白寝衣袖颤颤地擦着他的嘴。 “你看我,真的没事,别怕。” 青棂脱掉一半的寝衣,刚好让秋邬看见她的胸口,那已经结痂了的胸口。 青棂她像对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拿起那刀对准自己的胸口剜去,毫不犹豫,那个嘴里胸膛都冒血的人,伸出制止她的手,停在半空。 那已结痂的胸口再次裂开,而她忍着那疼,把嘴里涌出来的血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就是单纯不想让他看到狼狈的自己。 “你看我不也取了嘛!没事的,我受过伤有经验!” 青棂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在硬抗,别说她没好利索的心脏在添新伤,就是那好人被生生剜了心那疼的都面部狰狞。 秋邬就那般看着那一意孤行的人如愿的剜出自己的心尖给自己看,然后在放入那碗里,然后在用针扎自己的十指,放血到碗里,然后又开始放她的十指血,直到那碗装满。 青棂如愿后,就这般蓬头垢面的端着那碗出去,也不顾自己的心口在流血。 “我走了,以后我不会再经常烦你了!”青棂扔下那句话,就走了,哪成想一语道破,这句话真的就是他与她之间的最后一句话,再相见形同陌路。 而那个红梅看到青棂真如自己所愿进入那屋,也就是炼化那所谓的孩子屋里再也没出来。 这说明计划成功了,可以和那个交差了。 “那如你所言,我们的复仇成功了第一步,该进行下一步了。” 那老翁说道。 “下一步是去人间寻那修为高强的清虚道长吗?”红梅大胆的猜测问。 “没错,不然凭我们自己的实力怎么能推翻她,即使推翻了也会被其他四界攻打,接下来你就给我时常汇报妖界的情况。”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那老翁心里想着,看来计划一切顺利,真是天助我也。 之前的凡间和仙界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但后来许是因为大战,天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以至于现在变成了天上一天地上一月。 一晃琉璃和西沉还有那个嘴欠的华迟已经在这大周吃吃玩玩待了两个月了,因为时间充裕所以他们才这般的懒散了。 “这凡间就是烟火气浓啊!”琉璃一边看看这个糖人,一边说。 “瞧你那没见识样!” 华迟嘴欠的顶琉璃话。 “哪都有你,再惹我,就把你就变成剑!” 琉璃威胁的说。 华迟那张了张的嘴,终是无声的闭上了。 然后那两个绝色的男人并成一排,一起看这那个让小贩教自己吹糖人的人。 只是两个人不同的是,观看的心情不一样,一个温柔进眼底,一个反感写满脸。 “是这样吗?” 琉璃开始上手吹糖人,一边吹一边问那小贩。 “对对对!” 这可真是商业吹捧了,明明吹糖人什么都不像,勉勉强强能看出是个人的身体,这还是眼神好能看出来。 “你们看怎么样,西沉像不像你!”琉璃满眼笑意的看着西沉。 “像,我和他一模一样!”西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夸赞琉璃。 这般对话,让旁边的人目瞪口呆。 华迟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陷入爱情的男女,看对方都是自带美化功能。 “师傅说这个糖人很好吃,我把我做的给你,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可要记得其中的滋味!”琉璃要把那个自以为完美的糖人,递给西沉,可是两人之间一阵风过去,在看琉璃手上已是空空如也,西沉那伸出来的手上也没糖人的踪迹。 琉璃一下就反应过来,“花痴!你给我回来!还给我!” 琉璃撇下西沉,就朝那风过的方向追去。 等西沉赶到时就看这那穿着千里靴的人,一手锁着那嘴里都被糖人塞满的人喉,一手抢着那人嘴里糖人的露在外面的棍,使劲的往外面拽。 “你给我吐出来!”琉璃大喊,丝毫不顾街上行人的侧目。 “不是给你的,你个大馋鬼!” “我……” 华迟本来嘴就被糖人塞满,而且还被琉璃锁喉不能下咽,更加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华迟要是知道她这样难缠,而且这般厉害,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在抢。 要是早知道,他当时都不会灵机一动起了这个抢糖人的念头。 西沉刚想上前,分开撕扯的两人,但注意到很多隐藏身份的妖族之人,而且他们还随着琉璃他们的移动而移动莫非是有人要伤害沁儿西沉不免这样想。 而那些妖族之人警惕性很高,在西沉注意到他们时,他们就分散的逃跑。 西沉盯着其中一个妖族之人,追了上去,刚抓住那人,还没等问话,那人就咬舌自尽了,让西沉断了线索。 西沉一看自己这追那妖族之人追了好远,这说明自己现在离沁儿也好远,如果他们在返回,那沁儿就有危险了,他这么一想,飞快的往回赶。 等他回来看到那两人还在如火如荼的焦灼在一起,那因为在烈日下剧烈运动而流汗的脸上,舒心缓了口气,露出那阳光的笑容。 西沉走过去费力的分开二人,琉璃之所以放手是因为西沉骗她说:我看见那小贩的糖人不是很好吃,是骗人的,而且还特粘牙,估计他的牙会粘掉几个。 然后那个受尽琉璃折磨的人,在那边不顾形象的用手薅着那嘴里的糖。 西沉这时和琉璃说了刚才发现跟踪他们的妖族之人。 “不应该吧,为什么在到了凡间才有人想杀我?” 旁边的华迟听西沉的描述,一个劲的在他们讨论时比划,奈何嘴里粘的张不开嘴说不出话,这给他急的。 “你干什么,别捣乱,在旁边待着!”琉璃不悦的说那人。 华迟看他们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自己比划那么半天,人家当自己捣乱。 华迟看到有卖字画的就随手拿了一张画和一只毛笔“哎,你这人还没给钱呢!”华迟留下一锭银子,那人连忙两手拿起来,用嘴咬了咬,“哎,公子,还没找您钱呢!” 那卖字画的人看华迟没回来意思,就收了这摊要回家,这可是比自己半个月卖的字画钱还多。 而那人也就是华迟,在字画上龙飞凤舞一番,别说倒有一些名书法家写草书的感觉。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地杵了杵琉璃肩膀,因为他知道琉璃是他们当中说话最好使的。 “干什么,不让……”你在旁边待着吗? 后面没说出来是因为被他写的字吸引过去。 琉璃和西沉配合默契的,齐齐的念出那上面的字,“他们不是跟踪你们的,他们跟踪我的,之前就跟着我,两三天了!” “跟踪你?”西沉问那说不了话的人。 那人又开始奋笔疾书的恢笔,然后又展示给他们看。 “是,不过我没在意他们,他们没做什么伤我的事,就任由他们了。” 西沉看完那人写的字,开始进行分析。 “妖界的人跟踪他,那这人就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他们寻诛仙剑是为何,又有何目的?”西沉在那深思。 琉璃也大概听懂了,“这就代表不是我自己寻诛仙剑,还有别人寻他,莫非有人要翻天,之前姑姑就说妖界最近不太平,妖族现在有人寻诛仙剑有很大几率是要造反!” 琉璃说道这,就越发越惶恐,都说女人的直觉最准,如果琉璃这次很认真的对待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惨事。 “我现在怎么办,西沉?” 琉璃无主意的下意识里问西沉。 “沁儿,别慌,什么事都有解决办法,许是向你一样的人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碰巧是妖界的人,你还记得那伏羲琴吗?不也是有许多人寻它吗?” 西沉这宽慰的话,确实让那已经发毛的琉璃镇定下来。 琉璃现在就心想千万不要向自己联想的那样,一定是相反的,姑姑是谁,她可是六界第一位女性领导,姑姑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乱子的。 第四十五章吃醋大王 “哎呀,好了好了!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没事他们冲着爷爷我来的,你们不用怕,咱们回去吧!阿!” 华迟终于弄掉粘嘴里的糖,后,张着大嘴,活动活动那之前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的上下颚,然后豪放地搂住西沉和琉璃,左拥右抱好不惬意地说出那像事不关己的话。 他与西沉琉璃二人虽认识不久,但也在一起生活了快两个多月,结果他还是没长记性。 他搂西沉可以,搂琉璃某人可是不同意的。 所以他说完这话,没人搭理他很是尴尬,而且还引来了琉璃那带有杀气的眼神。 而近些日,一改稚嫩变成沉稳的西沉,一句话也没说,用身体上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不满。 一个低头后退转身就脱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然后移步到华迟身后,狠狠地抓起那放在琉璃肩上不顺眼的手臂,别在华迟的背后,然后使力一推华迟的后背,华迟就被那力推的跪在地上,另一个没被擒住的手臂,捂住被掰的生疼的那肩膀,西沉就这样牢牢的擒住华迟。 “和你说过了,不许你碰沁儿,你在这人间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西沉阴郁的说着。 “主人,我错了,一时激动嘛!忘了忘了,华迟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华迟看身上的痛感没有消失,就看向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琉璃,“我说,琉璃公主啊!快劝劝我的主人,我一时忘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也就你说话,主人他听!” “呦!这时候知道求我了,拿出以前和我顶嘴的样子啊!怎么不顶了!” 琉璃看那疼的连连吸冷气的华迟就开心,这些时日虽过的很愉快,但总有华迟这个人时不时的破坏一下自己的心情。 琉璃看他确实不像装的,虽也讨厌他,但也不能把他弄残了不是,“西沉,可以了,在不松开他的胳膊就要被你卸下来了!” 琉璃伸手触碰西沉的胳膊,示意他差不多行了。 西沉这才松开,露出以前孩子气时吃醋的表情,眉头紧蹙,眼含委屈看着琉璃。 琉璃这些天,当然知道西沉对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了,以前他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还看不出来,这在人间的两个月他可是把这占有欲体现的淋漓尽致。 每次三人行的时候,他都在中间,以至于他们在外人看就像是个山尖,因为他最高。 琉璃看那委屈的大块头,无奈的抚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琉璃心想,西沉这样强的占有欲,以后做他妻子的人一定是个软糯无趣的人,不然换个自己这样性子的人,相识的异性多了去了,他还不气死。不过也许他是因为自己之前老是的诓骗他没安全导致的吧! “行了,你也别在那装病号了,家回吧!今日也没兴趣在逛了。” 琉璃发话,那两个高大的男人都乖乖的跟着琉璃回他们租的小院。 回去的路上,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仨,刚才那一幕幕,都被行人看去。 不过仨人丝毫不在意,很是悠哉地回家。 男人看了觉得,娶妻还是娶闲的好,即使长的再好,美的像天仙但性子火爆,脾气极大,日子也不会好,就像刚才那人——西沉一样,不仅受娘子正大光明的找姘头的气,而且找的还是自己的下人,而自己打他出气时,娘子还为那姘头求饶,却只能不愿的放了他。 女人看了既是鄙夷唾弃又是羡慕和憧憬,唾弃鄙夷的是琉璃不守妇道,对夫君的打骂,羡慕憧憬的是即使红杏出墙不守妇道,她的夫君也没怪她,甚至和她的姘头一起接受她,而且关键是那两个男子一个比一个都风姿卓越光彩夺目,自己却没这样的男人,只有自己身边那个矮挫还不疼人的男人。 而行人之所以会这样理解是因为,华迟求饶时叫的主人行人听的真真的,琉璃劝架他们看的也真真的,然后他们三人和和气气的离开这集市时他们也看的真真的,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猜想。 他们这住的小院不是很大,但是常用之物都有,备的齐全,而当初琉璃之所以相中这个小院是因为那院子里有两棵樱花树,粉嫩嫩的,如她姑姑大婚那天下的杏花雨,美极了! 当时买的时候那嘴不照闲的就问“为何要这个,后面的小院离集市更远,更寂静啊!多好!” 当时琉璃怎么回答的了是说,“不喜就不喜,这个合我的眼缘了,非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多了这两棵树!” “树?树有什么奇怪的,那后面的院子里多的是呢!” “是多的是,但我不喜欢,我喜欢的是这树上的粉嘟嘟的花,你懂嘛!” 琉璃这句话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西沉可是记了一世,花沁喜欢那盛开的樱花。 “啊……累死了!” 琉璃从回来到晚饭时点,都瘫在床上不想动地方。 咚咚咚咚…… 西沉那敲门声可是唤醒昏睡后脑子沉沉的人。 “进来吧!直接可以推开就行。” 琉璃还闭着眼,似醒似睡的摆成一个大字,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西沉端着那饭菜小碟就进来了,琉璃这样,他都习以为常了,以前也是这样,如果他不来送饭,她累的一定不会主动吃。 “今天饭菜清淡了些,没有肉腥。” 琉璃虽被香气勾起身,但眼睛还闭着呢。 西沉看那闭眼,津津着小鼻子闻饭香的琉璃,宠溺的笑。 “走吧,沁儿,去吃吃完了在接着你睡觉的任务!” 西沉半开玩笑的说着。 “你是不是把肉都吃没了,所以说才没肉菜的?” 琉璃闭着眼但感官还是很敏感的,对于身前走来的人,她习惯的伸起两臂,待那人背着自己。 西沉也是如往常一样,温柔的背着琉璃走到那饭桌前,在慢慢的把琉璃放在那圆腿椅子上。 饭桌和那床的距离没有十步之远,明明很快就到了,两人非要这般的麻烦,还不是双方愿意。 西沉想与琉璃多亲近,而琉璃想着多睡会懒的走。 “嗯,今天这菜还可以,一定不是华迟做的!是西沉你做的吧!” 琉璃吃了两口后,露出惊喜的表情说。 “是,沁儿猜的真准!” 西沉可也不谦虚,对于琉璃的夸赞欣然接受。 不过琉璃说饭菜难吃是华迟做的,怎么可能,西沉可是个大醋王,华迟这些日不傻,自己能不嘴欠惹人时就不惹,有时实在憋的难受,说出顶琉璃的话,免不了两人的左右开打,所以只要是与琉璃有关的东西,他一般都躲的远远的,更不会上手给琉璃做饭。 琉璃说有一次饭菜难吃是华迟做的,其实是在给西沉背黑锅,华迟本人却不知道此事,冤枉的很。 原来是西沉尝试给琉璃做新菜结果失败了,不过每次他做菜都会自己先尝尝,不好吃的话就给乞丐,不要了。要是好吃他才会盛出来给琉璃吃。 不然西沉他也不是天生就会做饭,怎会开始就得心应手,算上他是太一时的几万年,都是别人服侍的,没自己动过手的,这做饭也是下凡后才开始的第一次尝试。 那此是因为他与琉璃的口味不一样,他觉得很好吃,结果悲剧了,琉璃不喜欢,然后他不想让琉璃觉得自己做饭一般,所以把这个事就推给了不在现场的第三人——华迟。 “哎,华迟哪去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声音。” 琉璃边吃边问。 “他啊,他又去了,看来他出门可是难了!” 西沉说的话,琉璃当然知道什么意思。 以前华迟也是,傍晚后离开小院,去进行实现他大盗的梦想。 西沉说的是,华迟他又走了,不知偷什么,也不知华迟会不会成功。 不过一般时候他都是空手而归,要是琉璃早就放弃了,而华迟他却不以为然的,坚持不懈的,日复一日的去盗窃,然后他还每每幻想着闯出他的名号。 “他又去了!佩服佩服,他这般坚持很是励志啊!”琉璃发出感慨。 一晚过去了,大周非常的平静,很显然华迟他又没成功。 他是去偷那大周国的玉玺,还是琉璃交他说:你要想出名,一定要偷个特别难偷的,这样一单成功,你就在这盗窃行业里出名了。 所以华迟一改以前风格不在偷钱包那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开始进行高大上的盗窃。 正因为这六国无大事发生,那蜀山上的修道之人才会一直在那山上,不出世治理人间,只沉溺于修道成仙。 不过今天因为那不速之客的到来,还是起了不少的事端。 “师尊,我们抓住了一个行踪轨迹的妖族人,请您发落!” 那重銮宫的大殿上,一个青衣修仙之人跪在那,等大殿上打坐的人回自己话。 那人即使头发全白,但面容依旧荣光焕发,丝毫看不出比他是一个有二百高龄的人。 那个等待打坐之人答复的人,已经跪了许久在这大殿上,终于那打坐之人睁开双眼“我不是和你们师兄弟说过嘛,没有重要的事别来烦我,区区发现一个小妖,你们自行处理就行了。” 那说话之人正是人王手下最得力的人——清虚道长。 “但是那人一直央求要见一见师尊您,而且他法力在我们之上,他之所以被擒住,也是因为他要见您。” 那青衣小道越说越没底气,因为,他们修炼了这么长时间,结果修为还是对付不了来犯的妖族之人,最后还是请师尊出来,可见他们平时修炼不精,师尊定会怪罪。 “一群废物!带为师前去看看。”那人虽是满头白发,但他行动矫健,声音浑厚有力,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中年男子,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百岁老人。 第四十六章阴谋诡计 “敢问阁下是谁?为何扰我重銮殿的清净。”他站在山门上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询问那被两个青衣道士制服的身穿黑袍的人。 台阶上的人自带气场,让人升起那心生敬畏之感。 而那身形略微佝偻的黑袍人,一直低着的头,缓慢的抬起,“清虚道长,我们好久不见了,还记得那妖界之门的事吗?” 那白翁老者,着实让清虚迟疑了下,那五十年前还是意气风发的人,怎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大为震惊,瞪大双眼问,“你是金堒?” “看来大名鼎鼎的清虚道长,还记得我这身败名裂,隐姓藏名的友人。” “不知,道长,我可与你进一步说话吗?”那黑袍之人虽身形如老人一般,但法力修为却不是那般无用,此刻他不留痕迹的挣脱开那两人绑他的绳子。 那绳子虽不是捆神锁,但也被施了法术,对待平常的人和妖都是可以对付的,只是对于法力修为高强的人就不足为俱了。 “好,有请!” 待清虚迎进金堒进山门后,对山门外的弟子说,“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如果要是被我发现,别怪我不顾师徒之情!” “弟子明白!” 一众青衣小道齐齐的回答。 清虚他之所以会这样说,因为他听金堒说的话,就猜到了他来找自己一定是有巨大的困难。 清虚道长为何会认识那活着几万年的金堒? 而且这人王的手下里他是最不喜妖族的,却偏偏对金堒如此热请? 都让他的一众弟子疑惑不已。 而他与金堒相识还是在他一百五十岁那年,追寻那不准守六界规矩作乱人间的妖族之人,一不小心就忘了地界闯入妖界,本来擅闯妖界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却落入了那妖人的陷阱。 本来就是在他要提升阶品时候,法力最为微弱,即使他可以对抗那些妖人,但是猛虎难抵群狼,在最危机的时刻,金堒却救了他。 也是因为金堒清虚才改变以前对妖界的偏见,他们二人也成为了挚友,不过近些年清虚忙着飞升成仙,两人的联系就没那么频繁了。 金堒此次前来,清虚即使惊喜又是惊讶,喜的是好友来看望自己,惊的是短短几年的光景他却由那满头的青丝,变成今日的花白的银丝。 “这里是我平时闭关修炼的地方,没有其他人在,放心,有什么事,在这可以说了吧!” 清虚不解他为何要避着他人,但也没询问,只是依着他,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这些年了,有没有里飞升近些?” 金堒问着对于清虚最为重要的事情。 清虚不懂他为何提着件事,不过还是很大方说出自己的困境,“虽我日日努力修炼,但总是缺少点什么?总是达不到理想的状态!” 清虚和好友开始吐露自己的烦恼。 “若我后面说的话遭你反感不悦,就请忘记它,也别提我来过这!” “金兄为何这般说?” “你也看到我这般模样,定是我的处境危机不好,如今我还苟活着,就是为了给我儿报仇!” “金兄,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 “哎,不提那些伤心事,我此次前来就是问老弟你,会不会帮我报仇?” “怎么报仇金兄,我定会帮你!” “我要取那妖王的狗命,我要推翻她,自立为王!” 清虚对于金堒的话,不免为止一震,这六界尚是和平的,况且那妖王和其他在位者可是那血缘至亲,怎么会成功。 青虚此时还尚为理智的劝诫金堒。 但后面因为金堒的话,他也开始有些动摇心里的信念——飞升成仙。 “我为何不能当妖界之主,当年六界神魔大战后,神界隐退,由仙界统领可以,但为何其他界也要由天君之人统治。” “那时魔界受创严重,魔界之主自动退位可以,人界本来就混乱不堪,由天君之人统领也可,但为何当时的妖界和冥界也要由他的人统领?” 金堒越说越激动。 “那在位的妖王是生生杀了老妖王上位的,那冥王也与她不分上下,手段也是极其残忍,若不是老妖王知道,命我护好小公主和小王子,恐怕老妖王的血脉不在就!” 金堒说到这的时候,清虚很是沉默,确实是这样,每回的改朝换代都会有腥风血雨,就如那人间的六国一样。 “可不想,她还要招惹我们,杀我骨肉,囚我待如儿子,老妖王的侄子,害我如女儿的公主,我要不报仇我都没脸看我的儿!” “我说了这么些就是想让你与我一起推翻她,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强求,但你不也是很痛恨人王统治人间吗?” “明明是你们人族的事情,偏偏要那个不是人族的人统治,但事实不还是他派你们管理吗?” 清虚虽和金堒是要好,但也不至于做这胡乱之事,但金堒说那人王时,他就有了策反的心,因为他也想统治人界,但以前觉得不可能改变现状,还是飞升成仙最是好的出路。 金堒眼看那眼神飘忽,想事情的清虚就知道他心动了,而这样就说明离自己的目的近了。 然后金堒又一点点引诱他说,“那你想想我们一起合作,你在人界当王,我在妖界当王,这不比你在为他人干活好!” “但就凭我们的实力,推翻根基已稳的妖界和人间怕是不可能!”青虚提出自己的观点。 “老弟你说的我都想过,所以我们不能与她硬拼,但是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问题!” 金堒看那个还是迷茫的人,就笑了声说道:“我已经派奸细在那妖王身边,那妖王炼那重塑身咒,等她出关时,是她身体最为虚弱法力不强的时候,那时候就是我们最佳的出兵时机!” “你是说我帮你攻打妖界?”清虚听明白了,然后又再次询问是否是这意思。 “对!待我成功在帮你攻打人间。” “我和你说我现在集结了许多之前老妖王的跟随者,队伍在不断的壮大,到时候我们打她个措手不及!” “那我们成功,其他各界也知道了,一定会派兵的,那……” “所以我们要制造麻烦,让其他各界无暇顾及妖界的事情。”清虚的话没说完呢,就被金堒的话打断。 “制造麻烦?” “对,那东海那为不足为惧,本也不是各界的统领者,只是四海太大,天君才让人统治的,东海之人法力低微,我们就不考虑他们了。” “而魔界与我们妖界最远,且最近那魔王在哄他的妻子,估计也没时间对付我们,最有威胁的是冥界和仙界!” “但仙界一般不会管这些事,我想到时候那妖王最为要强,定不会求其他各界的帮忙,而妖界近些年各种造反之事不断,仙界也没管,他们会觉得此事不大不足以动用天兵天将!” “而冥界实力是除了妖界实力最强的,他才是我们最为担心的,所以我在此之前就找好了对策,那冥界地狱之门里面的十八层地狱里可全是恶鬼,一旦地狱之门被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候再把他们引到人间,那时候冥界和你的人王可就有的忙了!” “金兄考虑的如此周到,老弟很是佩服!” “但万一那仙界知道,而我们那时候就算成功杀害妖王夺得这妖界统治,那时我们伤亡惨重,对付仙界恐怕就是束手就擒,毫无反抗之力了!” 清虚还是很谨慎的反问那金堒,因为这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失败,可不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了,而是六界的罪人,最后难逃那魂飞魄散的结果。 “所以这就要看老弟你的能力了!” “我的能力,我虽然在这人间是高手,别说那法力高强的天君或者那仙界的战神凰予了,我恐怕连金兄都打不过!”清虚笑着说这话。 虽然他与金堒关系很好,但也不至于是过命的交情,而他们现在在这谋算此事,只是都有利益可图,都心怀鬼胎罢了。 不然为何金堒说这事的时候,先是试探他。 “我没说这实力,那仙界现在拥有最强大的法宝是那东皇太一留下的东皇钟了,而能克服东皇钟的法宝可是那诛仙剑阵,而那诛仙四剑都是在人间,而最为关键的那把绝仙剑可是在你们蜀山!” “绝仙剑!” “对,就是绝仙剑,只要我们有那诛仙四剑,这天下我们可是唾手可得!” 金堒越发癫狂的说着他的宏图伟业。 “所以你要看好它,所以最重要的是还要派人去寻那其他三把剑,和尽快壮大我们的队伍。” “你要有心腹之人,到时候可以和你共进退,我的话说完了,所以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切记不要被发现,不然我们的计划就暴露了!” “为兄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先走了。” “哎等等!下次我们见面不要在这蜀山了,人多耳杂,你给我通信,我们去别的地方!” 清虚提醒那身形佝偻的人。 “好,到时候再说,在哪相见,勿忘我们的计划,越早找到,越好!” “金兄放心,老弟谨记!” 他们此次的会面,就是引起后面那混乱战乱的最为重要的一环了,很快现在还平静祥和的六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改变了。 那时候也是琉璃真正开始成长,不在如以前那般生性顽劣,不顾他人的孩子般,变成心怀天下知道自己身上所担负责任的仙界公主了。 第四十七章心心相印 那大周国的皇宫,甚是富丽堂皇,宫苑星树似豪,饶是华迟轻功了得,也寻了一个时辰,才寻到那夜未眠,灯通亮的宫门。 华迟他这次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带着琉璃说的可吹出蒙汗药的竹筒,进行他自己认为可歌可泣的大盗事业第一步。 大盗嘛!可是人间封的,除了要有大盗的侠义风范,还要有高超的技巧。 华迟自认为那侠义风范他还是有的,但那能盗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很是困难了。 他没认识琉璃时,他更是连这大盗的门都没入。 还是琉璃告诉他的一些技巧,让他对大盗有了更深的了解。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 “要做大盗嘛!先要具备职业素质,第一,行动时要先制定好行动的路线,还要有逃跑路线,最好再有一个备选方案。你不是天才,还是这样稳扎稳打吧!毕竟这么长时间,你还在这般的没出息!” 琉璃在那院里樱花树下的石桌上,喝了几盅樱花酿,脸微醺,漫不经心地和华迟讨论。 琉璃只是随性的说,但华迟就当成为大盗的秘诀一般,认真地听,难得没有嘴碎的反驳。 “第二,你这身衣服也不行,这也太扎眼了,通红,通红,不抓你哪跑,一般都是夜间行动,穿着黑色夜行衣,利于隐蔽逃跑。而且大盗不都是很神秘,众人不知长相吗?所以这衣服一定要换!对了切记还要有些辅助工具。” 华迟看了看甚喜的红短衫,狠了狠心,心里暗暗说道,罢了,为了事业,换它! “第三,大盗大盗,就看你盗的是什么,盗的物品要有名且所盗之物难度要大,这才好闯出名声!” 琉璃说到这时,激动的从那坐的石凳起来,拿着酒盅,像个大酒蒙子,朝着华迟走来。 华迟看那人状态,做出时刻要跑的样子,生怕琉璃要伤自己。 只不过这次,倒是他想多了,琉璃只是拍着他的肩膀,打了个酒嗝,虽她喝的是花酒,但毕竟是酒,熏得他连连用手扇着鼻间的空气。 “我说,你要是不较真的话,其实你早出名了,稍稍使些法力,不就行了吗?死脑瓜骨!” 难得她这话说的清楚,没有颠三倒四,不过琉璃的话是停了,但那酒嗝可是再次袭来。 华迟可是时刻注意着身旁,那个微醉的女人。 有了前车之鉴,华迟那是撒丫子的跑啊!生怕琉璃在对自己打那酒嗝。 琉璃没了支撑力,瞬间就要扑地了,西沉一直就在那二楼上瞧着这,看琉璃要扑地,他单手撑着二楼的栏杆,一跃而下,然后用脚滑地,下腰,,一直滑倒琉璃要摔的地方,想用自己的身体给琉璃当垫背。 可是琉璃却是用法力使自己定在离地两尺的半空,并没有西沉预想的会摔倒。 仿佛时间静止了般,只是微风吹动樱花轻晃,才能说明时间并没有静止,二人鼻尖就隔一个指头的距离,琉璃那呼出的酒香也熏的西沉微醉。 “嘿,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摔,我没那么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琉璃说着同时晃动脑袋看着自己身体。 那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那青丝所碰之地,全都燃起那熊熊浴火,既想要逃离,又禁不住这诱惑。 那青丝撩了心弦,撩了心神,撩了理智。 而琉璃硬气才不一会儿,就丢脸的扑到西沉怀里。 喃喃地说,“还是西沉怀抱舒服,就有一点儿不好,每每都听见敲鼓的声音。” 其实那是西沉只为一人加速地心跳声。 那酒香散去,那微醺的丽人闭上了翕动的唇瓣。 西沉小心翼翼地,抱着胸腔前散发着酒香的人,此时的他什么也不在想,这就是他的所有了,他的心不大,只想拥有一个她就够了。 西沉贪恋琉璃对自己的依恋,和她暖暖的身子,就这样保持着好久,久到都忘了要打那逃跑之人了。 这后来的发生的事,华迟可是不知晓,还以为西沉不知,琉璃醉的邪乎,才没来寻自己。 那天给他怕的,一宿未归,等回去,看到两人都什么反常之举,这才放下那警戒之心。 一说到这就远了,不过现在在大周国皇宫里的人,还是挺佩服琉璃的,要不是琉璃的话,恐怕他这不敏感的性子早就被人发现失败了,那还能让他摸到这皇帝的寝宫。 华迟装模作样的左顾右看了下,看四下无人,就用那竹筒轻轻一捅窗户纸,吹进那带有蒙汗药的迷烟。 华迟等了下,等到那人倒在案前,刚要从门口进去,一想还是从这窗户进去吧!不然那玉玺是被盗了,但不知道是谁盗的,自己没留下足迹,不还是白费功夫嘛。 都走到门口的人,又转身走回那吹进迷烟的窗户那,慢慢地推开窗,一跃而进。 脚步放轻放缓,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周国的天子,他的内心无比激动。 想着那玉玺近在咫尺,自己成名之路就快要成功了,强忍着激动心情,缓缓行进。 来到那案前,看了看这最繁盛之国的君主,也是那谦谦少年郎,眉宇中却有着老成,难怪他会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华迟不知怎么了,应是觉得偷这样一位好君主的玉玺的愧疚之感,在拿那玉玺之前,用手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头。 慢慢抬起那少年君主的胳膊,拿起那四四方方玉做的印章,刚转身要走,想起了什么,又拾起案前的笔,肆意的恢笔,写下那占了整个篇幅的两个大字——华迟。 刚刚写完,得到满足,等仔细一看时,却发现那只是普通的一个玉做的印章,许是君主书法作画落款用的,这超出了华迟想像的范围。 放下那印章,开始噼里啪啦的翻着那案,竟然没有那龙头玉玺,华迟越发慌乱着急,来这也挺长时间了,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他刚这样想,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吓的一个慌乱,弄撒了那墨砚且声响有些大。 那案上之人,本来就不是那种贪睡之人,因为这响声有了苏醒之意。 可怜那人人爱戴的君主,今日哪能料到竟遭到这横祸。 “你是谁?” 莫浩初他很想清醒过来,看清眼前那人,但那药效不可能散的那么快,只是隐隐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华迟本就方寸大乱,一听身边之人已经清醒,想着万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相貌,然后捂脸时,才想到有黑布蒙了脸,就要大摇大摆的逃离这。 虽又失败了,但大盗的气势不能丢,华迟这样想。 “华……” 华迟听身后那人的声音,脑袋里的翁的一下,暗道:不好忘拿走那纸了,玉玺没盗成功,可不能让世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飞快的赶过来,一把扯过,那被药力散的无力之人手里的纸。 顷刻间,那纸就被撕成了两半,华迟还想要扯出那纸的另一半,但奈何那人全力的阻止,直到那门外脚步声停止,那紧闭的门作势要被打开。 华迟也不在乎这个了,使着轻功还是从那来时的窗户出去。 直到那送茶点的太监走进来,那逃出去的人无了踪影,那伏在案上的人才慢慢打开那攥的出汗,有些晕染开的纸,那上面虽不是完整的字,但也可以看的出来是迟字。 那少年成王的人,失去了许多兴趣爱好,只为有更多时间治好这国。 但他喜爱书法,可以用近乎痴迷来说了,唯独书法是他不可抛弃的。 而华迟那肆意张扬,笔锋强劲的字体,深深的吸引莫浩初的注意兴趣。 虽浩初知道此人夜访自己这里,一定有他的目的,但在他自己发现华迟时华迟却没害他的性命,让他觉得此人不坏。 浩初心里想着,既然他没寻到心想之物,他定会再次来寻的,一想到这,他已经毫无波澜的心境竟然有了些开始蠢蠢欲动,竟期盼与他的再次相遇。 想着下次定把他留下,与他谈谈书法。 那太监看皇帝不似正常疲惫的昏倒这案前,刚要吊起嗓子喊“传……” “孤,无碍,无需大惊小怪。” 他那刚才眼里燃起的希望,瞬间覆灭没有了,又恢复如往常看不出喜乐的样子。 “诺!” 那有眼力见的太监,刚想要关那打开了的窗,生怕夜里的冷风伤了龙体。 但走到那窗前就被那自带威严的人拒绝了,“这窗户以后没我允许不许关,听见了没有!” 吓的那太监抬起的手,放下也不是,继续保持这动作也不好,只是手脚慌乱一通,连答应的话都没说出口。 “你下去吧!以后也不用再来每每送茶点了!” 这时药力散去,浩初才恢复了点力气,高了些声调说着。 “诺!” 那小太监心里委屈,本想讨好皇帝,成为眼前的红人,却不想出了差错惹了皇上,恐怕以后都没自己的日子过了,那小太监心里惨兮兮的想。 实际上浩初只是为了,让今夜前来之人再次来时更方便而已。 而华迟却暂时没来这的打算了,毕竟被发现了,对方一定提高警惕,是要过些时日再来了,只是他懊恼的是为何他的玉玺不在身边,那普普通通的吟诗作画用的印章却护的那么严,害自己以为是玉玺。 而华迟一直在回去的路上想着这个事情。 等他到了那亮着两个窗户的小院门口,就知道他们二人没睡,定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 华迟在门外做了做心理建设,笑话就笑话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回了,早些应付过去,早些上床睡觉,也是太乏了今个。 就这样华迟自己似嘲讽,似安慰自己后,就进去那开满樱花的小院。 第四十八章扎心窝子 “快来看看我们的江洋大盗回来了!” 琉璃调侃着他,夜深人静无眠睡,定是有事在等人。 没错她和他就是在等他回来。 “结果如何?”琉璃那好奇的问道。 “你们怎么都不睡啊!对了,你不是从集市回来后一直在睡觉吗?” 华迟不理琉璃的问题,还反问她。 琉璃本来兴致勃勃的,让他这问的顿时就不满,“我是猪吗,除了吃就是睡的,我就不能醒了!” “瞧瞧你这话说的,别想岔开话题,又是没成功呗!” 琉璃又再次说扎他心窝子的话。 “那你知道还问,有什么意思!你以为那玉玺是平常人家的,那可没那么好盗!” 华迟为自己辩解,明明不好盗。 “你信不信我去,一盗一个准,才不会像你一样,笨卡卡的!” 琉璃这话不是被华迟逼的,而是有感而发,因为华迟每次空手而归,所以她对华迟说的行业,越来越好奇,所以有这打算好久了,只不过没空实践,因为这世间好玩的太多,才迟迟无动作。 华迟一听,就听成了琉璃在讽刺自己,对,就是在笑话自己。 “这是你说的,可别打脸!” “我说的。” “不许用修为法力!” “行,不用。” “对了,更不许用法器!” 华迟一想到这个就来气,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在比赛时输。 “行行行,都依你,这个麻烦!” “一言为定,明天,额不对,后天吧!今天发现一定会加强戒备,过一天的!” “哎呀,不至于,就明天吧,不然,那么久,谁知道有什么更好玩的事发生,那时候我就陷入两难了,丢下你,你定会说我,我可不想?” “好,我规劝你了,你不听,明天盗玉玺的时候困难,可别找借口!” “不找,放心,不像你……这么完蛋!” 故意强调完蛋这两字。 “你,定是在哪惹到什么,心烦了无处发泄,找我发泄!” 华迟猜测的说着。 “没事,等明个你失败了,看我怎么样嘲讽你,比你现在的说的话还要恶毒百倍!” “你,我怎么讽刺你了,我不是在关心你嘛!” 琉璃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坏,只是觉得逗逗他很是好玩,再说不就说他技术不行吗,仅此而已,难道真的伤他自尊了。 “你这是关心,那我说你是仙界的败类,害群之马,好吗?” 华迟其实也有些觉得自己说的过了点,但这说出来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虽他心里想弥补一下,但嘴这时候不知怎么就发笨了,竟什么也没说出来。 琉璃一听这个话,刹那间,就没了那嬉皮笑脸。 琉璃也被他挑起了不愿提起的事,琉璃因为自身原因,甚反天下大害,太一转世,什么什么化身。 华迟这才觉得,原来她之前所说是真的没骗人,现在才是真正的生气,突然间觉得身边阴风阵阵。 “不用你提醒我!我自己知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与太一不一样,我没害过人,为什么我要为他承受这个世人所骂,千夫说指,我在拼命挣脱我这个宿命,为何总是要来提醒我这个事情!啊!” 琉璃激动的说出这埋在心底深处的话,即便她大大咧咧,喜好玩乐,但她也是敏感的女孩,那些背后讨论她的话,她怎么能一点不在意,怎么能丝毫不受影响,只是她不说而已。 那个在华迟回来时,就一直在琉璃身后捏着肩膀的西沉,怎会感受不到琉璃的激动,她说话时浑身的颤抖,那紧紧握着的手,那细微出的变化,全都入西沉的眼里。 西沉在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管她与华迟之间的嘴仗,除非战况激烈动上手了,才会护短。 对了,这护短是护琉璃,不想让她吃亏,可不管自己是他的剑主。 现在这情况,西可不会,像之前他们斗嘴时,默默地手法娴熟,力道适中的,一看就是老手的捏肩了。 这时候西沉当然是护住花沁,安慰她。 西沉眼寒冷霜的看向华迟,“你过了!” 即使短短三个字,但他周身的气场和威严,都让那人臣服。 “快给花沁道歉!” 华迟看琉璃那般委屈伤心,尤其是用那桃花眼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也就知道她很是生气,自觉理亏,心服口服,没有不甘的,心诚的开始道歉。 “琉璃公主,我……” 华迟还没等说下面的忏悔话时,琉璃就摔了那酒杯,负气而走。 西沉看样,急急忙忙跟上去。 琉璃本来不是那般矫情的,但自己越说越委屈,而西沉让华迟道歉时他说到公主,那隐忍极久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所以她既是恼自己的不争气的泪珠,又是不想让他们瞧见自己掉眼泪,才转身离开。 那酒杯纯属是意外,因为极力控制身体的发抖,但手还是抖的摔了它。 而那华迟吓的迟迟未动,就看那二人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经过这事,本来欢声笑语的小院,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就连那樱树上的樱花都开始掉落,不似那么美丽了。 不过这是华迟的想法,而那两人好好的呢。 那事后,西沉一直在屋里陪着琉璃,“对不起,是我的错!” 西沉愧疚的瞧着那别过头流泪的琉璃。 “不是你的错,你认什么错。” “当然是我的错了,我是他的主人,你是因为他才难过的。”也是因为我那才会遭受这些事情,原罪是我。 那后面的话,西沉默默在心里说出来,不敢现在让花沁知道,所以他才会愧疚,才不是他说的那般简单。 “我我在变个小布偶,哄花沁开心。怎么样?” 似献媚,似讨好,似哄宠的问。 “哦,你又要演布偶戏啊!不行,那布偶世间仅此一个,不许在仿制,在生产。而那个布偶是我的!” “那我怎么哄你啊?” 西沉抓耳挠腮的囧样,被琉璃看在眼里,看着他傻傻的就为了让自己开心,不感动是假的。 “好了,也没什么,是我太过激动了,我现在好多了,我也想明白了,他说的话我确实不爱听,也许我觉得我说他的话没什么,但也许他和我一样那是他的底线,他也不爱听。” “好了,我自己在平复平复,明个可是要进行他嘴里那个传说中的伟大任务,可要休息好。” “出去吧,出去吧!” 琉璃推着西沉的后背,让他出去自己的屋子,但他就粘住这门口了一样,就是不肯出去。 “让我陪陪你嘛,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过夜了!” 西沉那么高大的人,撒娇卖萌的就是不肯离开,可是给琉璃气乐了。 “我不管你,反正除了床,你在哪都行,不许打扰我睡觉。” “我去睡了。” 还装着打哈气,边打边向那床的方向走。 琉璃躺在床上,故意气西沉的说,“哎呀,可真是舒服!怎么这么柔软,这被摸着手感怎么这么滑!” 西沉深情的看着那个故意说话气自己的人,不在意她的话,走过那硬榻上,动作好看的上去,然后看着那床上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人,温柔的说了声,“晚安!睡个好觉。” 然后用手轻轻一弹,那蜡烛上的烛焰,被这弹指带过的风给弄灭了。 这样那个之前灯火通明的小院,也陷入漆黑,与他们一起等待明日的朝阳。 虽琉璃真真的答应了华迟,今晚去盗玉玺,但这一天都没看见过她出来,而且自己昨晚还惹到她了,更是不敢去叫她。 眼看和昨个晚上去的时间差不多了,他站在琉璃的门口,纠结着,要不要敲门进去,进去后怎么说,要不不去了,就当昨晚说的事取消,反正是她自己没去,不能怪我,但万一她出来发现我自己去了,可就更难办了。 他还没想好呢,那门被人打开,吓的他生理反应的一抖擞,然后才看到眼前的人。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紧身的衣服勾勒出那人的完美曲线,那头上戴着带有黑纱的草帽,后面简单的梳着马尾辫从草帽顶上的口出来,很是飒爽,黑纱蒙面,一时间看不出那人的表情。 “你在这干嘛?” “没,没,没干嘛!” “不过,你倒是很闲,你还没换衣服,难道怕了?” “怎么会,我这就换衣服,等着,马上好!” 华迟一看,现在发生的事情,比自己预想的好多了,一想到之前自己想的那么复杂,就觉得自己很有想象力,不做幻神可惜了。 那小院门外站着两个一身黑的人,一个身材魁梧野性,一个柔美至极。 “喂,你之前带的东西都带了吧!别落下!要走了。” “知道,我是老手了,熟练着呢!” “熟练你……”你还每每失败。琉璃经过昨晚,有些理解他为何那么烦自己所说的话,这不,在那句话怼他的话还没过脑就要说出来了,还好她及时拉住了闸,挽回了一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吧,无所谓,只要你别生气哭了,你哭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办。” “我以后不这样说你了,我也不对,我承认,我没当你面哭,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琉璃瞧着那比之前局促多了的人,等待他的答案。 “我昨天看你的眼睛红红的,还努力瞪大眼睛,我不傻,我知道你不想让泪留下来,我全看见了,抱歉和你说了。” 琉璃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这样细心,她一直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大大咧咧,不像现在西沉那般仔细观察入微。 “那你以后就少惹我,行了早去早回,走吧!” 琉璃像上回比赛那样先跑了。 “哎你又不等我!”华迟心情好了许多,他以为琉璃不会在搭理自己了,原来都是自己想多了。 而他们所去的地方,正有一人在等候他们的到来。 第四十九章倾心与你 “你谨慎些,今日守卫一定很多。”华迟嘴型夸张,但声音很小的焦急提醒。 “怕什么,你看这不没人,哎这窗户是开的?里面也没人,正好不用吹竹筒了——那里面带有蒙汗药的烟。” 琉璃边回他话,边走时,看见前面那雕花的窗户大开。 华迟从琉璃后面,轻轻地小跑过去,“昨日可是关的,且我还被发现了,怎么非但没加强戒备,还这般松懈,不对,应该是引我们上钩!” 华迟想明白时候,那戴着斗笠面纱的人,已经翻窗进去了。 “哎,快出来,这一定是引我们出来的计谋。” 琉璃已经向里走时,听见他这么婆婆妈妈的,回过头说,“就算是计谋,也要试一试,怕什么,过了这村没这店了!进来。” 琉璃走过去,拽他进来。 琉璃看那个贼头贼脑的人,露出鄙夷之情,“快点找吧!不然一会儿人真的来了,就走不了了。” 琉璃可以直奔那大大的书案,她觉得那个东西,应该放在皇帝能每日看见的地方,而这皇帝是个优秀的君主,日日批折子,所以她觉得有很大可能在那书案的抽屉里。 而华迟从进来,就神经紧绷,他觉得昨天没在书案上,一定在别处,想着民间话本子说的,宝物一定在密室璃藏着,所以他在书架上找开关。 “哎,这个是不是玉玺?” 琉璃拿着那四四方方雕着盘卧的巨龙的玉玺,晃着给他看。 华迟本想敷衍她一下,在埋头找开关,但这一晃眼,吃惊的走过去,在仔细确认,“你在哪寻到的?你怎么找的如此快!” “就在这书案的抽屉里面,拉开后,一打眼就看见了。也不知道你为何说困难,看我说我能偷到吧!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华迟在那想不明白,自言自语的,“不应该啊,昨天怎么那么对侍卫,戒备那么严,难道不让我成大盗是天命。”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准确的说是剑生了。 那个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那位勤政爱民但又杀伐果断的少年君主,一直看着他们。 而琉璃之所以可以那么快的寻到玉玺,也是因为那君主,为了抓到那人特意放的,只是恰好琉璃捡到了这个漏,才让琉璃觉得盗玉玺简单,让华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大盗。 而他为何要把玉玺放这,也是因为他昨天隐隐约约的看见他把自己的印章拿走又放下,所以猜测他是想拿更重要的印章,所以他一下就想到了玉玺。 而在琉璃华迟拿着玉玺时,那君主看自己的猜测对了,要实施自己的计划了,本就是引他上钩,万不能让玉玺真的被盗走。 所以现在他看时机成熟,抬脚出去,“把玉玺放下!” 那少年老成的声音响起,着实让琉璃和华迟吓了一跳。 琉璃眼看不好,就没顾得上一旁还在自我怀疑的华迟,自己翻窗而跑。 “来人,捉拿盗窃贼!” 那屋外藏秘多时浩浩荡荡的侍卫,全都一股脑的出来,去追琉璃。 而华迟是直到那莫浩初,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自己绑着布条的手腕,才反应过来暗道,不好! 而华迟要挣脱束缚而跑时,那虽看着羸弱的少年君主,却力道很大。 两个就在这屋子里,开始打了起来,华迟没直接念决的逃走,一是为了等琉璃,看她有没有被抓住,二是突发奇想想看看这看着弱不禁风的人有何能耐。 那少年君主虽羸弱,但身体素质是非常好的,武功也是很强,身手了得,但毕竟是寻常人,自是比不上修仙之人,但对付不使法力的华迟,还是旗鼓相当的。 此时那少年君主用手肘把华迟压在那书案上,“我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我很欣赏你的字迹,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就只好秉公处理给你压入大牢,秋后问斩!” 他有些微喘的说。 华迟一听,这君主很是不能让人理解,居然不杀了我这盗贼。“哎我说你先松开我,那有你这样交朋友的,你就想和我探讨书法呀早说啊,为何还要动手。” “那不还是你要跑,防着你的你跑,才制服你的。” 那少年君主却只是放开自己的手肘让他起身,并没有松开抓牢他的手腕。 “那手也松开!” “等等吧,我不相信你!” 华迟一看他这警惕,想了想,“你要不嫌累,就握着吧!” “哎,我说,你不怕那玉玺追不回来啊,这么淡定!”华迟好奇这人一点都不慌,还有闲心和自己谈书法。 “我已派人去追了,一定会追回来的!” 华迟一听,伸出那被那人握着的手,点着那一本正经的人。 但刚点了一下他后,华迟看见自己手上多了个胳膊,就如连在一起一般,很是不顺眼,就放下了。 “估计你的侍卫是追不到了,那玉玺一定会丢的。” “你为何说这如此猖狂的话?你不相信我的侍卫,还是过于相信你的同伙了!” “嗯,应该是后者多些!” “若是追不回来,我就拿你和那人换。”浩初还是很冷静的思考对策。 “喂,你这人还说要和我做朋友,朋友就是来出卖的吗?” “不是,只是我不可失那玉玺,那是我的职责,你若是要不关乎江山社稷的其他任何东西,我都会送予你。” “当真?”华迟看着那人的眼睛,确认他说的话的真假。 那人眼里透彻精锐,没有说谎的惶恐飘忽。 “孤所言岂能为假!” “嗯,那我到时候好好想想,在告诉你。” “不过那玉玺真的被盗追不回来,我也会用你换玉玺。” 浩初再次说这个事情,不然到时候这样做,可是不仁义的。 “你换不回来的,她不会为了我换的。”浩初之前之所以敢这样做,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把握。 但听到华迟说的,他也有了隐隐不安,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没听见侍卫的好消息。 “为何?” “她放心我,她知道我不会怎么样的。” 浩初这时也注意到,身边的人没有丝毫胆怯之意,而且还在与自己嬉笑,难道他真的不害怕死吗? “你为何不俱我,而且像是所有的事都尽在你的把握?” “我为何要怕你,反正你抓不住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华迟看那人不解地观察着自己,就又开始解释“我不是人,你看我。” 此时华迟变成一个娇艳的女人,只是身形依旧是魁梧的。 “你看见没,我不是常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是那界的人,不过我有法力修为的。只是我没有使出来而已。” 浩初看那个女人,虽五官端正,但实在是太违和了,还是刚才之前的人顺眼好看。“你先变回来,你不会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 “不是。” 变回来的华迟简单的回他。 “所以,那逃跑的人也是如你一样?” “她和我不是一个物种吧,但我们都不是人,且法力高强。” “那你为何不逃,而且要偷这玉玺昨晚为何放弃,明明可以使用法力盗走。” 此时两人如好久不见的好友一样,坐在那软榻上,都支在那炕几上,贴的极近的谈着话。 “我是想做江洋大盗的,当然要符合你们的要求,不使用任何法力,不然这不是对于其他人不公平嘛,不过今日我发现了,我好像真的没有这的天赋,不然为何昨天戒备那么严,今日那么松,哎,我就是没这个命。” “你说这个事情吗?你大可不必这样想,今日是我故意这般的,就为了抓你,但没想到你们不是寻常人。” “哦,我说的嘛,和我猜想的一样,我就说她怎么运气那么好!原来不是我没这天赋运气差,是你的缘故啊。” “那现在你说说为何不逃走?” “为何不逃,许是我想看看你这般体格,有多大能耐吧!” 浩初一听,虽有些恼怒,但并没有发作,而是等他的后话。 但华迟没有在往下说,急着寻求答案的人终是憋不住,“那结果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错,小身材,大能量,伸身手不错。” 浩初一听这话,心里升起的满足之感。 “对了,你放心她到时候会把东西还回来的,我们盗玉玺只是为了让我出名,在盗贼业里有我的名号而已。”华迟本身就觉得自己盗玉玺不对,看眼前那人更是愧疚深深,所以才会自动提出来,让那人心安。 “要是相信我,我现在就把玉玺还回来,寻其他人东西盗,要是不信我就……” “我信你!朋友之间就要坦诚相待。” 浩初这话,很是暖他的心窝,竟有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就这般信自己,就如好久的好友般。 其实二人都莫名的对对方有一种感觉。 “好,我现在就去!” “等等,先陪我说说书法吧,我甚是喜欢你的字体,我自从当上了这皇上就没和任何人谈起过书法,但我很想与你谈谈,缓解我这漫无尽头无趣的治理国家之路。” 华迟听那人的话,觉得他活的很累,因为那份身上的责任没有了自我,不能恣意洒脱,原来他也是渴望平常人的生活,所以他心疼的说,“好,你什么话都可以说,我不会与他人讲起的,面对我无需端着那些虚着的老成,不要想那些烦心事,毕竟你是青春年少,也喜玩耍。” 浩初听到他字字所说,全都说中,就如自己肚里蛔虫。震惊的说,“你当真是懂我。” 第五十章分离之际 从那盗玉玺之事后,以过半年之久,在这期间那院里的樱花树也变成光秃秃模样,而在这大周国华迟这个名字也家喻户晓了。 那人终于成为了名扬天下的江洋大盗了。 而他在这半年里,除了平时盗些小玩意,来维持自己在盗贼行业的地位,还多了个习惯,就是每每晚上都要后半夜才回来。 而他这么长时间出去,都是和那个少年帝王在一起,他们二人心心相惜,所谈甚广。 本来他在从那回来后,为还玉玺又去了一次后,对于那个人说的:可以每日这个时间过来吗?我真的很孤独,我想你来陪陪我。 他很自然的就答应那个少年君主,而这一答应就是半年之久。 在此之间,他们无话不谈,那少年君主面对他时脱下伪装,露出那少有的开朗,向华迟说的那样,眼角弯弯,笑起来暖了世间。 而华迟在他面前时,那第一印象粗犷深邃的容貌下,慢慢露出一颗柔软温柔的心。 显然对于他们二人,彼此之间都是不同于寻常朋友之间的亲密,比那知心朋友还近,但两人配合默契的一直保持现状,只是都怕吓到对方。 “今晚要不你和那人告下别吧,这大周国已是入冬,下了几次雪了,也没任何所玩的了,不如往南方走走去寻寻那戮仙剑。” 琉璃在今日他要离开之时,特意和他这样说。 “在等等吧,那戮仙剑虽是在南方,但气息很弱,等它气息变强的时候在去。”华迟故意这样说的,就是能多些时间去和浩初相见。 照理来说,琉璃应该知道其他剑的位置,但奈何她在白泽啰嗦下,听到最后就是迷迷糊糊,大概听了些,所以其他三把剑的地方她记得不清楚。 而她之所以会问华迟,因为他说他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说现在不是很明显,在等些时日在去。 本来琉璃二人是十分相信他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如愿的成为江洋大盗,每晚都要出门,很久才回,种种迹象,都在提醒琉璃他们华迟最近不对劲。 琉璃他们就开始怀疑,而后有次跟着他才发现了他的秘密,不想走因是这个原因,原来他是有留恋之人。 最开始琉璃怀疑他,是因为他一下就名扬天下了成了江洋大盗,怎会没有前兆呢,但这刚成为江洋大盗时华迟也很蒙,后来他知道怎么回事时,华迟很是大恼,他不想是因为别人的帮助才成名的,所以那时候他与浩初还有了些小摩擦。 没错,他能成为江洋大盗是因为浩初的原因,他放出皇榜,说那九龙杯被盗,盗窃之人很有手段,离开时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华迟。 那皇榜上说赏金,为万两黄金,一时之间全国都轰动了,而那华迟在此一举成名。 华迟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很是不开心,那晚去那大周国皇宫时,华迟质问他,“你为何挂皇榜,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 “我说的没错啊,我确实丢了九龙杯,而拿走九龙杯的人确实写了华迟两个字,我只是陈述事实,不过是世人一传十,十传百,我虽说君主,但也控制不住黎民的口舌。” “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我每日从你这顺走的东西你都知道?” “知道,不过就是没告诉你而已。”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制止我,你还是君主不了,竟允许盗贼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 “你不是盗贼,我说过除了玉玺关于国家的重要物件外,我都可给予你,区区九龙杯算什么。” 华迟仔细想了想,好像第二次见面时他就说过之话。 “但我不也说过嘛,不想用其他的手段成为江洋大盗。” “我知道,但我觉得即使做大盗,也要有宣传,就算你之前盗玉玺不也是为了让我这样吗,不然你偷玉玺干嘛!我为了实现你原来的目的啊。” 华迟反过来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虽不想这样出名,但现在既然已经出名,不如就接受了,毕竟现在的感觉非常好。 他们二人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都帮助对方实现理想愿望。 而华迟在这半年里,就靠着气息微弱这个说辞,就一推再推,推了这么久。 起先琉璃发现他与那少年君主的事情,本以为他多了个朋友,但似乎又不像,更像是更亲密的男女相处。 不过琉璃并没有好奇的询问他什么,不过是依着他,不拆穿他这极烂的理由。 而这越来越冷的天气,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还行动不便,这才是让琉璃不能忍受,才不想在依他所愿,要去南方寻那戮仙剑了。 “华迟,你还是和他说明白吧,我与沁儿知道你们的事情,不过在这大周国时间确实太长了,是该去寻其他仙剑,待寻完其他剑后,你们还是可以在见面的。” 西沉看琉璃的话,不能让那人为之所动,所以才开口说。 西沉说的话可与琉璃不一样,西沉是他自己认的主人,西沉开口,他不能反驳,只能听从。 那个嘴碎开朗的人,沉默许久的说,“好,我今晚和他道别,明日动身。” 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悲伤低沉的气息,一瞬间,那刚刚还喜笑颜开的人就换了个面孔,脸上覆满阴霾。 “我们这样是不是棒打鸳鸯啊?” 琉璃在那个伤感的人走后和西沉说。 “算是吧!不过我觉得寻完仙剑再回来,他们也没分开多少时日,也可以换过来想想,要是隔了些时日,也许二人更相爱了呢!要是他二人生疏不能恢复如初,那也是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坚定,我们只是把他们要结果提前了而已。” 琉璃一听,受那人感染的悲伤之情,瞬间就没了,“对,正好这样也可以考验考验他们。” 可是总有不测风云,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也许这就是他二人相见的最后一面呢,不过这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才会有愿望,理想,期望了。 “你来了,今日可比昨日晚了许多。” “正好来看看我画的话。” 那人低头画那山水,而那水中独留一叶孤舟,而旁边的一大片留白,他是要画上他二人的。 也正因为他低头,所以是用耳朵听到他来的声音。 浩初看许久没有答复自己,才收笔,看向那个窗户边,他满身的阴郁,浩初怎么会瞧不见。 浩初放下笔连忙过去,“怎么了?有何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以后我不能来看你了。 “为什么?那我去找你也可以” “不用了,我要去大齐国了,你作为君主不能放下国家的,更是万万不能去别的国家。” “那你可不可以不离开,我……”我不想看不见你。 浩初由最初的欣赏,一点点的开始喜欢,最后变成了非他不可的痴恋。 华迟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说,“别想别的了,珍惜这最后一晚,要不然我们就要很久才能见面了。” 华迟岔开那话,就是不想说出那让他伤心的话。 华迟在心里突然感慨道:心里面装了一个在乎的人,开始有牵有挂,喜悦多了,烦恼也多了。 “记得就算我以后不来看你,你也要多笑笑,心情烦闷别憋在心里,会成心疾的。” “别把自己崩的太紧,一旦出了意外,对身体损伤极大。” 华迟坐在他们常坐的软榻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了好大一堆。 而浩初眼含爱慕的看着华迟,要把这时候的华迟刻在脑海里,生怕漏了一点。 对待华迟,哪像个帝王样,言听计从的。 二人就这样坐了许久,期间有过对月举杯共饮,有过在棋盘留印记,有过静静四目相望…… “不早了,我走了。” “华迟,等等我把这画画完,给你看看。” “好!” 那个在华迟来前已经完成一大半的山水画,现在才开始在留白地方绘上事先已经想好的两人。 浩初在那弓腰画着,华迟在旁边静静观看,只是时常浩初因动作大时从背后散下来的丝发,别在身后。 华迟怎么会看不出,那人画的是什么,在他画了一半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与他了。 所画的二人站在河边,动作亲昵,一个摆手招呼那孤舟上的船家,一个则在那人背后用手指摆弄那飘逸的秀发。 没错这个灵感是华迟帮他别丝发来的。 “我猜那二人是我们。”华迟俯身歪头看着浩初说。 “我很想我们出去,到这山水中,虽为君主但我还没好好看过这国土,想和你(所喜之人)瞧瞧我所管辖的地界。” “好了,我画好了给你,你要一直带着,这可是大周国皇帝御赐的。” 浩初半开玩笑的说。 “既然是御赐怎能没落款呢!” 浩初一听本想拿过来,提上自己的名字,但已到华迟手里,华迟并没如他的愿,“你不说我的字体好看吗?我提。” “好。” 华迟大笔一挥,莫浩初赠华迟,六个大字在画幅右侧,丝毫不影响画的美观。 两人在这画上提完字,就真的要分离了,他们二人注视着对方双眸,还是华迟先离开的。 “我走了。”卷起画轴,就直奔那窗户,不敢面对离别时的那人。 “华迟,能不能在过年的时候,陪我过除夕?” 华迟想了想还有两个月时间就,应该可以就,“我答应你!” 华迟已经要翻窗下去时,“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浩初觉得如果不说,也许就在也没有机会说了,把埋藏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之前一直藏着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怕他不喜欢自己,自己的喜欢给他造成困扰,吓到他。 但现在他也不顾什么帝王的身份,也不顾会不会隔墙有耳,此刻他最在乎的是他所爱之人的回答。 那人听完这话后,定在那窗户上说,“我知道的……”但是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你是人,而我不是人,更甚我们在一起,在这人间是不被允许的,你是帝王更要以身作则。 华迟后面的话是在心里暗暗说的,他只留下了那句我知道,就消失在这夜色中。 在他一跃而下时,那个少年帝王奔向这窗户,想看所爱之人的最后一面。 第五十一章返回妖界 “要离开这小院还真是有些不舍。”那个披着絮棉披风的人看着那坐落在闹市里的小院。 “是,的确这么长时间都有感情了。”西沉也随之感慨。 “好了,二位,快走吧,之前还很着急的,越是要走,越是磨蹭。”华迟打断那二人的在那旁的无事呻吟。 “沁儿走吧!到那大齐就可以换下那棉衣,穿上夏装轻纱了。” “嗯,就只是在看它最后一眼嘛,就算是和它道个别了,走吧!” “哎,你二人想好一会儿谁腾云了吗?” 琉璃关心的问了一下。 虽在人间待了半年,没怎么使用过法力,但也不至于生疏忘记了。 再说那大周地域最为辽阔,而他们现在在大周的偏北方,而大齐在大周的南方,路途更为遥远了,他们不可能不施法,徒步或者赶马车过去,毕竟很是浪费时间。 西沉岂会儿不知琉璃的意思,就在他无意间说的一句,这绵绵云太慢了,此后花沁再也没有腾过它,都是蹭别人的祥云腾。 这还是他自己惹出的祸端,可见虽过了半年光景,琉璃还没是忘记。 “当然我来腾云了。”西沉自揽下来,本来他也不打算让花沁来腾云。 琉璃之所以这样问,对于西沉是无所谓了,但那个华迟就不同了,可不能让他有机会笑话自己。 “为什么不自己腾自己的?” 华迟不解的问。 “不为什么,传统,证明我们是一伙的,要那个气势!”琉璃胡搅蛮缠的说。 听了这解释的华迟,更是不懂女孩子了,“虽我没听懂你的话,但你们说什么,我都服从就行了,反正我的意见不重要。” “行了,开始吧,我要开始睡觉了。” 琉璃捂嘴打哈欠象征她的困意。 然后华迟就目瞪口呆的看那人操作,那祥云在琉璃仰躺下来时,习惯性的化成云床接住那个闭眼进入梦乡的人。 华迟惊的是还可以这么腾云,原来自己对于腾云的技能只是掌握了个皮毛,更惊到时她居然在祥云上也能睡的安稳。 其实琉璃养成这习惯还不是西沉惯的,他腾云,可不比白泽差哪去,甚至更为舒服。 “这就睡了!” 华迟指着琉璃对西沉说。 “小场面,你要是想睡,就忍忍,这待遇仅此一人可拥有。” 华迟可没想过在这睡觉,纯属是好奇才问的,不过对于西沉说的,还是略微感到心寒,但西沉这对人两面脸他也见怪不怪了,所以只是说了句,“我不睡。”来结束这话题。 “你们小点声,别打扰我睡觉。”琉璃梦呓着。 那旁边的二人,看她说的似梦话,但也怕把她吵醒,都慢慢的像祥云的另一边移动,都不敢有巨大的动作。 这大齐可不似那大周的寒风凛冽,他们刚下来时就感受到了柔风拂面。 已经换了一身青色纱裙的琉璃,身边跟着也换了身青色圆领锦袍与她相配的西沉,和那个万年不换款式颜色的华迟。 “这大齐国和大周国民风真是不一样,不似大周人的开放,看那些女子行走都是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美。” 琉璃虽不喜寒冷,但还是很喜欢大周国的民风,她那活泼好玩的性子,不适合这个满是规矩的国度。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不过我也不喜这大齐。”西沉的理论就是花沁觉得好,他也觉得好,花沁觉得不好,他也觉得不好。 华迟本来没觉得这大周和大齐有什么区别,但听人夸大周好,不就是说明浩初治理好吗,他听了当然也很高兴。 所以这三个人头一次对一个话题达成一致。 “这大街逛的没劲,你快说说那戮仙剑在什么方位,我们好去寻。”琉璃因是这大齐的无趣,才会想着快些寻到戮仙剑,就离开这。 “等着,先让我感受下他的气息。” 华迟闭上眼睛,用手指点自己的眉间,然后捕捉他们的气息。 他猛的一睁开眼睛,指着他前方说,“在前面的小镇上。” “那还等什么,走啊!” 琉璃拽着都比她强壮的两人,就往前面跑。 惹的街上行人,对他们退避三舍,这大齐可是没有一个女人敢在街上如此豪放,穿着那般暴露,还和男子手牵手。 其实琉璃穿的只是露了双臂,在他们大齐国人眼里就成了暴露。 他们女子上街除了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脸上都戴着轻薄的面纱。 那三人到了前面的小镇,华迟又说,“好要在往前面走。” 于是这三人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镇,走到了那个牛家村。 “你要是在说在前面的话,我想把你脑袋给揪下来。” 琉璃可是被他指的,跑了好几个地方了。 去了茶楼,去了酒馆,去了…… 可是很有效率了,只是去过的地,都没有那戮仙剑的气息。 华迟怕的摸了摸脖子,“要不,先不去了,我看也挺累的了,先回去找个客栈先住下吧!” 华迟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到时又没寻到戮仙剑自己的脑袋岂不是脑袋搬家了嘛。 “也好,沁儿不差这一晚,回去吧,好好歇歇脚。” 西沉也听那华迟的建议,劝琉璃先别寻了。 琉璃也甚是乏累,所以没纠结什么,“好,找个最近的客栈住下吧!” “救命,救命……” “你们听,好像有人再喊救命。”西沉仔细辨认那隐隐传来的声音。 “好像是有,还是个孩子。”琉璃也停下脚步,听是否有那求救的声音。 “你们看,那溪边有妖界的人在追那个小孩。”华迟指着前面村子外的小溪。 “好像是,啊,他掉溪里面了。”琉璃留下这话,就飞身过去。 用那子衿笛三两下就杀了那几个妖界之人,脚点溪水,用手提起那个在溪里扑腾的孩童。 等琉璃带那个孩子上岸时,岸边上多了两人,西沉和华迟在琉璃赶过救人的时候,他们也随后过来了。 “娘亲,娘亲!” 那个长得清秀,左右不到总角,也就是个龆年的孩子,抱着琉璃的大腿开始哭。 琉璃那本就很薄的罗裙,因为那落水的孩子抱着,给弄了个全湿。 琉璃因为这孩子的动作语言,有些面带难看。 西沉和华迟也是惊讶的看着那黄髫的孩子与一直挣脱的琉璃。 “你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做了娘吧!她的父亲是哪位啊?”华迟是真的好奇询问。 “花痴,你少拿我寻开心,我怎么知道,救了个小赖皮,这下好,甩也甩不掉了。” 琉璃满脸愁容俯身细声细语地说,“小女娃,你家在哪,我带你回家找你娘亲,我你看看我不是你娘亲。” 那孩子不在用琉璃的衣裙抹泪,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琉璃。 琉璃看着那刚不哭的小人,嘴角一点点下垂,暗道不好,琉璃闭上眼睛,不看接下来那孩子声嘶力竭的哭。 “娘亲,你就是我娘亲,娘亲为何不认我……”本就是刚刚会说话的年纪,这一边哭,一边说的,三个人都没听明白。 琉璃被那孩子哭的,头昏脑涨,那孩子也是厉害,是第一个人让琉璃制服不了的人。 “你们都在看热闹啊,把他从我身上弄下来啊!” “哦。” “哦。”已经呆傻了的两人这才上前去拽那个小小的人。 “不要,不要,我不离开娘亲,娘亲救我!” 费了半天劲,愣是没把那小人与琉璃分开。 琉璃看那个小赖皮,“哎呀,我这以后再也不轻易救人了。” 琉璃抱起那个沉甸甸的小人,然后又往上提了提那小人,“别哭了,好不好,不哭,娘亲就抱你。” 这回可是一下就停了那决堤的大河,立马就不哭了,“我就知道娘亲没有不要我。” 而那小人不哭时,却引起了华迟的注意。 之前因为被那小人哭的烦躁,一时没注意到那戮仙剑浓郁的气息。 等那哭声停了,华迟又开始指尖指向眉间,却发现寻了许久的戮仙剑确是这个缩在琉璃怀里,哭的冒着鼻涕泡的小人。 华迟不敢相信那戮仙剑是那孩子,虽然他能猜到其他三把剑也许像自己一般化成人形,但万万没想到它却化成了孩子,还是个非常缺爱的孩子。 “你,你你就是戮仙剑!” 琉璃和西沉听进华迟声音,回头看他,然后又随着他指的方向一齐的看向琉璃怀里,要昏昏欲睡的小人。 “你说那孩子是……” 琉璃看着华迟想确定,他所言是否为真。 “那孩子就是,我也震惊,它居然会变成孩子模样。” “太好了,本来想着找了见麻烦事,结果却有意外惊喜。” “这戮仙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琉璃激动的感慨。 “嗯……” 那怀里的小人因为琉璃的激动,待着不舒服,哼唧了下。 “哦,没事,我的乖宝,继续睡啊。”琉璃立马换了个态度,对待那个粘人的小鬼。 但琉璃突然想起那追捕小鬼的是妖界之人。又是妖界之人寻戮仙剑,这可不就是寻那诛仙剑阵里面的剑。 “西沉,你说那日你追的妖界之人是不是和刚才那些人一样?” 西沉回想那日情形,“确是如此。” “难道真让我猜对了!不行,看来我这回一定要去妖界问问姑姑了。” 琉璃作势要去那妖界,但西沉拦下她。 “为何?” 琉璃抱着那熟睡的小鬼,问着那挡自己前进的人。 “你此去,他们怎么办,我怎么办?先安顿好在去不迟。” 西沉提醒琉璃。 “确实是忘了你们,那你们就先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琉璃简简单单的说完,就把那个小鬼放在西沉怀里,心不在焉地滕着云就走了。 留下那几个留守人员,孤零零的站在那溪边。 第五十二章心疼姑姑 “你怎么跟来了!”琉璃腾云腾的最欢的时候,被后来居上的人吓了一跳。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你姑姑她不知道我,那还怕什么,沁儿去哪,我去哪!”西沉也是怕妖界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花沁此去会有危险,所以他势必会去。 再者说那妖王也没见过曾经的自己,更是无后顾之忧了。 “那他们呢,本想你安顿好他们的,那人能应付的了吗?”琉璃担心的问道。 “没有事吧!那孩子睡呢,而且我让他带着那孩子去客栈先住下了。” “我这去就算是在妖界待半天,这人间可是也过了半个月,但愿他可以应付那孩子,照顾好自己吧。” 琉璃这是对华迟最大的祝愿了,毕竟在琉璃眼里,那孩子除了是戮仙剑的光环外,实在是太难缠了。 对了,那让琉璃同情的人,现在可是美滋滋的在那客栈里。 西沉在琉璃慌慌的走时,就要偷偷跟上去,而他还是比琉璃理智些,“你带那孩子找一个离得近些的客栈先住下。” “哎,那你呢?” “我去妖界,找花沁。” “哦……”华迟还没说完,西沉就把他的问题给答复了。 “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件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管,除了关于花沁的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主,无需寻求我的答应,现在你不正是有机会回去了嘛,胆大点,你和他都会幸福。” 华迟没想到,西沉会这样支持自己。 在人间他若是和浩初在一起,可是会受到世俗伦理的抨击阻碍,所以已自己为了他好,没有回应浩初对自己的爱,但又怎知浩初他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说出那句喜欢你。 华迟被西沉一点,突然间纠结地方豁然开朗,是啊!已为了他好的名义,拒绝他的爱意,这才是伤他的心,他曾说过不喜现在的生活状态。 这次就回去,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开心,我也开心,管什么世俗,不让这事情被世人知道不就行了嘛,人间短短几十年,若是不珍惜,下辈子也许他就忘了自己。 华迟这么想,就等着那客栈里孩子醒来,与那小人说,让他好好待着,自己去找浩初。 这时的他,显然忘记琉璃说的看好那孩子,一点都不怕那孩子会不会走丢。 琉璃望着那青云宫的大门,“哎,这几次来这青云宫,都是有事情和姑姑说,都不是来闲逛,这些日怎么这么多糟心的事。” “走吧,去找姑姑!” 琉璃牵着西沉,生怕第一次来这的他走丢,还有怕他没安全感。 琉璃无论做什么事情,已经潜移默化顾着西沉。 那些小动作琉璃自己没发觉什么,但那个被牵手的男人可是紧紧回握着,他甚喜花沁这般。 “姑姑……” “姑姑……” 琉璃喊了三五声了,看都没人应答自己。 就往姑姑的寝宫走,期间那妖仆拦着说,“妖后说了,没有他的允许,旁人不许进来这里。”那拦着琉璃之人正是那个做卧底的红梅。 琉璃不顾那人阻挡,“姑姑,姑姑!”边喊边往里面闯。 “你在拦我,小心我让姑姑惩罚你!” 红梅这才老老实实的回到原位,不在拦着那二人。 红梅恶狠狠地看着那往寝宫里面走的人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发誓,琉璃公主,有朝一日,我定会为妹妹报仇。 那红梅之所以,会那般阻拦,是因为要给那寝宫里面的人有足够的时间逃离。 寝宫里面秋邬和那个要倾覆妖界的人——金堒在说话,听见外面的声响,所谈之事自然不能被人发现。 因为红梅的阻挡,那金堒夺窗而逃,琉璃进来时只看到那秋邬一人。 琉璃眼看连寝宫都没姑姑影,就问“姑父,我姑姑呢?我有大事和姑姑说。” 那个望向窗外的人镇定的转身,“琉璃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不用这样,按理说我应该给你行礼呢,我问你,我姑姑呢?” 秋邬一听她问青棂,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她在偏殿在炼重塑身咒。” 他只是简短的说了这个他万般不同意的事情。 “重塑身咒?” 琉璃没听过这个,用疑问的语调重复他说的那四个字。 “重塑身咒,很古老的法术了,炼此法咒可重新造出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身体的其他部分,因为对自身危害巨大,如果没有强大的法力修为或者不是对自己由为重要的人,很少有人冒险炼此咒。” 西沉在旁边耐心的给琉璃解释这重塑身咒。 “姑姑为何炼这咒,难道姑姑受了重伤,身体残缺了?”琉璃迫切的问那个波澜不惊的人。 “她没有残缺不全,而是用这法咒来炼出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琉璃从那人平平淡淡的语调里,听的云里雾里。 “就是取两人心头肉,滴两人指尖血,不分昼夜看守二九一十八天,方就可化为人形。” 秋邬看琉璃还是不懂就又给她解释了下。 “姑姑为何这般要孩子,明明你就在她身边?莫非是你不同意不配合!” 琉璃怒气的质问他。 本来琉璃就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只是碍于姑姑,才对他恭恭敬敬的。 “确实是这样。” “确实是这样,就这短短五个字来打发我!你为何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姑姑她要孩子,你给她不就是了,为何让她冒这么大的危险啊!”琉璃越说越激动,越说心里越不平衡。 “姑姑她待你不薄了,你还记得你曾答应过她的吗?” 琉璃眼里血红,猛的瞬移到他面前,脚底生风,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到那雕花的窗户框上,那窗户框因为这撞击发出一阵闷响。一字一字的说出那时他说的话——从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西沉在琉璃发怒的时候,就时时刻刻盯着琉璃动作,生怕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所幸那人并没有危害琉璃的意思,不然西沉他才不会管他是妖后还是谁,一定杀了他。 秋邬一丝反抗都没有,只是被掐的满脸涨红,青筋暴起,艰难的说,“我没忘,只是我不想有孩子,如果两个不相爱的人,非要生下那孩子,是对他的不公平,只是满足了自己,也许他不想面对这样的父母,不想降临这样的家庭,若是非要生孩子,只是又多了一个痛苦之人。” “没错我是食言了,我只能和她和平相处,相濡以沫,但没办法把她刻到骨子里爱。” 琉璃听见他说的对孩子不公平时,她那满腔的怒火,竟一下子没了,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觉得他做的对。 琉璃松开那人脖子,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使他摔到地上,“那你为何不制止她?”琉璃走时给秋邬留下这话。 他胸腔一震发出“呵!”“我制止,我有何能力阻止她这行为。”他苦笑着说。 琉璃走到西沉旁边时,胡乱的抓西沉的手,想要寻求温暖。“别怕,我在,我在。”西沉搂住琉璃,温柔的在她耳边安慰着她,给予她依靠。 坐在地上的人,看着那个满眼温柔拥护着琉璃的人,也是传说中紫曦喜欢的人,心里说着曦儿,你我都是这般的不幸,喜欢的人都不喜自己。 琉璃走出那寝宫时,因为西沉的安慰,秋邬回她的话,一句也没听清。 “带我去偏殿!”对外面恭候的妖仆说。 来到那偏殿内,看见那紧闭的房门,刚想推门进去,就被那妖仆拦着,也被西沉拽住。 “不可,她在炼化时,旁人不可进去,这样她会失败,而且修为法力也会受损。” “那姑姑就算炼化成功,身体不是更为虚弱吗?那人不阻止姑姑,我要阻止姑姑,不要她一错在错了。” “沁儿,你姑姑做这件事情时,一定就想到会发生的结果,但她还愿意来尝试一定是非常渴望了,你要是打开门你姑姑不但会受伤,还让她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琉璃听见西沉的话,那已经放在门把手的纤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收了回来。“唉……” “你带他下去休息!我自己在这陪陪姑姑。” “诺。” “沁儿我……” “不用了,我想自己待会儿,也在这陪陪姑姑。” 西沉没再坚持,是应该给她一点独处消化的时间。 等到这偏殿四下无人,只剩下她们姑侄二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 琉璃抱着膝盖,蜷靠在那门外,“姑姑,你说你何必呢?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要受这些苦。” “璃儿,很想进去陪陪姑姑,但是璃儿怕姑姑受到伤害,只能在这隔着门和姑姑说说话。” 那门里面的人聚精会神,隐隐听见外面的响声,但她现在也无心回复。 “姑姑……”那个声音更咽,满脸泪珠的人,一声一声的小声喊着,她不敢大声说,怕让姑姑分了心。 最后天黑时,还是西沉抱着那个哭累的她回来。 本来守在琉璃床边的西沉,被突然起身的琉璃吓醒。 “嚇,嚇,嚇……” 琉璃被噩梦惊醒。 “怎么了,沁儿?”西沉急急地关切问着。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琉璃现在脑海里早就忘了,要告诉姑姑的事情,现在满脑子都是心疼姑姑,替姑姑伤心。 “我本想收拾了那人,给姑姑出气,但我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让我无言以对,姑姑这样不顾一切的要他们的骨血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她也不知道那孩子他想不想出生,也没有想过他出生后会面临什么。” 西沉在琉璃旁边静静地听着。 “就像我父君母后一样,如果他们没有生下我,我是不是不用承受现在这个痛苦的事情,我既觉得姑姑自私,又觉得心疼她。” “西沉你说这情爱怎么就这么复杂,如果两人心心相悦,这情爱便是天下最幸福快乐的事,但如若像姑姑那般,这情爱就如穿肠毒药是最痛苦折磨的事。” 西沉摸了摸那人起床时毛乎乎的脑袋,“傻瓜,复杂的不是情爱,是人心,每个人的内心都是难猜的。” “哎,你敢骂我了,我发现你越来越沉稳,说的话越来越老成,这人间可真是磨练人,把你的性子彻底给改变了。” “那是宠溺的称呼,再说我哪有变了,那是对他人,对沁儿一直都没改变过。”西沉含情脉脉看着她说。 “我去给你去拿吃的!” 西沉走后,琉璃开始思索他的话,一直没变,什么一直没变?不过近些时日西沉和自己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了,具体哪不一样自己也说不出来。 第五十三章恢复记忆 “小不点,你醒了!”华迟一直等着那睡的四仰八叉的孩子睡醒。 那个被他称作小不点的小人,防备的看着他,又用他那个小脑袋瓜上下左右的看,才怯生生的问,“你是谁,我娘亲呢?” 华迟看那个身体气息比自己还浓的人,“我是谁,我们是同类。” 说着就要上前抱那个小不点,可是那小不点的警惕性非常高,抱着被子,一直往床里面夺。 “你是坏人,我要找我娘亲,你不是好人。”那小不点,嘴一瘪开始嚎啕大哭。 “哎……” 华迟那个伸过去要抱小不点的手,停在空中不知所措。 “别哭了,别哭了,你是真不记得你是剑灵吗?” “呜呜呜呜……” 那个嗓门特大的,哭的满脸通红的人可是对华迟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 “你别哭了,要不买糖人?” “呜呜呜呜……” 华迟看那小人抽动的声音小了些以为那小人听进去了,就一点点试探的伸过去,想要抱起小不点。 可是那个小人,看见那伸向自己的魔抓,再次放声大嚎。 华迟双手捂着耳朵,别过脸,“我说,小祖宗,你小声些哭吧,我不碰你了,你说你要怎样才能不哭,我都依你!” “去找娘亲……去找娘亲……”一抽一抽的重复那四个字。 “去找你娘亲,对吗?” 华迟听了半天才听清。 那小不点,用袖口往眼睛上一抹,不在哭的小脸上只留下了干涸的泪痕,“嗯嗯嗯!” 还一个劲的点头。 “行,不过我和你说件事?” 华迟看那个瞪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不点,静静的等在那自己说话。 “那好,我和你说你娘亲她……” 华迟突然闻见一股难闻的骚味,那要往下说的话也因此被打断了。 那个寻这骚味源头的华迟一点一点逼近那床上的小人。 他大手一挥,小不点哪可能有他劲大,那个小不点抱着的被子就被华迟扔到床脚。 “你尿了?” 那个小不点来回交叉搓着的腿下的床上,有了一大摊的水迹。 小不点穿的裤子裆部也是如此。 华迟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情形,这时候他的脑袋翁的一声炸了般。 那个被发现的小不点不好意思的搓着腿。 “你,自己会,会换裤子吗?” 因为华迟觉得毕竟它现在是小女孩,不是剑形,自己给她换裤子也不好。 那个小不点,向拨浪鼓一样晃着自己的脑袋瓜。 没有办法,他和店家要了热水,要给她换洗一下。 “哎呀,可是造了孽了。”华迟硬着头皮上前要给那小不点换裤子。 那个粗布的裤子一拽下来,漏出那个玉脂般的腿,只是那小不点短短的双腿间多了个东西,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华迟看着那个和自己有着一样的身体部位震惊的说,“你是男孩!” 华迟直勾勾看着他腿间然后声音很大的说话,吓得小不点立马用手捂住自己腿间。 “哈!哈哈!”华迟似在嘲笑自己。 “你怎么长得这般水灵,我还以为你是女娃娃呢,等他们回来了,也定会大吃一惊。” 华迟看着那个脏兮兮的小人,经过自己的手,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富家小少爷。 “怎么样,好看吗?” 华迟看着自己的杰作,问那个还不懂得美丑的小不点。 “好看。” 华迟坐在椅子上,看那个刚才还不愿意吃糖人,现在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腿吃的正欢的小不点,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思索,“你怎么就变成了小孩呢,你看了什么啊?怎么对于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剑灵要化成人形,过程还挺长的只是不需要历劫而已。 先是要有灵识,然后就像话本子里常说的,要有天时地利人和,吸收日月精华,无人打扰,潜心修炼,才能化成人形。 而华迟和那个小不点,因为自身占有的先天条件——是诛仙剑阵的四剑,所以化成人形几率更大更快。 华迟对于戮仙剑化成人形,他不奇怪,因为它比自己威力更大,只是照理来说,他应该化成人形时比自己好,不应该只是个孩子。 自己第一次化成人形就是这般样子,然后也觉得不错,甚是满意,索性就以这个面容示人了。 “吃完了,我和你商量个事,看见没这桌上荷包里面有钱,拿这个就可以换吃的,你就住在这,过些时日,琉……你娘亲她就会来找你!不要乱跑,我走了。” “你别走!” 小不点趴着椅子下来,小腿紧着倒腾的追那个快要走出门的人。 那小不点看着不大,手劲到是不小,不然之前抱着琉璃大腿时西沉和华迟两人都没拽开他。 这不华迟的裤子都快被他拽下来了。 华迟低头看那小不点,“我不走,不走,先松开,乖松开。” 华迟一咬牙使劲一扯,也是因那小不点有些松开的迹象,他才得以保全裤子。 “那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你陪我等娘亲回来。” “你不怕我是坏人了?” “你给我穿裤子,吃好吃的,不坏。” 奶声奶气的说。 可见谁对他好,他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要不你和我去其他地方,那里面又更多好玩的好吃的,怎么样?” “不好,我要回家,在家等娘亲,不去其他的地方,娘亲该找不到我了。” “你家?你家在哪?” “在小溪旁边,有个小土房,就是我家。” “哟,你还有家,那你家中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我自己。” “你没有爹吗?” 华迟这么一问,那小不点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你问我娘亲,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知道娘亲喜欢谁。” 那小不点嘟嘟囔囔的说着。 “哦,哎不对哎,你说你自己住在那,怎么知道琉璃是你娘亲。” “为何叫她娘亲?” “娘亲看我受欺负救了我,还抱了我,哄我睡觉,关键娘亲还好看!别的小孩都是这样说他们娘亲的。” “所以你觉得她是你娘亲?” “不是吗?要不然娘亲她为什么对我好!” 华迟实在是不知道给他如何解释,反正自己知道他叫琉璃娘亲的原因了,就是因为缺爱还有他是个颜控小子。 “行,不过我有其他事,给你送回去,我就要走了,乖乖的,这样你娘亲才喜欢你!” 华迟知道他最在意琉璃了,就搬出琉璃哄骗他。 “嗯嗯嗯,宝宝最听话了,娘亲喜欢听话的宝宝!” 华扯了扯嘴角,抱起他,就要去那个小不点口中说的小土房。 “哝,好好待着,我走了!” 华迟走到那土方的房门时,那大敞的木门被无任何外力的关上,飞起的尘土,在阳光下甚是扎眼。 华迟眼含冷光,转过身看那个孩子容貌的人。“你会法力!” 严肃的问他。 “没错,我会,而且我还知道我是谁!” 那个少年声音从那个孩子身体里说出来,所幸不是个老人的声音,不然这更是吓人了。 “戮仙剑!你为何骗我!你觉得好玩吗!” 华迟恼羞成怒,想着之前的种种越发觉得自己被耍了。 “我没骗你啊,只是我回到这里,我才会记得起自己是谁,出了这里我就忘了只记得自己是个孩子。” “少拿鬼话骗我!” “真的,没骗你,骗你干嘛,难不成怕你,我法力比你高的。” 说着挑衅的话,他这出活像那些调皮捣蛋的小鬼。 华迟当然知道他修为法力比自己高,“那你为何要这般,以一个平常小孩在外面岂不是会受欺负?” “我喜欢当小孩的感觉,喜欢有人爱的感觉,你不也是因为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才这样见人的吗,我就是喜欢孩子样不行吗?” “行行行,既然你不傻,还很鬼头,我就走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别挡我路。” 华迟试了很多办法,那房门就是打不开。 “你给我开开!” 华迟腾空而起,一记掌就要落到那孩子身上,而戮仙剑也不是吃素的,他灵活的躲开,瞬移到华迟背后,也使了一记掌,华迟倒在地上。 “我反悔了,一起陪我等娘亲回来。”l “呸,还娘亲,不害臊的 老家伙,你都多大岁数了。” “你管我多大岁数,出来这里我就是小孩。” “不是,我真有事,你放我出去,你有在乎的人,我也有,所以体谅体谅我行不?” “可以,但是不是现在,等娘亲回来。” “她回来我就去不了了!” 华迟焦急的说。 “为什么,不过你是怎么认识娘亲的?娘亲为何说我是戮仙剑太好了?” “呵呵呵!你以为是对你好,实际上……” 华迟对那孩子样的戮仙剑说完他与琉璃如何捆绑在一起。 “那这么说,我要是和你一样认主了,娘亲就不会丢下我了。” 华迟没想到他会这么想,本以为他会觉得琉璃利用自己,从而痛恨琉璃,结果和他想的出入太大了。 “佩服,在下佩服。” 华迟已经接受现状,坐在那小不点身边好奇问,“你做了什么,才让自己出了这就失去记忆。” “这是我吸收日月精华的地方,这里远离喧嚣,安静无打扰,又时常能看到村子里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而那些大人却整天愁眉苦脸为生计奔波,所以我才想成为孩子,无忧无虑多好。” “而就像现在一样,虽是孩子身体,但我的思维却不是孩子,我不想这样,所以我才对自己设了这个屏障,出了这我就如寻常孩子一样,这才是我想要的化人形的意义。” “你呢,为什么化成人形?” “我啊,和你差不多都是受所处环境的影响。”华迟想成为江洋大盗也是因为之前所待之地是一群盗贼经常出没之地。 那群人常说,你要是江洋大盗老子就叫你爹。 所以华迟化为人形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当江洋大盗。 华迟感慨,“这样说,我倒是能理解你了。” “你别和我娘亲说,我不想让她知道,以后我也不回这了。” “行,兄弟,不过我觉得你管琉璃叫娘亲很违和。” “等以后你变成寻常孩子,就不能这样和你交谈了。” 第五十四章诡计升级 “又是她,又是那个琉璃公主,为什么她总要阻我的路!为什么总是要坏我的好事!”金堒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 之所以他会说出又是她,因为在青云宫时,本来秋邬已经开始动摇,而她的突然来访,让他前功尽弃,一切清零。 金堒趁着青棂闭关时,与红梅里应外合,在这青云宫来去自如,而他此寻最重要的是,寻那个兵符,不料被秋邬发现,金堒就与他和盘托出,只是他没料想到秋邬会不同意反应那么大,更是不可能说出那兵符藏匿之地。 直到金堒提了紫曦,秋邬之前说为了妖界和平,不愿引起大战的理论,才开始动摇。 在金堒的再次诱导下,马上就可以从他嘴里知道兵符,但偏偏这时候琉璃越来越近,直到她要开门进来时,无奈他才翻窗逃跑。 所以他才说琉璃又一次破坏他的好事。 而那被金堒握着的椅子上的骷髅,被他捏的,也“格格”的作响。 金堒从那青云宫回来时,就听见那寻诛仙四剑的妖兵报的消息。 听那妖兵所叙,那戮仙剑又被琉璃捷足先登了。 “哈哈哈哈哈哈!”阴深深的笑了起来。 刚刚还气的发怒的人,此刻就大笑了起来,那怪异的笑声听的人汗毛直立。 那逃回来报信的妖兵身体已经开始发起冷颤,因为他不知道上面那位要干什么,生怕自己下一秒小命就没了。 “既然她也要寻这诛仙四剑,那我就如她所愿,反正那陷仙剑在蜀山,那我就在蜀山守株待兔,坐收渔翁之利!”那一直躲在黑袍里时久不露的面容,终于抬起脸,此时露出那放着凶光的双眸,和露出那狰狞扭曲的笑。 “下去吧,这次就先饶你一命,下不为例。” “谢,丞相。” 金堒之所以可以短时间有众多跟随者,全是靠打着为老妖王报仇的幌子。 琉璃公主是吧,应龙一族唯一的最小的一辈是吧,我就让你们痛失所爱,体会体会我的滋味。 我的晋儿,父亲一定为你报仇。 金堒等手下都下去时,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 金堒心中有了大概的计划,就立刻做出行动。 写出那密语传给他人界的盟友——清虚道长。 二人联合起来,等琉璃寻到蜀山,给她设陷阱,这样既得到诛仙剑阵,手里又多了一个与仙界斗的筹码,此乃一剑双雕之计。 “店家,差不多大半个月之前有没有人带着差不多这般高的孩子住店?” 西沉用手比划到自己大腿的位置,示意店家。 “时间太长了,公子让我想一想。” “哎,好像有,不过住了不到一天就出去后再也没回来,不过他们交的银子是住半个月的,那房间一直空着,我可没在招待别的客人进去住过!” 店家后面加重声音,强调一直是空的这事。 “公子你是?” 店家试探性的问道。 “我和他们相识,特来寻他们,那他们临走时和你说过什么,或者留过什么话吗?” “说过,说过!” 那店家激动的说。 “可算等到您了,不然这事情要一直记下去,公子在不来,说不定我就忘了。” “他好像领着那孩子说,要是有一男一女寻他们,就说他往相遇的小溪走了。” “就说这些?” “就说这些,没了,我怕忘记特意记下来,不信你看看我记的小本子。” “不用了,谢店家。” “公子慢走不送!” 西沉趁着琉璃晚上入睡时,偷偷溜出来,想看看那被留下的二人在哪,等琉璃待够了回来时,自己不抓瞎,岂料他们不在那最近的客栈。 这让西沉有些难办,还要去寻他们。 西沉在这小溪附近找了好久,终于看到那个被什么设下结界的小土房,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他走过去,想要打开那堪堪还算是个门的木板。 但那看着不堪一击的木门却很是坚固。 西沉这才手掌蓄力,要用法力打开那门。 “等等,是我,是我,主人。” 西沉那蓄力的手掌这才散力,垂到身旁,“我大致猜到了,亏你还知道留消息,不过你居然没去大周国?” “甭提了,琉璃呢,怎么没她身影,她没回来吗?” “估计是要等些日子了,我这是趁沁儿睡着才出来寻你们,那孩子呢?” “他,他在屋里面,我和你说他……” “他怎么了?”西沉看华迟欲言又止的问他。 差点说出来他是装的,其实比我还有心机,法力高。“哦,他是个男孩,他居然是男孩!你刚相信吗?” 既然答应人家就不能说出去了,不过可以说别的,所以他和西沉分享这事。 西沉仔细想了想,那孩子的模样,“要真是男孩子也不稀奇,毕竟他穿着男孩子的衣服,不过那张脸确实是很骗人。” “你也这么认为吧,认为他是女孩子,要不是我给他换裤子,我还不知道。” “你们打算一直在这吗?” “是啊,在这等你们回来。” 华迟心里想的却是,谁想在这待着,待到你们回来,只不过我出不去啊,那小子还抓着自己的命门,不得不留在这。 “你这表情很是不情愿的样子你确定?不过我说了你可以去大周国,到时候你在回来也可以。” “对了,我们在外面呆了这么长时间,那孩子自己在屋里行吗,进屋里去聊吧。” “不用,不用。” 华迟挡在西沉前面,阻挡他前进的步伐说,“别进去了,他睡了,我好不容易给哄睡的,别把他给吵醒了。” 华迟那满脸愁容的脸,让人不行都难。 “好吧,我知道你们在哪就好,估计你们在等三四个月吧!” “啊!那么长时间。” 西沉同情的拍了拍那个已经欲哭无泪没了生气的华迟“有些小插曲,生了变故,忍忍,再坚持坚持就好了。” 说着貌似安慰的话,但语调里的不羁和眼底的看好戏,可是出卖了他。 西沉现在可是一如当初那个,腹黑毒蛇,放荡不羁,恣意妄为的太一。 那个不开心,跺一跺脚,六界就为之一震的太一。 那个好战,桀骜不驯,却异常重情义的太一。 那个几乎得罪了,整个神界的太一在一点点回归,那个懵懂好奇的少年一点点退出。 只不过琉璃成了他的例外,在他和琉璃与他人在一起时,他就会收起自己的性子,故意装成老成稳重,就是为了让她感受到安全感,都做的稳妥,让琉璃不在有顾虑。 只不过在她和其他人说话有接触时,才会吃醋有些露出自己的原本的样子。 不过在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就时常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对了,还有那孩子。” 西沉留下话就走了。 华迟一想,那答应浩初的约定岂不是要泡汤食言了,不行,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走,反正他不离开这房子就没事。 华迟刚想向上一窜腾云去北方,却万万没想到那个狡猾之人在自己脚上帮了绳子。 摔下来的华迟冲着那门大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太阴了,竟然用绳子拴着我!” “我不这样你不就丢下我跑了,再说你要不跑,你也不会发现。” 华迟一点点被屋里你人拖了进去。 华迟身躯所过之地,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和其他地方的小草一比,那地方被他磨得是,没多少小草了。 “老老实实和我在这待着多好!” 华迟手里还拽着,之前在被拖拽过程中反抗时薅下来的一撮小草。 华迟把手里的一把草狠狠地扔在地上,“陪你,陪你,陪你!”一声比一声高。 华迟虽不甘,但无任何办法。 “琉璃公主……”清虚在收到金堒传来的信后,一直说着琉璃公主,他琢磨着怎么让她自动入那圈套。 一直梳理拂尘的手指停了下来,“有了。” 他升起一股邪魅的微笑,然后他把那拂尘搭在臂弯上,才出来这闭关之地。 自从清虚受了金堒蛊惑,他身上那清新淡雅的气息也被斜魅浑浊气息所替代。 他再也没潜心修过行,总是到关键时刻就失败,所以这就越发的激起他想推翻现在的人界,建立起自己统领人界的想法。 而那蜀山也是一改往日的修炼,因为清虚的发话,时常开始穿妖兵服装,修炼妖道,只不过是偷偷的炼。 蜀山上的有些道士虽不解不喜,但对于清虚的道长发话,还是不敢不从的。 清虚这些时日虽无心修炼,但还是很忙的,因为他要寻那陷仙剑,听金堒说那陷仙剑有极大的可能会变成人,所以他对于弟子更是上心,连蜀山山门口看守的人都仔仔细细的观摩过。 “师父!” “回去吧,为师不会在闭关了,你也不用守在这了。” “是,师父。” 他最得意的弟子承诸告退后,他看四周无人后,就只身一人,去了那蜀山禁地——后山的锁妖塔。 他要去那里面做些,不能被他人发现的事情。 第五十五章前去赴约 那后山的荒凉寂静,与山前的繁盛热闹恰恰相反,且就连气候景物都不是一个时期的,那前山是一年四季都是常绿的高大树木,后山都是落叶耐寒的灌木丛。 一座山竟能有如此之大的反差,估计最大的原因就是光照的问题了。 许是蜀山后面常年无光照的缘故,但也有部分原因是那锁妖塔。 自上次人间发生最大的战事,六国相争时不料引入妖族之人参战。 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眼看那有妖族所助的大燕国就要踏平其他五国时,人王手下仅有的一位女道长——也就是现在的人王妻童净安,领兵平息祸乱。 当时净安道长喜欢人王但人王还没喜欢她,要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与她也不可能在一起,不过这是后话了。 净安本来很是轻松的击退妖人,但马上快要结束这六国之乱时,她的一个大意中了蛇妖的毒,只不过她没在意继续战斗,才延误最好治疗机会,等到战乱结束,妖族全擒,回去复命时倒在大殿上再也没醒过来。 直到那人离开失去后,人王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奈何净安是人,人死不能复生,所以人王为了给净安报仇,杀了那些妖人,且不能入轮回,只能游荡在六界之中,被一点一点侵蚀直到消失变成尘埃。 而那锁妖塔也是因为这事后,人王恼怒把锁妖塔建在蜀山的后山,那事后人界对其他四界之人尤为松懈,对于妖界之人尤为严谨,所以之前寻诛仙四剑的妖族之人为何那般偷偷摸摸了。 不过为何那净安道长已死,后来却变成人王妻,那是因为人王的努力,那在后话再说。 而这锁妖塔自从那事后,关了不少的妖族之人,有穷凶极恶的恶妖,也有法力低微但因犯了小错误被关进来的小妖,只是被关进去的妖再也没有出来过。 现在那锁妖塔里面比那地域之门里关的恶鬼的哀怨嚎叫,怨气冲天,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虚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把那陷仙剑藏匿其中,为的就是让琉璃进那锁妖塔,一旦进去在里面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打开那大门,只能与被囚禁这在永世不见天日的恶妖进行搏斗,直到筋疲力竭再无抵抗之力被那些饥饿扭曲凶残的恶妖撕咬撕扯至死亡。 清虚嘴里默念着决,两手一同比划,两指指向锁妖塔禁闭的铁门,“开!”那沉重的铁门一点一点的开开。 “去!”只见从清虚身后那泛着青光的,剑身流畅的陷仙剑,嗖的一下就飞到那锁妖塔门里。 那只开了一个小缝的锁妖塔就有无数的恶妖要跑,但都被清虚用拂尘击退,被拂尘打过的恶妖冒着白烟往后退,锁妖塔关上,那后山又重归平静。 清虚掸了掸身上带的晨间露珠,就回那山前,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算我求你了,今个是除夕了,我要去赴约,你听外面的鞭竹声,今个很是热闹,出去看看吧!” 华迟在除夕日说,要出去的话都说了三十多次了,还没放弃,那是因为答应那人的话,他不想那人失望而已。 “只是今日吗?” 华迟看那人有松懈之意,就连连解释,以他想法往下说,“就今日,今日后我们就回来。”满眼期待的看着那七八岁的孩子。 “那就今日,你别框我,我知晓后定饶不了你。” 威胁的话从那小小的身体里传出来,看着一点力度都没有,但华迟可是见过那人的身手,毕竟自己打不过的人,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好好,都依你,走了。” “哎,谁说你自己去外面,我也去。” 那坐在小床上的人,灵活的跳了下来,“走走走,让我们出发。” 华迟看着前方挪着步子,拽着自己一根手指往外走的小人,竟然觉得自己不像那个想要出去的人,他倒是像迫不及待要出去的人,颠倒了。 华迟时隔俩月再次踏到大周国的故土,与往日孑然一身的自己变的是,多了羁绊,有了好友,有了挚爱,还多了个小拖油瓶。 那绝仙剑灵没出来前把华迟抓的死死的,但出那小土房,就像他自己说的身心都变成了孩童模样。 哪还有法力头脑,现在就是个调皮鬼,而且又哭又疯的调皮鬼。 华迟就紧跟在他的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刚刚交完在促织赛上被他拽折腿的促织赔钱,这又要去那包子贩那,给人家他随手拿起的就吃的包子钱。 前面那踩高跷,变脸,顶盘子的杂耍团,热热闹闹,可又是吸引他的兴趣了,眼看他又要去挤进去并且马上碰到那个要喷火的人。 华迟大步跑过去,“出来。” 华迟拽着他的后脖领,推开人群,后面的人鼓着腮帮,抱着小膀,非常不情愿的被拽出那热闹地。 华迟蹲下来细声细语地“我和你说,这都很稀奇,但东西不是拿了就可以走的,要交这个。” 华迟手里变出一个银锭子,递给他。 那个小人看着华迟,滴流圆的眼睛转了转,才好奇的用他的小手,拿走华迟手上的银锭子,然后点了点头。 华迟看和他细心的说,能听懂,就又说,“你刚才想看那喷火叫我带你去,那火差点碰到了,虽那火对于你不算什么,但其他人看见无碍的你可是会害怕。” 华迟看他没刚才那般听的认真,目光又随着那跑过去的孩童飘走了。 华迟抬高声调,看着那心已经飘走的小人说,“对了,不要自己喜欢哪里就去哪里,到时候走丢了,可在也看不见你娘亲了。” “娘亲,娘亲,……”他没听到华迟前面的话,就听到那个娘亲,想到娘亲不在身边,那紧紧抓着银锭子的小人,脸上的好奇不见,眼里泪汪汪,小嘴一瘪,红扑扑的脸蛋有了下垂样子,预备开始,“哇哇……” 得,华迟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他哭,不还是他自己遭罪。 “还哭不哭了?还想不想……”娘亲了,算了,可别在让他在想起来了。 那个大快朵颐的小人,可是没功夫搭理他,忙着吃鸡腿呢。 华迟在他哭后,怎样都止不住他的哭声,本是一片红彤彤喜庆的大街,他怀里小人的哭声让他在大街上格格不入。 而华迟使出浑身解数哄那小人,都不任何效果,只是换来他更大的哭声,还是路过那个烧鸡铺,那小人停了哭泣,在华迟怀里左右晃动。 华迟随他目光看去,“哦……你想吃吧!走,你不哭就行。” 所以华迟和那小人坐在烧鸡铺就坐下,且已经吃完一只鸡了,那小人手里拿的已经是第二只了。 “那是什么?” 小手指着外面的飞雪问着,是呀,他生在大齐长在大齐,大齐一年如春,怎会见过冬日的飘雪。 “那是雪,天冷才会有的,就比如你现在要穿夹袄,戴着的小棉帽。” “那雪是软的,绵绵的,形状好看极了。” “那能吃吗?” 听华迟说的软软绵绵,就想到吃了。 “你可真是的吃货,不能吃,很苦很苦的。”华迟做出难吃的样子骗他。 “你想出去玩?” 华迟看那个放下鸡腿,看着门外飞雪的小人,笑着问他。 “嗯,嗯,嗯。” 然后那小人得到华迟的同意后撒欢儿的向外跑。 小心翼翼踩在雪上留下一串的小脚印,伸出双手看着那雪花落下在一点点的融化,然后偷偷摸摸的扭过头看华迟,发现没看自己,就坏笑的背对华迟,伸出小舌头接了飘在空中的飘雪,凉凉的,无味道。 那小人心里想,他骗人明明不苦,接着捧起一把雪,要往嘴里吃。 “哎,不许吃,脏,说了很苦,你还尝。”华迟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不让我吃,我就找娘亲,找娘亲……”又要开始哭了。 “得得得,我服你了,我让……”你吃,还没说出口,天空中就放起了烟花,街上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抬头注视,华迟和那小人也一样。 “哇!”那小人激动的手舞足蹈。 “这么快就天黑了,我还没去寻你,你怎么自己放烟花了。” 华迟看向那无忧无虑,看着烟花的小人,似乎明白他为何喜欢做孩子了。 华迟狠了狠心,“小不点,我带你去找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姐姐?” “对,比你娘亲还美,还温柔。” “娘亲是世上最美的人。”扬起高傲的小脸说。 “是,是,是,”确实人间的女子怎能不过那仙界第一美人呢,华迟只是想哄骗他去筑梦楼,自己好去那皇宫赴约。 “去不去?” “那姐姐温柔,有吃的,有玩的吗?” “有有有,走喽!”华迟抱起那个小绵球,去那大周国男人的天堂——筑梦楼,顾名思义进去里面后,给你筑起你所幻想的梦,美人在怀,歌舞笙箫,让你美梦成真。 说白了,也就是男人寻乐的地方——青楼。只是名字好听,地界繁华,美人不仅长得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是一般人进的地方,都是王公贵族进去消遣,这样一来二去,名声响亮起来了。 “弄,把这孩子给我照顾好。” 湘儿瞧着七八岁的小不点,迟疑的问,“公子没说笑?” “想什么呢你,我让你哄他玩哄他吃,哄他睡觉,明日来寻他。” 湘儿一听,不用弹琴陪酒暖床,心里暗喜:虽除夕夜没闲着,但挣的钱可比平日里不知多了多少,而且还不用受累。 “湘儿一定照顾好小少爷。”毕竟这里进出都是身价不菲,况且华迟出手阔绰,衣着华贵,叫那小人是小少爷不足为奇了。 华迟在旁边看了会儿那两人玩的正欢,因为小酌了些果酒脸蛋红扑扑的小人开始打晃,就要离开时,“不要丢下我。” 那小人趴在桌子上,眼泪汪汪的望着华迟,哭腔的重复那话。 “算了,一同前去。”华迟扛起那个哭成大花脸的小不点,就要夺窗而走。 “公子……” “那银两还归你,不用和老鸨说。” “谢公子!” “既然你不喜这,我带你走去皇宫,一会儿你还不喜,那我可没办法,也不会管你的。” “哎,哎,睡了,你可真能磨人。” 那玩了一天的人可真是累了,被扛着这样还睡的很想。 第五十六章又是离别 莫浩初天微微亮时,就满心欢喜亲力亲为的预备除夕的东西,直到饭肴好了,新衣准备好了……可是最希望出现在眼前的人,依旧没出现。 他站在那个华迟经常翻的窗前,望着一片火红的皇宫,万事都预备齐全后,就站在这从天亮等到天黑,他一直暗示自己,他一定回来,一定回来…… 但是这屋里的平静都是那大总管敲门打破,给他进来端茶递水,一次次的燃起希望,一次次的失望。 叩叩叩…… “谁?” 莫浩初眼里闪着晶光,期待那人说出自己期望的声音。 “是老奴,陛下。” “尘叔,是你呀,进来吧。” 在莫浩初年幼当皇帝时,一直就是被他称为的尘叔贴身服侍他,也只有尘叔是真心待他,当时的尘叔也是一个翩翩的少年,十年过去,他成了文武双全,远筹帷幄的大周国的天子,而尘叔再也没刚进宫时满腔热血的真诚,成了老成圆滑的人。 只是,情感毅不如初,但仍是谁都不可替代,所以这尘叔还是继续的叫着,就如家人一般。 而尘叔无论做什么事 “什么事?” “哦,老奴看陛下让放的烟花已经放完了,瞧着陛下一天没进食了,想要给陛下换上新的饭肴。” 莫浩初看自己亲手做了一桌子的饭肴,过来半天时间全都凉了,想了想“不用上新的,把这些重新热一热吧。” “诺。” 我们说好的,你怎么还不出现,你说过今年过年不回让我一个人的,莫浩初心里暗暗的说。 他看着那被端走了饭肴,还是在一次次给自己心理暗示没关系,他会的,他一定会看见自己给他放的烟花,一定。 夜空上的星星一点一点的多了起来,繁星点点与那皎洁明月遥相呼应,虽是美极,但也说明夜已深,人归巢,无论是什么人都围坐在一起吃那团圆的年夜饭,而他一国之君还是孤身单影。 莫浩初已经接受那人不会出现的事实,落寞的看着那一桌子的饭肴,似都在嘲笑着自己, 算了,不就是和以前一样吗,自己过节这十七年不都过来了吗,只是有了期望,才会这般难受吧! 莫浩初刚想转身离开这书房,那个期盼已久的声音响起来,“浩初,我来赴约了。” 要是在莫浩初之前还抱有期待时,他也许见到华迟会矜持些,但这是失望后的惊喜,怎么可能会不激动。 他三步并两步的奔到那人身前,想要拥他入怀,可是这才看清他肩上扛着一个孩子。 “这是?” “他呀,路上捡的一个小孩,缠上了甩不掉,就养着了。”华迟这话也是真的,只是不是他捡的,是琉璃捡的。 “他睡了,我把他先放下。” 华迟宠溺的看那榻上淌着哈喇子的小不点,这些表情在莫浩初眼里可是十足的羡妒,不过他忍着没让那心里醋坛子打翻。 是的,他喜欢的之人对谁的关心照顾,哪怕是个孩子,都让他嫉妒,把那人示作敌人。 “本不想带他来的,后来于心不忍就带他过来了,别介意,反正你地方大。” “嗯,不过在哪里捡的,我给他找个好人家,你自己一人带辛苦,也不一定能照顾好他。” “没事,他……” “他是谁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心疼你。” 华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说情话,没没情爱经历的他头一次被人哄,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他,他,他也是剑灵,不用找人家,我……”但又被莫浩初打断。 “我知道了,但无论怎样,都照顾好自己。” “嗯,浩初发话,华迟照做就是。” “照做,那我让你喜欢我,留在我身边照做吗?” 华迟没想到他会这般追问,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答应,“照做,” 莫浩初刚刚露出的笑颜,就被反应过来华迟又接着说的话,让他恢复原来那不苟一笑的脸。 “我本就喜欢你,你不用命令,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留在你身边,我曾答应过别人事,要言而有信嘛,只是现阶段还不能实现一直在你身边。” “那说好,答应别人的事完成了,就一定要陪着我,不可食言。” “是,华迟一定会早日回归浩初臂弯。” “你这是承认喜欢我了?” “没错,当时离别时怕这世间伦理的顾虑,对你不好,不过我想开了,告诉你,我爱你,回应你的爱,才是最真正的为你好。” “你可真是大盗,一个盗心贼,把我的心盗走后就再也没还回来。”浩初面对华迟板板的脸柔和许多,说着不应是他说的,那让人脸红的情话。 华迟也不像第一次那般无措,“既然盗走了,我就不会还了你了,不然我那江洋大盗名声浪得虚名了……” 华迟起身对着莫浩初的耳朵说出那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情话,顿了顿,“不过我可以把自己的心还给你,你要保管吗?” 情迷意乱的莫浩初,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脑袋晕晕,下意识的攀住华迟肩说,“要保管一辈子,不,生生世世都属于我。”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都是荣光焕发。 华迟穿上浩初给他准备的艳红色新衣后,为浩初梳着发髻时说到,“我们浩初原来这般美味啊!” 莫浩初也不示弱的拽住那握着木梳的手,转头对华迟说,“我家华迟嘴唇那么软啊!” “咕噜噜,咕噜噜……” “哈哈哈,一天没吃东西了,它都抗议了。”华迟缓解着尴尬。 莫浩初听见说,“我不说了要照顾好自己吗,怎么这般不注意身体,为何不早和我说,应该让你先吃饭肴的,都凉透了,我给你上新的。” “本来想让你吃吃我做的菜,但还是吃些热菜对身体好。” 华迟听到他说的自己做的,激动不已,“堂堂大周国的国君,竟为我洗手做羹匙,我当然要吃了,那是你的心意啊。” 华迟走到那圆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狮子头,一口放在嘴里,费劲的咀嚼,瞪大眼睛,对着莫浩初晃着竖起的大拇指,含糊不清的说,“不错不错……非常棒。” 莫浩初看自己做的饭肴得到他的夸奖,比解决一个棘手的国祸还好高兴,而本不怎么贪嘴的他,也加入吃的行列。 “嗝——” “太饱了。” 华迟把那一大桌子的食物,一扫而光,坐在凳子上抚着肚子,打着饱嗝,对身旁的人说。 “等一会儿,那消食汤就来了。” “你知道吗,今日是我当上君主后最开心的日子,也是过的最幸福的除夕,因为有你在身旁,因为所爱之人也爱我。” 华迟走过去抱着他依在自己怀里,“浩初,我也很开心,以后我不会让你孤单单的,对了,那烟花我们明天在放一遍,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看。” 莫浩初很惊讶,他还能记得那烟花之事,“你忘了,以前我们说过要一起放烟花,一起游湖,一起……哎呀好多好多,我都记得,从未忘记。” 莫浩初心里那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地触动了,环着华迟的精腰,脸贴在华迟胸膛,就如想要主人抚摸的小猫一样,对于华迟温柔的把玩青丝,一点都没反感,闭着眼享受这宁静时刻。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阳春三月到了,一片春雨盎然,本想在偷一个月的华迟,今个不得不和他再见了。 除夕那夜后,那一直严于克己的君主,居然破天荒的离开了皇宫,只给那贴身的尘叔留下了纸条,“国事全都处理好了,望尘叔莫要声张,几月后自当回来,离开时日望皇宫一切如常。” 虽尘叔借着自己大主管的位置,浩初眼前的红人,有些贪污腐化,但尘叔对莫浩初可是忠心耿耿,这三个月,大周一如往常。 但纸里保不住火,在这大周国民间就流传开,皇帝患有绝症,去人王那寻医问药了,只是没公开,之所以会有这传言,也是皇宫宫里的宫女太监回家探亲传出来的,因为皇帝不见时,那寝宫一片狼藉,而且满屋药味。 只是在那大齐境内,游舟泛湖的二人,丝毫不知。 但快乐时光短暂,刚刚烤完鱼,脸也被蹭得脏兮兮的莫浩初,要把那没胡的鱼递给华迟时,就看见华迟神情低落的说,“今日我送你回去吧,我要回去了,黎民百姓也离不开你。” “怎么了?刚刚还还好好的,为何这么说?”华迟这模样怎能不让人乱猜。 华迟背过身,不敢直视浩初的眼睛说,“没有什么,我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没完成,我要回去解决完,等我……” 华迟知道自己说的那件事要完成,可是要很长时间,长到浩初在经过十次轮回,都不一定完成,但他不忍说出真相,善意的骗了他,“那时候我们再相见吧。” 没等莫浩初反应过来,华迟就大手一挥,莫浩初脚下生云,载着他往那北方的大周去。 等在无莫浩初的身影时,华迟才回身,走到莫浩初刚刚站在的地方,捡起那个烤鱼,咬下一块鱼肉,吃了起来,明明已经食之无味的嘴,却说,“好吃,好吃……” 那隐身的琉璃和西沉现身出来,走到华迟身后,默默的站着,不知如何安慰。 原来华迟会让浩初走,因为琉璃与西沉的归来,才让他从这些次甜蜜中醒过来,这日子虽短暂,但铭记于心。 第五十七章等待时机 “喂,那位就是大周国国君啊!” “是……我带你们去看那孩子吧。”琉璃与西沉对视了下,然后默契十足的跟在华迟身后。 华迟登上船,走进那舫里,晃了晃那爬在桌子上,哈喇子淌一桌子的小人。 那小人睡得正香,这点小动静,他怎么会醒,华迟无奈的摇了摇头,抱起他,细声细雨的说,“醒醒,你娘亲回来了!听见没。” “哎,别叫了,让他睡吧,我还没准备好做娘,他难缠的很,我招架不住。”琉璃忙着推开要递给自己的小人,然后小声的阻止。 “得,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就可我祸害,我和他算是分不开了。” 转过身的华迟,对着琉璃西沉二人说,“既然你们回来了,看样没什么大事,找其他两把剑吧!” 华迟留下这话,就抱着那胖小子,下了船。琉璃与西沉对于他这般操作很是惊讶! 毕竟他之前可是一直拖着,不找的,惊的是也就离开短短几天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齐刷刷的看着那人的背影。 华迟没听见声响,回过头,对二人喊着,“走啊,想什么呢?不着急了!” “着急,着急,这就来!”就听那船板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慢些,小心掉河里!”那紧张地神情,在以前他的脸上可是不多见。 西沉可是时刻注意琉璃动作,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东瀛岛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四人登上这连着人间与东海的仙岛。 “这就是绝仙剑,为何它是剑身,没有化成剑灵?”那抱着膀,斜倚在西沉身上的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管他的,先取下它在说。”华迟说完话后,安静的尴尬。 琉璃看了看那瞧着自己的三双眼睛,有些不自在地说:“怎么了,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西沉摇了摇头,眼含笑意的说,“那绝仙剑,自然是沁儿去取了!” “我自己!”琉璃指着自己,对着那二人,再次确认。 看那二人,一个笑意点头,一个忙着顾怀里小人,心思就没放在自己说的话上。 得了,自己就自己!离了你们,我照样可以。琉璃心里虽哀怨,但也不能让人瞧不起,就这样在心里鼓励自己。 等琉璃走到那绝仙剑前,活动活动筋骨,转了转手腕脚腕,晃了晃头。 “我真动手了!”琉璃回过头,对他们说着,想他们帮帮自己。 但他二人,仍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琉璃这时,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那个什么都听自己,帮衬自己的西沉,也沉默无动于衷,也没有想帮自己的意思。 虽登这岛上,很快就找到,找到那绝仙剑,但它直直插在峭壁上,且还雾蒙蒙的,瞧着甚是费劲。 且也不知道它周围,会不会有危险,琉璃,虽底气十足的说了要动手,但内心还是非常紧张的。 琉璃深呼一口气,脚底生花般,体态优美的飞下涯,要赤手取绝仙剑。 琉璃眼看要碰到了,结果那仙剑,像是知道琉璃的意图般,一半剑身都插进去,本应该插的又深又牢固,却自动的飞到别处,琉璃眼到到嘴的鸭子飞了,有些气恼,顺着那剑飞走的方向就去追。 琉璃经历了九次刚才的情形,每每要握到它时,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还是让它飞走了。 第十次,这回它却不在逃跑,像是在等待她一样,琉璃这才抓住那绝仙剑,握是握住了,但被那绝仙剑遛的有些精疲力尽的琉璃,却没有力气在拔出那剑。 只看那粉色绣衣的女子,不顾形象,双腿大开,露出那珍珠白的玉腿,一左一右的踩在那绝仙剑两边的峭壁上,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向后仰,想要拔出它。 而涯上的二人,虽没帮琉璃,且面上气定神闲的样子,实则心里早就有些不安,紧张不已。 但二人都知,不能去寻涯下的她。 终于过了许久,二人看着那氤氲之气里,一袭粉色,缓缓归来。 西沉这回不似之前眼含笑意,望着琉璃没入涯下的身影无动于衷,而是紧张担心的大步迈去,扶着那手握绝仙剑,脸颊全是汗的琉璃。 琉璃看奔过来的西沉,虽心里埋怨他的气消了些,但只是一点点,还在生他的气。 等他扶自己时,看自己这般狼狈,而他整洁如初,琉璃心里顿时不好,气上加气,扒拉开他,“起开!我自己能走!”特意加重自己这二字。 因之前他说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一人去取,这不不开心了,琉璃可不是闷吞吞的主,怎么会自己憋着,自然要把这气撒出来,自然而然那西沉就撞枪口上了。 西沉看琉璃所过之处,那绝仙剑与地面接触,划的火星四溅。西沉瞧这样就知道琉璃生气了,他也不恼,觉着这样的琉璃甚是可爱,又没脸的跟上前,拥着琉璃,温柔的语气问着,“生气了,沁儿?” 他不问还好,一问琉璃,就装不住不理他的高冷架子了,委委屈屈的说,“你说呢?你们二人都不帮我,还冷漠漠的在旁边看,它还它还那般不好取!”说完还置气的把绝仙剑摔在地上。 琉璃说完别过脸,不看西沉,弄出生气样。 “沁儿,你听我说完,在生我气也不迟?”西沉那蛊惑的语气,怎能不让人听从。 琉璃转过脸,也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就是,那你先解释吧。 “沁儿,绝仙剑虽没化成剑灵,但他还是有灵识的,而且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它只为有缘人现身。” “只为有缘人?” “对,之前你说瞧见它了,其实我与华迟都没看见它!” “原来如此,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它在哪,然后你们也可帮帮我取啊?” “沁儿,它除了只为有缘人现身外,且谁第一个拿到它,从此以后,它就认谁为主了。” “所以沁儿,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不能帮,我在上面,急的是心急如焚了。” 琉璃听完西沉解释,气全消了,看那么高大的人,低头委屈的和自己说,就觉得好笑。 “我知道了,我不生你气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早告诉我。” “害我误会你们,好了,这绝仙剑没化人形也好,省得多出好多麻烦事,”说到这时候看向那边一大一小。 “绝仙剑在手,现在只差一个戮仙剑了,我好累,快些回去吧!”捡起绝仙剑后,就要念决变绵绵云。 西沉快她一步化出祥云,托起那疲倦的琉璃,然后自己矫健的飞了上去扶着琉璃。“算你会来事。”琉璃累的有气无力的说。 “璃儿,睡吧!有我在。” 然后那巨大的祥云又移到那一大一小脚下,托起他们,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之前华迟与小不点待的客栈里,最近可是热闹非凡,因为那个混世小魔王又回来了。 “戮戮,回来,别吃别人的饭菜。”琉璃下楼寻他时,看见他又趁人家不注意,在偷偷摸摸吃客栈客人的饭菜。 “嘿嘿嘿!”那个穿一身白的锦袍的小人,从桌子底爬出来,那个桌上的小手也放了下来,不过手上还是顺了个鸡腿,然后看着琉璃傻笑。 琉璃走过去,把鸡腿还给人家,礼貌的给人家道了歉,能来这吃饭的人,都是富贵人家,也不在乎这点吃食,且还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和自己道歉,岂能不原谅。 于是琉璃很是顺利道完歉后,拽着那小人,不紧不慢的走上二楼。 原来获得绝仙剑后,西沉就带他们回这客栈了,本想是暂时落脚之地,不过因为这离那蜀山不远,且现在还不能立刻去蜀山,就又在这住了快三个月了。 当时华迟说那陷仙剑在蜀山时,琉璃反应最大,因为她四叔就在那,要是让她四叔知道,那她父君也就知道了,那离成功就差一步时,就前功尽弃了。 “不行,我四叔虽不时常在蜀山,但他最爱去的就是蜀山了,太危险了。”琉璃焦燥的说。 “那陷仙剑就在那,我能感受到它,你不去,那怎么取它?” “让我想想?”琉璃闭着眼,用手摸着太阳穴在思考。 “哎,有了!”琉璃脚上化了个圈,背对三人,变成与他们三人面对面。 “在等等,我估计我那婶婶又要去冥界了,那时我四叔可没工夫在管这人界,何况这小小蜀山了,那时候我们在去也不迟。” “你婶婶不是人类吗?”华迟因为琉璃没头没尾的活,弄的糊涂了。 “奥,这样,我婶婶……”琉璃看华迟那好奇的样,就起了逗他的心,“算了,还是不说。” “哎,你这人……”华迟被她出,闹的气鼓鼓。 “别说话了,我说还是你说?” 华迟虽很是不悦琉璃,但好奇心重的他,立刻恢复安静,静等人家讲故事。 “我婶婶以前是我叔手下唯一的女道士,她喜欢我叔,不过那时候我叔还不知自己也喜欢人家,还是因为后来妖族入侵人间大乱,我婶婶去战斗时不小心受了伤,她当时没注意,等毒发时恰恰是她回来复命时,我叔就眼睁睁看她倒下。”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人家,然后为了人家能活过来特意去冥界和我三叔抢人,但这时我婶婶人家不想回去,我叔只好等着我婶婶投胎长大成人,不过我婶婶没喝孟婆汤,所以我婶婶一直记得我叔,只是我婶婶不想修道,所以我婶婶就是平常人的年龄,到了时日自然就离去人间了。” “我估摸着近些日,婶婶怕又要不行了,我婶婶每回死后,我叔都要跟着,生怕她不小心喝了孟婆汤,要在冥界耗上几日。” 琉璃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看着那眉头紧皱的华迟,“怎么这个样?” “说句实话,你不适合讲故事,我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又臭又长的,我听的都想睡了。” “你,你叫我说的,说完还嫌弃我,你皮痒了!” 琉璃都是听夸赞的话,那有几人敢说自己,华迟一再挑衅自己,她怎可能忍他,这不他又一次被她打了。 琉璃拍了拍身上的灰,“好了,舒服了。”她走后就能看见那脸肿的像个馒头的人,没了生气地瘫坐在地,还有一旁的小人用小胖手摸那喜感的脸蛋。 “我们就先住这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吐字不清的赞成。 “全听沁儿的!”爽朗的语调,与那人可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就是琉璃他们决定留在这客栈那天发生的故事以及缘由了。 第五十八章好戏开场 二楼的走廊栏杆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在栏杆上用手擒着自己的脑袋,懒洋洋的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喂,告诉你个好消息!” 这冷不丁的一下,吓到那个丽人,等她回头时,露出不悦的神情。 “吓到我了,什么好消息?” “能让你立刻起身的好消息,你让我打探情况,昨个你四叔就去了冥界,今日要不要去蜀山看看?且我去蜀山实地勘察一番,我能在后山感受到它的气息。” “真的!”听到这里,刚刚还懒洋洋的人,支棱一下,就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全看你什么时候动身了。” “这将近三个月了,真没白等,我这就去通知西沉。” 琉璃刚要走,就被人打断,她看着拦着她的华迟的手,问道:“怎么了?” “要不咱们两个人先去吧!” “为何?” 为何,难道要他说不想看二人互动嘛!关键是西沉现在带着戮戮上街买吃的了,他回来,那戮戮只定是自己带了,他可不想在带戮戮了,累死个人。 “蜀山,咱们两个人可以对付的,况且你不还有那些防身的神器嘛!” 琉璃倚在柱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那意思就是,编,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华迟也觉得自己这话够烂,所幸也不框她了,“哎呀,说实话,就是不想带戮戮,好不容易打探情报,不用带他,我一回来只定带他没跑了。” “就因为这点事啊!” “对,就因为这点事,你不也是,看那孩子不也是头疼,不然你为何让西沉带他,自己不带他?” 琉璃换位思考了下,是啊!自己就非常厌感哄那孩子,何况他是和那孩子几乎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突然间在她心里就觉得,华迟的身躯高大了许多,“确实,兄弟,太不容易了,对不住,行我答应你,咱们两个人先去,不过还是给他留个纸条吧,不然他回来,找不到咱们,他该着急了,而且以防万一,万一咱们俩实力不行呢?” 华迟一听,高兴不已,“都依你。” 琉璃在那靠着窗的软榻上的矮桌上,写着给西沉的留言,写完还用砚台压上。 “好了没有?” 刚压好纸条的琉璃,听见催促起身拿起乾坤袋就走,只见她开门时,一股过堂风从窗外吹来,那纸条被吹的阵阵起舞,细看上面的字“我先去蜀山了,回来后来寻我吧!” 字的结尾处还因为匆忙,弄上了污点,细看那用毛笔不小心碰上的污点还没干涸。 只听门一关,凉爽的过堂风顿时就停止了,在这安静的屋里,只能听见“咕噜,咕噜,咕噜……” “啪——” 那矮桌上的毛笔因为风大,缘故被吹到地上,然后在屋里又陷入了沉寂,这次真的代表琉璃离去了。 但在屋内床帏里,却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床的神器,而这就代表着,琉璃她这次前去估计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我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这塔里。” “你确定?”琉璃询问他。 她和她事先什么准备也没做,就这般冲动的前来,所以他们二人在这后山有寻了一会儿,况且这锁妖塔可不是好进的,里面可都是穷凶极恶的妖鬼,所以她才会再次询问他确不确定。 “没差了,之前也是因为这煞气太重,有些盖住他的气息,才让我寻了好一会儿。” “好,我相信你。” “不过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开这门啊,怎么进?”琉璃问着他。 就在他二人瞧着塔门时,从他们背后传来一句“想要进去?我帮你们,再也别出来了!” 前面话调,让人觉得是好心帮她们,而后面的话再也别出来了,让人一听就是阴风阵阵。 琉璃与华迟一齐回头时,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清虚就用使出全力的掌风,把二人推进那一片黑暗的锁妖塔里。 待那大门重重关上,他转回身时,可以看见他嘴角漏出的邪魅的笑,不错他魔化了,他被金堒彻底的蛊惑成功了,之前那个清心寡欲的清虚道长不见了,现在的不过是披着道衣利于熏心的清虚了。 “好戏开始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 今日是人王离开人间的时候,也是妖王临盆的时候。 这一十八日里,从青棂她喝完装满她与他指尖血里且混着二人的心尖肉后,她的肚子飞快的大了起来,直到今日,就如临盆那么大。 “啊——” 已经打坐一十八天的她,感到腹部传来的疼痛,终于坚持不住,扶着肚子,慢慢地侧躺下来。 那疼痛一阵阵的袭来,让本就精疲力尽的她,面无血色,汗珠如豆。 “啊——” “哈额!!” 她能感受到下腹部要冲出来的力量,但她实在时太累了,太累了,时间仿佛过了许久,那阵阵的喊声一点一点的变弱。 青棂这时候就连动一下胳膊都是困难的,只见她身下的毯子成了一团且被她的汗水打湿泥泞不堪。 她也知道,在这样下去,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活不了,所以她狠了狠心,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拔出堪堪戴在头上的发簪,扯开衣服,露出肚皮,对准自己的肚子,闭上眼睛,划了上去,只见她白皙的肚子上,有了一条血红色,那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没错,她是想划开自己的肚子,自己生生的掏出你不顾生命危险要的孩子。 “嚇嚇嚇——” 青棂费劲的把手伸进那划开的地方,那感觉疼的她差点昏过去,许是那孩子也知道他妈妈有多努力,肚里的孩子也很配合的,终于,一声啼哭。 “啊,啊,啊!!!” 只见那血手上多了个孩子,在费力的踢着腿。 青棂紧绷感消失,乐了出来,她不顾下身的流血,用旁边还算干净的毯子包裹住那婴孩。 然后施法点住自己的肩,然后忍着疼痛缝合腹部,那一个手掌长度的口子,然后打坐准备一点一点恢复元气。 门外的红梅本就因为这事受,青棂重用,青棂生产这日,她自然也是知道,所以她一直在门外等着,直到她听见啼哭声,她知道时机到了,趁着别人不注意,她溜出来,去找金堒。 “她生产完了,好,通知夜奕,打开地狱之门,释放九幽之地的亡灵们。” 那信鸽从他手上飞走后,他看向向她报告的人,“你做的不错,地域之门开了,我答应你的也做到了,去寻你妹妹吧!” “谢,金大人!” 红梅直奔那冥界而去。 “青虚老弟,该我们登场了!” 而蜀山这面的清虚看到那信鸽的书信后,手打出火,掌心的信,顿时成为灰烬。 清虚走出他闭关之地时,那个他随手救了的小徒弟,紧忙来的跟前,想着他的师尊有什么吩咐。 “贤儿,通知你师兄们,前厅汇合。” “是,师父。”那人眼睛干净清澈,单纯的无一点瑕疵,在他眼里师父是守护人间的神,从被师父救回来的那天后师父就是他的天,是他的命。 清虚对着一众弟子说,“徒弟们,妖界今日大乱,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不过秉着各界管各界的原则,我们伪装成妖界之人,跟我去妖界,维护和平。” “是,师尊!” 台阶下面的人异口同声的重复的这话,原来他们都被清虚下来咒了。 等清虚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他身后面的贤祥,拦着他,“我也去,师父,我也要出一份力。” 虽清虚没蛊惑他,给他下咒,但单纯的他们没有丝毫的怀疑,对清虚的话非常的相信。 清虚也是这原因才没给他下咒,不过他也没答应他的请求,“你修为不行,在这看好山门,等我回来。” “好!”他失落的望着那一众大军奔去妖界。 也许连清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对这个软弱,单纯,好骗的他,一再的偏袒,而贤祥也就是他最后的良心了吧! 在青云宫外,真的是黑云压城之势了,领头的两个人,一个身批黑袍,一个道风袭袭,身后将近十万的人马。 在这六界和平时,这十万人马可是非常之多了。 原来金堒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他计划着今日妖王时最为虚弱日子,人王今日也是无心照料人间,而冥界他早就安插好了人手,等这前两项都成功时,打开地域之门,那里的恶鬼出笼,一定会危害人间,寻找躯体,到时候人界妖界冥界三界大乱,而此时人界与冥界也无暇顾及妖界造反之事。 况且不是万不得已,各界由各界统领者来管,就连仙界之主来管,天帝也要其他各界的统领者的同意才行。 而他之所以想到那个法子,是因为就算自己失败,也可以利用秋邬和那孩子,威胁她,毕竟秋邬还是偏向他这边的。 而琉璃被关在锁妖塔里,说是恰巧也好,计划之中也好,因为在金堒这个计划里,原先是没把她考虑在内的,不过后来她却处处与自己作对,又想着拿她也可威胁天帝,就这样琉璃也成了他的计划之内了。 第五十九章最后一面 “花痴,没事吧?”琉璃爬起来,大声唤着华迟。 “呲——” “我没事,就是腰闪了下,你在那别动,我瞧见你了,我过去寻你。” 琉璃看着大约一个人影走过来,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飘过来,她以为是华迟,本能的要去扶他,结果“啊——” 她的手臂像是被什么划了下一般的刺痛,痛的她叫了出声,等到那身影过来时,她才看见那哪是华迟,那是一个极丑的妖,左半身子是白骨皑皑里面的肝脏清晰可见,右半个身子虽有血肉,但皮肤上都是如烧焦般的疤痕。 那丑妖在琉璃本能往后退时,想要再次上前攻击琉璃,所幸华迟及时赶到,一记掌风,那丑妖顿时灰飞烟灭。 “小心些,这里都是恶妖,他们许久不见生人,咱们的到来,定是让他们团结起来攻击咱们。” “乾坤袋?乾坤袋?” “怎么了,琉璃?” “我的乾坤袋呢?哦,找到了。”琉璃从袖口翻出那小小的如荷包大小的袋子。 “不对,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了,那些神器呢?” “哎——” 琉璃倒扣那变大许多的袋子。 此时华迟也很慌,这塔足足九层高,那陷仙剑在最高的一层,这就是说要对付九层的妖怪,能关在这里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妖或魔,实力一定不容小窥,要是没武器加身,恐怕凶多吉少了。 “你在仔细想想,是不是把神器放在其他地方,没放这乾坤袋里面?” 华迟这一提醒,琉璃一下就想了起来,昨晚上戮戮闹着不睡觉,她就把神器都拿出来给他玩,然后就没在放回去,那些神器全都在她的床上。 “哎呀!”琉璃懊恼的拍了下脑门。 “完了,完了,我没带来。” “说真的?”华迟看她这样也不像是骗自己,但还是不死心的再次询问她一下。 “我没框你。”琉璃平静又无奈的看着他说。 “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看来要打一场硬仗了!” “嘶嘶嘶——” 琉璃与华迟背靠背的向楼梯那移动,这塔里的光亮全是靠壁上挂着的那几个微弱的烛光。 一个人首蛇身的美女蛇朝琉璃这袭来。 有了准备的琉璃,这回很快的反应过来,一脚踢向那条美女蛇,只见那美女蛇,灰溜溜吐着芯子走了。 “不错啊!” “那是!”琉璃抚了下刚才出脚时,乱了的秀发说道。 “走,路还长着呢!” “走!” 青棂梢梢恢复了些体力,就抱起一旁那还在哭着的婴孩出了这一十八天都没迈出的的房门。 她出来时看见那人,还是很惊喜的,毕竟他之前是那么的反对自己,怎么可能会在这等着自己出来,所以见到那人时,不知说什么,抱着还在哭的孩子,呆呆地看着他。 秋邬虽不喜她这般做法,但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危,这可是会要了她半身的修为,如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他怎么可能装做无事一般。 他来时想着是自己就看着她平平安安的出来就好,以后自己与她就少见面,最好是不见面,但他没想到过,看着从那门出来的她面色苍白,抱着那一团小小的孩子时,他的内心为止一触。 他也无声地看着那娘俩,两人这对视,还是那襁褓里的孩子啼哭打断这对视。 他瞧着那不满这毯子,小手拼命地要挣脱出来的婴儿说,“我能抱抱他吗?” 这话说完他就看着青棂,等她的回答。 青棂本以为他会超级讨厌这孩子,没想到他会眼含宠溺,小心翼翼询问自己要抱他。 嗯嗯!!! 青棂使劲地点着头 青棂小心翼翼把那婴孩递给他,也许是骨血相连,那孩子到了他怀里,竟然一下就不哭了。 他看着这小小的一团,因为太小还看不出到底像他们俩谁,但不管他像谁,他都知道自己不讨厌他,甚至打心眼里的喜欢。 他之前以为自己会因为不喜青棂连带着讨厌他,结果确出乎自己预料,他好像萌生出这样一家三口的日子也不错的想法。 “看,他多喜欢你啊!他看着你都不哭了。”青棂在心里想着。 青棂眼含疼惜的看着那吃手的婴孩。 秋邬本想这时说,“青棂,要不我们和孩子好好的过日子,曾经不好的事我们都忘了吧!” 但还没等他说出来时,那一般情况就藏在青云宫的暗卫却现身,走到青棂身前跪下说,“陛下,宫外有人起兵造反。” “造反?知道是何人吗?” 青棂问道。 “属下看像是那金堒反贼,还有一个人属下不知,只知道他们已经在排兵布阵了,约有十万大兵,陛下刚才没出来怕陛下出什么事,属下不敢禀报,陛下出来才敢上前禀报。” 秋邬听到金堒时,他就慌了,前些日金堒找自己说要偷那兵符之事原来就有为造反之事,当时自己心太乱,被他蛊惑,才把那兵符给了他。 青棂这时不顾身体不适,还没休整好,和身边的妖仆说,“看好妖后和小殿下。” 然后她就急匆匆的去向东面。 秋邬看着青棂离去的方向,猛的想起什么,把孩子交给妖仆后,大步跑着跟了上去。 等他跟青棂脚步,到了那间密阁时,瞧见的是青棂看着那打开的锦盒,听见他来的响声,抬眼看向自己。 “呵!” 青棂那抬眼一看,他瞧着很陌生,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不再向从前要不就是含情脉脉看着自己,要不就是又恨又疼惜纠结的看着自己,这样的青棂让他很陌生,原是想要跟来和她解释那兵符的事,在她这一抬眼,生生地说不出口了。 青棂看着那空空地锦盒,在看着门口那惊慌失措的人,她此时竟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原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条心,连这只有她自己进来过的密室她都告诉了他,可确换来他的这般背叛,但现在不是感伤时,大战在即,她不能倒下。 青棂扣上锦盒,“叩!”的一声吓到那直直看着青棂的人。 青棂走向门口对着密室外的的暗卫说,“保护好妖后和小殿下,等我好消息。” 青棂换好紫色的战甲,拿起久冥鞭,对着青云宫里面的五千暗卫说道:“勇士们,反贼来犯,尔等怎能让他得逞,跟吾杀退反贼,要是有人不想参战,吾也不强求。” “我数三个数,要是没人战出来,我就默认你们都参战了。” “一——” “二——” “三——” “那好,勇士们跟我出这青云宫,守卫妖界和平!” “守卫妖界和平,誓死追随妖王!” 守卫妖界和平,誓死追随妖王!” 守卫妖界和平,誓死追随妖王!” …… 五千名暗卫无一人贪生怕死,全都喊着那追随妖王鼓舞士气的话。 是啊!他们怎么会贪生怕死,他们可都是他给青棂挑选出来的,即使他现在不在这,但他的眼光从来都没出过错。 那繁华的青云宫宫门打开,青棂骑着麒麟身后跟着那五千暗卫,人数虽不抵金堒那十万大军,但气势上却比那十万大军还要高涨。 “金堒老贼,不料让你跑了,竟让你起了造反的心思!” 青棂眼睛凶狠的看向他,那计眼神,就连他这经过大战之人都有些胆颤。 “妖王,现在你是妖王,不过一会儿就不是了,我会杀了你,自立为王的” 金堒越说越癫狂。 “狂妄至极!老贼”青棂冷冰冰语调,让人听了如在寒冬的冰窖一般。 “狂妄至极?要是你没杀我孩儿,我许是不会造反,但你偏偏动了我最疼爱的孩儿,我岂能不报仇,我要让你给他陪葬!” 青棂想起初遇秋邬的那天,“那是你孩儿?那是他该杀,辱他义妹,杀他义兄,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该杀!” “你!” “今日我就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金堒受青棂的刺激,率领十万大军向青棂逼近。 青棂瞧着那黑压压一片的妖军,心中怒火烧的更旺,手中的久冥鞭燃起紫色的气焰,冲向金堒那十万大军。 对着身前的妖兵就是一顿鞭打,看着昔日自己统领的兵,惨死在自己的鞭下,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们都已经被金堒蛊惑,无了心智,杀了他们也是无奈之举。 青棂穿过那些妖兵的阻挡,逼近金堒,只见她站在金堒身前,手里的久冥鞭一扽,那久冥鞭顿时变成紫缨的长枪,锋利的枪头闪着寒光,手里一转,对着金堒就刺了过去。 不料他身旁那个身披道袍之人挡着一下,那长枪就没刺向他的要害之处。 青棂看着那熟悉的道袍,“你是蜀山之人,怎会帮他?” “青棂妖王,我与你口中的反贼兄弟相称,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当然要帮他了。”“难怪那些妖兵有修道之人的气息,原来是你领他们修妖术。” “好,这蜀山竟出了你这歪道,是该教四哥好好休整休整手下了。” “今日我就要为四哥除了你这祸害!” 青棂用那久冥枪使着招招治命的狠招,游刃有余的对付他们二人。 此时青云宫里,秋邬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着看着他的妖仆和守着宫门的暗卫,“你们别过来,放我出去,我要去看她!” 他激动的比划着抵在自己脖子的匕首,可见那脖颈上已经有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秋邬看没人敢上前,就趁此机会打开宫门冲了出去,可一出去时候他就被暗卫砍死的妖兵溅出来的血糊了一脸,他用手胡乱的擦了擦,在这片血流成河的混乱中,寻找那抹紫色。 他在青云宫里很慌,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此次不见她,就在也见不到她了这强烈的预感。 直到他不顾危险出了宫门,看见那抹身手不凡的紫色,那预感才一点点消散。 他激动的向她奔去,青棂一转身时,与他四目相对,她还没注意到他那深情的眼睛时,却注意到他身后举起斧子要砍秋邬的妖兵,她把手中的长枪一扔,那长枪直直带着风声射了过去,只见他身后那举起斧子的妖兵头被穿透,然后那长枪挂着那妖兵直直的插在宫墙上。 秋邬刚从这缓过来,就要继续向她奔来。 因为秋邬,她这一分身,等她一收手那长枪刚到手上时,她就感觉到身后穿来痛感,金堒把着她肩膀,从她背后偷袭,用那龙鳞匕首使出全力插入她身体,她低头一看她的胸口,竟看到匕首尖。 金堒用龙鳞匕首把她的心口都穿透了。 青棂本就受创了心口,又剜了心头肉,今日为了生那孩子又丢了一半的修为,本就硬挺着伤上的战场,此时又被龙鳞匕首所伤,怕是会要了她的命。 青棂左手刚要聚起的掌风,还没等劈到身后的人,就被那人发现,他又发狠地对着她的心口刺了两下。 青棂感受到自己的修为一点点的散去,魂魄离自己远去,她看着前面的秋邬,他仿佛对着自己在大叫着什么,但她头脑已经开始混沌,什么也听不清。 青棂手上的掌风散去,那紫缨枪也失了气焰,从她手上落下,落到地上,弹了几下。 金堒把着青棂的手把她向前一推,那龙鳞匕首从她身体里出来,只见她的胸口有了她那长枪粗的洞,没了龙鳞匕首的挡着,她的血如决堤的水坝喷涌而出。 青棂感觉自己此时很累,什么也不想想了,就直直地看着自己奔来的人一点点离开自己的视线,她没有气息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第六十章杀尽恶妖 “青棂——” 秋邬感觉身体里的血凝固了般,奔到她倒下地方,明明刚刚还威武霸气的她,这时安静的躺下那血泊之中,那么大的一摊血,怎么从她这般纤细的身体里流的出来。 他颤巍巍地跪下,用那粘了妖兵血的手极尽温柔地抱起那个胸膛还在向外涌血的她。 她的本就松垮的头盔因为他抱起她离开地面而掉落滚了好远。 他瞧着那血窟窿,用手堵着那血窟窿,不想让她在流血。这是他第一次为她哭,决堤地眼泪全都砸在她的盔甲上晕开,她要是看见一定会心疼不已。 “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们还有好长的日子没过呢?你不说要保护好我嘛,你这样怎能保护好我?” 抽泣着在她耳边低喃,像是怕声大吓到她。 “青棂——” “我错了,原来你早就在我心里扎根了,只是我自己不相信而已,我错了,你睁开眼,不要这样,你骂我,打我都随你,别这般——” 他用法力护着她的身体,不让其他妖兵侵犯到她。 人啊,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真的要了解自己的心,不然失去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此时的金堒瞧着那无声息的人,癫狂不已,“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死啦!她死啦!妖王死啦!这妖界是我的了!”他大举双手,头上戴着黑袍散下,露出那花白的头发随着狂风乱飞,神色扭曲的大喊着。 那边还在和妖兵浴血撕杀的圭贤闻声,瞧向这边,看着那癫狂人的旁边,那个人抱着他要护好的人,他心里怒火中烧,心里暗叫不好,“兄弟们,保护妖王——” 那些作战中的暗卫,全都后退,围在青棂秋邬他们的前面,用身躯围成一堵肉墙。 圭贤想起他大哥走时和他说的话,“我走了,护好妖王,要是她有危险,一定好通知我。” 他警惕地看着金堒和他身后的妖兵,然后手里拽开弦,放了一个只有他和他的大哥——付塬才知道的烟花。 金堒他们看着那烟花以为是搬救兵的,更加加大火力的对着他们。 付塬打坐时,满头大汗,本已经进入佳境的,他不知为何心慌意乱。 从打坐中惊醒,抚着胸膛,才发现那烟花不见了,他和圭贤的暗号就是,他二人手里各有一个烟花,只要有一个没了,那另外一个也随着不见了。 这就代表着圭贤那边有大事发生,定是青儿出事了。 他立马站起身要离开这,“塬儿,既入了佛门,岂能然红尘之事烦扰。” 原来他的师父——燃灯古佛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师父,望您原谅,今日我一定要去,恕难从命。” “若是你非要去,那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在是佛门弟子。” 那头的人,顿了会儿,“好。” “好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当初让你做我弟子,也是强求来的,看来你我注定没师徒缘分,去吧!” “谢师父!” “对了,想救她的话,去仙界寻不死草吧!这是为师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付塬很震惊师父说的话。 “去吧,去吧,早些去,她在等你呢!” “徒儿,告退。” 他向着那穿着袈裟坐在蒲团上了,重重地一跪磕了个响头而后离去。 这时他才睁眼看着那自己曾经最满意弟子离去的身影念了句,“阿弥陀佛!” 那个曾经一直陪在青棂身边的人,脱下袈裟,穿起盔甲,恢复回原来戴着半面面具的人。 他回到青云宫时,看到的是那被几万妖兵围成一团的暗卫,而那五千暗卫,因为体力消耗,敌人数量太多,只剩下一百人的暗卫,还在堪堪守在青棂他们的前面。 他飞到暗卫围起来的圈中,看到那个他守护几万年的的人,这般狼狈破败的在那人怀里。 他本以为她会幸福,才会独自离去,岂料他的离去竟换回这般结果,他放在心尖宠的人竟丢了性命。 他看着那抱着青儿伤心哭泣自言自语地人就怒发冲冠,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 他一把挥过去,那人拖地滑了好远。 他单膝跪到她身旁,吐出自己的内丹,温柔地放在青棂嘴里, 他用疼惜温柔的语调说着,“青儿,小傻瓜怎么不爱惜好自己,我会心疼的,等我一下,然后我带你去疗伤。” 然后他抱起青棂,做了个透明的光圈,只见他怀里抱着的人,一点点腾空,进去那光圈里,在光圈外的任何事物都伤害不了她。 他看着那被他推开的人,又再次想要到青棂身边,他挡在那人前面,用胸膛挡着他说道:“你不配碰她,从今往后,你都休想在见到她。” 说完他狠狠地撞了下那人,只见那人瘫坐在地,但他没工夫理他,因为他要替青儿把这烂摊子收拾了。 那暗卫分开一条道,付塬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句废话也没说。 带着仅剩下一百的暗卫对着那数万倍的妖兵杀了过去。 他手里的三叉戟嗅到鲜血,越发的凶狠。 但寡不抵重,只剩下不几个暗卫和他了。 “啊——” 圭贤倒在那妖兵的斧子下,而他对付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哥,对不住了,我先走一步。” “不要——” 只见他的身体一点点长出鱼鳞,背脊长出飞翼,化成巨大的鱼身,挥动那如鸟的飞翼,那些从四处奔涌而来的河水直冲妖兵。 他在这水里挥着鱼尾,在这湍流的水里,那些妖兵不是溺水而亡就是被他鱼尾拍死。 此时的锁妖塔里面,“嚇嚇——” 琉璃拿着华迟化成剑身的诛仙剑,对付着这锁妖塔里的妖怪。 他们二人没有神器相辅,对付不了这些妖怪非常吃力,所以华迟就化为剑身,让琉璃进行防身。 琉璃虽有神器傍身,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身上已经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了,这时她刚把八层里那壮如牛的妖怪击退,连连跑到第九层。 这锁妖塔里的妖怪在这里待了不知多久了,他们为了生存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不敢去其他塔层的,所以,快速逃到九层的琉璃“嚇嚇”的喘着大气。 这最高的一层不向其他楼层那般,她刚进来时扑面而来的数个妖怪,走进里面妖怪多到数不清,而是冷冷清清。 她谨慎地向那陷仙剑走去,眼睛和耳朵都是高度的警惕,时刻注意周围的环境。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个绝美的九尾狐化成人形,还没等琉璃对付她时,她对着琉璃吹了一口气。 然后琉璃手上的诛仙剑掉了,眼睛闭上,进入了九尾狐制造的幻境当中。 琉璃一下子回到天宫,看着那大殿前一秒还对自己张开怀抱的父君母后,下一秒和殿上的仙君一个脸色,一起说着“祸害,你是危害六界的祸害,该杀!该杀!”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琉璃在幻境里面拼命地解释,那天雷直直劈到她身上,然后她就感觉到她的胸口一阵疼痛。 而事实上是那九尾狐伸出那长长的指甲,想要一点点伸进琉璃胸腔,掏出那炙热的心脏,而琉璃感受到胸口传来的疼痛也是这般传来的。 锁妖塔外,贤祥拦着西沉说道,“这后山外人不可进入。” 原来西沉抱着那睡着的孩子回来时,看到那乱爬爬的字,有些无主慌乱地把戮戮放到榻上,就匆匆忙忙去蜀山,此时的他,心里紧张万分,这是第一次花沁没和自己去寻神器,他在路上心里想了无数不好的事情。 到了蜀山,他毫不畏惧的推开蜀山的山门,看守蜀山的贤祥看见此人问道,“你是何人?” 本就急切想知道花沁在哪的他,那有工夫搭理他,无视他的问题,开始各各房间的查看。 这前山的屋子几乎被翻了个遍,也没看见花沁他们的身影,西沉才转回身拽着贤祥衣襟,“这蜀山还有其他房间吗?你可看见一男一女来蜀山?” 本就被西沉周身强大的气场吓到,但又不得不看着他,怕他毁坏蜀山的物件。 “我,我没瞧见你说的什么一男一女这前山你都翻了,后山倒是……”他说道这的时候捂住嘴,咽下要说出来的话。 西沉一听后山,松开他就向后山走去。 他身后那人边追边喊,“后山外人不得进去,不得进去,那的锁妖塔很危险!” 西沉看着那难缠的贤祥想着要不,一掌劈晕他算了时,那锁妖塔突然闪现金光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西沉听这声音是花沁,而且他浑身感觉久违的法力一点点的回来,定是花沁封印被人伤到。 没工夫在耗下去,一把扯开那人,化出花沁给他的第一把神剑——寒冰剑,使出全力砍向锁妖塔的大门。 那九尾狐快要得逞的时候,突然琉璃胸口那金色的封印闪现,刺的九尾狐手被灼伤,退了好几米,九尾狐知晓自己吃不到琉璃的心,就恋恋不舍的隐退在黑暗里。 而琉璃一下就倒在地上,蜷缩着,闭着眼哭泣地说,“不要,不要,我不是,我只是琉璃,只是琉璃。” 那需要咒语的锁妖塔在曾经六界之主的太一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现在西沉他还没全恢复法力修为,但也足够了。 他进这锁妖塔,也看见那悬在塔尖的陷仙剑,而他这一进来那些安静待着的妖怪又全都出来了,“就凭你们。” 西沉看着那些在他眼里排不上号的妖怪。 那些妖怪也不傻能看出此人的气息非常的强大,但他们本性恶且贪,不然也不会危害人间被关在这了。 他们看西沉没有动作,就开始蠢蠢欲动,“我给你们机会了,这是你们自己自寻死路的。” 顷刻间,西沉身上被火焰包围,凡事要近他身的人全都被灼烧到灰飞烟灭。 “蝼蚁就是蝼蚁,岂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使出寒冰剑,所到之地全被冰峰覆盖,顿时那杂乱的声音没了,这层的妖怪全都消失在六界中。 西沉没有了耐心,他看着那些伤害过花沁的妖怪,无论他们有没有伤害自己,全都杀了他们,就这样,没费什么力气的他,杀到了最高的塔层——第九层。 他进来看到,花沁像是做噩梦一般,痛苦的哭着,又感觉到这层塔的气息不对劲,他闭眼听周围响声,就一刹间,他带着寒冰剑劈了过去,那个刚想偷袭西沉的九尾狐,被他一下砍掉了脑袋,他捡起脑袋,手里聚起一团火,只见他手里拿着的九尾狐的脑袋燃了个灰烬。 西沉等自己周身火焰退去,走到花沁身旁,抱起她,抚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沁儿,沁儿,我在,我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没人能伤害你。” 琉璃仿佛在那个无边无尽的黑暗空间里,听到了“我在,没人能伤害你。”这保护安慰的话,一下子撕开了她在的黑暗空间,就一瞬间,那光亮洒了进来,让她回到现实中。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宽阔的肩膀,熟悉的衣服,熟悉的味道。 “西沉,西沉……” 她紧紧地回搂他,“我好怕,好怕……” “乖,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有我呢!” 琉璃看着这个眼里都是自己的人,看着摆弄自己身体看自己有没有受伤的人,她知道她再也离不开他了。 西沉背着全身都有伤痕的琉璃出了这锁妖塔,很显然这锁妖塔以后不会再有嘈杂声音了,因为他把所有的恶妖都杀了,就算关不上这锁妖塔也不会有恶妖出笼,危害人间。 贤祥看着出来的二人吓坏了,就呆呆地看着他们出了蜀山。 “这人间怎么阴气这么重?” “怎么了?”怕在西沉背上的琉璃问。 “看,我们脚下地方上空全都是阴气,哎,有居然有那么多的厉鬼。”西沉刚想解释又发现了厉鬼说道一般,就又说自己发现的事情。 “厉鬼?真的,不应该一下子又有这么多厉鬼出现,莫非是冥界出了乱,地域之门开了?” 第六十一章祸乱人间 “哇,这冥界也不怎么吓人嘛,哪有她们传的说冥界全是坏人,全……” “全什么?你呀,少说点话吧,你忘了你是怎么死的啦,不还是因为你这没闸的嘴,满嘴说瞎话,才被人害死的了。”黑无常提醒她说。 “哦,哎,我前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不会让我进地狱,受刑罚,上刀山下火海吧?”不灵不灵的眨着大大的眼睛,长得可可爱爱的人看着黑无常。 “应该不会,最多就是拔了你的舌头,下辈子变成哑巴。谁让你上辈子说了太多话,是个长舌妇了。”黑无常吓她说。 吓得她,紧紧地捂住嘴边,这一路上都没说话了,黑无常很是舒服,因为去勾她魂回来这一路,她的嘴就没停过。 黑无常嘴里说的长舌妇,是个妖界的小蝶妖,本来很有灵气的,但是就是嘴碎,愿意传八卦,惹到别人,所以她年纪轻轻就被人咔嚓了。 “让让,让让……” 琉璃腾云地速度太快,到冥界时刹的不及时,一路上,吓的鬼街,鬼市一片鸡飞狗跳。 这不黑无常带那小蝶妖去报道的路上,就遇见横冲乱撞的琉璃,他和那小蝶妖默契十足地半蹲下来,才堪堪的躲开琉璃,不然免不了被她撞的老远。 “好险啊!不过她真好看!还威风!”小蝶妖一时间也忘了要闭嘴,又不自觉地把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 “琉璃公主?怎么会这般失态,莫非有什么大事?”黑无常在自言自语地说。 不过他旁边那位可是把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琉璃公主,那不就是仙界第一美女,我竟然能一睹尊容,我这可真是死值啦!”她激动的说。 这时也恰好白无常过来,黑无常拦住他问,“急冲冲的干什么,连我都没看见?” “哎呀,出大事了?地狱之门开了,那九幽之地里的厉鬼都出来啦,阴兵拦不住了,我正要去报告冥王。” “什么?”黑无常料到这是个大事,也不管小蝶妖了,“你就先在这待着,那也不行去,尤其是北方。”因为北方就是九幽之地,这暂时还是安全的,他才这么临时把她放置在这。 “我跟你一起去,小白。” “哎,我怎么办啊!我也害怕!”小蝶妖望着走远的一黑一白喊到,她刚死不大一会儿,法力低微,要是遇到厉鬼,指定死翘翘,成了人家盘中餐了。 她也不敢瞎走,就在这抱着奈河桥,警惕的看着四周,在远处看,小小的,可怜兮兮的。 冥王殿上,那个秀丽的女子,在翻着生死薄,想着她下一次当什么样的人好呢?那女子就是传说中的人王妃,不然谁敢在冥王殿上这般放肆。 琉璃她们一家都有一个特点,护犊子,尤其护小的。 这不冥王为了他四弟的幸福着想,陪着他四弟,四弟媳在这殿上看了两天两夜。 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选好,是因为她选好的人物,人王看了不满意,就要重新选,如此一来,两天了,还在选人物中。 “我决定要当花魁!” “不行,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其他男子与你,与你……” “与你什么啊!这不行那不行,我看我要不还是不投胎了,你想我了就来冥界看看我也挺好的不是?” 那怎么行,人王超爱她,怎会忍受分离,哪怕一日都不行,当时就服软了,开始甜言蜜语地哄他的娘子,这不才哄好,人家在继续挑选角色时,门“彭!”的一声,掉了下来。 琉璃腾着失控的云大喊着,“三叔,炼翼,救我——” 炼翼反应迅速,止住了那失控的云,扶着那尖叫的她下来。 “慌慌张张地,门都被你撞坏啦。”他紧张兮兮地说。 “三叔,是不是地狱之门开了?我看见人间阴气甚重,好多厉鬼在人间游荡!” 琉璃迫迫切切地说。 “当真?小璃儿,你不会是又骗我吧?” “没有,三叔,真的,以前是愿意骗你,但你相信我,这次是真的!” 只见黑白无常站在那已经坏了的大门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 “进来吧,来这,所为何事?” 炼翼看到他们,也估摸到他们的来意,只是想从他们嘴里再次确定一下。没错他们说的和小璃儿说的一点没错,厉鬼有一大半都逃到人间,危害人间了。 人王一听,也开始不淡定想着要回去整理人间,又担心他的娘子的安全,要是现在带着她到人间,对她不好,因为她不是厉鬼,长时间停留在人间会伤害她的魂魄。“你不用说了,你自己去,我知道的,现在的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就留下这,你放心我会出什么事的,我不会让你担心,别为我分心。”她拽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说。 “好,等着我,我处理好这事,我就回来,千万别投胎,现在人间乱,我怕到时候找不到你!” “知道啦!去吧!” 不过在那人心里一直不想再当道士的想法重新燃起,她不想向现在一样什么也帮不了他,还让他为自己担心,她要和他并肩作战。 琉璃看着在那依依不舍的四叔和四婶,她终于相信他们家都是痴情种。经过锁妖塔之事她就越发明白自己的心,现在就连自己也有这个潜质了。 “小璃儿,你留在这陪陪你四婶。别跟去啦,人间危险。” “不行,身为仙界公主我怎能贪生怕死,我要去,我可以的!” “也罢,三哥,就带璃儿去吧,我们时刻注意点她的安全。” “牛头马面,带阴兵,收厉鬼,取幽冥鬼火,若又违抗者,杀无赦。” 然后冥王人王还留琉璃公主三人身后带着几万阴兵去人间收厉鬼。 途中正好经过小蝶妖所在的奈河桥,冥王领着阴兵浩浩荡荡的过去时,让本就喜欢冷面大将军大英雄的她心里泛起了自己,哦,对了忘说了,她就叫涟漪。 黑无常看到她看见冥王时,还不低头,甚至还直勾勾地看,他停下来小声地和她解释,胆小的她这才低下头。 炼翼看到也没怪罪她,毕竟他现在没心情在乎这礼仪之事了。 不过他就回头看黑无常训她一眼,就这一眼,他的潇洒一人过的日子就没了,他把他后半辈子都给了她了。 此去人间看到那情形,可以用惨烈来说了,厉鬼占人身杀人放火,要不直接就把人吃了。 琉璃亲眼看着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领着只会哭的小孙子在街上,费力的躲厉鬼,突然间老奶奶被厉鬼所啃食,鲜血淋淋,老爷爷当场崩溃的喊道:“地狱空荡荡,厉鬼在人间啊!”还没等他喊完,嗖的一下,他的身体被厉鬼所占,他拎起他的小孙子,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刚才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琉璃没时间救下任何一个人,她歪过头不在看那残忍的一幕。 而那红梅从地狱之门一直找到人间,终于看到那个巨像她阿妹的身影。 她急切的上前确认,等她拍了下那人肩膀,那个拽着吃的只剩下婴儿腿的人转过身,红梅看着那个双目无神,满嘴鲜血的人,不就是自己心心念的阿妹嘛。 她不管现在的阿妹,能否记得起自己,红梅把那个已变成厉鬼的她一把抱住,不管她是如何的挣扎。 终于怀里的人有些平静下来,红梅才整理好心情,似自言自语,似与她阿妹对话道:“阿妹啊,阿姊为了寻你,给坏人做了交易,但没想到竟造下如此滔天大罪,这人间的悲剧有一半都是阿姊造成的,阿姊没有回头路了,阿姊没脸活在这六界了。” “但阿姊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六界,阿姊知道,你在那一定受了很多委屈,但不怕啊,有阿姊,阿姊走到哪都带着你。” 红梅说完她手心燃起她在被幽冥鬼火烧的厉鬼身上取的鬼火。 她怀里的人似清醒了一样,仿佛听懂过红梅的话语,开始抽泣着喊着“阿姊!阿姊……”不过她能感觉到身体的灼烧,想要拼命地挣脱开红梅的束缚。 红梅用另一个手把着她阿妹的手,捅进自己的肚子,然后那鬼火连她阿妹带她一起烧成一股烟。 那大周国的皇宫里,也没能幸免于难,厉鬼也开始横行,虽然莫浩初武功高强,但又怎能抵抗的了厉鬼。 他拿着他的龙泉剑,开始与厉鬼厮杀,虽无法力修为,但他自身带着君主之气,和那龙泉剑的杀气,也让厉鬼俱了三分。 而他此刻最担心的是华迟,不知道华迟有没有受到厉鬼的伤害,所以他走出皇宫,想要去寻找华迟,他想的是如果今日他死了,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死前见到华迟,所以他不顾一切的走出皇宫想要找到华迟。 他看到他身边一个摇着倒在地上女人的小女孩哭着喊着“妈妈,妈妈,你醒过来。”时,看到厉鬼要向那孩子袭来,他立马用龙泉剑,从厉鬼嘴里救下了小女孩。 “没事,有大哥哥保护你,那些厉鬼伤害不到你。” 他抱着那孩子,摸着她头说。 不过也是因为这,所以小女孩看到他身后有厉鬼要偷袭他时,疯狂的喊着暗示他“厉鬼!厉鬼……”他以为是她还没从刚才受到惊吓中回过神,接着安慰安抚她。 一声惨烈地厉鬼叫,才让他回头,看见那个救他一命的人,此人一身正气,身形威武雄壮,手拿双锤。 “多谢,壮士搭救。”莫浩初弯身感谢着他。 因为他没黄袍加身,所以那人自然认不出他是君主,所以他也是很热心肠的说,“举手之劳而已,我看二人也没旁人,不如你我她,我们三人结伴好有照应,不然自己定是对付不了这厉鬼。” “也好,不知壮士要去何处?” “我啊!我无亲无故,卖肉为生,这人间大乱,我也没什么去处了,公子要去哪?要不嫌弃我陪你去。” “壮士这般义气,浩初感激不尽。” 于是三人就这样踏上寻华迟的路。 第六十二章报仇雪恨 “什么!清虚去哪了?”人王回去时听手下的人说,除了清虚道长其他道长都去除厉鬼了,当场大发雷霆地质问手下。 “属下刚才去蜀山寻清虚道长,但是蜀山只有一个小道士,不见清虚道长和其他人。” “我就离开这几日,这人间就发生这样大的灾难,你们为何不早报告!” 他刚想把手上的折子扔向那人,但被琉璃及时的制止。 “四叔,多说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厉鬼全都收服,然后在处理这些旁的事务。” 人王被她一提醒,才恢复了理智,开始合理部署,与阴兵配合收厉鬼。 琉璃此时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了,因为西沉和戮戮还在等着她,她要尽快的与他们汇合。 “四叔,我也想帮忙,我不想在这继续坐着听收服厉鬼的情报了,我要去人间。” “太危险了,璃儿。” “我之前就是说要收厉鬼的,四叔相信我,我可以的,你在这不仅要听各位道长回来汇报的情况,还要管我,我也不想让你们分心,我要出一份力!” 人王看着她,觉得那个之前一直宠着的小璃儿长大了。 “好,不过我还是要派人保护你,不然我不放心。” 琉璃一看四叔答应,他答应了就好,至于他派的人,到时候甩掉就好。 琉璃好不容易甩到那些小尾巴,来到那个客栈,只见那个精明能干的老板已经面部全非,死相很惨。一楼到处都是人的骸骨尸体。 她急忙跑向二楼,大力地一把推开那门,看到的是,西沉拿着蒲扇给床上那小人扇着风,那小人睡的极香,这里仿佛与外面隔绝了,安静祥和。 “西沉——” 西沉闻声,转身看向门口的那人时,那个面无表情的他弯着眼,上扬着嘴角,露出几颗白牙,冲着她笑。 琉璃看着那个笑颜的人,才知道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自己。 自己何德何能让他这般以自己为轴画圈,把自己保护在他能触及到的圈里。 “沁儿。” 琉璃小跑过去,拥住他。因为他坐在床上他那温暖的大手环住她的腰,想让这时候停留的长一点。 看着沁儿拿着那三把剑,然后看着床上酣睡的小人。 “西沉,我们成功了!要不我们现在试试四剑合一的威力吧?” “好!” 西沉知道那样做动静会非常大,但他经历的锁妖塔事情后,他就想着无论沁儿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的支持,哪怕要他的命,因为他看到她受一点伤,他都受不了,抓狂的要死。 琉璃伏下身对着那床上小人说,“玩了这么久了,该出点力了。” 她说完后,用两指指着那小人,只见那小人变成一把泛着青光的剑。 然后琉璃身前四把神剑分别各占四个方位,然后琉璃开始默念决,然后双手合十,两手一上一向相反方向一转,两手手尖略过手掌然后汇合,最后重新合十,张开双手对着四剑,“合——” 刚刚开始时,那四剑一点点升到最高,但要合在一起时,却崩开,然后落在原先四个方位的地方。 琉璃也被这威力打到,有些外伤。 西沉忙上前查看,“没事我不碍事,他们为何合不成,我没错啊,就是按照华迟说的做啊?” “我也不太清楚,不如我唤醒华迟问问他吧。” “好,西沉。” 那红色的神剑化成一男子,睁开眼看着她与他。 “太好了,我们出来了。” 说着就要上前激动的抱人。 “哎哎哎!不用这么激动。”西沉用脚抵在他肚子上,阻止他的前进。 主人发话,他岂敢不从。 “我问你,为何我按照你说的做,你们却没合成,还崩开了。” “你说你取到贤仙剑了?没合成?不应该啊,我看看那把剑。” “在那呢,自己拿。”琉璃用头冲着窗户那面点,示意他在这。 华迟看着手里的剑,确确实实是真的,不过却觉得少一点什么,让他困惑不已。 “你说他不会有灵识,然后不想认我当主人吧。” 琉璃这话一下就点透了他,原来如此,华迟拿着这剑对着那二人说道:“对他有灵识,不过他的灵识和我们的不同,他的灵识可以和剑身分离,所以我看着剑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定是灵识不在这,一定还在蜀山。” 西沉一听蜀山,然后又想起所遇之人,他不似平常道士的气息他,莫非……而琉璃此时也想到她出来时碰见的那个小道士。 于是二人四目相对,默契十足地一同说出,“是他。” 让一旁的华迟困惑不已。 “喂喂喂,你们这也太快了吧!华迟看着腾云飞快的西沉说。” “晕云的话,你就睡一会儿要不看看地面也行。” 华迟听话的看向人间,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人间怎么了,乌烟瘴气的?” “现在没工夫和你说这事,等回来后再说。” 华迟看得不到答案,所幸也不想,开始睡了起来。 “西沉还记的我和你说过的我来蜀山是被清虚道长推进锁妖塔里的吗?我从四叔那回来时,却发现他不在人间也不在蜀山,我有些觉得他和厉鬼降临人间有关联。” 琉璃理了下思绪和西沉说了她的疑点。 “这样看来,他与这事情确实脱不了关系。” 只是这时的华迟睡着了,没听见这事,不然他定会担心那人的安危。 等琉璃三个到进这蜀山时,发现那要寻的小道士正在给那个害琉璃的人治疗伤口。 清虚看到来了三人,直到认清左面二人是被他关在锁妖塔里的二人时,眼睛瞪的老大,费力的起身,要开始进行战斗。 “清虚道长,之前你为何要害我,你又是在哪弄的一身伤?” “说,是不是你打开的地狱之门!” 琉璃冷着面,威严地讯问他。 “你怀疑是我做的?不过不巧不是我做的,我仅能算是参与其中吧,不过杀害妖王倒是有我一份。” 琉璃一听,举起戮仙剑,指着他的脖子说,“你说什么?你杀害妖王?” 清虚看那恼羞成怒用戮仙剑指自己脖子的她也不害怕,“公主还不知道吧,我不仅是打开地狱之门,而且还和金堒一起攻打了妖界。” 说着说着的时候,他似精神失常的自言自语道:“我们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马上妖界就是我们的,这人间也是我的,为什么偏偏出来一个人,是他!是他我才会失败才会失败!” 琉璃听不下去他说的话,它只听到他杀了妖王,她姑姑死了,她额头青筋暴起,眼看那剑就要刺穿他的脖子时,那个小道士救了清虚。 琉璃没想到那个弱弱的小道士会有这般能耐,对啊,她忘了他可是陷仙剑的灵识啊,怎能微弱不堪。 “你为何要救他,他害得三界不得安宁,他害了无数生灵,你难道没听见他的话吗?” 琉璃不解地问那个把清虚护在身后的那人。 “他在你们眼里是罪人,但他在我最弱小的时候帮了我,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光。在我受伤时,他就是照进我这阴霾世界里的光。 每每看他的身影,就是我在这阴霾的世界里最为温暖的回忆了。” “我不知他到底有多坏,我只知道他对我好,我不想失去唯一对我好的人。如果你们非要杀了他,就先杀了我。” 清虚没想到那日寻到陷仙剑回来路上,无意中救起被其他道士欺负的人,会这般护着自己,本来也没怎么多管他,举手之劳,在他眼里自己确是这般的重要,他不动容才怪呢。 华迟气不过,“你可知自己是陷仙剑的剑灵,你怎能护坏人,你可是神剑啊!” 清虚一听原来这个小道士是陷仙剑的剑灵,他一把用刀比在护在他前面人的脖子上,对着琉璃他们说,“后退,后退,不然我杀了他,我知道你们想要他,如果你们不放我走,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你看见没有,他在你心里是非常重要的,而你呢,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华迟想要唤醒贤祥。 “没关系,只要他好就行。” “对,你们放了他,我就和你们走,不然我就自毁在这,你们也休想得到我。” “你!”琉璃被气的眼睁睁看那二人不断的后退,却不能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诛仙剑灵,我没你那么幸运,化成人形时,无人欺负,甚至还有要好的朋友,我化为人形时被人欺辱,只有师父他给了我唯一的温暖,所以我要保护他守护他。你不也一样帮着你的那位朋友吗?” “那不一样,你……”华迟想要解释,却无理反驳,是啊,他不也是因为琉璃是他的朋友才帮她的吗,虽刚开始自己是被胁迫才帮她的,但最后自己那是发自内心帮她,原来早把她当做家人的存在了。 清虚看琉璃没有什么危害自己的动作,越发的猖狂,开始大笑,“琉璃公主,贫道要先走一步了。” “呃——” “不要——”贤祥抱着那要倒地的人大叫。 琉璃心里两方势力在交战,一方是让她杀了他为姑姑报仇,一方是说杀了他那陷仙剑就成废剑了,自己就只能等死了。 而最终也是清虚他那猖狂大笑刺激到她最后一丝理智,那根理智之弦一断,她就把那剑直直的穿过他的眉心,终于她的心平静下来了,姑姑我为你报仇了。 西沉扶住晕倒要摔在地上的人。而华迟感受到那人要自毁,想要阻止他时,却晚了一步。 “不要——”华迟望着那个身体一点点透明的贤祥大喊。 他拿起陷仙剑,手忙脚乱的开始要救他,毕竟他们都是剑灵,或许也可以说他们是同根的。 华迟施法想要一点点把他注入到陷仙剑里面。 “兄弟你坚强点……” 华迟一点点的努力,终于把那些要四散掉的透明身体,都注入剑身里。 琉璃听到西沉在叫自己名字,“沁儿,沁儿,花沁……”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的是华迟努力的想要修复陷仙剑的剑灵。 “对不住,我想到的只有为姑姑报仇。”琉璃走到华迟身后,放在他的肩膀上说。 “不怨你,赖他遇人不淑,不过,你这般是报仇了,但陷仙剑已毁,恐怕你不能……” “我知道,但我不后悔。” “我现在有个打算,既然我们现在也帮不了你,我想着带着他们去东瀛山,去那疗养他,许是会有些效果,这些时日我很开心,接下来就不能与你们一同前往了。” 琉璃听他说的话,没有反驳的立场,只能不舍地说,“好!” 琉璃和西沉看着那背起三把剑的人去向东面。 “西沉,我想姑姑,我要去妖界看看姑姑。”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哭着和西沉说。 第六十三章一下长大 这青云宫前面一片狼藉,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她还能看到那个她不喜的姑父坐在那宫门前,却是不见她姑姑。 琉璃步履蹒跚地走过这些妖兵的尸体,走到那人跟前,那双明显哭过的眼睛看向那个双眼放空坐在宫门前的人,“我姑姑呢?我……姑姑在哪?” 琉璃看这里没有姑姑的身影,她也看到金堒残骸,明显是那反贼输了的,所以她就抱着一丝是那清虚骗她的希望——姑姑没死。 她姑姑可是六界唯一一位女在位者,姑姑法力那么强,修为那么高,怎么会如此轻易地…… 所以她希望从那个她不喜的人嘴里说出她想听到的话。 但这战场如此惨烈,那人说突然出现一个人,是谁?是谁杀了金堒,又灭了这数万的妖兵? 那个衣服血迹斑斑,满脸泥泞,双眼全是血丝的人,听见她的声音,这才抬头看着她。 琉璃看着那个狼狈不堪似厉鬼般吓人的他很是震惊,哪还有之前那样姿态,容貌。 “青棂,青棂……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她,我……我错了,我想去看看她……你带我去好不好?” “求你……求你。” 他跪着走到琉璃腿边,拽着她的襦裙,卑微地恳求的着她。 “你在说什么?什么……去哪?我姑姑现在在哪?”本就有些失控地她,碰到比她还失控的他,怎么可能镇静地下来。 “求我什么啊!这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大力地扯下那拽着她襦裙的手,冲着那人大喊。 “沁儿,沁儿冷静些!看他这样估计也是受了什么打击。” 西沉拦着琉璃,怕她做出什么失控的事在伤到自己。 “他受打击,我姑姑都……都不在了,他受什么打击与我何干啊!”琉璃挣不脱西沉那有力的臂膀,就只能待在他的怀里。 既然出不去她就用双拳大力锤着他,他的胸膛很硬,锤的琉璃双手也很疼,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释放自己。 那跪在地上的人听到姑姑不在了什么,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大声反驳,“胡说,她没死,没死,她还活着,她……她去疗伤了,她很快就……能回来,她会……会回来的。” 琉璃听见他的话,擦干眼泪,弯下身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姑姑没死,那你说我姑姑现在在哪疗伤?她在哪?” “她……她,那个人说他要带青棂去天宫,说只有那个东西才能救她。对,就是他……他带走青棂,你不是可以去天宫吗,带我去求求你了,带我去。” 琉璃听他稀里糊涂地说姑姑没死,而是有人带姑姑疗伤,而那个人最大可能就是清虚说的那人,也就是他杀了金堒。 琉璃转过身就要离去,此刻秋邬看着她要走,就踉跄地站起身,要跟上前,在他马上碰到琉璃时,西沉一个眼神杀过去,他就后退好远。 琉璃听见声响回头看,“你要跟我去天宫,我怎么可能会带你去,你把我姑姑害得还够惨吗?我不杀你全是念在我姑姑的情分上,别逼我动手,现在后悔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你的心不是很硬吗?后悔什么啊!” “西沉我们走!” 那个任由自己摔在地上的人,抓着心口的地方,低喃着:“青棂……青棂,我错了,只要你活着,我做什么都行……都行。” 此刻天宫冷清的偏殿里挤满了人,那六界的在位者都在场,围着那床上的人。 原来在付塬带着青棂到天宫,找到天帝后,天帝就通知了其他四人,而冥王和人王虽还没处理完人间厉鬼,但手下足可以对付了,所以他们想都没想,就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天宫。 “你说要用不死仙草,才能救活小六?”天帝问那个给青棂疗伤的人。 “我师父和我说的,他说天宫有,我这才不顾礼则,冲进天宫。”付塬满头大汗地回他话。 天帝一听,“这真是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啊!” 天帝说完这话,此间屋里就陷入沉默,直到天帝像是挣扎许久,然后艰难的做出决定说,“娣馨,我本想着这不死仙草给璃儿用的,可是我不能……不能……”天帝说到这的时候更咽的说不下去了,一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胞妹,一边是自己疼了千余年的骨肉,任谁选择都会陷入两难。 “我没料到今天这种局面,要是知道我当时也不会……不会意气用事,一把烧了那不死仙草,除了我手上这一株这六界再也没这不死仙草了。” 那个威严的男人,此时不再是什么天帝,不是什么六界之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兄长,一个普通的父亲,他靠着妻子消化这最痛苦的事情。 “罢了,馨儿我……我要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娣馨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想要救青棂,他怕自己不同意,毕竟这也是救璃儿唯一的办法,他才会这般小心谨慎地问自己。 不过娣馨虽然心里很痛,但她不怪他,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因为他是她的夫,她最爱的人,她不想在让他犯难了。 “你不用问我什么,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当然……”她强忍了会,才继续往下说,“当然不会怪你,有什么我们一起抗。” “好,馨儿我对不起你和璃儿。” 然后天帝从衣袖里掏出那六界仅剩一株的不死仙草,只见他手上拿着那泛着光的仙草,走到床榻边,付塬很有眼力的起开,天帝手里的仙草一下子到了青棂额头,然后那仙草像是有灵识一般,在青棂上方游走,最后那仙草一下入了青棂胸口,只见面无血色,毫无生气的她,一下子面色红润,呼吸匀畅。 付塬见样,连忙走到床前,看那个自己心尖上的人。 而天帝看着胞妹醒来那紧皱的眉头也解开了,但他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再也没有可以救璃儿的路了。 “馨儿,等璃儿封印解除时,我就算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护璃儿周全,原先我为这六界生灵着想,要杀了璃儿,但此时我才明白我做不到,做不到伤害璃儿。” 他又转过身和所有人说。 “大不了我不做这天帝,不做这六界之主,到时候就算璃儿觉醒了,她想起千年前的事,不在是我的璃儿了,我也要护着她,她是我最爱的女儿,到时候她要这六界之主位置我就给她,反正我也是要传给她的,又或是要报仇我都依她,这罪人我替她抗,到时候你们可以不过手足之情,我不会怪你们的。”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会这样做。”炼翼反驳道。 “我这般就是与六界为敌了,你们大可不必,我不希望你们为了我的事而受伤,而”还没等他说完,那个最闲云散鹤的老五,也就是那掌管四海的龙王打断他的话。 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哥,你拿我们当什么了,我们是兄弟,若不是你被人推举为天帝,我们兄弟岂是想做这四界的王,不就是为了你嘛。” “对啊,大哥,璃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怎么是你自己的事,璃儿是我的侄女,最疼的小辈了。” 那个被称为最和蔼的魔王,此时也不在是平日里笑容挂脸,严肃的说道。 “大哥,你要是做了这个决定,我们当然同意,我们也不想小璃儿死,到时候就算那些神隐的神界之人跳出来反驳,我们就与他们对抗呗,有什么的。” 听小璃儿就知道,是冥王炼翼说的,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不容易,他一向是言出必行的,但当初他信誓旦旦的答应帝俊的要为六界负责的话,在这可是反悔不兑现了。 当时他也没想到璃儿对他这般重要,他没料到情这个字是那样重,重到压的你承受不住时,还心甘情愿的拖着它,说到底他也不想失去小璃儿。 “好,既然你们都这般说了,我又怎能驳了你们的心,那时候我们就与那些神隐的神界之人斗一斗,就如千年前的太一一般。” 原来千年前的大战后,神界落败,那掌位者要隐退,而神界之人全都不问六界之事,而其他五界只有仙界实力最强,他们也不想再发起那样的大战,于是五界推举慑砂当的六界统治者,其实准确的说是五界统治者,因为神界都神隐,归隐,哪还需要统治。 而此时他们不知,门外面站着他们口中说的人,琉璃捂着那因激动,胸口的封印开始要破裂的疼痛。 琉璃此时才知道她错怪了父君,竟然把父君当成敌人,就算之前父君也是给自己留好了活路,只是为了给六界一个交代,给神界继续神隐的借口。 当初她曾觉得自己很惨,为什么她是这样的身世,她不想,但现在她仿佛释然了,活了千年,千年间她恣意妄为,娇中跋扈,吃喝玩乐,闯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烂摊子,全是父君母后在给她收拾,她享受了父君母后无尽的宠爱。 她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但其实是亲人都在做她最坚强的后盾,她是这六界最最幸福的人了。 琉璃回到自己的寝宫,看了许久才进去,看着那个在院子里忙碌打扫的西沉,我心里又多了一份情愫。 在今日她一下子长大了,她收获了亲情,友情还有她既向往又害怕的爱情。 琉璃心想,那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帮你,疼你,护你,不就是埋藏在心底里的爱嘛!只是自己太傻,傻到这么久才知道。 琉璃想到在东海海底他不顾自己生命危险救自己,那是他与自己只是才刚刚认识,他就愿用性命护自己了。 在人间看见自己与华迟说话吃醋的他。 在锁妖塔里失控杀了所有恶妖的他。 在自己生气时用那丑丑布偶哄自己高兴的他。 在黑水潭被人表白急着撇开和她关系和自己解释的他。 原来在很久之前他就表现出来了。 只是她明白的太晚了,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存在,成了自己离不开的人,成了自己毫无保留相信的人。 要是以前的她也许还会不顾一切与他互诉情意在一起,现在的她不能了,她知道她自身的责任,也知道自己时日不长,她不能用爱的名义困住他,他的一生才开始,她不想他后面一直活在痛苦中。 她要给他在仙界找个好官职,后生顺遂。 她是天帝的女儿,她不能让父君受六界的谩骂诋毁,她既然是仙界公主,就要负起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责任。 琉璃她已经决定不抵抗自己的命运,她要平静地等待封印解除,决心赴死。 第六十四章强人所难 琉璃悄无声息地走到在修剪花草的人背后,然后用那软若无骨的手环住那人。 西沉本被人打扰时,很是不悦地想要挣开束缚,但看到那熟悉的脸庞,那双大手放在那双小手上,扭着头看着身后的她细声细语地说:“看到你姑姑没,若是难受的话就说出来,说出来会”好一点。 还没等他说完,琉璃就打断他说道:“没有,我很开心,今天是我这千年来最开心的日子,姑姑没事了,所以我不难受……相反我非常高兴。” 琉璃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走到他面前说,“西沉,我要不给你找过官当当吧?你觉得怎么样?” 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他不知花沁为何想到这个,但只要她想,哪怕会有被人认出来的危险,他都无条件的服从,无论是何缘由。 “好,沁儿说做什么官就做什么官。” “那怎么行呢?要你喜欢才行,若是你不喜,我不是给你找罪受嘛。” “没有,我没有不喜,我喜欢当仙官的。” 琉璃看着那人解释的人,她都懂,无论自己条件都苛责,他都会答应自己,何况只是这非常简单的事。 “那好,我就依自己愿给你找个官做做。” “沁儿,我还是想问问为什么突然间要让我当仙官?” 西沉实在是想不到花沁这样做的原因,他怕的是在他不知道情况下,花沁受到伤害,受到什么刺激,所以他心不安,想要知道真相。 “哦,我想着那神器除了诛仙四剑,我们都取回来了,也该歇歇了,但我不能总是偷偷去魔界,你也不能总是藏在我寝宫,为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见面啊!” 琉璃手舞足蹈的解释说。 西沉这多疑的心还是没全放下,因为这些时日,他深知她的小动作,一但她开始忽悠人,开始说瞎话时,她眼神会四处飘散,手指紧张的画圈,不敢直视骗的那人眼睛。 花沁这回与自己解释时的那些小动作,全都落入他的眼里,这证明沁儿有什么瞒着自己,。 但他没有揭穿她,因为她既然想瞒着自己,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自己发掘她究竟瞒着什么。 次日,效率很高的琉璃已经走访了许多仙官的宫殿,看有没有装修豪华舒服的宫殿,然后那仙官是性子温和待人和蔼的,可以做西沉的师父。 原来琉璃是很想让西沉当仙官的,但他是魔界的人,当仙官手续太繁琐,而且还需要什么飞升,岂不是要让西沉受伤,她可是会心疼的,但要是略过手续让西沉当仙官被人发现对他不利,又不想让他在这仙界不受人待见。 所以她就想到让西沉认一位仙官或仙君当师父,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留在仙界,而且他还有了靠山,就算自己不存于世,消失在六界中,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想法很好,但实施过程却是障碍从从,呃……应该说是她眼光太高,找到符合她说的性格的仙官,又嫌人家官职地,宫殿小,怕委屈西沉,要是硬件过关,又嫌弃仙官人性格不行,脾气不好,反正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仙官入她的眼,那仙官都是配不上在她心里哪哪都好的西沉。 琉璃这会不像以前做什么事都三分热血,过一会儿就忘脑后了,这次她不知又走了多少仙君家。 睡了一天的人,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青棂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带着半面面具的人,在她的床前趴着睡。 她醒过来后不记得她为何会睡在这,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原来那不死仙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就如慑砂和白泽之前说的,就算救回来了,没有以前记忆的人还是琉璃吗? 没有以前的记忆,她还是青棂吗? 青棂她的好奇心在驱使着她,她的指尖一点点的伸过去,重要碰到那人的面具,想要摘下来看看那面具下的人长什么样。 付塬感觉到有人碰自己,本就浅睡的他,立刻睁开双眸,对上那个清澈见底的眼睛。 青棂发现那人的眼睛和自己对上,被那人发现了自己在偷偷看他。 立马收回那碰着面具的手,眼睛也从面具上收了回来。 “青儿,你醒了啦!”付塬激动的说。 青棂不知他为何反应这般大,但又不解他是何人,问道:“青儿,我叫青儿吗?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付塬看着什么也不记得的青棂,他的私心作祟,把脱口而出的真相生生的咽下去,骗着她说,“你是妖界的妖王,受了伤在天宫修养,我……我是你的夫君。” 青儿,原谅我……原谅我骗了你,原谅我的私心。 “夫君……” 青棂怯生生的叫了一声,付塬从这声夫君中还久久不能回神。 青棂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要唤醒这个呆愣住的人。 等他回神时,看着那个和以前截然相反的青棂,那个高傲,冷若冰霜的青棂变成了软糯,柔媚娇俏的青儿,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你怎么了,夫君?” “没什么,就是你醒过来我高兴的。” 付塬这次的自私,命运的天平终于倾向他了,他终于不再是一味的付出得不到回报了。 付塬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她他都爱,这样也好,她就忘记了那些伤心事,她也能成为自己一人的宝贝了。 而在天宫最南边的文曲星君这,准确的说是迎来了不速之客——琉璃公主。 “蛐蛐——” “蛐蛐——” …… 那个仰卧着听着小曲,翻着书籍的人,一下就坐了起来,就在琉璃推开门的一瞬间,就恢复为板板整整的。 “公主驾到,小仙有失远迎,望公主海涵。” “行行行!我来这是有事求你。” “求我?是想寻什么书,让我讲什么故事吗?” “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啊!还讲什么故事,我看你一个人也冷冷清清的我给你找了个伴……” “打住,公主我现在不打算嫁取,我还正当年想要以事业为主,暂时不考虑儿女情长的。” “不愧是文曲星君,说话一套一套的,你放心我不是给你找女的……” 文曲星君更激动的说,“男的更不行了,虽我暂时没这打算,的但我还是很喜欢女子的。”说到最后如女子见到心动人一样涨红了脸。 琉璃看满脸通红的人说道:“你多虑了,这回先别在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 “我想让你收个徒弟,他法力高,还能吃苦耐劳的,你看怎么样?我数数,到三你没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三——” 还没等文曲星君反应过来,琉璃就说,“好你同意了,明个我就把人给你领过来。” “哎,我没同意啊,公主你这可是耍赖。” “我说数到三,又没说从那个数开始数嘛,亏你还是文曲星君。” “你别这幅表情,像要死了一样,我看上你这是抬举你了,其他人那我都没看上呢!” 文曲星君在心里回着她,那我还要谢谢您呗! “别忘了,你欠我一份人情的,你不能拒绝我的要求。” 琉璃看他这般不愿,就只好搬出这个事了。 两百年前,他不知得罪了哪个仙人,刚刚飞升的他,才华横溢,受天帝重视,封了不少奖赏,一时风光不已,树大招风,他自然也招了不少人的嫉妒。 一次几个仙官邀他喝酒,他本想着借此机会结交几个好友,却不知他们是要整他的。 于是在他喝的伶仃大醉手脚无力使不出法力时,那几个仙官把他变成一个耗子扔进了银湾里差点淹死。 还是那日刚巧在银湾玩的琉璃看见救了他,给他带回自己寝宫,还没等琉璃命人给他做的笼子送来,他就恢复体力变回人形,琉璃一看不能养着玩,就很快的赶走了他,不过她还是听见那人说,“他是文曲星君,他欠自己一份人情。” 自从那件事后,文曲星君就是独来独往,既然融不进去,那就独自绽放,变得更为谨慎,无喜无怒了。 “好,我答应你。” 琉璃知道他一定会答应自己,听见他答应话,她又开始得寸进尺的说,“你不能虐待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要住你这第二好的屋子,当然第一好的屋子留给你,而且你要护着他,不能让他受到外面的伤害,让他开开心心的……” 虽琉璃说了好大一堆,但文曲星君不亏是文曲星君,记忆超强,他可是把她说的记得一字不拉。 “你记得就好,我把他托付给你,是我相信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要把我说的都如实照做。” 文曲星君一听,托付给自己,公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这样丧气的话。 但公主的私事他也不敢多问,所以他就只能万分不甘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别人的师父,有了还没见过面的徒弟了。 只是他还不知以后他这个师父当的,可是憋屈死了。 琉璃不顾身后那个扶额头痛的人,她的目的达到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去,想在第一时间和西沉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她不知这不是西沉想要的,她只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想要让西沉过得很好,不过却送给西沉他现在最不想要的东西了。 第六十五章原来如此 屋外的付塬看已经青棂已经泡了三个时辰的药浴了,想着会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他试探性的叫了三声青儿,不过那屋子里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就连水声都没有。 本就有些担心的他,什么也顾不上的冲了进去,但是入眼的是,浴盆中站着背对他的人,像是被惊吓到,捂着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许是水气蒸的她满脸红晕,又许是被人看到的不好意思。 付塬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后退,“哦……哦,是我失礼了,我这就出去。”说罢还要把门带上。 “夫君——”那声音的音色是一人的,只是那音调截然不同,是柔柔的。 这声“夫君”让他停下了脚步,等着那人的后面的话,但还是不敢抬头看浴盆里的人,怕她不好意思,尴尬。 “你……你……知不知道我腹上有一个手掌大的伤疤?” 青棂小心翼翼的问,然后等待门口那人的回答。 原来她之所以这么久还没出来,是因为衣衫尽褪后,看到了那个又长又深又丑,似一条蜈蚣弯弯曲曲的趴在上面一样,她差一点崩溃的叫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哪还能平静地泡药浴,她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个疤,那个声称是自己夫君的人知不知道?看没看见过?他会不会嫌弃自己?自己又是怎样留下这条疤的? 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她又不敢问那人,也许他没看见呢?也许他不知道,那只要自己藏的好他就看不到了呢? 而她在这纠结时,刚要出浴时恰恰付塬进来了,本来还在纠结的人,想着也许他已经瞄到自己那条疤,然后又看到他落荒似的逃,更让她感觉他是看到那条疤不能接受才跑的,这更让她伤心,索性她就大胆地说出来,也不想之前考虑的那些事了。 付塬当时是懵的,他不知道是什么疤,但他下意识看向声源处时,看到青棂她裸着身子指着那腹上的疤。 那疤是极丑的,但他看到那疤时,他想的是他的好姑娘,之前都受了些什么,他看到那疤,仿佛又人拿着刀片,一点一点的刮着他的心,他难受的心抽抽的疼。 青棂看他只是懵懵地瞅着自己的疤没有说什么,她就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想的,果然他还是嫌弃自己,她不想再露出不堪,“我知道了……”然后她就要用手挡住。 “你知道什么了?” 付塬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大步走上前,拿起浴衣,迅速的给她披上,然后抱着她说,“你知道什么?瞎想什么呢?我只是心疼,这么长的疤,当时该有多疼啊?我是后悔,后悔没有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些的伤。” 他抬起她靠在自己胸膛的头,如他所料她哭了,她在说完“我知道了”后那微微抖动的身体,让他什么也不顾的上前,想着安慰,给予她温暖,想着止住她的眼泪。 “别哭,我怎么会嫌弃你,你可是我的信仰,我的命,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不要我,我怕这些日都是我做的美梦,等到梦醒,这些都不见了。” 青棂得知那人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嫌弃自己,心里的委屈当时就散了,但听到他说怕自己不要他时,她堵着他的嘴,带着抽泣地说:“我要你,我要你……我只要你,这不是梦,不是梦,我喜欢你,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呢。” 付塬听着他等了万年的话,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然后他埋在她的脖颈里低沉地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许反悔……” 不知他说了多少遍“不许反悔”,而她也不嫌烦的应着他说了多少遍的“不反悔。” 天宫的东面最大的宫殿,也就是琉璃公主的寝宫,此时里面可是热闹的很,“还是穿白色的衣服吧!就像那日去海底你穿的衣服吧看着好看,你这穿的青色长袍让我想起蜀山的那些道士,有心里阴影。” “好。” 西沉二话不说的,换了身衣服,他想着既然沁儿喜欢那日的衣服,自己就穿给她看。 “对对对——就是这件……” 然后她就开始陷入回想的说,“虽然那日我们差点死在那,但那也是我寻到的第一件神器,这件衣服相当于是我的荣耀,奈何我的衣服太烂了,然后我醒来时又不见了,想要依靠记忆在变出来,却总是变的差点什么,你这身变得丝毫不差。” 她夸赞道。 “都带好了吗?包袱,神器。” “都带好了。” 琉璃之所以会把神器放在他那,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但西沉的一生才刚刚开始,那些神器自己现在是用不到了,但他也许会用到,用这些防身,不然她想到自己不在时,他没人撑腰被人欺负,她可是,可是,可是什么也做不了了,所以她把她想到的都要提前给他预备好。 她呀!爱一个人就是爱到极致,想要把所有好的都给他。 “好,咱们走,放心那人好说话,也不用把他当师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在明面的时候装装样子给别人看就行,懂不懂。” 说完她就用眼神示意他。 “嗯嗯……” 琉璃瞧着痛快地的西沉以为他很满意自己给他找师父,让他换一个地方住,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天宫。 “蛐蛐……蛐蛐……” “这就是我给你找的徒弟,还不快过来认徒弟。” 文曲星君想着这到底是他拜师还是那人拜师,琉璃公主这语气,让他有种自己拜他为师的感觉。 不过他从房门出来,来到院子里时,看到那公主身后出来气场强大的白衣男子,竟然觉得他拜自己为师是委屈他了的感觉。 “快认徒弟!” “咳咳……” 文曲星君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我乃是文曲星君,这天宫最博学多才的人,从今日起我就是你师父了,行个拜师礼吧!我也不给你设什么考验了。” “考验!蛐蛐……我们说好的,你竟然想过还设考验。” “这不是不设了嘛,不设了嘛?” 看着那似威胁的话,吓的文曲星君连连解释。 “不行,行什么拜师礼,我家西沉的膝盖可不能瞎跪,不跪,这拜师礼也取消吧!”不是商量,是表明立场。 “这……这也太敷衍了,别人收徒弟都是精挑细选,层层选拔,走流程的,你这可倒好指派,什么都省了。我好歹……”是一个很大的官呢。 “好歹什么,别忘了我们说的,他要是不愿意,你不可胁迫他做,听到没有?” “听到了。” 文曲星君只好应着琉璃,谁让他欠她的人情。 …… 寒暄的一会儿,琉璃就如那些送孩子去私塾的家长,既不舍,又狠心的离开,走时两步一回头看变成一步一回头看,等到门口时,大喊着,“我会时常来寻你,看你的!” 屋里面的西沉听见,那面无表情的脸,竟然弯起了嘴角。 文曲星君想着第一次认,呃呸,收徒弟,想着做一个尽心尽责的好师父,可曾想到吃了闭门羹。 “西沉啊,把门开开,师父有些话和你说说。” 从那紧闭的房门传来他没料到的话,“我累了,先睡了,有事明个说吧!” “可真是不把自己当师父啊!!!”文曲星君心里想着。 “哦,那好,为师我不打扰你了,明个为师在与你说。” 虽被打个脸,但还是要有个当师父样,文曲星君只好一本正经的给自己台阶下。 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好做啊!当个师父,还不如做徒弟的,做仙官难,做收徒弟的仙官更难。 琉璃把西沉的后路都铺好了,她这些时日忙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了,她放不下的事终于少了一件。 接下来她要背着所有人去体验一场生命的旅途,喝下孟婆汤,走上奈何桥,投成凡人胎,感受把人间情。 她决定偷偷摸摸去,偷偷摸摸回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那封印好像随时都要消散,她想着天上一天,地上一个月,做回凡人是不是那活的时日多了些呢,即使本质上时日没有变。 所以她连寝宫都没回,直奔司命星君那里,想在他那寻个好的人生,充充实实过好那一生。 她想瞒过所有人,尤其是西沉,她怕他跟着自己,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浪费他的时间,又怕时间一长,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不想和他分开,就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会反悔,这样父君就背负六界罪人的骂名了,她不许,她父君可是六界之主,怎能让六界唾弃呢,所以她要及时止损。 而恰恰相反,她最想瞒住的人,在就发觉她的不对劲,只是一直暗暗观察,她单独去的地方,他怎么会放得下心呢,他也是紧随其后,跟着她的脚步。 不管琉璃伪装的多好,他都会找到她,然后给予她温暖,拥抱,真诚。没有任何原因,只因为她是她,他的心上人。 第六十六章情意绵绵 “司命……”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琉璃进来就看见那个站在柳树下,吟着诗披头散发的司命。 琉璃看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奈的走上前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感慨什么啊——不就是你的柳树叶落了吗?”她看着那被风吹的满地的柳叶说着。 还在闭眼回味诗句的司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想个跳马猴似的窜的老高。 “我,我,我,琉璃公主。” “它明年还长出来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过的也太风花雪月了,难怪你写的故事都很……” “很什么很精彩绝伦?很惊心动魄?很叹为观止?很扣人心弦?很没尾动听?” 司命急急的地等待她的认可。 琉璃看着他那样,不知道该不该打击他,最后还是很仁慈的她回他说,“你觉得是就是,自己觉得好就行。”留下一个尴尬地微笑。 “什么,你这就是敷衍我,我不接受,我要你说实话……” “真要我说实话?”那边的司命点头让她说。 “呃……很一言难尽。” “什么……你居然说我写的不好——” “淡定,淡定,莫要咆哮。” 琉璃看着他像他写的故事主人公一样情绪起伏太大,难怪他的故事主人公大多都是如此,他估计是把自己带入故事里了。 “我今天来有事要说……” “写的不好……写的不……” “行了,别说了!!!” “再说,我就把你写的故事都烧了——”琉璃说到烧的时候,故意贴着他的耳朵,让他听的更清楚。 听她说完后,他连连捂住拿着的写的本子。 “你恢复正常,我就不动你的那些命根子。” “好!!!” “我想在你这挑挑你编的故事,寻个好故事,下凡玩玩。”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我这都有。”说着他就从手上变出五六本书。 “那……我先看看这本吧。” 琉璃挑了一个红色封皮的书,打开一看,“卖茶女的璀璨人生!!!” “怎么样?” “鄂……”琉璃打了个哆嗦,“给你,给你,换一个。” “喂,你这有没有全程都是顺风顺水的,你看看这不是什么出身不好就是被欺负,要不就是被陷害了,都是些什么啊!” “就没有些正常的故事,就是一生顺遂,然后家庭美满,健康无灾的。” “那有什么看头,再说我写的都是要历劫的仙人,就要有波折,不然那是什么历劫!” “那你给我重新写一本吧!” “重新写一本!你知不知道写一本书我要花费多长时间,你可真是不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琉璃只注意到花费时间长,“有多长?” “多……最起码要三个月。” “三个月!!!太长时间了,我没有那些时间等了,哎,要不我找本你改改吧。” “这样可是……” “可是什么,一天天的又要说你的心血,孩子了?” “给我写命格,你不应该激动嘛?还什么推三阻四的。” 琉璃在那一堆书里,扒拉来,扒拉去的,终于她看上一本青色封皮的书,“这个,这个给我改改,让他和她的娘子无病无灾的过完一生,行不行?” “他,他可是要历丧妻丧子的情劫的,你这样可是把走向都改了。” “那这样,让他晚点丧妻丧子,不就行了,等他五十来岁,不一样嘛,反正就是我活的差不多了,我就可以不管了,你剩下的你爱怎么写怎么写,不过我最起码要活过五十岁。” “弄,这可是我让步了,不行也要行!不然我就擦了,让你重写!” “行,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这两项不改就行。” “那你该吧,不过这人是谁啊?他为何历的是情劫,我看其他人都是雷公追着打,电母追着削的。” “他,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仙界仙子都想嫁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兮傲战神!” “哎,他也叫西什么?我也……” “也什么,说啊?” 琉璃差点就说漏嘴说出西沉。 “就是我在魔界有个小伙伴他也叫西什么。” “哦,他是这个兮,公主说的是这个兮吗?” “这个啊,那只是同音了,字不一样。” “不过我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号,我只知道我母后之前是战神,不认识他这个战神。” “公主也不常去凌霄殿自然见不到他了,就他现在的修为可是比当年你母后还要高。” “你说什么——” “小仙瞎说的,瞎说的。” “那他为什么要做状元,做个武将不好嘛!” “你说他下凡啊,正因为他修为高,是战神,所以才让他体验一把不一样的生活,让他做个和他恰恰相反的不会武功的文人。” “好吧,你这恶趣味。” “这可可是他要求我的,你可不能改,不然我怕被他打。” “那好就把我的一生写上面吧!父母健康,家境富裕,然后与他相遇,然后喜结连理,孕育爱的结晶,与他幸福,然后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琉璃说这话时候脑海里想到的是把那什么兮傲自动带入西沉的样子,说着,说着她就乐了出来。 “行都记下来了,等明日我改完你看看就行了。” “不过你刚才在想什么,一直在那偷偷的笑。” “是吗?” 司命点点头。 “不告诉你!” 琉璃留下一个欠揍的表情,出了司命星君的宫门,等琉璃已经离了好远,那个隐身在宫门后的人才现身。 原来她是要下凡啊!只是要下凡为何不和自己说,自己也不会给她捣乱的……不过既然沁儿不告诉自己,那我就装作不知道,也像她一样偷偷的去看她去保护她。 然后西沉又隐身进去看沁儿选的话本子,趁司命不注意翻着看了起来。 “青棂——” 在青云宫大门口,秋邬守十日,终于等到了她,只是她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青棂在付塬拥着下,就快要就去时,听到有人喊她,等她回头看见那个宫门外不扎眼的地方,一个穿着红衣抱着孩子的男子,深情的看着自己。 她停下脚步,看着那人走过来,而此时青棂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一僵。 付塬近些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忘记还有这一号人物了,此时他非常害怕,她想起来说自己骗她,她不要自己了。 “你认识我吗?” 秋邬看到青棂和那人亲密的动作想了无数种情形,她不在爱自己,她恨自己,但唯独没想到过她竟然忘了自己。 “你……你不记得我了?” 或许那怀里的孩子感受到他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你要不先哄哄他把,许是饿了,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若是没其他事,我就要进去了。” 说完青棂和那人头也没回的进去,只留下一个失魂落魄的他留在原地。 原来只有他困在原地不走,其他人都放下了,去奔向更好的未来。 他没有任何立场阻止那人离开她,即使他嫉妒的发疯,因为他知道自己给她的全是伤害,而那人给她的都是爱护。 付塬在他和青儿走进寝宫的路程中,他纠结许久,决定还是说出真相,他怕以后青儿想起来,那她就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就把这十日的时光当成一场梦吧!一场可以做一辈子的梦。 等青棂坐在椅子上后,看向那个忙着给自己倒茶水喝的人。 付塬递给她时,他发现青儿的眼神不一样了,“她记起来了!” “青儿——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起来了?” “在看见他后,我就全都记起来了。” 青棂又回到之前那个冷冷淡淡的样子。 “这样啊,我去把他找回来,我走……” 青棂看着他落寞的身影,直到那人快要离开自己视线,走出房门时,“我让你去找他了吗?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夫君吗?你就这样把自己的娘子拱手送给情敌吗?” 付塬已经死了的心,又死灰复燃起来。 忐忐忑忑的问她,“你不是爱他吗?” “那是以前了,我不是说过不反悔的吗?我的夫君。” “青儿——” 付塬他跑过去,捧着她的脸说:“这回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傻付塬,经历过生死以后,我想明白了,已经放下他了。与其与他痛苦的纠缠不休,不如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能让曾经的自己——付塬,再次受伤害呢,往后我与你好好过。” 说罢,她就要把他戴的半面面具摘下来,“不……”他躲着她的手,不想让她摘下来。 “别躲开,让我看看你的脸,我不怕的。” 付塬不在抵抗,任由她摘下那个戴了万年的面具,露出那上半边的脸。 那个因为她一句气头上的“我不想看见你的上半边脸”就戴了万年的面具的他,终于又因为她的“让我看看你的脸”摘下了陪他万年的面具。 “都怨我,以后都不要戴面具了,我喜欢看你的脸。” 他的容貌与青棂一样,给人感觉不好亲近,却又是那般的绝色。 ------题外话------ 虽然没有多少人观看,但我还是在这说一下吧,第一卷快要结束了,男二终于出场了,不容易啊!第二卷我就要开始写投胎下凡的故事了,这回男女主真的要开始谈情说爱了,不搞事业了。(事业也黄了) 没看过第一卷的小伙伴们也不影响第二卷的观看,可以把第二卷当成一个全新的故事来看。(自言自语的我) 第六十七章镜中美人 扶桑树下站着两人,全都是若有心事的看着那个上古神树。 琉璃瞧着那貌似是自已被封印的元神的家,望着那树竟然有了熟悉感。 西沉扶着那棵巨树,心里万分感慨,这是他和帝俊出世的地方,也是他的根,只是时过境迁,那人已不在了。 “这应该是我的家,虽然有一些熟悉感觉,许是被封印了总觉得不亲,我啊!本不想让你知道我去投胎,奈何我手段不高明,闹得仙界都知道了。” “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只是没说出来。” “听你这话我就更难受了,原以为能骗过大家,结果去恰恰相反。” “这很大,我也是第一次来,不过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来了,所以我想着在……” “为何这样说,为何说以后不能来了?” “我就是说说,以后投胎后,要两三年后才能来,那么久也许到时候有其他事情,许是脱不开身。” “哎呀,不说了,在这建个小屋,以后你要是没地去,这也是你的家。”等我死了以后不过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她这是给他想着没有自己以后的事呢。 只是她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家。 谈了会儿,两人就起身离了这地方,毕竟今日她要去冥界。 琉璃看着奈何桥上,无数的魂魄走过,川流不息,马上她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婆婆,这汤喝了真能忘记前生记忆吗?” 那颤颤巍巍骨瘦如柴的手,端着满满一碗的孟婆汤,就要递给她。 琉璃赶忙接过去,生怕散出去,因为每日孟婆都要早起熬汤,无尽头的熬,若是散了还要重新熬,她不忍心让婆婆受累。 她看着那无色无味的汤,耳边传来那苍老的声音,“琉璃公主,老身这汤从有冥界时就存在了,这几万年间,从没出现过什么披露。” 她一听这语气就知晓孟婆生气了,只是碍于自己身份没说什么不好的言语。 “我只是好奇婆婆,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小黑快给我说说情。”忙给旁边的黑无常递眼色。 “婆婆,公主她不是这个意思……” 解释一番后,孟婆终于不再气恼,得知琉璃她是要下凡投胎,要喝这孟婆汤才问的。 要说孟婆脾气不好也不坏,但就是绝不能说她的孟婆汤,这是她的逆鳞,就算是冥王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老身错怪公主了,公主要不换完汤,这汤怕是凉了。” “好的,好的。” 她可不敢在瞎说什么,惹到人家,毕竟还要过人家管辖的奈何桥。 “那人是谁啊?我怎么有些眼熟?”琉璃拿起新盛的孟婆汤,但是却从碗里看到小黑身后的人,一袭青衣惹人烦,不过那人气度与周围人不同,却又觉得在哪见过他。 “小黑……小黑,你过来,过来……”她动作幅度非常小的摆手,然后压低嗓子喊他。 “瞧见这碗里反的那人没,认识不,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小黑低头看那被她喝剩下一半的碗,“你说那个穿青衣的那人,难怪你眼熟,他不是要和你一起投胎的夫君——兮傲战神嘛。” 哦,琉璃想着是要偷偷摸摸的下凡投胎的,不过谁让她选了一个司命写的受人关注度高的书,这改写命格不可能不让天帝过目,于是这六界都知道她要和战神下凡历劫去。 只是她不想繁琐,受人瞩目,所以她一口回绝要送她的所有人。 而小黑也是要行公事——去勾魂,琉璃才碰见的他的,所以见面后在排队过程中聊了聊。 “是他啊!我最烦穿青衣的男子了,讨人厌……” “公主喝完了吗?喝完好上路——” 她和小黑都听见身后那苍老但威慑力十足的声音。 吓得她不顾还热的孟婆汤,也不怕会不会烫伤自己喉咙,一口气咕隆咕隆地咽了下去。 然后什么也不记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走上奈何桥。 那个身穿青衣的人,在她走后不久,也端起孟婆汤一饮而尽。 不过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他,因为离得近,听见那人的小声嘀咕自己时,竟觉得自己今日应该穿个其他色的衣服。 那个偷偷跑到冥界,偷偷目送琉璃上奈何桥的人,在心底偷偷地地说,“祝你玩的愉快!” 而那边文曲星君正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他呢。 大周国的丞相府邸里,那个难产一天一宿的丞相夫人,终于诞下盼了三年的孩儿。 谨花沁出生了。 而本应该比琉璃晚出生的那人,却因为他母亲没有难产,竟比她还早出生一天。 在京城的一户书香世家牟兮傲出生了。 而那个寻半天人的文曲星君,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里,看到那人刻在柱子上的话,“文曲星君是吧,我打算去云游四海,你不用管我了,最近我也不会给你惹麻烦,把心放肚子里就行。” 文曲星君看见这个不知是高兴,还是忧愁,本想着与他好好相处,而人家压根就没这打算,给刚做好准备的他,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他这决心做个好师父的心。 而那个刻字的人,此时正不顾那两个人哀怨的眼神,大摇大摆地坐在那个茅草屋里不出来。 “你这人怎么开始脸皮厚起来了,一天两天可以,你也不能全天都呆在这啊!”九鹿站在那茅草屋门口,对着西沉就开始骂。 本来人家两个人在这昆仑山过得挺好,突然闯进一个陌生人,而且还占着自己爱窝,而且貌似要一直待下去,没有丝毫要走的迹象,搁谁谁不恼。 就算他们是万年的朋友,也受不了啊! 因为她和他想要亲近,就能看见不远处的西沉,想着说些肉麻的话,就又看见不远处的西沉。 这让如胶似漆的两人怎么过,难受极了,但那个电灯泡却一点都不自觉,进入忘我状态,那眼睛就没离开过昆仑镜上的画面。 这不九鹿的话又被他屏蔽了,这气的九鹿又要开始说,就被人拦下来。 一旁的白泽劝说着,“别生气哦,生气该对皮肤不好了,要不我带你回冠山住些时日吧,在这昆仑山也住的挺久了,该换换环境了。” 刚刚还大声吼那个直勾勾看昆仑镜的人,此刻就换成娇滴滴的语气说,“好吧,那就让他在多住些日子。” 白泽一劝,九鹿就投降了。 她收拾好东西,要离这昆仑山,走时还不忘和他说:“喂,我们走了,你自己好好待着吧!” “嗯。”还是没抬眼搭理九鹿。 九鹿有些生气地“嘁——”“再也不见!” 西沉可没功夫管你小脾气上来的她,他可是不想丢下一点沁儿的画面。 他也知道自然有人会哄,就没管她。 他们走后,这昆仑山上的茅草屋,里坐一人拿着书望着镜,没日没夜望镜里那个她。 而他手上的书,没错就是兮傲命格下凡的书,他呀,在司命写好,沁儿看过后就偷来了。 而司命有大把的命格要写,自然不知哪本书不见了。 他原是不喜小孩子的,就比如之前那个剑灵化成小孩子,他可是硬着头皮哄的。 不过他看着镜子里一点点长大的小妞妞,竟觉得她是如此可爱,可人,古灵精怪。 原来他不是不喜小孩子,而是要看那孩子是谁。 看着那十成像沁儿缩小版的她,他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看着那小妞妞,第一次笑,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学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 甚至他比她凡间父母知道的还多,还全。 此刻那镜子里三岁的小妞妞,登着矮凳腿,一点点爬到梳妆台上,拿起首饰盒,抓起一大把,就往脑袋上放。 学着她时常看母亲戴簪子,步摇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开始学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小脑袋瓜上,挂满了首饰,那珍珠项链长长的坠下,步摇纠缠在一起,簪子叠在一起,那样子既好笑,又可爱。 这还不是完,她那双肉嘟嘟胖乎乎的小肉手,又伸向胭脂盒,顶着重重的首饰,开始对那些小盒子发起进攻。 只见那张小脸蛋上,小嘴抹的通红,脸蛋也红彤彤的,眉毛画到太阳穴,好不搞笑。 而她觉得差不多,刚要出去时,听见母亲声音的她害怕的藏了起来。 这个年纪的她还不知道藏起来要藏全身,只是自己看不见别人,就以为自己已经藏好了,这不,他就撅着小屁股把脸藏在了门后,而那个小屁股还留在外面。 等那个雍容华贵的人进来,看见那个小屁股,就知道是她的囡囡,刚想着要把她抱起来,却看见她那重重——满满的首饰的小脑袋,再一转过她的小脸儿,又看见那一张既好笑又可气的脸蛋。 但是她看见囡囡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怕自己说她。 而她是烧香拜佛,求道士,喝的无数的汤药才有的这一个宝贝疙瘩,怎么会轻易说她。 她柔声细语的说,“囡囡,是不是化妆了?” “没,没……没有呀。” 又停顿了一会儿,那小妞妞,又张开嘴说话。 本就等着她话的妇人,更是把手放在耳后仔细听吐字不清的话。 “娘亲,美……美,化妆美,囡囡,也……美。” 原来是这样啊。 她知晓囡囡之前没说实话,但她也没生气,而是抱起她的囡囡做的床上摸着她的小脸蛋说:“我们囡囡,长大了,知道化妆了,不过下次跟,娘亲说,娘亲给囡囡化,化的漂漂亮亮的,不过下次要记得做了什么就要承认,不能不承认。” 那个本就不大的她,只知道她娘亲对自己笑,也不太知晓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娘亲没生气,任由娘亲擦拭自己的脸蛋。 她碰到花沁脖子痒痒肉时,那个小囡囡东躲西藏,眯起眼睛,露出小白牙笑了起来了。 那甜甜无邪的笑不止暖了给她洗脸的娘亲,还暖了一镜之隔的那人。 第六十八章剧情巨变 “什么!你说兮傲战神的历劫情节变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朵娅惊讶道。 “对呀,话说这都已经过去……呃……四个月了。”司命在哪掰着手指头回想。 “都下凡四个月了,已经是四岁的小奶娃了。”司命又在旁说道。 “当时不是你说他的妻子比他小四岁吗?命格不是不能改吗?而且他不是要经历丧妻丧子之痛嘛?”朵娅疑惑的质问他。 司命瞧她这出,不难发现她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爱慕兮傲战神呗。 “呃,命格其实可以改,只是我愿意改,既麻烦又费力,只要他历的劫不变,中间过程可以随意更改。” “朵娅仙子,我劝你一下,我知晓你们都把兮傲战神当成如意郎君,不过他的红绳那头牵的……” “是谁?”她迫切的问着答案。 “反正不是你。” “那是琉璃公主吗?” 司命摇着头:“不是。” “好了,自己在好好寻思寻思吧,我还要忙着写书呢?” 朵娅神情恍惚,她不过是因公离开仙界几个月,本想着掐着时间回来的,却不知这短短几个月竟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她本想着回来想与兮傲战神一起去历劫,结果她却算漏了司命这个没有原则的人。 现在她怎么还可能成为他下凡历劫时的妻子。 失望至极,气鼓鼓地出走。 “慢走,不送!” 接着埋头,奋笔疾书的写书。 她走到那人的府邸看着,我还有什么机会追上你啊! 她之前不止一次的暗示他——兮傲战神,可他不为所动,她本以为借着他下凡历劫,与他一起去下凡,说不定可以培养出感情。 她打个好长时间的算盘,如今都落空了。 她警告过许多和她一样,有这想法的仙子,说她与他青梅竹马,只是没又公开而已,劝她们不要有有的没的的想法。 但她不知半路杀出个,她没办法的制服的琉璃公主。 她与兮傲战神本是同族,她为凤,他为凰。 冥界崔判官手里的生死薄此刻正在朵娅手里。 她从司命那回来后,她就开始想别的办法,想着如何下凡成为他的妻,她喜欢许久的人,她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放弃呢,哪怕还有一点希望,她就会抓住牢牢不放,所以她想到了一计。 司命说历劫过程可以改,但结局还是丧妻丧子就行,于是她就抓住这点,想要偷偷改司命写的命格,但找了半天,没寻到,所以她就想到了生死薄。 崔钰掌管地府的生死薄,除了神界之人,五界的人都归他写。 “你想不想迎娶朵婉?” 那个禁欲脸的崔钰终于抬眼看她了。 朵娅看有了回应,接着就趁热打铁说:“我们凤凰一族虽不与外族通婚,但也不是没有意外……” “所以?”崔钰知晓她这样说道一半欲言又止,定是有所求。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个小忙,作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怎样跨过这个障碍。” “如何?” 朵娅抬起凤眼,合上丰唇。 “什么忙?” “就是在兮傲战神下凡的生死薄的那页,加上我的名字,提前写死琉璃公主。” “我不知你说的条件,有没有资格兑换你开的要求。” “还有,你说的一点是不可能发生的,若是琉璃公主死了那兮傲战神就历劫成功,这就意味着——他要回天庭复命了。” “而且琉璃公主下凡的年龄已经定好了,生死薄写上的东西不可改写,所以你的要求不是我不答应。” “怎么会这样!!!” 朵娅再次没料到,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既然你没办法帮我,那你也休想迎娶那个血统地微的朵婉!” 崔钰听见她话里的“血统地微”特别的刺耳,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那眼神似利箭射过去。 “嘴边放干净些,这是我的主场,你若在诋毁她,你猜我会怎么做?” 朵娅看那动怒的人,也知自己过于冲动。 “我们凤凰一族,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凤翎,且是唯一一个,我们遇见自己心仪之人就会把凤翎交给那人,一旦那人接受了,那就是缔结成功,不会再有其他的伴侣,无论发生何情都改变不了。” “若是……” 他打断她,“若是我得到婉儿的凤翎,她就只能与我在一起是嘛?我当然知道这个,只是若不能与婉儿明正言顺在一起,我就不会做,你这条件对于我来说算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好意思,送客——” “等等……等,若是她要嫁与别人了,你还是这般淡定嘛,我可以让你明媒正娶她!” “放开她,你们先退下。” 他对着手下说。 “近些日,你若在不采取行动,她就要听从我父君条件,嫁给我族长老之子了。” “我也在她对你也是有些情意的。” “当真?” 那个禁欲的脸,终于有了些大幅度的动作。 “你与她之间的事情,明眼人都瞧的见,但你也不用给她正名,她本就是仆女之女,是我母亲仁慈留下了她,不然她早就死了。” 她看到他握紧的拳头,加快语速,“也正是因为这,所以我才有可以帮你的办法。” “给长老之子找一个九尾狐,他好女色,九尾狐又善魅,长老惜子,定会依他。若是长老先破了族规,那这族规算是解了,其他人也不必遵守族规了,然后我把她的凤翎偷偷拿给你,到时候你去找我父亲求他把朵婉嫁给你。” “我的条件算是有诚意了吧,那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个满意的交换条件了吧?” “虽然你的请求我满足不了,但我有另一种法子——既然琉璃公主下凡时间改不了,兮傲战神要受丧妻丧子之痛也改不了,但可以让他与公主失去骨血后和离。” “那这说的不也是历完劫,他该……” “他不会回天庭复命,因为他要等琉璃公主死后他才能回来,因为生死薄就是这样写的,而他们和离后你不就是又有机会了嘛!” “不过你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我会把你写进去,不过你与他之间的事,就要全凭自己的本事了,记住不要太过火,任何事改变都会写进生死簿的。” …… “我要弟弟,我要……弟弟……弟弟……弟……” 小妞妞嘴里吸吮的儒头,随着她的困意袭来,也吐了出来。 但嘴里却一直嚷着“要弟弟” 自从她瞧见尚书大人家的小孙子,她这几个月就一直嚷着她娘娘要弟弟。 但她娘娘也想如她愿,想着让她有伴一起玩,一起长大,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生完她,身体就更加的不好,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药香,那熬药的砂锅一直就没停过。 所以身体不好就连哺乳囡囡都没有奶,而她最爱的囡囡——谨花沁只能吃着奶娘的奶,且一吃就是四年了。 镜子外面的人看着镜子后又看着书若有所思,“你是真的想要个弟弟吗?” 这千年来无外人的昆仑山,此时他的话停后,回应他的是山顶呼呼刮过的大风。 “沁儿,若是真想要,那我就给你个你喜爱的弟弟。” 他思索一会儿,不如自己下凡做她弟弟,但让自己与沁儿有血缘关系他总是不能接受,于是他想着投胎成别人,作为别人家的弟弟缠在她的身边,直到那人出现后,在把她交付给那人。 西沉瞧着人间大周国里的大着肚子大孕妇,挑来挑去,最终他选了一个年级轻轻温柔善良的人,做自己凡间的母亲。 那人说来也巧,她是大周国君主认的妹妹,没有血缘胜有血缘,那场厉鬼血洗人间,他碰巧遇到那女孩已成孤儿无父无母,所幸本就孤独的他把那孩子认做自己的妹妹,于是她就成为了昭阳公主,他对她的疼爱这大周国全都家喻户晓了。 不过大周国的百姓因为这事,倒是更加深得民心了,因为他是一个体恤百姓,心怀百姓,懂得民间疾苦的明君。 而公主的驸马,也是当时那次缘分的相遇,那个救了莫浩初和小女孩的人——苏山。 这奇妙的缘分让这三个原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相遇,并且牵绊越来越加深。 四年过去那哭啼啼的孩子已经成为一个小娇妇了,那个热心肠的壮士成为镇守国土的大将军。 只有那人没多大变化,样貌无太大变化,性格无太大变化,脾性无太大变化,爱华迟的心更是没太大变化。 西沉没想到在背后还有这些故事,看来要麻烦麻烦那个处于避世状态下的华迟了,让他与那大周国的君主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 西沉想着要找一户有权有势又有财的人家,那样才会与沁儿有交集,才可以做沁儿强有力后盾的弟弟。 所以选中了那个身份高贵的公主做自己凡间母亲,那个兵权在握的大将军做自己凡间的父亲,那个喜欢华迟的君王做自己的舅舅,让他可以在这大周国可以肆无忌惮的维护沁儿。 在谨花沁五岁时,在那公主府邸中一声啼哭,苏西沉出世了,那个没喝孟婆汤带着记忆的他——西沉,来到了谨花沁的世界里。 于此同时,那个也带有目的的她——朵娅,也出生在阳盛阴衰的呂尚书家。 第六十九章花沁西沉 “这几年你都过得好吗?” 那熟悉的声音响起,莫浩初执笔的手一顿,“啪嗒——”毛笔掉落,奏折被晕染了一大片。 他睫毛微动,那双许久没有光亮的眼睛,此时那里有了星辰大海。 “华迟——”他局促不安,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喜悦。 “对不起,我又食言了,我怕是不能兑现曾经的誓言了,我……我又有了不能脱开身的事情……我是个食言的混蛋……” 华迟艰难地开口,也许命运就是爱开玩笑,在他了无牵挂时没有碰见那个他,偏偏在他割舍不断时遇见他。 浩初能看见对面心心念念五年的人,不在如当初那么开朗快乐,在他那疲倦的脸上看到的是稳重,老成。 莫浩初非常想知道他那几年都在哪,经历了什么,他想和他一起承担,不想他如此这般,但他却知不可能,他是君主要担起这担上责任,而他是剑灵,自己与他是无任何交集的线条。 就如现在他都不知怎么开口询问华迟,只是能回他:“不,别这样,我……我很好,我认了个妹妹,近些日还做了舅舅……”只给给他说那些好事,让他心安。 “那日事情太突然了,我只能先救那贤……”他脱开而出的字又憋了回去,想着他不知贤祥是谁,就又说到一半停止了。 “等我都处理妥当时,凡间已经过去一年了,我这才想起你的安慰,抱歉,非常抱歉……”说着说着更咽起来。 而那人却只注意到他口中那个对华迟不寻常存在的人——贤…… “他是谁?” “鄂……”那个更咽之人怎可不懂他的话中意。 “他与我是同脉的剑灵,他自毁修为,失了灵识,我不能不管他,所以我这么长时间都是在给他疗伤。” “所以你这回说的抱歉,对不起,就是说的这事吧,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看我等了五年不就把你等回来了,我还有五六十年可以等,等你全都处理妥当,就要回来啊!” 他没回浩初的话,因为他也不知自己何时能够了无牵挂的出来,“我今日是受友人之托,和你说下情况……” 华迟把西沉找他说的事情,大致情况和浩初说完了。 “好,我知晓了,本因为我那外甥是个软娃娃,却不知是仙人所投胎,你说的我都能办到,不如今日我就把那谨丞相召进来,给他的千金封个郡主吧。” “也可,不过她后面结婚之事以及后面的事就顺其自然,不用你全力的帮她,这也是她下凡的一部分。” “好。” “你这就要走了?”他看着有走意向的华迟,急忙说出口。 “我要赶回去照顾他……”华迟狠了狠心没继续说下去,又如初见时跳窗而出。 “友情,爱情,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放在最后面啊!我嫉妒,嫉妒的发狂。”他委委屈屈的小声嘟囔地说,哪还有一个君主的样。 …… “你不想看看我口中那人现在如何?” “想,只是脱不开身啊,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若是他许久都不好,你就一样不见那人吗?你别忘了他是凡人,只有几十年的阳寿。” 华迟苦笑道:“天意如此吧!就让我做个负心人吧!” “哎,我此次前来有事求你帮忙……” “若是你想通了去见他在把我的事与他说说最好,若是不去我也尊重你。走了。”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她啊?” “你看呢?深入骨髓的那种喜欢。” 西沉留下这话就去了奈何桥。 而在他走后不久,华迟脑海里的话“深入骨髓的喜欢”一直盘旋,浩初岂不是也和他一样对自己也是“深入骨髓的喜欢。” 他不顾贤祥会不会因自己短暂离开出什么意外就奔向人间,而他之所以说离不开这,因为他们同脉,若是一个有危险,其他都会深受牵连。 这才是他纠结的病症所在。…… “谨爱卿,你家千金如今五岁了吧?” 谨行不知圣上为何好端端召见自己,以为是十万火急的国事,却只是慢慢悠悠的唠家常。 但圣上心思他猜不透,只是实话实说的答着。 “回陛下,小女正是五岁,顽皮的年龄。” “我昨日梦见一个小姑娘,我与她很投缘也和我那妹妹小时候很像,等我再梦中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回了谨花沁,我想貌似是你家千金,若真是的话,我今日想给那孩子一个郡主的称呼,感谢她在我梦里出现。” 谨行听后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听到圣上要赏赐给囡囡的话,他又很狂喜,为自己那独女高兴。“回陛下,不知小女与陛下还有这缘分,臣在这替小女叩谢陛下。” “传朕旨意,因吾与谨行之女应梦投缘,特此,封谨行之女谨花沁为琉璃郡主。” 谨花沁她成为这大周国以来第一个外姓的郡主,也是第一个还没及笄的郡主。 一时间谨家风光无限,而本就受宠的谨花沁更是成了谨家的福星,也是因为这缘故,她更加娇纵无忧无虑的长大。 四年以后,在大周国的皇家学堂里,那个白胡子的夫子领着一个迈着小小步子的小男孩进到学堂。 大周国民风开放,又有了几次变法,使得这大周国无论何身份之人,无论男女老少,皆可上学堂,考去功名,光宗耀祖。 所以为了做出例子这皇家学堂更是如此,这皇家学堂里按照年龄的分法开设不同的班,班上都是同龄的孩子,且有男有女。 刚才说的那夫子带那小男孩进的那个班,明显不符那孩子的年龄,却因为他天资聪颖跳了级,一跳还是跳了四级。不过这只是一层原因,还有一层因为他是当今圣上的外甥身份尊贵,在这学堂不可能说了不算。 “安静,安静!我给大家介绍下新来的学生,苏西沉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那个矮矮的小男孩,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中间位置上,把笔放在上嘴唇撅着玩的她——谨花沁。 没错,这是他与他那所谓的凡间舅舅要求的,他与莫浩初之间说亲密也不怎么亲密,因为他不是孩子的头脑,他们之间对话就是华迟,要不花沁,没有什么疼腻,不过莫浩初还是对他的事很关心的,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那个不似孩子贪玩的他,闷闷地简单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苏西沉,请大家多多关照。” 然后不等夫子说话,就自顾自的,小腿一点一点走到她的后桌坐下。 谨花沁看着那比自己快小一半的小孩做自己后面,也不似刚刚发呆神游,回过神,扭着身子看着那个整理桌面的小男孩,“苏西沉吗?你坐在第一排吧,夫子讲话声音小,我怕你听不见。” 这还是下凡后花沁第一次与他说的话,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怎能不满脸笑意,他弯着大眼和嘴角,“没关系,我喜欢这,我喜欢坐下姐姐后面。” 谨花沁一听她叫自己姐姐,心里那种成就感油然而生,让她莫名想要保护他。 “那好吧,随你,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来。” 然后她似小头头一样的说完话,就扭回身,坐直听那夫子讲枯燥乏味的五经。 这皇家学堂顾名思义,建在宫里,里面的学子全是皇亲贵族,高官大臣的孩子,各各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因为一点小事儿都会发生一起暴乱,不过这里夫子和先生,也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他们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所以谨花沁才会这把保护他的事包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父亲很厉害,很多人都不敢欺负自己,她不知苏西沉是谁,看着那个小自己很多的小孩,怕他不像自己有个厉害的父亲,被别人欺负,这才主动担起这个责任,不能让这个叫姐姐的小孩失望。 只是她不知他的身份可比自己高多了,父亲是护国大将军,母亲是昭阳公主,谁人敢欺负他,怕是不想活了,那脑袋就要搬家了。 一下午里,在这课堂上那些官僚子弟,趴着睡觉的睡觉,吃东西的吃东西,斗蛐蛐的斗蛐蛐……在这里没几个人是非常的刻苦读书,只有少部分,坐在位置上,仔细认真的听夫子传授知识。 终于这一天的课程结束,这些公子小姐们要坐着轿子回家了。 “还学呢?下学啦,瞧你这小脸蛋,全是墨水,我给你擦擦。” 谨花沁看着那个本来干净的小脸被自己抹成小花猫了,嘴角微微扬起。 她还是小,做了坏事后,那得意的小模样,怎能不被他发现,只是他不说,就静静地看着她闹。 “谨花沁——走啊!” 同班的一个御史大夫家的千金喊她同走。 “嗯,来啦——” 他就感到一股风过去,回头看那个白衣的身影与他记忆里的人一点点的重合在一起。 “西沉少爷,该回家了。”那个来接他的人,许久不见他出来,就直接进去寻他。 “哦,走吧。” 第七十章私定终身 “带上我。” 西沉他一把抓住要逃课出走的花沁。 猫着腰刚要从打开的门出去时,就被她后桌的那小子拽住衣袖,拦了下来。 花沁看了看身量不高的他,琢磨着带他出去是个累赘,到时去哪儿都容易被人发现。 花沁虽冲着他笑,但她扯下自己衣袖的小手的劲可不小。 “你是好孩子,可不能逃课,乖,等姐姐回来给你带鸟蛋回来吃。” “你又干嘛!” 又被拽住衣袖的花沁,回头低声吼着他。 “我和你一起去,不然我就和夫子说。” 花沁没想到那个闷闷地他,竟然会威胁自己,亏自己之前还说要护他,权当是遇见个白眼狼了。 本就是第一次尝试逃课的她,当然害怕被夫子发现,虽对他的威胁话半信半疑,但还是怕他说真的,只有无奈的带上他了。 “好好好,那你跟在我后面一起走。” 她想着虽口头上说带他了,但是他自己跟不跟的上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此后的五年,她的衣袖就一直被那小子揪着,一起偷偷出课堂,一起去逃课,一起去偷鸟蛋,一起…… “你怎么把他给带出来了,他那么点,你不怕给他摔了啊!” 在门外等花沁的陆御史家的女儿,小声的问。 谨花沁无奈的看着他,看他那恳求的眼神,“哎,就带他吧,我看着点他,谁让我嘴欠说要保护他了。” “不管你了,反正小心些,我们今个和隔壁那几个回合,他们发现御花园有颗树上有鸟蛋,咱们去偷鸟蛋。” “鸟蛋!” 那个眉宇间略带英气的陆晓稚捂住她的嘴,小声地“你疯啦,小一点声音啊!” “失误,失误。” 花沁看前面猫着腰前行的陆晓稚,又转过身,小声嘱咐,准确来说是命令的语气,“你跟好了,要是被发现可不能给我们供出去,不然……到时候全班都没人和你玩,被所有人瞧不起,我在也不会保护你了,听懂没?” 他似啄木鸟般一个劲的点头,那傻模样差点把她逗的笑出声被屋里的夫子发现。 “你就是隔壁夫子班的谨花沁吗?” “我是,你是?”谨花沁皱着眉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自来熟少年。 那个自来熟少年,就是陆晓稚口中那隔壁班的人。 在他去年时,瞧见过同她母亲来自己家时的她,就短短几眼,他就对她过目不忘了——他喜欢上了那个爱笑的她。 但因为在学堂时,丞相府的人都是提前来接送她,而他又比她们大,自然是碰不到她,所以为了见她,他才会厚着脸皮求自己那个似假小子的妹妹。 不过昨晚就想好的说辞,今个看见她身后那个小孩,竟紧张的说出不来。 “我……我是陆晓稚的哥哥陆晓煦,早就听……她说起过你,今日一见真真是如瓷娃娃般的好看。” 这夸赞的话磕磕绊绊红着脸的说完了。 谨花沁听见有人夸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听和自己关系特好的陆晓稚夸自己,还是特开心,喜悦之情全都表现出来了。 他看她没有之前那么警惕,而且还笑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给她留了一个好印象了,他比谨花沁她们大了整整三岁,所以他的心思自然是和她们不同。 他觉得谨花沁定是有些喜欢自己,而不知她还不懂什么情爱,只是个贪吃贪睡的一个小鬼。 西沉此时似一个被侵犯领地的老虎,在那个小身体里竟露出凶狠的眼神,充满杀气的看着那人。 西沉他可没喝孟婆汤,怎么会允许有人当着自己面勾引她呢,对就是勾引,在他心里已经把花沁当成自己的人了。 而且还不是她下凡要遇见的那个兮傲战神,即便是那人,他也不会给他好脸看,但不会阻碍他。 陆晓煦他也察觉到她身后那人的眼神,与紧紧握着的拳头,不过他不知他为何这般对自己不友好,虽心情有些不好,但也没阻挡他想要和谨花沁亲近的意图。 “姐姐,你瞧,那树上是不是你们说的鸟窝?”那奶声的话从拽着她衣袖的西沉嘴里说出。 闻声看向那树的人,眼露惊喜,“真的,晓稚我们快走——” 她没管身边自来熟的那人,似阵风的跑过去,可怜西沉现在那双小短腿了,几次差点就要摔倒。 那个刚想张口的人,只好闭上嘴去追前面那几人。 此后的七年,她的衣袖就一直被那小子揪着,一起偷偷出课堂,一起去逃课,一起去偷鸟蛋,一起…… 在不经意间,她上学日子里他的陪伴中度过,从之前不情愿的带着他,直到习惯性的与他一齐行动。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她会对他这般的好。 七年后的放榜日,谨花沁偷偷地从家中跑出来,看那金榜上有没有苏西沉的名字。 不料,那榜首的名字不是他,是一个叫牟兮傲的人,而苏西沉写在那人名字的后面。 本是开开心心的出来,此时却沮丧透顶。 心里纳闷的想:不应该他,明明西沉他在学堂时是最优秀的了,难道有人比皇家学堂里的人还要优秀吗? 不过本就带着有色眼睛看人的她,此时把那个牟兮傲鄙夷的不知几百遍,把他想成满头白发,说话不利索的老人,因为她不相信有同龄人比得过他——西沉。 刚气鼓鼓挤出这皇榜的人海,就听有人喊:“新科状元游街啦——” 一下子,她又被那想一睹新科状元的人群挤到了街前面。 此时仪仗队一路前呼后拥,旌旗开路,鼓乐齐鸣,所到之处人山人海,喜炮震天,遍街张灯结彩,热闹异常,而她的确是个另类,她不开心的想费力挤出这人海。 然而事实上,她根本就挤不出去,然她又想到了西沉是榜眼,不看他看看西沉也好。 却不知就这一眼,她误了她小前半生。 许是落差越大,越能给人惊喜。 她抬眼一瞧,高头大马上那人,哪是什么白发苍苍老人,那人手捧黄诏,身穿正红蟒袍,身披红绸,头戴金花乌纱帽,气度不凡。 而他长得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举止投足间儒雅淡然。 坐在高头大马之人,游街时正好看见她这边,就这一眼,她就沦陷了。 她都忘了,她本意是要看那人身后的西沉。 此时她目光中再无他人,和街上那些春心荡漾的女子一样,也和那些爱热闹的街上行人一同前进。 她这般,全都落在西沉眼里,他知道她这凡间的夫君出现了。 即使他心里告诫自己不去嫉妒,她是因为命格写的,不是真心欢喜他的,但他就是不受控制的嫉妒。 这游街的一路上,她看着他——牟兮傲,而他——苏西沉看着她。 本想挖苦人家的她,此时变了一副面孔,坐在床上一直想今日那人无意间看自己那一眼,一想就脸红的不行。 刚刚情动的女孩,跟游街的人直到他到家,折腾一天的她此时疲倦的想着那人进入了梦乡。 次日,她又偷偷的跑出来,在他家门外不远处的茶楼坐着,只为等他出来,见他一面,表达自己心意,而她这一等就是半天。 晌午时分,饿肚子的她,刚点了三个小菜要吃时,那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 出来那人也没让她失望,就是她念了一天的人——牟兮傲。 他今日上完早朝,就一直在家中,而这出家门也是为了给受了风寒的母亲取药。 花沁一路跟着他,跟着他到医和堂,然后跟着他回去。 眼看他就要到家时,她给自己打了打气,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他被这个突然在眼前冒冒失失的小姑娘下了一跳,不过她那容貌却让他惊艳不已,是他这十几年里见过最美的人了,就如书中说的仙子一样。 “今我偷偷跑出来看这大名鼎鼎的状元郎,也不怎么样嘛!”她调侃的语调,让他不解自己与她素不相识为何要针对自己。 “不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仅此而已嘛!我是京城谨府的大小姐,你是不是也欢喜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才听出来她是对自己表白,他瞧着这大胆示爱的女子,他此时只想到她不是仙子,她是诱惑书生的狐狸精,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心动。 “欢……”喜还没等从他口中说出来。 她又接着说出比他成了新科状元还有激动的话,“如若是那明日就来提亲!” “好,明日小生戴着聘书去提亲。”此时他略带激动的却又底气十足的说道,生怕她反悔。 这也是他第一次冲动,没先寻求父母同意做的事。 谨花沁也没料到,他会如此之快的答应自己,更是欢喜的不行。 “哝,那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我明日在家中等着你来提亲。” 说完没了刚才的大胆,脸红的往家的方向跑。 刚跑三步,她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那人,还好他没走,还站在原地望自己,她又跑回去。 “这给你。”她从头上把珠钗取下放在他手心里。 “我家是城东的谨丞相府,我是谨家大小姐,可别弄错了!!!” 他还想着她触碰自己的感觉,飘飘然,但还是听见她后面的话,点了两下头示意她,在心中默默重复她的话。 她这才觉得不会出差错,满意的笑着回去。 因为晌午街道热闹不已,他二人之话很快没在嘈杂街市里,无人见证那对鸳鸯相遇,相爱。 这短短不到一刻钟,二人就认定彼此,定了终身,你要问她与他为何会这般迅速,估计是她一向大胆热情的性子,估计是他骨子里也是她这般性子,只是让家里板成儒雅淡然了吧。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年轻,有对爱情的向往,那颗拥有爱人之心,泵劲十足,敢爱敢恨。 只是可怜这大周国的单身男女了,大周国第一美女——谨花沁,有主了,这可是会让无数王公贵族的世子,公子哥伤心不已。 虽牟兮傲身世不如苏西沉,但苏西沉还小才十二,不是爱慕结婚的对象。 而这大周国的新科状元——牟兮傲,可是仪表堂堂,待人处事如沐春风,温文尔雅,无数官宦商贾家的小姐对他倾心,他有了心爱之人,又是不少待嫁闺中小姐们落泪了。 虽街上旁人不知,那随着花沁出来,就一直跟着她的苏西沉,怎可能不知,只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眼睁睁看着花沁心许他人,更甚怕他们出了插曲和命格书上写的不一般就完了。 已年十二的他,不在是那个小小的跟在她身后的小短腿了,这几年他贪长抽条,已经比她还高了半头呢。 苏西沉看着她平安到家,回到家,就把那父亲平日连拳的桩子打坏了,心里想着,这感觉真操蛋!有些悔了自己下凡,如那刀扎自己心脏般疼,真疼! 第七十一章订下婚约 “老爷,新科状元在大门外求见。” “你说前日游街的牟壮元?”谨行问着回来报信的小厮。 “正是。” 谨行心里想着,自己与他也就大殿上封他为新科状元见过一面,他为何想要见自己,莫非是有事相求,又或者是官场上的事? 罢了,先见上一面在说。 “去把人请到正厅。” 牟兮傲跟着小厮进到正厅时,就看见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谨丞相——谨行。 谨花沁的闺房中,“你说看见那人来府里了?是真的吗?”谨花沁拽着小玖的手,急切激动的问道。 “千真万确,小姐,我这眼睛看的真真的。” 自从今日天才微微亮,她就把小玖叫起来,让她一直注意大门外的动静,终于让她听到她期望的事。 “那……那你快说,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好像……好像被小厮带到了正厅,他手里好像还拿着个什么东西,像是个字帖!” “字帖?哎呀,不管了,他现在到没到正厅?” “在我回来通报小姐时,他就在前往正厅的路上,估计现在是到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说罢,小玖解释的话说到一半时,“小姐,是你一直问我……” 她哪有功夫听听她解释,急急忙忙的就奔向正厅。 等她躲在侧面的屏风候时,就听见, “你说想娶我家囡囡?” 谨行听闻他说,想娶自己的掌上明珠时,心里第一时间是警惕,就凭你。 本来他觉得此人样貌不凡,言谈举止甚好,且又懂得人情世故,在官场上或许能够扶持他一把。 但听到他有这想法时,他全忘了之前与人家聊的投机,兴趣相投了。 此时那懂人情世故变成了圆滑虚伪,样貌不凡变成虚有图表。 “牟状元,是从哪里晓得小女的?又或者虽咱大周民风开放,但也不至于忘了规矩,嫁娶之前不该是有媒人提亲,交换生辰八字,你这般岂不是失了礼分?” 谨行这话明显就是在推辞,也是他就这一独女,他娇宠的不得了,交付给他人,他岂能放心? 就是不想这般早让他的明珠,作他人妇,他舍不得,不然就凭他的身份地位,囡囡的美貌和圣上给囡囡亲封的琉璃郡主头衔,囡囡不早就订下婚约,还能等到现在。 “怪晚辈不知嫁娶的礼数,唐突了,不过晚辈知晓要交换生辰八字,这是晚辈的生辰八字,请丞相过目。” 花沁偷偷瞄到,那个小玖说的字帖,此时正在谨行的手上。 谨行打开来一看,心里大为一惊,这生辰八字与囡囡竟是如此相合。 在他娘子还没生产时,挺着肚子去寺院送子观音像前还愿时,那里的住持就说过,他娘子肚子里是个女孩儿,还说将会与他女儿成婚之人的生辰八字! 如今看见字帖上与那住持所说二字不差的八字,由为震惊,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 虽他不愿这般早嫁女,但此人就是女儿的真命天子,他也只好心里接受,所幸此人相貌,文采,品行,皆为上品。 不过面上还是波澜不惊,想要在细细盘问一番时…… 那本躲在屏风后面的谨花沁看到自己爹爹像是不满意,还有难为他时,她就藏不住了,直接就从屏风后出来,丝毫没有之前女孩家的矜持,也是她一向如此,都是随着自己性子做事的。 “蝶 爹爹,牟状元他很好,那日游街,我就在街上瞧见他了,囡囡……囡囡也喜欢人家。”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那日偷偷跑出去的,这不打自招,岂不免要被爹爹训。 谨行没料到囡囡躲在屏风后,还偷跑出来,这般向着那小子,不免心里难受。 牟兮傲也惊到,说实话,他面对谨行这个在官场几十年的人,不紧张才怪,他可是丝毫不敢懈怠,掉以轻心。 但花沁出来时,让他本觉得自己与她无缘时,又燃起了希望,谨丞相宠女,那是出了名的,满京城的人都知。 “哎,没想到你自己这般恨嫁,为父还想在把你留在身边多些时日呢。” 他那严谨的表情在她出来后一瞬破功,那和蔼可亲写满了脸。 牟兮傲可是全都看着眼里。 “好吧!你们是真心欢喜彼此,我也不能棒打鸳鸯,不过我谨行之女,出嫁要风风光光,三书六礼,任何一个程序都不能少,怪你年岁尚小,不知礼节,我不计较,不过还是要找媒人重新提亲,该有的一点都不能少!” 他对那个只能说是八分满意的准女婿说道。 那再次一瞬换脸的他,恢复之前与牟兮傲说话时一脸的严谨。 …… “人都走了,还看呢?” 谨行看着那目送人离开的囡囡,心里不知是什么味。 “爹爹……” 她撒娇的晃着他的臂膀。 “我们囡囡长大了,要嫁人了,爹爹在囡囡心里地位都下降了!”他吃错的说道。 “哪有,爹爹在囡囡心里一直是第二的。” “第二?不是第一吗,为父算是白疼你了。” “爹爹第二,娘亲第一。爹爹要和娘亲抢第一吗?” 他怎么敢,花沁知道爹爹怕娘亲,才这般说。 “你呀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宠溺的接受第二名的位置。 那个头一次没先征求父母同意的牟兮傲,第一次先暂后奏的事就是向谨花沁提亲。 在牟府里,“你说你自己去丞相府提亲的?” 他那个一向优雅的母亲,此时失态的问他。 她生怕儿子这般唐突冒犯,惹恼人家,让儿子不好做官。 虽她不喜谨丞相的千金那般性子,但人家的身份地位岂是自己这小康之家能配的上的。 “对,儿子没有先和母亲说是儿子的不对,儿子知晓母亲不喜花沁的性子,所以才先暂后奏,现在儿子与母亲说,就是想让母亲为了两家的脸面,同意这门婚事。” “你是说……谨丞相同意了?” “对,望……”母亲成全。 她打断儿子的话,“这是真的,母亲自然同意了,这是咱们高攀人家了,若是与谨丞相成为亲家,那是咱们家有光了,母亲高兴的不得了!” 牟兮傲没料到母亲会这般爽快地答应下来,他这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可以落下来了。 他们家虽不是高门大户,但一直都是书香门第之家,况且五年前父亲病重,这家全是母亲一人苦苦支撑,他深知母亲不易,任何事都没忤逆过母亲,就因他记得母亲不喜活泼开朗热情的女孩,喜欢文静的女孩,生怕母亲不同意,娶不到那个短短一日就在他心里落地扎根的女孩,他先暂后奏了,她成了他的例外。 就此一事,他全是凭着本心,这也说明谨花沁在他心里的分量占的很重了。 此后谨牟两家订了婚,交换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把婚期定在了明年。 此后在京城就传开了这段话,“只要考上状元,一切都可得到!!!” “只要长得美,家世好,就能嫁新科状元!!!” 这些话激励着大周国无数贫寒学子,想着靠科举,逆天改命。 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牟谨两家此时全是喜庆的气氛,而此时的公主府却全是闷沉沉的。 “都怪你,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沉,你看看咱儿子,从小就是个闷葫芦,越长大越不说话了,他都不与我亲近。” 那个失去亲人,被莫浩初认成妹妹的昭阳公主在埋怨她那个大老粗的夫君。 而此时他们嘴里的人,就在后院打着那个被刻上“牟兮傲”的人形木桩,发泄自己的情绪。 屋里刚把自己夫人哄好的苏大将军,下一秒就前功尽弃了。 “哐!” 苏西沉他大力地推开门,“爹娘,我要和爹去边疆,守国土,明年在回来!” 也不等二人同意,他就要出府,去皇宫。 “都赖你,本就与我不亲,现在倒好你们爷俩都要走,就剩我一人,我不孤独死……” 他苏西沉走的快,自然没听见他母亲的抱怨之声,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那个对自己严厉的父亲会哄好的,此时最重要的是进皇宫。 “你说让我給他们住持婚礼?” “正是。”那个不在伪装自己是个孩子的苏西沉,逻辑清晰的与莫浩初说着这事。 等他都安排妥当,要走上,那个他名义上的舅舅——莫浩初问道,“你就这般心甘情愿看自己的爱人与他人结连理?” “不甘愿又如何,反正也就短短一两年,历劫后全都成往事了,有的是时间与她在一起。” “你们神仙真好,可以有许久的岁月度过,而我们人去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哪怕在不舍,也还是要忘记,重新来过。” “你不是一直在修仙吗?”苏西沉问道。 “是在修又如何,我与他不知还能不能相见了。” 他落寞的说道。 “其实说到这,你应是比我幸运的,你们二人是相互吸引,相互相爱的,我呢,是单方面的喜欢,单方面的输出,我不知她喜不喜欢我。”他自嘲道。 第七十二章婚后生活 这一年里,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为大小姐婚事做准备。 而本是京城第一商贾之女——杜满钰,为了独女出嫁,仅用一个月时间给独女建了座绣楼,而那嫁妆说是十里红妆都是少的。 她的喜服,被褥全都是京城最好的绣娘绣的,据说都是从宫中退下来的绣娘,手艺精湛不已。 而她所佩戴头饰首饰,全是价值连城。 而那埋在后院的整整一百坛女儿红酒,随着日期的离近,也要被挖出宴请宾客了。 女儿红,顾名思义在女儿出生时埋下,然在女儿出嫁时挖出。 经过长期的储藏,女儿红呈现为橙色,香气扑鼻,色浓味醇。 可见谨行对这独女宠溺程度。 话说谨花沁她娘亲得知此事时,对她爹爹好大埋怨。 说为何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女儿许配出去,又说那人出身如何是清白人家吗…… 但和谨行一样,在得知那人生辰八字后,一下就改变了态度,开始敲锣打鼓的准备女儿的嫁妆婚事。 而谨家为了掌上明珠的出嫁,为了行善事,在大婚前一个月都在施粥发放给吃不起饭的穷人,乞丐。 大婚当日,梳妆台镜里的人一身大红喜服,而她身后那双眼通红的人——杜满钰,给她梳着头。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囡囡,记得娘和你说的要懂得礼节,做个好妻子,好儿媳,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不过依囡囡的性子,娘倒是怕你把我的女婿给欺负了。” 那个满脸娇羞的人,靠在她的身上撒娇地,“娘,你胡说……” 桂嬷嬷进来说,“夫人,花轿到了!” 本来就不舍女儿出嫁的她,听到花轿到了,再也控制不住,落下了泪。 “娘亲,你别哭,我时常回来看您,您放心……” “傻孩子,瞎说什么,你看有几个嫁人的新娘子,老往娘家跑的,别人看见岂不是要笑话你,但若是受了欺负,别自己瞒着,告诉娘亲爹爹,娘给你做主,听见没!” 她的女儿,她不求她有多贤惠优秀,只求她过得开心顺遂。 “知道了。” “对了,娘知道府里就一个小玖和你年岁相符,把她带去,也好有个伴。桂嬷嬷一会儿也和你去夫家,桂嬷嬷是娘从娘家带过来的人,信得过,办事利落,你还小不懂的都可以问桂嬷嬷。” “嗯嗯……” “走吧,一会儿该误吉时了。” 那绣着鸳鸯的红色盖头落下,然后她就被快要年过半百的父亲背起,她能感受到她父亲的背膀结实有力。 “囡囡,咱们慢点走,慢点走,爹爹还能和你多待会儿,不着急噢。” 本来很开心的心情,看到母亲在自己临走时的千叮咛万嘱咐,父亲此般的话语,让她湿了眼眶。 “嗯……嗯……” 因她是独女本该哥哥的活,爹爹代劳了,她被爹爹背上轿,又是爹爹关好轿门。 “升轿——” 喜婆的大嗓门一喊,那花轿腾空,队伍再次响起敲锣打鼓声音,浩浩荡荡,随着吹鼓手的一阵欢呼声,向着男家奔去。 带走的嫁妆除了那十里红妆外,还有那埋了整整十七年的女儿红酒。 那酒谨行只留下一坛,其他的都随着女儿出嫁带走了。 队伍浩大,引了无数的人驻足在道两旁看着喜事的队伍,而上一次有这场景还是去年那场状元的游街。 那个在屋檐上的少年一直从谨丞相府跟到了牟府,看着那轿门被人打开,那人牵着牵红迈门槛,过火盆…… 他这一年全都是在边疆度过生怕自己没忍住破坏了她的婚事,平日都是听闻派在保护她的属下时常回来和他说她的近况。 但忍了一年的他,在击退邻国要班师回朝时,前功尽弃,他连夜骑马回来,就怕撞见她大婚场景。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还命令属下在她大婚前日夜里把自己绑在椅子上,但他低估自己想见她的欲望,就用牙齿生生的把手指肚粗的绳子咬断,那木头制成的椅子,被他摔的稀烂。 终于,他还是赶上了她上轿,瞧见他的姑娘最美的一面,原来他之前所有的担心到现在而看,全是多余的,他看着迎亲的队伍没有抢亲的冲动,直到看那队伍远去时,他的腿不受大脑控制的跟了过去。 终于到了夫家时,经过一些礼节后,到了拜堂时,外面传来一声,“圣上驾到——” 屋内外的宾客全都惊叹不已地跪在地上,都想着说丞相嫁女竟还惊动了圣上,又或者说是重视那新科状元,圣上竟参加新科状元的大婚,这是何等的殊荣。 “平身——” “谢陛下。” 满堂的宾客瞧着这九五之尊下一步要做什么。 “今日谨爱卿嫁女,而他之女又是我亲封的琉璃郡主,寡人此次前来自然是为她证婚的。” 众人一听,原来是因为谨丞相,不是重视新科状元啊! 当然潜意识就是说,这婚虽不是我赐的,但经过我的同意,不可做出对不起谨花沁之事。 那牟兮傲母亲听闻,愈发觉得自己儿子娶她对了,这回儿子大婚圣上都来了,这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而且九五之尊的圣上竟然替他们主持拜堂,“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此过程中,那位高堂是如坐针毡啊!所幸圣上主持完拜堂就走了,不然她的腿都软的站不起来了。 夜晚降临,那大红贴有金色囍字的蜡烛,燃的更旺。 “吱呀——” 花沁听到那人有些轻飘的脚步声,直到看到那红色的喜鞋停在自己身前面。 只见眼前的红色不见,抬眸所见被灌得微醺的他。 她被他领着,喝下合欢酒。 看着他温柔地剪下自己的一绺头发,与他剪下的一起绾在一起,放在小盒里。 “这回你是真的属于我的了……”他对着她的耳朵说着情话。 他虽有些醉,但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倒头大睡。 直到二人要躺下时,才发现被子下是铺满一床的花生。 这时想起是白天桂嬷嬷撒的,说是寓意说早生贵子。 “嬷嬷撒的,说是早生贵子……” 那人顿了下,“那我们就如她们说的早生贵子……” 说着他大臂一挥,床上的一大半花生全都洒落在地,生怕硌到她,他搂着那人躺到了床上,红色的床纱落下,只是那蜡烛燃了一夜,直到快天亮时分才燃尽。 在他们的房顶上,那个一路跟来的少年已经呆做了一宿,他不知这一夜竟是这般的难熬。 他后悔投胎下凡,他后悔看她嫁做他人妇,他后悔为何要眼睁睁瞧着这刺眼的事实…… 而如苏西沉心情一样的还有那和他同岁的吕尚书之女——吕朵娅,就在他们大婚之日,她在心里不知咒骂花沁多少回了。 不过她在痛恨她的同时心情也愉悦起来,这说明离自己嫁给兮傲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就是要沉住气,等到他们的孩子死了,她就可以一直与兮傲在一起了。 不管是牟兮傲,还是兮傲战神都是属于她的。 “娘,请喝茶。” 那个身娇的她,强忍着身体不适,早早起来给她的婆婆请安。 胡淑君瞧见自己这儿媳,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家世好,相貌好,就那个传言中的性子估计是改了或者是外界瞎传的,总之她对儿媳很是满意。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她开始发现事实并非如她想的那般。 “哝,轻点~慢点按~” 那床下一盆洗脚水,而上面坐着那弯起亵裤露出那双纤细小腿和脚,而自己那儿子此时竟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脚给她按摩,而那露出来的小腿和儿子弯起的衣袖,更是说明儿子不仅给她按摩而且给她洗脚了。 本想着叫媳妇与自己挑下做新衣的布料时,却发现那个自己一直以为改了性子的人,却在使唤着自己的儿子,本应是她伺候自己儿子的,怎么能角色调换过来呢? 不过她也不好发作,毕竟她是有圣上撑腰的,若是闹僵,怕是对儿子前途有影响。 但对她也不再是以前从心里接受她了,在她心里已经把她定义为不守夫纲的女人,这也是她日后对她不满大吵埋下了炸药。 就如那话,有了偏见以后,不管她做什么都是觉得她不好,总是把她往最坏的地方想,就连她的长处优秀之处全都自动略过了。 而那个本以为自己生活美满的牟兮傲开始母亲,夫人两边哄了。 不过就是些你媳妇她不会烹饪,不会裁剪,不会…… 反正就是一些小事,母亲在背后说她,他本没在意这些,他觉得二人相处舒适就行了,不过面对母亲,他还是为了让母亲不那么担忧慌骗她,说她改了。 而终于让他可以不在这般哄骗母亲,母亲对妻子态度恢复如初时因为,她怀孕了。 她要做母亲了,自己要做父亲,而那个老在背后说自己妻子不好的母亲要做奶奶了。 她这才忘记谨花沁的不好,一心只想盼着自己的乖孙出来。 第七十三章丧子完成 “小姐,慢点!这楼梯陡,你怀了身孕,事事小心啊!” 那个从娘家带回来的小姑娘——小玖,对着谨花沁唠唠叨叨道。 因为那小姑娘就算到了牟府,也是一直负责小姐的起居生活,做小姐的贴身丫鬟,所以她在无外人还是称谨花沁为小姐。 “知道了,肚子不沉,我可以的。”谨花沁自从怀孕后,这是第一次出门,能不激动才怪。 要不是大夫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她早就要出门透透风了,这五个月可是把她憋坏了。 今日还是胎儿月份大了,稳定下来,她夜里苦苦求那人好久,他才松口放她出去和陆晓稚去看戏。 那与她同岁的陆晓稚至今未出嫁,而其中缘由也只有她和陆晓稚家人才知。 陆晓稚从小就不喜女孩家的东西,而她越长大眉宇间的英气越发明显,直到和她玩的最好的人——谨花沁,订婚,结婚后,她才认知到自己竟不喜结婚,不喜男人。 而她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她就谎称自己喜欢现在在台上唱戏的人,态度强硬非他不嫁。 这不为了不穿帮,她时常就来这风月楼给那个角站台。 而也没什么朋友的谨花沁,这回出去,陪自己游玩之人只能想到她——陆晓稚,去陆刺史家小厮说她在风月楼,所以谨花沁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而风月楼的斜对面——筑梦楼,那个一年半前班师回朝大获全胜的苏西沉,那个年纪轻轻被封为骠骑将军,那个加官进爵封侯赐府邸的苏西沉,此时此刻正在这里——筑梦楼。 自从一年前他母亲无意间和他说某某官员的千金,那模样他怎么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也是文可为探花,武可为将军,又是公主之子,又是被圣上新封的长胜侯,年纪轻轻,丰神俊郎,这可是各方面全都完美的人。 那些来公主府,想要结为亲家的人都快要把公主府的门槛踏破了。 而苏西沉怎么可能答应,他想着就是护好花沁就得了。 但他没料到,自己这般努力想给她做靠山,不料在他人眼里是乘龙快婿的首选了。 这很是让他懊恼,于是他就想到了打消这些人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不是他们心中满意的乘龙快婿人选。 而让人最失望的不就是,花名在外,风流成性,谁也不会将自己的爱女托付给这样的人,嫁过去岂不是三天两头就要处理他的风流债。 而他就用半年的时间,把自己的名声掉了个个,从女子最想嫁之人,变成最不愿嫁的人,而且还传出来,若是不听话,长大就要嫁给他这样的人,一辈子不如意。 而他这半年时间也对得起他这烂大街丑名声,几乎天天都是在筑梦楼度过。 此间他母亲公主说过他,他父亲家法伺候过他,他都没改,他只给他们留下这样一句话“我所爱已为他人妇,但我仍把她当作自己妻,别让我祸害良家女了,我这样不娶,挺好!” 只是除了筑梦楼里的人,谁都以为他是这样的人,他在这不过就是自己一人吃吃饭,喝喝酒,时常登上顶楼望向那牟府。 筑梦楼是京城里最高的建筑,他可以看在这清这京城里任何地方,这也是他为何选这里的原因。 他为了她拒绝了所有对他示好的女子。 而此时风月楼却暗潮涌动,那个蛰伏这些年的吕朵娅,今日终于开始她的计划,行动起来了。 这些日她一直派人在牟府,牟府对于少夫人的衣食起居严苛不已,很难下手让她流产。 吕朵娅还苦恼用什么办法让她流产时,她自己却送上门来,吕朵娅怎能不抓住这次机会。 她一定要借此机会,让她一生都不可在怀有身孕。 而她的计划就是搞垮她的娘家,让她母亲家道中落,让她父亲另娶她人,让她没有可依靠的母族,而此时对她不满却忌惮她身份的婆婆就会把之前对她的不满,和她不能为牟家传宗接代为由,把自己娶进门,然后在一点点对付她,让她主动滚出去。 “晓稚,陪我去绣衣坊吧,我要给他做身小衣服!”低头抚着肚子的人,满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还有好几个月呢,瞧你急的,小乖乖,等你出来,姨给你做个大金锁戴着!” 她也学谨花沁,摸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走,下楼慢点。” “嗯。” 那马车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新婚孕妇谨花沁,一个是女扮男装的陆晓稚。 “哎呀!我荷包忘在车里了。” “你看看你,我去给你拿。” 突然,从那绣衣坊猛然窜出一个人,直直的向她扑过来。 本来搀扶着小姐的小玖,第一时间,想要护在小姐身前,可那人力量极大,大力一推,她就摔倒在地。 而等她缓过神来时,却看见小姐也摔倒在地,而且小姐下身衣服被鲜血染红。 她惊恐地爬到小姐身边,哭腔道:“小姐,小姐……” 而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就连那些带出来的家丁都没反应过来。 刚才在小玖摔倒时,谨花沁本能的像旁边躲着那人,不料那人就像是奔她而来的一样,一把拽过她,把她向后面追他的绣衣坊的伙计一扔,然后又趁人没反应过来时,快速地用针扎向那马车的马儿。 受惊的马儿,失控的把那驾车之人甩下马车,被马蹄踏死,那给谨花沁取荷包之人也还在车上,而那些家丁却没一人敢上前给制服那马。 而追那撞人绣衣坊的伙计,也害怕的开始躲闪,而本来谨花沁被扔时,那伙计或许还可以接住她,但因为马儿受惊,伙计的躲闪,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眼看那马蹄就要踏向她时,危机时刻不知从何地方冒出一人,一身黑衣,借踏小贩的棚顶落到马身,一把拽着马绳,才制服那失控的马。 而谨花沁也是因为这人,才免于成为马蹄下之鬼。 她被腹部剧烈疼痛弄的快要昏厥过去,不知是谁救了她,她脑海里想到的只有腹中的孩子。 那制服马的人,又快速地隐秘在人群中,像是无这人一般。 “怎么回事?”双腿被吓软的陆晓稚艰难的走下马车,看到就是那小丫鬟抱着谨花沁再哭。 “都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她冲着那些愣在原地的家丁喊道。 “沁妹~沁妹~” “你醒了……” 那个昏睡一天的人,终于醒了。 “兮哥……” 气息微弱的喊着那人。 “我们的孩子?” 尽管她知道孩子十有八九不在了,但她还是报着一丝希望,想着结果不是那般残忍。 他欲言又止的说,“沁妹~孩子……” 那躺在床上,苍白的一张小脸上掉落豆大般的泪珠。 这模样换做谁,都是心疼不已。 他看着她别开的脸,低身抱起他,“沁妹,没事,大夫说不能哭,伤身体,孩子……孩子我们还会在有的。” “兮哥,你先出去,让我自己待会儿。” “沁妹……” “先出去——” “哎,那我去给你拿碗姜汤,暖暖胃。” 他轻轻地带上门,和那门外自知犯错的小玖吩咐道:“和厨房说声,给少奶奶做完姜汤。” “是,姑爷。” 他看那孩子委屈巴巴样,不忍心的又叫住她说道:“不怪你,我知道你护沁妹,没护住就是,要怪就怪我,是我让她出门的。” “姑爷,你别宽慰我了,我自己知道都怪我,小姐也不能……不能这辈” 他打断她的话,生怕里面的人听见,“小点声,她还不知道,我只说孩子没了,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打击太大了。” “嗯,姑爷你可要对我们小姐好,万一……万一那大夫诊错了呢。”说完那个拧拧巴巴的小姑娘,向厨房走去。 “什么!我只让你把她孩子弄掉,谁让你要她的命。若不是有人救她,她死了的话,你就给她陪葬吧!” “吕小姐,消消气,我这属下确实办事不力,暗杀阁自会处理。去还不给小姐赔不是认错,然后回来领罚。” 那屏风后面说话之人就是暗杀阁的主人,语气说得平平淡淡,却能让人后背发凉。 “是,黑映办事不周,差点弄砸小姐的事,对不起,黑映自割三刀,望小姐原谅黑映。” 说完,那一身黑之人,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胳膊,稳准狠地连割三刀。 “好了,好了……” 她没想到那人会对自己这般下狠手,不过她今日算是知晓这大周第一暗杀组织名不虚传,自己来时明明隐藏很好,那人却还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今日冲撞谨花沁那人对着那蒙着面的吕朵娅道完歉后,拖着血淋淋胳膊回去复阁主的命。 “阁主,属下甘愿受罚。” “好,你说的,来人把他带进鳄鱼池,若是还有命回来这惩罚就算过了。” 吕朵娅震惊地听着,她不曾想这里的规矩竟是这般残忍。 她是被蒙着眼带来的,不过她听人说起过,那鳄鱼体型巨大,而且是数十只,那人就算武功高强,在水里就连呼吸都是困难的,何况对付这些凶猛的家伙。 “都听好了,若是谁坏了阁里的规矩,下场比这还惨。” 那人不止给他的属下听,还是给当场的吕千金听,意思是若敢把暗杀阁事情泄露出去,会要了她的命,或者让她生不如死。 “来人,送客。” 她又被蒙着眼,双手被绑,坐在轮椅上,送出暗阁。 第七十四章有了裂痕 筑梦楼。 “侯爷,谨小姐她无生命危险,只不过……”那个被他派在她身边保护的人说道。 “只不过什么?”刚换下黑衣,穿上白袍的人问道。 “谨小姐的孩子掉了。” 那系扣的人手上一顿,然后抬眼看向那人,“怎么可能?” 似问伍影,又似在自言自语。 苏西沉心里想到为何与那命格所写不同,难道是历劫提前了? “侯爷,还有我查到今日撞谨小姐的人是暗杀阁的人。” 难怪,沁儿会流产,暗杀阁的人心狠手辣,幸好当时他就在筑梦楼顶楼看那牟府,而被街上之事所扰,才救下沁儿,若当时自己不拉住马绳,后果,我不敢想后果。 他想得没错,月份大不易流产,而她之所以一摔,不仅掉了孩子,还永失作为母亲的资格。 就是那拽她之人,是用十足地内力把她扔向绣衣坊的伙计,即使不摔,那孩子也保不住了。 “暗杀阁!看来我们大周国需要整治整治了,这夜卫也该活动活动了。” 伍影看着那明明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可说出的话和那似寒夜里恶狼的眼神,不免有些胆颤。 他虽比侯爷大,但还是从心底里佩服他,在战场上他杀敌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而自己的命也是他在敌人的刀下就救回来的。 虽为他的手下,但侯爷重来不会依权压人,所做之事无一不让人信服。 伍影也知晓这兴盛十几年的暗杀阁算是到头了,他跟苏西沉在战场出生入死,也知侯爷不止明面掌握京城的兵权,而且暗里还掌握着无数的夜卫。 夜卫就是字面意思,夜就是见不得光,卫就是守卫的意思。 夜卫里面的人都是武功高强,只忠一人,全都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而夜卫轻易是不出动的,一旦出动就是威胁侯爷的命门了。 而那新科状元夫人就是侯爷的命门。 暗杀阁。 昔日不可一世的阁主,双手双脚的筋被挑,鲜血淋淋,如一个大肉虫般向前蠕动,还时不时惊恐地望向后面那提剑之人。 而在苏西沉的身后,那十八个夜卫,杀了这行如鬼魅,不留痕迹的两千多名杀手,这硕大辉煌的暗杀阁里血流成河。 终于苏西沉感觉这种猫捉老鼠游戏玩腻了,一个瞬移,就到那被挑筋的人前面。 那人双目瞪大,想要扭头而逃,只是那人没了耐性,只看那剑尖指向那逃跑人的鼻尖。 刚要灭口时,“我想死个明白,常胜侯为何要屠我满阁?” “为何?因为你碰了不该碰之人,那人名叫谨——花——沁——” 苏西沉矮下身,贴着那将死之人的耳说道。 本想用剑抹了那人,却想血喷出来脏了衣服,然后他就把住那人脑袋,只听“嘎嘣”一声,那肉虫般的人脖子被扭断,那眼睛还停留在之前那震惊的样子,突出的眼睛如牛眼。 捡起剑,掸掸衣,“烧了这,不留活口。” 就这一晚,那个神秘地暗杀阁,从此消失在这大周国。 不过也是因为他报仇太冲动,这把火把那暗杀阁烧的灰烬,什么也没留下,那雇凶之人也就侥幸活了下来。 而那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因为一场大雨才将将灭了不然那暗杀阁背靠的山估计也要被烧成秃山了。 然后江湖上传言是因为暗杀阁只收钱做事,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所以就连神仙都看不过了,是天火,神的旨意。 半年后,牟府。 “你就别在骗我了,我今个去那医馆了,她不能生了,娘都知……”道了。 胡淑君突然看到走廊里的人,把没说完了话,憋了回去。 牟兮傲,察觉到母亲的异样,回头就看见,脸色煞白的她。 “沁妹——” 他忙去追那跑走那人。 他一把抱住那人,“沁妹,咱娘她胡说的,这不是真的,不是……” 谨花沁挣开他,面向他,“兮哥,你不用骗我了,这半年我大概也察觉到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这般体谅我,我还时常耍小性子。” “兮哥,你会不要我吗?” 牟兮傲怜惜的,抚着她的小脸,“我们是结发夫妻,要不离不弃一辈子的,你若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我会学着刺绣,学着管理家事,学着伺候娘和你。” “傻瓜,你不用这样,我宠你就好。” 又过了二个月。 “娘,你叫我又做什么?” 牟兮傲已经被他娘搞怕了。 “娘能吃了你呀!娘琢磨一晚,想着她都吃两个月的药了,肚子还没动静,这要是一辈子都调理不好,这不是让牟家断子绝孙吗,我这不成牟家的罪人了。” “娘,沁妹,最近都改了,不仅把这家打理好了,而且对你是一百个上心,你察觉不到吗?”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确实是不错的妻子,但就是不能生,娘不是让你休妻,娘是让你娶个妾,就是让娘抱个孙子就行,让娘给列主列宗个交代。” “娘我答应过沁妹,不会在娶她人,我不能食言。”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我我……” “娘,你忘了当初你是为何那么快答应我娶妻的了,还不是因为她是丞相之女,是圣上亲封的琉璃郡主,是京城第一商贾的外孙女,若是我负了她,娘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下场。娘我本不想这样和你说的,我喜欢沁妹,若是你非要报孙子,不如在旁系要个孩子传宗接代,以后别和我说这样的话了。” 他留下那目瞪口呆的娘,离开这个让他烦躁的屋。 直到看见那对镜哼着小曲的人,那股烦躁才一点点消散。 “干嘛啊!大白天的,今个早朝累了。” 那从背后抱住花沁的人,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贪婪的吸着她的发香。 “那是怎么了?” “想你。”埋在她的腋下闷闷地说道。 但他这样苦苦维持来的合家美满,不到四个月就被打破了。 她的外祖父的商号,在深山老林被劫,损失惨重,而她外祖父也在途中不幸被杀害。 留下的商铺也因为资金链断开,无奈关了。而因为布料没回来,却用次当好交给皇宫,欺瞒圣上,那罪过可不是赔了违约银两就能解决的了,关键欺瞒圣上格杀勿论和诛九族,本应该诛九族的,但因为谨丞相求情,护下了杜家唯一的血脉,而杜满钰也因嫁人,谨丞相变法有功,才免于一死。 而那因为这个意外,那京城第一商贾易主了,杜家的风光一去不复返。 而谨丞相也因为这事,不再是圣上身边第一红人了,本就因为他的刚正不阿得罪朝堂不少人,他的职位是没降,但确是有名无实了。 而本来胡淑君就是碍于她儿媳家世好,有财,这下倒好,让她想给儿子娶妾的念头,又起来了。 只是她还有一点犹豫就是,圣上册封的琉璃郡主,自己若是给儿子娶妾,圣上会不会让儿子仕途短了。 所以她这次长教训了,没那么冲动,决定观察观察再说。 尚书府。 “哈哈哈哈……” “父亲,你这上朝回来就一直在笑,娅儿能知道为什么吗?” 给吕尚书按摩肩膀的吕朵娅问道。 “娅儿说的没错,为父高兴,太高兴了这是老天帮我啊,我的死对头老谨的权利圣上给我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虽不是我,但也差不多了,唔哈哈哈哈……”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对了,娅儿,一年前老谨嫁女,那排面确实风光,等娅儿出嫁,为父让娅儿比这还风光。” 而那心思不在这的人——吕朵娅,听见谨花沁的母族败落了,自己设的圈套成功了。 那以次布为好布,是因为本来杜家想要和圣上说明原因,却不料交的布料里参了假,这才会发生欺君之事。 而那假布就是她——吕朵娅找人偷偷放里的。 牟府。 “我那表弟才五岁,父母双亡,以后可怎么办啊!我娘亲也因为这事,老了不止一岁……” “沁妹,人死不能复生,你外祖父他们那么疼你,他们也不想看见你这样伤心难过。”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就短短一年,什么都变了呢……” 五日后,“哎,这都几天了,她还要难过到什么时候,哭丧个脸给谁看,这是圣上仁慈,不然我们牟家也要被拉下水,铺怎么这么大,吃饭还要人请吗?” 那还没迈进门的人,顿在门口,听着她的婆婆故意说给自己的话。 “沁妹~” 还好他还算护着她。 若是以前待嫁闺中的她,岂能忍受这般欺负,早就着了,非得扒了那说她人的皮。 但现在呢,她也早就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谨丞相千金,更何况现在的她是母族衰败,身体也残缺了,这一年是让她快速成长,她不可能像之前那般任性妄为了。 “娘,我头疼,才来晚了,下次不会了。”刚刚被牟兮傲扶着落座的她解释道。 “哎,不是娘说,这谁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娘本不想让兮儿娶妾的,” “娘,你胡说什么呢!” “你闭嘴,儿媳啊,你看不是娘说,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娘不想成为牟家的罪了,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让兮儿娶妾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也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谨花沁那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忍着心里的怒气,扯个不是好的笑,“娘,我和兮哥商量好,说在旁支过继一个孩……” “哼!” 那做在正南位的那位,把筷子碗往桌上一摔,“过继,能有亲生的好吗?你家这样,就要要求我儿子这样,你能蛊惑我儿子,你可蛊惑不了我,既然你不同意,那也不用你同意了,明日我就给兮儿找小妾!” 本来学会忍让,隐藏脾气的她,此时被气的心口闷,她此时知道,若不反驳,她就要被气的上不来气,她不卑不亢地回:“娘,我自认我做的不是最好,但也很用心经营这个家,也很尊敬您,您为何一而再再而三讽刺我,这几日我都是一忍再忍,但你说我可以,为何要说我父母!” “你,你,你成何体统,真是没教养,和长辈就是这样说话吗?”她被气的站起来,指着那直视自己的人时,脚步不稳一歪,晕了过去。 那个夹在中间本来想插上话的人,一个箭步抱住他那不可理喻地娘。 而谨花沁因为这事吓了一跳,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反驳,而牟兮傲抱着他娘从她身边过去时,她想着上前帮忙时,那从没和她说过狠话的人竟狠狠地说:“起开!”而那看她的眼神就想看毒蛇般的厌恶。 那厌恶般的眼神,一下就吓退了她想帮忙的心,她就站在那饭桌旁一动不动了好久,让她有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也是自己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外人是什么,这一瞬让她对这一年的婚姻有了些后悔。 即使在相爱,触及他娘都会一碰即破,如那虚无缥缈的云,即使不大的风也会被吹散。 第七十五章白莲出现 “娘,怎么样了?”谨花沁看那按着太阳穴非常疲倦的进来的他,问道。 “哎……我知道娘说的过了,但她毕竟是长辈,你确实不应该气她。”他平平的语气说道。 虽没刚刚那避人三尺时的怒气,却还是带着埋怨的。 “我知道我不该把娘气晕,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说下我的观点,这些天你也知晓娘总是平白无故的磕得我,我……我。” “好了,别说了,我在朝堂上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回到家也不能放松。” 他的打断,让本就有些心寒的她,再受打击。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你娘说的那么不堪……”她又顿了顿,“是不是要娶妾生子?” 她委屈的眼神就那样的看着他,脸颊还落下两行泪。 那个和衣躺在床上的人,轻哼一声,非常不情愿的起身,转身看那背后的人。 “我娘不……”本来起身时说的话,当看见她那眼神和泪痕时,他不由的降低声调,一改语气里的不耐,温柔地说,“是你娘吗?” “胡说什么,我说过的,结发夫妻那是要过一辈子的,别在瞎想了。” “就是娘病了,要修养一段时间,娘不喜你,咱就少去她那,减少见面,也不会起冲突。” “你知道,我看不惯你哭,喜你笑时那弯弯的眼睛,不许再哭了。” 他走过去,拉近她的手,温柔地擦干泪痕。 绣衣坊,那修养一段时间的胡淑君,这不憋在府里太闷,就出来在这看看新衣的款式。 虽然她不是很喜这,毕竟她那孙子是在这走的,但谁让这绣衣坊是大周第一大的成衣铺,添置新衣,还是要去这的。 胡淑君,看了好几款式的外褂,终于她在最里面看见自己满意的绣着牡丹的外挂。 刚刚用手碰到的那外褂的胡淑君,就听她背后传来伙计,“夫人,这个外褂不好意思有人订了,您可以看看其他新做的款式。” 好不容易寻个自己喜欢的外褂,却被人告知不买,本来对这绣衣坊没好感的她,也不想配合那个好言相劝的伙计。 “被人定了,那我出双倍的价钱,把这褂子卖给我。” 那个伙计为难的解释:“夫人,不好意思我们店里有规定,不能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你把这褂子多卖了钱,你掌柜子岂能怪你。” “夫人,我只是个伙计,我没这权利,您还是别为难我了。” “你,”胡淑君刚要不悦的说这伙计时,就听见, “小二,若这位夫人真心喜欢的话,就把这褂子让给这位夫人吧!我还可以在等等。” “呦——”那个看见救星一样的伙计,忙上前去迎接那说话的人 “您可算是来了吕小姐,您心肠真好,多谢吕小姐。” 那个伙计又屁颠屁颠的跑回胡淑君身边,“夫人运气不错,那吕家小姐让与您了,您可以卖了。” “不过吕小姐真是善良,这明明是她给母亲选的生辰礼物,却能让与您,这气度真是大”那个伙计在她试衣时,小声嘟囔。 “你说这褂子是那小姐送给送给她母亲的生辰礼物?” “是啊,而且这样式还是吕小姐自己画的样式,我们只是帮她做好而已。” 她被那非要和自己反着干儿子气的,听见那姑娘对待生母生日那般用心,就羡慕不行,决定不夺人所好,毕竟是人家的,物归原主。 胡淑君脱下这衣服,在店里寻那姑娘的身影。“吕姑娘,吕姑娘——” 吕朵娅闻声回头,“夫人是在叫我吗?” “对对对,这褂子还是给姑娘吧,姑娘的孝心让我感动不已,我也不夺人所好。” 吕朵娅,并没接过胡淑君手上的褂子。 “夫人,既然我说让与您,就让与您,岂有变挂之理。” “哎姑娘,你就别说这样的话臊我了,姑娘孝心难得,若我家那浑小子能有姑娘一般的孝心,我就知足了。” 吕朵娅故作不知的问道:“不知夫人儿子怎么了,也许夫人与令郎是误会呢?” “有什么误会,不就是……” 胡淑君与那个她觉得非常投缘的人,说了许久,把近些日的烦恼都与她说了。 “您是去年新科状元牟兮傲的母亲,我真高兴可以见到您,从去年我就非常赏识令郎的文采,今日见到爱慕,哦不是……不是,是崇拜之人的母亲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吕朵娅故意装作娇羞样子,就为了让那人觉得自己喜欢她儿子。 胡淑君看那姑娘说自己儿子时,两眼放光,不小心说错时的娇羞,无不说明那姑娘喜欢自己儿子。 她的心里此时就想若是儿子有福娶到她,不是比家里那个好不知多少倍。 不仅与自己想法一致,而且非常孝顺,不比那谨花沁喜欢儿子的少。 哪像家里那个对自己一点都不尊重。 其实这里是胡淑君自己主观印象,她放大谨花沁不好,缩小谨花沁的好。 然后她们又聊了许久。 “姑娘,这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今日我与姑娘非常的有缘,可真是一见如故,若是姑娘不嫌弃,姑娘可以去府上坐坐,也可以缓解缓解我的烦闷。” 吕朵娅对于她的邀请却并没有爽快的答应,而是随便寻了个理由,回绝她的邀请,不过没有说绝,而是说等有时间,定会亲自上门拜访的。 等胡淑君走后,“小二,给。” “谢谢,吕小姐。” 那个刚刚与她们说话的伙计收下吕朵娅给的银锭子。 原来她得知守在牟府大门的人,和她说胡淑君出门了,所以她一路跟胡淑君到绣衣坊。 那褂子,其实不是吕朵娅定的,她看胡淑君眼睛一直停留在那褂子上,定是对那褂子甚是满意。 于是她就想到这招,和胡淑君答上话,所以胡淑君以为遇见与自己有缘的姑娘,不过是人家的有意为之。 次日,胡淑君房里,那个她心心念的姑娘就坐在她的对面,与她谈心。 “吕姑娘,你这般善解人意,要是是我儿媳就好了。” “夫人,就别拿我逗趣了,谁不知您儿媳是谨丞相之女,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我怎么能比的上她。” 她故意的说道。 “哎,好看有什么用,活像个泼妇,前些日还把我气病了,姑娘你说她不能生,也不让我儿子娶妾,她这不就是不讲理,这可是十分恶毒了,这是让我牟家绝后!” 胡淑君提到谨花沁时候,说时想被气到了,胸腔一耸一耸地。 “牟夫人她不能生?” 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是呀,我本好言劝她的,不过她和我急上了,既然她不认我这娘,我也不认她这媳妇了,我定要给我儿子娶妾,气死她。” 胡淑君说到后面是,用余光打量听她说话的吕姑娘。 “不过,我呀只是想想,和你说说唠叨,她是琉璃郡主,我怎么敢和圣上作对。” “夫人是怕圣上不同意吗?我父亲是尚书,听父亲说在朝堂上谨丞相已经失了实权,”她看到胡淑君不解的样子,又解释道:“就是不受圣上的重视了,而作为谨丞相之女的谨花沁,自然而然在圣上心里也是一落千丈,我之前还担心牟刺史会被波及到,担心好久呢?” 吕朵娅这样说既让她坚定给儿子娶妾或者娶妻的念头,而且让她觉得是谨花沁缘故才影响了儿子的官运,又暗里说了自己喜欢她儿子的事情,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那样,亏我还怕娶妾伤害到她——谨花沁,得罪圣上呢,结果是因为她啊!不行我要找她去理论!” “夫人,别这般冲动……” 吕朵娅又故作好人的劝了一番,但实际上是火上浇油,让她对谨花沁越来越烦。 最后她又似无意提起可以给胡淑君设计衣服,为以后来牟府找了理由。 而在胡淑君心里,自然是想让她做自己儿媳,不过听人家说的,恐怕是儿子还配不上人家,但她是对自己儿子有意,说不定有希望,人家家世怕是娶妾不行,但娶妻行,虽是圣上给儿子主持婚礼,不能随便让儿子休了她,但可以让她们做平妻。 这样既没驳了圣上面子,又能让吕姑娘成为自己心目中的儿媳。 所以她听到人家说可以为自己设计衣服,她立马抓住这次机会说:“那真是感情好了,不过我这老了眼睛不好,若是姑娘能亲自给我做衣,我真是……” “那我改日就来给夫人设计衣服,缝制样式。” 于是二人各怀心事的达成一致。 等胡淑君送完吕小姐回来时,就看见那个许久不露面是儿媳。 “娘,吕千金为何来府上?” 谨花沁不解问道,因为吕尚书,和她父亲与她夫君一向不和,所以她才会这般问道。 “呦,府里来人了,你怕威胁自己的地位,才这般紧张吗?人家可不是你这般心眼多,是我邀请人家来的,我就是喜欢她,人家还为你说好话呢?” “哼!” 她推了下谨花沁,然后招摇般的回房。 留下那个还不知,她婚姻要开始有裂痕,而那吕千金就是婚姻破裂导火索的谨花沁。 第七十六章恩断义绝 “娘你叫我?” 那个刚上完早朝的男人,刚进家门就被小厮带进他母亲的卧房。 “兮儿,快来!快来!”那个圆桌对面的胡氏甚喜地招手。 “娘你这是?” 他在这不止瞧见他娘一人,而且还瞧见另一位女子。 “哎呀,兮儿快坐下。”他被他娘生拉硬拽地落了座。 “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吕尚书的千金吕朵娅。” 虽他心里不想认识那个吕小姐,但他母亲已经这般介绍,只能,“吕小姐好,在下牟兮傲。” 他瞧见那人娇羞般的点头时,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又瞧见他母亲对那吕小姐那般热情,就觉得自己猜的十有八,他不想在这多呆一秒,“娘,儿有话与你说。” 又转头和那人说道:“吕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们家的家事,我让小姐等待会儿,抱歉。” “娘我们借一步说话。” 屏风后,“干什么啊?怎么了?”他娘小声地问着。 “娘你怎么认识她的,你不知我与她父亲朝堂上不和吗?她今日来所谓何事?” “人家可不想你想的那样,是我让人家帮我设计衣服的,今日到了晌午留人在家吃顿饭都不行吗?” 虽他感觉不是这般简单,但他看他母亲对那人喜爱的模样,自己说什么母亲都不会听进去的,所幸离开这是非之地才为上策。 “走走走,招呼招呼人家,别驳了我的面子!”他娘装凶地说道。 出了这屏风,又换成满脸笑意,待人和善的胡氏对笑着她说:“让吕姑娘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有,若是又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可以和我说说?” 这不她这话,让本就喜爱她的胡氏更为满意。 “娘,儿子公务繁忙就先行告退了,您和吕小姐用膳吧!” “干什么去你!我就让你陪陪客人,你就这般推三阻四的,是不是那狐狸精和你说什么了?” 他看他母亲那蛮不讲理的样子,就异常的心累。 “娘你说什么呢?沁儿什么也没说,她是你儿媳,我的妻,您就不能与她好好相处吗?” 他非常不想让他人知晓自己家的事。 母亲这般,是真的气到他了,所以语气上都有些嫌恶。 “她阻挡我抱孙子就没法好好相处,你今日若没我同意敢出去,你就没我这个妈!” “娘你非要这般逼我吗?” “对,我去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菜没上,若我回来时看见你不在,那咱娘俩的情份就断了,你也不是我儿子了!” “娘!!!” 他看着他娘的背影,无可奈何。 他脚已到门槛,但就是迈不出去这道木门。 “牟公子,要不先坐下来,等胡夫人回来你再走,到时候我帮你说说话,切不可意气用事断了母子情啊!” “哎……” 他又坐回之前的位置上,“那先行谢过吕小姐了。” “哪里话,举手之劳而已,我看牟公子额间有汗,应是回来有些渴吧,先喝杯茶水,解解渴。” 没有多心的他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多谢吕小姐。”然后一饮而尽。 那个气冲冲出门的胡氏哪是去厨房,她出了卧房门怕儿子真的出走,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上了锁。 而她这与儿子的争吵不为别的,她就是想让儿子与吕姑娘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万一两人互相喜欢上了呢,毕竟吕姑娘除了样貌不如谨花沁,剩下都比她好,她不信儿子不动心。 刚为自己这出戏得意之时,就碰见那过来的儿媳——谨花沁。 “花沁见过娘,我听闻小玖说兮哥到娘这了,我看他许久不出来,就来瞧瞧?” 她这回特意说了见过娘和行礼请安,就是怕向之前一样,被婆婆说不知礼节。 说完她还探头向门里看。 本来觉得儿子与吕姑娘有希望的胡氏,看到那谨花沁心里慌了,万不能让她看见儿子与姑娘在一起,不然她定会撮闹一番。 “哦,兮儿刚想陪我吃饭时,说是皇宫有事,又先走了,许是着急的事,连饭都没吃上一口,这不嘛,我才想吃完去溜溜后花园,既然儿媳你来了不如就陪我一起去吧,不然我自己孤独的很。” 谨花沁看婆婆没有对自己指桑骂槐,对自己竟变的这样好,着实让她一惊,不过既然婆婆对自己一改之前那样处处针对,自己当然也要做个好儿媳。 她很快地答应胡氏,二人去后花园。 她二人不知就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发生的事确是影响后辈子的事。 屋里那吕小姐趁他站在门口时,就在茶杯里下了蒙汗药。 她当然要做出自己与他酒后乱性的样子。 这是她来时就预备的,她也没想到会这般进行的顺利。 她看出现在的他对自己没有喜欢之情,但感情可以后天培养,她也等不及了,想要立刻就嫁给他,所以她才会想到这招。 等胡氏好不容易劝退要和自己一起回来的儿媳,依不符她这年纪的步伐,大步流星走到门前。 开锁开门一气呵成。 当她打开门时,看到的景象,真的是大吃一惊,又震惊又喜悦。 只看到床上那抱在一起睡觉的正香的二人。 她真的手疾眼快的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平复心情。 她是想让二人亲近,但不是发展这般迅速的亲近。 她走上前,想要叫醒二人,那清丽的人故作慌乱害怕的样子,装成她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那人被下药的人随着他母亲一直的唤和也差不多也过了药效,终于苏醒过来。 等他看见自己与那吕小姐坦诚相待时,他震惊的都忘了穿衣服。 他拼命地在脑海里回想睡前时的最后画面。 是和了那杯茶。 他也忘了什么绅士,恼怒地拽着她的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 吕朵娅她可没被吓到,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样子,哭哭啼啼地说,“公子在说什么,明明是公子喝了酒,还逼着我喝酒,然后……然后是公子强行拖着我上床的,不……” 他看她停顿时,忽然望向房门,他也就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时,他发现那个面无血色,手里那簪子掉落的沁妹。 没错她——吕朵娅,就是故意说给谨花沁说的,好让她误会他,他们可以更快的分开和离。 “沁妹……”他也不顾床上那还没穿好衣服的女子,也不顾那在旁边阻拦自己的母亲。 他只知道他伤了沁妹,他负了她,他要与她解释。 而那门口之人本来是心情好的要回房歇息,但下人说捡到夫人的簪子,她就想先把这簪子给婆婆,免得婆婆得知劳神的找。 却不想见到这幅画面。 本来她是喊了娘的,想着时常没映自己,就想进去看看。 而那屋里的三人哪还有功夫听见门外的声音,所以这才让她轻而易举地推开门,看见她最痛恨地事情。 又是酒后乱性,她父亲就是酒后乱性负了娘亲,给她娶了后娘,而她那后娘现如今都快生了。 原来在她母亲娘家出事时,她父亲本来为这事忙的奔波,是很重情义的事,却不想一次醉酒竟与府中丫鬟乱了性。 说巧不巧那日正是她母亲出府安顿她那免于一死的侄儿。 直到这个事情败露,那丫鬟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找到她母亲,求她成全自己。 而等她——谨花沁得知时,他父亲收了那个怀孕的丫鬟,母亲搬出主府。 而她为了让母亲好受些,还特意让桂嬷嬷回府陪在母亲左右。 此后她就对酒后乱性深恶痛疾。 当她听到那人说是因为喝酒才发生这事时,她就觉得非常的讽刺。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 她也从没想过他会背叛自己,本来她因为父亲的事情,能让她自己依靠的男人就只有他了,可他却生生的回了她一个大巴掌,打的她生疼。 “小玖,小玖,桂嬷嬷呢,桂嬷嬷呢!我害怕,害怕!害怕!” 她抱着小玖嘶声力竭地喊着。 “小姐,你忘了,嬷嬷她嬷嬷她在夫人那呢?” 她一边扶着小姐的背,一边擦小姐眼泪,而她自己也心疼小姐留下了泪。 “小姐,别怕……别怕,小姐……” 此时那个混乱穿好衣服,衣服拧拧巴巴发奏的人,啪着门,“沁妹,沁妹,你听……” “啊……你走!你走啊!” 他听到屋里面那刺耳地叫声时,他控制住自己语气,温柔地说:“沁妹,我走我走,你别喊,你别伤……” “走啊……” 她抱着自己头拼命喊着。 “姑爷,姑爷,你先离开这吧,小姐她不想见你。” 他也不敢说什么话,生怕自己再次刺激到她。 他生平第一次这般落魄。 而他离开花沁房子的路上仿佛听见他娘在唤自己的名字,此时的他根本什么也听不到,他只想时间可以倒回,哪怕与母亲断绝关系,因为他知道母亲是不可能真的和自己断绝关系,而沁妹这时是真的不会原谅自己了。 “兮儿,兮儿……” 那个把说会让自己儿子娶她,和吕姑娘保证后,然后又通知下人,若是谁敢把今日这事传出一点,她就把谁卖了,或者让他再也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才出来寻找自己的儿子,当她看见儿子这般鬼样子时,她承认她有些后悔了,但她也没料到事情会这般不受控制的发展,而儿子对那人竟是这般用情至深。 第七十七章都是因情 现在她才明白母亲当时被父亲背叛时的心情,那种震惊,那种心寒,那种无奈。 即使以前的承诺再美好,都已经食言了。 而自己终究是提前走了母亲的老路。 “小姐你就吃些吧,不吃身体垮了怎么办,不为别人着想,也为自己着想啊,你这不就是把姑爷拱手送给那个贱人吗?”小玖故意在那贱人两字时加重语气。 “今个是他娶妾……哦,不,是他娶平妻的时候,我这坐正房的大夫人怎能不去看看呢?小玖给我梳妆打扮。” 小玖能看见之前那个哭的双眼红肿的人突然像似有了信念一般,打起精神,换了一个人般。 那个身穿黑色缟衣,头戴白花,和周围那挂满红色的绸布灯笼,形成鲜明的对比,很难让人觉得这是在办喜事。 “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出去吗?” “确定!为什么不呢?我不想再受气了!” 那个无法无天,胆大的姑娘回来了。 在此之前谁能想到,她差点哭的昏厥过去,谁能想到她三天三夜滴水没进。 不知道是什么给她带来了希望,那个之前在床上憔悴不堪,捂着心口嘶声力竭地哭着,觉得人生崩塌的人,现如今似打了鸡血般,无论如何都有去看他迎娶平妻。 虽然身体很瘦弱,但她前进的脚步异常的坚定。 “等等……我这紧赶慢赶,可算是没错过,这拜高堂是拜长辈的,可我怎么说也是吕妹妹的姐姐,怎能不拜我呢?” 她在众人诧异地神情下落座,不顾旁人的眼光,有对那桌子旁的母亲说道:“是吧?娘?” 胡氏虽觉得她太能胡闹,但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做出太丢人的事情,而且儿子因为她几乎是与自己决裂了,这婚是她上吊自杀差点没命求来的,可不能冲动毁了这个姻缘,也不能让儿子因为她与自己彻底的决裂。 于是胡氏只能就这她的话,应和道。 要是她不是一身黑,也许旁人看她那真挚地眼神,真就觉得谨花沁非常的大度,又一家之母的风范。 但偏偏她穿的就如寿衣,明显是不祝愿这对新人的。 那个面无表情,仿佛那个迎娶新娘子的不是他,只是木木的看着那个自己曾经发誓不在娶妾的发妻。 他自知对她愧疚,但无可奈何,母亲的施压,朝堂上得势吕尚书的施压,让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人不在眼里有光,只能认命地妥协这门击碎他与她姻缘的婚姻。 那个被盖头蒙住的吕千金,自然是看不见她穿的什么衣服,不然也不会,老老实实地继续拜堂。 拜完堂后,“小玖……你看看我是不是没有失态……” 她脸上大汗如豆,单薄的身影落寞的样子,和前堂的欢声笑语,热闹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没有,没有……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怎能有失态的时候。” “就你会说谎,宽慰我,如今的我成了这京城的笑谈了……既没有驭夫的手段,有没有当家主母的大度,可笑可笑……我的人生真可笑……” 她脸上没泪,甚至带着笑意,却让人觉得绝望。 而另外一头的人正在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他的女孩受伤了,他要,他要为她报仇出气。 即使他不能杀了那个害她伤心的人,他也要扒了那个的皮。 这个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且这娶亲又是如此的迅速,等安插在她身边的人报信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苏西沉他在回来的一路都想不通为何会出现差错,为何?明明这命格里是虐那战神的,为何到头来会让沁儿受伤? 以前的他总是因为命格抑制着自己的内心那炙热的爱,如今沁儿受伤,命格出现岔路,他不在默默的守护,他要把她夺过来,好好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他可不在管那个战神会不会因为命格受损,反正他在乎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洞房花烛。 那刻满囍字的蜡烛如他第一次走入喜房时看的一样,燃的旺极了,只是当时的心情和这时的心情截然相反,前面满心欢喜,后面心如死灰。 满身酒气的他,忍着要吐的感觉,站在那个前面,看着那蒙着盖头身穿喜服之人,不由的发颤。 那盖头下不是那张让自己心动的脸,不是…… 他最终还是迈不过去心里的坎,转身要走出这困住他的婚房——牢笼。 那个蒙了一天盖头之人,从盖头下面看那黑色的靴头,心喜地不行,终于成为他的妻了,哪怕是历劫时的平妻。 但当那黑色靴头离开她的视线时,她瞬间就慌了,哪还有女孩的矜持。 “等等……你先听我说个事,你在出房门也不迟,若是我说完,你还要走我不会拦你……” 她在等他的答复。 最后她没有听见那慌乱的脚步声,她知道他答应了自己。 没错,牟兮傲就站在房门口,仅差一步就要夺门而出了,但他还是想着听听那心机之人会说些什么。 “兮哥哥,你听这称呼有没有想起什么?” 她没有听见那人的回复,她就知道他忘了自己,忘了小时候自己与他的事。 “兮哥哥……我是朵朵啊!十年前的朵朵啊……” 十年前的吕尚书一家还不是这般有势力,府邸也没有如今的大与地段之好。 之前她所住的府邸那条街就是如今牟府所在的那条街。 她与他确实如她所言,在小时候就认识了,而且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青梅竹马。 吕朵娅的哥哥们与她相差太大,没有人会哄她玩,所以府里的她非常的孤单,于是吕夫人不忍心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玩伴,于是就领着她去左邻右舍的拜访,想着让她与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不至于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人。 于是那牟府上那个比她大了几岁的哥哥,成了她在没搬家时候最好的玩伴。 不论那时候吕朵娅是不是带着目的的接近他,而他那时候确实是对那个叫朵朵的人非常的要好,可以说是宠溺的程度。 功课繁重,也不忘与她约好玩耍的时间,也不忘把好东西分给她,也不忘偷偷地去找她玩。 甚至还陪着她玩过家家,在她哭的时候心疼的哄,在她耍赖的时候宠溺的看,在她…… 只是十年后他长大了,他忘了,忘了那个他叫朵朵的小女孩,忘了那个他答应长大后要去娶的人,忘了他儿时的玩伴…… 他长大了,他的那段时光被他埋葬了,而她却记住了,这一记就是记十年。 哪怕他还是顺着命格娶了别人,哪怕他忘了自己,她都要把那个答应自己的人找回来…… “我刚刚叙述的人,你猜她有没有在他新婚时痛哭,有没有在他另娶她人时绝望,有没有……” “你不要在说了……” 他记起来了,他记起那个朵朵的小妹妹了,只是他却没办法和现在的吕朵娅联系在一起,记忆里的朵朵可可爱爱没有心机需要自己的保护,而现在的她有了心机,还硬生生的拆了自己的婚姻。 虽然他很抱歉忘了她,但儿时的话是儿时,他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他以为娶了她就能更好的保护她。 但誓言终究还是誓言,他发过的誓,即使是儿时的话也要履行…… 只是他知道他记起来以后,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了,他负了两个人,负了心爱的妻子,负了发誓要娶的朵朵。 甚至还让那个单纯的朵朵变了一个充满心机的人。 “我不出这门,但这盖头你还是自己摘了吧……我不配你,真的,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无法实现对你的誓言,我爱她啊!我真的很爱她!抱歉,抱歉……” 她知道他不出去时,心里那块巨石终于落下了,可是他痛哭流涕说出的话,让她败了,败的溃不成军。 她抹了下眼泪,摘下那红色的盖头,坚定地走过去。 她转过他的脸说:“不用抱歉,这是我自找的,谁让你在我的心里扎根,这一扎就是永久!我可以等,不求你只爱我,只求你心里给我留了地方就行……” 她说的没错,在仙界时候,骄傲的她,每每仙法有进步时候,总是有人说:“不错不错,就是比你表哥兮傲差些……” “兮傲……” “兮傲……” 许多人和她说过她就记住了,好强的她不喜有人比自己优秀,于是在天帝为天后庆生时,那个从小跟菩提老祖修行的兮傲也回来了,她看见那个替菩提老祖给天后献宝的人,周身自带光芒,那是何等的修为才能有的成就,自己与他虽年岁差不多,这修为确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心里那些不佩服全都烟消云散,对那兮傲两个字崇拜仰慕起来,但慕字占绝大部分,因为那是爱慕的慕。 等后来他来拜访时,他对着她说:“兮傲,见过朵娅表妹。” 他没有自称小君或者小仙,证明他是把她当做自家人才这样说的,因为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她瞧见过,所以她那爱慕的心就愈发的强烈,以至于眼里再也瞧不见其他人了…… 第七十八章针锋相对 “兮哥哥,慢点……”她扶着那是中了合欢散的牟兮傲,一步一步地走向床。 没错,早在她和他面对面对话时,就把装满合欢散的瓷瓶打开,那合欢散的气味散漫了满屋。 这次她真的成了他的人,床上那已无意识的人,受着那合欢散的驱使,进行着本应和最爱的人发生的事,床上二人颠鸾倒凤,做着洞房花烛夜的事。 府上的喜气洋洋,在谨花沁那确是死气沉沉。 她坐在床边,如新婚夜等心心念爱人的那晚,只是她这次再也等不到了。 她就望着窗外那二人的婚房,灯火通明,那人自从进了那门再也没出来。 此时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他和自己说的誓言,甜言蜜语,“我只爱你,你是我的发妻我怎么可能抛弃你!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而后又闪过被自己撞破他与吕小姐同床后与自己道歉,悔恨的他,还有后来他对自己说迫于无奈压力,要娶吕小姐的他…… 最终那个她心爱的人,还是成了背叛自己的人。 她现在甚至怀疑他爱自己是假的,不然他为何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还是做了自己最深恶痛疾的事。 他明明说在娶妻是娘那自杀逼的他,他娶吕小姐后不会碰她的,可是这才新婚夜的第一天,他就变卦了。 虽然之前他说的话都是在花沁门外说的,但她还是听进去他的话了,却不想他的话都是哄骗自己的。 她一直坐到天明时的,脸上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了不停,这几日,她的泪水比她在做小姐时的十几年掉的还多。 而中了合欢散的他,怎知自己片刻的心软,就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她,尽管此后的四个月他都未曾踏进吕朵娅房间半步。 尽管他对谨花沁的态度甚至比以前更贴心,更关心,但他如何如何的对她示好,都没转变她的心灰意冷,因为她觉得他是怕伤了那人的肚子,所以他这四个月也没进去谨花沁的门。 对,这也是最刺痛她的事,那人肚子隆起了,已有四个月了,偏偏自己再也不能当母亲…… 这京城所有男人羡慕的对象,却不知还不如那些普通的男子,有两个绝色妻子,却过着 朝堂上,本应该风光无限的牟兮傲,因为这朝堂上曾进受圣上重视的谨丞相是他丈人,现今受圣上重视的吕尚书也是他的丈人,谁敢给他脸子?谁敢给他穿小鞋? 可是却偏偏有人不怕,自从常胜侯回来后,他在朝堂上处处被怼。 今日早朝,这不他上奏说,为了巩固北面边疆应该多派些军队驻守时,那个对外放荡不羁的人——长胜候,冷笑一声! “牟刺史,不管这朝堂上人的作风问题了?开始也管上武将的事了?军队驻扎?牟刺史了解大周国现在的军队吗?” “且不说南面大齐蠢蠢欲动,就说现在国内因之前与北面蛮夷之地打仗时物资全都供应前线,国库匮乏,百姓生活困苦,若此时在征兵去北疆,怕是要失去民心?” “那依常骠骑将军所言,对待北疆该如何?” “如何?以和为主!蛮夷之人,好战尚武,若是想同化他们困难重重,不如现在与他们签订协议,边疆百姓既能安稳下来,国内又能抽出身对付大齐,和恢复军队的元气。” “牟刺史啊!牟刺史!文官就做文官的事,不要越权?不要以为有了什么好靠山,就能左右这朝堂?” 就连朝服都穿的放荡不羁的那人,走到他前面,贴着他的耳朵,吐字清楚地说道:“靠女人上位牟刺史这官途走的可真顺呀?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根本配不上她!” “你!”他二人都是小声地说,朝堂上的人根本没听见他们说的话语,只是以为那骠骑将军只是单纯看不惯他,却不想其中的缘由是因为她。 谁让他负了她的,其实他上奏之事也不是不可行,因为西沉他之前也有这样想过,但只要是他上的奏,他都要反驳,反正他有能力掌控全局。 “好了,牟爱卿为国事关心,朕甚是欣慰,不过军队还是苏爱卿了解的更多,此事就如苏爱卿所言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后,那个一直想常胜候说“你根本配不上她”的人,第一次没有隐忍,他大步走到苏西沉前面,“骠骑将军,我有话和你说!” 他不管对方同不同意,扯着他的衣袖来到台阶一旁,“你凭什么说我配不上她,她和你什么关系?你又是以何身份说的?莫非你们……” 他之所以这般问,是因为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见过别人传的小道消息,说公主之子与丞相之女关系不浅,从小就在一起,说丞相之女不爱他…… 之前他不在乎这些传言,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与她生活顺遂美满,琴瑟和鸣,不曾有过这些怀疑,但自从自己娶了吕尚书之女后,班师回朝的常胜侯就处处针对自己,而今更是与自己说起了她,若说他们二人之前没有关系,这些时日他岂能在不信,现如今他已经信了一大半了,不然他也不会拦下那人去问。 他和妻子现在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在她那受了冷落的他,对今日之事,岂能在不相信那些小道消息。 于是他第一次不信任自己的妻子,也是此后他与结发妻子形同陌路的开端。 本就想杀了他的苏西沉,听见他如此说自己与花沁,他那放荡不羁的眼神变成阴狠,如黑夜里面对猎物的饿狼般似能把他撕碎。 “你这般问我?”苏西沉打断他质问自己话。 苏西沉冷哼一声,“你可真让我瞧不起,你这男性的劣根展现的淋漓尽致,你竟然不信任她,你是害怕吗?怕自己不是她最爱之人?怕自己失去她吗?怕我与她就是那般的关系?” 他的话,字字诛心,全都说中。 “我和她……”他停顿许久,看着那面上故作镇定,但内心开始惶恐不安的人,“没任何关系,只是我甚是讨厌懦弱无能的人,我甚是疼惜美人,京城第一美人跟你,可惜了,可惜了……” 他后面又似放荡不羁的说道,没有表现出一点点自己爱慕她的表情,装的就如他说的一般只是单纯的为她暴打不平,说完又潇洒的走远,不管后面那人什么表情。 他啊!多想说她是自己最爱之人!她是自己的命与信仰!可是他不能,那样会坏了她的名声,她说过想要体验平安顺遂幸福的一生,他怎能坏了她的名声,他怎能让自己的爱,成为她的污点,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所谈,坏了她期待的这一生!所以他只能把自己这份爱埋藏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那人放荡不羁故作潇洒的话,似同他说的,只是为那佳人惋惜,可他那想杀了自己的眼神,和谈到她是不由露出暖意的眼神,无不在告诉自己,他在说谎。 苏西沉以为自己故作潇洒的样子就能骗过那人,可是,那人他也不是没爱过人,爱一个人的眼底骗不过他,苏西沉还是没能骗过那人。 牟兮傲得知后就站在台阶上久久不曾离去,在想这事消化这个事。他得到了最不想听见的答案,才知道原来有人比自己还爱她,但是他不会同情那人,因为他不是旁观者,他是她的夫,他不大度,他现在更多的是愤怒和恐慌,他怕她也不是真的爱自己,毕竟当初的自己处处比不过那人,所以他开始怀疑起了她。 这疑心一起,怎么可能轻易没有,而且他还知道那人确确实实爱着自己的妻,哪怕她已经嫁做他人妇,那爱意还是不曾退却。 只是他不知沁妹,心里有没有过那人,他现在才知道吕朵娅为何性格巨变,他才理解她为何会那般不择手段,原来嫉妒真的会让人面目全非,变了一个人。 回府后的他,在书房喝了整整十坛的浓度高的酒,灌得烂醉。 夜里,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体贴之人,他因酒醉说的囫囵不清:“沁妹,开开门!”说着还用力的拍打门,这咚咚地声音,让易失眠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她,大半夜的被吵醒了。 那拍门声音持续了许久,她无奈的吩咐道:“小玖,你去和小巧扶他回房,若是一会儿老夫人过来,不知又要怎么编排我了。” “哎?你们这是扶我进门吗?不用我自己能走。” “姑爷,姑爷小姐不想见你,你先回房吧,夜深了,该休息了。” “对夜深了,我该搂娘子睡觉了,起开!” 虽他醉的不轻,但他毕竟是个男人,他使劲一挣,那架着他的小玖和小巧,就被他摔倒在地。 晃晃悠悠的进来,满身酒气的他,快要抱到那心心念的人时,还不忘怕酒气熏到她。 “呃……”他就站在离她两步距离,嗅着自己身上酒味。 “不行,沁妹最不喜酒了,我要洗香香,洗香了就没酒臭了,这样才能抱沁妹。” 他说罢,又转身向那屏风后走去,边走边脱,脱得只剩下亵裤时,迈进那空空的浴桶,“哎不对,怎么没水,小巧,小巧……给我烧水,我要洗澡——” “哎——来了,少爷!” 那个劈了扑棱跑过来小丫头,瞧着那坐在床上的人,那意思就是夫人你让不让啊?她在征求夫人的同意。 “去吧……”她还是不忍心,毕竟她心里还是有他。 那床上的人走下去,赤脚的走到浴桶边。 “沁妹……”他这自言自语地说道时,这抬眼一看,看见仅仅穿着亵衣,赤着冻的红彤彤的脚的人,立马站了起来,“怎么不多穿点,入冬了,怎么还不会照顾好自己。”捡起自己脱下的衣服給她披上。 即使他嫉妒,喝醉,还是本能的呵护她。 “你说说,你要我怎么样?你给不了我独宠,为什么还要在这装着深情……”她无奈又心疼说道。 “沁妹,我……你信我,除了新婚那夜我喝醉了,我再也没进过她房,真的,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要信我,不要抛弃我,不要疏离我,不要,真的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我想和你好好过啊!你是我求来的,我怎能失去你……” 他搂着她哭,越说搂的越紧。 “那你说我们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为何我们越来越远,为何啊!” 也许是因为他的出现,她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终于不在压抑自己,终于发泄出自己的情绪,崩溃地大喊…… “我太累了,太累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信我,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我……” 也许她一直在等,在等他对自己的态度,她承认此刻看见那个满身酒气,喝醉的他还知道自己讨厌酒味,还知道心疼自己,她就知道自己心里还是有他的。 她转过身捧着他的脸亲了起来,这时她也不在乎他满身的酒味。 二人之前的隔阂,因为他这一闹,似乎和解了。 他横抱起她,尽管他喝醉了,但他依旧抱的很稳,因为怀里是他最爱的人,他的所有。 他温柔地把视若珍宝的她放在床上,他们有许久没这般亲近了…… “不好了,不好了,爷,爷,娅夫人见红了——” 本来已经意乱情迷的二人,被那丫鬟的声音,生生打断。 那喝醉之人,立马清醒过来,即使再不喜那人,他也是那人肚中孩子的父亲,他不可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沁妹,沁妹……我……”他似乎在纠结着。 但他停顿下来,那后退的姿势,全都说明,在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要故作样子问自己,又让自己再次失望。 “去吧……人命关天,去吧!”她装作大度的让那人走。 “沁妹,等我回来……我处理好就回。” 她不顾漏着香肩,起身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身影,她明白了即使他不爱那人,但是因为孩子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而自己全是凭着他的爱,但这份爱又能维持多久呢? 也许自己真的要改变改变了,最起码那人心里还有她,最起码这家还是自己掌权,最起码自己在这家的地位没变…… 这样想想,自己岂不是比这大周国一半的女性幸福的多,或者舍弃自己之前的一些原则,这样对谁都好,自己变成大度的夫人,与那人和平共处,也许婆婆就不会看自己不顺眼,也许夫君就不会这般左右为难,也许…… 不如就这样吧!不在全心全意的付出,就不会痛,不会难受,就做这世上婆婆都喜爱的虚伪儿媳,这世上男子都喜欢的大度妻子,把自己伪装起来,就不会在受伤了…… 不然这漫漫人生路,该如何度过,与其无休止的争吵、冷战、钻牛角尖,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糊涂涂,过得开心。 人总是要向前看,过去的事,无论好与坏,都让它随风飘散吧! 第七十九章永不再见 牟府。 “小玖,回来了。” 寒冬腊月的天气,随着那人推门进来时,带进一股冷风。 那长大的娇俏少女,哈着气,忙奔到火炉边,伸出手,边烤边回那坐着喝茶那人的话。 “嗯嗯,我亲自进那屋送去的,没经过旁人的手!” “只是……只是……” 那刚放下茶杯的人,抬眼瞧着那小丫头说:“只是什么?” 只听那小丫头努努嘴道:“她们那神情太冷漠了,让人心寒,小姐你拿真心待她,她却……却……” “却怎么样?”她平平淡淡地问,丝毫没生气。 “不知好歹呗!” “小玖,你还小,我岂是不知,只是我不想闹,不想失了身份,你看我这般,这牟府是不是和和睦睦的?” “小姐以前才不会这般,都是姑爷的错,姑爷他……” “好了,莫要再说了,多烤会儿,别感了伤寒,我乏了,这冬日的午时总是让人犯困,桂嬷嬷帮我铺下被褥。” 桂嬷嬷自从那人取了平妻后,就回来了,不是她让的,而是她母亲让的,生怕这宠了十几年的明珠,受了委屈。 躺下的她想了想,这些时日的自己,确实就连小玖都看出自己这是装的大度,装作放下,装作不在意,而那人却不识,甚至他的心情还是极好的,对待自己也没往日的细心了,他岂是不知,他心里应是明镜的,他也喜现在的牟府,不管自己过得好不好,不在是时常关心自己的兮哥哥,这世间男子的爱意果真如草贱。 可笑至极! 不爱,就不会痛,她也在试着放手,离了他,日头还是照常的升起不曾暗淡。 自从那次牟兮傲醉酒事后,她就想开了,一辈子那么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与那人总归会有交集,也不能一直做敌人。 在醉酒事前的四个月她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门,所以与那怀孕之人甚少碰面,后来她想开后,她啊,就主动的去接触人家,装出大度样子,虽违背自己的本心,但这样就成了世人眼里的贤妻了。 自此后那牟府除了她这屋,全都朝气蓬勃,因为她委屈了自己,成全那个在她心里还有一丝地位的他。 这种表面的和谐会到什么时候,她不知道,也许等她心里再也没他,她就不会在屈了自己吧! 嘭—— 巨大的推门声,岂能不吵醒刚刚入眠的她。 那人气冲冲地进来,步子矫健,在屋里搜寻到她的身影后,直冲过去。 他使出全力,握着她的手腕,一把把她从床上扯出来,而她因为是被人闹醒的还没反应过来,所以步子不稳重重地摔到地上。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动粗。 冬日里屋子即使有火炉也不及夏日,只穿亵衣的她脱离那温暖的床,又因小产身体不好,这一下跌落地上,那滋味如坠入冰窖,身体是,心里更是。 她疑惑地看着那人,不知他这般是为何。 因为她跌坐在地,本就站着的人,更是居高临下,那人眼里怒气冲冲,而他开口更是让人心寒:“你怎可……怎可这般恶毒?啊!” 她第一次瞧见他这般发火,说实话吓到她了。 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她打着冷颤。 平日待人和善的人发起怒时,最为吓人,屋子里的丫鬟无人敢上前拦着。 “你发什么疯!” 她瞧着被蹭破的手掌心和脱臼地手腕喊道。 她缓慢地站起身,微微仰头,看着他的怒脸,“有什么说清楚,别在这无缘无故的作!” 她虽单薄的身子却又坚韧地站在那,直视着他,她冷漠地眼神看着他,她虽手腕脱臼,但输人不输阵。 许是她这般不卑不亢的语气,又或者是她那眼神,让那被怒气攻心没了理智的人有些心颤。 他看见她手上的伤时才恢复了些理智,这才懊恼自己把她弄伤了。 理智些的他语气也不那么冲了,“你知不知娅儿她见红了,差点滑胎,大夫说是你给她的补药里面有大量的红花!难怪你这些时日这样反常,原来竟想这一计,你还不承认,娘还不之情,若是她知……” 他说的见红时,他双眼泛红,怒目可憎。 她听他说的时候,心里也一惊,但她还是回忆送药的过程,虽自己没亲自去,但熬药买药送药都是小玖做的没经他人手,如果说是小玖替自己抱不平,她也不至于在这上做手脚,且不说她已经给那人送了半月的药了,要陷害她早就做了还等到今日。 换一个角度看,就算陷害她,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可能做的这样明显。 谨花沁心里否定的小玖后,看向那个被吓的泪眼婆娑的小玖,就知道自己想的没错,她性子单纯,定是她人做的手脚陷害自己。 “若是娘知?”她接过他没说完的话。“我没做过为何要承认,就算娘知我也不怕,你说问题是出在我送过去的补药?有什么证据吗?”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况且就算她的孩子掉了也像我一样不能生了,那我就再给你说一个,反正左右不就是一个妾嘛!”她后来说的话确实是被刺激的,气不过他这样对自己,不相信自己。 他震惊道:“你,你堂堂大家闺秀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对了,你要证据是吗?那大夫检查过厨房里的药渣了有致人滑胎的红花,证据摆在那,你还不承认!” 他都没仔细调查,就轻信他人,温柔乡里的男人,脑子是空的。妄他可是状元了,若没查证怎可轻易置人罪。 “呵!”她轻笑一声。 “那大夫是你找来的吗?那你有没有查过账房里的账目,那里面有没有写红花这个药材的?又或者你亲眼看见她的孩子差点要滑胎?” “我是何种的人,这两年你不知吗?你不信我?” 她看着那个听完她话,但还带有质疑的样子的人时,失望透顶。 她自然垂落的手上的伤口流的血,不知不觉滴答滴答地落下,那地上被血染了大片。 而今她也理智的想了想,也许自己真的和他有缘无份,这般退让却换来这般下场,而那兮郎终究是负了自己。 在他相信她人的话来质问自己扯了自己时候,她的心彻底的凉了,那真心付出的谨花沁没了。 她看那还在思考的人,她先出声打断了这压抑的气氛,“去把管家找来,在把那药渣带过来,还有今日出入过妹妹屋的人和出过府的人都带来。” 在那管家来了后,她语气平平地说道:“去把所有的药铺,医馆查一查,这个月他们卖出的红花有没有少爷他说的药渣里面的多,还有在查查都谁买过红花。” 待管家走后,那穿戴好衣服,坐在正椅的人再次开口,而这回她的声音语调一改往日的平和风轻云淡,“我倒要看看是谁陷害我,是不是我平日里待人太好,让你们有了我好欺负的错觉,我知道凶手就在这里面,若是自己走出来,也许我会罚的轻些,若是不出来,鞭挞致死——你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死了就死了。” 她之所以这般说,因为她一猜就知应是那人自己的人,府中的人不敢做如此胆大包天,陷害老夫人在乎的子嗣,而她也通过细节知道是谁了——因为那二人听到惩罚时身体发抖,头越发埋的低,那般异样自己岂能看不见。 “好——既然没人出来,我自己把她揪出来。” 在她马上要触碰到那发抖的人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本应修养之人出现在门口了。 “等等……” 那人捧着孕肚小跑过来,本来她想略施小计就可成功,但她竟低估那人,听身边的人偷听回来,一想不妙,若是这般查自己不就暴露了吗?不成,她也不顾装体虚的样,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娅儿……你这,难道你没有……” “兮哥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陷害沁妹?没有装作小产?”他看这般知道自己错怪沁妹,生气地反问道。 她焦急地拽住他的衣袖,柔柔弱弱地说道:“每日我都会用银针试药,今日银针发黑所以我才没喝,但我是真的被吓到了,肚子也是真的疼,我也不知姐姐会在补药上做手脚。我也是听闻姐姐找了我府中之人,怕被她屈打成招,不放心,才急急忙忙赶过来的。” 事到如今,她还在污蔑花沁。 谨花沁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她与那吕朵娅正式开战,那人的心机让谨花沁害怕,若是以后自己不藏着点心眼,还不让她悄无声息弄死。 “妹妹原来是因为这啊,我可没说要屈打成招,在说你怎知我要唤他们,你要不派人偷听又怎会这般及时赶来?” “我……” 她的话语被回来的管家打断。 “夫人,这些都是药铺医馆的进货单,这本就是害人的药,怎会那般畅销,而最近红花被大量卖出的药铺的药仆被我带过来了。” 那药仆上前,“回夫人,那日是吕府的下人买走的,这银两上还刻着吕字,小的自然记得清楚。” 能够被刻字的吕家还有几个,那只有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吕尚书。 他扽开那人的手,“你还不认,你为何要陷害她,我对你还不够吗?你我婚姻本就是你陷害的,难道你还要用陷害让我家破人亡吗!” 她见事情败落,就开始装柔弱,“我只是一时糊涂,兮哥哥……兮哥哥,你原谅我……” 谨花沁在旁边看她那样子,就不说男人看了,她自己看了也是我见犹怜啊! “够了——”他刚想发怒时,那这半年没踏过谨花沁的老夫人来了。 “你要干什么,朵娅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你要干什么啊!就是这狐狸精挑拨,就是她不让这家安生,看来那大师说的对,就不应该让你娶她……”她越说越上瘾。 谨花沁听着那似泼妇骂街的人,忍了又忍,闭上眼似过了一生,然后她深思熟虑的做了个决定。 她睁开双眼,“牟兮傲,我们和离。” 说出这话,仿佛压在心里的一口气,一下出来了,这话说出来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难和不舍,而是舒心身体一下畅通了。 那话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她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惊了,因为这大周女子提和离还是第一次,而那三人最为震惊惊了。 而那一条心的二人听了自然是喜上眉梢,那本就心中懊悔的人,被惊的迈不开腿。 他从没想过她会离开自己,从没想过自己会失去她,一想到这,他什么也不顾,从拉扯着那泼妇般的母亲那震惊的回头,松开他母亲的胳膊,用那深情的眼神望着她,凌乱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若是没有今日这出戏,她也许又被他眼里的深情给骗了,他的誓言全都是哄着自己的没有一个实现,所以她不爱了,心死了,他的眼神即使非常深情,她都无所谓了。 “你别过来了,你就站在这听我说吧!” “你别开口,先让我说完。” 她看着他要张开的嘴,先打断他说道。 她深吸一口气:“她的楚楚可人娇弱触动你的保护欲,我的大家闺秀,贤妻良母你怎么看不见,只因为我不会诉苦,叫屈吗?你还曾记得那贤妻良母是你教我的吗如今你讨厌我这无趣,甚喜她的风骚对吗?” 她声嘶力竭的吼着他,那些委屈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压在心头的瘀血一下就消散没了。 然后她恢复平静道:“我堂堂谨家大小姐,即使风光不如从前,但还不至于做出如此丑事。我不希望我的夫君是如此荒唐之人,但结果却也是如常人一般,宠妾灭妻,我为你洗手做羹匙,为你……,我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对你们牟家更是尽心尽责,仁至义尽。” “对了,这酒也是我准备要送与她的,你猜这金樽里是不是毒酒?”她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她端起金樽,仰头一饮而尽,饮的太快还引来了阵阵咳嗽。 “我如今全部喝光见底,你就看我会不会毒发而亡,如若我没死,那就合离吧!请记住是我先提出合离,不是你休了我。” “我这一生顺遂,唯独你却成了我的劫。让我丢失颜面,失去本心,可你还是觉得我不够好,一而在再而三的呵斥我,从没人教过我要低声下气哄人开心,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你破例。” “这京城谁人不知我现在过得有多惨,你我三年的情意当真不如那软香玉枕来的舒心吗?堂堂大周国的第一美女,却落得这般下场。” 她在说完时还自嘲地笑了笑。 “在这三年里我看到的是,心狠手辣,为妇不仁才可有出路前途,只是我骨子里就让我对这不屑于顾,如我肯这样那谨花沁就真的死了。” “你看人真的有浓浓的刻板印象,如若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为何她的母亲对她避而远之?只是你不愿相信了吧!你现在真的没那般爱我了,与其互相折磨,我们痛快点,做个了断!” “你亦不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我亦不是风华绝代的大小姐。时间啊!把我们都得变面部可憎,那些曾经的美好就把它留存回忆里,然后将它尘封,永不在看。” “不不不……我不想,你是我的妻,我的……” “够了!你别这样,让我瞧不起,对了我那十里的嫁妆我带走,毕竟那是我谨家的,你们牟府的东西我分毫不要。” 她说完,连看都没看他,从他身边走过,出门口时,“我去收拾我的嫁妆,希望回来时那休书已写好。” “沁妹——对不起!” 那一腿已经迈出门的她听见了他那郑重地道歉后,“不重要了,对不起说多了就没它存在的意义了。你我二人自此别过,两不相欠。” 第八十章漫漫人生 从牟府出来的马车上坐着三个人,谨花沁她闭目养神的靠在桂嬷嬷身上,这许是接着之前的困意,在回府的一路她都没醒。 “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她能感受到有人在她的耳畔,轻声的唤!但就像是被鬼压床般的醒不来,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她才缓缓睁开眼。 “到了?” 她被桂嬷嬷和小玖搀着起来,因为她脱臼的手虽安好了,但受得伤却只是简单的匆匆忙忙地包扎了下,岂能用力? “嗯,小姐,老爷和夫人都在车外等了一会儿了。” “嬷嬷你说,娘亲在外面一直等我醒来?” “是啊,夫人说不要打扰你,你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出来。” 谨花沁一听,动作快了起来,“那你们把我叫醒啊!这样的天,在外面待那么长时间,怕不是要染伤寒了。” 她走下马车时,看到那丞相府高门外站着一排的人,有那刚上完朝不久的丞相,而他的身旁还黏着那个他新纳的妾,而在他左边隔了一个人距离那站着那双眼红肿,但面带笑容的夫人——杜氏。 其余那些人就是服侍人的丫鬟家丁。 她看着那一年多没见的母亲,面容上添了许多细纹。 而那个负了母亲,被她痛恨埋怨的人——谨丞相,也生了许多的银发。 虽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他的她,但开口还是说了那尚人的话。 她不顾手上的伤,俯下身对着那人行礼,“民女谨花沁,拜见丞相大人。” 语气平平的声音,却让那听闻家丁报信说大小姐回来了,急急赶着出来的他,如天雷劈中,身躯一晃,本想伸出扶起女儿的双手停住,然后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当然是丞相了。”她还是保持着那个行礼的半曲着腿的姿势。 他的心似针扎,那个捧在手心里的宝,如今对他尽如此生分,本来他以为沁儿回来是原谅了自己,却不料是这样的局面。 “我是你父亲,不需你这尊称,快快起来!天冷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他边说边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在那披风披在她身上时,她身前一下子温暖了起来,没有那寒风划面了,那人站在她面前,给她穿上自己披了许久的狼毛披风,她差点就要落下泪。 但她还是要拒绝他对自己的好,她心里一直生着他的气,谁让他负了自己最爱的母亲。 她一把推开他,“谨丞相,我前是牟府的少夫人,而现在只是一个下堂妻,不用你这般如此关心!” “囡囡你说什么?”那个本想在谨花沁下来时就到她身旁的,杜氏,看见那人走过去,她就又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脚退回去,想着等他走开自己再过去,因为她是在不想与那人站在一起。 而谨花沁这般话,惊的她也不过之前不想与那人站在一起的纠结,急急地过去,扶起她的手刚想问道时,又看到那缠着白布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他凭什么休我囡囡,娘给你讨公道?走!” 她拽着谨花沁的手想着去牟府时,谨花沁站在原地开口道:“娘,是我先说和离的,我此时回来也是想在剃发为尼前在看看你!还有把这些跟我三年的丫鬟家丁安顿好。” “什么!你要剃发为尼?” “娘你别激动,我觉得这红尘也不过如此,娘你知道我痛恨纳妾的,我尝试着可以时,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活着太累了,也许我不问世事,心里还能好受些。” 她说的时候眼里没有恨,语气洒脱,没有多大的情绪,但却让人心疼。 而杜氏身旁那个听见她自己说自己为下堂妻时,怒气冲冲也想着为掌上明珠讨回公道时,却听见她又说的话,原来囡囡还是恨自己的,这样的自己岂能有脸再说旁人,又怎能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不可,不可,娘现在活着就是为你而活的,你要入佛门,娘就不活了!” “娘当初就不应该轻易答应这门婚事,不该听信那老和尚的话!不然我囡囡也就不会遇人不淑,变成这般……”她更咽的要说不下去了,“让人心疼,明明是低嫁到他家,他们还不珍惜,如此的对待你,娘还是让你受了委屈……” “娘!” “这是孩儿自己做的决定,无论是嫁給他,还是与他和离,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你呀!你呀!” 她抱着那已经比她高的囡囡,让她窝在她的怀里,低声地说:“傻孩子,娘怎不知你把性子,莫要逞什么强了,娘不是外人,你想哭就哭出来,想闹就任你疯,别伤了身子?” 那个故作坚强,伤痕累累,不想承认自己当初错了的她,终于忍不住了,若是杜氏说她骂她,她还能嘴硬逞强,可是她没怪自己,安慰自己,还是那个宠着自己的母亲,这就让紧绷的她溃不成军。她紧紧抓住杜氏后背的衣服,那上好的丝绸衣服在她手心里被揪的皱皱的,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 “跟娘回家……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娘的宝儿,这永远都是你的家,莫要管外人的言语,莫要再说伤娘心的话,你若是不愿嫁人,那就一辈子都做娘的囡囡!娘还不舍把你嫁人呢!” “走?”杜氏似哄小孩,谨慎小心的问她。 “嗯嗯……”哭腔的她,脸埋在她娘亲的怀里,吐字不清的点着头。 那身子略单薄的杜氏,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行进虽艰难,但步伐却是非常的稳,因为她拥着的是她的命,她的血,她的肉,她唯一可以付出生命来保护的人——女儿。 当杜氏与那还站那自责的人擦肩而过时,她在他娶了妾后第一次与他说话,“若是你还承认囡囡还是你的女儿,你就别在打扰我们母女二人,那绣楼以西你不许在踏进一步!” 她略带威胁地看着他,也不等他同意,然后扭过头就要回府。 “杜妹……” “莫要叫我的名字!本想囡囡回来与你装作恩爱的样子给囡囡看,我看如今也不用了,你堂堂大周的丞相,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连她受了委屈都不知,也不能给她撑腰,我看囡囡也不用要你这父亲了,有你没你都一样!” 他什么也没说,让丫鬟把那嚷嚷着说冷的怀孕的人,哦!就是那个外面传他异常宠爱的妾搀着回屋。 等所有人都退下,独留他一人时,他就一直看着那二人走过的地面出了神,而这时忽然天空下起了雪,那本来留在地面的脚印,不一会儿就被掩埋了,就如他彻底失去了自己最在意的二人。 本想着自己装作不在乎,自己假装负了她,可以保护好她们,却不知不止骗过了外人,也骗过了她们…… “哈哈……哈……” 就这一刹的时间,随着他对天大笑时,他的头发一下子全白了。 “牟兮傲,吕畜生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要把对杜家和囡囡的伤害加倍奉还!”他眼带凶狠地说道。 原来啊,他是知晓谁如此费劲心思的害杜家,他一直想找到证据给杜家翻案,洗脱这罪名。 而为了让那些人放松警惕,所以他装作不在乎,甚至娶了妾做给外人看,冷落杜妹给他们看,给外人因为杜妹的家族倒了,自己的嫌弃杜妹的假象,让人觉得自己不会管杜家这灭门之罪,这才好让他暗中调查真相。 那个三年前皇上下旨建的绣楼里。 “娘,你别走!” 她窝在被窝里,恳求的大眼望着那个起身的人,就如小时候听完鬼怪故事不敢自己睡,拽着杜氏留下来的样子。 “娘不走,娘给你倒杯热茶,暖暖身子,哦!” 回到这里,她仿佛之前的三年只是一场噩梦,她不曾嫁过人,不曾受过伤她还是那个天真贪玩的她…… 是啊!她是想着与佛经共度余生的,但她只是个纸老虎,她娘亲的安慰劝说下,一下就让她把心中的委屈都释放出来,变回原来那个娇娇气的她。 捧着热汤的杜氏回来,看着那喝着热汤的她说道:“我的囡囡啊!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在外面这三年就当是做了场噩梦,梦醒了就忘了,有娘在,谁也不能欺负囡囡!” “娘,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当时应该听听你们的话,不该冲动的嫁过去!” 那个不愿认错谨花沁,头一次主动说出这样的话。 若是她娘亲说她,怨她,她都会强装无所谓不在意到底,但偏偏她娘亲是往常一样,甚至更是温柔对自己,她那刚筑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 公主府上。 “伍影,牟府出来什么事情吗?” 苏西沉虽背对那悄无声息进屋那人,却也知晓此人是谁。 “主子,谨小姐她,她和离了……” 那个案前画画的人,手里一顿,瞬移到伍影身旁,“你说和离!” “属下说的千真万确。” “他岂敢,岂敢,岂敢休她!” 虽他一直想把她夺过来,自己护她,但他怕她不爱自己,有想和这些时日牟府风平浪静,也许她与他会如那命格般继续下去。 本已经灭了把她夺过来的心,却因为这事火冒三丈! 这般气怒的他,说完就要出门去牟府,脑子里想的是,自己护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凭什么要让你这般欺负。 “主子你莫要冲动,若是他死了,公主也会受伤!” “你,你不是伍影……你是谁?为何知晓此事?” “我,我是你的师父,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你为何要附在伍影的身子上,你要找我直接下凡来找就是,为何要这般麻烦!” “你以为我想,我又没有假,我这是偷偷摸摸出来,若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凡间,要是让千里眼顺风耳看见听见就完了。” 哦对了,千里眼,顺风耳是他的死对头。 “我说你怎么也下凡了,原来是默默守着公主,虽我不知为何命格出现插漏,但你何不趁此机会去追她,你这般默默无闻,她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你就不想和她在一起吗?” “你是说我娶花沁?” “对呀!为师虽不知公主的劫是什么,但公主回天庭是在50岁,所以既然公主与战神缘分已尽,这漫漫三十年你就不努力努力?” 文曲君看那思考的人,摇了摇头说,“就这样定了,你去追她,我做你辅助!别到时候后悔!” “你为何帮我?” “为何?你不是我徒弟吗?师父当然要护着徒弟了,哪有不护短的师父?”“公主有恩与我,我也是帮公主的忙,一是照顾好你,二是不想让她错过你!” 第八十一章全都依你 “小姐,今个是上元节,街上定是热闹极了,要不……” “算了,我知道你在这府里面憋的难受,要是想看花灯什么的自己去吧,我不喜热闹。” 那个低头绣花的人停下手中的针,回那人的话。 小玖她岂是想看花灯,她想的是让小姐出门走走,散散心,在这样下去她怕小姐会憋出病的。 可是这回又是如往常一样,寻的借口又被小姐拒绝了。 她只能垂着头,叹着气走了。 而这屋里面就只剩下那默默绣花的人,此刻她不缓缓地抬起头,因着刚刚小玖的话,她不由的想起曾经逛庙会,看花灯的自己……那时还没受这婚姻之苦,与这那三两好友一起,好不恣意快活! 她轻叹地笑出声,感叹着逝去的华年,也不全是痛苦的回忆,也有那糖人腻的甜。 嘚嘚嘚……那敲窗的声音又响了,她无奈地起身,推开窗,看那通人性的仙鹤,她如往常一样摊开手掌,接着那仙鹤嘴上的信。 说来也怪,自从她回府的次日早,这仙鹤给她送信,若是她不收,它就不离开,想方设法的让她接着那散着兰花香的信,直到她收好,它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 而它还总是能避开所有人,把信送到她手上,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仙鹤送信的事。 她也打开看过这信,但不明白信其中的奥妙,因为这信封里面的信只是空白的纸无字的信,但她也不敢轻易的丢了,也许她是觉得不忍伤那通人性的仙鹤吧! 今日她又是如常日般的把信原封不动放进床头的匣子里。 但刚放进去,许是心里暗示,总觉得今日的信不一样,她又缓缓拉出来小匣子拿出那信,那信里竟是生辰贴惊的她一下站了起来,手也因为慌乱把那生辰贴扔到地上。 她抚着胸口,望着那地上的生辰贴,她有着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预感到没错,她还没从那信封事件缓出来,就被谨丞相找,说是有事商议。 虽她现在和她父亲关系客客气气,不似从前的亲近,但毕竟这些时日她父亲做的她都看着眼里,哪是父亲冷落母亲,而是母亲不在乎父亲,所以她心里还是尊敬她父亲的,谁让血浓于水。 不错,今日真是西沉他被文曲星君洗脑的一天——劝他求婚的一天,而现在就是被洗脑成功,他独自一人前去求婚,想把那心尖上的人放回家里宠。 那有名的常胜候哪次出门不声势浩荡的,而今日竟是一反常态低调的不行,其中原由因是对自己的不自信罢了,若是今日失败了,反正世人不知,不会落人口舌。 “你说你想娶我家小女?”没错,他是非常疑惑不解的语气问着。 尽管他从不曾觉得他家小女不好,但这个世道,让他怎可能信还会好儿郎来娶自己的明珠,即使他不承认但外面传的话他岂能不知,第一个不守夫纲的女子,第一个写休书的女子,身体不好的女子,谁会来娶,即使她容貌惊为天人,歌喉婉转,家世不凡…… “常胜侯,你可知外界是如何传我家小女的,你可知她现在的名声如何,你可知她曾做过他人妇……” “不要在说了……”他打断谨丞相的话,那人说的每一句都如刀子在剐自己,这些都是自己没保护好沁儿的证据。 他知晓刚才自己太过冲动,语气有些不好,急忙又开口解释:“无论沁儿怎样,我都要娶她,这是我在十年前就想做的事了,还好老天他怜悯我给了我机会,我知晓我比沁儿小太多,但我会努力护着她,爱着她,直到我的生命逝去,成为一堆白骨。求您信我这一次,若是我负了沁儿,您就把我剥皮抽筋活剐了我,我不会反抗一点!” 他真挚地话让谨丞相心中动容,但他不敢冒险让女儿再入险境,他不敢赌,因为若是他赌输了就连救女儿回来都做不到了。 因为那人是常胜候,手握百万禁军,公主的嫡子,不出意外甚至是未来的皇上,这要是输了就是彻底把女儿推入万丈深渊了。 “常胜候将军,虽你真心可见,但世人又会如何看我家小女,怕是这大周国都不会同意的,我不想让我家小女成为别人的谈资,您的心意老夫代小女领了,可老夫不能答应。”他语气中气十足,说着恭维的话,但其中之意却在明白不过了。 “哼!”他嗤笑道。 “但我偏要呢?”没了之前的诚恳,只剩下冷漠的威胁。 “哪怕是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我也会用手段让他们同意,哪怕世人都阻挡我,我也要牵起沁儿的手共度一生,无论是你——谨丞相,还是其他人!” 他之所以会这般说,而是他想到了仙界的慑砂,他把谨丞相想成了慑砂,他只是把他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也是,他这人在乎的东西太少,但是一旦他开始在乎就一发不可收,且不说谨丞相只是沁儿下凡历劫肉体凡胎的父亲,就是仙界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他也没看在眼里。 若是有人敢阻挡他与她在一起,他就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可别忘了他曾统领六界,也曾差点毁了六界。 他本想符着这凡间缔结良缘的习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聘,八抬大轿,迎她过门,所以才刚才会那般放下身段,与那人说出肺腑之言。 但没想到,那人竟驳了自己,虽他也想过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心意,但他想尽快与沁儿在一起,不想在受其他干扰,所以这样的想法只是在他脑子里过了一下就否定了,所以他也不装了,若是那人不同意他就强娶,只有把她放在自己身边,他才安心。 “你!!!”谨丞相捂着心口指着他的鼻子气怒道。 “劝你消消气,你护不了的人我来护,我的老丈人,七日后我来迎娶我的新娘!”他面对那人的气怒只是皮笑肉不笑语气阴冷的说道。 他把气的站起来的指着自己的谨丞相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又给他拍坐下了。 “对了,不要妄想生出什么事端,想想你的妻儿,尤其是杜家……谨丞相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他把那人气的半死,威风凛凛的走了,其实他本意不想,但谁让那人刺激他了。 是啊,他一直都知他背地里调查杜家那事,还曾暗地里帮过他,但也是看沁儿的面子,若是他不让自己如意,他也不能让他好过。 “你说什么?你威胁他?哎呀,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为何你偏偏要走这最极端的路!” 文曲星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为何这般,那人若是有心就不会让她伤成这样,我不需他这般假惺惺的护着,我的人我自己护!” 呦呵!本来不还纠结得要死的人,现在一下子想开了,让文曲星君惊了不少。 的确,自从文曲星君与他交谈后,他就想明白了,自己这般难受,沁儿现在也不好受,为何要为旁人受伤受苦,要及时行乐,沁儿本意才不是下凡搞虐恋情深的。 既然司命写的命格崩了,那自己就不必拘泥于命格的限制了…… 文曲星君一看他要动怒样子,想说的话就没说,不过心里替他惋惜,以后有他后悔时候。 距离那七日后的大婚只有三天了,他越发紧张,明明一切准备就绪,别说府里,就连这整个京城全都是一片红,他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可是现在他担心若是沁儿不愿怎么办? 前三日他把结婚所需都准备好了,这才有功夫让他开始瞎想,然后他现在脑子才想到最重要的事,下凡的沁儿没有之前记忆,她岂会愿意嫁给要强娶自己的人? 所以他心心事丛丛的找到文曲星君,想要他给自己出谋划策。 “哎,我劝过你,谁让你不听,现在我也不知女孩家心里怎么想的?” 他看那人有些失落样子,也不卖关子了,“要不……” 然后此人就出现在谨花沁现在所住的院墙上,他想到那人与自己说的,既然不踏实,不然自己去看看吧,也与那人表明心意,对了,你写给她的情书她都有好好存着,之前我骗你她没收的。 虽他当时听见那人真话后,想要报复那人,但他当时没那闲工夫,听到那好消息,他身体不受控制想要见她。 这不所以脑子没想怎么办,所以才坐在这院墙上想怎么开口。 因为这大周有结婚前新郎新娘不许见面习俗,所以他才要翻墙头的。 等他终于想好,都过了小半天,天都要黑了,所以等他翻窗进来时,看到的是刚要上床睡觉的谨花沁那玉足还没进去。 而那人自是被吓到了,刚想自自然反应的叫,看见是他就把话生生吞了下去。 “候爷这是何意,虽我们二人要结为夫妻,但不是还没呢吗?还是因为我嫁过人所以侯爷觉得我不在乎名声?”是的,她故意刺激他的,她不信他不在乎自己曾是他人妇,就是想拿话语膈应他。 而她为何会无奈的答应这事,因为她父亲与她说明了一切,她不想原来全是自己错怪他,而他马上就要帮母亲申冤成功时,竟被常胜候威胁若是自己不嫁,那杜家甭想申冤,而这府上之人都会有危险,她想了半天,看那个日渐憔悴的父亲,她不忍心,所以她无奈地答应了。 只是她不懂那人为何要自己嫁与他,以他现在的家世样貌这大周他想娶谁就可以娶谁,她不明白? 但她一想到曾经黏着自己关系不错的人现在威逼自己亲人她对他也没有什么过去的情意了。 他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但说出的话确是生疏故意,没了之前的亲昵宠溺的调调。 他岂能听不懂她语气里的嫌弃轻佻,但不是的不是的,他才不是她想的这样? “沁儿,你……你错怪我了,当日我是有些冲动,不过我想尽快与你完婚,不在让你受伤害。” 现在的他没了让人退避三舍的气势了,就如战败的小狗想要寻着主人安慰模样楚楚可怜。 “今日我只是想与你说那仙鹤传信的事。” 她看那人语气弱弱,急着解释的样有些意外,毕竟外面传言现在的他可是阴晴不定脾气极大,本想自己会被呵斥嘲讽的,确是这样情景。 “你说什么?那仙鹤是你的?”她紧皱眉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质问。 “为何?我不懂?”她实在是不懂他这般是做什么? “我爱你,那信上内容你看了吧,只是我没写署名,但你收得……” “等一下,”她伸出被窝里的手打断那人“那信里什么都没有空白的纸,只不过我怕有什么端倪,才一直收得好好的。” 他一听才知道那文曲星君原来在背地里竟又坏自己,他小心翼翼地向她讨要那些信,确实是。 气得他拳头紧握,连他拿着的信纸都皱了。 谨花沁看他这样有些害怕不会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他的逆鳞了吧? 刚想尝试询问就被打断,“沁儿,都没了,我写了好多,我现在就能念给你听,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好了,你别说了,”她不知怎么,明明不是二八年华的人,却还是脸红心跳加速了,已经对红尘失望的她,急忙打断他,她不想再被男人骗,尤其是那些轻易就能脱口而出的情话,所以她要及时停止,不让自己在身陷囹圄 “我知晓侯爷的意思了,但我不喜就是不喜,我也配不上侯爷,若是之前我收的信让侯爷误会,那我今日就与侯爷说明白!还请侯爷收回那婚约。妾身感激不尽” 此时的她已穿好衣服,说完就想给他跪下。 这可吓坏了他,他怎可让她这般低三下四,他温柔地扶起她。 她的话让他心痛,但他没有放弃。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依你,对了我可是常胜候你让我如何收回这婚约,你相信我,沁儿你相信我,你知道吗?我们本应前世就在一起的。” 她被那人抱住腰身,想要挣脱时,听到他说前世在一起时突然就停止了挣扎,不是她想到什么,而是她感受到脖颈上的湿热,他哭了,那个人竟然肯这么卑微…… 第八十二章声势浩荡 坐在侯爷府里面的文曲星君莫名的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的直觉是准的,那人杀气腾腾地回来了,还没等进门,那人怒气冲冲喊:“蛐蛐儿!蛐蛐儿!你给我出来!” 刚闭眼想眯会儿觉的他,一下子就被门外喊着吓摔倒在地。 哎,想他在仙界的威望,岂能被这来路不明的无名小卒吓到,许是有一部分公主嘱托缘故,但他最重要的还是被那人周身自带的气场给镇住,站在他身旁会自然而然的俯首臣称。 只见文曲星君刚刚站稳,就被人拽起来,脚离地一手掌长。 “这是怎么回事?”西沉他一手拽着他脖领,一手拿那无字情书给那人看。 “你先,先放我下来!听我解释,我会还你一个真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可真是厉害,没有法力,还能轻而易举拎起我!” 不怪文曲星君他不反抗,关键是没经过仙界允许擅自下凡,法力会被禁锢大部分。 再说拎起他的可是之前六界之主,而且即使现如今那人没法力,但他在凡界所学武功内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而他毕竟是文官,反抗确实是吃力。 “不要说废话,快说你到底搞什么鬼,有什么阴谋?”苏西沉看着那弯腰虚弱说话的之人说道。 文曲星君站直,正视那已经怒红的双眸说道:“这许是那命格太厉害了,我所给你的纸是我施了仙法的,只有彼此相爱之人才可看见纸中内容,若是一方不爱,另一方苦苦单相思也没用……”然后他沉默不再继续往下说,他想那人自会领会。 苏西沉眼里的怒气一下就被扑灭,全身突然无力颓了下去,然后艰难沙哑地说出文曲星君没在说的话:“所以这是告诉我她心里根本没有我,是吧!她不曾爱过我……那这信也没有用了。”说罢就要顺手扔进那烛焰上。 只见那已被烧没一角的纸被文曲星君夺下来,“怎么不敢面对这事实?要逃避?这只说明公主她现在还在命格里,想要公主重新爱上你,你就要更加努力才行?对了,这个留着若是哪日你可看见这上面的字了,不就说明你与公主两情相悦了?” “什么?你说沁儿她之前喜欢我?什么时候?” 他激动的抓着文曲星君胳膊问道。 “公主她没和我说过,不过这千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让公主如此重视的人,她让我好生安顿你,护着你,只是不知为何公主她不愿承认?还要下凡受这苦?” “原来她是担心我才把我托付给你,”是怕她自己之后保护不好我。后面那话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苏西沉这才想明白,她这是不打算反抗自己的命运了想要赴死,这是还不想连累我,傻姑娘,你这样才不是为了我好,没有你,在这六界我不知活着有何意了。 “是啊!公主她虽顽皮任性,但做任何事都有分寸。” 不知苏西沉是回文曲星君的话,还是自言自语地说:“没关系,沁儿,我会让你一点点走出命格,然后走进我这里。” 次日,那丞相府忙碌不已,即使这是小姐的第二次出嫁且还是短时日匆匆准备,但所备规格丝毫不比第一次差,更甚比第一次好,因为什么?夫家是常胜候,公主之子,下的聘礼之多,而且所备全是按皇家规格来置办的,岂是那府邸还是皇家赏赐的牟府能媲美的。 全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可只有主人公她心平静似死水。 “小姐,小姐!” 小玖喊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听明白小玖说的何事。 那个她父亲新娶的娇妾不知为何,说是想要见见自己。 谨花沁想着明日之后再也不会见到那人,也就让小玖通知那人进来了。 “哎呦!慢点,我要是摔倒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看老爷怎么罚你们!” 还没等人进来,在那门口就开始说起来了。不亏是宠妾,肆娇而宠,若是以前她这般在自己院里叽叽歪歪,她早把那人轰出去了,只是今日后不会见到,她才没有吭声,二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能出差错,所以任由那人慢慢腾腾走进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杜家唯一的血脉了。 原来这是她那被流放到蛮荒之地舅舅的骨血,父亲为了护住这未出生的孩子只好想到这办法,而为了怕走漏风声,就连母亲都不知,这也是母亲不原谅父亲的原因。 “沁儿!” “小玖,快把软垫放到椅子上,别在把丞相宠的人摔了。” 她坐在镜子前,也不管身后那人到底坐没坐下,谨花本就不想招呼她,她自己非要来就别怪自己不好好招待她了。 而那人刚坐下,眼睛就被那梳妆台前那凤冠吸引住了,丝毫没之前怕摔倒时谨慎地走,脚下生风似飘到那,想要碰那凤冠。 “做什么?” 谨花沁这才扭过脸看那还差一点点就碰上凤冠那人说道。 “哦,我就想看看这凤冠上是不是真的点翠?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点翠,说是翠鸟很少见,这点翠就连之前的皇后太后都很少使用,你这凤冠上竟然大部分全是点翠!” 她这般说谨花沁才注意到这凤冠却如她所言,世上难得啊,不知那人从何得来,自己之前大婚那凤冠虽是价值连城,却不如这满是点翠的凤冠啊! “哎呀!这喜服!这霞披!这是皇后才能穿的!你这怕不是以后要成这大周国之母了!” 许是知道自己嘴无遮拦,刚说完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转了一圈后,说是腰疼乏了要回去休息,就尽快离开这了。 那宠妾本来就是听府里下人说那聘礼多的都堆成小山,就想来看看虚实,不料却真的让她大开眼界了。 谨花沁看着凤冠霞帔呆呆地看了好久,他竟是这般重视这婚礼。 在大周若不是皇家娶亲,寻常人家不可用霞披的,就连她第一次穿的喜服也没有霞披。 谨花沁虽有震惊,但很快就恢复,因为是那人娶亲,若是他娶的事是别人估计也会这般。 这个小插曲虽影响她一会儿,但很快她又恢复原样了,直到明日。 大喜之日,苏西沉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那迎娶队伍,那顶奢华十六个人抬的花轿里坐着他的心上人。 这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出来凑这个热闹,因为这阵仗还是第一次见。 有人觉得那谨丞相之女命好,一嫁高中的状元郎,二嫁那功名卓越身份尊贵的常胜候,也有人觉得她命不好,虽二嫁比一嫁场面大,夫家势力更大,但常胜候花声在外,嫁过去岂有安生日子过。 在那队伍在京城走了一圈后,走在中央街直奔皇宫。 虽他有自己府邸,但是要拜高堂,而且要给她最好的,他也要让那在位者给自己证婚。 礼毕后,谨花沁让喜婆带着走到那本应该太子住的地方,但因为当今圣上无子嗣这地方一直是苏西沉住着,所以谨花沁自然而然就要在这等着她那名义上的夫君。 从家里走出来到现在经历的一切全都说明这婚礼的隆重,就连登基大典也许都没这般浩荡,就算她不是十分在意这些外部东西,但还是被震惊的久久平静不下来。 她非常纠结,想他为何这般对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啊! 因为之前受过伤,她不敢轻易相信男人的心,所以她对自己那内心稍稍的悸动硬生生压了下去。 第八十三章脱掉伪装 她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的心跳加速起来,交叠的双手把喜服抓的皱成一团。 “你们都下去吧!”吐字清晰中气十足的说道。 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不见后,这屋里静的吓人。 她稍稍低了下头,发现那金丝绣花的靴头后,鼻下的呼吸声又加重了些。 他拿着玉如意温柔地挑起盖头,她下意识地抬起头,他们四目相望。 只是一瞬而已,她又低下头,但是她还是看见那人双眼里满是爱意,面色正常没有红晕说明他没有喝醉,嘴角上扬似月牙,少年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没错他是俊美的,那样的意气风发,但那只会让她更加讨厌自己,更加自卑,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不配得到那人的偏爱。 她在自那日被那宠妾说了凤冠霞帔后,不由开始注意这些细节,那些她原本不在意的东西,才发现那些都是世上难求,稀有再稀有的东西,婚礼上仪式非常隆重,才发现这些自己之前本不在意的东西他都处理非常完美。 而自己上次的婚礼和这次根本比不了,即使上次也差不多是十里红妆,但那都是父亲给自己置办的,夫家并没有出什么力,即使当初的她不求这些外在东西,但现在她才明白,不是说婚礼只有非常隆重才是重视新嫁娘,而是夫家对这事到底上不上心,可见那时的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所以现在的她再瞧见那人时,才会升起自卑感,身心俱损的她怎样能接受那满腔爱意。 他俯下身,单膝跪地,滚热的双手牵起她握成拳头的手,瞧着她:“沁姐姐,你不要紧张,我今天没有喝酒,我没醉!我……” 他劝着她不要紧张,其实他心里比她还紧张,口中说的什么他都不知道,全都是没有过脑的脱口而出。 他那个样子,哪还有坊间传言说的那般,对人高傲,不可一世…… 而让她想到那记忆里的常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小尾巴,小小的软软的他。 想到着,她没控制住的笑出了声,“噗!” “还没醉,话都说不明白!”等她说完时,自己才反应过来,曾经的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比亲姐弟还亲,这短短三年让她和他竟变得这般生分。 “沁姐姐,你笑了,多笑笑,我最喜欢你笑了,最最怕你不开心,皱着眉了。” “哦!”他突然想起什么,跑到那圆桌旁,端起盘子忙跑回她身边,还是刚才的姿势,只是手上多了一盘糕点。 “沁姐姐,你一定饿坏了,一天没吃食,先垫垫肚子,然后我让人去给你准备饭食!” 她拿起那个桂花糕放到嘴里,还没等嚼完,拽着他的袖子:“不可,不要在麻烦了,他们也累一天了,这有这桂花糕就行,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都依你!” 他就在那满足地看着她在那吃桂花糕。 她是真饿了,注意力全都在桂花糕上,丝毫不知他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旁的。 等那盘子桂花糕一个一个减少,直到盘子里什么都没有后,他托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把她嘴角残留的糕渣擦掉,然后放入自己的口中:“我也尝尝,非常美味!” 她被他弄得满脸通红,但这一看才发现他已离自己这么近了。 “我……我身子不适,我去别的屋里睡吧!” 他拽住那要起身的她:“这洞房花烛之夜怎能分房而睡?”他委委屈屈地说道。 她想了想道:“那我去那个卧榻上睡。” “不好!我去睡那,榻怎么有床舒服,你累了一天,可不能再睡不好了!” 说着他起身走向那榻子,落寞地让人心疼。 等二人就寝不长时间,她刚想翻个身,感觉到身后有人,刚想要叫出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是我,沁姐姐,我想着你来那个了,不能着凉,我给你暖床。” 不知什么时候,他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床上。 “你!啊……” 她还没等说出什么就发现自己的小腹已经被大而滚热的手附上,就听身后传来:“这样是不是更好些?” 她本是骗他,拿那这个事拒绝他同床共枕,但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坑。 “沁姐姐,你放心,我就这般抱着你,绝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不要怕,快睡吧,都三更天了。” 他怎么不知她在骗自己,但她不愿他就不会做出她不喜的事,但他克制不住自己内心想要亲近她,所以只要,只要抱着她就足够了。 她也乏了,身后那人后来也没做出什么更近一步的动作,困意很快袭来,她进入了梦乡。 他呢,几乎彻夜未眠,紧紧地抱着身前那人,似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 半个月后的常胜候府。 “沁姐姐,快来快来,”他不顾一身的木屑,拉起那撑在窗棂看天发愣的人,就如小时候她拽着他玩耍时一样。 他们二人来到他之前待的地方,只见那后花园小半天时间多出一个秋千来,原来他这小半天是在给她做个秋千。 他不等她反应过来,推着她走到秋千旁,让她坐下,然后来到她身后,说道:“沁姐姐,把住了,我要发力了!” “啊……” 刚开始她还是非常放不开自己,随着秋千越荡越高,她忘了那些规矩礼教,开心的恣意笑着。 是啊!她虽娇但更爱玩,她才不会因为秋千荡的高而害怕,之前放不开而是在这三年里被人板的,说要有做夫人的样子,不可这,不可那的……早就失去曾经那个自己了。 他看着那个欢喜地她,仿佛看见那个之前古灵精怪的花沁了。 是的,他知道现在的她不是她的本性,他不愿看见这样的她,他要最真实的她,不愿看那宠辱不惊,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人人夸赞的夫人,要那个会哭会笑,时常耍小脾气的沁儿。 他要一点一点的把曾经自信高傲的她找回来,不让她用厚厚完美的壳伪装起来。 “沁姐姐,午时了,我们先去吃饭,等吃完饭我领你去更好玩的地方!” 他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而后恢复正常,他知道她心里是非常高兴,只是面上装成不在意般。 没关系,我懂你,不要担心,我会一点点脱下你的伪装,露出真实的你,然后我做你坚强的后盾抵挡这世上的危害。 今晚的她睡的异常香甜,因为他带她去了郊外,还没解冻的河面钓鱼,烤鱼,她已经好久没这样不顾他人眼光,随自己性子做事了。 她是既疲倦又开心,睡在她身后的人也如是。 他知道她排斥自己,他不着急,他要等她真心接纳自己,喜欢自己,还有几十年,他相信自己的真心一定斗得过那破命格。 而她半个月对他也改观了不少,她觉得那曾经的弟弟又回来了,每天都是如在学堂那时,与他玩的没边。 那个被传风流成性,心狠手辣,威风凛凛的常胜候一点一点的从她脑海里抹去,被那个小尾巴所替代。 是的,这常胜侯府里除了她与他就是仆人了,没有那恶毒的婆婆,没有那心机多的平妻,也没有那府里甚多的琐事烦扰,更没有那对自己日渐冷漠的夫君。 在这她不用守什么世俗礼教,真的,她真心喜欢这,只是她还没有喜欢上他,把他当成那个还没成年的孩子,弟弟,她想着二人就这般挺好。 在一间厢房里,那仙鹤化成人坐下对着那人说:“现如今,你怎么不着急说明自己的心意?之前那般急的迎娶公主?” “不用你管!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至于让她爱上我,我不急,反正还有几十年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死了的心活过来!” “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反正我相信你,不会负了公主的。” 屋里二人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后,文曲星君反应迅速的变回仙鹤。 “原来你进这里面了!” 她刚要扑到那仙鹤身上时,发现这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人。 “你怎么在这?是你把他叫过来的吗?” “嗯嗯。” 索性他顺着她的想法答着,不然自己说谎定会露馅,还会让让沁儿对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荡然无存。 她扶着仙鹤的头说道:“它真有灵性,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的它,它可以像听你话那样的听我话吗?” “能,我教你。”他伏在她耳畔轻轻地说。 他看见那精致的耳朵一点点红了起来。 而那文曲星君,只能无声的看着那二人谈情说爱,却又无可奈何。 第八十四章只欠东风 牟府书房 “你怎么来啦?大夫不是让你躺着养胎吗?眼看就要生了,别出什么意外!”已经待在书房两天两夜的牟兮傲放下毛笔,迎着那大腹便便的妻。 虽然说着关心的话,可语气平淡地就如对待陌生人。 “娘让我来看看你,你都已经两天两夜没出来了,听丫鬟说给你送饭都没吃,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坏掉的!” “知道了!我忙完就出去,你快走吧!行动不便就别乱动了,别让人担心!”他也不听那人接下来要说什么,急着把她推出去,丝毫不怕她脚步不稳摔倒。 “哎……” 她背后只有冷冷紧闭的书房门,她在明白不过,他在避着自己。 她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她都嫁作他人妇了,你怎么还没忘?没事,我不相信,时间还很长,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我们会日久生情的。” 在这时书房里的人听见,书房门被什么重物猛烈撞上,赶忙开门去看,只见刚刚还面色红润的人,脸色煞白,瘫在地上艰难地抬头看那人说:“兮哥哥,我好像……要……”生还没说出口,她就要疼的说不出话了。 人命观天,他岂能还冷静,抱起那人,一边往卧房里走,一边喊这小厮去叫大夫。 哎,吕朵娅也是爱的偏执了,宁愿用这种方式,来换取他的关心在意,她丝毫没想过自己这使劲一摔,会不会难产?会不会身体大损? 经过一天一夜的生产,终于牟家如他娘所愿有后了。 牟兮傲听到这消息,心里没有丝毫喜悦,更多的是解脱,那个捆绑自己的枷锁终于没了。 当他看着那哭闹的孩子,他没有初当人父的心悦,让他更加想到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那个他心心盼的孩子,若是她没小产,那孩子应该会走了,会叫爹,会叫娘了,可是那孩子和自己没缘,自己还把她给弄丢了。 人只有失去才知道什么最重要。 要怪就怪他自己的不珍惜,要怪只能怪他缘深情浅。 而侯府的她也听说那人给他们家添丁了,毕竟吕家大肆宣扬,这京城无人不知吕尚书之女添了麟儿。 只是现在这消息对于她而言,无足轻重,无关紧要了。 新婚半年,似忘了上次那段伤痕累累的三年生活,但吕家牟家的大肆宣扬,让她又想起那段不想回忆起的过去,想起自己之前爱过的那人,不禁可笑。 那人还曾在自己要嫁西沉前找过自己,也许是好心提醒?也许是不愿自己过得好?但现在看来,应该感谢当时的自己,若是听世人说的,自己现在就不会重获新生。 世间女子一边羡慕自己,一边同情自己,毕竟西沉他的风评那样的不好,清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 当时的她差一点就如她们一般把他想成这样,却忘了那人陪伴自己整整十年,那个以自己为天的小尾巴怎么可能会伤自己。 “沁姐姐!沁姐姐!快出来,看我把什么带回来了!”少年喜悦的喊着。 屋里回想自己前半生的人,被那人给勾了回来,越是不说,越是让人想知道,她一路小跑出去,看那院子里的人,记忆里那短胳膊短腿的小尾巴和那身穿盔甲的少年重合。 背对她的少年,听见脚步声,猛的回头,看见跑出汗的她后,随即把盖着蒲公英的透明盖子打开,只见它怀里那被他护了一路的蒲公英,在他用嘴型说完:“下蒲公英雨啦”顷刻之间,那完好无损的蒲公英,四散开来,两人被这飘着蒲公英的种子包围。 谨花沁一时感动不知说什么,这蒲公英一般在城外才会这般多,他要把这么多只要轻轻一吹的就散了的蒲公英带回来城,这路不知会走的多难。 即使他会武功轻功,但他想把那么大数量的蒲公英带回来,一路也是非常辛苦的,而这却只为给自己看这只短短几眼的蒲公英雨。 只是前些日子自己在郊外与他说城里要是也有这么多蒲公英让自己玩就好了。自己只是随口一句,他竟记在心里,还让它成真,换做是谁谁都感动。 她看着眼前蒲公英雨里那人一点点走进,知道自己把他看的一清二楚。 四目相望,他占着身高优势,一把搂过她,“沁姐姐,这回我把城外的蒲公英都带回来了!好看吗?” 他在炫耀自己的能力,渴求她的夸赞。 刚刚她的表现,就让他非常开心,他要的不多,他只要她天天开开心心,无烦心事,然后再可以连带着爱一下自己。 “好看,太好看了,不过你都拔了,那明年蒲公英还会长吗?” “沁姐姐,你傻了吗?它们的种子我们已经帮着播种了,这蒲公英雨就是啊,不用担心这!”他似教育似看玩笑的说。 谨花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怎么了,怎么这般笨了,蒲公英本来就是靠这样,被风吹播种的,自己怎么会忘了。但是面上还是不能承认自己忘了的,可不能丢了面。 她假笑了一声,“我是再考你嘛!不错,反应及时,弟弟不笨!”她捧着他的脸,说到最后不笨时,她还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太过了,刚想要逃离他怀,他搂的越紧了。 “姐姐不逃,看着我的眼睛,你心跳的是不是很快?”然后他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姐姐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跳的很快!这是心动了的感觉!姐姐你也是!” 谨花沁手心感受到那盔甲里那泵劲十足的心跳,脑袋混乱不堪,急着想逃离。 “我,我……我去房里看看蛐蛐——仙鹤,它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大力推开他,急着逃离这院子,而身后那人无奈看着那背影,急忙的又追上去,怕她在出什么意外,伤了自己,他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冲动,怕是逼急了她。 她不想想他说的这个事,她不想想他为何这般宠自己,她不想想他为何什么都依自己…… 她怕想明白了,自己心细了,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活的洒脱了。 她自卑啊!她不敢说喜欢,如果不曾拥有,就不会被伤,她不敢赌他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有多久,她怕赌输了,自己再次输得身心俱疲。 本来她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这般好,想的是能相敬如宾就好,而他现在对自己是越来越宠,以至于她自己都清楚感觉到自己对他越来越依赖,越来越肆无忌惮,所以她怕他对自己不是男女的情爱,而是那些年的情分,不是爱情是亲情,她怕他现在不懂,到时候他懂了,自己却越陷越深就完了。 但是她想和他说自己想的事,让他想明白,可是每每自己就说不出,因为万一真如自己所言,是不是就不能这般相处,她很自私,她又不想失去现在她很喜欢的生活。 她抱着仙鹤,把自己想的一股脑全部都说出来了,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再乱想了。 而西沉今日举动一是因为京城大肆宣扬的牟家吕家刺激到他,他怕她听见这个消息难过,想转移她注意力,二是她对自己挂鼻尖一下让他全身血液直往下冲刺激到的。 他看着插着门栓的屋,落寞的走了,他不想逼她。 因为他不会想到,她会因为害怕失去,才不会渴求得到,那么高傲的她会自卑。 不过这些他和她不知道,可是另一人人知道的门清,那化作仙鹤的文曲星君这回听到花沁说的一清二楚了,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原来二人都是对对方有意的,但是谁都不敢大胆迈出这打破局的一步。 化作仙鹤的他一看,这不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了嘛,就是差一点机缘巧合嘛,没关系,我来帮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哎,化作仙鹤的他,心里感慨到自己什么时候干上月老的活了,这牵红线成自己的任务了。 第八十五章更近一步 “你……你怎么没去上朝?”日上三竿才醒的花沁,睁眼对上那放大的俊美脸庞,吓的有些磕绊的问道。 “我和圣上说身体不适,请了假。” “不舒服?是哪里难受!请大夫了吗?”她坐起身,用眼大致扫了一下床边那人,关心的问道。 “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对她解释着。 他用手制止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的小手,“沁姐姐,不用查看了,我身体棒棒的,既没有外伤又没有内伤!只是今日不想去上朝,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去哪?是去那个小溪吗?” 她等着那人回答。 可惜,西沉摇了摇头。 她一看不是,就又想个个地方说出来:“那是城外那个长满果树的山吗?” 他再次摇了摇头。 她没了耐性,呼出一口长气后耍着小性子说道:“算了,不猜了,你要不说,我就我去!” 他一看,立马就忙着哄人说:“沁姐姐,今日我带你去个咱们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真的!”她一听,兴致就来了,但还抻着说:“你先说去哪?万一那里我不喜欢呢?” “沁姐姐,我们去边关草原骑马去!” “骑马!” “嗯” “沁姐姐,难道不喜欢吗?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看赛马了?”他看那人听完并没有怎么表现出喜悦,急着问道。 “喜欢是喜欢,可是京城离边疆很远,需要赶好多天的路,而且你请的病假,若是旁人知晓你去了边关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而且我没有学过骑马,我有些害怕……”她越说越小声。 因为她怕他嘲笑自己不会骑马,胆小,毕竟自己之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世魔王形象,可不能被打破。 “沁姐姐不要担心,圣上是我舅舅,而且我请的假很长,不用担心,而且我们不需走很多天的路,只需半天就可到达!” “半天?”她质疑地问道。 “你莫要夸海口!” “沁姐姐怎么不信!你还记得那仙鹤吗?它真的是仙鹤,不是普通的鹤!它载我们只需半天就能到达!” “真的,那我们还等什么,快些收拾呀!” 她推开坐在床边,挡她下床的西沉。 赤脚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翻着正起劲时,突然感受不到凉凉的地面,原来她被他单臂报了起来,因为身高原因,腾空了。 他用脚勾过一个圆凳坐下,而被他抱着的她顺势侧坐在他怀里。 “穿鞋,就算是夏日也不能赤脚走,会着凉!”他说教道。 他把另一个手拿的鞋要给她穿上,期间,他滚热的大手摸到她冰凉的小脚时,她条件反射想要躲,可不敌他的力气,被他抓了回来,最终她还是穿上那鞋。 “知……知道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夏日炎炎,能怎么着凉!”她红着脸回顶着他。 “那沁姐姐忘了是谁,在那几日里肚子疼的死去活来的?”他调侃地反问。 “反正不是我!是你!就是你!”她死鸭子嘴硬,说着不合逻辑的话。 “好了,好了,是我,是我肚子疼。” “沁姐姐别忙了,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醒了,我们就出发!” “那我洗漱一下,咱们就走!” 收拾好的她,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它这般小,如何载我们?” “姐姐,你看!” 谨花沁随着苏西沉指向地方一看,那仙鹤哪还有之前那样小,现在那个头比他们都高。 “好厉害!我头一次见到真正的仙鹤。” “走!”他横抱起她,一个助跑跃起,刚刚还在地面的二人,此时坐在仙鹤背上。 “啊……”等被吓的啊!啊!叫的人睁开眼时,他们已经在半空飞了好一段时间。 “我在飞啊!” “哇!这庄稼好美,这人好小!” …… 她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 就如他说的,半天甚至不到半天,他们就到了草原。 “草原我来啦!” 他拽着两马的缰绳跟在跑向草原的她。 她望着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身心放松的大喊,压力全都释放出来了。 她转身回眸时对上他,眉眼弯弯说道:“谢谢你!” 她看着牵马绳的人向自己走来,她也阔步地向他走去。 “沁姐姐,你喜欢它们谁?” 他指着它们当然是他牵的马儿,一匹是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一匹是银白色的汗血宝马。 “嗯……”她用手拖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 “这个吧,我喜欢白色的和我穿的白衣很配!” “沁姐姐,你确定,不怕它脾气不好驯服不了?” 她笃定说道:“确定!你敢拿来让我挑,就说明它们都很温顺,又或者你对于它们都有把握,不会让我受伤!” “我说的对吧!” 她说得没错,这两匹马都是经过他千挑万选出来的。 “不亏是沁姐姐!非常懂我!” “好了,那现在你教我吧!让我看看堂堂骠骑大将军是如何御马的!” 然而她看着他让店家把那匹枣红色马牵回去,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你不喜它,它当然就不用在这了!” “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他回问她。 “没什么,我以为我一匹,你一匹的!” “哦这样啊!沁姐姐自己骑马我不放心,我们骑一匹我才能保护好沁姐姐你呀!” 她瞧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却说不上来。 “我们骑一匹马?” “嗯嗯,沁姐姐我扶你上马!”他也没等她同意不同意,说完她就被他稀里糊涂的扶上马! 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后传来一声:“沁姐姐抓好马鞍的扶手!腿夹住!我们走了!” “驾!” 他一手挽绳,一手挥鞭抽马,双腿紧夹马肚子,那马儿飞奔出去。 “哎——”她因没法很快适应,紧紧的贴上他胸膛,紧闭双眼。 原来他在扶她上马后,自己非常迅速的跨上马了! 而她还没从上马后的恐惧中回过神时,就被迫的骑马奔驰。 “沁姐姐,睁开眼睛,没什么可怕的,你听风声!” 她听他在耳畔说过的话,慢慢放松,听见那略过脸庞,唤起耳朵的呼呼的风声。 她缓缓睁开双眼,因为马儿的跑的平稳,和身后那人保驾护航,不在紧张,开始享受这策马奔腾的快感,感受那哒哒的马蹄声。 夏日炎炎,骑马时风儿吹过,甚是舒服。 等她与他遛了一圈回来时,她嗔怒:“这马儿行的太快了,颠的死我了!”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你还笑!” 她佯装生气怒瞪他。 “沁姐姐,刚刚骑马时我看你是非常享受的!” “享受是享受,但你很坏,还好我身体尚安,若是体弱多病还不被你吓出好歹!” “沁姐姐我错了。” 他低下头,紧听她的教诲。 “好了,这回你教我如何驯服马儿,我自己骑,你在后面不准插手!” “好的,但是我要是不把马儿的缰绳我把哪里?” “那还不简单,抱紧我腰!” 她刚说完,那硕大的手把她环的死死的。 虽然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说出的话,岂有收回的意思,“那个,其实不用抱得太紧!” “不,这样我才有安全感!” 她一听算了,谁让自己是新手,他这样情有可原。 她在他的辅助下,自己骑马不在话下了,她和他甚至还比了一场赛马。 等夕阳泛红时,二人下马,就要告别这个大草原,回京城了。 刚把马儿还给店家后,她才想起那个驼他们来的仙鹤。 “哎,仙鹤呢?” “沁姐姐,你先不用管仙鹤,我有话和你说。” “啊?” “沁姐姐,我想和你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她非常清楚的听见他的声音,说心不悸动是假的,但她不敢,不爱就不会受伤…… 她只能装作没听见,头也没回向前走:“哎,你把它放哪了?” 他大步走向她,霸道的抱住她:“沁姐姐,不要转移话题!我若是你没听懂,那好,我再说一遍,我不想现在这样,我是真心喜欢沁姐的,沁姐姐你是否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 她狠下心,挣开他的手臂:“对不起,我不能喜欢你。” 他有想过她会拒绝自己,但真发生他还是没能装作洒脱。 他慌乱地说:“没事,你不用急着回复,我可以等,等你心里彻底没那人了,我,我在……” “够了,你不要说了!不管我心里有没有人,我们都不合适!我们现在这样挺好,就如以前那样,我和你不都很开心吗?” “我还是你的沁姐姐,你还是我的弟弟不好吗?” 她细声细语地劝着他。 “不好!”他扯住她的手腕。 “那这样的话我就不在唤你沁姐姐,以后我唤你沁儿,其实我很早以前就不想唤你姐姐了,可惜我还太小保护不好你,不敢给你承诺未来,现在我有足够的实力保护好你,相信我沁儿,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她很震撼,她不知他是从何时喜欢上自己的,也许上学堂时,也许更早! 可惜自己从来没发现,现在自己不配拥有他这真诚的爱。 “你,你怎么就讲不通呢?人间还有好多姑娘,值得你去欢喜!” “如若没有你的话,这人间就不值得!”他盯着她生气的反驳道。 她怎可以如此轻易说出把自己送给他人的话! “你知晓你是谁吗?你是公主的嫡子,是当今圣上的外甥,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骠骑将军,还是封一战封侯的常胜侯,而我只是一个下堂妻,是罪臣的外孙女,甚至还不是完整女人,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做母亲你知道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也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差距太大了,我不想害了你!” “那好,你给我听清楚!我不需要那些虚荣的荣耀称呼,我有哪些对于我来说太累了,我只需要一个称呼就好,那就是花沁的相公,是和你合葬的夫君!是你的心上人!” “你说你配不上我!你曾是这大周第一美女,被圣上亲封的琉璃郡主,还是我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敢了,不敢相信了!曾经我就是相信这话,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但是那时的我还可即时止损,逃离那人,而我若是相信你,真的喜欢你,当你和他一样对我时,我有什么能力逃离,我母族没有对抗你的势力,所以我更不敢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喜欢上你我就不会大方,我做不到那大方主母,我不会答应你纳妾,你曾那么风流,怎可受得住?” 她看似好生劝他放弃这想法,但却让他听出她不是真的一点不喜自己,而是不敢,不敢大胆迈出这一步,这让他暗自窃喜。 “谁和你说的,那都是外界传的,我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你!” “我不管,那这意思就是你不是心里没有我,而是不敢,沁儿你放心,你可以考察我一段时间,看我是不是你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你放心我不会纳妾,我只会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她脱口而出,其实她是不想答应的,但是理智没能战过本心。 “沁儿,你答应了!你答应了!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他高兴的蹦得老高,似孩子。 她也在这时候,敞开心扉,决定在大胆一回,去回应那颗炽热的心。 第八十六章回应爱意 “儿,娘也舍不得你,可是你若活着,你父亲就会有危险,娘舍不得让他受伤,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投个全家满眼期待你来到的人家!” 吕朵娅抱着那刚刚百天,白白胖胖的婴孩自言自语道。 她身体自从生产后,就羸弱许多,已经许久没出过房门见过太阳了。 而让她身体更加虚弱的是,困在她心头那件事。 她知晓他历的劫是什么,丧妻丧子,求而不得,若是自己与他的孩子健康快乐长大,他就不会历劫成功,会对他造成巨大的伤害。 所以深爱他的她不可能让这事情发生,哪怕是她的亲骨肉。 可是谁的心都是肉长得,她怎么可能毫不犹豫地杀了那孩子。 尤其是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随着时间延长,那个之前坚信的念头一点点动摇…… “儿,就算你长大了你也不会幸福,你爹他不喜你,娘也不是真心期盼你长大,所以不要怪娘,娘太爱你爹了,对不起……” 本来对着她笑的孩子也受她的情绪影响开始哭闹,他一哭,她更加控制不住,眼睛涩肿,眼泪滴在那嫩嫩小脸上。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努力整理好哭闹孩子的衣物,“儿,不要哭,咱们缘分不够。” 她别过头,用手捂住躺在榻上哭闹的孩子,她闭上眼不敢看那小生命。 不一会儿,她感受不到她手下的挣扎,那孩子小脸憋的青紫,没了气息。 她慌乱地抱起那小小软软的孩子,颤着音:“没事,再也不会受苦了,再也不会受苦了,是去享福了,咱们……” 本在前厅与人议事的牟兮傲,匆匆打发了议事的人,向后院走去,这是他第二次心绞痛的要命。 虽然他不甚在意那孩子,更可以说有些反感,但那毕竟是一个生命,一个还是因为自己做错事才来到了生命。 他问着房门外的丫鬟:“夫人呢?” “夫人,一直抱着小少爷哭呢。” “老夫人知晓此事吗?” “老夫人去寺庙祈福去了,还没回来。” “那就好,先瞒着老夫人,若是谁走漏风声就去领罚吧!” 等他推门看到的情景是,一个神情恍惚,哄着怀里不哭不闹孩子的她。 下人和他说这是意外,小少爷是在喝奶水时呛到,没有及时救过来,所以他看到她这般,心里不由一紧。 就算现在的他对她不闻不理的,但是面对一个刚失去孩子的她他是愧疚的。 对那孩子也是,若不是自己之前犯的错误,那孩子也不会在这人世间走一遭。 听见声响的她,双眼直勾勾看着他,抱着那孩子奔到他面前。 “兮哥哥,你看,你看,我们的孩儿他多乖,他知晓爹爹来看他,他都不闹了……” “你冷静点,他走了,别再折磨他了,早些让他安心吧!” 他探着她抱着没有气息的婴儿说道。 “没有……没有,才不是呢,他那么乖,怎可能忍心抛下我们!” “你说的对,他是个好孩子,怪我,怪我没有……”他更咽说不出话了,怪我把失妻之痛撒在那无辜孩子身上,他一定是对我失望,才不愿我做他的父亲。 “没有,没有,我不相信!不相信!” “来人啊!把夫人搀下去!” “不,不,我要看我的孩儿……” 他抱着那已没气息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他觉得这定是上天惩罚自己…… 侯府 花沁侧卧假寐,嘴里细细嚼着他投喂地栗子…… 坐在一旁手中熟练扒着栗子皮的他,仔细端详那榻上的人,瞧着她心情不错,就想着还是把那件事和她说说,“沁儿,最近城里发生了点事,想不想听?” 榻上那人麻溜地坐起来,向他投来目光示意他,我准备好了说吧! 他又投喂了一个栗子说道:“牟府听人说前些日子生的孩子,说是早夭了?” “什么?” 咳咳咳…… “慢些,慢些,喝口茶顺一顺。”他忙扔下扒糖炒栗子的活,去照顾吃栗子呛到的她。 “不是坊间造谣吧?”“不是,今日牟府那孩子下葬了,说是那胡氏被刺激生了场大病,一病不起了。” “哦,虽我很反感他们,听着事,本应该很解气,但还是挺惋惜的,可惜那孩子了,他没做错什么!” 她突然想到什么,猛的看向那观察自己的他,“哎,你今日这般小心翼翼就这事啊!不过你和我说这事干嘛,是想看我听说这事后会做什么反应吗?是想知道我对牟兮傲他还有没有情,还是想看我……”她夹着嗓子说。 他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恶有恶报,他们做的坏事,现在受到惩罚了!” “真的?” “真的!不要生气嘛!即便你心里还没彻底放下过去,我只是会做的更好更加努力让你忘记过去那三年发生的事!” “胡说什么!对那人无爱但还做不到无恨,除非报复到他身上,不然我也不会开心!你呀,不要总是这样,对我太好,我也有负担怕我自己配不上这样深情的你!” “那这就是说牟家不会在左右你情绪是吗?你也爱我是吗?” “是是是……” 她不知说了多少个是,她与他约定考察的一段时间,从草原回来算起已经两个月了,她越发娇纵,她越感觉自己离不开他,依赖成瘾了可以说,但要说爱还不确定,但经过今天他试探自己,她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放下过去,爱上这个眼前的男人,不在把他当成弟弟,所以他问自己爱不爱他,她大胆的回应他,不想错过他的深情。 而他今天也是想借这件事想探一探花沁她对牟家到底什么想法,若是她对牟兮傲那个家伙无情分,那自己到时候帮杜家冤案就无后顾之忧了,毕竟主使者是吕家,若是翻案了,那牟家和吕家的关系也一定会被牵扯,他怕她心里还有那人,怕伤她的心,他看不了她难受受苦。 如今他不止为杜家翻案无虑了,还知晓了意外之喜,她回应了自己的爱意,自己用真情实意战胜了那狗屁地命格! 而后这几十年他与她就可以无忧无虑的过自己想要的的日子了…… 第八十七章蜉蝣鸿鹄 “小姐,小姐!” “慢点,注意脚下。”谨花沁紧张地提醒。 她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巧问道:“怎么了?这般慌慌张张!” “小姐,你知道我今日去街上采购食材听见什么了吗?”小巧小声言道。 在那低头绣荷包的人回应她,“听见什么?” 小巧左右看了看屋里的丫鬟后,还是决定小心些,低眉趴着谨花沁耳畔谨慎地说。 本来还在绣鸳鸯戏水的人,听完后,立马抬起头,那荷包也因她的恍惚掉落在地。 她脑子里全都回想起那天的情景,痛失孩子此生不能在做母亲…… 她缓缓的抚着自己的小腹,那时高高隆起的肚子不在了,却没有新生命的诞生,自己没保护好他所以老天惩罚自己再也不用保护他了…… 她头脑飞速运转,许是他对自己太好,都忘了自己身体残缺,不能给他留下血脉。 若是他知晓此事会不会就如牟府那人一样,不在全心全意对自己,自己会不会又要重蹈覆辙,怪自己都说了不在爱,如今又把自己陷入困境,若是不爱就可大大方方的和他说明,是休妻还是帮他说小妾都可,但现在自己都不敢想这两种结果,她不想,不想说出去,想一直隐瞒下去,那样她就可以不揭开伤疤,可是坊间的流言蜚语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不知…… 她心乱如麻,是同他坦白,还是欺骗他,最终她还是决定等他回来就与他说,不能因为自己自私,伤了疼爱自己的人,况且她爱他,她也不忍他后来知道真相怪自己,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她决定把她与他的结局交给他来决定。 她从上午一直等到午夜,可惜不知他发生了什么,每天这时他都早早到家了,今日却到现在还没回。 她想了无数种情形,他知道此事不想面对自己,又或者他不在爱自己累了…… 每想这些她都如痛苦不堪。 “小姐,小姐,姑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小巧刚进门后,那人风尘仆仆的迈了进来,她看他与旁日无误,心里安慰着自己,没事也许是军中太忙了,不是因为这事,不然他不会这幅表情的…… 他换洗衣服后,她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他,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想要合盘拖出。 “夫君,我有事要和你说!” 她那幅大义凛然,似决心赴死的模样,让他既心疼又好笑。 他早就知晓她要与自己说什么了,毕竟家中有助攻——仙鹤,他岂会不知天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所以他今日回来这般晚也是去处理这件事。 他打点好外面的一切才回家,见这个纠结万分的她。 “我……” “等等,我也有话要和沁儿说。” 花沁一想是不是他知道此事要和自己和离,她急忙打断他:“还是我先和你说吧!” 他轻拍她的手背安抚的说道:“哎,先听为夫说完,若是为夫有隐疾,沁儿会不会看不起为夫?” “啊?”花沁一时没反应过来,从没料到他竟说这个,可是床上的他可是生龙活虎的,他是诓骗自己,又或者拿这个来隐喻自己吗 “我,你莫不是在框我?” “沁儿,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是为夫不能让你做母亲,不能享受天伦之乐,你会不会怪我?” “你,你,怎么会,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怎么嫌弃你,只要你不说不要我,我就不会提出嫌弃你不要你!” “沁儿,放心此后我会加倍对你好,与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带着哭腔的答应道:“嗯,嗯,嗯!” 终究她的那话还是藏进肚子里,没能说出来。 原来他不想让她自揭伤口,他她没安全感,他就给她安全感,她既觉得对不起自己,那自己就反过来,让她可以释怀此事。 他同妓院里的人说放出消息是自己不能生,是自己连累了她,所以哪怕是流言蜚语,他都不允许别人说她,哪怕是事实。 次日,这侯府来了贵客——平阳公主。 谨花沁局促的坐在公主的身旁,要知道这大半年了,母亲都没到访过,如今前来很难不然人联想之前坊间传的谣言。 端坐的公主终于先开口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等屋里就剩她们二人后,那公主一秒破功,贴近花沁好奇般问道:“儿媳,娘问你那坊间传的可是真的?” 谨花沁不免有些失神,如果面前不是自己的婆婆,她很难想到面前的人快要四十岁了,不说模样就说神情姿态都酷似少女。 “娘说的什么坊间传闻?”她故意装作不懂。 “哎呀,就是,说沉儿他有隐疾?” “什么?”谨花沁不好意思和公主说,不管他说的那事是不是真的,这都关乎他面子,岂能自己大方的承认,若是认了,就传闻就不是传闻了,成了真相。 “哎呀,那我问你,你们房事进行的正不正常?” 谨花沁虽经了人事,但被人当面问起,还是长辈时,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染上红晕。 公主看她这模样急道:“正常?” “嗯嗯嗯。”她点头道。 “哦,吓死我了,害我连忙跑过来,以为我家这小子不做好事害了一个好好的姑娘!” “哎,叫儿媳有些生疏,不然娘叫你囡囡吧?” 谨花沁一愣,囡囡都是父母叫自己的小名,公主怎会知道,还是随意想的亲近的称呼。 公主一看她楞了急忙解释的:“我呀从你很小时候就知道你小名叫囡囡了,丞相爱女张扬,在你满月酒时看见瓷娃娃似的你,就想等等我出嫁也要生个这般可爱好看的女娃娃,可惜生了西沉,不过还好兜兜转转你还是来我家了。” 谨花沁本以为公主会是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却不料对自己这般热情,就连长辈样都没有。 “你不反驳就当你同意了,囡囡,等你和西沉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生个小囡囡出来!”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人就算房事正常,但也不能生育!”公主想到什么就顺嘴说出来了。 她突然看向谨花沁,想到这么说不是把囡囡吓到了,“囡囡你别怕,娘就是随口一说,若是真的,太医医术精湛也定能治好的,就算治不好,治不好的话,”公主在心里后悔道我这嘴干什么呢?一点都不盼自己儿子好,这般说该怎么圆回来啊! “不会治不好的,治不好我也要和西沉走完一辈子!” 公主一听,沉儿没有喜欢错人,那孩子重情义,“嗯嗯,娘听见你们小两口这般情比金坚就高兴,开心!” 许是公主感染的,她也不在拘谨,二人开始谈论热火朝天。 “娘和你说沉儿虽性子沉闷,话不多但对在乎的人可是不要命般的对人好,他若只会在背地里偷偷为你做事他不说,也许你感觉不到他爱你,但他确实是非常喜欢你的!” 谨花沁一听,心里泛起嘀咕:性子沉闷?难道这些天自己见到的是假西沉吗?他做什么事都是明面上,生怕感不动自己,话少?他每次不是情话说的一箩筐? 但她不敢驳了公主面子,还是违心的赞成道:“嗯,囡囡知道。” “囡囡,他呀!”公主说道这的时候有些情绪失控,吓的谨花沁以为自己没说对惹恼了公主。 “沉儿对你是一百个真心,自你上次大婚后,他有次回家和我们说这辈子不娶亲了,他在乎的女孩成亲了,他不想害了清白人家姑娘,虽刚开始我劝他走出来,后来我就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决定了,就算是我当母亲的强逼他娶亲他也不会开心快乐,后来我就认了,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和我说要成亲,还来立刻马上那种,我高兴坏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心里的姑娘是你。” 谨花沁和那抬眼看自己的昭阳公主对上有些慌乱想要躲避视线,因为她不知后面公主会不会来个转折说不认可自己,因为以前她就听那成了家的小媳妇和自己说过有些婆婆表面很好,但她实际用软刀子杀人,她先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不好配不上你,其实实际上就是嫌弃你,也让你心里产生愧疚。 “囡囡,后来我一想才懂,沉儿他从小就认定你了!小时候就只和你玩,只有见到你开心爱笑,甚至就算你成婚了,他打算的是终生不娶!” “对了,娘和你说这个就是想让你们彼此珍惜,然后我还要和你澄清一下,那孩子不是在之前名声很坏吗,放荡不羁的,其实我后来查了查,他一直洁身自好,去筑梦楼都是喝些清酒议事,从没碰过里面的姑娘,只是为了挡想要与自己成亲的桃花而已。” 谨花沁心里感动不行,但脸上还是要克制一下,不能不注意形象。 自从她在乎他,爱他后,她回想他在婚前的行事作风就有些不舒服,但今日得到答案真相后,有些后悔当时怎会那样想的自己,还有心疼那时傻傻的他。 自己哪有这般好,自己和他的深情一比,就如蜉蝣与鸿鹄一般。 第八十八章你奏乐我跳舞 筑梦楼 “公子,不是奴家要驳您面子,您要我们这名满京城的头牌跟您回府这实在是没有先例,而且还是一去七天?关键最重要的是人家是清倌,卖艺不买身的!” 鸨母堵着那名满京城清倌人的门,和那女扮男装的人推脱着。 女扮男装那人是突发奇想想学那胡人擅长的胡炫舞的,给爱的人一个惊喜,而这善舞之人就是这胡人出生的京城名妓薛玉了。 其实鸨母一是怕让人带走会坏了薛文名声也就不值钱了,二是她也看出那公子是女人装扮的,怕是惹上谁家有妻子,来寻人在报仇的。 “三百两黄金?”谨花沁也不费口舌,报完价,就看那鸨母眼珠子转个不停思索着这买卖合不合适。 她看那鸨母没爽快的点头接着又说:“五百两黄金,外加七天后她还是清白身,我把她完完整整还回来,可吗?” “额,可,可,可可!”鸨母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猛点头答应着。 侯府。 “不止侯府夫人让奴家七天之内做些什么?”那个与青倌不符长相妖艳的薛玉丝毫没有惧怕,不卑不亢地主动问道。 “简单,教我胡炫舞!”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的花沁简短的回答。 “好!” 薛玉也不是不知面前这位身份,所以想着赶快解决赶快回去,虽筑梦楼也被人管着,但不至于让人担惊受怕,万一得罪那人,小命就没了。 她虽曾幻想过侯爷,但也是曾经,前些日子侯爷让姐妹们放出他有隐疾的传闻来掩盖侯爷夫人不能生育的传闻,一个男人一定爱惨了那女人,不然怎肯丢掉自己的名声尊严…… 在这七日里,让花沁很奇怪的是本以为要把这薛玉藏住很困难,却出乎意料的容易。 虽疑惑,但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就是想想,没去寻找答案。 这里我们文曲星君就有话要说了,助攻不是白助攻的,他这仙鹤也不是白变的,所以谨花沁以为他不知,其实他是装不知! 第七日。 四天就学会胡炫舞的花沁,有在薛玉指导下熟悉的练着。 半天过去了,薛玉谨慎万分地给谨花沁擦脸颊滴落的汗。 这时她想在不问就没机会后鼓起勇气问了这几天的疑惑,侯爷夫人为何要这么急的天里学会胡炫舞? “为何?就是想给侯爷一个惊喜,胡炫舞欢快奔腾让人看了开心!” 薛玉看那说话眼里有星星的人又收不住的问道:“夫人是想用这个取悦侯爷吗?侯爷爱看跳舞?” 谨花沁虽听着有些不适,但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了解过他的爱好,但他对自己喜爱的事物和东西却一清二楚的。 “我不知,但我敢肯定只要是我跳的他就喜欢!”她也因他爱的大胆毫无保留,敢不犹豫的说出这话来。 薛玉承认现在是真的很羡慕了,所以有些冲昏头脑的说道:“那夫人敢不敢让侯爷看说是夫人跳的胡炫舞实则是蒙面的薛玉跳的胡炫舞,看侯爷认不认得出?会不会喜欢?” 花沁心里按她的话问着,会吗?应是不会的。 但你真的敢吗?虽她的提议大可否决,但真的不想看看他会不会认出,喜不喜欢吗? 内心还是渴望去做的,她承认有些虚荣,但只有赌注下了,才能开盖看结果,无论好运还是坏运。 “好!”她自信干脆地答道。 傍晚,西沉回府刚进来就接到小厮送来的红绳系着的帛布,打开上面写的字是他最喜欢的人写的,她的字迹他最熟悉不过了。 “夫君,快到后花园来,有宝物呦!你猜那宝物是谁?当然是我啦!” 他想象着她写这字时的场景,会心一笑。 他脚底生风地奔向后花园。 谨花沁躲在昙树后面,等着那人来看这凉亭里的“宝物” 这后花园除了准备点烛灯的丫鬟,就只剩她二人,其他人都被她派遣下去了。 苏西沉走进一刻,那早就控制好的烛灯,刹那间就把这月光隐隐的后花园映的红红。 而现在后花园就只剩他们三人,花沁,薛玉,西沉,一个在术后,一个在凉亭,一个在园门。 而凉亭里的身穿红人看见点灯示意后,蒙面那人垫脚,扭腰,展臂…… 花沁目不转睛盯着那一步一步走进凉亭的他,忐忑的看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 西沉看着那凉亭里的人,有些觉得不对,其实他早就知晓她在偷偷学舞,想给自己惊喜,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看她练舞好几回,不说这舞跳的不像,这身姿也不可能是她! 所以他谨慎地向前走,边走边想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文曲星君告诉他有这事,但他没告诉西沉,花沁和薛玉另外的计划,他也想看看他对公主的爱到底有多少! 西沉大致猜到了,所以他想着将计就计! 他一跃而起,落到凉亭! 他一个转身,搂那细腰之人,举止亲密,而在树后之人因为视觉错位,看到二人相拥在一起迟迟不松!心里要炸毛了! 可实际上他没有碰到她,他小说道:“不许出声,接着舞。” 薛玉吓的心突突的,庆幸自己可没有什么勾引这侯爷的想法,不然就自己这些小手段,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她硬着头皮接着舞,“说你和夫人有什么打算?” 她现在可不敢欺骗他,把她和侯爷夫人的计划一字不差的交代了。 “一会儿,陪我演戏,不然小命不保!” 她听到威胁,吓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答应。 他抽剑指着薛玉,大声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假扮沁儿!” 薛玉低头看着脖子上泛着寒光的剑,心想后悔不已当时自己为何要抖机灵,恐怕小命不保了,这侯爷怎么这般喜怒无常,这是演戏还是真的啊! 她抖着身子,想了下沁儿,哦,候爷说的应是夫人的名字,反应后,颤颤地说道:“是夫人,奴家不敢说谎。” “是吗?”他威胁着道。 躲在树后的人,刚忍不住想要冲出去质问他,就被他这一出,吓的想在等等,看他要做什么! “沁儿才不会,若真是这样,我与你演戏,为何她还不现身?” 花沁一听,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在怨我不相信他?不好,不好,明明想给他惊喜开心,可不能让他伤心难过,起了反作用,更甚在惹出人命! “停停停!”她跑出来,身上还沾着树叶。 “夫君,小沉沉?”她看着那拿着剑的人,讨好道。 等那人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己时,她明白他只是生气,并没想杀人。“好了,我脑袋一热才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情,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吧!” 她也学他委屈巴巴的道。 等她走到他身边后,她看到他没看那被剑指着薛玉,眼里只有自己时,手疾眼快的把剑打掉,拿起他握剑的手,“我看看,这手,是不是都举乏了,我给你按摩按摩!”她献媚似的哄着,把他拿捏死死的。 他下凡后第一回看见这般的她,他似看到曾经那个她了,“嗯嗯嗯!” 花沁回过头看着那吓傻的人冷静道:“还不快出去,你可离府了。” 薛玉一看两幅面孔的二人,一愣一愣的,这彻底改变她寻夫婿的要求了,以后她找夫婿就要找候爷这般的,对外冷酷无情,对内热情似火。 这夜有人忧愁,有人喜,她二人对月酌酒,她为他跳着她准备七天的舞,他拿着箫给她奏乐…… 而那昙花一点一点绽放,而窝在西沉怀里微醉的人隐隐看到那白色的昙花一现,似梦似现实,这昙花在她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那个在院墙外偷偷看他二人的文曲星君,不,现在是仙鹤,心想也许一个人似没意思了些,等会天,也要找个软萌萌的女仙儿。 第八十九章欢喜过乞巧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娘子,为夫为你沃面。” “嗯嗯!”谨花沁半梦半醒老老实实被他牵着去盥洗。 她闭着眼等他为自己沃面,等了半天等不到,睁开眼看着那人。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宠爱的看着她,等她傻乎乎地看着自己时,示意她看那盥洗盆。 谨花沁不懂,只是顺他视线瞧着那盥洗盆。 她立马精神起来,指着它“哎!” “你摸摸这盆底上的小鱼?” “哇,还能转圈!”她用手轻轻地拨盆里的水。 只见那盆底金属制成的立着的鱼儿转着,活灵活现。 “真好玩!” 她沉浸在玩水里,也不顾身边这个为她准备惊喜的他。 “沁儿忘了今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不知道。” 她敷衍道。 他抱着她紧了紧:“娘子可知今是乞巧节?娘子都没什么表示。”那样子就如吃醋的小媳妇。 谨花沁一听背后抱自己的人怨怨道,灵活地转过身,捧着他脸:“谁说没有表示,”她用行动来表示,对着他的嘴狠狠地亲上,他不放过这次机会,他更加用力地回应她。 等她有些都快缺氧时,他才放过她,深情眸子看着她,诱惑说道:“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她推开他道。 “我,我要盥洗了,别在闹我了。” 她又把玩那盆底的小鱼了,他一看既讨厌这鱼盆,又喜欢这鱼盆。 虽她喜欢这盆了,却把自己有些忽略了,但自己还不能争宠,谁让那是自己送的,还是个物品! “沁儿我出去备车,一会儿我们出去过乞巧节,有更大的惊喜!” “去吧!”她笑着和他摆手送他出屋。 悦仙楼二楼 “你带我来这是看说书先生吗?我和你说他进的我都听多遍了,不过这个是你的惊喜的话,我还是很喜欢!”她真诚说着。 “你呀,可是错的十万八千里了。”他笑着后就不语了。 她不解地皱着眉,一瞟桌子上茶壶,“是它吗?” 他摇头。 “这个?”她又指桌上零嘴。 他又摇头。 …… 她指了许多东西,最后她随意指了下对面桌子上的盲人的手。 “这个” 然后他竟点了头。 她不可置信道:“他是惊喜?” “他不是,可他手里的核桃是。” “核桃?核桃有什么特别的,难道他把玩的是珍贵的品种?” 他摇头道:“你在细细看?” “哎,竟是个楼船!” 她激动地瞧着他,他懂了她的意思,他冲那盲人点头,只见那人朝他们走来:“侯爷。” 西沉又点头,只见那人得到同意后,他的手如变戏法似的那核舟立马变成白色。 她惊叹到。 谨花沁以为他会把这核舟递给自己,刚做伸手动作就会错意,尴尬收回。 她眼睁睁看那人把那如白玉的核舟递给西沉。 她努嘴有些不高兴,他瞧着她耍性子,虽喜看她这模样,但也不能任由她这般,不哄不顾,那就真的玩砸了! “沁儿。”他离坐,把那白玉似的核舟,交到她手上。 她握在手心,就如把他紧紧握住。 他用手上盖上她的眼睛,“闭眼,这才是最后的惊喜。” 她感受不到眼前的压迫感,缓缓睁开,她看到他手上那刻着一双人的核桃。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刻的?我非常喜欢!” “不哭,不哭,周有奇巧人,学这个不难,只是我怕你瞧不上我这两人。” “瞎说,那明明就是我们,就是我们!” 他抱住激动的她,“你喜欢就好,那我就没白费功夫。”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想过给你惊喜,甚至都没想过过乞巧节,我没你细心,没你……我愧疚!” 他把着她的胳膊,“胡说什么,只要你开心,这就是给我最大的惊喜,只要你不再伤心流泪,这就是对我最大惊喜!” “不哭,不哭。” “嗯嗯嗯嗯!” “你看我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哭,本不想让你哭,却让你流这么多的泪!” “这是开心的泪,是喜悦的,不是伤心的这不算,不算,好了我不哭,不哭,我要给你最好的惊喜。”破涕而笑道。 “好了,我们快快坐下,吃饱饱,然后晚上带你去看更大的礼物!”他伏在她耳畔低语。 “当真!嗯嗯,吃饱饱。”最后那三字还故意慢声慢语学着他。 一晃,傍晚将至,他二人携手走向湖畔。 街上灯火阑珊,无数眷侣猜着灯谜,放着花灯,吃着巧果,走着鹊桥…… “快把买的花灯递给我,这还的湖面还没有人放,快!”她急着向身后的人说道。 而后她摆动的手上多了一个粉色的花灯。 “慢些,别摔了!”他紧张地提醒那个放花灯的人。 “没事,我注意着呢。我要闭眼许愿了。” 等她许完愿要睁开眼神,他大手蒙住她的双眼,“先别睁开,礼物来了!” “睁开吧!” 她看到湖面架起鹊桥,没错是真的鹊桥,不是平日里走的拱桥。 她震惊地回头看向他,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向数万个喜鹊搭起的鹊桥。 而她刚从鹊桥震惊下回过神时,已经走到鹊桥最高的。 “这才是鹊桥相会。沁儿看!” 他指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等她望向夜空时,那墨色的夜空瞬间被炸开的烟花照亮,五彩缤纷映着她的脸。 他贴心的捂上她的耳朵,生怕她被烟花声吓到。 她晃着头躲着他的双手,说道:“我不要,我要听,要看,我没事。” 她靠在他的怀里,在心里默默数着烟花绽放的声音,一,二,三……一千……九千。 “天长地久,长长久久,我听到了。”她小声地嘟囔。 他低头望着怀里那人:“不错,不亏是我喜欢的人,这个告白现在你听见了,决定好了没?” “听见听见,一辈子,不,要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在一起!” 她抱着他大声喊道,仿佛要让全京城的人都听见。 这湖上盛大的状况,引来无数路人围观,其中就有前阵丧子丧母不久的牟刺史。 原是他那早夭的孩儿还是传到拜佛归来的张氏耳里,一听急火攻心染了风寒,在路上就奔了黄泉了,短短一个月他就失去两个重要的人。 而他的身边现在站着他现在唯一的夫人吕朵娅。 他看着那光彩夺目的她,他好像婚后从没见过这么开心的她,本想她另嫁会入虎穴,这才知是自己耽误人家的姻缘了。 吕朵娅看着身旁心不在焉的人痛恨那鹊桥上的人,已经离开却还是取代不了你。 她唤着那人:“兮哥哥,我们去猜灯谜吧,沁姐姐她过得很好,你就不要在愧疚担心了。” 她提醒着身旁的人,你与她再无瓜葛。 他苦笑一声说道:“走吧,这烟花过后的味道不好闻。” 吕朵娅在心里憋着难受,但她从没放弃捂着他,她不相信自己破不了这命格,那人都赢得了她的心,自己一定有一天可以感动他。 “沁儿,伸出手。” 她听话的伸出双手,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他把那球形的鎏金熏球放到她手上。那香球上下两部分,分别为莲瓣和瑞兽,其余为镂空,球下面还有着两个小铃铛铃铃作响,内藏两个同心圆组成的平衡环形活轴,铆接香盂于其中,保证里面放着的香料不撒。 “等我给你戴好。” 他把熏球系在她的袖口,吊在她的腕下。 “这样你闻不见硫磺的味道了。” 她跳到他身上冲着他耳边喊道:“谢谢你!” “只愿得你的心,白首不相离。”他深情的述说。 而后他又从袖子里拿出做了许久的樱花木簪,温柔地给她戴上。 “为何你与那人性格不一样,我刚学会了贤妻良母,你却说不想看到这样的我,我劝过你别对我太好,不然等到以后你厌倦了那时的我,我就不会再是你的白月光,但你不听,现在把我宠上天了,若是以后你心悦她人,我会折磨你一辈子,你也休想离开我!” 她哭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她再次飞蛾扑火,大胆示爱不想后果。 “荣幸之至!” 第九十章她与“他”缘分已尽 相府。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西沉卑躬说道。 “侯爷快快请起,应是老夫感谢侯爷!” 慕相爷扶起苏西沉,真诚答道。 “岳父大人哪里话,杜家为岳母母族,沁儿外祖家,就是我的外祖家,为杜家平反是我应做的。” “侯爷,老夫今日……” 苏西沉打断他的话:“岳父无须叫我侯爷,叫我西沉就可,一家人不必那么计较。” “好,候,西沉,今日叫你前来,一是给你道个歉,二是感谢你为杜家平反所做的事!” “道歉,小婿承受不起,岳父为长辈,哪有长辈给小辈道歉的。” “哎,老夫眼拙,竟同世人一般看待侯爷,为之前阻挡你娶小女婚事道个歉,今日让你前来,老夫就是想与你谈心。” “相爷,女儿红拿过来了。”从后庭进来的小厮开口说道。 “放桌子上。” 待那坛酒摆上桌,他又道:“下去吧!” 等小厮出去,这房里只剩他与侯爷二人。 “侯爷快上座,今个老夫我与侯爷喝酒谈心一番!” “岳父哪里话,怎又叫我侯爷,我既与沁儿结连理,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若岳父再叫我侯爷,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好,好,好,那老夫就随小女一样叫你西沉了。” “西沉,你可知这九的来历?” “女儿红,女儿红,我猜的不错的话定是与沁儿有关。” “没错,我在她出生之际,就在后花园埋了一千坛酒,等着她长大成人,出嫁之日,亲启,作为她的嫁妆,在宴请宾客,然,你也知晓沁儿之前遇人不淑,这女儿红现在只剩一坛,我本想珍藏一辈子的,但我今日改变了主意,想要与你共饮。” 他深切真挚所言,西沉怎可不知相爷深层意思,他这是把沁儿托付给自己了。 “岳父,小婿用性命发誓,定会护沁儿一世无忧,若敢违背,车裂而死,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不能陪小女走完这一生,若我离了人世间,你也要言出必行,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这一杯,我敬你真理在心,不被表象所惑,替杜家上下老老小小蒙冤的人谢过,为他们洗脱冤屈!” 慕丞相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又情绪高扬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把这象征沁儿的女儿红喝没了,慕丞相大声喊道:“老夫我一向看人很准,这次就由你来替我保护她了。” 说完,他落寞地站起身离开这屋。 在他快要迈出这门槛时,那人说道:“沁儿明了真相,不会再埋怨您,过段时间,我与她一同来看您!” 那微醺的人一下子,眼睛里就充满了光,心里激动地期待那日到来,他顿了顿:“沁儿不在怨我就好!就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慕家喜如过年,而牟家就哀如过丧,吕家父子被打入大牢,择日菜市口问斩,而吕家其他之人流放边疆,不得踏进中原一步,吕朵娅就如曾经的丞相夫人一样被保了下来,而牟兮傲却被下调晋州当县丞,择日离京! 这日晚上谨花沁在床上问着侧躺自己身边的人:“你怎知他是装的,你有怎知我姥家是被冤枉的?若是没有你,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与他在说话不会,在原谅他,真真成了薄情寡义不尽孝道之人!” “沁儿,莫要自责,咱父亲一听你要回去,嘴都要合不拢了,他一直盼着你回家!”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太混蛋了,父亲背负那么多,去非但不能分担,还有给他添堵!” “有怨父母的儿女,没有怨儿女的爹娘。咱父亲一直都没怪过你,你若是想补偿对父亲愧疚,那就好好努力生活,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 她埋在他的胸膛,那小脑袋一个劲的点头…… 此后苏家慕家再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和和睦睦一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两年后,坐在公主府里的花沁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脑袋里一直循环婆婆刚才的话“我有了身孕三个月了,想与你们商量,若是那们二人不同意,我就拿掉这孩子!” 愣神的她被昭阳公主碰衣袖叫回过神,“哦!母亲这是您与父亲的孩子,当然有你们来决定,我们岂能做主,再说西沉若是知晓也定是和我一样劝母亲生下来!” 花沁想本来对于自己不能为苏家诞下一儿半女的愧疚,如今婆婆在孕这岂不是天降好运! “虽我有些不舍这孩子,但我快要四十生辰了,身体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况且沉儿都那般大了,岂不让人笑话?” 花沁一听,婆婆其实想留,纠结原因在这呀! “母亲,本来我们苏家就人丁单薄,若是在添丁定是天大好事!而且母亲年岁虽偏大,但咱们大周又不是没有过高龄产子之事,况且母亲您身体还很健康呢!” 一年后,昭阳公主诞下麟儿,世人说常胜候地位不保受威胁,却不知他心里不在乎,更是想早早脱离这爵位! 二十年后,圣上退位隐居避世,给昭阳公主嫡庶子苏西烈,而常胜候辅佐朝纲,在他们兄弟二人齐心合力之下,大周国富民饶,百姓安居乐业…… 而那人也一直坚守自己的誓言,护着那人一生平安顺遂喜乐! 而常胜候夫妇也一直作为嫁娶的榜样,影响着大周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一生琴瑟和鸣,未有子嗣,唯有二人相伴到老…… 五年后,那个充满童趣的后花园的亭子里,她虚弱地靠在他身上,“你说这月牙已经挂的这么高了,夜也深了,它怎么还是花骨朵,不开呀?” 原是她心血来潮,想要看昙花一现,之前她看到昙花后,那后花园里几乎全部的花都变成昙花,虽昙花不宜在家摘种,但她喜欢,他就满足她,可惜昙花只在深夜短短开一段时间,她虽想看却总是完美错过。 而今她不在向以前一样等困了就回去睡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昏睡过去,再也不能睁眼看他了…… 这五年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大夫说:“之前急火攻心导致的心疾,时日太常治不好了,只能用补药吊着这条命。” 慕花沁得知,并没有太大感伤,这辈子她过得很圆满知足,她不惧死亡,只是更加留恋与他在一起的日子。 而今日她感受到自己恐怕看不到明早的太阳,她就想着与最爱的人伴着月光看自己最喜看的昙花,不留遗憾的奔黄泉。 苏西沉温柔地回应着她的问话,他岂能不知今日就是沁儿历劫结束归位的日子,而他更是满足她的要求,也是想多存住一些自己与沁儿在人间的回忆。 “相公,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下江南泡温泉,出来时正赶上柳絮纷飞,你说,对了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她虚弱地问道。 “当然了,我说就想和你这般走到满头白发,我爱你!” 岁月不饶人,鬓影星星,二人都有了些许皱纹,但眼里的爱意丝毫不减当年! “然后我小声与你说莫要张扬过市!然后你说……” 他接过她的话:“不张扬怎么让世人知道我何其幸运,娶我一生所爱。” “相公,我从没后悔认识你嫁给你!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也要好好过,若是有好姑娘了……算了我小心眼,我说不出把你让给别人的话,但是我死后,你若再娶她人我不怪你!” …… 他二人回忆过去时光里美好的回忆。 “还记得你为我学唱戏,虽有半个月嗓子都哑哑的,但最后你唱的真的让我魂牵梦萦!” 她骄傲答道:“那是若是我不努力,怎么配的上你的真心真情……” “哎!”他怀里那人虚弱地想要站起来,可惜没力气的只能抬手指着那树的昙花说道:“快看,快看,它开了,开了!相公快去摘一朵回来!” 在西沉去给花沁摘昙花的时候,花沁把手伸到半空中,还没等西沉回头说,“摘到了”她的手就落了下来,她的嘴角还带着微笑。 在花沁死的瞬间,西沉背后那片昙花海瞬间枯萎凋零,唯独只剩苏西沉手上那一朵还盛开依旧。 西沉平静地走过去,把昙花放在花沁手上,和已经死去地花沁说道:本来我给你寻世间珍宝想要为你续命,只想要跟现在的你多待长一些时日。 飘在半空中的琉璃,哭着对小黑说:“你再等等,让我再看看他!” “好吧,公主,不过天快要亮了,天亮就一定要走了。” 小黑看着要离去的月亮神君说道。 …… “你说这几十年为什么过得如此的快?我还没与你看遍这人间美景呢!” 然后那已经回到冥界,盘着腿坐在三生石前面,摸着三生石,看着三生石上,映着还抱着自己的西沉更咽道:“傻瓜,傻瓜,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你呢。你怎么就敢确定呢?我喜欢你呀,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而人间那人也同在那时刻离开了。 晋州的牟县丞夜里判着公文,突然心绞着疼,头冒虚汗,毛笔摔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趴在了案上,长眠不起了。 “兮哥哥!兮哥哥!”她在外面看没有人答复自己,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她也没喝孟婆汤,岂能不知他今日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看着那历劫而走的他,哭着走到他身旁:“兮哥哥,你为何走地时候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这样离开了,你到死都一直在怨我,但是我就赖上你了,我生是你牟家的人,死是你兮傲的人,你莫想独自一人过黄泉!” 她带过一个圆凳坐在他的身侧,从袖子里拿出来之前就买好鹤顶红,不紧不慢地拽开瓶塞,一饮而尽,胃里灼伤,她死命咬紧牙关不想喷出口中鲜血,可是那鲜血还是顺嘴角流出,她慢慢擦干净对着那人说道:“我这就来找你,莫要不认我!” 随后,她靠在他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而冥界这三个月说来也奇怪,本该重返天庭的神仙都常驻不走了…… 琉璃公主坐在三生石那看为她守三年的苏西沉,等着西沉的归来,离她不远处忘川河对面站着痴痴望着她的兮傲战神,而迟迟敢来的朵娅只能在隐蔽出望着他和她,不敢上前同他言语,只敢这般陪着他。 第九十一章终于相见 奈何桥桥尾站着那个泪眼汪汪却还带着笑颜的人从缓缓走着,到快步跑起来,猛的扑倒站在桥头那白衣人怀里。 她埋在他胸前的脸使劲的蹭着,囡囡道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要下凡历劫的?” 他揉着她的脑袋,俯下来在她耳畔委屈道:“你把我丢给别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罢了。”说道只是时还故意停顿了下,生怕对感情不敏感的她看不出他的委屈。 虽她之前确实不是很懂情,但她后来知道他这份情了况且和他只还做了短短几十年夫妻,她岂能听不出来。 若是以前的她好面子,指定会第一时间反驳他,不让别人拆穿,但经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懂得了珍惜,不能仗着他在乎,爱自己就有恃无恐。 所以她抬起她的小脑袋,泪眼眨了眨,她真诚地发自内心地说出:“我错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再也不会不问你擅自做主做是为了你好的事!” “以后我们每日都在一起,都开开心心的,不去寻什么法宝,训寻什么灵兽了!” 她现在只想和他过好以后的每一日,不想给自己和他留下遗憾。 想着自己时日不多,才更不能辜负他的情。 “好!” 她平复好激动的心情后,扯着他的手,招摇过市,爱就爱的轰轰烈烈,她可不想再看到他委委屈屈吃醋又不敢吃醋样子了。 她和他走到桥尾时碰巧看到那个兮傲战神,她没多想,只是觉得他有些不长眼,宽宽的桥,偏偏挡着自己要走的路,她眼里毫无波澜说着:“麻烦让下路!” 兮傲侧过身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不解自己的心为什么这般痛。 刚开始他被黑无常带到冥界时,记忆就恢复过来,他下凡历劫的事让他觉得像是做的一场很真实梦,即恍惚又真实。 他缓了好久才知自己与仙界公主之间纠葛,他想着去看看在仙界几乎没见过面的公主,他不解她为何要助自己历劫,想问问她为何帮自己?因她不想欠人情。等自己找到她是却发现她在三生石看着另外一个人。 他竟忘了自己找她的目的,不想打扰她,默默在离她不远处望着她,看着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看她看那凡间的人想到,哦,她在等他吗?也是那人对她那么好,想到下凡时的自己,虽下凡的自己与自己性格不符,全都按命格走的,那也为自己羞愧。 而等她终于从三生石起身,他上前走一步,刚想开口询问,只觉身旁一阵风带着花香飘过,她跑向奈何桥略过自己。 他看着那眼里有着对方的两人,心中莫名的不悦,难道她不是帮自己渡劫的? 等他们二人走远,朵娅大胆的走到他身边:“兮傲战神,你还记得我吗?” 还沉浸在自己为何不悦心痛的人,听到自己名字时,才看到眼前这人,他最近几日老想公主的事,竟忘了她也参与自己的历劫了。 “你是?” “我是朵娅,我是雪凤一族的,我们之前还见过的,这次下凡我还做了你的妻!” “这我记得,你来找我何事?对了你为何无缘无故帮我历劫?” “我,我我喜欢你,之前我爹爹生辰宴上我就爱上你了!”她激动又紧张的表达爱意。 喜欢,爱上,一想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他在心中默念这两个词,他也不顾身前这人焦急等待自己的答复。 更甚还反问她:“喜欢?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她不想他会反问自己这个问题,她大脑飞快转了下,“只是一想到那人,心里莫名的开心,想和他天天在一起,看见他与旁人在一起会伤心难过,只想……”还没等她说完。 他就打断了她:“对不起,虽你为了我下凡,但你说的我对你都没有,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斩断她所有的幻想,心里想着自己看那人与旁人在一起心会痛,会难受,朵娅描述时,自己脑海里一下就闪过凡间的那个她,这时他恍然大悟,自己爱上一个人了,所以自己才会不知缘由望着她,才会因她情绪波动那么大。 他突然想起自己历劫虽成功度过,可是这命格和司命之前给自己看的一点都不一样,明明是自己与她相知相识相爱相守一辈子,为何半路杀出个那两个人,活生生拆散自己与她,不行,他要去寻司命问个明白。 “蛐蛐,蛐蛐,没想到呀!没想到!你竟然私自下凡了。”她和西沉回到文曲星君府上,她调侃着那人。 “我下凡不还是怕出事,你把他交给我,我要是把他弄丢了没照顾好他,你不扒了我的皮。” “哈哈,蛐蛐就是蛐蛐,想的真周到,我这次还要感谢你给他出的主意,不然我们二人不知又要纠结多久才能在一起。” “对了,他还是你徒弟,不过他不住这了,他要回我那去了,和你说一声,把他的东西拿走,我就不打扰了,来日方长!” 等琉璃他们二人走后,文曲星君才大出一口气,“可吓死我了,总算走了个麻烦!” 他们二人回去的路上经过银湾时,她突然想起在凡间,他带自己单独出来游湖赏月,有些怀念那时的时光,她停下脚步望着银湾:“我们坐星舟回去吧!” “好!” 她二人在星舟上对坐上着,她望着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还记得你在凡间说过最多的话吗?” “娘子,多穿衣服?” 她摇着头。 “我爱你,是这句,你无时无刻不在对我表达,我有没有说过我也是。” 意乱情迷两人,熟悉又陌生的互相轻吻对方。 “还害羞,在凡间都做了多少回了!” 她眯眼笑他。 “若是以凡间时日算,我与你整整分离了三年,为夫甚是想念。” “既然这样我们在重温一下吧!”她大胆又热情的邀请。 “对了,我是不是没有对你说过那三个字?”她不似之前戏谑深情说道。 他疑惑不解问道:“什么字?” 她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前,跨坐在他腰上,环着他的颈,对着他耳朵吹气轻轻地深情地说出:“心悦你!” 他滚烫的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她跨坐在他腿上能清楚感受到他的炙热与坚硬。 他只感觉到全身像被闪电劈过一般的酥麻感,又有些燥热,他呼吸沉重道:“好巧,吾也悦你!” “可以吗?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 花沁默许他如毛头小子般的动作。 她与他互相抚摸着对方,感受着彼此情动的变化,把自己交付给对方。 她与他从星舟一直到寝宫,都没离开过彼此,二人紧紧相连,从夜晚到天明。 他二人在寝宫任何地方都留下痕迹。 花沁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对自己身下的他说:“记住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无论何时都不许忘了我。” “沁儿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最后一个。” 她感动哭着点头。 原谅我的自私,不想让你忘记我,所以我要留给你最好的,给你留下最深刻的记忆,我不许你忘了我。 这是她与他第一次身心都交付出去,她不再是谨花沁,他也不再是苏西沉,他们只是他们自己。 第九十二章“抱歉,我有心悦之人!” 昨夜,琉璃累的筋疲力尽,还在床上酣睡不醒,而那人却和她恰恰相反,一夜过后荣光焕发。 这时,早起的他把玩身边那人的秀发,而她因为骚痒,半梦半醒地说:“别闹我再睡会。”可惜他就是故意的,他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哄骗她:“该起床了,再不起又要天黑了。” 可她实在太累,根本不为所动,但门外仙婢的声音,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公主,兮傲战神求见!” 她不情愿的冲着门外喊:“先带他去茶苑!” 等她起身念个决,整理好衣服,走了两步又退回,非常自然像是之前就做过的似的,对着那人脸颊亲了一下:“不许下床,等我回来。” 琉璃从寝宫到茶苑路上清醒点,很纳闷他为何找自己,给自己赔不是吗?还是……算了,管他呢, 虽然在凡间命格和自己之前设想不一样,他还伤害了自己,但那毕竟不是他本意,只是命格罢了,再说若不是命格变这样,怎会让自己和西沉有了这段难忘的记忆,仔细深究的话,凡间那人不能说是他,毕竟司命说过和他本人性格相反,肉身又不是他,怎能说是他。 所以琉璃她并没迁怒于他,只想二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个陌生人,岂料他来寻自己。 琉璃进来茶苑,热情款待:“吾这才回府邸院子还有些杂乱,只能委屈战神在茶苑这品茶了。” 琉璃下凡后一改性子,说话也知道委婉考虑照顾别人的感受了。 她嘴里这么说其实还不是主院昨晚她和西沉弄的一片狼藉,而且也不想让人知道昨晚西沉一直在这。 “公主殿下,哪里话,是小仙我唐突了,没提前和你报备,就直接来见你。” “仙君不必这般,不过仙君这般急着见我是何事?” 琉璃开门见山说道,她想赶快弄走这人,好去折磨西沉那个小妖精。 “小仙是想感谢公主亲自下凡助我历劫,还有想问问殿下为何会助我?” 琉璃一听心想只不过凑巧,但明面可不能这般说,一是不能驳人家面子,二是让人感谢的感觉挺好的。 “哦,这个,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道为何帮你那日也是巧了,我去寻司命,发现他正写你的命格,想着在天上无趣许久,不如下凡体验一下!” “凑巧罢了!”哎,琉璃看那人真挚的眼睛,终究还是没能诓骗他。 “哦。”他有些失落的应答着。 因他抱着一点点的期望,她会说是之前留意自己,对自己印象深刻,有好感,所以当她说出今早去问司命时从司命嘴里差不多的话时,还是很失落。 “对了,小仙听闻公主娇纵蛮横,还以为公主不好相处,仙界小道消息真是不准,为我之前那般看公主赔……” 她打断他说道:“赔礼吗?大可不必,许是我之前太小不懂事,我这下凡历劫也长大不少也收敛很多,你现在知我不是传闻中的样子就好了,若是还可在外帮我解释一下就更好了” 不过琉璃可没心情等他在作答什么。 边说边从茶桌起身:“仙君若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不送了。” 天知道本就不耐的她,听到他说自己娇纵蛮横气不打一处来, 虽她知自己以前这样,但不代表听了不恼火,但听他又转折,这时发火不就证实自己蛮横无理了吗?强忍着说客气话才要走 琉璃不管后面的人走没走,转身就要离开这时,那人缓过来张口道:“公主殿下,我还有一事要说,吾喜欢你。” 琉璃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那迟迟没动,过了一会儿,才原路返回。 她质疑问道:“你说什么,喜欢我?仙君不必这样,那只是下凡生命里短短小插曲,再说你喜欢的是凡间谨花沁,不因是我琉璃公主才对,只是命格你才喜欢我,战神不要冲动做事!” 他当然听得出她什么意思,但他并没有打退堂鼓,喜欢就是喜欢,他不想藏着掖着,所以喜欢之人没有回应自己也不悔说出来。 “公主殿下,怎知我不喜现在的你,下凡时的你我喜欢,现在的你也喜欢,人都是多面的,再说我知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 “况且你说下凡的喜欢不能带到现在,那你之前在冥界苦等三个月的人呢,你不也是欢喜他,不也是在凡间喜欢的人。” 琉璃一听顿时打断他解释的长篇大论:“那能一样吗,我们,我们可是……哎,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不仅仅是在下凡时喜欢他的!”心里说道:我们明明时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才相爱的。 兮傲听出她承认她欢喜那人,心里难受不已,更加认定自己不是把凡间的感情带到这里,自己就是喜欢这个她。 因为今早去司命那听他讲琉璃的趣事时,生性凉薄的自己竟然期待不行,而且就算司命说她做错什么事时,自己而是觉得她可爱活泼。 而现在正面和她说话时自己也是紧张不已,以至于顺嘴说出那句找打的话。 他当然看出她有些不悦,奈何已经说出没退路了,只好先表明自己的心。 “我不知你是因何相爱,你不愿说,我就不问,不过我还是要让你知晓我是很肯定的喜欢你。” “虽我不清楚他是何方神圣让公主你恋上,但我也不会放弃喜欢你,我也坚信我不会比他差……” “好了,战神仙君,也许您真的很能说道做到,但我恐怕要负了您的真心,您还是把我当成之前那个不讨喜的公主吧!抱歉你的喜欢是我的负担!” 她潇洒离去,她呀!爱惨了她的小妖怪!哪怕出现比他法力修为高,地位比他高的人,她都没有想过要喜欢别人。(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西沉时太一,所以她以为他只是个小乌鸦) 其实她和兮傲很像,对于不喜的人太过残忍,不留一丝余地,他是不想让其他姑娘为自己陷的越深,而她是不想让他——西沉难过伤心。 以前都是他——西沉站在前面抵挡危险,保护自己,而现在她要反过来守护自己所爱一人。 她爱之人,她要让他成为天下六界中最幸福的人。 她幸之,他对自己的不弃不离,她悔之,他对自己的卑微爱意,所幸现在一切都来得及,所爱之人和爱你之人是一个人,是最幸运之事。 第九十三章吾之砒霜,彼之蜜糖 这九重天自那日兮傲战神从公主宫里出来后那些消息就又传出来了。 “清心寡欲的战恋上在天界名声不好的琉璃公主!” “琉璃公主不爱仙界战神,却爱魔界一个喽喽!” “哎,其实是战神把琉璃公主抛弃了,琉璃公主宫里那人神似兮傲战神,琉璃公主还是放不下战神!” …… 这些在仙婢口中都传开了…… 可惜琉璃听到了也只是一笑,仙界已经好久没什么热闹了,自己和战神对话,可下有个热闹可看了,这不就连司命都来问了。 琉璃看着司命那疑惑神情,只简短说了几个字:“不爱,半真半假。无可奉告!” 虽琉璃不在乎这些传言,但她还是怕西沉听到会有退却感,自己与他会有隔阂。 今日,琉璃这不,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他听到这些传闻怎么看的。 西沉看着她这般紧张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样子,即欣喜又难过。 欣喜他的宝这般在乎自己,难过自己终究还是骗了她。 虽然他自己心里知道外界说的都是假的,但沁儿她不知道啊!她真的以为自己只是魔界小乌鸦,还要顾自己情绪。 但时机还不成熟,他不能告诉她,也不敢告诉她,只有封印解除时,他才有抵抗六界的力量,才能有实力和她在一起。 现在如果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些六界之人不会放过自己,而自己和沁儿也再无可能,他不想冒险。 因为谁会相信之前六界引起六界大乱之人的话,说:我改过自新,不在参与六界之事,谁敢信?谁能相信之前被迫封印之人解封不会报复这六界苍生? 说出来我不信,我本人都不信,何况旁人了。 “不会,我会欣喜有个优秀之人喜欢你,你还是坚定选我,我岂会不开心!” “优秀,他才没你优秀,整个人神经兮兮的,还很傲,就如他名字般,我比他优秀的,而我喜欢之人更是优秀,西沉你是无可替代的,谁也不行!我们都不能放开彼此的手!” …… 两日后的凌霄宝殿上。 “兮傲啊!坊间传言可是真的?说你仰慕璃儿许久?” “回天君,这传闻真假掺半!吾是仰慕公主,但却不是许久。不过吾确实是追求琉璃公主。吾也是真心喜爱公主。” “你可为她付出多少?” 天帝冷漠的问道。 他不信那个对什么都无趣的人,会喜欢上自己家那爱胡闹的璃儿,而且他不信兮傲不知道璃儿她真实的身份——太一的化身。 “可献出自己的一切吗?修为甚至元神?” 兮傲冷静地思考了下:“我若是说我会献出,我相信天帝你也不会信,不过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她,毕竟她现在与我不是郎有情妾有意!但若是我与她真的心意相通,我会为她对抗这六界的不善。” “我信你!可是本尊已问过璃儿了,战神不必为她付出什么!她有我来护着,战神只要做好自己本职就好!望兮傲你斩断念想,不然情这东西越久陷得越深,越痛苦!” “天帝,你说过六界众生平等,你岂能阻挡我仰慕谁!” “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这般说话的!” 他微怒训斥道。 “本尊是为了你好,你却执迷不悟了!她是我的孩儿,我最为了解,你的仰慕对她而言是困扰,你若是爱她就离她远点,这便是对她好了。” “天帝,您知公主她不喜我,但公主所喜之人,您了解多少,他只是魔界一个叫不上名字的魔物,他能护公主周全吗?” 兮傲不理智地回问。 “放肆!兮傲既然你之前说的六界皆平等,璃儿喜欢之人是魔界的又怎么了?而且难道你不相信本尊的能力?本尊不用他人保护璃儿,本尊自己足以!不要去打扰她,你退下吧!” 兮傲欲言又止不甘的退下了。 扶桑树下的吊床上,卧着假寐的两人。 “宝,起来了,该饭时了?”他轻声细语道。想让她松开拽着的衣袖,拿开压自己身上的腿。 “不,饭时就饭时,我又不饿,我就想这般躺着,你也不许动!” 她又暗暗使劲不放开,把他缠的更紧了。 他无奈的躺下抱着那个软软的她。 “西沉,我们好像很少这般什么都不想,就这样静静陪着对方,不是去取法宝就是取法宝路上,我不想以后你回忆起我时都是一个样子的,我要把我所有的面展现给你,让你永远记得!” 说着说着她又激动了。 他只能装傻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只能傻傻安慰她。 “好了,去吧,我不缠你了,去给我做好吃的,好让我更有力气缠你!” 她放开他,看着他一点点走远,变小。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这般就可以缓解那封印要解除的痛似的。 自从她下凡回来,那封印越来越淡,那金色现在已经隐隐约约了,而每次封印变浅她都要受万蚁撕咬的痛。 她如被抽了元神般,双眼迷离,皮肉无色,汗如雨下。 这样的她自己看了都嫌弃,高傲又有些自大的她怎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她又改变主意放他走。 而西沉去的小木屋还是他们没下凡是变的,这个小木屋成了他们的爱穴了。 天界虽好,但她不想让他出入不自在,就很早就与他来这,几乎与六界隔绝的扶桑树了。 她在走时还又见了见父皇和母后,她怕下次相见时是生离死别了。 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要解决让她困扰的麻烦。 “父皇,儿臣想求您件事?” “什么事,璃儿?” “想必父皇早就听说我宫中藏了个魔界的人,又听说兮傲战神喜欢我的事了吧,这些都是真的,我想知道父皇你是怎么想的?” “我只想知道璃儿对那人是有多喜欢?对兮傲战神又是如何?” “深入骨髓的那种爱,兮傲战神嘛无感,不,不是无感,是反感,烦躁他喜欢我,是个困扰!” “这样,那璃儿让我见见你喜欢的人吧,我了解了解,我不反对你们,但你要看人准,不要受伤害!” “父皇,你不用去看,我不想他受困扰,他是能为我付出一切,毫无保留相信我的人,他很懂我!我今日来就是想求父皇帮我让兮傲战神不要喜欢我!” “父皇,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知道为什么我迟迟不能化出原身的原因,知道为何自己资质不好,为何” 他打断她问道:“璃儿,你知晓?” “对,我知晓我是谁了,我已经做好为六界牺牲自己的打算了,所以父皇我只求在所剩不多的日子与他时刻不离,相伴左右。” 她忍着泪,说完。 他震惊到了,他的璃儿长大了,他早在璃儿找自己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然那对自己说话怎能这般客气冷静,都不嬉皮笑脸了,回天庭后也不闹的各个仙人告状了,他既欣慰,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璃儿,你怎么知道的?不要这样想,你不是他,他的过错不应你来承担!” “父皇!我在姑姑受伤时听到的,”没错她骗了他,她不想让他父皇知道自己与西沉之前做的自保的事。不过她这般说也对,因为那次混乱后,她才知道六界大乱是什么样子,生灵涂炭,也知她父皇母后对自己的爱,也一下长大,不该这般为自己不公,要承担自己责任了。 我是你的孩儿,您是六界之主,我怎能让六界毁在您手里,虽我只短短活了千百年,但不觉得自己亏了,我有爱我的亲人又有爱我的人,而且这些年我活的潇洒快活,无甚忌惮的,我既享受了,又怎能不承担自己的责任!还望父皇到时候不要手下留情,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这样,六界之人听我名声不在是鄙夷反感,我就是大英雄了!” “所以,父皇你若真心疼爱璃儿,那就不与母后说,不要让她伤心,也成全璃儿,还有我想和他回到扶桑树那度过余下日子!还有也斩断战神他的想法吧!” “他是战神他应是保护六界,不能因我出现什么差错,而且我也不相信他会为我对抗六界!” 这也是为何天帝为何会问兮傲那个问题,又何会反对他对璃儿的喜爱,她不愿,不喜,他也不喜,他的孩儿喜欢才可。 看啊!琉璃她长大了,但却让每个人心疼,没有一个人是欣慰的。 她现在的身体就如下凡时的最后几年一样,愈发羸弱,但和他在一起时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她越虚弱,也离封印彻底解除,太一归来不远了。 而这对西沉,就是自己马上恢复原样,也以为沁儿知道真相。 他是既害怕,又想要快些来临。 那样沁儿就不会这样痛苦,自己也能保护她,但那时沁儿知道自己骗她,他和她还能在一起吗?沁儿最痛恨就是别人负她,他担心害怕自己失去她。 而另一边那人——兮傲,却因天帝的一番话说的更加坚定自己爱她的心,更加的想得到她。 第九十四章甘愿赴死 花沁这几日和自己有些交情,关系好的人几乎都见过面,谈了心,和他们说了最后的话。 而她今日就要去见那个犹豫好久才决定在见面的人——墨竹。 若问为什么她是最后才想见他,她的心里还有芥蒂,毕竟他伤了自己的心,她还是想了好久,才想开!既要逝去了,那些小事还算什么,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墨竹也不是那么生气了,想到的大多都是他对自己的好。 那前魔王的府邸,半掩着门,似引诱人进去,事实也的确如此。 里面的二人故意说着给门外的人听。 花沁在门外,也没让那二人失望,她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清楚楚。 她震惊不已,直直的站着许久,等里面二人说完,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是太一,他骗了我…… 在震惊后是愤怒,她的怒气直冲额头,可怜那府邸的门因为被怒气冲冲的她推的掉了一半。 她气冲冲的朝两个人的方向走来,那二人没有一丝震惊的看着她。 “你们所言为真是吗?你们是合伙一起骗我吗!” 她怒斥道。 西沉就如陌生人般望着她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我才是太一,你不是,我们的确骗了你,我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更好的伪装,和你一起寻宝也是为了自己以后觉醒报仇做准备,而你这封印其实也是针对我的,你也知这封印越来越淡就快要解除了,我现在也不用瞒着你了,我的法力修为也都要回来了,所以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 花沁望着昨日还是含情脉脉的他,今日就变冷若冰霜,嘴里还说着背叛自己的话。 她冷笑一声道:“所以你我之前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对你来言只有利用吗?现在没有价值了你就要丢弃我吗?” 他控制着自己要去擦她眼泪的手,“琉璃公主说得全对。” 她恶狠狠的看着他后,仿佛要用眼睛杀了他,而她现在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转头问墨竹:“你也早知晓吗?他所言是真吗?你莫要骗我!” 墨竹看那泪眼婆娑的人,不忍心在欺瞒她,就要吐口而出“他是太一,但他对你自始至终都是真心的。” 可惜被西沉打断:“你还不信?你对我还抱一丝侥幸吗?可笑,你父亲可是当年害我的人之一,我怎可能真心对你!” 她头一次听见他吼自己,她不敢相信这是之前那人,她不敢相信那个说要保护自己的少年变成之前上古大神,一夕之间自己失去最在乎的人。 她的心很乱,头好痛,不想去想这些前因后果,“啊啊啊啊!” “够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两不相欠,但我要告诉你,我是真心真意的爱着你,你说我父亲之前伤过你,你现在也利用我了,就互相抵消吧,我们之间在无纠葛了。” “不过我站在六界的角度问你,你法力修为回来,你是要报复这六界吗?要把之前伤你之人全都伤一遍吗?” “是的,我就是让他们加倍奉还!” 她擦了擦眼泪,懵懂的问:“你现在就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吗?现在封印还没解除,你不怕再次被他们封印吗?还是你会杀我灭口?” “我当然……”他看着她一秒变脸戏谑地问自己,本想骗她的话说道一半就知道,她识破自己了。 “西沉,你混蛋!你是不是想让我误会你,然后不想让我去赴死,想让我恨你,六界也就知晓你的真面目,你知我最恨别人背叛,所以我会和六界一起来对抗你是不是?你说,你现在怎么不说了!你低头做什么!” “你是怎么猜到的。”他弱弱问道。 “我问墨竹你阻止他说,而且若真如你所言,那你不应该现在告诉我而是封印解除之日才说,不然现在你法力修为没有全恢复,你为何要冒这个险!况且我不信曾经的那个少年是假的!” 她有气有笑,心里想着还好还好,自己最后的牵挂没有错付。 她上前狠狠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膛里,只听他闷吭一声忍着,她更是使劲咬他胸膛,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让你骗我,这就是骗我的后果。” 她说完挣开他的怀抱,一本正经问道:“封印解除你会报复六界吗?” “不会,我骗你的,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那样呀!那我就没白爱错人!所以你若爱我那我封印解除之日你不许出现,就让我来为这个事做个了结吧!” “不行,你既能猜出我今日骗你,就知我不想让你受伤,你知不知道封印解除时你的身躯承受不住我的原身会被它撕裂的!” “哦,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之前怎么没听过?” 花沁确实震惊了,本想若自己不是太一,那封印解除时也许六界以为太一彻底沉睡,这事也就尘埃落定了,皆大欢喜! “沁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之前贪恋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之前怕你知晓真相会不愿和我在一起,后来我们相爱我就更想自己在强大一些,来有对抗六界的实力,可是这些时日我看你日日忍受那封印之苦,想问问白泽如何可化解,我才得知会这样。” “等等,你问白泽,那他也知道你是太一了?” “沁儿,放心他是我的挚友他不会说出去害我的。” “那既然你说封印解除我会被撕裂而逝去,可是你骗我后,到封印解除那日我还是会被撕裂而死呀?” “不,所以我想在封印解除之前让六界对我发动战争,我再次逝去法力修为,那以我原身而化的剑就不会觉醒,你自然不会被撕裂了。” “不,不,我不能让你再次承受一遍这样的痛苦!我也不能承受逝去你的痛!”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问到墨竹:“墨墨,你说,你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我们都好好的办法?” 墨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想让她失重跌落地上,因为他也无可奈何。 “对了,这封印是帝俊所弄,他一定知道一定知道如何化解!对找他!我要去找他!” 花沁想到什么,发了疯的自言自语,要出走。 一把被西沉拦着抱住:“沁儿,他不会,不会帮咱们的,况且他已避世许久,六界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她转身环住他的腰:“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她离开他滚烫的怀抱,“你若真的爱我,今日我说的一定要做到,不然我不会原谅你!我不怕被撕裂,本来我就做好牺牲的打算了,所以封印那日你不可让六界之人看到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替我看这六界!” “不不!”他拼命摇头。 “你若不按我所说来做,我今日就自毁修为,原神聚散在你面前!” 她说完就如他之前骗自己一般,冷酷无情头也不回的走了,“站住,不许过来,从今开始你我不要在相见!” “墨墨,替我看好他,本来想和你做个告别的,结果还是没能与你好好说说心里话,算了,以后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璃儿,你可曾还怨我?” “不怨了,这些时日我想了许多改变许多,谢谢你墨墨曾经那么毫无底线的帮助我!” “别了!” 她走出这个门,放声大哭,虽和之前一样,但曾听过可以不去死可与相爱之人一直在一起,就不甘了,那个决定也松动了,可惜却只是让自己更失望! 西沉!西沉!虽你之前骗了我但我还是愿为你付出生命! 第九十五章冰释前嫌 扶桑树下。 花沁望着眼前的爱窝,心抽抽的疼。 难怪那次看在三生石上自己会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当时以为自己是他才会共情,结果是因为这个封印,这个封印限制自己的一切,一旦自己体内他的修为剑气要觉醒,就会对自己反噬。 她一想到这就很想哭,明明自己是最无辜的,却要一直背负这个罪人的角色,还要时不时承受反噬的痛苦。 她真的有一丝冲动想要杀了骗自己的他。 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傻乎乎的自救而绝口不提他自己是谁? 为什么要装作深情款款换取我的真心而不告诉我真相? 既然一直骗我瞒我,又为什么现在说出来? 最讨厌别人骗我,你为什么要做骗我最深的人? 可我还是最恨自己恨铁不成钢,明明他伤了自己却还要给他找借口,盲目相信他不会复仇报复! 之前觉得姑姑傻,自己比她还傻,要是自己信错他,不止辜负父皇母后,还让六界陷入危险了! 可是,可是,自己真的没办法看着千年大战重演,看着他再一次陨落消失。 曾经的我最怕死了,但自从有那么一个陪我疯,陪我闹,无条件包容我,宠着我,呵护我的人,我才知道我最怕不是死亡,而是失去他。 能为心爱之人赴汤蹈火,心甘情愿的赴死,我竟是感觉到快乐。 扶桑树,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她似自言自语的的和它吐心事。 而那虽有些灵识,但法力低微的扶桑树没办法听懂她具体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她的悲伤,所以他用树枝轻抚她的背,给予她一些慰藉。 说累的她,最后还是如最初一样,倾向他不会复仇,选择相信他。 而此时,她那胸口的封印的红色已经不见,只留下浅浅的印记。 意味着,明日她就要替他赴死,心甘情愿的为他回归献出自己的生命。 而另一头天庭也做好太一回归的准备,各个天兵天将严阵以待,而在位者却像旁观者一样,丝毫不在意。 因为他们口中要讨伐的是自己的至亲骨血,那个自己最疼爱,没伤害过六界的人,慑砂不觉得她是太一,这一千多年来,他不可能把她与太一联想到一起。 他现在就渴求明日封印解除时,璃儿战胜要觉醒的太一,这样自己也不会亲手杀了她。 黑水潭。 “你别这般频繁使用召唤追踪了!”墨竹劝这那个不要命疯了似的人。 “不,你别拦我,璃儿识破了我,她还要这样做,我若不找到他,璃儿明日会没命,而且她现在不想见我,我,我根本不敢找她。” 他慌了神的说着语序不清的话。 “可是,你这般元神出窍在六界寻他,且不说对你元神消耗巨大,就说他已归隐千年,千年无人知他的踪迹,岂是你这一朝一夕就能寻到的,而且千年前大战你与他就是敌人了,你若不是为了璃儿,你会这般寻他吗?不会,他也同是。” “除非他真想被你找到,要不你如何寻他,凭你现在修为法力。更甚就算寻到他会帮你吗?” 墨竹说着劝他的话,不想他再这般伤害自己,他不想他受伤。 “我知晓,可是这是救沁儿唯一的方法,只有他可解那封印,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 他沉思片刻又道:“若是寻不到,我就自爆,先沁儿一步,这样六界就会对准我,而我只需要如上次一样死去,沁儿就会没事了,沁儿知道也晚了,反正左右这条命是沁儿给的,要不然就依我化成乌鸦时被六界知道,随便一个小仙就能要我命了,倒是她怨我恨我,或者难受想不开你多帮我照顾照顾,要顾好她,一定要让她走出来!” “你二人都这般倔,为何都把对方托付给我,我不想承受失去友人的痛,你怎知我会顾好璃儿,你不在,我顾不好……” 他打断他:“一定能顾好她,我信你!” 他不在与他多说,又再一次元神出窍寻那之前六界统治者——帝俊。 终于,在他快要绝望时,那个快要被他忘记的地方从脑海里响起,跳出六界,五行之外! 曾经他二人曾说过,若是统治之路失败,就要寻个旁人寻不到的地界,而他们心有灵犀的一起说出:“跳出六界,五行之外!” 然后相视而笑。 他跳出六界五行之外!在这虚无的地方终于看到一棵巨大的扶桑树,树下盘坐那人正是消失许久的帝俊。 西沉欣喜若狂的奔过去,岂料离那人一步之遥时,帝俊他抬袖一挥,西沉的元神撞出去好远。 树下那人懒散站起,抬眸瞧着那狼狈站起的西沉轻蔑道:“这般不堪一击,来寻我是送死吗?” “千年前我已饶你一命,你这般是挑战我吗?” 西沉咳了咳嗓子瞅着那一身明黄衣的他道:“我知晓我到这轻易寻到你是你,故意让我找到的,我今日来不是挑战你,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我如何与你对抗!我是有一事相求!” “相求?你可曾还记得千年前你我二人如何?不是手足,是仇敌!是仇敌!”他激动的说,不在如最初的淡然处之。 “我知晓,但你不是打败我了吗?若是你还不消气,你现在杀了我也可以,只求你帮我把琉璃公主的封印解除。” 帝俊瞧他这般没斗气,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想等他觉醒,等他再与自己大战一场,如今这样,他更是堵得慌。 “琉璃公主?怎么?为了她可以不要命了?呵,你与她是何关系?” 帝俊问道。 帝俊他最痛恨太一这样把别人看的异常重要,甚至同生的亲手足都不行,自己是他大哥,他都没为了自己不顾生命,而区区一个魔王之子,一个甚至曾经是自己和他敌人的儿子,他竟然看的比自己重!他气不过,气不过! “她是我的挚爱!没有她,我也根本活不过来!” 帝俊看他面如桃花一般说着,咬牙切齿道:“没她就没你,那是我放你一马,我若不说她是你,你又如何苟活这千来年!” “是,是你,可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受这封印之苦!今日我不是寻仇,只希望你把无意波及到咱们二人之间的琉璃公主的封印解除,你也知晓明日她会死!她是无辜的!” “她以前无辜,若是之前你不求,也许我也会在你觉醒时把她封印解除,但现在她不是无辜的,她是你最割舍不下的人,若她死了,你岂不是更恼!哈哈哈哈哈!” “帝俊,信不信我今日杀了你!” “你,就凭你这破败的元神?不过这才是你,我的好弟弟,不然我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了!” “哎,大哥!” 西沉叫这句时,明显那人怔住,让他想到他们二人之前的促膝而谈,亲密无间了,而这句“大哥”他也在那次谈崩后,与魔界一切对抗自己后再也没说过。 “大哥,你说这大战明明你赢了,我输了,为何你还要一直抓着我不放,更让我不解,当初你我二人为了争这六界之主地位闹的六界大乱,你赢后,却不问世事来这了?” “你,你以为我当真在乎这六界之主地位,若是与你的兄弟之情,它根本不值得一提!” 西沉没想到竟是这样,但他还是不明白:“那为何你因为我要武统六界,你不断反对甚至与我大打出手,最后把我打伤到魔界?” “谁知,谁知你不懂我意?我这般就是让你看看这就是你要武统后的世界,你我二人尚且如此,何况他人,那这六界岂不大乱?” “可是你不懂我的意思,更甚和我们的仇人一起来对付我,我岂能不生气,我想既然你不顾兄弟情义,不顾手足之情,我也不用对你客气了,可是我重来就没想过要杀了你,而你呢?对那人竟比对我重,我对你那么好,竟不如和你这几日相处的仇敌了,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索性杀了你,既然你背叛我,我也不需要再在乎情义了!可我,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 “你懂不懂,当时你和那墨竹一起对抗我时,我心有多痛!” 帝俊激动说完自己的心里话。 西沉久久不能平复,原是自己错怪了他,自己才是那个不仁不义的糊涂蛋。 “我,我,对不起,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原谅我,若是我说咱们现在冰释前嫌行吗?” 帝俊听后,有些不自然道:“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无论何时也不能忘了我是你大哥,我们的情义比谁都重就行,你能做到吗?” “恐怕不能,” “你……”帝俊质疑道。 “我还有琉璃,和墨竹,也有白泽他们,他们对我都很重要!” “那我只希望我比墨竹更重要就行!” 西沉想了半天道:“好吧!” “那好,我们冰释前嫌,我给她解除封印,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明天她封印正要解除时,只有那时我才可以救她,不过你那剑灵和一半的修为就回不过来了,因为这封印无法解除,而是我能让你的修为和你的剑气与她合二为一,你的圣堂之剑,就只能是一把废剑了,这样你甘愿吗?” “甘愿!” 第九十六章不算圆满的结局 六界有头有脸的人聚集在一起还是千年前的昆仑虚,而今在这凌霄殿。 而能把这些人聚到一起,只因一个事,那就是站在凌霄殿正中央的人——琉璃公主。 今个就是她封印解除之日,这六界能不能再次陷入混乱,全看今日了。 她听着凌霄殿上,六界之人小声的打量自己,没一个人希望自己活下来,但看着那最高位神情凝重的二人——她的至亲,还算欣慰,至少他们在乎自己。 “天帝,我已做好准备,可以前往斩仙台了。” 那宝座上的人深吸一口气:“好,带琉璃公主去斩仙台。” 天兵押解她,去往斩仙台。 等琉璃看着自己第一次看到斩仙台,不经想到自己之前调皮母后吓唬自己要把自己送到斩仙台,没想到今日却成真了。 斩仙台,顾名思义,惩罚仙人的地方,在这要受剔除仙骨,经历天雷劫,若是罪大恶极的仙人还要被斩仙台上的大刀,斩断元神,消散在六界。 她看着那惩罚过许多仙人的刀刃,不禁打个冷战。 天帝和之前在凌霄殿上的六界之人也都移步到斩仙台。 突然琉璃感受自己周围一下升起透明闪电光罩,她好奇用手触时,数万闪电劈向她。 而被闪电劈倒的她,双手也被迫被透明无形的锁链拽起,来防止她逃跑。 还没等她缓神时,天帝从手中祭出那个属于西沉的东皇钟,只见东皇钟越变越大,嘶嘶嘶的发着声响,无疑不是在说要去你命一样。那个有她好几十倍的东皇钟飞到她的头顶,只要自己封印解除不是被东皇钟囚禁,就是被斩仙台斩杀,或者身体爆裂元神俱散,因为她顶着太一转世化身的名头。 琉璃她感觉被这光罩弄得喘不上气,而胸腔也由阵痛开始变的剧痛,那疼痛开始遍布全身,她在被疼的眼前发黑时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化作一股烟的从自己胸腔跑出。 她知道这是封印解除了,自己要死了,她认命的闭上双眼,脑海里闪现自己这短暂的一生,最后闪现那个杀伐果断的人与少年意气的人重合在一起,这千百年来可以让自己为他付出生命的人,而后知足的笑了。 等她感觉那抽皮剥筋般的疼痛消失时,随之而来的是要被撕裂的疼,她感觉感到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身后出来。 “啊——”终于她忍受不住,昏了过去。 只见她背后金光闪闪,振翅鸣叫的三足金乌,仿佛要冲出这光罩。 六界之人见状,全都神器在手,进入战斗状态,等待天帝发号施令。 而天帝还在犹豫,看着昏过去的女儿,他却无能为力,在他狠心刚要张嘴下达号令时,突然闯进一个人,飞落到关押琉璃的光罩前,口中念决,双手飞快的做印,而后扣到她的身上,只见那怒气冲冲的金乌发出悲鸣,仿佛被无形锁链锁住一点点没了气焰,最终退回她的身体,这时因为封印一直没现过的原身应龙,取代刚才出现金乌出现在她背后。 那个突然出现身穿黄袍的人,做完一系列的事,转过身望着这六界众人道:“她不是太一化身,我这般是为了就她。” 所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闭世许久的帝俊。 慑砂心里高兴万分,他的女儿有救了。 而光罩中的她也缓缓苏醒,望着那个救自己的人背影,恍惚的听着他们说的话。 她听着六界之人问那人的话有:“她不是,那太一在哪?” “你如何证明她不是?” 琉璃她没等到那人说话反驳,而是听到,“吾是东皇太一!” 那声音她无比熟悉,不是西沉是谁? 不,他不能来,他怎么能来?既然我没事,他就更不应该在这时出现,六界之人聚集在一起,他怎能抵过啊! 她挣扎地抬起头,望向斩仙台入口,那个梳着高马尾的人不是他是谁? 她用尽全力要挣开这枷锁,要冲出这光罩。 而这光罩之外六界众人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也全都默认不出声了,先是封印解除太一没回来,二是帝俊否认,三是一个和太一一模一样的人出现,谁还能说出琉璃公主她是太一! “不,他不是,你们不要相信他!我才是,我才是!” 她拼劲全力对着他们说,想要保护他。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出现,因为她认出眼前背影之人是谁,——帝俊,定是西沉为了自己去求那人了,不然自己现如今应是不在这六界了,那他一定知晓自己会活下来,为什么要出现冒险啊! 而西沉看着那个伤痕累累的她,无比心疼,可等他与她目光相遇,他笑着摇头。 他懂她的意思,既然我能活下来,为什么你要暴露啊!快走,我保护你! 所以他摇头拒绝,他昨日也想明白了,他不要他的女人因他受委屈,他也不想偷偷摸摸和她在一起,他要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哪怕用这一半的修为抵抗六界,也在所不惜。 他走向天帝。 “天帝,吾就是千年前大战发动者,吾今日现身不为报复众人,也不是要夺这天帝之位,而是向六界承诺吾已悔过,不想过问六界之事,只想平淡生活。” 而那身披金甲的西傲战神看着那与天帝对话的人,又转头看向那光罩里激动的琉璃公主,他突然意识到公主喜欢的那人就是东皇太一。 他是后封的战神,千年前的事他不知道太细,更不要说东皇太一长什么模样了,所以今日他才知晓凡间那人竟是东皇太一所变的。 慑砂看着他:“吾不知你为何今日现身,既然你也说你是罪人,那就该先受惩罚!不然你让六界之人如何信你?” 西沉爽快的回答道:“好!” “那就承受这里所有人法器的一击,不准反抗,若是承受之后还有命活就可!” 慑砂这就是想要至他于死地,不然为何这般惩罚,且说他全部修为都不一定能抵挡得了,何况如今还只有半身修为。 此时帝俊走上前,替西沉说话。 慑砂知道帝俊实力,若是不给他面子,怕是太一没消灭,又得罪了他,所以他给了帝俊面子说道:“帝俊大神难道忘了当时他做到事了,而且可是你伤的他,如今为他辩护这是为何,若是你能承诺你为他之后所做任何之事承担责任,那我就换个惩罚。” 帝俊看着身旁那人,无奈宠溺道:“有何不可?本神答应。” “好,既然帝俊大神答应,你们也可放心了!不过那就承受天雷劫九九八十一天!永久不可在踏出扶桑树。” “这个可!”帝俊应道。 “好!”西沉说道。 二人一同答道。 “来人,压东皇太一行刑!” 琉璃看着天兵如之前一般压着自己一样压着他时,虽心里大石落下,但还是担心。 慑砂看这大患解决,才把琉璃从这光罩中放出,虽然之前这光罩囚禁她,不过现在而言也是保护她,免得与东皇太一大战时伤到她,只不过没想到东皇太一他是来投降的。 琉璃随着那吊起自己锁链消失,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上。 直到那天兵压的西沉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她不知疲倦的站起,拽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前进。 她转过身就对那高高在上的人说到:“天帝,臣恳请惩罚轻些,那日儿臣所言之人就是他!儿臣也甘愿替他受罚!” 慑砂看着伤痕累累的心头肉说着反对自己的话,虽然更加对东皇太一没好感,若是他早些现身,璃儿怎会受这苦!但是璃儿所求,自己怎么不答应? “那就惩罚减半!璃儿不可在说了。” 他不管六界说不说他,他现在只要他的璃儿开心就行,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璃儿了,还好,还好,索性她还平安。 她连连说着谢,紧紧抱着那人哭到。 她心里想到,终于,我们没有任何阻碍了,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题外话------ 这个不是结局,不是结局,还有一两个情节没走呢,标题只是说封印这事的结束。 第九十七章重回过去来爱你 扶桑树边的小屋里。 榻床上那人衣衫尽褪漏出裸背,那白皙皮肤上布满了疤痕。 天雷劫,可不是风轻云淡的惩罚,花沁看着还那密密麻麻的伤人,滴滴的掉眼泪。 “沁儿,别哭,眼睛会痛的。对不起,我没有答应你之前说的。”他有气无力道。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你都知晓我说的是气话,你瞧瞧你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了,明个还要去受……” 他挣扎要起来安慰她,“沁儿,你放心……” “哎,你快躺好,玉兔仙官才给你上好药,别再把愈合的挣开!” “好,好,我趴好,那沁儿不要难过,过了这些天,我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玩,去六界各地了。” “你莫说这些空话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我都不在乎,既然都接受惩罚了莫要违背,不然这些天雷劫都白受了。” “不,”他握住做他旁边那人的手道:“前些日我与天帝做了个交换,等我做完再与你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为难天帝。” “交换?什么交换?” “不行,现在还是要保密。” “哼,不说就不说,那你就自己在这吧!我走了,不理你。”她佯装生气站起身。 他急了,不顾身后疼痛,爬起来“我说,我说,沁儿最重要!” 她急急忙忙把他扶着躺好,“哎哎哎哎,你别说,我刚刚是逗你的,你与人答应的事,我怎么让你失信,那怕那人是我父皇!我相信你,我等着你与我一起去六界各地!” “对了,我父皇有没有为难你?他要是难为你,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没有,”他摇头。 “他是个好父亲,我们沁儿很幸福。” “那是,不然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琉璃公主了。” 九日后,欢声笑语的小屋里就只剩下花沁她一个人了。 明明昨日他还和她说要不孕育一个小孩来爱爱的,今日就扔下她一人,连最后一句话都没给她留下。 她的周围全是关系她安慰她的人,天帝天后,司命,文曲星君,兮傲战神,墨竹,就连帝俊都来了,可是她一句都听不一进去,脑海里全都回荡她父君说的:若是我与他不订这个他斩杀祖巫就不限制只能在这的事就好了,都怪我! 天帝虽他很不喜女儿和他在一起,但女儿执意,也同意了,但太一自动找他说怎样才能不限制他的自由时,本来还想找他事的,谁知他自己却送上门来了,他怨因他,女儿白白受那些委屈,而且现在危害六界的祖巫正好还没人去镇压呢,索性让他去,折磨折磨他,算是让他轻易娶到女儿的小代价,也是让女儿可以回天宫,不在扶桑树那来的借口。 可天帝不知太一他如今修为法力只剩下一半,那剩下一半都在琉璃身体里,而且就连圣堂剑也化在琉璃身上了,更不用说他还受了那么多的天雷,以现在的他真的是用性命换与沁儿游玩六界的承诺实现了。 这时,许久没有反应的琉璃突然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父君——天帝,“父君,您自诩是最爱我最疼我,任何事都纵容我,为何偏偏我最想要的你却不纵容我了?为何要与他做这样决定?您让他去战斗时为何不派帮手帮他?又为何不让他告与我?为何要与他做这样决定?您让我以后如何再信任你,如何对你,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到他因你而死,我走不出来了,走不出来这梦魇泥潭了。” “你是我最亲的人,你都不站在我这边了,你都在瞒我,骗我,让我心爱之人送死!” 她喊完后长叹一口气道:“父君,璃儿长大了可以为自己决定负责,不需你来帮我做决定,我不需要他是不是可以在六界随意出入,只要他在哪,我就在哪,有他在,就好,就好!” 她把所有的愤怒全都宣泄在她父君上,其实她心知那是太一他与父君二人做的选择,不应该都怪她父君,可是他走了,她想微恼瞒怨他,可那之人都不在。 已经把二人在一起的圆满拿给她看,她还如何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走,你们都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若是你们还在这劝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追随他而去!” 她不顾形象大声咆哮地赶走所有人,终于这里只剩下她自己了。 终于她可以把忍着的眼泪流出来,来发泄,来怀念。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们都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还是弃我而去,让我永失所爱,你傻呀,有你这六界才让我留恋觉得有趣,想要去游玩,你走了,这六界与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我该如何活在没有你的六界呀? 天宫 帝俊同那掌管六界的人说道:“我懂你心里想的,可这事不怪你,你也没做错,该来的总会来!” 天帝不解帝俊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要反问,这时大殿那传来:“没错,因果轮回,总要有个因的!”那人正是一直在昆仑山近些日才与九鹿离去的白泽。 “什么因?你们现在在说什么,难道太一死了,你们不伤心,不想找我要个说法?” “太一之死,若是没有你,他也会因其他的事而死,总之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与你打赌,琉璃她在不久后定会找我寻太一复活之法!你也不用在这自责,我相信不久璃璃儿她会原谅你的!” “帝俊,我不与你说,想必你也知晓了,行了,走,与我回昆仑虚看看!” “带路!”帝俊装模做样道。 白泽他在来时拦下墨竹,打断他想与天帝讨说法说:“信我你的兄弟他会完好无损的回来,信我,他也是我兄弟!” 数日后的扶桑树 “西沉……西沉!不要,不要,别走!” 她从幻境中醒来,每次她给自己弄幻境都会梦到那日醒来心莫名的痛,等寻不见他,出这扶桑树,就迎来那兮傲战神,看他那沉重的样,她就觉得不妙,在她再三逼问下终于知晓,她飞快的御风飞行,可到了那地界时,她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可那地界任何事物,无不在说明战斗的惨烈! 此间在无那个心心念自己的少年郎了! 身边也在无满眼都是自己的人了! 每次幻境在她想起与他在一起快乐时光时,总是一下转到失去他的那天。 那天,若是那天我阻止他,若是我提前发现与他一起战斗也不会,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可以重回那天去救他。 “你是不是想用我的昆仑镜去救他,重写那天的结局?可一旦过去发生改变那未来也就改变,而且你不怕那日就算你回去,也没救活他吗?” “不怕,你怎么知晓我怎么想的?你又如何这么快来这的?” “哎,我这几日正在外面,等你来找我,这不我在昆仑镜这瞧你说的,我赶忙给你送过来了!” “那你不怕我自己救不活他吗?,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去帮他?” “琉璃,我信你!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它是可以穿梭时空,但不定会准确穿回你想回去的时空,你确定想好了吗?” “我想好!” “那好,你坐好,我们现在开始。” 琉璃闭眼打坐好,她前面就是她曾经吐槽平平无奇的昆仑镜,只见她身后的白泽运功,那四四方方的昆仑镜中出现光漩,随着一束光琉璃进入那昆仑镜中了,可是她不知她会回到过去的什么时间段。 镜子外的白泽说:“不是我故意骗你,而是你必须回到那时候!” 等琉璃再次被刺眼光晃醒睁开眼时,躺着地的她,站起身,她看见那心心念念的人了,可是他的神情却有些不像自己所认识的他,若是仔细瞧他与西沉是八分相像。 可她眼神飘到其他人时,却有些疑惑,帝俊,白泽,九鹿,甚至还有秦栖魔君和父君,而且他们看着也有些不大对,像年轻时候的他们! 东皇太一看着突然出现的在大殿的女人,不解她为什么眼含泪花望着自己,但他也忘了要逼问她是为何出现在这昆仑墟的大殿上了。 琉璃飞快的想了想,这是出现问题了,回到了他们还没统一六界的时候了。 不过还好还好,他还在,没关系,既然现在的你不认识我,那我就重新让你爱上我! 她深情的望着那个现在还不认识自己的他,一步一步的走变成跑,扑到他怀里:“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他也不知为何化出的剑,因为她的话又隐藏起来了,他看着她哭的眼睛莫名的难受。 第九十八章你看我眼不眼熟 “你是何人?如何到这昆仑墟的?” 他恢复理智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厉声道。 虽然琉璃知道现在的他还不认识自己,这样情有可原,可是明明深爱自己的人这样对自己心里也是难受极了。 明明同一张脸,却陌生的可怕。 她委屈的望着他,“我是陪伴在你左右的圣堂剑呀?你瞧……” 她手里施了一个诀,只见那人手里的剑直奔她而来,直到没入她的体内。 她这般说也不算是骗他,毕竟他的剑一直封印在自己体内,也算了剑灵的化身了! 他大为震惊,自己的剑可是无人可夺,她不仅轻轻松松夺走,而且与她还融为一体了,即使不愿相信的他也信了这个事实! 旁人一听,在一看他的反应,也确信这事了,也都不插手,让他来处理。 “你还不信我吗?” 她泪眼婆娑委屈道。 他心底里的柔软一下被触到,从他口中不由思索说出:“信!” 他缓缓松开她的脖子。 花沁故作虚弱地向他扑过去,太一一见不敢动,直直的让她靠着自己。 花沁心想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这般傻乎乎。 “哎,刚刚被你吓的腿软了。多谢你扶我。” “没关系。”他立马松开她不敢直视她的双目。 这时帝俊看着自己有些木讷的弟弟,开口道:“这位姑娘,既你是太一的剑灵为何他不知,而你却偏偏要在今日现身?” 花沁飞快的想了想,想着在事实基础上稍加改动,不然到时候编的不对在瞒不过帝俊他,他可是非常个狡猾的人! “我之前不告诉他是因为我在修炼法力低微,而今是我修炼成功想着试试脱离本体,我并不是故意偏偏在这时出现在这大殿上的?” “而且我还预测到我以后会……” 说到这她直勾勾的瞅着慑砂在缓缓说出:“成为你的孩儿!” “你说什么,我可是连爱妻都没有,怎么可以有孩子?” 他嗤笑反驳,觉得太过荒唐。 “不,谁说你会没爱妻,你有而且极爱她,你会对她一见倾心,她来自仙界!” 慑砂他愣了愣,他看着她真挚的眼神不像说假话,但自己已退出仙界,现在各界征战不休,自己怎又可能会喜欢上仙界之人,若真是这样岂不非常痛苦! “你与她十分恩爱,于是就有了我,不信?等你遇见她,你定会知晓我的意思,而且你二人的孩子定是我的模样!” “你若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 “赌我的命,若我所言为真你不取我命,若我所言为假你要了我的命,随你处置!” 慑砂看着这个眼前看不出任何气息又不属于这个六界的人,思索片刻应答到:“好,我应你!” 她马上转过头,对他说:“你怕不怕我赌输,丢了性命,你有没有点心疼?” 太一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不知怎么回答,停顿一下,思索她是否骗自己时,就被她打断:“若我不在了,你定是会痛不欲生的,你可要抓紧我!” 帝俊看着自身弟弟头一回优柔寡断的模样,不过她身份不明,更不能让她迷惑太一心智放声道:“姑娘,虽然你刚所言太一没否认,但不代表你就不是可疑!吾还是抓你审问,若你明理,就自动和守卫去牢里。” “好,只要能让我看到太一就行。” 他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那个声音越发的清楚,不能,不能放走她。 “慢着!大哥,她由我来审问,我之前有感觉这圣堂剑有反应!” 她望着他为了自己睁眼说瞎话,仿佛看到那个叫西沉的他了,刚想脱口而出的西硬生生被理智压了回去,不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说。 帝俊看这出戏,想着好,我到要看看这个人是何目的。 “太一,既然你说了,那我也就不审问了,你把她带回去,看管好,不要出大事故!” “遵命!” “行了,今日商讨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去吧!” 琉璃一路小跑过去抱着他:“不要动,让我抱,不许动!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和你正大光明站一起,抱我回家好吗?” 她的泪眼婆娑,他毫无抵抗。 他低声:“搂住我。” 他稳稳抱着她走出这大殿。 她缩在他怀里紧紧,暗想一定不让以前悲剧发生,要护好他,不让他受世人六界伤害。 第九十九章情浓似蜜 “你松开,下来,到了!”他磕磕巴巴地不自然的说出来。 她不情愿的落地,瞧着他的宫殿感叹这昆仑山如今的热闹,在千年后竟万径人踪灭。 “你为何相信我?你可以问我任何事情,我都会说与你听!” 她这一提,让太一才想起自己之前答应大哥的事情。 “你现在回到圣堂剑里,让我看看。” 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她俯下身贴着他的脸颊道:“就这样简单?看好了。” 她向他脸颊吹了一口气后,他腰间的它自动跳到地上,而她也飞了进去。 其实这对于琉璃来说很简单,毕竟她的一半确实是圣堂剑所救,而这也让她可以控制住圣堂剑,这就是让她附身到这剑上,在简单不过了。 只见那地上的剑,开始抖动,停到半空,咻的一下,自动跑到了他的手上。 然后啪的一下,他的手掌感觉非常重但手感不错的东西,她变了回来。 他单臂抱着她,就如抱着孩童一样,整个手掌托着她的小屁股,难怪会手感不错。 而她搂着他的脖子,想要与他融为一体一般。 “我手感怎么样?” 她诱惑着问到。 而他也不负她的期望,被蛊惑般着说:“真软!” “哈——哈——哈” 她悦耳的笑声让他清醒过来,刚想甩下她,而她早就料到似的,胳膊一使劲,一个转身到了他的背上。 “不许甩下我!”似训诫又似瞒怨着。 而他也因为耳边的声音,骨头酥酥,仿佛要倒下。 “听到没?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们之间不能又其他任何人懂不懂?我所言你可会答应?” 他本想说答应,可是骨头酥的都要站不住,怎能还有力气说话。 而她因为他的不言语,纤手放开他,向宫门外走去。 他的后背一下没了重量的感觉,不知为何心里慌的不行,他不懂情爱,只知道要她,她在才心安。 是呀!现在没有记忆的他怎能知道那种感觉是爱。 “不许走!你是我的剑灵!” 他其实也不懂为何想好的话,出口的却是这样。 他本想再说:“我答应的”可是她笑着说:“傻子呀!你不要我我都缠着你,何况你还要我。” 她控制不住自己说完吻了上去,他这个神情不在是八分相似,而是与担心自己的他重合,一模一样。 他无师自通的夺过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 事后,她大口喘气一眼万年望着他说道:“要与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任何事都要与我说,不许丢下我!不然我再也不找你了!” “我好像不记得把你丢下自己一个人行动,不过你这般说,许是我曾做过但自己不记得,现在我向你保证,不会在丢下你了!” “好!” 二人这日子过得羡煞旁人,就连九鹿都有些看不惯了,因为九鹿之前才不管旁人眼光,何时何地都要与白泽腻腻歪歪的,此时她看着这二人才知道自己曾经有多让你烦恼。 第一百章一切都在希望中 “什么?你们要攻打魔界?” 琉璃震惊的问他。 因为之前明明是先攻打仙界的,最后攻打的魔界,要不然西沉也不能因为和帝俊起冲突后,与魔界的墨竹联手的。 因为最后攻打魔界,魔界之人还没全臣服与帝俊,所以才让他们二人有联手反抗机会。 可如今自己到这,却改变了进程,她是害怕的。 因为这些时日她都老老实实的待着这宫中哪也没去,以为只要自己与西沉交好,让他再次爱上自己,然后自己劝解他,让他不要与帝俊对抗,就能改变他被封印千余年的时光。 如果他们改变主意,先攻打魔界那之后的事情就不知会走向何方,那自己还能否成功阻止住西沉的想法。 更何况她其实还想帮墨竹,不想让他承受失去至亲之痛。 自己还不认识墨竹,这要是先攻打魔界,岂不是和他做不成朋友了! “对,魔界是这三界中除了仙界就魔界实力强盛,要是先攻打仙界一旦失败那就元气大伤了,而攻打魔界就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我们现在的实力!” 他一本正经的和她解释。 不行,她是来改变身边人的不幸,不能让这不幸更快的到来。 “其实,你们要相信自己的实力,而且若是先攻打仙界,一旦成功了,那最大的威胁不就没了,而且有仙界之人的帮助不是能更好的打败魔界吗?” 他思索着“你说的不有道理,可是就像你说的一样,慑砂好像和仙界那女战神动心了,我们不能破坏他们的缘分吧!” “这,这……好吧。” 父君的确是这时去打听仙界消息时认识的母后,可是后来母后也同父君一般,叛变了这败落腐朽的仙界了,可是为何这时的母后却没有和父君一样? “那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与我说!” 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嘴笨的安慰“嗯嗯,不要怕,我不是一般人,我实力很强的……” “你知道嘛,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的你们很成功可以你却和你大哥反目,最后被封印,我很想救你,可是我,我在你被封印之时才出世的,我没办法救你,没法救你!没法帮你,没法改变!” 随着她自己说的逐渐的激动,她回忆前世的一切,她就后怕,难受,崩溃大哭。 “没,不会的,不会的,那是梦,我听你的,这些不会发生,我不会与大哥反目,不会……” 她抱着他猛烈的点头赞同。 次日,琉璃做了个决定,她要去魔界一趟,即使西沉他们要与魔界开仗,但她还是无动于衷,受不了自己不管不顾墨竹惨剧发生,更何况若是自己改变西沉和帝俊反目,那墨竹与西沉就不可能相识,那墨竹就真的在无亲人了,所以她要去见墨竹,哪怕西沉他误会。 魔界 “你是何人,为何能闯进我寝宫?” 墨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修为很低,他父君又很宠爱自己,不愿他受苦的训练修为,而这六界也不太平,所以为了更好保护他,才让自己不在魔界时,不让他离开这被封印的寝宫。 而墨竹之前之所以修为强劲,是因为他父君临死把毕生修为传给了他。 虽然他父君对人残暴,但对他却是宠爱的到骨子。 “我,我来做你的朋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父君虽对你很好,但对魔界之事,魔界的他人残暴不堪,所以有许多人想要取而代之,而你要做的就是坚强,增强修为,保护好自己。” 她面无表情的说这残酷的现实。 “你,我为何信你,我父君可是有很大修为的,你若在信口开河的话,别怪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了,我们魔界的刑罚可是很残酷的!” 墨竹这满脸不服的少年样,与经历人生大起大落后沧桑的样子对比惨烈。 “你若不信就算了,你要记得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帮你,哪怕你父母!” “区区魔兵,你觉得能抓住破你父君封印的我吗?” “你你……你!”他紧张的后退,想要与步步紧逼的她保持距离。 “莫怕,你曾经帮过我,我也要送你个保护符”她用手点他的眉心,只见一股灵识注入他身体。 “以后你遇见危险我就会有感应,会第一时间救你。” “嘘,听我说完,我是真心为你好,可是我与你却不是同一阵营的,日后你恨我也罢!” 琉璃念个诀,一股烟就消失了。 吓到大气才出了人大声喊“喂,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我,又为何说我父君!” 回寝宫的她,就看到那背对自己的他周身阴阴沉沉的。 她有些料到是不是他发现自己去见墨竹了,可是还是想着万一呢 就从背后抱着他:“我好累呀!想着去那温泉天池,却走了好久寻不到迷路了,无奈才回来的。” 她说谎试探他。 “沁儿,你到底是何人,你与我说,我不怪你,哪怕你是来利用我的。”他岑岑的说道。 “你知道了!”她承认道。 “我承认是跟踪你了,可是我是不放心你自己在这昆仑山,所以才偷偷想保护你,可你却……那魔界少主寝宫,这六界没几个人能进去的。” 的确而她之所以会进去也是因为之前墨竹设的封印告诉过她如何能进,毕竟墨竹也继承他父君的修为了。 原谅我骗你,“我在刚化成灵识时,不幸落到魔界一个猫身上,恰好是他的宠物,他待我很好,不然经常跟你出生入死的我,一定会变成冷血无情的嗜血恶魔,他如我的父母般,我不能看他造如此大难!” 的确,她的演技非常好。 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那人心疼不已。 “对不起,我不知这事,我信你,我会护着他周全,哪怕他们不同意,可是魔界我们是一定要攻的,抱歉!” “是我不对,我以后也都与你说,我们一定不要有隔阂,而且更不能以为对方好的缘由伤害对方听见没有!” “好!” 第一百零一章已成定局 “说你降还是不降?”太一俯瞰蝼蚁般轻蔑问着曾经魔界之主。 那个被剑气压得跪在地上的人想要反抗,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攻势。 太一蹲下身望着那跪在自己脚下的昔日的枭雄开口道:“我敬你的骨气,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降了归顺于我们,你还可有条活路,若是不降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果真是后生可畏啊!可惜我墨羽从没有投降这二字,要么自立为王,要么战死沙场,绝不会为谁人之臣!” 是啊,要是墨羽没这般傲气的话,也不至于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他也是从魔界最底层一路杀上去的,从没靠过他人,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得罪魔界很多人,导致出现如今的内忧外患,这场神魔大战开战时就有许多魔界之人倒戈伐他。 “好,我很欣赏你,可是你这般也的确妄为魔界之主,你看看周围为你浴血奋战倒下的士兵,他们因你而死,明明你投降就可以改变这种情形,是你不配拥有这些忠心耿耿的士兵!” “呵,他们为我而死,他们也是为守护家园妻儿在战斗,我若投降,他们皆为阶下囚,那他们为之奋斗的都幻灭了。” “你若投降,我保证这魔界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好,我们神界发动这场战争就是想建立一个六界归一和平相处的世界,我们不会奴隶鞭挞魔界之人。” “我不知你们神界最终的目的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但我知道非我族者,其心必异,你空口白牙,我凭什么要信你,魔界之事由不得你来干预!” 这时墨羽趁太一一时疏忽,刀行三斩,摆脱太一控制。 太一怒气冲天,“好!我成全,做我剑下亡魂吧!” 太一使出圣堂剑,那连着数倍的剑气劈向那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墨羽。 接着祭出东皇钟,东皇钟一开,只见天地混沌,雷电交加,而它一开带来威力大的直接让周围法力低微的魔界士兵灰飞烟灭,尘埃都没留下。 “祭!” 墨羽的防护罩在东皇钟面前不堪一击,只见他马上就要被囚禁这东皇钟时,他大笑道:“吾墨羽绝不降于神界!” 说罢,他自刎当场,魂飞魄散。 直到最后他也没成为东皇钟下的亡魂。 而参与战斗一直注意这旁的花沁也被震惊,她不知道之前的墨羽是否是这般刚烈。 她佩服他的勇气,可是他不该这般残暴的统领者,他适合做保卫战斗的将领。 她飞快杀到太一身旁,驻起保护罩,看着那个有些神情不对的人说到:“你不要想他所言,你信我你所做这事是对的,你们一定能实现统一六界的,他虽没降于你,可不代表你失败了,马上这魔界会焕然一新了。” 他回过神来:“我好怕最后成为自己最痛恨之人,变成他那样的统领者,我不是想我失败了,而是想他所言,魔界之人就算不服他的统领,但启会归顺于异界?” “不,不,这六界终究要统一的,你们就如曾经想要构建六界的样子重新塑造这魔界,不在有战乱,人人安居乐业,守护好这魔界,怎么可能还有人想要不太平!” “沁儿,你要信我真的?” 花沁有些不知所云。 直到他破了这保护罩,“把他压入地牢!” 花沁这问声看到的是那个毫无生气的墨竹。 而他在抬眼看到她时,那无生气的眼睛,震惊不已! 仿佛说着为什么骗我? 花沁目视那被神兵擒着封印者的人,平静说到:“你让我信你,可是你信过我吗?” 说罢,她回头看着那个昨日还答应自己的人反问道。 “沁儿,我说过我不伤他,可是我不能放他跑了,我不能让他有机会反击,即使我不这样做,那神界他人也会这样做,而我做了的话,你还能有机会看他,不然他们只会比我更狠。而且他要是有生命危险,你又岂能不知?” 花沁她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道:“好!” 攻下魔界已成定局。 在这神界庆功宴上,她看到那人,那个秦栖魔君,难怪姑姑说他的辈分比自己大,难怪那金琨老头之前会找他帮忙,难怪他的地位高,原来统一六界时,他也参与了。 “能怎么办?要我说斩草除根,就算他法力低微,被墨羽养残了,可是你敢保准他不会报仇吗?就如我一般!” “就如他一般?”花沁自言自语的琢磨着。 “哦,他啊,他父亲是仙界风流倜傥的仙君,而他母亲是魔界战神,仙魔两界岂能结合,况且他父亲也不是真心喜他母亲,自他出生后就因他身世受尽白眼折磨,仙魔两界都不认,直到他母亲战死,他开始继承他母亲衣钵,在这魔界打出名声时,他父亲才想到他,想要他归于仙界为仙界所用,而他假意归顺取代他父亲职位,又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父亲后,加入神界。” “你的意思是他父亲之前没斩草除根,让他报仇了?” “的确如这般。” “可是他为何要加入神界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大哥清楚吧,不过这次与魔界战斗,因为他对魔界的熟悉功劳很大,我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仙魔两界他都痛恨吧!” “不行,不能如他所言,你说过不伤他的!” 她急迫低语道。 “放心,我不会的!” “秦栖,把自己与他做比干什么?你与他不同,你可主宰自己命运,他不能,你看既然他是废人一个何必这般大动干戈,不如就一直关着,若是怕他跑了,我亲自看押。” “哎,想不到这一向与我想法一致的你既然仁慈了,也罢终究是你打下魔界,活捉的他,我不发表意见了,全凭你自己做主吧!” 帝俊附和道:“那就加强看守,不许出差错!” 花沁心里一喜,只要他不死,还活着就有希望可以救出他。 庆功宴后,微醉的她被他抱着回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时,往着她许久。 他心里忐忑不安,他岂不知她说谎骗自己,可是他也不愿相信她是奸细,但她为了那人所做之事,全都让自己伤心。 他只求这次自己与大哥设的局,她不让自己失望吧! 第一百零二章相互试探,他(太一)不是你(西沉),他没那么爱我 次日,花沁早早起床去见那人。 “哝,醒醒,我给你疗疗伤。” 那个几乎没有任何法力的人,艰难的抬头,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你这般,我不懂哎……” “你看你,气虚成这样了都,就先不要想其他的了,快我扶你起身,坐好!” 只见花沁念着诀,为那人疗伤。 “你为何替我疗伤?”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我食言了,之前没能救你出来,不过你放心,我定会保你性命安全的!” “咳咳……” “我不认识你,你为何帮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说的是真的。” 他不解反问道:“真的?什么真的?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所言都是真的,所以你不能做什么傻事,想着为父报仇什么,相信我,我有机会定会放你自由的。” “呵,你说你之前与我所说皆为真,又不让我报仇?凭什么?凭你说我父亲他残暴不仁?凭你说你们是正义一方?我虽软弱无能,但弑父之仇我岂能忘记!啊!!!” 说罢,他站起身,阻断她为自己疗伤。 “你真的挺厉害的,竟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就算失去魔界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唯一血亲……”他带着哭腔更咽说不出后面的话。 她心疼的看着他,看着他身上的伤,看着他眼底的深红,终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她也觉得自己挺混账的,那样略带威胁的话,怎能好意思与现在的他说。 现在的自己与他没什么关系,没有感情基础,就是个外人,他怎会听自己的。 他抑制自己情绪,费力的走到她身边,“你说后面放我自由,希望你不要食言!” “你放心,在给我点时间,我定会找机会放了你。”她真诚的说道,希望自己这般急切的回答,可以和他拉进一点距离。 “那谢谢了……”咕咚一声!他摔倒在地,心想既然你说帮我,那我就先利用你出去。 “不用管我,没事,就让我这样躺会吧……” 花沁想扶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无奈道:“我先走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而这禁室门外那人听的一清二楚,眉毛紧皱,眼底冷漠,拳头不由握得更紧。 而旁边跟他偷听的人,身手矫捷的拽着他躲起来,生怕花沁出来碰见面。 等花沁走后,那人略带故意道:“你不是说人家醉酒没醒呢吗?我看你和你大哥的赌注估计要输了,那你的心就要剜给他了,渍!渍!渍!” 太一剜了他一眼,反驳道:“她不可能是细作,你忘了你来这干嘛了吗?要问他魔界剩余那七万魔兵以及那些老臣都哪去了!” “哎,你瞧你,我就是逗逗你,你还急了,莫不是你真动心了?虽然那人模样不错,可是一旦她是细作,那你的真心能阻挡什么啊?” 这时秦栖眼底的笑意不见,声音也不在欢快,而是低沉道:“真心就是让你失败的东西,记得守住心,莫把逢场作戏当真,眼下尽快把这这六界统一,才是最主要的,否则下场就是真心喂了狗,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别怪我提醒你!这只是……” 太一接过他的话:“只是逢场作戏!我没忘,只是适当也要给她点好处,让她以为我真的喜欢她,不然她真是细作的尾巴怎么漏出来!” “可以,走吧,进去问他那些魔兵的下落,以绝后患,不然就如那个废物说的,万一哪天他找你报仇怎么办?” “哈,笑话,就是他逃出去,他这废物怎能与我抗衡!哪怕他带领那些下落不明的魔兵!” “得得得!咱进去吧!不与你墨迹了,我问完,还要去寻仙女,共度良宵呢。”秦栖一脸坏笑道。 “可悠着些吧!” 等秦栖进去后,太一才仔细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知晓自己心底有她,可是为何不敢承认面对,是怕吗?是啊,就是怕自己的心跟随了她,以至于她骗自己,自己还心甘情愿的帮她打掩护。 他心里揪揪的疼,沁儿,你千万不要是细作!要真是的话,那你一定不要心软大意让我发现,只要不知道,我就可以假装你是真心爱我的! 太一回到寝宫时,花沁就如采蜜的小蜜蜂一样,嗡嗡的小跑过来,挂在他的身上。 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你回来了!” “嗯,沁儿,你才醒吗?有没有出去逛逛啊?” 不会撒谎的她,脸色瞬间笑意没有,紧张的胡说:“哪有,昨天喝太多,今天头还晕晕乎乎的!” 她还冲他撒娇,靠在他胸膛乱蹭。 他略带失落:“哦,那沁儿在多休息休息吧!不然我该心疼了。”接着就扶她回屋。 本来花沁想着与他谈论放了墨竹的事情,可是他对自己这般态度,她不敢说这样的话,也怕他发现自己骗了他。 因为她不敢保证现在的西沉,不,应该是太一,他是否能像过去一样,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现在的他不能,现在的他先是有统一六界的理想,之后才遇见的自己,自己是后到的,怎能抵过先来啊! 所以她怕自己承认再让他误会自己,然后对墨竹也不利了。 “那我先出去了,快盖好被子别着凉了!”他走还不忘叮嘱她。 “嗯嗯嗯嗯!” 他看着床上那一团因为点头,上下涌动着,才放心离去。 门外的他,想着沁儿你骗我,又骗我,你果真是在骗我,不要,我不想输给大哥,你不能是细作啊!你要是细作,我真的该剜心,斩断情丝了,剜心我不怕,可是我现在想要你的真心,你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若现在和我坦白,说不定我会冲动的放了他,不,你对我示弱,我一定会放了他,你说啊,为什么不说!我想过即使你骗我是细作,你不要漏出来啊,装的好些,让我心安理得的帮你啊!太笨了,你一点都不会装。 而门里的她同样也痛苦着,她第一次后悔自己这次回来,什么也没做好,甚至自己还要改变西沉和墨竹的关系了,而且觉得自己错了,没有和自己经历事情的他,怎能是爱自己的他,他的心里自己没那么重要。 西沉,对不起,我好像做错了!你为什么不保护我了,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战斗,你怕我受伤,你想没想过我没你怎么办,你把我养的那么娇,一点委屈都不让我受,这样的我除了你谁还会接受我啊! 你看看过去的你,即使他说爱我,疼我,可是他所做,都是防着我,不信任我,同样我也没办法信任以前的你了…… 自从她偷跑出去见墨竹,被他默默跟踪后,她开始对他有了防备,而他也是,这让她二人本就不牢固的爱墙,倒塌!彼此只剩下试探与不信任了要。 第一百零三章再见就是你死我活 她夜袭地牢,只为曾经对他的承诺。 刚浅睡的人感受到陌生的气息,一直都很警醒的他,快速挣开眼睛,等看到眼前那女子时松了一口气,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眼里的警惕一下就云散了。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小声的问。 尽管她来这前设法让地牢所有人都昏迷,但小心点还是好的,万一有意志力坚定的人,听见声音醒来,就麻烦了。 “你来救我了。”他平淡的说出口,没惊喜,没意外。 “看守地牢的人都昏迷了,今日我趁他们攻打仙界,外面神兵数量少,对于你的防守松点,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他抓住重点问道:“安全的地方?是哪?是不是换个地方关押我?” 她无奈道:“若是这般?我为何费劲心力救你出去,若是我与他们想法一样,我就不应该寻你,帮你,直接让你死在那次战役中,岂不是更好?” “我知你不信我,以为我是拿你做诱饵,引出那剩余的魔兵。可是你当真以为那魔兵下落你一直不说就能保你性命,还是说你以为有他们帮助你就能报仇雪恨了?” “你,你怎……?”他震惊的望着她。 “我知你想利用我出去,我也知太一他们是想利用你查我的底,看我到底是不是魔界的细作,这些我都看得出来!可我还是要帮你。” “你不是魔界人,我还是那个疑问为何,为何帮我,我父亲他不是好人,现在魔界除了那消失的七万魔兵,恐怕没有人希望我活着,都希望斩草除根杀了我。” 他听到她说的话也开始向她吐露出一点心声。 “等我送你出去后,我和你细细的说,走!” 她动作利索的把他背上,直奔昆仑山门。 这一路她在对抗外面那些看守昆仑山的神兵同时,一直护着他不让她受到伤害。也是因为这个分心好多,让她背着他更吃力了,身体也受了许多外伤。 时间过得好慢似的,他细细瞧着这个他不懂的女人,看着她从游刃有余到勉强抗下神兵的招式,看到她衣衫血染,看到她汗珠爬满脸,才知道她骗了自己,要是真如她所言,那这些留守的神兵应该很好对付,可她现在的样子只有对付强劲的神兵才可能这般。 是啊,若神界去攻打仙界,那也一定要留实力强的看守啊,要是被人偷袭那代价太大了。 墨竹虽被保护的很好,可他不傻。 他不懂她为何骗自己这些人都好对付,也许是让自己安心…… 她与他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山门,马上就能出去时,突然出现意外。 那人带着神兵回来了,身上略带泥土,他身上的其他部分,再也看不出他刚刚打过一场大战。 太一失望,明明暗地里和她侧面表示此次 而她的身后帝俊等人也都一齐出现。 这时的墨竹才相信她说的,神界真是利用自己来调查她。 她深吸几口气,才开口道:“仙界败了是吧。” 她打破现在短暂的平静。 太一冷漠地说道:“原来这就是你不与我并肩作战的原因啊?” 他眼里怒意都快要冒出来了。 “是的,我是骗你,可是你不也是不信我吗?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但我不是细作。” 她身后的人低声开口道:“你这话在这场景下,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不劳你费心了,我能承担这后果。”她这转头回话,在太一眼里是那般的刺眼。 “呵,那好,那我再给你填个油,加个火。” 他挑衅冲太一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东皇太一,竟败在我安插的细作石榴裙下,哈,哈,哈!”他说完因为用力缘故伤口再次撕裂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她知墨竹不信自己,又恨自己,但不知他这时二人在一条绳上,他还要踩自己一脚。 但这时半会解释不清,她索性闭眼,不去直视那人双眸,当做看不见他因墨竹的话对自己的不信任。 “前魔界少主都承认了,你还狡辩!”他微怒道。 他抬高语气回答墨竹:“就算如你所说,我承认我对她有好感,可你以为这是我的把柄吗?你以为我会因为她放你们走吗?谁都不能阻挡我统一六界!” “你说是吧!”他的剑语落时正好插到她的脚前。 她抬起头:“你不放,我就硬闯出去!” 她用诀提起那深插地面的剑,飞射过去,可是那剑是太一的,怎能伤害到他,于是轻易被他握住,还不驯道:“多谢,花——沁!”他故意拉长的说。 她苦笑回道:“不谢。” 帝俊此时不想再看二人夹棒带刺的说着无用的话说道:“天兵天将听令!捉拿二人!” 东皇太一冷眼看着她对抗着天兵。 他只知道不能放她走,就算自己与大哥打的赌失败了,但不能失去她。 也许是她身体里有一半太一的修为法力,还有因为封印解除后继承她父母的修为,即使她之前就受了伤,但还是把天兵打的落花流水。 “不亏是一名优秀的细作,为了救你的少主,可真是不怕死!” 她本就看心血强撑着的,因为他对自己不相信的话语气的口吐鲜血。 她用白衣擦了擦嘴角,直奔阻挡山门口的太一。 “你想杀我,就凭现在的你?”太一一脸不可置信道。 他一挥剑,就把想要用枪刺自己的她推出去好远。 太一非常后悔刚才还紧张担心她身体,现在巴不得她赶紧不能用功,省的她做自己生气的事。 其实花沁一是想试试太一他对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刺杀他,对自己下狠手,二来若是他要了自己性命,正好不用纠结现在的局面了,反正她的西沉不在了,她再也寻不到那个毫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他了。 她与背上之人,因为与地面摩擦太严重,衣衫都磨烂,漏出血肉模糊的身体。 “我爱你,又没那么爱你了!这个局面我控制不了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让一切回到正轨。”她无头无脑的说道。 她绝望的望着太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他。 一直在太一旁的白泽看因花沁的话,有些动摇的太一,正好借机说道:“其实我们本不就是想用他们引出其余的魔兵吗?索性放他们走吧,要拿的起放得下,不要在这苦苦纠缠了。” 白泽觉得花沁她身世蹊跷,但也不可能单单是魔界的细作这般简单,他想放她走后,在从中观察寻到线索。 “我哪是了?其余魔兵,老子不怕!区区蝼蚁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我今日不放他们也能引出那七万魔兵!” 他说罢,祭出东皇钟,“我杀了他们少主,他们自然会现身报仇!” 花沁看着那个有些癫狂的他,拼命抵抗那快要落下悬在自己头顶的东皇钟了。 墨竹自嘲道:“他说的没错,那七万魔兵的确抵抗不住他的攻力,若真的因为我引出他们,那我真是罪人了。” “你还知道啊!那之前你还挑衅他,挑拨我与他关系,我遭殃你不也跟着吗?”她费力的回道。 眼看二人就要被扣在东皇钟里面,化成一摊血水时,白泽与帝俊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就联手阻断太一继续下去,接着白泽瞬移过去,把花沁二人送出昆仑,因为帝俊的阻挡,这独留太一一人在那咆哮。 “你若是离开,你我二人再也不见,要是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听着他这决断的话,不敢回头的快速消失。既然天意不然自己死,那就先救下墨竹,安顿好了,在回去与他纠缠,哪怕就如他所言,只能活一个。 东皇太一他终究没能下死手,不然又何苦等到其他人救走她呢。 他心里不是想的不是他说出那句话,想的是不要回来,不要在受伤,哪怕你骗了我,要好好活下去。 而花沁不在像之前那般绝望,她不顾墨竹对自己的劝告,离开燃灯古佛那,踏上回昆仑山的规程。 本来花沁就没想让墨竹与那七万魔兵汇合,而才刚经历看到太一实力的他,也不忍心让这些忠心与父亲的人因为自己想要报仇,献出生命,因为他懂得就神界不止太一他一人,哪怕其他人没有他厉害,但也不是他能反抗的,所以他配合花沁来到这,任由她换个安全的地方拘禁自己。 第一百零四章对不起,我也要坚定的爱他 “你出来!我和你解释,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不出来,我就硬闯进去了!”花沁嘶声力竭地大喊。 他说到做到,这昆仑山上,神兵把守,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其实神兵还好,阻挡她一步都不能前进的是,他设的结界,只要她想踏进去一步都会被弹飞好远。 可以她不死心,尽管身上伤痕累累,她也要进去。 其实她没想好该如何和他解释,但她知道,若是这回见不到他,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她把墨竹安排到燃灯古佛时,那人说道:“你当时就错了,也不该改变过去,不然后面事情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这不是你能承担的。” 他此话一出,琉璃被震惊的好久没说出话。 而他不等她反应过来时,他轻轻地一掌风打到琉璃身上。 “这是暂时保你性命的法,本来你就不属于这,非在这改变因果,就要承担带来的反噬,你时日不多了,好自为之。” 他一如从前,在琉璃取伏羲琴时,给自己留下一堆疑问。 虽然她不知他为什么神通这般广大,但还是感谢他帮自己续命,没错,自己的确在救下墨竹之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更何况现在又是对抗神兵和西沉东皇钟的一击。 而琉璃也是像以前一样不死心想反问为什么,而那人也是像之前一样带着墨竹消失不见了,她苦笑着摇头,不在细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要快点回去,回到他的身边,怕现在的身体支撑不到见他。 对,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她贪心西沉的爱,又贪心想要墨竹的友情,所以把这六界统一之事彻底改变了,她不知道以后会事情会走向什么路,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所以她只想在最后时日里能看着他,看着那个是又不是他的太一。 她口吐鲜血,摇摇晃晃走向结界边缘,一次又一次的被弹飞…… 昆仑山顶寒风凛冽,吹的人眼睛疼,东皇太一,紧握拳头,深怕自己的没控制住自己,下去抱她回来。 他怕她是细作自己爱她,不能下狠手杀了她,又怕自己气她背叛骗自己,会亲手杀了她,也为自己之前说的不被打破,所以自己不见她是最好处理结果,自己不见,等她放弃走远后,她才有活路。 之前他一直秉持着,挡路者,杀之!这个信条,没想到短短几日就被她破功了,要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拿她的人头祭天!可现在,他知道他不再是钢筋铁骨,坚不可摧了,有了软肋。 “哎!山下那人好像昏过去,好像要不行了?”这突然一声打破了这寂静之地,也打破了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冲动。 太一回头看着那人拿着昆仑镜瞧着自己。 白泽这时指着昆仑镜又开口道:“这里看到好像她的确与慑砂有关系,她的真身也是应龙,即使她不是慑砂的孩子,那也是同血脉,毕竟这六界应龙只有慑砂他们几兄妹,所以她身份不简单,不能放她走,况且你爱她!”白泽这后三个字吐的极慢,深怕他忽略。 “呵,我说过的话,你何时看我没做到,我说过再见面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你说她重要,那你带她走就是了!”他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是吗?我倒想带人家走,可是人家不见你就是不走,我带不走,太一你就承认吧,你只是不敢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骗自己,不,不是骗自己,是不爱自己,不喜自己,你怕这个!”白泽一语击穿,太一他哄骗自己内心的小手段。 “是,是又怎样?所以我索性不见,不见我还能哄骗自己她是爱我的!” “太一啊,你说你之前的话她听到没?当然听到了,但她还是不怕死的要见你,这是为什么?难道她觉得再见面,是你死,她不死?她爱你!她一直都是爱你的,所以你在这纠结怕什么?既然她爱你,你还不快点把她抱回来!在不抱,恐怕真的要死了。” 太一此时脑袋里响的都是“她爱你!” 他衣袖一挥,那阻挡她前进的结界瞬间化为乌有,琉璃看着终于探进去的身子,想笑,可是因为扯到肚子上伤口,就露出一个似笑似哭的表情,也许之前的信念一直都是先闯进这结界里,所以等真的进去后,信念一下没有了,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她控制不住的向后仰,等她摔到地上时候,她仿佛看到那个眼睛明亮的少年郎来了,在她说完这话,“西沉,你终于来接我了……”后,她似有似无听到,“我来接你回家。”之后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十日后 琉璃猛的睁眼,看着眼前那人,一把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梦里的少年再次不见,她在梦境里时就知道,是假的,那个少年郎早就不在了,可是她迷恋这个梦境,迟迟不愿睁眼面对,直到梦境里的人略带埋怨说着:“他明明不是我,你为什么要把爱给他?”然后一点点走远,任自己如何拼命的追,都追不到,这才吓醒。 她说的对不起,是对太一,又是想通过一模一样的脸对西沉说对不起,对不起太一,把他当成西沉的影子,对不起西沉,自己想找一别人来代替他,哪怕是曾经的他。解释清楚自己好像大限想 她冷静过来后,松开他开口道:“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所说都是真的……” 他听后问道:“所以你喊的西沉是未来的我?” “没错。本以为你和他是一个人,可我忘记了你不知道我和他曾经发生过的事,你没有我和他的回忆,所以你实际上不是他,是我的错,是我一直不去触碰这个事情,不想承认自己彻底失去他了,所以一直在你身上找他的影子,我这样也害了你。”琉璃不敢在看太一。 而太一从她喜欢自己喜悦一下子,掉到她爱的是自己皮囊里的另个人悲伤中。 “那你既然说爱的不是现在的我,又为何不怕死的非要见我?” “我曾说过,会和你解释清楚,而且我感受到自己大限快要到了,想要再看看你……” 太一接着她话说:“见见你曾经爱的人脸是吗。”他苦涩的承认。 琉璃直摇头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爱你,也许是我认定你了吧,不管是未来你爱的我,还是现在爱你的我,都坚定不移的爱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被你吸引,你的一举一动都把我诱惑的不行,你改变我的信条,让我有了柔软爱人的心,所以不要说对不起我。” “西沉,不,太一,谢谢你爱我,可是我现在想明白了,我不能也不爱你,就向你说的,要坚定不移的爱人,我爱他,我不能找人代替他。” 第一百零五章琉璃姑姑斩断自己姻缘 琉璃再次踏上妖姬界这片土地,想寻找千年前的姑姑,看看那个还是小姑娘的她。 琉璃自从把真相说出来,她就想在剩下的时间做些有意义的的事,她想告诫姑姑不要救狼妖,不要轻易爱别人。 琉璃知晓自己已经改变事情的走向,也许姑姑就不会当上妖王,进而遇见他,可是她不想姑姑再次受伤,所以琉璃想提前告知姑姑,可是她不知这是她姑姑的劫难,琉璃本想改变,自己却成了姑姑劫难的开端。 琉璃听闻父君说姑姑在妖界修炼后,急急忙忙来到这,没找到她姑姑,却在这碰到了一个人,那人出现的情形酷似自己第一次救西沉,他明明周身气质修为很深的样子,因被封印法力低微被人欺负,琉璃就顺手帮了他,出手救他。 那人被救后死活缠着琉璃,要认她做自己的师父,琉璃本想举手之劳,现阶段找姑姑最重要,眼看甩不掉他,然后又想到多一个人找姑姑,能早些寻到姑姑,于是就敷衍的答应他,让他帮自己找姑姑。 琉璃就说你要感谢的话,“我问你你见没见过一身穿紫衣,这么高,和我有六分神似的人,看着冷冷酷酷的,说话臭臭的。” 他摇头。 “你要是寻到她,给我发信号!看这个烟花,你一个我一个,你一发射,我的烟花也不见了就,这样我就知道你有事寻我,然后我就来了。去吧!” 琉璃看着那人模样,就跟西沉初次化为人形一样,傻乎乎的,想着自己一定是有病,怎能把找姑姑的是让她帮自己,于是开口道:“算了,我自己去寻,后会有期。” 琉璃把这话说给付塬,就反方向去寻姑姑,可是她不知道在往前走一个山头就找了她姑姑了,所以自然那个被琉璃阴差阳错救下的人找到青棂。 付塬帮她找人时,正巧碰见青棂打野猪妖,他不敢上前一直默默跟着,青柠早就知道他跟着自己,但青棂知道此人法力在自己下面,所以没把他当回事,等她要回家时,看着那人竟没放弃,还要跟着自己,于是突然对他发难,他抵挡她的招式后,放开她急忙说对不起。 青棂不可思议,明明法力低微,却能轻易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 她见此人没有要自己命,自己有又没打过此人的把握,便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有人要找你,你和我去她那吧!” “笑话,我岂知你说是谁,若是我仇敌岂不羊入虎口,我不去,你也不要在跟我。” “我,好那你不去,我想一直跟着你,我不妨碍你,真滴,我还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哼,笑话!” 付塬一看自己带不走她,就想给琉璃发信号,起料到被她发现,她伸手敏捷抢过去,“这是什么,还说保护我,你这是找人抓我?” “不是,这个是让找你的人知晓你的位置的。”付塬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青棂脑海里想了无数个自己的仇人,被自己拔光毛的孔雀妖,前几天被自己吃了的孩子的兔妖……但她觉得那些妖没那么大实力,但她也不信此人的话,想着打不过,那就跑,然后她进行无数次方法,结果还是没甩掉他,后来就放弃任由他跟着自己了,只不过那个烟花一直放在自己胸口,怕那人夺取。 在后来几天里,青棂和之前一样,没事就找之前打过仗的精怪,再次去寻人干仗,要不就吸收日月精华,提升修为。 这几日相处下,青棂也没有之前那么防范付塬了,但她也不敢相信他。 而她为试验他说言是不是真的,还是骗自己,所以就在野猪精袭击自己时没反抗,看他表现,而他却真的如他所言挡住野猪精,救自己,之后他就像她影子一样一直跟着她。 久而久之,青棂就适应他跟在自己的身后。 青棂,看着马上到月圆之夜,快到和大哥打赌的约定之日,她为了向大哥证明自己长大,能力修为足可以和大哥一样,能与大哥他们一起征战四方,打赌月圆之夜前,自己成功取到久冥鞭后,大哥就答应自己参加攻打仙界。 在她凭借自己这几日的修炼,还有不怕死的精神,终于成功在穷奇手中,夺取到久冥鞭,而她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出山洞后吐血昏迷之际,青棂看到守在洞口的他。 他抱住她,为她疗伤,他在她虚弱时无微不至的照料,一点点攻进她紧闭的心房。等她康复后,青棂有些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出现,然后还对自己那么好,就问道,你为什么这般守护我? 他说,你和就我的我师傅长得像,你是我师傅要寻的人,他有些脸红刚要说:“而且我喜欢之人与师傅要寻之人正好是一个人。” 哪想还没说出口情话,此时没说出来,硬生生的让二人错过千年。 高傲的她一听,我与你师父长得像才对我好,自尊心太强的她不能忍受自己是替身,所以她先是胡乱反驳“你师父与我像,笑话,我本身独一无二,从不像谁,怕是你眼瞎了,而且还有你知不知你长得也像我最最讨厌仇敌,我也是看你太能缠才任由你跟着自己,对了,尤其你上半张脸太想了,我也不想在看到!”他看着她厌恶的神情,却没看见她眼里的难过,也没听出她话语里的吃醋。 他一听慌了,她不喜自己,她怕看到自己的脸,自己应该离开她,但自己的腿却迈不出,自己不想走,还想一直跟着她,她讨厌自己的脸,那带上面具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眼看她起身走远,心里慌到道:“等等,别走!”,他追过去,想要拉着她的手,怕她厌恶,在快要碰到时,放弃的放下,望着她背影说,“我戴上面具,你瞧,你瞧不到我的脸了,我现在可以不可以在继续跟着你了,你放心只跟着你,我不说话,不给你添麻烦,还保护你,可以吗?”他卑微祈求说道。 她不忍道,“随你。” 而他像似得到大赦一般,激动不已。 青棂继续向前走时,发现他还是默默跟自己时候,她很不明显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