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大佬又把男主虐哭了》 新世界 “沈忱,她回来了,我们离婚吧。” 沈忱刚到这个世界,就看到一个凤目狭长,眉眼如画,鼻梁高挺的标准男主长相的男人正一脸冷漠的望着她。 沈忱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在脑海中接收了小世界的剧情。 这是一本现代古早虐文演化的小世界。 女主沈忱家境贫寒,但为人善良,一直都是别人嘴里的乖孩子,直到她大学时候无意间救了一个老头,命运就此改变。 那个老头非要报答她,还要让他的儿子傅司睿娶她。 却不想他的儿子傅司睿竟然是她暗恋了七年的学长,一朝美梦成真,小姑娘高兴极了,但她也没有忘乎所以,在结婚前她再三确认,问傅司睿是否愿意娶她。 傅司睿没有拒绝,于是沈忱就欢欢喜喜的嫁给了傅司睿。 却不曾料到,傅司睿有个白月光,他的父亲认为他的白月光心术不正吧,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而他答应娶女主那日正是两人闹别扭的时侯。 白月光在他们结婚那日出国了,男主在婚礼现场不顾沈忱的苦苦哀求,跑去了机场。 独留沈忱备受众人嘲笑,伤心欲绝的自己一个人进行完了婚礼。 她就开始了和男主有名无实,每日被男主pua,被男主后妈欺负,被男主同父异母妹妹嘲讽的虐身虐心生活。 直到白月光回国,男主立刻就要和女主离婚。 结果这个时候安静如龟的老头子发声了。 要离婚,也不是不行, 但两人必须有孩子。 男主在喝醉酒的时候把女主当成白月光酱酱酿酿了。 之间,夹杂着白月光嫉妒陷害女主,男配痴缠导致男主误会,女主车祸,女主失忆,女主流产,女主假死,女主带球跑,女主又车祸,又流产,被切除子宫,被噶腰子等一系列狗血。 狂霸帅气的男主终于幡然。 原来他爱的一直是如同小白花一样坚强善良的女主。 自此浪子回头金不换,三个月的追妻火葬场,让被虐的生不如死的女主大为感动,原来他心中一直有我,巴拉巴拉的,最后大度的原谅了男主。 在两人初见的地方再一次接受了男主的求婚,最后happyending了。 ? 沈忱:我他妈…… 本就沉默的她更加沉默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前冷漠的男人。 脑海里傻逼系统在瞎逼逼。 【请宿主完成任务:伤心欲绝的对男主说,傅司睿,我爱了你十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忱在心底冷笑一声。 她酝酿了一下感情。 在一抬头,整个人瞬间小白花附体,眼角红红,梨花带雨的咬了咬下唇。 “傅司睿,我爱了你十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系统满意的点了点头。 它第一次遇见这么乖巧的宿主,以前它绑定的宿主都要反抗它很久,不弄崩几个小世界是不会妥协的。 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点也不像资料上说的那乖张变态毁天灭地的女反派啊。 瞧她哭的鼻头红红的样子,它都心软了,更别说男主了,照这个势头走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它正想夸赞宿主一下。 却没有想到,变故就在一瞬间。 沈忱一个大嘴巴扇到了傅司睿的脸上,刚刚如松一般站在客厅里的男人直接飞了出去。 像炮弹一样撞在墙上,又狠狠的从墙上弹到了地上,左脸高高肿了起来,他剧烈一咳,竟然吐出一颗带血的槽牙。 沈忱哭唧唧的迈着小碎步跑了过去。 整个人摇摇欲坠,弱柳扶风好不可怜,鼻头和眼角都红彤彤的,瓷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她蹲在地上,扯住傅司睿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傅司睿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蒙了,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却为了那个贱人要跟我离婚。” 说着,一个大嘴巴子又扇到了他的右脸上。 沈忱看着男主右脸像左脸一样高高的耸立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 系统震惊了。 它颤抖着声音在沈忱脑海里惊声尖叫:“沈忱,你在干什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原来在演它。 过了许久。 见沈忱不理睬它。 它冰冷电子音里带着蛊惑:“我是来帮助你的,你应该听我的话。” “我会帮助你成为一个言娴淑德,宽容善良,婉约含蓄,擅长奉献,遵从三从四德的优秀女性。” 沈忱微微一笑:“我奉献尼玛。”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 她抬手掐住昏迷的傅司睿的脖子。 系统讥讽道:“别痴心妄想了,就算你掐死他,完不成这个小世界的任务,你也离不开这个小世界的。” 沈忱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能量够你在这个小世轮回几次。” 系统惊疑不定。 “你是谁。” 她为什么知道小世界的重启轮回会耗费它的能量。 它惶恐的开始翻起沈忱的资料,十世反派,多次屠杀男女主,致使小世界崩溃。 但她也从未跳出过小世界里,她怎么知道。 它尝试着联系主神,却发现消息根本发不出这个世界,甚至它想解绑都无法做到。 系统欲哭无泪。 沈忱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傅司睿的脖子上轻轻摩挲,可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俊美的脸也从白色变成了猪肝色,额头青筋暴起。 “我是谁,难道你在绑定之前没有调查过我吗?” “住手!” 系统的声音有些颤抖,男主马上就要被她掐死了。 沈忱挑了挑眉,恶劣的勾了勾嘴角,嘎嘣一声。 手上的人就失去了生息。 “哎呀,不小心呢!” 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毫无感情。 【天道之子死亡,世界重启中。】 【系统请求解绑,宿主是否同意。】 沈忱看着周围场景倒退,时光回溯,颇为悠闲的点了否。 脑海中系统小心翼翼的开口。 “这位大人,小的不知您是哪位大佬,才胆大包天绑定了您,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天道之力,本来想给自己修个人身的,您看这样,我分您一半,您放过我吧。” 时光已经到回了男主还没回来的时候,此时的男主正在外面和白月光共进午餐。 沈忱一个人坐在床上,无聊的刷着手机。 并不理睬脑海中系统的苦苦哀求。 这渡清欢手下都是什么没骨气还欺软怕硬的东西。 “急什么,你不是要改造我吗?” “我也没说不同意啊,虽然我觉得我本来就是个温柔良善之人。” 系统连连摆手。 【不不不,大人,怎能劳烦您呢,要不我给您介绍几个甜文爽文系统,保证您玩的乐不思蜀。】 沈忱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 “甜文哪有你有意思呢。” “不完成任务你可就要跟我在这个世界里无限轮回,直到你能量耗尽消散在这个小世界里哦~” 系统已经麻了,不再出声。 它感觉宿主要搞事情,可它如今孤立无援自身难保,我的神啊,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组织的事,你可一定要原谅我。 过了几个小时。 沈忱听到了敲门声。 是别墅的仆人来通知她傅司睿回来了,说要见她。 沈忱慢悠悠的穿上拖鞋,不紧不慢的下了楼。 在同一个位置见到了傅司睿。 同一张脸用同一个表情说着同样一句话:“沈忱,她回来了,我们离婚吧。” 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周身的气息好似变得更加冷凝,狭长的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凌厉,他站在那里,好似中世纪走出来的优雅贵公子。 沈忱玩味的挑了挑眉。 脑海中传来系统半死不拉活的声音。 【请宿主完成任务:对男主说,傅司睿,我爱了你十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沈忱咧嘴一笑。 她缓缓走到傅司睿面前,波光潋滟的眸子极亮,被她全心全意看着的时候,好似堕入一片温柔的星河。 傅司睿只感到那片温柔的星河正渐渐暗淡。 女生的声音淡淡:“傅司睿,我爱了你十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系统整个统无语极了,宿主果然在玩它。 刚刚和现在虽然说的是同一句话,但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层次,现在的她好像真的像一个爱了男主十年被伤透了心的女人。 难道,难道宿主是个好人,真的愿意跟它一起完成任务? 【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推进度1%。】 傅司睿愣了一下,随即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满脸的冷漠。 “结婚时我就与你说过,我并不喜欢你,也永远不会爱上你。” 说着,他就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沈忱面前。 “签了它,这套别墅给你,我还会给你一笔钱。” 【请宿主完成任务,跪在地上,求男主不要离开你。】 发完任务,系统小心翼翼的观察宿主的脸色,发觉她并未生气,用不存在的手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胸口。 沈忱兴奋的在脑海中对着系统比了个ok。 却不曾想到,男主突然双腿一软对着沈忱跪了下去。 站在他面前的沈忱微微弯腰,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缓缓抬起与她对视,她身体前倾,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尖。 温柔的声音带着强势。 “男人,别离开我。” 系统:……好油。 是你跪不是男主跪啊,话说宿主是怎么做到的。 【叮!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推进度5%】 系统:?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 主系统审核居然通过了? 它大为震惊,还可以这样玩! 傅司睿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发觉自己的动作,他一片茫然。 耳尖的热气让他只觉的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他诧异的望着沈忱温柔深情的眸子,他的下巴被她捏的极痛。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他一把推开沈忱,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麻了。 一时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倾去。 电光火石间。 沈忱伸出脚,勾住了差点脸朝地狼狈摔倒的男人。 蠢货。 傅司睿抬起头,眼前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让他耳根不受控制的红了红。 手中滑嫩的触感让他意识到,他竟然在刚刚慌乱之间抱住了女人白皙的小腿。 他如同触电般的慌忙放开,狼狈的爬出了几米远,周身的冰冷瞬间破碎,如今的他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兽。 她怎么能,穿的如此暴露。 还,还把脚伸到他的面前。 恬不知耻。 系统:? 怎么和剧情里的不太一样。 它冷酷狂霸拽的男主呢? 这个面红耳赤小媳妇一样的男人是谁,居然在宿主的油腻攻势下脸红了。 沈忱步步紧逼,而傅司睿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沈忱逼到角落里。 他神色慌张,声音里却是强装出来的镇定,他防备厌恶的盯着沈忱:“你要干什么?” 沈忱淡定的从他手里抽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随意的翻看着纸质的文件,没再看他一眼便转身上楼了。 末了对着他轻蔑的勾了勾唇。 “怎么,傅总还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沈忱走了许久。 傅司睿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 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他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么慌乱,一想到刚刚的一幕,他就说不出来的羞耻。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双腿一软跪在了那个女人面前。 而沈忱,像疯了一样。 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以往每次他来,她都是哭哭啼啼小心翼翼的讨好,拉着他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可无论怎么问她也不开口。 可今日。 她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是被他要跟她离婚的消息刺激的精神不正常了?还是在欲擒故纵,故意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想起她吹在他耳边的热气,和她那温柔深情又强势的眸子。 她在勾引他? 将自己伪装成另一个样子妄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腿,眼中的厌恶与寒意越发明显,他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让他娶这个女人。 他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是一定要跟她离婚的,无论她怎么装疯卖傻都没有用。 傅司睿开车离开了别墅。 结果下午别墅里就来了一个医生。 要给沈忱检查精神问题。 笑死,男主怀疑她有精神病。 沈忱在脑海里跟系统吐槽。 系统根本不敢搭话。 沈忱在别墅里吃吃喝喝,没事出去浇浇花,打打游戏,撸撸猫,过的倒也十分舒坦。 结果第二日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刚睡醒午觉的她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打着游戏。 一个穿着克莱因蓝裙子,背着名牌包的年轻的女孩就气冲冲的闯了进来,瞧着沈忱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迎接她。 气急败坏的就向前一步要抢沈忱的手机。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4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在这里玩手机,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沈忱侧身躲过,加快手中的操作速度,拿完五杀后带着辅助把塔推了,结束了这局游戏。 这才慢慢的抬起头,目光淡淡的看向女孩。 很漂亮,眼睛与傅司睿有几分相似。 这应该就是男主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傅司娇,这个小世界里的搅屎棍,在女配的挑拨下害的女主流产一次,出了车祸一次,然后又给女主磕头认错请求原谅,一个狠毒无脑的大小姐。 女主最后大度的原谅了她,她也被女主的圣母所感动,和女主成为了好朋友。 什么好朋友,这是原告与被告。 沈忱对着她笑的灿烂:“娇娇你来啦。” 傅司娇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谁让你叫我娇娇的,你这个穷鬼也配。” 说着,她愤愤然的将包扔在沈忱的脚边。 “我雅雅姐已经回来了,你最好实相一点,赶紧滚出我哥的别墅!” “要不是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非要缠着我哥,我哥早就和雅雅姐在一起了。” 沈忱一脸淡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瞥了一眼激动的她,小口的抿着茶。 见沈忱又不说话,脸上也没有露出往常她随便一刺激她,就会泫然欲泣伤心难过的模样。 瓷白的笑脸未施粉黛,却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刚做完美甲尖锐的手就朝着沈忱的脸扇去。 在马上就要打到沈忱脸的时候,被一只素白的手牢牢抓住。 沈忱幽幽的望着她:“随便动手可不是个好习惯哦。” 她笑了笑:“手脏了,嫂子帮你洗洗手。” 说着就将滚烫的热茶倒在了她的手上。 傅司娇惊叫一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一片。 傅司娇歇斯底里的大喊:“沈忱,你这个狠毒的贱女人,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哥和我妈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忱勾着唇,听着她的惨叫,心情越发的愉悦起来。 她一把拉过傅司娇,温柔的抚摸着她被烫伤的手。 “瞧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还烫伤了。”说着无奈的挑了挑眉。 然后松开了手。 傅司娇一获得自由,就张牙舞爪的朝着沈忱扑了过来:“我打死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拿开水烫我。”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严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傅司娇向外面望去,脸上狠毒瞬间一扫而光,声音都呜咽起来,哭着向大门跑去。 “呜呜呜,爸妈,哥,沈忱这个贱人打我,还拿开水烫我。” 沈忱打量了一圈。 傅司睿的继母,还有傅司睿的爹。 这老头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她咬了咬下唇,苍白的脸上满是被冤枉的惶恐和难过:“我,我没有。” 这一副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样子让傅司娇恨的牙痒痒。 “你装什么装。” “够了”傅司睿的爹责备严厉的看着傅司娇。 “娇娇,怎么跟你大嫂说话呢,还不跟你大嫂道歉!” 傅司睿也皱了皱眉,那日沈忱的模样果然是装出来故意勾引他的。 他知道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经常来找他名义上的妻子麻烦,但他从未插手管过。 像傅司雅这样的蠢货她都应付不了,她怎么配做他傅司睿的妻子。 他傅司睿的妻子可以娇弱,可以出身平民,但必须要有脑子,也必须要有手段。 他最是厌恶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人。 明明是贪图他的家世嫁给他的,自己不用手段去争取,整日哭哭啼啼,非要冠以爱之名,希望别人把好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她才好洁白无瑕的接受。 就像他爹的那个纯洁的初恋一样,他母亲竟然败在了那样一个愚蠢的女人手里,最后抑郁自杀了。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5 而可笑的是,那个女人知道真相后,竟然也因为愧疚而神情恍惚,车祸而亡。 才给了他这个和老头子初恋有三分相似的后妈上位机会。 “爸,你居然不信我,妈。” 关欣满脸不赞成的看向傅司娇:“娇娇,不要闹了。” 自家女儿什么样她还是清楚的,那沈忱跟个软柿子似的,怎么可能打娇娇还烫她,她这陷害的手段实在太拙劣了。 见父母都不相信她,傅司娇推开几人哭着跑了出去。 关欣想要去追,被傅子豪一把抓住,生气的说:“看看你惯的好女儿,让她去,谁也别管她!” 说完就满脸慈爱的望向沈忱。 “是我没管教好女儿,你受苦了。” 沈忱:“没事。” 你们做父母的管不好,社会会帮你们毒打她。 “小忱,你跟我上来一下。” 剧情中的重要节点之一来了。 傅爹一面对傅司睿承诺说只要沈忱怀了孕就允许他们离婚。 一面又找到沈忱,情深意切的对她说,让她通过这次机会抓住傅司睿的心。 倘若生下男孩,就将傅家全部交给她和孙子,这样傅司睿就不敢离开她们了。 沈忱敷衍的送走老头子。 笑的讽刺。 这哪是报恩啊,分明就是报仇。 原女主在傅家所遭遇的一切,他明明都知道,却从来没有想过伸以援手,将原女主一个单纯空白的小姑娘扔进傅家这个大染缸,给他们家里这群妖魔鬼怪祸害。 可真是有意思。 沈忱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这老头子一定要撮合她和傅司睿。 只能说一切为了虐,槽多无口。 想要抱孙子? 沈忱勾着唇笑了笑。 傅司睿也被老头子找过了,他坐在公司里,漆黑的眼眸犹如化不开的浓墨。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的跟他离婚,她怎么会舍得傅家的一切,竟然找老头子来威胁他。 手段真是低劣的可笑。 想起老头子的话,他握紧了拳头。 老头子说,倘若他不和她先有了孩子就离婚,他就将傅氏全部交给沈忱那个恶毒的蠢女人,还会伤害石雅雅。 他已经欠她的够多了,不能在让她受到伤害了。 他和雅雅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僭越雷池一步。 而那个淫荡的女人竟然让老头命令他跟她做那样的事,真的是不知羞耻。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自窗间缝隙洒落屋内,像一条雪白的玉带子。 沈忱撑着下巴,看着手中平板里的热播剧【霸道总裁爱上我】 她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流的热火朝天。 “统子,你看我学的像不像。” 随即她将长发一把缕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邪魅的勾起嘴角,眼神霸道而缠绵。 统子在她脑海里惊声尖叫。 【我的天,太像了,宿主,你就是霸道总裁本霸道啊。】 它没想到,自家宿主其实是这么随和的一个人,还和它有着如此相同的爱好,都爱看狗血剧。 十一点了,她还没睡觉。 因为她在等一个有趣的剧情。 咚咚咚! “太太,先生回来了。” 沈忱打开门,就看到仆人扶着烂醉的傅司睿站在门外,他满脸通红,头发散乱,应该是刚刚吐过,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沈忱皱了皱眉,从她手上接过傅司睿:“张妈,把他给我吧。” 张妈欲言又止:“太太,老爷吩咐……” 沈忱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了张妈,你先下去吧,我照顾他就行。”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6 关上门后,傅司睿满身酒气,将头歪在她的颈窝处,像猫一样蹭着。 “雅,雅……”傅司睿的声音喑哑痴缠,他含糊不清的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呢喃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渐渐的,他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动起来。 让沈忱想起了剧情中的虐点之一。 男女主的第一次是男主喝醉酒后,把女主当作他的白月光给酱酿了,女主拼命挣扎,可是力气太小,只能默默流泪,承受男主毫不怜香惜玉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 结果第二日早晨,还被男主羞辱了一番,说她恬不知耻的爬他的床。 女主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结果在出去散心的时候碰见了男配,受邀参加大学同学聚会,喝醉酒被男配送回来,恰好被男主看到误会,又把女主抓回来酱酱酿酿。 直到女主第一次怀孕才迎来第二个虐点。 沈忱勾了勾嘴角,听起来好似很有趣呢。 傅司睿死死的扣住沈忱的手腕,嗓音破碎模糊,眼神也朦胧不清的望着她:“雅雅,别走。” 呢喃就要凑上去。 沈忱勾了勾唇,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的摔到地上。 他痛的呻吟一声。 男主不是个好东西。 很可惜,她也不是个好人。 她玩的,可比男女主要花多了。 沈忱蹲在地上,轻轻地拍了拍他潮红的脸蛋,白里透红,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很满意。 她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粗暴的塞进了傅司睿的嘴里。 系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宿主要这助孕丸不应该是她自己吃吗? 她怎么塞进了男主嘴里,这搞不好是要怀孕的呀!!! 她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拖进了浴室,冰冷彻骨的水打在傅司睿的脸上,身上,薄薄的白色衬衫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身上,线条分明,八块腹肌,勾勒出一副极诱惑的画面。 她一边拿着喷头对着他的脸呲,一边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 “傅司睿。” 冰凉的水让他渐渐清醒过来,他脸上苍白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把抓住沈忱的手腕。 厉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沈忱望着清醒过来的他,抿了抿唇,笑着问道:“我是谁?” 傅司睿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水:“沈忱,你疯了!” 沈忱继续用喷头冲刷着他的身体。 “清醒了才好玩嘛。” 傅司睿挣扎着要站起来,被沈忱一脚踹回地上。 他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忱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边,缓缓的靠近面无血色的男人,殷红的舌尖舔过唇瓣。 “干你。”她的声音痴缠缱绻,眼神像钩子一样在他脸上打转。 话音落,她的手缠住他的短发,迫使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高高扬起,纤长的睫毛下满是屈辱的眸子,薄唇微粉,沈忱身上独特的冷香落了下来。 傅司睿惊疑不定:“你,唔!” 铺天盖地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让傅司睿的脑海陷入一片空白,他的手无措的胡乱摆着,她的力气大的惊人,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他像一个破布娃娃,被拖出了浴室。 夜晚的风缠绵了一夜,花园里的花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待傅司睿醒来,已然夕阳西下,昏黄的光透过窗棂洒下。 床边已无他人。 傅司睿咬牙坐了起来,看着自己两个手腕上深深的红痕和地上的领带。 不知想到什么,整个人红的像刚煮熟的大虾。 他轻轻一动,浑身疼的厉害,这个女人是属狗的吗? 满身的咬痕,让他不得不把扣子全部系的严严实实。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恰好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而罪魁祸首沈忱正优雅的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7 傅司睿看着沈忱的红唇一张一合,胃部传来因饥饿而引起的灼热感,嘴也干的很。 沈忱像是才看见他一样,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随即凉薄的开口:“醒了?” 傅司睿没有说话,坐在了餐桌离沈忱极远的地方,目光落到张妈身上。 沈忱将叉子上的牛排送入口中,懒懒的开口:“你从来不在这吃饭,张妈只做了我一个人的。” 傅司睿愣了愣,他又看向张妈,声音有些嘶哑:“蛮烦张妈给我做一份。” 沈忱撑着下巴看傅司睿的脸,轻轻一推将她面前的牛排推了过去。 傅司睿抿了抿唇,哑声道:“我不吃你吃剩下的。” 沈忱颇有些漫不经心:“房子里没有别的食材了,别想着发脾气打翻它,它翻了,你今天也别想吃别的了。” “不吃这个,难道你想吃别的?” 傅司睿一愣,耳尖滚烫,有些窘迫的扫了一眼张妈,然后默默的将牛排拉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吃着。 张妈一脸震惊的望着先生夫人的相处模式。 怎么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先生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好事啊! 她一定要打电话告诉老爷。 傅司睿刚吃完饭就被沈忱拉上了楼。 整整三日,张妈都没在见过傅司睿。 直到三日后。 张妈才隐约看到,先生穿着褶皱的西服,狼狈的开车离开了。 傅司睿将车开到公司楼下,凌乱的头发还湿漉漉的。 那个女人。 想起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就忍不住浑身颤抖,自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对过天之骄子的他。 回到公司后,他看着手机上无数个未接电话,大部分来自石雅雅,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有些东西,在这三天里,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沈忱看着脑海中进度条已经达到15%。 被她屏蔽了三天的系统像个二傻子一样问东问西。 她敷衍了几句,又翻出了系统珍藏多年的【狠狠霸道爱】看了起来。 人生如戏,现实只会比狗血剧更加狗血。 如何谈恋爱她不会,但如何训狗,她最擅长了。 沈忱没有在理睬傅司睿,他那继母和便宜妹妹来找过她几次,结果都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在她这占上半点便宜,也不敢在轻易过来找麻烦了。 毫无挑战性。 然而事实上,对于单纯的虐文女主来说,往往这些愚蠢恶毒的小人物最是蹉磨人。 沈忱满意的翻了翻衣柜,这几日她已经将衣柜里清一色的白裙子换成了各色格式的衣服。 她挑挑拣拣,选了一条昨天刚买的黑色长裙,画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拎上包就出了门。 今天要走向第另一个小剧情了。 【请宿主对男主说,傅司睿,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今日应该就是女主参加同学聚会,结果不胜酒力喝醉了,被一直暗恋她的男配送回家。 却不想刚走出餐厅的门,就正好碰到了男主和女配。 然后就发生了大型修罗场。 男主愤怒质问女主,讥讽她水性杨花恬不知耻,女主哭哭啼啼的解释,男配心疼不已,女配心生怨恨。 司机送沈忱到夜色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垂落鬓边的一缕乌发被晚风一吹,轻轻飘扬而起,沈忱抬起手随意的将头发挽在耳后,嘴角勾勒出温和的浅笑。 “沈忱!” 沈忱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大波浪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向她走来。 沈忱礼貌微笑。 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女人。 那女人看见沈忱较好的容颜,咂咂嘴,然后夸赞她越来越漂亮了。 她打量了她一番,很快扬起微笑:“沈大校花,你不记得我了?”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8 说着,她想拉住沈忱的手,被她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女人尴尬的笑着:“我是张阳美啊,咱们大学的时候隔壁舍呢。” 沈忱点了点头。 迈着步子向里面走去。 女人在她耳边聒噪的说个不停,像一只不知停歇的麻雀。 直到进了包厢,女人才又热络的拉着别人说起话来。 几个人热烈的望着沈忱。 在大家的记忆中,她是个长得漂亮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这才几年不见,她的变化就如此之大。 他们来跟她搭话,沈忱都爱答不理的。 几个男人愤恨不已。 装什么装,她大学的时候家里可不怎么有钱。 看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么好,肯定是傍大款了,一个靠身子上位的女人高傲什么,他们跟她搭讪是看的上她,真是不知好歹。 过了许久。 一声温润清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来晚了。” 说着,进来一个五官端正,鼻梁高挺的帅哥,一头栗色短发,长得不如男主,但也能秒杀普通人的男人。 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注意力。 最开始缠着沈忱的卷发女人也瞬间反应过来迎了上去。 沈忱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 男配来了。 高阳从大学就一直喜欢女主,但那个时候女主已经暗恋男主很久了一直没有接受他。 后来大学还没毕业她就和男主结婚了。 她就一直躲着他,两人就彻底断了联系。 女主悲惨的一生也和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几乎男女主所有的误会不是来源于白月光女配就是来源于他。 他就是那种忠犬男配,可沈忱却怎么看怎么膈应。 先不提他明知道女主已经结婚还要纠缠她,他每次都是故意在男主面前表现的和女主暧昧,哪怕女主已经明确的拒绝他了,可他还要坚持不懈的贴上来。 最后还爱而不得黑化了,要强奸女主。 我真的谢。 这种男人的纠缠就是性骚扰。 哪怕披着爱的皮子,还是令人作呕。 他不敢去男主面前正面刚,只会坚持不懈的撬女主墙角,撬不动就缠着。 本质上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他一进来就径直朝着沈忱走来,坐在了她的旁边,桃花眼里是掩藏不住的痴缠。 他的声线低沉:“好久不见。” 沈忱瞥了他一眼,十分疏离的开口:“好久不见。”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沈忱当真不想理睬他,这种以爱之名进行绑架的渣宰,她以前能一手捏死一把。 这家餐厅的食物不错,她一心低头干饭。 可总有人想把话题往她身上引,一个长得清秀的女孩不善的望向沈忱:“沈忱,你这包仿的真像,给我发个链接呗。” 看样子她应该是喜欢高阳,可高阳一心只扑在沈忱身上。 沈忱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这才抬起头来。 “您哪位?” 清秀的女孩脸色瞬间变黑,讥讽的开口。 “沈大校花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和你一起住了四年的舍友都忘了吗。” 沈忱思索了一下,和记忆中的一个人对上了号。 女主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个人。 宋莹莹。 和女主是大学舍友,与女主一样家境贫寒,所以经常和女主一起打工,但她经常占女主小便宜,欺负包子一样的女主。 后来被她发现宋莹莹经常在背后诋毁她,造她被老男人包养的黄谣,两个人就绝交了。 女主长这么大,唯一一个朋友,还是个塑料的。 沈忱认真的点了点头:“确实,不太重要的人可能就随便忘了。”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9 “你!” 众人看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赶紧笑着打哈哈。 “咱们大学同学,好不容易聚一下,都好好的昂。” “不过,沈忱,你这包确实挺好看,她要链接就给她发一个吧。” 沈忱神色淡淡的。 “没有链接。”她笑着望向宋莹莹:“我前几天刚买的,你要喜欢七十万卖你。” 宋莹莹尖叫:“七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拎个假包装什么装。” 沈忱嗤笑一声,没在说话。 旁边有人小声的说:“这包我见过,好像是真的。” 宋莹莹脸色更加难看了。 “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你自己买的。” 她嘲讽的看着沈忱:“你不会傍大款了吧。” “是啊,我跟一个有钱人在一起了。” 见沈忱承认了,宋莹莹脸上露出了畅快的表情。 “真不知道,被老男人包养有什么好自豪的。” “身为大学同学,我也要劝你一句,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天打雷劈。” 周围的人也一脸惊疑鄙视的看着沈忱。 最开始搭讪的几个男人更是心术不正的上下打量着沈忱,淫邪的目光令人作呕。 高阳皱了皱眉,周围男人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样。 她明明是嫁给了傅司睿,他不明白为什么沈忱要说自己傍大款,惹人误会。 连忙出来维护沈忱。 “瞎说什么呢,沈忱跟大家开玩笑呢。” 宋莹莹不屑的开口:“高阳,沈忱都下海了,你还在这维护她呢,不怕惹得一身骚。” 她话音落,场面骤然沸腾起来。 众人各怀鬼胎的看着沈忱,几人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无非就是沈忱手段高,技术好,一面被人包养,一面竟然还吊着高阳。 大家都同情的看着高阳。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宋莹莹也嫉恨的低下头,她的运气为什么那么好,长得好看,从大学开始就招蜂引蝶,现在又这样了,高阳还对她痴心不改,她凭什么啊。 沈忱站了起来,笑着望向宋莹莹。 啪的一声。 全场都寂静起来。 “文者见之谓之文,淫者见之谓之淫尔。” “我只说我找了一个有钱人,怎么到你口中就是被包养,成小三,下海了呢?也是,你这种人巴不得被包养,但可惜长得不尽人,所以看见好看的女人都要编排一番。” 宋莹莹被打的头一偏。 脸颊火辣辣的疼。 系统啧啧啧。 宿主果然是区别对待,这对女生就怜香惜玉多了,当时可是一巴掌就把男主抽飞了出去。 宋莹莹听着沈忱的话,被刺激的气血上涌,拿起手中的杯子就朝着沈忱砸去。 “我砸死你这个贱人。” 沈忱歪头躲过。 脸上还是挂着让宋莹莹恨的牙痒痒的笑。 让宋莹莹感觉好像受到挑衅,她想冲过去,却被众人拦下。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大家都是同学,更何况你俩还是大学舍友,犯不上这样昂,都一人少说一句。” 大家都在劝宋莹莹忍一忍。 毕竟此时的沈忱虽然一直是笑着的模样,可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惹。 更何况如今大家都不在是什么也不懂的学生了,要顾及很多,他们还不清楚沈忱身后站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有人试探着开口:“沈大校花是结婚了吗?” 沈忱并未刻意隐瞒。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0 “嗯。” 说着,她转头看向高阳:“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高阳还去参加我的婚礼了吧。” 高阳愣了一下。 苦笑着回到:“是。” 他家并不算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几年他父亲才发达起来,拼了命的想挤到上流圈子。 不知道从哪搞到了傅氏总裁结婚的帖子。 他就随着父母去了,想多结识一些上流人士。 却没想到那场婚礼的女主人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而她要嫁的人竟然是傅家的独子傅司睿。 可是。 那娶了他心头朱砂痣的傅司睿竟然丝毫不懂得珍惜。 他竟然在婚礼现场丢下沈忱跑了。 那时,他恨不得立刻挺身而出拉走沈忱,而不是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尽羞辱。 可是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冲动。 他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退缩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他会紧紧的抓住沈忱的手,再也不会放开她。 他知道,傅司睿从来没有喜欢过沈忱,他有喜欢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已经回国了。 沈忱垂下眸子,既然知道她已经结婚了,还要为爱做三。 “那沈忱,你老公是谁啊?” 沈忱没有回答那人,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神色仄仄的,她现在困倦的很,也根本不想应付这些各怀鬼胎的人。 渐渐的,也没人再来自讨没趣了。 算了算时间。 她该去走剧情了。 可有一个小型的修罗场要过呢。 沈忱纤细修长的手慢慢抚上光洁如玉的额头,双眸微眯,指尖一下一下的叩着自己的头。 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众人也差不多吃完,陆陆续续的走出餐厅。 沈忱没有喝醉,可高阳执意要送她回家,她连着拒绝了几次,可男配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大鼻涕一样非要缠在她身边。 她有几分烦躁的皱了皱眉。 风卷着落叶,飘飘扬扬的落在沈忱发梢处,站在她旁边的高阳已经微醺,他伸出手来要帮她整理,就在这时。 一声清冷夹杂着怒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沈忱回过头来,一脸怒气的傅司睿大步朝着他们走来,他的旁边跟着一个明艳漂亮的女人。 她一面上下打量着沈忱,一面伸手去拉傅司睿。 “阿睿,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石雅雅,傅司睿心中的白月光。 此时,周围围观了许多人,许多沈忱的大学同学也不曾离开,有的满脸好奇,有的幸灾乐祸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许多人都或多或少的见过傅司睿。 原来沈忱的丈夫竟然是傅氏的总裁吗? 据说傅氏总裁的夫人是个平民女孩,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嫁入豪门,而且一点也不得她丈夫喜爱,大婚当日都是她一个人厚着脸皮走完的。 傅司睿凌厉的凤眸充满怒意的盯着沈忱和高阳。 这个女人还没和他离婚呢,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 石雅雅也终于跟在了傅司睿身边,自然的搂住了傅司睿的胳膊,以一副女主人的身份看着沈忱。 傅司睿皱了皱眉,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抽出自己的手臂。 四人八目相对,周围还围了一群吃瓜群众。 过了许久。 沈忱声音淡淡:“傅司睿,我和他只是朋友。”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推进度20%】 【宿主,男主是不会相信你的,他马上要把你抓回去酱酱酿酿,各种强制爱了。】 是吗? 那太棒了。 现在傅司睿身体里的这个灵魂是个极品,大补。 傅司睿阴鸷沉沉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1 沈忱听到他的话轻笑一声。 “所以呢,你要怎样?” 看到破罐子破摔一副毫不在意的沈忱。 傅司睿顿了顿。 他能怎样? 老头子不允许他离婚,这个女人诡异的很,她脸皮极厚,什么荤话都能面不改色说出来,油盐不进,而且他也打不过沈忱,。 他都怀疑沈忱是被一个淫荡的艳鬼给夺舍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明明几日前,她还对他柔情蜜意,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 一切都是为了哄骗他跟她玩那些下贱的花样随口说的,她就是个骗子。 他不过几日没回去, 她就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男人。 这世间怎么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 “所以沈小姐是承认自己婚内出轨了?”傅司睿旁边的石雅雅讥讽的勾了勾唇,眼里溢出的是毫不掩饰的喜意。 她了解的傅司睿霸道自负,他绝对不会容忍别人给他戴绿帽子的。 沈忱没有理睬她。 只是拿起手机对着傅司睿做了一个动作。 傅司睿脸色一变。 “你敢。” 沈忱笑嘻嘻的望着他。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吗?” 恰好这时,司机到了。 “回家吗,老公?”沈忱打开车门,回过头来问傅司睿。 傅司睿的脸色及其难看,阴沉的像是能滴水一样,他警告的望着沈忱。 两人僵持许久,傅司睿终究败下阵来,从石雅雅手中抽回手臂,跟着沈忱上了车。 “开车吧。” 沈忱笑眯眯的对司机开口。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吃瓜群众。 这沈忱好像和傅氏总裁的关系有些复杂啊。 这傅总看上去也没那么喜欢沈忱,这才结婚几年,就有小三了。 众人上下打量着石雅雅。 这傅总可真是好福气,娶了沈忱那样的清纯白玫瑰,还有这样一个美艳的红玫瑰,可真是艳福不浅。 石雅雅低着头,握紧的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丝丝的疼痛让她恨意越发清晰。 刚刚傅司睿竟然为了沈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的手甩开了,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的。 都是因为沈忱。 那个贱女人,抢了她的男人。 想起刚刚那个贱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她就好像憋了一口气在心底,吐不出也咽不下,如鲠在喉。 傅司睿的妻子没有资料上那么好对付。 毕竟能入傅家那老头子的眼,她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纯洁善良。 竟然三言两语就把司睿从她身边带走了。 而司睿好像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贱人。 她眼神暗了暗。 三年前,她能让傅司睿在婚礼上丢下她一次。 三年后,她就能让他在为了她丢下她第二次。 视线落到了喝醉了在追车的高阳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恶毒的笑意。 车上的傅司睿一直皱着眉,对沈忱十分僵硬冰冷的开口。 “把里面的东西都删了。” 沈忱嘴角依旧微笑。 可傅司睿却觉得她笑的有些瘆人,她的笑意从来不达眼底,就像一个长在脸上的面具一样。 他看见沈忱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慢慢向他靠近。 不知想到什么记忆,他退后一步,紧紧的贴着车壁。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2 他开始又些后悔,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坐在后面。 沈忱纤细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西装外套,轻轻用力,傅司睿立即像一个被强的的小媳妇一样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他的脸红了红 他小声开口:“这还是在车上,你不能……” “哪怕你用手机里那些照片威胁我也不行。” 沈忱像看煞笔一样看了他一眼。 她还没有饥渴到要在司机面前跟他一起表演动作片。 见他不配合,她直接用力将傅司睿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 傅司睿凤眼第一次睁的那么圆,他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像看畜生一样看着沈忱。 他逃不过了。 这个女人不会放过他的。 他在她手里毫无抵抗的能力。 只能等一会让司机滚远点了。 却没想到,她扒了他的外套扔出了窗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你,你什么意思。” 傅司睿实在搞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 沈忱瞥了他一眼。 见他一副欲拒还迎的欠c样。 粗暴的捏住了他的脸:“我嫌脏。” “傅司睿,我希望在我玩腻你之前,你别在外面捏花惹草,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捕捉关键台词,任务推进度25%】 系统:? 震惊统子八百年。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你是女主啊,你怎么又抢男主台词,而且主系统是不是紊乱了,这怎么能过呢? 正常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是男主发现女主身上披着男配的外套。 愤怒的在车上撕掉女主所有衣服,然后说出这句话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傅司睿。 她的手不大,但捏的他下巴极疼,他的下颚好似要被她捏碎了一般。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沈忱? “你说什么?” 沈忱靠近,红唇凑近他的耳边:“我说,被女人碰过的你很脏,让我恶心。” 她的话让他脸色一变。 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沈忱,你什么意思?” “你疯了?” 她怎么感这么跟他说话,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冒犯过他。 她竟然说他脏。 她嫌弃他脏? 她怎么敢的。 他都还没质问她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嫌弃他? 他和石雅雅清清白白。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她怎么能这样说。 傅司睿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沈忱这个女人简直变的不可理喻 “什么叫你玩腻之前?” “你当我是什么?” “你呼之即来呼挥之即去的狗吗?” 傅司睿的脸还被沈忱捏着,他根本挣扎不开,真的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你放开我!” 他因为过分激动,眼尾都染上了一丝嫣红,修长的手抓着沈忱的手,想要将她掰开。 沈忱舔了舔殷红的唇。 “傅司睿,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听到她的话。 傅司睿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她那么恶劣,那样粗鄙,那样不知羞耻。 他喜欢的是石雅雅,对,是石雅雅。 他被她刺激的气血上涌,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理智,立刻讥讽回到;“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不要白日做梦了。” “我爱的人是今日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你跟她比什么都不是。”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3 说完,他报复性的盯着沈忱,不肯放弃一丝她的表情变化。 却不想她面不改色:“那是最好,不然我还以为傅总裁的喜欢如此廉价呢。” “不过是睡了一次,就巴巴的捧着自己那颗不值一提的心跑过来,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捕捉关键台词,任务推进度27%】 “傅司睿,我不管你的心给了谁,别给我,我嫌恶心。” 【捕捉关键台词,任务推进度30%】 系统已经麻了。 现在宿主热衷于扮演渣男霸总。 傅司睿望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她那红唇怎么能说出这样尖酸刻薄的话。 可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利刃击了一下,竟然有些酸涩的发痛。 她说完这句话就放开了他。 一个人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她今天好像画了淡妆,本就纤长的睫毛更加浓密,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垂下,打出两条淡青色的阴影。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他。 车晃了一下。 傅司睿的手机掉在了车上,他弯腰去捡,指尖颤抖的厉害,在直起身子,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随即,他又听到了沈忱那干净淡漠的声音。 “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在我腻了你之前,你的身体是我的,如果被别人碰了。” “我虽然会嫌脏,不再碰你,但是,如果你管不住下半身,我肯定会给你一刀。” 很不巧呢,她骨子里,也是一样的霸道自负。 “你……” 傅司睿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无耻的人。 她让他为她守身如玉,自己却在外面沾花惹草。 她视他的心为草芥。 他愿不愿给是一回事,可她怎么能不屑一顾。 她如此作践他。 甚至连哄他几句都不愿意,她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让他为她做这做那。 傅司睿气的头脑发蒙,干呕了几声,脸色苍白,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一直装死的司机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将车开稳一些。 他刚才太想赶紧回到傅家了,开的有点快,都把先生癫吐了。 他们这行要想干的长久,这豪门秘辛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过这夫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不就是网络上的渣女吗? 啧啧啧,有钱人玩的就是花。 司机归心似箭,终于,先生的呕吐声越发频繁的时候。 他把车开进了傅家。 他垂着头,一声不吭,就看到夫人居然将先生拦腰抱了起来。 卧槽。 一米七几的夫人把将近一米九的先生公主抱了起来。 傅司睿也没有料到。 他没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很快闭上了自己的嘴,两只手搂住她的脖子,本来因为难受而泛白的脸染上丝丝潮红。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她抱在怀里。 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男人。 而且,他们两个人是在吵架,她怎么可以忽然就对他这么亲密。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柔软。 “你放我下来,沈忱!” 司机发现自家先生的脸跟调色盘一样,一会红一会白的,有气无力的在夫人怀里挣扎。 他将头埋的低低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傅司睿也没有想到。 “你不是嫌我脏吗?”他愤怒的声音还有一些委屈。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4 沈忱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侵略性十足。 “所以要洗洗才能用啊。” 傅司睿耳根通红一片,咬牙切齿的开口:“无耻!” 沈忱勾了勾唇。 “我就是这么无耻,还有更无耻的你没见过呢。” 说着,就走进了别墅。 傅司睿被头晕目眩的扔在了床上。 系统又被关进了小黑屋。 它在心里痛骂沈忱。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是不能给它看的,再说,它是那种偷看人家爱爱的涩涩系统吗? 第二日晌午。 沈忱才牵着傅司睿下了楼。 高妈看着还算和谐的两人,笑着将饭菜端上了桌,果然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昨天吵得那么激烈,今天就像没事人似的了。 这次,高妈做了两人的饭菜。 只是她感觉自家先生看夫人的眼神十分幽怨。 一边吃饭还一边小声的吭吭唧唧的。 自那天以后。 高妈惊奇的发现,最近先生回别墅越来越勤了。 而且有时候还会给夫人带一些小礼物,她赶忙将这些变化告诉老爷,老爷知道了应该会很欣慰吧。 傅司睿将头上的猫耳发箍偷偷摘下藏在身后,半夜三更跑到楼下喝水,被高妈当作小偷抓了个正着。 他慌忙的将猫耳往身后藏,结果还是被高妈看到了。 她笑着看着自家先生,打趣的问道。 “这头卡好可爱啊,是先生准备送个夫人的吗?” 傅司睿没有办法,只能认下。 也在心底庆幸,幸亏高妈不懂这是什么。 他就不应该答应那个女人,带这种东西。 羞耻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爬进去。 他为什么天天都回来,实在是沈忱太不要脸。 他如果不从公司不回来,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直接跟到了公司。 可他根本无法反抗。 现在他办公室办公的时候,根本无法正式他的桌子了。 他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痕迹。 为了不让她影响他正常上班,他只能下班了就赶紧回来。 他们像寻常夫妻那样,一起吃饭,一起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她除了在床上,平时都懒懒散散的,像一只慵懒淡漠的猫儿一般,可与之相反,却是该死的强势。 沈忱一个人都要将他榨干了,他哪有时间去理睬石雅雅。 他接了她的电话,沈忱差点没让他死在床上,她折磨人的手法太多了。 看着小口小口吃饭的女孩,傅司睿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意来。 他想,他可能对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 哪怕只是由性生的一点点爱。 他们在一起时,他最喜欢喜欢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眸子清澈见底,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他去调查了那个高阳。 却不曾想到查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原来沈忱居然暗恋了他十年。 他的胸口有些发烫,他的脸也有些发烫,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原来她一直都深爱着他,可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甚至误会她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 他一点也不了解沈忱。 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她的过去。 他觉得她如今的变化都是因为太过爱他了。 而上次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也是因为气愤他误会了高阳和她,还有吃了石雅雅的醋。 傅司睿不由的心底泛起了一丝甜蜜。 他应该去找石雅雅谈谈了。 他发现,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对石雅雅心动了,就仿若曾经的迷恋痴狂都是另一个他一样。 石雅雅以前救过他,他也不能直接抛下她不管不顾。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5 或许他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她。 沈忱不喜欢他碰别的女人,还总拿这威胁他,还说不在乎他,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找了空闲的一日,将石雅雅约了出来。 一见到他,石雅雅的眼里就蹦出光亮:“阿睿,我在这。” 她垂下头,眼角有些发红:“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看着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有几分于心不忍。 不管怎样,这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啊。 他很卑劣,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伤害了无辜的女孩。 她哭的伤心。 傅司睿叹了一口气,心底泛起几分心疼。 “雅雅,对不起,可我们已经错过了。” “我也已经结婚了,我无法在给你幸福了。” 石雅雅苍白的小脸惹人怜惜,一向坚强高贵的她很少在傅司睿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阿睿,是因为沈忱吗?” 她在心底痛骂沈忱是个贱人,可面上却满是对傅司睿缠绵的爱意。 傅司睿叹了一口气,安抚性的抱了抱石雅雅。 “雅雅,与她无关,我们之间,早就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他对沈忱的感情很复杂,任哪一个男人都无法对一个爱了自己十年,还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而无动于衷吧。 他觉得哪怕她怀孕了,他甚至都可以不和她离婚,他或许可以试着跟她好好相处,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老头子这一生没干过好事。 逼他娶沈忱可能是唯一一件吧。 傅司睿开口:“对不起,雅雅,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 他能怎么补偿,能把整个傅氏都给她吗? 她要的是傅太太的位置,他补偿的那几个臭钱能花多久。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无情。 但她没有别的机会了,他必须赶紧嫁给他,不然她在国外的那些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那老头子已经开始去查她了。 石雅雅倔强的抓住他的衣角,泫然若泣的望着他。 “我不需要补偿,我不要你的前,阿睿,我只要你。” 傅司睿皱了皱眉,心底渐渐升起了几分烦躁。 “抱歉!”他将衣角从她手中扯了出来。 家里的那个女人一刻也离不开他。 他该回家了。 石雅雅被扯的摔倒在地,默默流泪。 可傅司睿并未如以前一样蹲下来低声安慰,而是直接转身无情的走了。 傅司睿开车离开。 心底油然升起一抹轻松之感,可能他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吧。 路过一家糕点铺子。 傅司睿忽然想起沈忱很喜欢他们家的糕点。 便停车买了一些。 在回到家里的时候。 不曾想恰好看到便宜妹妹被沈忱气的跑了出来。 他勾了勾嘴角。 傅司娇看到傅司睿,想到妈妈说的最近他和沈忱走的很近。 她故意当着沈忱的面跟傅司睿告状。 “哥,沈忱那个恶毒的女人欺负我。” “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娶雅雅姐啊。” 说着就一脸得意的望着沈忱,像是扳回一局一样。 沈忱还没有开口说什么。 傅司睿就皱了皱眉。 “我不会和她离婚。” 傅司娇不敢置信的望着傅司睿:“哥,你说什么呢!” “你和雅雅姐那么相爱,你不离婚雅雅姐怎么办。”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话他心底竞升起了几分烦躁与心虚。 “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和石雅雅也没有什么。” 傅司娇跺了跺脚:“哥!” 她哥怎么突然维护起了沈忱,还对她如此疏离,明明以前因为雅雅姐,她哥对她还挺好的。 傅司娇用手指着沈忱,气愤的喊道:“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挑拨的,我哥才会这样说我。” “别叫哥,这是我家,请你出去。”傅司睿看着他这愚蠢的妹妹,眼里越发的烦躁。 傅司睿修长的身姿站在傅司娇面前,嗓音森森泛着寒意,眸子里寒光锐利。 “回去告诉你母亲,不要在妄想插手我的事。”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傅司娇被吓得一抖。 “滚。”傅司睿冷漠的移开眼神,朝着沈忱走去。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6 他慢慢坐在沈忱旁边,将他排了一个多小时才排到的糕点递给她。 沈忱也收回看好戏的目光。 随手接过。 可吃了两块就嫌腻扔到了一边。 傅司娇委屈的呜呜哭了起来,她愤恨的看了沈忱一眼,一边抹泪一边跑着离开了。 傅司睿没有说话。 看到沈忱随意扔在桌子上的糕点,鬼使神差的捡了两块她吃过的,缓缓的塞进了嘴里。 很甜。 本来他一向不喜欢吃甜食,今日这一尝,似乎还不错。 “我和石雅雅已经没有什么了,我今天也找她说清楚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忱歪头看他,自动忽略了他说和石雅雅怎么的话:“去哪?” 笑死,要是这么好断干净,这就不是一个a级的虐文小世界了。 她才不在乎他心中有谁,他想干什么,她要的只是他肉体和灵魂的干净就够了。 不过,让沈忱没有料到的是,他说的那个地方。 竟然是,他妈妈的墓地。 二人开车来到郊区。 傅司睿抱着一大捧花,牵住沈忱的手,一步一步爬上了半山腰。 方圆百里,只有一处孤坟,荒凉的独立在空旷的原野,但是被打扫的很干净。 上面有一张照片,上面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烫着优雅知性的卷发,正一脸温婉的笑着。 她与傅司睿有着几分相似。 发觉沈忱盯着墓地上的照片发呆,他把花放在一旁,开口解释到。 “这是我妈。” “我妈姓玄,很少见的姓吧。” 他拉着沈忱站到墓前,笑着对碑上的照片开口:“妈,我带儿媳妇来看你了。” 沈忱微微颔首。 “在二十年前,玄氏也是华城圈子里的顶级豪门,而我妈玄娜,是玄氏最后一支的唯一女儿。 可她遇人不淑,遇到了老头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离婚吗? 因为如今的傅氏就是曾经的玄氏,老头子害死了我母亲,夺了玄氏,我要守住它。” 黄昏的残阳打在傅司睿脸上,金黄的光使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褶褶发光,他狭长深邃的眸子认真的看着沈忱。 “我还有一个名字。” “叫玄钦” “是我外公取的,可我妈死后。老头子就强行给我改了姓个名字,他抹去了我妈她们存在的所有痕迹,好像这样就能粉饰太平。” 沈忱歪了歪头,看着他的脸。 “玄钦。” 她笑了笑:“比傅司睿好听。” 【剧情完成度50%】 系统:它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怎么突然直接跳到大结局了,它到底错过了哪里。 这一幕不应该是女主经过九四死一生后才获得男主真心,最后被带到墓地的吗? 都怪宿主,天天屏蔽它。 “沈忱,我想跟你道歉,对不起,以前是我伤害了你,你可以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 【捕捉关键台词,剧情完成度55%】 沈忱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皮子。 这男主搞这一番是要干什么,跟她表白。 “你喜欢我?” 傅司睿的脸颊如容这天边的晚霞,绯红一片,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人表白,他如同小学生一样,不安的捏紧自己的衣角。 他的清冷的声音充斥着道不明的激动与期待:“是,我喜欢你。” 【捕捉关键台词,剧情完成度60%】 “我不喜欢你,我说过,我不要你的心。”沈忱无比冷漠。 【宿主,男主说他喜欢你唉,他跟你告白了。】 沈忱勾了勾嘴角。 呵,喜欢吗? 沈忱讥讽的看着傅司睿:“我说过,别拿你那一文不值的心来恶心我,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捕捉关键台词,剧情完成度65%】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7 系统看着脸色瞬间变的煞白的男主,在脑海里对沈忱说。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沈忱挑了挑眉,在脑海里回道:“可怜?为什么会可怜?” “我只是把他对女主的话对他说了一遍而已,你看虐女主的时候不是看的很爽吗?” 被怼了系统闭上了嘴。 这世上的人可真是奇怪,好像因为是女性,就应该九死一生,历尽磨难才能获得爱情,世人歌颂她,赞扬她,就连她也觉得本该如此,千辛万苦得来的爱情让她更是小心翼翼的珍惜。 而男性,似乎就更容易获得怜悯,尤其是一些女性的怜悯,他们要做的只是浪子回头,或者只是不犯错,便已经是“好男人”了,世人总是对女子太过苛刻,对男子太过宽容。 就连这没有生命只有意识的系统也不能脱俗。 沈忱不理解,也并不想去理解。 傅司睿好似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撕裂般的疼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忱。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样践踏他的心。 他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当初是她执意要嫁给他的,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他。 沈忱的话犹如这世间最锋利的利刃,狠狠的扎在傅司睿的心脏上,他突然感觉痛的无法呼吸。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感觉干呕恶心,情绪波动极大。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站不稳,摇摇欲坠的向地上倒去。 沈忱没有说话,在他昏过去的那一刻伸出手抱住了他。 她的指尖摁在他苍白的唇上,喃喃道:“玄钦。” 当傅司睿醒来,他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了,他的病房空荡荡的,只有一束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打在地板上。 他的视线寻找着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他闭上双眸,睫羽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呵,他在期望着什么。 过了许久,他感觉有一双冰凉细腻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傅司睿。”是女人淡漠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女人,眼睛居然有些湿润。 他抽回手背对着她:“你来干什么。” “沈忱,还嫌羞辱我不够吗?” 沈忱勾了勾唇,当然不够。 “我们有孩子了。”她的声音平淡,不带一丝波澜。 傅司睿愣在了原地。 他们,有孩子了? 很快,他反应过来,欣喜的抱住沈忱:“你怀孕了?” 他们从来没做过措施。 那么频繁,有孩子很正常。 会不会,她怀了他的孩子,就会乖乖的留在他的身边了。 她是他孩子的母亲,她这辈子也摆脱不了他了。 沈忱也抬起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幽幽的说道:“不,不是我怀孕了。” “是你怀孕了。” 傅司睿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扯了扯嘴角。 “不要跟我开玩笑,我是个男人。” 沈忱细腻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深情温柔的眸子望着他的脸。 “我没开玩笑啊。” “你怀孕了。” 傅司睿像被雷劈中了一样,俊美的脸都有些扭曲。 他怎么可能会怀孕,只有女人才能怀孕啊,他是个男人。 沈忱把手中的报告单递给他,眉眼之间带着浅浅的笑意。 傅司睿颤抖着手接过,不敢置信的翻看起来,越翻脸色越难看。 忽然。 他发了疯似的推开沈忱,向病房外跑去。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8 沈忱低低的笑着。 看着空荡荡的指尖,眼眸眯了眯。 系统给的东西还挺好用。 傅司睿找到医生,居然真的确认了他竟然怀孕了。 虽然医生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但他肚子里就是有了一个孩子。 傅司睿瞬间感觉好像坠进了冰窖一样。 他失魂落魄的走到病房,看到笑着等着他的沈忱。 他的脸色苍白,胃里泛起了阵阵恶心。 他想打掉这个孩子,男人怀孕算什么,他不是一个怪物。 可这个小生命牢牢的待在他的腹中,无论是什么药都对他没有丝毫的作用。 沈忱一直陪在他身边,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由最开始的狂躁暴怒,到后来的慢慢绝望。 最终,傅司睿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实在是,它根本打不掉。 另外,这毕竟是他的骨肉,是他和沈忱的孩子,它不愿意离开爸爸妈妈,他也没有办法。 他瞒下了所有人。 只留下信任的几个心腹。 毕竟男人生子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沈忱对他一如即往,可他却总感觉心底空落落的。 他们谁都没有提那次争吵,就好像那只是一场梦一样,他们依旧在一起,可是自从他怀孕后,沈忱就不再碰他了。 她是不是嫌弃他。 是不是觉得他是个怪物。 傅司睿每日疑神疑鬼,但他不敢在问沈忱是否爱他,他害怕听到那令人心碎的答案。 最无情的人,却有一双最深情的眸子。 傅司睿想,他可能就是被沈忱的那双眼睛给骗了。 随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他就很少去公司了,一般都是让秘书将文件送到家里。 他对外宣称是沈忱怀了孕,所以他在家陪她。 可是近来几日,他发觉沈忱回来的越来越晚,甚至有时候还带着一身的酒气。 让他越来越慌,甚至开始担惊受怕。 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了,他拉住了刚刚回家的沈忱。 他挺着肚子给沈忱倒了一杯水,将她扔乱的衣服收了起来。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沈忱往沙发上一躺,敷衍的开口。 “嗯,出去逛街了。” “可你的身上有酒的味道。”傅司睿有些生气的开口质问。 沈忱满不在乎。 “哦。” 傅司睿捂住肚子:“沈忱,我怀了你的孩子。” 沈忱有些不耐烦。 面无表情的女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嘲弄的笑,那眼底的讥讽,刺痛了傅司睿的心。 “你怎么证明这孩子是我的。” 【捕捉关键台词:任务推进度67%】 “你不一直深爱着你心中的白月光吗?” “沈忱,你混蛋!”傅司睿字字泣血。 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和石雅雅联系了,他和她从未发生过什么。 傅司睿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卑微,他本来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个,他觉得好累,可他不愿意放手。 她一步步打碎了他的自尊,让他卑贱如狗的祈求着她的一点点宠爱。 他疯了,他居然爱上了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她根本没有心。 【请宿主完成任务:与男主傅司睿离婚,并完成关键台词:傅司睿,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19 “傅司睿,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沈忱把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熟悉的文件,傅司睿有些恍惚,她要跟他离婚?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 一年前,他好像也是这样高高在上满眼讥讽的望着卑微的爱着他的沈忱。 他警告沈忱,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得到他的爱。 他只会喜欢石雅雅一个人。 甚至在知道石雅雅回来的那一日。 他把这份离婚协议书扔到了她的面前,逼迫她跟他离婚。 所以,沈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吗?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傅司睿狼狈的擦干,他抬起头,维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我不会签的。” “这个孩子就是你的,我和你领了结婚证,办了婚礼,你是我的妻子。” 沈忱勾了勾嘴角。 “婚礼,你是指那场我一个人走完的婚礼吗?” 傅司睿抬起头,拉住沈忱的手:“你果然还是怨我。” “沈忱,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补给你一场更为盛大的婚礼,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沈忱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 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她伸出手捏了捏傅司睿俊美的脸:“其实你还挺可爱的,只可惜你是傅司睿。” “赶紧签了,对咱们都好。” 傅司睿捏着文件,指尖都开始泛白。 他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痛,但抬起头,就是沈忱冷酷无情的身影。 不应该是这样,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颤抖着着手打开文件,上面龙飞凤舞的签着沈忱的大字,他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沈忱的眸子漆黑如墨,她静静地注视着傅司睿。 她掏出了一把照片,扔在了傅司睿面前,傅司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照片。 上面的一对男女相拥着,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甚至有几张照片看上去像是在亲吻彼此。 傅司睿连忙开口:“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没有亲过她,我是找她说明一切的,是要和她彻底断了的。” 沈忱抬起手指:“嘘!” “这照片就是你的白月光寄来的。” “曾经的沈忱很爱你,她无数次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牵起她的手,可惜她没有等到,她等到的只是你的一纸离婚协议书。” “而现在的我,不爱你。” “而且傅司睿,我腻了。” 傅司睿的眼里闪过泪花,但他最后一丝骄傲不允许他再在沈忱面前卑微祈求,他仰着头憋了回去。 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了。 他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在纸上一字一顿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剧情完成度75%】 “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我和石雅雅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沈忱收起离婚协议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傅司睿脸色煞白,他身形不稳,步伐踉跄,良久才站稳身子,他的眼底有充斥着血丝。 “我还有机会吗?” 沈忱笑了一下:“没有。” 傅司睿的肚子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痛苦的捂住肚子,冷汗浮现在他的额头。 “我好痛。”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0 “沈忱,我好难受。” 沈忱抿了抿唇,她看着面色痛苦的傅司睿,眉头蹙了起来。 他的脸色因疼痛泛起白色,大滴的冷汗自额间滑落,不像是装出来的痛苦。 沈忱弯腰将他抱起。 大步向外面走去。 张妈和司机早已经习惯自家夫人力大无穷的样子,只是焦急的跟在旁边。 “先生这是怎么了?” 沈忱把他放进车里,冷冷的开口:“去医院。” 傅司睿汗津津的手紧紧的攥着沈忱的衣角,沈忱拿着纸巾给他擦汗,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傅司睿捂着自己的肚子,他后悔了。 他后悔签那份离婚协议书了。 他咬着牙,刚想对沈忱开口。 却不想变故陡然发生。 一辆大货车失控的朝着他们的车撞了过来。 沈忱弯腰将傅司睿护在怀里,目光森冷的望着车窗外。 砰的一声,两辆车发生了剧烈碰撞。 傅家的车直接被撞飞了出去,燃起了火焰。 冰冷的声音在沈忱脑海里响起。 可此时的沈忱早已昏迷了过去。 系统惊奇的发现,它能联系到外界了,可只是连上不到十秒钟,就又断了。 它最关键的话还没发给主系统。 它只能试着呼唤宿主,可宿主好像陷入了昏迷。 系统忽然想起来,现在这个节点好像是女主怀孕的时候出了车祸,失去了孩子。 因为伤心过度,还失去了记忆。 她忘记了男主,忘记了在傅家的一切,以为自己还在上大学。 本来这个时候,女主已经被搓磨的向泡在苦水里的小白菜了,可一失忆瞬间满血复活。 她忘记了傅司睿和傅家人对她的伤害。 她只记得自己暗恋了傅司睿多年,可突然一觉醒来,竟然成了心上人的妻子。 剧情中的傅司睿经历这次车祸,也发觉自己竟然对沈忱动心了。 因为对她失去孩子的愧疚,和心中的那一点点情谊,他在她面前扮演了一段时间的好丈夫。 两人甜蜜了一段时间。 直到白月光找上门来。 残忍的揭开真相。 让女主恢复记忆,又开始痛苦万分,可不巧的是,她此时又怀孕了,于是在白月光和男配的帮助下,女主死遁逃走了。 却没想到白月光根本没那么好心,她被女配卖到了国外。 但所幸女主光环闪耀,她被男二救了。 男二上官容与爱上了女主,他愿意娶女主并抚养女主的孩子,但是被女主拒绝了。 上官容与就不离不弃的跟在沈忱旁边,为她保驾护航。 可现在剧情都已经偏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宿主怎么样。 医院里。 沈忱躺在病房里,脸色苍白,全身都被白色的纱布包着,只露出一双完好无损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可眼底却浮现着冰冷,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刃。 【宿主,你醒了?】 沈忱冷冷的应了一声。 她被该死的天道意识攻击了。 天道意识攻击的不是她,她隐藏的很好,带着这个蠢货系统,天道并没有意识到她有什么不对。 她也按照一定的逻辑性完成小世界剧情。 而且她的身体和傅司睿都是天道之子,谁走被虐路线都是一样的。 那问题应该就是出现在他肚字里的那个东西了。 那是不被天道所承认的存在。 所以,这次意外是冲着他来的。 剧情里他们两个命中无子,就连后面带球跑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也死在了白月光手里。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误会重重。 剧情里她回国的时候,白月光和傅司睿已经准备结婚了。 但是白月光无法怀孕。 他们就抢了沈忱的孩子放在身边养。 可是白月光明明知道孩子对花生过敏,还故意给她吃涂满花生酱的面包。 最后事情败露。 男主才彻底认清她的真面目,她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善良优雅的小姑娘了。 痛失爱女后,才促使男主幡然醒悟。 因为这该死的剧情。 沈忱真的无法对傅司睿升起什么好感。 ------题外话------ 第17章被屏蔽了,现在没法解禁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1 他就是个渣。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么恶心的事,她还真没碰见过。 她待过不少小世界。 大部分都是正常世界,一般的天道之子都是缠缠绵绵,一副死活不分开的样子。 况且只要天道之子不主动挑衅,她也懒得理睬他们。 这第一次当女主,就是个这么糟心的玩应。 【宿主,你还好吗?】 二傻子系统还在问东问西。 主要是害怕自己偷发消息被她发现。 却发觉沈忱好像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她让护士给她拿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一个小时,就有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将她从医院抬了了出去。 看上去沈忱似乎和他们认识的样子。 【宿主,你要去哪?】 【你不问一问男主的情况吗?】 沈忱撇了撇嘴:“他是男主,他又死不了。” 三年后。 a市的机场上,一身黑色西装衬的男人身长玉立,细长深邃的眼眸,削薄轻抿的淡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周身气质孤清冷傲。 惹得很多女孩子偷偷拍照。 她们窃窃私语,这是哪家刚出道的艺人,长得真好看。 有几个漂亮的女孩热情大胆的上前,想要要男人的微信。 可都被他冷漠的拒绝了。 终于,他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上前与男人握手。 清冷的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你好布拉姆先生。” 布拉姆用蹩脚的中文开口:“傅先生,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我很喜欢华国的文化,因此,我也会讲一些中文,你可以用中文与我交流。” 两人客气的寒暄着。 忽然,布拉姆发现面前的男人忽然脸色一变,他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 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华国女性。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正跟在她的旁边不知说些什么。 傅司睿对布拉姆开口:“布拉姆先生做了一天的飞机想必也累了,我让秘书给您订了酒店。 您先休息一下,我们改日在谈合作。” “抱歉,我先去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 布拉姆拍了拍傅司睿的肩膀,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去吧,傅先生。”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傅司睿皱着眉,大步向女人走去。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何,看到她清澈的的狐瞳弯弯,与她旁边的男人谈笑,他的心底骤然升起一丝烦躁。 他笑了笑:“沈小姐。” 沈忱闻声抬头,也勾起一抹笑意。 “傅先生,好久不见。” 傅司睿打量着她旁边俊美的男人,开口道:“这位是沈小姐的男朋友吗?” 沈忱伸手勾住男人的胳膊,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对啊。 男人诧异的看了沈忱一眼,转瞬调整好表情,对着傅司睿礼貌的点了点头。 傅司睿看着距离极近的两人,心底越发烦躁。 “沈小姐,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感谢你,要不咱们留个联系方式,改日请你吃饭?” 跟在傅司睿旁边的小助理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总裁。 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要人家联系方式。 是不是太勇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沈忱竟然真的拿出了手机。 她打开微信界面:“扫吧。” 小助理意味深长的看着三人,最后目光落到俊美男人的脸上。 兄弟,你这头上有点颜色啊。 傅司睿掏出手机,当着男人的面扫了沈忱的码。 “沈小姐,改日再见。” 沈忱笑了笑。 临走前,傅司睿用眼尾瞥了一眼男人,那要溢出来的得意与挑衅让男人皱了皱眉。 待他走后。 沈忱将手放下,男人苦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那个失忆的前夫吧。”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2 沈忱大步向前走着:“嗯。” 男人赶紧跟上:“你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不接受我?” 他摸了摸自己俊逸的脸:“我感觉我也不比他差啊,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 沈忱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 “跟他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 “主要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男人苦笑一声,他锲而不舍的开口:“你喜欢什么类型,我也可以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一下嘛!” 她喜欢灵魂干净气运强大还会在她身下哭的。 沈忱笑了笑,没有在说话。 傅司睿坐在车上,便打开手机开始翻起她的朋友圈。 只有一条大海的图片,连配文都没有。 大海看起来雾气蒙蒙的,海滩上乱石杂生,海上连一只船都没有,天空也压抑灰暗的很,白色海浪翻起被定格在了一瞬。 他有些失望的退了出来,打开两人的对话框。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什么也没发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从上次在飞机上偶遇了这个女人后,他满脑子都是她。 那日,她坐在他的旁边。 一袭淡色纱裙,眉眼如画,清冷的声音悦耳动听,让他的心尖为之一颤。 她的表情淡淡的,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样,可被她注视的时候。 好似被温柔的星光包围。 他觉得自己可能一见钟情了。 他走的时候故意将外套遗忘在座位上。 果不其然,她追了上来,将外套还给了他。 可还不等他道谢,她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没想到,今日还能在见到她。 他总感觉她的一颦一笑都十分熟悉,熟悉到让他心颤。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就连曾经和石雅雅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后来他失忆后,石雅雅来看他,可他却再也升不起一丝心动了。 他家的老头子派人去查了石雅雅。 他的车祸竟然和她有关系。 她当时出国也根本不是老头子逼她,而是她看上一个富二代,她们是去国外结婚的,而那个富二代在他们结婚两年后就破产了。 她毫不犹豫就抛弃了他。 然后又回来找他,在被他拒绝后,竟然就要害死他的妻子。 老头子给他的资料半真半假,他派人去仔细查了整件事,却没想到那场车祸不仅和她有关系,连自己家那个愚蠢的妹妹也脱不了关系。 她们密谋要害死了他怀孕的妻子。 那场车祸,不仅导致他失忆,还让他的妻子一尸两命。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他整理好证据,将石雅雅和便宜妹妹一起打包送进了监狱。 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后妈也天天跑到他面前哭诉,还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跪下道歉,想以此胁迫他撤诉。 但那时,他已经将傅氏大部分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他直接架空了老头子。 而他,其实也不无辜。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什么那么混蛋。 他在家里翻出了他和他死去妻子的离婚协议书。 她坏了他的孩子,他却还和石雅雅纠缠不清,甚至间接害死了她。 每每提起沈忱这个名字,他的心底就会泛起丝丝痛意。 可他翻遍了别墅,却都找不出一张她的照片。 他的脑海中也空荡荡的,查了许久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怀疑是老头子搞得鬼。 抹去了她在世间存在的所有痕迹。 在完成布拉姆的这个项目,他就能完完全全的将公司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这次的会面极其重要,他才会亲自来机场接布拉姆先生。 结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竟然又在这看到那个女人。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3 但更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她居然有男朋友了。 但也幸好,只是男朋友而已。 车里烟雾缭绕,傅司睿望着窗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修长的指尖夹着烟。 他以前是不吸烟的。 可自从车祸后,他失了记忆,也总感觉心里缺了一大片。 慢慢就染上了烟瘾。 他不知自己是对烟上瘾还是对心底的那抹痛意上瘾。 很巧的是,这位沈小姐和他的妻子一样,都姓沈。 车开回了公司,自从他失忆以后,他就很少回去那个空荡荡的家,他每日都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工作里。 可今日。 打开文件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他每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翻看几下,又沉默着放下。 两分钟后。 他又拿起了手机,打开就是和她的聊天界面。 他点开她的头像,是她自己的自拍,鬼使神差的,他把那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照片上的女孩,她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弯弯的,像一只清澈的小狐狸,眉毛也弯弯的,唇有些薄,但粉粉嫩嫩的,鼻子小巧可爱。 不自觉的,他的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失神间,他竟然不小心点到了最下面的视频通话,刚想点取消,却不想手忙脚乱的拨了出去。 沈忱正在打游戏,弹出来的微信通话正好挡住了她的视野。 她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点了拒绝。 那面的傅司睿还没点挂断,就收到了拒绝的提示。 一时间,他不知心底是慌乱更多一些还是失落更多一些。 她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是她男朋友在她身边吗? 虽然他不是有意打过去的,但被拒绝了,却让他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他感觉一时间有些呼吸困难。 他垂着眸子,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 【抱歉,不小心按错了】 他打出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等了许久,那面连正在输入中都没有。 他烦躁的将手机扔在一边,有些颓废的仰躺在椅子上,细碎的黑发被他揉的有些凌乱。 叮。 他像瞬间满血复活一般,连忙捡回手机。 可打开发现,只是一条系统更新的提示。 他叹了一口气,在对话栏里打到:沈小姐,很感谢你上次帮了我,我明天请…… 还没打完,他就又把这句话删了。 想了想。 他又开始输入:沈小姐,你明天有时间吗? 再次删除。 沈忱打完游戏,翻看手机就发现傅司睿在那输了删,删了输,纠结至极。 【没事。】 发觉沈忱回他了,傅司睿瞬间多云转晴,他捧着手机,却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只回了个。 【好。】 又过了许久,他发了个可爱的小猫表情。 【你在干什么呢?】 沈忱看着手机里的表情,不知怎么,竟然浮现出了傅司睿眼角鼻头通红,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就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奶猫。 【在跟你聊天。】 傅司睿笑了一下,很快回道。 【我叫傅司睿,我还不知道沈小姐的全名呢。】 沈忱缓缓打出【沈忱】 沈忱。 傅司睿整个人愣在原地,沈忱。 他伸出一只手捂住胸口,那里丝丝的痛意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沈小姐,我们曾经认识吗?】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4 沈忱:【不认识。】 对啊,他们不认识才对。 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早已死在了那场车祸中,她的尸骨还葬在陵墓中。 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可世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沈小姐,你明天有时间吗?】 沈忱:【?】 傅司睿【还没亲自感谢你,明天请你吃饭?】 沈忱想了想。 【好啊。】 傅司睿痴痴的望着她的头像,缓缓的点了一只烟,看到她答应了,他将烟掐灭,迅速回道。 【那我明天去接你。】 沈忱:【嗯。】 沈忱看到到傅司睿又开始不停输入中,可过了两分钟也什么都没发出来。 她面无表情的打到:【晚安】 傅司睿恋恋不舍的回:【晚安】 躺平了许久的系统忽然诈尸【请宿主完成任务:石雅雅病危,为石雅雅献出肾脏。】 沈忱:? 她想起来了,这个时间段,是一个大虐点。 女主带着娃在男配的陪伴下华丽回国,此时男主傅司睿马上就要和石雅雅结婚了,但她突然被查出来患了绝症,需要换肾。 然后不知道从哪查出来的消息,竟然发现沈忱的肾和她的刚好匹配。 然后男主就利用女主此时对他还有爱意,嘎了她一颗腰子,移植给了石雅雅。 结果肾换完了,他也发现孩子根本不是沈忱和男配的,而是他的,于是他利用权势将孩子也抢了过去。 石雅雅陷害沈忱,将买通劫匪绑架她的罪名安在沈忱身上,刚被噶了腰子不久的沈忱就被送进了监狱。 她在监狱里吃尽苦头,直到石雅雅败露,她才被证明是清白的,被放了出来。 沈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咧嘴笑了笑。 无脑剧情。 居然还惦记着她的腰子。 当天夜里。 她就派人将傅司睿抓了起来,连夜安排一场手术,噶了他的一颗腰子。 真巧啊。 他的腰子也和石雅雅匹配。 在监狱里患了绝症的石雅雅,本来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傅司睿已经抛弃了她,她什么都没有了。 可突然,有一天监狱长跟她说,有个好心人为她献了一颗肾脏,甚至连手术都帮她准备好了,手术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保证她还能再在监狱里蹬十年缝纫机。 石雅雅:好心人,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而傅司睿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在回家的路上莫名其妙被打晕带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 轻轻一动,身体就传来阵阵钝痛感。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经过询问医生他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割了一个肾。 他堂堂傅氏的总裁,竟然被不法分子当街掳走,还被切了腰子。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时间,傅司睿脑海中闪过无数嫌疑人,这几年傅氏发展迅速。他得罪了不少人。 是张总,还是王家的那个老头子,或者是宋家的那条狐狸? 这简直就是挑衅,无论是谁,他绝对都不会放过他的。 一时间,他甚至都没能抽出空来派人去查沈忱和他妻子之间的联系。 现在他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噶了他的腰子。 他迅速报了警,还动用了全部的关系去查这件事情,也迅速将消息封锁下来。 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大众的谈资。 他要让那人把牢底坐穿。 过了许久,他才想起自己今天好像还约了沈忱。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5 他惨白着脸,拿起手机给沈忱回到,他今天发生了一点意外,可能没有办法再请她吃饭了。 收到消息的沈忱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吊带裙,身形玲珑纤细,雪白的脚踩在地板上,她将猫儿抱在怀里。 细白的手一下一下撸着怀里的猫。 恰好看到了手机里来自傅司睿的消息。 她勾唇笑了笑。 吃过饭后,她换了一条米色的长裙,将头发用一根木色的簪子挽了起来,去了公司。 可能女主对男配就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吧,她离开的三年并没有去女主被卖到的那个国家,却还是遇到了上官容与。 他是她公司的合伙人。 他曾经跟沈忱明里暗里的表白过,可都被沈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他之所以会对她心动,应该大半是小世界剧情的影响。 她对他并无所图,所以她并不想与他牵扯过多,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但这个世界上好人太多了,她不可能每个都去回应。 而且他根本不了解她。 处理完自己公司的事情,她才给傅司睿发消息,问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傅司睿遮遮掩掩的回到:【只是一个小车祸。】 沈忱象征性的问了一下他在哪个医院,就买了花开车去见他。 在踏进病房的那一瞬,她脑海中就传来了系统怪异的声音。 【任务完成,石雅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剧情完成度80%】 它已经彻底躺平了。 看着80%的剧情完成度,它的心底竟然诡异的泛起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感觉,这个宿主绝对是完成任务最积极,完成效率也最高的一个。 只是,完成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 它是一个改造系统啊。 主人设计这些任务是为了改造恶毒女反派的,可是宿主这样走剧情,这哪是改造反派啊,这明明是改造渣男男主呀。 罢了罢了。 反正主系统也没识别出有什么不对。 只要它不说,谁又知道呢。 它现在整个统都被这个女人攥在手里,能不能成功回去还不知道呢。 其实跟着这个宿主也挺不错。 它看着自己库存多了一倍的各种狗血小说,整个统子都在沈忱脑海中闪了闪。 它这三年跟着宿主走南闯北,收集了全世界的各种狗血小说,满足了它不可描绘的某些小爱好。 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为了证明它是个正经系统。 它都不敢当着宿主的面光明正大的看狗血小说,更别说收集了。 其实这个宿主也挺好的。 它看着打扮气质都越发温婉的宿主。 它再次感觉她好像也没那么十恶不赦,宿主平时对人都温温柔柔的,虽然她有些淡漠,可诡异的是那些在小世界里没有名字的路人甲大都很喜欢她。 只要那些男配女配不故意作死,宿主平时也不会主动招惹,她好像也没有毁天灭地的倾向。 只有在有人刻意冒犯,她才会露出獠牙。 宿主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她当场就报了。 傅司娇和石雅雅被送进监狱,其实宿主也出了不少力,她眼看着宿主把整理好的证据全部打包送到傅司睿面前。 它觉得如果傅司睿无所作为,宿主也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只有对待傅司睿的时候,宿主才会有些不太一样。 她好像时时刻刻都对他充满了恶意。 同时也充满了兴趣。 她好像很喜欢看到他破碎残败的样子,它严重怀疑自家宿主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癖好。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6 沈忱不知它心中所想,也懒得想。 她踏进病房,手里捧着一大束的百合花,她看到傅司睿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傅司睿没想到,沈忱竟然真的来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猛地想起什么,他将被子拉起,有些窘迫的将自己盖住。 沈忱将花放在旁边,笑意盈盈的走到床边。 “你还好吗?” “看上去有些严重啊,肇事司机抓住了吗?” 谎称自己出了车祸的傅司睿眼神有些躲闪,他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打下阴影,衬得他如同备受风雨摧残的小白花一般。 他苦笑一声:“还没找到。” 沈忱一脸关切的望着他:“伤在哪了,医生怎么说。” 系统沉默,你昨天刚噶了人家的腰子,现在还在这明知故问问人家伤在哪了,真是个虚伪的女人。 傅司睿抿了抿毫无颜色的唇,他抬起眸子,狭长的眼眸波光潋滟,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什么大事,不是很严重。” 他无辜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欢喜:“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谢谢你。” 沈忱坐在了他的床边:“不客气,你吃饭了了吗?” 傅司睿看着她清澈的狐眸,心尖一颤。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外卖盒,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还没有。” 沈忱轻笑了一声:“我也还没吃饭,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傅司睿愣在了原地,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忱。 过了好半天才干巴巴的开口:“好。” 他的眼神如有实质一般缠绕在沈忱身上,看到她真的起身离开了,视线中带了几分道不明的幽怨。 刚进来的助理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没忍住笑了出声。 傅司睿冷漠的望着他,漆黑的眼眸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助理赶忙闭上嘴,随即一脸严肃的望着他:“总裁,宋秘书来了。” 傅司睿抱起放在旁边的百合花,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娇软的花瓣:“让他进来。” 宋浩走了进来,他一脸惊疑的望着总裁,看着他失神的看着手中的花。 很快敛了神情汇报到:“总裁,不是王家做的,王家最近最近在和一家新公司打擂台,结果投资失败,现在自顾不暇。” 傅司睿这才把视线从花中抽出,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宋浩。 “哪家新公司?” 宋浩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叫与你热忱。” 傅司睿接过,浅浅的的翻看着。 “嗯,再去查一查王家。” “是。” “等等。”看到熟悉的名字,傅司睿叫住宋浩:“这家公司的法人是沈忱?” 宋浩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自家总裁,神色也没没有太大的变化。 “行了,你先下去吧。” 宋浩最终也没说别的话,沉默着退了出去。 临走前他叮嘱助理要好好照顾傅司睿。 虽然这个助理才刚入职两年,但他的工作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 见鬼了,他前脚刚查到那个异军突起的新公司ceo叫沈忱,转眼就看到一个和夫人很像的女人从病房走了出去。 夫人不是在三年前就失踪了吗? 他和老爷害怕总裁伤心,才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暗地里寻找夫人。 他应该不是眼花吧。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7 老爷害怕总裁伤心,才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告诉失忆的总裁这件事情,只是派人暗地里寻找夫人。 他应该不是眼花吧。 难道总裁已经恢复了记忆,他找到了夫人? 总裁早就知道了与你热忱是夫人的公司? 那这件是还要不要告诉老爷,这两年老爷和总裁的关系越发恶劣。 而他是总裁的人,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帮着总裁隐瞒这件事情。 毕竟总裁不说,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 傅司睿将文件暂时放在一边,派人找来花瓶,十分宝贵的将花养了起来。 问着浅淡的香气,他的心情都晴朗了几分。 他看到没有眼色的助理抱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总裁,粥。” 傅司睿冷冷的看着他,看来他不但没有眼色,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扔了。” 他刚吃过饭了,只是因为当时沈忱在才谎称没吃,这个助里怎么又给他买了一份。 他本来想或许能借这个机会,和她在病房里甜蜜用餐,可没想到沈忱竟然直接走了。 让他如鲠在喉。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 只是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助理看着手中的粥,试探着开口:“这是沈小姐送来的。” 傅司睿抬起头:“等等。” “拿过来。” 助理:…… 他把粥递给傅司睿,看着自家总裁一副如获至宝捧在手心里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总裁,你还是我心中的霸道傅总吗? 不过是一碗粥,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自家总裁真的栽了,栽在了沈小姐身上。 可是人家沈小姐是有男朋友的啊,他上次在机场听的清清楚楚,自家总裁不会要翘人家墙角吧。 看着自家总裁这万里挑一的脸,这又有钱,又有颜,有几个女人能扛得住,沈小姐的男朋友实惨。 幸亏总裁没看上他女朋友。 没想到总裁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等他再进来,就发现总裁已经将粥喝的一干二净,正面无表情的翻看着宋秘书送来的那份资料。 他收拾完残局,给他的亲亲女友发了个消息。 自家的女朋友可要看好了,万一被外面的野男人盯上了怎么办。 沈忱刚从医院出来,就感到背后忽然袭来一阵风。 低沉男声夹杂着激动,兴奋与沉痛:“沈忱,你没事!” 她没有回头,只是一个过肩摔将冲过来抱她的男人摔到地上。 男人激动的心情骤然被打断,他躺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许久,高阳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眼通红的看着沈忱。 想伸出手抱她,在触及到沈忱冰冷的眼神,又十分受伤的缩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没事简直太好了。” 沈忱打量了一眼高阳,淡淡的点了点头:“嗯。” “沈忱,你和傅司睿分开吧,我……” “阿忱!” 高阳望去,发现一辆黑色的车上有一个极为俊美的男人正在对沈忱招手。 他看到这面的情况,直接下车朝着他们走来,站到了沈忱旁边,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同为男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对沈忱的心思。 这个男人也喜欢沈忱。 高阳敌视的望着上官容与,像被绿的丈夫质问妻子一样质问沈忱:“他是谁?”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8 沈忱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我和你很熟吗? 沈忱还没说话,高阳就一脸伤心欲绝被辜负的看着沈忱:“你知道我听到你出车祸一尸两命的消息后,我有多伤心多绝望吗?” 上官容与挑了挑眉:“他谁啊。” 怎么比她前夫还激动。 沈忱摇头:“不熟。” “不熟?”高阳的眼里泛起红血丝,他的面色有些狰狞。 “我喜欢了你七年,你说跟我不熟?” 36度的体温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一句不熟击碎了他脆弱的心灵,让他感觉这么多年的痴恋好像一文不值。 沈忱皱眉望着他:“你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喜欢她她就要回应吗? 不管是她还是原女主都没给过他回应吧,他这一脸被辜负的表情干什么,他连当初在婚礼上带走原女主的勇气都没有,在这跟她谈喜欢。 沈忱只觉得晦气。 上官容与挡在她的面前,隔开高阳和她。 “这位先生,她说与你不熟,请你不要再纠缠他。” 高阳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表情有些阴郁。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招蜂引蝶,先是那个傅司睿,这又来了个不知道哪跑来的野男人。 为什么她的眼里就从来没有他。 明明他那么爱她。 这世间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沈忱拉着上官容与绕过了他,不想跟神经病争论,她总感觉这个男配有些脑子不太正常。 高阳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间眼里的情绪竟有些疯狂,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沈忱若有所思的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高阳。 忽的勾了勾唇。 可能要发生好玩的事情了。 她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的高阳,漫不经心的问上官容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男人沉默了一会,所问非所答:“我知道你昨天派人去干了了什么。” 沈忱也没打算瞒他。 “所以呢?” “你要报警吗,让警察来抓我吗?” 上官容与抓紧手中的方向盘:“你知道我不会的。” 他只是不理解,沈忱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一直以为她不接受他,是因为她忘不了她的前夫,可事实好像根本不是这样。 她派人打晕拖走他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噶他腰子也毫不留情。 甚至最为诡异的是,她竟然把她前夫的肾脏给了她的情敌。 他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他弄不懂沈忱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女人破坏了她的家庭,她不应该恨她吗?为什么还要救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深情的望着沈忱:“阿忱,你不爱傅司睿对吗?” 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沈忱笑着看他,眼中星光点点:“怎么会,我爱他啊。” 小世界的女主怎么会不爱男主呢? 上官容与一愣:“可你昨晚……” 窗外的风有些肆虐,将她的发吹乱,她伸出一只手将发挽在耳后,漫不经心的开口。 “他失去的只是一颗腰子,而石雅雅却失去了爱情啊。” “她曾经救过他,所以傅司睿回报她是应该的,我怕他恢复记忆后会后悔,就帮他做了决定。” 上官容与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看着她。 他感觉她是在说胡话敷衍他。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29 上官容与望着眼前漂亮的女孩,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因为什么。” “你没事就好,傅司睿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从长计议,万万不可再如此冲动了。” “万一被发现,我可能也保不了你。” 沈忱支肘偏头,悠然道:“问题不大。” 上官容与还想说什么,被沈忱打断:“好了,回公司吧。” 上官容与眼神暗淡几分,他知道她不喜欢他过多插手她的事情,在她心底,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罢了罢了。 有些人,有些事,回不来的永远回不来,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 他打开手机,看到他母亲发给他相亲的消息。 他皱着眉刚想拒绝。 侧目看到漫不经心的沈忱,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在屏幕上打了一个:【好。】 接连几日。 沈忱都去医院看望傅司睿,有时间就去陪他吃吃饭,出去散散步。 他看沈忱的眼神也越发缠绵。 每天都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盼望着沈忱的到来。 如果沈忱有事,他就暗戳戳的发微信,也不主动让沈忱来看她,只是对她嘘寒问暖,侧面旁敲侧击,一点点渗入她的生活里。 直到最后一日。 傅司睿康复出院,沈忱答应了来接他。 因为公司有事耽误了一段时间。 等来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傅司睿穿着黑色的休闲服,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细碎的发因为长时间未修剪遮住眼睛,他低着头,整个人像笼罩在阴影里一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不穿西装的时候,像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嫩的能掐出水来。 沈忱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番。 “傅司睿。”她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阴影里的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双孤寒凌冽的眸子。 看到来人后,他勾了勾唇角,婉转着华光的眼眸,宛若上好的琥珀。 他大步朝她走来,向奔向他的整个世界。 他没有埋怨为什么沈忱晚来了将近三个小时,只是看着沈忱单薄的一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沈忱解释道:“公司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她望着他:“怎么不在里面等。” 傅司睿摇摇头:“没事,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为什么不在里面等,因为他想早点看到她。 但现在他们之间,话还不能说的那么明显,他怕她会认为他不怀好意。 虽然他本来就是来挖墙脚的。 “我也刚出来没多久。”傅司睿注视着她,柔声回道。 “五点了,我能康复的这优秀么快多亏了你的照顾,我请你吃饭啊。”他试探性的开口,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他那掩饰不住紧张让沈忱笑了笑:“好啊。” 傅司睿绽开了一个极大的微笑,他上前一步与沈忱并肩而行。 “我听闻最近迦南路那面新开了一家餐厅,据说味道还不错。”他的声音有几分掩不住的雀跃。 沈忱挑眉看他,点了点头。 他打开车门,径直坐在了沈忱副驾驶的位置。 这个位置,早晚有一天只属于他一人。 他看着认真开车的沈忱,忽地笑着开口。 “你每天都来看我,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沈忱歪头瞥了他一眼:“不会。”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0 傅司睿抿了抿唇。 “那我坐在你副驾驶的位置,你男朋友会介意吗?” 听着他的茶言茶语,沈忱声音淡淡:“不会。” “他不会在意这些。” 傅司睿垂眸,他歪头看着沈忱:“这样啊。” “感觉你男朋友好像很大方呢,什么都不在意呢。” “真羡慕他,有你这么好的女朋友……” 沈忱听懂了他的潜意思,没有理会。 但她脑海里的系统都要疯了,怎么霸总男主失个忆,直接变成绿茶了,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话,没有三年茶艺修炼都说不出来。 还我霸总!! 到了餐厅。 她和傅司睿刚点完餐,就发觉他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怎么了?” 傅司睿面色有些纠结。 “我有个朋友的男朋友出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 沈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很配合的回道:“你可以暗示她。” 傅司睿点了点头。 很快,菜就上好了,傅司睿将一个绿色精致糕点推到她面前。 沈忱默,没有说话。 见沈忱没有什么表情,傅司睿眨了眨眼无辜的指了指她后面靠窗的位置:“我好像看到你男朋友了。” 看着他拙劣的演技,系统捂脸。 沈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上官容与恰好也在这个餐厅,他对面坐着一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短裙,正羞怯又热情的跟他说着话。 而上官容与温和礼貌的答着,两人看起来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傅司睿用头上有点草原的眼神看着沈忱,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可沈忱依旧面不改色。 只是小口优雅的吃着盘中的食物。 他小声问道:“你男朋友好像出轨了,你不在意吗?” 沈忱将筷子上的食物塞进傅司睿的嘴里,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在意。” “我们分手了。” 所以傅司睿跑这么远请她吃饭,就是来“抓奸”的? 傅司睿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耳尖有些发红。 他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原来他们已经分手了啊。 傅司睿眨了眨眼,脸上带着难掩的喜意。 那边的上官容与显然也看到了沈忱,他和那个女孩正好吃完,在路过他们这桌的时候。 上官容与一脸怪异的看了一眼傅司睿。 这么快就出院了? 他对着沈忱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临走前,那个小姑娘好奇的打量了沈忱一眼。 笑着问上官容与:“你朋友啊。” 上官容与语气温和:“嗯。” 他听从了他母亲的安排,和蓝家的千金相亲了,没想到会在这碰到沈忱。 “你喜欢的人?” 上官容与没有否认,他看向少女:“她并不喜欢我。” 他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 少女一脸若有所思。 而傅司睿则是一脸上位成功的得意,他看着安静吃饭的沈忱,心尖如同烟花绚烂绽放。 只是一瞬,他已经想好以后他们的孩子该上哪个幼儿园了。 这家餐厅不愧火爆。 男女主一同出现的地方,配角怎么会少呢? 他们刚吃完饭,转角沈忱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人正和她的闺蜜们抱怨着傅司睿薄情寡义猪狗不如,结果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声音颤颤:“沈忱,你不是死了吗?”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1 沈忱无奈的耸了耸肩,真是冤家路窄,傅司睿的后妈。 关欣面目狰狞,一脸厌恶的看着她:“你没死,那为要装死?你知不知道我家娇娇都被你害的入狱了。” “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家娇娇”她抽泣着望着沈忱:“我家可怜的娇娇啊,她现在还在受苦啊。” 傅司睿挡在沈忱面前,皱眉不耐烦的看着有些疯癫的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 “傅司睿,娇娇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仇恨的望着他们:“沈忱根本没死,你的妻子根本没有死,你还我娇娇,还我娇娇。” 他的妻子? 沈忱? 一瞬间,傅司睿醍醐灌顶,忽然明白了一切。 是啊,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以为已经去世了的妻子。 沈忱歪着头看关欣:“傅司娇是自作自受。” 她舔了舔殷红的唇:“我可从没让她去做违法乱纪害人性命的事。” 她对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搞笑。 剧情里傅司娇可并不无辜,若不是女主命大,早不知被她害死多少回了。 关欣和傅家老头子一句她还小,她还不懂事,她是妹妹,仿若就可以粉饰一切。 这次车也是她做的手脚。 石雅雅是主谋,她就是帮凶。 她可不是原女主,会被他们道德绑架,大度到放过要自己命的人。 关欣恨不得食其血吃其肉:“你这个贱人。” 她冲上来就要打沈忱,被傅司睿一把推开,他将沈忱护在身后,冷冷的望着关欣。 关欣摔倒在地,身上再丝毫没有豪门夫人的气质,她像一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大哭,咒骂沈忱和傅司睿。 餐厅的管理人员很快发现这面情况,他们上前来劝解。 却不想关欣哭的更大声了,引来了许多围观的人,甚至有人开始拿起手机拍摄,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傅司睿皱着眉给老头子打了电话,让他派人带走了关欣。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欣刚刚的那句话,她是他的妻子。 再次回到沈忱的车里,傅司睿整个人的心情和刚才完全不同,他觉得自己可笑的像一个笑话一样。 他以为的偶遇,一见钟情,一切都是虚幻的。 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她冷漠的看着他心动。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她明明早就认识他,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那次车祸后,她到底去哪了。 在她心底,他到底算什么。 一时间,车里静悄悄的。 【请宿主完成任务,原谅傅司睿,并接受他的求婚。】 系统看到上面派发的任务,整个统都无了。 现在是谁原谅谁啊,这哪是追妻火葬场,明明就是追夫火葬场啊。 现在傅司睿还没想起来以前的的事情,情绪只是有些激动。 若是记忆恢复了。 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它总感觉宿主要翻车了。 沈忱把傅司睿送到楼下,看到丝毫没有下车意思的傅司睿,她挑了挑眉,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终还是傅司睿没忍住,他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沈忱皱眉:“解释什么?” 傅司睿看着毫无愧疚之意的沈忱,他攥了攥拳,倾身将沈忱壁咚再驾驶位上,他的眼里闪过不解和沉痛:“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这三年你去哪了。”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2 沈忱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司睿,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边说:“傅先生,你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 “我想你应该是看的懂文字的吧,三年前我们就已经离婚了,不是吗?”她的语气温和,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侧。 傅司睿愣了愣。 想起了家里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一时间,他的脑袋如同蚁噬般头痛欲裂。 脑海中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 一个男人高高在上,毫不留情的对面色苍白的少女开口:“沈忱,我们离婚吧。” 记忆如闪电稍瞬即逝。 而脑海中那男人的脸竟是他自己。 所以,主动离婚的是他吗? 他痛苦的扶住自己的额头,眼睛有些发红,却什么也都再也想不起来。 对啊,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有什么理由质问她呢。 归根结底,对不起她的是他啊。 傅司睿双手捞住沈忱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脸埋进她的颈间。 他忽然感到十分惶恐。 他只想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将她藏起来,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沈忱,我忘了很多事情。”他的声音瓮声瓮气:“但我知道,此刻我的心为你跳动。” “从我在飞机上见你的那一面起,我就再也忘不了你。” “我喜欢你,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沈忱抓住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摩挲:“你是在请求我的原谅吗” 傅司睿不知道自己曾经具体做过什么事,但沈忱这么说定然是他伤害过她。 他点了点头:“你愿意原谅我吗?” 沈忱笑了笑:“好啊,我原谅你了。” 系统捂脸,你这是诈骗,是欺负人家失忆恶意引导。 沈忱在他怀里抬起头来,浓黑如渊的眼眸盯着傅司睿,呼吸交缠,红唇轻启:“你要向我求婚吗?” 她的目光让傅司睿呼吸一紧,他躲闪的移开目光:“我还没做准备。” “戒指什么的都还没开始订做……” 所以,她心中是有他的。 她希望自己跟他求婚,重新娶她。 他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但此时,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 他抓住沈忱的手:“给我几日,我派人去准备一下,再跟你求婚好不好。” 他要给她一个极其隆重盛大的求婚仪式。 沈忱盯着他,勾了勾唇:“不,我要你现在跟我求婚。” 傅司睿愣了一下,他的耳尖红了红:“可我没有准备戒指。” 沈忱浅笑,声音温柔:“没关系。” 傅司睿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佩,轻轻的放在沈忱手里。 这玉沈忱见过,他经常将他戴在身上,宝贝的很,从不让人碰。 “忱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忱看着他手中莹润的玉佩,在夜色中散发出温和的光泽,抬起一只手接过。 “愿意。” 傅司睿激动的抱住沈忱,像是抱住他的全世界。 他从未感到如此幸福过。 这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想,一定是母亲在天上保佑着他,才让他遇到了沈忱。 【捕捉关键台词,任务完成度90%】 沈忱握着温凉的玉佩,看着极为激动的傅司睿,心底没有丝毫波动,眼底只有一片荒芜。 “忱儿,我真的太高兴了。” 沈忱声音温柔,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嗯,我也高兴。”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3 自傅司睿求婚后。 他就开始开开心心的准备两人的婚礼,他不记得曾经的事了,也不在乎以前,只要以后的日子有她就够了。 整个公司的人都发现,最近自家总裁心情明显大好。 公司的气氛都轻松了几分。 傅司睿陪着沈忱去试婚纱,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沈忱从试衣间走出,美的令人窒息。 傅司睿大步走上前牵住她的手。 他身上穿着与她配套的西服。 眼里满是幸福。 连婚纱店的经理都笑着说他们郎才女貌,是她开婚纱店这么多年见过最为惊艳的夫妻了。 傅司睿笑着说着谢谢,紧紧的牵着沈忱的手。 她是他的妻子了,每每想到这,他就激动的睡不着觉,一想到往后余生,都是与她,这是何其幸运的事情。 他握着沈忱的手,像个孩子一样拍了很多照片。 他想向全世界宣布这件事情,但又不想沈忱被更多人惦记。 最终挑挑拣拣选了一张两人牵手带婚戒的照片发在了朋友圈。 配文:此生挚爱。 看着下面一串祝福,祝999,好幸福之类的。 他笑了笑,心情大好,在公司群里发了九个999的红包。 沈忱试完婚纱,傅司睿刚开车送完她,就接到了宋秘书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说的话,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一时间,他竟没看清楚红绿灯,等到发现前面行人猛打方向盘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的车猛地撞在树上。 在昏过去前夕,他脑海里还回荡着宋秘书的话。 那夜,绑架他的,是沈忱。 她为何要这么做。 可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也无法开口。 他只觉得身体很沉重,像是有什么在拖拽着他,将他整个人拖拽进深渊。 刹那间,他的身体又变的极轻,飘忽忽,仿若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 他飘啊飘啊,飘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好像是个婚礼现场。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近。 他竞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沈忱穿着圣洁的婚纱,她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画着漂亮的淡妆,脸上满是幸福,整个人看起来青涩又纯情。 她要嫁人了? 怎么可以,他才是她的丈夫,她怎么能嫁给别人! 他有些愤怒的飘过去,却穿过了她。 他跟着她走到婚礼中央。 愤怒又的朝着新郎扑过去,这回,总算没有穿过他。 他直接成为了他。 可他却控制不住那具身体。 他看着那男人打开手机,手机上上的备注是雅雅。 她说:阿睿,今日你婚礼,我就不去了。 祝你幸福,我走了! 他看到那个“自己”像疯了一样,抛下正在与他结婚的沈忱,大步离去。 沈忱满眼哀求的拉住他的袖子,眼眶有些发红,声音更咽:“求你,别走。” “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厌恶的看了沈忱一眼,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沈忱,你别无理取闹。” 沈忱咬着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这是我们的婚礼。” 她身体摇摇欲坠,步伐踉跄。 “别走好不好。” 傅司睿没有理会她,抛弃她独自一人面对众人讥讽鄙夷的目光,转身离开追去了机场。 傅司睿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沈忱,他想冲过去抱住她,想安慰她,想说他不走。 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4 只能望着她如同风雨中备受摧残的娇弱花儿一样,无人庇护,默默流泪,咬着牙一个人走完婚礼。 他“自己”追去了机场,却没有看到石雅雅最后一面,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沈忱身上。 新婚之夜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在见她的时候,看着她小心翼翼讨好的端来醒酒汤,一把掀翻在她的身上。 他讥讽她不知廉耻,蛊惑老头子妄想嫁给他。 他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沈忱像是被吓到了,一个人默默的收拾好,躲在房间里默默哭泣。 不是这样的,他并没有想这么做。 他不懂,他为何会这么恶劣。 整整三年,他侮辱她,放任别人糟践她的尊严,从未当她是自己的妻子,视她为草芥,觉得她一切的讨好接近都是别有用心。 直到三年后,他听闻了石雅雅回国的消息。 第一时间,他就去找沈忱离婚。 三年的时光,已经让沈忱那个清纯善良的小姑娘变的战战兢兢,她跪在他的面前,诉说着她的爱意,求他不要跟她离婚。 可是他冷漠异常,他又嘲讽了她一番,说她卑贱,将她的爱贬的一文不值,说她的爱让他恶心。 他冷酷的将离婚协议书扔在她的脸上,就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直到老头子听说了,硬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他和老头子达成了协议。 同时,心底也更加厌恶她,他觉得她只是一个贪恋傅家荣华富贵的拜金女。 他喝醉了。 把她当作石雅雅,不顾她在他身下哭着挣扎,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可第二日却又无耻的侮辱她,讥讽她爬床。 他迷恋上了她的身体,但他厌恶她。 他爱着石雅雅,他从未放弃要与她离婚。 甚至他想,等以后与她离婚和石雅雅结婚,他甚至可以大发慈悲的将她养在外面。 后来,她怀孕了。 他对她的态度好了一些。 可没想到,她却在出去的时候遭遇了车祸,是一向与她不和的傅司娇做的手脚。 他很愤怒,可是后母跪下求他,老头子也在利益上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他妥协了。 但心底也对因此失忆流产的沈忱多了几分愧疚。 他周旋在石雅雅与她之间。 看着她每日天真无邪的笑脸,他有几分心动了,可他不能对不起石雅雅。 他答应了要娶她的。 他对她的责任多于爱意,那个菟丝花一般的女人离不开他的。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有一日她的记忆恢复了。 她又变的期期艾艾,敏感脆弱。 她竟然同意了跟他离婚,可她又怀孕了。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不想放她走了。 可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逃走了。 他以为她死了,最终还是决定娶石雅雅。 可三年后,就在两人商谈婚期的时候,他突然又看到了沈忱。 她笑的很开心,她的身边有了别人,她还和别人生了孩子。 他很愤怒。 他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骗,他开始接近她,质问她,再次与她纠缠不清。 这时,石雅雅却被诊断出患了绝症。 他慌了。 意外得知,沈忱的肾源竟然与石雅雅的匹配。 他决定,将自己陪给她,只要她肯救石雅雅。 可没想到,她做完手术后却后悔了,竞找人绑架了石雅雅要毁了她。 他对沈忱很失望,所以他希望她在监狱里好好悔改。 后来,他才发现那孩子竟然是他和沈忱的。 他的孩子怎能让别的野男人养。 他把孩子接到身边。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5 后来,他才发现那孩子竟然是他和沈忱的。 他的孩子怎能让别的野男人养。 他把孩子接到身边。 却不曾想到原来一直陪在她身边之人才是真正恶毒的人。 石雅雅明知道他女儿花生过敏,还故意给她吃花生酱,他在雨天,抱着他女儿奄奄一息的尸体赶往医院。 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直很相信石雅雅,从未怀疑过她。 没想到她才是蛇蝎心肠的人。 拔萝卜带出泥,他一查才发现,石雅雅竟然如此可恶,她一直在欺骗他。 她当时出国只是贪慕虚荣,而他竟是她的备胎,后来她回国找他,不过也是因为她国外的贵族丈夫破产了。 沈忱第一车祸流产的幕后黑手也是她。 后来沈忱消失,也是被她卖到了国外,就连控诉沈忱绑架她,也全都是自导自演。 他怎么会被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所迷惑。 他怒不可遏,将她曾经对沈忱做过的事情全部返还给了她,让她自食恶果。 而沈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他追悔莫及,赶忙将她救了出来。 可她在监狱里吃尽苦头,她再看他时,眼里已经没有光了。 她看着他瑟瑟发抖,她躲避着他的接近,她哭着求他放过他。 她说她错了,她再也不敢祈求他的爱了。 她只希望不要再见到他。 看着这样的她,他心如刀割。 可是,只有在经历了这一切后,他才彻底认清自己的心。 他一直爱着沈忱,他早就已经深深爱上了她,她是他的救赎,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他请求着她的原谅。 可她好像已经彻底不爱他了。 他非常痛苦。 直到一天,他竟恰好碰到她被绑架。 他不顾自己危险,从那个喜欢沈忱的变态手里救回了她。 同时,他也被那个叫高阳的变态捅了一刀进了医院。 他留了很多血,沈忱以为他要死了,她抱着他哭的撕心裂肺,她说她愿意原谅他。 最终,他们之间和好如初。 他向沈忱求了婚,她答应了他。 他知道,她还爱着他。 她爱了他十多年,早已经深入骨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割舍。 他们结婚了。 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沈忱和他结婚后,她睡在他身边并不安稳,总是会被噩梦惊醒,半夜醒来,看着他的脸,也会十分惊恐。 他不敢再碰她。 她害怕他,她从心底在恐惧他。 沈忱给石雅雅献了一颗肾脏,还不曾调养好就被冤枉入狱,她的身体早已疾病缠身,破败不堪。 他尽力给她补救,可身体上的伤害可以弥补,心理的伤却再也补救不了了。 一日清晨。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沈忱,她穿着洁白的裙子,坐在窗沿上,她乌黑的青丝随着秋风在脑后清扬,她眯着眼感受着辰时的第一缕阳光,纯净的光束打在她的身上,衬得她像坠入凡间的天使。 破天荒的,她瓷白瘦弱的小脸对着他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她说:“傅司睿,我好后悔遇见你。”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张开了双臂,面对太阳旋身向后仰倒,她微笑着闭上了眸子,犹如这秋风中最后一片叶子扑向大地的怀抱。 他眼眶发红,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却连衣角都不曾抓住一片:“不要!”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6 “不要!”傅司睿挣脱了他的身体,向下坠的沈忱扑了过去。 “忱儿!”可他阻止不了她的坠落,他看着她带着微笑满是血痕的脸。 为什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为什么他那么狂妄自私,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到她情绪变化。 他该死。 傅司睿恨不得掐死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自己”。 是他。 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他,罪魁祸首是他。 是他害死了沈忱。 真正该死的是他啊。 傅司睿朝着那个“自己”冲过去,他想要弄死那个他。 可他做不到,他又从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他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了过去,重重下坠,下坠,跌落无尽深渊。 他想起来了。 他的所有记忆全部恢复了,记忆里的沈忱,她冷漠,强势,她的眼里没有对他的爱意。 她玩弄他,折辱他,唯独不爱他。 可他却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了她。 记忆与梦境重合。 冷漠的沈忱与跌落窗边的沈忱合为一体。 他的心脏痛到无法呼吸,忱儿,不要,不要走!不要死,他该死,该死的是他才对。 “沈忱!”他猛地惊醒,眼前纯白的天花板,鼻尖熟悉的药水味。 “我在。”温和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他看着眼前的面孔,一把抱住了她,更咽着说不出话来,他力气极大,像是要把沈忱勒紧身体里一样。 沈忱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挑了挑眉毛。 “没事了,别怕。” 她感到傅司睿埋在她颈间的脸湿润了,滚烫的泪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流下。 她勾了勾唇,声音温柔,可眼底并无丝毫温度。 痛吗? 痛就对了。 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世界,并不全是那个蠢货系统的原因啊。 那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哭着求她,求她救她。 她是女主。 所以她就要生生世世被困在这个剧本里,无限循环,因为她是沈忱,所以她永远逃不掉那个叫傅司睿的男人。 她以她全部的灵魂之力,只愿换取一世的自由。 于是,她换走了她。 她成了她。 刚来的时候,她就捏碎了那个男人的灵魂。 她不知这个壳子里的傅司睿是个什么东西,但很明显,他是天道找的新天道之子。 她不做干预。 他会走着剧本,再一次轮回着害死那个叫做“沈忱”的女孩。 既然如此,那不若让她来颠覆了这天道剧情。 形成新的轮回剧本。 傅司睿这场车祸,由于安全气囊及时弹出,他虽在医院昏迷了三日,可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他像无法脱水的鱼一样黏在沈忱身边,她每离开一刻,他都会惶惑不安。 沈忱笑着陪着他。 他们的婚礼如约而至。 傅司睿甜蜜又惶恐的等待着,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刻意伪装成车祸前的模样。 宋浩递给他的那份证据也被他连同和沈忱的离婚协议书一起剪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想。 幻境里那一幅幅画面太过真实,他的痛也太过真实。 他感觉那应该是他和沈忱的前世。 而沈忱,她应该比他要早的知道了她们的前世,所以她才会做出截然不同的做法。 但让他庆幸的是。 沈忱没有不要他。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他会用余生去弥补。 他摸了摸腰间的疤痕。 他理解沈忱,他不怪她,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本就是他欠她的。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7 她怪他是应该的。 她给予他的,无论是苦是甜,他都甘之若饴。 只要她不离开他,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两人结婚前夕。 沈忱在手机上看到上官容与发来的消息。 【阿忱,祝你新婚快乐。】 【很遗憾不能现场见证,无论如何希望你一定要幸福啊。】 【我也要结婚了,就是上次那个女孩,你见过,人还不错。】 沈忱回到:“恭喜。” 上官容与看到手机里的字,他苦笑了一声。 从今日开始,一切就都结束了,他这场无疾而终的爱情,一个人的独角戏,终究也有落幕的时候。 沈忱站起身来,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城市忙碌而又拥挤。 人们忙忙碌碌,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孤身一人,穿梭在一栋栋建筑之间。 她伸了个懒腰,重重的的吐出一口气。 快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下楼去了车库。 路上很多小员工跟她打着招呼,她都心情极好的一一回着。 今日车库的灯好像都坏了,昏暗的环境如同吞噬人的巨兽,她挑了挑眉,没有理会,径直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身后传来簌簌作响的声音。 沈忱回头,却感觉颈间一痛,一个白色的药液通过注射器注入她的体内。 在倒下的那一刻,沈忱勾了勾唇。 终于,等到你了。 当晚,傅司睿就发现给沈忱发消息也没人回,打电话也无人接听。 她公司的人说她八点半就离开了公司,可她并未回家。 开始,傅司睿还以为是沈忱后悔了,她不想嫁给他了。 他惊慌失措的不停给他她打电话。 电话终于接听了。 确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她说她在车库捡到了这个手机。 傅司睿瞬间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他匆忙赶到她的公司,发现沈忱的车还在,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去查了监控,不巧的是今天车库的监控坏了。 而公司监控只有她从公司走进了车库,并没有她从车库出来的画面。 傅司睿感觉手脚一片冰凉,她出事了。 他迅速派手下人去查找她的踪迹,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幻境前世中的一幕。 他赶忙让人去查记忆中的那个地址。 沈忱被扎后,顺势倒下。 一个男人将她搬到车上。 黑暗的车上。 本该昏迷的她睁开了眼睛。 她却没有挣扎。 只是目光幽幽的盯着前面开车的的男人。 三十分钟左右,周围的车鸣声越来越弱,车好似行驶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外面传来几声狗叫。 车停了。 男人弯腰将沈忱抱了起来,黏腻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视,戴着手套冰凉的手扫过她的脸颊。 他痴痴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沈忱!” 男人将她带进了一个房子里,他越走越深,过了许久,他才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 没有开灯,他躺在她的旁边,一动不动。 但沈忱能感受到,他在注视着她。 她呼吸频率不变。 高阳就这样痴迷的盯了她一晚。 第二日。 她睁开了波澜不惊的眼睛,男人此时不在她身边。 她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和卫生间。 四周都是空白一片,没有多余的家具,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上锁的门。 诡异的是,屋子正中间有一个一米七的人偶。 而人偶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38 它的脸正对着她,上面贴着一张沈忱的笑颜。 而它的身后,是满满一墙的照片,全部都是她样子。 她在外面吃饭的样子,她谈合作的样子,她在公司工作的样子。 还有几张她穿婚纱的照片,只是旁边的傅司睿被剪了下来,换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样子。 高阳。 沈忱歪了歪头,看着满墙的她。 这小子玩的挺变态啊。 叮一声,她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进来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礼服,他目光灼热的望着沈忱。 “小忱,怎么还不换衣服,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 沈忱侧目望他。 没有说话。 高阳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变态的笑了笑。 他走到人偶旁边,痴痴的抚摸着婚纱,声音极轻:“你看,这婚纱美吗?” 他转头望向沈忱:“你穿着一定特别好看。” “七年的那场婚礼上,我没能带走你,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中。” 他望着沈忱,上前一步拥抱住她:“小忱,我好爱你。” “我比傅司睿更爱你,从你大一去学生会面试的那天开始,你一袭白裙,笑得像个天使。” “从那天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 他的面色忽然有些扭曲,他紧紧的抓着沈忱的胳膊:“可你为什么不爱我!” “傅司睿那样对你,可你还是选了他。” “他除了比我有钱,哪里比得上我,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 他的力气越发用力,沈忱痛的皱了皱眉:“放开。” “放开?”高阳整个人陷入癫狂之中。 “我怎么会放开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我要让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他语气癫狂:“我们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你会给我生很多很多个孩子……” 沈忱语气冰冷,她讥讽的看着他:“变态。” 高阳没有反驳,他伸手就要撕扯沈忱的衣服:“乖,换上婚纱,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沈忱目光森冷,她捏住他的手,一脚将他踹到在地,白皙的脚踩在他的头上,用力的碾了碾。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两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吧。” 高阳痛的哀嚎一声。 他慌乱的想要将她掀翻在地,却发现她的力气大的惊人。 他在她的脚下,丝毫没有挣扎的余地。 “不是,不是的,我不爱她。” “我娶她,只是我以为你死了。” 沈忱厌恶的又踹了他一脚:“一根烂黄瓜也配跑到我面前谈爱,你的爱让我觉得恶心。” 他痛苦的捂着肚子蜷曲起来。 沈忱拿床单将他以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捆了起来。 他每说一次爱,沈忱就揍他一顿。 终于,世界都清净了。 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走到卫生间,冲洗着刚刚碰过他的手和脚。 高阳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被她打的浑身都疼,他颤抖着不敢出声。 她不是沈忱,她是个恶魔。 沈忱洗手,不小心碰到一个开关,浴室的镜子竟然向两边移去。 里面别有洞天。 饶是见多识广的她看到里面的东西都瞪大了双眼。 连系统都在她脑海中爆出了一声:卧槽! 这高阳是真的变态啊。 整整一个房间,满满的全是各种情/趣/用/品。 沈忱走了进去,打量着里面的东西。 系统啊啊啊直叫。 【快出去,我是个正经系统。】 【我不看我不看!】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39 沈忱没有理会它。 她在这一堆堆工具里面挑挑拣拣,最后拿了几样走了出去。 沈忱挑眉看着地上的高阳。 扯着床单将他拖进了卫生间。 傅司睿查了许久,和记忆中的地方有几分偏差,但他确定了绑架沈忱的人就是高阳。 顺藤摸瓜,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 当他心急如焚破门而入后。 沈忱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他激动的双眼通红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 “忱儿,你没事吧。” 沈忱勾了勾唇,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谢谢你救了我。” 【捕捉关键剧情,任务完成度95%】 她修长白皙的食指挑起傅司睿的下巴,让他注视着她的眼眸。 “傅司睿,你爱我吗?” 傅司睿眼眶有些发红,他撞入她满是星辰闪亮的眼睛,她温柔的让他有些迷失。 “我爱你。” 沈忱狐瞳弯起,指尖摩挲他的脸,像是等待着什么。 良久。 傅司睿半蹲在地上,仰着头都有些发酸了。 可沈忱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样顿在原地。 他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意一点点消失。 她皱着眉一把推开傅司睿。 傅司睿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他不懂为什么刚刚她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像完全变了一副样子。 她没在看他一眼,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傅司睿扶着床缓缓站了起来,刚想追出去。 却听到卫生间传来呜呜呜的声音。 他犹豫着推开门。 满地的狼藉,那个叫做高阳的男人衣服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满身都是凌虐的伤口,血与水混在一起,流了满地都是。 他的嘴上被口/枷封着说不出话来。 而他的身后的屋子,摆满让人作呕的工具。 他愤怒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她碰你了?”他一拳重重的打在他那满是鞭痕的脸上。 傅司睿只觉得如坠冰窟。 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床上的沈忱,这一世的她在这方面极其暴虐。 每次完事,他的身上便会满是红痕。 她怎么可以碰别人。 一时间,傅司睿只觉得无法呼吸,他痛苦的沿着墙壁滑落在地上,他抬起手,脸上一片冰凉。 她是不是不要他了。 自从他们重逢以来。 她从来没有在碰过他,也没在吻过他。 他以为一切都会好的。 可她竟然碰了别的男人。 他痛苦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他脑海中竟然泛起了杀意。 理智及时回归,克制住了冲动。 他冷冷的拨了个电话,狭长的眼眸闪过嗜血戾气,他会让他生不死。 他走到外面,看到满墙的照片,还有被剪掉他换成别人的照片,气愤的全部撕下。 贱人。 他也配觊觎他的女人。 可一想到沈忱,他就心如刀割。 她的一颦一笑,如今都像刀剑一般插在他的心上,让他遍体鳞伤却又无力挣扎。 他踉跄着,如同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看着晴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今天本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是他和沈忱结婚的日子。 他浑浑噩噩的掏出手机,她的手机在他这,他没有办法给她打电话。 沈忱幽幽的问着系统。 “任务完成度多少?” 系统回到【95%】。 她沉默了几分,指尖抵着额头,问题出在哪了。 照理说,他对她说完那句我爱你任务就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卡在了95%。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40 难道需要他多说几遍? 她在海边逛了一天,也着捋着剧情,思考着问题出在哪里。 她不记得她忘了哪里的剧情了。 该走的点她都走了。 小世界的剧情也只截止到傅司睿救了她,跟她深情表白,而她再一次接受了他啊。 海风吹的她有些头痛。 她看着夕阳渐渐落入深海,只留下一片霞红,远方的船只也渐渐消失不见。 海岸上有了几分冷意,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待她回到家中。 在录入指纹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挑着眉,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 她将灯打开。 明亮的光打在客厅沙发上的人身上,他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是傅司睿。 他的脸色苍白,黑发凌乱的遮住他有些泛红的眼眸,褶皱的白色衬衫衬的他,浑身透露着颓废的破碎感。 发觉她回来了,他缓缓的抬起头,他紧紧的抓住手里的盒子,指尖泛起白色。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忱儿,你回来啦。”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有些摇摇欲坠,他慢慢靠近沈忱,俯身想要吻她。 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意。 他拉着沈忱衣袖,固执的将她拉进卧室。 沈忱不知所以的看着,看不懂他要干什么。 却看到他望着她,苍白的脸浮起一抹淡粉色,他有些羞窘的咬了咬下唇。 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抬起,径直将衬衫扯开,扣子崩落,弹在地上清脆响亮。 他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被撕裂的衬衫斜斜的挂在他身上,他跪坐在床上,颤抖着手打开黑色盒子。 哀求到:“沈忱,别碰别人。” “玩儿我。” 高阳能做的,我也可以。 他比他长得好看,他可以做的更好。 沈忱说过,他是极品。 他愿意为了她,折断自己的脊梁,他愿意为了她,成为一个玩物。 只求她不要离开他。 他不能离开她,离开她他会死的, 沈忱目光有些幽暗的扫了他一眼,那盒子里竟然都是高阳那暗室里的东西。 别碰别人? 他以为自己碰了高阳? 她还没那么饥不择食,去上那样恶心的人。 她只是拿鞭子抽了他一顿。 傅司睿误会她和高阳上床了,所以就脱光了跑到她家里勾引她? 沈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灼热的目光让傅司睿身体发烫,他浑身颤抖着,朝着沈忱爬来。 草! 沈忱舌尖抵住上颚,有些痒。 他勾住沈忱的脖子,滚烫的身体贴近她,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闭上了眼睛。 可沈忱却没更近一步。 她抬手捞起被子,将他围了了起来,团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鸡肉卷。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顾涌出来,他睁着无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眸子里蓄满泪水,他扁了扁嘴:“所以你宁愿碰他都不愿碰我吗?” 沈忱一个大脑瓜崩弹到他的头上。 “胡思乱想什么,我没碰过他。” 傅司睿被她弹的一痛缩了缩头,听见她的话。 他抿了抿唇:“我看到了。” 沈忱弯腰亲在他粉色的唇上:“你看到了什么?” 傅司睿愣在了原地。 他想摸一摸自己的唇,但手都被禁锢在被子里。 她亲他了。 沈忱亲完他,也愣了愣,她直起身子,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温热的痕迹。 她不动声色的蹙起了秀美的眉毛,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她冷漠的转过身,声音有些僵硬:“我只是打了他一顿,没弄他。”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41 她指尖抵住眉心,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她压下异样,转头望向傅司睿:“你爱我吗?” 傅司睿从被子里挣扎出来。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他说他爱。 可她当场就变了脸色,冷漠的抛下他一个人离开了。 恍惚间,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 他在失忆前跟她表白,她厌恶的看着他的眼睛,她说他的爱让她感到恶心。 傅司睿沉默着,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问道:“我们的婚礼,延到下周吧。” 谁知沈忱直接转身,吐出的话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冻三尺。 “取消吧。” 傅司睿急红了眼:“不要。” 他从床上大步跨下来,从沈忱身后环住她:“别不要我。” “我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好不好,我都改。” 沈忱冷漠的把他的手一寸一寸拉下。 “傅司睿,你很烦,我不想搞你,也不想跟你结婚。” “我知道你恢复记忆了,别在这跟我装傻。”她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说和你结婚是玩你的。” “我根本没想过嫁给你。” “现在我厌了,烦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滚出我的世界行吗?” 傅司睿看着离他一米远的沈忱,他只感到冷到骨子里,一时间他的身形竟有些不稳,他感觉头晕目眩。 脑海中不停回荡着她的话。 沈忱蹙着眉,将他的衣服扔在他的身上:“穿上你的衣服,滚出我家。” 他踉跄着,抱着衣服,如同失去灵魂的人偶。 一步一步向门外挪去。 她不要他了。 他还是被抛弃了。 窗外忽的雷声阵阵,闪电划过天际,暴雨骤至,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的打在窗子上。 沈忱站在窗前。 外面黑漆漆的,犹如巨兽的深渊大口,吞噬着黑暗里的一切。 许久。 她才看到他单薄削瘦的身影出现在大雨中,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在雨中行走,不知道被什么拌到,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他跌在雨中,过了许久才费力的爬了起来。 傅司睿回过头来,那双如同死水的眸子望向沈忱家所在的方向。 沈忱躲了一下。 在看时,他已经消失在了雨幕中。 傅司睿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发丝紧紧的黏着脸颊,雨水从他的脸上头上滑落,他的脸湿湿的。 他被赶出来了,他不知还能去哪。 他没有家。 三年前他就没有家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着急躲雨的男人。 那男人暴怒的将他推到在地:“臭撒比?不看路?” 傅司睿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他。 男人愣了一下。 他小声嘀咕着:“这怕不是哪里来的神经病吧。” 他威胁着挥了挥拳头,骂骂咧咧的跑开了。 第二日清晨。 张妈在买菜的时候在家门口发现了昏迷的傅司睿。 她赶忙找人将失去意识的他抬进别墅,着急的找了医生。 先生的浑身滚烫,他还在迷糊不清的呢喃着夫人的名字。 张妈知道夫人没死,她回来了,而且要和先生重新举办婚礼,可她准备了许久,昨日他们的婚礼却没有如期举行。 难道是夫人和先生之间出了什么事。 她早已经将沈忱和傅司睿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看着傅司睿痛苦的模样。 她赶忙想给沈忱打电话。 却被悠悠转醒的傅司睿阻止了:“张妈,我没事,别打扰她。” 她不会想看到他的。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42 他大脑虽然混混沌沌,但思绪却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 她一直都不爱他。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恨他,她在报复他。 她也要把前世受到所有的屈辱报复回来。 她成功了。 现在的他生不如死。 她会迎来新生,而她未来的生活,一定不希望再次看到他。 他的出现,就是她的噩梦。 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伤痛,每每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那如同伤口般的过去。 他怎么又能奢望再一次得到她的爱呢。 他早就弄丢了她。 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的未来,不应该有他的出现。 这一场雨,傅司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 他宣布取消了婚礼。 他每天正常上下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把全部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最后一个项目上。 终于。 他将傅氏全部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第一时间,他就将傅氏改为玄氏,把老头子彻底赶出了公司。 自此a世只有那个覆灭又新生的百年望族玄氏,不再有傅家了。 看着他无能的狂怒。 他竟然没有报复的快感,他去见了母亲,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可是母亲却再也听不到了。 他想,其实,骨子里,他和老头子是一样的人吧,不然前世怎么会做出那么多辜负沈忱的事情呢。 而沈忱却与他的母亲一样不幸。 都爱上了个人渣。 只有每次上下班的时候。 他的车都会故意停在路边糕点店前停留半个小时。 她很喜欢吃那家的糕点。 每周都会亲自去一次。 后来她将那家店买了下来,有时,他能透过玻璃,远远的看上她一眼。 他不敢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他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之中。 只要远远的看她一眼,他就十分满足了。 沈忱的公司越做越大,她抽时间去参加了上官容与的婚礼。 他与那次相亲的小姑娘结婚了,他说,他那被她伤透了的心又学会跳动了。 她们两个婚后,慢慢生出了感情,二人之间很是恩爱。 他的妻子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长的可可爱爱,做事说话也让人很舒服。 她并不讨厌和她相处。 而小姑娘似乎很喜欢她,她每次来公司都喜欢黏着沈忱,最后直接做了沈忱的秘书。 惹的上官容与总是吃味的看着她,每次都阴阳怪气的讥讽她抢了他媳妇。 小姑娘很喜欢在沈忱闲暇的时候拉着沈忱出去逛街。 沈忱对她包容度也极高。 她已经决定,这一世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95%的剧情完成度虽说不是很完美,但她不打算再去接近傅司睿了。 可能是那一夜雨幕狼狈的身影,让她这个良善之人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吧。 她已经将女主95%的虐点都转移到了傅司睿身上。 最后5%。 沈忱怀疑可能需要天道之子的命来完成。 等她离开小世界的那日,任务因该就会彻底完成。 她每天吃吃喝喝,日子倒也过的自在。 现代社会的生活很是多姿多彩,当彻底抛却了任务后,她过的更是洒脱自在。 只是上官容与的小妻子总想撮合她和她的弟弟。 男大很香,可她暂时没有什么兴趣,婉拒了很多次。 可小姑娘还是乐此不疲。 一日,两人逛街的时候,她正在陪着她试衣服,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眼前一黑,栽到了地上。 周围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和凌乱的步伐,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被噶腰子的小白花女主43 再次醒来。 系统的任务已完成100%悬浮在光圈之上。 系统:【宿主已完成a级小世界:霸道傅总强制爱,惹火娇妻无处可逃。】 【恭喜宿主已经初步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勇于奉献的小白花女主。】 【剧情完成度:100%】 【检测中:改造值1%】 【系统判定:危险值99%,仍需改造!】 【是否脱离小世界】 沈忱点了否。 系统陷入休眠之中。 她扯掉手上的针头,双腿有些发软,缓了许久,她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步履有些不稳,失衡的跌倒在了床上。 很快有医护人员发现了她的情况。 赶忙上来扶住她,叮嘱她不要乱动。 她通过她们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年了。 一年前她因为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了医院,危在旦夕,多亏了一位好心人的捐献。 给她换了新的心脏,她才活了下来。 沈忱愣了一下。 她还有心脏病? 可能是剧情里死的太早,所以没被发现? 医院很快通知了上官容与他们,她清醒的消息。 沈忱试探着问道:“我能知道为我捐出心脏的那个人是谁吗?” 医生摇了摇头:“很抱歉,那位患者并不想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 沈忱伸出手,缓缓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那里蓬勃有力的跳动着,极富生命力的律动存在感很是明显。 她垂着眸子,眼中满是不解。 她在医院待了几日,在确定身体没有问题后就出院了。 她去了曾经和傅司睿一起待过的家。 张妈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在特定的时间买菜做饭,只是不过一年,她的脸上就爬满皱纹,连花白的发也全白了。 看到沈忱,她有些惊诧:“夫人?” 沈忱对着她微笑的点了点头:“张妈。” 张妈握着买菜的篮子,也对着沈忱慈祥的笑了笑:“夫人的身体还好吧。” 沈忱回道:“挺好的,今天刚出院。” “我能进去坐坐吗?” 张妈面色一僵:“可能不太行啊。” “先生又结婚了,新夫人可能会介意。” 沈忱挑了挑眉:“傅司睿结婚了?” 张妈点头,叹息道:“是啊,先生和新夫人三个月前结的婚,现在正在国外度蜜月呢。” 她看着沈忱,目光闪烁:“你可能不知道,三个月前的婚礼,整个上流圈子都见证了呢,”拇指一下又一下的扣着篮子。 沈忱盯着她的眼睛:“这样啊。” 张妈笑了笑:“没事我就先进去了,出来的时候锅上还煲着汤呢。” 没等沈忱回应,她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好像害怕沈忱过多追问。 沈忱望着她的背影,她在说谎,她和张妈也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张妈是个老实人,她很少撒谎,但一旦撒谎就会坐立不安,拇指总想扣点什么。 凉风吹过,沈忱的胸口有几分酸涩的痛意。 可能是刚移植过来还有些不太适应,她的目光黯了黯。 这一年的昏迷就像生活的一个小插曲。 她的生活很快又回归了正常。 一年后。 界内突然传来消息,傅司睿和他的新婚妻子在国外出差的时候,死于当地政治暴动战乱。 收到消息的沈忱,并没有众人以为的悲伤。 她面无表情的一切如旧。 上官容与还大方的把他媳妇送过来陪了她几日。 可她看起来好似并不伤心。 慢慢的也就无人在意了。 第二年。 沈忱将公司卖给了上官容与,握着大把的钞票开始环游世界。 她去看了大漠孤烟,去看了长河落日,看了绚丽极光,爬了万里长城,登上了雪山之巅。 一场风暴,将她永远的留在了北极的雪山之上。 她的睡袋帐篷和食物都被风雪卷走了。 她裹着厚厚的棉衣蜷曲在冰天雪地里,极致的严寒竟让她身体泛起燥热之意,她出现了幻觉。 一个穿着褶皱的白色衬衫的男人抬起了头,露出狭长而充满深情的的眼眸。 他缓缓向她走来,掏出了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小心翼翼的捧到她面前。 他的脸色苍白,却开心的勾起唇角。 一字一顿又极为认真的开口。 “我爱你呀!” “沈忱。”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 下雪了,今年冬日的京城格外寒冷。 沈忱坐在暖凤阁上,望着在雪水淋漓下越发青翠的雪松出了神,忽然,一件雪狐披风落到肩上,暖意袭来,花暖握紧怀中精致的暖炉,回过头来。 “大人,你风寒还没好,别坐太久了。” 沈忱对着少女温柔的笑了笑:“好。” 少女看着自家大人那妖孽的脸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她脸色有些发红,她低下头:“那大人,我就先下去了。” 沈忱歪了歪头。 继续接收着这个小世界余下的剧情。 这是一个女子为尊的世界。 沈忱出身显赫,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佞臣,她手段毒辣,却极有能力,不过十八岁,便已经爬上了丞相之位。 在朝堂上极受女帝看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众人巴结拉拢的对象。 她长得极为妖孽,惹得京城中无数男儿春心萌动,可她都二十岁了,府里都不曾有一夫一侍。 同时,她也是女帝手中最好的一把刀。 却不曾想到,这把刀竟然也会噬主。 女帝病危之际,病床前托孤,让她辅佐皇太女登上皇位。 她竟然在这日发动了宫变,当着女帝的面杀了皇太女,将奄奄一息的女帝气死在了病榻之上。 世人皆以为她狼子野心,定然想要夺取这凤家天下,改朝换代,自立为王。 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 她居然推了一个默默无闻皇子上位。 那皇子并不受宠,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小宫人,何德何能登上大统,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她们凤国向来女子为尊,男子为卑,男人怎能登上帝位。 这简直就是胡闹。 朝中大臣皆连连反对,这比沈忱亲自登上皇位还令人难以接受。 却不想沈忱竟以雷霆的手段肃清前朝后宫,杀光凤国所有公主,执意推凤楼引为帝。 凡是反对的。 她遇神杀神遇鬼杀鬼,颇有天下人不同意就杀尽天下人的倾向。 最终大臣们无奈妥协了。 实在是这沈忱太过心狠手辣。 罢了罢了,男子就男子吧,好歹也是凤氏王朝的血脉。 只能等他以后生下女儿,后继有人,她们再做商议。 而沈忱作恶多端,贪婪与野心世人皆知,这样一个冷心冷情之人,竟然也会爱人。 她心中唯余的那一抹温情只给了一人。 凤楼引。 沈忱十岁时。 她的母亲也是权臣,她带她入宫参加宫宴。 她嫌弃宴会太过吵闹便偷偷溜了出来。 却不想在宫中抓住一只偷吃东西的“小老鼠”。 那个小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小小的一只,穿着破破烂烂的袍子,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他仓皇逃窜,竟然想要躲到她的裙子下面。 沈忱自小就不是个良善之人。 她毫无怜悯之心的一脚将男孩踹了出去,看着男孩在地上滚了几圈,偷的糕点也撒了一地。 他慌乱的捡起那些她平时看都不看一眼的食物。 宝贝似的全部踹进怀里。 沈忱嗤笑一声。 她靠近男孩,蹲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他狼狈的像一条狗一样。 颇感兴趣的逗弄着他。 男孩抬起脏兮兮的脸,几个月没洗的长发如同枯草一样,遮住他的眼睛和鼻子。 沈忱拿着手中的扇子,拨开了他的发。 露出了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比她爹私库里那一对琉璃珠子还要清澈明亮。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2 她注视着他的眸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脏兮兮的小老鼠没有回答她,咬了她一口后跑了。 沈忱觉得十分有趣。 她本以为,这个小男孩是个什么小侍之类的。 回去后托人寻过他,却都不见踪迹。 第二年,她又随父亲参加岁宴。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那只小老鼠,她又在宴会上偷溜了出来,漫无目的的随处溜达着。 却不想发生了意外。 她母亲的政敌居然收买了宫中的宫人,要将她溺死在荷花池中。 挣扎之际。 紧紧桎梏着她的宫人突然倒了下去,沈忱慌乱的挣脱开来,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站在后面,手里举着一块大石头。 沈忱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他。 她冷静的夺过小孩手中的石头,狠狠的朝那宫人脑袋砸去。 鲜血迸溅到了她的脸上。 年仅十一岁的她就冷静残忍到了极致,她的母亲一直教导她,做事要稳狠准。 她快速的将石头塞进宫人的衣服了,拿腰带紧紧缠上,确定石头不会掉出来后。 她将那要害她性命的宫人推进河里。 处理的现场的血迹。 拉着还在发愣的凤楼引朝着其它方向跑了出去。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沈忱这才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子。 他比上一年长高了一点。 穿的依旧破烂。 也是从这天开始,她知道他的名字,凤楼引。 他是女皇的孩子。 因为父亲只是一个卑贱的宫人,而他是女皇醉酒的产物。 女皇并不喜欢他的父亲,连个名分都不曾给他。 连带"着他自小并不受宠。 在他五岁的时候,父亲因为不小心将水泼到了宠妃身上,被处死了。 从那以后,他就生活在冷宫里,靠一些残羹剩饭和偷东西吃度日。 沈忱摇了摇头,这也太惨了。 自那以后,她时常跟着母亲入宫。 会给他带来一些吃食,教他读书识字。 因为她的打点,凤楼引在宫里的生活也好了一些。 两人也可以算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 沈忱十五岁参加科考,成为了凤朝最年轻的状元,本就身世显赫的她在京城之中更是炙手可热。 可她拒绝了所有上门的媒人。 她喜欢上了凤楼引。 她想娶凤楼引。 她跟他表明了心意,可他却说,他有大业未完成,他还不想成婚。 他想给他父亲报仇,他想要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野心。 沈忱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如此大逆不道,沈忱却觉得他更为不同。 她握着他的手。 她说,她帮他。 为了他,她在官场浮沉了五年,一步步爬到了那个权倾朝野的位置。 他想要这凤国,那她就以凤国为聘。 终于,她将他推上了皇位。 呕心沥血十年帮他守住了千疮百孔的江山。 尘埃落定,他大权在握。 这世间再也没人反对他。 世人爱戴他,拥护他。 可他却对她露出了獠牙。 功高震主,她终究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张圣旨,她沈家上下五百人口,九族株连,满门抄斩。 她跪在雨中求他。 看在几十年的交情上,放她沈家一马。 可谁知他拥着别的女人,高高在上,冷眼看她狼狈祈求。 她才知道,原来他从未爱过她。 他是恨她的。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3 她不懂为什么。 她自认为从未对不起他。 她教他读书识字,教他帝王之道,她给了他这世间所有她能给他的所有东西。 可他却背叛了她。 他斩断她的羽翼,将她囚禁在后宫之中,日日凌辱折磨。 他娶了三宫六院。 竟然要她做他众多女人之一。 为了让她乖巧的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城墙之中,他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 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怎会甘愿变成可怜卑微的虫子。 她在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直到她死亡,凤楼引才发觉,他早已爱上了她,自此孤独的守着万里江山。 无人之巅,午夜梦回,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后来,他找了无数与她相像的女人,却发现都不是她。 终于,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他追封沈忱为皇后。 百年之后,王朝颠覆,男女颠倒。 再无凤国。 沈忱眯了眯眼,有趣的世界。 简单的将就是一个舔狗将自己舔的家破人亡的世界。 甚至将国家都舔没了。 她探出半个身体,缓缓的伸出手,接了一片洁白的雪花。 雪花很快在她温热的手心化开,只留下小小的一滩水。 她眼尾微挑,带着几分邪魅,可眼底却清澈淡漠,没有丝毫情绪。 现在,她应该已经杀了皇太女,气死了老皇帝,将凤楼引推上了皇位,为了让大臣不再反对他,她杀光了凤国所有公主。 因为接连几日的奔波劳累。 她得了风寒,卧床好几日了。 可凤楼引从未来看过她。 她的母亲恨铁不成钢,来找过她许多次,说她糊涂。 她却还是执迷不悟。 如今的沈忱在京都就是一个活阎王,所有人见了她都恨不得绕路走。 “林子。”沈忱从记忆中搜寻出刚刚那个少女的名字。 林子正好端着姜汤进来,她将汤放在沈忱旁边。 “主子,怎么了?” 沈忱勾了勾唇,当然是搞事情了。 “凤楼引在干什么。” “陛下?”林子垂着头,语气有些不太高兴。 “陛下此时正在宫中设宴,宴请百官。” 她一直都不喜欢他,从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男人的柔顺良善,后来登上帝位后,就更是狼心狗肺。 主子为了他四处奔波,都得了风寒,可他光顾着拉拢朝臣,竟然连派人慰问一下都没有。 她实在是不懂,主子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除了有一个好皮囊之外。 对她来说简直就不是个合格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给主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将主子迷得神魂颠倒。 顿了一下,林子又开口说道:“但许多大臣都没去。” 她有些幸灾乐祸:“那些老狐狸一个个跟人精似的。” 现在虽然沈忱将所有公主都杀了,还没拿大臣开刀。 所以朝中大臣虽然表面上勉强答应了。 可心底还是十分看不起这位男帝。 因此。 朝中的重臣都称病不曾去赴宴。 沈忱泛白的脸浮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她轻掩住口鼻咳了咳。 “是吗?” 她的嗓子有些痛,说话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准备一下,入宫。” “另外,通知一下那些大臣,让她们也去。”沈忱指尖轻轻敲着桌子,皱着眉将姜汤一饮而尽。 “大人。”她不懂,为什么沈忱还要助他。 “太医叮嘱你好好休息。” 很明显,大人这是拖着病体也要去给男帝撑场面。 沈忱捡了一块精致的糕点扔进嘴里。 浓郁的梅花味和甜味冲淡了姜汤的辣意。 “无碍。” ------题外话------ 明天我要去拔智齿,所以今天要早睡。 今天晚上先只更两章。 剩下明天晚上一起更。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4 “忱儿,父亲可以进来吗?”柔柔的声音带着江南男子独有的温婉,却也央杂着几分岁月沉淀的尊贵稳重。 沈忱看了林子一眼,林子连忙上前打开门,一个端庄优雅的男人正站在门外,眉眼间与沈忱有几分相似,她手里还端着黑色的药。 “父亲。” 沈忱看着男人,轻轻的喊了一声。 沈母将药汁递给旁边的仆人,上前一步拉住沈忱的手。 “这手怎的这般凉,你自小就体弱多病,这又染了风寒,快进里面躺着。” 沈母与沈忱五分相似的脸上带着担忧与疼惜,沈忱愣了一下。 他的手暖暖的,握着她时都要哭出来了。 “父亲不必担忧,孩儿没事。” 沈母拉着沈忱坐在她的旁边,将递药递给沈忱。 “父亲手为你熬了药,快喝了,良药苦口,按时吃药才能好。” 沈忱拗不过他,只好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将苦药喝光。 看着瓷碗露出青花底纹,沈母才放下心来。 “父亲知道父亲的话你不爱听。” 他虽平时温雅端庄,但能教导出沈忱这样的人,他骨子里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但对家里人,他极为温和贤淑,自小就是个温柔的父亲。 很久以前,他就不同意两人交往过密。 说完,她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用不争气的目光望着沈忱。 “那凤楼引就不是良人,父亲都同你说过多少遍了,可你就是不听。” “若是当真喜欢他,你娶了他父亲母亲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何苦为了他担这天下骂名啊。” “你知不知晓现在世人如何说你。” “你怎就认准了他呢,这世上好男儿千千万万,又不止他一个。” 沈忱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铜的沈父。 眉头挑了挑。 她这父亲母亲也都十分有趣。 他们从未觉得她谋朝篡位有什么错处。 他们只是觉得为了别人而谋朝篡位不值得。 他们待她极好。 可她却害的她们死于非命。 沈母沈丰年与沈父年少相识,青梅竹马, 两人暗生情愫。 待沈母高中之时,红袍加身,便求娶了沈母。 这么多年沈相洁身自好,从未纳妾,二人举案齐眉,琴瑟和吗,孕有一子一女。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家庭。 她才会认为自己和凤楼引也是如此吧。 只可惜凤楼引不是沈父,她也比沈母更为疯狂。 沈忱还有个哥哥,叫沈念,是京城第一公子。 在外面端的是温柔善良,公子如玉。 其实也是个白切黑。 她们一家其实都挺黑的,但除了她,他们在外面走的都是正面积极向上的路线。 沈母是个忠臣,沈父是京城上流圈子里有名的慈悲善良之人,而沈念则是京城无数人想娶的贤夫良父。 至少在明面上,她们家也没有什么能被抓的住的把柄。 而自沈忱入了官场后。 沈母就告老还乡,转为幕后。 沈忱能爬的这么快,也是因为沈母背后势力的支持。 可沈忱却为了凤楼引,并没走沈母为她铺就的康阳大道。 而是剑走偏锋。 虽是将天下大权全部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却毁了沈母几十年建起来的名声。 还害的她的哥哥从万人空巷变的无人问津。 可他们都不曾怪罪过她。 他们只是害怕总有一日,她会毁在凤楼引身上。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5 “儿臣知道了。” 沈父重重的叹息着,他秀美的眉眼间有了几丝皱纹。 在他看来沈忱又是没听进去。 “事已至此,你已将他推上皇位。”他眼神微暗:“那就千万别失了手中筹码。” “忱儿,你要记住,万万不可放权给他,那凤楼引,父亲瞧着也是个野心不小之人。” “父亲怕他害你啊。” 沈忱点了点头。 沈父看的明白,只可是剧本里的沈忱就是那样的执迷不悟痴心不改。 这时,林子小声开口:“大人,马车准备好了。” 沈父皱了皱眉头:“你风寒还没好,你要去哪?” “你要入宫?”沈父脸色有些难看。 吾儿叛逆,伤透吾心啊。 “这凤楼引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 “迷得你将那九五至尊之位给了他还不够,还要不顾自己的身体去给他立威。” 沈忱并未打算瞒他。 “父亲误会了。” “这一场风寒,将女儿烧清楚了。”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女儿确实喜欢凤楼引,但似乎他并没有那么喜欢儿臣。” 沈忱站了起来:“父亲知道的,女儿想要的,从来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儿臣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女儿太纵着他了。” 沈父狐疑的看着她,眼里满是不信任。 实在是沈忱这几年为了凤楼引太过疯狂了。 “罢了罢了,我和你母亲年纪都大了,也管不了你了。” “你母亲已经辞官多年,我们打算着要回沧州老家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高处不胜寒,你要小心。” “还有照顾好你哥哥,他不愿嫁人,就给他找点事干。。 沈忱点了点头。 沧州是个好地方,她母亲和父亲早已厌恶了这京城中的勾心斗角。 只是剧情中的那个下场。 她定然不会再让那事发生了。 沈父走后。 林上忽然开口:“大人,宋大人求见你。” 沈忱挑眉,坐在案边,随意的翻看着折子。 “让她进来。” 宋长春远是长公主的人,但早在半月前,就投入她的门下。 只见那宋长春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给她问安。 行的的大礼。 而她的旁边,跟着一个嘴唇红润,眼眸似秋水微波,肌肤好似羊脂白玉,吹弹可破,浑身透露出一股子勾人无辜感的男人。 清玄跪在地上。 他发觉一直教导他的大人跪在他的前面,一脸恭敬的讨好着上位的女人。 而她握着手中的书卷,一身玄衣坐在上位,连个眼神也未曾施舍给她们,一时间,安静的好像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她紧遵府上公公的教诲,安静如鸡的趴在地上,连脑袋都不敢抬起。 要知道,这大奸臣可是凶名在外。 她脾气及其暴躁,人也残忍异常,这京中死在他手里的亡魂不计其数,可能一个眼神不对,也会引起他的一场杀戮。 终于。 她动了。 只留下淡淡一句:“带着你的人,滚!” 他知道,他完了。 大奸臣没要他,他不知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还是为以后如浮萍飘荡的人生狠狠揪了起来。 大人在他身上废了那么多的心血。 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只怕以后,他便会如同前世一样沦为大人用来社交可随意送出去拉拢人的玩物了。 而他前世跑了。 这一世,他不想如此。 他本是侯门贵子,却沦落青楼。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6 而他前世跑了。 却依旧不得善终。 这一世,他不想如此,他也想要尝尝这滔天的权势。 他本是侯门贵子,却沦落青楼。 十六年前,怀胎九月的郡王府王夫拜佛时偶遇百年难得一件的大暴雨,与一农夫同时被困在寺庙里。 两人同时生下两名男婴。 那农夫见郡王夫穿戴富贵,一时间鬼迷心窍。 趁着生产时兵荒马乱,将两名男婴互换了。 可没想到,竟然还成功了。 他本应平安顺遂长大,也应该是个娇宠长大的贵子,却因他父子二人,鸠占鹊巢。 他在八岁的一天,忽然被农夫卖进了妓院,因长的极美,自小便被老鸨悉心培养,想将他捧成一个新的摇钱树。 却没想到,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被去辽东郡视察的一个京中大臣看中。 后将他买了下来,养在府里,教些琴棋书画。 本是要将他献给长公主的,谁知京中动荡。 长公主意外坠马而死。 他听有人说,长公主其实是被沈忱弄死的。 大人早就成为了沈忱的幕僚,而他,也被大人献给了她。 前世十八岁的时候,郡王府找上了他。 却并未与他相认,尊贵的郡王怎会有一个为娼为妾的儿子。 当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偷走了他的身份的男人时,他是尊贵无比世子,他的妻子是当今炽手可热的官员。 他高高在上,与他相比较,他卑微到了尘埃里。 可是凭什么,那时他已经在父亲口里知道了真相,那高高在上的人本应该是他。 他才是真正的世子。 他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那农夫恶意换了她们的人生,还将他卖入妓院,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糊弄过去。 凭什么郡王府的人都知道真相,却不拨乱反正。 只因他曾经是贱籍。 是个玩物。 而那个陌生的家里,唯一真心对她的,只有他的父亲郡王夫和哥哥华阳。 但没想到,他们也是利用他的。 他们要的只是他在这京城中多年的人脉。 想要用他的尸骨,为他的哥哥华阳铺一条通天的路,提高他在京城身价,让他也能嫁一个极好的人 他不甘心。 而那时,新帝上位。 新帝是个男人,几年后男帝推出新法,男儿也可入朝为官。 他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在科考中拔得头筹。 却因无权无势被一个大官的女儿冒名顶替,偷了他的文章。 还将他害死在了破庙之中。 前世的他连这道门都没能进入,漂泊的一生也只是听过沈忱的名字,却从未见过他 他怎会甘心。 她这一生卑微,逢人弯腰,与人谈笑,尽是甜言蜜枣。 一时得势,数年嚣张。 不过也是镜花水月,空有其表。 也不知是怎的。 他一时间鬼迷心跳,竟然爬到那玄衣主人身边。 听到大人惊恐的呵斥声。 他缓缓的拉住了常亦的锦袍,含羞带怯的抬起眸子,盈盈秋水望向眼前的女人,指间的微微颤抖揭示了此事他心底的狂风巨浪。 他要赌一局。 她不想沦为众多女人的玩物。 万一呢? 眼前的女子惊人的容貌让她呼吸一滞,却用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只是看她一眼就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遮住他眼里的情绪。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7 一缕青丝自耳边滑落,他修长的指尖微勾,将它挽在耳后,漏出一截柔弱雪白的脖子。 声音婉转多情:“大人~” 沈忱身边的林上倒吸一口凉气,就要上前将男人扯开。 这男人虽生的一副好面容,身姿体段尽显风情。 可他家大人不是一般人啊。 她的心里只有那凤楼引, 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有献美人的人,这样自不量力的也不止他一个,可每一个靠近大人的,都被大人直接扭断脖子扔出去了。 这小美人看上去年纪不大,身娇体弱的样子让她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若她先拉开他说不准能保他一命。 却不想自家丞相的大手一把捏住那美人的小巧的下巴,将他的脸轻轻抬了起来。 苍白冰凉的手触到他的下巴,清玄只觉得寒毛直竖,背后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沈忱微微倾身埋在花暖的颈间。 “你熏了什么香?” 清玄故作镇定的开口:“奴家并未熏香。” 耳边传来笑声,如毒蛇爬过耳边。 沈忱勾起他一缕长发,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一缕残阳打在清玄侧颜之上,让本就白皙的皮肤好似透明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花暖一动不敢动,身体紧绷:“奴叫清玄。” 沈忱轻笑一声:“清玄。” 极尽温柔的声音好似缠绵的叫着自己的情人。 清玄的脸红了红。 沈忱站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名字不错,留下吧。” 她一把拽起宋长春。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走吧,陪本官入宫。” 宋长春也没想到,自己拍马屁居然拍对了。 世人皆称沈忱不好男色,没说不好绝色啊。 这清玄乃是人间绝色,只此一人。 她受宠若惊的跟在沈忱身后。 十二月的京城迷雾忽起,遮天蔽日的掩了大半个皇都。 民间都传这是新帝登基引的不祥之兆。 墙外遥遥传来柝声,月华清明,水银泄地似的铺开,月色渐浓。 沈忱穿着黑色金边蟒袍,脚蹬玄云纹靴,衣服上的刺绣栩栩如生,狰狞骇人。 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班闪烁着柔顺的光泽,她一双黑眸如上好的墨玉,挺翘的琼鼻之下红润的小嘴紧紧抿着。 她跳下马车,眉头有些微蹙,眉心一颗胭脂痣如一粒朱砂落在白玉上,甚是耀目。 天空中飘起飞雪,染白了红色的宫墙。 林上撑起竹伞,地上跪满了宫人,他们都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身体在瑟瑟发抖。 三日前,沈忱如同煞神一样血洗了整个皇城,而他们,则是从地狱讨回来的见证者。 凤楼引坐在高位之上,看着下面零星的几个大臣,他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龙椅,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哪怕他登上了帝位,可众人却并不服从他。 他忍住心中的怒意。 微笑着看着零星的几个大臣。 可在这时,他竞看到了兵部尚书推门而入。 不等他惊喜起身相迎。 她的身后陆陆续续的几位重臣也都走了进来。 可她们都一脸的不情不愿,连安都不请径直坐在了位置上,丝毫没有把他这个帝王放在眼里。 在她们心中,自己只是沈忱的玩物。 总有一日沈忱会将这皇位夺走。 她们臣服的,只有沈忱。 那个阴狠毒辣的女人。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8 人来的差不多全了,凤楼引眼眸微眯,正要派人宣布下去正式开宴。 去不想大殿门骤然被推开,风雪夹着冷气围绕在那人身后。 通身的玄色,冷漠的面容,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寒冷几分。 她的身后浩浩汤汤跟着一群人,众星捧月的走了进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诸位大臣纷纷起身行礼。 凤楼引坐在上面,咬了咬牙,脸色黑的像锅底,但他并未伪装。 因为他知道,沈忱喜欢的,就是他本来的模样。 她欣赏他的野心,赞扬他的手段。 因为他,是她教出来的。 他们很像。 与其说她是喜欢他,不如说她是喜欢她自己。 但这么多人,他不能不给她面子。 男人可以耍小性子,但不能过分,她能宠着他,但不会容忍他挑衅她的威严。 骨子里,她就是个大女子主义的人。 他一步一步走下高台,明黄的龙袍衬得他贵不可言。 他冷着脸,站到沈忱面前。 她的面色极其苍白,让他眉头微微蹙起,他上前问道。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忱瞥了他一眼,笑着开口:“得了风寒。” 凤楼引的眉皱的更紧了。 一时间,他想了很多,糟糕,他知道沈忱三日前帮他除了所有隐患,然后得了风寒。 他这几日光顾着笼络朝臣。 根本没时间去看她。 她会不会生气了。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沈忱的小指,这是他们之间特有的小秘密。 她知道的,这是他在服软。 沈忱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面不改色的朝前走去,径直坐在了高位之上。 众人惊异的看着她坐在龙椅上,诸位大臣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凤楼引则是直接变了脸色。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下面,死死的盯着沈忱。 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那是龙椅。 她怎么能坐上去,他这个皇帝还在这里呢。 凤楼引咬着牙,走到她的面前,小声开口:“丞相大人是不是做错位置了。” 沈忱歪头看他,满脸的漫不经心。 “我亲爱的陛下也没给臣留位置啊,我还以为陛下是在邀请我与你同坐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凤楼引抿了抿唇,不在多说什么。 她生气了。 她就是这样,不管不顾,也不注重场合。 她就是个疯子。 他妥协了。 他还需要沈忱的帮助,看来宴会结束要先暂缓手中的事情,要先安抚她一下了。 他派人又拿了一个椅子,放在了沈忱旁边。 却不想被沈忱一把搂住,拉近怀中。 他坐在她的腿上,急得脸都红了。 她怎么能这样,以这种勾栏院的姿势把他拉入怀中,还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 他也有些愤怒了。 可和她多年的相处习惯让他不敢去反抗她。 她就是个疯女人,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他垂着眸子,手指紧紧的抓着沈忱的衣袖,小声开口:“这么多人呢,这样不好。” 沈忱邪气的勾了勾嘴角:“有何不好。” 下面的诸位大臣也都不愉的盯着上面当中调情的两人。 国将亡也。 这无论是他们两个谁登上皇位,都不是什么圣明的君主。 一个是以色侍人的男人,一个性格暴戾,将皇位当作玩笑,随意让给男宠。 只希望他们早日生下小公主。 这也是她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题外话------ 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两天没更新。 我三号去拔了智齿,因为拔了四颗,不敢吃饭,给我饿晕了,现在也头晕眼花的,实在忍不住喝了点粥,创口就崩开了,哗哗流血,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被血呛醒。 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和学校之间来回奔波。 因为不吃饭只喝水还晕车吐在地铁上了,太社死了。 温馨提示:大家拔智齿千万不要拔四颗,太要命了,饿的我现在码字的手都是抖的,拔智齿的医院最好离自己的住处比较近能随时观察。 落下章节的慢慢补吧。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9 她们只当什么都不曾看见,低着头吃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这沈忱把她们一个个从家里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他们这对狗男女在这秀恩爱的? 没想到真是这样。 荒唐,简直荒唐。 这场宴会本来就是小皇帝为了拉拢朝臣办的。 而沈忱则不需要拉拢,因为大部分的朝臣都是她的人。 哪怕恨死她了,却都有致命的把柄掌握在她的手里。 沈忱玩味的挑弄着怀里的凤楼引,举止轻浮随意。 让凤楼引感觉自己好似被放在架子上炽烤一般。 她简直是太过分了。 这样让他颜面何在,他可是天子。 虽然众位大臣不敢看他们,凤楼引还是感觉面红耳赤。 在她将手塞进他的衣服里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推开沈忱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她。 “你太过分了。” 见沈忱满脸漫不经心,反而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眼光看着他时。 他的脸色红了红。 他知晓她长得好看,却不想竟越发妖孽,雌雄莫辨的脸在配上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他心脏不受控制的一跳。 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女人再好,也不可靠,这世间最可靠的,是权势。 这是沈忱自小教他的道理。 他冷着脸,也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拂袖离开了。 她今日给了他这么大一个难堪,想必也会消气。 男女之间的博弈。 哪怕对他来说冒犯只有三分,也要装出十分的样子。 这点羞辱算什么,他自小就生活在泥潭里。 他跟野狗抢过食,为了活下去,冬天扒过死人的衣服,被皇子公主们当做狗一样羞辱折磨。 沈忱这点小性子对他来说也不过如此。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可她的爱并不纯粹。 他也是如此,随着懂得的越来越多,他对沈忱也从最开始纯粹的感激慢慢复杂了起来。 他爱她,崇拜她,同时也恨她,厌恶她,甚至是嫉恨她。 他厌恶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他却又离不开她的帮助。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离开她什么也不是。 所以他也在讨好着她。 一步步从她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沈忱瞧着凤楼引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歪着身子半靠在龙椅上,让林下伺候着她吃东西。 唱戏的都被气走了,沈忱看着台下的众人也觉得有几分无趣。 她留了几个大臣议事,让剩余的众人都散了。 待踏着月色回去的时候,她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让她觉得很舒服,她掀开帘子。 外面依旧人声鼎沸,灯火明亮,许多小贩还在叫卖着,不夜城颇有几分盛世繁华之象。 原主果真是个奇才。 将这凤国治理的极好,虽不是个好人,却也把这凤国建设的国泰民安,兵强马壮。 否则她一个佞臣怎么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还深受老皇帝信任呢。 沈忱摆了摆手。 跳下马车,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闲逛。 寻了个摊子吃了一碗香喷喷的馄饨。 摊主很是热情。 恰好时辰也不早了,吃的人也不是很多,她就坐在沈忱旁边与她闲聊。 沈忱表情放松的时候十分懒散,她的眸子清澈而又温柔,让人心生好感, 哪怕她穿的贵不可言,对小摊主来说也不算什么。 毕竟也经常会有达官贵人来光顾。 当说到当朝宰相的时候。 摊主有些热泪盈眶:“这沈大人是好人啊,要不是她的话,我们也不能在这皇都里安身立命。”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0 沈忱她们玩弄权势,搞得全是达官显贵。 哪怕她并没想拉拢百姓。 可她的改革变法还是让百姓们受益了。 百姓才不管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只要给口饭吃,你就是个好人。 沈忱笑了笑。 两人聊了聊这凤都城的治安,官员手段和一些民生。 也让沈忱更加了解了凤国的情况。 摊主很是健谈,最后还在沈忱给钱的时候死活不要。 “俺知道你们这些贵人不差这钱,但今日咱俩聊的投缘,这馄饨就算我请你的了。” 女人憨厚的笑了笑,她的夫郎也走到前面来,也对着沈忱腼腆的笑了笑。 沈忱笑着接受了她的好意。 但临走时还是让林上悄悄塞了二两银子在碗下。 再回到丞相府的时候。 她母亲父亲已经都睡了。 只有兄长院子里还传来阵阵抚琴的声音,她在墙外听了一会琴声。 落了一身的雪,她抖了抖身上的雪,缓缓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第二日。 沈忱上朝的时候,感觉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 她挑了挑眉,没有在意。 而小皇帝坐在上面也有些心不在焉,他盯着沈忱的脸。 终于。 早朝结束。 凤楼引留下了她。 他上前拉住沈忱的手,声音有些低声下气:“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你。”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从他登上皇位开始,可是一口一个朕。 沈忱笑着看他:“陛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风楼引露出几分受伤的表情:“那你府里的那个男宠是怎么回事。” 沈忱勾了勾唇,消息传得倒是快。 凤楼引有些慌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沈忱给的,现在他羽翼未丰,他根本离不开她。 她曾经许诺过他,会给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么多年,她确实没有纳过一夫一侍。 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 权势的味道太过诱人,尝试过便再也不想放手。 “哦,他啊,长得还不错。” 凤楼引一滞:“忱儿,我当真知错了。” 他不能接受她有别的男人。 却不想沈忱极其淡漠敷衍了事,最后竟然不耐烦的直接走了。 只留下攥紧拳头的他。 该死,他就知道。 女人最是无情。 虽然他爱沈忱现在已经没有几分真心了,可他早就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了。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这世上最有权势的人。 他目光有些森冷。 派人去查了她府上的那个贱人。 得到他刚被送入府内,还没被宠幸的消息,他心底松了一口气。 这可能是沈忱在故意引他吃醋。 沈忱回到相府,才想起昨日留了一个男人。 林上给他安排了一个小院子,就在她的后院。 估计现在满凤都城都知道她留了一个男人吧。 沈忱正在处理公务。 如今实权还在她的手里,自从老皇帝病了,整个凤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诸位大臣的奏章根本不会送入宫内,而是全都送往她处。 她正看着言官们如同疯狗一般互相弹劾。 林上就小声开口:“大人,清公子想见你。” 沈忱抬起头来,放下骂人不吐脏字的奏章。 “让他进来。” 清玄着了一身白衣,消瘦的身材符合当下女尊的主流审美,他眉眼低垂,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手里提着食盒。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1 他羞怯的抬起眼眸,看了沈忱一眼后迅速垂下。 “大人,这是奴家做的梅花糕,请大人品尝。” 沈忱瞥了他一眼。 捏了一块塞入嘴中,入口即化,满嘴都是淡淡的梅花香气。 清玄见粉色的梅花糕入了她殷红的唇,他勾了勾嘴角。 昨日他看到了,案上的糕点果子就这个梅花糕最少。 想必是大人很爱吃这种软糯香甜的糕点。 而他恰好会做这种糕点。 相府后院里种了许多的梅花树,昨夜入睡时都是伴着花香,今早起来,衣袖上更是沾染了淡淡的香气。 他前世的时候知晓,这沈相苦恋男帝,男帝身上常年带着梅香。 男帝最喜穿白衣。 而且,直到他死的时候,她都为了他未曾娶妻。 他自认为身份不能与男帝相提并论,但容貌身段上倒还可以搏一搏。 这沈相乃是权力之端。 若是得她垂怜,他便可以向前世欺辱过他的人报仇。 清玄舔了舔唇角。 在抬头的时候,眼角像带着钩子,魅惑的看着沈忱。 沈忱挑眉。 看着他这一身打扮。 她招了招手,清玄就慢慢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身上冷香渐浓,连梅花的味道都遮掩不住。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沈忱开口。 清玄垂着头,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白皙的皮肤有些透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 “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了大人院子里的梅香。” 沈忱歪头:“不是这个味道。” “你是自带体香?” 清玄僵了一下,他开口:“小时候生过病,病好了身上就有这个味道了。” 他六岁时,曾碰见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要跟农夫讨了他出家。 可农夫不愿。 老道士不肯放弃,在他家附近待了整整一个月。 一日他偶感风寒,命不久矣。 那老道士再一次讨他,农夫和她妻主不同意。 老道士无奈,只能放弃,随手喂了他一颗药丸,随即便狂笑着,疯疯癫癫的离去了。 神奇的是,吞了那颗药丸后。 他第二日便痊愈了。 自那以后,他也开始身带异香。 他恨死了自己身上的这个味道。 若不是这个味道,十三岁时他早就逃离了那个妓院。 如今根本不会沦落至此。 “读过书识字吗?” 清玄抬起眸子:“曾经在宋大人府里的时候学过一些字,读过一些男德男训。” 男德男训。 沈忱喜欢这个世界。 她微微前倾,她也喜欢他身上的这个味道。 问着总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而且他的灵魂很坚韧,周身的气运直逼凤楼引,灵魂上还缠绕着一些因果。 她很确定,清玄这个名字并未从剧本里出现过。 而且这个世界她已经来了一天了,系统都像死了一样一声不吭。 也不发布任务,也不让她走剧情。 就连主系统那边也没有声响。 此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清玄在门开的那一瞬慌乱的退后一步,脸色通红,好像两人刚刚发生似的。 沈镜轻咳了一声,笑着开口:“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打扰了小妹的好事。” 沈忱弯了弯眼眸,神色淡然瞥了一眼清玄。 “不曾,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院里逛一逛了。” 自她执意杀了老皇帝推凤楼引上位后,沈镜已经与她冷战三个月了。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2 沈镜打量着清玄的穿着打扮,忽然眉头一皱。 “他就是你的新宠?” 沈忱懒懒散散的看他,挑了挑眉毛,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沈镜寻了个位置坐下:“长得比那凤楼引好看。” “就是这衣品属实不怎样。” 沈忱笑了笑。 将清玄做的梅花糕推到他的面前:“兄长尝一尝。” 沈镜摇头。 “我不喜欢吃甜的。” 他瞥了清玄一眼。 清玄很快领会到他的意思,对着沈忱和沈镜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沈镜面色平和:“听闻你昨天落了他面子,还收了个美人,怎么不喜欢凤楼引了。” “你不会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宝贝吗?” 沈忱见他不吃,又捏起一块塞进嘴里。 咀嚼完了才开口:“当然喜欢了。” “只是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鱼和熊掌兼得才更香。” 她们沈家的人看似薄情,其实最是深情。 认准了一个人可能一生都不会改变。 若她说不爱了,沈镜也不会相信。 毕竟她可是护了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沈镜哼了一声:“你的鱼可是也想要熊掌呢。” 沈忱轻笑,眉梢微扬,看似慵懒随性,却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那就把鱼困在缸里,让他没有机会上岸碰到熊掌。” 沈镜叹了一口气,青衫下的身体有些消瘦:“你能想明白就好,有些东西还是要握在自己手里。” “我都能想清楚,为何兄长想不清楚呢。”沈忱开口:“凤楼引不是一个好儿郎,那姽婳就是一个好妻主了吗?” “兄长为何对她执迷不悟呢。” 她的兄长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他这样风光霁月名动京城的人,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前来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碎了。 可他偏偏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人。 姽婳是她母亲亲信的儿子,亲信在战场上为了救她母亲而死,就把夫女都托付给了她母亲。 结果姽婳的父亲听闻妻主的噩耗,没过多长时间也抑郁而终。 她母亲就把姽婳接到相府和从小与她们一起长大。 结果日久生情,沈镜竟然对姽婳情根深种。 沈镜与沈忱一样。 都是心眼多的像筛子一样的人,没有那么容易爱上别人。 可一旦爱上,便是一条路走到黑。 他能看清沈忱和凤楼引,可一放在他自己身上,便也是这般执迷不悟了。 姽婳早就心有所属。 她喜欢一个卖茶的小公子。 可是当她开心的跟沈忱和沈镜分享后。 她说她想娶他。 沈镜却暗暗算计,不超过一个月,那个卖茶的小公子就嫁给了别人。 姽婳那段时间很是难过,沈镜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 姽婳也发现了沈镜的心思。 两人之间的关系云里雾里了一段时间。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姽婳还是发现了沈镜做的事情。 自从发现这件事后,姽婳就开始躲着沈镜。 后来竟然直接躲到了关外。 这一避就是三年有余。 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手段一步步爬到了将军的位置。 在剧情里,姽婳是沈忱的爪牙,最后沈忱将兵权也交给凤楼引后,就被他毒死在了战场上。 她死的时候,眼睛是朝着凤都城的方向。 手心里不甘心的抓着一块泛黄的青色布条。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3 而沈镜直接哭瞎了一双眼,自此京城曾经的第一美人成了瞎子,出门时时常蒙着青色的布条。 成了凤都城的笑柄,那个时候沈忱心里只有凤楼引,忘记了母亲的嘱托,根本没太在意他。 当她成为她。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沈忱何尝不知道,姽婳心底其实也是有沈镜的。 可是两人之间十分别扭。 到最后也没在一起过一天。 一个死在战场,朝着凤都城的方向。 一个死在刑场,朝着战场的方向。 这梅花糕是好吃,只是吃多了有些粘牙,还有些口干舌燥。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她要回来了。” 沈镜坐的极正:“谁要回来了?” “姽婳。” 她打量着沈镜的表情:“让她回凤度的密旨已经送出去了。” 八百里加急。 沈镜指尖微颤,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哦。” 沈忱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兄长可愿陪小妹出去走走。” 沈镜点头:“自然。” 沈忱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故意不再说关于姽婳的事情。 而是缓缓的踱步欣赏着雪景。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 相府极大,沈忱素来喜爱奢华之景,这诺大的相府建造的很是精致,处处都是巧夺天工之作。 尤其是沈忱院里的那片梅林。 忽然,沈忱停了下来,折了一只梅枝:“兄长,最近朝中有几件事困扰小妹良久,小妹想听一下兄长的建议。” 沈镜望着满眼的红色的花,白色的雪,抬起头来,眼里明显染了几分伤感。 他并不看向沈忱:“说来听听。” 沈忱开口:“前些日子南疆传来消息,说是南疆的一个边陲小镇竟然要自立为王,那地方与世隔绝,虽位于我凤国境内,里面的人却并不认为自己为凤国人。” “他们自称为南凤。” “我派人去探查了一番,原来是前朝余孽带着心腹躲在了山中,渐渐繁衍成了一个小镇。” “近些日子,那些人听闻我屠光了凤国所有公主,他们竟然有些蠢蠢欲动。” “现有两位可用之人,我竟一时不知该用谁。” “一位是曾经长公主麾下的宋长春,而另一位,是姽婳大将军。” 她挑眉看他:“兄长说我该派谁去南疆好呢。” 沈镜一顿,脸上毫无破绽的表情有些裂纹,他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她。 “你何苦在这捉弄我?” “那宋长春曾经在南疆呆过,更熟悉那边的地形气候,你知道的,姽婳她自小极为怕热,还极容易遭到蚊虫叮咬。” 沈忱点头。 “所以兄长认为,还是宋将军更为适合啦。” 沈镜没有说话。 她就是故意的说出这话,想看他出丑。 随即,他不甘示弱的暗讽到。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宋长春就是昨夜给你宋美人的人吧。” “你这如此重用她,不怕世人多想,认为她是通过献美人才获得这个位置。” “尤其是宫里的那个。” 沈忱拿着摘下的梅枝插进雪里,眼尖的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雪人。 东西不大,看起来倒是憨厚可爱。 “本来就是如此啊。” “不然这京中人才那么多,为何她就能脱颖而出。” 沈镜知道她很少心口如一,也不是真正昏庸之人,就是满嘴谎话,也不在理会她。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4 “兄长若是有时间,就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准备迎接自己的心上人,不要夜夜在墙下抚琴,暗自神伤,扰人清梦。” 沈镜冷哼一声:“当初选院子的时候,是你非要选在我旁边的,若是觉得烦,那你就搬走啊。” 两人斗了一会嘴。 沈镜就离开了。 沈忱踱步走到小雪人面前,面无表情的一脚将小雪人踩扁。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还悠闲的将那只梅花枝带回了屋里,插在了瓶子里。 第二日再去梅园散步的时候,发觉那个角落的位置又倔强的立着一个小雪人,今日的小雪人明显比昨日大了一些。 沈忱看了一眼,坏心眼的又一脚踢倒。 第三日。 那里又立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沈忱缓缓靠近,弯腰看着上面的字。 “请勿触摸。” 她勾唇笑了笑,见那雪人没穿衣服,她解下身上的斗篷,盖在那个雪人身上。 清玄这几日都发现有一个十分恶劣的人,总是踩坏他的雪人。 他最爱下雪的天气,从前在小村子里的时候,虽然吃不饱,传不暖,但是下雪的时候,他就可以悄悄的从门缝里看着农夫带着其它的孩子堆雪人。 而他,只能悄悄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在小院子的角落里捏出小小的一只靠在墙角,不让别人发现。 可这样极少的自由时光也让他十分开心了。 后来他被宋大人养在府里的时候。 每每下雪,他还是会在院子的角落里堆一个小雪人。 可一连被破坏了几日的雪人。 他有几分气恼。 正想躲在树后抓住那个罪魁祸首。 却看到了那个如同美的如妖如邪的女人站在树下,脸上带着澄澈干净的笑意,像一个孩子一样,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在雪人身上。 刺眼的白色中好像只剩下她那微挑的眼和殷红的唇,还有那个动人心魄的笑。 一时间,他的心脏好像都停止跳动了一样。 他躲在树后,一动不敢动。 痴痴的望着那个女人。 仿若时间都停止流动一样。 这世间只剩下他和她。 沈忱。 他知道她经常带着笑,可是她的笑从不达眼底。 这是他见过她最为纯粹的笑。 而不只是脸上的一块面具。 他心尖一颤。 竟然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女人笑意很快收敛,很快恢复到漫不经心的模样。 她向他这面望了过来。 “出来。” 他从树下缓缓地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大人。” 沈忱挑眉:“这雪人是你堆的?” 清玄点了点头,肌肤如雪,发如墨,衬得这片梅林都黯然失色。 沈忱笑了一声:“挺好看的。” 说完就不在看他,转身离开了。 清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口好像缺了什么似的,他小声喊道:“大人,你的衣服。” 沈忱摆了摆手:“先给它披着吧。” 在她的身影离开他的视线后,清玄走到雪人身边,修长干净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斗篷上的毛毛。 他已经入府很久了,可她从未宠幸过她。 自上次后,他就再也无法靠近她的书房了。 沈忱回到书房,叹了一口气,拿起折子批改起来。 这是,才传来系统的声音。 【系统更新中】 【更新成功】 【请宿主完成任务,在国宴上将女配莫文竹留在凤国。】 沈忱笔尖顿了一下,一滴红色的墨滴到奏折上。 沈忱笑了笑。 莫文竹。 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5 莫文竹是山迥国的公主。 而山迥国是男尊国。 她也是后来凤楼引后宫中真正的第一个女人,他的正宫皇后。 算计了沈忱许久,却发现玩不过沈忱,后来渐渐不在理睬沈忱,专心和其它女人宫斗。 在他的后宫中跟其它女人勾心斗角流了许多次产,最后郁郁寡欢,自裁在了寝宫之中。 而凤楼引却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了沈忱身上,他觉得是她逼死了她。 而那时,沈忱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把她囚禁在后宫中,日日折磨,贡献了小世界前半段的所有虐点。 莫文竹第一次见到沈忱时,她看的眼睛都直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春节。 她本应同父王母后登高祈福,拜神祭祀祈求神灵保佑山迥国国泰民安的。 却在这一年出现在凤国的宫宴之上。 凤国这几年势力越发强大,已经吞并了周围不少小国,而如今与凤国相邻的便是他们山迥国。 父王总是在书房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母后也是唉声叹气。满脸愁容。 莫文竹知道,这天,怕不是要变了。 一月前,凤国送来信件,凤国国君请她们凤国一叙。 父王不敢不去,他害怕他们以此为借口攻打山迥。 父王害怕山迥百年传承会毁到他的手里。 父皇去了,带上了她。 她知道父王是什么意思。 莫文竹生的极好,她的容貌极为妖艳,嬷嬷常说,若不是她自小生在王宫之中,定会成为一代祸国殃民的妖姬。 她知道嬷嬷在拿她取笑。 可她知道,事实也确实如此。 也幸亏她自小成长的王侯世家,父王母后恩爱,她自小备受宠爱,学的也都是公主的礼仪,自小温婉大方,举止得体。 倒是中和了几分她眉眼中的妖冶。 她生的好,这样的美貌便是好事。 她知书懂理,是山迥国无数青年才子的梦中情人,无数才学之士为她写了百首诗词称赞她的容貌才情。 这世间又哪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呢。 可当山迥国弱了,她的美貌就又成了罪孽。 父亲想把她献给凤国国君。 可那凤国国君只是个傀儡,谁人不知凤国真正的掌权者是丞相沈忱。 但她却不能去求父王。 因为她是公主啊。 是山迥的公主。 她怎能为了自己抛弃这山迥百万的百姓。 一旦开战,便是浮尸百万,血流成河啊。 她哭了许久,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的跟随父王来到这凤国。 今日宫宴之上。 她盛装出席,举止端庄,步步生莲。 她看到在场的人无不为她侧目,她心中苦涩,脸上却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 她跟在父王身后,娇软腰肢摇曳一拜,缓缓抬起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却猛然撞入那含笑的眸子。 眼尾迤逦,眉如柳,发似云,脸容清艳绝伦,眉眼间难掩风流却不失凌厉,可此时却含笑带着邪气的打量着她。 莫文竹怔了怔,凝脂肌肤刹那喷薄而出片粉色痕迹,耳尖也悄然爬上可疑的红色。 她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摸自己胸口,为何像含了一头发疯的小鹿。 她一身金丝线绣制的玄色蟒袍,尊贵威严,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可言说的贵气。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6 坐在最高位,他就是凤国的傀儡皇帝吗? 长得与她山迥国的男儿并无太大差异,只是容貌真是举世绝伦。 她的父王俯身向沈忱行礼:“拜见凤国君王。” 凤国虽然都是女子,可国君是男人,对着男人俯首称臣总是让山迥国国王没有那么别扭。 何况还是这样一表人才,人中龙凤的帝王。 她看起来气场十足,而凤国的大臣对他极为敬畏。 他环顾四周,只是不知这名声在外的沈相是哪位。 莫不是这国君旁边穿着明黄衣服的这位,也真是太过大胆了,丝毫不把他们的陛下放在眼里,女人就是女人,看上去就是小家子气的。 沈忱睨了山迥国的国王一眼,眉眼含笑。 “吾可不是凤国国君。” 她看向脸色铁青的凤楼引:“他才是陛下,吾乃凤国宰相。” 莫文竹这才注意到与沈忱平起平坐的男人。 他长得也是极其好看,可在沈忱身边就会被衬得黯然失色。 所以这个柔柔弱弱的男人才是她要联姻的人? 她睁大眼睛,瞧瞧沈忱,又看了看凤楼引。 这,这竟然是个女人? 她的身上没有半点女子的柔媚,她忽然想起,这凤国听闻是个女尊国,女尊男卑。 所以这台下五大三粗的众人都是女人? 她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像是乱入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样。 她的父王也愣在了原地。 他上下打量着沈忱。 又打量着她旁边气场明显要弱一些的凤楼引。 娘们唧唧的。 这也太窝囊了,让一个女人骑在自己头上。 他面色不显,却没有再次行礼,而是沉默的坐在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发觉自家宝贝女儿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上面的两人。 他叹了一口气。 行错了一步。 本来他以为,这凤楼引能登上皇位,必然有过人之处。 可今日一见,却是大失所望。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这凤国没有什么地位,而且这文武百官没有一人敬畏他,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个女相。 看来他打算错了。 只怕果真如同传闻一样,这凤帝是靠出卖色相爬上的皇位。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来算盘是打错了。 看着自己娇艳的小女儿。 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这定然是不能再将他倾国倾城的女儿献给凤国了。 毕竟嫁给那凤帝也没用。 还不一定是谁娶谁呢。 而且很有可能会触怒沈相。 他在心底盘算着,他山迥国可有这样柔柔弱弱的男儿,可以献给这沈相。 今日一见,这沈相明显就并非池中之物。 沈忱抿了抿唇。 剧本里可并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她为了讨凤楼引开心,为了让众人诚心诚意臣服他。 她几乎屠尽了凤都城中的官员。 还将权势放了一部分在他手中,给他以仰仗。 她甘愿为臣,放低身段,奉他为王。 这凤都城中谁人感对他不敬。 都被沈忱这个煞神给吓得屁滚尿流。 而现在,众人都知道了沈忱心底没那么敬重他,甚至还有了新宠,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 甚至有人在暗地里骂他祸国妖夫。 若不是他,沈忱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又怎会屠杀皇室。 这世间所有的过错都是男人的错。 昏君贪恋美色误国,定然是男人不要脸,引诱国君,一切都是男人的错,是他们祸国殃民,是他们不知廉耻。 毕竟女人怎么可能有错呢。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7 历史上也是,都会把亡国的过错全都推到貌美的男人身上。 剧情中沈忱在这场宴会上可没有和凤楼引平起平坐。 她给予他充分的尊重。 按照规矩坐在下面臣子该坐的位置,为了给他撑场面,宴会开始的时候就领着群臣给他行礼。 莫文竹和山迥国国王也没有认错人。 沈忱勾了勾唇,让她屈居人下,给他下跪。 他也配? 国宴开始。 下面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莫文竹一直在震惊的环顾着四周。 上面腰肢柔软,衣着暴露,长袖善舞的都是男人? 她感觉世界都颠倒了,她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她的父王也是满脸的不开心,低着头都不看歌舞一眼。 而她却感到一束十分灼热的视线。 她顺着视线寻了过去,却看到凤国的女相在看她。 发觉她也在看她。 她还对她十分轻浮的挑了挑眉,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她微微示意。 虽然现在知道了她是女人。 可莫文竹还是感觉脸色一红。 她慌乱的举起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呛的她拿出帕子捂着嘴咳了许久。 那人却含笑的望着她。 还对她张口说了什么。 虽然没有声音,但她知道她在说,慢点。 莫文竹感觉全身都火辣辣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她父王开始表明来意,但是丝毫没提要把她献给凤国。 当初是她们不了解凤国的情况,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如今知道了。 她确实也可以说逃过一劫,她一点也不想嫁给沈忱旁边的那个男人。 在她看来,男儿就要顶天立地,堂堂正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却不曾想到。 沈忱竟然一口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却要她留在凤国。 她是什么意思。 他父王也震惊了一下,斟酌之下,他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同意了沈忱的条件。 她还是被父王舍弃了。 自那日,她就留在了凤国。 【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推进度1%】 她不恨父王,毕竟她是公主啊,她为国家贡献自己是应该的。 她不知道沈忱为什么要留下她。 从那日起,系统再也没有发不过任务。 主要是剧情真正开始的地方是从沈忱受虐开始。 从她被废武功,满门抄斩,被凤楼引收入后宫成为一个小小的宫女日日折磨开始。 眼看着天气渐暖,清风嬉随,柳絮纷飞。 香风淡淡,珠帘半卷,高门深院中,正当春色,园中草木葱郁,水色蒙蒙,杏花娇柔殊丽,如粉云团簇。 沈忱下朝后,就听见她兄长的院子里琴音泠泠,缠绵至极。 昨日,姽婳已经回到京城。 她没有住在相府。而是住在了几年前老皇帝赐给她的将军府。 她只有昨日进宫见过男帝后来相府拜见了她父亲母亲后,就一直待在将军府。 沈忱挑了挑眉。 她都已经把机会给了他们,能不能抓住,那便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她也不能按着他们的头让他们在一起。 最近也不知是不是她一直冷着小皇帝。 他开始如同困兽一样,有些急不择路了。 她如他所愿。 在三月初八那一天,恰赶上上祀节令。 祭祀宴饮,出门游玩,宝马相车。 她同意了凤楼引的邀请,陪他去梧桐山祭祖。 【请宿主完成任务:患难见真情。】 果然是升级了,发布任务都文化了不少。 沈忱歪了歪头。 剧情里这里有着一个虐点。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8 剧情里,也是在这个日子,她随凤楼引去梧桐山祭祀。 在归来的路上遭遇了刺杀。 而凤楼引不会武功,沈忱一路护着他躲避追杀,还为他挡了一刀。 最后两人一同跌落悬崖。 自古以来,男女主掉崖肯定是死不了的。 要是修仙世界,那肯定就是废柴翻身,会收获绝世武功或者绝世美人。 只可惜这是一个古代虐文世界。 金手指是捡不到了。 但是误会肯定能捡到一大堆。 因为崖底有许多藤条,所以两人并没有摔成肉饼。 只是凤楼引受伤严重,竟然一直昏迷不醒。 沈忱浑身是伤,一步一步拖着昏迷的凤楼引躲进了一个山洞。 他们在山洞里躲了三日,凤楼引苏醒过来却失去了记忆,也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是沈忱一直精心照顾他。 白日里出去打猎,顺便找些草药,夜晚两人就相拥而眠,互相取暖。 沈忱算着日子,估摸着手下的快要找来了,她把凤楼引放在山洞里,出去寻找出路。 可当她回到山洞,却发现凤楼引竟然不见了。 她慌乱寻找,却与寻找他们的凤军相遇了。 因为为凤楼引挡的那一剑她伤的极重,被找到后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 而那一剑,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也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她一面疗伤,一面派人寻找着凤楼引。 可将整座山都翻遍了,却还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她愧疚不已,固执的为他守着江山,哪怕大臣反对,她也从未想过另立新君或者登上皇位,也从未停止寻找他。 直到一年后,才打听到了他的踪迹。 待她欢喜的派人去接他的时候。 却收到了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竟然成亲了。 他被一个男尊国商人的女儿捡走了,在两人相处过程中竟然暗生情愫,在那个女人的照顾下,他渐渐恢复了视觉和听觉。 在前几日也恢复了记忆。 但他忘记了是沈忱救了他。 在他眼里,沈忱是一个第一时间就抛弃了他,一个人逃走的渣女。 而他的命,都是那个商人之女救的。 他娶了那个商人的女儿。 那个女人柔柔弱弱,长得清汤寡水,像个小白莲一样,依附在他的怀中,怯生生的看着她。 他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是不会抛下她的。 沈忱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心如刀割,可是因为深爱,她妥协了,她同意和别的女人一同分享他。 她也没有解释,只是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治理国家上,用来麻痹自己。 要问她为什么不解释。 那肯定是因为虐文女主特有的特性。 我不说,唉,我长了嘴就是不解释。 沈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女尊国女人,竟然能容忍一个不干净的男人。 还能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像善良胆小,好像大点声都能把她吓哭,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女人自己故意扇自己,落水,流产,一切都推在了沈忱身上。 而沈忱就好像被下了降智光环一样,她不会解释,一直被诬陷,被误会,急得只想给凤楼引更多的东西留住他的心。 而凤楼引每次都相信那个只会哭唧唧的女人。 而她一个顶天立地大女人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丝毫没有曾经的谋略狠辣。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因为深爱。 这就是爱的作用吗? 沈忱在马车上恶寒的瑟缩了一下,原来谈恋爱会变傻子啊。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19 见沈忱缩了一下肩膀,凤楼引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赶紧温柔至极的开口。 “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冷。” “早春的天气还是带着几分寒意,你穿的如此单薄,我会担心的。” 沈忱偏头看了他一眼。 现在的他因为害怕沈忱抛弃他,还在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嗯。” 见沈忱没有什么表情,他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却不想马车忽然剧烈震动了一下。 他失去重心扑进了沈忱的怀里。 她的怀里凉凉的,带着浅淡的香气,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自成年后,他已经很少与她如此亲近了。 不等他回忆,一把长剑就从窗外插了进来,正正好好刺在他刚刚坐在的那个位置。 他紧紧的抓着沈忱的衣服,手心出了冷汗。 沈忱不动声色的揽着他的腰,在马车碎裂的一瞬间,脚尖一点跳了出去。 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刺客。 大部分的侍卫都已经倒在了地上。 只有少部分的几个还护在他们身边,沈忱伸出手,抽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 她动作没有丝毫花里胡哨,直击命门,剑上带着浓浓的杀气。 慢慢的,刺客终是不敌,被杀了个干净。 沈忱面无表情,眼神森寒,像一个无情的侩子手。 凤楼引呆呆的看着她。 她杀伐决断,冷漠无情。 只见离沈忱极近的一个“死尸”突然诈尸,一个鲤鱼打挺握着刀就向沈忱袭来。 凤楼引一脸着急。 “小心。” 却不想那剑不知受了什么外力,忽然拐了个弯,向凤楼引砍了过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刀,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刀上的嗜血之气,冷汗瞬间侵袭了他全身。 却不想沈忱好似背后有眼睛似的。 冷光一闪。 刀被生生拦腰截断,一半动力不足掉落在地上,另一半插在了刺客身上。 凤楼引惊呼一声,俊美的脸被吓得的惨白。 过了许久,他浑身的血液才开始流动。 解决了一波刺客。 却不想另一波很快又围了过来,还比上一批更多,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他们不要命的扑了上来。 沈忱一面挥剑,一面带着剩下的几人后退。 可能是命运使然。 他们竟然退到了剧情中的那个悬崖边上。 随着最后一个侍卫倒下, 沈忱眸光暗了暗。 在刺客步步紧逼下,他们已经无路可退,电光火石间,几个刺客一同攻了过来。 沈忱一个回身躲了过去,将她身后的凤楼引暴露在前面。 噗嗤一声,长剑刺穿了凤楼引的腹部。 他震惊的看着躲了过去的沈忱。 却不想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她抓着他的胳膊,直接跳下了悬崖。 耳边呜呜的风声。 急速的下降速度,她近在咫尺的脸是那么清晰。 将死之人,他心底是不怨怼沈忱的,只是有许许多多的遗憾和不甘,对沈忱,对权势。 最终他释然了。 “忱儿,和你一起死。” “我也心甘情愿了。” 沈忱没有说话,抓住了崖壁上的藤条,那藤条纤细,根本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 沈忱冷冷的开口。 “我不愿。” 然后松开了手要将凤楼引扔下去。 他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她,比刚刚还要不敢置信。 她竟然要抛下他去死? 他咬咬牙,紧紧的抓着沈忱的衣服,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哪怕死,他也要她陪他一起。 沈忱皱了皱眉,一脚踢在他受伤的腹部,将他踹晕了过去。 冷眼看着他掉下悬崖。 反正他又不会死。 被满门抄斩的女尊国奸相完 宿主背着它都干了什么。 沈忱缓缓的朝着原女主走去,不知从哪又扯出一个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勾了勾唇角,干净的眉眼间是无害的笑容:“丞相大人,可还满意。” 原女主看着沈忱清澈见底的双眸,她抿了抿唇,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谢谢你。” 沈忱轻笑一声:“不客气。” “你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我替你完成心愿。” “合作愉快。” “你的灵魂之力很纯净,我很喜欢。 所以,我可无偿将你送回这个世界,如你所愿,你的父亲母亲兄长都还活着。” 女尊国沈忱对着她微微颔首:“我想回去。” 沈忱微微一笑。 渐渐的,女尊国沈忱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系统空间。 系统小光球在系统空间里上蹦下跳。 这个宿主太张狂了。 居然还背着它接私活。 他们是恶女改造系统,不是什么帮人逆袭完成愿望的系统。 沈忱一把抓住它:“别晃,我头晕。” 光球气急败坏:“宿主,你怎么可以在我的系统空间拉私客。” “这样被主系统知道了会派人来抓我们的。” 沈忱捏着光球,看上去锋芒毕露的,实际上摸上去qq弹弹的。 “你闭嘴。” 光球被她磋磨着:“不,我不闭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大风险吗?” 沈忱直接在光球里塞了一些灵魂之力和气运。 系统瞬间愣住了。 它迅速将气运和灵魂之力吸收。 “其实也不是不行……” 沈忱温柔的对着它笑着:“听说你一直想修个人身。” “你这样一个一个宿主的改造要攒到猴年马月,不如跟着我干吧。” 系统沉默。 它可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系统。 忠于主神大人,是它坚定的信仰。 沈忱挑了挑眉。 “每个世界都能得到今日我给你的这些三倍的报酬哦。” “成交。”小光团迅速出声。 我的神啊,我的心还是忠于你的。 主要是,宿主给的太多了。 它围着沈忱上下晃着。 “那我要做什么呀。” 沈忱将椅子变成了一个懒人沙发,瘫在上面说道。 “别动就行了。” 沈忱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此时她的手里还握着朱笔,红色的汁晕染到了奏折上。 她收起笔,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回来了。 “陛下。”林上站在她的面前,面上表情十分沉重。 “凤侍君,他殁了。” 沈忱一愣:“嗯。” “把他的尸体给兄长送去,说这是我给兄长的赔罪,剩下的任由他处置。” 林上看了一眼自家女皇:“遵旨,臣这就去办。” 沈忱叹了一口气。 当初,那个女人找到她时,她只说保父母兄长安危,让凤楼引体会她所经历的所有痛苦。 是她考虑不周,让兄长失了挚爱。 她不能去埋怨那个与她同名的女人,她没有义务帮她做到面面俱到。 她能保小她兄长腹中孩儿,她已经十分感激了。 接下来的时光,她会好好补偿兄长和父亲母亲。 冬日的太阳没有温度,积雪上夜间冻起来的薄冰还未融化,缀满霜花的树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什么都被雪盖住了,什么都笼罩在白色苍穹之下。 冷宫的梧桐枯木在雪后竟抽出了新芽。 沈忱坐在那形单影只的秋千上,仿佛做了一场梦,浮生终成虚度。 她望向凤楼引曾悄悄哭泣的那梧桐树下。 十三岁那年,他的眼里也曾装满了我,他会乖巧的在城墙后蹲着等我,会笑嘻嘻的将他偷藏起来的糕点塞进我的手里,会在月光下亲吻我的脸颊,说着青涩的情话。 是我那汹涌又小心翼翼的爱惯坏了他,若是爱一个人低到尘埃里,谁又会爱一个尘埃里的人呢。 ------题外话------ 明天就是新故事啦,啦啦啦啦啦 被夺了身体和灵根的替身女主1 “师妹,你听我们解释。” 沈忱躲在巨石下的极窄的空隙里,双手紧紧的捂住嘴,一个简易的下品灵器布出的阵法封锁着巨石间隙,不让她的气息泄露出去。 外面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像是在寻找着她。 “师妹,你出来啊。”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眼看着阵法就要支撑不住了。 沈忱垂着眸,她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缩着。 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暴露出去。 她紧紧的抿着唇,因为还未接收记忆,并不知晓现在是什么情况。 终于,下品灵器还是消耗殆尽,啪的一声碎裂掉在了地上,吸引了外面男人的目光。 “师妹,你在这里吗?” 沈忱皱了皱眉。 事已至此,沈忱伸开长腿,矫健的从巨石狭窄的缝隙里跳了出去。 她目光森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青色的云纹法衣,看到沈忱出来了,他的脸上带着愧疚,焦灼,纠结和一丝决绝。 男人伸出手紧紧的抓住沈忱的手腕。 “师妹,对不起。” 她是无辜的,可是渺渺也是无辜的。 渺渺自小孤苦无依,一无所有,不像沈忱,她有着疼爱她的父母,强大的家世,和万里无一的灵根。 渺渺那么要强,不能修炼她会死的。 他的触碰让沈忱这具身体感到一丝恶心。 沈忱目光忽然凌厉,五指成爪,翻转,挣脱了男人的桎梏,五指迅速朝着男人的面门袭去。 男人没想到一向善良可爱的小师妹竟然忽然十分毒辣的对他出了手。 男人心中警铃作响。 他慌乱想要运用灵力。 却发现世间都好似静止了一般,他浑身的灵力也根本无法使用出来。 沈忱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 他的眼里瞬间没了光彩。 沈忱松开手,他的脖子软软的耷拉着,身体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沈忱冷冷的看着他,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塞进了那个小缝隙里,在男人身上搜出了许多天灵地宝,伪装成杀人越货的样子,然后捻了一个诀用灵力封住了洞口。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刚刚来抓她的人不少,只是都四散开了,其他人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地方的。 她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接收完整的剧情和原主的记忆。 她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应该是一座仙山,而她此时正位于山下位置,她感受到了芥子空间的存在,她将从男人身上搜刮来的东西扔进芥子空间。 谨慎的出了这座山,渐渐的看到人间的城镇,她换了一身布衣,隐匿了身上的气息,混入了人群之中。 走了许久,确认不再有危险了。 她才开始接收起剧情和记忆。 沈忱是轩辕派掌门独女,因为自小冰雪可爱聪明伶俐,所以是整个轩辕派的团宠。 在十六岁灵根测试中,竟然测出她是万里无一的天灵跟。 要说这苍穹大陆只出现过两个天灵跟。 一个是早已飞升的天衍宗宗主杻璧仙尊龙傲天,一个就是沈忱了。 测出灵根后,轩辕派大喜。 他们轩辕派曾经也是第一大门派,可是千年来没出现过什么惊艳绝伦的天才,也就慢慢衰落了。 虽是如此,可轩辕派还是五大门派之一,虽是末流,但也不是寻常小门小派能相提并论的。 被夺了身体和灵根的替身女主2 可是轩辕派并没有适合天灵根修炼的功法。 只能送她去如今的第一大宗天衍宗求学。 却不想这一送,沈忱直接从众星捧月跌落尘埃。 沈忱自小便是天之娇女,可她却并不嚣张跋扈,她生性善良,活泼乐观。 十六岁那年,她参加了天衍宗的入门大选,不出意外拔得头筹。 被天衍宗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洛川仙尊谢玄收为徒弟。 在天衍宗内,作为最小的一个徒弟,师兄和师尊对她也都很好。 她跟着师尊修炼。 在日日相处中,她渐渐爱上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师尊。 但她却将这份爱意压在了心底。 她害怕自己的爱会玷污这朵修仙界的高岭之花。 她的师尊可是修仙界第一美人,可也是实力最强的天才。 她感受到,师尊并不是对她没有感情的,他虽冷淡不善言辞。 可他却总是亲自教导她,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 少女春心萌动,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本想着,等学成后回到轩辕派,就向师尊表明心意。 她拼命修炼师尊给她的功法。 却不想灵根灵脉越发坚韧了,可修为却没有丝毫长进。 她将此归结于她的天灵根特殊。 却不曾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一日,她无意撞破师尊和师兄的谈话。 她才知道,她自以为的与众不同都是假的。 他们只是透过她的脸在怀念着另一个女人。 谢玄心中一直有一个白月光。 她才是谢玄最小的徒弟,是诸位师兄真心宠爱的人。 他们同她亲近,只是因为她们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 那个女人叫白渺渺。 一百年前,仙魔大战中她被妖魔撕碎了灵根,毁了容貌,成为了一个废人,只能日日靠着清玄和他徒弟给她的天灵地宝续命。 绝望之中,沈忱出现了。 她如此的完美。 和白渺渺如此契合。 她撞破了师兄和师尊的谈话,知道真相的她心痛无比,同时也害怕极了,仓皇而逃。 却被曾经最宠爱她的师兄长石抓了回去。 他们说着对不起她。 却要挖了她的灵根给白渺渺。 白渺渺肉体凡胎,不像沈忱身负仙骨,根本承受不了天灵跟。 最终,被她当作天神爱慕的师尊生生扯出她的三魂七魄,将她塞进白渺渺那具残破的身体里。 自此以后,绝佳的家世,倾世的容颜,一身仙骨,万里无一的天灵跟都是白月光的。 而她成了不能修炼被世人遗忘的毁容孤女。 原来师尊一直都知道她是爱慕他的。 看着奄奄一息的她。 他清冷绝世的容颜终于闪过一丝痛心。 他说他会补偿她的。 沈忱疯了。 她恨这个男人,曾经有多爱,如今都有多恨。 可她被他幽禁在仙府之中。 三个师兄日日来看望她,他们满脸愧疚的对她说着对不起,请求着她的原谅。 他们不让她死。 她只能半死不活的被泡在灵泉之中。 忽然有一日。 顶着她脸的白渺渺楚楚可怜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说她也是不想的。 为了补偿她,她会放了她。 沈忱冷笑。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的什么算盘。 她又怎会不知道,她离了这灵泉,离了这些天材地宝,不到一年就会衰竭而死。 但她还是逃走了。 被夺了身体和灵根的替身大怨种3 她早已厌恶了这种生活。 她狼狈逃回轩辕派,可还未见到她的父母就被当作疯子赶了出去。 他们大小姐何等高贵,乃是天上明月,也其实她这个丑陋无比的废人能轻易冒充的? 饥寒交迫的她蜷曲在破庙之中。 天无绝人之路。 一个强大魔死在了破庙里,她忍着恶心扒出她的魔珠,却不想那魔珠竟然很快和她这具身体融合了。 她入魔了。 天才永远是天才。 哪怕修魔,她的修炼速度也十分快速。 一年后,她没有死。 已经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魔修。 也有了许多拥护者。 人怕出名猪怕壮。 很快她就被一直寻找她的谢玄抓了起来。 才修炼了一年的沈忱怎么打的过修行了几百年的谢玄。 他出尘的面容痛心的看着她。 质问她为什么要修魔。 为什么,难道他还不知道吗? 他再一次将她囚禁在他身边,强行洗去她辛苦修来的魔力。 他一直用灵力滋养着她的身体,他把她带到尘世间,他们像一对平凡的夫妇一样生活着。 他对她极好,她从未见过冰冷禁欲的他露出那么温柔的笑意。 她再一次沦陷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 他再一次的接近,也只是蓄意谋划。 白渺渺那个卑贱的女人如何能承受她的身体,这才不过一年就出现了排斥反应。 天灵跟也斑驳到不能修炼。 他又抽出了她的一丝神魂,融了之后给了白渺渺。 他看着被抽神魂生不如死的她,第一次亲吻了她。 他说他会把他自己赔给她。 可一个月后,她却收到了轩辕派大小姐和天衍宗洛川仙尊大婚的消息。 她出现在了他的婚礼之上。 以血祭天,想要杀了他们,却不想被白渺渺一掌击飞,打得神魂俱灭。 谢玄清冷的面容终于碎裂,惊恐的伸出手想要阻止她。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沈忱凄惨而死。 她爱他入骨,也恨他入骨。 沈忱接受完记忆,她挑起了眉。 剧情要比原主的记忆要丰满一些。 描述了男主心底是爱女主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他不仅仅是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也是为了天衍宗,为了天下苍生。 可无论什么原因,伤害女主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这种给渣男洗白剧情,更让沈忱作呕。 刚刚发生的一幕就是她撞破了师尊和师兄的谈话,然后被他们抓回去的那一幕。 她刚刚掐死的那人,就是痴恋白渺渺还把沈忱当替身的师兄之一,长石。 还有两个,正在满仙山的找沈忱。 沈忱运转了一下周身灵力,充沛而又磅礴的灵力让她浑身舒坦。 若是女主没有遇到谢玄,或许原主真的能如同龙傲天一样堪破大道,成功飞升,脱离三千小世界。 谢玄为了夺取她的身体给白渺渺。 只教给了原主拓宽灵脉的方法。 并未教给她任何使用天灵跟的方法。 原主空有一身灵力却不会使用,所以才会轻易被那个男配抓了回去。 很不巧。 她会。 她就是那个飞升的龙傲天。 刚来到这个世界她就感觉十分熟悉。 天衍宗就是她一手创办的,所谓天灵跟修炼方法也是她写的。 屁的天灵跟,所谓的天灵跟就是没有灵根,或者也可以说是浑身灵根。 身上除了仙骨就是灵脉。 被夺了身体和灵根的替身女主4 不然谢玄为什么挖不出来。 最后只能换了她们两人的身体。 谢玄。 最近这几个世界含玄量有点高啊。 沈忱狐疑的挑了挑眉。 她运转周身灵力,修为也在节节攀升,不过片刻,就升到大乘后期。 天上乌云滚滚,可酝酿了半天天雷也没劈下来,此处的异样还是吸引了不少修真人士的注意。 沈忱淡然的混迹在人群中。 面无表情的朝人群外围走去。 不过半日。 她就重新回到了天衍宗,沈忱性格开朗,也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所以这天衍宗很多弟子都认识她。 他们笑着跟沈忱打招呼。 沈忱也面带笑容的一一回应着。 她的眼睛纯粹明亮,像夜晚的星空,没有一丝杂质,许多男弟子都面红耳赤的看着她。 沈忱淡然的迎着他们的目光。 谢玄和他两个徒弟也没想到沈忱会回来。 他的这两个徒弟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叫孙自留,一个叫孙芳歇。 都是金丹中期修为。 而被沈忱弄死的那个叫长石,是金丹后期。 谢玄墨发冠起,睫如羽鸦,黑眸狭长潋滟,鼻梁高挺,唇色点绛,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衣,面色清冷,诚然衣服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模样。 沈忱勾了勾唇,对着谢玄灿烂一笑:“师尊,我回来了。” 谢玄眉心微微起澜,他看着沈忱,对她伸出了手:“过来。” 沈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她依旧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慢慢走到他的身前。 将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清玄眸色一动。 还是握紧了手,他的声音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清冷如水:“为何回来。” 沈忱仰起头,看着谢玄的眼睛:“师尊难到不知道吗?” “师尊不是想要我的灵根给你那纯白无暇的白月光吗?” 被沈忱戳穿了谢玄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的指尖春风化雨般点到她的额头,声音依旧凉薄:“去轩辕派了?” 他面无表情又开口:“轩辕派护不住你的,你不该回来。” “师尊,渺渺快要撑不住了”孙自留满眼歉意的看了一眼沈忱。 “小师妹,对不起。” “我们只是要你的灵根,不会伤及你的性命的。”他看着谢玄,目光有些焦急。 沈忱歪头无辜的看向他。 “修仙之人没了灵根,特别像我这样的绝世天才,只怕会生不如死吧。 师兄怎么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若是师兄要救师姐,为何不把自己的灵根挖给她,偏偏要抢我的。” 孙自留面红耳赤,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切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他只能垂着头小声的说着:“对不起。” 孙芳歇看到沈忱将自己兄长说的哑口无言,面色微冷,他开口:“我与兄长的灵根不适合小师妹。 更何况,你现在在天衍综得到的一切,不过是我们对小师妹的爱屋及乌罢了,你享受到了她为你带来的便利,她也是你的师姐,只是让你献出灵根,沈忱,别这么自私。” “你什么都有了,可她什么都没有,不能修炼她会死的。” 沈忱嗤笑了一声。 “我享受了她带来的便利。 什么便利?被你们当做替身欺骗吗?还是你们最以为是的那一点点施舍的好?你以为你们是谁啊,脸这么大,我堂堂轩辕派掌门独女,需要你们这点偏爱?”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5 “你,简直不可理喻,枉费我们那么疼爱你。”孙芳歇一脸失望,仿若沈忱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样。 “疼爱我。”沈忱修长的玉指抚上谢玄的脸,清湛的目光撞入他毫无波澜的眸子:“师尊疼忱儿吗?” “放肆!”孙芳歇怒目圆瞪。 他看着沈忱离谢玄极近的样子,眼里怒火更盛。 她竟然也对师尊有着不轨之心。 沈忱没有理睬他,只是望着谢玄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师尊爱我吗?” 谢玄平静如止水:“本尊是你师尊。” 沈忱轻笑:“所以师兄口中的你们疼我爱我都是假的了?” “师尊,你在透过我的脸看着谁?” “你的心上人吗?” 她缓缓的收回手,纤长睫毛下,是是如幽谭般沉寂的黑眸。 再次仰起头,那张干净明艳的小脸梨花带雨:“呜呜呜,师尊,我怕痛。” “别挖我的灵根。” 她抓着他的衣角,满眼的伤心欲绝,那尖尖的小脸苍白脆弱。 “师妹,你不要害怕。”孙自留望着沈忱,眼里闪过一丝痛惜。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他们这样的所做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他心疼的安慰着沈忱,可心底一想到生不如此的渺渺躺在灵池之中,柔弱的叫着他师兄的样子,他的心底还是坚定不移的选了白渺渺。 渺渺曾经也是像沈忱一样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啊。 他和孙芳歇对视了一眼,还是同时指尖做势,对沈忱使用了法力。 沈忱被他们用法器禁锢住了,她不做挣扎,只是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谢玄。 他没有言语,望着沈忱的那双眸子没有丝毫的感情,好似只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沈忱被他们带到了温养白渺渺的那座灵府。 里面花草旺盛,潺潺流水声从远处缓缓传来,沈忱被他们带着一步步前行。 慢慢的走到一个极大的灵泉池,池壁嵌着鸽子大的灵石,白玉扶手被雕上莲花纹路,灵池之旁,一个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孩坐在池边,正把脚浸在池水中,无聊的踢踏着泉水。 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她欢快的回过头来,和沈忱差不多身材的女孩面上蒙了一层轻纱。 她像是欢快的蝴蝶飞扑进谢玄的怀中:“师尊。” 沈忱看到,谢玄那万年冰山的脸上对着女孩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头发。 “渺渺,今日感觉好些吗?” 女孩声音清脆动听:“师尊,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可是说着,她却低下了头,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悲伤。 她的目光慢慢的落到沈忱的身上,随着她慢慢的靠近,沈忱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上的贪婪与恶意。 女孩声音温柔:“想必你就是沈忱小师妹吧。” 沈忱也对着她柔柔一笑。 其它人也没想到沈忱竟然如此淡定,本来以为她可能会伤害渺渺。 可她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师傅,开始吧。”孙芳歇心疼的目光落到白渺渺的面纱之上。 只可惜不能恢复小师妹的容貌。 但是只要小师妹能够修炼了,慢慢的总会找到恢复的办法。 谢玄冰冷的目光落到沈忱身上。 白渺渺看着众人,她知道他们口中的开始吧是什么意思。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6 天灵根。 她指尖激动的微微发抖,她的目光贪婪的落到沈忱那绝美的脸上,她们长的只有六分相似,可她这张脸比她曾经的面容还要貌美。 她垂着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歉意:“师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谢玄还未开口,孙自留就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 “小师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善良。” “她只是没了灵根,不会死的,可你若是再不移植灵根,你的身体很快就支撑不住了。” “师妹,不要再犹豫了。” “师兄。”白渺渺声音带着哭腔:“谢谢你们。” 谢玄瞥了两人相握的手一眼,神情淡漠。 沈忱看了一出兄妹的大戏,却没人问一问她这个“工具人”的感受。 她拍了拍手。 “真是精彩啊,师兄和师姐之间的感情真是感天动地。” “不愧是师出同门,都是一样的,不要脸呢。” 不知何时,她身上的法术禁锢早已被解除干净,她站在那里,表情冷漠的看着他们两个兄妹情深的模样。 “不知师姐蒙个面纱,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呢?” “沈忱,你别太过分。”孙自留没有想到,沈忱竟然这么恶毒,他心底的愧疚消失殆尽。 小师妹那样爱美的一个小姑娘却在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毁了容貌。 她却偏偏往小师妹伤口撒盐,真是其心可诛。 白渺渺垂下眸子,一副被她的话伤到的模样。 其实心底并无太大波澜。 这个贱人,她也就能此时逞口舌之快了。 她可能还不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些什么。 她嫉恨的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待她恢复修为,早晚有一日划烂这贱人张狂的脸。 沈忱清澈见底的眸子无辜的看着他们,灵巧的躲避着他的攻击:“只是师兄可能不知道,我这天灵跟啊,浑身上下都是灵根仙骨,恐怕是没有办法移植给师姐。” 她歪了歪头继续说道:“师兄说师姐一无所有,不像我有着极佳的天赋,完美的家世,举世无双的容颜,不若我将这具躯壳给了师姐吧。” “岂不皆大欢喜。” 孙芳歇皱眉看着步伐诡异灵巧的沈忱:“你当真愿意?” 见她此话,白渺渺眼前一亮,她贪婪的目光落到她那绝美的面容上。 沈忱勾了勾嘴角:“你问我愿不愿意啊。” “没想到,师兄长得这么丑,想到却这么美好。” 倒是个嘴不饶人的。 她在孙自留的攻击在步步后退,竟一下子跳到白渺渺面前。 她一把扯下她的面纱。 露出了张满是狰狞伤疤爬绕的脸,她瞥了一眼就轻笑出声:“原来最丑的是师姐啊。” 白渺渺面上一凉,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啊” 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宁静。 她慌乱的望向谢玄。 怕嫌弃她此时丑陋的模样。 只闻他清冷的生音满是严肃:“够了。” 沈忱乖巧的停了下来,立在灵池边,随手将那纱巾扔进池中。 她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确实够了。” “师尊真是和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我确实玩够了。”她挑起眉毛,清澈的眸子弯了弯:“你们,该死了。”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7 她双手掐诀,无数白色光点在空中汇聚成万千剑雨,带着凶煞之气破空而来,如同仙女散花般密密麻麻猛地朝众人刺来。 孙自留和孙芳歇慌乱结印,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渺渺护在身后,却不想两个金丹期共用灵力结的灵气罩如此不堪一击,在与光剑相击不过片刻就破碎成万千碎片。 剑雨狠戾朝着他们射来,几人重重飞了出去。 孙自留狼狈的一只手撑地吐出鲜血,而孙芳歇直接被光剑斩断双臂,生死不明。 而被他们紧紧护在身后的白渺渺却毫发无损。 她被刚刚的变故震惊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知所措,那疤痕密布的脸好似爬满肉虫子。 沈忱歪头望向谢玄。 他收回了手。 白渺渺没受到伤害自然不是因为她那两个废物师兄。 是她的好师尊出手了。 可他的好师尊只救了她一人,冷眼看着另外两个徒弟被剑刺伤。 谢玄冰清玉洁的脸上冰冷如霜:“你从哪学来的这一式。” 沈忱笑着看他:“你祖宗我自创的。” 清玄道:“执迷不悟。” 他指尖结印,身上金光闪烁,一时间如同天神降临,周身强势的威压迫的孙氏兄弟又吐出一口鲜血。 而沈忱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伸出手:“谢玄,到我了。” 她手心朝上,单手捏诀,周身灵力肆虐暴动,排山倒海般朝着谢玄压去。 谢玄脸色微变,他退后一步,单手捂住胸口,嘴角缓缓流下一丝鲜红。 但他的目光却是极寒的凌厉:“你到底是谁。” 沈忱心情极好的回到:“我是你祖宗。” 她反手用灵力化作牢笼将谢玄禁锢其中。 看着他无力反抗只能冷眼看她的模样,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我亲爱的师尊,你的噩梦开始了。” 说着,她伸出手,毫不留情的用灵力贯穿了孙自留和孙芳歇的胸口。 白渺渺吓得尖叫着后退,沈忱挑眉看她,像猫捉老鼠一般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逃,她追。 她享受这种感觉。 “跑什么,你不是想要我所拥有的一起吗?” “来抢啊,抢到了就是你的。” 白渺渺跌到灵泉之中,她惊恐的看着她:“不,我不要了,别杀我。” “求你,别杀我。” “师尊,救我,师尊,救救我,啊!” 谢玄冷漠的面容终于有所动容:“放过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沈忱舔了舔唇:“是吗?” “什么都可以?” 谢玄皱眉:“你想要什么?” 沈忱轻笑,抓着白渺渺的头就将她按入灵泉之中。 “我想要师尊成为我的狗,一只只会摇尾稽首的狗。” 她对着谢玄露出洁白的牙齿。 白渺渺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可谢玄还未挣脱沈忱的灵力禁锢。 “你放了她。” 沈忱偏头看他,恶劣开口:“只可惜,我不是白渺渺,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亲手去抢去夺。” “所以,师尊,她无了。” 渐渐的,那挣扎的手停了下来,沈忱将她从水中拽出,当着谢玄的面,用他的君子剑一剑刺穿她的心脏。 她一届肉体凡胎,死的不能再死了。 ------题外话------ 先不要看下一章,发错了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8 她双手掐诀,无数白色光点在空中汇聚成万千剑雨,带着凶煞之气破空而来,如同仙女散花般密密麻麻猛地朝众人刺来。 孙自留和孙芳歇慌乱结印,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渺渺护在身后,却不想两个金丹期共用灵力结的灵气罩如此不堪一击,在与光剑相击不过片刻就破碎成万千碎片。 剑雨狠戾朝着他们射来,几人重重飞了出去。 孙自留狼狈的一只手撑地吐出鲜血,而孙芳歇直接被光剑斩断双臂,生死不明。 而被他们紧紧护在身后的白渺渺却毫发无损。 她被刚刚的变故震惊的瞪大眼睛,一脸的不知所措,那疤痕密布的脸好似爬满肉虫子。 沈忱歪头望向谢玄。 他收回了手。 白渺渺没受到伤害自然不是因为她那两个废物师兄。 是她的好师尊出手了。 可他的好师尊只救了她一人,冷眼看着另外两个徒弟被剑刺伤。 谢玄冰清玉洁的脸上冰冷如霜:“你从哪学来的这一式。” 沈忱笑着看他:“你祖宗我自创的。” 清玄道:“执迷不悟。” 他指尖结印,身上金光闪烁,一时间如同天神降临,周身强势的威压迫的孙氏兄弟又吐出一口鲜血。 而沈忱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伸出手:“谢玄,到我了。” 她手心朝上,单手捏诀,周身灵力肆虐暴动,排山倒海般朝着谢玄压去。 谢玄脸色微变,他退后一步,单手捂住胸口,嘴角缓缓流下一丝鲜红。 但他的目光却是极寒的凌厉:“你到底是谁。” 沈忱心情极好的回到:“我是你祖宗。” 她反手用灵力化作牢笼将谢玄禁锢其中。 看着他无力反抗只能冷眼看她的模样,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我亲爱的师尊,你的噩梦开始了。” 说着,她伸出手,毫不留情的用灵力贯穿了孙自留和孙芳歇的胸口。 白渺渺吓得尖叫着后退,沈忱挑眉看她,像猫捉老鼠一般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她逃,她追。 她享受这种感觉。 “跑什么,你不是想要我所拥有的一起吗?” “来抢啊,抢到了就是你的。” 白渺渺跌到灵泉之中,她惊恐的看着她:“不,我不要了,别杀我。” “求你,别杀我。” “师尊,救我,师尊,救救我,啊!” 谢玄冷漠的面容终于有所动容:“放过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沈忱舔了舔唇:“是吗?” “什么都可以?” 谢玄皱眉:“你想要什么?” 沈忱轻笑,抓着白渺渺的头就将她按入灵泉之中。 “我想要师尊成为我的狗,一只只会摇尾稽首的狗。” 她对着谢玄露出洁白的牙齿。 白渺渺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可谢玄还未挣脱沈忱的灵力禁锢。 “你放了她。” 沈忱偏头看他,恶劣开口:“只可惜,我不是白渺渺,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亲手去抢去夺。” “所以,师尊,她无了。” 渐渐的,那挣扎的手停了下来,沈忱将她从水中拽出,当着谢玄的面,用他的君子剑一剑刺穿她的心脏。 她一届肉体凡胎,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忱补上一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渺渺!”谢玄眼眶通红,他厌恶冰冷的望着沈忱,杀意如有实质,沈忱早已死了千次万次。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0 沈忱也没有想到。 她搞完他后。 谢玄竟然就失忆了。 不知是刺激太大,还是灵力骤然流失修为倒退导致的。 或许二者都有吧。 可还是让沈忱有些感叹。 不愧是小世界的主角。 失忆转世啥的比吃饭喝水还要日常。 千万不能让他靠近悬崖。 毕竟别人都是命丧黄泉,而在修仙世界里,悬崖对主角就是个加经验包和捡金手指的资源补贴站。 沈忱还特意实验了一下。 悄悄跳了轩辕派的无痕崖。 第一次跳,在崖地捡到一个破戒指,戒指里住着一个上古天魔,非要收她为徒。 结果被她揍得嗷嗷直叫,哭着喊着要和沈忱再战三百回合。 第二次跳,捡到一把上古魔剑。 第三次跳,捡到一个上古魔蛋。 第四次跳,捡到一本上古秘籍。 …… 就很离谱。 沈忱面无表情的从崖地爬上来后,就下令封了无痕崖。 如今的谢玄只是一个修为跌到筑基期且不能再修炼的废人,连她轩辕派的小弟子都打不过。 被沈忱安排着去轩辕派山门口扫台阶去了。 那日之后。 她将昏迷的谢玄藏在了洛川上的山洞里。 当她演完戏回去找他的时候。 却发现他差点被一只大黑熊妖兽咬死,就出手打死了了那只妖兽。 没想到她的好师尊直接失忆了。 他身上裹着她随意扔给他的破衣服,浑身被咬的全是鲜血,狼狈的握着木棍在和黑熊周旋。 被她救下后,他脸上苍白奄奄一息的拉住她的衣服。 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知道该去哪。 求沈忱收留他。 想到这,沈忱挑了挑眉。 此时的她正要与同门弟子出去斩妖除魔做任务,与她同行的许多弟子众星捧月的将她簇拥在中间。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刚才长老所讲的魔兽森林开启的事情。 沈忱为人随和,不拘小节。 路过山门的时候,许多外门弟子都跟沈忱打招呼。 沈忱笑着回应他们。 谢玄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脸上带着一个无比粗糙的木头雕刻的面具。 他握着长长的扫帚,像是眼里看不到任何人的模样,只是安静的扫白玉台阶上的落叶。 听到众人慢慢走近的声音。 他顿了一下,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待声音渐行渐远后。 他才抬起头,目光追随着走在最中间沈忱的倩丽的身影。 大小姐。 “哑奴,看什么看,大小姐都走远了。”与他一同扫地的弟子靠近他开口:“咱们大小姐可真是随和。” “丝毫没有看不起咱们外门弟子。” 谢玄收回目光,没有理会他。 回过头来继续扫他的地。 那高冷无比的模样让那弟子有些恼羞成怒,他啐了一口:“呸!一个臭哑巴,狂什么狂。” 扫完了他负责的范围,谢玄就拎着扫把默默离开了山门,将扫把放了回去,洗完手去膳食堂吃饭。 他虽然已经筑基,但因为坏了灵根,因此无法吸收灵气。 因此一日三餐都是必不可少的。 用完膳,他回到了属于他的小房间。 关上门后,他坐在木板床上,珍重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粗糙自制木刻的小盒子。 他修长的指尖在上面摩挲着。 简陋面具下的清冷容颜勾勒出一个极为浅淡的笑。 他缓缓的打开盒子,一枚小小的珍珠耳环被十分珍重的包在红布之中。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1 一层一层掀开红布,莹润的珍珠触手冰凉。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 很快又像做贼一样将珍珠耳环层层叠叠的包了回去。 他抱着盒子,将脸贴在上面,小声的轻喃。 “大小姐。”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来到哪里。 他醒来时,就在一个破败的山洞里,身上一丝不挂,满身伤痕,腹部还有一道剑伤。 他看着自己身上那恼人的痕迹,哪怕没有记忆,他也知道,自己被人当作鼎炉采补了。 这也就罢了,那人采补完他,还十分恶毒的在他的丹田刺了一剑。 身体上的异样大部分来自前面。 那个害他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他冷静的分析着。 应该是一个淫荡且恶毒丑陋的妖女。 他捡起地上破烂的衣裳披在身上,刚想走出山洞,就听到一声猛兽的嘶吼,他退后一步,清冷的目光迅速将山洞扫视一遍。 除了一个木棍并没有别的其它趁手的武器。 他捡起木棍。 那妖兽步步紧逼,双目通红贪婪的看着他,吼叫着就要扑上来撕咬他。 他狠狠的将木棍痛击在它的头上。 却不想并未对妖兽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反而激怒了它。 它眼中红光闪烁,巨大的爪子一把将他拍倒在地。 腥臭的大嘴满是血腥煞气,眼瞅着就要咬断他的脖子。 电光火石间。 一个身着淡粉色衣服的少女从天而降,她那张夺目的容颜在着昏暗的山洞里熠熠生辉。 少女手握大刀,一刀劈死了张着血盆大口的妖兽。 鲜血顺着她的刀缓缓淌下,一缕阳光自石缝照在她尖尖的小脸上,白皙的皮肤在光线下清透无暇。 一时间,仿若世间都静止了。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少女,心跳如鼓,他狼狈的裹紧身上的衣服,生怕少女看到他身上不堪的痕迹。 鬼使神差的,他拉住了少女的衣服。 求她救救他。 他如今身负重伤,不知害他之人是否走远。 若是他独自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死的。 他知道,少女救了他。 他还要求少女收留他,这种行径实在太过得寸进尺了。 可是,他心里隐隐的觉得,女孩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果然。 少女清澈的眸子看到他浑身的伤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她对他温柔一笑。 “好。” 可他伤的太重,刚刚与妖兽搏斗已经失了所有力气。 他害怕少女抛下他。 小声的说着他的伤势太重,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恢复一下力气。 却不想她直接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他紧张的搂住少女的脖子。 满身脏污的他和干净明艳的少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慌乱的放下自己的手。 却不想她没有丝毫的嫌弃。 她把他带到了轩辕派。 他才知道,她原来是轩辕派的大小姐,沈忱。 他与她就是云泥之别。 她派人给他医治,此后就再也不曾来看过他。 他虽已经筑基,但无法使用灵力。 轩辕派看在沈忱的面子上。 也不曾赶他出去。 他就成了轩辕派的一个外门弟子。 他知晓自己的容貌太过惹眼,就自己削了一个简易的面具,日日戴在脸上。 他不是不会说话。 只是不愿与那些外门弟子说话。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曾经因该是一个厉害的人,至少也是一个内门弟子。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2 除了大小姐,他都会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与他们交谈,让他觉得无趣且烦躁。 大小姐好像遗忘了他。 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举手之劳。 可对他来说。 沈忱确是照进他生命里的一束光。 他珍之重之。 大小姐经常带领轩辕派的弟子出去做任务,因此他也经常能在山门看到她。 她会温柔至极的回应所有人,整个轩辕派喜欢她的人不计其数。 而他,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甚至,他怯懦到连跟她打一个招呼都不敢,只能偷偷的望着她的背影。 她抱着他回来时。 他发觉身上勾了她的珍珠耳环,他想还给她,却根本没有机会。 虽然大小姐不在意。 但是修仙界等级还是十分严格的,他除了时而在山门遇见她。 根本没有过多接触她的机会。 他像个小偷一样珍藏着她的耳饰,像小心保护着他那异想天开的妄想。 他握着刻刀,在床底翻出一块木头,脸上的面具是他最初雕刻的,那时手艺实在太过粗糙。 这不适合的面具将他的脸磨的通红,还泛着疼痛之感。 他将面具摘下,拿着刻刀在上面细细研磨。 然后再次戴上。 他从未停止寻找他的身世,可以并没有丝毫的线索。 他已经在轩辕派待了三年,也寻了无数方法,每次想要吸收灵力的时候,筋脉崩裂而开。 他带上面具。 夕阳已经落山,泛着寒意的月光照在大地之上,他提着昏黄的灯慢慢走在山门的台阶上。 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握着自己雕刻的木剑,回忆着偷偷看到内门弟子练习的招式。 刺,挑,飞跃。 灵力注入剑中,他的丹田空空如也,没有丝毫灵力。 他只能笨拙的学习着招式。 身后传来草木簌簌的声响,谢玄淡然的收回木剑。 他警惕的回过头来。 却并没有人。 可是被注视的感觉十分强烈,他眉眼间冷意十足,甚至泛起了一丝杀意。 外门弟子偷学内门招式可是大忌,若是被掌上师兄发现了,轻则关禁闭,重则逐出师门。 他不能离开轩辕派。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像在夜间敏捷的猫科动物那般,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簌簌作响的草丛。 他握着木剑,猛地一刺,却刺了个空,他扒开草丛,却发觉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直同体雪白的小兔子瞪着鲜红的眼睛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 “你在干什么呢?”女孩温柔轻灵的声音悦耳动听。 他回过头来,却发觉大小姐正笑魇如花的望着他。 他愣了一下。 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却不想沈忱竟然慢慢朝他走了过来,站在了他的旁边。 目光扫了一眼草丛:“你在抓兔子吗?” 谢玄狭长的凤眸在面具下打量着沈忱和那只兔子,然后点了点头。 沈忱蹲了下午,纤细的玉指缓缓的抚摸着兔子柔顺的毛发。 “好可爱的小兔子,摸起来软软的。”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动物,大小姐这么温柔善良的人更是如此。 看着沈忱爱不释手最后直接把兔子抱起来的模样。 他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大小姐若是喜欢,这只兔子就送给大小姐吧。” “真的吗?”沈忱抚摸着兔子肥硕的大腿。 “这兔子烤起来一定特别香。”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3 说着她就架起了火,大小姐温柔的手起刀落,剥皮清理兔子,动作熟练的好像做了千万遍。 不过片刻,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就在火焰的炙烤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金黄焦脆的表皮在火焰炙烤下爆出油花。 谢玄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忱。 她挑眉笑着看了一眼谢玄。 “怎么了,觉得我残忍?” 谢玄摇了摇头,他坐在了沈忱对面。 “没有。” 只是有些惊诧。 大小姐还真是,与众不同。 沈忱笑了笑,将烤好的兔子递给谢玄:“吃吧。”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不吃兔兔。 就要要烤着吃才香。 谢玄有些受宠给若惊,他客气的拒绝。 “大小姐辛苦烤的,我怎么能吃呢。” 练了许久的剑,晚饭早已消化干净。 他的胃部传来灼热的饥饿感。 他清冷的长眼之中闪过一丝不好意思。 “哦。” 见他拒绝,沈忱没有再让,一个人抱着兔子啃了起来。 德行。 有的人就是矫情,非要别人再三想让,生生推给他才“被迫”接受。 沈忱不愿惯着他。 她虽已经辟谷,但是让她这么注重口食之欲的人不吃东西简直是一种折磨。 晚风吹过,卷席着香气缠绕在鼻尖,谢玄看着跳跃的火光亲吻着少女姣好的面容。 她吃的很优雅,也很快。 大小姐真是丝毫不扭捏做作。 十分可爱呢。 沈忱吃完后处理干净残骸,将火灭干净,毕竟这山门口都是树,引起火灾就不好了。 附近住的都是外门弟子,他们灵力低微,救火也麻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听闻你失忆了?” 谢玄听她此话,点了点头,他见四下无人,心机的将面具摘下,露出自己倾世出尘的脸。 清冷的月光将他的皮肤镀上一层冷白色,与之前冷漠疏离的眼神不同,失去记忆的他多了一分懵懂稚气。 “是的,不记得曾经的事情了。” 沈忱目光幽深的扫了一眼他的脸。 “想找回记忆吗?” 谢玄细长的凤眸亮了一下:“大小姐知道我的身世吗?” 沈忱指尖扶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从明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她顿了一下:“我帮你找回记忆。” 哪能让他那么容易忘记过去。 她要他记得,记起所有的痛苦。 记起她杀了他所爱之人。 可他却将自己的仇人当作救命恩人。 堂堂天之骄子,洛川仙尊却给仇人扫了一年山门。 想想就兴奋。 谢玄有些感动,听到以后日日都能见到她,他的心底涌起一抹激动与雀跃,他却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感觉隐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半分。 “谢谢大小姐。” 他知道大小姐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害怕他在客气就会被她当成真的。 就像那只兔子一样。 大小姐似乎不喜欢说话弯弯绕绕。 至于那么多外门弟子,沈忱为什么偏偏就要帮助他接近他。 他自认自己并非那些凡夫俗子。 而且他和大小姐也有些渊源。 他是被她救的,也是被她收留的。 他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沈忱勾了勾嘴角,望着他的眼神越发温柔。 “不客气。” 说着,她从芥子空间掏出一个白玉金边镶嵌的面具法器。 “这个送你。” “你自己刻的那个遮不住的,比你修为高的人用神识一扫就能看到你本来的面貌”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4 只是因为他生活在外门,而外门基本没有筑基期以上的弟子。 众人皆以为他带面具是为了遮住丑陋的面容,他平时也不与人交谈,基本都是干完自己的活就回到房间里自己琢磨修炼。 而高修为的修仙者也没那么闲,特意去看一个外门扫地的弟子面具后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但他若是跟在她身边情况就不同了。 世人皆会对她身边之人好奇。 这世上认识谢玄的人不计其数,若是有人看出了那惹眼的容貌,认出他的身世就会有些麻烦。 而她喜欢去找别人麻烦,不喜欢麻烦自己找上门。 谢玄看着伸到眼前比白玉还要莹润的手,他的耳尖不受控制的一烫。 他眼底的灼热让沈忱眼中多了几分玩味。 在他伸手去接的时候,沈忱顺势摸了他的手一把。 不愧的是男主,扫了一年山门,这手没有丝毫粗糙,反而骨节修长,白的发光。 谢玄以为是沈忱不小心碰到了他,他连忙望向沈忱的眼睛,小声的开口:“对不起。” 却没有料到她的眼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厌恶之意。 对啊,大小姐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她从不在意别人身份是否低贱,她对所有人都和善温和。 可被她触碰过的地方还是让他心神不宁,那白玉面具还在大小姐手里。 他再次伸出手。 不想沈忱忽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恶劣的勾唇笑了笑。 “我给你东西,你不应该向我道谢吗?” 被扰乱的心神的谢玄这才反应过来,他曾经清冷绝伦的眼眸闪过一丝窘迫。 “谢谢大小姐。” 沈忱歪头看他:“只有一句谢谢吗?” 看着她玩味的表情,谢玄何尝不知道大小姐起了玩心,在捉弄自己。 他抿了抿薄唇。 “给我唱首歌吧。”上扬的语调柔柔如春风拂面。 谢玄难为情的开口:“我不会唱歌。” “那跳舞呢?” “我也不会跳舞。” 沈忱无趣的将手背在身后,在他面前踱步:“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本以为你长的这样貌美,救你时又是满身红痕,还想着你是什么名动京城的名伶呢。” 谢玄的脸白了白。 原来她都知道了,他以为她没有注意到的。 夜风刮蹭他的面颊,细碎的寒意密密麻麻的侵染着他的心脏,他咬了咬牙。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以色示人的花楼中人吗? 原来她是这样想他。 可笑的是,他自以为隐藏极好,他张皇失措的转过头去,遮住自己的这张可笑的引人注目的脸,声音闷沉。 “我不是。” 她玩味落在他脸上的目光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他声音变的冰冷,木制面具又戴到了脸上。 “大小姐回去吧,谢谢大小姐好意,我会自己寻找身世的。”他能听见自己嗓音的颤栗:“不劳烦大小姐了。” 本就是他的妄想。 他这样尘埃里的人怎配去肖想那高高在上的明月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破旧外门弟子服。 “时候不早了,大小姐早点休息吧。” “我明早还要去打扫忘尘阁,就不耽误大小姐时间了。” 说着,他捡起木剑,脊背挺直,清隽的背影被月光拉的极长,孤傲冷峻的就要转身离开。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5 沈忱精致的眉眼却弯了弯。 师尊哪怕是失忆了,脾气依旧这么大呢,听不得一点侮辱性的言语。 她一把拉住谢玄,一直手环住他的腰让他无法挣扎,另一只手迅速摘下他的面具。 “我就是逗一逗你,别生气啊。”说着她将木面具扔在一旁。 “脾气这么大,以后哪有女孩子会要你。” 她将镶金白玉面塞进他的怀中。 谢玄挣扎着要把面具还给她,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没人要就没人要,我不需要别人要我” “你放开我。” 他的眼尾染了几分艳色,整个人看上去秀色可餐,身上清冷的竹柏淡香像小钩子一样勾人。 沈忱快速的在他薄唇上轻啄了一下。 狐瞳中带着清浅的笑意:“既然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吧。” 谢玄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脸颊发烫。 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可是合在一起,他怎么就忽然不懂了呢? 沈忱见他呆愣,笑着在他唇角咬了一口。 疼痛让他回过神来。 他看着沈忱云淡风轻的笑意,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触了一下唇角。 痛感提醒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捧着冰凉的玉面:“可,可我已不是清白之身。” 他怎么配的上她呢。 沈忱温柔的抚摸着他发:“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迫的。” 她不嫌弃他。 他打量着沈忱的表情,没在她的脸上看到丝毫的介意与厌恶。 他的心尖一颤。 巨大的欢喜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飘飘忽忽的好像在梦中一般。 早已叛变沈忱的系统看的津津有味。 单纯的骚年啊,她就是强迫你的那个人啊。 她当然不在意了。 若是你脏了。 宿主才不会这么有耐心的跟你演戏呢,上个世界的凤楼引宿主可是碰都没碰过他一下。 清白,是男人最好的礼物。 它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宿主的变态传染了。 不然它怎么这么期待男主恢复记忆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杀他挚爱的孽徒后的表现。 大型修罗场啊。 【宿主,我这有药,要不要搞他。】 沈忱舔了舔上颚,在脑海中问道:“你哪来的药?” 系统悄咪咪的开口:【我在系统商城偷的。】 说完,它就做贼心虚的尬笑两声。 “你的神知道你干这种事吗?” 系统狗腿的开口:【宿主,你才是我的神。】 沈忱:…… 并不是很想理睬它。 “别叫我神。” 系统试探着开口:【那叫主人?】 “嗯。” 【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 【我亲爱的主人,你要药药吗,我这有灵/龟/展/势,金/枪/不/倒,京/自/留/白,都是一等一的上等神药,保证您玩的开心玩的尽兴。】 沈忱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不要,以后少偷乱七八糟的东西。” 【人家才没有。】 它都是为了宿主的幸福着想。 它默默的将宿主口中那些乱起八糟的东西收了起了,哭唧唧的咬着小手帕。 宿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它都投诚她了,她还对它这么冷漠。 谢玄敏锐的察觉到了沈忱的表情变化,他的心一沉。 她是不是后悔了。 却不想沈忱的手在他腰间摩挲,让他感觉腰间一痒,他幅度极轻的躲避着。 “别。” 沈忱笑了笑:“好,明天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别的住处。” 谢玄喃喃开口:“嗯,好。”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6 宵禁时间已到,轩辕派护山大阵加强了几分,盈盈的紫光流转在天空之上。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虽未言语,周遭却萦绕着暧昧撩人的气氛。 沈忱忽然停了下来。 谢玄差一点撞到她的身上。 她的目光忽的落到他的头上。 沈忱抬手将他头上的木簪拔了下来,三千青丝纷纷散落在脑后,他差异的看着她。 “这簪子不错,送我吧。” 说着,她就将木簪插在自己头上。 粗糙的木簪插在上好的白玉灵簪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可她丝毫不嫌弃的模样,让谢玄脸颊红了红。 “好。” 沈忱是真的无语。 这簪子不知道是他从哪里搞得,这木头不知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上古灵木,会滋养他断掉的筋脉。 说不准哪日,他修为就慢慢的恢复了。 “这簪子你自己雕刻的?” 谢玄点了点头,破旧的布衣遮掩不住他出尘清隽的气质。 “手艺不错,这个料子和你面具的料子不太一样啊。” 谢玄回到:“那节小树枝,只能雕一个簪子,刻不成面具。” 沈忱目光幽深:“这样啊,阿玄手真巧。” “阿玄?” 沈忱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是失了记忆吗,以后就叫阿玄好不好。” 谢玄试探的在沈忱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好,以后我就是阿玄。” 你一个人的阿玄。 沈忱也没想到高冷闷骚的师尊竟然如此主动。 她笑呵呵的凑上脸:“阿玄,来,再亲一口。” 谢玄的脸更红了,他一只手握着面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主动一回,看着她轻佻的样子。 他大步绕过她,走上台阶。 “我困了。” “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去的背影,沈忱面上的笑意渐浅。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歪着头望向清凉如水的月。 有趣。 玄钦,清玄,谢玄。 她看不出他们灵魂之中的相同之处,可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摆弄着那充满灵力的簪子,慢慢回到了自己仙醉阁。 她的父亲母亲并不担心她。 他们已经知晓沈忱修为已经达到大乘期。 她说自己在天衍宗的时候无意间闯进了一处秘境,竟然在里面发觉了天衍宗创总之主龙傲天留下的残息影像。 那秘境外面一天,里面一年。 由龙傲天亲自教导,她又天赋异禀,因此离家不过几年就升到了大乘期。 但是她谁都没告诉。 当初在入魔的洛川仙尊手下逃出升天,也是因为她的修为原因,虽不敌天下第一的谢玄,倒也能活命。 说着她还拿出了龙傲天许多生前的东西和一些不为人知秘事。 她父母才不再怀疑。 毕竟这世上只有她们二人拥有天灵跟。 而天灵根的修炼方法也无人知晓,世人只知道这是顶级的灵根。 当年龙宗主所向睥睨,修为之强也是有目共睹的。 她父亲知晓她到了大乘期后,万分激动,直言她是除龙傲天无人能比的天才。 他轩辕派沉寂低谷了这么多年终于要一飞冲天了。 他们视沈忱为骄傲。 剧情里,因为白渺渺,整个轩辕派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 她夺了沈忱的身体,可终究不是沈忱。 不过一年时间,就被沈掌门和掌门夫人发觉了异样。 他们感觉自己的女儿是被夺舍了,但他们不知女儿是否还在人间,又是否还在那具身体里。 所以他们不敢表现出异样。 只能表面做出宠爱的样子,暗地里调查。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7 不过一年的时间,他们“女儿”的身体就开始衰败,他们只能用整个门派的资源和天灵地宝温养着她。 他们害怕,她死了,他们的女儿也会消失在世间。 后来,他们女儿的身体忽然好了起来。 修为也突飞猛进。 可除了那张脸,她已经完完全全的变了样子。 她打骂外门弟子,和修仙界很多男人都纠缠不清,用他们女儿的身体做尽了恶心之事。 最后,洛川师尊竟然要与这个夺了他们女儿的女人结为道侣。 他们无力反抗。 却在婚礼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瘦弱干枯的如同死人。 哪怕她身体残败,哪怕她面容丑陋。 可只是一眼,他们就知道,那是他们的女儿啊。 是他们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啊。 他们的女儿还活着。 他们想要冲过去拥抱自己的女儿,可是占据了他们女儿的妖女和谢玄修为已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他们也害怕会伤害到忱儿。 只能假意冷脸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想将她赶走。 想着暗地里能相认。 可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忱儿竟然以血为契,要召唤上古魔兽,她想要与那个冒牌货和谢玄同归于尽。 在女儿的声声泣血中。 他们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将忱儿送进了狼窝,是谢玄助那个叫白渺渺的女人夺了忱儿的身体。 还抽了她一缕生魂,揉碎了给那个女人做养料。 他们想要出手阻止。 可根本来不及,只能看着女儿被那个冒牌货一掌击碎了神魂。 消散在了世间。 掌门夫人疯了,她只想杀了这些不要脸的禽兽,却也死在了那冒牌货的手里。 看着女儿和夫人双双毙命,沈掌门恨死了这对渣男贱女,他继续以血为契,献祭自己,最终成功召唤魔兽。 可那魔兽却并未杀死他们。 反而害了轩辕派上下灭门。 自此人间动荡,民不聊生。 洛川仙尊在上古秘境,寻得天衍宗宗主龙傲天的杻璧神剑,人剑合一,才将上古妖兽斩杀。 同时将真相公之于众,将白渺渺斩于剑下,杀妻证道。 自此成功飞升。 谢玄算计了天下,他所为的,只是修成大道,成功飞升。 他才是这世上最无情无义之人。 是夜。 早已打更三响。 谢玄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借着月光一遍又一遍摩挲着手中的白玉面具,眼前好似浮现沈忱的那张笑颜。 直到现在,他还感觉像是在梦中一样。 唇上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结痂。 他咬着唇,刚刚结痂的伤口又流出鲜血。 她给予他的,他都甘之若饴。 他喜欢沈忱,很喜欢。 从被她救了开始。 他就把第一次见到她时心底剧烈的跳动归结于心动。 随着后来,每次在山门口看到她笑魇如花的模样,都让他更为心颤。 他躲在暗处,注视着她。 心中的感情却在不停发酵,溢满心房,每次偶然的相遇都是他的蓄谋已久。 比起她的脸,他更熟悉她的鞋子和背影。 他从未想过能得到她的回应。 他清楚的明白他们之间的云泥之别。 但他还是逾矩了,他玷污了他的月亮。 她说,她要他。 谢玄将脸埋进面具里,冰凉的触感驱散了几分他脸上的燥热。 第二日一早。 他就收拾好了行囊,戴上面具,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乖巧的等着她的人来接他。 可太阳东升西降。 他也没等到那人。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8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一天未进食让他胃部烧灼的难受,他不敢离开,怕错过沈忱来接他的人。 他目光望向门外。 “小哑巴,你傻坐在这一天了,也不干活,看什么呢。” 与他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外门弟子探头看向他。 “卧槽,小哑巴,你这面具哪来的,不会是偷的吧。” 谢玄抿着唇,没有说话。 可眼神却越发急躁,心底被他自己凌虐的已然有些麻木,可还泛着丝丝痛意。 他不愿相信,沈忱欺骗了自己。 “唉,小哑巴,问你话呢,不会不止是个小哑巴还是个小聋子吧。” 谢玄目光冰冷的望了过去,喋喋不休的男人聒噪的像乌鸦一样。 寻常他是不予理会的。 可今日也不知怎的。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格外的碍眼,他的声音泛着寒意:“滚!” “卧槽!小哑巴,你居然会说话。” “会说话干嘛装哑巴。”男人却越发得寸进尺:“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装尼玛啊。” “你这面具从哪偷的,老实交代,不然给你告诉掌事师兄。” 看上去价值不菲,能卖不少灵石呢。 说着,他就要上来拉扯他的面具。 谢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侧身躲过他的手,单手为掌将他一下击飞出去。 他虽不能使用灵力,却也是筑基期。 而男人只是杂灵根刚刚练气入体的无名小卒。 男人从他的房间飞到院子里,身子骨跟要散架一样疼,他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满眼怨恨的看着谢玄。 “王八蛋,整了这么长时间在给老子装孙子呢。”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二十多岁,身着青灰色上等弟子服的俊朗男人皱着眉看着他。 见到来人后,外门弟子瞬间变了脸色。 他恶人先告状的开口:“青衣师兄,哑奴这小子偷东西被我抓到了,居然要杀我灭口。” 说着,他浅淡的无几根的眉毛下,一双泛黄的小眼珠子像老鼠一样转着:“师兄,残害同门可是大罪,师兄要为我做主啊。” 青衣打量了一眼面上带着嵌金玉面的谢玄。 可他的目光却落在他的身后,看着笑意盈盈的沈忱,他鼻头一酸。 一直抱在怀里的包袱也因刚才的打斗掉在地上。 谢玄声音沉沉的:“我没有盗窃,这面具是别人送的。” 外门弟子这时候也看到了沈忱。 没想到大小姐也来了,他跟大小姐打过好几次招呼呢,大小姐一定对他有印象。 他挺直了矮小肥胖的身体,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谁会送你个扫山门的哑奴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说你不是偷的。” 谢玄额前细碎的长发随风轻扬,他向来不善言辞。 却也不能说是沈忱送的。 毕竟,他还不觉得自己的名字配和她放在一起。 轩辕派掌门独女,天灵跟的绝世天才和一个不能修炼的外门弟子。 世人听了都会觉得离谱。 青衣看着争辩的二人,只觉得一阵头痛。 沈忱对谢玄伸出手。 “过来。” 谢玄微微一滞。 见他没有动作,沈忱走上前拉住他的手,笑着看着目瞪口呆的青衣。 “这面具是我送他的。” 说着,她扬了扬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他是我的人。” 青衣习惯性的又皱起了眉毛。 师妹只说要调一个外门弟子去内门。 没想竟然是心上人。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19 一时间,他看着谢玄的目光有些不善,他们自小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大小姐居然看上了一个一事无成的外门弟子。 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 还是一只没啥能力的猪。 “师妹,你是认真的吗?” 沈忱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当然是认真的了。” “青衣师兄,这是阿玄。” 阿玄? 青衣眯着眼,打量着谢玄,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那挑剔的目光也变的意味深长起来。 小师妹这些年时常往回寄来些留影石。 在回来前寄来最新的一块里。 小师妹红着脸说,她心仪她的师尊谢玄,她说她感觉师尊也并非待她无意,她说希望师父师娘帮她准备,她想与他结为道侣。 当时他与几个师兄师姐们都在现场。 世人谁不知,洛川仙尊早已走火入魔,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而小师妹定然万分痛苦。 本瞧着师妹这一年里并无伤心之意,还以为她在硬撑。 原来是有了阿玄。 阿玄,谢玄。 他定然不会把眼前这个筑基期的小外门弟子和天下第一的修仙界洛川仙尊认为是同一个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小师妹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知这个阿玄是否知道这件事。 他叹了一口气。 目光凌厉的望向满脸惊恐不敢置信的外门弟子。 “王二狗,你冤枉构陷同门,并非初犯,且多次屡次不改,现将你逐出山门。” 王二狗吓得瘫坐在地。 想破头他也没有料到,这个平时一言不发的废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攀上了大小姐。 若是早知道如此,他万万也不敢得罪他啊。 他刚想求饶。 就被青衣封了嘴捆了身子扔下山去。 青衣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啊难啊,幸亏他处理惯了这些事,不然又要魔音绕耳,鼻涕眼泪蹭一腿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外门弟子本就修炼不易,他平时也不愿严格苛刻。 可是总有这种死性不改屡犯门规的弟子。 谢玄的手依旧被沈忱紧紧握在手里。 并未放开。 她将他带回了醉仙阁。 她从未想过掩饰他们的关系,沈忱大大方方的将他展示在众人面前。 第二日,整个轩辕派都知道大小姐竟然看上一个不能修炼的外门弟子。 连她父亲母亲听闻后也是一惊。 和青衣一样,害怕自家女儿是被骗了。 可当知道他失去记忆被自家女儿捡回来的,还起名为阿玄后。 他们的表情也都意味深长起来。 尤其是见过谢玄的轩辕派掌门在见过他后。 看着他差不多的身材和相似的声音。 再看到女儿宝贝的抱着他的模样,掌门也长于短叹的拉着掌门夫人走了。 听说那面具还是自家女儿送的。 她的傻女儿,以为遮住脸就能把他当作那人吗? 谢玄住在了沈忱的隔壁。 他不能修炼,也没有灵力,不能跟沈忱出去做任务,因此,他就在醉仙阁里日日像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一样。 他知晓她喜美食。 便为她琢磨如何做出好吃的食物。 待在她的身边,他感到十分满足。 看着她笑着夸他做的饭菜好吃的笑颜,他甚至想一直就这样下去就好,他可以不要身份,不要记忆了。 他还是不能修炼。 他心底清楚的知道。 这样的感情是走不长远的。 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0 她逆天的天赋,注定她会登上无人之巅,且不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将会怎样,他是否能活到那个时候都是个问题。 哪怕不能找回记忆,他也必须要修炼。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他只怕不能陪在她身边。 怕在她风华正茂的年纪沧桑老去。 他想长长久久的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她不再喜欢他,哪怕她的身边有了别人。 “想什么呢。” 沈忱捏了捏他的耳尖。 “没想什么。”他见沈忱回来了,张开双臂扑进她的怀里。 沈忱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抱在腿上。 而谢玄早已习惯。 最开始还有些别扭。 可习惯后他就喜欢上了和沈忱的这种相处方式。 他喜欢被她捧在掌心的感觉。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你这次去了好久,整整有七日。” “我好想你。”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沈忱思念与爱意。 沈忱眼中含着笑意:“那下次任务,阿玄要不要与我一同前去。” 谢玄掩下眼底的失望:“我会拖累你。” 他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分别,她斩妖除魔已经够辛苦了,他去了,她还要分出一分心神来保护她。 比起与她日日腻在一起,他更担心她的安危。 他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沈忱勾了勾唇。 “不会,我能护住你。” “三日后,魔兽森林开启,到时候会有很多魔兽跑出来,各大门派都要派人去镇压。” 沈忱笑意渐浓:“说过要帮你恢复记忆的。” “魔兽森林有许多天灵地宝,据说聚魂草能助人恢复记忆。” “这次要去很久,也会有外门弟子会去外围碰碰运气,你去并无大碍。” 谢玄与沈忱十指相握,眼底波光潋滟:“好喜欢忱儿,想和忱儿永远在一起。” 沈忱眼底情绪有了一瞬的变化,很快又恢复正常。 “你当真想与我永远再一起?” 谢玄笑着开口:“想。” 沈忱垂下眼眸,她望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希望你不会后悔。” 谢玄清冷的声音软成一滩春水:“永远不悔。” 魔兽森林开启的那日,无数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聚集在魔兽森林入口,五大门派的人早已在外面布好了阵法,派人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轩辕派作为五大门派之末,排在最后。 而天衍宗虽在众修仙宗门门派之首,却也因损了一个洛川仙尊,出了一个魔头而隐隐有被其它宗门,门派拉下宝座之势。 其余四大门派都跃跃欲试。 就连沈忱的爹轩辕派宗主也一改往日唯唯诺诺。 他意气风发,身上带着稳坐钓鱼台之势。 甚至也野心勃勃的想取天衍宗而代之。 沈忱就是他的秘密武器,虽很想像天下炫耀,但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保留底牌。 他的女儿必定会一鸣惊人,惊艳所有人。 轩辕派总有一日会在忱儿手里超越天衍宗和其它门派,成为众门之首。 想着想着,他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青衣扶额。 自家师尊,不能嫌弃。 他站在沈掌门身后,实在想不明白,自家师傅明明也是个仙尊,怎么一点没有别人家仙尊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呢。 在看看周围的一脸想搞事情的师兄师姐们,他更心累了。 自从小师妹回来后。 带着师姐师兄们做了几次任务,他们就都飘了。 在修仙界心浮气躁可是大忌。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1 小师妹再天才,也才二十多岁。 他们这样要是拖累小师妹就不好了。 更何况这次小师妹把她的小男宠都带来了。 轩辕派上下实在接受不了自家天才大小姐找了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因此,他们默认谢玄只是沈忱的男宠而已。 毕竟在修仙界,只要你足够强,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谢玄穿着一袭白衣,不卑不亢的站在沈忱身边,华贵的面具衬得他清冷无比,高不可攀。 一眼望去,竟也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灵力波动。 其它宗门的人还以为他是轩辕派掌门找的什么保护她女儿的绝世高手。 毕竟谁不知道轩辕老头宝贝的很他那个天灵跟的女儿。 修仙界得子本就不易。 更可况还是个天灵跟的孩子。 要是他们孩子,他们也放在手心里宠着。 只可惜,生在了轩辕派。 也不知这轩辕老头怎么就这么好的气运。 一眼望去,竟看不穿她的修为。 不知道是轩辕老头又淘了什么高阶灵器给她的女儿遮修为。 他们知道他女儿是个天才。 再天才如今元婴修为也顶破天了,有什么可遮的。 众人只能看到沈忱偏着头跟那戴面具的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矜贵的点头。 时间到,封印开。 巨大幽幽的蓝光漩涡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阵阵狂啸嘶吼从漩涡中传来。 五大门派的人率先派有经验的弟子御剑飞入漩涡之中,半日后,几百名弟子无一伤亡,白衣飘飘的飞出。 魔兽森林外围已经清理干净。 各门派弟子可以进去历练了。 先是小门派的弟子一个个先进去,接下来才是五大门派的人,沈忱身后跟着轩辕派的众多弟子,谢玄跟在她身侧。 不知为何。 谢玄觉得眼前一幕十分眼熟。 他觉得自己曾经定然经历过此场景。 男女主出现的地方。 尤其是修仙界,必定会有炮灰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男女主,然后被男女主啪啪打脸。 哪怕是修仙虐文世界也不例外。 沈忱他们刚进去,就因为一株小仙草和一个一直试图挤进五大门派的天狼派的人起了争执。 这株驻颜草本是沈忱的一个小师姐苏越先发现的。 可天狼派的弟子却在白越击杀守护魔兽的时候将驻颜草摘走了。 两个门派的人一时间互不相让,针锋相对起来。 天狼派的弟子讥讽他们轩辕派,次次大比五大门派之末,还好意思自称在五大门派,不若早早退位让贤。 说着,还不忘辱骂沈忱的天灵跟一通。 说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白白浪费了这个灵根。 她师姐师兄们一听他们骂沈忱。 一个个更加生气了,纷纷掏出自己的武器。 两边就要打了起来。 就在这时。 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几株藤曼缓缓靠近,渐渐的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沈忱唇角一勾,她牵住了谢玄的手。 谢玄皱眉:“怎么了,是有危险吗?” 她目光微寒,带着轩辕派的人向后退了起来,天狼派的人还以为是他们害怕了要临阵脱逃。 正要再次开口讥讽。 却不想就在这时。 一株绿色藤曼忽然长出一朵巨大艳丽的花朵,那花朵张开,满是密密麻麻的尖牙,花蕊之中是一双血红的大眼,巨眼缓缓淌着绿色的汁液。 一口将天狼派的弟子吞了下去。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2 众人皆是一惊。 不知是谁大哄了一声:“是魔藤,快跑。” 照理说,魔藤这样的高阶魔物不应该出现在魔兽森林的外层。 见到众人四散而逃的样子。 角落里一个黑发少年弯了弯月牙般漂亮明亮的眼睛,他身上穿着墨色的长袍,手中握着满是骷髅的长笛。 细碎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像坠落人间的天使。 却不想,他的脸上的笑一僵。 他不善的看着手握大刀的女孩。 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娇娇弱弱的,却拎着一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大砍刀。 她面无表情的手起刀落。 那已经吞了好几个人的魔藤就被砍成了几段,在地上扭曲挣扎着。 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几具尸体掉了出来,他们还未死,但是身躯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 没人敢上前靠近。 高阶魔藤的汁液极具腐蚀性,倘若沾染上一点,那一点汁液就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 直到蚀骨融肠。 少年长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 有趣。 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轻轻的念着一段复杂繁琐的咒语。 刹那间。 周围传来沙沙的声音,无数魔藤像毒蛇一样快速朝众人爬了过来,数百朵艳丽夺目的食人花长着大嘴,流着口水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文练是轩辕派的带队师兄。 他的目光也幽深起来,声音急迫中带着丝丝惧意。 “布阵。” 轩辕派的弟子快速四散开来,手指结印,将沈忱和没有灵力的谢玄护在中间。 他们已经习惯了保护年幼的师妹,虽然她现在修为不低,可也难和这数百株高阶魔藤抗衡。 “师妹,我们布阵,你快捏碎山琼灵玉,通知掌门长老们来救我们。” 淡紫色的轩辕阵快速结成。 碧色的玉石也在沈忱手中化为细碎的粉末,无数浅淡荧光以光速朝着魔兽森林外飞了出去。 轩辕派本门的法术以防御为主,攻击为辅,轩辕派弟子最为擅长的就是阵法。 而天狼派则是攻击为主。 他们见无法逃了,也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朝着魔藤攻击,可大部分的弟子终究还是普通修为,联合斩杀了几株魔藤后就已经丧生了不少弟子。 眼前尖叫死后的魔物数量不再少数。 而他们没有随行的长老相护,很快就支撑不住了。 天狼派的带队弟子像文练求助。 此时阵法已成,若是此时破阵从新结印,只怕会引起轩辕派的伤亡。 文练拒绝了他。 天狼派的带队弟子破口大骂。 都是修仙界的人,你们居然见死不救。 周围的弟子越来越少。 天狼派的带队弟子阴狠的看着阵法中的轩辕派。 你们不仁,别怪我们不义。 他们对视一翻,将魔藤全部引到轩辕派面前。 魔藤攻击着紫色的阵法,随着大嘴触碰阵法,紫色火焰就将花朵燃烧殆尽。 可随着攻击越发频繁,轩辕派的弟子也渐渐脸色苍白,有灵力枯竭之势。 阵法护盾也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浅变淡。 暗处的少年玩味的看着众人。 修仙界的修士最是虚伪。 一个个满口仁义,实际上一个比一个贪婪阴狠。 先是为一株普通仙草大打出手,后又是见死不救,这又演了一出祸水东引。 有趣,着实有趣。 今日没白来,免费看了一场大戏。 所以,都死在这吧。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3 他吹动手中魔笛,却不想在笛声初响的那一刻,一道目光便射了过来,他顿了一下,拉了拉身上的黑袍。 再一望去,那到目光早已消失不见。 魔藤听到笛声后瞬间暴动。 不要命似的攻击阵法和天狼派的人。 不过片刻,天狼派的弟子们就全军覆没,而轩辕派的众人还在苦苦支撑。 眼看着阵法出现了裂痕,马上就要破裂。 外面数百只魔藤还在张牙舞爪的尖叫咆哮。 沈忱抬起手,盈盈的白光缠绕修复着破裂的紫色阵法。 同时也加强了阵法的攻击性。 她握着那长长的大砍刀,这是她在谢玄的洛川山上武器库里随便捡的。 握着趁手,她就留下了。 砍刀看上去煞气狰狞,朴素的木柄上没有丝毫花纹,黑青色的刀身也是简简单单,细小的铁环缠绕在刀背之上,发出玲玲作响的声音。 沈忱握着砍刀踏出阵法,一股浓郁的灵力环绕在刀身。 她目光清澈温柔,身形确如闪电,纵跃如飞,犹如浮光掠影般穿梭在狂魔乱舞的食人魔藤之间。 刀锋划破虚空,巨大庞博的灵刃朝着魔藤席卷而去,不过片刻,碧绿的汁水四处飞溅,落出嘶嘶的声音。 谢玄这是第一次看到少女战斗。 她很强。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招招致命,这数百株让元婴都头痛的魔物不过几息,就被她斩杀殆尽。 她如同神袛一般,手握长刀,眉眼间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衣炔飘飘,猎猎作响。 熟悉,是很熟悉的感觉。 他捂住胸口,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的都要跳出来一样。 除了阵法内的那一小块地方,周围可以说是寸草不生,绿色的地皮都被汁液腐蚀的失了颜色,冒着缕缕白烟,周围几颗树更是遭了殃。 树上邪佞的少年打量着沈忱。 他勾魂一笑,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细碎的光,唇角上扬的弧度像是蜜汁般的毒液。 他指尖微动。 一只红色的裂翅蛇朝着他扑咬过来,他狼狈的跌下树,红色裂翅蛇紧追其后,嘶嘶的吐着蛇信。 他跌跌撞撞的朝着沈忱的方向跑去。 几条红色裂翅蛇挥舞着丑陋的没有一根毛的翅膀追逐着他。 他扑倒在沈忱的脚边,抱住了沈忱的大腿。 “姐姐,救我。” 沈忱挑了挑眉,看着眼前陌生的黑袍少年,他楚楚可怜的桃花眼像一只落水的大狗,无比期待依赖的看着沈忱。 那几条裂翅蛇也不追黑袍少年了,朝着沈忱径直飞来,边飞边喷射着毒液。 “忱儿小心。” “师妹当心。” 谢玄和轩辕派的弟子异口同声开口。 谢玄只恨,恨自己没有一点灵力,无法将她护在身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遇到危险。 沈忱面不改色的抬起大刀,宽大的刀身挡住尖细如柱的毒液。 她一脚将少年踹开,身子轻盈一纵,轻飘飘落在一旁。 而被踹飞的少年捂着自己胸口,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低垂的目光阴鸷凶狠,在抬起头,裂翅蛇已经被沈忱用树枝串成一串。 他敛了敛面上神色,崇拜感激的看着沈忱。 “姐姐,你好厉害啊,谢谢你救了我。” 沈忱也对他勾了勾唇:“我确实很厉害。” 少年拍了拍黑袍上的土和粘上的绿色汁液,嫌弃的将袍子扔在一边。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4 听到她的话,眼中趣味更浓,修仙界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女人了。 他又朝着沈忱走去。 还未靠近,一个脸带玉面的男人就先他一步,扑进了女孩的怀里。 而她的同门弟子都是一脸的见怪不怪。 同时也紧张的询问沈忱有没有受伤。 他静静注视着谢玄,谢玄也敏锐的感受到他的目光,沿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的眼里泛着丝丝寒意,看元祈的眼神带着冷漠的杀意。 他看到了,是这个少年故意将那魔蛇朝着忱儿引过来的。 少年与他对视,桃花眼中也结了碎碎的寒冰。 他看到那女人笑着安抚面具男,那温柔淡然的笑让他感觉十分刺目。 他舔了舔嘴角。 想要的东西,抢过来就是自己的了。 他面上扬起灿烂的笑意:“姐姐,我叫元祈,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沈忱歪了歪头,打量着眼前精致的少年郎。 元祈。 魔尊元祈,剧情里白渺渺的裙下之臣中的一个,他对白渺渺爱而不得。 就将她撸到魔界囚禁起来。 为了向她证明谢玄就是个伪君子。 他还将沈忱也抓了起来,他拥着白渺渺,嘲笑沈忱面容丑陋,说谢玄口味极重。 还恶劣的通知了谢玄。 让他在白月光白渺渺和沈忱之间二选一。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谢玄竟然毫不犹豫的选了白渺渺。 让白渺渺无比感动,更加厌恶他。 而后他就彻底黑化,开始日日折磨侮辱沈忱。 同时发动魔界与修仙界的战争,冲冠一怒为红颜,造成人魔两界浩劫。 最终还是谢玄出手,人界大获全胜。 沈忱也被救了出来,心如死灰的她已经一心求死。 可谢玄却不让她死。 他说着自己的迫不得已。 得到她身体的白渺渺不能死,她若死了,轩辕派必然大乱,同时也会引起修仙界动乱。 而魔界恰好蠢蠢欲动。 为了天下苍生,他只能选择白渺渺。 沈忱听后只觉得讽刺。 因为白渺渺的身份,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谢玄低头亲吻她。 一向冷漠无情的他承认了他心中有她。 可不到一年时光。 就传出了他与白渺渺结为道侣的消息。 怎么,他娶她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吗? 沈忱只想让他们去死,全都去死。 “元祈。”少女声音如同山涧中平缓流淌的小溪,温柔清脆。 她看着元祁单纯无害的模样。 “你想怎么报答我。” 少年细碎的黑发随风轻扬:“以身相许怎么样?” 谢玄望着元祁的目光如刀似剑,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开玩笑啦。”元祁挑衅的看着谢玄。 “姐姐,我好害怕,你旁边那个带着面具的大叔看着我的眼神好可怕啊。” “他不会要打我吧。” 谢玄收回目光,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是故意的。 想要在忱儿面前激怒他,他不能生气。 他无声的牵住沈忱的手。 没有说话。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元祁。 元祈见他动作,笑意也阴沉下去。 沈忱笑意盈盈的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 轩辕派的长老闻讯赶忙到了现场,看着遍地一片狼藉,轩辕派的弟子们都毫发无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文练向长老说明情况。 轩辕派的长老皱紧了眉头。 明明外围已经清理过了,怎么会出现魔藤这种生物,若是一只两只可能是意外,这上百只就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他赶忙通知各大门派,宣布试炼暂停,各大门派弟子撤离魔兽森林。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5 除了轩辕派的弟子,无人知道沈忱凭着一己之力斩杀了数百魔藤,他们也都很默契的闭口不谈。 世人只以为是沈忱旁边的面具男人出的手。 而天狼派的掌门人听闻自家弟子全军覆没。 黑着脸就要质问轩辕派。 同样一起遭遇魔藤攻击。 怎么他们就无一伤亡,而他门中却都死于非命。 轩辕派的人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他们可知道这次他们损失了多少优秀的内门弟子。 简直欺人太甚。 轩辕派掌门却不吃他这一套道德绑架。 他早已听到文练讲的他们与天狼派的纠纷。 这么多魔物,若不是忱儿。 轩辕派弟子也不会全身而退。 这个老货还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救他们? 当时情况那么危险。 凭什么要他女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直与轩辕派不对付的天狼派。 简直是老不要脸的。 天狼派掌门人争论不过,只能放狠话:“沈木原,你给我等着瞧。” 说完就愤然拂袖离去。 轩辕派掌门一脸无所谓,还怕你不成。 本来两派就不对付,背地里斗得都是你死我活的。 于此同时。 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商议,觉得这可能是魔界的阴谋。 那魔兽森林如今就十分危险。 除了高阶内门弟子。 金丹修为以下一律不准入内。 风险与收益同在,毕竟各大门派也不想放弃魔兽森林这块香饽饽。 只是同行之中,多了几位随行长老,几个门派组队前行。 元祁就一直跟在沈忱屁股后面,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谢玄冷着脸,他实在想不懂,这个元祁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 沈忱都不理睬他。 他就像看不到一样非要贴上来。 狗皮膏药,赶都赶不走。 聚魂草并不生长在魔兽森林外围,还有专门的噬魂鸟看守。 谢玄拉住了沈忱的手。 “我不想恢复记忆了,你别去。” 他担心沈忱的安危。 却没想到,沈忱却直接拉着他脱离了队伍。 “说过让你恢复记忆的。” 带队的长老虽有些担心,却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掌门特意叮嘱过,不需要过多干预沈忱,她有自保能力。 他也没有料到,沈忱竟然带着谢玄去了内围。 元祁见她们离开了,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谢玄拗不过沈忱。 但他的心底十分感动。 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甚至连噬魂鸟都没碰到,他们就摘到了聚魂草。 顺利的让谢玄感到好似在做梦一样。 元祁跟在他们身后。 目光都深沉下去。 修仙界何时竟然出了这样的人物。 不过二十几岁,就到了大乘期的修为。 比素来有天才之称的谢玄修炼还要妖孽。 沈忱。 听闻她是苍穹大陆第二个天灵跟。 修为竟然如此逆天吗? 他不知她是否看出了他的身份。 之所以没有魔兽靠近,是因为她将大乘期的威压放了出来。 但她居然丝毫没有避着他的意思。 她在试探他? 还是在威胁他? 他现在对这个强大的女人更感兴趣了。 其实沈忱就是懒得杀妖兽。 她又没有必要在谢玄面前装逼,毕竟她是真的牛逼。 三日后。 魔兽森林关闭之际,各门派弟子也都没遇到什么危险,所有门派都满载而归。 沈忱就只摘了一株聚魂草。 她将草交给轩辕派练丹的长老,请她帮忙炼制归忆丹。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6 而元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留在了轩辕派。 成为了沈忱的小师弟。 天天来缠着沈忱,沈忱都在考虑着要不要把他的腿打断,然后扔出去。 实在是太烦了。 一天天姐姐姐姐的,跟麻雀成了精似的。 三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很快来临。 今年在天衍宗举办。 各大门派的人纷纷赶往天衍宗,天衍宗中的很多人都认识沈忱,随着轩辕派的人到达天衍宗山下。 引领弟子见到沈忱就笑着跟沈忱打招呼。 “小师妹,好久不见。” 沈忱也对着那名弟子微微颔首:“庆明师兄。” 他笑着将沈忱等一众人马带到住处。 走着走着他叹了一口气。 “自你也走后,洛川仙山就封了,成了咱们天衍宗的禁地。” “害,长石师兄那么好的人没想到也……” “只能说物是人非啊。” 沈忱点了点头:“是啊,师兄那么好的人。” “有师尊的消息了吗?” 庆明靠近沈忱,小声的说:“现在天衍宗都不让提洛川仙尊的,哪有消息啊,洛川仙尊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谢玄默默的跟在沈忱旁边,听着他们说话。 不知为何,在这天衍宗里,他总觉得很熟悉。 洛川仙尊是谁。 他平时并不与沈忱以外的人交谈。 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是忱儿的师尊吗? 元祁摆弄着弟子服上的带子,他不来人间许多年,竟不知道谢玄走火入魔了,而沈忱原来是谢玄的徒弟。 将沈忱他们送到弟子苑后,庆明很快就离开了。 谢玄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前,他的目光落到院外的梧桐树山。 “在看什么。” 见是沈忱,谢玄笑了笑:“没什么,总是感觉有几分熟悉。” “当初你是在这附近救的我。”他声音顿了一下:“我感觉我可能是天衍宗的弟子。” “小师姐,你能不能陪我练剑啊。” 谢玄俊脸无温,黑眸幽冷,每次他一与忱儿独处,这个元祈就像闻到包子味的狗一样。 总是能循着味追过来,然后找各种理由把沈忱带走。 他像是才看到谢玄一样:“呀,阿玄师兄也在啊。” 沈忱瞥了一眼又开始战火硝烟的两人。 “你们两个练吧,文练师兄找我有事。” 说着,她就大步离开了。 天衍宗里许多其它门派的弟子都在四处闲逛,熟悉环境。 她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到闻机阁。 不止有文练,还有温岚师姐等一众人都在等她。 见她来了。 温岚招了招手:“师妹,快过来。” 说着,她倒了一杯仙茗推到沈忱面前。 “小忱,明日宗门大比你还可以吗?” 沈忱被他们弄得有些云里雾里。 “挺好的。” “好了,你就别骗我们了。” “我们知道你难受,再回到天衍宗难免触景生情。” 温岚摸了摸沈忱的头:“师姐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你,从来到天衍宗开始,你就没怎么笑过。” 沈忱放下白玉杯子,她只是路上被元祁叽叽喳喳弄得有点烦而已。 文练叹了一口气,一脸老父亲的关心:“我听到这天衍宗的弟子讲你和那谢玄之间的事情了。” 沈忱挑眉:“什么事情?” 文练一脸你装,你再装的表情。 “那谢玄对你确实不错,可是事已至此,师妹,咱们还是要向前看的。” “师兄师姐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7 暗处的元祁眯了眯桃花眼。 “阿玄虽不能修炼,但是我们瞧着也不是一个有坏心眼的人。” “珍惜眼前人吧。”温岚也是一脸欲言又止。 “在师姐看来,你还是早点跟阿玄说清楚,毕竟你把他当作你师尊替身的这件事,只怕拖得时间越长,以后误会越深。” “我们瞧着你对阿玄也不是没有半点感情。” 沈忱看明白了。 原来是她的这些师兄师姐们怕她伤心难过。 所以特意组了个局来开导她。 她便顺势而为。 正好最近要让谢玄恢复记忆了。 为避免他们误会,她冷漠开口:“师兄师姐们误会了,我不爱他。” “我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她站了起来,望向洛川仙山的方向,声音却薄凉的很:“能有几分像师尊,是他的福气。” “我不会和他有什么结果的。” “替身永远是替身,我的师尊如天上明月,无人可以替代。” 元祁额前细碎的发遮住了他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用留影石将这一幕记载了下来。 听到她的话,文练等人皆是叹息。 也是,小师妹情窦初开,哪有那么容易就移情别恋的。 只是可怜了这阿玄。 看上去也是个痴情种子。 沈忱向他们再三保证自己没有问题。 他们才放她离开。 元祁抛着手中的留影石,他就说嘛,沈忱怎么会不看他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师弟,而偏偏一心跟那个不能修炼的废物阿玄在一起。 原来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月亮已坠入云层。 谢玄躺在床上,他在前几日已经吃了归亿丹,这几日晚上总是噩梦连连。 很多记忆好像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但当他去特意找寻时,却好像又蒙着一层薄雾,雾里看花,不清不楚。 他躺手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脚,额头上细汗涟涟。 “师尊,这周身的灵力与其这样消散世间,不若便宜了徒儿吧。” 少女清浅温柔的声音缠绵却也恶意满满。 好痛。 少女的脸模糊不清,但他却能感受到她凌辱的炽热注视。 “住手。” 他浑身筋脉无一不痛,可她的手却好似带着春风化雨的能力一样,在她手下,身上的疼痛减弱了几分。 少女声音清冽却带着缠人的钩子。 “师尊。” 谢玄猛地睁开眼睛,他伸出手抱住头,好痛。 头痛的像是要炸裂了一样。 他好似梦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将他当作鼎炉的女人。 她叫他师尊。 但他看不清她的脸,甚至梦醒后,她的声音都在慢慢模糊。 如今的他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他的记忆了。 “谁?” 谢玄抬起头,被床边忽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 那黑影动了一下。 掀开他的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少女身上清甜的香气让谢玄放松下来。 “忱儿,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阿玄喊不要了。”沈忱笑着开口:“是做噩梦了吗?” 谢玄点了点头。 “一个很怪诞的梦。” 沈忱搂着他。 黑夜里的眸子温柔的像满天星空。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说着,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嗯。”谢玄问着她身上的浅香,心底慢慢平静下来。 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他不知道的是。 黑暗中。 一双眸子一直在注视着他。 少女声音轻浅:“师尊。”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8 第二日。 宗门大比正式开启 轩辕派往年一直都是五大门派垫底,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其它门派超越。 轩辕派掌门刚坐在位子上,就受到了天狼派的嘲讽。 沈木原这次毫不客气的讥讽回去,两个大乘期的掌门差点就像市井里的商贩一样互掐起来。 最后被佛冥寺的老和尚暴力调停后,两人才一言不发坐在位置上。 看着下面宗门大比。 轩辕派以阵法为主,打团体赛很有优势,但是前面个人赛的时候,往往都撑不了多久。 最后能进入决赛的轩辕派弟子少之又少。 而此次,他们改进了阵法,短时间缩短布阵时间,提高阵法的攻击力。 打得也是十分胶着。 天狼派掌门不屑的开口。 “某些门派就像是缩头乌龟一样,只会躲避。” 不想这时,正在比试的文练阵法已成,盈盈紫光布满了真个擂台,他对面握着铁锤的十分健壮的昆仑派弟子正站在阵法中央的位置。 文练侧弯腰躲过飞来的铁锤,手指结印。 “阵起。” 紫光大盛,将昆仑派弟子整个包围了起来,动弹不得。 那满脸横肉的弟子笑了一声,身体中灵力也开始快速运转,不一会就冲破了阵法的禁锢。 他再一次握着铁锤朝着文练冲过来。 却不想刚行一步,又被阵法困住。 文练抓住机会,手握长剑凌空而起,朝着铁锤壮汉刺了过去。 “我认输。” 在长剑马上就要刺刀壮汉的时候,壮汉发出了和他身形完全不符的声音,那声音娇滴滴的,像个羞涩的小姑娘。 两人下了擂台,“壮汉”娇羞的跟在文练身后:“文练师兄,你好厉害啊,人家都没打过你。” 文练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素兄也很厉害。” “什么素兄,人家是女孩子啦。” 说着,素小花一拳拳垂着文练胸口:“讨厌。” 文练被垂的一个趔趄,差点飞了出去,他捂住生疼的胸口,连忙抱拳:“素兄,不素姑娘恕罪,在下不是有意的。” “人家不怪你啦。” 素小花用眼尾看着文练,那满是横肉的脸红了红。 “行啊,老沈,我说你这次怎么这么狂,原来是改进阵法了。” 昆路派的掌门看上去三四十的模样,长髯及胸,神态蔼然,笑得却像一只老狐狸。 “不过我昆仑派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 沈木原笑而不语。 直到下午。 才轮到沈忱上场。 与她对战的是天狼派的闻人菊。 因沈忱的天灵跟,许多人都注意着这场比试,闻人菊也是天狼派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 他与天狼派掌门对视了一眼。 他垂下眼睛,遮住其中的怨毒之色。 他的妹妹闻人婼就死在了魔兽森林。 都怪轩辕派的见死不救。 他握紧手心的戒指。 这里面是一只以人灵根为食的蛊虫。 他知道他不一定能打的过天灵跟的沈忱。 但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赢得这场比赛。 她不是天灵跟吗?不是整个轩辕派的骄傲吗? 他就要毁了这份骄傲。 天衍宗的弟子敲了一下传灵鼓。 高喊道:“第一百二十三场比赛,轩辕派沈忱对战天狼派闻人菊。” “比赛开始。” 随着天衍宗弟子话音落。 眨眼间。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闻人菊就像像光一样飞出擂台。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29 众人还未看清沈忱的动作,闻人菊就已经蒙然的躺在了擂台外的地板上。 “你作弊,你这属于偷袭。” “这不公平。” 闻人菊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骂骂咧咧的又爬上擂台。 台下弟子刚想阻止,被轩辕派掌门一挥手。 他笑着看向天狼派掌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又何妨。” “这次看仔细了,别技不如人就嚷嚷着别人犯规。” 天狼派掌门面色冷漠,他也扬起虚伪的笑。 “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看看你的女儿如何被蛊虫咬的灵力衰竭而亡。 闻人菊手中握剑,朝着沈忱冲了过去。 在沈忱躲避的时候,闻人菊眼神狠辣,他趁机释放了戒指里的蛊虫。 只要一掌。 只要击中沈忱一下。 他就可以为他的妹妹报仇了。 可还未碰到沈忱。 他就被沈忱身上骤然爆出的灵力击飞出去。 蛊虫也落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的膝盖重重的陷进擂台,周身气息凌乱,他脸色一白,口中腥闲,但他生生将血咽了回去。 抬起头愤恨的看着沈忱。 沈忱轻笑一声:“想杀我?” 她祭出长刀,就要落下。 “住手。”眼看着自家弟子就要被沈忱打死了。 天狼派掌门在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携着暴虐灵力的一掌就朝着沈忱的背后袭去。 “小心。” 轩辕派掌门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个无耻的老匹夫。” 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无人想到天狼派掌门竟然会干预比赛,对正在比赛的弟子出手。 上了擂台都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外人不可干预的。 风驰电掣之间。 沈忱手中大刀变了方向,削出一道轻飘飘的灵刃迎击上去。 令人没有料到的是。 那看似轻飘飘的灵刃竞化解了天狼派掌门的掌风。 要知道,这天狼派掌门早在百年前就突破了大乘期。 他这一掌不说有十成灵力,也有七八分。 他是要沈忱的命去的。 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被化解了。 沈忱眉尾一挑,抬手直接割断了闻人菊的脖子。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失了呼吸。 “菊儿!” “身为修仙派的弟子,竟然和魔界的妖人一样心狠手辣。”天狼派掌门吼到。 被突然q到的元祁摸了摸鼻尖。 沈忱对着他灿烂一笑:“宋师伯此言差矣。” 她可要心狠手辣多了。 她的刀尖挑破闻人菊的胸口,挑出一个因吸食了灵力而成长到拇指大的蛊虫,它在刀尖扭动尖叫着。 那狰狞恶心的蛊虫就要弹射到沈忱身上。 沈忱嫌弃的刀尖一甩,将它劈成两节。 “若我不回击,这蛊虫估计就出现在我的身体里了。” “倒是宋师伯,对我出手是何意。” 众人看着那蛊虫,有些认识的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全程沈忱根本没碰到闻人菊。 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是沈忱放在他身上诬陷他的。 这天狼派竟然要毁了沈忱。 谁不知她是天灵根。 “好啊,你这个老匹夫,对我女儿出手不成,还想在这倒打一耙。”沈木原当场掏出本命武器,对准天狼派掌门。 天狼派掌门早就不想忍受沈木原了。 他也掏出武器。 “你轩辕派害我弟子三十八人,今日我就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报你奶奶的仇,别在这血口喷人,你那些弟子又不是我轩辕派杀的。”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0 电光火石间。 他提着剑就飞上了擂台。 沈忱歪了歪头。 看着天狼派的老头。 越看越熟悉。 当目光触及到他眉尾的那颗红的的痣时,尘封的记忆打开了闸门。 她曾见过他,在宋凡还是一个二十多岁少年的时候。 那时沈忱化名龙傲天刚刚创办天衍宗。 在一次斩妖除魔时,救下了舍己救人而差点被狼咬妖害死的少年。 他叫宋凡,因厌恶宗门之争,怀着一腔热血,离开宗派,独自一人在外除魔卫道。 他说,他要成为正义之人,斩尽天下妖魔鬼怪。 他厌恶各大宗门间的追名逐利。 他的道心坚定而简单,要带给黎明百姓带来太平。 他现在用的武器天狼剑,还是那时候沈忱赠与他的。 没想到少年终究被世俗磨平了棱角,曾经那一腔热血的少年郎也在千万年的时光里变成了他口中追名逐利的人。 他抚着胡子,声音阴冷的对沈忱开口:“你别怪宋伯父,”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说着他就对沈忱出手。 本想着速战速决,刚刚被她化解了那一掌,可能是沈木原给了她什么宝物。 他就不相信,她身上的宝物还能再一次抵御大乘期的攻击。 却不想,沈忱身影如鬼魅。 他再一次击空了。 沈忱也不见了踪影。 他猛地回头。 看到沈忱轻盈的落在擂台上的绳索上,她离他极其近。 她的声音浅浅淡淡:“宋凡,你可还记得你的道心。” 宋凡愣了一下。 随即很快皱紧了眉,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于此同时,他也谨慎起来。 这次他们之间离得极近。 可沈忱还是躲了过去。 他的心底泛起一丝危机感。 余光中看到沈木原那老小子来救他的女儿了。 他目光凌厉,五指成爪,朝着沈忱面门袭去。 沈忱这次没有躲避,她举起大刀,直接迎了上去。 “找死。” 两人灵力相撞,掀起巨大灵力波,周围许多修为低的弟子都被掀飞出去。 各大门派的掌门人本都以为沈忱就要死在天狼派掌门手中了。 去没想到她竟然接住了。 他们纷纷护住自家弟子,不让他们被误伤。 一面打量着沈忱。 她这周身的灵力波动,不会已经到了大乘期了吧。 二十三岁的大乘期。 他们从未见过。 就连谢玄都是百年才步入大乘期。 整个苍穹大陆唯一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唯有早已飞升的杻璧仙尊了。 当时杻璧仙尊也是五十岁才成功飞升的。 天灵跟竟然如此逆天吗。 这修炼速度简直恐怖如斯,太可怕了。 众人眼红的看着轩辕派掌门。 沈木原也停止下了脚步,看着宋凡咬牙坚持的模样,他的女儿不一定打不过。 他轻抚着长鬓。 心中虽也有几分吃惊。 面上还是十分淡然的开口。 “还好了,主要是孩子自己争气。” “一般一般。” “不用羡慕,你们的孩子们也不错。” 谢玄刚刚还十分担心,想要冲出去,但是被元祁按在了座位之上。 他说他会拖累她。 看着面容微冷,却依旧淡然的沈忱,谢玄微微放下心来。 他的大小姐真的很厉害。 有的人修炼了几千年,几百年,都不一定到达大乘期,而大小姐几年就达到他们几百年几千年的修为。 他也为沈忱骄傲。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1 元祁看着因紧张和担心手指微微颤抖的谢玄。 他讥讽的勾了勾唇。 像沈忱这样的人,只有他才能配的上,无论是是行事风格还是实力,他都是唯一的人选。 谢玄,只是她手中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沈忱一定会赢的。 他丝毫不担心。 一个大乘后期打一个大乘前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他笑着打量着谢玄,他面上的白玉面具在阳光下泛着淡光,一如他本人一样高冷清寒。 他伸出手就要去摘谢玄的面具。 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声音冰冷:“你要干什么。” 元祁桃花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没什么,只是好奇阿玄师兄长什么样子罢了。” 谢玄并不想理睬他。 却不想他又贱兮兮的凑了过来。 “听闻阿玄师兄和小师姐的心上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谢玄皱了皱眉,他并不相信他的话,他定然是见忱儿不搭理他,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想要挑拨离间。 见谢玄不愿理睬他。 他冷笑一声:“阿玄师兄不想知道小师姐的心上人是谁吗?” 谢玄声音透着寒意:“够了,你不必在这跟我费口舌说这些。” “她的心上人是我,也只有我。” 元祈听后,嗤笑一声。 “哦,是吗?”元祁那多情的桃花眼带着坏笑:“那阿玄师兄看看这个吧。” 他将留影石扔进谢玄怀里。 却不想谢玄根本不接,他冷眼将留影石直接扔到了地上。 “滚,别烦我。” 元祁看着滚落在地的石头,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恰巧在此时。 宋凡被沈忱一脚踹飞了出去,她的大刀上还沾着闻人菊的血,她面色冰冷,带着森森寒意。 清浅的声音只有宋凡和她两人能听见。 “要我死的人,无一人能在我手下活着出去。” “你也不例外。” 宋凡身上的衣服凌乱,身上满是血迹,此时的他已经灵力衰竭,毫无回手之力。 他逆光望着凌空而立手握大刀的少女。 愣了一下。 他竟然在这个小娃娃身上看到了几分杻璧仙尊的身影。 可仙尊在已经飞升,他一定是老糊涂了。 他没有料到,竟然会败在一个才二十三岁的小姑娘手里。 这就是天灵根吗? 他立刻变了脸色:“别杀我,沈师侄。”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谄媚:“师伯错了,师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对你出手。” “你放过我,我天狼派无数天灵地宝,无数上品灵石都给你,全都给你。” 沈忱没有说话,直接一刀将他劈死。 同时还捏碎了他那想要出逃的元婴。 反派死于话多。 杀人的时候话不能太多,不然变故时常发生。 各大门派也没想到。 天狼派掌门竟然就这样轻易死在沈忱手中。 有人感叹,有人唏嘘,有人忌惮,还有人觉得沈忱太过心狠手辣。 虽然宋凡和闻人菊想要杀她。 这不是没杀死吗? 为什么不能放他一命呢。 各大门派之间的关系都如此密切。 杀了这样一个大能,不是削减修真界的实力嘛。 但是有的人虽心有怨念。 却也只是在心底嘀咕,不感表现出来。 沈忱的能力不容小觑。 众人看着沈忱,各门派弟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还怎么比下去。 自家门派元婴,化神期甚至大乘期的长老都不一定打的过她。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2 他们这些金丹筑基的小弟子怎么打? 人家一个指头就能捻死他们。 很快,沈忱就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沈木原觉得自己女儿做的很好,那老匹夫歹毒的很,修仙界强者为尊,他不想让他的女儿以德报怨,还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不然心中积郁,很容易损伤道心。 其他人就爱说风凉话,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要是被算计的是他们,早就恨不得将那老匹夫千刀万剐了。 一个个严以待人,宽以律己。 谢玄见沈忱赢了,提着的心彻底放下。 沈忱跳下擂台,就被轩辕派的弟子们团团围住。 谢玄站在外围,笑着看着众星捧月的沈忱,不知怎么,头忽然又疼了起来,他痛苦的的扶着墙壁坐下,骨节分明的长指揉了揉额头。 太阳已然落山,今日的比赛也彻底结束。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 沈忱拨开众人,朝着谢玄走来。 她看着扶额的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是想起什么了吗?” 谢玄摇了摇头,对着沈忱有些疲倦的笑了笑。 “没有,恭喜啊。” 沈忱也笑了笑,坐在了他旁边,金黄的光打在她的小脸上,她温柔的眼眸注视着谢玄。 “谢谢。” “今晚可能就不能陪你用膳了。” 她如今杀了天狼派掌门,还将自己大乘期的修为展示在众人面前。 只怕今夜怕是很难安生了。 谢玄点了点头:“好。” 元祁看着两人平淡却又无比亲密的互动,他捏紧了手中的留影石。 真是碍眼。 果不其然。 到了晚上,沈忱就被通知去清风殿议事。 谢玄一人无趣的慢慢在天衍宗走着,他总感觉,自己曾经一定来过这里。 既陌生又熟。 走着走着,却不想走到一处灵力浓郁的仙山下。 他顿了一下,想起初来时天衍宗弟子的提醒,此处是天衍宗的禁地,他转身刚想离开。 身后就传来了戏虐的声音。 “怎么不进去看看。” 元祁站在他的身后:“听闻以前小师姐就是拜这座仙山的主人洛川仙尊为师的呢。” “对了,阿玄师兄,你知道小师姐的师尊叫什么名字吗?” 谢玄见他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嫌恶的皱了皱眉。 刚想离开。 “叫谢玄。” 谢玄停下了脚步。 “听闻当时洛川仙尊谢玄十分疼爱小师姐呢,小师姐是洛川仙山最受宠的小徒弟。” 元祁继续说道:“你不会不知道吧,小师姐的心上人就是她的师尊吧。” “只是洛川仙尊走火入魔,不知所踪,据说小师姐伤心欲绝。” “恰好在此时,她无意间碰到一个男人。” “那男人与洛川仙尊有几分相似,师姐就出手救了他。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元满脸疑惑,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 “好像叫什么,阿玄。” 谢玄没有说话,他低着头,任由额前黑发随风凌乱,脸上的玉面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见他没有言语。 他笑着打开了留影石,单属于沈忱淡然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师兄师姐们误会了,我不爱他。” “我对他没有半点感情。” “能有几分像师尊,是他的福气。” “我不会和他有什么结果的。” “替身永远是替身,我的师尊如天上明月,无人可以替代。” ------题外话------ 腰酸背痛╯﹏╰。 感谢每天给我投票票的小可爱们,你们就是我码字的动力。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3 熟悉的声音说着冷漠的话。 谢玄猛地回头。 元祁不屑的笑着:“你以为小师姐是喜欢你吗?” “她喜欢的,是修真界第一美人谢玄。” 夜色如墨,谢玄望向留影石的目光有些涣散。 他继续说道:“听闻你的名字都是师姐赐给你的,阿玄。” “师姐也是看得起你。” 谢玄已经感受不到元祁在说什么了,他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他喉咙有些发干,冷风掠过,脸上有些冰凉。 不知不觉间,脸上已经布满斑驳的泪痕。 幸亏他此时戴着面具,元祁看不到他狼狈的模样。 所以,她对他的所有好,只是因为他像洛川仙尊谢玄吗? 她的所有温柔,她所有的爱护。 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那他呢? 他到底算什么。 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他只感觉如坠冰窟,明明才八月的天,怎么冷的这般厉害。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元祁已经离开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处都黑漆漆的,洛川仙山的禁忌已经打开了,月黑风高,前方黑漆漆的,像一只能吞噬人的巨大怪物。 他忽的心底升起一抹无法言说的恐惧。 鬼使神差的。 他抬起脚。 想迈进去。 却被一只冰凉细腻的手忽的拉住了。 “站在这干什么呢?” 谢玄机械般的回过头去,看到沈忱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沈忱发觉谢玄今晚不知怎的,失魂落魄的,还要往洛川山上走去。 他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 而谢玄也十分敏锐的注意到了沈忱的表情变化。 她是在害怕吗? 害怕自己上了这洛川仙山。 发现她一直隐瞒的事实? 他一把甩开沈忱,退后一步,他能听到自己的嗓音在颤栗:“别碰我。” 沈忱被他甩开,低着头望向自己的手。 他紧紧的咬着下唇,才努力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沈忱抬起头,黑漆漆的瞳孔幽幽的的望着他。 “你说过,你不会后悔的。” 听到她毫无感情的音调。 谢玄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声音如同走投无路的小兽嘶鸣,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之意。 “沈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狠狠的拽下面具,脆弱的白玉面具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细碎的玉块四处迸溅。 他双目猩红,眼角湿润,那张清冷出尘的脸上满是疯狂。 “我像他吗?” 他上前一步,双手摇晃着着沈忱的肩膀。 “回答我啊,我像他吗?” 沈忱皱眉,没有说话。 见沈忱沉默,他冷笑一声,抬手擦去脸上不争气的泪水。 “也是,在你心底,他像天上的明月,而我只是明月余晖下的一盏小灯。” “如何能与你的月亮相提并论呢?” 【捕捉关键剧情:白月光的替身。】 【请宿主完成剧情任务。】 沈忱这才勾了勾唇,发出低沉的笑声。 “你都知道了。” 谢玄看着沈忱那带着浅笑的脸,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你甚至都不愿意跟我解释一下吗?” 沈忱伸出手粗暴的擦去他脸上的泪。 “解释什么。” 谢玄十分看不懂沈忱,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 “你救我,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像他,还是因为我就是我。” 谢玄抓住沈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忱望着他那带着一丝希冀的眸子:“对不起。”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4 谢玄忽然感觉心中那紧绷的弦彻底崩开了,他浑身无力,痛苦的坐在台阶上,一脸呆滞茫然。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沈忱。” “你爱过我吗?”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沈忱面无表情,语气却十分的认真:“没爱过。” “哈,哈哈。”他垂着头,长发倾泻而下,绝望而凄厉的狂笑来。 笑着笑着,他的脑袋慢慢埋进双臂之间,喉咙发出压抑的哀声,所有的情绪在一刻倾泻而出。 山风凄厉,他低沉的哭音小声隐忍。 沈忱站在那里,看着好似被世界抛弃的男人。 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白月光的替身】 【任务完成度20%】 系统声音小小的:【他哭的好惨啊。】 沈忱点了点头:“嗯。” “看,刀刺在他身上,他也知道痛。” 系统叹了一口气。 沈忱歪着头看着谢玄。 女主比他还要痛百倍千倍。 若是在现代,男主和他徒弟做的事情就是买卖器官。 还是不给钱生抢的那种。 不止抢身体,还抢身份。 一夜间,女主失去了所有。 被最爱的人背叛,伤害。 而伤害她的人还打着弥补的名义,再不停撕裂她的伤口后,重复在她伤口上撒盐。 她一直在试图反抗。 但她无能为力改变现状。 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在男主绝对的实力面前,全部化为灰烬。 她知道男主对她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 她恨他们啊。 恨不得他们全去死。 可她太弱了。 她只能欺骗自己,欺骗自己让自己重新爱上男主。 这样就可以将被撕裂无数次的伤口生生缝合起来。 麻痹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可是哪怕伤口结疤,它还是存在,还是会隐隐作痛。 哪怕是这样了。 他们都不愿放过她。 他们就要看到她鲜血淋漓的站在众人面前。 让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最终,她只能用死亡这种最惨烈的方式来反抗。 可她还是太势微了。 他们根本没给她成长起来的能力。 她的死亡什么都没带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死了。 而谢玄却能成功飞升。 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啊。 她要他掉下来,她也要看着他如同她一样,跌落尘埃,无力挣扎,无力反抗。 哪怕妥协,哪怕求饶,哪怕已经伤痕累累。 却还是挣脱不掉,只能被拖入更深的深渊。 她要他死。 想起原女主的心愿,沈忱笑得越发无害。 她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尘,坐在了谢玄旁边。 她的声音缥缈浅淡:“你其实没有必要难过的。” “毕竟你也享受了他给你带来的一切,不是吗?” 谢玄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想反抗,他想对沈忱吼到,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要偷来的好。 他也不要偷来的属于别人的爱。 却只觉得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 沈忱继续说道。 “阿玄,你还是比他幸运的。” “你忘记了一切。” 她的目光望向毫无光亮的洛川山,声音虚无。 “你知道吗?” “谢玄会更痛苦。” “所以现在,你该醒过来了。” 谢玄抬起头,他整个人像一个漂亮而脆弱易碎的瓷器,茫然而又毫无灵魂。 他不懂沈忱在说什么。 却不想直接被沈忱拉了起来,她搂住他的腰,脚尖轻点,一跃而起,朝着洛川仙山上飞去。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5 耳边朔风簌簌,他刚刚哭过的眼睛有些发干。 下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但就着昏暗的月光,还是能隐约看到山顶威严的大殿。 因骤然失重,他抓紧了沈忱的衣服。 声音是故作的坚强疏离。 “你要带我去哪?” 沈忱轻笑一声。 “去找我的好师尊。” 谢玄挣扎:“放开我,我不去。” 沈忱没有理睬他,面无表情的落到正殿门口。 见沈忱面色冰冷,谢玄心尖一痛。 她以前从不会对他如此冷漠的。 沈忱一脚踹开正殿大门。 拉着谢玄走了进去。 她轻轻抬起手,整个大殿瞬间亮了起来。 因为长时间无人到来,大殿里满是尘埃与蜘蛛网。 沈忱笑着指了指中间的位置。 “看,那就是我拜谢玄为师的地方。” 谢玄看着落满灰尘的大殿,脑海中好似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 他不愿在往前走。 可沈忱直接大力的拖着他前行。 他们绕过大殿,走到后面,又一个极大的房间,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额,只有几百卷书籍已经破败不堪。 沈忱指了指早已干涸的香炉和旁边静雅的木案。 “那里,是我师尊平时坐着修炼的地方。” 她一脚踹开屏风,打开后面的那扇门,外面诺大的院子骤然亮如白昼。 “这是师尊平时教导我与师兄们修炼的地方。” 谢玄沉默着。 沈忱又拽着他前进。 随着她们的深入,整个洛川仙山重现光明,一切好似回到了曾经。 沈忱目光落到另一个房间:“那儿,是我发现师兄师尊想要挖我灵根的地方。” 听到这,谢玄皱起了眉。 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沈忱却越走越快,他都有些跟不上了。 沈忱拉着他踏出一个灵力枯竭的灵府之中。 遍地干涸的褐色血迹,能隐隐看出被灵力斩断的干枯花草,拦腰而断的树木,残破坍塌的竹屋,外面还有一个巨大干涸的池子。 沈忱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那一片片干涸的血迹。 “看,那块和那块是我师兄死的地方。” “池边的那一片血迹是我师姐。” 她骄傲的仰起头,眼里透着得意的笑:“我杀的。” “当时我师姐一直在哭,她求我放过她,她求我师尊救她。” 谢玄看着用最纯真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的沈忱。 他抿了抿唇。 “你杀她,定然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沈忱笑了,笑的十分开怀。 “是啊,我杀她,因为她想抢我的身体,还想抢我的身份。” 她歪了歪头, “最重要的是,她是我师尊的心上人。” 谢玄一顿。 他苦涩的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沈忱却像来了兴趣,像是跟小伙伴炫耀玩具的十岁孩童。 “这怎么可以呢。”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然后啊,我就把我师尊关到笼子里,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心爱的小徒弟。” 谢玄开口:“他不爱你吗?” 沈忱遗憾的摇了摇头:“他当初只是把我当作师姐的替身。” 她笑着牵住谢玄的手:“但是他现在是爱我的。” 谢玄看着表情有些疯狂的沈忱,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杀了他心爱之人,他不会爱你的。” 沈忱眉间阴戾顿生,她低声道:“可能吧,我又不在乎。”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6 她弯下腰,指尖挑起一块白色布条,她将白布条缠到谢玄的手腕上。 “他不爱我,所以我毁了他的灵根,夺了他的元阳。” 她扬起尖尖的小脸。 笑的一脸无害:“就在我师姐和他的徒弟尸体旁,那一堆破布上。” “我玷污了我冰清玉洁的师尊。” “我的师尊很诱人,他的声音也很好听。” “他叫的声音都嘶哑了。” 沈忱的手抚摸上谢玄的脸,好似透过他在回味与另一个男人的缠绵。 谢玄看着手中的布条,听着她的话。 麻木的胸口却还是会痛。 他只感觉呼吸困难。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却又迷离扑朔。 “他说不要。” 沈忱的脸离谢玄极近:“可他那么贱,一面叫着不要,一面与我沉沦。” “你说他爽吗?” 沈忱的手在谢玄腰间摩挲着:“我的好师尊。” “你说什么。”谢玄脸色有些发白。 可沈忱吐气如兰,声音带着温柔绻缱的温柔。 “谢玄,我问你爽吗?” 谢玄的身体微颤,他的头有些痛,梦境里那个女人的脸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推开沈忱,面露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好痛。 他的头好痛。 他的心也好痛。 可那该死的记忆还是如同潮水一样席卷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的身体微微抽搐,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痛苦间,竟直接晕了过去。 沈忱用脚踢了踢他。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 嫌弃的挑起了眉头。 这个世界的男主怎么这样,动不动就失忆,接受不了就晕倒,受到伤害就哭。 弱鸡。 哪怕昏了过去,他的表情也十分痛苦。 他的眉紧蹙着,细汗浸湿了他额前的发,沈忱蹲在他的旁边,指尖拨开他的湿发,露出他那狭长紧闭的凤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发白。 沈忱看了一会儿。 他长得还是很符合她的审美的。 她将谢玄抱下山。 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在蹲她的元祁。 他看了一眼埋在沈忱怀里昏迷不醒的谢玄,他的表情像是邻家竹马那样纯净。 “小师姐,阿玄师兄这是怎么了。” 沈忱也笑着看他。 “睡着了而已。” 元祁发觉沈忱表情并没有半点变化。 不应该啊。 谢玄是个极其孤傲的人,他不应该会容忍给人当替身的。 他一定会找沈忱大闹一场的,然后开始躲着沈忱。 他本想着在此时趁虚而入。 为何沈忱面色竟然没有丝毫异样。 沈忱看着元祁,声音淡淡。 “你可以算计他,但你不应该利用我算计他的。” 她歪了歪头。 “我很讨厌别人利用我。” 元祁还在装无辜:“小师姐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沈忱看着他那多情魅惑的桃花眼,浅笑一声。 “夜里冷,小师弟还是早点回去吧。” “明早这天啊,就变了。” 元祁愣了一下,他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谢玄,又深情款款的望向沈忱。 “不管这天怎么变。” “我都在师姐身边。” 沈忱勾了勾唇,声音温和,话语却十分冷漠。 “留在我身边,小师弟还不够格。” 话音落,她就抱着谢玄向前走去。 元祁望着沈忱漫不经心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嗜血的笑。 那就先将小师姐认为够格的人都杀了。 最后留在你身边的。 一定是我。 ------题外话------ pk期,希望大家不要攒文,多多评论和投票票。 谢谢大家。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7 谢玄被沈忱放在床榻之上,看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纤长的睫羽轻微颤动。 一如前几日沉浸在梦魇之中一般。 沈忱从芥子空间掏出一对金铃铛。 精致的花纹盘旋其上,透露着鲜活灵气,金铃的款式是修真界常为灵兽打造的哪一种。 随着她轻轻晃动,铃铛发出清脆作响的声音。 她目光低垂,将金铃系在谢玄的白皙的脚踝上。 两两相得益彰。 在金色铃铛的衬托下,禁欲冷漠的谢玄多了一分轻佻的艳色。 法器。 她亲自炼制的,只要谢玄离她万里以内,她便可以轻易感知他的位置。 月光穿过一缕缕轻纱似的微云洒在大地上,沈忱推开木门。 去寻了轩辕派掌门沈木原。 月色微凉,却被她脸上的浅笑冲淡几分。 希望师尊喜欢她送给他的礼物。 谢玄猛地睁开双目。 他坐了起来,扶着床沿,大口的喘着粗气。 光怪陆离的梦境拨开迷雾,一切的记忆都清晰如同昨日一般。 他,想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 那个该死的孽徒,一直都在戏耍他。 他曲指抵住额头,半边脸浸染在月色里,白璧无瑕。 他忽然觉得十分可笑。 可笑的是失去记忆的他,竟然真的爱上了那个孽徒。 看着他被她欺骗,却像个傻子卑微讨好。 知道她不爱他后撕心裂肺,看他痛不欲生,那孽徒一定十分得意吧。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欺骗他。 每一步,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想到那个孽徒,他的胸口还会泛着丝丝缕缕的痛意,眼前浮现的,是她含笑的狐瞳。 明明她毁了他,杀了渺渺,毁了他一切信念,让他低落尘埃,让他沦为废人。 可他还会因她而痛。 该死。 渺渺的最后一缕残魂消亡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谢玄靠在床上,闭上的双目,他忽然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无力。 上次这么无力还是上次。 千年前。 世人皆以为她飞升了。 只有他看到了,她被天雷劈的魂飞魄散,世人以为她飞升带来的神迹,不过是她身躯消散,再也承载不住那盈满的灵力。 她一人陨落的灵力,滋润了修真界三百年。 他不懂,她那么强大,为什么会死在雷劫之下。 他情愿死的是他。 可他脸替她去死都是不配的。 他的命是她救的。 那年,是百年一遭的大旱年。 整个村庄颗粒无收。 饿殍遍地,浮尸千里。 百姓们都易子而食。 很不幸的是,生的最弱小的他被母亲换给了村长家。 村长在村口支起一口大锅,贫苦的村民们看着他眼中泛起绿光。 他的母亲抹着眼泪,牵着村长家的小女儿,那与他同样瘦弱的女孩痴呆的看着被绑起来的他。 他才十三岁,他还不想死。 可那些人都饿急眼了。 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千钧一发之迹。 幽远的车铃声随着飘渺的风声传来,村口处,慢慢出现一辆马车,银色的马车装饰如同冰雕玉砌一般玲珑剔透,车窗上的小银铃清脆叮当。 那两匹拉车的白色良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村民们看着壮硕的白马,咽了咽口水。 他们不再看他。 每个人都双眼放光,手握着铁锨镐头等农具冲了上去,将马车团团围住。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8 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清冷的声音缥缈虚无,犹如仙界神乐。 “何人拦吾马车。” 一只如羊脂白玉一样细腻白皙的手,轻轻掀开绣满古朴花纹的帘子。 随着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 双清澈见底的狐瞳泛着缕缕寒意,少女漂亮白皙的小脸满是不耐烦,殷红的唇紧紧抿起。 谢玄黑瘦的小脑袋仰起,痴痴的看着那漂亮的女孩。 她是仙女吗? 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人。 那少女从马车上跳下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柔柔弱弱却绝美妖艳的少年。 清冷的少女搂着其中一个,挑眉看着虎视眈眈的村民。 村长见少女如此绝色。 一时间起了色心。 这不知是哪个有钱家的小姐误入了他们村子。 仆从看起来也就五六个。 如何打的过他们这满村的人。 他淫邪的目光在少女身上扫荡着。 就连她身边那两个妖艳的少年,他们也不打算放过。 谢玄自小生活在这个村子里。 他最是知道这个与世隔绝村子里满满的恶。 天高路远,无人管辖,村长就是村子的土皇帝,无人敢反抗他。 他那十三岁的姐姐,就是被这个村长强抢了回去,做了他第十三个小老婆。 在产下一个死婴后,就难产而死了。 他不想让这个漂亮的仙女落得和他姐姐同样的下场。 他张口大喊:“快跑。” 但他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吃过饭,声音嘶哑尖锐,难听到刺耳。 村长的儿子凶神恶煞的给了他一拳。 “小畜生,喊什么喊。” 他被打的一偏头,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半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 那清冷的少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她面无表情的捏了捏怀里的少年,那少年嘤咛一声:“宗主,痒。” 少女仰起尖尖的下巴,对着随行的人开口:“除了妇孺儿童,都杀了。” 她怀中的少年挣扎了一下,皱着眉开口。 “宗主,这不好吧,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啊。” 少女挑眉看他。 然后轻笑一声,将那少年扔了出去。 那些村民迅速将他围了起来,对他上下其手。 在他身上没搜出什么能吃的东西。 那村长踹了他一脚,声音粗的像一只乌鸦在嘎嘎叫。 “先把这个长得跟小娘们似的男人绑到我家。” “等我玩够了,给大家开荤。” 那貌美的少年脸色惨白,他的灵力忽然使不出来了,他挣扎着,却被捆了起来。 那些落在他身上脏兮兮的手让他觉得恶心。 恨不得砍下他们的手。 他楚楚可怜的望向沈忱:“宗主救我。” 少女靠在马车上。 眉眼含笑的看着被五花大绑就要扛走的少年,眼里没有丝毫情绪。 那村长还在打量着少女,哄骗着说道:“只要你们把所有吃食都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少女嫌恶的收回目光,像看村长那满是褶皱的脸都脏了自己眼睛一样,她垂眸瞧着自己干净的指尖。 “杀了。” “是。”那几个仆从不知从何处掏出剑。 村长啐了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 “上。” 谢玄担心的看着少女。 她怎么不跑啊,五个人怎么打几百人。 却不想,满村健硕的男丁,如同脆弱的豆腐一样,轻轻一捏就碎在了少女的仆从手里。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39 谢玄震惊的瞪大眼睛。 那些人身上发着各种颜色的光。 他们用光攻击人。 他们真的是神仙吗? 那个女孩呢,她一定是玉皇大帝的女儿。 是仙女。 他知道的神仙也只有玉皇大帝和七仙女。 这些都是他读过一年书的舅舅跟他讲的。 爹说,他的舅舅早在三年前就搬出了村子。 可他知道,舅舅是被村长打死了。 因为村长看上了清秀的舅妈,舅舅不愿意,就被村长派人活活打死,后来扔进了村口的那口枯井中。 他看到他的爹也死了。 死在仙人手里。 他的母亲哭的昏天黑地,但是因为害怕神仙,也不敢上前。 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 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笑了,虽然侧脸肿了起来,但他还是笑的特别开心。 那少女见他勾起的嘴角,和那晶亮的眼睛。 漂亮的狐瞳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世间的人皆是注重亲情,最大的仇恨也就杀父之仇罢了。 他一个半大的孩童,看见自己父亲宗族的人死了,怎么笑的如此开心。 她嫌弃的绕过尸体,不让鲜血溅到她的身上,走到他的面前。 那毫无感情的目光打量着他。 她对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好丑啊。” “丑东西,你笑什么。” 谢玄脸上的笑意满满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不好看,可是被仙女毫不掩饰说丑,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着仙女的话。 “因为他们都死了。” “这样我就不用死了。” 仙女愣了一下,又打量了他一眼。 她思虑了一下。 “空灵根,还行。” “九航,把他带走。” 那个穿着白衣的美艳少年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像另一个少年那样多嘴。 他剑尖一闪,他身上的绳索就被斩断了。 因为被绑了太长时间,手脚都已经发麻了,他扑倒在地上。 少女嫌恶的退后一步,生怕他弄脏她洁白无暇的鞋面。 “脏死了,赶紧把他洗干净。” “是,宗主。” 宗主,这个仙女叫宗主吗? 谢玄痴痴的抬头望着仙女。 她皱了皱眉:“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谢玄连忙开口,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害怕:“我不是傻子。” 少女没再说话,踏上了马车。 后来。 他就被带到了天衍宗。 许久,他才知道。 她是天衍宗的宗主。 而这个世界,也不是只有他所在村子那一小片天地。 这世间有修真界,人界和魔界。 而他们人界夹在修真界和魔界之间。 他就如同井底蛙一般。 对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 他更好奇的是他们的宗主。 听闻她只比他大了十岁。 她凭空出世,修为极高,处事张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在她的带领下。 天衍宗不过七年,就已经成为第一大宗门。 而他也在天衍宗待了五年了。 这五年来,他的修为没有丝毫长进。 宗主把他救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他。 各位长老更是从来没有听过空灵根,灵根检测上,他们都认为他是无用的杂灵根。 因此,无一人收他为徒。 他被分配到了外门。 他很少能看到宗主。 因为宗主不是在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 五年的时光,在仙山上修炼,哪怕依旧不能引气入体。 他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想,若是宗主再见到他,定然不会再叫他丑八怪了。 ------题外话------ 这就叫,我为了替身把她当成了替身的替身,反被她当做替身,其实替身是我。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0 不知道宗主还记不记得他。 他努力修炼。 虽然修为还是很低。 但因聪慧处事灵活,也能出去跟着师兄弟们一起完成一些任务了。 他跟在队伍后面。 很幸运,这次恰好是宗主亲自带队。 五年的时光,没在少女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手握杻璧神剑,一袭干净利索没有其余装饰的白裙。 看上去比他还要年纪小。 少女却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到了他。 她让他跟在她的身边。 说其它人都太丑了。 他的样貌看着顺眼些。 洗眼睛。 她不记得他了。 可他却永远也忘不了那日惊鸿一瞥。 带弟子做任务对她来说太过简单无聊。 闲来无事,她就会跟他聊天。 她极其骄傲。 骄傲的有些自负。 她说她是这个世界上长得最好看,能力最强的人,没有人能打的过她。 她要干翻修真界。 他也这样认为。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样强的她竟然会死。 他看到天上浓云滚滚,带着肃杀之气,紫色电光如同吞噬灵魂的巨蟒。 与寻常修士渡劫的雷云都不同。 他听到她低骂了一声:“该死的天道,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说着,就快速疏散弟子,让他们先离开。 而他没有走。 在她历劫的时候。 他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 他本无法吸收灵力的空灵根。 却也因离她渡雷劫的地方最近。 被她那蓬勃的灵力冲刷了整个灵根。 才得以修炼。 他眼看着紫色的雷电穿梭在她单薄的躯体上,她一边跑一边骂。 雷云却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一时间,电闪雷鸣,恍如极昼,无数条雷电朝她砸去。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被天雷劈的魂飞破散。 他冒着生命危险,才在天雷过后找到一缕被劈的不成形的残魂。 他细细的温养那抹残魂。 百年后,他突破了大乘期。 那残魂还是十分脆弱。 他用了千年的时光,找寻各种宝物巩固重塑她的灵魂。 直到她的灵魂坚韧。 他才在人间给她寻了一个与她容貌相像幼儿的身体。 他将她收为徒弟,仔细教养长大。 随着她长大。 她却和曾经长得越来越不像。 性子也不尽相同,她没有无法无天,四处惹是生非。 而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 他想,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不同,才导致了她的性子不同。 他的身边太过闷沉,所以她也不是那么跳脱。 她的修为并不精进。 他给她起名为渺渺。 龙傲天这个名字,他知道是她胡乱起糊弄世人的。 她总是那样漫不经心,做事随心所欲,丝毫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就连给自己起尊号,也是那么随意。 她说她这个人很牛逼,所以就叫杻璧仙尊,她的剑就叫杻璧神剑。 他也不知她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但她给人的感觉总是缥缈虚无的,无人能留住她,无人能抓住她。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 哪怕他强大了。 他还是没护住转世的她,那场大战中,她毁了灵根和容貌。 他看着她痛不欲生,心中十分的愧疚。 是他没保护好她。 她开始变得柔柔弱弱,小心翼翼,她害怕他会抛弃她。 怎么会呢,他爱了她几千年。 自十三岁那一眼惊鸿,他的心就只会为她一人跳动。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凝聚她的灵魂。 只要她的魂魄还在。 总是还有机会的。 终于。 他遇到了沈忱。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1 他本不想再收徒。 他答应过她,她永远都是他最小最宠爱的徒弟。 可被请去大殿后,那无意间的一瞥。 那个女孩和她长得十分相似。 宗主说,她是轩辕派掌门之女。 而且她是天灵根的天才。 谢玄望着台下对他笑的单纯灿烂的女孩。 他皱了皱眉。 还是将她收入门下。 只是一眼,他就感觉,这具身体,应该是属于渺渺的。 但沈忱太过纯真,像一块干净不染尘埃的璞玉。 他不想害她性命。 所以他决定只取她的灵根。 因为愧疚。 所以她对她十分宠溺放肆。 比起当初的渺渺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他没有料到。 沈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又或者说。 其实她一直在伪装。 哪怕无人教导,天灵根的她修炼还是那么迅速。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她竟然依旧到了如此妖孽的地步。 她疯狂的屠杀了他所有的徒弟。 也杀了渺渺。 她心狠手辣,善于伪装。 她生性恶劣,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她放荡低俗,竟强迫他做那事。 不知想到什么,谢玄动了一下,随着他的动作。 脚腕的铃铛发出阵阵的清脆的响声。 谢玄睁开眸子,震惊的看着脚腕上的金铃。 这个逆徒,竟如此羞辱他。 在他脚腕上绑如此折辱人的东西。 他愤怒的想要将那金铃扯下,却不想那金铃顽固,发出更为刺耳的声音。 他站起身来。 目光森寒,周身气息冷冽如同冰川,他探索了一下自己身上灵根筋脉。 被她毁去了大半。 很难修复。 沈忱,她该死。 恢复记忆的他对沈忱没有半点情意,只有被戏耍的恼怒和痛恨。 他推开房门,那金铃一步一响,让他紧紧的皱起了眉。 他将铃铛用布条绑住,不让它晃动,却还是会发出细碎的声音。 但比那清脆的声音要好很多。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床。 前夜,那该死的逆徒与他在此床上相拥而眠。 她将他搂进怀里。 轻抚着他的发。 谢玄顿了一下。 很快便冷哼一声。 他爱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沈忱,不过是因为她那张与她极为相似的脸,才会让他产生错觉。 他的宗主清冷狂傲。 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温柔以待。 他在胡乱想什么,沈忱也配与宗主相提并论。 他刚踏出院子,就看到元祁那张惹人生厌的脸。 他眉眼如画,冷清的黑眸注视着元祁。 记忆恢复,他自然是认识元祁的。 当初就是他毁了渺渺的灵根和容貌。 “阿玄?” “谢玄!”元祁发觉他今日没戴面具,那张熟悉的脸,让他"震惊了一下,他的老对手,怎么可能会忘记他这张脸。 “怎么会是你。” “阿玄呢?” 谢玄冰冷的声音满是讥讽:“从来没有什么阿玄。” 元祁想到沈忱那淡然的模样。 “她一直都知道你是谢玄?” 谢玄紧紧的抿着唇,没有回答他。 元祁却哈哈大笑起来。 “谢玄啊谢玄,原来你也有今日。” “你一魔,为何会出现在修真界。”谢玄清冷的面容谨慎的盯着元祁。 元祁打量着谢玄。 “与你何干。” “先管好你自己吧。”他挑眉嘲弄:“我听闻,洛川仙尊不是走火入魔了吗?” “这怎么把自己搞得筋脉尽断,堂堂天衍宗一山之主,竟然沦为轩辕派的外门弟子,给轩辕派扫了一年的地。” “最后靠出卖身体才留在了小师姐身边。”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2 听着元祁侮辱性的话语。 谢玄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淡然。 可想到此时他无法使用任何灵力,只能忍了下去。 但他也不是任人欺辱的性子。 他知道元祁对沈忱那个孽徒动了心思。 他也冷冷开口:“那也是我与沈忱的事。” “与你何干。” 元祁目光沉了沉。 他想到了沈忱亲口说喜欢谢玄,说他如同天上的明月。 这个古板冷冰不懂得变通的男人有什么好,为什么沈忱会喜欢他。 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就是一群伪君子。 哪像他魔界中人,敢爱敢恨,畅快淋漓。 他心有不甘。 他不打算放过谢玄,不管怎样,他现在都是一个废人。 他目光一沉,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还未动手,就被走到院子里的天衍宗弟子打搅了。 他只得收回自己溢满魔气的手。 那弟子看到谢玄的脸,也有几分震惊。 洛川仙尊不是走火入魔了吗? 为何会在此处。 但宗主让他来找住在这的人去清风殿。 他垂下头,恭敬的开口:“宗主请……,洛川仙尊去清风殿。” 上面怎么通知,他就怎么做就好了。 这大人物的是与非,他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谢玄面上没有过多情绪,他看了元祁一眼。 转身离去。 元祁看着他浑身透露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只得放弃。 他身份特殊,还是不要在人前出手,只怕小师姐知道了,会怪罪于他。 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他的手里。 这谢玄看上去并没有走火入魔。 他身上的筋脉是怎么断的。 为何他又会失去记忆出现在轩辕派。 这些和沈忱有什么关系。 想到沈忱如今的修为。 和谢玄恢复记忆后,提起沈忱时眼里万年不化的冰霜。 他忽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他的小师姐。 实在是,太疯狂了。 若真是这样。 那他更爱了呢。 他的眼中升起一股浓浓的征服欲。 靠近清风殿,谢玄心中一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世人皆以为他走火入魔了。 天衍宗上下也不例外,照理说,现在应该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天衍宗的现任宗主为何会突然找他。 他踏入大殿。 看着满殿的修仙界大佬。 正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有可怜,有鄙夷,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而轩辕派的掌门对他也是怒目而视,恨不得冲上来打他。 沈忱坐在那里,眼带笑意的望着他。 天衍宗宗主十分纠结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沈忱有些讨好的开口。 “谢玄对沈道友所做之事,天衍宗十分抱歉。” 如今沈忱的修为,他怎还敢叫沈师侄。 “现将谢玄交与沈道友,任由沈道友处置。” 他看了一眼谢玄,叹了一口气。 今早。 轩辕派掌门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 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番。 他没有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比起谢玄想要挖沈忱的灵根,更让他心惊的是就连谢玄都没打过沈忱。 反而还被她废了灵根。 要知道谢玄可是自前任宗主陨落后,天衍宗第一大能。 这修仙界根本无人能与其抗衡。 就连他都比谢玄小一千岁呢。 他没见过前任宗主有多惊艳,他只知道,洛川仙尊这个不苟言笑的祖宗,是他们天衍宗千年难遇的天才。 这么多年,若不是他,天衍宗也不可能一直位于五大门派之首。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3 而他却被沈忱废了。 那眼前这个女娃娃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连谢玄都打不过。 她说她要带走谢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又怎敢说不。 尤其是错的还是谢玄。 谢玄也是自作孽,他知道他以前就宠那个叫白渺渺的小徒弟,但也不能为了她去伤害别人啊。 他那样的大能,普天之下无人能与他抗衡,害也就害了吧。 结果想挖谁灵根不好,非要挖人家的天灵根。 踢到铁板了吧。 祖宗啊,他也无能为力啊。 他这个宗主也不好做啊。 他也打不过人家。 更何况他们也不占一分理。 谢玄站在那里,听到天衍宗宗主的话。 意料之中。 他们舍弃了他。 他的心底也没有丝毫痛苦。 他的宗主已经死了,这天衍宗还有什么可留恋。 他护了天衍宗几千年。 只是想要等宗主归来那日,能完完整整的看到她创立的门派还安然无恙。 他的心里已无丝毫波动。 从渺渺死的那一刻。 他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他瞥了一眼沈忱。 她不会放过他的。 她那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羞辱他的事情。 而他,已然毫无回手的余地。 他看了一眼巍峨的大殿,好似透过千年的时光,那个张狂的少女散漫的坐在大殿之上,对他冷漠的勾唇。 宗主,等我。 他抬起手中尖锐的匕首。 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进。 他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看到沈忱微变的脸色,他也感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却不想。 就在这时。 他脚腕处的铃铛发出如春水般叮咚婉转的声音。 他手中的刀尖,再也无法再进一步。 大殿上的人,见他要自戕,神色各异。 天衍宗宗主瞪大眼睛。 他没想到,谢玄这般传奇的人物,竟然也会自戕。 他的心底闪过一丝愧疚,可也只是一丝,比起天衍宗的上下,舍弃谢玄一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一股蛮横的灵力很快将谢玄手中的匕首夺过。 沈忱握着匕首。 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谢玄被打的一愣,回过头,他看到沈忱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 “想死?” “哪有那么容易。” 天衍宗的弟子见自家那清冷如谪仙的仙尊,竟然当众被打。 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洛川仙尊啊,是他们天衍宗第一大能。 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是众人崇敬的洛川仙尊,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小徒弟。 忽然就告诉他们。 洛川仙尊根本没有走火入魔。 而且他并不是慈善正直,心怀天下的人。 他与小师妹反目成仇。 想挖小师妹灵根不成,反被小师妹打成了废人,一直囚禁在身边。 而一直善良温和的小师妹,也转眼冷漠无情,心狠手辣。 可他们如同天衍宗掌门一样。 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修真界,因为沈忱大乘期的横空出现。 变了天。 他们天衍宗失了一位强者,而轩辕派,出现了一位更强的。 撕破了脸皮,沈忱也不再伪装。 她笑着看了天衍宗的宗主一眼。 “既然宗主愿意将他给我。” “那我轩辕派自当不再追究。” 她对着轩辕派掌门眨了眨眼。 事情已经办了,走啊,老爹。 轩辕派掌门心领神会。 气势汹汹的带着弟子们离开了天衍宗。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4 被沈忱带走后。 谢玄发觉。 自己连求死都不能。 沈忱把他囚禁在了她身边。 轩辕派上下都恨死了他。 所有人知道他要对沈忱做的事情后,都冷眼看他,若不是沈忱护着,他们都能冲上来将他千刀万剐。 沈忱有了自己的仙山,成为了最年轻的大乘期尊者,她强横的实力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无一人觉得她的报复何错之有。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自此身败名裂,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谢玄穿着单薄的冬衣立在窗边,一身病态孱弱,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接那雪花,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手太过冰冷。 那雪花完好无损的落在他的掌心。 没有丝毫融化。 他恨沈忱。 恨不得喝她血,吃她的肉。 他尝试过无数次逃跑。 可是无一例外,都会被她抓回来。 他想死,可脚上那该死的金铃甚至让他求死都不能。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他彻底沦为了她的掌中玩物。 如今的他,连这个房间都无法出去。 沈忱夜夜拥他入眠。 他想要杀了她,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她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宠物一般,她说她爱他,说他会一辈子留在她的身边。 她说,若是他再敢跑。 她就打断他的腿。 她爱他吗? 她的爱只让他感到窒息。 谢玄看着手心完整的雪花,忽然发狂的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扫到地上。 白色的瓷瓶中,是她折的一只红梅。 她说,她想把第一瞬的冬天带给他看。 他赤着脚,踩在那破碎的瓷瓶上。 他的血将本就鲜红的梅花染的更加艳丽,雪白的脚,红色的血,金色的铃铛,勾勒出一副动人心魄的画卷。 可他就好似感受不到痛似的,嘴角露出了森寒的笑。 脚腕的铃铛响声清脆。 他更是发疯似的将整个房间能砸的东西砸个粉碎。 “尊上,公子他,又……” 又发疯了。 沈忱斜躺在榻上,元祁跪坐在她脚边,手里握着一个蜜橘,正讨好的望着沈忱。 沈忱坐了起来:“无妨,换上新的就好。” 元祁将扒好的橘子送到沈忱的嘴边。 沈忱没有张口。 元祁垂下头,遮住眼里的落寞:“小师姐,你为何不愿多看我一眼呢?” 沈忱笑着看他。 “我说过,你不配。” 她站了起来。 “若是无事,师弟就先回去吧。” “我要去看我的笼中雀了。” 元祁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爱而不得的癫狂之色。 自离开天衍宗已经两年有余了。 可无论他怎么卑微讨好,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她的眼里只有那谢玄。 他曾经那么对她。 为何她竟还是宁愿要他而不要他。 世人皆传他才是最受沈忱喜欢的那个。 可只有他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是他故意放出去的谣言。 她的眼里,只有谢玄。 她将他保护的很好。 他根本没有机会对谢玄下手。 谢玄。 他必须死。 沈忱推开房门。 遍地残骸。 谢玄像是摔累了,他趴在地上,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他的身上满是被各种瓷器划伤而流出的鲜血。 并不致命。 若是危及生命的话,金铃会保护他。 她迈了进去。 谢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忱看了他一眼,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谢玄没有挣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5 沈忱将他放在床上。 皱眉看着他满是鲜血的白衣。 可在她的手触到他的腰带的时候,谢玄抬起眼皮,冷冷的盯着沈忱。 沈忱没有理会他。 直接扒了他身上的衣服。 然后拿起药,给他身上的伤口抹药。 她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脚,握住了他的脚腕:“你不该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谢玄猛地抽回自己的脚。 疯狂的将药瓶扔向沈忱,眼角通红,声音嘶哑:“滚。” “别碰我。” 沈忱叹了一口气。 开始了日常pua。 “师尊,我做的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你看,世人皆是唾弃你,厌恶你,唯有我,将你当作掌中至宝。”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谢玄明显不是那么容易被洗脑的人。 他满脸厌恶的看着沈忱,重复到。 “滚。” 每天都将自己弄的惨兮兮的,以此来报复她。 其实伤害的只有自己。 若她真的爱他,可能会心痛,会愧疚,会慌乱。 可她的心底稳如老狗。 每日陪他演戏,只是觉得这场囚禁play有趣的很。 她扼住谢玄的喉咙。 “师尊,你怎么那么不可爱。” 说着,她阴鸷目色泛着寒意,原本淡然的气质瞬间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谢玄,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另一只手抚上他那一尘不染,如同神祇的容颜。 谢玄躲避着她的手。 沈忱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是我这两年对师尊太好了。” 她用力的将谢玄甩在床上。 “好啊谢玄,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我放你自由。” 谢玄的脸埋在被子里,身上一片冰冷,他将自己整个人裹了起来,不愿再与沈忱多说一句话。 她怎么可能放他自由。 沈忱拂袖而去,没在多看他一眼。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 第二日。 他就被扔出了轩辕派。 赤脚站在一片冰天雪地里,身上单薄的衣服根本抵挡不住这寒风泠冽。 他的眼底一片茫然。 似乎真的没有想到,沈忱竟然放过了他。 轩辕派在这两年的时间里。 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一片欣欣向荣之象,无数弟子都转投轩辕派门下,如今的轩辕派正是辉煌时刻。 许多弟子早已听闻,特意聚集在门外,面带嘲讽的看着他。 让已经两年没见过除沈忱以外人的他有些不适。 那个把他扔出来的男人冷漠的看着他。 “尊上说,谢公子,你自由了。” “她不要你了。” 谢玄脚上已经麻木,他看着那冷漠的白衣弟子。 她不要他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不要他了。 他那早已麻木的心竟在这冰天雪地里如坠冰窟,从身上冷到心里。 他茫然的看向四周,他甚至都不知自己该去哪。 她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信念,她说她爱他。 可她忽然不要他了。 恢复了自由。 可他心底并没有多少开心,反而有些发苦。 他垂下头,看着已经冻的有些发紫的脚。 他想,他可能会冻死在这片雪地里。 他抬起头。 没有在人群中找到熟悉的身影。 她没有来。 她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谢玄心底忽然涌起一大片恐慌。 他这是怎么了。 他应该开心啊,他自由了,他终于逃离沈忱那个恶魔了。 周围的人都在大声的议论他。 说他虚伪恶心,说他不懂的珍惜,说他活该被沈忱丢弃。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6 甚至有弟子竟然将雪球扔了过来。 冰冷的雪球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 他被打的一个趔趄,整个人摔进雪里,冻僵了的身体并不能感受到痛意。 他抬起头,满头的青丝沾满白雪,整个人狼狈脆弱,但那张倾城的脸又平添了几分落魄凌乱的美感。 他已经几千前没受过此等欺凌了。 现在的他,竟然是随便一个外门弟子都可以欺辱的。 他慢慢的撑起身子。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冷笑一声,在心底唾弃着自己。 他在等什么,等她吗? 等她来将他护在温暖的怀里,惩罚欺辱他的人吗? 为何他的脑海里满是她。 他变得不像自己了。 谢玄站了起来。 慢慢的向远处走去,漫天大雪掩盖了他离去的脚印。 见他离去的身影,元祁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被沈忱厌弃了。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却不想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他若是死了,我便杀了你。” 元祁猛地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沈忱。 心底泛起痛意。 为何她对他永远这么残忍。 谢玄离开轩辕派,只找寻到了一处破庙,他几乎要被冻的昏厥,但不知是不是这具筑基期的身体,他没被冻死。 他寻了几根的柴木,颤颤巍巍的升起火来。 明亮的火光带来了几分暖意。 他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应该修炼。 应该去找沈忱报仇。 可想起她,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痛意与麻木。 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恨她,同时,他也深爱她。 他背叛了他的宗主。 他爱上了他的仇人。 他蜷缩着身体,在角落里找到被冻死的乞丐,他扒下他们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他将自己缩成一团。 在微弱的火光中,慢慢的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 他已经在一辆马车之上。 他的脚上也穿着一双并不合适的鞋子。 “你醒了。” 大汉脸上有一道横贯整个面部的伤疤,看起来煞气十足。 看到他,谢玄微微有些失望。 那大汉鄙夷的看了他一样,若不是觉得他有点用处,他才不会救这个窝囊废。 “你是谁?” 谢玄警惕的开口。 那大汉冷哼一声。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就行了。” 谢玄目光冷漠,他靠近车窗随时准备跳窗逃走。 那大汉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冷哼一声。 “你都被她废了,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修真界第一的洛川仙尊吗?” “你还是老实点,别在这挣扎了。” 说着,那辆马车驶向了人界的一处孤宅。 那大汉把他扔在里面。 派人看守着他。 他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这个孤宅里的修真者不少。 他们看着他的目光,都像看死人一般。 他们没打算留他的性命。 他尝试着逃走。 可是,他们将他看的很严。 除了大汉,也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接近他跟他说话。 通过大汉,他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是天狼派的人。 而这个大汉,是天狼派掌门的侄子。 他们这几日潜伏在轩辕派附近,就是为了杀了沈忱,给天狼派掌门报仇的。 谢玄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他了,他们想用他来威胁沈忱。 几日后。 他们又抓来了一个人,和他关在一起。 他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元祁,眉头紧紧皱起。 大汉说,这是沈忱的新宠。 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绑了过来。 新宠? ------题外话------ 明天pk期最后一天,谢谢家人们的支持。 要是能晋级的话,下个pk期我就爆肝码字一天六更。 爱你们~( ̄▽ ̄~)~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7 他们怎么可能绑的了元祁。 他身为魔尊,岂是这么几个歪瓜裂枣能打的过的。 他看着装作满脸害怕的元祁。 冷漠的抿了抿唇。 待大汉等人走后。 谢玄才毫无感情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却不像元祁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颇为悠闲的看着谢玄。 “想来就来喽。” “我又不像你一样,丧家之犬。” “我就是想来看看,曾经被小师姐捧到手心里,如今又弃之厌之的洛川仙尊如今过的怎么样” 说完,他又嫌弃的看向谢玄:“你这样的废人,除了会拖累小师姐还会干什么?” 谢玄一顿。 看着元祁满是恶意的脸。 他垂下头。 不再说话。 却不想元祈根本不愿放过他:“谢玄,她都不要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曾经她护着你的时候,你不是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离了她,就不想死了?” “你是不是还在等小师姐救你,别在这痴心妄想了,小师姐现在爱的人是我。” 谢玄垂着眸子,那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幽暗,他微微眯起,绽出锋利的光芒。 第二日。 宅子里的人少了大半,所有人脸上都满是凝重与谨慎。 后就有满身是血的人匆匆赶来,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断崖边。 沈忱站在无痕崖旁,看着被绑起来的谢玄和元祁。 她有些搞不懂。 为什么小世界的人都这么喜欢断崖。 殉情约架刺杀,都要在悬崖旁。 就是欺负人家小世界里的悬崖摔不死人吗? 那络腮胡的大汉已经被她打伤。 他见谢玄和元祁被带了过来。 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与狠厉。 他将刀架在他们两个脖子上,对沈忱大喊:“听闻这两个男人是沈仙尊的新欢和旧爱。” “今日就要看看新欢和旧爱哪个在你心底地位更高了。” 他的剑深入几分。 谢玄和元祁的脖子上都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丝。 “沈忱,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说着,他就笑呵呵的看着沈忱:“没被沈仙尊选择的那个,我就立刻送他去见阎王。” 沈忱面色冷淡。 手中灵力毫不犹豫的袭向大汉。 选尼玛。 大汉被击飞出去。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忱。 她怎么一句话不说就出手。 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和修真规则。 他手下的人见状,一面扶起他,一面纷纷掏出剑,连忙将谢玄和元祁重新围了起来。 那大汉嘴角挂着血丝,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面带愤怒的大喊。 “沈忱,你信不信我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沈忱冷笑一声:“随意。” 见沈忱没有丝毫在意他们两个任何一个的意思,络腮胡大汉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为什么会这样。 他打听到的消息不是这样啊。 不是说沈忱宠这个谢玄如命吗? 哪怕他要谋她灵根。 她都不舍得杀他。 而这个元祁,更是她的蓝颜知己,是她最在乎的小师弟。 她怎么看起来面无表情,一副云淡风轻与她无关的模样。 难到她是装的? 想骗他放松警惕,然后讲两个都救走? 他才不会上当。 他恶狠狠的看向谢玄和元祁。 元祁像是被他吓到了一般,酝酿了一下,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沈忱。 “小师姐,救我,我好痛啊。” 谢玄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没有任何动作。 既不求救,也不反抗。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8 他听到沈忱冰冷生硬的话语,心尖微颤。 哪怕他并没有期盼沈忱救他,可不知为何,还是会难受痛苦。 他动作极微的抬起头。 看了沈忱一眼,她迎风立在崖边,修真界人皆爱白色,唯她一人,穿了一件肃杀的玄色法衣。 她眉眼凌厉,面无感情,与记忆中的她毫无一点相似的地方。 甚至,她的目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分毫。 他忽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得他无法呼吸。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大汉听到元祁的话,目光在沈忱脸上打量。 “沈忱,只要你自废灵根,我就放了他们两个。” 沈忱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开口。 “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说着,她眼神一动。 周围的轩辕派弟子迅速握剑朝着天狼派的人冲了过去。 沈忱也是直接将大汉一击毙命。 没有丝毫犹豫。 而天狼派的人见大汉死了。 也全都红了眼。 不在顾及的朝着元祁和谢玄疯狂出手。 元祁身为魔尊,修为高强,这几个修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在故意藏拙。 身上也零零散散出现了一点剑伤。 看起来好像伤的极重的模样,马上就要噶过去了。 而谢玄就完全不一样。 他根本无法使用灵力,只能凭着多年的经验躲避着他们的攻击。 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掌。 很快,他胸口就被重重的刺了一刀。 金铃骤然破碎。 他的脚上一松。 【请宿主完成剧情任务:难以选择的白月光与朱砂痣。】 那天狼派的人一脚踹在谢玄身上。 谢玄整个人飞了出去。 疼痛之际。 他看到了沈忱没有丝毫犹豫的奔向了元祁,将他护在身后。 而他则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而元祁也有些震惊。 他没想到沈忱竟然选择了来救他。 他的心上涌起巨大的狂喜。 他装作害怕的躲在沈忱身后。 得意的目光望向谢玄。 因为没有金铃的保护,谢玄身上已经出现了七八处剑伤,而他却呆呆的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金色碎片,不知躲避。 他朝着碎片爬了过去。 将那一抹金色握在手里。 他深深的望向沈忱。 她目光微寒,再也没有了平时那温柔淡漠的模样。 她现在甚至都不愿在看他一眼。 他忽的想起。 那弟子将他扔出来说的那句话。 她不要他了。 原来她真的不要他了。 他胸口痛的无法呼吸。 一定是是因为被刺的那一剑,他才不是在因为沈忱心痛。 不过片刻,天狼派的人就已经所剩无几。 他们步步后退。 最后竟然全部退到崖边。 谢玄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 沈忱看到谢玄竟然也出现在了悬崖边上。 忽然想起什么。 她冷漠开口。 “将你们脚下的那个人扔过来,饶你们不死。”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有人想要将谢玄抬过去,换一条活路,明显他们根本打不过沈忱,横竖都是死,万一呢? 她堂堂一个大乘期的大能,总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却不想,他刚弯下腰就被一个瘦瘦高高的同伴抹了脖子,扔下了悬崖。 那人冷哼一声。 报复性的看着沈忱。 今日他这么多兄弟都死在了轩辕派,死在了这个魔女手里。 她想要地上这个血人。 他偏不如她愿。 他一脚将奄奄一息的谢玄踹下了悬崖。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49 【恭喜宿主完成剧情任务,任务完成度40%】 看到谢玄掉了下去。 沈忱目光一冷。 她毫不犹豫的握着大刀砍掉剩下那几人的脑袋,然后纵身一跃跟着跳了下去。 主角跳崖。 必不会死。 反而会涅槃重生,王者归来。 越跳越牛逼。 她不能让谢玄下去捡金手指和经验包。 元祁看着沈忱决绝的身影。 他也要跟着往下跳,被轩辕派的弟子拦住了。 他茫然了。 沈忱就这么爱谢玄吗,爱到愿意舍下性命去救他? 可沈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她眼睁睁看着崖底紫光一闪,陷入昏迷的谢玄掉入紫光之中消失不见。 她在崖底又寻了许久,都没能在找到那紫光入口。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苍白的苍穹之上又缓缓的飘起雪花,一片片落在她的脸上,睫毛上。 她收回目光。 这该死的天道。 她拂去头上落满的雪花,清澈的眸底意味不明,带着几分森然。 她回到了崖上。 在无痕崖上布了一个阵法,派轩辕派弟子日日来此守候。 自那日后,沈忱做事彻底肆无忌惮起来,她不再温柔纯良,开始冷漠无情,手段凌厉。 不到一个月,她就屠了整个天狼派,将天狼派所有的势力纳为己有。 轩辕派掌门也在此时将轩辕派彻底交给了沈忱。 沈忱并未拒绝,在举行了交接大典后,沈木原夫妇就开始闭关修炼。 不再管理门派事物。 沈忱迅速在修真界扩张势力。 不过百年时间。 轩辕派就成了第一大门派,成了众门派之首。 世人皆传。 她身上有杻璧仙尊龙傲天的身影,她们两人的处事风格简直太过相似。 如今的轩辕派就像曾经的天衍宗一样,一飞冲天。 而在众人眼里。 她再也不是那个说话温柔,天真烂漫的傲娇大小姐。 她手段凌厉,却并不狠辣,除了屡次挑衅的天狼派,她从未用极端的手段对付过其它门派。 渐渐的,沈忱在修真界威望极高。 因为她时常带领弟子帮助没有修为的人斩妖除魔,惩恶扬善。 她在普通人界也有着极好的名声。 在百年的时光里,她吞噬了无数大小门派,斩了无数妖魔。 成了修真界和魔界都闻风丧胆的轩辕派新掌门。 沈忱没有弄死元祁。 留着他,还有些用处。 她很少理睬他,对他冷淡异常,哪怕没有谢玄,没有任何男人。 他都无法得到沈忱的心。 打又打不过,掳又掳不走。 十八般武艺他都用在沈忱身上了,可她就是不为所动。 他发觉沈忱就是一个无心之人。 又或者说,她的从谢玄死的那一刻,就也跟着死了。 自那日她孤身一人从崖底爬上来的时候,他感觉她就变了。 这终究是一个他征服不了的女人。 万幸的是。 他又有了新的玩具。 她是轩辕派近些日子新收的一个很有天赋的小姑娘。 人也娇憨可爱。 同时,她是沈忱唯一的弟子。 元祁拐不走沈忱,就拐走了沈忱的小徒弟。 长久相处后,他慢慢多这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动心了,他将她抢到了魔界,做了魔尊夫人。 在他的万般宠溺攻势下,小姑娘也爱上了他。 他终于赢了沈忱一回。 看,她精心挑选的小徒弟还是放弃了她,转头选择了他。 被夺了灵根的替身女主完 不知为何。 她的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上个小世界,沈镜抱着姽婳哭泣的模样。 沈忱愣了一下。 在她微愣的一瞬,天道瞬间对她发动攻击。 沈忱回头,一时不察,她的灵魂瞬间受到重击。 该死。 没躲过去。 只是一击,她在这个世界的躯壳瞬间化为灰烬,她第二次栽在了这个小世界。 见沈忱消失在了那个小世界,却没回到系统空间,光球急得一圈圈打转。 系统看见宿主竟然要毁天灭地,这也就罢了,只要宿主下手快一点,它扫尾工作做的好一点,也不会被主神他们发现。 可不知为何,一向下手稳准狠的宿主竟然在关键时刻停手了。 反被天道攻击。 如今下落不明。 自宿主消失在那个小世界后,整个系统空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它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圈禁在这里,也没有一点外界的消息。 过了不知多久。 系统空间才再次亮了起来。 它看到系统空间上悬浮着。 【任务完成度50%】 【宿主未完成s级小世界:清冷师尊囚禁爱】 【剧情完成度60%】 【检测中:改造值5%】 【系统判定:危险值95%,仍需改造!】 【已强制脱离小世界】 【叮,检测中】 【无法识别宿主】 系统看到,主系统的光板上一片混乱代码。 宿主也完全联系不上了。 它连忙手动输入。 主系统这才从乱码中恢复正常。 【叮,识别成功】 系统叹了一口气。 这次任务失败了。 还差一点毁了这个小世界。 可是宿主这个世界的改造值竟然有三点。 前面几个小世界,宿主可谓是死性不改的。 每次只有1%。 它试着联系宿主,却还是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它感觉,自己都有可能被囚禁在这里,直到能量耗尽的时候。 光板上才终于有了画面。 它看到宿主变成了一个小婴儿,不像是有记忆的模样。 它趴在光板上喊到。 【宿主!】 【主人!】 【沈忱!】 【女魔头!】 小婴儿没有一点反应,完全听不到它的声音。 它看着她张牙舞爪的躺在床上,咿呀咿呀的啃着自己的手指。 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左看看右瞧瞧,奶呼呼的小脸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系统赶紧截了屏。 没想到宿主小时候还挺可爱。 联系不上宿主,它只能日日窥屏。 十八年后。 沈忱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用余光看着顾缘。 阳光透过窗户撒入室内,亲吻少年精致的容颜,那双被细碎的黑发遮住的长眸漆黑如墨。 顾缘坐的很直,不像沈忱歪歪斜斜的没个正形。 他白的发光的长指正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书籍,沈忱在想,为什么有的人的手会长的这么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看起来优雅贵气。 整理完了,才扫了沈忱一眼。 少年低沉清冽的声音像是山泉咚咚,悦耳动听。 “高考结束了,你不收拾东西吗?” 沈忱支起身子,清澈的眸子望向顾缘星光点点。 “我没啥东西可以收拾啊,书我昨天就卖给收废品的大爷了。” 看着沈忱空空如也的桌面。 顾缘收回目光。 “哦。” 他顿了一下:“我的这些书你也卖了吧。” “卖的钱给你。” 沈忱笑眯眯的看向他:“行啊。” ------题外话------ 我晋级啦,谢谢宝贝们。 今天开始二轮pk了,接下来的三天会每日六更哒。 新世界写个酸酸甜甜的现代小饼干吧。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 说着,她就直接将他整理好的大箱子搬了起来。 看着沈忱毫不费力的模样,顾缘早已习惯。 他这个同桌,力大无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却有那么大的力气。 见沈忱去卖书了。 他才站了起来,立在窗边。 因为学校禁止学生扔书,所以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本书从角落里的窗户固执的扔下去,不像往年一样撕碎的纸张铺天盖地如同漫天大雪。 那零星的几本书像是不甘的在祭奠自己即将死去的青春。 他看到了沈忱的身影出现在了楼下。 她搬着箱子看到掉下来的书,停下了脚步。 将那几本书捡起扔进了箱子里。 然后懒懒散散的抱起箱子,继续朝着楼下收书的大爷走去。 许多人见到她,都笑着跟她打招呼。 他看到女孩也懒洋洋的应着。 他知道,她的家境不是特别好,但她在学校的人缘却好的离奇。 好似跟谁都能说上几句。 她不卑不亢的站在楼下,跟那收废品的大爷谈笑着什么。 他收回目光,发觉自己身前站了一个陌生的女生。 她红着脸,把手机伸到他的面前。 “顾缘同学,能加个微信吗?” 顾缘看着面前的二维码,轻轻的皱了皱眉。 沈忱怎么还不回来。 跟大爷有什么可唠的。 自他上中学后,总有各种女生跟他表白,他的桌子里被塞满各种情书和小零食,还经常会被女生们围追堵截。 严重影响了他学习,她们不眠不休的纠缠让他厌烦至极。 他目光冷淡,刚想拒绝。 懒洋洋的声音就从后门处传来:“不能。” 沈忱慢慢走了过来,挡在顾缘面前:“这位同学,想必整个一中都知道顾缘我的人吧。” 她笑着看着脸上爆红的女孩:“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就来撬我墙角不好吧。” 女孩窘迫的都要哭出来了。 她自然是知道沈忱喜欢顾缘。 她追顾缘可谓是疯狂至极,没有人不曾听过她的名字。 长的好看,学习也好,参加各种竞赛,获奖无数。 最出名的,是沈忱在外面一直以顾缘女朋友自居。 可是顾缘根本从未承认过。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与一米七的沈忱对视:“可,可他没有承认过你是他女朋友。” 在沈忱的目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沈忱却好似不在意的模样。 “他自然是喜欢我的。” “难道你还在他身边看到过除了我以外的女生吗?” 顾缘为人高冷,他最不喜与人交谈。 除了一直死皮赖脸跟在他身边的沈忱。 别说女生了,男生的很少出现。 沈忱伸出手一把搂住顾缘的脖子,直接亲在他的唇角。 “妹妹,他已经名草有主了,换个人吧。” 周围的人开始笑着起哄。 顾缘身子一僵。 但他没有当众推开沈忱。 那女孩见状,一直在眼中打转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她推开不知何时聚起的众人,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太丢人了。 她本来就是看到沈忱下楼了,才鼓起勇气跟赫赫有名的顾缘表白的。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本想着不给青春留遗憾。 没想到沈忱竟然回来的那么快。 在顾缘无法忍耐的边缘,沈忱放开了他。 坐在了椅子上。 “累死了,你怎么那么招蜂引蝶啊。”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 顾缘抿了抿唇,没有回她,而是冷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沈忱撇了撇嘴。 板凳还没坐热乎。 就无奈的站了起来,拎起包追了出去。 高考结束。 许多家长都来接着自家孩子,帮他们往外边搬着东西,两人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 沈忱跟在顾缘旁边,试探着开口:“生气了?” 顾缘还是没有理睬她。 沈忱继续说道:“不要生气了嘛。” “我错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话,顾缘走的更快了。 什么叫她错了还不行吗? 她根本就是在敷衍他。 顾缘家的司机早早的在校门口等待顾缘,见他走了过来,连忙打开车门。 顾缘上了车。 沈忱站在外面,暖洋洋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 高考这几日一直在下雨,空气里都湿漉漉的,难得今日是个大晴天。 可顾缘的脸色看起来阴沉沉的。 他冷冷的看着沈忱。 发觉她没有在跟上来的意思,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开车。” “是,少爷。”司机看了一眼校门口的小姑娘,她蹭过几次车,他对她也有几分印象。 这不是少爷那个脾气特别好的小女朋友吗? 看着顾缘黑沉沉的脸。 今天这是又闹别扭了。 往日,这小姑娘都会厚着脸皮挤上车来哄自家少爷的。 今天这是咋了。 他发动了车,那个小姑娘还在校门口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 沈忱见顾缘家的车没了踪影。 这才收回目光,摸了摸兜里卖书的钱,步子散漫的朝学校里面走去。 “沈忱,今天没舔到?” 一个扎着马尾的漂亮女孩冲了过来,被沈忱躲了过去。 她亲密的挽住沈忱的胳膊。 沈忱听到熟悉的声音。 也不生气,缓缓说到:“今天累了,明天在舔。”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我感觉我嫁入豪门,路漫漫其修远兮。” 陆吾嗤笑一声:“你家大少爷除了有点钱,哪里值得你这天天当个宝贝似的哄着。” “这脾气,真的烂透了。” 沈忱眼中泛光,明亮的光让她白皙干净的皮肤有些透明:“他有钱就值得。” 她第一次见他。 是她奶奶刚去世的时候,她爸她妈又不管她,十四岁的她饿的饥肠辘辘。 空着肚子一个人走到新学校。 恰好那时,蒙蒙细雨中,一辆豪车停到校门口,矜贵的小少爷握着黑色的伞,满身贵气。 她淋在雨里,避让着豪车。 少年扬起伞,漏出一双不符年龄黑曜石般的眼眸。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狼狈的她。 他走到她的面前,声音冷淡。 “让开。” 沈忱瘦小的身体后退一步。 给小少爷让路。 他冷着脸,浑身散发着无人敢惹的王霸之气。 许是那天的雨很凉,少年的眼神很冷,她的肚子很空。 而他家的那辆豪车又太过耀眼。 被贫穷折磨的她看着顾缘的背影。 他看起来这么有钱。 跟他做朋友,会不会以后就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她也可以那样高高在上,冷哼一声。 让开。 而不是像个小乞丐一样,随着奶奶满大街的捡瓶子。 她愣在原地很久。 等走到新教室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她一眼就在教室看到了那个少年。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看就从未劳作过好看的手里握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笔。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 沈忱只感觉,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金光闪闪的。像奶奶贴在卧室里手捧金元宝的财神爷。 少年旁边的位置恰好是空的。 她不顾少年的嫌弃,顶着他恨不得将她扔出去的目光,死皮赖脸的坐在了少年的旁边。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水沟里肮脏的老鼠。 而她的眼神却越发火热。 自那以后,她就缠在了少年身边。 和他做了五年的同桌。 初中时还好。 上了高中后。 是按照成绩排座位。 而顾缘总是第一。 为了和他坐在一起,她每次考试都会故意做错几道题,将自己的名次控制在班级第十名。 数十次大考,她从未出过差错。 少年之间的关系,相对纯粹,没有成人世界那么复杂。 顾缘是个比较难以接近的人。 但初见时,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现在只是不好接近,只怕以后随着他年龄增长,就不能接近了。 陆吾开口,打断了沈忱的回忆:“我也有钱啊,要不你还是跟我吧。” “我可比顾缘那个大少爷好哄多了。” 沈忱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差一点。” “等你再有钱一些吧,比如能用的起几十万一支的钢笔的时候,我绝对鞍前马后,伺候大小姐。” 陆吾轻哼一声:“你个拜金的女人。” 说着,她调侃的望着沈忱:“你不仅贪图人家的钱吧,你贪他的色。” “别以为我不知道。” 清风拂过沈忱的脸,她看着一对父母说着说着,激动的将他们家孩子抱在怀里,叫着宝宝太厉害了。 可那个男孩却一脸嫌弃的推开他的父母。 嘴里抱怨着:“我都这么大了,别叫我宝宝,这么多同学在呢,丢死人了。” “你暑假有什么打算啊。”陆吾开口问道。 沈忱收回目光,想了想:“去考个驾照,然后打几个零工,等成绩。” 陆吾看着她:“我表嫂好像在给我小侄子招家教,要不你再去试一试?” “我表嫂一直念叨你呢,说你教的好,一个寒假,我小侄子的成绩突飞猛进。” “钱不问题。” 沈忱摇头:“可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给小学生讲题,太要命。 “行吧,不去就不去吧。” “我也觉得你去教我小侄子简直暴殄天物了。” 说着,陆吾对她笑了一下:“我也要去考驾照,我让我爸帮咱俩都报名了。” 她们走到了陆吾班级的门口。 陆吾松开了她:“别忘了给我转钱昂,咱俩这关系,给你打八折。” 沈忱扬了扬手:“行,拜。” 陆吾:“拜拜。” 沈忱收回目光,轻笑了一下。 她虽然看上去和所有人都谈的来,玩的到一起。 可真正的朋友,就她一个。 戏剧化的是,她们的友情,仅仅源于一个包子。 她回到班级,看了一眼和顾缘一起坐了三年的位置。 拍了一张照片。 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最后一次帮老师将资料送到了教务处。 她的高中生活彻底结束了。 离开学校时。 校园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她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路上,散漫无聊的踢着路边的石子。 回到家里。 她将灯打开,狭小的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房子不大,但看起来还是十分空旷。 她坐在沙发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照片笑了笑。 “奶奶,我毕业啦。”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4 她将兜里的钱掏出来,塞到茶几下面的小盒子里。 算上奖学金和她平时打工攒的钱,大学四年的学费差不多已经凑齐了。 她的父母从她成年后,就没在给过她一分钱。 她八岁的时候,他们离婚后,她就被他们扔给了年迈的奶奶。 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管过她和奶奶,她与奶奶相依为命长大。 直到十四岁的时候。 她放学回来,看到奶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手忙脚乱的将奶奶送进医院。 医生说是癌症晚期。 她去求爸爸妈妈,求他们救救奶奶,却被他们赶了出来。 奶奶在医院里不治身亡。 而她的父母,也并不想抚养她。 她用家里所有的钱安葬完奶奶后,直接将他们告上法庭。 不得已,他们才每年支付她学费和让她能刚好饱腹的生活费。 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盒子。 有钱该多好啊,便不用害怕因贫困带来的争吵和无处求医的无奈。 她换好衣服,画了一个浓妆,将头发卷成大波浪,看起来成熟了几分。 手里拿着摩托车的钥匙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几颗零星的的光亮坠在天空之上,霓虹灯火,流光溢彩。 沈忱将车停在酒吧外,抱着头盔走了进去。 一个满身纹身的大汉看到她,笑着跟她打招呼:“妹儿,来啦。” 沈忱跟他碰拳:“来啦。” 纹身大哥走到吧台钱:“还没轮到你呢,今天喝点啥,哥请你啊。” 沈忱坐在他旁边,看着群魔乱舞的人群,笑着开口:“谢谢哥,就先不喝啦。” “今天看起来人挺多啊。” 纹身大哥见她拒绝,也没在推让:“这不刚高考完吗,学生多。” 沈忱收回目光,拒绝了来搭讪的几人。 她跟纹身大哥说明来意,她是来辞职的。 纹身大哥有些惋惜。 但他也是个爽快人,他知道这小姑娘还没成年,还是个在a一中上学的学生,本来他们这是不收未成年做dj的。 她拿来的假身份证他一眼就识破了。 可她来的时候看着着实凄惨,穿的破破烂烂,虽然漂亮,但瘦的可怜。 她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自信张扬,鬼迷心窍的,他竟然同意她试一试了。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在哪学的,确实打的一手好碟,手法毒辣老练。 不仅如此,小姑娘还武力爆棚,连他这么一个一米八满身肌肉的大汉都打不过她。 看着小姑娘破旧开口,却刷的干干净净的帆布鞋。 最终他还是留下了她。 平时不工作的时候,有人闹事,她出手比保安都管用。 她打两份工,他也给她开双倍工资。 小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女孩子。 她既然决定走了,那他肯定是留不住她。 他拍了拍沈忱的肩膀:“妹子,我记得你也是这一届高考吧。” 沈忱点了点头。 “考的怎么样啊。” 沈忱懒懒的靠在吧台上:“还行吧。” 纹身男扬了扬手机:“哥给你包了个大红包,还有这个月工资,都一起给你了。” 沈忱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弯了弯眉眼:“谢谢熊哥。” “自家人,客气啥。”他怒了努嘴,示意沈忱:“妹子,你看,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男生一直在盯着你看。” 沈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草! 是顾缘。 他怎么会在这。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5 见沈忱面色变了,纹身男笑了一声:“认识?” 沈忱抿了抿唇:“未来的男朋友。” “哈哈哈哈,未来的男朋友。” “这是还没追到呗。” “还有你追不到的男人,我到要好好看看,这位是何方神圣。” 沈忱沉默了一下,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模样,指了指门旁边站着的那个戴金丝眼镜的高瘦男人。 “哥。” “你男朋友来了。” 纹身肌肉男回头,瞬间脸上绽开笑意,也不嘲笑沈忱了,起身朝男人走去。 没错,这个酒吧的老板是个肌肉猛0。 沈忱看着顾缘。 两人遥遥相望。 她今日画了这么浓的妆,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她站了起来。 顾缘也站了起来。 径直朝她走来。 她心中一惊。 进退两难,跑了好像她心虚一样。 顾缘站在她的面前。 垂眸看着她浓密夸张的眼睫毛,声音毫无感情:“能加个微信吗?” ? 加她微信? 她看到他刚刚做的位置一堆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向这面望来。 她捏紧嗓子,夹着声音开口:“小哥哥这是游戏输了?” 听着她扭捏做作的声音,顾缘皱了皱眉。 没有回答她。 只是把微信的码打开,等着她来扫他,像是料定她不会拒绝一样。 沈忱上前一步,靠在顾缘身上:“小哥哥有女朋友吗?” “有女朋的话,人家可是不会给你微信的哦~” 她余光看到顾缘的那群朋友瞬间沸腾了起来。 顾缘被她的一扑弄的一愣,她贴过来的身体软绵绵的,周身环绕浅淡的香气瞬间扑进他的鼻子里。 他惊恐的一把推开沈忱。 漆黑如墨的眸子狐疑的打量着沈忱。 昏黄的灯光下,她那浓厚的妆容让他看不清她的原本长相。 沈忱知晓他那龟毛的性子。 所以在他推她的那一瞬就站直了身子。 她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离了学校,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更矜贵了,凭借着她多年识人看物的经验,他腕间表,至少也是百万以上。 顾缘十分不喜她肆无忌惮的大量。 他收回了手机。 就要转身离开。 沈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别走啊,小哥哥,我也没说不加你微信啊。” 顾缘声音冰冷:“不用了。” 沈忱轻笑一声。 捉弄够了,就要收回手。 却突然被顾缘反手握住手腕。 他打量着她的手指。 面色慢慢沉了下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沈忱,你为什么在这。” 他跟她做同桌这么多年。 平时她就对他动手动脚的,没少吃他豆腐。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食指上一粒红色的小痣。 本就觉得她熟悉。 没想到真的是她。 沈忱笑了笑:“小哥哥在说什么啊。” “沈忱是谁,是你女朋友吗?” 顾缘握着她手腕的力气极大,沈忱白皙的手腕都开始泛红。 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为什么在这。” 沈忱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的脸色十分不好。 她无辜的开口:“来找你啊。” 她另一只手也抓住他的手,轻轻摇晃着:“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你。” 听到她旧事重提,顾缘羞恼的脸上一烫,可灯光下,沈忱看不真切。 顾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6 沈忱想了想,坦坦荡荡的开口。 “我跟踪你了。” 顾缘抿唇,一时间有些语塞,那目光落在沈忱脸上有些意味不明。 他知道,沈忱喜欢他。 他没想到,她竟然爱他如此之疯。 沈忱见他神色,就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说辞。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 他终于不再追问。 顾缘握着她的手腕,冷声说道:“跟着我。” “以后别一个人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沈忱笑了笑。 得寸进尺的环住他的胳膊:“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我只能跟你来了呀。” 顾缘看着她的动作。 没有推开她。 那一群少年看见顾缘直接将沈忱带回来了。 一个个挤眉弄眼的对顾缘笑着。 沈忱站在顾缘旁边。 打量着其余的几人。 衣着,配饰,谈吐,应该都是谢玄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 有钱。 她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顾缘弯腰将他的衣服拿了起来,拉着沈忱就要朝外面走去。 “顾缘,你要带着小美人去哪啊。” 顾缘没有理睬他们。 而是声音冷冷的对沈忱开口:“我先送你回家。” 沈忱被他拉着,像没有骨头一样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我感觉头有些晕。” 顾缘皱眉:“你是不是喝这里的东西了。” 沈忱柔弱的点了点头。 顾缘脸一黑。 还是伸手扶住了她。 刚走了两步。 小九就匆匆忙忙的拉住沈忱:“沈姐,门口有人惹事,熊哥都被打趴下了,你快去看看。” 沈忱软在顾缘怀里,看了一眼小九。 我真的谢。 顾缘目光沉沉的看着被他拉住的沈忱。 沈忱尴尬的笑了一声。 从顾缘怀里站直了身子。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那个,要不你先和你朋友在玩一会儿。” “我出去看看?” 她不再去看顾缘的表情,跟着小九向门外走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中拿着带血的酒瓶子,和门口的安保打成一团,熊哥头上被酒瓶子开了瓢,正虚弱的躺在那个金丝眼镜男怀中。 沈忱冷着脸,一脚踹在了醉酒闹事的男人身上。 因为她的加入,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 他们一行人就被抓紧了警局。 沈忱这才弄清楚前因后果。 原来是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门口调戏一个女生。 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就要拖着女孩进小巷子。 女孩大声哭喊。 却被他们打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一脸冷漠。 熊哥正和他男朋友在附近,正好目睹着一幕。 没忍住就插手了。 没想到那几个人都不是善茬。 沈忱并未说自己曾经在这兼职,只说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几个警察见沈忱年纪不大,认错态度良好。 虽也算是见义勇为,可也参与了打架斗殴。 让她家长来签个字。 她一个小姑娘这么晚回去也不安全。 她跟女警借了卸妆巾,漏出那张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年纪不是很大的小脸。 一个人坐在椅子,那清澈的大眼睛像灵动的小狐狸一样,楚楚可怜。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一脚踹飞一个二百斤的大汉呢。 女警问她家里都有什么人。 沈忱说她一个人住,她父母离婚了,有了各自的家庭。 但她还是乖巧的给她的便宜父母发电话。 可是打了半天。 一个接的都没有。 她无辜的看向女警。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7 “他们不接我电话,应该是害怕我向他们要上大学的学费吧。” 女警看着落寞的沈忱,一时间脑补了很多。 她怜惜的看着沈忱。 她试着打了一下,很快就通了。 可听到她说明来意后。 对面一下子就挂断了。 这是什么父母啊。 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女儿。 女警歉意的看了一眼沈忱,她特意避开了她又给她父母打去电话。 沈忱垂下眸子,目光沉沉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最终还是韩女士不情不愿的来了。 她进了警察局,一直冷着脸,她没有当着警察的面对沈忱破口大骂。 只是在签完字离开的时候。 见四下无人了。 才冷冷的看着沈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样。 “你和你那个爹一样,整日里偷鸡摸狗,还把自己搞到了警察局,身为一个小姑娘,一天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还要不要脸啊。” “一天天不学好。” 说着她就伸手来拉扯沈忱。 “也不叫妈,真是随了你们老沈家的根,一点教养都没有。” 看着沈忱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模样,她火气更胜。 家里的小宝还等着她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呢。 结果这个赔钱货就在外面惹事生非。 害得她大半夜出来,也不知道婆婆和丈夫会怎么想。 她扬起手就要打沈忱。 昏黄的路灯下,沈忱忽然抬起头,那双毫无情绪的眸子静静的盯着韩女士。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确实没什么教养。” “毕竟有娘生没娘养。” 韩女士没想到沈忱竟然还敢反抗她。 她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沈忱了。 上次见她时,她还是一个瘦瘦弱弱十四岁的小姑娘。 她刚去警察局。 若不是她那张像她爸一样令人生厌的脸,她都没认出她来。 她这个女儿。 天生反骨。 她那个老不死的奶奶死后,她竟然把她和她那死鬼爹一起告上了法庭。 害得她成了左邻右舍的笑话。 她婆婆和二婚的丈夫因为这件事情,对她颇有微词。 这今日一见,她都长的比她还要高了。 她看着沈忱那张年轻漂亮的脸。 眼中厌恶更甚。 这死丫头长得一点也不像她,像她那老不死的奶奶和死鬼爹。 当初她就是被沈建国那张脸迷惑了。 跟他过了十年的苦日子。 生下的女儿也不讨喜。 后来离了婚后,她才嫁给现在的这个丈夫,过上了还算富庶的生活。 沈忱看着眼前的女人。 时光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眼角嘴角的皱纹衬的她看起来更加刻薄。 她厌恶的松开韩女士的手。 她今天就是故意让她来的。 若是她想,她有无数种方法能从里面出来。 她不知道那个女警跟她说了什么,但意料之中的是,韩女士最终害怕了,先败下阵来。 来接了她。 她已经躲了她一年了,电话打不通,人也装死。 她早已经过了渴望母爱的年纪。 或者说,她从未渴望过母爱。 他们骂她薄情。 确实如此。 她就是个薄情的人。 她伸出手,语气平淡:“给钱。” 韩女士皱眉,生冷的说道:“给什么钱,你今年三月就已经成年了。” 沈忱讥讽的勾起嘴角。 “你还知道我是三月成的年啊。”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8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从去年一月开始,就没在给我打过钱吧,” 韩女士面容一僵。 “我是你妈。” “你跟我算的这么细,我生你养你那么多年,你现在来跟我要钱?” 昏黄的灯光打在沈忱的脸上,她的表情越发淡漠。 “韩女士,说话前先过一下脑子,思考一下,自己是在说话还是在放屁。” “你什么时候养过我,别跟我弄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不是奶奶,不吃你那一套。” “别忘了把钱打在我卡上,不然我不介意在去告你们一次。” 韩女士气的发抖。 不孝女。 她想打沈忱,却不想这个死丫头力气贼大,还丝毫不尊敬她。 她被她推的一个趔趄,高跟鞋拉进了缝隙里,拔不出来。 她破口大骂。 却没想到沈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丢下了她,漫不经心的一个人向前走去。 “别忘了打钱。” “不然我就让你新丈夫知道,你以前都和沈建国干过什么。” 韩女士脸色一白。 这个小贱人。 她真后悔没在她一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 沈忱已经走远。 她用出行打了一个车。 在等车的时候,才忽然想到被她忘记了的顾缘。 她打开手机。 没有他发的消息。 沈忱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她蹲在马路牙子上,思考着补救的可能性以及耗费的时间和精力。 却不想。 一辆黑色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门打开。 沈忱抬起头,看到了顾缘那张漂亮的有些过分的脸。 “上车。”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像是夏日里凉凉的夜风。 沈忱抿了抿唇,看着他那双泛着寒意的眸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他的车。 她坐在后面,笑着跟司机打招呼。 顾缘面色阴沉沉的。 看着她嬉皮笑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冷声开口:“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沈忱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 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 她说谎就是张口即来。 可今日太烦躁了,她看到顾缘那张冷冰冰的脸,提不起一分想要敷衍的兴致。 她突然有些累了。 累的她现在只想睡一觉,而不是在这听着他在这质问她。 她靠在窗子上,清冽的目光望向窗外。 声音淡淡的:“大少爷想要我跟你解释什么呢?” 她细长的指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顾缘抿着唇。 “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沈忱闭上双眸,嗓音轻的像一片羽毛。 “在那兼职赚钱。” 顾缘猜到了,可见她如此坦白的说出来。 顾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她家里很穷。 她的校服总是破旧的,她的文具也是很便宜的那种。 可她张扬明艳的像一颗太阳。 让人下意识的忽视她的那些窘迫。 “你父母呢?” 沈忱开口:“死了。” 一时间,顾缘看着沈忱尖尖小巧的下巴,沉默了一下。 他没办法去指责沈忱为什么去那种地方工作。 何不食肉糜的道理他们都懂。 他的声音依旧清冽好听:“为什么要骗我。” 沈忱回过头来,睁开眼睛,浅然一笑。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开口问他。 “顾缘,你喜欢我吗?” 顾缘被她问的一愣。 他知道她喜欢他。 但她却从未跟他表过白。 哪怕她在外面自称他女朋友。 所以他才会一直放任她跟在他的身边。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9 这是她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看着她那清灵剔透的眼眸。 他沉默了。 沈忱忽然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轻笑了一声。 无趣。 在顾缘刚要躲开她的目光时,沈忱直接勾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咬在他的薄唇上。 软软的,像果冻一样。 顾缘在她怀中挣扎着,他推着沈忱,但娇贵的小少爷如何反抗的了沈忱。意识到到因为挣扎无意间碰到手中的柔软是什么,他耳尖一烫。 因为缺氧,顾缘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不知过了多久。 在顾缘感觉自己要窒息的时候。 沈忱才松开了他。 他的舌头麻麻的,口中满是腥甜的血气。 他红着脸,眼睛迷蒙的蓄满泪水,看着让人只想狠狠的欺负他。 沈忱长指擦去他嘴角的混着血色的银线。 “那就这样吧。”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失神的顾缘。 随机笑着对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们的司机开口:“叔,停在前面的路口吧。” “我家就在附近。” 沈忱下了车。 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顾缘,再见。” 再见,从未属于过我的少年。 他不喜欢她。 很遗憾,但事实如此。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希望。 或许,他只是将她当作那个帮他挡住狂蜂浪蝶的人。 年幼时,无能为力的她将希望寄存在别人身上,希望别人可以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接近顾缘。 她羡慕他,嫉妒他,甚至一度想要成为他。 长大后才发觉,真正能靠的只有自己。 没有谁会一成不变,也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着谁。 她的青春结束了,她和顾缘也结束了。 她张开双臂。 天上又下起了蒙蒙小雨,她走在小路上,静静感受着清风细雨的缠绵。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不想嫁入豪门了。 她要成为最牛逼的富一代。 嫁入豪门哪有自己成为豪门香。 哪怕夜已经深了,却还是有刚忙碌回来的行人,他们是沈忱楼下的一对夫妻,见沈忱一个人淋着雨。 他们两个人打一把伞,腾出一把递给沈忱。 “小忱回来啦,没拿伞吧。” “接着。” 沈忱没有拒绝,接过雨伞。 “谢谢张姐和姐夫。” 他们对视一笑:“客气啥,赶紧回家吧,一会儿淋感冒了。” 沈忱看着他们两人相拥,她也笑了笑。 她承认,现实中有幸福美满的婚姻,也有唯美高洁的爱情,她曾经也愿意,面对爱情矢志不渝。 但是,那种狂热的激情终有一天将要淡化,某种欲望与现实终究要进行一番刀光剑影的厮杀,最终现实占据上风。 她爱过顾缘吗? 其实她心底也不清楚。 或许只是将对未来的一份美好期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但那都不重要了。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无比自由。 她像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将要在广阔无垠的天空恣意遨游。 张开翅膀。 她不是小鸟,是雄鹰。 看着她轻快的步伐,她身后的那对夫妻对视一笑,到底还是个孩子。 果然还是不能总淋雨。 自那天后,沈忱就生病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发烧高热差点让她死在家里。 她硬挺着爬起来,去了医院。 住了两天院输了液才慢慢好了起来。 看着花出去的钱。 她抿了抿唇。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0 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她刚从医院出来,就有一个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人拦住了她的路。 沈忱挑眉看着保养良好,且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女人。 她对着沈忱笑了一下:“你就是沈小姐吧。” 女人没有丝毫掩饰,她带着天生的优越感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忱。 “我是顾缘的妈妈。” 顾缘的妈妈,她妈找她干什么。 不会是要给她五百万,让她离开她儿子吧。 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沈忱:…… 好像活在梦里。 天上原来真的会掉馅饼。 他们坐在咖啡厅里,顾缘的妈妈开门见山,将手中的卡推到沈忱面前。 “我听闻沈小姐的家庭情况了,很让人怜惜。” “卡里有五十万,顾家愿意资助沈小姐读大学。” 沈忱一脸不为所动。 她观察了一下,应该没有录音笔和摄像头。 看来顾缘妈妈还是挺自信的,认为她是个小女孩,比较好拿捏。 或者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看着优雅贵气的妇人,嘴角扯出一个恶毒女配标准笑容。 “五十万就想让我离开顾缘,夫人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顾缘的母亲听到她的话。 被咖啡呛了一下。 她拿起纸巾捂住嘴咳了起来。 “你说什么?” 沈忱漫不经心的开口:“五十万太少了。” 她本以为沈忱会哭哭啼啼跟她说什么他们时真爱,最后还是在金钱的诱惑下离开顾缘。 没想到她丝毫不装,一脸讥讽的嫌弃她给钱少了,她狮子大开口的样子让她皱了皱眉。 但听到她张口闭口是钱。 顾夫人面上浮现了几分轻蔑。 “你要多少?” 沈忱伸出手指。 顾夫人皱眉:“五百万?” 沈忱摇了摇头:“五个亿。” 顾夫人将咖啡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沈小姐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知道五个亿是什么概念吗? 沈忱撇了她一眼:“大吗?”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顾缘的笔,便宜的一支几万,贵的要上百万吧。” “还有他手上的手表也要几百万。” 说着她打开了手机,把搜索出来的顾氏集团展示给顾夫人看。 “顾缘可是您和您先生的独生子,不会这么不值钱吧。” 顾夫人听着沈忱尖酸刻薄的话,忍住心中的不舒服。 她没想到沈忱竟然还专门调查过他们家。 只怕是故意接近他们家缘缘的。 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 心机怎么这么深沉。 昨晚顾缘回家,哪怕他躲着藏着,还是被她看到了他那微肿还破了的唇。 她询问了司机才知道。 缘缘竟然有一个交往了好几年的小女朋友。 她派人去查了她的家世。 她的家庭真是糟糕的可怕。 这样家庭长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好的。 她将顾缘不愿意出国留学和不愿接触同为世家的女孩,等所有原因全部怪在了沈忱身上。 像他们这种穷水沟里的老鼠,怎么可能配的上她家顾缘。 可据那司机说。 顾缘很喜欢沈忱。 她是唯一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 昨天两人接吻,顾缘不仅没拒绝,还对人家小姑娘上下其手。 她家缘缘哪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沈忱勾引了她儿子。 顾缘是个固执的人。 要是他认准了一件事,那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1 她不能从她儿子身上下手,这样会影响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本来顾缘就不是很亲近她。 思前想后。 她还是决定从那个沈忱身上下手。 穷,就是她最好的切入点。 对于穷人,威逼利诱从来都是最好的手段。 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不是个善茬。 她就是冲着她家钱来的。 虽是不齿,但她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那种脑抽的爱情至上,不要钱非要缠着顾缘的就好。 “五个亿太多了。” 沈忱白皙的手指撑住下巴,眉眼弯弯的看着顾夫人:“你可以还价啊。” “咱这也不是强买强卖的生意。” “一千万。” 她话音刚落,沈忱就拉住了她的手。 “成交。” “顾夫人,您可真是个美丽善良温柔体贴大方贤惠的人。” “要不是你是个女人,我都要爱上你了。” 顾夫人看着凑近的那张干净漂亮的小脸。 愣了一下。 她怎么答应的如此痛快,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吃亏了一样。 沈忱眼睛弯弯像月牙一样,看上去天真明朗。 “顾夫人怎么支付呢。” “支票,支付宝还是微信转账?”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金我也可以接受。” “但是心疼顾夫人这样的美人专门派人为我跑一趟,累坏了我是会心疼的。” 说着还摸了一下顾夫人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看着对面登徒子一样流里流气的沈忱,顾夫人只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 她家缘缘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孩子。 一点大家闺秀的意思都没有。 活像个小混混。 沈忱不知想到什么,站了起来:“夫人,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回来。” 随即她就站起来跑了出去。 顾夫人回过神来。 她不会是后悔了,想跑去跟顾缘告状吧。 一时间,她的脸色有些不好。 她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骗了。 在她带着怒气结完账后。 她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孩推开门,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许是走的有几分急,她的发丝凌乱的黏在脸上,光洁的额头泌出细密的薄汗,微微上挑的眼睛又大又亮。 整个人张扬漂亮又富有活力。 顾夫人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小姑娘。 单论长相的话。 顾缘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沈忱将白色的纸放在桌子上,还细心的掏出一支崭新的笔。 顾夫人看她:“这是什么?” 沈忱擦了擦鼻尖上的细汗,因为奔跑脸有些泛红:“赠与合同啊。” 她将笔递给顾夫人。 “您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顾夫人拿起合同,看了一下。 严谨,简短,具有法律效应。 “你拟的合同?” 沈忱笑了笑,将擦过汗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时间太紧了,所以写的比较简洁,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顾夫人这才仔细打量着沈忱。 她忽然想起被她刻意忽略的,沈忱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 她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有些意味深长的开口:“你很有天赋。” 只可惜根是歪的。 沈忱拿起合同,对顾缘母亲笑了笑。 “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的。” 她掏出手机,当着顾夫人的面将顾缘的全部联系方式都删了。 然后迟疑了一下说道:“顾缘应该以后还会来找我。”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2 顾夫人以为她要收钱不干人事。 眉头刚刚蹙起。 却不想沈忱很快继续开口:“但是,我会跟他说清楚,以后绝对不会再纠缠大少爷。” “顾夫人是个爽快人,合作愉快啊。” 顾夫人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签了一张支票递给她。 她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子。 沈忱接过支票,连同合同一起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别忘了联系我昂。” “再见,顾夫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看着自己卡里的钱,觉得自己离富一代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这顾缘家里是真的有钱啊。 几日后,成绩还未下来,她就接到了几个比较有名大学的电话。 她知道,这次考的还算不错。 若不是为了跟顾缘坐在一起。 她早就把他第一的位置给踹下来了。 高考,她并未藏拙。 毕竟男人可能不是自己的,但前程一定是自己的。 成绩出来后,陆吾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像个尖叫鸡:“沈忱,你知道吗,你是全市第一哎。” “卧槽,你太牛逼了,我要向你顶礼膜拜。” 沈忱声音懒懒的:“意料之中。” 还未等她问,陆吾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她也考的不错。 “沈忱,你想好要去哪个大学了吗?” 夏日炎炎,她家里也没有空调,燥热的空气不再流动,让人心生燥一。 沈忱手里握着一个小风扇,呜呜呜的吹着。 “a大吧。” 奖学金给的高一点。 陆吾声音欢快:“我也打算报考a大,就在隔壁市,就在隔壁市,离家近一些。” “我妈说不让我走太远。” “这样咱们两个就能在一个学校上了啊,卧槽,这也太棒了,嘤嘤嘤,宝儿,人家一点也不想离开你。” 沈忱勾了勾嘴角,却还是故作冷漠:“滚,别在这恶心我。” 陆吾继续嘤嘤嘤:“你凶我,你不爱我了。” 沈忱开口:“我就没爱过你。” 陆吾哼了一声:“冷漠的女人。” “对了,明天瘦子他们几个说咱们班最后在聚一下,你别忘了来。” 小风扇将沈忱的头发吹的轻轻扬起,她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好。” 陆吾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班级群的消息你也不看。” 沈忱轻笑一声:“最近在搞钱。” “卧槽,我的宝,你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沈忱的眼睛闪了闪,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慌乱:“没。” “放心,咱干的都是正经营生。” “最近攒的钱差不多了,过段时间跟你去练车。” 陆吾在那面不知到在吃什么,电话里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行。” “先不跟你说了,我追剧去了。” 沈忱回到:“去吧去吧。” 挂了电话后,沈忱将手机扔在一旁,继续敲击着手中的键盘。 她皱了皱眉,最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抱着电脑去了图书馆。 在图书馆泡了一天,终于把困了她许久的编程弄懂。 她接触这东西也是阴差阳错,恰好在医院里的那几天,同病房的一个人是个程序员。 因为敲代码差点猝死进了医院。 她看了一眼,觉得好像自己以前学过一般,上手后很快就熟练起来。 那人连连称赞沈忱是个天才。 ------题外话------ 呜呜呜,最后一天了。 我上次就是死在这一轮pk了。 想要大家的评论打卡和票票。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13 沈忱叹了一口气。 踏着月色独自一人回家,她将帽子带上,遮住眼睛,只露出尖尖的下巴,整个人隐在黑暗里,抿着唇在思考着什么。 她已经很久都没打开微信了。 看着班级群里99的消息。 点了删除。 她将顾缘删了后,顾缘也没有再加过她。 她想了想。 也是,大少爷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只有别人卑微讨好他的份。 他怎么会主动来找她呢。 第二日。 她穿了简单的白恤,打了个车去了陆吾口中的那个轰趴别墅。 三层环湖,游乐设施齐全。 是个聚会的好地方。 位置有些偏远,但风景不错,交通还算便利。 她们班级里家境不错的很多,虽不及顾缘,但也都非富即贵。 像她这么穷的,也只此一个了。 她当初转到这个学校,就是因为这个学校的奖学金比较高,以她的成绩,不仅可以免除她所有的学费,还能赚一点钱。 刚下车,就看到了陆吾站在门口等她。 她今日一看就是悉心打扮过,穿了精致的碎花裙子,长发编成了漂亮的小辫子,像一朵娇艳的含苞待放的花儿。 看到沈忱,她挥了挥手。 “宝儿,这里。” 沈忱对着她淡然一笑。 两人朝里面走去。 沈忱不喜迟到,因此,她们来的还算早,只有几个人在打游戏,拍照。 沈忱坐在沙发上。 听着陆吾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们当初在班级群里讨论了整整好几周,才选定了这个地方,以及这个地方有多绝妙。 顾缘还没有来。 她无聊的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跟陆吾说话。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人也陆陆续续来齐了。 沈忱被陆吾拉着去玩桌游。 玩着玩着。 人群突然哄乱了起来,陆吾碰了沈忱一下,示意她抬头。 沈忱抬起头,原来是顾缘到了,他今日穿了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口处微微挽起,露出干净白皙的手腕,细碎的长发微微遮住长眸,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顾缘一出现。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陆吾小声的说:“你家大少爷来了,怎么不过去啊。” 沈忱看他们也不再玩游戏了。 懒懒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不是我家大少爷了。” 陆吾看她:“什么意思?” 沈忱抬起眸子,看她:“字面意思。” “卧槽,宝,你俩是咋了,闹别扭了。” 沈忱按住她:“结束了在跟你细说。” 顾缘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看了一眼垂眸玩手机的沈忱,见她连头都不抬一下。 他冷着脸坐在了离她极远的位置。 那日后。 她就再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他怀疑她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 毕竟她那么爱他。 从前,她以前每一天都会坚持不懈的给他发消息。 倘若他不回她的话。 第二日她上课就一直用那令人羞恼的眼神盯着他。 他第一次主动给她发了一个:? 却出现了红色的感叹号。 他没想到,沈忱竟然把他删除了。 摸着自己唇上还没好的伤口,他突然有了一种被玩弄后就抛弃了的感觉。 她怎么能删了他。 他很想质问沈忱 可是他却发现。 他根本无法联系上沈忱。 明明错的是她。 是她先骗他的,可最后她反而先不理他了。 哪怕沈忱以后来日日缠着他哄他,他都不会轻易原谅沈忱的。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14 众人也发现了沈忱和顾缘之间的气氛有些莫名其妙。 但见两人闹别扭。 沈忱自顾缘来了后都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 所有人第一想法肯定是顾缘又对沈忱发脾气了。 而且这次一定很过分。 作的肯定是顾缘。 毕竟沈忱可是痴心不改喜欢了他五年。 也只有她能忍受的了顾缘那冷冰冰的性子。 要不了几天,他们两个就会和好的。 人都到齐了。 别墅的工作人员帮他们把烧烤架子搬到湖边,众人围坐在一起。 不知是谁安排的,顾缘就坐在沈忱的旁边。 他一口没动。 沈忱知道,大少爷有洁癖。 他很少吃外面的东西。 爱吃不吃。 她歪着头和陆吾和其他人说话,也不理睬顾缘。 她喝了一些酒,面色微醺,凉习习的夜风轻抚她的脸,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垂眸的一瞬间。 她看到大少爷白嫩的手上出现了许多的红点。 沈忱收回目光。 顾缘的体质在夏日的时候十分招蚊虫叮咬。 以前每到晚自习的时候,她总是不顾他的反对,强硬的往他身上喷花露水。 大少爷总是十分嫌弃那个味道。 可确实是管用的。 沈忱站了起来,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嘴中抱怨着:“湖边蚊子也太多了吧,这么一会的功夫,我都拍死了好几只了。” 很快有人跟着附和。 瘦子伸出他满是腿毛的细长腿:“没错,看我的腿上被咬的全是包。” “我还没吃饱呢,蚊子先吃饱了。” 众人笑了起来。 “蚊子是吸血吸饱的还是吃腿毛吃饱的?” 瘦子翻了个白眼。 众人最终还是决定去别墅内玩。 顾缘抬头看了沈忱一眼。 她懒散的走在前面,漫不经心的好似在自家后花园踱步。 明明蚊子根本不会咬她。 他就坐在她旁边,刚刚她那一掌下去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抿了抿唇,冰冷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回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沈忱挑了挑眉,没有言语。 玩了几个游戏后,天色渐浓,别墅里有客房。 沈忱却并不想住在这里。 她明早还有事情要做。 因此,她不顾同学们的挽留,笑着向大家告了别。 陆吾想去送她,被她拒绝了。 她一个人走到外面,并不急着打车,而是站在那里,盯着路旁的垃圾桶发呆。 身后很快传来了脚步声。 沈忱知道他一定会跟来的。 两人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地上一片摇曳婆娑树影,凉风一吹过,头顶想起一阵树沙沙声。 终是少年抵不住寂静,先开了口。 “你这次考的不错。” 清冷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沈忱轻笑了一声:“还好。” 顾缘看着沈忱:“你想好要报哪所大学了吗?” 沈忱并未看他,而是盯着街角两只打架的小猫。 声音带着笑意:“还没想好。” 顾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两只猫发出像婴儿哭泣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十分可怖。 他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 “我要出国了。” 说着,他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沈忱的眼睛。 他的手背有些发痒。 不禁让他想起,从前她不在请假的时候。 他总是会被被蚊子咬。 第二日,她发觉了,就会心疼的捧着他的手,问他难不难受。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15 然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迅速在他被蚊子咬的包上掐一个十字。 神奇的是,很快就不痒了。 因为他,夏天时她的桌子里常备着各种蚊虫叮咬的药水。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忱的眼睛。 她是懂他的意思的。 他主动来找她说话,已经是在向她低头了。 若是她挽留他。 他会考虑拒绝他的母亲,纡尊降贵和她报同一个学校。 允许她继续跟在他的身边。 沈忱回过头来,面带微笑:“哦。” “恭喜。” 顾缘皱了皱眉。 那两只猫终于不打了,也停止了凄厉的叫声,各自散去。 “为什么要删了我。” “你是生气了吗?”顾缘高挺的鼻梁下那张薄唇还能看到未曾完全愈合的伤口。 “因为我没有给你答案。”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沈忱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 她笑了笑。 “没有生气。” 沈忱抬起头,白皙的脸庞上双眸似水,却透着淡淡的冰冷。 “顾缘,我不需要你的答案了。” “至于为什么要删你,我觉得我们以后没有必要再联系了。” 顾缘怔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沈忱看着他那矜贵清冷的脸,重复了一遍:“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联系了。” “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收回目光,转身要走。 却被顾缘一把拉住。 他也不说话,就固执的拉住她的手腕不放。 沈忱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声音如容夜晚的风一样冷:“放开。” 小少爷从未被她这样凶过,他看着沈忱,慢慢的红了眼眶。 他咬了咬牙。 最终俯身轻轻吻在了沈忱的嘴角。 像一只笨拙又纯情的小狗,试探着,却又不敢过界。 沈忱还没什么反应,他就像是被烫到一般,只是蜻蜓点水就迅速弹开,可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沈忱。 沈忱看着他挑了挑眉。 少年的声音很小,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对不起。” 他以为沈忱是因为他没给她任何回应,所以才会跟他说这些话。 那天他还没有想好。 他虽然不喜被人逼迫着说出这些话。 可是他更不想看到她冷漠的,好似完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 沈忱利索的拽出自己的手。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以前是我一厢情愿了,顾大少爷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听到她的话,顾缘心里闷闷的。 他看着沈忱。 他都已经跟她道歉了,她为何还不依不饶。 她到底想怎么样。 本就脾气不好的他心底泛起几分怒气。 “好,沈忱。” “这可是你说的。” “既然这样,你以后就别来找我。” 他的脸上泛着寒意。 沈忱将兜里跟顾夫人的微信通话挂断。 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我说的。” “顾缘,我真的受够你了。” 说完,沈忱就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顾缘看着她决绝的背影。 胸口满是酸涩,他的眼眶不争气的又红了起来,眼里泛起的雾气让她的背影越发模糊。 什么叫受够他了? 他没想到,沈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先接近他的是她,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何时要她忍受了,是她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身边不走。 她不是要跟他断吗? 好。 那就断。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6 他又不是离不开她。 顾缘置气的掏出手机,给他母亲打电话。 清冽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同意了。” 自那日后,沈忱就再也没听说过顾缘的消息。 熟识的人也都知道他们两个掰了,顾缘出国了。 沈忱心底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她发觉自己原来真的可以这般无情,抽身的如此彻底。 在她心底,顾缘还不如顾夫人的那一千万支票。 顾夫人可真是活菩萨。 他出国的那日。 很多人都去送他了。 沈忱没去,在那天她将自己做的一个小软件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她越发觉得自己这几年围着顾缘的时间真的算是都浪费了。 若是她早些醒悟。 早些挖掘自己的天赋。 说不准现在她早就暴富了。 她依旧住在奶奶留给她的那套小房子里。 哪怕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城市。 她却并不打算将这套房子卖掉。 她坐在客厅的地上,将茶几上的照片塞进行李箱。 就在这时,外面却响起了门铃的声音,摁门铃的人十分的不耐烦,急促而又暴躁。 沈忱将箱子关上,立在一旁。 冷漠的打开了门。 却不想看到她的便宜爹,他带着她那浓妆艳抹的继母,还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外面。 他们一家三口看上去十分幸福。 洪美丽看到沈忱,立刻漏出一个笑容,只是那虚伪的笑容里面多少有几分不怀好意。 沈建国看着沈忱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他一边推搡着沈忱,一边开口:“你爸你妈来了,都不知道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沈忱躲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开口。 “我爸妈早死了。” “不孝女。”沈建国火冒三丈,抬起手就要打沈忱。 沈忱讥讽的看着他,不愧是夫妻,和韩女士一个德行。 洪美丽赶忙拦下,对沈建国使着眼神。 别忘了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她拉着沈建国,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对着沈忱开口。 “小忱,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 “你爸爸脾气爆,你也别怪他。” 说着,她把小男孩推到她的面前。 “看,这是你弟弟,叫沈乐,今年已经六岁了。” 她摸了摸沈乐的头:“乐乐,叫姐姐。” 小男孩胖墩墩的,他长得虎头虎脑,将脸埋进洪美丽的腿间。 “爸爸说她就是个赔钱货,才不是我姐姐。” 洪美丽的脸色变了,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瞎说什么呢。” 说完,她陪笑着抬起头:“小忱,童言无忌,他都是瞎说的。” “你看我都打他了。” 沈忱笑了。 她那一巴掌连灰都没拍下来。 沈忱看着他们碍眼的很,不耐烦的开口:“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洪美丽看着沈忱:“咱们进去说昂。” 沈忱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 刚想挤进来的洪美丽蹭了一鼻子灰。 她脸上的笑僵住了,这个小贱人。 气死她了。 她委屈巴巴的看向沈建国。 沈建国开始框框的踹门,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滚出来,怎么对长辈呢,小婊子,跟你妈一样……” 他说了一堆污言秽语。 沈忱面无表情的将门打开,眉心微蹙:“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洪美丽也不在伪装。 “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妈也不管你,我和你爸爸不能不管你啊,我们俩一合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帮你找了一个好人家。”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7 “人家是是正经工作,有铁饭碗,是个公务员。” “你周末去见一见,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年纪大知道心疼人。” 沈忱讥讽的开口:“你说的那么好,干脆你嫁给他的了。” 沈建国暴怒:“小畜生,说的什么混账话。” 洪美丽安抚的拍了拍沈建国。 脸上又堆起了笑意:“瞎说什么,我和你爸爸都结婚了,再说了我把你照片给他看了,人家很满意。” 沈建国应和道:“没错,你也别上学了,咱家家境不好,供不了你。 再说女孩子上大学也没什么用,还浪费钱。 反正以后都是要嫁人的,在家里相夫教子,要那么高学历干什么。” 沈忱看着他们夫妻两个跟唱双簧似的。 他们的脑子没被驴踢吧。 不是脑干缺失多年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跑到这来跟她说这样的话。 又是谁给他们的错觉,觉得她会任由他们摆布。 没想到,洪美丽的话还没说完。 她打量着沈忱身后的房子:“你以后嫁人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套房子是我们当初可怜你没地方住才让你住在这里的,等你嫁出去后,就必须把这套房子给我们腾出来。” “虽然咱们是一家人,但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 “乐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急需用钱,你也别怪我们。” “他是你弟弟,你以后嫁人了,娘家就是你的底气,你以后还要仰仗着乐乐呢。” “明天你就拿着房产证去跟我们过户吧。” 不等沈忱说话,她就安排好了一切,好似一切都板上钉钉似的。 沈忱听了她的话,轻笑了一声。 “这一边把我卖了收彩礼钱,一边要抢我奶奶留给我的房子。” “算盘响的我在五楼都听到了。” 她清冽的眸子微微上扬,含笑的望着他们:“真是面子给多了,你们都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你什么意思。”洪美丽望着她,尖声说道。 她猜到了沈忱会反抗。 但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女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听从他们的安排。 他们确实收了那个男人十万块钱,毕竟这么多年,他们每年也没少给沈忱打钱。 而且他虽然四十多岁了,离了一次婚,但是没有孩子,有时喝了酒会打一打老婆。 可哪个男人不打老婆啊。 多么好的条件啊。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忱看着她那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住老意的脸。 人老就算了,何苦成精。 沈建国这找女人的眼光真是从未变过。 洪美丽和韩女士一样。 自私,刻薄还虚伪。 她冷冷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叫什么叫,跟鸡成了精似的。” 洪美丽被打的一愣。 “你竟然敢打我?”洪美丽更是尖叫起来。 好大的胆子。 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恩将仇报打她。 贱人。 “老沈,你女儿竟然对我动手。” 沈建国见状撸起袖子,对沈忱怒目而视,像看着杀父仇人一样。 “小畜牲,敢打我媳妇,没大没小,老子今天不抽死你个死丫头。” 他伸出大肉手,反手就要帮洪美丽打回来。 沈忱可不惯着他。 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他踹飞出去。 他肥胖的身子撞在墙上,整个楼道一震。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18 沈乐见自己爸爸妈妈被打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忱走到沈建国面前,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身上。 沈建国痛的捂住下体,因为肥胖没有办法弓起身子,嘴里还祖宗十八代的咒骂着。 沈忱将门口的鞋塞进他的嘴里,他的嘴角裂开,却还是被沈忱硬生生的塞了进去,堵住了他那满口喷粪的嘴。 沈忱目光森冷的扫了一眼嚎啕大哭的沈乐。 洪美丽心头一凉,她看沈忱的目光像看一个恶魔一样。 她惊慌的捂住沈乐的嘴。 不让她发出声音。 这个疯子不会还要打他们吧。 沈忱的脚踩在沈建国的脑袋上,语气冰冷:“别再来我面前犯贱,若是再有下次。” “我就废了你。” 在洪美丽以为沈忱要放开沈建国的时候,她竟然掏出了手机报警。 她怎么敢的。 明明打人的是她。 沈忱的面色还是十分冰冷,可她的声音却好像和她的脸分裂了一样,楚楚可怜的带着哭腔。 装模做样的小贱人。 她怎么那么会演戏。 不一会警察就来了。 沈忱提前将沈建国嘴里的鞋拽了出来,将他褶皱的衣服整理好。 她下手很有分寸。 表面上看不出丝毫伤痕,实际上却伤筋动骨,让他疼痛难忍, 甚至检查也不一定能检查出来。 沈忱乖巧的站在一边,一脸无辜的看着警察。 在沈忱委屈的讲述下。 众人才知道这对夫妻有多么不要脸。 不但不养自己的女儿,还要把从没管过的刚满十八岁的女儿卖给别人。 小姑娘看着眼熟,细问下竟然是b市的高考状元。 不仅如此,他们枉为父母,还要抢小姑娘的房子。 沈建国听后火冒三丈,连忙解释,还一口一个小畜生,小贱人的骂着沈忱。 对于沈建国口中的她出手打他。 他们是一点也不相信。 沈忱看上去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打得过看上去就五大三粗的沈建国。 更何况他们夫妻还是两个人。 他在地上装的哼哼哈哈。 掀开衣服却连个伤口都看不到。 这对夫妻可真是黑心肠。 反而小姑娘说的话有理有据。 那被踢坏的门和小姑娘手里的录音,就足以证明这对夫妻在说谎。 一个是看起来就像个混混的沈建国,一个是品学兼优的高考状元。 他们又不傻,该相信谁他们还不知道吗? 沈建国和洪美丽也没想到沈忱竟然录音了。 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小贱人。 他们咒骂着沈忱。 而沈忱却表现得更加无辜可怜。 最后警察以闹事为由将沈建国抓了起来,关了三天。 洪美丽抱着孩子在后面哭哭啼啼跟着。 闹剧结束后。 沈忱看着被踢坏的门,蹲了下去摸了摸凹进去的一小块地方。 她的目光微冷。 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关不了了他几天就会被放出来。 以后他一定还会来闹事。 那就让他一直待在里面好了。 她将搜集了很多年的证据整理了一下,匿名发到了警察局。 沈建国是个人渣。 他这么多年没少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甚至当初和韩女士离婚,也是因为被韩女士发现他竟然在贩毒。 韩女士本就受够了贫困潦倒的生活。 发觉沈建国不止不上进,还背着她出轨吸毒贩毒,让她彻底无法忍受他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19 她本就对这个家就已经厌烦至极,就毫不留情的丢下沈忱离开了家。 那时沈忱才七岁。 沈建国根本不管沈忱,她差点被饿死在家里,还是奶奶发现了昏倒在家奄奄一息的她,才将她带了出来。 奶奶是沈建国的继母。 她可怜沈忱,给沈忱一口饭吃。 不用养拖油瓶,沈建国很开心。 自此就没在管过沈忱。 沈忱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一辈子没上过学,是个泼辣普通但很善良的女人。 她每天出去卖包子,供沈忱上学。 沈忱放学后,就会帮奶奶干活。 有时候天气不好没办法出摊,奶奶就领着沈忱出去捡瓶子卖钱。 两人过的虽然清贫,但也还算安稳。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奶奶年纪大了。 贫穷终于成为压垮他们最后一根稻草,奶奶不治而亡,甚至她们连住院费都掏不起。 她是个普通的人,无法避开世俗的困扰,即便成日里仰望星空,期待着自己有一日能不食人间烟火,但终究无法自欺欺人,摆脱不了世俗的命运。 她会让沈建国,下辈子都待在监狱里。 她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 沈忱拉开老旧却干净的窗帘。 阳关顺着窗子爬了进来,她伸了个懒腰。 继续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阳光正好,未来可期。 处理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背上行囊踏入大学之中。 在a大的日子总是很快的,她用了四年,成为了a大的风云人物。 在大四毕业的时候,她创立的科技公司刚好完成一个大项目。 他们公司最先推出了全息游戏,全球爆火。 天光科技这个公司如一匹谁也没有料想到的黑马,横空出世。 天光科技主打的人工智能和全息技术轰动了全国乃至全世界。 在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发觉天光科技居然和国家合作了。 官方亲自认证。 让众人才相信,人类竟然真的突破了技术壁垒,踏入了全新的技术时代,天光科技也成了行业的领军公司。 而天光科技的创始人,沈忱,这个名字,开始出现在各大杂志新闻头条之上。 在得知她竟然只有二十二岁时,还是a大刚刚毕业的学生时。 网络更是掀起一阵狂潮。 为何同样是人。 我二十二岁还只抱着手机傻乐,人家就自己创业成功走向人生巅峰。 当沈忱的照片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 众人更是抱着手机哭唧唧。 上帝到底给她关了哪扇窗。 为什么她智商那么高,长的又那么好看。 虽然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但比当红小花还要漂亮。 网络上一堆人找到沈忱的微博下面,老公老婆的叫个不停。 季子禾打开手机,在公司官博下发了一条天光游戏的更新视频。 不到一个小时,就冲上了热搜第一。 他放下手机,虽然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却依旧神采奕奕。 他敲了敲门。 清冷的女生不带半点感情:“进。” 他推开门。 面色冷淡的女孩皱眉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里面传来张锦帆聒噪的声音,他也顶着熊猫眼跟沈忱神采激昂分析着着国外市场和如今的进度。 季子禾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沈忱旁边。 默默的站在一旁。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20 女孩没有穿西服,而是套着十分简单宽大的白t,头发披散在脑后,单看过去,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她指尖抵着额头,时不时提出自己一针见血的意见。 一个小时后。 沈忱终于结束了线上会议。 她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季子禾放在桌上的资料。 “这个方案不行。” “云上科技没有明显的优势,不值得我们与他们合作。” 季子禾拿起资料:“是。” 见他还未离开,沈忱看了他一眼。 季子禾很快开口说道:“总裁,歌颂等几家媒体想要要在下周日采访你。” “他们说想要了解一下咱们公司和您的一些看法。” 沈忱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啪啪的敲击着,她皱着眉:“下周日我有事。” “公司具体事宜会在半月后的发布会上说明。” “以后不接受媒体的单独采访” “是。” 沈忱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发觉已经日落西山了,她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面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她打开手机。 看了一下时间。 这几日忙,她已经许久都没打开手机了。 陆吾的消息框又是99,她坐在沙发上,点进去回她消息。 果然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文学。 还有一些养生,短视频和电视剧的分享。 翻着翻着,才看到昨天下午她约她吃饭。 她叹了一口气,给季子禾打了个电话,让他预约餐厅,这才给陆吾回消息。 【这几天太忙了,没看到。】 【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补偿我们家大小姐。】 陆吾瞬间秒回。 发了一个气鼓鼓的表情包。 【沈总终于回我了。】 沈忱笑了笑。 【六点,磬和苑,我预定了你最喜欢的菜。】 陆吾发了一条语音:“行吧,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吧。” 沈忱放下手机,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下了电梯。 如她所愿。 她现在很有钱。 甚至在未来的几年。 她会变得更有钱。 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如今对她来说触手可得,她现在是商界新贵,春风得意。 可她的心底,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平平淡淡,似乎她本应如此,她天生就应该这样。 她拿起放在车里的外套随意套上,一边开车一边思考着那几个想要上来分一杯羹的老公司。 她一个人自然是吞不下这么一大块肥肉的。 所以她第一时间找了政府合作。 同时也得罪了不少公司。 她引发了技术变革,若是其他公司技术跟不上,很快就会被历史淘汰。 不能将人逼死。 所以她还是决定给他们分一点汤水,不然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但是给谁不给谁,还是要思虑一番的。 到了餐厅后。 她转了转手中的钥匙,朝着包间走去。 她忽然一顿。 在角落里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他身上穿着服务员的衣服,手中端着盘子,脸上带着十分阳光的笑容。 可他的头发并不是黑色,而是染出来的金黄色,他的眼睛也不是狭长冰冷的凤眼,而是看上去十分多情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里面闪着细碎的光芒。 见沈忱在看他。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很快对沈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沈忱对他回以微笑。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21 见沈忱已经离开,男人愣了一下,他打开手机,在上面搜索起来。 看到天光科技创始人的时候,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沈忱到的时候,陆吾还没来,她坐在椅子上,刚想问陆吾到哪了。 房间的门就被敲了敲。 那个黄色头发的少年一脸羞涩的走了进来,站在她面前,鼓起勇气看着沈忱,他的眼睛亮亮的,带着蓬勃的朝气。 能看出来他很紧张,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姐姐,能加个微信吗?” 沈忱看着他那张十分熟悉的脸,也笑了笑:“好啊。” 说着,她伸出了手机。 少年看上去明显的十分雀跃,他激动的握着手机,说他在网上看到过沈忱。 他十分的崇拜她。 他毕业后也很想去天光科技上班。 沈忱微笑鼓励了他一下,说了一堆很表面的官话。 可少年好像并未听出来,他激动的蹦蹦跳跳离开了。 又过了十分钟。 陆吾才姗姗来迟,她一屁股坐在沈忱旁边,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看着沈忱。 “你咋了,怎么笑的这么,这么……”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 最终胡乱想了个词说了出去:“这么奇怪。” 沈忱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开口:“发觉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陆吾凑上前来,好奇的问:“什么好玩的事?” 沈忱看了看她的脸,轻笑了一声。 “你的口红花了。” “嗯?”陆吾掏出小镜子,照了照,看到自己的嘴一圈确实都红彤彤的。 沈忱打趣着开口:“搞男人也就罢了,好歹收敛一下啊。” 陆吾脸一红,梗着脖子开口:“你个单身狗,你不懂。” “话说你这四年一个男人都没找过,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顾缘。” 听到她提起那个名字。 沈忱轻笑了一声。 “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我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我天天忙着搞钱。” “搞男人哪有赚钱香。” 陆吾点头:“也是。” 她贴了贴沈忱:“嘤嘤嘤,富婆,求包养。” 沈忱眼中含笑勾起她的下巴,霸道的开口:“女人,你还不够格。” 陆吾一把打掉她的手。 “你油腻死了。” “说能想到堂堂天光科技的总裁,商界的新贵竟然喜欢看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 “传出去都要笑死人了。” 沈忱也不恼。 两人打闹了一会,陆吾才抱怨道:“咋还不上菜,我都要饿死了。” 两人吃完饭后,沈忱把她送了回去。 回到家后。 就收到了那个小男生的消息。 【姐姐(′w`)】 【在吗?】 沈忱挑了挑眉,一般如果有人问她在吗,她都会直接忽视。 想了想,她还是回到:【嗯。】 对面很快回到:【姐姐,我叫顾时礼。】 【出自罗愿的诗:岁时礼节,亲邻往复】 【备注一下吧。】 沈忱见他一直在输入中,然后停止,继续输入中。 一分钟也没发出什么来。 她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打出:【名字很好听。】 顾时礼发了一个熊猫头抱拳的表情。 【谢谢姐姐。】 【姐姐是不是叫沈忱。】 沈忱回到:【嗯。】 【姐姐的名字也很好听。】 【是出自《尚书·商书·盘庚中》的:钦念以忱,动予一人吗】 沈忱笑了笑:【可能吧。】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2 【姐姐,我也是a大的,今年大二。】 沈忱跟他聊了一会,熬夜将季子禾发在她邮箱里的几个方案看完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沈忱就开车去了公司。 季子禾是她的助理,她们从大学就认识了,自大一的时候,她手中人工智能的项目参加全国大学生科技杯大赛,获得一等奖后。 季子禾就主动找了她。 他家境还算不错,并且他对沈忱手中的项目十分感兴趣。 在购买无果后。 他就留在了沈忱身边,跟随她一起创业,是她很重要的左膀右臂。 见沈忱来了。 季子禾冲了一杯咖啡放在她的桌子上。 “沈总裁,什么时候给我放个假啊。” 他示意沈忱看他的黑眼圈:“这段时间天光幻境上市,我都要累死了,女朋友天天跟我抱怨,说我没时间陪她,还要跟我闹分手。” 沈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最近这段时间大家确实很辛苦,大家都在日夜加班,这几日幻境成功上市后,全国爆火,供不应求。 她站起来,像老干部一样拍了拍季子禾的肩膀:“小季啊,不是我不给你放假。” “公司正在上升期,你看我,不也跟你们一样天天熬夜。” 说着,她继续给他画饼:“这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也有你的股份啊,你不是给我干活,是给你自己干活。你看看张锦帆,从来不抱怨,一心做好本职工作。” “你要向他好好学习。” 季子禾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当然不抱怨,他喜欢的小姑娘也被沈忱派到国外去了,他巴不得留在那呢。 但他心底自然清楚。 沈忱付出的的辛苦,比他们多的多。 天光好,他自然也是开心的。 他像他爹证明了,他不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富二代,只能靠家族的庇佑,他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天光作为行业龙头,家族里好多人都求着他,希望能与天光合作。 当初有多少人看不起他,现在就有多少人追悔莫及。 他看着已经投入了工作的女孩。 她是个天才,若说这世上他最佩服的人,也只有她了。 他是亲眼看着她如何一步步把天光发展成这样的。 如今实验室已经不需要她亲自盯着了,工厂生产也彻底步入正轨。 过段时间大家也都能轻松一些,他们也能喘口气。 几日后。 第二批游戏仓投入市场。 很快就被疯抢一空。 她派人去查了顾时礼,很有意思,果然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他是顾缘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 只是顾缘父亲可能并不知道。 不然顾时礼也不可能在餐厅端盘子做兼职赚钱。 他在手机里跟沈忱说,他觉得她们公司旗下的幻境特别酷,他在餐厅打工就是想攒钱买一台游戏仓。 少年人总是对各种游戏特别感兴趣。 沈忱笑了笑。 派人送了一套到他家里,他激动的说想请沈忱吃饭。 沈忱答应了他。 听闻沈忱此时还在国外出差,他立即表示在她回国的时候要去接她。 a市机场,沈忱下了飞机,让季子禾先开车回去了。 她站在机场,刚想给顾时礼发消息,问他在哪。 人潮汹涌中,她一抬头就寻到了那身长玉立的身影。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3 少年背对着她,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清隽挺拔,好看极了。 但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 沈忱大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浅浅柔和的笑意:“我在这呢。” 少年回过头来,沈忱发现,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今日还戴了一个墨镜,遮住了他那双桃花眼。 她只是提了一嘴,她喜欢黑色头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他那一头亮眼的黄毛给染了。 她弯了弯眉眼,将手中的行李箱递给他。 “走吧。” 少年看到她,有些微愣,似是十分震惊。 却还是下意识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行李箱。 看到他还站在原地,沈忱疑惑的开口:“走啊,站在那干什么呢。” “看到我高兴傻了?” 少年抿了抿唇。 沉默的跟在了沈忱的身后。 沈忱觉得顾时礼今天有点奇怪,往常他都活泼过了头,古今中外,引经据典的卖弄他的文学功底。 可今日却这么安静。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没电关机了。 她回头望向顾时礼,总感觉他今天好像长高了一些。 “小顾,你拿充电宝了吗?” 少年一直在看她,听到她的声音后,摇了摇头。 沈忱无奈的将手机塞进兜里,开口说道:“走的时候忘记充电了,本来以为能坚持到公司,结果关机了。” 见他也不说话,站在那里像个木头,沈忱开口:“我车不在,要不你叫个车?” 却不想少年像是回过神来。 走到旁边的一辆黑车,打开后备箱将她的小行李箱塞了进去。 见少年上了车,沈忱也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她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他来接她还专门租了个车。 准备的还挺充分。 少年冷白修长的手握着黑色的方向盘,黑白之间对比明显,看起来好看极了。 沈忱跟他说话,他也不回,就专注的开着车。 下车的时候。 沈忱顺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病了?”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却不想少年抓住她的手腕,虽然他的脸上还戴着面具,可是沈忱知道,他在看她。 许久。 少年清冽的嗓音微凉:“沈忱。” 沈忱的手一僵。 少年摘下墨镜,漏出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他望向沈忱的目光十分复杂。 她是知道他今日回国,所以特意来接他的吗? 还装出一副很熟悉的的样子。 他们明明早就结束了。 此时不过是陌路人。 沈忱心底一万条草泥马奔腾而过。 为什么是顾缘。 顾时礼呢?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四年的时光,将顾缘的五官雕刻的更加精致,他周身的气质越发清冷出尘。 变的更好看了,好看的不像一个真人。 顾缘此时还握着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与他这个人不同,温暖干燥。 沈忱只是震惊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的目光打量着顾缘:“好久不见。” 顾缘双眸凝视着她,沉吟了片刻。 “好久不见。” 他让沈忱想起了秋满山川时落下的第一场雨,晚来风急,一切都那么不合时宜。 “我到了,先走了。” “谢谢你送我。”她的声音客气疏离。 沈忱打开车门,站在了外面,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4 顾缘握紧方向盘,指尖泛白。 她脸上的表情与他数次午夜梦回时,学校门口对他招手的那个笑容重合。 这四年。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那日,别的女生跟他表白,她第一次亲了他。 他生气离开。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追上来。 她像今日这样,站在车外对他笑着挥手。 像是就已经做好了跟他道别的准备。 是不是从那日开始,她就开始厌烦了他。 还是更早,在他没有察觉的哪个瞬间。 她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脾气。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他。 可他却一无所知。 他以为,她会一直都在,她永远不会离开。 后来在酒吧碰到她,她问他爱不爱她。 他沉默了。 所以她对他彻底失望,决定不再要他了。 与她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在这四年里,夜夜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循环,她冰冷的话一遍又一遍鞭笞他的心。 当他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时。 却发觉,现实比梦更加苦涩。 而那日车上,那个带着痛意的吻,却成了他多年唯一的慰籍。 不知从什么时候,她早已渗入他的骨血之中。 分离出去,痛不欲生。 割舍不断,清理不了。 顾缘打开车门,大步朝沈忱走去。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他的太阳。 顾缘伸出手一把紧紧拥住沈忱,像要把她勒进身体里,永远不再分离,他微微弯腰,苍白的脸埋进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心跳加速。 “别走。”他的声音中带着祈求。 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再次见她,他的心还是会悸动,还是会痛。 是她日日的纵容,让他忽略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感情。 沈忱被他抱着,怔了一下。 她没有挣扎。 人总是对初恋念念不忘,记忆犹新。 沈忱叹了一口气。 她这该死的魅力。 可现实生活不是偶像剧。 没有那么多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她和顾缘像两个二傻子一样站在路边抱着,周围路过的行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照。 她拍了拍顾缘的背。 “要不你先放开我。” 顾缘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可他不在乎他们的目光。 他却不想让沈忱成为被众人观赏谈笑的对象。 他松开了沈忱,却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沈忱进了公司,顾缘被拦在外面。 季子禾说,楼下一个长的比明星还帅的小伙子,在楼下站一下午了,不知道在等谁。 惹得公司许多小姑娘全都下去围观。 可他清清冷冷的,谁也不理睬。 听说是在等他的心上人。 沈忱将手机充上电,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手机开机,才看到顾时礼发的消息,他说他今天学校有事,可能没有办法来接她了。 跟她说对不起。 沈忱将手机扔在一边,让季子禾准备材料开会。 直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整栋大楼的人几乎都走光了。 沈忱才发觉,顾缘还站在外面。 两人下楼。 季子禾对沈忱指了指:“看,就那个小伙子。” “也不知道他心上人是谁,这么狠心,竟然舍得把他晾在这一下午。” “他朝咱们走过来了。” 顾缘远远的就看到了沈忱,他大步的朝她走来,奔向他的太阳。 沈忱瞥了一眼季子禾:“你先走,我有点事。”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5 季子禾上下打量着沈忱和顾缘。 他的表情看上去一点也不好奇。 可临走前,还是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发到了微信群「沈扒皮手下的四个小可怜」。 hint:【惊!今天居然在公司看到了一个绝美少年】 hint:【惊!绝美少年竟然与大魔王暧昧不清】 君君爱喝奶茶:吃瓜!表情包。 喜欢君君:【陪君君吃瓜!】表情包。 aaa性感男模批发陆女士:【我家宝找男人了?】 aaa性感男模批发陆女士:【卧槽,这个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陆吾将图片放大。 沈忱垂着眸子,看不清眼中情绪。 她对面的男人虽然只有一个侧颜,昏黄的光打在他脸上,朦胧间美的不像真人,可她却越看越熟悉。 aaa性感男模批发陆女士:【这男人我认识】 君君爱喝奶茶:【陆姐,饿饿,求瓜。】 喜欢君君:【?】 陆吾翻了翻沈忱好多年不用的qq,在她相册里翻出了一张他们两个的合照。 那时的沈忱五官稚嫩,举着手机比耶,只露出半张脸,她的旁边,一个轮廓分明,干净清俊的少年像是刚刚醒来,冷冽目光恰好撞入镜头之中。 少女笑容明艳,少年干净清冷。 陆吾将这张照片发到了他们四个人的小群里。 瞬间就像炸开锅的油一样,不到一会功夫就99。 hint:【这是沈忱?】 君君爱喝奶茶:【三分钟,我要这个男人全部的信息。】 喜欢君君:【还穿着校服呢,不会是初恋吧。】 三人疯狂@陆吾。 …… 沈忱看着还未离开的顾缘,挑了挑眉。 “你想如何。” 顾缘垂着头,他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的,他站在沈忱对面,本来清冽的声音沙哑微弱:“对不起。” 沈忱眉心微蹙,刚想开口,他就直直的朝着沈忱倒了下来。 沈忱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他。 顾缘浑身无力,神志不清的,嘴里却还是在喃喃着对不起。 沈忱把他送到了医院,原来是他本就感冒没好,今天又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风,把自己搞发烧了。 大晚上的,沈忱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善人。 还亲自送他来医院。 但她善心有限。 人还没醒过来她就一个人离开了。 她开车在路上,耳边忽然传来了哀嚎声。 奇怪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说顾缘好可怜,说她哪怕失忆了都那么冷酷无情。 她将车停在路边,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哀嚎。 声音很像她们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却要更灵活生动一些。 莫不是她这段时间日日加班,所以产生了幻觉。 【呜呜呜,宿主,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系统本以为沈忱听不到,它现在还被封在系统空间里。 “你是谁?”沈忱目光微愣,在安静的车里忽然开口。 系统被吓了一跳,小光球忽然顿住,没了声音。 过了好半天,它才试探着开口。 “主人?” 沈忱紧抿着唇,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的脸,她很确定,这周围没有人。 同时这个声音,好像是在她脑子里面传出来的。 在确定沈忱真的能听到后,憋了二十多年一直在自言自语的系统大哭出声。 “主人,你终于能听到我说话了。” “我是系统啊,恶女改造系统,你不记的我了吗?”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7 后来,私生子在装了一段时间乖儿子后,终于露出了獠牙。 他的母亲被逼死,父亲飞机失事,而他也被囚禁在这别墅里,生不如死。 这个大少爷,叫顾缘。 她带着孩子,生活在了这个别墅里。 在她的细心照顾下,他慢慢好了一些。 满是阴霾的脸上,终于有时会露出浅淡的笑意。 两人也在日益相处中暗生情愫。 可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们之间温馨的在一起生活着。 可没想到,就在此时。 她刚满四岁的孩子居然跟她说,他通过电脑找到了他的爸爸。 当那个和顾缘长的十分相像的男人出现在别墅后。 她的噩梦彻底开始了。 他与她纠缠,他欺辱她,甚至当着顾缘的面强迫她。 她捂着嘴哭泣,可他却变态的让她在顾缘面前叫出声来。 她沦为了他的掌中玩物。 他叫顾时礼。 是顾缘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是如今赫赫有名的顾氏总裁,是能在a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独裁者。 他恨顾缘,所以知道她与他情义相通后,就故意折辱她。 而他,竟然就是她孩子的生父。 那夜毁了她的男人。 他就是个无耻的疯子。 更让她恶心的是,那个男人竟然说他爱上了她。 可他明明已经有妻子了。 她见过那个女人。 据说她在大学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那时的他一无所有,而身为千金大小姐的秦明月不顾家族反对,在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他。 他怎么可以对不起他的妻子。 她不想做小三。 她跪在地上求顾时礼放过她,可他却红着眼说她没有心。 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后来,他的妻子终于发现了她。 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跑到别墅里歇斯底里的辱骂她,殴打她。 可沈忱心底只觉得愧疚。 她不做反抗。 可这一幕恰好被顾时礼看到,他将她护在怀里,说要为了她跟秦明月离婚。 后来,他对她越来越好,可她却觉得越来越恶心。 他们几人纠缠成一团乱麻。 最后,顾时礼还是和秦明月离婚了。 那个高傲的大小姐在顾氏大楼上一跃而下。 顾时礼才幡然醒悟,原来他爱的,其实是秦明月。 他开始厌恶她,变着法子的折磨她,他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勾引,所以他才会背叛秦明月。 他打断了她的腿,将她像狗一样锁在后院。 她不让她见她的儿子。 沈忱彻底疯了。 她真的成了一只狗,每天披头散发的学着狗叫,吃着残羹剩饭,偶尔清醒,就日日拿着碎玻璃碎瓷片寻死。 可顾时礼不让她死。 他要为了秦明月报复她。 后来,顾时礼还是倒台了,他以为已经翻不起浪花的废人顾缘忽然发力,将他这么多年做的腌臜事公布于众。 将身败名裂的他送入了大牢。 最后的最后,坐着轮椅的顾缘牵着沈忱和顾时礼的儿子,在精神病院里面看望她。 而沈忱穿着病服坐在阳光下,与顾缘遥遥相望,温柔一笑,如同初见模样。 沈忱被这份记忆冲击的趴在方向盘上,一阵恶心。 缓和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 “这是什么?” 系统开口:【原主的记忆啊。】 【主人,虽然你是被误传进这个小世界的,可是巧的很,你附身的这具身体就是小世界的原女主。】 ------题外话------ 家人们,这本书93日上架。 浅存个稿子。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8 沈忱并不是很相信脑袋里的这个奇怪的东西。 但那份记忆让她感到十分恶心。 不知是因为头晕,还是因为记忆里面的事。 那张与她一样的脸,她无助,妥协,被压迫,被欺辱,被逼疯。 恰在此时,手机亮了一下。 她目光扫过去。 【姐姐,你明天有时间吗?】 是顾时礼发来的消息。 【姐姐,你不要生气,我明天请你吃饭好不好。】 见沈忱没有回他,他还在继续的发着。 【姐姐,你现在还在忙吗?】 【要注意身体啊。】 可爱表情包。 沈忱拿起手机,将他的消息清理干净。 然后给季子禾打了个电话。 按照她脑海中的记忆。 现在秦明月已经开始和顾时礼谈恋爱了。 她生性多疑,并不是很信任脑海中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 她让季子禾去查顾时礼。 沈忱靠在车窗上,长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然后继续有一搭无一搭的跟系统说话。 “你说我是小世界女主,那为什么记忆中我却疯了。” 系统答道:【宿主,你是虐文女主啊】 沈忱眉心微微蹙起:“那谁是男主,顾缘还是顾时礼。” 系统想了一下:【顾时礼吧。】 【顾缘应该是男二,但是没想到,宿主你来了后竟然先认识了顾缘。】 本来像宿主这样的泥腿子在前期是接触不到顾缘那样的天之骄子的。 只有等他断腿后他们才会有交集。 可没想到宿主竟然在十四岁的时候转校了。 还转到了顾缘所在的班级。 自此缠上了他。 后来又一千万把他给卖了。 自己创业成功,成为了不亚于顾家的有钱人。 骚操作不断,现在原剧情已经彻底崩了。 而且现在顾缘还没有断腿,顾时礼也没有回到顾家继承家业。 他们恶女改造系统的任务是让宿主被虐,来吃苦,从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学习原女主的高尚品德。 自它跟了宿主后,宿主也从来没被虐过。 只有她虐别人的份。 宿主也没按照正常的剧情走过。 所以现在剧情崩不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它跟在沈忱身边。 也早已经不靠完成剧情任务,来赚那几个灵魂之力和气运了。 跟着宿主天天接私活,吃香的喝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宿主做了什么手脚。 上个小世界任务失败了。 主系统只是通知了它一声。 刚刚它去查记录,啥都没有。 就证明哪怕现在他们不做剧情任务,也没啥事。 它悄咪咪的开口。 【宿主,我刚刚已经联系到了原女主】 【你要接下她的诉求吗?】 沈忱声音平淡:“她的诉求是什么?” 系统愣了一下开口:【她想要保住顾缘的腿,让顾时礼没法继承顾家,想让他当着秦明月的面被强迫,沦为玩物,生不如死】 【她愿意付出她全部的灵魂之力】 灵魂之力。 听着就是个好东西。 【宿主,你上个世界被天道攻击,失了好多灵魂之力呢。】 系统的声音带着舔狗式的讨好:【接下这个任务,应该能回一回血】 沈忱听着它口中的话,虽然十分匪夷所思,心中竟然也没有太过震惊。 这个系统看上去智商不高的样子。 她一套话,它就将所有事情吐了个干干净净。 从它第一次绑定她到她被雷击受伤失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29 它口中的她行事风格倒是与她十分相似。 “可以。” 反正无论真假,试一试她也不吃亏。 倒霉的是顾时礼。 季子禾第二天就将详细的调查结果给了沈忱。 顾时礼的母亲是老顾总曾经的秘书。 两人有过不干净的一段。 那段时间顾夫人刚生完顾缘,所以老顾总耐不住寂寞就偷腥了。 后来被顾夫人发现,就将秘书用钱打发走。 确实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就是不知道儿子和丈夫,哪个要更值钱一些。 那秘书拿钱离开后竟然怀孕了,她本想偷偷将顾时礼养大,然后让他回顾家争夺家产。 所以日日给他灌输仇恨。 是顾缘母子对不起他们。 是他们抢了他们的东西。 她与老顾总两情相悦,是顾缘母亲横刀夺爱。 却不想在顾缘上大学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临死前,她握着顾时礼的手,让他一定要复仇,最后不甘而死。 顾时礼就在这样的仇恨中长大了。 表面上,他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可背地里他阴郁残忍,睚眦必报。 他会利用他所能触及到的一切往上爬。 在大一期间,就设计救了秦明月,让她对他情根深种,他和秦家大小姐谈起了恋爱。 想利用秦家的资源往上爬。 而后来。 他碰上了更有钱的沈忱。 所以他开始权衡利弊,一边安抚着秦明月一边勾引沈忱。 那日他没来接沈忱也不是因为学校有事。 而是秦明月过生日。 现在他与沈忱之间还没发生什么实际的事情。 所以他自然不会舍弃已经抓到手里的秦明月。 沈忱摸了摸下巴。 没想到有一日,她竟然成了别人鱼塘里的一条鱼。 这种感觉,挺不爽的。 让她想一想,她要怎样完成这个原女主的诉求。 “统子。” 系统从沈忱的霸道总裁书堆里敷衍抬头:“咋滴啦。” 它早就馋这些小说了。 可是以前一直联系不上沈忱。 只能在沈忱翻的时候偷看几眼。 但她一天天忙的要死,根本没有多少闲暇时间来看闲书。 沈忱忽的开口:“顾缘什么时候断腿。” 系统想了想:【剧情说是二十二岁】 沈忱记得顾缘现在和她是同岁。 她现在就是二十二岁。 “我问的是他具体什么时候断腿。” 系统开始嘤嘤嘤:【主人,人家不知道啊,剧情对男配的描写只是一带而过】 没用的统。 只会嘤嘤嘤。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断腿。 难道要让她一年都守在他的身边吗? 沈忱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怎么会做饭。 因为以前一直是在学校和公司吃。 她在考虑,要不要请一个阿姨,专门做饭。 她一般午餐会在公司吃,加班时晚饭也会在公司吃饭。 所以阿姨只需要给她做早饭和偶尔的晚饭就可以。 管吃住,月薪三万。 她将招聘信息发到网上后,就开始搜寻起原主的记忆。 顾时礼在羞辱她的时候好像提过一嘴,顾缘出车祸那日,好似是第一场雪刚来的那日。 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在黑夜掩埋了他。 顾缘差点冻死在路边。 后来他被送进医院,虽保住了一条命,但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他还是失去了两条腿。 而且因为在冰天雪地躺了一夜。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0 他自那时开始就体弱多病,时常咳嗽感冒。 沈忱忽然想起被她扔在医院的顾缘。 他自小就喜静,身子骨也不是多么强健,那日吹了一下午风就发烧昏迷了。 再体弱多病。 怪不得剧情里没活几年就死了。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很棒,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 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去看一看顾缘。 她投放在网上招聘阿姨的信息就有人回复了。 她的要求不高,会做饭就行。 看着阿姨给她在招聘软件上发的菜名。 她还算满意。 会的挺多的。 阿姨发过来的图片看上去也色香味俱全,像五星级餐厅的大厨做出来的一样。 她觉得,比起顾缘生死。 还是她日后吃饭更为重要。 她当日就约了阿姨在她家里见面。 想要先试一试阿姨的手艺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好。 可令沈忱没有想到的是。 她打开门。 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顾缘站在门外,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和一堆菜。 沈忱打量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顾缘抬起眸子,对着沈忱笑了笑,清冷的目光寒冰消融,像日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样熠熠生辉。 “我听说你在招聘做饭的阿姨。” 沈忱:? 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缘向前一步,极为认真的说:“我是来应聘的。” 沈忱只觉得很无语。 你没事吧,堂堂顾家唯一继承人专门跑到她家里来应聘烧饭阿姨。 “我手艺很好的,我在国外的时候去学习过。” 他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沈忱的家并不小,可家具却少的可怜,整个房间空旷旷的,所有的东西只有黑白两色。 单调,沉闷。 顾缘看着沈忱:“厨房在哪?” 沈忱依靠在门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缘。 她下巴微微示意厨房的位置。 顾缘走了进去。 不一会,厨房就传出了开火做菜的声音。 她也是刚搬进这个房子里没多久,厨房还是第一次被使用。 沈忱没有想到。 当年处处要人哄着的大少爷现在居然真的会做菜。 看到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扫了一眼围着粉色小猪围裙的顾缘。 这个围裙忘记了是买什么东西送的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翻出来的。 顾缘将最后一道菜端到桌子上,有些拘谨的站在一旁。 “你尝一尝?” 沈忱发觉,四年不见,顾缘的话都多了。 不那么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了。 她坐在他为她拉开的椅子上,拿起筷子浅尝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 这真的是顾缘做的? 顾缘看到沈忱脸上表情淡淡。 有些紧张的拿起筷子,夹了另一道菜放进她的碗里。 “你尝一尝这个。” 随着顾缘的动作,沈忱瞥到他冷白的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溅上了油滴,红白相衬,像洁白的雪里落上点点红梅,格外明显。 沈忱轻笑一声。 他给她夹菜的动作十分缓慢。 沈忱一抬头就能看到他那完美无瑕的侧颜,鼻尖似乎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见沈忱看他,顾缘对着沈忱腼腆一笑。 他是故意的。 沈忱垂着眸子,将他夹过来的菜塞进嘴里。 “还可以。” 顾缘站在她的旁边,身上不合身的粉红色的围裙,衬的他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1 沈忱放下筷子。 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眼中带着笑意。 忽然很想看顾缘穿带着猫尾猫耳的女仆装是什么样子。 顾缘不知沈忱心中所想,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我能留在这里吗?” 沈忱还没说话。 系统就在沈忱脑海中弱弱的说道。 【宿主,留下他吧。】 【正好可以看着他,别让他出车祸断腿】 它多么的善解人意。 通过三个小世界的默契。 一看宿主刚刚那变态的目光。 它就知道宿主想搞顾缘。 宿主喜好的类型十分单一,她就喜欢这样看起来又纯又带劲的处。 沈忱吃完饭后。 指了指一楼靠右侧的那个房间。 “你住那里。” 顾缘狭长的眼里泛起浅浅的笑意,拎着他的小黑行李箱走进了里面。 他也没想到今日这么顺利。 还要谢谢陆吾告诉他沈忱想要招做饭的阿姨。 沈忱住在楼上。 虽然他住的是个客房。 但四舍五入,他们也算是同居了。 这个房间更是空荡,除了一个床和一个床垫子外什么都没有。 他轻叹了一口气。 命人置办一些基本的日用品送了过来。 沈忱早上吃完早饭后就去上班,有的时候很晚才回来。 他知道,沈忱创立了天光科技,因此她每日都十分的忙。 在她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早早起来为她准备早餐。 看她吃着他亲手做的食物。 他感觉心里十分满足。 慢慢的,因为他闲来无事时的布置,房间里的家具和色彩越来越多,也终于有了几分家的模样。 他想问沈忱晚上是否回来吃饭。 却忽然发现沈忱早就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他在超市买完菜,回来后做了晚饭等着沈忱。 她今天没回来。 顾缘敷衍的吃了几口就收了下去。 他最近学了针织,他拿出织了一半的围巾坐在沙发上,一边织一边等着沈忱。 他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沈忱出去赚钱养家,他在家里照顾她,为她洗衣煲汤。 待沈忱回来的时候。 他刚好有些昏昏欲睡。 她今日不知是否是出去应酬了,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步子倒是没有分毫错乱,只是脸颊泛着浅浅的粉色。 他赶忙将围巾放在一边去扶沈忱。 她巴掌大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着他,还抓着他的手不放。 一开口,就暴露了她喝醉的事实。 她喊着让他陪她喝酒。 还要把他往楼上拉。 顾缘自认为是个端庄君子。 虽然他喜欢沈忱。 断然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情来。 可很明显,沈忱不是。 她干的出。 他发觉,沈忱的力气还是如同以往那么大,他竟然根本无法从她手里逃脱。 只能被她硬生生拽上了楼。 醉鬼尤其可恶。 她抓着他的两个手腕,满身酒气压了下来。 让他也有几分醉了。 可没想到。 她将他撩拨的不上不下,面红耳赤,最后竟然没了其余动作,抱着他的腰睡着了。 顾缘想将她从他身上拽下去。 可是她抱的很紧。 根本挣脱不开。 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任由沈忱抱着他。 第二日清晨。 沈忱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额角,昨日陆吾失恋,让她陪她喝酒,叫了十几个男/模/陪/酒,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大。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2 她睁开眼睛。 发觉怀里有个黑漆漆的头。 她昨晚没酒后乱性吧。 她皱了皱眉,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身上的衣服。 衣服完好。 这也不是酒店,是她的家。 难道她把男模带到家里了? 她伸手朝着怀中的男人摸去。 身材不错。 他有反应了。 虽然穿着衣服。 挺宏/伟。 看来两人应该没发生什么。 她没有酒后瞎搞。 她虽然不介意搞男人,但是她的要求还是挺高的,外面的烂黄瓜不要。 顾缘迷迷糊糊的。 只感觉一双手在他身上作乱。 他瞬间清醒过来。 一把抓住那双手,抬起头来。 目光凌厉带着丝丝杀意。 看清眼前人,他才收起尖刺,又变回那无害的模样。 两人对视。 四眼懵逼。 顾缘这才反应过来,他昨晚睡在沈忱床上了。 想到沈忱刚刚摸了哪里,他的脸瞬间爆红。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别,别这样。” 沈忱也才看清怀中人是谁,她默不作声的抽回自己的手。 十分淡定的坐了起来,倒打一耙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系统小声开口:【宿主,是你把他拖上来的。】 【他挣扎了,没挣扎开】 沈忱很无语。 这统话真多。 顾缘看着她冷漠的脸。 忽然感觉胸口一闷,他咬了咬下唇,转过头去。 没有解释,只是僵硬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下次我会注意的。” 沈忱会不会认为他是故意占她便宜的,然后就开始厌恶他了,他们刚有一些缓和的关系就又这样降到谷底。 他慌乱的从带着她温软的床下去。 顾缘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沈忱叹了一口气。 “我饿了。” 顾缘赶忙抬起头:“我去给你做饭。” 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沈忱看着他的背影。 嘴角浅勾了一下,很快消失不见。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 就看到顾缘还穿着那个小粉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 不知为何。 沈忱总感觉家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 看起来好像更顺眼了一些。 有了几分家的感觉。 发觉自己在在想什么。 她冷笑一声。 在她吃完早饭后,顾缘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她皱眉:“你想说什么。” 顾缘将他的手机放到她的面前,声音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 “能把我的联系方式加回来吗?” 很快他又解释道:“我只是想能及时知道你是不是回家来吃饭。” “也清楚你想吃些什么。” “毕竟这是我的职责。” 沈忱面无表情。 将他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然后拿过顾缘的手机,重新加了自己一次。 打开他的手机。 她发觉。 顾缘竟然一直没换手机,还是四年前的那一部,不仅如此,他还留着两人所有的微信聊天记录。 自她把他删了后。 顾缘给她发了很多消息都没发出去。 四年里,他明知道她收不到,还时不时的给她发消息。 从最开始的寥寥几字。 到后来的分享日常。 他说,沈忱,我想你了。 顾缘见她拿着他的手机弄了许久都没还给他,忽的想起自己发的那些话。 她是不是在看。 他的脸上浮起浅淡霞红,目光躲闪的看向窗外的小院子,手指胡乱的捏着围裙上粉色小猪凸出的耳朵。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3 沈忱往上翻了翻。 红色感叹号的尽头最后一条是高考那一年的六月。 她给顾缘发了一长串信息,提醒他最近多雨,让他多穿一些衣服。 问他想不想吃城南的包子,她放学后排队去给他买。 问他想没想好要报哪个学校,她说她不想跟他分开,想跟他报同一个学校,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可顾缘只回了她一个:嗯。 系统嫌弃的咦了一声。 宿主以前真的好舔啊。 当初它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明明自己穷的要死,还要省下钱来给顾缘买各种东西。 他就从来没见过宿主对谁这么好过。 沈忱发觉,顾缘四年都没换微信头像,还是那个带着蓝色领带的白色小猫。 她恍惚间想起。 这是她曾经缠了他许久,他才同意换的头像。 而她的是一只带着粉色蝴蝶结的黑色小猫。 她当时所有的心思,都光明正大的摆在了顾缘面前。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当普通朋友。 沈忱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将他留了四年所有的聊天记录删除了。 没什么意思。 加好后,把手机扔给了顾缘。 “你可以换手机了。” 说完,她站了起来,拿着钥匙去了公司。 顾缘接过手机,苦涩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聊天框。 她把那些都删了。 她爱过他的痕迹。 顾缘无力的蹲了下来,握着手机红了眼眶。 沈忱现在的头像是她们公司的名字。 天光科技。 她的朋友圈里也全是鼓舞员工或是公司的一些重要消息的转发。 他再也翻不出一张他们之间的合照了。 她的生活里也再也不是只有他了。 她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朋友。 在她心里,他再也不是唯一。 已经十月,可带着寒气的雨还是骤然倾盆。 他给沈忱发消息,问她晚上回来吃饭吗? 抱着手机等了许久。 她都不曾回他。 直到七点左右的时候。 她才发了一个:不回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雨却越发的急,密密麻麻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胸闷气短,像缺了水的鱼一样,呼吸困难。 他记得沈忱今天出去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 他拿起外套,轻叹了一口气。 顺便拿了两把伞。 他开车到了沈忱公司楼下,却发觉她不在公司里。 季子禾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他。 他早已在陆吾口中了解了沈忱和他的故事和过往。 这就是当年沈忱爱而不得的初恋? 本着看戏的心态,他笑着给顾缘指了条路,沈忱现在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 顾缘找了过去后才发觉。 沈忱对面竟然坐了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人,他一头刺眼的黄色头发。 而沈忱竟然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 他指尖捏紧了手中的衣服。 但他不能冲上去质问他们。 凭什么啊。 他以什么身份。 残余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冷静。 沈忱现在对他很排斥,他不能弄巧成拙。 他面色微冷的坐在了他们附近。 沈忱和那个男人相谈甚欢。 那个男人还一直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一个大男人,跟沈忱撒娇,真恶心。 她已经很久没对他笑的这么开心过了。 一时间,顾缘只感觉如坠冰窟,她现在事业有成,商界新贵,巴结她的人数不胜数。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4 他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沈忱好似和那个男人吃完了。 在那个男人站起来的时候。 顾缘才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他长的。 和他很像。 除了那双眼睛和头发,几乎是一模一样。 很显然,那个男人也看到了顾缘,他也有几分震惊,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恨意,很快又消失不见。 沈忱回过头去。 顾时礼见沈忱也看了过去,笑着对沈忱开口。 “姐姐,你看,那个男人和我长的好像啊。” 见沈忱也发现了他,顾缘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没有理会顾时礼,一副正宫做派,他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沈忱。 “下雨了,我怕你着凉,从家里给你拿了衣服。” 从始至终,他连个眼神都未曾给顾时礼。 家里。 什么家里。 顾缘和沈忱住在一起了?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时间他怀疑的目光落在沈忱身上。 他只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 水性杨花的贱女人,竟然背着他胡搞。 等他夺回顾家,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顾时礼握紧拳头,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心中恨的要死。 他最是厌恶顾缘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要不是他和他该死的母亲。 如今顾家的大少爷就是他。 没想到他不仅跟他抢顾家,还要来跟他抢女人。 沈忱一脸的毫不在意。 伸手接过顾缘递过来的衣服:“谢谢。” 顾时礼拉住沈忱,受伤的看着她:“姐姐,你和他认识吗?” 沈忱不动声色的躲过他伸过来的手。 退后一步。 “认识。” 顾缘明显看到了这一幕,一瞬间心情多云转晴。 他像是才看到顾时礼的样子。 他只有对沈忱的时候才回低下高贵的头颅。 对别人,向来都是冷若冰霜。 他轻瞥了一眼顾时礼,一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长的有几分相似。 可盗版永远是盗版。 沈忱看到顾缘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吧,我今天不加班,回家吧。” 徒留顾时礼一个人被扔在原地。 沈忱是什么意思。 善变的女人,刚刚她明明还在问他有没有男朋友,喜不喜欢她,为什么顾缘来了后就立刻对他冷淡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不知想到什么,他看着他们阴鸷一笑。 沈忱笑了笑,霸总现在还是太嫩。 一点也没有记忆中那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模样。 警惕心也低的可怜。 她将刚刚的录音发给秦明月。 杀之前先用刀扎他一下。 让他疼一疼。 顾缘一直没问沈忱顾时礼是谁,他很懂得分寸。 第二日,他就派人去查了他。 以为两人长的相似,他也在怀疑是不是家里老头子的私生子。 毕竟这么多年,他在外面并不老实。 没想到一查。 果真如此。 顾时礼。 顾缘目光微凉,他猛地想起那日机场与沈忱相遇。 她是不是把他当成他了。 所以才会对他那么熟悉。 叫他小顾。 从前,她一直是叫他大少爷或者阿缘的。 这顾时礼明明有女朋友,还要来招惹沈忱。 沈忱这几日天天看着天气预报。 时时将顾缘带在身边。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5 她感觉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顾缘的腿是顾时礼弄断的。 她也在派人盯着顾时礼。 十月底。 天气阴沉沉的,人迹寥寥,略显冷情,过往的行人都裹起了厚衣服。 顾时礼终于动手了,他派人潜入她家,对她家的车做了手脚。 最近秦明月在跟他闹分手。 他哄了许久才哄了回来。 顾时礼恼羞成怒,竟然想要她和顾缘一起死。 他的人下手挺利索干净的。 但沈忱早有防备。 她故意开着这辆车带着顾缘出去。 果不其然。 两人出了车祸,在车子失控的滑出去那一瞬,顾缘扑了上来,将沈忱死死的护在身下。 沈忱被他抱在怀中,鼻尖的冷香让她浅弯了一下嘴角。 她本已经算计好了。 其实若是没他这一下,两人一点伤都受不了。 结果因为他忽然扑了过来,沈忱的额头磕在了方向盘上,轻微脑震荡。 而顾缘也擦伤了。 两人被送入了医院。 顾缘的父亲母亲听闻顾缘受伤后,赶忙来到医院。 看到沈忱。 顾母明显一愣。 她也没有料想到,曾经那个像个小流氓一样的女孩如今竟然能走到这一步。 是她看走了眼。 若是当初没有反对顾缘和她在一起,现在是不是她能助益顾缘良多。 说不准天光科技所有的一切,现在都是顾氏的。 她看着沈忱目光有些躲闪。 没想到儿子一回国就去找了她,还和她一起出了车祸,幸好没有什么大事。 可沈忱见了她却和颜悦色的。 顾母的那一千万,是沈忱创业的启动资金。 虽然没她那些钱,她也能拉来投资。 但还是省了不少力气。 顾父见状,看完顾缘后也赶忙来套近乎。 听闻她是和顾缘一起出车祸的。 他正不知道该如何跟天光科技扯上关系呢。 可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沈忱抬起头,发觉顾时礼捧着花走了进来。 “姐姐,我听闻你住院了,来看一看你。” 说完,他像是才发现病房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一脸懵逼的看着里面的人。 沈忱笑了笑。 知道她受伤不重,一计不成,跑到这来将她当跳板来了。 顾母看到这张眼熟的脸,她心中一惊。 和她一点也不像,倒是和顾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愤怒的目光一下子落到顾父的脸上,两人很快因为顾时礼吵了起来。 顾父死活不承认他是他的私生子。 最后两人一查。 啪啪打脸。 这顾时礼还真是。 顾母日日以泪洗面,恨不得撕了顾父。 可是顾父知道了顾时礼是他儿子后,也不知道顾时礼跟顾父说了什么,他忽然父爱泛滥,坚决要认顾时礼回顾家。 还要把他的户口迁在两人名下。 对外宣称这是顾父顾母的亲儿子,只是小时候不小心丢失了,最近才找回来。 顾母哪能同意。 两人闹的顾家鸡犬不宁。 但是因为利益关系,两人还是没有离婚。 各退一步。 顾母同意顾时礼回顾家,但是两人公司所有的股份全部转给顾缘一人。 顾时礼知道后,愤怒的摔了满屋的瓷器。 该死的老妖婆。 顾缘和沈忱的命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顾缘不死,他什么都得不到。 他冷静下来,像吐着蛇信子阴冷的毒蛇一样。 顾缘!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6 他看了看时间,给秦明月打了一个视频电话,第一时间将他被认回顾家的事情告诉了她。 秦家的董事长也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认为他只是一个穷小子。 给不了秦明月幸福。 早晚有一日,秦家和顾家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顾父多出了个儿子,十分宠溺,还特意为他举办了个宴会,宣布顾时礼的身份。 而顾缘从医院出来后,还是像往常一样,给沈忱做饭煲汤。 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父亲多了个私生子。 顾父邀请了了各界名流,沈忱也收到了请帖。 虽然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表面上还是和谐一片,笑着说恭喜。 顾母整场宴会下来表情都不是很好。 因为知道沈忱要来,顾缘也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个宴会。 沈忱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高定礼服,画了精致的淡妆,三千青丝只由一根玉簪挽在脑后,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清冷贵气,若不是知晓她的身份,定然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一出现在宴会之中。 许多商界大佬就都围了上来。 现在的天光科技就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顾缘站在外围,看着众星捧月的沈忱。 从前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 她永远是人群之中的焦点。 时间到了,顾父才领着顾顾时礼出现,他站在台上,将顾时礼介绍给众人。 告知他是顾家的二少爷。 与此同时,顾时礼将在下个月与秦家大小姐秦明月订婚。 众人纷纷恭喜。 可秦家家主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他僵硬的笑着应和。 若不是明月怀孕了,还非顾时礼不可,他才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也怪他,从小就拘着女儿不让她接触别的男人,这才一上大学就被顾家小子骗了。 他目光扫过身长玉立的顾缘。 要是他女儿看上的顾缘,他都没这么生气。 顾夫人的脸也是一会黑一会白。 顾父介绍完顾时礼,就领着他去一个一个认识上层豪门和各个世家人物。 顾时礼乖巧的跟在顾父身边,看上去不卑不亢,镇定自如。 倒也让许多人改了看法。 顾缘冷冷的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老头子打得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只是恐怕马上就要落空了。 他瞧着沈忱身边那些商界中人慢慢散了,开始有年轻的青年去搭讪。 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对着谁都温和有礼。 顾缘咬咬牙,将杯子放在旁边,刚想走过去。 却不想在此时。 家里的保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他母亲昏倒了。 顾缘一看,果然母亲已不再宴会之上。 他冷笑一声。 他跟着保姆过去。 沈忱瞧见顾缘和顾时礼的的身影都消失,敷衍完周围的人才漫不经心的离开了宴会。 顾缘是诱饵,不知道大鱼上线了吗? 她特意在那个房间外面等了一会。 却不想出来的不是顾时礼,而是顾缘。 他跌跌撞撞的扶着墙,整个人都隐匿在黑暗里,低垂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他的唇紧紧的抿着。 沈忱就站在角落里,没想到他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跌入沈忱的怀里。 他抬起头,脸色潮红,目光却森冷凌厉,像一头要张嘴咬人的小狼。 当目光猛地撞入沈忱含笑的眸子后。 他愣了一下,很快放松下来。 迟来的深情比草间37 满目的水光染了艳丽,他握住沈忱的手腕,满是欲望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克制:“走。” 沈忱浅笑了一声,在她的示意下,三个壮汉快速的进了他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 真是让她惊喜。 小少爷自己逃出来了呢。 只是情况不太妙,自己也中招了。 顾缘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只是拉着沈忱要离开这里。 那些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而且,他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妙,他需要去医院。 沈忱却不太想离开,她看着怀里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且手脚不太老实的顾缘。 最终叹了一口气。 将他抱了起来。 顾缘一时间感觉忽然悬空,吓得他赶紧搂住沈忱的脖子。 沈忱声音淡淡:“你房间在哪?” 系统放下小说,悄咪咪的探出头观察着两人。 要现场直播了? 不屏蔽它了? 顾缘愣了一下,他现在还没有丧失理智,他的头脑还算清楚,她问他的房间在哪干什么。 不会是要。 他感觉身上更加热了,他将脸埋在沈忱怀里,不敢看她,声音闷闷的说道。 “二楼右侧第三个房间。” 沈忱抱着他,大步的朝着他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系统捂脸。 宿主好心急啊。 它一点也不想看。 它很想捂住眼睛,可是它没有手。 它不是故意的。 沈忱打开门,径直朝着浴室走去,她将他放在浴缸里。 系统在心中尖叫。 一上来就搞这么刺激的吗? 这种情节它只在小说中见过。 顾缘垂着眸子,小声吭吭唧唧的,含羞带怯的看着沈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也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 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他。 可没想到,沈忱站了起来:“你自己*一下吧。” “放心,没有人知道。” 说着她就拉上了浴室的门,退出了他的房间。 系统:?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沈忱离开后,顾缘也是一脸懵逼。 她让他自己弄? 可是药劲上来了,像滚烫的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冲/击着他,让他十分难受。 想着沈忱,他…… 沈忱回到那个房间后刚刚好,众人都聚集在房间门口。 而房门打开,顾思礼不着寸缕,里面还有一个昏迷的保姆和三个赤身大汉。 正在共同交流人类传统技艺。 顾思礼双目赤红,跪在那里,还沉浸在欲望之中。 沈忱下的药可要猛多了。 是系统给她的。 秦明月双手捂着嘴,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直流,秦家家主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伸出手捂住秦明月的的眼睛。 “顾天明,你们顾家必须给我们秦家一个交代,不然这事没完。” 在场的宾客也没想到能看到这么限量级的一幕。 年长的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而年轻的伸长脖子看一眼,觉得辣眼睛然后皱皱眉。 几个同淫邪的目光打量着顾时礼。 看上去是个浪的,下次说不准可以约一下。 这顾家新认回来的小少爷玩的真花。 也有不少人其实心中清楚,他一看就是被人算计了。 但也只能怪他不小心。 这种手段在上流社会很是寻常,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这都能中招。 也是他自己活该。 顾父老脸羞的通红,他愤怒的开口:“顾思礼,你在干什么。”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8 却不想他头都没抬一下。 顾父刚忙让手下人拉开缠在一起的他们,然后疏散众人。 却不想在这时。 警察登门。 说是顾思礼涉及一场谋杀案,要将他带回警局审讯。 顾思礼刚被套上衣服,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警察带走了。 沈忱完完整整的看完了整场大戏。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后来经过查明,原来这竟然是这个私生子想要设计顾缘,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自作自受了。 一个私生子,心机那么多。 竟然要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毁了顾家唯一的继承人。 顾母愤怒的要跟顾父离婚,她可以容忍他出轨,有私生子,但她绝不容忍他们伤害自己的儿子。 顾家成了一场笑话。 秦家也愤怒的退婚了,秦家家主拉着秦明月去将孩子打掉。 从那天后,顾缘好几日都没再去找过她。 沈忱又开始了天天点外卖的生活。 她清醒且自知。 他不过是给她做了几天饭,难道还要她感恩戴德,非他不可吗? 她又不是没给他钱。 很多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知道顾缘对她的心思,就像曾经顾缘懂得她的心思一样。 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太阳不是忽然下山的,所有的离开都是蓄谋已久。 沈忱又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中。 却没想到,在上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女人看上去已经不在年轻,头发却染成了酒红色,发根零星的几根白发昭示着她已经步入中年。 见到沈忱,女人喊了一声。 “小忱。” 可笑。 沈忱冷漠蹙眉。 她身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也很快迎了上来,就要和沈忱握手。 沈忱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那个女人不悦的看着沈忱。 似是责怪她不懂礼数。 他旁边的男人拉了拉她。 她那张消瘦的脸上才挤出一个笑意。 “小忱,还记得妈妈吗?” 沈忱轻笑一声:“我母亲早死了。” 那女人听了,怒不可遏的看着沈忱。 她指了沈忱半天。 骂人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她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她随意辱骂的孩子了。 她现在特别有钱。 她是她的母亲,她孝敬她是应该的。 她旁边的男人肥胖的脸上堆着笑意:“我是你妈妈的丈夫。” 他将名片递给沈忱:“我也是韩小棒公司的董事长。” 沈忱不愿与他们纠缠,也不想听他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皱着眉推开两人。 直接进了公司。 跟着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韩女士想到了可能会碰壁,可没想到,沈忱竟然连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 直接就要赶她走。 既然她不仁,别怪她不易。 很快,她就在网络上哭诉起来。 称她辛苦养育沈忱长大,可她成材了,创办公司了却不愿意赡养她这个老母亲。 因为沈忱这个名字和天光科技早已经火出了圈。 韩女士的发的东西很快就被顶上热搜。 网络上的人,一面将你捧上云端,另一面就能把你踩入泥里。 这是一场键盘侠的狂欢盛宴。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无暇的人。 你看她对自己的母亲都这么冷漠,一点也不孝顺。 她最大恶极,众人都开始口诛笔伐。 甚至还有人在网上自称沈忱的同学。 说她以前是学校的大姐大,恶势力,经常霸凌欺辱同学。 还抢别人的男朋友。 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堕胎。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39 曾经有多少人夸沈忱,现在就有多少骂她的。 只是一夜间的发酵,沈忱和天光科技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韩女士很是得意。 她又被邀请了上了一些节目。 沈忱的便宜后母洪美丽,虽然在沈建国进监狱的时候就已经跟他离婚了。 可是现在还是想来分一杯羹。 她也领着沈忱血缘上的弟弟出现在大众面前。 哭诉沈忱如何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媒体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是在是沈忱平时太过低调。 她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接受采访。 季子禾拿着手机去找沈忱,可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们的言语其实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天光科技第三批游戏仓和头盔投入市场。 众人嘴上讨伐,说着抵制天光科技,可是她们公司旗下的东西还是一上架就被一抢而光。 丝毫不影响沈忱赚钱。 现在研制出全息游戏的只有她们一家,技术垄断之下,其他公司就算想出盗版游戏也仿制不出来。 更何况,天光背后是政府。 全息和人工智能不仅仅能运用在游戏之中。 沈忱还没有出手压制谣言。 网络上就已经开始洗白她了。 不少沈忱以前真正的同学纷纷发声,他们都证明沈忱是个特别好的人,霸凌同学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网络上流传的几个视频,有几个根本不是沈忱。 唯一一个她打架的也是因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霸凌同学的人,而且还四处要保护费。 竟然要到了沈忱同学身上。 所以沈忱才回出手教训她。 至于怀孕抢别人的男朋友更是无稽之谈。 当时整个a一中的人都知道,她专情的很。 五年,她一直都只喜欢校草顾缘。 对别的男人更是不会多看一眼。 有人爆出了沈忱和顾缘高中时的合照。 毕竟那时,她们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而且颜值极高。 偷拍他们的数不胜数。 有运动会沈忱跑完步顾缘给她递水的。 也有两个人一起放学的。 还有两个人一起趴在桌子上睡觉的。 瞬间,网络上的人就被沈忱和顾缘的高颜值转移了目光。 自此校园小说的男女主有了脸。 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啊。 少男少女青涩指尖相触,看起来单纯又美好。 官方以为是沈忱的操作。 也很给面子的转发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季子禾手中的证明还没发出去,他也懵了。 不知是何方神圣帮了他们,现在网络上的戾气已经慢慢消了。 沈忱看着手机里顾缘发来的消息。 很明显,他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他说他答应了他母亲回家继承公司。 以后可能没发天天给她做饭了。 还让她不要担心网络上的那些消息。 他会保护她的。 沈忱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工作了。 这场风波基本过去。 却还有一些人抓着沈忱不孝不肯罢休。 韩女士看网络上的风向变得这么快,她更加活跃的蹦跶。 一副不致她于死地不罢休的样子。 沈忱本来并不想理睬她,实在是她太过烦人了。 她参加了一个节目采访。 主持人问她,她最感谢的人是谁。 沈忱笑着回答是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 若不是她抚养她长大,她也不会有如今这样的成就,还忆苦思甜了一番。 迟来的深情比草间40 主持人连忙问道,为什么是奶奶抚养她长大呢。 装惨谁不会。 沈忱开始讲述自己悲惨的童年,说到奶奶死的时候,她去求亲生父母,却被他们双双赶出来时。 沈忱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再次抬起头时,那双漂亮的狐瞳蓄满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掉落。 沈忱很会利用自己自己的优势。 她笑了笑,脸上又恢复了清冷坚毅,好似刚刚的那一分落寞难过只是幻觉。 可是摄像机去记录了下来。 同时还给了她一个特写。 她后来讲到奶奶死后,年幼的她因为无人照料差点饿死。 没有办法,只能将父母告上法庭。 每个月也紧紧只有几百块钱的生活费。 且到了十八岁。 他们就没再管过她。 就连她上大学的钱都是她做兼职打零工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但她一点也不怨恨他们,毕竟他们给了她生命。 录完节目后。 沈忱把他们那几年的转账记录和法庭状告他们的记录发出去。 并在微博上声明,她不会不管韩女士的,她会根据法律在韩女士和沈建国满六十岁或者丧失劳动能力的时候每月给予他们相应的赡养费。 国家法律规定,不能断绝父母与子女的关系。 所以她不会不管她们。 至于给多少。 就像曾经他们说的,饿不死不就行了。 节目播出后。 舆论彻底反转。 曾经辱骂沈忱的那些人并不会出来道歉。 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是受了洪美丽和韩女士的蛊惑,他们也是受到了欺骗,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纷纷拿起自己的键盘对准她们。 韩女士忽然发觉。 曾经拥护她的人纷纷调转枪头。 她的社交账号下面成千上万的辱骂消息,说她自私自利,不配当母亲,她也遭受了网爆。 看了节目后她才发现。 是沈忱那个不孝女竟然在网上胡言乱语。 她慌忙解释。 沈忱说的都是假的。 她是在骗人。 可是,证据确凿下,没有人会再次相信她。 她不仅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害了她现任的丈夫。 她丈夫的公司不是沈忱的天光,只是一个小公司,很快就被扒了出来,同时还被查处偷税漏税,濒临破产。 韩女士这才知道害怕。 可是已经晚了。 洪美丽本只是想捞一点好处,可没想到舆论反转如此之快,她都不敢出门了。 就连她的儿子在学校里也被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许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忱曾经喜欢了五年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到底是谁。 网友是万能的,经扒后发觉,他竟然是顾氏的大少爷顾缘。 果然有钱人都是跟有钱人玩的。 众人皆嚷嚷着。 让他们赶紧重新在一起。 网络上涌现了大量cp粉。 顾家的大少爷也在同年接手了顾氏集团,因为美貌出圈,妥妥言情小说中又有颜又有钱的霸道总裁。 这是什么郎才女貌,神仙爱情啊。 有人拍到两人一起吃饭。 顾缘也曾当众表示过,他曾经年少无知,没有珍惜沈忱,若是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定然并不会再放手。 并且当众示爱。 愿意以整个顾氏为聘,只愿意能成为沈忱的男人。 可是被沈忱拒绝了。 众人也不知道,两人现在到底在没在一起。 连吃瓜群众后来都慢慢结婚生子里。 两个商界大佬却还是都单着。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完 顾缘缠了沈忱很多年。 可沈忱只是在他一次羞耻献身后,将他当成一个普通床伴。 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并没有什么实际关系。 他感觉自己更像她包养的小白脸。 还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随着年龄的增长,哪怕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他还是会胆战心惊。 怕有一日他年老色衰,会被沈忱抛弃。 夜半三更的时候。 他从睡梦中惊醒,在沈忱怀里变成小哭包,说他梦到了沈忱忽然包养了男高中生,不要他了。 沈忱没办法,抱着他轻哄了几句。 他才在沈忱的低声安慰中,委屈的闭上眼睛。 双手却还是紧紧的环着沈忱的腰。 直到沈忱三十岁那年。 在国外出差的她终于同意了,愿意给一直无名无份给她暖床的顾缘一个男朋友的身份。 顾缘高兴极了。 他特意丢下顾氏没去上班,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等着沈忱回来。 可是。 他从白天等到黑夜。 也没等到沈忱。 刚想拿出手机问一问沈忱到哪了。 却不想弹出一条消息。 华夏航空9670号班机失事坠机。 当天晚上六点,109具遗体全部被找到。 天光科技总裁沈忱,也在其中。 那天,下了雨。 雨水冲刷干净了她身上的血迹。 她躺在那里,安静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顾缘瞳孔震颤,他脸色苍白的紧紧抓着手机,目光死死的盯着手机里的那熟悉的的面容。 他感觉自己的脸凉凉的。 他伸手摸了一下,湿漉漉的。 冷风裹着雨丝,从未关的窗子扑了进来,他慌乱的关上窗子。 吹凉了他的菜。 忱儿回来还要吃呢,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新闻一定是假的。 沈忱不会出事的。 他要去接她。 对。 接她。 是他错了,他不应该在家做菜等着她。 他应该主动一些。 她一定是觉得他不够主动,她又像年少时那样,误会了他,以为他不爱她才不主动的。 故意放出这些假消息,想要骗他。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 朝着外面走去。 那天晚上。 无人看到,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雨中摔得满身泥泞,一边爬起来一边嚎啕大哭。 可是。 再也不会有人为他擦去泪水安慰他了。 九月四日,星期四。 在他生日这天,他失去了他的太阳。 …… 沈忱回到系统空间。 忽然感觉身上涌进一股暖流,她有些透明的的灵魂凝实了一些。 她打量着系统空间,看来这个蠢系统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真是失去了一些记忆。 她通过系统空间的光幕上看到。 满身狼狈,面色苍白的顾缘抱着她的尸体,哭的像个孩子。 他抱着她,不让别人靠近。 嘴里呢喃着,说要带她回家。 在她下葬的那一日,顾缘跪在她的墓碑前,眼睛已经哭不出一滴泪了。 他才三十岁,可就在她下葬的前一夜。 曾经她最喜欢抓着的那一头细碎黑发,就全都变成了刺眼的白色。 他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下巴上满身青色的胡茬。 她看到他痴痴的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眼里已经毫无生气。 他安排好了一切。 在她下葬一周后。 在他们共同住房子里吃了最后一顿饭。 然后从窗子上一跃而下。 他手里还抓着一缕从她尸首上剪下来的发。 这个傻子从前从不信鬼神之说。 可她死后,他却四处求神拜佛。 十个里有九个都是骗子。 那骗子说,死前握着她的头发,来生还能遇见她。 他竟然还真的信了。 看着他破碎的身体。 沈忱抿了抿唇。 真是个傻子。 神明大人1 “我为了他,背叛了我守护的神明,背叛了我的族人。” “神明不佑,星辰晦暗,族人惨死,生灵涂炭。” “是我错了。” 沈忱眼前站着一个身红衣的女子,可她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 “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 女子空洞洞的眼睛里没有眼球,声音尖锐:“我要宋泊呈去死。” “他该死。” 沈忱手里揉捏着系统这个光球,软乎乎的,好捏的很。 “还有吗?” 女人满是伤痕的十指捂住自己的脸,鲜红的血泪从眼中流出看上去可怖至极。 她的声音平静下来。 “请帮我守护好我的神明。” 她的声音有些悠远,像是古老的咒唱:“信仰不失,神明不死” “都是我的错。”她抱着头蹲了下来,呜呜呜的哭着。 沈忱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笑着勾了勾唇。 “全部的灵魂之力。” “吾将如你所愿。” 女人抬起头,空洞的眼眶朝向沈忱所在的位置。 “给你,全部给你。” “我这样的罪人,怎么配有来世。” “怎么配啊。” 沈忱歪了歪头。 哭泣的女子消失在系统空间之中。 沈忱也出现在了新的小世界。 她接收完剧情和记忆,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寻常痴男怨女,爱恨情仇,顶多家破人亡到尽了。 这弄的世界毁灭的,他们真的是头一遭。 这个世界很神奇。 应该算是现代修仙世界? 也不全是,应该是个十分多元化的玄幻世界,这个世界科技高度发展,同时存在妖魔鬼怪。 虽说建国后不能成精,可好多建国前成了精的妖怪隐匿在普通人之中。 它们也要上班打卡养活自己。 人们可以修仙,可以使用魔法,还能用异能。 其实都是同一个东西。 只是不同的国家称呼不同,对灵力的使用方法也不同。 可是,能使用灵力的还是少数人,而且资源也很稀缺。 大都掌握在各大家族手里面。 普通人的世界里是不会出现这些的。 为了不引起恐慌。 普通人甚至都以为妖魔鬼怪和修仙者只存在于小说电视里面。 哪怕有人见到了,也会被立刻“消音”。 所以,普通人和修仙者在各大家族的掌控之中和谐共处的生活着。 而神明。 更是仅仅出现在神话里。 可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明的。 而华城沈家,十大家族之一,就是神明的历代守护者。 夏国大地上的神明,悲怜众人,在千万年前为了守护夏国百姓,在一场大战后陷入沉睡。 这一睡就是千万年。 而当时的皇室。 就是沈氏。 几千万年来,早已改朝换代数次,可沈家却一直都在,守护神明,是沈家的信仰。 十大家族的族长也都知晓这件事。 而沈忱,是沈家下一任的族长。 她从小就被教导,她沈家人,是为神明而生的,他们是神明最忠实的信徒,也是最忠诚的奴仆。 可是。 她自小就被严格教导。 一举一动,都需要遵守规定,不能有丝毫逾矩。 这样长大的沈忱。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她叛逆。 不想继承沈家当族长。 在继位族长的前一天,她扔下沈家一大家子的人。 跑了。 但是没跑多远,就被抓回来了。 连同她一起被抓回来的,还有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司机的儿子,宋泊呈。 沈忱想要跟他私奔。 去过平凡人的日子。 神明大人2 宋泊呈虽然是沈忱司机家的孩子。 可他算是小辈里比较有天赋的。 与用资源堆起来的世家子弟相比,也分毫不差。 年幼的时候,因为沈忱的身份,所以她并没有多少朋友。 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不敢多跟她多说一句话。 只有宋泊呈不畏惧她的身份,陪她一起玩。 家族中的人从十岁开始就可以跟着父母族人出去了。 而沈忱,因为是族长的继承人,一直到她十六岁都不曾出过祖宅。 她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好奇。 而宋泊呈觉得她可怜巴巴的,每次从外面回来就会给她带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是她唯一的朋友。 直到十六岁后。 沈忱第一次出祖宅,对外面十分好奇,却不小心发生了危险,被宋泊呈英雄救美。 自那之后,她突然发现,从小那个一直讨自己开心的大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 她喜欢上了宋泊呈。 而宋泊呈却并不喜欢她。 他一直只把自己当妹妹。 他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 沈忱只好把这份心意埋藏在心底。 可是十七岁的时候。 宋泊呈随家族出去除魔回来后,就好像忽然像变了一个人。 他开始不苟言笑,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可唯独看她的时候,眼神复杂纠结。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她还没开口问,宋泊呈竟然吻了她,还跟她表白了,沈忱高兴坏了。 在十八岁继承族长前,她听信了宋泊成的花言巧语,跟他私奔了。 可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 她的父亲要打断宋泊呈的腿,还要废了他。 沈忱拼死拦下。 她为了他,乖巧的继承了族长之位,成为了新一任的族长。 其实沈忱也不是一个好人。 她并不单纯,也不善良。 哪怕被养在沈宅之中,没有出去过,她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家族管理,见到藏污纳垢的东西不在少数。 沈家选族长,就像养蛊一样。 十岁前,她也是用鲜血在一百个孩子里面厮杀出来的佼佼者。 她残忍又天真。 她是这一代沈家最有天赋的孩子。 她杀伐决断,却唯独对东泊呈的时候温柔小意。 宋泊呈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每一任族长都会在家族子弟中选两个神侍,来辅助族长管理整个家族。 继承族长后,她为了讨好宋泊呈选了他的妹妹沈清棠作为神侍。 宋泊呈父亲虽为沈家司机,却也是沈氏的旁枝。 而宋泊呈是随母姓。 渐渐的,族长权力全部交接完成。 沈忱彻底掌握了沈氏家族。 她虽然表面上和宋泊呈断绝了关系,却在暗地里与他偷偷联系。 他离开了沈氏,在外面创立了自己的势力。 沈忱一直在暗暗的帮助他。 沈清棠成为沈忱神侍后,辅佐沈忱管理沈氏。 可她和宋泊呈关系并不好,只要一见面就吵架。 沈清棠的身体不好,天赋也不是很好。 可她温柔大方,也聪明伶俐,能很好的帮助沈忱处理家族琐事,最主要的是她是唯一一个见证沈忱和宋泊呈爱情的人。 她还经常为他们出谋划策。 她的另一个神侍叫沈南宁,她天赋绝佳,也聪明至极,可为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像她父亲一样是个老古板。 沈忱平时更信赖沈清棠一些。 神明大人3 她时常劝着宋泊呈对沈清棠温柔一些,她是真心将沈清棠当作亲妹妹一样宠爱。 沈清棠总是笑着叫她嫂子。 沈忱陪着宋泊呈从一无所,变成华城小有名气的宋总,她一直为他默默付出。 两人终于定情,他说他会娶她。 可就在这时。 沉睡了千万年的神明苏醒了。 神明与沈家相辅相成,这么多年,有神明庇佑的沈家长久不衰。 有沈家上下千百人最虔诚的信仰,神明不灭。 宋泊呈却在此时,被一个大妖怪挖了心脏和丹田里的金丹。 这个世界修真者失了金丹,就再也不能修炼了。 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沈清棠拿着一本古籍找到沈忱。 古籍上记载,神明的血肉,可起死回生。 神明的神骨,可重塑筋脉,修复丹田,逆天改命,突破修为。 而刚刚苏醒的神明。 虚弱至极。 沈忱为了他,背叛了她的神明。 也背叛了沈家。 她将神明囚禁。 放其血,割其肉,剃其骨。 只为救宋泊呈一人。 终于,他恢复了,因食了神血,用了神骨,他的修为竟然突飞猛进。 末法年代。 灵力稀缺,修炼尤其不易。 他竟然隐隐有成神的趋势。 强者为尊,他再也不是那个籍籍无名的少年,他成为了震惊整个夏国的强者。 也在这时。 沈忱发觉,他与沈清棠变得很不对劲。 沈清棠会在打雷的夜晚,害怕的敲开宋泊呈的房门。 在沈清棠生病的时候,他会情绪失控焦躁不安。 他在她面前是有情绪波动的,不像是在她面前,永远一副温柔宠溺的模样。 她只能安慰自己,因为她是他的妹妹,他们之间亲密一些是没有问题的。 如今的宋泊呈已经成长到与她沈家其头并驱。 十大家族,无人再敢小瞧他。 可是,令她没有料到的是。 他竟然忽然宣布,要娶沈清棠。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宋泊呈也根本不是沈家的旁枝。 他是从小被沈清棠父亲收养的。 沈忱只感觉晴天霹雳。 她跑去质问他。 可他却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他说他爱她,可沈清棠身体不好,他答应过养父要好好照顾她。 而且,在一次醉酒后,沈清棠穿了她的衣服。 他误把沈清棠当成了她。 只是那么一次,沈清棠就怀孕了。 为了责任,他必须要娶她。 他跟沈忱说对不起。 沈忱对他很失望,可她还是很爱他。 宋泊呈一边说爱她,一边娶了沈清棠,一边对沈家下手。 原来。 他十分痛恨沈家。 他与沈家有着血海深仇,他的父母就是因沈家而死。 他接近沈忱就是为了复仇。 可是,在沈忱无限的付出中,他也渐渐心动,爱上了沈忱。 可是儿女情长怎么比得过仇深似海 此时沈家已经被他打压的跌出了十大家族之中。 沈忱这才反应过来。 她想要离开他,重振沈家。 可是宋泊呈却不愿意放过她,他将沈忱抓了起来。 他恨自己竟然爱上了仇人之女。 他纠结至极,一面说爱沈忱,一面折磨着她。 与此同时。 他也十分觊觎神明,只是喝了神明一点点血,吃了他一点点肉,就有了如今这样的成就。 若是完整的吞噬了神明。 他会不会成为新的神。 可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沈忱都不肯交出神。 神明大人4 最后,他杀光了沈家所有人,废了沈忱的修为,将她囚禁,日日强迫与她缠绵。 可她却对他不屑一顾。 他愤怒的让沈忱去伺候沈清棠,想要磨平她的傲气。 却不想沈忱恶毒成性,竟然害的沈清棠双目失明还流产了。 他抱着奄奄一息脸色苍白的沈清棠。 一怒之下挖了沈忱的眼睛,移植给沈清棠。 没想到,在昨晚手术后,医生告知他,沈忱竟然也怀孕了。 他又后悔不已。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加倍对沈忱好。 可同时,他也没有放弃寻找被沈忱藏起来的神灵。 皇天不负有心人。 他手下的人终于还是找到了神所在的位置。 可是,其余九大家族也都知道了那本古籍的内容,与他同一时间赶到沈家住宅后面的山顶神庙之中。 神明面色如常的坐在神庙之中,对着他们微微一笑。 他们贪婪的注视着神明。 恨不得将他当场分食。 可神明白衣清肃,如画的眉眼间满是悲怜众生,满身月华,青丝垂到他的脚腕。 一时间,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众人回过神来,看着神满身白玉般凝润的骨肉,一个个贪婪的望着他。 他们握紧手中的法器。 嗜血的舔了舔嘴角,趁着他还不曾恢复。 赶紧联手将他制服。 弑神。 食其血肉,大家都能长生。 不想沈忱从何处知道了这个消息。 出现在这里。 她一身眼上蒙着白色纱布,脸色惨白,身上只穿了一件十分脏污的睡衣,她伸出手挡住众人的视线。 “尔等放肆,竟敢弑神。” 宋泊呈大惊:“沈忱,回来。” 可毫无修为的她却毅然决然的挡在神的面前。 九大家族的人讥笑,谁不知道,是她最先对神出手的。 如今又在这装什么呢。 他们讥讽她,辱骂她。 沈忱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如白纸,鲜红渗透纱布,披头散发,看起来如同地狱爬上来的女鬼。 众人纷纷对她出手。 鲜血飞溅,圣洁的神明眉心一点红。 他指骨如玉,轻点眉心,灼热的血微烫。 宋泊呈看着沈忱像断了线的风筝,摔了出去,她满是伤痕的手捂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还是失了生息。 他跪在地上,泪水直流。 神明抬起眸子,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叹了一口气。 “痴儿。” 自那后,世上最后信仰神明的一人死在了神明面前。 神再也不会庇佑这片大地。 无人知道。 就连沈家人也不清楚。 沈家血脉,她们的信仰,从不是守护。 而是封印。 圣洁月光染了血色,沈氏祖宅后的山上传来惨叫,却也只是一瞬,就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有鲜红的液体汇成小溪从山顶奔腾着流到山脚的公路上。 血月降世。 百鬼出潮,妖魔暴虐。 人间彻底成为炼狱。 一袭白衣的男子不染尘埃,赤脚踩在黏腻的血泊之中,他漆黑如墨的长发如同上好的绸缎,垂到地上,拖拽出一片血痕。 他慈悲的望向世间,殷红的唇微微勾起。 “可怜。” 沈忱接收完剧情和记忆,她第一时间打量着四周。 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假山深处传来蛙叫,她手里捧着一个白玉盒子,盒子外面套着黑色的绒套。 “嫂子,你发什么愣呢,我哥还等着咱们呢。” 神明大人5 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孩满脸焦急的看着沈忱。 若不是怕引起沈忱的疑心,她甚至都想上手去抢沈忱手中的盒子了。 其实,前几日喝了几滴神血后,她哥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可是,那可是神血和神骨啊。 他哥哥虽然天赋还算可以的,但跟沈忱她们这些天才相比还是不够看的。 沈忱这个蠢货。 竟然还真的帮她哥哥胆大包天做到这个地步。 只可惜,哥哥是不会喜欢她的。 哥哥厌恶的恨不得杀了她。 她趁着神明虚弱伤害了神明。 这样,就算以后神明大人恢复,要找人算账,也找不到他们身上。 最好神明厌弃了沈忱。 将她拉下族长之位。 沈忱扫了她一眼。 看着焦急又隐隐兴奋的女孩。 一脚将她踹进假山旁的荷花池中。 她惊恐的在里面扑腾。 有仆人没看清沈忱动作,以为是沈清棠小姐不小心落水了。 纷纷要下去救她。 却被沈忱拦了下来。 她抱着盒子看着将清澈的池水搅的浑浊的她。 那水深也就到她胸口,一副要溺死的样子。 她冷声开口:“看着她,没我允许,不许她上来。” 仆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忱,有的人虽然平时受了沈清棠恩惠,想要救她,可是沈忱这个族长的命令,也不是他们这些被沈家自小养大的家奴能够为抗的。 沈忱看了一眼沈南宁。 “你留在这。” “若有人想救她,让他一起下去陪她。” 沈南宁面色没有丝毫变化:“是。” 沈忱抱着盒子,根据记忆找到了囚禁神的那个祠堂内的暗室之中。 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一小节骨头和一块散发着光泽没有一滴血的肉,站在祠堂外沉默了一下。 难搞。 恋爱脑真是可怕。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走了进去。 吩咐祠堂外的人,没有她的吩咐,不准放别人进来。 沈家的祠堂极大,甚至都能在里面踢足球,修建的也极为古朴奢华,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牌位。 几千年来的所有族长全部供奉在这里。 只可惜,沈忱死后,这里却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早在她死前。 沈氏祠堂就被宋泊呈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他抓住沈忱,强迫她看着漫天火光吞噬她沈家千万年的传承与荣耀。 沈家,毁在了她的手里。 祠堂的正中间,又一个巨大的神龛,只是现在空空如也。 只有每年一次祭祀神灵的时候。 沈家的人才会小心翼翼的,将神明沉睡的身体搬出来,放在神龛里。 供大家跪拜。 其余时间,都是放在祠堂里别有洞天的暗室之中。 沈忱扭动神龛里面的并蒂莲花,巨大的神龛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向里面移动过去。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她迈了进去。 在她走进去后,神龛又很快恢复到原位。 她抱着盒子,因去了外面那层黑绒布,盒子发出淡淡的光芒。 让沈忱有几分好奇。 神明的骨头和肉都在发光。 那神明呢? 通过长长的暗道,沈忱根据记忆躲着几十处机关,才终于走到了一处门前,那门上刻着狰狞的上古凶兽,一个紧闭双目的人手握莲花,骑在凶兽身上,他长长的发缠绕在凶兽身上。 凶兽好像在痛苦的哀嚎。 神明大人6 沈忱刺破指尖,溢出一滴鲜红的血液。 她将血液点在那人的眉心。 鲜血渗透进去,只见红光闪过,那门上的上古凶兽好像瞬间活过来一般,双目猩红。 巨门如同凶兽嘶吼着向一边移去。 里面明亮如白昼,入口处一对错金仙鹤香炉,在缓缓的吐着缕缕白烟,整个室内一片清雅冷香。 不应该称之为室内,更像一座大院子。 建在室内的大院子。 花草树木,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个极为奢侈的灵泉池。 沈忱深吸了一口气, 满满的都是灵气啊。 原来沈家最好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空中还悬着一个巨大的夜明珠,这里的光就是在夜明珠发出来的。 甚至,这里铺地的都不是普通鹅卵石,而是一块就价值千金的灵石,她踩着灵石,向里面走去,推开雕刻精致细腻的楠灵木格门。 山水屏风后,是一张千万年寒冰玉床,床上坐着一个白衣男人,金色的枷锁攀上他修长如玉的脖颈,他的四肢缠绕着极品灵石打造的金色链子。 他睁开双眸,只是一瞬,宛若飘逸的春风,拂过沈忱的面。 他无悲无喜的眼眸如同毫无波澜的古井,悠远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淡薄的唇,沈忱从未见过长过如此好看的男人。 这就是沈家历代供奉的神明吗? 看来他本身那如雪的肌肤是不会发光的,只有离体后才会。 神明目光落到沈忱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沈忱。 沈忱向前一步。 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然后看着他的眼睛。 “我割下来的这快肉和骨头你还能自己安回去吗?” 神明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惑,他对着沈忱柔和的摇了摇头。 沈忱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侍奉神明。 更何况,她来的有些晚,原主放人家血,割人家肉,剔人家骨的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 沈忱将骨头拿了出来,当着神明大人的面摇了摇。 “若是我吃了你的肉和骨头,我能修为猛进吗?” 神明又对着她摇了摇头。 沈忱看着他。 他看着沈忱。 沈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手中盒子里的东西了。 “那你自己把你自己的骨头和肉吃下去,你会恢复的快一些吗?” 神明笑了。 他看着沈忱,身上的灵链发出声响,但他好似丝毫不在意,只是打量着沈忱。 她的命格变了。 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连他都看不清了。 神明开口:“你可以将它给你的心上人。” 他的声音如同泠泠古泉,上古仙乐,温柔和缓。 沈忱终于知道了网络上说的那种好听到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是什么样子了。 心上人,没有心上人。 沈忱觉得,自己作为神明的信徒,第一步应该放神明自由。 她将盒子塞进神明的怀里。 然后开始解他四肢的的灵链,因为玉床很高,她不得不爬上去,扯下扯下脖子上的钥匙,去给他一个一个开锁。 先解开了他的四肢,在要解开他脖子上的枷锁时,她低头发现他沉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她以为他是在诧异她为何忽然放了他。 她开口解释到。 “神明大人,是我被小人蒙蔽了心神,做出了伤害大人的事情。” “大人,我罪该万死。” 神明大人7 她将他脖子上金色的枷锁取下。 半跪在他面前:“沈氏第一千三百二十六任族长沈忱,拜见神明大人。” “请大人给我一个机会,我将会以我余生,侍奉大人,永不背叛,我会成为大人最忠实的信徒。” 她在腰间掏出匕首,递给神明。 “请大人惩罚。” 原主的愿望之一就是侍奉神明。 神明没有接匕首,他伸手握住她塞进来的盒子,望向沈忱的目光有些奇怪。 沈忱见他没有接匕首的意思。 就将匕首收了起来。 她可是惜命的很,本来也只是想要装装样子。 他这么牛逼的神,总不会跟她一个普通的人斤斤计较吧。 不然多丢逼格。 她对着神明笑了笑:“大人,你刚刚苏醒,不知道外面已经过了千万年。” 神明垂着眸子,忽然不合时宜的开了口。 “我知道。” 沈忱愣了一下,假装没听到。 “这几千万年,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人,我互送你出去吧。” 她没伺候过人,也不知道怎么伺候人。 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 谁能想到一直昏睡当吉祥物的神明忽然就苏醒了呢,沈家上任家主也没教过她该怎么侍奉神明。 她学的也只有如何管理沈家。 沈家虽然是修仙世家。 但现在毕竟科技发达,明面上还是要管理诺大的公司的。 家族产业巨大。 她看到神明虚弱的脸色苍白,他赤着脚坐在玉床之上。 是她考虑不周了。 没想到原来神明没有鞋穿。 这要是下地行走,肯定会脏了脚。 她看了他一眼。 站在玉床的前面。 “大人,我背你出去吧。” 沈忱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卑躬屈膝过,都沦为了一个坐骑。 为了这个任务也是拼了。 是在是她此时失了记忆,灵魂受损,蠢货系统还不知道她没了记忆。 只以为自己在试探它。 她生性多疑,她怕脑海中的蠢系统知道她真的没了记忆后会背叛她。 所以她要尽快强大起来。 神明大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沈忱看他又不想自己走,也不想她背他。 难道要她在地上爬,像那上古凶兽一样驮着他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神明觉得背着这个姿势不过优雅,破坏了他的形象,神明也是要装逼的。 沈忱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神明也是一愣。 沈忱将他颠了颠,真轻。 比顾缘要轻一些。 她抿了抿唇,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神明被她抱在怀中,手中还握着那个发着莹光的盒子,他赤着的脚雪白纤细,脚上的红绳穿着几粒小小的铃铛,随着沈忱走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沈忱扫了一眼。 还挺…… 罪过罪过,她怎么能亵渎神明。 她将神明抱到她的房间里,大方的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 沈忱没有出去上过学,她所学有的一切都是沈家专门的老师上门教导的。 她的房间里有很多的书籍,古今中外的,应有尽有。 她的房间装扮的也是古色古香的,神明赤脚踩在地上,好奇的摸着与众不同的纸张和上面奇异的文字。 它是夏国的神。 看不懂英文。 沈忱看着他又不穿鞋,将派人刚买的毛茸茸拖鞋拿了过来。 半蹲在神明的面前。 给他白皙漂亮的脚穿上鞋。 ------题外话------ pk期,两天。 每日六更。 其实我也会写甜文的,别不要我,呜呜呜